《赶尸家族》 第一节 林家赶尸人 林国余感觉走的双脚都麻了前面还是黑洞洞的树林,向林易仁说道:“阿爸,都走了大半夜了,歇歇吧。” 林易仁一瘸一拐的走着,手中拿着摄魂铃,摇了几下,头也不回,身后的尸体笔直的排成一行,随着林易仁手中的摄魂铃节奏往前跳。从的包里拿出来一把买路钱,撒在空中,纸钱纷飞的落了满地。 “阿爸,我快走不动了。”林国余又嘟囔了一句。 林易仁叹了口气:“细伢子,这里离前面的死尸客栈还有三里路呢,到了就可以休息了。” “阿爸,就先休息一下吧,现在离天明还早的很,我们只要天明前把死尸赶到客栈就行了,这里现在山高林密,连个鬼影都找不着,哪里还有人经过的。”林国余说着,拿着铜锣,坐在了一旁的一块大石头上。 林易仁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儿子怎么看都不是赶尸的这块材料。想当年,从顺治朝,林家赶尸在湘西一带就已经小有名气,一代一代的传到现在,难道就在要自己的手中失传了不成? 林易仁也走的有些累了。“好吧,那就先休息一会儿再赶路。”他把头尸上再贴好一道镇尸符,又拿出香油来,放在头尸的前面,嘴里说道:“赵三爷,你们也走累了,先吃点吧。一会儿咱们再住店了。” “阿爸,真搞不清楚你。那些只不过是尸体,你还对他们那么尊敬做什么?他们又不会活过来对你说声谢谢。”林国余看到林易仁又在尸体前念叨半天,有些不耐烦。他把铜锣放在了地上,靠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伸了个懒腰。 林易仁走到了林国余的旁边,拍了拍林国余的腿,让林国余给他让了个地方。“细伢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死为大,对这些死尸也要尊敬。人死尚有三分气在,你敬他,他自然就听你的话,跟你走了。这些,等你日后独自行走江湖就明白了。” 林国余颇有些不以为然:“阿爸,人家说的行走江湖是指那些大侠,惩强扶弱,路见不平,可不是说咱们这些赶尸的。你看咱们走到哪里,人家都不正眼看一眼。阴锣一打,人鬼都避三分,整天把自己都搞的一身鬼气了,哪里还有个行走江湖的样子?” 林易仁掏出来烟袋锅,在烟袋里抠了半天,凑出了一袋烟,点着后吧唧吧唧的吸了两口:“细伢子,其实我跟你说过,咱们的先祖在赶尸之前不也同样是江湖中的大侠?后来保了李闯王还做过将军的,只是后来因为闯王兵败,才做起的赶尸这一行。若说起我们赶尸,多大的出息自然是没有,可是要养家糊口不还是绰绰有余?远的不说,你就看看咱们那一带,有多少离家要饭的,乱世啊,有这门手艺,能饿不死就知足了。” “阿爸,你又提先祖先祖的。先祖再有能耐,不还是最后什么也没有给咱们留下吗?只有赶尸这种活路,你看看人家赵地主家,祖上在清朝做官的,现在钱还没花完呢。每隔三五天人家就能吃顿肉呢。” “你放屁!他家当的那是那靼子官,那是汉奸!”林易仁怒气上升,把烟袋往石头上拍了拍。“改天日本人打到湘西来,你也学他,去给日本人当官?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这个念头,我打折你的腿!” “阿爸,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日本人当官了?满汉一家都几百年了,你还说人家是靼子,民国政府都不这么说。”林国余撅了嘴。 “这我不管,咱们祖上有训,我林家后世子孙都不可以给靼子卖命,凡给靼子做事者,不得善终。这可是咱们林家每一个成年男子在十八岁生日时必须的一个毒誓。细伢子,再有三年你就要十八了,祖宗的规矩,你可得牢牢实实的给我记住。” “阿爸,我知道了。”林国余耷拉了脑袋。 “行了,歇的着不多了,细伢子,咱们走吧。再过一会天就亮了。得趁着天黑走到死尸客栈。” 林国余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拿起了铜锣。 林易仁把烟袋插进腰带,走到头尸的前面,收起了香油,对着头尸说到:“赵三爷,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咱们起程吧。”说罢,揭下了头尸脸上的镇尸符,对着半空中又撒了一把纸钱。 林国余敲响了铜锣,“当当”的声音传出去老远。 “阿爸,此去云南我们又没的钱可赚吧。赵三爷一家人都全死了,我们不是又白忙活了?” 林易仁回头看了看这具头尸,他身高有一米八左右,脖子上面缝合的痕迹还是清晰可见:“唉,赵三爷可怜啊,一夜之间一家人都做了无头鬼,他往年在云南和湘西之间跑货的时候于我有些旧谊,就冲这点,总不能让他一家人客死他乡啊。” “依我看,就是那伙土匪闹的,肯定是看到赵三爷有点钱,就是惦记上他了。”林国余说道。 两人带领着一群尸体沿着密林不断的前行。 林国余忽然看见前面一个鬼头鬼脑的人影躲在树后面,象是打量着他们父子二人。林国余猛的敲了一棒锣,大声喝道:“湘西赶尸,生人勿近啰!” 这是湘西赶尸惯用的一句话,通常就是告诉前面的人,现在有赶尸人在此经过,一般人自然就会懂得回避,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可是前面的人还是鬼头鬼脑的在后面偷看着林国余,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阿爸,前面有人。”林国余停了下来。 “哦,这不可能啊,这荒山野岭的,哪里会有人出现?细伢子,你先拿着摄魂铃,我去看看。” “阿爸,不用你去,我去看看就行了。”林国余拿着铜锣,朝着树后的那个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还不待走到近前,树后的那东西“嗖”的一声,跳到了树上。 林国余这才看清楚了,这根本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只很大的猴子。因为个子比较高,又躲在树后,林国余没有看清,才把它误以为是个人。林国余从旁边拣起了一块半大的石头,照着树上的猴子丢了过去,那猴子吱的一声,又从这棵树上跳到了另一棵树上去了。 林国余又走了回来。“阿爸,没什么。只是一只大猴子,害的我还以为是个人呢。” 林易仁“哦”了一声。在这种深山秘林中,有猴群出现倒也不足为奇。“细伢子,赶走他就行了,千万不要伤到他。但凡山中走兽,大多有通人性着。更有些经过修炼,早就成了半仙之体。” “阿爸,晓得了。不过哪里让我们这么容易就见到一个神仙了。要是那样才好了,我妈也就不用会我娶媳妇儿的事愁了。” 第二节 死尸客栈 父子两人赶着尸体走了约有大半个时辰,就到达了死尸客栈。 死尸客栈顾名思义,就是单独为死尸和赶尸人准备落脚的地方,除了赶尸人,不会再有别的人来住。死尸客栈的大门永远都是敞开的,而且没有门槛,就是为了尸体跳进跳出方便。 而现在这个死尸客栈显然很久都没有赶尸人路过了,大门都已经不见了。 林国余把铜锣收了起来,放在一张破烂不堪的桌子上,没想到,那桌子竟然经受不住铜锣的份量,啪的倒地四分五裂。 “这鬼地方。”林国余从起铜锣,看了看这间四面透风,房顶可以看到星星的屋子。 林易仁把尸体放在靠墙壁的位置摆好,把串着他们的绳子给解开,又给每一个尸体都贴好了镇尸符,香油点好,摆在他们的面前。“几位,到店了,将就着用着吃的吧。” 林国余看看四周,连个床都没有,只有一堆草铺在了地上。锅倒是还有,可是也是很久不用了,下雨掉在锅里,成了一锅混浊的汤,看样子应该也不能再用。“阿爸,我们看来只好睡觉在地上了,好在还有些草。”林国余把草往一起拢了拢。 “细伢子,那草我们也不能用。”林易仁说道。 “那是为啥?连草都不能铺,那我们直接睡在地上?” “你没看屋顶上的洞吗?这洞在白天会透进光来的,尸体是见不得光的。一会我上屋顶去用这草把洞给补上,细伢子,你在下面给我往上递草。”林易仁把几具尸体都给照料好,这才又来帮着林国余弄地上的这些草。 草都敛到一起,有厚厚的一大抱,看样子是盖房顶是够用了。 “阿爸,还是我上去弄吧。这点小事情,我做的来的。”林国余主动要求。 “嗯,好。你要小心啊。这房子很久没人修过了,估计房顶也很糟烂了。”林易仁嘱咐道。 两个人一起把柴草都抱到了屋外,林国余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可借助的东西,不过还好,房子只有三米来高,林国余跑出五六米远,加一跑,等跑到房子的跟前,双脚用力,“嗖”的一声,手扒住了屋顶,然后又跟着惯性,胳膊用力,上了房顶。 林国余是有意在老爸面前显摆这两下子,让林易仁知道自己不是象他想的那么没有用,可是他的双脚还没有站稳,“啪”的一声,屋顶因为经不住林国余的重量,漏了一个大洞,把林国余给掉了下去,正好掉里面那口锅里,又是“哗啦”的一声,整个锅被林国余踩破,锅里的不知道多少年的已经变臭了的雨水弄了林国余一身。 “真晦气。”林国余抖了抖头上的水,还散着恶臭。 “都说过要你小心了。”林易仁也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林国余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快去换身衣服,这地方,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阿爸,我再上去。刚刚是不小心。”林国余在阿爸面前丢了脸,有些不甘心。 林易仁知道儿子的脾气,有些随他妈,一样的犟,只好又说了句:“这次小心一点儿。” 林国余又飞身上房,这一次他明显小心了许多。林易仁在下面把草丢了上去,林国余在上面把草小心的铺好,加上他刚刚踩的这个洞,草刚刚够用。 “好了。”林国余拍了拍手,站在房顶上四下打量。 这时刚刚好月亮已经落了下去,太阳还没有升起。东方微微的露出了一点儿鱼肚白。山里的空气正是清新。林国余伸了个懒腰。 “你小心点儿,别踩到了刚刚铺的草再掉下来。”林易仁在下面喊道。 四下打望,林国余忽然现远处的树林里象是有动静,唏唏碎碎的,象是有什么动物在**,现林国余在看它,那东西忽的一转身,又隐藏到树后。林国余这次看清了,那还是刚才那只大猴子。 林国余正好感觉肚子咕咕的叫,连续吃了几天的硬馒头,早就已经吃不下去了。猴肉倒还没有吃过,不过听别人说过,猴脑是大补的东西,想来那猴肉也应该是不错的补品吧?林国余打定主意,今天就拿这只猴子当牙祭了。 纵身从房上跳了下来。 林易仁已经回到了屋子里,打扫出了一片空地,从包里拿出来几个馒头,放在了碟子里。“细伢子,来吃饭吧,都走了一晚上了,一定饿了。吃过之后睡上一觉。” 林国余看了看:“阿爸。我现在身上臭都臭死了,哪里还吃的下。我得先去洗个澡,你先吃吧。我过一会儿再回来。” “这哪里有水啊?” “阿爸,你别管了,俗话说有山则有水,我顺着这山走,想是一会可以找到水的。”林国余说道。 “那也行。细伢子,千万不要走的太远了啊,不要误了晚上赶路。” “嗯。”林国余答应了一声,趁着林易仁不注意,拿出了包里的弓箭。转身跑入了密林当中。自己打猴子这事儿,千万不能让阿爸知道,他一直把山中的走兽都当做神灵来看待,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除非是遇到狼虫的攻击,否则他是绝对不杀生的。 林国余走到了那树林里,现那大猴子居然还没有走,一直躲在树后。直到林国余出现,它才又转身上树,向林子里窜了过去。 林国余提着弓箭,瞅准了大猴子的前进的方向,撒开双脚,飞快的向前追去。 第三节 大猴子 那大猴子虽然身体巨大,可是倒也不笨,在树上抓住树枝做为凭借物,一荡一悠便过了几棵树。林国余倒是年轻气胜,撒脚在后面紧追不舍。可是林中树木极密,平常走起来尚不十分的方便,更何况追踪树上的那只猴子,一来二去,那猴子竟然失去了踪影。 林国余心中暗自懊恼,倒手的一顿肉眼睁睁的就让他跑掉了,十分的郁闷。 此时天光已经放亮,林国余追猴子大约用了二十多分钟,肚子里开始咕噜噜的叫唤起来。林国余心道,反正这大猴子也是找不到了,不如就真的去找找有没有水源,痛快的洗个澡吧。越是这样想,林国余越感觉自己身上恶臭难味。他又顺着林子往前走去。 忽然看到一只一尺来长的大老鼠正爬在一只树枝上,那枝树枝结了金黄的豆子,很是好看。那老鼠正伸出前爪去抓那树枝上的豆角,象是要以这豆角为食。林国余顿时大喜。就算是没有那只大猴子,把这只大老鼠给捉住,扒了皮,也可以吃个半饱了。他张弓搭箭,看准老鼠“嗖”的一箭射了过去,正好洞穿那只老鼠的脖子,老鼠吱都没吱一声,落在了地上。林国余连忙跑了过去,拿起了大老鼠。 “哇,足足有一斤重啊。”林国余掂了掂份量。 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林国余拿出匕,从老鼠的脖子处把皮毛划开,然后把整张的老鼠皮划开,把把肠肚都掏了干净,从了些树枝,生着火开始烤鼠肉。 顿时肉香味四溢。 林国余不断的翻着鼠肉,防止它烤焦。 过不多时,鼠肉已经烤至八成熟,林国余美滋滋的拿起来,刚要往嘴里放,忽然感觉对面传来了吱吱的声音。林国余吃了一惊。 仔细一看,对面树尖上正坐着两只猴子,一大一小。那只大的长的甚是特别,橄榄色长毛,马脸凸鼻,血盆大口,而鼻子正中是一条红色的毛,两边成白色,下巴上全都是的毛,体型和刚才林国余追赶的那只相比小不了多少。而它怀里正抱着一只小猴子,那小猴子长的和它相差无几,正躲在怀里吃奶。大约是肉香吸引住了它,那小猴子正不住的冲着林国伸出爪子。 林国余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猴子。刚才他追那猴子半天,可是那里天色尚黑,所以他也没有看清楚那大猴子的长相,倒是这时见到了母猴子,深感意外。 小猴子拉了拉大猴子下巴上的黄毛,伸出手爪指向林国余手中的老鼠肉,不住的吱吱的叫,意思可能是说:“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而那母猴死死的抱住小猴子,不让它动弹。而它自己倒不住的舔着嘴唇,好像是也禁不住林国余手中的老鼠肉的诱惑。 林国余拿着老鼠肉,冲着小猴子比划了比划,往嘴里放。小猴子更加的焦急,拉着母猴的毛,见母还不肯放它,它用两只前爪开始不住的挠母猴的脸,后爪也不住的蹬着,嘴里出吱吱的声音,象极了孩子在了大人撒脾气。 母猴还是抱住小猴不松手。 林国余看母猴不肯上当,他随继把老鼠肉往前一丢。自己拿起弓箭转身向后面走去。一直走过了几棵大树,估计大猴子看不见他的踪迹,林国余又从一旁绕了回来,偷偷的躲大一棵大树后看着两只猴子。 那小猴子看林国余把鼠肉丢在地上,美味当前,而妈妈不让吃,更加的抓狂,拼命的扯母猴的毛。而母猴还在怀疑林国余是否真的走了,还站在树上四下的打量。又过了片刻,可能感觉林国余是真的不会回来了,而小猴子已经把它的毛扯掉了一大把了,母猴这才把手放开,小猴子“吱”的一声,窜下树去,捉住了林国余丢在地上的老鼠肉就往嘴里放。 林国余等的就是这一刻。既然大猴子抓不到,抓一只小猴子也够吃了,更何况人家都说猴猴的好,那么猴肉当然也是了。林国余瞄准小猴子的脑袋,“嗖”的射出了箭。 小猴子正撕咬着鼠肉,哪里想到厄运当前,一只利箭顿时从小猴的太阳**的部位直刺进去,从另一侧的头骨冒出箭尖来。 树上的母猴正在垂涎小猴子手中的鼠肉,只是不和孩子抢食是所有的哺动物的天性,没想到正在吃鼠肉的小猴子顷刻间倒地,大猴子“吱”了一声,窜到地上,抱起来小猴子。等到看到小猴子脑袋上已经被箭洞穿,脑浆混着鲜血从箭尖上滴落而下,母猴顿时双目尽赤。它放下小猴子的尸体,疯了似的向林国余藏身的树后冲过来。 这时林国余的第二支箭已经在弦上,本来就要大小猴子一起射杀的,只是没想到这母猴的反应度如此之快。林国余不及细想,第二支箭瞄准母猴的脸上射去。 那母猴虽然在奔跑中,可是反应去是快无比,眼看箭已经到了它的面前,它蹭的跳起来三尺多高,林国余的第二支箭从它脚底射了过去,正中对面的一棵大树上,箭尾兀自突突乱颤。 又是两窜,那母猴已经来到了林国余的面前。它伸出利爪,向林国余脸上猛抓了过来。林国余的第三支箭刚刚搭在弦上,眼看母猴冲到面前,连忙用借力面前的树向后窜了出去,借着在空中的机会,第三支箭射出。 但是由于林国余在空中,这只箭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力度,那母猴好象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它反倒不去躲闪,直接用爪子在空中一挥,那箭就落入了它的手中,随后它随意往天空一抛,继续扑向林国余。 林国余大骇。这哪里是猴子,这种身手称之为武林高手易不为过。眼看母猴又窜到面前,林国余丢掉手中的弓,从腰上把匕拿了下来。 第四节 发威的母猴 母猴两步窜到了林国余的旁边,又是一爪。林国余也不躲闪,匕就在自己的面前横向一扫,假如母猴能够抓破自己的脸的话,它的爪子也必定会被割下来。那母猴似是对林国余的这招两败俱伤的招颇为忌惮,爪子停在半空便不在前行,反面俯下身去,去咬林国余的小腿。林国余这下可不得不躲,转身闪在了树后。 林国余也现,这母猴倒并没有什么招术,只是用爪抓和用牙咬,但是因为它的度极快,这平常的一击倒显的威力无比,让人防不胜防。假若不是因为在密林中,母猴的进攻也受到了一定的阻碍,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被撕咬的血肉模糊了。 只是母猴长期在树林生活,它的体力应该是远胜自己,长期下去,自己总会有被母猴抓住的那一刻的,想想被母猴活活的撕成碎肉,林国余有些不寒而栗,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招惹这可怕的猴子了,这哪是猴子啊,这分明就是鬼魅。 那猴连续的几次进攻都被林国余给闪了过去,它再怎么历害,终是畜类,难免心烦气燥。心中更是惦记小猴子的安危,在不停的攻击林国余的同时,又总是不忘记回头看两眼小猴子的方向,希望那个小猴子还可以站起来。 母猴开始逐渐的分心,林国余的压力大减。不住的挥动着手中的匕,左劈右刺,使得母猴一时间还不得进前而来,另一方向暗自想办法每么样将这母猴一举击毙。 在动物界中,最是丧子之痛可以令动物疯狂,即便自己不是林国余,而只是一只猛虎,恐怕这母猴都会分出个死活不可,林国余现在可不报有这母猴会突然停止进攻的念头。冷眼看四周,都是密林,若想在母猴手中逃走,怕着实不易。林国余暗下思忖----唯今之际,除了将这母猴除去之外,怕是再有没有别的办法了。舞动手中匕,牢牢护住全身要害,只待那母猴再一分心之迹,林国余就马上动攻击。 母猴又一次看向小猴子的方向,间不容。林国余可不敢让这机会再次从眼前消失,探长双臂,双腿用力蹬出,扑向母猴,手中匕直指母猴的太阳**,同时另一只手化拳为爪,抓向母猴的脖子。 林国余原来曾经听说书人讲过人和老虎搏斗的故事,论力、论度,人都是敌不过老虎的,若更在没有兵器可赖的情况下,似乎只有一死,别无它途。但是,若是斗虎者拼出自己一条胳膊送入老虎口中,把老虎的上下颌给撑起来,再用另一只拳头打老虎的话,或者还有一丝生机。现在林国余做的便是这种打算,这一匕,能够把母猴给刺倒在地的话,自然是好,若是不然,自己的这另一只手能把母给掐住,也有一定的胜算,如果这两下都落空了,那么干脆直接把送到母猴脖子旁边的这只手送入老猴的口中,揪住它的舌头,则自己的匕也可以轻松的除去母猴的性命。 然而那母猴的灵敏却又远在林国余的打算之外,这一匕眼看直没母猴的脑门,林国余大感得意,不成想,那母猴眼看着小猴子的方向,双耳去能听风辨位。母猴“吱”的一声,头低了下来,林国余的匕和抓向母猴的一爪双双走空,然而身体向前飞的姿势仍然保持。那母猴躲过了林国余的攻击,也无暇回头,索性前爪着地,起了两条后爪,蹬向空中的林国余。居然是一招“兔子蹬鹰”。在空中的林国余根本无法躲开母猴的这闪电一击,被那母猴蹬落在了地上。 林国余着衣并不多,幸而那母猴的后爪不及前爪之利,不然以母猴如此的力道,只怕是肠子都会被抓出来。纵便如此,林国余的腹部也被抓了几道血印子,火辣辣地痛。 林国余暗道不好。自己被母猴踢倒,母猴只要再上来一口,自己的小命就完了。现在就是想站起来都怕是来不及了,连忙就地一滚,希望那母猴的动作不会有自己想的那般的迅。 母猴刚才虽然见到小猴头部中箭,可是却未能确认小猴子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这连续的和林国余打斗,把母猴刚开始见到小猴受伤时的愤怒之情全都化去了,这时脑中所盛的只是对小猴的牵挂,因此见林国余倒地,居然没有再追林国余,所而转身朝小猴的尸体冲了过去,抱起小猴子的尸体,连连吱吱不停,希望它可以爬起来。 林国余可不敢大意,刚刚这一滚,正好又滚到了刚刚丢在地上的弓的地方。正好母猴跑开,给了林国余足够的时候,林国余拿起了弓,扶着树站了起来。抽住最后一支箭,搭弓射向那母猴。 “砰”的一声,那支箭正中母猴的肩头。因为林国余刚刚和母猴打斗,时间虽不长,可是力量消耗极大,因此这支箭准头有些偏差,而力道亦有些不足,全力而为的一箭,又是在母猴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小猴身上的时候,这一箭竟然没有取了母猴的性命。 母猴痛的吱吱狂叫,转回头来,疵牙面向林国余,嘴里的那两根獠牙足有一寸多长,脸上的各色毛全都支了起来,样子极为恐怖。林国余此时手中再无箭支,刚刚母猴丢了一支箭距离自己虽然不算甚远,可是此时的林国余却不敢将那支箭拾起,就怕那母猴会突然对自己动袭击,只好手握匕,等待着母猴的进攻。 母猴冲着林国余疵了疵牙,却没有进攻,反而从地上抱起小猴的尸体,飞身上了树。肩膀上还带着那支箭,消失在了树林当中。 看到危险解除了,林国余这才长出了了一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一旦松驰,林国余瘫坐在地了,居然感觉没有力量站起。 (9) 母猴痛的吱吱狂叫,转回头来,疵牙面向林国余,嘴里的那两根獠牙足有一寸多长,脸上的各色毛全都支了起来,样子极为恐怖。林国余此时手中再无箭支,刚刚母猴丢了一支箭距离自己虽然不算甚远,可是此时的林国余却不敢将那支箭拾起,就怕那母猴会突然对自己动袭击,只好手握匕,等待着母猴的进攻。 母猴冲着林国余疵了疵牙,却没有进攻,反而从地上抱起小猴的尸体,飞身上了树。肩膀上还带着那支箭,消失在了树林当中。 看到危险解除了,林国余这才长出了了一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一旦松驰,林国余瘫坐在地了,居然感觉没有力量站起。 休息了不多时,林国余担心那母猴会把猴群找来,一只尚且如此,若是猴群来了,自己就绝计没有命逃出来。 从地上和树上拿下了那两支箭,还有一只穿在老鼠的身上,是林国余用来烤老鼠肉用的。此时鼠肉依然冒着浓浓的香味,可林国余拿到鼻子处嗅了嗅,只把箭从老鼠体内拔了出来,把老鼠肉丢在了一边。 一面走着,林国余脑子中一面想着怎么对父亲圆谎。和猴子生打斗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说的,以父亲的脾气,没准倒要教训自己一顿。可是自己刚刚和母猴的打斗中,衣服却已经被撕扯烂了。就说自己去找水源的时候,看到树上有几个果子,想摘回去给父亲吃,只是那树高叶密,衣服就这样被划破了,至于果子嘛,路上受不住诱惑,吃掉了便是。 初来时林国余心中只想着把大猴子抓住吃肉,倒也没注意路林子里有没有水,这次回去他却意外的现在一棵苍天的古树,这棵树树干约有两人合抱粗,树高参天。最使林国余高兴的是那树身下面有一个天然行成的大树洞,因为下雨存积,竟然也存了不少的水。这让林国余有些喜出望外,用手捧了两把水闻了一闻,居然那水一点腥臭气都没有,极为的清淡,用舌尖舔了两舔,居然有些甜味。 林国余三把两把把身上的衣服除去,直接跳进了那树洞里,洗起澡来。 这树洞做为一个天然的澡盆倒也真合适,唯一不足的地方便是这树洞的水似乎极深,林国余跳入水中,双脚居然着不到下面的地面。然道这是一口天然的井口?想想又似乎不太可能,这里可是位于半山,若是这里都会有天然的井水的话,那么恐怕这半条山谷都要被淹没了。林国余自少生活在湘西,没少和水打交道,一个猛子扎下去,顺着树干下到三四米深的地方,那树洞仍然是深不见底。林国余不得不上来换了口气,便也不在想这水的事情。 第6章: (10) 起来之后,林国余又看了看自己的上衣,已经被母猴撕扯的破烂不成样子,看来补都没有办法可补了,林国余索性把上衣给丢在地上。拿着裤子,只穿了内衣,回到了死尸客栈。林易仁还在睡觉。林国余换好衣服后把这几件脏衣服丢到了一边,拿起了个硬馒头,把肚子给哄饱。 一觉醒来,林国余早就已经把那猴子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林易仁也早就起来:“细伢子,快吃点东西,一会太阳下山之后,我们就马。下了这山就是赵三爷的家了,这其间再也没有死尸客栈可住,必须在明早之间赶到才行。” 林国余跳起来,拿了馒头就啃。口中说道:“阿爸,就是说明天我们再休息一天,后天就可以回家了。”林国余这是第一次和父亲出来赶尸,离家已经有些时日,难免想家。只盼着早一点的回去。 林易仁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干嚼着馒头,一阵爱怜之意升起:“细伢子,包里还有些咸菜,你吃了吧。” 林国余嗯了两声,拿起咸菜疙瘩就往嘴里放。 吃了两口,林国余道:“阿爸,你有没有见到过一种猴子,长的非常的奇怪的。个子有一米多大,混身长着橄榄色长毛,马脸凸鼻,血盆大口,鼻子当中有一条红色的毛,两边成白色,下巴上全都是的毛的?” 林易仁大惊,蹲在林国余的旁边:“细伢子,你见过这种猴子了?” 林国余自然不敢同父亲说起他今天还杀死了一只这样的小猴子,又把母猴给射伤的事情,只是含糊道:“没有,我只是今天看到这个猴子忽然想起来在家的时候听说书的先生说到过这种猴子,说它很厉害的。” 林易仁长出了一口气。“你刚才所说的这种猴子名叫‘山魈’,半猴半鬼,行动快无比,又天生力大无穷,假若见到这种猴子,千万不要招惹它。” 林国余有些楞了,他只知道这猴子非常的历害,可是还没有想到这猴子会是一种“半猴半鬼”的怪物。“阿爸,你是见过这种猴子了?” 林易仁只是摇摇头。两只眼睛看向外面。“想来也是,细伢子你怎么可能见到过这种猴子?这种猴子只听说在南荒地区有所出现,这里虽是云南,倒还没有听说过有山魈的。”林易仁感觉自己刚才有点多心了。 林国余也不在问,几口把馒头吃完。 山里的天黑的快,太阳刚刚落了下去,马就是黑了。山上涌了一层淡淡的白气,更显静谧。只有草虫还有轻声和吟唱,似乎也不愿意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 林易仁又用麻绳把尸体穿好,依然是赵三爷做为头尸,给尸体贴好行尸符后,林国余敲了一楞铜锣:“起程喽!” 第7章: (11) 林易仁晃动招魂铃引领着头尸,手中往包里不住的取出的纸钱,丢向空中。 这是一条人字形的山路,死尸客栈正好是这个人字形的顶点,所以林家父子而人现在就又成了往山下走,真奔赵三爷的老家赵家村。 林易仁走在路上,一面打着招魂铃,可是总是感觉背后似乎有只眼睛在盯着自己,看的背后直凉,可是回头去看,又只有以杨三爷为的这一群尸体,不再有他人,心中疑窦重重,当下却也没有办法。两个加紧赶路,终于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到达了杨家村。 赵家村都是杨门一户,此村的历史最早大约可以上溯至明末清军入关,赵家人由湖南避难迁到云南,这三百年下来,繁衍生息,倒也是人丁兴旺,足足有千余口人,唯有死去的赵三爷是五代单传,倒了他这一代,竟然又无所出。他常年从云贵之地贩些药材到中原去卖,而林易仁因为近来赶尸业是每况俞下,所以平时在家中也偶而做些悬壶行医之举,因此和赵三爷倒有些交情。 赵家村宗堂上,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正襟危坐,林易仁和林国余坐在了下手。 那位老者正是赵家村的现任族长,论起辈份来,死去的赵三爷得尊称一声叔父。 “多承两位将小三儿尸体送回,我赵家村全体上下不盛感激。”那族长说道。 “我与三爷多年旧谊,这都是份内之事。”林易仁回答到。 林国余此事正被桌上的水果吸引住,黄澄澄的龙眼,红通通的荔枝,被林国余剥了满桌子的果皮。 “林先生,此次从湘西一路到这里,实在是辛苦了,一定要在鄙庄多住几日,让我赵家村全体略尽地主之谊。”赵族长品了一口茶,说道。 “我们来时匆匆,倒也不便打扰。只是赵族长,你打算如何处理赵三爷的尸体?”林易仁谢绝了赵族长的美意。 赵族长一楞,不知道林易仁此语出自何意。“林三膝下无儿,按我们这里的规矩,有子在停五天,无子三天即可,不知道林先生何出此语?” “赵族长,我认为赵三爷的尸体应该立即安葬。此次护送赵三爷前来,因为路途遥远,道路不便,已经都过了十来天。尸体虽然不会腐烂,但是因为时间久远,而一路之上又难免招耐些东西,赵三爷的魂魄现在被我用法术封印在尸体之内,如果不尽快让赵三爷入土为安的话,恐怕会生尸变。” “什么?尸变?”赵族长一脸骇然。“那现在安葬的话会不会还有这种情况生?” “这请族长放心。只要在今日酉时前装赵三爷入土,我再装他封印的魂魄放出来的话,自然没事。”林易仁回答道。 第8章: (12) “那好,那就依林先生的话,今日安葬。”赵族长拍板道。 赵三爷虽然无后,可是林氏一门中人数却多,论起辈份来,但是大部分都是他的子侄辈,又在赵族长的安排,赵三爷的葬礼倒显的极为的隆重。 林家的祖坟极大,竟然长达半里,就位于一座小山坡之上,四面是沟,北面有一条小河流过。 “不错不错,玄武背驮,长安长乐,倒是一处吉**。”林易仁到。 “阿爸,这里怎么叫玄武背驮?”林国余问道。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赶尸这个行业,更是对林易仁平时做的一些抓鬼看风水一类的小把戏很不感兴趣,不过年轻人终是好奇。 林易仁手指脚下:“你仔细看这条山丘,其状不是正若玄武吗?再看丘后的这条小河,从此流过,若遇夏季水长,必须东西南三面的水沟都满了,而这里便承现出一只玄武浮于水中的景象。这便是玄武背驮了。得此处做祖坟,怪不得赵氏一族几百年来繁衍生息,而长久的兵荒马乱,竟然对赵家村没有形成影响。” 赵族长笑道:“这也是当年赵家祖先从湘地远迁至此,偶见此吉**,才在此安顿的。” 赵三爷一家排照族里的辈份,都选好了**,人多做事容易,很快就将赵三爷一家十来口人都**全都挖好,林易仁亲手揭下了赵三爷脸上的镇尸符,起中指,点向尸体的眉心sdfsdfs**,尸体突的张开了嘴巴,林易仁手起诀,镇尸符霎时在林易仁手中冒出火光,不多时,烧个干净,林易仁将残余的灰烬送入赵三爷口中,其余的几具尸体都如此操作,全都完成之后,由赵家的小字辈份的把棺材订好,将赵三爷一家人入土。 “阿爸,你看,那里还有一处单独的坟,那是怎么一回事?”林国余精力没有全都集中在葬礼上,他四下打量着林易仁所说的这种“玄武背驮”的格局,却现在这土坡的最下面,靠近小河的地方,孤凌凌的有一处坟,那坟显然修的时间并不太久,坟上的土尚是新的。若赵家族人,就应该入祖坟,怎么可以单独在河边呢?若是在雨季,河水上涨,这坟非得被水淹没了不可。 林易仁顺着林国余的手指看过去,眉头皱了起来。“七星钉尸局?”林易仁暗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何人,做出什么罪大恶极之事,非得用这种局来困住他?”林易仁大感不解。 “这,”赵族长大感不自在。“这是赵家未出阁的一位姑娘,不得入祖坟,固此单独埋在那里。” 第9章: (13) 林易仁却感觉族长的话大有问题。但凡七星钉尸局,并非是指天上的北斗七星之七星,而是以七断石头,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日、月”,暗隔于于外,而同样,在棺材里,会有同样的七根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日、月”铁钉钉在尸体的耳、眼、鼻、口七窍之内。相传人死之后,魂魄会大多陆续从七窍循走,进入地府投胎。如果在人未死这时,就以七星钉刺穿这七窍,则会将人的魂魄永远的禁锢于体内,永世不得生。这样,那尸体纵然是死,但是魂魄尚在体内,只是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而已,这还不算,在坟外的七星桩又会不断的释放能量,折磨死者,时而若烈火焚身,时而若寒冰刺骨,时而若蛇鼠啃舐,时而若虫蚁钻心。 假若不是罪大恶极,或是人人痛恨之人,又有谁会使用这种邪恶的局阵? 但是赵族长不愿意说,林易仁也就不过问了。 林国余的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对付小孩子是最有用的了。 小虾米脸上的泪痕未干,手里拿着林国余给他的龙眼荔枝,不住的剥开,塞入嘴中,其吃相,和林国余颇有一拼。 “快点说,不说不给你吃了。”林国余又恐吓道。 “嗯,玉儿姐上山,嗯,丢了好几天,嗯,后来找她找回来了,她却疯疯癫癫的,后来请了大师来,说是她肚子里情了小猴子了。”小虾米眼睛并不看林国余,手不闲着,一粒一粒的龙眼丢入口中。 “什么?她肚子里有小猴子?你孩子对不对?”林国余以为小虾米说错了。 “不是,是小猴子。大师说玉姐和山上的大猴子结婚了,肚子里就有了小猴子。最后他们就把玉姐给埋了。”小虾米说的虽然不清,可是林国余却听清楚了。 “这就怪不得会摆下‘七星钉尸局’这样的恶阵了。”林易仁听林国余转述了小虾米的话。若是让那山魈和人的后代出世的话,恐怕这赵家村的一方乐土再无安宁了。 “可是这也太恶毒了,只要等玉儿把那猴子生下来之后,把猴子杀死就可以了,还非得弄什么七星钉尸局,把玉儿给活葬。”林国余颇为气愤。 “唉。”林易仁叹了口气。 夜黑风高,一条人影悄悄的从赵家村溜了也来,手里拿着一把小的铁锹。赵家村的几条狗吠了几声,便又悄无声息的安静了下去。 林国余走到了七星钉尸坟前,拿出一把香,摆在了坟前,口中念叨:“玉儿姐,我此次前来挖你坟,并非歹意,只是想破解你身上的七星钉尸之咒,玉儿姐你地下有灵,千万莫要见怪。” 第10章: (14) 念罢,从怀里掏出黑狗血符,在七星桩上贴好。 狗血,尤其是黑狗血,对于鬼怪僵尸的禁固作用最大,是以无论是茅山道士或是赶尸匠,都会随身携带一些用黑狗血做的符咒,以被不时之需。其实若论是罡气最盛的,并不是黑狗血,而是童子血,但是道教自张道陵以下,都极喜欢采阴补阳之术,是以道教中单独有一些圣女,为修炼的道士们床笫之用,因此,道士中童子并非很多,童子血并不容易得到。而人血之中,罡气最盛者,又是以舌尖之血为最,称之为“舌尖诞”,所以,在看西游记的时候,总是会看到孙行者在使用什么法术之前会“咬破舌尖”,只不过那些道士们又哪里会象石头里跳出来的孙行者一样?舌尖咬破又是极容易感染的,所以这些办法一般人都极少去用,倒是黑狗血被普及了下来。 而这七星镇尸之局,林国余以前虽然是没有接触过,可是他是赶尸世家,自小没有少被父亲逼着硬学硬背一些法术技巧,还有先祖留下的一些赶尸的笔记,自然也能估计到这阵法的历害。但是无论阵法再历害,终有他的针对性,若是一个大的陵墓,如历代帝王之陵寝,都有层层的阵局保护,但是那些是针对盗墓人的,是针对于人而言的,虽然同样可以破解,但是破起来便会相对的难一点,更要耗一些时间,但是这种局则不然,它本身是对于坟墓内的尸体设下的阵法,是为了防止尸变而设的,所以破起来就比较容易了。林国余先用黑狗血符贴在了七星桩上,随而又用铁锨挖动了这七根石桩,但是并示将它放倒,而是将那七段石桩向后转了180度。那石桩上本来就雕刻了一些奇怪的图形,林国余并不认识,但是看那七个图案并不相同,想想也知道是代表了“金、木、水、火、土、日、月”。林国余动手将那些符号都冲了外面,开始动手挖玉儿的坟。 并不多时,林国余已经刨了一个大坑,估计着差不多了,林国余戴好手套,开始用手轻轻的摸了下去。 因为听父亲说过,这七星钉尸之局,必然是会肉身下葬,不会放置棺木,所以林国余才这般的小心,他可不愿意伤了玉儿的身体。 虽然他和玉儿素未谋面,可是因为玉儿的遭遇早就对她同情万分。 林国余手伸上去摸索了半天,果然,摸到了一根铁钉。 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把表面的一层浮土给扒开, 露出来的是玉儿的脸。她的脸因为埋在土下,已经看不出颜色,七根钢钉**了她的眼、耳、鼻、口,这种一看就是那种钉棺材用的长钢钉,每一根都几乎要没入玉儿的脑袋,恐怕要是真的再深入一些的话,钢钉的另一端就要从玉儿的头脑另一侧刺出了。玉儿的脸上有几道泥土是擦不去了,林国余仔细的用指尖划下来一少块,放到鼻尖闻了一闻:还些腥味。看来是玉儿死之前流两来的鲜血,和着土,在玉儿的脸上形成了泥垢。 第11章: (15) 林国余又小心的把玉儿下半身的土都给捧了出去。 月儿的小腹微微隆起,这便是她肚子里的那只猴胎了。林国余心道。 “玉儿姐,你不要生气,我现在就将你的七星钉取出来,然后将你尸体化掉,你去投胎吧。”林国余嘴中说着,摒住呼息,将钉在玉儿脸上的七根铁钉取了出来。然后跳出坑外,这才呼了几口气。 人死之后,肚子里是有一股气没有排出来的,这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尸气。这种气一旦喷到人的脸上,轻则神智不清,重则会送了命,变做厉鬼。而尤其是这种活葬之法,那人精气全都没有排出,都积在体内,一旦七窍打通,那些精气会喷射而出,较出平常的尸气更加凌厉。所以,林国余这才如此的小心。 又约莫过了一刻钟,林国余估计玉儿体内的尸气已经排的差不多了,这才取出引魂符,贴在玉儿的脸上,其意是让玉儿的灵魂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去引她去地府投胎。一切都做完了,林国余从口袋中取出了化尸粉,小心的倒在了玉儿的口中。 那玉儿新死不久,口中尚是湿润,化尸粉倒下去,不到片刻,玉儿的头颅和上半身便在哧哧的白烟中被化去,变成了一堆水,而下半身也在极的变小。 林国余背转过身,不愿意看到这幅场景。 所以,当玉儿的下半身突然生了一阵巨列的抖动,即而从产道内排出了丝丝的诡异红烟时,林国余竟然没有看到。 那红烟漂到半空中,竟然不散去,反而直冲着背对着玉儿的林国余漂了过去,林国余只感觉到一阵头昏脑胀,他的下意识的感觉是:“不好,有没有排完的尸气!”然后竟然一头倒地,昏死过去。 林国余再次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好象是全身的精血都被抽干了一样。看着天还没有亮,林国余勉强把赵玉儿的坟给埋了起来,又把七星钉尸体桩摆回原位,顺着来路回家了。 林国余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林易仁早上起床梳洗完毕,现林国余还没有起床。 “这个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贪睡。”林易仁拉开了林国余的房门,让阳光照射了进来。 拍了拍躺了床上了林国余:“细伢子,快点起来,我们要向赵族长辞行了。”林国余去丝豪未动。 “细伢子,你怎么回事?”林易仁恼道,他板过林国余的身体。现他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 林易仁忽然感觉不对劲,林国余虽然有些懒,可是却从来没有到这时间还不起床的。“难道是鬼上身?” 第12章: (16) 林易仁连忙把住了林国余的寸关尺,现林易仁脉相并无大妨碍,不浮不沉,和缓有力,料是林国余昨天起夜时不小心做邪气外侵,倒也无甚大碍。 林易仁小心的把林国余放正,走到赵族长家,象他借了一只鸡。 一听说是林国余这小孩子被邪气侵了,赵族长也不怠慢,连忙把自己家里打鸣的在公鸡让家人给抓了来,交给林易仁,还要去林国余。被林易仁谢绝了。 林易仁取了鸡,从鸡脖子里割开一个口子,取出来小半碗血,把把鸡给放了回去,然后起香案,取来僻伢符,将僻伢符烧掉,最后将余下的那此灰烬放入碗中,又用食指搅了搅,抬起林国余的头,给他送了下去。 过不多时林国余醒了过来。 “阿爸。”看到父亲在自己的面前,手持桃木剑,林国余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情。他不敢隐瞒,同林易仁说了昨天的事。不过当时林国余因为是背对着赵玉儿的尸体,所以他没有看清那尸气是红色的,不然林易仁也就断不会相信仅用如此简单的法术就把林国余所受的尸气给除掉了。 “好了,你先躺下吧。休息两天我们再走。”林易仁叹了口气。 赵家村的老小听说林国余病了,三三两两的来看,都带了些好吃的东西,林国余躺在床上可是亨了福。不到两日,林国余下床已无大碍,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 林易仁的心也如释重负,自己可就这一独子,就算不指望着他把赶尸术扬光大,可是还指望着他给自己养老送终呢。 “哈,山魈下山啦。”正在倒背着手仰视星斗的林易仁听到一声妇女的高喊,不觉一怔。 那边村子里已经乱做一团,狗吠、人喊之声不绝于耳,竟然真的有山魈?林易仁想到了林国余忽然问的那个问题,难道这孩子就是遇到了山魈不成?不及细想,林易仁向外冲去,那大门正在紧闭,林易仁都没时间去开门,直接从墙头翻身而过。 赵家村的村口处,一些青年男子正拿着铁锨、农叉一类的东西,对着村面,他们的身后站了一些妇女,有些怀里还抱着孩子。看到林易仁跑了过来,几名妇女给他让了条路。 村外的路口上,大大小小的山魈居然有不下五百只,为的是一只身高足有一米五的雄性山魈,巨齿僚牙,黄毛红鼻,极为凶恶。而在它的身旁,还站着一只比它略小一点的雌性山魈,长相与他一般无二,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看起来好象是猴王的老婆。 第13章: (17) “山魈出丧?”林易仁大叫不好。这些山魈个个头缠白纱,显然是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死掉了。除了猴王的家室以外,是再无可能。而他们能够到这赵学村来,显然是那个王室的死的人和赵学村颇有纠葛,难不能**了赵玉儿的,居然就是山魈王,他们是为赵玉儿来报仇的? 其实林易仁是不知道林国余在山村里杀掉了那只山魈的事情,否则的话,他自然就能想到这些山魈是为了林国余而来,而并不是赵玉儿。 山魈,按现在的学名叫做“鬼狒狒”,喜杂食,更有时喜欢吃其它猴类,天生力大无穷。在我国一向被归入到“妖怪”一类,《聊斋》中曾有文《山魈》写到此物“面似老瓜皮色,目光睒闪,绕室四顾,张巨口如盆,齿疏疏长三寸许,舌动喉鸣,呵喇之声,响连四壁”,此物攻击大门而形成的洞“爪痕如箕,五指着处皆穿”,可见一斑。 而林易仁所惊着,倒不是山魈本身,若是单独一只山魈,他是怎么样都不放在眼里的,可是这山魈出丧就非同一般了。此时只要正中的那猴王一话,整群的山魈就会冲过来,或者自己想逃还可一逃,只是后面这些村民可就此遭殃了。 可是那猴王倒不命令,直勾勾的盯着众人,在人们的脸上扫过,看到林易仁的时候还停了两秒钟,然后又转向其它人。原来他在认人。 “这东西力大无穷,大家快点往后撤。”林易仁站在最前面吼道。 那些妇女老弱们开始向后撤去,前面留了一些精壮和林易仁一起,和山魈对峙着。 山魈王吱吱的叫了两声,看出来林易仁在这伙人中应该看是个头领的作用。它看了看身边的两只猴子,那两只猴子蹭的窜了出来,向林易仁扑去。 “擒贼先擒王”,原来这些山魈竟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此时林易仁全没有防身的东西,见到两只山魈到了跟前,根本无从可避,只怕向旁边躲的话,这两只山魈会伤害了旁边的村民,他竟然左右手各探出双指,刺向两只猴子的眼睛,两只猴子在空中躲闪,只是它们的动作快,林易仁的动作更快,双指并扰,不等山魈落地,直点山魈的腹部天枢**,那两只山魈落地之后,竟然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在动了。 “原来这山魈**位竟然与人相仿。”林易仁心中有了底,刚才他也是冒险一试。人与猿类本是近亲,周身**位自然大体相近,是以林易仁的这两指点中了那两只山魈,那山魈**道被封死,全身麻痹,纵然有天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第14章: (18) 山魈王见两只山魈都一招受制,气的又连连疵牙。冲着身后摆了摆爪,旁边又有四只山魈冲了上来,各伸出爪子,上下两路抓向林易仁。 林易仁从身旁边的一个村民手中抢过来一把铁锨,感觉那锨头颇不受用,竖起单掌,将那锨头拍断,这样这把铁锨已经变成了一根木棍,只是长度略短一些,直等那几只山魈跳到面前,横向一招“力挥千军”,攻在上路的两只山魈就被木棍扫中,只是因为林易仁现在还不明白山魈的来历,因此并未下重手,只是打的那两只山魈又照着原路飞了回去,落在了山魈王的面前,不再动。等林易仁这一招用完,攻下路的山魈又已经到了跟前,爪子几乎抓到了林易仁的腿上,林易仁单脚点地,腾空跃起,另一脚伸出,踢在一只山魈的胸前,那只山魈也“砰”地飞了回去,和刚才被林易仁用木棍扫到的两只猴子落在了一处,而此时林易仁一个空翻,落到了最后一只山魈的身后,手中木棍的扫势已停,林易仁而对山魈的后背,探出木棍,直点那山魈的中枢**,同样手中只用了三成力道,那山魈却被死死的定在地面。 只不过一个回合,四只山魈就都被制服。后面的村民一阵大哗,有几个年少者拿着铁锨就要往面前的三只被定的**道的山魈头上拍。林易仁摇了摇手,示意他们先不要乱动,后面还有山魈王没有动静。 山魈王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山魈虽然一直被人称为妖怪,其实只不过是因为它们长相凶恶,而且力大无比,甚至在没有食物的时候会主动攻击人类,但是它们说到底还是动物。凭着力气和灵敏远胜人类,人们都拿它们没的办法,那里见到过林易仁这样的高手?林易仁自二十岁正式接手林家赶尸,其间经历的各种事情恐怕写出来都可以成搜神记》了,除了在三十多岁那年遇到过一只千年僵尸,恶斗之中,被那僵尸把脚给咬伤后又被其逃脱,自此落下了残疾,而其它时候可以说是几无败绩,就凭几只山魈,哪里在他的眼中? 母山魈见先后六只山魈都被林易仁给摆平,又承着丧子之痛,使得母山魈格外的愤怒,看着山魈王,只等山魈王一个表示,那只母山魈就会冲上来,和林易仁拼斗。 山魈王却没有表示。山魈的智力是很高的,而山魈王自然更甚。它已经看出林易仁不太容易对付,恐怕单独一个母山魈上去也是凶多吉少,但是看了看那一群缩在林易仁身后的人,山魈王明白,这里的高手恐怕只有林易仁一个,而那些村民应该是很容易搞定的。山魈王长嘶一声,蹲在它身后的四五百只山魈竟一起跟着长嘶起来,登时,山谷回音,饶是林易仁见多识广,也不禁大惊。 第15章: (19) 那些猴子长嘶完毕,三五一群,真攻林易仁周围的村民,把林易仁倒给晾在了一边。 林易仁早就防备着山魈的进攻。可是山魈实在太多了,以三五个山魈对一个村民,那些村民自然会吃大亏,其实就算是不是三五个对一个,而是一个对一个,这些村民几乎没有胜算。 所以山魈一冲上来,人群大乱,不时有村民被那些山魈凌利的爪子抓伤了身体,出“唉哟唉哟”的叫声。 林易仁手中木棍上下纷飞,手中不敢再有留情,已经有十余个猴子被木棍打到,飞了现去。而打伤十余只,对于五百来只的猴群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不时有村民被山魈打伤后倒地,所幸倒也没有大碍,都没有生命的危险,那些山魈也中一旦村民倒地后失去战斗力便不再攻击,转而攻击其它人。场面极为的混乱。 林易仁又动手扫飞了两只山魈,点倒了一下,给一个正被这三只山魈围着的村民解了围,突然感觉脑后恶风袭来。林易仁手中舞着木棍,却一直注意着旁边的山魈王,余光一扫,见山魈王原来站的位置空了,心下明白,自然是这山魈王和那母山魈耐不住,主动攻击自己了。当下也不敢轻心,身子向前冲,右手的木棍借着 向前的度,交到左手中,目不回视,扫在自己背后的山魈王和母山魈。山魈王突然动袭击,本以为林易仁避无可避,那里知道林易仁还会使出这一招,连忙空中转身。而那母猴因为小山魈的死头脑热,而林易仁的攻击度又极快,因此没有回避,眼看那木棍夹着风声就要扫到母山魈的身上,而一旁转开的山魈王却突然伸爪抓住了它的尾巴,往怀里一带,硬生生的把母山魈从林易仁的棍下给救了出来。 林易仁一招给自己解了围,连忙转过身来,和山魈王对视。 母山魈险些被林易仁一棍扫中,心中愤怒之情更甚,也不等山魈王的命令,又窜了过来,林易仁木棍直点它的腹部天枢**,那母山魈经过刚才一棍,已经知道眼下这个人比杀了自己儿子的那个人要厉害的多,看到木棍点来,身子一往下一沉,就落在了地上;林易仁这一棍走空,那母猴只等木棍之势停下,又从地面猛的窜起,跳起来六尺来高,正好飞到林易仁的头顶之下,伸出利爪,抓向林易仁。林易仁连忙起左掌,从母山魈四肢当中的空档直插进去,猛拍它的腹部。 山魈王却见母猴在空中攻击林易仁,也是四足着地,蹭蹭的窜到林易仁的脚来,两爪探出,把林易仁的脚往情里一抱,伸出僚牙,咬向林易仁。 林易仁知道这一掌是如何也不能拍向母山魈了,以木棍支地,借着木棍的力量,象旁边跳出,那两只山魈的攻击都落了空。 母山魈也落在到地上,这一次山魈王也不下命令,两只山魈又直接冲林易仁扑了上来。 第16章: (20) 林易仁以退为进,随着两只山魈前进的步子步步后退,已经离后面的赵家村村民越来越近,木棍挥出打了几个正在村民进行攻击的山魈。那两只山魈虽然是紧紧追赶,但是顾及到林易仁手中的木棍的威力,却也不敢不顾及后果的进攻,因此,林易仁才有机会进入了村民当中。 “大家拿好手中的东西,先后退,一起到赵家宗祠中进行防守。”林易仁吼道。在见过林家村族长的时候,林易仁便已经注意到了,赵家村的祠堂颇适合用来防守,只要自己守住大门,再有十几个精壮把守住窗户,凭借祠堂牢固的建筑,应该可以挡住这山魈的进攻。 此时那些老人妇女孩子都已经安全的撤退了,在场的都是些精壮劳力,一听林易仁大吼,也都清醒了过来,马上,有十几名青年手拿着铁锨和林易仁一起断后,且战且退,其余的那些人都向祠堂涌去。 此时已经有数十只山魈被林易仁的木棍打倒在地,只是那猴群竟然不为所动,依然紧紧的跟着这些村民,不多时,祠堂已到。 山 魈王乘着混乱,攻到了林易仁的面前,林易仁挥棍扫开,拉了最外面的两个村民进了祠堂。林易仁双手持棍,混如门神一般,护在了祠堂的门口,那两只山魈见林易仁有了依靠,也不敢再进攻,一时间一群人和一群山魈倒成了对峙之势,竟然谁都不敢动弹。 几名村民把守的窗户初时尚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山魈来攻,只是那窗户设计的极为巧妙,有两米来高,窗户口又较小,而窗户外面又没有凭借物,那山魈只能跳起攻击,而村民手持木棍铁锨站在桌子之上,只等那山魈一跳起便搂头一棍,也有几只山魈受伤,因此那山魈也不敢动弹。 那山魈王进攻受阻,便和那母山魈互相吱吱几声,似乎是在商量什么事情,几声过后,那山魈王伸出巨爪,对着身后的山魈群比划了比划,有百余只山魈竟然掉头而去,越上了一旁边的屋顶。 林易仁看这些猴群的意思好象是暂围住这里的人,去村子里的人家找有没有因为时间关系而没有逃出来的人,他猛然想起来了林国余,暗道不好,细伢子现在还在卧在床上,身体极其的虚弱,若是这些山魈来犯,林国余怕是性命难保。自己可就这样一个独子,可是眼前的这些村民又如何呢?若是没有自己在,他们会不会有麻烦呢? 林易仁回头扫向旁边的村民,那些人都看着他,现在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神仙一般,林易仁又有些不忍心。有没有两全的办法呢?即可以救出林国余,又可以保住这里全村的老少? 林易仁猛然看到了供桌上尚自燃烧的长明灯。突然有了主意。 “麻烦大家,去把那几个供桌给拆了。”林易仁喊道。 “什么?林先生,为什么要我们拆供桌,这可是欺祖的事情。”说话的即是赵家村的族长。因为年龄比较大,当时现山魈出现的时候,他并不在场,而老弱开始撤退的时候,他便打开了祠堂,让大家进来避难。 第17章: (21) 林易仁的目光不敢离开那只山魈王,拿中提着木棍答道:“赵族长。现在山魈众多,单靠我们在这里守着怕也不是办法。只能先把供桌给拆掉,再倒上供台之上长明灯的油,放在门口,但凡山中走兽,没有不惧火者,只要这门口之火不熄,那山魈是绝对不会攻进来的。” 赵族长初时不明白林易仁的意思,要拆掉这供桌,背上不孝的骂名,他自然不肯,只是听到林易仁的解释,他便明白了。随即一想,为了赵家村全村百姓,拆掉这供桌,想来祖先在天之灵应该不会怪罪的。于是赵族长当机立断:“你们几个,快些把供桌拆了,把长明灯里,还有供桌后面的油都倒好。按林先生的吩咐,摆在门口。” 赵族长话,几个青年后生连忙把供桌给拆烂,不多时,很好的一长百年历史的供桌已然变成了一堆劈些,被林易仁放在了门口,燃起了火。 林易仁所料不差,那些山魈虽然凶恶,但是也是惧火的,一看火光,早有一些小山魈逃到了几十米以外的地方,便是山魈王和母山魈,也都后退了十余米,不敢靠前。尽在 “林先生,只是这样,恐怕也支持不到天明。不知道赵先生还有何良策来除掉这些畜生?”赵族长惊魂初定,问林易仁。 林易仁脑中一直惦记着林国余的安危,此时见祠堂这里的危机暂时告一段落了,也急于要去救林国余,对着赵族长一拱手:“族长。此地先用火挡住山魈一时片刻,我需要回住的地方取一些东西,倒时再来解决掉这些山魈。” 说罢,飞身跃过火堆,跳到院子里。 赵族长还问道:“先生,那用不用带几个人一同去?”话未说完,林易仁的身体早就在院里又一个跳跃,越到大墙之外。赵族长止了问话,回头看看身边的那些村民,一个个面带恐色,摇了摇头,也知道这些人就算是去也帮不上林易仁的忙。 那山魈王一见林易仁从祠堂中跳了出来,招呼了一百来只山魅紧跟在林易仁的身后,让其余的不三百只山魈依旧守住祠堂,只等门口的火光一熄,立刻冲进去屠杀里面的村民。而林易仁是它此行最大的敌人,也是它最大的障碍,此时若是趁他落了单将他除去,倒也是一件美事。 林易仁却不肯恋战,手中木棍左右纷飞,将试图拦住他的山魈一个个的打开,头也不回的直奔林国余住的地方奔去。 林易仁和林国余这两天一直住在赵三爷的家中,因为赵三爷无后,那房子自然就归了赵家一族所有,这两天由林易仁父子居住。林易仁一面跑,一面寄希望于那赵三爷家的高大院墙可以挡住那先前走的百余只山魈一时三刻,又寄希望于那些山魈尚未现林国余。 只是林易仁功夫再好,却也不可能将紧追他的那几只猴子全都甩掉,一面走,一面游斗,着实费了不少的功夫才跑回了赵三爷的家中。 刚刚跳上墙体,忽然看到几只猴子从屋子里出来,手里还拖着一个人。林易仁仔细一看,那人正是自己的儿子林国余。他似乎正在昏迷之中,被五只山魈抬着四肢和头部,不知道还有命没有。林易仁大惊失色,不顾一切的从墙头上跳了下去,抡棍就打。 那几只山魈见林易仁追来,也不和林易仁打斗,抬了林国余就象门口走去,因为抬了林国余,重量大增,那几只山魈已经不能从墙上跳出,所以转而直奔门口。 第18章: (22) 林易仁一棍疾扫,那几只山魈躲开,早有一只山魈又在前面给打开了院门,五只山魈抬了林国余跳了出去。林易仁又想追赶,哪知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山魈王突然难,对着林易仁的后背就抓了过来,林易仁无耐回身反击。而在山魈王身边的一只母山魈却没有参加攻击林易仁的行动,它追出大门,看到了那几只山魈手中的林国余,认出了正是他杀掉了自己的孩子,悲鸣一声,山谷亦为之回音。 那山魈王听到母山魈的长鸣,知道它已经找到了自己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此行目的已经达到,而林易仁是人类中难得的高手,也不想与他恶斗,亦是长鸣一声,作为母山魈的回应,也是对赵家村的大小山魈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一时大小山魈纷纷拥着林国余向山里退去。 林易仁哪里允许它们掳走林国余,连忙急追,只是那山魈王极难对付,又不肯于林易仁正面交锋,几回游斗下来,走在前面的山魈群和林国余,竟然足迹不见。 山魈王一旦入山,林易仁的脚力也自跟不上,那山魈王跳到树上,冲着林易仁呲了眦牙,也逃走了。林易仁心中放心不下林国余,在山内搜找,只是这山极大,毫无头绪。 在山魈群冲进来的时候,林国余正在睡觉,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吵杂之声,等房门一开,他还以为只是林易仁回来了,也没在意,混然不觉中,竟被那些山魈捂住了鼻口,昏了过去。等到醒来,正被一群山魈绑在了树上。竟然已经到了山上。 此时夜色渐去,天已经渐渐的明了。林国余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眼前的母山魈抱着小山魈的尸体,那小山魈死去已经三天,只是因山中温度较低,尸体还没有霉烂。小山魈头上的箭仍然穿在它的头脑之中。 几十只山魈头戴着白巾,就象是人类出丧时头上带的孝帽子一般,林国余仔细看,才现原来那白色的头巾竟然是自己丢掉的衬衣,被那山魈撕扯开,戴在头上。林国余看到山魈王和母山魈,顿时万念俱灰。自己杀死了它们的孩子,却被它们抓来至此,想起林易仁平常说的话,或者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那山魈王见林国余醒了,蹭的跳到树上,指手划脚的对着山魈们吱呀了一通,那些山魈等山魈王讲完,纷纷应和着,吱吱声响成一团。林国余所幸闭了眼,不去看它们。心下想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怎么样。 山魈王的报仇的动员令下完,便有十几只极大的山魈冲到了林国余的面前,手中的利爪划过林国余的胸、腹、腿,林国余的衣服就这样被它们给扯成碎布条,掉在了地上。他腰带上的匕也咣当的掉了下来。 第19章: (23) 那只母山魈抱着小山魈跳到了他的跟前,从起了匕,把匕鞘丢在一旁,对着怀里的小山魈的死尸吱呀了两声,拿起匕,缓缓的放在了林国余的头顶,用锋利的匕划过了林国余的头皮,林国余的头一缕一楼的掉了下来。那匕再是锋利,也痛的林国余咬牙咧嘴。不多时,林国余的头已经被割去了一个三寸见方的区域,那母山魈不再割,而是呲着牙,用匕的尖缓缓的向林国余的头部刺过去。 林国余明白它要做什么。常听人说广东有活吃猴,将那猴子绑在桌子下面,头顶的毛剃光,桌子上只留一下小孔,使猴子的头脑可以伸出去。而人就用锤子轻轻的将猴子的头盖骨打开,可以清楚的从打开的部位看到猴子大脑的蠕动,然后人再把做好的汤汁浇到那猴子的大脑之上,那猴子被一烫,难免吱吱大叫,只是手足头都被绑着固定,没法动弹,再等汤入味之后,人就拿着汤勺子舀食那猴子的大脑。而直到吃光猴子的大脑,那猴子才会彻底死亡。林易仁每每谈起此事,总是叹道:“岭南蛮荒之地,连饮食都带了茹毛饮血之气。”那知道,自己今天,竟然会被这些山魈活活的吃掉脑子而死。 母山魈手中的匕缓缓的落下,林国余已经感觉到了匕刺破自己头皮的感觉,不很痛,那是一种极冰凉的感觉。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林国余并不害怕死,只是他有些尽在 不想这样死掉,这种死法,对于一心想成为大侠的林国余来说,实在是太过屈辱了。 可是他无从选择。他感觉到了鲜血划过了自己的脸,毫无疑问,那正是自己的血。 周围都山魈都停止了叫唤,目不转睛的盯着母山魈手中的匕,有几个年纪小一点的山魈甚至舔了舔自己的舌头,好象美味就要到达口中。 然而此时,异变突起。林国余突然感觉自己的下腹部丹田往上冒出了一股热气,那热气从丹田至上,走任脉经中极、关元、石门、建里、中庭一直往上,直达顶部神庭,那母山魈的匕正要一气刺下,洞穿林国余的头顶盖,那知竟然被这股气就此挡住,难以刺入。而林国余此时全身又冒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独特气质。 那母山魈竟然惊的爪中匕脱落,山魈王也从树上窜到林国作的跟前,上下打量起了林国余。 更令林国余想不到的是,那一旁边本来尚流着口水,想要吃他脑子的山魈,嗅到了林国余身上的气味,竟然不约而同的全都拜服在地,行五体投地之礼。 那山魈王初时见林国余身上的气味,惊的目瞪口呆,此时见群山魈都拜倒在地,全然不顾自己是山魈王的身份,气恼的无以复加,冲向林国余,照着他的脖子就是一爪。 第20章: (24) 林国余目不睁开,只等那山魈王将自己性命结果了,倒是省的象那母山魈一般活吃其脑。 山魈爪子触到林国余的咽喉,还不待用力,从一旁围观的众猴中竟然蹭蹭的窜出了四只大山魈。那四只大山魈颇显老态,连腮部的长毛都已经变成了白色,鼻子头红艳似血,只是背部都略驼。四只大山魈竟然围在山魈王的面前,一阵狂吱。 山魈王的爪子没有放下去,显然他对这四只山魈有些忌惮。那几只山魈围着山魈王说了一通,那山魈王愤恨的看了看林国余,竟然就此住爪,没有再杀林国余。 那四只老山魈尽在 见自己的劝解起了作用,忙不迭的各自动手,来解林国余身上的绳子,眼看就剩下了最后一个结,情况突然又起了变化。原来那母山魈一直在旁边观看,手拿着匕,希望山魈王可以给自己的孩子报仇,只是凭空出来这几个老山魈实在是它所想不到的,那几只老山魈不但不杀林国余,反而要将他释放,母山魈哪里受的了?因此一步窜到林国余的面前,伸匕刺向林国余的心脏。 那四只老猴眼看就要给林国余解开了绳子,而母山魈却突然冲到,直取它们要救的那人的咽喉,老山魈哪里忍受的下去?站在林国余前面的两只老山魈松开木国余,伸出爪子,拉住了母山魈的胳膊,将母山魈按倒在地。那母山魈眼见自己的胳膊不能行动,随将手中匕抛向空中,又伸出脚抓住了匕,用脚拿着匕,又刺向林国余。 此时在林国余身后的两只山魈见势,也冲了过来,每只山魈捉住了母山魈一只脚,将它的匕打落在地。四个山魈一起抬着母山魈,走到了山魈王的面前,将母山魈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四只老山魈对着山魈王不住的指指点点,其意大约是让他看好母山魈,最好别让它乱动。 四只老山魈继续去给林国余去解绳子。此时林国余的眼睛已经睁开了,这一连串的变故简直让他不敢去相信,本来以为痛快的死在山魈王的爪下就已经是不错的事情了,哪里知道这四只老山魈还会来放自己。他们放自己做什么?难道还会有什么更历害的招术来对付自己?反正自己也无力反抗,得过且过了。 山魈王从地上把母山魈给扶了起来,那母山魈直勾勾的瞪着四只老山魈的背影,眼神是极尽愤怒之情。山魈王看了看母山魈,现它并被有和四只老山魈的打斗中受伤,登时放下心来,看过母山魈看向老山魈去的眼神,它也跟着看了过去。那四只老山魈已经给林国余解开了绳子,正把他扶着坐了下去。山魈王目光中冷光一闪,从母山魈手中抢过匕,飞奔那老山魈。 第21章: (25) 山魈王的度自然不是那母山魈能比的,而且它是直奔那老山魈而来,不象母山魈是冲林国余而去,直到受到老山魈的攻击也没有还手,山魈王则不然,这一飞,一匕,快疾无比,在前面的两只老山魈尚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山魈王的匕已经到了,直接没入了一只老山魈的心脏,而与此同时,山魈王的另一只爪子也抓到了第二只老山魈的脖子,咔嚓一声,老山魈的头就歪到了一边,只在一瞬间,两只老山魈都丧了命。 在林国余身后的两只山魈全然没有想到山魈王会突然对自己痛下杀手,一时也没回过神来,而山魈王却已经决心要将这四只老山魈悉数除去,所以虽然除了前面的两只山魈,度却还没有放慢,又以同样的招数,攻向林国余身后的两只老山魈。 那两只老山魈此时方回过神来,两声长鸣,一只飞身上了树,别一枝窜到了树的旁边,都躲过了山魈王的攻击。一旦清醒过来,两只老山魈怒不可遏,下,攻向山魈王。把个林国余都给看呆了,分不清这倒底是什么原因。 一旁边的大大小小的猴子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这山魈王固然是尊贵,可是这四只老猴子却也辈份不低。因此一时倒没有猴子上来帮手,山魈王和两只老山魈也斗的不相上下。母山魈见山魈王和两只老山魈的恶斗,也抖了抖身上的毛,加入了战团。那两只老猴已然年老,体力自是不敌山魈王和母山魈,明显的尽在 处于下风。不多时,就被山魈王和母山魈撕扯掉了身上的几处皮毛。 这时,一只老山魈又长鸣一声。此时林国余已经听出来,这山魈看来是有语言的,虽然他是不可能听懂,但是看那些山魈,用鸣叫之声来分工合作,也是驾轻就熟,而且这鸣声,每次与其它都明显有异,调声高低,托音之长短都有不同。这次看来那老山魈也是又在表达什么意思。 果然,另一只山魈看了看那只老山魈,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此时另一只老山魈再次长鸣一声,语调甚急,似是在崔促之意。那只山魈看了看鸣叫的山魈,似乎有些不舍,却又只好选择接受这个命令,一转身,抓住了树上的树枝,当做秋千一般,悠到了林国余的面前,抱起了林国余就跑。 而此时的另一只老山魈正飞身扑向山魈王,同他撕扯在了一起,两只山魈的牙齿和爪子都嵌进了对方的肉里,居然是以命搏命之术。那母山魈见老山魈抱了林国余逃走,本意还要追赶,只是见到这里山魈王和老山魈在一起撕扯,担心山魈王的安全,也便不敢追赶,冲上老山魈跟前,一口咬掉了老山魈前肢上的一大片肉。 林国余不知道老山魈带自己走了多远,只是听到耳畔呼呼的风响,他身体本就没有完全好,又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再加上颠簸,竟然晕了过去。 第22章:(26) 那老山魈带着林国余,跑的自然不快。林国余虽然才十五岁,可是体重也近**,而那山魈虽然是最大的猴类,可是也不过才一百斤。后面的山魈王和母山魈协力将老山魈咬死,山魈王也身上带了数处的伤痕。松开老山魈的尸体,直奔林国余奔来。 老山魈一路急奔,带着林国余到达树林的一处,眼见后面山魈王已至,老山魈将林国余往一株大树下一丢,转回身去,冲着山魈王呲牙。 林国余被它这一摔,醒了过来,现自己所在的巨树下有一个大水坑,竟然正是自己上次杀掉小山魈后洗澡的地方。看着前面山魈王和母山魈步步逼了过来,不知道老山魈能不能应付。 单独只有了一只老山魈,山魈王已经不再有惧意,它手拿着匕,步步向老山魈逼了过来。老山魈牢牢的护在了林国余的身前,誓死不离林国余。林国余心下对这老山魈大为感激,虽然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要保护自己,甚至于为自己的安危丢了性命。 山魈王和母山魈同时难,冲向老山魈,三只爪子,一把匕,都直冲着老山魈的要害而去。老山魈明知不敌,还是迎了上去。撕打在了一处。不过几分钟,老山魈就已经山魈王的匕刺破了上肢,母山魈的牙齿也咬入了老山魈的咽喉,鲜血顺着母山魈的嘴角流了下平,样子甚是狰狞。 山魈王甩开了老山魈的尸体不管,又冲林国余冲来。 此是林国余混身乏力,哪里还能和山魈王一斗?情急之下,滚入了那水坑之中。 那山魈王却不敢跳入水中,只是看见林国余的头尚在水坑之外喘气,用匕劈下。林国余慌忙的沉入水中。过不多时再上来换气,却现那山魈王仍然在坑外等着,又是一匕,林国余忙再次沉下去。如是再三。林国余身上仅有了一点力气都耗光了。 索性这样死去倒也比被那群山魈给活吃大脑要好的多。林国余如是想到,疲倦不堪的身体在水中缓缓的沉了下去。 尽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林国余醒来的时候,四下里一片漆黑,耳朵边有潺潺的流水声。眼睛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他试图动了一下身体,现自己一切正常,连身上的伤痕都全都消失了,只是仍然混身乏力。正在这时,却听到旁边有人说话。 “我说他死不了吧,你还非得说他死了。”一个比较混厚的声音。 “谁说他没死,我看他明明就是死了。”一个比较尖锐的声音。 “他死了怎么还可以睁开眼睛啊?”混厚声。 “死的就不可以睁眼了吗?你没看咱们手里的这只鱼,都烤熟了还睁着眼呢。”尖锐声。 “那他明明刚才动了一下。”混厚说。 “动了一下就没死吗?你没看那棵老树,明明都枯死了,可是风一吹它还动呢。”尖锐声在狡辩。 “你说的那是植物,可是他是动物。”混厚声。 “你怎么知道他是动物?我看他是就是植物,一听到咱们这里有水,他就跟着动起来了。”尖锐声。 “植物怎么会听的到东西?听的到东西的当然就是动物了。” 第23章:(27) “植物怎么就听不到东西?植物还能吃能睡,能生儿子呢,我看他就是一个植物。我看他的样子吗,象是一棵树,好象是一根松树。你没看他的叶子长的----”林国余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头。 “那是毛,怎么会是树叶?” “毛?要是毛为什么你我脑袋上都没有,他脑袋上有?难道他真的是和山魈一伙的?”尖锐声似乎有点疑惑。 “你看,你也承认他是动物了吧。和山魈一伙的当然就是动物。”混厚的声音颇为得意。 “那~谁说山魈就是动物了,山魈也是植物,能动的植物。”尖锐的声音仍然在狡辩。 “能动的植物就简称动物。”那混厚的声音又道。 “哦。”那尖锐的似乎刚明白。“那我也说对了,我说他是植物,结果他是会动的植物。我们又打平了。那今天的烤鱼给谁吃呢?” “当然是我吃,我说的比你说的详细。”混厚的声音说道。 “凭什么,我都已经三年没有吃过饭了,这次鱼又是我先看到的,当然得我吃。”那尖锐的又说道。 “呸,那你每回现了蚯蚓、水蛭什么的,为什么总让我吃?我都吃了好几年的蚯蚓、水蛭了,这条鱼当然应该我吃。”混厚的声音不让。 “这~我们还是老规矩吧,我们比赛咬耳朵,谁的耳朵没有被咬住,谁就吃鱼。”尖锐的声音出了主意。 “凭什么,你的脑袋那么小,每次咬耳朵都是你赢,这次当然不能这么办了。要不然这样吧,我们这次玩顶头,谁把谁给弄疼了,谁就吃这条鱼怎么样?” “这更不行,你尽在 的脑袋比我的脑袋大,我不是很吃亏?要我说,不如先试试这会动的植物能不能吃,你看怎么样?”尖锐的声音又出了主意。 “好主意。”这次那混厚的声音同意了。 林国余躺在地上听的骇然,刚刚脱离的山魈的手中,又到了这两个怪人的魔爪,还是难逃被吃的命运啊。但是听了两个人刚才稀里糊涂的对话,林国余已经知道了这两人的智力一定会极低,要是靠斗力自己现在绝对的不行,不如索性用话来套住他们吧。 “且慢,两位,我有办法让你们平分这条鱼。”林国余吼道。 “噫?他会说话?”尖锐的声音很惊讶。“难道他成了妖怪了?”言语中又带了些害怕。 “去。”只听一声响亮的声音,想是那混厚的用巴掌拍在了尖锐的脑袋上。“会动的植物,当然会说话。” “那我们会说话,我们也是会动的植物了?”尖锐的又问。 “这个。”混厚的想了想。“我们都有名字,我们就不能算是植物了,没有名字的才是植物。你是胡里,我是胡图,咱们都不是。” “那松树、竹子都有名字,它们也不是植物了?”尖锐的更是纳闷。 “啪”,更响的一声:“就我们俩不算,其它的有名子的也算植物。” 第24章:(28) 林国余被这两个人吵的有些郁闷,连忙说道:“你们俩个还想不想吃那个鱼了,要吃就住嘴。” 那个混厚声音的不说话了,那个尖锐的还在一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两个?还是人?不是其它的什么会动的植物?” 林国余躺在道:“好了,我给你们分了。那条鱼,就是,嗯,就是那个没有说话的吃了!” 那尖声急忙说道:“不行,不行,我也不说了,你给我们分吧。” 那混厚的声音却在一旁边高兴道:“好了,好了,就按你说的办,这条鱼我吃了。”说着,就听到又是啪的一声,那混厚的声音怒道:“你打我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我和抢这条鱼么?” 那尖锐的声音又说道:“刚才他说的是没有说话的吃,可是你也说话了,所以你也不能吃了。” 那混厚的声音说道:“那我们都说话了,难道还给他吃么?” “不行不行,我们抓的鱼,不能给他吃。” “那了,你们俩个别吵了。再吵这条鱼我就不给你们分了。”林国余怒道。 那两个人都乖乖的不再吵了。 “你们这里有没有火把,或是灯什么的,给我照个亮。”林国余问。 两个人却谁也没有动静。林国余再问了一遍,两个人却还是不肯说话,林国余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说的他们再说话就不给分鱼了,看起来这两个家伙倒是当真了。随说道:“现在你们可以说话,你们有没有什么火把类的东西?” 听到林国余尽在 允许他们俩人说话,两人连忙抢着说道:“我们这里没有火把,我们也用不到这些。”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在这里面看到东西?不然我怎么给你们分鱼?”林国余引诱到。 “啪”的一声,那个惊锐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我们后洞还有一块会光的石头,照的我们时常睡不好觉,被我们给埋起来了,我们只要把它挖出来就可以了。” 那混厚的声音却道:“你想起来了,打我脑袋做什么?” “谁说是我打你脑袋了,明明是你自己的的。”尖锐的声音反驳。 “那只是我的手吗?”啪的又一声,那声尖锐的声音又“哎呦”一声:“你又为什么打我?” “怎么是我打你?明明是你自己的的。”混厚的那声音又说道。 “停停停,”林国余再也受不了他们这种乱七八糟的话。“你们俩个快把你们说的那亮的石头给我找来,谁出力气大,谁就能分的鱼多一点。” 话音刚落,“嗖”的一声,那两个声音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远处的一个山洞里:“你出力气少,我用的力气大,你吃鱼少一点。”“你胡说,现在出力的那条胳膊是我的,明明是我出力气大……” 第25章:(29) 林国余听的苦笑不矣。 一会一道强烈的光线从远处的洞传过来,林国余呆在洞里不知道多长时间,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光线,捂住了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在他的面前摆放了一张足足有二尺见方的一块大石,通体碧绿,出了很强烈的光亮,将整个洞**里全部照亮。林国余此时所躺的,是一个一丈多的大石,石头旁边有一条缓缓的小河流,刚刚可以看出河水是流动的。只是河里倒是的确看不到什么鱼,看来那胡里胡涂两人三年才捉到一条鱼也算是幸运的了。 再等到林国余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这个胡里胡涂兄弟时,却被吓了一跳。 他一直听那两人吵架,满以为那会是两个人,一对兄弟,哪知道此时一看,却是一个人。那人身体并无寸缕,遍体光滑无毛,一身的股肤却是极为白嫩,身高五尺左右,最奇的却是那人竟然长了两个头。两个头并非一般大小,左一个大约有一尺来长,兔唇鹰鼻,獐头鼠目,一对大招风耳朵,奇丑无比;更难得的是,右一个头的丑陋承诺竟然不在他以下,那头居然只那左边头的一半大小,简直就象是一个比较大一点的馒头,双眼或者放在正常人的身上还显不出什么,可是装在这张脸上,仿佛就象是装两粒驴粪球装在了上面,鼻子塌了下去,几乎就是一层薄膜盖在了上面,两只小耳朵完全就是从老鼠身上割了下来,又安在了他的头上一般。 天啊,这还算是人吗?林国余感觉天旋地转,一股胸闷。人若是长成这个样子,还敢于活在世界上,这真是莫大的勇气啊。 “喂,你别死啊,你给我们分了鱼再死。”右边的那个馒头驴粪球的脑袋出了尖锐的声音说道。林国余依稀记的刚才两个人争论的时候,这个尖锐的应该叫做胡里,尽在 那么旁边那个头大一点的,就应该是那个说话比较混厚的,叫做胡涂。 “你别喊他,他都快被你的样子吓死了。”大脑袋的胡涂接着说道。 “他是被你给吓死的,他一看到你的大脑袋就给吓成这样子了。”胡里不依不饶。 “他才不可能是被我吓死的,就算是先看到我,也是因为他感觉自己长的没有我长的帅,给气的。”胡涂伸出自己那一侧的手,抓了抓自己无毛的脑袋。 “你们俩个,别吵,我还没有死。”林国余喘了一口气说道。 “既然没死,那就快点给我们分鱼吧。”胡里、胡涂异口同声的说道。 “先扶我坐起来。”林国余伸出双手,他一直躺在地上,自己都没有力气坐起来。 胡里和胡涂为了能多从林国余那里分得一点鱼,连忙都伸手拉住林国余,只是一个拉他的左胳膊,一个拉他的右胳膊,这种几乎不是拉了,和扯差不多,林国余感觉自己的肘关节“喀喀”的作响,生怕这个怪人会把自己经扯成碎片。“行了,行了,你们快点松手。”林国余吼道。 两只手同时的松开,刚刚站起的林国余扑通一声,又被丢回到了地上。幸好这次**着了地,而后背去靠着那个光的绿石头,总算是保持了一个坐的姿势。 第26章: (30) 胡里和胡涂为了害怕对方偷吃鱼,因此把鱼放在了一离林国余不远的一处石板之上,此时见林国余坐稳,连忙给林国余把鱼拿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如何给平均分配。 那鱼已经被翦熟,冒着诱人香味。林国易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禁不住的直流口水,脑中不住的想如何才能从这个怪人身上把鱼给抢下来。 “你们不是说这洞里没有火的,那这鱼又是如何熟的?”林国余问道。 胡里胡涂相互对视一眼,抢着道:“我们这洞里除了这块光的石头外,在深处还有一块火石,无论什么东西,放上去之后,不过片刻就会焦熟。” 林国余这才明白,但是这鱼要怎么分还是个大问题。林国余用力将鱼扯开,分做头和尾两段,将鱼头递给胡里,鱼尾交给胡涂:“给你们,就这样分了。” 胡涂拿到了肉较多的鱼尾,自是高兴,而胡里去只拿到了肉比较少的鱼头,一脸的不满意:“这样分不行,我不同意。” 胡涂却高兴的说道:“有什么不同意的,我看这样就很好。” 胡里拿着鱼头尽在 :“那我们俩换一换。”胡涂却拿着鱼尾不肯和胡里换。胡里抡起自己这边的左臂就在胡涂的光头上拍了一掌。胡涂见胡里打自己,也抡起自己的那段右臂照着胡里的小脑袋上打去。 “停停停。”林国余皱着眉毛,“既然你们对这次分配结果有意见,那么我就再重新分,你们把鱼都给我。” 胡里从胡涂手中抢过鱼,两片合起来,递给了林国余。林国余左右比较了一下,口中念道:“刚才分的的确是不公平,明显的胡里的鱼头要小嘛。”胡里一脸的得意之色,转过头来瞥了胡涂一眼,暗道:“怎么样,还是我说的对吧?” 林国余拿起鱼头,吭哧就是一口,把胡涂那段鱼尾上面,腹部鱼肉咬下来一大口,又将鱼头鱼尾分别递给胡里胡涂二人。 胡里看到自己的鱼头已经比胡里的鱼尾大了不少,满脸的欢喜,正要把鱼头往嘴里送,那胡涂去不干了,一把抢过了胡里手中的鱼头:“你这分的还是不公平。分明他的鱼头比我的鱼尾大。” 林国余又接过了鱼,仔细的看了看:“对,这次是胡涂说对了,明明是鱼头大了。”说罢,又拿起鱼头来,在鱼腹肉上咬了一大口。又交还给了二人。 这次当然又是拿到鱼头的胡里不同意了,说胡涂的鱼尾又比他的鱼头大,于是又交给林国余来分,如是再三,等到两个人都没有异议了,林国余已经把鱼中断的肉吃个差不多,只剩下了真正的鱼头鱼尾给胡里胡涂二人。 二人喜滋滋的接过鱼肉,直叹林国余分的公平合理。 第27章: (31) “你们俩个怎么会住在这里的?”林国余看着这个长着两个脑袋的怪人也吃的差不多了,问道。 胡里和胡涂现在倒是蛮统一的,两个人每人拿出自己的一只胳膊抚着自己的胃,两个头“咯咯”的打着饱隔。 “我们懂事就在这里啦,怎么会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胡涂答道。 “那你们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林国余纳闷道。不过心下也有些明白,可能是他们的父母一见生下了他们这个怪胎,就把他们给遗弃了,鬼知道这个怪东西有什么机缘巧和会活下来了。 “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胡涂,那你刚才说错了,那外面的那些山魈也不能算是会动的植物,它们根本就是石头。”胡里说道。 “你胡说。”胡涂的脸有些泛红了,“石头里生出来的山魈怎么可能还是石头?它们就是会动的植物。” “可是两个大石头生下来的山魈,当然得叫石头,不能叫山魈。”胡里道。 “那我们要是生下儿子来,难道还能叫胡里胡涂么?自然得叫别的名字。”胡涂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暗道自己聪明。 胡里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明尽在 白。 忽然胡里胡涂突然跳到了林国余的面前,把林国余吓了一跳,他们盯着林国余,上上下下的仔细的打量:“喂,你是从我们这洞里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 林国余暗自纳闷,这两个怪东西怎么忽然把注意力都一下子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我是人,怎么可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胡涂还不相信,仔细的盯着林国余看了半天:“他好象真的和那些山魈不太一样诶,他**后面没有尾巴,和我们,还有那个死老头是一样的。难道真的是人?” 胡里也盯着看了半天,说道:“它明明和我们十几年前喂的那只山魈一样唉。”说着,胡里突的伸出手,按住了林国余的头顶百会**,稍稍一用力,林国余只感觉泰山压顶般的难受,他怒火上烧,这怪人说着说着就动手杀人,着急比那些山魈更可恶。 胡里手上用力,体内一股内力从掌上出,顺着林国余的百会一直往下,过紫宫、玉堂、膻中、中庭,沿任脉一直而下,直攻林国余的丹田。林国余混身**难耐,却强自忍着,任由那胡里摆布,不肯叫出声来。 只是那胡里掌心内力刚刚到达气海**,忽然从林国余的体内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又硬生生的将胡里的内力逼了回来,胡里收手不及,那内力反到攻到了他手撅阴心包经,经中冲、劳宫一直向上,一旁胡涂慌忙出手,猛的点向胡里的手上几处**道。这才止住了反弹的内力。 “唉哟”胡里胡涂同时呻吟起来,原来那二人虽然生就了两颗头颅但是体内的神经却是共用的,故此无论哪半边身体受伤,二人都是一般的疼痛。 “你们这个怪物,倒底想怎样?”林国余刚才听到胡里胡涂说他们原来喂过一只山魈,以为就是外面的那只山魈王,自己伤了山魈王的儿子,看来这个怪物也要拿自己出气了。林国余年纪虽小,但是绝不畏死。 胡涂看着林国余:“的确是和我们原来救的山魈一样的。只是我们喂的那只山魈已经死了啊,难道他真是的鬼?” 胡里一听林国余可能是鬼,吓的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林国余的面前:“山魈呀,害死你的不是我胡里呀,是外面的那个抢了你王位的大山魈,你要报仇去找它呀。”胡里的小头用力的向地上磕去,耐何胡涂还在盯着林国余看,因此胡里的头无论如何都无法挨到地面。 第28章: (32) 胡涂伸出自己的手,揪着胡里的小耳朵,把他的脑袋给揪了起来“我只是说他可能是鬼,我又没说他一定是鬼。你乱磕什么头。” 胡里被胡涂揪的真翻白眼,疼的咧嘴。 林国余心下更加的吃惊,这胡里和胡涂说话颠三倒四,只是言中又说到那山魈早就已经死,而且是被外面的抢了王位的山魈害死的,可知那他们是并非向自己寻仇的,更何况自己也感觉现在身体颇有些异常,自从被那母山魈用匕险些刺破头盖骨之后,就隐约感觉自己丹田之处有一股莫名之火,时常若隐若现若现,而刚才胡里用掌力试自己的时候,这股热气又突然从丹田冒了出来。林国余在家时也受父亲教导,不只单单是赶尸术、法术,连功夫也练过,也习过道家内功之法,只是这股热力分明和内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那是一种很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们说那只山魈死了,是怎么一回事?”明知可能从这个怪物嘴中无法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林国余还是禁不住一问。 “你先说,你是不是鬼。”胡里仍然问题。 “废话,我能公平的给你们分鱼,我怎么可能是鬼?”其实林国余本来的意思是说,鬼是不能吃东西的,刚才我都吃过鱼了,你们也见到了,我自然不是鬼了。只是他知道不尽在 对让胡里和胡涂明白刚才分鱼是怎么一回事的。 “好了,好了,他不是鬼。”胡里拍着掌,不同的是,因为他和胡涂共用一个身体,所以没有胡涂的合做,只能用手掌拍着自己的肚皮。 “那你是不是和我们一样,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大脑袋的胡涂问道。 林国余吃下了鱼,以在地上躺了这半天,身上有了力气,他站了起来:“当然有了。我姓祖,叫父。”林国余年轻气胜,刚才受了这两个怪物的气,想在口角中沾一些便宜。只是他却没有好好的想一想,若是他以后的孙子生就这幅嘴脸,不知道他是不是乐意。 “祖父,祖父。好名字。”小脑袋的胡里摇头晃脑的说道。 “祖父,你有名字,那就不算是会动的植物了。”胡涂说道。“那你怎么到我们这里来的?” “嗯,是几只山魈追我,我又打它们不过,就跳进了一个大水坑,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了。”林国余看了看那缓缓的水流,琢磨着可能这条水流或者通向了那个奇怪的树下水坑也不一定。 第29章: (33) 过不了多时,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已经混熟,这两人长相虽丑,却是久未同人打交道,天性烂漫,和林国余倒是颇有些投缘,林国余说道是从外面来的,两人就缠着林国余讲故事,林国余就把自己赶尸的经历和着《西游记》说了一遍,自己当然就是那个神通广大的孙行者了,九九八十一难才赶尸到达赵家村,然后又遇到了赵玉儿的尸气,最后和山魈狂斗,自己如何力敌五百山魈,杀个七进七出,最终被迫进入了那个水洞。 听的胡里胡涂直流口水。两人自记事之初即在这山洞之中,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被林国余的一翻话起了出外闯荡之心,又被林国余年纪轻轻混身的武勇胆识感叹万千。 林国余也从胡里胡涂了解了一下这个洞的情况。原来在以前这个洞里除了胡里胡涂之外,尚有一个老人,想来被遗弃的胡里胡涂正是被他收养,只是在一年以前,那老人便已经去世了,独留下了胡里胡涂,而胡里胡涂所说的他们收留的山魈,的确任的山魈王,听胡里胡涂说那山魈是被那老人收留的,只是三年前被放出,那山魈却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了一群山魈,在此订居下来,成为了山魈王,在不久之前在王位争夺的时候,被新任的山魈王斗败,又逃回了这个山洞,不久也死掉了。 林国余又在这山洞里转了一遍。这山洞九曲八弯,十分的复杂,而且差路极多,大大小小的山洞竟然有几十个,大的有七八尺见方,十分的开阔,小的只经头部略大,要想进去的话,还要說閱讀,盡在 靠钻,林国余可不敢冒这个险,鬼知道那边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没准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林国余在洞中这几日,双目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这山洞的黑暗,再从那光的大石头上取下两片碎石,完全可以看清山洞的格局,虽然还不能象胡里胡涂一般可以目视几十尺之外,但是就近的十尺之内是完全没的问题了。 初时还想找路返回赵家村,去找自己的父亲,可是这山洞里似乎没有可以返回山上的地方,但是有一处山洞,可以见到头顶上的天,听胡里胡涂说,那山魈王便是从这里进出的,可是这洞却极高,直径不足二尺,且是极为光滑,望着头顶那一点比苍蝇大不了多少的光亮,林国余试了几次,爬了不过一两丈,便又摔了下来,若是再高,恐怕命就送在这里了。水路林国余也想过,既然是从水路来的,自然可以从水路回去,可是林国余顺着水路游过很多次,却也找不到出路,真不知道自己昏迷当中是怎么样来的。 最令林国余难以忍受的是,山洞之中食物极为的匮乏,连蛇虫老鼠都找不到,偶而的确有水蛭一类的东西,可是林国余看着那恶心的水蛭,实在是吃不下去,只好给胡里胡涂,而对于这些水蛭,胡里倒是也不吃,胡涂去毫不客气,一口吞下。似乎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你别处都可去,这个山洞可进不得。”胡里尖声的说道。 “这山洞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古怪?”林国余诧异道。 “那个老妖怪就死在这里,他告诉过我们,这个山洞不可以乱进,谁要进去的话,他就掐住住他的脖子,把他活活的掐死。”胡涂说这句话的时候,脑袋还着抖,可见他对于这个已经死去多时的老东西还十分的忌惮。 第30章: (34) 林易仁紧追着山魈王上了山,可是最终也没有找到山魈的影子。在密林中转了半日,一无所获。 走到一株大树旁边,突然看到了地上有一具老山魈的尸体,其状甚惨,胸腔都已经完全的被划烂,肠子流了一地,惨不忍睹。而在旁边,却有一把明晃晃的匕。 林易仁把它拾了起来。匕的柄部刻着一个“林”字,林易仁认出了,这正是自己当年送给林国余的,一直做为他防身之用,那这个老山魈是怎么死的?难道是和林国余打斗中被林国余杀死的吗?仔细看看它的伤口,又似乎不象。 林易仁把老山魈的尸体化去,收起了匕。心却多少的轻松了一些。人就是这样,有些时候明明知道某些事是不可能的,可是只要有了一线希望,就会一直做下去。 “从细伢子的面相上看,虽然不会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年少而亡吧。”林易仁口中自言自语,正在说着,忽然听到天空中传来轰鸣声,三架贴着膏药旗的日本军机在低空飞行,林易仁连忙躲到了树后,那三架日本军机轰鸣而去。 “不知道哪里又要遭殃了。”林易仁说道。进入民国二十七年来,日军的飞机经常空袭长沙、湘谭、岳阳等地,死人无数。有很有死在外面无法返乡的人都是由林易仁给赶回家的。他深知日军这飞机的厉害,随便拉下点便便就会炸死几十个人。 飞机走后,林易仁从树后走了出来,一直下山,回到了赵家村。 所幸在这次山魈袭击赵家村中,并没有造**员死亡,只是有一部分青年和山魈的打斗中被抓伤,但是伤势也不严重,林易仁亲自给他们配好了药,这些人敷在伤口上便无大碍了。 赵族长对林国余被山魈虏去深表歉意,又因为林易仁救了全村人一命,当天晚上就杀了几只鸡和猪,摆下宴席,请林易仁吃饭。 林易仁不 好推脱,只是却心中惦记着林国余的生死,食不知味。 “林先生,此次对我赵家村大恩大德,唉,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用的着我赵家村的地方,我赵家村上下必当竭尽全力。”赵族长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林易仁也只好强言欢笑,端起了酒杯,只是却不好说什么。 “林先生,你对我赵族大恩,现在林公子落在了山魈的手中,我们赵家村不会袖手不管的。明天我就会组织全村的精壮,一起上山,却把他给找回来。”接下来说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文质彬彬的,林易仁在组织青壮年斗山魈的时候见过他,刚刚已经知道这是赵族长的长孙,名叫赵正绍,据说在昆明上过学的,很有些文化。 林易仁点头致谢:“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这山魈太过凶恶,实在” 第31章:(35) 赵正绍道:“这一带本来是没有山魈的,只是从上些年突然冒出了这种动物,为害乡里,即使没有令公子一事,我们也会想办法将它们除去的。连玉儿都……” “嗯,嗯……”赵族长连声的咳嗽。 赵正绍也是一时失口,想起玉儿之事实在是赵门中的耻辱,遂住口不说。 林易仁因为已经知道赵玉儿之事,也不再问,低头喝酒。 赵族长看着林易仁,想起了他的英勇,忽然想起了些事情,刚想开口,看到林易仁一下闷闷不乐,也便没好意思往下说。 林国余不顾胡里和胡涂的反对,进了那个洞。胡里胡涂自是不敢进,只在洞口守着。 这个洞较以前林国余所住的地方更为宽阔,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摆设,石桌,石椅俱全。只是在那屋子正中,一个老年人坐在地上,头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二尺多长,眉毛也垂 到了胸前。林国余先前听胡里胡涂说过,这洞里原来还有一位老人,只是已经死去一年多了。林国余过来伸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已经没有气了。 只是这老人在死去一年多之后,还能保持如此完好的遗体,也着实奇怪。 一向林易仁都教育林国余,但凡遇到有不名尸体,若是知道原籍的,尽量把他们送回原籍,魂归故里,那么死人的鬼魂得到安息,也便不会出来作祟,若是不知道原籍的,也应当将他们就地安葬,入土为安,如果有生尸变可能的,就应该将他们先行火化再入土,以免横生枝节。林国余按了按这老者的肌肤,尚是柔软,又看了看牙齿、眼睛、指甲等,确认这老者关无生尸变的可能性,遂抱住老者的腰,想将他脱起。 通常人死之后,尸体会霉变,而少数因为尸体因为埋葬之地属于养尸地(指土壤土质酸碱度极不平衡,不适合有机物生长,因此不会滋生蚁虫细菌,尸体埋入即使过百年,肌肉毛也不会腐坏,有些资料显示尸体的毛,指甲会继续生长。)未能生霉变分解的,一旦遇到阴性的东西,比如山中的妖孽、怀孕的母猫、甚至于女人的月经血,都有生尸变的可能。而尸变形成的僵尸也受到养尸地的条件或是时间的影响,在能力上相差极大。通常就是普通的行尸,这些尸体虽然可以行动,但是对人却一般无害的,就是普通所说的“诈尸”,这种尸体一旦体内的能量用完,自然就会停止活动,再次成为一具普通的尸体;但是稍厉害一点的,就是僵尸了,其体僵硬如木,关节很少活动,极怕阳光,因此一般只在夜间活动,吸食人畜血而维持自身的能量平衡,这种僵尸一般还容易对付,至少向林易仁的身手可以轻松的搞定;而再厉害一点的就是千年僵尸了,这种僵尸一般又称为飞天僵尸,具有百年以上的道行,它已经不再惧怕阳光,昼夜如常,对人极惧攻击性,但是其实他本身也不是靠吸食人血为生的,而是直接依靠天地间的精气,象把林易仁的腿打折的,就是这种僵尸了。象这种千年僵尸,林易仁遇到的话,一对一,或者还有五成的把握能赢;而尸变的终级状态,那就是僵尸王了,僵尸王已经不是单独的“尸”的概念了,它是一种妖,称为“旱魅”。旱魅可以上天入地,杀龙吞云,故此地很多地方一旦生旱灾的时候,都会四处寻找旱魅,只要把它消灭掉,旱灾自然就解除了。只是林家赶尸顺治朝传到现在,并没有真正的关于旱魅的记载,偶而提到的一点,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第32章:(36) 林国余抱住了这老人的腋下,想把他给拉起来,可却没有想到,这老人尸体极为沉重,林国余用尽全身力气都不能将他拉起。而自己身上并没有带着行尸符,这让林国余大为懊恼。 伸手叫胡里胡涂:“你们俩个过来帮一下忙。” 那胡里在门口,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老妖怪说过,我们要是进去,他就把我们的头拧下一个来。” 林国余笑道:“反正你们都有两个头,拧下一个来,还剩一个,不是正好?” “不行不行,要是拧下来胡涂的头还好,万一那个死妖怪看胡涂的头大,不好拧,来拧我的,岂不是坏事了。” “老妖怪已经死了,他还怎么拧你们的头?难道他还再活过来不成?”林国余怒道。 “那也不行。老妖怪很厉害的,我们两个都打不过他。我可不能去。”大脑袋的胡涂跟着摇头。 胡里和胡涂看起来没有少被这老者整,以至于老者都死去一年多了,尚是不敢进入这山洞,林国余想了想,低下头,附在老者的嘴边,向是听老者话一般的,点了点头:“好,好。”随即他冲着胡里胡涂说道:“老妖怪说了,现在他站不起来,让你们过来帮忙。要是晚来一会的话,就把你们两个的脑袋都摘下来,当夜壶用。” 胡里胡涂一听林国余这样说道,蹭的窜了进来。“老妖怪,你可不能摘我胡里的脑袋,我胡里的脑袋小,你的尿包那么大,你尿一次,还要拿着我的脑袋出去倒一次,这多不划算,要摘你就摘胡涂的脑袋,他的脑袋大。” 胡涂怒道:“老妖怪,你要摘便是摘胡里的脑袋。它的脑袋虽然小,可是好拧的很,比拧我的脑袋要省不少的力,而且拎出去倒尿也方便。你要是把我的脑袋拧下来,那胡里他又不肯吃那些蚯蚓水蛭,肯定活不了几天,倒时候老妖怪你要生气的时候还拿谁出气解闷啊。” 胡里伸出手就揪住了胡涂的耳朵:“为什么留下我就不肯给老妖怪解闷?我也可以让老妖怪拧我的耳朵,拧成你这般大小。” 那胡涂也伸手来抓胡里的耳朵,只是奈何那胡里脑袋生的极小,耳朵如同老鼠耳朵般大小,着实是不好抓,转过来探出双指来插胡里的两个炉粪球般大小的眼睛,也不知是他两指没有用尽全力,还是胡里专练有眼皮上的奇功,胡涂的双指插到胡里的眼眶之内,竟然被胡里闭上双眼,单用两个眼皮把胡涂的手指给夹住。两人在一起斗上了力。 林国余知道和这个怪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正常的勾通,又大声的说道:“老妖怪说了,你们要是把他给扶起来,你们的两个脑袋都不用当夜壶了。” 第33章:(37) v二怪才把手收了回来,一只手摸了摸耳朵,一只手擦了擦眼睛。然后,二怪把手伸出老者的腋下,齐声说道:“老妖怪,你说话可以算数,我们这就把你扶起来。”双臂用力,把老者给拎了起来。 那老者的尸体离地而身,身形却未生变化,仍然是盘膝打座的姿态。林国余从他的床上抱了被褥下来,铺在地上,指挥胡里胡涂把老者平放到了褥子上,又给他盖上了被子。林国余这才现,老者所盖的被子上竟然画着一条黄龙,数了一数,是五个爪的。 在封建时代,五爪龙可是皇帝的象征,其它人不可以使用的。只是现在是民国,这种图案便也步入寻常百姓家了,因此林国余倒也不以为奇,只是想这老者生前怪是还做过皇帝梦吧?独居在此,自称是皇帝倒也无不可,只是无臣无民的。 林国余拿起了老者打座的黄蒲团,那薄团因为老者用的时日已多,材料已经有些烂,但是还是依昔可以看出是用上等的丝绸所制,绝非平常人家可以用到的。这倒真是奇了。林国余把薄团放入老者的怀中,刚想撤回手来,却现着手之处竟然是**的一块,不知是何物。忙又取出,从绸缎的开口处伸进手去,竟然。 林国余连忙 取出书来,拿着光的绿石头照在书的扉页上,上面是四个大字: 《天国史志》 天国?天国不就是八十年前的太平天国洪秀全吗?林国余时常听说书人讲到过这些。洪秀全自道光三十年广西金田起事,至同治三年天京失陷,短短的十三年间,横扫江南,纳两湖、两广、江苏、安徽于囊中,后因内忧外患,最终导致了天国失事,而洪秀全在天京城破之前服毒自尽。这老人怀里带着一本这个做什么?难道他是天国的遗臣逃难至此? 林国余对于天国的历史根本不敢兴趣,他只翻看了一下第一页: 余天王第五子,禾乃师赎病主左辅正军师东王杨讳秀清义子,幼东王九千岁洪天佑。天京城破,真主洪讳天富贵与数万军民皆落于敌手,余暗做百姓得以逃脱,奈何,家国不在,苛且求生。凡数十年,著《天国史志》,记天王及天国十余年之真实历程。以求他日,掩面而见君父王兄。 哎呀,这人居然就是洪秀全的第五子。过继给了杨秀青的洪天佑?太平天国的九千岁?林国余深感造化弄人。以前只听说出人讲过,那洪秀全在天京城破之前已经服毒自尽(这种说法取自太平天国将领李秀成兵败被俘后,为苟且偷生而做的《李秀成自述》,其中说道:“天王斯时焦急,日日烦躁,即以四月二十七日服毒而亡”,但这种说法不为现代史学家认同),而他全家老小都被清庭处以“凌迟”之刑。哪里知道原来这位九千岁居然偷着跑了出来,只是这一呆就是近八十年。八十年住在这种地方,想来也受苦不少吧。 第34章:(38) 林国余将《天国史志》放入了怀中。 林国余指挥两个把老者的尸体抬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山洞,那山洞只不过两三米深,,入洞后比外面的地面低了二尺,做为老者的陵寝倒颇为合适。林国余手中没有挖掘的东西,和胡里胡涂在山洞里找了些碎石头,将老者的尸体盖好。 在山洞里一连数日过去,极为无聊。只能靠听那胡里胡涂经常的说笑解闷来度日。吃的问题倒是解决了,林国余在山洞里乱转的时候现了一个山洞,那洞中居然尚且有老鼠在活动,而且个头极大,都在一尺左右,每捉一只都够吃好些日子,林国余在洞中分辨日子的办法每简单,就是到那个头顶可以看到芝麻大小天空的洞中看天,但凡天亮复又天黑,就算做一天,这样过了十余天,倒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赵正绍组织了许多的青壮劳力,陪同林易仁一起上山找林国余,奈何这一连十数天都没有现林国余的影子,倒是又陆续现了一些山魈的尸体,先是有三只老山魈,都死象极惨,后来又现了一些大小山魈的尸体,可是从那些尸体上来看,分明都是因山魈的齿爪抓伤而死,难道这些日子山魈内部出现了问题,而生了内斗?众人都极为不解。 林易仁刚回到赵村,洗漱完完毕,忽然小虾米就跑了进来。“林爷爷,林爷爷,太爷爷有急事找你。” 小虾米所指的太爷爷就是赵族长。 林易仁不 敢怠慢,急忙放下毛巾,来到了族长家。 赵族长屋里做了些人,族长正一脸的愁眉苦脸。看到林易仁来了,连忙让林易仁在上客位坐下了。 “林先生,不好了,出事了。”赵族长急道,似乎已经乱了方方寸。 “爷爷,你别急,我和林先生说。”在赵族长位子的下,就是他的孙子赵正绍。 听赵正绍一解释,林易仁这才明白,离赵家村往南十五里,有一村子名叫七里集,七里集因为和赵村距离较近,两村颇有通婚之俗。本来七里集也是和赵村一般,有些象是世外桃源的感觉,可是从最近几天开始,七里集最近开始大量的死人。开始死者只是出现高烧不退,呼息困难等症状,请来江湖郎中看,却没有效果,这样持续了几天后,人们把死者陆续安葬之后,却突然出现了更加奇怪的现象。一天晚上,七里集十余户口人家居然全部死掉,连鸡鸭一类的牲畜都难免于难,其死者症状居是颈部被不明物体咬中而死。体内连一滴血都不曾余下。当地人心大乱,许多赵村的姑娘都拖着孩子跑回了赵家村,可是赵族长害怕是七里集有瘟疫爆,因此不敢让她们进村,但是又由于这些姑娘的父母大多还在,又不忍心不管她们生死,因此将他们集中在离赵村两里之面,单独起了几个帐篷,每日由村民给她们送饭。 第35章:(39) 林易仁微微一皱眉,按赵正绍前半断所说,那么七里集的确是有可能爆了大的瘟疫,但是后面的情况又分明是僵尸作祟。这件事的确非同小可。 “赵族长,麻烦请派一个人同我一同去看一下那些隔离开的人。”林易仁当即说道,这事的确是不可以托的。 林易仁吩咐找来了许多的毛巾,配了些草药,熬成汤汁,将毛巾浸在水中充分浸足之后,给随同他去的赵正绍和赵村几个青年每人两条,指示他们带在鼻口上,捂住鼻口,以免感染瘟疫。 在给那些妇女小孩单独设置的帐篷之外,还有一些青年把守,林易仁来时准备的毛巾也依样每人分给他们两条。那些青年虽然是把守着帐篷,可是却也不敢过分的接近,都在 离帐篷四百尺之外的地方,那些帐篷还用栅栏隔开,只留了一个小门,每次送饭来的时候,那些青年会把饭放在帐篷和看守点的中间,然后由帐篷里出来人拿进去。 林易仁点了点头,赵正绍果然是上过学的人,这些方法对于瘟疫的确有很好的控制的作用。 相隔四百尺,那帐子里的儿童哭声却极为清晰。让人心底实在是泛酸。林易仁踏步向前走去。 赵正绍连忙拦道:“林先生,里面若是那些人有一个得了瘟疫的话,就怕会感染到先生,先生还是不要去的好,若要问话,在此便可了。” 林易仁摇了摇头:“我刚才已经用针封住了自己的七经八脉,再者我也只到那栅栏之处,不会进帐子的,因此不会有大碍,即便是有瘟疫,也极难传染给我。” 赵正绍见林易仁执意要去,也没有办法,只得放他过去,只是这些青年却一个也不让跟去。 林易仁来了栅栏旁边,松了松捂住鼻口的毛巾,喊道:“里面可以出为一个人吗?”连喊几声,从里面走出来几个年轻的女子,十**岁的年纪,看样子似乎是刚出阁。 “你们可否将那瘟疫暴的前后的事情简单的给我介绍一下?” 那两个女子虽然年弱,倒是极为的镇静,很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给林易仁说清楚了。 原来,那七里铺有一户村民姓刘,在外出砍柴地时候在树林里现了一个象瓶子一般的东西,外面盖了一层的东西,摸起来软软的,很象是蜡一样。那刘姓村民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宝贝,连忙把那东西给带回了家,然后请来一些村民帮忙什么东西,可是很多人都不认识。 可是谁知道到了中午,太阳光线变的强烈,那瓶状物上的蜡竟然慢慢的溶化,露出了瓶口,村民大以为奇。可是不多时,那瓶口突然钻出来了许多的苍蝇,初时那些苍蝇还不能活动,可是经阳光照射之后,那些苍蝇翅膀逐渐的变干,就都飞了起来。 第36章:(40) 当天,那些看过瓶子的村民就开始病,随即蔓延到全村。 后来,村长怕消息外露对本村造成影响,因此决定封锁消息,并立刻将死者入土,哪知道当天晚上,入土的所有的死者家属全部都被咬断颈部动脉而死,而那些死者的坟,也都空了。因此,又开始意识到是僵尸在作祟。 林易仁低着头,回到了赵正绍的身边。 “林先生 ,有什么进展吗?”赵正绍问道。 林易仁把那女子的话又说了一遍,说道:“瘟疫,的确是瘟疫。只是按那姑娘的话来看,这瘟疫的祸根分明就在那个蜡状的瓶子里的那些苍蝇。可是,要控制瘟疫着实不易。除非可以搞到西洋药,否则要控制这场瘟疫实在是太难了。” 赵正绍想了想:“林先生,我在昆明上学的时候认识一位教父,他手里或者会有些西洋药,不然就这就去一趟昆明?” 林易仁摇了摇头。他虽然一直不太喜欢那些洋和尚,但是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但是在这个年代,兵荒马乱的,西药,尤其是消炎药,都是禁品,就算搞到手了,又怎么弄到赵家村来呢?这批药可绝对不会是小数目,肯定会引人注目的,搞不好赵正绍会因为搞这批药把命给送进去。 可是搞不到西药,中药中又有没有办法可以快的治疗瘟疫呢?林易仁摇了摇头。 “走,我们再去七里集。”林易仁道。 赵正绍闻言大惊:“林先生,这可使不得。七里集瘟疫闹的正凶,况且还有僵尸出没,此时我们再去,恐怕难以活着回来吧。” 林易仁笑了笑,对于那些僵尸他倒不怕,刚刚入土没多久的僵尸,不会有太高的法力,只是那瘟疫却是厉害。可是不去实下情况,又怎么能解决这场灾难呢?赵家村与七里集不过相隔十五里,今日七里集闹的瘟疫,过不了几日,那瘟疫通过苍蝇、跳蚤一类东西就会很快的传到赵家村了,若想平安无事,除非令赵家村全体迁到别处,可是,有可能吗? 林易仁没有理会赵正绍的话,径直往南,向七里集走去。 赵正绍看了看身旁边的几个青年,看到谁的脸上谁都向后退去,赵正绍索性不再理他们,大踏步的跟上了林易仁,直奔七里集。 七里集是两山夹一沟的隔局,就在沟的正中,从赵家村流出来的那条河流正好也经过七里集。赵易仁和林正绍站在离七里集两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可是七七里集却死气沉沉,即无人声,亦罕见炊烟。 “你可知道这七里集的坟地在什么地方?”林易仁问道。 “嗯。我姑姑原来就是嫁到七里集。只是她先年去世,又无子嗣。七里集的坟地就应该在七里集的村后。”赵正绍回答。 第37章:(41) “嗯,那你带我去。” “可是这要经过七里集村的。”赵正绍说道。 “那有没有别的路可以到达的?”林易仁也不想去冒这个险,无畏自然是勇敢,可是无知而鲁莽却只会带来最坏的结果。 赵正绍想了想:“有倒是有,从这里上山,在七里集的村后有一道梁子,我小时来姑姑家玩曾经爬过的。只是极其的难走。” “哦,那你带我去。”林易仁没有理会这条路有多难走。 从这里上了山,两人沿着山梁一直走,的确是极难走的路。林易仁和赵正绍一路之上衣服都已经不成样子,而身上也被灌木给划了许多的口子,每划破一个口子,林易仁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毛巾,给自己和赵正绍塞入衣服里,怕的就是这山上还会有感染了瘟疫的蚊蝇把细菌给传染到伤口之上。 下那道山梁倒容易了许多。 到达了 七里集的坟地。 坟地里也很不象个样子,明显可以看的出,刚刚培上土的新坟有大小小的几十个,在开始土色显的尚早的一些坟,还可以看出坟的样子,坟头堆的很高,可是越靠里,那坟头越矮,到最近的,几乎就已经不成一个坟的样子了。基本上就是在地上挖了一个洞,把尸体再进去,再松散的埋上一些土就完事。 林易仁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全身,确认没有一寸露在外面的股肤之后,他走到了新坟的最后面,那里就是七里集最早死的几个人了。那些坟头上都有一个洞,比人的头部大一点,刚好可以容的下一个人钻进去。林易仁绕着那些坟头转了两圈。 那几个坟头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靠进那条小河。 林易仁从那坟和小河之间取了一小撮土,把围在鼻子上的毛巾揭开一条小缝,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的符纸,把土包在纸里,运用火符咒,将那符纸点燃,托在手心里,待到那符纸燃尽,仅余下一小撮乌黑的土。 赵正绍大叹神奇。 林易仁缓缓的把手中的黑色的土撒回了地上,对赵正绍说道:“不知赵家村中可有黑狗?” 赵正绍连忙答道:“有,有,大约有十几只吧。” 林易仁点了点头:“你现在就回赵家村去,把全村所有的黑狗都牵到这里来。赵族长要问,就说我已经有了破解七里集瘟疫的办法了。” 赵正绍大感奇怪,怎么破解瘟疫还和黑狗有关了?只是现在他也对林易仁敬若神明,言听计从,林易仁说要黑狗,他自然没有二话,转身就往回走。林易仁又叫住了他:“记住,这些黑狗务必在今夜子时之前给我还到这里来。” 赵正绍点了点头。 “唉,”林易仁叹了口气。“自己这么做,虽然可以解了这场瘟疫,只是却大伤天理,少不得要折十年的阳寿啊。”摇了摇头,可是如今除了这么做,却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第38章:(42) 到了酉时,赵正绍带了几十个赵家村民风尘仆仆的从山上走来,手里牵了竟然有三十来只黑狗。那些村民尚不敢靠近坟地,由赵正绍把黑狗带了正来。 “林先生,您看这些狗还够用啊?” 林易仁一条一条仔细的看那黑狗,从里面又挑出来了十余条身上带了其它毛色的狗,其余的十几条确定从头到脚都是绝黑色,没有任何的杂毛,林易仁点了点头。“你先领了这些狗,和村民退下,等到晨时再过来。记的,要躲得远远的。切莫不可看到这里的的情况。” 赵正绍急道:“先生,那你一人可能应付?不需要帮手么?” 林易仁摇了摇 头,又嘱咐道:“切记不可偷看。这对你们极为的不利。” 赵正绍点了点头,带着村民,牵了狗,走过小河沟,往前面转过小山包,躲在了后面。 此时山中万籁具寂,连个蚊虫走兽的叫声都听不到。那些黑狗全都绑在了一起,一个个的竖起耳朵,双目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坟地,连张开嘴巴喘气的都没有。 转眼间子时以到,侧耳聆听,那坟地里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林易仁心道:要出现了,连忙取出符纸,紧握在手心中。 此时月亮已经转到了中天,地面的东西全部都清晰可见。林易仁死死的盯着那些坟地上的口,不多时,两只手缓缓的从坟地里伸了出来,然后不久便是头,身体,双脚,那尸体刚一离开坟地,突的跳了起来。 林易仁看时候已到,手中符纸飞出,带着风声直奔那僵尸的面门。那僵尸刚形成不久,哪里来的法力?此时连思维都还没有建立,符纸轻松的贴在了僵尸的脸上,把僵尸钉在那里,不再动了。 林易仁手中的这些狗见到僵尸,极为的暴躁不安,又似是跃跃欲试,前爪死死的按住地面,抬着头,看着那僵尸。 又不多时,第二具僵尸又伸出手来。林易仁按照刚才的办法,又把它给钉住,直到子时已过,不再有动静,林易仁数了数被钉起的僵尸----有十四具。按这些坟来看,应该只是这个数了。 林易仁从怀里拿出香来,找来两块石头,把香给夹住,面向这十四具尸,双膝跪倒在地:“今日要破此瘟疫,林某实在无耐不得以借诸位肉身一用。在事成之后,自会起法事,让各位早日投胎。”言罢,叩了三记响头。随即站起身来,等到这香燃尽,林易仁走到那些黑狗面前,起食指在每个黑狗的灵台上猛点一指,凡中此指的黑狗因为疼痛均长嘶一声,山谷回音。林易仁为了解除这声瘟疫,却不敢有丝毫的妇人之仁,自己的十年阳寿都豁出去了。 第39章:(43) 其实狗本就通灵之物,自然开就天眼,可视鬼灵精祟,而黑狗尤其是僵尸和鬼的克星,所以当日这十几个僵尸伤害七里集村民的时候,单单只会进那些没有喂狗的人家,只吸食人血和鸡鸭等动物血,而狗是没有任何一只伤亡。所以林易仁才会找这些黑狗来。 那些狗被林易仁一指点到灵台,两只眼睛变的血红,凶狠的瞪着眼前的十几具僵尸。林易仁见时机成熟,这才撒手。 那些黑狗冲到僵尸面前就开始嘶咬,扯来肉来几乎不经咀嚼就咽到了肚子里去。 林易仁背转身去,老泪横流。他出道这三十多年来,却是从来没有做出过这种事情,以法术令犬食人,这实在是大伤天理。可是,假若不这么做,林易仁又实在是想不出另一个办法。他虽然放的下自己的十年阳寿,却放不下自己同样做为人类而对自己产生的憎恨之情。 良久,擦擦老泪,耳畔已经听不到那些黑狗的撕扯尸体的声音。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转过身来看那些黑狗,都已经食的肚子圆滚滚的,躺在地上闭着眼睛。 而那十几具僵尸,此时却已经被咬的残缺不全,肠肚落了一地,残不妒睹。林易仁将取出火符,将他们一一化去,手捧着骨灰送入坟地之中,又将那几个洞给盖好。 转身又走到那些黑狗面前,这些黑狗食用了带有瘟疫的僵尸的尸体,自身的排斥功能应该会生变化,林易仁此时只具望着上天可以帮助自己。希望这群狗中会有那么一只两只的,能够活下来,不会生异常,那么,七里集的村民便有救了。 林易仁就守着那些狗。到了寅时三刻,一只狗突然轻声的呻吟起来了,紧紧的匍匐在地上,用爪子不住的刨地上石头,似乎痛苦异常。林易仁来到它的身边,举掌拍向狗的头颅,打在天灵盖上,头骨打碎。那狗便趴在地上,一声不吭了。林易仁连忙又将狗尸化掉,怕的是狗身上的瘟疫控散出来。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第二只狗又出现了异常,不安的狂吠。等林易仁走到它的面前时,它不象第一只狗般的趴在地上,反而向林易仁扑了过来。林易仁侧身,伸手扼住了它的喉咙,又将它结果。 到了晨时三刻,赵正绍等人赶来的时候,诺大的一片坟地,竟然只余下了林易仁和一条黑狗。 “先生,那些黑狗呢?”赵正绍诧异的问道。 林易仁此时身心俱疲,但是他要的效果算是达到了。只要剩下这一只狗,那七里集的人就全都有救了。 “它们全都和被僵尸给咬死了。”林易仁回答道。“你带人,将这只黑狗一会儿带到七里集,等那七里集的村民都醒过之后,将这狗杀掉,每家分一小块狗肉,千成不必太多。最后再留下一点,带回赵家庄,以备不时之需。”林易仁明白,这七里集在感染瘟染后,绝对有许多的村民逃走了,包括在赵庄的那些女人,若没有狗肉做备用,那再生瘟疫之时,难道还要用这种办法?使用过一次,林易仁绝对不想再用第二次。 第40章:(44) 《天国史志》或许可以算比较好的史书,可是这对于林国余来说,远不如西游记》或是《包公案》来的痛快。虽然看了许多天,反复的看了好多次,可是林国余事实上对上面的很多东西还不太清楚。他也懒的却细读了。 胡里胡涂不敢住洪天佑留下的山洞,这对于林国余来说实在是最好的消息,这地方实在是比外面好多了。 “这不行,这次是我现的,我应该吃多一点。”胡涂的声音传过来。 自打林 国余掉进这山洞之后,这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安生过片刻,林国余倒是也习惯了。林国余信步走出洞,看看这两个家伙又在为什么争。 “不行,上次我捉到了鱼就让那小妖怪给咱们平分的,这次当然也一样。”胡里尖声的喊道。 从打林国余住进了洪天佑住的山洞之后,胡里和胡涂就把林国余称为小妖怪,而林国余自然不会介意,反倒是胡里和胡涂天生对“妖怪”这两个字过过敏,自打称为林国余为妖怪后,对林国余反倒是极为惧怕。林国余乐得享受这种效果。 胡里手中正拿着一条鱼,托的高高的,生怕胡涂给抢到了,胡涂也伸高了手去拿。林国余看到鱼,舔了舔嘴唇,他知道,自己的口福又来了。 “你们两个别吵了,把鱼拿来,我给你们平分。”林国余又故计重施。 胡涂得意的转过头瞥了一眼胡里:“祖父说了,让你把鱼给他,他给我们平分。”在林国余的面前,他们可不敢叫他做小妖怪。 胡里不甘心的把鱼递给了林国余。林国余用石头把鱼给划开,把里面的鱼肠、鱼漂都取了出来----这些东西胡里和胡涂倒是不会浪浪费,但是要让林国余吃它,林国余可是吃不下,把鱼鳞乔干净。转身走进了“厨房”。 林国余所谓的“厨房”,正是胡里胡涂先前说过的,会热的大石头。不知道这块石头是什么构造,反正不论什么东西放到上面,就好象是烤羊肉串一样,过不子多久就会熟透,极为便捷,不知道这洞内虽然有河水流过,但是却并是非常潮湿和这块石头是不是有关系。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山洞内什么佐料都没有,因此做出来的东西味道总也好不到那里去。林国余用一小断长条石头给鱼翻了一下身,防止它给煎糊了。 林国余刚一弯腰,怀里有一件物事啪的掉在了石板上,滋滋的冒了火苗,烧着了。 糟糕,那正是洪天佑辛辛苦苦写了几十年写成的《天国史志》,林国余忙不迭的用石条把书给拔了下来,又用脚狠踩了几下,书页着的火总算是灭了,可是却已经有一大半已经被烧掉,剩下的,也已经炭化的利害,显见得是不能再看了。 第41章:(45) 林国余大为懊恼。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本书有什么实际的价值,但是终究这是洪天佑用尽几十年心血所作,他想凭借此书来减轻心中对于自己苛活于世的一点愧疚,以求他日泉下有面目去见洪秀全及洪天贵福,这样的一本东西,还未面世,就被自己给烧掉了。 林国余摩梭着封面,本来那封面尚显不出什么,只是在他手指的触动下,也稀里哗啦的分裂开,成了许多份,而在里面,居然露出来一张丝制的帕子,那帕子虽然也刚刚经过了那火石的烘烤,却仍然坚韧而光滑,触在手中柔软无比,轻若无物。 无够做到在火石上烤而不化,显见得这方帕子经过和特殊的处理。而且,从这做工明显的可以感觉出来,这方帕子绝对不是普通织户可以做出来的,联系到洪天佑的身份,自然明了----这方帕子是出来王宫,由洪天佑从天京逃出来**来的。而这方帕子上还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林国余把亮石按到了帕子上: 那帕子上乱七八糟的画了一些图画,似是字,又全然不是字,横七竖八的,极为的不规范,在最下面倒有一行苍尽的行书写道: 偶得阳符一卷,献之于天王,耐何天王驳之为异端,令焚之。噫,昔日轩辕凭阳符而平蚩尤,定乾坤,今日天王之侧,群妖环顾,虽常有小胜,却实较当日轩辕氏之七十余败颇有不如。余不忍见此古物失传,遂将拓本李代桃僵,留此真迹于世。 林国余的 手不禁颤抖起来。 天啊,这些奇型古怪的文字竟然是阳符经?这倒底有没有可能?究竟洪天估在这洞里居住的时间过长,大脑出现了幻觉还是真有这种可能? 林国余做为赶尸世家,关于阳符经自然知道一些。而赶尸其身就是源于苗人,最早可以算做是苗人巫术的一种,他的最早使用,就和这阳符经的出现在同一时期。 相传黄帝与苗人的先祖蚩尤大战,蚩尤生性残暴好战,他有八十一个兄弟,都是能说人话的野兽,一个个铜头铁额,用石头铁块当饭吃。蚩尤原来臣属于黄帝,可是炎帝战败后,蚩尤在庐山脚下现了铜矿,他们把这些铜制成了剑、矛、戟、盾等兵器,军威大振,便起野心要为炎帝报仇了。蚩尤联合了风伯、雨师和夸父部族的人,气势汹汹地来向黄帝挑战。 黄帝生民,不想战伐,一直想劝蚩尤休战。可是蚩尤不听劝告,屡犯边界。黄帝不得已,叹息道:“我若失去了天下,蚩尤掌管了天下,我的臣民就要受苦了。我若姑息蚩尤,那就是养虎为患了。现在他不行仁义,一味侵犯,我只有惩罚不义!”于是黄帝亲自带兵出征,与蚩尤对阵。 第42章:(46) 黄帝先派大将应龙出战。应龙能飞,能从口中喷水,它一上阵,就飞上天空,居高临下地向蚩尤阵中喷水。刹那间,大水汹涌,波涛直向蚩尤冲去。蚩尤忙命风伯雨师上阵。风伯和雨师,一个刮起满天狂风,一个把应龙喷的水收集起来,反过来两人又施出神威,刮风下雨,把狂风暴雨向黄帝阵中打去。应龙只会喷水,不会收水,结果,黄帝大败而归。 不久,黄帝重整军队,重振军威,再次与蚩尤对阵。黄帝一马当先,领兵冲入蚩尤阵中。 这一战,双方都伤亡惨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战斗结束后蚩尤要往后方撤退,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阿普(苗语:公公)蚩尤对身边的阿普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在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回归故里如何?”阿普军管说:“好吧。你我改换一下装扮,你拿‘符节’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 于是阿普军师装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敌人的追兵来了,阿普蚩尤和阿普军师连手作法引来“五更大雾”,将敌人困在**阵里……。因是阿普军师所“司”(实施、操作意)之法术让大家脱的险,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于阿普老司最后所用的御敌之实乃“雾术”,而“雾”笔画太多难写,于是改写成一个“巫”字取而代之。其实,这巫字也是个象形文字:上面一横代表天或者雾,下边一横则代表地,而中间的那一竖就表示“符节”了;竖的两边各有一个人字,右边那个代表阿普蚩尤,左边那个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两个人联合起来才能作巫术 蚩尤这次施展法术,喷烟吐雾,把黄帝和他的军队团团罩住。黄帝的军队辨不清方向,看不清敌人,被围困在烟雾中,杀不出重围。就在这危急关头,黄帝灵机一动,猛然抬头看到了天上的北斗星,斗柄转动而斗头始终不动,他便根据这个原理明了指南车,认定了一个方向,黄帝这才带领军队冲出了重围。 第43章:(47) 这样,黄帝和蚩尤一来二去打了七十一仗,结果是黄帝胜少败多,黄帝心中非常焦虑不安。这一天,黄帝苦苦思索打败蚩尤的方法,不知不觉昏然睡去,梦见九天玄女交给他一部兵书,说:“带回去把兵符熟记在心,战必克敌!”,说罢,飘然而去。黄帝醒后,现手中果真有阳符经》。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几个象形文字“天一在前,太乙在后。”黄帝顿然悟解,于是按照玄女兵法设九阵,置八门,阵内布置三奇六仪,制阴阳二遁,演习变化,成为一千八百阵,名叫“天一遁甲”阵。黄帝演练熟悉,重新率兵与蚩尤决战。 为了振奋军威,黄帝决定用军鼓来鼓舞士气。他打听到东海中有一座流波山,山上住着一头慢兽,叫“夔”,它吼叫的声音就像打雷一样。黄帝派人把夔捉来,把它的皮剥下来做鼓面,声音震天响。黄帝又派人将雷泽中的雷兽捉来,从它身上抽出一根最大的骨头当鼓槌。传说这夔牛鼓一敲,能震响五百里,连敲几下,能连震三千八百里。黄帝又用牛皮做了八十面鼓,使得军威大振。 为了彻底打败蚩尤,黄帝特意召来女儿女魃助战。女魃是个旱神,专会收云息雨。平时住在遥远的昆仑山上。 黄帝布好阵容, 再次跟蚩尤决战。两军对阵,黄帝下令擂起战鼓,那八十面牛皮鼓和夔牛皮鼓一响,声音震天动地。黄帝的兵听到鼓声勇气倍增;蚩尤的兵听见鼓声丧魂失魄。蚩尤看见自己要败,便和他的八十一个兄弟施起神威,凶悍勇猛地杀上前来。两军杀在一起,直杀得山摇地动,日抖星坠,难解难分。 黄帝见蚩尤确实不好对付,就令应龙喷水。应龙张开巨口,江河般的水流从上至下喷射而出,蚩尤没有防备,被冲了个人仰马翻。他也急令风伯雨师掀起狂风暴雨向黄帝阵中打去,只见地面上洪水暴涨,波浪滔天,情况很紧急。这时,女魃上阵了,她施起神施,刹那间从她身上放射出滚滚的热浪,她走到哪里,哪里就风停雨消,烈日当头。风伯和雨师无计可施,慌忙败走了。黄帝率军追上前去,大杀一阵,蚩尤大败而逃。 蚩尤的头跟铜铸的一样硬,以铁石为饭,还能在空中飞行,在悬崖峭壁上如走平地,黄帝怎么也捉不住他。追到冀州中部时,黄帝灵感突现,命人把夔牛皮鼓使劲连擂九下,这一下,蚩尤顿时魂丧魄散,不能行走,被黄帝捉住了。黄帝命人给蚩尤戴上枷栲,把他杀了。害怕他死后还作怪,便把他的身和埋在了两个地方。蚩尤死之后,他身上的枷栲才被取下来抛掷在荒山上,变成了一片枫树林,那每一片枫叶,都是蚩尤枷栲上的斑斑血迹。 林家赶尸其实本身上也算是利用了苗人赶尸的一部分东西,只不过在林家几十代的传承中,又被加入了不少其它的法术,融合到了一起,才独成一派。 林国余正在思索间,忽然一阵糊臭味真钻鼻孔,那板上的鱼竟然呼呼着冒起了烟。林国余连忙把那本自己根本看不懂的阳符经放入了情里,用石板将那片鱼给夹了起来。 胡里胡涂在洞外早就嗅到了鱼的糊味,不住的着急的跳,可是还记的林国余原来说过的,谁说话就不给谁吃鱼的规矩,硬是谁都不敢吭声。 第44章:(48) 林国余连忙将那鱼从石板之上拿了下来,那鱼的挨着石板的一面已经被煎糊,显是大部分不能吃了。步出洞外,林国余把那糊的一面揭了下来,丢入水中,将基本完好的一面竖着分做两份,交给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接过鱼,互看了一眼,刚刚待要争论,忽然看到林国余阴沉的脸,不敢再说什么,两口把鱼吞了下去。 “你们的鱼是从哪里抓来的?”林国余心下愧疚,但是想到胡里胡涂能两次抓到鱼,显见的这洞里是有鱼的,只是这胡里胡涂智商之低,一直不知道怎么抓鱼才对。 胡里胡涂吃鱼,虽然只是半条,但是较上次林国余分给他们的已是多了不少的肉,因此更是满足。胡里道:“就在那侧的洞里,还有一处块红色的石头,有时候按它,就会象胡涂撒尿一般,落下水来……”胡涂听到胡里说“胡涂撒尿”之语,又是大怒:“那什么是我撒尿,不是你撒尿?”胡里转过头来:“每次撒尿时握住小**的手,是不是你的?是你的手当然就是你撒尿了,我是从来不撒尿的。”胡涂更是大怒:“那从今天以后,我再也不撒尿,我把你活活的憋死。”胡里喜道:“活活的又如何可以憋死,你此言大谬。”“那我把你死死的憋死。”胡里听到胡涂非得把自己给憋死,亦是大怒:“你要把我憋死,那我也从今后再也不屙屎,也把你憋死。”这两个怪人话还没说话,却又吵了起来。 林国余极为的无耐,也顺着他们的话说道:“你们两个要都不屙屎不撒尿憋死的话,岂不是要臭死我?那也罢,等你们俩个把我臭死之后,我把你们两个头都摘下来,先在火石上煎熟,再送给那老妖怪让他当饭吃!” 胡里胡涂对于把脑袋摘下来,煎熟的惧意倒还在次,只是这煎熟之后还要给那洪天佑当饭吃,可实在是受不了。 这个连忙道:“那我这就撒尿去。”那个又道:“我得敢紧屙屎去。”话音甫落,两个人一晃,已经窜入了几十尺外的一个山洞,屁滚尿流。两人犹怕林国余听不到自己撒尿屙屎,还故意运用内力,使声响极大。搞的林国余啼笑皆非,这两人的武功,可以说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实在是林国余生平未见过,即使是林易仁,都绝对非这二个的对手,只是这二人对又天生愚蠢可爱。 二怪从洞中走了出来。两脸孩童犯了错误生怕大人怪罪的表情,更让林国余有些忍俊不禁。强平稳了一下心情,冷冷说道:“好了,你们还好没有把我臭死,你们的脑袋也还留在脖子上吧。你们接着说,那个会撒尿的红色石头怎么了?” 第45章:(49) 胡涂接着胡里的话题继续道:“那个红色的石头以前只会撒尿,,但是上两天我们再按下去的时候,居然掉下一条鱼了----就是祖父给我们平分的那一条,今天我又带着胡里去那洞中----” 胡里瞪了一眼胡涂,刚想说:“明明是我带胡涂去的。”看到林国余冷冷的眼神,连忙捂住了嘴,只是口中还在吱吱唔唔的念叨。 林国余没有理胡里,对胡涂道:“你接着说。” 胡涂又说:“结果那洞里又先是落下水来,然后这条鱼又掉了解下来。” 林国余听到要这消息大喜,第一,这么说来这洞里并非只有那个只有尺数见方的天洞与外界沟通的,显见胡里胡涂所说的这个落下鱼来的地方就应该是暗道才对,而那块红色的石头,就是机关。第二,即便是那暗洞不是通向外界的,按胡里胡涂所说,那里有鱼存在,也是一件相当的美事。终究比日日吃老鼠要强了许多吧。 “你二人快点带我去看一下。”林国余说道。 胡里胡涂现在对林国余惟命是从,当下不敢怠慢,把林国余带到了一处石墙壁旁边,胡里伸手向上指了了指:“就在那上面。” 林国余 向上看去,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在这洞里住了这十几天,他虽然可以依靠那亮的石头看到东西,可是却还是远不及胡里胡涂自幼小生活在这里,双目可以在夜间没有灯火的情况下看出数丈。林国余问道:“那山洞离此有多高?” 胡涂答道:“大约有两丈左右。” 林国余可犯了难。自己虽然也学了轻功,可不过也就民房而矣,两丈的高度,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达到的。更何况在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 “胡涂,你把我给带上去。”林国余这次不再用询问的口气,如果用询问的口气,不知道这两个怪物又会多出多少话来,直接命令道。 胡里胡涂面面相觑,心境却大不相同;胡涂心中想的是:“还是祖父看重我甚于胡里,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胡里心中想的却是:“看来祖父还是喜欢我,这种费力的差事都交给胡涂了。” 胡涂伸出手来环住了林国余的腰;胡里虽然知道“祖父”是心痛自己,不忍把这差事交给自己,但是适当的表现一下总是必要的,也伸出手,环住林国余的腰,双脚一窜,平同跃起两丈,落入那洞**之内。 林国余亲见的胡里胡涂这功夫,更是惊异。平空跃起两丈已属新奇,可是这胡里胡涂的尺寸掌握的极其的精准,丝毫不差,那洞口本就三尺见方,外面又没有平台,刚刚容的下一个弯腰而进,若是胡里胡涂再跃的高一些,势必会碰到山石之上,再摔下去,进不了山洞;若是再矮一些,连山洞的边都着不到,也绝对不行。 三个在山洞里猫着腰站好。林国余稀奇的问道:“胡里胡涂,你们俩的功夫是那老妖怪教的么?” “功夫?什么是功夫?”胡里胡涂奇道。 “就是,你们刚才带着我进山洞的这一跳。”林国余解释。 “那老妖怪总是和我们玩捉迷藏,只要让他抓到我们,就抓我的耳朵。”胡涂指着自己硕大的耳朵。 “还有我的眼睛。”胡里扑梭扑梭的眨了眨那他驴粪球大的眼睛。 “所以他追,我们就只好拼命的跑了。”两人一起道。 林国余已然明白。这洪天佑看来也是一武林高手,在洞中闲着无事的时候就想教胡里胡涂练功,可是胡里胡涂天生脑筋不灵光,唉,胡里胡涂武功尚且如此,那洪天佑活着的时候又该是怎么的厉害呀。 第46章:(50) 这个山洞进口尚有三尺,只是越往里越小。乱石堆积,更显的洞中拥挤不堪。 胡里胡涂走在前面,到了尽头,胡里胡涂指着石壁上的一块有些凸起的石头说道:“就是这块了。” 林国余把亮的石凑到进前,仔细的打量。那块石头约在一掌大小,端地是红艳如血。林国余把手掌按在了上面,用力一推。那石头随即凹陷了进去,在石头左上五步处出现了一个两尺左右的小洞,有一些细细的水流流了下来,那水流之小,真的如同孩童撒尿一般。只是却没有鱼掉下来。 林国余有心探一下这个山洞,对那胡里胡涂说道:“你们俩个先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要让这红色的石头凸出来,我上去抓鱼给你们吃。” 胡里胡涂连连点头。 两尺大小的石洞,对于林国余来说,已经不算是小了,他趴在里向,向洞的那一端爬过去。 那洞初 平的,但是在七八尺之后,又缓缓向上。仗着洞内不是很平整,有些凸起凹陷的石块做为凭借物,林国余这才可以沿着洞**缓缓而上。一直约摸着爬了有十几丈的距离,那凸起的石头块也越来越多。 林国余伸手抓向一块石头,双脚探索着却踩石头,却是双脚一滑,踩空了。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手中的凸起的石头上,林国余还没来的及说万幸,又突然起了变化,手中那块石头竟然好象承受不住林国余全身重量般的,向下弯了下去。 林国余连忙松手,向下一步,抓住了下面的石头。 正在这时,耳边却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是有铁链带动了什么机关动。紧接着,一阵刺骨的寒气向林国余脸上袭来。 洞**的那头又传来一阵动物怒吼的声音,象是猛虎咆啸,又似象群疾奔。林国余松开了手脚,任由自已的身体向下滑落,接触到了几块凸起的石头把他的身体又给划出了道道口子。林国余双脚踏到了平地,知道再往回走七八尺之后就是洞内了,大声喊道:“胡里胡涂,千万莫要那红色的石头凸出来,等我出洞再把它反回原状。”情知只要那洞内的机关封闭,把自己给关在了这里,那么不管对面来的是什么东西,自己都非死不可。 在林国余的喊声刚结束,对面的那东西已经冲了过来,冲势难挡,当林国余给从这小洞里带了出去。连带着洞外守着洞口的胡里胡涂,一起被那东西冲的向后飞去,竟然飞出去数丈,林国余此时和胡里胡涂被那东西冲出这个高洞之外,往下面掉下去。 胡里胡涂是因为林国余的大喊,才走到洞口看他的,哪知道林国余就象是炮弹一般的,把两个给撞飞。此时在半空中,胡里胡涂二人抓住林国余的胳膊,一个空翻,居然在没有借力物的情况之下,落在了洪天佑曾经住的油**口。 第47章:(51) 林国易此时才看得真切,那哪里是什么怪兽,竟然是水。 那机关向外通的条河流,先前设计此机关之人恐怕单独一道机关不安全,因此才特意留下了两道机关,在按下红色石头之后,那河水并不立刻灌入,需要再进入那洞内按下第二道机关。本来,就象是这种洞,莫说是人爬上去,就连现都几乎不可能的;第一道机关已经是很安全,就算再有人能打开第一道机关,双怎么可能会打开这第二道机关呢?可是今天林国余的运气实在是好的很,他借着胡里胡涂的力量上到了上面的洞里,打开了第一道机关,又胡里胡涂的打开的第二道机关,只是对于此,他的心里当真比胡里胡涂还要胡里胡涂。 这水势难挡, 从山顶那三尺见方的洞中冲下来,直飞出了四五丈,撞到对面的石壁之上,象瀑布一般泻下。似这水势如此之急,恐怕又不了两个时辰,这洞中便会代做一片汪洋,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吞噬。 此时林国余心中想的是如何逃脱。这洞中对外的出路只有那个窄小的天洞了,可是偏偏那水流是直冲到对面石壁之上,那水有半数直冲灌入了通往天井的那条小洞。那洞本身就极为的难走,现在又即将没入水中,若是要走那条路的话,恐怕是还不等到爬到那天洞,自己和胡里胡涂就已然被水溺死了。 林国余在这里愁眉苦脸,胡里胡涂却是兴奋异常。随着那水入洞的,有不少活蹦乱跳的鱼,胡里胡涂从来都没有见到如此多的鱼,两人不理会林国余,笑嘻嘻的跑去抓鱼了,不多时便每人抓了两条,对林国余说道:“祖父,这次我们抓的鱼不必再分了。”直往那火石的洞里跑去。 此时水已经没入了林国余的膝盖,以此态势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半个时辰,这洞中便不会再有林国余的立足之地。而胡里胡涂二人早就拿着鱼美滋滋的跑到火石洞中去烤鱼去了,林国余大声的叫喝他们,无耐那声音被滔滔的水流给遮住了。 林国余与那两个怪人相处虽短,却也被他们天真烂漫的天性所引吸,早就已经生出了些感情,他急忙跑到火石洞,将胡里胡涂手中的。鱼给夺了下来:“老妖怪让我们快点离开这个洞。快点找个路出去。” 胡里胡涂一脸奇怪的直着林国余,似乎尚不明白生了什么事,而林国余突然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外面的水都已经快到腰部了,可是在火石周围,却一滴水都没有。确切的说,并不是没有,而是那水流到了水石的周围三四尺远的地方,就突然平突的消失了,以至以在火石周围的地面上,全部都非常的干燥,没有一滴水的痕迹,而胡里胡涂身上亦是如此,两人**的上身和腰间的遮羞布上根本就没有一点水的痕迹,而同样的,本来在外面下半身一直浸泡在水中的林国余,一靠进那火石,裤子也就突然干燥了,完全没有泡过水的感觉。 第48章:(52) 水不久便已经没过了林国余的腰部。胡里胡涂初时被林国余抢过了手中的煎鱼,吓了一跳,但是在林国余惊讶水为什么不会流到石头旁边的时候,胡里胡涂竟然欢喜地跳了起来:“鱼,鱼,那里有鱼。”扑通一声又穿入了外面的水中,伸出手去,啪的把外面一条尺数来长的大鱼抓在了两人的手中,丢了回空地,二人又在周围连抓了数条,都是尺数来长,那鱼突然落在地上,没有了水,还在不住的扑通扑通的跳着。 随即,外面的水又已经没过了胡里胡涂的胸部。胡里胡涂两人这才退了回来。拿起了鱼,递给林国余。 林国余此时哪里有心情吃鱼?生这样的突变,显见的这方石头有什么自己尚不知道的作用,可是如此的待下去,也绝计不是办法,或许,吃喝睡觉都可能将就解决,可是空气呢?一个被水包围的空间,要想有足够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同时够用的空气,是几乎不可能的。 “胡里胡涂,你们把这火石抬着,我们出去抓鱼。”林国余说道。 胡里胡涂闻言大喜,连连点头:“还是祖父想的周道。我们只要抬着这火石,不论走到哪里,没有了水,那鱼自然会掉下来。”二人言吧就伸手抱住了那火石。却只听“哎哟”一声,齐齐的松胳膊上却红起了一片。林国余才想起,这石头本就是火石,奇烫无比,虽然胡里胡涂武功奇高,对绝计没办法把它抬走。 那看来只有困死这一条路了。林国余看了看胡里胡涂,长叹一声。本来他们在这里生活,因自己一来,却又枉送了性名。 只是林国余虽急,却是未经世事的少年,而身旁的这个怪物,虽是一身极高的功夫,但是心智却有如七八岁之孩童,而对这滔滔洪水,当真是束手无策。 又过不多时,那水已经没顶。而林国余与胡里胡涂的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直径五六尺的巨大的气泡,外面全都是水,而林国余怪物置身其中。但见的周围许多的大鱼小鱼在身边游动,偶而还不时有鱼不慎从水中掉落出来,落在林国余与胡里胡涂的脚下。胡里胡涂不住的从起鱼,两只手中都已经拿不过来。 只是正如林国余所虑,那气泡虽然不会变小,但是由于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呼息,气泡内的氧气是越来越少,虽然水中也会有一小部分的氧气补充入内,但是林国余还是感觉到了气闷。 林国余如此,胡里胡涂也是一样。 胡里骂道:“你***,你掐住我的鼻子做什么?” 胡涂也是混身的不自在,只是一听到胡里的语病,玩性又起:“你这话大谬,我们和的一个身子,自然是一个妈,你为什么要说‘你***’,难道还是我和‘祖父’共有一个妈?” 第49章:(53) 胡里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又骂到:“你我妈的,你为什么要掐住我的鼻子?” 胡涂又说道:“你这话还是不对。第一,我没有掐住你的鼻子;第二,就算我掐住了你的鼻子,与‘你我妈’有什么关系?难道还是她让我掐你的不成?” 二人就要开始争执。 林国余盯着外面越来越高的水,听着胡里胡涂的对话,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以前生死存忽一线的时候,脑子中是空的,此时这种缓慢的死法,也想到自己这是第一次随父亲赶尸,母亲必定还在家中等待自己回去,如果就此死去,不知道她老人家又会是何等的伤心了。眼泪几乎下来,却又强忍回去。 忽然从洞口看到外面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线亮,似乎有些摇动。看那位置,好象是那方会亮的大石头。林国余此时不明白那是流水折射的作用,问胡里胡涂:“你们看看,外面的那块石头是不是动了?” 胡里探着小脑袋,惊讶道:“唉,胡涂,那块亮的石头是不是要生产小山魈了?”此时他尚记的林国余说过的石头里蹦出的猴子这句话,看到那石头动了,还以为是要生 产呢。 胡涂连连伸出手掌,拍着自己的肚皮,笑道:“是要生产了。我得却看看山魈是怎么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晃身形,又都没入了水中。 来到那大石头面前,现那石头却未动,胡里刚要说话,“咕咚”一口气呛入了喉咙;胡涂张口大笑,“咕呼”,他也喝了一口。当即二人不敢再说笑,比划了比划,意思是要将这石头搬到洞里去,方便看着大石头是如何生小山魈的。 二人用力,将石头搬起,向林国余走去。 林国余看着二人缓缓的走近,更是气恼,现在的空间容下他们仨个就已经不易,还要把这个“要生产山魈的石头”请进来,那他们就无立足之地了。连忙摆手,让他们放下。 此时二人抬着石头已经距离洞口相当的近的距离,看着林国余怒目横眉的做出让他们把石头丢下的手势,这次二怪会意却是很快,不敢得罪“祖父”照着林国余手势的方向,把石头给抛了出去。 其实林国余本意只是让他们把石头给放下,可是因为着急,打手势的动作很急促,很快,那二怪以为林国余是让他们有多远丢多远呢,因此这一投用上了混身的气力。 那石头虽然有水的阻力,但是因为二怪功力奇高,另外在水中的重量也变的轻了不少,因此度极快的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之上,竟然轰隆一声。硬生生将那墙壁给撞进了一块,不少碎石掉落下来。此时胡里胡涂急着换气,跑回了林国余的身边,一起张大了嘴巴。 林国余初时以为那轰隆之声只是二怪丢巨石撞击石壁而成,本来不以为意,那知道等那巨石落下,墙壁上的许多石头被砸碎也纷纷落地的时候,那轰隆之声竟然还不绝。竟然宛若雷鸣相仿,仔细聆听,居然是出现在头顶之上,难不成胡里胡涂这胡里胡涂的一投,又引的什么机关动了不成? 第50章:(54)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林国余此时感觉这山洞仿佛要突然间塌落一般。而此时那火石周围的氧气更加的稀薄,林国余心性更加大乱,只怕不不待那山洞塌下来,自己早就先会被闷死在这洞里了。只是若要出这洞,近乎于登天,可是又如何肯束手待毙? 忽然间想到刚从才顶上之上洞落下来之间,隐约似乎看到那另一侧石壁之上似是尚有一处高台,此时水流虽急,怕也还不至于到那高台之下,若是凭力跳到高台之上,或是可以能多活过一时片刻,想罢,拉了胡里胡涂就向外跑去。 胡里胡涂也憋 了气,跟着林国余到了另一侧的石壁之下。林国余伸手指了指上面,然后做出一个跳的姿势。胡里胡涂倒是明白了林国余之意,伸手揽住了林国余的腰,双脚用力,跳起来两丈多高。只是因为身处水中,胡里胡涂二人用力显然是没有刚才用力那般的准确,眼见的那石壁近在眼前,可是冲势却止,开始下落。林国余此时面朝着石壁,伸手抓住石壁之角,和胡里胡涂一起悬在了半空当中,只是因为胡里胡涂尚在他的身后,手上力道颇有不足,没法再跳上去。 胡里胡涂似乎没有这么玩过,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象是秋千般的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心下大喜。 胡里道:“祖父,你这法子可是有趣的很,简直比当年的小山魈的法子还有趣的多了。” 胡涂道:“有趣倒是有趣,只是还不够好玩。”说罢,竟伸出脚去踩石壁上的石头,使林国余的身体加的晃了起来,二怪吱呀大笑。 林国余此时自己和胡里胡涂二百余斤的重量都在自己的一双手中,本来就有些把持不住,那胡里胡涂这一加力,无力。马上喊道:“你们两个废物,快点跳上这石台,上面有好玩的。” 胡里胡涂听到石台之上有好玩的,更是欢喜。双手在林国余腰间用力,蹭的跳上了石台。四处张望,找林国余所说的好玩的东西在哪里。 这一用力,险些把林国余从石壁上给拉了下去,林国余强咬牙关,稳住了身体。双臂已经有些酸,只怕二怪再用力大些,林国余必定掉下去不可。 二怪不住的四下打量,却现这个平台上什么都没有,感觉无趣。林国余喊道:“你们快把我拉上去,我指给你们看哪里有好玩的。” 胡里胡涂这才把林国余给拉了上去。林国余抖了抖酸的胳膊。坐在了地上。此时居高,可以看到那亮石旁边的一个洞里正在往里灌水,那水流强劲,不住的打着旋涡。在这高台之上虽然可以暂避一时,但也是无法脱身的。 胡里问道:“祖父,哪里有更好玩的?” 第51章:(55) 轰隆之声已经大减,却一直未见有大的石头掉下了。 林国余随手一指上面:“就在那上面的石壁上,有更好玩的东西,你们可以去。”胡乱应付道。 那胡涂颇有些不相信:“这里我们也来过,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胡里却相信林国余不会骗他们,说道:“祖父说上面有好玩的,自然是有好玩的。”运起内力,向上跳去。 林国余苦苦思索,只求上面泻下来之水不多,而这洞中又或有水道,尽量将这些水排去,那样就算等个一两日也无碍。心下其实也知道是自我安慰,却并无它法。 再看一旁边的胡里胡涂,一跃之后,竟然没有再掉下来。难道上面还有更高的平台不成?打眼向上,可是林国余没有胡里胡涂那般好的眼力,只看到黑洞洞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过不多时,却听头顶有动静,却是那胡里胡涂又在争吵。 只听到胡里在说:“还是我的眼力较好,一眼就看到这个洞了。”胡涂却说道:“这明明是祖父现的,你又怎能说是你现的?”胡里却说道:“祖父只说这头顶之上有好玩儿,他却并不知道有洞。若是知道有洞的话,他自然会说‘头顶的洞中有好玩的’,所以这洞是我现的。”胡涂却说道:“这也未必。祖父说这上面有好玩的,自然是指这洞,若是没有这洞,这上面都是些石块,怎么还会有好玩的?” 林国余暗暗吃惊,自己敷衍的随手一指,难道上面真的会有个洞?这个大山洞中倒是奇怪,各种山洞四通八达,当真是大自然鬼斧神工了。其实他却不知,这山洞虽然多数是天然形成,可是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人工开凿而成。就头顶的这个洞,本来是没有的,所以胡里胡涂都一直没有现,只是在胡里胡涂将那亮的石投出去的时候,无意中的把那墙壁外的一层石头打碎,而外面的这层石头,其实便是人为加上去的,目的就是为了隐藏里面的机关,而胡里胡涂的这一石头,不但将掩饰的石头打碎,却也正好触了里面的机关,因此才出现轰鸣之声,那正是这条暗道打开。 林国余大喊两声,只是那水声仍然是太大,全把他的声音给压住。就感觉胡里胡涂的声音渐小,仿佛是走到洞的深处去了一般。 突然哎呀一声,胡里胡涂竟然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脚上头下,眼看就象摔在林国余身边的石头之上,林国余连忙伸出手,托住了胡里胡涂的肩,帮助他们缓去了一些下降之力。胡里胡涂也一个斤斗,站在了石头之上。 两人大惊失色道:“有老鼠。” 林国余还以为他们遇到了什么厉害的东西,哪里知道原来是遇到了老鼠将他们吓成了这样。想起来胡里胡涂是不敢吃老鼠的,原来是因为害怕。 林国余拍拍胸脯道:“老鼠有什么好怕,一会儿你们带我上去,我帮你们把它们给赶走。” 第52章:(56) 胡里胡涂又依样子,抱住了林国余的腰,跳上了上面的那层洞。 相比下面的主洞,这里自然还是显窄,但是要比起林国余之前见过的那几个分洞来说,这里已经宽敞了不少。林国余手拿着高的石头,在石洞里往前走。 胡里胡涂害怕老鼠,不敢走到林国余的前面,死死的贴着林国余的后背,向前走。 这洞中确有老鼠,或是因为这些老鼠长期生活在这里,并未见过人类,因此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走在里面的时候,那些老鼠却不为所动。林国余不得不又从起石头,只要见到老鼠,就运足力气投了过去。便也击毙了一些老鼠,直到后来,那些老鼠才知道了林国余的“恐怖”,听到脚步声倒已经远循了。 再走出几十步,没有了老鼠的影子,胡里胡涂从林国余后面晃了出来。胡里得意洋洋的说道:“不是我胡里厉害,那些老鼠见我胡里亲自前来,早就吓的逃跑了。”当真是大言不惭。林国余存心逗他一逗,嘬起嘴唇,学着老鼠的样子“吱吱”两声,随后装作极为恐慌的喊道:“老鼠,好大咧老鼠。胡里胡涂,在你们脚下。” 胡里刚吹完牛,就听到吱吱两声,早就被吓坏了,又听要国余说道那老鼠就在他的脚下,可是给吓破了胆,双脚腾空跃起,“啊”的一声大叫,接着又砰的一声,脑袋结结实实的碰到了头顶的石壁之上。只是因为胡里的脑袋小,胡涂的脑袋略大,因此被撞个不轻的反倒是胡涂。 双脚着地,胡里又蹭的躲在了林国余的身后,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只等老鼠一下就拿林国余当挡箭牌。 胡涂却单手捂着头“哎哟”不停。 林国余又说道:“胡里真是是英勇,就这么一叫一跳,那大老鼠早就被吓跑了。” 胡里刚刚点着头:“极是极是。”却又被胡涂趁机抓住了眼皮,两人又在一起撕扯。这洞又走了些路,便出现了分叉,在主洞之侧,旁边又出现了小洞。胡里胡涂害怕老鼠,不敢过去看。林国余探的头往里看:那两个山洞并不深,象是一间居室一般的隔局,只有一丈左右见方,里面是正方形的,奇怪的是在这两个洞中,每个洞都有四名死者。那死者头上留着大辫子,前半个脑袋剃光头,身穿粗布袍子,看打扮是清朝人,但是他们的身体尚未腐烂,只是因为放的时间较长,体内的水份大量的流失,造成皮肤上一层层的褶皱,已经显示出了干尸的一些基本特症。 林国余用手扒开他的嘴巴和眼皮,现那些死尸还基本正常,没有形成僵尸的可能。否则要在这里再和一些僵尸打交道,实在不是好事。 第53章:(57) 这些人的大多是颈部中刀而亡,却不知道是当时开凿这条密道的工匠在事成之后被人破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林国余此刻只想尽快的走出这个洞去,对于这些死尸他便不在理会。终究这些人和他都是素不相识的。 胡里胡涂看到这几具尸体,又张口开始辩论这几个“倒底是不是会动的植物”,林国余走出洞口,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个山洞里好象是老鼠啊。”那胡里胡涂登时停止了争吵,窜出来,跟在林国余的身后,生怕山洞里的老鼠追上来咬他们一口。 又走了几百步,那山洞突然又出现了分叉,和刚才的格局完全的相同。林国余探头一看。里面又是各停了四具尸体,清代人打扮,当下也不再去看,依旧朝前走去。又过几百步,又出现了这样的几个山洞。 林国余心下纳闷:这山洞开凿起来,自然是要动用极多的人力,可是为何这些人却分散着死在几个洞**之内,而不是集中并人杀害呢?若说是杀人灭口,这样做起来不是倒容易坏事吗?又走进了这个屋里,看了看这几具尸体。突然林国余感觉不太对头,这几具死尸看起来分明很眼熟悉,好象是和刚才看的那死尸长样一样的。 林国余心下急鬼打墙?倒吸了一口冷气。 鬼打墙通常是鬼怪通过控制人的精神波来达到使人迷路,甚至总是围绕着一个地方转的作用。在湘西苗巫中,也有很多人会使用这种巫术。所以林国余倒是很清楚。为了探明白是不是真的是鬼打墙,林国余将那死者的衣服给扯下来一块,又步出洞,往前走去。 又行几百步,那个洞口又出现了。林国余进入洞内,那地上的死者之一的衣服居然真的少了一块,林国余拿了手中的布一比,完全对的上。 居然真是鬼打墙。 心下一想,有了主意。这鬼打墙其实只不过是乱人心智的作用,并不是真的就没有路可以走通,只是人身在其中,视觉产生的极大的误差而矣。若是用一个基准物,能够确定方位,然后笔直的朝前走,自然不会出错。想罢工,林国余招呼胡里胡涂:“快把这些死尸给我搬到外面去。” 胡里胡涂依然做了。八具尸体陆续的从两个洞中搬了出来,林国余将他们的衣服都扒了下来,一条一条的撕做碎条,胡里胡涂看着有趣,也想帮忙,被林国余给喝住。这个怪人要是也动手撕衣服的话,估计就不会是撕做碎条了。不多时,那衣服都被林国余给撕好了,林国余又将那布的条条捆在一起,一条一条的抖开,生怕一会打了结。 这倒也费了不少的时间。林国余把布条的一端捆在了一具死尸的手上,自己拿了布条的另一端,向前走去。林国余想的是,我笔直的朝前走,中途又不曾转弯,若是真的有鬼打墙的话,那会自然会在某一个位置折反回来,但是有这布条在,自然可以轻松的现哪里出了问题。 第54章:(58) 其实这想法本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在于特殊的事情中,总会生特殊的结果。 林国余前行一直小心的看着手中的布条,而且在布条能承受的情况下,最大的保持着它的拉力,以便确定自己走的是一条直线。一直到到几百步之后,林国余都没有从墙壁或是山洞的路中现任何问题,那布条也是一直向前的,绝对没有任何的弯曲,但是,他们最终却又看到了前面的几具尸体。 那正好是八具尸体,清朝人打扮,而且身上没有着衣服,而最前面的一个人,胳膊上还捆了一个布条----那正是林国余刚才亲手捆上的。 林国余看那尸体以前的布条,确认那绝对是保持了一条直线,甚至没有任何的弯曲。他手用手拉了拉那布条,果然,布条受力,那尸体的手碗也跟着动了动。这说明,这布条绝对是一条直线,连石壁都没有接触,否则的话,林国余应该感觉拉动布条很吃力才对。 就是说,在一条笔直的空间中,他的和尾却是相连在一起的,这个空间完全是扭曲的,不合常理的。 胡里看到前面的尸体,大叫道:“呀,这里也生长有这种植物。居然还长着这种叶子。” 他用手去摸那根布带,却忘记了那原来就是他们从那此死尸身上扒下来的衣服。 胡涂却说道:“这哪里是叶子,我看这是根才对。” 胡里吵道: “哪里有东西长这种样子的根的?根都是长在下面的。” 胡涂却说道:“这里本来就是下面,当然是根。要是叶子,叶子上应该有果子的。这哪里有果子?” 胡里想罢,说道:“这果子自然是有,只是在叶子的那一头长着。” 二怪都对这种“植物”那端会长一种什么样的果子而感觉到奇怪,好奇心使然,竟然不等林国余话,胡里胡涂就撒腿往前跑去,林国余明知道胡里胡涂不会跑出这个鬼打墙,也不喝止,转回身来,看着后面。 连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胡里胡涂便从林国余身后跑了回来。看到林国余,反倒吃惊了。 “糟糕,这种植物竟然生的不是果子,而是生了一个祖父。”胡里哭丧着脸,能让他们弟兄敬畏的,此时不过三人(或是动物);第一当然是那个老妖怪洪天佑;第二便是这岩洞中的大老鼠;而第三,便是便他们称为小妖怪的“祖父”了。只一个祖父已经让他们难以消受,不想,这种奇怪的植物竟然还给他们生出另外一个祖父了。二怪岂能不害怕? 二怪对视一眼,心暗:与其与这个还不知道脾气如何的“祖父”打交道,还不如回去找那另一个“祖父”,当即撒丫子往回跑。 第55章:(59) 林国余已经知道这结果,既然是鬼打墙,那么向前走和向后走的结果其实都是一样的----回到始点。所以他又转回了头来。 不多时,胡里胡涂也跑了回来,他们尚以为这个“祖父”同刚才看到的那个祖父是两个人,只是面目相同而矣。胡里对林国余说道:“这果然是植物,那端生了个果子,是你万万想不到的。” 胡涂却害怕胡里真的把那端也生了个“祖父”的事情说了出来,如果这两个“祖父”恰好认识的话,那么他们不是吃了大亏?他接过胡里的话:“你是绝对想不到的,那边竟然生了一个----嗯,一个老妖怪。”他们心中害怕洪天佑,也当林国余心中也害怕洪天佑,只道说出来那端有个老妖怪的话,林国余自然就不敢过去,两个“祖父”没有相认,他们两个日子自然会过的舒服一些。 林国余此时见那胡里胡涂的确是向后一直跑,亦是跑回了这原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即使是那石洞中的水都已经泻去也没有用,自己根本是无法回到洞中的,而在此等下去,没有食物,没有水,也绝对是死路一条。心中暗想当年林易仁同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是否有关于这鬼打墙的破解之法。 苦苦思索,却是一无进展。 而此时在胡涂见林国余不理自己,正把那几具死尸竖了起来,不住的在他们身上这掐一块,那儿拧一块,不住的争辩着哪里是这植物的根,哪里是枝。吵的不亦乐乎,而那几具尸体在他们的蹂躏中不住的颤抖,仿佛是感觉到疼了似。 其实那死尸自然是没有感觉的,之所以会动,自然是因为胡里胡涂在不住的碰触他们的身体。林国余笑了笑。 死尸是不会感觉到疼的,因为他没有感觉。林国余想到此,忽然脑袋中灵光一现。是呀,那鬼打墙之所以会对人有用,完全是因为人类有思维,大脑会活动,所以才被它的能量波给干扰,既然这死尸没有思维,那么所谓的鬼打墙,自然对他无任何的作用。 林国余脑子赫然开壳。 只是手中却没有摄魂铃和引尸符,不然就容易了许多。不过摄魂铃虽然是不可能做出来了,但是要做出几张引尸符倒应该不是难事。林国余从自己已经破烂的裤子上扯下了一块布,铺在地上。其实布有的是,林国余手中那几百步长的死尸的衣服都是布,但是,那死尸的衣服日久年深,恐怕会沾上不少的阴气,这样做起符来会作用大减。而林国余尚是童子,着身之物自然是阳气极盛,在没有黄纸情况下,勉强可以用来做符。 第56章:(60) 朱砂、毛笔也是没有的,林国余伸出中指,咬破指尖,挤出鲜血,在衣服上画就了一张“引尸符”,想了想,怕是一张还不够用,只要那尸体略出一点意外,自己还是走不出这鬼打墙,于是又从裤子上扯来了几块布,狠狠心,又咬破手指,一连画就了八张引魂符。 引魂符和摄魂铃相比,作用于尸体上的时间较短。不过林国余盘算这鬼打墙的距离并不是很长,以引魂符的作用,应该是足够了。他又将洞里的桌子腿折断,用死者的辫子将那木棍固定在死者的肩上,使木棍的顶端正好处于死者的鼻尖正前方,又将刚才捆住死尸手的那布条了截做几断,分别套在了八名死者的腰后,用手拿好。 此时的样子颇象是一个农夫驾驶着几匹马拉的马车一般。林国余对胡里胡涂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你们肯不肯?” 一听有游 戏,胡里胡涂哪会不肯?就听着林国余的吩咐。林国余继续说道:“一会他们在前面跳,我们在后跳,但是要闭了眼睛,你们抓住了我的衣服,谁也不准睁眼。如何?” 胡里胡涂齐声应承。 其实林国余心中想的是,人的眼睛最容易被外界的东西所误导,假如胡里胡涂不肯和自己一样闭了眼睛,跟着这些死尸跳出去,那么万一自己出去了,而把胡里胡涂留在了里面,不是害了他们的性命?所以才以游戏来刺激二怪。 一切准备妥当,林国余让二怪闭了眼睛,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随继手指点向那几具尸体的脖子后的天柱**,随继也抓牢那布带,闭好了眼睛。 那几具尸体被点中天池**之后,随继象有了生命般的,向着引尸符跳去。但是因为那引尸符是被固定在尸体的鼻尖之前的,所以尸体跳动一步,那引尸符仍然是在他的正前方,尸体于是便再跳动。这样循环下去,尸体永远向着引尸符的方向前进,绝对不会有差的。 林国余也紧闭双眼,靠中手中布条的感觉,随着尸体向前走去。而胡里胡涂果然听话,随着死尸跳跃的节凑也双脚跳起。 走了几百步,尸体还在向前跳,林国余此时也是在赌了。赌的就是前面没有机关,或是有机关的话,因为那几具尸体在前面,动起来,自己也有回旋的余地。这样又走不多时,却是扑通、扑通的几声,林国余手中的布条突然一紧,林国余此时连忙眼看了眼睛。原来已经走出了那鬼打墙,却没想到的是在前方,那石路也已经走到了尽头,前面是一条暗河,几具尸体只会随着引尸符前进,哪里会分辨是石头还是水?一起都掉了下去。本来那布条是很糟烂的,所以刚才林国余在撕的时候没有费什么力气,只是却没想到这八根布条绞在一起,竟然变的结实了许多,那八具尸体虽然已经失了水份,可是份量却是不轻,拉着林国余就往石头下面的河里掉,唬的林国余连忙撒了手,那八具尸体一齐掉进了河里,居然直接沉了下去。 第57章:(61) 林国余虽然止住了,可是他身后的胡里胡涂却没有接到林国余停止游戏的命令,仍然拉着林国余的衣服往前跳去,扑通扑通,落入水中。 林国余心中暗骂这个蠢货,白白的生了两个脑袋,却是如此的愚蠢。这河水较之刚才山洞中的水流更是急促,林国余刚刚从水下探出头来喘口气,现自己已经被水流冲的远离刚才掉下来的石头有十几丈的距离,情知在这急促的水中,再难回头。 胡里胡涂却不知道此时林国余心中恨不得将他们的头拧下一个来。从水中探出头来,胡里先喊道:“这游戏有趣,只是玩的不够爽快。那前面的几个东西呢,怎么不见了?”胡涂仍然抓着林国余的衣服,也说道:“祖父,你快将那几个植物再叫上来,咱们再好好的玩一把。” 林国余此时刚刚抱住了一块突出在水中的石头,听到胡里胡涂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是念念不忘玩,随口说道:“他们在水下,正在跳呢。”话一出口,突然又感觉不妙,那胡里胡涂此时尚抓着自己的衣服,万一把自己的话当真了,自己也要根着吃亏了。 正向林国余想的,胡里胡涂玩的正兴起,突然失去了那几个尸体的影子,此时一听林国余说那尸体原来没有跑,只是在水底,随继潜下水去,一心要和那几个尸体比赛跳,分出个输赢不可。而胡涂抓住林国余的手仍然不分开,他们一头扎下去,硬是把刚刚抱住石头喘气的林国余一起给带了下去。 那河水极深,林国余水性虽然不错,可是也在水中待不了太长的时间。胡里胡涂便带着他一直奔水底游去。其实此时水流又早已把他们冲出去几十丈,到哪里去找那几具尸体? 林国余被二怪带着,一个猛子扎了有四五分钟的样子,早就憋的满脸通红。那胡里胡涂长就两个头,一个身子,每人口中含一口气,自然比林国余的耐力要强上许多。林国余用力掰着胡涂的手,想扎脱出去,可是胡涂却记着林国余的话,没有林国余的命令绝不放手。林国余实在忍不住,张开嘴巴,咕咚咕咚就是几口水灌了进去。 胡里胡涂找不到那几具尸体,看林国余张开嘴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心下还以为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随即二人也张开嘴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这水一进肚,肺里存的空气都跑了出来,胡里胡涂才感觉有些憋闷,这才透出水面。 而再迟一些,恐怕水就要灌入林国余的气管了。 林国余喘着气,暗道,和这个怪物在一起,真是天下最危险的事情。 胡里胡涂也连喘几口气,胡涂问林国余:“祖父,刚刚你看见那几个植物了吗?” 林国余不敢再乱说话,想了想,说道:“刚刚你们没看见吗?水下有一个大妖怪,长的极是凶恶,想是那几个被它给吞掉了。” 胡里说道:“正是正是。刚刚我已经看到水下的那个老妖怪,他长了一身的毛,嘴巴就好象山魈的嘴巴那般大,正一口一口的把那几个东西往肚里吞呢。”说罢,看着 胡涂,意思是说我这次看到了,你都没有看到你是输了。 胡涂当也不甘示弱,说道:“我也看到了,那脑袋象火石那般大,头上还长了七个角。还有十几条腿。” “那妖怪的鼻子还有胡涂的脑袋那般大,鼻子里还有一百根鼻毛呢。”胡里想不起再拿什么来比较那虚构的妖怪的脑袋,就干脆拿最近的胡涂的脑袋打了比方。 “你怎么看清是一百根,不是一百零一根,也不是九十九根?”胡涂不甘心胡里比自己看的更清楚。 “我一根一根数了,正好一百根。”胡里道。 “那你数错了,我刚把它的一根鼻毛拔下来,它应该是九十九根才对。” “你拔下来的时候,正好它又长了一根,所以还是一百根。” 两人互不服输。林国余郁闷至极,直感觉自己的鼻毛都被气的长出一百根来了。 第58章:(62) 林国余带着胡里胡涂,顺着那水流一直而下。几人本来水性就颇好,而水中突出来的岩石又着实不少,这样一直漂流了约摸有四五个时辰的样子,居然看到了前方出来了一线光亮。 胡里胡涂自幼小在洞中生活,对光极为敏感,都闭上了眼睛。林国余知道人若是在暗的地方住的久了,突然出现在亮的地方,眼睛是受不了的。所以也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才又顺着岩洞漂了出来抓住了岸边的石头。 一时间倒是难辨东西南北,只见四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古木参天,点人类行动的痕迹都没有。 胡里胡涂在洞里生活了数十年,对于外界的印象只是从那山魈和林国余这里而知,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竟然是这般的精彩,鸟语莺啼,花香阵阵,那胡里胡涂丢下林国余,跳到树上,却抓起树上的鸟了。 林国余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把自己一身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放在石头上晾干。经过了这些事情,怀里的阳符经和那块用来照亮的石头尚在。林国余小心的放在了一边手放在脑后,倒在地上,这一日可是疲乏到了极点,一旦精神和**得到了彻底的放松,林国余便昏昏的睡去。 一觉醒来,以是日薄西山。胡里胡涂尽情的在林子里树上树下的玩了半日,此时正乖乖的坐在林国余的身旁,数着他头顶的头。 林国余此时体力恢复了不少,只是肚子又开始的咕咕叫个不停,在水中也曾经捉过几条鱼,尽捡那鱼腹部的嫩肉吃了一些,只是林国余吃不惯生肉,因此还是感觉饿。却看到身边居然有几个芒果,在身侧堆成一个塔的形状,林国余喜不自胜,拿起一个来,剥了皮就往嘴里入。那芒果早就完全熟透,入口丝毫没有青涩之感。 胡里胡涂本来不知道芒果可以吃的,见林国余吃了,也各拿起一个,连皮都不剥,咬了下去。 林国余连吃了两个,夸奖胡里胡涂:“这芒果味道真是不错,你们俩个从哪里摘来的?” 胡里说道:“这是我在这边那个大石头上摘来的。石头里虽然没有跳出猴子,可是却跳出了这些东西。” 林国余一楞,在石头上现的,那可能是人摘来放着的吧?被胡里胡涂给偷了来?想到此处可能有人,林国余高兴了起来,问胡里:“那个长了芒果的石头在哪里?” “就在那边。”胡里胡涂一起说道。却是一个指向南面,一个指向北面。 这怪物虽然胡涂,但是方向是不会弄错的。林国余顿时阴沉下脸:“那长了芒果的石头在哪里,快带我去。” “哎呀哎呀。我肚子痛。”见林国余逼问自己,又借着屎循跑到那林子之中。 第59章:(63) 林国余见他们这种样子,也便没有再追问,吃过了芒果,看着天色已黑,又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林国余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却突然现自己身旁边竟然又摆放了一些水果,不但是芒果,还有一把香蕉,已经黄熟透,再看看身边的胡里胡涂,尚在酣睡,林国余这才断定,这芒果绝对不是胡里胡涂二人摘的。而且他二人也绝对不知道这的香蕉是可以食用的,恐怕是有人抓来放在自己身边的。可是这人抓来水果放在自己的身边,又不露面,终竟是为了什么呢? 真是想破头皮也想不通。 反正有的吃就好。叫醒了胡里胡涂,吃罢了饭,林国余心中惦记着林易仁,只是现在却不明白身处哪个方向,不过算来应该也离赵家村不会太远,走下这座山去,只要见到了人家,总可以打听到的。 三人(汗,我一直都没弄明白是应该写两人还是三人,所以您就将就着看吧)以头顶的太阳分辨方向,从山上沿着认为是正南的方向走了下去。这林子极密,偶而失去了方向,就由胡里胡涂跳到树尖上仔细的分辨,一直走到天黑,都没有走出这条树林。 而林国余从树冠的长势又来查看了一下方向,确认自己并没有迷路。或许是这山林过大的缘故。三人又找了一处平整的地方休息一夜。 丑时一过,林国余就醒了,他心中一直在纳闷倒底是谁在给自己送水果。躺在地上假寐。直到清晨,天亮尚有些昏暗,对对面竟然走来了一群动物,他们双脚着地,怀里抱着各种各样的水果,走到离林国余十余步的地方,把怀里抱的水果堆在了一起。 林国余看到眼前的这几只山魈,精神猛的一紧,他伸住手中抓住了身边的一块石头,直等那山魈要攻击自己的时候就击向他的头部,可是再仔细一看,才现其中并没有山魈王和被母山魈。那山魈只是把水果放在地上,竟然又都转身跑了。 林国余更是纳闷,看这些山魈对自己的样子,似乎非但没的恶意,反倒是毕恭毕敬,又联系起那四只老山魈,竟然为了保护自己而断送了性命,心下更是迷惑。 林国余忽然想起,那胡里胡涂初见自己的时候,试过自己的内力,他们居然说自己和那原来的山魈王竟然是一样的;而在这之前,自己除了杀掉小山魈,还和山魈有什么接触吗?自然是没有,但 林国余忽然想到了,那赵玉儿的尸体!赵玉儿是被山魈的,可是他一直不知道是被哪只山魈的,而她死去之后,自己破解了她的七星钉尸术,使得她的灵魂得到了转世,可是自己却中了尸气。难道说,那根本就不是尸气?而是赵玉儿肚中的胎气?那么赵玉儿的,必定是那老山魈王了。自己受到了胎气的感染,也难怪山魈会把自己当做是同类,当做是王族的一员。 第60章:(64) 那新任的山魈王抢了老山魈王的王位,但是那几个老猴却是老山魈王从外带来的,当然对老山魈王忠心耿耿,眼见自己这冒牌的“小山魈王子”有难,自然会挺身相救了。 心下想通了这节,又知道山魈不但不会对自己够成威胁,反而会偷偷的保护自己,林国余随继放下心事,又睡下。 次日已经走出大山,山下有几户人家。林国余害怕那里人会把胡里胡涂误认做妖怪,因此也不敢让他们一同跟着,单独却问路。 哪知那几户 人家非常的奇怪,一听林国余是从赵家村上山迷了路而走到这里来,马就脸上晴转阴,转回屋子里关好了门,不再给林国余打来。 林国余哪里知道是七里集那里生了瘟疫,因为赵家村离七里集太近,所以人们都把那里来的人当做瘟神对待,还以为是这里民风本来就如此,一连几家都转遍了,那人家任由林国余怎么敲门都不给开,连林国余的问话都不予回答。 林国余极为气恼,看到有一家院子里晾的衣服、斗笠,想起胡里胡涂此时尚**身体,遂拿起衣服斗笠,返身回山。将衣服斗笠交给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对这种“新奇”的东西十分喜欢,马上把衣服穿好,甚至为了斗笠如何戴而吵了起来,最终那斗笠整个的套在了两个头上,将那面部的黑纱放下来,那斗笠戴在他们俩个的头上,一边高一边低,极是搞笑。 沿着山路一直走,中途又遇到几个村民,一听林国余打听赵家村,都给吓的飞也似的逃跑了,胡里胡涂还要与那些人去赛跑,将那些人抓回来,林国余看看那些人失魂落魄的样子,摇了摇头。看这些人的表现,林国余心中已经猜到赵家村可能出了什么事情,心中更是担心。 天近中午,前方出现了一个大镇。因为胡里胡涂的这幅样子,林国余本有心不进镇,可是心中却实在是想尽快打听到通往赵家村的路,若是把胡里胡涂放在镇外,以胡里胡涂的性格,不知道要做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林国余让胡里胡涂把斗笠摘掉,看着胡里的小脑袋,有了主意。 “胡里胡涂,我们此时再做一个游戏如何?”林国余说道。 一听有游戏可做,胡里:“祖父,这次有什么好玩的么?” 林国余笑道:“这次我们来一个更好玩的。我们把胡里的头藏起来,只要今天这镇子里没有人能把你认出来,我便输了。输了嘛,我就请你们吃烧鸟,如何?” “好啊,好啊,这办法有趣,我绝对不能认他们把我认出来。”胡里应承道。从农家“借”来的衣服此时尚多了一件,林国余拿着衣服把胡里的头给包了起来,再给胡涂戴好了斗笠,这样看起来的话,就象是一个人脖子左侧长了一颗巨大的瘤子,虽然也会引人注目,但是不至于把人们引来当怪物参观了。 第61章:(65) 只是这样一来,胡涂倒不乐意了。“祖父,为何只让胡里做这个游戏,你应该再拿一块布来,把我的头也遮起来,我保证不让别人把我认出来。” 林国余说道:“胡涂,我这里还有另一个游戏要同你玩。在今天之内,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应声,如何今天一天你都不说话,那么也算你赢了,烧鸟自然也有你的一份。” 林国余在那几户人家不但拿了衣服,也稍还着拿了打火石,在林中已经猎了两只鸟给胡里胡涂吃,胡里胡涂在洞中自然没有吃过这种美味,因此林国余此时再拿烧鸟来诱惑他们,自然会成功,其实,就算没有烧鸟,以胡里胡涂的天性,也会不做考虑的答应这个游戏的。 当下商量已定,林国余这才带了胡里胡涂进了镇里。 林国余此时 有了先前的经验,不敢先开口直接打听赵家村,看着这镇里的繁华程度,却是比湘西更甚,只怕不亚于长沙或是昆明吧。其实林国余并非去过长沙或是昆明,只是看到这镇中往来人中众了,商贾云集,脑中想着这繁华的地方,却只记的父亲说过什么长沙昆明的。其实林易仁也是因为职业所限制,只去过昆明长沙等有限的几个大城市,这些都是赶尸的范围之内。若是再远到成都、武昌等地,赶尸人是去不了的。其一,这些地方没有死尸客栈,赶尸人在路上找不到地方休息,其二,这些地方人都很少有见过赶尸的,阴锣一响,只怕那些人不但不回避,反倒要近前来凑热闹不可。阳气一盛,这些尸体就很容易出现问题。 林国余转了半天,对没有打定主意在哪里打听,一来二去转到了一家酒楼的门前。那酒楼共有两层,一名小二正站在门口往里招呼客人。林国余在门口一过,随继闻到里面冒出了阵阵的香味。此时已经多日没有吃过正经的东西了,那些老鼠什么的,初食感觉喂道还好,食的多了,但感觉有些苦涩难咽。此时林国余心中想的只是那热气腾腾的米线,再浇上一些辣椒油,麻辣爽滑的感觉由口直至胃里。林国余不禁的咽了口水。 虽然自知身上是没有钱的,却还是下意识的往口袋里摸了一摸。 这一摸,真是让林国余喜出望外。那口袋里竟然竟然有一块银元。想不到那户人家看起来那般的清贫,却原来是财不外露的,单这一块银元,那可是七钱的银子,一个普通人家几个月的收入啊。想到此,林国余又突然有些后悔了。看那户人家的衣服,几乎都是补西摞补丁,那屋子也极等修缮,绝对不是有钱人家。或者这一块钱是人家用来看病的,或是用来娶媳妇的也说不定,假若耽误了人家的事,自己不是间接的害了人?可又转念一想,反正都已经走出三四个时辰了,此时再回去,路上来回,恐怕就等于多耽误一天的时间。反正自己会很快找到父亲的,等找到父亲,说明原委,再向他要了钱回来还给这户人家也就行了,大不了多还他一块呗。 第62章:(66) 林国余手拿着那枚银元,步入了饭馆,那跑堂的看到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虽然衣着破烂,可是手中却拿了一个银元,也不敢怠慢,迎了进来。给林国余找了一间楼上的靠窗户的地方,让林国余点菜。 林国余就要了两碗米线,要了一份蕨菜炒腊肉,坐下便吃。胡里闻到阵阵的香味,头不禁动了一动,林国余一掌拍在他的头上。胡涂此时半掀开斗笠上的乌纱,也不用筷子,抓了一把米线就往嘴里放,那米线此时尚烫,胡涂被烫的手都泛了红,胡里也感觉到了疼痛,脑袋又是一哆嗦,两个家伙却都记的和林国余打的赌,强忍住不出声。 这一席无话,直到快吃完的时候,忽然有三个女学生模样的人走上楼来,店小二在后面紧追:“唉,你们这人,你们,”那几名女子却没有理会,怀里抱着一个极大的木箱子,上面贴了一张纸条,用毛笔写着:“抗日募捐”。 女学生走到楼上,把募捐箱放在一张桌子上,此时楼上除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之外,尚有一些人。那几名女生就站在当中,一名女生说道:“同胞们,自民国二十六年来, 日寇对我北平动攻击,占我华北,之后又动淞沪会战,继而又攻克南京,掠我财产,焚我房屋,我姐妹,杀我兄弟,已至于我南京城三十万同胞遇害!此耻未雪,现在日军又动用飞机,对我湖南、云南等地使用了无耻的细菌战,导致我们数万的同胞感染了瘟疫,同胞们,行动起来吧,我们要用我们的行动来拯救我们自己,拯救我们的国家!请大家慷慨解囊,你所献出的每个铜板,都有可能救活我们一个同胞的生命。” 说罢,一个女学生捧起了募捐箱,挨个走到各个桌子前,请大家捐款。此时那店小二已经上到楼上,看到这几个女学生募捐,却也不强把她们赶下去。 那女学生每个桌子转了一圈,可是那些吃饭的人去假装没有看见似的,只顾了低头吃饭。女学生转罢,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捐出一块铜板。 林国余常听父亲提到南京屠城,那三十万中华百姓竟然在几天之内被日军全部杀害,又听到日军居然又搞出了什么细菌弹,使湖南、云南等地众多的百姓感染了瘟疫,看到那些穿着华丽之人却是正襟危坐,无动于衷,极为恼怒。本想拿起自己的一块银元捐给那几名女生,可是又看看自己桌子上的饭,若是把钱捐出去后,那又无钱结账了。便想不如等一会儿结了账之后再把所有的钱都捐出去,想来那几名女生在此募捐,应该不会走出这个镇子。 第63章:(67) 那女和抱了募捐箱空空的走了一圈,却一个人捐款都没有,看到林国余这里,现林国余胡里胡涂二人和身后的一个青帕缠头年轻人都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且衣着寒酸,想来也是穷人,不会有什么钱,于是就抱着空空的募捐箱往楼下走去。店小二在后跟着,生怕她们再返回来。 忽然林国余一桌后面的那个少年突然站了起来,说道:“等一下。”蹬蹬几步走到楼楼口。那几名女学生都愣住了,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那年轻人把手伸进了口袋中,摸索着。林国余在一旁紧紧的盯着那少年。他的衣服上的补丁简直要比林国余身上的补丁还要多,还要破烂,就连他的口袋,如果他不伸手进去的话,林国余都会以为是一个很普通的补丁。 那少年稍后,从口袋中拿出来一把纸币,一股脑地塞进了钱箱之中。林国余现那法币居然有几张是十元面值的。民国二十四年政府下令币制改革,银币禁止留通,行法币,此时法币与银元币值相差并不太大,这十元法币可是已经算是大钞了。(湘西、贵州、云南等偏远地区少数民放杂居,银元也一直在流通)那少年手又伸进了口袋再次摸索,这次抓出来的又是一大把硬币,白花花的银元、黄闪闪的铜板,抓了一大把,哗拉哗拉的放入了募捐箱。 那几名女 学生连声道谢,少年摆了摆手,甩给了店小二一块银元,当作结账,转身下了楼。 林国余心下对那少年突然有了极强烈的好感,要不是看胡涂还在往嘴里送着饭,很想上前去结交一下。此时看前旁边几桌的那些人,心中无限的愤怒。 那些人口中大吃着鸡鱼,说道:“这是这帮穷学生,每天都喊着抗日,却要我们来出钱。我们的钱难道是大水漂来的么?当真是站着说话不怕腰疼。”一旁的人和道:“这些孩子懂得什么,怕是背后有人教唆罢。” 林国余极为气愤,可是刚才自己也没有捐钱,也便不好做。胡涂从来没有吃过米线,那米线又烫又辣,胡涂不住的吸着凉气。 那几个人已经吃完了,拿起了店小二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油嘴,喊道:“算账。”伸手往口袋里却摸,却愣住了。站起身来,仔细的翻遍了混身上下所有的口袋,硬是没找出钱来。 他旁边的一个胖子说话了:“李掌柜,你这就不对了,请我们吃饭居然还不带钱出来,又来蹭我们。” 那男子道:“不对,我明明把钱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怎么会胡里胡涂的没有了呢?” 那胖子说:“罢工了,李掌柜,这次还是我做东罢。”伸手就往口袋里摸,哪知手进入口袋中,他也是一脸的惊愕。“钱,我的钱呢?” 第64章:(68) 旁边的两人也感觉奇怪,把手伸进了口袋中,居然也是空空如野。四个人所有的钱居然全都没有了。 胖子啪的一拍桌子,对店小二说道:“小二,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你们店里出了小偷,把我们的钱全都给偷跑了。” 这几人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小二哪里敢怠慢,不多时,掌柜的上来了。几人把事情一说。那掌柜的也感觉到奇怪,若是小偷,谁有这可能把他们四个人的钱都偷走呢?可是这四人的身分,又决对不会吃霸王餐,连忙问店小二怎么回事。 店小二自然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吱吱唔唔的说不清楚,最后才提到刚才有人募捐,拿出来一大笔钱。那个人去不是自己认识的。 林国余心中暗笑,这几个铁公鸡,带了那么多钱来吃饭,却对于捐款一毛不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那年青人把他们的钱偷了去,若真的是他,那他的身手也太快了。能够转眼之前把这些人随身带的钱都拿去,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这份身手可真是了不得。 看到胡涂也把米粉吃完了,林国余却从怀里拿自己那块银元,也喊到结账。可是他的手伸进怀里,面上的表情却一下子和那面的几个人一模一样了----他身上的钱,也没有了。 不但是钱没有了,而且,身上的阳符经和亮的石头,也一并消失了。 钱还是小事,可是那阳符经可非同小可,那是上古流下的来奇门易术,九天玄女送给黄帝的,若是落在别人的手中,现不了它的价值,只把它当作一块普通的手帕,那就可惜了;再如果落到坏人的手中,学会了奇门异术,可是为祸不小。 那李掌柜等几个人此时尚和那面的几个掌柜的询问情况,林国余蹭的窜起:“掌柜的,我的钱也丢了。” 那掌柜的看到林国余一身破烂衣妆,旁边更是坐了一个怪人,头左侧长了一个大包,戴了一个斗笠,却看不清相貌,以为林国余只是混水摸鱼吃霸王餐的,若在平时,这事极好打,可是此时偏偏有这几位在身旁,作不得,看林国余不过吃了两碗米粉,一个小菜,就直接对林国余说道:“阁下莫不是身上正巧忘记了带钱了吧,那先在小店记上帐,下次有钱再来结也不迟。”然后又转回头去,和那四位抱拳解释。 林国余也知道为了这一块钱犯不上和他斗气,更怕刚才那青年走远,连忙从座位上拉起了胡里胡涂,大步走出饭馆。 大街上车水马龙,哪里还有那青年的影子? 林国余拉着胡里胡涂一路狂奔,但只见到有酒馆茶楼就进去查看一翻,但是在整个镇子里来来回回的转了两圈,却还是找到那个青年的影子,遇人打听,竟然也没有人说看到过那个青年。 第65章:(69) 从东大街转到南大街的时候,忽然看到乱乱糟糟的一大群人,足足有上百人,围在一起,只听得里面有女声说道:“……同胞们,我们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救我中华……”原来又是那三名女生在此募捐。只是等那抱着箱子的女生走出来,许多人都纷纷拿从口袋中拿出些铜板放入那女生的募捐箱中,那女生眼含热泪:“谢谢,谢谢大家。”直走到林国余处,林国余却红了脸:“我,我的钱真的丢了。”那女生微微一笑,便走了过去。 突然听到人声喊“前面,前面可能是那小子。”接着就一人从林国余的身边狂奔了出去,把林国余几乎给带倒。后面追来了在饭店里吃饭的那几个人,身边还带了几个打手模样的手里提了棍子,前面跑的正是那个少年。 此时人群正多,极不易于逃跑,眼看那少年就要被打手追到面前,他一伸手,从旁边的一个菜摊之上拿起了一条扁担,横于胸前。眼见要打架,群人纷纷的让出一片空地来,把那少年和追来的五个打手围在了中间。 先前在酒楼的那个胖子眼见这少年跑不了了,笑道:“这小子,你偷我的东西最好给我拿出来,不然可有你好受的。”说着,几名打手纷纷往那少年的前而靠拢。 那少年也是一笑:“你随意冤枉好人,你有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的钱了?” 那胖子已经看到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一指道:“这饭馆的楼上总共中有我们几个人,那小子连结账的钱都没有了,难道还是他?再说,先前你捐的那些钱,不是偷的,是哪儿来的?” 少年向后退了两步,扁担拿的更紧:“我捐的钱自然是我的。我虽然穷,却知道爱国;哪象你们,为富不仁,万一哪天日本人打到云南,恐怕你们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会忘记了。大家说,对不对?”看了看四周。周围的百姓心中一齐说道:骂的好,只是看着那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打手,却没有一个人管出声。少年后退两步,身后的百姓亦后退两步,生怕动起手来伤了自己。 那胖子动了真怒,一甩手:“把他给我捉住,扒光了,我倒要看看他身上是不是还藏着赃物。” 那几名打手闻言持着棍子冲了上去。 林国余心中虽然想得到自己的阳符经,可是却更对这几个有钱人的所作所为深恶痛决,看那少年似乎也象是有些功底在身,林国余这才抱了手在一旁边观战,只要那少年有事,再行援手,反正他做贼,倒也应该教训教训。 那打手走到少年身边,举棍子就向头上砸去。那些打手欺那他孱弱,没有全部上阵,而唯一的上阵的这一个,也是极为轻视那少年,未用足全力。岂知那少年反应却极快,不等那打手木棍落下,早已闪身躲在了一边,扁担甩出,却是照着那名打手的腿部而去,扁担的头部有一条铁勾子,正好勾在打手的裤角上,少年往怀里一带,那打手顿时仰面摔倒。 林国余的一个好字几乎脱口而出。那少年出手快疾,看起来这几名打手是奈何不了他了。 那名打手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捂住了后脑,看意思大约是起了一个大包。旁边的几名打手此时看他无事,一起举起木棍,来打少年。 少年却同一个泥鳅般的,单等木棍自头顶落下,却闪身而过,直让那离他最近的木棍紧贴着他的衣服,却没有伤到他的皮肉。再转过身来,扁担横扫。攻向其中的一名打手,那名打手见扁担来到面前,收起木棍,向外磕,哪知少年的这一招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扁担两头都有铁勾,前面的那头被打手封住了,少年手中的扁担自然而然的往回收,却把后面一头的铁钩又送到了后面一名打手的腰带之上,手中用力,轮起扁担,想把这个打手象第一个一样摔倒在地,谁知那名打手刚被提起来,腰带却刺啦一声扯断了,大腰裤子随继掉落到了地上,人群中一片哗然,连少年也不禁转过头去,不敢看他----那名打手竟然没有穿内裤! 第66章:(70) 那打手裤子落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双手提了裤子,连忙退到一边。 其他名打手见这少年的架式极象是练过功夫,一改刚才的嘻皮笔脸,举棍恶狠狠向那少年砸去,看那架式,似乎已经不把少年的死活放在心上。一名打手抽棍,直扫少年的腹部,少年扁担向下一压,压的那打手的棍无法动弹,随即扁担向前一伸,直刺打手前胸,那打手往回收棍不及,眼看少年的扁担刺到,连忙撒了棍向后倒退几步。此时一旁边的打手的木棍又落了下来,少年向右闪身,左脚向后踢出,下中这名打手的大胯,那打手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此时,五名打手已经有四名败在了少年的手中,最后那一名打少年,又看看那胖子,竟然不敢前进。少年丢了遍担,拍了拍手,冲着那胖子笑子笑:“还有人上来吗?不会就这些酒囊饭袋吧?”用手指一扫那五名打手。 那两名打手虽然被他打倒在地,可是却根本没有受伤,提着裤子的打手也将裤带打了个结,此时五人又得恢复了战斗力,看到那少年将扁担丢在了地上,没有了武器,明白此时动手最合适不过了。刚刚被少年把木棍打掉的那名打手见有机可乘,悄悄的往少年身边凑,直到离少年两三步的距离了,飞身就象那少年扑了过来,想将少年按倒在地。少年耳听身侧风声,也不转头,伸起一拳就打向那偷袭者。那打手也真是草包的很,竟然没有躲过少年的这一拳,正中右侧颧骨,那名打手当即倒地,半边脸登时肿起老高。 另外的几人的棍子又奔那少年的脑袋上去,少年踏出一步,伸手快疾如电,扣住了一名打手拿棍的胳膊,轻轻的一转,那名打手手中的棍子随着转变方向,斜着撩起,正好又将另两根来打的木棍打开。那少年松开了被扭住胳膊的那名打手,照着他的**就是一脚,那名打手被踹的走出数步,站立不稳,去扶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吓的连忙躲闪,打扶空,扑通摔了个狗吃屎。 那打手从地上爬起,迁怒于中年男子,照着他的腿上就是一脚。 林国余此时更加惊奇,这少年和自己年纪相仿,居然会有这么好的伸手,可实在是不多见。 少年抢了木棍,往立,唬的那几个打手再也不敢近前了。 林国余正在一旁边看着,眼见的那胖子脑门的青筋直跳,在这镇子里,他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被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小毛孩子这么耍,他把手伸入了腰间,摸索了一下,居然拿出一件东西,对准少年的腿。 第67章:(71) 林国余看明白了,那竟然是一把手枪。光天化日的,这个胖子竟然敢开枪?心中着急,一个飞扑,把胖子手腕擒住,将手枪从他的手中抢了过来。拿起手枪看了看,却知道自己不会使,只装入了怀里,拇指和食指紧扣那胖子的咽喉,那胖子吱吱唔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国余知道这胖子便是这伙人的脑,也不敢放他,托着他向前,走到那少年的面前,对那些打手说道:“你们先退后,不然我就扼死他。”那此打手本就不敌少年,此时见胖子被林国余扣住,连忙往后退。 林国余看了看胡里胡涂,让胡里胡涂走到自己身边。胡里胡涂此时见有热闹,自然高兴,只是还记的林国余和他们打的赌,也不敢说话。林国余低声对那少年说道:“我这次救了你,一会儿你把偷我的东西还我。”那少年却混然不在意,微笑着看林国余。 林国余扼着胖子的喉咙,领着胡里胡涂和少年,向镇外走去。围观的人纷纷的避让,不多时林国余已经走到镇外。那些打手虽然不敢上前,可不敢离林国余太远,生怕他真的凶性大,把胖子给杀了。看到前面又有一处树林,完全可以逃脱了,林国余把那胖子往前一送:“你回去吧。”那胖子一个趔趄,向前跑了几步,才稳住了身体。林国余又拿出手枪,装腔作势的拿枪口指着胖子,胖子一刻不敢停留,跑回了那几个打手中间。林国余这才把枪放回了地上,拉了少年,逃到树林里,又怕胖子追来,足狂奔,直跑出的数里地。这才歇下喘气。 那少年以手做扇,扇着,喘道:“想不到你这汉人倒还不错,不象他们一样。看来我还错怪你了。” 林国余看他的装扮已经猜到有可能是少数民族,在湘西、贵州、云南等地,从来都是汉人和少数民族杂居地,倒没有什么奇怪的。他问道:“你是哪族人?” 少年回答道:“我是苗族人,汉名叫寥雄。你叫什么?” 林国余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伸出手去:“拿来!” 寥雄明知道林国余是要他偷走的那几样东西,却又明知故问:“你说拿来什么啊?” 林国余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却抓寥雄的脖领子,寥雄却手就势一翻,一招擒拿手,直扣林国余脉门,林国余手往下走,直点寥雄的胸部膻中**,寥雄连忙伸手捂住了胸口,侧过身去,从怀里拿出了那块亮的石头,丢给了林国余。 胡里胡涂在一边一直在看热闹,自己又不能说话,此时天又还早,急的抓耳挠腮。 林国余仍然伸着手:“再拿来。”寥雄问道:“还有什么?你的一块银元你也早就看到了,我都已经捐给抗日募捐了,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第68章:(72) “我哪里说那块银元了,我是说,我的那方手帕,你快点还我?”林国余对寥雄这咱装傻的态度极为的不满,若不是先前因为他募捐时有了些好感,早就和他动手抢过来了,就算自己一个人打不过他,还有胡里胡涂在这儿,他是绝对讨不到好处的。 “你说那东西啊?我当时看着没用,早就扔了。”寥雄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说什么?”林国余两条眉毛都立了起来:“你把他丢了?”林国余伸出手去,又去抓寥雄的脖领子。他当然不会相信寥雄就这么把那阳符经给丢掉。 寥雄见林国余又来抓,慌忙转身,又从怀里拿出帕子,丢给林国余:“什么好东西啊,你当我稀罕要啊,臭不可闻。” 恰好此时胡里胡涂正憋闷的难受,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不让他们说话,简直比杀了他们更厉害,虽然强忍着,可是那一股气不能从上面出来, 却向下面寻找出路了,寥雄说“臭不可闻”之时,正好胡里胡涂放了个屁。 胡涂登时把头上的斗笠一丢,叫道:“祖父,这个赌我是输了。”林国余一楞,方才想起和胡涂打的赌不只是不准他一天之内不说话,而且还是“一天之内不出做声”,刚才胡涂放了个屁,自然按打的赌来说算是他输了。胡涂接着道:“这个赌实在是不好玩。” 胡里也早就忍不住了,伸手把自己脸上的衣服一摘:“不好玩,不玩了,不玩了。” 寥雄虽然看到一个脖子上长了大包的奇怪的人戴着斗笠一直和林国余在一起,有些奇怪,但是也并不太在意,此时见到胡里胡涂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天啊,这是什么东西?”他从起,看着胡里胡涂。 哪知胡里胡涂在洞中只和洪天佑与林国余打过交道,自从从洞中出来之后,再也没有同人说过话,见寥雄仔细的盯着他们看,两人又极为高兴,一跳来的寥雄的跟前,伸手在他头上的青帕上拍了两拍,象是大人抚摸小孩子头一样,齐声说道:“天啊,这是个什么东西?” 寥雄见那长了两个头的怪物向自己跳过来,本想往旁闪开的,可是那怪物却比他的度又快了数倍,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怪物拍到了头。想要出拳打那怪物的,可又看那怪物似乎没有敌意,只是手抚着自己的头巾,便也把拳放下,闪了闪身子。 “你们人?”寥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象这种怪物,不论是在汉还是其它的少数民族,一旦出生就会被当做妖怪给处死的。怎么还可以长得这么大? “不是人难道还是猴子啊?”胡里说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第69章:(73) 听这怪物尖声尖气的说自己是什么东西,寥雄倒是极有涵养:“在下叫寥雄,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胡里胡涂虽然不知道“阁下”是对自己尊称,可是看寥雄的语气也知道是对自己很尊敬,胡涂美滋滋的指着自己说道:“这个阁下叫胡涂,旁边的这个阁下叫胡里。再那边的那个阁下叫祖父。你叫寥雄,是有名字的,看来也不是植物的。” 寥雄一听这两人的语气,便知道是不谙世事,笑道:“两位阁下真是取的好名字,一听名字就知道两位阁下是大大的英雄了。只是旁边那位叫什么的,名字实在没有两位阁下的名字威风。” 胡里胡涂被寥雄夸的眉开眼笑:“那当然是了。” 林国余几乎没有背过气去,这个寥雄,这么两句话就把胡里胡涂给搞定了,看来这胡里胡涂真是万分的靠不住。他展开那帕子,仔细看了一下,确定之后折好,又放入了怀里。看着寥雄说道:“你身手便是真快,楼上那么多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东西偷到手的。” 寥雄倒不正面回答:“如果不是用这办法,你们这些人,会舍得捐钱抗日吗?” 这句话正好 说在林国余的痛处,他的确是想捐钱的,可是当时的确也没有做出行动,反倒是寥雄慷慨解囊,虽然是慷他人之慨,可是却把钱真的捐出去了。于是林国余便不在这事上纠缠,转而问别的。可是寥雄却对他的身世绝口不提,反倒是对胡里胡涂极感兴趣。不长时间便和胡里胡涂混熟了。 “你知道赵家村在哪个方向吗?”林国余问寥雄。 寥雄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林国余心中的激动劲儿过去了,只盛下的只有极其的懊恼,在镇里的那个胖子,显见的不是一般的人,此时一般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拿出手枪伤人,如果他是官家的话,那自己的祸就闯大了。这个镇子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了,接下来,要往那里走呢?总之一定要找户人家赵家村在什么地方,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那么就用拳头来问吧。 心中想定了主意,林国余为安慰打赌输了的胡里胡涂,让他们上树上捉了几只鸟,烤来吃。寥雄看着胡里胡涂一纵身居然能跳起两丈高的功夫,更是惊的目瞪口呆,暗道自己幸好和这两个怪人搞好了关系,不然自己还真是打不过他们。 每人吃了一只鸟,林国余带着胡里胡涂上路,和寥雄拱手告辞。可是走出去几步,现寥雄居然在后面跟着自己前来了。林国余走上大路,寥雄也跟着上了大路;林国余在叉路口转了弯,寥雄也在叉路口转了弯。林国余感觉到奇怪:“你跟着我做什么?” 寥雄极不以为然:“你们汉人常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难道这条路你能走,我就不能走?” 林国余懒得和他斗嘴,又转头走另一条路。寥雄却又转回头,跟着走上了那条路。 林国余有些生气了:“既然你说大路朝天,向走半边,那么你走那条路,我走这条路,你为什么又要跟着我?” 寥雄说道:“其实我倒也不想跟着你。只是这条路上有些古怪,你最好还是转回走刚才的那条路。”说话竟然是一脸的诚恳。 林国余却有些不解:“只不过是一条路吗,还有什么古怪的?” 第70章:(74) 寥雄却说道:“你知道这条路一直往前是什么地方吗?” 林国余忙问道:“是什么地方?” 寥雄思索了片刻:“从此一直往前,穿过绝壁,便是豆沙关。”说罢,便直直的看着林国余。 “豆沙关?这名字好像是很耳熟的样子。”林国余苦苦思索,忽然大悟。在和父亲林易仁赶尸来云南的路上,走到一处已经离赵家村不太远的死尸客栈之时,林易仁曾经用手指着西面,告诉他,往西便是古时由蜀至滇的必经要道,历来被称为“滇南第一关”的豆沙关,秦时修“五里道”从此而过,可沿此路直达缅甸、印度。 假若寥雄不给林国余提这个醒,林国余也或者会选择走别的路,可是寥雄既然说了,往前一直走便是豆沙关,那么,从豆沙关向西,找到那个死尸客栈,然后就可以一直沿着路找到赵家村。以自己的脚力来看,或者至多一天,便可以见到父亲了。 寥雄见自己的劝告无效,林国余依然向前走,紧跑两步追了过来:“喂,此去豆沙关可是要经过绝壁的,当地人都极少从此走。” 林国余问道:“那又怎么样?” 寥雄说道:“这绝壁之上有数百具的千年悬棺,自从民国建立之初,附近百姓常有在半夜听到鬼哭的,有好事者半夜起来查看,竟然无一而回。所以当地人都称这几十具悬棺因年代久远,吸取日精月华,早就都已经成了妖,所以后来在那附近居住的居民便都搬离了。” “成了妖?” 林国余当然不是无神论者,本来悬棺之怪就已经是今人不解之迷,本身那棺木由楠木做成,几乎重达千斤,以人之力如何可以将那些棺木送到悬崖之上?再者,楠木本身虽然是结实,但南方潮湿多雨,普通楠木在这种气候中能存百年已属不易,可是听林易仁以前却说他所见的一处悬棺,虽然经千年之久,可是棺材虽然没有一点的腐烂,而且棺身上的色彩依然华丽如新。林易仁也直称奇怪。 “那附近的百姓们就不会请些法师来降伏吗?” 寥雄见林国余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显得很得意:“老百姓当然会花钱请法师,可是那些法师事后说是关于悬棺的事情,即使给千金也不愿意前来。倒是民国十二年,一位姓陈的地方官为了探究僰人悬棺的奥秘,雇用两名樵夫,从豆沙关的绝壁上掀下两具悬棺,其中一具运到昭通省立第二中学供考察、展览。未久,两名樵夫均意外惨死。翌年,一位大号熊廷权的赈灾的官员,公务之余,到省立二中参观,看了悬棺及棺木中遗骸,又询悉惨死的樵夫的故事,便有些坐不住了,对校长再三进言:‘文王泽及枯骨,古人遗骸何当**?请以礼瘗之’。校长只得将悬棺遗骸归葬。这位熊大人仍难以心安,又颤颤惊惊地写了一篇诔文:‘霜凄凄兮露瀼瀼,风雨剥蚀兮日月迎将。翳何人兮骨骸坚强,胡不朽兮恋此高岗。恶有报兮善有庆,毁棺露骸兮吾意凄惶。山之广大兮地厚无疆,以为宅兆兮永此潜藏。臻百福兮降百祥,千秋万岁兮无厉无殃’。从此之后,这豆沙关之上的悬棺更是无人敢动了。” 第71章:(75) “哦?”林国余颇感觉有些新鲜。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或者父亲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按照这传闻来看,这悬棺中的尸体,能够轻松的取人性命,已经过了僵尸的能力,恐怕就算不是千年僵尸,也相差不多了。 林国余有心依照寥雄的话,不走豆沙关,转道从另一条路绕过去,可是这样的话又得少不了和人打交道,显然极为麻烦。林国余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想起自己的身份,笑了笑,做为一个赶尸人,居然害怕起尸体了,这要让父亲知道了,一定又会笑话自己了。 林国余对寥雄说道:“我想趁着天黑之前,通过悬棺,应该没有问题吧?” 寥雄对那传闻中的悬棺尸体可是极为的害怕,头摇的象是波浪鼓一样:“这条路极为的难走,要想在天黑之前,赶过豆沙关悬棺,几乎无可能。” 林国余挺胸说道:“就算是天黑时走豆沙关,我也不怕。我倒想看看那几个僵尸有多大道行。”其实他心中也实在是不这样想,只是看到寥雄显的有些害怕,自己就故意做出一幅大英雄的样子。 “你知道我是 做什么的吗?”林国余故意要拿自己的身份吓一吓他,以往别人听说他是赶尸的,可都是绕着走。 “难道你还是黑白无常转世,专门降鬼的不成?”寥雄对林国余的大英雄气概极不以为然。 “黑白无常倒也不是。只不过那些死尸啊,不论什么千年僵尸、旱魅见了我都得退让三分----湘西赶尸林家,知道吗?” 寥雄极为合作地摇了摇头,彻底把林国余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只听说过背尸、抬尸的,哪里听说过什么赶尸的,难道你也是骗人吃饭的江湖术士?” 林国余顿时为之无言。父亲也常说道,在湘西一带,时常也有为了生计的人,冒充赶尸匠去接活儿,只是他们并不会真正的赶尸术,甚至对于一些基本的法术、功夫都不会,只是仗着有膀子力气,等接了死尸之后,其中一人便藏在死尸宽大的寿衣之内,抱住死尸,一跳一跳的往前走,又因为赶尸只能在夜间进行,因此在外人看来,倒也象是赶尸人赶了尸体。只是林易仁就算是遇到这种事也从来没有管过,毕竟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都是被衣食所迫的穷人。但凡有一点的活路,也没人愿意来成天和尸体打交道。寥雄嘴里说着没有听说过赶尸的,实际上却是在笑话林国余是个骗子。 胡里胡涂尚在树上追一只长尾巴的喜鹊,林国余叫了一声,胡里胡涂这才过来,林国余拉了他便走。 胡里胡涂虽然也很喜欢这个寥雄,但是无耐那“祖父”的话他们又不敢不听,只好跟着而来。 第72章:(76) 寥雄却嘴角微微一笑,认准了林国余走后不久便会再回来。 果然,林国余走出不到两里地,忽然感觉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往怀里一摸,现“阳符经”和那块亮的石头又都已经消失的没有影子了。想起了寥雄,知道一定又是他做了手脚,偷了自己的东西,连忙转身跑了回。此时寥雄正坐在石头上,手里拿了一只树叶,在吹歌曲。那片普通的树叶到了他的口中,竟然宛如仙乐般,曲调宛 ,声音轻丽,曲声高错扬抑,极为动听。 林国余听着这曲声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回来要找寥雄要回东西的,却在心中想:假如这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此时换做了一个头戴银饰,身着绣花围裙,脖子处戴着银项圈,赤足,脚踝上再戴两个银铃铛的苗族少女,那当真是一幅美丽的神仙画了。 不久寥雄吹罢,林国余醒悟过来,暗暗的羞愧。对着明明是一个瘦弱的男孩儿,脑子中却想那些东西,简直有点无地自容。 寥雄却看着林国余,笑道:“哎哟,祖先生,你来啦。”却是揶揄的意思。 林国余自然听出了寥雄的意思,加上刚刚自己的失态感觉大没面子,又把这些归咎在寥雄身上,明知道他不会乖乖的把自己的东西交出来,索性先下手为强,伸出手抓住了寥雄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打寥雄的肘部,寥雄没有防备,居然被林国余把胳膊反转过去,林国余说道:“你快点把我的东西给我拿出来。” 寥雄歪着身子,却仍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什么东西,你的东西你不是都拿回去了么?” 林国余手中微微用力,寥雄却是哎哟一声。显然是真的被林国余把手臂弄疼了。 林国余全然没有想到自己这毫不用力的一下,居然会使寥雄受伤,连忙松开擒住寥雄肘部的手,说道:“寥雄,你没事吧?” 寥雄却从怀里拿出来阳符经和绿石,丢到林国余怀里,说道:“你去吧。”径直向前走去,不理林国余。 林国余知道寥雄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十五六岁的男孩间,平常的嬉笑打骂是常有的事,谁把谁按在地上,狠擂几拳也稀松平常,哪里经过这种事?明明是他偷了自己的东西在先,只不过被自己擒住了胳膊,自己又根本没有用力。 站起来跟了寥雄两步,想给他道个歉,可是生平又从来没有开过这个口。 寥雄走了几步,突然从远处传来声音:“那仨小子就在前面呢。哦,看见了,把他们给抓住。”一时人声嘈杂,从树林外头闯进来一群人,一个个手拿刀棍,还有一个胖子手里拎着手枪在后面。正是和他们在镇子里打斗的那个胖家伙。 第73章:(77) 眼见的那些人就要冲到跟前,林国余冲到寥雄跟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快点跑。”就算你功夫再高,面对几十人,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那胖家伙手中拿的手枪。 两个拼命的往回跑,路上又遇到了缓缓往回的胡里胡涂,又叫上他们,再次疯的逃命。胡里胡涂尚以为这又是游戏的一部份,比林国余二人跑的快了很多,已经远远的把林寥二人甩在身后。后面的那一群人也一直追,追出去有七八里的山路,都累的混身乏力,眼见的林国余和寥雄钻进了山,明白山里有古怪,也不敢再往前追。 林国余和寥雄也是极为的疲劳,眼见的后面的追兵不再追过来,寥雄一甩手,甩开了林国余拉着他的手,独自坐在一块石头之侧。林国余也坐了下来。只有胡里胡涂不显累,离着林寥二人数十米的地方捡石头玩。 此时已近黄昏,路两侧是高达千余尺的悬崖,在远处近乎于透明的天空之下,显得那悬崖摇摇欲坠,只怕是再经不起一个人、一只鸟的份量了。在这种场景之下,更让人感觉到神的力量。 寥雄休息了半日,却仍不肯同林国余讲话。林国余主动和他说话,他都爱搭不理。 无耐,林国余只好生平第一次赔着笑脸说道:“寥兄弟,刚才我出手确实是太重了。这样吧,”林国余从怀里把那块绿石拿了出来:“那方帕子我是不能给你了,这块石头,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寥熊撇了撇嘴,没有正眼看一眼那块石头。 林国余只好又厚着脸皮说道:“好兄弟,你说过天黑了这里会有古怪的,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又不可能退回去,我看,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以免天黑之前走不出这个谷去。” 他这样一说,寥雄才站起身来,林国余借机把绿石头放到寥雄的手里,寥雄倒是没有拒绝。 走不多时,天色便渐渐黑了下来。林国余却深知,越是靠近子时,阴气越盛,所以还不敢停,加紧赶路。不多时,已经看到前方一条河,寥雄指着前方说道:“那里便是悬棺之处了。”林国余放眼望过去,但见那河南岸,削壁腾立,参天而起,在绝壁的半腰处,隐约看到好象有一些黑乎乎的方形东西,只是因为天黑,看不太真切。 林国余叹道:“真是鬼斧神工啊,若以人的力量,如何可以上到这悬崖之中呢?更别说还要背了一个重达千斤的棺材。” 寥雄说道:“恐怕一会儿真的有僵尸出现的话,你就不会在这里空这种感概了。” 胡里胡涂也顺着林国作和寥雄的眼光,看到了那些悬棺,与林国余不同的时,他们的目光却敏锐的多。眼见得在那绝壁的阴景之中,尸棺累累,凌空而置,而搭着这些尸棺的,却是一些看上去并不粗壮的木头,胡里胡涂感觉好玩。 第74章:(78) 胡里胡涂此时就在林寥二人身前几十米的地方,一看到那上方的悬棺在这悬崖上突兀的立着,极感觉到好玩。二怪足下生风,跑到河边,看着河里一两方冒在水面的小石头,腾身纵到石头之上,脚尖一点,又是几丈,三纵两纵,就越过了河,直达那悬崖之下。 林国余大吼:“你们俩别没事找事,快点回来,我们要趁着天还未黑,赶过这里。” 胡里却扭了一下头,冲着林国余喊到:“祖父,我们再玩个游戏看,看谁能把上面的那大箱子给搞下来。”说着,便纵身而起。 那悬崖高千余尺,而那悬棺正处在悬崖正中,下面是滔滔河水,上面的悬崖向外有一处凸出,就仿佛是有一个小小的帽沿扣在悬崖之上一般,在一般人来说,即使是专业的登山队伍,要登上这悬崖都是有一定难度的,可是胡里胡涂自幼生活在古洞之中,每日无聊之中,仅余下了飞上跳下做为消遣,所以这峭壁倒根本难不住他们。 一跃而起 数丈,在崖上找到一小块凸起的石头,胡里胡涂抓住后借力,再次跳起。不多时,居然已经到达那支撑悬棺的木头之上,胡里胡涂踩在上面,如同表演高空走钢丝的杂技一般。 此时在林国余和寥雄眼中,胡里胡涂已经只成了那悬崖阴影中的一个小黑点,难以看清。林国余担心二人,遂向河边走去。 寥雄问道:“你难道真的姓祖不成?为什么他们总是要叫你‘祖父’?” 林国余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说:“其实我的名字叫林国余。至于这两个混蛋叫我‘祖父’,但是有些故事的,等下把这两个东西叫下来我再说给你听。” 不多时,林寥已经到了河边。但是那河水水流极为湍促,而突出水面的石头远而且较小,胡里胡涂可以跳过去,可是林国余和寥雄却绝对没有这种功夫。林国余无耐,只好在下面高喊,让胡里胡涂下来。 胡里胡涂看到前面的数十处棺材,极为高兴,而半空中风声甚大,哪里听的到林国余的喊声。 伸出双手,在风中二人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走到了第一处悬棺之侧。胡里拍了拍那楠木棺材,材质虽经千年,却依然坚硬如铁。 胡里胡涂在洞中长大,哪里见过这种奇怪的“箱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二人就把手放到了那棺材盖子之下,双手用力,竟然把那棺材盖子给翻了起来。 棺材里面赫然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尚保存完好,头上梳着高高的髻,脸上的皮肤也是保养极好,全然没有因为存放千年而形成干尸。胡里胡涂深感好玩,伸手在那死尸的脸上摸了一把。 那死尸的脸部肌肉弹性十足,完全就不像一个死人。 第75章:(79) 胡里胡涂感觉摸上去软软乎乎的,感觉很不错,顺着那尸体的脸就往下摸,摸到胸部膻中**,胡里感觉有些**的东西,把手伸进了死者的寿衣中,感觉触到手的有一个东西,用力拔了出来。 那是一枚足有四寸长的长钉。胡里拿在手里,象是现了什么宝物一样,仔细的看了看,放入了怀里。胡涂见胡里现了好东西,也连忙伸出手去,在死尸上乱摸,摸到巨阙**,也现了钢钉,给拔了出来。 林国余此时看到胡里胡涂在上面打开了棺材,在里面乱摸乱动,心中隐约感觉到不妙,连声大喊:“你们俩个混蛋,快点给我滚下来。晚下来一会儿,我把你们剁烂了送给老妖怪。”用尽丹田之力。 胡里胡涂这次听到了,都感觉有些扫兴,回头对林国余喊了一声:“我们这就下去。”话音未落,异变突起。就在胡涂把那颗钉在巨阙**上的钢钉摘下之后,那死尸忽然睁了一下眼,只是胡里胡涂一时没有注意到。此时胡涂胡涂嘴里嘟囔着,把手往回收,刚从那死尸的领口把手伸出来,冷不丁那死尸张开了嘴,照着胡里的手就咬了过去。胡里一时没有防备,被那死尸把食指咬到,“哎哟”一声,鲜血流了下来。胡里急忙往回收手。此时那死尸体的双手也往上探,上半身也僵直的坐起, 照着胡里胡涂的脖子就抓了过来。胡里胡涂吃惊不少,急忙往后退,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处百余尺高的空中,一脚踩空,直直的落了下来。 眼见得下面是河边的几方岩石,若是如此摔下去,非摔个脑浆崩裂不可,仗着两人身手敏捷,一连在空中打了几个空翻,往前翻出了十几尺,扑通一声落在了河里。这才又抓住了河里的石头,跳上了岸。 林国余眼见的自己一吼过后生了如此的变故,不知道生了什么,还以为是自己的一喊让胡里胡涂分心才导致他们摔下,心中懊悔,见胡里胡涂跳上了岸,身服上却带了斑斑血迹,还以为是胡里胡涂在落下之后撞到了石头受了伤,连忙过来查看。 胡里胡涂坐在地上,胡里伸着中指,手里还捏着那根钉尸钉,口中说道:“祖父,你让我们滚回来,我们的度可够快?” 林国余此时已经现胡里胡涂身上并没有伤,那鲜血只是从胡里的中指滴落的,又看到胡里手中的钉尸钉,也吓了一跳,连忙仔细查看胡里手指的伤口。那中指指肚的一块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咬去,此时,鲜血已经快的凝固,四周的肌内上居然有片片的油脂状物。 林国余对胡里胡涂说道:“别动。”说着,手指如电,点住了手厥阴心包经天泉、曲泽、间使、内关诸**,接着问道:“你们可是在那棺材中动过尸体?” 第76章:(80) 胡里说道:“哪里哪里。刚才根本就没有老头咬我,是胡涂不小心把我的手指给咬破了,我自己跳下来的。” 胡涂怒视胡里,却被林国余给瞪的低下了头。 林国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定是胡里胡涂从那死尸身上取下了钉尸钉,而后那尸体复活,将胡里咬了一口,看刚才胡里中指的状态,好像是已经中了尸毒,所以林国余这才出手封住了他的手厥阴心包经,就是怕他体内的尸毒扩散。只是这悬棺之内的尸体,估计已经有千年之久,恐怕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必须要马上给胡里放血才行。 林国余转头问寥雄:“你身上带了匕吗?”寥雄摇了摇头。 林国余有些失望,虽然点住了**位,但是这几道**位并不是人体大**,所以并不能维持多久,一会儿如果血液上传,尸毒攻心,那胡里胡涂的性命就难保了。 想了想,林国余瞪了一眼胡里胡涂,说道:“你们再疼也不准叫喊,听到了吗?” 胡里胡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们还不知道林国余想要做什么。 林国余俯下身体,牙齿咬住了胡里脉部以下的内关**,寥雄惊道:“你要做什么?” 林国余又抬起头来:“他们中了尸毒,必须马上放血。” 寥雄急道:“那你用牙齿咬的话,尸毒会进入你的体内, 就算你救了他们,你也怕自身难保了。” 林国余也是一愣,这种可能性不但有,而且极大;可是又不能看着胡里胡涂就这样尸毒攻心,凡中尸毒者,尸毒攻心之后,全身僵硬如尸,牙齿和指甲会飞增长,随即也会变成一个僵尸。胡里胡涂本来武功就极高,如果再让他们变成僵尸,那后果不堪设想。林国余权衡了一下,自己只是有可能会把尸毒吸入体内,但是如果小心一点,或者这种可能还会大大的降低的,随即,他又把头埋进了胡里的腕部,张口便要咬。 “你等等,看看这个行不行。”寥雄背过身去,把上衣领口打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锁,递给林国余。林国余接过手里。 那银锁约有二两来重,上面坠了许多的小花,是苗人女子自小佩带之物。那锁头向下略有一尖锐,林国余比划了一下,不可能把肉给割破的,摇了摇头。寥雄又把银锁自林国余手中拿了回来,说道:“你先稍等一下。”转身找了一块大石,拿在手中,照着那银锁的边缘就砸了两下,又在石头上来回的蹭了两下。递给林国余。 此时那银锁的边缘比刚才尖利了不少,用来割开胡里的肉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少了不他会受一些苦。林国余再次喝道:“我割开你腕部的时候,你一定要忍住。”手上银锁落下,胡里的血从腕部流了出来。 第77章:(81) 初时那血有些黑,显得比较粘稠,渐渐的变成暗红色,有种腥臭闻,最后,变成了红色。林国余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胡里胡涂愁眉苦脸的,似乎很疼,可是林国余有话,却又只能强忍着。那血纯变成鲜红色,又流了一会,林国余这才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来,给胡里胡涂勒在手中,解开了他的几处**道。 林国余看了看寥雄的银锁,不怀好意的说道:“兄弟,想不到你才十五六岁,居然就有结了婚了。真是厉害。” 寥雄红了脸:“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结婚了?” 林国余打量着手中的银锁,说道:“你们苗族的女人不是自小戴锁,一刻也不得离身,直到结婚后才可以摘下来吗?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带了一把锁,不是结婚了还能是什么?” 寥雄从林国余手中抢过银锁,也不回答,放回了口袋里。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的下来了,在这峡谷的古道之上,时不时的冒出阵阵的凉风,吹的林国余脑袋直麻。看看头顶上的悬棺,林国余知道越是到晚上,自己越不可能是那具 咬伤胡里胡涂的僵尸的对手,现在必须要先逃走了,万一他追来可就不得了了。 林国余叫了寥雄和胡里胡涂,往豆沙关的方向赶。寥雄问道:“这咬伤胡里的僵尸会不会出来伤人?” 林国余答到:“今天胡里刚把他身上的钉尸钉取下来,他的法力应该还没有修复过来,估计今天晚上他是不可能走出这道山谷的,但是以我们现在又绝对斗不过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明天中午阳气正盛之时赶过来,再用钉尸钉把他给钉住。这些钉尸钉也有千年的历史,早也有了灵力,如果还镇不住他,那么我们就只好把那棺材从悬崖上取下来,将它烧了,省的他为祸人间。” 寥雄点了点头。 几人趁着夜色,沿着古道往豆沙关的方向赶去,林国余不停的骂胡里胡涂生事,胡里胡涂不敢和林国余顶嘴,耷拉着脑袋,谁也不说话。 那棺材中的尸体咬破了胡里的手指,将手指上蚕豆大小的一块肉给吞到肚子里去,仍然不满足的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等到夜色笼罩的时候,他伸手抓着棺材边,站了起来,双脚向前跳去。这可是临空百余尺的高度,那尸体竟然凌空飘下,象一纸断了线的风筝般的,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顺着古栈道,向前跳去。 幸好豆沙关上也没有人看守,几个人到了豆沙观之上,在那小小的关楼上安排睡下。豆沙关已历千年,置身于古老的历史怀抱之中,林国余有些难以入眠,不久听到胡里胡涂轻轻的鼾声,林国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一旁边的几个人。 胡里胡涂正成一个大字形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觉,象是死狗一样,而寥雄却侧过身去,躺着,不知道有没有睡觉。林国余站起身来来到关外,让凉爽的风冷静冷静脑袋。如果明天能够把那僵尸解决掉,再往西,不过数十里,最迟后天早上,最早明天晚上,就可以见到父亲了,他一定正在担心自己。 林国余正在想着,忽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侧过脸去看,正是寥雄。看到林国余看他,寥雄笑了笑:“有点睡不着。” 第78章:(82) 当下月上南山,光亮如同碧水一般洒遍山谷,微风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林国余早就对寥雄的身世有所怀疑,明明一身好功夫,偷盗的技术更是高,可是偏偏一个人出现在这镇上,还穿了一身乞丐服,这时看寥雄很有兴致的看着夜景,忍不住问道:“寥兄弟,你是哪里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一阵风儿吹过,寥雄头上的青巾有些松了,他用手紧了紧,转过头来对林国余说道:“怎么,开始怀疑我的身世了?” 林国余连忙道:“不敢。只是好奇问一下。” 寥雄转回过头去,倒也不答话。许久,又指着林国余头顶的秃的一块笑道:“我从前只听说在你们汉人中,把小孩子的头剃光了,只把前面留一块,后脑留一个小辫子,是家长希望平安长大的意思,你头顶中间剃光,四周都长好,又是什么意思?” 林国余摸了摸自己的秃头,尴尬的笑了笑,把从遇到山魈后掉入古洞中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寥雄听了大笑,说道:“改天我也要学你这样,做一个这样的型,倒是引人注目了。”林国余又陪着笑了笑,寥雄还是不肯说明自己的身份,林国余便也知趣的不问。 两人又这样呆了一会,估计着大约亥时已过,快要子时了,林国余伸了个懒腰,说道:“兄弟,我们去睡吧。”寥雄也衣服,要往回去。却意外看到外面月光之下,极远处有一黑影快而来。那黑影却不是用走的,而是双足腾空跳跃。 寥雄拉了拉林国余的衣角:“快看。” 林国余也现了,那黑影不太是跳跃,而且度极快,这豆沙关大大小小的阶梯不少,他居然就一直跳了上来,过不多时,已经到了面前,但见他向前平伸了双手,身上却是穿了不知哪朝哪代的衣服,双膝僵硬不能打弯,林国余就已经心中有数了。这定然就是这里传说的僵尸了,搞不好还就是咬伤胡里胡涂的那一具。可是此时接近子时,正是阴气最盛,阳气最弱之时,那僵尸此时威力正胜。林国余拉了寥雄:“快点跟我搬石头。”寥雄心下不解。林国余一面跑到关里,搬了些石头出来,一面同寥雄解释道:“僵尸虽然极其厉害,但是就一般僵尸来说,他们双膝僵膝,所以高的门槛他们一般跳不运去,我们快点用这石头把门槛给挡住。”寥雄这才明白什么意思,也急忙拍醒了胡里胡涂,叫他们一起搬石头。 豆沙关地热雄险,关却不大,门也不算太大,正好在僵尸跳到门前,林国余把最后一个石头放上,一个四尺来高的大门槛已经搭好了。 第79章:(83) 林国余擦了一把冷汗,看着对面来的僵尸,心中暗自感觉庆幸,幸好这僵尸今天刚被胡里胡涂给拔下钉尸钉,功力没有恢复,若是等这僵尸恢复了哪怕只有八成的法力的时候,这小小的石头门槛也就根本挡不住他们了。 那僵尸每回跳起二尺来高,双足踢到石头之上,每被弹了回来,如是再三。胡里胡涂在一边笑道:“这东西真是有趣,不如我们活捉了他回去玩吧。”林国余正紧紧的盯着僵尸,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最怕就是胡里胡涂再生事,怒道:“追你娘的屁。他本来就是死的,你还怎么活捉他?捉了他回去拿什么喂他,是用胡里的手还是胡涂的手?”胡里一来看到林国余又怒了,二来想起自己的手的确是被外面这个僵尸给咬伤的,此时手臂尚是酸麻,随继不敢说话。 林国余怕他们闲中生事,又喝道:“你们 俩快回去睡觉,不然我把你们都烤成烧猪喂他!”胡里胡涂吓的连忙扑通倒在地上,明知睡不着,可是又怕林国余真的把他们给烤了,装着打起呼噜来。林国余和寥雄二人还死死的守着门口的那几方石头,生怕僵尸一跳用力过大,把那石头给撞开了。 寥雄却笑着说:“你这办法倒是真省事,恐怕这僵尸跳不进来,再多碰几回,先把脚给撞烂了。” 林国余苦笑两声:“这僵尸若是真有千年道行,早就成了不坏身,哪里象花瓶一样,轻轻的撞几下就碎了。现在也就幸好他功力没有恢复罢了。” 僵尸倒是真的契而不舍,直从子时一直撞到了丑时,仍然不停下来。寥雄打了个哈欠:“他倒是不休不睡,我倒是困了。”林国余说道:“岂止是你,我都有些困了。可是现在我们又不能离开,不然一会真的被他给撞开了,我们的命就绝对没有了。”寥雄说道:“这样我们守一夜也不是办法,唉,可惜这是死尸,不然我们投石头点住他的**道也就可以制住他了。”他随口这样一说,林国余却是灵机一动,一拍脑袋:“哎呀,这我都忘记了。虽然我们不能用点**的办法把他点住,但是却可以用石头砸他的头啊,尤其是他的双眼,那是最脆弱的地方。”说完,又喊胡里胡涂:“你们俩个混蛋,快点给我滚起来。” 胡里胡涂此时仍然正在装睡,四只耳朵正紧紧的听着林国余的动静,一听林国余大喊,胡里说道:“祖父让我们俩个混蛋起来呢。”胡涂却说:“他只说两个混蛋,又没有提我们的名字,焉知不是他人?”胡里说:“他虽然没说我们名字,可是也知道是说我们了,这里除了我们,便只那祖父和那个小子,难道祖父叫那个小子做‘两个混蛋’?” 第80章:(84) 林国余一听两人又要纠缠不清,又喊一声:“胡里胡涂,你们两个混蛋,快点起来。” 胡里道:“却是叫我们罢。”一骨碌身,站了起来。 林国余命令他们:“你们俩个,快点去关外,给我找些碎石头来,找的越多越好。” 二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他们却找碎石头,可是却也不敢来问,两人忙去关的另一面,不多时返回,抱着一块大石头问林国余:“祖父,这块石头还可以吧?” 林国余差点没昏倒在地,胡里胡涂此时抱了是一个四尺方左右的大石头,也难得他二人还真能抱的动。林国余却也生气不得,说道:“把它摔碎了吧。”二怪应承,抱着大石头就向地上摔去,啪的一声,那大石头被摔的四分五裂,分成了无数的小块。 寥雄有些呆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怪物会有这么高的功夫。 林国余又吩咐胡里胡涂:“你们俩个拿着石头,用力往前面这僵尸的眼睛上投,谁要的投的准,天明之后我单独给他烤一只鸟。” 胡里胡涂当然高兴,从起碎石头,运用内力,碎石不断的夹杂着破空的风声,向僵尸的脸上砸去。林国余生怕胡里胡涂会把自己和寥雄给误伤,连忙拉了寥雄,斜着坐在地上,靠着被他们当做门槛的大石头。 胡里胡涂内力深厚,石头呼呼做响,其声势,恐怕都快和子弹有一拼了。但是那僵尸却也极厉害,他就好像知道自己的眼睛就自身最薄弱的器官一样,胡里胡涂的石头飞来,他探出手却拍打那些石块,那些石块是胡里胡涂全部内力所,到了他的脸前,居然被他轻轻的一挥,便挡了出去,丝毫不费力气,有几块甚至落在了林国余和寥雄的脚下,碰生生的把地面砸了个坑,又弹到一边去。 寥雄道:“幸好这僵尸不能弯腰,不然他只要轻轻一推,我们这门槛根本就拦不住他。”林国余点了点头。 胡里胡涂看那僵尸不住的挥着胳膊,把自己丢出去的石头块给打飞出去,玩兴更加的浓烈,已经不是一块一块的丢了,每只手拿起一把,天女散花般的向僵尸攻去。那僵尸只顾护了脸,全身上下都不管了,任由胡里胡涂的石头打向他,可是那些石头,只要沾了他的身体,无不向外弹出去,仅有几块将他的衣服给穿破,飞向他的身后,却总是伤他不得。 片刻间胡里胡涂将一块大石头丢完,又从外面搬了一块石头过来,这块石头较上一块还要大。又是在地上摔碎之后,胡里胡涂拿起拳头大小的石头块们,投向僵尸。林国余摇了摇头,看起来这办法又没用了。这样耗下去,还是会一直到天亮,僵尸才会退去。 第81章:(85) 胡里胡涂的五六块石头一齐到了僵尸的面前,上面的两块石头被僵尸用手挡了出去,攻在大腿的几块石头也都弹了出去,可是却有一块石头不偏不斜的打中了僵尸的大腿脾关**,这块石头向回弹出,啪的一声,石头落了地,可是就在与此同时,却听到外面也是叮当的一声,象是有什么金属物突然落了地。 林国余一愣,不明就理。胡里胡涂才不敢那一套,完全把这僵尸做为他们练习暗器的把子,几把石头又丢了过来,没过多久,胡里胡涂的石头又打在僵尸下体的伏兔**上,和上次一样,石头飞进来的时候,又听到外面当的一响,又一根金属物落了地。 林国余忽然感觉不太对劲,他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连声大喝胡里胡涂:“不要再丢石头了。”可是他的话还是说晚了,正在僵尸跳起的时候,胡里胡涂的石头又正好打中了他的膝盖下方三里**,又一根金属的东西落了地。 林国余此时不管身后靠着的石头门槛了,拉过了寥雄,就地一滚,到达了胡里胡涂的脚下。寥雄惊问道:“那金属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林国余止住了胡里胡涂乱丢石头,回答道:“那是几根钉在尸体腿上的钉尸钉,刚才我们猜错了,尸体不能跳进来,并不是因为法力没有完全恢复,而是因为他的腿内还有几根被人钉进去的钉尸钉,那几根钉尸钉影响了僵尸的行动,可是这两个混蛋却将那几根钉尸钉从僵尸体内给取了出来,或许,那个门槛再也拦不住他了。” 就象是在回答林国余的话一般,林国余刚刚收口,那僵尸再次跳起,这次却有五尺多高,整好越过了门槛,象林国余扑来。 寥雄问道:“怎么办?” 林国余爬起身来:“还能怎么办,跑啊。”抬腿踹了一脚正要再拾石头的胡里胡涂,拉过寥雄的手,向关外跑了过去。 那僵尸此时因为腿上的钉尸钉的禁锢已除,度比来是时候快了不少,一跃就能跳出七八尺,只不过几下就到了寥雄的身后,伸出长长指甲照着寥雄的后背抓来。林国余用力将寥雄向前一推,僵尸的爪子紧贴着寥雄的身服而过,虽然没有伤到皮肉,却将寥雄的上衣扯开了一条大口子。 林国余心中 暗道,跑是绝对跑不掉了,索性再搏一把,背水一战了。遂身形站定,后背靠着石壁,对寥雄喊道:“寥兄弟,你先走,我先拖住他。那两个混蛋,我和他正面交手,你们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你们身上带的钉尸钉再刺住他的膻中、巨阙,***,你们怎么拔下来的就给我怎么钉回去,不准啰嗦!” 并不是林国余有心做这大英雄,舍身救人,实在是他心中明白,寥雄的身手对付几个打手还绰绰有余,但是其实估计他连自己都打不过,更不要说面对这个僵尸了。有他在的话,估计也不过是多一个人死,实在是没什么必要,而胡里胡涂是绝对不能走的,他们要是走了的话,自己对上这僵尸,万中无一胜算,只有再将这钉尸钉钉回膻中、巨阙两**,才可以把他解决掉。 林国余这样想或许没错,但是膻中、巨阙两**本在胸前,林国余靠着石壁来吸引住了僵尸的注意力,胡里胡涂便只能在背后偷袭,又怎么可以刺入这两个**位呢? 第82章:(86) 僵尸身体继续前行,似乎没有现林国余,反而直冲寥雄而去,林国余不容他向前扑,背靠石壁,抬腿向僵尸踢去,这一腿正中僵尸大跨,林国余只感觉就好像是踢在了铁板上一样,脚麻。收回腿来,又从崖上摘下一块大石头,拿在手里。 那僵尸倒也听话,林国余这一脚下去,僵尸也不再往前追寥雄,直挺挺的转过身来,探出双手,鼻子耸动,似乎是在确定林国余的位置,林国余手中的石头块脱手而出,照着僵尸的脸上猛砸过去,打中僵尸的前额,又掉落在地上。 那僵尸略一停顿,露出了寸许来长的獠牙,探着胳膊,就象林国余抓来。林国余往旁边一闪身,僵尸十指落空,正抓在石壁之上,却也将手中的指甲没进寸许,林国余左手猛的擒住他的手腕,右手探出食指和中指,刺向僵尸的双眼。那僵尸却丝毫不介意林国余的这种攻法,只等林国余的手指到了他的面前,他才拔出抓进石头里的手,向旁边一甩,抓向林国余的脖子,嘴巴也突然张开,直咬林国余的右手。 林国余唬了一跳,但是好在他也有所防备,他先以手擒住僵尸的手腕就是为了防止他抽出手来攻击自己的,僵尸的手一向自己抓来,林国余立刻警觉,借着僵尸手腕的力气向后跳出去数尺。又转头对胡里胡涂吼道:“你他***,快点攻击他啊。” 胡里胡涂这才窜了上来,与林国余并肩站在了一起,手里持着钉尸钉,刺向僵尸的身上大**,那僵尸身体虽僵,可是行动却丝毫不慢,胡里胡涂的钉尸钉一到他的面前,他的手也就到了胡里胡涂的脖子根前,若是胡里胡涂的钉尸钉能刺入的话,那他们的脖子上也会各自多五个黑乎乎的血洞,胡里胡涂自然只能躲避。而林国余此时便是用拳脚护住了自己的身体,阻挡着僵尸的攻击,每次当僵尸进攻胡里胡涂之时,他便借机用腿踢向僵尸的下阴、腹部等要害,可是那僵尸却根本不去顾及他的伤害,只一味的攻着胡里胡涂,任由林国余的脚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每回林国余踢中,那僵尸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林国余的脚感觉到疼痛。这两个人和僵尸现在看似是斗个难分难解,其实林国余身中明白,自己无法给僵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在空耗时间,而胡里胡涂手中的钉尸钉能否伤到僵尸,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他们在这里游斗,寥雄却却并没有逃走,想了半天办法,都感觉无计可施,有些后悔眼看着林国余白天把手枪还给那胖子了,若是此时有手枪在,就会有了七八份的胜算,而现在却是连把刀都没有,胡里胡涂手中只有四寸来长的钉尸钉,若要刺入僵尸的大**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刺在别的地方,别说这僵尸的皮够硬,就算能刺进去,多了几个窟窿却也一点用都没有。 第83章:(87)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感觉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看着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现在是一直被那僵尸逼着后退,眼看着再斗不了多久就被僵尸给逼到豆沙关去了,狠了狠心,看着崖边有几株青藤,纵身跳起,抓住那青藤的一端,脚踩住石壁,身体几乎与地面保持了平行的姿势,在石壁上紧跑,他现在完全是把青藤当成了秋千,眼看快跑到了僵尸的面前,大吼一声:“快点趴下!”双脚离开石壁,身全凭着惯性,向僵尸冲了过来。林国余听到他的大吼,连忙拉了胡里胡涂往旁边一闪,寥雄的脚向前平伸着,直冲着僵尸的头,砰的一声,踩在了僵尸的后脑之上,那僵尸向前扑了两步,而强大的反弹力,又使寥雄向后弹射了回去。 僵尸稳了稳身子,冲着寥雄呲了呲牙,此时胡里胡涂的钉尸钉和林国余的脚又至,僵尸又将钉尸钉给挡开。寥雄一攻奏效,顾不得腿上疼痛,又脚踩着悬崖,加一跑,喊到:“闪开!”这次度较上一次尤快,那僵尸躲闪不及,又被狠狠的踢了出去。 僵尸明显对寥雄这种攻击给激怒了,他身子一稳,平空跳起五尺多高,越过胡里胡涂的头顶,直奔寥雄而去,林国余反应极快,伸手位住了僵尸的脚踝,硬生生的将僵尸从天上给拉了下来,僵尸和林国余一同摔倒,僵尸正好躺在了林国余的身上,林国余大喝一声:“胡里胡涂,动手!” 胡里胡涂手持钉尸钉又扑向僵尸,那僵尸自行的往上一跳,正好迎在了胡里胡涂手中的钉尸钉之上,那钉尸钉尽根的没入了僵尸的腹中。 林国余从 爬了起来,手捂住腹部,僵尸的这一砸正好把林国余砸的腹部冲了下,而且偏偏下面有一块石头,冒出个头,把林国余给撞的不伤。林国余抬起脚来,想要往僵尸的**上踢一脚,想想胡里胡涂若的祸,最终没有落下脚去,只说道:“我们竟然把这僵尸给制服了。”语气虽然平静,却难掩饰内心中的狂喜。 哪知那僵尸只停顿了片刻,竟然所转头来,直扑林国余。林国余此时精神有些放松,被僵尸把肩膀给抱住,张开大嘴就咬向他的脖子。林国余连忙用手掐住了僵尸的脖子,阻止僵尸咬到自己,僵尸力气却比林国余大的多,张着大嘴,透出股股恶臭慢慢的接近了林国余。 胡里胡涂将钉尸钉刺入僵尸体内是不假,但是因为那僵尸的一动,胡里胡涂认**不准,以至于两根钉尸钉全部的刺偏了。此时见林国余受到攻击,胡里胡涂腾空跳起,直踩僵尸的头部。僵尸仍然不躲不闪,胡里胡涂的一脚踩个正着,他们的力气比林国余或是寥雄大的多,这一脚将僵尸向前冲了同步,而与此同时,空中的寥雄也又荡了回来,高喝到:“低头!”林国余被僵尸架着,想闪极为困难,无耐全身向后仰去,寥雄的一脚又踢到了僵尸的脸上,僵尸却突然放开林国余,伸出手来抓住了寥雄的双脚,用力向下扯,那根藤条“咯吧”一声断掉,把寥雄也给摔倒在地。 第84章:(88) 寥雄被僵尸给抓倒在地,双脚被牢牢的抓住,几乎挣扎不得,胡里胡涂又冲了上来,直扑僵尸,林国余也紧跟着冲到僵尸的面前,再探二指攻击僵尸体的眼睛。僵尸没有松开抓住寥雄的手,张口来咬林国余的二指,林国余向旁一闪,伸手直探僵尸的胸腹部,想把钉尸钉再取下来。 寥雄在地上眼见僵尸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以藤条为鞭子,甩向僵尸,正好把他的脖子给套住,叫道胡里胡涂:“你们抓住藤条的那一端,向那面拉。” 林国余的一指被僵尸给闪开,胡里胡涂却成功的抓住了藤条的另一头,两只手同时用力,向怀里拉过去,此时那僵尸眼看着手里抓着寥雄的脚,离寥雄越来越近,却就是被胡里胡涂拉着,攻不到寥雄的面前。 林国余弃了从僵尸身上取下钉尸钉的念头,转而飞脚踹向僵尸的胳膊,心道那胳膊总不会象是他的身体那般坚硬吧,八成是禁的住自己这一脚的。一脚踹上,僵尸体的胳膊没有折,可是却似乎是感觉到了痛疼,扑通一声把寥雄的双脚丢在地上,又抓向林国余而来。林国余的腿撤的稍慢,裤角被僵尸一下给扯开。 寥雄顾不得痛疼,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藤条就往和胡里胡涂相反的方向拉。那藤条因为在僵尸的脖子上打了个圈,两下用力,倒是把僵尸给牢牢的控制住。 林国余心下 明白,现在胡里胡涂和寥雄拼尽全力把僵尸给控制住,接下来的任务就要看自己的了。可是那僵尸张牙舞爪着,要想近他的身,取出两枚钉尸钉,然后再从容的刺入他的两入大**,却也着时不易。林国余试了几次,都被僵尸给逼的退了回来。 寥雄紧咬着牙,拼命的拉住藤条,不让僵尸有所活动;胡里胡涂那面的情况比寥雄略好一些。可是却能听到藤条咯吱咯吱的响声,寥雄喊了声:“快点,这藤条快断了。” 林国余也是急了一头大汗,只是奈何却近不了僵尸的身,着急的喊:“我现在取不出那两枚钉尸钉,你们再用些力,把僵尸给靠到石壁上去。” 寥雄却喊道:“再不能用力了,稍一用力这藤条就受不住了。你伸出双手,手掌向上,快些!” 林国余不明白寥雄的意思,不过却依言照做,手掌向上,平伸出双手。突然感觉手掌中沉了一下,赫然两枚钉尸钉正在他的手上。 此时却听咔嚓一声,那根藤条从中间断开,寥雄扑通的向后摔倒,胡里胡涂相比好了放多,后退了两步,就停了下来。那僵尸冲着林国余直冲过来。 第85章:(89) 胡里胡涂一见林国余有危险,齐喊了一声:“祖父。”飞起来,攻向僵尸,两拳打在了僵尸的后背之上,僵尸受到攻击,动作稍稍停顿,林国余等的便是这一时机,手拿两枚钉尸钉,照准了僵尸的膻中、巨阙直刺过去,僵尸手成环形,照着林国余的脖子而来,手上的指甲已经挨到了林国余的皮肉,林国余的两枚钉尸钉已经准确有刺入了僵尸的两处大**,僵尸登时钉住,上半身不再动弹,可是双腿却还是可以跳起,向林国余跳来。寥雄拿起手中断的半截青藤,将僵尸的双腿都给绑住,将他放倒在地,僵尸的脚还在不断的抽搐,却是再也跳不起来了。 林国余和寥雄也全身脱力,摔倒在地上。 胡里胡涂见僵尸受制,又要上来打僵尸报刚才的仇。林国余连忙道:“你们两个混蛋,快点坐在地上,不准再碰他。” 胡里胡涂有些愤愤然的坐到了地上。 这一场战役总算是结束了,林国余没想到自己这几个人居然还能把这只千年僵尸给制服。不过心中也是庆幸,这根本不是凭了自己的实力,而是幸运再加上寥雄神奇的法术。 法术?林国余更是想不通了。这种法术只听说过古代在茅山术中有记载,可是到了现代,根本就没有人成够练成这种法术,这个寥雄,真是一个迷团。 此时,在豆沙关的城头之上,立了三个黑衣人,他们一直在盯着林国余寥雄胡里胡涂和僵尸的打斗,眼看的那僵尸已经被几个人制服,三人对望了一眼,闪身从豆沙关跳下,消失在茫茫的黑夜。 休息的差不多了,林国余和寥雄又都凑到了僵尸的面前。 寥雄问道:“这具僵尸如何处理?” 林国余想了一想:“现在只能将他给化去了。不过现在看他的法力,恐怕一般的化尸符根本就化不了他,更何况我身边也没带着法器,只好等明天早上了。等太阳升起,僵尸的法力自然变弱。” 寥雄点了点头。 林国余问道:“寥兄弟,刚才你把钉尸钉从僵尸身上取出,又放在我的手中,用的是什么法术?怎么我都没有看到你身体动呢?” 寥雄想了想,感觉对林国余似乎也不用隐瞒,他才说道:“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法术。” “哦?”林国余感觉到俞的奇怪,他牢牢的盯着寥雄,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寥雄解释道:“其实和我在饭馆里偷你们钱是一样的,具体的我也搞不明白。只是我从十几岁开始就感觉到有些奇怪,象些小东西,比如寨子里的孩子们的玩具、女孩儿身上戴的银饰品之类,有时我只要一想‘这东西真漂亮,我也想要一件’,结果我马上就会现他们的玩具啊、银饰啊,都消失不见,反而最后会出现在我的口袋里。年龄越大,这种感觉就越明显,害的我都不敢乱想了。” 林国余有些吃惊,难怪在饭馆里他们会全都丢了钱,而寥雄明明没有和任何人过于接近,原来这里面有这种能力。当真是大千世界了。 (对于寥雄能力的加入,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感觉吃惊?我只是想,既然有鬼神存在,能好象也不为过吧?当然,做为女主角的寥雄,大约是不是这么简单的。吼吼,那几个黑衣人啊?你们应该想到是谁了,很多人不是问主线吗?这便是主线了哦。 第86章:(90) 林国余又问道:“那你离开寨子,是不是和你的这种能力有关系?” 寥雄看了看林国余,抱着手,一直没有说话。 几个人用藤条把僵尸牢牢的绑住,又由胡里胡涂搬了几块石头押在了僵尸的身上,防止他乱动。这才睡下。直到天光放亮。 林国余将自己衣服的一角扯了下来,咬破自己的手指,做出一道化尸符,将那僵尸给化了去,僵尸化过一缕白烟袅袅的漂上了天空。地上仅余下了一把灰烬和两枚钉尸钉,林国余小心的将僵尸的骨灰和那两枚收了起来,埋在了一处。这个僵尸既然已经解决掉,自然也不必再回去悬棺处多废周折了。 林国余自豆沙关一直向西,真奔先前到过的死尸客栈。寥雄自称他也无家可归,想同林国余一起,林国余也便答应了,反正胡里胡涂也实在是舍不得寥雄走开。 此行一直穿过死尸客栈,直达赵家村,倒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林国余为了怕胡里胡涂进村引起村民的误会,又把他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一起进入了赵家村。 村子外面搭了一些帐篷,可是此时看样子似乎是已经空了。在村子里,林国余先遇到了正在和几个孩子玩耍的小虾米,小虾米见林国余进村,先是一愣,随后冲了上来,抱住了林国余的腰:“大哥哥,你可回来啦。”接着就张大嗓子喊了起来。他这一喊,村子里老老少少都出来了,连赵正绍和族长都一起跑了出来。 赵族长看着林国余的样子,竟然颤抖了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把林国余给接进了自己家。 “族长,我阿爸呢?”林国余没有见到林易仁的影子,有些吃惊。 赵正绍连忙在一旁说道:“林先生上几天刚破了七里集的瘟疫,结果刚过了几天,又听说离这里四五十里的一个村庄古湾寨又爆了大的瘟疫,那村子来人,把林先生请去了。如果你们早来一些的话,还能见到他。他也是中午的时候刚走的。” 林国余有些失失望,有又些担心父亲。那可是瘟疫,又不是什么小鬼小怪的,林易仁出手就能摆平。 胡里胡涂见到桌子上的水果,也顾不得林国余先前警告过他们的话,摘了自己的斗笠,拿起桌子上的龙眼,皮都不剥就往嘴里送。林国余想要制止,为时已晚。 看着赵族长和赵正绍惊讶的眼神,林国余也不无尴尬的说道:“我被那些山魈给抓了去,还是多亏这两个怪人把我从山魈手中救了下来,可是他们自小在山中长大,没有和人打过交道,所以也不大懂得礼数。” 赵族长听到是林国余的救命恩人,虽然吃惊,倒是也笑了笑,没说什么。 第87章:(91) 赵正绍看着胡里胡涂疯狂的往嘴里投着龙眼,却是更加的惊讶,因为他在昆明上过学,知道这种连体儿其实并不是什么民间所说的妖怪的化身,但是在世界科学史上,这种连体儿由于种种原因都是早早夭折的,而胡里胡涂看样子好像也有四十岁左右,居然还如此的健康,实在是奇迹。 “那你旁边的这位又是?”林正绍又看着坐在林国余下的寥雄。 林国余连忙也做了介绍,只说是自己在出来的路上见到,遇到僵尸后,又被寥雄救了一命。 赵正绍大为叹服:“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高深的法术,佩服佩服。” 寥雄红着脸拱了拱手。也不好意思解释什么。 赵正绍继续对林国余说道:“不如你还住下,等林先生回来吧。林先生手段高明,象上几天七里集爆的瘟疫,一夜之间便全给治愈了,相信此行也会很快回来。” 林国余点了点头。 在赵族长家里用过了晚饭,林国余带着胡里胡涂和寥雄一起回到了赵三爷的家。 林易仁住的那间屋子也都空了,想是担心去古湾寨会遇到僵尸出现。林国余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寥雄,又打算给胡里胡涂再找一间房子,打扫一下,哪知胡里胡涂死活不乐意。非得在大堂睡觉不可,林国余实在是拿他们没办法,把被子给他们抱来一床,便搭了地铺。 昨天晚上因为僵尸捣乱,林国余根本也没睡几个时辰。此时头一沾枕头,便睡觉了。 正梦到有十几只山魈跑到林国余的面前,给他捧着各种各样的水果让他挑,林国余几乎都挑花了眼,拿起了个桃子要啃,忽然听到嘭的一声,林国余惊醒。那声音却是从房顶传过来。就听胡里正在大叫:“哎呀,你们是什么东西?” 上面寂静无声,接着又听到嘭的一声,胡涂又叫道:“哎呀。” 林国余知道胡里胡涂此时遇到了古怪,连忙披了外衣,冲出门外。这时寥雄也从屋内冲出,二人来到院子里,往房顶上看,只见有三个黑身人,正团团的围住胡里胡涂动手。 胡里胡涂被围在正中,那三个黑衣人倒也是手中没有兵器,赤手空拳。胡涂刚刚被左侧的黑身人的拳风扫在胳膊上,这才叫出声:“我***,三个打我一个。”他先前只听林国余总是骂他们“他奶奶”的,知道这是骂人,只是却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所以这时要骂这几个黑衣人,却说成“我奶奶”的。胡里却在一边叫道:“什么‘我奶奶’的,你我只有一个爸妈,自然只有一个奶奶。‘咱***’,要不是我的手指昨天被那死东西给咬下一块肉来,我非掐死你们不可。” 说着,手掌疾伸,拍向左侧的黑衣人。黑衣人略一闪身,旁边的另一个黑衣人脚却到了胡里胡涂的跟前,胡里当即抬起右腿,向黑衣人的右脚胫骨,只要这一脚踢中,自然会将黑衣人的脚骨踢折,哪知黑衣人用的是虚招,只引得胡里的脚踢出,随继后退,旁边的另一个黑衣人又侧面冲了上来,照着胡涂手脑袋就拍,胡里胡涂情知不妙,两只手同时抬起,来挡黑衣人的手,黑衣人却一反腕,抓住了胡里的手,往怀里一带,脚又踢出,“嘭”的一声,正中胡里胡涂的腹部。 第88章:(92) 胡里又哎呀一声,身子倒退出去有两三步,幸好及时定住身形,没有掉下房去。胡里胡涂当然不服,口中叫着着冲了上去。 凭心而论,这一对一,或者是二人合击胡里胡涂的话,都不是胡里胡涂的对手,可是他们偏偏用的战术有效,一引、一诱、一攻,而他们站的地方又是房顶,地势狭窄,不利于打斗,胡里胡涂当然就吃了大亏。 胡里胡涂也是动了真气,双手齐出,猛攻刚才踢了自己一脚的黑衣人,向那黑衣人的双肩排去,那黑衣人一看来势极猛,连忙出掌相抗,四只手掌刚一接触,胡里胡涂掌上却并不用力,反而肘部弯曲,击向黑衣人的前胸,一旁边另一个人却又杀到,双掌直拍胡里胡涂的脑袋,胡里胡涂无耐,只好收回两掌,来抵这名黑衣人,刚打了几个回合,第一个黑衣人和第三个黑衣人又杀了过来,一人攻胡里胡涂的左侧,一人攻他背后,胡里胡涂天生两个头,能看的角度自然比正常人要大的多, 眼看前后左三面攻到,又难以躲开,当下身子前扑,胡里的一只手掌拍向前面的黑衣人,胡涂的手掌来化解左侧黑衣人的攻势,又抬起一条腿踢向后面的黑衣人。摆明了要用硬力以一敌三。可是那后面和左侧的黑衣人见胡里胡涂的拳脚打到,却向一旁边退去,只有正面的那名黑衣人,看到胡里胡涂的掌到,一只手轻轻格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快疾的拿住了他的手腕,顺势往前一带,胡里胡涂“腾腾腾”地往前走出几步,又差一点掉下房去。 林国余知道再这样斗下去胡里胡涂绝对要吃亏,可是自己和寥雄的轻身功夫不行,要想跃上这房顶,非得用手抓住屋沿不可,自己这一抓屋沿,保不准就会有黑衣人对自己起突袭,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黑衣人引下来,和他们一起在地面上打一翻。想到此,林国余喊道:“胡里胡涂,快跳下来。” 胡里胡涂对视一眼,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指着那三个黑衣人大骂:“咱***,你们几个东西敢下来和我们打吗?要是不敢下来,你们就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林国余此时见胡里胡涂从房上跳了下来,心已经放了一大半,对着房顶上的几个黑衣人也说道:“几位,可否下来一叙?” 那几个黑衣人看了看,也纵身跳下。 胡里胡涂一见三个黑衣人跳了下来,自己刚才被黑衣人一顿戏弄,怒气难消,冲上去就和两个黑衣人动上了手。 林国余本来打算那黑衣人下来和他们对两句话,问明他们的身份,此时一见胡里胡涂动了手,当然也不能坐视不管,出手攻向另外一人。 第89章:(93) 胡里胡涂一心报仇,出手便动了杀招,两手一左一右攻两个人,又加上此时已经到了地面,转腾的空间大增,胡里胡涂的身手也真正的显示出来,两个黑衣人出手相挡,胡里胡涂却已经快疾的转到了黑衣人的身后,抬脚向黑衣人的**踢来,一旁的另一名黑衣人又打算效法刚才在房顶上的打法,来攻胡里胡涂,采用围魏救赵的方法来化解胡里胡涂的攻击,可胡里胡出去探出双指,点向黑衣人的掌心,黑衣人连忙收回了掌。胡里的这一脚已经踩到了黑衣人的臀部之上,“哎哟,好痛好痛。”却是胡里胡涂见踩中了黑衣人,自己抱着**在一旁边嘻哈的装作**受伤。那名黑衣人深感受辱,又冲了上来,和胡里胡涂打在一起。 相比胡里胡涂和那两个黑衣人,林国余这里打的倒是中规中矩,两人拳来脚往,斗的旗鼓相当。 不多时又听胡里胡涂大叫一声“哎哟,好痛好痛。”原来是胡里胡涂再次得手,一脚踩到了黑衣人的腹部,那黑衣人被踢的弯下了腰,胡里胡涂也紧抱着肚子,好像被踢中的不是黑衣人,反倒是他一样。寥雄这才明白胡里胡涂的意思,原来这两怪在房顶上先是被黑衣人踢中了**,后来又被踢中了小腹,此是已经稳占上风,拿这两个黑衣人来报仇出气的,不觉一笑。可是他的笑意还在嘴边,却感觉不对,那两名黑衣人吃了两回胡里胡涂的亏,不再向前,反倒各后退了一步,手伸入了怀里。 寥雄喊道:“胡里胡涂,小心暗器!”话刚出口,就见那两名黑衣人同时一抖手,两枚飞镖同时飞向胡里胡涂。听到了寥雄的喊声,胡里胡涂也留了神,见那飞镖飞到而前,胡里胡涂往旁一闪身,那两枚飞镖打空,胡里胡涂又纵身上前,缠住两个黑衣人便打。 寥雄见胡里胡涂躲过了飞镖,刚想喊好,哪知道那两枚飞镖飞出去几尺,居然力道不减,又在空中突然转弯,向胡里胡突飞去。眼见胡里胡涂和两名黑衣人正在缠斗,飞镖分别要刺入两人的后脑,寥雄连忙起手在自己胸前画了个半圆。这也正是寥雄这种功力运用的特点,一般的东西,比较小的,而且静止的东西,寥雄可以直接通过意念来转移,象是这种飞镖,飞行度极快,寥雄想要施展能力,便只能在胸前画半个圆型了。寥雄手势和着意念一动,眼看要刺入胡里胡涂后脑的飞镖转眼间消失,到了寥雄手中。寥雄虽然化解了胡里胡涂的危机,却感觉手心一热,接着一痛,仔细一看掌中的东西,居然不是普通常见的那种飞镖。这是一种“卍”字型飞镖,那“卍”字的四道边都被打磨的极为锋利,而这种镖因为是在空中高回旋转动,所以在到了寥雄手中的时候,劲道还未消失,那锋利的边角却把寥雄的手心割了两道口子,鲜血流出。c 第90章:(94) 胡里胡涂几拳又将那两名黑衣人逼的退了几步,两人又开始在怀里掏飞镖。寥雄知道他这飞镖极诡异,连忙又手画半圆,心意随动,只听哗拉哗拉几声,寥雄脚下落了有十几只的“卍”字型飞镖----寥雄害怕再次被飞镖将手指割伤,所以直接将它们都丢到了地上。 那两名黑衣人在怀里掏了个空,有些吃惊,只是蒙着面,看不出脸色的变化。 寥雄对胡里胡涂喊道:“胡里胡涂,张开你们的手,也用暗器,看谁打的准,有大大的好处。”胡里胡涂也停下了脚步,伸开手掌,感觉手里沉甸甸的,突然之间就有两块石头放入了自己的手中,正想报刚才被黑衣人暗算之仇,也不细想,石头就照着两名黑衣人打去。黑衣人见石头来的太猛,连忙转身。 这面寥雄就不断的运用他的能力,往胡里胡涂手中运石头过去,胡里胡涂把手挥动的向是风车一般,一枚枚的石头源源不断的砸向两名黑衣人,那阵势,相比机关机不在话下。两名黑衣人轻身功夫倒是不错,左躲右闪,虽然弄的手忙脚乱,可是却也没有一块石头打到他的身上。 胡里胡涂手中的暗器可是源源不断,只要那石头块一飞过黑衣人的脑袋,寥雄马上就又把它送回到胡里胡涂的手中,这种打法,恐怕只有打到胡里胡涂脱力才会停止了。 和林国余打斗的那人一见情况不妙,自己三个人不但没有占到便宜,而占还逐渐占了下风,而对方还有一个人没有动,看样子似乎也会些功夫。而且对方的伸手实在是不敢想象,那个连体的怪物本来手中空空,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石子呢?知道自己这方占不了便宜,随继在和林国余对了一掌后向后一跳,大喊了一句。那两名黑衣人正满头大汗,一见有撤退的口令,也都跳到一边,三人纵身上了房。 胡里胡涂也起身要追,却被林国余给拦了下来:“别追了,这几个人的功夫路术太怪,不太象是中原功夫,你们追去也会吃亏的。”胡里胡涂想到了自己刚才在房顶和三名黑衣人过招的情况,也知道光凭自己是敌不过对方的,也都停了下来。 寥雄看到几名黑衣人都退了,也凑了过来:“那几人有些奇怪。” 林国余点了点头:“嗯,他们刚才说的那两句明显不是汉族的某种地方话,而且他们的武功路术也是极为奇怪。要是我阿爸在的话,或许能看出个眉目来。胡里胡涂,你们是怎么和他们过上招的?” 胡里胡涂经过了一翻巨斗,也呼呼的喘着粗气,胡里先说道:“咱***,我正在睡觉,就看见屋子外面有个黑影一闪,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呢,跑出来一看,却是那三个家伙。” 第91章:(95) 胡涂抢过来说道:“他们见我一出现,就跳上了房,我就追了上去,和这小子大战三百回合。” 胡里道:“怎么算是你战了三百合?那里面没有我一百五十合吗?” 胡涂说道:“就算有你的份,你也只打过一百四十九回合,我打了一百五十一回合。” 林国余又瞪了两人一眼,对寥雄说道:“这三个黑衣人身份古怪,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更古怪。能为了什么呢?难道赵三爷的家中还有什么宝贝,值得他们这种身手的人来打探?” 寥雄想想:“倒也不无这种可能。赵三爷一家死的蹊跷,难道是杀他的人为了什么东西?可是杀了他之后那东西也没有取到,所以这才又来赵三爷家里探?” 林国余想了想,说道:“算了。我们在这里胡思乱想的也猜不出结果来。可惜这几个人轻功倒是真高,不然若是能捉到一个倒也可以能问出点什么来。” 寥雄又说道:“你来看看刚才这几个黑衣人身上的暗器,透着一股邪门,我从来见都没有见过。” 林国作此时才注意到寥雄脚下明晃晃的一堆飞镖,刀身是纯钢打造,极其的坚硬,在月光下着闪闪的寒光,让人不自觉的就会产生怯意,而最奇怪的,这种飞镖不同于普通的枪头形的镖,而是“卍”字型的,每一面都是刀刃。 寥雄指着这些镖,说道:“刚才你在打斗,可能没有注意。那两个黑衣人投出这种镖的时候,镖是旋转的,当它攻到胡里胡涂的身后的时候,又会在空中突然的转向,又转而攻击胡里胡涂的后脑,这种暗器可真是邪门的很了。” 寥雄指给林国余看这些飞镖,林国余才注意到寥雄手好象是受了伤问:“寥兄弟,你手伤着了?” 寥兄笑了笑:“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把这些飞镖‘转移’到手里的时候,太大意了,只把它当做一般的飞镖,这才把手划伤了,只是皮外伤,不碍事了。” “寥兄弟,还是进屋包扎一下吧。我看血还在不断的流出。”林国余往屋子里走。 寥雄也跟着往前走,哪知脚不动还好,这一走动,感觉混身酸软,混身的力气好象被抽空了一样,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林国余一把没有扶住,蹲在寥雄面前,想把他搀起来,寥雄脸色却突然变了:“不好,那飞镖上涂了毒药!” 此言一出,连林国余也惊了。连忙出手点住了寥雄的肩部几大**位,明知道时间已经太久,那毒气早已扩散,现在点住肩部的几大**对于寥雄来说,只不过是让毒性缓一些作罢了。忙将寥雄抱进了屋子,掌起了灯,拉起了寥雄的手掌,果然,那手掌心伤口四周已经起了一块黑斑,伤口的血也已经变成黑色,只是因为是晚上,在院子里光线太暗,根本就看不出来。 此时那伤口也已经不流血了,林国余知道这样子的话毒全部留在体内,会更不利于治疗,连忙从屋子里找来一把剪刀,放在火上烧了烧,对寥雄说道:“寥兄弟,你先忍着点痛疼。现在必须要放血的。” 寥雄点了点头。 第92章:(96) 林国余在火上把剪刀消了毒,告诉寥雄忍一下疼痛。剪刀小心的刺破了寥雄的手掌。 本来以为只是伤口凝结了,只要刺破伤口,那毒血自然而然的就流了出来,先前在豆沙关也是用同样的办法给胡里胡涂来治疗的,可是谁知剪刀划破了寥雄的手掌心的肉,却没有血流下来。 这当真是怪异之急,林国余把住了寥雄的脉博,只感觉略有些弱,却又说不出有什么问题,难道是这毒大有古怪? 把院子里的胡里胡涂叫来,告诉他们把住寥雄的手臂,不要让他乱动。寥雄不知何意:“林兄,你要做什么?” 林国余冲着寥雄笑了笑,露出一个自认为极迷人的笑容,却不说话,张口便咬住了寥雄的伤口,用力的吸起血来。 寥雄大惊:“唉,林兄弟,你不能……”可是因为林国余用力较大,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寥雄咬住牙说不出话来。林国余一把一口的把吸出来的血吐进了先前准备好的一个大碗里,吐出来的血液冒出腥臭味,竟然和胡里胡涂先前中的尸毒的血的臭味有几分相似之处,同样的乌黑粘稠,只是吸了几口之后,那血液一直泛黑,丝毫没有变红的样子。此时那只大海碗却已经将满了。 寥雄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的惨白,连眼神都有些迷离,林国余知道不能再吸了,恐怕再吸下去,不能把寥雄给治好,反倒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丢了性命。 寥雄的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妙,现在放血又放不得,可是不放血的话,也不知道他是中的什么毒,更不要说治疗了。林国余把寥雄小心的放回到床上,告诉胡里胡涂:“我出去一下,你们两个人不准打扰他休息,听到了没?”胡里胡涂哪敢不听,点头答应。 林国余连夜转到了赵族长的家,拍响了屋门:“赵族长,您睡了吗?” 屋里一个年轻人回道:“谁呀,这么晚了来叫门?”林国余听出了那是赵正绍,他和赵族长住在一起。林国余着急的说道:“我是林国余,现在有件很着急的事情,麻烦你来开一下门。” 片刻,门打开了,赵正绍赤着下身,只穿了内裤披了一件上衣就跑了出来:“哎呀,林兄弟,大半夜的你跑来,难道出什么大事了?”林国余看他这打扮也知道是听天自己的口气,怕出了什么大事,现在却又没时间和他解释,连忙问道:“不知道赵家村哪里有医生?和我一起的寥雄突然出了状况,非常的危险,希望快点带我找到医生。” 赵正绍一听找医生,在些为难:“本来赵三哥在我们村也算是医生的,可是他现在又去世了。要想找医生的话,要走出三十几里的山路呢。” 第93章:(97) 十几里的山路,林国余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这医生有些真本事倒还好说,就怕是把这医生找来,这医生又是个半吊子水平,那可就麻烦了,现在对于寥雄中的倒底是什么毒尚且一无所知,更不能拖延了。 林国余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阿爸,他一向是精通药理、奇术,若是找到他的话,或许寥雄还会救。急忙拉住赵正绍的手:“赵大哥,你不是说我阿爸却了就近的一个村子里去治瘟疫了吗?你知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去找他。” 赵正绍略一思索:“好吧。我们把上就去。” 正说着,屋子里面的赵族长也穿好衣服起床,问道:“绍儿,是谁在院子里说话?” 林国余连忙答道:“赵族长,是我。我的一个同伴出了点事情,我正麻烦赵大哥陪我去找我阿爸呢。” 赵族长一愣,看林国余的样子知道出了大事,说道:“绍儿,你却陪着他去找林先生吧。你的那几个朋友我一会过去看着。心点,这大半夜的。” 林国余连忙谢谢赵族长。赵族长这人看起来很呆板的,原来也很热心,又给林国余拿出来两支火把,从后院牵了一只马,让林国余和赵正绍骑。赵正绍也回屋子穿好了衣服。林国余此时也顾不得客气什么了,急忙忙的和赵正绍两个牵上马就往古湾庄而去。 此时月明星稀,山路清晰可辨,又是骑在马上,其实根本也用不着打火把。四五十里的山路,两人用了两个时辰到了古湾庄,此时天已经放亮。 林国余看这村子一切正常,此时已经开始有村民起床,开始起备农作了,他诧异的问道:“赵哥,你真确认是这个村子里生了瘟疫吗?我阿爸是被接到这个村子里来的?” 赵正绍放眼四望,也现不太正常,看这村子里的景象,丝毫没有生瘟疫的那咱样子,说道:“难道林先生这么快就把瘟疫给控制住了?”想想林易仁在七里集控制瘟疫,倒是也没有用多长时间,只是还是不太相信。 两人下马,拦住了一位有五六十岁的村民:“阿伯,请问你们前天请来的治瘟疫的先生在哪里?” 那老者见两个年轻人拦了路,先打量了一下,听到打听村子里瘟疫的事情,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瘟疫?我们村子里哪里来的瘟疫?谁造的谣?”胡子一翘一翘了。 林国余见这老者不说,也不管什么尊老敬老了,不管老头儿,又往前去找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又是同一个问题。 那小伙子极为的惊讶:“没有呀,我们村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瘟疫,你们搞错了吧?”林国余一连问了十几个人,都是如此回答,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又真的不像是撒谎的。林国余和赵正绍面面相觑,均感觉有些意外。 第94章:(98) 林国余问道:“赵哥,不知道前天去找我父亲的人,你们认不认得?是不是这村子的村民?” 赵正绍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村子虽然和我们村子只有五六十里,可是两村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来往,那两个村民气的时候极为的着急,只说了两句,令尊便收拾好东西陪他们前来了。可是他们去的时候的确是说的很清楚的,他们是古湾庄的,我爷爷也听的清楚,不会有错的。” “难道我阿爸和那几个村民在山中迷了路?”林国余自己都不相信,若是那两个村民真是古湾庄的,又怎么可能会在山中迷路?更何况古湾庄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一点生瘟疫的迹象,难道是那两个青年从中搞的鬼? 林国余最后又问过了古湾庄的村长,他同样一口咬定自己村子里绝对没有爆瘟疫,更没有派人去赵家村请林易仁。林国余彻底死心了,看来不是那几个年轻人说错了 ,就是其中另有什么名堂,但愿阿爸不会出什么事吧?当然,凭阿爸的本事,又能出什么事呢?当下最急的还是寥雄的伤势。问过村长,这个村子里原来是有医生的,但是医生昨天也上山去采药去了,可能得过个两三天才能回来。林国余本来也就没有对这些医生们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当即决定立刻同赵正绍返回赵家村,看看寥雄的伤势。 快马疾驰,也不敢那山路有多难走,在中午之前,已经回到了赵家村。 赵家村因为寥雄受伤已经轰动了,自己村救命恩人的儿子的朋友受了伤,这些纯朴的村民当然重视,纷纷来探望,却被赵族长给安排了一个门子全给挡在外面。林国余一回来,大家纷纷给林国余让开路,让林国余进去。 寥雄还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惨白的,近乎于白纸。此时屋子里除了赵族长以外,还有一个中年女人,林国余认得,那是小虾米的母亲。她正坐在床边,用毛巾沾了水给寥雄的脸上擦。 赵族长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见林国余和赵正绍来了,也站了起来:“伢子,林先生回来了吗?” 林国余从昨天晚上一直就没有休息过,要为疲劳,过来看着寥雄的状态越来越差,摇了摇头:“那个村子都问遍了,都说根本就没有瘟疫,更没有让人来找我阿爸。现在我阿爸在哪里都不知道。大婶,寥雄怎么样了?” 赵族长不相信的看了看赵正绍,赵正绍点了点头,确定林国余的说法。 小虾米的阿妈把寥雄的脸擦了一遍,把毛巾搭在了他的脸上,说道:“昨天晚上就开始烧,烧了一夜也没退下去。早上给他灌水都灌不进去,真是苦了这姑娘了。” 第95章:(99) 林国余本来听到寥雄连水进去不去了,就极为担心,若是一直烧,就必须马上补充水份,否则体内的水份会大量的流失,更何况昨天晚上寥雄已经失血过多了。照这样子的话,或者要寥雄撑下两天都难。 “唉,他----什么,大婶,你说他是女的?”林国余刚刚想到大婶说的下半句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寥雄怎么可能会是个女孩子? 大婶有些愣了:“怎么?你都不知道?” 林国余摇了摇头。 赵族长有些尴尬:“伢子,是这样,昨天晚上你们走了,我来这里照顾她,看她烧的厉害,本想给她擦擦脸,结果却现她有明显的耳洞,仔细看才现她原来是一个女孩子,这才叫了虾米妈来照顾他。” 林国余这才仔细的看了这个算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原来一直没有仔细打量过她,此时看那脸上肌肤虽然是毫无血色,可是却还可以看出极为光滑,脸上连 一要汗毛都看不到,那耳朵上的确是有两个很大的洞,可能是因为长期戴耳环而把耳洞拉长了。 想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寥雄还会时不时的脸红,自己还当是寥雄年纪小,比较腼腆,哪里知道原来这是一个女孩子正常的表情。 林国余此时正十五岁,正是情窦欲开而未开之时(汗,别和我抬扛几岁就搞对象啊),此时想到床上的这个女子可算是已经和自己共过生死了,又看他面色白晰,病态中又透出无限的美感,几乎有些痴想,忽然又看到寥雄那已经脱了皮有些干裂的嘴唇,顿时又从痴想中清醒了过来。坐到了寥雄的床上,从被子里拉出了她的手,摁住了脉息----林国余的医术只不过是粗通皮毛,不然也不会跑去找林易仁来给寥雄看病了,只感觉她的脉象极为凶险,忽隐忽现,比之昨天晚不如。 林国余呆呆的坐在那里,六神无主,就算这些天的经历再过奇怪,可是他终终究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呀。此时对于寥雄的感情又从好兄弟转化为了另外一种莫名的感情,这种突然的转化,更让他的大脑迟钝。 正在迟疑中,一个青年领了一个背了药箱的老者进来,青年对赵族长说道:“族长,我把三十里铺的先生给请来了。” 赵族长拱了拱手:“早就听说先生是杏林大家,这才有劳先生大驾。还请先生费心了。”林国余眼时看到有医生进来,也连忙站起来,身边的大婶却低声叹了口气:“唉,一早上,第四位先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这闺女。” 林国余心下感动,原来赵族长昨天晚上在自己走后就已经开始让人去请医生去了。这里地处山区,各个村庄之间距离不近,不知道赵族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可以把这些人请过来。 那医生却对赵族长没什么好的态度,冷冷的哼了一声:“病人呢?” 赵族长领着医生走到了寥雄的床前,林国余稍稍往一边靠了靠,医生冷冷的扫了林国余一眼,也不说话,三指搭住了寥雄的寸关尺,眯着眼,查看寥雄的脉象。 第96章:(100) 林国余站在一旁直直的盯着那名医生,虽然内心明白一名乡野村医能够破解寥雄身上的这种奇毒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但是还是抱着一点点的希望。 那医生毫不为意,手指搭住了寥雄的手腕,另一只手捋着下额上稀疏的几根胡须。眯着眼睛并不看寥雄,扫着一旁边的林国余和赵族长一干人等。可是他手指按在了寥雄的手上,却“噫”了一声。双眼登是睁开,盯住了寥雄的脸。 林国余看到医生的脸色,本来心中尚存的一点点希望也渐渐的退去,心知这医生也是没有办法救治寥雄了。 医生板过了寥雄苍白的脸,又去查看她的瞳孔。寥雄被医生的动作似乎惊醒了,眼睫毛动了一动,眼睛却没有睁开,似乎又昏了过去。林国余也连忙坐在了她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正在这时,屋外却是一片嘈杂,就听到胡里胡涂在外面高喊:“祖父,祖父,是你回来了吗?” 话音未落,胡里胡涂已经冲到了门口。有十几名青壮村民围着他们,却是不敢走到近前。林国余皱了皱眉。 赵族长在林国余走后就派出了许多的村民,让他们去方园百里内遍找名医,又怕这疯疯癫癫的胡里胡涂会影响到寥雄的病情,因此这才叫了十几个村民带了胡里胡涂下去吃果子,唬住他们。可是谁知这十几个村民却是见到胡里胡涂便害怕,哪里敢过份的亲近他们?只把他们关在了一间屋子里,让他们吃果子,那胡里胡涂哪里吃过这许多的果子?初时自然非常的安定,也没有出来做乱,可是吃到后来,二人吃水果吃的几乎都反胃,没有了吃了兴趣,又听到林国余的声音,自然迫不及待的冲出屋子,那十几个村民也不敢阻拦,只是围着他们。所以胡里胡涂马上就又冲回到了寥雄的屋子。 十几个村民低着头,很是愧疚没有完成族长交待的事情。赵族长摆了摆手,让这些村民退下。林国余低声喝道:“你们安静一些,别打扰了先生给寥……兄弟看病。”他本意想说寥姑娘,可是却感觉有些说不出口,与寥雄时日虽短,却对她天生有种亲近的感觉,所以还称为寥兄弟。 胡里胡涂听到林国余的申斥,也不敢再吵闹,乖乖的躲到林国余的一旁边,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医生给寥雄看病。 医生扫了一眼林国余身后的胡里胡涂二人,对这对怪人倒没有露出常人的那种惊讶的感觉。看过了寥雄的瞳孔,又翻开寥雄的嘴巴,看她的舌苔。此时林国余也才现,寥雄口内的舌苔,居然也变成了黑色。 老医生看罢,站起身来。林国余也连忙站了起来。赵族长和赵正绍也凑到面前,赵族长问道:“先生,不知道这姑娘的伤势还能否治俞?” 第97章:(101) 老医生轻轻的摇了摇头,对赵族长拱了拱手:“这位姑娘身上中的毒极为稀罕,在下生平竟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怪异之事。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 林国余本来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种结果,但是亲自听到医生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感觉极为的失落。 赵族长也是一脸的遗憾,对他来说,寥雄倒没有什么,主要是林易仁是赵家村的大恩人,而且现在又是下落不明,他的儿子现在看起来和这个女孩子关系极好,如果能救活这个女孩子也算是报答了一份林易仁的恩情了,可是没想到一连五个医生都是束手无策,这实在是让赵族长有些感觉对不起林易仁父子。 老医生接着说道:“这姑娘身上中的毒好象不太是中原之毒,不知道她是因何而中的毒?” 老医生是问的赵族长,可是赵族长却对于寥雄中毒的事情知之甚少,他看向林国余。林国余弯身从床下取出了昨天那几名黑衣人丢下的几枚暗器,小心的递给了老医生。 老医生把暗器拿来手中,小心的放在鼻子上闻了一闻,盯着林国余:“就单单是这一种毒么?” 林国余不 知道老医生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有几个奇怪的黑衣人袭击我们,在打斗中,寥兄弟才会被这种暗器所伤,除此之外,再没有中别的什么毒。” 老医生摇了摇头:“这位姑娘似乎不单单是中了这一种毒,若只凭这一种毒,单凭昨日你出手封住了她的壁上几**之后,又放了毒血,虽然棘手,但是不至于无药可救。可是事实上这姑娘身上中的分明是两种毒,一种由外而攻内,或者便是这种毒,另一种毒却由内而攻,两种毒素相互作用,内外交攻,才会产生巨大的作用。” 林国余看了看寥雄清瘦的脸庞,低声说道:“先生的意思倒是寥……兄弟的内毒更为厉害了?” 老医生叹道:“除非是能查到这位姑娘内毒的成因,对症下药,才有可能救这姑娘一命。不过,恕我直言,你们还是在七日之内准备好这位姑娘的后事。” 赵族长急道:“先生,难道这姑娘真的无药可救了?” 医生点了点头:“若是不能想到这姑娘内毒的成因,怕就怕是华拓在世,扁鹊重生,也无力回天了。” 林国余听罢,又垂头坐在床边,一言不。赵族长见医生如此说,也知道寥雄是无药可救了,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了几块银元,递给医生:“打扰先生了。既然先生也无计可施,就请先回舍下休息用饭,一会我再派人把你送回去吧。” 老先生推开赵族长的手,说道:“无功不敢受禄,在下继然对这位姑娘的毒无能为力,自然不敢受诊费了。”说罢向外走去。赵族长见先生不收,也就把钱收了回去。示意让赵正绍送送先生。赵正绍跟着先生,一直送到大门之外。拱手作别,自叹一声:“林先生先是救我赵家全村,又解了七里集的瘟疫,如此大恩,居然半点没法回报。”说罢,连连摇头不止。 先生此时走出去不过十余步,把赵正绍的话全都听到了耳朵里,登时又转身回来,惊讶的问道:“你说屋子里中毒的女孩,便是前日解了七里集瘟疫的高人的子女?” 第98章: 赵正绍点了点头:“那床边的少年,正是林先生的儿子。”他也不明白林国余和那个中毒的女子是什么关系,更没办法和这位老医生解释清楚。 先生低头片刻,说道:“既然那位高人的子女,而那位高人医术百倍于鄙人,为何又要把鄙人找来?”说着,语气间竟然有些生气。 赵正绍有些难堪,略做思索,说道:“林先生医术高,却是不假。只是……只是他前日外出,却一直不曾回来,我们也找他不到,而病人的中毒太深,祖父久闻先生仁心仁术,因此才把先生请来,想不到先生竟然也是束手无策。”言下间拍了拍先生的马屁,又做出了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先生的表情和缓了下来。对赵正绍说道:“走吧。”说着,又径直走向了寥雄的住处。赵正绍不明白这老头儿又突然犯了什么毛病,也跟了进来。 林国余此时正坐在寥雄的身旁,一言不,大婶拿了被子给寥雄盖好。正在这时,那先前走去的先生却又匆匆的赶了回来。 赵族长和林国余同时一惊,不知道老先生去而复返又是何意。 先生进得门来,却不向上次般的傲慢,先对赵族长拱了拱手,然后又对林国余拱了拱手:“令尊高义,以妙术解了瘟疫,救了无数百姓。古某一向佩服,只是无缘得见,实在遗憾。” 林国余拱手还了礼,心下却道:“我父亲现在尚不知道在哪里,你连寥雄的毒都治不好,又来卖什么交情?” 赵族长见林国余没有同先生搭话,怕林国余冷落了先生,失了礼数,说道:“林先生确是大仁大义。只是前日被一青年请去治除瘟疫,却是没有了消息。若是林先生在了的话,这位小姑娘倒是或许有救。” 其实赵族长这话是有感而,只不过若是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成了笑话这位古先生医术不精,无法救治寥雄的毒一般。不过古先生倒是没有介意。他前几日听说有高人解了一场瘟疫,开始是半信半疑,后来说的人多了,才渐渐的相信。心想若是靠自己的医术是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的,早就对林易仁敬佩万分。 林国余说道:“我父亲……他,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古先生说道:“林先生的事情我都听说过。以狗肉解却瘟疫,在古书迹是亦无记载,想是林先生自创之术吧?古某不材,的确对此一无所知。”摇了摇头,有些惭愧,随即又说道:“只是近来各地的确是都有瘟疫横行,面积极广。这也实在是一件怪事。可能林先生又去了别处治疗也说不定。”稳了一稳,又说道:“倒是古某一直在想,一条黑狗,能解几人?若要解除这些瘟疫,难道还要屠尽所有的狗吗?恐怕就是全都屠尽也是毫无用处。” 第99章:(103) 赵族长惊讶的问道:“先生说各地都有瘟疫横行?不知消息是否可靠?” 古先生叹了口气:“千真万确。实在是奇怪之极,这几日,从昆明、丽江、大理、保山各地,陆续传来瘟疫爆的消息。想这几处地方相隔千里,怎么会一夜之间突然都有瘟疫横行?我竟然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我也是因为几日前在昆明办事时,同一位政府官员相谈时得到的消息。或许林先生又听说了这消息,去治疗瘟疫也未可知。” 赵族长心中暗想:“这以上几地,丽江、大理、保山自不用说,处于滇西,就连最近的昆明离此都有千里之遥,若是林易仁去昆明的话,也绝对没有在自己儿子还生死未卜之时就去了,就算是去,也会和我来打个招呼。”但是因为林国余此时在场,这话自然也就咽在肚子里。 林国余却是心中一喜。他虽然不傻,但是人的天性就是乐于往最好的地方想,按阿爸的性格来说,一听说有瘟疫爆,他赶去救治,倒的确是很有可能。当时,心中关于林易仁下落的一方大石头落下了一半儿,脸上也平和了一些。回头又看了看寥雄,却又难过起来。若是父亲真的去了,那还有谁能救的好寥雄? 林国余盯着寥雄的脸,寥雄的嘴唇忽然动了一下,出了一声含糊的“嗯”。林国余连忙把住了她的手。寥雄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四周,现林国余正坐在自己的身侧,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苍白的脸上透出了一抹血色,却又马上消失。她轻声的张了张口,象是说了句什么话,可是却连离她最近的林国余和大婶都没有听清。林国余俯下身去,凑在她的嘴边。寥雄的嘴巴又张合了几声,却听不清她说了句什么话。林国余连忙道:“寥兄弟,你先休息,不要说话。一会儿我一定把你的毒给解了。”这只是安慰寥雄,其实若要能解,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寥雄听她张口又叫自己寥兄弟,脸儿又是一红。随继却又昏睡了过去。 古先生叹了一口气,颇为自己的无能感觉到自责。 林国余为寥雄拉了拉被子,手指触到了她的脖颈之间,感觉有一物很是坚硬,有些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婶在一旁看到林国余的表情,说道:“那是寥姑娘随身所佩戴的长命锁。” 林国余点了点头,想到在豆沙关上和寥雄并肩斗僵尸,又以寥雄的长命锁去了胡里胡涂的尸毒的事情。大婶接着说道:“这位姑娘现在还戴了长命锁,倒是和苗人有些相似。” 林国余看着寥雄的脸,回答到:“其实寥兄弟的确就是苗人。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她是女孩子。” 大婶道:“那就难怪了。” 那一旁,古先生听到寥雄是苗人,忽然两眼精光一射,一击掌道:“这便好了。若她真是苗人,倒有救了。” 第100章:(104) 众心纷纷一愣,不知道古先生是什么意思。难道苗人和汉人在体质上,或是对毒的抗性上和汉人还有什么不同吗? 古先生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解释道:“假如你们不提到起这位姑娘是位苗人,我倒几乎忘记了。在离此八百里的苗寨中,有巫蛊老司,人称乍得老司,在云南苗人中威望极高。此人巫术医术双绝,苗人中有传说那乍得老司是数千年前蚩尤的军师阿普老司的传人,可以通阴辨阳。有苗人气绝七日,心脉都不在跳动,可是尸身上温,家人不忍下葬,后来请到乍得老司。老司看过一眼后便说道:‘此人本来命已应绝,只是却有一魄不忍离开家人。可以施法使其续命三年。’取来其妻、子各两滴眼泪,做辰州符烧成灰和眼泪给病人喂下,那病人果然好转。直到在三年后的当天去世。苗疆毒虫甚多,常有人被蛇虫所伤,只要找到乍得老司,他都不须给病人切肉放毒,只将辰州符一张贴于树上,沿树皮划开,那树皮之上登时流出黑血,而病人之毒也自然便解了。” 赵族长惊讶到:“时常听到苗医神奇,没想到竟神奇到斯?若按古先生所说,不是比中医还在厉害几分了?” 古先生说道:“其实医术本身并没有厉害与不厉害之分。苗医和中医都是几千年前先人所传下来,确切的分析下来,其实苗医本身还与中医同祖。数千年前神农氏尝百草,奠定了中医的基础,而苗人先祖蚩尤本身也是神农氏一枝。只不过经过了数千年的展,有了不同而矣。” 林国余说道:“既然如此,古先生告诉我乍得老司苗寨的所在地,我马上去把他请来。” 古先生摇了摇头:“我先前未说乍得老司之事,也是因为乍得老司身为老司,在苗人中地位极尊,他又怎么会轻易的下步出苗寨?别说是让他出苗寨看病,就算是亲自登门,他也不一定会给这位小姑娘看病。我刚才也是听到你们说这位小姑娘也是苗人,心想念在同族之面,或许有可能让乍得老司出手。” 林国余看了看一旁昏睡不醒的寥雄,说道:“可是,我要是带了寥雄兄弟前去,这八百里的路途,三天之内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的。等走到了苗寨,寥雄兄弟怕是已经不行了。” 古先生说道:“古某不才,若想解了这位姑娘身上的奇毒当然是不能,但是要延长她十几日的性命倒还是可以的。” 林国余一听古先生有办法可以让寥雄多活十几天,那么便有足够的时间让寥雄到苗寨了,连忙扑通一声给古先生跪倒在地:“望先生施神术,救我寥雄兄弟一命。” 赵族长也说道:“古先生,请赐于灵药,若是能救这位小姑娘,我赵家村定当重礼相谢。” 第101章:(105) 古先生两只手把林国余从地上拉了起来,说道:“林先生解了这一代的瘟疫,同他相比,鄙人实在是惭愧,怎么敢受此大礼。只不过,这办法虽然可以处长她十几日的性命,却有一样东西,却是有些……” 赵族长说道:“需要什么东西,古先生讲明言。我赵家村倾尽全村之力也定将找到。” 古先生说道:“这东西,若说容易取,倒也容易,若要说麻烦,却也麻烦。便是需要一桶血。” 赵族生有些纳闷:“血?你说的是黑狗血吗?”赵族长先前知道林易仁以黑狗肉去瘟疫,自然就产生想到了黑狗。“虽然林先生破瘟疫时将我全村的黑狗已经用尽,但愿现在去其它村子找来几只黑狗倒也不难。” 古先生摇了摇头:“不是黑狗血,而是新鲜的人血。这位小姑娘身上中的剧毒,早已经流遍全身血液肌肤,只在先将她全身的血液尽换一遍,才可以能使她在这十几日内无虞。只是这新鲜的人血,却……” 林国余本来以为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听说只是要一桶血,当即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说道:“先生,请取我的血吧。” 古先生叹道:“以你一人,如何能取够这位小姑娘全身之血?纵然是够了,你失血过多,哪里还有力气带她去苗寨?只不过多给她十余日的性命,让她受十余日的苦,却也不值得。” 林国余指了指一旁边的胡里胡涂:“若是我身上的血不够,还可以取他二人身上的血来代替。” 古先生道:“他二人我刚才也注意到了,身中尸毒尚未完全的复原,若取他们的血输入这位小姑娘的体内,只怕……非但不能延活十日,搞不好还会当场送命。所以我才说,这东西,说容易取也容易,说难,却也极难。”说道,看向一旁边的赵族长。 此时虽然已经是民国,但是在这些偏远地区的汉人,还是有许多会奉行身体肤,受之父母的准则,更何况是人身的精血。 赵族长本来就在沉思,看到古先生看向自己,当然明白。说道:“古先生,这件事你放心,我赵家村上下每人为寥姑娘献一点血,也足够她换遍全身的了。”转头对赵正绍说道:“你出去同大伙儿讲,林先生是我赵家村的大恩人,他的亲人现在有了难处,要我村每人献出小半碗的鲜血,同意的,都来这个院子里排队,不同意的,开除宗籍,立刻卷铺盖离开赵家村!” 赵正绍出去,把这句话传达了下去。 在封建社会中,一个家族族长的话如同圣旨王命一般不容违抗,赵族长的这句话一出,当然全村的老少都集合到了寥雄所在的这个院子里,后面还一直排队排到了整个巷子。其实就算赵族长的这话不出,下面也早有许多村民听到寥雄要血,聚集到了门口,准备献血。更有许多那日和林易仁一起抗御过山魈进攻的青年在人群中举起胳膊,大声叫着要献血的,拼命的挤过人群往前去。 第102章: 古先生对着赵族长点了点头:“这样血源便没有总是了。但是还请族长找来一些大瓷碗。” 赵族长吩咐人下去,取了几十只大海碗过来,又在古先生的指导下将每个大海碗用火炙烤一次,再用开水洗净,然后走到门口,指着门外的几名青壮年:“你,你,你,你们先进来。”他一连点了三十几个村民。那些村民见古先生叫自己,知道要为寥雄输自己的血,不但不害怕,反而引以为毫,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古先生持着寥雄的手腕,用刚才一同用火烤过的一把小刀,在寥雄的腕部轻轻一划,小刀进去并不深,寥雄的血渗了出来,古先生在寥雄的手腕下面接着海碗,滴了有几十滴,然后把寥雄的手递给林国余:“你先暂时封住她的**道,现在不能让她失血过多。” 林国余却无暇去想古先生是如何知道他会武功的,拿过寥雄的手腕,封住了她的**道。古先生将寥雄的这些鲜血分成三四十分,在每个海碗中各滴了一滴,又分给每位村民一根银针,说道:“麻烦你们诸位都用银针点破指尖,各滴几滴鲜血在这些碗中。” 这些村民都各自拿了银针,点破指尖,将鲜血盖住了寥雄的鲜血。古先生一个一个的碗仔细的查看。只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有二十多个碗中的鲜血已出现凝固,另外的十只碗中的几滴血却溶合到了一处。古先生点了点头,对这面前鲜血尚未凝固的人说道:“你们几个留下,其余的你们下去吧。” 一听要让自 己下去,那二十余名青年有些不乐意了,叫道:“先生,我们身强体壮,献一些鲜血不会有问题的。” 古先生也不解释,指着下面的人群:“你、你、你,你们再上来。”下面看到古先生的手势,又紧跟着上来了二十多名村民,原来的二十几名村民闷闷不乐的退了下去。古先生让赵族长将这些碗再次洗净消毒,又依刚才的办法试了这二十几人血,当下又淘汰下去了几名。不多时,已经凑齐了三十余名。 古先生对林国余说道:“你现在将这些村民的肩部几处大**全部封住,暂止住胳膊的血液流动。”说着,古先生动手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来一个小箱,打开之后,里面又是油纸包住的,层层的打开,最后露出了三颗红色的药丸。古先生取出一颗,又将那剩余的两枚层层包好,放回箱子里。 掐住寥雄的下巴,使她的牙齿张开,古先生将红色药丸送入了她的口中,又从箱子里取出两条管子,那管子各二尺来长,两端各带了一根银针。古先生回头问林国余:“怎么样?你那里都处理好了?” 林国余应道:“肩部几处大**都封好了。” 第103章: 古先生道:“让他们一个一个排队过来,把袖子都挽起来。” 这些村民在赵族长和林国余的指挥下,一个一个的排好了队,古先生将管子一端的银针刺入了第一名村民的脉上,另一端银针向下,那村民的鲜血顺着管子向下流,一直通过银针的另一端滴了出来,uqf将管子里的空气排净,古先生这才将银针的另一端刺入了寥雄的脉上,对林国余说道:“运功逼他的血液外流。”林国余连忙以掌按住这名村民的肩井**,以此力,顿时一道红线顺着那管子就从村民的身上缓缓的流入了寥雄的体内。此时古先生又将第二条管子刺入了寥雄的另一条胳膊,由小虾米的妈妈扶着,接了几只碗,用来装寥雄体内流出的血液。 在这名村民臂上的血液用完之后,古先生又用此办法再刺入第二名村民体内。到了第二十个村民左右,此时大婶面前也已经装满了五只碗的血,血已经不再象开始那样黑,也不再有那种腥臭的味道了。古先生拿着一只碗,闻了闻,点了点头,将寥雄的放血的那只胳膊的上管子拔了下来。大婶取用一根布条,勒住寥雄的手腕。不再让血液流出。 再将最后的十余名青年的血液也都逼入了寥雄的体内之后,寥雄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嘴唇也不似开始那般的苍白了。古先生收了管子,放入箱子之内,又取了一些药粉,涂在了寥雄的两条胳膊上的针孔上,又用膏药贴好。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她现在只要再休息半日,便可以醒过来。至少十四五日内,是不会再有问题了。” 此时那些给寥雄献血的村民眼看自己的鲜血流入了寥雄的体内,寥雄的情况明显的变好。也都显的极为兴奋。林国余也对这些村民一躬到地,嘴里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赵族长也显的 极为高兴,吩咐这些村民下去,又告诉下面的几个村民,杀口猪炖了,给这些献血的村民补充营养,再准备下酒饭,酬谢古先生。 林国余走到寥雄身边,手搭上她的脉搏,感觉振动加强,明显是比先前好了许多,只是仍是双目紧闭,几根修长的睫毛紧紧的搭在眼睑之上。心下却也欢喜不少。也管不得大家在面前,居然拉住了寥雄的手,不再松开。 古先生微微一笑,对林国余的此举倒也不介意。赵族长心下不喜林国余这种举动,但是也知寥雄虽然现在病情基本稳定,却也仍然是一只脚在鬼门关之内,有些举动,虽然违礼,但也不为过,当过拱手对古先生说道:“实在是劳烦古先生大驾了,舍下现在已经备好了些饭菜,请古先生赏光。” 古先生点了点头,跟着赵族长走了出去。门外的几百名村民也都渐渐的退去。小虾米的妈妈也叫了胡里胡涂退了出来。胡里胡涂初时不肯,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等一切人都走净了,林国余拉着寥雄的手。也不做声。细细的打量她的面庞。原来一直以为寥雄是男儿,只感觉她面容清秀,此时看去,虽然寥雄大病未愈,却仍显得粉面柳眉,姣美无比。林国余不感觉看的有些呆了。手也不自觉的放到了寥雄的粉脸之上。 却听寥雄:“嘻”的一声,睁开眼来。 第104章: 月明星稀,山谷空旷,草间的虫子都已经不再鸣号,在山道之上,一骑快马“踏踏”的冲了过来,马背之上并坐着两位少年。前面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脸色苍白,却仍然显的眉清目秀,看打扮似乎是苗人,在他的身后坐了另一名少年,和他年龄相若,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提着马的缰绳。 “寥兄弟,你累不累,再往前就是一间死尸客栈,我们就在那里休息吧。”林国余看着寥雄似乎有些疲态,拉慢了马缰绳,征求寥雄的意见。 寥雄回头看了看林国余,说道:“又是那鬼地方!今天我们不去了,就在这里停下来吧。我看今天晚上在这里将就一晚,也比在那地方强!” 从赵家村出来向南已经走了已经四五天,日夜不停的赶,虽然山路崎岖,但是林国余估计现在已经走出了六七百里路,距离古先生所提的苗寨已经不足二百里了。 林国余从马上跳了下来,抱住了寥雄的腰,将她也从马上拖了下来。寥雄仍然是一幅男儿打扮。黑巾包头,把好好的一头青丝都给遮住。 寥雄大病未愈,虽然经过古先生输血,可是仍然是混身乏力,林国余将她抱下马后,本想扶她坐好,可是晚上这山中湿气却重,草上都结了些露水,林国余皱了皱眉,把马头上挂的包摘下来,取出两件自己的衣服,铺在了地上,把寥雄给扶了上去。 “寥兄弟,这里只是湿气过重,怕是对你身体不好,赶尸客栈虽然条件也不好,可是却不必受这风露之苦。我们我们休息片刻,还是赶过去在那里过夜的好。” 寥雄撇了撇嘴,说道:“我倒是宁愿在此受风露之苦,也不愿去那地方。若是将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治好了,你再赶着我的尸体住那鬼地方。反正我现在是绝对不会再去的。” 林国余看寥雄态度坚决,也不再说住赶尸客栈的话,又听寥雄开玩笑说让自己赶她的尸的话,笑道:“寥兄弟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我还没有赶过美女尸,小时听说书的讲聊斋说到女鬼狐仙的,一直说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遇到。估计,也不会有运气能赶到你这样的美女尸体了。唉,可怜,可怜。”说罢,装着自叹的样子连连的摇头。 寥雄伸出拳头来打在了林国余的头上,道:“呸,你还真的盼着我死啊。那你走慢些就行了,反正我也只有十来日好活。”一句话,说出口,又感觉有些悲凉,刚刚十五岁,居然就要面临生死。不禁的住了口。呆呆的看着天上的繁星。 林国余站起来,说道:“寥兄弟,你先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去摘些野果来充饥。再找找这里是不是有略为干燥一点的地方,让我们今晚过夜。” 第105章: 寥雄转头看向林国余,做了个鬼脸,说道:“要是能找个干燥点的地方倒是不错。不过野果我看你就不用摘了,没准一会儿,你的那几位小朋友又会给我们送来的。” 这几天,每每在休息的时候,身边不远处总会多出些水果。初时二人感觉奇怪,偷偷遥查过几次之后,才现原来是一些山魈摘了果子送来。寥雄初时对这种长相凶恶的大怪物还有些忌惮,但时日一久,见山魈非但不来伤害,反而倒总是给二人送东西,又从林国余口中听到了和这种看似凶狠的动物之间的纠葛,反而是对于这种动物有些好奇了。只是那几只山魈却总是每每把水果放下之后就马上离开,从来不肯和林国余正面相对。 林国余说道:“今天我们没有赶到赶尸客栈,怕那几位小朋友是找不到我们了。没有他们,我们两个大活人难道还要饿肚子不成?这可真成了没了张屠夫,只吃带毛猪了。”扶了寥雄坐好,林国余起身分开杂草向山上走去。 山高林密,林国余并不敢走太远,只在这附近一带转了一会儿,水果虽然没有找到,却抓了两只正在睡觉的野兔儿。又折了一些干燥的树枝,转身返回刚才休息的地方。 寥雄指着旁边笑了笑:“怎么样,我说你那些小朋友会给我们送吃的来吧。这不就是了?” 她手里拿了一大盘的香蕉。正剥皮在吃。林国余笑道:“真是难为了这几只山魈了。我们在这里它们都能找的到。看来是一直在跟踪我们。不过我们今天有口福,你看我抓的这两只山兔,虽然还不够肥,却够我们吃饱了。” 寥雄突然叫道:“等等。你把那两只兔子拿过来我看看。” 林国余拎着兔子的耳朵,递到寥雄的面前。寥雄用手摸了摸兔子的毛,叹道:“别杀它们了。它们还这么小,多可怜。我小时最喜欢喂兔子,有一次我喂的兔子被寨子里的一群小孩子给偷了吃了,害的我还难过了好多天。”眼里看着那两只小兔子,一眼的爱怜。 林国余说道:“这只是野兔子,又不是家里养的。不过你要是喜欢,我不杀它们,就送给你吧。” 寥雄刚想再说什么,忽然轻声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过来?” 林国余也起身仔细听,只听从他们的身后,一连串的铃声响起。林国余小声的对寥雄说道:“是摄魂铃的声音。有赶尸人过来。我们得避一避了。” 寥雄问:“你不也是赶尸人吗?怎么还会要避让?” 林国余说道:“我们这行的行规便是如此。一般尸体在赶尸途中是不能见外人的,哪怕是两对赶尸人相遇,也要相互避让的。怕的就是尸受到别的人类的气息的干扰出现意外。” 寥雄点了点头:“那我们避到哪里去?” 林国余看了看四周,说道:“我们就到前面的石壁下躲一会吧。等他们过了我们再出来。” 拉着寥雄站起身来,林国余又牵了马。躲出了二三十米。耳边就听到那摄魂铃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近。 第106章:(110) 路那边的摄魂铃的声音渐渐的近了。寥雄靠在石壁上,探着头凑在林国余耳朵边道:“那边过来的有十个人,你确定都是赶尸的吗?” 林国余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做我们这行的一般都是两个人,一个在前而拿了摄魂铃引路了,是指引死者的尸体和魂魄走路了,在最后会有一个拿了铜锣督促和监督尸体的。如果是是十个的话,那么中间会有八具尸体,那这对赶尸人的道行也够高了。” 寥雄问道:“那么你们每次可以赶几具尸体?一具?还是两三具?” 林国余说道:“一般的赶尸人,通常只会赶一具尸体,但是象我阿爸的法力,赶上十几二十具还是没问题的。但是据我们所知,现在可以赶到五具以上尸体的已经极少了,假如真有这样高人的话,一定会是我阿爸的相识。只是不知道会是谁。” 寥雄说道:“假如是你阿爸的故交的话,一会儿我们出去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此时那队赶尸 人已经距离林国余和寥雄刚才呆过的路边不过数米的距离。林国余摆了摆手,示意寥雄不要在说话。寥雄也不再问什么,抱着一只小兔子,凝神看着外面过的赶尸的队伍。 说来也奇,那伙队伍行到了寥雄先前呆过的地方,本来天空是极是昏暗,星月俱被天空的乌云遮住,但那伙人到了寥雄休息过的地方之后,突然乌云退去,一轮皓月悬在当空,照的地面上草木都清晰可见。 只见先前那人身高不足五尺,身体混圆,横向竟然与身高相仿,混然如同一只木桶一般。脸上依昔是布满了麻子、痘斑,相貌极为的丑陋。寥雄看到这个赶尸人的相子,差点笑了出来,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强忍住了笑。拉了拉林国余的衣角,指了指天空的月亮。 林国余顺着她的手指看到圆月,又回头看赶尸人的脸,也差点笑了出来。那胖子脸的上斑痕,恰好就和月亮中的黑影的样子相差不多。林国余紧贴着寥雄的耳根说道:“挑选赶尸人的规矩有三条,力气大,胆子大,还有就是样子要丑。”寥雄不太明白。林国余接着解释道:“力气大是因为当上山的时候,尸体不可能跳上去的,就要用人力来背上去;长期和尸体打交道,胆子大自不必说;尤其是长的丑的,这也好象是辰州符一样,可以对僵尸起到一种震慑的作用。向我这样英俊的,可是不多见。”林国余摇了摇头。似乎在遗憾为什么父亲非得逼他来学赶尸。 寥雄听到他开始吹牛说自己长的英俊,差一点笑出眼泪来。用手比划着他的脸,然后用手拉住了自己的嘴角,做了个鬼脸。 林国余又笑了笑,接着转过头来,等着那队赶尸人过去。 第107章: 前面那矮胖子却停在了路边,看到了路边林国余刚刚堆那的一堆树枝。他叫道:“格老子滴,这地方居然还有人过。”说道,却停下来不走。 后面打铜锣的见矮胖子不走了,也凑了过来,问道:“师弟,怎么了?有情况?” 林国余此时也看清了后面的那个人,身高较那矮胖子高了近两个头,却又给那矮胖子瘦了不少,最令林国余吃惊的却是他那张脸,兔唇鹰鼻,獐头鼠目,一对大招风耳朵----竟然与胡涂长的有**分的相似。林国余见惯了奇事,可是此是看到这两人站在一起,这种奇怪的感觉还是不亚于当初刚见到胡里胡涂之时。 世间之怪事怪人何其之多。 矮胖子说道:“格老子地,不知道哪个龟儿子居然走过这里,在地上摆下了这些破柴禾。还有几块香蕉皮。” 瘦高个把铜锣和锣锤儿交到一个手里,从起了那个香蕉皮,用手捏了捏,又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说道:“竟然还是新鲜的。这人也是刚过这里。” 矮胖子笑道:“格老子地,怕是听到我们的摄魂铃响,早就吓的跑远了吧。师兄,我们还继续赶路么?” 林国余听到那矮胖子口口声声的叫龟儿子,有些怒,本想跳出去骂那矮胖子。可是寥雄去拉住了他的衣服,对他摇了摇头,示意继续听那对赶尸人说些什么。 瘦高个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拿出罗盘来,对了一下方位,说道:“现在快子时了,今日又是极阴之日,明月当空,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让这些尸体也吸吸阴气。” 矮胖子点了点头:“隔老子地,还以为今天不会出现月亮了呢,没想到快到子时了居然又出来了。也真是该着我们这趟不白跑。” 说着,两个人分头把身后的几具尸体的绳子都解开,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排好,动手去揭他们脸上的镇尸符。 林国余更是吃惊。林易仁先前一直告诉他,尸体这东西,不可以照射月光,否则会容易吸引月亮的阴气引起尸变,鬼怪小说中,但凡说到山中走兽成精,无不是吸取“日精月华”,其实这日精倒在其次,主要是月华,尤其刚才那瘦高个又说过今天是极阴之日,这日子时的阴气最厉害,而月华也最盛。他们二人居然一反常规,取下镇尸符,让尸体吸取月华,终究是安了什么心?林国余心中隐约感觉到不妙。 不多时,那两人已经将八具尸体上的镇尸符全都取了下来,这还不够,还把尸体的脸仰向月亮,以印堂正对着月亮。 那一胖一瘦二人将尸体摆正,自己也盘膝坐在地上。那胖子又说道:“格老子的,师兄,那买让让我们收罗这些阴尸真不知道要做什么,搞的这么奇怪,就不怕这些僵尸反过来要了他的命吗?” 第108章: 那瘦子依然眯着眼睛,答道:“师弟。我们这行的规矩向来是只管收钱送货,不该问的从来不问。你连这都忘记了吗?” 胖子说道:“是。隔老子的,要不是看在那八百大洋的份上,千里迢迢的,老子才不会做这趟生意呢。我就是感觉奇怪,那买家只说要阴尸,法力越高深越好,象这种百年僵尸,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收到。一路之上还要让他们吸够阴气。” 瘦子笑道:“这算什么。这种百年僵尸不过才一百大洋一个。那户买主更说过,若是千年僵尸可以捕获,便可以卖到千块大洋,若是再能捉到一只旱魅,那可是价值一万大洋啊。咱们兄弟二人只要捉到一只旱魅,就可以洗手不干了。” 胖子道:“格老子的。旱魅?那东西可以有数千年的道行,都已经成了妖了。要是真的让我们遇到,别说是抓了,怕是连命都保不住啊。再者说,这几百年来,也没听说谁捉到过旱魅的。” 瘦子道:“怎么没有?师弟怎么忘记了?当年师父不是无意中也曾经说到过,在数十年前,他曾经在豆沙关附近遇到过一只旱魅,结果因为法力不够,只将那只旱魈打伤,而自己同样身受重伤。结果反倒被那只旱魅追的四下逃命,无意中掉进一个山洞。那只旱魈也随着跳了下去。结果不想那山洞中有一位异人,只用了一招,就将这只旱魈制服,可是那位异人却不想取那旱魅的性命,只是将他囚在地下,并用了一块聚巨石将那旱魅封印住。只要我们能够找到那只旱魅,还怕那一万块大洋到不了手?” 胖子摇了摇头:“格老子的。师兄你也不要太异想天开了。当年师父在伤好之后,即被那名异人点中昏睡**,被那异人送出洞外。以后他自己都来过豆沙关一带查找,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位异人,我们又 怎么可能给找到?再说了,就算是找到了,你想那位异人会把那只旱魅送给我们吗?以我二人的功力,能和那位异人过得了几招?” 瘦子道:“师弟你又忘记了重要的一点。师父可是在几十年前遇到的那位异人。如今咱们的师父都已经先去了,那位异人又能如何?他还能长生不老了?说实话,其实我对于那具旱魅倒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是区区一万块大洋而矣,以你我兄弟的伸手,还不至于挣不来。我所一直想的,却是那位异人的那门功夫。他若是仙去了,身边再留点什么法术典籍,休得一身异术,便是你我扬眉吐气之时了。” 胖子听到瘦子说那异人的一门独特法术,也是极为向往,对着月亮出了半天的神才说道:“格老子的。唉,当然师父至死也是不忘记这位异人的功夫,只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达成他的心愿了。” 第109章: 瘦子却笑道:“师弟。当然师父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被那位异人点了昏睡**送出山洞的,怕是你也不太清楚。师父在一次醉酒后可是告诉过我,当然他便是现这位异人身边有这样一本法术典籍,偷着取了看被那位异人现,那位异人一时恼怒才把他给点了**送出来的。师父当时其实并没有看到那本典籍的具体内容,只是看到在那上面写了《阳符经》三个字。” 胖子一听瘦子说到“阳符经”三个字,蹭的跳了起来:“格老子的。师兄,你没骗我吧?《阳符经》?奇门循甲的鼻祖?九天玄女授给黄帝,又在黄帝死后消失的《阳符经》?” 瘦子点了点头。 一旁边偷听的林国余的脑袋却要炸开了。两人说了半天,那位异人分明就是洞里的那个死鬼洪天佑。天啊,那洪天佑的法术匪夷所思到了什么地步?只凭一招制服了僵尸王旱魈,而所用的,正是自己怀里这本《阳符经》。而这本法术宝典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居然还没有真正的看过一眼。林国余伸进情里抓着《阳符经》,手心里都出了汗。 若说初时,林国余躲那两个赶尸人,只是因为路遇生人是赶尸的禁忌,那么现在林国余是更不会出去了。从这两人的口中得到的消息是,这两人分明不是正经的赶尸人,他们是在给某人寻找僵尸,虽然还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也可以想象不会是出于什么好意。 还有一点让林国余吃惊的,便是他们说过的,洪天佑制服的僵尸王旱魅,按他们的说法是被埋在地下,并用了一块石头给封印住,林国余在那洞里生活了十余天,对于洞里的情况是非常的了解的,他脑子里盘算着那洞里的每一块石头,忽然想到了那块一直被用来烤肉的“火石”。突然明白了。那只旱魅一定就被洪天佑封印在那块石头之下。这也便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些水流到了那石头的四周会突然消失了。要知道,旱魅本来就是旱妖,只要有旱魅的地方,都会长年累月的滴雨不降,河道、湖泊干涸。所以很自然的,那水到了石头面前就消失了。 想想自己一直在那块封住旱魅的石头上烤鼠肉吃,林国余感觉一阵的干呕。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旱魅是什么样子,但是僵尸之中的王者,想想也不会比胡里胡涂好看到哪去。 胖子开始憧憬自己师兄弟二人得到《阳符经》后风光的样子:“格老子的。师兄,若是我们真能得到那本《阳符经》,倒时候茅山的牛鼻子老道,少林的秃驴,娥眉的那些贼尼姑,还有那个一直压在我们头上的湘西林易仁,见到我们都会乖乖的点头作揖了。倒时候别人提起赶尸,都不会再说什么湘西赶尸,只会想起我们川东二怪了。哈哈哈。格老子的。” 第110章: 林国余在心中暗暗记下了川东二怪的名号,等着以后见到林易仁后好好问一下这二怪的来厉。 瘦子却道:“师弟,你看你那点出息。我们若是有那么高深的法术,还做什么赶尸这种活儿?只不过,眼下先把这些尸体送到买主那里才是正事,后天晚上就要过苗寨了,咱们得小心一点啊。万一不少心中了蛊术,那可就麻烦了。” 林国余一只手扶着寥雄,只听寥雄听到蛊术二字,身体突的一颤。几乎向后摔倒,林国余连忙托住了她。轻声的问道:“寥兄弟,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寥雄却摇了摇头。 那二人又嘟嘟囔囔的说了一些没用的话,眼看的月亮已经西斜,那瘦子才站了起来,说道:“师弟,现在已经丑时过了,我们必须去死尸客栈了,千万不要让尸体照了阳光,失了阴气。” 胖子也站了起来,取来了镇尸符,却给那几具尸体贴在脸上,说道:“格老子的。师兄,等我们把这几只尸体送到之后,再回到豆沙关,把那上面悬馆里的几具僵尸也一并取了,卖给那位水先生。” 瘦子点了点头。二人收拾好东西,由胖子在前面打摄魂铃,瘦子敲锣,一行人向前方走去。 林国余眼见的二人走远了,这才哼了一声,说道:“两个败类。”抱了寥雄从石壁处出来,又转身回去,想要解开马的**道,把马拉出来。哪知那马的**位和人却不相同,本来林国余 只是随手封住它的几个**道,为了不使马出声被那川东二怪现,可是此时再解,却现那马却因为**道被封多时,已经死去了。 林国余无耐的走了出来。 寥雄怀里还抱了这两只小兔子,缕着他们的毛,林国余向她说明了马已经毙命。寥雄还有些难过。让林国余将它化了,就地挖了个坑埋了进去。 林国余道:“寥兄弟,只是这一去还有数十里,我们却没有马了。” 寥雄说道:“有你祖先生在,我还怕到不了苗寨吗?”又是在揶揄林国余在胡里胡涂二人面前充祖父的事情。 林国余笑了:“那两个混蛋天天向苍蝇一般的在我耳朵边嗡嗡的叫个不停,所以才占他们这点便宜。若是我哪天生得这么两个孙子,估计我马上就掐死他们了。” 寥雄道:“真没羞。才多大点的孩子,就想起来当爷爷了。” 林国余说道:“寥兄弟,你还说我呢。我看你比我还小了几岁吧?” 寥雄听到林国余又叫她寥兄弟,脸儿又红了,把手怀里的两只兔子一松手,那两只小兔子登时蹭的窜出去,没在树林之中了。寥雄道:“明明都知道我是女孩儿了,你还叫我做兄弟?你也不感觉别扭?” 林国余挠了挠头,道:“的确是别扭,不过我要是叫你做寥雄不是更别扭?哪里有个女孩子叫这么男人气的名字的?” 寥雄道:“其实我的真名叫做紫菀。这名字叫起来不男人气了吧?” 林国余笑道:“这名字好。紫菀,应该是一种花吧?对了,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事情呢。你是哪里人?怎么到这里来的?” 紫婉轻声的叹了口气。 第111章: 林国余还等着紫婉将自己的身世说出自己来听,哪知紫菀和自己说过几句话,竟然靠在自己的怀里,昏昏沉的睡去了。想是这一夜都全神贯注的偷听川东二怪的说话,本来就大病未俞,身子早就乏的厉害。此时已经将明,却是睡意最浓之时。林国余揽着紫菀,伸出一只手把那些柴禾拢了扰,生起一堆火,自己也想打个瞌睡,可是却又总是没有睡意。 想起在赵家村,紫菀刚醒来时,林国余向她转述了古先生的一翻话,当时紫菀听到自己的病要如乍得老司来治,竟然不答应。林国余一直也没有想明白紫菀身为一个苗人,却如此的不愿意却到苗寨。最后是林国余强行将紫菀带了出来。而紫菀却仍然对自己的身世只字不提,就连她的真实的姓名,也是刚刚才告诉林国余。眼前这个女孩子,真如同一枝开在雾里的鲜花般的,林国余怎么都看不透。不知道她的身上终究隐藏了什么秘密。 直到天近中午,紫菀才醒了过来。早有山魈给准备好了水果,林国余又取出来烤的焦黄的馒头片,二人就着水果吃了。南方人本来不大吃面食的,但是此来苗塞路程颇远,为了方便,赵族长才叫人蒸了馒头给二人当做干粮。 二人吃罢了饭,继续赶路。 往前走过四五里的山路,前面已经是死尸客栈。林国余昨天见到了那川东二怪,并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故意在死尸客栈之前绕了一个大弯子,想要转过去,哪知道转了一个圈,却找不到出路。那死尸客栈正好修在林国余此行的必经之路,要想绕开,看来是不能了。看到身旁的紫菀,苦笑了一声。 紫菀此时身体孱弱,走了这几里路,又已经累的汗水直流。若不是林国余扶着她,怕又是一头倒下去了。林国余情知不能再拉了紫菀这样走下去。又拉了她坐下,说道:“寥……哦,菀儿,我看我们是非得去见那两个所谓的川东二怪了。” 紫菀听到林国余本想叫自己寥兄弟,却终是没叫出口,又反而叫自己“菀儿”,这两个字不知不觉间,又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不觉脸上热,说道:“那便去吧。难道动起手来,他们两个还能比那个千年僵尸更厉害?”说着伸手一比划,做出那天拉住了青藤和僵尸恶斗的样子,却一下子动了真力,身子弱的厉害,不禁“哎哟”一声。 林国余抱了她的身体,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又感觉伤口疼了吗?” 紫菀靠着林国余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头:“伤口倒是不痛。只是仍然乏力的很。这些天一直在马上,也没有走过这些身子是真的不中用了,才走了这一点路,居然就象混身的血都抽光了似的。” 第112章: 林国余心下着急。紫菀嘴里说没事,可是看她的额头,豆大的汗珠却不时的冒出,就象是在忍受着无比的巨痛一般。林国余看着紫菀痛苦的样子,恨不能替她身受此苦,可是却又无计可施。 又过了片刻,紫菀似乎是痛劲下去,竟然又昏昏的睡去。林国余心中暗想:“菀儿此时的情况实在是不妙。我们的马又死了,离苗寨还有近二百里的山路,以她现的的身体,实在是没有办法在五天之内找到乍得老司。若是把她的病给耽误了,怕是真的没的救了。”又想:“过了这座山好象便是一个镇子,可以先找来一匹马代步。只是前面这两个怪人现在是很碍事,恐怕他们要等到晚上才会走。倒时候我们今天又白白的耽误了。算了,不如我装做一个普通的路人,去死尸客栈,看一下他们的情况吧。” 想到此,林国 余小心的把身边的杂草踩倒在地,给紫菀做了一个草垫子,又取了自己的衣服给紫菀盖在身上。才转身走回了正路,向死尸客栈赶过去。 哪成想,距离死尸客栈还有几十丈的距离,忽然隐约嗅到了一丝血腥之气,再走了几步,那血腥气越的浓烈。林国余紧皱眉头,心想:“那川东二怪已经说过那些僵尸都在百年之上,血腥之气自然不可能会出于他们,那难道是那些僵尸昨天夜里吸食过月华之后突然生尸变,将川东二怪给反噬了?如此反倒是好了。呀,不对,若是真如此,那僵尸只怕就流没入山林,以后就会为祸一方了。”脚下急走几步,到了死尸客栈之外。 却听到屋子里那个胖子的声音大笑道:“格老子的。师兄,这个小娘们长的真俊,我还真舍不得把她给喂了这几具死东西。” 那瘦子却沉声说道:“师弟,你可千万不要色心又起坏了大事。这女人属于纯阴之体,正好给那具最历害的僵尸保持灵力,你若是一时性急,坏了她的处子之身,那她的血也就一无是处了。” 林国余心头一惊,难道这川东二怪竟然想要取**的阴气来喂僵尸吗?这时已经到了客栈根前。林国余住了脚步,隐在客栈之前的一株树后,看着屋内的情况。 此时血腥之血弥漫四周,林国余强忍着胃中的反感,向屋内看去。 只见屋里的八具尸体都笔直的站立着,只是与林易仁林国余二父子赶尸的方法不同的是,那几具尸体并不是停在靠墙的位置,而是站在屋子当地中。在那每具尸体的脚下,又各躺了一具新鲜的尸体,都是些年轻的女孩子,都是**着身体,一丝不挂,每人脖子上都血糊糊的开了一个大口子,可是却不往外流水----林国余心下明白,这正是被僵尸吸干了鲜血的症状,而此时那两人正站在头尸的面前。在这头尸的脚下,也躺了一个女子。 第113章: 胖子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位少女,心有不甘的舔了舔嘴唇,说道:“格老子的,这么好的货色,竟然便宜了这死东西。要不是看在这八百大洋的份上,老子才舍不得呢。” 瘦子笑道:“师弟。有了钱你还怕没女人吗?等我们把这批货出了手,拿到了钱,你就可以去怡春园去爽一把了。” 那胖子听到瘦子这样说,也笑了:“格老子的。等老子有了钱,却怡春园,非得把那小桃红操的哇哇大叫不可,还敢说老子不带钱逛妓院?老子还得把整个怡红院包下来,使个采阴补阳**,把那群婊子都采成他娘的黄脸婆,让他娘的还和老子嚣张。”随继又看看眼前的女孩儿,却仍是有些不甘心:“只是可惜了这婆娘,脸儿生的又白净,胸又挺,**又翘。”那胖子嘴里说着不言秽语,手里却摸向了地上那女孩儿的胸。 瘦子道:“行了师弟。现在我们应该给这头尸吸血了。这头尸本来法力便很高,昨天又吸了月华,今日又正巧被我们抓住了这个纯阴体的女子,我看倒时候我们把他冒充成千年僵尸问题也不会大。平白又多出来九百块大洋。” 胖子意犹未尽的站起身来。瘦子伸手把僵尸头上的镇尸符揭了下来,取出金水,用毛笔在僵尸的两眼上各抹了一笔。那僵尸体瞪时睁开了双眼。瘦子又拿起桌上的摄魂铃,轻轻的晃,那僵尸鼻子耸了一耸,嗅到了屋里浓重的血腥气。他仔细的分辩,现自己脚下便有这样一餐美味,嘴巴一动,冒出两根寸长的獠牙,弯腰向地上的女子的脖颈咬了过去。 林国余此时已经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极为恼怒。这川东二怪用僵尸做买卖也还罢了,可是竟然这样用**的阴来喂僵尸,哪里有半点法术界的样子?岂止是败类,简单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了。林国余此时管不得自己是不是会是这两怪的对手,一心只想救地上的那名少女。眼看自己进去是来不及的,看到照在死尸客栈屋顶上的阳光,心中有了主意,从起一块石头,用尽混身力气,照着客栈的屋顶就投了过去。这种客栈本来就少人修理,屋子都极不结实,林国余的这用力一掷,将那屋顶打穿了一个大洞,一缕阳光顺着林国余打穿的洞射了进去,刚好照在地上那名少女的脸上,那僵尸的獠牙刚要沾到少女的脖子,却被强烈的阳光一刺,出“吱”的一声怪叫,缩了回去。 这名僵尸终只是一个百年僵尸,就算是吸食了极阴日的月华,也没有办法法一下子把法力提长这一个档次。因此还是极惧阳光的。但是这道阳光因为并没有直接照射到僵尸的身上,因此也没有给他形成实质性的伤害。却是把他的狂性给激了出来。那僵尸还不具备思想,只知道自己受到了伤害,身边的人自然便是敌人了。他怪叫一声之后,伸出爪子,伸川东二怪抓了过来。 第114章: 那胖子听到扑通一声,眼见得屋顶穿了一个大洞,大叫一声:“格老子的,外面居然有人。真***不想活了,来触咱们兄弟的霉头。” 瘦子却喝一声:“师弟,小心。” 那僵尸此时完全失去控制,伸出爪子,直取胖子的脖子。别看那胖子五短身材,其貌不扬,可是身体着实灵活,僵尸的手刚一沾到他的身体,那胖子肩膀一抖,登时将那僵尸给甩到一边。 瘦子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镇尸符,飞身一纵,跳到僵尸身旁,将镇尸符贴在了僵尸的额头。喝道:“外面是何人,来此搅我川东二怪的局?” 胖子这时已经看到了窗外藏在树后的林国余,嘿嘿笑道:“格老子的。师兄,只不过一个臭未干的小孩子,犯不上和他废话,老子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起身要往门外走。 哪知那僵尸昨天已经吸过了月华,法力大增,此时又受到阳光照射,使得二怪使在它身上的诸多咒术大打折扣,瘦子的镇尸符贴在他的脸上,那僵尸初时一停顿,却又突然伸手将脸上的符纸揭了下来。伸手又扑向那胖子。 胖子没有想到 师兄的符纸贴在了僵尸的脸上竟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也是他把精力都放在了窗外的林国余的身上,只等到僵尸的手再次沾到了他的肩膀,才突然反应过来。大骂一声:“格老子的,连你都不听话了。”伸手一挡僵尸的爪子,将僵尸的两只向一旁,抬腿向僵尸的腹部猛踩过去。砰的将僵尸踩倒在地。抡掌就要拍那僵尸。 瘦子却喝道:“师弟,不要下手太重了。这可是白花花的一千块银元。万一把他的法力破了就一文不值了。” 胖子听到瘦子如此说,抡起的拳头才没有打下去。用脚踩住了僵尸,任凭他在下面乱动,就是不撒脚。手掸了掸衣服,说道:“格老子的,差点就把老子的衣服撕破了。师兄,我先制住这东西,你出去把那小王八羔子抓来吧。” 林国余见这二人的功夫比自己实在是要高出一块,心中暗想:“单凭我此时的功夫根本就无法和这所谓的川东二怪相对抗,更不要说是救人了。若是我要现在逃走,恐怕这两个赶了这些僵尸又会做出些什么事来。算了,干脆先将他的这些僵尸除去,再设法引了二怪走开吧。”手里在地上又拾起来一些石头,也不分大小,照着屋顶就投了下去。有几块大点的石头,又在屋顶打出几处大洞。一缕一缕的阳光从屋顶直泻下来,恰好又有两道光线照在僵尸身上。 那两个僵尸虽然同样吸食过月华,但是可能死的时日相对较短,法力与头尸没的可比,但经阳光照下,那两具僵尸身上的咒术作用减弱,一头摔倒在了地上。成了两具普通的尸体,再也不是什么僵尸。 第115章: 胖子一脚踩着头尸,一面喊道:“师兄,快点把那小王八羔子抓住。格老子的,一百大洋,两百大洋……” 胖子在这里心疼着他的白花花的银元,那可是怡春园里女人的雪白的**啊。林国余却不理会那一套,趁着那瘦子还没有打出来,又从了几块石头也一并飞了出去。那石头又将屋顶打穿几个洞,听到胖子又在大喊:“三百大洋,格老子地,四百大洋……” 瘦子已经冲到门外,看到树旁还在拿着石头丢向客栈的林国余,飞身疾攻林国余。转眼间已经近离林国余四五尺的地方,虽然看着林国余是小孩子,可是他却坏了自己的财路,所以便是杀招。举拳直打林国余的面门。 林国余不敢硬接他这一招,手里还有两块较小一点的石头块,也不再投那客栈的屋顶了,反而照了瘦子投了过去。 那石块用尽混身之力,也是呼呼带风,气势丝毫不比攻过来的瘦子差多少。那瘦子功夫再高,却也不敢太过小视这“暗器”,稍一侧身,躲过了两桥头石头。林国余却是伸手从腰间取出了自己的匕。 林易仁找到了林国余的匕之后,一直放在林国余的屋内。此次带紫菀去苗僵,林国余自己要带来防身。 林国余取出匕,却也不敢急于进攻那瘦子。后退了两步,退到了树林之内。这里面林木茂密,行动受阻,就算那瘦子功夫再高,到了林子里也要大打折扣了。 瘦子的本意就是出来阻止林国余投石头打穿客栈的屋顶了,林国余这一退去,他的目的也便达到了。他冷冷的看着林国余,说道:“小东西。你是做什么的,竟然敢跑来捣乱?” 林国余瞪了他,说道:“你们两个东西竟然敢抓了无辜的村民来喂僵尸,还算是人吗?难道就不怕天理报应?” 或许一般人对于天理报应之类的,极不以为然。但是林国余和这川东二怪都是法术界中人。修行之人大多是笃信天理报应的,这也便是为什么林易仁在用食了人肉的黑狗破了瘟疫之后会大叹自己会折了十年阳寿的原因。可是现在他对面的却是川东二怪,川东二怪既然敢用处子之血来喂僵尸,和他们讲什么天理报应自然是没有什么用的了。 瘦子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但是蛮有正义感的。可惜今天你坏了我的好事,不然看你身手灵活,头脑好象也不笨,我没准还会把你收成徒弟,传你几手功夫,或者你以后还能成个人物的。不过,今天你是一定得死了。” 举步缓缓的向林国余走来。 林国余步步后退,笑着说道:“可惜你们心术不正,不然的话,看你相貌丑陋,武功、法术低微,没准我还会让你跪在地上给我磕几个头,饶你一命。不过今天你们是一定要死了。”照着瘦子的话又给送了回去。 第116章: 瘦子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少年居然还嘴硬,随着哈哈大笑,说道:“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饶不了谁。”说着,又冲向林国余。 林国余见见瘦子来势太快,连忙往树旁一转,绕到树的另一侧。瘦子已经攻到,两手抓空,林国余趁他去势未停,探匕直刺瘦子的肩部。 匕离瘦子还有尺远,瘦子收招,对于林国余的匕也不躲避,直接伸爪取向林国余拿着匕的手腕。 林国余不敢正面和那瘦子相斗,但见他的攻势一到,又连退了数步,绕过两株大树。 瘦子见林国余有退心,当然不肯放他就这样走,也追了过来。 林国余有心引出两人,可是现在却只有瘦子一人。怕那胖子一时兴起,又杀了屋子里那女孩儿,所以也不是真的要逃路。退了两步,见瘦子追来,便又停了下来。 瘦子已经又追至面前,大喝道:“兔崽子,你不是还要让我给你磕头吗?为什么不见你动手,反倒是一直的逃跑?” 林国余躲在树后,嘻笑道:“你这瘦猴子,人长的实在是不好看。功夫倒是也还不错。我估计我是打不过你,既然打不过你,我还不跑,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瘦子笑道:“我夸你头脑不笨,果然是不笨,居然知道打不过就跑。可是你自认为难跑的出我的手心吗?”说罢,举拳打来。 林国余 一面躲闪,一面叫道:“你即不是如来佛祖,我也不是那孙悟空,逃不逃得掉,你追追便知道了。”也不攻击瘦子,又转到树的另一侧。 就算瘦子功夫再高,在这种密林中,也是无从下手。林国余身体灵活,不和他正面交手,只是一味的躲闪。也就是仗着瘦子身体单薄,若是换了那胖子,恐怕许多地方林国余可以灵活的穿过去的,他便未必能走的过去了。 此时,屋内的胖子眼见得有四具的尸体已经倒在地上,泻了法术,成了废物,而他脚下的这具僵尸仍然两手向天的抓个不停,但是因为身体僵硬,无法抓到踩住他腹部的腿。胖子脚不能撒开,去听到外面师兄和那少年的声音渐渐的远去,心里也实在是着急。心下一定,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在右手上画了一太极图案,对着那僵尸的额头一拍。 这种符同样是起到镇尸的作用,却比那镇尸符威力更大。眼见的僵尸不再动了。胖子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格老子的。老子抓到这小王八羔子非生吃了他不可。害的老子不得不用自己的血符。”看着屋顶的阳光泻下来,胖子不敢大意,将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和原先的那些少女尸体一起踢到了一旁,对于那名未死的少女他舍不得踢,也拉到一边,将另外的三具僵尸一并抱起,并排和头尸放倒在一起,把床上自己的被子抱来,盖好这四具僵尸,也转身窜出客栈,直奔林内林国余和瘦子的方向跑去。 第117章: 林国余和那瘦子又斗了几个回合,在这密林中,瘦子实在是拿林国余一点办法都没有,空有一身的力气,却无从用起,心中恼怒。 林国余却还在一旁边不住的讥讽:“哎哟,就差一点了,你这招只要再快那么一点点,恐怖我就没命了。哎哟哟,又是差一点,你倒是快点嘛。” 瘦子气极,叫道:“你个兔崽子,有种你别一味的躲闪,手底下面见见真章。” 林国余哪里会真的听他这一套,说道:“我倒是想和你比划比划,只是这林子实在是太密了。我空有一身的功夫去实在的施展不开,不然哪里会让你这么放肆?” 瘦子叫道:“好。你说这林子密,我便找个开扩点的地方给你。”看准林国余藏身的地方,也不再想去伸爪抓他,直接用掌向那树干拍来。 这只树干较其它的树林略细,但也有林国余两只手臂粗细,林国余正闪到树后,没想到瘦子会突然改变战术,双掌击在树干之上,那树干竟然喀嚓一声折断,仅有少许的树皮还连在树上,向林国余砸了过去。 林国余唬了一跳 ,听到巨响,心知不妙,连忙向一侧跳出,就在此时,那瘦子双掌又已经打倒,几乎要拍到林国余的后背,可是林国余却脚下打滑,被一块小石头绊倒,正好也躲过了瘦子的这一掌。 瘦子笑道:“小子,现在这块地够开扩了吧?你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打倒。”手上却仍然摆出一幅进攻的姿势,防备林国余逃跑。 林国余却抱住自己的脚脖子,大声叫道:“哎哟哎哟。你居然暗算我,算什么英雄。” 瘦子一愣,看着林国余痛苦的抱着脚,说道:“我从来便不自称什么英雄,不过却也不屑暗算你。你小子别装蒜,想逃跑可是门都没有。” 林国余痛苦的抱着脚哎哟不停:“你还说没暗算我,打不过就用树来砸我。把我的脚都给砸断了。”一言未毕,举匕直刺过来。 瘦子叫道:“我就知道你小兔崽子在耍花样儿。”抬脚就向林国余的手臂踢去。岂知林国余的匕中途向下变线,刺向瘦子的下阴。瘦子大惊,纵身跳到一旁,林国余刺空,一个挺身从地上跳起。瘦子恼羞成怒,见林国余站立未稳,飞起左足,照着林国余的腹部踢来,林国余向后一缩臀部,想躲过瘦子这一招,可是瘦子这是一招连环踢,左足刚过,右脚又至。踢的却是林国余的面门。 林国余身体已成弓形,无法再向后退,只得向左侧摔了出去。这才堪堪躲过了瘦子的这一击。 这一招,林国余心中着实有些后怕,暗暗责怪自己,这瘦子功夫自然是高,可是却未必当真比自己高出太多。可是自己却一直只是想把他给引走,疲于躲闪,当然出点是不错的,可是这样一来,却是把自己的斗志都给打消了。眼见的离死尸客栈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不知道那胖子还会不会追来,反倒不如索性和这瘦子搏上一搏。心中定了主意,一个鲤鱼打挺又从了起来。 第118章: 瘦子笑道:“小兔崽子,怎么样?难道是想通了,准备自我了断,省得我动手了么?” 林国余这次放聪明了,也不再罗嗦,直举匕,直刺瘦子的胸口。瘦子见林国余此招来的快疾,当下道了声:“这招还不错。”也不敢怠慢,举掌还击。林国余经过这些时间的锻炼,身手也已经变的极为敏捷,他快,那瘦子却。二人马上刀来掌往过了二三十招。林国余凭仗着树林之密,又是先下手为强,手中有匕之利,这才勉强和瘦子打了个平手。但是眼见的再往下去,林国余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此时林国余匕探出,直刺瘦子,瘦子故计重施伸掌去取他的手腕,林国余缩腕,划向瘦子的手掌,可却没有防备瘦子下面又是一腿,正踢在林国余的膝盖之上,林国余重心前移,向瘦子的方向摔倒过去。瘦子借机扣住了他的手腕,扭转了林国余的手臂,取下了他的匕,伸出尖对准了林国余的咽候,只要再轻轻的一送,林国余的喉咙登时就会被穿个窟窿。 瘦子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若是没有,我就送你上路了。” 林国余叫道:“不行不行,我不服。” 瘦子一愣:“你已经被我拿住,还叫什么不服?” 林国余道:“你并非用真平实学拿住我,我当然不服。有本事你松开我,咱们再打过。” 瘦子哈哈大笑:“就算我是以大欺小,可是你手中也有匕,而我是赤手空拳,这我们也就互相扯平了。我若要松开你,你便又会溜之大及了,这山高林密,我要抓你,还要费了不少的力气。” 林国余眼睛转了转,正在盘算着找出一个瘦子“胜之不武”的理由来,忽然听到林子一端传来一声呼喊:“师兄,那小王八糕子可是被你擒住了?”林国余被瘦子擒了手臂,回叫道:“刚才并不是我没法躲过你这一脚,实在是听到你的帮手到来,这才分心,使你得逞的,有本事你让那胖子别插手,咱们再打过。哼,我料你也不敢。” 胖子说道:“你这小子倒是蛮会用激将法的,还真当我看不出来。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无话可说。”说着松开了擒住林国余的手,又将匕甩给他,道:“你来进攻吧。”亮出门户。 林国余却喝道:“等会。等你胖师弟来了再同他交待两句。千万不可以让他在一旁边分我的神,不然你可胜之不武。” 瘦子道:“年纪不大,倒真罗嗦。”向正赶过来的胖子说道:“师弟,我一会儿与这小子动手,你不可出声,也不用助我,我要亲自捉住他。” 第119章: 树林极密,那胖子来回在树间穿插而过,对于他肥硕的身体来说,实在是一种考验。听到师兄居然和这个害的已方丢了四百大洋的孩子还讲什么道义,极不以为然:“师兄,你抓就他就把他脑袋拧下来就得了,何苦还要和他废话。格老子的。” 这边林国余冲着胖子伸出拇指,说道:“好,不失为一代宗师,光明磊落。我若输在你的手里这次便心服口服,随你处置了。” 伸着亮匕就做出前扑的姿式,忽然看了一眼胖子的方向,怒道:“格老子的,你个胖子,居然不听你师兄的话,想来暗算我,想两个打一个吗?当你爷爷还怕你们两个合手不成。” 那胖子此时也已经到了瘦子后面的两株树旁,那两株树临的极近,胖子正侧身从两棵树的当中往里挤,听到林国余在诬陷他要偷袭,不甘心的回骂道:“格老子的。老子打你小王八蛋还用的着偷袭,只要一伸手,你的头就被拧下来了。” 瘦子本来知道林国余是胡说八道,借此来分自己的神,所以也并不相信林国余的话,可是偏偏这时胖子回复了林国余一句话,引的瘦子不自主的往后一回头。看到胖子还没有走过来,又醒过神来,连忙双拳紧握防止林国余来偷袭。可是林国余说这番话的目的却不是要偷袭瘦子,单靠瘦子一个人他已经打不过,现在胖子又来了,当然更讨不到好处,此时若是不走,那么恐怕就真的没机会脱身了。所以趁着瘦子回头的时间,一转身,照着树林深处跑了过去。 瘦子见林国余要跑,叫道:“你以为这样就跑得了吗?”伸脚尖踢起了两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照着林国余的后背打过去。那两块石头也着实了解,向流星般的出尖锐了破空声,打了过去。林国余已经躲过了两棵树,那石头当然不会临空转向,一直往前,竟然打在一棵树上,树干之上穿出拳头般的一个洞,而那棵树竟然只是轻微的晃了一下。瘦子的这一下所用的内力甚至较先前拍断树更加的深厚。 林国余脚下不停,嘴中也是不停,喊道:“好功夫,可惜劲头仍然是差了一点点,只要劲头再大一些,兴许就能把我打倒在地了。” 瘦子见到自己屡次被这小孩子戏弄,已经气的爆跳如雷。说道:“今日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只要被我抓住,我必取了你的魂魄,将你做成阴尸,让你永世不得生。”当下撒足狂追。胖子也已经穿过了那两株树,也说道:“格老子的,师兄,我早就说过,对付这小子,和他还废什么话,只要抓住马上击毙。”也紧紧的在后面追赶。 第120章: 林国余又在林子里狂奔了半晌,早已经不辨东西,也不晓得自己现在终是往哪个方向逃去,瘦子紧紧的在后面追赶,再往后又是胖子,又因为体形的关系,被落下了数十步远。林国余此时也累的气喘吁吁,心中却想到那客栈中的少女。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被点了**道,不然的话估计现在已经醒来,逃下山去了。 再往前逃出数十步,突然一道石壁拦住了林国余的去路。因为林子太密,直到近前才看的清楚,原来再往前已经无路可去了。脚步一停,身后紧追的瘦子也赶到了。 林国余心中暗道:“糟糕,我怎么转着转着到了这地方来了?记的先前想绕路走过死尸客栈之时也曾经到过这地方,再往左侧不远,也是一处悬壁。而右侧便是紫菀休息的地方了。这应该怎么办才好?” 回转过身来。眼见那瘦子距离自己不过二十余尺。而胖子的影子也并不太远。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到达。突然想起了胡里胡涂,暗怪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害怕这两头怪误了自己的事而让他们暂住在赵家村,不然的话,有胡里胡涂在,对付这川东二怪,还不是举手之劳?可是眼下后悔却已经没用了。 林国余嘿嘿笑了道:“阁下在林中跑了这么远,居然气不长出,真是厉害。不过我却累了。不然我们先坐下休息片刻,等我休息够了我们再动手,如何?” 瘦子这次却不肯上当了,说道:“你不要妄想我再上你的一次当。想休息够也好说,等我把你抓住,做成了阴尸,你便永远都不知道累了。”不再和林国余废话,直接攻了上来。 瘦子恼于林国余两次戏弄他,一上来手上运用了十二分的力气,一掌分了四路攻向林国余。第一掌直扫林国余的额头,拍向印堂,第二掌却是变幻成爪,直扣林国余的咽喉,第三招又化爪为指,点向了林国余的胸口膻中大**,第四招又化指为拳,猛击林国余的心脏;这四招极富变幻,又是凌历无比,但只一招能打中林国余,林国余定然会命毙当场。 林国余眼见他的招数太过凌历,自己根本就无处可退,索性以不变应万变,直接拿匕迎着瘦子的攻招点了过去。只此一招,招式平平,也并不难破,但是却实在是以命换命的招数。但只要那瘦子的拳打中自己的身子,这瘦子也定然会被匕刺中,血溅当场。瘦子虽然在法术界名头不是太响,但是好歹也是大风大浪中闯过来的,怎么会肯同眼前这不知名的小子同归于尽?当时收回双手。林国余也自然刺空了。 林国余说道:“你刚才耍的那一下,好看是好看,可是实在是太不中用了。不过我看你出手倒是快,这样吧,我在昆明认识几个变戏法的朋友,我看你做这行倒是不错,不然我介绍了你去吧。” 121章: 这凌历的四拳是瘦子平生最得意的一套拳法的第一式,瘦子平生对敌极少使用,本想这一招使出来,林国余绝对无处可躲,一招可取了他的性命,不想却被林国余逼的反倒要回身防守,而且又居然被林国余戏称为“变戏法”的,嘲笑自己的拳法华而不实。老脸实在是挂不住。叫道:“好,我便接着让你再看看我这其它的几招‘变戏法’的拳。”拳脚相加,又打向林国余。 林国余手中舞动着匕,牢牢护住自己的混身要害,不敢有半点马虎。此时胖子也已经穿出树林,到了悬壁之下,见瘦子一时还没有办法取下林国余的性命,也攻了过来。 瘦子此时也不再管林国余到底心服不服了,一心想制他于死地,然后再马上回去死尸客栈,看那几具尸体的情况。因此对于胖子的加入,瘦子这次什么话都没有了。 两个人四拳暴风骤雨般的向林国余攻来,林国余动作渐渐有些慌乱,疲于应付。眼见到瘦子的掌刚刚被自己给逼开,紧接着胖子的拳又打到面门,出手去挡。瘦子又是撩阴一脚,直取自己的要害部位,拿了匕转而刺他的胸部,可是胖子的另一只拳又已经打到。林国余心想:“不好。这一招我绝对是躲不过去了。退又无法可退。这可怎么办?”忽然看到胖子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仔细一看。林国余喜道:“原来是你们。快点来帮我搞定这两个东西。” 原来是那四只一直给林国余送水果的大山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瘦子却道:“还想使诈么?可惜,这招已经没有用了。”不理林国余的叫唤,依然攻向林国余。 那几只山魈的灵活,比之练习轻功的人都不知要强了多少倍,所以他们来到胖子的身后,在打斗的几个人竟然一个都没有现。而瘦子却还以为林国余在耍花样,骗自己分心。所以也不理会。 在数月之时,赵玉儿被捉上山,被当时的老山魈王给。也是玉儿苦命,被救回来之后,现竟然怀了山魈王的孩子,女子未出阁先怀孕已经是族中的奇耻大辱,更何况有风水术士说道玉儿肚子中怀的乃是妖孽,若是让它平安降生下来的话,恐怕赵家村会全村有难。因此玉儿才会活活的钉进了七星钉尸阵中。 而山上的山魈王却在此时被一只早就窥视他王位已久的一只强壮山魈杀死,强夺了他的王位。那几只老的山魈长老也是颇有灵性,对于新王有些不服,但是因为老山魈王无子,也就忍了下来。 可是林国余打开了赵玉儿的坟,破解了她的七星钉尸局,却无意中被腹内那已经成形的山魈胎气所侵。虽然经过了林易仁简单的治疗,可是这小山魈之气却是无法去除的。当母山魈想要打破林国余的头盖骨,食了其脑之时,潜伏在林国余体内的小山魈之气忽然爆,引起了众山魈的关注。而看到此情景的新山魈王自然更要将林国余除去。这时,才引起那四只山魈长老的强烈反对,并因保护林国余而送了性。 其实山魈长老在猴群中也各有自己的派系,尤其是他们的几个后代,当时正好不在山魈群中。当他们回来之后,自然就为了给山魈长老报仇而和新山魈王火并了一通。山魈长老的后代不敌新山魈王,但是山魈群也因此而分化成几个小群。后来林国余从山洞中出来,被这几只山魈现。这几只山魈又怕林国余伤害他们,所以不敢直接露面,所以才暗暗的保护着林国余,并每天给他准备水果。 第122章: 山魈一路护送了林国余和紫菀二人,可是当然又不可能形影不离。所以刚才林国余和二怪相斗的时候,众山魈并不知情。等到林国余引了二怪到了这里,远处的山魈才听到林国余的声音,寻声赶来,正好遇到了胖子的拳几乎要打到林国余的脸上。 众山魈见自己的“王子”遇险,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冲了上来。一只山魈上前就抱瘦子的腿,另一只山魈去抓他的后背,另两只山魈也分别攻向胖子。瘦子的拳眼见的拳几乎要打到了林国余的脸上,哪知听到背后风声,暗想:“不好,真的有帮手。”收了拳,闪到一旁。胖子也停住了对林国余的进攻。等回过头来,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几只猴子竟然象孩子一般大小,看样子约模会有百十斤,一个个横眉立目,单看样子就知道不善。 那只山魈见解了林国余的危急,却仍是恼怒这两个家伙居然敢攻击自己的王子,当然不会停下攻击,又窜了过去,伸出长长的爪子,抓向胖瘦二人。 瘦子一面躲闪山魈的攻击,一面道:“好小子,真有你的。看来我还真走眼了,你居然懂得训兽之术,暗先安排下这种怪猴子。” 林国余见猴子进攻得手,也不闲着,拿着匕和那几只山魈并肩和二怪战在一处,口中说道:“你们还敢说它们是怪猴子?依我看来,他们反倒是比你们两位英俊的多了。二位撒尿照照自己,哪点能和这几只猴子相比的?” 胖子两拳舞动生风,那两只猴子也根本伤不了他,可是却也着实够忙乱的。那猴子自然不向他们一样功夫高深,但是山魈的优势在于它们比人类灵活的多,就算你练过轻功又如何?灵活性仍然是远远比不上它们,更何况此处的地形实在是对它们最为有利的。胖子的几拳明明照准那山魈打去,可是那山魈却轻松的闪开,根本伤不到它的皮毛,反而是有几株大树被胖瘦二人几掌拍断,树木又倒了下来,使得地面更加的狭窄。 林国余手中的匕上下纷飞,此时已经只攻不守。因为有那几只山魈在后帮忙,知道胖瘦二人根本就伤不了自己。打的胖瘦二人倒是节节的后退。 胖瘦二人一时只有招架之功,却没有了还手之力。斗至数十个回合,那胖瘦二人的衣服竟然已经有数处被山魈给扯破,虽然皮肉不伤,可是却是异常的狼狈。 胖了忽然注意到山魈的通红的鼻子,脑海中想到了一本古书上似乎有关于这种怪物的记载,喊道:“格老子的,师兄。你可只这小王八糕子领来的这几只是什么东西?” 瘦子拳脚相加又打退了山魈和林国余的进攻,说道:“这不就是大猴子吗?” 第123章: 胖子喊道:“师兄,这不是平常的猴子。我记的中讲过,这种猴子叫做山魈,是兽非兽,是妖非妖。格老子的,师兄,我们用用捉妖的办法试一试。” 瘦子在一旁接口道:“好,师弟,我们便试试。” 林国余听明白二怪说的话,心中想到:“追妖之法?”忽然想到这二怪既然是赶尸匠,那身边自然是少不了法器。但是他们说的极对,若是对付狼虫,或许用法术未必起作用,但是对付这种极其特殊的山魈可就另当别论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样的法术?但是无论如何,自然不能让二怪得手,当下喊道几只山魈:“ 动手,不要让他们拿出来法器。” 山魈虽不懂得林国余说的什么,不过看到“王子”如此的着急,也明白是让它们马上取下胖瘦二怪,于是又加紧进攻。有两只山魈已经飞身抓住了树上垂下的树枝,双爪捉住,借着在树上荡幽用下肢攻向二怪,那山魈的爪子虽不及上肢锋利,可是力气却比上肢大了不少。若是二怪被抓到脸上,就算丢不了命,也会受重伤。 二怪心中有了主意,倒也不在乎几只山魈和林国余一起的进攻,又后退了数步,退到林中。山魈度再快,也难免被树林给挡了一下,就在这时节,瘦怪一伸手从腰间取下了一件兵器,而胖怪却从怀中掏出了数张金的符纸,纸上用金漆写满了符。 胖怪一甩手,将几张符纸先贴在了瘦子头顶,两肩并腰腹,自己也贴好。瘦怪也拎了兵器出来。 林国余眼看瘦怪手中的这件兵器,是一条长鞭,但是这条长鞭绝对的与众不同,即非通常所有的九节鞭、七节鞭,也不是皮鞭,而是一长串的铜钱,上面用一条黑狗筋串到一起。林国余当然认的此物。这条鞭叫做“天罡伏魔鞭”,通常是当做法器来用。他上面总共是有三十六枚铜钱,这些铜钱也并非是一般的铜钱,这是取自数百年前的古墓之中的陪葬品。因为这些陪葬品长期的埋于地下,铜钱本身已经有了灵性,往往盗墓取出这些东西之后,又要专门在香案之上再供奉数年甚至数十年,为的就是却掉了铜钱本身沾的阴厉之气。再取七十二条黑狗,每只只取其颈部的一寸筋,到连到一起,将这三十六枚铜钱穿成一条长鞭。这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器,但是因为取材较难,而且方式又极为阴损,所以修习法术的人往往很少使用。 第124章: 瘦怪从树后闪出,手中便舞动长鞭,攻这四只山魈。四只山魈却没见过这天罡伏魔鞭,不知道厉害,仍然只顾往前冲。眼见鞭头便打到一只山魈的头上。林国余手中匕忙出,点中那长鞭之端的铜钱。将长鞭打开。瘦子早已经料到林国余有此一招,鞭头一转,又扫向一只在树上的山魈,那山魈见林国余以匕打开瘦子的长鞭,也依样化葫芦,伸爪来打,林国余大叫“不可”,可是眼睁睁的却看着树上的那只山魈的爪子与那铜钱相挨。这铜钱鞭虽然不好用力,不适合当作武器来用,但是它却是真真正正的法器,山魈本属于妖物一类,爪子一挨到铜钱,爪子上的垫子顿时“哧哧”做响,冒出一阵白烟,那只山魈也吱的一声,顺着树枝滑到了树冠之上,抱着脚,叫个不停。 瘦子鞭头横扫,又打向树上的另一只山魈,那山魈见了刚才的山魈因此受了伤,吓的不敢硬接这鞭子,直接窜上树冠。 而胖子这边也有 了结果,他除了给瘦子和自己身上贴了几道符,手中还拿了几道符。从林中穿中,手一扬,那符纸便象飞镖一般,稳稳的飞向了那两只猴子。林国余手中匕打开了瘦子的长鞭,又见胖子的符纸飞到,知道这符纸定然也非同小可,若是打在山魈身上,就算是无法马上取它性命,也会使它原气大伤,马上探出左手中指和食指,硬从离它较近的一只山魈脸前将符纸接了去,离它较远的一只山魈同样不明白符纸的威力,伸爪去接,同树上受伤的山魈一样,“哧”的一声,符纸按到了它的爪上肉垫,硬是去了一块皮肉。也好在那符纸并没有贴在它的身上,只是伤了它的爪子。 林国余大喝:“你们快退下。”可没有受伤的那只山魈哪里肯听,它见胖子手上虽然还有几道符纸,可是还没有出,马上冲了上去,对着胖子的脸上就抓了过去。胖子也不躲闪,只等山魈来到近前,手中持符,猛击山魈的脖子。山魈低头,四足着地就往胖子的**钻,可是头一挨到胖子的衣服,却象是撞到了一面无比坚硬的大墙之上,那山魈被猛的撞飞回来,四足朝天,不再动弹,看来是伤得不轻。 只眼的功夫,林国余这里只一手击打铜钱,一手拿住了符纸,可是这四只山魈却有三只已经受了伤。而躺在地上的这只,更是生死不知。 胖子哈哈大笑:“格老子的。那小王八糕子,你现在还有多少山魈手下,一并叫出来吧。老子倒是多日没有吃过猴脑了,正想的慌,你就急着给老子送来了。只是这几只吃起来还真是不过瘾。”一面说着,一面又舔了舔嘴唇,那样子,同在死尸客栈里见到了那**少女没什么两样。 第125章: 林国余看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山魈们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战斗力,就算是还能打,单靠两怪身上的数道符纸,山魈就根本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两只受伤的山魈一个在树上,一个在地上,吱吱的叫个不停,那个四足朝天的山魈也动了一下,转过身来,虽然仍然是趴在地上,可是林国余看他呼吸平稳,似乎也并没有受太大的伤。也才略微放下心来。 瘦子见眼前一击将数见山魈扫平,也将那条长鞭又收回腰间----此物并非兵器,当然用于对会林国余便没有什么作用了,何况林国余手中持有匕,这长鞭做起来也颇为不易,他还不想被林国余将长鞭上的狗筋挑断,那样一来便得不偿失了。瘦子说道:“怎么样,现在没有办法了吧?连你的这几个小兄弟都一并送了命了,哈哈。”嘴里笑着,不等林国余说话,双拳又打出,呼呼几拳,都攻向了林国余的面门。瘦子如此快地抢攻,打的林国余手忙脚乱,无法招架,只好步步后退。林国余每次刺出匕,也都几乎要刺到瘦子的胸前,可是却偏偏还是差了那么寸许,硬是刺不到。眼见林国余又一匕几乎打到瘦子,瘦子眼见连攻已经奏效,林国余( 已经退到了石壁的边缘,眼看无路可退,当下又出爪抓向林国余的手腕,只是这一招是空招,看到林国余手往回缩,瘦子故计重施,又是一招连环腿,连续的踢向林国余的胸口。林国余匕再往下又是不及,只好又是自己摔倒在地,避过瘦子的几腿。瘦子却不向上次一般住手,抬腿再踢地上的林国余,林国余就地一滚,却已经滚到了石壁边缘,被石壁挡住,无路可退。想再举匕刺瘦子的下阴,逼他退招,可是眼见瘦子早就防了这招,手放在腹部,单等林国余的匕到跟前就擒住他的手脖子。林国余这一匕当然无法刺下。 虽然无法刺下,可是林国余这一下还是用足了全力,匕几乎要挨到了瘦子的腹部,那瘦子就伸手来拿林国余的手腕,可是林国余眼见的他的手指来到,手腕一松,手缩了回来,可是却是将那匕当作暗器一般丢了出去,瘦子大惊,想往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的匕已经刺破了衣服,挨到了皮肉,瘦子顾不得自己的手会受伤,直接用手抓住了匕的刀刃,那匕冲劲十足,将瘦子的手割开了一道极深的口子,可是却仍往前冲,刺入了瘦子的小腹。 林国余也不站起,直接躲来地上,兔子蹬鹰,但出双腿,一腿踢在瘦子踹自己的那条腿的膝盖之下,将瘦子腿踢开,另一条腿却是直接照着瘦子的下阴踹去。 这时一旁边的胖子见师兄竟然一不留神受了伤,拉了瘦子的衣服向后一步,躲开了林国余的这一腿。胖子喊道:“格老子的,师兄,你怎么样?” “格老子的”是瘦子的口头话,每句话必说,此时眼见师兄受了伤,关切之下,竟然还是先说出这一句话,当真有些不伦不类。 瘦子此时鲜血咕咕的从腹部涌出,看来受伤不轻,胖子伸手点住了瘦子的腹部几处大**,将匕拔了出来,丢在地上。红着眼睛瞪着林国余道:“格老子的,师兄,你先忍一下,我先取了这小王余糕子的命。”马上窜出来打林国余。 林国余打伤瘦子纯粹是意外。看到胖子冲上来,也挺身站起。此时手更没了匕,只能靠双拳和胖子周旋了。可是自己却是力气有些不支了,再打下去,怕是过不了几个回合就会被胖子打倒。 第126章: 胖子正欲上前进攻林国余。林国余全神贯注地盯着胖子的身体,只待胖子一动即上前拼命。正在这时,却听右侧传来一阵笑声。 林国余心想:“坏了,怎么她偏偏这时候又跑来了。”胖子也回头去看,一个苗族少年在一棵树下,正紧紧的盯着场内的情况。这人自然便是紫菀。 林国余叫道:“菀儿,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眼看着紫菀靠在一株树上,明白她身体还是极为的虚弱,此时自己都不能自顾,她又偏偏跑来,想责备她,可是眼见却又不是时候。只好有些愧疚的看了看几只受伤的山魈,心想:一会就算是把命丢在这里也要让菀儿逃走,只是有些对不住这几只一直尽心的守护自己的山魈了。 紫菀脸色依然煞白,靠在树上象是没有力气再向前走了。胖子说道:“格老子的。原来还真的别有帮手。不过看你这样子,怕是我吹一口气就会倒下了吧?唉,可惜一个小女孩儿,竟然会一会儿喂了僵尸,真是太可惜了。”川东二怪行走江湖日久,一见紫菀的打扮,就已经猜出来她是女扮男装。 紫菀关切的看了一眼林国余,现他除了现在很狼狈之外,倒也没有受伤,放了心。微微对着胖子笑道:“呵呵,要想取我的性命,好象你还没有这能力,不信你来试试看。” 林国余叫道:“菀儿,你别在这里捣乱。这个胖怪物就交给我了,你快点下去。”催着紫菀快些走。可是紫菀却仍然靠在树上,没有动。胖子却说道:“格老子的。想让我要了你的命还不容易。你先稍等片刻,我先把这小王八糕子结果了,然后就轮到你了。不过你们放心,等僵尸把你吃了之后,我会做法事度你,让你们下辈子有机会再到一起的。哈哈。” 说道,挺身向前,却是用双指,点向林国余,这一招极为诡异,但见指光闪闪,竟然似化做了千手观音一般,罩住了林国余的上半身诸处大**,(一位读者留言说胖子武功更高,那便让他更高好了)。林国余想要出手去拆,可是眼见的自膻中为中心,紫宫、天池、太乙、气海、天枢,无不在那胖子手指笼罩之下,手中惹是有匕的话,尚可以以不变应万变,直刺而出,可是现在手无寸铁,以拳相对,怕是对胖子没有形成大的伤害,反倒被他点中的**道。 突然一想,不对,这胖子何来真正的数只手臂?自然是因为手的运动度过快而使人眼睛产生的幻觉,让对手分不清他出招的方向,才可以被他找到破绽,但只要凝神护住了几处要**,等他指到面前,挡住了他的招术,自然也就可以借势进攻了。 正这时,紫菀忽然喊道:“那胖妖怪,你仔细看看你的胳膊上,那是什么东西?” 第127章: 胖子此时指法已经到了林国余的身旁,听到紫菀这样喊,心道:“这丫头看来是想让我分心,然后让面前这王八糕子借机打我,当然不能上这种当。”可是心中这样想,却隐约感觉手上象是有什么东西爬了上来一般,手腕上痒痒的,还是不禁扫了一眼,登时吓的收了式,叫道:“你这丫头,搞什么古怪?”(其实四川话好象骂人做龟儿子,王八糕子是北方骂人的吧?) 此时那胖子手上正盘了两只鸡蛋大小的蜘蛛,其体上在点点红绿色的绒毛,正伸着八条腿,顺着胖子的手腕向上爬。胖子抖了抖手,想把这两只蜘蛛甩下去,那两只蜘蛛感觉到胖子的手的动作,不再向上爬,死死的爬在胖子的小臂上,胖子无论如何都甩不掉。胖子不敢乱动,心知这一代毒虫甚多,眼看这只蜘蛛的模样,绝对是含有巨毒,但凡只要被这两只蜘蛛中的任何一只轻轻的咬上一口,这条小命马上就不保了。 紫菀笑道:“胖妖怪,你不是想要把我喂了僵尸吗?我现在就站在这里,看你有没有这份能力了。” 胖子看了看紫菀,见她一身苗人打扮,忽然道:“你是苗人?用的是巫蛊之术?” 紫菀笑了笑,却不回答。 胖子说道:“格老子的,老子今天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不过雕虫小技,上不了台面。”口中念念做语。身影未动,肩部贴着的两道金符却突然点燃,一团金的火点着了胖子的衣服,那火苗向下蔓延,不多时两条衣袖已经化为灰烬,小臂上的两只蜘蛛也一同消失在火焰之中。等到两只蜘蛛被烧死,那火也自然的熄灭了。 紫菀又笑了笑,说道:“你这胖妖怪还真有两下子,不过我这雕虫小技却还没完呢。”胖子此时一直盯着紫菀,生怕她再甩出什么毒物来。可是紫菀却一直靠在树干之上,没有任何的动作。胖子心中也暗自嘀咕:这小丫头怎么甩出的这蜘蛛到我的手上的?怎么也想不明白。 林国余见胖子一时只盯着紫菀,少了防备,也向着紫菀使了使眼角。紫菀心领神会。意念一动,那本来掉在地上的匕就突然握在了林国余的手中。林国余拿着匕,对准胖子当胸一刺。 胖子耳听到风声,知道林国余又借机来攻,不及细想,伸掌来迎,等到见到林国余攻过来的竟然不是拳脚,而是明晃晃的一把匕,吓了一跳。这掌不能硬攻出去了,只好收掌回胸,林国余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手中匕不停,再往前去,却留下了另一只掌,专门要引他出手抓自己的手腕,等他门户大开,再以掌拍他胸口。 第128章: 可是胖子虽然出招仓促,可是看到林国余的架式,已经想到了他的后招,他反而不用掌却擒林国余的手腕,再竖双指,运用刚才的点**手法,四指点向林国余的手臂内关、间使**位。 紫菀早就知道要凭林国余的功夫,不可能打的过胖子。这时见二人又斗,知道打的久了肯定林国余会吃不住。她就在一旁又吃吃的笑道:“喂,那胖妖怪。我都说了我的雕虫小技还没完了,你怎么就不相信了,你再看看你的腿上。” 胖子等紫菀在一句话说完,登时又感觉两腿有些异样,就好象又是有毒虫再往上爬。已经明白了定然是紫菀趁自己不备,又把毒虫甩到了自己身上。只是她离自己距离有三四十尺,这种用蛊的手法,真是太奇怪了。再有林国余手中的匕,分明被自己丢在地上,居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拾起来了。胖子明白,有紫菀在,这场架是根本就不能打了。 急出数指,将林国余的攻势逼退,胖子也退了数步,一弯腰,抱起了地上的瘦子,就往前跑。同时他的两条裤腿也被他用金符点着,将紫菀用意念甩进他裤管的两只蝎子也一并烧死了。当真是一溜烟的,隐入了树林之中。 紫菀看着胖子走远,看了一眼远处的林国余,说道:“还好,把他给吓跑了。”说着,竟然顺着树干滑了下来,瘫到地上。 林国余见状,大叫一声:“菀儿。”急奔数步,扶住了紫菀。看她却是已经昏了过去。按住了她的脉,现只是因为强撑的时间长了,又强行运能异能,气血不支,只是昏过去,倒也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抱起了紫菀。又回头看那数只山魈。 树上的那只( 受伤的山魈也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有些一瘸一拐。倒是另一只没有受伤的山魈,好像有些怕了川东二怪,好久都不肯下来。林国余腾出一只手,向树上的那山魈打了打手势,那只山魈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树下的伤的轻一些的山魈只是伤了上肢,倒也无碍,只是那一只被胖子震飞的山魈有些不妙,挣扎着,怎么也爬不起来。林国余指示让那只没有受伤的山魈抱了它。 林国余抱着紫菀一直向北返回了原本放紫菀休息的地方。将紫菀放好,过来查看山魈的伤势。那几只山魈见到林国余走近,却仍有此害怕,好像生怕林国余取了它们性命一般。林国余仔细检查了山魈,现它也没有生命的危险,只是被金符伤了些原气,便和紫菀的情况大体相仿,休养一段时间估计也就没事了。从包里拿了些药给几只山魈吃下,将他们的伤口包好。 林国余这里一切弄好,却仍有些担心死尸客栈之内的情况。丢下紫菀和众山魈,又偷偷的潜回了客栈门外的树林。此时不敢过分走近,生怕被川东二怪给现。 第129章: 死尸客栈中却是异常的清净,没有川东二怪的说话的声音。直等了两三柱香的时间,仍是寂静无声。林国余这才大着胆子走到客栈近处。只见客栈里却是已经空了。川东二怪早已不知去向。地上的几具女尸并那四具已经被阳光照射过的僵尸都还在,也不见那名裸衣女子。 林国余这才放心的进入其中,看着地上的几具裸女的尸体横陈,心中有些难过。可是人一但被僵尸吸过血,便极容易变成僵尸,若是让她们的家人找到,把她们的尸取回去安葬,怕是时机合适的话,她们便会出来做祟了。虽然不忍把她们的尸体化去,可是眼下却没有办法。 林国余身上此时没有带着符,只能先把地上的干草捡了捡,盖在了几具女孩子的尸体上,遮住了她们的羞处。房前屋后的转了一圈,确定那川东二怪已经走了。此时天色尚未黑,那瘦怪又被林国余的匕刺中,想是伤的也不轻。可是竟然还是带了四具尸体离去,也真是厉害。 林国余转回原处,又抱起了紫菀,领了那几只山魈,来到客栈的门外。先取了化尸符进入客栈将那几名少女并四具尸体一齐化去,又将屋子收拾好。把紫菀抱进屋来。 此时不过下午申时,再有两个时辰天色便要暗了下去。 一切整理妥当,林国余正再从包中取了馒头,用火烤透,却听到外面传来人声,中间有老有少,似乎是有数十人之多,隐约好象还有一女子哭泣之声。林国余暗想:“这里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人出现呢?”仔细听,只听一个男的问道:“就是这里吗?” 那女子仍是呜呜的哭个不停。那男的又问道:“到底是不是这里?”女声这才说道:“是,就是这里。”那男的向后面喊道:“好,大家抄家伙,一会不管见到什么怪物,我们一冲而上,都把他打死。”众人嗡嗡的应承着。 ( 那群人来到死尸客栈,围了一圈,把客栈给包围了起来。领头的一个人大约四五十岁,站在门口向内望去,见到林国余正在火中烤着馒头,有些奇怪,再问后面:“你当真记的就是这里?” 后面几个人抬了一个担架上来,上面躺了一个女子,林国余现正是那名先前在客栈内**着身体,险些被僵尸体吃掉的女子。心中高兴,果然这女孩儿从这里逃了出去,并且带了村民来找川东二怪了。林国余连忙也走到门口,向着领头的村民抱拳作揖。 领头的村民扫了扫林国余,并不回礼。那担架上的女子说道:“我一觉醒来就突然在这里了,可是却现其它人都死了。就是在这地方。” 领头的村民一把抓住了林国余的脖领子,对担架上的少女问道:“那你再看清楚,抓你来的,是不是这小子?” 那少女被人扶着,抬起头来,看了看林国余,说道:“我……我真不知道。我一醒就只看见了姐姐她们都已经死了,脖子上破了个大口子,流了好多的血。我……没有见到其他的人。” 领头的村民抓住林国余的脖领子,对着林国余问道:“抓我们村女孩儿的,就是你了?”后面的许多村民都举起了锄头、铁锨,只等领头的一句话就把林国余打死。林国余连忙对着众人不住的摆手,解释道:“我也是刚刚来到这里的。这里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领头的看他一个小孩子,并不向是大奸大恶之人,也有此犹豫了。 此时,客栈内的几只山魈却见到一群人突然怒气冲冲的跑了来,捉住了自己的“王子”,怕自己的“王子”会有危险,蹭的窜了出来…… 第130章: 山魈以为林国余受到了攻击,护主心切,蹭的窜了出来,对准那领头的村民就抓。村民根本就没有看到屋子里还有这几只怪物,看到它们冲出来,吓的不知道怎么办。林国余连忙喝了一声:“快退下。”伸手来挡山魈的攻击。山魈见了主人话,也不敢再进行攻击,盯着村民的手直呲牙。 村民见山魈停止了进攻,这才醒过神来,松开了抓着林国余的手,后退了数步,大声叫道:“妖怪,妖怪。就是他们杀了那几个女孩儿,给这几个妖怪吸了血。”众村民看那山魈呲牙的样子,显的极为凶恶,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上前来。 林国余看被村民误会,连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杀了那几个姑娘的根本不是我们,而是另有其人。那人赶了僵尸,大概已经下山了。” 领头的村民定了定神,说道:“你胡说。这里上下山的路只此一条,我们来,哪里看到过有人走过?你们大伙看看那几个妖怪,嘴角分明还有血丝!” 众村民一起道:“就是了。看他们的嘴脸就知道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这山里一向安宁,从哪里跳出来这种妖怪?当然是这小子领来的了。” 林国余大叫:“这四只根本不是什么妖怪。他们……只不过是长的丑陋一点的猴子,根本就不会吃人的。我早就说过,那两个赶了僵尸的怪人已经下山了,你们竟然还不相信。你们问问那姑娘,她有没有见过我。”眼睛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女孩子,只希望她能说出并非是自己杀了那几个女孩子。 众人的目光也都盯在那女孩子身上。那女孩子强打精神,看了看林国余,摇了摇头,说道:“我,我没有见过他。我也没有见过杀死姐姐的那几个人。” 领头的村民说道:“你当时把她们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她们给打昏了,她当然认不出你。不过今天你要想逃走是门儿都没有了。大伙一起上,把这小子抓住。” 众村民一起答应,可是看着林国余身边的四只呲牙咧嘴的大山魈,谁都不敢上前一步。林国余知道事情要坏,和这几个村民动手,他自信自己还是可以轻松的逃走的,可是却难免误伤了村民。这样可就更加的解释不清了。可是要自己解释并没有杀死几个女孩子,自已却根本拿不出证据来。 领头的村民见大伙都缩在后面不动,从身旁的一个村民手中抢了一只木棍,就照着林国余的头上去打。林国余喊道:“喂,先别动手。”那村民哪里肯听。林国余闪身一躲,村民的木棍收不住,打在地上。这可惹怒了一旁的山魈,那几只山魈又窜了起来,照着村民的脸上就抓。林国余又喝:“住手,别伤了人。”说的稍慢,最早冲出的山魈已经挨到了村民的头,听到林国余大喊也想收式,可是终是把那村民的头皮抓破,几道鲜血顺着脸流了下来。领头的村民痛的哇的大叫一声。伸手一摸,现幸好那山魈及时收爪这才没有伤到头骨,不然以山魈之力,怕是脑浆都要被抓出来了。 第131章: 旁边的几个村民一起帮着那领头的村民查看伤势。林国余见机才又说道:“诸位乡亲。我的确没有伤害过几位姑娘。等到我现在的事情做完了,我一定将那两个杀人凶手给你们抓住,任你们处置,但是现在因为我们还有很紧要的事情要做。” 一旁又冲出一个村民,叫道:“你放屁。你说没有杀我们的人,可是我三妹明明就说她们都死在这间鬼屋里。她要不是逃的得,怕也早被你们吃了。现在我们赶来,你怕事情败露,把她们的尸也都藏起来了。你敢说不是么?你瞧那屋里,那几付耳环分明就是证明。” 在林国余用化尸符焚去那几个女孩的遗体的时候,的确是有几付耳环没有一同焚掉,还掉落在客栈的地板上。林国余解释道:“那几个姑娘的遗体的确是被我处理掉了。因为她们被僵尸咬伤,若是不化去的话,会产生尸变,一同变成僵尸害人的。” 领头的村民此时已经稳定的情绪,大喊:“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胆小。眼前就是杀我们姐妹的仇人,你们居然还畏手畏脚。他一个人,能打的过我们几个?是男人,裤裆里还有那玩艺的,就一起上,把这小子杀死。”拿着棍又往前冲。被他这一激,其余的村民也纷纷拿起了家伙冲了上来。此时虽然明知道这四只山魈危险,可是谁也不肯在人前显的自己裤裆里比别人少了一块。一时间五花八门的各种兵器一其往林国余的头上落下。 林国余眼见的这些村民根本就不听自己解释,若要打,万一再出了人命,这麻烦可就更大了。可是不打,又实在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一看众多村民的棍子打来,连忙倒退一步,将大门拉上。几个村民的铁锨、锄头都打在门上。幸好这门不象是房顶般的不中用,还抵挡住了村民的攻击。 屋内的紫菀已经被村民们的打闹之声吵醒,看着林国余挡住门板,生怕村民们打进来,四只山魈都在他身边,怒的瞪眼呲牙,只是苦于“王子”不让他们出去动手伤人,一肚子的气无处。紫菀问道:“怎么回事?” 林国余道:“唉,外面那些村民,非得说是我伤了先前那些女孩儿,说是山魈吸了她们的血,不听我的解释就要打进来,杀了我们。”林国余知道外面的村民打进来之后知道紫菀和他一伙,也一定不会放过紫菀的,所以说“我们”倒也不为过。 紫菀站起身来,踉跄着走到门口,向外面看去。只见外面的村民正拿着东西猛打这屋门,过不了多一会儿,这屋门就一定守不住了。紫菀笑道:“林大师怎么连对会几个普通村民的能力都没有了?当初杀山魈的能耐都哪里去了?” 第132章: 那几只山魈听到紫菀说林国余杀山魈,互相对望了一眼,再看向林国余,眼睛里竟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紫菀奇道:“噫?它们居然能听的懂我们说话?” 林国余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说道:“当初我杀山魈也只因为把它们当成了普通的山中走兽。而眼前这些村民却是人,又都不会武功,我怎么能出手伤了他们呢?” 此时外面又听到外面那领头的村民喊道:“别光打这门了,你们俩,却把那边的窗户给打烂。”有两个村民“哦”了一声,拎着铁锨就去拍打窗户。那窗户显然没有门板这样结实,只两下就被村民给打掉了半拉。林国余说道:“糟了,他们万一打进来,我们只好动手了。菀儿,一会你爬在我背上,我背着你跑出去。你们几个,等我一开门就在前面开路,千万不要伤了这些村民。”那四只山魈吱吱了两声,竟然真的听的懂人话。 眼见的那边整扇窗户都已经被村民打落,林国余对紫菀说道:“菀儿,你爬到我背上吧,我们打出去。”紫菀却笑着:“林大师近来糗事是越来越多了。算了,还是我来把这些村民制住吧。” 林国余惊道:“菀儿,你的伤还没有好呢,怎么能和人动手呢?” 紫菀说道:“谁又说非得动手了?我只是说有办法把这些村民制住,我可没有说动手。你忘记了我是怎么把那胖子给打跑了?” 林国余想起紫菀曾经抓了蜘蛛,把川东二怪中的胖子给吓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你引毒虫可以,只是千万别让这些人丢了性命。”紫菀点了点头。对着屋外说道:“外面那些人,你们看看你们身后面,是什么东西来了?” 那些( 村民纷纷回头去看。只见从外面数林中,数只一尺来长的青色小蛇,正吐着芯子,向着人群游了过来。人群一阵大乱。领头的人骂道:“都说这小子是妖怪了。居然会驱这些东西。大家别怕,只不过这么两条而矣,我们用锄头也能把它们打烂。” 紫菀道:“真的就那么两条吗?你们再仔细瞧一瞧。” 只听嘶嘶之声大做,刹时从林子中又跑出来各种毒虫,巨蟒、蜘蛛、蜈蚣、蝎子、蟾蜍,各种形形色色的毒虫,足有二三十条,一齐冲了过来。挡了村民,停下不前。 紫菀道:“你们快往后退,这些可都是有巨毒的,被咬上一口,就算来的及救,下半辈子也休想下床了。” 哪里用的着她说,那些毒虫一出来,村民们早就向后退了,把门口留出个空来。林国余扶了紫菀走出大门外。 紫菀瞪着这些惊慌失措的村民,说道:“你们这些人啊。好商好量的告诉你们,人不是我们杀的,你们还不信。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们吗?你们瞧瞧,要杀你们有多容易,根本都不需要动手。” 第133章: 紫菀此时头巾已除,一头青丝披在肩上,一幅小女儿相十足。那领头的村民见紫菀小小年纪,又是一个女孩儿,却指着鼻尖教训他们,心中不服,用棍子指着紫菀道:“你们这些个妖怪,竟然用了这些东西来害人……” 紫菀见他此时竟然还敢还嘴骂自己是妖怪,娥眉一挑,道:“你现在居然还嘴硬,敢骂我是妖怪。好,那我就让你看看妖怪是怎么杀人的。”身形却不动,地面上的一只三寸余长的蝎子却突然消失,出现在了领头的村民的额头之上,在村民的眼眉上爬了数步。紫菀笑道:“呵呵,这才是真正的妖术,你见识过吗?” 村民只感觉眼角上有东西在爬来爬去的,斜着眼看,现是一个大蝎子,这只蝎子正抬了尾巴,在村民的脸上示威般的爬动,脸部肌肉僵硬的动了动,似乎有些抽搐。却又是害怕至极,不敢用手拿下来。脑门上也出了一头的汗水。 林国余害怕紫菀不能控制这蝎子,伤了村民,低声说道:“菀儿,吓吓他们就行了,别真搞出事来。” 紫菀却抱了手,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些村民,大声道:“但只要谁再说一声我们是妖怪,我就让他身上爬满了毒虫,每只咬一口,最后我倒要搞个选美比赛,看看谁的脸更( 肿,谁的脸更黑,看看到底谁最象妖怪。” 躺在担架上的少女看到领头的村民脸上的大蝎子,紧张的说道:“五哥,你脸上的蝎子,快些用木棍把它挑下来。”这些村民这才醒悟,有一人拿了小木棍就却往领头的村民额头上去挑这只蝎子,可是木棍倒了额头,这只蝎子竟然凭空消失了。倒把那拿木棍的人唬了一跳。 紫菀挑衅似的看着这些村民:“还有谁想试试妖怪的手段吗?” 那些村民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说话。 林国余知道紫菀的戏唱到这里也就可以了,连忙给村民们抱了抱拳:“诸位,不论你们相不相信,那几个女孩子的确不是我们杀的。而且刚才我也说过了,总有一天,我会把杀害村民的凶手给你们找出来,交给大家处置。” 领头的村民和诸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知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再斗下去,自己一方绝对是讨不到什么便宜。而且看这小子的样子,好像是没有撒谎,叹了一口气,调头往回走。众多的村民也都跟着。 林国余说道:“诸位,稍等一下。”转身从客栈的地上取了先前诸女身上的一些饰和骨灰收到一起,取了件衣服包好,交给领头的村民道:“这是先前那几位女孩儿的骨灰并饰,讲带回去安葬吧。” 那领头的村民接过骨灰,冲着林国余拱了拱手。一行人向山下赶去,顿时哭声四作。 第134章: 众人都走罢,紫菀的精神放松,登时又瘫倒在了林国余的怀里。那山魈中有一只身受重伤亦是强自支撑,此时也倒在地上。林国余一阵手忙脚乱,抱了紫菀和山魈晕屋去休息,把门外的那些毒虫都给忘记了。等到想起,那些毒虫早就跑的不知所踪了。 紫菀这次只是驱来毒虫,倒是没有过多的使用异能,因此身体恢复的很快。不多时便又气息平稳,脉像正常了。 林国余心道:“菀儿有隔空取物的异能,我先前是知道了,怎么她竟然还会驱使毒虫?先前只听说苗人中有擅长用蛊者,可以驱使各种毒虫为已用,可是那些据阿爸讲过,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女人,而且但凡用蛊之女都是奇丑无比,脸若桔皮,目若朱丹。可是菀儿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象是驱蛊之人啊。难道她们苗人中并非是单是用蛊人才会驱毒虫?哦,想必是的,苗地从来多毒虫,苗人自然自少就会擅长和毒虫打交道。”如此想想,倒也把疑心都给去了。 林国余和紫菀( 说了些话,又问起了紫菀的身世,可是紫菀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只字不提关于自己身事的事情,林国余也便不再问了。暗中盘算了一下日子,林国余说道:“菀儿,今日是我们自赵家村出来的第六日,现在离乍得老司的住处还有一百余里。我们务必要在三日之内赶到啊。” 紫菀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三日,是啊,只有三日了吗?” 林国余说道:“现在按我们的度,一天赶四五十里怕是有困难,既然我们知道山下有村子,我想进去牵一匹马,然后马上起程,不知道你身体能否吃的住?” 紫菀点头说道:“没问题。只是你若是牵了马回来,我们再出,可能就又要到明天早上了,若是被那些难缠的村民现了,我们不是更糟糕。所以我看我们还是一起下山吧。” 林国余也是有此意,只是仍是担心紫菀是否可以坚持到山下。紫菀却一再坚持马上下山。商量已定,林国余背了紫菀,另有一只山魈背了受伤的山魈,往山下走去。 其间林国余没有了力气,另两只山魈又来换班。省了林国余不少事情。到达山下时正是深夜,林国余凭借着功夫偷偷潜入一大户人家,偷了马出来。和紫菀一马双骑,一直向南。又过了两天,这才到达了苗寨。此时林国余生怕那几只山魈引起苗人的误会,让它们留在了苗寨之下的树林中。 乍得老司所以在苗寨蛮是依山而建,这山并是不很高,只是极为陡峭。寨门有两名苗人把守。远远的看见林国余要上山,有名苗人大声喝道:“山下的那个汉人,你不要上山了。这个寨子不允许汉人进来。” 第135章: 林国余看那两个人分明拿出了弓箭,对准自己,大有自己若不听劝告就会开弓放箭一样,林国余不敢向前,喊道:“山上的两位弟兄,我虽然是个汉人,但是我的这位朋友却是个苗人,她现在中毒很深,想拜见乍得老司,求他救命。” 山上的那几名苗人看到紫菀虽然穿了苗族少年的服饰,可却不太相信她会是苗人,两人交头说了两句话,喊道:“你让你那位苗人朋友说两句话。” 林国余记得古先生说过的,此地苗人虽然对汉人并没有太深的敌意,但是仍是不允许汉人随意进出他们的寨子,只能看紫菀的了。林国余说道:“菀儿……” 紫菀也明白眼下的情况,对着山寨上的苗人用苗语说了几句话。那两个苗人听罢,互相说道:“真的是苗人。放他们进来吧。” 林国余从来也没想到要上苗山竟然这么容易,当下一手扶着紫菀,一手拉了马,缓缓来到寨门。门口的那个苗人看紫菀的样子的确是病的不轻,一个进去通报,另一个用汉语和林国余说道:“你们这次上山来找老司,怕是来的不巧,我们寨子这些日子出了些事情,不知道老司还有没有时间给这位----这位姑娘看病。”他此时也现了紫菀是女扮男装。 林国余问道:“不知道贵寨出了些什么事?我们见老司的确是十万火急,必须在明天傍晚之前见到到,不然菀儿怕是有危险了。” 那看门的年轻人扫了一眼紫菀,有些为难的说道:“刚才的那位兄弟已经进去通报老司了,现在只好看他有没有时间了。我看这位姑娘似乎很是虚弱,不如先下来在门岗休息片刻吧。” 林国( 余连声道谢,抱了紫菀一起到了门岗。过不多时,先前那报信的人急急匆匆的赶了回来。门岗那青年问道:“怎么样,见到老司了吗?” 那青年黑着脸,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先前来的那汉人军官此时尚在老司屋中,非得让老司下山。说是不下山的话,他就……” 那门岗的年轻人一把抓住了青年的衣服,说道:“老司若是不下山,他能怎么样?想和我们动手吗?” 青年吱吱唔唔道:“是,是。昌九哥,那汉人说若是老司不下山,他们的郭司令就会下一道指令,说我们苗寨私通日寇,派军队来我们这里‘剿匪’。” 昌九大怒:“妈的,我早就说过,汉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什么狗屁的军官,土匪一个也没见他们消灭,日军在中原倒处烧杀抢掠,不见这帮人敢放一个屁,就敢拿着枪到我们这里来耍威风,作威做福。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了。六福,你去叫一些弟兄们来,拿家伙,今天别让那***军官下山。” 那名叫六福的青年有些唯唯喏喏地说道:“昌九哥,我怕要是真的叫了弟兄们,老司会怕罪的。而且,那军官手里有枪。” 昌九更是怒道:“六福,你看你个熊样。老司要是怪罪下来,有我顶着呢,你别管了,叫上弟兄们,一其冲进去,把那狗官拿了。他有枪怕什么,他还能快过我的仙弩吗?”昌九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弩箭。 第136章: 六福见昌九了怒,只好说道:“好,昌九哥,我马上聚集人手,把那汉人军官抓了。”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笛子,放在嘴边,林国余只听那笛声极为尖锐,显然是苗人用来通报敌情的警笛。 林国余对紫菀说道:“菀儿,看来老司的确是有些麻烦了。” 紫菀点了点头:“一会看情况而定吧。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所谓的郭司令派出人来找老司来有什么事的,难道也是来请老司看病?” 二人谈了几句,苗人早有数十名青年聚了过来。昌九对青年们说道:“兄弟们,山下的汉人军官来找老司的麻烦,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想我们苗寨从民国之初就一向本本份份,与汉人井水不犯河水,那狗官上任之后就没少想从我们这里捞好处,咱们都忍了。现在他们来为难老司,弟兄们,你们说怎么办?” 十几人一其说道:“昌九哥,你说怎么办?咱们全听你的。” 昌九说道:“好,弟兄们。我们现在就拿家伙,把那军官给干掉。”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吱声。 昌九又说道:“怎么样,弟兄们敢不敢?” 这群青年咬了咬牙,说道:“好,我们就听昌九哥的。把那狗官干掉。” 昌九一挥手:“走,咱们这就去。” 一群人登时拿起兵器,随着昌九向寨内走去。把林国余和紫菀倒都给放在寨口,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紫菀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林国余扶了紫菀,在那群青年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穿过 了一些二三层的阁楼,那群青年在昌九的带领下一直往前,到达了一座三楼高的木质小楼,那小楼盖在一处高地上,因此较其它的三层小楼显的高出了不少。一伙人闹哄哄的就往里面闯。 在这座三层小楼的的正门口,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当兵的站在那里,正捂着嘴打着哈欠,见到昌九等人怒冲冲的往里闯,那两人端起了枪,对准了昌九和六福的前胸:“什么人,站住,别往里走。” 六福往后缩了缩。昌九却抬用手一抬当兵的枪,抬腿就踢在当兵的前胸:“你***,你倒看清楚了,这是谁的地盘。”把那当兵的踹倒在地。别一个当兵的见事不好,连手里端了枪都忘记了,扭头往院里跑,一面跑一面喊道:“反了,反了。崔副官,苗子造反了。”昌九拿起枪,照着跑的那个当兵的肩膀就是一枪托,把那名当兵的也打倒在地。 可怜这些当兵的,平时对付穷苦的汉人吆五喝六的,哪里会想到有人还敢动他,下他的枪。另一个苗人也上前,将地上的枪拾起。外面一闹,屋内正在谈着的老司和那个崔副官也当然听到了。蹬蹬地跑了出来。 第137章: “胡闹。你们当真要造反不成?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是郭司令的下属,你们竟然明着造反。就不怕郭司令一声令下,几百条枪冲上来,灭了你们山寨不成?”先从屋子里出来的是一个军官,一身笔挺的军服,若不是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当真还显的有些英气。 军官从枪袋里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领头的昌九,说道:“你们快把他们放了。不然我嘣了你。” 后面的两个当兵的已经被几个苗人驾住了胳膊,想动都动不了。被昌九砸倒在地的那个青年被摔的嘴角挂了鲜血,灰头土脸的,几乎要哭了出来。 昌九啪的把枪往摔,拿着已经上好了箭的仙弩,瞄准着崔副官的咽喉:“呸。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有胆你开枪试一试,看看苗人的弩是不是吃素的。”身后的数名青年都一同把弩拿了出来,对准崔幅官。 崔幅官气 的嘴歪鼻斜,这个寨子的苗人一向很好欺负,所以他才会如此大胆的要挟乍得老司,可是没想到居然跑出来这么一个苗人,竟然一点都不卖他这司令副官的面子,气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指着刚刚走出的乍得老司的鼻子:“老司,这些人可都是你的手下?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吗?”他知道要挟这些年轻的苗人不顶用,转面来问老司。 林国余在后面嘴角一咧,一个“哧”字几乎脱口而出。这个崔幅官十足的一幅色厉内苒的样子,凭这,也能算是军人? 在崔副官的身后,走出来的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瘦高清癯,双目如电,额下半尺来长的胡须,颇有七分仙风道骨的样子。那老者先是看着昌九,一言不,等到崔副官问起自己时才说道:“昌九,你们几个做什么,快点把弩放下。崔副官此来毕竟是客人,你们这样子,是我们苗人待客的规矩吗?” 众人一见老司出来,都不做声。昌九却并不放下弩箭,说道:“老司。咱位苗人一向是尊敬客人。客人要来,咱们拿出咱们过年过节的好酒好菜来招待;可是咱们苗人对敌人却不会有半点的留情。谁要是想骑在咱们苗人头上拉屎,咱们手中的弩箭却更不是姑娘手中的绣花针。谁胆敢欺负苗人,咱们手中的弩箭保证从他的前胸进去,再从他的后心出来。” 崔副官气的说不出话来,颤抖着手,用枪指着昌九的鼻子,说道:“你、你……”你字说了半天,却不知道下句要说些什么。 老司看着昌九的样子,喝着:“昌九,你给我把弩放下。崔副官怎么是咱们的敌人呢?崔副官是军人,可是代表了民国政府!你们几个,给我把昌九的弩夺下来!”老司指了指昌九身边的六福等人。 第138章: 六福见老司下了命令,无耐的对昌九说道:“昌九哥,你看……” 昌九见老司了话,也不敢再顶嘴,将弩愤愤的摔到了六福的怀里,却指着崔副官喝道:“你个狗东西,你别狗仗人势,改天我要在寨下见了你,我绝把你射个对穿!” 老司喝道:“你们,把昌九拉下去!把他给我关起来!” 昌九等人上来要拉昌九,昌九一甩胳膊,甩开众人的手,瞪了崔副官一眼,两眼几乎喷出火来的样子着实把崔副官给吓了一跳。昌九哼了一声,自己走出院子。 老司又接着说:“你们还不把那两位给放了?” 众人这才都松了手。 那两个当兵的一个捂着胁下,一个捂着嘴巴,本能的想骂几声,可是看着众人的脸色,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到肚子里。 老司又说道:“崔副官,你看都是一场误会。您也就没生气了,把您的枪也放下,别走了火。” 崔副官知道眼下也不是闹事儿的时候,心里想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苗蛮子。现在是郭司令有求于乍得,我就先忍了这口气,等以后有机会再来收拾你们。”把手里的枪 也收回到枪套里。 乍得老司见一场恶斗终于消失了,也松了一口气,说道:“六福,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见领头的昌九都走了,也一哄而散。院子里只剩下了乍得老司、崔副官、林国余、紫菀和两个当兵的。 崔副官阴着脸,也对两个卫兵说道:“你们俩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去门口站岗?还等着领银元啊?” 两个卫兵挨了打又受到长官骂,也窝了一肚子火。从起枪,往门口走,此时苗人**了,他们才敢骂出声来,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恰好走到门口的时候,林国余还抱着紫菀,两人看到林国余是汉人打扮,把一股无处泻的邪火到了林国余的身上,对着林国余的脚边“呸”的吐了口痰,林国余没有防备,正好被吐在鞋面之上。 林国余心中火起,早就看这两个当兵的不顺眼,竟然还在招惹自己,当下抬脚就照着吐痰的当兵的胁下踹去,将那当兵的踹的飞出两三步,摔倒在地。 另一个当兵的又拿枪要顶林国余,口中骂道:“妈的,今儿个邪了,哪又冒出这么个毛猴子?”林国余不等他枪举起,又是一脚,将这个当兵的也踹飞出去,砸在了另一个当兵的身上。 紫菀大笑:“这一脚踢的真好。先前昌九踢在他的左胁,他感觉尚不过瘾,就想着怎么样右边再来一脚找平。你可真是好人,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这一下给他找平了,他爬起来不知道要怎么样感谢你呢。” 第139章: 那两个当兵的这一下伤的比先前更重,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半天才爬了起来。崔副官皱了皱眉,看了看乍得老司。 老司却叹了口气:“唉。那两位,你们过来吧。”老司生怕林国余和那两个当兵的再起什么事端,一旦不可收场那可就麻烦了。 林国余见老司叫自己,也不的两个当兵的,抱着紫菀走到老司的跟前,抱拳说道:“晚辈湘西林国余拜见老司。” 崔副官冷冷的看了看林国余,心道:“湘西林国余,这个人我记下了。以后也有你好瞧的。” 老司对着林国余点了点头,又看向紫菀,眼里精光一射,说道:“这位是?” 紫菀靠在林国余的肩上,说道:“苗女紫菀。” 老司也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两位风尘仆仆,定有要事,一并进屋吧。”说着转身进了屋。 崔副官正和老司在谈下山之事,见老司又一并邀请林国余和紫菀进屋,心中老大的不乐意,可是刚经过了刚才的事情,知道苗人一向吃软不吃硬,也不好扫了老司的面子,所以也不说什么,扭身进了屋。 老司和崔副官分别在主客位子上坐下,林国余早已经厌烦了崔副官的为人,不愿意挨了他坐,见老司冲自己示意,也挨着老司在主位的下坐了。 老司转头问林国余:“你二位此来有什么事情吗?” 崔副官见老司并不关心自己的事情,反倒是先问这两个少年。感到无趣,又不能作,只好拿起茶杯喝茶。 林国余连忙站起说道:“老司,晚辈此来是想请老司给这位姑娘看病的。这位姑娘中毒已深,医生说她怕是已经活不过明天了。” 老司惊讶了一声“哦?我看这位姑娘虽然体虚血弱,却也不似有什么大病啊。我先把一把脉。”老司从座位上站起,走到紫菀身边,林国余帮忙摞了摞紫菀的袖子,老司把住了她的脉。眉头一挑,说道:“奇怪,奇怪。”一连说了几个奇怪。 林国余大气不敢出,生怕老司说出紫菀的病不可救药之类的话。刹时,屋内中余下了崔副官“滋滋”的饮茶声。 许久,老司的手才从紫菀的脉上移开,说道:“姑娘这毒嘛,的确是很奇怪,分明是有两种毒纠缠在一起,分都分不开了。不知道这毒是怎么中的?” 林国余并不隐瞒,说了自己和紫菀被三个黑人衣围攻,又被那黑衣人出的飞镖所伤。而那镖上,竟然喂了剧毒。古先生如何换血,使紫菀多活了十日,才得以赶到苗寨,来找老司。把一旁边喝茶的崔副官倒听的目瞪口呆。 老司点了点头。说道:“这也真是奇怪了。镖上喂的毒一般来说无非就是鹤顶红一类,可是这种毒又绝对不是通常的这种毒。相反它却能和这位姑娘体内已经中了十几年的另一种‘毒’相结合。真是匪夷所思。” 林国余惊道:“老司,你说菀儿体内的另一种毒已经十几年?她才十五岁,怎么可能会中毒十几年的?” 老司有些惊讶:“怎么?你和这位姑娘相识不久吗?她中了十几年的毒你不知道?”林国余也是呆呆地看着紫菀,紫菀说道:“我们的确相识不久,我‘中毒’十几年的事情,还没有告诉过他。” 第140章: 老司“哦”了一声,问紫菀:“你先前的毒是何时中的,你可知道?” 紫菀点了点头:“准确的时间是在十一年前,那年我四岁。”这句话有些摸棱两可,即算是回答了老司提的问题可是实际上又没有说为什么而中毒。 林国余问道:“老司,菀儿的病可有救。” 老司摇了摇头:“无救。” 林国余听的脸色煞白。千里迢迢来到苗寨,抱着一线希望,刹那间这一线希望又被老司轻声吐出的两个字击了个粉碎。回头看紫菀,紫菀却仍是不动生色的坐在椅子上,似乎老司的这两个字根本就不曾进到她的耳朵中。 林国余早就数次见惯了紫菀不把自己生死当回事,可是越是这样,却是让林国余更加的着急:“老司,你可知道还有谁能救的了紫菀吗?” 紫菀却仍是软绵绵的靠在椅背之上,说道:“老司医术高深,他都说无救了,那么别人自然也就更救不了了。” 老司诧异的看了一眼紫菀,很是奇怪她居然会如此说。混不把生死当回事。 旁边的崔副官却等的极是不耐烦了,说道:“老司,不知你什么时候才可以随我下山呢?郭司令那里,可是等不及的。” 老司知道自己没办法解紫菀的毒,也有些愧疚。见崔副官又催起,向崔副官说道:“请崔副官回去代为禀告郭司令,就说鄙人最迟明天,一定会登门的。只是现在崔副官也看到了,我寨子里琐事甚多,现在实在是不便外出的。” 崔副 官扫了一眼林国余,站起身来,说道:“好。那明日鄙人就再专程来请老司大驾。” 老司说道:“不敢不敢,明日一早我就会动身前去的。” 崔副官抱了抱拳,走出屋外,叫上两个马弁,出了院子。老司送到门口,看着崔副官走远。 紫菀对林国余说道:“咱们也走吧。” 林国余轻轻的拉过紫菀手,摸了摸她手腕上已经愈合的伤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紫菀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明天就是古先生说的最后一天了。我也只有一天好活了,现在走,又能去哪里?是不是?” 看着林国余仍不做声,紫菀又说道:“其实刚才老司也都说过了,我中毒已经十余年了。这十余年前,我这毒每隔一年便做一次,每次做起来都是生不如死,甚至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次都想着,还是死了好些,可是最后却总是死不了。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看淡了生死了。” 林国余知道紫菀毒的时候极是痛苦,却没想到会痛苦到这种地步:“那你这些日子,也是一直在我面前装做若无其事了?” 第141章: 紫菀答道:“也算是,也算不是。其实这么多年下来,我对于这种痛苦的感觉都快要麻木了,所以也总能忍的住,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只不过忍到了极限就会昏倒。呵呵。” 林国余想到了紫菀数次昏倒,原来那每一次并非都是她身体虚弱,而是她在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以至于达到了人体忍耐的极限。紫菀自少又得承受了多少痛苦,几乎都不敢想象。 紫菀又笑着对林国余说道:“祖先生,你现在又在想什么?” 林国余连忙说道:“没,没有。菀儿,你自小受这么多的苦,那么每次又是怎么好转的呢?” 紫婉说道:“啊,我知道了。你现在又是想问我的身世,奇怪我为什么从来不肯向你提起我的身世,是吧?其实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我先前是因为怕你害怕,不忍心告诉你。不过现在看你胆子也蛮大的,好吧,我就告诉你。其实我是一个孤儿。” 林国余惊讶道:“啊?孤儿?” 紫菀点了点头:“其实我是婆婆拾来的。啊,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原本是住在是黔西的一处苗寨的,在十五年前,婆婆从山下把我拾来,一直当做孙女儿般的来养。”说倒此,紫菀有些出神,似乎是想起了和婆婆在一起生活的时光。“可是我天生身子薄弱,就记的那时候婆婆常常和外出为我采药治病,当时可以说各种药都用遍了,只是那时候小,不懂事。婆婆有时熬好药,让我喝,可是那些药又是奇苦无比,我却喝两口,又装做咳嗽,把药全都吐出来。” 林国余全神贯注的在听,不禁插口道:“那你婆婆是不是知道是你施的诡计?” 紫菀笑道:“那是当然了。婆婆明白是我嫌药苦才吐出来的,可是她却也不说什么。只是后来再熬药的时候,她就会给我一些好吃的糖豆,说只要我好好的吃药,她就会把糖豆给我吃。那时候小,为了两颗糖豆,当然就会硬着头皮往下咽药了。” 林国余说道:“我小时候阿妈也是这样骗我吃药的。你婆婆对你真好。” 紫菀说道:“是啊。其实那些糖豆又算什么呢?现在想起来,婆婆熬的药那才珍贵呢。我有一次新眼见,她是用了这么粗一根人参,只熬成半碗。”紫菀用手比较了一下,竟然比手腕略细。林国余道:“啊?那不就成了千年人参了?” 紫菀点点头:“就是啊。还有其它的一些,想来可都是些极珍贵的药材。可是就是那样,我还是每次都嘴里含一口,找机会就吐出去。反正知道婆婆知道了也不会见怪,顶多说我两句,糖豆还是会给我的。” 林国余道:“这点连我阿妈都做不到了。我若是象你那样,阿妈的巴掌就会打上来了。” 第142章: 紫菀又是呵呵一笑:“后来慢慢的,身子也便好了。阿婆也不给我熬药了,于是那糖豆也没的吃了。这时候又开始怀念阿婆给我吃药的时候了,当然其实是怀念阿婆的糖豆。阿婆有一个大箱子,箱子上面上着锁。她从来不让我看箱子里放的是什么,那时候就成天的想,阿婆会不会就是把好吃的糖豆都放在箱子里面吧,就天天对着箱子想啊想啊,可是也不敢把锁给打开来看。可是突然有一天,我正在对着箱子出神,想不到突然我的手心里多出来一颗黑色的糖豆。我当时欣喜若狂,也没有仔细分辨,就直接吞入肚子里。” 林国余问道:“你阿婆真的把糖豆放在箱子里不让你吃?” 紫菀叹了口气道:“当然不是。婆婆给我买的糖豆是褐色的,而她箱子里的糖豆却是黑色的。可是当时哪里还会分辨这些,就吞了下去。直到吃下去才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糖豆,不过却也不难吃,淡淡的,略有一丝山楂的味道。后来每天我都对着箱子,想里面的糖豆。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有时甚至想一 两个时辰那糖豆都不会出来。不过时间一长,我的这种能力运用便越是自如,有时甚至只要想上一两分钟那糖豆便会出现在我的手中。” 林国余道:“你的异能便是这样练出来的?” 紫菀点了点头:“是啊,可是我却宁愿不要这种异能。” 林国余道:“难道这就是毒药,你中毒也是因此而来的?” 紫菀叹道:“是啊。没用多长时间,我就把箱子里的糖豆全都吃光了。后来也就渐渐的忘记了此事,而婆婆的箱子却是极少打开的,因此里面少了些东西,她也不知道。直到一年之后,我第一次作。痛的死去活来,婆婆摸了摸我的脉像,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从箱子里取出来几张纸----其实就是符了,包了几根自己的头,焚烧后合水给我服下,那时感觉真是奇怪,我的病马上就好了。本来以为婆婆打开了箱子,现里面的糖豆少了,一定会骂我。哪知道她居然一直不说什么,此后也没有再提。而我的病却是每年都犯一次,每到犯的时候,婆婆就会用老办法,给我治好病。” 林国余惊讶道:“菀儿,你中的不是毒,你中的是蛊。” 紫菀道:“嗯。现在我也知道我中的是蛊了,可是当时却根本不知道。这样我一直到大。其实说我们住的是苗寨,但是也并不算真的是住在苗寨里面。那时我们距离真正的寨子至少有两里多地,平时婆婆很少和人交往,寨子里的孩子们见到我也都躲的远远的,不肯和我玩。我自小到大都很孤单,除了婆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两年更是脾气变的有些古怪,没少和婆婆呕气。可是婆婆却一如既往的疼我爱我,有时我了脾气躲进山里,婆婆就漫山的找我。有几次还崴了脚。其实现在再想想,婆婆本不用如此的,她既然会下蛊,那么她再做个法术,把我给拘回来,自然也没什么问题。可是事实上,我却极少见到婆婆用法术,甚至她也没有蛊过别人。” 第143章: 林国余问道:“可是苗人养蛊,一定要给施下去的,或是施给人,或是其它什么动物,或是树木,我听阿爸说过蛊妇放蛊中一人,可自保无病三年,中一牛,可保一年,中一树,可保三个月,如不放蛊,蛊婆自己就要生病,连续三年不将蛊放出去,蛊虫不得食就会伤害蓄蛊人。动物之中唯有狗不能放蛊,蛊婆怕狗也不吃狗肉。你说阿婆不施法术,不施蛊,可是她是怎么样保证她的蛊不会反噬她自己呢?” 紫菀说道:“这我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婆婆的为人我是清楚的,她虽然长的丑陋,可是却绝计不会害人。直到去年,阿婆对我说有事外出,会在我蛊之前回来。可是她一却是好几个月,一直不见回来,终于那天,我的蛊作了,我昏过去了数次。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想起婆婆一向给我治蛊的办法,只是取箱子里的符纸加 上她的头再焚烧后取清水搅拌服下,我便想,若是我能找到婆婆的几根头,不是就不会死了?于是我翻遍了屋子,想找出婆婆的几根头。可是你应该知道,凡是养蛊者,家里都是极清洁的,连蛛丝都不能有。可是偏偏是天意,我竟然在婆婆的枕巾上现了她数根花白头大约是她走的匆忙,没有整理好。于是我连忙用异能从箱子里取出符纸,加了婆婆的头化了合水服下。哪知道这就闯了大祸。当天晚上,寨子里的几个人隔着院门把我喊了起来,说是婆婆倒在山下,怕是不行了。因为婆婆是蛊婆,没有人敢靠近她,生怕她会在他们身上下蛊,连我们家一般人也都不敢进的。我急急忙忙就往山下赶,婆婆果然就倒在山下。我把婆婆背回了家,婆婆这才对我讲起她之所以回来晚的原因。原来她现川、嗔、黔一代有人滥用蛊术害人,想查出真凶。结果果然被她查了出来,婆婆将那人的蛊坛全部破坏掉。也是她一时好心,现那养蛊者本身的蛊也并不是特别的厉害,反而帮她解了本身的蛊,留了那人一条性命。心中惦记着我,就往回赶,哪知走到山下,竟然被几个人追杀。婆婆便和他们斗了起来,本来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婆婆的对手,被婆婆制服,可是婆婆却突然一头摔倒在地。那几个人本来还想杀了婆婆,可是偏遇上又寨子里的一群人下山,这才没有杀的了婆婆。” 林国余问道:“那婆婆摔倒在地,是不是和你有关?” 紫菀答道:“正是了。苗人用蛊,都有其法,哪里就是单单取了符纸、化了头那么简单?可是我却根本不知道,我无意中的这一举,却使婆婆丢了性命,使她本身的蛊反噬其身。婆婆回来过了两天便去了,她告诉我其实她是个蛊婆,而我小时偷吃的糖豆,却是和她身上的蛊是同一种,是苗蛊中最厉害的一种。” 第七十四节 金蚕蛊 老司送走了崔副官,正欲回屋,却听到林国余和紫菀二人在那里谈论起以外的诸事,老司自知不便进入,便在门外,将紫菀同林国余的讲话听了个十之**。等把紫菀中蛊的来历听个差不多了,老司才走了进来。 “这种蛊做为金蚕蛊。”老司说道。 “老司。”林国余起身叫道,“金蚕蛊不是以金银传播众人的吗?怎么会以药丸而传人呢?” 老司道:“金蚕蛊名为金蚕蛊,也的确是以金银之物传播的。但是若我所猜不错,定是这位姑娘先前所讲的‘婆婆’不知道何种原因,制成了金蚕蛊,又不忍将金蚕蛊施于别人,所以才用秘法将蛊封于丸内,却被你这小姑娘误打误食。” 紫菀道:“婆婆去世之前只对我说是中了蛊,却未对我说明是中了什么蛊。加之她回来之后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去世了,所以我也并不知道中的是什么蛊,亦不知道有何危害。” 林国余问道:“老司,我先前也只是听家父说起过金蚕蛊,可是对金蚕蛊却是知之甚少。倒底什么叫做金蚕蛊?” 乍得老司捋了捋下额的胡须,缓缓的坐在椅子上,说道:“先前有那汉人军官在此,我不便明说。皆因汉人对于蛊术更是忌惮。其实这金蚕蛊,称之为苗蛊中最厉害的一种,并不为过。这种蛊的制作方法并不困难。只是以有毒动物如蛇、蜈蚣等埋在十字路口,经过四十九天以后取出来,贮在香炉内,遂成金蚕蛊。据说这种蛊养成之日,不畏火枪,最难除灭。相传,金蚕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它能替人做事,譬如你要插秧,你先插一根给它看,它便把整亩的秧插好。它勤于洒扫,养金蚕的人屋子是很干净的,你一进家门,用脚在门槛上一踢,回头看见门槛上的沙土忽然没有了,你便可知道这家养着金蚕蛊。而且金蚕蛊喜吃人,若干年定要吃一个人。再有传说金蚕能变形,有时形如一条蛇,或是一只蛙,或是一个屋上地下到处跳走的穿红裤的一尺来高的小孩。养金蚕的人家,很少疾病,养牲畜易长大,没有死亡之患,而且能聚财暴富。每年年底,主人要在门后和金蚕算账,说今年打破了碗匙若干,亏本很多,若你说今年得利,家中的人就渐渐死亡,养金蚕的人都没有好结果,这叫做‘金蚕食尾’。遇到这种情况人们就要及时嫁金蚕了,其做法是以布包一包,内放银子、花粉和香灰(即金蚕蛊)放在交叉路口上,见银眼开者自然拾去,误取了银包的,金蚕蛊则会跟了他去。不过你的这位婆婆却能以自己的头克制金蚕,老朽倒是从未听说过。” 林国余道:“这世间当真就没有一物能制服金蚕吗?” 乍得老司摇摇头:“难矣。金蚕乃是那十二种毒物的精气所化,形多变而无质。苗人之蛊,大多数仅为单一毒虫,毒虫在人体内繁衍,不久便生成细小的虫卵,那些虫卵再行孵化,周而复始,终使得养蛊之人体内再容不得多余的蛊虫,所以才放出害人。但这金蚕却不同,它因为无质,所以并不繁殖,但是它是长生不灭,就算你有办法将它的真身困住,却总是找不到破解金蚕的办法。所以直到目前为止,老朽尚未听说有何可以破解之术。倒是这位姑娘的婆婆或许有办法,只是去已经不在人世了。” 紫菀却突然道:“可是这些金蚕在我体内,为何我却并未见他们现形?再者,老司说金蚕会满足人的要求,可是我却也没有要求它们做任何事情,为何还在反噬于我?” 老司道:“这点也的确甚是奇怪。可是你每年一次病,想来是未于它们算帐的结果啊。也未者是你的婆婆已经对它们有什么交易?” 紫菀说道:“那绝对不可能。婆婆怎么可能会利用我呢?再说了,那金蚕也的确是我自己吃下的。” 乍得老司捻髯不语,林国余突然想到了紫菀的异能,灵光一现:“菀儿,会不会是你小的时候成天在箱子前想着吃里面的糖豆,而后突然有了异能,会不会就是金蚕所为呢?它先是满足了你的要求,先后再寄到你的身上。” 紫菀道:“你的意思是,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异能,我先前所谓的异能,便是金蚕与我的交易了?” 乍得老司两眼放光道:“是啊,的确有此可能。或是偏赶那时金蚕被封在药丸之内,却感觉到了这位小姑娘强烈的意念,所以金蚕便会将包住自己的药丸转移到这位小姑娘的手中,引诱她服下。” 紫菀有些不信,说道:“可是金蚕若是真有这种能力,早就破箱而出了,为何还要被困在箱子之内?直等到我来吃下它们?” 乍得老司笑了笑,解释道:“先前我只说过了金蚕的能力,但是须知,很多时候金蚕的能力却是依靠人的意志来完成的。嗯,这就好比是灵魂,灵魂可以主载人的身体,但是若将它单独放出去,它却几乎做不成任何的事情。金蚕亦是如此,虽然拥有不灭之身,可是单靠它本身又无法完成任何的事情。所以你当时的意志力恰好给了一道通向金蚕的桥,金蚕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你的意志力,所以就为你完成了这件事情,恰好也让你吞下了他。以后你每次只要想到要运用异能,其实便是要求它帮你来做一件事情了。” 林国余又突然想到了紫菀运用毒虫功夫之高,又问道:“菀儿,你先前可是学过驭毒虫之术?” 紫菀说道:“没有。只是自小那些毒虫都不敢近我的身子。也是渐大了才觉,我只要心中招唤那些毒虫,它们竟然都会赶来。呀,难道是……”两眼瞪着林国余。 林国余苦笑点了点头,心下想:我和菀儿竟如此之相象,我被山魈魂上了身,因此那此山魈敬我如神,而紫菀因为身上有金蚕蛊,那些毒虫也怕她、听命于她。这样的能力,听来很好,可是有谁愿意试一试呢? 第七十五节 取天火焚之 林国余与紫菀均相视一笑,此时二人心中的想法是相同的:两人在这件事情上,竟然是惊人的一致,或者,这便是天意吧? 林国余又对乍得说道:“老司说金蚕只是对后世人影响极大,对中蛊者本身的影响并不太大,可是为何老司却又说菀儿的蛊无从可解了,以至于竟然只有一天的命了。难道把金蚕象其它的蛊一般施在树上,就不能延长数月的性命吗?” 乍得叹道:“若是平常之蛊,似乎这样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是金蚕蛊。树木本身根本就没有思想,那金蚕怎么会符在树木的身上?更何况最奇的是这位姑娘先前中的毒却与这金蚕蛊无意中结合到了一起,使这金蚕蛊凶性大,老朽说句不中听的话,等明日姑娘一去,怕是这金蚕蛊就会从她的身体中脱出来,转噬身边相处最多之人。我在苗寨做巫医这么多年,若自说见多识广,怕也不为过。可是,这件事情,当真是难办之极。” “我死之后,转而噬身边之人?身边之人?”紫菀喃喃数声,看了看身边的林国余,向老司问道:“老司是说我死之后,金蚕就会找上他吗?” 乍得点了点头:“正是。你二人相处时日已久,金蚕已经适应了他身体之气。而金蚕一旦易主,凶性仍在,怕是以他的身子也挺不过去一年啊。到时金蚕就会再度出来做乱,金蚕与那种毒性相合,已是极难克制,而它每克死一主,凶性就会再加三分,怕是三五年后,天下再无人有能力控制住他了,即便是少林派,或是茅山教,怕是都无能为力了。”老司低头不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林国余实在是不敢相信老司的话,千辛万苦的来找乍得老司,得到的结果不但不是能够救的了紫菀的性命,反倒是连自己,还有自己身后的许多的人的性命都一并搭了进去。看着紫菀仍在呆,林国余抱了她起来,说道:“菀儿,我们走吧。” 紫菀仰起头来,吃惊的看着林国余:“走,我们还能到哪里去?” 林国余目光盯着门外,说道:“我们却找茅山教,茅山教不行,我们却找少林,少林再不行,我们,我们……” 紫菀低声说:“少林再不行,我们又如何?” 林国余心中猛的一震:是啊,少林再不行又如何?普天下的法术还有谁能的过少林和茅山的?难道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吗?而且还要贻害苍生。 紫菀说道:“就算是少林、茅山有办法解这金蚕之毒,又能如何?我可是只有一天的性命了。哦,也对,反正你也是要染上金蚕的,我明日死了,你还可以去少林、去茅山,再或是娥眉、南海,解了你的金蚕蛊,是吧?你,你把我放下来,你还是走的远些吧,省得倒时候把我身上的金蚕蛊若到你身上。” 林国余惊道:“菀儿,你怎么会这样说?难道我就是为了救自己才要去少林、茅山的嘛?你虽然身中蛊毒,可是你别忘记了,古先生输血能延你十日性命。我已经见过古先生换血的办法,一路之上给你换几次血又有何妨?难道我们就真的挨不到茅山了吗?” 紫菀问道:“可是鲜血你又从何面来?难道以你身上之血?换血之后,怕是就算我能侥幸不死,你也会挨不到茅山了吧?” 林国余答道:“抓些人换些血倒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紫菀轻声道:“这样,你和那川东二怪又有何区别呢?” 林国余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为了救你性命。”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极不自信,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我又不会取他们的性命。”说者,已经走到了门外。 乍得老司本来见紫菀所中的金蚕蛊极为厉害,心下已经有了个主意,可是终是有些慈悲心肠,一直也说不出口。此时见二人已经走到门外,突然醒悟,暗想:“哎呀,我怎么这么糊涂,若是真的就这样任这姑娘走出去,将来又如何收场?若因为一念之仁,变成法术界的一场浩劫,那又该如何是好?”眼看二人已经渐走到大门之外。乍得老司连忙大喝一声:“你们别走。”也急忙赶了出来。 林国余听到老司大喝一声,站住了脚步,转身回来直视老司:“老司,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乍得老司狠了狠心肠,说道:“把这位小姑娘留下吧。她身上的金蚕若是再从她的身上逃出,任谁也制服不住。与其如此,不如,不如……” 林国余听出老司语气有些不善,两眉一挑:“老司请直言,不如如何?” 老司道:“唉,与其让它流入世间,不如现在趁它还不能脱离紫菀姑娘身体的机会,取天火,将她们一并烧了。这也是唯一可以杀死金蚕的办法了。” “将菀儿一并烧了?”林国余颇不相信眼前这位貌似神仙般的人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司点点头:“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了。” 林国余怒目而视:“我对苗人的信仰知之甚少,但是我们汉人中,无论佛道两教,修道之人最基本的原则是不能枉杀。把菀儿放进火中焚烧,这便是你们的宗教要求吗?” 乍得老司无奈的说道:“我们也是笃信不可枉自杀生的,但是,目前这位姑娘的情况的确十分的特殊,绝对不可以走下山去。” 林国余冷笑一声:“老司,看来你要硬要害死菀儿了?我就不信,你能真的拦住我们?”说着转身,大步的向外走去。 紫菀却急道:“你把我放下。我宁愿听老司的,免得金蚕还要,还要上你的身。” 林国余脚下丝毫不停的说道:“上我身便上我身,但有一丝生机,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活烧了你。” 老司见林国余去意已绝,知道不可能劝说林国余留下紫菀了,口中说了声:“得罪。”欺身直扑林国余。 第七十六节 跳香 林国余听到耳后风声,知道老司要动武,当下单手抱了紫菀,回头,举掌直拍老司的胸口。只是心中仍是对老司十分的尊敬,怕老司年老,受不了这一掌,只用了四五分的力气。老司见林国余掌到,并不躲闪,单掌与林国余猛的相对,这一掌掌力十足,打的林国余几乎要后退,可是乍得老司却另一只手趁势带住了他的手腕,化解了他后退之力,手指却欺向前来,正点在林国余胁下的章门**上,登时把林国余点在当地,手脚都不能动。 林国余一击之下知了亏,眼看着乍得老司从自已的怀里抱下了紫菀。只恨的立刻冲上去,用尽全力再同老司打斗一翻,只是无耐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老司拖住了紫菀,口中说道:“实在对不起紫菀姑娘,老朽实在是无耐之举。望姑娘能够谅解。” 紫菀却仍是笑着:“老司不用这样说。其实我也明白,若是金蚕留在世上,只会害了更多的人。老司只管按计将金蚕灭了便可,反正我身边也没有亲人,也不会有人为我伤心。” 林国余急道:“怎么会没有人伤心?我便是极喜欢你的,难道你竟然都不知道?”可是**道被点,终是话不能出口。 老司说道:“老朽把姑娘肉身焚去之后,也会在天王大帝像前救佑姑娘早是重新投胎的。” 紫菀说道:“那就谢谢老司了,只救来世不要让我再做一个孤儿才好。”说着,有些哽咽,回头看了一眼林国余。 老司叹了口气,点住了紫菀的**道,又回头喊了声:“昌九。” 昌九因为打了两个马弁,被乍得老司骂了两句,正在老司隔壁的家中生闷气。听到老司招唤,却不敢怠慢,走了出来。 老司说道:“昌九,你下去传令,今年的跳香提前到今日,快去。” 昌九没精打彩的说道:“老司,往年跳香都是十月收秋之后,怎么会突然提前了?” 老司答道:“你下去传命便是。对了,还要一并祭雷鬼,请天火。” 昌九见老司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敢再问。赶忙下去传令。不多时已经听到号声响起,哞哞之声不绝,过了不多时,苗寨的男女老少具被招集到齐。昌九向众人传达了老司的命令,众人闻听之后,态度象昌九如出一辙,均感大惑不解。有人说道:“今年跳香为什么这么早啊?”那个又说道:“祭雷鬼不是在‘吃猪’祀典吗?怎么会和跳香一起举行呢?五谷神是斋菩萨,而请雷鬼则应杀猪,这不是很冲突了吗?”另一个又说道:“还有请天火做什么?”昌九怒道:“老司吩咐下来的,一会儿他自然会同你们解释。你们谁要问,当面去问老司去。” 从人见昌九如此说,都住了口。 跳出香是个大节,众人着实忙碌了一翻,把个跳香殿里打扮的焕然一新,男女又均换上盛装,牛角、锣、鼓以及跑香用的各种小旗都准备妥当。又因为今年跳香又与请雷鬼一并举行,所以苗人晚餐都不敢吃盐,亦不敢吃荤。因为苗人传说雷公是怕盐的,所以包括各种的祭祀物都一律不得放盐。 这一通张罗,直到了戌时才算完毕。因为害怕林国余还会继续阻挠老司火化紫菀,所以老司也一直没有给他们松开**道,连晚饭都给省了。 明月当空,苗寨的男女老少都悉数盛妆到达了跳香殿。有的头顶“天王大帝”之像,有的手擎青、黄小旗,一时热闹之极。跳香殿里供奉着“天王大帝”的木雕像,侍从木雕像则左右各设了一个,在“天王大帝”像前,跳香殿的正中放置一个蒲团和一个陶水罐。乍得老司此时头戴高冠,身着阔杉。他从旁人手中接过牛角,吹响牛角三声,匍匐跪在蒲团上,暝目定神,口中诵道: 近请诸神归位,日吉时良,天地开张,诸神迎进宝华仙殿。阿罗会合,酬神了愿。 诵毕,又拿起牛角,吹响三声,接着伸手指于罐中蘸水,先弹洒于地,再弹洒奠殿屋端,这些都是平时的跳香节中的礼仪,以求天王大帝保佑来年的五谷丰登。 请神毕,乍得老司吹牛角于前以为导,绕蒲团行。旁边一童子携灯随行,参加“跳香舞”的男女也随即步履相蹑。老司左手挚绺旗,右手持牛角,边走边舞。突然后面角声响起,又有人敲锣击鼓做为回应。不多时,老司把绺旗一举,锣鼓声嘎然息止,左右旋转着吹牛角,老司突然如同中了邪般的狂舞起来;时而坐在蒲团上舞,时而在倒置的水罐底上舞。围观的那些青年人竟有意用竹杠去拌他的脚,老司闪展腾挪,身轻如燕,一一躲过那些竹杠拌套,来往腾跃,张目突唇,以示借助神的威力驱除灾魔。 老司经过一阵狂舞,又匍匐在地,重复着前面的咒语。数次之后,老司突然站起身来,喝道:“天王大帝五谷神、行雨龙王、司雷内神、黑种太保山神、放虫仙女、收虫仙女、骑龙、骑虎、骑风、骑鹤诸神都已到齐。” 按照以往仪式的惯例,此时接着就在殿堂的中央地底下挖出先一年埋在地下的五谷(苗人的五谷指稻、玉米、麦、粟、茶叶),若颜色变腐,则象征着来年收成不佳;若颜色新鲜,则象征着来年五谷丰收。此时,巫师可以代表神意预告来年收成情况,是否有瘟疫等等。 昌九等人拿了工具就等老司一声令下开始挖,可是今天的跳香却是为了解决掉紫菀身上的金蚕而设,当然不同于往日。老司并不宣布挖出五谷,反而对昌九等人说道:“把紫菀小姐请到这里来。架柴,请雷鬼并天火降临。” 此时众人也有些大概的了解此次跳香的原因了,众人不敢怠慢,从老司的家中把紫菀抬了出来。林国余眼看着紫菀被抬了出去,可是身不能动,却是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七十七节 请雷火 一群苗人青年将紫菀双目遮住,抬了紫菀直奔跳香殿门外。 此时殿外的干柴架起了足有五尺来高。又有数人在干柴之上架了一根铁柱。足有数丈,那几个架了紫菀的青年把紫菀给放到木柴之上就转身离开,刹时其它的男女老少由乍得老司领头,一其围着木柴又狂歌狂舞起来。 林国余独自呆在老司家中,虽然口不能言,可是耳朵却仍听的清清楚楚,老司口中吟诵的咒语之声不住的传进了他的耳朵之中,林国余此时心如刀绞,想着紫菀此次绝无生还的可能,这样一个女孩子,却死在了这么残酷而原始的祭祀之中,这其中却总是和自己有关,若是自己不是坚持要带紫菀前来,而是转去求其它的门派,紫菀或是还有一线生机;若再往前算,紫菀若不曾认识自己,便更不会受那三个黑衣人镖上之毒,便也不会两毒合一,造成不可救药的后果了。可是一切都是天意,紫菀偏偏认识了自己,而偏偏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苗寨,又遇到了乍得老司。 林国余耳边的咒语之声越来越少,最终平息了下去。苗人们此时停止住了歌舞,全都跪倒在了地上,乍得老司仍是口中说着咒语,只是声音越来越少。转眼间,乌云突然密集的滚了下来,如同狂风卷动的海上的波涛,一轮皓月转眼间便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只小船般的,瞬间被乌云吞没。乌去瞬间扑满了整天。 苗人们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再敢去看向天空,因为,他们知道,雷鬼真的来了。 老司喝了一声:“雷鬼降临,所有人等退下。” 苗人经过这等阵势,见老司令,都站起身来,不敢抬头直视那木堆,转身低头走出了跳香殿的偏房。乍得老司见众人都已经退下,他拿起牛角,对着天空,又是哞哞哞的连响三声,做为对雷鬼的招唤。而雷鬼就好象是真的可以听到老司的角声一般,做为回应,刹时一道闪电如同一把由天空直刺而下的利剑,劈在了高高立起的铁杆之上。然后才是一声巨大的雷响,震的屋内的林国余两耳朵麻。 雷电顺着铁杆直传了下来,正好点燃了高高堆起的干柴。紫菀被绑住了双目,即不能视,更不能动,可是这时候,她的嘴角却泛出了一丝笑意。死亡的原来已经多次降临到了她的身边,而这次,却和以往全然的不同。当火焰着起的时候,紫菀脑中只有一片空明。 林国余却被这一声给惊呆了。雷鬼已经降临,想是老司已经请了天火,那菀儿,菀儿倾刻间就会葬身火海。林国余脑中不住的想着紫菀的样子,深想:但凡我有一点办法,也必须要救了她出去,哪怕是拼了命不要。林国余直急的头上青筋暴鼓。突然间感觉小腹间一股气流自丹田而上,直行遍诸脉,竟然将乍得老司先前点住他的**道全然冲开。 林国余此时一跃而起,顾不得细想这终究是怎么一回事,直奔跳香殿方向而去。但见那里火焰已起,一苗女正坐在干柴之上,眼见那天火就要烧到她的衣服之上。 林国余用尽全力,飞奔紫菀。老司此时正因不忍看紫菀受此酷刑,合了双目,口中乞祷紫菀早日重新投胎,没成想林国余突然冲了上来,等听到风声,睁开双目之时,林国余竟然腾空越过了乍得老司,窜上了柴堆,抓住了紫菀的手,大叫道:“婉儿,我来救你下去。” 紫菀听到林国余的声音,先是一喜,说道:“你怎么来了?”突然脸色又沉了下来:“你下去吧,我不用你管。” 林国余大叫:“菀儿,快点,那火马上就烧过来了。” 紫菀一把把林国余推开,叫道:“我都说了不用你管。就让大火烧过来好了。” 乍得老司没有来的及伸手拉住林国余,眼看他上了柴堆,此时也站了起来,叫道:“你快下来,那是天火,烧到你身上便极难灭了!”起身跃起,真抓林国余的脖领。 林国余一心只在紫菀身上,见她不肯跟自己下去,只好用强了,伸手环住了紫菀的腰,此时老司手已经到面前,林国余恼中不及细想,空着的一只手在老司的手腕上一抓,向后一推。此时着急,也无暇顾及用了多大的力气了。老司身在空中,脚还没有沾到柴垛,被林国余这一推,竟然给摔了出去。好在老司身手足够敏捷,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这才双脚着了地,连连倒退数步,这才站住。 老司这一下吃惊不小,因为害怕天火烧到林国余,他这一出手可力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可是林国余刚才这一手的功夫力气之大,几乎全然不象人类。连他几十年的功力,先之下,竟然还要被林国余逼的连退数步。此时和白日的少年简直是判若两人了。 紫菀伸手想要推开林国余,哪知林国余抱的她腰极紧,就是不肯松手。一招将老司打个根斗之后,林国余眼见天火几乎要沾到了紫菀的衣服,连忙抱紧紫菀,跳下柴堆。这一下也是极为凶险,他二人身形刚刚跃下,刚才身处的位置顷刻间已经然被熊熊的天火吞灭。 乍得老司仰天长叹一声。此时那天空乌云已去,月亮终又在波涛过后百般挣扎着探出头来。柴堆不多时也烧个干净,只余下了一堆残灰。雷鬼已去,天火已熄,而金蚕却仍是未消灭。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林国余伸手将紫菀头上的眼罩摘了下来,丢在地上,说道:“菀儿,我们走吧。就算是那金蚕真的会上我的身,这一天,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紫菀看看在一旁有些颓废的老司,点了点头。林国余抱了紫菀向寨门走去。 老司突然站起身来:“你们俩个先别走。” 林国余皱了皱眉,说道:“老司,难道你还要想烧死菀儿么?告诉你,我是不会离开菀儿半步的,若要烧,你须得把我一起烧死。” 第七十八节 二桃杀三士 老司摇了摇头:“你刚才这么一闹,天王大帝并诸位神明,还有雷鬼,都走掉了。我现在的法力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再将他们请来。” 林国余道:“那老司又是何意?难道想将我们囚于苗寨,等到再请雷鬼天火之时,再行此法?” 老司又摇了摇头。 林国余却有些不解了:“老司究竟想做什么?” 此时躲在偏殿中的众人都已经出来了,围住了林国余紫菀二人。乍得老司挥了挥手,说了声:“昌九,你们把东西都收拾了吧。你们两个,再随我来。” 众人分开去忙碌,一场跳香大会,竟然搞的草草的收场,众人也都感觉无趣,因此谁也不说话。老司头前走,林国余看了看紫菀,紫菀点了点头,示意让林国余跟上,林国余这才跟着老司,又回到了他的住处。 各自坐下之后,老司这才问道:“老朽有一事不明。先前我分明是点中了你的章门**,就算你功力深厚,要想**道自解的话,也得等到明日清晨,可是你却突然自己解了**道,而且刚才一掌,你功力充沛,此时我又看你双目赤红,难道你也是中了什么蛊吗?” 林国余见老司问的是这件事,这并不需要隐瞒什么,遂将解了赵玉儿七星钉尸棺却被山魈胎气所侵,结果最后在被山魈抓去之后,反倒是山魈胎气救了他一次。这一次感觉也基本相仿,就只是一股热气从丹田涌起,将**道打开,等等诸事下。 乍得老司听后站起身来,来来回回的在屋里走了数圈,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直看的林国余几乎头晕。林国余连忙道:“老司,晚辈虽被这山魈胎气所侵,只是幸无大碍,反倒因祸得福,数次因为山魈的帮助而老里逃生。” 老司停住身子,说道:“唉,你只因眼前是因祸得福,却不知却因此而留下祸根。” 林国余问道:“这话又从何说起?” 老司道:“你得了山魈的胎气,多了些山魈的下属为你卖命,一旦遇到危急时刻,那山魈胎气便如同武学中的内力一般,行走诸脉,使你功夫凭空增加数倍,这些都不假。可是你却不知,这山魈胎气说倒底和那金蚕蛊实有着七八分的相通之处。现在是因为它初入你的身体,对你的身体尚不是十分的熟悉,但是一旦时机成熟,它便会将你的身体占为已有,但那时,身体虽在,可是,你却已经不是你了。它早就与你意识相通,只要你感觉到危险,生死存乎一线之即,它即会出现保护你。可是事实上他要保护的并不是你,而是它自己。因为现在你同它实际已经溶为一体,你的身体一旦死亡,它也会魂飞魄散。所以它不得不出手。” 林国余惊道:“啊,竟有这般严重?” 老司叹了一声:“先前我只注意紫菀姑娘的金蚕蛊了,却没注意到你身上的这种情况。也是这山魈胎气隐藏过深,若非你刚才担心紫菀姑娘,导致精神高度紧张从而使山魈胎气再次作,那么我仍然不会看出它的存在。” 林国余此时仍是紧握住紫菀的手,两人目光交流,都是相视一笑。 老司看道二人现在仍是这般亲密的样子,也微微笑了笑:“不过,这却也是一件好事。它既然已经现了身,我却想到办法救这位紫菀姑娘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份胆量试一试。只是丑话须说在头里,使用这种办法,你的性命有极大的危险,可是却也不一定救的了紫菀姑娘。” 林国余喜道:“但凭老司施法。只要救的了紫菀,我冒些危险又算了什么。何况,我这人天生讨人厌的很,怕是阎王老子也不喜欢,非得留我在世间活个百十年,受够了罪再要我呢。” 紫菀却问道:“老司,你说的办法是指什么?不会是将我的金蚕转移到他身上吧?” 老司微微点头:“老朽想的就是这个主意。” 紫菀惊道:“不行,这样会误了他的性命的。” 林国余低视紫菀道:“菀儿放心。老司既然说想到了主意,自然就会把危险降到最低的。以老司的手段,既然他开了口,就算是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九成胜算的。”说着又回头看着老司,说道:“只是,您先前也说过这金蚕是不会轻易易主的,那么将金蚕转移到我的身上,岂不是极难做到了?” 老司说道:“若以正常来算,那金蚕自然不会轻易的转移到别人的身上。但是现在紫菀姑娘的身体状态极差,随时可能丢了性命。那金蚕通灵,想是也早已经知道了这种情况,所以,我们只要让紫菀姑娘突然去世的话,不用我们动手那金蚕也会自动的转移到你的身上。” 紫菀道:“可是就算是转到了他的身上又有什么用?他身上已经中了山魈的胎气,又添了金蚕,不是会更加的危险?” 乍得点头道:“所以我先前也说过的确是有几分的危险。不过也正因为他中了山魈的胎气,才使得这种办法成为可行,不然的话,金蚕转到他的身上,我们仍是没有办法克制,反会害了他。而现在,因为他身上有山魈的胎气,所以在金蚕也转移到他的身上之后,两者才会生一场争斗,总终会导致二者法力都大大折扣,这样才能够使我们有机会把它们消来掉。我记的汉人有个故事,叫做‘二桃杀三士’,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以你的身体做为这个‘桃’,把这两个东西给收拾掉。只是我所担心的却是你的身体能不能经受的住。这种痛苦,可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林国余咬了咬牙,说道:“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老司讲的让紫菀姑娘突然去世,从而引出金蚕,这又是何意?难道老司真有起死回生之术不成?” 第七十九节 聚怨阴尸 老司笑道:“世间哪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只不过是些江湖骗子的小把戏而矣。我的意思是说,让‘金蚕’感觉紫菀姑娘已死,它便会主动的现身了。” 紫菀问道:“请老司明言,有何妙计?” 老司说道:“这办法便是只须找一具聚怨阴尸,将紫菀姑娘的头指甲覆在阴尸之上。……”说到此,老司突然一拍大腿,“呀,我怎么如此糊涂。这办法虽然行的通,可是倒哪里却找这聚怨阴尸来?这可又难了。”老司又来来回回的转了几个圈,又转身坐回位子之上,食指连连的叩响桌子,显得十分的焦急。 林国余道:“聚怨阴尸,这东西……”脑中想起了川东二怪所赶的僵尸中的头尸,那确实是一个真正的聚怨阴尸,叹道:“早知道就绝对不能让那二怪走掉了。 紫菀叹道:“唉,生死自有天数,或是紫菀命已该绝。还劳老司如此费心,实在让小女过意不去。” 老司手指连连叩响桌子,口中自语道:“聚怨阴尸,聚怨阴尸。要到哪里去找这一会聚怨阴尸来呢?” 林国余脑筋忽然一转,说道:“老司,不知道以法术做一幅聚怨阴尸是否有效?” 老司诧异的看向林国余,叹道:“若是能这样自然是好,可是,这种属于黑巫术之类,而老朽虽然身为老司,却一向只是习练白巫术,对黑巫术虽然稍有涉猎,可是要以法术做就一个聚怨阴尸,老朽就无能为力了。” 林国余大喜:“老司,此事不需您亲自动手。你只需准备一些东西,我自有办法做成一个聚怨阴尸,倒时您再施法,定然能将这金蚕骗出。” 老司站起身来,上下打量林国余,说道:“好。你说但需什么东西,我绝对会派人找来。只是,汉人那些历害的法器,我们这里却是没有。” 林国余道:“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法器。您只需要取来一段柳木、几尾鲤鱼,然后,然后……”林国余红了脸。老司问道:“然后什么?”林国余说道:“然后再取来一些**的经血……” 老司沉呤道:“你所说的先前几物,倒不难找,只是这**经血却不知道是否能找到。算了,估且试一试吧。”老司说罢,又转身出去。到跳香殿门口,叫住了昌九,让他找人却准备柳木、鲤鱼等物,又拦了一个婆子,让她去找寨子里面的女孩儿们,有没有经期正在在此时的**。苗人的生活习惯比较开放,不象汉人一般对男女之事这般诸多忌讳。所以那婆子听了老司的话之后,便又挨个去找些女孩子来问。 偏偏恰好有经期在这时的女子,那女子名字叫做阿剖,却是老司的侄孙女。阿剖听说要以经血来解了紫菀身上的金蚕蛊,当即回家中,取下自己的月经带。 昌九也在小半个时辰之内捉了四尾一尺来长的鲜活鲤鱼,装在水盆中,又将截下来的几段柳木一并送了来。 林国余也没想到苗人做事如此之快,尤其是这女孩儿月经带,若是放在汉人中,估计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拿来给人看的,因为在汉人的思维里,这种卫生用品,理所当然的和贞节挂了勾。所以当下对阿剖姑娘好生感激。看着她站在门外,一脸好奇的盯着林国余手中捧着的月经带,倒是让林国余羞红了脸。 老司却有些迫不急待了,催促着林国余快些做成“聚怨阴尸”。 林国余这才连忙拿起了柳木,将它从中间剖开,用阿剖姑娘的月经带将柳木包了起来。老司却不明白林国余这么做的用意,问道:“你要的这几样东西都有什么用处,怎么可以仿出聚怨阴尸呢?” 林国余一边拿着鲤鱼,用匕将鲤鱼的鳞片一点一点的割下,一面说道:“我原来听过阿爸讲起过,先前曾有我家一辈先祖,为了引一个僵尸出来,做了一个假的阴尸。是以柳木结合**经血为体,代替人骨;以鲤鱼体液代替尸油;以女子的指甲头来代替人体器官。结果最后我家的那位先祖最后真的把僵尸给引了出来。先前老司也说过要取紫菀的头指甲,又提到了阴尸,所以我这才想起了这个故事。只是成与不成,还得再试过才知道了。” 老司大叫:“妙妙。你家先祖可真是高人。柳木为阴、鲤鱼体液为阴、女子头、指甲都为阴,又合以处于纯阴经血,果然是一个聚怨阴尸了。” 并不多时,林国余已经整理停当,将那几段柳木搭成木偶的形状,把鲤鱼的体液涂到了柳木之上,又用阿剖的月经带一起包好。剪了些紫菀的头,披在了木偶的头上。紫菀的指甲放在了木偶之下。 林国余说了起:“老司,已经做好了。” 老司看了看,说声:“好。这样就可以骗的过那金蚕了。”阿剖站在门外一直盯着看,却不明白林国余倒底在弄什么。老司对她说道:“阿剖,你们快些下去吧。” 阿剖有些不舍,说道:“大爷爷,让我我在看你们在玩什么吧。” 老司瞪了她一眼道:“我马上就要起坛了。昌九,你快和阿剖一起下去。” 昌九拉了拉阿剖的手,阿剖却冲着屋子里的林国余做了个鬼脸,甩开了昌九的手,向外面跑去。昌九叫了声:“阿剖,你哪里去?”阿剖却理也不理,昌九也急忙追了出去。 老司的家中的大厅本来就有香案,除非大的庆典,一般不会去到跳香殿的。两人抬了紫菀,一起放到香案之上。老司说道:“紫菀姑娘,我要点住你的**道,暂时封闭住你的呼息,不然恐怕会引起金蚕的反应,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紫菀点了点头。 老司伸手出电,在紫菀的身上连点数下,紫菀顿时停住了呼息。 第八十节 又见任督二脉 老司对林国余说道:“你也先假装睡着,若是一会儿金蚕出现,找不到载体,局面便会更加的失去控制。”老司指了指一旁椅子。林国余连忙依照老司的吩咐,伏在桌子上,假装睡觉。 老司手持绺旗,绕着紫菀的桌子转了几个圈,而后从桌子上取出一把香灰,均匀的铺在了紫菀的身上。然后老司退在一边。 林国余心中暗道:“难道这样这个仪式这么简单就算是完了?”一方面感觉有些不可致信,另一方面又是有些希望老司的仪式快点结束,生怕紫菀会出现危险。 老司也退到了屋后。这也足见他对这金蚕蛊的重视程度了,本来他身着法袍、手挚绺旗,如果不轻举枉动的话,金蚕也是极难现他的。可是却又因为这次非同小可,不仅仅关系到紫菀,更是关系到这之后的许多的人性命,所以他才用了最保守的办法。 屋子里刹时间静的可怕,林国余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只盼望问着金蚕快些出现。 等了足足有三四分钟,紫菀的身体却是丝毫不见动。林国余有些忍不住了,生怕紫菀会因为憋气时间过生而真的死掉,就想站起来。 老司看林国余有些想动,对着他连连的做手势,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打草惊蛇了。 林国余又忍了两分钟,心中暗想:也不知道老司说的这办法倒底是不是有效,或是我做的阴尸出了什么问题。若是再有一两分钟那金蚕仍不出现的话,那么我就上前去救醒紫菀。心中这样想着,眼角却丝毫不差的盯着紫菀的身体。 忽然间,就看到似乎是一只粉嫩的小手抬了起来。林国余一惊,以为是紫菀突然自己醒了过来,可是再仔细看才现,竟然不是。那是一只小婴儿的手,极小巧,那只手缓缓的向上伸去,然后一点一点的从紫菀的身体里钻了出来。这场面极为诡异,林国余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一个婴儿会从一个人的身体里钻出来,而且,此时紫菀的衣服却一点都没有动。老司在后面给林国余做了个手势,示意这个小孩子正是紫菀中蛊的罪,那个金蚕了。林国余也不敢作答,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明白了。 那小孩子身高也就在一尺左右,生的白白胖胖的,小脸粉噜噜,头上梳了两条小小的朝天小辫子,上面扎着两条红头绳,混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小肚兜,露着下面那根象是小毛毛虫般的小东东,赤着两个小脚丫。小孩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又回头看了一眼躺着的紫菀,似乎仍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又接着回来头来,张着两只小手,步履蹒跚的朝着林国余跑了过来。 那小孩子极为可爱,若是平常见这样一个小孩子,林国余若是还可能伸出手去抱一抱,可是现在却明知道那小孩儿乃是金蚕的化身,当然一动不敢动。 小孩子脚步极慢,每走一步都感觉象要是要摔倒的样子。林国余一心盼望着他能走的快一些,省得桌上的紫菀再出什么状况。好不容易,那小孩子走到了林国余的身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打量林国余。吓的林国余慌忙闭了眼睛,不敢再看。那小孩子去并不着急进入林国余的身体,又绕着林国余的身子转了一圈,似乎是对自己即将的这个载体还算满意,他摇身一变,化成一缕轻烟,飘进了林国余的鼻孔里。 老司大叫一声:“成了。”轻身从屋后走出。林国余也连忙站了起来,跑到紫菀的面前。老司说道:“放心,紫菀姑娘不会有事的。她被点中**道后,身体暂时处于休眠状态,对于氧气的需要量是极少的,再过半个时辰也不会有问题。”话虽如此说,老司还是伸手点开了紫菀的**道。 紫菀缓缓的醒了过来。林国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叫道:“菀儿,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紫菀伸手出去活动了一下,又从桌子上站了下来,推开林国余扶着的手:“我自己走走看。”林国余一松手,菀儿又“哎哟”一声,林国余连忙又拉住了她。 紫菀笑道:“我没事了。只是这些日子少活动,身子都僵了。你怎么样?金蚕已经跑到你的身体里了?你要紧么?” 老司在一旁说道:“你一会儿可能会受到两股气的交互撞击,可能会感觉腹部巨痛。这是因为山魈胎气和金蚕在你的体内恶斗,不过你不用担心,问题不会太大的。” 林国余点了点头:“有老司在,我自然放心。”正说话间,忽然感觉体内两道气息在自己体内移动,一条自风符、大椎、中枢、阳关诸**缓缓而下,而另一股气却也由膻中往下,和那股气度几乎相同,走中庭、建里、石门,一气走的是胸前任脉大**,另一气却走的是背后督脉诸**。本来二气互不相交的,可是偏巧他们同是到达了丹田。两股气息就如同两支军队般的,在林国余体内撕杀开来。就如同是两把尖刀刺入了林国余的体内,又不住的搅动着。林国余啊的大叫一声,双手抱着腹部,摔倒在了一旁。(呼呼,奇怪,怎么又是任督二脉?向金庸大大致敬!) 紫菀抱住了林国余,叫道:“老司,老司,你快来看看,他痛的怎么这样厉害?有没有办法止痛?” 此时林国余头上的绿豆般的汗点不住的掉落。紫菀拿出手帕给他擦汗,林国余却一把抓过手帕塞入了口中,用力的咬住手帕。 老司一面按住了林国余,不让他乱动,一只手却抓他的脉,嘴里说道:“不碍事的。现在只是两股气在搏斗,我先前也说过了。”等挂到林国余的手,却是一愣,说道:“哎呀,那山魈胎气竟然比比金蚕蛊要厉害的多! 第八十一节 意想不到 紫菀急道:“怎么回事?” 老司连忙将林国余平放在地上,自己也又膝盘坐在地,双掌顶住了林国余的大椎**,由他的大椎**注入自己的气息,帮住那金蚕顶住山魈的胎气。 可是那山魈胎气却实是厉害无比,老司的气息和金蚕的气息合至一处,却只是暂时的缓了一下山魈胎气的进攻,稍一停顿,山魈又马上快的反扑了上来。老司连连不断的往林国余体内输送着气息,可是却仍是敌不过那山魈巨大的反弹之力,眼见的金蚕节节败退,已经退到了老司的手旁,老司再运了一口气进去,那山魈胎气的反弹之力更大,砰的一声,将老司的身体重重的摔了出去。 老司倒在地上,手捂住胸口,脸色惨白。 一股白烟又从林国余的口鼻中喷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个圈。紫菀此时正扶着林国余,那道白烟转了个圈后,突然从紫菀的鼻孔又窜了进去。紫菀只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刚刚恢复的身体再次脱力,摔倒在地。 林国余被金蚕和山魈胎气这一通折腾,已经痛的昏了过去。他只感觉自己身在云端一般,漂漂荡荡,脚下无根。心中暗自想:莫不是我已经死了吧?常听人说,人若是不得善终而死,死后魂魄飘散,却是天地不收,只如无根之浮萍,飘泊江海。可是自己死后,阿妈不知要哭出几升的眼泪来。阿爸呢?仍是生死未知。还有紫菀,紫菀又如何?却不知那那金蚕之蛊是否解除?忽然又感觉昏昏沉沉的,直似乎从云端跌落下来,真入万丈深渊。林国余不惊反喜,暗道:“难不成这里便是十八层地狱?做一方游荡之鬼固然厉害,可是却永不得转世轮回,若是进得地狱,却可以喝过孟婆茶之后再次转世了。只是转世之后却又没有了记忆,记不得阿爸、阿妈及紫菀,这又如何是好?”只感觉那深渊无休止的掉落,却远远不止万丈之数,身子一直向下掉去,一直见不到底。落势渐渐的缓了下来,忽然又感觉自己身体又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那飞势越来越快,好似有一飞直达九天之势。林国余苦笑道:“有句话叫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所指的看起来就是我现在的这种状态了。”一时想起诸人,竟然脱口而出:“紫菀……” 只听旁边有人应了一声:“嗯。”林国余一个机灵,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眼见的面前坐了一个如花般的苗族小丫头,林国余轻声道:“紫菀,你好了么?”那苗族女孩吃吃一笑,说道:“我好了。”林国余却听这声音轻柔,不象是紫菀说话的声音,仔细查看,竟然是先前为了解紫菀身上金蚕蛊而拿出自己月经带的那个苗女阿剖。 林国余连忙手托起了床,四下打量道:“紫菀,紫菀在哪里啊?” 阿剖把林国余轻轻的放下,娇嗔的说道:“我就是紫菀啊,你要找的不就是我么?” 林国余道:“你也是紫菀?怎么会?我是说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儿,她在哪里。” 阿剖掩着嘴巴笑了笑,又正色道:“那你就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姑娘嘛,非得梦里还叫着紫菀,我以为你是叫我呢。她现在在旁边那间屋子里,还在休息呢。” 林国余问道:“她好些了吗?” 阿剖说道:“大爷爷走之前告诉我照顾你们的。你放心,她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身子虚弱,还在睡觉呢。” 林国余道:“你大爷爷?是乍得老司吧?你难道也叫紫菀么?” 阿剖说道:“我虽然不叫紫菀,可是我叫阿剖。阿剖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就是我们苗语中‘花开了’的意思。可是什么花呢?当然不是月季,不是海棠,我阿妈在生我的时候,梦到一山的紫菀花全都开了,才给我取名叫阿剖。所以,你要是非得管我叫紫菀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啊。” 林国余笑了笑,不相信阿剖说的话,四下打量问道:“老司呢?老司去哪里了?” 阿剖说道:“我大爷爷前天就去那个汉人狗官家了,这两天都没有回来。” 林国余哦了一声,说道:“竟然两天了,我一直昏睡了两天?紫菀也一直昏迷不醒吗?” 阿剖托着腮梆子,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林国余说道:“你这个汉人真是奇怪。醒了就问这个问那个。你怎么不问问,你这两天一直昏迷不醒,是谁给你喂饭喂水,是谁给你盖被子?” 林国余眼见这姑娘年纪和自己相仿,稚气未脱,假装生气却又偏偏嘴角含笑,装的实在是不象,连忙说道:“谢谢阿剖姑娘了。多亏你这两天的照顾,我才好的这么快。” 阿剖挥了挥手:“算了。谁让我和我大爷爷最亲呢,他说要我照顾你们,我自然要照顾啦。我怕不听他的,他回来又要黑着脸找我算帐,我可怕了。”说是怕,可是林国余却从阿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害怕的表情,知道她又是在说笑。 林国余没有见到紫菀,终是有些放心不下,躺了不会,又挣扎着坐起:“阿剖姑娘,紫菀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她。” 阿剖见林国余执意要站起,连忙扶住了他的手臂,说道:“好吧,我看你不见见她也不会死心的,我这就领你去。”拉着林国余的手臂,扶着他下了地。 紫菀的房间其实就在林国余的隔壁,这里同是乍得老司房子的二楼。林国余看到紫菀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件薄被子,坐在床上,给她盖了盖。拿过她的手腕,按在她的脉上。只感觉脉跳平稳有力,不象以前中了金蚕蛊时那般孱弱,只是模糊间仍感觉似乎是有道莫名的气息在她的体内游荡,可是却把捏不住那底是一种什么东西。不过看紫菀脸色红润,丝毫不见大病时候的样子。 阿剖见状说道:“好了,你也看过她了,应该回去了吧?她现在也在休息,你可不能在这里打扰了她的休息。” 第八十二节 老司出事了 林国余虽然眼见紫菀无事,却仍是想多守着她呆一会儿,对阿剖说道:“阿剖姑娘,我就坐在这里,也不说话,也不乱动,不会打扰紫菀休息的。” 阿剖道:“这我可不信。你说不打扰她,可是你这两天梦里却还一直菀儿菀儿的叫,足足叫了有百十遍呢。难道她是你小媳妇儿?” 林国余脸一红,说道:“不是,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阿剖“哦”了一声,欢喜道:“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她要么是你小媳妇儿,要么是你姊妹呢,可是看你是汉人,她是苗人,总也不太象。你们俩个关系极好了?” 林国余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阿剖的话,竟然愣住不说了。 阿剖脸色一变,说道:“切,问你个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了?好就是不好,不好就是不好。还要仔细的想想再回答,是想编假话来骗我吗?” 林国余慌忙说道:“阿剖姑娘……” 阿剖抢着说道:“你这人真是奇怪。难道还瞧不起我们苗人吗?你们汉人有什么了不起?” 林国余被阿剖这两句话搞的一头雾水,说道:“阿剖姑娘,我哪里瞧不起你了?” 阿剖道:“你若不是瞧不起我,何必口口声声叫什么‘阿剖’姑娘?” 林国余不禁哑然失笑:“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总不能叫你阿剖妹妹吧?” 阿剖道:“你呢,若是叫我阿剖,当然就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叫阿剖妹子显然是不行的,我看你比我还小了一两岁,你就叫我阿剖姐姐吧。” 林国余上下打量阿剖,绝对不相信她会比自己还要大,问道:“你多大了?” 阿剖看着林国余说道:“你怎么能先问我?应该是我问你,你几岁了?” 林国余没有注意到阿剖问的并不是“你多大了”,而是“你几岁了”,他回答道:“我已经十五岁了,你呢?” 阿剖马上答道:“你比我小,我已经十六岁了。” 林国余不信,又追问道:“那你是民国哪年出生的?” 阿剖被林国余一问呆了神,掰着手指数起了年份。林国余笑道:“我就知道是你骗人。” 阿剖急道:“我哪里骗你了。我只是忘记了我是哪年出生的,再说,你们汉人的算法多麻烦。” 两人正在这里低声的聊天,却听那一边楼梯当当当当的响了起来,上来了一人。那人上来后先是到了林国余的那一音,看到屋里没有人,低声的叫了声:“阿剖。” 林国余听出来了,这人正是自己来的那天打了马弁的昌九。正要答应,让他小些声,不要吵了紫菀休息,可是阿剖却撅起了嘴,说道:“别理他。” 昌九叫了声,没有人答应,又探头看了看紫菀的这屋,一见阿剖正坐在床边,又说道:“阿剖,怎么叫你半天也不答应?” 阿剖阴着脸说道:“大爷爷走前都说过了,他们两个身子还没有恢复,要好好的静养,不准打扰他们。你现在又上来大呼小叫的,你安的什么心?是故意不听大爷爷的话,还是故意不肯善待客人?” 昌九被阿剖这两句抢白弄的无话可说,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时着急给忘记了。” 阿剖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忘记了,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等大爷爷来了我就告诉他。” 昌九急道:“阿剖,我这回来就是要告诉你老司的事情。老司他出事了。” “啊?”阿剖噌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拉住了昌九的手:“大爷爷怎么样了?是不是前天的病又犯了?病的厉害吗?” 昌九“嘘”了一声,指了指床上的紫菀。阿剖也会意,拉着昌九就走了出去。林国余听到老司出了事,而阿剖说他“前天的病又犯了”,可见老司的病一定得自己有关,当即手扶床站起,又贴着墙走到了门口。 阿剖拉着昌九的胳膊,说道:“你快说,大爷爷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 昌九被阿剖捏的胳膊生痛,掰开阿剖的手,低声道:“老司前天一大早就出去帮个汉人军官做事,可是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回来。” 阿剖急道:“这些我都知道,你快些说。” 昌九道:“可是昨天那汉人军官就突然派了十几个人到了咱们寨子口,口口声声说是老司没有按时到那军官家去。说是老司骗了他们。非要把老司找出来不哥。我们就说老司绝对已经去了。说前一天就走了。那汉人军官不信,非得要上山来查。当时我就火了,我命令大家都拿出了弓箭,只要谁上山半步就射他们。后来那群人没有办法,只好走了。可是我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就猜会不会老司出了什么事情,当时我就和六福还有一些人下山,分头走了几条路,想要看看老司倒底去没去。可查下来,一直到今天我们都查到了县城,却仍是没有老司的影子。” 阿剖急道:“这,这怎么可能。大爷爷他昨天就应该到了县城了。对了,你们前天惹了那汉人军官,会不会他们把大爷爷给扣了起来,然后反说大爷爷没有去?都是你,你没事非得惹那些汉人官做什么?谁都知道他们不是好东西的。现在可好,大爷爷被抓了,这可怎么办?” 昌九说道:“我们也想到这一点了。所以也在城里找了好些人来问,可是他们都说没有见过老司进城。你想这一带有谁不认的老司?他若是进了城,谁会不知道?所以,那汉人军官再霸道,也不至于敢扣下老司吧?他扣了老司,可是等于惹了我们全体的苗人。” 阿剖又道:“那程瞎子那里呢?大爷爷每次下山都会把马放在程瞎子那,你们去程瞎子那里打听过没有?” 昌九道:“也问过了,他说压根就没有看到老司来。” 阿剖道:“那大爷爷会去哪儿?这都三天了,他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第八十三节 卢平县城 阿剖说着,急的几乎哭了出来。 昌九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说道:“阿剖妹子,你别哭……” 阿剖瞪了昌九一眼,说道:“谁是你妹子,你别没事儿就来和我套近乎。你连大爷爷都找不到,要是大爷爷失踪了,我们,我们可怎么办。” 昌九一跺脚:“好吧,我就是问你一下,会不会知道老司的线索。你既然什么得不知道,我马上再带人去找。一定要把老司找回来。” 昌九转身又蹬蹬的下了楼。 阿剖喊道:“喂,你……”也跟着下了楼。 林国余本想也跟去听的,可是身子感觉有些乏了,只好又回到自己的床边躺下。不多时阿剖回来,林国余问道:“阿剖,老司走前是否对你们说过些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阿剖叹道:“大爷爷那晚给你们治蛊,受了很重的伤。可是还记的和汉人军官的约定,第二天伤还没有好,就急着下山了。他走前只是说过,你和你的那位紫菀身上的蛊并没有好,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们,说是等他回来再想办法。” 林国余问道:“怎么?菀儿的蛊没有好?我记的清楚那天金蚕已经现身,钻到我的体内,然后两股气息相撞,我就昏了过去。怎么菀儿会没好?” 阿剖说道:“大爷爷说,那天金蚕本来已经进入你的体内,他原以为靠金蚕本身的实力就应该和那山魈相差无几,可是结果你体内的山魈胎气却比他想象中的厚重了许多,他运气到你体内和那金蚕一起拼斗山魈也不能成功,最终那金蚕被山魈气斗败,从你体内溃逃出来,偏遇着紫菀又在你旁边,那金蚕便一气又钻进了紫菀的体内。” 林国余惊道:“啊?那不是说菀儿更有危险?” 阿剖哭道:“菀儿,菀儿,你就知道你的菀儿,你怎么不提提我大爷爷?他现在可是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林国余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老司功夫极高,又精通巫术,为人又好,天王大帝一定会保佑他的。” 阿剖见林国余这样说,也便接着说:“当时金蚕又钻进了你的菀儿的体内。当时,大爷爷、你、你的菀儿都一起昏了过去。后来是大爷爷最先醒了过来。又找我来帮着把你们抱上了床。大爷爷当时给你把脉,只说你身体没事,那山魈气虽然更比以前利害了一重,但是短时间内还不会取了你的性命,而你的菀儿,她的金蚕却是原气大伤,所以连带着和金蚕混在一起的那种毒素也变的若有若无,大爷爷讲,她在短时间内也暂时不会有事,就算是有事,也只会等到再过一两年之后,金蚕原气恢复。而现在那金蚕因为受了山魈气的惊吓,可能再也不敢出来寻找寄主了。所以大爷爷说,等他回来,一定要找到办法把你们两个的问题给彻底的解决掉。” 林国余说道::“但愿老司此去能平安无事。” 一住便是七天,林国余已经恢复了过来。感觉现在的身体较以前更加的身轻体健,紫菀也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林国余总是能从她的脉像中感觉到有一丝波动,明白那或者便是金蚕了,可是那金蚕却变的安份了许多,不再出来折磨紫菀。 老司仍然是毫无音信,这一去县城,竟然好象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昌九已经把寨子里众多的苗人都打了出去,四下找寻老司。林国余却突然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凭空的消失的,一点音信都没有,而且也是被人请去破除瘟疫的路上没有了音信,难道他的失踪和老司的失踪之间还有什么莫名的联系吗?或者,真的是什么人暗中绑架了他们?林国余不禁又想起了那几名曾经出手伤过胡里胡涂和紫菀的黑衣人,他们的目的好象也是来抓人的,那么,父亲和老司的失踪会不会又同这几个黑衣人有关呢? 林国余心中有了疑惑,再也难以安静的休息下来。这一日,他偷着瞒着紫菀和阿剖,从苗寨出来。事先从一个看守寨门的青年那里问明了去往县城的路,林国余牵过了马,就往县城赶去,行了半日,中午已过,才赶到了卢平县城。 卢平县(由本人杜撰,不知中国有否此县)位于云南东部,与贵州相邻,是一处大县。此时日军尚在中原大地与**交战,战火对于南方的普通百姓来说,是一件极其遥远的事情。是以卢平县城内一派太平景象。林国余骑马到了卢平县城,先找人问名了程瞎子所开的客栈的地点就在县城的东侧,牵马过去。 一到客栈门口,那跑堂的连忙跑出来张罗,给林国余栓好了马,将他让到里面问道:“先生,您要吃点什么?还是要住店?”林国余此时肚子的确是有些饿了,对跑堂的说道:“先给我来一碗米线。”小二应了一声:“好嘞。”去到后橱,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线就已经端了上来,给林国余放在桌子上,说道:“先生,您慢用。” 小二给林国余上完饭便又立在门口迎客,此时吃饭时间已过,客栈里只有林国余一人在吃饭。林国余一面吃着,一面问那小二:“你们这儿的掌柜的是不是姓程?” 小二应道:“是啊,您认识我们掌柜的?” 林国余摇了摇头:“我是和乍得老司相熟,听说你们掌柜的和老司关系不错,是不是这样?” 小二笑道:“原来你也是来找乍得老司的啊?这两天苗人来找我们掌柜的问老司的事情已经有十几次了,我们掌柜的听说老司出了事,也到处去找呢。现在并不在店里。” 林国余“哦”了一声,又低头吃饭,脑中却在盘算着,吃完饭后,是否应该去那个郭司令家中查访一下。 第八十四节 黑黄不分 林国余草草的吃过了饭,结了饭钱,对小二说道:“麻烦你,那马先暂时的放在这里,我先出去转一圈,倒了晚上可能要回来住宿。” 小二连连应随。 林国余行在大街上,心中想:“那个称为郭司令的,既然是卢平县的守备司令,自然家中戒备森严,白天想进去当然是万万不能的,不如就等晚上再去或者还有机会也说不定。”心中想着,便在在街上闲逛。 卢平县虽然是个大县,可是真正繁的商业区也就那么几条街,林国余走着走着便转了一圈,在路边也看不不少好玩的玩艺,林国余也买了些糖人、木偶之类的,打算回去之后带给紫菀来玩。 突然就看前面的人群忽然象两边散去,对面呼拉呼拉的就来了一队兵,有十几号人,领头的一面走,一面喝两边的人群:“快点散开,有紧急的军务。”林国余一听到这声音,登时想起一个人来----在苗寨遇到的那位崔副官。这人是冤家路窄,林国余在苗寨已经将他得罪了,此时这人再来,若是遇到了自己,当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了。林国余连忙转过身去。 不成想这崔副官倒是眼尖的很,林国余虽然转过身去,却还是被他给认了出来。崔副官一摆手,身后的十几个兵都停了下来。崔副官从枪袋中把手枪掏了出来,一骗腿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了林国余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国余不得不转过头来,崔副官嘿嘿的笑道:“兄弟,怎么还认得我吗?” 林国余眼见崔副官认出了自己,知道这次是跑不掉了,也嘿嘿的笑道:“原来是崔长官,刚才没有看出来,得罪得罪。” 崔副官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怕是早就看出我来的,没有敢相认吧?只不是知道小兄弟是不是还记的七天前在苗寨的时候,鄙人说过什么话吗?” 林国余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啊?七天前我和崔长官的确是在苗寨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我却不记的当时崔长官有何指教?” 崔副官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刚刚才七天,你竟然就都忘记了。只是我却怕他们还不会这么容易就忘记的。”崔副官一伸手,从后面拉过了两个人,拉到林国余的面前。“你还认的他们吧?” 林国余也已经认出了这两个人,正是被昌九和自己打过的那两个马弁,这两个小子现在见到了林国余,两只眼睛几乎都喷出火来了,用枪口顶住林国余,拉起了枪拴:“妈的,这小子竟然自己跑到卢平县城里来了,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咱们的帐也该算一算了,那苗子的事情,以后再说。” 林国余见状,知道绝对不能动手,人的度再快,也绝对快不过枪子儿,他连忙把手举过头顶,嘻笑道:“嘿嘿,两位长官。咱们有话好商量,你能不能先把这东西放下去,别老顶着我的胸口,万一走了火可不得了。” 一名马弁照着林国余就是一脚,喝道:“去你妈的,老子今天非得嘣了你不可。” 林国余被那马弁踹的一晃,心中暗恨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我先忍下了,等哪天有机会你们再落到我的手上,看你们能不能好过。”他又连忙冲着崔副官道:“崔长官,你看这,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崔副官此时有事要做,再说,就算对林国余再恨,也不能当街枪杀他,对两个马弁挥了挥手道:“先把这小子捆起来,咱们回司令部再处理他。”崔副官了话,两名马弁马上就取了绳子,将林国余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每人又照着林国余踹了两脚。 崔副官说道:“行了,你们几个先别打了,别忘记我们要去再做正经事。”二人住了手。 一行人带着林国余往前走,不多时,已经不走大街,改起了小巷,林国余暗自纳闷,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是有什么正经事儿,可是非得要钻小巷子做什么?可是又不敢问。那些人走在小巷子里也不安份,一个个吆五喝六的,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了。这样的举动,众人自然都个个闭户,不敢出来观看,生怕惹了祸端。 过不多时,就听到犬吠之声。那户人家,崔副官住了马,喝道:“这里便有一只。把门叫开。” 众小兵拿着拳头枪托一劲的砸门,不多时,一个老太太头从里面探了出来,看到是当兵的,吓了一跳:“啊,你们做什么?” 众小兵推门而入,崔副官也紧跟着进来,此时院子里栓着一只大黄狗,体型巨大,那马弁向崔副官回答:“崔副官,这不是黑狗,而是黄狗,我们还抓吗?” 崔副官看了看,说道:“抓。一天天的让抓黑狗,哪里有那么多的黑狗。这个狗身上总是有些黑毛,也算黑狗了。” 几个小兵听了长官话,拿起绳子,换了扣,就往那黄狗身上套。老太见一群当兵的要抓狗,连忙上前拦住道:“长官,长官,我家就我一人在家,还指着这条黄狗给我看家护院呢,你可千万不能抓呀。” 崔副官道:“老人家,我们现在是有公务在身,现在卢平县狂犬病闹的极凶,为了百姓的安全,上司命令我们,把所有的狗都一并抓了去,检查有没有狂犬病。” 老太太哭道:“长官,长官,你就手下留情吧,阿黄都了我七八年,我老婆子无儿无女,就把它当成命一样呢,你要把它带走了,我可怎么办呐?” 崔副官皱了皱眉毛,两边有两个小兵把老太太强拉着拽进屋里,将房门一别。就听老太太在屋子痛哭“阿黄,阿黄啊!” 那黄狗听的老太太在屋内痛苦,又见这些人拿了绳套,要往自己脖子上套,登时起怒来。 第八十五节 此经非彼经 一名马弁拿了绳套往黄狗脖子上套,黄狗做势要躲,可是却因为被主人栓住,所以不甚方便,被马弁套住。马弁就势往怀里带。黄狗却偏偏地向后扯,一人一狗就象是拔河一样,那马弁竟然显的有些力不如黄狗。 崔副官对其它的兵们道:“你们快点一起上,多给这畜生套几个套。”那些兵连忙也拿起套子,甩绳套在黄狗脖子上,众人一起用力,黄狗登时不支,顺着众人绳套的方向前进了数步,可是身后还有一道绳子绑住它,黄狗被勒住了气管,不多时被勒的昏了过去。 众小兵牢牢实实地绑了黄狗,把它丢到了后面的一匹马上。崔副官说道:“走,咱们继续再去找。” 一行人又继续在卢平县平内开始展开“捕狗形动”,林国余暗自想着:难道是那个郭司令家出了什么邪事,所以才想找老司前来帮忙?可是老司失踪了,他们术手无策亦或是又请了别人,出的主意是捕些黑狗,用狗血来驱邪? 一下午的时间,众人在县城里捕了十余只大犬,可惜却一只纯黑狗都没有捉到,一个马弁嘀咕道:“副官,今儿我们一只黑狗都没有抓到,怎么回去交差啊?” 崔副官喝道:“放屁。我们抓的全是黑狗,听到了没有?都是纯色的黑狗,身上一根杂毛都没有的。” 马弁答道:“是,是。”可是看了这些毛色不一的狗,又为难道:“可是崔副官,这些‘黑狗’我们不能就这样给郭司令吧?” 崔副官骂道:“操。这十几天来卢平县城里的黑狗都被我们捉干净了,要想再找黑狗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哪家不把狗给隐藏起来?我们能抓到这些狗,也算是不错的了。一会儿我们再找个没人的院子,你们去买些墨汁回来,咱们把这些狗都涂成黑色。然后磨蹭到天黑,再回司令部,反正这些狗也没有能活到明天早晨的,谅也没人能看的出来。” 马弁连连拍马屁道:“崔副官,您的主意实在是高明。” 按照崔副官的计划,他们在一个空院子里,将这些各种毛色的狗统一给涂成了黑色,又待到墨色干了之后,回到了司令部。 此时已经是将近亥时,一般的百姓人家早就已经入了睡,司令部门前虽然有两名哨兵把守,可是也是抱着枪在打瞌睡,听到崔副官等人的到来,连忙睡眼惺忪的敬个礼:“长官好。” 崔副官点了点头:“司令睡觉了吗?” 那哨兵答道:“司令刚才又病了,痛的喊了半天,这会儿才刚刚没动静,也不知道是痛的昏过去了,还是睡觉了。哇,今天捉了这么多的黑狗?” 崔副官答道:“是啊,今儿个弟兄们可是辛苦了。去,让食堂里备饭,弟兄们忙了一天了,还没正经的吃饭呢。” 崔副官又对两个司弁说道:“你们俩,先把这小子弄到审讯室去,先招待招待他,等我看过了司令再去。” 两个马弁一路之上就在瞅着林国余运气,想着怎么好好的治了治他,一见机会终于来了,连忙拉着林国余,奔向审讯室。 林国余来到审讯室里,实在是吓了一跳。本来还想着,或是这些人把自己带到司令部里,打自己一顿,也就没什么事儿,或是再见到那司令,拍几句马屁,就能放了自己,哪里知道由这两个小子带自己到了审讯室。这审讯室里潮气冲天,一股子老鼠屎霉的味道合着尿臊气。屋子正中是一根铁柱子,旁边的台子上皮鞭、钢针等等一应刑具。林国余对两个马弁道:“两位长官,那天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就打我一顿把我放了吧。” 马弁嘿嘿的笑道:“放了你?天底下还有这么简单的事?告诉你吧,既然你来了,就别想着再出去。” 两个马弁就把林国余绑在了铁柱之上。一名马弁道:“不知道这小子身上有没有钱?”另个马弁一施眼色,二人拉住要国余的衣服哗啦的一拉。林国余的衣服本来就很破旧了,被这两个人毫不费力的扯开。林国余怀里的几块大洋和一些铜币哗啦的掉在地上。马弁喜道:“哇,竟然还真的有东西哩。”动手就的钱,装在自己的怀里。一个马弁伸手拿起地上的一块绸缎,说道:“这又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象是女人的手帕一般?” 那东西正是一直装在林国余怀中的《阳符经》,自从林国余在山洞中在洪天佑的身上现了此物,一直贴身带在身上,可是这些日子一直事情不断,根本就没有功夫打来来看,再者上面都是些古怪的文字,林国余也看不懂,所以虽然知道这《阳符经》上记载的是一些无比厉害的法术和功夫,可是却无从学起,只好想着等找到父亲之后交给他。此时却被两个马弁搜了去。 林国余知道此时想逃命都难,想让两个马弁还给自己《阳符经不可能。也只能闭了口不说话。 两个马弁拿着商量:“这不是女人的手帕,这上面写满了字。或者这是什么古董?” “嗯,你看这上面写的字,什么什么经。” “什么什么经?金刚经?道德经?驭女心经?” “驭女新经是什么经?” “你小子真没文化,《玉薄团》都没看过?” “靠,你也不识字,你怎么看的?” “我看画。” “哦。” “不管是什么经,看起来这东西象是古董一样,我们改天拿去找当铺问一下,要是有个好价的话,二一添做五。” 林国余心中郁闷之极,一本旷世奇书阳符经,竟然被这两个小子想成那种东西。可是追根问底,好象这两个小子还算是猜对了一部分,想当年,九天玄女授了黄帝《阳符经》后,亦授了他床第之术。所以,若说这本书属于那种“驭女心经”之类书的彼祖,倒不为过。 第八十五节 紫菀出现 马弁笑嘻嘻的把《阳符经》塞入了怀里,又说道:“你小子今天好大的福气,我们这里的伺候人的家伙是最齐全的,你想先试哪个?” 林国余苦道:“两位长官,您就放了我吧,我实在是哪个都不想试?” 一名马弁坏笑道:“这小子倒咱们这儿来作客,反倒学会客气了。我说,咱们给他试试红烧肉如何?” 另一个马弁看了看一旁的烙铁,说道:“这不好。这么晚了,还要生火,我看不如就用那钢针吧,这样还留不下伤来,明天崔副官面前也好说话。” 马弁道:“好,就这么办。”拿起钢针来就对着林国余比划。 林国余心中暗自叫苦。从来都是官家的刑法与阎罗王的刑法相差无几,若是被这两个人这样一折腾,自己就算是不死,也得被扒层皮。可是这绳子紧紧的捆在自己身上,又根本无法逃脱。又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山魈胎气,暗自憎恨:也不知道这山魈胎气凭何来确定自己“危难时刻”,在与川东二怪的打斗过程中,都是无比凶险,可是却不见那山魈胎气来帮忙。而在被母山魈刀几乎刺入头骨、以及在乍得老司家紫菀受难之时,它却竟然出现了。 马弁拿着钢针就在林国余的脸上胸前比划,道:“小子,你自己选个地方,咱们在哪伺候你一下,指甲就先免了,省得你还留下了外伤,怪不好看的。” 林国余慌忙说道:“长官,我看哪里都不必了,您二位也辛苦了,我看还是快点下去用饭吧。” 马弁道:“饭倒不急。你小子不容易来我们这里作客,怎么着也得把你招待好了啊。我看就这地方得了。”马弁用描着林国余的头,作势就往里刺。头本是人体神经最为密集的地方之一,这一针刺下去,自然会使被刺者产生极强的疼感。林国余一闭眼,直想着:山魈胎气,你快些来救我! 钢针还未刺入,却听得外面吵做一团。听到有当兵的吼道:“快来人,这些狗疯了!”两个马弁对视一眼,骂了声:“妈的,偏这么不凑巧!”赶紧把钢针丢下,冲出审讯室之外。 林国余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暂时的躲过去了,那些狗在这紧要之前突然疯了,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可是那此狗抓的时候明明都绑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起疯来?只是现在自己无从脱身,若是任那两个马弁回来,一会一定还给给自己用酷刑的。 只听到外面脚步之声四起,许多的当兵的紧急赶往后院,不多时又听到两声枪响。 林国余只恨自己身上都没有带着一两张符纸出来,不然或可以救着符火烧断绳子,可是此时被绑的紧紧的,根本就无法脱身。 正在想着,忽然听到门轻微的“吱呀”一声,一个瘦小的人影从门缝中挤了进来。林国余等道看清来人,呼了一声:“菀儿。” 紫菀此时又恢复了一身苗族男孩的打扮,见林国余叫她,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林国余压低声音,她紧走到林国余身边,取出匕,割断了林国余的绳子。林国余拉住紫菀道:“菀儿,你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 紫菀道:“你还要问我?你自己怎么突然跑下了寨子?我四处找你都找不到,后来猜想到你可能是来到卢平了,这才下山找你。你倒好,竟然找了这么个好地方来躲清静了。” 林国余连忙解释道:“菀儿,其实我是怕你身子虚弱,不敢告诉你。本想下山就算不能找到老司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可是却没有想到。” 紫菀看林国余连着解释,拉住他往门外走:“行了,你不必解释了,现在这地方太危险,我们出去再说。” 林国余问道:“那外面的那些狗疯,是你弄的?” 紫菀笑道:“要不然你以为那些狗会自己无缘无故的起疯来?不引开他们注意力,怎么把你救出去?” 二人走出门口。 隐约隔着后门,但见不少士兵围做一个大圈,拿着枪,瞄准着。里面包围着十来只黑狗,那些黑狗已经挣开了绳子,一只只如同了狂的猛兽般的扑来,不过几枪下去,已经倒了四五只,可是其它的几只更加的疯狂,而士兵们又不敢随意的乱开枪,生怕误伤了自己人。所以眨眼间,便有几个小兵的腿被疯狗嘶破,痛的嗷嗷直叫。 林国余道:“菀儿,你有办法把那些狗弄疯,再使他们恢复吧。他们咬伤的这些人,如果以后落下疯狗病那就不好了。” 紫菀道:“谁让他们抓你了?这是他们应得的!再说了,把那些狗给弄疯容易,可是要想把它们弄恢复,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看到林国余的样子,说道:“算了,看来你竟然还是一个大善人呢,我就试试吧。” 紫菀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圈,然后张开双手,递到林国余的面前说道:“好了,送给你吧?” 林国余看到紫菀手中有十几枚血乎乎钢针,惊讶道:“怎么回事?” 紫菀笑道:“我当时见到他们桌上摆着钢针,就拿了几支来,随手刺入那几只狗撒尿的东西上了。结果就这样啦。” 林国余接过钢针,丢在了地上。 紫菀把钢针取出,那几条狗顿时停止了攻击,口中悲鸣着,舔起自己的私处。可是那些兵们却仍不敢上前,生怕狗狂性再。崔副官虽然感觉奇怪,可是却只想着这狗似乎是说要活的,若是都给打死了,怕是交不了差。他站在台子上喊道:“再取绳子把它们绑起来。注意绑紧点。” 紫菀一拉林国余的手,道:“我们快些走。一会他们都忙完了,又要想起你来了。”林国余连忙随着她,二人连忙的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迎面却急纵纵的来了几个人。 第八十六节司令千金 林国余想要往旁边躲,可是那伙人已经到了面前,已经来不及了。 紫菀攥紫了拳头,也暗自纳闷,本来后院一乱,门卫的两个哨兵也早已经给支走了,料想他们没有这么早回来,所以才大摇大摆的走大门,哪成想竟然还会有人过来?只等那人一旦出声马上出拳头打倒。 来人也没有料到里面会走出来两个瘦小的少年,差点和林国余撞个满怀,惊讶的问道:“你们是谁?”这人竟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她的后面也跟了两个马弁,也现了林国余和紫菀。 紫菀冲着林国余一使眼色,说道:“我们是……”双拳挥出打向马弁。因为前面的这是个女子,生怕她受不了一拳,而且她手无寸铁,也绝对形不成对自己的威胁。林国余也是探出双指,点向另一个马弁的膻中**。二个伸手极快,以至于那两个马弁还愣在那里,二人的已经打到了胸前,一人被打倒在地,一人被点住不动。 那青年女子惊叫一声:“啊,你们?”突然间就着门口的灯光看出二人有些面熟,叫道:“怎么会是你们?” 林国余微微一愣:“难道这女子还认得我们?”这才仔细的看向那女子。只见那女子十**岁的样子,头上齐耳的短,穿了一身学生的衣服。突然间也想了起来,这女子竟然是那日和紫菀相遇时在饭店里抱着募捐箱的那名学生。她深更半夜又跑来来司令部做什么?看到后面跟了两个马弁,这才想道:莫不是是被这两个马弁抓来的? 紫菀拉了拉林国余的手,低声道:“快走,不然一会里面知道了就走不了了。” 林国余当然想走,可是认定了这名学生是被“抢”来的之后,却不能独身逃走了。他拉住了那名学生的手,说道:“这位姐姐,快点跟我们走。”拉住了青年女子就往外面跑去。此时里面的兵们已经把那几只“黑狗”摆平,听到门外的青年女子喊的一声,有人走出二门,看到林国余正拉着那青年女子的手往后拉,而跟着青年女子的两个马弁一个躺在地上,一个立着不动,喊了一声:“不好了,大小姐被人绑架了!” 众人一听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跑到司令部来绑架司令的千金,一齐拿着拿伙又冲了出来。 林、紫二人却没有听清里面喊的是什么,只是一群人往外冲,林国余拉着那女子的手就外往跑。紫菀道:“你快些松手,你要拉着她,我们都跑不了!” 林国余一面跑一面说道:“菀儿,你没看清嘛?这位姐姐是当初我们在饭店相遇时募捐的那位,她现在被绑到此来,我们怎么能忍心不救?” 那女子却道:“你快些放手,我不是……”可是林国余哪里容的她说清楚? 紫菀见林国余如此坚决的救那女子,一堵气慢了下来。林国余连忙道:“菀儿,你快些跑啊!” 紫菀道:“要跑你们跑就好了,别管我!” 林国余气的一跺脚,另一只手又拉过了紫菀,向外飞奔。走过大街不多步,后面追兵越来越近,林国余带了这位没有经过任何功夫练习的女青年,自然是跑的不快。此时见这样跑下去没有办法逃身,连忙又转入了一旁的一个黑乎乎的小巷。 女子初时还叫了两声:“把我放开。”可是随着跑的渐远,气力都有些不支,已经只剩了喘气,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后面的追兵见到林国余进了这条胡同,反倒是不急着追了。有兵给后面有些姗姗来迟的崔副官报告道:“副官,现在那两个小子挟持着大小姐进了死胡同了。”崔副官哼了一声,道:“先稳住他们,别乱来,不要让他们狗急跳墙伤了小姐。” 那小巷子里没有灯光,又极为窄小,走出去不远,青年女子脚下被石头一绊,若非是林国余拉的紧,怕是已经摔倒在地了。林国余耳听的后面追兵已到,着急道:“你怎么样?碍不碍事?不然爬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你?” 那女子只顾着喘气,道:“我,我,没力气了。” 林国余松开了抓住紫菀的手,托着青年女子,往背后背,又对紫菀说道:“菀儿,你帮忙托着她的**。” 紫菀非但没有按林国余说的话去做,反而一甩手蹲在地上,说道:“我脚崴了,走不动了,要逃你就背着她逃吧,逃的越远越好,不用管我。” 林国余急道:“菀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别使小性好不好?快点,后面的人都进巷子了!” 紫菀白了林国余一眼,就是蹲在地上不起来。 林国余突然灵光一现,道:“菀儿,老司说金蚕现在又入了你的体内了,那么也就是说你现在的异能应该还会有的?不然你试一试,召出来些毒虫,把这些兵们给赶走!” 紫菀冷笑道:“呵,你还能想起我来啊?枉我大老远的跑来救你,你竟然为了她,连自己和我的死活都不管了。就算我用这能力,我也不用了,就让他们来抓好了。” 林国余拿紫菀没有办法,只好一手拖着女子的臀部,一手拉着紫菀,向巷子深处跑去。那巷子竟然真的是一条死胡同,又跑出去了二十几米,胡同一转,已经见了底。 林国余抬头往上面看去,映着微微的月光,可以看出这围墙好象有三米左右,若是不背着人,林国余还可以跳上去,可是现在一个一百斤的大活人在他的背上,还有一个不知道轻功如何的紫菀,这便实在是困难了。 林国余把女子从背上放了下来,对她们说道:“我先跳过墙头,然后我把衣服放下来,你们爬上去。”低头一看,自己只穿了一条裤子,上衣早被那两个马弁给扯碎了,看到紫菀头上围的青巾,说道:“菀儿,先用一下你的头巾。”一把把头巾拿了下来,后退数步,想要跳要墙去 第八十七节 一场误会 青年女子却拦在了林国余的身前,此时呼息略为平缓,说道:“你别跳了,跳了也没用。这墙的后面是守备司令部。不过我能保证后面那些人伤害不了你们。” 林国余惊道:“难道你不是他们绑来的?” 青年女子道:“我一直都说我不是,只是你却不肯听。” 林国余有些怀疑的看着这女子,见她神色坦然,绝对不像是说谎话的模样。不由得也信了几份。 崔副官已经在胡同外喊道:“里面的那两个小子,你们快把郭小姐给放了。” 青年女子听到崔副官喊话,也答道:“崔叔叔,我没事。这是我两个朋友,好久不见了,来叙叙旧。” 崔副官哪里能相信这种鬼话,只道是里面的绑匪眼见没有退路了,强迫郭小姐说的,也应和道:“既然是郭小姐的朋友,那么都是一家人了。就请一起出来吧。” 林国余问郭小姐道:“你叫崔副官做叔叔?那你是什么人?” 郭小姐答道:“其实我爸爸就是卢平的守备司令。我叫郭媛,在昆明师范上学。我们以前在那个镇子见的时候,正巧是我们抗日救国会做募捐宣传,当时还要多谢谢这位小妹妹捐了许多的钱呢。” 此时紫菀的头巾被林国余取了下来,所以郭媛也是一眼便看出了她是个女孩子。 紫菀却说道:“原来是司令千金,真是失敬了。只是不知道我捐的钱都到哪里去了?是不是给你老爸做了军费,准备打苗寨用的?” 郭缓惊道:“什么军费?打苗寨做什么?” 紫菀道:“哟,郭小姐竟然还不知道呀?还是在装糊涂?郭司令派你崔叔叔去请老司下山,老司来的当天却突然失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抓了起来。还有你崔叔叔数次去威胁老司的寨子,扬言要把寨子踏平。” 郭媛道:“这怎么可能?我也是刚接到消息,说我父亲已经病的很厉害了才急忙赶了回来。现在都没有见我父亲一面,也不知道他的病倒底怎么样了?他又怎么会下命扫平苗寨?” 林国余知道了郭媛的身份之后,也不似先前那般的态度了,只是听到郭缓说她父亲病了,还是不禁问道:“郭司令得的什么病?” 郭媛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马弁说他上些天给祖父迁了坟地之后,就突然起病来,混身皮肤泛青,而且有些怕光。请了许多的丈夫都治不好。我回来时听说正要却请乍得老司呢,可是你们刚刚又说老司他失踪了。不过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父亲做的,你们想,他现在正要老司来治病,又是有求于他的时候,又怎么会抓他呢?” 紫菀道:“那可未必。或是老司一来看你父亲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你父亲的手下一生气,就把他给抓了起来也未可知。你们汉人做事,能以常理来推测吗?” 林国余看紫菀说不象话了,连忙制止住她:“菀儿,别这么说。我想郭小姐的说法很有道理,老司来给郭司令看病,郭司令和他的手下绝对不会把老司给怎么样的。老司的失踪或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郭小姐,你不要太着急,我想郭司令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郭媛道:“可是我还没有见到他……” 林国余道:“这事是我太过唐突了,我本来还以为你是被他们……既然是这样,那你回去吧。” 紫菀急的拉了一把林国余道:“不能让她回去,要是她回去了,外面那些人我们可怎么对付?” 郭媛道:“你们放心吧。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有过什么误会,但是只要你们没有犯国法,我一定会让他们放过你们的。崔叔叔一向比较照顾我,我说的话,他还是听的。” 林国余道:“好吧。郭小姐,我虽然没有什么真本事,但是一些普通的驱邪法还是会一些的。先前你说过令尊是因为迁墓而染病,我想或是有些邪气入体也说不定,或者我也有些办法的。” 郭媛喜道:“那太好了,你要是能治好我父亲,我一定让他好好的谢谢你。” 紫菀本想阻止林国余给郭司令看病,可是看林国余的样子,似乎是一定要去,她说道:“倒也不用太客气,你们汉人不是一向都是讲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吗?我看你就让你父亲把你嫁给他得了!” 郭媛脸一红。 林国余这次是真的有些恼怒了,不知道为何,这次见到紫菀,总感觉她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处处钻牛角尖。林国余道:“菀儿,别胡说。我只是要试着郭司令的病,什么报答之类的,从来没有想过。” 紫菀这才不说话了。 郭媛在前面邻路,林国余和紫菀跟在后面,林国余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重了,有些欠意的拉过了紫菀的手,紫菀象征性的挣了一下,也就随着林国余走了出来。 崔副官看到郭媛走了出来,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郭媛笑道:“崔叔叔,你不对担心。我都说过了,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刚才他们拉着我聊了会天。” 崔副官怀疑的看着后面的二人:“他们真的是你的朋友?” 郭媛道:“是啊,郭叔叔,不知道他们哪里得罪你了?若是没有犯法的话,我看就算了吧,行吗?” 崔副官冷笑道:“他们倒是没犯法,不过胆子倒是真不小。不过既然是小姐的朋友,那么一切都是误会了。就当什么都没生吧。” 林国余和紫菀齐声的冷哼一一声,心中都知道,以崔副官的为人,哪里有轻易放过的道理?只不过现在暂时忍下罢了。不过这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郭媛一面向司令部走一面问崔副官:“崔叔叔,我父亲的病真的很厉害么? 第八十八节准备驱邪 崔副官答道:“司令病的很蹊跷,而且找了许多的丈夫都术手无策,都说一切正常,只是象是中了邪。后来听说在滇北曾经有人用黑狗治好了一场瘟疫,便有人出主意说黑狗血最能驱邪,所以现在我们每天都捉几只黑狗给司令洗澡,可是效果也不甚明显。苗人中的乍得老司听说白巫医术精奇,我便亲自去请,可是到今天也没有见他来。倒是这几日县城内来的苗子不少,听说是那老司失踪了。也不知是真失踪了,还是不肯给司令看病!” 郭媛道:“我这两位朋友也说老司失踪了,他们不会说假话的。” 崔副官说道:“两位的确是和老司交情不浅,他们既然这样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失踪了吧?我再派些人手去查,希望可以找到乍得。” 众人从大门而入,一直穿到后院。院子里的几具狗尸尚在,崔副官连忙命人打扫干净。郭司令住在后院的正房中,郭媛几步走进了屋内。此时床上躲着一个中年男子,面色憔悴中隐约透出一股黑气,昏迷不醒。 郭媛眼见只有半年不见父亲,他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忍不住扑到郭司令胸前,哭了起来。崔副官小声的嘱咐道:“小姐,司令现在正在昏睡,你千万不要惊扰了他。” 郭媛微微点了点头:“崔叔叔,我父亲倒底怎么得的病,你能告诉我吗?” 崔副官说道:“这话说来也就十几天前,郭司令晚上做梦,说梦到你祖父来找他,说是他睡觉总不安稳,总有人吵他,让郭司令给他换个地方住。郭司令是个孝子啊,第二天便找了一位风水术士去看坟地。那术士看过之后说是前几年修公路破了坟地的风水,所以使老先生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司令连忙问怎么解决,那道士说道:‘唯今之际只有迁坟了。’司令想着老先生也正是这个意思,连忙请那术士在附近找了一块风水好的坟地,当天夜里亲手扶棺,把老先生安葬。可是不成想,当天回来司令就突然起高烧来,口中喃喃自语,可是却任谁都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意思。找来丈夫,号过脉后也都说不清楚司令得的什么病。这些天司令的病并不见轻,每次醒来都是紧盯着房梁喃喃自语,然后便又睡过去。每次只能喂些流食。因为现在云南各地也渐渐的变的不太平,所以现在也还没有上面说司令的病情。” 林国余接口道:“那个术士呢?司令病重之后,难道你们没有找过他?” 崔副官冷笑道:“这些个江湖骗子,邻了司令的赏钱之后早就逃之夭夭了,怎么还能找的到他?” 郭媛问道:“那西医呢?你们有没有找过西医?” 崔副官叹口气道:“是想请西医的,可是卢平终是个小地方,没有西医。就算是找西医,也只能到昆明却找,可是这一来一回,恐怕时间上有些问题。” 林国余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请西医来是没用的。” 郭媛惊讶道:“这怎么会呢?西医一向是立竿见影的,比如伤寒烧,一针就好的。” 林国余说道:“无论中医、西医,都得有病才能治。可郭司令的样子,的确崔副官猜测的差不多,并不是病,而是中邪了。” 崔副官有些怀疑的看着林国余:“你懂法术?那你能不能治好司令?” 紫菀一直侧着头,不看众人。林国余道:“我父亲是湘西林易仁,我自幼倒是学了一些法术。不过我也不敢肯定能不能治好司令的病。只不过倒可以试一试。至少我刚才看到司令的样子,已经现他是被老先生的一魄入体,与自身的魂魄生了冲撞,所以才昏迷不醒的。而他醒时所说的胡言乱语,倒有一半可能并不是司令所讲的话,而是老先生从中作祟。” 崔副官早在苗寨就已经听到过林国余对老司自报家门,此时一听林国余说起他的父亲,突然想起了这几日才听人谈到的以黑狗治瘟疫的奇人,正是那个湘西林易仁。原来他竟然是法术世家,自己倒是小瞧了他。崔副官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司令的病因,那便好了。不知道你要解司令的病需要什么东西?桃木剑就在司令的枕头下,还有香案道袍什么的,也都有准备,就连黑狗也都有……” 崔副官忽然想起自己领人抓“黑狗”的时候,这林国余也在场,对这“黑狗”的来厉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现自己失言,连忙住口。 林国余听到他话里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也没有揭穿他。只说道:“桃木剑我一向不大用。至于黑狗血嘛,对于司令的病来说,作用倒也不大。我只要在明天天黑之前,准备好五盏油灯,再将这屋子正中立一根柱子,柱子不要太高,到司令的脖子处就行了。再将这屋里的窗户门都给钉死。倒时候我试一试,或能把老先生的魂从司令的体内弄出来。” 郭媛问道:“这些东西倒是都不难准备,可是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为什么非得等到明天?今天要准备也来的及。” 林国余摇了摇头道:“这些都是用来驱老先生魂魄用的。现在子时已经过了,正是人气最弱,鬼气最重的时候,此时若是冒然把老先生请出来,怕是对司令的身体有害无益。” 郭媛说道:“那好吧。就等明天了。崔叔叔,那就麻烦你了,按他的话做吧。” 崔副官仍是对林国余有些怀疑,可是郭媛说了话,也点了点头:“没问题。这些就都包在我身上了。” 林国余又道:“崔长官,还得麻烦你一件事情,刚才那两位长官从我这里拿了些东西去,还要麻烦您帮忙给我要回来。”其实林国余来给郭司令看病的目的也正如此,对于这个司令的死活,他并不担心,但是自己若能救司令一命,那么丢失的阳符经就容易找回来了。现在他们有求于自己,当然不会驳了自己的要求。 第八十九节射杀山魈 崔副官说道:“这也没问题。这样吧,你们跟我来吧,看看那俩个小子都拿了你们什么东西,也好当面点清。” 林国余拉着紫菀随着崔副官出去,那两个马弁正在院子里收拾死狗,崔副官将他们叫了过来:“你们俩个都拿了他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 那两个马弁没想到自己刚到手的横财一眨眼的时间就又被要回去,虽然不甘心,可是却没有办法,磨磨蹭蹭的从怀里拿出了几块银元,交给崔副官。崔副官瞅了一眼,交给了林国余:“你看好了,是这些吗?” 林国余摇了摇头。崔副官瞪了一眼那两个马弁:“你们俩个另耍花样,现在这位林师傅正要给司令看病,你们怎么敢私吞他的东西?快都拿出来?” 马弁又从怀里拿出了《阳符经》,递给了崔副官。崔副官冷眼一瞅“阳符经”三字,脸色微微一变,问道:“这东西也是你的?” 林国余点了点头。崔副官脸色马上恢复了平静,将《阳符经》交给林国余,问那两个马弁:“还有什么?” 紫菀半日没说话,此时见两个马弁的样子,忍不住上前:“你们不老实,拿了东西还不痛快的交出来,还是我来取吧。”一伸手,哗啦哗啦的,各拿出一大把银元。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又伸进去抓了一大把,直到掏空了,这才算完。 崔副官心道:“怎么这小子会有这么多钱的?” 那两个马弁想的却是:“奇怪,我的口袋里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元的啊?”他们哪里知道紫菀早就因为林国余刚才和郭媛的态度亲热而生了一肚子气,此时就又用起了异术,将院子里众人身上的钱都掏了个干净。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拿,却拿的任何人都没有脾气。 郭媛也跟了出来,道:“崔叔叔,天这么晚了,我看让给他们在司令部里找两间空房子住下吧。” 紫菀答道:“算了。我们在程瞎子那里已经订好了房间,就不麻烦郭小姐了。” 林国余也道:“是啊,我们早上就订好房间了,这时候应该回去了。” 郭媛道:“那好吧,那你们明天晚上过来?” 林国余点了点头:“明天白天我们再打听一下老司的情况,傍晚时分我们再来。” 郭媛说道:“嗯,崔叔叔,天这么黑了,要不然你派两个人提着马灯,送送他们吧?还有,崔叔叔是否能找来一身衣服,送给他。”郭媛指了指林国余几乎光着的上身。 崔副官怕的就是林国余和紫菀来一个金蝉脱壳,早就已经想派人暗中监视他们了,所以郭媛这样一说,他马上就答应,对那两个马弁说道:“就你们两个,去拿一身便服给林师傅,然后送他们回去。记住,他们现在可关系到司令的安危,你们一定要给我保护好。” 两个马弁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唯唯诺诺的满口答应。取来了一件自己没怎么穿过的衣服,交给林国余。 众人一直回到了程瞎子的客栈,都不说话。 两个马弁拍开了客栈的房门,店小二睡眼惺忪的来开了门,两个当兵的在前,马上点头哈腰的让了进来,马上给找了几间客房,让几个人住下。两个马弁一直要盯着林国余,怕他逃跑,一夜里哪里睡的安稳? 第二天天光一亮,林国余便起了床,见马弁还换着班的在自己的门口守着,不曾离开,心中感觉好笑。叫伙计准备好饭菜之后,不多时紫菀也醒了,一同用过了早饭,正要拉着紫菀上街去转转,查找一下老司的线索,忽然有两个人跑了进来,正是昌九和阿剖。 林国余叫道:“昌九哥,阿剖,你们也来了。” 昌九和阿剖挨着林国余和紫菀坐下,昌九道:“林兄弟,你竟然真在这里啊。昨天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害的我们好找。” 阿剖也道:“是啊,还有紫菀姐姐,走都不肯同我打声招呼。我想来找你,却又怕找不到路,只好让这个昌九陪我来了。” 林国余笑了笑,心道:“这一跑还当真差点见不到你们了。”只是这句话还是不说为妙。紫菀对待阿剖却明显比对郭媛亲势的多,她笑着道:“哎哟,阿剖妹妹竟然还是路痴啊,走到卢平这么小的地方都会迷路。” 阿剖脸一红,拉着紫菀的手,在她耳朵边上说了几句,两人都笑了。 林国余问道:“老司还是没有消息吗?” 昌九道:“还是没有。不过昨天弟兄们却在寨外的林子里现了一种似猴非猴的怪物,看样子极为凶恶,正在商量不知道是不是它们攻击了老司,使老司失踪了。本来打算今天安排几个仙弩好手把它们一并消灭,就算不是它们攻击了老司,也不至于以后再做恶。” 林国余惊道:“是不是那种较人矮了两头,鼻子尖通红,上有一撮黄毛的猴子?” 昌九道:“就是这种东西啊,怎么,林兄弟以前见过?” 林国余连忙道:“昌九哥,麻烦你快去转告兄弟们,千万不要伤了这几点猴子。其实它不是猴子,而是山魈。它们长的虽然凶饿,可是本性却不坏。它还数次救过我的性命呢!” 昌道道:“哎呀,这可了不得。今天我被阿剖缠着非要来找你们,那里我都安排兄弟们射杀它们呢!” 林国余大叫:“糟糕!昌九哥,弟兄们在哪里,快些带我去!” 几人连忙站起身来,昌九对伙计道:“伙计,这位兄弟是我们苗寨的客人,他的帐先记在我的头上,等以后我一定来还。” 伙计点头哈腰道:“昌九哥的朋友哪里还用的着付钱的,等我倒时通报掌柜的一声就行了。” 昌九也没时间多说什么,拉着阿剖就往外走。阿剖却甩开了他的手,转而挽着林国余的胳膊,搞的林国余哭笑不得。倒是那两个马弁,因为得到的命令只是要“保护”林国余,所以也不敢留他,只好也跟了出去。 第九十节 胡里胡涂出现 众人又从客栈中借得几匹马,沿原路返了回去。 不到一个时辰,回到了苗寨山下的密林当中。林国余依稀记的当初让这几只山魈留在此地,可是现在却看不到山魈的影子,也没有昌九所说的那些苗族青年。林国余道:“昌九哥,是不是他们已经动起手来了?” 昌九从怀里拿出牛角,放在嘴边,“哞哞”的吹响数声,侧耳聆听,只听不多时,远处传来哞哞的回应之声,昌九道:“就在前面了。”林子极密,几人将马拴好,步行向前。又走了一约莫两盏茶的时间,便已经见到了前方有人。 以六福为的十余名青年,正手拿着仙弩,对着几只山魈,那四只山魈中,除了先前受伤的那只山魈还有另一只山魈在远处观阵之外,另外两只不知道从哪里拾来了一段木棍,舞动生风,将六福等人的弩箭尽数打落。 六福见昌九众人来到,喊了一声:“昌九哥,你的箭法最好,快些来帮忙,弟兄们都射不住这几个山魈,反而有一个兄弟被山魈伤了!” 昌九喊道:“先不要打了,那几只猴子是林兄弟喂的,并不会主动伤人。都是误会。老司失踪更加不会与它们有关。” 林国余也向山魈喝道:“你们快退下,不要再伤了苗寨兄弟。” 山魈见林国余来到,吱吱数声,声中似尽是不满之意,大约是在向林国余说:“是他们主动攻击我们的,我们可并没有出手。” 昌九上前去查看那青年的伤势,只见他不过是被山魈的木棒打在左肩之上,幸好这一棒力道并不太大,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昌九道:“好兄弟,都是我不好,都没有查清楚原来这几只小猴只是林兄弟所喂,以至于让你受伤了。”又对众苗人青年说道:“大家都把弩箭收起来吧。”林国余也拱手说了几句报歉的话。那四只山魈见到林国余出现,竟然丢下木棒,欢快的跑到了林国余的身旁,围着他吱吱的呀了数人。众人谁也不懂兽语,自然不懂它们在说什么,不过眼见山魈对林国余的亲热样子,知道的确是一场误会。也都收了弩箭。 昌九对那些青年道:“你们先回寨子吧,先把受伤的兄弟给上些药。然后还按上些日子的安排,再分散去找老司。注意多看一下各处大小山涧,千万不要老司失足掉下去才好。”一干人等都听命收拾东西回寨。昌九道:“林兄弟,你怎么办?回苗寨还是回县城?” 林国余此时看那山魈中在远处观阵的两只山魈走起来都很吃力,显然新近又有一只受了伤。说道:“我先吩咐一下这几只山魈,让他们不可再乱活动,引起人们的误会,然后就回县城,还要给那个郭司令驱邪。” 昌九微微一皱眉,他对这个郭司令虽然未曾谋面,可是心中反感的厉害,不过却也不能强人所难,拱手告辞,向阿剖道:“阿剖,我们回去吧。” 阿剖道:“要回你回吧,,我还要和紫菀姐姐玩儿呢。”说着冲林国余眨了一下眼。 林国余知道阿剖在身边只会有麻烦,说道:“阿剖,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在这林子里把你给丢了,你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倒时候就只会哭鼻子了。” 阿剖拉着紫菀的手说道:“姐姐,我就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紫菀也想让阿剖快些回去,毕竟给郭司令治病能否制好还不一定,若是真的出什么万一,打了起来,阿剖在一点用都没有。紫菀笑道:“阿剖妹妹不肯回去,万一真的跟丢了,那就只好跟了这几只山魈去,一辈子做山魈的老婆了。” 阿剖甩开紫菀的手道:“我才不嫁那几只猴子呢,要嫁我便嫁这只大猴子。”她把手一指林国余。林国余脸上一红。阿剖随后道:“不带我便不带我,我回苗寨去了。”说着便扭头向林子外走。昌九连忙跟着。 林国余这才看向身边的几只山魈。示意新受伤的那只坐在地上,林国余在它腿部的伤口检查了一遍。说也奇怪,那道伤口并非是被苗人的仙弩所伤,也非正常的伤口,反倒是向被什么猛兽一爪扯在脚上,将皮肉扯下去一块。而且伤口处的毛全都焦了,连伤口都也结了层黑痂,就象是有人又在伤口上用烙铁烙了一下似的。难道还会有人给他制伤?林国余心突的一跳,难道真的是他们遇到过老司不成? 这伤口虽然较重,可是终也是皮外伤,加之山魈身体素质较人类要强的多,所以并无大碍。 紫菀问道:“山魈这么灵活,那几个人用苗弩都无法将它们射伤,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伤了它呢?” 林国余也道:“或是这山中有虎豹之类吧,若想伤它们还真是不简单。” 那几只山魈听了林国余的话却一个劲的摇头,手中比划着,嘴中吱吱的叫着。林国余皱眉道:“你们说的这些我却一句都听不懂。你们是想说谁伤了你们吗?” 有两只山魈点了点头,又有两只山魈摇头,搞的林国余更加的糊涂了。他也摇头笑道:“我还是不懂。” 有只山魈听了林国余的话,和同类吱吱了两句,转身上了树,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取来了一件东西,交给林国余。林国余仔细一看,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仍是不明白山魈的意思,问道:“可是穿这衣服的人伤了你们?”此问一出,那四只山魈都一同的摇头。 林国余看这衣服的样式,都是普通的汉人农民所穿,绝对不是老司的衣着。对这几只山魈想要表达的意思实在是想不出来。 紫菀看到地上有枝树枝,拿了起来,蹲在地上,随手画了一个小人儿,说道:“这是他;”又画展了一个小人长长头,说道:“这是我。”又画了一个猴子,说道:“这是你们。这样你们可会?” 山魈吱吱的点了点头,从紫菀手中接过了木棍,在地上画了一幅图。虽然画的极不象样子,可是林国余和紫菀还是一眼看到画中的人物就惊叫起来:“胡里胡涂!” 第九十一节抓的便是你 山魈画出来的小人儿的确是让林国余一眼便认出了是胡里胡涂,并不是说山魈画的有多象,而是单凭这一具身体两个头,任谁都能看出来。 山魈一共是画了两个人,除了胡里胡涂之外,还有一个人,因为只是简单的符号,林国余不可能认出这是谁。林国余指了指胡里胡涂的画像:“可是他们伤了你?” 山魈一齐吱吱的摇头。一齐用木棍点向那别一个人。紫菀问道:“那便是他伤了你?”山魈点头。又吱吱的比划了一翻,象是在说怎么样被那人所伤的。可是林国余却也再也看不懂。 紫菀看着林国余道:“这事情当真是奇怪了。胡里胡涂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和他在一起的又怎么会把山魈给伤了?要伤山魈,至少要有川东二怪那样的本事才行。” 林国余也是纳闷道:“川东二怪的本事不小,怎么可能又冒出一个这样的人物来?莫非真是川东二怪又回来了?可是又为何和胡里胡涂走到一处?而且川东二怪也不可能一个人出现。真是想不透。” 此时山魈见做画林国余已经猜不出意思,两只没有受伤的山魈倒开始比划了起来,打在了一处。单见一只山魈飞扑直奔另一只山魈的脖子,而这只山魈并不躲避,任由它抓中,反面一爪伸去拍向进攻的山魈的大腿,那只山魈“嗷”的叫了一声,扑到树上,而另一只山魈却若无其事。 接着树上的山魈又跳了下来,对着林国余吱吱直叫。林国余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人就是这么一掌伤了它?” 那四只山魈齐齐点头。指着受伤的那只山魈的大腿。林国余问道:“那又是谁给它用烙铁在伤口消毒?” 四只山魈又一齐的摇头。林国余道:“你们说没有人给它消毒,那人的这一掌下去,就成了这个样子?” 四只山魈又连连点头。 紫菀道:“这是什么掌法,这么厉害?难道是朱砂掌?” 林国余道:“不是,朱砂掌打人之后形成内伤,数日后才会显成红色掌印。可是这伤痕分明就是用火烤过一样,谁能有这么高的功力?除非这人在掌心暗拿了一道符,山魈属于半鬼之物,或是被符纸所伤会显现出这种效果。难道是我父亲回来了?然后带了胡里胡涂来苗寨找我,见到山魈才打了起来?”心下犹豫不定。 林国余正在犹豫,忽然那山魈蹭的跳上树去,向着远处眺望,口中长鸣一声,似乎是在报信,又象是在悲愤的鸣叫。林国余喝了一声:“生什么事了?” 树下的那山魈听到树顶的山魈鸣叫,跟是随着长鸣一声,拿着手中的木棍指了指地上的那幅画。林国余道:“难道是胡里胡涂和这个人又出现了吗?” 山魈点头应合,指了指前方。此时树上了两只山魈已经从树上向远处跳去。林国余对紫菀叫道:“跟上他们。” 那两个马弁却希望早些回去,向林国余说道:“林师傅,我们现在应该回卢平了,你不是答应过晚上要给司令治病的吗?” 林国余答应道:“你们放心,我们去过之后马上就回来,要是不放心的话,你们也跟着。”却带着紫菀,跟着山魈,往林中穿过去。两个马弁不敢对林国余来硬的,可是更不敢让他随意的走了,只是跟在身后。 山魈在树上的行动甚快,不久已经把林国余和紫菀甩在了身后。林国余生怕那个伤了山魈的人正是林易仁,所以一面喝着山魈让它们慢些,一面脚下加紧。跑出去几里地,却又到了一处上山的路边,林子也渐渐的稀了,露了出来一条小溪。 顺着山魈跳的方向看过去,似乎正有一个人蹲在草丛里,在他的不远停有一只大鸟正在溪边饮水,那人探头探脑的,象是要把这只鸟抓住。 山魈从树上跳了下来,直奔那人而去。那只大鸟见有东西来到,受了惊,腾空而起。草丛中的那人埋伏已久,只为这只大鸟,见它飞起,连忙一个腾跃,跳起数丈,手指却只刚刚抓住了那大鸟的尾后几根毛,大鸟拼命一挣脱,几根尾毛被那个抓了下来,大鸟喝醉了酒般的摇晃而去。 林国余此时看个清楚,那腾空而起的,正是胡里胡涂。 胡里大叫道:“你我妈的,你怎么又没有抓住?” 胡涂也叫道:“你我妈的,怎么是我没有抓住?你跳的就不好,你要是再跳高些,我这一抓怎么会只抓到这些鸟毛?” 胡里一想也是这个理,又骂道:“都是这些猴子不好,要不是这些死猴子,我们怎么会又抓空的?” 胡涂叫道:“不对不对,你说这些是死猴子,可是它们既然都能从树上跳下来,当然是活的,怎么会是死的?死的就不会动了。” 胡里拍的打了胡涂一把:“什么死的就不会动了,我们先前和祖父一起打过的那些僵尸,可是活的?他们就分明会动。还有和我们一起玩的这个妖怪,他也是死的,可是连我们都打他不过!” 胡涂不服气道:“这些猴子又不是僵尸,他们会动,当然就是活的了。” 胡里道:“你又没有抓来看,怎么就知道它们会动就一定是活的,我看它们怕是也没有心跳,也变成‘猴僵尸’了。不信你抓一只。” 两只山魈从树上跳下,却不肯过份的接近胡里胡涂,只四下打量,看有没有当初伤它们的那一人在场。 林国余也从跑到了林边:“叫道:胡里胡涂,你们两个王八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胡里胡涂对视一眼,叫道:“祖父!”说着二人直扑林国余。 林国余以为胡里胡涂见到自己高兴,所以跑了过来,自己也放慢了脚步,哪知道胡里胡涂竟然伸手直扣林国余的肩膀而来,来势极快,林国余被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一闪,叫道:“胡里胡涂,你们看清了,是我!” 胡里尖笑道:“抓的便是你!” 第九十二节 大石头 林国余眼见这二怪出手凌厉,似乎不象是开玩笑,连忙出手招架。二怪手一沾林国余的衣角,林国余双手伸出,左右一隔胡里胡涂的双手。胡里胡涂两手被架开,身形稍稍一侧,以肘尖直点林国余胁下。林国余又慌的撤臂回挡,可是胡里胡涂出手太快,肘尖未点到林国余的胁下,却已经抓住了林国余的腕部,就势一带,将林国余锁住。 林国余怒道:“你们俩个搞什么名堂?怎么连我也打?” 胡涂道:“祖父,并不是我们要打你,只是我们和大石头打了个赌,看谁能先把你抓住。现在我们胜利了。” 林国余道:“大石头是什么人?” 胡里胡涂刚要回答,可是一旁山魈见林国余被制,慌忙拿出木棍,一齐上来解救林国余。四条木棍照着胡里胡涂的大小脑袋就打了下来。 胡涂叫道:“唉哟,不好。这些猴子要打我们了。我们可没有和大石头打这些小猴子的赌!”连忙一手抓住林国余的胳膊,一手挥出,一招便夺了那只新近受伤的山魈手中的木棍,横着挥出,将另三条木棍都给磕到一旁。 林国余见山魈也来帮忙,连忙运劲想将那胡里的手移开,可是胡涂单手照应着四只山魈的进攻,而胡里这只手仍死死的扣住林国余的脉门,紧随着林国余力道的方向而变化力道,林国余始终无法挣脱。 紫菀行动较林国余稍慢一些,此时才刚刚赶到,见胡里胡涂抓住了林国余,也喝道:“胡里胡涂,你们抓你们的祖父做什么?” 胡里仍给紫菀解释道:“我们不是要抓祖父,这是我们和大石头玩的一个游戏。他和我们打赌看谁能先抓到祖父,说要是我们赢了,就给我们做从来没有吃过的。” 紫菀叫道:“那你们现在抓没抓到他?” 胡里突然大笑道:“哈哈,我们已经赢了。还是寥兄弟说的对,反正我们和大石头打的赌是谁先抓到祖父,又不是把祖父打倒。现在我们已经抓住了祖父肩头了,所以大石头应该给我们做吃的了。” 胡涂有些糊涂道:“我们已经赢了?” 林国余骂道:“你们两个王八蛋,既然已经抓住我了,还不把我快些放了?还想把我怎么样?” 胡里连忙把手松开,对着山魈叫道:“喂喂喂,小猴子们,我们可没有打赌说要不是先抓到你们,所以不能赔你们玩了。”两掌挥出,那掌看似平平,无甚掌力,去势也慢,可是却硬是将那四只山魈都隔空扫落倒一边。看的林国余在一旁心惊道:“几日不见,似乎这胡里胡涂却比上些天更厉害的多了。” 几只山魈从地上爬了起来,要接着和胡里胡涂打斗,林国余摆了摆手,示意它们不要再动。林国余问道:“胡里胡涂,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胡涂说道:“那天你们走了之后,我们在那个村子里住了两天。” 胡里道:“放屁,怎么是两天,明明是两天两夜。” 胡涂辩解道:“那两夜不能算的,只能说是两天。” 胡里怒道:“两夜怎么不能算?没有夜哪有白天,你这句话问题太大!” 紫菀生怕二人再次吵个不停,劝道:“胡里说的对,两天两夜;不过胡涂说的也对,两天,夜里自然是睡觉的,哪里还会做什么事情。” 胡里道:“不对,我们夜里可没闲着,我们每天夜里都在那个村子里抓大鸟烤来吃。” 林国余诧异道:“大鸟?村子里有什么大鸟?” 胡里道:“就是那种不太会飞的大鸟,还喜欢一到天明就‘喔喔’的叫个不停的东西。” 林国余哦了一声,心道:原来胡里胡涂一到晚上就去偷鸡,这样就怪不得村民们把他们赶出来了。他问道:“那之后呢?” 胡涂道:“后来那个脑袋上长满了白毛的家伙就对我们说,这种大鸟不能吃,有毒。” 林国余笑道:“是啊,这种鸟的确是不能吃,毒性很大的。那后来呢?” 胡里道:“我就想,反正这大鸟也没祖父你给我们抓的大鸟好吃,又有毒当然就不能吃了。可是我的馋虫又犯了,所以我们就在晚上又跑去林子里抓鸟烤来吃。” 胡涂接着道:“吃了几次之后,我就又想起了水洞里那些水蛭,这些日子没吃,倒有些想吃了。所以我们就又从天洞里下到了山洞中。” 林国余惊道:“啊,你们竟然又回去了?那里面的水可干了?” 胡里胡涂道:“水倒是没有干,但也只有齐腰深,没有那日那么多了。我们就在水边找了些水蛭,又回到了那火石旁,用火石烤透,那味道,当真美的多了!”二人说着,嘴角生诞,似是又记起了那水蛭的美味。 林国余见二人止住不说,又问道:“然后呢,你们二人又照着我们那日逃出的路线返回了吗?” 胡里说道:“我们吃完了水蛭,就有些想撒尿。偏偏是胡涂出了主意,说这火石不能进水,若是我们撒尿上上面,自然也尿不到了。我却不信,我说道:‘火石旁边不能进水不假,可是尿是尿,水是水,怎么会一样?我们每次口渴都喝水,难道我们也可以喝尿?’可是胡涂不信,于是我们就打赌,在火石上撒一泡尿试试看。” 林国余暗骂道:“你们两个活宝,火石是用来烤东西的,竟然还想在上面撒尿。幸好听他们的话以前没有试过,不然我吃的那些烤鼠肉却都是被这两个怪物加了佐料的了。” 胡涂说道:“可是我们刚要往上面撒尿,却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林国余惊讶的问道:“说话?山洞中还进去了别的什么人?” 胡里道:“不是。祖父,你猜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那大石头说的话。” 林国余道:“放屁,石头怎么会说话?” 胡涂一听林国余道放屁,连忙掩住了口鼻道:“我没放。” 胡里也道:“我也没有放。”又用鼻子嗅了一嗅:“祖父,哪里有屁啊?” 林国余怒道:“你们接着说,倒底谁说话了?说了些什么?” 第九十三节 旱魅 胡里接着说:“就听那大石头骂道:‘你们两个王八蛋,谁敢往我身上撒尿,我就把你们撒尿的那东西烤熟,让你们做个太监。我当时就骂道:‘你们死石头,臭石头,竟然还敢骂我。王八蛋这三个字,只能是祖父叫我的,你若是叫,也只能叫我们做‘王九蛋’、‘王十蛋’,还说什么太监什么的。寥兄弟,你知道什么是太监吗?” 紫菀笑道:“这是夸你们的话。说你们英俊伟岸,玉树临风的词。” 胡里喜道:“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骂我的呢。那大石头却说道:‘你们这两个怪物,王八蛋,王七蛋,王六蛋,王五蛋,王四蛋,我便叫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们齐道:‘祖父才只叫我们王八蛋,你竟然敢叫我们王四蛋,难道你比祖父还厉害?’那大石头却突然笑了,说道:‘哈哈,看起来倒是我错了。既然他叫你做王八蛋,那么你们自然不是什么王六蛋,王七蛋了,王六蛋自然应该是你们的祖父才对!’” 紫菀笑嘻嘻的看着林国余,嘲笑他竟然把自己都给骂了进去。 胡涂又接过来道:“这时,我就说道:‘不对,祖父便是祖父,怎么会是王六蛋?你这个破石头,就会胡说八道,胡说九道,胡说十道,胡说一百道!’不想那大石头竟然说道:‘我便胡说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我就道:‘你要再胡说,我就找块石头,把你砸碎!’那大石头竟然笑着说:‘好。那我接着说了。你们那个祖父,他生个儿子是王七蛋,他有个老子叫王六蛋!’这时胡里却又道:‘你这话不对,你怎么知道祖父只生一个儿子,不是一个女儿?更不是两个、三个、四个儿子?这么多的人,怎么可以都叫王七蛋?’那大石头道:‘那也好说,生第一个儿子叫王七蛋,生两个叫王七七蛋,生三个叫王七七七蛋,你们不是要拿石头砸我么?怎么还不砸?’我听他说话便来了气,转身从洞中把那主绿石头就抱了起来,猛的往大石头一砸,结果……” 林国余道:“如何?那大石头完好无损?” 胡里又道:“唉,结果那大石头真是不结实,竟然被那绿石头给砸碎,而那块绿石头也碎成了七八块。可是,却从那大石头中跳出一个东西来。” 林国余奇怪道:“石头里跳出东西?一只猴子?”他脑子中没转过弯来,只想起出《西游记》中孙悟空的故事来。 胡里道:“并不是什么猴子、山魈的。祖父你先前说的不对,那里面跳出一个人来。那人从石头中一跳出来,就叫着:‘你们两个怪物总算做了件好事,我都不知道被老妖怪困在这里多少年了,若不是这些日子大水使得阳符封印的力量降低,又亏你们二人以这方九阴之石砸向这块封住我的石头,恐怕我都没有出头之日了。看在你们有功的份上,我便不杀你们了,那老妖怪呢?’我们听他说话着时可恶,竟然还说不杀我们,当下我们马上动手和他打了起来。结果,结果……”胡里说着低下了头。 紫菀道:“不用说,自然是你们打不过他了。” 胡涂道:“若要是单打独斗,我胡涂当然能打的过他,可是便便我身上还带着胡里这个累赘,所以自然闪躲不灵,被他抓住了。” 胡里道:“怎么是我是累赘?要是你的大脑袋不在我眼前晃呀晃,我一只手也把他打倒了,怎么会让他们抓到我们?” 林国余连忙又接着问道:“那后来又是如何?” 胡里道:“后来那大石头抓住了我们,问老妖怪在哪里,我告诉他老妖怪正在另一个山洞里,大石头让我们去找老妖怪,我们没办法,就领着他去了那个山洞。老妖怪还在山洞里睡觉,可是大石头一见却非常的高兴,他就哈哈的大笑,说道:‘洪天佑,你也有今天!’又伸手在他怀里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就问我说老妖怪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他,是一个小妖怪,哦,不是,是祖父把他给放到这个地方的。后来,我们便出了山洞,大石头问你在哪里;我们便没有说。后来大石头说和我们打个赌,说我们一定抓不到你的,若是抓到了,就做一顿我们没有吃过的。于是我们才又找那一头白毛的家伙,打听你去了哪里。然后才带着大石头来到了这里。” 林国余和紫菀对视一眼。两人听了胡里胡涂讲的一翻话,结合着先前川东二怪的话,都已经明白了。原来被洪天佑封印的旱魅(有人说应该是旱魃----即前面说过的,黄帝的女儿),竟然真的在那块火石之中,这也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水根本流不到那块火石旁边----因为旱魅本就是僵尸之王,只要有旱魅的地方,必然生大的旱灾。而那块火石之后以能成为火石,要么就是洪天佑施用的阳符的力量,要么便是也是旱魅的能力! 紫菀拉了林国余衣角一下,向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你们现在已经抓住了你们的祖父,和大石头的这个赌当然是赢了,所以你们也可以一会儿去回复他了。我们现在还有很好玩的东西,就不能陪着你位同前去了。” 林国余心中明白。以川东二怪的师傅,尚不能对付旱魅,以至于被打伤;自己的父亲昔日独斗一个千年僵尸,那千年僵尸法力尚在旱魅之下,不能成为妖,尚将父亲一条脚打断,此时以自己二人加上四只山魈,就算是胡里胡涂也帮助自己,也绝对没有必胜的把握,当下当然应该先行退避。 胡里胡涂虽然想着自己赢了大石头,可以吃一次自己没有吃过的东西,可是终是玩心更胜于吃心,当下急道:“不行不行,祖父,寥兄弟,有什么好玩的儿也带上我们吧!” 第九十四节 马弁是妖怪 紫菀装做很为难的样子道:“哎呀,这可不行。我们要去的这个这地方实在是太好玩了,我要是万一告诉你们,难免你们又去告诉大石头。那时候人一多,反倒是不好玩了。再者说了,你们都和大石头打了赌,虽然你们赢了,可是大石头倒时万一不认帐,说:‘反正我也没看到你们抓到祖父。’他反而一把摸到了祖父身上,你们不是反而输了么?” 胡里胡涂一听紫菀说那地方实在是太好玩了,再者又听她后面说的极为的在理,也生怕那大石头不认帐,齐声说道:“寥兄弟你放心,咱们兄弟一定不告诉大石头。哪里有好玩的,你就带我去吧?”拉着紫菀的手,象是小孩子撒娇的样子。 紫菀无耐道:“好吧,那你们问问祖父,他若是没意见的话,那你们就跟着一道去好了。” 胡里胡涂大喜,又拉住了林国余的手,央告道:“祖父,那好玩的地方,也带我们去吧。我们一定听话。” 林国余心道:“若是留胡里胡涂再和那旱魅在一起鬼混的话,搞不好他们会做出什么恶事来。两人智力低下,分不清善恶,倒不如真带了他们去。”所以点头道:“好。” 胡里胡涂高兴的大跳。 这时候那两个马弁才走出树林,累的气喘吁吁,帽檐都给树枝挂到脑后去了。林国余笑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往回走吧。” 马弁一眼看到胡里胡涂,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叫道:“林师傅,你身旁的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 胡里胡涂一听马弁竟然出言诋毁,登时恼怒,骂道:“你我妈的。我们是胡里胡涂,不是什么东西。我看你倒象是什么东西。”纵身跳起来打马弁。 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别伤了他们性命。” 胡里胡涂这一下也没有打算要取这两个马弁的命,只是因为他们出言不逊,要教训他们一下。二人每人一只手,抓住了马弁的脖领子,就把两个马弁提了起来,腾身一跃,将两个马弁挂在了树枝之上。胡里胡涂二人击掌笑道:“这回更象东西了。” 两个马弁被挂在树枝之上,苦不堪言,偏那树枝又不太结实,咔嚓咔嚓做响,好象虽然可以断掉。马弁在上面哀求道:“林师傅,你快让他们把我们放下来吧,这么高,摔下去搞不好就没命了。” 紫菀笑道:“这两位可是要给司令治病的大人物,有他们在,司令的病就已经好了七成,你们偏说他们是什么东西,他们自然恼火,起怒来,林师傅可是都左右不了的。” 马弁哭丧着脸道:“好汉,大侠,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快将我们放下来吧。” 胡里胡涂对视一眼道:“我们不是泰山,我们是胡里胡涂。” 马弁连忙改口道:“是,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识胡里胡涂大侠,求你们快放了我们吧。” 胡里胡涂二人很合作的背着手,绕着树圈了两圈,道:“还不能放你们,我们还没有看清楚你人是什么东西呢。”胡里道:“我看他的样子,很样是一只猴子。嗯,嗯,象是猴子。”胡涂道:“不对,我看他们象两条狗。”胡里又道:“不对,我看象是鸟。”胡涂又道:“也可能是马。”二人初下山,此时识的动物尚且不多,说了几句,把知道的几各动物都说完了,再也想不出什么来了。便又喝问道:“喂,你们两个,倒底是什么东西?” 那两个马弁见胡里胡涂把自己挂在树上,还一直在树下骂自己,也不敢顶嘴,见胡里胡涂问话,连忙说道:“我们两个是司令的马弁……” 胡涂一拍胡里的小脑袋,喜道:“又是我说对了,他们都承认了,他们是马。” 胡里当然不承认自己输了,抓着头道:“不对不对,他们不是说自己是马,而是说自己是马变的……” 两人大叫一声:“马变的,妖怪……”蹭的跳到林国余身后,大叫道:“祖父,他们是妖怪……” 林国余见胡里胡涂捉弄两个马弁,并没有制止,反正只要是不出人命,这两个为虎作伥的东西,捉弄便捉弄了。 紫菀却笑道:“你这两个孙子倒是真有趣,很会恶搞。” 林国余笑道:“其实我最疼的不是我这两个孙子,而是我的一个孙女。” 紫菀问道:“你的孙女?”想不明白林国余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国余笑着指了指紫菀,对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她降妖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胡里胡涂见林国余指向了紫菀,连忙藏在紫菀的身后,道:“寥兄弟,他们是妖怪。”胡里胡涂这话一出,紫菀马上明白了林国余的意思,胡里胡涂二人口口声声的叫林国余做祖父,而只叫她做寥兄弟,那此显然林国余指的“孙女儿”就是自己了。嗔骂道:“你个坏东西,又想法儿来编排我。”嘴里虽骂,想着林国余说道“最疼的还是‘孙女’”心里却美滋滋的。 几人在这里说话,可是树上的两个马弁却受不了了,那树枝咔巴咔巴的,越来越低,只听一声脆响,树枝折了,两个马弁大叫一声,从空中掉下。 林国余眼见马弁掉下,连忙叫了声:“山魈帮忙。”飞身跳起抓住了一个马弁的腰带。两只山魈也是跳了起来,抓住另一个马弁的衣服,把他们放到了地上。 两个马弁吓的脸色白,可是此时却是一句怒言也不敢,嘴里不住的对林国余千恩万谢的。 林国余也不管他们体力如何,只说了一声:“我们应该回司令部了。”便拉了紫菀的手,向来路而去。胡里胡涂和山魈都在后面跟着。两个马弁也只好往回走。 第九十五节 施法 胡里胡涂知道了马弁是“妖怪”之后,不敢和他们走的特别的接近,却又对他们充满了好奇,一边躲在紫菀身后,一边不住的打量着他们,口中争论着。 紫菀向胡里胡涂问道:“胡里胡涂,和你们一起打赌的大石头呢,他是不是也在这附近的?为什么你们没有和他在一起?” 胡里说道:“那大石头好奇怪。他每天一到晚上就出来和我们赶路,一到白天就非得要睡觉不可。今天是我们趁他睡觉才跑了出来的。” 紫菀又问道:“他这十来天每天都是如此嘛?是否也不肯见到阳光?” 胡里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就是这样子。” 紫菀冲着林国余笑了笑,说道:“还好,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么这旱魅的法力被封印还未完全消失。” 林国余说道:“看来有可能是这样子了。只不过不知道旱魅的功力还余下多少,但是单只凭他能轻松的把胡里胡涂给拿下的功夫,估计我们和他对上还是不会有任何的好处。但愿现在先不要遇上他们,毕竟找到老司还有我阿爸的事情是急不可拖的。” 紫菀点了点头:“他们二人的失踪的确是太奇怪了。竟然就象是从人间蒸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过,我们不愿意见到旱魅,可是却有人急切的想找到旱魅的消息,我们再把他们拉下水,或者和旱魅斗起来还会有一线生机的。” 林国余盯着紫菀的眼睛:“菀儿,你说是川东二怪。” 紫菀点了点头。 林国余点了点头:“或者也可以试一试。算了,先不要想那么多了,等今天把那个郭司令治好了再说吧。” 众人走出树林,将山魈依然留在林子里,嘱咐不可轻易与旱魅相斗。上了马。可怜那两个马弁,被胡里胡涂把马给抢了去,只能步行跟在众人的身后。等回到卢平县城,两条腿都已经快要折了。可是紫菀却不领情,以她的话说:两位马弁既然是“马变的”,当然就不能骑马了。 此时已是晚上,司令部门前戒备森严。崔副官不住的在门前打着转。远远的看见林国余来到,连忙几步跑了过去,对林国余说道:“林师傅,你们可算来了。司令今天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小姐也都急坏了。” 林国余片腿下马,又将紫菀从马上抱了下来。其实此时紫菀早就已经行动自如,可是她却乐意享受林国余的这份殷勤。 林国余问道:“司令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崔副官答道:“没有,司令还是和以前一样,躺在床上就不住的自言自语,可是任谁都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其它的也都没什么两样。” 林国余拉了紫菀的手,又指了指胡里胡涂,道:“崔副官,这两位是我今天特地请来的异人,对郭司令的病有一定研究的,不知道他们是否可以一并进去?” 崔副官这才注意到后面马上的并不是他派出去的那两个马弁,而是一个长的极奇怪的人,用头巾包住了大半个脑袋,鼓鼓囊囊的,就好象是脑袋一旁长了一个巨大的肉瘤子一般的人物。些时郭司令的病全靠林国余了,哪里能对他的话有一丝半点的怀疑?当下说道:“林师傅客气了,既然是你请来的,自然可以一并进去了。” 林国余这才拉着紫菀,领了胡里胡涂,向司令的卧室走去。后面两人个马弁这气喘吁吁的赶到,又挨了崔副官的一通臭骂。 郭缓正在屋子里守着郭司令低泣,因为司令的病很奇怪,屋内也没敢让丫环伺候,见到林国余等人进来,郭媛站起来了,轻轻的抹了一下两腮的泪水,说道:“你来了----我父亲他一直在说着胡话,却一直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林国余想要松开紫菀的手,可是紫菀却牢牢的抓住不放。林国余无耐,拉着紫菀来到了郭司令的床前,侧耳聆听。 郭司令口中喃喃的说着些什么,时而平缓,如而激烈,语气根本就不似是一个人出的,简直就是两个爪哇国的人在对话一般。林国余打量了一下屋内,现屋子里已经按他的要求安排好了。屋子正中凿开一个坑,埋进了一根柱子,露在地上的,大约也就五尺左右。在桌子上摆了五盏防风油灯,还没有点着,窗户都已经被三层木板钉的死死的,单只留下了这道供他们出入的正门。林国余点了点头:“郭小姐,你也先出去吧。让崔副官再找人将这门一并钉上,要不是我叫你们开门,千万莫要打开。” 郭媛转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可是,我父亲的病,你们真的能治好?” 林国余正在答话,紫菀抢先说道:“你出去便行了。若要不相信,我们现在就走,大不了不治了。” 林国余拉了一下紫菀,回答道:“郭小姐,你放心。郭司令的病,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况且郭司令的病症起因,也只是老先生一魄符体,人虽死,魂魄却仍是有灵性的。这也正是司令病了这些日子,可是却没有丢了性命的根本原因,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将老先生的魂魄从司令的体内取出,然后再将它治住,进行度,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法事的。” 郭媛点了点头,说道:“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郭媛走出,又叫来崔副官。当当一阵响声过后,崔副官喊道:“林师傅,现在外面已经钉好了,你还有什么吩咐?” 林国余道:“不用了。你们先在外面,听我们的消息就可以了。”说着,林国余从桌上取下朱砂,用手指在门窗等木板之上画了几处太极图案。又对胡里胡涂道:“咱们先把郭司令从床上抬下来,绑在这柱子之上。 第九十六节天然驱鬼棒 郭司令的身体僵硬而沉重,林国余生怕胡里胡涂处置不当害了郭司令的性命,一再的告诉他们要小心。合力将他放在柱子旁,林国余取来绳子,小心的在他的身上给打了几个死结。 一切准备妥当,林国余对紫菀说道:“菀儿,你就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去做。一会儿我喊你的时候,你把先前我送你的那块莹光石棒马上转移到我的手中。胡里胡涂负责盯住郭司令的身体,注意一会我施法的时候,他可能会剧烈的动,不要让他挣脱了绳子跑了去。” 紫菀虽然不是很明白林国余要那绿石棒有什么用,但是仍点了点头道:“放心,那石棒现在仍在我腰间挂着。” 林国余其实心中也在犯嘀咕。法术的东西,他懂的并不少,但是大多只是纸上谈兵。偶而用个符,降个普通的僵尸自然是没什么问题,而以往象是现在的这种事情,都是有林易仁在旁边指导。但是此时林易仁并不在林国余的身边,而且又是关系到郭司令的性命。能救了郭司令,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若不能成功,那么自己怕是要逃离司令部都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林国余又不能不救他,要想逃的话,在苗寨旁边的林子里,便已经逃了;可是逃了之后,崔副官一定会找到苗寨,给苗人带来更大的麻烦。而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林国余将五盏油灯点好,按方位依次排好。向紫菀轻轻一使眼色,示意正式开始驱鬼。林国余脚踏禹步,右手大指掐二指的第一指节上,左手三指平伸,指尖朝上,行天师诀。口中呤着咒语,行数步,指尖一扫灯苗,那油灯火苗登是窜起一尺来高,方又缓缓落下。 天师诀本是汉代张道陵传下,用以招神唤鬼。而此时那五盏油灯所在的方位,更是五鬼之位,这种招术本来的意思是引来五鬼,将从地府上逃离的阴魂再带回去。但是现在林国余所做的这种法术其实是空有其表的。先,或引五鬼前来,那油灯中所装的绝对不可以是普通的油,而是应该是尸油,尸体油最聚阴,所以产生的火也属于是阴性的,所以可以轻易的唤五鬼前来,而现在的这灯之中装的却是煤油。但凡是鬼魂,都是怕光的,虽然煤油灯产生的光和日光是不能比的,对鬼本身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五鬼仍是不会主动靠近这五盏灯的,那么自然就更谈不上将老太爷的魂魄带走了。而事实上林国余此举的目的可以说和先前骗紫菀体内的金蚕出现是同出一辙----诓骗式!即假造五鬼的声势,使得老太爷的魂魄误认为五鬼将来,而主动逃离郭司令的身体。 当然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比如可以真的将几盏灯中装了尸油,召五鬼来绑走老太爷的魂魄;再或者干脆将老太爷的坟墓挖开,锉骨扬灰;再或者,用天师符直接将老太爷的魂魄打散----林国余早就现,老太爷的那个魂魄,法力并不强,这些办法中,任何一种都可以轻松的搞定,但是却有一点----老太爷和郭司令是父子关系,这种关系在双方的任何一方没有轮回转世之前,无论生死,都是存在的,这也就约定了他们的魂魄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那些简单的方面也就面临着一个问题----就是万一连带着将郭司令的魂魄一并打掉,用俗话说,郭司令“丢了个魂儿”,那事情却又更难解决了。 咒术念罢,林国余指点向油灯,喝道:“五鬼已临,退邪灵!”那油灯火一闪,火焰又突的斜窜了起来三尺,烧向郭司令的腰间。请鬼是假的,可是这火却是实实在在的是真的,哄的一声,火苗挨到了郭司令的皮肉,郭司令猛的晃了一下。林国余再点向油灯:“再攻!”火舌又起了三尺,烧到了郭司令的腹间;林国余第三次点到,那火便又上移了数寸,直烧郭司令的胸部位置,在他左右的两道油灯正好烧到了他的掖下,呲拉一声,一股皮毛的焦糊臭味冲了出来,郭司令的腋毛已经被烧了个精光。 紫菀捂住了鼻子,又退了两步。 这几下看似凶猛,其实这种火对于肌肤的伤害是极小的,它的更大的作用也只是对老太爷魂魄的震慑的做用,不然林国余把郭司令制好了,却又把他弄一身伤,鬼知道郭司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此时郭司令的身体就象是突然犯了大烟瘾一般,疯狂的扭动着,脸上的肌肉狰狞的扭曲着,可是身上的绳子绑的实在是结实,郭司令已经被绳子勒进了肉里,却仍然想向前冲,嘴巴一张一合的,牙齿咬的咯咯做响。 林国余叫道:“再攻!”手指点向油灯,火舌再起,直奔郭司令的头部而去。火势还未到郭司令面前,郭司令却长嘶一声,一道阴厉之气从口中奔出,绕过煤灯直奔门口而去。那门口本来已经被林国余给封死,并有太极图护在门板之上,那道厉气冲到门板之前,门板突然红光一道,硬是将那厉气给撞了回来。厉气一见大门是死的,连忙又向窗户飘出去。又硬生生的给碰了回来。林国余一见时机一到,喝了声:“菀儿,把绿石转移到我的手中!” 紫菀心意一动,绿石登时从她的腰间消失,直接进入了林国余的手中。 林国余手持绿棒,匕般的擎着,等厉气转身向另一个窗户而去之时,飞剌而出,直奔那道厉气。 这道绿棒本是从那方九阴石上掉下的,属于人间至阴至物,最适和养鬼,本来林国余还在犹豫抓到老太爷的魂魄之后,怎么样保证对他构成零伤害,后来听到胡里胡涂谈起旱魅的事情才想起了紫菀手中的这方绿石----这正是最好的法器了。 第九十七节旱魅出现 厉气本是老太爷魂魄所化,并非实质之物,可谓无形无质,若是普通匕刺它一下,自己形不成任何的伤害,但是这块绿石却了不得了,天生地长的一方纯阴石,在林国余催动捉鬼术之后,阴气更盛,挥动起来,竟然如同卧室中卷起了一阵寒风一般。 厉气似乎颇识得这绿棒的威力,等林国余手刺到,它居然盘了个旋,直奔屋顶。居在房梁之上,不肯再下来。 林国余连连飞身跃起数次,但是无耐那厉气在屋顶仍行动自如。那边郭司令低着头,也知道身体状态如何。林国余心中有些焦急。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喊做一团,有人喝道:“什么人,快些停下!” 又有人喝道:“别在往前走了,这里是司令部,再走就开枪了。” 忽然清静了片刻,人群突然暴了一阵“啊”的惊讶声。只听崔副官吼道:“快些开枪!” 枪声暴豆般的响了起来。 又有人哭丧着喊道:“妈叫,这***不是人,他根本就不怕枪!” 崔副官的声音又道:“不要打他的身体,打他的头,打他的头!” 林国余向外面吼道:“崔副官,生什么事了?” 外面停了片刻的枪声又响起。崔副官喊道:“林师傅,你那里给司令治好病了没有?快些出来吧,弟兄们抵不住了,外来了妖精,枪都伤不了它!” 胡里胡涂喜道:“大石头来了。”冲到门口,便要开门。林国余骂道:“你们两个混蛋。这屋子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掉呢。千万不要开门,不然走了那厉气,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胡里胡涂愣在了门口。林国余越来越着急,这厉气盘在屋顶不肯下来,要想攻它着实不易,现在旱魅竟然又打了过来,很明显,旱魅就是为了自己身上的《阳符经》而来,那些个当兵的饭桶根本不可能挡住多长时间,等它空出手来,自己哪里还有功夫来管这厉气的事情? 正在着急,忽然紫菀道:“你将法力注入到这莹棒之中,我再对付这位‘老太爷’。” 林国余问道:“菀儿,你的轻功也不行的。” 紫菀笑道:“你忘记了我的隔空取物的异能了?这些日子我感觉金蚕在我体内虽然安稳了许多,可是这种能力却是越来越强。你若将法力注入石棒之内,我便用意念使石棒出现在它藏身的地方即可。” 林国余想想道:“那好。”说罢,催动法力,输入莹光棒之中,才向紫菀点了点头。紫菀双目紧盯房顶,做手势在腹间一动,石棒从林国余手中消失,突然出现在房梁之上。正在那道厉气之中,随着一道绚丽的紫色光华,那道厉气便突然的消失,石棒又回到了紫菀的手上。紫菀又将石棒交给林国余。 林国余叹道:“菀儿,你这简直可以比做传说中的驭剑术了。” 紫菀叹道:“象做这种事情还可以,但是我的这种异能到现在也只是让这些比较小的物体出现空间的转移,可是要向驭剑术那般的杀人,却是不能。也没有办法将一件东西转移到**之内。” 外面更加的混乱,崔副官又吼道:“林师傅,里面怎么样了?弟兄们顶不住了,已经伤了几名兄弟了。”林国余喝道:“好了,崔副官,你在打门给打开,我们马上出去。”一面说着,一面凑到郭司令面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郭司令鼻息平稳,脉搏跳动正常,林国余才安下心来,将郭司令抱回到床上。 崔副官听到林国余的喝叫,连忙令小兵们把门打开。可是那些当兵的见到传说中的妖怪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早就吓的七魂少了六个,只顾着四下逃跑,哪里还有时间来管屋里的林国余,是以崔副官喝了半天,竟然没人却管那门。郭媛躲在崔副官的身后,听到林国余的叫声,去给他们开门。只是那门外钉的木板太结实顾,郭媛力气较小,根本就拉不开。 崔副官叫了声:“小姐,小心。”连忙两梭子子弹射了过去。虽然仍然又被旱魅躲开,却使得旱魈抓向郭媛的手缓了一缓。却吓的郭媛“啊”的大叫一声。崔副官冲了过去,拉了郭媛,向一侧跑了过去。 林国余听郭媛的一声惊叫,误以为是旱魅伤了郭媛,向胡里胡涂喝道:“胡里胡涂,快快将门打烂!” 胡里胡涂一直站在门口,林国余话一出,胡里胡涂两掌齐出,拍在门上。恰好那旱魅也伸掌到击门,偏巧又都是打中的同一部位,这门承受不住胡里胡涂和旱魅的掌力,烂做无数片,掉落地上。 四掌相对只是一瞬间,便又突然分开。胡里胡涂蹬蹬的倒退了五六步,这才站住了身形,倒是旱魅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借着这一掌之力又进了屋来。这一招显而易见,胡里胡涂不是旱魅的对手,而且相差并不小。 胡里胡涂却并不生气,反而一把冲到林国余面前,说道:“大石头,你输了,祖父是我们先找到的,你可不能耍无赖。” 旱魅冷眼看了看林国余,笑道:“我还以为洪天佑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做徒弟,竟然是一个小孩子,真是可笑。可怜,可怜。当年我与洪天佑能斗到数百回合,才被他用阳符经封印住,不知道你得了他几分真传?不如把《阳符经》送于我吧,也省得我们动手了。” 林国余见旱魅将自己认为是洪天佑的徒弟,倒也没有反驳,也笑道:“我不才,阳符经到现在都没有窥到门径。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要想从我这里抢走《阳符经》,却也不容易!” 旱魅道:“好,那便试一试了。”说罢,双手猛的往林国余肩上拍去。林国余知道厉害,不敢硬接,一侧身从他胁下穿过,腰未伸直便是一脚,直踢旱魅的臀部,一面喝道:“胡里胡涂,快一起合力来打大石头!” 第九十八节黄帝后裔 胡里胡涂二人天真烂漫,分不出什么亲疏,和林国余有些交情,可是这几日和旱魃(查了资料,的确应该是旱魃,从今天开始改过来)日日在一起,也有些喜欢旱魃的为人了,所以一见林国余叫他二人上来助拳,倒有些迷糊了。 胡涂叫道:“祖父让我们上前去打大石头。” 胡里却道:“那一会儿大石头若要再我们去打祖父又当如何?” 胡涂歪头想道:“这可为难了。” 胡里拍了一下胡涂的脑袋大叫道:“好了,我有办法了,你来帮祖父,我来帮大石头。我们就在这里打一场如何?” 胡涂想了想道:“好,我也是这般想的。” 二人竟然不理林国余和旱魃,却在一旁边动起手来。 旱魃属于纯阳系的妖怪,虽然此时法力大失,远不及其真实本领的十分之三四,但是一旦运起功来也是非同小可,刹时整间屋子里一阵热浪扑来。紫菀远离旱魃有数尺,仍感觉混身烫,而近在身边的林国余却感觉自己面前分明是对着一只大火炉一般,热浪滚滚,他甚至没有办法下一拳头一脚,硬生生的将踢到旱魃身边的这一脚收了回来。 旱魃一见林国余收了手退倒一边,却噫的叫了一声:“你不是洪天佑的徒弟?你怎么连阳符经一成的功夫都没有?” 林国余笑道:“我几时说过我是洪前辈的徒弟?是你一直在说。” 旱魃思索片刻道:“小子,你不会阳符经,想是不通象形文字。这样那经书在你手中也全无用处,你更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把阳符经还我吧,或许我看和你还有些缘份,再传你些功夫。” 旱魃此言一出,却引得林国余哈哈大笑:“阳符经是九天玄女所授,黄帝所传,可是你却不过是一个千年僵尸,虽然厉害,却不过是个妖怪,你总想着它做什么?哦,我明白了,想是你害怕有人再修习了阳符经,学成了象洪老前辈那般的本事,再用阳符经来对付你,是不是?” 旱魃冷笑道:“你非但武功低微,竟然见识也这般短浅。我旱魃一向分两系,一系即为你们平常人死掉之后,尸体所变,是为普通旱魃;再一系是黄帝嫡系,黄帝之女所出。两系无论哪一系可是说与人类在本质上并无大的差异,与那些行尸怎可相提并论?” 林国余问道:“那你又是哪一系?” 旱魃挺胸道:“某乃是黄帝之女女魃第五代玄孙。世人都自称为炎黄子孙,若论起辈份来,不知道当叫我做什么了?” 林国余有些吃惊,眼前的这光头僵尸竟然还有这份来历。紫菀却笑道问道:“你这妖怪倒真会吹牛,为了骗到阳符经,竟然说自己是是黄帝的嫡系外孙?有何凭证?” 旱魃道:“呵,你这小姑娘。我说了便是凭证,若只是单独为了取先祖的阳符经,还用的着这些废话做什么?早就将你们一起打死了!” 紫菀道:“你倒真会说谎话,竟然连眼都不还眨一下的----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你是旱魃了,是僵尸,你的眼皮僵硬,自然是不会眨的了。你不过是想法子骗我们说出阳符经的所在,你若是杀了我们,阳符经你焉能够再找的到?你说你是黄帝之女的第五代孙,那你想是也活了有几千岁了,黄帝之女天生介于神妖之间,那她的后代自己也是法力非凡,怎么又会被一个洪天佑一招制服,并跪倒在地,痛哭着舔着洪天佑的脚面哀求饶命呢?也是那洪天佑耳软心活,竟然饶了你的性命,若是换一个人,早就一掌拍死你了,还能让你再出来做恶?余哥现在只是个普通人,还不知道阳符经的秘密,若是被他学到那么一成半份的,怕是你也早就跪在地上大喊‘祖父饶命’了!” 紫菀这样信口胡说,倒真把个旱魃给气的够呛,怀疑他并非黄帝之后这还没什么,可是竟然添油加醋的说道他是如何跪在洪天佑面前大哭求铙命,说到兴处还哭丧着脸,装出一幅可怜相。旱魃大叫一声:“你这女子,好生无理!”抢身踏上一步,并不出击,运用法力,登时屋内炽气更盛,逼的紫菀后退数步。林国余眼见旱魈要对紫菀动手,连忙一步穿到旱魃与紫菀中间,硬是抵住这道热浪,只感觉旱魃每走进一步,身上便象是被火烤一样,衣服开始慢慢的变的僵硬,更有一道白烟自领口冒起,竟然是衣服经不住旱魈的火烤,有被点着的迹象! 紫菀见林国余衣服要着火,连忙一手向后拉了一把林国余,想起院内似乎是有口井,意念一动,从井中取来水,在林国余头上浇下。哗的一声,林国余身上冒起了一道水蒸汽。衣上之火已经熄灭。 旱魃眼见林国余衣服将燃,本来也未想将他至于死地,只想让他吃一吃苦头倒收了火,哪知道竟然一道水竟然从天而降,将自己的火尽数熄灭,吃了一惊。眼睛早就看到了躲在林国余身后的紫菀搞的小动作,叫道:“那女娃,你竟然会‘共工术’,可是炎帝后人?” 紫菀被旱魃问的吃了一惊。林国余一见旱魃又误会了,而紫菀显然不知道共工氏的来历,解释道:“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袄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降处于江水,生共工。共工是水神。” 紫菀也明白了原来这旱魃是误会了,笑道:“你是黄帝后嫡,我是炎帝第九十代正孙。你有火术,我有水术。水火不相容,这可麻烦了。” 旱魃虽然活的时候久长,可是和人打的交道极少,象洪天佑,世外高人,不屑于讲假话;而胡里胡涂,更是天真烂熳,所以倒是相信了紫菀这信口的一说,收住了功力,道:“算了,你是炎帝后人,想也不是什么恶人。我也不与你们斗了。但那阳符经确实是祖上之物,我却一定要收回的。”说的十分的诚恳。 第九十九节 公平比武 紫菀道:“要想收回可是没那么容易。”拉开林国余,意念再动,刹时从井中引来井水,往旱魃头上泼去。林国余有心阻止,可是紫菀水已经出。 旱魃见井水浇头,根本就不躲闪。但见那井水离了旱魃身边三尺,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旱魃微微笑道:“昔日黄帝蚩尤决战之时,水神助蚩尤,引来河水冲向黄帝,都被女魃昔数收了,小女娃你竟然想以井水来攻我,当真是异想天开!” 紫菀也是刚刚想到了水可能治火,所以才试了一试。林国余虽然也给她讲过了在洞中那方火石可以避水的故事,可是紫菀仍是不肯全信,想着水自然是火的天敌,旱魃怎么可能会全然不怕水?可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同林国余所说的一般无二。紫菀本身用的也根本不是什么“共工术”,只不过是转移了些水而矣。这对于旱魃,当然全无用处。 林国余生怕旱魃见紫菀主动攻击他,有些恼羞成怒,进而下手,虽知不敌,仍是全神介备。哪知旱魃却没有攻过来。 紫菀见用水无用,嘻嘻笑道:“大石头,你真好样的。算了,我就算是相信你是轩辕氏后人了吧。可是我却极不服气你的功夫。” 旱魃吃惊道:“此话怎讲?” 紫菀继续笑道:“你刚才露了两下子,的确是很漂亮。可是你却用的是法力。你活了有几千岁,又是神人后裔,论起法术来,凡人当然是无法与你相比。可是终是功夫如何,我说就不得而知了。我猜啊,你恐怕就连余哥和胡里胡涂联手都打不过。” 旱魃怒道:“这样,我便收了功,只比武功。那个两头怪,还有那个小子,你们一起动手来攻我,看看倒底是谁输谁赢!” 紫菀连忙阻拦:“诶,大石头,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当真?再说了,胡里胡涂两人神智有些问题,有可能在明着是帮余哥打你,可是没准打的兴起,便有一人反水,转而攻向余哥了。就算是他们会全身全力的助余哥打你,可是你活了几千岁,余哥同胡里胡涂相加不过才活了不到一百岁,相较起来,你不是占了大便宜?这样不公平的比较,又有何益?算了,算了,我们也不用比了。反正你也只是为了阳符经而来,你就直接把我们全都杀了,再到处在我们到过的地方找一找,,生许我们藏起来的阳符经还能被你找到也未可知。而且你也灭了口,再也没有人知道你以大欺小了。” 旱魃道:“小女娃,你不要总是用激将法再诓我。我就算是自己绑缚双手,再将功力收起,凭他们,也绝对打我不过。” 紫菀撇嘴道:“你这话我却不信。” 旱魃道:“好,那我们便到院中试一试如何?” 紫菀正等再激他两句,不想院中噪杂声又起崔副官领了十几个兵手拿着手榴弹躲在了院子当中的树后,一个兵说道:“崔副官,司令现在还在房中,我们怎么可以炸呢?” 崔副官道:“先想办法引那妖怪出来。”可是想了半天,却想不到办法。白天跟着林国余的两个马弁道:“林师傅也在房中,不知道与那妖怪斗的如何,可是喊他一声,让他引那妖怪出来,然后……”那马弁恨恨的看了一眼房门。崔副官点了点头,他对林国余也是极恨,本来在郭媛面前是没有办法杀他的,可是偏偏出来这么一个妖怪。郭媛刚才受了惊吓,已经瘫倒了,若是林国余可以引旱魃出来,正好可以借机将他们一并除去。想到此,崔副官喊了一声:“林师傅,那妖怪可曾治服?可否出来回话?” 紫菀正想着在屋子里自然是没有办法和这旱魃绝斗,若是到了院子里,有了那些当兵的从中捣乱,若是再把旱魃的凶性逼了出来,自己先前所用的激将法便全数没用了。所以对旱魃说道:“好了,大石头,就按你先前说的。让余哥、胡里胡涂一起同你找一架。若是你赢了,那么阳符经,自然咱们要双手将给你,若是你输了,你就将阳符的修习法门说出,如何?” 旱魃说道:“好,就这么定了。我们出去打一场。”说着转身向外走。 紫菀拦住了它,道:“且慢。我们在院子里打恐伤了人。还是到城外去打吧。从这后窗走出去很是方便,省的院子里那些人再捣乱。只是这窗户被木板牢牢的封住了,要想出去,怕是不容易。” 旱魃笑道:“这有何难。”走到郭司令的床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郭司令,却也没有去碰他,绕到窗边,抬手在窗户的木板上一按,顺着向下滑了下来。那木板瞬间变成炭黑,旱魃再轻轻的一弹,整个窗户上便只余下了一些炭屑。 旱魃道:“要在哪里打一架,你们带路。” 紫菀对林国余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边的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此时正打的兴起,胡里拳来,胡里连忙出肘招架,可是二人均只照着对方的头打,对于共用的身体,却也没人去碰。打到后来,已经又变成胡里抓住胡涂的大耳朵,胡涂出手板过胡里的头,去咬他的眼睛。 紫菀笑道:“胡里胡涂,你们自己玩吧,我们要出去吃东西了。” 一言一出,胡里胡涂二人登时撒了手,叫道:“我们也去。” 紫菀道:“可是这东西却不是白吃的。” 胡里胡涂连忙问道:“那是怎么个吃法?” 紫菀道:“刚才我和大石头打了个赌。我赌你们和祖父加在一起一定能打过大石头。”胡里胡涂笑道:“那是自然。祖父武功盖世,我们天下无敌,自然可以打过大石头。”紫菀继续道:“可是大石头却说你们绝对打不过他。所以我们才打赌,若是你们赢了,好吃的自然少不了。若是输了,以后便再也不带你们玩了。” 第一百节 这个问题…… 旱魃纵身从窗口跳跃而出,然后是胡里胡涂,紧跟着是林国余和紫菀。紫菀轻声对林国余道:“一会出了城找准了机会我们就跑。”林国余小声的回答道:“为什么不肯从正门走出,反而这么费事?”紫菀冷笑道:“从正门走出?你以为那些汉人安了什么好心吗?我们只要前脚从大门走出,我敢肯定,他们一定将我们和旱魃一起灭掉!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不正是你们汉人的看家本领?”林国余答道:“你说他们不要把我也一并带上,我怎么会是这种人?”紫菀道:“现在不是,保不齐以后便不是!没准以后你这样对我呢!”林国余不答话,轻轻的握住了紫菀的手。 从城里一气跑了出来,旱魃却跟的极紧,竟然连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紫菀见无法逃身,一头坐在地上,呼呼的喘气,叫道:“大石头,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得先休息一下!”说着,轻轻的向下拉了拉林国余,林国余会意,连忙也坐在地上,装出喘的样子道:“旱魃,我也走不动了。” 旱魃和胡里胡涂停了脚步,看了看林国余和紫菀,说道:“你们怎么这么不中用?现在不过跑了二十里不到,竟然还说跑不动了?” 紫菀撇嘴道:“大石头,你是妖,我们是人。人和妖怎么会一样?你还能飞呢,自然省力的多,我们却是实实在在的两条腿跑出来的。” 旱魃气道:“我现在法力早已经只余下原本的十分之二三了,哪里还可以飞?我们不明明是一同跑来的?” 紫菀道:“反正我不管。你活了几千岁,哪里能和我们一样?我要休息。休息够了再走。” 旱魃抬头一下四周。此处正是一个比较缓的坡,相对来说还算是平整,四周也有些树木,但是并不妨碍动手。便说道:“好吧。我们在这里休息片刻,然后我们就动手。” 紫菀一心想找机会脱身,说道:“这里不好。”旱魃问道:“怎么不好了?”紫菀解释道:“五行相生相克。大石头你属火,而木生火,这里林木这么多,正好适合你挥法力。我们当然不能上你这个当,若要打,我们自然就要选在水边!” 旱魃叫道:“我早就说过了我和你们动手的时候不会用法术,难道我说话会不算数?”看着紫菀一幅“那有谁知道”的表情,旱魃道:“那好,一会我们就从这里转那那边的河边,看你们倒底能不能打的过我。” 紫菀其实心中另有打算,一心只想拖延时间。眼见的月牙西沉,知道四更天已过,即将天明,心中只想着:“但愿此去离河尚远,这样旱魃法力未复,惧怕阳光,与他动手,我们早已经赢了五成。只是要再尽量的拖才好。”便看着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我有个问题,一直搞不明白。你们二位才高八斗,想必是能解释的了的!” 胡里胡涂一直没有机会说话,早就闷的不得了,见紫菀开始夸他,二人自己欢喜的不得了,当下说道:“当然当然。我们二人岂止有八斗,十五个大斗也装不下我们。” 紫菀道:“是啊,这就是问对人了。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二人谁是兄,谁是弟呢?” 胡里胡涂一齐摸头,这二怪活了几十岁,哪里想过这种问题?事实上他连自己是怎么来的都搞不清楚。这是突然被紫菀问起这个问题,才都想了起来:“是呀,我们倒底谁是兄谁是弟?若是搞明白了这个问题,那以后二人打架自己当兄的要占大在的便宜。”所以二人齐声道:“我是兄,他是弟。” 紫菀摇了摇头:“这就不对了,怎么可能两个都是兄?又两个都是弟?天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胡里道:“不对不对,分明我是兄。当初老妖怪活着的时候告诉过我了。”胡涂道:“放屁。老妖怪告诉你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听到?”胡里道:“那时候,那时候你在水边抓蚯蚓吃,老妖怪单独同我说的,你当然是听不到。”胡涂道:“不对,不对,分明我是兄。你看我的头大,你的头小,当然我是兄你是弟了。”二人安静了半天,终于抓住了机会吵架。 紫菀对林国余点了点头,二人笑呵呵的坐在一旁边看着胡里胡涂吵架。 吵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二人又已经由吵架变成了动手,在空地上打了起来。旱魃忍无可忍,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照着胡里胡涂呼的投了过去,喝道:“你们二人住嘴。象对苍蝇似的,吵的我心烦。” 石头带着风声飞向二人,胡里胡涂见状连忙各伸一手,接住了飞来的石头,可是二人却仍是各不相让,把石头往自己手里抢,那石头啪的被二人竟然扯成两半。林国余低声道:“胡里胡涂的功夫真的大进了。”紫菀低声道:“多半是这几天和旱魃在一起的原因。” 旱魃站起身来,对林紫二人道:“你们也休息够了吧,我们快些赶到河边,斗一场。”紫菀见休息的时间的确不短了,没有理由再耽搁,只好站了起身。众人又向前方走去。,紫菀不时的又问胡里胡涂一些奇怪的问题来耽误时间。 当林国余众人走到山下的时候,月亮已经下到山下,东天已经微微白,但是天还未亮。旱魃指了指河边的一块空地,说道:“好了,我们不必走了。就在这里比吧。” 紫菀答道:“这里也不好,我们还要到河对面去,那一块空地宽敞。”拉着林国余要往前方走,找桥绕过河去。 旱魈一晃身形,拦在了紫菀面前,喝道:“你这丫头,还想再拖时间吗?到了河对面,你是不是又会说这里不如山上好?我们还要上山?哪里也不用去了,我就看这里是最好的。” 紫菀被旱魃说中了心事,嘿嘿的笑了两声:“那好吧,这里便这里了。不过我还有两句话对胡里胡涂说。”她转过头来看着胡里胡涂,问道:“胡里胡涂,我知道你们谁是兄,谁是弟,你们可想知道?” 胡里胡涂一齐道:“寥兄弟,求你快告诉我们吧。” 紫菀道:“为兄的,功夫自然比为弟的高。一会咱们和大石头打架,你们俩谁的拳头落在大石头身上最多,谁便是兄了,谁最笨,打的少,谁当然就是弟了。” 胡里胡涂道:“寥兄弟真聪明,我们就按这办法来。” 第一○一节比武 紫菀道:“大石头,先前你说过的,绝计不用法术,是不是真的?” 旱魃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会有假?” 紫菀道:“那好,那咱们就动手罢。省得一会你输给了余哥和胡里胡涂还推三推四的,一会抱怨位置不好了,一会抱怨时辰不对了,倒时候光听你罗嗦,也得把我烦死了。” 把个旱魃气的够呛。心中暗道:“你这小丫头真会强词夺理,也不知道这谁罗嗦个没完没了,反倒倒打一筢,赖在我的头上。”只是心中想着,却懒地和紫菀再去争论,往河边一站对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说道:“动手吧。” 胡里胡涂经紫菀挑逗起了好胜之心,早就想通过和旱魃的这一架确立自己的“老大”位置,但见旱魃摆好架式,胡里胡涂二人抢步欺身,两掌拍出,夹着破风之势,直拍旱魃。旱魃见二人攻到,身形流转,双掌推出,招式亦是平平,可是其掌之声势更在胡里胡涂之上,这两掌未击到胡里胡涂,可是其中所带的掌风却由胡里胡涂的袖口灌入,将两只袖子吹的鼓鼓囊囊,胡里胡涂自然知道旱魃的厉害,不敢硬接,斜身躲避。可是旱魃眼见天已经快亮,只想着战决,早已经料到胡里胡涂退身之处,掌向一转,砰的一声,打中了胡里的肩头。胡里胡涂踉啷呛跄的后退了几步,稳住了身形。 林国余也已冲了过来,单掌猛拍旱魃后心。旱魃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取胡里胡涂的性命,只是想将他二人打倒,所以这前一掌是全力而为,之后打中胡里肩头的掌力却是收了数分,这时耳听身后风声,料知定是林国余前来偷袭击,单掌回拍,亦是无甚变化的一招,但只是声势太过凌厉,林国余亦是不敢回他硬碰,早已经侧过一旁,单脚猛踢旱魃的腰侧。这一脚也是全力而,旱魃虽然不怕,可是却也不肯轻易中林国余这一脚,怕紫菀只等林国余一旦击中,马上站出来宣布比武结束,这小丫头心智颇多,倒时候乱说一气,自己就算是没有输也定会给他说的输定了,也连忙闪身躲开。 三人便走马灯般的斗在一处。本来旱魃的功夫远在胡里胡涂和林国余之上,可是因为紫菀先前说过,不允许他用火系法术----其实根本也算不上是什么法术,这是旱魃的天生属性,与生俱来的,此时他不肯使用这用属性,自然要分出一份功力来压制他,本来功力就没有恢复,这样一来更是大大的打折,而他心中又想绝对不能让林国余拳脚沾了自己的身体,所以林国余但凡攻来,他要么躲闪,要么招架,哪怕明真林国余的这一招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伤害,也不得不去躲闪。而林国余这一边胡里胡涂却是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上窜下跳,滚爬踢打,无招不用,林国余用招虽然仍是比较中规中矩,可是自从金蚕入体内,与山魈胎气在任督二脉一通折腾,也是感觉拳脚灵便,只是因为近来一向活动较少,不是很习惯,但随着和旱魃的打斗,却感觉体内之气运用越的娴熟。这样一来,此长彼消之下,胡里胡涂和林国余仍是略有不敌之象。 紫菀在一旁却看的心急,不住的抬头看向东天,心道:“怎么这太阳现在还不出现?若是一出,余哥和胡里胡涂自然是胜了,可是现在这样僵持下去,万一旱魃伤手伤了余哥可怎么办?”耳听河边流水潺潺,林中远处仍有虫鸣声声,心中想道:“不然我再设法引了毒虫前来,一起打这旱魃?”可是转念一想又道:“不对,旱魃根本就不是人类,是千年僵尸,他体内本就没有血液,我引来毒虫自然也拿他无用,所倒是要伤了余哥就坏事了。哎呀,这可怎么办?金蚕啊金蚕,现在我只要求你快些把太阳给叫出来。”心中这样想,可是也明白,金蚕能力再大,也不可能会引太阳出来的。突然又想:“我先前对旱魃说过不允许他用法力,倘若他一用自然便输了,可是却没有说不允许我用水啊。即然他认为我是什么共工后人,我再引来河水浇他,倒看他怎么办!”心中想着,划,比河中取了一团水,在旱魃头上浇去。 林国余的拳脚施展开来,越来越灵活,虽然是仍是进攻少,躲避多,但是却也不象以前那般了,眼见的招式越来越凌厉,而那旱魃却又分明好象是给自己喂招一般,眼见的一招掌法攻到自己面前,却又突然变的软绵绵的打不下去,这一脚明明撩档踢来,可是几乎沾到了自己的衣服,脚尖却又向侧点去,改为踢自己的大腿,这种进攻的法子分明是不想伤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索性改守为攻罢了!一时间掌风哄哄,暴风骤雨的攻向旱魃。越使是灵活,越使越得心应手。 紫菀的一个水球从天而降,此时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正攻到旱魃面前,林国余在左,胡里胡涂在右,胡里胡涂两只手抓向旱魃的脖子,旱魃化掌为刀,横劈胡里胡涂的双掌;林国余大拳照着旱魃的耳根打来,旱魃以掌直插林国余的拳面;大水球不偏不斜的,正落在旱魃的头上,哗的一声爆裂开来,浇了旱魃一身一脸,连带着胡里胡涂和林国余都不能幸免。 旱魃微微一愣,这时胡里胡涂二人手式已变,抓住了旱魃的掌刀。胡里抓住了旱魃的小指,胡涂抓住了旱魃的大拇指,二人运力向两下分去,口中喝道:“我赢了大石头了,我是老大!”旱魃一怔,只感觉两要手指在胡里胡涂的硬打之下,几乎要断,可是左手却又敌着林国余不能收回,情急之下,突然把紫菀临头浇下的水含了一口在嘴里,对着胡里胡涂的胸膛射了出去,那一口水,在旱魃的口中被压缩成葡萄大小,经旱魃的运力,出势竟然较之子弹毫不逊色,但见水球直奔向胡里胡涂。胡里胡涂双叫一声:“不好了……” 第一百零二节天明了 水球之势甚厉,胡里胡涂大叫一声:“不好了。”身形后仰,水球紧紧的贴着胡里的鼻尖打了过去,这一躲闪,自然也就松开了旱魃的手指,旱魃左掌分开林国余的双拳,右掌掌锋又至,林国余唬的连忙侧身闪开,已经被旱魃的拳风打到身上,嗤啦一声,拳风竟然将林国余的上衣扯开一条口子,紫菀大叫一声:“余哥!”连忙跑上来查看林国余的伤情。只见林国余却只是衣服破损,皮肉倒还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林国余却并象他表现的这般轻松,他只感觉气息窒滞,被旱魃拳风扫到的地方隐隐做痛,微微一运气,但感觉半边身子酸麻,胸中气息沉浊,林国余连忙盘坐在地上,导引气息回归丹田。 紫菀怒道:“大石头,你输了!明明说过不准用法术的,你为什么还用?这样子你算什么本事?白白的活了几千岁,竟然说话都不算数!” 旱魃也怒道:“是你这小丫头先不讲规矩的!我们先前讲好的是比武,可是你刚刚却又运起共工术来袭我,假若我再不动内力,岂不是乖乖的被你们拿住?” 紫菀道:“你真是不要脸,自己坏了规矩还要诬赖别人。我们先前讲好的,因为你活了几千岁,又不是人类,所以不许你用法术,可是却没有讲过不许我用,也没有说过不许我出手,是不是?你打不过我们,输了,却还要找些理由来装门面!黄帝和女魃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旱魃气的指着紫菀的鼻尖道:“你,你,你这小丫头!”提了掌,本待上前一掌将侮及先祖的紫菀打掉,却见紫菀歪着小脸,面如扑粉,腮若桃花,一双杏眼似嗔非嗔,关切的看着正在打坐的林国余,心中突然想道:“唉算了,这小丫头却也是对这少年一往情深,费了这些心思,一心只想着让这少年得胜,也真难为他了。可是当年我若及的上她的伶俐的万一,又何至于有后来的种种,唉。”想起过往的种种,竟然转而目视北方,叹息到:“千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漫眼繁华,怎堪掩凄凉?”竟然低下头去,双目含悲。只是旱魃是千年僵尸,不曾有泪水,不然非得暴雨倾盆不可。 林国余打坐了片刻,体内气息才通畅,站起身来,紫菀上来拉住了林国余,轻声说道:“你还好吧?”林国余点了点头,看向旱魃。旱魃正低头沉思,忽然抿嘴做笑状,又忽而如抽噎,只是天生面目僵硬,面目一动,更显的狰狞。林国余吃惊道:“旱魃,你在做什么?” 旱魃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眼看林国余没有异常,胡里胡涂也没有受伤,看向东天,云彩已经变经,暗道:“不行,眼看已经天亮,若是我再不取下阳符经,可便再没有机会了,我怎么还可以在这里胡思乱想?”又想着:“其实我只是想着取下阳符经,可是已经七百年过去了,我就算真的取来了阳符经,还有什么用处吗?唉,算了,不如就让阳光直接化了我的身体,也省的在人间还要牵挂着他了。”连忙答道:“好,就算刚才我不应该使用法术,那么刚才不算,我们再来打过!” 紫菀笑道:“大石头,马上天就要亮了,你法力没有完全恢复,我看你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吧,不然太阳一出,对你便大大的不利了。”旱魃又看了一眼东天道:“小丫头,你不要再施什么诡计,我若是回到山洞休息,你们就乘着这个机会逃跑了,我要再找你可就麻烦了。我们还是再打过吧,无论如何,这阳符经我是一定要取到的!”说罢又欺身拍向林国余。林国余连忙出手招架,紫菀和胡里胡涂也一起出手挡住旱魃。 旱魃根本就无伤林国余之心,只想着把阳符取到手,而林国余的拳脚却又是根本伤害不了旱魃,这架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打的,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天亮了。 一轮红日腾的从地面窜起,锋利的阳光直利入旱魃的双目,旱魃啊的大叫了一声,身上冒出了两道白烟。林国余正一拳打到旱魃面前,眼见他被太阳所伤,身上白烟道道,知道如果不制止的话,旱魃的千年道行就会毁于一旦,他虽是妖怪,可是这日见他所作所为却并不可恶,更没有见他伤人,怎么忍心见他被化去?情急之下,扯了自己的衣服,一头罩在旱魃头上。 晨时的阳光仍是较为温和,林国余的这衣服一罩在旱魃头上,将阳光隔离开来,旱魃的痛苦便减轻了不少,林国余拉了旱魃直到一株树下。 这一系列的动作倒让紫菀大大的吃惊。等林国余放下了旱魃,她也紧跑到林国余面前,说道:“余哥,你……”本想说你不应该救他,可是也终没有说出口。 旱魃更是惊讶,本来一颗想死之心已起,却没想到这少年竟然还会要救他,盯着林国余道:“你这人……”这后半句同紫菀一样,也是说不出口。 胡里胡涂也走上来,叫道:“大石头,你快些起来,咱们再打,我们还没有分出谁是老大呢!” 林国余瞪了一眼胡里胡涂,又对旱魃说道:“你这两天都住在哪里,我把你送了回去。一会阳光更烈,恐怕你会更受不了的。”旱魃看着林国余不像是做作的样子,叹口气道:“好吧,山洞还要往回走。这一架,我是输了。”苦笑一下,对紫菀道:“还是你这小姑娘赢了,算了,阳符经我找了千年,当年的狗皮道人张三丰说过我与阳符经只有一面之缘,终不可能得到。数十年前我与洪天佑交手,亲眼见他施展了阳符经的功夫,也算是一面之缘了。这阳符经,还是留与你们吧。” 旱魃头戴着林国余的衣服,向回走去。林国余听他话说的蹊跷,似乎用这阳符经倒有极大的用处,也拉着紫菀追了上去,问道:“你说找这阳符经千年,可是这东西对你来说极为的重要?” 旱魃眼见紫菀抱着林国余的一只手臂,二人亲密的样子,不禁想起了千年前自己的故事,本想不说,可是这一段故事隐藏了千年,一直向任何人说过,如何还压的住?不由自主的说道:“唉,那还是一千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第一百零三节 旱魃的故 沿河边小径折返,走回到昨日林国余初遇胡里胡涂地方,又穿河而上,那里便有一个山洞。旱魃和林国余等人走进了山洞,将林国余的衣服和摘来的树枝编做的挡光物全都取下了,旱魃指了指洞中的几块石头,示意让他们全都坐了下来。 紫菀早就等的着急,问道:“大石头,你让那一段故事已经近千年,可否说与我们来听?” 旱魃苦笑道:“说来倒也无妨。这一段故事太久了,久的,怕是连我都记不清了。”紫菀看着旱魃凄厉的眼神,心中想道:“怎么会是你也记不清了,只是看你的样子是这件事情对你伤害太深,一时想刻意的回避吧?”旱魃继续说道:“我出生的那年,可能人间是唐代或是什么朝代吧?我们这一族旱魃,一向隐居西北,很少涉足人世。不像那些僵尸形成的旱魃一般。直到我活到了五六百岁,已经出落成一个婷婷玉立的女孩儿。”紫菀和林国余同声惊讶道:“啊,大石头,你是个女的?”旱魃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正是。只是我现在的样子怕是凭谁都已经看不出来。我现在是不是极丑?”紫菀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也不是了……”旱魃微微一笑,明知紫菀说的是假话,却也不反驳。她又说道:“到了我五六百岁那年,凡心大动,只记的听族人们讲过人类其实与我们同族同种,同属黄帝后裔,而人间又极为的繁华,我便想几百年来只在居在这西北的千里荒野,真是毫无生趣,不如去人间走一趟了。于是便瞒了家人,偷偷的跑到中原。”紫菀道:“也就是这次中原之行,你见到了一个中意的男子,和他私定终身,最后你的父母不同意,把你们强行分开了?”紫菀一听旱魃的话,便想起了汉人常讲的那些牛郎、织女类的故事。林国余又拉了一拉紫菀的衣角,示意她听旱魃讲完。旱魃又苦笑一下:“若真是如此,倒还好了。其实我们旱魃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人类也好,鬼类也罢,喜欢便喜欢了,没有人却横加干涉的。我初到人间,便被人间的繁华打动,在江南游荡。可是时日不久,蒙古大军侵南,铁骑所到,尸横千里,把个大好的江山砸的破破烂烂,江南数年大旱。可是这与我何干?可是却偏偏有人将这事情赖在我的头上,说什么‘江南因魃成旱’,于是各种修道之人纷纷而出,来取我的姓命!”紫菀叫了一声:“啊?他们把这事赖在你的头上?真是不分青红皂白!”林国余却是关心那些修道人的结果,问道:“他们自然是伤害不了你,后来是你把他们杀了?” 旱魃摇了摇头:“我们又不是那些低级僵尸,怎么会轻易出手伤人?那些破道士和尚不思抵御外敌,反而来对付我,他们想的哪里是什么为民除害?分明脑中只有名利二字,只想着把我除了,然后可在大大的出出风头。让我极为生气,我将他们抓住之后,他们便跪地讨饶,连一点的骨气都没有。我便废除了他们的法术,时日一长,也不记的有多少了,大约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人吧。”紫菀听了吐了一吐舌头:“呀,这么多。不过大石头我支持你,对待他们,这样子做算是轻的了。” 旱魃继续说道:“可是仍然不断的有人找到我,直到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青年。我看他身体瘦弱,手无扶鸡之力,我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旱魃,解旱灾吗,不知道你到底会些什么?’结果那青年却说道‘我的确是没什么法术,但是我还是会和你动手的。现在江南大旱,民不聊生,只要你活着,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说着他就拿了一把刀来刺我,我轻轻的一推,把他给推了十几步远,摔的口吐鲜血。我转身就欲离去,不想那青年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对我说道‘你不要走,我们再打过。’说着就又跑过来一刀。我又一下子把他推了老远,笑道‘就你这两下子还要杀我?’本想那青年这次再也站不起来,不想他竟然又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又是一刀。我非常的生气,这一次比先前用了更大的力气,一掌把他推的更远,他的脸摔到了地面,肿的老高。我轻蔑的笑了笑,抬脚要走,可是没想到那青年竟然又站了起来,拿着刀拄着地面,对我说道‘你,,,,,你,,,,,不要走,我们再,,,,再打过。’他拄着刀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这次只轻轻吹了一口气,那青年便又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那青年早已经不支,只这轻轻的一摔,便昏了过去。可是口中仍是念着‘我定要杀了你,解百姓于水火当中’。听着这青年这般说,我登时对他有了极大的兴趣,试想那些修习法术多年的和尚道士,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满脑子里却只有名利,哪里象这个年青人?我连忙把他给带回了一处山洞,又自他处抓了些郎中来给他看病。那青年人初时见是我救了他,马上不吃不喝,绝食对我。只是他却不知道这样子却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之心,我便每日抓来鸡,熬成汤硬给他灌下去,这样子时日一多,他也便不再那么倔强了,每日也是该吃则吃,该喝则喝。我看他有趣,也同他一起说话,那青年竟然极其的有材。于是这样过了些日子,他每日吟诗做赋,我给他讲些我们族中的故事,当他听说我是黄帝后人的时候,登时对我的态度变的大不一样了。” 紫菀问道:“你们之间也就情愫暗生了?” 第一百零四节赑屃 旱魃低声道:“正是啊。”旱魃突然低头吟咏道:“一抹斜阳沙觜,几点闲鸥草际,乌榜小渔舟,摇过半江秋水。风起,风起,棹入白蘋花里。”念完,她的嘴角含了一丝微笑。 紫菀心知这词定是旱魃与那年青人一同出游时,那年轻人所作,虽然不太懂得诗词,但是却也感觉这词中风景如画,残阳一抹,闲鸥几点,景极悠远淡雅;秋水荡舟,风起白蘋,更是风韵别具,虽然词中并非提到旱魃,却可以想象,一个布衣青衫的青年人,情中抱了一名黛眉朱唇的俏女子,风儿亲吻过江面,泛着点点涟漪,实在是让人向往。紫菀忽然感觉脑海中的这景象越来越清晰,那船头的二人,分明正是自己和林国余;忽然又现林国余的双臂已经环在了自己的腰上。脸儿不禁又红了起来。 紫菀虽然不愿意打扰旱魃的美丽回忆,可是却还想听下面的故事,又轻声的说道:“这个人文采真的出众,他叫什么名字呢?” 旱魃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道:“我问过他,他叫刘基。” “啊?!”林国余有紫菀双双惊叫起来:“刘伯温?你和他竟然……” 旱魃点了点头道:“正是他啊,刘基刘伯温。我到真愿这人不是他,只是一个乡野村夫。我只陪着他走过一生一世,哪里用的着管什么世事纷争。可是他却偏偏是刘伯温,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永远的守在我的身边,他天生就是要做大事情的。哼,大事情,大事情,万里江山依旧,可是哪里还有故人一点影子?” 林国余道:“旱魃,你这话说的便不太对了。刘军师天神下凡,自然是要治国平天下的,才能不辜负了他的一身本事。何况当时胡人侵华,刘军师怎么能只顾着儿女情长,还不管天下大事?若换做是我,自然也会挺身而出的!” 紫菀狠狠的在林国余胳膊上掐了一把:“大英雄,大侠客,你先听大石头讲完嘛!” 旱魃笑道:“悔叫夫婿觅封候,女人的这种心态,你是不可能了解的。刘基先前只是一介书生,可谓百无一用。只是后来看着我有些法术很好玩,便非得让我教给他,而他也的确是聪明,竟然一学即会。不过数月,他的法术在人类来说已经极其的难得了。我本以为这样的日子最好了,他修些法术,或者不一定可以长生,但是总可以多活些日子,我便一心一意的陪着他,直到他老死的那天,然后我也便回到西北,终生不再踏足尘世。可是只过了不到一年,江南旱情仍是未解,却又刀兵四起。他便每日开始愁眉不展,也不再作诗,也不再听我讲故事,也不缠着我学法术了。这样过了些日子,我看他的样子的确是太难过了,我问他道‘你是不是想回到人间去生活了?’他许久才点了点头,对我说道:‘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可是我们却每日儿女情长,实在是有大罪。’我笑道:‘大旱亦非因你我而起,我们可有什么罪?’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却低头不语。我心中已然明白,我再也留不住他了。第二天,我便收拾好了东西,将他送下山去。其实我并没有真的离开他,只想着他若有什么需要,我自然还会帮他的。” 紫菀心中想道:“你也真够傻的,男人的心一向多变,你应该时时刻刻的不离刘基,让他每天每时的见到你,即可以帮他,又不至于让他移情。可是你却偏偏只躲在暗地,自然他得了富贵之后把你抛到九霄云外。我是绝对不会向你这样傻的!” 旱魃接着说道:“后来他遇到了那个朱重八,便保了朱重八。这朱重八也算是很厉害,在几年的时间中,他就在江南占了一席之地。再到后来,朱重八便和另一只部队在鄱阳湖生大战。” 林国余问道:“朱重八可就是明太祖朱元璋?和陈友谅的鄱阳湖之战?” 旱魃轻蔑地说道:“我才懒的记他什么陈有谅陈无谅的,若不是因为刘基的原因,我连朱重八是谁都懒得知道!可是那日翻阳湖之战,刘基却吃了亏。险些命丧湖底。” 紫菀道:“可是那一仗朱元璋却是赢了呀,把陈友谅的军队彻底的消灭了。” 旱魃道:“那是以后。当时我也没有想到,陈友谅竟然也精通法术,而且似乎和你颇有渊源。” 紫菀道:“和我?这不可能的。” 旱魃道:“陈友谅竟然能够拘使龙族,这份能力,除了轩辕之外,似乎应该只有你们共工一族后人有这能力了吧?” 林国余和紫菀又是双双惊讶的叫了一声。 旱魃又说道:“那鄱阳湖中有一龙子,本是当年黄帝手下大将之一应龙的后人,名做赑屃。陈友谅竟然可以拘来赑屃,使得鄱阳湖上大浪涛天,将刘基的一艘船打下水去。幸好我一直在旁边,连忙下手。不想赑屃竟然一直居在水中,我下水去救刘基,便不可避免的遇到了赑屃,我们便打了起来。我们旱魃和应龙本就水火不容,可是无耐我却是身要鄱阳湖中,法力变弱,自然不敌赑屃,只了半日,被赑屃把我和刘基都给抓了。” 紫菀跳了起来:“哎呀,这不就糟糕了!你们落在赑屃的手中,可怎么逃的出来?” 旱魃也道:“是啊,如何逃的出来?唉,我倒真想那次逃不出来!被赑屃抓到以后,我的心情反倒是极为的平静了,我看着身边的刘基,心中想的却不是生死,而是,我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只要是在一起,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可是赑屃却不杀我,他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待我,一直守在我的身边。” 紫菀看着旱魃的样子,忽然明白了,笑道:“原来赑屃也喜欢你了,他这么对你,自然是希望你会嫁给他。” 旱魃双眼看着地面,说道:“是啊,他一直就对我说,希望我可以嫁给他,只要我嫁给他,不论什么我要什么东西,他都会一定取来送给我。可是他越是这么说,我便越是恼怒,我的心早就寄在了刘基的身上,哪里还会想多看他几眼?” 第一百零五节刘伯温 “这样一来就过了半个多月,刘基一直昏迷不醒。他虽然有了些法术,可是说倒底还不过是一介凡夫,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了。刚开始那种希望同他死在一起的心情渐渐的淡去,只希望他不要死去,哪怕是我死了呢,也想要他活下来。赑屃仍然每日的来烦我,我仍是不屑于理他,他又想了好多的办法。包括拿出这本《阳符经》,对我说道:‘这本阳符经本就是黄帝遗物,只不过暂时保存在应龙的后人手中,你既然是黄帝后人,这本经书自然应该还你,可是你却要先嫁了我。’可是我对于什么法术之类的却毫无兴趣,纵然有偷天换地的本事,和一上自己不喜欢的人终生在一起,能有什么乐趣呢?赑屃见我不动心,又对我说道:‘你不想救你身边这个人了吗?他现在受伤极重,可是这些却不完全是我造成的。我知道你教了他许多的法术,可是你却没有想过,你是旱魃,他只是一介凡夫,你们的体质如何相同?你教他的法术在短期内看似很是厉害,可是这功夫的却是太过阳性,他练的时间虽然不久,可是这阳气却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又被我的水寒气所伤,可谓内外交攻。天下唯一的能治好他的,便只有这阳符经了。’我看着刘基的样子,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知道赑屃并没有骗我。我思索再三,终于狠下心来,说道:‘好,只要你将阳符经给我,我传他疗伤之法,等他伤好之后,马上嫁给你。” 紫菀叫道:“哎呀,大石头,你怎么可能答应赑屃这种条件呢?那你以后的数千年就要和赑屃绑在一起了!” 旱魃说道:“是啊,几千年的岁月,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自然是毫无乐趣,可是若是你喜欢的人就在你眼前一点点的死去呢?你会如何?”旱魃指了指林国余,问道紫菀。紫菀回头看了一眼林国余,没有答话。她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旱魃又说道:“那种感觉的痛苦更甚于凌迟之刑!如同一把极钝的刀子,在你的心头,缓缓的划下,却是永不停止!我实在是不能忍受那种感觉了,于是我答应了赑屃。” “当天,我就拿了阳符经,急切的翻到了疗伤的那一章,先是用自己的功力再次提升刘基体内的阳气,抵住赑屃的寒阴气,将刘基唤醒。然后又一点一点的交给他怎么样自选疗伤。刘基当真是天材,不过十余日,竟然将疗伤之法全数学会。我便要赑屃将他送回到陆上。” 紫菀说道:“那这刘基也真是薄情寡意,你让他走,他便走了?若是这样,这种人,不要也罢。” 旱魃说道:“他当然是不肯走。可是我却骗他,我说我心早已经属于赑屃了,凭他刘基在人间如何的风光,终不过是凡夫,不过百年之寿,我怎么能与他天长地久?而赑屃却不同,他是应龙后人,是为龙子,以后升仙界也未可知。我们可谓门当户对。刘基仍是不信,我便一掌掴在他的脸上,骂道:‘你这人真是异想天开,我只不过是因为无聊之时同你在一起游戏罢了,怎么还想着赖在我身边不走?哦,我明白了,自然是你想借过我的关系,也想学会长生术,活个几千岁是不是?’刘基听我这样骂他,又见我态度坚决,当下便仰天长笑,似是要狂。我心头一软,几乎上前去抱住他,可是知道不能这样做,必须得硬下心来。我强咬着牙齿,一掌拍在他的头上,把他打昏过去,又让赑屃把他带回了陆上。” “赑屃不但放了刘基,而且施水淹了和朱重八敌对的那支部队,朱重八在那一战是反败为胜,迅的统一了江南,而刘基也做为他的最大的功臣,封将入相。” 紫菀道:“他倒是成功了,只是可惜了你。” 旱魃道:“其实我同意嫁给赑屃也只是权宜之计。等结婚的那天晚上,我将赑屃给灌醉了,逃了出来,偷偷的躲进了刘基的卫兵队当中,只为了能够每日的都见到他。这样一待就又是两年。可是后来却又被赑屃现了,我们又打了一架,可是这次是在陆地之上,赑屃是水族,当然打不过我,被我打伤。他躺在地上,对我伸出手来,说道:‘你既然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是太过强人所难,但是你得还我阳符经!’我突然想道我把阳符经交给了刘基,竟然一直忘记了要回来,我便说道:‘好,你若只是要阳符经,我还你便是。’当天晚上,我便去刘基的书房里查找,却是一无所获,料想他定然是贴身收藏,便想下手。可是他的阳符经已经练到了四五成的功力,我想将他打昏,不想却被他现,我们动起手来。刘基心思缜密,一见我的身手,当下就知道是我来了。他就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故人。你放着龙太子妃不想,跑来找我做什么?是不是又是无聊了?还是怕当年我们的事情被后世人传为笑谈,来杀人灭口的?’我知他受我当年的话刺激过深,在他光鲜的外表下,这种屈辱感仍然一直深深的刺疼着他。我却也没有办法同他解释,我向他说道:‘我只要你还我阳符经,我将他交还给赑屃。’刘基冷笑道:‘原来是为自己的老公管当年的情郎要回订情物了。可惜你来晚了,那阳符经,我早已经烧了!’” 紫菀道:“他当真给烧了?” 林国余接口道:“刘伯温当然说的假话,阳符经是非常材料制成的,放在火中根本就烧不掉!”“这样一来就过了半个多月,刘基一直昏迷不醒。他虽然有了些法术,可是说倒底还不过是一介凡夫,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了。刚开始那种希望同他死在一起的心情渐渐的淡去,只希望他不要死去,哪怕是我死了呢,也想要他活下来。赑屃仍然每日的来烦我,我仍是不屑于理他,他又想了好多的办法。包括拿出这本《阳符经》,对我说道:‘这本阳符经本就是黄帝遗物,只不过暂时保存在应龙的后人手中,你既然是黄帝后人,这本经书自然应该还你,可是你却要先嫁了我。’可是我对于什么法术之类的却毫无兴趣,纵然有偷天换地的本事,和一上自己不喜欢的人终生在一起,能有什么乐趣呢?赑屃见我不动心,又对我说道:‘你不想救你身边这个人了吗?他现在受伤极重,可是这些却不完全是我造成的。我知道你教了他许多的法术,可是你却没有想过,你是旱魃,他只是一介凡夫,你们的体质如何相同?你教他的法术在短期内看似很是厉害,可是这功夫的却是太过阳性,他练的时间虽然不久,可是这阳气却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又被我的水寒气所伤,可谓内外交攻。天下唯一的能治好他的,便只有这阳符经了。’我看着刘基的样子,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知道赑屃并没有骗我。我思索再三,终于狠下心来,说道:‘好,只要你将阳符经给我,我传他疗伤之法,等他伤好之后,马上嫁给你。” 紫菀叫道:“哎呀,大石头,你怎么可能答应赑屃这种条件呢?那你以后的数千年就要和赑屃绑在一起了!” 旱魃说道:“是啊,几千年的岁月,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自然是毫无乐趣,可是若是你喜欢的人就在你眼前一点点的死去呢?你会如何?”旱魃指了指林国余,问道紫菀。紫菀回头看了一眼林国余,没有答话。她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旱魃又说道:“那种感觉的痛苦更甚于凌迟之刑!如同一把极钝的刀子,在你的心头,缓缓的划下,却是永不停止!我实在是不能忍受那种感觉了,于是我答应了赑屃。” “当天,我就拿了阳符经,急切的翻到了疗伤的那一章,先是用自己的功力再次提升刘基体内的阳气,抵住赑屃的寒阴气,将刘基唤醒。然后又一点一点的交给他怎么样自选疗伤。刘基当真是天材,不过十余日,竟然将疗伤之法全数学会。我便要赑屃将他送回到陆上。” 紫菀说道:“那这刘基也真是薄情寡意,你让他走,他便走了?若是这样,这种人,不要也罢。” 旱魃说道:“他当然是不肯走。可是我却骗他,我说我心早已经属于赑屃了,凭他刘基在人间如何的风光,终不过是凡夫,不过百年之寿,我怎么能与他天长地久?而赑屃却不同,他是应龙后人,是为龙子,以后升仙界也未可知。我们可谓门当户对。刘基仍是不信,我便一掌掴在他的脸上,骂道:‘你这人真是异想天开,我只不过是因为无聊之时同你在一起游戏罢了,怎么还想着赖在我身边不走?哦,我明白了,自然是你想借过我的关系,也想学会长生术,活个几千岁是不是?’刘基听我这样骂他,又见我态度坚决,当下便仰天长笑,似是要狂。我心头一软,几乎上前去抱住他,可是知道不能这样做,必须得硬下心来。我强咬着牙齿,一掌拍在他的头上,把他打昏过去,又让赑屃把他带回了陆上。” “赑屃不但放了刘基,而且施水淹了和朱重八敌对的那支部队,朱重八在那一战是反败为胜,迅的统一了江南,而刘基也做为他的最大的功臣,封将入相。” 紫菀道:“他倒是成功了,只是可惜了你。” 旱魃道:“其实我同意嫁给赑屃也只是权宜之计。等结婚的那天晚上,我将赑屃给灌醉了,逃了出来,偷偷的躲进了刘基的卫兵队当中,只为了能够每日的都见到他。这样一待就又是两年。可是后来却又被赑屃现了,我们又打了一架,可是这次是在陆地之上,赑屃是水族,当然打不过我,被我打伤。他躺在地上,对我伸出手来,说道:‘你既然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是太过强人所难,但是你得还我阳符经!’我突然想道我把阳符经交给了刘基,竟然一直忘记了要回来,我便说道:‘好,你若只是要阳符经,我还你便是。’当天晚上,我便去刘基的书房里查找,却是一无所获,料想他定然是贴身收藏,便想下手。可是他的阳符经已经练到了四五成的功力,我想将他打昏,不想却被他现,我们动起手来。刘基心思缜密,一见我的身手,当下就知道是我来了。他就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故人。你放着龙太子妃不想,跑来找我做什么?是不是又是无聊了?还是怕当年我们的事情被后世人传为笑谈,来杀人灭口的?’我知他受我当年的话刺激过深,在他光鲜的外表下,这种屈辱感仍然一直深深的刺疼着他。我却也没有办法同他解释,我向他说道:‘我只要你还我阳符经,我将他交还给赑屃。’刘基冷笑道:‘原来是为自己的老公管当年的情郎要回订情物了。可惜你来晚了,那阳符经,我早已经烧了!’” 紫菀道:“他当真给烧了?” 林国余接口道:“刘伯温当然说的假话,阳符经是非常材料制成的,放在火中根本就烧不掉!” 第一百零六节谁是谁非 旱魃道:“他说的的确是假话。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想着当年他专情于我,却被我羞辱,以至于一直愤愤不平,这才会说出这几句话的。我刚要同他解释,忽然他外面的卫兵就通报道:‘大人,韩国公来访。’刘基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可是不多时便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把下人全都喝退在外面。我见他十分恼怒,连忙问怎么回事;刘基呆呆的出了会神,忽然才意识到我在场,他竟然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说道:‘你丈夫是龙族,是否可行降雨之事?’虽然赑屃只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还是点了点头。刘基说道:‘很好很好。你马上告诉他,要要回阳符经可以,倒是在三日这内马上给我降一场雨,否则的话,阳符经我就算毁掉也不会让它落在你们的手里。’我问道:‘倒底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同你一起分担的。’刘基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你都不必管了,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忽然他又拉过我的手道:‘还记的当初在沙嘴,你会烧烤东西给我吃,那味道一直都萦绕在我的脑海当中。现在已经数年过去了,你却已经嫁做他人妇,你是否还会做东西给我呢?’我见他忽然动情,也不禁想起了数年前相厮守的那段岁月,鼻头一酸道:‘好,我仍是做给你吃。’刘基便把厨房里的众人也都喝退,又象是数年前一样,我做了一顿饭。刘基又取出来珍藏的美酒,我们对饮了一会。刘基才让我回去找到赑屃,求他在三日内行雨。” 紫菀道:“那赑屃是否就会甘心的降了雨呢?” 旱魃说道:“没有。他那人外表看似软弱,可是内心却也是十分的固执,他说道:‘雨降与不降,本是天意,怎么可以随意而为?至少刘基要下雨,也应该有个理由吧!’我说道:‘刘基说过,只要你降雨,他定然会将阳符经还你!’赑屃却固执道:‘阳符经我会取回来的,但是我却不会就这样给他下这一场雨!旱魃,你知道我是全心的喜欢你,若是别的事情,你找我我绝对会答应,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很难办。’就这样,我和赑屃僵持了两天,赑屃却是仍不肯降雨,第三天,我的肚子忽然剧疼了起来,那疼痛实在是过了我的忍耐的极限。赑屃拉过我的手,忽然叫道:‘旱魃,你是不是又和刘基在一起吃饭了?’我点了点心头,赑屃叫道:‘这小子忒歹毒了,竟然又用起了这法子!’我只感觉赑屃抱着我,身子轻漂漂的,好象是赑屃抱着我在飞。” 紫菀道:“难道你肚子痛是因为刘基的原因,他在你的饭菜里下了药?” 旱魃说道:“若是药,怎么能伤害的了我。我竟然从来没有想到,我一心一意相对的男人,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竟然把阳符经中对付妖仙的一种符咒下到了酒里,又让我喝了下去。他就是怕赑屃不会给他下雨,所以才使了这一招。” 紫菀骂道:“这刘基还真不是东西,枉你对他一片情深了。这样看来,倒是赑屃对你好了?” 旱魃黯然道:“我一觉酲来,已经又身处刘基的住所,刘基就一直在我的身边,他面容憔悴。见我醒来,他竟然欢喜的抱住了我,我记的赑屃说过我这次病倒完全是因为刘基从中搞鬼,我本想一把推开他,可是混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抱着我,轻声的说道:‘旱魃,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害你生病了。’我说道:‘我不用你可怜,你告诉我赑屃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刘基道:‘旱魃,你听我说,其实我本意并不是想害你的,我所用的那种法术,其实,本意只是想让你们交合的时候,使赑屃染病,可是我真的没有想道,你和他结婚这些几年,你竟然还是一个处子,我真的该死,我真应该死!’他伸出巴掌去,在自己的脸上就打了几掌,瞬间他的脸上就出了几道鲜红的掌印。我连忙拉住了他的手。他问道:‘旱魃,你肯不肯原谅我,我们再从新来过?’我松开了他的手,问道:‘请你现在告诉我,赑屃他在哪里?’刘基怒道:‘我真的没有想道赑屃会这么绝情,宁肯你的性命不要,他也不肯下一场雨!那日我生怕你不肯去找赑屃,出了意外,一直偷偷的跟着你,后来又见赑屃带着你从里面飞了出来,我马上上前拦住赑屃,向他说道:现在天下大旱,百姓都盼望着这场甘霖,只要你肯下雨,我定然将阳符经还给你,而且也会把旱魃的病给治了。可是赑屃竟然笑道:旱魃是我的妻子,生是我的,死了还是我的,治与不治在我不在你;天下百姓的生死,与我何甘?至于阳符经,被你取了去,本来你就要还我的!说完却丢下你和我动起手来。因为我这些年修练阳符经已经小成,所以打斗半日,赑屃也没能伤的了我。最后他退到一旁,抱起了你,说道:好,我先带旱魃回到鄱阳,等有时间再来同你打过。我见他要抱着你一同回去,而你一直在昏迷不醒,我急道:你千成不可以这样,你这一走,没有阳符经,旱魃的伤再也好不了了!赑屃却说道:我都说过,旱魃是我的妻子,好与不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知道他一定要带你回去,而你这一回去,再没有半点好转的可能,我急忙从怀出拿出了阳符经,对他说道:你所要的不就是阳符经吗?你把旱魃还我,我将阳符经给你!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和旱魃的麻烦,她也不再是你的妻子!赑屃见我拿阳符经还换你,竟然没有半分留恋,说道:好,反正她已经半死不活,给你就是!你先把阳符经拿过来!我见他同意,也没有多想,便拿了阳符经走到他的面前,没想到他竟然把你一把摔在地上,我连忙却抱你,他却一手抢了阳符经,一掌拍在我的胸口之上!幸好我也略有防备,躲过了一些,不然,恐怕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第一百零七节只羡鸳鸯 紫菀对刘基的印象极坏了,对旱魃说道:“你不要听他的,他肯定是在骗你!” 旱魃苦笑道:“其实我又何偿不知?可是女人对于自己喜欢的男人,内心中总会抱有那么一丝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哪怕明知道他是在骗你,却又自己来欺骗自己说:不会的,只是我在多心,他说的是真话。” 紫菀沉呤着没有说话,这种感觉,她到现在还没有体会道。 旱魃接着说道:“后来我便同刘基住在了一起,虽然没有成亲,却有了肌肤之亲。那时更不多想了,虽然刘基很忙,有时候要数天才能同他在一起一晚上,却也感觉极为的开心。而那个晚上,便是我平日里无时的盼望。这样一来,又是数年。” 紫菀惊道:“啊,那赑屃呢,你一直没有找过他?” 旱魃垂道:“没有。那时和刘基在一起,竟然将赑屃给忘记了。也因为内心中早已经相信了刘基的话,所以也认为他早已经回到鄱阳,既续做他的龙族。后来,刘基告诉我,为了同我长相厮守,他约定辞官。我当时十分的高兴,以为终于可以实现我多年的梦想了。可是结果没过多久,因为有和刘基不和的官员说刘基的家乡青田有天子气,结果朱重八信以为真,又将刘基招回了京。我自然又和他随行。朱重八每天都派人来探望刘基,说是探望,其实就是查看刘基有没有什么不规的事情,就这样在朱重八明着暗中的奸视中,又过了两年,刘基变的越的沉闷。” 林国余说道:“刘伯温功高盖主,遭到朱元璋的忌惮,这倒也是正常。” 旱魃道:“人间的功名利禄,我是丝毫不会动心的,我只是心疼刘基。后来我突然想到了诈死计,便对刘基讲了。刘基摇头道:‘这半法我早就想过,但是恐皇帝效法诸葛吊孝之事啊。” 紫菀道:“诸葛吊孝是怎么回事?” 林国余给她解释道:“民间传说三国时期周郎假装病故,想害死前来吊孝的诸葛亮;不想这计早被诸葛亮识破,便用蜡丸将周郎棺材上的透气孔堵死,结果真的将周瑜闷死在棺材当中。” 紫菀点了点头。 旱魃又说道:“我便又对他说:‘这无妨。我还有假死之药,你服下一枚,绝对气息心跳全都停止。我在假扮做一男丁,在你身旁守护,绝对不会让来人伤了你。’刘基想了想偏同意了。于是从那日起刘基开始装病,朱重八派了一个太医和刘基的一个对头一起来看视,看过之后又给刘基开了两幅药。而那两幅药却竟然真的是毒药,我在熬药之时偷偷的装药调了包,换做是我的假死药,当着太医和他那个对头的面让刘基服下;结果刘基马上‘一命呜呼’了。结果这样倒好,太医和那个对头都没有怀疑刘基假死,都回去和朱重八复命。后来我便又同刘基回到了青田的老家。以后不久,也听到了朱重八去世的消息。” 紫菀道:“唉,你当就应该让刘基服下真的毒药,我听你讲的这故事,总怀疑他是一直在骗你,在隐瞒什么阴谋。” 林国余在紫菀的手背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紫菀甩开手,说道:“你捏我做什么?大石头,你说,我有没有猜错?” 旱魃道:“你倒是比我聪明多了。我却一直都不敢相信他是一直在骗我。自打赑屃失踪之后,我和他同房,却也总是开始感觉身体不适,可是也认为可能是因为他是人,而我是妖,所以有这种情况也在所难免吧?可是直到后来,他假死之后,有一次因为身体疲倦,他给我的药忘记吃了,就这样晕晕的睡去,却意外的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 只听一个声音道:‘刘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帮你做事,保你助朱重八得了诺大的江山,现在又在保朱棣,可是当年的承诺你兑现了吗?’这个声音竟然是赑屃。我连忙凝神偷听。 刘基说道:‘你放心,我刘基何时食言过?现在旱魃的伤已经好了十之七八,只要你再帮燕王得了天下,我定将旱魃的伤完全的治好。’ 赑屃说道;‘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可是我要见一见旱魃。’ 刘基说道:‘可以。她现在已经吃下了药,正在昏睡中,但是你千万不要呆的时间过长了。’ 两个人便一同走进屋子里。我连忙闭了眼。就感觉一个人坐在了床边,伸出手来,在我的脸的上面,想要摸一下,却始终没有落下来,他叹口气道:‘唉,刘基,我始终是想不明白,旱魃这样痴心对你,你怎么竟然舍得这样折磨她?’ 刘基笑道:‘呵呵。龙子殿下,你说她是痴心对我,可是名义上我和她却仍没有名份。当初是你硬生生的从我手中把她抢走。明明她负心在前,又怎么能说是我薄情呢?’ 赑屃道:‘可是当初她同意嫁给我却完全是因为你,是为了救你的命。何况我们虽然名义是夫妻,却哪里过过一日的夫妻生活?她的心,她的身体,却全都完全的交给了你。’ 刘基冷笑道:‘是的,全都交给了我。还包括一顶绿帽子。我刘基的女人,嫁给了别人,哈哈。赑屃,你不是人类,永远不会懂得我的感觉的。我没有杀她,已经很讲情意了。’ 赑屃叹道:‘唉,我不是人类,自然不懂。可是我惹是换做你,什么功名,什么神仙,我都不要,只要能得到旱魃的垂青,就算是下到十八层地狱又如何?可是我始终想不到的是,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会使旱魃这样全心的对你;而我,他却几乎都不正眼看一下。’ 我当时在假睡,听到二人谈论的这亲事情,再也忍不住,蹭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照着刘基的脸上狠狠的便是一掌!” 紫菀一拍大腿道:“打的好!就是应该这样打他!刘基这人实在是太无耻了!” 第一百零八节功德无量 旱魃又说道:“刘基根本没有想到我没有吃下他给我的药,结果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掌被我实实在在的打中,打的他转了一个圈。他指着我的鼻子道:‘旱魃,你,你,你这是第二次打我了!’ 我冷然说道:‘没错,第二次。刘基,你听着,第一次打你,因为我爱你,我想救你的命,而这一次我打你,是因为你我之间,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后,谁都不认识谁了!’说着我便抬腿想走。可是刘基却尽乎疯狂的大笑起来,他说道:‘很好,很好。我们今后再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你想这样就走吗?你以为你能走的了吗?’ 我冷眼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学了阳符经五成的功夫,在陆上可以和我打个平手,可是你认为能拦住我吗?’ 刘基却仍然一直狂笑,笑的捂住肚子,眼泪都流了出来。 赑屃拉住了我道:‘旱魃,你不能走,他当年给你中的阳符经的咒术还没有完全的解除!’ 我说道:‘就算没有解除又如何?赑屃,你敢不敢同我走,哪怕是我的生命只有一两天,我要你陪我一起来过,你肯吗?’ 赑屃欢喜的拉着我的手道:‘好,就算你只有一天好活,我就陪你一天!’ 刘基却说道:‘旱魃,你难道就没有感觉自从我们同房以来,你的法力却一天比一天的弱?’我想了一上,现的确如些,自从我和刘基同房以后,感觉法力越来越差,身体也渐渐的变的虚弱,我先前只道是因为我和刘基人妖结和,自然会出现某些状况,难以避免,哪里想过其它的?这时候忽然明白了。” 紫菀问道:“大石头,你明白什么了?” 林国余接口道:“我也明白了。怪不得刘基学习法术如此之快,定然是他运了某些巫法,从你的体内吸取了法力。阳符经本来也是阳系法术,和你原本的法术是极为的相象的。所以你才会变的越来越弱。” 紫菀叫道:“大石头,真是这样子的吗?” 旱魃点了点头,说道:“刘基这样一说,我自然是明白了这一点。我一运力,才现我原本的法力竟然一大部分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刘基后来的对我好,竟然也是早有预谋的。我问道:‘刘基,原来你竟然用邪术取了我的法力?’ 刘基说道:‘这也实在是不能怪我。当初我求你和赑屃,在三日之内降雨,本来这是举手之劳,可是你们却不肯帮我做。害的我在杀了李彬之后,险些被皇帝杀掉。’” 林国余问:“他杀的这个李彬又和下雨有什么关系呢?” 旱魃解释道:“这我也是后来听说,当然皇帝并不在京城,刘基借机要除掉一个叫李彬的官员,可是那个官员却是所谓的韩国公的亲信;那日那个所谓的韩国公找人门来,对刘基说道:‘现在天下大旱,先生通阴阳,应该知道现在不应杀人吗?’可是刘基好不容易抓到了李彬的把柄,怎肯放过,于是他说道:‘杀李彬,天必雨!’韩国公见求情无效,愤愤离去。他这一去,是必然会报复的,所以刘基才会求赑屃下一场雨,可以在朱重八面前说是因为这个李彬已经惹怒了上天,不得不杀。” 紫菀道:“可是朱元璋却没有杀刘基,这么便宜的放过了他。” 旱魃道:“这也是因为朱重八当时要两个派系互相争斗,他坐收渔翁之利,若是杀了刘基,任那韩公国一家坐大,对他也没什么好处的。” 紫菀道:“唉,太可惜了。” 旱魃接着说道:“我一时怒起,冲上去就要和刘基拼命。可是刘基此时的法力的确是太高了,我和赑屃一起,竟然仍是打他不过。竟然被他一掌将我打倒。我本来就在病中,昏了过去。在昏迷前,只听到赑屃抱着我的身体,对刘基说道:‘你别伤了旱魃,什么事我都依你!’” 紫菀重重的叹惜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林国余。林国余还在全神的听着旱魃讲故事。 旱魃又讲道:“我再次醒来,已经被刘基囚在了秘室当中。四周都被打了封印,使我的法力再也施展不出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一个机缘巧合,才有一个狗皮道人张三丰偶然将我救了出来。而这时我已经得知,此时朱棣已经登基。我心中对刘基恨意未消,向张三丰问起刘基之事,张三丰才向我说道,原来数年前,刘基已经被新登基的朱棣密秘处死了。” 林国余道:“啊,刘基法术那么高,连你和赑屃联手都打不过,他又怎么可能会被朱棣害死的?” 旱魃道:“他的法术再高,他终是凡人,还不是神仙。总不是金刚不坏吧?朱棣得着刘基和赑屃的保护得在大明江山,可是他又怎么能容忍刘基这个前朝‘已死’之人继续活着呢?他先是把刘基骗进了一间秘道,而后将秘道封死,又取护城河的水灌入秘道,刘基怎么还有活的可能?” 紫菀道:“那赑屃呢,那总不可能被水淹死的啊?” 旱魃道:“这也是刘基咎由自取。他从来都只是利用赑屃而矣。在赑屃完成了他的要求,帮朱棣得了江山后,刘基却不让他回来找我,所而设计以阳符经的封印加上太祖功德碑镇住了赑屃(此处为一民间传即通常所说的王八驮石碑的故事)。” 紫菀有些不敢相信:“赑屃那么神通广大,怎么一块小小的石碑就将他镇住了呢?” 旱魃解释道:“那当然不是一般的石碑。常言说,功德无量,那功德碑的重量足以镇住赑屃,更何况刘基又运用了阳符经的法术,所以赑屃竟然再也逃不下来,时至今日,仍然在北平的故宫中被镇。” 紫菀叫道:“啊,大石头,那你要找阳符经,也是为了救赑屃出来了? 第一百零九节 各自心态 赑屃点了点头,说道:“我得知了消息,问那张三丰如何能将他救出。他却说道:‘难矣。阳符经在处死刘基后,早已经消失,除非等他多少年后再现世,你能习得了阳符经上的功夫,才可能解了阳符经的封印,可是那太祖功德碑,凭你的法力根本无法憾其根基,除非……’说到这里,张三丰摇了摇头。我又马上问道:‘倒底应当怎么样?’张三丰才犹豫着说道:‘若无罪恶,怎抵其功德?朱元璋创立大明朝,功德自然是极高,可是罪也不算少,一将功能万骨枯。若是你集了万人的魂魄,或者可以破了他的功德,可是这却又是最大的孽了,你难道忍心就为你一已私情,而使万千亡灵无法转世投胎?’” 林国余道:“张三丰果然是得道高人,为百姓着想。旱魃,你总不会这么做吧?” 旱魃道:“我内心犹豫了再三,终于狠下心下,不用这办法。可是我内心的苦又怎么解除呢?当下我对张三丰道了谢,说道:‘道长放心,我旱魃虽是妖类,可是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做的。既然赑屃一直对我忠情,那么我便也却到太祖陵中,和赑屃长相厮守吧。也算是了了他的一份心了。’” 紫菀道:“大石头,你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不就是一万个人的亡灵嘛,抓来就行了,以后再想办法度他们。” 旱魃说道:“张三丰听我做出了决定,摇头道:‘孽缘,孽缘。’便漂然而去。可我却远远的又听到他在说道:‘若是能找来千年妖皮,贴在石碑之上,虽然不能解去功德,但却可以将赑屃所受的痛苦降到最低,等数百年之后,你于阳符有一面之缘,或可以解赑屃出苦海。好自为之!’说着便再也没有他的影子。” 紫菀道:“啊?他竟然还能算到你会遇到阳符经?那张三丰不是活神仙了?” 旱魃道:“张真人本来在道教中就属于神仙一流的人物,他的法力高,也没有什么奇怪。估计就算是刘基出手,也或者只能打一平手,对于易学方面的修为,他更是无人能极了。----我记便记住了张真人说的,可以凭千年妖皮化解了赑屃的痛苦,可是千年之妖哪里容易去找?总算是找到几个狐仙蟒精,看着她们痛哭求饶,我又怎么舍得取了她们千年的姓命?后来,我突然想到自己本就是千年之妖,取别人的皮取不来,干脆取自己的皮不就得了?” 林、紫二人一齐说道:“不行,你怎么能这么做?”可是看着旱魃光秃秃头顶,紫菀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大石头,你不会真的这么做了吧?” 旱魃点点头,说道:“我便在功德碑前,手持着匕,从自己的额头切下去,,顺着鼻子,一直往下,然后脖子,肚子,将自己的一张皮完完整整的割了下来,然后将它套在功德上,我的鲜血顺着功德碑点点滴滴的流了下来一直滴到了地上。我对石碑之下的赑屃说道:‘赑屃,我总是对不起你,结果你为了救我,反倒被他----今天我虽然无法救你出来,可是我却要用我的皮来解去你的痛苦。’那斑斑的血迹顺着太祖功德碑的铭文点点而下,一直滴到了赑屃的壳子之上,我突然现赑屃高仰的头上竟然两滴泪水滑落了下来。我知道赑屃已经感觉到我了,我轻轻的给他擦去了眼角的泪,对它说道:‘你放心,我会一直守着你的。张三丰说过,数百年后阳符现世,我会找来阳符,把你身上的咒术全都解了的。’我的话刚一说完,就听喀嚓一声响,功德碑竟然碎裂成了七八份,掉在了地上。” 紫菀说道:“若是你们诚心所至,那赑屃也就可以出来了?” 旱魃摇了摇头,说道:“我心中一喜,也是这样想。可是不想石碑碎了,赑屃却仍然是爬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伸手去摸他的壳子,却被一道灵力给撞了出去,我这才明白,功德石碑虽然已经除了,可是这阳符经的威力还在。所以我便一直在赑屃身边呆了数百年,只想等着日后有机会来救赑屃出来。后来,洪秀全起兵占了南京,更名为天京;后来又不知道何故,我竟然听说阳符经重现人世,可是不久,洪秀全又兵败,我四处追录阳符经,直到了豆沙关,竟然被一个人莫名奇妙的追杀,竟然将我打伤,我一时恼怒,也出手伤了他,他吓的四处逃跑,竟然一不小心掉到一处古洞之中,我心有不忍,怕他因此而丢了性命,于是也跳了下去,不想却遇到了一个法术高人,而他所用的法术,竟然是阳符经!” 林国余道:“老妖怪洪天佑!” 旱魃说道:“正是。洪天佑见我跟着跳下洞来,竟然趁我不备偷袭得手,一招将我制服,并囚于一块巨石之下,时至今日,才得以逃出。” 旱魃这一通讲了半日,此时已经日上中天。众人听了旱魃的故事却都想的不一。胡里胡涂哪里听的惯这种东西,他们早就跑到一边去拿着木棍逗蚂蚁去了。而紫菀心中却想道:“一个是旱魃痴心以对的人,一个是对旱魃爱慕的极深的人,可怜了旱魃到现在也未必懂得她要的是哪一种人,若是救了赑屃出来,她会能同他相厮守吗?唉,为什么这偏偏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呢?林国余又对我如何?我只知道我是喜欢了他,至少看现在的样子,他也算是喜欢我,可是我们会有一段怎么样的故事呢?”林国余心中想的却是:“唉,这刘伯温民间传说的天神般的人物,怎么会如此作为?我先前只想着成为一代大侠,可是现在看来,大侠却也不一定真的是好人了。”旱魃想的却是:“这许多年的心事,终于向人说了。他们或会帮住我救赑屃,或者不会。无论如何都没有关系了。数百年后我与阳符的一面之缘已经结束,若是再救不出赑屃,我干脆便一死了之吧!” 第一百一十节习阳符经 紫菀听了旱魃的故事,心中起伏不定,一来被旱魃所讲的同刘基与赑屃间的纠阁绞的乱七八糟,她现在只不过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自小因为只和婆婆住在一起,被别人认为是养蛊人家,极少与人交往,更别说是异性了,但是此时却又是情窦初开之时,便遇到了林国余,几经生死,早就把一颗心拴在了林国余身上。却又忽然被旱魃的故事给突然的刺激了,试想,一个自己深爱的人,竟然如此的毫无廉耻的背叛了自己,反倒是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却能够为自己做出巨大的牺牲,感情这东西突然间就一下子由最简单的事情变的复杂了许多倍。而且旱魃太可怜了,自己应该出手帮助她,可是能帮助她的,却只有将阳符经给了她。诚然,阳符经本来就是黄帝之物,后来传到了赑屃的手中,现在回到旱魃的手中,最多只能算是物还原主了。可是林国余怎么办呢?是不是要交给旱魃之后,让她转教林国余和自己一些阳符经上的法术呢?嗯,想来这个交易,旱魃一定会同意的。 想到此,紫菀轻轻的抵了抵林国余的腰,说道:“喂,听了大石头的故事,你有什么感觉吗?” 林国余有些纳闷的问道:“什么感觉?” 紫菀一撅嘴道:“呸,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无情无义。听了大石头这段故事,你就没有感觉她很可怜,我们应该帮他做些什么吗?” 林国余明白了紫菀的意思,他把手伸进了怀里,拿住了阳符经,可是却又犹豫道:“可是,可是这阳符经是洪老前辈的遗物,若是交给了旱魃,怕是……” 紫菀从林国余的怀中一把抢过了阳符经,递到旱魃的面前,说道:“切,这东西本来就是黄帝之物,后来机缘巧合才到了洪天佑的手中,现在交还给旱魃,他还能有什么意见,他还能从山洞里活过来,爬出来打你怎么的?” 旱魃从紫菀手中接过了经书,用手摩挲着经文,叹了口气说道:“唉,我找你已经几百年了,总算是见到了。”仰天长啸一声,双目含悲,只是因为她身体的原因,没有泪水流出来。旱魃看了两眼,又把经文交还给林国余的手中。 林国余被紫菀抢了经文,微微有些不高兴,此时被旱魃还回阳符经,更是感觉奇怪,他问道:“旱魃,你为何又将这经文还我?要是真的能救赑屃出来,你拿去就是了。” 旱魃苦笑着说道:“其实我又何偿不想练呢?我已经找了它几百年,日日想的,也就是这一天了。可是,我却没有同你们说过,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合适练阳符经了。” 紫菀也感觉奇怪,问道:“大石头,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不能练了?” 旱魃说道:“其实这阳符经,本来女子和结了婚的男子都是不能练了,因为女子体质属阴,而结了婚的男子也因为染了阴气,再也休练不成阳符经了。” 林国余说道:“可是你是旱魃啊,你的体质本来就应该属阳的啊!” 旱魃说道:“是的,本来我是可以练的。可是我却同刘基交合过,也对你们说过,他在同我交合之时用了巫术,使我的体质也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所以,阳符经变的我也不能练了。而刘基却因此而功力大进。” 紫菀忽然眉稍一动,又装做很可惜的样子,对旱魃说道:“唉,大石头,这事儿真难办了。不然这样吧,你把阳符经翻译过来,交给余哥,等他学会了阳符经后,再帮你救出赑屃,这总可以了吧?” 旱魃知道紫菀本来就安了这个主意,稍稍一笑,只是她这一笑,牵扯着脸上的肌肤,不但不自然,反而感觉有些恐怖。 紫菀生怕旱魃不答应,又过来拉着旱魃的手,说道:“大石头,你说怎么样嘛?”旱魃被紫菀这样一拉手,自然的一个激灵,本能的想往回收,可是自从她变做这个模样,人类见到她躲之无唯恐不及,哪里还有人会主动上来拉她的手,只感觉一道暖流直奔心底,说道:“好,我便教给他阳符经。” 紫菀笑道:“太好了,我看今天就交吧。” 旱魃说道:“你也太着急了吧。阳符经虽然威力非同小可,可是却也极难的修练。当初的刘基十余年能修习到五成的功力,已经是千年难遇的奇才了,虽然,虽然他是靠吸了我的……而且修习要极为专心的,一旦心有杂务,反而会坠入魔道的。” 林国余却皱了皱眉毛,说道:“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阿爸还有乍得老司现在都不知道下落,我怎么有时间学阳符经呢?” 紫菀想了想,忽然对旱魃说道:“大石头,要不然这样吧,你先把入门的东西都交给了余哥,然后呢,你把阳符经都翻译过来,让余哥背下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一面去老司和余哥的阿爸,一面让他练习法术的,你放心,为了早日救出赑屃,我会每天都监督他练习的,他要是有一日敢不专心,我就替你打他的屁屁!” 旱魃说道:“那好吧,我就先句的翻译给你们听,你们先背熟了,然后我再教给他练习的法门。” 旱魃又接过阳符经,用手指指着上面的象形文字,给林国余解释道:“阳符经第一篇,养气篇,昔天地混浊,盘古氏持大斧开天立地,清者轻而升为天,浊者重而沉为地,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浊者……” 紫菀见旱魃开始给林国余讲解经文,连忙骗过一旁边正在和蚂蚁玩的起劲的胡里胡涂,去给林国余作饭。 此时,在某处,一人正立在堂前,在堂下站着三名黑衣人,那堂上的人忽然说道(此处当然为日语,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嘻嘻):“那个千年僵尸体和那小子在哪里呢?” 第一一一节忍者出现 下面一个黑衣人拱手答道:“中忍大人,我们跟踪那个僵尸和支那青年,现他们在城外打斗了一夜之后,又转而躲进了一个山洞,因为那几个人都有功夫,我们没有敢离的太近,但是至少现在他们仍然在洞内。” 那位中忍大人仍然背对着下面三位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传说中的阳符经竟然在那个支那人的手中,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给夺过来。我已经报告了上忍大人,上忍大人指示,你们一定要设法把阳符经抢到手。若是能把那个姓林的支那小子和那僵尸一并抓到就最好了。” 那名下忍低头道:“是!” 中忍又问道:“小太郎下忍,我们上些天抓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把他们的法术修练方式都写出来?” 中间的一名黑衣下忍答道:“那个叫做林易仁的家伙一直都嘴很硬,什么都没有说,我们用尽了所有的酷刑,他都不肯招供;还有您上些天抓到的那个叫做乍得的人,因为他是苗人,我们现在一直在对他进行冼脑,让他认清汉人的真面目,并答应如果他能把苗巫的秘密全都说出来,并让苗人在对建设大东亚共荣圈起到应有的作用的话,我们会在一定条件下给给予苗人最大的自治,那人现在也还没有表态。我对他说再给他十天的时间考虑,否则的话也会用对付林易仁的办法来对付他。” 中忍点了点头:“对付支那人,我们就应该这样分化。我们帝国虽然人才济济,可是要占领全支那,自然还要靠支那人自己的帮助。小山下忍那里病毒和僵尸收集的情况怎么样了?” 最左面的一名下忍回答道:“目前在云南、广西等地进行的细菌战效果不是理想,支那人目前在这场细菌战中死亡了大约只有十万人左右。这还是因为那个可以破了瘟疫的林易仁被我们抓起来,否则更是不堪设想。可是在收集僵尸方面,因为目前雇佣的那些支那法术家都是些二流角色,所以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千年僵尸。前些日子那个所谓的川东二怪倒是抓了一只千年僵尸,可是却在半路上被山洞中的那个小子破坏,使僵尸失踪,而川东二怪也受了伤,所以倒现在还没有凑集真正有用的僵尸。” 中忍皱了皱眉毛:“所以现在的三个重要任务中的两项和那个姓林的小子有关了。只要我们抓住了他,即可以把阳符经抢了来,又可以从他口中得知赶尸的秘密,然后我们只要再用千年僵尸做成新的细菌弹,到时只要在支那土放,数以万计、十万计的支那人就会失去理性,转为僵尸,倒时候这些僵尸都都可以为帝国所用,统一支那,指日可待了。哈哈。天皇陛下万岁!” 三名下忍齐刷刷的弯腰道:“天皇陛下万岁!” 中忍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退下吧。佐村下忍,你继续加派人手,瞅准时机,将姓林的小子抓住。”他想了想,说道:“嗯,上次你们组的三个下忍同姓林的小子打架没有占到便宜,现在他的身边又多出了这么一个千年的僵尸,这的确很麻烦。这样吧,我再加派两个小组,现在全权交由你指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不管你们会为帝国做出多大的牺牲,我的目标就抓住林国余!” 最左面的下忍点道道:“嗨。”几人慢慢的后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慢慢的消失了。 突然这中忍又回过头来,对着墙面弯下了腰:“上忍大人,您看我的安派还有哪些不合理的地方吗?” 从墙里传来了一阵沉闷的笑声,那声音极为的混杂:“丰田君,现在只有我们,不用这么客气。我对你的安排完全没有异议,只是,我感觉三个小队去抓林国余,还是有些少了。” 丰田中忍一愣:“上忍大人,可是现在我的手中只有五个小队,另两个小队还在执行别的任务,已经无人可派了。” 上忍大人笑道:“丰田君,你只想到你手中没有我们的忍者了,可是还有那些支那的法术家啊。你想想,要是把林国余躲在山洞中的事情告诉川东二怪,他们会怎么样?要是把阳符经现世的消息告诉全支那的法术家,又会怎么样?” 中忍一想,突然眼光放亮:“上忍大人神机妙算,川东二怪和林国余有仇自然不必说,只要把阳符经现世的消息告诉全部的支那法术家,那么支那的法术界定然会乱做一锅粥!” 旱魃将阳符经逐字逐句讲给了林国余,这阳符经虽然只不过一张帕子般大小,可是翻译成语句竟然也有数千言之多,林国余虽然聪明,可是古文方面的知识并不厚,虽然在家中字的一些法术也都是用古文言写的,但其实大多数还只是在林易仁的指点下才练,哪象现在在这样子,翻译给他听的这个旱魃基本上都不会阳符经的功夫,现在只要求他强背下来。是以背了小半个时辰,也只记下来两篇。第一篇“养气篇”第二篇“运气篇”还能记的差不多,至于后面的“武学篇”“阵法篇”“密咒篇”“神通篇”却是记住了前面的,又把后面的忘记,记住后面的,却又把顺序搞错。一时搞的旱魃和他都是头昏脑涨。 紫菀这时已经烤了两只鸟,两尾鱼,看着林国余头上青筋直跳,叫道:“大石头,余哥,吃饭了。” 胡里胡涂听到紫菀叫余哥,都有些迷糊了。胡里道:“寥兄弟,你怎么这么傻了?你把鱼都烤的这么熟了,你还叫它鱼哥,还让他吃饭?难道他还吃自己吗?” 胡涂道:“呸,寥兄弟怎么为说错?是你笨。官兄弟叫鱼哥来吃饭,吃的自然是鸟,一会他又叫叫道:‘鸟弟弟,你也来吃吧。’” 第一一二节执子之手 胡里说道:“烤熟了的东西怎么还能吃东西?不信你把你自己烤熟,看看你还能不能吃。” 紫菀说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别又吵了,再吵可没你的们的份了!” 胡涂说道:“寥兄弟,你可是答应给我们做一次我们没有吃过的,象这鱼和这大鸟,我都吃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一点都不好吃了。你别说话不算数啊。” 紫菀道:“我说是你们能打过大石头就给你们做没有吃过的好东西,可是你们谁打过大石头了?都没有吧?嗯,不过要想吃没有吃过的也行,这样吧,我把胡里烤熟了,让胡涂吃,把胡涂烤熟了让胡里吃。嘻嘻,你们是不是都没有吃过呀。” 胡里胡涂连忙摇手:“不行不行,我们的肉太臭,烤熟了也不好吃。还是寥兄弟烤的鱼好吃,嗯,就这条鱼,我们就没有吃过。”二人怕紫菀真的把他们给烤了,连忙拿起两条鱼,跑到一边去吃。 旱魃和林国余也双双的站了起来。紫菀问道:“大石头,余哥,你们练的怎么样了?” 林国余摇了摇头:“这阳符经太博大精深了,简直是包罗万相,我的易学的根基不够深,还不能理解。” 旱魃说道:“算了,这样也不错了,阳符经并非凡品,要想一下子学的会,怎么可能?现在你只要记住了经文,以后多加练习,十年之后能有小成,就已经不错了。”旱魃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等了这么久,也算是有个交待了,或者三十年之内,总可以救赑屃出来了吧?” 紫菀说道:“大石头,你放心,余哥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帮你做到的。不过学阳符经的确也是急不来。” 林国余苦笑道:“岂止是急不来?你不知道,我背了这半日的阳符经,脑子里已经乱做一团粥了,什么‘上凝神’什么‘天心为主,元神为用’真是生涩难记,唉。” 紫菀见林国余愁眉苦脸的,笑道:“余哥,你别苦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把你怎么着的了。快点过来,我烤的鸟可香了,你快点尝一尝。”把两只鸟分别给了林国余和旱魃一只。“你快点补补脑子,变的聪明一点,快些把经书都给背下来。” 林国余拿过烤的焦黄的鸟,咬了一口,啧啧叹道:“菀儿,怎么你的手艺又长进了?这鸟做的太好吃了,比我吃过的任何一家的饭馆里做的都好。”一面吃,一面顺着嘴角向下流油。紫菀笑着说道:“你本事没有多少长尽,却学会骗女孩子开心了。”林国余拿手擦了一下嘴,把嘴里的肉吞了下去,伸出两个手指指向天道:“我林国余誓,我说的句句是真话,绝对没有骗菀儿的意思,我要是说假话的话,就让我----” 紫菀听到林国余一本正经的势,连忙伸手扯过了他的手,抢道:“余哥,不要随便的誓!”她本以为林国余为说出什么“不得好死”之类诅咒自己的话,可是谁知道林国余接下去说的是:“我要是说假话的话,就罚我天天吃菀儿做的饭,一直吃到死!”紫菀听了这句话,把林国余的手甩道一边,撅嘴道:“还说不是骗我!” 林国余微微笑道:“我这可真不是骗你。你想,若要是你做的饭不好吃,我一生天天都吃你做的饭,这有多痛苦?可比什么五雷轰顶要厉害多了!” 紫菀一把抢过了林国余手中的大鸟,跑到一边,说道:“我不管,反正你欺负我了。我烤的东西,也不给你吃了。”转身跑出洞外。林国余连忙追了过去:“喂,菀儿,你可不能这样虐待我呀,喂喂。”也追了出去。 旱魃拿起烤鸟,苦涩的笑了笑,也咬了两口。 林国余和紫菀自从认识到现在已经有些日子,可是二人却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出来玩。二个追跑了一会儿,最后自然是林国余从紫菀的手中将剩余的半只烤鸟抢了回来,而后每人一口的将半只鸟给分吃了,携着手在山间散步。 苍山染墨,古木滴翠,溪水孱孱,雀声啾啾。紫菀不时的从身边拾起一块石头,丢向溪里,扑通一声,溅起一大片的水花,吓的一群正在石缝中觅食的小鱼四散逃散。紫菀嘻嘻哈哈的脱了鞋子把脚丫伸进河里去踩水。林国余只呆呆的在一旁边看着紫菀。残阳在紫菀的脸上摸了一道通红的胭脂,更连紫菀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细指纤纤,仿佛是玉葱一般;两只脚丫浸在水中,不住在的水面下,撩拨起溪水的涟漪,小腿更是洁白如玉,光莹如脂,有一种用言语形容不出的美丽。 紫菀回头,看到林国余在看着她出神,伸出手去,抓了一把水,淋到了林国余的脸上。林国余这才突然醒了过来,紫菀笑道:“喂,你是呆了还是疯了,傻笑什么?” 林国余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有些尴尬的说:“怎么?刚才我还傻笑了?” 紫菀学着林国余刚才的样子,呆呆的望着林国余在笑,当然她还没有忘记了加工一把,偏偏顺着嘴角两道口水流了出来,拉的老长。紫菀一把擦了,笑道:“刚才你就是这个样子,你说够不够傻?” 林国余擦了擦嘴角,现自己嘴角是干的,明白是紫菀在笑话自己了,马上向前冲上一步,两手扼住了紫菀的脖子,说道:“你竟然敢笑话我。我看你还笑不笑了。” 紫菀连忙分他的手,叫道:“余哥饶命,我可不敢笑你。是你刚才的确是那个样子嘛,我问你,你刚才在想什么?” 林国余的手本想松开,却被紫菀拉着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林国余只感觉软绵绵的,想往回缩,却被紫菀牢牢的抓住,明白紫菀的心意,也便环在了她的腰上。二人已经有过数次的肌肤之亲,可是那此时候又怎么比的了此时?林国余只感觉血流加快,脑袋都肿胀了起来。 紫菀倚在林国余的肩头,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林国余回答道:“刚才,我是看你,好漂亮。” 这一句话竟然把紫菀的脸上红色又加重了几分,也分不清是残阳欲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第一一三节山洞遇袭 紫莞说道:“你又在说谎话了。你说,是我好看还是阿剖好看?还有那个司令千金好看?” 林国余一愣,说道:“菀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把阿剖和马媛都给扯出来了?” 紫菀说道:“我看阿剖可是十分的喜欢你呢,还有马媛,看你的眼神也不对。”话气中明显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林国余忽然醒悟道,原来紫菀竟然是一直在吃醋,他笑着拧了一把紫菀的鼻子,说道:“菀儿,你太多心了。你看阿剖叽叽喳喳的,完全是拿我当个哥哥来看;而马媛呢,她父亲是军官,自己又是大学生,哪里会看的上我?我这么一个傻小子,能有你喜欢,都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呢。” 紫菀一撅嘴道:“呸,你脸皮可真够厚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我只不过是看你前些日子对我比较关心,有些感激而矣。” 林国余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子啊,我竟然还自做多情了。唉,算了,我看阿剖妹妹也蛮可爱的,我去找他了。”把紫菀的手放到一边,站起身来。 紫菀连忙一把又将他拉坐下,在他的胳膊上重重的一拧,痛的林国余尖叫一声,紫菀得意的说道:“你要是敢对找别人,我就把你全身的肉都拧下来,烧给胡里胡涂吃,反正我还欠胡里胡涂一顿饭了。” 二人又在溪边嘻耍了一会,才回到洞中。由旱魃再传林国余阳符经。背了足足有小半夜,旱林国余才总算是将这阳符经背全了,旱魃又提问了他数次,虽然背的还不算牢固,可是多用一些也就无碍了,旱魃点了点头:“现在我再教你怎么样练习阳符经。先我告诉你,阳符经共有九重,在前八重中,阳符经都是以纯阳系而存在的,只有突破了第九重,阳极而生阴,阳符经才会突破阴阳之限。” 林国余道:“突破阴阳之限……那是怎么一个概念?” 旱魃道:“太极分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阴阳,本只是太极的两个面。人生前为阳气,人死后为阴气,可是这阴阳二气又从何而来,又为何因一线生死而分阴阳?其实,阴阳二气本来便为一体的,世间万物都有生有灭,而独此二气不生不灭,不垢不洁,不增不减,空而不空,不空而空。若是阳符经练到第九重,便将这阴阳二气合而为一了,阴阳合一之后,阳符经的威力之强大,甚至我都不敢想象。” 林国余道:“那不就就了传说中的神仙了。比起你来如何?” 旱魃说道:“我也同你说过,先前刘基只练到五六重,便已经敌住我和赑屃了,你说我能否敌的住九重阳符经的威力?不过,我只是说阳符经练到第九重确有这种威力,但是这需要个人的天份了。你若是能练到第三重,在当今世界上便无敌手了,也足够救赑屃出来。” 旱魃将阳符经的修炼法门又对林国余讲了一遍,然后让林国余依法运气。 林国余抱势而守,心中放下一切思维,只念着阳符经中“养气篇”的那数百字,不多时,只感觉丹田之下一股热气缓缓而起,心下一愣;却听旱魃说道:“那正是阳符真气,不要动。”林国余不敢乱动,心中仍是反复的念着那数百字,缓缓的,只感觉好真气越来越多,由滴集成片,复而又形成绢绢细流,自丹田而起,尚着诸脉游走。 突然间,那股细流在膻中之处遇到了阻隔,仿佛是一道阴寒之气在膻中**形成了一道墙壁一般,挡住了阳符真气的行动路线,而丹田向上的阳符真气却又是越来越多,源源不断的向上冲来,而那道寒气亦是越来越厉害,两者就在林国余胸前的膻中**上摆开了战场,争斗撕杀。林国余只感觉胸口越来越闷,仿佛有块千斤大石般的压住,丝毫喘不过气来。 旱魃初时只看林国余脸色红润,知道他已经学会了养气,可是不多时却又见他脸上血管突起,现出猪肝之色,又见他额头大汗淋淋,似乎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旱魃虽然没有练习过阳符经,可是却也知道,练习阳符绝对不会如此的痛苦,她连忙将手搭在了林国余的脉上。 紫莺在旁边也一直没有睡着,只看林国余和旱魃的样子,知道林国余遇到了什么大难关,也连忙赶到二人身边,满是焦急,却又不敢出声。 旱魃已经感觉出了异常,连忙坐在林国余身后,伸手拍在了他的大椎**上,由大椎**缓缓注入一道真气,合着阳符经的力道,来压制那股纯阴之气。 那股阴气自然正是林国余体内的山魈胎气,那胎气在林国余体内占据已久,虽然还未到喧宾夺主之时,可是却在与金蚕之斗后变的更加的精纯。而林国余阳符初炼,而旱魃体内的真气亦不完全是纯阳之气,因此这二气合斗山魃纯阴气,竟然仍是十分的吃力。 紫菀在一旁是干着急,没有办法。正在这时,却突然感觉头晕,四肢无力,暗叫道:“不好。有人放毒了。”连忙伸手捂住了鼻口,又抬起一支脚来,踢在了胡里胡涂的身上。 胡里胡涂一个机灵站起身来,大叫道“寥兄弟,你们又在玩什么,也不叫我?”可是一句话刚刚出口,也感觉到了身体乏力,竟然酸软的倒了下去,口中还在叫道:“咱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这么没用?”是胡里对胡涂说,而胡涂又对胡里说的。 紫菀此时慌了手脚,旱魃和林国余在一起动功,而胡里胡涂和自己又都中了毒,此时若是敌人再冲进来,怎么还能逃的掉?而敌人虽然还未现身,但却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就在洞外。 第一一四节准备受绑 心中更是担心正在运功的林国余和旱魃,在此紧要关头,一但真气被打乱,那么轻者林国余的一身功夫全完,重者可能会身体瘫痪。想着几步走过去捂住林国余的口鼻,可是脚下一动,却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林国余双目紧闭,只顾着体内这场龙争虎斗,对外面生的事都没有现,而旱魃虽然现了不妙,可是却不敢松开推在林国余大椎**上的双手。 紫菀身体倒地,可是精神却仍然清醒,只是全身无力。只能紧紧的盯着洞外,盼着敌人不要进来。可是越是怕的厉害,来的越是快。紫菀倒地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从洞外轻飘飘的走进了五名黑衣人,全身黑衣,盘头蒙面,紫菀此时说话也有些无力,说道:“竟然又是你们?你们倒底是什么人!”她已然认出了这五名黑衣人和在赵学村袭击他们的是同一伙人。 从那五名忍者当中走出一人,伸着正在运功的林国余拱了拱手道:“这位可是林师傅?”他说话声音响亮,语句中略带有一丝生硬。林国余一心抵着山魈胎气,听着旁边有人叫他,睁眼一看,紫菀竟然已经倒在地上,不禁张口要说话,岂知这一分心,那山魈胎气又趁机攻了一步,旱魃道:“不要说话,全心运功!”林国余连忙凝神,再运真气,可是心中想着紫菀,仍不免分心。 紫菀说道:“你们用毒害我们,林哥现在正在全心的攻毒,怎么还能分心说话。你们倒底是什么人,安的什么心?” 那名走出来的黑衣人正是先前领命要捉林国余的佐村正直,他们本来在洞外一直在监视着林国余和旱魃,因为害怕旱魃太过厉害,不敢轻易的出手,白天旱魃传林国余阳符经的时候因为怕被现,所以躲的远远的,此时本想借着夜色前来打探,听到洞里静悄悄的,全无声响,料想定是这些人已经睡去,所以才取了特殊的毒药,从洞口灌入。这时看着旱魃抵住林国余的背心,并不知道是在为林国余抵住山魈胎气,所以也并不怀疑紫菀的这句话。 佐村道:“在下听闻林先生得了黄帝的阳符经,因此才斗胆前来。望林先生将阳符经交给在下一观,至于你们所中的毒嘛,运功抵御根本是徒劳的,林先生只须同在下回到鄙派,自然会将解毒之药相授,如何?” 紫菀用手撑住地,笑道:“你们是哪一派的?名门正派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可是看你们的装束,却又不是四川唐门,更不是苗人,你们想给我们解毒,不会现在就把解药拿出来么?还要把我们带回去?不知道除了打算得到阳符经之外,你们还打了什么主意?” 佐村伸出大拇指对着紫菀说道:“这位姑娘真是好聪明。我的门派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可是等你们回到鄙派之后,自然会明白。而且请放心,在下保证,只要你们与我们合作,绝对不会有人伤你们的一根毫毛。” 紫菀说道:“你们不伤我们一根毫毛,却要取我们的命!这种鬼话,谁能相信?”嘴里同这几名黑人在在耗时间,心中一方面盼着旱魃和林国余快些好转,另一方面又暗中在附近招了些毒虫,趁着佐村刚要开口说话,将这些毒虫全都分散的打入几名黑衣人的怀中。 几名忍者绝对没有料到紫菀在中毒到全身不能动的情况之下,竟然会突然使出这种招术,紫菀的这种空间转换的能力根本就是没有人能躲的开的,那些毒虫本来处在比较阴冷的地方,忽然感觉到热,受到刺激,纷纷张开毒牙、毒尾,冲着几名黑衣人嘶咬、蜇了过去,那几名黑衣人惊叫一声,扯开自己的衣服,现在自己的怀里竟然少者四五条,多者十余条,蜈蚣、蝎子、尺长的小蛇,纷纷拍打前胸,将这些毒物打落在地。只见胸口上都已经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十余条了,个个透着黑褐之色,显然这些东西是有毒的。 紫菀本来打算是用毒虫将这些黑衣人伤了,然后用解这些毒虫的药来换这些黑衣人的解药,可是她想象中的混乱情况却没有生,那几名黑衣人将毒虫打倒在地,又从怀里取出一瓶白色的药粉,涂在了伤口之上,只片刻,那伤口便结了疤,不在流血。看的紫菀目瞪口呆,这些人解毒虫的技术,竟然丝毫不比苗人更差。 佐村略一观察在场的众人,旱魃和林国余在协力“御毒”,胡里胡涂爬在地上,两人虽然在低声吵着什么,可是也绝对不象是他们用的毒虫,便看到紫菀身上,因为在赵家村时紫菀是一身男妆,此时换做了女妆,佐村本没有认出来,但是此时他细去看却看了出来,他伸手取出一把苦无(忍者的兵器之一,似匕)抵住了紫菀的咽喉,说道:“寥姑娘,你若再是用这种移物的招术,我马上一剑刺死你。” 紫菀翻了翻白眼,答道:“你们身上毒太多,引得那些毒虫前来,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佐村不想再和紫菀多说,对手下的几名忍者道:“你们将这些人全都绑了,再在他们的身上搜一搜,看看有没有阳符经。”几名忍者领命。紫菀一直盯着那几名忍者,心中奇怪:他们全都是紧身妆术,除了兵器和毒毒之外,怎么可能会带有绳子呢?只见那几名忍者却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后面,只往上一带,一条白色的五六尺的长细长布便抽了出来----原来这是忍者所用的兜裆布。他们平装将兜裆布从脖子缠到**,最后绑在腰际。如此,可以随时从脖子后抽出兜裆布,当做绷带或绳子应急。 第一一五节三支背箭 除佐村之外,其余的四名忍者各持了兜裆布,先将胡里胡涂及紫菀绑了起来,紫菀见毒虫对付这些忍者无效,想要再取些毒虫却已经来不及了,已经被忍者绑了起来。胡里胡涂被绑了起来,嘴里仍是“咱***”骂个不停,可是却也无可忍何。然后这几名忍者又奔了旱魃而来。 四忍见旱魃双手抵住林国余的背心,心中也明白旱魃是千年僵尸,不太容易被毒药所迷,现在在给林国余全力的疗伤,所以先绑旱魃。哪知手往旱魃肩上一按,却现旱魃体内一道热气自体内而出,砰的将四忍碰了出去,摔在地上。 佐村一见旱魃仍有功力在身,生怕旱魃马上站起反击,不敢怠慢,四枚“卍”字型手里剑脱手而出,直取旱魃,这种手里剑是忍者常用的一种暗器,剑上涂着巨毒,先前在赵家村伤了胡里胡涂的便是这东西了。眼看这剑便在透入旱魃体内,可是旱魃此时仍顾着林国余,无暇躲避,那剑却又突然的消失,掉在了紫菀的面前。 紫菀虽然被绑住了,不能往动,可是意念力仍在,所以在这关键的时候又是她移走了几枚手里剑。佐村已然见识过紫菀这种特异能力,心道:只要这小丫头还清醒着,总是个祸害。这样一想,走到紫菀面前,手中的苦无柄对着紫菀的后脑重重一击,说道:“得罪了。”硬是将紫菀给拍晕了过去。 林国余见到紫菀受了佐村这一下,不知道佐村用了几分力,只见紫菀低下了头,显然生死不知。情急之下,体内真气竟然错乱,抵住山魈胎气的那道气突然增强,两道真气猛的一冲,又在体内分离开来。林国余蹭的跳起来身,直扑佐村。 旱魃却是突然一头倒在地上。刚刚她在运气之时,数次分心,即要抵住几个忍者的进攻,又要用法术将周围的空气隔绝开来(如同在山洞中在水的周围集了一团空气是一样的),这才使得紫菀和胡里胡涂中毒之后,林国余没有再中毒,可是刚才林国余体内真气大乱,林国余自己不知,却是旱魃用尽了全力才将山魈气压了下去。所以才一下子脱力而倒。 佐村一见林国余突然跳了起来,暗自吃惊,心道:怎么这毒药对他无效了?不过看到旱魃一头倒下,反倒放心了。林国余的功夫他十分了解,以林国余加上胡里胡涂之力,不过敌过三个忍者,若单靠林国余,却怕是连一敌二都不可能,更不要敌五了。佐村身形突的一转,手中苦无指向林国余的位置,说道:“林先生,你的功夫我十分的了解。怕是你无力对付我们吧?只要你听话的同我们回去,这几位朋友的毒,我们自然会解的。” 林国余说道:“放屁!”伸手要托起紫菀。四名忍者见状要一拥而上,佐村伸手摇了摇,让他们不要动,自已飞身而上,苦无做剑,斜着一带,自林国余肩头往胁下划来。林国余并不回头,一手拉住紫菀的脉搏,一探她的脉博尚在,只是昏了过去,马上心中欢喜,另一只手划做苏秦背剑之势,来迎佐村。佐村心中暗笑:你这三两功夫尚敢称大,即使全力迎我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反倒是只以一只手?只是想着林国余还有大用,不能取了他的性命,所以手下留情,只用苦无刺向林国余背过来的胳膊。苦无似沾未沾之际,林国余却突的一反手,照着佐村的胳膊抓了过来,佐村的另一只手怎肯怠慢,也已经迎着林国余的手而来。忍者一向最为擅长的便是飞檐走壁的轻身功夫及近身搏斗之术。这两下拆解,林国余当然不敌,好在紫菀没事,他拉了紫菀,退到一旁。 佐村说道:“林先生,我们也都交量过了,怎么样,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我的条件了?” 林国余说道:“阁下的近身技术的确不错,不知道五行术修行的如何?” 这句话说的佐村一愣。 林国余说道:“东瀛忍术,起源于中华五行术。本为姜子牙最早使用,其后经孙武、张良诸人的改良,展成形,最终传入东瀛。被称之为忍术,修行的人称为忍者,对不对?”佐村哈哈大笑:“你说的倒是的确不假。可是这忍者在你们支那,竟然得不到重用,以至于近乎施传,而在我日本却得到了好的展。所以我才说,你身上的阳符经也交出来吧,在支那人的手里,实在是可惜了。”林国余也只是和这人对话,感觉这人中国话说的极为生硬,和林易仁给他讲过的日本人极为相似,看他这一身妆术,又想起了自己先祖在明末的一篇日记中提到过忍者,这才随口一问,哪知道竟然是真的。他心中暗想:“日本人侵我中华,杀我同胞,这阳符经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得去,只是,只是怎么样才能毁了它呢?” 林国余冷笑道:“落在你们手中?哼,让你们杀我中华子民吗?妄想!”看准佐村立着不动,抢步一拳攻他心口。佐村早已料到林国余这一招,倒退两步,突然一个凌空筋斗,身子腾空,以脚来踩林国余。若论起轻功,忍者的确是出神入化了。这一脚下来,只要踩中林国余的百会**,林国余登时会命毙当场。林国余身形一侧,伸手来抓佐村的小腿。佐村在空中也一躲,一脚踩空,身形一落,林国余的又一掌已经打来,这掌虎虎生风,气势十足。佐村向下一蹲,手探向后腰,拉动机关,后背三支背箭“嗖嗖嗖”的射了出去,那箭本非人力而,度也自然快疾无比,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想取人性命实在是易如反掌,只是佐村一心念着上司下话来,要活捉林国余,因此只照准林国余的肩头,并未想取他性命。但是忍者周身暗器皆是毒,这三箭若是中了林国余,林国余必定会束手就擒。 第一一六节存思无用 林国余是躲无可躲,即便能躲,他这一闪身,自然便把紫菀的位置给露了出来,这几枚背箭反倒会伤了紫菀,所以宁肯拼着中了几枚背箭,也要一拳打中佐村,挟持他要出几人的解药,因此这一拳力全力而,是即无招式,亦无暇顾及内力,全凭心意。然而便是这一拳,在佐村看来,竟然威力十足,度之快,竟然不下于所的那几枚背箭,佐村本来射背箭就在弯着腰,林国余这一拳打来,他无处可躲,索性全身爬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林国余的一拳未能伤的了他,可是拳风却将佐村的头巾扯落,那头巾不等落到地面,已经化成了一团灰烬。与此同时,佐村的几枚背箭也已经射到了林国余的胳膊之上,可是却象是射在钢铁上一般,那几枚背箭非但没有刺入,反而被弹落了出去,掉落在了旱魃的身边,几枚毒箭竟然全都弯曲了。 旱魃叫道:“好,你竟然已经练成了阳符经的内力了,你再试着结合‘阳符经’中‘武学篇’将阳符真气挥出来,打这几名黑衣人应该不成问题。” 林国余心闪电般的将阳符经中的武学篇记了一遍,阳符经中所记极深,武学篇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章节,若是阳符修到极至,早已到了成仙了道的地步了,哪里还用的着和凡人来比武?但是便是这么一个最不起眼的篇章,也绝对不是林国余这几日能够消化的了的。他思索了片刻,只记的其中一套存思拳,来来回回只有数招。因为在当时旱魃给自己讲解的时候,还在暗笑这几招平旦无奇,临战对敌能用什么用处?所以也才依昔记的。迫切之间也顾上得许多了,呼的又一拳拍向佐村。 佐村早已经在林国余思索的时候腾身立起,听到旱魃说道林国余已经练成了阳符内力,他反倒是双目放光,心中暗想道:“原来这阳符经竟然真有这么大的威力?凭那几枝背箭的劲力,怕是石头都可以打的穿,可是射到了他的身上,竟然连皮肉都不曾伤到,这岂不是金刚不灭真身了?好在他也是初学乍练,我倒要这阳符经倒底有多厉害。”见一旁边的四名忍者想上前帮忙,连忙伸手止住。 林国余又是一拳打来,佐村不再心存轻视轻身闪开,林国余一拳走空,脑中又想着存思拳的路数,一拳一拳的打将出来。 存思法,其实本是道家修习的一个名词,意指注重意念,静思默想,甚至曾有练习者称之为‘存思而登虚空’大约便是指达到一种灵魂出壳的境界。而他在拳法上的具体表现则是以静制动,天人自然,林国余这一拳一拳的打将出来,可是足下移动的方位去不过三尺,只守在紫菀的周围。 在佐村看来,却是摸不到头脑了,这几拳挥出来,远不及林国余先前随意而的一拳,招式并无新奇之术,连内力都变的似有似无。难道林国余刚才的一拳只是侥幸挥了阳符的内力,现在又使不出来了?佐村存心再试,手中苦无一晃,迎着林国余的手腕而来,林国余脚下一转,此拳带回,另一拳打向佐村后背,佐村见状伸手做勾,以擒拿手来拿林国余的拳头,这一招又快又狠,林国余仍是按着存思拳的路数挥出来,未及变招,被佐村一爪抓到,哧的一声,竟然将林国余的袖子扯破,又在手腕之上留了数道血口----原来忍者周身都是暗器,在手指之上,同样有一种兵器,叫做“手甲勾”,只有每节手指的最上面一节长短,同时在不用之时,缩在掌内,但凡若要伤敌,便将其伸出,所以佐村这一爪,害怕林国余的阳符真气厉害,伤了自己,就将手甲勾伸了出来,在林国余的胳膊上一抓。 佐村也是微微吃惊,本来试探的一招,竟然真的伤了林国余。须知刚才三支背箭的劲力,可是远远的大于这几枚手甲勾了,这一下心中更加认定林国余先前只不过误打误撞的使出了一招,连忙将林国余的胳膊就势向后一背,另一只手来擒林国余的脖子。 林国余手上中招,只感觉微微的刺痛,酸麻,叫道:“糟糕,这小日本儿的手指上也有毒!”他并未看清佐村用的只是手甲勾,而不是真的指甲,只感觉手上酸痛,想道:“不行,拼着这条胳膊不要,也不能被他们给抓了去。”林国余顺着佐村的手力一侧,以另一只的手肘砸向佐村的胁下。这一招亦是情急之下而,并不是存思拳中的招术,可是却是又急又快,硬是将阳符内力挥了出来,佐村想去以指勾来防,却是不及,无耐之中只好松开林国余的胳膊,向后跳了三尺,可是林国余这一势的“肘风”仍然打到,打在佐村的左胁之上,硬是又将他打出去了一尺。佐村被扫中左胁,只感觉左半身几乎不能行动。强自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林国余被挣脱了手,也感觉右臂的毒劲沿脉而上,连忙伸手点住了自己的肩部几处**道,阻止毒性上传,口中向旱魃问道:“为什么我使用存思拳根本就挥不出内力,反而是平常的一拳却威力十足?” 旱魃本来倒在地上,在林国余同佐村的打斗中,她已经恢复了一些内力,已经坐起身来,此时正伸掌斗住那几名刚刚醒悟过来,来拿自己的几名忍者,一面回答道:“存思拳招术看似简单,可是却要求心无杂物,并非以人驭拳,而是以拳驭,你心中不要再想着如何将他打倒,只想着你面前有一个敌人,而后再运起真气试一试。” 林国余依言,目光直视佐村,从下丹田凝起一口气,这口气却还未提起,却只感觉身体如同被分成了两半,左半边如同烤在火上,炙热无比,右半边去如同浸在冰水之,阴冷难挡。 第一一七节阴阳二气 冰火双重夹击之下,林国余刚提起的一口内力登时又落了下去。说也奇怪,随着不再克意的运气,体内的一热一冷两道气竟然也突然消失了。林国余心中想道:“糟糕,山魈胎气仍是不除,我阳符经的威力怕是无论如何也挥不出来了。只要一运气,它马上会作出剧烈的反应,这样我还怎么使用阳符内力?”但是眼见的一旁的旱魃精力渐渐的恢复,他却也不再象原本那么担心了,只要拿下了这几名忍者,定然可以从他们的身上搜出解药。而那忍者头目,显见的是被自己的一拳一肘给打怕了,竟然不敢再冲上前来。 旱魃修行千年,本来就不是这些忍者所能比的,即是算是得刘基之害,又加上洪天佑的封印,再加上刚刚给林国余运气抵住山魈胎气耗损巨大,可是经过了这片刻之后,也已经无妨了。她的内力本也是阳系,双掌如火般的,扫的洞内温度不断的上升,而在她身旁边的四名黑衣人更是难受,虽然身形灵敏,每每都是将将躲过旱魃掌力,可是自己手中的无论是兵器还是暗器却根本近不了旱魃的身,这样打下去,还有何胜算可言? 这些忍者竟然心意相通,一经现自己的伙伴有了这种想法,马上,收招回势,连着佐村也一跃跳入四人当中,紧接着是一道刺目的光亮自五名忍者身边射入,白烟滚滚,刹时弥漫了整间的山洞。林国余连忙伸出左手,捂住鼻口,说道:“这烟怕是有毒!” 旱魃笑道:“这是五行术当中的金遁术,这几个人打不过了,要跑了。”双掌并起,向前一推,轰的一声,掌风过后,登时把那白烟吹到洞外,可是事实上却并非旱魃所想的,那几名忍者并非没有逃跑,反而倒多出了五名----竟然变成了十个人。 林国余心道:“奇怪,这招怎么这么邪门,竟然会有人从烟中冒出来了?”那十名黑衣人分做两批,八人去打旱魃,另外两个人冲上来来打林国余。面对敌人如此的轻视自己,可是林国余却丝毫不会生气,他现在体内真气相冲,丝毫不敢运气,面对两名忍者,自保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了。可是自己的身后尚有紫菀,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的。单掌与两名忍者相对,身上早已经不知道按了多少下了,破了许多条的口子,渗着血水。也便是忍者不想杀他,否则他的命早就丢了。 相比之下,旱魃那里情况尚算乐观,八名忍者与她相打,也是丝毫占不到便宜----这也是因为旱魃的功力仍在渐渐的恢复,而忍者虽多,可是手脚也杂,旱魃的掌风越来越烈。一名忍者上前进招,旱魃故意有意引他,自己向后一退,那忍者似乎并不知道是计,只是一味强攻,旱魃却斜步一躲,崔动掌力,那名忍者收步不及,被旱魃的一掌实实在在的打在肩上,旱魃掌风之烈,竟然将他的左肩连衣服带肉全都烧了起来。旱魃一惊,心道:“我的功力在顶峰之时,也不能够将一名平常人的身体打的着火,现在这是什么原因?怎么他的胳膊竟然会着了呢?”心中这一愣,又有两名忍者冲了上来,来扭旱魃,旱魃两掌再出,每一掌都打在一个忍者的胸口,这一掌用力更甚,那两名忍者的心脏位置,竟然不象第一名忍者般的着火,而是直接的炭化,露出一个黑洞,可以从前心看到后背。更奇的是,即是如此,那三名忍者竟然仍是不死,丢了心脏的那两个,仍是不管不顾的扑到旱魃根前,四臂扼住旱魃的双臂,而少了胳膊的那一个,伸出两根手指,一招双龙戏珠,来叉旱魃的双眼。所有的僵尸,不论身体多么的僵硬,眼睛也都是软的,这是僵尸共同的一个弱点,旱魃眼见独臂忍者来探自己的双眼,连忙将全身功力集中在口中,忍者那两根手指几乎要挨到了旱魃的眼珠,旱魃真气从口内喷出,正射在忍者的一条胳膊上,这口真气威力丝毫不比旱魃的上两掌差,那名忍者登时这一条胳膊也被旱魃的真气化成炭灰,掉落在地上。 旱魃这口真气还未恢复,另外的几名忍者也冲了过来,手中苦无做暗器飞出,刺向旱魃的双目。原来佐村见旱魃的能力并非自己能敌住的,已经允许了这几名忍者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制服旱魃,哪怕是将旱魃杀死。阳符经的秘密,只要有林国余,也便好说了。而这僵尸,越打越厉害,搞不好会因为他而连到了手的林国余都抓不到,这可无法交差了。况且这是僵尸,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吧? 眼见旱魃那里遇到了危险,林国余拼着胸口又被忍者打中一拳,叫道:“小心。”可是却不能上前却帮住旱魃,胸膛上受了这一拳,下意识的来用手一擒忍者的胳膊,然后向外一送,那外忍者竟然被林国余的这一招给推的后退着撞到了另一名攻击林国余的忍者后又退了七八步,可林国余却感觉手里好象仍是拿了什么东西似的,仔细一看,竟然是生生的将那名忍者的胳膊扯了下来。 那两名忍者却是不知疼痛的又冲了上来,仍然是那被林国余扯下了胳膊的忍者冲在前面,林国余刚才的一扯,竟然不知道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道,而自己一直疑惑不解的是,在这一番对招中,往往无意而,竟然起到奇异的效果,而全力而,却显得无扶鸡之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眼看忍者冲到面前,林国余以忍者的这条胳膊化做兵器,直点忍者前心。忍者伸手就拿住了林国余递到面前的自己的胳膊,往怀里一带,林国余先是也往怀里一扯,而后松开手臂,再是一招顺水推舟,打中那名忍者的头部,喀嚓一声,那名忍者的头竟然被林国余一掌拍落在上,忍者也登时倒地。 林国余的心里突然“咯噔”的狂跳了一下,他叫道:“旱魃,这些忍者不是人,他们身上没有血!” 第一一八节傀儡之术 第一一八节傀儡之术 林国余话音甫落,但见那名被林国余扫落头的忍者已经突然的消失,只在他躺的位置留了一个寸许长的木人,那木人已经没有了头和一只胳膊。林国余喝道:“东瀛傀儡术!旱魃,这些都是由冤气所驱动的木人!” 傀儡其实便是中国民间所演的木偶戏,这本来起自汉代。但自唐传入日本之后,由日本一些灵异家却取来冤气,注入傀儡之中,结合法术,使得傀儡成为一种杀人的兵器,由于它并无**神经,所以即使是胳膊、腿被打落,哪怕是身子被斩做几段,仍然不觉疼痛,一味进攻,十分的厉害。 旱魃听到傀儡术,恨道:“这些人真是毫无人*,竟然用这种伤天理的法术。可惜却是遇到了我!”一经现了这些忍者不过是些傀儡,旱魃反倒放轻松起来。她不再进攻,只是运动真气,不去理会那些忍者在一旁的动作,自顾自的打了一路拳出来。但见她身形飘逸,动作优美,拳中刚猛之风收了几分,多出了几分婀娜之态,假若不去看她丑陋的面容,却只感觉是一个仙女在舞蹈一般,可是每次忍者逼近其身,她便突然力,炙阳之气自阴软之势中暴而出,攻他的几名傀儡只知一味进攻,哪里知道厉害,只及片刻,竟然被旱魃的炙气烤成灰炭。 余下的五名忍者,相顾一视,又突的窜到一起,旱魃知后面的这几外忍者便是真身了,明白他们又要召集傀儡,马上收了刚才婀娜舞步,抢步上前,又是双掌平推,打向五名忍者。五名忍者尚未来的及使用金循之术,见旱魃掌风来的厉害,哎哟一声,向两侧闪去,只听轰的一声,旱魃的这一掌打在洞中的一块石头上,那块石头被旱魃的掌风扫的炸烈成了无数片,飞向四处,却有两处打在胡里胡涂身上,可巧胡里胡涂嘴中骂个不停,可是实际上却在一直运气向外排毒,此时已经将那毒气排到了二人的口中,旱魃的两枚石头一中,胡里胡涂感觉身上疼痛,一张嘴,扑的喷出了一口黑血,毒*已解。 胡里胡涂跳了起来,叫道:“我*,大石头你没事打我做什么。”二人恼怒旱魃,跳了起来,来抓旱魃的左肩膀,旱魃骂道:“混蛋,你们两个不去照看你祖父,不去打这几个黑衣人,竟然跑来打我。”说着,一低头,自胡里胡涂臂下躲过,左掌向他们的胁下拍去,胡里胡涂一侧身,旱魃左掌之力不,右掌却拍向了佐村所站的位置,佐村见势不妙,腾空一跃,一个跟斗翻了上去,旱魃一掌打空,又打碎了一块石头。佐村的这一个跟斗落下之后,正好又在林国余的身边,林国余本待去查看紫菀的伤势的,此时却也大意不得,腰身一沉,单掌力打向佐村,佐村在空中已经看见林国余来攻,自己落下之后无力反击打便会受了这一掌,连忙自腰间拉动了背弩的机关,那背弩直射向洞顶,扑的沉入的石头之中,而自背弩之上,又留着一条绳子,这本是忍者用来飞檐走壁的用具之一,情急之下,不得不用,林国余单掌打到之时,佐村早已经顺着绳子爬上了数步,躲过了林国余这一下,这一掌打空,也拍在了一块尺数见方的大石之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林国余的这掌虽然远不及旱魃震碎巨石的掌风厉害,可是却也将那颗巨石拍成两半,唯一不巧的是,偏偏这洞中放置的火堆却在这巨石之侧,林国余一掌打碎了石头,那石头分做两块,其实原一块压在了火堆之上,将火焰压灭,只余了点点的星火。 众人的双眼在这一刹那都突然变目不视物,佐村反应极快,只在一瞬间想道:“那姓林的支那人此时正在我的正下方,我这一打下去,他定然跑不了!先伤了他,再给他解毒就是了。”自怀里拿出了数枚忍镖,照准下方投了去。却听旱魃喝了一声:“竟然又使暗器!”胡里胡涂又凑了过来,旱魃不待多想,一弯腰,抓住了胡里胡涂的腰带,将胡里胡涂仰面朝上做暗器丢了出去,只迎着那两枚忍镖而去。胡里胡涂被旱魃甩在了半空,可是他们的眼睛也与常人有异,自小在山洞中生活,早就习惯了黑暗的生活,所以虽然在一瞬间也是不适应,但是在身体到达了林国余头顶之时已经恢复过来,两人骂道:“咱们***!”只迎着几枚忍镖伸掌打去。这几枚忍镖自上而下,而胡里胡涂的掌是自后而前的打,所以这一掌只打在忍镖的背面,将那忍镖打落到一旁,而并未伤的了胡里胡涂。至此二人去势已竭,直直的向下落去。林国余双目还不能适应,只听的胡里胡涂的两声骂,并不能分辨落下来的是胡里胡涂还是佐村,连忙退到了紫菀身旁。胡里胡涂也是一个跟斗落在地上。 旱魃已经和那四名忍者接上了手,那四忍却是害怕旱魃的掌风威力,步步后退。佐村在上面一见事态不好,旱魃是僵尸,双目不受光线影响,自一方虽然也练习过夜视之术,可是终不及旱魃的天生能力,本来就已经敌不过旱魃,此时更是不堪。身在洞顶之上,用日语喝了一声:“放所有的傀儡,撤退。” 四名忍者听到了佐村的命令,连忙身退在墙壁处,各自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傀儡,丢落在地上,那些傀儡一经着地,登时化做与放他的忍者一样大小,一样装束,一齐各旱魃冲了过来。旱魃知道这些傀儡怕火,自然不惧,与这些傀儡斗在一处。而几名忍者却是趁着这个机会,突然循走。 第一一九节提及阴符 忍者这次为了逃走,将全身所有的傀儡都丢了下来,每人身上四只,一共是二十只。山洞虽然还算宽敞,可是二十多人挤在山洞中,也不利于挥。那些忍者只自杀般的冲向了旱魃和胡里胡涂等人,丝毫不再有什么招式可言,旱魃双掌频,只要有傀儡近的了她身旁边二尺之内,登时化做灰烬。而胡里胡涂嘴里喊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打不死的?”原来已经扯落了不知有几个傀儡的胳膊,却仍被那傀儡不知死活的冲了上去,用头顶了胸部数下。林国余喝道:“胡里胡涂,揪他们的头!”自己因为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所以只守在紫菀跟前,只听得耳朵有风声接近,就拍出一掌,也不知道毙了几只了。 并不多时,山洞中的风声渐渐的止住了,林国余只感觉眼前一亮,原来是旱魃已经把最后的一只傀儡消灭掉,运功将那已经熄灭的火又燃了起来。林国余仔细看洞中,凡是被旱魃打中的傀儡都已经化做了灰炭,而自己打中的几只傀儡也竟然出现了炭化,只有被胡里胡涂年掉了头的几只傀儡还在。都是寸许长的小木人。胡里胡涂眼眼前大敌没有了,又骂道:“大石头,你刚才为什么要偷袭我们?”旱魃也骂道:“你们两个笨蛋,我要不是用石头解了你们身上的毒,你们现在还能喘气吗?”胡里不服气道:“那你为什么要用我们来投祖父?”旱魃说道:“我是看你们祖父有难,知道你们武功高强,又是孝顺,才让你们去救你们的祖父的。”胡涂有些尴尬的笑嘻嘻道:“是啊,我们俩武功高强,又极孝什么什么的。自然应该我们去救祖父。” 林国余无暇理会他们,一手拉起了紫菀,手指按住她的仁中,缓缓的,紫菀醒了过来。林国余道:“菀儿,你没事吗?”紫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说道:“有些疼,倒也没事。那几个黑衣人呢,都被你们打跑了?”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中的毒怎么样了?”伸手来把住她的脉搏,却是极其的正常,丝毫不见紊乱之相。紫菀却了动身子,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解了毒,才说道:“我没事。只是在那些黑衣人刚进来用毒的时候我感觉混身乏力,后来被他们打昏了,却感觉到体内似乎有股热气在徘徊,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只是后脑还疼的很。哎哟,这些混蛋,把我的脑袋打出了这么一个大包。” 胡里胡涂连连摆手:“寥兄弟,我们可没有打你啊。祖父知道的。是那些家伙打的。”他们说着,眼睛眇向林国余,生怕林国余怪他们。 林国余道:“热气?”心中疑惑,难道竟然又是那金蚕? 紫眼见林国余胳膊上有数道伤口,肌肉外翻,现出黑紫之色,惊道:“余哥,你也中毒了?” 林国余以尽力封住了自己的右臂诸**,阻止了血液的流动,因此毒素没有上传,此时被紫菀提到,才感觉右臂仍是酸涩之极,连抬都已经抬不起来了,苦笑道:“被那几个小日本的指甲伤了。” 旱魃凑近身来,两掌分别在他的左右肩上一拍,只感觉林国余体内的真气竟然被分做了径纬分明的两个部分,左半部为阳符真气,而右半部却仍是那道山魈胎气。旱魃只感觉那山魈胎气又突然出现了躁动,连忙收了掌。说道:“当真是奇怪。你身体之内怎么会自然有一道阴寒这气存在呢?” 这件事,林国余并未同她讲过,只好又同她讲了一便。旱魃叹道:“若是没有这道阴气,只凭着你体内的阳符之力,天下任何的毒素都可以被你运功排出。可是这胎气过份的阴寒,与阳符真气相冲,你的阳符真气和它对抗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我阳气又是不纯。唉,可惜让那几个小子跑了,不然抓住逼他们交出解药来。”她忽然又看到了林国余打碎的大石,忽然说道:“刚才这一招,你是如何出的?” 林国余说道:“我按你的说法,数次运用内力,结果都毫无用处,这一招也只是自然而的。不知道怎么竟然这么厉害。” 旱魃道:“你再打两拳试一试。” 紫菀有些不乐意,说道:“大石头,余哥现在体内还有这股毒气,怎么你还要让他招呢?” 林国余笑道:“菀妹,我的毒一时半刻还不碍事。”按着旱魃所说的,潜心思索阳符真气,一掌打向不远处的一块并不大的石头,可是那石头竟然丝毫无损。 旱魃笑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只学得了半身阳符经。你再按我的话,不去理会右半身,只用左半身的力道,打出去。” 林国余又打出一掌,那石头仍然无恙。旱魃摇摇头道:“这一掌不行,你再试两掌。” 林国余依言又打出一掌,如是再三,直到第十掌,掌风所到,那块小石头竟然碎成七八块。林国余吃惊的问旱魃:“半身阳符,这是怎么回事?” 旱魃道:“刚才我与你运动敌住山魈胎气,结果不想最后竟然将它逼到了你身子的右半边,两道真气此时力道相当,只要你不存心运用,他们便互不相犯。所以我说你只习得了半身阳符,以后你若遇敌打斗,只将心思放在左半身即可。” 林国余苦笑道:“那我不成了残废了,可惜我不象胡里胡涂有两个头,不然倒容易了。” 旱魃叹道:“唉,可惜《黄帝阴符经》原文尚不知在何处,不然,你左身属阳,右身属阴,倒是练成了天下第一奇功。这些许的毒气,也自然可以解了。算了算了,阳符经练好已经是不易,更别提这阴符经了。” 林国余本想再问关于所谓的阴符的情况,看旱魃不想提起,也便不问了。 紫菀道:“大石头,那余哥的毒可怎么办?不如我们我们再去找那几个黑衣人吧,你功夫高强,刚才不是已经把他们打跑了?” 旱魃叹道:“这几个人极为古怪,我们上哪里去找?我们现在要做的,非但是不能去抓,反而要跑。再让他们回来,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了。” 紫菀道:“跑?为什么要跑?” 旱魃道:“现在正是子时,我功力最强胜之时,自然是不怕他们。现在恐怕他们会在天明之后再找上门来,我们就不敌了。” 第一二零节司令之死 正在此时,听得洞外长嘶连声,旱魃蹭的窜了起来,叫道:“快准备,怕是那些小子又连夜赶来了。”此言一了,却是嗖嗖嗖的数声,从洞外跳进来了几只大猴,一看林国余坐在地上,那些大猴子都跳了过来,旱魃认的这些正是林国余的那几只山魈,也将提的掌放了下来。那几只山魈围在林国余的周围,不住的用头蹭林国余,又不住的呲牙向旱魃示威。 林国余伸手抚了抚几只山魈的头,说道:“她是我的朋友,当初伤了你们,也只是一场误会。我看看伤口没事了吧?”伸手扒开原来受伤的山魈的皮毛,见伤口都已经愈合。山魈听他们的“王子”和旱魃是朋友,虽然有些不乐意,可是也不敢作出来。 领头山魈一见林国余臂上黑血直流,凑过去用鼻子嗅了一嗅,站了起来吱吱了数声,那三只山魈又窜出洞外,而这领头的山魈伸出爪子,指了指林国余的伤口,又指了口自己的嘴巴,俯下身去,一口咬在林国余的伤口之上。 林国余叫道:“喂喂,这血有毒的!”紫菀拉住了他,说道:“这山魈可能会解这种毒,你让它试一试吧。”山魈将黑血吸出,吐在地上;然后再去吸一口,一直到林国余的肿胀的胳膊又变细了,血也逐渐的变的鲜红,此时出去的三只山魈又已经回来,领头山魈拿着林国余的胳膊,其它的三只山魈口中咬着什么东西,不住的咀嚼,等到都已经咀成糊状,都一齐吐在林国余的伤口之上。林国余只感觉胳膊一阵清凉,极其的舒服。知道是山魈果然是识的此种毒药,自山中采了药回来。心中感激不尽。 紫菀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一断布条给林国余绑上,笑嘻嘻的摸着山魈的头,说道:“这些小东西真乖啊,余哥,不如你忍痛将它们送给吧。”林国余也是微微一笑,说道:“我的那两个孙子更乘啊,你要不要?”紫菀撅了嘴道:“真小气。” 林国余伸手点开了自己的几条**道,血液流动之后,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的感觉,暗叹这些山魈当真是聪明无比,竟然也知道对症下药。几人收拾了一下,走出洞外。 紫菀道:“余哥,我们要躲到哪里去?” 林国余也有些犹豫,本想找着去找林易仁和老司的,可是这几个忍者出现之后,林国余忽然感觉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自己的父亲和老司先后失踪,绝对不是什么巧合,或者是日本人在背后搞的什么阴谋也说不定,或是若是如此,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自己功力虽然有所进步,可是如何能够与这些忍者对抗呢? 忽然间触到了怀内的绿光棒,叫道:“哎呀,我们逃的着急,还没有来的及度老太爷的魂魄呢,还有那位郭司令,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紫菀一听林国余解毒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想起的是郭司令,冷笑道:“我看你不是想那个郭司令,是想人家的千金小姐了吧?要是这样的话,我看你躲在司令府,那些忍者也未必敢进去,就可惜我和旱魃就不去了。” 林国余笑道:“郭小姐虽然好看,哪里及的上我家菀儿万分之一。只是做事有始有终,既然答应给人家治病,自然应该治好。何况老司就在此地失踪,若是那郭司令肯相助,那就减了我们很多麻烦了。” 紫菀见林国余虽然是说笑,可是言语中提及了老司,尽是无耐之意,也不便再说什么。众人依了林国余的话,趁夜转到卢平县城。到达城外,旱魃说道:“你们我这样子,实在是没法子和人打交道。”林国余知道她说的有理,可是却又担心等到天明那些忍者再来找麻烦,所以也一并将胡里胡涂和四只山魈留了下来,保护旱魃。 到了五更过后,天色大亮林国余和紫菀一并进城,来到司令部。却只见司令部前竟然吊起了一道白幡,而守门的两名士兵竟然臂带黑箍,显见的死了什么重要的人物。紫菀吃了一惊,连忙将林国余拉到了一边,面向着墙壁。这时一队兵正好自他们身侧走过,只听那兵在议论:“那姓林的小子害死了司令,他怎么还敢进卢平县来?崔副官让我们倒处去抓他,这差事可真不好当。”另一个兵答道:“上面了话,不做还能怎么着?反正找不找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又是另一回事了。”又一个兵说道:“说是那姓林的小子害的,我怎么不太相信?他和司令无冤无仇,给司令看病就算是为了骗点钱儿花,可是也不可能把司令给害死啊?还有,昨天那个鬼,多凶啊,当时咱们在外面都听到姓林的那小子在屋子里和它乒乒乓乓的打斗的很厉害。没准司令就是被它给害了呢。”一个兵道:“嘘,别胡说,上面叫抓姓林的小子,我们抓了就是!”这一队兵吊儿浪当的自林国余和紫菀身后走过,谁也没有现他们。 紫菀拉了拉林国余的手,向城外走去。林国余虽然听到郭司令死了,心中一惊,暗想前日司令的情况来看,绝对不会死掉的,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变故不成?可是现在崔副官既然一口咬定是自己害死的郭司令,是不肯听自己解释的,这卢平县门实在是呆不得了,也连忙和紫菀又尚着原路退回。 二人沿路返回,直走到了大街尽头,却看见前面好多的士兵在检查过往的行人,而几个墙上,都贴着林国余和紫菀的画象。林国余低声道:“糟糕,为什么我们进来时没有人检查?早知道这样,就不要进来了。”紫菀低声道:“你看这些兵,哪一个肯用心去查,估计咱们进城的时候,他们尚在睡觉呢。”林国余叹了口气:“那我们不是又要等到晚上才能出城了?” 这时又从后来来了一小队的士兵,叫叫嚷嚷的拉住路人查看容貌,林国余等边又站了一些,低声道:“若是他们查到我们这里可就完了。他们再不用心,也可以根据画相看出我们的样子来。” 眼看的那队兵越来越近,林国余焦急万分,正在此时,忽然从门里伸出一只手来,将林国余一把拉了进去。那人叫道:“林哥哥,菀姐姐,你们真的来啦!” 第一二一节调兵南洋 林国余和紫菀从门里躲了进去,阿剖马上上来挽住了林国余和紫菀的胳膊,说道:“林哥哥,我看外面都开始抓你,还真怕你被这些汉狗给抓了去呢。你们来了,可真是太好啦。几天不见,我可是想你们了呢。” 紫菀在阿剖的鼻子上一划,说道:“阿剖,那你说是想我多一些还是想林哥哥多一些呢?” 阿剖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都一样多啦。”结着靠在了林国余的怀里,说道:“菀姐姐,我要是说想林哥哥多一些,你会不会吃醋啊?” 紫菀伸出巴掌来一比划,说道:“你这小丫头,看我不打你**。” 阿剖连忙躲在了林国余的背后,拉着林国余做挡箭牌,说道:“林哥哥,你不管管你老婆,老是这么凶!” 林国余连忙伸手一挡二人,止住了她们打闹,向阿剖问道:“阿剖,你怎么又跑到卢平城里来了?昌九呢?” 阿剖回答道:“那天我们分别了后,仍是查不到老司的线索,却在昨天听说你和菀姐姐把那个汉人狗官给杀了,结果那些汉人倒处捉拿你们两个,我们生怕你们吃亏,就到了这个客栈来找你们。结果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还真的露面了。林哥哥,你们真厉害,竟然敢在司令部里把那个汉人狗官给杀了,他们都夸你们是英雄呢。” 林国余知道这里正是街头程瞎子开的那个客栈,只见此时店内空空,竟然没有人在,连忙问阿剖:“昌九是不是也下山了?这店里怎么没有人啊?” 阿剖说道:“他啊,他出去找你们去了。现在这里查的很紧,所以这两天程爷爷也把客栈给关了。林哥哥,你给我讲讲,你们倒底是怎么杀的那汉人军官,是大战了三百合回,然后你使了一招回马枪呢,还是你把刀压在他的脖子上,吓的他大喊‘饶我狗命’然后你再大喝一声‘我要替天行道’,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呢?” 林国余苦笑着摇了摇头:“阿剖,我要说我没有杀那个郭司令,你信不信?” 阿剖把头摇的象波浪鼓一样:“我不信。要是不是你杀的,就是菀姐姐杀的。菀姐姐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会杀人呢?” 紫菀一看这小姑娘也是个纠缠不清的主,拉了阿剖,说道:“阿剖妹妹,我和你林哥哥哥都饿了,你这里有什么吃的没有?” 阿剖道:“有啊,还在后面呢,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去。”紫菀说道:“这里离街太近,说话也不方便,我们都一起”和林国余也一并到了后面的客房之内。阿剖端来了几个菜,两大碗米饭,林国余和紫菀吃下,吃过了饭,阿剖又缠着二人给他请了这两天的故事,直听的目瞪口呆,叹道:“菀姐姐,这么好的事情,你们也不叫上我,真是的!” 这时却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林国余连忙叉开了话题道:“阿剖是不是昌九回来了?” 阿剖撅着嘴:“这个死昌九,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从后堂穿到前厅,打开了门,却不是昌九,是崔副官手下的那两个挨过昌九和林国余打的马弁。两个马弁一进来,看到是一位苗族少女,但是他们也并未见过阿剖,直往桌边一坐,喝道:“妈的,这两天真是晦气,遇到了这些怪事。那个小丫头,程瞎子呢?” 阿剖说道:“程爷爷今天不在,我们这里今天不营业,你们走吧。” 马弁跳了起来:“嘿,不营业?程瞎子呢?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还是窝藏着犯人呢?” 阿剖都不正眼看他一眼,回答道:“程爷爷这两天身子不好,再加上你们这两天又乱七八糟的折腾一通,所以我们这两天都不做生意了,想要吃饭,过几天再来吧。” 马弁叫道:“他***,你个小丫头片子还这么说话!” 另一个马弁连忙拉住他,说道:“算了算了,一个小苗蛮子,别和她一般见识。”又对阿剖说道:“小姑娘,我们不吃饭了,但是茶水你总有吧?给我们倒两杯茶。” 阿剖本来不想理他,可是后面有林国余和紫菀,也怕惹了他们俩个把林国余和紫菀给牵扯进来,白了一眼二人,说道:“等着!”转身回到后面,拿起茶杯来,重重的往里吐了两口吐沫,才往里倒水。 林、紫二人不敢大声,侧耳听着。只听那马弁甲说道:“唉。没办法,咱们这几天就是走背字呢。忍忍吧,等过几天要是再来个新的司令什么的,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马弁乙道:“唉,可不是。司令怎么就会被那姓林的小子给害死了呢,只盼着崔副官能够真的当上了司令,那么咱们也就不至于吃太多的苦了。”马弁甲又道:“唉,怕是难啊。我听说过些天要调咱们去南洋,和日本人开战,和日本人开战?那不是等于去送死吗!”马弁乙道:“不是吧?我们又不是正规军,怎么还用我们去参战的?再说在国内,从北平到上海,又到上南京,**都是步步后退,没办法啊,小日本太厉害了。我们自己都管不了自己,还能去国外?”马弁甲道:“听说是西洋鬼子的几十万军队都被小日本困在南洋了,这才管咱们来借兵的。唉,咱们当兵的,就是玩脑袋的啊。南京会战之时,日军二十万对**十五万,被**痛歼数万后,最终打下南京,搞了一场大屠杀。听说日本在南洋用兵,也用不了多久就打到云南来了。倒那时,咱们不还是得丢了命?”马弁乙道:“妈的,小日本真***不是东西。可是要凭咱们,也根本不可能打的过他们啊。不管怎么样,要调我去打小日本,我马上放下枪回家!” 第一二二节昌九受伤 马弁甲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道:“这话可说不得。别命还没送在日本人手中,先给抓了!”马弁乙这也才不提此事。 阿剖将两杯冒着泡沫的茶端到了两个马弁面前,二人拿起茶杯来喝了两口,说道:“小丫头,你这水不开啊。那茶叶还在水上漂呢,泡沫还这么多。”阿剖道:“我们这里只有这种茶叶这种水,你们爱喝就喝两口,不喜欢喝就别喝。”马弁甲端起枪就要往桌子上面拍,马弁乙拉住他的手道:“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反正咱们也不是为了喝水来的,不过是歇歇腿儿了。” 阿剖也不理二人,径自回到了后屋,冲着紫菀做个鬼脸。紫菀不敢说话,只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刮了一下,冲她挤了挤眼。 两个马弁纯粹是为了逃避抓捕林国余而躲到客栈来的,并不是为了喝茶,便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正在谈着,忽然门一响,又从外来走进了一人。看到两个马弁在,那人住了脚步。 两个马弁已经清楚的看清了来人,正是让他们一直恨的牙根痒痒的昌九。两个马弁跳了起来,端起了枪,枪口对准了昌九,骂道:“***,你小子竟然也敢跑到卢平县城来了。当时欠我们一顿打,你还记的吗?” 昌九一见门看到这两个马弁,就知道今天事情不好。他也不吃惊,冷笑道:“欠你们一顿打啊?这好说,不知道我欠你们谁的打,你们撅起**来让我打就行了。” 马弁甲道:“呵,你妈的,嘴皮子倒学的滑起来了。”倒提着枪,举起枪托,由上而下,直砸昌九。昌九手快,早在半空中将他的枪托托住,伸手抢了过来。马弁甲脸色一白,叫道:“你敢抢劫枪械,你可知道凭这你就已经是死罪了。”马弁乙也是哗啦的拉开了保险,准备昌九一动就马上开枪。 昌九道:“哼,你们想着我和那些汉人百姓一样,你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吗?别说抢你的这根烧火棍,就是你们的司令部,我都不会害怕。” 马弁甲气的嘴唇抖,道:“我就一直猜你小子和杀害司令的姓林的小子是一伙的,说不定杀郭司令也有你一份。”说着话,瞧马弁乙已经拉好了保险,只是不敢开枪,他伸手把马弁乙的枪往怀里一带,食指扣动的勾筋,“砰”的一声枪响,昌九的腹部顿时喷出一股鲜血来。 昌九被一枪打中的腹部,身子倒了下去。阿剖在里面啊的大叫了一声,冲了出去。林国余一见昌九受了伤,也顾不得自己尚在被通缉了,冲到了大厅。马弁乙也被吓了一跳,他指着昌九道:“你,你真的把他打死了?我们要吃官司的啊。”马弁甲本来也在后悔,一眼看见林国余冲了出来,他马上端起了枪,对准林国余道:“这个苗人窝藏了犯人,还抢我们的枪,我们有什么罪?只有大功!”他脑筋转的也来打死百姓也算是大罪,可是如果真的按他一说,他不但是无罪,反而是有极大的功劳了。而昌九却成了死有余辜的匪徒了。 林国余不理会二人弯腰点住了昌九的腹部两条**道。见那子弹自昌九前腹打入,后面贴着肾的位置而出,昌九伸手捂着伤口,也并不知道他伤的如何。林国余不敢乱动,抬头见那两个马弁只管拿枪对着他,林国余大喝道:“还不快叫医生!” 两个马弁对视了一眼,见林国余双目隐隐泛出血色,显是已经怒气冲顶了,马弁甲道:“好,你等着,我马上去叫医生来。”对着马弁乙使了个眼色,他退了出来,却不去找医生,直奔城口的哨岗而来这一声枪响,虽是白天街上人多,却也都遮不住,那些哨岗中的兵们本来就个个目视着这里,不知道生了什么状况,马弁甲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叫道:“快来快来,姓林的那小子就躲在程瞎子的客栈里,和一个苗人公然拒捕,还想抢我们的枪,苗人已经被我打伤了,姓林的小子此时还在!” 众人都知道抓住了林国余会有重重的奖赏,只是这一带山、林极多,谁能保证林国余躲到哪里去了呢?本来是不将这几块大洋放在心上了,此时却听到林国余突然出现在县城之内,谁能不尽力?顿时这些兵们也不管排队出城检查的人了,都拿了枪直奔客栈而来。 一到客栈门外,十几支枪口都对准了里面,有人喝道:“姓林的小子,你自己走出来吧,不然我们可就要开枪了!” 紫菀一见林国余露面已经知道大事不好,可是昌九生死不知,又怎么能让林国余先走呢?直急的团团直转。阿剖也吓的花容变色,蹲在昌九的身边叫着:“昌九,你怎么样了?”昌九双手都捂住腹部,身子蜷缩,虽然是被封住了几处**道,可是血液似乎仍是难止,咕咕的向外流出。林国余眼见的外面人声大作,明白那马弁没有去找医生,而是把抓自己这个“罪犯”当做要大事,心中恨极。突然脑中想出自己所练的阳符经,对于外伤极为有效,所幸这颗子弹已经透体而出,不用再去专门来取了,叫着阿剖道:“阿剖,菀儿,你们帮我将昌九哥抱起来,使他盘膝坐下。”阿剖只顾掉眼泪,紫菀扶着昌九坐在了林国余的面前,林国余伸出左手抵住他的丹田,崔动阳符内力缓缓注入他的体内,先由足少阴肾经而入,一路缓缓向前,现这一路经脉完好无损,又折回,自足劂阴肝经而入,游走两圈,这一路经脉亦无异常,然后又沿足太阴脾经巡查了一遍。最后现昌九这一枪虽然是透腹而出,可是所幸肝肾脾都是完好无损,诸经脉亦无异样,只是外伤。松了口气,又以阳符之内再昌九体内运行一圈,阳符内在自在昌九体内将血管破损之处连合在了一起。 第一二三节双头怪婴 昌九虽然习过些武术,可是只是一些散打的路术,并没有修习过道家的内家功,林国余一道真气而入,只感觉一道暖气在自己腹内游走,本就只是受的外伤,虽然不是好的十分,但是也算是把血给止住了。 一群士兵呼啦的闯进屋子里来,马弁甲指着林国余道:“他就是姓林的那小子,弟兄们,这小子厉害,别让他跑了。” 一个士兵头儿白了一眼马弁甲道:“就算他再厉害,他也不可能象昨天的鬼一样不怕枪吧?还怕他跑了不成?将他绑起来!”众士兵亲眼见过前天晚上旱魃闹司令部的可怕情景,又见林国余能从旱魃手中逃了出来,自然也不可小视,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视,竟然无一人上前来绑林国余。马弁甲从一个士兵手中抢过了绳子子,往林国余肩上一搭,将林国余绑了起来。 紫菀本欲上前相救,可是林国余冲他使了个眼色。士兵们此时人多势众,又个个手中有枪,哪里还有逃的掉的机会?紫菀虽然非常的焦急,可是却也真是无可奈何。 林国余即不反抗,亦不解释,任由他们将自己绑了起来。马弁将林国余绑起后,又来绑昌九。林国余见状一个侧身躲在昌九的面前,喝道:“你们要抓的是我,和昌九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已经身受了重伤,若是再被关进命都保不住了。” 那个士兵头看了看,也说道:“算了,既然姓林的已经抓住了,就别再抓这个苗人了。免得节外生枝。” 马弁甲狠狠的瞪了一眼昌九,这才往前一推林国余道:“走!”林国余再次小心的给紫菀施了个眼色,被这群士兵给带着回了司令部。 阿剖急的直跺脚,拉着紫菀的衣角道:“菀姐姐,这下怎么办啊?林哥哥被他们抓走了,我们怎么去救他啊?” 紫菀强自镇定了一下,看了了昌九道:“昌九哥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得先把他送回苗寨,不要再留在卢平了,省的那些当兵的再来找麻烦。余哥那里,我们再想办法吧。” 阿剖道:“这怎么行?那些汉人,哪里有什么好东西?林哥哥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只怕,只怕不等我们救他,他就被打死了。” 昌九此时感觉好了很多,他强自往起一站,紫菀连忙伸手一扶。昌九道:“紫菀说的对,我们只能先回苗寨,等晚上我集了十几个好手,带够了兵器,一定要把林兄弟给救出来。” 紫菀心中虽然知道这个办法并不可行,可是此时却绝对不可以在县内多留,连忙和阿剖扶着昌九出来,昌九此时腹部仍是疼痛,却强咬牙关,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和阿剖骑在一匹马上,紫菀自己骑了一匹,三人二骑往城外走去。林国余已经被抓,那些哨卡也便都撤下了。众人顺利的走出城外。 到了城外,紫菀记起旱魃和胡里胡涂,对阿剖道:“阿剖妹妹,我这里还有几个朋友,还要和他们会个面,不如你和昌九哥先回” 昌九道:“你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了,你就把他们叫出来吧,我们一起回苗寨。”阿剖也道:“是啊,菀姐姐,你叫他们出来吧。” 紫菀有些为难道:“这些人都是些好人,可是他们却长的很吓人。”昌九道:“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怎么会以貌到人?” 紫菀见昌九和阿剖不肯回去,心想旱魃胡里胡涂和阿剖见一面好象也没什么。也便将食指放在口中,吹了个响哨。这也是林紫二人和旱魅分离之时做的约定。山野空旷,响哨声刺破了长空。但不多时,便从树上嗖嗖的窜下了几只山魈,集在了紫菀的身旁。紫菀从马上跃下,那几只山魈四下打量,现并没有林国余的身影,绕着紫菀吱吱不停的叫着。 胡里胡涂也从树上跳了下来,伸手指着那几只山魈道:“不算不算。说好只是赛跑看谁先找到祖父的,你们竟然跑到树上去。这不公平,不公平。”忽然看到紫菀身边并没有林国余的影子,大笑道:“哈哈,我们并没有输。祖父原来并不在这里,只有寥兄弟在。” 阿剖吓的一扯昌九的衣服叫道:“啊,菀姐姐,这是你说的朋友吗?这不是个双头的妖怪吗?” 胡里胡涂一听阿剖叫他们妖怪,蹭的跳上了阿剖和昌九的马背,坐在了阿剖的背后叫道:“妖怪?哪里有妖怪?” 紫菀生怕胡里胡涂吓到了阿剖,叫道:“胡里胡涂,你们快下来。上面的两个人都是你祖父的朋友。” 胡里胡涂才跳下去。紫菀对阿剖道:“这就是我说的朋友之一了。另一个你们还没见到,比他长的还要让人害怕呢。”又问胡里胡涂:“大石头呢?她去哪里了?” 胡里胡涂道:“大石头怕太阳,现在躲在树上睡觉呢,让我和这些猴儿们来找祖父。诶,寥兄弟,祖父哪里去了?” 紫菀说道:“一会儿我们再说,你先带我们去找大石头。” 胡里胡涂应了一声,又对山魈道:“这一次我们没分胜败,不如我们再比一次,不准上树,看谁先找到大石头如何?” 四只山魈齐吱一声,胡里胡涂撒脚就往前跑去,转眼间便看不到了背影。四只山魈也急急追赶。紫菀怒道:“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跑了我们还怎么去找旱魃?” 阿剖道:“菀姐姐,你的这几只猴子长的比那个两头的妖怪还要可怕。”昌九道:“那个两头的妖怪其实也是人呢。”阿剖道:“长两个脑袋怎么可能还是人?”昌九道:“我记的老一辈人偷偷地讲过,说我们寨子里也曾经出现过这种怪事。在四十多年前,一个女人产下了一个双头怪婴,寨子里都说这是妖怪,让是他们如果长大了的话,会吃掉整个寨子里的人。所以便要活埋了这对婴儿。可是不料那个母亲知道了这个消息,当天晚上和男人商量带着这对婴儿出逃,不想这个消息被子上一任的老司知道,就当女人刚带着双头婴逃走的时候,老司忽然带人赶来,将女人围住。女人无可奈何,竟然疯般的一头冲了过去,人们一时没有拦住,竟然被那女人跳下了山崖。可是后来去寻找他们的尸体,只见到那女人摔的面目全非,而那对婴儿竟然不知所踪,所以大家更加坚信这对双头婴是个妖怪了。” 第一二四节商量营救 阿剖说道:“那个女人真傻,为了个妖怪,竟然把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昌九道:“阿剖,哪个做母亲的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杀掉呢,这并不是傻,而是母性的本能。”阿剖道:“切,那有什么?把他们活埋了,再生两个便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句话说的昌九亦是哭笑不得。 紫菀眼见那胡里胡涂跑远,已经追不上,看到旁边有一珠树上有斗大的一只马峰窝,心中一动,手势在胸前一划,将千余只的马蜂向着胡里胡涂的方位移了出去。然后牵了马往前赶去,走出去不过十几步,便看见几只山魈又在树上飞纵了过来,后面紧跟着的是胡里胡涂,二人紧抱住头,嘴里“奶奶”的叫个不停。再后面便是一团乌云般的袭来,呜呜做响。胡里胡涂还未到紫菀身边,却大声喊道:“寥兄弟,救命啊。”马蜂群已经受了惊,只道胡里胡涂捅了它们的窝,不管死活的蜇去。侥是胡里胡涂轻功高明,却仍是被马蜂俯在身上脸上,蜇起了好几个大包。 紫菀也知道这里马蜂的毒性极大,常有马蜂蜇死人的事件生,本意只是想将胡里胡涂骗回,连忙又做势将这千余只马蜂尽数移回到窝内。此时胡里胡涂已经跑回到紫菀身边,胡涂的脸大一些,马蜂蜇起的包并不大明显,倒是胡里的馒头大小的脑袋之上,被马蜂一蜇,倒象是又被安上了几个小巧的鸟蛋一般。胡涂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解把,正自苦闷,一转头却也瞧见了胡里的脑袋,哈哈大笑起来。胡里怒道:“你笑什么?”胡涂道:“我看到你的脑袋,忽然想到了那个和尚庙里坐着的那个石头人儿,一脑袋包。寥兄弟,你看象不象。”紫菀看着胡里的脑袋也差点笑了出来。 阿剖道:“不象。” 胡里道:“还是这位,这位兄弟会说话。”他正在担心所有人都在耻笑他,听到阿剖这样讲自然高兴。胡涂却道:“怎么不象?兄弟,你大约是没有见过那个石头象吗,也是一头包的。”阿剖道:“不象。那个佛祖的头大,而他的这个头太小了。而且佛祖的脸上也没有包,我看他的样子么,倒象是一个小号的菠萝。” 紫菀仔细一看,倒竟然真的有三分的相似,再也忍不住,哧一的声笑了出来。胡里胡涂却一齐道:“不象不象----菠萝是什么东西?” 紫菀生怕二人再耽误时间,连忙说道:“胡里胡涂,你们走慢些,领了我们去找大石头,那些马蜂便不蜇你们了,若是你们再一味的和猴子赛跑,我就让那些蜂把你们两个全身都蜇了包。” 胡里胡涂已经害了怕,不敢再跑,紫菀又从拿了解毒虫之毒的药,给二人涂上。二人这才又给紫菀领路。这次任山魈再怎么在前面跑,二人也当做看不到,不去理会了。 众人走到了林子深处,胡里胡涂纵身跃上树顶,把在树上睡觉的旱魃给扯了下来,叫道:“大石头,寥兄弟回来了。” 在此密林深处,阳光只是隔着树叶的间隙洒下来几点,对于旱魃的身体倒也够不成影响。旱魃见到紫菀,却不见林国余,也是惊奇,忙问紫菀怎么回事。紫菀一见旱魃,登时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将两人是如何得知司令被害,又是如何林国余因为昌九被抓。说的旁边的昌九却低下头来,紧攥拳头。紫菀说着说着,两眼也乏了红。“大石头,我们怎么把余哥救出来啊?” 旱魃伸手在紫菀头上抚了一下,说道:“紫菀,这便是你说的昌九和阿剖了?”紫菀点了点头。阿剖本来被旱魃的丑陋模样吓了一跳,可是因为紫菀提到林国余,却也不说什么,看着紫菀落泪,也哭了起来。紫菀说道:“他们说今天晚上叫着苗人,一起去找余哥抢出来呢。” 昌九也说道:“林兄弟是为了救我而被那些汉人抓住了,就算我这条命不要,也要把他救出来。” 旱魃听昌九一说,身体猛的纵起向前一扑,伸手来抓昌九的脖子,昌九坐在马上,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双手下意识的向前一伸来挡旱魃,旱魃的手离他尚有一尺,没有抓过去。她摇了摇头:“你的功夫太过平常了,去了也没有什么用。” 昌九本来在苗人年轻一代中是最为厉害的,若在平时,旱魃这一句话登时会把昌九给惹怒,可是却见过林国余和旱魃的身手后,也早知道自己的确是不行,只红了脸,没有说什么。 阿剖不服气的道:“可是你们功夫虽然厉害,却是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人多,总能分担你们一些压力。” 旱魃摇了摇头:“那些人手中都有枪,你人再多有什么用?也只是白白送死。这样吧,不如你们先回去,然后带一批人到了县城门口,今天晚上三更时候,我们救了林国余,然后将他送到县城门口,若是有追兵的话,你们可以给我们做掩护,而后借着密林逃走。” 昌九不些不相信:“你们几个人,能把林兄弟救出来吗?” 旱魃道:“这种事情,人多了反而不好办。我们只将他偷出来即可,尽量不与那些官兵动手。” 阿剖道:“那你同我们再一同回苗寨吧,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个好办法。” 旱魃摇头道:“苗人是蚩尤后裔,我是黄帝之孙,苗寨我是没办法去的。”紫菀也道:“昌九哥,阿剖妹妹,不如我们就按大石头说的办吧。你们也说过双头婴的事儿,若是大石头和胡里胡涂去苗寨,怕是会惹起麻烦来。” 昌九知道紫菀说的有理,说道:“那好,就今天晚上三更我们再城门口见。”一调马头,向苗寨而去。 第一二五节夜探司部 旱魃眼见得昌九和阿剖走远,看着紫菀闷闷不乐,劝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林国余这小子命中通顺,没有太多的坎坷,这次被那些人抓了,料想也不会有事的。” 紫菀道:“大石头,就凭我们能把余哥救出来么?” 旱魃道:“尽力而为吧。现在主要的问题是那些人手中有枪,我是不怕枪的,可是林国余和你却受不得子弹,所以只要想办法把那些人的枪变的没有用就行了----你会搬运之法,你能不能把射出来的子弹给移走?” 紫菀摇了摇头,道:“不行,我的这种能力对于一般用出去的暗器之类的,已是极限,对上子弹的话,一点作用都起不了。” 旱魃应了声“哦”,来回踱了数步,突然看到胡里胡涂二人脑袋上的包还未消,连忙问道:“你们两个混蛋怎么回事?” 胡里胡涂捂着脑门,哭着脸说道:“都是寥兄弟他,弄了些虫来咬我们。” 旱魃忽然灵机一动,看着紫菀道:“我有办法来对付这些人了,你既然能驱毒虫,又会用搬运法,不如你先抓些毒虫,等到晚上我们一同去司令部救人的时候,一旦被人现,你马上放出毒虫,蜇住他们,给我们逃走拖延时间。” 紫菀想了想,说道:“这办法倒也可行,只是不知道司令部里有多少人,要准备多少的毒虫----胡里胡涂,交给你们一件任务,你们马上去找户人家,偷些衣服来。” 胡里胡涂道:“寥兄弟,你让我们偷衣服做什么?” 紫菀道:“你们别管了,只要你们能把衣服找来,我保证你们定在这几只山魈之前找到你们祖父。” 胡里胡涂听紫菀说可以保证自己打赢这个赌局,自然高兴,飞跑着向山下跑去。在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汉人村落。 紫菀又指示这几只山魈到树上四下录找马蜂窝----因为马蜂相比其它的毒虫毒性略小,而且飞行力强,对于来延迟那些当兵的反应来说最合适不过了,而紫菀和旱魃又在一起商量着具体救林国余的细节。不多时胡里胡涂抱了一大抱的衣服来了,上衣、裤子、头巾应有尽有,紫菀细问,原来他们并不等走到村里,而在路上便劫了几个百姓,将他们扒光,所幸胡里胡涂倒不曾伤人。紫菀将这些衣服都整理成口袋的模样,又将山魈找到的几只大马蜂窝连同着窝内的马蜂都移了进去。又分别装了些蜈蚣、蝎子、蜘蛛一类的东西。准备停当。 众人一齐等到月上梢头,才自林子里出来。本来紫菀让几只山魈留下,可是山魈却是不肯,无耐,只好将他们一并带了。 直在城口等到二更过后,遥遥看见街头的灯火已经熄了一大半,四下里静寂无声,旱魃引了紫菀和胡里胡涂,向内摸去。紫菀牵的马已经被裹了蹄,包了嘴,以保证行进时不出声响。大街之上倒也现了几名路人,也被紫菀示意胡里胡涂点了**道,放倒在一边----这种点**并不需要人解的,直等到天亮自然可以活动。一直摸到司令部外。 门口的哨兵也在拄着枪,脸却冲里,并未现众人,众人不敢从门入,走到司令部东侧的墙上,将马绑好,都一一翻身越过墙内。旱魃未意紫菀等人及四只山魈都呆在墙角,她先去将林国余藏身之处探明,紫菀点了下头。 旱魃这次为救人而来,和先次大有不同,她只看不远处有一株高大的槐树,飞身踪上枝头,先在院中打量一翻。这院中头几屋是士兵的宿舍,灯火俱亮,旱魃侧耳细听,只听到哗哗的声音,有时的有几个人在喊着“我押两块”“双天至尊,庄家通吃”;似乎是还有些兵们在玩,而后面的司令室外,又挂了两个白色的大灯笼,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再往左右却是一团漆黑。旱魃趁着院中的几个卫兵不注意,伸出双臂,似一只大鸟般的,平空滑到了士兵宿舍之上,并不出半点声息。 轻轻掀开两块瓦片,一眼看到下方正有二十余名士兵围在一起正在推牌九,庄家已经接连“双天”“皇帝”的拿了几把,把下家都给通吃了,正在得意,面前的银元、法币摆了一堆。旱魃看到屋内并无林国余,又接连翻开了数间屋的瓦片,那些屋子里虽然没有灯,可是旱魃却仍能清清楚楚的看清,甚至包括那间审讯室中,都并无林国余。旱魃又跃至后面一的排房顶之上,只现房中那个郭司令的遗体摆放在北墙之处,身上盖着布。郭媛一身白妆,跪坐在遗体之前,大约是哭过了几次,此时靠着供桌,有些打瞌睡。室内再无第二人。又在这一排房中查了个遍,竟然仍是一无所获。旱魃心内生疑----林国余被抓起来,理应在这司令部中,可是这司令部中却找不到。难道还会把他押在什么别的地方不成? 正在怀疑中,却又听得前排房子中有人大喊:“大天,大天”紧接着哗的一声,又有人喝道:“你小子是不是作弊了?怎么这把大天又赶在你的手中,愣让你凑出副王爷来!”只听庄家得意道:“这叫做运气,自从今天把那姓林的小子给抓了之后,我的手气也变的好了。又是通吃,谁还押?” 旱魃心道:“不如我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既然提到了林国余,那么一会他们或是再提起林国余押在什么地方也未可知。”心中想着,便又腾身跃回。继续看几人玩牌。 庄家今天手气够硬,一连五六把牌,又是个个通杀。手的牌竟然也拿出了一把对合(北京话叫做幺蛾子),杀的一边的众人都不敢大押了。他笑着道:“怎么样?还敢不敢押?别一会都输的当了裤头儿,你们那玩艺臭烘烘的,我可是不收。”马弁甲正在天门下注,此时已经把身上的钱输的差不多了,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块钱了,厚着脸皮对庄家说道:“我说徐哥,我不把押两块大洋,可是手头上没钱了,能不能先欠着。”庄家一翻白眼道:“我说小马,赌桌无父子,哪里有欠债这一说?没钱了你快下去,哪位兄弟还来?” 第一二六节阴鬼附身 一旁边就有人开始将马弁甲往旁边拉,马弁甲双手死死的捂住牌,脸通红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钱?我就怕我下了注之后,你赔也赔不起。”姓徐的庄家手摇着骰子,单腿立在板凳之上,笑道:“哎哟,你还有什么东西可押啊?你连个老婆妹子都没有,不会是要押你老娘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可是不要。”马弁说道:“呵,我要押的便是这东西,你们看一看,值多少钱。”砰的从怀里拿出一长条的石头来,拍在了桌子之上。那石头在灯光下,仍是泛着绿莹莹的光亮。 旱魈自房顶看到,心头噔的一下,那物正是林国余送于紫菀的那块绿石,后来因为封印了老太爷的灵魂在里面,又暂时交由林国余保管的。这方绿石在此,难道林国余已经遇到了不测? 庄家却不识得此物,冷笑道:“你小子是不是穷疯了?从哪里弄来一块怪石头,就来冒充宝贝?”马弁冷笑道:“石头?你们几个,先把灯闭了。我让你们见识见识。”庄家把钱往自己怀里一拢,也道:“闭了吧,咱们倒看看这块石头还能有什么用。”众人拉了灯,登时桌上的那方石头就变的极其的显眼,射出的绿光硬是将整个桌面都给映绿了。马弁道:“怎么样?这可是一件宝贝。”这些兵们就算不认识这块石头是什么宝贝,可是也知道能出这种光亮的,也必然是一件稀罕物。又打着了灯,庄家将石头拿在手中道:“这玩艺儿你小子从哪里弄来的?”马弁得意道:“白天抓了姓林的那小子身上搜来的。怎么样,还值些钱吧?”庄家道:“这东西看着稀罕,可是咱们谁也不懂。这样吧,我看这块石头算你十块大洋如何?”马弁向怀里一扰,道:“十块不行,最少得五十。”庄家道:“五十块?你做梦你们,接着下注。”马弁急道:“那三十块!”二人讨价还价,最终将这块绿石订做二十块大洋。马弁将这二十元全部下了注,这一把可是够大,唬的众人也不押了,分做两批都在庄家和马弁之后,眼盯着二人的牌。庄家打了骰子,分了牌,马弁啪的拿起一张牌来往桌上一翻,是一张两个点的地牌,将这张牌放在另一张牌的背后,紧紧的搓,嘴里叫着“地、地、地”,眼看前面已经露出了一点,马弁咬了咬牙,又继续搓,众人也一齐喊道:“一,一,一”一搓到底,竟然真的又是一张“地”,马弁笑把两张牌往桌上一放,叫道:“双天已经出去了,我偏不信你这把牌里还能搞出‘皇帝’来。”庄家却冷笑一声,看也不看,将两家牌往桌面一拍。一张三个点,一张是“二四”六个点,竟然真的是皇帝。马弁叫道:“不对,你小子做手脚了,怎么可能你把把拿这么大的!”伸手便把庄家拿过去的石头往怀里拿。庄家蹭的站起来:“你还想耍赖么?”马弁却一把抓住了庄家的领子,叫道:“你小子施了手法,这把当然不算。”将庄家往怀里一抓。哗啦一声,整张桌子全都倒了下去。 庄家眼见自己的许多的大洋都掉在地上,和其它人的钱混在了一起。早有旁边的下家已经往地上开始拾钱了。庄家一记冲天炮,真打马弁的脑袋,正中眼角之上,将马弁的眼角打裂,马弁一吃通,手一缩,庄家也马上弯下腰去,来拾自己的钱。 马弁吃了亏,哪里肯让,照准了庄家的**就是一脚,将庄家踩在了脚下,伸拳就在他的后脑后背打去。庄家旁边一滚,也抓住了马弁,二人倒在地上扯打倒了一处。 众人直等将地上的钱都拾的差不多了,才起来拉架。此时马弁也已经几计重拳打在庄家的脸上,鼻子也被打破了,鲜血哗哗的流了出来。沾了一身,而马弁也是鼻青脸肿,两个眼窝一黑一红,二人被拉开仍是叫骂不休。众人劝着,将庄家向屋外拉去,拉到门口,庄家忽然看到了门旁立着的一条门闩,又抄了起来,舞动着朝马弁打来。众人一时没有拉住,被庄家挣脱,那门闩实实在在的打在了马弁的身上,只见马弁哼也不哼,一头倒在地上。庄家又抡起门闩来向下打去,这一次门闩太长,庄家这一举,正好打在了灯泡之上,那灯泡哗啦的碎裂。屋内一片漆黑。有些人叫道:“不要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可是庄家的这一棍还是落了下来。 屋里此时仅有那块绿石头着光芒,庄家的这一棍下去,打在了马弁的前胸,将马弁胸中的一口气打了出来,那口气自鼻中而出,**了些鼻血,有些许正好溅在了绿石头之上,绿石出了些闪烁,一道绿光忽然明亮,从石头中飞了出来,钻入了马弁的体内。马弁忽的站起身来。 此时众人却并不知真的马弁已经被庄家的第一棍打死,而此时却是偏巧石头中的老太爷魂魄进入到他的体内,只道他并无大碍,纷纷仍是叫着:“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一会儿崔副官就来了。”此时的马弁哪里听的懂这句话?朝着舞着门闩的庄家扑了过来,两手板过他的头,张开嘴巴,咬在了他的颈动脉之上,一道鲜血自庄家颈部喷出,马弁吸了两口,又将庄家放过,庄家的死尸马上倒在了地上。 这些兵们这才感觉情况不对,纷纷向门外退去,一边叫着:“小马,你别过来,你疯了吗?”马弁哪里管这些,早有一个兵落在后面,被他一把抓了过来,又咬在脖子之上。 众人大哗,一齐喊道:“不好了,闹鬼了,小马被鬼附身了。” 第一二七节司部喋血 旱魃在屋顶之上,冲着远处的紫菀等人施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可冒然而出。又凝神仔细查看屋内的动静。 被马弁抓到的那个兵撕扯了两下,抓在马弁的脸上,留下了道道的血斑,却丝毫没有减缓马弁咬下去的度,随着这名小兵的血自动脉而出,喷了马弁一脸,身子也软了下去,马弁一甩手将他的尸体重重的丢到了一旁,不再理会,又直向屋外走去。 屋外月光明亮,映着马弁一头一脸的鲜血,都已经分不出这血是来自庄家或是那两个可怜的小兵的了。马弁抬头望了一眼月亮,用手指在自己的额头一抹,顺着手指滴下了几点鲜血,马弁将手指放在口中,舔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味刚刚鲜血的味道。此时院子里早就乱做了一锅粥,司令部外站岗的两个卫兵也跑了进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些兵们都指着身后的马弁,惊恐的喊道:“小马被鬼附身了,老徐、小赵他们几个都被他咬死了。”马弁听到人声,身形忽的一飘,竟然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了那两个卫兵身旁,还不等那两个卫兵有所反应,他双手已出,分别抓在了两个卫兵的脖子之上,用力一扭,咔嚓两声,破生生的将两个卫兵的头扭了一百八十度,马弁拎着他们的脖子,向前一抡,两具尸体仍然手握着枪,向着已经跑到门口的几名士兵打去,那几个士兵仍只是顾着向前跑,却万想不到马弁会丢出尸体来打他们,两具尸体的头正好顶在了两名士兵的后背之上,马弁此时力道之大已经难以想象,这两具尸体竟然硬生生的将两名士兵的脊椎碰断,倒在地上,哀叫不停。而其中一具尸体手中的枪拖也正好打在另一人的大腿骨上,将腿骨打断。从马弁被阴魂附体短短的几分钟中,竟然已经四死三伤。而马弁仍是身形飘忽,去杀另一些士兵,好在这些兵们已经四散开来,使得马弁的动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 旱魃心中并不关心那些人的死活,心中反道高兴,只要这马弁一闹,说不定司令部中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反倒会方便自己找林国余。见到马弁追着几个小兵向后院跑去,旱魃又飞身一跃,转而跳到后院的一株大树上容身。 那些兵们被马弁吓的大喊大叫,也惊动了正在昏睡的郭媛,她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此时一名小兵已经冲到,大喊:“小姐,快逃。快逃。”正在喊着,马弁又已经近到他身边,照着他的后心便是一爪,这一爪实在厉害,竟然自后背穿手,自前胸透出,马弁向回一缩爪,尸体摔倒,而马弁手中仍是抓了一颗心脏,仍是扑扑的跳运,从血管中喷出血来。郭媛吓的啊的惊呀一声,几乎摔倒。马弁身形已到,伸手来抓她的喉咙,马媛再次尖叫一声,一口热气喷在马弁的脸上,马弁微微一愣,手也停了下来,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马媛身体摔倒在地,马弁又低头在她的颈部、脸上嗅了一嗅,竟然不再理会郭媛,向另一旁走去。 此时最东面的一间房门忽然打开,两人自屋中走了出来,旱魃仔细察现那两人竟然是崔副官和马弁乙。旱魃微微一愣,那间房屋她也查看过了,原来是无人的,怎么崔副官会在里面呢?忽然暗自一喜,既然他们能藏身在那里而自己没有现,那么可以肯定里面定然是有暗道之类的,那么十有**,林国余也会在里面。 崔副官二人自屋中出来,也是因为听到外面乱做一团,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见到马弁混身是血,正要喝问,突然马弁飘然出现在二人面前,伸手便抓,崔副官暗道不好,手指刚摸到了手枪,还没有来的及拉出来,马弁甲的手掌已经到,崔副官唬的连忙地上一滚,躲过了马弁甲的攻击,而马弁乙却没有他这么幸运了,硬是被他的手指自颈部穿过,往回一缩之时,一颗人头已经落地。马弁甲并不停顿,照着崔副官就扑了过来。崔副官此时手枪在手,照着马弁甲的身子砰砰砰的连开了数枪。那几颗子弹尽数自马弁胸膛打入,而马弁却毫不受影响,一爪抓下。崔副官又是就地一滚,马弁一爪抓空,手指没入地砖之中。崔副官一个翻身跳了起来,也朝着院外跑去。马弁将手指自砖地拔了出来,却只见手指皮肉大多数已经被地砖摩去,只有数道斑斑指骨,指前端的两节有的已经脱落----马弁虽然是被鬼附了身,可是终是血肉之躯,只是被阴魂操纵的一具行尸,没有了感觉而矣。马弁探出双手,朝着崔副官的身形直扑了过来。 旱魃一见马弁转身离开,连忙跃身到了北房顶最东面的那间屋上,生怕从门内而入会引起马弁的注意,只自屋顶揭了几片瓦片,露出一个大洞,从洞中跃下。这室内之物并不复杂,一张桌子,供桌之上供了个关老爷的象,后面的关平和周仓在后侍立,桌上有些果品一类,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大号的保险柜,旱魃知道林国余极有可能关在此屋,便动手将关老爷的象拉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又将供桌搬起,在墙壁及地板之上仔细查看机关。一番的查找,现居然一点机关的痕迹都没有,旱魃这才将目光重放回到这保险柜之上。这保险柜足有四尺,若是将林国余放在这里面,又没有透气孔,不是把林国余给活活的憋死了?旱魃伸手扭了扭把手,那保险柜却是坚固异常,以旱魈之一力,仍是不能扭开。有心拍上一掌,可是若是林国余在内,这一掌之力,又恐伤了他。 第一二八节打开箱子 旱魃思索片刻,又纵身跃上屋顶,凌空跳到紫菀身侧。伸出中指对胡里胡涂“吁”了一声。紫菀拉住旱魃问道:“有没有现余哥在哪里?”旱魃伸手指了指后排的屋子,说道:“那后排有一坐大的保险柜,我怀疑林国余被他们关在里面了。你们先同我来。”紫菀点了点头,由胡里胡涂抱住她,叫了四只山魈跟上。几人自此直跃上屋顶,又跳入房间之中,院内仍是混乱一团,没有人现他们的踪迹。 胡里胡涂眼见的室见空空,根本没有林国余的影子,刚想叫,被紫菀早一把拿起了几只桔子塞入了口中,胡里胡涂也不识剥皮,两口桔子吞入肚中,见紫菀示意他们不可大声说话,才低声说道:“这屋里有什么好玩的?祖父一定不在这里。倒是外面那个追着跑的人们好玩,寥兄弟,不如我们出去抓他吧。” 紫菀冷冷的说道:“你们想出去便出去。”胡里胡涂一喜,刚想转身向外走,紫菀又说道:“倒时候要是被几只小猴子先找到祖父,你们输了,可不要耍赖。”胡里胡涂瞪了一眼身边的几只山魈,才想起和山魈的赌还未消,这才不敢出去。 旱魃指着这个保险柜说道:“这屋里其它的东西我都检查过了,只有这面保险柜还很可疑,我担心他们是将林国余放在这柜之中,亦或者在这柜中本来就有一面通道,直通往某处。要是我试过,我竟然都拧不开这柜子,所以想着你会搬运之术,或者能有些什么办法。” 紫菀点了点头。伸手抚在保险柜的密码盘之上,左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圈。她突然紧皱又眉,伸手又画了一个圈,如此来来往往数次,紫菀这才无耐的看着旱魈道:“这保险柜或是封闭太好,或者是材料特殊,我竟然根本就没法子从里面转移出任何的一些东西,甚至连里面有什么东西都查不出来。” 旱魃问道:“那里面是不是没有东西?或者是不是一条通往它处的密道,你也不知道了?”紫菀又摇了摇头。 旱魃道:“那我只好伸掌试一试了。但愿这里面只是一条暗道。”伸掌刚要拍,马上被紫菀拦了下来。紫菀道:“这保险柜上的钥匙说不定还有崔副官的身上,我们先把他救下来,再来打开吧。你这一掌,怕是万一他在里面,伤到他可怎么办?” 旱魃想了一想,说道:“那好吧,我就先把那姓崔的小子从那阴鬼手中救出来。你们先等一片刻。”紫菀道:“大石头,要不要让胡里胡涂陪你去,那个被符体的马弁实在是很厉害。”旱魃冷笑一声:“他算不上厉害。我只是不想管他们的闲事而矣。若是我出手,不出十个回合,便能拿下他。” 旱魃说罢,自屋顶之上跃出。紫菀急忙跑到窗户边向外查看。只见旱魃一个纵身飞奔正在追着崔副官跑的马弁而去,在半空之中,一爪已经落下。马弁直追着崔副官,冷不妨半空中尚有人偷袭,急切之中往旁边一个闪身,被旱魃一记阳罡掌扫中左肩,登时肩头冒起了一道白烟,出嘶嘶之时。旱魃身形并不落地,又照着马弁闪身处扫来。马弁嗅到旱魃一身阳气,不敢硬接,又一个闪身,吸了一口气,张开嘴巴,狠的向旱魃喷来。 若是寻常的道士,法师,即便是林国余、林易仁等人,都绝对不肯让马弁这一口阴气沾身的,一旦阴气沾身,重则重了性命,轻则也是染得一身疾病,可惜这次与他对打的却不是录常人类,而是僵尸的鼻祖级人物----千年旱魃,眼见一口阴气扫到,旱魃轻轻一挥手,纯阳之气登时将阴气围成一团,马弁连连再次运气,想以夜晚之源源阴气来抵住旱魃的阳罡气,可是终是实力相差太大,这一团阳气裹着阴气又自马弁之口涌了进去,在他的体内扑散开来。但见马弁突然仰天摔倒,一道绿光自他体内飞出,转而不见踪影----原来是老太爷的阳魄生怕被阳气所伤,自马弁体内逃了出来。而被马弁聚起的重重阴气也在老太爷魂魄离体之时突然自马弁体内暴出来,喷了崔副官一脸。旱魃半空中来抓崔副官,可终是手慢了一些,被崔副官吸入了一丝阴气。 旱魃提起了崔副官的脖领子,提至紫菀身旁。紫菀惊道:“他已经昏倒了!”旱魃也不说话,以手抚住他的掌心,输进去了一丝阳气,想要以阳气护住他心脉。拎着他的头问道:“这密码箱如何打开?” 崔副官抬头一见旱魃的丑恶模样,吓的一哆嗦,他答道:“秘码是,那钥匙在”说着,手一弯,竟然倒了下去。旱魃伸手又在他体阳气,却是显见得不顶用了。崔副官竟然阴气弥漫了全身,已经不能活了。 旱魃将他甩在了一边,道:“他已经给灌进了鬼气,怕是没救了。好在已经说出了秘码,想来这钥匙应该在他的身上吧?” 紫菀叹了一口气,也伸手在崔副官身上摸。可是崔副官身上除了一些钞票,和那把已经打完了子弹的枪外,竟然再也找不出什么东西了。 紫菀正在凝神想着钥匙可能在谁的身上放着,忽见胡里胡涂二人动手来抢关公手中的大刀,二人各持刀柄刀头,扯个不停,胡涂拿的是刀头,有些不乘手,所以便敌不过胡里,被胡里一把抢在了怀里,那刀竟然在胡涂的手中划了一道血口。胡里胡涂二人都感觉道疼痛,一把将大刀掉落在了地上。旱魃眼尖,忽然现伤了胡里胡涂手心的并不是大刀的刀刃,反倒是刀背。她连忙一把拾起了大刀,拿在了手中。 第一二九节墙上血苔 寻常的这种被当做武财神供的关公手中的刀,是绝对不会开刃的,更何况是刀背?而这柄刀的刀背,却显的比起刀刃来,更是光滑,显见的是时常有人在打磨或是使用,按道理这种刀谁会拿来用?但是这柄刀背上的光滑处,却是明显的咬噬的痕迹,很象是人类录常用的钥匙一般。旱魃以手摸着刀背对紫菀说道:“你看这柄刀,是不是感觉奇怪?” 紫菀灵机一动,指着这保险柜说道:“难道这柄刀便是这保险柜的钥匙?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放着,太不小心了吧?” 旱魃道:“我看十有**应该是钥匙了。寻常人哪有胆子来这种地方行盗?即便是来,谁又能想到这柄大刀才是真正的钥匙呢?现在我们看一下哪里才能放进去这柄钥匙。”旱魃和紫菀绕着密码箱摸索,一点细微的痕迹也不放过,四只山魈也都俯下身去,来摸着墙角和箱子。一只山魈摸到了箱底,忽然吱的一声,伸出手掌,对着紫菀连连吱叫。紫菀道:“你找道了钥匙孔了么?”那山魈点了点头。紫菀大喜,顺着山魈的手指向下摸去,可是却只是摸到了保险箱的冰冷的铁皮,紫菀有些疑惑,问道:“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山魈着着冲着紫菀比划了比划,看着紫菀不是十分的明白,它又俯了下去,伸出爪子,在铁皮之上“吱吱”的划了两道,那声音虽结微,可是却刺耳,直听的胡里胡涂直打哆嗦。山魈望着紫菀仍是不解的样子,又是伸出爪子,吱吱的划了两声,又抽回,在保险箱的正面划了两下。紫菀这才听出其中的分别:原来那箱边的声音显的极为的单薄,大约只是一张铁皮罩在外面,而保险柜正面划出来的声音,则厚重的多。 紫菀又伸手进去,这铁皮既然不是一块,自然会有可移动的痕迹,可是紫菀却仍是找不到它们的结合部位在哪一块。旱魃说道:“你闪开,我来看一下。”弯腰按住了山魈爪子的位置,手指一运力,那块铁皮如同一张薄纸般的,被旱魃给捅进一个洞,再一用力,硬生生的将这块铁皮给扯了下来。旱魃随手丢在了一边,又伸手摸过去,果然,在铁皮以里,竟然有一个大洞,那纹形刚好与手中的关公大刀相仿佛,旱魃摸索着位置,装大刀横放入密码箱底,缓缓的将刀背冲了上,放入那钥匙槽中,左手调动密码,右手一用力,咔嚓一声,那保险箱的门应声而开。 保险箱里竟然如同旱魃所猜想的一样,正是一道漆黑的暗道。旱魃和紫菀众人弯腰进入暗道。那暗道初行极窄,却是极深,径自往地下而去,竟然下到下面有几十尺深,看的紫菀不住的暗想:“这地方决对不会是一间囚室,若是寻常的囚室,只要修个十来尺深,外面用石头一垒,便是神仙也逃不出去了。它在密码箱之中,难道真的是用来放宝贝的么?”可是想想却又不可能,司令这个名号,说起来极是唬人,可是放在军队中也只不过是个排长之流,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宝贝呢?再说这各秘道,单靠人工,也够修个一两年了。这又怎么是一个小小的县守司令所能修成的? 那洞中甚是黑暗,紫菀只得紧紧的拉住了旱魃的衣衫,任她在前面带路,只感觉到洞中潮气甚重,隐约中只带着一股腐臭之气,偶而手触到墙上,却是湿腻的厉害,却又感觉不出是什么东西。这样大约走了百余步,前方才隐隐的透出光亮来。是墙上安着一些油灯。直到近前,紫菀才现自己回头所走过的石壁之上,竟然满是苔藓。苔藓本应是绿色的,可是却不知道是紫菀在这暗室之中光线的缘故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在紫菀的眼中,那苔藓竟然是透出一股红色。 胡里胡涂也已经看清了那苔鲜的模样,这秘道中没什么可玩的,所以胡里胡涂二人每人便从墙上扯下了几块苔藓,往对方的身上去摸,弄了一头一脸。这时正看准紫菀出神,各拿了一大块偷偷的照着紫菀而来,只走到近前,各伸出手去,照着紫菀便摸了过去,紫菀没有防备,倒是旱魈胎腿将胡里胡涂踢到一边,怒道:“你们俩个又搞什么鬼?” 胡里胡涂叫道:“这东西好吃的紧,我是想寥兄弟绝对没有吃过这东西,让他尝一尝。”紫菀一见二人满脸是血,吓了一跳,“胡里胡涂,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 胡里叫道:“就是墙上的那些东西啊,寥兄弟,你看这东西多好看,味道也特别的好,我和胡涂都吃了些,你也尝尝吧?”说着侧过头来冲胡涂施了个眼色。胡涂也道:“胡里这次才说了句明白话,寥兄弟,这东西真的很好吃呢。老妖怪的那洞里就有,我们常吃的,你也尝一尝吧。” 其实胡里胡涂这句说的是假话,他们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种苔藓,二人看着好玩,便摘了些,只是他们想捉弄紫菀,骗她吃这苔藓,二人只想着他们自己好吃,不分什么便往嘴里放,以已度人,别人当然也是一样子。只要骗着紫菀吃了苔藓,二人马上拍起手来,大叫“寥兄弟,你上当了。” 紫菀叫道:“我说的不是苔藓,而是你们手中的那件东西。”胡里胡涂手中持了一件半圆形的东西,看起来有些象是碗,又有些象是碟子,白乎乎的一块。胡里说道:“这东西是我从了,寥兄弟你看着好玩吧?送给你。”紫菀伸手来接,胡里又乎的把手缩了回来,笑道:“哈哈,寥兄弟,你上当了!”二人本来想骗紫菀吃苔藓没有成功,却成功的逗了紫菀一把。 第一三零节坛中怪物 紫菀见胡里缩手,身子向前一步,出手来抢。胡里胡涂一反手,将紫菀的手挡在一旁,紫菀马上跟进,另一只手去抓胡涂的耳朵,胡里胡涂向后一躲,旱魃却一步到了他们近前,伸脚在他们的身后,向前一带,前胡里胡涂二人仰面倒地。紫菀将他们手中的东西抢了过来。胡里胡涂一跤摔倒,后面的四只山魈飞快的躲到一边,指着胡里胡涂二人吱吱呀呀的叫个不停。胡里胡涂恼怒,却不敢对紫菀和旱魃如何,爬了起来,学着山魈的样子,四足着地,冲着山魃比起了呲牙。 而紫菀将那东西拿到手中才看的清楚,那东西竟然是半块人的头骨。头骨中尚装着胡里胡涂采来的苔藓,腥气更重。 旱魃看着紫菀不解的样子,说道:“这是血苔,从我们下来之时开始,这血苔竟然有九十多步,这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怎么会这么脏的?” 紫菀道:“你的意思是这里死过血多人?怨气成血苔?” 旱魃点了下头,道:“我们先不要理这些,这里阴气很重,但是却还奈何不了我。找林国余要紧。”二人不去理会打闹的胡里胡涂和山魈,又向前走去。 前边有一扇铁门,门上横着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旱魃端详了一下铁链,对紫菀说道:“你先退后两步。”紫菀退了两步,旱魃伸出两只手,握以铁链之上,阳罡力运起,离数步后的紫菀也感觉秘道中阴冷之气突然消失,只有旱魃出的炙热的内力。那铁链受不住旱魃的内力,被烤的现出了红色,旱魃又轻轻一拉,铁链登时被拉成两段,又一掌打在铁门之上,那铁门应声而开。 此时正现出秘室之内的情形,林国余正端坐于正中,四周围了八座半人高的大坛子,林国余盘膝运力,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那几只大坛子中去是细细碎碎地出些声响,似乎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紫菀叫道:“余哥!”一步冲进屋内。旱魃一伸手将紫菀拉住,说道:“先不要去。这个阵法很邪门。”林国余听到了紫菀的招呼,张开双眼,伸出右手,朝紫菀摇了摇手,可是左半边身子却仍是丝毫也不敢动,更是连话也不敢说。 旱魃将紫菀向身后一推,向着那八处坛子走了几步。认的八座坛子分别是以“乾堪艮震巽离坤兑”八卦方位而来,且是其中透着丝丝邪气,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被封在坛子内,来吸林国余体内的真气,运起阳罡力,伸手照着离自己最近的艮门坛子便是一掌,那坛子是瓷器,当然不可能象门口的铁链一样结实,旱魃一掌过去,坛子便碎了七八片。坛子一碎,其内藏着的东西也便跳了出来。竟然是一只尺长的蝙蝠。本来它正吸收着林国余的真气吸收的好好的,突然间受了惊吓,也不管打破坛子的是什么人,一振翅膀,张着两颗血红的眼睛,朝着旱魃飞了过来。张开爪子,便抓向旱魃。旱魃见它来势极猛,也不由的一缩脖子,探出手去,那蝙蝠飞的极快,旱魃手到,它已经从旱魃的指间飞了过去,同时猛的一甩尾巴,那尾巴如同一条细鞭子一样,抽在了旱魃的手碗之上。绕过旱魃之后,又照着紫菀冲了过来。 旱魃手上感觉一疼,缩回手来,侥是她千年修行,身如磐石,却仍被这似鼠非鼠,似蝠非蝠的东西抽的腕上一道绿痕。 紫菀见势一低头,却被那东西将头巾扯落,爪下还抓了她一小缕乌,向上一带。紫菀也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向下拉,那一小缕头从中断开,蝙蝠一个盘旋,又照着紫菀抓了过来。紫菀急忙拿起手中的装着马蜂的口袋向上一抡,口袋打在了蝙蝠的右侧翅膀上,将蝙蝠打到一边,那蝙蝠便又不理紫菀,照着旱魃飞了去。旱魃这时做好准备,只等那蝙蝠飞到头顶,看准它的翅膀,伸掌切了过去,并不用掌风打到,那蝙蝠的翅膀已经并掌风切断一只,吱吱的叫着,掉落在地上,旱魃一脚踩在蝙蝠身上,那只蝙蝠喷出了一口血,不再动撞。 紫菀捂住头站了起来,叫道:“大石头,这蝙蝠度太快了。”旱魃说道:“这东西不是蝙蝠,而是一种老鼠。称做天鼠。是很邪门的一种东西。传说一般都被帝王放在陵中守陵之用,只要有盗墓人出现,天鼠感受阳气,便会马上出现,吸了人的阳气。而当它感受不到阳气的时候,便会长期蜇伏,甚至千百年。好在他只设了这几个坛子,就算里面各有一只,也不过才八只。” 紫菀说道:“他们要吸余哥的阳气,可是却还把这‘天鼠’关在坛子里,弄一个阵法做什么?余哥,你能说句话么?” 林国余本来被放在这里,放了这样一个阵法来困住他,虽然极力的运气抵住,可是仍是十分的吃力,可是此时被旱魃打破了一些坛子,压力轻了些,他这才缓了一口气说道:“菀儿,旱魃,他们只是想用这个法子迫我将阳符经说出。那几只坛子里也装着东西,可是我感觉并不完全都是这种即不是蝙蝠又不是老鼠的东西。你们打破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一会。” 紫菀道:“余哥,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将这几个坛子全都打破。”这话未落,旱魃早是一掌落下,第二个坛子又被打了个稀巴烂。 从坛子中蹭的跳了出四条小蛇,那蛇只有七寸来长,通体碧绿,每条蛇竟然生了三个头,口中吐着芯子“嘶嘶”作响,蛇背后还生了两对翅膀,翅膀的样子混然如同蜻蜓的翅膀一般。四条青蛇爬地地面,呼的一个振翅,凌空而起。身体弯成“7”字形,尾巴指着地面,嘴中向着旱魃,出了磬鸣般的声响。 第一三一节众多毒虫 紫菀一听这蛇的鸣叫,只感觉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 旱魃提掌在胸,对紫菀喝道:“你捂住耳朵,不要听它们的鸣叫。这是鸣蛇,出的声音可以使人迷失心智的。” 一言未了,却见紫菀已经提步向前,径自朝林国余的方向走去。她脸上略现呆滞,旱魃情知紫菀已经被鸣蛇扰了心智,而鸣蛇不死,紫菀也不会停下。她身子突的转到紫菀身前,将她的去路一拦,两道掌风横扫两条鸣蛇。鸣蛇两翅一振,身子突然拔高,旱魃两掌走空,打在后墙之上。 鸣蛇受到旱魃这一招,虽然未曾打中,可是口中的鸣声却是更大,却是引的紫菀心头一动,混然仿佛看见眼前站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提起掌来,正在往林国余脑袋上拍去,可怜林国余身不能动,只是两眼看着自己,盼望着能够救他一救,紫菀哪里还会怠慢?粉拳紧紧握起,照着那男子的后脑便是两拳。却不知那完全只是她脑中出现的幻像。旱魃一掌打空,正待再拍两掌补上,不料听得耳后风响,似是有人在袭击自己,明白是紫菀。可是却不能真的下狠手来打紫菀,只的微一侧身,只等紫菀两拳打空,提着紫菀的上衣,向后跃去。鸣蛇见势,却纷纷攻来上来,只见四蛇十二张口,全部张开,十二道白色寒气照着旱魃和紫菀打来。旱魃伸手在面前用阳罡气做出一道屏障,十二道寒气尽数打在上面,阴阳二气相冲,冒出一道美丽的紫色光芒。 紫菀眼看着自己一招不能打中那名光头男子,却反被那男子提了起来,更见林国余已经被这男子一掌打的口吐鲜血,头都低到了一侧,心中愤急,也顾不得什么招数了,只冲着旱魃的胁下张开了嘴巴,就咬了过去。却混然如同咬在钢铁之上,牙齿都不得进入。旱魃带着紫菀退到门口,却看见胡里胡涂又冲了过来。胡里叫着:“大石头,我听你们乒乒乓乓,玩的有趣的很,怎么也不叫上我们。”一头撞了进来。眼看四条小蛇垂在半空之中,空地上坐着的竟然是林国余。二怪生怕身后的山魈抢了风头,一把冲过去,叫道:“祖父,是我们先找到了。”身子刚到那八卦之旁,那四条鸣蛇又冲着胡里胡涂吐的阴气,胡里胡涂一低头,几道阴气擦着胡涂的耳朵射到了地上。胡涂骂道:“这个长翅膀的蚯蚓真可恶,竟然还会用痰吐我。”口中喝着,身子向上扑去,鸣蛇四下里一分,胡里胡涂手上走空,那些鸣蛇又冲着胡里胡涂鸣叫起来。 胡里叫道:“做什么啊,竟然还和我们比起谁叫的好听么?”张开嘴巴,“哇”的大叫了起来,胡涂也不堪落后,把手放在嘴边,冲着鸣蛇“哇哇”的大叫了起来。四只鸣蛇见自己的声波对于胡里胡涂没有了效果,又转而吐出数道阴气,象箭般的射向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大叫:“你这蚯蚓玩赖,比不过我们就吐痰。哎哟,哎哟,差一点吐到了我的脚上。”鸣蛇道道阴气射到地面上,硬是将几块石头打碎,唬的胡里胡涂仿佛是苗人跳香舞一般的,左右脚的轮着跳个不停,来射四蛇的阴气,却冷不妨,一脚踩在一个还没有碎的坛子上。坛子根本不可能经过胡里胡涂的重量,哗的碎了,从坛子之中窜出了数十条蜈蚣。那些蜈蚣头上生着鲜红的角,颇似鸡冠,身现白色,长足却是血红,这数十条蜈蚣照准胡里胡涂的脚脖子便冲了过来。胡里胡涂此时是管了头上管不了脚下,被两只蜈蚣爬到了脚面,只感觉双腿似乎象是被人浸入了冰水般的,寒气透骨,胡里胡涂一时支撑不住,翻身倒地。这一下却又正打在另外两个坛子之上,从一个坛子中窜出了一条蜘蛛,蜘蛛竟然见空气便开始膨胀,转眼间已经有小车轮般大小,自它肚脐间喷出丝来,来绕胡里胡涂,而另一个坛子中竟然是乌龟般的东西,奇的是它竟然只有三只脚,胡里胡涂此时离它们极近,它却不上来伤胡里胡涂,反而向后退去。 此时天上的鸣蛇又至,阴气一喷,胡里胡涂就势一滚,已经到了林国余的身边。八个坛子已经破了四个,林国余大感轻松,见鸣蛇吐气,也抬起了左掌,阳符劲力打出,直奔最近的两条鸣蛇,也是那两条鸣蛇阴气刚吐,旧气未即之时,阳符力打到,正中那两条鸣蛇头身结合之处,掌风甚重,将那两条鸣蛇的头身都打的分了开来,六只头一齐落在了地上。而那两段身子仍在空中漂着。 三断头落在地上却也没有死,口中阴气一张一吐的,倒处乱射。偏偏那其余的三个坛子正在它们的射程之内,只听砰砰砰砰的数声响。最后的坛子也被打碎。里面的三样怪物也都掉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似蟾蜍,也是三足,双目如珠;第二个坛子中冒出来数十只蝎子,两敖如剪刀,后面却生了双尾;而最后一个坛子中,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蛾,以前面的这些虫子相比,倒是不显的可怕,但是问题是它的数量极多,从坛子中一出来,就飞上了空中,简直洞中仿佛起了一层白色的雾。 第一三二节恶战群毒 林国余只感觉身子一阵轻松,左手一划半圆,仿着旱魃的样子,前方划出一道阳符屏障,左手自地上一拎胡里胡涂的脖子,将他们提了起来。那些密密的小蛾被阳符内力一烤,翅膀都被烤焦,空气是凝漫了一股糊臭味。可是小蛾的数量实在太多,纵然被阳符力烤死了一批,又自地面飞起了一群,毫无目的照着胡里胡涂和林国余冲了过来。 而那只蛛蜘织网的度更是快的惊人,只片刻间,整间屋子已经结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大网。那网丝细腻如锦,却是柔性异常。就连刚才林国余的掌风所及之处,那网丝也只是颤了一颤,竟然没有破损。 有两只鸣蛇已经被格在了网丝之外,见林国余及胡里胡涂将另两条鸣蛇打做数断,这两只鸣蛇也毫不知惧,冲着蛛网冲了过来。一头撞在蛛网之上,被弹了回去。二蛇复又冲了过来。 那三腿金蟾,对冲着天空仰着头,捕捉林国余阳符掌所存留下的阳气,它的肚子越来越显的膨胀,最后直大的大约象是只皮球般的大少,那金蟾突的冲着林国余吐出舌头,如同一条软鞭般的,横向林国余打了过来。 另一只三条腿的,象是乌龟般的东西,动作也与金蟾相防,它一张口,将地上数片细碎的石头吸入口中,扑的一吐,直射向胡里胡涂。 十余只双尾蝎都纷纷的坚起双尾,弓着身子,同蜈蚣一起,向林国余冲了过来。 林国余经验虽不多,可是终是赶尸世家出身,对于古代《山海经》《博物志》一类的书籍向来是当做小说来看,尤其是喜欢上面的画图。所以这八种怪物全部现身,他就全都认了出来。第一坛的“天鼠”,古书记载是一种鼠的变异,并非蝙蝠。它喜食牲畜之肉,偶而食人,纵然是虎豹狼虫见到它都唯恐避之不及,好在已经被旱魃踩死;第二个坛中的“鸣蛇”,是传说中的一种仙山异蛇,和旱魃一样,只要出现的地方,大多会大旱;第三只坛子中的,名叫做“山蜘蛛”喜结网捕食虎豹麋鹿,通常结网数丈,一旦猎物落入其网,这蜘蛛并不立刻捕食,都等猎物力尽而死才食,其网坚韧无比,亦是疗伤圣药,无论受多重的外伤,哪怕是大动脉破裂,只是将这蛛丝作成的带子绑住,片刻便可止血;第四个坛子中的蜈蚣,叫做“朱冠”,其头顶之冠中都是剧毒,据说铁器都可以化掉,更有广西等地有民间传说公鸡从蜈蚣头上借了角,借后不还,大约就是古代有人曾经见过这种蜈蚣而杜撰出来的;第五种坛子中的三条退的乌龟,叫做“蜮”,也叫做“短狐”“射工”或“水弩”,口中有弩,常在水边含着沙石射人,沙石只有沾到人身,人马上会疮而死,就算是人影被射到也会病;第六种坛子里的叫做“金蟾”,本是独行中江海中的一种怪物,从来也没有任何的鱼类可以伤它,民间甚至有“刘海戏金蟾”一类的东西画在年画之上;第七个坛子中的“双尾蝎”,每尾除了都含有巨毒之外,更是分属雌雄,所以就算是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这双尾蝎自行交配,也能繁生后代;第八种的小蛾子,看似只是数量巨大,对人应该没有什么伤害,可是却不然。这蛾名叫“细蠛”,据传一般只生在蚊子的翼下,每次可生九卵,生成九子,喜食人及百兽之血。这些毒虫,都是传说中的毒物,极少现于世上,因此许多人都以为只是《山海经》《博物志》等书杜撰,哪里想到竟然如此之巧,今天竟然出现在了林国余的面前,而且一出现便是八种。任其一种只要出去,都足引起极大的祸端了。 林国余此时已经管不得自己只有半身阳符内力了,且是在这阵中已经折磨的几乎力尽,眼见的这许多的毒虫,左手一记横扫,再次划出一道屏障,这屏障扫中了许多的细蠛,哗哗的如同雪花般的落在地上,右手提着胡里胡涂,甩在一边。双脚跃起,闪开了鸣蛇头射来的阴气与蜮吐出的石块,人在半空之中,透过屏障一记阳符再出,直拍那只已经车轮般大小的山蜘蛛。 掌风所到,山蜘蛛已经爬到了蛛网的上端,这一掌仍是拍在了蛛网之上,蛛网颤了两颤,山蜘蛛却是丝毫未伤。而林国余刚才的这一划,屏障并不均匀,在脚下因手不能及到,是最薄的地方,所以金蟾的舌头打在它的屏障之上,直接穿透了过来,它的舌头长达数丈,而且极为的灵活,自屏障中穿过之后,又向上一圈,舌尖套在林国余的右脚踝之上,林国余只感觉脚上一麻,不等他的细想,山魈胎气自动出,自脚裸骨昆仑**反弹而出,两股力道交在一起,那山魈胎气自入林国余体内之后,与金蚕、阳符、旱魃阳罡气之力都增相斗过,自然不弱,砰的将金蟾的舌尖气打回,连带着在金蟾的舌尖上穿出一个洞来。金蟾一痛,舌头缩回口腔之内。 林国余双脚落了地,还不等他调整脚步,朱冠蜈蚣和双尾蝎已经从金蟾打穿的那个洞中钻了进来,数道毒液直奔林国余的小腿。林国余一个劈腿,毒液自他的**射过,射到了石壁之上,石壁上登时起了数道白烟。运起阳符力刚要拍下来,手离着双尾蝎还有半尺,忽然六道白光擦着他的指尖射到了地面。林国余下意识的一缩手,只见地面上的六只双尾蝎都已经变成了单尾----那六条多出来的尾巴都被这道白光射断。却听胡里胡涂大笑道:“哈哈,我打中了,我们比一比谁打的多!”紧接着又是数道白光,射在了朱冠蜈蚣身上,将蜈蚣打做了几断。 第一三三节仍是恶战 林国余抬头一才,现胡里胡涂二人,每人的手中拿了三只鸣蛇的头,正用蛇头指着地面的蜈蚣和双尾蝎,鸣蛇仍是不停的喷着阴气,所以在胡里胡涂的手中,分明便成了六把手枪,指哪打哪。 朱冠被胡里胡涂打成了数断,从每个肢节间都流出了红色的血液,这血流在地上,又流在被胡里胡涂射中的双尾蝎身侧,六只双尾蝎身体受了伤,来不及后退,被那毒血包围住,这数只蝎子的双鳌四足都浸入了毒血之中,哧哧的冒出了白烟,蝎子一吃疼,以为自己受到了朱冠军的攻击,几只尾巴同时射出毒液,将那几断蜈蚣的断肢沾住。二毒相争,转眼间,都化做了地面的一滩污血。 胡里胡涂此时玩的正在兴头上,索性六只鸣蛇的头对外做起了无差别攻击。气的林国余一面防住天空的细蠛,还要时时躲开二人射过来的阴气。可是却不得不承认胡里胡涂的这招实在是管用,只不过转眼之间,剩余的几只双尾蝎也被他们射出的阴气射死,而金蟾与蜮都惧怕这死蝎的毒气,退到了山蜘蛛的网下。 此时只是面对细蠛,林国余的处境便安全许多了,他只要随手画一屏障,便会有无数的细蠛冲撞上来,受不住屏障的阳符力,掉落地上,林国余再在间隙中偶而打出一掌,地面上已是一面雪白,只有落在毒血上的细蠛被毒血化去。 旱魃将紫菀**密室之外,在紫菀有天灵轻拍了一掌,叫道:“紫菀,你清醒些,你现在看到的都是些幻觉,并不是真的。”紫菀只见眼前这凶神一掌向自己拍来,可是自己被他制住,无力抵抗,只想着一掌下去自己必死无疑,突然间眼前却清亮了起来。这人竟然是旱魃,实在是出乎她的所料。旱魃看着紫菀的眼神转的清亮,知道她已经恢复了神智,说道:“那鸣蛇有迷人心智的作用。你刚才所看到的都是假的。”紫菀叫道:“余哥呢?他怎么样了?”旱魃道:“他现在正在洞中与那些毒虫相斗。不会有事的。”紫菀连忙站了起来:“大石头,我们快去帮他。这些毒虫真够邪门的。我怕他一个人应付不来。”旱魃点了点头。这时四只山魈也已经过来,随着二人冲进了洞中。 复又进入密室,却正看到胡里胡涂正气急败坏的把六只鸣蛇的头丢在黑血之中,骂道:“这几只蚯蚓真没用,这么快就没气了。哎呀,不好了。大石头和寥兄弟来了,千万不要让他们抓住那两只蚯蚓!”二人生怕旱魃与紫菀抢了鸣蛇的头,他们便没的可玩了。身形一晃,也不管那两只鸣蛇已经被格在了山蜘蛛的网外,直冲了过来。 却是硬邦邦的撞在了山蜘蛛的网上,山蜘织网多时,一见猎物上网,马上爬了过去,脐间吐出丝,往胡里胡涂身上缠。胡里叫道:“哎呀。这大蜘蛛又绳子来绑我们了。”身子不能动,伸出手去来拍山蜘蛛,山蜘蛛却自他的手臂上方一跳,在他的手下方落下,脐间的蛛丝猛的一收,将胡里的手粘在了蛛网之上。胡里大叫:“胡涂,咱们***,你快些帮我解开。”胡涂笑道:“哈哈,这大蜘蛛是和你过不去,来绑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说是不是大蜘蛛?”山蜘蛛哪里管他说的是什么话,自胡里胡涂腰间一跳,将二人腰绑住,又从胡涂的手臂下方跳了上去,将胡涂的一只手臂也绑住了。胡涂骂道:“大蜘蛛,我好好的同你说话,你绑我做什么?”胡里笑道:“哈哈,谁让你刚才不帮我对付它,真是活该!”山蜘蛛将二人牢牢的绑定,并不急于吃掉二人,而是又爬回了蛛网的上方。 在网下的金蟾和蜮却见到二怪在上面乱动,金蟾嘴巴一鼓,舌头打出,照着胡里胡涂的胸部打去,蜮也含了一口石仔,瞄准胡里胡涂喷出。 紫菀叫道:“胡里胡涂有危险。”正说着,那两只鸣蛇又张开了嘴巴,旱魃喝道:“又来这一套。紫菀,捂住耳朵。”两掌拍出,直扫鸣蛇。鸣蛇尚未出声波,旱魃两掌已至,它们只好闭了嘴巴,向上跃起。此时四只山魈也见一见鸣蛇向上躲开了旱魃的两掌,也跳了上去,探出爪子,来抓鸣蛇的头。鸣蛇知道旱魃阳罡掌厉害,却混然没拿这四只小猴子当做一回事,以往猴子见到他们,跑都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冲上来?眼见山魈到了近前,六道阴气已经射出。直刺四只山魈。眼见得要打到山魈的身体,忽然间在六道阴气的面前出现了六块碗口大小的石头,六道阴气都射在石头之内,将石头打裂,而也便在这一缓,四只山魈在空中也做了个转向,各抓住了两只鸣蛇的一对翅膀。四只山魈才从空中落了地。 若是换做人类,只会却拿鸣蛇的头,谁会却拿它的翅膀?要知蛇身体可是及软的,录常的蛇你若抓住蛇尾的话,都要不断的抖动手腕,才能防止它反过来咬住你的手,更何况这种异蛇?鸣蛇翅膀被山魈抓住,六个嘴巴张开,来咬山魈的爪子。旱魃不敢怠慢,一步冲了上去,提掌将鸣蛇的六只头全都斩落在地,那六只头同前两蛇的六头一样,头部含的阴气又四射出去。 金蟾的舌头眼看就要挨到了胡里胡涂的腰部,胡里胡涂大叫道:“喂喂,大蛤蟆,不要咯吱我,我怕痒。哎哟哎哟。”舌头还没有到,而它喷出来的气却已经让胡里胡涂叫了起来。山蜘蛛本来高高的在网上,可是此时却见金蟾吐出舌头,来抢自己的“猎物”,已经不耐,自下一跳,在金蟾的舌头上吐出了一道丝,将金蟾的舌头也绑在了网上,而与此同时,蜮吐出的石头也已经到了近前,本来是照准胡里胡涂的,可是金蟾舌头被捆之后,自然圈起舌头,来打山蜘蛛,便是这么一抬,蜮吐出的几枚石头仔全都打在了他的舌头之上。 第一三四节混战之后 金蟾感觉舌头一痛,马上现是受到了蜮的攻击,好在舌头伸缩性实在是强,身子向前一窜,马上转过头来,自喉间喷出一道毒液,只是因为舌头大部分在外面,这一喷却是力道全无,更是失去了准确性。蜮将头一缩,躲进了壳内。 旱魃有心要救下在蛛网上困着的胡里胡涂,却知道这蛛丝过于厉害,不敢以手相接触,生恐手触到蛛网,反倒会被山蜘蛛给缠住,只用掌风拍这蛛网,可是这蛛网实在是过于坚韧,掌风所到,丝网只是弹一弹,竟然丝毫无损。 无耐之下住了手,回头看紫菀身后墙壁的位置有她刚刚掉落的衣服,里面包裹着马蜂,旱魃突然想起紫菀本是个驭虫的高手,正是心急则乱,竟然连这也忘记了。连忙叫道紫菀:“你不是最能驭虫吗?你试一试这里的这些东西你能不能指挥。”紫菀避开了鸣蛇头部不断射的阴气,说道:“不行,我已经试过了。我能驭的都是寻常的毒虫,刚才我已经试着指挥这些东西了,可是全都不受我的控制。”忽然紫菀也想起了自己搞来的马蜂,连忙将将了马蜂的衣服转移到自己的手中,叫道:“大石头,我有办法对付这只大蛛了。”心中意念一动,将衣服中的马蜂窝又突然转移到了蛛网的内侧。又将窝中的笨大的蜂王沾在山蜘蛛的网上。山蜘蛛一见新的猎物又来了,马上冲上去,将蜂王绑个严严实实。 这一下却惹怒了马蜂。数千只大大小小马蜂都从蜂窝中飞了出来,却解救蜂王。可是那蛛网实在是结实,但凡是撞在蛛网之上的马蜂,无不被蛛网所沾住。可是马蜂这种动物却是混不惧死的,更多的马蜂又冲了上来。 一时间山蜘蛛乱作一团,一面忙着结网将马蜂沾住,另一方面又要躲避马蜂的攻击。很多的马蜂因为挤不到蛛网旁边,便顺着金蟾的舌头找到了金蟾,边金蟾也一同攻击,而离金蟾比较近的蜮也是难逃劫难。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的马蜂刺。而同样,受到攻击的金蟾口中毒液乱飞,蜮的口中不断的喷出小石块,也将无数的马蜂打落到了地上。 真是一场大混战。胡里胡涂口中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紫菀虽然尽量使马蜂减少对他二人的攻击,可是了疯的马蜂仍是有不少在他们的身上落下了刺。胡里胡涂哎哟哎哟的骂个不停。已经是混身乏肿。 这是一场大的混战。除了林国余此时还在不断的用阳符力对付细蠛,紫菀、旱魃、山魈无法进入蛛网之内,其它的这许多的毒虫之间早就乱做一团,马蜂除了攻击山蜘蛛、蜮、金蟾之外,也捕了许多的细蠛,金蟾在不断的跳动中,也数次将毒液喷在了蜮的壳上;而蜮的石子也连同着马蜂和山蜘蛛一起打中。这场混战足足持续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基本安静了下来。马蜂已经死亡遗尽,另外几种毒物也好不到哪里去,山蜘蛛已经不知道被多少只马蜂刺中,用来吐丝的那个大肚子都已经破开,往外泛着白哗哗的液体;金蟾已经不不再动弹,看来极有可能已经死了,蜮在斗的过程中,整个的翻在了地上,后壳着地,它的左后爪已经被鸣蛇头射的阴气切下了半断,张着两只爪子,拱着头想翻过来,却是无能为力,而它的头和腿中也是都是伤痕,肿的无法缩回壳中,肚子上也沾了许多金蟾的毒液,仍是冒着白烟;六只鸣蛇的头经过了一翻“射击”后,也安静下来,此时只有林国余仍是不停的拍掌来打四下乱飞的细蠛,在他的脚下一尺之内,细蠛已经有了近半寸厚了,白花花的一大片。 胡里胡涂仍在哎哟哎哟的惨叫,显见的并无大碍。 四只山魈见自己的主人仍在里面奋战,一冲而上,紫菀没能拦住,撞到蛛网之上,蛛网上沾着无数的马蜂的尸体,粘性已经不大,而山蜘蛛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四只山魈将爪子塞入蛛网的逢隙之中,沿着蛛网爬到了最顶端,找着有没有可以进去的路,可是这蛛网密密的,却是进不去。 所幸的是现在林国余那里已经完全的没有问题了,他每掌下去,脚下的“白雪”便会加厚一些。紫菀也不出声,任林国余在里面施展拳脚。而旱魃却看的心中欣喜。原来在她的眼中,林国余虽但没有因为被吸阳气而使得阳符功力减退,反而他体内的两道气力已经可是全然分开使用了。左拳一掌阳符功,劲力十足,而右掌拍出,虽然绝对没有阳符那般的成就,可是也能感觉到隐隐的寒风。似乎已经可以初步自主的借住山魈胎气的力量了。心中暗叹:或者那个汉人的军官并不知道林国余身体的这种异性,只道他一身阳气,才用这些毒虫才采取他的阳气。却不想他却是亦阴亦阳的体魄,所以自然的将这种伤害降低到了最低的限度。若是刘基在此,恐怕……哎呀,我怎么又想那那个人来了? 只听林国余大喝一声,身形爆起,这一次并非画出一道屏障了,而是以阳符力凝画出一道球形,尽数将剩余的那些细蠛收入在球中,随着林国余的运力,那球是越来越少,最终化做拳头般大小,突然爆裂,最后的细蠛的尸体哗的飞了起来。最后一片“雪花”落了地,然后林国余也重重的躺在了地上。 紫菀喊了声:“余哥,你怎么了?”却见林国余缓缓的举起了右手,摇了一摇,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旱魃笑道:“没事了。经过这一翻苦战,他是脱力了。” 第一三五节秘道被封 林国余躲在地上,缓了缓气。四肢几乎感觉已经不属于他的身体里了。记着阳符经的指示,将阳气在自己的左半边身子运转两周,才感觉有了些的力气,怕紫菀担心,跛着脚跳了起来。 紫菀一见林国余立起,喜的双目含泪,说道:“余哥,你吃苦了。”林国余右半边身子因为不属于阳符气的范围,所以仍是无力,他跛着闪开地面的黑血,到蛛网的面前,手指划了一下胡里胡涂身上俯着的马蜂,胡里胡涂一见林国余,马上缓过神来,大叫:“小猴子们,我们先找到祖父的,我们赢了。哎哟,祖父,你快些想办法把我们解开。” 四只山魃也隔着蛛网凑到林国余的面前。林国余道:“菀儿放心,我没事。只是这山蛛的网太结实了,怎么才能打开呢?”伸手在网上拉了两把,却是拉不断。 旱魃道:“这种山蛛的网是不惧火焚的,也是难办。” 紫菀看到那只山蜘蛛已经垂了下来,**上拉着一股丝,说道:“余哥,你试一下将那只蜘蛛的尸体甩到一边,然后从它的**上拉出线来,将这蛛网拉开试一试。”马上又补充一句:“你千万要小心,也不知道这蜘蛛身上有没有毒。就用这两件衣服拉吧。”将先前包着马蜂窝的衣服移到了林国余的手中。 林国余飞身跃起双脚将山蜘蛛做球般的踢到一面,用紫菀移过来的衣服包住了丝网的头儿,一点一点的拉了开来。果然,那丝网虽然极为的坚韧,但是以头这样抽开的话,也不算是太难。林国余一面绕着线一面说道:“我先前听阿爸说过个成语,叫做抽丝剥茧,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抽丝剥网了。啊,菀儿,你会不会织衣服啊?” 紫菀奇怪的问道:“不会。怎么了?” 林国余笑道:“没什么。就是这种丝这么结实,要是你做一件衣服的话,说不定还真刀枪不入了。旱魃你会不会啊?” 旱魃笑着摇了摇头。林国余叹道:“唉,那可是可惜了。”紫菀道:“我估计有一个人会做,你要不要用她做?” 林国余看紫菀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谁啊?” 紫菀笑道:“郭司令的千金啊。我想你求她,她一定会做的。” 几人说话间,林国余便把山蜘蛛的网给扯开,自己绕成一个线球,放入了口袋中。忽然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紫菀又将事情说了一遍,有些她不清楚的情况,旱魃做了解释。林国余道:“郭媛被马弁给伤了么?死了这么多的人?”旱魃说道:“那个女娃儿应该没事,我看只是被那人嗅了一下,并没有伤他。外面死的应该有不止十个人。” 林国余扶起了胡里胡涂,胡里胡涂紧紧的拉着林国余,一劲的对山魈说着:“是我们先找到祖父的,你们输了。”紫菀见胡里胡涂混身是马蜂蜇伤,也取出来随身带着的解药,给胡里胡涂涂上。所幸大家都没有人被那些怪异的毒虫所伤,不然连紫菀都没有办法了。 胡里胡涂略一显轻,马上自起了鸣蛇的几断头,想让它们再射好玩的阴气,可是鸣蛇早已经死去多时。胡里胡涂狠狠的将它们踩在了脚下,连鸣蛇的身体都不放过,在脚下狠命的踩。就随着他们的这一踩,忽然从鸣蛇的下体掉出来四五粒的卵,约有米粒大小,晶莹剔透。胡里胡涂生怕被别人拾了去,连忙弯腰拾了起来。众人都在聊天,也没有人注意他们俩搞的鬼动作。 紫菀问道:“余哥,那个汉人军官是什么来历?他怎么可能搞到这些异虫的?这些异虫连苗人都很少见到的。还有,他们搞这个阵,吸你的阳气给这些异虫有什么用啊?” 林国余说道:“被抓来之后,那个马弁趁机将我的那块阴石拿走;然后崔副官就把我关在这里,让我说出阳符经的秘密。” 旱魃道:“他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知道阳符经的事情的?” 林国余摇了摇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他让我说出阳符经的秘密,我不肯说出,后来他在给我喝的水中下了药,我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便有这个阵法将我困住,我无力逃脱,只好运起阳符内力抵住这几个坛子的吸引力。后来你们便来了。” 紫菀恨恨道:“这个姓崔的汉人,怪不得他不得好死呢?” 林国余亦是冷笑一声,伸手在自己怀里摸,脸色一变,惊道:“哎呀,我的阳符经不见了。怕是被那崔副官给拿走了。” 旱魃与紫菀对视一眼,叫道:“不好。我们快走。”转身向洞外跑去。 紫菀与林国余紧跟在旱魃身后,来到了秘室入口,却是一片漆黑,旱魃伸手一拍,鸣声嗡嗡不停,果然这秘室内口已经被人给封住了。而且来时进入保险柜后,便直接是秘道,一直而下,现在封的位置明显不是保险柜,这是由上而下封住的,以旱魃下到地道时的距离来看,来封住秘洞的东西,至少有三人多高。 旱魃说道:“你们后退几步,我用阳罡力试一试。”众人后退。旱魃运气阳罡力,双掌隐隐现出火色,直抵在那封住秘道之物上良久,却仍不见那物变色,旱魃见不能起效,收掌运气又猛的向前拍出,这一掌若是拍在巨石之上,也定能将巨石打成数块,而这一掌拍过去,封住秘道之物却是毫无损伤,可是头顶却哗哗的落下了不少的散碎石头。旱魃心中不服,又是一掌拍过去,头顶的石头落的更多。 林国余叫道:“旱魃,不要再打了。你再两掌下去,洞口仍是打不开,却把我们活埋在这洞里了。” 旱魃说道:“我们都一心想着救林国余,却没有人在这洞口看守。没准是那姓崔的军官并没有死,直拉开动了机关,把我们封在这里面了。” 第一三六节洞有尸气 紫菀道:“可是,刚才我们不是明明都看到那个姓崔的汉人死了?你不是也都感觉到他的阴气控散到全身了?” 旱魈道:“他的阴气散到全身是没错,以普通人来说,这种情况,绝对是死定了。可是他会是普通人么?你们想一想看,他知道阳符经的事情,又有这八种毒虫,他必定会些法术!说不定便是我们一时没有注意,反倒着了他的道。他见我们下洞之后,便将洞口封住,把我们困在洞内。” 紫菀懊悔道:“我们都太大意了,早知道在他的身上补上两拳,把他打死,也就没有这许多的事情了。只是现在,如何是好?” 林国余忽然鼻头一嗅,与旱魃同时喝道:“有尸气!” 紫菀看向四周,也嗅了嗅,道:“哪里有尸气,我怎么没有嗅到?” 旱魃伸将林国余与紫菀拉到近前,又唤了胡里胡涂与凑了过来。旱魃将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数尺见方的气团,保持住里面的氧气。当然,在气团之内的众人因为无法看到气团的存在,所以也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若是在水中,这作用便显而易见了,这也是为什么在水没洪天佑的洞时,在火石旁边形成一个大气泡的原因。 旱魃说道:“估计这洞中另有机关,姓崔的那人并不是单独将我们困在这里这么简单,他是想放尸气将我们全部都毒死在这里。” 林国余道:“凭我的感觉来说,这洞中的尸气如此之重,怕是会有数十具的尸体出来的。而尸体腐烂形成尸气,少说也要有数年的时间,这个洞总体说来并不算深,更没有什么宝物在里面,居然要设这样一道机关,花费这许多的经力,难道洞中还真有什么奇怪不成?” 旱魃说道:“这里太窄了,我们先退回那秘室再说。” 众人向内退去,进到秘室旁边。紧紧的围做一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国余只感觉呆的腻烦,胡里胡涂二怪将手缩在袖子之中,拿着那几格蛇卵,生怕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将蛇卵抢了去,便也不肯多说话,而在林国余的眼中,只道是他二人先前受的伤还未完全的恢复,身上无力,倒也没有想过其它。只是这两天一夜下来,只喝了崔副官给的一些水,并未进食,腹内空空,早已是饥饿难耐。只是这洞中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食用的? 林国余站起身来,说道:“大石头,你们几个先在这里呆着,我要四处看一看。他既然可以往里放进尸气,自然还另有暗孔,我偏不信找不到了。” 旱魃微一皱眉毛,心想:林国余虽然阳符经已经小成,可是终是小孩子脾气。你一离开我的这个气团,还能活命吗?我辛辛苦苦的救你,教你阳符经,不是为了救赑屃么?你若死了,我怎么能解开朱重八的功德碑呢?当下说道:“你不要出去。先在这个圈子里,我想那人和无安排了八种毒虫,已经估计我们敌不过了。此时为了保险起见,又放尸气,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定然会下到洞中,将我们的尸体收了的。” 林国余道:“旱魃,你的话虽有道理,可是却不知道要多长的时间了。难道他就不会再为了保险,将我们困在洞中十天半月?若真如此,这十天半月中,我们滴水不进,等他们下来,我们就算真的还有一口气在,怕也难敌他们了----当然,你可能数月数年数十年不吃不喝都没有问题,可是我们却不一样了。” 旱魃道:“可是外面如此重的尸气,你离开圈后,定然会中毒的!” 林国余道:“呵呵,旱魃,你都忘记了我的出身了?我林家在湘西是世代的赶尸家族,数百年与尸体打交道,难道还不能对会尸气?再者,还有你教我的阳符经中,存思法并不是只可用于存思拳的,只要运起存思,暂时闭气一柱半柱香的时间还不成问题。我只是在这洞中依次的转一圈,你们仍然在这里呆着。” 紫菀也道:“余哥,你千万别逞强!” 林国余在紫菀肩头拍了一下,说道:“放心,我有分寸的。”说罢走出圈外,早已在手心暗画了一道晨州符,又暗中将存思之术运起,缓了全身血液的流动,从而使身体的耗氧量降至最低,沿着洞中的石阶找寻出路。 山洞之中秘封极好。只感觉尸气是越来越重,可是林国余却是依然不能自洞中再找出一道分支出来。只在山洞的血苔墙角下又下了一片死人的头骨,骨上没有任何的肌肉的迹象,表明这人死在洞中至少也有已经几十年之久了。可是伸手在这墙上轻叩,却是没有有隐藏的秘道的迹象。洞中并不深,所以不多时林国余已经转了一个来回,又转身回到旱魃所结成的气团当中,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紫菀一看林国余脸色便知道一无所获,也不待林国余说话,安慰道:“余哥,你放心,我们总能出去的。你不记的你说过在老妖怪的洞中多么的凶险,你也闯出来了?何况是这个小小的山洞。”林国余轻叹道:“此一时彼一时啊,可惜的是我们手头连个向样的工具都没有,不然在洞口的位置向上挖,也应该能够挖的通啊。”将手中的几块头骨放在地上。胡涂见状,将蛇卵,暗装在衣袋之中,将那头骨拿在了手中。胡里伸手来抢,胡涂道:“我不给你,这是祖父送给我的!”胡里道:“呸,祖父只是放在地上,却没有说明是送谁的,没有说是送谁的,就是送我的。”这气团本就不太大,二怪一动,更显的挤。 第一三七节打一个洞 旱魃一伸手挤住了胡里胡涂二人的耳朵,骂道:“现在你们两个就不会别乱动?这洞中要真是没有气孔的话,怕是等到明后天,氧气都没有了!” 胡里胡涂叫道:“大石头,你放好。哎哟,你说的那个什么气什么气,我们不惹你生气了就是,我们躲你远远的!” 紫菀连忙说道:“你们俩别为了什么都打架,你们先前不是还送我一块头骨么,那块头骨不是还在秘室中?再拿回来便一人一块了。” 胡里胡涂喜道:“还是寥兄弟好!”站起身来,走出了圈外。紫菀随口一说,哪想二怪真的敢出气圈,生怕二人莽撞,被尸气毒倒。要叫旱魃一同进去,可是连带着四只山魈,一同行动却又不便,连忙将秘室中包着马蜂窝的那两件衣服转移到手中,装了满满的两包空气,又用意念力套在了他们的口鼻上,喊道:“胡里胡涂,你们不可以解开头上的衣服,谁要解开衣服,我们就把他剁碎了喂山魈。” 只听胡里胡涂答道:“寥兄弟,你要剁就剁胡里(胡涂),我不摘就是。” 旱魃随口说道:“现在的洞中空气稀少,若是让他二人死了,你们不是能多活一些?若是再把这些小猴子也都杀死,再食猴子的肉,饮猴子的血,说不定就算在那军官不肯开洞,你们也能再活上二十天呢。” 林国余伸手摸着山魈光滑的皮毛,笑道:“大石头,你别说这种话了。自打我杀死了一只小山魈后,引来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以前,说不定我见到它们,会想着试一试它们肉的味道,可是他们现在是我的朋友,多次帮助我们,死便死了,何必做这种无义之事?” 旱魃冷笑道:“你这又是腐儒之说了。大道是为无道,大仁是为无仁。这普天之下,腐儒靠着朋友的血肉活命的,岂在少数?” 林国余亦笑道:“旱魃,若是你命在危急,是否也会杀了我们吃掉?赑屃为了救你而身陷功德碑下,你是自在了,可是你心安了么?你苦苦找人来救他,这是否便是‘大义而为无义’呢?” 一听林国余提起了赑屃,紫菀轻轻的在他的腰下掐了一把,低声道:“余哥,大石头只是说笑的,你怎么能提起这件事呢?” 果然,林国余一提赑屃,旱魃马上不语了。 忽然听着胡里胡涂喊道:“哎哟,了不得了,闹鬼了!”二怪冲了回气圈,对林国余喊道:“祖父,里面可了不得了,那只三条腿的乌龟,它立起来了。” 林国余以为是这二怪作弄他,喝道:“放屁,那只蜮早已经被毒死多时了,怎么可以立起来。” 胡里身手捂住**道:“我没放。”胡涂也捂住**道:“我不敢放。”齐声道:“那只乌龟真的立起来了。” 林国余见二怪说的若真有其事,也站起来道:“那好,你们带我若是它又活了,我再打它一掌。” 此时因为林国余被困在秘室中很久,没有感觉出秘室中似乎另有机关的样子,再加上这秘室中倒处是被打死的毒虫,林国余也便没有进到洞中来看,此时进来,只看那只蜮竟然真的立了起来,不由得感觉奇怪,运起阳符力提掌走近才现,那只蜮的肉大多已经被毒液化去,哪里真的立的起来?原来只是有蜮后腿落脚处的一块石头,因为被毒液所泡,已经化去了一层,而蜮便后壳落了下去,前半部分的壳微微的翘起,因为光线较暗,看不太清,便好象是又立了起来一样。林国余笑道:“枉你们在洪天佑的山洞中生活了一辈子。这也叫做闹鬼?好了,别活闹了,我们出” 胡里胡涂道:“不是闹鬼吗?那这王八盖了我得拿来玩了。”两只手同时伸向蜮壳,也不管这壳上有毒。林国余一脚将蜮壳踢到一边,道:“你们倒真够混的。这上面都是毒液,你们手上沾一些,手都别想要了!” 那蜮壳被林国余一脚踢开,因为地势较低,四周的毒液马上补充了过来,灌入凹槽之中,忽的一道白烟冒起,仿佛起了一层蒸雾。仿佛毒液下面有什么东西。林国余仔细查看,那毒液上端还不住的冒着泡。 林国余感觉有些蹊跷,马上喊道:“菀儿,旱魃,你们都过来一下。这秘室中果然还有东西!” 旱魃和紫菀听到叫声,马上起身,叫着四只山魈一同来到秘室之中。秘室中白气已经形成一层浓雾,二尺之内不能见人。旱魃来到林国余的近前,也看到那白雾正突突的自一个小洞中冒出。 因为旱魃的气泡到了近前,在气泡的数尺之内,众人都还看的清周围的形势。林国余指着地面源源不断的冒着白气的洞说道:“这个洞中进入了毒血之后,便不断的冒着白气。你看四周,这些毒血在石头上虽然也有将石头腐蚀进去的凹痕,可是却没有这种所应。所以我估计这下面定是有什么机关。” 紫菀道:“这好办,我们将这毒血排出来,看一看就知道了。大石头,麻烦你先在旁边的石头上打个洞吧?” 旱魃不解道:“为什么在要一旁边打出洞来?” 紫菀笑道:“这些毒血我看还有用处,白白的丢了不是太可惜,你先打出一个洞,我将毒血先存在洞中。然后我们再看这里的情况。” 旱魃虽然不解此菀所指的用处是什么,仍是伸掌在门口处的石头上拍出两个大洞。紫菀运起异能,冒着白烟的小洞中的毒血全部转移到石头洞中。那小洞中的白气也不再冒。旱魃恢了两掌,将白烟散到了秘室之外。 第一三八节玄铁封板 此时这个小洞已经大约有胡涂的头一般大小,深度看不清,但是至少一尺是有的。紫菀又说道:“大石头,余哥,还有胡里胡涂,你们三个功夫厉害,将这里的一大块石头全都打开吧。我们看看下面倒是有什么机关。” 几个人依着紫菀所讲,运足全力将这一圈的石头打开,由紫菀运到洞外,只下去一尺左右,下面便已经不是石头,而是一层乌铁,以手相叩,出嗡嗡的响声,旱魃道:“俞的奇怪了,这分明是玄铁,以玄铁打造出的兵器,无坚不催,难道这个洞就为了这些玄铁而建吗?” 林国余摇头道:“不是。你看这里,蜮掉落下去的这个位置,分明还存着两析铁桩一般的东西,我估计这里原来应该是一个把手,所以突起来,上面的石头也是最薄,因此毒液自这里漏下去,便出现了刚才的情况。我想这个洞难道是很早便已经有人修过,只是后来被这个郭司令或是崔副官现,才在上面又盖了个保险柜?只是这一处又是极其的隐蔽,是矣都无人现。菀儿,现在这上面的残存的毒液都已经清空了吧?” 紫菀点了点头,答道:“是干净了,可是你还要小心些,要是接触下面玄铁的话,就先在手上套上这两件衣服吧。”将胡里胡涂鼻子上的衣服又交给林国余。 林国余先接了衣服,并不急于套在手上,只虚空在空地上劈出几掌,将盖在玄铁板上的一层石头拍碎,移开之后,整块的玄铁露了出来。林国余这才套上衣服,小心的将玄铁板上的石头屑清理干净。只见石板上清晰的印出四个大字来“天王御封”,旁边还有一道金印,林国余认的不很真切。但只单凭这四个字,林国余已经突然明白,所谓的“天王”,无他,定是那个洪天佑的亲生父亲,太平天国的天王洪秀全。这个地方是他亲自主持封掉的? 将手按在那尚存一段的把手之上,伸手运力,可是侥他阳符略有小成,气力极大,却是仍不能运这块玄铁。马上又对旱魃说道:“这玄铁之下估计仍是有什么机关,可是我却提不动,旱魃,你来试一试吧?” 旱魃微微一笑,弯腰双手按在了两断把手之上,提腰运力,“嘿”的一声,只听咔嚓,那对把手因为被毒液蚀的很不结实了,结果双双的折在了旱魃的手中。旱魃也是一声苦笑:“这块铁板的确是好结实,现在无从着力,更是打不开了。” 看着林国余旱魃都苦着脸色,紫菀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两个都不中用,还是我来吧?” 林国余道:“菀儿,这玄铁板太重了,你提不动的!” 紫菀笑道:“你以为我象你这么笨啊,我有办法的,你瞧好就行了。”意念一动,将先前移走的毒液都又移了回来,洒在了玄铁板上。双暗中控制,不使毒液全部流到铁板的字迹之上,以免只印着那几个字迹透下去。 铁板与毒液相结合,又生了奇异的反应,就同刚翻开的笼屉一般,水气源源不断的拥了下来旱魃也领着众人退后了几步。紫菀道:“我这办法可有用的很,既然力气不行,我们直接把这块铁板全都蚀透就行了。” 旱魃也不得不承认紫菀的办法实在是巧妙,只是却有些可惜这块玄铁,叹道:“这块铁板若是打造兵器的话,那可是无坚不催。有些可惜了。” 紫菀道:“大石头你这话说的,倒时候我们都死了,每人拿着一把玄铁刀,下去抢阎王老子的宝位去啊?”吐了一吐舌头。 又过了不知道多时,眼见的那铁板上的白烟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后不再冒出来。但是此时洞中却已经倒处是白雾了,几人虽然有旱魃的气团做为掩护,却也仍是感觉胸闷异常。紫菀抚着胸口道:“唉,我们自己没有东西吃还罢了,等那些军官来打开秘道时,却现我们都已经被蒸熟了。这买卖可赔大了。” 林国余有些愧疚道:“唉,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吃苦了。” 紫菀笑道:“哪里哪里。我记的听婆婆说过,西洋人有时还喜欢这样蒸一蒸的,所以他们的脸都象鬼一样白,我平时想蒸,还没有机会呢。好了,已经不冒气了有没有化干净。” 林国余探着头在那洞口旁边向下那层玄铁竟然已经被毒液蚀了有两尺多深,上面满是黑乎乎残渣,林国余心中暗自庆幸刚才在刚那些毒虫的打斗过程中,幸好这毒液不曾喷到自己的身上,不然小命早就丢了。他拿起了衣服,将那些残渣都抹了上来。却看到下面仍是玄铁。伸手拍出一掌,哄哄做响,却仍是不能打透。 林国余心中的最后一线希望已经破了,这玄铁板如此坚硬,此时毒液已经用完了,还是不能打开。难道自己真的只能等着崔副官来打开密道后才行出去?若是他不打开,自己不就死在这里面了?这样一想,又突然想起了林易仁,父子分别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如果被囚的话,是不是也在这样一个秘室中?若是如此,他怎么还能活命?定是早就死了。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一甩胳膊,说道:“我们先省些力气吧,这个玄铁板,我们是打不开了。” 旱魃也是无耐,几人又回到了门外,靠着墙壁打起盹来了。 迷糊中,林国余只感觉父亲正盘膝坐在一间秘室当中,周围也象他刚才一般的,围了几只坛子,忽的从坛子里跳出了许多的毒物,转眼间,又不是毒物了,竟然是吊睛白虎,长翅的恶龙,将父亲摁在底下,林易仁伸掌来打,却被那白虎一口咬下了胳膊,吞进了肚子里,而父亲的腿也被恶龙给嘶扯了下来。 第一三九节又见洞穴 林国余看到父亲睁大了双眼,看着自己,自已好想上前去把那几只恶兽打开,可是无耐却身不能动;突然景象一转,又变成了湘西的小屋,母亲正独自坐在门口,手搭着凉棚向南看着,两个月不见,她的鬓角已经斑白,连眼睛都已经红肿。忽然想起母亲一直反对自己学习父亲的赶尸术,可是自己却便便要学,一心想象自己的远祖林弘一般,做一个盖世侠客,哪知道第一次出来,却落得这一个下场,死或者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却是苦了母亲。又不多时,景象却了,只变成自己和紫菀身着红妆,父母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上,而自己和紫菀向父母磕了三个头,紫菀又双手拿着一杯茶送了上去,只看见母亲微微一笑。紫菀回头退下的时候,脸都已经羞红了。林国余趁着父母不注意,伸手来抓紫菀的腕子,却是一把抓空。登时醒了过来,却见自己仍是靠着墙壁,不禁一阵苦笑,回头低声道:“菀儿……”却不觉一愣,紫菀竟然不见了。 林国余看胡里胡涂和山魃都在熟睡,旱魃盘腿运功,不便惊扰他们,自己站了起来,听到秘室之内微微有些声音。林国余运起存思法,走了进去,但见紫菀鼻子上围着自己的衣衣,里面装着从旱魃做的气泡内移来的空气,上衣只穿了一件紧身的衣服,脖子上戴着个银锁,垂在已经育的紧鼓鼓的胸上,头巾缠在手上,用石头在敲打着什么。林国余轻声道:“菀儿,你做什么呢?” 紫菀一见林国余进来,伸出食指,嘘了一声,微笑道:“我正在想办法打开那层玄铁门呢。” 林国余道:“还有什么办法?”走至近前,仔细再现紫菀正在砸那八种毒虫的尸体,在那个凹槽中,已经砸出一些液体。 林国余忽然明白,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只想着地面的毒液可以蚀掉玄铁,却没想到在毒虫体内尚有些毒液呢!”伸手来拿紫菀手中的石头:“菀儿,我来砸吧。” 紫菀笑道:“算啦,你笨手笨脚的,再把毒液溅到身上可怎么办?再者,你体力消耗也大。马上就弄好了。” 紫菀又将另一些毒虫的尸体移进了这凹槽中,一点儿一点细细的砸开。用了很长的时间。紫菀站起身来,说道:“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希望婆婆保佑,这次一定要成功。”将毒液移到了玄铁板上。 玄铁板上又突的冒出了大量的白气。二人便拉着手,只看着白气不断的往上升腾着,过了许久,又慢慢的变的稀薄了起来。紫菀说道:“坏了,怕是还不成。” 忽然就只听扑的一声,白雾忽然不再冒了,只感觉洞内突然刮起了一阵强风,自门外向那玄铁板而去。林国余拉住紫菀,一手抓住了石壁上的一块石头。而这阵风来的太过猛烈,紫菀头上包着的上衣忽的就被风给吹走,直掉进了玄铁门中。 林国余一见紫菀的衣服一落,只想着外面的尸气大厉害,紫菀一旦吸食了尸气,非中毒不可,连忙将口印在紫菀的嘴唇之上,将自己体内的氧气度到了她的口中。紫菀初时一愣,一挣扎,却被林国余死死的揽住了后腰,也知道他是怕自己中毒,便不再挣扎。 这阵风来的极快,却也去的极快,转眼间洞中的白雾已经散尽。林国余只感觉紫菀的唇齿余香,只等的白雾散尽了,却仍不舍得离开她的口。正这时,却听胡里叫道:“哎呀,祖父饿了,要吃掉寥兄弟了。” 林国余这才从这美好的滋味中回过神来,知道尸气也尽随着这阵风去了,连忙松开了紫菀,但见紫菀已是满脸通红。这阵风已经把旱魃等人都给惊醒,所以赶了进来,没想到里面却是这一幅情景。 胡涂却又说道:“胡里又说错了。分明是寥兄弟吸了祖父的血,你看他的脸上就知道了。” 胡里道:“不对不对,分明是祖父在吃寥兄弟,寥兄弟脸上的血是被祖父吸上来的。” 胡涂道:“要是寥兄弟脸上的血是被祖父吸上来的,你看他的肚子上面,吃的鼓起来两个大包,难道被人吸了血还会长肉么?” 胡里道:“怎么不能?我们昨天被马蜂蜇了,就起了满头的包,祖父个子比马蜂大多了,吸了寥兄弟的血,自然就会起更大的包。” 胡涂道:“祖父明明是咬了寥兄弟的嘴,寥兄弟肚子上面起两个大包怎么会和祖父有关系?难道你的头被马蜂蜇了,我们的**上会起大包么?” 胡里道:“你怎么知道祖父没有咬寥兄弟的肚子上面?那是我们来晚了,祖父已经在寥兄弟的肚子上面咬起了两个大包,然后才咬寥兄弟的嘴巴的。” 胡涂道:“你又没有见到祖父咬寥兄弟的肚子,怎么知道是先咬了肚子才咬嘴巴的?你说咬了就起大包,怎么寥兄弟的嘴上没有起大包的?” 胡里道:“那是因为刚刚被祖父吸了嘴巴上的血,马上不会起包的,要等一会才起。” 寥菀吸着二人胡说八道,骂道:“呸,你们两个混蛋,胡说八道什么!” 这几句话说的林国余也是混身的不自在,只好想办法差开话题,他说道:“旱魃,刚刚紫菀又弄了些毒液到那玄铁板上,估计玄铁板已经化开了,我们过” 旱魃是过来人,只以为是二人生死之际,情不自禁,倒也不以为意。感觉不到了身边的尸气,也收了气圈,来到玄铁板边向下那铁板竟然真的被毒液蚀下去了两尺来深,露出一个大洞,黑洞洞的看不出下面的情景。旱魃伸掌在周边残存的玄铁上拍了两掌,那几片玄片剩下的也并不厚了,旱魃一掌下去,将玄铁拍断,向下掉去。旱魃侧耳细听,只感觉过了有数秒的时间,才听到下面哗啦一声。 旱魃说道:“这个洞看起来也极深了。也不知道下面倒底有什么东西。” 第一四零节深处洞穴 旱魃说道:“这洞中有什么机关尚未可知,不若我先下去,你们在上边等我。” 林国余道:“旱魃,你独自一人下去,万一有什么凶险可怎么办?我们一同下” 旱魃轻轻的摇了一摇手。紫菀拉住林国余道:“余哥,大石头会飞腾之术,这功夫,是我们如何也不能及的,让她先下去探一探吧。” 林国余叮嘱道:“那你要多加小心了。” 旱魃微一点头,自洞中翻身飘了下去。又过了多时,又见旱魃的头自洞中冒了出来,说道:“这下面也是一宽阔之地,估计未许会有出路的,只是却足足有百余丈深,你们能不能下去?” 林国余惊道:“啊?竟然那么深?”看向紫菀道:“那我们就无法下去了。怕是胡里胡涂要往下跳的话,也难免摔的粉身碎骨了。”一颗满怀希望的心又落了空。 却听紫菀嘻笑道:“哎哟,祖父大人竟然还对这秘室恋恋不舍了?难道打算一辈子坐在这里,打做当和尚?哦,我明白了,定然是不舍那位郭姑娘了,想等着军官放你出去,自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大石头,胡里胡涂,我看还是咱们先走吧,省得在这里坏了祖父的大好风景。” 林国余一向反感紫菀时时的提及郭媛,自小接触女孩极少,紫菀更是他的初恋,这份感哪容的住她这样不住的打趣?不禁有些生气,道:“菀儿,我是担心我们的功夫都不到家,不能象旱魃一样跳上跳下,就象旱魃厉害,这洞口却容不得她抱着另一个人下去。你怎么又提起郭媛来了?她是司令千金,我是赶尸的小子,她又比我们大了几岁,我怎么会对她有那种感情!” 紫菀见林国余动了真气,这才收住了笑说道:“好了,余哥,我只是同你开玩笑的。我以后再也不提她就是了。我真的有办法下去的,你看这个。”自内衣的口袋中拿出了山蜘蛛的丝道:“幸好我把它随身带着,没有被刚才的那一阵风给带下去。这丝如此的坚韧,我们抓住,总不会有问题吧?”说道将绳头递给了旱魃:“也不用绑在石头上了,就先由你拿着,等我们都下去了,你再收了绳子,跳下去,不就可以了?” 林国余也不便和紫菀生气,见紫菀这办法的确可行,先道:“旱魃,你先将丝线拉好了,我先下去。”伸手拉过这山蜘蛛的网线,纵身自足中跳了下去,顺着细线,一直向下爬了去。林国余等一直等到感觉手中的网线已经到了头儿,脚下却仍是无法接触到硬地。倚在线上侧耳细听,依昔可以听到洞传来的流水之声,似乎是离地面并不远了。林国余心中暗道:“大石头只道这洞有百丈深,可是看来似乎却是不止百丈了。不过好在这绳子也相差不远。我跳下去,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也不敢这样往下跳,运足内力向上喝道:“菀儿,你捡一块石头,向下投过来!”只听洞有人有应了声“好”,又听到紫菀叫道:“胡里胡涂,你们放手。”林国余只感觉头上象是有什么东西把洞口都给堵住了,过不多时,一道劲风直扑头顶,林国余吓的连忙双脚紧踢,向身子做打秋千般的荡开,只感觉一块巨大的石头紧擦着头顶落了下去,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唬的林国余混身是汗。只听洞上面紫菀叫道:“余哥,你有没有被石头打中?”然后是胡里胡涂道:“祖父,不用寥兄弟动手,我们已经把一块大石头投下去了。” 林国余喝道:“我没事儿。胡里胡涂,一会儿我找你们俩算帐!”只听那石头落在地上的声音,离自己也不过两三丈的距离,当下放了心,跳了下去。 等到双脚着地,林国余顺手又摸到了胡里胡涂投下来的那块石头,竟然足有尺余见方。若是刚才被这石头打中脑袋,怕是此时早就去见阎王了。林国余双手拱在嘴上,喊道:“我着地了,菀儿,你也下来吧。” 只见一道黑影顺着头顶的一小片光亮向下爬来,不多时已经离自己很近了,林国余喊道:“菀儿,你不用怕,向下跳吧,我接住你。”紫菀双手离开蛛丝,林国余凌空一跃,将紫菀接在怀念里,飘落在地。而后依次是四只山魈、胡里胡涂,最后旱魃也收了蛛丝,纵身跃了下来。 林国余心想着刚才几乎命丧于胡里胡涂手下,虽然这两人只是出于无心,但是如此胡闹,说不准什么时候诸人倒会真的丧命在他们的手中,存心要教训二人一下,只等胡里胡涂落下,早就松开紫菀,借着风声,探爪而来。胡里胡涂听得风声,大叫一声“哎呀”,探手来挡,被林国余抓住一臂,一拉一推,胡里胡涂腰身一沉,将气力定于下盘,林国余也未使全力,这一推只是使得二人身子一晃,林国余又向前一步,照着胡里胡涂的脚尖便踩了一脚,胡里胡涂捂着脚哎哟的跳了起来,叫道:“祖父,你打我做什么?” 林国余道:“这几只小猴子饿了,我看你们最不听话,所以把你们身上撕下两块肉来喂它们!” 胡里胡涂叫道:“祖父,我们哪里有不听话?” 林国余道:“先前你们胡乱投下石头来砸我,我也算听话么?” 胡里道:“那明明是祖父让我们投下石头的,我们照着做了,这当然是听话,不是不听话。” 林国余心中想着的确是他喊紫菀投下一块石头,而胡里胡涂只是照着做了,的确也不算不听话,竟然一着急被这两个家伙找到了语病,又道:“以后再做什么事,只有我说胡里胡涂,去做如何如何,你们才能却做,只要我不提胡里胡涂四个字的,都不是让你们做的,你们明白了吗?” 第一四一节金砖红宝 胡里胡涂连声答应。紫菀笑道:“你又欺负小孩子了。”林国余道:“刚才你没瞧见,那块大石头几乎砸在了我的头上。”紫菀道:“我一时也是没有拦住他们,让他们把石头投下来了,可是我的意念力对于这么大的石头,是毫无用处的,好在你没有事。” 旱魈轻漂的落在了林国余的前面,轻声说道:“这一条山洞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既然有水,我们就一定能走出去了。只要别是一直通到南海便好。” 林国余说道:“旱魃,现在全靠你了。我和紫菀、山魃怕是都已经变成了瞎子,只能听到水响,却是什么都瞧不见了。” 旱魃答道:“你阳符内力已经不可小视,只是运用还不算娴熟。你且先将运力凝到晴明,承泣两**再试一试,绝对可以看到东西的。” 林国余依然运气直抵面部,凝于晴明,承泣两**,只感觉眼睛登时酸涩不堪,眼睛几乎离下泪来;旱魃说道:“不要停止,这是你运气到达承泣的正常情况。若是难忍,你先闭目片刻再睁开。” 林国余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内气在眼部几**打了个圈,眼球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只感觉眼前虽然不算十分光亮,却是灰蒙蒙的,两丈内的东西也能看清,只是因为右眼分属山魈所控制的身体右侧,阳符劲力难到,却然是什么都看不到。旱魃问道:“怎么样了?”林国余笑道:“好了,我终于也过了一把‘独眼龙’的瘾。”紫菀道:“大石头,我还什么都看不到啊,有什么办法没有?” 旱魃笑道:“这你可就让我为难了。” 林国余答道:“菀儿,我有办法啊。”紫菀道:“什么办法?”林国余伸手将紫菀的把揽在怀里,说道:“我们两个人,共用一只眼睛就可以了啊。”紫菀顺从的由林国余揽着,又丢出一小段山蜘蛛的丝网,唤那几个山魈每只拿着一段,随着他们的方向前行。胡里胡涂自然不必担心。 几人沿着地下的暗河直走,又走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好在这暗河虽是不见天日,可是河中却有鱼,林国余学会了阳符经,却也不能象旱魃一样,伸掌便可将鱼烤熟,一来功力不到,二来这样也实在是太耗体力,因为这自动烤肉机的作用,还要交给旱魃来完成。 这一走又是很久,紫菀想着城外的阿剖、昌九等人,见不到众人出来,想是应该回山寨了。不过所幸司令部遇到如此重创,倒也应该没有人再却找他们的麻烦了。 这一日走到山洞中的一处转弯,眼前赦然一亮,只感觉一道光线就出现在前方。众人都在黑暗之中过了数日,突然一见光亮,眼睛都受不住。仿佛被蜇了一下般的。紫菀捂住了双眼,叫道:“哎哟,好疼啊。”林国余运着阳符经,倒还不碍事,连忙转过身子,背对着光亮处,对紫菀叫道:“你先不要看光,一点一点的睁开眼睛。”紫菀将双眼一点一点的迷出一条缝隙,不过被那光线仍是刺的瞳仁刺痛,泪水直流,不过慢慢的,也便适应了。 林国余说道:“我们走了这些天,难道已经快到出口了?” 旱魃道:“这情况不象,先走近再” 林国余晴明承泣**上的阳符气,几人自洞中再转向前。 水路蛮是洞着洞口一转,地面忽然间变的开阔起来,前方赦然出现了一座庞大的建筑群。尖顶白砖,半圆形的小窗,突然自地面拔地而起,看上去竟然有十余丈高,完全不是中国风格的建筑。在通往那建筑的路上,还有一座桥搭在暗河之上,看桥头尚有数百只狮子或蹲或卧,神态各异。胡里胡涂早就窜了出去,跑到那桥头,手抚着狮头玩耍起来。 林国余一见不是出口,失望之中却有着几分好奇,也走到了桥上。旱魃笑了笑:“想不道这秘洞之中竟然还别有洞天,也不知道是谁,想了这个办法,居然把北平卢沟桥的狮子给搬到了这里来。” 林国余说道:“一座洋人的小楼,加上中国的狮子,我看修这个的人,八成是有病。”紫菀道:“我们先前在下洞之前看到过那玄铁板上写着‘天王御封’四个字,看起来就是为了这个地方了。这里还没准是洪秀全的宝库呢,看来我们大难不死,真的有后福了。” 林国余说道:“不对啊。既然这里有这么一个去处,为什么我们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机关?就算普通的大户人家也会修一些防盗的机关的。 紫菀一撇嘴道:“切,人家死人的墓要防盗的,可是你看人家修的这个地方,哪点象是给死人弄的?要是自己住在里面,还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机关,自己一个不留神中了道怎么办?就那层玄铁板,如果不是有那些毒虫的腐蚀,任谁都进不来吧?” 林国余也承认紫菀说的有些道理,可是却仍不肯相信这地方就真的没有机关。 穿过小桥,一直走到了小楼的门口。自远方来看,这小楼似乎完全是白色的砖,可是真等走进了才现,那砖色并不单一,在小楼下方是一层白色的基座,基座的四周仍是极有中国特色的汉白玉的栏杆,往上便是淡的一层砖,上面又是一层也仿佛是汉白玉的砖,然后便是上面的一层红色的尖顶,而众人看到的光亮,竟然便是这红色的屋顶出的。 紫菀伸手抚在汗白玉的栏杆上,叹道:“这个房子要多少钱啊?” 林国余伸手指了指楼中的那层的砖,说道:“菀儿,你还没看上面的这层黄砖----这不是砖啊,那是黄金!” 旱魃一纵身跳上了红顶子,伸手在上面拿了一块,又翻身跳下,说道:“你们再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紫菀自旱魃手中将那块红色的东西拿在手中,叫道:“呀,这是红宝石啊。 第一四二节山魈将军 紫菀又道:“胡里胡涂,你们快替我把上面的红宝石多摘下一些来。我们出去后可以买好些好东西呢。” 林国余笑道:“你还真贪心。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我们还不知道,可别乱动。我们还是进也没准里面的好东西会更多呢。”认准了正门,凌空一掌,拍在门上,那门并没有上栓,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胡里胡涂先一步冲了进去,随后是林国余。胡里胡涂眼看着在屋子里有一几排椅子,伸手把椅子上的一张木牌拿了起来,坐在上面,伸手摆弄着木牌叫道:“祖父,祖父,你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国余四下打量,现这屋子正中有一面台子,上面有一桌一椅,四下里有些武士相,持刀弄枪的立在两侧,再下面便是一排排的座位,每个座位上都有一面木牌,伸手接过胡里胡涂送上来的木牌,只见上面写着:“顶天侯秦日纲之位”,林国余回头对紫菀和旱魃说道:“这里竟然是一个灵堂!不知道这位顶天候是不是太平天国的一位奖领?” 旱魃虽经历了太平天国时期,其时她尚在天京,可是却对于天国早期的将领并不熟悉,紫菀一伸手自前排的座位上移过来了一张灵牌,说道:“按一般来说,应是在前面的位置较为尊贵。再看看这张。”林国余自她手中接了过来,只见木牌上写着:“慕王谭绍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人。”紫菀并不灰心,直接把台子当中的最大的一面灵牌移了过来,这张灵牌较一般的牌子大了约有一倍有余,外层用金做边,中央的位置分别用了数十颗光的宝石镶成了几个大字“天王宝位”。林国余一点头:“我们猜的果然不错,这里真的是洪秀全的阴宅。可是不对,洪秀全明明是死在天京,死后又被清兵毁了尸体,那这个阴宅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生前就已经给诸将领立好了?” 紫菀说道:“我猜也是这样。这里的宝物这么多,一定是在天国顶盛的时候,洪秀全命人建立的,怕是不但想着统一中华,死后也想着统一阴阳两世吧?不过他的尸体也没有能再回到这个地方。诶,你看那个十字架……那不是我们在山洞中现的那块绿石一样子么?”紫菀暗运异术,想把那块在正中的十字架拿到手里,可是试了两次,那块十字架仍是丝毫不动。 林国余顺着她的手指看上去,只见正中果然有个极大的十字架,看上去约有三尺见方,泛出绿莹莹的光亮,果然是在山洞中现的那种绿色的大石头。林国余笑道:“这父子俩真是一样,父亲用这东西做了一个十字架,儿子倒死了,还在山洞中收了这么一块大东西。看来我还真算计错了,本以为这里会有什么宝贝的,没想到是驴粪球,外面光。屋子里连个象样的东西都没有。只有这些死人牌位,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旱魃道:“你看旁边的这些武士,他们也是纯金打造的呢,怎么能说没有宝贝?” 紫菀道:“这些还不如屋顶的这些红宝石值钱呢。小山魈,你们帮我把正中的那块绿石头拿下来吧。正好余哥先前送过我一段,我再转送给他,就不用欠他的人情了。” 林国余道:“我倒没现菀儿么会算计呢,不过我的那一段早就被那个马弁给拿走了。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四只山魈听到紫菀的话,争先恐后的直窜上了讲台的桌子之上,其中最大的一只向上一窜,抓住了那块绿色的十字架。可那根十字架实在是结实,那只山魈吊在上面,来回的晃动,十字架就是不掉下来。这时第二只山魈见一个山魈的力气不够,也窜了上去,抓住了第一只山魈的尾巴,十字架仍是不动;第三只山魈又跳了上去,抓住第二只的尾巴,第二只倒不觉什么,却痛的第一只吱吱的叫了起来,可是已经晚了,第四只山魈又跳了起来,抓住了第三只的尾巴,第一只山魈痛疼加剧,嗷的大叫一声,而这时终于那块绿色的十字架再也受不住了四只山魈重达三百多斤的重量,随着第一只山魈的松手,绿色的十字架也掉了下来,扑通,砸在了山魈的头上。 紫菀正在抿嘴乐道:“余哥,我只听说过猴子捞月,今天算是见到山魈拿十字架的样子了。”正说着,却听身旁边一阵哗啦啦的响动,那些椅子上的牌位突然全部掉落在地上,不但如此,那些木质的牌位竟然都摔了个粉碎。数百道绿色的光亮突的自那十字架中出来,形成一个个绿色的光球,四下乱逃,林国余一揽紫菀,伸手阳符力打出,将迎面来的几道绿色的光球打退,叫道:“我先前猜着有机关,只是却没想到竟然是用的这种办法。紫菀,你退在我身后。不要被绿球打中,这些都是人死后的精魄,想不到我竟然会入这种圈套,更想不到洪秀全的太平道怎么会用的着道家的法术!” 那数十道绿气乱冲乱窜,早有四道已经冲入了山魈的体内,又有数道钻入了旁边的金衣武士象中,还有一些更是从大门逃了出去。林国余和旱魃不断的将攻过来的阴气打跑,不要护住胡里胡涂和紫菀----胡里胡涂功夫自然不差,可是却是丝毫的法术防身,此时面对有形而无质的阴气,一身功夫当然施展不出来。但是,若是被阴气侵入体内,反过来攻击林国余和山魈,这事情可就另当别论了。 那四只山魈本来摔倒在地,此时被阴气入体,又嗖的从地面跳了起来,直窜到桌子之外,最大的一只山魈竟然用爪子一指林国余喝道:“呔,天王府地,屑小之辈怎么敢擅入!” 这样子让躲在林国余身后的紫菀几乎笑了出来,她叫道:“喂,山魈,你什么时候也做成大将军了,还差叉着腰。” 第一四三节金衣武士 林国余道:“菀儿,那是被阴魂符了体了。”紫菀仍是笑道:“我知道啊,只是那些人附在什么上面不好,偏偏附在了山魈的身上,看他们躬背疵牙的样子,实在是可笑。” 林国余此时见阴魂太多,唯恐太乱之中难保住紫菀地安全,早咬破了手指,在掌心画做一太极图案,掌心雷频频出,打的四下里的阴魂如同乒乓球般的四处乱飞。见山魈问,也抽空答道:“我等因为被人暗算,才进此秘道,只希望借条路出去,并无意冒犯天王府地,还望几位将军成全。” 山魈已经从身边的金衣武士手中抢过金瓜,喝道:“呸,你们这几个该死的东西,还说什么想借条路出去,天王的灵位现在还在你们的手中,还想骗谁?”拿了金瓜,不等林国余回话,已经纵了过来,金瓜朝天一举,泰山压顶,向下就打。另外的三只山魈也一同冲了过来。 金瓜、铁钺、长斧、朝天蹬四路兵器从四方,向林国余打了过来,林国余一掌阳符力,将两柄兵器震开,又自旁边伸出两只手,抓住了大斧和金瓜,正是胡里胡涂的两只手。胡里胡涂叫道:“哎呀,小猴子,你们怎么能连祖父都打啊,快给祖父跪下请罪。”两手往怀中一带,将那两只山魈带的向前一步。两只山魈力气不如胡里胡涂大,伸出后爪,来抓胡里胡涂的两只胳膊。这一招若在是人类使用,只不过是普通的一脚而矣,但是山魈的后爪虽然不及前爪之利,但是要将胡里胡涂的手筋割断,也不算是难事。胡里胡涂忙的双手向上一缩,仍是抓住了长杆,不敢放手。 铁钺山魈见两只山魈都被胡里胡涂制住,将铁钺横向一扫,直照着胡里胡涂的腰际而去,林国余连忙伸手斜着握住铁杆,却见那朝天蹬也劈了过来,连忙举起铁钺向上一迎,两伯兵器交在一起,嗡的冒出一阵火花。 旱魃混不惧那些四下飞来的阴魂,每掌所,都有几个绿球被四飞出去,不知所踪,连珠掌,呼呼带风,使得周围的阴魂越来越少,显然已经形不成大的危胁,看胡里胡涂还和两只山魈夺着金瓜和长斧,伸手抢过两只兵器的铁柄,对胡里胡涂喝道:“你们两个撒手。”向怀里一揽,胡里胡涂一同撒手,旱魈接过了铁柄,却并不与两只山魈较力,只是在长柄上运起阳罡力,铁器极易受热,亦是极易于传热,阳罡力一出,两只铁柄在瞬间变的通红,只听刺啦一声,两只山魈的爪子上冒出一两道白烟,假若是普通的火,或者附在两只山魈体内的阴魂或者并不会怕,可是旱魈的阳罡力偏偏却是最易于对付各种鬼魅,阳罡力所至,硬是由山魈体内将两只阴魂打的飞了出去,亦是化做空中的两道绿球,而山魈却被连在了铁柄之上,旱魃连忙收了阳罡力,两只山魈痛的吱吱的跳了几跳。 林国余叫道:“旱魃,这两个也交给你了。”向旁边一引他手中的两件兵器,同时撒了手。旱魃依着原先的样子,伸手接过了铁柄,阳罡力刚要出,却见两道绿光已经从山魈的后脑飞了出原来是那天两个阴魂见了旱魃的本事,知道难敌,已经主动的逃走了。 林国余和旱魃又将四散的阴魂给打散了些,此时阴魂越来越少,已经很少敢凑到众人面前了。四只山魈恢复了本性,望着已经掉落在地上的绿色十字架,怒叫不止,却也不敢上前去。 紫菀在后面说道:“余哥,你会阳符经,应该也会用刚才大石头的那招啊,怎么还这么偷懒呢,还要大石头自己动手。”林国余说道:“其实这一招不是我偷懒,而是非得由旱魃用不可----所说的我的阳符经两成功力,其实只是指的阳符经中的武学,而其它的法术、阵法等等,虽然也会一些,可是终是不精,更没法达到象旱魃一样,掌中所含即有内力,亦有法力,我若真的用纯阳罡力,又恐伤了山魈,若是单用法力,可铁器却又是不通阴阳的,我的法力无法传到山魈的身上。” 紫菀吐了吐舌头,叫道:“我不明白,大石头,是不是余哥在骗我啊?” 旱魃说道:“他的确没有骗你。现在的这招,怕他一时半会还练不成。” 紫菀说道:“哦,那怪不得了,怪不得那些道士们总是用桃木剑、铜钱剑,却都不用钢剑了。” 几人刚说了两句闲话,却听到外面传来轰轰的响声,沉闷异常,好象有什么极其沉重的东西在向这里前行,而此时,堂前的那些金衣武士也动了起来,举步沉重,朝着众人的方向,缓缓的前行。 林国余说道:“新一轮的好戏又要开始了。” 旱魃点了点头:“外面好象也有什么机关动了。看来这一架要比刚来热闹许多了。” 胡里胡涂叫道:“祖父,大石头,这次看我们的,我们把那些铁人给打个稀巴烂。”二怪拾起了金瓜和大斧就向着金衣武士飞扑运去,抡兵器,不分上下的没头没脑的打了下去。那几名金衣武士脚下虽慢,可是手上动作却是极快,见两件兵器打来,伸出双臂来挡,悭的一声,兵器打在金衣武士的胳膊上,只打出了两道火花,却没有伤的了金衣武士分毫。 四只山魈见胡里胡涂来打金衣武士,而林国余没有阻止,显是已经认可,也窜身飞了出去,直奔金衣武士的头顶。金衣武士伸手来防山魈,胡里胡涂手中的两件兵器又已经打了过来,金衣武士识的轻重,知道兵器落在身上远比山魈的爪子危害要大,只好舍了山魈,又来架开胡里胡涂的金瓜大斧。 第一四四节大战石狮 手臂与大斧金瓜的长杆相撞,又出铁器嗡鸣之声。胡里胡涂的攻势略一顿,那四只山魈却已经在金衣武士的头上掠过,脚爪抓在武士的头顶,却是没有任何的伤害。四只山魈恼极,上下爪并用,在那几只金衣武士的头上不断的翻转着,抓他们的眼睛,揪他们的耳朵。胡里胡涂两件武器也是上下翻飞,虽然毫无章法,可是力大招快,一时间也足以应付这几名金衣武士。 而这时,大门已经轰然倒地,竟然从外面奔跑进来了数百只的狮子,大小不一,居然便是刚才桥头的那些仿卢沟桥的石头狮子.这些狮子的关节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做,竟然异常的灵活,奔跑度极快,两个跳跃,已经跑到了林国余的近前,探爪张口,齐向林国余与旱魈扑了过来。 林国余余微一皱眉毛,叫道:“这些石头狮子竟然也能驱的动,给洪秀全设下这墓的人倒底是何方高人?”旱魃答道:“这石头狮子想必和先前那些东瀛人所驱的傀儡相仿,先前受之什么封印,或是灵魂未注入其内,而刚才阴魂逃散,或是无意间打开了封印,或是有些阴魂逃入其体内,所以傀儡动。对付这些东西不必顾虑,这一二百只还成不了什么大事。只是怕后面还有什么历害的机关。” 说来轻松,这二百余只石头狮子,闯进来,将林国余等人围住,单是从数量上看,已经是足够的吓人,更何况还要一一除去。旱魃双掌齐飞,脚下步履轻盈,只走到石狮子背后,伸双掌,只照准石头狮子的头部连拍。石头狮子想张口来咬她的手臂,却不等嘴巴近到根前,嘴上早中一掌,将上下额骨打散,旱魃并不停顿,脚步再转,横掌一刀,那石狮子正探出又爪来抓旱魈,掌刀所至,将石头狮子的两爪切了下来,石头狮子轰然倒地。 林国余也是紧紧的护着紫菀,内力尽。片刻时脚下已经倒了数只石头狮子,只是这狮子太多,而阳符力所做屏障对于这些石头狮子却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石头狮子冲击力极大,一个冲击,便将阳符屏障的防护力降到了最低,只消再一只冲过来,阳符屏障便马上失去作用。而阳符屏障在使用之时,又是极耗内力,所以试过两次之后,林国余已经不再使用阳符屏障,只一心的攻击着石狮。 只是这些石头狮子太过多了,一只死掉,总是有另外的冲过来。林国余一个不小心,一只石头狮子的大嘴已经近到他的大腿之前,眼见得几乎要切到肉里去,林国余一个侧踢,将这石头狮子踢起来尺许,右肘向下一砸,才将这只石头狮子的头打碎。而另一只石狮子的爪子此时离他的眼睛却也不过寸许了。林国余头向后一仰,却也不知道是否还能躲过石狮子这一爪,而这时,却见平空突然出现了一块石头,正隔在林国余的鼻尖与石狮的爪子之间,石狮子微一受阻,紫菀又连连运起了数块地上散落的石头,用异能放入了周围的几只石头狮子的口中。那几只狮子忽然不动,停在了原地。连刚才抓向林国余的那一只石头狮子,也保持了立着的姿势,呆立不动。 林国余脑子忽然想通了,他喝道:“菀儿,你再接着运异能,将每一块的石头狮子的口中都放入一块石头。这办法比我们一个一个打死他们,要省力不少了。” 林国余所想明白的,正是通常的大户人家的门前,都有立着一对石狮子的习惯,用于看家镇院。但是石头狮子这种东西,时间一长,容易有了灵气,百它有了灵气之后,便习惯于食人。所以人们在立石狮子的时候,总是往它们的口中放入两颗石球,这样子石狮便不会食人了。而紫菀刚刚放入了石头块之后,那几只石头狮子马上不动,也便是这个道理。 若在别人而言,在这些活动的石头狮子的口中放入石头块,无异于异想天开,可是偏偏的紫菀却有这种能力。这件事对她来龙去脉说,实在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她双手合在胸前,运起异术,只见地面的一块块的石头渐渐进减少,而由里及外,这些石头狮子也变的不再动了。它们保持了各自的姿势,比之在刚才的那座桥上的姿态,又是好看多了。 旱魃也将最后一只活动的狮子击毙,回头对紫菀笑道:“菀儿,想不到你这招竟然这么厉害。看起来你们俩个结婚之后,你不用受欺负了。” 林国余脸一红,说道:“结婚?” 紫菀答道:“他敢欺负我?我每天运来几百只的毒蜂咬他,看他敢不敢欺负我。” 此时胡里胡涂和四只山魈合斗那几个金甲武士仍是斗的难解难分。胡里胡涂和山魈都是极为身手灵活,而那几只金甲武士偏偏防御力极高,所以武士的招术,胡里胡涂和山魈都能轻松的躲过,而胡里胡涂的招术,却丝毫伤不得金甲武士分毫。 林国余说道:“旱魃,胡里胡涂赢不了他们,我们得帮忙了。”拉了紫菀就冲了过去。 几人一加入战团,情况马上生变化。那几个金甲武士几个回合便被旱魈的几掌削去半边身子,倒在地上。林国余也毙了一只。此时仅有最后的一只金衣武士,见势不好,向后退去,旱魃掌风来的急,金衣武士突的立在原地不动,脑后一道阴魄透体而出,直奔教堂正中的原本挂着绿色十字架的位置。林国余叫道:“他又要动机关!”掌心雷拍出,那道阴魂却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躲过了这一招,仍是没入了原来的十字架的凹槽之中,只听哄哄一声声响,众人脚下的地板突然翻转了过来,哗的一声,将众人反扣在地面之下。 第一四五节弓弩俑士 那几个被众人打败的金甲武士,早就掉了下去,哗啦几声,也不知道碰在什么上面。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这一掉下去众人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活着出来。好在众人反应都还极快,旱魃林国余和山魈都一把抓住了头顶上的一把反过来的木椅子----那椅子原来是整张的镶在了地板之上,浑然一体的。紫菀也已经将蛛丝自怀里弄了出来,绑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大家就这样吊在了上面。 旱魃叫道:“哎呀,这里难道是洪秀全的坟墓?”林国余说道:“不可能啊,洪秀全最后被毒死在了南京,他不可能被葬在这里的。先前我们看到的这个排位,很可能是洪秀全在起事的中期秘密的做的吧?” 旱魃指着下面道:“你再将阳符力运到眼睛上,看一看下面。” 林国余将阳符力运到两**之上,往下方观察,才现众人吊着的位置和下面并不是很深,至多不过三丈的样子,却见下面排的大大小小的,竟然全部都是石俑,一排排的整齐排列,看大小似乎与真人相仿。一眼看过去,数量竟然有数千只,极为的壮观。 林国余生平还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他惊道:“这些石俑,难道是陪葬品?” 胡里胡涂双眼也适应了黑暗,也叫道:“寥兄弟,你快放我们下去,下面有好多的大石头哦。我要去抓两只上来。” 旱魃回答林国余道:“我只知道在几千年前有些王公死后会做些兵俑守卫他的灵墓,但是这几百年这种风俗早就消失了,想不到洪秀全还会这么做。” 林国余仍是有些不相信,他道:“可是洪秀全怎么可能在南京死过之后,尸体再移到这里来呢?怕是这是什么千年前的滇王的坟墓吧?只不过是刚好和洪秀全的这座‘地宫’在一个位置。” 正在说着,却听扑啦啦,一个东西直飞林国余的面前,只停在林国余二尺远的地方,高叫着:““亚父山河,永永崽坐,永永阔阔扶崽坐!”林国余一愣,随即看清楚来物居然是一只一尺半左右的大绿鹦鹉,正瞪着两只通红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林国余。 林国余惊道:“它说的是什么?” 旱魃摇了摇头。紫菀接口道:“它说的是:‘上帝的江山,天王来坐,永永远远天王坐!’这是客家语。喂,大鹦鹉,你们的天王都死了几百年了,还怎么坐江山啊?” 林国余喝道:“菀儿,不要乱说,这是坟墓中的切口,对不上切口的话,会有麻烦的。”可是终是没有拦住紫菀,刹时,只见那绿鹦鹉一个振翅,飞回了俑阵,落在了一员武将的头上,只见那俑阵突然做,前排的一排弓箭俑突然跪倒,第二排的仍是立着不动,两排兵俑举起弓箭,照着顶上的众人就是一顿狂射。 旱魃伸手挡开数枝利箭,喊道:“这些人俑非常的利害,绝对不会象我们刚刚见的那几只金衣武士一样无用。大家一定要小心了。”话刚说完,第二排的武士和第三排的武士又都跪倒,第三排的武士跪着,第四排的武士立着,又是一排弓箭。 紫菀早就用意念力将蛛丝的剩下的一断“舞动”了起来,护在众人的身前,将射来的箭支打落。(其实不是舞动,紫菀的异能现在仍然只能位移,只是她此时用异能运起蛛丝,一点一点的填补着众人身前的空位,所以在视觉上会与舞动的效果差不多。紫菀以后偶尔会用来吓人的“驭剑术”,与这相同)有几枝射偏出去的箭,扑的没入了地板之上。 眼见的三四排的弓箭射完,第一二百却已经装好了箭,马上射出,一时间,箭支源源不断的射了过来,就算旱魃,拍向下面的几掌也没有起的了丝毫的作用,除了小心的当开射来的飞箭,没有其它的办法。这样应付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弓箭俑的箭筒里的箭渐渐的射光了。射过来的越来越少。 胡里胡涂感觉不满意,手里拿着一把箭,丢了过去,叫道:“给你们,拾起来,再用点力气射。”那些箭落在地上,哗拉拉的响,其实地上早就有许多的被打落的箭。只是兵俑们没有去拾而矣。紫菀见胡里胡涂又犯混,竟然在这时间来提醒兵俑,手中的蛛丝掉头,直奔胡里胡涂的嘴巴而去,而偏偏胡里胡涂张着嘴巴,那蛛丝径自自他们的嘴巴进去,直到了气管里,紫菀在他们的气管中节了一个小球。 胡里胡涂只憋得两手抱着胸,脸象猪肝般的。两个人的手极为罕见的抱在了一起,冲着紫菀拱手求情,紫菀见二人的样子,连忙收了蛛丝,胡里胡涂才抱着胸口,一阵狂咳。 幸好下面的那此士兵仍是不曾拾起地面的箭,否则不知道这种“永动机”式的循环游戏要打到什么时候。手中的箭射完,前面的这几排士兵竟然冲向前几步,跪倒在地上。 搞的林国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胡里胡涂略一缓过劲来,也叫嚷道:“喂,你们要投降还是做什么?为什么给我们磕头?” 可是下方的那些人俑却并没有真的磕头,只是前排的一大片都跪倒在地上,后面马上又上来的了一大批,全都跳到了这些人俑的背上,又是跪了下来;然后再后面又上来了一大批人俑,跳了上去,并不多时,一个巨大的人俑金字塔便已经形成了。 第一四六节金字塔顶 (1) 那些已经没有了箭枝的兵俑处在最底层,然后是上面立了些大刀俑,最上层是枪俑,林国余等人距离底部只不过三丈的距离,这些兵俑金字塔形的排列,头已经离顶不远,手中长枪向外刺出,已经挨到了林国余等人的身边。 无数枝长枪如同密林中繁乱的枝丫一般,朝着林国余刺来,林国余一手抱起紫菀,另一只手扶在倒挂的桌椅之上,不断的闪转腾挪,但有枪到近前,就伸脚一脚踢向一旁。紫菀心中暗运异术,手中珠丝也牢牢的补住了林国余落出的空当,一时间一攻一守相得益彰,倒是护的水泄不通。 四只山魈原本就在树林中长大,此时在倒挂的长桌木椅上却如同回到了森林中一般,石俑武士的长枪在他们看来哪里有林中猎人的弓箭来的更快?不等长枪到近前,早就闪到一旁。 旱魃自恃天生异能,更是丝毫不惧这些平常的石俑陶人。只是苦了胡里胡涂。二人的确是轻身功夫了得,若是换做平常人,自救也是不成问题,可是偏偏生就了两颗头。俑士长枪刺来,二人都想伸手隔开长枪,却忘记了是倒悬在空中,双手同时一收,拿住了两杆长枪的枪头,可是身子却自然的往下坠去,那两名俑士哪里有他气力大?长枪硬是被胡里胡涂拉的撒了手,胡里胡涂身子向下一落,几乎与金字塔上方的石俑相碰。 紫菀手中蛛丝一晃,一道白光直奔胡里胡涂的腰部,在二怪的腰中打了个结,向上一提。胡里胡涂落势刚刚止住,却见那只绿鹦鹉一振双翅,扑啦啦飞到胡里胡涂的面前,尖锐着嗓子叫了一声“点子,点子”,那些石头俑仿佛听了命令一般,几百枝长枪不再攻向旱魃林国余等人,齐刷刷的刺向胡里胡涂。 林国余见事不好,喝了声:“胡里胡涂小心。”将紫菀往长椅处一放,叫道“菀儿,抓住,我去看胡里胡涂。”紫菀伸单手抓紧了椅子,又将珠丝在椅子上挽了个扣,以免一只手的力道不够支撑胡里胡涂的重量。林国余瞅准金字塔尖的石俑都背对自己,凌空一跃,直扑向石俑,这一跳力道正好位于塔顶的最右侧,枪俑的身后,见枪俑毫不留神,林国余两掌拍出,砰砰两声,两只石俑已经化做碎片。 旱魃见林国余身入石俑群中,最是担心他出现什么意外,也一个纵身,跳了下来。阳罡掌左右纷飞,又毙了几只石俑。那只绿鹦鹉却仍在胡里胡涂的身侧,高声叫着“点子,点子”引的枪俑混不知死期已到,一只防御的都没有,全部举着长枪刺向胡里胡涂。 第一四六节金字塔顶 (2) 胡里胡涂双手双脚各路招法齐出,却是顾地的鼻子顾不了胸。眼看数只长枪已经到胸口,胡里一掌握住了长枪的枪头,向上一提;另几只枪又刺到,胡涂的脚在枪柄上一点,想借着反弹的力道和紫菀蛛丝的力道向上跃起,却不想这几柄枪的枪柄是却并非铁质的,竟然经不住胡里胡涂力道,这一跃,连胡里手中的几柄长枪带胡涂脚下的几柄长枪的枪柄尽数折断,咔嚓几声,脚下受力有限,自然胡里胡涂跳起的也没有多高,后面的无数只长枪已经又刺了过来。 胡里哎哟一声,吓的林国余心中一跳,生怕胡里胡涂出了什么意外。手中更是加紧,左拍右砍,不少石俑已经被他拍碎,也有些被自己的同伴无意中的挤下金字塔的塔顶,落在地上,摔成细碎的陶、石片。可是这些仍是丝毫缓不了胡里胡涂那里面临的压力。刚才胡里的一叫,并非是被枪俑所伤,反倒是他们一直没有注意的那只大绿鹦鹉看准了胡里胡涂的空子,用它的喙啄到了胡里空当的腋下,这一啄也是相当的有力,竟然硬生生的将胡里腋下的一块皮肉,连同一把腋毛一起啄了下来,痛的胡里一声尖叫。 以胡里胡涂的体重,紫菀本是不可能提起他们的,这也全靠了他们同时也在运着轻身术,但胡里的这块皮肉被鹦鹉啄掉,胡涂自然也感觉疼痛,一时分心,重量大增,紫菀那里叫了一声:“余哥,旱魃,你们快些,我坚持不住了。”手上吃力,那细细的蛛丝已经没入了她手心的肉中。 可是林国余和旱魈却也苦于分身乏术,这一层又一层的石俑,要想全部消灭,哪里是一朝一夕之功,也只能手下加紧。此时正把倒挂的椅子当成是林中树枝的几只山魈却因为没有石俑攻击,也回到了林国余的头顶之上,看枪俑仍是没有刺向它们的打算,几只山魈也跳了下来,并不落在底层石俑的上面,反而是落在了最上层。它们四肢并用,在枪俑的头上嗖嗖的乱窜。这几只山魈份量也都有百斤左右,落下之势加上它们天生力道非同小可,有时竟然直接将枪俑的头盖拍破,这样拿着枪俑的头当做少林常用的木桩来跳,居然也伤了不少的枪俑。 绿鹦鹉一次偷袭得手,更认准了胡里胡涂是这伙人中实力最差的,转身飞过之后,一个回旋,又飞了回来,挺起硬嘴,真啄向胡里胡涂的小腹。胡里胡涂已经吃了一次亏,哪里还敢怠慢,两手左右来拿它的双翅。绿鹦鹉不等胡里胡涂手到,双翅一缩,垂直向上飞去,这一次正冲向胡里的咽喉。 胡里见状不好,手臂来不及回护,大叫一声“咱们***,这大鸟又来咬我了”猛的一转脖子,将自己的头背到了一边,却把胡涂的头给甩了出来。 第一百四十七节绿毛鹦鹉 (1) 绿鹦鹉径直向胡涂的脖子飞来。胡涂大骂道:“咱们他***,你躲开你的小脑袋,我的大脑袋不是更好被它咬到嘛。”想要再将胡里的头板转过来,可是胡涂硬板着头,就是不肯让胡涂如意,鹦鹉飞行度极快,眨眼间已经到了胡涂的面前。胡涂无耐,明知无处可躲,只好看准了绿鹦鹉来向,张开大嘴,守株待兔,只等绿鹦鹉飞到嘴边,一口咬住它。可那绿鹦鹉居然也识的厉害,看到胡涂张大嘴巴等它,它并不上当,双翅一振,又侧飞过去,若是这样倒也罢了,可是偏偏它在飞过胡里的头顶之时,两爪向下一抓,胡里连忙一低头,绿鹦鹉的几个爪子还是挨到了胡里的头皮,虽然未及头骨,可是鲜血仍然流了出来,流了胡里满脸。 胡里大骂道:“咱***,你就看我不顺眼是不是,先啄我,又开抓我!”那只鹦鹉听到他的骂声,居然懂得回话:“就系呀,就系呀!”惹的胡涂大笑起来。 下面几十只长枪又刺了过来。这时就听紫菀喊了声“胡里胡涂,我抓不住了。”胡里胡涂只感觉身子狠的向下一沉,直落向地面,好在三丈的高度对二人来说,丝毫不成问题,摔到地上,二人只是打了个滚,又跳了起来。只是众人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摔,却使得金字塔结构彻底的塌了下来,那只绿鹦鹉先前下令先杀掉胡里胡涂,此时命令尚未解除,眼见胡里胡涂落地,那些上层的石俑竟然也向着胡里胡涂跳了下来,这样一来,倒使得林国余、旱魃不必动手,那些石俑落在地面,有一大部份或是摔的四分五裂,还有一些胳膊腿的也都落了下来,却溅的胡里胡涂身边倒处都是石块、陶片。顶层的枪兵大多已经不再对几人形成危胁。 眼见顶层没了敌人,林国余和旱魃也一个纵身,跳到胡里胡涂的身边。林国余轻声叫道:“你们俩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他内力凝于双目,早就看出了胡里满脸鲜血,胳膊下也还有冒血。 胡涂叫一声:“祖父,咱们没事儿。” 胡里骂道:“咱们***,什么咱们没事?是你没事,这只大鸟,就是认准了我的肉好吃了,你等着,我让大石头把你烤熟。” 林国余看二人仍能骂街,知道伤的必不会太重。也放下心来。四只山魈围在胡里胡涂身旁边,指着胡里的腋下和头顶,笑的真翻金斗。 旱魃说道:“你看那只绿鹦鹉,看来它是这阵法的阵眼,要想办法把它给除去。可是它身形小巧,要抓,怕也不易。” 第一百四十七节绿毛鹦鹉 (2) 正说着,那绿鹦鹉又展翅飞回,却见旱魃和林国余还有四只山魈都护在了胡里胡涂的周围,它又高唱了一声“亚父山河,永永崽坐,永永阔阔扶崽坐!”刹那间,那些排列成金字塔形的石陶桶变幻了阵法,处在二层的那些刀俑都纷纷的跳了下来,只不过,因为有了鹦鹉的号令,这批石俑并不象顶部的那些枪俑一样摔个粉身碎骨,他们全部都完好无缺的排成了一排,整齐的象是等待着他们的天王检阅。 旱魃见势,知道新一轮的攻击恐怕并不会比上一轮轻松多少,马上说道:“林国余,你先和这几只山魈互相依护,只要托住这批俑士就行,我马上去除掉这阵眼。”喝了一声,凌空飞起。 那些刀俑左手持盾,右持刀,结成方阵,缓缓的向林国余等人逼了过来,林国余不敢轻慢,半边身子运起存思法,稳解一下连续做战已经疲劳不堪的肌肉神经,半边身子阳符经早已经运起,只等那刀俑近身大战。四只小山魈也丝毫不惧,靠在林国余周围。 旱魃凌空越起,迎着绿鹦鹉飞去,离绿鹦武尚有半丈的距离,早已是她阳罡力所及的区域,两掌一拍,两道火红的掌印照着绿鹦鹉拍了过去,绿鹦鹉看旱魃打来的两掌,慌忙又向上窜去,旱魃却并不松懈,两掌连珠般的拍出,打在倒悬的木椅木桌之上,那些木椅木桌已经被她烧成灰炭,扑素素的落了下来。 可是这绿鹦鹉虽然绝对敌不过旱魃的掌力,可是它身形不过一尺左右,对于一个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娇小了,旱魃急于几招立毙掉它,可是耐何它度太快,眼看一掌几乎拍上,它上下左右的一闪,几掌便走了空。 绿鹦鹉一面躲闪着旱魃的阳罡掌,一面叫道“亚父山河,永永崽坐,永永阔阔扶崽坐!”,引得下方的俑士步步逼向林国余,马上就要近到林国余的身边。 正在这时,忽然那只鹦鹉停住了飞向,它两翅用力的扇着,却又飞不动,原来是紫菀眼见绿鹦鹉离她越来越近,早已经准备好了蛛丝,意念一动,蛛丝已经将绿鹦鹉牢牢的捆住。旱魃一掌又到,绿鹦鹉大叫道“好汉饶命啊。”这一声,竟然将旱魃的这一掌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绿鹦鹉的这一声,也使得已经离林国余等人不过四尺开外的那些俑士们全都停下了脚步,一个个又都回复了原来的模样,一动也不动的立在那里。林国余长松了一口气,不然这一架要是打起来,累也要把几人给累倒了。 旱魃一掌收起,身子也落了地。 紫菀在上面大喊一声:“喂,余哥,我怎么下来呀?快接我下去。”林国余看着紫菀仍然吊在倒挂的木椅之上,跃上石俑,跳到木板顶上,拉住了紫菀的手,轻漂漂的落了下来,紫菀又收回了那只已经被她牢牢的绑了几十个大扣的绿鹦鹉。 胡里一见绿鹦鹉被抓,捂着自己的头皮冲了上去,抬腿就往鹦鹉身上来踩,那只鹦鹉又连忙的叫道:“大侠饶命啊。”几人都围了过来,对于这只鹦鹉突然变的这么乘巧都深感奇怪。 胡里却是不肯饶它,大骂道:“咱们***,你这只破鸟,我要把你活活踩死,再让大石头活烤了你吃。” 不想那只绿鹦鹉竟然学着哭泣的声音:“呜呜呜,活着踩死,再把我救活,再烤了吃,呜呜呜……大侠啊,英勇的大侠,美丽的大侠,可爱的大侠,聪明的大侠,举世无双的大侠,你就忍心对待这么一只忧郁、天真、孤独、单纯、可怜的小鸟吗?呜呜呜…… 第一四八节鹦鹉王爷 (1)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愣住了。可是胡里胡涂却不理会绿鹦鹉,抬腿就要踩下去,就见那只绿鹦鹉“啊”了一声,死倒在了地上。 紫菀吃了一惊,说道:“哎呀,胡里胡涂怎么把它踩死了,它可是这个阵的阵眼,万一它死了,阵法又变化了可怎么办?” 林国余也说道:“胡里胡涂,你们怎么这么鲁莽?” 胡里胡涂二人都是一脸的无辜,都说道:“我脚都没有落下去,连这只大鸟的鸟毛都没有挨到呢。” 旱魈笑道:“没事的,我还有一种起死回生的功夫,表演给你们来看。”她弯下腰,伸出食指,点住了绿鹦鹉喉咙,手指一用力,一道淡淡的阳罡力自指尖透出。绿鹦鹉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叫道:“哎呀,姐姐饶命。”旱魃笑着收回了阳罡指力。 紫菀也看出来这只绿鹦鹉是在装死使诈,她蹲下身子,用蛛丝的另一端比划着绿鹦鹉的脖子,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是这只绿鹦鹉的脖子硬还是这根蛛丝更硬,诶,余哥,你知道吗?”冲着林国余使了使眼色。 林国余说道:“按这只绿鹦鹉的脖子硬,你那根只是一根蛛丝,怎么硬的过它的脖子呢?” 紫菀说道:“我看未必,这根山蛛丝据说坚韧无比,我还没有试过,正好咱们打个赌,就拿这只绿鹦鹉做试验了。”双手扯开蛛丝,往绿鹦鹉的头上套去。 绿鹦鹉大叫:“哎呀,聪明、美丽、温柔、善良的姐姐啊,你刚才用这山蛛丝吊住那个两头怪物,哦,不,是那位长相极有个性的大侠都没有断,我这只可怜、单薄、瘦弱的小鸟的脖子怎么会比那位大侠的腰更结实啊,这个赌不用打了,不用打了,是姐姐你赢了。” 紫菀说道:“哦,原来是我赢了。余哥,这只小鸟说你输了。” 林国余一见紫菀玩性突然上来,也连忙配合。“是我输了?菀儿,我可不相信,你还是用蛛丝和它的脖子比一比才知道,我可不能就这样认输。” 紫菀为难道:“可怜的小鸟,余哥不肯认输,我也实在没办法,就委曲你一下吧,我只是做个试验,做完了就好。” 绿鹦鹉叫道:“不行不行,小鸟死了就不能复活了。这个试验做不得。那位英容、伟岸、风流、挺拔、俊朗、气度不凡的大哥,你就饶了小鸟一命吧,你和这位大姐一定是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多子多福,子孙满堂,老当益壮、福寿绵长、长生不死,不得好死,啊,不是不是,是永远不死!” 紫菀脸又是一红,指着旱魃说道:“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刚才不是都死过一次了,还是这位姐姐用的起死回生术救了你,再死一次,再让她救一次就好了。” 第一四八节鹦鹉王爷 (2) 绿鹦鹉连忙道:“不是,不是,刚才我没有死,是装死,哎呀,也不是,是我被身边这两位长相特异的大英雄所折倒,正在惊叹他们父母手艺的出神入化,进入了幻境,幸好得这位国色天香、光彩照人、亭亭玉立、艳若桃李的大姐又出现在我面前,我一下子叹若天人,不由的又从幻境中走了出来。并不是起死回生。” 旱魃已经踱到了一边,运阳罡力引燃了壁上的几盏灯。 紫菀见这绿鹦鹉只是不住的拍马屁,想求不死,正好要解这洞中的机关还要靠它。只是胡里在一旁还愤怒的盯着他,腋下的鲜血还在流出,紫菀才想起了这山蛛丝最能止血,连忙将手中的一头给胡里缠了起来。又说道:“胡里,你看这只大鸟要怎么办?” 胡里说道:“它把我抓伤了,我要把它的翅膀摘下来烤了吃。” 胡涂说道:“要烤就烤腿,翅膀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吃它的两条大腿。” 唬的那只鹦鹉在一旁瑟瑟地抖,口中又念出了一大堆的夸奖胡里胡涂的话。 紫菀说道:“胡里,我看它的翅膀腿先留着吧,咱们一会儿问它话,如果它要敢说半句假话,我们就把它的翅膀和腿都摘下来,你们看怎么样?” 胡里愤愤的说一声:“好。”绿毛鹦鹉也忙说道:“大哥您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国余放倒了几只石桶,和紫菀胡里胡涂坐在了上边,紫菀问道:“那我先问你,你是怎么到这个秘室的,这个秘室是不是太平天国某位王爷的墓?” 绿毛鹦鹉说道:“这位姐姐不光长的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温婉娴淑,更是足智多谋、才华横溢、出类拔萃、另具慧眼、冰雪聪明……”鹦鹉一连说出几个句夸奖紫菀聪明的词,更抓狂的是,还有很多词词不达意。 林国余几乎笑出声来,转回身去逗那几只山魈。 紫菀瞪了一眼绿毛鹦鹉:“哪那么多废话,快回答我的问题。” 绿毛鹦鹉见紫菀怒,很乘巧的停止了夸奖,它说道:“回这位姐姐的话,这里其实是天王定都天京后下秘旨造的冥府,的确是为他百年之后所留,动用了数万的能工巧匠,费时六年才建成。当时想的是将同天王一起创建太平天国的各位王爷、候爷一并安葬在内,实不相瞒,我被天王派遣到这里,守护地下宫陵的守陵王。” “什么,守附王?”紫菀一惊,想到这绿鹦鹉所说的话中,水份可能极大,遂盯着绿鹦鹉说道:“我先前可说过,你要说半句假话我就把你翅膀摘下来给胡里吃。” 第一四九节大马屁精 (1) “不要烤我,不要烤我,温柔、美丽、端庄、淑雅的大姐,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原来是天王府内的巧舌王,后来天王秘密的修建这座地宫,费时六年,为了避免以后有人盗墓,而且天王也担心他的部下会反叛他,所以,他听信了一个牛鼻子老道的话,在这里布下了层层的机关,最可恨是那个牛鼻子,居然在我身上施了妖法,将我困在这秘室中,做为王陵侍卫俑中的阵眼。可怜我这只饱经沧桑,望穿秋水的小鸟,在这个王陵里一直住了下来,幸好有这位善良、可爱、娴淑的姐姐和这位仁慈、博爱、英俊、潇洒的大哥出手相助,不然我这苦命、可怜的小鸟都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天日了。” “看来你是不想说真话了,胡里胡涂,把这只鹦鹉就交给你们处理吧。要杀要剥皮,随你们了。”紫菀不耐烦的立了起来。 “唉呀,大姐啊,我说的句句属实,纯对没有半句假话啊。”那只绿鹦鹉看着胡里胡涂贪婪的眼神,吓的仍是不住的抖。 林国余一把拦住了想要真的上前去把绿毛鹦鹉翅膀割下来的胡里胡涂,接口道:“你还说你自己没有说假话。你们的天王再糊涂,也不可能封你一只鹦鹉当王爷吧?再者说,你们的天王信的是拜上帝教,口中读的是外国传教士的《圣经》,他怎能会听一个老道的话,让老道在你身上施了妖法?” “唉呀,先前我还说这位姐姐聪明伶俐、足智多谋,现在看来,原来这位大哥竟然比这位姐姐,哦,不对,是和这位姐姐一样的心如明镜,你们两个应该是狼狈为奸,哦,不是,是心有灵羼。” 紫菀用手一提绑住绿鹦鹉的蛛线,喝了一声:“少废话,说重点。” “哦,好好,我说重点。想当初,天王住进南京,改称天京,做为太平天国的都城。天王自然少不了封他的亲友旧故为王,这一封,竟然有几百人之多。而我这个王,却是天王一次酒醉之后,我夸了他几句,天王当即哈哈大笑,手指着我说道:‘你这只鸟,随着本王南征北战,功劳也当真不小。这样吧,我就封你为巧舌王。’正所谓君无戏言,虽然天王当时可能是有口无心,可是这句话自然就被臣子们记下来了,而天王酒醒之后,当然也不能反悔,所以,我也成了天国中的巧舌王。” 林国余心道:“洪秀全真是荒唐透顶,不仅是大封群臣为王,居然还封鸟做王,恐怕中国历朝历代都没有这先例吧?” 第一四九节大马屁精 (2) 绿鹦鹉继续说道:“天王定都天京,自然也少不了修缮宫殿,以适合天王的身份,不想在修宫殿之时,误现了一个秘室,天王怀疑是前明留下的宝藏,派人掘,结果那道秘室中却并无宝藏,反而积满了水,直到将水清空,才在最底层现了一个牛鼻子老道。事隔这么多年,那老道的尸体竟然还没有腐烂。后来将老道抬出来后,更想不到的是,那老道竟然活了。” “啊,你说,老道,他活着?”听到绿鹦鹉讲这些话,一旁的旱魃突然跳了过来。 紫菀和林国余相视了一眼,心照不宣,都清楚,那个老道,十有**,正是被朱棣设局关进秘室的刘基。 “那老道有没有说他叫什么?”紫菀先问道。 “啊,还是这位姐姐冰雪聪明,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那个老道对天王说道,他叫刘基,是保了洪武皇帝做了江山的神算刘伯温。” “果然是他,他居然还没有死。”旱魃的嘴唇抖,可是听她的话语,分明是听到刘基还没有死,三分失望中还带着七分的惊喜。 “那你们天王就真的相信他是刘伯温了?”林国余说道。 “这位大哥真是……”鹦鹉刚要夸奖林国余,看到林国余冷冷的眼神,也不敢再夸下去了“开始天王自然不信,可是这老道当真会妖法,而且学问也很深,后来天王就不由得不信了,可是天王宫里终不能有一个道士,所以天王也就对这件事闭口不谈,连后来那批挖出刘基的兵丁,也都被天王找了借口处死了。刘基本来也想杀掉我,可是我跟随天王日久,天王不忍心杀我。” “呸,我看是你们天王怕杀了你就再找不到象你这么爱拍马屁的鹦鹉才舍不得杀你,日久情深,他手下的那批王爷不比你日久情深,他怎么下的去手。”紫菀骂道。 “是,是,大姐说的是。世人都爱阿谀奉承,倒哪里找大姐这样一位……呃,后来,刘基负责修建这座地陵,就借口要由我来控制地下宫殿的守卫,这是为了天王以后着想,天王当然就答应了,结果那可恶的刘基就在我身上施了妖法,镇在这地陵之中,要不是几位大哥大姐大侠相救,小鸟真的永不见天日了,呜呜呜,小鸟无以为报,愿终生追随大哥大姐。”绿鹦鹉说的动情,两只眼睛巴答巴答的,就是不见眼泪下来。 这一段话无论是对旱魃还是对林国余,震动都极其的大。在一百多年前,刘基竟然还活着,并且还保了洪秀全,为洪秀全修了地陵,那这几百年来,他的功夫会变态到什么地步?阳符经,是否他已经练到了十重?可是刘基的《阳符经》怎么会突然的跑到了洪天佑的手中?难道洪秀全又设法把刘基给处死了,然后机缘巧合,《阳符经》到了洪天佑手中,或者,洪天佑本就是刘基的徒弟?如果是后者,那更不得了,洪天佑死前的法力已经在旱魃之上,那刘基假若仍活在世界上,又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第一五零节忍者又现 (1) 林国余答应过旱魃,要习会《阳符经》,救出赑屃,可是自己的功夫若是要遇到刘基,还能有半分的胜算吗?就算和胡里胡涂、旱魃联手,也绝对不是刘基的对手。只是现在要逃出这洞是最紧要的事情,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说了。 林国余问道:“这处是洪秀全的地陵,那么我们怎么样才能逃的出去呢?你知不知道哪里还有出口可以出去?” 绿鹦鹉叫道:“这位大哥这算问对了。我在这阴陵中日久,也极想到出路。所以一直也加以留意。这天王府外有一条暗河,暗河中有鱼虾存在,有鱼有虾,自然可以通往外界。只是可怜我这只小鸟,不会游泳,所以一直也不能逃脱。” 紫菀说道:“有鱼就可以通往外界难道我们还不知道,我是问你,这地板的机关要怎么样打开,才能把我们放出去。” 绿鹦鹉说道:“我就知道这位姐姐这么聪明,一定会知道的,我只是提个醒。这个地板的机关,其实很简单,就把那块绿色的十字架放回到原来存放它的那个槽里就行了。唉呀,看来我们出不去了,呜呜呜……”说着说着,这只绿鹦鹉竟然又哭了起来。 “你又哭什么?”紫菀气愤的说道。 “几位大哥大姐大侠都掉到下面了,连那个十字架也掉下来了,我们当然就出不去了,呜呜呜呜----”绿鹦鹉还是一个劲的哭。 林国余和紫菀也不理那绿鹦鹉,只让它哭。二人等休息的差不多了,穿过层层的石俑陶人儿,在天门牌位的正下方,又拾起了那根绿色的十字架。林国余说道:“看来刘基设这个机关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我的菀儿会掉在这个机关中,他更想不到的是菀儿的隔空移物术的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神出鬼没,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心痛的拿脑袋撞墙的。” 紫菀笑道:“你这人学别的不快,学那绿毛鹦鹉拍马屁倒是很快的。你来送我一把,我们跳到上面抓住那张椅子。旱魃、胡里胡涂、小山魈,你们也快点跳上去,抓住椅子,不可松手。” 那只绿毛鹦鹉叫道:“姐姐,还有我。” 紫菀道:“真是麻烦。胡里胡涂,你们拿住那只鸟。”胡里胡涂从起了绿毛鹦鹉,从它身上狠狠的扯下了几根毛,那绿毛鹦鹉虽然疼痛,可是害怕胡里胡涂把它丢下,也只好强忍着不叫出声来。几人纷纷跳上三丈高的顶子,林国余一手拉住椅子,一手抱住紫菀的腰。紫菀两手在胸前画出一个圈,绿十字架在她的手中突然的消失,然后轰隆隆的巨响,有机关带着地板又反转了回来。 第一五零节忍者又现 (2) 和地陵相比,外面的光线实在是太过刺眼了。除了旱魃以外,几人都闭上了眼睛。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旱魃突然大叫了一声:“林国余小心,有埋伏!”林国余和紫菀的第一印象是:又有机关动了。 就听旱魃已经跳了出去,哗啦几声,几张椅子碎成了粉片。 几秒中后,林国余睁开双眼,现外面旱魃已经和十几名黑衣人打在了一处。那些黑衣人手中兵器各异,竟然又是在山洞中交过手的日本忍者,他们已经又施出了傀儡术围住了旱魃。 旱魃知道这些人能尾随至此,定然是早有准备,这一战恐怕更不会较前几战轻松,又怕林国余紫菀眼睛尚不能适应,,全身功力都运动双手之上,打的周边的木桌木椅大多化为了灰烬。 可是阳罡力所至,非旦是那些忍者不会被热气所伤,连那些傀儡也无完好如初,行动自如,进退间颇有章法,也不知道这些忍者回去之后对傀儡做了些什么改进。 几人眼睛一恢复视力,林国余马上叫了胡里胡涂冲上前去,和旱魃一起敌住了十几名黑衣人。打了几个回合,其中一名黑衣人忽然叫道:“林先生,可否先住手,听在下一言。在下并无伤害诸位的意思,否则几位在地陵中被困之时,在下若立将这天王宫炸掉,几位也不会活着出来了吧?” 林国余骂道:“和你们还有什么可讲的。” 佐村道:“林先生不要动气。在下知道林先生也是一个大意凛然的血性男儿,和令尊颇为相象。” 一提到林易仁,林国余住了手,也伸手拦住了旱魃,对佐村说道:“这么说,我父亲在你们手上了?” 佐村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令尊现在正在鄙处做客,几日前令尊忽然提到,说是着实挂念林先生,在下也深知林先生这些时间也一直在找寻尊的下落,正有意请林先生一道回到鄙处探望令尊,以解你二人相思之苦,不知林先生可愿意?” 林国余怒道:“是你们绑架了我父亲?” 佐村摇了摇头:“林先生话说的太难听了,不是绑架。林老先生正和乍得老司一道在鄙处做客,二人把酒识欢,一道研究你们支那的法术,聊的不亦乐乎。” 林国余道:“原来老司也被你们绑了去。你们为什么要绑他们?” 佐村道:“其实很简单。在下仰慕支那法术已久,尤其对于赶尸、施蛊术最感兴趣。在下本意只是想让两位老人家收我为徒,将赶尸术与蛊术在我大和扬光大,不想二位老人脑筋死板的紧,居然不肯传我赶尸术和蛊术,在下也是无耐,只好请二位多盘桓几日,表一表鄙人的诚意。后来我又听说林先生也精通赶尸术,所以想,老人家年龄大了,脑子不开壳,不如请林先生代传我赶尸术,而你身边的那位女孩儿好象也对蛊术有些研究,索性一并传了我,我保证马上让林先生见到令尊。----当然,林先生手中的《阳符经》也正是在下梦寐以求的。” 第一五一节玄铁傀儡 (1) 林国余眼眉一挑:“哦,你想拜我为师?你们日本也一向学我中华礼仪,可知道天地君亲师都是至尊,难道你们日本有绑架别人强学技法的传统?既然要拜我为师,当然要拿出个徒弟的样子,我是你师傅,我父亲就是你的师爷,你先把师爷放了再谈也不迟。” 对于林国余的出言挑衅,佐村倒并不恼怒,他仍笑呵呵地说道:“只要林先生肯交出《阳符经》赶尸术,就算给你叩几个头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只是我看现在林先生倒是没有诚意收我这个徒弟了。继然不肯收我这个徒弟,那么对于林老先生,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照顾。林先生应该听说过我们日本忍者的手段吧?当然,说来惭愧,我们忍者的功夫,也大都出于你们支那,只是不论什么东西,在支那都被你们当做一团垃圾,显的毫无光彩,而在我们大日本却都能得矣扬光大。比如,你们中国有部书叫做《封神演义》,那里面可是介绍了很多的酷刑,或许我们可以一一试在令尊的身上;还有,你们中国有一种刑叫做‘剐’刑,听说是用鱼网罩在人的身上,露出一块一块的肉,施刑者要分三天在受刑人身上割下三千六百五十块,一块不能多,一块也不能少,而直到最后一块割下来前,还必须要保证那人还是活的,还有知觉----这可真是一门伟大的艺术,难道林先生真的忍心让令尊成为这样一件艺术品吗。” 林国余喝道:“你们敢动我父亲一根汗毛----” 佐村摆了摆手:“林先生,不要激动,我也只是打个比方。你也应该知道,赶尸术在你们支那能有什么用处?只不过在僻野荒村赶着几具尸体混口饭吃,可是在我大和就不一样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前方的将士现在正在为建设大东亚共荣圈而浴血奋斗,为了我大东亚的共同繁荣,为了把清洗西方列强在我大东亚流下的殖民耻辱,我们和贵国的汪主席结成同盟,把英法等国赶出大东亚。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我大和民族的数百万帝国精英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当然,还在贵国汪主席的数十万将士。你想想,如果我们可以使用赶尸术,那么我们的将士就将是不死之躯。这对于你们支那,对于我们大日本,都有着极大的好处。” 林国余冷笑道:“好处还真不少。不过更大的好处就是让我们中国多几个南京,多几百万死在你们屠刀下的普通百姓,你们完全可以把普通百姓处死,再用他们做成僵尸,为你们侵略中国铺路。知道我林家祖训是什么吗?那就是,可以要饭,可以饿死,但是,就算饿死也不能当汉奸。” 第一五一节玄铁傀儡 (2) 佐村摇了摇头:“林先生当真是冥顽不灵,和令尊是一个脾气,狂我费了这么多口舌。如果这样子的话,看来我也只有把林先生一道抓回去,和令尊相会才行了。” 林国余哼了一声:“我倒要先把你们这些人抓住,来交换我父亲了。”不待一句话说完,向前跃出一大步,抬左掌,阳符气凝于掌上,一掌拍向佐村。佐村早有防备,见林国余袭来,身子一弓,让过林国余的一掌,又从身上掏出几个人偶,丢在地上,人偶和先前的木偶人偶相仿佛,掉在地上,马上长**形大小,围住了林国余。见佐村又放出了傀儡,其它的几个忍者也都将身上带来的傀儡丢在地上,马上十来名忍者变成了二十余名。旱魃一见林国余动手,马上也冲了上去,对准两名忍者就下了杀手。那两名忍者不及旱魃身体快,躲闪不及,被旱魃两掌拍在了前胸,一时间嗡嗡做响,就仿佛是拍在了寺内的大钟之上,只震的身后的紫菀都感觉鼓膜不住的振动。 旱魃叫道:“噫,这傀儡是用玄铁做的?”林国余也是一掌打在傀儡身上,只感觉手掌麻,而那傀儡却仍是丝毫未伤,林国余也知道大事不妙。若是傀儡真的象旱魃所讲,是玄铁所做的话,那几人赤手空拳,根本就没有办法同傀儡对招。 略一迟疑,身边的一个傀儡已经伸出双臂,以双臂当做铁棍一般,横扫过来,林国余往后一仰,傀儡双臂走空,却与另一只傀儡的两臂相交,呛啷一声响,两者都是玄铁所做,当即冒出一阵火花,林国余抬掌又来探傀儡的双目,傀儡也不躲闪,双臂又横扫向林国余的胸前,林国余的二指在傀儡的眼球上一点,只感觉也是坚硬非常,显见的关非傀儡的要害所在,又见傀儡的铁臂几乎沾到了自己的胳膊,马上缩回手来,低头让过。旱魃那里接连几掌拍中傀儡,阳罡力虽然厉害,可是也只打的那几个傀儡混身通红,身上衣服都化成了灰烬,可是仍是不能阻止傀儡的进攻。 紫菀见二人斗的极其的激烈,也收起了绑在绿鹦鹉和胡里胡涂的蛛丝,将蛛丝抡做一道长鞭,加入了战团。 佐村和几名忍者却都立在圈外,看着林国余和傀儡打做一团。佐村说道:“林先生,你这又何苦呢,这几只傀儡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刀枪不入,水火不禁,就算是我皇军特种部队的狙击步枪,近距离都不能打穿,更何况你们赤手空拳,你还是乘乘的交出《阳符经》和赶尸术的法门吧。” 第一五二节山魑童尿 (1) 林国余当然也知道佐村所讲的话句句不错,可是他却偏偏不能把《阳符经》和赶尸术交给忍者,林易仁的脾气他太清楚不过。林易仁恪承祖训,最恨的就是汉奸,就算能把他活着换回来,恐怕林易仁也会在盛怒之下,一掌先结果了自己的性命,然后再自杀。所以,林国余也只好拼了命的想打倒这十几个玄铁傀儡。 斗罢几十个回合,林国余渐渐现这玄铁傀儡虽然刚硬无比,可是倒也并非没有弱点。因为原本的傀儡为木质的,体重较轻,所以才方便施展拳脚,可是改用玄铁做了之后,这些傀儡就变的极为的笨拙。林国余瞅准了这个缺陷,向旱魃喝了声:“擒贼先擒王,旱魃,先绕开这几个傀儡,把后面的那几个忍者给除了。” 旱魃叫一声“好”,跳起两丈多高,正好两个前后攻向旱魃的玄铁傀儡碰在一处,又是一声巨响,旱魃飞过傀儡的头顶,直扑佐村正直,双掌拍出,打向他的胸口。突然碰的一声,旱魈突然在空中摔了下来,左手捂住了腹部。 佐村正直见旱魃直挺挺的掉了下来,从怀中拿出苦无,狠刺旱魃的咽喉。紫菀看的真切,生怕佐村将旱魃刺死,手中的蛛丝急忙脱手而出,缠在了旱魃的腰下,向回一带,佐村的苦无一招刺空。 林国余见旱魃受伤,连忙弯腰从几个傀儡的臂下弯过,托起旱魃,双手用力向回一甩,将旱魃从几个傀儡的头顶甩向了天王府的大殿内侧,旱魃显然受伤不轻,林国余的一投,她竟然没能站住,扑通摔在地板上。 紫菀这里因为蛛丝已经丢了出去,拉住旱魃,不及防备后面一只傀儡双臂打到,想躲已经来不及,正在这时,胡里胡涂突然出现在紫菀的身后,二人伸出胳膊来抵傀儡的这一掌,彭一的声,傀儡的掌与胡里胡涂的左臂相接,胡里大叫一声,左臂折了下去,硬是被傀儡打断了。胡里胡涂托着左臂蹲了下去。 四只山魈穿插在傀儡之中,倒是游刃有余,可是也只是躲闪,根本伤不了几只傀儡一点皮毛。林国余此时尚不知是什么东西能伤了旱魃,只以为又是佐村用了什么暗器,此时想回去帮助紫菀和胡里胡涂也不太可能,现在离佐村最近,只好狠下心去,不理会胡里胡涂的伤,只盼着要能把佐村制服,可以使这几只傀儡失去作用。也直扑佐村。还不等他冲到佐村近前,又是一声响,砰的一声,林国余感觉不妙。 偏巧一只傀儡正在林国余的右侧,伸胳膊来打林国余,正好那东西打在他的胳膊之上,金属撞击之声后,一个变了形的子弹掉落到了林国余的脚下。 第一五二节山魑童尿 (2) 林国余看到子弹,脸色一变,竟然想不到的是,这次来的,竟然除了忍者之外,居然还有狙击手,狙击手就在暗处,只要自己暴露在他的枪口之下,登时毙命。也怪不得连千年旱魃都可以伤的了。 一击不能把佐村除掉,林国余马上退回紫菀身边,护住了紫菀和胡里胡涂。那只巧舌王的绿鹦鹉被紫菀放开后,早已经吓的躲在了天王府大殿的最上方,见旱魃和胡里胡涂都受了重伤,绿鹦鹉大叫着:“童子尿,童子尿……” 林国余一怔,这才想起来童子尿正是破除咒术的最好法器,胡里胡涂和自己都是童子,可是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有时间取的出尿?只怕略一住手,紫菀和胡里胡涂就已经被玄铁傀儡打死了。正在为难,一只山魈已经穿插到了林国余的近前,林国余眼前一亮,叫道:“你们几个山魈还是不是童子?”那只山魈吱了一声,表示肯定。林国余叫道:“那你们快些设法尿到这些傀儡的头上。要快。”山魈点了点头,长嘶一声,另外三只山魈听到后也各嘶一声应合。四只山魈蹭的跳到天王府大殿的顶板之上。 林国余又等了片刻,却还不见山魈尿下来,喊了一声:“快点尿啊。”两只山魈也吱吱的叫了几声回应,语气中也尽是焦急,显然是没有尿或者是根本就尿不出来。林国余和傀儡相斗也一个不小心被一只傀儡擦在右臂上,巴掌大的一块肉被撕掉了下来,鲜血也跟着涌了出来。而同时,又是砰的一声,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又放了一枪,这一枪是瞄准顶板上的一只山魈开的,而刚好那只山魈在天顶板上因为尿不出来,刚跳了个位置,子弹射来,竟然没有打中它的要害,却将山魈的尾巴打断半截,山魈痛的吱了一声,一道细流从天而降,竟然尿出来了。 尿液正好溅到了围在林国余和紫菀身边的四五个傀儡的头上,连林国余和紫菀都不能幸免,被又热又燥的山魈尿溅了一身。山魈尿的作用非常的明显,围在林国余身边的几只傀儡溅到尿液后,一道白烟,便掉落在地上,化成了一块小铁人,不再动弹。可是另外还有十来个傀儡身上没有溅到尿液,他们马上又冲了过来。林国余一甩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拿来了手中,一面招呼着几只山魈跳下顶板,林国余将衣服当软鞭般的抡开,抽在傀儡的身上,因为他的衣服上也满是山魈的尿液,因些,抽一个傀儡不过三五下,那傀儡就变回了原形,眼见得傀儡几乎被林国余清理个干净,突然又是砰的一声枪响…… 第一五三节狙击手对紫菀 (1) 林国余只感觉到胸口一阵巨痛,仿佛是一面重锤击在了胸口,巨大的射击力量使的林国余的身体整个的向后飞了出去,从胡里胡涂的头上飞过,落在了旱魃的近前。紫菀大叫了一声:“余哥,你碍不碍事?” 这一枪端端正正的射了在林国余的胸口,也幸好紫菀眼快,山蛛丝在枪响后马上在林国余的胸前结了一面盾,子弹射在蛛丝盾上,也没有能射的进去,但是强大的冲击力却也仍不可小视。林国余捂住了胸口,一阵气闷,想要站起来,却感觉双腿无力。紫菀看着子弹并没有射入林国余的体内,而摸了摸他胸前的两条肋骨,也没有骨折,一颗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放了下去。手中蛛丝一抖,又圈住了胡里胡涂的腰,往怀里一带,将胡里胡涂也带到了身边。 门外传来了一阵哈哈的大笑,一个狙击手,持着狙击枪,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他看了散落的十来只玄铁傀儡,向佐村说道:“佐村君,我说过你们忍术已经过时了吧,现在可不是冷兵器时代了,你们的那一套完全可以收起来了。手里有了这东西,还怕什么阳符阴符的支那法术吗?”狙击手拍了拍步枪。 佐村轻蔑的笑了笑:“山岛君,我承认你的枪法的确很好,对付一般人来说,可以说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小看了支那法术。刚才如果我们没有在前面吸引着支那法术家的注意,单靠山岛君的枪,要射杀几名支那法术家,虽然不敢说是不可能的,但是山岛君在伤了一两个法术家后,却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 山岛骂道:“八嘎!佐村君是看不起本人的枪法了?好,那鄙人就把这几个佐村君一直都无可奈何的支那法术家全部杀死给你看看。”平端了枪口,直对准紫菀的胸口。佐村叫道:“山岛君,出前鄙部的筱岗大佐应该和你说过了,我们要的是这几个支那人活着回去,他们手里还有我们梦寐以求的秘密,你可不要忘记了。” 佐村的话刚刚出口,山岛手中的步枪砰的一声,紫菀眼见山岛对准自己,手中蛛丝已经脱手而出,在山岛的枪筒上一套,向下一拉,山岛射出的子弹打在了紫菀身前约有半米的位置,子弹穿进了石板之内。 佐村见山岛一枪不中,也呵呵的笑了起来。“山岛君,我说的没错吧?虽然冷兵器时代已经结束,但是这并不代表手中有了枪就一定可以真正的消灭掉支那的法术家。不然大日本皇军就不会深陷在支那的战争泥沼之中了。” 第一五三节狙击手对紫菀 (2) 山岛被佐村的嘲笑讥的面红耳赤,他恶狠狠的对着紫菀骂道:“八格牙鲁!”双手用力向怀里一带,蛛丝从枪筒上滑落出来,山岛又端起了枪。屋顶上的几只山魈眼见林国余受了伤,山岛又端枪指向紫菀,嗖嗖嗖的从屋顶跳了下来,张大嘴巴,就向山岛嘶咬过来。紫菀手中的蛛丝又再次的套在了枪筒之上,向下一拉,山岛只注意着紫菀的动作,想控制好枪的准确性,却没防备三只山魈冲到身后,砰的把山岛撞倒在地,三只山魈骑在他的头上,往他的脖子、胸部连抓带咬,顿时把山岛的军装撕成许多的碎片,一片片的皮肉也被山魈撕咬了下来。 佐村本来存心让山岛吃吃苦头,以免他总是瞧不起法术界的人士,此时见山魈下手太重,也不想让山岛这样死去,自己不好交差。所以,手中的飞镖照着山魈投了过来,山魈知道这种回旋镖的厉害,松开了山岛,四下里一躲,飞镖在空中打了个旋,又重新回到了佐村的手中。佐村一摆手,几名忍者冲上前去,把山岛拉到了一边。此时的山魈已经仿佛是在血水中洗了个澡一样,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到几个完好的皮肤,后背更是被山魈扯落两大块肉,肋骨都露了出来。 佐村盯着脸色雪白的山岛,冷声道:“山岛君,我先前说过的话没有错吧?冷兵器并不是就一定好对付的。”山岛抱住他的步枪,嘴唇瑟瑟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佐村又看了一眼已经盘膝坐在地上的林国余,说道:“林先生,我再最后劝你一次,阳符经和赶尸的秘密,你会不会交出来换令尊大人的自由。现在的情况林先生也最清楚,你们现在几个人都身受重伤,现在还能打的,也只有这几只猴子和这位小姑娘,可是和我们打起来,你们是没有胜算的。难道林先生也忍心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就过早的失去生命吗?正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孰轻孰重,我想林先生总应该分的清吧?” 林国余经过盘膝运气,此时已经将胸口的脉络调整顺畅,看着眼前只有紫菀还立在自己面前,手挂蛛丝,可以一战,四只山魈中也有一只受了伤,看看眼前的形势,知道和佐村打下去的确没有好结果,他叹了口气:“我如果交出了阳符经和赶尸术,你们真的会放我父亲?” 佐村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我敢担保,只要林先生能交出这几样东西,我们绝对不会伤害诸位以及令尊的半根毫毛。” 林国余苦笑一声,回头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旱魃,说道:“好,那我就告诉你们。山魈,菀儿,你们来扶我起来。” 第一五四节巧开机关 (1) 山魈和紫菀一起扶着林国余站了起来。紫菀轻声道:“余哥,你当真想把阳符经和赶尸术传给这些日本人?” 林国余道:“没办法了。难道你让我看着你和大石头、胡里胡涂一起死在这里?阳符经也好,赶尸术也好,就算是宝贝,可是有你们的命值钱吗?” 紫菀道:“可是……” 林国余摇摇头:“算了,菀儿,就给他们吧。就当赌一把了,就先相信他们会真的放了我们吧。”林国余在紫菀的胳膊上小心的画了个“十”字。 紫菀登时明白了林国余的意思,她此时背对着佐村等人,冲林国余施了个眼色,林国余并不回答,仍是一脸颓废,无计可施的样子,只是手用力的在紫菀的胳膊上按了一按,算是回话。林国余对几个忍者道:“阳符经和赶尸术的秘密,说起来很是复杂,我的这位朋友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我想她的情况。” 佐村和另外几名忍者交换了一下眼神,佐村答道:“好,林先生可以先照顾一下她,但是,我还是要劝林先生不要想耍花招,否则你们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的。”几名忍者都纷纷拿出了飞镖,都是不放心林国余。 林国余缓缓的走到了旱魃的近前,伸手在她的腹部一探,现一颗子弹从她的腹部打进去,但是因为旱魃的特殊体质,也只不过深及寸许,只算是皮肉之伤,但是却因为弹头是铁质的,在法术中,铁器是不通阴阳的,所以弹头射入旱魃的体内,使得她的法力受阻,却并无耐,林国余轻轻的托起了旱魃的身体,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紧接着,双足一跃,直飞上屋顶。与此同时,紫菀双手一道圈,将那方绿石拿在了手中,珠丝拉着胡里胡涂,也跳上屋顶,四只山魈也毫不怠慢,跟着跳上。 “咯吱吱”一声响,天王殿的地板又整个的反转了过来,佐村却丝毫没有料到林国余会用这一招,只以为林国余跳上屋顶是要偷袭,十几只忍镖都脱手而出,射向林国余,却没有防备脚下一滑,已经被石板倒扣了下去。林国余单手提了旱魃,单手出招,将十余只忍镖都打落在地。耳听着身下扑通几声,显然几名忍者都掉落到了地下。 那只绿鹦鹉又扑通通飞到林国余的身边,围着林国余叫道:“这位大哥随机应变,真让小鸟大开眼界,大为折服,受益菲浅,茅塞顿开……”正说着,却听砰砰砰几声枪响,子弹直从地板下打出几个洞,射到了顶板上。林国余喝道:“你别拍马屁了,有没有本事再把下面的石俑机关打开?” 第一五四节巧开机关 (2) 绿鹦鹉叫道:“这位大哥放心,包在小鸟身上。”绿鹦鹉一直飞到放绿十字架的位置,对着那个凹槽大叫两声:“亚父山河,永永崽坐,永永阔阔扶崽坐!”就听下面传来咚咚的一连串的响声,紧接着又是砰砰的几声枪响,这次枪却不是冲上放的。 紫菀看胡里胡涂抱着折了的胳膊,痛的呀呀直叫,也极不忍心:“余哥,我们还是先到天王殿外找个地方吧,让那些忍者先和下面的石俑好好的玩一玩,胡里的伤势看来不轻。”林国余点了点头:“好,我们先出去再说。”抱着旱魃从屋顶跳下,走出大殿。紫菀和三只没有受伤的山魈架着胡里胡涂,紧跟着林国余,一直走过那座狮子已经跑的一只都不剩的石桥,在对面坐了下来。林国余和旱魈面对面的坐下,伸掌抵住她的腹部,先将那枚子弹取了出来,又以阳符力引通她被隔滞的法力,紫菀也忙着照顾胡里和受伤的山魈,把蛛丝一头绕在能里骨折的胳膊上,另一端绕在了山魈的尾巴上。 阳符经本和旱魃出于同脉,而山蛛丝又是天然疗伤圣药,不多时,林国余已经将旱魃的法力引通,而胡里也疼痛大大降低,呻呤声止住。而山魈断了半断的尾巴是不可能再长出来了,但是它的伤口也很快的结了痂。 所幸的是再没有人来打绕,天王殿那里开始还断断续续的传来几声枪响,后来便恢复了平静。林国余和紫菀给旱魃和胡里治伤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直到旱魃行动已经完全的恢复,胡里的折的臂骨也完全的长好,只是尚不知道是否可以临阵对敌。紫菀已经从河里抓了四五次鱼,给大伙分着生吃。 看着旱魃对于面前鱼一口都不动,紫菀问道:“大石头,你怎么不吃一口?” 旱魃道:“你们吃吧。我就算几年不吃不喝,也没事的。” 紫菀道:“那你也要吃一些啊。反正这里别的没有,鱼还多的很。” 旱魃仍是摇头,她伸手指了指绿鹦鹉:“小鸟,你过来。” 绿鹦鹉极其听话的飞落到了旱魃的肩头上,亲昵的在旱魃的耳朵后面蹭了蹭:“美丽、温柔、娴淑的大姐啊,你叫小鸟什么事儿?” 旱魃低着头道:“我是想问你,你先前提过的那个刘基,那个牛鼻子老道,后来,你们天王怎么处置他了?天国亡了,他有没有被清军杀死?” “啊聪明的大姐,自从他把我这可可怜的小鸟关在了这个破地方,我就一直也没有再见过他,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情况呢。不过他的心眼那么坏,一定是早就老掉啦。”绿鹦鹉恶狠狠的说道。 “那,在南京太祖功德碑下,押着的赑屃,刘基有没有提到?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关于他的话?”旱魃有一丝失望,却仍问绿鹦鹉。 第一五五节地下暗湖 (1) 赑屃?那是什么东西?姐姐不会指的是天王案上的那只笔桶吧?”绿鹦鹉在旱魃的肩头,讨好似的用头顶的羽毛在旱魃的头上蹭了蹭。 “不是,他是……唉,算了。”旱魃想起这只绿鹦鹉虽然名义上是太平天国的一个巧舌王,但是实际上也只不过是洪秀全私人的一只宠物鹦鹉而矣,它未必就去过朱元璋陵,当然也不会知道朱元璋陵下镇住的赑屃。 林国余和紫菀都不开口说话,对于感情这种东西,外人的劝解是丝毫起不到效果的,它正如顽强的野草,看似在心底已经枯萎,可是却往往在一个适合的机会,只要一阵微风吹过,马上又生根芽,坚强的活了下来。 林国余和紫菀靠在一方石头旁边,静静的休息了也不知道多少时候。只休的几人又饥肠饥肠辘辘,又由紫菀在河水中捉了几条鱼分食果腹。 林国余体力已经大体恢复,拿着这几条鱼仿着旱魃的样子,伸掌运出阳符力,紧抓住鱼身,张开手掌时,那鱼居然也能烤个五六分的熟,虽然算不上美味,但是总算是比生鱼吃起来要有味道的多了。紫菀一面吃着鱼,一面赞叹:“大石头,你快来看看,你徒弟的功夫进步真够快的。虽然和你还相差很远,但是估计在中国的法术界中,也算得上一绝了吧。” 林国余道:“菀儿又替我吹牛了。我这两下子,还哪里敢称一绝。要这样的话,那中国的法术界就真的太没人材了。” 紫菀撇了撇嘴道:“那可不见得。现在的法术界本来就大不如从前,哪里还有几个刘基、张三丰那样的人材?” 林国余道:“菀儿……”用眼睛一瞟一旁的旱魃。紫菀连忙说道:“我就是说,余哥的功夫,已经很难得了,是不是,大石头?” 旱魃回答道:“林国余的灵性的确非同寻常,或者如果真的有机缘的话,能过刘基也未可知。只是机缘这东西,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 紫菀见旱魃说的有气无力,连忙伸手招唤仍正在地上,用两只爪子扒食着一条大鱼的鹦鹉:“小鸟,你过来一下。”绿鹦鹉听紫菀叫它,也顾不得那条鱼还剩下了多半个,飞到了紫菀的肩头,叫着:“美丽、温柔、善良、聪明的大姐,你有什么事要小鸟做的?” 紫菀扑哧一声笑了:“你这只巧舌王,嘴巴真象是抹了蜜似的。先,我要告诉你,你前面奉承人的那一大堆话,以后别在给挂在我的前面,听着怪恶心的。虽然我紫菀,又漂亮,又温柔,又善良,又聪明,但是,这些你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就算要夸我的话,每天只夸我一两次就好了,不要成天的挂在嘴边,听没听到?我可不是你们那位专好听奉承话的天王。”小鸟连连点头:“,紫菀姐姐这么天真、纯朴、高贵的女孩子,当然不会象我们的天王一样,以后我保证每天至多只夸紫菀姐姐两次。”紫菀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唉,要是有人象你一样巧舌如簧,会哄人家开心就好了。”林国余手拿着一条鱼,几乎没被紫菀给气的喷出来。 第一五五节地下暗湖 (2) 紫菀又对绿鹦鹉说:“其次嘛,总叫你小鸟也怪别扭的。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吧,要不就叫你做小瑛吧,你没意见吧?” 绿鹦鹉看紫菀一脸正经的样子,委曲的低下了头:“紫菀姐姐,人家是男孩子啊,你叫人家做小瑛,人家以后还怎么娶老婆啊。” 紫菀一把把绿鹦鹉从肩头擒了下来,手擒着它的翅膀:“啊,你是男孩子,我要看看,有没有小**。分明没有嘛,你又在骗我。想让我烤了你吃是不是?” 绿鹦鹉急忙解释道:“紫菀姐姐,我真的是男孩子啊,姐姐饶命啊。”林国余看紫菀几乎把绿鹦鹉逗的当了真,连忙说道:“菀儿,人家说是男的就是男的了呗,你总不能比他更了解他吧?” 紫菀固执的说道:“这可不行,我明明看着它是女的,绿鹦鹉,你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绿鹦鹉低着头,两只眼睛低了下去,轻声说道:“姐姐说我是女的,就是女的吧,我就叫小瑛了。” 紫菀得意的放开了绿鹦鹉的翅膀,说道:“这不就行了。小瑛啊,我问你,你先前说过,有河水就有路,可是这条河现在这里,可是你再往前进,分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湖,路在哪里呢?你总不会告诉我们,要顺着原路返回吧?” 绿鹦鹉说道:“紫菀姐姐,我告诉你,那个地下湖底应该另有机关的,不然你想,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鱼来?只是不知道姐姐的水性好不好,有没有可能下到水底,把机关打开,然后我们几个逃出去。” 紫菀略想了一想,忽然说道:“我倒是不一定能下到水底,但是那位大石头姐姐一定行的。就是怕这水底万一真的有机关,却不是通向外界的机关,却把我们又困在水底,可就麻烦了。” 绿鹦鹉道:“不会的。我就亲眼看见过幼东王九千岁曾经从湖水中走了出来。” 第一五六节一条秘道 (1) 这一句话让林国余大吃一惊:“幼东王九千岁?你说的是洪天佑?” 绿鹦鹉叫道:“是啊,原来这位哥哥也认的幼东王九千岁?” 紫菀道:“不对,小瑛你又在编谎话了是不是?洪天佑怎么会到这个洞里来?就算他来了,你被关在天王殿内,是怎么看到他从湖中走出来的?” 绿鹦鹉见紫菀又怀疑自己说假话,生怕紫菀心血来潮把自己烤了吃,连忙解释道:“紫菀姐姐,我敢誓,我可是半句谎话都没有讲过。都怪我先前没有同你讲清楚,在天王殿的机关没有动之前,其实是有一条机关秘道的,只是那条机关秘道很窄,你们人类是没有办法正常通过的。所以在以前,我也曾经跑出来过,正巧有一次,就见到了九千岁从湖中出来,我当然也不敢惊动他,就偷偷的缩在一旁。可是后来那个机关被你们动之后,机关秘室因为咬合在一起,使得那个孔隙更加的狭窄,连我也不能脱身了。” 林国余问道:“洪天佑从湖中走出来,又做了些什么?你有没有看清?” 绿鹦鹉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说道:“九千岁走出来,我也不敢跟的太近,只知道他走进了大殿,远远的就看到他抱着天王和东王的牌位痛哭了一场,别的什么都没有做。” 林国余哦了一声:“原来是凭吊洪秀全和他的义父的,这也难怪,湘军攻入天京,洪秀全的尸体自然是不能兴免,这里有这一处天王殿,也正好可以吊祭。大石头,你的伤完全好了吧,一会儿还要麻烦你下到湖底,查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机关了。” 旱魃点头说道:“你放心,我没事的。我这就下到湖底查看一下,在这地**中待的时间太长了,要尽快的脱身才行。”说罢,旱魃站起身来,沿河道前行。林国余和紫菀见旱魃说起找机关,马上就开始行动,连忙扯起了还在抢食着一条鱼的胡里胡涂,尾随着旱魃而来。 这条地下湖在天王殿的左侧,相隔了一百余步,约有一百四五十尺见方,林国余和紫菀在先前抓鱼时也来过这里,只是因为这里四周围着地下湖的,全部都是石壁,根本没有一条出路,而且当时也无暇来考虑湖底是否有什么机关,因此并没有留心。这时再看过去,那湖水在天王殿金色的光辉之下,透出一股金的光泽,湖面隐隐泛着细波,倒真象是在水底还有什么东西。 旱魃纵起,跃入湖中,周身以阳罡力围做一个巨大的气泡,使得身子与湖水相隔开来。林国余望着水面汩汩冒出的气泡,低声说道:“不知道这水下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古怪。洪天佑虽然可以从湖底出来,可是他终究是洪秀全的儿子,而且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了刘基的阳符经,所以对这地陵中的机关了如指掌并不奇怪,可是旱魃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的机关……” 第一五六节一条秘道 (2) 紫菀也轻声的安慰林国余:“余哥,你放心吧。旱魃的功夫是咱们谁都比不了的,而且这水中有这么多的鱼,足以说明湖中并没有太过厉害的机关。旱魃不会有事的。” 林国余道:“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旱魃的功夫在水下总也挥不出几成威力,万一遇到麻烦,就怕她应付不来。” 林国余正在担心,可并不多时,就见旱魃的大气泡又漂出了水面,旱魃跳到岸上。紫菀问道:“大石头,怎么样,下面可有什么机关?” 旱魃摇了摇头:“机关倒是没有,可是暗道却是的确有一个。”紫菀跳了起来,紧拉住旱魃的手:“真的有暗道?” 旱魃道:“就在这湖水的最底部,有一条尺方的暗道,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有水流向外面,估计当年洪天佑所走的就是这条暗道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暗道竟然一直是开启的。也不知道有多深,看来顺着这条暗道走,或许我们真的可以走出这个地陵。” 紫菀叫了一声:“太好了。大石头,余哥,我们总算可以出去了。” 旱魃道:“这个湖很深,大约有百尺左右,要下到这个湖底,你们最好将自己用山蛛丝穿起来,以免生突然状况,然后就在我的阳符力的泛围之内,我们一道下去。” 紫菀道:“好,这都没问题。”说着动手又将蛛丝缠在了胡里、四只山魈和绿鹦鹉的身上,自己环住了林国余的腰,围在了旱魃的身旁,旱魃又跳入了湖中。 下去三四十尺,湖水中已经是一片漆黑,所幸紫菀腰上还带着从天王殿中取下的绿色十字架,给众人照亮。一直沉到了百尺左右,湖果然见了底。这是一个极大的碗形的地下湖,湖面处一百四五十尺,可是下到最底部以后,只有不足二十尺,在最前端,果然是一个仅仅尺余方的一个正方形的石洞,尽管在旱魈阳罡力的气泡之中,仍能感觉到水流的巨大的压力。 旱魃说道:“这个洞口太过狭小,水流又足,所以大家只能一个一个的进入洞中。我在中间,供给大家所呼息的氧气,林国余和紫菀你们俩在最前面吧,一定要小心,将蛛丝拉紧,千万不可一个疏忽被水流冲走。” 林国余道:“放心。我在前面,紫菀你就在我身后。” 紫菀明白旱魃也是怕前方万一有什么守卫的机关、怪兽,林国余怕自己吃亏,也点了点头,说道:“你要小心。”林国余一弯腰走进了秘洞。 第一五七节秘道前行 (1) 这尺余方的山洞,仅能容的下一人爬着前行,林国余爬进来后,紫菀紧紧的抓住他的脚踝,后面依次是旱魃和胡里胡涂、山魈以及那只被紫菀改称做了“小瑛”的绿鹦鹉。所幸因为旱魃阳罡力所形成的气泡受到了石壁的挤压,也变成了一个极狭长的气泡,众人虽然爬着距离变远,但是却都仍在那气泡之内。只是这秘洞不利于爬行,使得几人的度极大的降低,爬了许久,也不见出路。几个爬累了,使从秘洞中捉几尾鱼吃,渴了便喝洞中的水,倒也不为吃喝愁。 因为没有东西来辨别时间,只知道几人在洞中也休息了上百次,吃过了几百次的鱼,如果算做地面的时间的话,大约也应该有十几日了,可是这秘道却仍是毫不见头。胡里胡涂开始尚能不断的互相的笑骂来给大伙解闷,后来绿鹦鹉不甘寂寞也和胡里胡涂搅在一起,可是时日一久,便都只是低沉着头,随着林国余毫无头绪的向前爬,也不再言语。士气一下子低到了最低点。连林国余也不住的纳闷,担心又是象在洪天佑的山洞中一样遇到了鬼打墙,假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就真要活活的困死在这秘洞中,永远不见天日了,可是心中这样想,却也不敢说出来,生怕一旦这种想法被众人认同,那么就连最后的一丝生着逃出去的希望都化为乌有了。 这一次吃过了饭,林国余侧着身子,躺在洞中,胡里胡涂已经在旱魃的脚边呼呼的打起了鼾声,紫林国余却是变换了几种姿势,总也睡不着。紫菀轻轻的凑过来,爬在了林国余的身边,轻声说道:“余哥,你是不是很着急了?” 林国余反过身来,与紫菀面孔相对,望着紫菀已经明显瘦下去的脸,说道:“不是的,菀儿,你放心,咱们一定能出去。” 紫菀微微一笑:“余哥,我知道你很着急。你还要快些逃出山洞,去找到你父亲。不过,你千万不要太着急了,小瑛不是说过嘛,洪天佑也曾经从这个湖里爬出来过,这个湖的湖底只有这一个秘洞,所以,这里绝对可以走的出去。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咬紧牙关,坚持下去,每前走一步,我们就距离出口进了一步,说不定我们只要再爬出几百步,前方就会突然出现洞口了。” 林国余道:“菀儿,你真的不担心我们走不出这个秘洞吗?” 紫菀说道:“倒也并不是不担心。其实想一想,外面有什么好?乱七八糟的世界,好坏难分的世人。有时候我倒真想象那个老妖怪洪天佑一样,找一个没人的角落,隐居起来度过一生,老死不和世人打交道。可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只是知道,我们一定可以走出去的。或者一天走不出去,那么就走两天,两天走不出去,就走三天,难道这秘洞还能是通向龙王的水晶宫的?”紫菀说话很轻,可是鼻间呼出的气息仍是能喷到林国余的脸上,林国余下意识的想伸手抱一抱紫菀,却现和旱魃距离太近,倒有些不好意思。 第一五七节秘道前行 (2) 紫菀看着林国余把手抬起来,又收起来放在脑后,心中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却又明知故道:“余哥,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心里头想什么呢?” 林国余有些尴尬:“没,没什么,就是看你的脸这些日子瘦了很多,让你跟着我吃苦了。” 紫菀回头偷偷的看了一眼旱魃,现她也在休息,飞快的凑过双唇,在林国余唇上点了一点,林国余的脸马上红了。紫菀靠近林国余的耳朵,轻声说道:“你知道现在我跟着你吃苦,那么以后我就要你对我好,全心全意的对我好,眼中不准再看另一个女人,你做的到吗?” 紫菀的这一吻,象一道阳光一下子射入了林国余阴霾的内心,林国余已经动摇的信心马上又恢复了过来,他现,让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陪自己老死在这么一个都不能正常的舒展开身体的密道里,是一件极其残酷的事情,就算他林国余有十条命可以交换,他也一定要把紫菀平安的带回到地面世界。想明白了这些,他也凑到紫菀的耳朵边,说道:“菀儿,你的要求太高了,这些我可做不到。” 紫菀问道:“为什么?” 林国余说道:“要让我全心全意的对你好,终生不再爱另一个女人,这倒没问题,可是你让我眼中不再看另外一个女人,这可难了。我回到家中,自然要见我妈,见到她,我总不能把眼睛蒙住对不对?还有现在和我们在一起的旱魃,你让我再也不看她一眼,这不也是很难?还有啊,我们结婚了,要是生了个女儿,我会连她的**都看到了,我是不是就要把眼珠子挖出来了?所以,你的要求真的太难了。” 紫菀伸手在他的胳膊上又用力的拧了一把,嗔道:“谁让你连你妈、大石头、还有咱们那……那什么都不看了,我是说,不准你再看那些,嗯,比如象那位马大小姐那样的女孩子,就算一定要和她们打交道,脑子中也一定要想着我,知道不。” 林国余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听寥兄弟的话。哎哟,你怎么还拧我呀……”二人头靠在一起,也渐渐的入了梦乡。 第一五八节又见山洞 (1) 又吃了十几餐的鱼后,终于那条密道变的与先前不一样起来。渐渐的秘道越来越宽,起初到二尺见方,慢慢地又变成了三尺见方,最后居然变到了五尺见方,这对于已经爬了很多天的林国余等人来说,无异于从狭小的牢笼中突然的被放了出来。几人又可以站立行走,围在旱魃身边。胡里胡涂和绿鹦鹉的心情也突然间好转了起来。他们本就一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当然不会害怕黑暗和寂寞,只是上些天在狭窄的秘道中,行动大大的受限,感觉很别扭,此时又完全的恢复了先前的性格,绿鹦鹉和胡里胡涂接触这些天,彼此的敌对情绪也完全的消除了,此时倒因为辈份问题吵的不亦乐乎。因为胡里胡涂称呼林国余为“祖父”,他们此时尚不知道“祖父”的真正含义,可是绿鹦鹉却知道,它管林国余叫大哥,所以也自认为大了胡里胡涂两辈,胡里胡涂当然不乐意,三张嘴巴在一起半刻也不闲着。 若在平时,林国余定然出声制止,可是现在能听到胡里胡涂的吵架,却仿佛是仙乐般的悦耳,他也清楚的知道,正如紫菀所说的,现在距离出口是越来越近了。 旱魃忽然对林国余说道:“我们走了这么远,按道理来算,怕也得有几百里了。这条暗河的气味,我怎么突然感觉越来越熟悉了?” 紫菀道:“啊?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旱魃摇摇头:“绝对没有来过的,只是忽然感觉很熟悉。好象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旱魃低头想了一想,忽然道:“几百里,水路,那我们不是又回到了……” 林国余忽然兴奋的答道:“老妖怪洪天佑隐居的山洞。” 旱魃道:“不错,我也是这感觉,好象这条水道就是通往洪天佑住的山洞里的。” 紫菀高兴的跳了起来,抱住了林国余的脖子:“啊,大好了,我们终于要走出去了。” 绿鹦鹉也道:“幼东王九千岁就住在这里?那就难怪了,怪不得他可以从湖里走出去拜祭天王了。还是大哥聪明,居然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把我们**了天王地陵。” 紫菀一把把绿鹦鹉抓在了怀里:“小瑛又开始拍马屁了,不过这次拍我的喜欢。” 林国余已经对绿鹦鹉的乱拍马屁的毛病习以为常了,他忽然又想到了自己无意中开启的那条捉鱼暗道,一下子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对旱魃说道:“大石头,再往前走,这条暗道会突的向斜下方穿去,我们只要走下去,就真的到了洪天佑的洞中了。看来只要一两天我们就可以走出去了。” 第一五八节又见山洞 (2) 几人马上加紧脚步,沿秘道一直往前走。果然,也就大约两三盏茶的时间,秘道又突然的变窄,林国余又第一个从秘道口缓缓的沿着石块攀沿而下,到了自己先前曾经无意中触到的那个机关的时候,特意的向旱魃说道:“大石头,这个就是控制暗道开关的机关,稍后你下来,再把这块石头提上去,上面的机关便闭住了。”交待了几句,先从洞中穿向了平台,旱魃让过胡里胡涂和山魈,单掌运力,往上推动机关石,就听到上面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渐渐的水流也止住了。又沿着秘道走到了平台上,林国余又看到了原来被打开的第一道机关,那一块红色的石头,此时外面的空气也冒了进来,也不要用旱魃在身边形成一个气泡护住众人了。林国余指着那块红色的石头,笑着对紫菀和旱魃说道:“这块红色石头就是这个秘道的第一道机关,把它按下去,这个秘道也就完全的被封住了。先前胡里胡涂在这里捕鱼的时候,我还纳闷,不知道洪天佑设计这几道机关有什么用处,反正他的这个破山洞也不是什么王陵,也用不着守卫,没想到果然是通向一个王陵的,而且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天王的陵。” 紫菀却暗吸了口凉气,说道:“好险啊,也幸好余哥你在原来误打误撞将这两道机关都打开了,不然的话,我们沿着秘道走到了这里,却现是一条死路,怕是真的只能困死在天王陵了。” 旱魃道:“这就叫做机缘巧合吧。其实困死倒也未必,那些东洋忍者能够进入天王陵,至少说明在司令部中的那个机关已经打开了,我们也可以原路返回。但是所怕的却是那些东洋忍者早有准备,有什么更邪门的东西等着我们。如果真是这样子,我们倒更难脱身了。” 林国余伸手按在红色石头上,将秘道完全的封闭。在平台下方,仍然是灌的满满的湖水,隐约中,那方绿石透出萤萤的光泽,在水中不断的变幻着形状。林国余伸手指着绿石说道:“菀儿,那就是我说过的那块会光的绿石,也就是那根绿棒的母石,天然极阴之石,在我们的下方,现在看不到的那个洞,原来就是洪天佑封印住旱魃的山洞。想当初,我要跳上这个洞,还要胡里胡涂抱上来才行。” 紫菀道:“没想到你现在功力大进,边胡里胡涂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先前赶你进山洞的小山魈,却已经成为你的伙伴 第一五九节终于走出 (1) 紫菀心中仍有疑惑:“可是洪天佑隐居在这洞中,是因为他知道这条秘道是可以通往天王陵的。只是在修天王陵的时候,谁又会想到挖一个数百里长的暗道呢?这条暗道不是就很没有意义了?这个洞,可能并不是单独洪天佑隐居这么简单。” 林国余道:“这就很难说了。老妖怪都已经死了,胡里胡涂虽然自幼生活在这里,可是对于这机关却一无所知,而知道直相的,已经没有一个还活在世界上了。也许这个答案咱们永远也找不到了。不管他了,反正咱们已经活着回来了。” 绿鹦鹉道:“英明神武的大哥,你前面说的那块极阴之石,是不是就是和天王殿中的这根十字架一样的石头?” 林国余从紫菀手中接过了绿十字架,放在绿鹦鹉的眼前,说道:“就是了。这块绿石头的来历,小瑛你知道?” 绿鹦鹉答道:“我在天京的时候,听到过刘伯温对天王讲过,他要给天王建立一支无影无踪,所向无敌的部队,这只部队可以就完全就是鬼魅、阴魂,所需者就是这样一种绿石头,后来天王在下令各路大军东征西讨的时候,也有秘旨要各路王爷找寻奇人异士,搜索这种绿石。后来翼王千岁第一次西征,为天王找回了一块,被刘基引入天**数千阵亡将士的魂魄,悬在天王地陵的天王府内,即是天王府地上的一层守卫,又可以控制天王府地下机关的动。记的刘基曾经对天王说过,这种石头,只要尺余方,就可以吸入数万灵魂,而灵魂在这极阴之石中,更可以大大的提高其自身的能力,只要尺余方的一块石头,就可以消灭十万的清军、湘军。只是后来翼王离京,战败在大渡河。从此再也没有了这种绿石头的消息。” 紫菀叹道:“这么说来,洪天佑直到太平天国灭亡,还念念不忘记完成天王的愿望,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这种极阴石。只可惜这块石头却一直得不到使用了。” 林国余道:“这并没有什么可惜的。这个刘基,竟然想出这种缺德的方法。人死后自然会有人死后的归处,这也正是佛道两家都讲的‘地狱’,可是刘基竟然要把死人的魂魄强留在人间,成为另一种‘傀儡’,这种做法从来都是法术界所不齿的事情,简直和那些东洋忍者一样毫无人性。而这种石头,被这样的无耻的法术界的人得到的话,所而更会祸害苍生。倒不如把这石头永远的埋在地下。” 紫菀道:“余哥,你又开始‘忧国忧民’了。其实这种东西,好比一把匕,可以杀好人,也可以杀坏人,它本身是没有善恶的,这要取决于持匕者的善恶了。如果绿石被我们**洞去,你不是就可以来度在大战中死亡的百姓的亡魂吗? 第一五九节终于走出 (2) 绿鹦鹉叫嚷道:“还是大姐姐聪明。刘基千方百计想找的东西,居然出现在大哥哥的手中,这说明大哥哥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等大哥当了皇帝,大姐当了皇后,小瑛愿意心甘情愿的伺候你一辈子。” 胡里胡涂嚷道:“祖父当了皇帝,那我们是什么啊?封我们个什么官?” 紫菀知道这绿鹦鹉在墓中呆的时间太长,已经不知道人类现在已经进入了民国时期,早已经没有了封建皇帝,嘿嘿的笑道:“小瑛啊,你的巧舌王爷还没有当够啊,还想着等余哥当了皇帝再封你做王爷?我看要封也只好做个‘鼎烹王’了;胡里胡涂你们也想当官啊,那你们呢,就在御膳房给咱们煮鸟吃怎么样?” 绿鹦鹉抢在胡里胡涂前面喊道:“不好。”马上飞到了半空中,叫着:“美丽的姐姐啊,小瑛的肉不好吃,一百多年了,比石头还要硬呢,要不等咱们出去后,再煮别的鸟吃吧。亲爱的大哥哥,你劝劝姐姐,好不好?” 林国余道:“菀儿,别逗它了,它会当真的。我看这水流一时半会也掉不下去的,我们还是用旱魃的方法先出这个山洞吧。这块极阴石,也就先放在这里,反正也不会有人现这个山洞的。如果真的哪天有数万的灵魂要度,或者也会真的派上用的。” 旱魃点点头:“你们准备好了,我们一起跳下去。来,跳。”林国余拉着紫菀和胡里胡涂,旱魃身旁跟着山魈和小瑛,几人扑通一声又跳入了水中。 此时已是轻车熟路,也是急于出到洞外,无心再做怀旧,一直穿过山洞,到达对面的石壁,几人跃入上方的山洞,沿着林国余上次逃生的秘道,穿了出去。有旱魃在前引路,那“鬼打墙”之类的把戏也失去了作用,经地下河道,几人又穿行了两日,这才真正的上了岸。 此时正是皓月正空,端端正正的撒了大地一片洁白。看此时的月象,不是十五,便是十六了。上次在去苗寨的路上,遇到川东二怪,正是十五极阴之日,此时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几人回到岸上,胡里胡涂终于走出洞中,撒了欢的在河边追逐戏耍,绿鹦鹉也飞上空中,展翅高飞。四只山魈也在河边的树上跳上跳下。 第一六零节旱魃离开 (1) 林国余和紫菀也是伸展四肢,嗅着山野中自然清新的空气,身子说不出的舒坦。只有旱魃盘膝坐在地上,眼神微垂,心里将过往的故事又一番番的回想起来。在元末,初识刘基,沙嘴泛舟,四下荡漾的涟漪,几只成双入对水边觅食的沙鸥,摇曳微微的白频花,那时候又是何等的风光,可是怎么又会想到后来刘基竟然会突然变做另外一个人呢,还有赑屃,竟然为了自己,被封在功德碑下,转眼就已经数百年。自己也从一个如花的女孩儿,剥了一身皮后,变做现在的这副样子。原来也以为刘基一介凡人,就算是阳符功力高深,但是不可能从朱棣设的圈套中活着出来,因此心中早已经把他给忘记了。可是被绿鹦鹉一提起,竟然心中再起波澜。说不出来的感觉,隐约是对刘基的恨,对赑屃的愧疚之心,可是却中间又分明插杂了许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为什么在听到刘基没有死后,第一时间居然会是隐隐的高兴,然后才是恨意?可是这其中的滋味,旱魃也无法理出一个头绪。只现此时心中只是很想再去到南京,找寻刘基,至于救出赑屃,自己的功力已经很难恢复,也只有靠林国余练成阳符经后才能救的出来了。 林国余和紫菀在河边玩耍了一会儿,也渐渐的注意到了旱魃不语的样子,明白她在想心事,也不好问她太过具体的东西,紫菀只得说道:“喂,大石头,我们都已经从山洞中出来了,你为什么还不开心呢?接下来我们应该想一想,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呢。余哥,你下一步想去哪里?” 林国余道:“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父亲就在日本人的手中,我想去找他。只是那批忍者神出鬼没,他们的法术又很特殊,要找到他们而且要毫无伤的把我父亲救出来,并不容易。” 紫菀笑道:“其实最主要的是要找到他们关你父亲的位置很难,那批忍者的功夫嘛,只要我们准备得当,又有旱魃帮忙,我想倒也未必就不可能。是不是大石头?”紫菀已经猜到旱魃已经生出退意,虽然不敢断定她是否会去南京找刘基,可是估计她却是十有**就会很快的离开了,所以先婉转的求旱魃帮住林国余一起去救林易仁。 旱魃也明白紫菀心中想的主意,可是她仍摇了摇头:“此次再找你父亲,只能靠你们自己了。我想先行去一次南京。不过南京已经落在了日本人的手中,如果我能遇到日本忍者的话,我也会想办法问出你父亲的下落的。只是我不能与你们同行了。” 第一六零节旱魃离开 (2) 紫菀说道:“大石头,那怎么行啊。你教的这个徒弟,只学了半身的阳符功夫,而且这半身阳符经也没有学的精通,万一他要是遇到了忍者怎么办?而且先前在天王地陵中还同忍者一同出现了狙击手,他们这批被我们困死在了天王陵,下一次一定会派遣更多的忍者和神枪手。我们遇上了,还有几成胜算?如果余哥被他们杀死了,那赑屃怎么办?他已经在功德碑下被封了几百年,难道还要再继续封几百年,再等另一个会阳符经的人出现吗?” 旱魃说道:“其实林国余的阳符经的法术部分和武学部分已经全都学会,所差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如果能修行一段时间,功力就绝对在我之上,遇上几个忍者应该问题也不会太大。只是现在要救人的确麻烦了些。可是,我要跟着一起去救人的话,作用也未必会有多大。你们也得知道,我这几百年的经历,使我的功力流失极大,以至于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在白天正常的活动。就凭这点,跟着你们,也不会帮的了太大的忙,甚至倒可能成为你们的累赘。而且,我说的只是要去一趟南京,如果我此行没有收获的话,马上会返回云南找你们。在这其中,就要你们尽量的不要和忍者或是其它什么人生正面冲突。一旦要是得到林老先生的消息的话,就……”旱魃想想,好象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马上通知道自己,又叹了口气。“最好你这几日再专心的练阳符经中的‘存息法’,等真正达到‘存息而凌虚空’的境界,就可以很轻松的找到我了。这样吧,你们先只找林老先生的下落,我去南京,尽量在十几日内返回。” 紫菀看自己说不动旱魃,两眼又看向林国余。林国余虽然和旱魃并没有师徒的名份,可是事实上却已经是师徒,想林国余若要强留旱魃的话,或许旱魃也许会留下来。哪知道林国余却没有看到紫菀的眼色,他见旱魃说要去南京,竟然说道:“好吧,大石头,那你就先行去南京吧。如果是我先把阿爸救出来,安顿好后,也马上第一时间去到南京,试试以我这半身阳符经,能不能打开功德碑,救出赑屃。只不过南京同样十分的危险,你一定要小心。” 紫菀叹了口气,知道林国余不愿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旱魃的身上,也知道旱魃的留开已经是定局。 旱魃点了点头。紫菀说道:“好吧,大石头,一会儿我就再捕几只鱼给你吃,就算是临别请你吃饭了。你不管在南京有没有什么进展,也一定要尽快回来。” 第一六一节林中遇袭 (1) 旱魃本就很少吃人间火食,只是紫菀所做的临别宴席,终还是粗粗的吃了些,胡里胡涂却早已经吃鱼吃的厌烦,捉了几只鸟,也一起烤了。吃过饭后,旱魃又将《阳符经》细细的给林国余讲了一遍,生怕他练习中出现什么差错走火入魔,不久已经是月上西天。旱魃眼见天色快要亮,不敢多呆,和林国余紫菀告辞,在山上几个跳跃,就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中。紫菀却是心里有些泛酸,相处日久,早已经把旱魃当作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了,虽然说是十几日后旱魃可能会回来,可是身逢乱世,这十几日又会生些什么变故,又是谁能说的清楚的呢?倒是林国余的心中,自己父亲的位置自然远远的重过了旱魃,所以倒不像紫菀这般,而胡里胡涂不谙世事,更是混然不把旱魃的离开当成一回事情。 送走旱魃,林国余脑中只是盘算着如何才能再找到忍者,问出林易仁的消息,可是左思右想,仍是毫无头绪。这些日本忍者都神出鬼没,要找他们也真是不容易。想着想着逃出山洞的喜悦也渐渐的淡了,又运了一遍阳符经后,也倚着石板,渐渐的入睡了。 忽然睡到半夜,就听见几声长嘶,如同潮声般的,一波接一波,林国余马上翻身坐了起来。此时月亮虽然已经快降到地平线处,东天启明星也已经升了起来,可是天还没有完全的放亮。再看身旁,紫菀也睁开了眼睛,可是胡里胡涂和四只山魈却是踪影不见。林国余正在愣,忽然又是一声刺耳的长嘶声。 紫菀说道:“余哥,是小山魈。它们出这种叫声,难道是遇到敌人了?” 林国余也正是这样想的,这四只山魈自从跟了自己后,一向很少嘶叫,除非是遇上了敌人。此时连胡里胡涂都不在自己的身边,难道是他们又去到树林中,忽然遇到了敌人?这样一想,也就坐不住,起身跃起,说道:“菀儿,你继续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山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紫菀也站了起来,拿出了山蛛丝托在手中,说道:“余哥,一起去吧,若真是山魈有了麻烦,你阳符经虽然厉害,可是却不知道对方是些什么人,双拳难敌四手,我去也有个照顾。”林国余心想现在的确也不知道敌人都是些什么人,要让紫菀独自呆在这里,却也不一定就十分的安全,倒也不如真的一起过去,也点了点头。 二人足下力,往着林中传出声音的地方奔了过去。距离林中越来越近,可是耳朵中传来的山魈的声音却越来越密集,绝对不止是四只。这时林国余也微微有些放心,看来可能是四只山魈和胡里胡涂外出捕捉猎物,又与那只山魈王相遇。若真是如此,倒也不足为虑了。以自己半身的阳符力,想打败山魈王,或者也不算难事 第一六一节林中遇袭 (2) 又奔了出去几十步,突然一只大绿鹦鹉飞了过来,在半空中就嚷道:“大哥大姐,不好啦,你们的那对丑陋的孙子,还有那四只猴子,被一大群猴子围住了。正在林中打架呢。” 林国余拉了紫菀,脚下不停,口中问道:“围住胡里胡涂和小山魈的,是不是一个个子很大的山魈,长的和四只小山魈极为相似。” 绿鹦鹉和林国余保持了同样的度,叫道:“大哥哥果然料事如神,神机妙算。为的正是一个红鼻子的大猴子,它身边还有一只个子略小的母猴子的尸体,另外还有几十只猴子,分成两批,有几只白头猴子和你的那几只猴子在一起,正和那只大猴子打呢。大猴子太厉害,你的几只小猴子怕打不过它。” 林国余拉着紫菀全的向前飞跑,不多时已经跑入了山林。此时正有一只老山魈和四只小山魈在正中,五只山魈背靠着背,互为守护,那只老山魈正是先前救了林国余的山魈中的一只,只是林国余亲眼所见有三只老山魈为了救自己而被山魈王杀死,此时见到这只老山魈,心中不免又生出愧疚之情。而大约有三四十只山魈围在四周,山魈王正蹲在树上,紧紧的盯着场内的打斗,而在他的脚边,正躺着那只母山魈的尸体,母山魈的腹部烂了一个大洞,连肠子都拉在外面,看情况象是被老山魈给杀死的。胡里胡涂也正座在外一棵树上,手指指点点的看着老山魈和四只小山魈与山魈王手下的一群山魈对打,竟然没有出手相助。 林国余此时顾不上骂胡里胡涂,见老山魈和四只山魈分明处在了下风,招招危险,轻开紫菀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左掌一扫,将最外面的两只山魈打到一边,冲入圈内。林国余此时功力的确今非昔比,简单的一招已经打倒了两只山魈。 老山魈和四只小山魈登时轻松,老山魈感激的看了林国余一眼,两爪横向一扫,将身旁边的几只山魈攻来的爪子扫向一旁。四只小山魈见林国余赶来,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也是爪上动作一快。 而围攻老山魈的几十只山魈一见林国余到来,却都泄了气,竟然将包围圈后退了几尺,也不敢再攻过来。原来也已经感觉到了林国余身上散出的山魈胎气,不敢与之对敌。 老山魈见周围的山魈再不攻过来,倒也不主动进攻,反而转面对向林国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四只小山魈吱吱的叫了几声,四只小山魈也连忙跪了下去,冲着林国余梆梆的叩了几个响头。 第一六二节胜者为王 (1) 四周的山魈也有几只想要弯下身子,可是看到树上的山魈王,却谁也不敢动,也没敢攻上来。 林国余连忙托住老山魈的上肢,想把它扶起来,可是这只老山魈却是极为固执,任林国余用力,它去执意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才和另外的四只山魈一同起来。老山魈身上也少了不少的皮毛,即有新伤,也有旧伤,最重的是胳膊上少了一大块的肉,腿部也是沾了不少的鲜血。林国余想起他正是那只拼死也要拖们山魈王和母山魈,掩护另一只老山魈带着自己逃跑的山魈,不禁唏嘘。原来以为四只老山魈都全部被山魈王杀死了,不想这只老山魈竟然活了下来。轻轻地摸了摸它肩上的伤口,又拍了拍它的头。 树顶的山魈王却更是恼怒。原本它也以为这四只老山魈都被自己杀死,他们的后代中,仅有四只逃了出去,以后就不知去向;而山魈王在这之后又清理了族群内一批和这四只老山魈比较亲近的山魈,所余下的,大多都是和四只老山魈没有什么关系,并且没有经历过老山魈王时代的年青山魈,料想林国余再次出现,就算他有一身山魈胎气,也不会对自己的王位构成威胁,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四只老山魈中,竟然有一只没有死,非但没有死,反而在昨天突然出现在这里,山魈王带队前来围攻,结果又出现了已经失踪日久的四只小山魈,非但如此,竟然还被老山魈把母山魈给杀死。而眼看老山魈和四只小山魈就要被自己除去,可是自己王位的争夺者,自己的杀子仇人,居然还住在这座山上。这下子自己若是不能把他杀掉,那么自己的王位就会被他夺去----毕竟山魈群中,向来只有胜者为王,自己打不过林国余,就算林国余无意当山魈王,可是也会有更多的山魈投入老山魈那里,自己的族群就将变的四分五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妻杀子之仇这么简单了。当下不及多想,从树上折了一段比较长的木枝,飞身照着林国余的头上砸来。 老山魈大礼行完,正打算劝说四周的山魈回归林国余这方,忽然山魈王杀到,老山魈怎肯让山魈王伤了林国余,挺身来挡山魈王。四只小山魈都与山魈王有仇,也不等林国余话,团团将山魈王围住,翻爬滚打,照着山魈王的上中下三路各路击去。山魈王树枝一扫,老山魈上肢一挡,下肢抬起爪子,照准山魈王的裆部抓来,山魈王主要目标是林国余,并不想和老山魈两败俱伤,侧身让过老山魈的一爪,树枝横向来扫右侧两只小山魈,又是长嘶一声,声音中尽是怒意,似乎是在骂只在一旁观战,却并不加入战团帮忙的那些年青山魈。 第一六二节胜者为王 (2) 本来山魈群内的规据是若有人不服老的山魈王的,可是单独和山魈王比斗,双方不计生死,胜者为王,可是此时并非是王位之争,而是各自都要报血海深仇,所以没有哪一只山魈会想真的要单打独斗了,山魈王才会招呼所有的山魈一齐上。可是这号令一出,它手下的那些山魈却都面面相觑,眼神中对林国余都是惧意,仅有两只想要跳过来,可是动了动身子,却也不敢。 这时山魈王的树枝扫到那只断尾山魈的近前,断尾山魈就势往躺,背靠在了地上,伸出四肢,将树枝抓在了怀里。山魈王树枝往怀里带,可是断尾山魈就死死的抱就树枝,不肯撒手,老山魈和三只小山魈冲到了它的近前,抬爪子照着山魈王的眼睛、脖子、胸口等要害就抓了过去,山魈王见势不好,连忙松开树枝,四足着地在跃,从几只山魈的身旁跳了出去。 离几只山魈七八尺的样子,山魈王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来,怒瞪了老山魈一眼,抬爪子指着林国余,吱吱呀呀的又叫了几声。老山魈见状也吱吱的叫了,就要再扑到山魈王的跟前。那只山魈王脸上肌肉一动,仍然是指着林国余,吱吱呀呀的叫嚷着,林国余虽然听不懂它说的什么意思,可是看山魈王的表情也知道,它是在向自己叫阵,想和自己单打独斗。 这一次那只老山魈却犹豫了,它看了看四只小山魈,又看了看林国余,没有敢冲到山魈王的跟前。山魈王冲着林国余指点了半天,却不见林国余有任何的反应,山魈王仰天长啸一声,啸声在群山之中传来此起伏的阵阵回应,而这时围观那那些山魈却已经有数只又渐渐的靠近了山魈王。 那只断尾山魈显的极为的焦急,看着林国余似乎仍是不明白山魈王在向他自己提出挑战,连忙跑到林国余的近前,用前爪抓了抓林国余的衣角,然后用爪子指着几尺外的山魈王,口中叫着,伸出爪子比划打斗的样子,然后,断尾山魈一**坐在石头上,翘起二郎腿,轻蔑的看了一眼场内的所有山魈。又着急的跳起,拉着林国余。 紫菀说道:“余哥,它的意思是,对面那只山魈想和你单打独斗,胜者为山魈王,败者由新任的山魈王处置。我说的对吗?”断尾山魈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眼看着林国余还是不肯应战,又有几只山魈围在了山魈王的近前。林国余苦笑一声,心道:“看来这一架是必须得打了,谁能想的我,我竟然会为了一个猴子中的王位来打架,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耻笑了。 第一六三节王位之战 (1) 可是看眼下的情景,却又不得不应战,山魈王连连对自己出挑战,若不出手,山魈王身后的一大群山魈对自己的惧意就会全失。一旦全部攻过来,倒是也并为惧,却总是要杀掉一大批的山魈。林国余当初杀掉小山魈,只是因为饥饿,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山魈这种动物会有这么高的智商,这时让他再痛下杀手,已经有些心有不忍。当下林国余分开围住自己的几只山魈,在前边一站,伸手点了点山魈王,冲他勾了勾手指。 山魈王见林国余赤手空拳的应战,也将手中的树枝丢在一旁,冲围住的山魈叫了一声,让山魈给助威,跳过来,照着林国余胸部就是一爪。山魈王的力气极大,这一招若是打在林国余的胸前,纵然有阳符经护体,可是皮肉伤也是少不了的。林国余斜步让过山魈王的一爪,左掌阳符经使出了三成的掌力,直拍山魈王的头上,山魈王见林国余招式虽然平常,可是度极快,掌中又隐隐含着炽热的罡风,识得厉害,向前一冲,林国余的阳符力拍空,马上收回左掌,照准山魈王的位置又是一掌。山魈王还没来的及回头,脑后风声已到,也生怕林国余的一掌拍到身上,两足用力,一个筋斗,凌空纵起,林国余一招又走空,山魈王身体极为灵活,身子在空中,眼看和林国余隔了一两尺多的距离,上下肢都打不到林国余,马上竖起尾巴,以尾做鞭,啪的抽向林国余,也是呼呼带风。紫菀却已经将蛛丝牢牢的扣在手中,她可不管山魈什么公平绝斗,胜者为王的规定,只要林国余一有闪失,手中蛛丝马上就扣在山魈王的脖子上。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林国余虽然已经收了几成的阳符力,可是却也不是山魈王所能比的了的。山魈只不过是因为力气大,度快,才一直被人们视同为鬼类,可是这力气大,度快,只不过相对于普通人而言,连面对林易仁之时,山魈王都不是对手,更何况阳符经已经略有小成的林国余?不出十个来回,山魈王前爪被林国余让过,它正是重新勾回尾巴来抽林国余的时候,林国余已经先有防备,并不加以躲闪,左手突然运足阳符力,照着山魈王的尾巴拍了过去,还不等手掌和山魈王的尾巴接触,阳符经的热力已经点燃了山魈王尾巴上的皮毛。 山魈王疼的长嘶一声,连忙回转过身来,用爪子捂住了尾巴上烧着的毛,把火给弄灭。总算也受伤不重。可是林国余的一招却使得四周里的几十只山魈都吓的纷纷后跳了几步,有几只山魈甚至吓的紧捂住双眼,不敢再看林国余。 第一六三节王位之战 (2) 在各种动物中,除了人类以外,对于火都是极为的忌惮,甚至是恐惧。所以在先前,林易仁初入赵家村的时候,就点着了供桌,挡住了山魈的进攻。这些山魈先前因为林国余一身山魈胎气,就已经潜意识中把林国余当成了老山魈王的化身了,此时见他轻松的一掌,竟然能引来“天火”,这分明不但是老山魈王,更是神仙下凡了。眼见山魈王失败,这些山魈就有意认林国余为新的山魈王。 林国余端直的立在场中,对山魈王说道:“你服不服?若是还不服,你就再上来试试。”老山魈见林国余得胜,也是咧着嘴,呵呵大笑。四只小山魈却指着山魈王,嘲笑它自不量力,只几个回合就败在了林国余的手下。 山魈王将尾巴上的火拍灭,又突的照着林国余拍了一爪,林国余早有防备,见它扫来,身子一跳起来三尺多高,看山魈王冲到脚下,当即点起脚尖,直点山魈王头顶的百会**。山魈王又是一击不成,却又不敢迎着林国余的脚底跳上去,只好往旁边一滚,这次也突然学乖了,不敢再用尾巴来偷袭林国余,将尾巴牢牢的收在两下肢之间,就象一只斗败了的狗夹着尾巴一般。林国余双腿落地却不落死,又是轻轻一点,飘在空中连环四腿,蹬向山魈王。其实以林国余现在的情况,这四腿中,只有左腿踢出的两下算是实招,而右半边身子因为山魈胎气的关系,阳符功力不能够到达,所以,这两腿踢的都很无力。可是临阵对战中,山魈哪里能分的这么清楚,只以为林国余全身都是这种功夫,连忙又是一滚,退到一旁边,等林国余的四腿落空,山魈王才又突然的跳起,四爪照林国余的背心扯了过去,同时还张大嘴巴,露出里面一寸多长的獠牙,来嘶咬林国余的脖子。林国余却也不回头,只等山魈离自己很近了,左腿向后一抬,正迎着山魈王的腹部,砰的把山魈王踢出去五六尺远。 山魈群中一阵动,所有的山魈都看出来了,山魈王远远非林国余的对手,就不论招式内力,单比度和灵活性,山魈王也都远远的不如林国余。而且实力相差极为的悬殊,这场王位之战已经没有什么可比的了,所以很多山魈都互相对视,看着自己伙伴的动静,只有一有山魈跪倒承认林国余成为了新的山魈王,那他们也就马上跟着跪倒。 林国余的这一腿踩的的确极狠,山魈王支撑着身子,硬撑着站了起来。这份毅力,却是连林国余也十分的佩服,看山魈王站稳定了,林国余又说道:“你要是还不肯服输,就再过来,我们再打。不过我想你还是不要打了,你打不过我的。”c 第一六四节吹牛大王 (1) 山魈王看了林国余一眼,眼中充满了愤怒、怨恨的神色,也不理会林国余说的确实是实情,仍是强挣着身子,走到林国余的面前,抬嘴巴就往林国余的胸前咬了过来,林国余见它此时也已经没有了力气,仍是不肯伤它的性命,侧身一让,勾起中指和食指,往山魈胸前的紫宫**戳去,山魈王俯下身子去咬林国余的手指,林国余又及时抽回手臂,看准山魈王背部向上,二指飞快的在它的背部灵台上点了下去。因为人与猿猴类同祖,周身**道都大体相似,而灵台**正是督脉大**,所以林国余也没有用足全力,只在灵台**上轻轻一点,刹时山魈王的身子酥软了下去,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身体僵滞,只有两眼眼睛还可以左右上下活动。 老山魈见林国余把山魈王打倒,吱的跳到林国余身旁,抱住了林国余的双脚,林国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山魈已经是用力往上一抬,想把林国余的身体抬起来。可是林国余终是比山魈要重了一些,老山魈又受伤在前,所以竟然没有抬动林国余。老山魈连忙又吱吱了数声,唤过来四只小山魈,五只山魈都抱住林国余的腿一齐用力,把林国余抬到了空中,丢了起来。 四周的山魈也都举起上肢“哦哦哦”的有节奏的叫着。围在了林国余的周围,把紫菀和山魈王都放在了一旁边。 树上的胡里胡涂看了一会儿山魈比武,没想到林国余一下子就把山魈王打倒,胡里摇摇头道:“祖父太厉害了,那只大猴子居然都打不过他。” 胡涂却说道:“我看祖父也未必厉害到哪里去。是这些小猴子太不中用了,别说是祖父了,就是我胡涂,伸出一个手指头,也能把他们给拍倒。” 胡里说道:“对对对。这些猴子连我们都打不过,更打不过祖父了。要是换做是我,吹一口气就能把它吹倒。” 胡涂说道:“。啊,错错错,这些猴子还是很厉害的,只不过因为我们太厉害了,所以才吹一口气,伸一个手指头都能把它们给打倒。” 绿鹦鹉一见二人开始吹牛,因为和胡里胡涂已经极为的熟悉,也知道了他们的脾气,也不跟着他们随声符合,反而说道:“你们这两个怪物又开始吹牛了。伸一个手指头,吹一口气就能把山魈打倒,怎么刚才林大哥打的时候,不见你们伸一个手指头,吐一口气对付山魈呢。” 胡里胡涂一齐怒道:“岂有此理,大大的无理。你这只小鸟,怎么知道祖父和猴子打的时候我们没有吹一口气,伸一根手指呢,我们明明出了几百口气,伸出过几千根的手指头。若不是我们吹气,伸手指头,大猴子怎么会自己躺在地上呢?”二人先是还赞林国余功夫厉害,可是一和绿鹦鹉斗嘴便把先前说过的话给忘记光了,都把打倒山魈王的功劳算在了自己的身上。 第一六四节吹牛大王 (2) 绿鹦鹉飞到胡里的肩头:“山魈分明是被林大哥给点倒在地的,你们也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居然还厚着脸皮说是自己伸过几千根手指头,吐过几百口气给放假的,那么,你们都吐了几百口气、伸了几千根手指头了,怎么才放倒了一只山魈?另外的几十只山魈都安然无事?” 胡里说道:“那是因为这些猴子和祖父手下的几只小猴子都长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嘛,我们就不忍心放倒他们了。” 胡涂道:“对对对。胡里这句话说的极有道理,我们倒是有能力把这些猴子全都一口气一口气的吹倒,可是祖父要是见到所有的猴子都倒在地上,他又救不起来,那不是会很伤心?这些猴子倒也罢了,可是万一我们伸出一根手指头不小心,把寥兄弟也给放倒了,那可怎么办。所以,我们伸再多的手指头,吐再多的气,也只对着和祖父打架的那只大猴子,是不会伤别人的。” 绿鹦鹉道:“既然这么说,你们俩不但不是吹牛,反而是充满正义感、侠义心肠的大英雄了,那你们敢不敢再把大猴子救起再把它放倒?” 绿鹦鹉这么一激,胡里胡涂却都挺胸道:“我们当然是大英雄,大侠客。要再打倒一次大猴子有何难,你看我们再表演给你看,让你心服口服。”胡里胡涂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山魈王的跟前,伸出手指在它的背上去摸它的**道,却被紫菀看在眼里,手中的蛛丝飞出,盘在胡里胡涂的手腕上,骂道:“胡里胡涂,你们又来添乱了是不是?”手往怀里一拉,把胡里胡涂的手臂拽离了山魈王的背部。 胡里胡涂说道:“寥兄弟,这小鸟不知道我们的厉害,你让我们表演给它看,我们是怎么一口气把大猴子吹倒在地上的。”二人说起谎来居然心安理得,仿佛山魈王真的是被他们二人给放倒的,却又被绿鹦鹉冤枉。气的紫菀将二人的手绑在了他们的身后。也不理他们。 绿鹦鹉却又飞到了胡里的肩头,对着胡里胡涂嚷道:“你们不是很历害吗,吐一口气就能把猴子给吹倒,那你们怎么不再吹一口气把猴子吹活着,结果还被寥姐姐给绑住了。” 胡涂一时词穷,胡里想了想却道:“吹倒的东西,怎么还能吹活?我要是用刀子把人杀死了,然后我再用刀子,能把你救活吗?再说了,寥兄弟是关心我们,怕那只大猴子醒过来后非得要学我们这吐一口气,伸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人放倒的功夫,如果它非我学,我们又不能不教它,可它的样子,就知道脑子笨的很,万一怎么教都学不会,我们兄弟不是很没面子?所以,寥兄弟才把我们绑住。” 第一六五节老山魈死 (1) 听了胡里胡涂的歪理邪说,直气的紫菀真皱眉,当下又将蛛丝紧了一紧,胡里胡涂胳膊一吃力,感觉疼痛,这才住了口。 林国余被几只山魈抛起接住,又抛起,原来跟着山魈王的那批山魈见山魈王已经战败,按照山魈族群的规矩,新的山魈王已经产生,都随着老山魈口中出的号令,纷纷匍匐在地上,向着林国余行礼。倒在地面的山魈王眼神暗淡,渐渐的闭上了眼。 那几只山魈抛了林国余十余次,才把林国余放在到地上。也都纷纷匍匐在地上,和所有的山魈一样,给林国余行礼。林国余看着倒了一地的山魈,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紫菀见林国余的表情,轻轻的说道:“余哥,你还真当皇帝了。嘿嘿。快点让你的臣民们免礼平身。” 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哦,你们快都起来。老山魈,你快起来,你也起来。”伸手拉起了老山魈和断尾山魈。这批山魈又都在地上给林国余扣了个头,这才站了起来。紫菀说道:“地上的这只山魈王,杀了他吧。你又不可能真的在这里当一辈子猴子王,等你离开,就没有人能降住他了。” 林国余看着山魈王颓废的表情,有些不忍心。想起老山魈和山魈王也有大仇,林国余连忙又看向老山魈。老山魈摇了摇头,表示不表意见。山魈族群中,新的山魈王对战败者拥有生杀大权,按照以往的惯例,其它山魈是不得表意见的。 林国余道:“菀儿,其实最早就是因为我杀了它的儿子,才会引出这一大堆的事件,看它现在的样子,还是算了吧。猴群中不是一向胜者为王嘛,如果他同意不在为难我们,放了它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这个猴子王我又不肯当的。” 紫菀道:“就怕他不肯呢。” 林国余走到山魈王的近前,伸手指点在它的胸前,问道:“你败在我的手里,服不服?”山魈王睁开了眼,看了林国余一眼,又把头歪到一边。林国余又问了一声:“你答不答应以后不要找这几只山魈的麻烦?如果答应的话,我还可以放了你。” 山魈王闭着眼睛,艰难点了点头,同意林国余的意见。 林国余大喜,伸手在山魈胸前一拂,解开了它的灵台**。山魈挣扎着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林国余,目光中仍是愤愤,转回身来就往外走去,原来跟着它的山魈都纷纷的让出一条路来。可是那只老山魈突然窜到了他的面前,朝着它吱吱吱的叫着,山魈王瞪了老山魈一眼,无耐之下又回过头来,乘乘的跪在地上,给林国余叩了几个头,然后才又站起来。 第一六五节老山魈死 (2) 突然一道红光,从山魈王的口中喷出,直奔老山魈的脸上射了过去。林国余大吃一惊,手上阳符劲力出,拍向那道红光,掌风略慢了一些,拍在红光的尾部,只将它打的略偏了一偏。而山魈王与老山魈距离不过尺余,老山魈根本没有机会反应,红光径直没入它的右眼,老山魈狂叫一声,倒在地上。那道红光竟然是山魈王咬断的一根牙齿,此时只有顶端露出老山魈的眼眶外面,其余部分都刺入老山魈眼内,牙齿的顶端也已经没入了老山魈的大脑之中。老山魈惨叫几声后,尸体摔倒在地上。 四只山魈长老中的最后一只,也死在了山魈王的手中。四只小山魈眼睛通红,也顾不得抱住老山魈,了疯的冲了过去,和山魈王撕扯在一处。林国余见老山魈丧命,也动了杀机,全身阳符掌力凝于左手,呼呼呼的几掌就拍到山魈王的身上。 这几掌都拍在山魈王的前胸上,把山魈王胸前所有的肋骨都给拍碎,断骨刺入五脏六腑,同时又点燃了山魈王的毛,冒出浓重的糊臭味。山魈王的尸体也倒在地上,可是四只小山魈却仍是恨意未消,硬是将山魈王撕成了无数块,骨头、皮肉撒的倒处都是,原来山魈王的那些部下却也不上前。只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林国余抱起老山魈的尸体。此时老山魈已经没有了呼吸,身子还温热,眼眶中还是不断的流出了鲜血,滴落在林国余的身上。紫菀也走了过来,一看老山魈的伤,就知道蛛丝也没有办法把它救过来了。 紫菀道:“余哥,把它放下来吧,它已经死了。” 林国余却突然仰天长啸一声,振的山谷回响,树叶瑟瑟的飘落。紫菀忙道:“余哥,你别难过,老山魈的死,和你没有关系的。” 林国余摇了摇头:“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老山魈怎么会背叛山魈王?假如我刚才不是一时所谓的‘仁心’作,马上一掌拍死山魈王,它又怎么可以杀的了老山魈?都是我一时鬼迷心壳,更加没有想到山魈王会咬断自己的牙齿当作暗器,却也不射向我,反而射向了老山魈。” 林国余又想起,父亲在教导自己的时候,总是讲些侠义仁善之类的行为,自己也一向当作至理,虽然偶尔有不符之时,但是从未出现大的偏差。可是为什么自己刚才偶尔的一念,去使自己的朋友丧了命呢?或许可以说,山魈是兽类,你对它讲仁,它未必对你讲义,可是世间的坏人又有几个讲仁义的呢?那所谓的仁义,又有什么用呢? 第一六六节大德无德 (1) 林国余自己想不通这个道理,看着旁边站立的紫菀,拉过她的手,说道:“菀儿,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仁义道德吗?真的有天理报应吗?我阿爸一辈子,轻易不开杀戒,又对人和善,可是还是被日本人抓走,生死不知;老司一生也是多行善事,可是同样被日本人抓去。可是普天下的坏人那么多,他们不会讲仁义道德,可是他们却都活的逍遥自在,也没见过真的有什么报应,比如我们先前遇到的川东二怪,可谓恶贯满盈,却又都活的好好的。” 紫菀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她又想了一想,说道:“余哥,我听说道教有一本基础的书,叫做《道德经》的,你应该知道吧?” 林国余点点头:“这本经书我自幼便学,不敢说倒背如流,可是却是通读了几次。” 紫菀道:“那《道德经》上所讲的是要人有道还是无道,有德还是无德呢?” 林国余道:“《道德经》讲的其实是大道而无道,大德而无德,天地万物自生自灭,就是大道,人类遵守自然,就是大德。” 紫菀道:“我对这本书所知并不算多,可是婆婆却也给我讲过。她说过,老庄都曾经与孔子辩论,老庄认为,真正的仁义道德并不是要学来的,而是人与生俱来的。而你把道德失去了,再去学习,所得也只是下德。婆婆对我说,虽然老庄思想的高深,不是用几个字可以概括的,但是,勉强说做是‘物法自然,不可强求’却也不为太过。其实,你所想所做的,不违背自己的心的东西,大可以却做。” 林国余长叹道:“随性而为。可是那些坏人哪个不是随性而为呢,可是他们随性而为出来的,却都是于人有害的坏事。大道真的无道,大德真的无德,那不是好人更少,坏人更多了吗?” 紫菀一时为之语塞,垂低声说道:“唉。我所知不多,可惜婆婆早就去世了,不然或许她可以解开你心中的迷题了。算了余哥,先别想那么多了,你看这里围住这么多山魈,还是要把老山魈的尸体先处理了再说。” 林国余也知道自己的智慧有限,根本想不透这种高深的问题,紫菀说的对,眼下的当务之急却是处理掉老山魈的尸体,以及山魈群内部的事情。本来想自己打败了山魈王后,大可以由老山魈来继承山魈王位,可是它死了,接下来的王位只能传给四只山魈中的一个了,不然由别的山魈接任王位之后,怕这四只山魈又受到排挤。其实这个小小的山魈王国和人类社会又是何等的相同,也不知道四只小山魈有没有能力处理好和山魈王留下来的派系问题。 第一六六节大德无德 (2) 林国余亲自抱了老山魈的尸体,询问四只小山魈要如何处理老山魈的遗体。可是和山魈的言语不通,比划了半天之后,林国余才明白,原来山魈并不像人类一般,讲究入土为安,只要把老山魈的尸体丢在山上即可,与某些人类地区的“天葬”极为的相类。可是林国余终究还是不能接受这种方式,思索再三,又和紫菀商量了后,这才画了一道“化尸符”将老山魈的尸化去,所余的骨灰,仍然是挖了个坑埋掉,并不留坟头。这一切弄完,时日已近中午。山魈殷勤的给新的山魈王----林国余摘来水果,胡里胡涂张口大吃,也都顾不得说话,绿鹦鹉也啄了些水果吃,林国余却是吃不下,心头问题仍是解不开。紫菀看他颇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心中着急,也没有吃下去多少。 林国余看到紫菀不吃,一愣,随继明白了紫菀的心思,连忙抓起一个大水果,也没看清楚是什么,张口就咬,嘴里说道:“菀儿,你快吃啊。你看我吃的多香甜。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臭。”紫菀一看林国余手中捧的水果,忽然紧捂着鼻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余哥,你真厉害,榴莲的皮你都能吃下去。我真服了你了。” 胡里胡涂闻到了臭味,也紧捂着鼻子,连忙向紫菀澄清:“祖父,寥兄弟,我们没有在你吃的那个东西里放大粪,一定是那些小猴子放的!” 和林国余亲近的那几只小山魈见胡里胡涂污蔑自己,全都冲了过来,隔着胡里胡涂的衣服挠他们前胸的痒痒肉,胡里胡涂捂紧前胸,可是山魈爪多,一时护的了前胸便护不了后背,最后把胡里胡涂逼的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笑个不停。 紫菀大笑:“余哥,听到没,你的乖孙子说了,这里面,装的是大粪,哎哟,你快全吃了吧,山魈的童子粪,营养好的不得了,保证你以后再遇到那些忍者放傀儡,你一张嘴冲他们喷几口臭气,就把他们全给醺倒了。哈哈,山魈粪。” 林国余也笑道:“菀儿,你这张嘴可真是的。照你的话说,我不是就成了俗话中的满嘴喷粪了。干脆,你也吃一口大粪吧。”拿起榴莲,就往紫菀身上来抹。吓的紫菀连忙躲开,林国余不依不饶,追着紫菀不放。围着两株树转了几个圈,最后才是紫菀举起双手大叫道:“哎哟,祖父大人,菀儿不敢了,你就饶了菀儿这一回吧。菀儿小,不懂事。” 第一六七节代理猴王 (1) 林国余见紫菀累的满脸通红,也就停步不追了,说了声:“好吧,既然我的乖孙女都求饶了,祖父就放你一马。反正你以后总少不了也吃大粪的。” 紫菀说道:“呸。我以后再也不吃这东西,就连臭豆腐什么的,只要有臭味的,我就一概不吃,就让你不能得逞。” 林国余感觉刚开始吃了一块果肉,感觉很臭,可是再呼吸几次,又现味道原来很香甜的,又拿起榴莲来,掰开果皮,大大的咬了一口果肉,吃了下去,望着紫菀坏坏的一笑:“菀儿,你不吃,可是我吃啊,等我们结婚以后,我天天吃,我吃了,不就等于你吃了吗?”又咬了一口吃下去。 紫菀有些不解:“你要是吃了,我就把你赶出去,或者我跑出去,不闻就是了。怎么你吃了就等于我吃了?” 林国余道:“这东西,进入我的嘴里,化成我的吐液,然后呢,你又吃了我的吐液,是不是我吃了就等于你吃了呢?你放心,倒时我吃了后,会先运起存思法,让你闻不出我是吃了榴莲的,然后亲嘴的时候,我再把吐液吐给你,总之你是跑不掉的。” 紫菀脸一红:“那我就把你的舌头咬下来。” 林国余瞅准紫菀分心,突然冲了上来,叫道:“我倒看你怎么把我的舌头咬下来。”一把抱住了紫菀,嘴唇紧贴在她的唇上,当真舌头撬开了紫菀的牙关,伸入她的口内。二人以前也有过接吻,但是却从没有试过这种吻法,只不过是两嘴相接罢了,此时林国余只是为了要让紫菀吃到他的口水,省得紫菀骂他“满嘴喷粪”,谁知道两条舌头缠绵在一起,竟然如同过电般的眩晕感觉,飘飘宛如云间,竟然把什么东西都忘记了,只顾**着紫菀的舌头。 可是慢慢的,就感觉身边仿佛是多了两件东西,林国余睁眼一看,正是胡里胡涂两个人歪着头,正盯着他们呢,紫菀也现二人,连忙离开了林国余的唇,嗔道:“胡里胡涂,你们又凑过来做什么?” 胡里胡涂喊道:“一二三”突然的伸出两只手去,胡里的一只手往紫菀的胸上摸去,胡涂的一只手却伸下了林国余的下体,林国余和紫菀都没防备,胡里胡涂的手落在了紫菀的胸上,胡里大笑道:“哈哈,是我赢了吧,我都说是寥兄弟吸了祖父的血,你看她的肚子上又起了两个大包。”胡涂也叫道:“哈哈,是我赢了,祖父吸了寥兄弟的血,下身起了个大包。” 林国余和紫菀一把推开二人的手,脸色比落山前的夕阳还要红。林国余和紫菀各伸出一只手去,在胡里胡涂的脑袋上拍了一把,骂道:“什么吸血起包的,不准说这种话。”二人互相之间都不敢再对视。 第一六七节代理猴王 (2) 胡里胡涂各挨了一巴掌,都跑到一边,开始争论到底是谁对谁错,两个都坚持自己的观点,互不相让。 林国余的裤子略为紧身,遇到这种情况,实在是尴尬不矣,只好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着下体渐渐的回复了原状,才站起来,紫菀脸儿还是红扑扑的,林国余便也不再与她讨论“满口喷粪”的问题了。 又过了一会,两人都恢复了常态。可是看着四下大小的几十只山魈,林国余仍然为难。山魈能听的懂他的话,可是毕竟不会说话,林国余想提起让断尾山魈代理山魈王的建议在脑海中转了几十个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思索再三,林国余感觉这事是不可以再托的,今天的一天又要过去,若再托下去,就怕没时间去找自己的父亲了,所以当下叫了众山魈排列一排,坐在石地上,林国余找了一块最大的石头,也坐在上面。把断尾山魈叫在近前,把自己的想法和它说了一遍。哪知道断尾山魈听了后,马上拜倒地上,扑通扑通的给自己叩头,其余的山魈也都一起跪倒。 林国余慌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我现在因为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得不离开这里,等以后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有了时间,总是还是回来的。” 地上的那些山魈还是一个劲的叩头,四只山魈中的一个趴到了林国余的脚下,拉着他的裤角,嘴里吱吱呀呀的说个不停。看意思是非要把林国余留下不可。林国余把它拉了起来,说道:“我都说过了,我还会回来的。我现在只是暂时让它----”林国余一指断尾山魈“代理山魈王的位置,处理事务,等将来,我再回来看你们。你们听好了,它在代理我的位子期间,你们必须个个遵守它的号令,不可不听,等我回来的时候,现有谁不听他的命令的,就象这块石头一样。”林国余伸左掌,拍在一块石头上,把石头拍成了七八块。所以的山魈都怔怔的盯在那里。紫菀也过来,扶起了四只山魈,安慰它们:“放心,以后我会把他带回来看你们的。或者我们此去,有什么难题,比如遇到了忍者的傀儡,还要你们帮助呢。” 四只山魈苦苦要留林国余,可是林国余终不是山魈,执意不肯留下。山魈也没有办法。胡里胡涂却突然跑过来:“你们这些猴子,祖父不当你们的王,我们兄弟俩给你们当王,怎么样?”四只山魈看胡里胡涂又来捣乱,扑上去又把他们按在地上,胡里胡涂叫道:“哎哟,不想让我们当王也不用这样嘛,哎哟,别挠我们肚子。” 第一六八节又进老店 (1) 林国余一心想着尽快结束,把这群山魈和胡里胡涂、绿鹦鹉安顿好,此次是去找寻林易仁,少不了要往人多的地方去,可是胡里胡涂的样子也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所以看胡里胡涂和山魈玩的很是开心,也要把胡里胡涂留下,这样一来,大半天就又过去了,到了晚上。夜色虽好,可是山路却是难行,于是又依着紫菀的意思,在山上住了一夜,直等到第二天天光放亮,才和山魈与胡里胡涂分别。断尾山魈领着山魈群非要送林国余,这一送又送出去了数里地,一直送到了大山之下。林国余忽然又记起了在这里曾经拿过一户人家的衣服,本来想过有钱就给人家送去的,可是却也一直没有时间,可是现在手中又没有钱。看到山魈仍然跟在后面,把断尾山魈叫了过来,对它说道:“我们上次过这里的时候,从那一户人家拿了衣服斗笠,你们多摘些水果,给那户人家送去,就当是我们还他们的帐了。” 林国余吩咐下去,山魈怎么敢不听,几只山魈被断尾山魈指使下去采摘水果。林国余见前方已经是官道,山魈再出去有些不便,便和山魈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回去吧。再送下去前面就是一个大镇子了,让人们看到人们多有不便。” 山魈又呼拉的跪倒一大片,林国余一一把它们拉起来,带着紫菀走上了官道。走进了镇里。紫菀问道:“余哥,我们要去哪里找你父亲的消息,难道还要再回到卢平县吗?” 林国余点点头:“我们上月去找老司,然后他就失踪了,那么那批忍者的居住地肯定离卢平县不远,不然也不会四次三番的找上我们了。现在一切都毫无头绪,只能用这笨办法一点一点的试了。” 紫菀说道:“唉。离卢平县这几百里的路,我们又再回去,恐怕又要几天了。不如我们还先回赵家村,借匹马吧。” 林国余说道:“嗯,也行。”二人步入小镇。镇内风景依旧,人群也不见稀少。走到南街时,林国余说道:“寥兄弟还记的我们初次相见时候的场景吧,就在这条街上,被寥兄弟借了钱的那位找了打手,寥兄弟和那些打手在此大打了一场。” 紫菀道:“那时还多靠林大侠伸手相救,在此大展神威,才把我从那些人手里救了下来。” 林国余说道:“那时我才真正的知道,大千世界,居然还有隔空取物的这种东西。真是匪夷所思了。那时候你还偷走了我的阳符经。可惜,阳符经最终还是被人抢走了。” 由街口一转,又是那家二人初相识的小店,紫菀道:“上去坐一坐怎么样?吃些东西再赶路。看看这次是不是还有马小姐在里面募捐。” 第一六八节又进老店 (2) 林国余虽然并不感觉饿,可是也不忍拂了紫菀的性,也跟着一起进了饭店,跑堂的忙把二人迎了上了二楼,那跑堂的也换了人,自然也不认识他们了。二楼里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整体的布局也和两个月前截然不同,紫菀问道:“小二哥,这里怎么全都换样子了?” “换样子?哦,您说的是两个月前吧。实不相瞒,两个月前的那家店关了。” “关了,怎么会关了的?”林国余问道。 小二给林国余和紫菀在桌面上擦了擦:“唉,这话说来可就长了。那天啊,偏赶上几位爷到小店里来吃东西,结果呢,您说有多奇怪,居然钱就丢了。后来那几位爷又在街上遇到了小偷,想把他抓住,没想到那小偷还是个练家子,功夫很厉害,而且还有两个帮手。那位爷呢,最终也没讨到好处,后来这位爷就把这责任推到了当时的老板的身上。死活非让老板赔钱。您想啊,人家那位爷可不是吃白道饭的,做买卖的,怕的就是这号人物。结果钱赔了,店也不敢开了,低钱盘给我们现在这位掌柜的了。现在这个布局,是我们掌柜的来了新装修的。” 紫菀点了点头:“哦,原来这样子啊。” 林国余看了一眼紫菀,心中却想:“唉,当时菀儿偷钱只是为了抗日幕捐,也是一片好意。只是却没有想到店老板却因此倒霉了。可是那位‘吃黑道’饭的‘大爷’呢,现在估计仍是过的好好的。”一想起这个问题,便又思想沉重。 林国余和上次一样,又点了两位米粉,等小二端上饭来,林国余忽然道:“哎呀,我又忘记带钱了。这可怎么办?” 紫菀说道:“林大侠,你就放心的吃吧,我有呢。”伸手拿出来一块银元,放在桌子上。 林国余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低声说:“菀儿,这钱不会是又是你偷的吧,刚才你也听说了,这个店里前一个老板就因为我们倒了霉,咱们可别再偷了。” 紫菀道:“你放心,你不记的我们去苗寨前族长送的银元了?这一个月来,我们哪里有花钱的机会?所以我一直带着呢。不会再偷别人的钱了。” 听紫菀这么说,林国余也放下心来,开始吃米粉。二人正在吃着,却又听楼梯梆梆的响,有人往楼上走来,紧接着就听到店小二喊:“诶诶,你别上去,上面没有空位了。” 第一六九节破烂老道 (1) 就听那人大大咧咧的叫嚷道:“什么没有空地方了,我就不信你这楼上这么大,连我老道的一双脚都站不下了?”接着又是梆梆梆的往上闯。 林国余和紫菀坐的正是先前林国余所坐的那个位置,靠近窗户,对面就是楼梯,看的清楚。就见店小二正拉住一个蓬头垢面的老道,拉住他不让他上楼。老道手拿道筒检板,半尺余长的花白胡子已经很多天没有洗了,也不知道上面粘粘糊糊的都粘了些什么东西。头上一根簪子,把半头稀稀疏疏的白盘了起来,衣服破烂不堪,宛如济公和尚的袈裟一般。老道用力甩店小二的胳膊,叫道:“凭什么不让我出家人上楼,难道我老道就没有钱吗?” 店小二死死的拉住老道的衣服,叫道:“我也不是不相信您道爷有钱,可是有钱您倒是先把前些天的菜钱给结了呀,别害的我还要被老板骂。” 老道一甩袖子,那道袍的袖子本就宽大,又被他穿地烂的不成样子,老道这一甩,袖口直接就垂到了地上:“就那么几个小钱,你家道爷还拿的出来。快快让开,别耽误了我的事。” 店小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道爷,就您整天骗吃骗喝的,还能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又有几天没喝酒了,肚子里的馋虫给勾上来了吧?想到小店里来化缘来了?跟您说,也不是我不让您上去,可是您看您这身行套,上去了再把我们店里的客人给吓跑了,我可是担待不起。这么着,您老也有能耐,您要不然先去化身新衣裳,然后再偷几个铜板出来,咱们这里别的没有,您要买白饭还是可以的。怎么样?不然您请出去休息一会儿?” 老道伸出右手两个手指头,点着店小二的胸口:“你这狗东西,真是够眼看人低。道爷我这身衣服怎么了?还不怕告诉你,你家道爷我----” 店小二不耐烦的说道:“您老人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阴阳,晓八卦,识奇门,知循甲,运筹帷幄这中,绝胜千里之外,是不是?告诉您,你就是诸葛亮再生,刘伯温现世,这楼我也不让你……” 店小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老道叹了一声:“唉,竖子不可与谋。”伸手在店小二的胸前拍了一下,店小二忽然就立在原地不动,嘴大了眼,连嘴唇都动不了。老道接着蹬蹬蹬的走上楼去,上到楼上,袖子一甩,店小二那里才又接着说:“上去。”可是就现老道已经不见了,老道在楼上呵呵一笑:“多放小二哥费心,老道我已经上来了。” 第一六九节破烂老道 (2) 店小二惊的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老道就突然走到楼上了。而林国余却看的清楚,这老道分明是用了点**手,若论点**手法,倒是许多人都可以做到,但是难就难在老道上楼之后,解**的这一招,林国余却想不通,他的手指并未挨着店小二,又如何解开的**呢?若说是隔空解**,在力的时候至少要有很强的气场才行,可是林国余却自始没有感觉到老道的气场,就仿佛他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店小二见老道又上了楼,也追了上去。只是刚才被老道的一手实在给吓住了,不敢靠近他的身边,只隔了几尺央求道:“我说道爷,我知道您老人家的厉害了,刚才的确是多有得罪。可是您就下楼吧,这会儿我们老板不在,要是一会儿他回来了,看到您老人家又来了,非打折我的腿不可。” 老道摇头道:“打折一双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店小二气的鼻子差点掉了下来,可是也不敢得罪老道了:“我说道爷,您这话说的轻松的。打折我的两条腿,您老当然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可是跑堂跑堂,全凭两条腿,要是让老板打折我两条退,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快点下楼吧。” 老道不以为然的说道:“打折你两条腿,我老道再给你安上,怎么样?这又有什么关系。你就让他打去,胳膊腿,心肝脾肺由他去摘,摘了我给你换新的就是了。看你面色黄,恐怕是身体不大好,正好本道爷给你全都换一套强身健骨,你也就不会跑堂了。” “是,是,我是不用跑堂了,我直接进了坟地了。”店小二嘀咕着。 “小二,你就下去吧,你们老板来了,就对他说是我老道硬闯进来的,你拦了,却也拦不住。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我和楼上这两位小朋友还有话说。”老道伸手指了指林国余和紫菀。 店小二看老道非得呆在楼上,又点名要和林国余坐在一起,他绕过老道,凑到林国余面前:“二位,那位道爷说要和您二位说话,您看……” 紫菀轻声一笑:“他继然想坐,就让他坐过来吧。你再给来一大碗米粉给他就行了,帐算在我们的头上。” 店小二生怕林国余和紫菀不答应,见他们很痛快的就同意了,长松了一口气,喊道:“米分一份,稍等了您的。”又绕过老道,走下了楼梯。 见紫菀答应自己坐在这里,老道并不道谢谢,往椅子上一靠,拿下道筒放在桌子上面,伸出两只黑的如同木炭的手,说道:“还是小孩子懂事。不过嘛,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再来一份做什么,我出家人不挑食,这两份就可以了。”伸手拿过林国余手中的大碗,放在自己的面前,又拿过来紫菀的碗,把紫菀碗内的大半碗米粉全都倒进了林国余的碗中。 第一七零节茅山传人 (1) 老道从道筒里拿出两根检板,竟然当作筷子,放进碗里就往嘴里扒拉。林国余本来也不是太饿,此时看老道的两只黑手,点食欲都没有了。 没有多少时间,小二端了一份米线上来,刚要递给老道,现他面前已经有两只碗了,而林国余和紫菀面前却都空着,小二还不知道放在哪里,老道却抢先把碗给抢了过来,他倒也不怕烫,一面用检板往嘴里扒饭,一面叫道:“真是麻烦,我老道吃那两碗已经够了,还要再来一份做什么,可不能浪费了。”呼呼呼的几口,还不等小二看明白,这一碗米线又已经进了老道的肚子。 紫菀笑道:“这位道爷,你还要一份吗,我这里还有钱。” 老道说道:“哎呀,麻烦,真是麻烦,一日都为三餐,太麻烦。小二,你再给我来三碗。反正我看你们店里也有的是这东西,别浪费了。” 林国余被老道气的差点被过气去。哪里有这种人,一面嘴里叫着麻烦,已经够了,别浪费了,一面又要再来几碗。店小二看着二人,等着二人的反应。 老道有些不耐烦了:“小二哥,我说让你再来三碗你就再来三碗,难道还怕本道爷没钱结账不成,快去快去。” 紫菀也说道:“那就给这位道爷再来三碗吧。反正我们身上只有这块银元,你就看着来,别了就行了。” 老道摆了摆手:“哪里用的了那么多,别太浪费了。吃了这三碗,再来五碗,就够了。” 小二道:“再?道长,就算您是饿星下凡,也吃不了那么多饭吧?” 老道说道:“别太麻烦了,那三碗先快些上来。” 开店的从来不怕肚大的,有紫菀的一块银元摆在面上,店小二马上又回到厨房,用一个大盘子捧了三碗上来。老道一一把碗摆在自己的面前,说道:“小二,这也太麻烦了,你们这里难道就没有大一点的碗,实在不行把你们煮饭的锅拿上来也行,这样一碗一碗的,我得吃到什么时候去?”端起碗来,又是几口,全都见了底。桌上本来有十几桌的客人,此时都不吃饭了,只看着这个老道。 加上林国余和紫菀的那两碗,这位老道前前后后果真一共吃了十碗米粉,这才拍着肚子嚷道:“饱了饱了,小二,还有没有贵州茅台,让道爷塞塞牙缝。” 紫菀见老道好不容易吃饱了又要管小二要茅台,伸手拿出自己的一块银元,在老道的鼻子前面晃了一晃:“这位道爷,您可看好了,我们身上可只有这一块银元,多了可是没有了。” 老道一笑,竟然连满嘴的牙齿都是黑色的:“你这小丫头还骗我,我都知道你还有钱,你倒说没有了。”c 第一七零节茅山传人 (2) 紫菀说道:“我们身上真的只有这一块银元,再没有别的了。” 老道伸手指了指紫菀的胸前:“就你带的这把银琐,总也值得三五块钱吧,还骗我说没有钱,就是舍不得让我道爷吃的过瘾。算了,小二,茅台也别上了,有你们家自己兑的米酒,上来两碗漱漱口也就罢了。” 紫菀叹道:“好吧,小二,再给道爷来两碗米酒。” 小二又端了两碗香喷喷的米酒上来,老道拿起酒碗通通两口气就喝了下去,嘴中却说道:“唉,南方米酒,和南方风气相差不多,太过香甜,却没有辛辣的酒味,不好不好。”紫菀拿过了另一只酒碗,说道:“你这老道,有你吃的有你喝的,居然还挑三捡四的,这酒不给你喝了。”老道口中咽了口吐沫,说道:“唉,虽然是比不上北方的老白干、二锅头,但也勉强能喝。”拿着检板伸入紫菀手中的酒碗里,顿时酒水就变的油腻腻的,紫菀看了一阵恶心,连忙给老道放在桌子上,老道又拿起来一饮而尽。 喝下去后,老道拍了拍肚子,就站了起来,大叫道:“酒足饭饱,再找地方一倒,人生美事,人生美事啊。”就要往楼下走。紫菀叫了声:“喂,你站住,你就这么走啦?” 老道回过头来:“怎么?不是你说过请道爷吃饭吗?难道还要道爷付账不成?道爷身上可是没有钱的。” 紫菀说道:“既然我都说过不用你付账了,自然会说话算话。但是你吃了那么多,总得告诉我们,你姓什么,叫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吧。吃了东西抹嘴就走,不是很没有礼貌。” 老道转回头来,摇头道:“麻烦,真是麻烦。早知道吃了你们这么几碗饭,还要被你们逼着讲故事,我当初就不吃了。” 紫菀道:“谁让你讲故事了,我是问你是做什么的,既然是个老道,总会有个名号吧?” 老道拿起检板,也不管上面还带着汤水,往道筒上一敲,象说书人的醒木一般,啪的一声,口中说道:“三皇治世五帝尊,子牙封神斩元勋。三茅开宗立新派,三十八代不肖人”(关于当时茅山应该是多少代,暂时未查)。 紫菀皱了皱眉:“什么三皇五帝,子牙封神的,我是问你呢,又没有让你说书。” 老道却哈哈一笑:“不说啦不说啦,老道先和两位别过,后会有期了。”说完向林国余和紫菀拱了拱手,走下了楼梯。 紫菀喊道:“唉,你这人真是的。余哥,你听懂他说什么了吗?” 第一七一节悬棺丢尸 (1) 林国余看着老道在桌子上留下的十二只大碗,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不过老道的这几句话他却听明白了。他给紫菀解释道:“这个老道的意思是说,他是茅山教的第三十八代传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紫菀点了点头:“哦。我就是看他先前制住店小二的那招伸手不凡,料到他也是一位奇人异士。所以想和他攀谈几句,哪知道这人吃饱了就走掉了,倒真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林国余说道:“这个人肯定不会是只来吃一顿饭这么简单,以他的身手,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骗吃骗喝的地步。我原来听阿爸说过,茅山教前些日子被日本鬼子一把火给烧掉了,所余的那批道士也都加入了当地的抗日组织。可是这个老道跑来云南做什么,倒真是让人想不透了。” 紫菀道:“唉,早知道他是茅山教的,就应该让他帮忙找你阿爸的消息了,他们茅山教虽然不是大教,可是散落在各地的能人也不算少数,若是他肯帮忙,倒事半功倍了。不行,余哥,我们下去找他。”拉起林国余就往外走。 林国余说道:“菀儿,不用找了,象他这种人物,估计早就没影了。他若还想见咱们,自然会来的。” 紫菀道:“那怎么行,我们怎么能坐等他找上门来。还是去找找他比较稳妥一些。”把银元甩给店小二,拉着林国余跑到门外。老道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紫菀跺了跺脚:“嗨,倒真让他给跑掉了。” 又转回店里,找店小二要回了找的零钱。也不在镇子上多留,二人就急着向赵家村方面赶去。却也凑巧,路上偏巧原来在店中不肯给马媛捐款的那位李掌柜领着几人人由北向南去,林国余和紫菀怕李掌柜认出他们,连忙背过身去。李掌柜一行人走了过去,并没有注意到林国余和紫菀,紫菀却又暗中把李掌柜身上带的几十块钱都偷了过来,也不告诉林国余。出镇一直向前又走回到了豆沙关前的悬棺处。当日林国余紫菀和胡里胡涂曾经在此同一只僵尸大战了一翻,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极为的惊险。 悬棺仍是高高的挂在千尺悬崖之上,映衬的古老栈道,更显苍茫,河水寂寂,杂草也泛起了枯黄。林国余先前已经过一次感慨,可是第二次见到这悬棺的时候,仍是不禁有些呆住了。紫菀忽然指了悬棺下面向林国余道:“余哥,你看,那里有个棺材落下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第一七一节悬棺丢尸 (2) 林国余顺着紫菀的手指一看,现果然一些木板杂乱的散在了地上,折的乱七八糟。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又是僵尸下来了?”急忙跑了过去,跳过小河,走到碎木板的旁边,轻轻的翻开木板。很明显,以木板的样式和木板上的花纹来看,的确是上方的悬棺掉了下来,可是林国余翻开木板后,却没有现里面有任何的人体骨骼肤存在。从这么高的地方挂下来,就算是僵尸,只要没有修炼到飞天僵尸的地步,就不可能说连任何一点痕迹都留不下。难道是这个尸体真的变成飞天僵尸了,或者是被人给盗走了呢? 林国余心头一动,想起了川东二怪。二怪所捕的僵尸大多被林国余给破坏,二人势必要再找些僵尸,若是这样的话,这豆沙关的悬棺上的僵尸正好趁了他们的意了。 林国余道:“菀儿,我上去看一下棺内是否还有其它僵尸。”紫菀的功夫明显不如林国余,只好说道:“那你小心点,千万不要拔出钉尸钉。”林国余点点头,身形连续几纵,上到了最底层的木桩之上,伸后拉开古棺的盖子。只是棺内果然空空如野,不但僵尸,任何的东西都没有。林国余又跳到另一段木桩上,打开棺材,竟然又是空的,一连打开所有的悬棺,竟然全部都变成空的了。林国余跳下了木桩。 紫菀问道:“怎么样?还有僵尸吗?” 林国余摇了摇头:“估计我是猜对了,川东二怪被我们破坏了他们抓的僵尸,就又跑来豆沙关这里,把所以棺内的僵尸都带走了。我在想,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买家定下的是什么阴谋,为什么非要买这些僵尸呢。” 紫菀想了一想说道:“余哥,你记不记得那些忍者一直尾随着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林国余道:“《阳符经》啊,还有赶尸术和蛊术,他们说可以用赶尸术来对付中国人。难道川东二怪的背后买主会是日本人?” 紫菀道:“那天偷听川东二怪说话,他们承认他们的赶尸术不如你阿爸,可是他们毕竟也是做这一行的。如果真是他们抓来僵尸卖给日本人,当然也会把赶尸术教给日本人,这样子就更麻烦了。用赶尸术控制着僵尸去打仗,我们的军队哪里还有一丁点儿胜利的可能呢?” 林国余骂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再遇到这川东二怪,就把他们大卸八块。一个中国人,怎么可以去做汉奸,危害自己人。这种人,真是天理难容,万死都太轻了。” 紫菀忽然又道:“余哥,如果真的是他们盗走了尸体,这或者还是一件好事呢。” 林国余问道:“菀儿,你这话又什么意思? 第一七二节客栈之内 (1) 紫菀道:“你想啊,我们要救出你阿爸,就一定要先找出日本人,问出你阿爸被关在什么地方,可是日本忍者在哪里,我们又根本不知道。而如果川东二怪是送僵尸给日本人的话,那么我们只要去找到他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日本人,找川东二怪不是比找忍者要容易的多了,这样事情不是就大大的简单了吗?” 林国余点头道:“倒也有道理。如果真的是川东二怪赶走了这些僵尸,这几十具僵尸行动,倒是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他们必然要住死尸客栈,咱们还是先去到豆沙关,然后再转道去卢平县。一路沿着死尸客栈查找。川东二怪这次赶了尸体,也必定是往那个方向走的。” 紫菀道:“好吧,都听你的。” 二人拉着手又是一直往北,还没有走到豆沙关城关,却听身后马蹄声“得得得”的响起,来人来的甚急,二人避到一边,等那人通过。一匹花白马从南飞驰而过,蹄下溅起一块石子,朝着紫菀打来,几乎打在了紫菀的身上,林国余连忙一掌给拍开。 林国余刚想骂一声那人没有长眼,岂料那人从林国余身边穿过之后,竟然勒住了马头,花白马停在了林国余身前的十几步远的地方,那人回头一看,高叫一声:“林兄弟,是你们。” 林国余仔细一看,现那人居然是赵正绍。 也紧赶几步,赵正绍从马上跳了下来。林国余问道:“赵大哥,你做什么去了?这么急急忙忙的。” 赵正绍说道:“林兄弟,快点跟我回赵家村吧。上些日子你们走后,我开学的时间也到了,就去到了昆明,哪知道刚到学校,家里又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是我爷爷怕是不行了。所以我才又急忙往回赶。” 林国余吃了一惊:“啊?在一个多月前,赵族长还结实的很呢,怎么会突然不行了。” 林正绍道:“唉,这话也是一言难尽,林兄弟,这马驮不了三个人,我自己先回村子了,你和这位姑娘也随后来吧。现在也不知道我爷爷到底怎么样了。” 林国余道:“好的,赵大哥,那你先快些回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赵正绍一拱手:“林兄弟,那我就不客套了。咱们赵家村再见。”踏上马镫,骑着花白马,疾驰而去。 紫菀道:“余哥,你还要去赵家村吗?” 林国余点了点头:“虽然和赵族长相识不久,可是总也要去。看来我们只有先去一次赵家村了。” 紫菀道:“这位赵族长不过才六十多岁的年纪,身体上些天看起来还没有问题,怎么会突然不行了呢?” 第一七二节客栈之内 (2) 林国余道:“人啊,最怕的还是一老字。可能有些人,**十岁,你看着还结实,可是却生不得病。哪怕得个伤风,或是平地里摔一跤,都有可能是致命的。菀儿,今天咱们也别在豆沙关休息了,就直接赶回赵家村吧。” 紫菀点头同意。二人走到豆沙关时,天色也才刚刚的黑下来,又穿过豆沙关,直接往赵家村走去。此时山风也颇有些凉意,秋月将将山林的影子无限的拉大,一条一条的在林国余的脚下,如同一只只狰狞的猛兽。先到了先前的死尸客栈,林国余对紫菀道:“菀儿,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进去瞧一瞧。” 紫菀道:“瞧什么?” 林国余回答到:“我先进去客栈中是否有其它人留下的痕迹。这种地方,除了赶尸人,不会有他人来住的,所有,只有有人住过的痕迹,那么必然说明川东二怪的确赶了僵尸自这里经过。这地方太晦气,你别进来了。” 紫菀笑道:“我又不是你们汉人的女孩子。还怕什么晦气,连旱魃这种僵尸的祖宗,咱们都可以当朋友,还怕什么普通僵尸。”也随着林国余踏进了死尸客栈。 客栈内透不进月光来,已经是一片漆黑,林国余将阳符力凝于二目之上,却也能看的清楚。只见客栈内四周的摆设都没有大变,连被林国余踩碎的那口锅也仍然安在灶上。只是客栈正中铺了一层枯草,草上黑乎乎的,象是躺了一个人。那人侧卧在草团上,后背对着林国余。林国余心中生疑,这种死尸客栈是绝对不会有人种进来的,在湘、川、滇、黔一代,赶尸涉及的地方,就算是叫花子也绝对不会来住进死尸客栈,因为客栈里住过的死尸越多,阴气也就越盛,普通人就算大白天呆在里面,也会感觉到阵阵的凉意,自然不是清凉之凉,而是因为沾了尸体的阴气,使得整个客栈都变的阴气森森。所以,人们就算遇到了雷雨、大风,只要略有些经验,知道死尸客栈用途的,也会选择挨淋挨冻,而不会进入死尸客栈半步。 难道这是川东二怪之一?或者又是其它的什么赶尸人?可是分明客栈内没有一具尸体,只有这一个人孤凌凌的躺在草团之上。 林国余松开紫菀的手,轻轻的向草团旁靠扰过去,左掌已经提到了胸前,蓄势待。紫菀手中也提起了蛛丝,她虽然还看不清对面是什么东西,但看林国余的样子就知道有可能有敌人存在。 林国余缓缓的靠近,左掌越来越热,直等走到草丛旁边的时候,想要绕过去,看清楚那人长的什么样子。可是刚刚靠进,却见草上的那人忽然转了个身,面孔冲上,一声巨响传了出来: 第一七三节又见道长 (1) 这一声巨响震的茅屋瑟瑟抖,紫菀手中的蛛丝不及细想,抖了出去,岂料在那人的身边打了个旋,又无声的落了下来。就好像那人的身边就有一道天然的屏障,将蛛丝挡在了一边。 那人又翻了个身,将脸朝向了林国余和紫菀。林国余这才看的清楚,那人一身褴褛,头胡子纠缠在一起,乱七八糟,一团一团的,头上枕的正是一个道筒,居然正是在店里遇到的那位老道。刚才生的那声巨响,也不是别的声音,是老道睡的正香,打出的鼾声。 林国余看清了老道的面孔之后,收起了左掌,向紫菀说道:“菀儿,这位是先前我们在店里遇到的道爷。”林国余说话并不加以抑制,心中早就想着这老道在店是卖弄过一身功夫,刚才又挡了紫菀手中的蛛丝,可见功夫之高,那么自己若是敌人,老道岂能不现?自然现在是正在装睡觉。 紫菀一听林国余说是在店中遇到的道爷,将蛛丝收回手中,在手腕上又盘好。走到老道面前,蹲了下去:“哎哟哟,这位道爷睡的真香啊。喂,道爷,醒醒。”伸出手想去拍拍老道,可是现老道一身衣服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了,散着一股恶臭汗馊,脸上也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泥,实在是没有地方下手。紫菀回头对林国余说道:“余哥,你看这位道爷,睡的这么香甜,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吧。” 林国余微微笑道:“道爷早就知道我们来了,因为我们对他没有恶意,所以他才又睡着了。” 紫菀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啊。这位道爷的功夫真是了不起,居然在睡梦中还能分的清是敌是友。哎呀不好,余哥,你看那是什么?”紫菀伸手指着老道的身上。 林国余顺立脚点紫菀的手指看,现只有老道身上破烂的衣服上绑了几根布条,并没有别的,不明白紫菀的用意,问道:“菀儿,你看到什么了?” 紫菀拉着林国余后退一步,靠进林国余的怀里,大叫道:“哎呀,那是蜈蚣,余哥,一只大蜈蚣,我最害怕蜈蚣了。” 其实紫菀最擅长驱使毒虫,若要说她都怕了蜈蚣,那天下就没有不怕蜈蚣的人了。而且林国余也看的清楚,老道身上也没有什么蜈蚣,心中料定是紫菀要戏耍这位老道。也应合道:“菀儿别怕,有我在呢,那只蜈蚣不敢过来,再说了,那位道爷身上的肉也不少,说不定蜈蚣咬他两口就吃饱了,也不会到我们这儿来。” 那老道又翻了个身,仰面冲上,虽然鼾声依然,可是林国余却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却放到了胸前紫菀指的位置。 第一七三节又见道长 (2) 紫菀又大叫一声:“哎哟,余哥,那只蜈蚣又向上爬了,爬到道爷的脖子上面了。”再看老道,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老道先前假装翻身,手放在胸前一摸,已经知道紫菀是在装腔做势,此时干脆就不理紫菀。 见老道毫无反应,紫菀索性运起驱虫术,感觉到附近并没有蜈蚣,反倒有几只蝎子,紫菀移了几只蝎子,真的放在了老道的脖子上。嘴里又叫道:“呀,又来了两只蝎子,也往上爬着,它们朝道爷的鼻子去了。” 林国余拉了紫菀说道:“菀儿,咱们退远一点儿。这荒山野岭的,毒虫太多了,可千万不要咬到你,道爷皮糙肉厚的,咬个十口八口的也没问题,等蝎子吃饱了,尾针上的毒也去净了,我们再过去。” 老道本来就没有睡觉,这时又感觉下巴上的确有两只小东西往上爬,好象有两只小钳子夹着自己的鼻孔在试探,饶是他再厉害,对于毒虫却也不得不忌惮三分,一个骨碌从地上跳了起来,伸手把两只蝎子从脸上抹了下来,抬起脚来就要踩,嘴里叫着:“你们这两个小娃娃,真没规据,道爷正在好端端的睡觉,居然来扰我的清梦。” 紫菀不等她的脚落地,将两只蝎子已经从他的脚下运走,放回蝎子先前存身的地方,老道一脚踩下去,却正踩在一枚石子之上,石子很有棱角,老道的鞋子时久日深,底子已经磨的很薄了,一脚踩上,老道抱起脚来“哎哟哎哟”的大叫。 紫菀道:“哎呀,道爷,你醒了。真对不起你,刚才我看错了,刚才好象是你有两道清鼻涕流出来,流到嘴巴里了,我却给看成蝎子了。都怪我,道爷,你大人不和我小孩子一般见识,还是躺下继续睡觉吧。” 老道大叫道:“你们两个孩子啊,真是麻烦。刚才我正梦到太上老君刚烧好了一锅白干,拿了葫芦正要请我老人家喝呢,好香的一碗白干啊,却被你们两个小孩子给打扰了。你们赔我。” 紫菀道:“道爷啊,梦里的东西,你让我们怎么赔你?再说了,先前在镇子上,你吃了我们十碗米粉,两碗米酒,这账怎么算?你先还了我们,我再还你。” 老道道:“你这孩子,这么没有礼貌,明明是请我老道吃的东西,我好心好意给你们面子,现在你又反过来管我要钱。我老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吧。” 紫菀笑道:“你这条老命,我们拿来做什么啊?难道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命我是不要的,我就要钱,你还给我吧。“ 老道狠狠的一跺脚:“好,算我老道倒霉。就算是欠你们个人情吧,不就半块大洋嘛,等我老道了财,还你十块。 第一七四节算我倒霉 (1) 紫菀说道:“半块大洋那是今天中午时候的价钱。现在我管你要一百块大洋,你还不还?要是不还的话也可以,就算是欠我们一百块,三分利,按月付利息,怎么样?” 老道气的胡子撬了撬:“你那是什么饭,什么酒啊,是王母娘娘的蟠桃还是大上老君的金丹啊,要我一百块,还要月息三分,你把我这老骨头折一折,切碎了看看值多少吧。” 紫菀嘿嘿一笑:“道爷,你说我把你切碎了做什么?做**肉包子也卖不出去,万一把人吃坏了,我还要再赔人家钱,这种赔本买卖我是绝对不肯做的。还有,什么月息三分,你什么时候听我对你说过是月息三分了?” 老道道:“不是月息三分难道还是年息三分?” 紫菀道:“那就更不对啦。年息三分,我赔的不是更多了。我说的是日息,日息三分。你要么就马上赔我那十碗米线,两碗米酒,要么就赔我一百块大洋,您老人家看着办。” 老道说道:“好,遇到你这鬼丫头算我老人家倒霉,我这就赔给你酒饭就是了。”说着,居然伸出他那已经分不出几百年没有洗的脏手,伸进了嘴里,用力的抠了起来,啊啊的干呕了两声,什么都没有吐出来。老道苦笑一声:“肚子啊肚子,为了你我欠下人家这么大的人情,你总不能光进不出吧。委屈委屈你,把中午吃的东西都吐出来,还给这位小丫头吧。我老道生平还没有欠过人家这么大的人情呢。” 老道一干呕,林国余和紫菀只感觉一阵比他身上的臭味更浓重的臭气扑面而来,紫菀捂紧鼻子,拉着林国余又后退了一步,高叫道:“道爷,算了,你欠我们的账,咱们好商量,你就不要再为难你的肚子了。” 老道正色道:“那怎么行。我老道生平哪里肯欠别人的人情。你既然要管我要那酒饭,我当然就要还给你。我又没有钱,只好把吃过的东西再吐给你了。呼哇----”仍是干呕,吐不出东西来。 紫菀实在是忍受不了老道喷出来的臭气,只嚷着:“算啦算啦,就当我没管你要过账,你也不欠我们的账,咱们扯平啦,你就别再往外吐了。再吐这里就当不成死尸客栈了,真接要当茅厕了。怪不得别人都叫你们做臭道士,先前我还不太明白,这时才明白了。真是臭道士,臭不可闻。哎,余哥,我真怀念大石头,要是她在就好了,做一个气团给我们,就不会闻这臭气了。” 老道听紫菀说不要他还账了,脸上一喜:“好啊,小丫头,是你说不要我还账了,这可当真。” 紫菀连连点头:“不要了,不要了。” 第一七四节算我倒霉 (2) 老道正色道:“好,你说过不管我要账了,可是我的账你还要还啊。快点还我。” 紫菀道:“还你什么?” 老道道:“太上老君的那葫芦美酒啊,你们俩平白无故的,把大上老君送我的酒都给打扰了,我还没有来的及喝一口,这怎么行?” 紫菀气道:“你做个梦而矣,还真要我们赔啊?” 老道道:“那是当然。我老道一向爱酒如命,你们把我的命都给夺去了,当然要赔了。” 紫菀道:“那你要我们怎么赔?干脆让余哥一掌马你拍晕,让你再和太上老君喝酒?” 老道手捋着胡子想了想:“呃,这个嘛。恐怕我晕倒后也喝不着太上老君的酒了,罢了罢了,遇到你们两个小娃娃就算我倒霉了,这样吧,太上老君的仙酒你们就不必还了,给我买两道筒茅台,也就将就了。” 紫菀看他手中的道筒,这其实是一种乐器,传说中的八仙之一张果老,偷吃人参娃娃后成仙,手中拿的就是这样一种乐器,因为在古代道人中比较常见,所以称为道筒,这道筒足足有近两尺高,宽里约有两寸见方,紫菀苦笑道:“我说道爷,你这一道筒酒,怕是得有近一坛了吧。还要贵州茅台,我可买不起。” 老道说道:“呃,还不起好说。你就当是欠我一百块大洋好了。日息三分,按月付息。” 紫菀差点被这老道给气的背过气去,老道把刚才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给照搬了过来,一个字都没有改动。紫菀又给气笑了:“道爷,你有点新意好不好,别鹦鹉学舌。我们喂过的一个鹦鹉都比你强呢。” 老道见紫菀这么说,又把他的道筒往放,自己也躺了下去:“你们两个小娃娃,真是麻烦。就这样说定了,欠我一百块大洋,你们可要记住了。”这句话说完,老道竟然又呼呼的打起鼾来。 紫菀连声叫道“道爷道爷”,可是那老道就是置若罔闻,连动都不动一下。紫菀一连叫了几声,老道才摇了摇手:“你们俩真麻烦,老道我困了,还要去找太上老君讨刚才那碗剩酒去,你们俩快走吧。你们还欠着我一百大洋,咱们总会再见的。” 林国余听的心中有些怀疑,他当然不会相信老道真的会管紫菀要一百块大洋,那句只是玩笑话。可是他又说总会再见的。难道在镇里的酒店以及在这死尸客栈里的相遇都不是巧合,都是老道有意的在等自己?这样子就奇怪了,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老道。难道自己的父亲认识?可是又从未听他说过和茅山教有什么关系。 第一七五节回到赵村 (1) 林国余心中迷糊,当即拱手对道士恭敬的说道:“这位道爷,不知道怎么称呼,和我湘西赶尸林家,可是有什么渊源?这次在云南现身,又是何意?”这几句话说的极为的谦恭。中间又报出了湘西林家的旗号,只想老道若是真的和林易仁是故交的话,定然会承认。岂知老道又是一摇手:“什么箱西林家柜东木家的,我老道不认识,我老道现在口渴的很,肚子的酒虫又开始捣乱了,你们俩要是给我拿两瓶好酒来,我就陪你们俩说几句话,不然就不要打扰我睡觉了。” 林国余听得老道的言语中对湘西林家极为的不屑,仿佛认识了湘西林家就失了他的身份似的,林国余听的有些恼了,对紫菀说道:“菀儿,咱们走吧。让这老道去找他的太上老君。”赵家村那里还有赵族长生命垂危,二人本来无意在死尸客栈多呆,只是见到了这老道才多了几句嘴,紫菀见林国余生气,也随着他退出了客栈。 虽然有明月当空,可是山路实在是难行,好在林国余和紫菀都有功夫在身,深夜中行进,倒也不算危险。一直行到赵家村的时候,看到赵族长的屋中仍然亮着灯,二人便走了过去。 族长家的院里屋里站了不少的人。这些人很多都认识林国余和紫菀,见他们到来,纷纷让开,先前看护紫菀的大婶走了过来:“哎哟,你们俩真的来了。刚才还听正绍说遇到你们了。这位姑娘看起来气色好多了,那毒都解了么?” 紫菀道:“嗯,全都好了。谢谢大婶先前的照顾呢。” 大婶道:“嗨,这有什么可谢的。应该的嘛。” 林国余又进一步问道:“大婶,赵族长的病怎么样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病了呢?” 大婶说道:“你们走后半个月,正绍也去了昆明上学。那时候族长还是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上几天他就突然的病倒了,这不,已经好几天水米不进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就没什么事,可是糊涂劲一上来,就谁也不认,就往外跑,这么多天不吃饭了,可是力气还很大,三四个小伙子都拉不住他。请了医生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哦,还有上些天给这位姑娘看病的那位古大夫,他可是这一代的名医,连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林国余对于那位古先生印象极深,当时他甚至可以采用给紫菀换血的方法来延长紫菀的生命,可以说医术是极深的,赵族长的病连他都治不了,那不就意味着赵族长就无药可治了吗? 林国余又问道:“那族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我们要看看他,现在可以吗?” 第一七五节回到赵村 (2) 大婶说道:“哦,他刚才还清醒了一阵,现在正在睡觉呢。正绍也在屋里呢,我带你们进去吧,就是你们要动作轻一点,不要打扰了他休息。看意思呢,族长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这不村子里的人都开始给他准备后事了。” 林国余顺着大婶的手,果然看到有些妇女正在扯白布,做元宝,准备着族长的后事。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大婶放心。” 大婶领着林国余穿过堂屋,来到了赵族长的卧室。赵正绍正坐在赵族长的床前,看到林国余来了,站了起来。大婶对着赵正绍比划了比划,让他来和林国余紫菀说话,自己先退了出去,也帮着张罗族长的后事。林国余小声的问道:“族长这半日都没有闹么?” 赵正绍也是小声的回答:“没有。从我回来到现在,就只看他在睡觉。睡的很沉稳。” 林国余靠近了族长,一看族长的脸色,吓了一跳。 只见赵族长脸色中隐隐透出一股黑气,双唇苍白中暗透着一道青丝。双目紧闭,眼珠有些向外鼓,胡须显的异常的干枯。这些分明是中了尸毒的症状。林国余连忙坐在赵族长的身边,拉开他的眼皮,细看他的瞳孔,只见瞳孔中也透出一股红色,已经占据了瞳孔的一半大小,还有中间的一半保留着原始的黑色。再拉过族长的手臂,果然他的关节僵硬如柴,皮肤也有些脱水化。 林国余脸色凝重,问赵正绍:“你们村子里新近死过什么人吗?” 赵正绍一愣,然后回答:“没有啊,自从令尊给解了我们村子里的瘟疫以来,村子里太平的很,一个都没有死。” 林国余又问道:“那族长这些日子是不是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赵正绍道:“这还不清楚。林兄弟,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说我爷爷他得的并不是病,而是惹鬼上身吧?” 林国余摇摇头:“不是鬼上身,可是比鬼上身还要可怕。现在我怀疑的就是族长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惹上尸气了。” 赵正绍叫道:“尸气,这绝对没有可能。”林国余示意他小点声,不要吵醒了赵族长。赵正绍压低了声音:“我爷爷平常都不离开这个村子的,怎么可能是惹上那种东西。再说了,有尸气的话,就必然有僵尸,可是我们这里哪里有僵尸呢,除非是豆沙关。可是那更不可能了,我爷爷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的。” 林国余心中想道:“豆沙关也没有僵尸了,早被川东二怪给赶走了。”可是这话却不能对赵正绍讲。 第一七六节感染尸气 (1) 转念又一想,难道川东二怪带了僵尸走的路线并不是往卢平去,而是直穿赵家村,往北去?可是这也不可能,赵家村的地型,就象是一个口袋一样,三面环山,只有南面这一条出口,所以林国余以前数次进出赵家村走的都是这条路线。如果川东二怪赶着僵尸往北,要上大山,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作为同是赶尸匠的林国余自然清醒的知道这一点。以往,就算是遇到一个比较陡的山路,都要靠林易仁和林国余两个人背上去,所以,一般的赶尸匠的三个必须条件是:胆子大,力气大,长的丑。胆子大自然不必说,就是要遇到僵尸鬼怪不害怕,力气大就是指的这点,有些略陡的地型就要全靠人工的背运了,而长的丑这一点,是因为赶尸人相信僵尸鬼怪也都怕长的丑的人,不易中邪。但是林家赶尸和传统的湘西赶尸并不一样,他是由林家的祖先在李闯王兵败之后,隐居到了湘西,结合了湘西赶尸术和汉民族中的易学类的东西而成,林家赶尸匠比普通的赶尸匠会的法术要多,所以人长的美丑倒也不在乎了。不然的话,一般的赶尸匠因为常年累月的接触尸体,都很容易绝后,而林家一脉,香火虽然也不算鼎盛,可是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担心。连川东二怪都承认赶尸术不如林易仁,那么他们当然就更不可能把尸体赶上高山了。 林国余此时更担心的是,假如万一真是川东二怪赶着僵尸进了赵家村,使得赵族长沾惹上了尸气,那么村民中必定还有其它人也沾了尸气了。那样子就更加的麻烦了。一传二,二传四,这是一个几何阶数的关系,到时候怕是整个村子的人都不可能幸免。 林国余对赵正绍道:“赵大哥,麻烦你些事情,你给我取一些朱砂和黄纸来,我要画几道符。” 赵正绍道:“这倒是好办。可是林兄弟,我爷爷他真的是沾了尸气吗?我还是不太相信。” 林国余道:“至少从他现在的状况来说,可以确定是沾了尸气,可是具体的是在什么地方沾了尸气,这还说不大好。我现在单心的是赵家村的其它人,你取了朱砂黄纸后,我做出几道辰州符,你再把它们分下去,贴在村民们的腕部,如果感觉有象是针刺入的感觉的,那就是感染了尸毒。我会有办法治的。” 赵正绍点了点头:“没问题了,就是不知道林兄弟有没有办法救我爷爷。”说着,赵正绍下去安排人准备朱砂黄纸。 这些本来就是平常用的避邪之物,也不难找。过了没有多长时间,赵正绍捧了厚厚的一摞黄纸,放在了桌子上,又拿了朱砂,毛笔。 第一七六节感染尸气 (2) 林国余站在桌子旁边,将朱砂研开,用毛笔蘸好,将黄纸平铺在桌面之上,笔走龙蛇,一张张的辰州符就画了出来。这道符纸并不是平常的镇尸符或是引尸符,只不过是类似于一种测试用的符,能测出人体感染的哪怕是很轻微的尸毒,但是却并不对人体产生伤害。林国余一连画了上百张,然后捧着盘子,和紫菀赵正绍来到了院子里。 赵正绍立在台子上,对院中忙着的众人说道:“各位大爷大叔大妈大婶,林兄弟刚才说,这几天附近有点邪气,所以林兄弟特意给大家画了几道符,每个人都贴在手腕上,诺,象这样。”赵正绍先是做样子的把符贴在了自己的手上,“大家都照着我的样子各拿一张贴上,如果感觉有痛感的,马上对林兄弟说,林兄弟就会帮大家把体内的邪气给逼出来。来,大家各拿一张,贴贴试试。” 符纸很快的被众人分了下去,贴在了手腕之上。只听哎哟哎哟,一连几声,有十来个人都捂着手腕,喊起疼来。而另外的几十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林国余说了声:“请感觉到疼的几位都到这边的偏房来,我给大家除掉邪气。”他先走进了偏房。这十来个人倒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林易仁和林国余都是赵家村的大恩人,他们对于林国余的话都十分的相信,甚至是有些迷信。 这十来个人依次站好,林国余依次看看他们的瞳孔,活动活动他们的手指关节,又捏了捏他们手背上的皮肤。这才放下心来。这些人沾的尸气都不重,看起来只不过是从赵族长的身上沾过去的,并没有大碍,眼睛里也没有红线,手指关节也很灵活,手背上的皮肤也并不显的太干燥。 林国余对大家说道:“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出去取点药,马上就回来。”众人都点头答应。林国余走出屋外,又找到了赵正绍,向赵正绍问道:“赵大哥,先前我父亲解瘟疫用的黑狗,此时还有没有了?” 赵正绍道:“哦,这个……好像那次令尊把所有的黑狗都用了吧,具体现在有没有我也不清楚了。婶子,你知道吗?” 大婶想了一想,一拍大腿:“哎呀,正好,几天前我家里的一条花狗产下了一只全黑的狗仔,只是不知道这种狗能不能用?” 林国余道:“这只狗眼睛睁开了吗?还在吃奶吧?” 大婶说道:“是,还没断奶呢,眼睛嘛,应该还没有睁开。” 林国余说道:“这太好了。大婶,麻烦你领路,我去你们家把那只小狗抓来。 第一七七节小小黑狗 (1) 以黑狗血解尸毒,几乎是所有会法术的人都懂的事情。但凡黑狗,以全身毛色俱黑者为最佳,黑毛占到体表八成以上者,也可以使用,并不存在这只狗的父母是否毛色纯黑的问题。假若真要如此的话,那找一只黑狗就实在太困难了,先向上察到祖宗十几代,一一辨别,能够符合这种条件者,恐怕当世出就没有几只了。更何况狗都是当街交妊,一般都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又如何能真正的避免的了呢? 大婶在前面带路,林国余随后,紫菀在后面叫道:“余哥,我也要去。” 林国余说道:“菀儿,你应该休息了,我只是却抓只还没断奶的小狗,又不是去和僵尸打架。” 紫菀道:“那我也得跟去。” 林国余无耐,说道:“那你就一起来吧。”对紫菀实在是没有办法。 到了大婶的家,见小虾米正在院子里喂一只大花狗,花狗见林国余和紫菀的到来,极不友好的狂吠了几声,朝着林国余呲着牙,似乎知道林国余的到来会给它们带来噩运。小虾米喝了声:“去,大花,不准叫了。那是余哥哥和寥姐姐。”大花狗又咬了两声,跑到一边卧倒,几只小狗闻到大花狗的气味,闭着眼睛摸索着去叨**。 小虾米跑过来抱住了林国余:“大哥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来看看我。” 林国余伸手在小虾米的光头上摸了一把:“呃,大哥哥最近有点忙。等有空就找你玩,好不好?大婶,你来抱那只小黑狗没事吧?” 大婶说道:“没事的。我经常摸它的小狗,它不在乎的。”大婶弯下腰去抱那只小黑狗,小黑狗刚拱着找到了**,正在用力的**,被大婶抱起来后还在她的手里乱拱乱钻,大婶把小黑狗交到了林国余的手中:“你看看这只狗行不行啊。” 没想到那只大花狗本来就充满敌意的看着林国余,大婶抱起小黑狗,他只是象征性的“嗯嗯”叫了两声,但一见林国余抱过了小黑狗,马上窜了过来,照着林国余的腿就张开了嘴巴。林国余一看大花狗来咬自己,马上一跺脚,大花狗软绵绵的躺在了地上。 小虾米下去扯大花狗的毛,叫了两声“大花,大花”,大花狗一动不动,小虾米“呜”的哭了起来:“大哥哥,你把大花给打死了吗?” 大婶骂道:“别哭了,哭什么啊。打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几只小狗长大了一样陪你玩。别哭了,屋去。” 紫菀见小虾米伤心,揽过他的头,抱在怀里,也看着林国余。林国余连忙笑着解释:“小虾米,别哭了。我没有把你的大花打死,那是一种功夫,我们家传的,叫做哑狗功,你放心,等过一会儿大花自己就醒了。” 第一七七节小小黑狗 (2) 小虾米泪眼婆娑:“真的吗?” 林国余重重的点了点头:“嗯,真的。大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它一会儿就醒了。” 小虾米从紫菀的怀里出来:“那小黑呢,你要杀了小黑吗?” 林国余也解释道:“不是的,我要用小黑帮忙做件事情,一会儿也还给你。” 小虾米高兴的跳了起来:“大哥哥,你林国余手里接过小黑狗,抚摸着他光亮的毛。小黑狗在紫菀手里还是乱拱,用嘴巴去咬她的手指,逗的紫菀很开心:“余哥,你真的不会杀了这只小黑狗吗?”紫菀有些担心林国余只是为了骗小虾米,她也知道要以黑狗血除僵尸毒,所以仍是担心小黑狗的命运。 林国余答道:“当然不会了。我并不是骗小虾米的,而是真的不用杀掉这只黑狗。因为它是刚见天日,还没有食过人间烟火,所以它的血的作用比普通的黑狗更为明显,只要在每张符上滴一滴它的血就完全可以把那几个人给治好,毕竟他们染的尸毒也还没形成气候。你想想,只要十几滴血,怎么会要了这只狗的命呢。” 紫菀笑道:“这还好。我看见这只小狗也很喜欢呢。” 林国余说道:“唉,就是喜欢也不能喂了。我们喂的宠物太多了。”一句话差点把紫菀给逗笑了。算算也是,四只山魈,一只绿鹦鹉,还有一对可以算做半个宠物的胡里胡涂。 又回到赵族长家,林国余又用朱砂笔画了几张除尸毒的符纸,用银针把小黑狗的腿上刺破,在每张符纸上滴了一滴鲜血,然后又分给中了尸毒的那十来个村民,让他们都贴在了手腕上。这种符贴下去并没有刚才的符那种刺痛感,反正象是抹了薄荷一样凉丝丝的感觉。也没有什么不适。林国余对他们说道:“你们贴了这张符纸,马上回家去睡觉。睡到明天早上醒来,如果现符纸已经变黑了,那就么就符纸烧掉,也就没有问题了。如果明天早上符纸还是黄的,那么就再来告诉我,我再给他做一张符。”这十来个的村民都下去了。 林国余又进到赵族长的卧室。 赵正绍连忙问道:“林兄弟,我爷爷中的尸毒怎么样?你是不是也可以画几张符给他贴上?” 林国余叹道:“唉,外面那些村民因为沾的尸毒很少,所以治起来也很容易。可是族长这个就有些困难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要知道他是在哪里中的尸毒,我们要先找到尸源,然后再想办法。 第一七八节以毒攻毒 (1) 赵正绍说道:“林兄弟,你也看到了我爷爷现在的情况。他的身体太虚弱了,根本就不容的我们慢慢的再去寻找在哪里中了尸毒,然后再用什么办法除去僵尸,他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的。林兄弟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让我爷爷多坚持一些日子,为我们争取时间。” 林国余也有些为难,他虽然学习赶尸和法术也有几年的时间,可是终是不能够精通。在脑海中苦苦的思索半天,努力回忆自己父亲在遇到这种事情时候的办法。虽然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可是说到底那些中尸毒的人并没有象赵族长中的这么深,象是刚才林国余治的那十几个村民的情况是比较常见的,林国余也有经验,可是赵族长眼睛的瞳孔已经红了大半,那是尸毒入脑的症状,但凡尸毒入脑,人通常也就已经半成了半人半尸,失去人性。而赵族长现在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尚可以有一半的清醒的时间,已经是极为的难得了,这就说明赵族长的意志力是极强大的,在尸毒侵入的情况下,他尚能在大脑中给自己的精神保留一个根据地。可是要延长他的性命,也真不是容易的事。 林国余低头沉思,也想不出结果。自己渐渐的又走回到院子中,又慢慢的踱出了大门外,脑中不断的想着林易仁教过自己的点点滴滴。 后面紫菀见林国余走了出来,也紧跟了出来。看林国余蹲在了村里的一块石头旁边,紫菀问道:“余哥,有什么问题吗?” 林国余回头紫菀,见她手中抱着小黑狗,小黑狗在她的手中已经安稳的入睡,林国余用银针刺破的小黑狗的腿上已经被紫菀用山蛛丝包裹了起来。林国余道:“菀儿,你还给它包起来做什么,只不过是用银针滴了十几滴血,象蜜蜂蜇了一样,又不会有什么问题。” 紫菀看了一眼小黑狗,回答道:“我看它也怪可怜的,还没见过天日的小东西,用山蛛丝包住帮它止血。你怎么会出来呢,不是还在看着赵族长吗?” 林国余叹了口气:“赵族长尸毒入脑,只还靠着他的意志力守住了大脑,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解这尸毒,更何况,据以往的经验,要先找到使他中了尸毒的尸体,然后才能对症治病。可是赵族长的情况太危险了,等到我们找到尸源,恐怕他也早就扛不住了。我就是为这事才为难呢。” 紫菀道:“哦。是啊,你对于这种事情也没有太多经验,我窍不通。诶,余哥,你说山蛛丝会对他有作用吗?” 林国余摇了摇头:“山蛛丝是外伤圣药,哪怕是骨断筋折,用山蛛丝包住也会很快的复原。可是这尸毒和外伤根本就是两码事儿。山蛛丝是无能为力的。” 第一七八节以毒攻毒 (2) 紫菀又道:“那古先生也没有办法了?” 林国余道:“是啊。古先生医术再高明,也只是个医生。对于尸毒,他也只能是束手无策,不然大婶也就不会说要给赵族长准备后事了。” 紫菀也沉默了半晌,随口说道:“唉。若是老司或者是你阿爸不被忍者抓去也就好了。就象我们上次治病一样,老司用你的山魈胎气来敌我体内的金蚕,虽然没有根治,可是效果还是十分的明显的。而赵族长却又根本等不到我们把老司给救出来。” 林国余也答道:“是啊,老司的手段是很高明。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老司,啊,有了,菀儿,我想到了。”林国余高兴的跳了起来,一把拉过了紫菀的胳膊。紫菀怀里的小黑狗一下子被林国余给惊醒了,摇晃着脑袋,眯着眼睛,又在紫菀的手里乱拱乱吸。 紫菀脸上一喜:“你想到什么了?什么办法可以延长赵族长的命呢?” 林国余道:“还是菀儿你聪明。我只想到我阿爸若是在的话,会用什么药材,或者是什么法器来延长族长的性命,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老司用过的办法----以毒攻毒。” 紫菀道:“什么以毒攻毒?你是说,找什么毒药来攻族长体内的尸毒?” 林国余道:“不是什么毒药,是我体内的山魈胎气。我练阳符经以来,山魈胎气和阳符力分别占了我的左右身体,任督两脉,倒也相安无事,所以我几乎把它给忘记了。你想啊,族长中的是尸毒,而族长却因为意志力很是顽强而一直没有变成一具僵尸。但是因为他的体质过于虚弱,阳符经是不能用的,就好比一个已经几天没有吃过饭的人,你绝对不可以给他吃肉,而要先给他吃粥,否则会要了他的命的。我先前只想到不可能对赵族长使用阳符经,可是却没有想到我体内还有山魈胎气,我只要将山魈胎气度一些送入他的体内,只送入一部分,那山魈胎气自然会与尸毒产生反应。而两者本性都属阴性,这样就又不会对族长的身体产生大的影响。有山魈胎气缓缓的敌住尸毒,就可以减少尸毒继续侵入赵族长的大脑,减轻赵族长的压力,也给我们找出尸源挣取到了时间。菀儿,还是你聪明。”林国余一激动,伸手来抱紫菀。 第一七九节足底涌泉 (1) 紫菀一只手托着小黑狗,另一只连忙来挡住林国余:“可是,你把一部分山魈胎气送入赵族长的体内,会不会使你自身受到影响,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林国余笑了笑:“菀儿,你放心吧。现在我有阳符经护体,不会有事的。只要把山魈胎气送一部分到赵族长的体内,哪怕只能帮他多抵住两三天,这应该也就够了。” 紫菀仍是担心林国余的决定:“余哥,我还是有些担心。不然,我们用老司的办法,用我体内的金蚕试一试呢?” 林国余伸手抚摸了一把小黑狗的光滑油亮的细毛,说道:“真的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好了。再说了,你体内的金蚕又不是说叫出来叫叫出来的,他的谱可大的很呢。而且他又属于阳性,要是真的进入了赵族长的体内,不要说尸毒了,就单单是他就会把族长的命给要了。走吧,我这就去给族长输入山魈胎气。然后我们动员所有的人一起查找僵尸的线索,务必要在两天内把僵尸源给找到。” 紫菀见林国余认定了要给族长注入山魈胎气,也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他的决定,默默的随着他走回了院子,检查小黑狗腿上的伤口的确已经俞合,将它交给了大婶,让大婶抱回家中。紫菀盘好蛛丝,也跟着林国余又回到了赵族长的卧室。 赵正绍一脸希骥的看着林国余,很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吐出一个好消息来,可是也不敢催问他。 林国余对赵正绍说道:“赵大哥,我先前在外面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菀儿提醒了我。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延长族长三天左右的性命,延缓族长尸毒的作。” 赵正绍欢喜道:“好啊,那多谢谢林兄弟了。你快点给我爷爷治治吧。” 林国余说道:“可是这个办法却也不是百分百的就会有效果,我所怕的就是,如果万一我这办法失效了,恐怕族长马上就会去了。” 赵正绍马上现出失望的神情:“啊,这样啊。那林兄弟,你所说的成功的机会有多大呢?” 林国余回答道:“我估计会有七成左右的成功机会。但是这完全取绝于族长头脑中的意志,如果他的意志力足够坚定的话,成功的机率还会增加一些,相反的话,就怕连七成都到不了。”其实林国余心中以为的成功的机会在八成五左右,他之所以低说了一成半,就是让赵正绍有个思想准备。任何的笼统的概率其实都是没有用的,真正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使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成,要么败。 赵正绍想了想,咬了咬牙:“好吧,林兄弟,我相信你,也相信我爷爷会挺住的。你就尽管用你的办法吧。” 第一七九节足底涌泉 (2) 林国余点了点头道:“好。赵大哥,麻烦你来帮我把族长抬起来,让他靠在墙上,两腿交给我。”赵正绍在林国余的指挥下,抬着族长的上半身,让族长坐了起来,背靠着墙,两脚向前伸着,林国余伸手握住了族长的双脚。 其实赵族长的双腿直接放在床上也不需人扶就笔直的向外伸着,他的两膝因为尸毒的关系已经不能弯曲,腿上脚上的皮肤也都变的极其的僵硬,就仿佛整条腿上都厚厚的结了一层茧,用手指甲在上面划都不能划透。林国余伸手在族长足底的涌泉**上按了一按,而赵族长仍是毫无反应。林国余指了指桌上刚才给小黑狗放过血的银针,对紫菀说道:“菀儿,你把银针递我一下。”因为有赵正绍在旁边,紫菀不便显落出隔空移物的能力,走到桌前拿了银针交到林国余的手中。林国余将银针交到左手,以阳符力将银针烧红,权做消一消毒,而后等银针冷确后,比量好赵族长脚底的涌泉**,将银针一点一点的捻着刺入。 因为尸毒而在赵族长体表形成的皮肤太过僵硬,那枚银针刺进去不过半厘,就已经变曲了,林国余只好将银针取出弄直又刺进去,如此重复了数次,银针才刺进去一半,林国余拔出银针,却仍是不见鲜血。可见尸毒入赵族长体内之深。可是银针却是不能再刺了,再刺的话,就要伤到赵族长的脚骨了。 林国余将银针交还给紫菀,心中想着,就算不见到鲜血,也只得这样试一试了。偏不信山魈胎气就连这屋外皮都冲不透?随后松开赵族长的脚,伸右手亮出中指和食指,自督脉中枢、灵台、大椎取山魈胎气注入手厥阴心包经而下,到达中指尖的中冲**,将山魈胎气缓缓输入赵族长涌泉**。山魈胎内初进赵族长脚底,就仿佛进了一间被封闭的密室,四下里横冲直撞,可是奈何林国余先前的银针刺**并没有真正的把赵族长脚底的涌泉**打开,山魈胎气屡屡受到撞击,却找不到出口。林国余咬了一咬牙,又一股山魈胎气从中宫**送入赵族长的体内。 可是山魈胎气仍是冲不破赵族长脚底的涌泉**,倒有一阵阵的胎气反弹回来,冲的林国余督脉一阵翻腾,他还不曾学会架驭山魈胎气之法,先前一直靠阳符力和山魈胎气在体内维持了平衡,阳符真气长一分,山魈胎气也长一分,阳符真气长三分,山魈胎气也长三分。只是却从来不知道如何使用山魈胎气,旱魃也只知道阳符经,只管交林国余阳符经的诀窍,对于山魈胎气,她也无可奈何 第一八零节运功会阴 (1) 而此时林国余运用山魈胎气的方法,却又完全是从阳符经那里学来的,也不知道是否得法。林国余只感觉后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走冲撞,互相践踏,身上一阵难受。时拿捏不住,从赵族长的脚上滑落了下来。 紫菀最怕林国余强行驾驭山魈胎气会出现问题,连忙抢先一步走过来,扶住了林国余:“你没事儿吧?” 林国余头上几滴汗水滴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林国余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族长身体这层尸毒形成的皮太厚了,山魈胎气根本冲不透。我刚才已经全力运用山魈胎气了,可是仍是毫无效果。” 紫菀道:“你先前不是说族长的意志力很强,所以保持着自己的大脑还没有完全被尸毒占据吗?不如你从他的头顶百会**注入胎气呢?” 林国余道:“菀儿你不知道。如果我从族长的头上注入胎气的话,就算真的能够注入进去,那山魈胎气进入族长大脑,自然也要占据一席之地,到时候就怕不是和尸毒来较量,而是反倒去侵入族长现在意志力控制的那一部份大脑区域了,那时候祸害反而更大。所以,我必须从族长的下半身注入胎气。” 紫菀道:“哦,我明白了。那,你如果从,”还没有说出口,脸却一红:“从族长任脉的起端注入山魈胎气呢?或者那里皮质还会软一些。” 林国余看向紫菀,紫菀却已经低下了头,不好意思起来。任脉会于人体的胸腹部,它的最下端正是人类的会阴,性生殖器所在,紫菀一个尚未结婚的女孩,让她说这样一个部位,当然会不好意思。 林国余答道:“好,那里倒也可以试一试。人命关天,也不算是对族长不敬吧。”又连忙对赵正绍表明这个意思。赵正绍一心只想着能把爷爷救好,所谓病不忌医,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忌讳呢。帮着林国余把族长的裤子扯到了膝盖之下,紫菀已经退到了堂屋。 林国余以指甲试了试赵族长睾丸之下的会阴**,感觉也是异常的僵硬,不知道尸毒侵入多深,自己在桌子上拿过来银针,又消一消毒,由会阴**缓缓刺入。任脉终是人体大脉,林国余刺过几次,到银针快要全部没入赵族长体内的时候,忽然感觉银针一软,阻力减小,已经能接触到人体正常的肌肉了。林国余一喜,对着堂屋喊了声:“菀儿,你的办法很好,这里的确可以找到**位的。”紫菀在外屋嗯了一声,也不说什么。 第一八零节运功会阴 (2) 林国余将银针拔出,放在一边,伸出右掌以指尖点住了赵族长的会阴**,山魈胎气缓缓的注入族长的体内。林国余心中想的,山魈胎气不可放的过多,否则以后反倒是尾大不掉了,可是却又不可过少,至少要能敌过一半的尸毒才行,另外除了量以外,所在的位置也很重要。如果位于下腹部,那么对于侵入大脑的尸毒也起不了多大的牵制作用,如果放的太靠上了,山魈胎气直接去攻击族长的大脑,更是不可以。所以,将自己体内的山魈胎气在赵族长体内的膻中**结了一个团。 赵族长这里,从林国余的山魈胎气进入体内,两腿就不住的抽搐,到了胎气移到膻中,赵族长的手指也微微的抖动起来,赵正绍以为族长又醒了过来,叫了几声“爷爷爷爷”,可是赵族长除了混身抖动以外,仍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国余将山魈胎气安置好,缓缓的收回了右掌,将族长的裤子拉回到腰上,对赵正绍说道:“族长现在的抽搐是因为我给他注入的胎气在他的体内与尸毒产生了冲突,赵族长现在的情况基本稳定,在三天之内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要做到的是在这三天的时间内,一定要把赵族长染毒的尸源找出来。不然到三天之后,尸毒将我注入族长体内的那部分胎气全部排挤出来,就会继续去侵占族长的大脑,那时候我在用这个办法也就没有效果了。” 赵正绍把族长放在床上,放平,又给盖好了被子,然后满是感激的对林国余说道:“林兄弟,真的谢谢你,你们父子真是我们赵家村的大恩人,你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林国余从一边拿了毛巾,擦了几把汗,嘴里说道:“赵大哥,咱们说这么客套话做什么呢。咱们现在马上再去问一下所有的村民,看看谁知道族长病前的行踪,他去过哪,做过些什么,务必要问详细一些。我想族长年纪大了,估计也不会走的太远,那尸源就在赵家村附近也说不定。” 赵正绍说道:“好吧,我们一起去问一下。赵兄弟,我们都是普通人,找僵尸也没有经验,看来这事儿还要全靠你帮忙了。” 林国余伸手在赵正绍肩上拍了一拍。二人走出屋子。赵正绍又把大家叫到了一起,详细的向众人打听老司出事前的行踪。 可是出乎林国余和赵正绍预料的是居然所有的人都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在事前的几天,赵族长一直就住在赵家村,一天都没有离开。这样倒使林国余坚定了一个想法,这尸源的确就在这附近。 第一八一节苗人图腾 忙完之后,却是三更天已经过了。想前明天还要到村子周边查找尸原,林国余便和紫菀离开了赵族长的家,又回到了赵三爷的住宅。 赵三爷的宅子里空空荡荡,林国余看见床头还挂着林易仁的两件衣服,不禁又想起父亲。 自林国余小时候林易仁赶尸外出,父子也经常只有几个月见一次面,可是这次却与以往都不一样,明明知道自己的阿爸身处险境,可是却有混身的力气没有地方可使,就好像明明有一身好武艺,可是对手对是空气,每一拳挥出,都不能打中目标。紫菀他住的那间屋子里铺好了床,可是却也睡不着,披了一件林国余原来穿的衣服走到了林国余的屋子里,说道:“余哥,你也睡不着么?” 林国余嗯了一声:“我们转了一圈,又回到这地方来了,可是转了这一大圈,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菀儿,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对,为什么我认识亲近的人总会出事儿呢?先是阿爸,然后是你,后来又有老司,现在连赵族长都被尸毒给弄成这个样子。我是真的想不通。” 紫菀挨着林国余坐下,安慰他道:“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日本人抓走你阿爸和老司,是为了要出赶尸术和苗人巫蛊的秘密,不是连我们也多次遇到了日本人?而赵族长中了尸毒,可能完个意外吧,或者你们不来云南,这件事情还是会生的。只不过现在因为有你在,倒使族长多了几份活下去的可能。” 林国余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心里还是想不通。或者以前我经历过的事儿太少了,所以现在出了这么多的事,才时时的会感觉到手足无措,力不从心。我在想,如果日本人抓走的是我,留下的是我阿爸,那么事情一定不会象现在这样,我阿爸一定会把事情搞的妥妥帖帖,也许他早就把我救出来了。可是我现在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紫菀说道:“余哥,你知道我们苗人的图腾是什么吗?” 林国余道:“呃,我还真不是很清楚,菀儿,你说来听听。” 紫菀道:“我也是听我婆婆说过,相传太古之时,有兄妹二人结为夫妇,生一树,树又生桃、杨等等,因种类不同而取了不同的姓名,比如桃树姓桃,杨树姓杨。桃杨以后又分成九族,互相通婚,最后形成我们今天的苗族。九族的祖先分别住在二山之上,二山之间呢,有一个洞**,后来呢,全族都不幸掉进了洞**之中。最后,来了一只神鹰,把这九族的人都都救了出来,以后苗人就都供神鹰为图腾。” 林国余道:“啊,怎么还有这种传说?不是都说苗人是炎帝的孙子蚩尤的后人么?据说巫蛊术,包括我们的赶尸术都由此而来的?” 第一八二节尸源找到 林国余苦笑一声:“还除强扶弱呢。我阿爸被人抓了,我明知道是谁干的,可是就是救不出来,还怎么敢说除强扶弱呢。再说,就象刘基那样,阳符经练到了六七层又怎么样?他却要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对付旱魃,对付赑屃。自从听旱魃讲了刘基的故事后,我再也不想当什么大英雄了。英雄也只不过是一个虚名而矣。” 紫菀道:“余哥,我感觉你看人看事都很偏激。刘基是刘基,你是你。你做到你自己就好了,何必又总去考虑那么多呢?这个世界上,好人也罢,坏人也罢,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轨迹,你总不能因为见到了一个伪善的人,就否定了善良的本意,总不能因为看到了一只神鹰从空中摔落,就否定了神鹰搏击长空的能力。” 林国余道:“菀儿,我怎么以前都没有现你这么能说的。简直比我阿爸还要厉害。他也总是给我讲大道理,我是我就是听不进去。可是你说的,我都听的懂,而且,我也都喜欢听。” 紫菀说:“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以前我婆婆告诉我的。你别看她人长的丑,可是她的心可善良了。可惜,你却看不到她了。”紫菀伤心的顿了一顿,马上从林国余的怀里爬了出来,说了声:“林大侠,不早了,你也早点睡觉吧。也睡不了几个小时的,天一亮我们就要起来去找尸源了。” 林国余点了点头,和紫菀互相道了声晚安。 倒在床上,林国余暗暗又把紫菀说过的的话回想了几遍,心中纠缠的结虽然还没有完全解开,可是却感觉心情轻松了不少,当天晚上他梦到自己就是一只神鹰,背上驮着紫菀,飞过三山五岳…… 第二天早上醒来,日头已经升起很高了,赵正绍派了人来叫林国余和紫菀过去吃早餐。二人来到赵族长的院子里,院里院外又是集了村子里男女一百来人,因为今天的特殊性,所以赵正绍才把全村人都叫了来,也一起吃过了早饭。 然后叫赵绍把今天要找尸源的事情同大家说了。大家听了都表示没有问题,愿意分头去找尸源,可是问题是他们全都不知道如何能确定僵尸藏匿的位置。大家终究都是普通人,谁都没有凭借肉眼就能分辩出僵尸的能力。 林国余又拿出了黄纸和朱砂,画了几十张的符纸,一一分给男村民,林国余对大家说道:“大家就把这张符纸贴在手背上就可以,然后在村子周围活动,什么时间看到黄纸变了颜色,无论是变成了黑色、红色都马上回来告诉我。大家记住,就算现僵尸藏身的地点,也千万不要自己动手挖掘,白天虽然阳光强烈,僵尸没有法力,但是他身上的尸毒仍然是很厉害,大家只要回来告诉我就可以了。”林国余说完,众人连连应承,往手背上贴上了黄符纸就往四下里却寻找尸源。 第一八三节准备掘墓 赵正绍为了赵族长的生命安危着想,当然是满口答应:“好的,全凭林兄弟做主了。只是我们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吗?” 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赵大哥让大家找出一些铁钉来,赵长越好,最好就是那种钉棺材的钉子,然后就是那些黄符纸多带一些,最好再找一些童男,让他们撒了尿,再集中到一起,我们准备万一那僵尸太厉害的话,就用童子尿来浇他。然后还要准备一百零八枚铜钱,年代越是久远越好。” 前两样东西都是现成的,本来赵家一族人就在为赵族长准备后事,钉棺材的钉子自然不会少,只一句话下去,就给林国余拿来了四五十根明晃晃的足有七寸来长的棺材钉,童子尿更是不在话下,小虾米和赵家村的几个小孩子撅着**,就在赵族长家中的一个大木桶中尿了多半桶,泛着丰富的泡沫。只有找铜钱费了些功夫,林国余指明了要老的铜钱,赵正绍动员村民们把自己家的老铜钱都拿了出来,可是清代以前的铜板只凑够了一百零五枚,就再也搜不出来了。林国余想了一想,就又找出了三枚民国行的铜板来代替,凑齐了一百零八的数字。 林国余又沾着朱砂,在黄纸上画了一些符,专门用来对付那不曾露面的僵尸,一切准备停当,赵家青壮年三四十人浩浩荡荡的直奔赵家村后山的祖坟。这时雨季已过,坟后的那条小河里水流也不是很多,赵家的祖坟在河水泛滥的时候,完个孤岛;在平时是一个半岛的形状,可是在此时,却仅仅北面有水,三面。林国余拿了一些可以初步挡住僵尸尸毒的符纸又都贴在了这些青壮劳力的额头上,这次和先前不同,要靠他们来挖开赵三爷的坟,自然会和尸体近距离接触,所以这道符纸画的也就偏重于抵御尸毒的入侵了。 因为河水很浅,赵玉儿的坟离河边也有了十几尺的距离,却仍然是孤凌凌的立在那里,遥遥的望着赵家的祖坟。林国余心头一动,心中暗念道:“玉儿姐,不知道你是否已经转世投胎了呢?可是,你的儿子,这道山魈胎气却仍然在我的身体里,唉。” 见众人只等着自己的一声号令就开始挖赵三爷的坟,林国余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先等一下,先呆在这里,不要凑过去。我过去。”让众人在赵三爷的坟前十几步处站好了,林国余手里拿了八张黄符,缓缓的凑到赵三爷的坟前,只离赵三爷的墓碑还有四五尺,就感觉一股凉气从地底透了出来,冷寒入骨。林国余提起阳符内力,又往前走了两步,走近了赵三爷的墓碑,手中八张符纸脱手而出,围在了坟的周围,分别贴在了“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方位。八张符纸贴在八个方位后,只见符纸也缓缓的变的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居然也变成了焦黑,然后砰的一声,八张符纸飞上了天空,化做纸灰。 第一八四节僵尸三爷 林国余转过身来,对赵正绍说了一声:“好了,大家可以开始动土了。但是切记一点,我先前摆的八张符纸和三十六枚铜钱,都是用来镇住里面的僵尸的,大家动土时一定要小心一点,不要动了符纸和铜钱,另外,挖出棺材来以后,大家就都住手,离这个坟头远一些,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好了。” 赵正绍说道:“好。大家都按林兄弟说的办吧。” 那几十名壮年手里拿了工具就开始挖赵三爷的坟,此时也不管什么禁忌,只管按照林国余的指挥来做。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把赵三爷坟上的土全都给移开了,剩下的就是铺在赵三爷坟茔上的几块石板,林国余站在旁边,安排众人搬开了石板。可是有两人在搬赵三爷棺材头顶的一块石板的时候,却哗啦一声,石板折做了两截,落在地上,几乎砸中那几个人的脚面。林国余也过去帮忙,把这块石板抬到了一边。可是林国余却又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这块石板足足有一寸多厚,可是中间折的茬口却不是新的,仿佛是折了已经有些日子了。难道赵三爷的僵尸已经修炼到了可以自己跳出坟地的能力了?可是回过头来再看这棺材,却又盖的严严实实的,要是尸体自己跳进跳出的话,他肯定不会把棺材盖的这么好。 看见棺材已经完整的露在了阳光之下,林国余对紫菀和赵正绍说道:“赵大哥,菀儿,你们都和大家一起退后吧,这里就交给我就好了。” 紫菀又提起了蛛丝,准知道僵尸出来的话少不了要斗几个回合,对林国余说道:“我不走,我就不信这僵尸还会有旱魃厉害。赵大哥,你们退到一边吧,我来帮余哥。” 赵正绍见紫菀说不走,自己也想说要留下,可是又想了想,自己一介书生,即不会法术,也不会拳脚功夫,留下也只是个累赘,于是对林国余和紫菀拱了一拱手,带着村民们退后了几十步,远远的看着林国余。 紫菀不走,林国余也就没有强迫她离开,对于紫菀的伸手还是有些信心的。林国余纵身跳入了已经挖好的坟坑之内,抬起两臂,把住了棺材盖子,用力,棺材盖子很轻松的就被林国余给拉开了。而棺材盖子上的盖棺钉却一枚都没有了。林国余更加肯定了刚才的想法,赵三爷的棺材在入土后绝对被人动过,而且把他的棺材都打开了。只是打开赵三爷坟的人又是谁呢?赵三爷的坟是个新坟,也没有什么赔葬品,若是个盗墓贼,总不会眼拙到这种地步吧,放着赵家祖坟的其它老坟不动,所而来盗一个不过两个月的新坟?这于情于理根本就讲不通。 第一八五节僵尸眼泪 紫菀紧接着手中蛛丝又飞出去几圈,将僵尸的两腿也一并绑了起来。僵尸眼见自己不能行动,张开嘴巴,一口尸毒照着林国余呼的喷了过来。林国余凝心静气,左掌阳符经终于拍了出来,当然不是拍向僵尸,而在只在空中一挥,将僵尸喷出的尸毒拍向后面,以防紫菀中了尸毒。僵尸一见尸毒不能对会林国余,马上头向前一探,来咬林国余的左掌。他当然不知道林国余左掌会使阳符经,林国余若不是想救赵族长一命,在这种条件下早就一掌拍倒僵尸了。紫菀见僵尸来咬林国余,一粒鸡蛋大小的石子移入了僵尸的口中,将它的口腔正好填满,僵尸想要吐出石子,可是它的四颗獠牙太长,挡住了石子,不能吐出去,想要咽下石子,石子又太大,也吞不下去。林国余此时看准机会,手中再次拿出数枚钢钉,分别刺入僵尸的两肩、前胸、腰腹、膝盖几处大**,又跳出坑外,拿起了先前已经带来的盖尸布,套在了僵尸的头上。又从紫菀手中接过了山蛛丝,将僵尸拉出了坟外。 赵家村的众人见林国余制服了僵尸,就想跑过来看个究竟,林国余连连摆手说道:“赵大哥,你们先不要过来,僵尸虽然是制住了,可是他的尸毒还在,你们这时过来,就怕沾染上了尸毒。”众人都想起赵族长的情景,都不敢往前走了。 林国余看这地方树木尚未长大,不能够遮挡阳光,倒是往后几十步的地方树木极是高大,看样子就知道这祖坟是以辈份排列下来的,越往后年代越久,辈份越高。林国余拖住了僵尸就朝着祖坟后面的几株大树走过去,将僵尸丢在树下,又折了两断树枝,架在自己头上,将阳光牢牢的住,使他不能照在僵尸的身上,林国余这才把盖住僵尸的布打开。 僵尸身子尚在一抖一抖的,嘴巴含着石头还是试图咬合,可是山蛛丝它却无论如何也挣不断,石头挣的他的嘴巴也不得力。林国余伸手板过僵尸的脑袋,把它弯倒了一边,但见它脖子上缝合的针线尚在,看衣服样式,也正是赵三爷下葬时候所穿的那身衣服。 林国余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 紫菀问道:“奇怪什么?” 林国余说道:“我先前还在怀疑这个坟里是不是被人动过,埋的是不是赵三爷本人。可是看刚才的情况,那坟的确是被人动过,可是这坟里的这具僵尸,也明明就是赵三爷。这还不奇怪吗?到底是谁偷着挖开了赵三爷的坟,又想干什么呢?而赵三爷的尸体又遇到了什么样的情况,最终变成了僵尸呢?” 紫菀答道:“那,挖开赵三爷的坟的,有没有可能就是族长呢,正因为他挖开了赵三爷的坟,才沾染上了尸毒。 第一八六节打落牙齿 林国余说了一声:“总算是好了,赵族长有救了。”将这两碗酒平端,小心的走到了赵正绍的身旁,将酒递给了赵正绍:“赵大哥,你把这酒带回去,一碗给赵族长服下,另一碗用棉球沾着,抹在他的耳、鼻、眼、太阳**及印堂处,我想以赵族长的情况,这两碗酒下去就没有有问题了。” 赵正绍将酒接在酒中,感激的对林国余说道:“好,多谢谢林兄弟了。难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三叔的尸体怎么处理。” 林国余答道:“我还要在这里看着赵三爷的尸体,防止生意外状况。你先把酒带回去,给赵族长服下,如果他马上好转的话,你再派人来告诉我,至于三爷的尸体么,最后还是要化掉的,只是我怕万一赵族长还不能马上复员的话,那三爷的尸体就还要用的上。” 赵正绍回答:“好,等我爷爷情况好转了,我马上就给你回复。”领了几个人急忙的向回跑去。等回到家,赵正绍连忙又让人找过几个棉球,先端了一碗酒,往赵族长的嘴里灌。可是赵族长牙关紧咬,这碗酒往下一倒,也没有几滴落进他的嘴里,倒有一部份落在他的衣服上。赵正绍心中着急,嘴里叫着:“爷爷,你倒是喝一点啊,林兄弟给你调的药,你喝下去就好了。”他心里着急,一时乱了方寸,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把这碗酒给赵族长灌下去。 旁边的大婶说道:“哎呀,小绍子,你这么灌怎么行哦,快找又筷子,撬开族长的嘴巴。”赵正绍这才想到这办法,拿来筷子,用力的刺入族长的嘴中,可是赵族牙的牙关咬的实在太紧,连筷子都插不进去。大婶又连忙从外面找来了两根钉棺钉子,交给了赵正绍,赵正绍接在手里,拿着钉子在赵族长的嘴里捅了半天,仍然是撬不开赵族长的嘴巴。这一下连大嫂都没有办法了。 赵正绍急的在屋里团团转,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无耐之下,只好来到院子里,喊了声:“你们谁有伺假病人的经验,如果药实在灌不下去应该怎么办?”院子除了跟赵正绍回来的那几个人以外,大多是些妇女,听赵正绍说话,一个女人答声:“用筷子捅开牙齿试一试。” 赵正绍急道:“我都已经试过用铁钉了,可是还是没有用。”院子里的人都哑了,谁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赵正绍见众人都没有主意,连忙跑出院子,又跑回了祖坟,见林国余仍和紫菀守住还在抽搐的三爷的僵尸,赵正绍喊了声:“林兄弟,我给爷爷灌你弄的那碗酒,可是他的牙咬的太紧,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第一八七节收回胎气 赵族长睁眼看到眼前正是自己的亲孙子,虽然他并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可是也知道自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又回来了。看到自己最亲的亲人,两滴混浊的眼泪也默默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赵正绍连忙从旁边拿了块毛巾,给赵族长的脸上擦了擦,他的眼中含泪,可是嘴角却笑了笑:“爷爷,我是绍儿。你可算是醒过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好些了吗?” 赵族长想抬抬胳膊,可是事实上他身上的尸毒还没有完全的退去,而且已经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了,手臂还不能活动,张嘴想说话,可是嘴唇也好像有千斤重,硬是张不开。望着自己的亲孙子,赵族长眨了一眨眼,表明自己没有事了。 赵正绍说道:“爷爷你是说你没事了,那太好了,这都多亏了林兄弟帮忙,都是他给你找的药。”这样一说,又想起林国余还在守着赵三爷的尸体,先前曾经嘱咐过他的,只要赵族长一醒过来,马上第一时间告诉他,只是看着赵族长醒了实在是太高兴了,竟然连林国余的嘱咐都忘记了。赵正绍连忙到院子里,叫了个青年去转告林国余。那个青年也不敢怠慢,一路飞奔的跑到赵家祖坟,向林国余喊:“小林先生,赵族长已经醒了,赵大哥让我告诉你一声呢。” 林国余听说赵族长醒了,也十分高兴。他之所以在这里守着赵三爷的僵尸就是因为害怕那两碗僵尸泪酒不能根除赵族长的尸毒,既然他已经醒过来了,说明尸毒已经除了大半,这僵尸也就没有用了。虽然心中感觉有些愧对赵三爷,可是却也不能留着这具僵尸,以免再惹下祸来。 林国余狠了狠心,说了声:“菀儿,你退后两步。”左掌拿出三枚钉尸钉,阳符力运起,贯于钉尸钉前端,此时脑中只存了毁了这具尸体的念头,钉尸钉狠刺赵三爷的两眼和印堂,这份力气当然不是先前出手时唯恐抓不住“活的”的时候可比,三枚钉尸钉刺入赵三爷的大脑,连声响都不曾出一声,只见赵三爷的尸体又是猛的抽搐一下,摔倒在地上。周围的许多赵家族人都齐声惊叫。林国余不做理会,又取了几枚钉尸钉,自赵三爷的太阳**贯入,也没入大脑。知道僵尸已经失去了法力,林国余将钉尸符自赵三爷的脸上揭下来了,拿出了化尸粉,倒入了赵三爷的口中。 这化尸粉本来一直是林易仁掌管的,可是林易仁失踪后,化尸粉也便一直在赵三爷家存放,后来林国余带着紫菀去看病,也没有随身带着,这次为了除了赵三爷变做的这具僵尸,也就把化尸粉也带来。化尸倒入赵三爷口中,却因为赵三爷死的时间已久,形成僵尸,体内极少水分,化尸粉的作用一时还显现不出来。林国余又取来了童子尿,又整个的倒入了赵三爷的口中 第一八八节书生谈兵 林国余走到床边,伸手揭开了赵族长的被子,只见赵族长缩成一团,身体瑟瑟的抖,林国余将手抵在了他的胸前膻中**,那正是先前他将山魈胎气凝结在一起的位置,果然感觉膻中**气浪滚滚,没有了尸毒的抵挡,山魈胎气似乎数千道寒针一般源源不断的向赵族长的头部攻了过去。林国余不敢怠慢,手心紧贴赵族前的膻中**,将自己体内的阳符内力收回丹田,引着体内的山魈胎气吸引着族长体内的山魈气。族长体内的山魈胎气便缓缓的从膻中**经林国余的右臂经脉回到了他的督脉。林国余这才收了手,又把被子给赵族长盖好,赵族长本来尸毒就刚刚恢复又经山魈胎气一闹,更是混身无力,连脸色都仍然泛着铁青。 林国余在脸盘中洗了洗手,又对赵正绍说道:“族长现在身体尸毒已解,山魈胎气也被我全都收回来了。现在他只是因为生这一场大病,身体极其的衰弱,一会可以叫人给他做些白粥之类清淡的东西叫他吃下去,但是千万不要给他做大补的东西,象什么人参之类,这些东西药性太强,族长现在是虚不受补,只可以慢慢的调养。” 紫菀在一旁偷偷一笑,暗想林国余此时的态度不像一个赶尸匠,反而象是一个江湖郎中。赵正绍接口道:“好的。我已经安排人做了些粥了马上就熬好,林兄弟也忙了大半日了,我这儿也没张罗做什么好东西,先将就着吃一口吧,等我爷爷身体好了,他定然会亲自酬谢你的。” 林国余说道:“赵大哥你太见外了,赵族长也帮了我们不少忙,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哪里还用的着你酬谢。”不过林国余也的确有些饿了,一会儿等大婶给做好了白粥,林国余也就着咸菜吃了两碗。赵正绍顾不上自己吃,用勺子喂了赵族长小半碗,才又让赵族长倒下。赵族长虽然精神明显变好,但是还是说不出话,手指也可以轻微的活动,却也没有力气抬起胳膊。吃过饭又休息了一会,林国余给族长号了号脉,现他的脉象已经基本平稳。尸毒已经完全都退去了。 赵家族人也都纷纷的在堂屋隔着门看了的赵族长,然后众人也都收拾起了给族长准备后事的纸钱、元宝、童男童女等东西,都渐渐的回了家。赵正绍又伺候着赵族长睡下之后,也来到堂屋,和林国余闲聊了几句。向林国余问起了分别这近两个月时间的际遇。林国余挑着简单的同他讲了一讲,比如遇到忍者之类的,却没有讲旱魃、天王陵、绿鹦鹉等等太过离奇的故事,饶是如此,还是听的赵正绍目瞪口呆。林国余的这些遭遇实在是他抓破头皮也想不到的。 第一**节散步上山 林国余默不做声。日本投下细菌弹的事,他也有耳闻;而破瘟疫的办法,他却真的不会。这点也不怪林易仁没有教给他,当初林易仁在破解七里集瘟疫的时候,也只是灵机一动,想到这种以黑狗吞食死尸肉的办法,这种方法非到极特殊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会用的。中国人对于尸体的敬畏一向都比活人更甚,历朝历代,偷坟掘墓也都是死罪,而对于敌人的最泄愤的报仇方式之一就是扒坟鞭尸。所以,在当初林易仁破解了瘟疫的时候,也曾自言自语道“折寿十年”了。 紫菀见林国余又不知道要对赵正绍说什么了,连忙插进话来:“赵大哥,你说日本人攻占滇西,会不会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打到昆明,打到我们这里来啊?” 赵正绍道:“这不好说啊。连上海、南京,**几十万军队都被日本人打散了,咱们云南地广人稀,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况且现在**的重兵力都放在了重庆,准备和日本人做决一死战。这些日子我们昆明各个学校里的学生都开始搞抗日募捐,募得的善款也不算少。我们当时就打算把这些钱分成两部份,一部份捐给抗日部队,另一部份买一些西药,用来治疗受了日军细菌弹袭击,感染的瘟疫的百姓。也不过,在现在这种局势中,要买西药还真很困难,就可惜不知道林先生是怎么破解了瘟疫的,不然的话……” 紫菀本意是引的赵正绍不谈林易仁的,岂知说了没有几句话,又转到了林易仁的身上。他想要得到林易仁破解瘟疫的办法,可是林国余却更是担心林易仁的生命安全。 林国余说道:“赵大哥,我想明天就离开赵家村……” 赵正绍听林国余如此说,一时没有明白他的用意,连忙解释道:“林兄弟,你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是刚才我说的话惹你多心了?你千万不要想歪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林国余说道:“和赵大哥没有关系。你前面也说了,只有我阿爸解除瘟疫的办法是最直接,最快捷的,除了他,我们谁都不会。所以明天我还要再去卢平县。乍得老司也在那里失踪的,他们苗人众多,或者在这一个月内也有了消息也说不定。如果早一天救出我阿爸,也就可以多救一些中了瘟疫的百姓了。而且,赵族长的病情也已经无碍了,剩余的,就只有好好的调养,估计至多再休息两三个月,也就好了。” 赵正绍听林国余又是去找林易仁,也不便来留,也说了声:“好吧,林兄弟。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能帮上你们什么忙。我爷爷那里可能还有几百块钱,明天你们总要来一趟吧,我把钱拿出来给你。” 林国余连忙推脱说:“不用了,赵大哥,我们哪里能用几百块。” 第一九零节紫菀女侠 没想到这句话却惹的紫菀不高兴了:“什么啊,怎么又是僵尸,僵尸我们见的多了,换一个。” 林国余连忙又说道:“那好吧,不说僵尸,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狐仙……” “不行,狐仙的聊斋里多的是,也不听。”紫菀又提出了意见。 “那就再换一个吧。从前,有一条白蛇……” “白蛇传嘛,也不好听。” “再换一个,从前有一个紫菀……” “呃?还有和我同名的?这个故事是你编的吧,不准编排我!不然我就学僵尸咬下你两块肉来。”紫菀眯着眼睛,想听林国余下面讲的内容。 林国余眼睛一转,才这个故事的内容在心中编完了:“从前,有一个女孩儿叫紫菀,她是一位盖世女侠,替天行道,斩妖伏魔,英姿飒爽,万民称颂。这一天,紫菀女侠走到一处荒庙,天色已晚,心想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就只好在此休息了吧。于是紫菀女侠就在庙里给菩萨上了一炷香,躺在供桌之上,和衣而睡。到了半夜,忽然听到门外隐约有脚步之声,把紫菀女侠惊醒,她连忙跳下贡桌,心想:这荒村野庙,哪里会有人声呢,定然是有鬼怪前来闹事。所谓艺高人胆大,紫菀女侠悄悄走门后。她所料果然不差,这处破庙,原来就是树精变幻的,为的就是吸引过路客人前来投宿,晚上她就变做一个少女,将路人吃下去。树妖一进屋内,紫菀女侠跳了出来,照着妖怪就是一掌。树妖修行多年,当然也不怕紫菀女侠,二人就在皮庙中大打出手,斗了几招,竟然不分胜败。树妖对女侠说道‘我修行多年,还真是未遇对手,女侠手段果然高明。不过我还有两位朋友就在庙外,女侠可有胆量与我三人大战三天三夜?’紫菀女侠心高气傲,仰道:‘别说两个,就再来十个八个我也不怕。’妖怪笑道:‘这里地方小,十个八个也装不下,我们四个人刚刚好。’说罢,招了招手,又从庙面来了一个花妖,一个石妖。紫菀女侠就与这三个妖怪斗在一起,日月无光,飞沙走石,一连斗了三天三夜……” 紫菀听前面的内容已经听出了林国余是仿着《聊斋志异》中的一则故事讲的,可是被他加了自己的名字,却还是想听下去,禁不住问道:“斗了三天三夜又怎么样了?” 第一九一节阿猫阿狗 老道叹了口气:“唉,我那两只阿猫阿狗可是十分的顽皮。上些天偷了人家的几块肉跑了出来,被你们两个小家伙遇到了,把我的阿猫阿狗打了一顿;结果没想到这两个阿猫阿狗还不肯长记性,上些天又偷了几块肥肉,偷着吃了下去,岂知这一吃就上了瘾,一不可收拾,昨天又跑去偷吃肥肉,我老人家就等了大半夜,也不知那对猫儿狗儿偷偷的藏在了什么地方,直到天亮还不出现。还好我老人家鼻子灵,顺着一阵肉味赶到了这里,却现是你们两个小娃娃在分肉吃,不是我的那对猫儿狗儿。不过却也让我老人家现我的那对猫儿狗儿正偷偷的躲在一旁,看你们俩分肉吃馋的口水直流,你们俩吃完了肉走了,我老人家就想去抓那对猫儿狗儿,可是这两个小东西在山林中跑的也很快,居然被我给跟丢了。所以刚才见你们俩在这里,我老道就想我那对猫儿狗儿没准就在你们身边呢,这才上来看看。” 林国余看老道说的煞有介事,言语中还说过自己打过他的猫儿狗儿,可是自然不会真的是什么猫儿狗儿,又说到他等了大半夜,昨天明明是在死尸客栈中见到的他,难道他就住在死尸客栈中?既然那样的话,那么他等的猫儿狗儿,不正是川东二怪了吗? 紫菀也明白了老道的意思,连忙问道:“道爷,你所指的阿猫阿狗,是不是指的川东二怪啊?” 老道叹道:“哎,什么川东二怪,川西八怪的,我老人家老了,脑子不灵光了,这么多的猫儿狗儿,我哪里记的清名字,就一概的叫做猫儿狗儿了。你们俩快点说,见没见过我的猫儿狗儿?” 老道虽然不肯承认,紫菀却也认准了他所说的那对猫儿狗儿指的就是川东二怪,说道:“道爷,实不相瞒,我们也正想找你的那对猫儿狗儿,你的这两只猫儿狗儿干尽的坏事,实在是该杀。” 老道说道:“我的猫儿狗儿啊,你们到底藏在哪里啊。你们快点出来啊。”对着四野里大喊数声。 紫菀又笑嘻嘻的说道:“道爷,你刚才说我们取僵尸泪的时候,您和川东二怪就藏身在山上,那么是不是就是说,您老人家和川东二怪一直在跟踪我们两个呢?不知道道爷跟踪我们又是为的什么?” 老道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粘痰:“你这小娃娃说话这么没分寸呢。我道爷跟踪你们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些猫儿狗儿,即不是闻着你们身上的肉香更不是想吃你们身上带着‘羊脯筋’‘牛蹄筋’,我老人家只爱喝酒,爱吃狗肉,可是话说回来,这年头狗肉也不见得干净……唉。” 第一九二节先祖故事 林国余和紫菀回到赵三爷家,用过了赵正绍派人送来的晚饭,就早早的睡了,因为先有老道示警,说是有许多的“阿猫阿狗”窥视阳符经,所以都留着心,生怕敌人趁夜来袭,结果这一夜却又安静的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第二天二人醒来,梳洗完毕,收拾了一些随身用品,便来到了赵族长的家。赵正绍照顾赵族长夜未眠。见林国余来到,连忙迎了出去。 林国余问道:“族长身体好些了吗,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赵正绍答道:“爷爷好多了,昨天晚上醒了两次,都是叫饿,给他喝了两碗粥,他还是想吃东西,后来就不敢给他了。” 林国余点点头:“他身体应该逐步的调整,再过个三五天就可以让他试着下床,走一走,活动活动腿脚。这两天你要多加照顾,每天至少两次给他做全身的按摩,活动肌肉,舒通血脉。” 赵正绍连连点头称是。二人正说话间,就听屋内有人说话:“小绍,是不是有客人来啦?”正是赵族长的话音,声音虽然不及未病时有力,倒也平稳。 赵正绍连忙答道:“爷爷,是小林先生和寥姑娘来看您来了。”接着又小声的说一句:“他昨天睡了天,这是刚刚醒了。” 林国余和紫菀也进了赵族长的卧室,赵族长见林国余和紫菀进来,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又掖了掖,指着一边的椅子,对林国余说道:“你们快坐下,坐下,听小绍说还多亏了你们,不然我这条老命就交待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快坐下。” 林国余微微笑道:“赵族长,我和紫菀这次来是辞行的。” 赵族长吃了一惊:“啊,辞行?你们要到哪里去啊?” 林国余说道:“您也知道,我阿爸失踪了这些日子了,直到上些天我才得知他是被日本人给抓走了,看您老人家身体也康复了,我们也要去找寻我阿爸了。” 赵族长点了点头:“哦,这是大事儿,这是大事儿。可惜我老了,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了。呃,被日本人抓走……”说着,赵族长看了看赵正绍:“小绍,你陪着寥姑娘出去吧。” 林国余一愣,心想赵族长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居然连赵正绍也不可以在旁听的?赵正绍看了紫菀一眼:“寥姑娘,咱们出去走走吧。”紫菀看了看林国余,知道赵族长有机密的事情要说,随着赵正绍走了出来。 赵族长微微坐起了一些,林国余连忙凑了过去,帮着把族长抬了起来,又给他盖好被子。赵族长见室内再无别人,轻轻的咳了一声:“贤侄,其实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赵家一族中年轻一代的也知之甚少,本来这件事也是不应该告诉你的,可是却想着你们父子对我赵族人中大恩大德,而这件事怕又事关令尊的生死下落。” 第一九三节祖传任务 那时先祖就在翼王石达开手下做事,几番出生入死,屡建大功,被提升到了副将。谁也不曾想到,洪秀全当了天王,定都天京以后,竟然不思进取,昏庸无道,后宫妃子达到百人,连身边的随从仆人,甚至他喂的鹦鹉都可以被封为王位;而且他不但昏庸,更是残暴,手下略有做错事者,轻者斩手斩脚,重者凌迟处死;每每攻下一个城池,更是以屠城为乐,手下的将官士兵也是贪财好色,奸杀掳掠无所不为,简直和今天的日本鬼子一模一样。” 林国余两手紧紧握拳,恨恨的说道:“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洪秀全真是罪该万死了!” 赵族长道:“每个人都只有一条生命,谁都不可能万死的。就连最后洪秀全也免不了服毒自杀,被湘军挖出尸体,剁个粉碎了----这些都是后话,那时先祖一腔热血,只想帮助一位明君建立一个朗朗乾坤,可是他却没想到,他所拥护的天王,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他为之浴血奋斗的而得到,是比一个王朝更加黑暗的王朝。至此先祖已然对洪秀全失去了信心,他决意离开太平天国,辞职回乡。可是那洪秀全硬是连这个条件都不能答应,你加入太平天**容易,想要离开却是不行。一切反对他的人,甚至是稍有和他政见不同者,他都斥为‘邪教、异端’,连僧道儒三教他都不能容在眼中,见庙拆庙,逢佛灭佛。先祖那时本想拼着命不要,也要离开太平军,岂料这时天国内部却生了一场大动荡,太平天国的第二把手,东王杨秀清被洪秀全授意除死,全家无一幸免。当然后来洪秀全又将杀害东王的那两位王爷给杀了,算是替东王千岁报了仇,可是任谁都知道他只不过是利用别人清除异已,来建立自己的权威而矣。至此翼王也颇受排挤,先祖是翼王的旧部,也不忍在此时离开翼王,因此就没有离开。后来翼王引军西进,在进入川东后有一个道观里,那些老道知道太平军的所作所为,,因此大多早在太平军到来之前就已经逃离了,仅有一个年老的道士在看守道观。那位老道见翼王来倒,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迎着翼王走了出来,见到翼王后说道:‘你倒真是一块天生顽石,只可惜洪水滔滔,石沉大海。’翼王见老道说的颇有深意,当即让先祖和其它人在道观外守护,和那老道携手进入了道观。两人谈了大半天,翼王才从道观中出来,怅然若失,先祖也不敢问明根由。当天晚上,道观突然起火,翼王找人灭火,可是火势终是太大,最终道观还是大部份被烧毁,只留下了一间柴房。 第一九四节僵尸买卖 林国余心中的疑惑并不只这些,他还知道天王的阴陵居然隔了几百里的水道直通那个秘洞,虽然那几百里水道看似是天然形成,可是这也过分的巧合了,更何况,石达开找到了极阴石,本来那石头虽然沉重,可是用车载马驭运到南京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偏偏要节外生枝,取下一小块送给了洪秀全,自己留了一大块,还让赵家看管,除非是石达开并非象他外表表现的那么忠于洪秀全,而是早有反心,只是看时机尚不成熟,所以一面向洪秀全示忠心,一面又拿极阴石来要挟他,让他不敢轻易向自己下手。 只是这些,林国余还不便向赵族长说,必竟关系到洪秀全地陵的事,还是少说为妙。可是赵族长一听到洪天佑的尸体在秘洞中就已经吃惊不小了:“啊,洪天佑不是早在天京沦陷时就已经失踪了,他居然到了秘洞中?他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那时候先祖应该还在世,怎么他会不知道呢?” 林国余道:“或许他知道洪天佑进了秘洞,只是不方便向你的祖父说起吧。赵族长,你不是说这件事可能关系到我父亲的下落吗?” 赵族长道:“是啊。这个传说传到了我这一代,本来我是想将族长的位子传给小三儿的。小三的祖父和我父亲是亲兄弟,只是他的祖父死的早,而他的父亲又是早早的去世了。上几年我的身体一时不太好,想着总不能把这个秘密带到土里去,那就无脸面见先人了。所以提前将这件事告诉了小三儿。哪知道小三儿就对这件事认起真来,经常到这座山上四下里寻找秘洞。翼王让先祖藏宝石的地方,哪里是那么容易找的?他一来二去,却找到了豆沙关上。” 林国余叫道:“啊,豆沙关,难道他也动过那些僵尸?” 赵族长道:“岂只是动过。他找不到藏了绿宝石的秘洞,却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门路,居然把几具僵尸的毛衣服弄下来,做生意买卖。当时被我现之后,狠狠的责骂了他一顿,我赵家都是堂堂正正的做人,怎么可以借着死人来财?” 林国余心中暗想:“你这话说的真有些问题了,明明我们林家赶尸,世世代代都是吃死人饭的。当然,我们也是绝对不会动悬棺的主意的。”口中说着:“赵三爷能够近距离的接近僵尸,反而不会僵尸所害,难道他也会法术?” 第一九五节暴风骤雨 赵族长道:“小三儿当时是这样说的。我想,或者因为当时日本人的藏身地就在那一带,而这香料的作用距离便只有这么远。只是不知道这都好几年过去了,现在再去还有没有效果。” 林国余把那块香料放入贴身的口袋里,满口的感激却不知道要怎么样同赵族长说。这位老人,竟然会因为想起这段木香可以救林易仁便去自己挖开了侄子的坟墓,更是差点就因为这件事丢了性命,这份恩情已经是言语所难表达的了。 赵族长握了林国余的手,把他的手放了下来:“唉,你不必向我道谢,你们父子俩多次救我们赵家族人,这份大恩大德我都难以报答,现在只不过做了些分内的事罢了。伢子,我知道你功夫很好,可是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些日本人手里还有枪。你最好多做些准备,别和那些日本鬼子硬碰硬,就算你再厉害,也终是血肉之躯。我先祖以前曾经练过武,只是到了我父亲那一代练习的开始少了,到我这一代更是干脆把武术都给放弃了,可是也听上代人讲过,所谓的刀枪不入,那都是骗人的话,就算义和拳吃神符,喝圣水,却还是顶不住洋人的一颗小小的枪子。更何况现在日本人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大炮,国民军几百万军队尚且不能敌,而你又只单身一个人。所以你最好暗中行事,不要和日本人正面交手,一旦能找到林先生的消息,能把他救出来自然好,万一救不出来……”赵族长想劝林国余就算救不出林易仁,也不可单身犯险,可是看着林国余两眼流出泪花来,这句话也就就此打住。 林国余道:“族长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而且我一定要把我阿爸救出来。”两行泪水默默的流在脸颊。赵族长的这一段话,让林国余又感受到了父亲般的温暖。当初林易仁虽然对林国余说的关爱的话并不多,甚至很多时候对林国余十分的严苛,可是行动中却是处处透着父爱。可是自从他失踪后,便再也听不到这种话了。 赵族长说了这么多,身子又泛起了倦意,倒了下去。林国余给他盖好了被子,赵族长看着林国余说道:“伢子,我这里还有几百块钱,一会让小绍拿给你们。再让小绍给你们找两匹快马,这山路难走,骑了马总要轻快一些。只是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你记的,只要有了林先生的消息,就回赵家村来,告诉我声,好吧?” 林国余重重的点了点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您放心,我保证,再回来的时候,一定带了着我阿爸。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第一九六节投宿民家 紫菀叫道:“余哥,快要下雨了。” 林国余说道:“是啊,菀儿,看来我们要被雨淋透了。这附近看起来居然连个山洞都没有,我们还在紧赶几步,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家可以避雨的。”用起左掌,又在这花白马的**上狠狠的拍了一掌。 这一掌仅用了半分的力,可是花白马却也受不住,迎着狂风向前窜去。林国余双腿**马肚子,怀里紧紧的抱着紫菀,生怕马儿受惊把她甩下去。结果跑出去也就有两里山路,豆大的雨点便从天顶狂砸了下来,林国余脱了上衣,护住了紫菀的脸上,减轻雨点砸下来的力量。紫菀大声说道:“余哥,要是旱魃同我们一起就好了。只要她把我们周围形成一个大气泡,我们不淋不透了。” 林国余道:“旱魃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南京了,我们是指望上不了。架,架。” 雨势已经是越来越大,仿佛混然如同一面水墙,将天地间连成一体。林国余和紫菀身上早就被雨淋个湿透。雷声也是越来越近,又跑出去二里地,雷声已经移到了二人的头上,仿佛就在二人头顶之上炸响。那匹花白马听到炸雷,吓的双腿抖,居然不敢再往前跑。林国余连拍了两掌,那花白马只是长嘶几声,甩甩缰绳,任由林国余再拍,也不肯前进。 紫菀见马不肯再走了,连忙叫道:“余哥,这会儿雨势太大,我们先到林子里避一壁雨吧。” 林国余这时也无计可施,只好从马上跳了下来,紫菀也披着林国余的上衣片腿下了马,二人走到林中,找了一棵大树,把马绑在了大树上。 这时乌云已经几乎压到了头顶上,雨势毫不见缓。那大树虽然茂密,可是也仅仅是减缓了一下雨水的落势,却丝毫也不比林外小的了多少。狂风更是把树上的一些二三指粗的树枝全都吹落,二人顺着衣角一道道的水流垂到了地面。 林国余说道:“唉,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啊。明明都要立冬了,雨还下这么大。老天爷是不是也睡昏了头了。” 紫菀也开玩笑道:“余哥,你说话小心点儿,老天爷可就在上面听着呢,万一听到你说他的坏话可就不得了了。” 紫菀句戏言,哪知这一句话刚出口,就见一道利闪如同一把长剑般的从天空直刺下来,林国余两眼一花,心知不好,左手提起了紫菀的腰带,向前一扑,耳朵边响起轰、咔嚓两声巨响,紧接着是花白马长嘶一声,林国余抱了紫菀跳出去几丈,这时回过头来,刚才避雨的那株大树已经被雷电击中,大树被整个的劈做两半,左右倒去,把花白马砸在了下面,花白马嘴里鼻子里冒出几股鲜血。 第一九七节居心不良 紫菀脸红了。林国余连忙道:“是的是的,我们是兄妹,住一间就可以的。”林国余心中并无邪念,他只是从心底认为二人同住一间屋子,同榻而眠就没有什么不可,若真是有那么多的禁忌,那么二人行动倒是更不方便了。更何况老道讲过有阿猫阿狗一直跟着他们,紫菀的功力略差一些,自己离她近一些,也使她安全一点。 女人看林国余和紫菀混身湿透,连忙从自己的屋里拿出来几件干净的衣服,说道:“这里是我和我丈夫的几件衣服,可能你们穿着不合身,但是先这样将就着吧,一会儿我把你们的衣服烘干。”林国余拿了那件男衣在身上比划了比划,果然那件衣服比自己的身体要宽大的多,那件女衣也比紫菀身体宽出了一号,不过穿着这身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身体的确太难受了。这屋内很小,也没有帘子可以挡住二人换衣服,所以林国余先退到了外间,让紫菀把湿衣服都脱下来,换好了女人的衣服。 紫菀穿着那衣青色的**妆走了出来,到林国余的身前转了转身:“余哥,你看我的样子好看吗?” 林国余笑道:“好看,太好看了。看起来我得管你叫大嫂了。” 紫菀道:“呸。又来损我了。你也进去换了,我看看适不适合当大哥。” 林国余也进到里屋,换好了这身宽大的衣服,衣服极不适合他的体形,就仿佛一件袍子包在他的身上,极不协调。林国余这里刚装好衣服,又有人叫门,拍的梆梆响:“开门,快点给我开门,我~~呃回来了。”说话舌头有些硬。 女人拉开了屋门,此时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了,院子里没脚深的水,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立在门口,手扶着屋门,女人拉开屋门,他一时没有准备好,身子向前一扑,女人连忙伸手扶住了他,男人这才站口,口中大骂道:“死婆娘,你开门也不扶好我,险些让我摔个大跤。”一张嘴,一股呛鼻酒味喷了出来。 女人扶住他:“唉哟,你又喝了多少啊。” 男人答道:“王老四请客,不喝我不就亏了嘛。”他眼神一扫,现旁边立着的紫菀:“咦,这个女人是谁,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女人说道:“人家是过路的小姑娘,被大雨淋了,来咱们家避避雨。” 男子道:“避雨,好,避雨好。”两眼直扫紫菀。紫菀被他盯着总感觉有些别扭,可是此时在人家家里,也不好意思退回里屋。那男人盯了紫菀看了一会,拉着女人说:“走,你把我送回里屋。”女人扶着他,走进了西屋。 这时林国余也换好了衣服,紫菀退回到西屋。林国余问道:“刚才是这家的男主人回来了。” 第一九八节迷药作料 林国余听的怒火中烧,早就听那男人话极反感,哪知道他竟然对紫菀起了色心,居然想用迷药一类的东西把紫菀迷倒,林国余有心此时就起来把那男人暴打一顿,可是又想着那一对男女此时必定是赤身**,自己过去也多有不便。也只有按压下心头的怒火,想着等明天一早就即刻起身,只要自己和紫菀不吃他们准备的东西,料想他们也不敢明着动手。 就听那边女人又说道:“那也不行,你要害的她破了身,以后她还怎么有脸见人,怎么嫁的出去?” 男人说道:“怎么会嫁不出去?你不是也嫁给我了?当初明明知道你和那小子相好,破了身,你父母才破费了几十块钱,把你嫁给了我。难道天下这种事情就只能我一个人遇到,就轮不到别人头上?依我看,明天先给她下了药,便宜了我,然后就再把她卖出去,也能挣个几十块钱,也不用她父母再倒贴财礼,这是多好的事儿。” 女人说:“那更不行了。你这么做太伤天害理了。” 男人道:“呸,天理,天理个屁。你倒是一个好心肠,你是观音菩萨再世,可是你当初跟了那些小子,怀了胎,你父母怕瞒不住,暗中给你吃了打胎药,你从此落下病根,再也不能生儿育女,是不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多天来,我在你身上撒了多少种,你愣是连个屁都不给我放,我早把你的底细打听清楚了。我娶了你,亏了多少?你还跟我装起菩萨来了。” 那女人说道:“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可是这么多年,你打我骂我,我都从不还口,你在外面勾引别的女人,我也不说什么,这还不够嘛?” 男人道:“不够,当然不够。我在外面找的那些女人都是什么货色?都是破鞋,我连一个黄花闺女的胳膊都没有挨过,今天老子就看准那闺女了,明天你把药给我拿出来,我告诉你,别坏我的好事,要是万一药不倒那个女娃,我就把你剁烂了丢进山里喂狼。” 那个女人不再说话了。过不多时又听见男人的鼾声传来,林国余既然知道了男人的计划,也就不担心他晚上再使什么花招,也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光放亮,外屋里女人正在做饭。见紫菀也醒了,林国余轻轻的靠近她的耳朵边,说道:“菀儿,一会儿这家人给你吃任何的东西,你都不要吃。可千万要记住。” 紫菀也在林国余耳朵边上说道:“你也不要吃,小心迷药。”微微一笑。 林国余会意,知道原来昨天晚上紫菀也被这对夫妻给吵醒,把他们的话也全都偷听进去。既然如此,林国余就不担心了。 第一九九节露出凶相 紫菀的这句话更说的女人混身的不自在。 男人昨天喝多了酒,这时候早就感觉已经饿了,拿起碗来用筷子扒着米粉就向嘴里塞,一面吃一面还怕林国余和紫菀起疑自己吃的和他们的不一样,解释道:“这几天家里米少了,熬粥都不够了,还好昨天剩下了这些米粉。婆娘,等吃过早饭你再去买些米菜回来,中午做给两位吃。” 女人点了点头。男人一面吃,一面用筷子指着粥对林国余和紫菀说道:“你们两个快吃啊,不要等凉了,凉了粥的香味就减了,就不好吃了。” 林国余嘴里应道“是是”,可是也不去动筷子。女人把两小盘咸菜往林国余和紫菀的那边推了推,也让着:“你们快吃吧,喝了这碗粥就快些走,你们不是还急着赶路吗?” 林国余见他们都催着自己和紫菀喝下已经被放了药的米粥,自己虽然有阳符经护身,紫菀又一向和毒虫打交道,不怕一般的毒,可是也不知道这对男女在饭里下了什么药,岂能以身试险?连这女人都不断的劝自己吃饭,这时心中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冷冷的说道:“我倒是也饿了,可是就怕这碗饭吃下去,我就再没有机会上路了。” 男人把米粉已经都吃完了,听林国余这样说,他也并不知道林国余已经把他们昨夜的话全都听去了,问道:“小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吃了饭就不能上路了?” 林国余道:“我是怕我这碗药里加的特殊的作料,我和菀儿吃下去后,就昏迷不醒,我被人杀死,菀儿又被人卖给别人当媳妇去。” 女人一听林国余说出这句话,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一听林国余竟然把昨夜他们夫妻的对话都偷听了去,向女人瞪了一眼,突然拿起自己面前的盘子,照着林国余的脑袋就砸了过去。他的劲儿倒也不小,可是对付林国余就显的度慢了许多了,林国余见盘子飞来,伸手稳稳的接过了盘子,摔在了桌子上,冷笑道:“怎么了,大哥,话都不说一声就翻脸了,你们不是最好客的嘛,难道用盘子来摔客人是你们本地的独特礼仪?我倒一向孤陋寡闻了,这是哪个民族的规矩啊?” 男人见林国余轻轻松松就接过了盘子,心中一惊,可是事到这般地步,却也不能退步了,回身从身后的案板上抄起一把菜刀,二话不说,劈头向林国余砍来。林国余微微一笑,身形也不动,只等菜刀到了自己头顶之上,离头皮不过还有半尺左右,伸出左右,探出中指和食指,迎着刀锋就叉了过去。 第二零零节男人死了 女人一声尖叫。紫菀手上再一用力,将猎枪从男人的手中拽了下来,吊在了铁钩之上。林国余一步冲上去,一脚踢在男人的腿骨上,咔嚓一声,把男人的腿骨踢断,男人摔倒在地上。 那女人见男人被林国余打倒,也顾不得自己已经被子弹打中,喊了一声:“你们俩快走吧。他的枪一响,村里人一会就应该来了。” 林国余此时对这个女人是即感觉可怜又略带恼恨,她明明是不忍男人**紫菀,杀自己,可是却还助纣为虐,帮助他在饭里下毒,冷哼一声:“村里人来了又怎么样,你们俩在饭里下迷药,还想对菀儿非礼,等村子里来了让他们评评礼,看看我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林国余刚说完,就见那男人突然捂着肚子大叫了起来,不住的在着滚,那条断腿就左右随着他打滚来回甩动。林国余心中生疑,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腿断了反而会肚子痛。男人不住的打着滚,嘴里又喊着:“唉哟,你个死婆娘,你在米份中放了什么东西。唉哟,痛死我了。”又打了几个滚,嘴里开始往外流血,血中还夹杂着泡沫状的东西。 女人说道:“我并没有在粥里下迷药,只是在米粥中下了毒药。你们快走吧,他活不成了,村民们来了见他被毒死了,你们也逃不了的。” 男人大叫一声:“你个死婆娘,我真应该先把你给杀了。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又在了几个滚,渐渐地不动了,眼角鼻孔也流出鲜血。 林国余过去一探男人的鼻息,果然已经断了气。女人捂着大腿上的伤,从了起来,把大门打开:“你们快走。” 林国余和紫菀对视一眼,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女人不但不想让男人害了他们的性命,反而把男人给毒死了。事情的展变化竟然如此之快。 女人刚打开屋门让林国余走,外面就来了几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们本来正在家中吃早饭,听到这家枪响,便都走过来了。一进院子就大声嚷嚷:“骡子,你***,你小子闲着没事又拿枪吓唬你家婆娘呢,大清早的就胡折腾。”几个男子一看女人立在门口,顺着大腿鲜血沽沽的流了下来,又骂道:“你***,吓唬吓唬就行了,怎么还真开枪打你家婆娘呢。快点带她去看看伤。”一头进来看到屋内立了两个少年,已是吃了一惊,等看到男人七窍流血,躺在地上,更是惊的不得了:“唉呀,不好啦,死了人啦,骡子毒死啦。”几人就是大叫。 第二零一节英雄儿女(上) 林国余把事情讲完,又说道:“我并不是害怕见官,只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件事上面耗费时间。这位大嫂是为了救我们而杀死他丈夫的,所以我们也要把她带走。你们放心,过一两个时辰你们的**位就开了,就可以行动了。”说完叫过紫菀,又拉着女人的胳膊:“大嫂,你和我们走吧。” 女人这时腿痛的厉害,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胸前,她摇了摇头:“你们走吧,我不想活了,我杀了他,我去给他偿命。” 紫菀道:“嫂子,就你丈夫这种人,你何必陪着他去死呢。你就跟我们走吧,找一个偏僻点的地方,换一个名字,谁都找不到你的。” 女人仍是摇头,林国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抱起女人,抗在肩上,就向门外走出去。紫菀收起了蛛丝,跟在林国余身后。往前出村(,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用户登陆章庄是一条路,蜿蜒着上山,只是要多走出几十里。林国余没有选择走这条路,直接把女人抱到了昨天他们跳下来的峭壁之下,把女人放在地上,向紫菀伸手道:“菀儿,蛛丝给我。”紫菀把蛛丝解下来递给林国余,林国余拿着蛛丝,身子向上一纵,跳起数丈,在半空寻找着峭壁上突出的石块,踩着那些石头块借力,四五十丈的距离,跳了十几次才到达上山路之上。林国余在蛛丝上绑上了一个石头块,给紫菀放了下去。紫菀接到蛛丝后,又绑在了女人的腰上。女人仍是不住的说:“你们不要管我。”可是还是被林国余给提了上去。然后林国余又绑了个石块把蛛丝放了下去,紫菀又绑在腰间,也被林国余吊了上去。 紫菀上来后,把林国余衣服上的布扯下一条,以手抵住女人的大腿,说道:“大嫂,我把你腿里的子弹头取出来,你要忍一忍,可能会很痛的。”女人点了点头,紫菀利用瞬移的能力,把女人腿内的子弹头吸入到手中,因为这种办法根本不用器械从子弹孔伸入,女人反倒没有感觉有多疼痛。这粒弹头所幸也没有伤到女人的大动脉,紫菀用布条在女人的腿上勒住来止血。 女人说道:“谢谢你们了,真没想到你们都会功夫,早知道这样,今天早上我就应该直接叫你们逃走的。” 紫菀道:“其实我们昨天晚上都听到你们的谈话了,本来还以为你真的会帮那个人给我们下迷药呢,没想到你居然会……” 女人说道:“其实我早就想毒死他了,可是一直也没有勇气。若不是他对你们动了歪心思,也不知道我还在忍他到什么时候呢。” 紫菀问道:“那你当初是怎么会选择和他结婚的,你不是已经和……和那个人,是那个人辜负了你,不要你了吗?” 第二零二节英雄儿女(下) 可是我知道我爹的脾气,狗子哥的话他未必会听的进去,突然我就有了一个冲动的想法,我说道:‘狗子哥,我有办法了。我把我的身子给了你,那样我爹知道了,也就不会再逼着我嫁人了。’他的脸一红,说道:‘秀,那怎么行,我们还没结婚呢,这样子让人笑话的。’我说道:‘狗子哥,只要你肯回来娶我,我还怕别人笑话嘛。’他说道:‘那也不行,万一我……你还怎么嫁人呢。’你想想,他前面还说自己会长命,不会出事儿的,后来又这么说,可是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知道,如果我不把自己给了狗子哥,没准以后就永远给不了他了,我抓过他厚实的手,放进了我的衣服里,开始他混身不自在,后来就……过了几天,他真的接到通知,却参加训练,过了三个月,我却感觉自己怀孕了,反应的厉害,吃什么都是吐个不停。结果被我妈猜到了,在他们的逼问下,我说出了实情。我爹气的不行,当即去找狗子哥训练的地方,可是结果狗子哥已经不在训练的那地方了,我爹打听到狗子哥那批兵,已经被调到上海去驻防了,结果又过了一两个月,我的肚子开显明显起来,而这时又传来消息,淞泸会战暴,**浴血奋战,可是最终仍是上海沦陷,**伤亡惨重。而狗子哥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我爹当时就认定了狗子哥已经阵亡了。而我的肚子越往后越难遮挡,我爹背着我,找江湖郎中开了副打胎的药,摁着我给我灌了下去。当天夜里,狗子哥的那个孩子,就掉了。那是一个已经成了型的男婴,他的脸蛋很象狗子哥,我都禁不住想用手去摸一摸……那是狗子哥的骨血啊……结果,也不知道是胎儿的月份过大了,还是那江湖郎中的药不行,当天我下身流血不止,几乎为此丢了性命。后来又找了医生来看,命总算是保住了,可是却终生不能生育,而我未婚先孕的这件事儿也再瞒不住人,村子里所有人的见了我们家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娶我,我爹没有办法,这才倒贴了几十块钱把我远嫁给那个人。结果没想到那个人品行不正,我本来想着安安稳稳的和他过日子,把这一辈子混过去也就完了,结果他总是……经常喝酒,喝醉了就拿我出气,其实就算你们不来,我想,我也忍不了多久了。我早就想到了死,可是我却不知道狗子哥怎么样,我还想再见他一面,告诉他,我对不住他,他有一个可爱的儿子,结果,我保护不住……” 女人说着说着眼角落下泪来。 第二零三节飞头降术 (1) 紫菀答道:“这样也好,反正在树洞中存放的时间应该也不会太长吧。真希望那个狗子哥还活着,哪怕去世了,能找到他的骨骸也好,把他们两个安葬在一起,生不能同襟,死了同**也是好事。” 林国余抬头四下里望,经过昨天一场暴雨,山中树木的叶子被吹落了不少,连许多细小的枝丫也都掉落的满地都是。就连那株合抱粗的大树上,也被吹打的零乱不堪。林国余怀抱着秀儿的遗骸走到近前,跳到了树上。 紫菀忽然看见在林国余的头顶上,似乎是黑乎乎的一个树洞,比林国余的头略大了一些,紫菀喊道:“余哥,在你上面,你看那根树枝上是不是一个树洞?好像刚好可以放开你手中的坛子呢!” 林国余顺着紫菀手指的方向向上看过去,果然在离他站的枝丫的位置大约**尺高的地方,一个黑乎乎的树洞。这林子中阳光照不进来,很是晕暗,而这个棵树的树皮颜色又较深,因此林国余在地上的时候倒也没有看清,还是紫菀眼尖。林国余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用户登陆章在枝上,腾空跃起。因为这断枝丫中离那个树洞间再没有东西可以借脚,林国余终究不是那些山魈,可以自由的攀爬在树干间的,所以林国余这一跳跳到了树洞上方的一个分叉上,这个分叉又比树洞高出了大约四尺左右,林国余立在枝上,以膝部关节挂住了树枝,身子自然的倒悬了下来,一只手拖着秀儿的骨骸坛子,另一只手伸进去在那树洞中摸索,看那树洞终究有多深,是不是可以放下秀儿的骨坛。 岂知这一摸可了不得,那树洞中竟然毛绒绒的一团,象是只猫,可是毛却比猫的毛要硬的多,林国余手一抖,缩了回来。 紫菀一见林国余在树上的动作,连忙问道:“余哥,怎么了?那树洞不够深吗?” 林国余道:“不是,这个树洞里毛绒绒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刚才吓了我一跳。” 紫菀道:“是不是里面有一只松鼠或者是小猴子啊?不会是他的窝吧?你抓下来给我。” 林国余笑道:“菀儿,这种树上怎么会有松鼠呢?更不会是猴子了,再说了,我们的宠物你还嫌不够多啊,还想喂。” 紫菀道:“我听婆婆说过,小松鼠很可爱的,比你那些山魈可好玩多了,你什么,要是好玩就抓下来送给我。” 林国余说道:“要是一只已经成了仙的黄鼠狼在里面修炼呢,你要不要?” 紫菀拍手道:“好啊,当然要的。传说中那些黄鼠狼成了仙的,都是英资飒爽,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本来又大,而且他们全部都会五鬼搬运术呢,比你利害多了。” 第二零三节飞头降术 (2) 林国余也笑了笑,他刚才伸入洞中,感觉那个东西好像是个活物,可是说了这几句,也不见它出来,心中也不解是个什么。可是他的身子这样倒悬着,想看到树洞里却仍然是看不到。于是又缓缓的把手伸手那洞中,等他的手接触到了那个毛绒绒的东西,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又马上缩回手来,只等那个小东西跳出洞口。 紫菀在下面嘲笑道:“余哥,一个小小的东西就把你给吓成这样子了,你就放心让它咬你一口,一个小松鼠类的东西,他又能把你怎么样呢。顶多不过吃下一块肉而矣。” 林国余的手劲很大,虽然这一指没有全力弹那个东西,但想它若是一个小松鼠类的动物,被这一弹,马上会跳出来,逃之夭夭的,岂知直到紫菀这句话说完,却也不见那个东西从树洞中逃出来,这倒奇怪了。难道这个小东西已经死在了洞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用户登陆章林国余又缓缓的把手伸入洞中,手指在毛上一摸,那东西果然没有反应。林国余用手拎住了那东西的毛,把它提了出来。 可是一见这东西,林国余的腿一抖,两腿几乎没有勾住树枝,几乎从树上掉落了下去。紫菀也惊的啊的大叫一声,任他们谁都没有想到,那东西竟然是一颗人头! 而且并非是一般的人头,在人头的下面,紧紧的连着食管、胃还有一条长长的肠子,白花花的,极其的恶心。林国余的手一抖,那颗人头从树上掉落了下去。还不等落在地上,他竟然轻漂漂的漂了起来,两只眼睛狠狠的盯着林国余。 紫菀见到人头先是一愣,随后把手上的蛛丝解了下来,对林国余喊了声:“余哥,小心,那是飞头降!” 林国余是赶尸出身,他先前只是摸头洞内的东西奇怪,可是却全然没有往人头的地方想,这时见那这是一颗人头,而且下方连着的肠子,已经想到了这东西正是和苗族蛊术并称为“两大邪术”之一的南洋降头术。 林国余眼见那飞头降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知道他对自己把他从树洞中拉出去不满,为了保护紫菀的安全,林国余从树上跳了下来,将秀儿的骨坛往放,立在紫菀的身边护着她。 第二零四节飞天降头 (1) 降头术一般流传于南洋,甚至于直到今天南洋的许多地区都是谈降色变,马来的很多地区,人们在盖房子的时候都喜欢在房顶上种上一些带刺的植物,其用意就在于防止飞头降从屋顶飞过,或是到院子中去吸食这家人的血或者是小孩子的粪便。 关于降头术的来缘,众说不一,其中流传很广泛的一条是说,当年唐三藏法师西游天竺,在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逻的湄江河上游,救了一条乌龟精,并被乌龟精驮过河去。乌龟精请三藏法师帮他一个忙,向释迦摩尼佛祖问一下它的寿命。三藏法师顺水人情,当然应允。哪知道到达西天后,三藏法师整日向佛祖请教真经,并大彻大悟,得道成佛,竟然把老龟所托之事忘记的一干二净。后来,三藏法师东归,又在通天河中见到老龟,老龟又要驭了三藏法师过河,行到河中,老龟突然问起寿命一事,三藏法师才现自己竟然给忘记了。出家人不打诳语,三藏法师如实相告,哪知这老龟一时恼怒,竟然连三藏法师带真经沉到水底,老龟扬长而去。三藏法师连忙从水中捞取真经。可是只捞出了大部分的“经”,其中一小部份“谶”都被水流冲走。三藏法师无耐,只好带了经书(,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用户登陆章回到唐朝,至此经书都仍残缺不全。后来这一段故事被吴承恩整理写进了《西游记》中。 可是后来,又有渔人在河里打捞出了经书,真经是佛门无上至宝,在水中泡了多日也没有损坏,渔人知道是件宝贝,连忙把这些经书送给国王。国王又找人根据经书中的方法修炼,可是这些经书却到底只部份,没办法修道成佛,练的这一小部份恶性难除,反倒成了现在的降头术。所以,在佛教中,一直把在中国、日本等地流传的佛教称作“大乘教法”,而在南洋一代的佛教称作“小乘教法”,原因就在于,中国、日本等地的僧人修行的是“经”,而南洋等地僧人修行的都是“谶”。(注:事实上,所谓的大乘教法与小乘教法并非是如此区分,他们存在的只是教义上的区别。乘指的是运载工具,比如马车一类的,而“大乘”指的是使众生成佛,普渡众生----即用大的“乘”把所有的众生都渡过菩提涅槃彼岸;而小乘,主要是强调个体的解脱,以求自己的成佛。以前“小乘”“大乘”的说法是由中国僧人提出的,“小乘”略带贬意,不过在现在的佛道界只是教义的差别,无褒贬之分。) 第二零四节飞天降头 又到了唐代中业到五代十国时期,降头术传进云南地区,这时茅山教的一位门人因学艺不精,与一位云南降头师苦战了几天,最终被降头师把茅山道的门人杀害,而这位门人的弟子为了给师父报仇,又用邪法杀了降头师的一个弟子,把自己的灵魂侵占了他的身体,这种邪法却有一个弱点,就是最多自己的肉身只可以保持三个月,不然灵魂就回不到肉身之中,魂飞魄散。这位弟子一心想给师父报仇,连茅山教不准用邪术的教规都给抛之脑后,在潜伏了近三个月后,这位门人如愿的得到了全部的“谶”,马上回到茅山去找自己的肉身,结果他因为怕被茅山教的其它人现他用了邪法,把肉身藏在山洞之中,可是这时回到山洞中,却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肉身了,只有地上的一堆枯骨和被野兽吃剩的一块头皮。这位门人的魂魄连忙回到道观,把“谶”的全部内容告诉了当时的茅山教掌教,当他说完之后,三个月的时间已到,那位门人的魂魄当即飞散,落得永世不得生的下场。 而自此,茅山教的法术中也加入了“谶”的内容,自此更加的扬光大,更是成为了降头术的克星。 而飞头降却是降头术中最低级的一种,却也是最令人害怕的一种。试想想,若一个平常人夜里走在山路上,忽然从天而降一个人头,先不说这人头是不是会吸食他的血,单单是吓也能把这个人给吓死。 林国余以前虽然知道降头术,可是却绝对没有见识过人练降头术。先前在赵家村,赵族长说过赵三爷也曾经偷偷的练过降头术,可是林国余终也没有亲眼所见,这时见一个硕大的人头,托着一团几乎令人作呕的肠胃,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也的确吃惊不小。连忙护住紫菀,防住飞头降。 飞头降昨天夜里出来吸食人兽的鲜血,结果却意外的嗅到了茅山传人的味道,所以他不敢再行动,找了一个树洞藏身,准备第二天的天黑再回到自己的身体去。哪知道正躺在树洞中休息,却被林国余给从洞中拉了出来。飞头降最惧怕的是阳光,而此时林中树木茂密,正好挡住了阳光射进来,飞头降鼻子一耸,现林国余并非是茅山弟子,一身功夫亦正亦邪;紫菀更是很明显的是一个苗家蛊女。一腔怒火,照着林国余就扑了过来。 林国余看飞头居然真的扑向自己,左手一抖,阳符掌拍向飞头。飞头却也很是灵活,但见林国余阳符掌拍来,向下一沉,就从林国余掌下溜过。林国余见这飞头极快,况且不知道他的这种飞头降的口中有没有含着蛊毒,不敢容他靠近,左肘就势一沉,砸向飞头。飞头眼见林国余身手灵活,向旁边转了一个弯,绕向林国余身后。紫菀手中紧拿着蛛线,本想放出来绑住这飞头降,可是一个头连带着肠胃实在是太恶心了,蛛丝一出手,以后就一定不能再要了,很好的一件宝物,怎么能就这么浪费了呢?所以也没拿定主意 第二零五节高超球技 (1) 林国余却不等那飞头降从后背攻向自己,身子也不回,听声辨位,向后抬腿,以脚跟踢向飞头降,这次飞头降却没有能及时躲开,被林国余后腿跟正好踢在了下巴上,本来他张大了嘴巴想咬林国余,却咔嚓一声,被林国余踢的嘴巴咬合,四五颗牙齿掉落地上,飞头降当真成了飞头,笔直的朝天空飞了过去,一直飞了有三四丈高。又向地上落了下来。又张开了他已经少了几颗牙齿的嘴巴,照着林国余的脑上咬了过来,因为落势太快,这次他的那些肠胃反倒在上面,头在下。 林国余见飞头又来,跳起用头一顶飞头,这颗飞头降向大树撞了过去,砰的撞在树上,又反弹了回来。林国余侧起一脚,又踢到了飞头,飞头横着飞出又撞在另一棵树上,林国余不等他弹回,一跃冲了过去,直起一脚,以脚面踢飞头的脸,飞头斜着向上飞去,飞起几丈,正落入了那个树洞中。 紫菀拍手叫道:“好球。” 林国余眼见飞头没有落下来,问紫菀:“什么好球?” 紫菀说道:“我看你刚才的这几招脚法很好,你可以找几个徒弟,把你这路脚法传下去,就直接参加那个‘万国运动会’,没准还能拿到奖金呢。” 林国余本来以为紫菀说什么,忽然听明白了是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还怕那飞头降不死,跳到树顶折了一断树枝,在树洞里一搅和,树枝勾住了飞头降的头,林国余看到他双目紧闭,身下垂着的一断肠子已经折了,已经活不成了。这才又挑着飞头落在紫菀身边,向前一递:“菀儿,你要的宠物在呢,给你拿着吧。” 紫菀向后跳了两步:“你快拿开,这东西太恶心了。” 林国余呵呵笑了两声,拿出化尸粉,在飞头上倒了一些。很快飞头就化做了地面的一团臭水,呛的紫菀直捂鼻子。林国余又拿起了秀儿的遗骨跳上树杈,紫菀忙叫道:“你上去做什么?” 林国余道:“我把秀儿的遗骨放到树洞里。” 紫菀摆了摆手:“余哥,你快下来。那个树洞里早就被这个臭皮球弄脏了,你还把秀儿姐的遗骨放进去,不就把秀儿姐也给弄臭了?这里树那么多,也不怕找不到别的树洞,就算找不到,你给挖一个也可以啊。” 林国余一想这道理也对,飞天降住过的树洞里一定是极污秽的,不适合安放秀儿的骨灰,他瞅准旁边别有一株大树,跳到那株树上,用左掌在树上劈开了一个树洞,把秀儿的骨灰放了进去。双手合实,向秀儿说道:“秀儿姐,你先在这里休息几天,我们若能找到你的狗子哥,一定把把带回来,让你入土为安。”又从树上跳下,到紫菀的身边。 第二零五节高超球技 (2) 紫菀捂着鼻子,紧走几步,离开了这个树林。出到林外的大路上,才松开手,长出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哎呀,闷死我了。那个臭皮球,太臭了。” 林国余道:“菀儿,那个不是臭皮球,是飞头降。” 紫菀道:“飞头降叫着太绕口,还是臭皮球过瘾。不过余哥,这个臭皮球练的这种功夫,据说最远不会过三十里路,所以他一定就在这附近。不过他也真够打霉的,偏偏躲在树洞里,还要被我们现。” 林国余道:“这个飞头降的级别还太低。估计也就在三四重的样子。连肠胃都不能离开头部,要吸食鲜血。如果过了第七重就难对付了,那时候这个头飞出来的时候,就没有肠胃的拖累了。它那时就不吸人血了,而是要吃肚内的胎儿。而且据说过了第七重的飞头降极其的利害。这种功夫云南人一向是有练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夜里出来却没有能够回的去。” 紫菀道:“管他呢,反正你刚才杀掉他修习这种邪术的怕不止他一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老道说的阿猫阿狗中的一只,就怕是冲着我们来的。” 林国余心中道:难道施蛊的草鬼婆就有什么好人?不过知道紫菀的婆婆是草鬼婆,如果这么说的话,一定会引起她的不满。不过紫菀提到降头术怕是冲自己而来,林国余也有一种这种感觉,不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一代呢?刚好又被自己遇到。 二人在正路上步行向前,没有了花白马,行动起来的确慢了许多。走了大半日,也才走出了四十里的山路,可是越往前走,现道路越不对劲,路上的积石越来越多,又走出几里,现前面竟然没有路了。山体整个的坍塌,连道路都一道给冲进到悬崖下,大大小小的石头块堆积在一起,根本就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昨天的雷雨过大,竟然引了这里的泥石流,造成了山体滑坡,林国余正在想这种山路还能不能过,忽然从头顶又哗拉拉落下几块巨石,夹着风势,正好在林国余和紫菀的头顶落下。林国余用眼解余光一扫,现石头砸了过来,拉过紫菀,身子向尚未倒的悬崖上一靠,等石头距离自己脑袋有三尺的距离的时候,左掌拍出,正拍在巨石上,那块巨石有磨盘般大小,少说也有五六百斤,再加上落势,何止千斤,紫菀惊的“啊”的大叫一声,林国余阳符经再厉害,可是单靠一只肉掌来挡石头,谈何容易? 第二零六节五岳镇符 (1) 紫菀正在担心,眼见那快石头与林国余左掌相撞,林国余左掌斜着一引,那块连带冲力达到千斤的石头居然被林国余引到一边,砰的砸在地上,砸碎了无数的小石头,这块巨石也咕噜着滚下了山。 刚才的情况真是极其的危险,这块巨石若是砸在林国余的头上,别说什么阳符经阴符经,就算是旱魃在此,恐怕被石头一砸,就算不死也会把全身的骨骼砸个粉碎,人类面对自然界,实在是太过渺小,太过微不足道了。此时受那巨石落下的影响,本来悬上山坡上就几乎要掉落的大小石块再也占不住,稀里滑拉的往下滚砸过来。林国余和紫菀紫紫的靠着石壁,不敢向前半步,一面拍开掉下的石头,一面向左侧缓缓的走了过去。 走了几十步,才退出石块的掉落。林国余眼望了这还在不断的落着石头的山坡,叹了一口气道:“菀儿,看起来要过这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呢。没想到昨天的雷雨怎么回下的如此的厉害,居然会造成这么大的山体滑坡。我们都不知道还要在这里等多长的时间呢。”他心中焦急,只想一步到了苗寨,到卢平,打听关于老司的下落有没有什么进展,哪里知道居然会题不断,把行程全部都给打乱了。 紫菀说道:“余哥,不如我们别走这条山路了吧,我们从这左边的这个悬崖下去,然后绕开滑坡的这里,最多可能也就多走几十里,我们要是在这里等的话,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够过的去。” 林国余说道:“可是我们手里没有地图,这里再下去,再打听路,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紫菀道:“那也总比在这里傻等要强的多啊,我们绕路的话,大不了一天少休息几个小时,多走几十里路。而且我们只要一路向东南,就算走错路也不会错到哪里去。” 林国余道:“那好吧,咱们就绕路向东南,路上再打听。这里离苗寨还有多远?按我们走的度,可能还有五百里呢吧?” 紫菀说道:“应该是差不多的。咱们没有马了,也要去再买一匹马,这叫做磨刀不误砍柴工,不然当凭我们俩这么走,五百里也要走五六天。遇到险路,估计还在耽误时间。” 二人拿定了主意,放弃了上一次去住苗寨的路,而是另走新路,商量好后,退回两里山路,跳下左侧的悬崖,避开山体塌方,一路向东南方向走。又走出了十来里,前面隐约冒起了几道白烟,这一日是大雨之后,天空明朗蔚蓝的如同一面玻璃,那几道白烟笔直的向上,没有一丝松散。 紫菀高兴的拍了拍林国余的肩膀:“余哥,你快看前面,说不定前面又是一个村子呢,我们到村子里买点吃的,然后再买一匹马,趁着天黑之前,再赶出去几十里。” 第二零六节五岳镇符 (2) 林国余也是加紧步子,朝着那冒烟的地方而去。虽然看着冒烟的地方极近,可是走起来去足足也有约摸四五里,才隐隐看到一排房子,那些白烟正是从房子中冒出来的。再等走近些再看,才现竟然只有单独的两排高大的房屋,形不成村落。 门上两扇朱红色的大门紧紧的关避着,屋门上挂了五张黄纸做的符,林国余对紫菀轻声道:“菀儿,你猜错了,这里并不是什么村子,而只是一户有钱的人家。他们贴了符纸,估计是家里最近有什么邪事。” 紫菀道:“不是村子也没有关系,我们花钱买他的马,给的钱多他们自然就卖了。越是这种有钱的人越是贪财。余哥,你知道不知道他这门上挂的什么符?” 林国余离的很远,这时也是心中好奇,走进了几步,再看门上的符纸:这五张黄符,笔走龙蛇,画的也是极有气魄,林国余微一打量,已经看了出来:“这是一套五岳镇宅符,是用来镇住院内作恶的鬼怪的。这里荒山僻壤,他们怎么会惹到鬼怪呢,真是奇怪了。” 紫菀走上前来,用手扣响了大门。过了一会,门板两下里一分,一个仆人样的少年落出头来,脸上带着极不满的表情:“谁啊,哦,你们来做什么?” 紫菀伸手从身上拿出来了几张十元钞票,在这少年的脸前晃了一晃:“这位大哥,我们走路走的累了,想问问你们这里能不能给准备点什么吃的,或者要有马什么的,卖给我们一匹。” 仆人左右打量打量林国余和紫菀,硬声声的回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还有时间给你们准备吃的,给你们准备马,没有,这儿什么都没有。”说着就要关门。紫菀连忙伸进一支手,挡住了仆人。 仆人有些恼了,说道:“你们俩快点走,再不走的话,等天黑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第二零七节老道捉鬼 (1) 紫菀道:“什么叫做天黑了我们就走不了了?你们这里难道是什么黑店,卖人肉包子的,到了晚上要杀人吗?” 仆人冷哼道:“哼,我们家老爷在这一代也有些名气,人人都尊敬称一声陈老爷,平时逢节过寿,在附近的镇子里施粥送米,都是常有的事,你们居然把我们陆家说做是江湖黑店,我们陈老爷一句话下去,院子里出来几十个家丁把你们送官,也有你们好受的。” 林国余见紫菀也有些恼这个家丁的说话,生怕紫菀和这仆人一句话不合,二人翻脸那就实在是很没有必要的,连忙双手抱拳,给这仆人施了个礼道:“这位大哥,我们都是过路的人,对这一带很不了解,只因为西面山石塌掉,我们耽误了行程,所以才来到府上讨扰,希望大哥不要见怪。不知道府上可是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在大门口上贴了五岳镇宅符?难道是因为有什么鬼怪作乱吗?” 仆人见林国余给他做了个揖,也双手抱拳,说道:“这位兄弟说话倒还中听。你能看出这大门上贴的是五岳镇宅符,看来你也会些法术了?” 林国余摇摇头:“这个大哥见笑了。我倒并不会什么法术,只不过原来随着家父行走江湖,对这些法术倒是略知一二。” 仆人道:“哦。原来如此,你猜的不错,这大门上贴的正是五岳镇宅符。其实刚才我也说过了,并不是不想让你们进去。若是在平常,过往的客人有钱没钱,路过我们陈府,几碗米饭陈老爷总还是舍得的。只不过这几天却有些不成,因为我们府上这几天极不安宁,一到晚上就鸡飞狗跳,怪事连连,连小少爷从前天开始也被邪物侵身,这几天一直晕迷不醒,水米不进。老爷没办法,这才请了个道爷给做法驱鬼,他给我们在门外画了五岳镇宅符,言到这张符到了晚上可以挡住万鬼,此时他正在院内施法呢。” 林国余一听是位道爷在施法,脑中第一印象就是想到了那位曾经偷着跟踪他和紫菀的那位茅山老道,他连忙问道:“那位道爷可是一身邋遢,手拿道筒?” 仆人道:“是啊,你见过他?” 林国余道:“大哥,那麻烦你进去通报那位道爷一声,就说是有故人前来,他若问起我们是谁,你就对他说,是找阿猫阿狗的,他便知道了。” 那仆人听了林国余说和老道有些交情,看看林国余的年龄,总感觉不像,可是观察林国余的神情,又不像是说谎,于是也恭敬的对林国余说道:“既然是那位道爷的朋友,那我刚才的确有些失礼了。就讲你们先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林国余点头称是,那仆人转身走进了大门,不过十几分钟,仆人转身回来,向林国余拱手道:“这位先生,道爷此时正在摆台作法,不便开口讲话,我家老爷说两位既然是道爷的朋友,就请先进吧。” 第二零七节老道捉鬼 (2) 林国余和紫菀随着仆人走进了院子,这院子倒真是不小,气派非凡,仆人带着林国余和紫菀穿过了两重院子,到了第三重。一进偏门,就瞧见一个衣衫不整的老道,手拿了一把桃木剑,对着一个火堆念念有词,火堆里面烧的是一些小孩子的衣服,老道念个几句,就用桃木剑挑起一件衣服,丢入火堆之中。原来隔着几里就看到的烟并不是炊烟,而是老道烧小孩子衣服形成的烟。 仆人把林国余和紫菀领进去,在老道身边的一个身穿着大褂,眼睛上还戴了一副眼镜的长相极为精明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向二人一拱手:“二位是这位道爷的朋友,鄙庄没有让人出去迎接,倒是有些失了礼数,不过,二位也是茅山教的吗?”这人见林国余和紫菀一身普通人的打扮,并不是两人小道士,也有些起了怀疑。 林国余刚要回答,却见那个邋遢老道脚上踩了禹步,正好已经转到了林国余的对面,林国余初时看背影,倒还真的误以为是那个见过几次的茅山老道,可是直到老道转过脸来,林国余才看的清楚,这人只是身材与穿着与那个老道极为一致,可是事实是却根本不是那个老道,看起来比那老道年轻了几岁,脸上好像也比那位老道略显干净一些。这一下子林国余一时语塞,倒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中年人的问话。 紫菀也看到了那老道并非先前饭馆里遇到的那个茅山老道,自己认错人了。当着人家的面,说谎当然是没有用的,紫菀答道:“这位就是陈老爷吧,其实我们都是路过这里的,和这位道爷倒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想买些干粮,再买一匹马,可是先前那位大哥看门实在是很严,不让我们进来,所以才撒了个谎。” 中年人看了林国余一眼,叹了口气:“原来两位是为了买匹马。实在不凑巧,刚才你们也应该知道了,我这府上这两天实在是不干净,怕两位惹上了邪气,所以才不让两位进来的。既然来了,就请两位拿些干粮,快些走吧。千万不要惹上那些脏东西,反倒把两位害了,那我倒于心不忍了。” 第二零八节钟馗吃鬼 (1) 紫菀见这位陈庄主生了气要赶他们走,说道:“陈老爷,我们在这一带也听说你一向乐善好施的,所以才来到了你们庄上,可是没想到您居然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骗我们说庄子上不太平,闹鬼,可真是让我们失望;而且我们也并不是管你要饭,管你要马啊,我们手里有钱,只是买一匹而矣。” 中年人道:“两位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没的可说了,如果两位真的不怕沾上邪物的话,留下来也可以,若是明天这位道爷能把小儿的病给治好,不要说买马了,我的马圈里的马任你们挑两匹,我一分钱都不要。” 紫菀道:“好,就冲您这么痛快,令郎的病一定即刻痊愈。” 中年人以为林国余和紫菀只是来蹭饭吃的,也就不理他们,回到老道的身边。 没有了别人在旁边,只余下林国余和紫菀倒自在。紫菀看着那老道一跛一跛的前行三步,后退两步,看着感觉笑,小声对林国余道:“余哥,这位道爷走路的姿势真是太漂亮了,就这样子还要驱鬼,恐怕遇到了鬼连跑都跑不了吧。” 林国余道:“菀儿,你不要乱说。那叫做禹步,传说大禹治水之时,把小腿给弄伤了,自此之后形成跛足,这是道家常用的步法之一。” 紫菀道:“余哥,禹步虽然是汉人道士用的步法,可是我也是知道的,我就是提醒你一声,你看看那个老道走的,可是真的禹步。” 林国余虽然也一直在盯着那个老道作法,老道倒也作的有模有样,手中桃木剑含于胸前,不时对准火堆中的小孩子衣服刺出一剑,而桃木剑在火中丝毫未损,而对于他的步法,因为看起来的确很象禹步,所以未加细看,经紫菀这样一说,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脚上,果然那老道跛着脚,忽而前进三步,倒退两退,忽而前进四步,倒退三步,竟然毫无章法。而禹步却是有明确的步法规定的,“前举左,右过左,左就右;次举右,左过右,右就左;次举左,右过左,右过左,左就右”,这三步正好是二丈一尺,当留九迹。这其中包括每一步抬哪只脚,走几尺,都是死数,容不得半分更改的,但凡有一点错误,做法也就无效了。而九迹,暗含的便是大禹设九鼎,立九州。 林国余点点头:“我先时还真没有注意,这老道这种走法,即不是禹步,也不是步罡踏斗,完样子,装腔作势而矣,看来他倒是一个骗子。这样子这位陈老爷的儿子怕是有麻烦了吧。” 林国余就想当场揭穿这位“假老道”,紫菀拦住他道:“先不急,余哥,反正他们也让我们留到晚上,我们看看情况再说,如果真的邪物出现的话,你露两手,把那东西给制住,再揭穿这个老道也不晚。” 第二零八节钟馗吃鬼 (2) 林国余这才没有行动。那老道又在那里装着样子,把院内摆的小孩子的衣服全部都烧成了灰,这才住了跛步,走到中年人面前,打了个稽道:“赵先生,我先前给你的那些五岳镇宅符,可全都贴好了?” 中男人也还礼作揖:“道长,已经全都按你的吩咐,这三进院子的所有门窗都已经贴好,就等您来抓鬼了。” 道长道:“好,我这里已经都已经准备好了,把小少爷的衣服头都作法烧掉,那鬼晚上再来,保证不会伤到小少爷了。就等他一现身,我就可以把他抓住。只是赵先生,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是否应该快些天晚斋了?” 中男人连忙道:“是是,这半日都有劳道长。快点告诉厨房,把饭菜都准备好,请道爷用斋。”弯着腰,毕恭毕敬的就把老道往外迎。 紫菀拉了林国余一把:“走,我们也去吃。” 这时人多,注意力又全都放在那老道的身上,因此众人倒也都没把林国余和紫菀放在心中。以老道和那位陈先生为,进了客厅。老道忽然一眼看见客厅内悬的一张钟馗捉鬼图,钟天师怒目横眉,脚下踩了一只鬼,钗上叉着一只鬼,正往嘴里送,老道眼睛一亮:“怪不得陈先生家闹鬼闹的如此之凶,而你却平安无事,只有小公子微微染疡,原来你家竟然挂了一幅钟天师的画像。” 中年男子道:“这幅画像原是我祖传之物,祖上一直说画像有避邪的作用,难道是真的?” 老道说道:“这幅画像本来是极厉害的,只是因为年代久远,上面的灵性便低了几分。钟天师手中抓的这只鬼,居然还没有吃下肚去。”林国余看那老道在一旁胡说八道,心中暗想:“这幅画就算是一件避邪的宝贝,可是画还是死的,要钟馗把鬼吃下去,那画难道还会自己活动吗?”其实旁边的众人心中想的也都是这个问题。 老道见众人有些不解,伸手拿起了三株香,点着香后,先是对着钟馗的画像施了几个礼,然后手中拿的香头冲着钟馗钗住的那只鬼就点了过去。那中年男子在一旁边喝道:“道长,这张画可是先祖传下来的,赵子昂的手迹,道长手下留情!” 第二零九节天黑作法 (1) 那老道手中的香头并没有触到画像上的鬼,而是在画像前略一停顿,就见那只鬼的身上忽的起了一团火光,唬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可是等火光过后再看那幅画却是完好无损。众人看的无不钦佩,正在这时,后院又来了一个丫环,对那中年男人说道:“老爷,好了,好了。” 中年男子道:“什么好了?怎么回事?” 那丫环道:“是少爷,少爷他醒了,刚才还叫着肚子饿,要吃东西呢。” 中年男子听丫环这么说,一着急,用力的握住了丫环的胳膊:“什么,你说少爷他醒了,这是真的吗?” 丫环被男子这一抓,胳膊一痛,哎哟了一声。中年男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丫环道:“是真的,少爷正嚷着要喝粥呢,夫人让我来告诉老爷一声,少爷现在好的很,也认人呢。” 中年男子一听丫环这样一说,一个躬给拘到地上:“道爷,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陈伉只有这一个儿子,全靠道爷您法术高,把他给救了。等把鬼全都抓住,我一定给您重修道观。” 老道手搂着胡子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矣。不过陈先生,我看您挂的这贴钟天师的画像颇有灵性,正好我这次下山应手的法器都没有带来,今天晚上还有一场恶战,把这画暂借我是否可以?” 陈伉道:“那有什么不行的,不要说是借,就是道爷喜欢,拿去就行了。只要您能把这鬼给除了,让他别再来找我儿子的麻烦,我就算分您一半的家产都没有问题。”他听听儿子已经醒了过来,也没有时间再同老道多说些什么,连忙告辞回到了卧房去看儿子。这边就有一些下人伺候老道。 林国余道:“难道这老道真有些本事,虽然刚才走的并不是禹步,可是刚才这一手我却都不知道他怎么练出来的。而且那小孩子也被他治好了,看来真是天外有天,或者这老道还是独成一家也说不定呢。” 紫菀道:“我看不像,说不定这老道刚才是用了什么手法,而小孩子醒过来,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功劳。我们先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吧。” 林国余和紫菀坐在老道下面的一张桌子上,这些用人听到少爷好了,对这老道的法术更是深信不疑,虽然明见林国余和紫菀来蹭吃蹭喝,倒也不管他们。 吃的酒足饭饱,老道又让人把那副钟天师的画像取下来,卷好,拿在手中,陈伉已经吩咐过了,老道想用什么都按他说的办,所以现在所有的人都对老道言听计从。陈伉看过儿子之后,回来更是对老道千恩万谢,就差给老道叩头了。看这样子,林国余更加相信果然他的儿子已经完全好转了 第二零九节天黑作法 (2) 老道又说道:“陈先生,现在时候还早,我要除鬼,就要在空夜子时,阴阳之交的时候,那时候阴气正盛而阳气初兴,正利于做法。你就把所有的人全部都退出这后两进的院子,不然你们的阳气过盛,反倒不利于我捉鬼。” 这个时候陈伉对老道敬若神名,言听计从。老道让他们这就开始退出院子,可是陈伉却又安排好了一桌更丰盛的饭菜请老道,老道推托了几次,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林国余和紫菀倒不客气,就直接坐在了老道和陈伉的下,此时陈伉心情极好,也不理会他们二人本老道并不相识,反倒也和林、紫二人也说了几句谢谢,也不知道他谢二人什么。 这一饭倒真吃的时间长,已经到了亥时,按钟表的算法,大约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之后,老道再三的推托,说是时候已经差不多了,再不能耽误了,过了这个时辰,怕那鬼就不敢出现了。捉鬼是件关系到自己家人的大事,陈伉不敢有半点的马虎,也连忙撤下饭桌,叫着下人全部都回到了第一重院子,还专门给林国余和紫菀准备了两间偏房。 等几个人都退了,紫菀对林国余说道:“余哥,我们去看看那老道如何捉鬼,看看他的功夫倒底有多强。” 这林国余也一直不知道老道的深浅,心中满是怀疑,当下就同意了紫菀的建议,但是也知道这几处门都已经被陈伉锁的严严实实的,说道:“那我们就沿着房顶走过去,去看看老道到底是在捉鬼还是装神弄鬼。” 二人走人屋外,绕着屋子看了看,现陈家的那些人都聚在两天间屋子里,因为怕晚上有鬼闹事,那几间屋子都反锁了,上面还贴了不少的五岳镇宅符。知道自己就算弄出大的声响,屋内的众人也不会注意到自己,林国余和紫菀跳上屋顶,向后院走了过去。走到最后面的院子里,却不见老道其人。 二人从屋顶跳到院子当中。林国余轻声道:“不知道那位道爷跑到哪里去了,院子里怎么连法台上的香烛他都没有点着呢?” 紫菀笑了笑:“我早就说过他是骗子嘛。我们隔着窗户,没准他正在屋子里睡大觉呢。” 林国余轻轻的靠着窗户,把窗户纸捅破,一间一间的向屋内查看。 第二一零节毒虫惩罚 (1) 看到了第三间房子,就听到里面有细细碎碎的响声,屋内仍是没有灯光,一团漆黑。林国余全靠将阳符力运在眼睛上,才能看的清屋内的情况,果然是那位下午在院中除鬼的邋遢道人,身上背着道筒,怀里夹着那副从客厅里摘下来的赵子昂亲笔所画的钟馗画像,正在弯着腰,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翻着东西,他从里面找出来一些诸如怀表、饰之类的东西,就放在随身的口袋中。桌子上已经被他翻的乱七八糟,各种被他认为是没有价值的东西丢了倒处都是。 林国余回头看了紫菀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道:“这个老道果然是个骗子,给人驱鬼是假,原来进来偷人家的东西是真。” 紫菀冲着林国余晃了晃食指,压住了嘴唇,示意林国余不必说出声来,她其实早就看穿这个老道的用意,只是怕先前说出来,林国余倒有七八分的不相信,因此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想治一治这个老道,在院外之时就已经驱来了几只毒蝎子,将它们藏在了院子之中,这时见这老道只顾着偷东西,存心要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因此意念一动,将那些毒虫隔了窗户都移进了屋内的一个抽屉里。 老道正好开到那个抽屉,他把手伸进去摸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手刚一伸进去,就感觉有两个东西还在活动,吓的手一抖,两只蝎子都被他拉出来,其中一只蝎子被他甩到了地上,另一只蝎子去是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尾巴高高的翘起,在老道的手腕上就刺了下去。就听老道“啊”的狂吼一声,身子跳起两尺来高。 老道胳膊上一疼,登时也不管那抽屉里有什么宝物了,嘴里狂叫着,从屋里跑到院子里来。紫菀存心要给他她看,看他奔了出来,拉了拉林国余的衣服,二人藏身到了一丛花当中,也不现身。 那只蝎子可是剧毒,在湘西云南等地,时常有被蝎子蜇人至死的,寻常的许多一百四五十斤的大小伙子都未必能受的住这一蜇。蜇到了老道的身上的这只蝎子是紫菀经过挑选的,毒性虽大,但是还不至于要了人的命。但是光这疼痛感已经不是老道所能忍受的,而且在从被蜇到现在,不过片刻时间,老道的胳膊明显的变粗了一圈。疼的老道捂住胳膊,杀猪般的毫叫起来。 林国余说道:“菀儿,你要不然就先救他吧,这老道虽然可恨,但是罪不致死,如果让蝎子把他蜇死,也太残忍了。” 紫菀道:“余哥你放心,那只蝎子蜇不死人的。让他受一会儿罪,再给他看,让他长一长记性,省得他以后总是招摇撞骗。这次误打误撞的那个被‘鬼’侵了的小孩子没事,若是改天耽误了人家看病,把人家害死了,那他的罪孽可就大了。” 第二一零节毒虫惩罚 (2) 林国余看那老道痛的捂着手腕在地上狂跳,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是以老道的所作所为,让他受些惩罚也是正常的。 老道在这里大喊大叫,已经惊动了前面院子中的陈伉等人,这些人听到老道狂叫,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都猜想或者是老道已经与恶鬼交上了手,陈伉叫道:“听那位道爷的叫声,怕是这鬼很难对付。咱们都拿着道爷的符纸,拿些童子尿,却帮一帮道爷。” 有几个下人畏缩着不敢上前,说道:“老爷,如果道爷都打不过这鬼,那咱们都不会法术,上去又有什么用呢,去了也是白白的送死。” 陈伉说道:“鬼最怕污秽之物,我们上去未必就一点忙都帮不上,再说了,如果那鬼连道爷都给杀了,那么他接下来还会放的过我们吗?我们与其在这里束手等毙,反倒不如奋力一搏。都拿着火把马灯,咱们人多,谅那鬼也奈何不了我们。”他这一说,那些下人不能反驳。都拿了屎、尿、桃枝、火把、黄符冲奔第三进院子。 哗拉一声,把大门打开,陈伉领头,众人都冲了进来。一进门现大事不妙,老道正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滚,一只手扶住另一条胳膊,而那条胳膊肿起来平时的两倍大小,陈伉过去,把老道扶了起来:“道爷,你妨不妨事?生什么事儿了?” 老道痛的脸上冒了一层热汗,又在滚,都变成了泥糊在了脸上。那只咬他的蝎子,已经被紫菀收回放走了。灯火之下,只见老道手指上还有一道乌黑的伤口,向外散着毒素的恶臭。 老道强自咬紧牙关,强自镇定的向陈伉道:“我刚才正在院子中与厉鬼相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了几只毒蝎子,爬到了我的身上,把我给蜇伤了,而那只厉鬼已经借机逃走了。陈老爷,你们家里,怕是有人擅长驭毒虫、施蛊术,我看,这只厉鬼说不定也是他给放进来的。” 陈伉一皱眉:“道长,我家中的管家仆人都是汉人,没有人会用蛊术,更没有人会法术啊,道长怎么会以为是我家的人做的呢?” 老道说道:“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巧合,怎么会偏赶上我马上就把鬼抓到的时候,蝎子会突然出现的?”老道却闭口不提他在屋子内偷窃陈伉的贵重物品,一口咬定他是在院子中与鬼相斗时受的伤,听的紫菀恨的紧咬牙关,真想再甩出几只毒虫咬这老道几口。 第二一一节五仙散人 (1) 这时旁边曾经放林国余和紫菀进门的那个仆人忽然道:“老爷,你想会不会是白天那对少年干的?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来我们陈家,就已经很蹊跷了,为了进门,他们还冒充是道爷的故交,骗进门来;吃晚饭的时候,两人也多次交头接耳,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看那女孩儿象是个苗人,说不定她就是草鬼婆呢。” 陈伉道:“对了,就是他们俩个。快点去几个人,把他们给抓起来。”陈伉一句话,后面的好几个家人都向院外走去。其实他们倒不是真的忠心对陈伉,而是因为在这后院,陪着陈伉和老道一起对付自己根本看不见摸不着的野鬼,想想就不寒而栗,倒是那对少年,看起来单薄无力,容易对付的多。 还不等那群人走出门去,紫菀却蹭的从花丛中站起身来,叫了一声:“不用麻烦你们却找了,我们就在这里。”紫菀本来就知道这里是藏不住人的,索性还不如干脆的站出来,料想这批人也没有能力把自己怎么样。 林国余却是一心不想惹事,只不过见紫菀立了起来,也只好跟着站起来。 陈伉一见二人果然就在这院子里,心中暗想:也不用多问了,这位道爷说的不错,果然是这一对少年从中捣乱,那只缠着自己儿子的鬼多半也就是这对少年放的,把手一摆,十几名家人围了个圈,把林国余和紫菀围在当中。 陈伉道:“我姓陈的以前从来也不认得二位,更不知道在何处得罪了二位,居然想要要了我儿子的命,断我陈家的香火。二位连这位道爷都不放过,可否告诉我一声,你们倒底是因为什么而来?是我和陈某人有血海深仇,还是看中了我陈某人的这点家财呢?” 林国余知道此时退缩不得,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抖个干净,陈伉就不会相信自己和紫菀的,他指着老道的身子:“陈老爷,我和你即无冤无仇,更不是为了你的财产而来。其实,这位道爷也根本不是什么茅山教的法师,他至多不过是一个江湖术士而矣。他先前,包括烧少爷的衣服作法,那些完全都是骗术,他根本就不会茅山法术。” 陈伉冷笑一声:“哦?这位道爷不是茅山弟子,他不会法术,你们俩倒是法术高深的很呐。居然会用鬼来害我儿子的命。如果不是我儿子命大,遇到了这位道爷来做法,你们的阴谋就得逞了,我陈某人也就失去了我唯一的儿子了。道爷如果不会法术,又怎么能把我的儿子给救活呢?你们把他们给捉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这句话一出,那些家人就都纷纷的蠢蠢欲动。林国余左掌一亮:“慢着。陈老爷,我说这位道爷是骗子,是有证据的,你不信让人进屋去,看看你的那些值钱的东西都哪里去了,是不是还在柜子里面。” 第二一一节五仙散人 (2) 陈伉回头看了一眼老道,冲着家人一摆手,有两个人冲进了屋子,在屋里看了两眼,出来报告:“老爷,屋子里被人翻乱了,柜子、抽屉都被人翻过了。” 紫菀得意的看了一眼陈伉,想让陈伉明白这个老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知道陈伉却仍是冷哼一声:“你们俩的度可真是够快的,这里把道长用蝎子蜇伤,马上又跑到我屋里去偷东西,又在我们来之前藏在了花丛里。”冲着下人摆了一摆手。 这些家人就又往上冲,林国余眼见自己对陈伉解释了半天,陈伉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也只好提左掌,紫菀也将蛛丝拿在了手里,心中盘算只要这些家人冲上来,就用蛛丝绑住陈伉,劫持了他出去。 几名家人冲上前来,林国余不敢运起阳符力,阳符力太过凶猛,若是对付普通人,只要轻轻的一掌就能把把普通人打的毙命。他只以两对肉掌,击打来的这些家人,可是饶是如此,那些普通人也被林国余给拍的如同枝头的落叶一样,向后嗖嗖的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其余的那些人见林国余厉害,都吓的不敢再上前。 林国余在这里大施神威,可是耳朵边却听到在房顶上嗖嗖的又漂来几个人。林国余收了势,向屋顶上打量过去,就见屋顶上一共站了四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秃头的胖子,胸前挂了十三颗馒头大小的念珠,一对肉掌比普通人大出足足有一倍,赤了脚;旁边有一个略瘦一点,鹰钩鼻子,朝天鼻孔,两只耳朵支着,象是猴子的耳朵一样;再旁边一个男的,长象倒于正常人相差无几,但是与众不同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出绿幽幽的光芒;最后是一个女人,头上包着头巾,额头间好象还点了一颗朱砂痣,十根手指好象老鹰爪一般,指甲有几寸长,因为长的太长了,已经向内变曲。 第二一二节摄魂之术 (1) 林国余看的一愣,不知道站立在屋顶的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可是那些家人并没有看到屋顶的那四个人,他们只是一见林国余略一迟缓,马上又向前一冲,来抓林国余。林国余无耐,又伸掌几掌打倒这些家人,向屋顶高喝了一声:“房上这些高人,你们可否跳来房来说话?” 这时陈伉和他手下的那些家人才顺着林国余所示的方向向上看去,他们的眼神虽然不好,可是这夜月光很亮,那四个人虽然看不真切,可是总也能看到,尤其是那第三个人,两只眼睛在月亮只下如同两只狼眼,闪闪放出绿光,包括陈伉在内,众人都吓了一跳,也不再注意着林国余。 这四个人听到了林国余的话,可是却都没有回答,那个长了一只鹰钩鼻子朝天鼻孔的人鼻子纵了一纵,用力的嗅了一下周围的空气,说道:“大哥,大前天夜里二哥就是到这里来的,但是我刚才闻不到他前天和昨天的气味。” 那个胖秃子皱了皱眉:“老四,你二哥前天就练了飞天降术,可是一直没有回来,他怎么可能大前天来过一次之后,前天和昨天就不来了呢?难道这家的孩子已经被他吃掉了?” 鹰钩鼻子道:“大哥,不会有错的,二哥前天真的没来这里。” 四人中的那个女人说道:“四哥,我看你的鼻子是不是这些天伤风一直好不了了,二哥的习惯从来都是第一天不吃小孩儿,先把他的精气吸走,第二天夜里再把小孩儿吃掉,你说他大前天来过这里,前天夜里他的头飞出去后,一直没回去,竟然没有来这里,这怎么有可能?你等我喂,你们下面的那伙人,谁的儿子死了?死了几个,快点说!” 这一句话差点没把陈伉给气的晕倒,自己的独生子差一点就死了,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又来了这几个东西居然问自己死了几个儿子。不过陈伉却没有听清上面那几个人之前所说的关于那位“二哥”正是想要吃掉自己儿子的那个人,他这时不知道四个人的用意,回答道:“犬子前天曾经染了小恙,多亏这位茅山教的道爷施了法术,才把犬子……” 陈伉的一句话尚未说完,就见那只长了狼眼的人认准了老道的位置,嗖的窜了下去,手拎着老着的道袍,又跳上了屋顶,这一动作最多不过两秒钟,只看的林国余也是目瞪口呆,全然没有想到这人的动作会快到这种地步。陈伉没有听清四人的话,可是林国余却听的清清楚楚,他心中暗道不好,在林中是他把那个降头师的头给化掉了,却没有想到这个降头师居然还有兄弟前来寻找他,看这意思几人的身手也都不错,自己和紫菀两个人也不知能不能打的过他们四个。自己若是只想着逃命,和紫菀从这四人的手中逃脱,或者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难就难在还在这些普通人。若是这四个人知道他们所找的“二哥”已经死了,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陈伉等这些普通人的。 第二一二节摄魂之术 (2) 就见那个狼眼的人拎着老道跳回了屋顶,女人嘿嘿一笑道:“三哥的功夫是越来越利害了,看来连四哥都不一定打的过你了。” 鹰钩鼻子老四也是嘿嘿一笑:“五妹啊,若是打架,怕是三哥还是打不过我,不过他这逃跑的功夫我是比不了的,恐怕就算二哥的飞天降头也拿他无可奈何。” 狼眼老三道:“五妹啊,你是不是总见不得我和老四好啊,三天两头的就想让我和老四打架,给你解闷。” 那个秃子道:“行了,你们几个别吵了,现在还是找老二要紧。他已经出去三天的,他的头要是今天早上太阳出来之前还回不来,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林国余和紫菀在房下心中想道:“那个飞天降头早就死了,哪里还用等到明天早上呢。”秃子接着道:“老三啊,你不是搞错了吧,就这个老道这副脓包样子,说他能把老二选中的小孩子解救了,我就是不相信。” 那个女人笑道:“大哥,这有什么,这个老道不就清楚了吗?”这女人伸出一根手指,用指甲抵住了老道的鼻子,在他的鼻头上刮了一刮:“这位道爷,不知道你出家在哪座名山,道号叫什么呢?”她的两眼直视老道,老道就感觉好象是有黑白无常的两道勾魂索锁住了自己的魂魄,明明不想开口说话,可是自己却不能做主,他张口道:“我是毛山道观的观主,我叫张天四。” 老四没有听清道士说的话,他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五妹,你的摄魂术看起来没有什么效果啊,这个老道居然说他是茅山教的教主,居然还是张天师。” 女人瞪了鹰钩鼻子老四一眼:“老四,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了,难道他这样子就不能当茅山教的教主?我们降头术被他们茅山法术压了千年,我看是你心里胆怯了。”女人对自己的摄魂术充满了信心,甚至她还欢喜的想道:“茅山术是我们降头术的死敌,如果今天我捉到的这个人真的是茅山教的掌教的话,那么今天我们降头术在茅山法术面前就翻身了,连我五娘以后都会在降头术界名声大震。”想到这些,她又问老道:“你真的是茅山教的掌教,张天师?” 第二一三节毛山天四 (1) 老道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女人道:“是,我就是毛山教张天四。” 女人一见老道的眼睛,确信他的确已经中了自己的摄魂**,神智丧失,是没有可能说假话的,女人欢喜的对秃头讲道:“大哥,这个人真的是张天师。” 秃头看了老道两眼,摇了摇头:“五妹,这个人中了你的摄魂术是没有错,可是我断言他绝对不会是张天师。道教自从立教以来,向来都分为南北二派。北派中的张天师的天师一教世居于龙虎山,南派中的三茅真君世代居于茅山,二者虽然也有联系,但是也绝对不会出现茅山教的掌教竟然会是张天师的后人的。” 女人一听秃头的话,也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两眼一瞪,手指微微用力,在老道的鼻子尖刺了下去:“你这牛鼻子,竟然还敢逛我,你到底是谁,在哪出家?” 老道被摄魂**所迷惑,却是根本不感觉到疼痛,他仍然慢慢的说道:“我是张天四,出家在毛山。” 女人大喝一声:“贼道找死!”五指分开成爪形,往老道的天灵盖抓去。这一招绝对没有玩笑的成份,确是已经动了杀机。狼眼老三见女人突然动了杀机,嘴里叫道:“五妹住手。”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条金烂烂的峨眉刺,出手挡在了女人的手爪前面,将女人的手向外一磕,女人的手被封在离老道的天灵盖只有寸许的地方,不能再进,女人以为狼眼老三存心让自己难堪,怒喝道:“三哥,你也愿和五妹切磋两下功夫吗?五妹愿意领教几招。”伸指来抓狼眼老三手中的峨眉刺,另一只手用指甲来刺他的面门。狼眼老三见女人动了真怒,手中峨眉刺向回一收,向女人的手背上刺了过去,秃子见二人言语不合动了手,宽大的袍袖一甩,抢先占住了二人之间的位置,女人的指甲与狼眼老三的峨眉刺都刺到了他的袖子上,可是秃子的袖子却是完好无损,连个孔都没有插透。 秃子怒道:“三弟,五妹,你们俩消停一会儿。现在我们还要打听老二的下落,你们俩要分个胜败输赢,等有时间,我来给你们当评判。现在哪是胡闹的时间?”狠狠的瞪了二人两眼。 这两个人对秃子极为的尊敬,见老大了火,都答道:“是。”收回招式,又互相瞪了一眼。 秃头转身面向老道,问道:“你说你是茅山的张天师,那你们茅山在哪里,山上都有什么宫殿,现在你茅山教的门人都在做什么?” 第二一三节毛山天四 (2) 其实秃头这一问,若是老道在没有被被摄魂之前,是必定答的出来的。自从民国二十七年,日军就已经占领了苏南地区,茅山沦陷,茅山上的许多宫殿都毁于战火中,许多出家的道士也都被日军杀害,后来国民军新编第四军在茅山建立起了抗日根据地,茅山派中的众弟子许多都已经参加了新四军,这是法术界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不同的是,张天四已经中了女人的摄魂**,所说的全都是真话,不可能再去冒充茅山弟子。 张天四答道:“我们毛山是位于黔桂交界处的一做小山,山上并没有什么宫殿,只有两间茅屋,毛山教虽然我已经创立了十年,可是到目前我手下还没有弟子。我叫张天四,四是一二三四的四,不是天地君亲师的师。” 陈伉在下面听的真真切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救了自己儿子命的道人,竟然真的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听他的话,他好象倒连法术都不甚精通,难道这对少年真的是被他冤枉了?女人本想指望着一举用摄魂法制住茅山教的掌教而一举成名,不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毛山非是茅山,而张天四更非是张天师,气的两眼恶狠狠的盯着张天四,若不是老大还没下话来,早就上去把张天四撕成无数的碎片了。 秃头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救了这家的那个小孩儿的?你用的是什么法术?在这之间,有没有遇到一个飞天降头来到这家?” 张天四答道:“我一向是冒充茅山派的掌教,四处骗吃骗喝,若再有人留我住宿,就连他们家中的值钱的东西一并带走,可是要说起法术,我除了装神弄鬼的伎俩之外,并不会什么真功夫。” 林国余在地面喊道:“这位张天师,我晚饭时见你在客厅里用香头烧钟天师画像中的鬼那一手,很漂亮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天四此时并不管问他话的是谁,只要有问题,都一概如实回答:“其实那也简单的很,不过是些江湖上的小把戏。其实这招的前身叫做‘雷火烧身’,一般当有人请我做法事的时候,我让他跪倒在地,烧香许愿,而我手拿香火在他的背后晃动,叫做‘度’。其实是趁他不注意在他的衣服上抹上的樟脑粉,樟脑粉见到了香火,便起了火光。我便称之为心不诚,引来雷火烧身,其实就是再索要些钱财。而那副画,因为认的是赵子昂的真迹,所以我在上面已经涂好了樟脑粉,这样才有了后来的‘烧鬼’一说。” 第二一四节五仙五鬼 (1) 紫菀听到张天四回答了林国余的话,撇了一眼陈伉。陈伉此时已经完全的相信这位张天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江湖骗子,不由得暗恨自己有眼无珠,居然请了这么一个人来到家里驱鬼,不过也暗自庆幸,好在儿子是好过来了。虽然并非是这张天四的关系,可是保住了命比什么都重要。 那个鹰鼻老四见张天四说完了话,对秃头道:“大哥,这家伙就一江湖骗子,对于二哥的行踪他是绝对不知道了,还不如干脆让五妹一爪抓死他。” 秃头道:“这个牛鼻子杀了也没有什么用,先留他一会。老三、老四,你们到院子里搜一搜,把这家的孩子找出来,仔细的嗅一嗅,看看有没有老二留下的气味。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老二给找回来,要脱到明天就大事不妙了。” 狼眼老三和鹰鼻老四见老大话,身子一飘,直奔陈伉飞过来,探手就来抓陈伉的衣服。他们先前也听陈伉讲过他有一个儿子,死里逃生,所以,抓了陈伉就马上能找到他的儿子。而那女人见老大没有给自己安排任务,也不敢走下房顶,就立在秃头的身后。 其实这四人连同已经死掉的“飞天降头”其实都是在滇缅等地活动的,自称“五仙散人”,其实说什么五仙,其所作所为比五鬼都不如,可以说是恶名累累,劣迹斑斑。这五仙修行降头术,是一个师父所授,老大就是那个秃子,外号叫做“赤脚大仙”谢洪顺,擅床第之术,采阴补阳,一双肉掌一对肉脚就是他的兵器;老二便是被林国余在林中误打误撞杀死的降头师,外号叫做“飞天大仙”卢洪阵,他的飞天降头刚刚练到了第六层,马上就要突破第七层,而如果突破第七层后,他采食童子血的时候,头飞也去,便不会再带了肠胃,法力也会大进,可是却结果在关键的时候遇到了茅山老道,藏身树洞中又被林国余杀死,一身的法力尚未施展就死于非命;这个老三叫做“千眼大仙”朱洪涛,说是千眼,其实只是因为他练的功夫主要在眼上,并不是他真的比别人多出了九百九十九只眼,他的眼睛在白天可以透墙看物,在晚上就算光线最为昏暗的地方,哪怕只有一只萤火虫儿的光亮,都能看清几丈外的苍蝇,他的手中是一对吸血峨眉刺,外型与普通峨眉刺相差无几,但是所不同的是他的峨眉刺的中间是空的,只要刺入了人体内,血液就会大量的从体内流出,使人在短时间内大量失血,从而失去抵抗力甚至丧命; 第二一四节五仙五鬼 (2) 老四便是这个长了一只鹰鼻子的,叫做“灵嗅大仙”骆洪第,两只鼻子非常历害,可以于几里之外嗅到人的气味,若非前天因为雨下的过大,使老二卢洪阵的气味大大的减弱,那么他也就绝对不会不知道其实老二卢洪阵已经被林国余杀了;老五就是这个女人,叫做“摄魂仙子”方洪瑛,两只眼睛擅长于降头术中的“摄魂**”,与人对视后,短时间内使人迷失心智,任其摆步,手中十根鹰爪也极为厉害,上面沾有巨毒,见血封喉。 这五个“大仙”都是一个南洋降头师手下的徒弟,各有所长,一向对敌是齐进齐出,无往不利,许多的法术界高手就死在了他们的手中。而由于他们练的降头术完全要靠婴儿血才能修行,以至于在他们的活动泛围内,一旦孩子哭闹,大人只要说一声:“再哭就把五仙给叫来了。”,孩子马上就停止哭闹。这五人可以说是罪大恶极。 在一个多月以前,这五仙还在缅甸,当时日本忍者为了抢到林国余手中的《阳符经》,与林国余和旱魃在山洞中大打一架,最终被林国余和旱魃打败,忍者更是见识到了《阳符经》的威力,他们这才四下传出信息,阳符经》重现人间,在一个少年赶尸人的手中,《阳符经》是古传至宝,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在人间消失,法术界的人很多都听过这个传说,所以才引来许多的法术界高手奔向云南,有正有邪,无不想见识一下《阳符经》的厉害,而这些法术界的高手中,不但是中华的法术家,连印度、南洋甚至于朝鲜的法术家都不乏其人。这“五仙散人”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专程来到云南。当时老二“飞天大仙”卢洪阵的飞天降头刚练到了第六层,距离突破第七层时日已经不多,他本想在练到第七重后再来,可是老大“赤脚大仙”谢洪顺却不愿多等这几天,他劝卢洪阵道:“老二,咱们这一路去到云南,也并不妨碍你继续修练飞天降头术,可是咱们却不能多等了。《阳符经》现世后,想将之占为已有的人并不在少数,咱们如果去晚了,恐怕被别人占了先,再抢回来就有些麻烦了。若是《阳符经》到手,咱们依靠《阳符经》的力量来修习降头术,就会事半功倍。” 老三、老四、老五也一心想要尽快得到《阳符经》,执意要来,卢洪阵拗不过他们,这才也随着他们来到了云南。 第二一五节对手交战 (1) 几人按照日本人透露出的信息,到了卢平一带,可是那时林国余和紫菀正困在天王陵的地道之中,他们自然找不到林国余的踪迹,“五仙”并不放弃,一路寻找,结果便到了这里,老二“飞天大仙”卢洪阵的降头练到紧要关头,每夜的子丑两个时辰都要飞出去寻找童子血吸食,那天正好到了陈家,卢洪阵吃掉了陈伉儿子的粪便。吃粪便也是修习飞天降术中的一个重要环节,把童子的粪便吃下去之后等于就吸食了童子的先天阳气,使得童子烧,昏迷不醒,然后第二天夜里再次前来吸食童子血,将童子吸成一具干尸,可是偏巧那天卢洪阵飞到半路,便嗅到了茅山道士的味道,茅山道士一向是降头术的死敌,而卢洪阵在头飞离的身体后,法力已经失去了十之**,对付普通人是毫无问题,可是他却不敢托大去对付茅山弟子,因此在树洞中藏身,可是也没想到忽然大雨倾盆,将他在树洞中又困了一天一夜,第三天又遇到了林国余。以至于一身功夫还没施展就已经被林国余当作足球给踢死了。所以陈伉的儿子才会在这天下午突然好转。“五仙”中的另外四仙见卢洪阵的头久久飞不回去,这才马上出来找,可是大雨却将卢洪阵的大部份气味冲走,所以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才找到了陈家。 狼眼和鹰鼻的这一抓让陈伉吓的魂不附体,他一向只道再高深的法术家也不过是算命看相准一点,拿着把桃木剑在人的面前晃一晃,烧几张符就把病给去了,哪里想的到真正的法术并非那么简单,而这两人的动作却快如鬼魅,一眨眼的时间已经飞到了他的近前,陈伉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有几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人拿着木棍就向狼眼和鹰鼻的身上砸去,狼眼手中吸血峨眉刺向前一挑,四五根的木棒被他象是粮葫芦一样的穿成一串,狼眼向旁边一甩,这五六个拿棍的人被他甩出去七八步远,摔倒在地上;鹰鼻笑道:“三哥,你也太小心了,对付几个普通人还至于动用你的吸血峨眉刺,有点杀鸡用牛刀了。” 鹰鼻嘴里说着,伸掌以掌锋斩断了几根木棒。狼眼笑道:“四弟,你的‘夺魄铃’用起来麻烦,不像我的峨眉刺这样方便,若是我们对换,恐怕你也会用兵器了。”放倒了陈伉身边的这几个家人,鹰鼻和狼眼却不屑于取这几个凡人的姓命,身子不停又扑向陈伉,一人去抓他的左肩,一人去抓他的右肩。 陈伉吓的又后退了一步,身子一晃,脚绊在一块砖身上,向后摔倒。林国余初时也没想到这二怪去攻向陈伉,向前去救陈伉,却已经被鹰鼻和狼眼放倒了几个家人,眼看要抓到陈伉,林国余身子才跳到,左掌从背后去抓狼眼的腰带。 第二一五节对手交战 (2) 狼眼听到耳后风声,知道有人攻来,向前一飘,回头看向林国余,口中“噫”了一声,全然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少年身法会这么快。林国余一招攻得狼眼侧退了一步,仍不停顿,指尖点向鹰鼻肘中的小海**,这一指如果点到了鹰鼻的小海**,鹰鼻手中的吸血峨眉刺必定会脱手而出,鹰鼻也吃了一惊,手臂向后一转,手中峨眉刺反刺向了林国余的手腕。 林国余并非是想一招击退这狼眼朱洪涛和鹰鼻骆洪第,只是想使他们攻向陈伉的招式略缓一缓,在狼眼和鹰鼻的猝不及防下,目的一招达到,紫菀见二仙攻势停顿,手中蛛丝飞出,在陈伉前面的一株树后转了一个弯,绑住了陈伉的胳膊,用力一拉,把陈伉拉出了几尺,停在树边,紫菀收了蛛丝,也向前跳到了林国余的身边。 狼眼朱洪涛叫道:“这小子还有两下子,一招居然使咱们师兄弟两人各退一步。” 鹰鼻骆洪第道:“三哥,咱们可都看走眼了,没想到这小子功夫还可以。不过这要传出去,咱们‘五仙散人’还怎么在法术圈里混啊?” 站在房上的“摄魂仙子”方洪瑛道:“三哥,四哥,你们别光顾着那小子,这丫头刚才的一手你们没有看清,也十分的厉害,她的手并不动,手中的那道白丝已经绕树而过,绑住了那人的胳膊,就这种驭丝的能力,我们五仙中还没有人能够做到。” 狼眼朱洪涛冷眼凝视紫菀,两只绿眼出强光,射的紫菀几乎不敢和他对视,狼眼朱洪涛道:“四弟,这姑娘也的确有点门道。她两眼微红,却不散乱,明明是中了蛊毒,可是却并不做,看来好象是同道中人。” 朱洪涛所讲的同道中人是并没有错的,因为苗蛊和降头术并称为南洋两大邪术,其中有许多相通之处,而降头术中很重要的一个分支,也是用蛊,虽然用的方法各有不同,但是所达到的效果以及蛊虫的种类却是一般无二,所以朱洪涛才能一眼看出紫菀中了蛊毒。 鹰鼻骆洪第道:“同道中人又如何,来管我们的事,我们就让她死。三哥,你对付这个女孩子,这小子就交给我了。” 第二一六节战五仙A (1) 狼眼朱洪涛笑道:“四弟,你也太看不起三哥了。把一个女孩儿交给我对付。我看还是你来对付这女娃儿,我来对付这小子吧。” 二人把林国余和紫菀视做无物,口中还分配着任务,好像林国余和紫菀就是纸扎泥塑的一样,任谁一出手,三拳两脚就能把林国余和紫菀打倒。林国余这时也不理会这朱洪涛和骆洪第,伸手把阵伉扶了起来,在他耳朵边上说道:“这下子你应该明白我和那老道是谁在装神弄鬼了吧,你快带着人退出院子。你家要是有枪,可以拿来,若是没有,你们就快点找个地方藏身。这四个东西功夫极高,一会儿我们打起来,恐怕你们会有什么意外。” 陈伉因为先前误会了林国余,此时满面渐色。见林国余让他退走,向林国余抱拳做谢,连忙转身向门外走过去。早有几个家人已经趁着“五仙散人”不注意逃走了。陈伉还没走到门口,却见院顶一道人影闪扑了下来,拦在了他的面前:“这位先生请暂时留步。” 这人正是五仙散人中的老大,那个胸前带了十三颗馒头大小念珠的秃子----“赤脚大仙”谢洪顺。他这身形一越,居然动作似电,轻若细棉,落地悄然无声。陈伉脸上肌肉抖了一抖:“这位师傅,我也没有得罪过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秃子笑道:“我们师兄弟几个并无意为难先生,只不过我师弟前天失踪了,而他失踪了之前还曾经来过贵宅,所以我们师兄弟几个只好亲自来贵宅找一找了。希望先生帮忙想一想,是否知道我师弟的下落。” 陈伉说道:“我一直在家中,连门都没有出过,贵师弟长的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来过我家呢?” 秃子谢洪顺道:“是,先生没有见过我师弟,我想确是实情。因为先生如果见过我师弟的话,此时恐怕就不会还立在这里同我说话了,只是令郎怕是身子不大舒服吧,是否把他请出来,我为他病。” 陈伉道:“我儿子他,他已经好了,不劳大师费心。还请大师放我们一条生路,我陈某人愿意把全部家产献给大师。” 谢洪顺笑道:“哈哈,就你这点财产,我要它何用?我如今只想看看你的儿子,你给不给看?” 朱洪涛和骆洪第本来在争执哪个先与林国余动手,这时见老大自屋顶上跳下来,也不敢再多话,只等着他的吩咐,屋顶上的老五“摄魂仙子”方洪瑛也不管屋顶上张天四,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在了狼眼鹰鼻的旁边,等待着谢洪顺号施令。 第二一六节战五仙A (2) 陈伉脸上肌肉又是抖了几抖,他此时心中害怕到了极点,可是却不敢惹这四个人,只好小心翼翼的应对:“是是,大师说了话,小人本不敢不听,只是犬子上几天得了病,今天才刚刚恢复,要他此时出来,怕是多有不便,不如请几位先到客厅,几位先稍坐一会儿,喝几杯茶……” 林国余此时暗笑陈伉的懦弱迂腐,这五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放过你的姓命,你还这样小心的给他陪着不是,自己先前见到的陈伉可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这时见到五仙,成了一只乘巧的小兔子了。 紫菀道:“我说陈当家的,你也不看看人家都是些什么人,连你的财产都不屑一顾,还会在意你请的区区几杯茶吗?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把你儿子杀了,给这几位每人三大碗血,这几位一时大慈悲,把你给放了也说不定。” 陈伉一时没有明白紫菀只是暗讽他不识状况,以为紫菀真的是要把他的儿子献给四仙,急道:“这可不行,我如今只有一子,就算要了我的老命,我也不能把儿子给他们。你们俩,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吧。” 把紫菀几乎给气乐了,她道:“是的,忘记告诉你们了,我们就是一伙的----我们是先来探路的,看看你请的道爷是否真的是茅山派的掌门,看看你的儿子死没死,看看你家里有什么值钱的宝贝,我们好借机偷走。” 他这样一说,陈伉才知道紫菀只是恼他的戏言,眼见她和林国余功夫了得,也只有把逃生的希望寄托在他二人身上了。 秃子谢洪顺两眼一扫紫菀,笑道:“咱们同出一脉,你又何必来趟这混水?我们弟兄四人今天有要事再身,两位要走就请便吧。” 也只因为先前日本忍者在描述《阳符经》时,说是经书在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僵尸,几只山魈和一个双头怪人的手中,而五仙散人并没有真的见过林国余和紫菀,这时也看出紫菀是苗蛊传人,云南苗寨众多,五仙散人急于找到老二卢洪阵,也不想结怨过多,因些想着把这一对少年哄走也就完了。 第二一七节战五仙B (1) 紫菀道:“我们这哪里叫趟混水,你们找人,我们也找人;你们要杀人,我们要救人,仅此而矣。你们既然有要事再身,就请便吧,我们还要陈庄主请我们喝几碗酒呢。” 谢洪顺笑道:“好,少年英雄,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了。我来领教一下你们的高招。”再不多话,抬起双掌照着紫菀拍了过来。紫菀向旁边一躲,嘴中又叫道:“好啊,你们四个人一起上吧,看看能不能在我和余哥面前走上十个回合。” 谢洪顺道:“打你们还用不着我们四兄弟其中齐上。老三老四,你们看住院子,不要让一个人跑出去,我来对付这两个少年。”亮掌直拍紫菀的面门。紫菀知道这四个人功夫各有特殊之处,他们一起上怕自己和林国余不能对付,因此先出言激住谢洪顺,以二敌一料想胜算自然大出了不少。 谢洪顺一掌拍到,林国余当然不能见紫菀一人对敌,也欺身上来,左掌将全部阳符力凝,林国余与谢洪顺二掌一拍即离,而这掌声却如石崩之声,轰然做响,林国余退了五六步,而谢谢洪顺只倒退了两步,就已经稳住身子。可是这一掌却也让谢洪顺满面疑色:“噫,你这小子,用的什么掌法,竟然这么厉害?” 林国余道:“我这路掌法稀松平常,这是小时与我家二黑在一起游戏时所创的。” 谢洪顺怎么会相信林国余这小小年纪就能自创掌法呢,要知道任何一种法术、功夫都是各代名家几十年,上百年千锤百炼的结果,就连二十多年前的一代武学奇材霍元甲的“迷踪拳”都不是完全自创,而是由佛家的“秘踪拳”演化而来,更何况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谢洪顺道:“不知道你家的二黑是什么人?” 林国余笑道:“我家二黑是我喂的一只狗,因为这路掌法是我和二黑练出来的,所以又叫做打狗掌。”言语间将谢洪顺比做了一条黑狗。 谢洪顺听林国余此言,倒也不生气,哈哈大笑一声:“那我就全部领教一下你这路拳法有什么奇特之处。”再次侵身拍向林国余,林国余左侧一闪,左掌拍向谢洪顺的胳膊,紫菀手中蛛丝一抖,一道白线,来绕谢洪顺的脖子。 谢洪顺从未见识过有人用蛛丝做武器的,通掌上软兵器软鞭之类,挥动起来呼呼生风,而蛛丝却因为极为细小,声势自然大大的不同于其它的软兵器,可是却也因为这一点,使敌人防不胜防. 第二一七节战五仙B (2) 紫菀这一招谢洪顺一时也没有想好办法来破解,眼见林国余一掌也拍到,谢洪顺连忙向蹲,躲过了紫菀的蛛丝,两掌左右分出,拍向林国余和紫菀的小腿。林国余见谢洪顺来势凶猛,自己的三成阳符掌力与他对掌全力之下都不能敌,他的这一掌更是了不得,连忙在紫菀肩上一拉,二人一起躲开了谢洪顺的掌风,谢洪顺的这一掌却扫起地面一道烟尘。 谢洪顺两掌拍空,又欺身前行两步,两掌拍出,林国余和紫菀又是后退几步,谢洪顺的两掌拍在地面上,两块青砖又被掌风扫个粉碎。 谢洪顺连连拍出了几招,使得林国余和紫菀连连后退了几步。林国余学得了阳符经是不假,可是法力却学得不到阳符经的三成,又因为山魈胎气在体内,等于是功力又打了个折扣;而阳符经中更为奇妙的武学招式与法术技巧、奇门循甲等,因要旱魃认为用处并不是十分大,而且她教林国余阳符经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救出赑屃,所以林国余的招式别无新意,以往对敌不过是凭了身手灵敏,法力高深而取胜,如今又遇到了谢洪顺,法力似乎更在自己之上,所以便吃了亏。 紫菀眼见后退便要到了一台阶之上,手中蛛丝又飞了出去,来绕谢洪顺的小腿,谢洪顺反倒就势一抬,一只大脚去踩紫菀的粉脸,紫菀叫道“你这只脚,好臭,怕有个十天半个月没有洗脚了吧。”手中蛛丝自谢洪顺裆中穿过,伸另一只手将蛛丝的另一端移到了手中,向怀里一扯。那蛛丝极为细小,因此受力之后,锋利程度并不逊色于刀剑,用力一扯间,连谢洪顺都感觉裆部有些吃痛,连忙借着紫菀蛛丝的力向前一窜,林国余左掌又拍到谢洪顺的胸前,谢洪顺抬掌便要与林国余对掌,二掌刚一相接,谢洪顺忽然想到紫菀手中的蛛丝尚绕在自己裆部,若是与林国余一对掌,自己又要后退两部,再加上紫菀向前拉的力道,这一下免不了要使自己赖以采阴补阳的“那话儿”被弄成残废。 第二一八节战五仙 (1) 当即不敢与林国余硬对这一掌,以指尖向一侧轻移他的手腕,然后以肘攻向林国余的胸口。林国余与普通人对手,右面半身还可以助一把力,可是这时与谢洪顺交上手,不敢牵动右边身子的山魈胎气,只好横向一闪,左掌由下而上,劈谢洪顺的腋下。 谢洪顺一招不等使老,两掌又伸来,拢成爪形,照着紫菀胸前的双便抓来。紫菀与人对打,还从未见人用过如此下流的招式,慌忙之间,收回蛛丝两手来迎谢洪顺的双掌。谢洪顺见紫菀手中的蛛丝确是一件好兵器,普通的绳子,哪怕比蛛丝粗上千倍,在这种高手对战中,也早就折了,可是蛛丝却是丝毫未损,心中想定主意,先把紫菀的蛛丝拿到手,两手本来抓向紫菀双的,这时向下一沉,将两只手掌中的拇指和中指都蜷在一起,变成弹指,狠一反腕,弹向紫菀的手腕,两道真气经手指弹出,正中紫菀手腕上的阳池**道,紫菀不自觉的双手一松,蛛丝被丢到空中,谢洪顺腾空跃起,跃过林国余头顶,林国余单掌拍向谢洪顺的脚底,谢洪顺反而伸脚趾尖,刺林国余的手心,手脚又是一合即分,谢洪顺却借着这力度抓住了蛛丝,又飘起了几尺,而林国余的手心却感觉阵阵麻。 紫菀手中丢了武器,连忙又运起驱虫术,一面又把先前走掉的两只蝎子移来,飞到谢洪顺的两手手背之上,谢洪顺人在空中,两手拿了蛛丝,眼看这蝎尾就要在谢洪顺的手背蜇下,忽然两道黑线直刺谢洪顺的手背,同时就听“摄魂仙子”方洪瑛叫了一声:“老大,是我。”两条黑影射到谢洪第手北上的蝎子之上,将两条蝎子劈成两半,然后落在地上。谢洪地也漂落地面。 林国余这才看清落在他脚下的这两道黑影居然是两根细长的女人指甲。就听狼眼朱洪涛道:“老五,你的‘飞甲功’又进步了,分寸竟然掌握的刚刚好,射断了两只蝎子,却不伤老大半分皮肉。” 紫菀对谢洪顺道:“说了我们俩个打你一个的,你居然还叫帮手,这么说话不算话,你们还不如四个一起上。” 谢洪顺看了一眼“摄魂仙子”方洪瑛:“老五,我说过要同这两个小孩儿过招的,你不用帮我。” 方洪瑛道:“大哥,这两个孩子狡猾的很,你又何必同他们讲什么规据?咱们一起动手,他们连十个回合都过不去。他们只和你在这里消磨时间,只怕你们分出胜败的时候,要找二哥已经找不到了。” 第二一八节战五仙 (2) 谢洪顺摆了摆手:“咱们‘五仙散人’纵横南洋,当然算不上什么名门正派,也不屑于同别人讲什么规据,可是对这两个小孩儿我倒是突然起了兴趣,这女孩一身巫蛊之气,这小子半阴半阳,半正半邪,法力奇特,我只是想试清他们的路子。咱们一起上他们当然顶不了几个回合,可是又怎么能让他们尽情施展呢?” 言下之意,倒象是猫捉到耗子,并不立即吃掉,反而要一遍又一遍的捉弄耗子,让它力尽而死一样。 林国余看了紫菀一眼,心想这一战恐怕真是极其的凶险,谢洪顺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然人家也完全有这个资本。自己原来以为习了阳符经三成的功夫就算不会天下无敌,恐怕也是难寻对手了,哪知道随便出来一个不知底细的降头师,就使自己和紫菀无法应对。 紫菀却笑道:“你这家伙,嘴里说的和做的倒真没有什么两样,看着我的蛛丝好,就抢走我的。也罢,就算我送给你当红包了,过年记的要给我磕头。” 谢洪顺拿了蛛丝在手里拉了一拉,蛛丝果然坚韧无比,谢洪顺道:“你也不用拿话来激我,要我还你兵器,却也不是很难。只不过,我却想知道,你这山蛛丝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可是传说中的灵物,我活了这几十年,都没有遇到过,你们又有怎么样的奇遇?” 紫菀道:“原来你抢了我的山蛛丝还不算,还打算要找到山蛛的老巢,把山蛛捉来给你纺丝?不过你这算盘可是打错了,我这件宝贝是我从一个茅山老道身上偷来的,那老道八成是自己喂了一只山蛛,我怕你打不过他。” 谢洪顺道:“老道?什么老道?他居然能够驯养山蛛?可据我所知,山蛛是从来不会认主的,只要被人捉住,它就整日不吃不喝,把自己饿死。” 紫菀道:“那个老道我说你打不过,你就打不过,你也不必不服气。算了,你想听我便说出来,说你死了这条心。那老道是茅山教的,一身邋遢,手拿一个道筒,武功法术都高深莫测,凭你三脚猫的功夫,估计连三招都过不去。” 谢洪顺盯着紫菀:“你这小丫头又在撒谎吧,一身邋遢,手拿道筒,茅山派何时有这么一位老道?” 紫菀却笑嘻嘻的看着他,不说话。原来她于谢洪顺的对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暗中早就叫了几百只毒虫,都集在了院墙之外。见谢洪顺精神不太集中,紫菀高喝一声:“哎呀,道爷,你可算是来了。”眼睛往旁边一瞅,却听到扑通一声,好象有一个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第二一九节毒虫攻势 (1) 谢洪顺、朱洪涛、方洪瑛等四仙向房子边看过去,不知道是谁又来到了陈家大院,结果只见一个黑影匍匐在地上,身子象一条蛇般的扭动,只是嘴里呜呜的不知道说什么,居然是那位毛山派的教主,张天四一个不小心从屋顶摔了下来,面孔朝下落了地,看起来好象是摔的不轻。 紫菀瞅准机会,毒虫突然从墙角运了过来。许多的蜈蚣、蝎子、小蛇,照着谢洪顺的身子便扑了过去。谢洪顺耳朵听到毒虫的声音,回头紫菀使了术,嘴中叫道:“雕虫小技而矣。”去并不见他伸手去打这些毒虫。这些毒虫虽然动作也算极快,可是比较起在洪天顺的眼中,便慢了许多了。他单等那些毒虫离他的身边尺余远,忽然暴喝一声,凌空越起,林国余恐他伤了紫菀,提神防备,却不想谢洪顺跳起之后,从脖子上拿下了那十三颗馒头大小的念珠,拿在手中,找到了第五颗念珠,在上面拍了一掌,就见一道白烟忽然从念珠中喷了出来,林国余看见朱洪涛、骆洪第、方洪瑛撇见谢洪顺拿起念珠之后,齐刷刷的以手捂住了鼻子,向后退去,知道这念珠中怕是大有机关,也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捂住了紫菀的口鼻,二人向后又退出了几尺。就见谢洪顺那第五颗念珠中的白烟见风飘散,将地面的几百条毒蛇毒蝎全部笼在了烟雾之中,这些毒蛇、毒蝎一旦吸入白雾,马上在地上蜷成一团,再也不能动弹。 这时恰好一阵北风吹来,笼在毒头上的这层白雾随着微风象南飘去,有陈伉和他手下的那些家人都聚在靠进南门的位置,白雾马上飘到了他们的头上,这些人反应不及林国余等人快,等现到这白烟有毒的时候,早已经吸了几大口进肺里,这十几个人瞬间齐刷刷的倒在地上,七窍中鲜血流出,都已经死了。 紫菀所驱的那些毒虫如何的厉害?只一两只就可以把一个人给毒死,可是谢洪顺举手之间竟然把这几百条毒虫全部毒死,可见其毒药威力之大,用在人身上,绝对无药可解。 林国余虽然经历不少,可是还从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普通人瞬间丧了命。中国的正派法术和南洋邪术大不相同,法术入门之后,戒就是不可轻易对普通人施用,至多不过是轻微的恶作剧一类的法术惩戒而已,所以林国余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亲手杀掉过一个普通人。这次却见谢洪顺出手之间就让十几个人丢了命,虽然对于陈伉等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可是谢洪顺的手段也的确太过残酷了,一时间气的胸中气浪滚滚,指着谢洪顺骂道:“你***,这些都是普通人,你居然对他们下毒!”与胡里胡涂相处日多,不自觉的把“你***”这话也带到了嘴上 第二一九节毒虫攻势 (2) 谢洪顺虽然自己用这种毒,却也对这种毒药有些忌惮,身子落了地,又在十三颗念珠中拿起了第六颗,又是一掌拍了过去,又是一道烟雾飘了出去,这些烟雾与先前的那些毒烟结合在一起,渐渐的,那些毒烟都消失在了空中。这时仅余下地面的一堆毒虫和十几个家丁的尸体。 谢洪顺却是面不改色,好象一抬手之间杀了这十几个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将念珠戴在了脖子之上。他转过头来,看了林国余一眼,说道:“小子这话说的无理,我先前也说过先不取这些人的性命,是这丫头先对我用了毒虫,我若是不用这办法,早就被你们的那些毒虫咬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要怪只怪你身边的丫头吧。她不杀人,人却因她而死。” 紫菀喝了声:“你放屁!”抬起掌来又奔向了谢洪顺。紫菀和林国余心情并不相同,她并不是因为谢洪顺杀了这十几个村民而恼怒,只是恨的是谢洪顺把杀这十几个人的死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她生怕林国余脑筋会一时转不开,真的相信了谢洪顺的话,恼了自己。所以明知道自己手中没有了兵器,绝对不是谢洪顺的对手,还是硬冲了过去。 谢洪顺带好了念珠,手中还拿着紫菀的山蛛丝,见紫菀抢先攻了过来,蛛丝向外一甩,象软鞭一样在紫菀的右胳膊上绕了几道圈,又向左一拉,紫菀这条胳膊受力,随着谢洪顺的蛛丝转了个圈,竟然象是擒拿一样被谢洪顺扭的背到了身后。 林国余胸中一口恶气汹涌翻滚,又见紫菀受制,身子也猛的冲了过去。右手一拉绑住紫菀的山蛛丝,左掌横扫谢洪顺,谢洪顺伸出掌来与林国余相对,两掌相接,又是砰的一声,谢洪顺倒退出了两步,可是林国余却只后退一步,拉着紫菀站了下来。 第二二零节阴魂齐出 (1) 当然这并非是林国余的功力在这一瞬间就比谢洪顺高出了许多,而是因为他手中拿着蛛丝,有一个借力点,这就等于谢洪顺在于他对掌的同时,还在拉住林国余。只是这样也不算林国余占了便宜,山蛛丝比头还要细,林国余的右掌声力量全部放在山蛛丝之上,被山蛛丝割入了皮肉,几乎伤到了骨头。所幸的是紫菀在这时间内,已经将绑在自己胳膊上的山蛛丝解了开。 紫菀脱身,林国余也连忙去松自己手上的山蛛丝,可是却直没肉中,想解开很不容易,林国余这里一缓,谢洪顺手提蛛丝向前一带,以脚尖去别林国余的脚踝骨,林国余一时站立不稳,身子腾腾腾向前走了几步,谢洪顺又是向后一提蛛丝,蛛丝去绕林国余的脖子,只要被蛛丝绕到了脖子,那林国余事实上已经败了九成九,几乎再无还手之地,林国余一狠心,拼着右手不要,又向前一扑。蛛丝已经伤到了林国余手心中的骨头,林国余也不禁疼的轻轻“啊”了一声,但随着林国余这一扑摔倒,在他怀中的那方绿色十字架摔落在了地上,被林国余手心流出的鲜血沾道,突然几十道绿色的光球从绿色的十字架中穿了出来,四下飞散。 这些光球本就是守护在天王陵内的那些魂魄,后来重新被林国余封印在绿色十字架中,一直带到了现在,却是因为沾到了林国余的血,破解了封印,自动的跑了出来。绿色的光球四下里寻找寄主,正好院子中有陈伉等十几个村民的尸体,这些尸体是因为中毒而死,而尸体本身并示受损,有十几个灵力颇高的魂魄已经抢先的进入了这些尸体之内。 就见陈伉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谢洪顺和林国余怒喝道:“呔,天王府地,屑小鼠辈怎改擅入!”他身边的十几具尸体都集合在他的身边,等待命令。 谢洪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国余,道:“呃,我还以为你只是一身法术亦正亦邪,原来你本身也并非什么善良之辈,很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居然也养小鬼,一养居然还养了几十个,更难得的是,你的每只小鬼的法力居然都在百年以上。太好了,太好了。”谢洪顺不理会林国余,面冲着这十几个被魂魄入了体的家丁,这时他也不敢再托大,十几个百年魂魄单靠武功,不用法力是根本没办法打倒的。谢洪顺将蛛丝放在地上,缓缓的从脖子上取下了十三颗念珠。 紫菀见谢洪顺放开了林国余,连忙冲到了林国余的近前,把林国余的手腕拿出。一道细长光滑的割痕贯穿林国余的整个手掌,片片红肉外翻,紫菀连忙按住林国余的手,缓缓的将他手中的蛛丝取了出来,又收回蛛丝,包住了他的整个手掌。紫菀轻声道:“余哥,你怎么样,这个手掌,你痛不痛?”事实上怎么可能会不痛?正所谓关心则乱,紫菀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第二二零节阴魂齐出 (2) 林国余却只得安慰她道:“放心菀儿,我没事的。只不过是皮外伤,被山蛛丝包住一会儿就没事了。你看那些魂魄多有趣,你还记不记的,我们当初在天王陵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附在了山魈的身上,说的也是这一句。” 紫菀抬头去看林国余手指的方向,却见这四仙已经和以陈伉为的十几个人打在了一起。因为是都知道这些魂魄是百年鬼魂,这四仙都各自亮出了自己的兵器,谢洪顺一只大手中拿了十三颗念珠,这时念珠已经解开,不再是一个圆圈,而是一条类似于流星锤般的兵器,朱洪涛手中拿着吸血峨眉刺;骆洪第手中多了一件晶莹剔透的水晶鼻烟壶;方洪瑛也把她原本射出的两根断指安好。五怪竟然如临大敌,倒使林国余有些困惑,想当初在天王殿内,和旱魃紫菀一起收了这些魂魄,倒也不是十分的费力气,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五仙散人见到这些魂魄反而会如此的紧张。 谢洪第手中的十三颗念珠上下翻飞,挥动起来声势丝毫不在流星锤之下,可是他面前的陈伉和两个家丁却是不肯退步,念珠所到,两个家丁躲闪不如陈伉灵活,有一个家丁的一条胳膊已经被念珠打到,胳膊登时咔嚓一声,飞到墙外,而这家丁却仍是向前扑,谢洪第手中念珠转一弯又回来,从家丁的胸口洞穿,有几颗念珠从家丁的胸口一直穿到背后,一道馒头般大小的口子,可是这家丁去仍是向前猛扑,谢洪第念珠向上一甩,在家丁体内的几颗念珠一直向上,穿过了家丁的身躯,从他的脑顶穿过,脑袋分做了两半,家丁的尸体才又再次摔倒,一道绿光又从家丁体内窜了出去。 朱洪涛这里更是不济,他的吸血峨眉刺本就是专门对于对付人的,峨眉刺刺入人的身体,就会血流不止,要马上停止打斗进行医治,可是他此时面对的去是这些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血液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一连刺中了五人的心脏,可是那五人的战斗力丝毫不减,还是一味的冲上来,撕咬朱洪涛。 第二二一节国余发狂 (1) 骆洪第把鼻烟壶打开,两个绿球从鼻烟壶里飞了出来,落在地面上,渐渐的化做人形,大约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一男一女。降头术之中还有比较厉害的一种,叫做婴灵,专取怀孕足月待产的女人,将其杀死之后,把腹部割开,取出其体内的胎儿魂魄,并放在一定的环境中养,使其精魄形成婴灵,谢洪顺指的林国余“养小鬼”指的就是这东西。这种修行术的确威力很大,但是因为修行方法太过缺德,为大多数的法术界人士所不齿,所以修炼的人很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小鬼儿其实和蛊毒一样,很难控制,只要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他就很容易反吞噬自身。 骆洪第的这两只小鬼看似只有十岁,其实他已经炼了有二十多年了。当初骆洪第杀掉了九十多个足月的孕妇,才找出这一对合适的小鬼儿,平常都养活在这鼻烟壶中,不到关键的时候不会让他们出来。这次他是感觉到了这些占了陈伉等人身体的魂魄都是百年以上的魂魄,极其阴寒,正好合适小鬼来修炼,所以把他们全都放了出来。这两只小鬼冲入家丁之中,抱住家丁们的身体就咬,乌黑的鲜血流遍全身。 摄魂仙子方洪瑛因为长期练习瑜珈,身体柔软,眼看家丁攻来,似乎无处可避,可是她去偏偏向后一仰,上身与腿几乎贴合,就仿佛周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一样。二十根飞甲好象二十道流星,呼呼的飞出。专攻家丁的眼珠, 林国余看的奇怪,在天王殿中他与这些阴魂交过手,当时这些阴魂并没有这么厉害,如果有象现在这般的功夫的话,恐怕林国余和紫菀倒真不一定能活着从天王殿脱身了。可是他虽然想不明白,却随着每一个家丁倒地,林国余的心脏就剧烈的扑通通跳几下,仿佛他和这些阴魂间有什么特殊的纽带一样。林国余并不知道这些阴魂是因为沾了他的血而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其实他的血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问题是这是他右半身的血,这可就意义非比寻常了。右半身是山魈胎气所在,山魈胎气和魂魄同属阴寒之气,所以倒使得魂魄比先前在天王洞中厉害了许多,也因为如此,他体内的山魈胎才也能受到那些五仙散人和家丁互斗的影响。 紫菀说道:“余哥,现在趁着他们全都把精力放在这些鬼魂身上,我们走吧。” 林国余在紫菀耳朵边轻声说道:“菀儿,我们这会儿跑怕也跑不了多远就被这些人给追上了,这些魂魄虽然给他们带来的麻烦,可是毕竟只是暂时的,只要他们掌握到了窍门,要消灭魂魄并不费事。菀儿,你的功夫不行,法术也不行,驱使毒虫又对这几个人起不了作用,不如你先走,我和这些魂魄一起拖住他们。” 第二二一节国余发狂 (2) 紫菀道:“那怎么行,你一个人,怎么也打不过他们四个,我怎么能一个人逃走呢。大不了我们一起同他们拼了。”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家丁倒地,那些天王陵内的守卫魂魄又从家丁们的身体内飞了出来,四处寻找可以附身的寄体,陈家院子里的人大都死亡,这些魂魄便又投身到鸡犬的体内。一时间又是鸡飞狗跳。 林国余只感觉腹内的山魈胎气四下里横冲直撞的找寻出路,搅的体内气息滚滚,就好象是开了锅一样,运起阳符经来抵住山魈胎气,阴阳相激,更是好象有无数把的尖刀在前胸、后背、小腹又是戳又是割,只感觉混身上下再没一点的好地方。他的山魈胎气与这些天王陵的守卫魂魄之间共鸣越来越强烈。 这里林国余越来越痛苦,那边四仙对这些阴魂已经越来越占上风。这时他们已经掌握了诀窍,只要把这些家丁的头打碎,这些阴魂自然的就从他们的体内逃出,另寻寄主,而这些鸡犬对于四仙来说,只不过略费些力气,丝毫不会形成威胁。 陈伉又扑到了谢洪顺的面前,来咬谢洪顺,谢洪顺抬起大脚,砰的踩到陈伉的面门之上,这一脚把陈伉踢到了朱洪涛的近前,朱洪涛弯下身子,两只吸血峨眉刺卟的从陈伉的两眼没入,后脑穿出,将陈伉钉在地砖之上,与此同时,方洪瑛的一根指甲也从陈伉的一侧太阳**打入;骆洪第的两只小鬼也冲了过去,抱住陈伉的头就吸食他的脑浆。 林国余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好象被人扯裂了一般,体内的山魈胎气宛如决堤的洪水,扑的冲了出来,不分什么经脉,也不理会什么阳符内力,在林国余体内横冲直撞。林国余狂叫一声窜了起来。 紫菀生怕林国余出了什么状况,伸手来拉林国余:“余哥,你怎么了?” 那知林国余山魈胎气四下奔散之下,已经冲入了大脑,他已经失去了神智,眼见紫菀来扶他,也不理是敌是友,以手做爪子的资式,照着紫菀的脸上就抓了过来。紫菀尖叫了一声,低头来躲,却被林国余的另一只手掌抓在了肩头,哧的一声,紫菀的半条袖子被林国余给扯了下来。 第二二二节至阳至阴 (1) 好在紫菀的袖子比较宽大,林国余的这一爪也仅仅是把她的袖子扯断,倒也没有伤到皮肉。可是紫菀见林国余了狂,生怕他有闪失,抬起手来抓林国余的胳膊,嘴里喊着:“余哥,你清醒一些,你运起你的阳符经力道,压住山魈胎气。”紫菀也是口不择言,只想着一句话提醒林国余,却没想到四怪离他们并不远。 在林国余体内的山魈胎气和阳符经力一直是达到了一种很微妙的平衡状态,阳符内力每增一分,山魈胎气也就长一份,一直是不相上下,连旱魃都大叹惊奇,说林国余若是再有机缘巧合,得到失传的《黄帝阴符经》,正好可以直接把山魈胎气自然转化成阴符经,一阴一阳,就算达不到当世无敌,却也相差不多了。 可是紫菀这句话一出口,那四仙却全都听到了耳朵里。他们此行来到云南,所为的就是阳符经,没想到原来消息中传说的会阳符经的人正是林国余,与林国余交手这些回合,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谢洪顺横挥念珠,打倒了在陈伉身边的那个家丁,向朱洪涛、骆洪第、方洪瑛喝道:“三弟、四弟、五妹,你们把剩下的这几个小喽罗清理一下,我们真是看走了眼,现成的活阳符经在,我们都不知道。我去把那小子拿下,然后再从他的口中问出阳符经的秘密。” 朱洪涛、骆洪第、方洪瑛齐应了一声是,各施绝技,杀的这些家丁纷纷的倒上,连被阴魂符身的鸡犬都给屠尽。 谢洪顺手执十三念珠冲到林国余近前,林国余张了两臂正来撕扯紫菀,紫菀只一味的躲闪,心中着急,可是又无计可施,对林国余喊了几句话,可是林国余却是一句都仿佛听不进去,这时又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谢洪顺攻来,也顾不得林国余手上的伤是否已经完全的痊愈了,把绑在他手上的蛛丝全部收了回来,一道蛛丝直奔谢洪顺手中的十三念珠。蛛丝套在第九节与第十节珠子之间,紫菀用力向怀里一扯,谢洪顺手中的念珠被紫菀拉到一边,贴着林国余的手臂而过。 谢洪顺见紫菀是一大麻烦,杀机已动,十三念珠猛的向怀里一带,和紫菀二人较上了力量。林国余此时仍是离紫菀略近,再次举爪抓向紫菀的肩头,紫菀力道本来就不及谢洪顺大,又有林国余这一爪抓来,紫菀向前走出一步,谢洪顺却是丝毫不让,两肩上的力量再度增加,向左一甩,紫菀九十斤的体重在谢洪顺的手中仿佛是一片树叶一般,嗖的在空中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摔到了谢洪顺的身后。 已经完全失去自控力的林国余只看到眼前有失去了紫菀的踪影,倒有一个秃头拦住前路,两掌同时伸出,左掌阳符经纯阳气,右手山魈胎气的纯阴性气,两道真气扑向谢洪顺 第二二二节至阳至阴 (2) 林国余此时体内的气息,就好像是一只已经装满了开水的大壶一样,而壶下面还烧着火,使得壶内气浪翻滚,此时只有把真气全部都排出体外,才可以保持自身的安全,不然这只水壶在炙热之下,非得爆炸了不可。而林国余的两只手掌便起到了这种作用,他虽然不可能把功夫练到阴阳合一的地步,但是体内两道真气在斗的越是厉害,向外释放出来的威力也便越大。所以这两掌之力是远远过了他本身的阳符经三重功力的了。 谢洪顺刚伸出袍子想去挡住林国余的两掌,可是突然现不太对头,林国余的功力好像在一刹那间突然增加了几倍,心中也有些许的惧意,只好身子向一边一倒,林国余的两道掌风呼啸着一直向后过去,方洪瑛和朱洪涛距离林国余稍远,耳中听到林国余的掌风到来,也知道厉害,丢下了还有两个没有被杀死的家丁,左右散开,两道掌风几乎贴着他们的身体而过,骆洪第离的较近,此时已经没有了躲闪的时间,情急之下,将两只小鬼招唤到自己的身边,一左一右,挡住了自己的身体。林国余的两道掌风正扫在两只小鬼的身上。 鬼魂本是有形无质之物,这确是不假,可是林国余的两道掌风却根本不是普通的掌风,一阳一阴,阳者至阳的阳符经,阴者至阴的山魈胎气,打在这两只小鬼的身上,它们也承受不了,瞬间两只小鬼被这两道真气打中,又化成两道绿球,向院外飞出去。 骆洪第自找那九十几个孕妇,到剖出胎儿,炼成小鬼儿,又培养到现在,一共花了二十多年的心血,这时见那两只小鬼居然受不住林国余的两掌想要逃走,他当然舍不得。拿起了鼻烟壶,对准小鬼逃走的方向,口中念动了咒语,强行要把两只小鬼给拘回来。 这两只小鬼此时惶惶如丧家犬,一心只想逃走,可是骆洪第去是强自施出了拘魂咒,两道绿光在空中一转身,又朝着鼻烟壶飞回来 第二二三节血腥自杀 (1) 骆洪第拿着鼻烟壶正对着这两只小鬼,口中的拘魂咒也不再念了,以为他们会自动的返回到鼻烟壶中,哪知这两只小鬼非但没有飞进鼻烟壶,反而直朝着骆洪第的身体前来。骆洪第见事不好,刚要张口再念咒语,这两只小鬼已经从骆洪第的眼珠中飘进了他的体内。这时令众人都极其惊讶的一幕生了,骆洪第突然举起自己的双手,照着自己的两只眼珠抓了过来,左手和右手的食指中指都毫不犹豫的没入眼眶,把眼珠给血淋淋的摘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朱洪涛和方洪瑛一齐冲了上去,一个喊道:“老四!”另一个喊道:“四哥!”来抓骆洪第的两只手,谢洪第此时和林国余颇有些相象之处,已经是敌友难辨,朱洪涛和方洪瑛都触到了他的手腕,骆洪第突然反手一抓,反而又抓住了他们俩的手腕,向前一带,这时骆洪第的力气也较平常大出了几倍,二人没有他的劲大,被他拉动,几乎要撞在一起,朱洪涛和方洪瑛也都反应极快,二人各伸出那只没有被骆洪第捉住的手掌,砰的对了一掌,借着反作用力,没有撞在一起,骆洪第的两掌又切了过来,攻向二人的颈部。 谢洪顺叫道:“老三,老五,老四已经被他的两只小鬼给噬了,已经无药可救,你们不可心软,下杀手,帮助老四了断!”这一句话喊向朱洪涛和方洪瑛,然后谢洪顺又盯着仍然疯狂的林国余道:“阳符经竟然比传说中的毫不逊色,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功夫的?”他哪里知道林国余山魈胎气的来历,只以为这些完全是阳符经中的功夫,而林国余精神失常只是他运功不得当而矣。 朱洪涛与方洪瑛快的对视一眼,虽然他们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同门师兄弟几十年,之间的情意总还是有一些的,要对自己的师兄弟下手,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这时骆洪第的两掌已经来到,间不容缓,朱洪涛手中的吸血峨眉刺向后一刺,贯穿骆洪第的心脏位置,而方洪瑛手上还有三根毒指甲,自下而上全部射出,从骆洪第的下巴射了进去,也不知道射了有多深。 二人在刺中骆洪第后,向后闪身,可是骆洪第被刺穿心脏,身体仍然未倒,却也没有来追朱洪涛和方洪瑛,而是突然右手拉住了左臂的手腕,向外一扯,整条左臂,连着半块左胸上的肉都一起被扯了下来,骆洪第右手拿着左臂,照着方洪瑛和朱洪涛投了过来,二人大吃一惊,连忙闪身躲过,忽然骆洪第又放低了右臂,使右掌贴在地面,右脚踩着右臂,身子直起,咔嚓一声,右臂也整个的折断,骆洪第抬脚将断臂向前踢出,然后又是紧接一个空翻,脑袋冲了下,摔到地上。不再动弹。 第二二三节血腥自杀 (2) 朱洪涛和方洪瑛都被骆洪第这一连串的自残、自杀给惊呆了,只等这第二条断臂过到面前,二人才反应过来。朱洪涛竖起吸血峨眉刺来挡断臂,方洪瑛也以瑜珈术弯身想要躲过,只是骆洪第脚上的力气太大了,这只断臂奇快无比,吸血峨眉刺立起,只以刺尖挑断了臂上的一根小指,并未能阻挡断臂的攻势,方洪瑛和朱洪涛都没有能够躲的过去,方洪瑛的左肩,朱洪涛的右肩都被断臂扫中,二人都不禁哎哟一声,朱洪涛手中的吸血峨眉刺也掉落地上。两个人的肩榜都被这一条断臂撞的脱臼了。 这也算是恶有恶报了,骆洪第养小鬼儿,倒头来果然被两只小鬼儿给噬了,而且死状异常的惨不忍睹,而且还连累了朱洪涛和方洪瑛两个。 紫菀被谢洪顺打的摔倒在地上,虽然明知道自己和谢洪顺之间力气相差太大,可是却不敢松手放开蛛丝,向前一窜,蛛丝甩了个圈,去套谢洪顺的脖子。谢洪顺对敌倒是比朱洪涛和方洪瑛老道的多,他心中想得到阳符经,所以眼睛一直注意着林国余和紫菀,见紫菀过来攻击,只微微向怀里一揽十三念珠,把蛛丝给绷直,紫菀甩出的那道圈自然也就消失了。紫菀刚想要避开谢洪顺的正面,林国余却又走到了近前,他却不管是敌是友,只看紫菀距离最近,向上一扑,两手张开的同时嘴巴也张开,去咬紫菀。 刚好谢洪顺的一掌也打向了紫菀的面门,紫菀拉起蛛丝来挡,却没有防备到后面的林国余,被林国余一口咬到了肩上,牙齿没入了肉中,一股鲜血自紫菀肩上流出,流到林国余一嘴,紫菀痛的啊的大叫一声,谢洪顺的一拳绕过蛛丝打在了她的另一个肩上,力道使的正咬着她肩的林国余也一同向后摔去。 谢洪顺就着紫菀又前进一步,抬起赤脚照着紫菀的脸上就踩了下去。这一脚还没有沾到紫菀的脸上,忽然空中飞来几道暗器,嗖嗖嗖嗖,封了谢洪顺周身数道大**。 第二二四节川东二怪 (1) 谢洪顺没想到这个时候尚有敌人来袭,手中的十三念珠快挥动,把大部份的暗器都给挡落了下来,只是却仍然有两件射在了谢洪顺的小腿上,这两只暗器就好像烧红的烙铁一样,哧哧的两声,没入谢洪顺的小腿,谢洪顺腿一软,几乎摔倒在地上。 这时他才看的清楚,那暗器,居然只是几枚铜钱。 在距离这么远的地方,过来几枚普通的铜钱,即有极快的度,又在上面注入的极强的法力,可见对手并不简单。 谢洪顺用掌狠拍自己的小腿,把那两枚已经嵌入他体内的铜钱拍打了出来。这两枚铜钱正好在**道之上,若是任它留在体内,那么行动当然受限,谢洪顺这里刚刚把铜钱取出,屋子那边扑通扑通两声,三个人影从屋顶跳了下来。 借着月亮,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这三个人并非是一起跳下来的,而是有两个人抬了一杆棍子,棍子上又坐着一个道士。这道士头雪白,已经看不出年纪,能看的到的就是他的身衫破旧,手里拿了一个道筒;而给他抬棍子的这两个人,前面一个身高不足五尺,身体混圆,横向竟然与身高相仿,混然如同一只木桶一般。脸上依昔是布满了麻子、痘斑,相貌极为的丑陋;后面的一个,身高较那前一个高了近两个头,却又给那矮胖子瘦了不少,脸上长的是兔唇鹰鼻,獐头鼠目,一对大招风耳朵。也真奇怪这么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抬棍子,那老道是怎么坐的安稳的。 这老道当然就是我们前面已经说过的那个自称是茅山派后人的道士,而这一对极具特点的人物相信大家也不会陌生,便是那对曾经和林国余打过一架的川东二怪了。 被老道当作暗器打出的,正是川东二怪手中的“天罡伏魔鞭”,老道在屋顶之上眼见谢洪顺一脚来踩紫菀的脑袋,情急之下不及细想,从瘦怪的腰间取下了天罡伏魔鞭,将三十六枚铜钱分开,当成暗器射向了谢洪顺,结果一击得中。 川东二怪哭丧着脸,抬着老道,走到了院子当中,老道坐在棍子上,指着谢洪顺道:“我说你这人也得有五六十岁了吧,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居然去打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 朱洪涛、方洪瑛也都捂着肩膀退到了谢洪顺的身旁,谢洪顺小腿上的几枚铜钱取出之后,站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他反问老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道伸了个哈欠,用脚尖踢了踢在前面抬棍子的胖怪的头:“阿猫,你告诉他,我老人家是谁。”老道说着便躺下了身子。怪不得他把胖怪安排在前面,把瘦怪安排在后面,胖怪矮,瘦怪高,老道向后倒下休息的时候,头冲上,也省了一个枕头。 第二二四节川东二怪 (2) 胖怪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我家主人是茅山派第三十八代传人,道号金其子,法术高深,武艺高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旷古绝今……” 谢洪顺和朱洪涛、方洪瑛对视一眼:“金其子?茅山派第三十八代传人?”几人都相视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一出手甩出这三十六枚铜钱的功夫来看,这人的确不容小窥,更何况经此一战,四怪中骆洪第已死,这三人又都受了伤,几人在南洋一代横行了几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不想刚刚踏入云南,便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显见的老二卢洪阵也不用找了,谢洪顺暗中朝朱洪涛和方洪瑛做了个手势,三人突然力,向外墙跳了过去。 可是紫菀手中的蛛丝尚与谢洪顺手中的十三念珠连在一起,谢洪顺跳起感觉手上受力,突然想到林国余知道那阳符经的秘密,那么紫菀与他日夜厮守,八成也知道,若是能得到阳符经,老二和老四便不算是白白死掉了,当即拿起十三念珠,又在第五颗念珠上拍了一掌,一道白烟又散了开来,老道识的白烟是毒气,伸出他那在月光下现出多种颜色油迹的道袍,两只大袖甩了几甩,将毒烟逼到一旁边,可就借着这个机会,谢洪顺已经跳到了紫菀的面前,紫菀先前两肩一处林国余的咬伤,一处谢洪顺拍伤,已经伤的不轻,无力抵抗,谢洪顺又在紫菀的脖子上切了一掌,脖子上正是大动脉所在地,这一掌拍正,人是必定昏迷的,紫菀当即低下了头。 谢洪顺抱起了紫菀,飞身跳出墙外,虽然他的小腿上受了老道的两枚铜钱所伤,可是此时动作仍然奇快。转眼间便和另外两怪消失在黑幕之中,竟然连骆洪第的尸体都丢下不管了。 金其子道人本想去追的,可是却又担心林国余误吸入了谢洪顺放出的毒粉,无耐之下只好先选择了求林国余。金其子从木棍上翻身跳下,大袖又挥了几挥,来到了林国余的近前,突然林国余又噌的窜了起来,直扑金其子 第二二五节国余重伤 (1) 金其子见林国余狂性未去,起身来打自己,连忙伸手从怀里拿出道筒,抽出简板,看准林国余手上攻来的方向,简板在林国余的夹,林国余的左掌不能活动了,金其子接着又拿着道筒的背面,对准了林国余的手心:道筒的底上了有一面阴阳镜,若是金其子抱在怀里的时候,谁都看不出来,金其子以阴阳镜对准月光一晃,照着林国余右掌的掌心叩了过去。 林国余却不肯就此罢手,他的神智全失,在他看来,五仙散人也好,金其子也好,就连紫菀包括在内都全部是敌人,既然是敌人当然就全力而为了。林国余的右掌被金其子的简板夹住,左手又来攻向金其子,阳符掌力开碑破石,金其子倒也不敢小视,身子一侧,用简板夹住的林国余的右手来抵林国余的左手,就势一导,林国余的两只手掌拍在了一起。这一阴一阳之气在林国余体内本就水火不容,两道力道在体内多次交锋,都分不出胜败,这时转到体外再次相遇,却是轰的一声,林国余的两掌被震了开来。力道反弹,任督二脉同时受伤,林国余嘴角一口鲜血照着金其子就喷了过去,金其子以道袍掩面,鲜血沾在道袍上,连道袍都浸不透,都滑落在金其子的道袍也不知道有几十年没有洗过了,上面满满的漂了一层油,倒好象是天然的雨衣一样。 林国余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金其子担心林国余阳符经与山魈胎气仍是不肯停战,继续在体内折腾,伸出他那双黑乎乎的手,在林国余后背前胸几道大**上点了几指,林国余缓缓的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此时院子中的那几十道天王府内的护陵阴魂仍是漫天飞舞,借机攻向金其子。金其子是茅山派的弟子,捉鬼降妖本就是专职工作,道筒背面的阴阳镜对准那些阴魂反射过月光,口中念动了茅山驱魔咒,将这些阴魂全都打落在地上,又反过道筒,把这些阴魂都装了进去。然后金其子盖住了那道筒底部的一层符板,长出了一口气。 金其子挥了挥手,向川东二怪说道:“阿猫阿狗,你们俩过来。” 川东二怪低头应了一声:“是。”走到了金其子的近前。垂站立,等着金其子的吩咐。 金其子道:“你们俩也是赶尸的出身,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这么多的尸体,我想你俩会处理吧?” 瘦怪回道:“这好办,只要把他们的尸体化掉,就地掩埋就可以了。” 金其子笑道:“和你们俩阿猫阿狗打交道倒不用太过麻烦。那好,你们几个先把这十几具尸体给化了,然后抬上这小子,我们先离开这里。 第二二五节国余重伤 (2) 川东二怪点头称是。连忙把陈伉等人的尸体,包括骆洪第和那个从屋顶上掉下来,脑袋着了地的张天四掌教,一起化了,随便找了几件衣服,把地上残存的骨头扫在一起,在院子正中林国余和紫菀曾经藏身的花丛下埋好了。 金其子知道这一家还有些女人和孩子,被她们现了就不方便了,等川东二怪把尸体处理好,金其子把林国余的身体放在了他来时坐的木棍上,用林国余的衣服绑好,叫了川东二怪抬了林国余纵身上房奔向外面。 金其子虽然点住了林国余周身的几道大**,可是却也没有完全止住林国余体气两道气息,只不过就象是两军对战,在众兵包围之下,关闭了重城,四周垒起高墙,两道气息仍是攻城不止。而这两道气息攻击力越强,对林国余自身的伤害反而是越大。林国余于昏迷之中仍是紧锁眉头,极端的痛苦。 由川东二怪抬了林国余,金其子在一旁边看护,每天就找些稀食来喂他,也勉强的延长着林国余的生命。 林国余昏昏沉沉,几人也行走的甚慢。好在是老道并不避讳什么,一路行走,遇店住店,遇到饭馆就吃饭,这奇怪的队伍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围观的焦点。 林国余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才缓缓的醒了过来,意识到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想动一动身子,却现好象被绳子绑了一样,他下意识的口中叫了一声:“菀儿。” 就听一个声音回答道:“碗,碗什么碗,老道我吃喝酒从来都是用道筒的,你小子也想喝两杯?” 林国余转过头,现自己躺在床上,地面另有两床被子,上面盘膝坐着两个人,屋内光线差,也看不清面目,只有桌上有一盏昏黄的油灯,一个老道正坐在桌子前面手里拿着一条鸡腿,往嘴里塞。看老道好象有些面熟,他轻声道:“你是谁?” 金其子拿起道筒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说道:“你这小子,我先救了你的命,这么多天来又一直伺候着你,居然连我老人家也不认的了。你不会是那个什么‘羊脯筋’修习不当,把脑子给烧坏了吧?” 第二二六节唱十八摸 (1) 林国余道:“你是那位道长?” 金其子点了点头:“嗯,还算你小子多少有点记性,没有把我老人家全给忘记了。” 林国余回忆起他昏迷前的一段,可是只能记起与五仙散人相斗,结果绿十字架中的阴魂被放了出来,侵入了家丁的体内,然后陈伉与谢洪顺相斗,被谢洪顺和另外几仙杀死,自己只感觉气息混乱,然后却是不能再想起任何的事情了。 林国余问道:“道家,紫菀呢,她在哪里?我是被五仙散人打伤的,她是不是也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老道说道:“麻烦,真是麻烦,我先前救你就已经麻烦至极,你醒了之后竟然更加麻烦。你的那个什么盘子啊,碗啊,并没有受伤。”林国余长松了一口气。 老道又咬了一口鸡腿,撕咬着把肉咽了下去,又拿起道筒来,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大口酒:“可是她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她被那个什么,五鬼什么什么的,给捉走了。” 五仙散人是谢洪顺等人自己起的外号,金其子对他们当然不会有什么敬意,所以言语中便只叫他们做五鬼。 林国余本来以为老道既然说紫菀没有受伤,想必是他来的及时,打败了五仙散人,把紫菀救了出来,哪知道竟然紫菀会被五仙散人捉去,想撑起身子细问情况,可是身子实在是没有一点的力气:“道长,菀儿她是怎么被捉去了?” 老道并不着急回答林国余的问话,又撕咬了一大口鸡肉,细细的咀嚼,就着酒吃了下去,又拿着鸡腿骨,把腿骨咬开,吸食里面的骨髓,滋喽滋喽的有滋有味,林国余心下着争,又问了几声,老道才把已经吸完骨髓的腿骨啪的丢到了瘦怪的脸上,斜靠了椅子,对瘦怪说道:“你们几个真是麻烦,时刻也不让道爷我省心,两个心术不正,总想逃跑,一个昏晕了这好几天,醒了就问题不断。阿狗,你来告诉他。” 胖怪被金其子丢的腿骨打在脸上,却又不敢怒,嘴里说道:“是,是。”口头语中的“格老子”也不敢对金其子说,只把那天夜里在陈家院子里林国余是如何的迷失心智,伤了紫菀,紫菀又如何在五仙散人逃走的时候被抓走,而因为谢洪顺逃走时撒下的毒雾,金其子无法追赶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林国余听的心中悔恨,若不是身子无力,就拿起拳头照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打上几掌了。虽然自己是无心的,可是终还是伤了紫菀,也不知道咬的紫菀那一口重不重。而自己当时恐怕口中也会有山魈胎气,若是咬到紫菀,把胎气传到她的体内,是否又会象自己的阳符经和山魈胎气那样,使得金蚕和山魈胎气相冲突呢?若是那样的话,恐怕紫菀的情况比自己还要糟糕的多。 第二二六节唱十八摸 (2) 突然间,林国余才注意到,这个正在给自己讲故事的人看起来居然也是十分的眼熟,因为他背着光,看不但清楚他的脸,连忙向问道:“这位大哥,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为什么我看你十分的眼熟呢?” 这一句话问的胖怪十分的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林国余的问话。老道又撕了另一条鸡腿,咬了几口:“阿猫,你来告诉他,你们是谁。” 胖怪如释重负,坐了下去,瘦怪又站起身来,满脸惶恐:“是,是。我们是川东二怪,先前在死尸客栈,我们与你有过一段交往的。” 林国余大吃一惊:“啊,川东二怪,道长,你和他们一路吗?” 金其子又喝了一口酒:“唉,麻烦,你这小子真是麻烦透顶,我见过那么多的老杂毛,大杂毛,小杂毛,居然没有一个象你这么问题不断的。阿狗,你再来告诉他。”杂毛是一般俗人对于道士的蔑称,极不尊重,林国余长了这么大,见过的道士也不少,与那些道士交往的时候,是绝对不可以说出这两个字的,否则那些道士是必定翻脸,哪里见过一个金其子这样的,自己还管自己的徒子徒孙叫杂毛的?而且老道的这种考问方式,倒象时先生提问学生一样,林国余每问一个问题,他都不做回答,指派川东二怪之一来回答。 瘦怪又坐了下去,换做胖怪站了起来:“是,这话说来话长。当初我们在四川跟着师父学习赶尸术……” 金其子啪的丢了一块鸡骨头,打在瘦怪的胸前:“说重点,怎么还把你死鬼师父给搬出来了,你以为我道爷是在酒馆听书看戏啊,就从你们和那小子分开以后讲起。” 瘦怪连连道:“是,是,我从与他在死尸客栈分开后讲起。” 瘦怪这才不紧不慢的说起了在被林国余和紫菀打伤后二人逃走的情况。金其子老道仍在那里又吃又喝,喝的兴起,居然拿起了简板,在道筒上有节排的敲了起来,嘴里还有节凑的哼起了小调《十八摸》。 第二二七节两人打赌 (1) “…… 伸手摸姐小毛儿 赛过羊毛笔一枝 伸手摸姐胸上旁 我胸合了你身中 伸手摸姐掌巴中 掌巴弯弯在两旁 伸手摸姐头上 出笼包子无只样 伸手摸姐大肚儿 好像一区栽秧田 伸手摸姐小肚儿 小肚软软合兄眼 伸手摸姐肚脐儿 好象当年肥勒脐 伸手摸妹**边 好似扬扬大白馒 伸手摸姐大腿儿 好相冬瓜白丝丝 伸手摸姐白膝湾……” 金其子唱几句,喝一口酒,居然也唱的有板有眼,悠然自得,哪里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整个一个街头的流氓。 若是在平时,林国余早就气的拂袖而去了。道家的戒律虽然并不象佛家那么森严,很多的教派喝酒、吃肉、结婚都是被许可的,比如天师教的张天师,自张道陵之下,都是他的子孙继承了天师的名号,而且本身采阴补阳就是道家的一种修行法式,包括道家的最早期的黄帝,九天玄女在授他阳符经的同时,还授了他床笫之术和《黄帝内经》《黄帝外经》。可是这种采阴补阳的东西就算是极不道德,却也始终被授予了一层神圣的外衣。比如张道陵的孙子张鲁在三国时期占据汉中长达几十年,形成了政教合一的一种体质,在他的教派中,许多的女弟子情愿为他献身,并视此为极其神圣的行为。可是到了金其子这里,居然公然喝起了词,这可就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了。更何况眼下川东二怪就近在身旁,听老道唱这种歌曲,林国余总不禁会想起在死尸客栈内那无辜被川东二怪杀死的几名少女。 金其子的声音随着他打击道筒的声音忽高忽低,有时候挠的林国余都听不清瘦怪讲的话。心中不满,可是此时也不能说什么。 原来川东二怪那日与林国余和紫菀一战,瘦怪没有留神,被林国余用匕刺穿小腹,同时紫菀又用蝎子把胖怪吓跑。二怪虽然心中还是想着那具头尸,那白花花的一千大洋,可是这时是白天,两人又都受了伤,无暇管他了,只好弃了僵尸,一路向北逃去。 经此一战,二怪足足休养了大半个月,才把伤给完全养好。二怪又开始动了挣钱的主意。想起豆沙关还那许多的僵尸,便又打起了豆沙关僵尸的主意。但是豆沙关的僵尸厉害,二怪不敢一下子取走太多,每天夜里好能取出一道两具尸体,把他们制服,有六七天的时间,才够了十具僵尸,二怪便把他们赶走,送到了滇缅边境一带的买主那里,交了货,足足的挣了一万块大洋。 第二二七节两人打赌 (2) 依照瘦怪的意思,这一万块大洋到手了,回到川东,住进怡春院里,怕是三五年花不完的,可是胖怪却不甘心,他说道:“格老子的,师兄,豆沙关还有几十具僵尸,我们留着他们做什么?说不定那天那买家就忽然不要了,放着眼前这么容易赚的钱,我们当然就得赚了。你想想,小桃红那雪白的大**,可还等着呢。”提到小桃红的**,瘦怪也不禁流下口水。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瘦子最终同意了再做几次“买卖”。二怪先是乘车回到了昆明,感觉口中饥饿,二怪便走进了一家小饭馆。要了几个饭。 结果饭馆里正有一个老道,衣服邋遢,正坐在一个桌子前面,拿了一个道筒,一幅简板,张口说书。 老道拍了一下简板,说道:“混浊初分盘古先,太极两仪四象悬……” 胖子此行挣了一万块白花花的银元,心情大好,喝了一声:“格老子的,封神演义有啥子看头,来点新鲜的。” 老道低头说了一声:“麻烦,真是麻烦。”又接着拍了一下道筒,口中说道:“话说南宋自南迁以来,定者临安,高宗皇帝……”胖子又笑骂了一声:“格老子的,不让你讲封神,你居然讲起《济公传》来了,来点新鲜的。” 瘦子拍了拍胖子的手道:“师弟,咱们不要太过招摇,你不必去惹那说书道人。” 胖子道:“格老子的,师兄你放心,我只不过逗一逗那说书老道,你看他那一身装扮,估计也不会说什么书,再说我就装作没听过算了。” 瘦子又点了点头。岂知那老道却说道:“谁说我老道只会这两部书,我偏说一部你没有听过的,你信不信?”说话看向胖子。胖子摇了摇头:“格老子的,老子不信。” 老道说道:“唉,黄口小儿,连我老人家的话都不相信了。那好,我们打个赌,我下面讲的这个故事你们一定没有听过。” 胖子道:“格老子的,好,老子就来同你打这个赌,如果你下面讲的这个故事老子没听过,老子送你一百块大洋,你要是讲的故事老子听过,你又拿出什么来?” 老道笑了一笑:“你们俩腰缠万贯,打赌居然只拿出一百块来,真是小气。这样吧,你们若是输了,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送给我老道,若是我输了,我斩手斩脚,任你们处置,这个赌还值得一打吧?” 第二二八节少年英雄 (1) 胖子连忙站起来:“格老子的,老子就不信你还能现场编出一部书来。好的,老子就同你打这个赌。” 瘦子见胖子和老道都认了真,连忙劝解道:“师弟,算了,一个说书骗钱的江湖道人,你何苦同他斗气?” 老道说道:“诶,你这句话就错啦,大错特错。我老人家是个说书道人不假,可却不是什么骗钱的江湖道人,虽然是吃开口饭的,可是行走江湖,也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请再坐的诸位都给做个见证,我老道但凡说出几句是传统书目上有的,任由这位处置,绝无二话。” 这些吃饭的来到饭馆吃饭,也都巴不得有热闹看,一时间都跟着起哄,饭馆的老板本想上来劝几句,可是见老道和胖子这么一闹,门口又过来了几个人,显然这是招揽生意的大好机会,于是也不说什么,站在柜台边也看着二人。 胖子笑骂道:“格老子的,看你这熊样子,居然也算行走江湖的一号人物,居然也算做是一个君子?你来讲吧,老子也不要你手脚,你若是讲的故事老子知道,老子就割下你的这只臭舌头,让你再来骗钱。” 老道又说道:“诶,你这句话又是一句错话,道爷的舌头长在道爷的嘴中,臭不臭的,关你什么关系?你若想要尝尝,道爷我还不肯呢。难道是你妈妈曾经尝过,告诉你了?哎呀,道爷我年轻的时候人材出众,仪表堂堂,那真是:潘安在世不多让,宋玉重生愧三分,相好的更是遍布五湖四海,几时有你妈这一号人物我却不知道了?敢问你妈的闺名叫做什么?” 老道这几句骂街的话一出,胖子脸上挂不住了,窜的跳了起来,两根筷子脱手而出,直刺老道的双眼,瘦子有心不让胖子多事,可是却一把没有拦住,只见两条筷子嗖的射向老道,老道身子不动,右手拿起道筒,在空中一拢,那两根筷子便正正当当的落入了道筒之中,连一丝声响都不曾出。吃饭的众人纷纷鼓掌,赞叹这二人合作的真是太好了,比街头的杂耍水平又高出一大块。甚至有人都以为这出戏只是饭馆的老板安排好的,就是为招揽客人而来。 可是川东二怪见此却是大吃一惊。两人都明白,胖子的这两根筷子出去,就是木板,都能刺进半寸,铜质的脸盆,轻轻松松就会穿透两个窟窿,可是这老道却轻轻的一扬手,两根筷子便进了道筒,甚至都没有筷子碰到道筒底部的声音,可见这老道实在是非常的历害。二人都加了小心。瘦怪甚至已经解开了腰间的天罡伏魔鞭。 第二二八节少年英雄 (2) 老道见众人都安静下来,又拿起简板,在道筒上敲了一下,说道:“且说轩辕氏黄帝,灭了神农氏,统一中土,自此华夏定邦,百姓富足。不料,神农氏另有一孙,名叫----” 胖子在旁边应声道:“神农氏之孙,名叫蚩尤,兴大兵,北上攻黄帝,蚩尤行五里雾,轩辕造指南车,这个故事恐怖中国人没有不知道的,是不是应该让我割了你的舌头?” 旁边有几个吃饭的起哄:“是啊,这件事我们都知道。老道输了。” 老道又是微微一笑:“这件故事当然大家都知道,但是我所讲的却是这之后的事。不说洪太尉放走一百单八颗凶星,何来梁山天罡地煞聚义?诸位不要着急,听我从头道来。轩辕氏屡战屡败,幸好有九天玄女在梦中传授了他一门旷世绝学,这才败了蚩尤。你道那绝学叫什么名字?正是《黄帝阳符经》。” 这句话一出,众人倒都没有什么,倒把川东二怪给听的一愣。他们先前也一直打了阳符经的主意,只是苦于找不到洪天佑住的山洞,上些天再运僵尸到滇缅边境去的路上,也已经听闻到了阳符经现世,听说是两个年轻人所拿,他们也又动了染指阳符经的心,可是要找这两个人夺到阳符经确是不易,所以也只是一想,没有具体的行动。这老道居然提起阳符经,难道他知道的比自己更多么? 老道扫了一眼川东二怪,见他们没有出声,老道又接着讲道:“宝物现世总是讲求缘法,阳符经在黄帝归天之后,也随之离世。后来屡屡见于野史,却又极经不起考证。至此成为中华法术界的一大疑案。却不料,阳符经在今年突然现世,而这阳符经的现世,却又引出一位少年英雄。” 老道啪的又敲了一声道筒。口若悬河,讲起了林国余如何遇山魈,得阳符、除僵尸、败忍者,老道倒是根据自己的想象,把林国余的遭遇又再加离奇了三分,宛如林国余就是一个天神下世,历经劫难,却又终能转危为安。众人听的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老道讲的是故事还是事实。 第二二九节两个败类 (1) 后来,老道又说到了林国余在赶尸客栈遇到川东二怪那一段:“诸位,你们道那川东二怪是什么人?那真是法术界的两大败类,可谓烧杀掠抢,无所不为。上到调戏八旬老妪,下到**三岁女童洗澡;大到杀人越货,小到**妓女,可谓坏事做尽。也偏巧,他们正遇到了这位少年英雄。” 胖怪听的再也忍不住,川东二怪自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绝对不会象老道说的那么难堪,胖怪啪的一拍桌子:“格老子的,你个牛鼻子老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道道:“怎么了,难道我讲的这个故事你们是知道的?这又是出自那本书?” 胖怪骂了声:“格老子的。”可是接下来又不知道应该骂老道什么,他们自己的故事自己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对这老道又不能说自己知道,那样子反倒等于认同了老道讲的全是事实了。 旁边有一人嚷道:“你这人别捣乱,坐在那里听故事。道长,您接着往下讲,这川东二怪遇到了那位少年英雄,又是如何呢?” 老道瞥了一眼有苦难言的胖怪,说道:“唉,好麻烦,好麻烦,我老人家说到兴头上被人打断,心里很不痛快。说了这半日,我的口都渴了。”嘴里说着不痛快,眼里却看向了川东二怪桌子上的酒壶。 旁边那人马上会意老道是嘴馋想渴酒了,可是心里却想听林国余的故事,对坐在柜台内的掌柜的说道:“掌柜的,给这位道爷来壶酒,上两个凉菜,让道爷喝了酒,有力气接着给我们讲故事。账算在我的头上。” 有现成的生意做,掌柜的自然乐意,马上给老道拿了一壶酒,一碟子花生米。老道也不客气,把一壶酒咚咚咚全倒入了他的道筒之内,又用他脏的不成样子的手伸进碟子里,拿了几粒花生米,丢入口中,也不赚自己脏。 老道这才继续讲道:“就是这两个罪大恶极的人,也是天理报应,偏偏就在一处死尸客栈,这川东二怪遇到了那位少年英雄。少年英雄一心想为民除害,当即与那二怪交上手。这二怪虽然在普通人面前飞扬跋扈,穷凶极恶,可是遇到这少年英雄,却是怂的象一团脓包一样。二怪以二敌一,也不是那少年英雄的对手,诡计用尽,也仍奈何不了那位少年英雄。最后,少年英雄打的那二怪跪在地上,也不管年龄大了少年很多,满嘴里直叫‘爷爷铙命,爷爷饶命’。”老道一面说着,一面蹲下身子,模仿川东二怪给林国余叩头的样子。众人听了一齐喊了声好。 老道旁边请他喝酒的那人又道:“象这样的人,杀了也不无过,那位少年英雄可千万别饶了他们。” 第二二九节两个败类 (2) 老道说道:“这位少年英雄也是如此想的,象川东二怪这种货色,千刀万剐也不可惜,那少年本就想举起一掌来毙了他们。哪知举起掌来,那二怪已经吓的屁尿横流,等到少年仔细看,川东二怪已经给吓死了。” 众人本想让这少年多多施展一些手段,来惩罚川东二怪,出一出胸中的恶气,结果这川东二怪居然如此的脓包,被少年伸出一掌就给都吓死了,所有人都“唉”了一声,感觉实在是不够解气。 胖怪却不一样的心情了,要知道说书人的嘴快过杀人的刀剑,自古如此。秦始皇因为焚书坑儒,尽管他坑掉的仅是一些江湖骗子,算命先生类的小儒,可是仍是留下千古骂名;曹操被《三国演义》写成白脸奸臣,于是也受人唾骂,这个老道说的这个故事没准过些天就会传遍昆明的大街小巷,再过些时日没准便又传遍了云南,那时候提起川东二怪,都会吐两口吐沫。 胖怪骂道:“格老子的,你这牛鼻子,胡说八道,真是找死。”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筷子,照着老道的身上就丢了过去。老道都不正眼看他们一眼,伸手抓起一把花生米,对准胖怪丢来的筷子,投了过去。老道手法奇准,这些花生米与那些筷子完全撞在了一起,几十根筷子全总被花生米撞到了地上。 瘦怪本不想招惹这个老道,他既然会讲这个故事,表明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显然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时动手,估计也讨不到好去。可是见师弟已经翻了脸,也不再犹豫,在桌子上推了一把,把桌子推倒在地上,解下天罡伏魔鞭,照老道的面门就甩了过去。 饭馆里的所有人一见川东二怪和老道打了起来,所有人全都丢下桌子上的饭菜,跑到店门外,生怕自己不一小心受了池鱼之灾,可是仍是谁也不肯走,把个饭馆门口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老道高声叫道:“唉呀,杀人了,打赌输了,想要杀人灭口啦。”语气中似乎极度的恐惧。可是却眼见瘦怪的天罡伏魔鞭打到眼前,拿起简板,在第三十六枚铜钱上敲了一下。 第二三零节二怪逃循 (1) 瘦怪所拿的天罡伏魔鞭鞭身三十六枚铜钱,是仿三十六天罡星而设,但是具体的顺序却与平常的天罡排位相反,瘦怪手中拿着的两枚铜钱,是排在最后的天哭星和天巧星,而放在前面伤人的,是天魁星和天罡星。也就是天罡星中的前两位,在天罡伏魔鞭中,也是威力最大。 老道却是这轻轻的一敲,天魈星马上调转头,来打瘦怪自己。瘦怪见老道法力高强,连忙双手握住伏魔鞭的鞭尾,将全身法力注入伏魔鞭之中,又将伏魔鞭拉直,刺向老道。 胖怪的一把筷子没能打中老道,也抢身向前一扑,老道又拿起了一把花生米,丢到口中,嚼了几颗,只等胖怪离自己极近了,张开嘴巴,一粒花生米吐了出去,老道以口舌的力气射出花生米,劲道丝毫不比用手投出要差,胖怪明知暗器到了近前,可是想躲也已经不及了,这颗花生米正中胖怪的环跳**上。胖怪只感觉大腿一阵酸软,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头部撞到了一张桌子角上,那张桌子上还有酒水、饭菜,干的稀的全都叩在了胖怪的脑袋上。 瘦怪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和老道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心中升了惧意,天罡伏魔鞭在老道的脸上虚晃一下,等老道又拿起简板,瘦怪突然后退一步,在桌子上拿起了几双筷子,射向老道,老道张开嘴巴,一团已经嚼的稀烂的花生米糊糊喷了出来;瘦怪又突然拿起了更多的筷子,又射了出去,这一次并不射向老道,而是朝了门外看热闹的众人而去。 老道怒骂一声:“混账东西,又要伤及无辜吗?”可是无耐此时嘴里的花生米已经用完,再去桌子上拿花生米也已经来不及了,老道身形前纵,在这几只筷子离门口仅余半尺的时候,老道的身子赶到,把筷子拿到了手中。 瘦怪却看准这个机会,在胖怪的环跳**上又拍了一掌,解开了老道的点**手法,拉了胖怪,从窗户中窜了出去。 二人冲到街上,也不分辨方向就向前跑,开始胖怪的环跳**,仍是略显酸麻,由瘦怪扶着他,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路,胖怪的**道也活动开了。二怪见后面没有道士追上来,长出了一口气。 胖怪骂道:“格老子的,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让个杂毛给大骂了一通,还打不过他。” 瘦怪安慰道:“师弟,你也不要太介意了。那老道骂咱们两句,也没什么关系,他骂就由他去,难道咱们师兄弟还真的在乎那些虚名吗?我们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江湖上骂我们的人又何指在少数。” 胖怪仍是骂道:“格老子的,话虽如此,老子就偏偏不服。这个老杂毛,老子有一天要好好的对付他。” 第二三零节二怪逃循 (2) 瘦怪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躲开这老道的追踪。也不知道咱们师兄弟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个高人,看来以后凡事都要多加小心了。师弟,你难道没有感觉刚才老道讲的那个故事对我们很有利?” 胖怪道:“格老子的牛鼻子老道,他讲的话能对咱们有什么利?咱们虽然不在乎名声好坏,可是他骂咱们,也总不能使咱们多挣些钱啊。” 瘦怪说道:“我没说这老道骂咱们有好处,我是说,他说的那个故事,咱们在死尸客栈遇到的那一对小孩儿,竟然就是这些天江湖上传言的阳符经的拥有者,你想咱们要是能把他给抓住,得了阳符经,咱们还怪这牛鼻子做什么?” 胖怪冷笑道:“格老子的。师兄,你还真信了这牛鼻子的鬼话了?他说咱们是如何如何败在那小子的手下,如何如何的跪地求饶,哪一句话是真的了?再者说,如果真的是那小子得到阳符经,咱们在死尸客栈与那小子交手,他可是不中用的很,如果不是那个小姑娘的驱虫术厉害,咱们早把那小子给弄死了。还会落到今天被那老道羞辱的地步吗?” 瘦怪道:“师弟,我看这件事,三分假,倒有七分是真。要知道,修习阳符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如果学阳符经就象是扎马步一样简单,那么它怎么还会被称为一代奇书呢?咱们这次索性即盗僵尸,又连带着找阳符经。趁着那小子还没有学会阳符经,还不是我们的对手,先把他抓住。现在阳符经的事已经在法术界传开了,想得到阳符经的未必就在少数。以我来看,包括今天和我们打架的这个牛鼻子,也是冲着阳符经来的。不然会什么他会对那小子的事了如指掌呢?” 胖怪道:“格老子的。可是如果那老道也是想要得到阳符经,他又何苦和我们结下梁子呢?他也不必来到昆明,这些天传来的消息都是说阳符经出现在了卢平一代,可离昆明还远的很呢。难道那小子和阳符经其实并不在卢平,而是来的昆明?” 第二三一节悬棺盗尸 (1) 瘦怪答道:“这些咱们现在都不能了解。现在只能暂时藏了行踪,按咱们赶尸的老传统,白天睡觉,晚上住店,先避开这个牛鼻子再说。” 二怪商量好了后,当即夜行昼宿,行的是赶尸的老山路,人迹罕至,宿的是荒山野林,走了大约十几天,眼看豆沙关已经近在咫尺。二怪心头甚喜。 胖怪道:“格老子的,师兄,看来那杂毛老道是没有追踪我们了,这么多天都见不到他了。” 瘦怪道:“师弟,咱们还是小心行事为好。不要一时大意,被这老道给算计了。” 胖怪道:“师兄,我看你也忒小心了。咱们既然来到了豆沙关,再盗几具尸体,先把钱挣到了,阳符经的等,过个个把月也不算着急。” 瘦怪道:“师弟,并不是我小心,只是那老道的功夫实在是厉害。那天你也看到了,他志不在于取我二人的性命,否则的话,你我师兄弟估计早就被他杀了。就他用道筒接暗器,张嘴吐花生米这几招,学是很容易学会的,但是要练到老道的那种地步,估计以你我师兄弟的资智,怕再学二十年也学不会。” 胖怪道:“格老子的,师兄,你也别太长老道的志气,灭咱们的威风了。等到咱们学了阳符经,就把他一嘴的牙全给打掉,让他合血吞下去,看他还怎么张嘴吐花生米。师兄,这时天色还早,咱们先休息一会儿,等晚上来盗走几具僵尸。” 瘦怪点头答应,当即二人在林子中,斩了一些藤条,又准备好了一些镇尸符。休息到了夜里。直到夜里亥时,二怪从林中出,到了悬馆之下。 透着夜色,古道悬棺更显的神秘威严,几千年的历史排列成一面紧凑的石壁,夜风瑟瑟,透着深秋已至的的些许寒意。瘦怪拿起手中的藤条,绑了地块小石头,向最底层悬棺的木桩上丢了过去,嗖的一声,藤条绕在了木桩之上,石块又在木桩上绕了两个圈。瘦怪用力的拉了一拉,那根藤条完全可以禁的起他的重量。瘦怪拿起藤条,嗖嗖嗖的爬上了木桩上面。 然后瘦怪又拉紧了藤条,叫了声:“师弟,你也上来吧。”因为胖怪的身体重,瘦怪担心只是藤条绕在木桩上两圈经不起他的重量,这才自己先上去,再打胖怪拉上去。 等胖怪也上到了最底层的悬棺处,立到了木桩上,瘦怪才又向上丢出藤条,爬到了悬棺的中层。再把胖怪给拉了上去。 胖怪道:“格老子的,师兄,我们上次是搞到了第几个棺材了?” 瘦怪伸着手指从右往左数了数,指着自己左上方的一条棺材道:“师弟,我们上次搞僵尸好像这右边的都给抓走了,余下的便是从左上方这个开始,一直往上,都是我们没有动过的。” 第二三一节悬棺盗尸 (2) 这几处木桩相临的较近,也用不到藤条。瘦怪把藤条缠在了腰间,向左上方跳了过去,手一搭木桩,身子一荡,落在上面,胖子身法虽不及瘦子灵活,可是这距离不过六七尺的木桩,也丝毫不在话下,也翻身跳上去。 瘦怪见他落好身子,跳到棺材靠进石壁的一侧,二人一前一后,瘦怪拿出天罡伏魔鞭,胖怪拿出了几道镇尸符,二人缓缓的抬起棺材盖板,向上迎着月亮举起,为的是遮住月光,使月光暂时照不到尸体之上。这时和他们在遇到林国余的那夜不同,这只僵尸尚未被封印,而且更不知道僵尸的法力如何,而又在几十丈的峭壁之上,动起手来二怪怕敌不住,所以不敢让月光照到僵尸的脸上。 等到把棺材抬了起来,二怪往棺材里看过去,全都傻眼了,棺中空无一物,不要说僵尸了,连僵尸的头,随葬物品都没有半件。胖怪手一松,棺材板又落在了棺材之上。 胖怪道:“格老子的,师兄,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个棺材我们上次是不是已经搞过了?” 瘦怪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上次我们只盗到了下面的棺材,我数的清清楚楚的,除了最底下的那个棺材里面是空的,没有僵尸,其它的几个棺材中都有僵尸的,我们用了七夜,取出了十具僵尸,卖了这十万块大洋,这么简单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记错?” 胖怪拍拍脑袋:“格老子的,我也记的是十具僵尸才卖了十万块大洋。一,二,三,四,五……”胖怪伸手从下面的棺材开始数起,数到自己立的这一个棺材,的确是第十二具。胖怪道:“格老子的,搞什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葬了一个无人棺材在这个地方?” 瘦怪道:“师弟,我们再到左边那具棺材。”又信着刚才的样子,瘦怪先跳到了左相隔七八尺的一个木桩上,然后胖怪也跳了过去,仍是瘦怪在内侧,胖怪在外侧,缓缓的抬起了棺材盖子 第二三二节这是尸毒? (1) 抬开棺材盖子,胖怪探头一看,又骂了一声:“格老子的,又是一处空棺,是哪处的龟儿子居然学着老子来这里盗僵尸?” 瘦怪紧皱眉头,心中也是怀疑是否有人来这里盗走了僵尸,瘦怪道:“师弟,我们按个打开,我就不信凭咱们师兄弟的功夫,一次只能取走十具僵尸,除了湘西林易仁外,还会有别人比我们赶尸术更厉害,一次可以赶走这几十具尸体的。” 胖怪点头道:“格老子的,老子也不相信。我们把所有的棺材全都看过,龟儿子,一下子能把所有的僵尸给搬走?” 二人便顺着由低至高的顺序向上去,一连找了十几个棺材,里面都是空的,任何的东西都没有给留下。胖怪至此便有些丧气了,这里的每具僵尸都价值一千块大洋,这几十具僵尸都被别人盗走了,那就等于被人白白的从口袋里抢走了几万块大洋,那可是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也是一大堆白花花的女人的**。 这时子时已经过了,二怪仍是毫无收获,他们又跳到了最高层中间的位置。胖怪道:“格老子的,这里这么高,难道也会有人来偷僵尸吗?”这时因为心中早已经认定了棺材内是没有僵尸的,棺材盖子也没有遮住月光,猛的向上一抬,一缕月光照入了棺材之内,一张白花花的脸突然出现在了川东二怪的面前。大约是因为有月光的缘故,那具僵尸脸上射到了月光,他竟然眨了眨眼。 胖怪被这僵尸给吓了一跳,松,棺材板脱手,瘦怪一只手也抓不住,棺材板顺着悬崖便摔到了地面,棺材板虽然结实,可是终是已经在这里经了千年风吹雨淋日晒,又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摔成了许多块。 瘦怪道:“师弟,你干嘛一惊一诈的?” 胖怪骂了声:“格老子的,师兄,刚才我见到这具僵尸,正在欣喜,谁知道他竟然眨了眨眼,老子干这行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僵尸还可以自由的眨眼的,你说奇不奇?” 瘦怪低下头去看这只僵尸,只见他头黑中带白,脸色却是全黑,黑的没有一丝中国人的色彩,衣服上也全是黑色,可以说,由头到脚,除了头和胡子是黑中带了一点白以外,所有的地方全是黑色的,刚才胖怪看到他眨了一眨眼,瘦怪却因为在棺材的另一侧,被棺材板遮住,没有看到。 瘦怪道:“师弟,你不是看花了眼吧,僵尸怎么还会眨眼呢?除非他已经成了飞天僵尸----旱魃了,不过这绝对没有可能。” 胖怪这时见这僵尸躺在这里非常的安静,也不禁嘀咕道:“格老子的,难道真是老子看走眼了,刚才被月光晃了一下没看清楚?师兄,你看这僵尸的脸色,黑中透亮,好象是传说中的昆仑奴。” 第二三二节这是尸毒? (2) 瘦怪摇摇头:“好象不太象,他的肤色虽黑,可是眉眼口耳都和咱们汉人生的一个样子。”瘦怪伸出一根手指,极小心的在僵尸的脸上触了一下,又马上收回手来。 胖怪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瘦怪答道:“真是奇怪了,这里的僵尸少说都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早就变的僵硬如木了,这具僵尸居然脸上的肌肉还是软的。” 胖怪道:“格老子的,师兄,不会吧?僵尸中除了到了旱魃的地步,可以做到和普通人相差无已,难道我们今天找了个宝贝,是一具旱魃?”胖怪也伸手去摸僵尸的脸,但是他却比瘦怪用力的多了,手在僵尸的脸上狠狠的一拧。果然,这具僵尸就和活人的脸一般无二,肌内松驰柔软,丝毫没有僵硬的感觉。 胖怪道:“格老子的,师兄,我们看来财了,那几十具僵尸被人偷走了又怎么样,我们便只要这一具就行了。至少也值一两万块大洋。”他收回手来,忽然又“噫”了一声:“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僵尸还会掉色吗?”就见他的手指中刚刚拧了僵尸脸的部分,已经是一片黑色。 瘦怪一见胖怪的手指变黑,马上伸出手指点了他手臂上的几处**道:“师弟,是不是尸毒?”这种僵尸瘦怪也从未有见过,所以从事都带了些小心,虽然普通的僵尸的尸毒做为赶尸人的川东二怪是丝毫不怕的,但是鬼知道这具僵尸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非但千年不腐,更可以保持面目肌夫完全和活人一样。 胖怪起初也担心是有怪异的尸毒,吓的脸色一变,这时缓缓的反过手掌,见几个手指黑色的程度是不一样的,大拇指,食指,中指黑的最厉害,而无名指其次,小指上倒没有多少黑,料想这尸毒和刚才自己伸手捏僵尸脸时的劲力有关,拇指,食指,中指,用力最大,而小指几乎没用多少力。可是这样近距离一看,胖怪又泛起疑心来了,尸毒侵入人体,当然是在肌肉之内,可是这时候看这黑色的东西,却好象是一怪什么东西涂在了手上。 第二三三节突然诈尸 (1) 胖怪把手在棺材板上蹭了两蹭,又收回了手,仔细一看:手上的乌黑已经去了大半,原来这僵尸脸上的黑居然是抹上的,胖怪自己伸手解开被点中的几道**道,笑道:“格老子的。这东西居然是在脸上身上抹的黑,白白的唬了老子吓了一大跳。” 瘦怪这时见胖怪沾了僵尸身上的黑全无事,也在僵尸脸上抹了一把,提起手来,也是沾了不少的黑,拿另一只在上面蹭了蹭,那些黑色的东西全都掉了下来,拿在鼻子边上一闻,一点气味都没有。瘦怪也奇道:“这僵尸倒真是奇怪,只听说过古时候有些民族埋葬死尸用彩色的染料抹在脸上,把脸涂花的,却没听说过居然还有人在脸上抹了黑的。先前我们取走的那些僵尸也都没有这些,难道这棺里躺着的还会是一个古代棘人的部落王一类的人物?” 胖怪又伸下了手去,在僵尸的身上抹了抹,他身上完好无损,连一颗钉尸钉都没有,这更是奇怪了,难道这悬棺安葬的时候,人们就不怕这棺内的僵尸出棺,为害一方?亦或是这棺内的主人身份太过尊贵,以至于人们都不忍心在他的身上钉钉尸钉呢?胖怪是想破头皮也想不通这件事情。 胖怪说道:“格老子的,这个棺材里的僵尸真是邪的出奇,先把他镇住,我们再想办法运下去。”伸手拿起镇尸符,口中念动了咒语,在僵尸的额头贴了下去。仍然运起立尸功,口中喝了一声“起”,再看这具僵尸,居然纹丝未动。 胖怪骂了声:“格老子的,今天邪门到家了,老子的立尸功这几十年来还没有出过差错,今天居然不灵了。” 瘦怪见胖怪直直的盯着僵尸暗中运气,笑道:“师弟,昨天夜里你说去方便一下,可是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回来,是不哪家的妞了,跑去消遣了一把,泻了阳气了,不然怎么这么简直的东西都会做不成了?” 胖怪也笑道:“格老子的。师兄你又拿我开心,我这几天是便秘。再说了,咱们昨天住的地方要找到一个大姑娘小媳妇,少说也得走出一二十里,老子连脱裤子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还有时间干那个?” 瘦怪道:“我来试一试。”伸手点中僵尸的眉心,口中念动了立尸咒,大喝一声:起。再看这僵尸仍是纹丝未动。胖怪笑道:“格老子的,师兄,我看是你昨天在我方便的时候,出去找了个大姑娘泻了泻阳气吧,连这么简单的功夫都不成了。”照搬不动,把瘦怪原本损他的话又搬了回去。 瘦怪也苦笑一声:“我上哪里找个大姑娘泻火,难道还去找林子中的狐狸精不成?师弟,咱们把这僵尸抬起来,是不是在棺材底部有什么法器镇着他呢,不然不会这么邪门。” 第二三三节突然诈尸 (2) 胖怪和瘦怪四只手伸出去,各拉住了僵尸的一条胳膊,往上去拉。二怪修习法术多年,每人胳膊上的劲少说也有个四五百斤,二人合力抬起千把斤重的东西也不成问题,可是二人合力来拉这具僵尸,那僵尸就仿佛是嵌在棺材底部,和棺材合为一体一样,稳稳当当,丝毫不动。 胖怪骂道:“格老子的,这是僵尸还是石雕啊,就算是石雕也不会这么沉,咱们师兄弟都合力抬不动,这龟儿子僵尸少说也得有个一千四五百斤。难道龟儿子僵尸肚子里还藏了黄金不成?” 瘦怪也是松开僵尸的胳膊,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东西这么重,我们要怎么把他弄下去呢?”瘦怪一直很少骂人,不象胖怪一口一个“格老子”这时因为抬不起这具僵尸,也是心中窝火,开了骂。 胖怪从绑腿拉出了一把匕,在僵尸的身前比划了比划,说道:“格老子的,怪不得所有的僵尸都被别人偷走了,就留下这一具,原来是没有办法弄走,与其弄不走,不如干脆把他剁成小块。” 瘦怪道:“师弟,别乱动,咱们再想想办法。这东西越是难弄,可能就越值钱。” 胖怪道:“格老子的,这还有什么办法?咱们又总不能再找几个人来帮忙。”这时瘦怪低头想办法,胖怪脑子不及瘦怪聪明,也知道自己想不出好办法,只看着僵尸脸上的胡子半黑半白,他心中暗想:“这僵尸脸上的黑全是抹上去的,不知道胡子是不是真的。”胖怪把匕放回到绑腿之内,伸出两根手指,揪住了僵尸的两根胡子,一用力给揪了下来。 就见僵尸突然哎哟一声,蹭的跳了起来,立在了棺材里面,手捂着下巴,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川东二怪同时大惊。 胖怪吼了一声:“格老子的,这个僵尸放了几千年,还他***诈尸了?” 第二三四节高空对决 (1) 胖怪连忙从怀中拿出了几颗钉尸钉,准备装僵尸钉倒。 就见那僵尸立在棺材正中,用手捂住下巴,哎哟哎哟的跺了几脚,嘴里骂道:“你们俩个混帐兔崽子,道爷我老人家睡的好好的,你们居然拉我老人家的胡子,哎哟哎哟,可痛死我了。”仍是跳个不停,引的悬崖上的这段木桩颤巍巍晃个不停。 川东二怪一听这声音同时一愣,这声音听起来极其的熟悉,应该是以前打过交道,而且僵尸哪里可能会说话?除非真的到了旱魃的地步。可看这僵尸的样子,好象又不象。瘦怪手提了天罡伏魔鞭,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装神弄鬼的,来骗我们?” 僵尸又跳了几下,大约是下巴不再那般疼痛了,却仍是捂着:“哎哟,我说你们两个屁娃娃,真是麻烦。我道爷在棺材里睡的好好的,你们才打捞我的清梦,居然还要说道爷我装神弄鬼,真真是岂有此理。” 胖怪骂道:“格老子的,原来是你这个臭道士,你真是阴魂不散,先是在昆明找我兄弟的茬儿,现在又跑到豆沙关来戏弄我们二人了。” 老道摇了摇头:“戏弄,戏弄个屁啊,在昆明是我老人家说书,你们两个兔崽子都到旁边捣乱,打赌输了也不认账,现在又是我道爷在棺材里睡觉睡的正香,你们俩上来打扰我的美梦,怎么是我装神弄鬼来骗你们。唉,孺子不可教也。” 胖怪道:“格老子的,你这牛鼻子真是满嘴放狗屁。你一个大活人,闲着没事跑到这里睡什么觉?” 老道捋了捋胡子:“嘿,就兴你们俩兔崽子半夜不睡觉,跑到这悬崖上找僵尸玩,就不兴我老人家闲着没事干,躺在棺材里睡上一觉?这里又清静,空气又好,最合我道爷的意了。” 胖怪道:“格老子的。你要是单是想在这里睡一觉,干嘛又把自己全身涂黑了,搞的象个昆仑奴一样?你是不是一直跟踪老子?你打的什么算盘?” 老道笑道:“是我先到这里来的,你们才来,要是跟踪,也是你们俩跟踪老道。至少我把身子涂黑啊,我乐意晒月光浴,又怕月光把我晒伤,所以抹了一层黑保护我细若凝脂、光艳动人的肌肤,不准啊?你们俩,跟踪道爷,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想求我道爷收你们为徒,学了我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法术,告诉你们,休想啊,我道爷可不会传你们俩不学好的兔崽子。” 胖怪骂道:“格老子的,老子就不相信了,你在平地上能胜的了我师兄弟二人,这时在这百尺悬崖上,你的功夫也能施展的开。”两脚立在木杆上,挥掌攻向老道。瘦怪手中的天罡伏魔鞭也随继挥出,长鞭一甩,来绕老道的脖子。 第二三四节高空对决 (2) 在这悬棺之上,以二敌一,的确与在平地不同。在平地之中,可以自由的闪躲,可是在百尺悬棺上可以闪躲的空间就小了许多。所以川东二怪想的是,以二敌一,老道就算功夫再高,也是败多胜少。因此才全力施招。 可是事实上老道的转身的空间却比他二人要大了许多。他的脚此时仍然踩在棺材里,见二怪各使招术攻来,老道手中的道筒里抽出简板,伸手先去扫瘦怪手中的天罡伏魔鞭前面的两枚铜钱,瘦怪见识过老道的历害,手中的伏魔鞭鞭梢向下一沉,闪过老道的简板,抬着脚来,照着老道的棺材就踩了过去,同时也提醒了胖怪一声:“师弟,先把棺材打下去,让这老道没有立身之地。” 老道喝了一声:“哎呀,你这瘦啦叭叽的小兔崽子倒是有点见识,知道你家道爷站在这棺材里你们是铁定败了,能突然间看到我老人的弱点在哪里,倒也不是一味的不可教了,孺子,有那么一丁点的可教。” 老道看准胖怪伸掌来打,简板向回一撤,反打胖怪的手掌,胖怪也连忙往回撤掌,脚向前一伸,二怪的两只脚同时踹到了棺材的两侧,轰轰两声,两面的棺材板都被踢碎,有一些尚搭在棺材内部,可是另有一些已经又是掉落山下。 老道说道:“可惜可惜,老道我看这个棺材板很是结实,还想拿回去等我归天的时候用,竟然被你们俩给弄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干脆,你们俩陪我吧。” 这话一出,手中道筒突然向胖怪一甩,只见四五颗黑乎乎的东西直奔胖怪的脸上而去,胖怪一侧头,闪过了几枚暗器,老道又喝了一声:“又来了。”看准瘦怪又攻到,老道一只手拿的暗器竟然朝着前后两个方向射了过去,胖怪因为刚才一闪,重心不稳,在木桩上晃了一晃,这下没法再躲,看暗器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硬着头皮伸手去接。 本以为老道手劲极大,这暗器入了自己的手中,就算是没有毒,恐怕手上也要被暗器伤掉一块肉,那知那暗器掉到手里,居然黏糊糊的,十分柔软,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第二三五节暴殄天物 (1) 老道在叫一声:“哎呀,你居然接到了我的独门暗器,真你了。再试试这个。”道筒又向前挥出,又有几颗黑色的球打向胖怪。胖怪眼见老道的暗器并不坚硬,而且入手没有异样,知道他的暗器之中并没有放毒,于是放心的又用手来接。老道的简板却又向他的过去:“我道爷一生暗器独步天下,可不能让你给坏了我的名头。”简板抽向胖怪手腕,同时老道向后回头,一口浓痰吐向了瘦怪。 瘦怪眼见二人在这悬棺之上,也敌不过老道,清楚他脚下踩着的棺材底是最大的障碍,老道痰吐到,瘦怪身子向下一扑,倒挂在木桩之下,躲过老道的一口浓痰,马上手抱紧了木桩,两脚踢向老道脚下的棺材底。这下老道却是没有办法保护倒脚下的棺材底了,只好从棺材底上跳到木桩上,瘦怪的一脚,踢在棺材底上把棺材底踢起几尺,棺材底顺着悬崖落到了地面,摔了个粉碎。 这也就是为什么林国余和紫菀到达豆沙关上,悬崖之下会有一堆烂棺材的缘故。 老道跳到木桩之上,并没有停止攻胖怪,简板刚与胖怪的手接触,胖怪马上缩了手,老道又喝道:“暗器又来了。”手中的道筒里砰砰砰砰,象是机关枪一样,连出了十几枚暗器,都是照了胖怪的脸上去。胖怪伸手挡,又被老道给用简板打的缩了回去,眼看这十几枚暗器就要射到胖怪的脸上,老道抬起脚来,照着胖怪的脚面踩了下去。胖怪无处可躲,再往后便是木桩的尽头,就要摔下悬崖了,这一犹豫,老道一脚踩中,胖怪疼的“啊”的一声,嘴巴张开,老道的十几颗连暗器全都落入了他的口中,老道一挥袖子:“好东西,送给你吃了吧。”袖子挥到,打在胖怪的下巴上,胖怪嘴巴一合,十余颗暗器全都顺着嗓子落到了胃中。 老道抱了肩,笑嘻嘻的往后一跳,这一脚又正好踩到了瘦怪抱着木桩的两只手上,瘦怪也是疼的大叫一声,两手几乎松开木桩。老道问道:“道爷我独家秘方的这几粒‘清心逍遥丸’味道怎么样?” 胖怪只感觉一股馊臭味从自己的嘴里冒了出来,连忙吐了几口口水,向老道问道:“格老子的,你刚才出的那几个暗器,是什么东西?” 老道伸手在自己的脖子里搓搓一把,就磋成了一个猫眼大小的泥球,老道又在上面轻轻的哈了一口气:“算你小子有福,这是我老人家修炼了几十年的‘清心逍遥丸’,虽然比不上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可是去病强身,延年益寿,还是不成问题了,平常人找我要我可都舍不得拿出一颗,也不知道你小子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老道说着,又用脚后跟在胖怪的手指上重重的踩了两下:“喂,下面的那瘦小子,看你面色黄,骨瘦如柴,这乃是先天不足,后天又过于逸,产后失调,啊,我老人家说的是痰后失调,就用我老人家的‘清心肖遥丸’,九粒一个疗程,九个疗程后保你痊愈。走过路过不可错过,只要一百个银元一颗啦,仙药大甩卖啦。” 第二三五节暴殄天物 (2) 老道此时完全变成了一个走江湖卖药的骗子,只是此时的样子极为滑稽,对面站着胖怪,脚下踩着瘦怪的手,在几百尺的一段木桩上。 胖怪一听老道说的他的暗器竟然是他身上的泥垢,也怪不得进到肚子里一股馊臭味了,天知道这老道有几十年不洗澡了,更可气的是他居然把自己身上的泥搓下来,放入了自己都用来吃饭的道筒里,还当真是不怕自己赃了。胖怪把手指头伸自己的口中,想把老道送进他嘴里的那些泥丸都给抠出来。 老道叹了一声:“唉,真是暴殄天物了。这几粒药丸,可是我老道几十年的心血之作啊,为了这几十颗药丸,我连澡都舍不得洗,连雨都不敢淋,好好的东西,你居然不拿来当宝贝,让我老道好生伤心啊。呜呜呜……”老道说着说着,做出一幅要哭的样子。 这时瘦怪在下面几乎快要坚持不住了,他说道:“这位道爷,你的那宝贝,实在是好。可是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钱来买你的药啊,你算算,一百块银元一颗药,我还要吃九九八十一颗药丸,这可是八千一百块大洋,我们上哪儿给您找啊?” 老道低头道:“这么说来,你是要买我的药了?” 瘦怪连连道:“买了买了,可是我手里没有那么多钱。” 老道摇摇头道:“诶,你不要骗我出家人。你们上次从这里盗了十具僵尸,一具一千大洋,那可是足足一万块啊,买我老道这几粒仙药,才区区八千一百块,便宜的很呐。” 第二三六节公买公卖 (1) 瘦怪连连道:“是,是,这位道爷,可是能否你先松开腿,我们有话好好说,至于买你的仙药嘛,我们商量商量也可以。” 老道松开了踩着瘦怪手指的脚,说道:“好,那你就上来咱们商量商量吧,但是我告诉你,不可以还价太离谱哦,我道爷卖仙药一向是童叟无欺,一百元一颗,绝无二价,不过看在你要的量比较大,优惠嘛,还是可以给一些的。” 老道松开了瘦怪的手,瘦怪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指,有两根手指已经被老道给踩的充血肿了起来。不过还好没有伤到骨头,瘦怪突然向前一窜,拉住了胖怪的裤角,胖怪这时还抠着嘴,一阵狂吐,连瘦怪抓到他的裤角都没有反应过来,瘦怪用力往下一扯,胖怪惊道:“格老子的,师兄你……”却已经被瘦怪扯下了木桩。 连老道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瘦怪抱着胖怪向下落了一几十尺,瘦怪才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自己腰间的藤条,把胖怪一拖:“师弟,我们快顺着这藤条下去。别让老道再抓上来。”胖怪这才明白,他们先前向上爬悬崖时候的藤条,这时仍在瘦怪的腰间绑着。连忙抓起了藤条,飞快的逃了下去,一头钻进河里,顺着河水一直向南。老道这时再追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缓缓的爬下悬崖,一路沿着河水向南,寻找川东二怪的踪影。 走到镇子上,偏偏遇到了林国余和紫菀,老道也上到楼上,和他们聊了几句。并警示他们,阳符经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了,让他们提起注意。可就在这时,老道又看到了川东二怪出现在镇子上,便下去追赶。却又失去了他们的影子。老道怀疑他们有可能杀了一个回马枪,又回到豆沙关一带,于是提前回到豆沙关后的死尸客栈,后来又是等来了林国余和紫菀。 事实上这时候川东二怪也的确已经现了林国余和紫菀,认定了他们便是老道口中的得了阳符经的一对少年,可是不知道他们的法术武功现在如何了,也不知道老道是否一直在保护他们二人,川东二怪也不敢动手,只偷偷的寻找机会。 林国余在赵家村的后山破除赵三爷僵尸,川东二怪这时也偷偷摸摸的藏在半山间,与林国余隔了有一百来步,把林国余的行动看的清清楚楚。胖怪道:“格老子的,这小子也不象那鼻牛鼻子吹的那么厉害啊,打一个普通的僵尸竟然还要这么长时间,也还要那小丫头在旁边帮忙才能搞定。我看那老道说的真是假的了。” 瘦怪道:“师弟,你凡事要多想一想。这小子如果说不是要得到这具‘活僵尸’,估计三招两招就把这具普通僵尸起摆平了。湘西林家的身手,不会差到这种地步。” 第二三六节公买公卖 (2) 胖怪道:“格老子的,师兄,我脑子笨,你看着办吧。什么时候要动手,叫我一声。这个臭牛鼻子老道,给我灌下去了那些泥丸,搞的我现在肠胃还不好呢。我下去方便一下。”找了个背人的地方,脱了裤子就拉屎。 瘦怪伏在林中,偷看着林国余在坟地之中看守着赵三爷的僵尸。 胖怪这些天原本便秘,解一次大解都要半个时辰,可是那天和老道交手,被老道强行灌下了几粒“清心逍遥丸”,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老道身上的泥实在是太过肮脏了,这几天非但不便秘,反而一直跑肚拉稀,止也止不住,裤子刚刚褪到臀下,马上屁滚尿流,臭气熏天。几个臭屁一放,就听到旁边有人低声道了一句:“好臭好臭。你们俩个兔崽子,真是麻烦,道爷在这里又惹你们什么事儿了?竟然还用这么恶毒的屎尿功来对付啊。臭死我老人家了。” 胖怪吓的半截尿突然收回,也不管此时还没有擦**,马上就想提起裤子。可是就听到嗖嗖嗖,又是数道暗器破空的声音,胖怪两脚昆仑**就被什么东西打中,双脚一麻,身子就向后仰了过去,扑通坐到了他刚拉的大便之上,黄汤黄水弄了一裤子。 胖怪两手连忙挣地站了起来,回头但见身后七八尺的地方,先前两次遇到的那老道正背靠一株大树,紧紧皱着眉头:“真不象话,这么好的风水,都让你兔崽子给弄坏了,连我老人家都臭的受不了了。” 胖怪只感觉**后面一阵腻乎乎的温热,伸手一摸,几乎吐了出来。老道更是退了两步:“你真是卑鄙无耻,明知道我老人家一向喜欢干净,竟然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屎尿来对付我老人家,哎呀呀,臭死我老道了。” 胖怪骂道:“格老子的,你这杂毛还强狡辩,老子拉屎撒尿并你屁事了,你居然往老子身上投暗器,如果不是你,老子怎么会搞成了这个样子?” 第二三七节屁滚尿流 (1) 老道歪过头去,假做思索:“是这样子吗?是我先用暗器打了你?哎呀,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记性实在是不好。你就认准我老人家这点,故意骗我对不对?” 瘦怪大约听到这边有了动静,也放弃了在监视林国余,跑了过来。眼见胖怪身前又是站着那个老道,隔了老远,就已经闻到了胖怪身上的臭味,虽然是心中作呕,可是却也只那忍住想要狂吐的感觉,到了胖怪的近前。知道老道不好惹,于是抱拳道:“这位道爷,我们师兄弟和你可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又何苦总是找我兄弟的麻烦呢?”不得已,言语中已经是客气了七分。 老道说道:“你这句话说的大有问题。我老道几时找你兄弟的麻烦了?是你们处处尾随我,我老道是避之不及,想甩也甩不掉。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是不了我道爷的这些‘清心逍遥丸’,想趁我老道不注意,占为几有?哎呀呀,这就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老道一生辛辛苦苦造了这几百粒药丸,岂知因为香味浓郁,药效神奇,物美价廉反倒成为我老道的累赘。哎,当真是天妒英才,红颜易老。”老道仰天长叹,可是说的这几句话却丝毫没有什么关系。 老道叹罢,又说道:“唉,算了吧,你们这是最后一笔买卖了,看在你们心诚求我老道,我就把这最后的一百五十粒药丸全都半卖半送给你们,只收你们一万块大洋就好,唉我老人家何曾做过这么赔本的买卖?” “赔本买卖?”胖怪和瘦怪一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一阵恶臭味马上又使得二人紧闭了嘴巴。“用一万块大洋买你身上的一团泥巴,如果这种买卖都算做是赔本买卖的话,那么还有什么买卖是挣钱的呢?” 胖怪这时也顾不上**也没有擦,而且还沾了不少的东西,把裤子提了起来,扎好了裤带。 瘦怪道:“道爷,并不是我们不想买你的这些‘清心逍遥丸’,可是你也知道,那万块大洋,我们总不可能把几千斤的东西随身带着吧?实不相瞒,我们身上现在只有一些纸币,可能只有一千多块,买你老人家的清心逍摇丸当然是不够,那么我们先交了订金如何?等到我们取出了那一万块大洋,再去找你老人家要货。反正货在你老人家手里,你也不用提心我们跑了,是不是?” 老道想了一想,点了点头:“嗯,不错,说的也有些道理。” 瘦怪连忙欢喜道:“是,那么我这就拿给您订金。”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一沓纸币,老道却又接着说道:“反正我老道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儿做,就委曲我一下,赔着你们一起把一万大洋支出来吧,至于跑腿费嘛,再给你们算优惠一些,每粒‘清心逍遥丸’追加二十块,一二得二,二五一十,一共是要一万三千块大洋。” 第二三七节屁滚尿流 (2) 胖怪见老道满嘴胡言乱语,心中知道他绝对不疯不傻,只是存心拿自己师兄弟取笑,骂了一声:“格老子的,你这牛鼻子,得寸进尺了。我师兄说送你这一千多块,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你这死牛鼻子还想要我们一万三千块大洋,你做梦去吧。” 老道嬉笑道:“你看你这人,买卖买卖,你买我买,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出的价钱高,你还个价就是了,然后我们再商量商量,取一个折中的价钱。再说了,你们的血汗钱,你们做的这种损阴德的事情也叫做血汗钱?” 胖子骂道:“格老子的,师兄,你退吧,老子不活了,今天和这牛鼻子老道拼了,格老子的,就化成厉鬼也也不放过这牛鼻子。”先前数次打斗中无暇亮出匕,这次胖怪先把匕从绑腿里抽了出来,直攻老道。 老道仍是嘻笑道:“化做厉鬼也不放过老道?哈哈,你不晓得我茅山臭道士干的就是专门的抓鬼行当吗?”抽出简板,挡住胖怪。 瘦怪怎肯丢下胖怪独自逃命?明知这老道一定不怀好意,心中也是想道,不如干脆同他拼了,拿起天罡伏魔鞭也冲了上去。 可是这二怪就算再怎么拼命,功夫却较老道差出太多了,过了两三个回合,老道手中的简板扫到天罡伏魔鞭上,鞭子向回一反射,天魁星铜钱点中了瘦怪自己的手肘;同时老道一脚又踢在了胖怪的**之上。 瘦怪还好,天罡伏魔鞭打中,只是感觉麻,而胖怪则是不同了,他本来还有一肚子的屎尿没有拉出来,老道的一脚踢中他的**,胖怪向前走了两步,扑的一声巨响,一道黄水又顺着裤脚淌了出来。 老道连忙紧捂了鼻子,向后一直退了十几二十步,口中“啐啐啐”的吐了十几口吐沫 第二三八节一路追踪 (1) 老道吐了几口吐沫,说道:“呸呸呸,又用起你的屎尿功来了。真想臭死我老人家啊。”闻着臭味,居然不敢攻到前面来。 胖怪心中一喜,心想:很多懒散邋遢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懒散邋遢,反倒认为自己很有洁僻,难这老道也是这样的人?当下马上从起了一段已经折了的木棍,在地上的那些黄物之上沾了一下,挑着当做软鞭,扫向老道,嘴中还说道:“格老子的,老子让你这牛鼻子尝尝我的独家兵器。”一条树枝挥出。(诸位,表拍我啊,不是我想写的这么恶心的,真不是……) 这招果然见效,老道一见树枝攻来,吓的后退了几步,胖怪大喜,手中树枝再挥,脚下步子加紧,老道闪了几闪,可是奈何这独门兵器中居然还包含有暗器,老道把简板放回到了道筒中,说道:“你家道爷今天不和你们一般见识,放你们一条路,你们马上去河里洗个澡,臭气醺天,简直比僵尸还臭!”老道说完这几句话,向西山跑去。 川东二怪这才又松了一口气。胖怪本来闹肚子,就混身乏力,再加上脚上又被老道的“逍遥清心丸”点中了**位,虽然不算很疼,可是还是略有一些酸麻的感觉。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这时赵正绍已经派人给林国余传了消息,赵族长已经醒了,所以赵家祖坟之内没有了林国余。二怪也只得放弃了监视林国余。 二怪又从赵家村出来,找了一条小河,胖怪把身子,衣服都洗了干净。瘦怪也感觉自己一身臭味,也不知道是不经意间蹭上的还是让胖怪醺的,也在胖怪的上游洗了一洗。忙活了一番后,二怪上了岸。 胖怪说道:“格老子的,师兄,我们这些天运气真是极差。僵尸毛都找不到一根,眼看阳符经近在咫尺,可是却总有这个牛鼻子在旁边,搞的我们什么都做不成。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混这口饭吃啊。” 瘦怪也是苦笑一声:“这老道要真再这么纠缠下去,别说是混口饭吃了,怕是我们能在他的手下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师弟,我们得想想办法了,怎么样快点把阳符经搞到手,然后回到咱们川东,避开这个老道。” 胖怪道:“格老子的,咱们能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那老道,斗法术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要找几具僵尸当咱们的帮手或者还可以,可是问题是现在我们到哪里才能找到僵尸?格老子的。不过对付林易仁的儿子,我看倒不象是老道这么困难,师兄,咱们给那小子在饭菜中下药你看如何?” 第二三八节一路追踪 (2) 瘦怪摇摇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姓林的那小子住在这个村子里,要想不打草惊蛇,估计咱们还要忍一些日子。只恨咱们师父死的早,他的功夫我们都学个五六成,要是咱们把师父的法术武功都学会了,对上那牛鼻子,也许还有一点儿胜算。” 胖怪也不禁的唉声叹气。 这几天里,川东二怪一直不敢明着出现,偷着藏身在山中,躲着老道。直到后来眼看着林国余和紫菀骑了花白马,一路向南,二怪也不敢马上跟踪,生怕林国余觉,更怕被老道现。只等到晚上,才沿着林国余和紫菀所走过的路,一直跟下去。 在昨天下午,川东二怪也沿路前行,忽然下起了大雨,二怪并不知道老道是否在暗中跟踪他们,也不敢去找村庄投宿避雨,便在一株树下坐了一夜。当天晚上到了后半夜,雨势渐小,川东二怪又连夜赶路,追赶林国余。只是这时他们也不知道林国余已经到了山下投宿,所以这一行一直走到了山体塌陷的路边。而这时山体虽略有滑坡,可是并不像后来那么厉害,所以川东二怪冒着头顶落下的石头块,过了这处悬壁。 胖怪道:“格老子的,也不知道姓林的那小子这时候到了哪里了,我们在山里这么跟踪,还要不被姓林的小子现,还要不被那臭老道跟踪,真是不易。” 瘦怪道:“师弟,我们就忍了吧。你想想我们得到阳符经以后,法术界人士见到我们低头哈腰,口口声声叫着‘川东二侠’的样子,吃这点苦又算做什么。” 胖怪道:“格老子的,师兄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拿到阳符经,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这牛鼻子老道算账。老子从身上也弄下些泥来,让老道吃下去。报这几日之仇。” 胖怪这里正在过着嘴瘾,忽然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你们两个小子真是林烦,我老人家这里睡的好好的,却又被你们给吵醒了。真是气死我了。干脆,也不要以后报仇了,有什么本事,现在就使出来吧。如果没有本事,就拿出钱来买了我的这些‘逍遥清心符’。”随着声音,一道黑影从路边的一棵大树上飘落了下来。 第二三九节五雷** (1) 胖怪一见树顶上跳下来的人居然又是老道,骂了声:“格老子的,你这死牛鼻子真是阴魂不散,老子走到哪里,你就跟到了哪里。” 老道道:“你这兔崽子,真是狗屁不通。这次和以前又是一样,我老人家好好的在树上睡大觉,是你兔崽子在下面无端骂我老道,恰好被老道听了去,怎么会叫做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我几时在你们身后跟随了?” 瘦怪心中苦恼,老道竟然仍是一直跟随自己,而两人这几天来都没有觉,若是老道暗中下手,自己的小命早就丢了,只是这老道迟迟的不下手,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不屑于背后杀了自己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可是一旦真正交手自己必败无疑,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自己除了老道呢?这时眼见虽然雨水停,可是仍然是乌去密布,心中忽然想到了用于对付极厉害的僵尸的“五雷**”,这是云层中电力充足,用于施展五雷**成功率自然极高,只是这老道却也深通法术,也不知道他能不会上这个当? 胖怪与老道仍然在打口水仗,瘦怪劝道:“师弟,不可对道长无理。”攻过头来又对老道说道:“这位道长,咱们同是法术界中人,又何苦互为仇敌呢?” 老道笑道:“我老道几时说过要与你们为敌了,只是你们几次三番的跟踪我。扰的我老道片刻都不得安宁,还欠我老道一万三千块大洋,也不肯给我老道,怎么反污蔑是我老道的不是?” 胖怪又骂道:“格老子的,你个老杂毛……”瘦怪深知胖怪要与老道打口水仗,拦住胖怪,继续对老道说道:“道长,我也知道我们师兄弟绝不是道长的对手,打起来是必败无疑,所以我师兄弟也不敢与道长动手。只不过,我师兄弟虽然武功法术并不太高,可是轻身功夫还是有两下子的,我想我们要逃跑,道长也追不到我们,不如我们就当欠下道长一万块大洋,等到有了现钱的时候,一定亲自送给道长,你看如何?现在我们师兄弟确有要事,不便与道长纠缠。” 老道上下打量打量二人:“你二人轻身功夫比我老道还高?哈哈哈,这真是笑话,我老道自小生活在山林,若论起腿脚,狐狸、老虎都跑不过我,我居然追不上你们。哈哈哈。” 瘦怪要的就是就种效果,心中暗笑,脸上却正色道:“道长说跑的过狐狸老虎,是否是真的,我倒不知道。不过我师兄弟要跑过野兔、骏马倒是轻如反掌。道长不信,咱们就比赛如何?道长在前面走,我们师兄弟在后面追。看多长时间能追的上道长。” 老道手捋胡子笑道:“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让我老道向前跑,你们兄弟掉头向回跑,逃之夭夭,那我老道的一万三千块大洋找谁要去? 第二三九节五雷** (2) 瘦怪道:“道长既然不放心我们,那么就反过来,我们兄弟在前,道长在后面追,看道长用多长时间能追的上我们,道长可敢打这个赌?” 老道眯着眼想了一想:“好吧,道爷就同你们两个兔崽子玩一玩。让你们真正见识一下道爷的轻功。你们先跑吧,我先让你们兄弟五十步。” 瘦怪心中大喜,心想,五十步,就算老道厉害,不等他追上我们,五雷**就已经做成,势必会要了老道的命。可是嘴里假装不同意:“道长你何必小看我们,我们根本不必先走这五十步,只要在道长前三步就足够了,道长是绝对追不上我们师弟的。”说这话时,心里却也犯着嘀咕,生怕老道会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当真只让他们领先三步,那样子根本没有时候做法。 老道不已为然的摆了摆手:“真是麻烦。道爷说让你们五十步就是五十步,何用你们两个兔崽子讨价还价,快走快走。” 瘦怪道:“好,道爷你等着。我们这就按你的吩咐,走出五十步。”拉过胖怪,施个眼色,向前走去,嘴里属着“一,二,三,四,五……”他有时走一步数一声,有时却是走两步数一声,和老道说好的是五十步,但是实际走出去的却是七十步都不止。 胖怪道:“格老子的,师兄,你真要和你牛鼻子比赛脚力?” 瘦怪道:“师弟,小声些,不要让老道听到了。你看今夜的天气,正好适合用‘五雷**’,我们只要把老道引到山上去,运起‘五雷**’,我就不会被雷劈了他还能够活。” 胖怪道:“格老子的,师兄,我真是服了你了。” 瘦怪道:“师弟,你把匕交给我。五雷**你运的不如我熟悉,我今天便以你的匕来引雷,定将老道劈死在这座山上。” 胖怪将匕抽出,递给了瘦怪。 第二四零节山体滑坡 (1) 瘦怪高喊了一声:“那位道爷,我们可要开始比赛了。”两人运起内力,凝于双脚之上,突然向山顶跑去。 老道一见川东二怪开始跑,手捋着胡子微笑一下,也向前奔了出去。川东二怪是奔上山而去,当然不及老道走在大路上,当老道追到山下,原来隔了至少七十步的距离这时就已经只剩下了不足四十步。二怪仍是不停步的前奔。胖怪手拿着匕,将手指划破,在手心里画出一个太极图案,又在匕上写了几个符篆,又跑了十几步,眼看老道越来越近,瘦怪喝了一声:“师弟,拾起石头,砸这老道。”他此时两手仍是忙个不停,腾不出空来。 胖怪从山坡上拾了些石头,也不瞄准,就照着后面丢下去,其意并不在于打中老道,因为明知道就算是打中老道,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想着减缓老道追击的脚步。这一招很有效果,山坡本来就极陡,普通人已经爬不上去,而又加上不断的有石头落下,老道的步子明显的减缓,和川东二怪始终保持了三十步左右的距离,却再也不能离近。 又跑出去很远,瘦怪为五雷**所做的准备已经完成,这时川东二怪也已经到了山顶,再往前是又是悬壁,也不知道有多深,川东二怪不敢往下跳,转而向左。这时石块一停,老道也已经跳到了山头,叫道:“你们两个兔崽子,看我道爷这就抓你们。”快步向前跑去。 眼看还有十五六步,瘦怪喝了一声:“老道,看暗器。”手中匕丢出,去照着老道头顶而去。老道哈哈一笑:“你这兔崽子,心慌手乱了吧,匕丢的这么高,离我老道还有十万八千里了,也能伤人?看我老道给你接下来吧。”身子向空中一跳,伸手来接瘦怪丢出的匕。 匕来势虽快,可是老道袍子一甩,已经泻了它的冲力,伸出两个手指,轻轻的把匕叉在手里,突然看清楚匕上画了一条鲜血做成的符篆,老道叫了一声:“小兔崽子,居然给我玩起雷咒来了。”连忙松手,手指向外一弹,这时瘦怪掌心向着匕处隔空拍了一掌,口中念动了引来咒,一道利电忽然从空直劈那只匕。 川东二怪已经做好了防备,都向前扑倒在地上。 饶是老道现的及时,那匕被他弹出了一尺左右,可是雷电的力量怎敢小视?轰的一声巨响,就见一个巨大的光球在老道周围爆炸开来,老道仿佛是一片被狂风吹起的落叶,象远处漂了过去。 胖怪叫了一声:“格老子的,师兄,我就不信这老道有九条命,被雷劈了还死不了。” 瘦怪也笑道:“这都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了,空手来接我的引雷法器,没有把他烧成灰已经不错了。” 第二四零节山体滑坡 (2) 那只匕在雷中已经化做了尘埃,连半点铁水都没有流下。可见雷电的威力。雷电穿过匕,打在地上,溅起了不少的碎石,落在川东二怪的身上。他们背上,胳膊上被碎石划出了不少的口子。 一个雷止住,川东二怪站起身来,胖怪道:“格老子的,幸亏咱们隔了有这十几步远,略近一点,怕连咱们的命都保不住了。”胖怪这话刚说完,忽然紧接着又有一道雷从天空劈了下雷,却是照着川东二怪的身边。 瘦怪心道不好,来不及说话,扯过了刚刚爬了起来的胖怪,向下一拉,二怪顺着山坡向下滚了过去。又是一声巨响,轰的一道闪电击中了他们刚才爬的地上,无数的碎石又溅了起来。 川东二怪这时也不怕疼痛了,护着头部,顺着山坡就朝下滚,而一连十几道闪电顺着川东二怪滚下的山路击来。慌忙之中,胖怪喊道:“格老子的,师兄,你用你的血做引雷符,现在雷还一直顺着你的血来劈我们,你快点收了五雷**。” 瘦怪虽然会五雷**,可是对敌作战却是第一次用,一则这种法术太过伤元气,二则成功率并不高,而且准备的时间又很长,对付僵尸或可一用,但是用来对付人,却根本没有时间来做好前期准备。所以也有些生疏,得意忘形之下,居然忘记了要收起五雷**。只是这雷声过大,胖怪的喊声,瘦怪根本也听不到。他的耳朵几乎要被不断落下的雷给震聋了。 又滚了几圈,胖怪眼见雷仍然不断的顺着山坡落下,而瘦怪一直往下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用脚尖在一处石头上一勾,身子缓了一缓,瘦怪从山顶落下,与胖怪撞在了一起,胖怪伸手扯住他的衣服,两手用力,扯碎拿下,拿起一块石头用力的向山顶一抛,然后反手一掌切在瘦怪的脖子上。 第二四一节福兮祸兮 (1) 这一连串的雷其实等于是胖怪在不间断的施着五雷**,所以法力早已经透支,见胖怪连击打自己,虽然吃惊,可是已经无力反抗,被胖怪一掌拍在颈动脉上,当场晕了过去。胖怪丢的那件衣服,一直飞到了山顶上空,因为上面沾了瘦怪的鲜血,也变成了同匕一样的一道引雷符,却又是瘦怪昏迷之前,法力大量外泄,这个雷的声势竟然过了以前所有的雷。 轰隆隆。 胖怪就感觉整个山体都忽然摇晃起来,宛如地裂山崩,无数的大大小小的石头从山顶滚落了下来。这里的山体本来就已经极不结实了,在川东二怪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塌方的迹象,再经这些雷一震,山体早已经支撑不住,向下方塌去。 胖怪就感觉身体一阵眩晕,身子就仿佛是在云中飞一样的感觉,顺着山体一直向下,骂了声:“格老子的,师兄,你可把我们都给害死了。”刚想抱起胖怪的身体,又一块石飞来,打中胖怪的胸前,胖怪也昏了过去。 …… 胖怪的这一段故事足足讲了有小半个时辰,金其子把整只的烧鸡全都吃完了,唱完了《十八摸》又喝了几个别的小调,这时正伏在桌子上,打起了鼾。 林国余问道:“那你们醒来,又怎么遇到了金其子道长?” 瘦怪答道:“今天早上我们醒来,金其子道长就在身边,他的功夫的确太高,我的五雷**袭来的时候,料想他是借着向前甩出匕的力道,身子向后跃去,所以那道雷并没有伤了他的性命。只是那时我们混身在碎石的擦撞中,都受了些皮肉伤,后来金其子道长又救了我们,让我们带他去拿那一万三千块大洋,又折了一段木棍,让我们兄弟抬着他。我们兄弟想道长救命之恩,如同再造。便依了他的话,抬着他。” 林国余心想:“按川东二怪说的,这老道也真是厉害了,可是这种人物绝对不会为了区区一万多块大洋而跟踪他们,可是若说他是为了保护我和阳符经,又为何不干脆把川东二怪杀了呢?以川东二怪的所作所为,就算是杀十次也不为过了。而瘦怪所说的,报恩的说法,纯粹是放屁。他们什么时候会讲起仁义道德了?估计是受了老道的摆布,无可奈何。” 瘦怪又道:“结果我们抬了道长来到这里,道长说感觉到有邪气,于是又抬着来看,结果你正于那四个人斗的厉害,所以道长才出了手。至于那位女孩儿,当时因为你正在狂,道长也无暇出手相救。” 第二四一节福兮祸兮 (2) 老道从桌子上爬起来,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口中说道:“真是麻烦,麻烦。我老道就算说一部封神演义都不像你这么麻烦,而且你的这种说法更是不对。你应该这样说:话说这位老道金其子,两手一挥,大叫:招法宝;但见金光飞出,血光四溅……”老道手拿着道筒又将川东二怪刚才讲的故事重讲了一遍,于川东二怪讲的不同的是,老道非但不是举止邋遢,胡搅蛮缠,反而是仙风道骨,道法高深,大有李老子在世的感。 林国余听着听着便又睡着了,老道不去理会他,强迫川东二怪又把整个故事听了一遍。他的故事讲的比川东二怪讲的更加的冗长,等一遍讲完,已经过了四更天了。老道这才放过了川东二怪,让他们在地板上躺下,老道自己便在椅子上打坐。 第二天,林国余醒来,见金其子已经叫了饭菜在吃,他自己坐在桌子前,仍然和昨天夜里一样,吃一口鸡,喝一口洒,而川东二怪的伙食则简单的多,只有两个小咸菜,并没有酒。 林国余料想自己睡过一晚之后,身子应该已经恢复,便想要坐起,可是手臂一撑到床,马上又摔倒。两臂竟然和昨天一样,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 金其子喝了一口酒道:“你小子不要再乱动了,你昨天体内两道气息相互攻击,体内数道经脉已经断了,想要象普通人一样也不可能了。” 林国余昨天夜里不能活动,还只以为是自己因为剧斗之后体力透支,哪知道从老道的口中听到的却是这种消息,他连忙试着运阳符经,可是一运力,只感觉阳符内力又马上在体内翻江倒海边的折腾,连山魈胎气也跟着沸腾起来,林国余哎哟一声,又摔倒在床上。 金其子苦笑一声:“你这小子,老道劝你你都不听。你体内本来相安无事的两道气息经过昨天的一战,已经伤到了你的经脉,若要回复到你昨夜以前的状态,估计至少要有十年八载才行。而这期间,你还要不断的承受着两道气息合攻你的痛苦。阳符阳符,天下人为你抢破了头,没想到你机缘巧会,得了这天下至宝,可是福兮祸所依,你有这别人梦寐以求的奇缘,只是却成了意想不到的祸秧了。 第二四二节齐聚云南 (1) 林国余惊道:“道长,你的意思莫非是说,我今后就要瘫痪在床上,连象个正常人的生活也不可能了?” 金其子又喝了一口酒:“差不太多吧。你小子也算命大,阳符经和你体内的那道阴气在你体内各占任督二脉,分庭抗礼已经多日,竟然能保持一种平衡,已经极为罕见,若是换在别人身上,就算不死,也早就象你前天夜里那样失去理智了。而你一直到受到刺激,激起那股阴气的爆,才会狂,已经是极其的幸运了。” 林国余道:“道长,我不能瘫的。我阿爸还在日本人手中,菀儿又被南洋降头师抓走,我要是瘫了,我还怎么救他们出来?” 金其子道:“唉,你小子岂不知天意不可违?你不想瘫,可是我中华四万万五千万百姓又有哪个想卷入这场战争呢?生灵涂炭,千里荒野,倭寇的做作所为,与几百年前蒙古大军铁蹄南下何其的相似?可是我中华大国,居然抵不住一个小小的倭寇。有道是:怒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可叹,可叹。” 川东二怪心道:这牛鼻子,果然的出身,不过三句话便跑了题。居然想起了岳飞的《满江红》。 林国余忽然明白道:“道长,你的意思是,我们自身的遭遇,只是一个普通的个体事件,而千千万万象我们这样的家庭,便形成了我们民族的一个悲剧,这是我们民族的悲哀,只有象岳飞一样,试图改变民族,改变国家,才有可能改变我们自身?” 金其子脸上一喜:“你小子居然还真的有些头脑。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可以领悟到两成阳符经的修为。你父亲的故事我也听说过一些,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仁大义,但是终也算对以起他的名字了,比起当今的许多的法术人士,他也算有仁有义。只不过功夫却不到家。”金其子看林国余脸上一变,却也不理会,继续说道:“至少你前天的功夫,应该在你父亲之上了,所以我说他功夫不倒家,也不算什么虚言。” 林国余对自己父亲一向十分的敬畏,在他心中,林易仁便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一样,可是金其子这样一说,林国余也回想了一下父亲的功夫,果然现父亲好象也不并是象自己原先想象的那么厉害。对战一个千年僵尸都几乎送了命,虽然后来最终制服了僵尸,可是自己也被打折了一条腿,落得个终身残疾。虽然想明白了这些,可是林国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第二四二节齐聚云南 (2) 老道又说道:“我知道你小子心中仍是时刻想着救你父亲,还有那个什么‘盘子’‘碗’姑娘,可是你现在的处境也是同样的危险,你可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从你身上抢走阳符经吗?我告诉你,现在全中国,包括南洋,倭国,高丽,许许多多的法术家都来到了云南,象川东二怪这种小鱼小虾你更是数也数不清。你这时已经连走路,正常的起居都困难,还谈什么救出你父亲,还谈什么救出你的‘盘子’‘碗’姑娘?” 林国余道:“我救出来便救,救不出来大不了我丢了这条命。我怎么能明明知道我阿爸落在日本人手中都无动于衷?菀儿她也很可怜,一起同我出生入死,我也不能把她丢给那几个降头师。” 金其子大摇其头:“麻烦,麻烦,又是一个榆木脑袋。你死了顶个屁用,林易仁那老小子不是还在日本人手中受苦?你的盘子,碗姑娘就能救回来吗?你反倒不如静心疗养,等待伤好之日。” 林国余疑道:“伤好之日?道长不是说我的伤要恢复到前夜的功力还要十年的时间?到了那时候,我伤好不好还有什么用?难道道长还有什么仙法救我吗?” 金其子又是一个劲的摇头:“仙法嘛,老道这里没有。清心逍遥丸吗,”看了林国余一眼,林国余脸色又是一变,金其子又道:“肖心逍遥丸老道已经卖给这两个兔崽子了,咱是生意人,要诚信第一。”又是停顿一下,故意看林国余脸上的表情:“我没有治你身体的办法,但是未必别人就没有。我便实话告诉你小子吧,现在来到云南的法术家中,不乏正派人士,不泛老道的好友,弟子徒孙,或许他们会有什么办法也不一定。” 林国余道:“你说他们也来到了云南?那又为的什么?难道也是为了我的阳符经而来吗?” 老道呸的往桌子上面吐了一口痰:“这些人嘛,若说真是一点儿想见阳符经风采的意思都没有,不但你不信,说出来老道也不十分的相信,但是还有一点,云南现在已经成为日军的试验场了,你可知道?” 第二四三节行尸部队 (1) 林国余道:“知道,细菌战,我阿爸就是因为破解了日本人制造的瘟疫被他们给抓起来的。” 老道摇了摇头:“可并不只是瘟疫这么简单,据我所知,最近云南的很多地区已经出现了行尸,而这种行尸却并不完全是僵尸,他们只是失去了意识,但是却仍是活人,但是见人便咬,被咬者也有一部分在数天之内便又变成了新的行尸,据说这种东西已经出现了几千具。” 林国余惊道:“难道他们已经试验成了?” 金其子道:“什么试验成了?” 林国余道:“先前我和日本的几名忍者有过数次的交手。好个忍者头目曾经要我交出阳符经,并告诉他们赶尸法术,他们要以僵尸来对付中**队,从而达到快灭亡中国的目的。” 金其子点点头:“老道猜想也是这样子。不然那些行尸怎么会一夜之间突然出现了。所以老道才想办法捉住这两个兔崽子,让他们说出这几次僵尸买卖的信息。”金其子见川东二怪没有插话,拿起桌子上的一根剩骨头,丢了过去:“阿猫,你怎么回事儿。” 川东二怪对于金其子给自己起的这个外号已经习惯。瘦怪说道:“我们一向只知道在滇缅边境那一带有人出高价买僵尸,可是我们却是真的不知道那人竟然是日本人假扮的啊。而且那人的中文说的极为流利,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日本人。” 林国余道:“也就是说,收你们的僵尸的,是些日本人,他们用这些僵尸来做研究,从而已经做出了迷失心智,但是攻击力惊人的行尸部队,是不是?” 瘦怪道:“道长说是这样的。” 金其子又拿起一块鸡骨头丢到了瘦怪脸上:“什么叫做我老道说是这样子?而是事实就是这样子。有了你们这些兔崽子的帮助,日本细菌部队已经成功的分离了一种在僵尸体内,控制僵尸活动的物质,他们把这种东西注射入活人体内,从而形成了这些行尸。你们他***,赚损阴德的钱也变罢了,居然还干起卖国的钱来了。” 林国余道:“那现在不是很糟糕?这样蔓延开来,云南怕是会整个的变成一个死省,而日本人要是真的把这种东西用在实战当中,恐怕重庆很快也就会沦陷了,那时候我们中国便真的亡国了。” 金其子道:“是啊,所以这次由龙虎山张天师相邀,法术界各派要齐聚昆明,商量用什么办法才能解除这场浩劫。行军打仗,我们法术界帮不上太大的忙,可是对付这些行尸,军队的作用便远远不如我们了。我老道法术虽然还说的过去,至于这赶尸功,却是一窍不通了,但是料到对付这些行尸,赶尸功总会有用武之地,所以才要把这两个兔崽子活捉了。祸既然是他们惹的,他们也当然要尽一份力。 第二四三节行尸部队 (2) 川东二怪一齐点头:“是,我们愿意出一份力。” 林国余低头想了一想,说道:“金道长,你们去昆明,把我也带上吧。虽然我已经无法运用阳符力了,但是没准我也可以出一份微薄之力。”林国余此时已经意识到了现在的形势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的多,他一直眼光就放在自己父亲的下落这一块,却没有想到过现在云南的形势已经危险到了如此的地步,按照金其子所说的,行尸可以咬人来传染,那么这就是一个几何级数放大的过程。林国余甚至想到,如果必要的话,把自己家的赶尸术的秘密和阳符经的秘密都讲出来,让正派的法术家修炼,那么用于对付行尸,便又多了一层胜算。 金其子摇摇头:“你还不行。我想先把你送会卢平那里的苗寨。我听说你小子和那苗寨里的人关系还不错,是吗?” 林国余点了点头。 金其子道:“你小子人缘还不错。苗人那些家伙一直都看我们汉不顺眼的,不知道怎么会高看你一眼。不过现在日军侵华,大家已经不必讲什么民族,都是朋友。苗寨一般守卫森严,除非有人动用飞机大炮攻寨,不然光凭护卫寨子的毒虫鼠蚁、机关消息、再加上苗人的法术,很少有人敢去闯的。料想你在那里便会安全的多了。也省了我老道许多的麻烦,不然我老道哪里有时间空出来照顾你?我又不是你的什么‘盘子’‘碗’姑娘。” 林国余本来还想要求一道去昆明,可是见老道一副‘就这么定了’的神情,也便没有说。心中也想着苗寨老司的下落,也不知道昌九他们查的怎么样了,如果能找到老司,那么也便找到了林易仁了。 老道自己吃完,又让川东二怪给林国余喂了些加了咸菜的稀粥,然后结了账。当然钱是由川东二怪来出,几人出了客栈,由川东二怪又抬了林国余,几人又朝着苗寨而去。 金其子照顾到林国余,行走起来很慢,往往上午八点多才出,十一点多便休息,下午也不过走三四个小时。走的林国余心中几乎着了火,却又不能作。 第二四四节回到苗寨 (1) 林国余坐在二怪的担架之上,过有又有十几天,感觉身边的景物依稀有些熟悉了,原来已经临近了卢平县苗寨。川东二怪抬的每过一处,心中都有一份甜丝丝的回忆,以至于很多时候躺在担架之上,都笑出声来。 这一片树林,是曾经和紫菀一起与胡里胡涂动过武的。 那边有一条河,河水依旧,却少了紫菀倒映在水中的倩影。 过了河又是一个山洞,与紫菀、旱魃曾经在一起对战过日本忍者。 每一寸土地都有一寸回忆,只是却不知道紫菀此时身在何处。有金其子在自己身边保护,当然是不用怕的,五仙散人也不敢追来,可是却也因为如此,要找紫菀也更是难上加难了。 这天行走到了傍晚,苗寨所在的小山已经进入了视线了。 老道说了声:“好生麻烦,带着你小子赶路,费了我老道这些日子的时间,有道是‘一寸光阴一寸金,一刻值千金’,让我老人家算算你小子欠我老道多少大洋了。”老道手掐指尖,口中念念做声:“救命,一万块,吃喝拉撒,三千五百块,单架,护送,算了算了,我老道吃点亏算了,就当你小子欠了我老道两万块大洋了。” 林国余心中暗想:“金其子老道这么精打细算,倒不如不要做老道,直接去做一个商人更合适他。”躺在单架上,嘴里应道:“道长,我身上哪有那么多钱,只怕我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你看看把我杀了,过过份量,看能不能够抵您老人家的账吧。” 金其子道:“你可是一件大宝贝,一个会下金蛋的公鸡,老道要杀了你,可就一文不值了。哈哈,赔本买卖,老道是不做的。”又调侃了几句,已经来到了苗寨门下。 这时苗寨大门紧闭,还有十几句苗人青年手拿着弓箭,甚至还有几杆猎枪,盯着下面上来的金其子等人,等他们离门有二三十步,那些青年喝了声:“下面的汉人别往上走了,再走我们便要放箭了。” 金其子笑了一声:“一向听说苗人好客,便是这么做的吗?” 栅栏内闪出一个人,正是六福,他道:“道长不要见怪,最近寨子里事多,所以不准生人进寨,我看道长好象是一化缘的道人,请到别处去吧,这里恕难接待。” 林国余欠了欠身,坐了起来,探过头去,向六福喊了一声:“六福哥,是我。林国余,这位道长是送我来的。” 六福这时才看清担架上的居然是林国余,连忙喝着两边:“是林朋友,快点打开寨门,你们几个去通报昌九哥一声。”吱呀呀把寨门打开。六福喊道:“林兄弟,你怎么会躺在担架上的?紫菀姑娘呢?” 第二四四节回到苗寨 (2) 老道一见苗人们打开寨门往下来接林国余,便说了声:“唉,总算是把你送来了。我老道也要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吧。” 林国余急道:“金道长,刚刚到了苗寨,你怎么便要走?” 金其子笑了笑:“老道陪了你这些日子,已经是赔了本,难道还要再赔下去啊?阿猫,阿狗,你们把担架交给这些苗人,咱们走吧。” 林国余心中好生感激,老道嘴里一向斤斤计较,可是为人却不象他口舌一样,不然也不会出手相救了,只叫了一声:“道长……”,后面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川东二怪将担架交给了几个苗人,老道拿起简板,在道筒上又敲了几敲:“有道是:老道昆明天师会,阿猫阿狗来相陪。来来去去几买卖,----唉,通赔!”晃着身子,领着川东二怪下山去了。 这几个苗人由六福带了头,抬着林国余。一面走,六福一面问道:“林兄弟,你这是怎么搞的,受了很重的伤了吗?紫菀姑娘她怎么样了?” 林国余便慢慢的给他讲自己如何被抓进司令部,如何的逃出,这一路的经过,到了寨子里不远,昌九和阿剖也都出来,阿剖抓住了林国余的手:“余哥,你怎么了?” 阿剖光滑细腻的手,和一声亲切的‘余哥’让林国余不禁又想起了紫菀。昌九道:“阿剖妹子,先别着急问林兄弟,等把他抬回老司家再说吧。” 这些人又将林国余抬到了老司家的二楼,先前林国余曾经住过的那间房间,把林国余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林国余又从头给讲了一遍。 阿剖听到紫菀被五仙散人捉走,吓的跳了起来:“菀姐姐她,会被捉走?” 昌九连忙道:“阿剖,你急什么。菀儿姑娘那么历害,又有金蚕护身,那几个什么五鬼,绝对奈何不了她。更何况降头术与蛊术本来同出一门,那五鬼会的功夫,紫菀姑娘也一定会。不用有事的。”这几句话是冲着阿剖说的,却是说给林国余听的。 第二四五节寻找医书 (1) 阿剖也道:“就是就是,菀儿姐姐比余哥哥还要厉害呢,她又聪明又伶俐,那个什么狗屁五鬼,当然不能把她怎么样。余哥,你不必担心哦。” 林国余躺在担架上微微一笑,知道众人只是安慰自己,紫菀虽然聪明,可是落在了那几个降头师的手里,谁又知道会怎么样呢?而且那几个降头师又擅长于采阴补阳,也不知道会对紫菀如何。 林国余又转而向昌九问道:“昌九哥,这么天你们找到老司的下落了吗?可有关于他的情况?” 昌九道:“仍是一无所获。林兄弟说老司是被日本人抓走的,可是这一代虽然有日本人出没,却并非是日本人的势力泛围,他们抓了老司怕也转移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林国余道:“是。我也听赵族长和金其子道长讲过,有日本人在滇缅边境一代,所以猜测不知道他们是否是抓了我阿爸和老司去了那里。只是我现在这样子情况,想去到边境,自己怕是都走不到,骑马也骑不了。听紫菀说那天你们为了救我,约好三更时候在卢平县城门口会合的?” 昌九道:“那天因我们的功夫都不行,去了也是累赘,所以紫菀姑娘和旱魃让们的等在城外接应,我们一直等到二更过后,就听到卢平县城内大乱,枪声大做。人叫狗咬不绝于耳,我们担心紫菀姑娘反倒出了什么差错,于是进入县城。结果一直到了司令部,现司令部大门大开,里面有了十几具尸体,死的非常的惨,个个都是肢体不全。那个司令千金还有一口气,本来也不想理她,只是后来找不到你,又想她也没有做过什么太坏的事,只不过有一个坏父亲罢了,于是把她唤醒,我们也就不再理会她。一直找到快要天明,我们才离开了卢平县,回到寨子,这些天一直都派人出去打听你们的下落,真没想到你又回来了。” 林国余道:“昌九哥,你们见到那个崔副官的尸体,有没有在他的身上搜一搜,他抢了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应该一直随身携带。” 昌九一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把所有的尸体都翻过来,都看过正脸,不过林兄弟你笑话,我们就是很担心你或是紫菀姑娘会遇到不测,可是却并没有那个崔副官的尸体,若是真的让我找到了,管他死不死,我也得给他补上几刀。” 六福也道:“嗯。那个崔副官并不在司令部内,我们几个还说,怎么这小子命这么大,司令部里死了那么多人,就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第二四五节寻找医书 (2) 林国余唉了口气,心道:难道是旱魃和紫菀看错了,那个崔副官并没有死,又醒来以后逃跑了?想想也是如此,崔副官对付自己的手段如此的狠毒,在他的手中居然会有传说中的几种异虫,又懂得用阵法来困住自己,他自然不应该是个普通人,至少是会些法术的。可是他又为何会委身在一个小小的卢平守备司令部里呢?难道还有什么阴谋? 阿剖道:“昌九,六福,你看余哥哥都这么累了,你们怎么还要向他问这问那的,还不快点去给余哥哥准备吃的。” 昌九笑道:“你看我这脑子,林兄弟这定受了不少的苦,是应该准备点好吃的补一补了。” 林国余道:“昌九哥,不要忙了,我现在林国余唉了口气,心道:难道是旱魃和紫菀看错了,那个崔副官并没有死,又醒来以后逃跑了?想想也是如此,崔副官对付自己的手段如此的狠毒,在他的手中居然会有传说中的几种异虫,又懂得用阵法来困住自己,他自然不应该是个普通人,至少是会些法术的。可是他又为何会委身在一个小小的卢平守备司令部里呢?难道还有什么阴谋? 阿剖道:“昌九,六福,你看余哥哥都这么累了,你们怎么还要向他问这问那的,还不快点去给余哥哥准备吃的。” 昌九笑道:“你看我这脑子,林兄弟这定受了不少的苦,是应该准备点好吃的补一补了。” 林国余道:“昌九哥,不要忙了,我现在身体不行,只吃一些米粥就可以了。” 昌九道:“这你就要用操心了。阿剖,咱们一起下去吧。” 阿剖一撅嘴:“是叫你们去忙,你们叫我做什么?余哥哥累了,我要陪他多呆一会儿,不然谁照顾他啊。” 阿剖的任性脾气一上来,任谁都没有办法,昌九只好和六福下去准备饭菜。阿剖就坐在林国余的床边,一面给林国余盖被子,一面给林国余擦额头的汗。搞的林国余都感觉自己就好象是女人做月子的感觉一样了。连忙拉住阿剖的手道:“阿剖,行了,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号,只是内息紊乱而矣,你不用这样‘照顾’我的。” 阿剖正色道:“要的,要的。我先前见爷爷给人看病,也是这样子的。爷爷医术精奇,如果能找到他的话,或者会治好你的。”林国余心道:“若是真的能找到我阿爸老老司,就算治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法力尽失,可是金其子也说过,过些时日,行动便不受影响了。大不了做回普通人罢了。” 阿剖这样一说,忽然跳了起来:“哎呀,爷爷还应该有许多的苗医书籍吧,我虽然看不懂,但是估计你能看懂一些的,没准还能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呢,你等一等啊,我这就去给你找过来。” 林国余本想说:你们苗人的医书我哪里看的懂,话还没出口,阿剖早就跑着下到楼去。林国余在楼上就能听到阿剖在楼下扑通扑通的翻箱找书的声音。身体不行,只吃一些米粥就可以了。” 昌九道:“这你就要用操心了。阿剖,咱们一起下去吧。” 阿剖一撅嘴:“是叫你们去忙,你们叫我做什么?余哥哥累了,我要陪他多呆一会儿,不然谁照顾他啊。” 阿剖的任性脾气一上来,任谁都没有办法,昌九只好和六福下去准备饭菜。阿剖就坐在林国余的床边,一面给林国余盖被子,一面给林国余擦额头的汗。搞的林国余都感觉自己就好象是女人做月子的感觉一样了。连忙拉住阿剖的手道:“阿剖,行了,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号,只是内息紊乱而矣,你不用这样‘照顾’我的。” 阿剖正色道:“要的,要的。我先前见爷爷给人看病,也是这样子的。爷爷医术精奇,如果能找到他的话,或者会治好你的。”林国余心道:“若是真的能找到我阿爸老老司,就算治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法力尽失,可是金其子也说过,过些时日,行动便不受影响了。大不了做回普通人罢了。” 阿剖这样一说,忽然跳了起来:“哎呀,爷爷还应该有许多的苗医书籍吧,我虽然看不懂,但是估计你能看懂一些的,没准还能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呢,你等一等啊,我这就去给你找过来。” 林国余本想说:你们苗人的医书我哪里看的懂,话还没出口,阿剖早就跑着下到楼去。林国余在楼上就能听到阿剖在楼下扑通扑通的翻箱找书的声音。 第二四六节苗字传说 (1) 阿剖在楼下找书的声音震天响,林国余心中想道,这丫头任性和风风火火的脾气一直不改,先前粘着自己,后来和昌九的关系有些好转,可是这次看起来又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如果换做别人在楼下这样吵,恐怕她早就冲上去,大嚷几声,让人家安静了。 过了不多时,阿剖抱了厚厚的一大抱书回到了楼上,丢在了林国余的床边,呼呼的喘了几口气:“余哥哥,这些书你先看着,爷爷的书柜里还有书呢,我再给你抱来。”不等林国余话,又蹬蹬的跑下楼去,抱了一大抱上来。 林国余手里拿了一本线装本的苗医书,向阿剖道:“阿剖妹子,我又不是来上学的,你给我抱这么多书,我要看到什么年代才能看的完啊。” 阿剖道:“余哥哥,这些可都是我爷爷的宝贝,别人可是看不到的。原来我想看,爷爷都不给我看。不过爷爷对你那么好,这些书你又用的着,我才敢给你搬来的。你等着啊,楼下还有。” 林国余连忙摆手:“阿剖,好了,好了。你可别再搬了,等我过再说吧。” 阿剖坐下来,笑道:“好,余哥哥说什么,阿剖都听。” 林国余翻看的只苗医入门的书籍,书的页讲道“凡人体疾病,盖分为‘经、症、翻、胎、抽、丹、癀八大类,皆因日、月、寒、暑、风、霜、雨、露形成风、寒、水、湿、火等毒素入侵人体而成。主分一百单八症,继分又可分为三十六症,七十二疾……” 林国余摇了摇头:“阿剖,苗医虽然是极为深奥,可是用来治我这种‘不是病的病’怕也有些难度。” 阿剖撇嘴道:“余哥哥,你都没有仔细的看,怎么知道就没有对症的药呢?所谓千年苗医,万年苗药,苗人同属神农氏的后代,虽然在流传中因为题,许多的药理都流传了,但是流传下来的方子也都很管用呢。我们苗人还有句话,叫做‘世上有一个人生病了,地上就会上出一棵治他病的草’,这些书都是爷爷整理的,我相信一定会治好余哥哥的。” 眼见阿剖在这里仿佛是个教书先生一样,盯着林国余看书,不让他偷懒。林国余也只得拿了书看下去,一面看一面问道:“阿剖,苗人从来就没有自己的文字吗?为什么你们有自己的语言,却用汉字写书呢?” 阿剖歪着头,看了看林国余:“余哥哥,你没有听过苗人文字的传说啊?” 林国余又歪了两页书,摇了摇头 第二四六节苗字传说 (2) 阿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坐到了上,挨着林国余的腿,林国余向里移了移。阿剖讲道:“我听爷爷说呢,在很久很久以前呢,我们苗人是有文字的。而关于后来苗字失传了呢,一共有三种传说。第一种传说呢,就是说翼落写了十本书,在他临死前呢,要把这十本书分给自己的儿子。哪知道书还没有分,就被一只乌鸦给叨走了。乌鸦和八哥、鹦鹉也都是一个祖先,所以现在的乌鸦、八哥、鹦鹉也都还会说话。而余下的八本书,翼落分给了他的儿子每人四本。有一个儿子认为读书认字太麻烦了,于是他就把这本书给吞到了肚子里去,从此他的后代被没有了文字,就成了今天的苗族;而另一个儿子却把书一直流传了下来,他的后代便是今天的汉族。还有第二种传说,是翼落的这两个儿子分了书后,决定搬家,搬家要过一条大河,个儿子把书咬在嘴里,另一个儿子绑在头上,结果倒了河中来了一个大浪,咬在嘴里的那个人一慌乱,书就跑到了肚子里去,而绑在头上的那个人书去没有丢;然后第三种传说呢,就是苗人的祖先过河,这次他学聪明了,他坐的是船,嘻嘻,船走到江中,又是一阵大风,把书吹到河里去了,结果苗人的祖先连忙下去捞啊挥,书虽然捞上来了,可是去已经湿了,苗人的祖先就把湿了的经书晒在石头上,可是他还是那么倒霉,这时候,一只该死的牛跑上来,把书给吞下肚子里去了,害的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文字。所以现在我们祭祖的时候要杀牛,而且苗语中管牛的千层肚叫做‘书本’。嘻嘻,余哥哥,你长学问了吧?” 林国余道:“这种传说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不过我听阿爸说,古代的时候人们都是在石头或是木简上写字的,并不会写到纸上,所以传说中的那些事情并不可能生。” 阿剖道:“那是当然不可能生了啊,不然就你们汉人的祖先那么聪明,我们苗人的祖先又懒又笨,居然还会想起把书吃下去的办法,过河的时候还要用牙咬着书本,难道不会用手啊?又不是小狗。嘿嘿。” 第二四七节老司之妻 (1) 林国余微微一笑,也不做道阿剖所提的问题。这本初浅的苗族医书,大部份所讲述的只是苗医的理论,林国余对于是医经易理一向都不喜欢,若不是机缘巧合,他恐怕连林易仁身上的一半功夫都学不会,这时候看的点兴趣都没有。便放下了这本书,又拿起了另一本。一连换了几本书,想找到合乎自己身体病状的介绍,也找不到。他体内的两道真气相冲,从而可以引起昏迷的,与苗医中的“经”“症”是丝毫扯不上关系,与“翻”倒有几分的相象。书中介绍,所谓翻,是指因在烈日下久晒,或感受瘴岚秽浊之气所致的各种急证,如口鼻出血、心腹疼痛、厥逆吐泻、昏迷痉厥等症状,所烈方子也有几百种,可是林国余的这种症状看起来与某些“翻”相同,可是却又不是完全相同,而看病吃药这东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林国余又怎么敢给自己私自下药? 一连翻了十几本书,阿剖也在一旁帮着林国余看,拿起书来就给林国余念里面的条目。 也不知道是翻看的第十五本还是十六本,林国余把书拿在手中,那本书大约时日已经久远,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上,纸张散了一地。林国余哎哟一声,连忙弯腰去拾,阿剖叫道:“余哥哥,你不要动,我来帮你拾。”就弯下腰去,一张一张的的纸。 林国余手里拿着封面,却现封面上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可是却看封面上有明显的撕碎的痕迹,是后来又便人粘了起来的。阿剖也拿了几张纸突然惊道:“诶,这个美人儿是谁呀?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林国余连忙道:“阿剖,拿给我看看。” 阿剖捂着嘴笑道:“余哥哥,你真是个色鬼,一听到有美人儿,你就有精神了。喏,给你瞧瞧吧,我可没有说谎,真的很漂亮呢。” 林国余把那画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画中是一名年青的苗家女子,大约不过二十岁的样子,一身苗族的盛妆,戴了头巾,插了不少的花,脖子上一个很大的银锁,两眉如墨,双目如同映着朝阳的两颗露珠,含情脉脉,腮上仿佛是描了一点腮红,脸蛋匀称,的确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可是与封面相同的是,这张画像也明显的被人撕碎过,后来又贴起来的,以至于那画中女人的衣服上还有几处米粒大小的洞,大约是实在找不到了,只好空着。 林国余又仍有几张纸上好像有女人的画像,连忙对阿剖说道:“阿剖妹子,你再把那几张画像也拿起来我。” 阿剖道:“余哥哥,一张美人画儿你还看不够啊,还要看。” 第二四七节老司之妻 (2) 林国余道:“这张画像年代久远了,看这样子没准这画中人要是活着的话,都可以做我们的奶奶辈了,我哪敢做非份之想呢。不过,阿剖妹子,老司身边可有这样一个女人吗?” 阿剖又从起了几张画,交到了林国余的手中,一面凑到林国余的面前,脸几乎和林国余的脸挨到一起了,她和林国余一同看画,一边说道:“不知道唉。我从来都没有听大人们谈到过大爷爷年轻时候的事情。这个女人,难道是他曾经的妻子?或是恋人?” 阿剖拾起的这几张画与林国余看到的第一张并不一样,但是可以看出画中的女人应该是同一个人。从画中来看,最早的是这女人十七八岁的样子,最晚的一张,这个女人却是用两手扶着肚子,肚子很明显的凸了起来,象是怀孕**个月,已经将近临盆的样子,这女子依然活泼俏丽,脸上又同时多了一层神圣的母性的光泽,使人不敢亵渎。 但是与刚才第一张画像相同的是,这些所有的画像,全部都很明显的被人撕过,每一张都是撕做了几十几百个碎片,然后又一一的粘合了起来。每张画像是几十几百张碎片,这十几张画像加起来碎片已经有了几千张,要想再一一的拼起来,又不出错,这又要耗费多大的精力? 林国余这时完全同意阿剖的话,他点头道:“我估计也是这样,这些画像应该是你大***,如果是老司的恋人,最终没有和老司结合的话,那么在最后这几张,明显是婚后女人的画像中,这女人不会笑的这样幸福。只是,为什么这些画像会被撕的粉碎呢?这点真是让人想不通了。” 阿剖看着这几张画像呆呆的说道:“这个女人可真漂亮。连紫菀姐姐都没有她好看。如果她真的是我大爷爷的妻子,那么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呢?难道她早早的就死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哎,我要是能长的象她这样就好了。” 第二四八节任性阿剖 (1) 林国余说道:“这个女人如果是你的大奶奶,那么寨子里还会有很多的人认得她。改天我们拿了画像去寨子里找些老年人,如果这些图画是老司撕掉,然后又粘在一起的,那么就可见老司对这个女人是恨到极至,又爱到极至了。”林国余心中想道:难道老司少年时也会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经历? 当天吃过晚饭,林国余准备休息,阿剖非要和林国余一同睡在老司家的楼上,昌九执意不肯,林国余也不同意,阿剖这才无耐,回到自己家中睡觉。林国余在苗寨中一连住了半个月,每天的由阿剖陪着查看老司留下的苗医书籍,虽然对于仍然无法根除体内的山魈胎气与阳符经的冲突,可是渐渐的,只要不去刻意的去想阳符经和山魈胎气在自己的体内,便也没有什么大碍了,至少由阿剖扶着,林国余也可以在寨子里走一走了。 这天昌九又带了人下山去打听老司的消息,六福仍在寨子门口把守,阿剖给林国余带过早饭,林国余吃了后,阿剖便拉住了林国余的手:“余哥哥,走,我同你再到寨子里走一走。” 林国余心想反正在老司的家中也仍只是翻看那些苗医书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便点头答应,阿剖拉过林国余的胳膊,扶着他走下了楼。 两人来到街上,慢慢的便对老年夫妻散步一样,走一会,休息一下。苗寨中的老人少年也都认得林国余,纷纷和他打招呼。林国余一一回应。 又走到累了,阿剖扶着林国余坐到一块石头上坐下,旁边几个无事的**岁的小孩子都凑到了林国余的面前:“余哥哥,余哥哥,你给我们讲故事吧。” 阿剖伸手在林国余胸前挡住这些小孩子:“什么余哥哥,余哥哥是我叫的,你们不能叫。” 一个略大一点的小男孩子不服气的叫道:“阿剖姐,凭什么你可以叫余哥哥,我们就不能叫?” 阿剖一叉腰,瞥了一眼这个小男孩儿:“那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是姐姐,我说不能叫就不能叫。余哥哥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叫。” 那小男孩儿比阿剖不过小个三四岁,极不服气:“我还听见紫菀姐姐叫余哥哥呢,她比你还大呢,凭什么你还要跟着她一起叫余哥哥?就算只能一个人叫的话,也是紫菀姐姐叫才对。” 阿剖伸手揪住了小男孩儿的耳朵:“紫菀姐姐是紫菀姐姐,你们能和她一样么?在我们这个苗寨里,余哥哥只准我一个人叫,听到没有?” 那小男孩儿被阿剖揪的痛的直翻白眼,可是仍是不服:“我偏叫,我偏叫。余哥哥,余哥哥,余哥哥……” 第二四八节任性阿剖 (2) 林国余生怕阿剖和这小男孩儿再因为自己称呼上的问题打起架来,连忙伸手拦住阿剖的手:“行了,大家都可以叫我余哥哥,好吧?” 阿剖松开了手,和小男孩儿互相白了一眼,都各自嗯了一声,表示对对方的不屑。那几个孩子仍道:“余哥哥,给我们讲故事吧?” 林国余经历虽然多,可是讲故事去不是他的所长了,想了半天,也没能讲出一个令孩子们满意的故事,望着这些孩子们都有些失望,林国余从怀里拿出两块阿剖送给他的糖块,给几个孩子分了一分:“诺,余哥哥不给你们讲故事了,咱们分糖吃。” 阿剖一见林国余居然拿出了自己送他的糖果来打孩子们,狠狠的跺了一跺脚,又从林国余手里抢过一块,丢入了自己的口中。那些孩子一起刮着脸蛋笑道:“阿剖姐姐同我们抢糖块吃了,不害臊!”阿剖白了他们一眼,嘴里吃了糖块,也不说什么。 只是林国余身上带的糖块少,不够这些孩子们分的,还有两个孩子没有分到糖块,在一旁边看的直流口水。林国余又在自己的身上上下翻了个遍,却一块糖都没有了。他伸手抚摸这两个小孩子的头,笑道:“余哥哥今天带的糖块少了,一会儿你们陪我回去拿糖块好不好呢?” 这两个小孩子几乎哭了出来,眼里含着泪,也不说话。 林国余无耐道:“我真的没有糖了呢,不信你搜搜我的口袋,看看还有没有?余哥哥在家里还有几块,小不了你们俩个小家伙的。”在这两个小孩子鼻子上轻轻一刮。林国余张开了口袋,那两个小孩子竟然真的伸手往里面去摸。 林国余的口袋里还随身带着老司家里的那个女人的画册,他想找一些苗寨里的老年人,打听一下是否有人认得画册上的这个女子。这些天却又一直没有机会问。这时被那两个小孩子抓住,向外一提,这本画册便被提了出来。 第二四九节后山鬼地 (1) 余哥哥的口袋里有连环画啊!”把画册拉出来的小孩儿一声喊,所有的小孩子都凑了过来,围住画册看。 林国余生怕这几个孩子把画删给扯坏了,连忙往手里来夺:“喂喂,这可不是连环画,你们几个不要抢。” 那几个孩子却不肯听,那本画册本来就不结实,结果被几个孩子一抢,画册又散了开。被几个孩子各拿了几张。旁边有一个本来也看着可笑的老年女人忙上来,喝骂这几个孩子:“快把这些画给你们林哥哥放回去,你们这些孩子,不准抢林哥哥的东西。”过来拦住两个孩子,把画像拿下来抢到手里,递给林国余:“这些孩子太顽皮了,林先生你可别介意。” 林国余笑道:“不会的。只是这些画像是老司家里找出来的,我是担心他们给扯坏了。”伸手来接画像。老人把画像往林国余手里递,眼角余光扫到了画像,突然惊的啊了一声,手一抖,这张画像掉落在了地上。 林国余初时也不以为意,弯下腰去拾那几张画纸,可是这位老太太突然一把拉过了身边的一个孩子,一把拉过了他,嘴里说道:“走走,咱们回家去。” 孩子连连挣扎,仍向往林国余身边凑,老人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孩子的**上:“你这孩子,叫你快快点跟我回去,怎么这么不听话?”抱起孩子偏往回走。林国余愣在那里,不知道生了些什么事情。老人抱了孩子走了不久,又过来几个大人,都脸色铁青,全都抱起孩子往家走,刹时这片空地上只余下了林国余和阿剖两个人。 林国余诧异的问道:“阿剖,怎么他们都是这种表情,好像是活见了鬼一样?” 阿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原来他们还对你那么客气,一见到画像就马上躲的远远的,难道是这画像真的有古怪吗?” 林国余道:“阿剖,你是苗人,难道连你们自己寨子里的一些传闻都不知道吗?这些老人见到画像中的女人都惊谎失措的样子,可见他们对这画像上的女子----或者是老司的妻子,都是印象极深,可是却又不愿意都说什么,这样子来看,大约寨子里上了年纪的人是都认得这个女人的,那么他们或者在平时闲谈中总会有提及的。” 阿剖歪着头想了想:“寨子里的传说?啊,余哥哥,我想起一件事情来。都说苗人无蛊不成寨,你是知道的吧?” 林国余点点头:“我知道,菀儿也是身中了金蚕蛊毒,还多亏了老司妙手才帮她延缓了蛊毒的作。” 第二四九节后山鬼地 (2) 阿剖道:“可是我们寨子里却没有蛊婆呢,先前我听到过苗人无蛊不成寨的说法,问过我大爷爷,为什么我们寨子里偏偏没有草鬼婆。草鬼婆你知道吧?就是蛊婆。大爷爷就恼了,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国余道:“按道理说苗寨是不可能没有草鬼婆的吧?苗人一向相信许多的疾病,大到不治之症,小到头疼脑热,很多都是被人施了蛊。据说草鬼婆的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的,也比正常人苍老的多。旧的草鬼婆在死之前,她会把她体内的蛊传给另外一个女子,从而形成新的草鬼婆。” 阿剖道:“余哥哥,你也相信这些吗?” 林国余道:“相信,却也不是尽信。这些民间传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可是却也有很多在流传的过程中已经变形了。可是你们寨子里怎么会没有草鬼婆呢。” 阿剖道:“是哦,很奇怪。可是我问别的大人,也没有人告诉我。对了,余哥哥。”阿剖突然跳了起来,很兴奋的看着林国余:“我们寨子的后山是禁地呢,从来也不准人进去。据村里人讲,那个后山是魔鬼的居住地,小孩子进去了,会被吃掉三魂七魄,变成白痴的。” 林国余很不相信:“那怎么可能,老司的法术这么厉害,如果后山真的有什么邪物,老司怎么能允许他存在呢?” 阿剖道:“余哥哥,我说的是真的啊,那地方真的邪的厉害呢。你知道不,我小时候有一次不服气,就偷着跑到了后山,到了那处禁地,眼看着前面有一个小房子,我就心想,魔鬼难道也住在房子里,和我们一样?那它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我就拿了一声石头,准备打鬼,照着那房子的方向走。岂知我走了大半天,从中午一直走到了傍晚,可是那房子看起来近在眼前,却总也走不到。我生气了,拿石头去投,可是那块石头就消失在了空中,也不见他落下来,我一连投了几块石头,都是一样的结果。到了天黑,我又冷又饿,往回走,也走不出去。就抱着膝盖在那里哭鼻子。嘻嘻,余哥哥,我说这些你不要笑话我啊。后来还是我大爷爷赶来,把我带了出去。他却一句话都不说,我问他那鬼长什么样子他见没见过,他也闭口不回答我。 第二五零节胡里胡涂的身世 (1) 林国余哦了一声:“你遇到的是鬼打墙。” 阿剖拍手笑道:“还是余哥哥厉害,一听就知道是鬼打墙。不过从那知道我也相信了后山的确是有鬼怪的,也就再也不敢去了。” 林国余坐的累了,拄起木棍站了起来,阿剖连忙过来伸手相扶。林国余道:“鬼打墙倒也不一定是鬼怪。不少的教派中都有这种法术的,只不过是取一个鬼打墙的名字罢了。阿剖,咱们回去吧,一会再找昌九六福他们问一下,他们年长几岁,也不知道对这个女人有没有什么印象。” 阿剖扶着林国余回到了楼上,扶着林国余躺下。一直又到了傍晚,昌九已经回到了苗寨,不用说,关于老司的消息又是一无所获,只不住的唉声叹气。林国余把那本画册拿出来,递给昌九看。 昌九拿过来看了半天,也是连连的摇头:“林兄弟,在这个寨子里老司尊贵至极,没有人们会在私下议论关于他的任何事情,所以关于这个女人是不是老司的妻子,我也是一点也不知情。” 林国余手里拿着最后一张,那个女人怀孕的画像,叹道:“她这时怀了孩子,如果是老司的儿子的话,那么活到现在,应该会有四五十岁了吧?” 阿剖道:“余哥哥,那不可能的,如果是我大爷爷的儿子,那么也就是我的伯父了。可是我大爷爷根本就没有孩子。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否结过婚。” 昌九扫了一眼林国余手中的画片,拿到了手里,嘴中念道:“四五十岁,四五十岁……咦,六福,你记不记的我们听说过的双头怪婴的故事吗?是多少年前的?” 六福答道:“好象应该是在四五十年前。” 原来昌九和紫菀提到双头怪婴的时候,林国余尚被困在卢平司令部的秘室之中,后来紫菀也从来没有对他提起过这件事,这时一听昌九说到双头怪婴,连忙问道:“这双头怪婴是怎么一回事儿?” 昌九回答道:“我也是听老一辈人讲的,说是在在四十多年前,我们寨子中的一个女人产下了一个双头怪婴,寨子里都说这是妖怪,让是他们如果长大了的话,会吃掉整个寨子里的人,便要活埋了这对婴儿。可是不料那个母亲知道了这个消息,当天晚上和男人商量带着这对婴儿出逃,不想这个消息被子上一任的老司知道,就当女人刚带着双头婴逃走的时候,老司忽然带人赶来,将女人围住。女人无可奈何,竟然疯般的一头冲了过去,人们一时没有拦住,竟然被那女人跳下了山崖。可是后来去寻找他们的尸体,只见到那女人摔的面目全非,而那对婴儿竟然不知所踪,所以大家更加坚信这对双头婴是个妖怪了。这个也是寨子里的传说,却也不知道真假,因为也没有人敢去真的核对真相。 第二五零节胡里胡涂的身世 (2) 林国余眼前一亮,昌九所讲的女人产下畸形胎,被不明真相的人认为是妖怪处死的现象,在当时的社会中极其的普遍。可是他所提到的年代,恰好是在四五十年前,这样一想,便使他的眼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就是那对一直跟随他的胡里胡涂。以普通的双头畸形儿的长相,或者有可能不被认做妖怪,但是如果是那个女人生下的便是胡里胡涂的话,见到的人想不当做妖怪也不可能。 而胡里胡涂并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自小便被人遗弃。 林国余对昌九和阿剖说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胡里胡涂你们是见过的。我在想,会不会你们寨子里所传说的这个生下妖怪的女人便是画中的这个女人,而他生下的妖怪便是胡里胡涂,而胡里胡涂的父亲,便是乍得老司。在四十多年前,那个女人抱了胡里胡涂跳崖,忽然因为某种原因,使得胡里胡涂大难不死,反而被人收养。而老司这里,先前同这女人极其的恩爱,可是后来他的妻子生下一对‘妖怪’,许多民间传说产下妖怪是因为女子有什么不洁之举,于是老司大为恼怒,撕碎了妻子的画象。当天妻子叫他逃走,他也不肯,反而向老司告了秘,他妻子一怒之下跳下山崖。之后老司却倍加悔恨自己当初的行为,他又把画像一一的拼合了起来,时时的拿在手里,思念他的妻子。后来原来的老司去世后,便由他来接任了老司的职位,可是这几十年却是一直没有忘记过曾经跳了崖的妻子。” 阿剖摇头道:“余哥哥,你说的虽然是很有道理,可是我却不相信我大爷爷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为人和善,你也知道的,就连那些狗汉人军官病了,他都不忍心见死不救呢,如果真按你说的,他因为大奶奶生下一对怪胎而害了他,我却怎么也不相信。” 第二五一节后山女鬼 (1) 林国余又看向昌九和六福,昌九苦笑道:“林兄弟,我也是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老司他在我们寨子中地住尊贵,我也不敢擅加推测,更何况只凭一本画册,一个传说便认定说是老司便是胡里胡涂的生身父亲,也太草率了。” 林国余自己本身也只是推测,只不过他推测的结果却是越想越象,但是要拿出证据来当然是没有,所以更不能说服昌九和六福了,或许这一切只有找到老司本人才能够问的明白。林国余又问道:“昌九哥,关于后山的禁地,你又知道多少呢?” 昌九尴尬的笑了笑:“林兄弟,这个我也实在是不知情。只是一时听老人们说过,后山关了个妖怪,喜欢吃小孩子,不准我们靠近。至于那个妖怪长的什么样了,是三头六臂,还是尖嘴猴腮,倒是谁也没有见过。只不过确实有一点,每每到了打雷下雨的时候,苗寨的家家户户都是紧闭屋门,并且把小孩子的衣服都收起来,因为传说是每到打雷下雨,那个妖怪就出现了,把没有关好屋门家的小孩子抢走,的确有一次因为雨下的非常的突然,我正在靠近后山的一个位置,没有地方可以避雨,果然就听到了后山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痛哭的声音,极其的惨。” 林国余道:“这是什么妖怪,居然还会在阴天下雨的时候出来?”心头忽然一动,“在阴天下雨偷孩子?三四十年前那个女人抱了孩子跳下山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一个下雨天?” 昌九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六福道:“好象是的。我记的说过那女人一跳下山崖,忽然之间电闪雷鸣,后来寨子里面的人更加坚信了那对双头怪婴就是妖怪转世,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巧,女人抱了他们跳下去,马上就打雷下雨?” 林国余道:“那就对了。寨子里的人逼死了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心里虚,于是不敢靠近后山,更是怕打雷下雨的时候女人的鬼魂会出现,来报复他们,抢他们的孩子,于是便形成了这种传说。而给后山设了一道鬼打墙结界的,倒底是真是那个女人的鬼魂,还是老司呢?” 林国余的这个问题却是谁也回答不了了。几个人又坐着和林国余谈了会儿天,便又都告辞回去。 林国余躺着却也睡不着。他脑子中越来越坚定心头的想法,认定胡里胡涂便是老司的亲生儿子。也只暗怪自己当初没有把胡里胡涂带过来,和老司见一面,可是转念又想,也不知道老司这些年脑子有没有转过弯来。如果还是把胡里胡涂当做妖怪,那么他见到胡里胡涂,是否还是会要杀掉他们呢?c 第二五一节后山女鬼 (2) 又在苗寨里住了几天。林国余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好,居然比金其子预计的好的快了许多。虽然还是不敢运用阳符经力,可是这几天来也可以丢掉木棍行走了,虽然阿剖还是时时的想帮助他,扶着他走,但是林国余这时感觉自己和一个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了。也不知道是阳符经和山魈胎气的对冲之力渐渐的缓合了还是因为他的体质有什么特殊性。这些天来林国余也没有闲着,一直在苗寨里打听关于那个女人和后山禁地的传说,只是除了阿剖、昌九和六福,其它人对他见面都极为客气,可是却只字不提这个女人和后山禁地的情况,连阿剖、昌九、六福那里都是毫无进展。 林国余自己可以正常活动了,忽然想到了通常自己所施用的一些符咒,那些符咒本身和阳符经、山魈胎气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便试一试是否还可以使用法术。让阿剖在苗寨里找来一些黄纸和朱砂、毛笔,在纸上画了一道火符,把符指夹在两个食指间,做了一个天师指的手势,果然这道符纸“突”的燃烧起来,林国余脸上一喜:幸好法术并非完全不能使用了,只是不牵动体内阳符经和山魈胎气的情况下,一般的法术是毫无问题。 阿剖在旁边跳着笑了起来:“余哥哥,你真厉害,居然会这么厉害的法术。你快点把它教给我吧,好不好吗?” 林国余道:“阿剖妹子,你一个大姑娘,学什么法术啊。” 阿剖道:“凭什么大姑娘就不能学法术啊,我看紫菀姐姐也会法术呢,她会隔空取物,这功夫说不定余哥哥你还不会呢。” 林国余道:“菀儿的这种功夫我倒是真不会,可是她那也不是什么法术啊。” 阿剖道:“我才不管呢,我要你教我两手,这样子,我以后做饭就不用点火石了,两个手指一点,柴禾就着了。嘻嘻。” 林国余惊道:“阿剖,你学法术就是会为点火的时候不用火石啊?” 阿剖嘻笑道:“那当然了,火石好难用的,有时候擦的我手都痛了,都打不着,余哥哥,你快点教我这个法术吧。好不好嘛? 第二五二节勇闯后山 (1) 林国余苦笑道:“阿剖,你的要求倒是不高,不过法术可并不是拿来生火做饭用的。”看着阿剖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林国余也正好想练习一下原来的法术。 法术和武功相同,都要每天练习,正象练习武功的人说的,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三天不练师父知道,七天不练所有人知道,而且法术和武功的不同在于,武功你十天半月不练,不过是手脚生疏,而法术只要略有生疏,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手中在符纸上写下的符篆,嘴里念的咒语,只是略有不同,便有可能截然相反。比如用来对付一些不得善终,仍留恋人世,但是却又没有大错大非的鬼魂,你如果使出了威力巨大的镇压类的法术,那便是极损阴德的;再比如化解戾气的一些法术,也可能一句之差反而会增加了鬼的戾气,给降服鬼怪更增加的难度。所以林国余一来想练习一下自身法术,也想逗一逗阿剖开心,便用手在黄符纸上撕了一个小人的形状,摆在了阿剖的面前。 阿剖仍然撅着嘴:“我才不稀罕纸扎的小人呢,它又不能陪我玩。” 林国余道:“谁说他不能陪你玩了,你。”手指一点小人,嘴里念动咒术,那个黄纸小人马上从桌子上跳了起来,在桌子上转了个圈。 阿剖一下子来了兴致,凑到桌子面前,盯着那小人儿:“余哥哥,还有什么花样,让它做给我看。” 林国余道:“好,阿剖,你看着。”两手指向下一弯,就见黄纸小人马上弯下腰去,向阿剖鞠了个躬,阿剖高兴的拍掌道:“余哥哥,还有什么好玩的动作,让他做给我看。”林国余又让小人在桌子上转了几个圈,两腿笔直的一跳,跳到了阿剖的手上,阿剖伸出手指去在小人前面点了一点,林国余右手中指向上微微动了一动,只见小人右手抬了起来,伸出手,和阿剖的食指相妆触,就好象是人们握手的样子,晃了一晃。 可不要小看林国余摆弄的小纸人的这两下子,这完全是赶尸里常用的法术,使尸体站起,跳跃等等,只是因为黄纸的小人儿并没有三魂七魄,而且体质极轻,实际操作起来比赶尸容易的多了。先前林易仁教林国余赶尸,林国余并不喜欢,林易仁便是以这种手段引诱林国余上钩的,此时到了林国余的手里,便成了逗阿剖开心的游戏了。 阿剖笑道:“余哥哥,你把这小人送给我吧?” 林国余眼神暧昧的一笑:“阿剖妹子,喜欢就拿去吧,就是不要再让我教你学什么生火的法术了。” 阿剖道:“有这小人儿陪我玩,我才不要生火呢,我还害怕把小人儿给点着了呢。只可惜,余哥哥,你有没办法让他说话?” 第二五二节勇闯后山 (2) 阿剖这一句话着实把林国余给难住了。林国余道:“阿剖妹子,这我可就不会了。赶尸术中,可是从来没有让死尸开口说话这一招,就算我现在再创,怕也来不及了。” 阿剖略有遗憾的叹道:“唉,算了吧,不会说话就不会说话吧。还是要谢谢你,余哥哥。”凑到林国余面前,一只手拖着小纸人,一只手勾过林国余的脖子就要往林国余脸上亲,吓的林国余连忙伸手伸住了阿剖。 阿剖笑道:“余哥哥,那我先带着小纸人去玩了啊。” 林国余点了一点头,阿剖拿着黄纸人走下楼去。林国余脸上微微含笑,侧耳听着阿剖的声音,果然,阿剖下了楼,还没有走出院子大门,就喊了起来:“余哥哥,你骗我。这小纸人儿他又不会动了。” 林国余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赶尸术从来都是有一个距离的限制的,通常说,一对法术高的赶尸匠,最多只可以赶十几二十具的尸体,一来是因为赶尸有时候上山要靠人工背上去了,赶了多了,两个人背不过来,另外一点就是,赶尸的咒术的距离限制,一连隔了四十尺,法术便失效了。而阿剖从楼上拿到楼下,距离林国余已经过了四十尺,那小人不能活动,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 夜里,苗寨里已经是一片安静,林国余把天王陵中的那个绿色的十字架揣在怀里,用朱砂画好了一些驱鬼用的符,另有一些符纸是空白的,准备在需要的情况下再画。老司的楼里并有没合适他用的法器,因为林家的赶尸其实也还算是道家的一个分支,和苗人的赶尸总有些不同,而老司的那些法器,都是一些白巫术的法器,除了有一个太极八卦的罗盘,也不知道是不是别的道士送给老司的,林国余感觉还或许可以用的上,也把它贴身放着。 林国余从屋里出来,把屋门轻轻的扣好,沿着他已经向阿剖问明的路,向后山走去。 第二五三节后山结界 (1) 苗寨的后门并没有人把守,因为和前门并不一样。前门是苗寨下山的唯一通路,而后门直返后山,后山再往下便又是一条悬崖,无路通向外界,而且后山闯鬼的事情寨子里的人们也全都知道,虽然很少有人当面来谈论这些事情,但很多年轻人在小时也都受的父母的这种教育,所以也没有人敢来看护后门,久而久之,这道寨门已经荒废的不象样子。林国余小心的移开了已经破烂至极的栅栏门,尽量不出一丝的声响,向后山走去。 林中静的出奇,连草地里的虫儿都没有丝毫的鸣叫,虽然此时已经是初冬,但是云南的天气并不冷,这种情况倒也真是少见。随着林国余距离后山越来越近,林国余只感觉自己的精神仿佛出现了一些恍惚,好象自己看到的东西却现实的东西之间隔了些什么,又仿佛头脑不禁有一点眩晕的感觉,随着距离后山越来越近,这种眩晕的感觉渐渐的夹杂了一丝丝的痛疼。 林国余心中明白,他距离那个结界越来越近了,结界所释放出来的能量,渐渐的开始干扰他的大脑,而因为他这时丝毫不敢运起阳符经来抵御结界对自己的干扰,生怕一旦运起阳符经,反而会再次惹起山魈胎气的反弹。林国余只好用了最普通的办法,用手指尖在自己的手背上狠狠的划了一道,以这种痛疼感来对抗结界的力量。 一丝细微的风,吹的满山的树木瑟瑟的抖,哆嗦着出细碎的声音,仿佛是一些小老鼠在啃食着什么。林国余心中也不禁有些微微的忐忑,他也不知道这里传说的鬼倒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以前他总是有阳符经在身,而此时如果真的遇到鬼,他也不能够遇起阳符经来抵抗,只余下了手里的这些符纸,一个绿色十字架还有这面太极罗盘,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又走出了一段路前方便出现了一个界碑,界上光突突的,什么字也没有刻上去,但是林国余已经听阿剖讲过,这里已经是后山了,过了界碑,便是传说的女鬼的泛围,在走到界碑近前时,林国余拿出一张符纸,手一抖,符纸在空中向界碑后面的路上空飞了过去。这张符纸便叫做引路符,是用来引死在外地的,无法回家的魂魄方向的,此时林国余用来他来指引自己的道路。他在后面跟着这张符纸。 符纸飞出去四五十步,烧成灰烬,落在地上,林国余又换了一张引路符,随着引路符的方向,一直向前 第二五三节后山结界 (2) 忽然之间风势忽然大了起来,山路上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清理,长出了许多杂草,高的居然有三尺来高,狂风吹起杂草,象软鞭一样,向林国余的身体抽了过来,四周里茂密的树林在狂风中不再象无数只老鼠的叫声,反而如同情的公狮看到情敌一般,低声的吼着,几只本来在空中觅食的蝙蝠仿佛突然间受了什么惊吓,吱吱的叫了几声,不着方向的四散逃去。前方引路符纸向只鬼火一样,在风中突突的闪了几下,便暗了下去,被风吹的不知方向。 又是一把巨大的剑刺破了长空,还不等林国余做出反应,雨点已经疯狂的砸了下来。 林国余明白自己已经进入到了结界的深处,只是这场雨来的真是蹊跷,难道真的山中有什么女鬼吗?他生怕先前画的那些符纸被雨水打湿,把它们放在了罗盘的下面,以罗盘遮住雨水,另一只手提起了绿色的十字架,放弃了用符纸探路的想法,只用十字架照亮脚下三尺的路,顶着风分开路中的杂草,依旧向前走去。 好象是后山的那个女鬼不相信林国余竟然不怕自己的挑衅,狂风更大,雨点更骤,黑暗中一把把不断刺下的利剑向下刺过来,几乎每一把都要刺到林国余的头上。林国余已经被淋的湿透了,这使他不禁想道:“唉,如果旱魃同我在一起就太好了,她对付这种几十年的女鬼当然不在话下,就算不用她只手,她只要再我周围围成一个大的气泡,也不必害的我这么狼狈了。”忽然又想到这句话在来苗寨的路上,那一夜和今天情况几乎相同的暴风雨里,紫菀也说过相同的话。不禁又想起了紫菀。 林国余手中罗盘的指南针突突的跳动着,根本就找不到方向,忽然前面是南,忽然后面是南,而山路转了两个弯之后,林国余便果真已经迷了路。只感觉自己无论怎么走,仿佛都是走到了同一个地方,就好象被人绑着不断的在转圈。有过在洪天佑的洞中鬼打墙的经历,林国余知道自己无疑又遇到鬼打墙了,又是一个导致空间完全的错乱的结界。 林国余虽然早有准备,已经用黄纸符折了十几个小人儿,可是林国余却全然没有想到自己闯到后山后会遇到大风雨,把小纸人放到地上,刚念了两句赶尸咒,那小人便已经被狂风卷起了,又拿起一个试了一试,却又被头顶砸落的雨点拍成了纸浆。 第二五四节后山鬼泣 (1) 林国余一连走了几圈,眼看风雨丝毫不见减小,可是鬼打墙的这个结界却也是根本绕不出去,虽然大雨浇头,可是心中却也丝毫都冷静不下来。 望着手中的罗盘苦笑一下,本想从老司家中拿出的这东西遇到了鬼打墙,也许能有一点用途,可是鬼影都没有见到半只,这个罗盘早就已经象个风车一样,突突突的转着不停,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还要拿这东西来。 其实林国余并不知道,这后山其实含的铁成分很多,再遇到雷雨天气,铁矿石已经被雷电给磁化了,任何的指南针、罗盘都会失去作用,这也就是为什么后世中常有人在山中迷路,手机不通,指南针没用,就连卫星定位都失去信号的原因。包括很多被称为“魔鬼地区”人进入其中便找不到方向,经常造**员失踪,也是这个道理。 眼下林国余手中的罗盘,除去做一个雨伞护住下面的符纸以后,也的确是没有其它的任何作用了。 林国余心头一横,心想,既然已经走不出去了,那么就不如干脆找个地方来避雨,等到天明或者是雨停了再说,就不信这女鬼能闹一夜。而且在这结界中,恐怕她也不敢过来攻击自己。想到这里,于是就找了一块有些突起的石头,缩在里面,靠在石墙上,这块石壁刚刚好能遮下林国余一个人,微微缩回一些小腹,雨水逆着风势,也吹不进来。林国余心中暗自好笑,心想:“这次幸好是自己一个人来到后山,若是紫菀也一同跟着来,那就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了。”他紧贴着石壁,等着雨停。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国余也渐渐有了些困意,雨势最狂猛的那一段也好象已经过去,只是雷电却不曾停止。林国余便隐约听到有女人尖叫的声音,声间刺破长空,象匕般的尖锐,林国余不禁打了个寒战,睡意全消。 侧耳再听,仍是只有风吹过群山,野兽般的咆哮的声音。林国余明知自己不会听错的,风吹过山峰的声音非常的低沉,和那声女人的尖叫声丝毫不同。林国余不再瞌睡,侧耳细听。又过了大约两柱香的时候,突然又是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林国余这次听的真切,那声音便在他的左前方。等了一夜的女鬼终于出现了,林国余心头大喜,顾不得仍在下雨,从石壁下冲了出来,照着女人尖叫的声音,走出去了四五十步。然后生怕自己又被鬼打墙所迷住,站住不动,又是侧耳细听。又过了一会儿,女人的尖叫声再起,听的林国余也禁不住的毛。那女人的惊叫声中,并不是一味的恐惧,反而是强烈的恨意,似乎要把听到她的叫声的人全部给生吞活剖一样,林国余趁着叫声未落,又向前路出去了四五十步。然后又是侧耳细听。 第二五四节后山鬼泣 (2) 这女鬼倒仿佛是给林国余引路一样,过一断时间,尖叫一次,林国余就顺着她的叫声,走出去了几百步,便感觉眼前的景色和刚才已经不尽相同。显然那个鬼打墙的结界已经走了出去。 林国余放心的又走出几步,突然身边一下子冲出来无数的毒蛇毒蝎,一团一团地围在林国余的身边,密密麻麻的爬了一地,看数量就算是没有上千只也有几百只。林国余心道:“哎呀,糟糕了,我原来也猜到有可能是老司怕人们闯到后山,才布下了鬼打墙的结界,怎么却没有想到这里既然是苗寨,当然会有许多的毒蛇毒蝎。连金其子都说过,苗人的山寨没人敢上来捣乱,自己躲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其一是因为苗人的巫术,其二便是苗人会驱虫。这下可坏了,我又没有菀儿的那种架驭毒虫的能力,遇到这些毒虫可麻烦了。” 眼前三五条毒蛇缓缓的向林国余的脚下游来,林国余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连忙从太极罗盘出拿出几道符纸,也不理会这时雨仍下的不小,手伸入怀里蘸着朱砂,在符纸上三画两画画了一道驱虫符,向前挥了出去。 通常赶尸的地区,一般南到云南,北到长江,西到川东,向东不过洞庭湖,除了这些地区,其它地方赶尸是行不通的,而赶尸匠行走的这些地区,也是毒虫最多的地区,所以也都有对付毒虫的办法,当然所对付的毒虫的数量也是有限的,并不象苗人一样甚至还可以驾驭毒虫,其中林国余所画的这种符也是一种很简单有效的办法。 林国余一张符纸丢出,又拿出一张符纸,画好驱虫符,按八卦图形分别放在“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道术中很多镇压的法术或者的防守的法术都是用这种办法,分贴八卦方位,但是不同的是贴出去的符上面的“符篆”。因为道家所讲的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八卦又同时代表八方,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图形。 林国余手中的驱虫符甩出,八卦图案已成,许多的毒虫都聚在八卦阵外,不敢近来,但也有两条在林国余八卦阵没有摆好前闯到林国余身边的,林国余手中罗盘一挑,又把这两条毒蛇给甩出八卦阵去。 第二五五节鹦鹉现身 (1) 数不清的毒蛇、毒蝎、蜈蚣围在八卦之外,也不退却,此时雨明显小了许多,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林国余所布下的八卦驱虫阵得以抵住毒虫,但是这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眼见雨水落下来仍然冲掉了一些符纸上的朱砂,那些毒虫一旦得到八卦阵露出一个缺口,马上蜂拥着冲上前来。林国余便不得不又重新画好符,补上八卦阵的漏洞。 林国余死守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了,远处的女鬼仍然是隔了一两柱香的时候便怒号一声,一直也不曾停止。林国余周边的毒虫却是越聚越多,放眼望过去,十几丈之内,目光所及,全部都是毒虫,这些毒虫要相互拥挤中,也有不少被同伴误伤,当场死在了八卦阵外,但是总体的数量仍然是不断的增加的。林国余摸了摸罗盘之下,没有画过的符纸大约只余下了十几张了,连怀里的朱砂盒内,也快要空了,眼看八卦阵已经抵挡不住毒虫的攻势。林国余只感觉头脑热,嘴唇干,伸出舌头舔了舔落在自己脸上的雨珠,准备站起身来,动用绿十字架试着施展其它的法术。 先前在陈家大院里,金其子救了林国余后,便把漫天飞舞的阴魂都收回了绿十字架中,在林国余醒了后,又把绿十字架交给他掌管,也告诉他,这十字架中困的阴魂阴气太盛,百年来苦修(林国余并没有告诉他十字架取自天王地陵),戾气非强的强大,而每次见血,戾气便会又强上几分,告诫林国余,不要冒然动用十字架的阴魂。林国余也记在心中,这时眼见众多的毒蛇毒蝎,自己危在旦夕,放着这十字架也没有什么用,不用干脆用这里面的阴魂来敌住这些毒虫。 心下想到了这点,也不再飞出符纸,手持绿十字架,仰天长吸一口气,就感觉几滴雨点又顺着脸颊流到了口腔,林国余把雨水吞了下去,只感觉有些咸丝丝的,还略带了一点臊心,止不住一愣,心想:怎么后山闹鬼,连雨水的滋味都变了? 正在纳闷,两只毒蛇突破了八卦阵,冲到了林国余的脚边,林国余脚尖一带,两条毒蛇被他扫飞到几丈远的地方,可是紧接着又有一群蝎子又冲了过来。林国余这时伸手平举,刚要放出绿十字架中困着的阴魂,突然感觉一道冷风从天而降,林国余暗道不好,难道这空中还有毒蜂一类的东西吗?只是这阵风破空之势非常的强烈,又不象是马蜂。 这时只听到一声尖叫:“玉树临风、英雄无敌的林大哥,我小鸟来啦!”绿毛鹦鹉忽然从天而降,林国余连忙收了手,绿鹦鹉落在他的脚边,用喙啄了一只毒蝎子,一抬头,甩到了一边,然后又啄了下一只。林国余看到这正是天王陵中的那只“巧舌王”,被紫菀改名字叫做小瑛的绿鹦鹉。心中一喜。 第二五五节鹦鹉现身 (2) 可是林国余也知道这绿鹦鹉也绝对敌不住这已经不止几千只的毒蛇毒蝎,只要被冲到近前,用不了多长时间,绿鹦鹉便会只余下一堆剩骨,反正手里还有几张符,不如多抵挡一阵,于是又画了几只符,补上了八卦阵的空位。 绿鹦鹉啄起毒蝎子非常的快,不多时便把闯进圈里的毒蝎子甩了个干净,另外有两条蛇被林国余用十字架给挑了出去。 林国余一面又将余下的几张符全部都画成了驱虫符,一面问绿鹦鹉:“小瑛,你怎么来了?胡里胡涂和小山魈呢?” 绿鹦鹉见到暂时安全了,扑楞飞到林国余的肩头,在林国余的耳朵边蹭了两蹭,叫道:“你和紫菀姐姐走了,那几只小猴子当了皇帝,摆的谱比天王还大,我和胡里胡涂那两个笨蛋三天两头的同他们打架,可是他们猴子太多了,我们也打不过他们,于是我就带着胡里胡涂跑出来找英明神武、武功卓绝、天下无敌的大哥了。林大哥,怎么不见如花似玉,婀娜多姿、光彩照人、人见人爱的紫菀姐姐了?” 林国余没有回答它关于紫菀的问题,而是不相信的问道:“你说小山魈比洪秀全还要昏庸、恋权?我不信,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坏事,惹了他们了?”林国余知道能胡里胡涂的脾气,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的。 绿鹦鹉立在林国余肩上,高抬起一只脚,伸出两根脚趾冲着天:“料事如神、神机妙算、算无遗策的林大哥,我小瑛对天誓,我和胡里胡涂这两个笨蛋绝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林国余又挥手甩出几张符纸,又补住了两处被雨水打烂的驱虫符,仍向绿鹦鹉问道:“小瑛,我再问你,胡里胡涂呢,他们在哪里?” 第二五六胡里胡涂 (1) 绿鹦鹉放下誓的脚趾,极不满的说道:“这两个笨蛋,实在是笨的要命。我在天上带路,他们在地上跟着跑,我都进来这么半天了,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林国余这时仔细向后听,透过毒虫的丝丝声,果然隐约听到胡里胡涂喊道:“祖父,小鸟,你们跑到哪里去了?”再后面似乎有有苗人的声音,可是距离很远,却听不清楚了。 林国余连忙道:“小瑛,你快点去把胡里胡涂接出来,他们俩不懂法术,这时已经被鬼打墙结界困住了。” 绿鹦鹉长叹一声:“唉,带着他们两个笨蛋真是烦死人了。竟然还走不出个什么狗屁结界。我小鸟飞进来可是一点阻碍都没有的。”两翅一抬,飞到了空中,过不多时,林国余就听绿鹦鹉喊道:“胡里胡涂,你们两个笨蛋,快点跟着我老,林大哥----你们的祖父就在前面。”林国余还记的刚把绿鹦鹉从天王陵中放出的时候,绿鹦鹉还对胡里胡涂毕恭毕敬,想是这时候接触的时间长了,对胡里胡涂也有了了解,言语间便再无丝毫的敬意。 林国余这里不断的用余下的符堵住八卦阵的缺口,便等着绿鹦鹉带了胡里胡涂来,可是他也不知道倒底胡里胡涂来了会不会有用处,他们武功还算可以,但是对上的是这些毒蛇,毒蝎,也不知道又有什么用处呢? 雨仍然在下,林国余眼见又有两道符被雨水淋的湿透,失去了作用,手连忙伸到了罗盘底下,拿出了几张符纸,可是却不是空白的符纸,上面已经写好了符篆,是林国余早先准备好了对付那个女鬼的,此时手里的最后一张空白的符纸都已经用光了,林国余有些无耐,看准了几只爬进八卦圈中的蝎子,拿起罗盘在蝎子身上拍了过去,这些蝎子登时被林国余拍成了肉沫,可是后面又有许多的蝎子毒蛇冲了过来,林国余又用绿十字架挑开两条毒蛇,只是围在他身边的毒蛇却是越来越多。林国余手忙脚乱,慌乱中,被一只蛇咬到了裤角,幸好他反应及时,把毒蛇踢到一边,毒蛇没有咬破他的皮肉。 绿鹦鹉小瑛已经带了胡里胡涂冲出了鬼打墙结界。原来这个结界设计的只是一个平面的结界,若你立在地上,除非象林国余刚才一样由女鬼引路,误打误撞闯进来,不然是进不来的,可是绿鹦鹉飞在空中,由空中俯视地面,尽管此时仍是深夜,可是绿鹦鹉在天王陵中都呆了百年,和胡里胡涂一样,黑暗中也能视物,所以这个结界对于它来说根本就没有用途。这时绿鹦鹉丢下了胡里胡涂,冲到林国余面前,两只爪子抓住两条毒蛇飞到了空中 第二五六胡里胡涂 (2) 忽然两道白光碰的身向绿鹦鹉爪中的蛇,绿鹦鹉反应非常敏捷,双爪一松,身子又拔高了几尺,只见尚在空中的那两条蛇被白光打中头部,脑袋马上掉落了下来。就听胡里的声音:“哇哈哈,小鸟,我就说过你是躲不过去了。” 胡涂又在一旁道:“胡里,你又说错了,刚才我们射出去的这两道阴气,明明小鸟躲过去了,怎么你还说它躲不过去?” 胡里道:“放屁,放屁,放屁。什么叫做小鸟躲过去了我们射出去的两道阴气,那阴气明明是我们手里的鸣蛇射出去了。” 胡涂道:“放屁,放屁,放屁,放屁。那道阴气也不是我们手里的鸣蛇放出去的,确切的说,这两道阴气是我们手里的鸣蛇的嘴巴放出去的。” 胡里道:“放屁,放屁,放屁,放屁,放屁。那怎么是鸣蛇的嘴巴放出去?那明明是鸣蛇的喉咙一动,阴气就从舌头上放出去的。” 胡涂道:“放屁,放屁,放屁,放屁,放屁,放屁。鸣蛇的喉咙舌头放出去的,怎么不是嘴里放出去的?我问你,他的舌头长在哪里?是不是长在它的嘴巴里?” 胡里道:“反正你多放了一个屁。鸣蛇的舌头长在嘴巴里,可是它的喉咙并没有长在嘴巴里。难道你的喉咙长在嘴巴里吗?” …… 林国余几乎晕倒。 久违了的骂声终于又来了,当初把胡里胡涂丢在山魈的地盘,就是害怕他们过于麻烦,争吵个不休,可是这时候又听到了胡里胡涂的吵架声,却又有一种兴奋感。林国余回过头去看,就见胡里胡涂的每只手里拿了一条小鸣蛇,鸣蛇刚刚从卵里孵出来时间并不长,每只不过有三四寸左右,通体碧绿,每条蛇的身上长了三个头,好象也长出了翅膀,可是却被胡里胡涂拿在手里,紧紧的攥着。 林国余笑着骂了一声:“胡里胡涂,你们两个王八蛋,可算又见到你们了。” 胡里胡涂噌的跳到林国余面前,歪着头看向林国余:“祖父,你说我们俩谁是王八蛋?” 第二五七节神兵利器 (1) 林国余心头一愣,难道胡里胡涂这些日子不见,脾气见长?因为自己叫他们王八蛋就不乐意了,想和自己动手么? 这一愣,又不少的毒蛇毒蝎冲了过来,就见胡里胡涂每人手中一条鸣蛇,对准这些毒蛇毒蝎便射出了阴气,扑扑扑的几声,凡是被鸣蛇打中的,当场折成两断,而阴气打中的三尺之内,那些毒蛇毒蝎都纷纷逃走。胡里胡涂一面射出几道阴气,一面向林国余问道:“祖父,你快点告诉我们,我们俩谁是王八蛋?” 这句话让林国余实在是没有办法接,看胡里胡涂的样子,也一点都不象是生气,反倒正经的看着自己,林国余连忙问绿鹦鹉:“小瑛,胡里胡涂又犯什么病了?” 小瑛嘎嘎的笑了两声:“英明神武,聪明绝顶的林大哥啊,你的这对孙子脑子实在是傻的可以。我原来骂过他们笨蛋、王八蛋,岂知这两个笨蛋当了真,非得问我他们俩谁是笨蛋,谁是王八蛋,除了林大哥以后,天下第二聪明,哦,不对,还要除了紫菀姐姐以外,天下第三聪明的小瑛我竟然回答不上他们的这个问题,被他们两个笨蛋吵的头都几乎破了,所以林大哥你刚才骂了他们一声王八蛋,他们当然就要问明白你说的王八蛋指的是他们当中的谁,而余下的别一个,当然就是笨蛋了。” 林国余不禁哑然。 胡里胡涂的手中利器看的林国余都目瞪口呆,对比一下他以前所练习的阳符经,现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的威力似乎远远在阳符经之上,这两条鸣蛇还小,但所吐出的阴气已经非同小可,地面上皮球大小的石块可以完整的给切做两截,而切面极其的光滑,就仿佛是用快刀切过的豆腐块一样,心想,就算自己阳符经练到了九重又如何?难道阳符内力就能够抵的住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吗?就算旱魃的皮肤,恐怕也可以被鸣蛇给击透。幸好胡里胡涂极为尊重自己,不把自己当做敌人,否则的话,与胡里胡涂对阵,是一丝一毫的胜算都没有了。 这两条鸣蛇就是林国余被困秘道时那八个坛子其中几条鸣蛇的后代,当时鸣蛇肚子里有两枚卵,胡里胡涂看着好玩,就偷偷的藏了起来,放在怀里。事后一直也没有告诉林国余和紫菀,一直到众人从洪天佑的洞中走了出来,小山魈坐了山魈王位,旱魃去南京,林国余和紫菀去了赵家村,而胡里胡涂和山魈住在了一起,当时鸣蛇刚刚从卵中孵化,胡里胡涂悉民照顾,这两条鸣蛇也是奇怪,本来这种异虫是不会认主的,但是也许是因为尚是卵的时候就在胡里胡涂的衣服里,熟悉了胡里胡涂的气味,一孵化出来就认了胡里胡涂为主人。而胡里胡涂在司令部的秘道中拿那几条鸣蛇的头玩的也不过瘾,有这两条小鸣蛇,他们当然非常欢喜,整天拿着小鸣蛇练习射击,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练习,二人和鸣蛇竟然达到了高度一致,而胡里胡涂的“枪法”也几乎达到了百百中的地步 第二五七节神兵利器 (2) 世界上便是这么奇怪,普能人若民见到鸣蛇卵,又有谁敢去喂呢,何况放在衣服里,万一鸣蛇孵化出来一道阴气射在身上,这条命也就早早的送了,也就只能胡里胡涂敢去这么干,也乐意这么干,于是也便使他们得到了这样一对几乎无敌的“神兵”。 鸣蛇是蛇中的圣物,不但是那些普通的毒蛇,就是一般的五毒,也没有哪个敢近到他的身边。所以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射在地上的阴气把诸种毒虫都给攻退了几尺,后来随着鸣蛇留在地上的气息越来越浓,那些毒虫知道不敌,就都渐渐的退去了。 胡里胡涂这时仍是不依不饶,嘴里骂道:“喂喂,你们这些东西,不要跑啊。胡里,快追,看最后一条蛇是谁打死的。” 二怪向前窜了出去,林国余又听着胡里胡涂在远处胡搅蛮缠:“咱们***,你让我快跑,你那条腿为什么不肯用力?” “咱们***,你那条腿比我少跑了一步……” “咱们***,这个坑轮到你去踩了……” “咱们***,那这块石头归你……” 胡里胡涂嘴里骂着,却丝毫不影响脚下有动作,几句话出去,早就跑出去了几十丈,手中两条小鸣蛇口中扑扑扑的喷着阴气,一时碎石乱飞。 林国余从起了因为拍打毒蛇掉在地上的太极罗盘,放在了怀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万万没有想到在鬼打墙结界之后会有这么厉害的机关,如果不是胡里胡涂来的及时,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第二五八节禁地花园 (1) 胡里胡涂追这些毒虫跑出去老远,被林国余给喊了回来,二怪嘴里还在不断的争执着倒底谁打的毒虫更多一些。 林国余阴沉着脸,故意吓唬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了,被山魈给赶了出来?” 胡里胡涂连忙看了林国余肩头的绿鹦鹉一眼,说道:“啊,祖父,是那个小猴子当了皇帝,非常的不象样子,我们几个一时气不过,我们就领着绿鹦鹉出来找你了。”嘴里说着话,拿眼神不住的瞄绿鹦鹉。 林国余侧过头来一看,现绿鹦鹉正伸出几个脚趾对着胡里胡涂比划,现林国余的眼神,马上低下头,用它的喙整理了整理羽毛。 林国余知道胡里胡涂和绿鹦鹉之间有鬼,一把把绿鹦鹉伸在手里:“小瑛,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带着胡里胡涂闯了大祸了?” 绿鹦鹉叫道:“哎呀,聪明善良、人见人爱的林大哥啊,你手放松些,小瑛的脖子要断了可就长不上了,咳咳,胡里胡涂没有说谎,是那群山魈太不象话了,我们才跑出来了。” 林国余嘿笑了一声,用手捂住了绿鹦鹉的嘴,向胡里胡涂问道:“胡里,你说,山魈是怎么不象话的?” 胡里嘴里“呃呃”了两声,眼神只盯着绿鹦鹉,可是林国余手抓的紧,绿鹦鹉没有办法给胡里胡涂示意,胡里想了想就道:“那只山魈可恶的很,他天天冲着我们放臭屁,臭不可闻!”胡里憋了办天,才给山魈编织了这一条在他看来已经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胡涂连忙在旁边打帮腔:“是的,是的。胡里这次总算是说了句真话。那些山魈放起屁来比祖父说话的声音还要大,我们实在受不了。” 胡里一听胡涂说的不象话,连忙往回拉:“不对,不对,祖父说话哪里有山魈放屁的声音大,还是山魈放屁的声音大……” 林国余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把自己和山魈放屁连在一起说,无论如何也不能算做是夸奖自己吧?怒骂了一声:“你们两个才是放狗屁,快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哪知道胡里却正色道:“祖父,你说的不对,绿鹦鹉说我们两个人一个是王八蛋,一个是笨蛋,王八蛋只能放王八屁,笨蛋只能放笨屁,只有狗蛋才能放狗屁……” 林国余一看二人又是扯不清了,喝了一声:“行了,你们两个注嘴吧。”松开绿鹦鹉的嘴,说道:“小瑛,你说吧,说实话,不准骗我 第二五八节禁地花园 (2) 绿鹦鹉点了点头,向林国余说出了原因。原来从林国余和紫菀离开后,胡里胡涂见不到林国余和紫菀,在山上呆了不到一而月就已经烦了,而四只小山魈也有些想林国余,便想着下山。后来绿鹦鹉认为山魈有些不方便,于是就和胡里胡涂下山找林国余。胡里胡涂先前到过卢平县,所以便直接往卢平县过来,可是到了这一代地区,仍是找不到林国余的影子,于是绿鹦鹉便独自在空中找寻林国余,今天下午见到了林国余在苗寨,绿鹦鹉没有先飞下来,而是回去通知了胡里胡涂,这才一同上了苗寨。 苗寨外的那些机关并没有全部打开,胡里胡涂冲上苗寨进了寨门,结果被看寨的人现,全寨出动,昌九认识胡里胡涂,知道他们是林国余的朋友,便带了他们去到老司家找林国余,可是老司屋内已经空了。昌九也大吃一惊,这时有人报告后山的寨门被人动过,昌九想到林国余这些日的动向,猜测林国余有可能是进了后山,便领了人一同前来。可是苗人不敢硬闯禁地,倒是胡里胡涂无知无畏,抢了进来。 林国余松开了绿鹦鹉的手,说道:“其实你们也不必说假话骗我。刚才还多亏了你们,不然我恐怕就会把命丢在刚才的毒蛇嘴里了。胡里胡涂,你们手里拿着的两条鸣蛇真是厉害,我看就连大石头都不一定是你们的对手了。” 胡里胡涂一齐得意的笑道:“那是,这两只三头蚯蚓可好玩了,祖父,等他们再下了蚯蚓,我们再送给你,这两个可不行。” 林国余笑道:“不必了。”望望来时的路,这时有了绿鹦鹉探路,想要回去已经是十分的容易,可是心中想着离那女鬼越来越近了,怎么能就此罢手了?想罢道:“小瑛,你仍在空中探路,胡里胡涂跟着我,咱们再往前去。过了这两道守卫,也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第三道。” 绿鹦鹉两翅一振,飞上天空。胡里胡涂手拿着鸣蛇不住的把玩,那两条鸣蛇也真象是蚯蚓一样缩在他们的手里,也不乱动。 林国余带了胡里胡涂往前走出一段,这时候就听头顶上的绿鹦鹉叫道:“林大哥,你快去看,前边好漂亮的花啊。哇,真是太漂亮了。” 绿鹦鹉一个俯冲从天空飞了下来。林国余也只感觉一阵淡淡的清香袭来,雨水都遮不住。 第二五九节胡里胡涂的生母 (1) 林国余感觉嗅到了这种花的清香,四肢都无比的轻松,带着胡里胡涂紧跑几步,由几块巨石中穿过,眼前赫然开朗,就见无数的兰花竞相开放,碧绿的枝叶,淡的花瓣,花瓣上般般点点,如同血迹,美丽异常。 林国余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兰花的清香进入体内,先前的烦闷的心情居然卸去了一大半,从内心到身体都无限的舒服。林国余对胡里胡涂道:“我听阿爸说过,兰花本身可以入药,滋养阴液,生津润燥,疏肝解郁,调合气血,今天竟然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的兰花,也真算是大开眼界了。”连忙探长脖子,又深吸了几口。 胡里胡涂一听这种兰花有这么大的用途,伸手折下几支,放入嘴里,咬了几口,呸的吐了出来:“祖父,你骗人,这种花十分的不好吃。” 林国余也折了一支花放入口中咀嚼几口,这花朵透着一股辛甘味,林国余笑道:“我只说这兰花能入药,谁又要你们就这样吃了。” 胡里胡涂苦着脸,又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吐沫。绿鹦鹉绕着这一片花飞了一圈,回来又落回到林国余的肩头:“哇,林大哥,你可真是福星高照,好运连连,这一大片的花恐怕是珍品呢,我在天王府里住了那么多年,却从来也没有见到过这种奇怪的兰花。要是挖几棵出去卖,恐怕就要花大财了。” 林国余也只是看到这些兰花感觉舒服,可是对于这些兰花却并不了解,不然也就不会看见这种兰花先想到了当做药材来治病了。林国余这时仍然想的是,早知道这后山有这么多的兰花,就多摘一些回去,泡在水中喝,虽然不知道对自己的病有没有特殊的帮助,但是至少一定是有利而无害的。 正在这时忽然又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这次比以后又进了许多,好象离好女鬼不过只有百丈的距离了。林国余向绿鹦鹉问道:“小瑛,你在天空飞的时候,可看到这里有什么女鬼吗?” 绿鹦鹉在林国余的下巴上蹭了蹭:“林大哥,我在天上飞只看到了这片兰花,在往前面似乎是一个宅子,可是小鸟还没有过去看呢。” 林国余道:“小瑛,你只在天上带路,把我们**这片兰花地。如果真的看到女鬼的话,你也不要出现。等我和胡里胡涂到了再说,听明白了吧?” 绿鹦鹉道:“好的。”又飞上了天空。 林国余初时担心这片兰花地中另有机关,试想如果先前的鬼打墙结界和毒虫阵都是被人为布下的,那么也难保在这一片的兰花中别布有什么机关,于是便由绿鹦鹉天空领路,然后却也是多余的,穿过兰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动。只是这一大片的兰花,在雷电闪映之下,更象是一滴滴的鲜血从天而降,滴在了兰花之上。 第二五九节胡里胡涂的生母 (2) 从兰花丛中穿过,前面便有一个木屋映入眼帘,木屋大门紧闭。一扇窗子空洞洞的开着,在黑暗里仿佛是一只眼睛在盯着林国余。林国余对胡里胡涂说道:“这座后山据传说是闹鬼的地方,我们走了这么久,才有这个木屋,我猜想,传说中的闹鬼和这个木屋之间一定大有关系,说不定就是这木屋就是鬼的居所呢。” 胡里拍着胸口道:“祖父你放心,就算有什么鬼,我们也会保护你的。要有个十个八个的鬼,也正好我和胡涂再赌一把,看谁抓的鬼多,要是只有一个鬼倒没有意思了。” 二怪身形如电,蹭的窜了出去。林国余连忙也紧跑几步,跟在胡里胡涂的身后。 又一道利闪从天而降,只听又是一声女人的尖叫,这时距离已经极近了,震的林国余两耳麻。绿色十字架已经拿在了手中。只等女鬼现身就收了她。 胡里胡涂冲着尖叫之声冲了过去,岂知四下里空空,毫无一人。走到木屋前向里观看。只见木屋中摆设简陋,一桌一椅一床一柜,柜门开着,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倒是床上摆了两件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胡里胡涂一翻身从窗户里跳进屋内,把床上的那两样东西拿在了手里,居然是两件小孩子的衣服,手工缝制的,做的极其的漂亮。林国余又在了一看,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好玩的东西。 这时林国余也走到了门外,喊了胡里胡涂一声。胡里胡涂这才走到门口,大门由里把锁,胡里胡涂把门栓打开,拿着婴儿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比划:“祖父,你看我们如果穿上这身衣服,是不是和祖父你一样玉树临风,英气逼人?”长时间的和绿鹦鹉在一起,胡里胡涂居然也学会了两句成语。 第二六零节后山春色 (1) 林国余点头笑道:“不是象我一样玉树临风,英气逼人,是比我玉树的多,英气的多。小瑛,你说呢?” 绿鹦鹉歪着头看了胡里胡涂半天,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两个王八蛋,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我看他们小时候也只配的上穿树皮草叶。” 林国余道:“小瑛,这你便猜错了,我初遇到胡里胡涂的时候,他们还是身无寸缕的,小时候更不可能穿衣服了。” 胡里胡涂也不理会林国余和绿鹦鹉嘲笑他们,拿起那件婴儿的衣服硬往头上去套,但是婴儿衣服那么小,就连胡里的头也都套不进去。 林国余走进屋来,在屋里转了一圈。屋里的摆设虽然少,担是桌面上的尘土并不多,只有薄薄的一层,屋顶上也没有蛛丝等类的东西,表明这个屋子至少在不久之前还是有人清理打扫的,至少在几个月以前,这屋子内还是被人打扫的。 林国余心道:后山女鬼的事情果然是应在了老司的身上。只是不知道女鬼又是真是假呢?是老司掩人耳目,故弄玄虚,还是后山真的有这样一个女鬼?正在踟蹰,却听到绿鹦鹉一声喊:“林大哥,女鬼出现了。” 林国余马上回过头来,却看见在那一片兰花当中,正有一个妙龄女子,一衣苗族盛妆,才里拿了一只小筒,现在依然下着雨,可是这苗女却在给兰花浇水。林国余立在门口,向胡里胡涂与绿鹦鹉说道:“不要乱喊乱动,咱们看看这女鬼在做什么。” 兰花地里那个苗女在淡淡的水雾中漂漂渺渺,仿佛是水墨画中的仙子一般,丝毫不见半分鬼气。林国余便在这里盯着女子看,也看的两眼呆了。因为距离很远,只看的清女子的轮廓,还看不清女子的面目,但是只这种意境,那女子缓缓轻柔的动作,便仿佛这个尘世丝毫不存在,只要她在的地方,全都是仙境。林国余想道:“难道这后山除了这个女子之外,也还有一个女鬼吗?刚才那么凄厉的叫声,绝对不是这个女子传出来了。” 女子举手抬足,混然是在舞蹈一般,天地间连绵的雨线,仿佛就是一道帘布,使林国余这样的凡夫俗子不能直面仙女的真颜,而此时雷声也不急凑,反而尽显温柔,好象在给这仙女轻轻的擂着鼓一样,看的林国余两眼都呆了。那女子手提着水筒,由远及近的浇灌兰花,用不多时,距离林国余已经很近了,忽然女子抬起头来,冲着林国余嫣一笑,女子的光彩登时把所有的兰花都给羞了下去。林国余连忙低下头去,不敢与这女子面对。 连胡里胡涂都呆呆的愣在门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六零节后山春色 (2) 林国余以为女子现自己立在门口,连忙低着头,向前走了两步,刚想说一句道歉的话。忽然感觉一道人影一晃,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林国余突的一个激灵,那道人影就仿佛是从林国余的体内径直穿过去一样,而林国余却丝毫没有反应。这也是很不可能的,林国余的阳符经和山魈胎气虽然相冲,可是如果有别的邪物冲击林国余的身体的话,阳符经和山魈胎气定然会出动,自行阻止,可是当前的这种情况是,林国余没有丝毫的异样的感觉,只感觉人影从自己的身体里走了出去。 林国余心道:“糟糕,难道这个并不是什么女鬼,而是山中草石狐蛇成精?专门变化成女子吸人魂魄的吗?”可是仔细看那个人影,也是一衣苗服打扮,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并不是林国余自己的魂魄。林国余这时也不敢懈怠,拿出几张护身符贴在了自己和胡里胡涂的前胸,连绿鹦鹉的后背上都贴了一道,为的便是防住这个女鬼。同时也暗自懊恼,居然看到这个苗女便了呆,如果她真的要在刚才攻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反应的时间。 那男子缓缓的向女子走过去,走到了女子的近前,拉过了女子的手。苗女脸色一红,男子又抬起了苗女的头,嘴唇向苗女的唇上吻了去。两个人影渐渐的合为一笨,不久,又见男子抬起手,解开了苗女的头巾,一头青丝长长的,几乎拖到了地上;然后男子又伸手去探苗女的胸,女子身子扭动了一下,却也没有反抗,缓缓的,苗女的衣服从她如脂般的肩上滑落了下去,男子的头埋在了苗女的两胸之上,**了一会儿,又顺着她的胸口一路而下,直达女人的私处。 这时的男女还都不流行穿内裤的,苗女这时虽然是侧对林国余,可是却已经是混身**了,林国余看到苗女的,止不住心跳加,随之男性自然是生理反应。他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心中却更是疑问重重。 第二六一节婴儿胡里胡涂 (1) 胡里胡涂却看的兴起,胡里指着那对男女向林国余问道:“祖父,那两个人打架,干嘛还要把衣服脱光啊?” 林国余还没有说什么,胡涂却指先道:“连这你都不懂,你没见地面都是泥水吗?他们滚到地上,当然害怕把衣服给弄脏了。” 胡里点点头道:“哦。这打架真有趣,祖父,我们也脱光了衣服打架吧?” 把林国余给说了个大红脸,忽然想到这对男女虽然看不清正脸,但是很有可能是胡里胡涂的生身父母,做子女的眼见父母做这种事情,大违人伦,虽然胡里胡涂并不更事,可是也大不应该,道:“胡里胡涂,闭眼,这是妖法,不能看的。” 胡里胡涂哦了一声,极不情愿的把眼睛闭上,却仍忍不住睁开一条缝去看“打架”,林国余伸手拿出两道符纸,拍在了胡里胡涂的眼睛上,这才使胡里胡涂看不到对面的情况。 林国余隔一段时间便抬一次眼,后来渐渐的感說閱讀,盡在 觉兰花地内的两条人影居然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就象是水雾的蒸一样,渐渐的消息在了空气中。林国余噫了一声:“好奇怪,这两个是身上一点的阴气都没有,分明根本就不是鬼,可是更绝对不会是人,这是怎么回事呢?” 林国余正百思不解,忽然天空又是一道炸雷,突然便林国余的前方突然如同鬼魅一样出现了几十名苗人,为的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大约六七十岁,和现在的老司妆扮相近,可是却绝对不是乍得。 而在林国余左侧十几尺的地方,那个刚刚消失的苗女突然出现,与刚才完全不同,这时苗女已经是一幅婚后的妆扮,长的虽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美到了极点,可是脸上却带着一份惶恐,一份焦急。她的手里还抱着一个青色的包,包里裹着一个小孩儿,正在甜甜的睡着,竟然不知道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林国余手中一道探阴符从手中脱手而出,纸符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又瞬间落在了地上,对林国余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些人竟然毫无反应。这说明,要么眼前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鬼,再要么,这么鬼就是厉害到了极点,探阴符根本无法测出他们的方向。可是看起来,却又不象。 林国余一时没有主意,只有呆呆的看着这些人。 忽然一道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那个老司模样的人张了张嘴:“丫头,你把你手中的这对妖孽交出来吧,我们寨子里的人虽然也极害怕蛊婆,但是我也会努力劝她们接受你单独住在后山,只要你永生不入前山半步。 第二六一节婴儿胡里胡涂 (2) 女人紧紧的抱着婴儿,后退了两步:“老司,这一对是我的儿子,不是什么妖怪,我求求你,放过他们。我们娘仨保证永远不入苗寨就是了。” 老司摇了摇头:“丫头,我不是不想答应你。可是你知道我们苗寨的传说,双头妖怪出现的那天,会把我们苗寨的人全部吃光,连皮骨都不给剩下半分的。我们不能让他们活下去,丫头,你还年轻,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要因为这一对妖怪而误了自己。” 身边的几个人手拿着火把,奇怪的是,在这种天气里,火把居然会着的好好的,也许和他们的人一样,火也是根本不存在的。这几个人一齐喝道:“老司,把这妖女和他的屋子一起烧了,彻底除了說閱讀,盡在 这妖怪。” 女人紧紧的把婴儿搂在胸前,大叫道:“不行的,老司,我求求你,我宁愿用我的一条命,换我这对儿子的命,他们虽然长的怪异,可是他们不是妖怪,真的不是。求求你,求求你们大家。”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上上,给围着的这些人梆梆的叩了几个响头,她这一动,怀里的襁褓掉落下一个角,婴儿露出头来,林国余早有准备,可是这时仍是大吃了一惊: 那对婴儿果然就是胡里胡涂。虽然以普通人来说,四五十岁和婴儿时期的长相是没有办法联系到一起的,可是看那对婴儿,长了两个头,一个头已经比馒头略大了一些,可是另一个头只不过乒乓球大小,而眉目鼻耳,无一不象胡里胡涂,随便再换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长成这种有创意的相貌! 胡里胡涂也揭了脸上的符,这时看到了婴儿时候的自己,二怪感觉非常的兴奋,大叫一声:“哈哈,这个孩子竟然长的和我们一样玉树临风、英容伟岸!”嘴里叫着,身子往前扑去,到了苗女身边,向下一伸手,去抢这对婴儿,可是手却扑了个空,这个苗女和她手里的婴儿根本就不存在,胡里胡涂的手径自从苗女和婴儿的体内穿了出来 第二六二节威逼利诱 (1) 胡里胡涂又伸出手去,在那苗女的身上摸了一把,可是手也自苗女的身体内穿出,空荡荡的,只有空气,并没有实物。胡里胡涂吓的蹭的跳回了林国余的身边,抱住了林国余,大叫道:“哎呀,祖父不好了,真的是妖怪啊。”又伸手指着那个苗人老司:“你们快点杀了那几个妖怪,怪点,不要让她来找我。” 林国余捂住了胡里胡涂的嘴,也不知道应說閱讀,盡在 该如何对他们说。他此时已经明白,或者未必有鬼,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这后山的这一块空地,这四五十年前的一幕被如实的记录下来了,而那个女人百分之百的是胡里胡涂的生母,可是他们却并不知情,口里还喊着让上一任的老司杀掉他们的亲生母亲。 老司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丫头,你还是把孩子给我吧。他们就算不是妖怪,活在世上也只有受罪,象他们长的这样子,可能下山?难道一生要同你隐在后山,寸步不下?这无论是对你,对孩子,还是对我们寨子,都不是好事。你把孩子交给我,我只需给他们注入一种毒品就可片刻之间了解了他们的生命,保证不会让他们受一点点的苦的。” 女人眼见叩头没有效果,又跳了起来,伸出手去,把襁褓又给婴儿时代的胡里胡涂盖好,望了老司一眼:“老司,我就算死也不会把孩子交给你的,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相信他是妖怪。老司,乍得呢,他在哪里?你们是不是把他给抓起来了?” 老司摇了摇头:“没有。” 女人道:“我不信。他要是没有被你们抓起来,怎么今天就一直没有露面?老司,是不是你已经对他下了手,把他给杀了?然后又来骗我们娘儿仨?” 老司道:“丫头,这种事情我骗你做什么?他也不想要这对妖怪孩子,可是,也不忍心见你们,我什么时候枉杀过无辜?如果真的想要把你们娘仨全部杀死的话,我就不必费这么大的力气了,只要趁你不注意,一把火点着你的房子就行了。说倒底,丫头,我还是想保你一命。” 后面又有几个人说道:“老司,不要理会她了,我们用乱箭把这妖女和她手中的婴儿射死就是了,和她废话也不会有效果!” 女人冷笑一声,挺起胸膛:“好啊,你们这些大男人,用弓箭当然可以把我这妖女射死,射吧射吧,我就算死,也不会丢下我的这对孩子的。” 老司叹了一口气,向着后面说了一声:“乍得,你都看到了,你出来吧。” 第二六二节威逼利诱 (2) 人群分散开,在最后面的一个青巾包头的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先前一直低着头,连林国余在这人群中也没有注意到,这时抬起头来,离林国余也非常的近了,林国余便一眼认出了这人果然是年轻时候的乍得老司。乍得眼神向下,不敢与苗女相对视,走到了上一任老司的身旁。 苗女一时没有想到乍得果然没有死,而且竟然一直在人群中,眼看着众人逼自己交出儿子,反而一句话不出,她不禁道:“你,你当真也想害死我们的儿子吗?”语音中尽是瑟瑟抖。 上一任的老司道:“乍得,你同她好好说吧,只要交出那一对妖怪,你们想住在后山也可,想离开苗寨另寻去处也行。” 乍得低了头道:“是。”又转而同苗女说道:“我也是无耐,你也知道我们寨子里传了一百多年的传说,只要两头妖怪降生之日,寨子里便会不留一个活人。我想,为了我们寨子着想,你还是把他们交给老司吧。” 苗女颤抖着手,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这么说来,我们今天想逃出苗寨,也是你告诉老司的?” 乍得道:“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我们就算带說閱讀,盡在 着这对妖怪,能去到哪里?据我所知,连汉人中也都把这种双头怪物当成妖怪,我们就算逃到哪里,只要被汉人现,也会追杀的。我们今后的几十年,然后就要带了这对孩子四处漂泊,过着提心吊胆,居无定所的日子吗?想想那种日子我都感觉可怕。不如你把这孩子就给了老司吧,只要有我在,孩子还愁没有吗?” 上一任的老司也说道:“丫头,这样吧,你只要把这对妖怪交给我,我就把我的老司之位传给乍得,以后他会用白巫术解了你身上的蛊毒,苗寨也便允许你自由进出,怎么样?” 苗女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好,好,好的不得了。” 上一任的老司以为苗女真的心动了,脸上一喜,就伸手来接婴儿胡里胡涂,苗女手一缩,又接着笑道:“好,真是好。先是威逼,然后是利诱。”又指着乍得道:“你也好。先前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倒如今竟然帮着外人想要害自己的儿子,你得了老司的位置,怕是以后少不了女人了吧?还用的着我做什么?哈哈哈,好,真是好!” 第二六三节草鬼婆的话 (1) 上一任的老司一只手已经伸出,登时尴尬的立在那里。 乍得连忙道:“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志也不在老司的位置,可是,老司也说过了,留着这对孩子对我们不利,对苗寨不利,对他们自己更是不利。你想想,如果是我们生的这样一幅样子,那么会做什么样的想法?怎么可能在世人的眼光中生存?所以,倒不如把他们杀了的好。” 苗女冷笑道:“好啊,你说的倒真是头头是道。是的,我们的儿子被人当作是妖怪,他们以后无法在社会上生存,可是我也被你们当成是草鬼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也不必活着了,直接和我们的儿子一起被你们杀死,也省得我以后这么多的麻烦,是不是啊?呵,乍得,你还记的你当初说过的话吗?如果不是你对我许诺那些,我会把自己的身子给你吗?就在我的这片兰花地里,那天下着雨,你对我说过些什么?你都忘记了吧?” 乍得羞愧的说道:“我还记的,我怎么会忘记呢,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我说过喜欢你,只要有你,无论别人怎么看,我都不介意,因为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和别人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如果你离說閱讀,盡在 开了苗寨,你会毫不犹豫的陪着你离开,如果你死了,我,我……” 苗女道:“你又怎么样?” 乍得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多活半刻。” 苗女道:“好啊,原来你还真的记的,我以为你全部都忘记了呢。那我告诉你,这对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哪怕用我自己的命去拼一把,你懂吗?可是事实上你已经背叛了你说过的话,我昨天已经知道他们想害我们的儿子,于是我告诉你,我们今天要一起逃走,我们一家人,哪怕逃到天边,哪怕在洞**中隐居,我们也要住在一起。可是今天我等了你半天,也没有见到你回来,我还以为你是被他们这些人给抓走了,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把我们的打算告诉了老司,你真好,你也真做的出来。这孩子将来要叫你做阿爸的啊,你居然想要了他们的命。” 乍得抬起头来:“不是的,我当初说这些的时候都是真心话,就连现在也是真的。如果你生下的,不是这一只妖怪,我一定会陪你们,寸步不离的。” 苗女怒道:“你胡说八道。我说过了,你可以不认他们做儿子,但我仍然认!他们就是我的儿子,他们虽然残疾,异于常人,甚至可能活不过十岁,但是他们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我便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连你也不行!” 天空忽然又是一道炸雷 第二六三节草鬼婆的话 (2) 苗女抬起头来:“呵,边老天爷也来了。打雷,打雷我怕你么?儿子是我的,你想怎么样?想同我抢儿子吗?门都没有,你高高在上当你的老天爷就是了,为什么要管我的事?” 又是一道炸雷。 苗女笑了起来:“呵呵,你也想帮这群說閱讀,盡在 人对付我了吗?我偏不信了!你是高高在上的老天爷,你主载众生,可是你算什么东西?你有眼睛吗?我还不记的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他们便已经去世了,后来寨子里的阿妈收养了我。可是你却非得编排她是草鬼婆,非得让苗人们相信她的两眼赤红,便是草鬼婆的相征。哈哈,你们当真有趣的很,也居然相信这种鬼话。阿妈的眼睛是怎么红的,你们当中恐怕有不少人知道吗?” 苗女伸出手指,点着在场的几个已经四五十岁的苗人:“你,你,你,还有你,你也不要躲,你的疤头我记的清楚的很。阿妈的男人死的早,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经常半夜三更的强入阿妈的屋子,**阿妈?阿妈每次咬着牙,强自抵抗,可是你们这些禽兽还是得逞了,可是这种事情阿妈也不敢说,她只有默默的忍受,一次又一次的痛哭,把她的双眼都哭红了,哭坏了。这一地的血色兰花是怎么种成的?那全都是阿妈的眼泪滴在了兰花之上,兰花才带了血迹。” 苗女指着一个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的人说道:“你头上的那个疤,是被我用剪刀割破的吧?然后第二天你为了报复,竟然说阿妈是个草鬼婆,在暗中害全寨子的人。哈哈,老天爷也很有眼,你们这些人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阿妈死的反倒早,你们又把草鬼婆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你们几个再拉开衣服,谁身上没有我用剪刀割破的伤?还有你,你脱了裤子让大家,你下面的东西可还有没有? 可是事实上,我和阿妈又会什么蛊术了?连蛊是什么东西,我们都没有见过。老天爷啊,这些年来,我忍了,我承受了你给我的不公平,后来,你把这样一个男人送到我的面前,我欢喜道: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我吃苦这十几年,倒也算不了什么。可是你呢,你为什么偏偏把我的儿子弄成这幅样子?还要让这些人说什么:双头妖怪要吃光苗寨子里的所有人?你只嫌我的命太好,我生活的太幸福了是吧?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是老天爷又怎么样?我不怕你,你在我眼中,便连个屁都不是!” 第二六四节苗女的诅咒 (1) “我告诉你,从我和阿妈在一起,默默的承受了这些禽兽的所作所为开始,我便不怕你这狗屁的老天爷了。开始我信的还有我的男人,现在我知道,连我的男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要相信的,只有自己。” “你们这些人也听好,你们不是都相信我是草鬼婆吗?那好,那我现在就开始诅咒你们,我诅咒这个寨子,将来等我重新出现的时候,这个寨子,一草一木,一鸟一兽,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尸骨无存。哈哈哈。” 苗女又指了指乍得:“你刚才还说你愿意承诺你当初说过的话,那么我就宁愿最后一次相信你。我和我们的儿子,注定是不能活了,如果你想下来和我们团聚的话,我们欢喜,你不来,便接任了老司的位置,做你的乍得老司啊。” 苗女说完,抱了婴儿胡里胡涂,向木屋后面跑去,老司喝了一声:“丫头,不要想不开,你不必死的!”也追了过去。林国余也连忙转到木屋左边,这时苗女已经到了屋后的悬崖边上,她再次伸出手指,指向了这些人:“我再次诅咒你们衣冠禽兽,诅咒这个吃人的苗寨,我再现之后,会荡平你们这里的一草一木,你们的子子孙孙,都不得好死!”这句话女人恨恨說閱讀,盡在 的说出句句如同钢珠一样掉落在地上,听的林国余后背都不禁抖,苗寨里的些人,包括乍得,果然都愣在了那里。苗女抱起婴儿,一头栽了下去。一声惨叫,啊的一声,惊天动地。林国余这时才明白,包括先前引他走出鬼打墙结界的,居然便是这一刻女人留下的惨叫声。 后面围观的苗人们的身影又渐渐的淡了,缓缓的消失在了空中。又过了许久,在兰花地上,又出现了那个苗女的身影。 不知道受了什么原因的影响,这里记下了苗女和乍得欢好的这一幕和苗女被逼死的一幕,实在是一个很大的讽刺,先是两人欢好,又是乍得变心,而在此时,中间的间隔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在当初,恐怕是数年之后吧? 林国余这时也想明白了,怕不得苗寨里的这些人都说后山闹鬼,而把后山作为是一个禁地了,那是因为苗女的诅咒让他们胆怯,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每个人都是心底有愧,他们不敢直面苗女的诅咒,他们生怕真的有这么一天,整个苗寨的人会都死无葬身之地。 连绿鹦鹉也不禁抖道:“我的妈啊,这个女人可真是厉害,居然在死之前对这个苗寨下了这么恶毒的诅咒,可是林大哥,我看这女人怀里抱的婴儿怎么这么象是胡里胡涂呢?” 胡里胡涂怒道:“你这只小鸟真是好没有眼力,我们这么大个,那个小孩子那么一点点,虽然我们都长的玉树临风,可是那也不可能是我们啊。” 第二六四节苗女的诅咒 (2) 林国余长叹一声,也不好解释,心中却道:“胡里胡涂,那女人明明就是你们的生母。只是不知道你们为何会摔下悬崖却不死的。难道当时洪天佑正好从崖下经过,救了你们?只是不知道你们的生母如何,是不是象你们一样命大,还活在人世。” 心中又想,这苗寨中的人都看起来很友善,可是为什么居然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呢?难道这个世界上好人与坏人,真的不能分辨出来吗?我也一心想着救出乍得老司,可是看他的所作所为,还值得我去救吗?作为胡說閱讀,盡在 里胡涂的生身之父,如果他真的不死,见到了胡里胡涂,也不知道又怎么样呢? 雨仍然在下,林国余已经明白了后山并没有鬼,有鬼的是苗寨里的这些衣冠禽兽。这时他只感觉全身乏力的很,撑了半夜,只想睡觉。而且外面胡里胡涂的生母仍然又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她刚刚演过的故事,重复着她对苗寨的诅咒,林国余也不想再听再看,进到屋子里,和胡里胡涂、绿鹦鹉紧闭了屋门,躺在床上大睡。 过了许久才睡觉,胡里胡涂还在不住的摆弄着他们小时候的衣服,把刚才他们生母跳崖的那一幕全然忘记了,林国余也不禁羡慕他们,自己做不到这么天真单纯,所以烦恼的事情才会越来越多。 天将明的时候,雷雨才渐渐的停住了。 林国余感觉嘴角有人在给自己灌什么东西,睁开眼看,就见胡里胡涂手里拿着一大把的糊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往自己的嘴里灌,满嘴的辛甘味,林国余一口吐了出来,道:“胡里胡涂,你们让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胡里胡涂说道:“祖父,你不是说过外面的那些兰花可以吃的嘛,我们怕你饿了,没有精神,所以把那些兰花用石头砸成糊糊,来喂给你吃。你快点吃,可不要浪费了。” 绿鹦鹉站在柜子上,想笑,却又强忍住,以爪子抓住头顶的几根毛。 第二六五节血腥屠寨 (1) 林国余一把推开了胡里胡涂:“好了好了,已经够了,你们自己留着吃吧。” 这时天光已经微微放亮,雨也停了。林国余在木屋外捧了一把雨水洗了脸,说道:“胡里胡涂,咱们回去吧,一会儿见到苗人你们要谨慎一些,如果他们要动手,你们也要不轻举枉动,听我的指挥,我们不理他们,自己逃下山去就行了。” 胡里胡涂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和我们动手?” 林国余道:“这你不必管了,你们听我的就行了。小瑛,仍是你在天上带路,把我们**去。” 绿鹦鹉飞到了天空,林国余领着胡里胡涂便穿过兰花地,突然便听到好象苗寨的方向隐约传来枪声,开始还零散,忽然密集起来,又间隔着爆炸声。林国余连忙问道:“小瑛,快去看看怎么回事。”绿鹦鹉答应了一声,向苗寨的方向飞了过去。 林国余与胡里胡涂连忙步下加紧,也向苗寨跑过去。穿过兰花地,倒也没有毒虫再出来捣乱,绿鹦鹉飞了回来,一只翅膀上带了血迹,几根羽毛已经掉落。林国余拉起绿鹦鹉的翅膀:“小瑛,怎么回事儿?” 绿鹦鹉说道:“他***,我飞到苗寨上空,就见浓烟滚滚,好多当兵的拿着枪对着苗人开枪,苗人个拿着土枪弓箭还击,但是还是死了不少的人。一个当兵的看到我小鸟,冲着我开了一枪,幸好我小鸟机警,子弹只擦着翅膀过去,没要了我的老命。” 林国余见绿鹦鹉果然只是翅膀后說閱讀,盡在 面的一小块肉被打掉,伤的并不重,又听到有军队来攻击苗寨,马上着急道:“小瑛,现在你还能不能飞?我们要马上回到苗寨,帮着昌九哥他们对付来敌。” 绿鹦鹉道:“不碍事的,现在还死不了!”强自两翅扇动,又飞到天空,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能过绿鹦鹉来分辨方位,走了半个时辰,才回到了鬼打墙结界的正中。只是这时仍然看不到苗寨方向的情况,也不知道苗寨的人伤亡的情况如何。绿鹦鹉又转了两圈,落在林国余的肩上:“林大哥,这鬼打墙结界里还有两个苗人,我们要不要一起把他们**去?” 林国余连忙说道:“快带我去找他们。” 小瑛飞到天上,林国余跟随小瑛前行,许多时候在这结界中眼看仿佛无路,只有一面石壁的地方,也可以穿石壁而过,走的并不久,就看见前面有两个人,立在地上,焦急的四下打量,林国余喊了一声:“昌九哥,阿剖!” 昌九和阿剖回过头来,一见是林国余,阿剖马上扑过来,抱在林国余的怀里,哭道:“余哥,我们在这里被困了夜,我想进来找你,昌九哥也跟了进来,可是我们却也进不去,也出不去,可急死我了。 第二六五节血腥屠寨 (2) 林国余知道在这个鬼打墙结界中,人们看到的也不是正确的,而且连听到的,很多也是错误的,所以才说先前的苗女的叫声能把林国余引出结界完全是个意外。 事实上,这在科解释的通的。因为在这种鬼打墙的结界中,真正被扭曲的,并不是光线,也并不是真的物体有什么特殊的摆放方位,使人找不到路,而是由于外来磁场和人的脑电波极其的相近,所以干扰了人的正常思维意识,在这个结界中,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是在结界外面的人却可以听到结界内的人的说话。而林国余所遇到的苗女的喊声,其实本身也是一种地磁能量的释放,这种地磁能量本身便与结界的能量相冲突,可以一直传出结界,甚至可以透过结界传到苗寨,所以林国余可以沿着胡里胡涂生母的叫声闯出了结界,而昌九和阿剖虽然也听到了她的叫声,但是却没有往那方向想,所以就出不去结界,非但如此,他们二人连苗寨内传說閱讀,盡在 来的枪炮声也都没有听见,根本不知道苗寨里已经生了大事。 林国余无暇和昌九阿剖解释那么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昌九哥,阿剖,咱们快点顺着绿鹦鹉指的路逃出去。苗寨里好象生大事了。” 阿剖问道:“怎么了?” 林国余道:“咱们快点出去。外面的情况我也不了解。” 阿剖又连连问了林国余几句,林国余只是一味的向前奔跑,也不理会阿剖,阿剖气的撅着嘴,在后面甩着胳膊,和林国余赌气。昌九却知道林国余这种语气说话,显见的事态严重。连忙拉了阿剖的胳膊,说道:“阿剖妹子,林兄弟说了出了结界再说,我们快点跟着他走吧。” 由结界中走出,绕过后山的那座界碑,抬头便看见苗寨浓烟滚滚,许多的建筑都已经被火焰包围,此时枪炮声却是已经停住了。昌九和阿剖更是心焦,飞快的往苗寨中走去。走入苗寨的大街,就见地上躺了许多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排列,阿剖大叫一声:“三叔,二伯……”一个一个看过去,全都是寨中的苗人。 第二六六节汉人军队 (1) 全都断了气。 林国余在苗寨里住了这些天,认识了不少的人。而这街上的尸体中,有不少便是他认识的,包括前几天抢他身上画册的那个孩子,那个婆婆仍然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身子向前扑着,做出一种向前爬的资式,可是她再也爬不动了,她的头皮被一颗手雷炸掉了半边,脑浆和着血,红的白的洒了一地,而她怀里的孩子脑袋已经被一颗子弹洞穿,子弹是从后脑打进去的,从脑门正中穿了出去。 昌九和阿剖已经近乎于疯狂。不断的往前,企图找到一个活着的人,可是无论大人小孩子,都已经断了气。有一间吊脚楼里火着的极凶,隔着屋门可以看到屋内有一对老人和一个从襁褓到十一二岁不等的孩子,他们爬在地上,林国余冲进去才现,这些人也全都死了,在吊脚楼着火以前,已经被人杀死。 林国余从屋中退回来,脑子里忽然现出了胡里胡涂的生母,在她跳崖的前一刻,那极其恶毒的诅咒----等我和我的孩子再现之时,苗寨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不复存在,苗寨会化做一团灰,你们这些伪君子,都会尸骨无存。 这里生的一切,林国余自然不会相信是胡里胡涂的生母的鬼魂真的出现所为,但是,却又偏偏的印证了她的诅咒,苗寨已经化做一片火海,当初逼她跳崖的人和他们的后代,都已经被人杀害。可是,一个苗寨有近千人,能够在短短一个多时辰内杀死这么多人的,只能是军队,日军此时还远在滇西,而卢平县虽然有**,可是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来攻打苗寨呢?难道仍然是为了当初的郭司令的事情?可是事隔的很久远了,为什么他们要在这时候来呢? 苗寨的路几乎被血水染透,真正的血流成河,到处是鲜血,到处是火焰烧着房屋的咔吧声,倒处是尸体被烧着的焦糊味,走在路上,血水都把鞋给浸透了,沾在脚上,又滑又腻。 昌九不象阿剖一样泪如泉涌,他没有掉一滴泪,他的眼睛愤怒的几乎喷出火来,他的拳头攥的咯吱吱响,几根手指上的指尖已经穿透掌心里的肉,几乎刺到骨头里,可是他没有丝毫的疼痛感。阿剖却紧紧的抱着林国余,把林国余的袖子都哭的滴下水来,几乎已经站立不住,象块橡皮泥一样软在林国余的怀里。 绿鹦鹉害怕苗寨里的火,飞在到空中,胡里胡涂并不悲痛,他们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人,只是看着苗寨里横七竖八的尸体看着好玩,嘻笑了几句,被林国余狠狠的瞪着,不再说话。 绿鹦鹉在天上突然道:“林大哥,前面还有一个人,象是在动,快去。 第二六六节汉人军队 (2) 绿鹦鹉在天空飞,昌九一听有活人,也跟着冲了过去。林国余揽着阿剖,走的慢了一些。走到了苗寨正中的时候,果然一个人躺在路上,正用两只手拍打身上的火,下身一条横木压在了他的脚上,横木着的火引着了他的衣服。 昌九大叫一声“六福”,冲上前去,用手抬起了着火的横木,火焰烧的他的手吱吱做响,又是一股烤肉的焦臭味。林国余连忙甩下阿剖,冲到前去,抬了六福的胳膊把六福从横木下拉了出来,昌九甩开横木,两手已经是一片焦黑。 昌九丝毫不管自己的伤势,他蹲点在六福身說閱讀,盡在 前,叫道:“六福,六福,你醒醒。” 林国余这时看清,六福的两条腿从膝盖以下,已经被人硬生生的斩断,落出白森森的脚骨,或者是因为失血过多,也许是因为被着火的横木把腿上的伤口烤干,这时已经不在流血了。在昌九的拍打下,六福睁开眼睛,看了看昌九,看了看林国余,叫道:“昌九哥,你还活着……” 昌九道:“六福,你快说,是怎么回是,是什么人,来打我们寨子?杀了我们这么多的人。” 六福道:“昌九哥,都是我没用,咱们都去了后山,结果前门没有人看守,结果,汉人的军队杀进了寨子,他们说,他们说老司勾结日本人,害死了他们的司令,于是派了部队来攻打我们。我们都没有准备,手里也没有武器,兄弟们,兄弟们全都抵挡不住,被汉人的军队把我们的人都杀光了,还放了一把火,烧了我们的寨子。” 昌九道:“汉人的军队,汉人,汉人……”突然看到林国余,一记重拳打在林国余的脸上,林国余毫无防备,被昌九打倒在地上,昌九又冲上前去,照着林国余的前胸就是一脚。胡里胡涂本来在林国余的身后,这时见昌九要对林国余不利,冲了上去,两怪伸出两手挡住昌九的两掌,左右一转,昌九的两条胳膊被胡里胡涂给转的脱了臼。 第二六七节六福死了 (1) 胡里胡涂两掌伸出去,直打昌九的心脏部位,林国余连忙喝了一声:“胡里胡涂,你们住手,昌九哥只是一时头脑热,并不是想把我怎么样的。” 胡里胡涂硬生生的收回了拳头,把林国余扶了起来:“祖父,你不碍事吧?” 林国余摇了摇头,阿剖也跑了过来,抽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地上的六福也咳嗽了一声:“昌九哥,这件事情和林兄弟无关的,林兄弟是汉人里面的好人,和那些人不一样的。” 昌九道:“就算他不一样又怎么样?我们苗寨上千口人,都被汉人杀光了,他是没有出手。可是如果不是他半夜去闯后山,我们担心他的安危,全苗寨的人都去到后山,使前寨前没有了守卫,我们的兄弟姐妹会死的这么惨吗?我先前也道他是汉人中的好人,可是我现在才明白,苗人和汉人本就是世仇,从黄帝和蚩尤开始,苗汉便是世仇了。这是谁也更改不了的。” 林国余走到昌九面前,抬起他的胳膊,想给他接骨,昌九却一甩身子,不理会林国余,低下了头去看地面上的六福,林国余无耐,向胡里胡涂喝了一声:“胡里胡涂,点住昌九哥的**位。”胡里胡涂在昌九的背心点了一指,昌九蹲在地上,不能出声,只有眼睛还向上瞪着林国余。林国余也蹲下身子,抬起昌九的胳膊,按住肩膀,把他脱臼的两个膀子都给安好,又让胡里胡涂给昌九解开了**道。 六福看了昌九一眼,嘴里突然喷出一口血,溅了自己一脸。昌九这时也顾不得和林国余动手了,按住六福道:“六福兄弟,你不要动,我去给你到老司家里找些药来治伤。”可是抬头看老司家,也是火焰熊熊,根本进不去人。 六福摇了摇头:“昌九哥,我是肯定不行了。我知道你的脾气,可是这件事都是那些汉人军官做的,林兄弟就算是汉人,可是不也差点被他们害死在了司令部吗?你不必怪他。咱们苗寨没了,老司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昌九哥,你就去投别的苗寨吧,也不要去找那些汉人军队的麻烦,咱们打不过他们的,去了也只是送死。” 昌九紧咬双唇,默默的点了点头。 林国余问道:“六福,来打苗寨的有多少人?” 六福答道:“大约有二十多人,他们手里武器先进的很,还有手榴弹,居然在一个时辰内就把我们……”六福说着,头一歪,后面的几个字再没有说出来。 昌九一直没有哭,这时眼见六福咽了气,眼泪也落了下来,抱住六福的尸体,哭喊道:“兄弟,你放心,这些汉人,我会杀了他们给你报仇的……” 第二六七节六福死了 (2) 阿剖却是已经哭的眼里没有了泪水,只剩下了不断的呜咽。 林国余心中难过,又带着胡里胡涂在苗寨里转了两圈,可是苗寨里果然再没有一个人活下来,都死了。只有二十多个人,却杀了苗寨近千人,林国余有些不相信,苗人就算手里没有武器,可是也都有些身手,而苗寨之中竟然没有一句军人留下的尸体,甚至于连一些枪枝、军帽什么的都没有留下,林国余简直不相信这是卢平县城内的那些散兵游勇的所为,說閱讀,盡在 就为正规军都未必能够做到进退如此的训练有,如此的出色。 又回到了昌九的身边,阿剖趴在地上,昌九抱着六福的尸体,立在大街上,两边房屋的火势更旺,已经烤的街上的石头都要冒出火来,林国余道:“昌九哥,阿剖妹子,你们快点退到火势较小的地方,在这里烤一会儿,身子也会受不了的。” 昌九这时反倒比先前冷静了许多,他看了看林国余,看了看阿剖,又看了看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的安稳的六福,说道:“林兄弟,刚才的确是我一时头脑热,我对不住你了。” 林国余道:“昌九哥,你不必这么说,我知道,如果真的是汉人军队所为的话,你心中恼恨我们汉人也是应该的。我心里也是愧疚的很,毕竟你说的对,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私自去后山,你们为了找我,使前门的守卫放松警戒,以苗寨的守卫程度,不要说是二十多个军人,便是一个连,也不一定能打的上山来。” 昌九道:“算了,林兄弟,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谁都不会想到这些的。如果知道有人攻山,单是我们放开前寨的毒蛇毒蝎,那些汉人也不敢打上山来。可是还是我们大意了。现在苗寨没有了,我们住在这里几百年,居然在一夜之间,全都没有了。呵呵,也许是天意吧。” 林国余不禁又想起了后山胡里胡涂生母的诅咒,可是这时候不敢对昌九讲,这也许本身就只是一个巧合,说出来昌九也未必相信,就算是相信,又有什么用呢?死者为大,难道在苗寨的这些人都死了之后,还要给他们安排上一个不好的名声吗? 第二六八节血债血偿 (1) 林国余淡然道:“昌九哥,趁着大火还没有烧着所有的人的遗体,我们把他们收起来吧,等一会大火灭了,我们再把他们安葬。” 昌九道:“算了。他们都已经死了,安葬与不安葬又有什么分别?苗寨没有了,一把火过去之后,或者以后也不会有了,不如让他们都和苗寨一起,化做这山上的一方土石,永永远远的守护在寨子里。” 昌九的提议便是任大火把这些尸体吐没,林国余心中虽然感觉不妥,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不过火葬本身也并不是一个太坏的选择,正如昌九说的,苗寨的这把火后,或许以后百年之内,再不会有人到这座山上来居住,就让这些苗人们守护着他们的山,他们居住了几百年的家园,一直的守护下去吧。 林国余和昌九找出了一些街上的尸体,认出他们的模样,把他们丢回了他们已经着了火的家里,或许他们的家里还有他们的妻儿老小的尸体,这样他们在死了之后,还可以做一家人,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一切整理好,林国余才拉着昌九和阿剖退到了苗寨的山下。望着山上的熊熊大火,又是着了一天一夜,昌九便直直的立在那里,象一尊石像一样說閱讀,盡在 ,眼皮都眨也不眨,这一天一夜里,他也没有坐下,也没有喝水,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掉泪,也没有丝毫的一个动作,只有他呼吸引起的胸部的细微的起伏,才让林国余相信,昌九还活着。 胡里胡涂仿佛突然间懂了事儿一样,也不再嬉笑怒骂,不再打闹,他们给林国余和昌九阿剖抓了几只鸟,扒下了皮,又用半块凹进去的石头片给他们从河里滔来了水。可是林国余也是一直不吃不喝,只拿着那块石头块给已经哭的半昏迷,脱水的阿剖灌了些水。 火势停了,却还有漫天的浓烟。 林国余一直靠在树边,他比昌九好的多,可是这时双唇却也已经干裂。他走到昌九的近前,拿着石板:“昌九哥,你喝一口吧。” 昌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左右摇了摇头。 阿剖也醒了,她已经没有泪水,哭也哭不出来,嗓子已经象久旱的土地一样,几乎裂出口子来,她扶着树想要站起,可是两腿却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用了几次力都站不起来。阿剖道:“昌九哥,你坐下歇歇吧。我们寨子没有了,我大爷爷也不知道在哪里,你要再伤了身子,我在这世界上可就没有亲人了。”阿剖原本清脆的如同百灵般的嗓子这时却仿佛是从几十米深的地底下出来声音一般,昌九听的身子不由的一动。 第二六八节血债血偿 (2) 林国余连忙把石板送到了昌九的面前,放入他的口中,可是昌九牙关紧咬,竟然连自己的下巴都不能张开。林国余伸出手指在他的腮上按摩了几下,昌九的嘴唇才缓缓的张开一道缝,林国余把水给他灌了下去。 这只鸟也不能吃的,阿剖和昌九大约都没有心情吃,而且,如果把鸟烤熟的话,难免会想起苗寨里熊熊大火中的那些尸体,林国余把昌九放的放在地上,把他的混身肌肉都按摩了一下。他这时的肌肉已经僵硬如铁,林国余用了好半天,才使昌九可以活动身子。 林国余道:“昌九哥,苗寨没有了,下一步你想到哪里去?” 昌九看了阿剖一眼,恨恨道:“这些害死我们族人的军队,我和他们誓不两立。林兄弟,你就不必操心我了,只是,我阿剖妹子,她现在孤苦伶仃,以后要靠你照顾了。” 阿剖拉了拉昌九的衣服,张了嘴巴,可是这次林国余和昌九却都没有听清她说了句什么。她指着昌九,摇了摇手。 昌九道:“阿剖妹子,你放心。我们寨子里的仇我一定要报,但是我不会太过鲁莽的,现在我的命已经不是我昌九一个人的了,他是属于我们苗寨的上千人,我不会平白无故的送命的,但是这些汉人說閱讀,盡在 所做的一切,我也要让他们明白,血债要用血来偿还。阿剖妹子,你先和林兄弟在一起,等将来我报了仇,如果阿剖妹子你能看的上我昌九,我一定娶你过门,好吗?” 阿剖沉默了,什么都没有说。 林国余也不知道要对昌九说句什么。昌九看了二人一眼,忽然从林国余手里抢过鸟来,也不去毛皮,张开嘴巴,在鸟的脖子上就咬了一口,那鸟本来还活着,这一口下去,鸟吱吱的叫了几声,昌九也不理会,任由鸟的血喷了他一脸,他连皮毛带肉,吞了下去。 此时的昌九,满脸的血污,就仿佛一只瘟神一样。看的林国余心中不禁的叹息。昌九咬了三四口,就把鸟头和脖子吃了下去,把鸟身子撕成两半儿,内脏丢到了一边,把半边身子递到林国余面前,林国余看了看,没有接过去。胡里胡涂却抢了过来,大叫一声:“这种吃法真是好玩。”二人又把这半边鸟身子再扯成两半,每人一半,狼吞虎咽的咀嚼。 第二六九节再入卢平 (1) 林国余在心底叹了口气,昌九此时的表现,极不正常,他的心理受了很大的打击,尽管目前还在尽力保持着冷静,可是他狰狞的面目,恐怖的眼神,就算在当初被那两个马弁打伤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只要是人,经历了这种情况,也都未必会正常,林国余心中只盼着昌九能通过些日子缓慢的恢复,最终恢复。 山顶的火熄灭了,几个人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阿剖靠在林国余的身上,昌九伏要树下,几人昏昏的睡着了。 又过了很长的时间,林国余才缓缓的醒来,又已经到了当天的夜里,醒来的时候,阿剖还靠在他的怀里,胡里胡涂和绿鹦鹉都倚在树上,只是昌九已经不知道去向,林国余不忍心打扰阿剖睡觉,仍然保持着姿态。 又过了一会,怀里的阿剖忽然抖动了一下,似乎是梦中又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嘴里喃喃的说了句什么话,林国余凑近他的身边,听她嘴里说道:“昌九哥,你不要去,你打不过他们的,昌九哥……” 林国余轻轻的摇醒了阿剖,阿剖一睁眼,又是大叫了一声:“昌九哥……”四下打量,哪里还有昌九的身影,抱住林国余道:“余哥哥,昌九哥呢,他到哪儿去了?” 林国余道:“我也不知道,醒来他就不在了,也许去方便了吧。阿剖,你怎么了?” 阿剖一头是汗,说道:“我做了个不好的梦,我梦到那些汉人拿着枪,把我们苗寨里的人一个一个的杀光了,昌九哥瞪着那些人,红着眼睛冲了上去,赤手空拳的去抢那些人手里的枪……” 林国余道:“阿剖妹子,你不必担心,說閱讀,盡在 昌九他不会做这么傻的事的。”又向树上的胡里胡涂叫了一声:“胡里胡涂,你们看到昌九到哪里去了吗?” 胡里胡涂指了指前面,叫道:“那小子起来后就朝着那个方向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们手指的竟然是卢平县城的方向。 林国余心中也暗道不好,难道昌九真的头脑昏到要单枪匹马的去闯卢平县城吗?那和送死又有什么分别?连忙对阿剖道:“阿剖妹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卢平找昌九回来。” 阿剖死死的拉住林国余的衣角:“余哥哥,你不要把我丢下,我害怕。” 林国余狠了狠心:“好吧,阿剖,你陪我们一起去。也许你劝昌九倒比我有用的多。” 当下几人也顾不得弄点什么吃的,摇摇晃晃的直奔卢平县城。到了早晨,走到了卢平县,先进了程瞎子的饭馆要了点吃的,正好程瞎子这次也在。听林国余和阿剖说到了苗寨的事,程瞎子也掉了几把眼泪。后来林国余又问到了卢平县城内军队的动向 第二六九节再入卢平 (2) 程瞎子道:“上几个月那个郭司令突然死后,县城内的守备军队也余下不多,后来又不知道从哪里调来了几十人,但是在大前天夜里,部队已经出了。我听说好像是要去昆明集结,去南洋缅甸打仗了。其实就这批军人,去打小日本儿和去送死有什么分别?” 林国余道:“大前天夜里他们就出了?他们是先打下了苗寨,然后再转道去的昆明?” 程瞎子道:“这谁能说的清军队的事儿。” 阿剖又问道:“程爷爷,你今天有没有见到昌九哥?” 程瞎子道:“没有,昌九这孩子做事一向有主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傻到要和汉人拼命。唉。阿剖,你打算怎么办?要不你就先住在我的店里吧,给我帮帮忙。” 阿剖摇了摇头:“谢谢你了程爷爷。现在說閱讀,盡在 我想先跟着余哥哥,找到我大爷爷和昌九哥,若是找不到的话,那么……”忽然又想,要是找不到的话,又当如何? 当天白天,林国余便在卢平县转了一圈,县城里仍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有司令部门前果然是大门紧锁,连个站岗的都没有。林国余当天便在程瞎子的店里休息了一天,到了晚上,叫上了胡里胡涂,带上了绿鹦鹉,几人从小街穿过,直达司令部前,胡里胡涂抱着林国余从墙上跳了进去,几人在司令部中转了一圈,司令部人当真是空无一物,各种有线索的东西或者被军队带走,或者是已经被焚烧了。几人转了一圈,来到当初关了林国余的那个室内。室内的那个保险柜已经被除去,地面也全部都换了一遍,铺了一层厚厚的大理石。林国余在保险柜的位置扣了扣,声音显示这块大理石非常的厚,而且没有一星半点的缝隙,把地面盖住。 这点也是十分的奇怪,难道是新来的守备军队现这里有不同寻常之处,才把它给封死的?可是他们如果是现了下面的天王陵,又为何不上报国家呢?仅天王陵内的那个座黄金红宝盖成的洋楼,价值便难以估量。 第二七零节三仙又来 (1) 第二七零节三仙又来 在屋中转了一圈,林国余刚想出去,就听到外面有人低声说话:“你这死丫头,你先前说的丢失阳符经的地点,真的是这个司令部?” 林国余只听到一个女孩儿的声音:“我还骗你们做什么,既然不相信我,那咱们就别在这儿找了,另换一个地方。”说话的人仿佛就是紫菀。 林国余的心突突突的狂跳起来,这些天来他日日夜夜思念的就是这个声音,突然间在这里听到,就仿佛象是做梦一声。胡里胡涂刚要张嘴喊“寥兄弟”,还是林国余一时手快,把他们的两张嘴都同时的捂住。回身望了一下屋子里,只有那个关公像的桌子下还可以藏身,也不敢说话,拉了胡里胡涂翻身钻进了关公像下面。 接着又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大哥,我看这个女娃不能相信。这些天来我们也没有亏待她,可是她偏偏不肯说出阳符经的秘密,一会说阳符经在这儿,一会又说在那。我看干脆我们就把他說閱讀,盡在 杀了,再去找他说的姓林的那个小子。”说话的这个是方洪瑛。 然后又听朱洪涛猥琐又说道:“大哥,五妹说的对,这个女孩儿实在是调皮的很,要么把她杀了,要么干脆我们把她采阴补阳,咱们哥俩可是这几个月都没有练过这功夫了。” 就听紫菀哼了一声:“你们还拿这个吓唬我啊。如果不是我体内的的金蚕蛊厉害,你们早就把我采阴那什么了。要是杀了我,你们到哪里却找阳符经去?” 方洪瑛怒道:“你就当我们真的不敢杀你?杀了你还有姓林的那小子在!姓林的那小子从苗寨中出来,未必能跑的了多远,一定仍在这一带。那天如果不是苗寨周围有军人埋伏,我们早就打上苗寨,把姓林的小子抓住了。大哥,咱们五仙散人一向同进同退,哪知道进入云南,反倒只剩下我们三个。二哥的头飞出去便失了踪,身体早就已经腐烂了,四哥也死了,这些都是那本该死的阳符经!” 谢洪顺长叹一声:“老二和老四都死的很惨,当初的确是大哥一时鬼迷心窍,非得来中国抢什么阳符经。可是既然如此,我们就更要抢到阳符经,不然怎么对得起老二和老四的亡灵?” 紫菀冷笑道:“亏你们还自称什么‘五仙散人’,我们中国的传说中,只有五鬼,却没有什么五仙。我看你们来到中国就都会死光,变成五鬼了!方洪瑛,你瞪我做什么?又想用你的摄魂术吗?要不你干脆用你的毒指甲刺死我算了。也省得我被你们绑着到处跟你们走。哼!人家那么多人埋伏在苗寨之下,你们都现不了。你们几个,也就吹吹牛,骗骗我这个小女孩儿吧,这些事情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了。 第二七零节三仙又来 (2) 林国余在桌子下几次想出去,可是又知道自己此时并不是这“五仙散人”的对手,可是又听紫菀一直在激他们,心中着急不矣,生怕他们一时恼怒,真的杀了紫菀。不过想着紫菀比自己要聪明,或许她是胸有成竹,知道五仙不会杀自己,强忍了下来,从身上拿出两张符纸,贴在了胡里胡涂的嘴巴上。 谢洪顺道:“这件事也不必你提醒。那些军人诡异的很,连我们到近前都不能现他们,我心中也一直怀疑。四弟的仇,我们绝对不会不报,可是你也要乘乘的和我们合作,不要真的以为杀了你,我们就說閱讀,盡在 得不到阳符经了。” 紫菀道:“不要推我,我自己有脚,知道走路。诺,就是前面那个屋子,当初我们便是在那个屋子里杀了汉人的那个副官,而阳符经便是藏在他的身上。” 谢洪顺道:“好,那进去。”紧接着咣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林国余隔着桌下的布帘,看到有四双腿依次从门面走了过来,从鞋上认出了第三个进来的正是紫菀,而最后一个进来的也是个女性,大约便是方洪瑛。 朱洪涛号称“千眼大仙”,黑暗中也可以看清东西,这一屋来,说了声:“大哥,她又骗我们了,这屋里除了一张供着关公像的桌子,再没有别的东西,哪里有她说的什么保险柜?” 紫菀也是“噫”了一声,“谢老大,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们,原本这屋里是果然有个秘道的。便在靠墙角的那个位置。难道是这些军官又把什么东西藏进了秘道,因为调到昆明去,生怕被别人现,这才用大理石封住的?” 朱洪涛顺着紫菀所指的方位,来到了原本秘道所在的位置,手里提起了吸血峨眉刺,用力的往下刺了过去,峨眉刺一下子便刺进去了一尺来深,刺了几下,把一块石给捣烂,碎石一块一块的从中取了出来。一面挖一面向紫菀问道:“你说这里有秘道,有多深?” 第二七一节同住一店 (1) 紫菀歪着头想道:“大约有一二尺深吧。” 朱洪涛的吸血峨眉刺显然并非凡品,再加上本身功力深厚,居然时间不长,已经挖了个深长各一尺的一个正方形的小洞,然后又在洞中以峨眉刺不断地刺下去,这一尺深之内仍然是大理石砌成。朱洪涛怒瞪了紫菀一眼:“到底有多深。” 紫菀道:“也许是三四尺,嗯,也有可能是七八尺。”看着朱洪涛两只眼睛射出的绿光,紫菀无辜道:“我哪里能记的那么清楚,先前并没有这一屋大理石,我们只是沿着保险柜而下,自然是他们以后砌了多少大理石便是多深了。” 谢洪顺道:“老三,不用再挖了,咱们弟兄对这个秘道内所谓的种种宝物根本就不屑一顾,更何况下面相必定然是机关重重,咱们下去又要小心提防,实在是得不偿失。现下咱们先退出去,找那个姓林的小子,趁那个老道和他不在一起,咱们先抢到阳符经才是正事。” 朱洪涛站了起来。方洪瑛道:“大哥,可惜四哥死了,不然只要他出马,马上就能闻到姓林的那小子在哪,现在苗寨也没了,我们要在卢平县找到那小子,简直是有点大海捞针了。” 朱洪涛也道:“三弟还说过前些天那牛鼻子老道也在这司令部里现过身,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他和姓林的小子并不是一条船上的,也只是为了骗他,从他手中盗得阳符经?” 谢洪顺道:“哼!他们中国的法术师,一向說閱讀,盡在 是以正义自居,事实上哪一个不是居心叵测?倒是咱们不屑与他们为伍!” 紫菀在一旁又道:“唉,说不定那本阳符经便被汉人藏在秘道之内,你们这样子,还说什么找到阳符经?连这一块小小的石头都懒地打开!” 谢洪顺冷笑道:“阳符经不过的册子,若是在你手里,你还会大费周折把它藏在秘道中?”向方洪瑛和谢洪顺说了声:“咱们先回到那家旅馆再说。” 几个人转过身,又向门外走过去,又听到方洪瑛说道:“你这小丫头还能坚持几天?等我们练成了药,把你体内的金蚕先引出来,然后看你倒时候说不说出阳符经的秘密……”几人的声音渐渐地走远。 林国余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对绿鹦鹉低声的说道:“小瑛,你先在天空,暗中跟踪这三个降头师和紫菀,看他们去了哪里,然后来告诉我们,一定要尽管飞的高一些,不要引起这几个人的警觉。” 绿鹦鹉点了点头,从屋内飞了出去。 第二七一节同住一店 (2) 林国余也不揭去胡里胡涂嘴上的符纸,向他们道:“咱们也出去,远远的跟着寥兄弟,如果一旦和那几个人交手,你们便拿出鸣蛇,照准他们的脑袋,争取马上把他们击毙,不然寥兄弟还会有危险。” 胡里胡涂嘴里“呜呜”的答应了几声。又把林国余从司令部的墙上抬着跳了出去,来到街上,隔了一百多步,在后面缓缓的跟踪着五仙散人。 最令林国余惊喜的是,五仙散人所去的方向,竟然是程瞎子的旅馆。当然,这本也不奇怪,卢平县本不过是个小县城,旅馆并没有几家。过了时间不长,绿鹦鹉也找到了林国余,低声的告诉他:“林大哥,那几个人带了紫菀姐姐就住进了我们住的那间旅馆。”林国余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办了。我们也马上回去。” 明知道五仙在旅馆中住宿,林国余不敢从說閱讀,盡在 正门走,而是绕到旅馆的后门,轻轻的扣门。不多时,由程瞎子亲自给打开门,一见林国余,刚要热情的招呼,林国余伸出食指在嘴边嘘了一声,“程爷爷,别声张。先前是否有几个南洋人,长的很奇怪的住进你的店里?” 程瞎子点了点头。 林国余说道:“那几个人绑了我的朋友,正要逼她交出一件东西。而我也不能让他们看到,否则连您可能都危险了,还有阿剖,一定要告诉她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尤其是不要和那个被绑住的女孩相认。” 程瞎子说道:“好的,我都知道了,那几个人便住在你隔壁的屋子里,我还感觉奇怪,看那女孩子长的那么清秀,怎么会和这几个凶神恶恶煞混在一起。你们快进来吧。” 林国余一听程瞎子说那五仙散人便和自己住在隔壁,也不敢马上就回到房间,先同程瞎子回到了程瞎子的房间,亲自和阿剖嘱咐了两句,又找了两身程瞎子的衣服,自己换好,阿剖又剪了一些自己的头,给林国余粘在脸上,装作胡子的模样。他们本来不会易容术,但是这时天还未亮,只是怕和五仙散人在走廊中相遇,所以这样妆扮一下,也就估计着可以混过去。 第二七二节纠缠的胡里胡涂 (1) 第二七二节纠缠的胡里胡涂 相比林国余,胡里胡涂打扮起来就容易一些,因为五仙散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胡里胡涂,只要把胡里的小头包起来,虽然也有些引人注目,但是估计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林国余接着又是嘱咐阿剖不可轻举枉动,她更是没有半点的法术武功,遇到五仙散人是绝对要吃亏,到时候林国余即要管紫菀,又要管阿剖,是应付不来的。 几个人从后院出来,沿着楼梯上楼,在自己的房门口外看到隔壁亮着灯,方洪瑛守在门口,林国余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几下,也不敢正视方洪瑛,转身进了屋内。即担心五仙散人怀疑,又怕他们暗中**,认出了自己,林国余点着了灯,又把窗帘和床前边的一道布帘拉好。屋内有两张床,林国余自己靠在墙角的一张床上躺下,胡里胡涂睡在另一张床上。林国余把耳朵贴在墙壁上,细听里面的动静。 因为是木板墙,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就听到方洪瑛也转身进了门,说道:“老大,我们左边那间房是空的,右面一间房内刚住进去两个人。” 谢洪顺道:“哦,什么人?” 方洪瑛道:“还不清楚,那两个人故意遮住了脸,低着头,好象生怕别人认出来一样。” 林国余吓的一激灵,心想这样化妆都被他们怀疑了。想说几句话,可是一想,自己的声音怕是这五仙都能听出来,只要一说就露了马脚,突然想到胡里胡涂本有两个头,那便有两个嗓子,正好可以冒充一下自己,于是林国余转身走下床去,靠到胡里胡涂身旁,凑在胡涂的耳朵上,说道:“一会儿你们俩个随便的聊天,无论说些什么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透露我们的身份,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们,明白吗?”胡涂点了点头。林国余又把包在胡里头上的头巾解开,同样的话又同他说了一遍。胡里胡涂本来嘴是半刻不得闲的,今夜又被林国余逼迫的强忍了半夜,早就闷的不得了,连连点头。 林国余又轻声道:“可以了。” 胡里胡涂对视了一眼,本来是有无数话要说的,可是这时候让他们说话,却偏偏无话可说了。林国余气的一瞪眼。胡里连忙说道:“啊,对了,今天天气真不错。” 胡涂一见胡里说话,也连忙接着道:“是啊,艳阳高照,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风和日丽。” 林国余气的差点吐出血来。大半夜的居然艳阳高照。冲着胡里胡涂做出了一个打的手势,让胡里胡涂马上切换话题。 胡里一见林国余的手势,知道自己说错了,马上转道:“可是也有点闷,大概要下雨了。” 第二七二节纠缠的胡里胡涂 (2) 胡涂又接着道:“是啊,乌云密布,暗无天日,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林国余几乎摔倒在床上,早知道胡里胡涂会弄出几句这种话,倒不如直接让绿鹦鹉来讲话了。 林国余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胡里胡涂,也实在没有办法,侧着耳朵听五仙散人的动静。 就听紫菀说道:“唉哟,你看看你们几个,紧张成那样子,不就是两个傻子嘛。” 方洪瑛道:“傻子?可是我刚才看他们的样子不像,难道是有人化妆了冲着咱们三个来的?老大,我过去看看。” 谢洪顺又道:“先不必,我们就在这里听一听。看他们还能扯出些什么,如果知道了是敌人,他们在明面儿上,咱们兄妹也不怕。” 这面胡里胡涂说了两句,便没词了。急的林国余都想挠墙,可是胡里胡涂也急,却是越急越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就感觉肚子里咕噜噜的响,胡里突然道:“今天我们还没有拉粑粑呢吧?” 胡涂道:“我哪里知道你有没有拉,反正我是没有拉。” 胡里怒道:“咱们***,你说的这什么屁话?咱们俩一直在一起,睡觉,拉粑粑,什么时候分开过?你没有拉,我当然也没有拉了。” 胡涂道:“那咱们俩快出去上厕所。” 林国余心道:“你们俩如果出去上厕所了,那五仙散人一定认为屋子里没有人,定然会闯进来看的”,看到床下有个马桶,指了一指,胡里胡涂说道:“好吧,那咱们就在屋里解决了。”两人解开腰带,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壮的腹泻声,透过墙壁又传到了五仙散人的耳朵里,听的众人一劲的皱眉。 好不容易,二人拉完了,就撅着**撅在那儿,林国余连忙给二人递过手纸,二怪却是接也不接。胡里道:“今天拉了粑粑,轮到你给我擦**了。” 胡涂道:“放屁,昨天就是我给你擦的**,今天轮到你擦了。” 胡里道:“你才放屁。昨天晚上你还撒尿了呢,是不是我拿着那东西尿的?这就不算一次?所以今天轮到你擦**。 第二七三节黄金钓金蚕 (1) 胡涂道:“那个不能算,撒尿和拉粑粑怎么能一样?这次仍是你来擦,下次我来拿着撒尿就是了。” 林国余气的在一旁又作不得,胡里胡涂的姿势实在是不怎么雅观。狠狠的把手纸放入的胡里的手中,胡里无耐,这才擦了**,把马桶送到床下。 胡里只感觉自己吃亏了,便又说道:“那今晚上睡觉我枕枕头,不准你枕。” 胡涂又道:“凭什么,我们一向同盖一些个被子,同枕一个枕头,你凭什么不给我枕。” 胡里道:“你让我给你擦**,枕头我便不给你枕了。” 二怪又在这里乱喊乱叫,因为林国余也没有教给他们说什么,二怪也不感觉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林国余又侧耳听墙那边的动静。只听到谢洪顺呵呵一笑:“原来不但是两个傻子,而且还有断袖之癖,不用理他们。” 方洪瑛也笑道:“这两个小子倒勾起老娘的瘾来了。先前也没有仔细去看,也不知道这两小子长的如何,不知道俊不俊。” 朱洪涛道:“五妹,你与其想着外面的那些傻小子,还不如干脆找你三哥我呢。你三哥这些日子,也没有找过一个娘们儿,心里也是燥的很呢。” 方洪瑛道:“放你娘的狗屁。你练的是采阴补阳**,我练的是采阳补阴神功,这两种功法又不是阴阳双修功法,哪里有同时练的道理?总会有一强一弱,一增一减。” 朱洪涛道:“那你就停修采阳补阴,我也停修說閱讀,盡在 采阴补阳,只管他床笫之欢,谁还要什么修炼内功呢。” 只听到紫菀“呸”了一声,料想这时已经被方洪瑛和朱洪涛的话羞红了脸。谢洪顺道:“老三,老五,你们俩也不要再研究阴阳交合了,你没见这位小姑娘已经害羞了吗?” 就听朱洪涛道:“什么羞红了脸,我看是动了性才是真。小姑娘,你也不必介意,男女之间,终是免不了这种事情了,现在你还小,或者还感觉不出这种事情好来,等你真的经历了这种事情,怕是你就再也不想住手了,怎么样,今天晚上三爷就委屈委屈,给你上了这一课?” 紫菀答道:“好啊,有本事你先给我解开绳子。” 方洪瑛道:“三哥,这小妞你都敢碰?你小心你刚趴到她的身上,她就运来毒虫把你蜇死,就算是没有毒虫,她体内的那条金蚕也不会容许你动她吧。” 朱洪涛道:“那些毒虫老子倒是不怕,就是那条小小的金蚕,没想到在她身体居然还时时的维护她。咱们五兄妹纵横南洋,却连一条小小的金蚕都对付不了。唉。” 第二七三节黄金钓金蚕 (2) 谢洪顺道:“小姑娘,我们对付不了你体内的金蚕,可是要杀掉你,倒也不费事吧。现在我们之所以不想难为你,不过是想用你来换姓林的那小子的阳符经,另外也正好试一试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如果他是真心喜欢你,阳符经那种东西,他自然会举手送上,如果他心中没有你,嘿嘿,你又何必这么维护他呢?干脆便把你所知道的那一部分阳符经告诉我们。” 紫菀道:“你这话听起来倒是很在理,可是怎么想好象都是你们占了便宜,无论余哥是否会交出阳符经换我,最终结果都是你们得到阳符经。可是我都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阳符经那东西,根本不在余哥說閱讀,盡在 身上,而我更是根本没有读过阳符经。你们也知道,阳符经起缘于黄帝,那上面的根本就不是汉字,而是上古之时的象形文字。就算给你们,你们谁又能看的懂?” 谢洪顺道:“这倒不劳姑娘费心了。姓林的小子肯把经书给我们,我们自然可以能够翻译的出来,当然如果他肯亲自翻译给我们听,那是最好不过了。” 方洪瑛道:“大哥,这丫头摆明了是大脑不开壳,咱们还和她废什么话,时候快到了,咱们马上设法引出她体内的金蚕,我偏不信这些日子,金蚕还不肯出来。” 谢洪顺道:“好,老五,你马上去叫小二,给我们准备热水和一个大桶,咱们再试着把金蚕引出来。”方洪瑛答应了一声出去,却又听谢洪顺似是自言自语道:“可惜少了老二和老四,咱们的五行阵,却又要转成三才阵了。” 又听朱洪涛说道:“大哥,给你这尊小鼎。这些是我们换的几块散碎金子,也不知道对金蚕有没有吸引力。” 紫菀又道:“你们真是小气,就拿了这几块金子就想把我体内的金蚕给钓出来,那我的金蚕也太没有见过钱了吧。至少你们也得拿个百八十斤的啊。” 谢洪顺道:“你以为这是什么,是给你当嫁妆啊,百八十斤的黄金,要是在缅甸,这百八十斤黄金还不成问题,可是现在是在去南,我拿什么去带 第二七四节马的羊水 (1) 林国余这时头脑中仿佛是要开了锅一样。根据谢洪顺等人与紫菀的对话,林国余已经分析出了个大概。就是谢洪顺先行准备一个大浴缸,把紫菀泡在里面,因为金蚕一向是最喜洁净,一般不肯到比较肮脏的地方,连寄主的身上也要保持干净;然后他们用金鼎里装好黄金,利用金蚕喜好黄金和喜欢在金鼎中觅食的个性,再用一个不知道怎么样的“三才阵”把紫菀体内的金蚕给引出来。 若是能引出金蚕,件对紫菀极好的事情,可是现在紫菀却又在他们的手中,金蚕是她的最后一道保护屏障,真的被引出来后,恐怕紫菀的处境就会更加的不妙了。而林国余这时又根本没有能从五仙散人手中救出紫菀的能力,这时只能设法不让这五仙散人的计划得逞。 过了一会,又听到方洪瑛道:“大哥,已经吩咐好了,他们正在烧水,马上就可以了。”又对紫菀说道:“你小姑娘真有好福气,一会还要老娘给你洗澡。” 朱洪涛贼笑道:“五妹,要是你不乐意說閱讀,盡在 的话,由你三哥亲处出手来给这小丫头洗澡如何?” 方洪瑛也笑道:“三哥,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是怕你见到了这小姑娘的身体,一时把持不住,动了色心,又把她体内的金蚕凶性给逼出来,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朱洪涛叹了口气道:“唉,那就等把金蚕钓出来后,下次再由老子亲自给这小丫头洗澡。”言外颇有遗憾之意。 林国余知道此时正是机会,连忙又告诉胡里胡涂一声:“你们俩继续说话,若是无话可说,你们打酣也行。”他轻轻的推开门,由楼梯下来,转到了厨房。烧水的小二认得林国余,知道他是程瞎子的朋友,不敢怠慢。 林国余先嘱咐了小二一声:“那几个人如果要水的确话,你就先尽量推托,只说水还没有烧好,我马上去找程爷爷,有事要办。”小二当然应允,林国余又从厨房转去程瞎子的卧室。因为天色已晚,程瞎子已经入睡,林国余小声的叫门,程瞎子披了衣服出来。 林国余和程瞎子进了屋,把紫菀现在的情况同程瞎子说了一遍。 程瞎子道:“孩子,我虽然和乍得老司交情不错,可是却不通法术,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林国余道:“程爷爷,我现在也是着急的很。菀儿体内的金蚕这时还是不能让他们给骗出来的,虽然他们也未必就能骗出来,可是我还是担心万中有一。金蚕这东西是天底下最喜欢洁静的东西,最讨厌不洁之物,可是我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要用什么东西在水中让金蚕不出来。” 第二七四节马的羊水 (2) 程瞎子道:“我听说童子尿一向最能驱邪,不如找个童子,在水中撒尿怎么样呢?” 林国余摇了摇头:“这办法我也想过,可是尿液有异味,到时候反倒会要这五仙散人起了疑心,那就更难对付了。” 程瞎子想了一想:“若是即要不洁,又要没有太大的异味,这就难了。有些东西虽然没有味,可是颜色却很明显可以看出来,这可怎么办?” 两人正在房中想主意,就听方洪瑛在厨房中说道:“怎么烧个水要这么麻烦?快些,有赏钱。”小二连连应声。 林国余急道:“是啊,我最愁的便是这些說閱讀,盡在。即要无色,又要无味,至少要味道不大,不易察觉才行啊。” 程瞎子也急的直搓手,忽然脑子中想到了一物:“孩子,我倒是想起了一种东西,我家后院有一匹马,正在待产,按日子算还要有六七天才行,我想那包住马胎的羊水,如果混在水中,可还使得?” 林国余大叫道:“程爷爷,太好了。羊水本就是天下最不洁之物,如果混在水中,金蚕绝对不会出来,而保证五仙散人也绝对看不出来。” 其实羊水作为哺动物在出生前的孕育胎儿的神奇之水,按常理来算,本不应算做不洁,但是在中国古代,与女人私处、怀孕有关的东西,却大多算入不洁之物中,比如女人的经血、羊水、甚至于女人的内裤,都被当作避邪之物。甚至于有条件的男子,就连女人怀孕之后,都要与其保持距离,于中“戒指”在中国汉代出现了,“以戒染指”,这本身却于生命的传承的伟大相矛盾。 林国余又道:“只是可怜了那匹母马和他腹内的小马,都还没有见过天日。” 程瞎子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也会有这妇人之仁?为了救菀儿姑娘,就算杀几匹马又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我们只是把小马取出,只差六七天便足月,相信此时细心照料也能存活了。” 程瞎子也先到了厨房,让小二把烧开的水全都装在一个大盆里,抬到了后院,又对小二说道:“你再回去给他们烧一锅开水,他们如果问起,便只说后院有一匹马突然临盆难产,开水已经拿去给马接生了。” 小二点头答应。 第二七五节紫菀洗澡 (1) 原来程瞎子在开旅馆之前干过兽医,这时虽然已经不做多年了,可是当年的家伙仍在,从屋内拿出各种器械。还有一包白色的药粉,自己捂住鼻子,在母马的鼻子内放入了少许。就见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母马就倒了下来。 林国余看的起疑,程瞎子年明白了他的意思,呵呵笑着低声道:“这是我当年跑江湖的时候用的**散,想不到又用上了。” 林国余心道:“你若是年轻时代的迷昏散,这时早就已经失效了,怎么还能用?难道这位程爷爷开的竟然是一家黑店?”可是人家这是却是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连自己的老底都露了,当然是全无恶意。 程瞎子把马的子宫剖开,把羊水放入一个盆中,把母马腹内的小马取了出来,放在被子上擦开。这时正好小二又跑了进来:“老板,那个客人都急了,催过好几次了。”程瞎子道:“好了好了,你把这盆水倒入锅中,等水烧热后给他们送到屋去。” 林国余也顾不得看那只小马,跟着小二回到了厨房。方洪瑛又等的不耐烦了,过来催问,小二连连点头道:“劳您久等了,马上就好,最多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方洪瑛道:“不要再让老娘久等了,你要再把热水拿去给你们的马啊驴的接生,小心老娘生了气,砸了你家的店。”小二嘻笑道:“不敢,不敢。” 方洪瑛瞥了一眼蹲在地上假装烧火的林国余,退了出去。 林国余连忙把羊水倒入锅中。生怕一会儿五仙說閱讀,盡在 散人起了疑心,退回到了屋内。 关好门,正听到胡里尖声道:“让我摸摸你健硕的胸肌吧,啧啧啧,手感结实,坚硬如铁,你可真是性感。” 胡涂马上接着道:“再让我摸摸你丰满的臀部吧,混圆饱满,细若凝脂,真是人间极品啊。” 胡里道:“我再来摸摸你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吧,啧啧啧,世界上哪里有你这么性感的男人啊!” 胡涂又道:“再让我摸摸你纤细修长的小腿吧,啊,这真是完美无暇啊,简直就象是象牙刻出来的一样!” …… 林国余只感觉腹内一阵翻江倒海,比胡里胡涂刚才在屋内大便还要恶心百倍,这时才看明白,原来是绿鹦鹉正站在胡里胡涂的脖子上,把嘴巴贴近他们的耳朵,教他们一句一句的说话。绿鹦鹉也听到了谢洪顺认为胡里胡涂是一对住在店内的同性恋,正好也借这机会来戏耍胡里胡涂。可是胡里胡涂却并不知道,他们两人本来就是一个身体,听绿鹦鹉教他们的句句都是夸奖的话,而夸对方当然就是夸自己,二怪都不遗余力,吐沫横飞的互相吹嘘。丝毫不理会别人是否受的了。 第二七五节紫菀洗澡 (2) 林国余又靠近墙边,细听五仙房内的动静。听到朱洪涛也不比自己好多少,时不时的传来干呕之声。又听朱洪涛道:“大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咱们五仙一向恶事做尽,可是任何事都一向是只做不说,想不到天外有天,这两位有龙阳之好,却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么大叫的叫嚷,大哥,我看杀了他们算了。” 谢洪顺笑道:“老三,人家有人家的爱好,咱们有咱们的爱好。各走各的路,何必横生枝节呢。” 紫菀又说道:“你们三个人,谁能把我的‘聋**’给点一下,我也受不了了。我宁愿少活十年,也不想听到这种声音。” 方洪瑛道:“我倒想看看这两个小子是不是象他们自己吹嘘的那样身材好,老娘一向采阴补阳无数,倒还没有试过这种口味,也不知道怎么样。” 朱洪涛道:“哈哈,五妹,我就不信你的勾魂术对这两个断袖之人还能有啥作用。再说了,只这两个声音,难听之及,想来长相也不会比你三哥英俊到哪去。” 方洪瑛道:“你又在放屁。老娘采的都說閱讀,盡在 些十四五岁未经人事的童子,就算换换口味,也轮不到三哥你。你要是晚生三十年,或者五妹我还会看你一眼,现下啊……” 谢洪顺道:“你们俩别再斗嘴了,五妹,再下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不要错过了好时辰。” 方洪瑛答了一声:“是,大哥。”便听着噔蹬的脚步声走下楼去,又过了没有多长时间,方洪瑛又走上来,指挥道:“把桶放在这里,好,赏你两块大洋,下去吧。” 小二的声音应了声“是”,转身下楼。 方洪瑛又道:“大哥,三哥,你们先到门口避一避,我来伺候这小姑娘洗澡。” 朱洪涛似乎是极为不舍,谢洪顺道:“老三,不要看了,我们先退下,你若动了性,一会三才大阵我们根本就挥不出来。” 朱洪涛这才咽了口口水,退出门外。又听哧拉一声,象是方洪瑛给拉好了窗帘,向紫菀道:“是你自己脱,还是要老娘帮你?” 紫菀道:“你这不是废话,你把我绑的结实,我自己还怎么洗?再说我就算是自由了,又岂会在你这个丑婆子面前洗澡?” 第二七六节方洪瑛讲故事 (1) 方洪瑛道:“丑婆娘?想当年老娘也是风华绝代万人迷,模样长的可不比你小妞差。” 紫菀道:“哼,你也就吹一吹牛罢了,你当我能相信吗?” 方洪瑛道:“来,老娘先给你把衣服脱了,头也弄开。老娘骗你做什么,想当年,老娘才十四五的时候,比你现在长的可漂亮多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打老娘的主意呢。” 传来脱衣服的声音,接着水哗哗的响着,好象紫菀已经被方洪瑛抱进了澡盆里。 紫菀道:“那你又怎么改学邪术了呢?” 方洪瑛道:“你小丫头见识浅薄,哪里知道什么正术邪术?老家告诉你吧,老娘十四五那几年,漂亮的所有的男人,十三岁以上的,见了了老娘都流口水,也正因为老娘长的太漂亮了,被附近一的一个說閱讀,盡在 大善人看上了,那时老娘家弟兄七个,老娘排行老三,家里穷的很。那户善人就给老娘家隔几天送些吃的。” 紫菀道:“后来他强抢了你?” 方洪瑛道:“他是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他只是在给我们送的饭菜中加入了一种佐料,当年你们中国有个叫林则徐的大臣一直反对的东西,你知道叫什么吗?” 紫菀道:“鸦片?” 方洪瑛道:“正是鸦片。当时老娘年纪虽小,可是也有些心计,明知道那个‘善人’没安好心,他送来的东西我怎么肯吃?可是苦苦劝我父亲,却因为家里穷,父亲一直收他的东西,和我的兄弟姐妹一起吃,我说到此事,父亲反倒骂我,就象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狗咬什么人,不知好人心’的,直到了两个月后,那户‘善人’也不登老娘家的门了,也不给送东西了,这时候才感觉不对。父亲和诸兄弟姐妹烟瘾作起来,脾气暴怒,动不动便用头撞墙,有时还口吐白沫,忍了几天,那个‘善人’才又重新登门,他对我家兄弟姐妹有了大烟瘾感到‘惋惜’,并表示,如果让老娘去他们家当丫环,便可以再供老娘家‘食物’,我父亲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用刀迫着我去了那户‘善人’家。当天晚上,老娘就被那个‘善人’破了身,后来老娘又怀了子,那个‘善人’一直无子,倒也非常的欢喜,只是后来他的老婆却弄来了些打胎药,骗老娘喝了下去,把孩子打掉。后来老娘便一直不能再有孩子。渐渐的,那‘善人’把老娘玩腻了,又去找寻别人,也不给老娘家的兄弟姐妹提供鸦片了,老娘的父亲找‘善人’要鸦片,被他的家人推搡,脑袋碰在台阶上,摔死了,然后我家的兄弟姐妹也全都失了踪。老娘一时动了杀心,精心的打扮了一翻,花言巧语骗了‘善人’与我同房,在老娘肚皮上,老娘一刀刺死了他。逃出他们家,后来又走了无数地方,也被许多的‘善人’收留过,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全部都死在了老娘的肚皮上。后来有一个‘善人’,老娘一刀刺偏了,没有刺死他,反被他捉住,多亏我师父把我救了出来,又教了老娘一身功夫。 第二七六节方洪瑛讲故事 (2) 紫菀道:“真没想到你的身世也是这样可怜。” 方洪瑛笑道:“可怜吗?老娘可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可怜,这一生,吃的喝的都有了,该玩的男人玩了,该杀的人杀了,老娘还有什么可怜。” 紫菀道:“你开始杀的还都是该杀的人,可是你后来采阴补阳,又杀死那些人,就不应该了。你这么做,比那些‘善人’还可恨上十分。” 方洪瑛道:“老娘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善良。老娘是五仙散人之一,我们五仙散人从来不向中国的法术师一样,标榜自己是什么正义的化身,我们都是想要什么便要得到,想做什么就则要成功。小丫头,所以我说,你最好还是和我们合作,把阳符经说出来。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次解你的金蚕蛊,虽然也是为了迫你交出阳符经的秘密,但是另一方面,对說閱讀,盡在 你自身也是极好的。金蚕食尾,你这时年纪小,还不怕,等到你五六十岁了,金蚕在你体内就会一口一口的把你给食掉,倒时候你后悔都晚了。” 紫菀道:“如此我倒要谢谢你们啦?” 谢洪顺在外面说道:“老五,你别和这小丫头废嘴皮了,如果她肯答应,我们先前也不会废了这么多事了。只有来硬的才行。你快点把她洗好,我们要进去了。” 方洪瑛道:“行了,马上就好了。” 那边又是哗哗的水声,好像是方洪瑛把紫菀从浴盆中抱了出来。方洪瑛又道:“你小丫头这身衣服都脏的不像样子了,还是换老娘的衣服穿吧。”又是衣服抖动的声音。 紫菀道:“想不到你的这身衣服穿到我身上也蛮合身的。” 方洪瑛道:“老娘早说过了,当年老娘年青的时候,可比你要俊多了,只是现在已经老了,身材也走了样儿了。” 第二七七节三才阵法 (1) 林国余在自己房内,听到紫菀已经洗完了澡,心中暗想:马的羊水混在洗澡水中,怎么紫菀会全无反应呢?至少金蚕感觉到脏,在紫菀体内也应该略有动作才是。 难道金蚕是个特例,并不能羊水为脏? 自己正在犹豫,紫菀那边却已经由方洪瑛穿好衣服,紫菀突然捂着肚子叫道:“哎哟,我肚子痛,想上厕所!” 方洪瑛道:“这不可以,你刚刚洗了澡,如果上了厕所,身体又变的不洁了,金蚕会受影响。” 紫菀道:“你这话说的就更没有道理了,难道一团大便排出来我就不干净了,放在我的体内倒是干净?依我看在体内倒不干净。” 谢洪顺一推门走了进来:“五妹,不要理她了,时间差不多了,过了今天,我们就又要另寻日子了。这丫头鬼灵精怪,谁知道她脑子中想的都是什么!” 紫菀道:“好吧好吧,那我不拉了就是了,一会拉到裤子里也不要怪我,反正我是不会赚自己脏的。我早就知道你们几个没有安好心,指不定在洗澡水中给我下了一种什么特异的泻药呢,好吧,好吧,下泻药的那人,你就装做若无其事吧,反正金蚕在我体内十年,我都习惯了,也不担心它是否出来。” 林国余心道:“紫菀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她分明已经听到了胡里胡涂的话,知道我在她的隔壁,难道她是劝我不必在他们用三才阵的时候轻举枉动,让程瞎子给这三仙的饭里下迷药,还是说她自己这时并无危险,让我不必担心?” 朱洪涛道:“什么泻药?咱们五仙何时用过那东西?”伸手去摸紫菀的洗澡水,仔细的闻了几闻。方洪瑛道:“小姑娘开玩笑,你又何必当真。” 紫菀道:“我说假话,你们不信,可說閱讀,盡在 我说真话,你们还是不信,还口口声声的想让我说出阳符经,唉。我说了,你们不是还是同样不信吗?” 谢洪顺道:“别废话了,小心再乱说我封住你全身的**道,让你动也不能动,吃喝拉撒不得自理。” 紫菀道:“那有什么?反正金蚕不除,你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只要想大便了,便想一想对面屋内的那两个人,隔空把我的大便移到他们的屋子正中就行了,吃喝也简单的很。” 林国余心中一动:“紫菀借这句话向自己提到了屋子正中,她可以隔空取物,这是不是就在暗示自己什么?”忽然想到了程瞎子的,高兴的几乎一拍大腿,自己只想着怎么样不让金蚕出来,可是却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其实林国余在见到程瞎子的时,也动了一下心,想给五仙散人的饭菜里下药,可是五仙散人江湖经验是何等的丰富,怎么会轻易上当?只怕饭菜一到近前就闻出来了。可是紫菀这办法却是高的多了,她只要用移物的异能,把送到他们几个的鼻间就行了,料五仙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未必能逃的过去 第二七七节三才阵法 (2) 想到此,林国余又连忙出了屋子,找程瞎子要了余下的一大包,拿回房间中。这时听对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林国余凑在胡里胡涂耳朵边,教了他们几句话。胡里胡涂连连点头。 林国余把这一包的开,放在屋子正中,又在自己床上躺下,侧耳细听。胡里叫道:“糟糕,刚才我们拉的大便的马桶就在床下,我们在床上这样一翻来覆去,马桶的臭味已经出来了,太臭了,这可怎么办?” 胡涂又叫道:“唉,你真是个饭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我们只要把马桶移到了屋子正中的部位,那马桶向四周散的臭味当然就少了。” 胡里道:“你这办法真是不错。好說閱讀,盡在 ,咱们一起抬着马桶把它放在屋子正中。你果真是诸葛亮在世,那个刘,刘什么温重生,居然能想到这么高明的办法。” 林国余就听紫菀笑道:“你们几个听听,隔壁的那两个傻子又在说笑了。” 就听谢洪涛道:“不准说话,我们三兄妹正在运功给你驱金蚕呢。” 方洪瑛道:“大哥,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为什么这金蚕气较原来倒是更加顽固了?先前我们这样试的话,金蚕总还是动一动,可是眼下却是顽缩在这女娃的体内,更是不肯出来了。” 林国余见果然三怪已经为紫菀开动了三才阵,驱除金蚕,眼下要救紫菀只有这一时机了,连忙又在胡里胡涂耳朵边说了一句。 胡里胡涂坐了起来,二怪都从腰中拿出了鸣蛇,只露出鸣蛇的头部,胡里说道:“这屋里还是臭气熏人,咱俩先到外面透一透气,等马桶的臭味全都散开,屋子里就不臭了,咱们再进来。” 跟着林国余,走出屋门,悄悄的立在了紫菀的门口。 第二七八节国余中计 (1) 林国余想隔了窗口去的情景,可是这时紫菀洗澡时被放下的窗帘仍然没有打开,只看到里面有几道影子,三道人影围在一周,做天地人三才之势,一人居中。 就听到紫菀又说道:“你们三个这阵法摆的有问题,我虽然不懂道家的三才,可是也知道天主气、地主精、人主神,天数大数,气数应之;精血为体,依托魂灵;神形相倚,心性相果的道理。谢老大你占了天,本没有错,可是方老五和朱老三各占了地门和人门却是大错特错了。” 紫菀此语其实在为给林国余通风报信,指出三人所在位置。三怪这时把紫菀绑在正中,三才大阵已经运转,紫菀被绑的结实,除了嘴巴,混身上下都不能活动,而这三仙没有堵住她的嘴巴,是因为不知道那金蚕出体的时候会不会选择从嘴里出来,如果堵住了它的出门,也前功尽弃了。紫菀这一嚷,朱洪涛难免心头一动,额头上见了汗。谢洪顺把自己的一道气传到朱洪涛体内,把他的不稳气息压了一压,说道:“老三,不要理会这丫头,你只当我们面前只是一团空气,空无一物。” 朱洪涛道:“是,谢谢老大。” 林国余心想这时尚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只有再让胡里胡涂给紫菀通报一下已经放在了屋子正中,在胡里耳朵边说了一句,胡里又说道:“呃,这外面果然空气清新,咱们放在屋子正中的马桶估计很快就会不臭了。” 紫菀一见三人已经开始运功,她也知道林国余定然在那洗澡水中做了手脚,以至于此时金蚕缩于体内,藏身匿形,居然不为这三才大阵所动,这时林国余在外面又让胡里胡涂报了信,心中意念一动,虽然她說閱讀,盡在 的双手被绑,可是隔空移物的能力尚在,那**粉又是极为细小之物,意念动过之后,那包**粉分了六批,直灌进三仙的鼻孔中。 谢洪顺正在运气,忽然感觉鼻间一道香气,向方洪瑛和朱洪涛望了两眼,说道:“不好,这小丫头从哪里搞来的迷……”一头栽倒,方洪瑛和朱洪涛眼见谢洪顺栽倒,两人对视一眼,也觉鼻间的异物,扑通两声,摔倒在地上。 紫菀生怕三仙诈她,身子不能动,嘴里叫道:“喂,你们三个怎么了?可千万不能这么死啊,你们就算死,也得先把我解开再死啊。” 连叫了几声,这三仙都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紫菀喊道:“余哥,你别在外面偷听了,快点进来吧。” 林国余推门进来,胡里胡涂紧跟在后,倒是绿鹦鹉先飞到了紫菀的头顶上,用头顶噌了一噌紫菀,大叫道:“紫菀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第二七八节国余中计 (2) 胡里胡涂也叫道:“寥兄弟。” 唯有林国余站在旁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紫菀嘻嘻笑了笑:“我还没有活够呢,还不想死,干嘛要想死我啊。余哥,你就不想我啊?” 林国余笑道:“不是,我是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见你,有些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紫菀道:“那你先不要做梦,先解开我的绳子再说。” 林国余道:“好。”连忙走过去,来解紫菀說閱讀,盡在 的绳子,冷不丁旁边伸出一只脚来,在林国余的脚面上一勾,林国余一时没有防备,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谢洪顺蹭的从地面上跳了起来,笑道:“你以为你鬼鬼祟祟的,我当真没有现吗?只不过我们设了个圈套,等你上钩罢了。” 方洪瑛和朱洪涛也从地上跳了起来,三人用力的往擤鼻涕,擤出来六颗白色的小球,便是紫菀用了空移术移到三仙鼻子中的**粉,林国余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客栈里?” 方洪瑛一把把林国余脸上沾的胡子揭了下来:“你易容也要易容的象一些啊,非得把自己沾的象个猴子一样,我本来只是看你感觉身材有些熟悉,可是后来你在这屋中进进出出,就当我们真的不知道?我第二次去要开水时,根本就没有回来,而是暗中监视你,你和那个店老板给马接生,我早就看在眼里,只不过顺水推舟,看你接下来还能有什么动作。” 紫菀道:“那你还用马的羊水给我洗澡?” 谢洪顺道:“反正只不过是引不出金蚕,我们几个强把体内的降头术压住,这马的羊水对我们自身也没有什么伤害,而后来姓林的小子不断的支使那两个人说话,难道他们言语中含糊不清,我们就真的不会起疑心?到后来,你这丫头又不断的送暗号,让林小子拿来迷药,还讲什么放在屋子正中,用迷药迷住我们,我们也就将计就计,暗中蔽住呼息,把这两团迷药和着鼻涕,压成两个小球,然后假装晕倒。你们也都中计了。” 第二七九节嫁给我们吧 (1) 林国余这时被谢洪顺踩在脚下,想运阳符经抵抗,却又不敢枉动,紫菀仍被绑住,也没办法伸手,只好说了一声:“胡里胡涂,你们动手。” 方洪瑛听林国余让胡里胡涂动手,凑到胡里胡涂近前,看了看胡里胡涂,笑道:“哎哟,这不是那个刚才叫嚷的人吧,怎么只有一个?难道另一个只是这只小鸟?啧啧啧,我听说的厉害,还以为人真长的不错呢,真没想到是这幅样子。” 胡里胡涂见林国余让他们动手,这两个家伙居然不知道动手就是让他们和五仙散人打架,只伸出手在胸前动了一动,叫道:“祖父,我们动过手了。”又对方洪瑛说道:“你说没想到我是这幅样子,是不是我比你想象的更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方洪瑛笑道:“,你比我想像的可是帅多了。” 胡里胡涂这次同时道:“还是你识货,象我们这么帅的人,天底下可没有几个,都是他们不会欣赏。” 方洪瑛没有料到竟然是两个人说话,指了指头巾内包着的胡里的头,叫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有一个人说话?” 胡里伸出手去把自己的头巾抓在了手里,把头露了出来,三仙见了都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方洪瑛问胡里:“原来你长的更是英俊不凡,怎么你要把头包起来呢?” 胡里腆起胸脯道:“都是我祖父,他非說閱讀,盡在 得让我把头包起来,说是不能让人见到。” 方洪瑛先是没有明白胡里的祖父是谁,但瞧见胡里说这话的时候瞧向地面,便笑道:“那是你祖父嫉妒你比他生的漂亮,怕你在人前抢了他的风头,比如如果让这小姑娘看到了,要是非得嫁给你,那他不就吃亏了?所以才让你们把头遮住。” 胡里看向紫菀道:“寥兄弟,你看了我的模样,真的想要嫁给我?”紫菀这时哪有空理他们俩,心中早就运起了意念术在客栈四周找寻毒虫,眼下胡里胡涂和三仙套起了近乎,一会儿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了。 胡里见紫菀不答应,颇显为难地说道:“寥兄弟要是真想嫁给我可怎么办呢?祖父也想娶她,可是她又偏偏要嫁给我,这真让我为难。” 胡涂道:“你放咱们***屁!寥兄弟怎么可能嫁给你?先不说寥兄弟是否看的上祖父,但就我在这里,这么英容俊美,寥兄弟也看不上你。再说了,寥兄弟只有一个,咱们兄弟却是两个人,那怎么办?” 方洪瑛笑道:“那不是正好?你们俩娶了小姑娘,你们也不吃亏,她一个人嫁两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心里也美的很呢。” 第二七九节嫁给我们吧 (2) 紫菀这时面上泛红,三仙只道她生气,却不知道她已经把移物术挥到了极至,一声娇喝,又是几十条毒虫从天而降,爬了三仙一身。这次紫菀也是极度冒险,试想以谢洪顺的十三念珠中所含的剧毒,若是当场挥散,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幸免,只是紫菀在这时却也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再驱毒虫了。 果然,谢洪顺但见倒处是毒虫,喝道:“老三,老五不要动,我来制住这些虫子。”自己先是一抖手臂,几条虫子从手臂上甩落了下来,谢洪顺拿起念珠,打开第十颗,漫天抖开,一团白雾盖住整个說閱讀,盡在 子,朱洪涛、方洪瑛却只是闭住呼息,动也不动。任这一团白雾盖住身子。紫菀心中暗道:“难道他这次所用的药粉和能前毒死我驱来的毒虫的不是同一种么?为何连他们自己都不怕?”自己不能动,便喝了一声:“余哥,闭住呼息。”却又听到林国余叫道:“菀儿,闭住呼息。”二人竟然是同时出声。 虽然不知道那漫天的白雾有没有毒,反正落在皮肤是去是湿湿腻腻的,难受的很,便好象是被一层油沾住一样。等白烟落尽,林国余紫菀才透了一口气,这时皮肤上果然被一层白白的东西包裹住,连紫菀驱来的那些毒虫也都是一样,在白东西的包裹下,不断的挣扎,不多时都纷纷落地,不再动弹。 谢洪顺道:“你上一次已经显露了一手这种功夫,难道以为我还会再上一次当?你放心,这种东西对人是无害的,只是专门对付你的毒虫准备的,怎么样,效果还不错吧?” 胡里胡涂只见谢洪顺抖念珠,漫天的白烟便起,突然起了好奇之心,身形一晃,绕过方洪瑛,来抢谢洪射手中的念珠,嘴里叫道:“这个好玩。”两手一伸,谢洪顺冷眼见胡里胡涂来到,手中念珠一甩,来打胡里胡涂的双臂,方洪瑛十指也探了出去,刺向胡里胡涂的腰部。林国余躺在地上,也顾不了什么男女有别了,他深知方洪瑛的十根指甲见血封喉,十分的厉害,这时谢洪顺松开了踩住他的脚,林国余连忙两脚向上去踢方洪瑛的小腹 第二八零节怎么放白屁 (1) 这一招极似“兔子蹬鹰”,方洪瑛自然不可能让林国余两脚踩中她的小腹,十指向下一划,来抓林国余的脚踝,朱洪涛手中也拿出吸血峨眉刺,照林国余的头盖骨便刺来,只是因为心中顾忌了《阳符经》的秘密尚在林国余手中,所以也不敢真的刺下去,只想逼得林国余收脚,这时紫菀却担心林国余的安危,大叫一声“余哥,闪开。”身子向前一扑。她本来被绑在一把椅子之上,这时重力过于靠前,椅子摔倒。直砸林国余。 紫菀肩上的绿鹦鹉一震翅膀,飞上了半空。 紫菀细细实实的砸在了林国余的身上,方洪瑛和朱洪涛却只是指尖和峨眉刺尖轻轻的接触到了林国余的皮肤,便停止不前。 倒是胡里胡涂,眼见谢洪顺挥动了十三念珠来打自己,也不以为意,只想着他那个会喷烟的好玩的圆珠,这时已经把鸣蛇放入了袖子里,伸手来抢。 谢洪顺手中念珠在胡里胡涂的左臂上一盘,往怀里带,胡里胡涂顺势仍往前去,直探谢洪顺手中的那最后一颗天巧星。这时是近距离交战,谢洪顺手中的十三念珠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而在这室内,也不敢枉自动用十三念珠内的种种毒药,就着胡里胡涂前扑之势,抬起光脚,撩阴一脚。 胡里胡涂凌空跳起,晃过谢洪顺一脚,在空中仍拉住念珠,和谢洪顺展开了拔河,可是他们轻身功夫虽然不错,人在空中却是无从借力,谢洪顺往下一拉,方洪瑛制住了林国余,两根毒指照着胡里胡涂便射了过去。 胡里胡涂被谢洪顺拉的身子向下一沉,又见方洪瑛指甲已到,连忙大袖的挥,来挡这两根毒甲,毒甲去势太快,硬是透袖面出,偏偏碰到了右侧袖子内的小鸣蛇的尾部鳞片,小鸣蛇一惊,从胡涂的袖子之中喷出一道阴气,正好打中了谢洪顺手中的两个念珠中间的绳子。 谢洪顺手中的念珠绳子固然坚固,可是也敌不过鸣蛇嘴中的阴气,砰的一声,念珠从中间断开,胡里胡涂手里拿了那几个念珠拿到了怀里,谢洪顺倒退了两步,靠住了澡盆才稳住了身形,他根本不知道胡里胡涂两手拿着念珠,那道暗器是从何出的。 胡里胡涂手中拿了念珠,上下左右的翻看,向谢洪顺道:“喂,这玩艺是怎么玩的?”谢洪顺生怕胡里胡涂再放出暗器来,一言不,又向方洪瑛和朱洪涛施了个眼色。方洪瑛和朱洪涛明白了谢洪顺的意思,弯下身子去,从地面上提起了紫菀和林国余。这时胡里胡涂左右拧了那个念珠半天,也不见念珠中有什么机关,便向谢洪顺道:“喂,你这个东西,怎么个玩法呢?怎么我不会?” 第二八零节怎么放白屁 (2) 方洪瑛见胡里胡涂也很是厉害,便暗运起摄魂术,盯着胡里胡涂道:“你们转过头来,这个东西我会用,我来告诉你们怎么个用法。” 胡里胡涂果然听话的转过头来,盯住了方洪瑛,方洪瑛两眼直盯胡里胡涂的眼神,嘴角微微向上一翘:“你们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动。把你们手中的那串球平拿起来,交到我的手中……” 胡里胡涂开始还听话,把从谢洪顺手中抢来的几个念珠拿了起来,待等到方洪瑛说要把念珠交到她的手中时,胡里突然叫道:“那可不行,我们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能给你,就算给你,你也得先教会了我们怎么样說閱讀,盡在 吐出白烟才行。” 朱洪涛紫菀这时还被方洪瑛提在手里,面部朝着下,她笑道:“哎呀,我都说过了,你已经人老珠黄,还使什么摄魂**,你没见这两位帅哥都不吃你这一套吗?” 方洪瑛也全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她练了这几十年的摄魂**在胡里胡涂的身上竟然起不了丝毫的作用,心想难道真是自己年老色衰,还是功力大退?连忙再次把眼睛眨了一眨,盯着胡里胡涂道:“你们俩,把这串念珠交到我的手里,我来告诉你们怎么用。” 胡里胡涂却是把念珠又往怀里抱了一抱,说道:“这可不行,你必须得先告诉我们这东西怎么用,怎么样让它吐出白烟,放出白屁。” 方洪瑛的****在胡里胡涂身上并不起做用。 她哪里知道胡里胡涂自小在山洞中长大,虽然不懂佛家所谓的“万相皆空”的道理,可是天性并不知道男女之事,美色与骷髅在他们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再加是一副躯体,却是两个大脑,方洪瑛精神就算能控制其中一人,可是另一个人的意识尚在,自然不会交出念珠。 谢洪顺见识了胡里胡涂“暗器”的厉害,对胡里胡涂已经动了杀心,他这时向朱洪涛与方洪瑛做了一个准备撤退的眼色,转而向胡里胡涂说道:“我来告诉你们这念珠的玩法。你们只以用力把念珠往摔,他们马上就会吐出白烟来,非常的好看,不信你们就试一试。” 第二八一节这下子咂办? (1) 胡里胡涂欢喜道:“真的是这样吗?” 谢洪顺哈哈大笑:“我还能骗你们吗?”绿鹦鹉急的在屋顶大叫:“两个笨蛋,别听这老妖怪胡说,什么丢在地上就吐出白烟,他是让你放毒,把咱们全毒死。” 谢洪瑛见绿鹦鹉指手画脚,手中一根指甲飞出,去刺绿鹦鹉,幸好绿鹦鹉动作灵活,向旁边一闪身,这根黑指甲穿在屋顶之上。林国余也叫道:“胡里胡涂,你们快动手……”林国余的本意是“你们快 c动手拿出鸣蛇,制服这三仙”可是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朱洪涛一峨眉刺刺在左手臂上,痛的哎哟一声,也没有喊出来。 胡里胡涂欢喜道:“祖父叫咱们快点动手。”拿起念珠,砰的摔到地上,谢洪顺、朱洪涛、方洪瑛三人一见念珠往地上落,便马上提起林国余和紫菀,向窗口冲去,身子力道极大,撞窗而出。倒是胡里胡涂这一摔念珠,这个颗念珠落到了地上都果然摔个粉碎,岂止是一道白烟,连着**汤绿水,紫气一齐喷出。绿鹦鹉见势不好,哪里还管的了胡里胡涂,从谢洪顺他们跳走的窗户也连忙飞了出去。 这些白烟,含有非常巨大的毒**,纵然是老虎大象,吸入一口,也马上毙命;而这些紫气,是一种“降术”,虽然无毒,但是只要吸入体内,就在体内化成无数的小虫子,渐渐的食遍人的五脏六腑,把人化成一个空壳;而这些**汤绿水又有非常强的腐蚀**,胡里胡涂就算再厉害,被这三种东西夹攻,却也难以活命。 偏偏凑巧,胡里胡涂这一摔这几颗念珠的时候,是装了那种腐蚀**液体的珠子先着了地,摔的四分五裂,有两小滴落在了胡里胡涂的脚面上,哧的一声,烫入了肉里,而其余的几颗念珠略晚落地,而掉地后产生的白烟紫气才往上升。胡里胡涂这时只感觉腿上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大叫“哎呀,这珠子不好玩儿。”四下打量,现不远处放着的紫菀的洗澡水,二怪一头沉进了水中。 这时屋里五色斑斓的,极为好看。胡里胡涂在洗澡水中,把头也沉入水中,两只手去**自己的脚上的伤口。好在只是两小滴,虽然十分的痛疼,但是也并没有伤到骨头。白烟紫气四散开来,那些白烟都是毒粉,那些紫气都是特制的小虫,其实二者本就开克,谢洪顺施展的时候,是绝对不会两者同施的,在空中二者也生反应,再加上紫菀的洗澡液中本就混有马的羊水,最是避邪,那种紫色的降虫但凡进到羊水里,马上被羊水杀死,这样一来,倒保护了胡里胡涂在水桶内的安全。 第二八一节这下子咂办? (2) 两条鸣蛇本来便是水陆都能生存,但是终也是邪物,开始还不感觉马的羊水有异,只略过了片刻,羊水包住了两条鸣蛇的身体,鸣蛇也感觉难受,在胡里胡涂的袖子里转了几圈,仍是缓解不了这种感觉,两条鸣蛇不禁又吐出**气,四下飞散,好端端的一面木桶不多时就变成了一个筛子,一道道的混着马的羊水的液体四下里流了出去,这时屋里一台乱,有两张铁制的桌椅都被**绿水给把桌椅脚化去,稀里哗啦的落的到处都是。 绿鹦鹉叫道:“胡里胡涂,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你们的祖父都被人抓走了,你们还缩在屋子里不出来。” 胡里胡涂听到绿鹦鹉喊的话,才突然想起林国余和紫菀在他们打碎念珠之前被那三个人给抓走了,连忙从桶里一纵身,从窗口穿了出去。全靠着这时屋内白烟、紫气斗的也差不多了,而胡里胡涂这时还保 c持着在水中的屏住呼息的状态,白色的毒烟没有吸入肺中,而混身又沾了马的羊水,那些紫色的小降虫只沾到他的身体,便都被羊水给杀死,这才平安无事的闯到楼下,却是两脚一痛,哎哟摔倒在地上。 他们两脚被那**绿水腐蚀的伤口还在痛疼,不能吃力。绿鹦鹉飞到他们头顶,见他们们的狼狈样儿,大骂道:“你们两个混蛋、王八蛋、驴蛋、狗蛋、山魈蛋,我都告诉你们了,那念珠是不能动的,你们倒好,硬是把它摔到地上。现在可好了。你们的祖父和寥兄弟都被抓走了。这可怎么办?” 胡里一面捂住脚,一面叫道:“你这只小鸟,我们两个头,怎么能是那么多蛋?你没听到祖父先前也对我们说过,让我们动手的吗?他也是看着那些白烟、绿气看着好看,好玩,才让我们动手的。” 绿鹦鹉气道:“他们是让你们动手去打那三个妖怪。你们倒动手摔烂了念珠。这下可好了,他们俩都被抓走了,咱们怎么救?” 胡里胡涂说道:“我看那三个妖怪虽然很凶恶,还和我们打架,可是也不象坏妖怪。他们手里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一定和我们俩一样善良。没准还是祖父想和他们玩游戏,才跟着他们走的。你不记的在屋里就是祖父让我们说话,逗他们玩的吗?” 第二八二节谁在烤肉 (1) 绿鹦鹉虽然是鸟类,可是智力却比胡里胡涂高了不少,见胡里胡涂说话胡搅蛮缠,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程瞎子也跑到了院子里,连阿剖也穿了衣服跑了出来。就见胡里胡涂蹲在地上,程瞎子问道:“刚才生什么事了?你们受伤了?林国余怎么样了?” 胡里胡涂道:“刚才我们玩游戏,那间屋子里冒起了白烟,可好玩了。你说的林国余是谁?我们可不认识。” 绿鹦鹉在天上盘旋一圈道:“林国余就是你们的祖父。你们俩个混蛋。” 胡里胡涂忙道:“我们当然知道林国余就是我们祖 c父,我是看这老头儿好玩,要逗一逗他呢。我祖父和那三个妖怪出去玩去了。” 阿剖道:“胡里胡涂,余哥哥是被那几个妖怪抓走了吧?你们怎么不管他呢?”眼看着楼上窗户已经烂了,阿剖便想往楼上去。程瞎子去见透过窗户不时的冒出些白紫烟雾,他行走江湖多年,知道这些定然不是普通的东西,拉住阿剖道:“阿剖,楼上似乎有巨毒,现在别上去,等毒排清了再说。这时楼上的几个铁钉被腐蚀透了,含有马羊水的洗澡水从楼上灌到了楼下的一个住客房子里,那人也跑了来来,幸好也没有被毒烟、毒水淋到身体。 阿剖拉住胡里胡涂,连声说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快点去救余哥哥啊。你们不是一直叫他做祖父的,哪里有孙子眼睁睁的看着祖父被抓去不管的道理呢?” 胡里胡涂仍道:“祖父和那三个妖怪去玩了,过不了多时他就回来了。”二怪因为腿上的伤疼痛,还是不肯去救林国余。 绿鹦鹉突然望着远方,惊声叹道:“哇,林大哥和紫菀姐姐和那三个大妖怪正在烤肉呢,哇,这是什么肉啊,烤的好香。” 胡里胡涂一听绿鹦鹉说道林国余在吃烤内,马上起了精神,站起身来高叫:“哪里,哪里?” 绿鹦鹉向前飞出去,嘴里大叫:“林大哥,你们烤肉给我小鸟留一些吃。”说着不断的回头看胡里胡涂的动作。果然胡里胡涂马上跳了起来:“祖父,还有我们的。”紧跟着绿鹦鹉跳出墙去。 三仙带着林国余和紫菀跑起来比从前的度已经是大大的降低,可是时间不多也冲出了卢平县城。三仙本意便是想捉住林国余,从他的口中得知阳符经的秘密,这时林国余和紫菀双双落在了自己的手里,一路丝毫不懈怠,径直往西。 好在胡里胡涂腿虽然受了伤,可是轻功的底子还在,几个方面一抵,他们和三仙的度倒也相当。绿鹦鹉一面在监视着前面三仙带着林国余的动向,一面又要顾着胡里胡涂不掉队。 第二八二节谁在烤肉 (2) 这一追下去,便的**。 三仙跑的饿了,便把林国余和紫菀丢在地上,去捕了些山兽来吃。 方洪瑛望着朱洪涛捉几只野兔就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道:“三哥,我早说过你这笨办法捉起野味来不成,若是我和大哥出手的话,但凭我这几根毒甲或者是老大的念珠,多了不说,片刻之间便可以抓百八十只过来。” 朱洪涛道:“算了吧五妹,如果是你和老大出手,我恐怕连碰都不敢碰一下了。你的毒甲尚有解药,可是老大的十三念珠,许多毒药老大都不能解,这样子抓起来倒是也快,可是和不抓又有什么分别?” 谢洪顺遗憾道:“我的十三念珠倒有六个被那双头怪小子夺走了。那里可是我精心调配了大半生的毒药,可惜啊。” 紫菀和林国余都被绑的结结实实,不能动弹,只有嘴还能说话。紫菀说道:“喂,你们这么心痛你的毒药,那咱们就回去,找我们那对乖孙儿把你们的什么念珠还有毒指甲还给你们,不就好了?” 谢洪顺哈哈大笑道:“我的那几颗念珠虽然宝贝,可是我再要练成的话,大不了再多费几年的时间,可是如果把你们放回去的话,阳符经怎么办?我也说过很多次了,只要这小子把阳符经原原本本的讲出来,然后再当着我们的面练一遍,我们确认无误了,便把你们放了。” 林国余笑道:“你说的可真轻松。你仔细的想一想,如果我真的会阳符经的话,凭你们几个的三脚猫的功夫,能把我抓住吗?我也同你说过了,阳符经我连皮毛都不会,我的一个朋友虽然会,可是这时她远在南京,却也见不到她。” 谢洪顺道:“呵呵,你不说也不要紧,反正我们有耐心,也有时间,我是不怕你们不说的。这小姑娘是苗人,她定然听说过我们降头术的厉害,或者一直也以为只是虚传吧?我便拿一个很低级的石头降让你们来。”随手从地上拿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用手把石头掰成几块,从石头内部取出来比米粒还要小的一块,又用拇指和食指捻成粉沫,放在兔子的鼻子前让兔子闻了一闻。 第二八三节石头降 (1) 那只兔子把石头粉沫吸到了肺里,却还是在众人的面前活嘣乱跳。看的紫菀嘻嘻的笑了起来:“谢老大,你的功夫不怎么样嘛,石头降进入了兔子的体内一点作用都不起。看来降头术说是和苗蛊同出一家,却是所传不实了。若是苗人下蛊,怕是这只兔子早就死了。” 谢洪顺倒也不说什么。又在其它的几只兔子鼻子上放入石头沫,让兔子吸了进去。然后朱洪涛拿起吸血峨眉刺给几只兔子放了血,又把皮划开,然后生着火把兔肉烤熟。一时间香味四溢,连紫菀都不禁的暗叹好香。 一切都烤好了,朱洪涛拿起峨眉刺挑起一只兔子,递到紫菀面前:“你***,被老子抓了俘虏,老子反倒要精心照顾你,这世道真是没有天理了。也罢,看你小姑娘长的还有几分姿色,老子也就忍了。” 紫菀虽然闻的直流口水,可是眼见这兔子内脏未去,不禁的皱了皱眉毛:“这东西脏不拉圾的,怎么能吃?” 谢洪顺笑道:“老三,她不吃拉倒,反正我们烤的也不多,我们先管饱自己的肚子,她们什么时候饿了,自然就想想吃的了。” 朱洪涛把兔肉放入嘴里,吃的津津有味。紫菀也心知表面一层皮肉当然是好吃的,可是却想知道他吃到内脏的部位怎么办,难道他们这些降头师还有不清理内脏一起吃的习惯?那里面可是大便小便各种东西 c都有,脏的很,紫菀想到内脏,又不禁想起被林国余杀死的飞天降头卢洪阵,此时这三仙都还不知道卢洪阵是被林国余杀的,紫菀也一直不敢提,但这时却恶心的要命,几乎吐了出来。 林国余这时与紫菀背靠背绑着,看不到紫菀的脸,问道:“菀儿,你怎么了?” 紫菀还未答话,方洪瑛拿了一只野兔送到了林国余的口边:“哎哟,想不到你小子还蛮怜香惜玉的,本想饿你两顿的,冲你这点,送你口吃的吧。” 朱洪涛笑道:“五妹,我看不但是姓林的小子怜香惜玉,连你也怜香惜玉了吧,难道你这些日子没碰男人,已经忍不住了,就想把这小子给办了吗?” 方洪瑛手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一蹭,笑道:“三哥,我就算是想有什么用,你得老大同意不同意呢。老大要是同意,现在我就要了这小子。” 谢洪顺道:“五妹,只要你能从姓林的小子嘴里问出阳符经的秘密来,随你怎么办,别说你要了这小子,就算把他剖了皮,烤肉吃,我也没有意见。” 林国余用力的板过头,想躲开方洪瑛黑乎乎的手指,方洪瑛笑道:“小子,听到没有,你先吃两口,省得一会办事儿的时候没有了力气,扫了老娘的**。” 第二八三节石头降 (2) 林国余知道骂这些人也没用,这五仙的所作所为,哪里还讲什么廉耻?紫菀却突然想到了谢洪顺给兔子施的石头降,听到方洪瑛调戏林国余,连忙转移开这几个人的注意力:“谢老大,你说了办天让我们见识一下石头降的厉害,可是现在兔子都被你们烤熟了,我们还怎么见识的到?难道是你学艺不精,石头降没有了作用,你就故意毁尸灭迹?” 谢洪顺道:“老三先前不是说过让你吃烤兔肉吗?是你不肯吃。你若吃了,自然见识到我石头降的厉害了。” 紫菀道:“你是想让烤兔肉把石头降传染给我?” 谢洪顺摇了摇头:“老三,你就让这丫头。” 朱洪涛笑道:“是,大哥。你这小丫头仔细看着。”说着,把吸血峨眉刺收回到腰间,两手拿住烤兔子的两条后腿,用力的一扯,把烤兔子撕成两半,紫菀本来以为的兔子肚子里的内脏会全掉下,哪知道稀里哗啦的,内脏一个不见,反倒是掉落了不少拇尖盖大小的石籽。方洪瑛也拿起送到林国余嘴边的兔子,站在林国余和紫菀身旁,剖开肚皮,向外一倒, c又是一肚子石头籽,大小都很均匀,而兔子肚子里的肠胃却是半条都不剩下。这才看的紫菀大惊。 谢洪顺道:“怎么样?这便是降头术中最低级的石头降。我若是给你们俩个下降,让你们也尝一尝五脏六腑都渐渐的被石头吃空,可是身子却还保持原样,你们感觉如何?” 苗蛊中以蛊食完人五脏六腑也是不少,但是大多是虫蛊,把虫卵投入人的体内,象金蚕这样无形无质的东西,虽然也有,但是金蚕却是依靠寄主生存,不到万不得矣的时候,金蚕绝对不会食人。而降头师居然以石头下降,把兔子的肠胃吃光,却也出乎了紫菀的意料。 林国余的惊奇。他道:“这东西,真的只是你们降头术中最低级,基本的东西?” 方洪瑛笑道:“那还有假?降头术练到一定层面,世界万物皆能下降。你纵然逃千里之外,只靠你的一根头民,一个指甲,甚至于只要你的生辰八字取你的**命,却也轻而易举。” 紫菀笑道:“你开始说的什么头,指甲,我倒相信。蛊术中以头指甲入蛊的,也很平常,不算多少高深,可是你说的生辰八字取人**命,我却不相信了。你想世界上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何止成千上万?难道你的咒语一下,这几千几万人便同时死了吗?” 第二八四节见机行事 (1) 方洪瑛道:“你这道理看似不错,可是能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便不知道你的名字吗?便不知道你的家庭籍贯吗?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当然多,可是若与这两条再加在一起,恐怕就算有相同,也保持在个位数。一下子死掉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紫菀想了一想,说道:“不错,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所指的石头降是较低级的降术,那么高级的降术又有什么呢?要不你再给我们表演一下?” 方洪瑛还没有答话,谢洪顺先说道:“你以为我们是跑江湖卖艺的吗?你说表演就表演?” 紫菀道:“你这老头儿,不表演就不表演么,干嘛这么凶呢?” 林国余和紫菀饥肠辘辘,可是三仙却再也不给他们食物,紫菀虽然也想吃一点,可是想到施有石头蛊的兔子就会产生一种自然的厌恶感。也只有强忍着。 三仙吃了几口,身后却传来胡里胡涂的声音:“祖父,你们烤肉吃居然也不叫上我们。”二怪身形晃了几晃,到了三仙跟前。方洪瑛和朱洪涛马上立起身来,亮出毒指甲和吸血峨眉刺,全神防备。几人全都惊讶于胡里胡涂竟然没有被客房内的毒烟毒死,反而除了脚有一些跛以外,一点外伤都没有。 谢洪顺不禁想道:“难道这两个小子除了生了两个头以外,连体质都窘异于常人?我精心炼了半生的毒药居然伤不到他们。” 胡里胡涂见到地面的已经熄灭的火堆上还有一只烤兔肉,胡里拿起来就往嘴里放,胡涂连忙伸手去抢:“这次又轮到我吃了,你可不能耍无赖。” 胡里拼命的抢到嘴边,咬了一大口,才又被胡涂抢 c了过去。胡里嘴里吃着兔肉,还含糊不清的说道:“呜呜,是我先抢到的,当然我,呜,他们手还还有,你去抢他们的,呜。” 胡涂拿到了现成的,哪里还去管别人手里的烤兔,连忙往嘴里放。胡里的头小,他的一大口,倒也没有咬下去多少肉,但是胡涂却不同了,他的一张大嘴,几乎把兔子的四分之一放入了嘴里,张嘴一咬,兔子肚子里的石头磕在牙上,痛的胡涂哎哟一声,马上把多半只兔子丢在地上,捂着嘴巴。兔子肚子里的石头子哗啦哗啦的落了一地,胡涂也把嘴里的石头子吐了出来,还连带着半颗光荣下岗的门牙。 胡里笑道:“哇哈哈,这只兔子真好玩,它的肚子里还能长出石头来。” 胡涂却是捂住嘴巴,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谢洪顺向方洪瑛和朱洪涛一施眼色,二人马上拿了兵器,往胡里胡涂的身上刺了过来。林国余在旁边看的真切,叫了声:“胡里胡涂,你们俩躲开。” 第二八四节见机行事 (2) 胡里这时才抬头一看,方洪瑛的毒指甲和朱洪涛的吸血峨眉刺离自己和胡涂的头顶不过半尺来远了,想要闪躲却是已经来不及了,胡里便突然感觉袖子里鸣蛇一动,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他自然也不知道这是紫菀当时在程瞎子的客栈见到了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便已经猜到了定然是胡里胡涂在司令部的秘道中暗暗藏下了两条当做武器,便一直留了心,想着或许是这东西能救自己,只是可惜鸣蛇是异兽,紫菀的驱虫术对于鸣蛇根本不起丝毫的作用,这时眼见方洪瑛、朱洪涛二人兵器落下,连忙移了一条鸣蛇到了胡里的手中。胡涂仍然捂住嘴巴,还不敢移他的鸣蛇。 胡里一时鸣蛇到了手,照准方洪瑛的毒甲和朱洪涛手中的吸血峨眉刺,三个头里三道**气同时**出,砰砰砰,方洪瑛的两根毒甲当即被鸣蛇的**气打断,飞到天上,所谓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传来,方洪瑛也不禁哎哟叫了一声,向后一跃,再看两个手指:已是鲜血淋淋。她的黑甲虽然平时也能飞出手去,但是那黑甲事实上并非是真的指甲,而只不过是一种套在手指上的有毒的武器,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的指甲也飞了出去。 朱洪涛的吸血峨眉刺也是一时拿不住,撒了手,落在身后。这件兵器也是朱洪涛多少年才打造成的,就如同十三念珠对于谢洪顺一样重要,朱洪涛连忙也向后一缩,纵身跳了起来,从半空中接过了吸血峨眉刺,仔细打量。还好那道**气是擦着峨眉刺而去,只在峨眉刺的边缘,划出了一道细小的痕迹,峨眉刺整体倒没有受损。朱洪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朱洪涛面有愧色,退到谢洪顺的身边:“大哥,这个小子武功虽然不低,但是无论如何不是咱们兄弟的对手,可是他手里的兵器太厉害了,恐怕真的打起来,咱们败多胜少。” 谢洪顺道:“不要紧,他们这两人脑子十分的不清楚,咱们倒不如见机行事。他们手中的这并不是什么兵器,而是传中说的一种异蛇,叫做鸣蛇。其声可迷人心智,和降头术中的声降大同小异,只是危力更大,这两个小子看来还都不会使用鸣蛇,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偶然拾来的罢了。” 第二八五节兄弟先吃 (1) 方洪瑛强忍住手指的巨痛,从起来,也靠进谢洪顺。三仙本以为胡里胡涂受了暗算,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哪知胡里手中鸣蛇**中了方洪瑛和朱洪涛后,马上不再理会他们二人,伸手去抓地上被胡涂丢到一边的烤兔儿,拿到手里,看着上面沾了土,在衣服上擦了一擦,又放入了嘴里。 胡涂骂道:“咱们***,你还敢吃啊,这兔子混身长石头,把我的牙都给嘣掉了。” 胡里一面不住的一口一口的吞下兔子肉,一面对胡涂道:“那是你没有本事了,怪不得小鸟儿说你是笨蛋。你没吃过芒果吗?吃芒果的时候当然要吃芒果的肉,不能吃核。” 胡涂道:“你放咱们***屁。芒果和兔子怎么会 c一样?芒果是树上长的,兔子是……”胡涂想了想,竟然不知道兔子是怎么来的,他胡说道:“兔子是兔子蛋里蹦出来的,从蛋里蹦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核呢?” 胡里仍一面吃,一面和胡涂吵嘴道:“你果真是个大笨蛋。世界上哪有兔子蛋这种东西,我告诉你吧,兔子也是树上长出来的。” 胡涂渐渐有些相信了胡里的话,但是仍然怀疑:“那为什么先前祖父给我们烤的兔肉都没有核呢?” 胡里道:“那是因为不是同一种树上长出来的,当然不一样。树上也能长香蕉,可是香蕉也没有核儿。” 胡里想了想,感觉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林国余这时见胡里胡涂在那里还是搞不清状况,也不说什么了。他就算说了,胡里胡涂也未必能听的懂,只要三仙捂住自己的嘴巴,到时候他也指挥不了胡里胡涂。 胡里的嘴巴虽然小,可是度之快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等到胡涂捂着嘴巴站了起来的时候,胡里手中的兔肉只剩下了一堆骨头,胡里把兔骨丢到一旁边,有些意犹未尽。看到谢洪顺手中还在一块兔肉,眼珠眨了一眨,向着谢洪顺道:“喂,那个老头,你手里拿的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 谢洪顺一愣,忽然明白了胡里原来是还没有吃过瘾,又盯上了自己手里的兔肉,他爽快的哈哈大笑:“这还是一只烤的焦香的兔子。” 胡里道:“你烤的兔子一定很难吃,搞不好上面还有毒。” 谢洪顺道:“我吃了几口,味道还不错,至于有没有毒,我这时也还不知道。”说到这话的时候,谢洪顺左手从一颗念珠的孔隙中拉出了一珠**阳降头草,轻轻的附在了兔肉的上面。 第二八五节兄弟先吃 (2) *阳降头草也是降头师的一种降术,这种**阳草分为一雌一雄,两株同体,粗的一株是雄的,细的一株是雌的,可是在人体内生长,人开始并不觉,等到觉之时,**阳草已经和刚才谢洪顺展示的石头降一样,食干了五脏六腑,透体而出,到时候中降的人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稻草人。 胡里胡涂正对着谢洪顺,没有看清他手上的小动作,可是紫菀去是看的真真切切,心中焦急,暗中连忙运起瞬移术,想把**阳降头草从兔肉上面移开,可是突然感觉两颗液体滴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是一个冰冷的东西对准了自己,抬头才看见是方洪瑛的两根指甲,而滴到自己脸上的,无疑便是方洪瑛的断甲流出的血液。知道她在胡里手中突然出现了鸣蛇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这下却不敢枉动。只望着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你们不要吃那兔肉?” 胡里问道:“寥兄弟,为什么?” 谢洪顺道:“那是因为这小姑娘还没有吃呢,她怕你们把兔肉吃下去,她就没的吃了。” 胡里道:“哦,既然寥兄弟想吃,那么你就吃吧,我不和你抢了。老头儿,你把兔肉给寥兄弟吃吧。” 谢洪顺全然没有料到胡里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本来看他盯着兔肉几乎流出口水的样子,满以为一听说紫菀要吃,马上就要抢过去放入口中,倒时候**阳降头草进入了他们的腹内,哪里还用担心他们手中的鸣蛇。只是他却不知道胡里胡涂一向对林国余和紫菀是敬中有畏,如果不是他们误以为这三仙此时只是和林国余、紫菀在玩游戏的话,早就冲上来救二人了。 谢洪顺见胡里胡涂不上当,拿起兔子放在嘴边,假装咬了一口,巴搭着嘴道:“我烤的兔肉真的很香呢,只可惜所剩不多,下一只再烤给小姑娘吃好了。” 胡里道:“不行,寥兄弟要当祖父的老婆的,她说想吃兔肉,你就不能抢她的。”说着一翻身直扑谢洪顺手中的烤兔。谢洪顺本意便是让他们来抢,只略一闪身,装便躲闪不及,被胡里胡涂把野兔肉抢了去,紧接着胡里胡涂冲到紫菀面前,把兔肉往紫菀嘴边一放,说道:“寥兄弟,我给你把兔肉抢来了,你先吃,吃剩下的我再吃,然后我们接着玩你们刚才玩的游戏。” 第二八六节绑住打赌 (1) 对于这只兔子,紫菀明明看到谢洪顺在上面施了**阳降头草,她还怎么敢吃?可是如果不吃,以胡里胡涂的脾气,必定自己吃下去,想了想,狠狠的在这只兔子上吐了一口吐沫:“呸。” 胡里叫道:“哎呀,寥兄弟,这么好的东西你干嘛不吃,还要在上面吐痰?” 绿鹦鹉在天上一直飞,也不敢离的太近,可是又不忍心离去,这时它**嘴道:“那并不是紫菀姐姐不肯吃,她是这时候还不饿,先把兔肉存起来。呃,就象,就象是有的东西捕了食物,在上面撒尿一样。” 胡里胡涂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寥兄弟这办法好。我们也学这办法。”把这只兔子放到了紫菀的面前,又转身找了另外几只已经烤好的兔子上“呸呸呸”的连吐了几口吐沫,按他们的人为,这些兔子已经全都归他们所有了。 无论如何,他们终是没有吃下去混有**阳降头草的兔肉,紫菀也为之精神一松。 谢洪顺眼见本来已经设计好的**阳降头草又被紫菀的一句话给搅局,心中有些烦躁,明知胡里胡涂未必是三兄妹的对手,可是两条鸣蛇,六个头,**出六道**气,却是防不胜防,那**气的度简单丝毫不 c逊色于闪电,只要挨到身体,不死也得受重伤。是以也不敢明着与胡里胡涂对战,可是这一路要是任胡里胡涂追下去,不要说从林国余的口中讨要出阳符经,恐怕就连回到缅甸都极不可能。现下当务之急是要支走这二人,而要支走胡里胡涂,就一定不能让林国余和紫菀说出话来。 谢洪顺想到此,便突然对胡里说道:“先前你们俩也说喜欢玩游戏,其实你们姓林的这小子和紫菀姑娘一起坐在这里,他们便是在玩游戏。因为他们打了个赌,赌谁先说话就输了,你看他们俩谁会先说话呢?” 紫菀不知道谢洪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连忙道:“胡里胡涂,我们没有……”却被朱洪涛拿出半块破布塞入口中,林国余这里也是一样,被方洪瑛拿出破布堵住嘴巴。 胡里笑道:“这个游戏真是好玩,祖父以前也和我们玩过的,不过那次去是胡涂输了,我赢了。”胡里指的是原来林国余怕他们惹人注意不准他们说话之事。 谢洪顺全没有料到自己信口一说,林国余以前还真的和这对怪人玩过这游戏,却也是正中下怀,说道:“就是啊,所以林小子说这次和紫菀姑娘再来比试一次,看谁先说话便输。为了让林小子和紫菀姑娘比的更有趣,比的时间更长一些,我们把他们绑起来,把嘴里堵上布,你们俩再猜一猜,谁会赢呢?” 胡里道:“当然是祖父赢了。” 第二八六节绑住打赌 (2) 胡涂道:“你说是祖父赢,我偏偏就说是寥兄弟赢。” 谢洪顺道:“好,那你们俩正好也打一个赌,或者干脆你们也参加进来,和林小子,紫婉姑娘比一比,看到底是谁坚持的时间更长。” 胡里胡涂齐声道:“好,就这么办了。老头儿,你也拿绳子把我们俩绑起来吧,省得一会倒让祖父和寥兄弟赢了。” 二人盘膝坐在地上。林国余和紫菀急的呜呜直叫,心想只要胡里胡涂被谢洪顺绑住,那么谢洪顺怕是有很多办法来杀掉他们两个了。心里着急,便想用隔空移物把嘴里的破布给移走,可是方洪瑛手指点住紫菀的后颈部大**,紫菀运了几次力,都不能把嘴里的破布取走。 绿鹦鹉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太混蛋了。”绿鹦鹉一句话刚说出,方洪瑛的一断黑甲又**了出去,绿鹦鹉连忙飞到远处,口里还是不断的叫骂着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见林国余和紫菀呜呜的叫着,却说不出话来,哈哈大笑:“老头儿,你这办法真的不错,如果不是有破布堵在祖父和寥兄弟的嘴里,他们早就忍不住说出话来了。这样子我们兄弟胜了也不好玩。来,老头儿,也把我们的嘴堵上吧。” 谢洪顺原来抢了紫菀的蛛丝,这时候已经全都用来绑住紫菀和林国余,没有剩余,回头看到身边崖上有些腾条,翻身跳了几跳,到了十几丈的半空崖上,以掌劈断了两根藤条,还嫌不够结实,折了三折,变成六根藤条拧成的绳子,把胡里胡涂的双手被到身后,绕过两个头,狠狠的打了几个节。这时还不死心,向胡里胡涂问道:“你们俩动一动,这根绳子可算结实?不要让林小子和紫菀姑娘占了大便宜。” 胡里胡涂用力的挣了一挣,藤条完好无损。这种藤条只一根便能担的起二百条的份量,这时六根做成一条绳子,便是有千斤的力气也不易挣开。胡里胡涂笑道:“不错,很结实。老头儿你果然公平的很,只是祖父和寥兄弟嘴里都有布堵住嘴,你快些也给我们扯下两块来。” 第二八七节你猜胡里胡涂死没死? (1) 谢洪顺道:“好,没有问题。马上便依你们。”扯下了两真破布,塞入胡里胡涂的口中。胡里胡涂左右摇了摇脑袋,唔唔的喊了几声,果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二怪极为欢喜。 谢洪顺眼看准备好,悄悄的走到方洪瑛的面前,伸她做出一道手势,让方洪瑛马上放出毒甲取了胡里胡涂的**命,方洪瑛一点头,手中**出四段毒甲,两段取胡里胡涂的左右**,另外两段**胡里胡涂的两个头,紫菀眼见胡里胡涂便要遇难,嘴里急的呜呜的叫着,可是身子施不出来力气。林国余也不忍见胡里胡涂遇害,这时顾不得自己不能运阳符经,强行运起 c,可是阳符经在体内一活动,马上引起山魈胎气的强烈反弹,两道真气再次在体内四下乱窜,林国余啊的大叫一声,乱泻的真气把嘴里的破布喷了出去,林国余站了起来,在地上跳了几下,把紫菀也给带的摔倒,紫菀这时离开了方洪瑛的控制,连忙把嘴里的破布也移了出来,大声叫道:“余哥,你怎么了?” 林国余忽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四肢抽搐,两眼上翻。 便在这一刻,胡里胡涂听到林国余和紫菀都说了话,马上也回过头来,嘴里呜呜的喊着,意思便是说,祖父,寥兄弟,这次是你们先说话了,你们输了。 可是突然看到四道指甲直刺自己,二怪一愣,连忙低头,**向头顶的两道指甲紧擦着头皮而过,倒向**前的指甲,由于胡里胡涂被绑的牢固,极难闪开,胡里往自己的一侧一倒,可是在胡涂那一侧的指甲仍是直部。胡里胡涂呜了一声,身子倒了下去。 紫菀回头一见胡里胡涂中了毒甲,连忙把那几断毒甲移到了自己的身边,细看两根毒甲上并没有血迹,倒是指甲顶端仍有一个小孔内滴出两滴黑色的液体,腥臭无比。 方洪瑛看了一眼,道:“这两根毒甲前端有一个细小的毒液槽,**出人体内的话,马出毒液,中了我的毒液,马上会暴毙而亡,绝对没有生还的道理。”言下之意,你们俩死了心吧,胡里胡涂已经死了,谁还会来救你。 正说着,胡里胡涂背后一动,三仙大惊,心想难道是胡里胡涂竟然不怕这毒药?又活了过来?却是见袖子里有东西爬动,不多时从胡里胡涂的**口爬了出来,昂照着方洪瑛“扑扑扑”六道**气,直刺方洪瑛,方洪瑛大惊,这时退无可退,从地上拎起紫菀,在自己的身前做了一面人肉的盾牌,来挡住鸣蛇的六道真气。 第二八七节你猜胡里胡涂死没死? (2) 紫菀这时更是心惊,这六道**气根本不是实物,以她的隔空移物的能力,并不能把鸣蛇的**气移走,眼见**气已经**中她的股肤,却见突然从紫菀的腹内伸出一只粉嫩的小手,两手左右挥动,一道**为绚丽的光芒在紫菀身前爆炸开来,原来是金蚕在紫菀的体内感觉到了至**至毒的气体攻向自己,而金蚕本就是至阳至刚之物,又赖紫菀的身体而生存,所以自然出手。**阳二气在紫菀**前交合,所以绚丽异常。 两条鸣蛇抬起头来,向着在场的所有 c人,包括紫菀和林国余,进行无差别攻击,一时间**气四飞,石头不断的溅起。谢洪顺本还有心自胡里胡涂的尸体上驯服了这对鸣蛇,但见这时的情况,便知道纵然是能够驯服,也费事不小,怕弄不好三仙中还会有人受伤,所以向方洪瑛和朱洪涛叫道:“咱们走吧。” 方洪瑛和朱洪涛看了一眼胡里胡涂的尸体,拎起仍然不断的抽搐的林国余和不知所措的紫菀,一直向东南而去。金蚕失去了敌人,也缩回到了紫菀的体内。又恢复原状。 林国余因为强运阳符经,再次便和阳符经和山魈胎气相冲,伤了经脉,有时昏迷,有时苏醒一断时间。三仙便安排紫菀照顾林国余,也知道林国余伤成这样子,紫菀也施不出什么手段来逃走,除非是用毒药,但是三仙都是用毒的行家,却也并不太怕。 穿过曲靖,再往西南,又是几天到达了昆明附近。便眼见的这里当兵的渐渐的多了起来,荷枪实弹的,实在是威风。 方洪瑛道:“大哥,这里的军人比我们来时还要多了许多。” 朱洪涛道:“这也正常。先前我们不也是听说了嘛,日本人在南洋一代把英国佬的部队给消灭了,南洋危险,中国国民政府要派**远征**呢。” 谢洪顺道:“中国人还**?他们的都南京都被日本人攻陷了,听说他们的什么汪主席便是日本人的一条狗,而另一部分人都逃到了重庆,现在日军几十万大军正在攻打重庆,怕他们也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还谈什么远征**!” 第二八八节天师门徒 (1) 林国余时而昏迷时而清醒,这时却也知道已经到了昆明附近,脑子中忽然便出现了金其子的形象。金其子在把林国余送到苗寨的时候,曾经同他说过,在昆明地区,有一个中国各教法术师参加的会议,商量如果法术界一致**,并对付日军在云南、湖南、广西等地区开展的细菌战。心中想着,如果再遇到了金其子,或者还有逃脱的可能。他双唇齿翕动,轻声道:“天师会……” 一来他体质的关系,二来由于三仙也在身旁,不敢大声,紫菀靠近他的嘴唇道:“余哥,你说什么?” 林国余又道:“昆明,道长,天 netbsp;紫菀听到这三个词便已经明白了过来,这时方洪瑛却也听到林国余说的“天师会”几个字,问道:“林小子说什么‘会’?” 紫菀道:“你什么耳朵啊?余哥说的是,‘昆明,道长(注:g),我喝水……你们这一路没日没夜的走,余哥的身体怎么受的了?他现在渴的厉害,你没看到嘴唇都干的暴皮了。” 方洪瑛见林国余的双唇果然已经起了一层白层,这些日子他体内阳符经和山魈胎气仍是互相攻击,体内时**时阳,想必这时又是阳气过盛,引的口干舌燥了。便向谢洪顺问道:“大哥,怎么办?” 朱洪涛冷笑道:“五妹,你可别太菩萨心肠了,他这正不死不活的,对咱们是最好了。死了咱们得不到阳符经,要好了呢,他们俩又想办法逃跑了。” 谢洪涛看了看林国余半死不活的样子,念着阳符经,也绝对不可能让林国余便这么草草的死在了路上,那反倒是前功尽弃了。了看前边好象有一个市集,便说道:“好吧,那咱们就到前边镇上找个茶馆让林小子喝点水,再买点干粮充饥,这路上过往的兵们很多,咱们也尽量小心一些。” 紫菀托着林国余,一行来到前面的一个镇上。此处已经到了昆明的东北郊,与市区相去不远。谢洪顺带了几人,找到一个茶摊之上。 小二忙着招呼:“几位来点什么?” 朱洪涛道:“到你这茶馆能做什么,自然是喝茶。” 小二点头哈腰道:“,您到我这儿当然是喝茶,我是问你,喝点什么茶?” 谢洪顺道:“哦?难道你这店里不光卖解渴的茶,还有什么好茶叶不成吗?” 小二笑道:“不怕您老笑话。您走这条路由北向南,难道您不知道这条路的来历吗?这条路可是有名的茶马古道,明清两朝天子都极爱饮茶,一向是‘夏饮龙井,冬饮普洱’,而这条茶马古道,正是五条茶马古道之一,由普洱经昆明北至北平,给皇帝老子们送茶叶的。所以,我们这里嘛,您看茶馆虽然小,可是馆中二三十年的普洱茶一般还是都能拿的出来的。当然您要喝不惯普洱,喝点别的,小馆也有。就看您的喜好了。” 第二八八节天师门徒 (2) 小二倒是蛮会做生意,并不提怕谢洪顺喝不起普洱,反而说是怕他们喝不习惯。谢洪顺久走江湖,自然也明白小二的意思,拿出十块大洋,甩给小二:“你看这十块大洋,买你几杯三四十年的普洱可还够?” 小二一见谢洪顺出手大方,连忙伸手把大洋拿在手里,笑道:“够够,我这就给您冲几杯五十年的普洱去。”普洱茶在今天的价格有些甚至会越**金,但是在抗战的时候,普洱的行情并不太好,所以谢洪顺这十块大洋,的确已经不少了。 谢洪顺等人就这样坐着等小二上茶,突然这条茶马大道上又‘的的的’的奔来几匹大马,马上坐了几个年青人,马的脖子上还挂了几个包裹,包裹里装了些棉衣,快马疾驰,奔过茶馆,就听后面有 c一个青年喊道:“大师兄,这里有茶馆,咱们先解解渴。”前面的人应了一声,几人转马而回,片腿下了马。 小二连忙应随着出去,把马给这几个年青人绑在柱子上,几个年青人进了茶馆,只有林国余的桌子旁边还有几个空位,几人便坐了下去,紧邻三仙和林国余。 那个被称做大师兄的人说道:“小二,给来六杯上好的普洱。”紫菀这时才看清原来进来的一共六个人。 小二应了一声,又去准备。不多时,先把三仙和林国余紫菀的普洱茶拿了上来,茶碗中有一小片茶饼。 朱洪涛这时也是感觉很渴了,拿起热水便在普洱茶中倒入,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喝了一大口,“扑”的一口喷了出来,叫道:“小二,怎么回事儿?你这茶里怎么会这么脏的?” 朱洪涛这话一出,小二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那几个年青人都大笑了起来,有的用手扶着桌子,有的捂住肚子。一个青年便向那个领头的青年道:“哈哈哈,大师兄,真是笑死我了,没有想到到了云南会有人不会喝普洱茶的。这茶叶放的时间越久,里面就更难免混有杂质,第一次当然要快的把杂质冲出去,却不能让茶叶的清香味出来,这个土包子,居然拿第一遍的水来喝。” 第二**节一教独大 (1) 几个人连连应声:“哈哈,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就算不是普洱,其它的茶叶又有多少人会饮第一遍的水呢。” 朱洪涛一拍桌子,便要站起身来。谢洪顺在他的衣角上扯了一扯,让朱洪涛坐下,拿起他的饮杯,把水倒掉,叫到:“小二,再给来一碗。” 那十块大洋还有剩余,倒也不用谢洪顺再行付钱,小二在给那几个年青人拿来茶碗的时候,又给了朱洪涛拿了一碗。这一次众人都拿起茶杯,用开水烫了一下茶叶,然后把头一遍的污水去掉,然后才又倒入适量的水。 热水冲进去,普洱茶叶的芳香扑鼻而来,真有沁人心肺之感,其高雅清心,绝不在林国余在苗寨后山所遇到的“汗血宝马”兰花之下。连林国余都不禁感觉精神一震。 旁边那桌的一个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林国余的这一桌,大摇其头道:“这等玉液琼浆,反倒成了饮马饮驴的蠢物了,可惜,可叹。” 旁边几人笑道:“三师兄,你又开始冒酸水了。” 这位三师兄说道:“只是偶感慨而矣, c如此暴殓天物,倒比焚琴煮鹤还有大大的不如,唉,我为之普洱一大哭。” 那个大师兄笑道:“哈哈,三弟,你哭吧,我给你拿出一方手帕来擦擦眼泪。” 朱洪涛又是听的不顺耳朵了,自己这方本来毫无惹对方之意,反倒被对方骂做蠢马蠢驴,在南洋横行了几十年,几时受过这种鸟气。还是谢洪顺沉的住气,让朱洪涛冷静下来,谢洪顺只是默默的把茶送入口中不紧不慢的喝着。紫菀这时拿出茶碗,给林国余灌了下去,林国余只是真的渴了,几两口便把这两杯茶叶喝了下去。 那个三师兄更是摇头:“唉,可惜,可惜。” 坐在三师兄左侧的一个人也道:“唉,是可惜了。”他嘴里说着可惜,可是脸上却是紧紧的盯着紫菀,一幅色眯眯的样子。紫菀不经意现他那双色眼,心中作呕,却也装作毫不在意,心中想着要怎么处置这个家伙。 三师兄道:“我先前在一本茶书上见过一幅对联,‘普洱铁观音松涛亨雪醒诗梦;龙井碧螺春竹院弥香荡浊尘’,这付对联中所名列的几种茶叶之中,以普洱居,可见普洱在茶中之地位,正如我们龙虎山在当今中国法术界一样!” 那旁边几个人齐拍案叫道:“好。那今天正是应了景了,天下第一山的第子饮天下第一茶,哈哈。” 林国余这时已经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听到这几个青年人自称是龙虎山的弟子,自是一愣,他心中寄希望的金其子,正是应了龙虎山的张天师所邀,到了云南来开什么天师会。眼前这些既然是龙虎山的弟子,那么自然金其子和张天师也就应该在这附近了,自己看来脱身有望。 第二**节一教独大 (2) 谢洪顺听到这几人自称是龙虎山的弟了,和朱洪涛方洪瑛相视一眼,便又开始低头饮茶。这几个人他们当然不怕,但是龙虎山背后的张天师却不得了,他的法术当然不必说,作为张道陵的后人,正一教的第六十三代教主,当然不可小视,而同时历代的张天师都与政府间保持了很高的合作,甚至经常有人在政府任职。 可是谢洪顺却并不知道天师教的人会什么会突然从江西跑到云南来,这时更不轻举枉动,只侧耳聆听。 龙虎山的这几个弟子都饮了一口,那个色眯眯的看紫菀的人道:“到如今,法术界还能有谁敢与我天师教抗衡?日军占了河南,少林寺那帮和尚居然赤手空拳的杀了不少日本人,听说日本人正准备调部队攻打少林寺,这千年古刹恐怕就会毁于一旦了,那少林在法术界、武术界的双重地位也将不复存在;武当山如今已经分做两派,互相斗殴时有生,纵然重新合而为一,也将是人材凋零;茅山教更不必说了,从日军火烧茅山,**茅山弟子,所余的弟子或隐藏在家,或加入了当地的**队伍,也是少有法术人材了,如今中国,能与我们龙虎山一较长短的教派,真是凤毛麟角了。” 那个大师兄更是得意的一笑:“哈哈,五 c师弟,不是凤毛麟角,是绝无,天下再没有一个教能有我教的声势了,天师教必定在我们这一辈中场光大。” 林国余更是听的感觉恶心,他明显感觉这几个人心术不正,居然分不清国仇,说到日军准备攻打少林,已经火烧茅山的时候,不是作为一个中国人而感觉到悲愤,反面是洋洋自得,大以为自己的教派终于可以场光大了。林国余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弱,愤愤的一拍桌子,说道:“鼠目寸光。国家都没有了,就余下你一个教派,你可倒是威风了?堂堂的天师教,如果都是这些鼠辈,呵呵,那恐怕就算一家独大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师教第六十三代天师张恩溥,**战争爆隐居龙虎山,1967年羽化天台湾,大家可以查一下,但中肯定要用别人啦,文学作品,和张天师本人及正一教无关。 另:少林弟子**也不是赤手空拳,也是拿了枪了,呃,一代上将许世友将军便出自少林。同样文学东西,与任何现实中的门派无关。而茅山弟子,很多参加新四军作为新四军战士. 这一代的江湖儿女,多可歌可泣之事.建国六十周年了,却鲜有人去纪念他们. 第二九零节张垚拦路 (1) 五师弟见林国余起来反驳大师兄的话,而且言语之间丝毫没有把龙虎山天师教放在眼中,双手一拍桌子,桌子上的几个茶碗稀里哗啦的晃了几晃,五师弟站了起来:“你小子说什么?是不是想死?” 大师兄也拉了他一把,笑道:“师弟,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一个乡下的穷小子,没见过世面,哪里知道咱们龙虎山的威名?恐怕要是真的知道的话,早就吓的尿裤子了。” 五师弟却仍是狠狠的瞪了林国余一眼,又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紫菀一眼,说道:“哼,也就是你大师兄仁义过人,饶了这无名小子。大师兄是张天师的长子,以后龙虎上的第六十四代天师,换做别的,早把这小子打的满地找牙了。” 这位大师兄笑道:“诶,话不能这么说,咱们是修道之人,道德并重嘛,得饶人处且饶人。” 几人拿起茶杯来便又碰杯。林国余初时还以为这几人只是普通的龙虎山弟子,这才一听居然为的大师兄是张天师的长子。从前也听父亲讲过,现任第六十三代天师名字叫做张习镇,执掌龙虎山已经数十年,他的长子叫做张鑫,据传说是龙虎山少见的法术奇才,年及弱冠,却已经把其父身上六七成的功夫学到了家,就算放到中华法术界,也应该算是佼佼者了。 林易仁事实上并没有真正的见过张鑫其人,只是一直这样流传,龙虎山的弟子都传扬张鑫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法术奇材,所以林易仁也时常拿张鑫做为榜样,让林国余向他学习。这时林国余一见到真人,却是加倍失望。 天师教中向来是传天师位于长子,掌“三五斩邪雌雄剑”和经箓等天师掌教权威之法器,而张鑫等现任的天师张习镇羽化之后,必定代的天师无疑,可是眼见这人品似不是很好,若是让他掌了天师教,又不知道把这样一个大教派给弄到什么地步去了。 紫菀看那五师弟总是色眯眯的看自己,早已经看不顺眼,眼见几人下了马仍是随身带了包裹,显见得里面可能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只把他们身上带的钱偷来,也足够让他们付不起茶钱,足够的难堪。想到此,紫菀将手放在桌面之下,又是偷偷的运起了移物术,只把包裹内一些估计是纸张的东西拿了过来,然后又从他们几人的身上把所有的银元都移了出来,可是估计自己带在身上多有不便,便直接把银元移到了茶馆的屋顶之上。估计着手里的这些纸是些纸币类的东西,便塞入了口袋中。三仙这时都被那些天师道的人吸引了注意力,也没有理会紫菀在桌下的这些小动作。其实紫菀也算是大慈悲了,若不是看在这几个天师教的弟子与自己这方无仇无恨,紫菀早就运一些毒虫或者是谢洪顺念珠中的毒药来害这些人了。 第二九零节张垚拦路 (2) 林国余口渴的厉害,一连喝了几大碗水,直到那杯普洱的香气渐无。谢洪顺等几人也不愿意招惹龙虎门的这六名弟子,只等林国余喝的差不多了,谢洪顺道:“咱们走。”站起身来,仍由紫菀扶了林国余,几人仍走茶马大路往昆明市区而去。 紫菀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名龙虎山的五弟子正牢牢的盯着自己的背影,两眼目光所至,竟然是自己的**,紫菀只微微一笑,心道:马上便有你们的好看了。 只是这一笑,却是更勾的那五弟子心痒难 c耐,张鑫看到五弟子的老毛病又犯了,连忙说道:“五师弟,你又动了色心了?忘记师父的教诲了吗?”在人前他并不称张习震为父亲,而是一同称为师父。 五弟子仍是紧紧的盯着紫菀的背景道:“三师兄常说,食色**也,人之初,色,我这色嘛,也是为了咱们龙虎门扬光大嘛!” 三弟子摇了摇头道:“曲解圣人之意,圣人之色,岂能和登徒子之色相提并论?” 五弟子道:“那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色,管她寡妇,还是俏秀闺女,只要有色,男人就喜欢。” 三弟子又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五弟子道:“什么可叫不可叫的,到了晚上,我让她叫,她就得叫。大师哥,你们先喝着,我去找那小妞了。” 张鑫道:“五师弟,你千万不可造次,师父千叮万嘱,让我们做事不要太张洋,不要得罪了道上的朋友,也不要伤了普通百姓,你要是再惹他老人家生气,我可是都帮不了你了。” 那五弟子道:“师兄,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从包里拿出一件道袍往身上一披,便直奔紫菀而去。 谢洪顺等人并不想引人注目,所以走路和正常人一样,并不是很快,这时走出了几十步,后面那个五弟子急纵纵的追了过来,绕过谢洪顺等人,在紫菀和林国余面前一站,把路拦了下来。 第二九一节名门正派 (1) 林国余本来是非常希望找到张天师和金其子等人,把谢洪顺打败,救出自己和紫菀,可是直到见了张鑫等人,登时对张习镇失去了信心,一个连孩子、徒弟都管教不好的人,其品行能力也可见一斑。 紫菀向五弟子怒道:“你干什么?” 五弟子向紫菀一拱手,脑子中拼命的想着他的三师兄平常讲话文驺驺的样子,极力的在脸上堆出一朵花儿来:“姑娘,在下乃是龙虎山张天师门下五弟子,同时也是张天师的侄子,俗名叫做张垚,今日能够与姑娘相识,真是三生有幸。” 紫菀冷笑道:“你叫张要还是张不要,关我什么事,你为什么挡我的去路?” 张垚倒也不红脸,说道:“姑娘可能还不了解我们龙虎山。我们龙虎山可是当年张天师修道之地,后来又有世代天师居住,所以独成一派。古代无论哪朝哪代帝王登基,都要对我教的张天师进行册封,直 c到现在国民政府的蒋先生也常请我家师父吃饭。”张垚的前半句是真,而后半句“蒋先生”请吃饭是纯粹他杜撰出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张垚一面观察着紫菀的脸色一面继续道:“而我做为张天师的第五弟子,与四位师兄一起合称为‘五行大弟子’,你可知我堂兄,也是我大师兄,他便是正一任的张天师,他取名‘张鑫’,而我叫‘张垚’,我们师兄弟五人分别取‘金木水火土’之意。所以鄙人年纪虽轻,但是在天师教中地位去不低。” 紫菀道:“哦,不低?就算你是张天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垚眼见紫菀对自己的身份不敢兴趣,连忙使出了他常用的一招,转而正色道:“姑娘,先前我同你讲我的身份,便是向你说明,我们天师教中人都是极具慧眼的,任何妖魔鬼怪在我们眼前一过,我们便能让它无所遁形。先前在茶馆中,我已经见到姑娘身上黑气缠身,眼见是有妖怪做祟,须得做法事才能脱难,不然七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紫菀假装很害怕的样子:“张大师啊,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张垚以为刚才的恐吓起了些许的作用,马上说道:“不碍事的,今天有我在,保证可以除了你身上的恶鬼。”说着,从身上拿出一道符纸,伸出手去**紫菀的脸蛋,紫菀向后退了一步,张垚没有拉到紫菀的脸蛋,反倒是扯到了她的衣角,张垚摇摇头道:“姑娘,你这么不合作,怕鬼也难除啊。算了,刚才也沾了你衣服一下,也总算是沾了些鬼气,便让你看一下这鬼的厉害。”张垚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向紫菀道:“这可是我龙虎山专门驱鬼的圣水,普通人万金也求不到的。”打开盖子,含了一口在嘴里,把符纸夹在手中,左右摇晃,嘴里含着圣水仍然嘟嘟囔囔的念着咒语,忽然间那张符纸便无火自燃了起来,张垚一口圣水便冲着燃烧的手指喷了过去。 第二九一节名门正派 (2) 圣水滴到符纸,非但不灭,反而是一道火舌,直扑紫菀的衣服。紫菀拖着林国余后退了一步,刚刚躲开了张垚喷出的火舌。张垚大叫一声哎呀,捂着手指蹲在了地上。看意思好象是受了伤。 紫菀并不识的这种把戏,林国余却是认识,在学法术之间没少玩这种东西。林国余笑道:“张师兄,难道磷和硫磺也能烧伤手指吗?你刚才喷出的酒,度数略低了,是在贵州才买的茅台吧?” 张垚本意便是想借机亲近紫菀,或者是最终能骗到紫菀相信她已经被鬼所迷,来求自己给她解法术,那时候只要对这几个人要求和紫菀单独在一起,然后再略施小计,保证紫菀会乖乖的被他抱**, c可是没想到林国余竟然识破了自己的把戏,难道这伙人也是会法术的?可是怎么看又不象,难道只是跑江湖卖艺的? 张垚站起身来:“你们是哪派的?” 方洪瑛答道:“我们无门无派。大哥,咱们走吧?” 谢洪顺点了点头,不想再理会张垚。 张垚看这几人也不象什么大门派的,而且在他的心中,天底下最大的门派不过就是龙虎山天师教了,听方洪瑛这么说也放了心,说道:“唉,无知之人,不识道法之精深,所倒认作江湖骗术,唉,唉。”转过身去,紫菀正扶着林国余往前走,忽然背后有破空之声,来不及细想,抱着林国余向旁一闪,同时运起瞬移术,把那来物从背后移到了地面。 正是一张泛**的符纸,落在地面,突然抖动了起来,又马上化做一团火,把符纸烧化了。 林国余已经看清了那一团纸,这时候气的几乎阳符经和山魈胎气的冲力又要作起来,强忍了几忍,冷笑一声:“你们龙虎派真是名门大派,居然还会往普通人身上投放鬼魂的吗?” 第二九二节**母马 (1) 张垚放出的的确是一只鬼魂,这点和五仙散人中已经死了的老四骆洪第所养的小鬼基本相似,就是把鬼魂平时收养,在用的时候用符纸将魂魄打入寄主体内,便可以**纵寄主的身体。而事实上,养鬼是中国正派法术师的禁忌,几大门派的门规中最重要的几条之中肯定有一条是不准养鬼的,但是事实上还是有很多法术弟子为了贪求法术的进,而选择了这条路。 张垚一见林国余识破了自己的法术,而紫菀刚才移走符纸的那两下子却是他见都不曾见过的,心想这两人嘴里说不是法术界的,可是刚才这两下子显示他们是法术界中人确认无疑,若是被他们传扬出去了自己用养的鬼魂攻击人,被师父知道了当然不会轻饶自己。心中想道,索**不如狠下心来,把这几个人都给解决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只是这里是闹市之中,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更有不少的军人,这里动手太过引人注目。只好等过了这镇子再说。 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是不输,向林国余说 c道:“胡说八道,这是天师符,向来是对付极凶之鬼的,我是见这小姑娘身气极重,才施法救他,不想你这人反而倒打一耙。除了这小姑娘之外,你们三人也是印堂暗,瞳孔中透出邪气,如果你们不是长期被鬼魂所侵,就是邪魔歪道,养鬼为业吧?” 方洪瑛嘻笑道:“小子,你眼神还真不错,我们几个人身上个个都养了鬼,你要不要替天行道?这样吧,老娘我便在这里,你来搜一搜,看看老娘我哪里养了鬼?”方洪瑛一面说着,一面解开了自己**前的两颗扣子,雪白的**脯在众目睽睽之下,若隐若现,引起旁边许多男人的围观。连几个军人也都站在那里不往前走了。 张垚和这三仙可都算是同路人,三仙擅长采**补阳,采**补**,而天师道自古而传也是讲求了采**被阳,张垚本人更是色中恶鬼。眼见方洪瑛年龄虽然已经是三十出头,可是身材高挑匀称,没有一点变形,丰**肥**,腰身纤细,解开的衣襟里露出一抹洁胜白雪,丽压桃花,比婴儿的皮肤都要粉嫩;不禁又往方洪瑛的脸上看,只见她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一双杏目水汪汪的盯着自己,张垚只感觉自己的魂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忽然张垚暗道不好,这种感觉似乎是自己中了道了,连忙暗运天师心法,把自己已经飞散到九天的魂魄往回一下,守住丹田,紧闭双目。 方洪瑛没想到自己的摄魂术马上便要成功了,可是这个天师教的小子果然有些能耐,居然可以强行定住心神。她马上把自己的衣襟紧住,说道:“唉,老娘让你看,你又偏偏装做假正经,不肯多看一眼。啊,倒也是,这里人多口杂,的确是不雅,我们几兄妹往前面去,你也一同跟来吧,我们找一个清静的地方。” 第二九二节**母马 (2) 方洪瑛主修摄魂术,而降头术中的摄魂术共分三种,一种便是方洪瑛所常用的色降,以眼神与对方对视,干扰对方的脑电波,从而使对方陷入幻觉,带入一个施术者所营造的世界;而第二种是声降,便是以声音来干扰对方的脑电波,和眼神对视的效果是一样的;而这种摄魂术的终究状态无需声色,只要在一定的距离内,施降者自动把自己的脑电波的频率调整到与被施降者的脑电波频率相同,只要施降着想什么,被施降者自然也会想到什么。方洪瑛平时修炼眼神的降术为主,修习声降较少,平时没有用过,这次对张垚倒施了出来。 在张垚的心中,方洪瑛的句句话语都紧扣心弦,自己本来守住三魂七魄,正与方洪瑛的目光相抗衡,可是这时听到了方洪瑛的声音便突然象是听到了仙乐一般的悦耳,和着那悦耳的声音,又出现了一个**美 c人儿,赤着双脚,扭着腰身,左摇右摆,那混圆的双峰和神秘的禁地,无不令人心神向望。而那女子却也不走近,始终保持了一断距离,张垚情不自禁的睁开眼睛,向着那**的美人望了一望,向前走出去了一步。 随着他前进一步,却见那美人儿又是后退一步,仍与他保持了这么远的距离,美人随着音乐,扭动的更加的狂野,张垚咽了一口吐沫,又往前走了一步。 因为方洪瑛的声降色降都只是对张垚一个人的,其它围观的人倒不感觉到有什么奇怪,便只见张垚突然伸出手去,色眯眯的却照着一只马走了过去,脸上带着**笑,嘴角还流着口水,众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张垚哪根神经搭错了。连马的主人都都想尽快的拉了马躲开张垚,可是他却步步不肯舍。 那匹马不时的对着张垚打个响鼻,或者是跺一下蹄子,摇两摇尾巴,可是越是这样,张垚便似乎是越兴奋,突然他一下子扯下了自己的裤子,腾空跳到了马的**部。 第二九三节天师印 (1) 众人全都使料不及,谁都没有想到张垚做为一个出家的道士,竟然在街上公然的**起了母马。他两手牢牢的抱住了马的后背,两脚腾空,腰身耸动着。那匹马受不了张垚,连蹬了几次蹄子,都没有把张垚从背上甩了下来。 马的主人回过神来,拉住张垚的道袍,向下一扯,嘴里骂道:“你这个道士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把张垚硬生生的从马背上扯了下来,那匹母马向后抬蹄,狠的照着张垚的命根子蹬了过去,眼看张垚从此之后便再也不能行采**补阳之事,突然空中一声暴喝:“这位朋友,手下留情。”同时一声长啸,一道人影从空中飞了过来。 正是这一声暴喝,张垚突然魂归本位,突然眼见自己赤着下身,母马的蹄子已经到了,张垚连忙往后一仰,仰面摔倒在地上,虽然姿势摔的十分的难看,可是却把母马的蹄子给闪开了,终于没有做成民国第一太监。 张垚摔倒在地,“那话儿”仍然直挺挺的立着,街上的几个女人都羞的捂着脸,想看却又不敢看,张鑫自空中落了地,喝道:“五师弟,快提起裤子,你现在象什么样子!” 张垚这才连忙提上裤子,低着头,再不敢看任何人一眼。 张鑫走两步到了方洪瑛的近前,拱手道:“这位朋友,在下的师弟虽然行事多有鲁莽,可是朋友也不应该用这种办法来制他吧?这叫我……这叫我师弟以后如何在法术界立足?”他本来想说“这让我龙虎山以后何以在法术界立足”,可是这时围观的人这么多,龙虎山三个字一出,再难收回,那恐怕就连张天师在内,以后都会沦为法术界的一大笑柄了。 方洪瑛再次把手放在**前,轻轻的**着两颗扣子,盯着张鑫说道:“可是这些都是你的师弟所为,和我一介小女子又有什么干系?我们走在大街上,也没有招惹谁,可是他偏偏上来给我们驱妖,可是我开生胆小,一听见妖魔鬼怪什么的,吓的腿都软了,不信你来,这时我的心还扑通扑通的跳着呢。”方洪瑛说着,又解开衣衫,露出半个**部。 张垚已经从了起来,这时羞愧难当,可是见张鑫也盯着方洪瑛的**脯,连声叫道:“大师兄,这女人有古怪,怕是会摄魂**一类的邪门功夫。 第二九三节天师印 (2) 方洪瑛两眼仿佛绽而未放的桃花一般,几乎媚出水来。极力来寻找与张鑫脑电波相同的频率,想向控制张垚一样的控制张鑫。张鑫自打见到张垚爬在母马身上的那一刻,已经感觉到了这五人并非一般的人物。再加上刚才在茶馆中因为没有钱付账,让店小二骂了几句,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时心中也隐约和眼前这五个人联系到了一起。所以当张垚喊出方洪瑛有古怪的时候,张鑫早已经全心准备,做为下一任的天师,他的修习和其它弟子,甚至同为“五行大弟子”中的另外四人都不完全相同,除了龙虎山一般的法术心法,还要学习“天师印”,此时他的天师印功夫的确已经练到了第四层,而其父张习镇不过才练到了第六重,所以林易仁当初告诉林国余的张鑫年及弱冠,便已经掌握了其父六七成的法术功力,倒也并非虚言。 方洪瑛这时色降声降同时使用,张 c鑫两掌平行相抵,占位于腰腹,天师印自丹田而渐渐放大,逐步漫便了周身,方洪瑛施用摄魂术的时候,只感觉张鑫正位于一个巨大的太极之下,八卦方位不断的转移换位,方洪瑛试图按破解八卦阵的办法,打算找生门而入,可是她的摄魂**换了几换,而张鑫背后的太极八卦也是换了几换,她转的快,而张鑫的太极八卦却又往往比她还要略步,方洪瑛攻了几攻,不能攻破张鑫的天师印,内息一滞,摄魂术也略微一停,而张鑫背后的太极八卦图案突然平行过来,照着方洪瑛的头顶便砸了下去。 方洪瑛只感觉上面的八卦符号如同一把把的钢刀,围着自己的身体来回的旋转,每一条钢刀都看似虚幻,而每一把钢刀又都寒气逼人,便方洪瑛不得不全神贯注。渐渐的那一把一把的钢刀只转的方洪瑛头昏眼花,几乎再也分辨不出。 其实从张鑫运起天师印来抵住方洪瑛的摄魂**,最多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可是在方洪瑛的脑海中去仿佛是已经过了几个时辰。谢洪顺已经看出来方洪瑛渐渐不敌张鑫,大喝一声:“果然是龙虎山的少天师,小小年纪,天师印竟然有如此的功力。佩服,佩服。” 这一声,又把方洪瑛给从幻觉中唤了过来。张鑫的天师印功力的确在方洪瑛之上,但是事实上比方洪瑛高出并不是很多,这也是因为他的年纪不过才刚刚二十一二岁,底根尚浅。而方洪瑛吃亏,却也是吃亏在了她的摄魂**上,她把自己的脑电波调到了与张鑫的脑电波相同,而张鑫初时只守不攻,等到天师印已经挥到了极至,这时才反用自己的脑电波来干扰方洪瑛,所以方洪瑛反倒陷入幻觉。 第二九四节经箓丢失 (1) 谢洪顺的这一声喝,于外人看来,声音却也不大,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在张鑫的脑海之中,却仿佛看见谢洪顺穿伸出一件念珠兵器,立在八卦圈之外,念珠一挥,将八卦圈的“开”门上打了一念珠,硬是把八卦圈的开门打开,使方洪瑛逃了出来。待到谢洪顺又喊到佩服的两句时,又是挥动念珠,照着张鑫全身攻来,张鑫不敢怠慢,连忙又使天师印护住全身,而谢洪顺的那两念珠砸在天师印之上,震的张鑫只感觉大脑跳了几跳。 好在谢顺本意也只是把方洪瑛救下来 c,也不想在众目睽睽这下伤了张鑫,得罪了天师教,因此方洪瑛意识**之后,也不再用攻击张鑫。 其实这一下子,张鑫和谢洪顺都是暗叹对方功夫了得。张鑫想道:“我以天师印先守而后攻,自恃有胜无败,可是不想这个老头儿竟然一下子能够**扰我的心神,几乎攻破了我的天师印,这功夫虽然比我父亲要弱一些,可是却比我要高出不少了,云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高人?那女子功夫虽比我略低,可是却在我‘五行弟子’的另外四人之上,看另外几人,除了那对少年看似乎疾病缠身外,另一个男子倒也好像会些法术。而这五个人却丝毫看不出根底,倒好象和苗人或者南洋有些关系,也真不好对付。” 谢洪顺想的却是:“果然是天师教的少天师,虽然全无江湖经验,可是这功夫却是真的不错。我和五师妹打了这近二十年的交道,对于她的脑波频率自然是了如指掌,所以可以轻松的把她拉回来,并顺着她返回的轨迹找到张鑫的脑波,若是真与他对敌,恐怕就算能取胜,也必定不容易。更何况他们几个年青子弟在此,想必那个张天师也必定马上出现在云南,得罪了他们倒不好办了。” 二人脑中都想的是不肯在此处动手,彼此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这时后面那几个青年也从茶馆中到了大路上,有一个弟子叫道:“大师兄,不但咱们的钱没有了,连天师传位的经箓也都被偷了!” 张鑫向那名弟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出来。天师传位经箓和三五斩邪雌雄剑从张道陵以来,向来是只传下一任天师,那可是天师教的镇教之宝,就算抛开里面记载的深奥的易学原理不说,单凭其象征意义已经是非同小可,这传扬出去,必定成为天下法术师的笑柄。 张鑫向谢洪顺一抱拳:“这位大师,刚才几位在在茶馆之中,可是拾了在下的什么东西吗?在下的些许钱财,倒不足挂齿,只是那东西却对在下来说非同寻常,如果大师见到的话,请归还在下。 第二九四节经箓丢失 (2) 谢洪顺两眼一扫,便已经怀疑到了紫菀。只是那名弟子既然已经说出了被盗的是龙虎山的经箓,说不定倒真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当然也不能交还给张鑫。谢洪顺笑道:“你们在茶馆里丢了什么东西,和我们可没有任何的干系。我们只顾埋头喝茶,谁都没有走动过,你们也都看到了。” 张垚这时仍然是羞红着脸,走到张鑫面前,向张鑫低声道:“大师兄,一旁那个小妞很是邪门,我先前用符打她,可是符在半空中突然消失,然后掉到了地上,我猜她一定是有隔空取物的异能,我们丢东西的话,八成就是她偷的。” 张鑫听张垚说到隔空取物,颇吃了一惊, c两只眼睛瞪着紫菀,突然从袖子里暗暗的取出了一面古钱,抬手向紫菀的脸上甩了出去,铜钱去势极快,仿佛利箭穿空,出嗖嗖的声音。 紫菀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偷走的竟然是天师教的镇教之宝,若是天师教的这几个人在她的在前表现的好一些,或者她真的会考虑归还,可是先有张垚的好色无耻,又有张鑫的飞扬跋扈,让紫菀十分的不满,这时干脆就不想反经箓归还天师教了。看见张鑫所投古钱已经朝自己飞来,紫菀并不立刻运起隔空移物术,,嘴里先叫了一声“哎呀”,装做一幅惊慌失措的样子,心想若是三仙不救自己,等到古钱到了脸旁再把它移走。 这时有方洪瑛在紫菀身旁边,在先前的摄魂**中,方洪瑛吃了张鑫的亏,**中憋了一口闷气,这时见张鑫招呼也不打古钱来攻紫菀,方洪瑛伸出手,以指尖对准那枚古钱猛的弹出,“嗡”的一声,铜钱被方洪瑛弹的飞了几十丈远,也不知道落在谁家的屋顶还是院子里。 紫菀这时又装出一幅大惊失色的样子,紧捂着脸。 方洪瑛道:“好一个龙虎山,可真是厉害。先有五徒弟**母马,现在又有少天师当街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当街动武,想杀人灭口。这天下可还有讲理的地方吗,任他这么胡作非为?” 第二九五节除去记忆 (1) 张鑫本意只想一枚古钱打出去,让紫菀用隔空取物术把古钱移走,那就证明了经箓是她偷的无疑,可是这时被方洪瑛这样一说,他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始终是个少年,在龙虎山一代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大声说过话,更不要提与他动武了,而他向认为自己的功夫除了他父亲外便举世无敌了,这时被方洪瑛一骂,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骂道:“你们偷了我的东西,居然还敢血口喷人!” 方洪瑛道:“你真不要脸,你几时看见我们偷你的东西了,有什么证据?” 张鑫道:“你们偷我的东西,还要什么证据?我说话了便是证据。如果你们不信,把那女孩儿扒光了,看东西是不是还在她的身上!” 他这句话,本意是不假,可是这样一说出来却变了味了。本来他们这边是六名二十岁左右的大小伙子,而三仙那一边,在众人看来,谢洪顺和朱洪涛都是五六十岁,已经算是老年人了;而方洪瑛虽然 c是三十多岁,可个女子,另外两个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这样本来就已经不公平,而又见张垚**母马,众人都并不知道是方洪瑛的摄魂**起了作用,还只道是张垚如此,早就已经厌恶了天师教的众弟子。听了张鑫这几句话,起起哄。 有几个士兵端了枪走了过来,以枪口抵住张鑫和张垚等人,说道:“你们几个涉嫌调戏妇女,聚众斗殴,**母马,跟我们去一趟当地的警察局吧。” 张鑫怒道:“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丢了钱,难道找钱也犯法了吗?” 一个士兵头目挥手甩了张鑫一个嘴巴:“这么多人看着,你们还耍赖吗?告诉你们,现在是民国了,要是放在大清国,单凭**母马这一条,就可以判你们流放的。” 张鑫自小练习功夫,这一掌打在他的脸上,倒是丝毫不碍事,可是他什么年代受过这种气呢?怒气冲头,也不理几杆枪对准自己,抬起脚来就在士兵头目的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又就势拉过了一杆顶住他**膛的枪,向上一抬,把枪夺了下来。 周围的老百姓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到现在搞的这么大了。单凭街头打架,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母马呢,在有封建皇帝的时候,确实也算是大罪,可是在现在民国好象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可是现在抢夺军械可是不得了,一见张鑫抢了士兵的枪,许多围观的百姓生怕自己遭殃,都四下里跑开了。 谢洪顺这里一见事情到了现在,怕不多时昆明的军警就要出动了,到时候法术再高,也不可能敌的过枪炮,叫了声:“咱们走!”朱洪涛和方洪瑛各带了林国余和紫菀,向外奔去。 第二九五节除去记忆 (2) 天师教弟子中的老三,便是那个讲话一直颇象一个儒生的那个青年,名字叫做徐淼,这时眼见事态已经不好控制,连忙对张鑫说道:“大师兄,这些军人咱们不宜招惹啊,快把他们放了,咱们找回经箓要紧。” 张鑫也并不想招惹军人,龙虎山的实力再大,也敢与国家为敌的,只是刚才出于一时的冲动,这时候手里拿了枪,对准的士兵头目,倒有些骑虎难下了,看了那士兵头目一眼。 那个士兵头目也没有想到张鑫敢抢自己的枪,瞪着张鑫,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张鑫看了徐淼一眼,徐淼马 c是明白张鑫的尴尬处境,若想放了这几个士兵,又怕以后他们会找自己的麻烦,可是不放的话,又不能真的把这几个人怎么样,这也是左右为难。徐淼想了一想,在张鑫耳朵说道:“大师兄,这看这里就余下他们几个人了,不如就用法术让他们忘记了今天生的这些事情,他们不上报,那些百姓是更不会理会了。” 张鑫有些犹豫道:“三师弟,可是这种却是师父一直严格禁止的邪术,我们这么做,师父会不会?” 徐淼道:“大师兄,如果今天的事情你想师父要是知道的话,他会怎么看?若是我们真的被这些人抓走了,街头打架什么的,咱们这种人,哪天不打架的,可母马这种事情,实在是可说不可听。相比这些事关我们龙虎山声望的大事,大师兄怎么反倒会拘泥于小节呢?” 张鑫狠了狠心道:“好,那就让他们把今天的事情全都忘记了。几位师弟,你们中谁还带了小鬼儿出来的?” 张垚出了那么大的丑,这时候仍感觉没有面目见人,张鑫问了两句,他也没有听到,徐淼推了他一把,叫道:“五师弟,大师兄叫你呢。” 张垚“啊”的一声,回过神来,连忙问怎么回事儿。徐淼道:“五师弟,我知道你带了小鬼出来,刚才那女子还说你在她身上打算施小鬼,不知道你还有几只,拿出来,让大师兄把这几个人脑子中的记忆去除。” 第二九六节天师经箓 (1) 张垚连忙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玉筒,筒上封着一层**符,递给张鑫。张鑫手揭起**符,口中念动咒语,那几个士兵惊的大叫:“喂,你们几个不要乱来,我们可是正规**!”张鑫并不理会他们说话,咒语念了几次,把玉筒对准了这几个士兵,一道淡绿色的**魂从玉筒中飞出,又分成几道,注入了士兵的身体,张鑫念着咒语,让这些**魂在士兵的大脑中找到刚才的记忆部分,把这些脑电波从士兵的大脑中抹了去。 然后又把**魂招了回来,送入玉筒之中,交给了张垚,张垚又持在脖子上。 徐淼连忙把那个士兵头目扶了起来,士兵头目微着头,望着徐淼:“奇怪了,刚才这里还这么多人呢,怎么一下子都全消失了?你们又是什么人?” 徐淼笑道:“几位刚才走到这里突然晕倒了,百姓们误以为生了什么事,都跑了,我们跑过这里,才把几位扶起来。” 士兵头目仍然想了想:“是这样吗?可是我看你们几位怎么好象有些面熟呢?噫?在哪见过呢?” 张鑫一见这几个人果然把今天的这件事忘记了,心中挂念着丢失的经箓,也不与这几个士兵讲话,直接跳上后面师弟牵来的马,跳上马身,向外追赶了出去。 谢洪顺领着众人跑出这个镇子,这条大路是直奔昆明而去。 谢洪顺所顾忌的并不是张鑫,而是张天师以及昆明附近的军人。等到了人略少一点的地方,谢洪顺想起了紫菀所偷的天师教的经箓,向紫菀伸出手去:“紫菀姑娘,你偷的天师派门人的经箓呢,拿过来让我。” 紫菀被方洪瑛拉着,这时已经跑的气喘吁吁,明知故问的向谢洪顺道:“什么经箓?我可不知道。” 谢洪顺叹一口气:“紫菀姑娘,咱们都同路多少天了,难道你这时仍想装傻过关吗?要茶馆里必定是你偷了他们的钱和经箓,不然那个张鑫怎么至于会向你动起手来?我们几个,连你的小情人林小子,身子都不曾动过,难道我们能偷他们的经箓?那些普通人想在几个高手面前偷走东西更是不可能了,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有隔空取物的能力?” 紫菀道:“你这话说的,倒好象我天生就是作贼的似的。我清清白白一小丫头,你污陷我做贼,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还怎么嫁婆家啊?” 朱洪涛说道:“老大,要知道她偷没偷还不容易,我来翻翻她的身上便行了。”伸出手来就要来**紫菀的身子,吓的紫菀向后一缩。方洪瑛道:“三哥,行了,你别总想对小丫头动手动脚了,我来翻她!”把紫菀提着进了路边的一个树林中,在紫菀身索。 第二九六节天师经箓 (2) 紫菀偷了经箓随身携带,这路上被方洪瑛提着,半点的隔空移物术都提不出来,所以此时还在身上,方洪瑛只略一翻便拿了出来,又把紫菀从林中**,经箓交到谢洪顺的手中。 这些纸张并没有完全装订在一起,散乱的一沓子,有些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几百字,有些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字,还有一些画了些图,中间有一张好象是封面的纸,似乎是用某种动物的皮制的,上面写了烫金的几个大字:大汉天师张道陵手稿。 谢洪顺突然仰天长笑,惊的树上几只鸟鹊飞了起来,久久不敢还窝,远处的几个路人望着他,也不敢走近。谢洪顺笑罢,拿着封面,给方洪瑛和朱洪涛看道:“三弟,五妹,你们看,想不到这 c本册子居然是张道陵的手稿,记载了他的必生所学,我们在这小丫头的手里得到了这本经箓,纵然是比不帝阳符经,可是却也算是不虚来中国一趟了!” 朱洪涛也笑道:“是啊,这本册子可是天师道的镇教之宝,向来天师教中只能天师一人能够学得上面的东西,今天却到了我们手里。天师道向来在法术界中的地位比茅山教还尊,咱们能学会了这上面的东西,对付起茅山臭道士,更是不在话下了。” 方洪瑛本来也是极为欢喜,可是听朱洪涛说起了茅山道士,又想起了卢洪阵和骆洪第,苦笑一下:“可是二哥和四哥都没有了,若是有他们在,必定是更加的欢喜。” 谢洪顺道:“老二和老五的死,也许便是天数,只要咱们练会了天师教的法术,再学成了阳符经,老二和老四便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忽然又道:“岂止是瞑目,等咱们练会了阳符经和天师教的法术,咱们就把这两本经书在老二老四的衣冠冢前火化,让他们在九泉之下也多加练习,到时候什么冥王、地藏王菩萨,遇到老二和老四都得趴在地上求饶,哈哈。” 林国余被朱洪涛提了半天,这时才又缓过气来,听谢洪顺这么说,他也接着道:“光凭你们的老二和老四还未必能行,我看你们几个也都自尽吧,倒时候到地府去再充你们的五仙,和冥王大战一场!” 第二九七节老道又来了 (1) 朱洪涛道:“小子,你找死啊!居然敢诅咒我们死!” 紫菀连忙答道:“余哥哪里诅咒你们了,他是说你们师兄弟你个情深意重,连得到了天师经箓都不忘记你们已经死了的两个师兄弟,那么更应该同生共死。” 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笑声:“哈哈,这话不错,同生共死,咱们汉人结拜兄弟的时候有一句话,叫做不得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得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们两个阿猫阿狗也应该和那三个鬼,这才叫兄弟同心呢。” 一阵笑声传来,却使得三仙的脸上同时变 c色。林国余却是听的心头一喜。 一付担架从大道上疾驰而来,却是先闻人声,再见人影,林国余早就已经听出这声音正是金其子出,果然,担架越走越近,抬担架的两个人正是川东二怪。担架上躺着一个邋遢老道,伸着二郎腿,怀里抱了个道筒,一面走,一面喝着酒,晃着腿,手里拿着简板敲着道筒,随着伴奏嘴里还在哼着着调。 情人爱我的脚儿瘦, 我爱情人典雅**。 初相交就把奴家温存透……, 象牙床上, 罗帏悬挂钩, 哎哟咱二人, 今夜晚上早成就。 舌尖嘟着口, 哎哟情人莫要丢, 浑身上**, 顾不得害羞, 哎哟是咱的不由人的身子往上凑。 凑上前, 奴的身子够了心不够。 金其子果然不失他的特色,人还未道,口中哼的**曲便已经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三仙也已经认出了来人正是金其子,把其视为大敌,趁他还没到近前,连忙又把林国余和紫菀背靠背绑了起来,准知道与金其子相遇少不了一场恶斗。 紫菀虽然与见过金其子,可是还真不知道他的**格,只远远的听到他唱这曲,先是吃了一惊,后来被三仙绑住之后,老道这曲也唱完了,离他们也极近了,紫菀突然笑出声来,象林国余耳朵说道:“余哥,这老道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人老心不老,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要不改天你拜他为师,专门学这些歌子,然后偷偷的唱给我听如何?” 林国余也差点被紫菀给气的乐了:“菀儿,只要咱们能脱身的话,我亲自编些这种曲子,给你唱如何?现在只是不知道金其子能不能把咱们救出去。” 谢洪顺等人全神戒备,川东二怪抬了金其子的担架已经近到面前,金其子向川东二怪喝道:“吁----,行了,阿猫阿狗,我们到了,正好来见见这几位老朋友。”片腿从担架上下来。那付单架居然还是一根都不及碗口粗的木头,也真亏金其子在木头上还能安稳入睡。 第二九七节老道又来了 (2) 谢洪顺把天师经箓放入怀中,拿出来已经被胡里胡涂弄断的念珠,金其子上下打量谢洪顺两眼,哈哈笑道:“谢老大,多日不见,难得你有兴致,把你的十三念珠改了。这样非常好,我老道原来认识个洋和尚,他总是对我说,十三这个数,非常的不吉利,我老道原本倒是不信,可是他成天在我耳朵边上念,念的时间长了呢,老道也就半信半疑了。你原来也信了外国菩萨,这可真是太好了。” 谢洪顺心中暗想今天与金其子这一战,和上一次绝不相同,真不晓得这老道倒底是安了什么心,怎么会到了昆明还会遇到他,这一战非得分出胜败不可,料想老道的本事虽然比自己高,但是却未必能够敌的过自己和三师弟联手,只是不知道五师妹那里对付那两个抬着金其子的人有没有胜算,索**支撑一段时间也是胜利。 既然如此,倒也不必多说什么废话,免得多费时间。想到此,对朱洪涛叫了声:“三师弟,咱们双战老道,要战决;五妹,你一人先暂时敌住那两人,只要拖时间便好,等我们解决了老道,便去帮你。” 方洪瑛笑道:“大哥放心吧,便这两个人长的歪瓜裂枣的样子,绝对厉害不到哪里去。” 谢洪顺手中七枚念珠一抖,和朱洪涛手拿的两支峨眉刺,侵身到金其子面前,施动功夫,来敌金其子。金其子手中道筒、简板左右一分,向谢洪顺道:“哎哟哎哟,老朋友多日不见,怎么不先叙旧,上来便动手呢,这可不是咱们中国人的待客之道。” 谢洪顺哪里于是会金其子的戏言,手中念珠毫不停顿,呼呼呼的已经挥出了十余招,只是这念珠由十三枚突然间变成了七枚,便好象一个突然用惯了九节鞭的人突然改用了双截棍一样,看起来意思好象差不多,其实却差的远了,朱洪涛手中的吸血峨眉刺配合着灵活的身法,闪转腾挪,使得金其子连连的用简板来抵住峨眉刺的攻势,一时半会儿,倒好象分不出胜负。 金其子连连的叹道:“啧啧啧,你手里的这对筷子倒是真不错,比我老道手中的这幅简板看起来倒象是中用的多了,不如你干脆把你这对筷子送我得了吧。”不断的用言语来**朱洪涛。 第二九八节大白二白 (1) 朱洪涛不象谢洪顺那般沉稳,口中也应道:“好啊,你老道有能耐便张开嘴巴,用我的两根筷子来喂你几口菜吃!” 金其子道:“这话当真么?你不会诳老道吧?” 朱洪涛冷笑道:“当不当真,你试一试便知道了。” 老道说道:“那好,我便试一试。”说着,手中道筒一碰谢洪顺的念珠,道:“你师弟要喂老道菜吃,你这几个大馒头一会儿再送过来。”说完,果然张大了嘴巴,冲向朱洪涛。朱洪涛心道:“我就不信你老道嘴巴里会能够刀枪不入,这样张开嘴巴等我刺进去,便是神仙也得死了!”左右两手齐进,直刺金其子的嘴巴。 金其子只等朱洪涛两根峨眉刺到了嘴边,突然嘴往下一闭,朱洪涛笑道:“你这老杂毛,这时候再想闭嘴咬住我的峨眉刺哪里还有可能,就是我的峨眉刺内暗藏的毒液进了你的嘴巴内,也能要了你的 c命。”两只胳膊用力仍往前捅。老道却不是嘴巴闭住来咬他的峨眉刺,而是突然间一股液体从嘴巴里喷了出来,直奔朱洪涛的双眼。其势比朱洪涛手中的吸血峨眉刺更快了几分。 谢洪顺叫道:“三弟小心!” 方洪瑛那边也叫了声:“三师兄小心!”方洪瑛这时一人独战川东二怪,川东二怪的本事本来就有限,这些日又与金其子相处,被金其子给废了些功夫,平时抬了木头载着金其子还行,这和方洪瑛对招,便明显不敌,更何况瘦怪手中的天罡伏魔鞭早被金其子打散,这时手里没有称手的兵器,只靠一双手来呀方洪瑛,是以早露败象。若不是方洪瑛一心二用,还担心着另一边的谢洪顺等人,早就已经把二怪打倒了。 金其子两道液体直奔朱洪涛的双眼,朱洪涛虽然眼看自己的峨眉刺几乎成功刺入老道的嘴中,可是去不敢以命换命,身子向旁边一歪,峨眉刺也走空,谢洪顺手中的念珠去是扫向老道口中喷出的液体,来解朱洪涛之危,念珠扫到液体之上,四溅开来,老道却是抢先一步向后退去,那些液体虽然经过谢洪顺的一挡,可是仍有一些沾到了朱洪涛的衣服上。谢洪顺跳到朱洪涛近前,一把扯过朱洪涛的衣服,扯成几片,丢在地上。他们五仙散人即是降头术的大家,同时也经常用毒,只见老道喷出液体,便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毒液,是以怕毒药沾身。 金其子骂道:“你们两个莫非是断袖?清天白日的,在大街上便互相脱衣服,真是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喂,那一边那个小妞,你倒是脱不脱? 第二九八节大白二白 (2) 谢洪顺待到把朱洪涛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便闻到了一股扑鼻的恶臭,本来更加坚信了是那老道从口中喷出的毒液,可是定睛细看,却又不是,中央还夹杂着一股酒气,一些肉屑,最让人恶心的是,在朱洪涛的衣服上还沾了两条白白胖胖的蛔虫,在衣服上蠕动----老道喷出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他还没有消化的食物! 五仙散人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何时见过这种奇特的招术?登时又气又恨,金其子这招就算是吐在眼睛之外的其它地方,对朱洪涛也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可是这种羞却是谁都受不了的。 金其子看着地上两张蠕动的蛔虫,难过的叫道:“大白,小白,你们辛辛苦苦跟了我这四五十年,我们一向是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席,同甘共苦,形影不离,你们怎么居然会舍得离我而去啊 c,这叫我以后怎么独自生活啊!大白,小白啊,我辛辛苦苦的把你们从那么一点拉扯到这么大可是不容易啊,你们怎么舍得叫我白人送黑人啊!大白啊,小白啊,你们倒句话啊,哪怕是给我这个老头子留下一句遗言也好哇!我的天啊……”金其子就仿佛是至亲骨肉突然离世一样,悲悲惨惨的样子,让不明真相的人听了都几乎落下泪来。 朱洪涛赤着上身,怒喝道:“你他**,居然用这种**损的招术!”两枝峨眉刺再次刺身金其子,金其子一面哭,一面挥动简板挡住朱洪涛的攻击;谢洪顺一面叫道:“师弟,别让老道的激将法得逞。”一面又重新加入了战团。 金其子一面打斗,一面向朱洪涛道:“你那两双筷子真是恶心的很,还没有进到我老道的嘴里呢,倒熏的我老道呕吐了起来,这一吐不要紧,我的大白小白也都感觉恶心,从我肚子里跑了出来,到外面自杀了。你这小子真是可恶,还不快去把你的筷子涮一涮再来给我老道夹菜,难道你还想害死我肚内的三白、四白、五、六、七、八、九白吗?”口中数了三四五六七**,手上也连出了七招,前三招连续拍开谢洪顺手中的前面三个打来的念珠,后两招左右分开朱洪涛的吸血峨眉刺,最后两招简板直点朱洪涛的印堂和**口。 第二九九节张鑫又来了 (1) 方洪瑛那边又有几招,指尖扯到了瘦怪的头,几乎刺破头皮,同时摄魂**一施,胖怪也突然迷失了心智,等到瘦怪再往前扑的时候,胖怪却是冲上去象个僵尸一般照着瘦怪便咬。急的瘦怪连连叫道:“师弟,师弟!”也是唤不回瘦怕的意识。 方洪瑛眼角余光已经看到金其子两招攻向朱洪涛,这时川东二怪的威胁已除,她情急之下向后一仰身,两根指甲**向金其子,又是围魏救赵的招术。同时又生怕这两根指甲去的不够及时,嘴里嚷道:“老杂毛,你不是要看老娘脱衣服嘛,你转过头来,老娘脱给你看!” 金其子仍然哭道:“我的三四五六七**白都快命丧**泉了,我哪里还有兴致看你脱衣,呜呜呜呜,等我先把这俩老头儿打倒你再表演吧。” 简板说话间已经到了朱洪涛印堂与** c口之上,朱洪涛两眼一闭,心知这一招已经无处可闭,索**两根峨眉刺脱手而出,又念着刚才老道羞辱自己,就算一死,也要把面子找回,嘴里又吐了一口沾痰,直奔金其子面门。 金其子大叫一声:“哎呀,你这老头儿原来是我老道的弟子徒孙?怎么把我老道的绝活给学了去呢?”简板只在朱洪涛的印堂与**口上一停,马上收招,向旁边闪身,朱洪涛手中的两条峨眉刺和吐出的痰直奔谢洪顺而去,谢洪顺念珠打空,向右一带,嗑开了一根峨眉刺,右掌伸出,把第二根峨眉刺拿在了手中,只是朱洪涛的这一口粘痰却又**中了谢洪顺的肩上。金其子大笑一声:“我的乘徒孙,好功夫,看师爷斗的辛苦,便来帮师爷了。”说着话,又拿起道筒,将方洪瑛的两枚指甲收入了筒中,又说道:“好女孩儿,你看上我老道儿了,便巴巴的给老道送定情物了,可是指甲这东西太过珍贵,老道我怕承受不起,你还是再换嫁妆吧!”道筒再次一挥,两枚毒甲又如数**出,**出方洪瑛。 方洪瑛习练瑜伽多年,身体柔**非常,两枚毒甲未到,身子早就以不可思异的方式转了过去,**开毒甲,毒甲**在路边的树干中,将树干洞穿,又往前飞出好远。 这时几匹大马已经从西北跑了过来,看到金其子以一敌三,马上的几个人喊道:“道长,好功夫!”说罢几人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正是天师教的那几个弟子,以张鑫为,后面跟着徐淼,张垚和另外三名小弟子。 金其子一看张鑫等人来到,斜着眼看了张鑫一眼:“咦,你们三个阿猫阿狗又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 张鑫见识老道刚才的功夫,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老道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天师经箓丢失,还要有求于这人,便抱了抱拳道:“晚辈是龙虎山天师教第六十四代弟子,现任天师张习镇之子,张鑫。” 第二九九节张鑫又来了 (2) 张鑫心道:以天师教在法术界的威望,这个老道无论如何都要给些面子。更何况同属老门徒,道家一脉,自己又是少天师,老道无论如何也要敬自己三分才是。自己和老道联手,只要几招便能制服这三仙,从他们的手里夺回经箓,倒时候自己在父亲面前便将功折罪了。 老道**着下巴想了一想:“你是张习镇那小子的儿子?张习镇那小子不成器的很,不过这么多年来终于也接了他老子的班当上了天师了,想来这些年就算再不肖的话,也能些许有些长进,你是他的儿子,就是以后又要接这小子的班的?”又上下打量了张鑫两眼:“唉,这才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茶叶沫子沏茶,一辈(杯)不如一辈(杯);下了霜的种小白菜,一畦不如一畦;狗食盆子里的骨头,一根不如一根;我老道用的擦腚纸,一张不如一张……” 老道一连说了许多的俏皮话,是越说越 c难听,越说越没有道理可寻。张鑫初时还强忍着听着,这时一听老道居然这么污辱自己的父亲,堂堂的法术界泰山北斗的张天师,在他的口中居然变的如此的不堪,当即怒道:“这位道长,又不知道你是哪根田里的那根葱,那个狗食盆子里的骨头呢?” 谢洪顺等人眼见天师教的人到场,心知此战必败,正在暗中思吋如何全身而退,但见金其子两句话,倒把张鑫给激怒了,心想:难道这老道竟然不是天师教一伙?可是茅山派在天师教面前何时又会如何大口气说话? 金其子笑道:“哈哈,我说张习镇那小子不成器你居然还不服气了?天师教的天师印,那小子已经学到了六成,要是按天师教从明末以来的各各不肖子孙来看,倒也算是出类拔萃,只不过他置教无方,门下弟子大多不守戒律,养鬼、好色之人众多,却又把个张习镇骗的团团转,真的以为自己的门下弟子都是道教的楷模呢,可笑,可笑。我老道听说张习镇这小子为国为民,在云南办这个天师会,也是在这一点上还勉强算是半个人物,这才带着我的阿猫阿猫来到云南,也想先敲醒这小子,要想对战强敌,先要把自己的门下弟子管好才行!” 第三零零节师传秘技 (1) 张鑫怒道:“老道,我看你是同道中人,又敬你年纪略大,却不料你倚老卖老,竟然污辱我天师教,你当我们五行大弟子真的便打不过你吗?” 金其子仰脖打了一个咯,酒气又四散了出来。夹杂着嘴里出的恶臭,把离他较近的五仙都几乎晕的吐了出来。眼见川东二怪一攻一守,仍然在相斗,金其子喝了一声:“阿猫阿狗,住手。”这一声果然嚷的胖怪愣了一愣,看向瘦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师兄弟二人突然动起手来了。 金其子又摇了摇头:“什么五行大弟子,你们纯粹是糟蹋金、木、水、火、土这几个字,你以为名字叫什么鑫、森、淼、焱、垚就真的能学好道术了?他***,我老道才敢叫一个金,叫做金其子,你道术比老道便好的多了,好出三倍来,居然有三个金。便是你老子张习镇在老道面前也不能如此的托大吧。” 张鑫气的几乎暴跳起来,转身从马脖子上的包袱里抽出了一对**阳桃木剑,躬身亮式,便欲攻向金其子。金其子摇了摇头道:“当年张道陵手中拿了一对三五斩邪雌雄剑,据传是太上老君亲手所赠,这 c之后每传位于他的儿子接任天师,便都使这对宝剑,据说宝剑戾气非常,斩妖无数,看来你是为了准备接任天师做打算了,打造了这两把小木剑,虽然是照着三五斩邪雌雄剑的样式而来,只是可惜不过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罢了!” 张鑫咬牙道:“那好,是不是银样蜡枪头你试一试便知道了。”挺剑欲往上刺。徐淼连忙拉住张鑫道:“大师兄,现在还不宜和这老道结下梁子,咱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更何况还有那偷了我们符箓的人在身侧,若是他们连起手来,对我们更是不利了。倒不如先把那几个人打倒,再来细问这个道士是敌是友。” 张鑫又何尝不想这样,只是被这老道一句一句的逼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时想退,已经很是为难。徐淼看出他的主态,向前一步,向金其子抱拳道:“道长,咱们同属**老一门,就算互相之间有些误会,却终是同根同源,不宜在外人面前出了丑。我们先前也见你和这几个人打斗,而他们也偷了我们的东西,不如我们先一并对外,将他们打倒,再坐下细细的说,你看如何?” 金其子点了点头道:“嗯,你这句话说的倒有三分道理。好吧,便听你小子一句话,也算我给张习镇那老小子三分薄面,等打倒这所谓的五仙五鬼后,我再牵着你们,去找张习镇那老小子评评理。 第三零零节师传秘技 (2) 天师教的五个人在短时间内和金其子达成了合作关系,张鑫虽然多有不满,但是想着天师经箓,也只有强自忍下。几人向着谢洪顺、朱洪涛、方洪瑛三人围了过来,眼见合围已成。谢洪涛向方洪瑛和朱洪涛对望了 c几眼,现二人眼中都没有丝毫惧意,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谢洪顺也知,这两伙人连了手,自己绝无半份胜算,只恐怕昆明郊外,便是兄弟几人的死地了,仰天笑道:“哈哈,三弟,五妹,我们五仙散人一向纵横南洋,不想今天进入中国,倒果然死在一起了。” 方洪瑛也笑道:“大哥,当年若不是师父把我救出来,我早就死在那户善人家了,后来师父仙去,四位哥哥便是我的挚亲,能和你们死在一起,便是我方洪瑛的福气!” 朱洪涛笑道:“三妹,说的好,今日咱们三兄妹死在一起,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只可惜二哥和四弟先去了,不然我们五兄妹最后一战,更是痛快!” 谢洪顺道:“好,咱们五仙向来所过的坏事不少,也算早该有今天,三弟,师父当日所授的绝招中还有一招,教我们兄弟在危难时候可以一用的,你可还记的吗?” 朱洪涛突然一愣,明白了谢洪顺的话:“大哥,我还记的。” 方洪瑛入门最晚,比另外的几仙要晚了一二十年,所以谢洪顺的这句话,她却没有明白,问道:“大哥,三哥,师父可还有什么招术能教我们逃身的吗?” 谢洪顺大笑道:“当然有,五妹,师父一向最疼爱你,所以这招术没有教给你!今天大哥和三哥便表演给你看!” 金其子在一旁骂道:“他***,你们三鬼,现在还在那嘀咕什么呢?” 张垚笑道:“你们要是害怕了,便把偷我们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几兄弟便不与你们为难。至于这位道爷与你们的过节吗,我们也保证不。” 金其子骂道:“他***,我说你们天师教的这几个小子不成器便是不成器,还想事到临头出卖我老道吗?” 谢洪顺与朱洪涛相互对视,然后谢洪顺把天师经箓往方洪瑛腰间一放,和朱洪涛突然提起了方洪瑛,向旁边一甩,甩到了林国余和紫菀的近前,两仙同时叫了一声:“五妹,快把这两人带走,我们来对付这些人!” 第三零一节兄弟同心 (1) 张鑫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两个还想拦住我们吗?” 金其子却隐隐约约感觉不妙,谢洪顺和朱洪顺两人的眼中突然间杀气消失了,或者说的再深层一些,便是所有的人的气息全都突然消失了,他们的目光中尽是柔合,一种与现在的气氛完全不同的感觉,这是金其子一直没有经历过的感觉,便仿佛这两个人已经没有了七情六欲,没有了喜怒哀乐,便仿佛他们只是两尊雕象,金其子突然想到了道家的一种境界“无我”,难道这两个小子真的还有什么杀招施展不成? 方洪瑛大叫道:“大哥,三哥,我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 谢洪顺淡淡的说了一声:“五妹,你先走,不必理我。师父当年教我们的这一招,只有最后关头才可使用,只这几个人,料他们还敌不过我们这一招!” 朱洪涛也叫道:“五妹,你走吧,记的 c多加修炼法术,日后你的成就必定在你四个师兄之上!” 谢洪顺缓缓的把七枚念珠拿起,突然扣动念珠上的机关,七颗念珠同时出毒气,红兰白黑五种毒气突然向在场的天师教的六弟子和金其子与川东二怪,金其子知道谢洪顺要动最后一击,也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厉害的杀着,把自己的道袍往上一提,整个拢住了自己的全身,也闭住了呼息,身子拔高了两丈,川东二怪见这些毒气来,早就趴在地上,滚出去好远;张鑫以天师印在自己的身边形成一个气场,护住周身,手提两把桃木剑仍是向上直冲。徐淼喊了声:“大师兄,他们这垂死挣扎怕还有什么别的杀招,你可要小心!”几人也学了金其子的样子捂住身上的皮肤,身子跳起。 金其子在高空中向一侧跳去,身子落了地,两掌向前平伸,口中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喳!”扫向谢洪顺喷出的五色毒气。这时本在室外,并不利于毒气施放,而又随着金其子两掌伸出,咒语一念,一道风突然刮起,把五色毒烟身密林中吹去。可怜川东二怪趴在地上,本来是上风口,躲开了五色毒烟,可是却被金其子人为的把毒烟扫向他们这一方,二怪脖子上些许的粘了一些毒烟,哧啦一声,各自掉下一块皮肉,二怪捂着脖子哎呦哎呦叫了几声,所幸风势大,毒烟过的也快,倒也没有伤了命。 五色毒烟随之灌入林中,林木在一瞬间突然变色,枯萎,叶子变的或或黑,随着金其子作出来的风纷纷的掉落地上,落了密密麻麻的一层。连林木的树皮都哗哗的掉了一地,露出里面的木头,被无数的白色的粉沫涂在上面,象是披了一层白色的衣服。 第三零一节兄弟同心 (2) 金其子笑道:“***,还真有些门道,果然不愧是南洋降头师!这毒烟如果让我老道吸上两口,估计也得上天找太上老君报道去!” 谢洪顺的七枚念珠中的毒药失了效,可是谢洪顺却是毫不气馁,再向方洪瑛喊了一声:“五妹,你若还肯认我这个大师兄,便给我马上带了这两个小子走!若是连我都不认了,那么便随你的便了!” 方洪瑛本不想丢下谢洪顺和朱洪涛独自逃走,这时见谢洪顺出这种话,眼中含了热泪,应了一声:“大师兄,三师兄,你们保重,五妹等着你们!”用手提了紫菀,便往大路另一方向而去。这时紫菀也微微清醒,突然见另一边金其子和天师教等人正与谢洪顺和朱洪涛对峙,而方洪瑛提着自己和林国余,心知方洪瑛想要独自逃走,看了林国余一眼,这时林国余也不知是两气相冲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双目紧紧的闭着,一语不,紫菀心中着急,忽然现自己的隔空移物术好象又回来了一般,她连忙暗中运用移物术 c,把绑在林国余的那一面的山蛛丝也突然移到了自己的知边,山蛛丝本来将二人背对背的绑着,林国余身上的蛛丝掉了后,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脸先着了地。方洪瑛一惊,全没想到紫菀在这时候还会使出这招式,提掌又来抓地上的林国余,便听朱洪涛也叫了一声:“五妹,你快些逃!”又见金其子飞身向自己扑了过来,方洪瑛略一迟疑,便丢下林国余,提着紫菀,向大路那一端逃去。 谢洪顺这时手里提着朱洪涛的吸血峨眉刺,等张鑫距离自己不远,拿起峨眉刺照着自己的手掌猛的刺了下去,自手背直接刺透手掌,这只手向前平伸,朱洪涛笑道:“师兄,我来了。当年师父传我们师兄弟四人组成的阵法,今日便只有我们二人来组了!五妹以后定然会给我们报仇的!” 也是伸出手照,照着谢洪顺手中的透出半截的峨眉刺拍了过去,峨眉刺又从朱洪涛手心刺透,从手背上露了出来。 金其子追了两步方洪瑛,却见方洪瑛已经跑远,所幸林国余摔在地上,金其子一把把林国余托了起来,只见他脸上摔的乌青,鼻孔还流出鲜血来,以手一探他的脉象,倒也无事,把他放在路边。 第三零二节白发人送黑发人 (1) 谢洪顺与朱洪涛二掌相接,两具身体紧紧的钉在一起,每人的脸上都尽显祥和之色,对比冲来的天师教六我弟子的杀气腾腾,便突然仿佛双方生了角色的转变一样,终究哪个是魔,哪个是佛,这时谁也分不清了。 谢洪顺与朱洪涛便仿佛成了胡里胡涂那样的一对连体儿一样,彼此间血脉相通,各自由自己的体内流入对方体内,又经对方心脏、大脑,再转回自身,彼此间的法力也是同经如此流程,在自己的体内与对方体内之间往来流转,终是出师同门,倒也没有半分阻碍。 待到张鑫手中两把阳剑刺到二人身边,二人身形突的变位,快捷无比,已经伸手探住了张鑫的两条胳膊,谢洪顺和朱洪涛这时共用的一对手掌猛的拍出,直拍张鑫的口,张鑫天师印的重心连忙转移到 c了口,形成一道厚厚的防护,谢洪顺与朱洪涛两掌拍到防护层上,如同大钟轰鸣之声,把张鑫给把的倒飞了出去,两只手腕上被朱洪涛与谢洪顺扯下了两屋肉皮。 如同空中一片无根的落叶,转了四五个姿势,张垚与徐淼同时跃起,各提住了张鑫的一条胳膊,三人才落了地。 张鑫被震的面色铁青,万没有想到以自己四成的天师印功力,居然还是不堪谢洪顺和朱洪涛一击,把牙咬了几下,从张垚和徐淼手中挣脱,手腕一抖,两条阳桃木剑又刺了过去。张垚与徐淼同时叫了一声:“一起上,保护大师兄!” 几人又齐亮兵器往前冲向谢洪顺和朱洪涛。张鑫刚到谢洪顺面前,举剑还未刺到,谢洪顺单掌托起朱洪涛,在空中一甩,朱洪涛两脚伸出,去踩张鑫的两条手腕,张鑫两剑向上一挑,朱洪涛两脚已经被谢洪顺甩了过去,待等双脚落了地,朱洪涛又甩起了谢洪顺,谢洪顺两脚照着张鑫的手腕下方踢去,张鑫刚要再下刺,谢洪顺双腿已经到了,两脚正踢在张鑫的两个手腕之上,终是张鑫的天师印还算有些小成,这一脚虽然没有把张鑫的两个腕骨踢折,但是又是张鑫整个的向后踢飞了出去。 另外五个弟子向,张鑫远远的向后飞去,想救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愣,谢洪顺与朱洪涛却是连连几脚,这五大弟子哪里承爱的住,都被踢飞了出去,有一个小弟子躺在地上不能动挣,捂着口,想来是有肋骨被谢洪顺和朱洪涛踢折了。 第三零二节白发人送黑发人 (2) 金其子在后面看的真切,骂了一声:“***,老道不亮绝活倒对付不住你们了!”把林国余放好,身子一跃到了朱洪涛与谢洪顺的近前,朱洪涛与谢洪顺但见金其子来打,又是故计重施,由谢洪顺抱了朱洪涛二脚前攻,金其子喝了一声:“小孩子调皮,打脚板!”伸手拿出简板,便往朱洪涛两脚底抽了过来,朱洪涛两脚一曲,等到金其子两条简板走了空,双脚再次弹出,金其子叫道:“***,不让打戒尺,先生生气了,给你两颗铁蚕豆吃!”老道道筒微一甩,两颗黑乎乎的蚕豆果然从道筒中飞了出来,老道借势向后一跃,躲开了朱洪涛的两脚,这两枚蚕豆一直向前飞去,一颗在朱洪涛的**之内,另一颗之奔谢洪顺面的嘴巴而来,谢洪顺摇头闪过。 金其子骂道:“你们这两小子,我老道好不容易积攒了两颗蚕豆,等着下酒呢,一个不肯吃倒还罢了,大不了我老道一会洗一洗再吃,另一个小子可是可恨的很,你的**吃下去,这蚕豆还能要吗?”嘴里仍是不停的说笑,手里却是丝毫不怠慢,身子往上一飘,照着谢洪顺和朱洪涛的头顶喝了一声:“戒尺又来啦!”手中简板连拍谢洪顺和朱洪涛的头顶。 谢洪顺和朱洪涛改变了战术,二人四足同时跃起,四只手掌伸出,便如同心有灵犀一样,一掌夺简板,一掌抢道筒,中间的双掌照老道的口拍去,老道又叫了一声:“今天老道可算是开眼了,原来你们俩便是传说中的三只手,我看你们都偷了些什么东西。”戒尺往回一收,点过谢洪顺和朱洪涛二人并在一起的手掌,身子硬是又提高了几尺,居高临下,张开大嘴,哇的又吐出一股胃液,照着朱洪涛和谢洪顺的头淋了下来。 谢洪顺和朱洪涛二人对视一眼,两道身影突然左右分开,金其子吐下的一口胃液没有淋到二人,而是直接落在地上,果然胃液中又有三条白嫩肥胖的蛔虫,在地上来回滚动,金其子哭了一声:“我的三白、四白、五白啊,你们怎么又离我而去啦,难道是我老道哪点做的不好,非得让我白人送黑人啊! 第三零三节终级必杀 (1) 谢洪顺和朱洪涛两道身影又从下而上直穿过去,金其子突然道筒检板向腰上一,只空出两只手去,两掌平平向下迎战谢洪顺和朱洪涛,一道炽热罡风忽然从天向地直扑过来,谢洪顺朱洪涛身子尚在老道身下两尺之外,便感觉一道炽热席卷全身,二人慌的变招,再次左右分开,身子却已经沾到了老道拍下的炽热真气,当下各自有半边衣服化成了灰烬,谢洪顺与朱洪涛也各自摔落在了地面。 天师教除了一名小弟子受伤外,张鑫徐淼张 c垚等五个弟子仍有战斗力,待见谢洪顺与朱洪涛从半空中摔了下来,五人举了六把剑便来刺谢洪顺与朱洪涛,谢洪顺与朱洪涛摔在地上,只感觉半边身子麻,谢洪顺是一个光头,尚不显得什么,但是朱洪涛半边头已经被金其子拍下的一掌烧掉了一半的头,狼狈至极。 张鑫喝了声:“四位师弟,摆五行阵法!” 五人身形换了几换,以张鑫为,围住谢洪顺与朱洪涛。谢洪顺与朱洪涛二人从起,背靠背一站,金其子从空中已经看出谢朱二人的动作,口中喊道:“天师教那群小子,人家二人分属阳两仪,你们五个偏偏弄出一个金木水火土,以五行对太极,哪里有什么胜算?快些退下,让我老道来收拾!” 金其子说完,却见谢洪顺和朱洪涛二人突然各自吐出一口鲜血来,张鑫叫道:“不必听老道胡说,这两怪已经是油尽灯枯,再没有多少反抗的力量了,咱们每人一剑,便能刺他们几个大窟窿!” 五人六剑齐出,金其子看的大摇其头:“***,这是什么狗屁五行大阵,占五行之位却不通五行之事,只能叫做圆圈阵吧。张习镇那小子便是这么教你们的?”眼见明显是以张鑫为主,另外四剑为辅,金其子道:“这一剑是金剑,五行相生亦相克,土生金,金生水,这一剑本应金土水三剑刺出才是危力最大,可是眼下你们这五剑齐出,火克金耗去了金剑的一部分威力,金克木再次耗去金剑的一部分力道,十成中力道去了五成有余,这剑若能成功,才叫奇哉怪哉呢!” 张垚骂道:“老道住嘴!” 金其子道:“老道是看你们这些小道太过不肖才出言指点,若是你们不喜,老道我闭嘴看你们自取其辱便是!”说罢果真背起手来,只盯着场内的变化,再不一言。 第三零三节终级必杀 (2) 谢洪顺朱洪涛二人相背,本就取阳太极之势,道法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说道:“太极分两仪,两仪分四象,四象分八卦。”而五行本就是从八卦之中化来的,五行之中,水为至,极而阳生,便生出了木,然后阳气再生,木便生火,火为至阳,达到至阳之后,便出现了一个短期的平衡,生出土,然后便又化,生出金,金又生成至的水,五行相生相克,本就是阳一理。是以当五剑齐出之时,谢洪顺攻向张垚,朱洪涛扫向徐淼,两掌拍在二人的两剑之上,两把木剑被折断,谢洪顺与朱洪涛手掌再向前递,拉过了徐淼与张垚拿剑的两条胳膊,用力向后一甩,二人手腕当即被拍的脱了臼,哎哟哎哟两声,摔倒在地,五行阵中只余了张鑫与另外火剑和木剑,果然如金其 c子所言,两剑非但不能达到与张金的配合,反而达到了一种消耗的作用,张鑫刺出一剑,便要防着另外两名弟子的两把剑的攻势,一时间倒仿佛是天师教的两个弟子与谢洪顺朱洪涛是一伙的,四个人来打张鑫一般。 张鑫喝了声:“两位师弟,马上撤阵,只攻这两人中的一个,不要让他们阳合一!”那两名弟子说了声:“是!”可是无论运阵与否,在谢洪顺与朱洪涛眼中却是威力全无,五行大弟子中的徐淼和张垚尚与谢、朱二人相差太多,这两个小弟子各自为战,便只两招,已经被踢倒在地。只有张鑫凭着天师印的保护,仍是暂时守住。 徐淼在一旁向金其子喊道:“金道长,这两个妖人太过厉害,还请道长出手相助大师兄!”金其子叹道:“唉,现在你们几个小子倒想起我来了,刚才不是还怪我老道多事吗?”不过也知道现下谢洪顺和朱洪涛这种邪法厉害的很,正是眼下大敌,当即也跳入战团,与张鑫一左一右攻住谢洪顺与朱洪涛。 四个人圆圈般的打了数十招,却仍是分不出胜负,张鑫已经热汗淋淋,谢洪顺与朱洪涛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二人手心穿透的伤口这时血已经很少流出来了,只有金其子倒还轻松自如。谢洪顺看了一眼朱洪涛:“师弟,你现在如何?” 朱洪涛道:“师兄,我快要没有力气了,我们使出最后一招吧,也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第三零四节两人爆炸 (1) 谢洪顺冰冷的眼神扫过了张鑫和金其子的脸上,看的二人心中都有些毛,就见谢洪顺喝了声:“师弟,咱们一会见到师父,便可以同他说,咱们兄弟没有令他老人家失望,哈哈。”突然向前扑出去,猛抓张鑫,张鑫两只桃木剑向前递出,来挑谢洪顺的心口,谢洪顺抱了必死之心,根本不去避这一剑,只等剑到了口,才拿掌去夺这两根木剑,木剑拿在手里,向外一分,哪知张鑫的阳剑中另有乾坤,两剑向外一收,只把两根木柄留在谢洪顺手中,而张鑫却是抽出了两根钢剑,狠刺谢洪顺的口,谢洪顺大笑一声:“师弟,我先走一步了!”双手来抱张鑫,张鑫的两剑刺入谢洪顺的口,却再没有血流出来。张鑫身子已经被谢洪顺抱住,心中一慌,两剑左右一分,连谢洪顺的两条胳膊都斩断,运起天师印,向后纵去。 朱洪涛也道:“师兄,我也来了。”猛扑 c金其子。金其子骂道:“你***,都快要死了还要缠着老道?”但见朱洪涛扑到近前,老道迎面一掌,纵身跳起,朱洪涛受了金其子一掌,来抓老道的脚,却被老道已经先跳开,只留一只鞋抓在他的手中。 突然只听砰砰两声,谢洪顺和朱洪涛先后象两枚一样炸开,张鑫被谢洪顺爆炸的尸体给炸出去了七八丈,扑通摔在地上,虽然有天师印护体,却也已经昏迷不醒,不知生死。金其子已经飞起了一丈多高,可是朱洪涛的爆炸力还是把他的破烂裤子炸成了几个碎片,只留下一条内裤还留在。身子在空中晃了几晃,漂落在地上,嘴角上也带了一丝血迹。 金其子拿着破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骂道:“他***,幸好老道早看出你们俩用的法术不对头,早留了心,不然这条命还真怕保不住了。”摇晃了几步,走到了林国余的面前,把林国余的上衣扯下两断,遮挡住了自己的。 那一边天师教的六个弟子,有一个肋骨断了,在地上还没有起来;徐淼和张垚只是手腕脱臼,狠咬着牙,互相给对方接好骨头,然后爬到了张鑫的面前,张鑫已经面色铁青,嘴角一道鲜血流出,胳膊也弯向一边,明显两根骨头都已经折了;另外两个弟子被踢的在地上缩做一团,怕是也伤了内脏。 金其子调了一下内息,从起根棍子,到了张鑫的近前,在他的胳膊上了膜,摁住了他脖子上的脉,低头思索了一会,说道:“张习镇的这个儿子果然还算命大,刚才那么大的爆炸力,我老道都几乎承受不住,这小子居然只是折了两根臂骨,脉像俱乱,五脏六腑移位,大脑好象也受了些振荡,除此之外,居然也没有什么大事。现在我倒要佩服张习镇这小子两分了。” 第三零四节两人爆炸 (2) 张垚本是张鑫的堂弟,在天师教中张鑫又一向是他的靠山,他只盼着张鑫承了天师位,自己便能在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听老道语中尽是揶揄之意,不尽火起,从张鑫手中拿了一把剑,向老道道 c:“金老道,你到了这时候还说什么风凉话?我张垚绝不放过你。”挺剑来刺,金其子拿起木棍来向旁边一挡,说道:“你这小子,懂个屁。他现在虽然伤的不轻,可是总算这条命算是留下来了,难道你希望他死掉吗?” 徐淼伸手攥住张垚的手臂:“五师弟,你先别急躁,大师兄眼下命是最重要的,只要保住了命,咱们到了昆明找到师父,师父也必定有手段来给大师兄治好病。” 金其子也笑道:“哼,你们乐意在这里呆着我是没有意见,老道我是要走了。这里过往的人这么多,估计刚才这两声爆炸声音这么响,用不了多时便会惊动了官军,到时候我便看你们怎么对他们解释。” 张垚脑子略一冷静,也明白了这个道理。这里是北出昆明的要路,来往军人本来就不少,而且又出了人命,倘若真把自己几个人抓起来,就算能解释清,恐怕也要在警察局里关些日子。而张天师在昆明的天师会这几日便要举行了,这时横生节结,实在是不妙。想到此,张垚也把宝剑放回地上。 徐淼道:“道长,我们在这里的确是多有不便。如果官兵们把我们抓起来,我们招供,自然也会提到您老人家先与这几人动的手,这对您老人家也是不利。您既然是认识家师,不如帮我们这几位兄弟暂时治一下伤,等见到张天师后,您有什么要求,张天师必然会悉数答应的。” 金其子笑道:“我看张习镇的这些弟子中,也就你小子还说的象一句人话,不过你开始说的在官兵面前招出我来,我倒是不怕,算了吧,看在张习镇那小子的面子上,我给你们先,暂时止一下疼就可,至于要治伤嘛,只能等到见到张习镇再说了。” 徐淼欢喜道:“这样我就先替家师谢谢金道长了。” 第三零五节灵丹妙药 (1) 金其子说道:“张习镇那小子自然会来亲自谢我,哪里用的着你多事?” 一句话出口,徐淼也不敢再说什么。金其子找来木棍,把张鑫的两条胳膊绑了起来,又唤起川东二怪:“阿猫,阿狗,你们俩小子,还想装死嘛,快起来。”在川东二怪的背上各踢了一脚,川东二怪捂着脖子,胖怪道:“格老子的,道长,我们的脖子被那几人的毒药给毒去了一层皮,哪里还能动的了?” 金其子道:“你们俩真是太过麻烦了。”在川东二怪的脖子上看了一眼,拿出简板在道筒里刮了一刮,也不知道这道筒多少年没有洗了,沾满了黑色的泥渍,又加上金其子长期用道筒喝酒,因此金其子的两简板下去,挖出两团沾满了酒气的黑泥,伸手在川东二怪的脖子上给抹均,叫了声:“好了。” 胖怪苦笑道:“格老子的,道长,你便用这两块泥我们便能好了?你可别再作弄我们了。” 金其子道:“我老道说的话你小子居然敢不信了?你们俩左右晃一晃脖子试一试?”胖怪瘦怪各自晃了晃脖子,果然只感觉到脖子间的阵清凉,毫无刚才炙热之感了,瘦怪说道:“金道长,我们脖子果然好多了。” 金其子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了,我老道的 c道筒中的泥,那可是能解百毒,不管你是吃了砒霜、鸩酒、鹤顶红,中了什么蜈蚣、蝎子、金钱蛇的咬,保证用了我老道的灵丹妙药之后那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益寿延年。那位说了,这么好的药,多少钱一包呢?我跟你说,只要五块大洋,怎么你嫌贵?五块大洋一条命,这可是便宜的很……” 川东二怪深知金其子脾气,这街头把式的一套出来,便很难再收回,只能愣愣的等他说完,结果老道这一次没有说出多久,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到地上,身子晃了几晃,几乎摔倒,川东二怪急忙要来扶金其子,被他一把推开,骂了声:“他***,那两仙真有点门道,要是咱们在那个陈家之时他们便施了这一招,怕是我老道早就隔儿屁了,幸好现在只是受了点内伤。阿猫阿狗,你们俩抬了叫张鑫的那小子,把他抬着却见他老子,我老道嘛,忍一忍也不碍事。”又走到了天师教的另两名小弟子近前,伸掌给他们推宫过血,虽然不能运功,但是要走回昆明是没有问题了。 金其子又走到林国余面前,在他的背上推了几掌,叫道:“林小子,你还没有睡够嘛,天都不早了,咱们也要上路了。” 林国余这才缓缓的醒了过来,这才现场内已经不再打斗,只有谢洪顺和朱洪涛爆炸留下的一片狼藉,块块碎肉和斑斑血迹。再四周一打量,现五仙和紫菀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金其子还站在自己的面前,连忙问道:“道长,菀儿呢?” 第三零五节灵丹妙药 (2) 金其子骂道:“你***,我老道刚才血战一场,刚才还吐了两口血,你小子不问问我老人家伤的重不重,碍不碍事,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你给我老人家去买,反倒醒了第一句话便是问你那什么‘盘子’‘碗儿’姑娘,你让我老道好生伤心啊。呜呜呜……” 林国余强自站起,说道:“道长不要见怪。我只是想知道,菀儿哪去了,难道又被谢洪顺抓走了吗?还是她不幸……”林国余看了一眼场内的肉屑,不敢再说下去。 金其子道:“你***,真是教也教不会 c,你问我老道两声好便折了你的寿吗?算了,我老道告诉你,你的‘盘子’‘碗儿’姑娘被方洪瑛抓走了,场内的那些碎肉,是谢洪顺和朱洪涛两个死小子留下的,和你家的‘盘子’‘碗儿’姑娘没有任何的关系。” 林国余点了点头,实在想不到这会儿的功夫,五仙中的两仙又死了,而且死的这么惨,看金其子和天师教弟子的样子,分明是经过了一场极其残酷的搏斗。紫菀没有死固然是喜,可是她被方洪瑛带走,又有谁知道方洪瑛会不会因为五仙中只余下自己单身一人而迁怒于紫菀呢?更不知方洪瑛要把她带到何处,要怎么救出她呢? 金其子望着林国余呆,喝了声:“你小子胡想乱想什么呢,你先看看能不能走,我带着你和天师教这几个不成器的小子,去找张习镇那老小子去!” 林国余走了两步,摇摇晃晃,却对金其子说道:“道长,我不碍事,能走。” 金其子点点头:“能走最好,我老道现在都没有力气背你了。”把自己手中的木棍甩给林国余:“这个借你用一下,等到了张习镇那小子的地盘我们再说。”自己又折了一断木棍拄了起来。 川东二怪走到张鑫身边,由张垚和徐淼几人合力把把张鑫抬到了木头之上,张鑫这时仍是昏迷不醒,在这一根独木上当然不能躺的安稳,于是几人又扯下了两块衣服上的布,把张鑫绑了起来。 第三零六节滇池 (1) 滇池,古名滇南泽,又名昆明湖,位于昆明市南西山脚下,有三十余条河注入滇池,又经普渡河而出,注入金沙江,而云南的简称为滇,也是由此池而来。据传,滇池属于同音异化,本来应为“颠池”,指最高处之湖泊,而到了近现代,滇池也同样被称之为高原明珠。如果这种说法正确的话,那岂不是云南也要简称做“颠”了? 张垚带了众人自昆明市外出,经西山,到达滇池。金其子道:“他***,这个张习镇也真是的,滇池便真的是什么好去处了,非得弄个天师大会还在在这地方来开?”言语中虽然说滇池不是好去处,可是两只眼睛却尽被巍峨雄壮的西山,碧波荡漾的滇池水给沾住。 徐淼连连解释说:“其实若说开天师会,我们师父自然并不介意在昆明市区招开,可是来开会的有很多的奇人异士,世外高人,他们大多不喜欢城市的喧嚣,所以在昆明市区内开天师会,有很大的不便。” 金其子笑道:“想不道这般人还蛮会享受了。” 一路自有天师教留下的暗标,一个拇指甲大小的太极图案,徐淼带路,沿着太极图案找到滇池边的一座茶馆,向茶馆的老者说了几句暗语,老者点头,又派了两人从川东二怪的手里接过了仍然人事不醒的张鑫,蹬上了一条小船,往湖里中驶去。 这时红日将西落,滇池上漂起了一层薄薄的烟障,烟雾流转,与湖水、远山、天地皆连成一片,娇嫩的绯红,犹如洞房之内尚未经人事的处子的脸庞,几处鸟儿在这淡雾中寻食觅偶,成双成对,倒似这只轻舟突然成了滇池中的不之客,惊扰了滇池的宁静。 林国余立于船头,不尽暇想道:以前也听说书人讲过,范蠡西施隐居西湖,不问世事,自己以前从来都很怀疑这件事是否是真的,可是只看到这时的情景,那么如果能和紫菀真的一起一生一世荡舟浣沙,却真的是人间美事了。又忽然想起了旱魃曾经念过的那《如梦令》: 一抹斜阳沙觜 几点闲鸥草际 乌榜小渔舟 摇过半江秋水 风起 风起 棹入白苹花里 林国余手扶船头,不禁轻声的把它吟了出来。 金其子脸上一怔,扶住林国余的手不知不觉用了力道,把林国余给拧的啊的惊了一声,回头看金其子,正望着滇池湖中的几只成双的野鸭愣,林国余连忙摇了金其子一把:“道长,你怎么了?” 金其子醒过神来,看了林国余一眼,忽然一口血又喷了出来,落到了湖中,在碧绿的湖水中四散开来,林国余让金其子扶住了船板,又问道:“道长,你内伤很重吗?” 第三零六节滇池 (2) 金其子点了点头:“他***,那两仙伤的我内息也乱了,怕在有个三五日才能恢复过来。”突然又向林国余问道:“林小子,你刚才的这诗写的不错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才华。” 林国余笑了一声:“道长,我哪里能有这种才华,这词不是我写的,我是听一个女人读的,是他的丈夫写给她的。只是后来她的丈夫变了心,唉。” 徐淼在一旁答道:“这诗哪里会是她的丈夫写的?除非你说的那个女人或者是她的丈夫已经得道成仙。这词原来是刘伯温在出山保朱洪武之前所做,据道经所载,刘基在出世前,九天玄女授天书几卷,并和九天玄女产生一断露水姻缘,这词便是当时刘基写给九天玄女的。你说那个女人的丈夫抄了一遍这词,送给她,又说是自己作的,这人开始便骗了她,那么后来变心便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林国余道:“徐师兄,这事儿怕是你弄错了吧,九天玄女授过帝阳符经,并传了帝床笫术,薛仁贵出兵东征高丽,也得九天玄女所授打虎鞭,白袍;《水浒传》中宋江也得九天玄女所授天书,今天你又 c说刘基也得九天玄女所授天书并与玄女苟合,那九天玄女随处授天书也就罢了,难道还如此不堪……”林国余本还想说“人尽可夫”,可是做他们这一职业的,无人不相信举头三尺有神名,这句话终是没有说出来。但是心底却是已经明白了,民间错把九天玄女和旱魃相混淆了,其实这本不奇怪。另有记载九天玄女本是人身鸟头的妖怪,试想帝能与她学习夫妻房术,可要多大的胆量?再有传说,又把九天玄女与帝的女儿第一代“女魃”----即旱魃的曾外祖母混称为一个人,所以再到后来,错将旱魃又称为九天玄女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徐淼道:“道家的经典便都是这么记载的,难道你便真的早生了几百年,把所有的事都见过?这时候来怀疑道家的经典?” 金其子扶着船板道:“你们俩小子别在这儿乱吵了,有什么可吵的?林小子,你与天师教的门人议论刘基,恐怕你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刘基与天师教素有关系,就抛开天师教的许多法术本来自刘基所授不谈,天师教的第四十五代天师张樊丞便是取了刘基的侄女为妻,天师教中关于刘基的典故,不比你小子知道的多?” 第三零七节滇池传说 (1) 林国余说道:“呵,这几百年已经过去了,经典又如何?同样是根据后人的意志改写的。至于当初之人如何,恐怕真相早就消失了。” 徐淼背转身去,倒也不再与林国余对话。船上陷入了些许的宁静。过了一会,船夫忽然说道:“几位,你们次来到滇池吧,刚才听你们讲什么九天玄女和刘基的传说,可是关于滇池的来历可曾知道?” 林国余摇了摇头,徐淼也摇了摇头。 船夫说道:“其实据传说,很早以前,昆明一带没有湖泊,也没有小溪,只有一片贫瘠的土地都是靠天吃饭,不知从何时起,这里再也没有一滴雨水,田野变得干裂荒芜.一个年轻的猎手,为了给昆明寻找水源,告别了 c新婚的妻子,走了不知多少年,终于来到了东海,他在海边看到一只鹰,从海面叼起一只小红鱼,他一箭下老鹰,救起了小红鱼,没想到这条小红鱼是东海龙王的三公主,龙王看青年猎手英武善良,就想把女儿嫁给青年猎手,青年猎手执意不肯,龙王便将猎手变成了一条小龙.小龙忘不了对妻子和家乡的思念,一天,他趁龙王不备,放开量喝足东海水后,飞回昆明。然而妻子由于思念过度而死,化作睡美人山,小龙悲痛欲绝,吐完肚中的海水,撞山而亡.他吐出的东海水汇成了滇池。从此才有了滇池。” 林国余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关于滇池的传说,以前只听男子见利忘义,抛弃妻的事情,想不到在云南人的传说中,竟然还有这样中贪富贵,不畏权势的男子。” 金其子却是一言不,直盯着滇池中的景色,似乎有些出神,这条小船七转八转,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岛,岛边立了几人接应,船夫把船停好之后,那几人到了船上,一见抬着的张鑫,几人跳上船来,齐道:“大师兄!”张鑫两眼紧闭,没有一丝反应,几人又连忙向徐淼和张垚行礼道:“三师兄,五师兄,大师兄他怎么了?” 徐淼拄着木棍,说道:“几位师弟,别问了,等一会儿见到师父再说。师父现在在哪里呢?” 那几句弟子答道:“这几日各教的朋友都纷纷来参加天师会,我们几个奉命在此迎客,师父这时尚在客厅之内。” 徐淼道:“几位师弟,麻烦你们抬了大师兄,我们去见师父,大师兄伤的极重,你们出手一定要稳一些。” 那几名弟子齐声应道:“是!”便和抬了张鑫的两人换了班,一行人从船上跳到岛上。金其子向林国余说道:“走,咱们也去张习镇那老小子搞什么花样儿!”二人和川东二怪也从船上跳了下来,跟着众弟子。 第三零七节滇池传说 (2) 众弟子听金其子居然管张天师直呼其名,都怒目相向,几乎要拔出剑来,徐淼在几名弟子耳朵边轻语了几句,这几人才不去怒视金其子,一直往前。金其子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边走路,一边低声唱着不知名的小调,歌词中尽是男欢女爱的内容,也听的众人直皱眉,倒也没有表示什么。 金其子一面嘴里唱着歌曲,一面全神贯注的盯着岛上的树木花草假石,小径通幽,一连转了十几道弯,方才转到了一处大的庭院。远远的便吸到屋内有人大声说笑,又听到一个老僧口若洪钟的说道:“ c阿弥陀佛!”林国余一面走一面心想,也不知道都来了些什么人,张天师相邀,按道理来的都应该是当今法术界的大宗师,但不知道少林寺和武当山的人来了没有。林国余自小听故事,对少林寺和武当派都敬仰的很,这时却不便细问。 有先前领路的道士站在门口喊了一声:“禀告师父,大师兄、三师兄、五师兄,他们来了!” 又听到一个老者高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道士应了一声:“是!”撩开帘子,几人先抬了张鑫,然后是徐淼、张垚、天师教的几个弟子,最后是金其子、林国余和川东二怪。 抬了张鑫的担架一进屋,就听屋内的一个人“嗯”了一声,快步走下来,看着张鑫说道:“鑫儿,你怎么了?” 徐淼、张垚和天师教的众弟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徐淼哭道:“师父,弟子无能,在路上遇到了南洋的‘五仙散人’其中的三人行凶作恶,大师兄路见不平,结果那五仙散人实在是厉害的很,结果,我们师兄弟六人都不是那五仙的对手,后来还多亏了这位道长相助,才和大师兄合力杀死了五仙中的两个,却被另一个妖人逃脱,而那两人却与临死之际,重伤了大师兄和金其子道长,就连本教的天师经箓,都被逃走的那人抢走了。弟子罪该万死,望师父责罚!” 第三零八节天师会前 (1) 林国余这时才看清楚了来的张天师其人,这人约有四十五六岁,方面阔口,双目有神,因为这时还不是正式的天师会,张天师只着了一件普通的道士袍,却也是显的气度非凡。这时听徐淼说到多亏了金其子相救,连忙向金其子一躬到地,作辑道:“张习镇这里多谢道长助我天师教的几位劣徒脱困,敢问道长出家哪座仙山?” 听的林国余一愣,心想金其子口口声声和张习镇很熟,直呼其名尚不够,还在后面加上小子二字,本以为金其子应该比张天师大出一辈,可是结果张天师却不认识,那这老道跑来天师会又是安的什么心? 张天师一躬到地,实在是因为除淼说道金其子救了张鑫一命,张鑫是自己的长子,未来天师位的继承人,所以才施了这么大的礼,若换一个人,便算是少林寺、武当山的座、掌教来此,张天 c师也不会如此客气的。哪知张天师一躬到地,金其子非但没有诚惶诚恐的还礼,反而抱了肩向量:“喂,我说张习镇,我来到你这里了,你怎么居然不让我老道坐下呢?你们天师教就这么待客啊?” 张习镇一听金其子语气中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敬意,脸色微微一变,但是马上又回复了正掌,指着上的一张椅子道:“是我疏忽了,道长,您请坐在那里。”金其子大摇大摆的从到了上,指着身边的坐位道:“林小子,你坐这里吧!”林国余一看那座位上本来便坐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小的和尚,没有动,金其子又道:“林小子,我让你坐在这里,你坐便是了!” 那个瘦和尚看着金其子,哼了一声:“这位道爷,敢不知是哪处名山上修道?”言外之意是,你老道有没有资格坐在上还不知道呢,居然让你手下一个小子来抢我老和尚的位子。金其子笑道:“这位秃驴,敢不知哪个荒山上吃草?” 这一句话却惹来众怒,这个屋里本来就坐了不少和尚,正如老道忌讳杂毛、牛鼻子的称呼一样,和尚本来就极忌讳听到秃驴二字,登时这些和尚都怒视金其子,金其子只是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拿起了茶水,倒入自己的道筒里,喝了起来。 张习镇这时只看了一下儿子的伤势,知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见金其子与众人要开始吵架,连忙走过来,向金其子道:“道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师傅是九龙山的苦渡大师,执掌九龙寺。” 金其子哦了一声,明明听清了张习镇所说的“九龙寺”三字,可是却装糊涂:“原来你老和尚是四川省北川县九龙山来的,那里可是大禹王的故里,禹王庙今天可还好吗?上几年我还听说当年大禹封九龙山时所留的石碑在红军经过时被毁,不知道现代如何?” 第三零八节天师会前 (2) 瘦和尚脸上一红,转眼又便成紫气。张习镇笑道:“道长,你听错了。这位大师是贵州九龙山九龙寺的苦渡大师,便是当年古源大师向地方化缘一袈裟之地建寺而得来的九龙山。当年古源大师一匹袈裟可以盖住全山,而今苦渡大师的成就尚在古源大师之上了。” 金其子点头道:“哦,原来是古源那小子的弟子徒孙,还叫什么苦渡,哈哈,也难道长的象只猴子一样了,一定是在寺里偷不到肉吃,也真是够苦的了。算了,这个位子我也不同你抢了。林小子,你便和阿猫阿狗站在我身后吧!” 林国余听了金其子的话,立在了金其子的背后。在座的这些人都不再看金其子,金其子倒是自得其乐,嘴里又哼起了歌曲。 林国余细打量在场的这些人,有僧有道,有尼还有普 c通妆扮的人,心想这些都是得道的高人,自己却是见识浅薄,一个都不认识,只等着张习镇能一会给引见一下。张习镇却仍回到张鑫身旁边,把几句弟子的伤势都查了一遍,吩咐几人把张鑫抬到了后院休息,自己先向众人告辞,先去查看张鑫的伤势,取出龙虎山的秘药给张鑫疗伤。 屋内的众人都互相问好,相互攀谈一些法术界的事,只把金其子和林国余丢在一旁,无人问津。林国余在这之中也认识了几个人,有一位年纪颇轻的女子,大约只有三十来岁,居然是衡水祝融峰朱雀门的门长;另一位和尚是浙江炉峰寺的明法大师;另有别的道家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各派门人,让林国余极其失望的是,他一直想见的少林和武当两派的门人都没有出席,而另一大教茅山,也只有这位自称是茅山门人的金其子道长,再无他人。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张习镇从后院回来。苦渡大师连忙问道:“张天师,令徒的病况如何?” 张习镇道:“多谢大师费心,我刚才给他细细的查过了,那南洋的五仙散人果然是厉害,他的两条胳膊和混身经脉居然全都断了,恐怕是,唉……”张习镇回到本座,摇头叹息。 第三零九节神鸟窃脂 (1) 衡水祝融峰朱雀门主站了起来,从腰间拿出一个水晶瓶子,从里面索索的拿出了一枚略显透明,但其中隐有白絮的小珠,双手递到了张习镇的面前,向张习镇说道:“张天师,我门势小,蒙天师教一向照顾,今天令徒被恶人伤的经脉尽断,我倒也没有什么疗伤的圣物,便有这一滴‘窃脂泪’送给张天师吧,你每日拿了窃脂泪在令徒的周身各各道滚动三次,或者过八十一日之内,令徒的周身经络可以完好如初。” 张习镇听得这女子手中拿的居然是窃脂泪,欢喜的手一抖,把这粒浊白的小珠拿在手里,嘴里却说道:“朱雀仙子,这窃脂泪是你门中的圣物,小徒何来这么大的造化,配的上用这宝物?”嘴里说着,却仍是接在手里。 朱雀仙子微微笑道:“张天师此言差矣。张天师悲天悯人,愿意带领我中华法术界的众人举起的大旗,我朱雀门不才,世代人单势微,武学法术也较在座的各位相差甚远,今儿能为令高徒做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也省得张天师在大事上分心,全心全意的对抗外敌。再者说了,我又没有说这枚窃脂泪要送给张天师,而是借令徒治伤而矣,等伤好之后,张天师再把窃 netbsp;九龙寺的苦渡大师念了声:“阿弥驼佛,仙子既然有如此的心,天师又何必拘泥呢?说到底大家都是为做出贡献嘛!” 金其子翘着二郎腿,向朱雀仙子说道:“啊,这位仙子,不知道你还有几颗这种窃脂泪啊,我老道身体常常天下雨就痛,这病都已经几十年了,总也瞧不好,不如仙子也索给我十颗八颗的窃脂泪,我老道也沾沾光。” 朱雀仙子掩口笑道:“这位道长又说笑话了。窃脂本是我教圣鸟,属于凤凰的后代,本是火系,而泪属水。要它落泪谈何容易?当年我师父传到我这儿的时候,便只有三枚了,另有两枚还有我教的两位大恩人在用,在我身上的只此一枚了。道长如果想用的话,不妨和张天师商量商量,与张天师的爱徒一起用就是了。” 金其子摇着脑袋道:“这可不对,仙子,你难道是看我老道年纪大了,好骗吗?你们门中既然有窃脂鸟,随随便便的打它一顿,让它落两颗泪便是的,怎么还会只有三枚呢?” 朱雀仙子咯咯的笑了起来:“道长,我也不瞒你。我教中本来的确是有两只窃脂,一雌一雄,是为朱雀门的神鸟,但是在几十年前洪秀全攻到衡山附近之间,那两只神鸟便意外的消失了,所以到了现在我门虽然有朱雀之名,但却没有窃脂神鸟了,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座的几位也都清楚。” 第三零九节神鸟窃脂 (2) 几个老道、和尚一齐点头。 朱雀仙子又说道:“况且就算是有窃脂神鸟,让它落泪却也不是容易之事。它本来就是凤凰后代,哪里能与凡间的鸟相提并论?我朱雀门以前的前辈高人也是突奇想,把窃脂中的一雌一雄分别锁在了两个山峰之上,使二鸟可互闻鸣声,却不得相近。二鸟饱受相思之苦,五百年才会各落下两滴泪来,我朱雀门累积到现在也只不过得了八颗窃脂泪而矣。” 金其子叹道:“唉,原来还这么麻烦,本 c来我老道还想捉两只来养,这样看来,不是有生之年再也得不到窃脂泪了?” 林国余在金其子知后说道:“就算是能抓到窃脂神鸟,以这种方法令它落泪,也是太过残忍了。在座的诸位都是方外之人,自然不懂儿女私情之重,让两鸟几百几千年不能见面,这简直比杀了它们还要残酷的多。” 几位出家的和尚道人都纷纷点头。 朱雀仙子两眼一亮,盯着林国余,笑嘻嘻的问道:“这位小兄弟倒是颇有见地。只不过为了取这窃脂泪圣物造福世人,让它们分离却是实属无耐。不知道小兄弟高姓大名?” 林国余拱手说道:“在下是湘西赶尸林国余。” 张天师和苦渡、明法大师把把眼神在林国余的身上,齐问道:“湘西赶尸的林易仁先生,是你什么人?” 林国余答道:“那是家父。” “啊?”一句话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立了起来,张天师更是跑到林国余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拉过了林国余的手道:“哎呀,原来你便是林先生的儿子。我这次招开天师会,倒有一半是因为你们父子。快快,对面上的位子空着,原本就是为林易仁先生而设,今天世侄来了,原本和林先生来是一样的。”拉了林国余便往对面上的位子上坐去。林国余连连推脱:“张天师,几位大师,道长,在下身份低微,怎么敢坐在诸位大师、道长之前呢?” 苦渡笑道:“阿弥陀佛。张天师招开天师会,一来是为了大业,二是因为听说日本人抓了林易仁先生,和大伙一起商量营救,第三嘛,便是听说你得了帝的阳符经,引来邪派和日本人的追杀,是为了护你和你手中的阳符经。三件大事中倒有两件半和你有关系,这上嘛,你是自然坐得的。 第三一零节苦渡发怒 (1) 金其子笑道:“林小子,他们让你坐你便坐了,就象我老道一样,他们不让我坐位,我也坐下了,他们不也没有办法?跟了我老道这么些日子,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众人齐丢过来白眼,金其子果然是好涵养,竟然视之如无物。 张习镇向林国余问道:“呵呵,我和令尊按理来说应该是平辈之交,叫你一声贤侄不过份吧?贤侄,我听流言说阳符经现世,便是在你的手中,可是有此事吗?” 林国余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心想,阳符经的事反正已经搞的天下皆知了,索自己承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曾经有一断时间阳符经在我的手中,但是后来生了一些变故,我被抓 c走,阳符经被他们搜了去,但是这之后阳符经便突然消失了。现在在谁的手中,我也不知情。” 苦渡道:“善哉善哉!我想阳符经本是帝所传下来之物,想必落在旁人的手中,也没有人能够看的懂,但是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看懂阳符经的呢?” 这件事也是众人所关心的,听到这个传言之后,所有人的第一印象都以为是不可能,就算得到阳符经,谁又能看的懂呢?难道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当真是天人下凡,生就异能? 阳符经的事情虽然说出了,可是关于旱魃,林国余是绝计不会说的,因为一旦说出了旱魃,那么这些正派人士又不知道会对旱魃这样一个“妖怪”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而且就算他们不打旱魃的主意,那么对于刘基和旱魃的故事,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林国余只说道:“因为机缘巧合,我认识了一位精通象形文字的学者,他给我解释了阳符经。” 明法大师说道:“林小施主,给你解释阳符经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何方人士,他现在何处?” 林国余一想要糟糕,自己年纪小,编的谎话编的不圆,试想如果自己让别人解释了阳符经的话,那么那人定然也是知道了阳符经的秘密,这更是不妙。林国余连忙叹息道:“唉,那人后来与我又经历了一番惊险,但是最终,最终却在一处古洞中掉入了地下河,河水湍急,被冲的不知道所踪,至今我也不知他的死活。”这样一说,心中却隐约感觉对不起在场的众人,可是也是实出无奈,不可能实言相告。 这些人自然是不信林国余说的话,但是林国余不肯实言相告,几人也便不说什么。张习镇握着林国余的手,只感觉他手毫无力道,倒是隐约感觉两道真气在体内隐藏,张习镇倒吸了一口气:“贤侄,你阳符经学到几层了?怎么看你倒好象不善于运用一样?” 第三一零节苦渡发怒 (2) 林国余苦笑道:“这是因为我经历了一些变故,结果到现在体内空有阳符经的劲力,但是却是施展不出来,只要略一施展,我的混身就象要散架一样。所以现在几乎成了废人。”张习镇想了一想,拿着窃脂泪向朱雀仙子问道:“仙子,不知道这窃脂泪对于林贤侄的这种症状是否有好处?” 朱雀仙子道:“窃脂类对于修习内功不得法,或者是被人震伤了混身经脉,再或者是阳倒逆都会有神效,这原来仍是窃脂属火,泪水本属水,所以朱雀泪倒非非阳,亦亦阳。看林兄弟这种情况,窃脂泪确实有用,但是终究会有用到什么地步,我却也说不清。” 张习镇说道:“有用便好。贤侄也不用走了,开完天师会后便随张鑫回到龙虎山,每日用仙子的窃脂泪按摩周身,我想贤侄一定会康复的。” 金其子道:“我早说过了,你这丫头再送一粒窃脂泪给林小子就好了,还要这么麻烦,却什么龙虎山,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们在场的这些人啊,都是一群蠢材,简直比我的阿猫阿狗还要蠢。” 苦渡大师对于金其子是一忍再忍,可是金 c其子从自来了之后,非但不对众人报出自己的身份来历,反而一向是眼高于顶,把谁都看不在眼里,在场的这些人可都是当今法术界的绝顶人物,怎么会受的了金其子的这种气?苦渡大师冷哼道:“这位道长,不知道你是怎么在五仙散人手中救下少天师的?可否真是有什么惊人的艺业吗?不如老僧来见识见识!” 金其子笑道:“这个什么,苦什么,苦瓜老秃驴,你便想见识老道的功夫吗,这有何难?等老道先把这一道筒的水喝完再说。你渴不渴,你若渴了,也借你喝两口。” 苦渡大师两眼一瞪,被金其子骂过了几次秃驴,这时候也不能再忍了,当即想也不想骂道:“你这个不知道哪个山上跑下来的老杂毛牛鼻子,居然跑到天师会上来撒野!”也是苦渡大师一时头脑热,嘴里骂了一声老道牛鼻子,结果在场的包括张天师在内,也有好几位道人,这几人本来都怒视金其子的,听苦渡骂了杂毛、牛鼻子,几人都坐回了椅子上,盯着苦渡大师与金其子。 第三一一节罗汉也好色 (1) 金其子仍然是丝毫不理苦渡大师,在道筒中饮着茶水,端坐在椅子上。 苦渡大师更加的怒不可遏,额上青筋暴跳,两手合实在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张天师已经看出端倪,苦渡大师的身份,当然不能象是街头流氓打架生事一样上前抓住金其子来打,可是这时用的却是佛家的法术,“嗔言”(并非箴言),佛家本戒七情六欲,而嗔也是七情之一,是僧人也是人,所以才有嗔言这种法术,便是把自己体内的怒气排挤出去。象以苦渡大师这种身份,本来早已经难动七情六欲,可是遇到金其子,还是难免爆出来。此时“嗔言”在他的口中已经不是排泻怒气之气,而是一道整人的利气,便是以口中说出的声波与被施法人的脑波相合,使被施法人头痛欲裂。 张习镇本欲上前劝阻,但转念一想,以金其子的所作所为,自己身为一代天师,无法出手,倒让苦渡大师治他一治,也是好事。 苦渡大师“嗔言”一吐,外人自是不觉,但是在金其子的眼中,这“阿弥陀佛”便好象四面铁锤一下,横空向金其子砸来,每面锤都过万斤,势不可挡。金其子喝了一口水,突然说了一声:“好茶!只可 c惜不是酒,味道淡了不少!”金其子口中所吐的“好茶”二字,也突然在空中化做两人,“好”化做一娥娜女子,长带细腰,手拿双剑,舞动生风。“茶”字化做了一青年男子,戴草帽,穿木屐,手里拿了一把锄茶用的小锄,二人合在一起,照了苦渡喷出的“阿弥陀佛”四字而去。 苦渡大师心头一禀,口中连连再颂“阿弥陀佛”,加强了那四字的实力,金其子却只顾低头喝茶,也不再去管那对青年男女,两人迎住四字,便只几个回合,已经把四字给打的上下翻飞,倒好象是二人拿了铁球在练杂耍一样。 明法大师也突然念到:“善哉善哉!”四字也突然涌入战团,仿佛几滴圣水淋在“阿弥陀佛”四字之上,四个金字翻转了几转,沾在一起,化做了一金身罗汉,光头、赤脚,手如蒲扇,两手轮挥,照着那对男女挥了过来。与这对男女的兵器相交,把女子的一对宝剑,男子的锄茶锄头,都尽数抢了去。 金其子又喝了一口水,笑道:“你们俩个老秃驴果然都是一道的,居然让你们的佛祖出手,很好很好,但不是你们的佛祖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也是个好色的酒肉和尚?” 苦渡大师低声说了句:“谢明法师兄!” 明法道:“阿弥陀佛,惭愧惭愧,咱们俩个出手对付道长一人,真有失我佛门脸面。” 第三一一节罗汉也好色 (2) 金其子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这场架还没有打完呢,我说试一试你们的佛祖是不是个酒肉和尚便要试,老道说过的话还是算话的。”突然嘴里便又唱起了一段曲。 在明法与苦渡二人的脑中,便仿佛那个青年女子突然向前罗汉微微一笑,笑的明法和苦渡都微微心头一动,连忙用定力压住,只是他们化出的那尊罗汉身子也是抖了一抖。青年女子轻轻的一抖肩,那件薄纱缓缓的自肩上滑落,落出的玉脂般的肌肤,吹弹可破,女子体态娇柔,眉眼间春意撩人,旁边的那锄茶男子早已经按耐不住,把自己的衣服一脱,便上来按住了女子的小腹,不住的摩挲着,另一只手渐渐的上移,侵到她高耸的双峰之上。随着金其子唱曲声的渐缓,便仿佛女子罗衫尽去,合着男子已经卧倒在地,承受着男子的驰骋,口中哼哼唧唧,蚀骨般的消魂。 明法与苦渡二人化出的那尊金身罗汉竟然呆住了,两眼紧盯着那对男女无人般的交合,在张天师等人的眼中,就见明法、苦渡两位大师脸上泛红,气息微喘,鼻间甚至象女人在床笫之上出的声音一般,把个朱雀仙子看的两只眼睛低垂下去,粉面羞红。 张天师更是吃惊不少,以金其子一人之力 c,居然非但敌住了明法、苦渡两位大师的“嗔言”,反倒这两位大师心神难定,几乎要被金其子引上邪路,若是金其子存心加害,便可能把两位大师都引的走火入魔,自此再难修行佛门法术,这对于大业实在是不利。张天师连忙也说了一声:“道长助手吧。” 洪钟般的声音一出,便好象在那对交合的男女与金身罗汉之间遮住了一层帘布,明法、苦渡正苦苦挣扎,只是无耐本神已经被金其子引住,分心无术,这时张习镇的一道帘布把二人都给救了,金身罗汉在场内忽的消失。明法、苦渡本神归位,心脏兀在突突的跳动,都感觉在肥大的僧袍之下,那一段俗根却已经翘起,两位大师都暗叹自己修行不够,默默地退下。 第三一二节萨满巫师 (1) 这一下便是在场的众人谁都不敢再小视半分,初时见金其子坐了左边位的不满之心全都退去,只是心中仍是充满怀疑,不知这老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天师与众人寒暄几句,便有下人上来禀报:“禀师祖,下面的斋饭都已经准备好了。”张习镇摆了一摆手,站起身来,向众人说道:“诸位,我在滇池的这所小宅一直都是委托徒弟照管,所以斋饭也没有什么新奇的,大伙儿将就着用一些吧。” 明法、苦渡在与金其子的斗法中占了下风,这时仍感觉脸上无光,一言不,别人也不说什么,倒是金其子站起来:“哈哈,咱们出家人哪里讲求什么华衣美食?这可是一大忌了,但有些烧鸡、烤鱼,能给我老道果腹便行了。” 这里出家人众多,听了都不禁的一皱眉,但是金其子的功夫厉害,倒也无人敢说什么。张习镇亲自领了众人到了用饭的房间,林国余一看桌上的菜,心道:“天师教果然是大教,居然弄出这么多道好 c菜,嘴里还说什么没有什么新奇,自己并不是传统的吃素的,但一见桌上的这些,都已经馋的口水几乎流了出来。 金其子却看也不看,自己坐在一个桌子上,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叫道:“林小子,你过来挨着老道坐,那些东西怎么能吃?放着我们周边这么大的滇池,不多抓些鱼来,倒弄一些猴头、燕窝,没滋没味的,怎么吃法?喂,张小子,快点命你的弟子徒孙给我准备点鲜鱼,老道也是好久没有吃鱼了。” 张习镇见这老道一味的胡搅蛮缠,只得苦笑道:“道长,我们今天便只准备了这些素菜,哪里来的什么鱼啊肉的?” 金其子笑道:“我看不是。你们吃的那燕窝,就是金丝雀衔了鱼肉做的,怎么是没有腥菜?我老道可是馋的很,没有鸡鸭鱼肉,可是哪一顿饭都吃不下去。”突然金其子提了鼻子一闻,笑道:“你还说没有肉菜,我已经闻到了烤鸡的香味了!” 张习镇本待一笑置之,可是突然一耸鼻子,果然有些肉香味传来,心头一愣。天师教是中国传统的正一教,是允许道士结婚生子、吃肉的,而中国的其它道教不得吃肉是因为宋代之时的王重阳创全真教时做的约束,引入了佛家的“清规戒律”,张习镇为了这次天师会,也特意安排门下弟子在会间不允许吃荤腥,这时只感觉肉香味越来越浓,难道是有门下弟子违反了自己的命令?私自吃了肉?张嘴便喝道:“来人,去哪房的弟子在外面动腥!”两个弟子应声道:“是。”刚要往外走,就听院外有人喊道:“张天师,不必了。是我不请自来,参加你的天师大会了。 第三一二节萨满巫师 (2) 呯的一声,屋门大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汉闯了进来,两手提了两名天师都和弟子,呯的给丢到了地上,从腰间拿出一只烧鸡放在嘴里吃了两口,向在场的人各扫了一眼,看到张习镇后笑道:“哈哈,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张天师吧。张天师一向可好,呜呜呜”嘴里仍是咀嚼着鸡肉。 张习镇一见这人说话语气略显生硬,脸上颧骨又微微的突出,自己见多识广,居然不认的这人的来历,但见他拎的门下两弟子投到地上,举动如同拎了两只小鸡一只,显见得也是极其的厉害。心知是个强敌,暗把手掌藏在身后,以拇指在掌心化了一道细小的口子,微微见血。嘴里说道:“隔下是何方人士,居然来闯的我庄子,害我的徒弟?” 那人微微笑道:“我一向听说张天师好客,便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若是我不这样,你这些徒弟怎么会放我进来?哈哈哈。”张习镇身金其子回头看了一眼,金其子正盯着那人手中的烧鸡真流口水。张习镇 c心想:“难道这人和这老道是一伙的?怎么做事的方式和说话的语气都如此的相似?” 张垚和徐淼这时也在场,把那两名弟子拉了回来,交到张习镇的手中。张习镇但见那两名弟子面色安详,气息通顺,以手指按住了他们的位,周身也极其通畅,没有被点住位。翻开两人的眼皮一看,但见瞳孔松散,张习镇吃了一惊,向那人说道:“原来阁下是东北萨满教的高人。” 那人又笑道:“客气客气。我是大蒙古国当年的国师之孙,我叫阿日斯兰(蒙古语:雄狮)。” 金其子却已经盯的阿日斯兰手中的烧鸡口水流了一桌子,这时实在忍不住了,叫道:“什么阿日死兰,阿月活绿的,你手中的烧鸡烤的味道可是不错,不如送给我老道一条鸡腿如何?” 阿日斯兰说道:“哈哈,难得汉人中还有你这么豪爽的人,这只烧鸡便分你一半了。”径直穿过众人,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金其子的身边,坐在了椅子上,把烧鸡用手撕成两半,递给金其子一半。金其子也真是不客气,烧鸡刚接到手中,便马上送到嘴里,风卷残云一样,便几口,这半只鸡已经几余下了骨架。 第三一三节千年鬼魂 (1) 张习镇这时不知阿日斯兰是敌是友,若是强敌,自己便不能分心来救这两个弟子。天师教一向只在中原展,从未涉足蒙古,清代的乾隆皇帝还不准天师教大肆收徒,把天师的官街从一二品降到了五品,是以与萨满教并没有什么瓜葛。只是历来的道家记载中,都把萨满教列入了的名单之中。 其实当年成吉思汗所信的便是萨满教,萨满教相比于道教来说,可以种比较原始的宗教,但是在蒙古、东北都有很多的受众。最为代表的特色便是俗称的“跳大神”。其实作为一种原始巫术,萨满教信仰自然中的万物为信,雷电、鸟兽、甚至于树木都各有信仰。而比较擅长的,便是通过各种巫术手法,把敌人的魂魄勾走。是以张习镇见到两弟子瞳孔放大,但是心跳呼息尚在之时,便突然想到了萨满教。 苦渡大师这时还是感觉很是难堪,但见张习镇的脸色,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便想挽回一些面子,高声说道:“想不到蒙古的大师不远万里来到云南,居然只是给天师门下这两名弟子难堪,呵呵呵。”伸手把两名弟子提了起来,手指点中二人的印堂,低头再两名弟子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阿日斯兰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一面吃鸡一面看场内众人的动作。金其子把自己的半个鸡吃光了,拿起道筒来喝刚才带来的茶水,喝过之后把道筒放回到桌子上,阿日斯兰顺手拿起道筒,也不嫌弃金其子脏,放在嘴边也喝了几大口。金其子伸出大拇指,叫道:“好,果然是北方汉子,这才够味。老道不说你脏,你也不说老道脏。哈哈哈。” 其时蒙古虽然对外宣称,但是国民政府却一直不认可,是以众人也都只把阿日斯兰当作一个中国北方人。阿日斯兰道:“我看在场的这些人,也只有道长算个人物,不会拘泥于小节,该吃便吃,该喝便喝,可惜是没有酒,不然咱们便要痛饮它几杯。哈哈哈。”嘴里说着,眼睛里只盯着苦渡大师的动作。见苦渡大师在天师教的弟子耳朵边耳语几句,知道他要用佛法来唤回天师教两弟子丢失的魂魄,当即伸出两指,照着两名弟子弹了出去。 苦渡大师在两名弟子身边用梵语刚刚念了半部《大金刚经》,便见两名天师教的弟子眼睛动了一动,随继缓缓的醒了过来。心中刚是一喜,正要接着往下念,忽然见其中一名弟子狠狠的瞪了苦渡大师一眼,随之又狠狠的照着苦渡大师的脸上拍了一掌,苦渡大师正全神念经,猝不及防,一掌拍在大师的脸上,打出五个鲜红的掌印,几乎把苦渡大师打倒在地。 第三一三节千年鬼魂 (2) 那两名弟子忽然跳起身来,以手指着苦渡大师,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好几句听不懂的话,众人都是一愣,不知道这两名弟子受了什么邪。张习镇更是暗暗在手心画成太极符,以防万一。又向阿日斯兰说道:“这位大师,你必定用了你们萨满教的仙术,以他人的魂魄注入我这两个不肖弟子的体内,还望大师你能手下留情,把两个弟子的魂魄放回,张习镇全教上下,不胜感激!” 阿日斯兰笑道:“哈哈,张天师,你这两位弟子先被我摄走了魂魄倒是不假,可是眼下这两个蒙古人的魂魄却不是我放进来的,而是先前这位和尚用佛法召唤而来。你可知他们两位所讲的是什么吗?” 张习镇摇了摇头。阿日斯兰又向金其 c子问道:“这位道长可知道?” 金其子道:“什么叽里骨噜,稀里哗啦的,我老道是汉人,哪里听的懂番邦的鸟语?” 阿日斯兰笑了笑,用蒙古语说了两句,天师教的两名弟子与阿日斯兰互相问答,竟然毫无不通之处,当真让所有的人都暗暗称奇。阿日斯兰道:“这两位说道,朱元璋这个狗贼,别以为占了昆明梁王千岁就会投降。”那两名弟子又说了两句,阿日斯兰翻译道:“刘伯温还有张天师那对狗东西,居然用邪法暗算梁王,算什么正人君子?” 金其子听的哼了一声,把道筒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也不再喝茶。 阿日斯兰看了金其子一眼,那两名天师弟子又说了一句,他继续翻译:“这们这些天师教的狗东西,我们蒙古人就算有一口气也不要枉想我们投降,大元的臣子从来都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的!” 金其子冷哼道:“大元,大元的铁骑横扫中原,杀我中华子民无数。当年洪武帝一统华夏,你们大元早就灰飞烟灰了,还提什么站死跪生的?你们早就死了几百年了,难道还以为现在仍是几百年前吗?”又向阿日斯兰道:“你翻译给他们听。” 阿日斯兰向金其子摇了摇头,又向两名天师弟子说了一句。两名天师弟子相视一眼,忽然给阿日斯兰扑通跪倒在地,阿日斯兰仰天大笑。 第三一四节明军屠城 (1) 金其子道:“老东西,你笑什么?” 阿日斯兰说道:“道长,你可知道他们为何向我下跪?” 金其子说道:“哼,我早就说过我不懂鸟语了,怎么可能知道?” 阿日斯兰用手指了指这处院子,向张习镇问道:“张天师,你家世代承袭天师位,可知道这座宅子的来历?” 张习镇说道:“这所古宅乃是当年明太祖洪武皇帝御赐我正一教的宅子,我怎么会不知道?“ 阿日斯兰笑道:“哈哈哈,你们中国人真是 c无耻,连你们的皇帝都是同一幅嘴脸。抢了别人的东西便拿来赐给走狗,真是可笑,哈哈。我告诉你,这所宅子本来是我大元梁王巴匝刺瓦尔密所建,当时小和尚朱元璋密杀小明王韩林儿,登基做了皇帝,又回复了你们汉人的江山。当时云南尚有梁王巴匝刺瓦尔密镇守,朱元璋派人前来招降梁王,梁王何其忠义?焉肯背弃故主?将朱元璋的来使人头斩落。朱元璋当时内忧外患,内有明教韩林儿的旧部不服,又有故将心怀异心,外有我大元铁骑虎视眈眈,朱元璋一时无法分心,等到后来。朱元璋内忧外患尽平,便派了傅友德、蓝玉及沐英领大军攻打梁王,又因梁王本就是萨满教的一位巫师,朱元璋还生怕当靠这大军不够用,又暗中派了一位法师,便是你们天师教的第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你们说是也不是?” 张习镇点了一点头,知道阿日斯兰说的不错。 金其子倚在椅子上,微微的闭上了眼睛。阿日斯兰继续道:“说到张宇初,的确是你们天师教自张道陵、张衡、张鲁三人之外最为厉害者,只是想来你们或许也知道,他的功夫是怎么来的。当时刘基的侄女便是嫁给了张宇初的三弟,也便是后来的另一位张天师,你们天师教后来的功夫倒有半数来自于刘基的传授!” 张习镇脸色微微白,他知道阿日斯兰请的是实情,自己无力所驳,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讲出这种事情,总是感觉不妥。 阿日斯兰继续道:“不过当时的张天师的功夫倒也罢了,奇怪的是当时刘基明明已经死了多年,却又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了云南,但是就算光凭刘基一人也难败我梁王十万大军,更奇的是,刘基手下居然还有一条怪兽,擅长控水,当时梁王把手下的十万精兵交给了大将达里麻,驻在曲靖白龙江,严防明军的渡河,本来已是固若金汤,万无一失。哪知便在当夜,突然隔江起了大雾,白龙江上忽然起了大江,江水凭空涨了数丈,可怜达里麻手下的十万精兵,便都葬身白龙江内,尸骨不存。本来因这一战,水淹曲靖,便已经使百姓死伤不少,可是明军入城之后又是大肆屠城,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第三一四节明军屠城 (2) 当时梁王手下尚有几万大军,虽然丢了曲靖门户,但仍可与元军一战,只是梁王爱惜昆明城数十万百姓,他若是一战,怕明军入城之后,又是百姓遭殃,他说道:‘我宗室,无降理,我亦居守,则生民残害也!’,为了保存昆明城及城中的数十万百姓,当夜,梁王千岁带了家眷逃出昆明城,到了滇池鸟上,对家人说道:‘生作元裔,死为元臣!’,梁王的家人齐声痛哭,但无论老幼,都决心一死以报君恩。梁王与他的家人当夜都跳入滇池之中,岛上的几个家人按他的吩咐,想把这座宅子一把火烧掉,哪里突然刘基和张天师突然来到,把全宅上下杀的鸡犬不留。几日后,城内的元军按梁王的意思出城投降,怎知汉人都是鸡狗不如之辈,对于降兵、降将,连我城中的蒙古百姓,居然杀的一个不留。血水流到滇池,把滇池都给染红了。” 金其子道:“老东西,你只说我汉人杀你蒙古人,可是你元人侵我中华之时,汉人的数千万百姓死的又何其悲残?便是明军杀几十万蒙古人,也不及我汉人死伤的百分之一吧?” 明法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这才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任谁兴谁败,最终伤害的都是百姓。若是各国各族都罢了刀兵那才是真的善哉善哉了!” 林国余忍不住说道:“大师,你这话说的似有理,但又无理。如今日本人侵我华夏,咱们又怎么是念两句佛便能让他们退兵的?” 明法无耐的点点头,又念到:“阿弥陀佛,佛法无边,却也有阿鼻地狱!” 阿日斯兰又说道:“后来张宇初将梁王自杀之事上报了朱元璋,当然对刘基尚在人间则加以隐瞒,只说是自己一人之力逼死了梁王巴匝刺瓦尔密,朱元璋龙心大悦,亲自把这所宅子赏给了张宇初。只是当年梁王的后代却没有死光,他有一个儿子本来在西藏,当时得知云南被明军攻落,道去了蒙古。后来又在蒙古将萨满教扬光大!” 注:梁王与明军屠城都是史实。但白龙河之战,历史上白龙河突然起了大雾,明军趁雾过江,打了梁王一个措手不及。本部小说讲到的历史中,一般是七分真,三分假。 第三一五节灵魂引 (1) 刘基道:“老东西,你所说的那个逃走的梁王的儿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阿日斯兰道:“哈哈,我所以说这满屋之中,只有你老道还算一个明白了。那个逃走的梁王的儿子,便是我的远祖。后来萨满教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如今便又传到了我的手里。我时刻记的祖先的教导,与天师教和刘基的弟子徒孙们势不两立。” 明法与苦渡齐声颂道:“阿弥陀佛!” 金其子道:“你们倒也真能够忍的,这一忍便忍了六百多年,还是时时不忘记报仇,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走趁天师会的时候来呢?你就不知道这时候正是正教人之时,不利于你报仇?” 阿日斯兰道:“呵呵,若不是你们传信出去要开天师会,以龙虎山的格局,我还没有那么愚蠢,冒然闯山。再者,你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会阳符经的那小子吗?我家世代祖训所传,阳符经曾经出现在刘 c基的手中,后来自从灭梁王后,刘基又隐退多年,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朱元璋死掉之后,保了燕王朱棣登基,至此再无音信,阳符经也从世上消失,如今阳符经现世,就算那人不是刘基的后代,也及有可能和刘基有些瓜噶,如此一举便报了世仇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张习镇道:“难道你以为我离开了龙虎山,以你单身之力,便能够杀了我吗?” 阿日斯兰笑道:“世事无常,不试过又怎么能知道?” 张习镇冷笑道:“那么怕你今天要失望了!”忽然两手一扬,血色太极图案透手而出,直照阿日斯兰的面门。眼下敌我已分,不必再心存幻想。阿日斯兰坐在椅子上双腿在跃,身子已起,血色八卦拍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暗红色的洞。阿日斯兰道:“果然民间传说现任张天师是清初以来天师教的第一高手,但这招‘乾坤掌’的功夫来看,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张习镇道:“多谢你抬举了。你也果然是不错。”身子一晃,反手两招天师指,刺向阿日斯兰。阿日斯兰身子向旁一闪,身下的椅子又被张习镇天师指气点中,在阿日斯兰坐的位置点出了四道大洞。阿日斯兰近身到张天师左侧,右肩一抖,一招蒙古式摔跤的姿式靠向张天师。张习镇感觉这阿日斯兰的身子坚硬的异常,仿佛是钢铁铸的一般,暗想与之硬碰硬不是办法,连忙运起天师印,在自己身边形成一层气层,护的也仿佛是钢铁铸的一般。阿日斯兰狠的一靠,二人真气相碰,居然碰的一声,二人都向外退去。 阿日斯兰道:“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们中国人了,一向只以为按中国人的个,便是什么好东西到了你们手中都给浪费掉,想不到天师教的功夫倒比传说中的更厉害了。” 第三一五节灵魂引 (2) 张习镇道:“认你见笑了。今天我因为是宴会宾客,未曾带了三五斩邪雌雄剑,不然倒应该让你见识一下我天师剑法的厉害!” 阿日斯兰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沾了便宜了,哈哈哈哈。”突然张开手掌,几十道绿色的光球直奔张习镇的身上,绿球在空中突然的变大,似有形又似无形,向张习镇的身体,也有几颗照了明法苦渡和朱雀仙子而去,但是林国余和金其子身边没有放出。明法大师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天师小心了,这是灵魂引!” 明法和苦渡两位大师双手合实,念起 c了渡经文。一个一个的梵字在空中围做一圈,绕了那些魂翻飞,佛法无边,普渡众生。那些被阿日斯兰制成灵魂引的魂都是些不得善终之人,便如同中国的传说为虎作伥一样,他们必须要找到一个替死鬼,占了他的身体,才能够得以转世投胎,否则便要生生世世的守护着萨满教的巫师身边。明法大师和苦渡大师念的经文的作用便是省去了他们再找替死鬼的这一环节,直接把他们度去。只是明法和苦渡两位大师虽然法力高深,要在一时间同时渡几十位魂却也不可能。 张习镇顾不上应声,手中天师指、乾坤掌左右纷飞,连连护住了自己的周身,他和明法、苦渡两位大师是完全不同,天师指和乾坤掌本就是杀招,一旦打中魂,便使魂入万劫不复之地,永不生。度较之两位大师却是快了不少。 朱雀仙子和另外朱雀门的几个弟子阳见魂近身,伸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一抹,衣服上本暗藏有磷粉,两掌沾到衣服,便把暗藏的磷粉放了也来,霎时便仿佛衣服全都着了火一般,朱雀门这次来的又是几个年青的女子,身子灵活的很,又是一身磷火,便真的如同一个一个的凤凰在火中翩翩起舞一般。 第三一六节玄冥神石 (1) 阿日斯兰向金其子微微一笑:“道长,今天让他们给咱们表演的舞蹈如何?” 金其子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倒是全神的盯着场内的众人,双拳紧握。林国余眼见在场的张天师、苦渡、明法及朱雀门、天师门的众弟子对阵魂的经难丰富,只不过魂众多,耗些时间而矣,但是另有一些小的门派的弟子去显出不支,时不时的有魂擦身而过,险象环生。林国余早生怒意,从腰间抽出了绿十字架,向前走了几步,绿十字架左右挥动,纯之气吸引的众多的魂都放弃了在场的众人,直奔林国余手中的绿十字架而来,几十道光球没入绿十字架,林国余手指一抹,将绿十字架收回。只是身体仍是弱的很,这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几乎摔倒在地。 朱雀仙子飞身倒了林国余的近前,伸手把林国余 c扶住,向林国余说道:“这位小兄弟,原来我看你瘦不禁风的样子还不敢相信你居然是阳符经的传人,这时见你这手功夫,便不得不信了。你可真是厉害。” 张天师收了招式,望了林国余手中的绿十字架,大吃一惊:“贤侄,你手中的玄冥石是从哪里得来的?” 阿日斯兰见林国余手托绿十字架一招吸了数十道魂,大为惊讶,向金其子道:“这位道长,这小子可是你的手下?难道今天你与想与我为敌吗?” 金其子见林国余收服了魂,手中暗暗攥的拳头也松开,拿起道筒来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这小子即非老道的弟子,也非老道的手下。你这老头儿刚才施了那一招,居然没有照我老道打来,我感激的很。若要与你为敌做对,刚才你坐在我身旁,我也是就出手了。哈哈。” 苦渡、明法也凑到林国余近前,细细的端详林国余手中的绿十字架,仿佛这块绿十字架有一股无上的吸力,吸的两眼几乎移不开,感觉体内的三魂便晃晃悠悠的直奔绿石而去,同时又有一股透体的寒。苦渡明法也连忙移开眼神,合掌道:“阿弥陀佛!这便是道家传说中的北方玄冥神石?老纳一向听闻,却从未见过。不知道林小施主从何得来这东西的?” 朱雀仙子道:“这东西真的有那么神吗?林兄弟,你能不能借姐姐也玩一玩?” 林国余这时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绿十字架的来历了,石达开的那个洞他不能讲,洪秀全的地陵也不能讲,只好胡乱遮掩道:“这块石头是我以前掉入一个河中,那河水冷冷刺骨,我侥幸不死,却意外的得到了这块绿石头。” 张习镇道:“呵呵,如果真的如此,那贤侄倒直是应天意而生了。即得阳符经,又得玄冥石,这两下至阳至的两样都被你得去了。 第三一六节玄冥神石 (2) 阿日斯兰道:“什么玄冥石,我看是这小子故弄玄虚吧。”两手向前一推,又是一大堆绿色的光球向林国余,林国余右臂一用力,将十字架举过头顶,只见这些魂到了林国余身边,便突然象是刮起了一团绿色的旋风,绕着林国余飞舞旋转,智的朱雀仙子衣带飘飘,竟然比刚才还要厉害。张习镇刚要出手护住林国余,突然就见那旋风旋着旋着,渐渐的没入了林国余的绿十字架上,消失不见。又是数十道魂被吸入十字架之中。 张习镇说道:“贤侄,我原本也只是听闻玄冥 c石这种东西,一直未能得见,这时眼见只这小小的一根石头,居然吸了一百多道魂,当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几分!真不愧是天下至宝!” 苦渡也连连点头道:“传闻极北苦寒之地,有一种怪兽,身在千尺之下的冰层中,数百年不动一次。这种怪兽有的传说便是庄子《逍遥游》中的鲲,也有的说不是。因为这种怪兽长年在极北,身体却比冰还要冷,天长日久,在它的体内便形成了一种石头,属于人间至之石,称做玄冥石,这种石头便只一方,可容数万魂。只可惜一向只是传说,从未在世间出现过。阿弥陀佛,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林国余道:“我一向也只当这块石头看起来好玩,夜里还能出光亮,但只做为玩具了,真没想到竟然是一块宝物,看来这东西在我手中倒有些暴殄天物了。”这时心中却想,如果你们在场的这些人知道我在山洞中还有一块更大的玄冥石,怕你们把眼珠子都会惊的掉下来吧? 金其子指了指在场的张习镇、苦渡等人说道:“你们这群人真是有趣的很,人家找上门来寻仇,你们倒拿了一块破石头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哈哈,老东西,你遇到了这些仇家,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走运了?” 阿日斯兰道:“当然算我的幸运,与这样的人为敌,为不会太无聊。哈哈。道长,刚才你见了我萨满教的灵魂引,可惜因为这小子手中有了玄冥石,道长没有看过瘾,我再给你表演几手别的如何?” 金其子道:“哦?你老家伙还有锏?拿出来试试看吧。” 第三一七节五雷正法 (1) 阿日斯兰说道:“天师教自张道陵创教以来,引以为豪的法术之中最为出名的便有两件,第一是天师印,内外同修,攻防俱佳;第二件便是五雷正法,驱神驭鬼,呼风引雷,曾听说太上老君命张道陵除去魔王之时,同时驱了三万六千神灵。我们萨满教同样敬重天地万物风雨雷电,所以,也有引雷**,今日我便用引雷**对张天师的五雷正法,请道长欣赏一下。” 金其子摇头道:“吹风引雷这有什么好看的?便我身后的这对阿猫阿狗,当日我收服他们之时,他们便是想用雷术劈死老道,结果老道没有劈成,反倒是把自己给击伤了。” 阿日斯兰回头打量川东二怪,道:“原来道长手下的两个侍者居然也会雷法?”可是看川东怪直立不语,脸上一副尴尬之情,心道:或者是这老道在吹牛吧,眼见这两人并不象有什么功夫的样子。 林国余已经用玄冥石将那两个附在天师教 c弟子身上的魂去掉,可是两名弟子的身子又软下去,显然魂去了,可是他们的本魄还没有回来。 又有一位徒弟从屋外拿了三五雌雄剑,进,交给张习镇,张习镇两手拿了剑,心中已经是底气十足,向阿日斯兰说道:“阿日斯兰勃额,你即然要以引雷**来对我的五雷正法,我当然没有不应之理。只是这屋子里窄小,怕也多有不便,不如我们出到院子中比试一下如何?” 阿日斯兰回头向金其子道:“道长,张天师担心弄坏了他的房子,要同我到院子中比划比划,道长以为如何?” 金其子以手捋着下巴上稀疏的几根胡子说道:“老家伙,你是不敢去啊,还是想把他屋子里的家伙都弄烂呢?” 阿日斯兰道:“道长,你说我能单身前来,会不会不敢前去呢?哈哈,既然天师相约,咱们就移步到院子里透透气。” 金其子这才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嗯,这屋子里也是够闷的,现在我也想透透气了。”转身绕到张天师身边的桌子旁边,向张习镇嘿嘿一笑:“张习镇,你的桌子上的菜也没有人吃,太可惜了,我老道便替你吃一点吧。”也不待张习镇答应,金其子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碟子蜂蜜松仁,稀里华拉的倒进了道筒内,眼见道筒还不够满,在桌子上扫了两眼,摇了摇头:“唉,一桌子素菜,没有油水,这可让我老道怎么个吃法?”拿起一碗燕窝,汤汤水水的全都一并倒进了道筒之中。 张习镇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向苦渡、明法、朱雀仙子等人说道:“诸位,咱们一并到院子中去。” 第三一七节五雷正法 (2) 朱雀仙子托着林国余,众人一起来到宽大的院子当中。林国余这时只是想:“引雷**若说修习,并不是很困难,难却难在要有天时、地利的配合,这里在湖面之上,虽然雾气缭绕,可是却并不见得容易引雷。天师教三部五雷正法一向驰名,又占了地利,难道这个萨满教的‘阿日斯兰额勃’(额勃:蒙古语:巫师)居然会有这么大的信心一举打败张天师?” 朱雀仙子却仍望着林国余手中的玄冥石,在林国余耳朵道:“林兄弟,等将来你有时间能否去一趟我衡山朱雀峰?实不相瞒,我们朱雀峰的众姐妹都练的是火系法术,可是时间一长,阳不调,内火上升,结果……结果脾气变的越来越坏,连脸上的皮肤都生变化……我想林兄弟的玄冥石或许能够调阳,使姐妹们不会再不敢见人了。” 林国余这时才现朱雀门有两个年青弟子身材都婀娜的很,只是脸上戴着红纱,心想果然是女子,就连修行之人都是爱美的很,想来是练火系法术的时候难免脸上长出些痘痘或者是皮肤变的干皱,林 c国余手中还有那么巨大的一方玄冥石,倒也不必吝啬,何况对于朱雀仙子直爽的脾气很有好感,说道:“没问题,等我有机会去到朱雀峰上拜会仙子姐姐,必定会亲自用玄冥石给仙子姐姐打一件碧绿的头钗,再送一对手镯。” 朱雀仙子欢喜道:“哎哟,那可好了。就是,林兄弟,你用这种藏着鬼魂的东西给我打成饰,戴在身上,想想就有点犯嘀咕。” 金其子随后,最后是阿日斯兰也人屋子里走了出来。众人围做一团,当中立了张习镇和阿日斯兰。张习镇手中斩邪剑一指阿日斯兰:“额勃,请亮亮你们萨满教的引雷**吧,今天便让我们见识一下萨满教的巫术有何不同之处。” 阿日斯兰道:“张天师,那就不客气了。”左手伸到空中一点,做出摇晃什么东西的资式,空中便闻一道铃声传来,而阿日斯兰手中事实上并无一物。手摇了几下,然后右手也伸了上去,两手之间隔了尺远,并不击掌,忽然哄隆降的一声响,仿佛有一道沉闷的鼓声传来。 张习镇笑道:“果然好功夫,居然只击打空气便能传来作法的铃鼓之声。” 第三一八节天师VS巫师 (1) 萨满教的法术在中国的北方,非但在东北、内古、新疆地区,甚至于京津河北山西等地都广有流传,信徒多以女为主,俗称跳大神。通常拿铃,一手拿鼓,连唱带跳,甚至可以说有一定的欣赏。在萨满教中,铃是引鬼的,而鼓声是模仿雷神打雷,所唱的歌曲便是咒语。 阿日斯兰几通鼓声打罢,嘴巴动了一动,一阵歌声自半空中传出,歌调先是平缓,就仿佛蒙古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草原上成群的绵羊在安然的吃着草,又唱了几句,忽然急了起来,便仿佛沙扑面而来,吹的羊群四散而逃,一时间都迷失了方向。再唱下突然乌云遮了日月,牛羊都不见了踪影,只余狂风沙扫在脸上。 在场的这些人并不懂蒙古语,听不懂 c阿日斯兰唱的歌词,但是听他的曲调中已经知道阿日斯兰即将招了。金其子用简板轻轻的敲着道筒,给阿日斯兰和着。 阿日斯兰曲调再次一转,忽然如同霹雳凌空,极为激烈,眼见滇池岛上空便是一道利闪,如同的把巨大的宝剑出了鞘,张习镇绕走禹步,引起五雷邪法运便全身,转五雷正法,以九步拜北斗九星(我们常知的北斗七星加上左辅左弼,道家亦称为北斗九皇,天地之正气),突向天罡星甩出雄剑。 天师教中的五雷正法共分三步,第一法是五雷邪法,第二法是五雷正法,第三法是五雷道法,五法统称“五雷正法”。其实五雷法本没有正邪之分,只有施法人心底的善恶之分,天师教所指的邪,指的便是一些其它教派们练习的雷法及民间巫术的邪法,甚至可以理解为,连阿日斯兰的引雷术都归入五雷邪法之中。修习者先修五雷邪法,由邪入正,由魔入道,再修五雷正法,这时已经基本入正,但却又正的过了头,导致法术师脾气极大,突然动怒,所以便要由五雷正法转入五雷道法。这时才真正的入了道,脾气平和,不嗔不怒。这三步在道家称为“以邪入正,以正修道,以道合真”,张习镇并没有达到第三步五雷道法的境界,只是大约处在五雷正法与五雷道法之间,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已经感觉稳胜算。阿日斯兰的雷法再厉害,也必定不可能到邪胜正。 张习镇禹九步走完,甩出手中的雄剑,一道剑光迎空而去,正巧阿日斯兰咒语念完,一道利闪从空而降,张习镇手中的雄剑迎住利闪刺去,在空中飞舞盘斗起来。 第三一八节天师VS巫师 (2) 林国余心道:“果然是张天师,大禹治水成了跛脚,不能正常走路。这种禹步我也会的,可是自已走出来一瘸一拐的,难看到了极点,哪象张天师这两步走的这么威严,而且最神的这种驭剑术,我阿爸都是从来不会,金其子道长也没有用过这种招术,以一把空中剑敌住空中的闪电居然丝毫不落下风,也真是奇迹了。假如我身体复员,与张天师对战的话,张天师这一剑这样刺来,我又如何去挡,如何去反制呢?”只看着空中两道光影纠缠在一起哄鸣之声不断,林国余是越看越心惊,对自己的阳符经的信心也是大打折扣。旱魃说过三成阳符经已经是天下难有对手,可是眼看张习镇和阿日斯兰、金其子,哪一个都在他的能力之上。 阿日斯兰运起引雷术,却是轰不到张天师本人,不禁叫道:“天师教的五雷正法果然名不虚传,居然敌的住我的引雷术!”手中向上一举,突然另一道利闪向阿日斯兰劈来,金其子骂了一声:“你***,老家伙,你不想活了便算了,怎么把我老道也给带上!”这时离着阿日斯兰太近,连忙向后一跳,闪到一旁边,那道利闪从空中劈到阿日斯兰的头上,一头的长都根根立了起来,阿日斯兰的另一只手一道,喝道:“着!”一团巨大的光球向张习镇的身体。 在场的内人都惊住了,都没有想到还 c有这样一种五雷邪法,居然以自己的身体做为中介,来出雷电,这种球形闪电比起直接从空中落下的雷却是更加的威力巨大,更加的难防,所有人都暗吸了一口气,苦渡、明法等人甚至于想出去相助张习镇。 张习镇手中雌剑连忙甩出,直奔球形闪电挑去。剑直没入球形闪电正中,苦渡明法等人都替张习镇暗松一口气。球形闪电却仿佛是一团浆糊一样,那把雌剑没入之后,球电先是把雌剑包裹了起来,然后缓缓的流便整个剑身。阿日斯兰便借了这个机会,冲天一指,又是一道球形闪电向了张习镇。 苦渡、明法齐声喝道:“阿弥陀佛!”阿日斯兰说道:“两个和尚,不必念佛,我亏待不了你们的。”再次一指,又是一团更大的球形闪电出。张习镇向后一侧,踩天枢星位,跳天权,张开手掌,早已经用血在手心内画的太极图案又按了出去,印了来的第二道球形闪电,二者相交,血符直接从球形闪电中直穿了过去,向阿日斯兰的脸上,又自己运起天师印护在前。 第三一九节肥水不流外人田 (1) 阿日斯兰手中的第二道球形闪电还未到张习镇近前,突然爆炸而开,砰的化做了数十道小的闪电,如同天女散花般的向当场的众人去。连林国余的近前都有两道,只听哎哟两声,有两个小老道道法不足,被球形闪电扫中了头,一股焦臭味传出,头上的头全都着起火来,这两个道士看准院子里的水塘里还有水,一头钻了下去,扑通扑通数声,把水塘里的荷花都给打折,等到再冒出头来的时候,头上已经光秃秃的。阿日斯兰笑道:“两位大师,今天我把两个道家弟子送入了佛门,给佛门增光添彩,你们两位要怎么谢我才好?” 苦渡普法两位大师眼见几道小球向自己,阿日斯兰要引他们分心,二人都不敢应声,全神运功,只等绿球到达近前,苦渡大师伸手离闪电两尺之远,伸出手指做了一道阳气圈。在法术界的说法之中,雷声属阳,电光属,是以苦渡大师做一阳气圈,是引阳相吸之气,眼看那几枚电球照了阳圈而去,苦渡大师知道这一吸必定无法尽除电球的威力,只是等到球势一缓,马上换做另一只手,另做一阳气圈,于正反的方向,电球又被这阳气圈吸到,向相反的方向而去,但等电球度加快,苦渡大师马上收回阳气,登时电球便又沿原路返回,向阿日斯兰。普法大师却是未用苦渡大师的招术,他只等电球打到,身子向旁边闪去,电球打在院子正中的一座假山之上,轰然做响,把 netbsp;朱雀仙子两臂轻伸,手指上也是运起火术,照着苦渡大师的样子来吸电球,只是刚一运起,便感觉不对,火虽然也属纯阳,但是竟然和闪电之间的吸力不足以改变闪电的去势,也或是朱雀仙子的功力未到纯阳,女子身体之中便有九阳中,也总难免了,眼看几个绿球几乎要打到身子,林国余突然立起,手中的玄冥石向外扫向那两道绿球,这时只是一试,只想两相碰会有排斥之力,这一挥也可以把电球打走,结果两道绿球沾到了玄冥石后,居然也消失不见,原来阿日斯兰运用的引雷术中雷电的能量虽然与魂不相同,但是居然有一种波断极其的接近,而玄冥石偏偏便是能吸收这一波断的能量。 金其子找了块被他们打碎的石头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道筒之内的“冰糖燕窝加蜂蜜松仁”,吧嗒吧嗒嘴道:“不错不错,虽然没有烧鸡好吃,又甜的有点过分,但是总的说来,还是不错的。老家伙,张习镇,还有那两个老秃驴,小丫头,林小子,你们放的烟火不够漂亮,多放一些,我老道喜欢看。” 第三一九节肥水不流外人田 (2) 张习镇眼见阿日斯兰连杀招,心知一味的守也不是办法,趁着阿日斯兰这时的注意力分散,张习镇伸出雷指,向天一指,喝道:“太上老群急急如律令,雷神本部亲临!着!”突然天空又出现一条巨大的闪电,与阿日斯兰的一道闪电相纠缠在一起,如同两条在天空中交妊的巨龙一般,轰轰这声几乎震的几人耳膜破裂,张习镇向空中伸出了手,三五斩邪雄剑手中,又向阿日斯兰投了出去,一道红光,竟然仿佛比阿日斯兰投出的球形闪电还有快几分,刺向阿日斯兰的口。 阿日斯兰说道:“好,这一招以攻代守果然有一代宗师的意思。”说是有一代宗师的意思,等于事实上张习镇虽然名为天师,还是难成一代宗师。阿日斯兰一手指天,指挥着闪电与张习镇的正雷斗的正凶,另一只手又引来几团球形闪电,向张习镇的雄剑,如同雌剑一样,球形闪电仿佛是一团烂泥,粘住了雄剑,张习镇伸手向前顶了两次,雄剑竟然无法再动分 netbsp;金其子又是喝了一口道筒里的混合物,嘴里吐出来一粒松仁,叫道:“张习镇,你小子采这么多的坏松仁,是想让我老道吃了闹肚子好给你家茅房里面多拉几陀吗?告诉你,我老道可是小气的很,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老道就算要拉屎撒尿也不会在你这天师府里,那样子你这天师府里的那些元人的鬼啊什么的就不出来了,便不好玩了。” 这句话说的张习镇心头一愣,想道:“这老道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能随便拉屎撒尿?”他突然明白了,金其子在暗指用屎尿种种污秽之物破了阿日斯兰的法术。阿日斯兰的萨满教中种种法术都属于邪术,最为忌讳的便是能常驱邪的童子尿、狗血诸物,张习镇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身为一代宗师,一向遇到邪物,三五斩妖剑一指,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无所循形,从未用过这种招术。这时眼见自己和阿日斯兰居然斗个平手,而其实自己又隐隐处于下风,若真让阿日斯兰出手伤了自己的弟子或请来的友教中的道术修为略差者,便得不偿失了。这时纵然用出这种招术,也不怕法术界的人笑话了。 第三二零节放屁神功 (1) 二人还在纠缠,张习镇脱口说道:“徐淼,你们几个且退到茅房之中,取来些屎尿污秽之物,来给阿日斯兰额勃助一助兴!” 徐淼混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师父居然会想出这种招术,但是眼下见二人斗的正凶,一时难分胜败,而阿日斯兰居然还能抽时间攻向诸人,也只有用这种方法了。应了一声,转向茅房,去拿马桶。 阿日斯兰怒道:“这位道长,我只说与你一见如故,不曾与你为难,怎么你居然能让张天师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术?” 金其子道:“老家伙,你这句话大错特错了。人心有长短,招术何来长短之分?张习镇这小子能想到这种办法来治你,也算他还不够太过迂腐,不算当年的历代天师一样,抱着个天师的金字招牌不放,自己没有 c本事,倒以为天是老大他是的老二一般。再者,我老道只是说事,我老道屙屎放屁是绝对不会在他们这院子里的,他们自己要拉要撒,又关我何事?” 阿日斯兰道:“道长,你说的好。你既然如此对我,我索便也试一试道长的功夫如何!”右手指着张习镇的雄剑,拇指向外一弹,自从与张习镇手中雄剑纠缠的电球之中再分出一部分,打向金其子。金其子道长却是动也不动,嘴里叫着:“哎呀哎呀,我老道嘴里说不屙屎放屁,这时实在是忍不住了,不好不好,要放出来了。”身子一欠,一道响屁放了出来,声音之大居然在院中几处雷电中也为在场众人所闻。 雷电已经到了金其子近前,金其子的屁迅的在身前弥散开,雷电来与金其子的屁合在一起,居然砰的在金其子面前形成一道漂亮的烟火。(注:理论上讲,屁中含有氢和甲烷是可以燃烧的)金其子鼓掌笑道:“老东西,好办法。刚才我还说你放的烟火不好看,你这时怕我老道看不清楚,专门在我老道面前来放,可真是比刚才漂亮多了!” 阿日斯兰大吃一惊,自己本来已经把这个破烂老道当成一号人物了,但是想他功夫再怎么高,也高不过张天师去,却没想道居然轻轻松松放了一个屁便抵住了自己的雷法,若是他和张习镇二人合攻自己,恐怕便讨不到好去。连忙手指又动了几动,一连串的电球打向金其子。 金其子连连道:“好好好,你这个老东西真够朋友,这才叫有求必应了。以后老道也不信什么三清了,有了难事便只求你老东西吧。”阿日斯兰的电球又到,老道索站起身来,道:“张习镇你小子今天的饭菜里着实的不干净,害的我老道浪费了这么多的屁。哎哟哟,屁者,人体之正气也,你让我老道大量体气外漏,可真是大大的害了我老道了。”一连串的机关枪似的屁声连连从老道的身后的某个部位传了出来。听的朱雀仙子止不住掩嘴想笑,向林国余问道:“林兄弟,你这位师父可真是有趣的很。难不成他的上一世便是放屁虫转世?放个屁都和众人不同。” 第三二零节放屁神功 (2) 林国余道:“这才叫神仙放屁,不同凡响了。我和这位道长虽然并不是很熟,但是你别看他其貌不扬,但是一身的功夫怕是在场中没有谁能比的上呢,而且他今天刚与五仙散人相斗受了伤,刚才还一直吐血不止呢。” 阿日斯兰的连环雷遇到了金其子的连环 c屁,二者在金其子的身前三尺一个接一个的爆炸,居然赤橙绿青蓝紫七彩之状,眩目缤纷,精彩纷呈。朱雀仙子盯的眉开眼笑:“林兄弟,你改天去我们衡山朱雀峰定要把这位神奇的道长带上,我们朱雀峰的众姐妹要是学会了这功夫实在是好看的很。嗯,不过当众放屁也实在是不雅,不如就让道长给改一下,改成用别的什么办法才行。” 林国余苦笑一声,心想:这位朱雀仙子长的这么好看,去也是个象胡里胡涂一下毫无心机之人,金其子的这种功夫看似简单,可是事实上不定有多难练了,他怎么会轻易传给你们?不过金其子道长如果和朱雀仙子在一起,以二人的脾气,大概也能成为好朋友吧? 金其子却已经把朱雀仙子的话听到了耳里,他笑道:“小姑娘,你看我的放屁神功好看便想学了去,这倒也不难,只不过我老道何时做过赔本的卖卖?你要出的起价钱才行!” 朱雀仙子叫道:“那好说啊,道长,我给你两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来换如何?”林国余又吃了一惊,朱雀仙子出手真是大方,居然可以轻松的拿出两颗夜明珠来做这种生意,但是法术界人一向重视法术、功夫远高于金银宝物,金其子怎么会答应?果然金其子说道:“哈哈,小姑娘你想以两块破石头便学了老道的放屁神功?那老道的放屁神功未免太不傎钱了。” 第三二一节甲子观音笋 (1) 朱雀仙子道:“那也好办,道长,你开个价吧。只要我朱雀门出的起的,必定会想办法来满足道长。” 道长说道:“别的倒也罢了,只是我老道一向喜欢吃肉。山珍海味也都吃的腻了,不如你把你们山上的那两只什么窃脂鸟杀了,让我老道大吃一顿如何?” 朱雀仙子捂着嘴笑了:“道长,你这就是强人所难了。我早就说了,我们朱雀门的两只窃脂在洪秀全的打来的时候便已经失踪了,哪里还能再找去?再说了,就算找到窃脂,那也是我门中的神物,我若把它们杀了让道长吃,我还怕我门中的众姐妹,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呢,那我不是又大大的不合算?” 金其子摇了摇头:“唉,这可就麻烦了,你出的价老道不满意,老道要的价你又出不起,咱们这买卖还怎么做?” 林国余低声道:“仙子姐姐,你若真想学金其子道长的功夫,不如便把你们衡山的特产说出来两样,假如道长动了心,倒没准真的教了你呢。” 朱雀仙子想了想,突然道:“啊,我想 c起来了。道长,若是你来我们衡山,我用甲子观音笋招待你如何?” 金其子向朱雀仙子望了一眼,仍是摇头:“什么观音笋,罗汉笋的,不就是些竹笋嘛,青淡无味,实在难吃的很。” 在金其子与朱雀仙子对话的这一断时间,阿日斯兰因为频频的施了雷电去打金其子,便得张习镇的压力大为减轻,雄剑已经在球形闪电的阻力之下又前进了数尺。而苦渡明法也在阿日斯兰球电的攻击下仍在支持。只有金其子和朱雀仙子仿佛和这场大战还无关系,还在聊着关于放屁神功的生意。 朱雀仙子见金其子对于观音笋不以为然,又说道:“道长,这就是你见识浅薄了。观音笋和普通竹笋当然不同。观音笋是二月十九日观音娘娘生日前后出土的一种小笋,肉质细嫩。鲜吃,味道鲜美;干吃尤有奇香。而且观音笋从收到吃,都极为讲究。选挖小笋,务在观音菩萨生日前后几天,择其细嫩而肉厚者,先退去壳,用火煮沸,不至全熟,即取出晒干,然后放置茶油内,用坛贮藏,时间愈久,香味愈浓,取出吃时,加盐椒少许,其味无比。不用油浸,用普通泡帛之法加工,也胜于其他一般干笋之味。这些普通观音笋的滋味都能令神仙止步,佛祖跳墙,更不必说我所说的甲子观音笋了。那甲子观音笋生长在我祝融峰的一处岩洞之内,洞中有水滴而下,水质沌静甘甜,纯无半分杂质,只是水滴太少,大约十余天滴下的水量不过正常人的一口,难以供正常饮用。便在这洞中,水滴之处生长一种石笋,因水滴甚慢,石笋生长也慢,只有六十年才长成五株。每到甲子年正月,我朱雀门人便要开始日日焚香淋浴,不得吃五荤三厌,专等二月十九日,举派弟子在洞里大礼这五株石笋,然后用圣器将石笋打开,石笋之内便各有一尺余高的一株观音笋,那是天地之正气生成。这种甲子观音笋,采回洞中之后,不到做熟,不能沾天气间的秽气,便是男子也要在百尺之外。 第三二一节甲子观音笋 (2) 洗笋用水只可用衡山的杜鹃露,即在每年杜鹃花开之时,选最大最美的杜鹃花瓣上清明节那天早晨七点钟的露水,还要用当天正好过十六岁生日的未出阁的少女用嘴唇将杜鹃花衔下来,收集在一起。 而做菜的油另有一讲究。普通的观音笋用普通的茶油即可,而甲子观音笋则要用衡山的另一道特产,南岳云雾茶的茶籽油才可。茶籽也有讲究,要清明那日开花,又要八月十五那天结籽的茶树才可,取下之后不可用压榨采油,而是以我祝融峰朱雀门的诸姐妹以火系功法炼出其油,十斤茶籽,不过出半两茶油而矣。 而一且准备好,便到了动火之时。动火先要在夏至那天引来雷电火,一直保存。然后再到冬至那天再用日光火。夏至为至阳,雷火为,至阳之中要有一;冬至为至,日光火为阳,至之中又要有一阳。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便又要等到来年的春分那天,阳交合之时,用保存的夏至冬至的火做成‘甲子观音笋’,金道长,这番忙活,你说做出来的菜可还能换得你的‘放屁神功’吗?” 这一番话,非但是金其子直吞口水,连林 c国余也口水几乎流到前。金其子叫道:“你这一翻忙活,怕是要吃这一道菜到等上一百年才是。就怕我老道没有那口福哦。” 朱雀仙子笑道:“只要道长肯将你的放屁**改良一下,不要非得用放屁的方式出来,哪怕便是用掌风也好,我便从洞中秘藏的十几年前的一盘‘甲子观音笋’送给道长吃。” 金其子又狂吞了一口口水,为了掩饰自己的馋相,连忙又抱着道筒来喝了几大口道:“好,今天老道便做这一个买卖。你小姑娘太能还价了,只普通一盘菜,便把我老道的神功都骗去了。” 林国余几乎咧了嘴,心道:“这老道也太会得便宜卖乖了。你那个放屁神功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是在朱雀仙子的眼中看起来好看罢了。而她所说的那一道菜,恐怕你就算有十万大洋也未必能有福气尝上一口,这样还算做生意亏了吗?” 第三二二节斗的居然是尸体 (1) 他们在这里陪若无人的谈生意,那边张习镇的雄剑是步步紧逼,又前进了几尺,阿日斯兰此时完全等同于以一人之力敌住张习镇、苦渡、明法、林国余还有半个金其子,这时再也不象刚开始那般轻松。 徐淼从厕所出来,拿了一个马桶,马桶里装满了屎尿,上面还倒扣了马桶勺子,向张习镇问道:“师父,便这样给阿日斯兰额勃扣上?” 张习镇全身用力的与阿日斯兰角力,正在紧要关头,身子不能动。金其子透过身前五彩斑斓的烟火喊道:“你这个笨小子,弄这么多这东西来做什么,我老道刚才与那小姑娘谈论吃食谈的兴起,你便拿了这些来坏我老人家的胃口吗?你快倒了去!” 张习镇这才抽出一些精力来,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徐淼把屎尿倒在阿日斯兰的身上,徐淼拿起马桶勺便要往阿日斯兰近前去,却见阿日斯兰手指一动,减少了两枚丢向金其子的球电,甩向徐淼 c。金其子连连喊:“喂喂喂,老家伙,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我老道看这烟火正在兴头上,还多亏你的烟火让小姑娘送我一顿美食呢,你这么快就不放了,象什么话吗?” 阿日斯兰两眼向金其子望了一望,却也无暇再说什么话。两道球形闪电打到徐淼近前,徐淼拿着马桶勺一挥,球闪沾到马桶勺上,象一块被摔在水泥地上的玻璃一样溅开,徐淼挥动马桶勺,一勺屎尿倒向阿日斯兰。 阿日斯兰长叹一声:“张天师,你我今日胜败未分,是因为你用这种恶毒的法子想破我的法术,我是不能再做停留了。金其子道长,我本与你一见如故,但是你也执意相祝张天师,坏我报仇大计,也罢,我去之后过不了几日必定会亲身前来,倒谁后便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萨满教的真正的功夫。诸位,我先告辞了!” 金其子叫道:“喂,老东西,咱们俩还没有吃够烧鸡呢,你可千万不要走!” 阿日斯兰的身上一道绿光透体而出,直奔九霄,转眼之间身体摔倒在地上。天空中的雷也停住了,几道缠住张习镇手中雄住的雷也消失了踪影,张习镇手中的雄剑仍是向前直飞过去,扑的一声没入了阿日斯兰的身体里。 苦渡明法两位大师收了掌,双手合实道:“阿弥陀佛!” 金其子把道筒又放在了嘴里,喝了一口燕窝道:“佛什么佛啊,人家都走远了,你们还念佛呢!” 雄剑没入阿日斯兰的身体,居然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徐淼近到阿日斯兰身子的面前,用手在他的鼻子间探了一探,没有一丝的呼息,又了他的尸体,早已经冷凉如冰,不禁失声道:“师父,这个人早就死了多时了。” 第三二二节斗的居然是尸体 (2) 张习镇“哦”了一声,也走到阿日斯兰的身边,拉出了三五斩邪雄剑,细看伤口,只见肉向外翻着,果然没有一滴鲜血,再身体的温度,不禁奇道:“两位大师,你们来看,阿日斯兰的身体来看,他死了绝对不止一天了。可是刚刚还与我们斗的那么厉害?” 苦渡大师看了两眼,说道:“真是奇了,难道刚才与我们相斗的,便是一具尸体?” 金其子冷笑道:“你们这群天师大师,这才看出来啊?唉,倒也是怪不得你们几个,说起来我能现这老家伙的古怪也是侥幸,先前他送我那半只烧鸡来吃,可是那只烧鸡闻起来香,实际上吃到嘴里却是苦涩难咽,也便是我老道能吃下去吧;再接下来这位大师又拿起我老道的道筒来喝茶水,哈哈,我老道的茶水除了我老道之外,天下便没有第二个人能喝。就算是你张习镇和那两位大和尚喝了怕也得跑肚拉稀个三五天才能停,你们几个不信么,要不要试一试?” 几人看了金其子的早已经看不出本色 c的道筒都不禁摇头,金其子又道:“可是那位大师喝下我的茶水之后居然毫无异样,这时老道更已经认定了他的来历有些奇怪,待到到了院子之中,我才渐渐的想明白了,原来阿日斯兰居然早就死了,而且在几日之前便已经死了,或者说来的并不是阿日斯兰本人,而是他的灵魂和一具尸体。” 金其子顿了一顿,拿起道筒来又喝了几口,这才继续说道:“其实说起来,这种功夫倒并无什么特殊之处,无非便是以自己的灵魂出壳,功夫浅者近则百里,功夫深者则远则万里之外,只要到达目的地,就近找一个和自己体质相仿佛的人,以自己的灵魂占了他的身体。把原主的灵魂都完全的挤出,形成游魂,自己反客为主。这样子从外表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任何的两样,但是事实上可以说只有听觉和视觉,别的感觉都消失了,包括味觉在内。理论上是可以一直占了这个身体,但是事实上因为火候难以撑控,所以经常会造成灵魂占据的这个身体会慢慢的死去,但是这也并不妨碍施法者的灵魂继续控制尸体。 第三二三节是敌是友 (1) 阿日斯兰便用这办法,也不知其真身在何处,在附近找了这一具身体,来到了滇池岛上与你们几个对招,若是胜了呢,自然可以杀掉你们几个,为他的什么狗屁远祖梁王报仇,若是败了呢,大不了灵魂出壳找回自己的身体,可以说是有百胜而无一败,可笑你们几个还居然在这里和这个阿日斯兰斗的火热,真是一大笑话,哈哈哈。”金其子脱口甩出了这一段话,羞辱在场的几人。 张习镇、苦渡明法几人若有所思。林国余这时接口说道:“金道长,若是阿日斯兰远在万里之外来纵这具身体,那么是不是这具身体所表现出来的法力远在他的真实法力之下?” 金其子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刚才这个阿日斯兰的功夫高过你们两个老和尚,较之张习镇强的并不多,但是如果他的真身来到的话,恐怕你们几个便未必是他的对手了。便有个脑袋想想也能猜到这一点,人家远在蒙古,居然敢跑到云南来找你们几个报仇,没有三把刷子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便是我的阿猫阿狗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netbsp;张习镇说道:“既然他要来报仇,咱们拦也拦不住。索过几日便是天师会开幕之时,我当初邀请的天下法术界中,还有少林、武当、峨眉、以及其它一些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道友,想来这时候已经在路上,我便不信凭他一个蒙古巫师便能把我们中华正教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金其子摇了摇头。便以张习镇这一句话,便已经承认了自己确不如阿日斯兰。试想阿日斯兰祖代便以天师教为大敌,当然对天师教的功夫极为了解,并加以个个破解,其功夫虽自然以萨满教为主,但是却并不一定局限于萨满教。当年梁王在云南之时,手下也有苗蛊、降头师等等好手,必然也会一些南洋的法术,这些年世代经营,就算对于每一家的邪术略有小成也不容小视。天师教这次大会的目的已经昭告天下----为了和保护阳符经,可是阳符经现在却是一块肥肉,林国余自保都不足,手中拿了这块肥肉又不知道要招惹多少或明或暗的目光。天师大会是否会有结果,真是心中无数。 经此一战,院中已经是一片狼藉,张习镇命了众弟子打扫院落,这些人菜只吃了几口,早已经无心再用餐,都各自回到了张习镇给安排好的房屋之内休息,倒是金其子还感觉腹中饥饿,又跑到屋内,硬是从下人手中的盘子里拿下了一些菜饭,又装入了道筒中食用。 第三二三节是敌是友 (2) 当夜张习镇拿了朱雀仙子的窃脂泪给张鑫在周身的各处大按摩过后,亲自给张鑫盖好被子,转回身来。向地上跪着的徐淼张垚瞪了一眼,问道:“你们俩倒,和那五仙散人是怎么遇上的,又是如何丢了天师经箓,不得隐瞒,胆敢有半句不属实,我敲断他的脚,逐出我天师教!” 徐淼与张垚对视一眼,自从入到天师教后,从未见过张习镇了这么大的火。刚才还是一副温文尔雅,不温不火的一派大宗师的样子,现在突然两眼瞪的仿佛墙上画的钟馗天师一般,二人本来还有心隐瞒,但是这时却禁不住的混身哆嗦,还是徐淼先道:“师父息怒。与五仙结仇,却是我们先行挑起事端。但是也是事出有因,五师弟见那五人一身邪气,生怕他们也是冲了天师会而来,便有心试他们一试,岂料他们却是先偷了大师兄带来的天师经箓,然后又在路上拦住我们几个,后来还是昆明城内的官军出现,才把他们赶跑。可是我们没有料到后来又在昆明城郊遇到了那个金其子和五仙斗的正凶,我们想那个金道长虽然不知正邪,但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正借这个机会抢回天师经箓。结果,最终那两仙自爆,护了另一个女子逃走,可是我们几个却受伤了,伤最重的便是大师兄……那个金其子也受了重伤,连连吐血, c便在滇池里,还连吐了几大口,在滇池岛上也吐了血。” 张习镇冷笑一声:“那个金道长受了伤?你们几个相信他受了伤?” 张垚连忙道:“是,是弟子亲眼所见。他也被那两仙的尸炸到,连连吐血不止。” 张习镇道:“哼,他连连吐血不止,可是为什么刚才却不见他吐血了?你看吃饭喝茶,哪一样不比我还要健康几倍?后来还在我的院子中施展什么狗屁神功,只是防守,却丝毫不去进攻那个阿日斯兰。” 徐淼道:“师父,这个金其子倒底是何方神圣,你可曾在江湖中听说过他的名号?” 张习镇摇了摇头:“中国法术界虽大,能练到他这种功夫的也是凤毛麟角,按理说我没有不知道之理。只是对于这个人倒是生疏的很,也不知是敌是友。不过按他的所作所为,倒是似敌的可能略大一些。可是他来我们天师会又是安了什么目的呢?若是为了阳符经,林国余分明就在他的手里,他完全不必费这种周折。若是为了灭我天师教的威风,那么刚才他就应该帮着阿日斯兰出手了,可是他也没有这么做,反而出言告诉我们用粪水来攻击阿日斯兰,这人的举动神出鬼没,倒是真让人想不透。 第三二四节人后商议 (1) 徐淼突然叫道:“哎呀,糟糕!如果金其子是敌人的话,那就麻烦了。师父,我们先前说他直在吐血,而阿日斯兰恰好在他上岛之后也突然出现,会不会是金其子受伤吐血是假,而以吐血作为标记是真。我们滇池岛虽然在滇池之上,可是一般人要想上到岛来,并不容易,到了岛上再躲过层层机关,更是难上加难。如果金其子吐血便是做路标的话,那么不等于我们滇池岛便门户洞开了吗?” 张习镇眯着眼想了一想,说道:“徐淼,你告诉弟子门人,一路找寻金其子吐的血,把金其子吐的血一直引到滇池湖的那个地方,如果真是他引敌人来犯的话,就……” 张习镇手掌猛的向下一落,做了一个砍头 c的手势,徐淼愣了一愣,道:“师父,你说的是那个地方!” 张习镇点了点头,徐淼答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张垚仍跪在地上,叫道:“伯父,我……” 这时四下里无人,张垚才敢叫张习镇做伯父,张习镇把张垚从地上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唉,垚儿,在天师教中,除了我这两个儿子,便是最疼爱你了,你怎么老也改不了你的这种毛病呢,做为未来天师教的长老级人物,你还真的怕找不到漂亮的女子吗?倒时候伸手一挥,虽然不能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是要个几十个丫环小妾又有何难?怎么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张垚惊道:“伯父,路上的事情真相,你都知道了吗?” 张习镇大手在张垚的肩上拍了一拍:“垚儿,伯父还没有老糊涂,任何事情都瞒不过我的。张鑫这孩子我一向寄与了很大的希望,这次来开天师会我也有意让他与各门各派的法术前辈见面认识一下,然后通告法术界,将他确定为天师教的继承人。咱们天师教中传位长子虽然是祖师爷定下来的规律,但是也要有一个正式的仪式才行。可是眼下看来张鑫这孩子虽然法术远远过了我的当年,可是江湖经验,看人识物还要多加历练,更是因为这些而吃了这么大的亏。唉,这也真是让我放心不下。眼见我便要带领天师教和诸多法术界人士与日军一战,如果我不幸成仙,那天师教的身后事又当如何呢?唉。” 张习镇缓缓的转过身去,倒背了双手,盯着钟馗天师的画像。张垚又跪倒在地,连在地上爬了两步,跪到了张习镇的腿边,泣道:“伯父,你是天师教这百余年来最为杰出的领袖,怎么可以说此不吉之语?伯父的法术高深,再有各位大师相助,那些东瀛法术师不过是跳梁小丑,怎么能和伯父相抗?” 第三二四节人后商议 (2) 张习镇叹道:“唉,垚儿,你这话只不过是宽慰我。东瀛忍者虽然出于我中华,但是这几百年来,早就已经展变化了,便如今日那个蒙古的萨满巫师一样,他们时时把我们中华的法术当做最大的敌手,甚至可以说早就对我们的法术了如指掌,而我们这几百年来固步自封,自以为是,却对他们的功夫毫不知道底细,真的对战起来,孰胜孰败还在两可之间。更何况日本人对我中华法术界是早有预谋。你道他们故意把阳符经现世的消息传的天下皆知,其中便没有用意?哼,他们是想先挑起我们法术界的内乱,消耗自身的实力,然后再各各击破。” 张垚道:“伯父,那我们还要招开天师会?不是更顺了日本人的意愿了吗?” 张习镇道:“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谁都明白,可是有哪只鱼能看着鱼钩上的蚯蚓不动心呢?阳符经世代至宝,当年刘基便用几招阳符经辅佐了朱元璋和朱棣两代帝王,法术界有谁会不想得到 c阳符呢?是以,明知日本人是用了计,可是还是有无数的人报之以侥幸心理。这便是劣根,修佛修道之人也难免啊。” 张垚道:“伯父,那对于林国余那小子和金其子,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张习镇摇头道:“先不必了。看姓林的那小子还不成气候,金其子的身手高不可测,至少不在我之下,要动他们,也是不容易,更何况我们此时动了他们,无异于把我们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这对天师道的展实在是大大的不利。现在我们只要多加人手,留意来参加天师会的各路人马的动向,至少我们要在名义是保持我们救国的旗号。”张习镇又转过身来,再次把张垚从地上扶了起来,把手里的窃脂泪交到了张垚的手中:“垚儿,外面的这些事自有我打理,你也不必太心了,这几日你先照顾鑫儿,负责他的饮食起居与疗伤,天师会招开在即,我怕是什么都顾不上了。鑫儿便全靠你了。 第三二五节炮轰龙虎山 (1) 张垚接过了窃脂泪,端详了两眼,向张习镇道:“伯父,这枚窃脂泪真的有效吗?切莫要因为朱雀门的一个假珠子倒耽误了鑫大哥的病情。” 张习镇道:“这点你大可放心,朱雀门的那些女子虽然毫无心机,可是我也不大信的过,至于这一粒窃脂泪嘛,却并不是朱雀门的那一滴,而是我龙虎山的。” 张垚又是大吃一惊:“啊,伯父,那个朱雀仙子讲到窃脂泪是如何如何之难得,几百年才得几滴,怎么我们龙虎山也会有天师泪的?” 张习镇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张鑫,说道:“唉,本来这件事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过现在鑫儿的病要靠你照顾,而天师会后会怎么样,却也说不清了,所以就是告诉你也无妨了。我们天师世家世代受皇封,甚至曾有数代公主都嫁到我们天师教中,其它的王候之女更是不计其数,你应该知道吧?” 张垚点了一点头,说道:“是的,我们教中的经卷上多有记载,比如刘伯温的侄女也曾经嫁到天师教。” 张习镇点点头道:“不错,想当年 c我们天师教是何等的威风,世代都有皇帝亲封为正一真人,受一品俸禄,等同于实际上的国师,可以在全国任意传教,只要我们天师教一声令下,连皇帝的宝座都要颤三颤。可是后来清军入关,到了乾隆皇帝,把我天师教天师的一品降为五品,不准在全国传教,大力天师教,当时大清国力正胜,天师教不得有暂且忍耐。到了几十年前,洪秀全作乱,占了江南的半个中国,当时事实上我天师教是在暗中支持洪秀全的。” 张垚惊道:“伯父,这不可能吧?当年洪秀全的江西总指挥便是石达开,他在那一战中动用了火炮,炮轰龙虎山。当时我龙虎山的所有道观化为灰烬,烧的当年的天师带了印逃出龙虎山避难,后面石达开的追兵却一直不肯舍去,当时背了天师印的一个小道士还摔倒在地上,把宝印掉到地上,幸好是太上老君所传至宝,石达开的那队追兵明明把天师印一脚踩到了泥里,可是却是仍然没有现,一直朝前走了去。也幸亏太上老君保佑,才使得我正一教的正式弟子没有死伤。我们这些年一直都痛骂洪秀全和石达开的,怎么会反倒是暗中支持他们?” 第三二五节炮轰龙虎山 (2) 张习镇笑道:“哈哈,垚儿,这你便不明白了。你想,以当时洪秀全的情况,他是见僧杀僧,见道屠道,打着洋鬼子教派的旗号,他怎么可能会公开让我龙虎山是支持他的?再者,当时洪秀全的势力虽然强大,可是能不能打败清朝满州人,却也难说,我天师教历来的传统是不立于危墙之下。中国只有两大世家,一是山东孔丘的孔家,另一个便是我们世代天师的张家,这两个大家世代相传,无论哪朝哪代,谁人当了帝王,两个世家都是荣耀无比。如果我们不是恪守了这条祖训,早就已经被灭族了。所以我 c们故意弃了龙虎山的那几个道观,也向满洲人表明我们和洪秀全是势不两立的,而同时我们又在暗中支持他夺天下。你再想一下就算有太上老君在天上保佑,可是那追兵明明已经踩到了天王宝印,他就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垚突然明白道:“除非他们是故意放过天师宝印和天师教的弟子门人。” 张习镇道:“不错,这正是当时达成的协议之一,当年的天师允许洪秀全杀一些天师教俗家弟子做做样子,但不允许他们杀真正的天师教众,是以在洪秀全炮轰龙虎山后,我天师教的势力丝毫未损。” 张垚说道:“是伯父,那后来打衡山也是我们天师教暗中帮忙的吗?” 张习镇点了点头:“事实上后来洪秀全几次攻打佛道两家的山,都有我天师教在暗中帮忙。便是在祝融峰上,我教把朱雀门的两只窃脂收服,转移到了龙虎山中的两座山洞中,原来朱雀门取窃脂泪的办法是令窃脂鸣叫,而在我们龙虎山却不宜太过招摇。于是那代天师把两只窃脂的舌头都割了下来,让两只窃脂互相可以闻到对方的气闻,即不能见到对方,也不能听到对方的叫声,以此才取得窃脂泪。” 张垚不禁道:“伯父,真没想到我们天师教还会暗藏了窃脂这种神鸟,真是想不到。既然如此,伯父又何必要从朱雀仙子手中接过这泪窃脂泪呢?” 张习镇道:“朱雀门人既然要送给我们,哪里有不受之理?索便当做欠她们一个人情,朱雀门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向势力单薄,想找一个靠山而矣,我们又何乐不为呢?再者,等鑫儿接任了天师之位后,垚儿你便向朱雀门要几个小妾,阳双休,不是更好?” 张垚脸上大喜道:“侄儿谢谢伯父关心。”心中却不禁想道:“唉,伯父,你真是老糊涂了,朱雀门那些女子都是纱巾遮面,身材虽然好,想来脸上却好看不到哪里去,那个朱雀仙子固然是好看,可是等你老人家仙去,张鑫大哥接了天师位,怕那时她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了,还有什么味道? 第三二六节金其子传功 (1) 张习镇说道:“垚儿,鑫儿的身体这几日便要托你照顾了,今天我与那个阿日斯兰较法术,实在是乏力的很,我要回去打坐调息了。” 张垚躬身道:“是,伯父,侄儿定当全心全意照顾鑫大哥。您也不必太过劳了,未来的几日怕是事情会越的多了。” 张习镇嗯了一声,伸出右手,将手掌轻轻的与画像中的钟馗天师的手合在一起,一道密门缓缓的从墙壁上打开,张习镇走了进去,门又缓缓的闭上。 在林国余和金其子的屋子之中,林国余坐在床边,金其子在桌子前拿了条从水池中捞起的鱼,正用他手中的简板当做刀具一片一片的割了下去,蘸着道筒里从饭席上拿来的菜汤,吃的有滋有味。 朱雀仙子这时在一旁边皱眉道:“金道长,这种鱼生着也能吃啊?你老人家的胃口可真是不错。” 金其子一面咯吱咯吱的咀着,一面摇头道: c“哎,你小孩子家和这个林小子一样没有见识。鱼做熟了自然好,可是生吃也是别有一番味道。你不知道那些东洋人便是最喜欢这一口么?” 林国余虽然也曾生吃过鱼肉,可是那都是不得矣而为之,这时也极不认可金其子的说法:“道长,我阿爸倒也说过那些东洋人也喜欢吃生鱼肉,可是那些都是未开教化的人,茹毛饮血,咱们中国人哪里有这么吃法的?” 金其子哼道:“茹毛饮血,未开教化。***,他们要是都未开教化,哪里还会有那么多会飞的鸡?还会有能爆炸的蛋?” 朱雀仙子道:“可是不管怎么说,吃生食终会对人体不好吧。火是人体之阳气,未经火气的饭食总是难免冷伤胃。” 金其子道:“嗯,这话倒比刚才林小子那话有道理,难怪你以够成为一派之长呢。只是你们朱雀门从洪秀全作乱以来,势力都太单了,只能倚在大派鼻息下生存,难有出头之日啊。” 朱雀仙子道:“唉,的确如此。其实我教创教一来便不是很强大,自从洪贼,杀上衡山,我门中的老一辈高手便大多或死或失踪,余下的我师父那一代人中,师父曾多次说过,都是朱雀门以前余下的皮毛法术,很多都已经随着前辈的去世而失传了,连窃脂鸟也失踪,实在是朱雀门的一大憾事。” 金其子又片下了一大片的生鱼肉,也不做声。 林国余说道:“道长,你不是说要教仙子那什么放屁神功吗?怎么这会又不说话了?仙子姐姐,怕你的那个什么甲子观音笋的作用已经过去了哦,金道长忘比较大,这时怕是什么都不记的了。” 第三二六节金其子传功 (2) 金其子嘿嘿一笑:“林小子,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也算同过生死,没想到你小子天生是见色忘友之徒。便见了这小姑娘长的年轻漂亮,就处处向着她说话,你也不怕你那什么盘子,碗姑娘吃你的干醋吗?” 林国余一怔,傻笑两声,也没有接金其子的话。金其子说道:“呵呵呵,我与这小姑娘也算是有缘,好吧,我便把你们朱雀门几十年前失传的一套‘祝融心法’传给你。反正这种功夫,阳气中带了一股天生女子的气,老道我虽然是知道,可是却也不能练。可是这一大把的年纪,也不能再收女徒了。哈哈。小姑娘,瞧在你许给老道那甲子观音笋的面子上, c老道才传你的。阿猫阿狗,你们一个到门口,一个站在窗下,不准偷听,也不得外人靠近。” 川东二怪应了一声,退到屋外。 金其子见屋中只有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将自己的道袍脱下,反过来丢在地上,这老道的袍子正面油晃晃的,里面却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一脱下来,便是一股异味,朱雀仙子和林国余都捂住了鼻子,金其子却是大力的吸了一口气,叫道:“好啊,好啊,天地间便只有我老道的味道最好了。小姑娘,你过来看。姓林的那小子,你练的是阳符经,本也是火系,这一套祝融心法虽然不太适合你练,但是想来对你小子修习阳符经却也或有帮助,这小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也听吧。” 朱雀仙子还不知道金其子所说的“祝融心法”是真是假,反正也是老道代传,让林国余听去也无妨,何况心中也对林国余有些好感,所以道:“林兄弟听了,当然没有妨碍。” 金其子点了点头:“这便好。这一套祝融心法,我想你教中也有记载,但是我见你刚才的身手,却是全然不会。当年老道也是偶然得了这一套心法,这么多年也没有仔细想过,倒也不知道还对不对。” 林国余心道:“练功这玩艺有闹着玩的吗?你都不知道是不是还对,便拿来让人练习,这只要有一点错误,练功的人恐怕这条命就没了!” 第三二七节祝融十五式 (1) 金其子手里拿了简板,轻轻的在道袍的里面一刮,登时刮下一层油渍,却也露出道袍里面画的图案,居然幅的“六十四卦象”。 金其子以简板指着道袍里面的卦象说道:“当年祝融离帝南征,后来被帝封为‘南岳大帝’,南岳属火,是为离卦;而道家的八八六十四卦中,共有十五卦与离卦有关,分别为‘同人,大有,噬嗑,贲,离,晋,明夷,家人,睽,革,鼎,丰,旅,既济,未济’这十五卦中都内含离卦,后来便被朱雀门的开派祖师以这十五卦创了祝融心法和以祝融心法相关的祝融十五式,这十五式中并非一味用火,第一招‘同人于野’,天在上,火在下,是为正理,大火初起,便烧遍山野;第二式‘阳火炽天’,火本天下而起,却是一直烧到天上,已经是盛及;第三式‘雷火相合’,火烧与天上,便传来奔雷之声,这时火势而不可收拾,……最后一卦未济,即是八八六十四卦的收尾之卦,也是这祝融十五式的收尾之招‘水火无穷’,这一式火在上,而下水已生,世间万物本无始无终,延绵不绝,至此,虽终而实为不终……” netbsp;金其子以检板点着袍子内的六十四卦,给朱雀仙子和林国余讲解这祝融心法与祝融十五式。二人本来都是习练阳系法术,到此一听金其子的讲解便都已经明白,金其子在屋内足足讲了有两个时辰,这十五式的练习,变化及相关的应用都传给了二人。 金其子道:“这十五招若要练好,总要有几年的功夫才行,所以眼下我传给你二人,倒并不要求你马上学会,你们只要记住就好。我可告诉你们,我老道生懒散,这些话可从来不说二遍,你们两个谁没有记住的,互相问一下,要是两个人都没有记住了,那么这祝融十五式你们也不必练了,就让它消失也好。” 朱雀仙子在心中默想了一遍,这祝融十五式的心法口诀都已经记在了心里,心中多年来对于朱雀门的许多的法术突然之间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便如同一层云雾被大风吹散,阳光普照,又好象禅宗所讲的顿悟一般,心中欢喜不尽,向金其子施礼道:“道长,多谢你传我这‘祝融十五式’。当年师父也一直为这十五式失传而耿耿于怀,至死不忘,今天道长又把本功传回朱雀门,便等同于于朱雀门有再造之恩一般,小女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道长了。” “哦?”金其子忽然眯起了他的两只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朱雀仙子高耸的脯,咽了一口吐沫:“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想不到我老道果然还有这等福,哈哈哈……”张开双臂来抱朱雀仙子,朱雀仙子往旁一躲,闪过了金其子。 第三二七节祝融十五式 (2) 金其子无耐道:“唉,连你小姑娘也赚我老道老了,唉,人生在世不如意事何其之多……”拿起简板在道筒上一敲,唱道:“大姑娘美啦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轻解那罗裙地上躺,两条大腿明晃晃……” 朱雀仙子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却也终是女子,一听金其子当面唱这曲马上显的有几分的尴尬,又见金其子再无传艺的意思,连忙向金其子道:“道长,林兄弟,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休息了。林兄弟对于这祝融十五式若是真有不明之处,道长又不愿讲的话,林兄弟大可来找姐姐……” 林国余这时也是脸上烧,巴不得朱雀仙子早些退下,给仙子拉开屋门,送了出去,一直望着仙子走入前院,林国余才转身回来。 金其子也唤回川东二怪,依然和在客房中住的一样,川东二怪打了地铺,金其子只在椅子上打坐,林国余独自睡了大床。连日劳累,不多时便已经睡去。 第二日早起,张习镇带着众人都吃过了早饭,都在客厅里议论召开天师会的相关事宜。金其子耐不住寂寞,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喝了几道筒水,便站了起来,大声叫道:“不好不好,光听你们这些人在这里说什么救国,谈什么救出林易仁,灭了日本忍者,都在空谈,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老道不和你们一起了,看这滇池湖上好景色,老道便去,再捉他几尾鲜鱼来吃。林小子,你跟老道一起去吗?” 林国余向金其子摇了摇头:“道长,张天师开这天师会本来也有很大的成份是因为我的家事,我怎么能够离开呢。” 金其子道:“好吧,林小子你就在这里陪他们闲扯吧,我老道是呆不住了,阿猫阿狗,你们陪我去。” 川东二怪答应着和金其子向外走去,金其子一面走,一面又哼哼唧唧的唱起了歌子。张习镇向身旁立着的徐淼施了个眼色,徐淼悄悄的从侧门退了出去。 注:为省字数,祝融十五式后面几式先不写,大家可能会笑肖某仿金庸以卦象为招式命名,反正祝融几式在本书中用处不是很大,或于《赶尸前传之蚩尤魄》中,祝融十五式才出风头。 第三二八节重要人物 (1) 金其子假做不知道有天师教的人秘密跟了他,带了川东二怪在滇池岛上东游西转,真把张习镇的滇池岛当成了普通的公园菜市场了,却是苦了偷偷跟踪他的徐淼了,即要和金其子保持一断距离,又不可离他过远,又有张习镇的命令,不知这人是敌是友,也不敢造次。 金其子由张习镇在滇池岛上的院子处一直转到了湖边,这滇池岛本来就不是很大,岛上的动植物虽然有不少新奇之处,但是金其子走马观花,转的很快,不多时已经来到了滇池湖边,指着湖水向川东 c二怪说道:“阿猫阿狗,这滇池中的异种鱼类一向很多,你们俩谁下去给老道抓两只来,让老道尝一尝鲜,老道保管忘记不了他的好处。” 胖怪与瘦怪对视一眼,都向金其子说道:“道爷,我们俩虽然住在川东,可是一向水不是很通,滇池湖这么大,怕是我俩下去便上不来了。” 金其子骂道:“***,你们两个东西真是没有用。让你们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老道让你们教会我赶尸,你们也光说些屁话,真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 瘦怪连忙答道:“道爷,你先前费了我们的法术,现在我们空有一把子力气,却是已经和两个废人没有什么区别了。现在让我们兄弟俩下到湖里,还不如你现在就要了我们的命呢!” 金其子笑道:“格老子的,你们两个兔崽子居然学会和老道犟嘴了。也罢,老道便不让你们俩跳下去了,也省得你们俩下去会真的舍不得上来,去给当年跳下这湖的那个元人梁王招了女婿,我老道就连个给我抬单架的人都没有了。只是可惜了这滇池湖中的鱼们,少了我老道这张嘴巴的度,何时才能脱出苦海哟。” 金其子坐在滇池边,拿了道筒喝着水,一直望着池的对面。川东二怪不知道金其子有何用意,只好守着他一句话不说,生怕自己说出几句什么话来金其子又突奇想,让自己去到滇池抓什么怪鱼了。 便这样坐了一会儿功夫,金其子却是越的沉闷,又过了一会,突然抱着道筒打起了闷雷般的鼾声。 这时湖面之上忽然一条黑影从滇池远端而来,由远及近,船头上挂着一只风铃,虽然在微风中,但是众人耳朵都极其的灵敏,听的真真切切。徐淼听的一愣,心想:“这不知是那一教的高人来参加天师会了。”他知道这风铃本是滇池上报信的工具,是有重要人物前来,就连昨天张鑫受了那么重的伤来到滇池岛,却不够资格在船头挂风铃。这时挂了风铃,绝对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大人物来了。果然几个岸边接应的弟子急匆匆的向张习镇的院子奔了过去。 第三二八节重要人物 (2) 金其子的鼾声一停,两手揉了揉眼睛,向川东二怪道:“是哪里的阿猫阿狗又来了,居然吵的老道睡不好觉,真是不识敬老爱老,应该打屁屁。” 瘦怪指了远处的船只道:“道长,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到了,可能是来头不小,你没看到船头有人一直拿了一面旗在摇动,怕是和岸上的人传递信息。” 金其子向远处望了一望,果然船头一人拿了一面旗在打旗语,金其子骂道:“他***,老道昨天来可没有那么大的气派,这是谁啊,还要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来,存心要气我老道吗?***,吵了老道睡觉,老道非得谁不可。” 这只船离了金其子还有三四百尺,金其 c子四下望了一眼,向川东二怪道:“不如委屈你们俩小子一下,你们跳入水中,我老道踩着你们的背到了那船上去?” 胖怪道:“格老子的,道长,刚才我师兄都说过了,我们俩水本来就不行,你怎么又提起这事儿?若是在陆上,老子们担你走上几十里也不怕,可是你就不怕我们没在水里,把你道爷也给淹死?” 金其子吓的一哆嗦,连声道:“算了算啦,老道不用你们了。你们想死,老道还活的好好的,想再多活些年呢。”便四下打量有没有可借力的东西,望见一块假山石突出露在外面,金其子喜道:“他***,老道便是好运,这里原来便有现成的船。”伸手把这块石头抱在怀里,两手一用力,举了起来。 眼见这方石头有百余斤重,金其子向地上狠的一摔,石头摔成了几块,金其子拿起了一块有拇指般粗细,比两只普通的饭碗口略宽一些的石头片,拿在手里,向远处喊道:“喂,船上来的那小子,快点把你藏匿的烧鸡给老道准备出半只来,老道这便要上船了!” 把这片石片向前一甩,一道水线直奔那条小船而去,金其子身子凌空跳起,象一只敏捷的小燕一般,从空中真漂到了那块石板之上,石板这时仍借着他甩出的力在滇池湖面漂起一连串的水纹,并不因金其子站在上面显的有一丝毫的重感。 第三二九节武当弟子 (1) 金其子立于石块之上,倒背了双手,一头银随风舞动,在这一刻才和他以往邋遢的道人形象完全脱钩,变的有了一丝仙风道骨的感觉。身子离船还有四五丈,金其子凌空跳起,跃到了船上,而那块石头仍是一直向直,眼看便要击中这只小船,船上的两个天师教弟子惊的“啊”了一声,连忙拿起手中的竹竿来拍打漂来的石块,哪知那块石块与这艘船相据有半尺左右,突然力道用尽,自行没入了水中,倒是这两名天师教的弟子立在船头,有些不知所措。 金其子笑道:“老道随手丢了一块石头,便让你们害怕成这样子了,唉,可笑,可笑。” 这时船舱的帘子一挑,一个军人手扶了腰,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船上立了一个白的邋遢老道,向老道拱手道:“这位道长,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高人,可也是张天师请来参加天师会的客人吗 netbsp;老道白了一眼这位军人,摇了摇头:“什么张天师,张地师的,老道倒是认识一个叫做张习镇的臭小子,不给我老道吃好饭好菜,我老道闲的无聊,便在岛。结果在这岛边正梦到有只大鱼爬到老道的嘴边,老道张嘴刚要咬他一口,结果你小子的这艘破船倒把老道的那条大鱼给惊走了,老道也不为别的而来,只是想让你赔老道的那尾鱼!” 这个军人穿了一身暂新的军服,肩上挂了一个上尉的军街,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却也是气度不凡。这时见金其子让他来赔梦到的大鱼,上尉道:“这位道长,你让我陪你的鱼,倒也容易,等开完天师会后,你随我去到昆明警备司令部,我请你吃个够。” 金其子上下打量了打量这个上尉,说道:“你说能赔我这条大鱼,我却是不信。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相信你?” 那边的天师教徒道:“金道长,这位可是昆明守备司令部杜聿明将军的参谋,这次是特来参加天师会,商量解除保山等地的瘟疫和解救林易仁先生的,可是张天师的贵客,道长不可无理。” 金其子上下打量了这个上尉许久,突然道:“你是武当那牛鼻子老道的什么人?” 这句话一出,两名天师门人都愣了。那个上尉却突然伸出大拇指,向金其子叹道:“道长果然是好眼力,一眼便瞧出在下的师承来了。在下在参军之前,的确曾于武当山修行,武当山的道明道长便是在下的师父,在下俗名叫做许绍光,敢问大师怎么称呼?” 金其子笑道:“什么称呼不称呼的。你若看老道顺眼,便叫我一声道长,若是不顺眼,便叫一声牛鼻子,老杂毛,若是这几者都不肯叫,便叫我金其子也无妨。” 第三二九节武当弟子 (2) 许绍光拱手道:“金其子道长,失敬失敬。” 金其子道:“失敬?那失不失的不个屁用,只是老道的那条大鱼还来不及吃,便被你给赶跑了,这笔帐要怎么算法?难道还要我冲上武当山,去找你那个师父,什么道明道暗的要吗?” 许绍光看了金其子一眼,哼道:“道长,在下对你礼数有加,是因为以前也出身道家,算的是都是老门人,可是道长如果辱及先师的话,在下便不客气了!” 金其子道:“呵呵,果然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倒会顾及老师的面子,不错不错,或许还是一个可造就之材。只可惜投身官军,唉唉,这与我道门的宗旨不符吧?” 许绍光道:“道长,如今日军侵华,在校的书生们也都纷纷投笔从戎,参加到大业中来,难道咱们道门的子弟便能面对国家的危难,整日的坐在屋里念经炼丹?在下投身革命,只是为我中华出一份力,不至 c于使我中华国土沦入日本人的手中,这和道门的宗旨有什么分歧吗?” 金其子笑道:“哈哈,看来讲道理我老道是真的不如你了。好吧,老道也不为难你了,只是你欠我的那条大鱼,老道可是不会不要的。你看你小子好大的面子,老道来到了滇池岛,张习镇这老小子连个屁都不放,你一个小小的武当弟子,上尉参谋,张习镇那老小子居然带了全教人马出来迎接了!”金其子往岸上一指,果然张习镇正带着苦渡,明法,林国余,朱雀仙子等人来到了滇池岛边,金其子拉过了许绍光的手,道:“小子,张习镇来接咱们,可不能让他看低了。咱们这就跳到岸上,你敢不敢?” 许绍光自小在武当山出家,直到1939年秋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将军拜祭武当山,有日本忍者攻击李宗仁将军,许绍光将几名忍者打走,深得李宗仁将军的赏识,被“借”到了部队当中,后来又被杜聿明相中,用尽办法将许绍光又借到了云南,挂名为参谋。许绍光年轻气胜,自小在众师兄弟中也是一向不服输,金其子打算试一试他的功夫,许绍光马上应道:“道长取笑了,武当派是道家的泰山北斗,在下虽然不争气,这些功夫还是会的!” 注:肖忉祖母生病,这几日更新不可能正常,也许会有停更。大家见谅。这一节本来计划是孙立人将军的手下出面的,但是根据历史,孙将军当时只是一个师长,派人出现的话,不可能引起天师教的重视,于是换成了另一位名将杜聿明将军,但是只起一个转折的作用,后来出现的,还是“孙将军”。这本书其实错误的选择了为主线之一,结果,历史与虚幻不能兼得,很多东西挥不出来。比如时间,又要照顾书中人物,又要照顾将军,所以可能会和历史同事件几个月,甚至一年的误差----比如今后的野人山之战。 第三三零节水上试武 (1) 金其子笑道:“好,正当如此,长江水后浪须有追赶前浪的勇气,倒不象老道认识的那个林国余小子,你比他可是有趣的很,对老道味口的很。” 许绍光道:“那位传说中习得了阳符经的传奇小子居然也出现在了天师会之上,呵呵,一会儿到要见识一下这个让日军忍者头痛的兄弟是何等模样。” 金其子道:“这有何难,你随老道前去。”身形凭空一跳,拔起几丈,这时顺了风势,两袖一张,灌入了空气,金其子便象一个气球一样身子鼓鼓的向岸边漂去。许绍光喝道:“道长,晚辈也来了!”身子同样凌空而起,向对岸去。 金其子身子先拔了起来,可是靠着风力及两袖里空气的浮力前进,度较之许绍光慢了许多,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金其子这种功夫较许绍光的功夫要高深了不少。不过以许绍光二十多岁的年纪,能有如此的修为,却也是非同小可,若是林国余不是得了阳符经和旱魃传授法术,估计再练十年也未必能有许绍光现在的功力。许绍光到了金其子的面前,向金其子说道:“道长,得罪了,晚辈先行一步了。”身子又向前去。 金其子道:“呵呵,小子,别走 c那么快,走的太快还有什么意思?”伸出手掌在许绍光的肩上按了一把,借着反力自己又拔高了几丈,许绍光只感觉仿佛一道大山压在了自己的肩上,身子的向前的惯突然消失,如同一块重石一样,向湖底落了过去。许绍光心底一惊,身子落到了水中,两腿也没入水里,眼看没有借力的东西可以跳起,偏巧水底一尾尺余长的鱼正欲出水透气,许绍光连忙脚尖点住鱼背,又向前窜了出去。 金其子赞道:“好小子,身手果然不错,不愧是张三丰那老杂毛的弟子徒孙!”眼看许绍光身形似燕,离了岸边不过三五丈之远,金其子两臂身后一抡,袖子中的空气如同炮弹一样出去,金其子在这一瞬间的度较之许绍光快了许多,许绍光只又前进了一丈,金其子已经赶到了他的身后,故计重施,两手一抓许绍光的两肩,许绍光连忙两掌向后一背,来抵金其子的双掌,想与金其子对这一掌后把借反弹之力到达滇池岛上。结果金其子却有防备,双掌向回一收,脚尖一点许绍光腰间的武装带,自己身子又再次拔高,把许绍光压了过去。 张习镇叫了声:“金道长,这位许参谋是昆明警备司令杜聿明将军手下的红人,又是武当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道长手下留情!”这话一出,身子跳了起来,只离水面一两尺高,向许绍光而去。许绍光自己本身地位并不甚高,但是这两重身份可是了不得。杜聿明是云南的司令长官,许绍光这次前来参加天师会,便是代表了他,更何况还有武当派的身份,若让武当弟子在一个不知道来历的老道面前吃了亏,于张天师和武当面上也都不好看,张习镇自然要帮一帮许绍光。 第三三零节水上试武 (2 只是许绍光落势甚快,眼见张习镇离他还有一丈多的距离,许绍光已经离水面不足一尺,情急之下,张习镇丢出了三五斩邪雌雄剑中的雄剑,照许绍光的脚下去。这只雄剑的面宽三寸六分五,张习镇以这剑出,便是给许绍光一个落脚点,便他能再次跃起,达到岸上。 张习镇雄剑一出,金其子已经看到眼里,嘻笑一声:“张天师,你可真是不会待客,人家许小友代表了杜将军和武当派而来参加你的天师会,你却刚一见面便要动刀动剑的,这是什么道理?”手拿的道筒向下一甩,道筒里一道水剑向许绍光的脚面,许绍光一见金其子的水剑了过来,这时全无可凭借之物,若等张习镇的雄剑到了自己的脚下,那时金其子的一道水剑怕是已经伤了自己的脚,这时慌乱中一伸手到了腰间挂的,连忙从枪套中拉了出来,极快的打开保险,向下扣动板机,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枪口了出去,许绍光便凭了这粒子弹的反弹之力,身子再次拔高,向前漂向岸边。 这时张习镇的三五斩邪雄剑和金 c其子道筒是撒出的水剑都到了许绍光的脚下,子弹、斩邪剑和水剑三股力道撞到了一起,只听刺耳的几声连响,先是金其子的那道水剑水花四下里飞散,形成一团气雾;然后余力未消的子弹正出三五斩邪雄剑的剑面之上,巨大的子弹冲力把剑身向下压成了四五十度,然后剑身又猛的反弹了起来,许绍光的那颗子弹头又被回了天空。幸好这时许绍光的身子已经又出去了一丈,子弹没有伤到他的身体,倒是一直向上冲,正巧一只来到滇池觅食的雏鹰飞到了上空,被这粒子弹穿了脯,吱着叫了一声,向下摔了过去。 第三三一节谁的功夫略高些? (1) 苦渡、明法两位大师眼见金其子考教许绍光功夫,结果误伤了一只雏鹰,二人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为那只雏鹰叹息不已。 那粒子弹伤了一只雏鹰,可是张习镇手三五斩雅雄剑却是受到了多股力道----子弹头和金其子甩出的水箭的两重攻击,又有张习镇甩剑的力,剑身变成四五十度之后,反弹回来,自身也迅的往滇池湖里落了下去,本来便只不过高出滇池湖一尺之高,这时更是迅的没入水中,张习镇的身子离了剑柄还有一尺的距离,想抓已经是不可能,连忙竖起二指,运起驭剑术,口中道诀一念,硬是将已经没入水中的斩邪剑拉了回来,拿回了手里。 许绍光这时身子已经到了滇池岛上空,心中暗道:“好险好险,幸好当年在武当学艺不敢偷一时半刻的懒,不然刚才与老道试招,早被他打入水中了!我落入水中自然不会送命,但是这却大大的丢了武当派的名声,再者这一身戎装落水,说出去就是连杜将军的脸上都好看不了。” 身子正往下落,金其子身子只比他晚了半步来到滇池岛之上,叫了一声:“许小子,你可比老道快了半步,这让老道可是脸上无光。”身子未落,又从他的道筒里出来几颗没有吃的花生豆, c向地面甩去。苦渡明法以为金其子要伤许绍光,二人袍子一甩,也腾空跳起,四只大袖子往前一送,收往了金其子的几颗花生米,却又感觉身子一沉,金其子的力道实在是大的出奇,这几颗花生米虽然没有穿透苦渡明法两位老和尚的僧衣,可是却也把他们的升势止住,压的二人迅的向地面而去。金其子笑了声:“老道便知道你们俩看老道的花生米好吃,想要吃两颗,可是你们那么急做什么,老道的道筒中还多的是呢!”又是几颗花生米自道筒中向下一甩,打向苦渡明法二人的身上,苦渡明法只好护了自己周身,再也无暇去管许绍光,便在这时,金其子手中的另几个花生米又了出去,向许绍光道:“这两个秃驴抢了你的花生米,想来你心中必定不服气,也罢,老道今天心情好,也难得大方一次,便让你再多吃几颗。” 金其子嘴里说的是讲许绍光再吃几颗,可是这几粒花生米与许绍光的身子相去很远,大约要隔了四五尺的距离,眼看这落势,却是分明直奔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而来的。林国余心中想道:“不知道金其子又想耍什么花样,他向这个军官的,不可能突然暗算自己,难道他也想试一试自己的功夫了吗?却也不可能,他明知道自己体内阳相冲,功夫根本就施展不开的。”朱雀仙子却是已经探出手来,向金其子道:“道长,你老眼昏花了吧,你说的请这位长官吃花生米,可是为什么却打向林兄弟而来?”两掌向前一探,正是昨天金其子教给他们的祝融十五式中的一式“丹凤朝阳”,两掌间隔了半尺,掌心相对,一团火气由掌心引出,向外拍出。 第三三一节谁的功夫略高些? (2) 金其子应道:“你这丫头,老道刚教了你这招,你反过来倒来坏老道的好事!”虽然这样说,可是却再不进招。眼见朱雀仙子两掌之间阳气丝丝凝成团,向外拍出去,可是令朱雀仙子没有想到的是这两粒花生米与先前的几颗大不想同,这两颗还没有经过煮炸,受到朱雀仙子两掌间的阳气,就象丢入油锅一样,砰的向外溅出去,本来是向朱雀仙子和林国余的,这一下果然就变成了向许绍文。 金其子同时喊了一声:“许小子,你看这小姑娘待你多好,生怕我老道送你的是两颗生花生,怕你吃坏了肚子,她要给你炸熟了才让你吃。看来她是看你长的还有几分样子,打算嫁给你了。你可不能不给她这个脸,快点吃了吧!”说话的同时,身子向下落,到了许绍光的身后,一提许绍光的武装带,在许绍光的背后了一把,又向上一甩。许绍光只感觉背后有道大被金其子所制,不自觉的张开了嘴巴,几颗花生米正到了他的跟前,一颗连一颗的送入了他的嘴里,咕噜几声都入了肚子。 金其子在空中没有再做停顿,身子先落了地。许绍光这时才也跟着落到了地面。 张习镇身在水面之上,收回了三五斩邪雄剑,可是这时金其子和许绍光已经到了滇池岛上,他已经追赶不及,身为一代宗师,却也不想让金其子太过抢了风头,把三五斩邪雌剑也拉在了手里,二剑同时在水面一转,刹时水面被张习镇雕出了一株碧绿的水莲花。张习镇在莲花上一立,两袖一甩,水莲载着张习镇紧贴池面,飞回滇池岛上。 金其子向张习镇摇了摇头:“张习镇你小子这朵水莲雕的倒是漂亮,功夫也还不错,可惜你这下招太过消耗法力,美则美矣,但是实际对敌却是毫无用处。” 第三三二节此淫非彼淫 (1) 张习镇回到了滇池岛上,却不理金其子,向许绍光道:“许上尉这次能代表杜将军来参加鄙人召开的这个天师小会,真是令鄙教上下大感荣幸。这位金其子道长一向好开玩笑,许上尉不必放在心上。” 许绍光笑道:“哪里哪里,金其长刚才送我的那两颗粒花生米味道倒真是不错,我在武当山和李将军、杜将军处,可都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花生米,日后倒要向道长多多请教怎么样才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味道来。” 金其子摇头道:“不对不对。花生米虽然是我老道送你的,可是却不是我老道做出来的。若没有这小姑娘刚才的那招‘丹凤朝阳’里的七阳三的火劲,这几颗花生米不会做的这么香脆,你要讨教,便直接向这位小姑娘讨教便是了,和我老道可没有关系。”金其子突然看了一眼空中落下的的只雏鹰,叫道:“哎呀糟糕,老道只记的要和你比试谁先上岸,倒把这美味给忘记了,真是罪过,阿弥陀那个什么佛!”以脚尖点起一块石头块,向滇池中一踢,然后身子马上随之跳起,到了三丈处,那只被子弹打死的雏鹰正好掉落,金其子拿在手中,这时石头子才刚刚飞到,金其子脚尖在石头子上一点,又飞回到了滇池岛上。手里拿着这只雏鹰,嘴里流出了口水来。 netbsp;许绍光道:“当年在武当山的时候,师父也曾经多次讲过当年达摩祖师东来传经,与菩萨皇帝一言不和,一苇渡江,今天看张天师划水为莲,金道长两次依石过池,一次空袖驭风,怕是比当年的达摩祖师相比也所差无已了。” 张习镇道:“惭愧惭愧,咱们现代人是一代不如一代,都渐渐的没落了,怎么能和达摩祖师相提并论?便是如今的少林、武当两教的高人,都较我们这雕虫小技强出太多了。” 金其子道:“张小子,你这话是太没道理了。你说自己是雕虫小技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把我老道也一并算上?我老道可不学什么雕虫,在虫子身上雕花我老道做不来,老道老了,眼也花了,手脚也不灵了,你给我抓一只老虎,让我在它的身上雕一副春宫图老道还是可以的,至于雕虫嘛,老道就算是会,也不去雕。” 许绍光望着老道微微一笑:“是,道长说的有理,就算是拿一条虫子来,我也不能雕的。只不过,后面你那手绝活,我也不会。” 金其子两眼放光,口水四溅:“许小子,这好办,你不会没有关系,我老道教给你就是。你是想学赵子昂的春宫还仇英的春宫图?或者干脆来那个唐伯虎的得了,我老道不敢说画出来天下无人能分出真假,但是至少还是有那么分的意思的。 第三三二节此淫非彼淫 (2) 苦渡明法两位大师和朱雀门的那些女子都在最后,和金其子几人离开了一段距离。 许绍光道:“道长就算是对于这春宫图再过内行,我也不敢去学。不然恐怕就没有脸面再上武当山了。” 金其子失望道:“唉,这可真是可惜。你没瞧见我这阿猫阿猫,还有林小子,整天跟在我的身后,哭着喊着要求我教他们画春宫图,他们还说什么唐伯虎的不够漂亮,要我照着那西洋画册上的光**美女画,我老道还一再说他们不懂行,西洋画有什么好看?那些女的露的再多,长的也好象是野兽一样,难道让我老道画几张鸡配的画?那不是坏了我老道的手艺?没想到你小子却一幅假正经的样子,唉唉。” 苦渡大师一心不想听金其子胡言乱 c语,这时却又忍无可忍,说道:“老道,枉你还是出家人,喝酒吃肉倒也罢了,心中有道则道长在,可是你居然一直不停的说这些句,你难道就不知道万恶为的道理?如果让后生晚辈都学你,那可就是误人了弟了。” 金其子回头冷笑道:“你这老和尚,是不是我老道的那几个花生米还没有吃够?又来找我老道的毛病?什么叫万恶为?告子说过,食,色,也。鸡犬不通佛法道理,不讲仁义道德,也知道这件事。若是没有,中国人都学你们几个老和尚的样子,清心寡欲,那日本人倒是真不用打到中国来了----中国人都不了,都死光了,还打什么?再者说,若是没有你父母的,你老和尚还能在这儿大念阿弥那个什么佛吗?” 金其子这话虽然骂的难听,可是倒真让苦渡大师无力反驳,只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若不是苦于自己根本打不过金其子,早就挥掌打上来了。 许绍光见状连忙协调道:“道长这话说的有理,只不过这位大师说的和道长说的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道长说的其实也是老子所说的‘道’,天地万物无不以其道而生存;而大师说的在咱们道教中却是‘德’了,大德为不失德。若真要人和道长说的鸡犬一样,就算是能世代的繁衍下去,那么人也就失去了人的意义了。” 第三三三节风头正胜 (1) 金其子望了一眼苦渡大师说道:“怎么样老和尚?这个许小子果然是比你想的透彻了许多吧?这才是真正的道,也便是你们释门所说的‘法’,便同你们的佛祖一样,正因为世上有魔,才有你们佛祖,佛与魔本就是象那个林小子的那对朋友一样,两个头,一个身子的存在,没有魔,你们佛还普渡重生,渡个屁啊?这也是一样,你们教化世人都不了,世上果真一个人都没有了,那你们和尚老道打坐参禅也同样屁事儿都不顶了。” 苦渡大师辨不过金其子,不禁说道:“谬理,廖理!” 金其子大笑道:“哈哈,谬理先便是理,只不过因为你不认同而将它归入到‘谬’里面,可是你不认同的,未必便是错误的!” 林国余却心里知道金其子虽然说的有些不着边际,但是大体意思是能够被他认同的,只是却不想参加到这场辩论之中。 一行人又回到了张习镇的客房之中,又重新坐了座次,金其子死死的赖在了左边的位,张习镇倒也没有办法,右边原来位坐的是林国余,许绍光来后,位自然便交给他坐,包括林国余在内的众人都没有意见,难得的是金其子也都保持了沉默。 张习镇依然坐了主位,向许绍光道 c:“许上尉,前几天我给杜将军的信,杜将军看后可有什么看法吗?有没有回信托许上尉带来?” 许绍光道:“张天师太过客气了,只要称呼在下做绍光便可,在下的师父按法术界的辈份与张天师同辈,在下虽然是参了军,可是根还在武当山,您口口声声的叫我许上尉也太见外了。” 张习镇道:“好好,那我便改称你做绍光了,不知道杜将军对于我上几天提出来的,先解救了林易仁,然后再以林易仁的仙术救了云南感染了瘟疫的数十万百姓的建议有什么意见吗?” 金其子道:“张小子,你想救林易仁,便领了咱们屋里的这几十号人去拼一把,能救出林易仁是好事,就算救不出林易仁,也能痛痛快快的杀他几个日本鬼子,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要求助于官军呢?” 许绍光正色道:“道长这话就是大错特错了。咱们法术界的奇人异士虽然多,力量不容小视,可是千百年来都是一盘散沙,虽然有力量,可是却都分散开了。当年蒙古铁骑纵横华夏;满清八旗入关;现在的日本人侵华无不是如些。若是咱们法术界都拧在一起,定能给敌人重重的一击,可是这拧在一起,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便说日军火烧茅山,围攻少林寺,试想这两派哪一派都有千余年的历史,其中的法术功夫也都非同小可,可是凭一派之力却无伦如何也敌不过日本人的飞机大炮。现在全国的各党,各派都联合在一起,就连和**对着打了十年仗的朱毛红军都改编成了八路军,隶属于第二战区阎锡山司令的麾下,而朱德更是当上了第二战区的副司令长官,诸位想一想,原来水火不容的两个政党为了救国尚能走到一起,我们这些江湖人物难道便不能放弃一个固有的想法,真正的为大业做些什么吗?” 第三三三节风头正胜 (2) 许绍光这几句话说到了张习镇、苦渡、明法几人的心中,不住的点头称是。许绍光又转回头来向张习镇道:“张天师,杜司令本来是说要亲自来参加天师会的,而且他对张天师提出的建议非常的认同,只不过现在大军正在整备,过不了几日便要出,所以杜司令让我向张天师转告:怕是张天师提出的由协助救出林易仁先生的事情,有可能做不到了。不过杜司令一定会通告各地的警察,在张天师有需要的时候,提供协助。” 张习镇听完许绍光的话,颇有些失望。杜聿明将军说要让警察协助救出林易仁,便是一种推脱了,以各地警察的战斗力,便连一般的土匪山盗都不能打的过,再要从诺大一个云南找出日本人关押林易仁的地方,再把他救出来,那基无可能。只好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既然大军将有行动,那么也不能强杜将军所难,那便请绍光回去转告杜将军,便说张习镇这里先行谢过他了。”张习镇拱了拱手,林国余也跟着拱了拱手。 许绍光一一的回礼,目光落在了林国余的身上,眼见他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便紧挨自己坐在了右边的第二位,心中一想,便已经猜到了不离十:“这位兄弟,可就是被江湖中传说的阳符经的新主,林国余兄弟?” 林国余道:“是,正是在下。” 许绍光道:“林兄弟,你最近在江湖中的声望可是大的很呐。就连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都被你把风头压了下去。” 第三三四节细菌部队 (1) 林国余苦笑道:“绍光兄,这种声望我可是不太喜欢,你没看我现在这一身的病,哪里还有半份江湖人士的样子?” 许绍光道:“林兄弟,阳符经到了你手中,那是天意。你现在所经历的苦难,只不过是‘苦心志,劳筋骨’而矣,将来你在咱们法术界的成就,必定远远的高过我了。” 林国余道:“多谢绍光兄开导。先前绍光兄说到杜将军不日便有大的军事行动,我这些日子常听流传说政府同意对南洋的日军宣战了,将于滇缅公路先去到滇缅。我这也遇到了不少的运送物盗的车和军人,也都是走的这条路线,难道杜将军也是要去参战嘛?” 许绍光道:“林兄弟,本来这件事已经都流传开来,我也不必向林兄弟隐瞒,但是现在我身上穿了这身衣服,便要时刻牢记纪律二字,有些话我是不能说的,林国余谅解。想来政府布正式的消息也 c便是这两天了,倒时候林兄弟自然会清楚。林兄弟,那位能狗血解了瘟疫的赶尸人,真是的是你的父亲吗?” 许绍光因为纪律不能明说的去向,但是显然是已经默认了林国余所指的远征果有其事,这时问到林易仁,林国余点头道:“是,那正是家父。当时我因为一些意外,不能与家父在一起,所以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解了瘟疫,我也是一直不明白,不然的话我倒愿意把方子拿出来,解救受了日军细菌袭击的父老。” 许绍光听到瘟疫两个字,拳头紧握,随即又长叹了一口气:“唉,日本鬼子居然丧心病狂的使用细菌武器,更是大量的对我们的平民施用,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行径。假如有一些我能与日军正面相遇,我非要把这些杂种们碎尸万段不可。” 林国余又道:“我先前也曾经听说日本人抓我父亲的的原因固然是因为他用秘法解了日军投下的细菌弹造成的瘟疫,使日军恼羞成怒,但是好象另有别的目的。据说是日本人想要做成一种行尸部队,以此做为武器,与我军交战,那些被做为行尸的人,便如同僵尸一样,没有思想,没有感觉,只知道一味的拼杀,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不知道绍光兄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许绍光有些吃惊的看了看林国余,说道:“林兄弟这话是从谁的口中听来的?我们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如果这种事是真的话,那么恐怕不妙了,倒也不知道日本人这种东西做成没有,不然我们真要吃大亏了。” 林国余也是一愣,心想怎么许绍光居然还不知道这种消息?难道这消息有假吗?看了一眼金其子。金其子却是已经闭上了眼,喝起了茶水 第三三四节细菌部队 (2) 张习镇道:“绍光,日本人用的这种细菌是从什么地方生产出来的,难道就是万里迢迢从他们的国土上生产出来,再运到我们中国吗?” 许绍光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他们便是在我们的国土上生产这种东西,然后用我们中国人做试验。据我知道的情报,日本这时共有六支细菌部队,在满洲的一支番号是731,在哈尔滨一带,是日本细菌部队的主力;另外在长春有一支队,叫做纵队;在华北北平又有一个1855部队,也都是731部队的一个分支;日军占领南京后又在南京成立了一个1644部 c队;在广州有一个8604部队;日军占了新加坡后,又新成立了一支9420部队,据我知道的情报,这次对云南动细菌战的便是这支9420部队。” 明法大师双手合实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金其子道:“老和尚,你口中只顾了念佛,又为这些日本人承担下了他们的全部罪过,可是他们的这种种做为,怕是别说是你,便是你们的佛祖也无力承担吧?” 明法大师低下了头,再不做声。金其子见自己一句话便说的明法不语,得意洋洋,张口便哼起了小调。朱雀仙子在他一侧说道:“道长,你就别唱啦,先听许兄弟讲解这些大事要紧。” 金其子叹口气道:“唉,可怜我老道,处处受气,处处不被人待见,阿弥陀那个什么佛,真是可怜。”不过却也给了朱雀仙子三分面子,住了嘴。 许绍光却仍记的林国余说过的行尸部队的话,又向林国余道:“林兄弟,我看你的样子,象是对于这件事有些不便启齿,这也无妨,我也不问你是如何知道这消息来路了。只是我心中在想,我们在座的这些位,对付三个五个的行尸自然不在话下,料他们也伤不了我们,可是那些士兵却都是些普通人,先不说行尸具体的攻击力如何,便是在战场中突然见到了这么一只死人组成的部队,怕是就已经军心涣散,无力再战了;而如果对方出动的不是几具行尸,而是几百,几千,甚至更多,那么便连我们这些人都术手无策了,这必须要想个办法对付才行。” 第三三五节他们又来了 (1) 林国余说道:“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办法,我甚至在想,如果有用的话,我甚至可以把我林家赶尸术整理出来,让普通的士兵们学习对付行尸的办法。” 许绍光道:“林兄弟能够在国家危难之时把自己家传的法术讲出来,这份爱国之心很值得钦佩,只不过却不可行。如果让这些士兵们不去练习击搏斗,反而让他们拿了几张纸学习法术,且不说这些普通的士兵是否有这方面的天赋,是否会愿意学,便是政府便不可能真的让他们去学。真正两军对战起来,日军飞机大炮的冲上来,我们的士兵却是每人拿了张符纸,嘴里念着法术,那不是成了几十年前的义和拳了?” 张习镇点了点头:“绍光所言有理。 c林贤侄,这办法的确是行不通,若要对付这种行尸部队,恐怕还真的不容易。” 所有人都沉闷了,这样一个问题摆在眼前的确是非常的棘手,而在场的这些人又不可能会分身术,都加入之中专门对付行尸。 几人沉闷了片刻,张习镇身后桌子上的一排道铃中的一支忽然响了起来,张习镇突的跳了起来,说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来私自闯我的滇池?” 张习镇这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目光盯住了张习镇身后的一排道铃。这时还是第二只在响,过了短暂的几秒钟后,第三只道铃也响了起来,张习镇眉头一皱,说道:“诸位,不好意思了,这人功夫还十分了得,居然闯过了我滇池的第一层机关,又闯到了第二重,我必须要去了,以免我手下的弟子受到敌人的伤害。” 许绍光道:“天师,我们陪你一同去。” 张习镇点了点头,提起三五斩邪雌雄剑,大步的向外走去。林国余在最后向还在喝茶水的金其子问道:“道长,你去不去帮一帮张天师?我担心是昨天逃走的那个萨满教的阿日斯兰前来寻仇,万一如此,那除了道长,别人也未必能降的住他。” 金其子懒洋洋的拿起了道筒,向林国余道:“去,当然去。不过却不是去帮张习镇。我老道生平最好看热闹,就算有两个老娘们骂街,我老道也宁愿赶出三十里路前去观看,有这样的高人来和张习镇打架,我老道不去看不是亏了吗?阿猫阿狗,你们再跟着我。” 金其子这才和林国余跟在了张习镇等人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又来到了先前接许绍光下船的岸旁,所有的人都驻了足,远远的向池是观看。只见池中仿佛是一团狂风,卷起了几米高的大浪,在风口浪尖之上,隐约有一道黑影忽上忽下,忽起忽沉,几人法术高深,可是隔了这么远,却也都看不清。 第三三五节他们又来了 (2) 忽然见一道更大的黑影,仿佛是一条大鱼跳上了浪尖,向那道人影袭来。那个人影身子一转,消失在了滇池水中,忽然那条黑鱼又狂跳起了七八尺高,重重的摔在了滇池湖中。 张习镇叫道:“徐淼,对面的弟子中,可有人知道那道黑影是什么人?” 徐淼答应了一声:“是。”亲自拿出了两面旗子,向对面打起了旗语。林国余感觉奇怪,这滇池水面极宽,徐淼打的旗语要想传到对面是根本不可能的。不知道打这两道旗语又是什么意思? 徐淼几道旗语打出去后, c爬在地面,耳朵紧贴地面,林国余更不明白徐淼这么做的用意,难道还有地底传声不成吗? 其它几个人都和林国余一样的想法,望向张习镇,可是张习镇却是紧紧的盯着远处的那道黑影,也不向众人解释。 其实因为这事关到滇池岛上的安全问题,张习镇当然不会向众人解释。滇池中虽然已经有多道机关,可是滇池雾气很大,不利于传递紧急信息,是以张习镇在几处水下都安置了象样大小的木箱子,里面各关进去一个天师教的弟子。在徐淼打出旗语的时候,早有箱子中的天师教徒用潜望镜看明白了意思,然后这几条箱子间有一条紧拉的绳子,绳子的前端是一个铃铛,其中最前面还有一个铃是和张习镇客厅中的那个铃相连的,用于报警,而几个箱子之间的铃则是用于传递信息,每个铃之间响几声,用怎么样的声调,都有各自的意思,而在最后传回信息的时候,因为箱子里的人不可能出去,所以也拉到了另一条在滇池中靠近滇池岛的一个铃铛,所以当徐淼贴在地上的时候,他是可以清楚的明白对方所要传达的意思的。 徐淼听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走到张习镇的身边说道:“师傅,他们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只说这两个人奇怪的很,简直都不象是人,反而象是妖。那人长的普通人的身体,脖子上长了两个头,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身手十分的了解,水鬼已经被他们干掉了两个了!” 第三三六节不是对手 (1) 张习镇皱着眉头还在盯着远处,林国余却是听到徐淼所讲的这句话,心中自然明白来的人便是胡里胡涂。连忙上前一步,向张习镇说道:“张天师,还请你快收了你的这些水鬼,把那个人放进来吧,那个人和我是朋友,曾经与我一起对战过五仙散人的。”林国余这时又惊又喜又是担忧,即不知道胡里胡涂怎么已经中了方洪瑛的毒甲不死,反而又成功的找到了滇池岛,更是担心滇池中的水鬼伤了胡里胡涂的命。 张习镇有些不敢相信林国余的话:“你说那两个杀了我两只水鬼的人,是你的朋友?” 林国余点了点头道:“先前在一次和五仙散人的恶斗中,这对怪人被五仙散人算计,身上中了他们的毒器,我本道已经死了,真没有想到他还居然活下来了,并且找到了滇池岛。张天师快点命水鬼助手吧,不然双方都难免伤亡。” 金其子道:“无妨无访,看这个又头 c怪物的身形,恐怕一时半刻这些水鬼还奈何不了他,哈哈,只是天师教喂的这些水鬼恐怕是好不到哪儿去了。” 张习镇便仿佛没有听到金其子的话一般,向徐淼摆了摆手,说道:“命令水鬼马上离开,放那个怪人过来。” 徐淼又拿起旗子,晃了几晃。 林国余便等着远处的打斗停止,好把胡里胡涂迎到岛上来,结果徐淼手中的旗子连连晃了几次,池中打斗的胡里胡涂和那些水鬼却丝毫没有停下,反倒又有几道黑影加入了战团,场乱做一团。 徐淼的旗子又快的晃了几晃,又趴到了地面上听池中传来的回声,铃声十分的急促慌乱,徐淼也不站起来,仍趴在地面上,一面听着铃声,一面向张习镇说道:“师父,训水鬼的兄弟们说,水鬼不听指挥了……”又听了几句,说道:“兄弟们说,被这怪人杀的那只水鬼是这队水鬼中的领,那些水鬼已经近乎于疯狂,他们甚至不敢靠近了!” 张习镇道:“快命备船,让这怪人跳到船上去,以免被这些水鬼所伤。”内心中为自己苦心练成的水鬼被胡里胡涂伤了而懊恼不已,却又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失了自己一代宗师的身份,只说是担心胡里胡涂。 许绍光却在一旁道:“天师,这时水鬼怒,引来这么大的风浪,怕是没有船能近到五丈以外,不然也难免覆灭。如今还是要想别的办法才好。” 正说着,空中一道黑影快的飞来,一只绿鹦鹉当空叫道:“林大哥,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扑愣愣的自空中而落,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林国余见到这只绿鹦鹉,连忙叫道:“小瑛,你怎么又把胡里胡涂带到了滇池,还让他们闯滇池,万一他们被水鬼伤了可怎么办?” 第三三六节不是对手 (2) 绿鹦鹉抬起头来在林国余的肩头又是蹭了几蹭,委屈的说道:“林大哥,你见了我怎么连句高兴的话都不说,上来就骂你这只孤单、可怜、无依无靠、孑然一身的小鸟呢?胡里胡涂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们死活非要找到你,我也只好带了他们没头苍蝇般的乱转,却毫无你的消息。后来到了滇池边,他们说好久没有吃鱼,便要下水捉鱼,结果湖里便突然跳出了这种大黑鱼,这可和我小鸟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习镇已经是踱了几踱,这是他心中很是希望这些水鬼把胡里胡涂立刻杀死,那么大不了一会再想办法安慰一下林国余,可是看着湖中的情况,似乎这对怪人倒不会这么的轻易丧命,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水鬼,还没有经过真正的阵仗,难道便要被这对怪人杀死吗? 张习镇一抖袖子,喝道:“备船,我亲自去!” 徐淼惊道:“师父,这些水鬼这时凶正,你怎么可以亲身犯险?” 张习镇说道:“来的这位既然是林贤侄的朋友,也是我天师教的朋友,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朋友丧命在天师教的地盘而无动于衷?快些备船,我要亲自把这些水鬼喝退!” 徐淼无耐的应了一声“是”,指挥十余名天师教的弟子从岸上的备用船只中抬了一艘送入了滇池水中,张习镇纵身跳到了船上。金其子叫道:“这个可更在热闹好瞧了,老道是不会放过的。”也跳了上去。苦渡、明法、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也都上了船,船并不大,这几个人上去之后便不宽裕了,象川东二怪、几教的弟子都不能再上船了,两名天师教的船手撑了杆子,小船往滇池正中而去。 林国余肩上的绿鹦鹉说道:“林大哥,你不用为胡里胡涂这对东西担心,你没看他们手中的那几条小蛇吗?那蛇真是厉害,那条大鱼皮糙肉厚,可是都禁不住胡里胡涂的蛇吐的两口气。就算再有三五十条,也不是胡里胡涂的对手。” 第三三七节河伯水鬼 (1) 林国余道:“小瑛,可是这些水鬼都是张天师饲养的看护滇池岛的,如果让胡里胡涂把它们都伤了,我们便对不起张天师了。” 绿鹦鹉道:“啊,原来这位便是大名鼎鼎、名振天下、名留清史的张天师啊,当年你给天王做过不少事情,天王一直对你极为看重,你这百年来还好吗?” 说的张习镇有些不快,旁边几人也都先看了张习镇一眼,又望向绿鹦鹉。 关于天师教暗助洪秀全的事情,一直都保密极严格,所以法术界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天师教因为洪秀全的缘故除掉了不少佛道两家的高手,当然更是不敢声张,连本教的弟子都不知情。张习镇心道:“显然这只绿鹦鹉是把我当成了几十年前的张天师了,但是不知道我教暗助洪秀全的事情它是怎么知道的?”突然看到了绿鹦鹉的一身光滑油亮的绿毛, c脱口道:“原来你居然是洪秀全屋中喂的那只绿鹦鹉?” 绿鹦鹉得意的用嘴巴整理了一下翅膀上的毛,道:“我就是洪天王手下的绿鹦鹉巧舌王,张天师,这几十年不见,你比以前更年青了,而且居然模样也变了。不过你的威风还是不减当年啊,想当年你和天王把酒言欢,大计初定,当时已经是满头银,可是这几十年来勤于修习法术,居然已经返老还童了,莫不是你炼成了什么长生不老药吧?” 金其子笑道:“巧舌王,你这两眼睛真应该挖出去。这个张天师是你说的那个张天师的孙子,当然是返老还童了,难道世界上真的能有什么长生不老药吗?” 绿鹦鹉不服气道:“怎么没有?比如旱魃,她能活好几千年,还有那个刘基,也活了几百年,如果把他们的肉拿来做药的话,不就是长生不老药了吗?”又歪了头看了张习镇半天,:“哦,这么看来,倒也有些不对了。哎呀呀,想不到我小瑛居然也会认错人哦,真是羞死了。”用两只翅膀伸到了头的前面,捂住了脸,一幅难为情的样子。 众人见了这只绿鹦鹉和林国余、张习镇等人一对一答,都同人一样,都暗暗叹奇。一般的鹦鹉虽然能够说话,但是只不过是照学人的话语罢了,哪象绿鹦鹉一样还能把自己的分析、见的都表达出来,所以惊讶的同时,倒全然没有在意绿鹦鹉说过的张天师暗助洪秀全一段,也没有因此而想到当年天师教曾经为洪秀全做过帮凶,对付过他们自己的教派。 船只离了胡里胡涂越来越近,渐渐的看到胡里胡涂穿了一件特殊的裤子,裤子上的毛外露着,鼓鼓囊囊的好象冲了气体,而胡里胡涂便是凭了这条裤子在水上行走。高的轻功加上皮裤的浮力,使得胡里胡涂在水面如同走在平地一般。在胡里胡涂的周围围了不下十只大约三四尺的大鱼,这些鱼与其说象鱼,倒不如说似人,身上虽然长了长了鳞片,可是长了一个人类的头,还有上下肢。 第三三七节河伯水鬼 (2) 林国余向绿鹦鹉问道:“小瑛,胡里胡涂穿的那条裤子是怎么做的?时间长了会不会漏水?” 绿鹦鹉道:“林大哥你放心吧,那是我们在路上没有饭吃了,胡里胡涂从一户人家偷来的野牛,用野牛皮做成的。胡里胡涂把他们绑在身上,然后两个人打堵,看谁可以吹牛皮吹的好,于是便把这一大张牛皮吹成了这个样子。这张牛皮结实的很,胡里胡涂用尽了力气都没有把牛皮吹破,结果后来过河的时候反倒是起了作用。” 金其子道:“不通不通,你这只鹦鹉说的不通,既然是野牛,便不能在人家里,既然在人家里,便不能是野牛了。” 绿鹦鹉说话一向语病极多,可是这 c时却也不想服输,想了一想道:“道长知道野人山吧?野人山上有野人,如果林大哥把野人抓回来送过道观里,你说叫他野人还是叫道长?” 金其子气的一口水喷了出去,全然没有想到一只鹦鹉居然会变了法的骂自己。 船只离了胡里胡涂越来越近。 金其子又大叫了一声:“哈哈,今天可算是来着了,不但看到了人鱼大战,而且还看到了西洋传说中的美人鱼,啧啧,真是不枉此行啊。哎呀,怎么这些美人鱼一点也不美,所而丑的吓人呢?” 明法大师突然道:“阿弥陀佛,张天师,你的滇池中怎么会出现河伯的,这些难道真是是你所养的吗?” 张习镇连忙说道:“这几只河伯本来是野生在滇池之中的,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后来被我现之后,恐怕它们为害滇池附近的百姓,于是把他们训养了起来,算算也有二十几年了。不知道大师怎么会认得此物的?据我所知,此物早已经在千年前就消失了。” 第三三八节老妖怪的徒弟 (1) 明法大师道:“难怪这个怪人能够支撑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稳稳的占了上风,原来这水鬼果然就是河伯。阿弥陀佛,老纳也从一个日本朋友那里听说过这东西的故事。”诸人一听明法谈到日本朋友,都转眼看明法。金其子更是笑道:“哈哈,日本朋友,他***,原来你大和尚居然是汉,不知道你打入天师会是安了什么目的,也是为了林国余小子的阳符经而来吗?” 明法大师道:“贫僧有日本朋友不假,可是何以道长便认定了我是汉了?当年鉴真法师东渡东瀛,难道也能算做是汉吗?阿弥陀佛。” 许绍光说道:“金道长不要怀疑明法大师,大师是不可能是汉的。大师,你继续说,这河伯是怎么样一种东西?是不是和历史上西门豹河伯娶妻中的河伯是同一种东西?” 明法大师说道:“正是此物。河伯是一种水中怪物,古时有被奉为河神的。但是其实是一种妖。此物便如我们眼前所见,身长不足四尺,体重最大也便在五六十斤左右,如同一个十岁以下的小孩儿,你们再看他的后背……”明法大师指了指一个正挡在胡里胡涂面前的河伯:“他的背上生壳,却又象是龟。他的头顶上有一个凹陷,里面可以装水。面水的多少又决定了他的法力的大小,在《幽明录》上提到这种生物名叫‘水虫’,又名‘虫童’或‘水精’,书中写道‘形人身,身长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头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则无勇力。’这种河伯一般会以河中的鱼或者岸边的马羊甚至人为食,因为他力大无比,又是精通法术,一般人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但是这种东西在几百年前便已经在中国消失。几十年前日本大板寺的僧人来到中国,与我讲经论道,后来向我讲到他们寺中现了这种怪物,并拍下了一张相片让我看。当时我也不认得此物,后来查阅了不少古书才知道原来此物便是河伯。而湖中的这两个怪人与河伯相斗稳占上风是理所当然,河伯这种东西,只要头顶的水不干,法术就不会失去,但是它却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便是惧怕牛,所以我国历来有在水底埋铜牛的习惯,其原始含意便是为了镇住此物,所以我想定然是这个怪人穿了牛皮引起了河伯的注意,然后在对抗中也因为他们着了一件牛皮,使得河伯不能伤他。只不过,张天师的滇池中会有这种妖怪,实在是出了贪僧的想象。阿弥陀佛。” 明法向众人讲解了河伯的来历,却又明显的表达了对张习镇的不满,以一个道家高人,居然暗地里在池中养了妖怪,只“驯化”两个字,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的。 第三三八节老妖怪的徒弟 (2) 这时船已经离胡里胡涂和那几只河伯五六丈的距离,两名天师教的弟子说道:“师父,船不能再过去了,否则恐怕有翻船的危险。” 张习镇点了点头,向胡里胡涂喊道:“那位异人,请绕过这几只水鬼,跳到这条船上,我可以保你们的安全。” 胡里胡涂二人穿了牛皮,纵上跳下,两脚只顾照着河伯的头去踩,可是河伯也很灵活,有的跳起几尺高,有的钻入水中,因为胡里胡涂身上有牛皮,河伯不敢离的太近,只张嘴含了一口又一口的水箭向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左躲右闪,居然根本没有把这场打斗当做一回事,反而就象是小孩子打水仗一样,胡里正指着一只四尺的河伯喊道:“喂喂,这只大鱼,你也到我跟前来,我来帮你把头顶上的那水给取出来。”那碗水正是河伯的功力所在,哪里会让胡里来动? 胡涂已经听到了张习镇的话,他喊道: c“你这人真不会说话,你没看到我和胡里是两个头,那我们自然是两个人,你还要管我们叫‘一人’!” 张习镇怕是胡里胡涂没有听清,又喊道:“这水中的水鬼很历害,他们出的水箭可以穿船板,所以还请你们上船,我来替你们挡住他们。” 胡涂叫道:“这大鱼好玩的很,他们喷水来给我们洗澡,又生怕湖水不够干净,所以才每只都顶了一大碗干净的水出来,他们这么好玩,你们要不要也下来玩?” 林国余知道张习镇是根本无法与胡里胡涂交流了,于是高喊了一声:“胡里胡涂,那不是什么大鱼,是水中的妖怪,是老妖怪的弟子徒孙,来替老妖怪收拾你们的!” 胡里大叫一声:“哎呀,咱们***。这大鱼怎么会是老妖怪的徒弟,那我们不是惨了?” 胡涂叫道:“祖父,我们这就听你的话,马上上船去,你下来和老妖怪的徒弟说一声,就说我和胡里都听话的很,一直半步都没有离开过山洞,一直也没有见过大石头,你让他们和老妖怪,别让老妖怪打我们!” 第三三九节我也有鸣蛇 (1) 林国余说道:“好的,只要你们肯听话,乖乖地上船来,我就和老妖怪说一声,不让他的弟子徒孙再纠缠你们,不然的话我就告诉他,你们俩杀了他的徒孙,我看老妖怪会不会放过你们!” 胡里胡涂连道:“我们听话,听话,祖父你千万不要说。”二怪身子一晃,直向张习镇的船上,有几只河伯这时又已经腾空跳起跳,是指河伯有些似人,这种姿势看起来和人跳差不多,但是实际却是相差很远。河伯长期在水中,双脚事实上和鱼尾差不多,跳的力道并不大,但是河伯最特别的地方在于,他们长了三个,除了正常的排出体内的废 c气之外,这三个还有另一个功能,便是可以类似于飞机的喷气装置,能使河伯在空中做短暂的飞行。河伯跳起之后,数道水箭向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人在空中,向林国余说道:“祖父,你可看到了,这老妖怪的徒弟还非要和我们手中的小蛇比试吐气的功夫,你可要和老妖怪说清楚了。”手中鸣蛇向前一举。 林国余惊喝道:“胡里胡涂,助手!” 可是话音还未落,胡里胡涂手中鸣蛇六道气出,直迎着河伯吐出的水箭而去,将水箭打成无数的水花,落在了滇池之上,那六道气仍未止住去势,到了河伯近前。河伯象一只甲鱼一样,头手足都往壳内一缩,六道气有两道在了河伯的前,径自人河伯的前穿过,背壳出,一条沾白透明的液体随着鸣蛇出的气一起从河伯的身体喷了出来,这具河伯的尸体扑通一声落在水里,再也不动,头身仍在背壳之中没有出来。 金其子两眼一亮,一拍道筒,大声的喝了声:“好!一招可以击穿河伯的身子,便是张小子手中的三五斩雅雌雄剑都没有这分威力,这对小子手中的两件兵器可真是不同凡响!” 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中了河伯的心脏,张习镇也感觉心脏一阵剧痛,这是真正的心痛。辛辛苦苦费时费力练出来的河伯,居然经不起这个怪人的一击。若在让这怪人打下去,怕是这十几个河伯根本撑不了多长的时间。 张习镇提起三五斩雅雌雄剑,运气于剑身,照着池中河伯的身前划出两道剑气,击在水波中起了一层碧绿的水花,张习镇喝了一声:“畜生,退回到水底!不许再纠缠这位朋友!”两道剑气在水中画了一个正圆的圆圈,把几只河伯圈在了当中。 胡里胡涂身子到了船的正上方,轻漂漂的落在了船上。 几只河伯被张习镇困在圈中,抬头向着胡里胡涂长嘶不止。胡涂向水中喝道:“喂,你们这几条大鱼,我们可没有见过你们。我们更没有出过老妖怪那个山洞,你们见了老妖怪可不准胡说八道,等老妖怪走了,咱们再一起比赛吧。 第三三九节我也有鸣蛇 (2) 河伯在圈内左右来回的转,可是张习镇驯养他们多年,这一招就是专门为对付他们而创的,那几个河伯转了几圈也冲不破张习镇的圈子,又向胡里胡里吐了几道水剑,都被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打散,又见张习镇也立于船上,几只河伯叫了几声,便沉入水底,水面的大风也渐渐的止住了。 张习镇长松了一口气,向天师弟子说道:“开船吧。”语气中少了几分之前的劲力,林国余以为张习镇刚才的两剑耗了极大的内力,使得这时感觉到了疲惫,也有些因为胡里胡涂伤了人家辛苦养成的河伯而产生的愧疚之心,不好意思的说道:“天师,您先从在船头休息一下吧。我这位朋友对不住天师,等以后我必定想办法让他们用别的东西来 netbsp;张习镇道:“算啦,所谓不知者不为怪,大家都是同路人,不过是几只畜生而矣,还提什么补偿?” 金其子望了一眼胡里胡涂道:“喂,两个脑袋的家伙,你们把你们手中的鸣蛇送给张习镇,就当赔了他的河伯了,他有赚无亏,心里就高兴了。” 胡里胡涂见金其子让他们拿出鸣蛇,两个脑袋对视了一眼,连忙把鸣蛇放入了袖子里说道:“什么鸣蛇?我没有见过,胡涂你见过吗?” 胡涂也说道:“没有见过。” 胡里道:“就是啊,我们都没有看到过。老家伙,你要是见过鸣蛇的话,不如你给我们画两张画,我们照着你画的样子给你抓起条来。” 金其子道:“你们真的没有见过鸣蛇啊?” 胡里胡涂一齐摇头:“没有见过,别说是见,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金其子嘿嘿笑道:“你们真的没有见过啊,那真是可惜了,我刚才见你们从袖子里掉了一条蛇到船板上,顺手便拾了起来,你们看是不是。”金其子手放进了道筒里索了索,果真拿出一条蛇,自然拿住了蛇头,蛇尾冲了胡里胡涂。 第三四零节烤蛇肉吃 (1) 胡里胡涂完全不知道金其子先前在岛上乱转之时追了一条蛇打算用来打打牙祭,后来却一直没有得空烤了吃,只好放在道筒之内,还真把金其子的话当了真,二人都以为是对方没有把鸣蛇藏好,以至于掉到船板上被金其子拾到。胡里骂道:“咱们***,胡涂你怎么不把鸣蛇藏好,让这老家伙给拾了去?” 胡涂也骂道:“咱们***,我的鸣蛇还在我的袖子里乖乖的睡觉大觉,怎么会掉到地板上,定然是你不小心给弄掉了。” 胡里眼珠一转,向金其子道:“老家伙,你说你手里的是鸣蛇,可是你只拿着蛇**,我们怎么看的清楚,你把整条蛇拿出来!” 林国余听的一愣,心想怎么几日不见,胡里胡涂居然变的聪明了? 金其子拎了蛇的头,向胡里胡涂展示 c了一下,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你们的鸣蛇已经掉了,被我拾了。” 胡里一看金其子拿的只是一条普通的小蛇,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老家伙,你从哪拾了那么一件蛇来冒充鸣蛇?你看你那蛇生的那么丑,一个身子上只长了一个头,真是难看至极了。胡涂,咱们拿出真的鸣蛇来让老家伙。” 绿鹦鹉见胡里胡涂又上了金其子的当,气的骂道:“胡里胡涂,你们这两个大笨蛋!” 胡里胡涂却是两手一把,各拎着鸣蛇的两个翅膀从袖子里拿了出来,得意洋洋的向金其子说道:“老家伙,你看看这才是真正的鸣蛇呢,你手中的那东西根本不是鸣蛇,也不是我们兄弟掉出来的!” 苦渡、鸣法、朱雀仙子等人这才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了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较之刚才见到河伯之时更是吃惊。河伯那东西古书中记载极多,本就是水妖的一种;可是就是胡里胡涂手中拿的这一对长了翅膀三头的小蛇,轻而易举的几口气便杀了两只河伯,可见这东西的威力。 胡里胡涂有意让金其子见识自己手中的鸣蛇并非他手中的那条小蛇,拿到鸣蛇时的力道没有控制好,一揪鸣蛇,鸣蛇吃痛,吱吱的叫了几声。在场的几人感觉都感觉仿佛是有一种声波直接刺入大脑之中,脑袋刺痛,连忙都各自运功抵抗,林国余更是连忙紧捂了耳朵,向胡里胡涂喝道:“胡里胡涂,你们快把手中的鸣蛇收起来,别再让它出声音。” 胡涂道:“祖父,鸣蛇唱歌的声音这么好听,你不喜欢吗?” 见林国余紧捂耳朵,眉头紧锁,二怪连忙把鸣蛇收回了袖子之中。也好在鸣蛇早就认了胡里胡涂做主人,这两声鸣叫并非是临阵对敌的叫声,只是向胡里胡涂抗议他们用力太大,使自己的翅膀感觉到了疼痛,所以声波倒没有迷幻的作用。 第三四零节烤蛇肉吃 (2) 胡里仍向金其子得意的道:“老家伙,你看我们的鸣蛇和你手中的小蛇一样吗?” 金其子笑道:“哈哈,果然是不一样,原来是我老道看走眼了。这几三个头的蛇,也只有你们这两个头的怪胎才配养,若是换做了林小子,他也就只配喂我老道手中的这条菜蛇了。” 许绍军却叹道:“今天来参加天师会真是大幸,居然传说中的两大异虫同时出现,并有一场较量。这两只鸣蛇的威力更是非同小可,可惜难以架驭,而且恐怕世上也再没有几条了,不然便用这种鸣蛇组建两只部队,日本那些特工也不过成了跳梁小丑,不堪一击了。” 明法叹道:“阿弥陀佛。这种异虫,就是见一条也是极难得的了,哪里还能够组成一只?唉。更何况鸣蛇本就是不详之物,鸣蛇一出刀兵四起……” 金其子抢道:“什么叫鸣蛇一出刀兵四起?老和尚,你以为鸣蛇不出,天下便太平了,日本人就乖乖地退回到东洋去了吗?如果这样的话,中国的倒不必去打什么日本人了,直接拿了枪来把这个怪物给 c打爬下,抢了他的鸣蛇,中日战争也就结束了。” 金其子与天师会上的这几个掌门人都是稍抓住把柄就嘲弄一番,众人都已经明白了他的习惯,也懒的和他去争辨。 船只又缓缓的靠了岸,徐淼等人立在两侧,把张习镇等人接下了小船,张习镇道:“徐淼,你再告诉那些弟子,水鬼经过这场较量,情绪必定不稳,叫他们务必先躲着水鬼,等过两天之后再试着安抚他们。” 徐淼应了一声,立在岸边拿了旗子向湖中甩了几下。张习镇等人也不等他们的回音,便奔向客房。金其子向林国余道:“林小子,你先别走,我老道手里的这条蛇还没有做好,你帮我的阿猫阿狗采些树枝,我们烤蛇肉吃。” 第三四一节快些离岛 (1) 林国余看了一眼金其子手中拎的这条蛇,说道:“道长,我可不喜欢这一口。” 可是胡里胡涂看到金其子手中拎的蛇,绕着金其子转了两大圈,目光仍盯在这条蛇身上,向金其子问道:“老家伙,你手中拿的这东西也能吃吗?” 金其子大笑道:“哈哈,你这个怪物,难道连天底下最好吃的‘龙肉’都不知道?天下产美味,最好吃不过这东西,又是大补,又是可口,可比什么鸡鸭鱼,什么猴头燕窝美味的多了!” 说的胡里胡涂都咽了一口口水道:“老家伙,那你能不能把这‘龙肉’分给我一小块?” 金其子说道:“这有何难?只是这龙肉做起来麻烦的很,若要经过了人间的烟火,味道又要去了几分,唉。朱雀门的那小丫头,你要不要也留下来,用你的‘祝融十五式’来给老道烤熟这条蛇,老道便也分一只蛇头给你吃。” 张习镇这时已经不理会这些人,只和许绍军、苦渡、明法向屋内走去。朱雀仙子有些为难道:“道长,我昨天新学的祝融十五式虽然不熟,可是或者烤这条蛇还是可以的。只是咱们终都是道门,平白无故的杀生,与道家的精神不符吧?” 金其子说道:“什么杀生?老道只要你烤蛇,不要你杀生就是了。”拿两根手指叉住了蛇的七寸,略一用力,便把这条蛇活活的给捏死。又向胡里胡涂说道:“只是可惜只有这一条蛇,不够老道吃的,不如把你们身上带的两条鸣蛇一并拿出来如何?” 胡里胡涂以手捂住了袖子内的鸣蛇,连连的后退了几大步,叫道:“老东西,你要吃我们的鸣蛇可不行。你们做你的‘龙肉’吧,我们不吃就行了。”说是不吃,盯着金其子手中的蛇又咽了几道口水。 金其子又道:“小姑娘,先前你说过欠我一道‘甲子观音笋’,这道菜怕我老道是难得吃啦,但是这烤蛇肉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过用我传你的‘祝融十五式’做出来,不经人间烟火,蛇油从蛇肉中直浸出来,蛇骨也是焦酥美味,也算是人间极品了。我老道突然间想吃这一口了,怎么,你还不愿意给我做吗?” 朱雀仙子本也不是拘泥于佛道家的理法之人,只是隐约感觉有些不太稳妥,现在金其子执意要吃,又提起了教了自己的‘祝融十五式’,想一想自己果然是欠了金其子一个大人情,就算以这招给他烤了蛇肉也算不了什么,于是从金其子手中接过了蛇肉,叫道:“好吧,我给道长烤就是了。” 第三四一节快些离岛 (2) 朱雀仙子按金其子所授,将小蛇放在一条石板之上,却又回头向金其子问题:“道长,不知道这十五式中,我应该用哪一式来给你烤肉才能合你的口味?”金其子摇摇头道:“想不到你也不知道变通,居然和姓林的小子一样。你这时将蛇放在石上,打算以火烤,可是应了六十四卦中的哪一卦?” 朱雀仙子想了一想道:“啊,我知道了,是山上有火,第十三式,‘凤鸣岐山’!” 金其子说道:“正是了,这十五式暗合了六十四卦中与火有关的十五卦,但凡离阵遇敌,要因势利导,不可拘泥于俗法。” 林国余也曾听到金其子讲了祝融十五式,虽然也记在了心里,可是这功夫既然是出自朱雀门,当然便是女孩儿的功夫,所以也未加留意,直到朱雀仙子两掌分开,一掌轻柔如烛火,另一掌快疾如林火烧山,也没有想明白金其子是何用意。只是感觉朱雀仙子练起祝融十五式的样子有一丝熟悉,仔细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和脑子中的哪个形象合。只听朱雀仙子 c叫了一声:“哎哟,不好。我这掌过于刚烈,把蛇肉烤焦了!” 果然一股焦臭味传到了林国余的鼻子之中。绿鹦鹉也伸出翅膀捂住嘴巴。 金其子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你初学这路功夫便有这种成效,已经是不错了。”伸手从石板上拿起了已经烤的黑乎乎的蛇,分做两半,一半交到林国余的面前,说道:“林小子,你要不要尝一尝‘龙肉’?” 林国余低头看看已经黑的如同木炭的蛇,连连的摇了摇头,金其子又转而递给胡里胡涂:“你们这对妖怪可想尝一尝吗?”胡里一把抢到手里,往嘴里一塞,扑的一口吐出来,转身趴到了水边,一面用手舀水漱口,一面呸呸的吐着。 金其子嘿嘿一笑,拿着焦蛇,面向湖水当中,嘴里轻轻的哼着,可是任谁都听不懂他哼的是什么。 老道一口一口的把蛇吃完,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叫过林国余:“林小子,小姑娘,还有这对妖怪,那里还停了张习镇等人的船,你们几个快些离开岛上吧!林小子,你这一路往西,穿过云南之后,直去缅甸的野人山,我老道听说那里好象有日本人的一个基地,说不定你老子便藏在了那里。这个岛上,真不是一个好去处啊,或者我本来带你来参加这个天师会,原来便来错了!” 注:极不在状态,只按大纲来写,过渡生硬,将就看吧。嘿嘿嘿。大家拿板砖拍我吧。 第三四二节你看着办 (1) 这几句话却根本不是金其子以往的风格,林国余都不禁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居然会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两句话,搞的象是生死离别一样。“道长,你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这岛上很危险,我若一直呆在岛上,便会遭遇到什么不测吗?” 金其子道:“哎呀,我早就说过你 c这小子麻烦,不是一般的麻烦,而是麻烦到了极点。老道好不容易大一次善心,叫你们几个全身退出这事非之地,你还在执意的问个一二三五五?老道只告诉你,在这座岛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生,但是只怕事情生的那一刻,你们想逃,就已经来不及了!” 林国余道:“道长您到底想说些什么?这滇池岛上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胡里胡涂二人的牛皮裤子漏了一部分气,二人坐在地上,把腿盘到面前,一口一口的把牛皮裤子又给吹了起来。 金其子说道:“林小子,老道也是看你有几分正气,初生牛犊,虽然经过一些风浪,却还不晓得世事险恶。老道便告诉你,你说让老道说出岛上有什么危险,张习镇这小子安了什么心,老道却说不出来,况且老道也绝对不会出言诽谤别人。但是,以老道多年来的经历来看,这滇池岛上云密布,说不定哪天一个炸雷下来,鸟上便会天翻地覆。”金其子说着,用手指了一指河中胡里胡涂与河伯恶斗的方向,说道:“刚才你的这个妖怪朋友和河中的怪物恶了一场,明法老和尚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一眼便看出的这滇池中的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失踪已久的河伯,张习镇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河伯的来历,却也承认了是他所养,你们也听到了,是不是?” 朱雀仙子叫道:“林兄弟又不是聋子,苦渡大师说的那么大声,林兄弟当然听到了。道长,这又有什么关系吗?这种怪物现世,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啊。” 金其子说道:“若是一般的东西,就算这个妖怪手里拿的鸣蛇,突然出现也许也算不了什么。可是河伯这种东西,却在明代末年前便已经在中国消失了,关于河伯在中国消失,东瀛人的记载是明末天下大旱,河水干,河伯一族从河中迁徙到了东瀛。便在东瀛定了居,与我们不同的是,东瀛人管这东西叫做河童,那是因为他的样子而来,长的时间再久,河伯也不过十岁小孩儿的大小、模样。我想这其是的有些故事你或许应该知道吧?” 林国余摇摇头道:“没有,我也只是在传说中听到过西门豹的河伯娶亲的故事,其它的书上没有记载,而民间也没有听说过。” 金其子一愣,望了林国余两眼道:“当年保了李闯,后来创立了林家赶尸的林征,不是你的先人吗?” 第三四二节你看着办 (2) 林征做为林家的第一代赶尸人,功夫法术都是极其的历害,后来隐居湘西,将苗人赶尸术与茅山道术结合到一起,独成一派,在江湖中也有不少人知道,所以林国余倒也不吃惊金其子提到了林征,他答道:“是的,那正是先祖。” 金其子道:“那么关于河伯的故事你们就没有流传下来?林征当年为保李闯夜渡河,在河上与河伯一族大战,风雷涌动,河咆哮,最终把河伯一族从河之中赶走,它们这才远居东瀛,终生不敢入中土,这故事你就不知道?” 朱雀仙子道:“哎呀,林兄弟的先祖居然这么厉害?怪不得林兄弟小小的年纪也是名震江湖呢。” 林国余苦笑一声:“先祖当年退到湘西,我们家中所传的也不多,只是说闯王兵败,先祖才到湘西。我所知道的,便有这么多,至于先祖当然如何如何,我倒真的不知道。” 金其子道:“哈哈,不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这就算我老道多嘴,把这一段陈年故事说出来了。林征一生也算是命运坎坷,他所有的奇遇若说出来,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河伯东到日本之后,中国便没有了河伯。可是今天这滇池中又突然出现了河伯,并且是张习镇这小子养的,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国余这才恍然明白金其子说了半天河伯的用意,同时更是吃惊不少:“道长,你是说,张天师开天师会救我父亲是假,另有别的目的是真?难道他早就和日本人有联系,在帮日本人做事吗?” 朱雀仙子马上说道:“这不可能,天师教是法术界的名门大派,向来和少林、武当、茅山几派并驾齐驱,张天师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金其子叹道:“但愿我老道走了眼,张习镇这小子没有出卖他这六十几代祖宗。林小子,我老道便只和你说这么多,要走还是不走,你自己看着办。 第三四三节惊屁之鸟 (1) 林国余心中有些犹豫,要说张习镇是汉,投靠了日本人,他也不信,可是金其子劝他离开,却也并无恶意,到底是走是留,也拿不定主意,忽然林国余心中泛起了一层疑问,不禁向金其子问道:“道长,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远祖林征夜战河伯的故事,我从来都没有听别人说起过,你倒知道?” 金其子略一迟疑,继而哈哈大笑:“老道真是多此一举了,让你小子远离这是非之地,你反到怀疑起老道来了。老道都说过多少次了,老道是茅山派的金其子,难道你倒看着我老道象是汉吗?林征的故事,你们不知道倒也正常,若要提到他,又要从他的身世说起,其中大有不便之处。想是你们林家忌讳,便一代一代的刻意隐瞒,传到现在,倒自 netbsp;林国余冷道:“金道长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茅山弟子,可是以金道长的伸手,恐怕在法术界应该是大名鼎鼎吧,为什么连张天师、苦渡、明法两位大师都不认识你?而金道长知道的又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多!” 金其子道:“***,这才叫做好心当做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道为了你好,你倒怀疑老道,唉唉,人心不古啊,可见一斑,你小子乐意走便走,不乐意走便留在岛上,又关我老道屁事?” 林国余这时拿不住主意,他自心底也倒没有真的把金其子当做什么恶人,人家终也是救过自己几次,可是这心中的疑云一起,便再难消除,这时再去回想金其子的所作所为,无一处不透着奇怪。以他出神入法的功夫法术,当初对付五仙散人时,根本不必费那么大的力气,到最后谢洪顺和朱洪涛二人自爆,他好象是受伤极重,可是后来看起来却又好象毫无伤;他又精通朱雀门的“祝融十五式”并把它传给了朱雀仙子,可是这十五式失传已久,金其子又从何学到的呢?又提到了林国余的远祖林征,连林易仁都不知道的故事,他却全部都知道,就仿佛他当时在场一样,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林国余说道:“道长,我若是离开岛的话,你呢?你会不会一同离开?” 金其子又笑了起来:“哈哈,这滇池岛上景色优美,又有这许多的好吃,好玩的东西,过不了几天还有那个什么阿日斯兰到岛上寻仇,我老道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我是当然不肯走的。” 林国余道:“好,既然道长不走,那么我也不走。你怀疑张天师养的河伯有问题,我想苦渡、明法两位大师和许绍光未必就想不到那里,我便要听听一张天师的解释。” 第三四三节惊屁之鸟 (2) 金其子又是晃了晃头:“唉,你这个人啊,要是你那盘子碗的姑娘在这里,想来你也不会这么说了,可我老道说的话你就是不肯信,既然不肯走,那么便和你的妖怪朋友多留几个心眼儿,总无坏处。小姑娘,你肯不肯走?” 朱雀仙子说道:“张天师请我来开天师会,商量救出林老先生的事情,我都已经来到了滇池岛,怎么能连天师会都没有开便走呢?那不是太过不礼貌了,要走,也要等到天师会结束再走。” 金其子站起身来,拍了拍道筒,往嘴里倒了两口水道:“好吧,难得你们两个死脑筋遇到了一起,你们愿意继续留在这岛上看戏,老道也拦不住。就当老道不过放了个屁,一阵风吹来便散了。” 胡里胡涂齐声道:“老家伙,谁放屁了?” 金其子接口道:“小妖怪,我放屁 netbsp;胡涂笑道:“老家伙放了个屁居然被风一吹就散了,我们都没有闻到。这说明你放的这个屁很有问题,告诉你,放屁应该是这样的!” 胡里胡涂吸了一口气,憋住嘴巴,引导这口气直从腹腔而下,只听到一声气壮山河的巨响,坚接着绿鹦鹉突然从林国余肩头笔直的摔倒了地上。林国余也闻到了一股恶臭袭来,连忙提了绿鹦鹉紧跑了几步,叫道:“小鹦,你没事儿吧?” 绿鹦鹉正是因为深知胡里胡涂的臭屁的厉害,所以一听响声,翅膀和爪子一起捂住了嘴巴,才不留神从林国余肩上滑落的,这时候吐了一口气道:“他***,胡里胡涂的别的功夫不怎么样,这臭屁功夫倒是天下第一!” 金其子早就一溜烟的跑出去十几丈远,脱在了假山的后面捂着臭子说道:“他***,老道今天又开眼了,古人有惊弓之鸟,都只是传说,今天倒见识到了惊屁之鸟了!小妖怪,老道算是服了你啦!” 胡里胡涂自己放了个屁,却是连自己都受不了,非但如此,非他们袖子内的鸣蛇隔了衣服都受不了他们的臭屁的味道,不自觉的出几道气,透过胡里胡涂的袖子,打碎了几块石头。 第三四四节真正的放屁 (1) 胡里胡涂的身法比起金其子更快,等林国余拎着绿鹦鹉抬头再看的时候,胡里胡涂已经远在了几十丈以后,远远的就听见二人向金其子吹牛:“老家伙,你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屁,你先前放的屁连声音都没有,怎么还能叫屁呢?” 金其子虽然有“放屁神功”,可是那种功夫在这时显现不出来,如果有阿日斯兰在的话,胡里胡涂便不会这么得意了,可是眼下金其子没有办法放出五颜六色的屁,便真让胡里胡涂占了上风,这一来倒叫金其子懊恼不以,在法术和功夫上输人一点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在屁上输给了胡里胡涂,这倒好象是奇耻大辱了。 又回到了客厅里坐好,林国余这次对张习镇留了心,注意着张习镇的一言一行,可是张习镇仍是一副大宗师的样子,除了对于金其子有时受理不理的,但是嘻笑怒骂,一如平常;苦渡明法几位大师也都问过张习镇关于河伯的事情,张习镇仍然如白天解释的一样,倒也没有什么漏洞。 林国余身子并不太好,在客厅里坐了一会,看着胡里胡涂象两只被刚刚抓起来,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半刻也停不住,倒把朱雀仙子的两个门人逗的总是想笑又强忍者不敢笑出来,眼见胡里胡涂和眼前的这场景是实在的不相合,林国余便把胡里胡涂领回了卧室。 这时才想起胡里胡涂先前与五仙散人 c“玩游戏”之间被算计,当时亲眼所见方洪瑛的两根指甲刺入了胡里胡涂的心脏,这时见他二人没有丝毫的异样,倒象是连皮外伤都没有受,林国余不禁要问道:“胡里胡涂,那天是怎么回事,难道方洪瑛的两根指甲没有刺中你们吗?” 胡里说道:“祖父,你和寥兄弟那天和我们打赌输了,你们的朋友耍无赖,用两根手指来挠我们痒痒,想让我们也开口说话……” 胡涂马上道:“可是我比你那几个朋友还要聪明,你那个朋友的指甲过来,正好挠在我们之前放在怀里的一块兔肉之上,我就干脆往躺,宁愿摔倒也不肯开口说话……” 胡里又抢过来说道:“当时还是我反应快,胡涂是根本没有想到这一招。我摔倒在地上,就看见你的朋友见你们输了,生怕我们找祖父你要赌债,他们提起你和寥兄弟就跑了……” 胡涂又道:“当时我们起来后,就只顾着来抓这两个蛇,结果再找你们也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胡里说道:‘祖父一定是害怕我们追着他不放,和寥兄弟就躲在附近的山中!’于是我们就在山里到处的找你……” 第三四四节真正的放屁 (2) 绿鹦鹉接口道:“大哥哥,这两个笨蛋不听我的,我想让他们去追五仙散人,可是他们就认准了你和他们捉迷藏,不肯听我的话,所以这才找了这几天才转到滇池来!” 林国余心中却道:胡里胡涂真是傻人有傻福。他们还说那两根指甲是方洪瑛去挠他们的痒痒,却不知道指甲上沾有剧毒,只要轻微的划破一点伤口,胡里胡涂的这条命就送了。想不到倒是他们贪嘴的毛病救了他们一命。 绿鹦鹉道:“林大哥,紫菀姐姐哪去了?难道她又被那些罪该万死,十恶不赦,恶贯满盈,臭名昭著的家伙给带走了吗?” 小瑛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一只绿鹦鹉,林国余只是简单的说道:“我们被带到昆明城效,金道长救了我,杀了那两个男的,菀儿也被方洪瑛带走了。” 绿鹦鹉安慰林国余道:“林大哥你放心,菀儿姐姐那么聪明,绝对可以轻轻松松的从那个女妖怪的手里逃出来,到时候你们还一定会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夫妻恩爱,多子多福,儿孙满堂,长命百岁 netbsp;林国余叹了一口气,就靠在床上,一句话也不了。胡里胡涂这时也不敢乱说话,强忍着和林国余呆在一起。 客厅里许绍光坐了一会儿便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开,张习镇又亲自把他送到了船上,连连的嘱咐许绍光回到昆明司令部之后向杜将军问好,许绍光一一和众人作别。众人这才又回到了客厅。整整的一天,又有几个云南附近的小门派前来,张习镇这时便不象是对待许绍光一样客气了,不要说接人上岛,有时连身子都懒怠的动一动。到了下午,张习镇的二儿子,张森也龙虎山赶了来,手下还带着五行弟子中的冯焱。 张习镇只有张鑫和张焱两个儿子。但是二子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因为天师教历来的规据都是只传长子,所以张焱心中自然是不平衡,他和张鑫为了天师会没有少暗斗,只具张习镇能打破长规,立自己为少天师。 第三四五节茅山遇袭 (1) 只是张习镇这人一向遵循古训,在天师教自古的历史上,从来便没有大儿子在世的时候便把天师位传给二儿子的,甚至也会有的天师向明代的朱元璋一样,在大儿子去世之后,并不考虑其它的儿子,而是直接传位给孙子。中国自古的“嫡出长子”的观念在天师教中这千余年来都没有冲淡。 下午坐了不多一会,众人又都退下了,或各自回房休息,或由天师教的弟子领出去欣赏滇池的风光,张习镇这才又有机会和张森、冯焱几个徒弟说话。 张森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张习镇的面前,低声道:“师父,弟子没能完成您交待的任务,请您责罚。” 张习镇向四周望了一周,同屋中的众多弟子都退了下去,由徐淼领着安排滇池岛的防守事宜。张习镇这才说道:“森儿,焱儿,你们俩起来,我让你们去茅山找茅山派的新一代的弟子来参加天师大会,这怎么会办不成的?” 冯焱一听到张习镇让他起来,马上站起了身子,说道:“谢谢师父。”又见张森还跪在地上,一把拉起张森:“二师兄,师父让咱们起来了。”张森便也随着站了起来,向张习镇说道:“师父,是弟子几个无能,师父让我们找一些茅山弟子来出席天师会,原本是师父高瞻远瞩,茅山一派虽然诸多弟子被日本人所杀,但是在法术界总还有名声在,咱们天师会总不能把茅山教不放在眼里,但是弟子两个却根本没有能够到达茅山,就在路上屡屡遇到了日本人的偷袭,弟子几个连番血战,最后却不得不放弃去到茅山。” 张习镇手一拍椅子的扶手,站了起在。冯焱却以为张习镇真要打张森,连忙也跪倒在地上,说道:“师父,你可不能罚大师兄啊。大师兄都是为了保护弟子几个的命,才决定放弃茅山之行的,师父,你看大师兄的胳膊----”冯焱转过身来,一把拿过了张森的胳膊说道:“师父你看看,大师兄在几次遇到日本人的过程中,为了保护我们的命,和日本人殊死搏斗,这胳膊上都被日本人的镖伤了好几条大口了。那镖上还有剧毒,当时二师兄便当机立断把自己胳膊上的这两片肉都斩了下来,否则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张习镇拉过了张森的胳膊,果然见他左臂上果然包了一层纱布,这只手因为一直缩在袖子里,张习镇原本也没有看出来。只见他的血迹虽然已经干了,可是整圈纱布都是暗红色,果然是把这一大块肉都给割掉了。张习镇不经意间触到了张森的伤口,张森痛的胳膊一抖,虽然仍然强咬住牙关,可是额头却已经见了汗。 张习镇道:“森儿,你这胳膊可曾找丈夫看过?” 第三四五节茅山遇袭 (2) 张森答道:“师父,弟子惦记师父天师会的事情,便一路直奔云南来了,路上没敢耽搁。不过您放心,那天我把肉割下来,一直把胳膊上的毒血排干净了,不会有问题的。” 张习镇轻声的说道:“唉,那也要看过大夫,上了药才行啊。这样吧,一会你先陪我去看过你大哥,他现在受的伤比你重的多,躺在床上仍然人事不知,我让张垚负责照顾他呢。等过过他之后,我亲自给你诊治伤口。” 张森一脸惊讶的说道:“我先前也听船上的弟子说大师兄受伤了,大师兄在我们天师教中的功夫仅次于师父,远远的过了我们五行弟子中的另外几人,他又怎么会受伤的?” 张习镇说道:“唉,一言难尽啊,想不到一个天师会,倒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你们俩随我来吧,我慢慢的告诉你们。”张习镇在前,张森和冯焱跟在他的身后,几人来到了张鑫的客房之前。张垚已经在门口迎接了,看到张习镇过来,张垚先向张习镇讲了安,然后又向张森和冯焱说道:“二师兄,四师兄,你们终于回来啦。师父和大师兄一直惦记你们呢。诶,二师兄,你的胳膊这是怎么了?”张森笑了一下:“让东洋狗咬了两口,不碍事儿的。”也不多讲几人进了屋。 张鑫仍然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象是铺了一层白蜡一样,没有什么血色。张习镇坐在张鑫的床边,给张鑫拉了拉被子,向张垚问道:“垚儿,今天用窃脂泪给鑫儿按过了吗?” 张垚回答:“是的,师父,早中各按了一次,我正打算过一会儿再给大师兄按呢。大师兄今天好一些了,中午我喂了他小半碗的米粥,他也喝下去了。” 张习镇笑道:“那就好,鑫儿的病是急不来的,要慢慢的调养才成。” 张森一见张鑫躺在床上,显然病情十分的沉重,三步两步到了张鑫的近前,伸出右手拉住了他的手。手臂之上也是一片蜡,毫无血色。 第三四六节手足情不深 (1) 张森悲伤的说道:“大哥,你一身本事,怎么会所倒受了别人的暗算?你若有个好歹,母亲可要伤心死了!”说着说着,眼中果然有两滴眼泪流了出来,倒真是煞有介事。 张习镇轻轻拍了拍张森的肩膀:“森儿,你不必难过,鑫儿受的伤虽重,可是还能治愈,只不过时间要略久一些罢了。来,你解开你的纱布,让我瞧一瞧。”张习镇并没有怪张森在冯焱还在场的情况便称张鑫为大哥,还以为这兄弟二人虽然平时暗争天师之位,可是却终是同根所生,总也还有一些兄弟之情,见张鑫伤的极重,他才真情流露。可是事实上张森在拿起张鑫的手臂之时,手中暗暗的运了一种柔力,用来试探张鑫是不是假装生病,这一试之下,张鑫既没没有运功抵抗,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张森随之一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把张鑫的胳膊放回到被子之内,解开了纱布。 果然一道长尺许的伤口,深的几乎见了骨头。张习镇暗暗皱眉,连忙道:“垚儿,快去把我备用的药箱拿来。森儿,你这条胳膊伤的真是不轻,难得你还能当机立断,快的斩下 c自己的这一块肉来,又不伤到自己的经脉,只要你的刀再深一点,你这条胳膊怕就要废了。” 张森说道:“那时我被那几名日本狗的暗器中了胳膊,只感觉一股腥臭气扑臭而来,当时又见冯焱师弟等人被日本人围住,处在下风,我这才一狠心一剑割下了这块肉,其实这之后想一想,倒也一直后怕呢,要是那暗器打的偏正一点,我也就不能再见师父了。” 冯焱在一旁应道:“师父,你没有见到当时二师兄的威风,单凭一只手一柄剑就打的那些日本人屁滚尿流,可真是痛快。” 在这五行弟子中,张鑫、徐淼、张垚三人是一派,而这个冯焱自小便和张森在一起的时候多,所以也时刻想着让张森接了天师位,所以只要有机会,就要在张习镇的面前大大的夸奖张森几句。张习镇本来是极力冯焱的,兄弟之间争天师位,终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便又要惹出古代无数帝王兄弟父子骨肉相残的事。可是这时张森受了伤,听冯焱称赞他威风,张习镇还是欢喜的。 张森却劝冯焱道:“四师弟,你不要这么说,我当时也是急了,所以才不计生死,乱打乱杀;若是放在平时,我也打不过那几个日本人的,也是因为我无能,才没有完成师父嘱咐的任务,若是当时换做是大师兄,只怕两剑左右刺出,那些日本人连逃都没有地方可逃呢。” 第三四六节手足情不深 (2) 张习镇给张森换好了药,又向张森嘱咐道:“森儿,这次的事情也不必放在心上,茅山派本来就已经名存实亡,只留一个空号而矣,没人前来倒也罢了。这时正是多事之秋,便连少林寺都无暇抽身呢。而且咱们办天师会只是为了和救出林易仁,便眼下我们这些人,或许是远远不够,但是救出林易仁,或许也就够了。这十天之内,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可以了,且记伤口千万不可沾到水。” 冯焱在一旁听了张习镇讲了这几句,愤愤地说道:“师父,咱们龙虎山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救那个八杆子打不着的林易仁?咱们又不是那些江湖小派,也看不上他儿子手里的那本什么阳符经,就算是阳符经现世,他还能敌的过咱们龙虎山天师教世代相传的天师经箓吧?师父,咱们为了别人卖命,我看不值得吧!” 之前张习镇同张垚说过的那些话对其它的弟子都没有讲过,所以冯焱才有一问。冯焱和其它的四位五行弟子的脾气不同,其人耿直且没有什么城府,所以张习镇马上脸一冷,喝道:“住嘴!”刚想骂 c两句,张森却先说道:“四师弟,你的脾气怎么还不改一改,这种话怎么能话呢,这要传出去,恐怕会有江湖上的屑小会添油加醉一番,倒丢了咱们的面子了。” 冯焱嘴里嘟囔道:“我只在咱们这里,又不会说出去!” 张习镇看着张森胳膊上的伤,唉了口气:“算了,焱儿,今天就当我没有听到你说的这句话,以后也不要对别人提起。咱们天师派是名门大派,江南的千万法术师的目光都盯在我们身上,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咱们只要说错半个字,流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就变了味。算了,森儿,焱儿,你们也好好的休息去吧!” 张森说道:“师父,弟子小时不懂事,常和大师兄起争执,这次初下龙虎山,结果我们俩却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受了些挫折,却也明白了些道理。这几天想通了许多事情,本想向大师兄道歉的,现在,我就替五师弟给他按摩吧。也算尽一尽我这做弟弟的心意。” 张习镇有些奇怪,张森和张鑫二人向来互相不顺眼,虽然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却也经常起争执,怎么会一下子张森变的这么懂事儿了?张习镇自小也经历过兄弟之间天师会的争夺,这时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张鑫,见他仿佛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张习镇突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森道:“森儿,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若想和你师兄在一起,等到明天天师会的空闲,我再陪你来,现在他的身子正处在康复的重要阶段,不能有太多的外界打扰。这几天如果我不在场的话,你也就不要来了!” 第三四七节撒尿也吵 (1) 张森嘴巴一动,本想多解释几句,可是亲耳听到张习镇斩钉截铁的话,知道断然不会收回。只好悻悻的应了一声:“是。”便回头叫了冯焱出去。 二人从这个院子里走了出去,冯焱一面走,一面低声说道:“师父他老人家也太过偏心了,张鑫不就是比你大了你两岁嘛,怎么在那的眼里便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了?二师兄你也是,为什么偏偏去要讨好他,你看他现在半死不活的,谁知道能不能好,就算能好,也不知道法术还有没有,嗯,就算退一万步说,他能好,能恢复了法术,又能当上了天师,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咱们效法先人,再重开一派!你放心二师兄,你走到哪里我都支持你!” 张森道:“四师弟,别乱说!我不是讨好他,而是现在真的想通了,这次出去我们经历了这些事情,才真正想的通。天师教世代相传是长子袭位,我们又何必非要抢着坏了这个规矩?再者天师这个 c位子又有什么好,你别见过师父日夜劳派中大小事宜,这时还为而四处奔波,头都白了许多。所以我便想,倒不如真让大师兄当了天师好,我到时候落的轻闲……” 张森这几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冯焱听的还是别有用意,倒是坐在了另一个房子之上的金其子听了直摇头,嘴里小声的说道:“他***,这年头,猫和耗子倒成了朋友了?” 胡里胡涂在院子里正蹲着守住一个蟋蟀洞,往里面灌了四五尿了,还不见蟋蟀出来。这时候胡涂正骂道:“咱***,胡里,一有这种事情你就让我来做。你一我们的肚子,哪里还能灌的下去一滴水?” 胡里道:“什么叫一有这种事情就叫你来做?昨天咱们烤了一只鸟,说好了每人半只,你吃完了自己的半只,又非说自己的嘴大,什么都吃的下,又强抢了我半只,所以为了公平咱们才分好的,每人吃一天的东西。今天轮到你吃东西,那么喝水当然也要你来做!” 胡涂道:“吃东西是吃东西,喝水是喝水,那怎么能一样?我们只是分过每人吃一天东西,又没有分过每人要喝一天水,所以这水当然不能我一个人喝。” 胡里说道:“吃东西里面当然就包括水。这都是用嘴吃的,所以是一回事。” 金其子坐在房了呆了一会儿,远远的看见张森走了,自己也从房上跳了下来,向胡里胡涂问道:“你们两个妖怪,又为什么争吵呢?” 胡里道:“老家伙,你来评评理,我说水算东西,胡涂说不算东西,你说呢?” 第三四七节撒尿也吵 (2) 金其子用手一指胡涂:“你不是东西?”胡涂并不知道“不是东西”这四个字是有贬义的,点了点头,金其子又指了指胡里:“你是东西?”胡里也点头连声肯定道:“是东西!”金其子摇头道:“唉你们这两个妖怪这都不懂,告诉你们,东木,西金,南火,北水,中央为土。水在北方,只能算‘南北’,当然和你们一样不是东西了!” 胡涂笑道:“哈哈,胡涂你听到没有,老家伙都说了,水只能算南北,不算东西,所以我只说过吃东西,却没有说过喝南北,所以这杯水我是说什么都不能喝了。” 胡里道:“老东西说的不对,你说的更不对。他说东木西金,难道你吃东西要啃木头,吃金子吗?再说了,我怎么都只听说过吃东西,没有听说过吃南北的?” netbsp;胡涂说道:“怎么没有,先前我去过一个地方,那里的人生的很奇怪,他们就是说‘吃南北’的。”这句慌话一出,忽然感觉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连忙又补充道:“我去那个地方的时候,老妖怪让你躺在家里睡着了,所以你是不知道的。” 林国余这时又被胡里胡涂从屋里吵了出来,向胡里胡涂问道:“喂,胡里胡涂,你们俩吵了半天喝水了,到底你们喝水做什么?” 胡里胡涂两只手一齐指着下面的蟋蟀洞说道:“祖父,我们听这虫子叫的很好听,正巧那两条鸣蛇也饿了,所以我们想用尿把虫子灌出来,然后让鸣蛇吃了,这样子虫子进了鸣蛇的肚子里,鸣蛇当然也就学会唱歌了!” 林国余气的几乎背过气去,心道:“胡里胡涂这两人什么都不懂,可是金道长你一直在他们的身边,居然也不教他们点有用的东西,反倒是却搅的他们说什么‘东西南北’,本来胡里胡涂说一句话都要听的人好好的想一想话中的意思,以后再‘南北’什么的一说,谁还能听的懂他们说的话?” 林国余指了指他们手中的水碗说道:“怪不得小瑛整天骂你们俩是笨蛋,你们的手中明明拿着水,为什么还要喝下去化成尿再去灌蟋蟀?难道你们的尿是花蜜,又香又甜吗?” 第三四八节又是机关 (1) 胡里胡涂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哎呀,祖父就是祖父,居然能想出这么高明的主意来。怎么我们这么聪明都没有想到呢?”胡里胡涂把这碗水倒进了蟋蟀的洞里,然后守在洞口,可是过了好久都不见蟋蟀出来,胡里说道:“我看是咱们灌的水还不够,咱们却把那边的水缸抬过来!” 胡涂马上应随,同胡里合力抬出来一个大水缸,向这个蟋蟀洞倒进去。林国余这时无事,便也立在院子中,看胡里胡涂胡闹。 绿鹦鹉本来在屋子里烦的难受,早就飞出去绕着岛上转了几圈,也因为金其子先前讲的话起了作用,林国余也让它顺带着侦察一下岛上的形势,绿鹦鹉飞了几圈,回到院子里,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上。林国余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金其子却伸出手指,嘘了一声,示意林国余和绿鹦鹉的谈话不可大声,绿鹦鹉在林国余的耳朵上蹭了一蹭,才低声的说道:“林大哥,岛上埋伏的人很多,有些树上,假山里,甚至水里好象都有人 c的影子,我怕被他们现,飞的很高,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金其子为了掩盖林国余和绿鹦鹉的说话,又在故意的大声逗起胡里胡涂往洞中灌水。林国余回头望了一下,暗道:“难道真的象金其子道长猜的一样,张习镇对来参加天师会的人都没有安什么好心?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呢?小瑛,在我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情况,是不是也有天师教的人?” 绿鹦鹉说道:“好象是有,但是我飞的很快,也生怕被他们注意到了,所以不能肯定有几个。林大哥,不然这次我再试一次,飞的慢一些?” 林国余拍了拍绿鹦鹉说道:“先不要去了,天师教的人也都不是白给的,你要是频繁的飞起落下,引起他们的怀疑就不利了。” 胡里胡涂满满的一大缸水倒进了蟋蟀洞,也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非但是蟋蟀没有爬出来,就连这一缸水下去后都没有半点儿向上返的迹象,胡里挠着脑门说道:“咱们***,这小虫子的嘴巴难道比胡涂的嘴巴还要大吗?怎么喝都不不饱。” 胡涂说道:“天下哪里有那么大嘴巴的虫子?我想下面没准是大石头偷偷的躲着拿小虫子逗我们玩呢。” 胡里说道:“大石头那么大,这么小的洞她怎么钻的进去?” 第三四八节又是机关 (2) 林国余走的离胡里胡涂又近了一些,看清楚胡里胡涂灌的蟋蟀洞里果然没有一丝的水痕,他低声的向金其子说道:“这个洞看来有些门道,在滇池岛上,地下水的水位估计是很高的,这么小的一个洞,就算有十几尺深,这一缸水下去会返上来。”金其子说道:“这倒好办,让老道来怎么回事。”伸出两根手指向戳,把一块石板的一个小角掰了下来,比量着这洞口还赚大一点儿,金其子又把石头块再掰下去一半,轻轻的投入蟋蟀洞中,将内力全都灌于两只耳朵之上,侧耳细听。本来这块石头若是落不下去,中途被卡在蟋蟀洞里,光凭耳朵想听到声音却不容易,哪知道过了有两秒钟的时间,一声极细小的“吧”的声音,从蟋蟀洞里传了上来。 金其子向林国余微微一笑:“林小子,你果然猜对了,这下面确实有古怪!”金其子抬眼向屋内瞄了一瞄,示意林国余回到屋内。林国余马上会意,金其子跳起身来,在胡里胡涂的肩上一敲,说了声:“哎呀,这才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你看这时候昆明的冬天比起北方来倒是舒服多了,可惜就是让我老道整天的乏困,哎呀,小妖怪,老道不 c陪你们了,我要回屋睡觉去了!” 胡里说道:“咱们小虫子还没有挖出来呢,你怎么能回去睡觉呢?” 金其子说道:“不行啦,老啦,一上年纪便这样,可比不了你们小孩子,老道是一到晚上就困,早上又早早的睡觉不着了。唉,可怜啊。” 胡涂道:“老家伙,你改天应该向老妖怪,他就整天的在洞里睡觉,谁叫都叫不醒,连祖父去过几次,他都不动呢。你学会了他的功夫,就不会早上睡觉不着觉了。” 林国余向肩上的绿鹦鹉低声道:“阿瑛,你也和胡里胡涂一起在屋外,你负责看着胡里胡涂,别让他们惹出什么乱子来,并且尽量吸引天师教耳目的注意力,我和道长进去说两句话。” 绿鹦鹉点了点头,说道:“林大哥你放心,我这些天和胡里胡涂打交道有点心得了,只要他们不听话我就啄他们的耳朵、脖子,保证他们乖乖的。” 第三四九节下有秘道 (1) 林国余这才大声说道:“我也困了,也回屋去睡觉了,胡里胡涂,你们俩就在外面捉虫子吧,捉到了好玩的,记的送我一只。” 胡里胡涂一齐说道:“好,等我们捉到了第一只就送给祖父。” 金其子又假意道:“我老道老了,身子骨不结实,难免早睡,怎么你们年轻人也这样子?” 林国余也假意道:“道长,你难道都忘记了,我重伤还没有恢复,身子只要一活动就混身乏力,你说要睡觉,早把我的瞌睡虫子也逗出来了。”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卧室。本来按照张习镇的安排是要给胡里胡涂另安排一间,其实就在林国余的隔壁,可是后来林国余又安排让川东二怪住了进去。川东二怪自从跟了金其子,一向就是沉默寡言,没有金其子的吩咐,二人也不轻易走出屋门。 林国余和金其子走进了屋子,林国余才向金其子说道:“道长,刚才绿鹦鹉也说过了,天师教在滇池岛上布了大量的耳目,恐怕我们周围也有他们的眼线,想不到张习镇一代宗师,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金其子说道:“现在你才相信我老道的话了吧?我告诉你,我一来这滇池岛上就已经感觉出了不对,所以都吐血为记,暗中做下了路标,今天借了机会到了湖边,可是我设的路标都已经被张习镇那小子给派人清理干净了,而且在湖面、岛上撒了不少的童子尿,把老道吐血的气味都遮住了,所以老道看你那对妖怪朋友到来,又有一只能言会道的绿毛鹦鹉,正好可以趁着天明离开滇池岛,可是你小子一根筋,把我老道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死活不肯离开。” 林国余道:“原来道长一路吐血都是做标?我一直跟着道长都没有现。张天师可也真算心机很深的了,居然能把道长吐的血给清理掉,又在全湖上撒了童子尿,这可要费很长的时间的。” 张习镇道:“呵呵,你以为人家都和你一样啊,那这几十年的天师是怎么做来的?你别以为龙虎山的百姓骂人呆并不说‘你这呆子’,而是说‘你这个天师’就代表这些张天师们真的都又呆又蠢了,天师教千年不倒,总是有他的道理的。老道一直注意这屋内的摆设,这屋中的几道‘密语传音’的机关老道一进门来就已经给他破坏掉了,不然老道昨天晚上还敢明目张胆的传授你们‘朱雀十五式’吗?” 林国余说道:“道长,你既然早现不正常了,为什么还不肯告诉我?反而是劝我离开滇池岛?” 第三四九节下有秘道 (2) 金其子道:“哎呀,你小子就不能问一些有用的问题吗?这种问题你动一动脑子也就知道了,老道如果一上滇池岛就对你说:‘这岛上可不是好地方,处处都是机关’,你小子能相信吗?肯定又会问我老道:‘那请问道长,你说的机关在哪里呀?’我老道还要一一的指给你看?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就是你的那个妖怪朋友现的这个蟋蟀洞,我想下面八成又是天师教修的什么密秘暗道。当然即便是暗道,也不一定就是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至少这种可能还是有的,所以老道就想,这密道中到底藏了什么,也对这张习镇下一步的打算做到心中有数。” 林国余道:“如果下面真是秘道的话,我也想探明其中有什么东西,可是咱们现在处处受人的监视,怕没有那么容易能挖开吧?” 金其子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不过我倒是不担心那几个监视我们的人,我是担心时间不够,刚才听声音估计秘道有可能在四五尺深的地下,我们要不让张习镇现,可是之前要挖开秘洞又怕难以做到,事情拖到了明天,又不知道会生什么变化了。” 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道 c长,如果你有信心不被他们现,我们完全可以动手,按照天师会的日程,明天还有最后一天来的客人,然后后天天师会正式开始,我想如果张天师真的要做什么手脚,最快也要等到明天的晚上人来齐了之后,只有五六尺的话,咱们今天晚上挖不透,明天晚上也不会多长时间就行了。” 金其子说道:“好,老道今天就让你小子做一次主,等到天色再晚一些,那些和尚道姑都睡了觉,咱们再开始行动。现在咱们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他***,到了滇池岛都不让老道好好的休息。” 二人主意商量好,也不用担心外面的监视的人了,林国余连忙以“天很晚了,胡里胡涂在外面吵的他睡不着”为由,把胡里胡涂叫回了屋内。金其子坐在椅子上闭眼打坐,胡里胡涂便躺在川东二怪打的地铺上,而林国余又躺回了床上,为了让几个暗中监视的人放松戒备,林国余还故意打起了鼾声。 第三五零节偷魂摄魄 (1) 金其子盘膝打座,约到了三更天。 佛道两家人的习惯都差不多,一般是大约晚上九点左右便要睡觉,第二天早上三四点钟起来上早课,现在留给金其子挖这个秘道的时间便只有中间的三个小时。金其子缓缓的走到了林国余的近前,林国余本来假装打鼾,这时却是真的有了几分睡意。 直到金其子走到他的身边,在林国余头旁边的绿鹦鹉已经警觉,扑了一下翅膀林国余才醒了过来,金其子低声道:“不要吵,时候到了。”林国点点点头:“道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金其子指了指林国余的腰间,说道:“你把你的那根玄冥石给我,我来处理外面的那几条小狗儿。” 林国余道:“道长,咱们这时还不知道张天师到底有没有恶意,你可千万不要伤他们的姓命。” 金其子微微笑道:“你放心,老道自有分寸,你把玄冥石给我就可以了。” 林国余半信半疑的从腰间拿出玄冥石,递给了金其子,这时胡里胡涂也醒了,刚要张嘴大喊,金其子手指向他们一伸,喝道:“不要吵!”隔空制住了胡里胡涂的道。胡里胡涂二人都是张大了 c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金其子换左手拿起十字架,右指在玄冥石上点点画画,突然左手向前平伸,只见有七八颗比萤火虫略亮的光亮透过窗户直飞了进来,没到了玄冥石之内。 林国余大吃一惊,刚才金其子还向他保证不会取了这些天师教弟子的命的,可是转眼之间便拿玄冥石把这些人的魂魄吸了进来,而且手法如些怪异。 林国余连声道:“道长,你不是说过不伤害他们的吗?” 金其子有些吃惊的望着林国余道:“是吗?老道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吗?哎呀呀,老了,记不好,好象说过,又好象没有说……”望着林国余一脸的愤怒,金其子才马上说道:“哈哈,老道说过的话,还不至于不算数。我只是用这玄冥石把他们的天冲魄收起来,让他们失去思想,等到天明之前自然就又给他们把这一魄放回去了。” 林国余这才释然。三魂七魄之说是道家最基本的知识,三魂指人的天、地、命三魂,但是天魂、地魂是常期不在人体内的,而是四处漂荡,只有人魂常守本身。 道家和佛家都有一种法术,便是纵人的第三只眼来分辨大千世界的,叫做“天眼”或者是“慧眼”,事实上这只眼位于人脑的前部,法医学中叫做“松果腺体”,而“开天眼”这种法术也不是真是让人长出第三只眼,而是通过对松果腺体的控制,来达到与“天魂”“地魂”的无障碍沟通,所以足不出门,第三只眼也能看清大千世界;这种功夫普通人虽然不会,但是很多人都会有一种预感力。比如人们都会有一种经历,就是对于眼前生的事情感觉就好象是很久以前已经亲历过一样,甚至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一丝不差,这也同样是第三只眼与“天魂”“地魂”的关系,只不过是普通人不可能学会运用。 第三五零节偷魂摄魄 (2) 所谓七魄是指“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气,四魄力,五魄中枢,六魄精,七魄英”,人的七魄,天冲主思想,灵慧主智慧;气、力二魄,主行动;精、英二魄主身体强健;中枢是七魄的中心。 在道家的说法中,一般来说,三魂属,七魄属阳。所以词语中只有“鬼魂”而没有“鬼魄”。人死之后,一魂远走,一魂投胎,另有一魂守住坟,而七魄却是在人咽气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但是魂为,魄为阳只是在大的层面上,具体到了三魂七魄之内还可以再分下去,道家的思想本就是中有阳,阳中有的辩证思想,三魂中,天魂、人魂又都属阳,地魂属;而七魄之中,天冲灵慧二魄称为天魄,属;气魄力魄中枢魄称为人魄,属阳;精魄英魄称为地魄,也属阳。 而刚才金其子说他用玄冥石吸了天师教那 c些监视自己的弟子的天冲魄,也就是控制他们思想的天魄,这魄偏是七魄之中的魄,所以与玄冥石志吸魂并没有生矛盾,只不过林国余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玄冥石还能有这种用法,他也不知道用玄冥石来吸人的魂又应该如何去做。 林国余仍有些担心的道:“道长,等到你再放回他们的天冲魄的时候,他们的身体真的会无样吗?会不会生意外的情况,比如这魄不肯回去他们的身体里,那样的话,恐怕天师教的这几位弟子就永远都没有思想,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第三五一节张森到来 (1) 金其子道:“林小子,你还是信不过老道吗?老道说过不伤他们的命,当然会让他们一切都完好无损,否则老道还有什么脸在法术界混下去?你放心,等他们开早课之前,我便把天冲魄给他们送回去,保管他们只象是睡了一觉一样,什么都不会生的。” 金其子这么保证,林国余多少放了些心。这时胡里胡涂尚被金其子点住道,二人眼神来回的转动,肯定是封住了道的滋味不太好受。林国余说道:“道长,把胡里胡涂放了吧。长时间的血脉不流动,恐怕对他们的身体不大好。” 金其子说道:“放了他们倒没有什么 c不可以,反正咱们要挖开这个洞也要人力,只不过现在前面院子里的那些人可都没有被我摄走了天冲魄,就怕这两个妖怪乱喊乱叫的,把他们惊起来。” 林国余靠进胡里胡涂,在二人的耳朵边低声说道:“胡里胡涂,一会儿你们出到院子里,不准在说一句话,不准再放一个屁,就象我们先前刚从老妖怪的洞里出来时一样,不然的话以后再有什么我也不给你们吃,不带你们玩,而且也不让道长解开你们的道。” 胡里胡涂二人不能说话,头也不能用,只用眼神向林国余表示他们同意了林国余的意见,林国余这才让金其子解开胡里胡涂的道。金其子大袖一晃,胡里胡涂蹭的站了起来,张大嘴巴刚要骂金其子,林国余伸出两根手指在胡里胡涂的两个脑袋上敲了两下,说道:“不准出声!”胡里胡涂这才闭上的嘴巴,望向林国余,四只眼睛里尽是幽怨。 金其子和林国余来到院子中,这重院子的院门早就已经锁了,林国余又确认了一遍,金其子又在旁边的房子里把川东二怪叫了出来,用手掌把一块青石劈成了几薄片,交到川东二怪的手里让他们来挖蟋蟀洞旁边的土。林国余用最低的声音说道:“我们挖这个洞成不了,可又不能让张天师等人现,这土放在哪里也都是个问题。” 金其子伸手指了指川东二怪睡的屋子,也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倒不难。我早就想好了,挖出来的土就放到屋里的床底下,反正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最迟明天晚上就可以挖开,到时候里面要是没什么的话,便直接给他填上就是了,若是万一有,嘿嘿……”金其子向后望了一眼张习镇所住了院子,林国余只感觉金其子眼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和金其子打交道这么多天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这种眼神,倒让林国余吃惊不小。 川东二怪负责挖土,胡里胡涂被林国余用毛巾捂了嘴巴防止他们乱说话,金其子跳到了房顶上监视四周的动静,绿鹦鹉也被林国余派到了高空寻察天师教的动静。 第三五一节张森到来 (2) 川东二怪手用的石板并不顺手,再加上滇池岛上的这个建筑本来是元代梁王巴匝刺瓦尔密的父亲所造,巴匝刺瓦尔密是元世祖忽必烈的第五子一枝,受封云南数代,滇池岛上的大片建筑实际上等同于是他的行宫,后来巴匝刺瓦尔密和妻子、丞相家人跳入滇池自杀,朱元璋为了封赏天师教,把滇池岛又送张了张天师,又是世代经营,其中的建筑有修有盖,地基早已经极为的夯实,好在川东二怪虽然被金其子废了一身法术,但是力气还是较常人大的多,挖了一个时辰,就挖下去了多半人深,宽一尺多的一个洞。 瘦怪正在又挖出了一些土,交到了胡里胡涂的手中,胡里胡涂用脸盆装好,刚回到了川东二怪的屋子,绿鹦鹉扑啦啦从天上飞了下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与些同时金其子也从房顶上跳了下去。 c绿鹦鹉在林国余耳朵边上说道:“林大哥,有人过来了。” 金其子也低声道:“他***,张森这小免崽子半夜的不睡觉,转悠过来了,你们快点回屋里去装睡觉,可不能让他现我们在找秘道!”金其子说着,把川东二怪各用一只手拎了出来,然后马上拿起已经事先准备好的一块石板,盖在了刚挖好的这个洞上,又在上面撒了几把浮土,所有人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屋里。 林国余说道:“金道长,张森如果到了这里,看到那些天师教弟子都少了天冲魄,必定会起疑心的。” 金其子也是有些遗憾的说道:“是啊,他***,这小子不知道安了什么心,居然会大半夜的倒处转。咱们今天的活儿只能做这些了,好在本来就没有打算今天挖通,明天加把力吧。”伸手拿起了林国余的玄冥石,手指点中玄冥石的前端,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前端一亮,几只萤火虫大小的光亮又从玄冥石上飞了出去,天冲魄各自天师教众弟子的身体。 第三五二节一夜过去 (1) 这些人都各自回了各自的位置,静静的听着院外的动静。其实林国余也知道,人家正在监视自己,说起话来也必定会很小心,距离这么远,是很难听到的。而且林国余现在的情况完全是普通人一个;胡里胡涂或许可能会听到些什么,可是他们未必会去听,现在仅有金其子了。 偷偷躲在暗处的几名天师弟子就象是突然打了一个盹,可是几人一看天边的北斗星居然转了几度,几人相视一眼,都以为自己在刚才监视林国余的过程中睡了一觉,张天师虽然一向对于 c弟子很慈善,可是自己在执行任务时睡觉总是犯了大错,这几个人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只寄希望于陪自己一同监视的师兄弟没有现。正在犹豫,就看见张森从东面的过道里走了过来,在林国余的院子门口看了一眼,现大门紧闭,便继续向前走。 几个隐藏的人对视了一眼,等到张森走过林国余的屋子之后,一个天师教弟子中地位略高一些的人才跳到了张森的近前,向张森施礼道:“二师兄你好。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呢?” 张森打量了一眼这个弟子,低声笑道:“哎哟,魏宾师弟,你也在执行任务?” 魏宾应道:“是,二师兄。师父命我们众兄弟在暗中保护来宾的安全,生怕有人趁机捣乱天师会。” 张森点了点头:“哦,这是应该的。这次盛会可以说是自从大清朝灭亡之后,咱们中国法术界的第一次大聚会,当然是小心一点好。我听说前几天有个叫阿日斯兰的来闹事,还扬言要再来天师会,你们肩上的责任可是不轻啊。”张森拍了拍魏宾的肩头。 魏宾说道:“是,那个萨满巫师的功夫非常的厉害,和咱们师父几乎不相上下。”事实上魏宾当然知道那天阿日斯兰表现出来的功夫尚在张习镇之上,只是他不可能去长别人的威风,尤其是在张天师的二儿子面前。 张森道:“嗯,小心点总是好的,和弟兄们说一声,天凉了,大家注意点身体。咱们是为了保护来宾们的安全,可是又不能被他们现了,不然以为是咱们天师教暗中监视他们呢,倒引起他们的反感了。” 魏宾答应了一声:“是,多谢谢二师兄。” 张森又道:“魏宾师弟,我听师父说这次的守卫任务是由三师弟主持的,怎么一路过来,都没有见到三师弟呢?” 魏宾有些尴尬的笑道:“二师兄,你也知道三师兄做事一向是很有打算的,而且他也不会同我们商量,而且你也知道三师兄的脾气,就算是他告诉我们,我们也不敢说的。其实二师兄你明天见到他,也可以亲自问他。” 第三五二节一夜过去 (2) 魏宾心中却想:“张森和张鑫二人一向不合,而谁都知道五行大弟子中一直以来就分了这么两派,张鑫、徐淼、张垚一派,另外的张森和冯焱又是一派。我们做为下面的小弟子的,不管五行弟子中的哪一个都惹不起,可是同为五行弟子的徐淼就不同了,徐淼一直认定张鑫是铁定的天师接班人,并不把张森放在眼中,我要是把徐淼的行踪告诉张森,怕明天只不定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张森道:“好,等明天我见到了三师弟再同他好好的聊一聊。魏师弟,你们继续忙,我四处走一走。” 魏宾躬身说道:“送二师兄。” 张森摆了摆手,便又从这过道一直向前去。只是这些暗中监视岛上动向的弟子们也都没有现,张森在走到水井旁边的时候,手指藏在袖子里,从指尖出去两条通体碧绿,肚子已经圆鼓鼓的小虫,小虫一直落到了井里,沉了下去。 第二天天光放亮,除了林国余他们这一个院子里的所有的僧道都做过了早课,连朱雀仙子和朱雀门的众女弟子也都按她们以往的练功方式吸了旭日初升之时的天地间第一口阳气,练功已经毕,早餐已经准备好,才叫了小道士扣响了林国余他们这一重院子的院门,唤他们吃早饭。 金其子来到院子里,冲着太阳伸了个懒腰,喝道:“敲什么敲,把老道梦中的那几只大鸟又都给赶跑了,你赔的起吗?” 小道士也知道金其子这个老道不好惹,只隔了门说道:“师父已经准备下斋饭,让我前来唤几位去用斋。”也不待金其子回话,便早早的跑回去了。气的金其子直骂:“张习镇这小子的徒弟,是更加的不象话。他***,哪里小道见了老道这种态度的?” 其实金其子早在天还未亮,监视的弟子们退下之后便已经起床了,把院子里挖的土收拾了一下,虽然不可能真正的还原,但是至少面上看起来和昨天已经相差不多了。 第三五三节西藏欢喜佛 (1) 林国余和金其子、胡里胡涂、川东二怪一起又到了吃饭的房间,这次倒好了,因为张习镇也知道他们的习惯,而且别的门派的弟子也不想与金其子坐一桌,所以单独给他们开了一桌。只不过桌子上的饭菜还是老样子,并没有给他们加上肉菜。 气的金其子瞅着眼前的饭菜直瞪眼,嘴里说着:“张习镇啊,你待客越来越不象话了,居然就让我老道吃这些萝卜白菜,难道是想把我老道当兔子来养?” 胡里胡涂倒不象金其子,二人胃口极好。天师教的饭菜里虽然没有肉,可是味道还是非常的好的,对于吃习惯了烤肉的胡里胡涂,突然换了换口味,倒是更让他们欢喜,尤其是他们面前的那一 c盘里,有银杏,有猴头菌,还隐约象是有一股普洱的清香味,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胡里胡涂可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好东西,还不等林国余动筷子,胡里胡涂就已经把碗拿起来,连汁带菜一骨脑的倒进了嘴里,二人还意犹未尽,谁也都还想吃,于是便又起了口角。 本来按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每人吃一天东西,另一人什么都不吃,昨天吃饭的是胡涂,今天就应该轮到胡里。可是这盘菜倒有十之七八由胡涂的大嘴里倒进去的,胡里当然不乐意,骂胡涂贪嘴,不守规据,胡涂也不服。二人说着说着,胡涂便张嘴来咬胡里的耳朵,胡里则伸手去扣胡涂的两个驴粪大小的眼珠子,起先倒还坐着,打着打着二人就都站了起来,倒惹的周围的那些人都不吃了,全都盯着他们。 林国余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四周,向胡里胡涂喝道:“你们俩快给我坐下,桌子上好吃的菜这么多,还不够瞧你们俩吃的吗?” 胡里胡涂见林国余了话,都气鼓鼓的坐下,可是心中的气都还没有消。金其子已经把脚尖子放到了椅子上,大约是脚上长了脚气,正用食指抠脚尖,抠了两下,还居然把食指拿到了鼻尖,闻了闻,陶醉般的深吸一口气,在场的除了胡里胡涂,众人都几乎要把刚吃过的东西吐了出来。连张习镇都不禁想道:“唉,看来如果这老道明天还不走的话,就要单独给他开饭了!” 金其子抠完了脚,向胡里胡涂说道:“我老道就没有见过你们这么麻烦的妖怪,快把我老道的耳屎都吵出来了!”竟然说着又去抠耳朵,一只手抠着耳朵,另一只手指向旁边的桌子道:“你们俩就没有看见旁边的桌子上那些菜几乎都没有动过?这些秃驴、杂毛都不爱吃,你们直接找他们要,管包你们吃不了!” 第三五三节西藏欢喜佛 (2) 胡里胡涂闻言大喜,身子一跳,就到了苦渡明法这几人的桌子上,胡里把手往这盘菜上一指道:“几位秃驴,你们这菜不吃了吧?你们要是实在不爱吃,我们便帮你们吃了。”张习镇听着一皱眉,连忙摆了摆手。胡里的两根手指已经浸到了菜里,就算再让别人吃,也没有人肯吃了。胡里手里有菜了,可是胡涂还没有,与这间屋子一墙之隔的便是朱雀仙子等这些女人的桌子,胡里胡涂故计重施,又从朱雀仙子那里把这盘菜给“要”了过来,这次二人倒也不用吵架了,每人拿了一个盘子用手往嘴里扒。 很丰盛的一餐早饭便被金其子和胡里 c胡涂给搅了,好在后来张习镇又命人拿上来小点心,虽然也被胡里胡涂“要”了不少去,但是众人的肚子里也算是有了点底。 然后便又是今天的“坐谈”,因为明天才是天师会的正式开始,所以今天谈的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内容,还是与前几天相差无已。只是在中午过后,又来了几个客人。 先是天师教的弟子前来报信:“师父,滇池边说来了一个西藏密宗的一位大师,他自称叫做欢喜佛,来参加天师会。” 张习镇听说“欢南佛”来参加天师会,脸色一变,连苦渡、明法两个老和尚都同时口念佛号。张习镇向弟子摆了摆手:“他既然来了,就把他送进来吧。”语气间没有丝毫的恭敬和欢喜的意思,与许绍光来参加天师会时的态度既然相反,张习镇身子却是动也不动,也不提去迎接欢喜佛。 过了不久,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响,几名天师教弟子先进来,正要禀告,却听门外一个声音响声:“张老兄,这几十年不见,倒让老僧好生想念!哈哈!你不肯去见老僧,老僧便只好从西藏来找你了!”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胖大的喇嘛走进了大堂。 林国余侧目去看这个。就见这个喇嘛方头大耳,宽额头高颧骨,一个大肚子挺出来足有一尺,两条腿却只有两尺多长,估计从他的目光往下看,就算是双脚努力的向前伸出,也是不大可能看到自己的膝盖的。 第三五四节座次之争 (1) 欢喜佛进了屋子之后又停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又随着欢喜佛的眼神向后看去,只见后面又跟来了一个个子很高,有些瘦,头上又载了一个斗笠,故意的低着头的人。欢喜佛说道:“迈克牧师,这里就是张天师的府上了,你把斗笠摘了吧。” 来的人似乎早就盼着欢喜佛说这句话,连忙把斗笠一摘,说道:“这个地方真的太漂亮了!活佛,你应该早一些把我带过来,唉呀,真是太美了,简直就是天堂!”来人又两眼应接不暇的四下打量。 倒是真让众人吃了一惊,随着欢喜佛来到的,居然是一个蓝眼,鼻子突出的西洋人。汉语说的虽然有些生硬,可是谁都能听的懂。苦渡大师有些纳闷地看向张习镇。张习镇也不知道这人的来历, netbsp;金其子冷哼一声:“他***,真是晦气,大清早的遇到个洋鬼子和尚!” 张习镇这时才站起来,走了几步,向欢喜佛道:“活佛,咱们可算有二十几年不见了吧,想不到活佛身子骨倒还硬朗!” 欢喜佛把大肚子一腆,说道:“哈哈,托福托福。张老兄,用你们汉人的记年法,咱们是二十五年四个月零五天没有见过面了,当年拜你老兄所赐,三五斩邪雌雄剑给老僧的肚子上来了两下,可真是舒服的很,老僧这二十五年来可是念念不忘老兄的大恩大德啊!” 张习镇笑道:“哪里哪里。当年活佛以五成的大手印法把在下的天师印的防护击个粉碎,差点也把在下送去升仙,活佛的情义在下也不敢忘怀啊。” 林国余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听到欢喜佛来到滇池岛的时候张习镇会如此的态度,原来这二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二十五年前便有一场生死的较量,好象是张习镇略占了上风,把欢喜佛用双剑刺伤,以至于欢喜佛回到西藏,是日日的数着过了这二十五年。只怕这次会向阿日斯兰一样,前来寻仇的吧? 欢喜佛道:“张老兄没忘记便好。这二十五年不见,想必张老兄的法术功夫更是高进两步,但要有时间便要领教领教了!” 张习镇嘴上也是丝毫不软:“这倒好说,只要活佛有这兴趣,在下自当奉陪。” 旁边的那位迈克牧师这时见自己被欢喜佛和张习镇冷落,着生硬的汉语说道:“哦,欢喜活佛,你还没有给我介绍,这位先生他是什么人?” 欢喜佛这才结束了与张习镇的目光对峙,拉过迈克牧师向张习镇介绍道:“张老兄,老僧这次才可不是为了和你研究法术的,这位迈克先生不远万里从美国来,听说了张老兄办了这个天师会,云集了中国的佛道两教中的顶尖人物,迈克先生对于中国的佛道文化一向喜欢,所以老僧这才厚着脸皮再次登上了滇池岛,让迈克先生和诸位见一见面。” 第三五四节座次之争 (2) 欢喜佛在之前已经说过迈克是一位牧师,这时张习镇又看到了他怀里挂着的十字架,连忙稽道:“迈克牧师,久仰久仰。” 迈克牧师望了一眼张习镇,有些不明白张习镇的话:“久仰是什么意思?” 欢喜佛一笑:“这位是中国法术界的泰山斗,张天师。他说久仰的意思是,早就想见到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迈克一愣:“张天师?你听过我的名字?这不可能,我以前虽然学过汉语,可是一直没有来过中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去过美国?” 迈克的这句话颇让张习镇有些尴尬,金其子却说道:“洋和尚,张小子并不是说过去听说过你,他是按我们中国人的习惯和你客气客气。” 迈克摇了摇头:“客气?这不好,不要太客气,你们还是对我不客气吧。” 林国余一口茶水几乎喷了出来,连苦渡明法都是强忍住笑。张习镇倒是转的很快,知道这外国人对于中国人的用词不太理解,于是向天师教的弟子叫道:“来人,给看两张座位,让活佛和迈克牧师坐下。” 欢喜佛说道:“哈哈,张老兄,这几十年不见,你果真是客气了。就按迈克牧师所说的,你还是不客气的好,还要搬什么座位,我老僧看着那个座位便很好。”欢喜佛一指金其子坐的座位,“至于迈克牧师吗,远来自然是贵客,便坐在那小子坐的位置吧。”欢喜佛又一指林国余坐的位置。 金其子坐在椅子上,却是两眼皮都不抬,自顾自的喝着道筒中的茶水,一只大脚还放在了椅子的上面,坐相极不雅观。欢喜佛之所以想抢这两个位置,先是听老道管迈克叫“洋和尚”,而且又对自己极不礼貌,心生不满。再看老道又不象是有什么真本事的人物,所以他心中只把金其子当做是天师教中的一个倚老卖老的家伙,搞不好张习镇还要管他叫一声师叔;而林国余一看不过十六七岁,长的又不是很健壮,倒象是疾病缠身的样子,所以欢喜佛就把林国余误认为了张习镇的儿子,不然这么小小的年纪,是不可能坐到位的。 第三五五节经莲业火 (1) 张习镇有心让试一试欢喜佛这二十多年来功夫练到了什么地步,存心让他和金其子二人斗一把,二人不论谁败下来,张习镇心里都是高兴的,于是便假装为难道:“哎呀,活佛,这可为难了。这边坐的这位年青人的位置是在坐的几位大师让给他的,因为他的父亲可是一位大英雄,想必欢喜活佛也应该听说过了,就是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独自一人破解了日军投下的细菌弹,让日本人恼羞成怒的大英雄。” 欢喜佛眯眼望向林国余,本来就因为他长的极胖,两只眼睛就不大,这再一眯,几乎就看不到他还有眼睛存在了,欢喜佛点了点头:“湘西赶尸林易仁,功夫未必利害,可是难得为国为民的之份心,不错,这个位置应该给他,那这个老道呢?又是什么来历?” 张习镇说道:“这位道长也了不起,他法术高强,尚在我之上,只是不屑于江湖上的虚名,所以‘金其子’三个字活佛也许倒没有听过。” 张习镇深知欢喜佛一直还存了报复自己的心,只是估计他此时仍对二十五前的那一败心存顾忌,所以便说金其子比自己的法术功夫还要高几分,引欢喜佛试探金其子的功夫。果然欢喜佛上了当,说道:“道长是法术界的前辈高人,老僧却果真孤陋寡闻,没有闻过大名,真是罪过罪过。老僧给道长赔礼了。”走到了金其子的面前,并不施佛礼,而是伸出手掌来握金其子的手掌。 金其子学着他刚才看林国余的样子,眯着眼看了看欢喜佛,摇了摇头道:“老道又不打算收你当弟子徒孙,你上来这么客气做什么?”扭过身子去,不理会欢喜佛。 欢喜佛吃了一个闷钉子,心中火气突然生起,心道:“我就不信你这老道真的有张习镇吹的那么厉害,你既然不给我面子,我就让你受点苦。”脸上并不显露出怒色,相反倒是微微一笑,伸出手掌去轻打金其子,嘴里说道:“这时都是冬天了,怎么天师的府上还有这么大的蚊子?道长,我来帮你把他打掉。”轻轻的往金其子的肩头拍去。 这一掌虽然看似轻巧无比,但是欢喜佛暗中已经把自己的苦修多年的另一看家本领“红莲业火”暗含于掌中;红莲者,是指佛家的八寒地狱的第七重,红莲业火就是存在于这层地狱中的火。这种业火虽然叫火,但是温度极低,一旦点着就难以扑灭。欢喜佛并不想就把这上老道烧死,只要他能感觉到自己掌中的凛凛寒气,自然就知道利害,就把椅子让开了。所以这一掌去的也极其的缓慢,给够了让金其子逃走的时间。 第三五五节经莲业火 (2) 苦渡明法二人心头一凛,同是佛教中人,对于这种功夫当然知道,苦渡大师和金其子有怨,倒也没有说什么,明法大师却是不忍心见金其子受业火焚身之苦,嘴里说道:“阿弥陀佛,这位大师,道长和你初次相见,也无冤无仇,何必一上来便用红莲业火致他于死地呢!”他自知自己并不能对抗红莲业火,此时能做到的便是告诉金其子,让他知难而退。 张习镇却是心头一动,想不到这二十五年来,欢喜佛居然还练成了红莲业火,这种寒之火真是很难对付,不属五行之内,若是欢喜佛用红莲业火来打自己,自己又要如何办呢?这时更是眼光牢牢的钉在金其子的身上,看他如何应对。 欢喜佛的手指几乎沾到了金其子的衣服,可是金其子侧着脸,却丝毫没有动作,欢喜佛的手指轻轻的触到了金其子的衣服之上,可是金其子仍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丝毫不动。 netbsp;欢喜佛大吃一惊,自己的红莲业火虽然只使出来两成,只是想逼的金其子退一步,但是就算这两成的红莲业火打在身上,正常人早就已经冻的躺在地上,先是身子冻成一团冰砣,再渐渐的被工莲业火把整个身子都烧化掉,连骨头渣都不剩一块,可是金其子居然象是没事人一样,还在稳稳的喝着茶,只是轻轻的说了声:“唉,你倒是算孝顺,这么冷的天还给我老道来打蚊子,可惜老道是不收徒弟了,不过你若真想进我门来倒也不是不行,我就收你当徒孙……哎呀,徒孙也不行,老道的徒孙辈份大高了;这可怎么办?要不收你当重孙?重重孙?还是不成,倒了你这辈,估计只能当灰耷拉孙儿了!” 欢喜佛心想:“想不到我这二十多年潜心修炼,倒是居然连一个无名的老道都打不过,这以后叫我怎么找张习镇报当年的两剑之仇?”心中这样想,便对金其子动了杀机,当下左掌提起大手印法,右手再运红莲业火,两掌来拍金其子的双肩,金其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肩,叫道:“好耷拉孙儿,你看老道两肩上又有蚊子了,又来给老道打蚊子吗?张习镇小子,你也应该好好的弄一弄你这滇池岛,幸亏我老道知道是你们懒,不想打扫,若是再换一个别人,又该说是你们天师教偷偷的练什么苗人蛊术,养些蚊子放蛊呢。 第三五六节Y GOD VS 阿弥陀佛 (1) 金其子这次见欢喜佛的两掌打来,却再也不是干坐着等他打,而是拿起道筒来向上一提:“说道,好耷拉孙,看你这么孝顺,给老道赶蚊子的份上,老道这半口剩茶就赏给你喝了吧。”说着把道筒一甩,道筒里剩下的小半碗的茶水向欢喜佛去,与此同时,金其子**不离椅子,向旁一闪,连椅子一起横着跳出去了三尺。欢喜佛的大手印法一掌扫空,而金其子的茶水却迎了欢喜佛的手掌打去,度比欢喜佛手掌的落势还快了几分。 欢喜佛却不知道金其子甩出茶水是 c什么用意,他亲眼见金其子不住的喝着道筒里的水,自然知道里面不可能有毒,所以也没有躲,而且事实上欢喜佛在这么近距离躲开,倒也不是很容易。 出乎众人意料的事情生了,金其子的这一道筒茶水却不是随意而撒,红莲业火狱之火,叫火而不是火,并不属于五行中的火元素,它有极寒的个,金其子的这一道筒茶水在出了道筒之后便分做了十余道,本来是不俱备什么杀伤力的,但是它向的方向却偏偏是欢喜佛的右掌,红莲业火的温度远远的低于零度,不然也不可能达到一掌就把人打成冰砖的现象,而这几道水自然也不能免,还离欢喜佛的手掌有两三寸,就都已经冻成了冰针,冰针上还带着经莲业火的属,直刺欢喜佛的手心。 这一招倒也可以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欢喜佛这一掌本就是寒功夫,自己对于寒的感知力已经极大的下降,直到最前边的一道冰针刺破了他的手心,欢喜佛才反应了过来,身子向后仰去,极难看的摔倒在地上,金其子出去的十余道冰针除了一枚入欢喜佛的右掌之外,另外几道直接到了房梁之上,顿时整个房梁起了一层白冰,屋子里也突然间降了好几度。 林国余身子虚弱,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欢喜佛这一摔摔的极为难看,不过在场的都是明眼人,都知道欢喜佛反应还是快的,否则让别外几道水针也都刺入了掌心内了。就是这样欢喜佛也受不了,虽然这红莲业火是自己修炼的功夫,他自身的抵抗力比其它人要强出不少,可是冰针刺破了肌肤,一道寒气马上沿着手臂上的脉络向上运行,刹时整条胳膊同房梁一样,被一层冰紧紧的包裹住。 金其子向张习镇说道:“张小子,是不是你家里养的蚊子又是什么传说中的异虫吧?怎么老道这乖乖的徒耷拉孙只替老道打死了两只蚊子,他的胳膊就变成了根冰棍儿呢?” 张习镇道:“这是欢喜活佛苦心修炼的红莲业火,想是终于有了小成,当众向众人展示一下,却又不忍心伤了金道长,故此才使得业火寒气上冲,寒了经脉。” 第三五六节Y GOD VS 阿弥陀佛 (2) 金其子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如此。也就是我这耷拉徒孙有这份魄力,敢于当众展示他的看家绝学,换了你们几个,藏着掖着的,学了什么东西还生怕别人知道似的。” 张习镇和金其子这时倒站成了统一战线,一致的嘲笑欢喜佛。欢喜佛这时只顾着躺在地上,把手臂上的寒气都吸回体内,哪里还有精力和人斗嘴。 迈克牧师亲眼见到欢喜佛和金其子嘴里 c虽然有说有笑,可是却斗的却十分激烈,法术的高深程度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想象,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脱口而出“mygod!” 金其子道:“喂,洋和尚,你嘴馋了吗?说什么‘卖狗的’?你就不知道中国的秃驴杂毛和你们洋鬼子的和尚不一样?你们能吃狗肉,可是咱们杂毛讲究‘三厌’,狗肉便是其中之一;那秃驴们更是连肉都不能吃,除了肉,连‘葱、蒜’等‘五荤’都不能吃,你在这里吆喝卖狗,可是犯了大忌。”金其子义正词严的教训了迈克一顿,突然捂住嘴巴,装做很神秘的对迈克牧师说道:“喂,洋和尚,你还有多少狗肉,是蒸的,煮的还是炸的?拿两条狗腿老道尝一尝……” 金其子这些话,却把迈克说的一头雾水,向金其子摊了摊手:“老先生,你在说什么?什么狗肉?” 金其子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说‘卖狗的’……” 迈克牧师这二明白金其子说的话,连忙解释道:“不是卖狗的,是mygod,用你们中国话讲,就是‘我的神啊’‘我的天啊’还有活佛常说的,那句很虔诚的,叫做什么……” 明法大师感觉这个洋和尚一点都不向修行之人,相反倒显的有点可笑,自己念了声“阿弥陀佛”,结果迈克牧师苦想不出的就是这四个字,连忙接着说道:“对对,也就是‘阿弥陀佛’的意思。” 第三五七节好玩的法术 (1) 金其子捋了捋胡子,向明法大师说道:“老和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都不知道阿弥陀佛在出家剃了光头之前还会当过卖狗肉的?你们佛门中常说的‘放下屠狗刀,立地成秃驴’难道是说的阿弥陀佛年青时候的故事?” 迈克连忙向金其子解释道:“这位道长,不是这个意思,这是我们国家的语言,不是说什么佛以前的故事……god就是上帝,就是神,上帝是天上的唯一的神,道长你可知道?” 金其子冷笑道:“上帝嘛,我怎么会不知道。几十年前我们中国也有一个信上帝的,叫做洪秀全,他还自己帝的第二个儿子,上帝的第一个儿子叫什么苏的,是他的哥哥,他的天上还有什么天母……” 迈克连连道:“不对,不对。天上的神只有一个,就是上帝。你们中国几十年前的那个洪秀全我听说过,他信的不是我们教,他那里借了我们的旗号,用中国话说叫‘挂什么头卖什么肉’,我们西方教会是不认同他的。我们的教义是保持忍让,而不是以暴力对抗暴力,暴力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欢喜佛这时已经将体内的红莲业火寒气重 c新收回体内,右臂仍是一阵寒麻,望着金其子仍然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还在同迈克牧师聊天,暗自运劲,偷偷的把袖子里暗藏的金刚杵拿在了手中,准备趁金其子不注意猛刺过去。 张习镇却已经看清楚了欢喜佛的打算,也不想让二人闹的太僵。在天师会上惹出乱子,他的脸上也不好看。马上走到了欢喜佛的近前,把欢喜佛拉了起来,说道:“欢喜活佛,今天把迈克牧师带来,想必还有什么别的事吧?” 欢喜佛这才暗暗地松开了紧握金刚杵的手,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张习镇一眼,说道:“张道兄,其实我们这次来倒真的没有什么事,就是牧师想见识一下中国的法术和他们西方的法术有什么区别,老僧想自己这点道行,怎么入的了迈克牧师的法眼,所以这便向牧师介绍了张道兄的天师会,迈克牧师一听便着了迷,非要上岛求见,所以老僧这才厚着脸皮前来打扰道兄的清静了。” 迈克牧师也说道:“哦,我刚才见活佛与那位道长的两下子,果然是厉害。我还从来没有想到过中国居然会有这么历害的功夫。” 金其子冷笑道:“这有什么,我中华文明五千年,从帝立道开始,法术开始传下来,老道刚才和欢喜佛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哪里上的了台面。” 欢喜佛狠狠的咬了咬牙:“正是,这位张天师的法术更是高明,旁边这几位也都是法力高深,牧师,你若让他们表演给你看,你才真正的叹服中国法术的博大精深呢。” 第三五七节好玩的法术 (2) 迈克说道:“哎呀,这太好了。能够亲眼见到伟大的中国法术,真是我的荣幸。张天师,你愿意表演给我看吗?” 张天师笑道:“在下这点微末道行,不值一提,入不了牧师的眼。”心中却想,中国的法术哪里象街头戏法一样,你说表演就表演给你看了? 迈克却没有听懂张习镇这句话的意思,仍然说道:“不要紧,不要紧。我很喜欢中国法术。” 欢喜佛却是存心让张习镇为 c难,也帮着迈克牧师说道:“张道兄,既然迈克牧师这么喜欢中国法术,你便表演给他如何?反正也费不了多少事。” 张天师脸上微微变色,正想要如何对迈克说,这时林国余却坐在椅子上说话了:“这位牧师,我学法术日子不多,也不算精。牧师若要喜欢看法术,我就表演给你看两段如何?” 张习镇回看看向林国余,心想这孩子怎么会当众表演法术?难道不知道法术界的禁忌吗?正想出言相阻,迈克牧师却已经欢喜道:“啊,你小小年纪也会中国神奇的法术?那你快点让我吧。” 林国余这时已经从怀里缓缓的拿出一张空白符纸,轻轻的在上面吐了一口吐沫,以指尖在上面画了符篆,然后随手一抖,符纸迎风而燃,林国余伸掌向迈克的方向一送,这道符火就象是一只火红的蝴蝶一样,翩翩起舞,缓缓的奔向迈克牧师。迈克牧师一见大喜,等到符纸到了他的近前,伸出手掌来接,不料符纸到他的指尖已经熄灭,落在地上。 迈克大叫道:“哎呀,了不起,中国的法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这只是道家入门的符咒,只供初学都练习法术学的,除了看起来好看一点之外,没有任何的实际的作用。不过对于迈克这种门外汉来说,这种法术却比其它法术好玩的多了。林国余也是见张习镇极为尴尬,这才解了他的围。 第三五八节对日宣战 (1) 天师教的两名弟子这时已经搬了几把椅子过来,张习镇示意把一张椅子放在苦渡、明法两位大师之后,另一张椅子放在林国余、朱雀仙子之后,不料迈克牧师已经迷上了林国余的法术,执意要坐在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之前。迈克一个外国人,张习镇倒也不好怎么样,而欢喜佛更是抓住了这一条,要挨着迈克牧师坐着,这种座次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张习镇便也答应了。 迈克挨着林国余,非要和他学习这种火法术如何练,虽然是入门功夫,可是林国余却也不能答应,搞的迈克也是一脸的无耐。 张习镇空问道:“迈克牧师是什么时候来到中国的?” 迈克牧师回答道:“哦,我和飞虎队的陈纳德将军是朋友,陈将军组织志愿人员来帮助中国人和日本人打仗,我就是几年前乘他的飞机来到中国的。两个多月前日本人偷袭了珍珠港,随后罗斯福总统和你们中国的林主席都表了对日宣战公告,随后陈将军率领飞虎队也回到昆明,我又跟来了。” 林国余只知道中日两国已经打了四五 c年,甚至连都都让日本人占了去,这时听迈克谈到两个月前中国才对美宣战,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问道:“迈克牧师,我们中国明明和日本人已经打了好几年,怎么会才对日宣战的?” 张习镇说道:“林贤侄这些日子可能是事情太多,没有看过报纸,国民政府确实是两个月前正式对日宣战,我这里还有一份报纸。”张习镇从一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报纸,递给了林国余。屋内的其它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也不来看。 林国余打开报纸,只见报纸上头个篇幅,登了却只有几百个字: 中华民国政府对日宣战布告 (1941年12月9日) 日本军阀夙以征服亚洲,并独霸太平洋为其国策。数年以来,中国不顾一切牺牲,继续抗战,其目的不仅在保卫中国之生存,实欲打破日本之侵略野心,维护国际公法、正义及人类福利与世界和平,此中国政府屡经声明者也。中国为酷爱和平之民族,过去四年余之神圣抗战,原期侵略者之日本于遭受实际之惩创后,终能反省。在此时期,各友邦亦极端忍耐,冀其悔祸,俾全太平洋之和平,得以维持。不料成之日本,执迷不悟,且更悍然向我英、美诸友邦开衅,扩大其战争侵略行动,甘为破坏全人类和平与正义之戎,逞其侵略无厌之野心。举凡尊重信义之国家,咸属忍无可忍。兹特正式对日宣战,昭告中外,所有一切条约、协定、合同,有涉及中、日间之关系者,一律废止,特此布告。 第三五八节对日宣战 (2) 中华民国三十年十二月九日主席林森 然后再这个下面还有一份《中华民国政府对德意宣战布告》,言词与上面的内容相差无几。看的林国余一头雾水,自己嘀咕道:“怎么我们同日本人打了这么多年仗都不算打仗的吗?真搞不懂。” 金其子说道:“你小孩子要搞懂这些做什么,宣战不宣战,人家到你家门口打你,你总不能白挨了揍不还手。” 林国余一想,金其子说的倒是有道理,宣战与不宣战都是一样的,反正民国政府和日本已经打了四五年了,这张宣战书,不过是一个形势而矣。不过连想起了这一个多月所见到的部队调动,包括卢平县的那些小兵都说过要去缅甸打仗,原来也正因为如此。中国对日宣战了,兵力才可以出国去帮盟军打仗。不过林国余还是感觉不舒服,政治家的事他是不懂的,他 c只知道孩子间打架,你打我一拳,我就要回你一脚,只有这么简单。 林国余把这份新闻看过之后,又交还给了张习镇,张习镇又放回了抽屉里。金其子这时又向迈克牧师问道:“洋和尚,你说的那个会飞的老虎,姓陈的,陈什么的,他在哪里?” 迈克一愣:“什么是会飞的老虎?” 欢喜佛应声道:“老道是说,你先前说过的陈纳德将军,飞虎队。” 迈克牧师点了点头道:“哦,陈将军是从美军退役下来的,其实他原来的军街不过是一个上尉,后来志愿来到中国,组建了美国志愿大队,今天应该又率队从昆明出抗击日军了,具体去了哪里是军事秘密,我也不太清楚的。” 金其子眯着眼,喝了一口茶水道:“这洋鬼子还不错,知道自愿来帮我们来打仗,倒比老道几十年前见到的那些洋鬼子强多了,改天老道一定要亲自去见一见这只会飞的老虎,看看他有多厉害。” 第三五九节全都中毒鸟 (1) 迈克牧师连道:“陈将军很忙,前些天我还听说他正在处理南洋做战的情况,所以最近怕是见不到,不过道长若要真的想见,等有时间,我让你们认识认识。” 众人落座喝茶。张习镇却望着欢喜佛心想:“不知道这个人又来做什么,看样子倒不象是来寻仇,会不会是他和阿日斯兰有关系,前来打探情报的?嗯,这种可能绝对存在,蒙古人现在也信喇嘛教,阿日斯兰做为一个蒙古法术宗师,恐怕一定会和欢喜佛有联系。那么他来探又探什么呢?” 这些人早饭有金其子捣乱,吃的饭并不多,后来吃了些小点心,口就有点渴了,都端着水杯往肚子里灌水,这屋子里以朱雀仙子功力最弱,拿着茶杯,忽然手一抖,茶杯扑通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众人一奇向朱雀仙子望过去,不知 c道生了什么事情,却见朱雀仙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立在她身后的两个朱雀弟子连忙过来相扶,可是刚立起一点,也扑通两声摔倒在地上。 朱雀仙子望着张习镇说道:“张天师,这水里有毒。” 众人都是一愣,张习镇、苦渡、明法都喝了不少茶水,心知若水中有毒,自己也怕难免,连忙自丹田运气想把胃中的毒液排出来,哪知不运气还好,一运气,就感觉混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几人都软坐在椅子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国余早晨也喝了一碗稀粥,这时眼见众人都中了毒,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也想站起身来,可是双腿软,也扑通一声坐回椅子上。金其子道长也是两手一软,道筒落在桌子上。 张习镇这时伸出手指来指向欢喜佛,骂道:“是你来到岛上给我们下的毒?” 欢喜佛笑嘻嘻的说道:“啊,怎么回事?什么毒,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张老兄,你怎么了,快站起来,可不要把老僧给吓到了。” 张习镇见欢喜佛的表情,更知道这毒定然是他所下,只是他来到岛上并没有多少时间,除了和金其子斗法施了一手“红莲业火”之外,再也没有见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料想他必然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下毒,心中一想,便想到了降头术,便对欢喜佛说道:“难道活佛这些年除了修炼大手印法和红莲业火之外,倒也修炼起了降头术?” 降头术流行甚广,除了南洋、台湾、日本等地区有大量的降头师之外,就连藏传佛教有一种叫做“降神”的东西,也是降头术的一个分支。最典型的案例是在五十年代初,西藏的一位喇嘛为了对抗解放军,便施用降神,用了二十一个的人内脏做成一个大饼,招唤来一四手四脚的魔鬼“etr”,并在内脏大饼上放起火,魔鬼冲下山去,就在几乎冲入解放伍的时候,被一道雷击中,魔鬼从山上摔了下去。 第三五九节全都中毒鸟 (2) 这时张习镇当然先便怀疑是被欢喜佛下了降,不然众人的茶水都是在他来之前沏好的,不可能茶中会有毒。 欢喜佛摇头道:“张老兄,老僧当然会一些降术,可是你们茶中的毒药确真不是我下的。老僧敢对祖佛保证。”心中却想:“这毒药是你那宝贝儿子下的,当然和我没关系。佛祖在天上自然会明白。” 张习镇点头道:“好。”这时已经有数名弟子冲到了客厅之内,张习镇吩咐道:“你们快传令下去,全教上下全力戒备,前三十弟子还有多少在岛上的,全都到客厅来!”有名弟子转身便要下去吹号,另有四名弟子冲上去来扶张习镇,欢喜佛手一抖,金刚伏魔杵脱手而出,真奔这名弟子的后心,从后心直穿过去,欢喜佛身子一跳,从弟子的前心接过了金刚杵,这名弟子连吭都不吭一声,尸体摔倒在地。 张天师身不能动,脸上却是气的肌内一抖,说道:“欢喜佛,既然不是你下的毒,你现在这是何意?” 迈克牧师惊道:“活佛,你怎么能杀人呢?” 欢喜佛道:“张老兄,毒的确不是我下的,可是你想现在你中了毒,不能活动,我还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这二十五年四个月零五天,你可知道老僧是怎么样一天一天的数过来的,哈哈。”说着往前进了两步,手提着鲜血淋淋的金刚杵向张习镇走过去。 明法大师道:“阿弥陀佛,欢喜活佛,咱们佛家的第一戒律可就是杀生,欢喜佛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呢。” 欢喜佛又向前不紧不慢的走了两步,天师教的几名徒弟紧紧的护在了张习镇的跟前,手中的宝剑都已经出了鞘,只是几人却不断的哆嗦,极为惧怕欢喜佛手中的金刚杵。迈克牧师却紧走几步,拦在了欢喜佛的身前,叫道:“活佛,你就看在咱们这几年的交情之上,先放过这位张天师罢,你们俩的恩缘我不明白,可是你总不应该为了这些恩缘就害了这些人。现在他们都中了不知名的毒,咱们还是快些把他们送到昆明的医院里,先把毒治好了再说。” 欢喜佛看了一眼迈克牧师,似乎是有些犹豫,说道:“自在咱们的交情的份上,先送他们去医院?” 迈克点了点头:“对,正应该这样。” 欢喜佛应了一声:“好,就看在咱们的交情份上。”说着,手却一抖,金刚杵向前一递,直透迈克牧师的膛,迈克牧师只感觉口一热,低头一看,金刚杵已经刺了进去,迈克牧师大叫道:“你……” 第三六零节借刀杀人 (1) 张习镇也惊道:“欢喜佛,你领迈克牧师到岛上,又为什么要杀了他?” 欢喜佛望了一眼迈克牧师,森森的笑道:“迈克牧师,这就算是老僧对不住你了。若不是你非要来这泉路,老僧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把龙虎山的这帮人清理个干净。” 明法大师倚着椅子说道:“阿弥托佛,你这是想要借刀杀人?” 欢喜佛道:“不错,明法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连这一点都看出来了。我正是借刀杀人之计。我自己来到你们滇池岛,也不过杀龙虎山的百十个小弟子,可是龙虎山这几百年来开枝散叶,门下弟子怕有数万,凭我老僧几时能够杀的完?而迈克牧师要是死在了岛上就不一样了,他是飞虎队陈纳德将军是挚交好友,而陈纳德将军又是重庆蒋委员长的贵宾。如果万一迈克牧师不幸在滇池岛上遇害,你们想一想,龙虎山会落得怎么样一个下场?恐怕从今天之后,中国再没有龙虎山天师教这个旗号了。” 张习镇道:“欢喜佛,你好的毒计,居然想借国家之手,把我们龙虎山斩草除根!” 欢喜佛道:“呵呵,老僧打的正是这个主意,只要把你龙虎山杀的一个不剩,老僧还管什么毒不毒,迈克牧师,只是可怜你了。你放心,老僧会为你度,让你早日登上你的天国的。”欢喜佛说着,金刚杵向怀里一拉,迈克牧师背心一道鲜血喷了现来,尸体摔倒在地上。 苦渡明法两位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张习镇道:“欢喜佛,我当年的确是刺了你两剑,可是这又和我门下弟子何干,又和在座的几位大师何干?你何必又要把他们也一起至于死地呢?” 欢喜佛道:“张老兄,你说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和你的弟子,和在座的这几位长老无关,可是就是二十五年前的两剑你却要了我妻儿的命,他们难道就应该死吗?你的弟子和在座的这诸位大师本来和我无冤无仇,我也不必要杀掉他们,但是他们来到天师会,做了你的客人,我便不能让一个人活着下去,我要用你们的血来祭奠我的妻儿!” 苦渡大师道:“阿弥陀佛,我看欢喜佛着了教的袈裟,难道你不是教的弟子?怎么会有妻儿的?” 西藏佛教有、花、白、红四宗,除教外,另外三宗是可以娶妻生子的,所以苦渡大师眼见欢喜佛穿了一身教的衣服,自然问出这问题。 欢喜佛道:“老僧就是信教,教就娶不得妻,生不得子吗?笑话!” 苦渡大师道:“罪过罪过!” 张习镇道:“可是当年我只是伤了你两剑,又和你妻儿有什么关系?他们又因何而死的?” 第三六零节借刀杀人 (2) 欢喜佛持了金刚杵又前进了几步,离张习镇不过五尺的距离,以金刚杵点着张习镇说道:“嗯,张老兄,你说的倒轻松,当年你只不过轻轻的刺了我两剑,难道你是和我闹着玩的?不是想用你的三五斩邪剑要了我的命?要不是老僧得佛祖庇佑,逃过这一难,恐怕就就做了滇池中的鱼食了。你们大家都,这便是当然张天师刺在我身上的剑迹!”欢喜佛猛的把衣袈裟扯开,露出肥鼓鼓的肚子,先让张习镇看了一眼,又缓缓的转了一圈,让在座的诸人都看清他肚子上的剑痕。 果然在欢喜佛肥大的肚子之上,有两道清晰的伤痕,这时还明显的向内凹进去。欢喜佛又掀开背后的袈裟,转了一圈,后背上赫然也有两处剑伤,和前腹的剑伤在同一位置,很明显是被张习镇的三五斩邪剑 c从前腹刺入,后背透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欢喜佛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保持不死,真是个奇迹。 就在欢喜佛向众人展示他前腹后背的伤痕之时,几名天师教弟子趁他背对了张习镇,互相一施眼色,举剑刺向欢喜佛。欢喜佛并不回头,大手印法向后拍出,连着四掌,明明隔离这几名天师教弟子还有三尺的距离,可是这四名弟子却部咔嚓几声,心口的肋骨折断,身子飞出五尺,摔倒在了张习镇的身侧 金其子道:“好掌法,密宗大手印法第七重!” 张习镇再的四名弟子,都已经心脏破裂,顺着嘴角喷出血来,显然是活不成了。叹了一口气。 欢喜佛道:“背后偷袭,张老兄,你的这几个弟子也太没出息了吧,连我的故事都不想听完,呵呵。张老兄,如果你不是十分健忘的话,总会记的我当年来你的滇池湖做什么吧?” 第三六一节盗河伯心 (1) 张习镇冷哼道:“哼,当年你闯到我的滇池湖,想从我的湖中偷走河伯,被我现我们才动起手来。当年欢喜佛还没有今天的成就,不过却也算是不错了,我的天师印居然被你的大手印法击破,如果不是我甩出三五斩邪剑,恐怕我的命早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欢喜佛仰天大笑:“哈哈,张天师啊张天师,当年就算我的大手印法破了你的天师印,把你制住,以当年老僧的脾气,可也是绝对不会杀你的,没准我还会送你几百块钱,当作买你河伯的费用。可是老僧没有动,却被你两剑从腹部穿过,倒几乎要了老僧的命。” 林国余在一旁说道:“嗯,你现在这样说,恐怕当时如果是你胜了,就未必这么做了。” 欢喜佛道:“你错了,大错特错。你可知我因何来盗滇池湖中的河伯?老僧这一把年纪了,倒也不怕你们笑话。藏地密教中有一种男女双运修法,想必你们都知道。老僧欢喜佛这个外号,便与男女双运有莫大的关系。当年信奉婆罗门教的毗那夜迦国王残忍成,杀戮佛教徒,佛祖派观音菩萨化为美女和毗那夜迦交媾,醉于女色的“毗那夜迦”终为美女所征服而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就是被称为欢喜佛。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便如同你们龙虎山所讲的阳双修是同一个道理。只不过当时老僧还年轻,初次与一个女子同修,结果几次交合,她却象一朵洁白的雪莲一样深深的把我迷住。那之后同修就已经不是同修了,而是和普通人一样的夫妻情爱。 后来她怀了我的儿子,为此老僧专门买了一处民宅,想给她们母子日后安身之后。哪知道这期间她却突然受到了惊吓,七个多月孩子便生了出来,孩子一生下来就体虚多病,而她也失血过多,危在旦夕。当时老僧翻遍了医书,用尽了各种方子给她母子延续生命,但是却不能除去根本。 佛祖保佑,后来老僧终于在一本医现了一个药方可以根治她母子的病,而这药的药引子就是河伯心脏。老僧便把她们母子平时吃的药备下了几十斤,算算至少也够他们吃一年的了,老僧心道只要在这一年内找到河伯,取出心脏便能治好他们母子。 在这前十个月里,老僧从西北到满蒙,到高丽,到江南,去了无数的地方,终于在到了滇池之后,偶然现了河伯的迹象。老僧当时心想,这下子他们母子可算是平安脱险了。于是备好了东西,当夜准备捉几只河伯。 第三六一节盗河伯心 (2) 嘿嘿,偏偏当时你张老兄正在滇池岛上,现了老僧想要杀你的河伯,你可是威风的很,提了三五斩邪剑便和老僧斗了起来。哼,也是老僧心慈手软,大手印法一掌拍开你的天师印防护,本可一金刚杵要了你的命,可是老僧却就此没有动手;结果张老兄三五斩邪剑却趁我不备猛刺了过来,硬是从老僧后背刺透,老僧便一头摔倒在了滇池湖里。 当时你以为我已经送了命,也不理会老僧的尸体,便回到了滇池岛上,好在老僧命大,又有佛祖保佑,总算是捡到了一条命。在昆明附近休养疗伤,这一住就又是几个月,后来等我好了之后,马上再上滇池,这次张老兄却因为教中事务,已经回了龙虎山,才让我杀掉了两只河伯取出了心脏,满心欢喜的回到了西藏,只盼能够治好妻儿的病。 结果一回到家中,儿子已经死去一个月了,妻子硬撑着见了老僧最后一面,也撒手人寰。张老兄,老僧家破人亡,都是你这两剑所赐,若是没有你这两剑,老僧早些取了河伯心回去,也不至于她们母子……”欢喜佛说着,肥胖的脸上居然流出泪来。 张习镇道:“活佛,这其中的缘故我并不知情,而且当初你也不同我讲,否则的话,或许我会让你杀两只河伯也不一定。” 欢喜佛笑道:“嘿嘿,老僧不同你讲?你容老 c僧说过半句话吗?上来便举剑相向,还说什么或许让我杀两只河伯,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能换的回我妻儿的两条命吗?老僧早就过毒誓,老僧的妻儿因你而死,老僧也定要杀尽你的妻儿,屠尽天师教的弟子,烧尽你龙虎山的一草一木,老僧若能报此仇,便是永入阿鼻地狱也在所不惜!” 张习镇道:“好,既然我间接害死你的妻儿,那么你取我的命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有一点想不通的是,你到底怎么在我们的茶水里下的毒,你能不能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欢喜佛又前进了一步,金刚杵的尖已经顶到了张习镇的口:“张老兄,若我知道的不差,昨天应该是你的宝贝儿子张森已经回到了滇池岛吧?你难道就没有现他的异常?” 张习镇怒道:“原来你用了邪法控制了我儿子,使他在茶里下毒!” 第三六二节交州异虫 (1) 欢喜佛道:“错,大错特错。老僧可没有用降术控制你的儿子,你要怪只怪你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吧。按你们天师教的规矩,大儿子注定要接任下一代的天师,可是二儿子自然不服。老僧只是和他巧遇,并和他谈了一个买卖。老僧说,只要他按老僧说的去做,老僧便帮他接任下一代的天师。” 张习镇道:“这不可能,别说森儿,就算随便一个普通人都不会信你的鬼话。” 欢喜佛笑道:“普通人当然不会信老僧的鬼话去给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可是你张天师的宝贝儿子却没准了。老僧告诉他我别无所求,但求的就是一部阳符经而矣,你那儿子听了当然相信,这也怪你没有和你的宝贝儿子提过我们二十五年前的这桩往事,不然老僧的借刀杀人计倒施不成了。” 欢喜佛看张习镇仍然不肯相信他说的话,便从怀里拿出了个金盒,放在张习镇的面前说道:“老僧倒也没有给你们下毒,只是把这个金盒内的东西交给了你的二儿子张森,并亲口告诉他,这种东西放在水中,可以令人混身酥软,没有半丝的力气,只要他能把这东西投到井里,到时候来参加天师会的众人都喝了水,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倒时候只要当年的唐太宗李世民,把他的兄弟杀死,把老爸囚禁,他可就是真正的龙虎天师了,而老道就只将姓林的小子带走,夺了他身上的阳符经就心愿足矣,至于其他的参加天 c师会的人如何处置,老僧就不管了。” 张习镇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金盒,盒子里面有两条小虫,长约寸许,拇指般的粗细,这时屋内明亮,照的这只小虫身上色彩不断的变化,时青时绿,时红时紫,时时橙,张习镇以手捂住阳光,在暗中小虫的色彩固定了下来,通体碧绿,出萤光。 欢喜佛道:“张老兄,你还认得此物吧?” 张习镇摇了摇头:“鄙人眼拙,这是什么东西?” 金其子歪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张小子,枉你是一代天师,连《博物志》都没有看过吗?晋时交州有异虫,身长一寸,形若白石英,置于暗屋身体碧绿,于日光下变幻不定,名为交州虫。他***,也不知道你小子这天师怎么当的。” 欢喜佛道:“道长好眼力。果然认的这叫做交州虫。可是交州虫的作用博物志上没有记载,你们又知道不知道?” 第三六二节交州异虫 (2) 张习镇摇头,两位大师叹气。朱雀仙子撑着地面还站不起来,林国余也不做声。金其子接着说道:“他***,这有何难?交州虫本身无毒,常被交州女子戴在头上做饰,但是有一点,交州虫不可以食马溺,否则肚子鼓胀,十二个时辰之后会爆裂开,马溺与其内脏合成一种液体,无色无味,可混于水中而不被人觉,其药效是使人全身无力,运不起半分内力,或要强运内力,便会经脉俱断,痛不欲生。哼,当然朱洪武皇帝在庆功楼摆宴,除刘基已经告老还乡,徐达丞相早早退席逃过一难,另外的数十位开国元勋大将都被烧死在庆功楼之内。这些开国将领征战沙场,功夫不克,战无不胜,更有几位万人敌的虎将,怎么朱元璋的一把火就能烧死他们,而他们无处逃身呢?民间流传庆功楼修的如何如何结实,如何如何的难以逃脱,楼上还没有窗户,门也被锁死了。事实若真是这样,这些大将们又怎么会进到楼里去,不会起疑 c?这些人又不是傻子呆子,其原因就在于,朱元璋在酒菜中下了交州虫食马溺后爆出的液体,使得诸将都身子酥软,不能行动,只看着大火烧来,却都无力逃身,因此才都送了命。” 欢喜佛道:“呃,这个故事老佛倒是不知道,关于那个洪武皇帝,老僧也不屑于知道,不过我这位朋友倒是很有兴趣。张老兄,想必这时你也想知道你的宝贝儿子在哪里吧?正好,我的朋友来了,也让你见一见你的儿子。”回头向后面道:“阿日斯兰额勃,你都来了,就现身吧。” 欢喜佛说完,蒙古萨满巫师阿日斯兰从屋外走了进来,两只各提了一个人,进到屋里把两人扑通两声摔在地上,只听一个人哎哟一声,正是张习镇的二儿子张森和他的另一个徒弟冯焱。 阿日斯兰向张习镇微微一笑:“张道兄,两日不见,你可还好啊?金道长,那天你的放屁神功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今天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表演一下呢?” 张森摔在地上,身子哆嗦,回头向欢喜佛道:“活佛大人,那天我们谈的计划是只杀了我父亲和来参加天师会的这些高人,你让我得龙虎山天师位,我让你得到林小子的阳符经,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第三六三节大人物登基 (1) 张习镇听的不禁骂道:“张森,你这个逆子,原来真是你勾结外人来给我下毒!哼,冯焱,我这二十年来待你不薄,你也敢和张森一起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可是冯焱听到张习镇骂的话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身子缩在地上,阿日斯兰说道:“张天师你倒不必骂你这个徒弟,你这个徒弟比你的儿子强的多了,先前欢喜佛和你的宝贝儿子商量给你下毒的事情是瞒着他的,就连刚才我去抓你的宝贝儿子他也还想与老夫动手,被老夫两掌拍倒,这时还昏迷不醒呢!” 欢喜佛道:“张老兄,若你手下都是你这位四 c徒弟一下,恐怕我今天的计划倒真不好实现了,也是天助我也,偏偏你的宝贝儿子最想要了你的命!” 张习镇恨恨道:“张森,你就真的这么恨为……父?”本来在大家面前想说为师,不过这时生死之际,还是改成为父。 金其子说道:“唉,张小子,你儿子不是恨你,他是看重了你的天师位子,龙虎山天师虽然比不得帝王,可是一声令下江南江北也有近万的教众,更是可以名动江湖。这个位置,有谁看了不眼红的?” 张习镇瞪着张森道:“森儿,这是真的吗?” 张森伏在地上,听到张习镇叫他的名字,身子不由的一动,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张习镇呆呆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不是!” 这一句话倒也大大出乎金其子的预料,张习镇问道:“森儿,那又为什么?” 张森愤愤的抬起头来,瞪了张习镇一眼,咬牙道:“就是因为我恨你!”这一句话说的所有人都吃惊,看张森的样子,倒象真是从心底里说出来的这一句。张习镇又问道:“森儿,为父哪点对不住你?” 张森愤愤道:“嗯,对不住我?你是很对的住我的。我打小就出生在天师的世家。天家世家啊,在普通人看来,好大的名号,就算当不成未来的天师,也是名动一方的法术家,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呢。可是你知道我的感觉吗?你每次逼我练法术的时候,我练的稍有不对,你的铁戒尺就打落下来,有多少次把我的手掌打烂了?” 张习镇道:“为父那是为了你好,你日后行走江湖,人家一提你是龙虎山张天师的儿子,当然对你敬重七分,可是这七分却是因张天师的名号,并不是你自身的实力。你若想要别人敬你十分,自身的实力也不必不可少的,所以为父才逼你们兄弟勤练法术。” 第三六三节大人物登基 (2) 林国余在一旁想到自己小的时候练习法术,虽然父亲有时也拿些比较有趣的东西来让自己对法术敢兴趣,可是大部分时候也是说要打自己的,可是如今回想起来,总感觉父亲吼的凶,可是拳打在身上似乎并不是十分的痛,而且打不了几下阿妈就又会连忙从屋子里跑出来,紧紧的护住自己不让父亲打。想着想着,林国余不禁心酸。 张森抬起头来,这时候已经是热泪盈眶:“哈哈,我们兄弟,我们兄弟。你龙虎山弟子,除了冯焱师弟,哪一个把我和张鑫当成是兄弟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是未来的天师,现在的少天师,谁都争着巴结他,讨好他,我算什么?谁又把我放在眼里?当面叫我一声二师兄,背过身去就朝我吐口水,哈哈,还是我们师弟?我他就是陪太子读书的角色!别说别人,就连你不还是一样?我小时候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那时我就拼命的练法术,就想练好了让你笑一笑,你还记的我第一次练成火符吗?那年我才五岁,我高兴的跑到你的面前,拿起一张符纸做符点着,可是你怎么做的?你反手就给我脸上打了一巴掌,呵呵,我有三颗牙被你一掌给打落了。”张森捂住了腮,好象二十多年前挨的那一掌这时还在疼。 欢喜佛摇了摇头:“张老兄,我只道你害的我妻儿双亡,想不到你对自己的孩子都这么残忍,假如我儿子活着,我就连他一个手指头都不肯动的。” 张习镇望着张森道:“森儿,那时你小,不懂事,为父本来不应该打你的。可是你却不明白,那盒朱砂是我应了一位大人物的邀请,为他做告天所用的,我足足用了两只千年蟾蜍的血才磨成的,可是那次被你这几笔就给把一盒朱砂弄坏了。” 金其子身子一抖:“大人物,告天?千年蟾蜍?张二小小子,你今年有三十岁了吧,那么五岁那年则是民国四五年?张小子,你说的替大人物告天莫不是说的袁世凯登基吧?” 张习镇本不想说破,见金其子指明,也不用隐瞒,说道:“是,正是袁公。他当时想登基称帝,问我是否可行,我给他占了一卦,卦象显示他显然可以登基,但是不会长久。袁公便问我是否有别的办法,百般求我,我这才找了两只千年蟾蜍在他登基那天给他告天。哪知被张森把蟾蜍血朱砂给弄坏,后来时间紧迫,我便又找了两只百年蟾蜍一试,结果到底是不灵了。” 第三六四节父子之恨 (1) 金其子道:“哼,袁世凯会百般求你?我想定然是他许给你什么莫大的好外你才会这么做的,搞不好是把你龙虎山天师教封做国教,再封你个一品国师当当,你想着能把世代的一品正一真人的名号要回来,也能留名史册了,是不是?” 张习镇没有回答,可是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默认了。苦渡明法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张森继续说道:“呵,总之我在你的眼中是一无是处了。你每件事都拿我和张鑫比,我十四岁练成五行剑,高兴的不得了,因为那种成绩在天师教的弟子中已经很了不起了,我想你能夸奖我,可是你却说什么?你说,你练成五行剑有什么可骄傲的?你大师兄十二岁就已经精通五行剑了;我十六岁练成五雷邪法第一重,又去告诉你,你又说什么?你说,你不过刚练成了五雷邪法,等于是天师教法术刚刚入门,你看看你大师兄,他才十八岁,就已经把天师印练到第三重了,以他的资质,或者二十岁就可以练到天师印的第四重,我们天师教从明末以后,再没有人能够在二十岁把天师印练到第四重的。” 张习镇说道:“森儿,那时我是怕你生出骄傲自满的情绪才这么说的,其实你十六岁就已经掌握了五雷邪法第一重,在我们天师教中,也是极了不起的,为父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的。” 张森道:“哈哈,高兴,高兴你当时不说?你只拿张鑫和我比,反正我是处处不如他,处处让你看着不顺眼。我在天师教里就象是皓月旁边的一颗小星星一样,从来没有人会正眼看我一眼。就连你那些老朋友,象旁边这两位,苦渡大师,明法大师,还有朱雀仙子已经故去的师父,哪一个见了我不是那么说?哎,这孩子就是张天师的二儿子,张鑫的弟弟,是龙虎山下一代中除了张鑫以外法术功夫最好的。呵呵,我就纳闷,为什么我就要生活在张鑫的影之中?所以从那以后,我自己再怎么刻苦练功,再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就再也不同你们说了。五行大弟子中,除了冯焱师弟为人耿直,喜欢和我在一起,另外的那两个,哪个不是整天的围着张鑫的**转?就连张鑫放个屁都是香的,所以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过张鑫,一定要得到天师之位。可惜,我和张鑫天生就是有距离的,天师印,三五斩邪雌雄剑术,你都只传给他一个人,他就已经是你认定的下代天师了,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比我早出生两年?” 张习镇道:“森儿,这是咱们天师教的规矩,咱们老祖宗张道陵天师亲口定下的,非嫡长子不传,你想我能更改这个规矩吗?其实如果抛开这个规矩,我心中对你和鑫儿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我的挚亲骨肉……” 第三六四节父子之恨 (2) 张森道:“够了,这些话你十五前年说还可能管用,现在我早就恨你入骨了。所以欢喜佛提出条件来,我才会义无反顾的答应,我知道我报仇的机会来了,我在龙虎山永远排行老二终于成为一段历史了,我就是注定的龙虎山下一代的天师,哈哈哈……我会把天师教扬光大,以后别人提到我今天的所作所为,就会象提到李世民玄武门兵变一样,历史永远是胜利的人书写的,我将是天师教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天师,重新实现天师教的复兴……”张森笑道最后,几乎有些疯狂了。 金其子叹道:“自古以为,权力与美色,哪个英雄也过不了这两关啊。 张习镇道:“森儿,怪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的关心过你,没有注意到你的心态会变成这样。你今天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并不怪你,只是连累了在座的几位,张某实在是报歉。” netbsp;阿日斯兰笑道:“唉,天师教慈父孝子,真是一出动人的好戏!”正说着,身边的冯焱身体动了一动,缓缓的醒了过来。张森连忙爬过去,扶起冯焱道:“四师弟,你终于醒了。” 冯焱抬头,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最终目光扫过欢喜佛和阿日斯兰,落在了张森的脸上,他突然抬起手掌,照着张森的脸上猛掴过来,张森没有防备,脸上被冯焱掴出五道血红的掌印。 张森有些吃惊一向对他极其恭顺的冯焱居然会动他,说道:“四师弟你……” 冯焱却是用手一推张森,自己摔倒在地上,朝着张习镇,把脑袋邦邦的在地上磕头,嘴里说道:“师父,弟子该死,弟子和二师兄一起,并没去茅山,而是在半路上遇到了这个大喇嘛,他把我们兄弟打败了,二师兄手臂上也是被他所伤,弟子对不起你老人家,弟子撒了谎。后来二师兄和这个大喇嘛说了几句话,大喇嘛就把我们放了,弟子实在是不知道他们商量的是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弟子若是知道,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犯师父……” 第三六五节绿巨魔 (1) 张习镇这时手已经缩回了袖子里,向冯焱说道:“焱儿,你别磕了,你的脾气为师知道,你一直没有什么心机,而且对为师也十分的尊重,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你快起来吧。” 冯炎还是不听,用脑袋不断的撞着地面,不住的说道:“弟子有罪,弟子该死。”撞不几下,地面上已经有血迹出现,张森连忙一把拉起冯焱说道:“四师弟,你没有罪,是我骗了你。当初我和欢喜佛达成这个协议的时候,就知道你必定不会同意,所以才一直瞒着你,又要你替我在师父面前说谎话。你只是被我利用的。”说着张森抬起头,又看着欢喜佛道:“欢喜 c佛,你当初骗我说让我来处理这些人,这时估计你是不会这么做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 欢喜佛道:“你小子帮了我的大忙,按理说我应该饶你一命。刚才我同张习镇说过的话你没有听见,我再向你重复一次,在二十五年前,张习镇伤了我,并间接的杀害了我的妻儿,这个仇我不能不报,我要用你们龙虎山全教上下的血来祭奠我的妻儿!所以也对不住你了。张习镇,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的儿子死在你的面前!” 欢喜佛说完,举起金刚杵照着张森的脑袋就刺了过去,张森望了一眼张习镇,眼里带有一丝仇恨,又带了些许的泪光,他微微的闭上了眼。张习镇大喝一声:“欢喜佛,照手。”刚才他手缩回袖子中,在和张森的对话中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这时向前一摔,小瓶子啪的落在地上,绿色的瓶子摔个粉碎,突然十几道黑紫色的光从小瓶子里散了出来,迅的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团成一团。 欢喜佛的金刚杵还没有刺到张森的头顶,就感觉一个力道向前一冲,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欢喜佛仔细一看,却原来是冯焱,头上刚才磕头撞掉了一层皮,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一直流了满脸,连眼睛里都滴满了血滴,张森死死的抱住欢喜佛的胳膊,向张森喊道:“二师兄,你快些去救师父!快点拉了他进秘室!” 张森看了张习镇一眼,却是没有动。 阿日斯兰见冯焱拼死力气来抱住欢喜佛,上前一脚踩在了冯焱的背上,喝道:“想不到张习镇的手下倒还真有一个弟子给他卖命,都到这时候了,还想进什么秘室。”用力把冯焱往下一踩,冯焱吃不住阿日斯兰的力气,扑通摔到地上,可是只待阿日斯兰劲一缓,冯焱却又挣扎着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张习镇摔的小瓶落了地,十几道黑紫色的光迅的合在一起,突然变成了一个身高七尺的紫色巨人。紫色巨人向天长啸一声,震的屋顶嗡嗡做响。 第三六五节绿巨魔 (2) 林国余看的呆了,他用玄冥石收集魂是常有的事,可是却不知道张习镇用的这是什么法术。单看他那已经碎成碎片的碧绿的小瓶,倒好象和自己的玄冥石有些相象,可是里面装的绝对不是魂,更不是魄,而这些紫色小球形成的这个巨人对天长啸,倒好象是有实体一样,普通的魂绝对没有这种效果。 欢喜佛望了一眼紫巨人,说道:“哈哈,我还当你张天师真的洁身自好,只是一心修习道家法术,原来你居然会做这种事情,居然会养巨魔。你可真是给道家的人长脸啊。” 普渡明法见张习镇甩出的瓶子落地随即感觉一道魔气袭来,便知张习镇必定有邪术,都各自低下头去,也不做声。生死自然是重要,可是张习镇居然会偷着养魔气,再加上先前在滇池湖中现河伯的芥蒂还未解除,是以二人都对张习镇的行为感觉到失望。 冯焱还抱住欢喜佛的胳膊,向张森吼道:“二师兄,你还愣着做什么?你还不将功折过,快点把师父送入秘道,然后开启滇池岛上的机关?” 张森望了一眼冯焱,又看了一眼张习镇,这才向张习镇跳了过去,阿日斯兰也随着他一跳,嘴里喝道:“你在我手中还能想走就走吗?” 阿日斯兰的腿一松,冯焱顿时感觉轻松起来,只不过刚才在后院,冯焱已经被阿日斯兰打伤,刚才又磕头流了不少血,这时候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只是因为张习镇现在身处险境,便要拼了命也要保护自己的师父。冯焱看准欢喜佛的会部,向前一跳,用脑袋狠狠的撞了过去。 欢喜佛这时注意力只被刚刚张习镇放出的绿魔吸引住,突然感觉下一道风袭来,低头再看冯焱的头已经撞到了自己的下,连忙慌的向后一跳,手中的金刚杵向着冯焱的脑袋刺了下去。 冯焱只想出其不意把欢喜佛撞成废人,既然是力道不够,起码也能暂时让他失去战斗力,却不知道欢喜佛的反应能有这么快,耳朵里听到兵器袭来的声音,可是已经无处可躲了,欢喜佛一金刚杵直刺到了冯焱的头骨,冯焱就势向旁边一闪,一股鲜血顺着头皮流了出来。 第三六六节雷锤 (1) 冯焱头一歪,伏倒在地上。 “焱儿!” “四师弟!” 张习镇和张森同时喝了两声。张森和天师教中的其它弟子的关系都不太好,唯独和冯焱最亲近,二人可以说平时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冯焱更是五行弟子中唯一一个属于张森派系的人,所以虽然知道欢喜佛变了主意后,张森就已经预料到了连自己和冯焱都讨不到好处,可是当冯焱真的倒在他的面前,生死不知的时候,却还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张森返回身去就要去抢冯焱的身体。阿日斯兰已经到了近前,脚尖一勾,张森扑通一声又是摔倒在地。 阿日斯兰摇了摇头道:“张道兄啊,你怎么对你自己的儿子还不肯全部相授天师教的武功?这就是你所谓的‘五行大弟子’的功夫?真是不堪一击!” 张习镇这一个并不算很大的大厅之中,此时已 c经有了数具尸体,迈克牧师、另外的五名天师教的少年弟子,而还有朱雀仙子和两个朱雀门人、张森、冯焱四个人爬在地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整个大厅。 张习镇眼见紫色的巨魔已经成型,张森又被打倒在地,此时救出自己和张森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巨魔身上了。张习镇叫了一声:“以吾之血,借汝之魂,两教归一,现汝真身!”张习镇的咒语念完,便见从张习镇的额头突然出现一道亮光向巨魔,巨魔身子一动,再次长啸一声,身子突然光亮大增。 金其子骂道:“他***,张小子,你小子真够的,你堂堂的龙虎山天师,不好好的学你的正一教法,居然专门学这些旁门左术。”魔这种东西,道教是没有的,道家讲的是“神、仙、妖、鬼、怪、精、灵”,而“魔”这种东西是佛教独有,所以张习镇一甩出巨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不对劲,如果张习镇是驭鬼、驭妖,几人或许便不会这么惊讶了,再或者说,比如让欢喜佛手里出现这种巨魔,众人的惊讶度也不会如此的高。现在是张习镇完全跨越了宗教的限制,直接拿出一个魔来。尽管他的驱用方式和正式的驱魔明显的不同,放在盒子里,明显就是道士驱鬼方式的改良,可是不容否认,他的这几句咒语念完,屋子中的魔气较刚才更盛。 张森往前又爬了一步,被阿日斯兰一脚踩倒在地上,不能动弹,阿日斯兰回头向欢喜佛道:“活佛,张道兄给我们准备下了这道好菜,是你来吃,还是我来吃?” 第三六六节雷锤 (2) 欢喜佛笑道:“哈哈,额博老弟,你有几百年前天师教灭族占岛之恨,我有二十五年前张习镇杀妻灭子之仇,我看这场仗咱们俩谁打都一样,只要活捉了张习镇,咱们各用各的办法折磨他,看看到底是谁的办法更高明一些,好不好?” 阿日斯兰道:“活佛的意思是我先来?” 欢喜佛道:“请便。” 阿日斯兰叫了声:“好。”一抬脚,把张森踢向巨魔身前,阿日斯兰的脚上力道也是非同小可,这一脚把张森踢起来有五尺多高,照着巨魔的前就飞了过去。 巨魔并不象一般的道教所请的鬼怪之类,这时明显张习镇额头有一道光芒连在巨魔的身上,显然是张习镇与巨魔心灵相通。眼见张森飞来,巨魔“嗷”的叫了一声,两只手伸下去,来抱住张森,让林 c国余更加目瞪口呆的是,这巨魔倒是真象有形有质一样,张森到了近前,居然真的被巨魔抱在了怀里,虽然事实上并不是被巨魔真正的抱住,而是“飘浮”在了绿魔的胳膊之上,可是这也出乎了林国余的想象。他之前用的玄冥石控制魂,都是有形无质的东西,除了占据了敌方的大脑之外,或者也没有别的什么用途,至少难以直正的对战,可是绿魔的出现完全更改了他的思纬。装在那个小盒子里的数道光球,明显也是无质的,可是为什么合成绿魔之后会出现了这种效果呢? 阿日斯兰把张森一脚踢出去,要的便是巨魔抱住张森,这时从腰间拉出雷锤,先是身子跳起,两脚踢向绿魔的口,张习镇虽然这时没有了功力,但是意识与巨魔相连,要纵巨魔还是不成问题。心里惦记着儿子,也不管阿日斯兰一脚来的正急,只顾着先把张森放在地上。阿日斯兰的一脚正踢到了巨魔的前,就感觉有一道强烈的气场护在巨魔身前,这一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可是反弹之力却也不弱。阿日斯兰连忙身子向上一提,手中雷锤砸向巨魔。 第三六七节飞手飞脚 (1) 先前也讲过,阿日斯兰是萨满巫师,萨满教所信奉的是自然界中的万物皆是神,而雷神更是其最崇拜的神之一,萨满教本来善于驱雷,他们的驱雷术也比先前的川东二怪的驱雷术高级的多,但是却还是有一点,在正午的时间或者是在封闭极好的室内,雷术是基本起不了作用的,这样萨满巫师的功力就等于大大折扣,与人相斗自然吃亏。所以阿日斯兰才想出了雷锤这种兵器。这种雷锤当然不可能是雷公所使用的雷锤,只不过是阿日斯兰在偶然的条件下现了一种可以储存雷电能量的材料,阿日斯兰便用这种材料打成雷锤,在使用之前先要引来天上的雷电数次击打雷锤,把雷电中的能量存进去,这样在正午或者是在室内与敌对战中,也可以动雷术了。 阿日斯兰雷锤向下一砸,此时巨魔已经 c放下了张森,看着阿日斯兰雷锤砸来,微微向旁边一歪,巨魔身子虽大,可是度却也不是太慢,一只手抬起来去抢阿日斯兰的手中的雷锤,阿日斯兰怎么会让他轻易得逞,手中雷锤一晃,一道闪电从锤子中了现来,轰的一声,震的众人的耳朵都同时回声。 这道闪电打中了巨魔的一条胳膊,从天上引下的雷电,威力何其巨大,打到巨魔的手臂上,一条手臂当时化成几道光球,飞散了去。阿日斯兰心头一喜,心道原来这绿魔倒也不是全然没法可对付。这时在空中向后一飘,落到了巨魔的身后,手中雷锤再打向巨魔的膝盖。 可是张习镇不惜犯了天师教的戒条做成这巨魔,当然也不是只是看起来可怕,真打起架来一无是处那么简单,几道光球在空中转了几圈之后,又回到了巨魔的手臂之上,又重新长出一只手来。 普渡明法大师面面相觑,都不晓得张习镇居然隐藏的这么深,这种恐怖的东西居然一直都没有拿来了。 阿日斯兰的这一条闪电又击到了巨魔的膝盖边,如同手臂一样,整条左腿自膝盖以下,全都化成了光球,但是眨眼之眼,光球又回到了腿上,完好如初。 阿日斯兰的这两击虽然没有伤了巨魔,可是显然把巨魔给激怒了,只见它的身子紫色光芒越来越强列,突然间转过身来,照着阿日斯兰的身子就打了过来。阿日斯兰虽然还没有见过巨魔的攻击力,但是也不敢轻意被他所伤,身子向后一跳,逃出了巨魔手掌的范围,料想巨魔想要打到自己,必定会身前进一步,而这时阿日斯兰的第三道闪电已经准备好,打算一击打掉巨魔的脑袋,它的身子可以无限的复活,但不知道它的脑袋能不能? 第三六七节飞手飞脚 (2) 不过事实证明阿日斯兰低估了巨魔,连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估了巨魔,巨魔这一掌拍来,阿日斯兰看起来是离开了他的攻击泛围,可是万没想到的是巨魔的手掌还可以飞出的,毫无半点征兆,巨魔的手掌离开了身体,直奔阿日斯兰而来,饶是阿日斯兰功夫了得,却也吓了一身冷汗,连忙向旁边闪开,巨魔的手掌挨着阿日斯兰的手臂而过,后面却是金其子旁边的桌子,砰的一声,桌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巴掌印,而掌印里面的木头都被巨魔这一掌打的不易而飞。 欢喜佛点头道:“张老兄,果然不愧是一代天师,就连驭起魔来都是这么威力惊人,你倒真让老僧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了。只是不知道你还有多少隐藏的东西没有使出来,不如今天一起让老僧见一 netbsp;张习镇这时眼睛只管不住的盯着巨魔和阿日斯兰的决斗,哪里还有闲心和欢喜佛说话。他本想这隐藏的几招不会轻易示人,就算是阿日斯兰的真身到岛上,他也不打算用,可是这时被张森下毒在前,自己别的功夫,诸如天师印,乾坤掌,五雷正法,三五斩邪雌雄剑却是都不能施展了,这撒手锏此时不得不使了。 前几日阿日斯兰控制了别人的身体来试探张习镇,已经大约知道了张习镇的实力,料想自己这次来到岛上,就算没有下毒单找独斗,张习镇也绝对不是对手,可是他却没想道堂堂一代天师居然会使出这种巨魔来,而萨满教的引雷术和另外一种驾驭蛇妖的厉害法术却是因为天时、地理的关系没有办法施展,单靠手中的雷锤应付,显然是不行。 一时间巨魔手掌脚掌全都成了暗器,屋子里手脚乱飞,地板墙板上都打出了无数的手掌印,脚掌印,而阿日斯兰的雷锤了七八次的雷,终于电量不足了。 欢喜佛摇头道:“额勃,你这种打法不行的,你没有瞧见张习镇额头间的那条线和这个巨魔紧紧连在一起吗?如果想让风筝从天上掉下来,你当打风筝是不够的,你最好是要剪掉他的线。” 第三六八节魔头?魔头! (1) 阿日斯兰感觉欢喜佛这话明显有站着说话不怕腰疼的嫌疑,巨魔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极其的强悍,阿日斯兰在场内连连的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分析场内的形势?自己只怕抬起雷锤,闪电还不等到张习镇与巨魔相连的那根线,自己的身上就已经被巨魔的掌打出几个窟窿来,还怎么去杀张习镇,夺回滇池岛? 这时引着巨魔向前走了几步,到了欢喜佛的跟前,向欢喜佛说道:“活佛,这只巨魔就交给你处理了。” 欢喜佛道:“好,额勃先休息一下,我来对付他。”提着金刚杵,腆着大肚子便向前去。 其实说起来,欢喜佛对战巨魔的确是比阿日斯兰有经验的多,前面提到过西藏的喇嘛能够招来“降神”,这种“降神”其实本身也是一种“魔”,和降头术是有一定分别的,只不过在民间流传给称做“降神”罢了,而久而久之,连喇嘛自己也把这东西叫做“降神”,不叫魔;但是魔的质是没有变的。虽然知道张习镇一定是用过自己的什么办法改良过,但是欢喜佛却不信自己就制不住张习镇搞出来的这个巨魔。 巨魔却是不管来的是欢喜佛还是阿日斯兰,看见有人上来,便向前扑,连拍带踢又咬,欢喜佛倒好象是偏偏不怕,躲过了巨魔的两掌,离巨魔已经十分的近了,突然右手持金刚杵,左掌立起,口中念动六 c字大名咒:“唵嘛呢叭咪吽”(注:此六字常有人读错,特注音:ongibeimeig另:肖忉私心出现,再注一句:忉,音为“刀”,佛家用语:忉利天),六字真言一出,就在虚空中形成几个众人都瞧不见的金字,围了巨魔的头来回的旋转,六字大明咒传说是许久之前观世音菩萨修炼成菩萨时所念的咒语,念动之后便起动了观世音的加持,自古佛魔不两立,是以欢喜佛一上来便念动了六字真言来对抗巨魔。 六字真言果然也起了效果,连思想与巨魔相连的张习镇都感觉欢喜佛的六字真言一出口自己就有些晕,更别提巨魔了。巨魔两手捂住脑袋,嗷嗷的叫了两声,似乎也感觉到了头部的疼痛,欢喜佛一喜,六字真言再次脱口而出。 欢喜佛原来提醒阿日斯兰打断巨魔与张习镇的连接,那是基于阿日斯兰修炼的是萨满教的巫术,而并非佛法,欢喜佛自恃自己出家四十多年,总不至于连一个小小的巨魔都制服不住,所以倒没有打巨魔与张习镇之间的连接。 六字真言一波又一波的如同滚滚的潮水向着巨魔的头顶而来,却引的张习镇一阵一阵的头晕眼花,几乎呕吐出来。 第三六八节魔头?魔头! (2) 不过欢喜佛的打算还是落空了,若是要对付一般的魔,以欢喜佛的道行,念六字大明咒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他却忽视了一点,这个巨魔并不是真正的魔,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点四不像的成份在里面。张习镇能够用道法来纵的,他还有可能是真正的魔吗?所以巨魔也只是感觉头特别的晕,特别的难受而矣,至于致命的伤害倒是没有。 可是这种头晕的感觉却能激起巨魔更大的敌意,他突然身子往前一探,一颗硕大的紫色脑袋突然从他的身体上飞了下来,只保留了和张习镇之间的那点联系,冲着欢喜佛打了过来。这种场面实在是十分的诡异,在别人的眼中,倒好象是张习镇的额头突然长出来一个流星锤一下,猛砸欢喜佛。 欢喜佛混然没有料到六字大明咒对付巨魔居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非但欢喜佛没有料到,连苦渡和明法两个大和尚也深感觉意外,佛魔本不两立,而能够被人镇驾驭的魔,无论如何不可能算做是“魔头”(此魔头非彼魔头),攻击力再高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魔而矣,可是为什么六字大明咒在一个当了几十年喇嘛的人口中念出还不能对付掉巨魔? 阿日斯兰这时见欢喜佛拿巨魔没有办法,他也明白眼下的关键是控制巨魔的张习镇,知道只要张习镇一死,那么巨魔自然便灰飞烟灭,他叫了一声:“欢喜活佛,你这种方法是绝对不行的,想要风筝从空中掉下来,你打风筝是不够的,重要的是放风筝的人。”手中的雷锤一动,用雷锤里仅余的电量放了出来,直劈张习镇的头上。 这时的场景看起来倒比刚才巨魔追阿日斯兰时更象放风筝了,阿日斯兰照搬了欢喜佛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可是就在他手中的雷锤刚出闪电的时候,本来打向欢喜佛的巨魔头突然转换了方向,放弃了欢喜佛,直奔阿日斯兰而来,闪电出,巨魔头正迎在了闪电之上,轰的一声,巨魔的头果然灰飞烟灭,连带着和张习镇额头间的那道连线也一并消失,可是还不待阿日斯兰出口气,就见巨魔头化做的几百颗小光球又飞回到了巨魔的脖子之上,片刻间,又一颗新的头长了出来 第三六九节借尸还魂 (1) 紧接着张习镇额头又长出一道光线,与巨魔连在了一起。 金其子叹道:“他***,这是什么世道,堂堂的名门正派的张天师,完起妖术来居然能敌的过两大邪术高手,乱了,乱了,现在的世道,唉……” 欢喜佛却眼见自己算计的有些出入,本以为张习镇和巨魔之间的连线一被打断,马上巨魔失去控制,那自己也好打的多了,可是这时亲眼看到这条连线也和巨魔的身体一样,断了之后还能长起来,而六字大明咒的力道虽然可以对巨魔造成伤害,但是伤害也并不是很大,心中一乱,忽然眼角看到了被巨魔丢在地上的张森,正两手扶了地面又要爬起来,欢喜佛突然手中的金刚杵脱手而出,直接向张森。 张习镇道了一声:“森儿,小心。”巨魔按照张习镇心理的感应,向前一步,它的身子巨大,总是有些不太方便之处,就比如现在眼见欢喜佛的金刚杵向张森,可是却不能弯下腰去抢过金刚杵,也好在 c它的身体巨大,向前抬起一只脚,挡住了金刚杵。 如果欢喜佛丢出去的是一件普通的兵器,便比如匕类的东西,那么以巨魔的身体,根本就不进去,早有体外的那层气给保护住了,可是金刚杵却并不是普通的兵器。金刚杵又叫降魔杵,是古代印度武士用的一种兵器,但是后来因为千手观音、金刚藏王菩萨都手持此杵,逐渐成为佛教密宗的独有法器,其所用材料为“金、银、赤铜、镔铁、锡”等合成,极其的锋利坚固,且可以拥有无上的法力。巨魔在张习镇的手中虽然是经过改良,但是魔还在,是以金刚杵直穿巨魔身体而过,巨魔仰天长嘶一声,似乎也感觉到了痛苦。 金刚杵去势虽然也略减了一减,但是还是照着张森而去。张森正两只手向前爬,金刚杵因巨魔的关系路线略有一点转移,正中张森的右掌,张森痛的“啊”的尖叫一声,右掌被金刚杵穿,金刚杵的余力未尽,一直没入了地板石之中。 张习镇大怒,额前的光线又亮了一等,巨魔被金刚杵打中的伤口虽然比阿日斯兰打飞一条胳膊还要痛疼,可是恢复的度还是极快,金刚杵中张森的时候,巨魔的腿便已经复员了,这时两掌连同头,三件东西一起飞出,只照着欢喜佛打过去。 欢喜佛少了金刚杵,只得闪转避开两手一头的攻击,又向张森近前跃过去,这巨魔的两手一头在空中也回旋了一个弯儿,再打欢喜佛。 阿日斯兰手中雷锤这时已经没有了电量,变的和一个普通锤子没有任何区别,阿日斯兰将雷锤收回腰间,同时又拿出了一个铃铛,看准巨魔与欢喜佛正打斗,阿日斯兰手中的铃铛向天一举,口中又吟起了咒歌。 第三六九节借尸还魂 (2) 在上一次阿日斯兰便是用了一种法术让天师教的两个弟子被滇池岛上几百年前已经死了的梁王的手下的魂占据了身体,这时又是这一招。果然阿日斯兰咒语唱罢,铃铛一晃,地面上的六具尸体居然都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只有迈克牧师有前一亮,透出一个十字架的光芒,却没有站起来。迈克牧师虽然不会什么法术,可是前的十字架却也能算是一件法器,尽管迈克牧师已经死了,可是十字架的功能还在,有魂打算附在迈克牧师的身上,十字架作用显现,把这道魂给打散。不过包括冯焱尸体在内的六名天师教弟子的尸体却也够用了,阿日斯兰铃铛再一晃,几具尸体先是一愣,紧接着都从不同的地点向着张习镇跳过来。 离的最近的便是张习镇的四名年轻弟子,他们伸出手,去掐张习镇的脖子。张习镇虽然可以用大脑纵巨魔,可是吃了交州虫液后,身子一直不能动,两名弟子的手就已经掐到了他的脖子上, c张习镇只感觉脸上越来越胀,眼前的景色越来越不清晰。口憋闷的几乎爆炸,可是身子不能动,除了等着被自己这四名弟子的尸体掐死,还能有什么办法? 由于张习镇的意识开始恍惚,巨魔也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不再攻击欢喜佛。 欢喜佛跳到了张森的近前,脚尖一挑,金刚杵已经从张森被钉的手掌上取了下来,张森少不了又尖叫一声。欢喜佛金刚杵在手,本想刺向张习镇,可是眼见阿日斯兰这一招成功,张习镇的四个徒弟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另有冯焱和死在门口的那名弟子的尸体还在向张习镇的座位处跳,而张习镇两眼外凸,额头青筋暴涨,已经快要憋死了。 欢喜佛道:“阿日斯兰老兄,你这招借尸还魂术用的真是不错,就让张习镇感觉一下被自己的徒弟亲手杀死的味道,哈哈。” 阿日斯兰说道:“这也怪张习镇,非得让自己这几名弟子保护他,不然的话我想用借尸还魂,可都没有尸体可借了。” 第三七零节饱死鬼也做不成 (1) 这时候冯焱也已经跳到了张习镇的座位旁边,伸出两只手也掐住了张习镇的脖子。可怜张习镇居然会被自己的五个弟子的十只手同时掐住了脖子,这时才感觉死亡已经离他太近了,眼里也不禁闪出一丝丝惧意。 欢喜佛望了望金其子,说道:“阿日斯兰老兄,你来解决了张习镇,我也不能空了手,那边那个老道也十分的厉害,我来把他结果了。”欢喜佛还念念不忘刚进天师会时的红莲业火居然被金其子的一道茶水轻而易举的破了,他从上次输给张习镇后再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这时也当然不会放过金其子。 阿日斯兰道:“我上次见这位金道长时,还对他印象极好,若不是后来他暗中相助张习镇,说不定今天我还真舍不得让活佛要了他的命呢,可惜,人生少一知已啊。” 欢喜佛走了几步,也不理场内的巨魔,到了金其子的近前,提起掌,把红莲业火的掌力运在了手中,向金其子说道:“道长,先前你能用茶水破我的红莲业火,老僧十分的钦佩,不过岛上的情形你都都看在眼里,老僧若是不要你的命,那下一步的借刀杀人计就无法完成了。唉,道长,实在是对不住了。” 金其子望着欢喜佛缓缓举起的手掌,忽然叫道:“欢喜活佛,且慢一步。”欢喜佛道:“道长,我说的清清楚楚,是不能放你活着离岛的。” 金其子道:“老道活了这么多年,生的死的见的多了,倒不是怕死,只是老道死前还有一件事相求,望活佛能够答应。老道就是到了地府里,和阎王小子喝酒,也得时时的记住活佛的在恩大德。” 欢喜佛道:“道长有什么事就说吧,若是让老僧为难的,老僧可是帮不了你。”心中却想,不管老道说些什么,我只管说无法实现,用红莲业火烧死他就行了。欢喜佛对于交州虫加马溺的这种毒药倒是信心十足,他不相信在座的这些人喝过这种水后还能有什么反抗----当然,张习镇那种巨魔除外。 因为金其子和欢喜佛抢座位的时候跳了一下,所以现在的位置林国余和金其子是斜对着,距离有六七尺远,欢喜佛的的大**正对着林国余,挡住林国余看到金其子。林国余这时十分的焦急,从开始觉有毒到现在大约过了有十分钟,可是滇池鸟上的天师教众弟子还是没有动静,尽管他们的功夫法术和欢喜佛、阿日斯兰都不在一个档次上,但是他们人多,总会有些帮助的。而胡里胡涂吃过饭后,就被林国余支到了房间里睡大觉,想以他们的灵敏的听觉,前面吵打成这样子,他们早就应该知道了,可是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现身,这就更奇怪了。 第三七零节饱死鬼也做不成 (2) 林国余相信如果胡里胡涂出现,单凭他们手中的两条鸣蛇六张嘴巴,就算是欢喜佛和阿日斯兰加在一起,都不是胡里胡涂的对手。而现在欢喜佛马上就要对金其子下手了。 金其子用眼神眇了眇阿日斯兰,说道:“老道其实要求也很简单,俗话说,做鬼也要做饱死鬼,不能做饿死鬼,泉路那么远,老道不吃饱喝足了,怎么走?你虽然给老道下了毒药,老道身子不能动,可是鼻子还是好使的很,诺,就是那位阿日斯兰,我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烤鸡的味道,你能不能让他善心,把烤鸡送半只给老道,老道也就心满意足 netbsp;欢喜佛道:“道长这个要求倒也不算什么难题,只不过我看你却象是在拖沿时间,你必定是想着吃了半只鸡又想喝一杯茶,喝过茶后再想用点小点心,拖来拖去的,老僧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这样吧,烧鸡道长先不要吃了,等你到了泉路上,我再让阿日斯兰额勃把他的烧鸡同你的尸体一起烧了,你路上也有的吃了,也不算饿死鬼了。” 金其子叹道:“唉,想不到我老道想多活一会儿的计策都被你识破了,唉,活佛,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记的给我烧鸡吃。” 欢喜佛说道:“道长尽管放心,这点儿事情,老僧还是做的了额勃的主的。”说完,也不等金其子再说什么,掌已经落下,啪的拍到了金其子的额头,金其子两眼一翻,身体僵硬的歪了下去,紧接着就见一道冷的白烟众金其子的尸体上腾空而起,屋内温度突然间又降了好几度。紧接着,就见金其子的身上,脸上都起了一层白霜,就连眼珠好象都被冻了起来。 阿日斯兰问道:“活佛,你的红莲业火练到第几重了?怎么你这掌下去倒不象是红莲业火掌,倒好象北方门派的玄冰掌一下,老道的身子怎么没有化掉,反而结了一层冰呢?” 欢喜佛心中也道:“真是奇怪了。难道这老道身上还有什么法宝护身,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第三七一节明法寿终 (1) 欢喜佛看到金其子尸体已经冰冷,连眼睛都结了冰,料定金其子装死是不大可能的,可是还是提起了金刚杵,照着金其子的额头狠刺下去----纵然是死,也要让金其子死的彻底一些。 张习镇那里已经被几名弟子掐的快要断了气,这时门外死的那名弟子也已经跳到了张习镇的身边,拿手去掐他的脖子,十二只手围住张习镇的脖子,倒比张习镇的头还大出了几分。苦渡明法亲眼见连金其子都被欢喜佛杀死,更是不敢看张习镇这里的情况,都闭上了眼睛,知道这时自己一方一点反抗的力都没有,又不象张习镇那样还有巨魔可供驱使,这时唯有等死一条路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就见张习镇的椅子突然向下一沉,连带着这六名掐住他脖子的天师教弟子尸体,都一下子沉入了地下,欢喜佛本想一杵刺向金其子的,眼见张习镇椅子下移,心知必定是先前冯焱提过的什么“机关”动了,自己这二十五年来就是为了报仇而活在世界上,眼看大仇得报,怎么能让张习镇跑掉呢?手中金刚杵狠向张习镇的头部甩出,随后身子也紧跟着跳了过去。可是还是略迟了一些,张习镇的座椅一沉下去,地板马上反转,又扣合起来。 欢喜佛拿着金刚杵在这块地板上刺了几下,可是这块地板显然和屋里寻常的地板不同,金刚杵这么坚硬的法器,居然刺不动一丝一毫。 欢喜佛恨道:“没想到张习镇这小 c子真的是诡计多端,明明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任我们宰割了,居然还让他跑了。额勃,这滇池岛本是你家祖业,你可知道这处地道通向何处吗?” 阿日斯兰摇头道:“我家世代的祖训中并没有关于滇池岛暗道的记载,天师教在这里占了几百年,恐怕是他们后来自己修的秘道。” 欢喜佛道:“哼,我就不信张习镇混身无力,还能跑到哪里去?除非是秘道中有人接应他,否则他是不要想出来了。他跑了,他的客人想跑可没有那么容易,等先杀光了这几个人,咱们再想办法找出秘道。” 欢喜佛提了金刚杵先奔着距离较近的明法大师而去,张习镇掉到了密洞里,没准这几把椅子下面也有密洞的入口,如果不趁现在杀了这几个人,让他们跑了,就更得不偿失了,也料定了这几个人已经毫无所抗的能力。 可是欢喜佛忽视了一点,张习镇掉下去不假,可是张习镇召出来的巨魔还在,先前因为张习镇处于濒死状态,对于巨魔的控制基本失效,所以巨魔一直呆呆的立在场内,连欢喜佛从他的身边走过巨魔都没有出手攻击,可是眼下张习镇落入密道,却不代表巨魔还会听话的立在动不动。 第三七一节明法寿终 (2) 欢喜佛走了两步,巨魔先是没有动,当他离苦渡大师不过三尺的时候,巨魔好象突然苏醒了过了,长吼一声,两只掌又飞出,紧接着身子也跳向欢喜佛。 欢喜佛反应极快,一手拿了金刚杵,口中念动六字真刺向巨魔的一个手掌,另一只手运起密宗大手印,索于巨魔飞来的手掌来了个硬碰硬。六字真言的法力全部溶入到了金刚杵之中,刺到了巨魔的一只手掌,那只手掌马上化成了无数的小光球;而欢喜佛的第七重大手印法的掌风与巨魔的手在欢喜佛两尺外相撞,巨魔强大的力量使欢喜佛手臂一阵酸麻,禁不住的后退了几步,再看手掌,已经是一片黑紫色。 欢喜佛不敢低估巨魔,提着 c金刚杵,等待巨魔的再次一击,这次他大手印法吃了亏,便不想再同巨魔对掌。巨魔两只手掌再次从身体里长出之后,向前一窜,欢喜佛手中金刚杵连忙护住身子,不料巨魔却没有扑向欢喜佛,反而是直奔离它最近的明法大师。明法大师身子还不能动,见巨魔攻来,连忙口中念起了梵文《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与欢喜佛六字大明咒相同,巨魔的身子只暂缓了一缓,仍是猛冲向前,抬起巨掌照着明法大师的头顶拍去。一道红白的脑浆从明法大师的头上喷出。 这实在是更出乎众人的意料,巨魔的敌人本来是欢喜佛的,可是谁能想到没有了张习镇的控制,巨魔也就真的失去了心,失去了敌我之分,或许在他看来,一切佛教的门徒都是可恨的,魔与佛的先天对立使他选择攻击了离自己最近的明法大师,可怜明法大师也是法术界的一号人物,居然会死在了张习镇的巨魔手中。 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明法大师的脑浆喷出,正好溅到绿魔的左臂,合着他刚刚诵出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几个字,就只见巨魔的左臂突然从根部齐刷刷的消失了,巨魔仰天长吼一声,这次的伤害比刚才的任何一次都重的多,因为左臂直接被明法大师的脑浆化去之后,再也没能长出来。 第三七二节巨魔伏诛 (1) 欢喜佛忽然两眼一亮,心中有了主意。手中金刚杵向前一递,绕到明法大师的身前,把金刚杵放入他的脑壳里,沾了明法大师的脑浆,趁着巨魔仰天长嘶之际,金刚杵在空中画了一道“卐”字形印,明法大师法力虽然不及这屋内的金其子、欢喜佛、阿日斯兰、张习镇几个人,但是也是苦修了数十年的佛学,在佛法的领悟层面,较之欢喜佛还要高出许多,已经有了许多佛,所以他的血液、脑浆却也是对付巨魔的最好的法器,欢喜佛虽然是出家人,可是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卐”字形用金刚杵划出,便形成了肉眼可以看清的一眼金色光华,欢喜佛手一抖,向巨魔。 林国余看的清楚金其子和明法大师都遇了难,可怜的是明法大师,肉身圆寂了,还要被欢喜佛拿脑浆来做武器,林国余看的脸上一面惨白。 “卐”字形金印在空中旋转着打向巨魔。巨魔不知这道金印的威力,左臂虽然没有了,但是却仍伸出右掌来接这道金印,二者相撞在一起,就好象一把钢刀切在了一块豆腐上一样,金印从巨魔的手掌切入,直把巨魔的一条右臂整个的切成了两半,伴随着巨魔再次长嘶一声,被切成两半的手臂又划做了许多细小的光点,飞散消失。 欢喜佛一击而中,马上又把金刚杵放入了明法大师的脑袋,然后在空中用金刚杵书写了六字大明咒,六个大字又形成六道金印,向巨魔的头腹腿,随着巨魔的一声惨叫,张习镇苦心练了数十年的巨魔最终灰飞烟灭,不留一丝痕迹。 欢喜佛看着巨魔在地上消失,这才放下心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向阿日斯兰说道:“额博,真想不到张习镇还能有这一手,若不是这东西失去的控制把明法老和尚给打死,老僧要打这东西怕还要有一会功夫。这次来滇池岛,倒真让张习镇给我到来惊喜了。” 阿日斯兰也是颇有些吃惊:“本以为咱们先用了交州虫给这些人下毒,来到岛上已经是万无一失,想不到张习镇居然还真是有后手,如果是我独自来岛上寻仇的话,恐怕还真未必打的过巨魔。我倒也有三分佩服张习镇了。” 欢喜佛看了看闭着眼睛的苦渡大师和朱雀仙子、林国余,说道:“现在就剩下这些小鱼小虾了,咱们先把他们送上西天再继续找张习镇这小子。剩余的这些人,额勃打算处理那几个?老僧由你先挑。” 阿日斯兰却摇了摇头道:“还是劳活佛亲自动手吧,我来滇池岛只是为了杀张习镇和他门下的大小弟子,对于旁教中人,倒没有太大的兴趣。” 第三七二节巨魔伏诛 (2) 欢喜佛道:“那好,老僧便不客气了。”手中的金刚杵又一晃,奔向明法身旁的苦渡大师。苦渡明知自己在劫难逃,双目紧闭,只等着欢喜佛的金刚杵刺到。 突然间呛的一声,欢喜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手中的金刚杵被什么东西打中,竟然脱手而出,直飞向屋顶。欢喜佛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马上身子跳起,抓住空中的金刚杵,手才刚刚沾到金刚杵的边,又是呛的一声,金刚杵又向上飞了几尺。原来从欢喜佛的脚下,出来几道气,打在金刚杵上,金刚杵好歹也是佛门圣器,竟然禁不住气的攻击,虽然被欢喜佛抓在手中,却已经有几块被气从金刚杵上打落,四下里飞溅。 欢喜佛心中大恼,心中还道是张习镇逃到地板之下,又动了什么机关,这气的力道实在太强,比巨魔的掌风要凌厉数倍,连金刚杵都能打碎,若是要打在身上恐怕早就多出来不少的小窟窿了,这时只有避其锋芒才是上策,抢过金刚杵,身子却又连向后跳了几跳,又回到了阿日斯兰的身边。 林国余却看的清楚了,这些气并不是 c什么新的机关动,而是胡里胡涂手里的鸣蛇吐出的气。不过心中也是纳闷,也不知道是胡里胡涂跑到了滇池岛的秘道中,还是张习镇居然也养了鸣蛇。 又是几声响过之后,屋顶已经被鸣蛇的气出了几个小洞,日光从洞口下来,正好落在了苦渡大师的脸上。 地板上也已经被鸣蛇吐出的气打了十余个小窟窿,正好听到胡里胡涂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咱们***,我们的肉又不好吃,你们非要追着咬我们做什么?”又是嗖嗖嗖的数声,其中有两条气斜着窜出,离着欢喜佛的脚面不过半尺的距离,打到了屋顶之上。 林国余这次可以肯定了,原来胡里胡涂没有好好的呆在屋里,倒是下到了秘道之中,脑子一转便已经明白过来,定然是昨天夜里胡里胡涂灌蟋蟀的那个洞下面连着的就是张习镇刚才掉下去的秘道,胡里胡涂定然是在屋里呆的无聊了,才又想起去挖地道,结果掉进洞里。 第三七三节命运多舛的耳朵 (1) 结果胡里胡涂又误打误撞碰到了机关,使得张习镇掉到秘洞中逃了一命,而张习镇的那些弟子被阿日斯兰用了“借尸还魂”术,想是正在洞中追着胡里胡涂正在撕咬,所以胡里胡涂拿出鸣蛇来自保,结果却又暂时救了苦渡一命。 欢喜佛被鸣蛇气吓了一跳,又向后退了两步,心中还想着先把苦渡、朱雀仙子、林国余等人杀死再对付地道中的人,手掌一反,红莲业火掌隔了二十余尺打出,打向苦渡。红莲业火本就是一股寒之气,料想以鸣蛇的气便未必一定能再救若渡一命。 又听到洞下面喊道:“哎呀,又咬来了。我不和你们玩了!”就听脚下咚咚咚咚几声响,可以感觉出来是胡里胡涂在底下狂奔,然后吱呀一声,张习镇坐的位置的地板忽然又打开了,一道身影蹭的从底下跳了出来,阿日斯兰一直守护在张习镇的位置旁边,全神以待,见胡里胡涂从底下跳出,二话不说,拿起雷锤照着胡涂的脑袋就砸。 胡涂眼见阿日斯兰的锤子打来,连忙向旁边一闪,阿日斯兰的雷锤从他的头顶擦过,却正好扫中了胡里的大耳朵,胡里疼的哎哟一声,幸好手中的鸣蛇头冲上的拿着,一道气又了出来,打在了锤柄之上,使得锤子向上飞出,才没有砸中胡里胡涂的肩膀。 胡里倒不恼阿日斯兰,只扭过头来骂胡涂:“咱们***,你就只管你的脑袋,不管我了?你是不是算计着我要被这老东西打中了,以后就没有人同你抢吃的了?” 胡涂道:“咱们***,打你的又不是我,是这个老东西,你骂我做什么?再说了,我的脑袋这么大,老东西当然打的中,只有你的脑袋小,老东西也没有那么准,我猜他就打不到。” 胡里骂道:“咱们***,这老东西倒是没有打到你,可是差点把我的这只耳朵打掉。” 阿日斯兰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听胡里胡涂闲扯,手中的雷锤又是一晃,打向胡涂的脑袋。这次胡里连忙向自己一侧躲,把胡涂的脑袋亮在了阿日斯兰的锤子之下。胡涂当然不肯,也拼命向自己的一侧侧身,想再躲开阿日斯兰的雷锤,胡里存心报刚才胡涂让阿日斯兰打中自己耳朵的仇,伸手自己的一只手,一把抓过胡涂的耳朵;胡涂一痛,不由自主的向胡里一侧弯,胡里眼见阿日斯兰的锤子到了胡涂的头顶才撒开了手,哪知阿日斯兰见胡里往一旁边躲,自然的手中的雷锤也向左偏了一些,雷锤仍然是照着胡里的头顶砸在,吓的胡里向前一跳,阿日斯兰手中的雷锤仍然是打在了胡里刚刚已经受过一次伤的耳朵上,痛的胡里又哎哟叫了一声,马上跳过身来,指着阿日斯兰骂道:“咱们***,你个老东西,你就看我的耳朵长的好看,你嫉妒了是不是,为什么总是照着我的耳朵打,你不打胡涂?” 第三七三节命运多舛的耳朵 (2) 另一旁边的欢喜佛手中的红莲业火掌风毫无阻碍的打在了苦渡大师的身上,苦渡无从可躲,红莲业火的极寒火焰马上包围了苦渡大师,苦渡大师都来不及惨叫两声,连同他坐的椅子,就都缓缓的消失在了空气当中,竟然连一片灰烬都不曾留下。 欢喜佛杀了苦渡大师,这时便又回来头看,看阿日斯兰与胡里胡涂的打斗。 胡里已经被阿日斯兰连续两次打他的耳朵而大为的恼怒,把鸣蛇蛇身拿在手中,用三个蛇头对准阿日斯兰的耳朵,用力,三道气直向阿日斯兰的耳朵。阿日斯兰懂的厉害,身子早在胡里拿出鸣蛇的时候就已经跳了起来,胡里三道气在墙壁上穿了几个大窟窿,却并没有沾到阿日斯兰的身子,胡里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手中鸣蛇又对准空中的阿日斯兰,还是瞄准了耳朵,又是三道气出。阿日斯兰连忙用雷锤去挡,同时把头向下一缩。 鸣蛇的两道气打在雷锤之上, c呯的一声把雷锤给震的脱离了阿日斯兰的手心,第三道气直擦着阿日斯兰左侧的头皮而过,倒把阿日斯兰惊出一身冷汗。 胡里两击居然不中,这时耳朵被阿日斯兰打中的耳垂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已经变的又肥又厚,胡里更是窝火,向前踏出几步,离阿日斯兰身子的落的位置只离了几尺,手中鸣蛇再次抬起对准阿日斯兰。 异变突起,阿日斯兰身子落了地,可是他的雷锤因为两道鸣蛇气的关系,比阿日斯兰晚了一会儿落下来,胡里只顾着要找阿日斯兰报仇,竟然把头顶上还有一把雷锤的事情给忘记了,手中的鸣蛇还没有吐气,雷锤已经落了下来,直到雷锤的锤头儿打中了胡里那只饱经磨难、命运多舛的耳朵之上,胡里才反应过来,向前扑倒。可是雷锤还是打中他耳朵上的伤口,阵钻心的疼痛。 第三七四节利索点儿 (1) 胡里怒了,他自然不知道这几次被阿日斯兰打中耳朵只是巧合,还当是阿日斯兰看他好欺负,连连用雷锤故意打自己的耳朵,嘴里骂道:“***,这老东西就认准我好欺负了。”左手一耳朵,现耳朵垂变的丰厚异常,简直可以和庙里的释迦摩尼像有一拼了,可是阿日斯兰连番出手,胡涂却是一动也不动,倒好象和胡里共用一个身子的不是他,他只是一个看热闹的人一样,胡里转而骂道:“胡涂,你再不帮我把这个可恶的老家伙打倒,等到轮到我吃饭的时候,我便不吃不喝,我把你活活饿死!” 胡涂不服气道:“你爱吃不吃,大不了等到我吃饭的那天我多吃几顿。” 胡里见自己的第一次要挟没有了效果,马上又说道:“那就等你吃饭的时候我也吃,我活活把你撑死!” 胡涂仍不服气:“那大不了我多拉几次粑粑,把你吃的都拉出去,也不会撑死。” 胡里二计不成,仍不甘心:“那我就让祖父买些巴豆,我全吞下去,把你活活的拉死。” 胡里这招可是够狠,胡涂心想:饿两顿或是撑一些倒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如果胡里真的偷吃了巴豆,拉起来没完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这时心中也有了一些活动,也想是不是应该帮了胡里去对付阿日斯 netbsp;正这时欢喜佛也看出了胡里胡涂的功夫虽然也算一流,但是真的打起来并不一定能胜过阿日斯兰,可是他们手中的鸣蛇十分的厉害,如果任他们和阿日斯兰打下去,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阿日斯兰一定败下阵来,到时候只余下自己一个也不敢说有多大的胜算,看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一眼,把心一横,金刚杵一甩,打向胡里胡涂,然后再一反掌,红莲业火掌也拍向胡里胡涂。 胡涂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出手帮胡里打阿日斯兰,以他的本意,阿日斯兰多次出手,只打胡里的耳朵,显然是对自己有些“情意”,不想打自己,这老东西既然不想打自己,自己又何必去打他呢?反正打在胡里的耳朵上,自己虽然也是略有痛觉,可是并不象胡里那般明显。胡里却没有走神,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了欢喜佛借机打向自己,金刚杵较红莲业火掌先到近前,胡里微微一侧头,也不提醒胡涂,金刚杵带着风声紧擦着胡涂的脸皮打了过去,金刚杵虽然没有打中胡涂的脸,可是边上的一道棱角却是扫的胡涂的脸上起了一道血痕,痛的胡涂一吡牙。 第三七四节利索点儿 (2) 胡里哈哈大笑,举起自己的掌拍着肚皮道:“让你看我的笑话,那边这个老东西看你不顺眼了,用这根棍子给我报仇了。老东西,你真够朋友。”胡里说着,欢喜佛的红莲业火掌打到了面前,胡里疼痛,认准了欢喜佛要拿自己出气,连忙向上跳起,让过了欢喜佛的掌风,手中鸣蛇也对准了欢喜佛,三道气向欢喜佛。只是胡里以为欢喜佛是要帮自己出气,当然不愿意让欢喜佛在自己的眼前吃亏,伸手挡了一下胡涂的手臂,胡涂手一抖,三道气的准确已失,只有两道穿破了欢喜佛的袈裟袖子,给欢喜佛的袖子上留了两道窟窿。 欢喜佛一略缓,又马上冲上前来来敌胡里胡涂,阿日斯兰也拿起了自己的雷锤,冲了上来。这三个身体,四个头打在一处,鸣蛇气在屋里四下里翻飞,在桌椅上留下了数十个窟窿,所幸胡里胡涂也不敢拿鸣蛇瞄准林国余、金其子和朱雀仙子,倒也没伤了他们。只不过阿日斯兰和欢喜佛衣服上却是更添了不少的窟窿眼儿。 战了不多几合,胡里胡涂便已经落在了下风,被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打的连连后退。倒不是胡里胡涂不敌欢喜佛和阿日斯兰,只是因为对于胡里胡涂来说,二人无不是以一敌三。每当胡里手中的鸣蛇瞄准阿日斯兰的时候,胡涂总是从中出手,阻止胡里伤了阿日斯兰;当胡涂手中的鸣蛇向欢喜佛出气的时候,又总是被胡里给破坏掉。所以二人明显不敌欢喜 netbsp;林国余心中焦急,可是嘴里喊了几句,又都被胡里胡涂与欢喜佛、阿日斯兰的打斗声压了下去,胡里胡涂根本听不到他的说话。也许是二人互相为对方“卖友投敌”而激怒,非要分出个胜负不可。 林国余心中正急,却听身旁有人冷冷的说道:“他***,老道都睡了这么半天了,怎么这场架还没有打完?胡里胡涂,你们就不能利索一点儿?” 林国余寻着声音的来源去看,竟然是原来以为已经被欢喜佛用红莲业火掌打死的金其子,正歪着头看着胡里胡涂与二人的打斗。 第三七五节毒性已除 (1) 林国余又惊又喜:“道长,你刚才没有死?” 金其子白了林国余一眼:“小孩子不会说话,死什么死?刚才我老道睡了一觉,被太上老君叫去下了两盘棋。我告诉你哈,太上老君蛮不讲理,上来便要下先手,我老道何等聪明,怎么会让他的计得逞?我们俩就玩石头、剪刀、布,玩了十一把,我老道六比五赢了太上老君,于是我得了先手,我走了一个当头炮,太上老君跳马,然后我摆了五七 c炮的局,太上老君摆出屏风马……”金其子伸出手指在自己面前已经被打出一个大洞的桌子面前比划,口水四溅。 林国余更加惊奇的现,金其子的手居然能动了,似乎交州虫的毒已经从他的身上退去。这时场内胡里胡涂节节败退,已经被欢喜佛和阿日斯兰逼到了墙角,可是二人还是不肯合作一致,仍然互相拆台,情况极其的危险。 林国余急忙打断金其子的话:“道长,你现在有没有办法助胡里胡涂一臂之力?他们如果败了,欢喜佛和阿日斯兰马上就会找上我们,苦渡明法两位大师已经没了,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胡里胡涂也被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收拾啊。” 金其子其实嘴里说着,眼角却一直瞄着胡里胡涂和欢喜佛、阿日斯兰打斗的情况,不过被林国余打断说话,还是有几分不甘:“你小子真是麻烦,你就不能听我老道把故事讲完吗?等讲完了故事,别臂之力,就是两臂、三臂、四五六七臂又有何妨,我告诉你,太上老君一招乌龙,把自己的一条大龙堵死一眼,我老道脑子极快,马上吃掉他的一条大龙太上老君眼看败势已成,连连摆手道:‘这不算,不算,你要退一步。’我老道怒道:‘凭什么要退,举手无悔真君子,下棋哪有退的?’太上老君道:‘咱们是神仙,又不是君子,举手无悔真君子,又不是举手无悔真神仙,所以这步你还是要退!’……” 金其子嘴里还是说个没完,这时城胡涂已经被逼的退无可退,眼见欢喜佛手中的金刚杵从头顶落下,刺向胡涂的头,胡涂用鸣蛇去挡,已经先一步被胡里拉过了手掌,鸣蛇的嘴巴对准了屋顶,欢喜佛的金刚杵一旦落下,势必把胡涂的头刺出一个大洞,林国余急的恨不能自己闯上前去替胡涂挨上这一杵,这时金其子现了林国余的表情,瞪了一眼欢喜佛道:“你们这几个小东西,非要在这屋里打架不可,害的林小子都不听我讲故事,我老道不教训你们是不可能了。”伸手从桌子上拿下了道筒,向前一甩,道筒口朝上甩了出去,金其子投掷的尺寸掌握的极好,刚好飞到了胡涂的头上时,欢喜佛的金刚杵已经落下,正好刺入了金其子的道筒之内,金其子的功力果然厉害,便只这么随手的一掷,便已经阻住了欢喜佛投下的大部分力道,胡涂趁这机会已经躲过了欢喜佛的一击。与此同时金其子手在椅子上一拍,身子已经跳了起来,直接打向阿日斯兰。 第三七五节毒性已除 (2) 阿日斯兰本想一锤打向胡里胡涂,胡里胡涂必定是无处可闪,这一架也就算是赢了,可是听到身后风响,也不敢怠慢,让过了金其子。金其子飘飘落了地。欢喜佛惊道:“你这老道受了我的红莲业火,居然还没有死?连交州虫的毒也都被你解了?” 金其子笑道:“你***,就这么点小伎量还拿来在道爷面前现眼?你那红莲业火,用来给老道冰两份冰块还可以,想要老道的命,哪有那么容易?还有你那交州虫加马尿的所谓毒药,老道很久就已经见识过,惹是连这点小伎俩都破解不了,老道还真不用混了,还不如天天陪着太上老君下棋,我告诉你小子,刚才我和太上老君下棋,太上老君非要执红先行,我老道何等精明,当然不干,于是……” 金其子口若悬河,又开始 c讲起了他的故事,欢喜佛与阿日斯兰对视一眼,一掌大手印直拍金其子的前,阿日斯兰也连忙跟上,手中雷锤舞动生风,来打金其子,金其子却是不为所动,嘴里还讲着:“……我老道出车叫将,太上老君支了个士……”手中也丝毫不含糊,一条简板左敲右打,敌住欢喜佛和阿日斯兰。 胡里胡涂二人暂时缓了一口气,只是也没有安稳多长时间,二人又记起了刚才对方帮助别人攻击自己的“大仇”,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也没有闲着,一个去抓一个的鼻子,一个去抓一个的眼皮,吵的不亦乐乎。 金其子这一次主动出手,显的功夫居然还在欢喜佛和阿日斯兰之上,二人合力都敌不住他,手上身上,脚上已经被金其子手中的简板抽出了不少的血印子。 第三七六节下的什么棋? (1) 二人都不相信金其子居然有这么厉害,本来以为在天师会中,以张习镇的功夫应该是最高的,金其子与张习镇至多也不过伯仲之间,可是和金其子一动手才现金其子的功夫明显比张习镇要高出一块,欢喜佛和阿日斯兰虽然在刚才的连番恶斗中耗了大量的法力、功力,可是以二人连手,总不至于打不过这样一个邋遢道人吧?可是事实证明,他们的确是打不过。而金其子似乎还有所保留,若是全力动,二人都不知道自己能打的了几个回合。 心中这样一想,便已经有一丝怯意而生。手底下不知不觉便又慢了许多。又被金其子抽了两板,金其子却还在讲道:“大上老君向我说道:‘道兄,咱们这局棋算合了吧。’我老道眼见杀了他几条大龙,白子占了半壁江山,岂有退让之礼?太上老君说道:‘道兄,我还有一个军长一个师长,一个,而你只有一个司令,一个团长,这样的棋你都不肯合 c?’我老道答道:‘屁话,我老道的红棋都已经大半入营了,可是你的绿棋还有半数在外面没有跳回去,这样子算平局,我老道的脑袋难道被细菌弹炸了吗?’太上老君又道:‘可是我们俩现在快把整个棋盘都下完了,谁都没有空地方达到五子连珠了,这样都不算平还能怎么下?’……” 老道一连乱七八糟的说了半天,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手下吃亏,怎么敢分心去听金其子的胡言乱语?倒是金其子的这一番话把胡里胡涂给唬住了,二人也不撒手,互相扯着跳了两步,向金其子喊道:“老家伙,你刚才说和姓太的那个老家伙下的什么‘棋’,倒底是什么东西?能不能教给我们?” 金其子手中几简板抽在阿日斯兰的雷锤和欢喜佛的喇嘛帽上喊道:“你***,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能说教给你就教给你们? 胡里胡涂听老道说的坚决,好象真的不想把这么好玩的东西教给自己,心中着急,忽然二怪一起从他们的脸上挤出了一个自以为迷死活人的笑容,在脸上堆出一大堆的褶儿,就好象是两个刚出笼的新鲜肉包子一样:“啊,可爱、帅气、迷人、年少英俊、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玉树临风、少年老成、金枪不倒在老家伙,你要怎么样才肯把你那好玩的东西教给我们呢?” 胡里胡涂和绿鹦鹉接触日久,也学会了一些吹嘘拍马之词,只不过二怪一般很少说,这时有求于金其子,便只好把这一堆词强加到了金其子身上。金其子听的几乎吐出血来,手脚一慢,被欢喜佛和阿日斯兰逼的紧退两步。金其子连忙稳定了一下情绪,招式又暴风骤雨的袭向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比先前又快了几分,欢喜佛和阿日斯兰马上又挨了不少板子。 第三七六节下的什么棋? (2) 胡里胡涂见金其子还没有表态肯不肯教给他们,正要搜肠刮肚的想新词要对金其子说,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巨大的轰鸣之声,由远及近,其高及低。 紧接着听到外面“轰”的一声巨响,一颗炮弹在滇池岛上爆炸开,震的地面晃了几晃,连屋子都止不住的摇晃。胡里胡涂笑道:“哈哈,大鸟来了!” 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更是知道不好,一听声音就知道有飞机来袭,昆明城外当时还是美国空军志愿大队“飞虎队”的驻地,光听飞机声是无从断定是否是日本人的飞机的,但是美国人和中国人已经结成盟友,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对紧临昆明城的滇池岛动轰炸的,所以来犯的定是日军飞机无疑。 任你法术如何的高强,功夫如何的厉害,挨日本人的飞机的轰炸,想要活命,也是难上加难。欢喜佛和阿日斯兰相互施了个眼色,二人同时住了手,停止攻向金其子,同时向窗外跳出去。破窗而出 netbsp;金其子也识得飞机的厉害,这时日本人若要对这座院子轰炸,这些人恐怕就只能束手待毙。向胡里胡涂喝道:“你们俩兔崽子,快点抱着你们的祖父跳进你们刚才跳出来的秘道,只要到秘道下,老道就把刚才说过的那几手玩艺教给你们。” 胡里胡涂喜道:“老东西,你说话算话?” 这句话音刚落,第二枚已经在百尺外爆炸,炸起地面的几块石头片从窗口飞进了屋内,打碎了两个茶杯。 金其子道:“别废话,再胡说就让你们的祖父教训你们!” 胡里胡涂哦了一声,抱起林国余,转身回到了椅子处,从洞口跳了下去,金其子转身跳向朱雀仙子,把她拎起,也向洞口跑去,跑了几步又瞧见被钉穿手掌的半死不活的张森趴在地上,金其子抬了一脚踢在张森的身上,张森象只足球一样,在空中画了一道抛物线,落入了秘道洞内。金其子随后也跳入了洞中。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一颗炮弹在客厅里爆炸,瞬时浓烟紧随着金其子挤入了洞口。 呛的金其子鼻涕眼泪一齐流了下来,忙向胡里胡涂喊道:“胡里胡涂,你们快把这秘道的洞口堵住。” 第三七七节父子之情 (1) 胡里胡涂惦记着要和金其子学习“下棋”,不敢不听金其子的话,连忙伸手扣在秘道中的一个并没有着着灯的油灯碗上,咯吱吱几声,秘道上方的洞口缓缓的关闭,就在这时又是一枚从天而降,落在了张习镇原来坐过的位置不远处,炸的胡里胡涂和金其子几乎从秘道中抖上天去。好在秘道做的也是极其的坚固,否则这枚从天而降,就是不算爆炸力在内,俯冲力又何止千斤,秘道又怎么承受的住?但是所有的人只是感觉身子跳了一跳,上面的地板倒也没有被给炸透,而且座椅下面的机关也是极牢固,密板封闭之后,就再没有一丝烟进来。 但是光凭洞内的烟也让人受不了! 在金其子下来之时第一枚炮弹的烟已经涌进了秘道,金其子道长还在长咳不止。 林国余虽然并不能动, c可是脑子还算灵活,连忙叫道:“胡里胡涂,你们快拉起我们,这秘道总不会是水平的,总是有高有低,咱们找一个低点儿的地方,烟往高处走,咱们便不会被呛死。” 胡里胡涂也被呛的不得了,倒是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爬在地上,烟比较少,比他们还好受一些。胡里胡涂应了一声,拉起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就顺着秘道向前跑了几步。没有走出几步,就感觉脚下一绊,胡里胡涂踉跄地向前跑了几步,没有抓住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把二人一齐摔倒在地上。朱雀仙子正压在林国余的背上,林国余只感觉两团软绵绵的肉压的背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不用想就已经知道是朱雀仙子的了,当即脸上一红。 朱雀仙子也是感觉有些不自在,好在这时个秘洞中黑乎乎的一团,谁也看不到生了什么事。林国余卧在朱雀仙子的身下,连忙喊:“胡里胡涂,你们怎么样?你们现在也看不清洞内的情况吗?” 胡里胡涂自小生活在山洞之内,双目本来是可以看清黑暗中的东西的,只不过刚从极亮的外面跳进洞中,眼睛一时还没有适应,二怪说道:“祖父,你别急,我们再试一试,一会儿就能看清了。”伸出两只手往前去,结果只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吓的胡里胡涂手向回一缩,慌道:“祖父,你没事吗?你怎么变成这么凉了?” 林国余刚要回答,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又感觉背上好象又有一道重物压了过来,压的林国余几乎没背过气去,紧接着又听到另一声扑通,接着又是三声“哎哟、哎哟、哎哟”有两声是胡里胡涂传出来的,另有一声是张习镇的二儿子张森出。 原来是金其子在洞中一个不留神,也被地上的一具死尸绊了一跤,他手里提着的张森被摔了出去,正砸在了胡里胡涂的身上,把胡里胡涂又给砸倒了 第三七七节父子之情 (2) 就听到背上的朱雀仙子道:“道长,你能不能快点离开我的身子?快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嘴里呼呼的喘着香气,吹的林国余的耳朵根痒痒的,说不出的舒服。林国余的脸烧。 金其子却说:“他***,这可怪不得我老道,老道走的好好的,偏被这东西给绊了一跤,可怜老道这老胳膊老腿,怎么禁的起这么折腾啊。”金其子在林国余的朱雀仙子身上索着爬了起来。 林国余只感觉一只臭手在自己的脸上索了两把,金其子出气的味道更是臭极,林国余甚至宁愿受着的呛味,也不愿意闻到金其子的臭味。可是事与愿违,金其子刚刚立起,又是一枚在头顶炸开, c巨大的振动使得金其子站立不稳,又重重的摔倒在了朱雀仙子的背上。朱雀仙子受不住金其子的份量,也禁不住哎哟一声。 金其子又站了起来,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提起来,向胡里胡涂道:“你们两个小妖怪提住张习镇那老小子的儿子,我来提你们的祖父和朱雀丫头。咱们再往前去,注意脚下,千万别再被这些家伙绊倒了。” 金其子说完话,又听到旁边有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道长,还有我。” 林国余一怔,马上应口道:“张天师?” 这个声音在林国余前方六七尺处,说道:“是,林贤侄,正是我。这个秘道再往前会更坚固,咱们在这里,说不准落下来就把秘道给炸塌了,咱们想逃都逃不了。” 金其子道:“哎呀,张小子,你小子居然还没有死呢?简直和我老道一样福大命大了,胡里胡涂,你们俩把张小子也一起提上,让他给咱们指路。” 胡里胡涂这时眼睛已经渐渐的适应了秘洞中的黑暗,看到一旁边张森趴在地上,被金其子摔的已经昏死了过去,而身后便是俯卧着的张习镇,二人听了金其子的话,一手提了张森,一手提了张习镇。 张习镇道:“金道长,你说小儿也进入了秘道,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事?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没有把他怎么样吧?” 到底是父子之情,外面的苦渡、明法大师死于非命,张习镇这时应该是已经猜到个不离十的,但是他却不问一下这些来响应他的号召参加天师会的人到底怎么样了,一张嘴便是问张森如何。 第三七八节小瑛领路 (1) 金其子也觉出了张习镇的心思,冷笑道:“好个张天师,要不是你的宝贝儿子想抢你的天师位子,给我们下毒,苦渡、明法两个小秃驴也不会死,事到如今你不先那两个秃驴如何了,还有朱雀小丫头的毒解没解,结果你上来便先问你的宝贝儿子,他这时就和你隔了不过半尺,被林小子的这对妖怪朋友连你一同拎着,你若问便他吧。” 张习镇一听自己的儿子便在自己身旁边,禁不住问道:“森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伤的重不重?” 张森早就已经昏过去了,哪里还能回答张习镇的话?金其子也不再多言,提着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随着胡里胡涂往前走,走出去几十步,秘道顶上隐隐有光线传下来,林国余道:“难道这秘道只有这么短,前面就是出口了吗?” 金其子答道:“林小子,昨天晚上咱们 c才和胡里胡涂挖蟋蟀,你小小年纪,总不会这么健忘吧?” 林国余道:“难道这里就是咱们昨天挖的洞口?上面就是咱们住的屋子?”正说着,一只大鸟从那道光线旁边的一只油碗上振了翅膀飞过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膀,亲昵的用嘴巴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几蹭,叫道:“林大哥,你可算来了。刚才放的这些炮,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还在外面呢。” 林国余苦笑道:“小瑛,你可算是出现了。我还纳闷呢,有胡里胡涂的地方必有小瑛,怎么在胡里胡涂出现了这么长的时间,小瑛却不出来,这倒是奇怪了。” 绿鹦鹉道:“我们本来按林大哥说的,正躺在屋里睡觉,可是胡里胡涂这对王八旦睡着睡着便想起了昨天晚上没有挖开的这个洞,他们吵着非要捕到这只蟋蟀不可,我实在劝不住他们,便只好任他们来挖了;想不到张天师派出的监视我们的人都不在了……”张习镇听了绿鹦鹉这话,脸上微微变色,自己安排徐淼派人监视林国余和金其子,想不到一切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使自己感觉脸上无光。绿鹦鹉继续说道:“金道长手下的那对怪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胡里胡涂挖了半天,总算是把这个秘道挖通了,我就陪他们一起下来,告诉他们把洞口再用石板反盖好。” 林国余问道:“那你怎么没有同胡里胡涂一起往洞内走呢?” 绿鹦鹉又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几下,说道:“胡里胡涂下来便在秘道中乱走,我知道拦也拦不住,可是我在天王陵里这几十年,实在是怕黑了,不敢再往里面去,就只好在这里等着他们。想不到林大哥也从洞里下来了。” 第三七八节小瑛领路 (2) 林国余心中暗自苦笑,想不到昨天晚上只因为胡里胡涂现了一只蟋蟀躲在洞中,金其子心血来潮要挖开秘道,这件事却为今天自己在欢喜佛、阿日斯兰和日军轰炸之下存了一条命,这真是世事无常了。 金其子道:“你这只小鸟说怕黑,可是我们下面要去的地方恐怕要和洪秀全的陵一样黑,你就不怕了?” 绿鹦鹉道:“现在我和英俊神武的林大哥还有神功无敌的金道长在一起,可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金其子听了绿鹦鹉的拍马,也是心头极其的畅快,哈哈的笑出声来。倒是他越笑,越让张习镇感觉不自在。 这时日军的还在继续,时不时的还有在附近爆炸,秘道内就象是地震一样,抖动的十分的厉害,几人穿过胡里胡涂挖通的洞口后,秘道仍然一直往前,却是更加的黑暗。不过呛鼻的烟雾却 c是越来越少,空气中虽然也显的有些闷,但是总不至于呛的人不住的咳嗽、流泪了。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二人全都不能运功,两眼便和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分别,在秘道中是一点东西都看不到,只能由着金其子拎着往前走。 林国余忽然想起自己怀里藏的严严实实的玄冥十字架,在这秘道中可以做照明用,连忙说道:“道长,你把我怀中的玄冥石拿出来,可以在这秘道中当灯用的,也省的你要运起法力在秘道中看东西了。” 金其子想了一想,说道:“他***,你看老道有几只手?一只手提着你小子,一只手还要拎着朱雀小丫头,你当老道还有第三只手?或者干脆把老道当八臂哪吒还是千手观音?” 在场的这几人,林国余、朱雀仙子、张习镇、张森都是身体不能动,而胡里胡涂和金其子都各提了两个人,果然都是空不出手来。这时候绿鹦鹉突然说道:“金道长,你先把林大哥放一放,把他怀里的玄冥石取出,我用嘴来衔着,在前面给你们照路。 第三七九节滇池岛密室 (1) 金其子道:“***,这办法倒是不错。我老道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真是没有见过用小鸟当灯的。”说着把林国余平立在了墙壁之旁,使他靠着墙壁身子不倒,然后伸手从林国余的怀里拿出来玄冥石的十字架,绿鹦鹉在天王陵里守着十字架过了好几十年,自然不会陌生,张嘴就衔在了嘴里,双翅一振,飞在了空中,给众人照了亮。 这样一来,林国余、朱雀仙子和张习镇都能看清脚下的路,这道秘道高约六尺左右,人站在里面可以完全舒服的开,不用担心会撞到头,而墙壁与地板都是用巨石砌成,每一块石头大约三尺见方,一层又一层的码在了一起,是完全的天然契合,而每一块石头又应该是全部都经过了人工的打磨,块块石头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就算称之为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金其子叹道:“我滴个乖乖,这么耗大的工程,你得用多少的人工?张小子,我看就你这一条秘道,比明代任何的一个王陵的复杂度都毫不逊色。” 张习镇连忙解释道:“其实这处秘道并不是我修的,当年先祖同刘基先生在一起,与梁王在滇池一场血战,最后梁王被迫跳湖自尽,洪武皇帝便把滇池赏赐给了我天师教。后来在一次房屋的翻新过程中,先祖无意中无现了这条秘道,当时秘道已经基本成型,又经过后来的几十代天师教门人不断的修葺,才达到了现在的样子。如果单靠我们天师教来修的话,这个工程的确太过巨大,而且任何一个封建皇帝都不可能允许我们这样一个宗教领袖来建造这样一个浩大的工程,否则我们天师教怕是早就被灭了。” 金其子向四下里望了望,说道:“这么说来这个秘道倒是梁王早有安排的,那么秘道的另一端是什么?是梁王在云南几十年经营的宝藏?你们天师教可是了大财了,有没有记的给刘基一份儿?” 张习镇道:“这倒没有。因为这个秘室也是天师教的禁忌,向来是历代天师口口相传,并没有在任何的经箓中做过记载,所以当时到底现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在这秘道中是绝对没有现过梁王宝藏的。我先前也说过,天师教现这个秘道时,秘道尚没有完成,所以即使是梁王有心在秘道中存放宝物,也因为某些原因未能达成。” 金其子道:“唉,这可真是可惜了。” 第三七九节滇池岛密室 (2) 由绿鹦鹉带路,几人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估计着走出去有几百米,秘室前面变的极其的宽阔,就仿佛是一间十四五尺见方的一间大的屋子,屋子里和秘道一样,空空如野,由于这里的秘道从穿过了林国余住的那间屋子之后,也缓缓的向下,走了这几百米,就算是坡度很缓的话,深到地下三十米也是极平常的事情,这时传来的声音已经显的很沉闷,一来是因为距离很远了,第二便是因为深度的关系,引起的冲击波再也不能把众人都炸起来了。 绿鹦鹉绕着四周的石壁转了一圈, c飞回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膀上,把玄冥十字架也搭在林国余的肩膀上,用爪子摁住,向林国余说道:“林大哥,我们走到头了……” 金其子张嘴在地上吐了几口吐沫:“呸呸呸,你这只小鸟胡说八道,什么叫走到头儿了?我老道活的好好的,除了喜欢找太上老君下棋之外,便只有吃喝玩乐这点爱好,你还咒我老道走到头儿?” 胡里胡涂也说道:“老东西,咱们真的没路了。”说着二怪也感觉拎了张习镇、张森父子这么久,胳膊有些累,把二人往丢,扑通扑通两声,把二人摔在地上。 金其子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缓缓的放在地上,也打量四周,这间秘室里别说是桌子椅子一张都都没有,就算是连石板上都没有一点人工雕刻的印迹,看起来的确是已经走到了密道的尽头。金其子叹道:“他***,张小子,你诺大一个天师教,总要找一些东西来装扮一下这个秘道吧?就算这里没有外人来,只有你张小子自己来,可是你总也会有走累了的时候,休息休息吧?你天师教难道穷的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林国余却是望着这里想:“张习镇对于张森的父子之情看来并不假。可是要接他位置的大儿子张鑫受了伤后便抬到了后院,一直没有露面,张垚也象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张鑫做为下一代的天师继承人,是必定知道这处秘道的,可是现在秘道走到了头也不见张鑫和张垚出现,难道他们还是岛上,已经被日本人的飞机给炸死了吗?” 第三八零节雌雄窃脂泪 (1) 张习镇这时借着玄冥石出的荧光也能看到张森倒在自己身边一动也不动,手掌上穿透了一个大洞。张习镇连连喊道:“森儿,你怎么样了?醒一醒。”张森仍然处于深度昏迷之中,对张习镇的呼唤毫无反应。张习镇一连喊了几十声。 金其子伸出小指在耳朵眼里抠出一大块耳屎,弹到了地上,不耐烦的说道:“张小子,你不必叫了,叫了也是没有用。你的宝贝儿子被你的老朋友欢喜佛用他的金刚**穿透了手掌,早就流了很多的血,这时候当然要多睡一会儿的。” 佛家密宗的金刚杵其外形本来便与男子的**有些相似,本就有人认为金刚杵便是仿**所造出来的兵器,而“欢喜佛”这尊佛在西藏佛教中,尊男女交妊的佛,所以欢喜佛的这条金刚杵打造的较寻常僧人用的金刚杵更象**。 张习镇终是一代宗师,看到张森的口微微的起伏,知道只是昏迷了过去,生命应该没有大碍,心神便已经定了不少。这时这些人仍然是身不能动。金其子明明在客厅里也喝过了茶水,而且比任何人喝 c的都多,可是他却是行动自如,张习镇不禁问道:“金道长,你中了交州虫的毒,怎么解的?” 金其子微微笑道:“你***,居然也想从我老道的手中学点东西啊?可是老道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上几天朱雀小丫头非得死皮赖脸的学我的‘放屁十三招’,我还管她要了一盘‘甲子观音笋’做为学费,你小子想学,又拿什么来交学费呢?” 张习镇一怔,想了一想:“道长只需开口,但凡我龙虎山能出的起的东西,张某人必定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金其子说道:“好,有你这句话倒好办了。其实我这次来参加你的天师会,与你们同舟共济,共寇是其一;救出林小子的老子,林老小子是其二;这都是你们天师会商量要做的事情,第三嘛,我老道便是想问你张小子要两样东西,可是看你小子一直藏着掖着,也一直没有开口。现在既然你小子有诚意,我便和你做了这桩买卖。” 林国余望了金其子一眼,心想:金道长这次来的第三件事是向张天师要两样东西,可是为何他却一直没有告诉我?难道这两件东西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张习镇说道:“道长,我说了,只要我龙虎山能拿的出的,一定双手奉上。但是龙虎山的天师经箓、历化典籍及我的三五斩邪雌雄剑都是张道陵天师所传圣物,非下代天师不能传,所以还望道长不要强人所难。” 第三八零节雌雄窃脂泪 (2) 金其子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张小子,都到了现在还和我打小九九。你以为你们天师教的法术高深莫测,可是我老道还没有放在眼里,何况你的天师经箓已经被五仙散人中的方洪瑛盗走,老道便想向你要,你也拿不出来。所以你倒大可放心。” 张习镇诧异道:“那道长还想要什么东西?” 金其子说道:“这两样东西若说给别人听,怕他用尽一生也找不出来,但是找你张小子要吗,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我要的便窃脂泪一对。”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万万没有想到金其子会要窃脂泪,而且一要便是一对,大大出乎意料。朱雀仙子道:“道长,我们门中的窃脂泪只有最后一颗了,我借给了张天师,若等少天师痊愈之后由张天 c师把这一滴窃脂泪借给道长用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要一对,天师上哪里给你找的出来?” 张习镇也道:“是啊,朱雀仙子那日早已经说过了,窃脂泪在她手里只最后一颗,她借给了小儿治伤。可是就算是有一对的话,窃脂泪也是朱雀门的圣物,在下又怎么能转赠给道长呢?” 金其子笑着注视着张习镇:“真的只有一颗吗?” 张习镇道:“那是当然。那日道长也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了。” 金其子摇了摇头:“张小子,你这话在别人面前说或者可以骗过他,可是却骗不过老道。老道实话告诉你,管你要这一对窃脂泪也并非老道自己用,你看到了吗?”金其子伸出手指了指林国余:“就是你张小子的这位客人,林易仁的儿子,他体内阳相冲估计你也早就看在眼里了,老道管你要一对窃脂泪便是为了他。这一对窃脂泪与朱雀丫头给你的窃脂泪并不相同,我要的两滴之中,一滴是雄窃脂泪,另一滴则为雌窃脂泪。林小子前身任脉阳气过盛,须以雌窃脂泪的气化解;而后身督脉一身山魈气,必须要靠雄窃脂的阳气相冲合,只有这样,他才可能恢复正常,才能使阳符经再上一层楼。” 朱雀仙子却纳闷道:“道长,窃脂泪的作用还要分雌雄吗?怎么我们朱雀门没有这种说法?” 第三八一节用尿涂身 (1) 金其子道:“这点或者你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却也并不重要,因为象林小子这样的病情实在是少见。若是换作一般的经脉有问题的,无论是雄窃脂泪或是雌窃脂泪都可以用,而且效果极好。只有象林小子这样的特殊情况才要区分开雄窃脂与雌窃脂,因为一旦用错,林小子虽然可以恢复正常,但是从那一刻起,便终生不能再用法术,也施展不了功夫,就完完全全的变成一个普通人。象林小子这种情况就是十万个人里也出现不了一个。” 朱雀仙子道:“道长说的或许有理。可是窃脂是我们朱雀门的神物,从洪秀全作乱,我们门中的一对窃脂就已经失踪了,难道除了我们朱雀门,天师教中还另有一对窃脂?----金道长,那窃脂雌雄又如何分辨?如果你错把雄窃脂泪当成雌窃脂泪,雌窃脂泪当成了雄窃脂泪,那么林兄弟不就如你所说,变成废人了?” 金其子道:“唉,你这朱雀小丫头也真是麻烦,一连问了我老道一串问题,我老道现在口渴的很,可是道筒里却没有水了,你让我怎么解释给你听?先,天师教有没有窃脂,张小子自己心里有数,我老道說閱讀,盡在 只是掐指一算,知道张小子暗藏了不少的窃脂泪,而且是雌雄都有;第二点,关于窃脂泪雌雄的分辨:雌窃脂因为悲伤过度,泣血成泪,泪中总有一丝血色;而雄窃脂泪却是清澈之中略显一丝混浊,我老道先前已经看到,你送张小子的那一颗窃脂泪便是雄窃脂泪。” 朱雀仙子见金其子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也信了分,嘴里说道:“这么说来我门中的几滴窃脂泪却全是雄窃脂泪了?只是当年师父并没有传下这种说法,难道连她也不知道吗?” 张习镇对于金其子知道了龙虎山在几十年前助石达开打下衡山,并抢走朱雀门窃脂鸟的事情大敢震惊,这是天师教的机密之一,除这几代天师外再无人知晓,所以料定金其子即便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口风,却也未必能拿的出证据,本来想矢口否认,可是又略一分析眼前的形势,自己和张森的命都掌握在金其子的手中,就算是金其子对于自己否认窃脂的事情不至于恼羞成怒,可是单靠他不告诉自己解除交州虫毒的事情,自己也就完全是个废人了,权衡利弊,这才点头道:“好,只要道长能把我父子的交州虫毒解了,我愿意献出雌雄窃脂泪一对,让林贤侄疗伤之用。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万没想到张习镇手中居然真的有雌雄窃脂泪,惊讶之余,对于张习镇的看法又生了些改变。可是这并不是现在张习镇所关心的了,他现在只求能和自己的儿子逃过一死,至于窃脂鸟的秘密,就算天下皆知又有何关系?自己总不会承认是从朱雀门抢来的。 第三八一节用尿涂身 (2) 金其子点了点头道:“这还不错。好吧,老道便告诉你,其实这交州虫食了马尿之后的毒虽然是变的其极的厉害,但是他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害怕人尿,只要取了人尿涂抹身上,交州虫的毒立刻就解了。” 张习镇有些怀疑道:“道长,这么厉害的交州虫毒,只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解除了?” 金其子反问道:“那你以为要有多复杂?难道还要我老道上天找来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喂你服下才行?” 张习镇道:“道长误会了,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感觉这解毒的办法实在是有些太过简单了,实在是简单的有点……” 金其子哈哈笑道:“简单的有点你感觉是老道骗了你的一对窃脂泪,对吧?老道告诉你,这办法虽然简单,可是把尿液涂在身上,试想有几人会这么做?而且尿液涂在身上必须在中了交州虫毒后的一个时辰之内做才行,过了一个时辰,受毒者的后果便很不妙了。” 林国余嘴道:“可是道长,为什么你中了毒之后,我们却没有看到你用尿涂了全身呢?你只被欢喜佛的红莲业火打了一掌,便又恢复正常了,这又是什么原因?” 金其子得意的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得意的说道:“这就是老道高明之处了,老道先时中了交州虫毒,见欢喜佛得意忘形,老道在交州虫毒作之前便装做虫毒已经作,马上暗自运内力把膀胱内的尿液从汗孔排出,所以欢喜佛打了老道一掌,老道体内内力相抗,使他伤不了我的五脏六腑,而老道的体表却马上冻了一层冰的缘故----那层冰便是老道的尿液所化……” 林国余想起刚才金其子摔倒在了朱雀仙子的身上,一股浓重的臭味薰的自己头痛不以,当时还以为是金其子时间长了胡吃海塞自然形成的口臭,原来问题却是出在他的身上!林国余强忍住不吐,可是朱雀仙子却张开嘴巴“哇哇”的吐了起来 第三八二节金其子撒尿 (1) 金其子却是毫不以为意,反而提起了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腋下、衣襟,自言自语道:“我么美妙的味道啊,我老道的尿液简直比太上老君的圣水还要美味的多,可惜你们年轻人都不会欣赏,唉。” 林国余终于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绿鹦鹉叫道:“还好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即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不然我可怜的小鸟也飞不动了,鬼知道滇池岛上的这些老道会不会把我抓来烤了吃,哎呀,真是后怕呀。” 胡里胡涂也凑了过来:“祖父,交州虫說閱讀,盡在 是什么东西,你有没有?有没有我们手里的这两条鸣蛇好玩儿?” 林国余忽然想到,胡里胡涂在饭厅吃的比任何人都多,如果是张森在井水中下毒的话,没有理由胡里胡涂会平安无事,不禁问道:“胡里胡涂,你们也用尿液抹了身上吗?” 胡里胡涂一齐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绿鹦鹉在林国余耳朵道:“林大哥,我给胡里胡涂作证,他们的确没有在身上抹尿。”望着胡里胡涂得意的脸色,绿鹦鹉继续道:“他们在挖这个洞的时候,尿急,可是谁都不肯拿着那活儿撒尿,结果赌气一泡尿全都尿在了裤子里,你看看,现在他们的裤腿上还带了些土呢。” 果然,胡里胡涂的裤角上带着几块乎乎的泥土,只是林国余一直没有注意,而这秘道中又极其的黑暗,所以直到绿鹦鹉说出来他才看到。这时林国余若能动的话,早就远远的逃到一边,避开金其子和胡里胡涂了。 金其子伸出手指掐算了一下,叫道:“从你们交州虫毒作到现在已经是三刻钟了,大约再有一炷香的时间,你们体内的交州虫毒就再也无解了,怎么样,你们想好了没有?要不要用尿来解毒?” 张习镇想了一想,事关自己辛苦几十年的法力,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逃出去之后被人笑话,也好过将来一辈子窝在龙虎山强了许多。张习镇咬了咬牙道:“好,金道长,就依你之见,用尿液解毒吧。不过我现在除了大脑还可以活动之外,身体就仿佛已经完全不属于我了,别说是动,就连感觉都没有了,所以也不能自主的撒尿,还望道长帮忙。” 金其子皱眉道:“帮忙?帮什么忙?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用老道的尿液来给你解毒。哎呀,这可是不得了,龙溺鱼食,游鱼化龙;凤溺鸟食,飞鸟成凤。我老道虽然也不是龙,也不是凤,可是这尿是我老道大半生法术的精化所在,也是不能随便撒的,要是随便撒了,人人都得道成仙了,天宫里不是很挤?”金其子一面说,一面摇头。 第三八二节金其子撒尿 (2) 张习镇已经知道了金其子的习惯,这样摇头并非是真的不允可,而是他是有要求的,用金其子的话说就是“老道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于是张习镇道:“好,还是那句话,有什么条件,只要在我张习镇能够做到的,我都尽量满足道长的要求。” 金其子装作冥想了一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足足的想了半炷香的时间,才一拍大腿道:“好,老道今天就做了这个赔本的买卖,用我的尿来解你小子的毒,至于你说的那个条件嘛,我老道现在还真的想不好。想好好的吃一顿呢,你龙虎山的东西还没有朱雀门的甲子观音笋有味道,想问你张小子要件宝物玩耍嘛,你除了那两把三五斩邪雌雄剑之外,也是没有能入老道眼的东西;若是要你这滇池岛嘛……”金其子一顿,却唬的张习镇一抖:金其子若是想要滇池岛的话,自己就算是法力尽失,也绝对不能答应他的。还好金其子只是一顿,四下打量了一下,接着说道:“老道还怕梁王那小子趁老道睡觉的时候出来装神弄鬼,老道虽然不怕,可是和他打一架也說閱讀,盡在 费劲不小,那能量估计等于浪费两条香喷喷的鸡腿了,这亏本的事,老道不干。这样吧,这个条件你先欠下我,等我老道啥时候想起来了再管你要,你看如何?” 张习镇点了点头道:“好,就依道长。” 金其子这才走向张习镇,嘴里咕囔着:“亏本啰,亏本啰。”从裤裆里掏出那活儿,照着张习镇披头盖脸的就尿了起来,一股浓重的尿味在秘室里弥漫开,连绿鹦鹉和胡里胡涂都躲的远远的,避开金其子,朱雀仙子更是连眼睛都紧紧的闭上。 只有胡里胡涂还略显兴奋,不住的冲着金其子竖大拇指,赞叹金其子的尿比他们的尿“有味道”的多了。金其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这一泡尿撒起来就不再停了,足足又有了少半炷香的时间,才把尿全都撒完,秘室里臭的已经几乎不能站人了 第三八三节宝藏之迷 (1) 好不容易等金其子把尿撒完,金其子抖了抖那活儿,提起了裤子,伸出脚尖在张习镇的身上踢了一脚:“行了,张小子,不要装模做样了,现在我老道存的大半生的一泡尿下去,别说是什么交州虫的毒,就是什么千年蜈蚣,万年蟾蜍的毒都统统给老道见鬼去,你现在没事了,快起来吧。” 张习镇初时还不信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伸了伸手,果然手脚虽然还是不是很有力气,可是都能动了,张习镇连忙爬起来,向金其子说道:“道长,谢谢了。”这几个完,才想起自己混身漉漉的,全是金其子混恶臭的尿液,也禁不住扶住墙,呜呜的吐了起来。刹时秘室中更是恶臭难闻,比茅房还要臭几分。 林国余却是犹豫着要不要金其子撒尿来解自己中的交州虫的毒,这些日子阳符经和山魈魂在他体内不断的相斗,作起来生不如死,所以他并不在乎金其子说过的什么“一个时辰后解不了交州虫毒便有不妙的后果”,不妙能有多不妙?对于法术界的人来说,至多不过是混身法力尽失,这比少只胳膊断条腿还会让人难过,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吗?可說閱讀,盡在 林国余接下来还要救林易仁,还要救紫菀,虽然有金其子,有胡里胡涂,有旱魃帮忙,可是终不及自己有一身功夫,这样来看,这身功夫倒也是万万不能少的,而与此相比,被金其子尿便全身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林国余思索在三,终于狠下心来,向金其子道:“金道长,也麻烦你给我解了身上的交州虫毒吧。” 金其子望了林国余一眼:“林小子,我先前和张小子做的买卖你都听到了,我老道生平绝不做亏本的买卖,我问他要了雌雄窃脂泪,是为了救你,这是老道主动提出的,便不管你要报酬了,但是你想让老道治好你的交州虫毒,咱们可是好好的谈一谈这买卖了,不知道你出的起什么价钱?” 林国余道:“我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条玄冥十字架,道长如果喜欢的话,就请拿去。” 金其子摇了摇头:“这东西老道实在是不希罕,据老道所知,当年石达开领军西进的时候,得的玄冥石至少可以做成五百件这样的十字架,只不过他只献给了洪秀全一块。后来连同那块玄冥石与价值亿万的宝藏都被石达开藏了起来,不过无论是钱财,还是这玄冥石,老道也都不稀罕。” 林国余心道:“金其子知道的倒是真的清楚。不知道怎么这么机密的事情他会知道呢?他活了有多少岁?一百岁?就算如此的话,当然洪秀全在南京称王的时候,他也不过二十岁,石达开死的时候他也不过三十岁,根本不可能进入太平天国内部。更何况石达开的玄冥石我是知道的,可是洞里哪里有什么宝藏?” 第三八三节宝藏之迷 (2) 事实上石达开宝藏之迷是从清代、民国一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都不断有人在研究的内容,太平天国共有两大宝藏之迷,第一是天京宝藏之迷,湘军攻克天京后,现太平天国的国库和洪秀全的私人金库里都没有多少银子,这和洪秀全贪财好色,好大喜功的个显然是不能够一致的(另传是曾国荃打下天京后将洪秀全的宝藏搬回湘乡老家藏匿起来);第二便是石达开宝藏之迷,石达开带了十万太平军与洪秀全分裂,一直到西进大渡河被灭,其宝藏藏匿于何处也是一大迷团,暴之后四川省主席刘湘曾派千名工兵去挖掘,挖出被巨石所封的三个山洞,里面只有少量的金银,蒋介石听到消息后,马上令刘湘停止挖掘,提出“这等国宝,应由故宫古物保护委员会处理”,并命刘湘出川,至于以后结果如果,便又成了一大迷团。 林国余又道:“那金道长想要些什么?” 金其子指了指朱雀仙子道:“我要上衡山之时,朱雀小丫头除了给我做甲子观音笋外,再外加一道别的菜,而且味道要不下于甲子观音笋的。” 林国余望了望朱雀仙子,朱雀仙子一番剧烈的呕吐,几乎把肠胃都吐出来,这时候脸色刹白,听了金其子的话,说道:“好,道长只管给林兄弟解毒吧,等到了祝融峰,我亲自再给你准备几道别說閱讀,盡在 的菜。” 金其子笑道:“哈哈,妙及妙及。看在朱雀小丫头这么懂事的份上,我也给你尿上一泡,就不必管你要条件了。”说着到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近前就要掏东西。朱雀仙子急的大叫:“道长,我的毒不用你解了,你若是尿到我身上,那么林兄弟答应你的那盘菜我都不给你做了。” 金其子苦笑道:“老道看起来天生就是做买卖的命,哈哈,好不容易说做一次赔本买卖,买主却不要,好吧,我不给你解毒就是了。 第三八四节不妙的后果 (1) 胡里胡涂半天没有说话,一直看着金其子在张习镇的身上撒了尿,还有好处可拿,雌雄窃脂泪虽然珍奇,却是挑不起胡里胡涂的兴趣,这时见林国余也求张习镇在他的身上撒尿,而且还许下了一盘菜,虽然不知道这盘菜倒底有多好吃,可是胡里胡涂生好吃,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二怪早就暗中运内力把体内的一部分水逼到了膀胱里,化成了尿,这时已经說閱讀,盡在 解了牛皮裤子,跳到了林国余的近前,嘴里嚷道:“祖父,我们也来给你解毒,记的那盘菜也要给我们做一份。”掏出那活就往林国余的脸上尿了过去。 林国余苦笑了一声,闭上了眼。 金其子眼急手快,一把把胡里胡涂反推过去,背对了林国余,嘴里骂道:“他***,你们这两个小妖怪,居然和老道抢起生意来了。老道的墙角有那么好挖吗?” 胡里胡涂的水柱已经喷了出来,又有二人内力的作用,这道水柱直到了张森的脸上,张森本来正在昏迷,结果被胡里胡涂的尿给喷醒,茫然的看着胡里胡涂,居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胡里胡涂连忙收回了尿,转回头骂金其子道:“老东西,你推我们做什么?你解你的毒,我们解我们的毒,关你什么事儿?” 金其子骂道:“你们两个妖怪,怎么不关我的事儿?这桩生意是我接下的,你们俩居然来抢我的买卖,我老道怎么能答应?” 金其子不还嘴还好,一还嘴,胡里胡涂的两张嘴巴加入了战团,金其子也毫不相让,一时间口水四溅,就仿佛是秘室中下了一场阵雨。直吵的林国余头晕脑涨。三个头吵起来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这一吵,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按照金其子说的,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中毒时间早就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估计是毒难解了,林国余叹了一口气,听得胡里胡涂和金其子吵的厉害,不胜其烦,下意识的一抬胳膊,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突然意外的现,胳膊居然能动了。 林国余一翻身立了起来,惊讶的说道:“金道长,你不个时辰过后就不妙了吗?怎么我反倒能活动了?”伸伸手,抬抬腿脚,居然丝毫无恙。连忙又叫旁边的朱雀仙子:“朱雀姐姐,你怎么样了?” 朱雀仙子也抬了抬胳膊,现也能活动了,马上站了起来,背向林国余和金其子,把前开了的一个扣子系好,又转回头来说:“我也没事了,好奇怪。” 林国余道:“我现在不能用法术,朱雀姐姐不如试一试否可以用法术? 第三八四节不妙的后果 (2)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向旁边一指,一道寸许的湛蓝色火苗从手指中而出,虽然颤颤巍巍的显的很孱弱,可是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却知道,法力并没有失去。二人齐向金其子望去:“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习镇也隐约感觉自己上了金其子的大当,两眼怒视着金其子,等着他的解释。 金其子略显难堪的搓了搓手掌,反问道:“诶,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交州虫毒这么搞怪?”忽然拍了拍脑袋叫道:“啊,我知道了,大约是我老道的尿液威力太大,你们两个小家伙只闻到了我老道的尿液的味道,身体便已经好了。” 林国余走到金其子面前,两眼直盯着金其子:“道长,是这种原因吗?” 金其子又拍了拍脑袋:“啊,也有可能是刚才我老道摔倒的时候,老道衣服上的尿液沾到了你们的身上,所以这毒虽然解的慢,可是也渐渐的解了。林小子,老道这么说你满意吗說閱讀,盡在?” 林国余摇了摇头:“道长,你先前说过,这交州虫毒要是一个时辰内不用人尿来解的话,便会生不妙的情况,只是不知道,这不妙的情况,倒底是什么情况?是永远无法恢复,还是失去法力,还是别的什么呢?请道长明言。” 金其子的手掌化成爪,在头皮上挠了两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我老道说过这句话吗?啊,我想起来了,大约真的说过。可是我老道却没有骗你们,这种交州虫的毒十分的厉害,如果你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还是没有用尿液来解的话,那么----”金其子四周瞄了一眼,很神秘的对林国余说道:“后果就是,如果你十天不吃不渴的话,保证会死!” 谁都没有想到金其子所说的不妙的后果然居然是这个,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还差一些,张习镇却几乎吐出血来,自己用了一对雌雄窃脂泪,外加欠着金其子的一个条件,居然换来的只是这样的结果,张习镇不禁怒道:“道长说的这不是废话吗?就算我们不中交州虫的毒,十天不吃不渴,除非是打坐修炼,否则都是死路一条!” 第三八五节张天师逃出 (1) 金其子鼓掌道:“哈哈,你看看,老道的尿液果然就比太上老君的圣水强太多了,太上老君的圣水只不过能救死人复活,可是我老道的尿液却有开心窍的作用,哈哈,妙哉妙哉。看来老道只要你一个条件还真是亏大了,亏大了。”说着话,金其子马上又开始愁眉苦脸。 倒把张习镇气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还好张森醒过来后张习镇的注意力也便渐渐的放在张森的身上,也不去理金其子了。 张森醒过来,却是两眼直勾勾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 的爆炸声起初还透过石墙传了过来,渐渐的便听不到了,秘室中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胡里胡涂在秘室中追着绿鹦鹉,要拔它身上的毛。 张森两眼始终是空洞洞的,仿佛秘室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他什么都看不到。许久,林国余才自言自语道:“日本人的飞机大约是走了吧,怎么这么久都听不到声音了?” 张习镇突然站起身来:“道长,林贤侄,我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我要去滇池岛我的诸弟子,几位若是怕危险的话,就请先留在秘室之内,等安全了,我再派人叫诸位上去。”說閱讀,盡在 金其子摆了摆手:“急什么?咱们再呆上一会儿,等确定日本人走了,咱们再上去。” 张习镇冷笑道:“道长可以不急,在下的儿子,百十名弟子可是都在岛上,我这时再不上去,恐怕一会儿连尸体都没的收了。” 林国余也道:“这时候估计日军的飞机早就走了,咱们也应该上去看看了。” 金其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说道:“好,既然你们都想上去,老道也不拦你们了,陪你们上去走一趟。看看张小子的弟子徒孙们如何了。” 张习镇拉过张森,张森傻呵呵的跟着站了起来,走出去两步,口水便已经顺着下巴滴了下来,张习镇揽过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偷偷的了一把眼泪。 几人又沿原路返回。越往上走,秘道内被震损的越厉害,不少的地方都有石头掉到到了地上,一些巨大的石板也有了些裂缝。光凭林国余手里的一根玄冥石照路,还是难以看清脚下。张习镇惦记着天师教的众弟子,走的非常的着急,好在金其子走的也极快,走出去了百十米,张习镇也没有把金其子落的太远。倒是林国余手里拿着玄冥石,又不能提起阳符经的功夫,跟的十分的辛苦。 第三八五节张天师逃出 (2) 张习镇慌乱之中,没有看清楚脚下,突然被一块碎石一绊,脚下趔趄,身子突然向前扑倒。林国余连忙喊道:“张天师小心。”便想紧跑两步上前去扶张习镇,哪知张习镇手在碎石下面一,抬掌向右侧的石壁上切出一掌,一块石头应声凹陷进去,紧接着咣的一声巨响,在金其子的身前上方石壁上突然掉下来一道铁门,金其子本来一直刻意不让张习镇与自己拉开距离,防的就是他触动秘道中的机关,可是没想到张习镇这一摔,先是把儿子摔到了前面,自己却滚出去了几尺,距离一下子拉大了,机关门又正好在他身后落下,所以金其子也没能逃出去,这道大铁门上的铁条比手碗还要粗,重达数千斤。 张习镇从地上爬起来,拉起了张森,向张森问道:“森儿,你没事儿吧?摔的疼不疼?”张森仍然是笑嘻嘻的望着张习镇,口水从嘴里滴到了前,又滴落到了地上。說閱讀,盡在 林国余这时才跑到了铁门近前,向张习镇道:“张天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总算是救了你一命,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里?你打的什么主意?” 金其子道:“他***,老道千算万算,怕你有这一招,不放心你自己出秘道,这才一路的紧跟着你,想不到你比老道高明,居然会假摔一跤,然后才触动机关,佩服,佩服。” 胡里胡涂却是抱着门上的铁柱,二人比较起力气来,看谁能把铁门抬起,结果当然是徒劳。 张习镇却拉着张森头也不回,只说道:“几位得罪了,我实在是不能放你们出去了。金道长,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可是猜你也是大有来头,你既然对梁王的故事也很熟悉,你就去陪梁王喝茶聊天吧。” 金其子大叫:“喂喂,张小子,你把话说明白,别糊里糊涂的就走了。” 胡里胡涂一直叫道:“老东西,我们明明在你眼前,你瞎了啊?怎么能说胡里胡涂走了?” 金其子向一旁一推胡里胡涂:“闪开,我说的是张小子,又没说你们。张小子用了这铁门就想困住老道,哪有这么容易!”说着话,抬起两掌运用内力握住了手腕粗的铁柱,一股炽热的气从金其子的手心过,不多时这条铁柱已经变的通红。 第三八六节水漫秘室 (1) 金其子伸出手掌一拍,铁柱从烧红的部位断裂开来。这一个口子几人还钻不出去,朱雀仙子也运起“祝融十五式”握住了另一根铁柱。 金其子敲断了四根铁柱之后,朱雀仙子手中的这条铁柱才变的通红,金其子道:“朱雀小丫头,你先退到一边。”抬掌又在这根铁柱上一拍,才把这根铁柱也打裂。这时露出了一个一个一尺多的洞,大小正好可以一个人钻出去了。 金其子冷笑道:“张习镇这小子,只弄这么一个破铁门便想对付老道了,真是异想天开,走,咱们出去,把张习镇小子捉住,关进秘道里。” 朱雀仙子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张天师一代宗师,怎么会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来,好歹这位两个头的朋友也算救了他一命,若不是他们触动机关,把张天师的椅子放入密道,张天师早就被阿日斯兰给杀了;秘道之中想必也是这位两个头的朋友用鸣蛇打倒了‘借尸还魂’的几名天师教弟子,否则张天师全身不能用力,也讨不到好去,他怎么要把我们困在秘道之内呢?” 林国余道:“如果张习镇不是天师的话,或许还不一定会这么做,可是他身为天师,法术界的泰山北斗,经历了这么一系列丢人的事情,被金道长撒了一身的尿,而且还欠了金道长一对雌雄窃說閱讀,盡在 脂泪,还有一个永远压在头上,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条件,他做出这种事情来,并不奇怪。” 金其子已经先从这一尺多的洞中穿了出来,伸手接过朱雀仙子的胳膊:“林小子,老道早就告诉你滇池岛不是好去处,张习镇也不一定安了什么好心,就算老道刚才不用尿给他‘治病’,他也未必就不会用别的办法来对付咱们。你以为滇池岛中层层机关是做什么的?只不过刚才知道日本人来打滇池岛,显然张小子还不是个汉,所以我才留了他一命,不然的话,他早就成了一具死尸了,哪里还轮的到他过什么机关?” 几人刚刚从铁门里出来,就又听到了前面传来的沉闷而巨大的声音,震的地面嗡嗡颤动,仿佛又有什么极重的东西落在了地上,林国余叫道:“坏了,张天师跑到前面,怕是又有什么机关动了。”话音未落,金其子早已经一道身影疾驰而去,林国余等人也在后面紧紧的往前跑,可是没跑几步,却是一道水线从前面奔涌而下。金其子已经又奔跑了回来,向林国余喊道:“金其子那老小子做的真绝,前面同时开了两道机关,第一道是头顶上的几块巨石落了下来,把秘道全部都给堵死了,第二道机关便是墙壁破了个大窟窿,咱们这里是处在滇池湖面之下,滇池湖里的水都泻了过来。他***,真够瞧狠的。” 第三八六节水漫秘室 (2) 金其子还没说完,水流便已经冲了过来,水压极其巨大,撞在石壁上出狼号一般的吼声,巨大的水流撞在林国余身上,把林国余牢牢的钉在了铁门上,水流呼啸着向秘道的下面流了过去。 林国余浸在水中,感觉脸上的肌肉被水流冲的都有些变形,更是不敢睁开眼睛,连身子动一动都变的极其的困难。胡里胡涂穿了牛皮裤,受到的冲劲大,可是浮力也大,二人又抓住了铁柱子爬到了水面之上,浮在水面,压力便大大的减少。绿鹦鹉一直就飞在空中,听见流水便马上拍翅紧贴着秘道顶,向林国余喊道:“林大哥,你学着胡里胡涂的样子,顺着柱子爬說閱讀,盡在 上来。” 林国余也想爬上来,可是在巨大的水流面前,就好象是身体被夹在两座大山之间,想转一下身子都极其的困难,可不可能张嘴说话。这时金其子左右两只手各抓住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衣服,向上一投,二人上半身离了水,压力减小,马上转过身子,各抱住了一根铁柱子。金其子也顶住了水的压力,顺着铁柱子爬到了水面之上。 金其子露出水面,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骂道:“他***张小子,居然用这么的招来算计老道,这还多亏咱们刚从这铁门里爬过来了,不然就凭这么强的水压,咱们就都被冲回到了那间小秘室里,就等着喝饱水做个水鬼了。他***,在这秘道里做水鬼,连找个替死鬼儿都难。” 林国余道:“可是就算咱们从铁门过来了,怕还是一样。这么大的水流,别说游过去找出口了,就是在水里保持一个姿势不动都毫无可能。咱们现在除了等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金其子道:“这倒未必,咱们若是在铁门里面,等水流减缓了,甚至是秘道灌满了水之后,再想打开这个铁门已经是不可能,因为门上的铁柱不可能烧红,也就不容易打断,那时咱们只能眼睁睁的淹死,可是既然出来了,就不存在这问题了,咱们只要等到水流的差不多了,水压小了,咱们一样可以找到出路。” 第三八七节皮裤的妙用 (1) 林国余问道:“咱们现在的办法只有等?” 金其子斩钉截铁道:“对,咱们现在只能等,等到水把这个秘道灌满了,咱们便可以逃出去。林小子,你现在没有功夫,恐怕闭气是不行了,我,朱雀小丫头,胡里胡涂我们都可以闭气,老道闭气一个时辰没有问题,朱雀小丫头,你呢?” 朱雀仙子听金其子说能闭气一个小时,着实愣了一愣,一个小时不呼吸,实在是已经远远过了人类的极限,不过看金其子收起了嘻笑,一本正经,估计他说的也是实情。朱雀仙子说道:“我不說閱讀,盡在 及道长,但是十五分钟总是可以的。” 金其子点点头:“十五分钟,不算多,却也不算少了。或者可以拖到我们从秘道中逃出去。两头妖怪,你们能闭气多长时间?” 胡里胡涂道:“老东西,什么叫闭气?” 金其子也不和他们吵,耐心的解释道:“就是有人用手夹住你们的鼻孔,你们能顶多长时间?” 胡里胡涂突然怒道:“咱们***,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夹住我们的鼻孔?” 林国余连忙制止住胡里胡涂,向金其子道:“我原来和胡里胡涂在洞里试过,我估计他们两闭气的时间也绝对过十五分钟,估计半个小时也没有什么问题。” 金其子道:“好,这足够了。林小子,你和绿鹦鹉都不能闭气,一会儿水势变缓的时候,我们头顶上还会有一些空气,你让胡里胡涂把他们的牛皮裤子脱下来,把裤脚、腰部都扎好,在里面装这一裤的空气,再把绿鹦鹉丢进牛皮裤子里,你只等你自己实在是忍不住要换气的时候,就吸这牛皮裤子里的一点空气,我估计咱们逃出去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林国余点点头,说道:“好。”便指挥胡里胡涂脱下裤子。胡里胡涂本来不乐意,可是因为是林国余要求的,倒也没有什么办法。林国余把牛皮裤拿在手里,用胡里胡涂的腰带来绑,可是却现牛皮过于坚硬,要想把它绑好,受住水压而不住外冒气,简直是不大可能。用力的试了几次,都不能成功。 朱雀仙子伸手接过林国余手中的牛皮裤子,说道:“林兄弟,你等我试一试。”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不会随身带着针线吧?可是这种牛皮裤子的质地太过坚硬了,你就算是有针也刺不透的,就算能穿起来,可是在水中也不可能受住压力不往外冒水的。” 第三八七节皮裤的妙用 (2) 朱雀仙子道:“林兄弟,你不要管了,交给我就是了。”接过牛皮裤子,两腿向后一蹬,踩住了两根铁棍,反过身子面冲着铁门,一手拿着牛皮裤子,另一只手对着一条铁棍运起了朱雀心法,可是朱雀仙子法力有限,铁棍又在水中受冷,手按在铁棍是足有一分钟,铁棍都没有变红,金其子已经想到了朱雀仙子的主意,叫了声:“好个朱雀小丫头,脑子转的果然比老道要快。你只管拿住牛皮裤,把烙铁烤红的事情交给我来办。”金其子也转过了身子,两掌相对抵住那条铁棍,运起内力,半分钟都不道,这条铁棍已经变的通红,在下端与水流接触的位置更是冒出阵阵蒸汽。金其子道:“朱雀小丫头,快些弄,听秘道中的吼声,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秘道就要满了。”說閱讀,盡在 水流灌入秘道出巨虎咆哮般的声音越来越近,朱雀仙子也知道必须马上把牛皮裤子扎起来,先把裤腰上的牛皮反过来,贴在铁柱子上,哧啦一声,牛皮在铁柱子上一烤,冒出油来,朱雀仙子又快的把另一外也烤了一下,然后两边对合,以手掌又在裤腰是按了一会,等到油冷确,牛皮便已经合到了一起,朱雀仙子又把一条裤腿也用同样的办法贴到一起,只留了一个裤腿,用做林国余呼吸之用。 绿鹦高叫道:“哇,朱雀姐姐和紫菀姐姐一样聪明、睿智,这么好的办法除了朱雀姐姐和紫菀姐姐,就再没有人能想的出来了。” 金其子伸手拍了一把绿鹦鹉的脑袋,骂道:“你***巧舌王,只顾夸朱雀小丫头,连这个办法让我老道想的都忘记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让林小子把你放进牛皮裤子里,让你活活的淹没死在水里,看你这只破鸟怎么办。” 绿鹦鹉连忙又讨好的落在金其子的肩上,说道:“当然了,姜还是老的辣,没有金道长想出用牛皮裤存空气这么好的办法,朱雀姐姐再聪明也表现不出来了。道长更是神机妙算,伸手不凡,神仙放屁----不同凡响,能与金道长相识,真是我小鸟三生,四生,五六七生有幸。” 朱雀仙子将牛皮裤迎空一抖,在裤子内装满了空气,然后从金其子的肩上把绿鹦鹉拿了下来,说道:“小瑛你也别吵了,马上咱们就可以逃了,你先藏进去吧。”绿鹦鹉也不扎挣扎,任由朱雀仙子把它从牛皮裤腿里放了进去。 第三八八节鹦鹉牌空气净化机 (1) 绿鹦鹉进去没有两分钟,在里面挣扎起来,脑袋用力从裤腿儿往外钻,朱雀仙子微微一松,绿鹦鹉从里面露出头来,长吸了一口气,大声叫道:“胡里胡涂,我告诉你们多少次了,你们每个月至少也要洗一次澡,这裤子里都什么味了,你们不会偷了别人的臭豆腐也藏在了裤子里面吧?我小鸟宁愿被水淹死可也不愿意在这裤子里多呆一秒钟。” 胡里胡涂一愣,马上回过神来,胡里指着秘道里的顶板说道:“哎呀,今天天气好好呀。” 胡涂应声道:“是啊,真是不错,连祖父长的都这么漂亮。” 胡里又道:“一会一定要抓两条鱼說閱讀,盡在 好好的吃一顿。” 胡涂道:“下次打赌咱们一定不会输给祖父……” 金其子抓过绿鹦鹉一把塞回牛皮裤子道:“行了,你也别挑三捡四了,你把牛皮裤里的臭味吸完了,等一会儿再换气之后,林小子再闻的时候就不臭了。” 金其子居然把绿鹦鹉当成了空气净化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不多时,水便已经灌到了铁门的旁边,金其子向众人说道:“松手吧,咱们顺着水流浮上去,开始的这一段时间要保存一些体力,不能多消耗氧气。”说着他先松开了手。朱雀仙子和林国余、胡里胡涂也都松开了手,水仍然湍急的流了下来,几人只顺着水流,缓缓的向上浮起,手臂已经能抓到头顶的石板,一面用手扶住石板,一面顺着水流向前。 这时因为完全是依靠水的浮力,众人都不用消耗过多的力气。绿鹦鹉在牛皮裤子里挣扎了一会儿,便也认命的不再动弹,乖乖的由朱雀仙子拿着向前浮。 渐渐的又前走了几十米,已经能够看到在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块巨石横在秘道里,上下左右都契合的极其的完整,几乎不留一丝缝隙,只有从里向外刮的风还显示着这块巨石并非没有空隙,这是张习镇在设计这个机关时早就安排好的,空气不断的向外排,水流才会保证畅通,那么困在里面的人才会在水中难以逃生。 在巨石的下方两米处右侧的石壁上,空出来一个大约有三尺见方的大洞,湖水便是由这个洞里源源不断的涌入了秘道之中。 金其子叹道:“他***,张习镇这小子设的这个局对付一般人来说可真是万无一失,先有铁门封住,再引水来灌,就算你有再大的能耐过的了铁门却也难以从这里出去。可惜他遇到的是我老道,让他的机关不灵了。哈哈。 第三八八节鹦鹉牌空气净化机 (2) 林国余道:“我到现在都不太相信张天师会做出这等事情来。他终究是法术界的一面大旗,本以为由他召开天师会,我父亲就救出有望了,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天师会还没有召开,便已经死伤不少,而我们几个逃过了欢喜佛和阿日斯兰的魔爪,却又被张天师暗算。只怕我们就算真的死在了滇池岛,也没有人能够相信暗害我们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龙虎山张天师。” 朱雀仙子道:“亏我还为他儿子把窃脂泪送给了他,真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小人。” 金其子道:“小人也罢,君子也罢,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来开天师会的你当又都是什么好人吗?虽然说为死者讳,不过老道也多嘴几句。九龙山的那个瘦和尚苦渡,嘴里句句离不开阿弥陀佛,你当他是什么好人?曾经一个佃户租了他寺里的十亩薄田,那一年灾害不断,几乎绝收,出家人本应该慈悲为怀,可是苦渡大和尚却强迫佃户交租,佃户自然交不出,最后写了一纸字据,算做是借了他九龙寺的,三分驴打滚的利。佃户没日没夜的做,第二年却饥劳成疾,一病不起,佃户的儿子卖了房子得說閱讀,盡在 了十几块钱,去给佃户看病,结果被苦渡大和尚知道,派手下抢了佃户儿子的钱,佃户儿子不服,被打个半死,当天佃户咽了最后一口气,更奇的是,数日之后,佃户的儿子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那个明法大和尚,三十年前他的师父突然暴毙,据传便是他从中做的手脚,好象说他有什么把柄握在他师父的手中,不肯传掌门之位给他,所以才引起他的杀意。呵呵,张小子,你说他们算是君子,还是小人?” 林国余道:“当然是小人。” 金其子又道:“是君子还是小人,别说是你,连我老道都分不清了。再比如那欢喜佛,声望一直不好,可是你让人说出他做过什么坏事,还真的说不出来,无非能说的便是‘采补阳’一类,可是这本身就是修行之法,而且也没听说有哪家的女子是被他所迫,相比龙虎山的诸多‘圣女’,欢喜佛这点事情都不值一提了。他是君子还是小人呢?” 第三**节远祖林征 (1) 金其子略一停:“林小子,我之所以说你父亲还算一号人物,那便是因为他虽然功夫不高,法术不灵,但是还有一身正气。林小子你也不必不服,想当年你的远祖林征何其厉害?夜赶河伯,单掌毙金王,独创‘祝融十五式’,收服窃脂神鸟,是何等的威风?可是传到林易仁的手里便只余下了赶尸这点微末的道行。可是他终究还有一颗正心,便靠这点,才让老道敬他两分。” 朱雀仙子并不知道几百年前林征的大名,可是听到祝融十五式却是一怔:“金道长,祝融十五式本是我教的功夫,先前你传我的时候也说过,怎么又成了林兄弟远祖所创了?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金其子一掌扇在自己嘴上,说道:“呸呸呸,我老道这张臭嘴,说着说着便得意忘形了。居然把几百年前的陈年旧事都说出来了。算了,你们就当没有听到,老道也当我没有说过。你们若是典籍上都没有记载,老道是更不能说了。”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对望一眼,心知在几百年前,林征必定和朱雀门有极大的渊源,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金其子在传朱雀仙子祝融十五式之时,毫不忌讳林国余在场了,虽然他当时只说是“祝融十五式对林国余学习阳符经”有极大的好外,可是这也难以让人相信,毕竟一门镇教的神奇功夫,让外人学得总是不太合适的。可是金其子让人吃惊的地方太多了,說閱讀,盡在 他简直就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神仙,从朱元璋、朱棣,到蒙古的梁王,一直到林征,太平天国,朱雀门,都知之甚详。 水流已经渐渐的没过了洞口,可是还在一直的往上涨,而随着水面渐渐的高过了洞口,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金其子道:“朱雀丫头,准备给牛皮裤里换好新鲜的空气。趁着这时候的水压还不是很大,咱们一起潜下去。” 朱雀仙子拿了牛皮裤子把里面的空气放出来,又换进了新鲜的空气,交到了林国余的手中:“林兄弟,这牛皮裤子你拿好,说不定一会姐姐在水下面抗不过去,也还要靠这牛皮裤子活命呢。” 林国余点了一点头,把没有粘合的那条裤腿牢牢的抓在手中,又嘱咐了胡里胡涂两句,要他们全神的闭住气。金其子虽然说的极其的轻松,好象从那个机关口出去就仿佛是走亲串友一样,可是事实上谁都清楚,张习镇----或者是几百年前的梁王,他们能布下秘道里的这机关,外面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别的不说,就只是这个机关口设成九盘十八弯,让林国余等人在机关里转上大半天,几人就会耗尽氧气溺水而亡。 第三**节远祖林征 (2) 事实上此时除了胡里胡涂不懂事情的严重之外,其余的几人都是报着死志的。只要稍稍出一点纰漏,几人的命就没有了。林国余这时不禁脑子中又想起旱魃,旱魃如果在的话,至少几人不会因为氧气耗尽而死,可是这种想法也是闪电般的快过去,这时候终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金其子叫道:“他***。大家深呼吸一口气,互相的衣角绑在一起,手拉着手,千万不要被水流冲散。等咱们进到秘洞中,水流必定更强,倒时候谁要是被冲回来,可就只能认命了,那时咱们头顶的这一小片空气也就没有了。好,听我的,沉!” 金其子一声口号,林国余、胡里胡涂、朱雀仙子都紧随着他沉了下去。金其子排在第一位,身后绑了胡里胡涂,然后再是朱雀仙子,最后是拿了牛皮裤子的林国余。 金其子以手扶着墙壁,最大限度的对抗說閱讀,盡在 着水流的冲击力和浮力,缓缓的爬到了三尺方的大洞之旁,一头钻了进去。这个洞也足够大,一个人进去还显的很宽,可是水流的确是太强了,金其子刚进到洞里,没有地方可以借力,水流冲过来,把金其子冲向另一边,差一点便撞到了对面的墙壁,林国余抬出腿去,在金其子的腰间踢了一脚,减缓了一下他后退的度,金其子向林国余点了点头,便又冲回到了石洞之中,猛抬起拳头,照着石壁就是一拳。若在,金其子的一拳也足以开碑裂石,可是这时处在水中,水压极大,使得金其子的掌力根本施展不出来。这一拳下去,只使得石壁上掉落了两小块碎屑。金其子摇摇头,对这一拳极不满意,不过倒也就着打下去的这一小块凹痕,金其子顶着水流的压力窜出去了半个身位,马上两腿左右分开,叉在了石壁之上,然后把胡里胡涂、朱雀仙子都拉进了石洞,三尺见方的石洞,并排三个人略显的有一些挤了,这时却也没有人想过男女有别 第三九零节河伯再现 (1) 林国余提着牛皮裤,比两个人占的空间还要多,就不可能再进到石洞之中了。金其子两脚踩着两旁的石壁,身子向前一窜,窜出一个半的身位,却又在水流之下冲回来大半个身位。金其子连忙再用双脚踩住石壁,把胡里胡涂和朱雀仙子提上了一步,这时林国余才拿着牛皮裤进入到了石洞。 这才是真正的步步艰辛,从起在平地上爬行的度,慢了不止一星半点儿。普通的三四米的距离,便要金其子向前跳出六七步才能达到,倒也幸亏林国余处在最后,所耗的力气的。 跳出去只有十几米,足足用掉了两分多钟的时间,林国余这时已经忍不住了,满脸憋的通红,只得拿出牛皮裤,吸了一口空气,然后又把牛皮裤抓紧,跟随朱雀仙子前行。 开始几人还能大约估算距离,可是时间一长,便都已经记不住了,只知道金其子顶住水压不断的向前跳,而朱雀仙子终于也忍不住了,从林国余手中接过了牛皮裤,大大的吸了一口,然后交给胡里說閱讀,盡在 胡涂,胡涂接过来深吸一口,胡里马上也要抢,又被金其子抢过来,丢给了林国余。胡里气的干瞪眼也没有脾气,他们两个人共有一个身体,只要一个有呼吸了空气,便足以保证二人的安全,多呼吸了,也是浪费。 渐渐的水流越来越缓了,想必是秘道之内的水最高处与滇池湖的湖面接近了,金其子就抓住了这个时间,手脚并用在石壁上前行,度比以前快出去了数倍,只用林国余换了一口气的时候,便已经跳出去了三四十米,突然间便看到前面透出亮光了。金其子欢喜的用手指了指对面,意思是说:“前面马上就到了秘洞的洞口了,咱们可以出去了。”脚下再次加紧。 又跳了几次,前面光亮的地方越来越大,最后只隔了几尺,便看到前方好象一个极宽大的平台露了出来,金其子回过头,弯出两根手指,向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做出一个向外跳的手势,朱雀仙子点了点头,可是胡里胡涂却是瞪着四只眼睛,不明白金其子的意思,金其子只得提了胡里胡涂的脖领子,向前一甩,紧接着自己也跳了出去。朱雀仙子拉着林国余也向前一跳。 几人都从山洞中跳了出来,前方正是一个约有四五丈见方的平台,平台上极为平整,一眼便看出是人工开开凿,只不过因为年代久远,难免也有水蚀的痕迹。 而在石台的左侧,有一片乱台堆起来的半圆形的东西,突出几块尖起的石头,几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时林国余的一口气用尽,拉过牛皮裤子又吸了一口气,又递给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各吸了一口,连金其子都破例吸了一大口。望着湖上面泛起的道道光亮,几人知道,自己又都从秘道中逃了一条命出来。 第三九零节河伯再现 (2) 金其子指了指上方,几人划水向上浮去。这时本身浮力便很大,也用不着花什么力气,便浮起了一两丈。突然之间,从四周过来了十几道水流,直向金其子。 金其子听到水声,连忙两脚一划水,身子不向上浮反而向下移了一个身位,几道水流便在金其子一转身的时候,紧擦着他的后背了过去,打到了石壁之上,竟然在石壁之上打出了几个說閱讀,盡在 小洞,那些水流又在石壁上化做了气泡,迅的向上漂去。 金其子这一转身,虽然躲过了四周的几道水流,可是马上又听到从身下又是嗖嗖嗖的物体穿水的声音,定睛再看,只见身下又同时有几道水流向上了过来,而在这十几道水流之后,紧跟着几只黑色的东西,游的度也是极快。林国余、朱雀仙子、胡里胡涂也已经感觉出了不对劲儿,只靠身体本能的反应向旁边闪过去,这十几道水流倒也没有伤了众人。紧接着这些黑色的东西也已经游到了众人的身边,林国余看到这几条东西的时候,惊的嘴巴一张,咕咚一口水灌进了嘴里,连忙拿过牛皮裤子,把嘴放进裤筒里,把灌进嗓子里的水咳嗽了出来。 那几只看起来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河伯! 几人也想到过这石洞之中必定也有机关,可走来虽然辛苦,却没有遇到什么突的状况,所以几人倒都以为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谁也没有想到会在石洞中逃出后,眼看离湖面并不远的一个平台上,居然遇到了水中的这种可怕的怪物。 先前胡里胡涂闯到滇池岛上的时候,也凭一已之力灭掉过几只河伯,可是那时候胡里胡涂是漂在水面与河伯对战,胡里胡涂身手敏捷,又凭了手中鸣蛇之利,所以打起河伯来毫不困难。可是这时候是在湖水之下,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第三九一节河伯用计 (1) 河伯依水生活,头顶凹陷,极象是顶了一碗水。河伯头骨的凹陷处随着年龄的增加会越来越深,而同样的,河伯的法力也会越来越高。河伯在水面的时候,还要顾及到头顶的水量,这时身处水底,滇池中的水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这就好比一把枪,当子弹不够用时,枪的威力虽然还在,可是的顾虑却很多,可是的子弹足够多时,便可以随意的把自己对敌人的怒火化成子弹出去,只要枪管不被烧的变形,便没有任何关系了。 河伯不是枪,所以他们也不用担心枪管的变形。四下里水流乱飞,横七竖八的,胡里胡涂被混乱中的一道水柱打中了小腿,虽然只是皮肉伤,却是极痛。 胡里胡涂也被彻底的激怒了,干脆松开了拉住金其子和朱雀仙子的手,把自己的衣服一扯,二人从怀里拿出鸣蛇,便对着河伯一顿乱。 鸣蛇的威力在已经多次展现,这次却是在水下第一次威。它们所喷出的是气,天地阳二气虽然称做气,但却是一种无质无形的东西,就象是光一样,在水下虽然也受到一定的阻力,但是这种阻力对于度的影响在几百米的距离内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记。是以鸣蛇喷出的气的度却比河伯出的水流还要快了许多。胡里胡涂的无差别击只几下,便有一只河伯吱說閱讀,盡在 的大叫一声,被胡里胡涂打穿了部,气透过后面的龟壳而出,河伯的尸体缓缓的沉了下去。 胡里胡涂见自己报了仇,高兴的哇的大叫一声,这一张嘴,水便灌入了嗓子,他们又是两张嘴同时张,呛的比林国余还要厉害,内藏着的一口气也喷了出来,二怪手舞足蹈,又是水呛,又是憋闷。林国余见状连忙双脚打水,离胡里胡涂近了一些,把牛皮裤向胡里胡涂的手里一塞。 大胡里胡涂身后还有几只河伯,这时已经张开了嘴,几道水气了过来,胡里胡涂接过牛皮裤,那几道水气不歪不斜的正好打在牛皮裤之上。林国余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心知牛皮裤万一被河伯打穿的话,不论金其子和朱雀仙子能不能打败这几只河伯,总之自己和胡里胡涂、绿鹦鹉是肯定会葬身滇池湖底的。 哪知道河伯出的水气在石头上都能打穿一个大洞,可是这几道看似极为犀利的水气在牛皮裤上,却是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硬是连上面的牛毛都没有打掉过一根。林国余正在纳闷,就听到绿鹦鹉在牛皮裤内叫道:“林大哥,你还记不记的原来那个大和尚说过,河伯最怕的便是牛,连水底为防河伯都要打造铁牛、铜牛,如果河伯太多的话,让金道长带着咱们退到石壁边上,他排在最前,只要手中有牛皮裤,这些河伯就不敢冲过来。 第三九一节河伯用计 (2) 林国余这才记起明法大师在向胡里胡涂第一次出手击杀河伯时曾经说过这句话,这时亲眼见到河伯吐出的水气在牛皮裤上突然消失,更是证明了明法大师所说的确是事实。连忙向前拉过了胡里胡涂的手,两脚踩水向旁边划,又到了金其子的身边。 金其子也听到了绿鹦鹉说的话,向林国余点了点头。胡里胡涂这时把头埋进牛皮裤子里已经吸了两口空气,林国余在他们肩上一拍,示意按绿鹦鹉说的办。金其子从胡里胡涂的手里抢过了牛皮裤。又有数道水气来,金其子左右挥动牛皮裤把来的水气一一的挡在身外,自己则带着林国余、朱雀仙子、胡里胡涂且战且退,与岩壁本就相隔不远,划了两三次的水,便已经背靠了岩壁。 这些鸣蛇渐渐的靠了过来,把金其子等人围在正中,他们过来的水气伤不了众人,便也就不再了,围着众人,望着金其子手中的牛皮裤,前面的几只河伯都吱吱的叫着,好象是在商量什么主意。說閱讀,盡在 金其子却趁着这个机会缓缓的向上浮起。而胡里胡涂这时也缓过劲来,见河伯不敢进前,胡里胡涂便不客气的让鸣蛇又四下里出气。 领头的有两只河伯一见鸣蛇出的气到了近前,两脚一划水,让开了鸣蛇的几道气,然后两只河伯调头便往水下扎了过去。 林国余心想:“难道是这两只河伯已经知道有这张牛皮在,毫无胜算,所以逃走了?”林国余刚一这样想,余下的几只河伯突然又向前游了一步,口中的水气又向着众人的位置袭来。 金其子是毫无小视河伯之心,把牛皮裤子左右上下的晃动,抵挡河伯的水气,双方一直这么僵持着。忽然林国余又看到刚才游了下去的两只河伯又快的游了上来,而且他们到达与林国余水平位置的时候还是一直向上游去。 第三九二节乱石堆 (1) 朱雀仙子嘴里呜呜的叫了两声,拉住金其子的衣服,向一旁指过去。 金其子冷眼一扫,果然见这两只河伯怀里抱着两块巨大的石头,两腿一蹬一蹬向上游,没有直接和几人正面接触,面是从侧面绕到众人的上方。 金其子已经知道了这两只河伯的用意,拉着众人向左侧移到了几步。这时河伯已经到达了几人的头顶,两臂用力,两块巨石在河伯巨大的力量和自身的重力之下,破开水的阻力,一直向金其子的头顶砸了过来。 金其子侧过几步让过了一块巨石,单立起左掌,迎着巨石拍了过去,手掌与巨石相撞。若是在,金其子这一掌足以把巨石拍成无数的碎片,可是此时身在水中,脚下没有根基,手掌上的力道便失去了不少,与巨石相撞后,只是将巨石的度一缓,而相应的金其子被自己手掌的反作用力打的向下落下去了几丈,巨石仍牢牢的压在了金其子的說閱讀,盡在 手中。金其子才手一歪,引的巨石从自己左侧向下落去。 因为几人这时又是紧连在一起的,金其子的下落连带着胡里胡涂、林国余、朱雀仙子一同落了几丈。那两只河伯一击得手,马上又绕过金其子,游到了河底,抱了两块巨石。 其余的几只河伯见这方法奏效,马上又分做了两批,有五只河伯依然围在金其子的周围,与他离了有三四丈的距离,嘴里喷着水气,吸引金其子的注意,另外又有六只河伯也游到了平台上面,各自抱了一块巨石,仿着先前的两只大河伯的样子,向下投去。 这一攻便让几人都手忙脚乱。朱雀仙子的法术属火,林国余此时等同于废人自不必说,金其子先前所表现出的法术也大部分是火系的功夫,没在水中,能挥的威力不过十分之一二。便只有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是最厉害的兵器,可是这些河伯先前吃了亏,已经变的极其的狡猾,只要胡里胡涂的手一抬,几只河伯马上四散逃开,同样远距离避开金其子,侧面用水气击向另外的几人。 金其子手中的牛皮裤当做盾牌又太小了,上下左右的挥舞,总也不及的度快,数次河伯的水气离林国余只有几寸,到了石壁上,极其的危险。 而头顶上共有八只河伯,他们在试过了一个一个的丢开石头被金其子等人打开之后,也转变了战术,只等一只大河伯嘴里吱的叫一声,全部的八块巨石头便一齐投下来,让金其子避无可避,硬接却又是极不明智的远择 第三九二节乱石堆 (2) 可是不硬接又能有更好的办法吗?若是只顾着引开巨石,第一块巨石刚离开头顶,第二块马上就又落了下来,如果砸中脑袋,只怕当即就成了河伯的食物。金其子硬接了一块巨石,身子向下一落,紧接着第二块巨石落下,砸在了第一块巨石之上,金其子落势更快,好不容易辛苦半天爬了上去,却被河伯砸了下来,只投了三四轮的石头,金其子双足便已经沾到了平台面上。 林国余这时一口气又已经用尽,憋的脸上通红,可是仍用两只手死死的捂住鼻子和嘴巴,不敢叫金其子拿来牛皮裤换气,只怕略一换气便让河伯有机可乘。金其子却是已经看在眼里,伸手拍了胡里胡涂一掌,向前指了指这些河伯。胡里胡涂对这手势倒是领会的极快,手中鸣蛇突突突突的又出六道气,金其子借机把牛皮裤交给了林国余,等林国余换了一口說閱讀,盡在 气,马上又拿回到了手中。 朱雀仙子左右望了一下,这个平台极其的宽阔,而只有在角落上堆了许多的乱石,石头尖冲上,组成一个半圆形,这个地方正好是两面石壁交合的地方,两道石壁之间约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夹角,若是众人都躲到里面,那么防守的压力便大大的降低了。朱雀仙子拍拍金其子的肩,向乱石处指了一指。 金其子会意,点了点头,一面继续拿了牛皮裤护住身边,另一方面领着众人缓缓的向杂石靠近。没想到只走出去几尺,这些河伯就好象知道了金其子的意图,突然向前猛冲了过来,连头顶投巨石的八只河伯也头朝下向着金其子猛扑过来。 金其子一愣,手中托着的三块巨石向外用力的甩出去,然后对胡里胡涂指向了头顶的这些河伯,胡里胡涂手中鸣蛇气四,可是那些河伯却突然不要命般的,不计生死的向着众人扑来,对于胡里胡涂手中鸣蛇的气,居然连躲都不躲。 鸣蛇的气已经又穿了两只河伯的头,河伯的冲势不减,死尸仍然向下袭来。金其子心知这处乱石必定是河伯的什么要紧的去处,否则河伯不会如此的拼命,居然舍弃了一直占了上风的战术,当下更不敢怠慢,护着众人绕向乱石。 第三九三节河伯卵 (1) 河伯越是疯狂,金其子越是要往乱石处去,全靠了鸣蛇的英勇,口中气源源不断的出,只要河伯攻到三尺之内,非死即伤,几人用了半分钟不到,就已经跑到了平台的乱石堆放处。金其子拎起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一把将二人甩入了乱石堆里,然后才和胡里胡涂跳了进去。说也奇怪,就在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进到乱石堆之后,这批河伯还余下了八只,却一只也不敢进前了,一个一个的立在平台上,望着乱石堆的方位,嘴里吱吱的叫着,仿佛又在商量什么事。 金其子仍是不敢松开朱皮裤,两手提着,全神贯注的盯着河伯,生恐他们又搞什么花样。林国余回过头来,打量这乱石堆内部。 先前在外面看来,乱石堆是一块又一块的乱石随意堆放的,上面各有一排石头尖冲上方,直到跳进来之后才现并不是这么回事。乱石堆的内部并不象平台那样整齐光滑,可是也不象乱石堆的外表一样凌乱不堪,它的内部底层铺了一层厚厚的鹅卵石,很圆滑平整的铺散在了地面上,鹅卵石各种颜色的都有,五彩缤纷,很是好看。在往里面一些,靠近石墙的那个约成九十度的转角处,鹅卵石之上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水藻,林国余等人跳进了乱石堆,扰乱了乱石堆本来的相对宁静,一波又一拨的淡绿色水藻绒毛随着水波起起伏伏,就象是有钱人家用的长毛地毯一样。 林国余心道:“看河伯刚才的状况,就是拼說閱讀,盡在 着死也要阻止自己进入到乱石堆里,可是这里面并不是很大,难道河伯要保护的就是这东西吗?难道这水藻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心中有了疑问,便爬下身子,缓缓的靠进水藻,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提起了一块水藻。 水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处在这冰冷的滇池之中,水澡显的略温暖一些罢了。但是这样也让林国余很开心。本来这时已经是冬季,昆明城虽然算不上冷,可是也绝对不能算做是暖和,更不必说这水下了。金其子、朱雀仙子、胡里胡涂都没有问题,几人的功夫暖自己的身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林国余却不行。这么长时间在水下,虽然呼吸空气的问题解决了,但是身子也冻的象冰一样,关节开始僵硬,只不过也是毫无办法,在水中任何保暖的衣物都变的毫无用处,只能靠自己,这时意外的现了这些水藻,林国余连忙抓了几把放自己的口,小腹,下等怕冷的位置。 就在林国余把水藻抓了许多放进衣服之后,突然现水藻之下还有几件淡绿色的东西,本就夹在水藻之中,一开始林国余并没有注意,这时用手指轻轻的拨了一拨,微微一用力,就有一件从水藻中滚了出来。 第三九三节河伯卵 (2) 那东西呈椭圆形,极象鹅卵,却比鹅卵大了不少,大约比足球略小一些,骨碌了几圈,便落到了林国余的身下。林国余这时半趴在水里,用手指轻轻的一勾,这东西在水中也没有多大的重量,被林国余勾的浮了起来,林国余一把抱在怀里。 林国余这才知道为什么河伯在现他们几个人要进到乱石堆里时会几乎疯狂的攻击,而一旦几人进来之后几只河伯就没有了动静,原来这东西竟然是河伯的卵。 河伯是胎生还是卵生的,本来林国余并不知道。如果不是来到滇池岛,他甚至不知道世间上还会有河伯这种怪物,可是也唯有这能解释河伯刚才的举动。在他们进来之前,河伯是拼了命不要,也要阻止他们进来伤害到他们的下一代,可是金其子等人真的进来之后,河伯就已经胆怯了,他们生怕他们进一步的攻击的行动会激怒这几个人,同时也怕自己的攻击会对自己的下一代形成误伤。伤何物种,无论智商高的人类,或是基本谈不到智商的蝼蚁,物种的繁衍都是摆在第一位的,甚至于摆在个体的生命之上。 林国余马上抱着河伯卵,拍了拍金說閱讀,盡在 其子和朱雀仙子,金其子回过头来,林国余马上把卵交到了他的生中,用手拍了一拍,指了指外面的河伯,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金其子马上会意,看了河伯卵两眼,马上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他高高的举起河伯的卵,向围在平台上的河伯。 林国余又回过身,把盖在卵上的水藻全部取下来,塞入自己怀里。这时上面刚好还有三颗卵,林国余勾过一只,交给了朱雀仙子,又抱过了一只,犹豫着是否要交给胡里胡涂,胡里胡涂遇到好玩的东西当然不会错过,就连困住林国余的鸣蛇卵他们还在藏下两只,见到这种比鸣蛇卵大的多的河伯卵,二怪毫不客气,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 第三九四节不是胡里胡涂惹的祸 (1) 林国余也从起最后的一颗河伯卵,学着金其子的样子高高的举过头顶。那八只河伯望着金其子等人,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又是怒又是怕,却也没有一只敢向前。金其子见河伯没有了动静,手按在一块石头上,身子漂起,跳出了乱石堆,大摇大摆的向河伯游了几下。他此时也是心中没底,这时牛皮裤又已经丢在了乱石堆内,但是却也是艺高胆大,只要河伯口中水箭一,金其子马上便再退回乱石堆。 然后河伯只是吱吱的叫着,再没一只敢向金其子出水气。金其子走的近了,还拿着河伯卵玩了几个杂耍般的高难度动作,一手扔起河伯卵,另一只手来一个苏秦背剑,转移到背后,又从**运出,向上一投,顶在头顶。看的几只河伯更是不敢轻举妄动。金其子看着没事了,向身后的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从乱石堆里出来了。 几人手拿着蛇蛇卵,林国余同时也不忘记拿起了牛皮裤,就仿佛四枚河伯卵是四面免死金牌,对河伯不再有丝毫的顾忌。三人又围到了金其子的周围。金其子停止了耍河伯卵,脸上变成一本正经的神色,伸手指了指己方的四人,然后又抬起手指指了指头顶的湖面;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河伯卵,指了指河伯。他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你们把我们放出去,那說閱讀,盡在 么你们的后代我们也不会要,会再交还给你们。 河伯虽然似龟、似鱼、似人,但是看他的脑袋很大,脸上的肌肉又能充份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智力一定不会很低,金其子自信他们只要真的有思想的话,那么自己的条件河伯是绝对会答应的。 几只河伯回头对视了一眼,嘴里又吱吱的交换了几声意见,然后一齐伸出手来,找金其子要河伯卵,显然这个条件他们是真的答应了。金其子伸出食指左右晃了一晃,又重复着做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强调只有自己几人先从滇池湖里逃出去,才有可能把这几只河伯卵交给他们。 河伯这时别无它法,都乖乖地点了点头。 林国余拿出牛皮裤子,又吸了一大口气;然后胡里胡涂,朱雀仙子也吸了一口,这一次连金其子都第一次从牛皮裤里吸了一口气,几人又回到了石壁旁边,一手抱着河伯卵,一手借着石壁用力向上浮起。 八只河伯就在几人的身旁紧跟着,即不敢跟的太近,惟恐这几人一时冲动把几只河伯卵打个粉碎,却又生怕众人使诈,不肯交出河伯卵 第三九四节不是胡里胡涂惹的祸 (2) 这面石壁高有十几丈,没有了威胁,众人没有多长时间便已经浮到了石壁的顶上。石壁的最上端却并不是滇池湖的湖面,而是真正意义的湖床,也就是说再往上还有数丈才是滇池的湖面,不过这也让众人足够的放心了,随着水压越来越小,众人身体的不适感也在渐渐的减小。几个人少了背后的依靠,那八只河伯便游了过来,每只占据了一个方位,仍然是围住众人。不过金其子这时却并不担心了,真正到了湖面之上,河伯也就不会太厉害,到时候金其子、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作用挥出来,打这八只河伯根本就不在话下。 是以金其子更放心用力的向上游去。 眼看已经离湖面极近了,甚至已经看到头顶有两只苍鹰从滇池湖的上空飞过,西天有一片绚丽的晚霞,而与此相对应的,却是另一面的滚滚的浓烟。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着了,但是也都能猜的到說閱讀,盡在 那是日军飞机留下的痕迹,金其子做了个手势,几人又向上一冲,马上便可以冲出水面,突然情况又生了变化。 两只河伯突然吱的大叫了一声,口中各一道水气向胡里胡涂,同时身子也飞快的向着胡里胡涂冲过来,另外几只河伯开始还没有反应,等听到那两只河伯的叫声之后,也是都吱吱叫了几声,语音中仿佛是无尽的怒火,道道水气统统向胡里胡涂。 众人还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温顺的八只河伯突然转了,丝毫不再顾忌众人手中的几只河伯卵,等到林国余的注意力放在了胡里胡涂的身上,才现一道白色的液体从河伯壳中流了出来,而河伯卵上已经破了一个较拇指略粗的洞,林国余心中暗骂:“早就估计到胡里胡涂会坏事,可是在水中不能说话,也没有办法让他们保护好河伯卵,结果他们果然还是把河伯卵给打破了。” 突然之间又有一道洁白粘稠的液体流出,液体里还带了一丝丝的,这次却不是来自胡里胡涂的手中,面是朱雀仙子手中的河伯卵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也破了一个大洞。八只河伯攻到了进前,倒有四只又转而攻向朱雀仙子。 林国余轮起牛皮裤,象个汽锤一样来砸攻过来的河伯。金其子却一把从他的手里抢过了牛皮裤,手提起林国余向上一投,然后再丢出去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至于他手中的那枚河伯卵,已经被他随手当做暗器打了出去。这时河伯卵已经不能保护己方,就只好将就着用他来阻挡河伯的进攻了 第三九五节迷失心智 (1) 金其子两手挥动牛皮裤挡住了河伯的一次进攻,然后身体向上一窜,离水面本就不远,金其子这一跳直接跃出了水面,长出了一口气。 功夫好坏与能不能在水下憋的时间长一些是一回事,可是这种憋气的感觉是否舒服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金其子长松一口气,逃到水面上便意味着胜算便大了许多。金其子骂道:“你们几个搞什么說閱讀,盡在 鬼?为什么闲着没事干把几只河伯的卵都给打破,你们还真想让咱们在水下给河伯当了晚餐吗?” 胡里胡涂正怀抱着河伯的蛋壳愣,把手指从河伯卵壳里伸进去,扣了两块壳片下来,向里面看过去。一只长五六寸的小河伯从卵壳里掉了出来,扑通一声落在了水里,紧跟着在河伯身上的一个小东西双翅一排,飞了起来,小河伯的头已经没有了尸体缓缓的沉入了水中。那个小东西径直朝了胡里胡涂飞过来,两翅一停,便立在了胡里的头上。 紧接着是朱雀仙子手中卵壳里还流出了不少的蛋蛋白,然后也是一个小东西从壳里钻了出来,一振翅膀,飞到了胡涂的头上,两个小东西六只头全部都鸣叫起来。 林国余咳嗽了几声,把嘴里的水都吐了出来。两只鸣蛇的出现,也给胡里胡涂平了反,原来是他们趁胡里胡涂抱着河伯卵,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偷偷的从胡里胡涂的袖子里钻了出来,咬破了河伯卵壳,自己钻了进去。这两只卵有一只已经孵化出了小河伯,另一只还没有成形,不管如何,两条鸣蛇饱餐一顿,感觉很是舒服,所以便叫了起来。 金其子功力高深,鸣蛇的鸣叫迷心智的作用对他来说影响不大,胡里胡涂脑筋里想的事情少,又长期与鸣蛇打交道,也是毫无异常;倒是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脑波都被鸣蛇影响,脑子先是一阵眩晕,然后林国余便感觉前面突然出现了自己的父亲和紫菀,他们都站在哪里,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过去。林国余也纳闷,父亲和紫菀不是都被抓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前方呢?忽然间又感觉曾经的回忆变的极不真实,好象父亲和紫菀被抓走只是一个噩梦,现在才是真正的梦醒了,梦醒了,一切都过去了。林国余张开手便向前扑去。 朱雀仙子也是双目迷离,心中过往的景象一层又一层的出现在眼前,似真又似假,真真假假自己也搞不清楚,她也不禁的向一旁踏出几步。 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他们只是迈出了平常的一步,可是在金其子的眼里却是极其的不妙。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两个人都停止了游水,身子在缓缓的向下落下去。 第三九五节迷失心智 (2) 金其子骂了声:“你们两个混蛋,要是不想让你们的祖父死,就快点把这两条鸣蛇抓住,别让他们再叫了。”无耐之下,只得自己又一个猛子扎下去,用一只手同时拉住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脖领子,向上提起。 几条河伯都冲了过来。嘴里喷着着水气,同时张牙舞爪,恨不得把胡里胡涂等人抓住撕个粉碎。 金其子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向空中一抛,拿过牛皮裤用力一扯,把整条秘封好的牛皮裤又扯了开。胡里胡涂的这条牛皮裤本来就是用一整张牛皮所做,极其的宽大,单只一条裤腿扯开之后就有三尺长,二尺宽,金其子两把扯下了两条裤腿,一时过于着急,倒忘记了绿鹦鹉一直藏身在牛皮裤之上,这两把差点把绿鹦鹉的两条翅膀给扯下来,还好只是折断了绿鹦鹉的几根羽毛,绿鹦鹉振翅飞上天空,本想骂金其子,却见林国余精神不正常,又落到林国余的肩上大叫:“林大哥,你怎么了?” 金其子扯破整条牛皮裤便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他把两条牛皮裤腿抖开,用力象外一甩,两张牛皮就象两只快艇一样,紧贴着水面向前飞快的滑过去。金其子抓住了朱雀仙子和林国余的各一只脚,向牛皮的位置甩了过去。然后再用脚尖勾过胡里胡涂,又是向前一带,胡里胡涂在空中打着滚的也是照着牛皮的方向飞去。 等林国余,朱雀仙子,胡里胡涂落在水面之时,正好两张牛皮便在他们的脚下,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跳在一张牛皮上,胡里胡涂站在另外一张牛皮之上。 少了林国余等人,金其子这才真正的放开手腿,他放着挂在腰间的道筒和简板也不用,直接把手里还余下的牛皮裤的裤腰裤裆部分一扯,扯成一条长有六尺的皮鞭,看准几只河伯到了近前,皮鞭抖了个鞭花,打向两只河伯。河伯距离很近,度已经及不上金其子,皮鞭抽在两只河伯的背上,河伯背上喷出一道白烟,两只河伯的背壳虽然是坚硬无比,可是他们天生便惧怕牛,牛是他们的天敌,所以遇到了牛皮鞭也是伤的不轻。两只河伯痛的吱了两声掉入水底。 第三九六节滇池漩涡 (1) 金其子身体并不入水,只等脚踩到水马上又腾空跃起,他在空中所拥有的优势是几只河伯所无法比拟的。牛皮鞭和掌风交替使用,连攻带守,河伯所出的水气根本就进不了金其子的身,就只有乖乖的任金其子宰割的份,金其子只用了不多几招,这几只河伯就都被打倒在水里。 或许未必全部死亡,但是至少他们身上的伤使他们短时间在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 金其子处理完了这几只河伯,手中牛皮鞭向前一甩,随后脚尖点水,飞身跃到牛皮之上,紧追林国余和朱雀仙子。 这时间相差的并不是多,按理要追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应该并非难事。可是却是不然,诺大一个滇池湖上,竟然没有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影子。金其子踩在皮鞭上,只远远的看到绿鹦鹉正在滇說閱讀,盡在 池上空盘旋,连忙脚尖踩水,朝着绿鹦鹉的方向前去。 离了绿鹦鹉还有很远的距离,又瞧见一个黑点突然从空中俯冲下来,竟然是一只雄鹰,如同利箭一样向绿鹦鹉。金其子的度虽然快,可是距离绿鹦鹉太远,要想赶在雄鹰之前到达绿鹦鹉的位置已经是不可能,连忙从背后的道筒中把简板抽了出来,估算好了雄鹰可能出现的位置,狠狠的投了出去。 简板带着嘶嘶的破空之声,比平常的羽箭都要快上几分,如果对方是一只正在枝头栖息的麻雀类的小东西,个头虽小,金其子的简板甩出,却也是万无一失的。可是这却是一只觅食的雄鹰,和麻雀怎么可以相提并论?而且雄鹰的位置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也不是照着一个固定的轨迹运动。金其子出的简板只是简单的按照现在绿鹦鹉和雄鹰的运动轨迹和度来做的考虑。 可是事实上金其子简板出之后,绿鹦鹉已经现了雄鹰是照着自己而来,绿鹦鹉马上向贴向水面一飞,绿鹦鹉的规迹变了,相应的雄鹰的飞行轨迹也马上做出了修正,也是压低了身子,所以金其子的简板就落空了。 绿鹦鹉紧贴着水面,向金其子的方向而来,雄鹰紧捉不舍,绿鹦鹉的度当然敌不过雄鹰,雄鹰抓了几次,把绿鹦鹉尾巴上的毛给抓掉了十几根。 绿鹦鹉和金其子两方面向对方运动,度相加,非常之快。金其子自己手中便只剩下了道筒,也不愿把道筒再甩出去,正好看到水面上漂浮着两片树叶,金其子脚尖在牛皮上轻轻一点,引起水面的震动,两片树叶被震的飞上水面,金其子手中的道筒一捞,将两片树叶都装进了道筒里,又向外一甩,向雄鹰。 第三九六节滇池漩涡 (2) v这时二者的距离不过二十米,两片树叶就象是两根羽箭,刺向雄鹰。雄鹰偏偏正伸出两只爪子去抓绿鹦鹉,两片树叶打到,正打在雄鹰的两根腿关节之上,两条爪子竟然被打断,落入到了水中。雄鹰还没有来的及感觉到疼痛,金其子又到了它的近前,掌风拍出,硬是把这只鹰打的拔高了几丈,尸体才又沿抛物线落在了十几丈之外。 绿鹦鹉许多年都没有遇到天敌的进攻了,它再怎么能言善道,终究是禽类,早就已经吓的把林国余是如何在他眼皮底下失踪的事情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只想一口气逃出滇池湖。还不等金其子拦住它问明原因,它早一溜烟的跑了,只留给了金其子一个光秃秃的十分不鸦观的**。 金其子颇为无耐,也没有回头再去追受了惊吓的绿鹦鹉,而是直接乘着牛皮向前,寻找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影子。 金其子一面盯着四周,一面注意的看着湖底的情况,这一片滇池湖位于滇池岛的背面,水面上的植被并不多,并不象前湖一样覆盖了许多的许生植物,天师教甚至可以在藏在湖面的植物中做好暗哨,后湖相对前湖大了不少,显的极其的空旷。金其子猜想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多半是因为自己神智失常,失足落入了水中。诺大一个滇池湖都没有他们的踪影,也便只有这一种解释。总不能说是他们突然上了天。 约莫到了林国余朱雀仙子可能出事的地区,金其子放慢了度。在水面上盘旋了几圈,仍然是找不到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踪迹。 在湖面上围来转去,忽然金其子前面的湖水忽然动了一下,无风而动,金其子心头一动,脚下再一踩水,乘着牛皮到了湖水动的这片区域,金其子不进这个区域还好,身子一进这个区域,便感觉脚下一动,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了他。 金其子再往脚下看时,才现突然之间腿下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吸着自己向水下坠落。一直落下去了数仗,漩涡还是一直往下。金其子心头大惊,连忙向上跳了几次,结果就在这时候,漩涡突然又消失了,倒是四周的水马上补过来,又把金其子泡在了水中。 第三九七节度气 (1) 林国余直到被漩涡吞没,还是一直处在鸣蛇所形成的幻觉之中。所以他和朱雀仙子都是木头般的一动不动,就象是比赛定力一样,直到被水完全的吞没,林国余脑袋一凉,又因为吸了一口气,被滇池中的水呛到,马上恢复了意识。 朱雀仙子这时也恢复了过来,他二人尚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快的下落,就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吸着自己一样。旁边胡里胡涂正手舞足蹈,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见水被吓傻了还是因为自己快的旋转头晕了,不过估计两者都不是,看二人的表现倒好象是极高兴的样子。 这时林国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想和朱雀仙子游出这个漩涡,可是身子还不能游过三尺远,便又已经被漩涡巨大的吸引力给拉了回来。光凭力量根本就游不出去。朱雀仙子也试了两次,也是途劳。二說閱讀,盡在 人不知道生了些什么事,只记的鸣蛇叫过之后,二人便进入了幻觉,就好象做了一场梦,可是梦中的事情又非常清楚的刻在脑子里,而后来倒底是怎么掉进了滇池湖,二人谁也不知道。 漩涡不住的向下,就仿佛一直不到底一样。 林国余一时无比的沮丧,生死之际经历的多了,本应该有些淡然才是,可是每一次生死之际,他却只能感觉到无耐,或者死并没有什么可怕,就如同刚刚被鸣蛇给引入了幻觉,其中只要某一只河伯抓住机会给自己出一道水气,那么便早就已经死了,而且死的毫无痛苦。可怕的是濒死时的痛苦,林国余感觉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他本来是可以做的,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了。 法术界的至宝《阳符经》在自己的手里,可是有什么用呢?非但没有一点点的好处,反倒是得到阳符经后噩运连连。《阳符经》是轩辕帝打败蚩尤,统一华夏所凭借的三大至宝之一:“轩辕弓”、《阳符经》、《符经》,可是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毫无用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学什么阳符经,原来只是渴望象林征一个,做一个万人敬仰的侠士,可是现在的这种感觉也渐渐的变淡了,现在林国余只是希望自己的家人和自己喜欢的人平安无事,而这希望,居然显得太过奢侈了。 只有身逢乱世的人才知道平安是福的真正意义,只不过这时人命与草芥没有任何的区别,平安便只是一种苛求了。 这个漩涡承现一个大喇叭口形,开口的地方极大,越往深处越小,而越往深处的旋转的度越高,频率越大。林国余刚刚见水清醒后的头脑在经过高的旋转后,又开始不断的晕,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 第三九七节度气 (2) 水面越往下空间越小,在上面林国余还可以头埋向漩涡的中心部位吸空气,可是最后中心的这一点空气也完全消失了,林国余又完全沉入了水中,他只有强行忍住,憋住口里的一口气。尽管胃里的东西不說閱讀,盡在 住的往上返,林国余就只咬紧牙关,不张嘴巴。这次不比先前,连用来装空气的牛皮裤子也没有了,只有一条牛皮缠绕在林国余与朱雀仙子的腿上。 旋转旋转,还是旋转。头顶已经看不到天空了,周围变的一片黑暗,只有林国余腰间的玄冥石还冒出幽幽的绿光,在林国余的高旋围中,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光圈。 已经往下落了很久了,林国余肺内的氧气一点一点的耗尽,转换做不能被身体吸收的二氧化碳,沉重的压迫在了林国余的部。林国余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张嘴,把嘴里的废气呼了出去。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往回吸一口气。那么,死神便真正的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朱雀仙子与因为牛皮把她和林国余的腿绑在一起,对于林国余的状态很了解,眼见他口几次起伏,又强忍着没有呼出空气,早就为了担心,这时见他终于再也忍不住,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脸一红,把自己的嘴唇递了过去,紧贴在林国余的双唇之上,缓缓的把自己体内的一口气吐到了林国余的口中。然后朱雀仙子又快的收回了嘴唇。 林国余被朱雀仙子度过了一口气,心中极是感激,而与此同时却又极其的尴尬。朱雀仙子本就是一个大美女,与紫菀是两种不同的女子。如果说紫菀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的话,那么已经三十岁的朱雀仙子就是一枝绽放的火的玫瑰。林国余欣赏朱雀仙子的丽、炽热,可是却并不对她有那种男女之情。虽然朱雀仙子因为常年练功而保养的极好,从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二三岁,可是林国余确实对她丝毫动不起邪念。也正因为这样,才使林国余感觉太过尴尬。 第三九八节巨蛇? (1) 朱雀仙子却比他更是害羞。朱雀门规也不算极其死板,并非完全不允许门人谈恋爱,结婚,但是同时又规定,任何人一旦决定恋爱结婚之后,便永远不得再入祝融峰,也不能算做是朱雀门的正式传人。人之中也是有一丝苛刻,这却也是情理之中。女子天生与男子不同,结婚生子之后,对于江湖是非本来就看淡了,再想把门派展光大,是几无可能。而且这些女子的孩子中难免有男孩,男孩若是随母住在祝融峰,算不算祝融峰的弟子?那些女子的丈夫又怎么算?所以朱雀仙子虽然活了三十岁,刚才献给林国余的却是初,难免心潮激荡。 但是无论如何,朱雀仙子吐给林国余的精纯氧气,却使得林国余头脑清醒了不少。 胡里胡涂两个家伙,在如此高的旋转之下,居然还能够看的清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小动作。二怪先前也撞见过紫菀和林国余接,还嘲笑过紫菀被林国余吸起来“两个大包”,这时看见林国余和說閱讀,盡在 朱雀仙子结,突然伸出两只手却朱雀仙子的,在如此的情况之下,朱雀仙子怎么还会有精力去防胡里胡涂,被胡里胡涂二人袭成功,二人急忙缩回手来,做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二人把自己上衣的扣子解开,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去自己的。 假如在,胡里胡涂的行动无疑会惊倒一片,不过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去理会他们了,朱雀仙子被袭了也马上恢复正常。而更让人大跌眼镜的在后面,胡里胡涂过了自己的后,对视一眼,两个头极其高难度的凑到一起,各张开自己的嘴,胡里和胡涂便在滇池湖面之下开始了自己的初,而且还是激烈的舌。 这带给林国科和朱雀仙子的感觉无疑是极其的震撼的。 水流越来越急,林国余并不是金其子,他根本看不清脚下还有什么东西,他的脑中忽然泛起一个奇怪的想法:为什么在滇池湖的背面,看到的动物只有几只河伯,连一只鱼,一只虾都没有呢?在前湖的时候,湖水中即有鱼又有虾的,可是从秘道中出来,林国余看着透彻的湖水便已经生出了点点的疑惑,到此时才想到了这点。前湖与后湖本就是相通的,只不过因为滇池岛的关系才分出前后来,同一片水产生如此径渭分明的情况不是让人很奇怪? 胡里胡涂舌结束,二怪又伸出手去自己的,望向朱雀仙子,嘴上同样是一脸疑惑。他们所惊讶的朱雀仙子并不明白,他是在想:“为什么祖父可以给寥兄弟和这人吸起两个软绵绵的大包,而我却不能呢?连一只大包都吸不起来?难道祖父还会什么更特殊的功夫?”心中对林国余的敬佩又增加了几分 第三九八节巨蛇? (2) 突然之间林国余感觉身子似乎撞到了石头上,腰部被碰的生痛,几乎叫出声来。紧接着与朱雀仙子正面相撞,同时进了一个山洞之中,然后胡里胡涂了掉了下来。 然后林国余感觉腰身一紧,一条滑的长条状的东西盘在了自己的腰上,再紧接着身子前面的水突然消失,自己便和朱雀仙子并排躺在了一个柔软的大床之上。一股腐肉的恶臭气味扑鼻而来。林国余不禁掩住了鼻子。 这洞内的空间也极其的狭小,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并排躺着,各自的身体都能接触到洞壁,而伸手再往上探过去,上方也是洞壁,也就是说这样一个完全的封闭的洞,刚刚好能放开两个人。可是胡里胡涂比林国余来的略晚,他们怎么会没有掉进洞中呢?这个洞如此的柔软,绝对不是普通的石洞,又是什么做的呢? 林国余从腰间拿出了玄冥石,这个洞里一下子变的明亮了起来。可是这一看不要紧,把林国余更吓的魂不附体。 在自己和朱雀仙子头的正前方,是两颗說閱讀,盡在 尖利的牙齿,而自己身下柔软的床,却是一条通红的“y”字形舌头,这时舌头还在牙齿的中间左右的摆动。而林国余的正上方,却是通红的颌骨,左右两侧并没有骨头,是两块肉皮,极其的紧绷。 再往自己的下身去看,紧挨着脚的是一耸一动的息肉,看起来分明是一个动物的咽喉的部分,再往下又是一个大黑洞,更是深不见底,好在下面的这个黑洞与自己所在的位置有一定的夹角,还不至于掉下去。 林国余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破地方啊?怎么象是什么猛兽的口中?”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看来咱们俩真是幸运,你看看这两颗牙齿,这条舌头,我估计咱们是被一种蛇给吞到肚子里来了。” 林国余苦笑道:“要是真是这样的话,咱们的运气可真是好到极点了,几次死里逃生,原来是注定了要给这条蛇做晚餐。” 第三九九节巨蛟 (1) 就象是回答林国余一样,林国余只感觉自己身下的床动了一动,连带着咽喉下方的洞也伸展了一些。林国余道:“糟糕,难道这只蛇要吃咱们?” 朱雀仙子冷笑道:“林弟弟,你有没有听过蛇吃东西是生吞的,就连鸡蛋、老鼠他都不会咬破,一口吞下去,然后依靠着胃里强大的消化液来消化?他若真能把咱们俩给吞到肚子晨,管保它得不到任何好处。你姐姐我练了几十年纯阳功夫,只要运起功夫来把它的五脏六腑都烤熟,咱们就能出去了。” 听了朱雀仙子的安慰,林国余才稍稍稳定下来,也开玩笑的说道:“岂止是平安的逃出去,我看咱们都可以在这大蛇的肚子里大吃一顿,把它的五脏六腑,心肝脾肺全都吃掉。这么大的蛇,按传说应该說閱讀,盡在 都已经成了精了,就算不能长生不老,也总可以益寿延年吧。” 朱雀仙子道:“算了,林弟弟要吃,你尽管放心的吃,你要吃五分熟,七分熟,姐姐烤给你吃就算了,要姐姐在这么臭的地方吃东西,姐姐可是宁愿饿死。” 林国余一笑,也没有反驳。只是心中想道:“这蛇嘴内虽然是臭,可是与刚才在秘室中金道长撒尿,牛皮裤里闻胡里胡涂身上的臭气,顶多这几种臭味算是半斤八两,各有千秋而矣,连前面两种你都闻过了,怎么会绝食呢?”这种话也只适合在心中想一想,林国余是不会说出来的。 紧接着二人感觉身子一阵剧烈的晃动,刚才的玩笑归玩笑,可是想到二人马上就成为了这条大蛇肚子里的美餐,林国余还是感觉到一阵寒意。 “朱雀姐姐,这条大蛇怕是真的要吞我们了。”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两掌抬到了前作势待,只要顺着大蛇的身体滑下去,管是不是能见到他的胃,朱雀仙子这两掌势必会在大蛇的腹内做出两块烤肉。 二人只感觉身子象是突然被抬高,不禁有一阵眩晕感,然后突然扑通扑通两声,这条大蛇非但没有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吞下去,反倒是把他们吐了出来,摔在了一个平台之上。这落下来也有半丈之高,背朝地的滋味实在是说不上好受。 朱雀仙子在着地之后拉过了林国余,向旁边一滚,是想离这东西越远越好。滚了几下,却感觉有东西硌到了身体,二人的滚势止了下来,林国余举起玄冥石向下照亮,二人都吓了一跳: 自己的身下,周围,竟然全都是森森的白骨。刚才硌到了二人的是一个人类的下颌骨,十几颗牙齿还颗颗俱在,都朝着上。而身边,各种各样的骨头应有尽有。腿骨,臂骨,头盖骨,肋骨,脊椎,骨盆,却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单单是散落的头盖骨,林国余一眼望过去,便知道绝对不止二十个 第三九九节巨蛟 (2) 再举起玄冥石向前看,刚刚把自己吐出来的竟然不是大蛇,是一种自己根本没有见过的怪物。而且不是原来自己想象的一条,而是两条。 这算怎么样一种东西呢?说不是蛇,却又与蛇有四五分的相象,都是一样的脑袋,细长的身子,盘成了一圈。可是他却偏偏长出了粗壮而又短小的四肢,四肢前端有爪子。身上覆了一层厚厚的鳞片,头顶和尾巴还象是蛇的鳞片,可是背上却是一个又一个大的突起,仿佛是许多的坚硬的石块堆在了它的身上。看到林国余正拿玄冥石照它,其中一条怪物却又吐了一下舌头,y字形的舌头却又分明象是蛇。 这分明是两种动物的合体:巨蟒和鳄鱼。 朱雀仙子也通过林国余玄冥石的照亮看清楚了这条东西,她再苦笑一声:“林弟弟,咱们是真的中了大奖了。你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吗?” 林国余也笑道:“我是越来越感觉自己的见识浅薄了,每每总是有异物出现在我的身边,鸣蛇,山蛛,河伯,现在又这是这种东西,朱雀姐姐,你要知道的话,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吧。” 朱雀仙子道:“传说中的蛟,你知道吧?” 林国余几乎跳了起来:“蛟?你说是蛟龙中的蛟?龙族?”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传说中蛟是龙与鲲结合的产物。当然也有别的说法,有人说雄龙称龙,雌龙为蛟,蛟龙一词与凤凰相同,是雌雄并列。但是另有说法是蛟本来就是俗物,只不过是一种个体比较大的鳄鱼。作为这种传说中的神物,本来就是有怀疑者,这也不算什么希罕事儿。不过你看咱们眼前的这东西,象蛇有爪,象鳄却又身子极长,你说它还能是什么?我们朱雀门的神物是窃脂,窃脂属于凤凰,所以我曾经也研究过龙属的资料,对于眼前的这东西,我断定必然是蛟。” (蛇当然是没有五脏六腑的) 第四零零节鸣蛇被吃 (1) 林国余道:“那咱们若死在它们的嘴里倒也不冤枉了,咱们一个普通人,能够被它吃掉,化成龙族身上的一块肉,也算是几生有幸了。”突然间林国余说道:“咦,胡里胡涂到哪里去了?” 这时听到另一条蛟的嘴巴里有了动静:“祖父,祖父,我们在这里面。这里面可好玩啦哈哈。哎哟,你别用这东西碰我的脸。” 林国余这才又略略的放了放心。胡里胡涂至少此时命还在,而且也应该没有受伤。他们倒不怕蛟,在它的嘴巴里玩的不亦乐乎。 林国余看着朱雀仙子仍是提着双掌,等說閱讀,盡在 待时机,便说道:“朱雀姐姐,先再等一会儿。等这条蛟再把胡里胡涂放下来,看一下情况咱们再决定什么时候动手。” 朱雀仙子点点头道:“你放心,我明白。”蛟终究是神物,具体威力如何他们俩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看这时的情况却是知道刚才吸了几个人下来的漩涡就是这一对蛟搞的鬼,它们在这极深的湖底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光靠嘴巴吸便能形成巨大的漩涡,他们的力量几乎过了二人的想象。 胡里胡涂并不知道自己是被蛟吸到了嘴里,而且以他们的格的确是知道了也不会怕,能让胡里胡涂怕的只有一个老妖怪洪天佑,林国余便是借了洪天佑的余威使得胡里胡涂服自己,而其次便是旱魃让胡里胡涂多次吃亏了,就连老道金其子,胡里胡涂也不买他的面子。这时二怪只知道到了一个极好玩的地方,四周都是软绵绵的,极有弹,蛟口中的臭气胡里胡涂倒是没有什么不习惯,他们就象是闯进了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一样,一会儿抓一抓蛟的舌头,一会儿又抓一抓蛟的牙齿。他二人玩的痛快,这只蛟却是十分的痛苦。蛟生千年才成蛟,它在这滇池湖里年深日久,把后湖里的鱼都吃光了,只靠食天上的飞鸟与偶而经过的人类过日子,还从来没有哪一种动物能在它的嘴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没过一会这只蛟就吃不消了,身子向前一探,张嘴把胡里胡涂给喷到了台子上。 胡里大叫道:“喂喂,胡里在那两根柱子上面敲了几下,我还没有敲到呢,怎么这样就把我们放出来了?” 那只蛟望了胡里胡涂一眼,又低下身子,埋进水里,吸了一口水,润一下自己的口腔。它只感觉嘴里极不舒服,却不知道罪魁祸就是它们眼前的胡里胡涂。恐怕以蛟的想法,还以为是自己多年的口腔溃疡又作了。 第四零零节鸣蛇被吃 (2) 林国余偷偷的向旁边走了两步,拉了拉胡里胡涂,低声道:“胡里胡涂,你们先别吵,把你们手中的鸣蛇拿出来,一会儿听朱雀姐姐的命令,什么时候看她攻向蛟的时候,你们手中的鸣蛇也马上出气,向蛟的眼睛和它的……呃,这个位置。”林国余粗算了一下这两只蛟的大小,然后指着蛟盘着的一节身子说道。这是因为林国余在潜意识里还是把蛟当成了蛇,而不是把蛟当成龙。他比划的位置,便是大体蛇身的“七寸”位置。当然了,如果真的和蛟打起来,林国余更是希望蛟属于蛇类,而并不是传说中的龙。和龙族打架?那不是开玩笑吗?自己又不是刘基,敢和龙族的赑屃硬嗑。 胡里胡涂伸手比划了一下:“打这个位說閱讀,盡在 置?好,祖父,我们听你的。不过,我们手中的鸣蛇被这条大长虫吃了,要不祖父先让大长虫张开嘴巴,我们从他的嘴里跳进去,把鸣蛇拿出来?” “什么?鸣蛇被蛟吃掉了?”林国余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鸣蛇虽然是蛇中的异种,不过估计也未必能伤的了蛟。但是这时却是林国余计划中的最有可能伤的了这两只蛟的武器,如果单靠朱雀仙子的功夫,那么恐怕只能惹怒蛟,根本就伤不了它的筋骨。 胡里道:“我们被这大长虫吸进嘴巴里,结果那两只小鸣蛇也从我们的袖子里跑了出来,顺着大长虫嘴下面的窟窿就钻了下去。刚开始我还说要下去把鸣蛇捞上来呢,都怪胡涂大贪玩,一拖再拖,现在小鸣蛇还在大长虫的肚子里。” “怎么是我贪玩,如果不是你非要去拉着大长虫子嘴里的那条分了叉的绳子和我玩拔河,鸣蛇怎么会从我的袖子里掉出来呢。”胡涂此时还不知道他所说的那条分了叉的绳子便是蛟的舌头。 “那我当时说马上下去找到小鸣蛇,你为什么还抱着大长虫的牙齿不松手?”胡里说道。 “那是我看那块石头很光滑,很好看,所以我打算折断他送给祖父、寥兄弟和朱雀姐姐。”胡涂多次听到林国余管朱雀仙子叫朱雀姐姐,也跟着林国余这样叫。 第四零一节内斗 (1) 被一个比自己大了二十岁的丑陋怪人称做姐姐,估计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感觉到舒服。但是朱雀仙子此时是无暇顾忌,轻声喝道:“林弟弟,你和他们都到我身边来。那两条鸣蛇跑了便跑了,一会等这两条蛟来吞咱们的时候,再想办法来对付他们。” 林国余点了点头,拉过胡里胡涂,轻轻的靠向一边。全神的注视着这两只蛟。 两只蛟把三人丢在石台上就不管了。那只吐了胡里胡涂的蛟吸了水,然后身子再往下一扎,多半个身子没入了水中。林国余手中的玄冥石也便只能照亮平台这一片的区域,便感觉这里好象就只这么孤凌凌的一片平台,仿佛是悬在了湖水之中,很是奇怪。湖水之中本来不应该有空气的,除非是这里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地方,由于气压很大,所以水才不会漫过来。不过水下面的情况是林国余等人看不到了。 这个洞确实是有一定的特殊,而且事实上这个洞与滇池岛的秘道一样,并非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工开凿。从林国余所处的这个平台下面几丈深,另有一道水道通向滇池湖,实际上这里只是巨蛟所占說閱讀,盡在 据的两处秘室之一。而这里便果真是因为水压的关系,保存了相对完好的空气。 这时那条蛟钻到水面之下,把头探出了水道,伸到滇池湖里,眼睛突然看到了在滇池湖面上又有一道黑影漂过,这只蛟心知自己的另一个食物又送到了嘴边,连忙又张大嘴巴,冲着那人吸起了气。又是一道巨大的漩涡直接通到了滇池湖的湖面。吸的那人往水底坠落。 可是就在这只蛟刚吸了一口气,湖面上的那人落下了不过几丈之时,蛟忽然感觉自己有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这种巨大的痛觉使得它不得不放弃了继续捕捉美味的愿望。蛟身体一缩,又退回了平台下面。仰头冲着屋顶吐了几下信子,尾巴拍打水面,啪啪做响。这一下子使得平台之下的水变的极其不稳定,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浪头,扫向林国余。 对于这条蛟突然之间便的如此的疯狂,好象另一条蛟是毫无防备,它低下头去用舌尖在这只蛟的头部轻轻的接触了一下。结果这条疯狂的蛟马上找到泻口,突然张开嘴巴猛的咬住了另一只蛟的脖子。 林国余兴奋的手一抖,向朱雀仙子道:“大好了,这两只蛟不知道因为什么打起来了,最好打的两败俱伤,咱们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林弟弟,你想的太天真了。事情可不会这么简单。这只咬人的蛟依我看来应该是一只雌蛟,而挨咬的是一只雄蛟,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生命之搏这种事情的。” 第四零一节内斗 (2) 林国余错愕道:“朱雀姐姐的意思是说,这两只蛟是夫妻,它们现在不过是夫妻打架斗嘴,一会合好之后便会转过来收拾咱们?” 朱雀仙子道:“你这么说也不为过。只不过后续的事情要看情况展而定了,说不定对于咱们还是好事呢。刚才胡里胡涂不也说过了,鸣蛇便是跑到了这只母蛟的肚子里,或许是鸣蛇在母蛟的肚子里捣乱,使得母蛟疼痛难忍也说不定。先前你说咱们象是进了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咱们做不成这个神通广大的孙悟空,或者这对小鸣蛇可以做成也是说不定呢?” 林国余道:“希望是这样,如果两只鸣蛇在蛟的肚子里威,估计这只蛟也吃不消,等鸣蛇把雌蛟咬死,一会咱们对付一只雄蛟,至少胜率也高出了一倍。” 林国余只是在给自己打气。其实他也知道一个事实,己方这几个人对付蛟的胜率基本就是零,零再增加两倍,还是零,几无胜算。除非是鸣蛇把母蛟给弄死之后,公蛟再次蠢到极点,一口把鸣蛇吞下去,然后鸣蛇重施故计,这样才有胜算。 雌蛟咬住了雄蛟,可是雄蛟却是毫不反抗,任由雌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几颗巨大的的牙印,雌蛟的牙齿甚至已经把雄蛟背上的坚固的皮都咬下来了几片,还是仍不肯放嘴。有几片鳞片掉在水里,象半个西瓜皮那么大,漂在水面上,随着雌蛟做起的浪冲到了平台上,被胡里胡涂一把拿了起来。 朱雀仙子不禁问道:“胡里胡涂,你们拿这东西做什么?” 胡里胡涂拿起蛟鳞,伸手从涌过来的滇池水中舀了一鳞片,送到了嘴里喝下去。林国余苦笑一声:“朱雀姐姐,你和这两个人没有打过交道,不了解他们的为人。他们两个最喜欢收集东西,只要是看着好玩的东西,就没有他们不要的。先前你见过的那两条鸣蛇,就是我们在一处秘室中现的,几条大鸣蛇被我们打死,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胡里胡涂趁我们不注意,便把大鸣蛇尸体上的蛇卵取了下来,又孵化成了这两条鸣蛇。现在他们又看上了这块蛟鳞,鬼知道将来他们还要派上什么用场。 第四零二节凤舞九天 (1) 朱雀仙子点点头道:“嗯,那就好,希望可以见识胡里胡涂给咱们带来的另一个奇迹,希望这片蛟鳞可以派上大用场。”朱雀仙子是开玩笑的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又盯着雄蛟面对雌蛟的毫不反抗说道:“都说这种东西是冷血动物,不过世间的男子若是都象这只雄蛟一样,倒真是女人们的福气了。” 看着雌蛟咬了雄蛟一口,扯下了几个鳞片,雄蛟毫不反抗,接着或许是雌蛟感觉这一口咬的并不是很过瘾似的,头又抬了起来,向下移了两尺,又是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林国余却是不敢苟同朱雀仙子說閱讀,盡在 的话,若是天下女子又都象这只雌蛟一样,不明原因的就脾气,而且出手毫无轻重,那简直就是男人的世界末日了。 雄蛟却仍是丝毫不抵抗,反而是低下了头,一面低由雌蛟在他的身体上又咬掉了几块雌片,他反而伸出y字形的舌头,在雌蛟的身上了起来,举动极其的温柔,生怕略有用力,舌头就把雌蛟给伤了。雌蛟仍是不领情,抬起肚子,猛的向雄蛟的身上砸了过来。砰的溅起更大的浪花,高过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头,向几人冲了过来。 浪头一来,朱雀仙子叫了声:“胡里胡涂,雌蛟好象是生病了,咱们先攻击雄蛟。”借着浪头的冲势,脚在石壁上踢出一脚,身子高高的跳起反弹向雄蛟。雄蛟这时头正向下低着,距离平台不过高出了两三丈,朱雀仙子这一跳便跳到了雄蛟的头上,朱雀仙子一抬“凤鸣岐山”左手掌微曲,做凤头之势,身体下压,单足立起,果然优雅的仿佛是一只正在仰着太阳鸣叫的凤凰一般,以头啄向蛟的眼珠。 雄蛟只顾受着雌蛟的“虐待”并没有把朱雀仙子的这一招放在眼里,直等朱雀仙子的“凤嘴”临近到了雄蛟的眼睛,雄蛟这才闭上了眼皮,朱雀仙子一招大阳大罡的祝融十五式之一,居然丝毫没有伤的了雄蛟,朱雀仙子毫不怠慢,不等雄蛟反过来进攻自己,先一步向上跳起,身子到了空中,变幻成了祝融十五式的另外一招“凤舞九天”,凤舞九天是祝融十五式里以腿法攻敌的一招,朱雀仙子身子腾空,仍是保持了一只翩翩起舞的凤凰模样,所不同的是原来立在雄蛟身上的两只“凤足”到了空中便突然变幻成了凤尾,把两只鞋子先踢到了平台之上,忽然赤了双足,两腿轮翻出击,人在空中便已经踢出去了十几腿。而每一脚却又踢出一个足球大小的火球。 第四零二节凤舞九天 (2) 林国余望着朱雀仙子优雅的身资,暗叹道:金其子道长还说这祝融十五式是我先祖林征所创,可是看朱雀仙子表现出来,这路功夫虽然至刚至阳,却是完完全全的女人功夫。也只有女子在把这种功夫挥出强大的杀伤力的同时,又保持着这样一种优美的近乎于舞蹈的姿式,如果换做是自己来挥出来,恐怕不但是不够优美,反倒会让人笑成不伦不类的人妖了。难道远祖当年所创祝融十五式并非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一个心宜的女子?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不是我的先人呢? 胡里胡涂这时也已经参了战,他们倒也难得的听了朱雀仙子的命令,二怪身子跳起,抱在了雄蛟的下额部位,两只手伸出各处拿住了一片鳞片的边缘,控制着身体不会向下摔落下去,两只腿向着雄蛟的身子连连的猛踢,这还不够,还张开嘴巴去咬雄蛟身上的鳞片。他们的力气也不小,不多时已经揭下来两块鳞片。 朱雀仙子的每一腿的光球恰好正如神鸟凤凰尾巴上的光环一样,绚丽夺目,而这招的威力同样不容小视,虽然朱雀仙子修练祝融十五式不过几天的时间,可是她却却已经修练了几十年的祝融心法,因此这祝融十五式才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达到了五成的境界,如果先前不是中了交州虫毒,单凭她的五成祝融十五式,也可以在欢喜佛面前会儿了說閱讀,盡在。这凤尾上的十几道光球全数落在了蛟的头上,光球四分五裂的散开,照的洞里突然间亮度增加的数倍。连雄蛟都感觉到了痛疼,还有几个光球在它的头顶上并没有熄灭,落在两块鳞片的结合部位,哧哧的燃烧着,冒出烤肉的味道。 胡里胡涂闻到了香味,马上松开雄蛟的下颌,身子一翻,转到了雄蛟的身上,照着一块刚刚熄灭火的鳞片间把头埋下去,张开大嘴便咬了一口。雄蛟这才感觉痛的难以忍受,禁不住痛的舌头一吐,也不管紫蛇还在咬住他的背部,往水下扎了进去。 第四零三节巨蛟子宫 (1) 胡里胡涂身子猛落,死死的抓住了雄蛟的鳞片,骂道:“咱们***,这条大长虫想要淹死咱们……”咕噜一口水喝进了肚子,人却已经随着雄蛟没入了水中。朱雀仙子人在空中,也是笔直的向下落去,落到了雌蛟的近前,朱雀仙子才脚尖一点雌蛇,翻身爬上了雌蛟的头顶。 紫蛟本来就因为两条鸣蛇在自己的肚子里闹翻了天,肚子里极其的难受,所以才会却咬雄蛟,借以缓解自己的疼苦,这时雄蛟没入了水中,它的嘴里没有了东西,又有头顶上站了一个朱雀仙子,感觉混身更是难受,禁不住更加的恼怒雄蛟的“背叛”行为,头也狠狠的埋进了水里,照着雄蛟的身子再咬一口,牙齿没入雄蛟的肉里,硬是把雄蛟从水里给提了上来。 同时雌蛟的尾巴更加用力的拍着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雄蛟这时才感觉更加的无耐,乖乖的从忍受着雌蛟的嘶咬,闭上了眼膜。 朱雀仙子见状,又从雌蛟的身上转跳到雄蛟头上,祝融十五式一招一招的出来,混然是把雄蛟的头上当做了演习场,由同人于野而起,阳火炽天,雷火结合,凤鸣岐山,凤舞九天,丹凤朝阳,一招一招的施展开来,可怜的雄蛟,因为有了雌蛟的命令,身子不敢动,便只能靠着坚硬的鳞片和肉皮来抵抗住朱雀仙子的进攻。在雄蛟的头上,时而雷火滚滚,时时說閱讀,盡在 烈火熊熊,任是雄蛟皮糙肉厚,也实在是禁不住朱雀仙子这么折腾,更何况还有一对胡里胡涂单等朱雀仙子把雄蛟的那一块肉给烤熟了,他们就上去咬两口,虽然对于雄蛟来说,他们咬的不过象是一只蚊子咬在人身上一样,可是还是十分的疼痛。 雌蛟却是毫不怜惜雄蛟,又在雄蛟的身上换了几处地方咬。 或许是有其人必有其宠物,胡里胡涂十分的贪玩,这两条鸣蛇也是。他们在同胡里胡涂一起被雌蛟吞到嘴里之后,便被雌蛟口内喷出的臭气所吸引,这种臭气是因为蛟长时间吞食肉类所形成的,所以对于鸣蛇也是极有吸引力。两条鸣蛇禁不住,就从胡里胡涂的袖子里逃了出来,顺着雌蛟的嗓子一嘴直下,雌蛟的嗓子吞食两个人都不成问题,对于鸣蛇就是更显的宽阔了。两条蛇一直顺着雌蛟的嗓子来到了它的消化道,大约是因为雌蛟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消化道内的腐肉并不多,两条鸣蛇吃了几块紧贴着消化道的肉之后,便又对雌蛟的消化道产生了兴趣,狠狠的在雌蛟的身体上咬了一口。这也就是为什么雌蛟在刚要吞食滇池湖面的金其子时间突然感觉腹内一疼,而又缩回了洞内的原因。大约是雌蛟身体的肉并不怎么好吃,两条鸣蛇各咬了一口之后,便又都吐了出来,继续顺着消化道继续往下游走。 第四零三节巨蛟子宫 (2) 而另雌蛟如此痛苦的事情倒不是鸣蛇在它体内的游动,而是鸣蛇在它的体内,每走出一断,便要嘶咬两口,虽然鸣蛇的毒液对于蛟来说毫无作用,但是消化道不断的被咬却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对于人类而言,一个针眼大小的胃穿孔都是难以忍受的,更何况两条鸣蛇在它的体内何止是咬了几个,十几个的口子? 两条鸣蛇顺着消化道一路而下,便感觉到了雌蛟身体一阵又一阵的抖动,可是它们却毫不理会,一直沿消化道而下,到达了蛇的肛门部位。这里是一条分叉的洞,有一条便是肛门,真通到了蛟的体外,而另一条却是蛟的产道,通向子宫。 两条鸣蛇并没有选择从肛门出到說閱讀,盡在 体外,而是从雌蛟的产道又向回穿入了雌蛟的子宫。雌蛟的子宫相对于鸣蛇来说是宽大的如同是皇帝的宫殿一般,柔软而舒适,最奇的便是在蛇的子宫内有两颗洁白的卵,安稳的躺了在母亲子宫里。两条鸣蛇也不客气,每只鸣蛇看准了一只,喷出气,把蛟卵给破。里面各躺着一只已经成型的小蛟,弯弯曲曲的盘着,随着卵壳的破碎,两只小蛟身子抖了一下。鸣蛇马上冲上前去,每只鸣蛇咬住了只小蛟,硬是把它们给吞了下去。 紫蛟只感觉产道一阵的痉挛,虽然它这是第一次生育,没有生育的经验,可是它也知道自己体内的小宝宝便要出来了。 蛟的这种生殖情况,在动物学上叫做卵胎生,产卵之后并不排出,而是在子宫中存放,等到小蛟真正从壳内钻出来后,便会沿着雌蛟的产道钻到外面。按科学解释,这是生物进化形成的结果,是为了增加这种生物的存活率。不过这一对蛟却不知道,正是它们的这种“先进”,使得自己小小的儿女失去了生命,它们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雌蛟感觉到马上小蛟要出来了,松开了咬住雄蛟的嘴,伸出舌头嘶嘶的叫了几声。尾巴同时高高的抬了起来。雄蛟也明白了雌蛟的意思。 第四零四节救命胎气 (1) 雄蛟脖子一抬,向前一甩,胡里胡涂本以为抓住两片雄蛟的鳞片就平安无事了,哪知道事情并非如此,雄蛟这一甩,连带胡里胡涂和自己的两块鳞片,一起甩向了平台。几丈的高度,对于胡里胡涂还不算太高,二怪就势在岩壁上点了一脚,缓缓的落到林国余的近前。 朱雀仙子一式打空,也被雄蛟用头一顶,顶到了平台之上,紧接着雄蛟突然伸出原来一直盘着的尾巴,向平台上的几个人打过来。胡里胡涂两掌向外一抗,拍在雄蛟的尾巴上,却又被雄蛟的尾巴抽到了一边,雄蛟尾巴一盘,把林国余的肚子圈住。朱雀仙子连忙却救林国余,雄蛟舌头一吐,横扫朱雀仙子。朱雀仙子一式“梧桐引凤”,身形一转,转到了雄蛟的舌头下面,两掌高抬,狠切雄蛟的舌头。雄蛟舌头回收,用嘴巴一拱朱雀仙子,也把朱雀仙子拱倒。 雄蛟把林国余拉的向前几步,放在了平台的边缘,再往下便是水了。这时雌蛟高抬的尾巴也落到了林国余的前,把肛门对准了林国余的肚子。 胡里胡涂大怒道:“咱们***,死长虫,不准对着祖父的肚子拉粑粑。”二怪冲着向前。 朱雀仙子更是大叫不好,她这时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怪不得这两只蛟把自己几个人抓过来并不马上吃掉,原来是雌蛟要产子了。竟然连这么奇怪的事情都能遇到。要知道,蛟类寿命可达数千年,五百岁的时候才会产子,此后便是百年一次。而蛟产子的习惯便是先捕捉了**的生物,等小蛟生下来后,自动的以这**生物为食。一直到小蛟可以自动的捕食。这种习类似于一些比较低级的蜂类。这两只蛟便是为了把林国余当成是小蛟生下来的第一道食物。 雄蛟勒的林国余越来越难受,肺里的空气已经被雄蛟给挤了出去,林国余的脸都被挤成了酱紫色。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更是不甘心,几次三番的冲过来,都被雄蛟给打退到了一边。后来雄蛟为了避开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的扰,使自己的儿女平安的出生,干脆把林国余高高的举到了半空,雌蛟的尾巴也紧随着林国余的身体移动。两条蛟的身子也尽量的远了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想要跳上去救林国余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朱雀仙子试了几次,总是距离林国余的身体差了几丈,急的她两行热泪流了下来,知道林国余已经难逃一劫了,这几日的相处,对于这位的确是产生了一丝感情,或许只是一种姐弟般的亲情吧。衡山祝融峰上都是女弟子,朱雀仙子的师父,师叔,师弟,弟子全都是女孩子,而有一些交往的男子又都是象张习镇、金其子这样的老东西,偶而有少年弟子,也是向张鑫那样的“太子哥儿”,毫无半点可爱之处,所以虽然与林国余接触时间不长,林国余的话也并不是很多,但是朱雀仙子却是真的不希望林国余死掉。可是现在林国余是没的救了,或者能救他的也只有他自己,可是这可能吗?只要雌蛟产下了小蛟,便会几口要了林国余的命。 第四零四节救命胎气 (2) 朱雀仙子当然不知道真的小蛟已经死了,就算是产下“鸣蛇”,它们也不会伤了林国余。因为林国余身上早就有了胡里胡涂的气息。当然,这件事林国余也不可能知道。 他只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受,雄蛟勒的自己越来越紧,只感觉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这种感觉已经不陌生了,从生到死,从死到生他已经经历过了不下五六次,这一次还能逃脱嘛,还能有人来救他吗? 林国余只感觉眼前一黑,他意识道:“我真的死了!”随继昏迷了过去。 然后在台上的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看到的却不是这种情况,他们只感觉林国余身上绿光一闪,突然间看到林国余紧闭的双眼睁开,望了雄蛟一眼,紧接着一道刺骨的气从林国余的身上散出来,就连紧紧的盘住他的雄蛟也是身子为之一动。 朱雀仙子道:“鬼附体?怎么林弟弟也說閱讀,盡在 在练这种邪门的法术?”一时间,误会了林国余的朱雀仙子对林国余的好感大幅度的下降。她错误的以为林国余和张习镇、欢喜佛是一类的货色,专门练这种邪门的法术。更想不到林国余隐藏的比张习镇还在深,直到了此时才露出这种功夫。 当然是朱雀仙子误会了林国余,这并非是什么“鬼附体”,更不是林国余苦心修炼的功夫,而是他一直想尽办法想除却又屡屡除不掉的“山魈胎气”。 山魈胎气占据了林国余的半个身体,可以说只要林国余的身体死了,那么山魈胎气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它当然不允许别人去伤害在它看来必定是属于他的身体。所以在感觉到了林国余又到了生死之际的时候,山魈胎气又来了。 第四零五节待产 (1) 林国余身上寒气一放,使得雄蛟都不禁打了个冷战,林国余就借了这个机会,张开嘴巴,在雄蛟的尾巴是痛咬下去。雄蛟尾巴上的鳞片排列虽然紧凑,可是与头部的鳞片相比,却又柔软的多了。林国余这一口也是咬的够狠,一口下去,雄蛟吱的大叫一声,尾巴就张开,把林国余给松了开来。 林国余身子向下一滑,顺着雄蛟的腹部鳞片滑到了雄蛟的后爪。蛟的爪与传说中的龙的爪及为相似,在它的身体上显的极短,所以在刚才和朱雀仙子、胡里胡涂打架的时候,它的四只爪都没有动过,但是这却并不代表雄蛟的爪不够灵活,它感觉到了林国余顺着它腹部的鳞片向下滑,马上探出了后面的两只爪,伸出锋利的爪子,来抓林国余。 林国余这时的反应度也不是正常人所能够比的,一眼看到雄蛟的爪子抓来,林国余突然收起手和脚,象猴子爬树一样,紧紧的贴在了雄蛟的身上。雄蛟两只短爪子,当然抓不到林国余。林国余便又說閱讀,盡在 张开嘴巴,在雄蛟的腹部大咬了一口。 林国余的这个位置选的极好,基本上属于雄蛟的攻击死角及软肋,雄蛟的尾巴打过来,够不到他,四只爪子也抓不到了,雄蛟便只有动用它的嘴了。舌头向只软鞭一样啪的抽向林国余,可惜的是林国余的度快似鬼魅,见雄蛟的尾巴打来,林国余两手两足抓住雄蛟的鳞片,绕到了雄蛟的侧面,张嘴又是一口。雄蛟自己的舌头打出的劲力极大,啪的抽在了自己的身上,瞬间又有两块鳞片被自己的舌头“误伤”。 朱雀仙子看的不禁咂舌。林国余刚才几个动作的度,快到她无法想象,而林国余的动作完全是象猴子一样,就象是戏曲里大闹天宫的孙悟空,闪转腾挪,攀爬跳跃,全都象极。她心想:以林国余这份隐藏的实力来手,单凭度,恐怕金其子和张习镇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倒底是养了一只什么样的鬼啊?居然可以在蛟的面前毫不示弱? 雄蛟几次都拿林国余毫无办法,心下无耐。林国余几次跳跃又到了雄蛟的背上,攀着他背上的鳄鱼皮一般的鳞片,不住的撕扯,雄蛟痛的难以忍受,便又施起了对付胡里胡涂的老办法,身子一伏,便潜入水中。 山魈只不过是树上的精灵,在水中就是无计可施了,也幸亏旁边还有另一只待产的雌蛟,林国余瞅准雄蛟还没有入水的功夫,马上身形一跳,转而跳到了雌蛟的身上,三纵两跳,又跳到了雌蛟的头上。照准雌蛟两眼之间的肉便狠劲的咬了下去。 第四零五节待产 (2) 雌蛟本就因为两条鸣蛇在自己的子宫里捣乱折腾的痛不欲生,又遇到林国余来攻击它,雌蛟也拼了命,低着头,用力的向前顶了过去,直撞前面的平台。眼看便要把林国余给撞到了平台的石头上,林国余却在这时候突然一个空心跟斗,翻上了平台,缩到了石壁下面。 胡里胡涂凑了过来,叫道:“祖父,你刚才好厉害啊,你用的什么功夫?怎么我们都没有见过的,你简直要比老妖怪还要厉害了。” 林国余也不说话,只是朝着他们呲了呲牙,只是因为胡里胡涂对他没有敌意,所以山魈胎气没有控制林国余攻击他们。 雌蛟一头撞在了石头上,几块石头应声落入了湖水之中,平台也是一震。几乎把朱雀仙子给摔倒,朱雀仙子向后退了一步。 雄蛟身上没有了林国余,已经从水中钻說閱讀,盡在 了出来,看着雌蛟头上撞掉了几块鳞片,一阵爱妻之意马上涌起,进而转化成了对台上几人的仇恨,它尾巴再一抬,这次却不是照着林国余,而是直向朱雀仙子而来。朱雀仙子刚要举掌相抗,就在这时,雌蛟尾巴一阵剧烈的抖动,产道收缩的更加的厉害,痛的雌蛟大叫一声。雄蛟也知道自己的儿女便要出来了,也放弃了让雌蛟直接把小蛟降生在某一人身体上的打算,这时却也不愿意见到儿女一生下来便掉入水中,雄蛟连忙把头转过去,凑在雌蛟的产道之下,张开嘴巴等着小蛟的出世。 胡里拉了拉林国余的胳膊,大叫道:“祖父,快来看。这条大长虫在吃那条大长虫拉的粑粑了,它也不嫌弃它臭,哈哈哈。“ 胡涂也叫道:“胡里,你又不懂装懂了,也不怕祖父笑话。大长虫和黑狗一样,最喜欢吃粑粑了,他怎么会怕臭?” 朱雀仙子已经退到了他们的近前,低声喝道:“别吵了,雌蛟不是要拉粑粑,那是小蛟要出生了,你们别说话了,不要吵到了雌蛟。” 朱雀仙子说这两句话,可并不是因为她的爱心过于泛滥,而是因为她想起了刚才同河伯打斗时的情景,众人便是凭着拿了河伯卵相要挟,才逃到了水面。这次如果雌蛟产卵或者是直接生子的话,只是把小蛟抢到了手里,估计这两只蛟也会乖乖的就范。 第四零六节渐渐的苏醒 (1) 第四零六节渐渐的苏醒 所以朱雀仙子要求胡里胡涂不要再说话,以免打扰了雌蛟产子。胡里胡涂望了朱雀仙子一眼,也果然不再说话了。 雌蛟的尾巴抖动的极其的厉害,在它体内的鸣蛇更是感觉到了产道一阵又一阵的收缩,可是两只鸣蛇却还没有从雌蛟的子宫里出去的打算,它们感觉在子宫里比起外面来舒服的多了,偶而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咬一口雌蛟的子宫壁解解闷,比起外面来可是惬意的很了,所以任雌蛟怎么折腾,鸣蛇就是不出去。 雌蛟产不下子,雄蛟便一直张着嘴等着,等了许久,两条蛟都等的累了,雌蛟缓缓的放下了尾巴,两条蛟都没入了水里。 这对于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也是一个很大的好消息,两条蛟没入水中,起码暂时的威胁解除了。朱雀仙子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林国余。 林国余刚才尽管是由山魈胎气所控說閱讀,盡在 制,但是经过了这番活动,身体也是极累,再加上山魈胎气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危险的解除,也渐渐的到了林国余的督脉,不再出来。林国余的脸上象是铺了一层白纸一样的惨白,毫无血色。朱雀仙子探了一下林国余的脉,只感觉到林国余的脉相极乱,她想要查探清楚,却是怎么也不出来,再要强探究竟,林国余的脉却一震,把朱雀仙子的手震到了一边去。 朱雀仙子低头道:“好奇怪的脉像……”忽然间想到了金其子说过的一句话,“以雌雄窃脂泪来稳定林国余体内的阳符经内力和山魈胎气”,朱雀仙子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林国余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是什么“鬼附身”,而是被山魈胎气控制,那么说来林国余也是受害者了?想通了这点,朱雀仙子不禁脸上烧,为错怪了林国余而有些自责。 朱雀仙子向胡里胡涂道:“你们俩能不能用你们身边的这两块蛟鳞弄点水来,给林弟弟泼在脸上,或许被冷水一刺激,他就醒了?” 胡里胡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拿起了两蛟鳞,转身到了平台边上,探下身子弄来一鳞片的水,回头照着林国余就洒了过来。开始胡里胡涂手里还有几分准确,可是三五次水泼过之后,胡里胡涂玩大,也不管是林国余的脸上还是身上,甚至连朱雀仙子都是他们洒水的对象。不多时就已经洒了十几鳞片的水,把林国余的朱雀仙子都弄的混身被水浸透,朱雀仙子连连叫道:“行了,快停下来。”胡里胡涂哪里肯停下来,一面嘻笑,手里的鳞片不断的向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身上洒水。 第四零六节渐渐的苏醒 (2) 朱雀仙子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胡里胡涂答应的这么快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救醒林国余,或者在他们的心中,林国作清醒和晕迷本身的关系也不是很大,就连老妖怪洪天佑死了他们也都不知情呢。他们要的只是好玩,就象是三五岁的孩子喜欢玩水一样,这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工作,不是林国余的命,而是他们和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玩的一个有趣的游戏。 不过他们的这种做法倒也不是完全无用的,就在不知道林国余被他们泼了多少鳞片水之后,林国余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朱雀仙子俯下身子:“林弟弟,你终于醒了?” 林国余张了张嘴,还不等他说话,“哗,哗”,两道水又泼了过来,灌了林国余一嘴。林国余抬起头来,看到胡里胡涂正蹲在平台边上,蛟鳞里的水又已经满了,正要往自己脸上再泼过来,林說閱讀,盡在 国余骂了声:“胡里胡涂,别泼了。你们想把你们祖父洗干净了煮着吃啊!” 胡里胡涂的手刚要往外泼,被林国余一骂,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向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乖乖的走到了林国余的面前蹲下。 林国余也不管他们两个,这二人挨了骂也无所谓,好的很快,只要再有什么东西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便把生过的什么事儿都给忘记了。林国余向朱雀仙子问道:“朱雀姐姐,那两只蛟呢,都被你打跑了?” 朱雀仙子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是他们自己沉下去了。林弟弟,刚才你可是真勇猛呢,你还记不记的?你凌空一跳,便抓住了蛟的鳞片,然后什么都不管,张嘴就咬,那只雄蛟被你咬的至少掉了四五块鳞片,他却拿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朱雀仙子这样一说,林国余就已经知道了生了怎么回事儿。他苦笑道:“看起来又是我体内的山魈胎气救了我一命,看起来我倒应该感激它了。如果不是它多次出来,我连朱雀姐姐都没有认识就死了。不过,也因为它们把我现在搞的象是个废人一样,除了最低级的法术,现在基什么都不会了。” 朱雀仙子道:“你也别着急。金道长不是说过吗,张天师手里有雌雄窃脂泪,只要咱们能出去,就去找张天师要这对窃脂泪,到时候你就全好了。” 第四零七节墓志铭 (1) 林国余四下里打量了一番,伸手拿起旁边的一根腿骨,看了两眼说道:“就算是咱们能出的去,找到了张习镇,他也未必认账,我想他肯定不会给咱们雌雄窃脂泪,说不定又搞什么手段来对付来们,来掩盖他做过的这些事。再者说,你看地面的这些骨头,他们都逃不出去,咱们哪里能出的去?我估计没准若干天之后就又有人玩咱们的腿骨了。” 这个平台上随处可见森森白骨,几人虽然都說閱讀,盡在 是经常与鬼怪打交道,但是见到这森森白骨也不禁感觉有些凄惨。 胡里胡涂见林国余拿起一根腿骨,二人也把蛟鳞放入到了怀里,从地上拿起了一块头骨把玩,拿到手里突然哎哟了一声,马上手指上滴出了几滴血,滴到了头骨上。 林国余问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又怎么了?” 胡里胡涂从头骨骨上抽下来一根针,映在林国余的玄冥石下出一种绿色的光芒,向林国余说道:“祖父,是这东西把我们给刺到了。”说着话,给这根针递到了林国余的面前。林国余接到手里,这根针很细小,长约二寸。林国余看了两眼,递给朱雀仙子:“姐姐,你看这根针是不是金子做的?” 朱雀仙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点头道:“的确是金子做的,想不到这里的骸骨之中还有这么有钱的人,居然随身带了金针,却也落得葬身滇池湖底。” 林国余却又被胡里胡涂手中的头盖骨吸引住了。这个头盖骨本来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胡里胡涂被金针刺破之后,血滴到了头骨之上,竟然现出了几个字,林国余从胡里胡涂手里抢过了头骨,凑在玄冥石下细看,上面的几个字体极其的凌乱,显得写这几个字时已经知道命将不久了,林国余一个一个的认出去,上面竟然写的是:“张天师,你这个伪君子,老子死了也不放过你们天师教!”然后下面是用金针刺了几个洞,显然是对这位张天师的恨意极大。林国余让朱雀仙子看了一眼,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人上面写的这个张天师是第几代天师,估计应该不会是张习镇。” 朱雀仙子却道:“也不见得,张习镇接了天师教也有几十年了,若是这人就是在他接管天师教的初期被害,也说不定。” 林国余道:“这个刻字的人倒是把自己死前的一腔恨意给泻出来了,可是却刻坏了人家的骸骨,总是做的不对。” 朱雀仙子道:“再看看别的骨头上面,有没有写明这个山洞怎么逃出的?” 林国余摇了摇头:“肯定不会。知道怎么出这个洞的人早就跑了,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在刻这种骨头之上?”话虽然这么说,还是又从起一块头骨来,因为没有了鲜血,只得拿着玄冥石一个一个的认,这上面刻的是:“老子就是看了,怎么着?有种你来咬老子啊?” 第四零七节墓志铭 (2) 林国余道:“这没头没尾的,不知道这人想说什么。死前还这么嚣张。”把这块头骨放到了一边,又从起一块头骨,认出了上面的字:“看什么看?再过一会儿你就和老子一样!”林国余感觉简直是五雷轰顶,想笑又不笑不出来。这块骨头上的字显然和刚才那个写“看什么看”的人答,面临生死二人都还有闲心在人家的骨头上刻字,倒也真算是大肚能容了。 林国余把这句话念了出来,向朱雀仙子问道:“姐姐,一会儿你给想个词儿,咱们也不能白死了,也得在他们的骨头上刻几个字。” 朱雀仙子道:“那刻上‘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怎么样?” 林国余摇摇头道:“不好,没有新意。好多人死前都是这么说的。”林国余一面说着,就又从一边拾起一块头骨。这块头骨和前面两块大约也是一起的,上面写着:“哥们,来的巧啊,你刚来的?给哥们带见面礼了没有?托命给你儿子,让他给你烧元宝的时候稍带着哥们也烧一个,哥们是个光棍儿。” 林国余摇了摇头,又拿起另一块头骨,上面写着:“吾一生纵横塞北,杀人嗜妖无数,人称‘小阎罗’,一生独行,不想死后却有诸位相伴,大幸大幸。” 林国余道:“我本以为咱们面对生死就够可以的了,想不到这里的众人却比咱们厉害多了。” 朱雀仙子把林国余说过的话当了真,还在苦想着死后应该留一个怎么样的“墓志铭”。林国余又拿起了几块头盖骨,看上面的字。 这次手里拿到的头骨上密密麻订的写了许多的字,字体很是绢秀,看来应该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林国余要凑的很近才看的清楚。 第四零八节死则同穴 (1) 上面写道:“永昌二年,闯王于九宫山归隐,散帐下大将。吾与师兄辗转寻找明廷,欲反清复明。孰料张氏狗贼,卖友求荣,暗降清廷,将吾师兄妹引于滇池后湖,溺于湖内。师兄被蛟所噬,仅存骸骨,吾命得以暂存。想数年同门学艺,后又追随闯王,师兄对吾多有情义,而吾心只系于林氏,对师兄多有冷落,师兄仍不离不弃,至死都以我安危为重。含泪滴血于师兄骸骨上立此誓:吾愿与师兄结成夫妻,生不得同襟,死则同,若有来世,再续今生未了之情。诸位鬼友在此做证。瑶池仙子宁希瑶绝笔。” 又是一对苦命鸳鸯。 永昌,是李自成登基的年号。林征曾是闯王手下大将,故此林家也知道李闯王的一些故事。永昌二年,李自成退到九宫山,突然便失了踪。以后再无音信。民间有传说其被清兵杀死的,也有传说李自成出家当了和尚,一直活到了清代康熙年间。可是正史中却没有记载李自成最后的归宿。而宁希瑶所写的“吾心一向系于林氏”一句,疑点重重。闯王手下大将中姓林的并没有几个,难道这个林氏还是自己的远祖林征不成? 林国余越想感觉越有可能。 朱雀仙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好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墓志铭,所以干脆就不想了,见林国余呆,连忙问是怎么一回事。林国余拿着头盖骨,把宁希瑶的绝笔念了一遍。 “宁希瑶,宁希瑶,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朱雀仙子喃喃说了两句,突然说道:“不可能啊。” 林国余道:“怎么了,仙子姐姐,你想到什么了?” 朱雀仙子道:“感觉有点象,可是有可能是她吗?”看了一眼林国余,朱雀仙子解释道:“我开始看宁希瑶这个名字很熟悉,念了两次之后突然想到我朱雀门记载,朱雀门虽然是远古门派,但是确实曾经在明时势衰,后来有‘碧波仙子宁希碧’中兴朱雀门,使得门派再次扬光大。所以我就一直在想‘碧波瑶池’会不是是亲姐妹或者是亲师姐妹?碧波瑶池,宁希瑶,宁希碧,这两个名字何其的相像?若是如此,这位瑶池仙子倒也算得上是我的前辈了。” 林国余苦笑一声:“看起来我又猜对了。先前金道长说祝融十五式的时候,便提过我的先祖林征,你看上面这句话‘而我心一向系于林氏’,这就说明这个和他的师兄终成眷属的侠女,应该就是对我的远祖有些情意了。这世界真是小到了极点,想不到就在入蛟口之际,咱们也能遇到有些渊源的人。” 朱雀仙子道:“只可惜咱们不能从这一堆骸骨中找到哪一位是瑶池仙子。如果能找到的话,咱们倒可以把她们二人的尸骨处理一下,完成他们的夙愿。” 第四零八节死则同穴 (2) 林国余道:“我想或许可以从中找到瑶池仙子的骸骨,但是她的骸骨早就已经散乱,恐怕咱们也不能找的齐。要找齐他的师兄的骸骨更是困难。” 朱雀仙子道:“那倒不妨。古人衣冠都可以做安葬,能找到瑶池仙子和她师兄的几块骨头,完成她们的心愿足矣。” 林国余道:“好,那我便试一试。”便依次从这堆骸骨里面子的骨架。林国余的计划是,能死在滇池湖里的女子,未必很多,终究这里是天师教的地盘,一般的人不会来的,来的大多都是会法术、功夫的人。这里面的人,当然绝大多数都是男子,所以只要找出其中女子的骨骸就可以了。当然也不排除另有别的女子来到滇池后湖的可能,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能到几具的话,可以凭骨头的年龄大体推算出哪一具是明末的女子骨骸,依瑶池仙子的口气,死时大约应该在二三十岁之间,能完全合这几种条件的骨骸应该不多,如果还真的有那么巧,偏偏有几具符合以上条件的话,那么就看朱雀仙子的意思了,或者全都安葬,或者全都不安葬。說閱讀,盡在 事情却是没有林国余想的那么复杂,经过一番辨别,在这堆骸骨之中,只有两具是属于女,其中的一具大约死了不过百年,则另一具必定是瑶池仙子了。 倒是接下来找瑶池仙子师兄的骨骸很是困难,除了能够确定的林国余手中的头骨之外,平台上散乱的大大小小的骨头足有几千块,若想从其中想出一幅确定属于某一个人的完整的骨架,实在是不容易。林国余找了大约半个时辰,也没有办法从里面再找出第二块。他决定不再找了。 林国余道:“仙子姐姐,我看就只把这块头骨与瑶池仙子葬在一起吧,如果要是我们真的从里面拼也一幅样差不多的骨架,恐怕还不等咱们找齐,那两头蛟就已经休息好了,来吃我们了。” 第四零九节水葬 (1) 朱雀人子想了一想,点点头道:“那好,咱们只把他们的这几块骸骨装进去,也就完成了他们几百年前的夙愿了,希望他们在天之灵可以得到安息。” 林国余道:“我却希望他们在天之灵可以保佑我们逃出这个洞,免受被这两只蛟所吃之苦。”想想雌蛟一旦在自己身上产子,而小蛟便会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吞食掉的感觉,真是不寒而栗。 林国余拿起两条牛皮,把瑶池仙子和他师兄的骨头包裹了起来。古代战士阵亡讲的是“马革裹尸”,今天又有“牛皮裹骨”了,只是虽然简陋,却比自己不久之会被蛟所食,连一副完整的骨架都不剩要好的多。 林国余召唤过胡里胡涂,在平台上转了一圈,就想找到一处可以埋的下骸骨的地方。这三个人并没有工具,而且林国余的功夫不行,便只能够靠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的功夫才行。可是光凭一双手挖坑,纵然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的内力高深,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林国余心中想的是,一会两条蛟还会从水底上来,自己若只是在平台上耗了太多的力气,恐怕一会就更难抵住两只蛟的攻击了。葬了瑶池仙子固然是好事,可是却也不可以因为她们而使得自己微乎其微的机会失去。 林国余忽然看到了平台之下,平台之下尽是水,也不知道有多深。可是两只蛟此时也是许久没有浮上来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走了,雌蛟还没有产出蛟卵?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的闭气功夫比我好多了,我看你能不能……”话开了个头,却是不好意思往下去说。毕竟水下面的情况如何谁都不知道,如果两条巨蛟此时还在水下,朱雀仙子下到水里的危险就太大了,自己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子身处险境,实在是说不过去,可是对于胡里胡涂,林国余又是极不放心。 朱雀仙子已经明白了林国余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平台上面不好安葬宁希瑶和他师兄的骸骨,想在水下安葬?” 林国余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而且我还想让朱雀姐姐看看那两只蛟进来的道,如果此时它们不在的话,咱们或许可以借机逃出去。” 朱雀仙子道:“好,我这就下去。”林国余把玄冥石也绑在了牛皮上,连同宁希瑶的骸骨一同交给朱雀仙子,朱雀仙子把牛皮绑在了腰上。向林国余道:“林弟弟,姐姐如果找到出路的话,马上就浮上来告诉你们的,若是我不幸遇到了那两只巨蛟,还请你好自为之。”说完,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 第四零九节水葬 (2) 平台与水面之间高达一丈。朱雀仙子闭着气向下游。有玄冥石照路,水下五尺以内的东西还是都可以看的清的。朱雀仙子一口气游下去了三四丈深,靠近外侧的石壁上便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也没有见到两只蛟的踪迹。朱雀仙子把玄冥石提到了手里,向洞内索过去。游了不过四五尺远,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嘶嘶”的雌蛟的叫声。原来这两只蛟并没有走远,还盘据在这里,朱雀仙子想硬着头皮再往前走几步,试一试两只蛟的反应。 其实这个洞的形状很特殊。它承现說閱讀,盡在 个“8”字形,或者说是糖葫芦形。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所以的平台处于这个洞的最内侧,向外的这个洞过去之后便又是一处宽敞的大洞,然后再有一条略窄的洞通往滇池湖。当然,所谓的窄只不过是相对于这两个大洞来说的,事实上两个窄洞也有四尺方左右,否则再小了巨蛟是根本不能够正常进出。 林国余所在的这个洞有一个大的平台,可是外面这个洞里全都是水淹没,只是在水下有一层比较浅的台子,台上的水深在三尺左右,比林国余所在的这个平台还要宽大的多。自从这两只巨蛟在滇池湖中成年之后,就把这个洞当成了家。外面这个宽大的,而且被水淹没的平台,便成了它们的“卧室”,而里面的比较高的平台,便成了他们的餐厅,只不过因为幼蛟刚出生的时候,对于水还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尤其是蛟和蛇、鳄鱼等动物一样,它也要换气呼吸,否则也会被淹死。所以巨蛟便又把那个平台当做了一个天然的肓儿床。 这时鸣蛇还在雌蛟的子宫里咬住不放,雌蛟已经几乎不能忍受,它是第一次做母亲,却从来不知道产子会有这么的痛苦,所以才把一腔怒火都撒在了雄蛟的身上。而雄蛟只能苦苦的忍受,也是无计可施。就在这个时候朱雀仙子拿着玄冥石进入了中间的窄路。玄冥石的光亮虽然并不是很强,但是却刺激到了雄蛟,它张开大嘴,照着玄冥石就咬了过来。 第四一零节又见腿骨 (1) 雄蛟闷头的一冲便激起了很大的水流,撞得朱雀仙子的身子飞快的冲了出去,一直向后撞到了平台上,朱雀仙子的后背狠狠的撞到石头,她中一闷,嘴巴一张,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雄蛟嗅到了朱雀仙子鲜血的腥味,又张大了嘴巴向朱雀仙子咬了过来,朱雀仙子强忍住后背的疼痛,身子向下一潜,躲开了雄蛟的进攻。雄蛟凶大,仍是不肯罢手,头从窄洞里钻了出来,来咬朱雀仙子。朱雀仙子位于它的下方,又被水压压的向下落去。这时雌蛟腹内的鸣蛇又咬了它一口,雌蛟腹内一疼,又张开嘴巴,咬住了雄蛟的身子。雄蛟不能再追朱雀仙子,只好把身子又缩了回来。 朱雀仙子背上的衣服被石扯破了一个口子,最关键的是她吐的这一口血使自己肺里面的氧气又少了不少。连疼痛带闷,只是又不敢张口换气。 朱雀仙子转过身来,部伏在石壁上,用最短說閱讀,盡在 的时间调整了一下内息,这略一调整,便感觉内舒服了一些。 雄蛟从小洞中又缩回了身子,朱雀仙子身下的水自然也受影响,向上流动。朱雀仙子借着水势也向上游,却又感觉脚上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朱雀仙子借着玄冥石的光亮看清楚了,碰到自己脚的居然是一根人类的腿骨。 朱雀仙子心中一动,心想:“这根腿骨出现,那么必定这里离着湖底并不远了,它向上浮显然也是受了刚才巨蛟活动激起的水流的作用,这样算起来,下面最多不会过两丈便是湖底了。”心中这样想着,把这根人的腿骨踢到一边,打水浮出水面。 朱雀仙子到了水面之上,透了一口气,一张嘴,嘴里没有流干净的血顺着嘴角又滴了下来。 林国余见状大吃一惊,喊道:“朱雀姐姐,你没事吧?那两只巨蛟还在水中吗?” 朱雀仙子伸手把嘴上的血迹擦了一擦,说道:“这下面有一个小洞,通向外面,那两只蛟正在外面守着。刚才被雄蛟偷袭,撞到了石头上,吐了口血,所幸还不碍事。”说着不碍事,嘴角流出的鲜血点点滴滴的落入了池水中,很是吓人。 林国余叫道:“那你还能跳上来吗?不行让胡里胡涂把你拉上来。” 朱雀仙子强笑了一下:“算了,不必了。刚才我被蛟攻击的时候,见到了一根人的腿骨,估计刚才我已经离着水底不远了。我马上换口气再试着游下去一次。” 林国余苦笑一声:“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是不要去了吧。你再次潜下去,很可能会更加的激怒蛟。恐怕你再逃身就不容易了。”看到朱雀仙子脸色,知道她必定是受了内伤,若再下到水里,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于是又说道:“胡里胡涂,你们去找仙子姐姐给拉上来。 第四一零节又见腿骨 (2) 朱雀仙子叫道:“不用了,我再试着下去一次,如果再不能成功,我再回到台子上面去。”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又沉入了水底。 林国余也拼出去了,他望了胡里胡涂一眼,说道:“咱们一起下去水下,你们敢不敢?” 胡里胡涂连连点头。林国余也长吸了一口气,从平台上一头钻入了水中,向下去找朱雀仙子。由于从一丈多高的平台上下来有一定的冲力,所以林国余很快便追赶上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回头看到了林国余,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几人便沿着池水一直向下,约估计到了与外面巨蛟所在的洞相通的地方时,朱雀仙子向林国余摆了摆手,把自己手中的玄冥石又放回了腰间,几人扶着石壁缓缓的向下,直到又走了约有丈深,下方还是深不见底,只有冰冷的湖水。 朱雀仙子看林国余好象内存的一口气又已经耗进,拍了拍他,又拍了拍胡里胡涂,示意他们上去换气。林国余想了一想,点了点头,却让胡里胡涂跟着朱雀仙子,自己从水面上浮上去换气。 朱雀仙子可以在水下呆过十五分钟,而胡里胡涂更是在十五分钟以上,一直向下又游了几丈深,仍然是毫不见底,估算着自己肺里的空气刚好还够换气的,只好拍了拍胡里胡涂,又缓缓的向上游去。 雌蛟又因为腹内鸣蛇的关系,身躯剧烈的扭动,两个洞之间只有一条水道相接,使得这个洞里的水也跟着晃了起来。朱雀仙子正往上游,然后间有一道东西从对面石壁上出来,打在了她的脸上,朱雀仙子伸手一握,竟然又是一根腿骨。 腿骨是从石壁中出来的,难道这面石壁还另有什么古怪吗?伸出玄冥石向石壁望过去,果然只见石壁上有一个两尺左右的洞,洞口还卧着几具白骨,只是洞口相对于这面石壁实在是太小了,如果说不是巨蛟的身子晃动,引起了水流,又使得里面的一根腿骨漂出来,要想从这深不见底的湖水中,从这面宽大的石壁上现这样一个洞,是比登天还难。 第四一一节八卦太极镜 (1) 朱雀仙子心头一动,正巧林国余从水面上潜了下来,朱雀仙子连忙又带着他浮了上去,几人到了水面上,连连的大口的喘气。 林国余道:“怎么了?我这次一口气还没有用完呢,再下去一两丈也不成问题。” 朱雀仙子道:“刚刚我在水下又现了一处暗洞,洞里还有一些人的骨骸,我估计那个洞也有人进去过,却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所以我想再下去看一下情况。” 林国余道:“又是秘洞?不知道是谁开采出这几处洞,搞的乱七八糟的,一下子把几个洞贯通了多好,还非要脱裤子放屁。” 朱雀仙子笑道:“恐怕你不会是第說閱讀,盡在 一个说这句话的人。那洞里的骸骨人主人想必在死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不过这个洞有两只巨蛟把守,说不定那个小的洞也有什么怪兽妖物守着呢。不过我想把瑶池仙子的骨骸放到那里,应该比在外面安全的多,所以我想再下去一次。” 林国余说道:“姐姐要下去,我也跟着,有什么怪兽,让它先吃了胡里胡涂,如果还吃不饱的话,再把我也吞下去。” 胡里胡涂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朱雀仙子道:“你下去不行。从这里下到那处洞估计就要两分钟,已经到了你憋气的极限,如果洞中再有什么机关,我们退出的时候,你根本不能返回水面。”朱雀仙子脸上一红,还是说道:“就算我给你度气的话,咱们俩个也不过能坚持七分钟左右,也根本不行。” 林国余笑了笑,指着胡里胡涂:“如果不行,我就拼出去了,先从胡里胡涂嘴里吸了他们的气,然后再度一部分给到姐姐的嘴里。”看着朱雀仙子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居然把刚才吐过血露出的病态都给遮过去了,林国余又拿起了手中的一个圆球。 朱雀仙子这才看到林国余的上衣都已经除去了,他手中的圆球就是用他的衣服包成的。朱雀仙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林国余把衣服展开一个角,衣服里面是两块合在一起的蛟壳,被林国余做成一个圆球。 林国余说道:“我也是受了金其子道长做的牛皮裤的启,从水面上拾了两块蛟壳,这样子包在一起,也并不会露出多少的气来,只要我肺里的气用尽了,就可以把衣服翻开一个角,吸里面的空气。” 朱雀仙子接过了林国余手里的蛟壳,遮好翻身潜下去了一丈,果然包裹的很严密,并没有多少水泡从蛟壳里冒出来,朱雀仙子浮上来,点头道:“嗯,这办法的确是不错。咱们不如多做一些,也好有个准备。” 第四一一节八卦太极镜 (2) 这时水面上浮着的蛟的鳞片还有很多,几人从水面上捞起,做了有六个这样的“存气球”把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衣裤全都除了,二人只着着贴身的内衣。也幸好这时已经是冬天,林国余穿的衣服并不少,又把自己采来的水藻分给胡里胡涂和朱雀仙子,放在贴身的位置,让水藻的热气给几人暖了身子。 一切准备停当,几人又低头入了湖水之中,顺着大约的位置,潜入了那个暗道。 暗道弯弯曲曲,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毫无规律。里面杂七乱八的有许多具骸骨,长时间的泡在水里,都已经分散了。走出不远,朱雀仙子手中的玄冥石却突然被前面的什么东西反出光亮。 几人住了身子,朱雀仙子拿着玄冥石凑到近前,地面又是一具骸骨,他盘膝坐在了水中,只不过头骨却已经被水流冲的不知道去向,只有一个道袍包着一幅骨架。道袍上面挂着一个八卦太极镜,朱雀仙子所看到的反光,便是玄冥石的光这照到太极镜上反而来。 林国余抱道袍拿在手中,向朱雀仙子望了一眼,他没有想到在这处隐藏极深的暗洞之中竟然还会有这样一个老道的骸骨,从他的道袍上来看,他应该就是天师教的弟子。林国余翻开道袍,借着说冥石的光亮,看到衣领的位置写了几个篆书“天师伏魔”,林国余的手激动的一抖,这人不但是天师教的弟子,而且居然还是不知道是哪一任的张天师! 这一惊非同小可,正一教龙虎山的张天师是什么样的身份?历朝历代手下数万教众不算,还同时是朝廷的一二品大员,御封“正一**师”,如果死在了滇池岛下,岂不是朝野振动?可是却又从来没有听说过从张道陵以来,有哪一位张天师死不见尸,他怎么会处在这个位置呢? 这时却也不能多想,林国余把张天师的道袍拿在了手中,他倒不是希罕这件道袍,虽然这个道袍能在水中许多年而不烂,也显然并非凡品,可是林国余看重的却是他的这面太极镜,他拿在手中,可以把玄冥石的光这向前反,使得可见度又略有提高。 第四一二节林同学的推理 (1) 已经沉下去了有十几分钟,林国余已经把一对蛟鳞片内的空气吸完,也就是说,每一对鳞片里面的空气基本可以够维持他呼吸十分钟的量。这样算来,这六对鳞片,林国余用掉五个,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用掉一个,那么几人坚持五十分钟问题不大,林国余这时也不完全是为了安葬瑶池仙子这么简单的心思了,他现在是想知道这个洞是做什么用的。因为这处洞和前面的巨蛟处的洞有很大的不同,开头比较窄小,很多地方都不到三尺宽,甚至很多地方只象天王陵的地道一样,只够一个人钻过去的。又是忽上忽下,而且石头还很粗糙,甚至有些石头还保持着尖突,试想在水中泡了这么长的时间尖突都在,那么当初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人工开凿滇池岛下的密道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一般来说,耗用这么巨大的人力物力开凿石洞无非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大人物的陵墓,比如林国余先前进入过的洪秀全的陵墓。那本身也是一件极其浩大的工程。再者就是宝藏,这点林国余遇到的不多,只有老妖怪洪天佑住的洞勉强可以当做是当年石达开西进之时为了隐藏玄冥石而所做的宝藏。可是依天王陵說閱讀,盡在 和老妖怪的洞来看,他们加在一起虽然有几百里深,听起来很吓人,但是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天然形成,只能说是在天然形成的山洞中再人工的加工。可是就算如此那也是一件极其艰难的工程。 绿鹦鹉也说过,那个天王陵是从洪秀全攻下南京之后即在刘基的帮助下用数万人力开始建造,一直到天京沦陷,湘军攻入天京,洪秀全被迫自杀的时候这个天王陵都没有真正的完工。 而滇池湖底的秘道则更是神奇。 林国余也清楚他到现在也只是见识到了整个滇池岛地下秘道的一部分,甚至于是很小的一部分。张习镇座椅下的秘道是向前向后都有延伸的,前面是什么林国余根本就没有见识到。而那段向下的秘道,看起来也绝对没有到达终点。至少张鑫等人根本就没有露过面。而这里的秘道估计也是在滇池岛之下,按深度来推算的话,应该比张习镇座下的那条秘道要深的多了。这个工程比起天王陵来,大了岂止一星半点儿? 这里散乱的骨骸中有某一位张天师的,显然这位张天师也率自己的徒弟来探过这条密道。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死在了这里。那么这个秘道里又藏着什么秘密呢? 能让一位天师亲自下来,显然绝对不是开凿秘道这么简单的活儿,绝对是有很重要的秘密。 第四一二节林同学的推理 (2) 林国余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在元末被明军打败的梁王。按照阿日斯兰和金其子的说法,梁王逃到滇池岛之后,带着自己的妻子孩子跳到了滇池湖。那么之后呢,张天师和暗中相助的刘基占了滇池岛,可是梁王的尸体哪儿去了?就这么平空的消灭了吗? 张天师若是向朱元璋报告情况,说“皇上,我老张把梁王那小子推到湖里了,皇上就把他原来的东西给我老张吧。”朱元璋都不做他想? 朱元璋一生诡计多端,先保了郭子兴,得說閱讀,盡在 了郭子兴的信任,在郭子兴死后领了他的所部,又投靠小明王,后来把小明王韩林儿囚禁起来,“挟明王以令明教各部”,在韩林儿失去其政治作用,并影响到朱元璋在明教的地位的时候,朱元璋毫不客气的一把把韩林儿推到了长江里,并对明教教众说“明王不慎失足落水。” 后来朱元璋登基当了皇帝,面对着手下一个个的开国元勋,他又起了戒心。于是又一出好戏火烧庆功楼开始上演。朱元璋把开国众将都叫到了庆功楼上用饭,用“交州虫”毒下在了开国众将的饭菜里,然后自己借故走下楼。金口一开,熊熊大火腾空而起。 这些开国元勋现的时候,虫毒已经作,个个身不能动,眼睁睁的被烧死在庆功楼内。 开国元老中只有刘基和徐达得以逃脱,可是朱元璋却并没有想放过二人,在明知道徐达背上生疮之后,还命人给徐达送了一碗烧鹅,最终使得徐达全身溃烂而死;这之后朱元璋又想暗死刘基,结果刘基诈死才得以逃脱。试想朱元璋是这样一种人,张天师能这么报告吗? 朱元璋知道了梁王死后,一定会要梁王的尸。可是谁都没有提到过梁王的尸倒底有没有被张天师现并交给朱元璋。这样一联想,林国余就想到:或许这个张天师就是几百年前的那位打下滇池岛的天师。 无论真相如何,至少这么解释还是可以站的住脚的。当年张习镇和刘基逼的梁王跳湖自尽。可是事实上梁王的举动并非是真的自尽,而是沿着水中的秘道,逃到了滇池湖底。 第四一三节两条鱼 (1) 在搜寻无果之后,张天师和明军将领上报朱元璋,朱元璋做出批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张天师无奈之下,领了自己了一些弟子和明军将领率领的水军也跳入到了滇池湖里,找到密道。却不知道因为巨蛟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张天师和他的弟子以及明军被困在滇池湖个都没有活着出去。 朱元璋在得知下到湖里的所有人都失踪之后,或者又派了第二批,第三批的人下到了滇池湖底,结果结局却是全都一样。再没有一个人生还。朱元璋无耐之下,才只能承认了“梁王已死”这个“莫虚有”的事实。 又因为张天师失踪,在几年后仍没有回到天师教,朱元璋于是便封了下一代天师接掌天师教的门户。并心里“愧疚”(当然是林国余的想法,以朱元璋的格能感觉到愧疚实在是不容易),把滇池岛赐给了新的张天师。 或许是因为梁王所修的秘道和洪秀全的用意如出如出一辙,就是给自己修建一个庞大的地下宫殿----当然他是做的到的,并有这种资格。虽然当时的梁王坐镇云南,名义还还要听从大元朝的命令,但說閱讀,盡在 是事实上他就是云南的土皇帝。试看朱元璋所封的“云南王”沐英及若干年之后的另一位云南王吴三桂就知道这种土皇帝对于中央的态度了。只是偏偏结果同洪秀全也是一样,他的陵墓还没有修好,可是朱元璋的大军已经赶到,并且他实在是想不到的朱元璋的大军中暗地里还有刘基和水族的赑屃,赑屃是龙族,可是梁王和明军决战的地点正是白龙江。这一战梁王肯定没有想到他的大军会被白龙江水吞没,以至于云南失守。当梁王现刘基和张天师出现的时候,知道大势已去,所以“带着全家老小投滇池湖”实际上应该是迫不得以,选择逃入还没有修好的梁王陵或者梁王宝藏,以求暂时保住命,日后东山再起。 而在新的天师接管了滇池岛后,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现了滇池岛的秘道,也知道了他的前代天师是因何种原因失踪的,于是滇池岛上便有了天师教后来续修的秘道,也有了滇池后湖的一片禁地,更是成了天师教的刑场,所有与龙虎山意见不合者,比如“瑶池仙子宁希瑶”和她的师兄,就被引到了这里,成了巨蛟口中的食物。 林国余心中思索再三,感觉这种想法是站的住脚的,但是真实的情况如何恐怕却只有见到梁王的陵墓或者是宝藏之后才能说的清。 第四一三节两条鱼 (2) 越是往前,骨头堆的越是密集,却是依旧凌乱不堪。有些地方甚至一尺多的洞内完全的被两三具骸骨堵的严严实实。几人不得不用手把骸骨给拿出来,甩到一边。如此再三前进,正在林国余也有些犹豫是否还要继续向前还是索把瑶池仙子的骨头找几块石头埋的时候,突然胡里胡涂蹭的从林国余身边穿过,前冲之力挤的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撞到了一起。胡里胡涂的身体冲过二人往前奔去。 林国余不知道胡里胡涂现了什么东西,连忙也是向前追赶。 胡里胡涂瞬间象是吃了举奋剂一向,不多时已经过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几个身位,又游了一圈,二怪才停住,手里似乎拿住了什么东西。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游过去才看清,原来二怪的手里拿了一条二尺长的大鲤鱼,正在胡里怀里扑通扑通乱跑,胡里胡涂两手抱住鲤鱼,任它折腾,却就是不撒手。 林国余兴奋的感觉大脚指都几乎要抽筋,他拉过了朱雀仙子的手,向前指向胡里胡涂手中的鱼。其实不用他指,朱雀仙子早就看到了,从被张习镇困住,再到从滇池洞里出来,最后又重新被蛟给吸入了滇池洞,这其中反反复复几次都没有遇到过一条活着的鱼,这时胡里胡涂竟然在这个密道里抓到了两条鱼,这说明这个山洞里并非是死水一潭,而是有鱼,有足够的空气,有足够的食物。 疲惫颓废的感觉从身上一扫而光,林国余向前游了过去。 胡里胡涂二人经过了一翻剧烈的运动,许久没有吃过鱼了,二人早就是饥肠辘辘,见到这尾尺长的大鱼便不能放手。二人抱着大鱼,对望了一眼,正想着要不要就在水中把这尾大鱼吃掉,忽然间前面又出现了一条也有三尺多长的黑鱼,正在前方狠狠的盯着胡里胡涂,胡里胡涂见状,马上又往前扑,去抓这只黑鱼,黑鱼尾巴打了个旋,硬是从胡里胡涂的手中溜走。 胡里胡涂犯了犟劲儿,把怀里的鲤鱼一放,空出两只手又向前去抓这只黑鱼。 第四一四节最后的希望 (1) 黑鱼却好象要故意挑衅似的,胡里胡涂几次抓到手里,甚至已经到了它的鳞片,却都被它灵巧的闪身逃走。胡里胡涂一直不停的向前追,这只黑鱼被胡里胡涂追的太急,突然一闪身,冲着胡里胡涂呲牙,胡里胡涂当然不惧怕,仍然伸出两只手去抓,结果那只黑鱼突然狠狠的咬住了胡里胡涂的手指。 胡里胡涂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身功夫,连巨蛟的口都逃了出来,居然会被这样一条黑鱼欺负,二怪把手向回一缩,连连的在石头上摔。可是黑鱼这种东西,经常是咬住一种东西就不撒嘴,任胡里胡涂怎么甩,怎么在石头上砸,这条黑鱼却是就不松口。朱雀仙子已经到了胡里胡涂的近前,手中金针在黑鱼的鱼头上一刺,将黑鱼的头刺穿,然后才用两只手把黑鱼的說閱讀,盡在 嘴巴松开。再看胡里胡涂的手已经被黑鱼咬的伤破,血从水里散开。 朱雀仙子把这条黑鱼往胡里胡涂怀里一甩,自己又往前游了过去。胡里胡涂却拿起这条鱼又狠狠的在石头上摔了几下,抽出金针在黑鱼身上刺了几十个洞,真到林国余把他们制止住,才再继续托着两条比他们身子小不了多少的大鱼往前游。 林国余此时心情更是轻松,有这两条鱼出现,便说明这里肯定是靠近陆地的浅水区,鲤鱼是荤素兼食的动物,而黑鱼则只食小鱼小虾,是纯肉食。 林国余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么深的水位,还会有这种浅水鱼存在。 从被巨蛟吸下水底,再到继续往下潜找到这个秘洞,虽然并没有刻意的去计算深度,但是大约可能会有十四五丈,这是一个对于人类来说极深的深度,换算成米的话,也有四五十米左右,在这样水流巨大的压力之下,普通人是根本潜不下来的。 几个人都不算是普通人,就算林国余此时虽然功力全失,很不中用,但是这也只是拿他与金其子这些人相比。毕竟多年的苦练不是白费的,此时就算他不运用内力,赤手空拳,两三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也未必能打的过他。但是这两种鱼却不同了,它们虽然也能潜这么深,但是它们却不会无缘无故的潜这么深。难道它们来只是为了“旅游”?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以确定,这时几人距离另一个出口,已经不远了! 换做了朱雀仙子带头,胡里胡涂抱着两条鱼仍然紧跟在其后。林国余兴奋的手脚直颤抖,手脚活动加快,心脏跳动加快,体内的氧气消耗量便大,在胡里胡涂现了黑鱼之后不久,林国余怀里的两个“氧气球”便空了,被林国余甩到了一边。林国余在心底狠狠的扇了自己几百个耳光,暗骂自己不争气,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来,面临死亡可以做到心不慌,气不躁,却偏偏这时候会兴奋成这样子。 第四一四节最后的希望 (2) 这里的一尺左右的鱼也不少,不过胡里胡涂抱着三尺长的黑鱼和二尺长的鲤鱼,这些一尺长的鱼已经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了。 又走了一段,前面居然又是出现了一条死路。四周都是石板,再没有一处洞往前延伸。几人都凑到一过块儿。朱雀仙子手指在石壁上轻扣几下,侧过耳朵又来听石板的声音。然后失望的冲着林国余摆了摆手。 林国余也伸手在石板上敲了几下,听到石板传来的声音很生硬,并不象是空心的,也是有些失望。他拿起最后剩下的两鳞片空气,让朱雀仙子看了一眼,心中也恨自己,就只刚才一激动,却连保护自己回到平台去的空气都没有了。 不过林国余却仍是认定了这块石头就是封住秘洞与外界的一个开口,所谓久病成良医,林国余虽然并没有自己设计过秘道,但是他和种种密道也算多次打交道了,这点就算朱雀仙子也是多有不說閱讀,盡在 及。另外他的想法也很简单,在这种石头中挖暗道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就连张习镇困住他们的秘道也是前前后后的挖了几百年才成,那么谁会平白无故的挖一些没用的秘道?这处秘道已经够隐避了,单靠那两只巨蛟守门,天底下就没有几个人敢进来。所以林国余才确定这里也正是秘道的开口之处,就算不是,赌一把也值了。 林国余用力的点了点头,做出手掌向前排的样子。不过他自然不可能把石板真正的打开。朱雀仙子见他的态度坚决,也狠了狠心。从林国余手中拿过了一鳞片空气,自己吸了一大口,交给胡里胡涂又吸了一大口,让林国余退后几步,二人便抬掌用力拍向这块石头。 这块石头极其的坚固,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用尽全力连拍了十来掌,才在这块石头上打碎了一个两尺长的口子,由林国余把碎石甩到一边。这时已经退无可退,最后的一鳞片空气也已经进入了林国余的肺里。 第四一五节鱼鳔的妙用 (1) 又拍了几掌,才终于在胡里胡涂的一掌下,将这块石头被打穿,露出一个尺余的洞口。胡里胡涂一时收势不住,突然露出的空间又使得池水向前流动,两力相加,胡里胡涂的身子一下子钻进了洞中,却想不到前面还是石头,二怪的脑袋撞到石头上,撞起了一个大包。 单单一个包还没有什么大不了,重要的是二怪脑袋一疼,不自觉的两只手捂住脑袋,想出哎呀的声音,可是在水中声音当然是不出来的,倒是一股水又进了胡里胡涂的嘴里,把他们的最后一口氧气从体内给挤了出来。 朱雀仙子连忙向后拉出了胡里胡涂,两只手掌捂在他们的嘴和鼻子上,不让他们再叫,却已经没有用了,胡里胡涂肺里已经没有空气,急的两手两脚乱蹬乱抓,连朱雀仙子的胳膊上都被胡里胡涂抓出了数道口子。 朱雀仙子任他们乱动,也不敢松手,伸脚在林国余的身上踢了一脚,让他把最后一鳞片空气拿出来递给胡里胡涂。 林国余也急忙走了过来,可是这时最后的一对鳞片早就被他丢到了一片,他手里拎着的只是一个空空的上衣。 胡里胡涂的挣扎越来越厉害,他们身体难受,也不管是朱雀仙子捂住他们的嘴倒底是好意还是恶意,同时张开嘴巴,咬住了朱雀仙子的手指。朱雀仙子痛也差一点喊了出来,连忙缩回了双說閱讀,盡在 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所幸她倒是没有喊出声。 林国余知道胡里胡涂已经忍到了极限,只要再没有一口气,他们马上就会呛水而死。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扑上去一只手捏住胡里的鼻子,同时把脑袋凑到了胡涂的头旁边,附也身子把唇盖在了胡涂的唇上,给他做起了人工呼吸,把自己体内的一口气度给了胡里胡涂。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林国余这一口气非但不会救活落水者,还会把自己的命要了。要给人度气,必须先把把气管里的水给排出来才行,先前朱雀仙子给林国余度气,也是因为他还没有把滇池里的水吸到气管里,所以才能成功,可是胡里胡涂嘴里却都含了两大口气,做人工呼息注定很难成功。 偏偏胡里胡涂就生了两个头,这两个头是相通的,共用着两个肺,林国余把空气吹到了胡涂的嘴里的时候,胡里就把水给吐了出去,所以林国余吹的这一口气马上奏效,胡里胡涂虽然口仍然鼓胀的厉害,可是终于没使这两口水吸进了肺里。 第四一五节鱼鳔的妙用 (2) 可是接下来又换成林国余难受了,体内最后一口气吐给了胡里胡涂,他本来能忍的时间就比胡里胡涂要少的多,这时也是憋得面红耳赤,朱雀仙子凑过来要把自己嘴里的空气度给林国余一些,林国余摆了摆手,他知道如果朱雀仙子把气度给自己的话,那么在场的这几个人就彻底要到阎王爷那里报号了,现在由朱雀仙子打开石头是最后一点希望。朱雀仙子不解的向林国余打了个手势,林国余眼睛一转,忽然看到了被胡里胡涂丢在地上的两条鱼。 林国余清晰的记的小的时候经常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前看阿妈给自己做鱼吃,记的每次剖开鱼腹的时候,最令他感兴趣的就是那白白的鱼膘,那东西虽然很腥,可是少年时候的林国余经常用脚去把鱼鳔踩破,当做玩具。阿妈告诉自己那东西是鱼的“尿泡”,是用来装尿的,可是他从来没有再里面见到过水;后来还是阿爸告诉他,那东西是用来控制鱼体内的气压和水里的气压相一致的,是鱼把一部分空气藏在体内而成。 既然如此,那么这两条鱼的鱼鳔里加說閱讀,盡在 起来应该有一大口的空气了,也可以使自己坚持一会儿,而周边还不时有一尺的、半尺的鱼经过,只要多杀几条,把它们的鱼鳔集中到一起,估计几人再坚持几分钟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此,林国余强忍住口憋闷的感觉,从黑鱼身上拔下金针,刺入鱼腹,纵向一划,把鱼腹整个的剖开,从里面把鱼鳔给拉了出来。 正常的鱼的鱼鳔占到了鱼体积的百分之五左右。鱼鳔内的气体并非空气,它的组成部分为:氧气,二氧化碳和氨。但是值得说明的是,鱼鳔内的氧气比平常我们吸的空气中的氧气含量要高,这也是取决于鱼鳔的作用。鱼鳔除了调整气压、控制沉浮之外,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工能,就是辅助呼吸器官,它的作用就大体相当于前面林国余用的牛皮裤,在正常情况下鱼鳔不参与氧气供给,但是在氧气含量极低的情况下,鱼鳃的呼吸已经不能满足鱼的要求,那就必须要鱼鳔出场了,他们会把其中的一部分氧气直接送入血管,参加到血液循环中。 第四一六节发光的树 (1) 林国余做的这个决定是在短时间内是很正确而且重要的,但是却不可以长时间使用鱼镖里的空气,因为鱼鳔内的少量氨气过量吸入同样会使人中毒。 这条三尺长的黑鱼,鱼鳔含的空气量并不是很多,还不够林国余吸一口的,不过这时林国余也管不了那么多,更不管鱼鳔的腥臭味有多大,他把这只鱼鳔丢入了口中,用牙齿咬破,把这一口气吸入肺里,然后活动一下身子,现鱼鳔内的气体和外面的空气差不多,也没有什么感觉。林国余这才放下心下,转而又去剖开鲤鱼的肚子,取出鱼鳔。 朱雀仙子也放下心来,林国余既然明了这个办法,身边游着的至少几十条鱼便都派上了用场,也不必担心这几个人会在短时间内被水淹死。于是朱雀仙子又钻入了洞中拍石头。 上面的这一层石头和下面的明显不一样,下面的是完全的砌好,堵死,不留一丝缝隙,而上面却马虎的多了,都是用了一些石头胡乱的堆起来,挖起来容易的很,朱雀仙子不过两三分钟便挖出了十几块比足球略大一些的石块。 朱雀仙子没用多长时间,就把最后的这些石头全都拿了出来,有块大的也被打成几块取出。当最后头顶现出一道刺目的光亮的时候,林国余的怀里已经抱了有十几个鱼鳔,身边浮起了一层鱼尸,和着绯红的血水,朱雀仙子率先从水面浮了上去,喊了一声:“挖通了,你们俩上来透口气吧。” 这个洞是一面井,挖通之后由于水压的关系,水面上升了一丈,可是距离井的出口还是一丈左右,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就着水势也钻进了井道,长出了一口气,林国余看了看手中的鱼鳔,把它甩到一边,说道:“朱雀姐姐,你这么快就挖通了,害的我白白的杀了这些的鱼。” 胡里胡涂连忙道:“祖父,你这些鱼没有白杀,一会儿咱们爬上去,找几断树枝,好好的把这些鱼给烤一烤吃掉。正好咱们的肚子也咕噜噜的叫了半天了。” 朱雀仙子也道:“林弟弟,你的这些鱼鳔也先别丢掉,现在咱们是见到光亮了,可是我刚才粗算了一下,这个地方不太对劲。你也知道咱们被蛟吸到水里掉了多深,然后又是直往下扎,就算是这个井上去有两三丈,而咱们这一路来的洞有一定的向上的斜度,也肯定到不了滇池湖的湖面,更不会到达滇池岛,这个地方恐怕还有什么奇怪之处。” 朱雀仙子说完,也是用力的吸了几大口的空气。几个人又是都受了伤,朱雀仙子被巨蛟顶到了石壁上还曾经吐了一口血,林国余被山魈胎气附体之后也是精血大亏,就连胡里胡涂,在遇到河伯之前受的伤没有康复,刚才又被黑鱼咬伤,虽然三人之中他们受的伤最轻,可是也是很疼。 第四一六节发光的树 (2) 同时泡在水里时间太长了,使得手脚都起了一层褶皱,尽管还没有大碍,不过却也很难受。几人在水里略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由朱雀仙子率先沿着井口爬上去,然后紧跟着是胡里胡涂。 只听到胡里胡涂爬上去以后,突然惊讶的啊的大声叫起来。 林国余有些不耐烦,大声吼道:“你们别乱喊乱叫了,快些把我也拉上去。” 朱雀仙子这才把包着瑶池仙子骨骸說閱讀,盡在 的牛皮打开,垂到井下,林国余拉着牛皮从井里也爬了上去。开始还对于胡里胡涂突然的一惊一乍十分的不感冒,哪知林国余从井中上去,也是两眼直。 这是一个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甚至道家经书上所讲的道家三十三重天的美景放在此处都会黯然失色。 先映入林国余眼帘的是一大片桃花林,通红的桃花,一簇又一簇,一丛又一丛,缀满了枝头。枝头不胜桃花的重压,低低的垂落下来,不少枝丫甚至轻拂着地面,地面上也不是单纯的青草而是被粉红色的桃花铺了一张温柔、香嫩的地毯。远远的望过去,竟然不见尽头。更让林国余吃惊的,就是在桃花林之中,有一株比万株桃花更引人注目的树,那枝树木在桃花林中也非常的显眼。如果说做是鹤立鸡群的话,肯定是有些让人心理上难以接受,似乎有些贬低了桃花,可是事实上,这个成语用在这里却又是恰如其分的。 因为那一株树,但是不能和任何人想象的树的概念结合到一起。那株树比桃花高出有两倍,他的整个树冠并不是浓绿的叶子,林国余这时虽然还看不清楚那株树是用什么做的,可是却清楚的看到那树冠出一种柔和的光芒。这种柔和当然是在林国余渐渐的适应了它的光亮之后的感受----刚才在井中林国余看到的“刺眼的光芒”就是这株树出来的。 第四一七节桃花阵 (1) 林国余看到这景色,先的感觉是:“难道我又进入了幻觉?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幅场景?这根本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就算是传说中的仙境与眼前的景色相比都未必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惊叹归惊叹,林国余的惊奇感很快因为自己双腿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而告终。 长时间的在水下浸泡,谁都受不了。 朱雀仙子把瑶池仙子的骸骨放到了一边,望着桃林的美景说道:“真想不到我们还能有这样的福气,在滇池岛上还能找到这样一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一词出自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不论陶渊明的“世外桃源”是真实的存在,还是他的虚构,至少在朱雀仙子看来“世外桃源”一词用来形容眼前的景色最合适不过了。 林国余双腿一软下来,混身的肌肉也开始和他提意见,林国余干脆手抱着头躺了下来,用天师道袍盖住了自己身体,说道:“是啊。真是没有想到,劫后居然会走到了这里。只不过咱们来的或许早了一些,如果等桃子熟了,咱们再来,可以一面欣赏美景,一面果腹了。” 胡里胡涂嚷道饿了,林国余也开始感觉肚子开始给他提意见。不过现在一躺下,便懒的再起来,头枕着手,不一会儿就呼呼的睡了起来。 朱雀仙子也是望着桃林又出了几句感叹,却听說閱讀,盡在 到林国余轻轻的鼾声,不禁微微一笑,也暂时放弃了把瑶池仙子安葬在桃林中的念头,拍了拍地上的土,也倒了下去。 林国余实在是困极了,这一觉下去居然没有做过任何的梦。一直到感觉身上有些凉了,冻的打了个寒战,这才醒了过来。 天已经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林国余暗想:“怪不得有些冷了。”又听到身边还有朱雀仙子传来的呼吸声,林国余也没有多想,又翻了个身,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又睡了不知道有多久,突然听到朱雀仙子叫了一声:“林弟弟?” 林国余嘴里应了一声:“嗯。”醒了过来,揉揉眼睛,问道:“朱雀姐姐,怎么了?你也被冻醒了?要不我把这件天师袍子给你盖着?” 朱雀仙子道:“不用了,那件死人的东西我还是不要了。林弟弟,你有没有感觉到奇怪?” 林国余纳闷的回答道:“奇怪?怎么了?现在天黑了,变冷了很正常啊。幸好我们身上还带着水藻,不然还真是不好过呢。” 朱雀仙子道:“我并不是说冷不冷的事情。我是感觉这里很奇怪?咦?胡里胡涂呢?” 第四一七节桃花阵 (2) 林国余笑道:“找不到他们俩更正常了。估计他们是拿了鱼到桃林里去烤鱼吃了,一会儿就回来。”林国余想到桃林,忽然也冒出一个疑问:“桃林?这里的光亮全靠桃林里那株会光的树,怎么会突然黑了呢?”想到这一点,才感觉到隐约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连忙从天师道袍下拿出了玄冥石,放在身前,高喊道:“胡里胡涂……” 四周空旷,除了隐隐身后传来回声之外,說閱讀,盡在 竟然再没有回复。林国余连连喊了几声,胡里胡涂却是一直没有回答。 朱雀仙子道:“我说的奇怪就是指的这两点。胡里胡涂失踪了,而那片桃花林也同时失踪了,你有没有现,我们身边现在特别的安静,安静的都几乎就象是身处地狱一样。” 林国余拿着玄冥石,四周照了一下。果然周围的景色都变了。前面再也没有那灿烂的桃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名的空洞,透出一股森。 林国余道:“这下子可是奇怪了,难道刚才咱们看到的都是幻觉?明明那一片的桃林,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呢?树又不可能长了腿。” 朱雀仙子道:“我也说不准,不过现在的情况的确是很奇怪。很象是传说中的一种阵法,类似于当年诸葛亮摆的八卦阵,阵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的做出变化。或者桃林本属于阵法的一环,在咱们睡觉的时候,阵法动,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林国余又高声喊了几句:“胡里胡涂”,却是依然没有人做出回答。林国余蹭的从了起来,伸了玄冥石道:“咱们不能让胡里胡涂被困在阵中,过去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救出来。” 朱雀仙子拦在了林国余的面前:“林弟弟,你先别冲动。我也想救出胡里胡涂,可是现在咱们谁都不知道前面究竟是什么,如果是阵法的话,这种阵法是一种什么阵?他包含了多少种的变化?那片桃林的作用是什么?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冒然冲过去的话不但救不出胡里胡涂,恐怕倒把咱们自己困住,咱们两和胡里胡涂谁都跑不了。” 第四一八节移动的桃林 (1) 林国余反问道:“那依你的意见应该怎么办呢?” 朱雀仙子重重的说道:“等。咱们现在只能等,如果是阵的话,等着这个阵一点一点的展现在咱们面前。如果不是阵的话,那就更好了。” 林国余道:“可是胡里胡涂独身失踪了,万一他们有危险……” 朱雀仙子道:“胡里胡涂应该是在咱们睡觉的时候跑掉的,如果他们遇到危险的话,这个时间咱们再去也于事是无补。你看你捕上来的鱼,只剩下了这四五条小的,其余的也都没有了。我估计是胡里胡涂趁着咱们不注意的时候,拿了鱼跑去桃林中了。可能他们是想在桃林里烤鱼吃。你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靠手里的这几条鱼,坚持两三天一点问题都没有。說閱讀,盡在 所以现在真不是着急的时候,咱们必须要等了解了身边的状况以后再做打算。” 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好吧,那么就先等等看。等休息大约有十个时辰之后,就算阵法还没有显露出来,咱们也得过去了。希望胡里胡涂如果闯进了桃林的话,不要乱动,等着咱们去救。”林国余说完,自己先是摇了摇头。这种想法总有些不切实际,以胡里胡涂的格,他们是不大可能安份守己的呆在一个地方不动的。 这一觉睡下来,体力已经极大的恢复,这时腹内饥饿的感觉才凸显出来。林国余甩给朱雀仙子一条鱼,自己拿起一条放在嘴边就要咬,可是腥味实在是很重,也不禁皱眉。想起旱魈曾经用手烤熟过鱼,而朱雀仙子的功夫也是纯阳系的,甚至也曾经用手掌把铁给烤红,道:“朱雀姐姐,你有没有办法把这两条鱼烤熟?就用你的祝融十五式就行。” 朱雀仙子拿起了鱼,用两只手掌夹住,说道:“我以前还真的没有这么试过,这次试一试吧。”运起祝融心法,阳力凝于双掌,来烤这条鱼。林国余坐着等着美味的诞生,过了几分钟,就听到朱雀仙子说道:“糟糕,糊了。”然后便是一阵糊臭味钻进了林国余的鼻子。 朱雀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试过,手法不太熟练,好好的一条鱼就给烤坏了。” 烤铁条和烤鱼用的根本就是两种内力,不可同日而语的。林国余道:“没事的。至少你比我强多了。当初我半身阳符经的时候,烤鱼更是烤不好。” 朱雀仙子指着林国余身上披的天师袍子道:“其实本来有更好的办法的,我就用内力把你身上袍子上的太极镜烤到一定的热度,然后再把鱼放在上面,保管不会烤坏。可惜你的这件道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用来烤食物实在是有点……呃,就算再好吃怕也咽不下去。算了,咱们还是乖乖的吃生鱼吧 第四一八节移动的桃林 (2) 二人各自吃了一条小鱼,就坐在着阵法的变化。用聊天来打时间,林国余知道了一些朱雀门的故事。同时也向朱雀仙子讲了自己这些日子经历的种种奇遇。朱雀仙子本来以为这几天经历的滇池湖底的事情便已经够匪夷所思了,不想听了林国余的故事后感觉自己堂堂一派掌门,居然就象是井底之蛙一样,更是安慰林国余,说他一定可以救出林易仁,找到紫菀姑娘。 时间便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玄冥石虽說閱讀,盡在 然照的并不是很远,可是借着天师袍上的太极镜也能够照出去大约七八丈的距离,朱雀仙子看的略远一些,可是十丈外也只能模模糊糊看一个大概。但是二人已经可以断定,这条阵法的确是在不断的变化的。 在最开始现桃林消失的时候,周围的变化还不是很明显,可是后来便涌出一一股黑色的瘴气,只在林国余他们前面五六丈远,再深处被瘴气所阻,连朱雀仙子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后面又好象传来轻微的流水的声音,朱雀仙子从身边投出一块石头,可是这块石头却是落地悄然无声。再后来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身边的温度又一下子提高了几度,林国余就算是把天师袍子脱下来,可是依然汗流浃背。 唯一让二人感觉到心理安慰的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周围并没有出现什么奇虫异兽,精灵妖怪。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是阵法变幻了数次,前方又透出一道光亮来。 一团被绯红包围住的白光,就好象是初升的太阳一般,缓缓的,以二人眼睛不能看出的度向这面移动。等白光越走越近,这团红色也是越来越清晰,林国余叫了一声:“那是我们原来看到的桃花林。” 不用他说,朱雀仙子却是早就看到了,这片桃花林真的象二人想象的一样,是在不断的移动。而且经过了这几个时辰,这片桃林居然又围回了原地。 第四一九节不同步的时间 (1) 林国余连忙把余下的两条鱼分了一条给朱雀仙子。鱼是早就已经被林国余剖过内脏,取出鱼鳔的,已经在井中洗的很干净了,二人把鱼吃进了肚子里,都准备着等桃林移动到面前的时候,冲到林子里找到胡里胡涂。 渐渐的那个林子已经清晰的进了林国余的视野,已经和昨天他们从井里出来时桃花林的位置相稳合。林国余先大喊了一声:“胡里胡涂,你们在吗?” 本来以为这句只是废话,胡里胡涂如果被困在阵中,是根本不可能会出言理自己的。就象是在苗寨后山的结界一样,阵内的人和阵外的人应该是很难沟通的,连声音和光线都是被屏蔽,或者是虚假的。 林国余只是随口一喊,哪知道桃花林里說閱讀,盡在 竟然传来了胡里胡涂的声音:“祖----父----,我----们----在----呢----。”这声音显得象是被什么拉长了一下。紧接着就见一道身影从桃花林里穿了出来,怀里抱着几条大鱼和几束开满了桃花的桃枝。二怪飞快的冲到了林国余的面前,说道:“祖父,朱雀姐姐,你们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林国余先是一喜,随后又因为胡里胡涂再一次闯了祸而怒道:“你们两个东西,闲着没事就在这里呆一会,睡一觉,为什么又要跑到桃花木里?我们都等你们这么长时间了,还以为你们俩给桃花当了花肥了呢。” 胡里胡涂嘻笑着说道:“祖父,刚才我们见你和朱雀姐姐睡的正香,我们就跑到这片大树林子里,采了几根树枝,就是想等你和朱雀姐姐醒了之后,把这几条大鱼烤好吃的。” 林国余骂道:“纯粹放屁。你们跑到这个桃林里至少有有五六个时辰吧?这么长的时间,就只是为了这些事情?” 胡里胡涂道:“五六个时辰是多长?咱们俩刚一进桃林,向前那个会光的大树走过去,结果在林子里绕了两圈,忽然想到祖父还没有吃饭,就又折了两断树枝往回走,刚走到边儿,就听到祖父喊我们了,我们就连忙跑出来了。” 林国余道:“胡说八道。我和朱雀姐姐在这里都睡醒两觉了,看到你们随着桃林走的不知去向,然后我们又坐在这里等。光等你们的时间,已经够吃掉几百条鱼了。”林国余也不知道胡里胡涂是真的不知道时辰的概念还是装傻,只好用吃鱼来算时间。 胡里胡涂一齐摇头道:“不对不对。我们明明在林子里连一条鱼都没有舍得吃,刚刚折了这两枝桃花,就听到你喊我们,我们就走出来了。祖父,你把几百条鱼都吃了?你可比我们还馋呢,我们都吃不了那么快。” 胡里胡涂两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丝毫不象是撒谎。朱雀仙子道:“胡里胡涂,你们把你们的鱼给我。 第四一九节不同步的时间 (2) 胡里胡涂很不情愿的把怀里的鱼递给了朱雀仙子一条,朱雀仙子拿在怀里,在鼻子上闻了一下,交给林国余:“你还真是误会胡里胡涂了,他们俩真的没有撒谎。你闻一闻这鱼,和咱们这里地上的这两条鱼有没有不同。” 林国余接在手里,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鱼的腥味极重;他按照朱雀仙子的意思从地上又拿起一条鱼,放在鼻子上闻。这条鱼因为放置的时间很长了,腥味之中还有一层臭味,只不过因为俗话说“臭鱼烂虾”,所以林国余在吃的时候也一直没有现。 林国余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胡里胡涂没有说谎,在这片桃林里,有某种咱们所不知道的力量,使他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并不同步?” 朱雀仙子点点头:“我正是这么想的。你說閱讀,盡在 对胡里胡涂了解的比我要深的多,你也应该知道以胡里胡涂的格,他们是轻易不会说谎的,就算是说谎,也不会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所以我想或许桃林中正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使得时间生了变化。就象那株会出光亮的树,这都已经很奇怪了。世界上自然出光亮的植物并不是没有,但是所出来的光亮只不过象是萤火虫的光差不多,根本不可能象这株树一样。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咱们现在所处位置应该是位于滇池岛的下方,是不可能见到阳光的。可是你看这片桃林,它生活在这里,生活的非常的好,而且桃花开的这么绚丽,就是外界也不可能的。所以,可能和这株光的树有很大的关系。” 林国余道:“我也猜到这一点了。现在正是冬季,桃花是不可能盛开的。这显然也是这里不仅环境与世隔绝,就连气候也和外界截然不同。只可惜,这外表看起来美轮美奂的神仙境地,不知道其中又包括了多少不为咱们所知的东西。更是不知道咱们有没有可能再从这里回到滇池岛上。” 第四二零节天师的阴谋 (1) 朱雀仙子道:“其实这地方也真的不错。俗世又有什么好,终日都是非对错,打打杀杀,尔虞我诈,害人与防人。假如真的能一生一世的住在这里,起一个茅舍,每日里对着桃花烹茶煮酒,再有一个古筝,我倒是真的不愿意回到尘世了。我衡山祝融峰也算是人间仙境了,可是和这桃林一比,简直是简陋的不堪入目了。” 林国余心道:“这种日子我也想过。可是却不是和你。如果能把阿爸和紫菀救出来,再带着紫菀,一家四口人住在这里,确实是不错。可是可能吗?就算真的把阿爸救出来,他也绝对不会同意隐居在此,现在日本人闹的正凶,中国节节败退,眼看就如同三百年前一样,国家即将沦丧,阿爸是肯定不肯的。他虽然一直不喜欢自己做个大侠,可是他骨子里的格也使他不可能做一个隐士,在日本人入侵之时置身事外。”想着想着,林国余又叹了一口气。 朱雀仙子道:“怎么了,林弟弟,难道你不喜欢这里?” 林国余道:“倒不是不想,只是我是凡夫俗子,世事太多羁绊,想避世是不可能的。我不象朱雀姐姐,可以不理世事。” 朱雀仙子望了林国余一眼,道:“唉,林弟弟,說閱讀,盡在 这句话你是错了。我也只是把心中所想说出来。真的要让我一生一世不出去,也不可能啊。我门下还有百来名弟子,若是我丢下她们不管,恐怕用不了多久,我朱雀门就在江湖上除名了。还有那个张习镇,他逃出去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我朱雀门人下手。所以啊,你姐姐也是凡夫俗子,望着这神仙仙境,就只能随便一想罢了。” 林国余见朱雀仙子又提到了张习镇,多日来一直有个疑团困扰着他,这时候也再没有别人听,就对朱雀仙子说了出来:“我一直怀疑张习镇召开这个天师会的具体用意。他嘴里说着是为了救我阿爸,可是以他这种格来说,是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冒险的。难道说他只是为了沽名钓誉?或者只是为了我身上的《阳符经》?可是如果为了阳符经的话,他只出动天师教的弟子就行了,也犯不上来开这样一个大会,搞的世人都知道,甚至连日本人都知道了,就为了消灭掉来开会的这些法术界的人士,居然出动了飞机来轰炸。” 第四二零节天师的阴谋 (2) 朱雀仙子点点头道:“当初张习镇下请贴的时候只是打了你父亲的旗号,说什么法术界要摒弃前嫌,一至。我想他或者想借日本人的手,把一些门派清理掉。现如今,少林处在日军的势力范围之内,眼看门派覆灭在所难免;武当虽然看似强大,甚至前些天战区司令都去武当山烧香,并给他们提了字,可是武当山内部斗争很激烈,只不过差一个合适的引子,不然一场内斗在所难免;茅山更是不必提了,日军火烧茅山已经是世人皆知,现在虽然做为新四军的根据地苦撑门面,可是已是伤筋动骨,一两代人已经不可能恢复。现在事实上已经是龙虎山一家独大,只不过可能张习镇还不满意,他想要争取更大的势力,最好能恢复几百年前龙虎山道家、法术界第一大教的声望,甚至說閱讀,盡在 他们的先人,三国时期的张鲁割据一方也有可能。” 林国余道:“恢复他们的声望或许还有可能,如果做割据一方的诸候是根本不可能。现在早就不是冷兵器时代,任他龙虎山的弟子再多,但是法术高强者也不过几人,至多几十人,面对飞机大炮,根本就毫无胜算。” 朱雀仙子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却也不一定就不可为。如果张习镇借了这个机会展自己的呢?你别忘记了他在政府的高层也有些人脉,只要他出人,出钱,,政府就象对朱毛红军一样,只要甩给他一个番号就可以,他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大将军,以后再借势展,结果如何谁也料不到。你不记的几十年前的曾国藩了?他开始也只不过是布衣,连张习镇都比不了,可是后来呢?他办了民兵,对抗太平天国。最后清政府因为对付洪秀全节节败退,无耐之下才承认了曾国藩的势力。后来他的弟弟曾国荃硬是靠他一手办起来的湘军攻克了天京,逼的洪秀全自杀。兄弟二人都官居二品巡抚,都是称霸一方的诸候。谁能说张习镇心里就没有过这种效法曾国藩的打算?” 林国余点头道:“是,姐姐说的很有道理。张习镇一手作天师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用意,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办路杀出个欢喜佛,把他的计划都给搅乱了。” 第四二一节辣手摧花 (1) 朱雀仙子道:“真正让张习镇的计划流产的倒不是阿日斯兰和欢喜佛,而是他的宝贝儿子张森。若是没有他的宝贝儿子,恐怕欢喜佛和阿日斯兰也不一定会能够如何。你想张习镇喂着河伯,后湖中又有两条巨蛟。咱们在蛟洞里也看到有人在头骨上刻着‘张天师,你这个伪君子,老子死了也不放过你们天师教!’这句话,后面你又得到了这件天师袍。你想张习镇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有蛟的存在?他只要用计把和他意见相左的人送到蛟口,就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了。欢喜佛再厉害,他有几分可能打的过这两只蛟?” 林国余想了一想,答道:“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朱雀仙子接着说:“依我看来,根本可能就是零。咱们三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一只雄蛟,而且那雄蛟还在被雌蛟追咬。别说是咱们,就算把来参加天师会的所有的门派弟子都投下来,恐怕蛟吞下去,都說閱讀,盡在 不会感觉到累。更别说从蛟的嘴里逃走了。我想张习镇的计划中必定是有这一环的,甚至日本人的飞机来袭应该也在他的计划之内。你看一直到最后,张鑫和张垚都没有出现过,张鑫受了伤倒也罢了,可是张森到底是在哪里被阿日斯兰抓住的呢?明明召开的是天师会,应该以天师教为主,可是为什么坐在大厅里的只有张习镇一个人?其它的弟子都哪里去了?而张习镇坐的椅子下还有一道机关,虽然咱们还不知道他的这道机关怎么从上面打开,可是可以肯定的是,一旦日本人的飞机来袭,张习镇得到了消息就会马上进入秘道,把各门各派的掌门人丢在屋子里,任其被日本人炸死。” 林国余道:“他要是真是这么打算的话,可就是太险了。” 朱雀仙子道:“最险的还不是这里,是在各门各派的被日本人炸死了之后,张习镇大可以痛哭几声,公开宣传日军的卑鄙行径,然后趁各门各派神龙无的时候,吞并各派,对于不肯给他卖命的,他可以和他的诸多傀儡统一口径,大骂这些人是汉、卖国贼,让这些门派声败名裂,甚至于他也可以什么都不做,任由各派内斗或者是由着各派找日本人单独的报仇,他也达到了消耗各门各派的目的。可以说,他这一套计划有很多条路可以走,而且都能达到他最终的目的。可惜的是他就是没有料到有张森这一节。不过在我们的帮助下,他的计划还是实现了,他成功的逃回了滇池岛,又把我们困在了岛下。我们一天不能逃回岛上,他就可以大声的说,咱们死在了日本人的轰炸之下。” 第四二一节辣手摧花 (2) 林国余道:“那么能够破解他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平安的逃出去。----不过,就算我们真的能够出去,到了外面我们宣传张习镇的险恶用心,可是会有人相信吗?毕竟你刚才所做的也只是猜测,真正害死几派掌门的,还是欢喜佛、阿日斯兰和日本鬼子的飞机,就算张习镇如意算盘打的多响,他也没有真的对准各掌门人挥动他手里的屠刀。咱们这么说,恐怕倒时候反会被张习镇倒打一耙,说咱们是污陷他。” 朱雀仙子道:“这当然很有可能,不說閱讀,盡在 过咱们还是要这么做。毕竟各门各派的弟子不都是傻子,他们就算是不信,也会对张习镇多加防备,这也是好的。”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在这里讲话,胡里胡涂听不懂,也根本不想嘴,他们把折来的桃枝摆在地上,铺散开,把鱼都放在上面,然后就等着林国余和朱朱雀仙子把话说完。 林国余先现了胡里胡涂的异常,说道:“你们俩又想做什么了?” 胡里答道:“咱们刚才在水里一直都没吃没喝(胡涂抢道:“怎么没喝?明明喝的很饱,要不是祖父堵住了我的嘴,我还能喝更多呢。”)现在肚子饿了,就等着让朱雀姐姐给咱们用桃树枝烤鱼吃呢。” 朱雀仙子一皱眉,这几根桃花正是开的灿烂妖娆的时候,姣嫩的令人都禁不住想要上去一,不想到了胡里胡涂的手里竟然变成了烤鱼的东西,朱雀仙子把桃花拿了起来,把它们拢成一扰,说道:“胡里胡涂,这几根树枝太小了,而且又,点起来肯定冒烟。烤出来的鱼也一定不会好吃。不如我就把这几只花丢到一边吧。” 胡里胡涂一听朱雀仙子要把自己“刚刚”摘来的花丢走,心里当然不乐意,一个箭步冲上去,从朱雀仙子的怀里把花抢了过来,说道:“这可不行。这花这么好看,又香,用来烤肉一定好吃。” 朱雀仙子只好求助于林国余:“弟弟,你看这事儿……” 第四二二节可怜的后羿 (1) 林国余心知朱雀仙子是不忍心见胡里胡涂辣手摧花,暗笑这个三十岁的女人居然也象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一样,不过还是要帮一帮朱雀仙子的。林国余正色道:“胡里胡涂啊,这花真的不能用来烤肉的。先前我也告诉过你们吧?老道就是用这东西做成了‘桃木剑’来杀鬼,鬼都能杀,你们想想它可有多厉害?” 胡里问道:“祖父是说这花有毒?” 林国余心中暗笑,不过脸上还正经的说道:“当然了。几千年前有一个人叫做后羿,后羿你们知道吧?”胡里胡涂摇头。林国余继续道:“就是嫦娥的丈夫。”胡里胡涂再摇头。 林国余道:“飞天的嫦娥仙子,猪八戒被贬的罪魁祸。” 还是摇头。 林国余脑袋有点大,感觉应该给胡里胡涂扫一扫肓了。这时候这片桃林又已经从他们的眼前转了过去,天色又开始变的黑暗。正好这时也没有什么事做,连日的劳累也要轻松轻松,林国余便开始了给說閱讀,盡在 胡里胡涂开始了文化扫肓。 “从前啊,天上有十个太阳,照的地上寸草不生……” 此处省略林国余讲的几万字。 “后来就是这位日的大英雄后羿,这一天走到了路上肚子饿了,看到河水里有几条小鱼。后羿心想,怎么办?干脆就抓几条小鱼吃吧。于是后羿便抓了几条小鱼,可是感觉生吃起来味道不怎么好,这时正好河对岸有一片桃花林,后羿心想,干脆用桃花烤鱼吃吧。”林国余借着玄冥石的光亮看向胡里胡涂,二怪正弯着头,听的津津有味。林国余也对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暗自得意了一把。 胡里胡涂见林国余停住了不说,急道:“这个后羿真是个英雄,和咱们都想到一起去了。只有咱们这样的大英雄才能想出用桃花烤鱼吃这么好的办法。祖父,后来怎么样了?” 林国余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唉。哪知道那桃枝一烤鱼,吃了下去,后羿却倒了大霉。” 胡里胡涂惊道:“倒霉?倒底怎么回事儿?” 林国余道:“后羿可不知道桃枝,尤其是开了花的桃枝是不能用来烤肉的,他当时就把这几条鱼都吃了下去,结果后来一连七七四十九天,后羿都拉不出粑粑,最后肚子胀的比皮球还大,硬是被肚子里的粑粑给撑死了。你们说,这桃花还有谁敢用来烤肉?” 胡里胡涂两人对视了一眼,伸手把这束桃花丢出去几丈远,吓的胡里连连道:“哎呀,幸亏有祖父告诉我们,我们可不能象那个姓后的小子一样,四十多天不拉粑粑活活的憋死,可比饿死还要难受。” 第四二二节可怜的后羿 (2) 胡涂也道:“就是就是,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桃枝烤鱼吃了。祖父,还有什么东西不能用来烤肉的,你也告诉我们?” 林国余挠了挠头,想了一会道:“这个嘛,我还要再想一想,现在记不起来了,得等想起来再告诉你们。” 胡里胡涂见林国余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记了,一脸的遗憾。林国余看在眼里,继续说道:“这样吧,以后你们不要乱跑了,就随时跟在我的身边,我就给你们负责盯着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你们要是跑远了,吃的不能拉粑粑了,我可就不管了。” 胡里胡涂连声说道:“好,好。祖父,以后我们绝对不离你的身边。你吃什么我们再吃什么,不敢乱吃了。” 朱雀仙子微微一笑:“林弟弟,你竟然把后羿编排的这么不堪,你就不怕桃花林中有他的鬼魂,找你麻烦?” 林国余道:“我只不过是用来骗胡里胡涂,他一个管理百万鬼魂的大人物,应该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吧。再说了,我这话说的也不算是十分的差,前面我都是讲的传说,一点虚构的成分都没有,后来虽然编了点,也也没有差太多嘛。后羿死在桃树林里不假吧?虽然是被他的部将用桃木棒杀死,可是和桃枝总有些关系。结果桃枝中沾了后羿的血,就成了避邪的圣物了,连现在驱鬼都用桃木剑。” 朱雀仙子道:“你编的成份倒是真不多,不过活活的被憋死这种事,也居然你这对胡里胡涂还能相信。” 林国余道:“我本来也不想编这个理由的。不过编别的,胡里胡涂肯定不会听。倒是他们两个互相骂街常常用不拉粑粑来要挟对方,可见对此事看的极重。所以我就顺势编了这个故事,这才能让他们不用这几根桃花枝烤肉,免得白白的糟蹋了这么好看的桃花。” 朱雀仙子把这一束桃花放在鼻子上味了又闻,好久才把桃花在了几块石头下面的泥土里。到了上面之后,也不完全是石头了,也有不少的泥土,不然那些桃树直接生长在石头中也活不了。 第四二三节高速旋转 (1) 不过当黑暗真的来临的时候,林国余却有些后悔了。刚才就不应该这么心软,居然会心疼几朵花。虽然有水藻暖身,可是水藻终究不是被子,身上总还是感觉到冷,再加上玄冥石终究不是很亮,总不如身边点几堆火好。不过现在再想从朱雀仙子手里把那些桃花要回来也是不可能了,更何况那几株桃花就算点着也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 漫漫黑夜,只好熬了。 可是以后又当如何呢?总不能三个人就在这里一直这样过下去吧,顿顿靠吃井里的鱼为生?再好吃的鱼吃过三顿吃后也变的不是滋味,更何况还是顿顿生吃。林国余可不是胡里胡涂,只怕生說閱讀,盡在 吃上几天,胃口就受不了了。 朱雀仙子也在井的旁边挖了一个坑,把瑶池仙子的骸骨埋了进去,又按照朱雀门的门规,向瑶池仙子的骸骨行了弟子祭师大礼。 等到朱雀仙子有了空闲,林国余才和她谈起以后的问题。当然他并不是说自己天天吃生鱼不习惯,而是说恐怕张习镇在外面又兴风作浪,祸害法术界的众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着朱雀仙子门下的众弟子。而这也是实情,林国余心中也更是惦记着林易仁和紫菀的安危,几人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外面生变故的可能就会越大。 朱雀仙子说道:“其实我也想尽快的离开这里。不过现在要找一条出路很困难。咱们几个如果走回头路,去杀死巨蛟是根本没有可能的。可是往前穿过这个大阵,又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或许前面根本就没有路,只有我们眼里能看到的这一片,也有可能前面还有更厉害的野兽。咱们往前冲,一样是生死不知。” 林国余道:“那怎么办?进不能进,退不能退,难道咱们真的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出不去了?” 朱雀仙子说道:“我只是说咱们往前闯和后退有可能是一样的危险,可是却没有说过就一辈子呆在这里不动了。这样吧,咱们明天等到桃花林再过来的时候,就象胡里胡涂一样,进入桃花林,那里有那一株光的树,相比较起来,应该是比别的地方安全的多。而且按照胡里胡涂的经验,咱们进到桃花林里就算是不能穿过桃花森走到另一面,可是至少咱们还可以从桃花林退回现在的地方。” 林国余有些犹豫道:“这话倒是不错。可是我却更担心时间。你想刚才胡里胡涂进去了一天,可是他们在桃花林中却以为只过了一会儿的时间。就算是他们说了谎,可是按他们手中的鱼来看,也的确是只进去了一个时辰。咱们要进到林子里,只要在里面围上一天,在洞外可就是已经过了十几天。倒时候咱们就算能出去,也什么都赶不上了。” 第四二三节高速旋转 (2) 朱雀仙子道:“可是咱们现在根本就不能出去。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闯进桃林试一试。兴许咱们偏偏就能闯过桃林,并顺利的找到一条出去的道呢。” 朱雀仙子少有的态度坚决,任林国余再怎么怀疑这种办法的可行,朱雀仙子都固执己见,就是认准了走桃花林这一条路。 林国余也知道走桃林虽然有可能是最耗时间的,但是却也真的没有其它的任何办法,回头路是走不得的,不然只能把自己做成巨蛟的肓儿床。无耐之中,便同意了朱雀仙子的要求。开始准备必需品。因为不知道桃林里有没有东西可以吃。林国余又让胡里胡涂下去捉了一些鱼。原来的鱼因为放的时间太长了,全都臭了。胡里胡涂虽然手上有伤,可說閱讀,盡在 是也不敢不听林国余的话。不听林国余的话就意味着林国余再现什么“不能吃”的东西,都不再告诉二人,任他们的粑粑撑破肚皮而死。这是胡里胡涂不敢承受的代价。 把鱼捞上来之后,林国余又收集了一大堆的鱼鳔。在滇池水里的随时可能会中断呼吸而死的经历使他都把这些鱼镖当成了储气筒。 又安置了些东西,几人便只剩下了等待桃花林再移到自己的身边。经过这两天的调养,几人身上的伤都好了一些。 越是急切盼望的东西越会偏偏来迟。千呼万唤之后,桃林终于又回到了这个位置。几人把准备好的必需品,都拎在手里,缓缓的过入了桃林。 前脚刚一踏入桃林,就感觉身后的场景突然之间飞快的转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如同从一个万丈高的悬涯上跳下来,身边的景色飞流转一样。头脑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林国余几乎一**坐在地上。被朱雀仙子一把拉住。奇怪的是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都毫无反应,好象树林的快旋转和他们毫无关系一样。 林国余捂着肚子,很不争气的把刚刚吃过的鱼给吐了出来。胡里胡涂过来用他们脏乎乎的手给林国余擦了擦嘴,林国余连忙把他们推到了一边。 第四二四节裸女 (1) 仙子姐姐,怎么你和胡里胡涂会一点事都没有的,难道这桃林的旋转你们都感觉不到晕?”林国余有些纳闷,自己的功夫大多没有了,可是体质还是不错的,怎么会居然生这种状况? 朱雀仙子低着头道:“你看我们都没有象你一样回头去看外面,你把注意力都放回到桃林里面,不要再回头了。” 林国余点了点头。坐在地上等到脑子的眩晕感觉去了,才站了起来。 奇怪的是,虽然外面的景色转的非常的快,但是只要不去刻意的盯着外面的景色看,真的没有很么特殊的感觉。 朱雀仙子说道:“现在可以证明說閱讀,盡在 刚才胡里胡涂说过的话是正确的。你还记的当初胡里胡涂在林子中回答你的喊话的时候那种声调吗?当时就好象胡里胡涂的声音被刻意的拉长了。实际就是因为这个林子里的时间是比林外的时间快了很多,所以胡里胡涂在里面说话,我们在外面听起来,就好象是他们故意说的很慢一样。估计咱们在林子里这一会儿,外面时间过了十几分钟了。” 林国余点了点头。这时候知道了这原因之后,禁不住还是向外望过去。其实刚才他只不过是由一个相对静止闯入一个运动的空间,才产生了很强的晕眩感,这时再往外看,头昏的感觉已经不是很强烈了。而且度也并不象他刚才感觉到的由万丈悬崖上向下跳,而是只不过象是一匹奔驰的马背面一样。 林国余道:“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地方。如果咱们在林子里住上几年,外界会不会已经过了几十年了?咱们要是住到老,恐怕再出去的时候就被人们当成是老妖精了。也难怪有人要说,天上一天,年,想不到世界上真有其事。” 这个桃林的确是很奇怪。俗语说道:“人挪活,树挪死。”一棵树被移走之后,就算精心照料,可是水土已经和原来的完全不同,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可是这片桃林在这种高运转之中,居然还会长的如此的茂盛,开的如此的绚烂,毫不受影响;更何况日夜寒暑更替也是植物生长必须的条件,可是那株会光的树就生长在这个林子之中,桃林同它一起不断的旋转,也就是说相对于桃林来说,永远都是白天,温度也永远都差不多。 林国余站起来说道:“咱们在这林子边上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咱们先去那一棵会光的树那里,先什么情况再说。按照一般来说,任何一个阵都有一个阵眼做为特殊的存在,这株会光的树这么奇特,说不定就是阵眼。” 朱雀仙子道:“这棵树有可能是阵眼,可是也有可能是陷井,咱们几个要小心了。” 第四二四节裸女 (2) 这片桃林虽然很大,桃花开的茂盛,可是却是丝毫也遮不住那株会光的树出的光芒。它就仿佛是在桃林中的一座灯塔,无论你身在什么方位,都看的清清楚楚。 细腻柔软的粉红色桃花瓣如同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漂亮的地毯,林国余走在上面出哗哗的声音。却又显的很是悦耳。扑鼻的清香更是使人心旷神怡。连续几餐只吃生鱼造成的厌烦感觉都被花的清香味道扫荡到了爪哇国。 向前走出了几十步。桃林中除了桃花,再没有一株其它的草木,地势都是一直的平坦,即没有坡度,也没有深坑。朱雀仙子忽然拉过了林国余的胳膊:“你现在有没有感觉这些树木有些奇怪?” 林国余看着朱雀仙子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就凑到几株桃树面前,绕着桃树转了一圈,说道:“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啊,朱雀姐姐,你看到什么了?” 朱雀仙子伸手指了一指身边的这株树,脸色有些微红:“你仔细这一株树,它象不象一个的形状。你看这里是他的双,这里是她的腹,再往下,是她的……。你看到没有?” 林国余虽然不算什么好色之徒,可是正是青春期的时候,对于女子的身体正是渴望了解之时,听朱雀仙子说这株桃树象是,他也羞红了脸,不过却也凑到树前仔细看。 可是这棵树在他的眼里只是一株很普通的树,朱雀仙子所说的双,只是树前有微微的两个突起,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就不明显,而朱雀仙子所说的的,也只不过是树身的一个凹坑,根本与女子的身体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林国余不觉感到有些失望: 要是真的长成这个模样,那还能嫁的出去才奇怪了。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是你太多心了吧。我看这棵树长的很普通啊。哪一棵树都不可能长的象根玉柱一样,没有凸起凹陷,要是那样才是奇怪了呢。” 朱雀仙子说道:“难道是我眼睛的问题?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根树象是一个呢?” 第四二五节大阵发动 (1) 林国余道:“咱们还是往前走吧,先走到会光的那棵树的前面再说。现在咱们在这里呆一个时辰,外面就是过了一天。可别咱们也从这个阵里出去了,人世间都已经过了几年了,咱们也成了老头老太太了。那时候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说不定日军已经打到昆明,张习镇也已经把朱雀门给灭了呢。” 朱雀仙子说道:“但愿是我多心了吧。”走出两步,心中还是感觉放不下心来,又回头在这一株她看着象的树上用金针刺了一只凤凰的图案。 林国余问道:“朱雀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雀仙子笑着解释着:“这是我们朱雀门的标志。凤凰是百鸟之王,又是火神之一。只要有凤凰的地方,就有光明存在。诸多鬼怪妖魔就不敢近身。我在这株桃树上画上这样一个图案,一是为了镇說閱讀,盡在 压一下这株树上的邪气;第二就是做一个标记,表明咱们走过了这里。如果咱们真的在桃林里迷了路,无法逃出,最后就可以凭借着我画的这些图案找回原路。” 林国余点点头。他也知道,或许这些桃木真的有些古怪,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根本看不到。 朱雀仙子带着林国余,又往前走了几十步,皱起了眉头。看着林国余却是一无反应,朱雀仙子也不再征求他的意思,自己走到一株桃树之下,又在桃木上刻了一个凤凰图案。 林国余道:“这枝桃木又是一个吗?” 朱雀仙子嗯了一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你看不到,但是在我的眼里,这桃木又是一个。不知道这片桃林里有什么古怪。” 林国余此前曾经推测这里是梁王的陵墓或者是宝藏,可是在水中没有办法向朱雀仙子表达这种想法,后来到了岸上,又把这些事情都忘记了。现在突然间又想了起来:“朱雀姐姐,你见识比我多一些,你是否知道北方萨满教是否有一种桃树的阵法呢?或者是用来保护死者的。” 朱雀仙子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坟墓?那墓主人是谁?你的意思应该不会是……梁王?” 林国余道:“我先前就有这种怀疑,但是一直没有来的及和朱雀姐姐讲。我估计这里很有可能就是梁王生前所建立的陵墓。或者也不一定就是那个被张天师和刘基害死的梁王,或许是他们的祖先也不一定。” 朱雀仙子想了想,摇了摇头:“这点我不太清楚。如果金道长在的话,问他他可能会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和萨满教打过交道,只是知道‘跳大神’这个词而矣,一向以为他们只是装神弄鬼,上些天见到阿日斯兰才使我对萨满教的印象大为改变。至于以桃花来摆的阵嘛,这倒难说了。以奇门循甲来看,世间万物都可以摆阵,不过萨满教是北方宗教,肯定是不会研究奇门循甲的。” 第四二五节大阵发动 (2) 朱雀仙子顿了一顿,又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研究奇门循甲却不代表他们就一定不会用这种阵法。总之凡事小心为妙。” 走出去几步,一片桃花从枝头飘飘而落,象是一只在枝头栖息累了的蝴蝶,缓缓地降落,贴着朱雀仙子的头顶,顺着她的鼻尖,飘落了下来。 朱雀仙子手一抬,伸出两根手指說閱讀,盡在 ,把这片桃花夹在了手里。 寂静,寂静,还是寂静。 朱雀仙子的心脏突突的跳了起来,隐约之中一种不妙的感觉袭遍了朱雀仙子的全身。朱雀仙子喝了一声:“林弟弟,小心了。”话音甫落,但见林中的桃树突然行动了起来,就象是脚下生了脚一样,毫无规则的在众人的身前左右乱窜。所谓的毫无规则,就对于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而言,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出这些桃树运动起来有什么特异的轨迹。但是这些桃树却是肯定是有自己的轨迹的,这成千上万的桃树同时前后左右的窜动,可是却没有任何的两株树撞在一起。就连细微的擦碰都没有。 刹时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周围就已经围满了桃树,把前进的道路堵的严严实实。 而在林国余前面的树当中,赫然在目的便有两株已经被朱雀仙子在树身上刻了凤凰图案的桃树。林国余不禁佩服朱雀仙子的眼力,可见刚才他亲眼见到那两株桃树做为“”的形态出现,是极有依据的,只是仍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胡里胡涂却看不出这两棵桃树是“”。 不过倒此时林国余还并不是很担心。毕竟只靠这些可以移动的树要短时间内的困住众人可以,但是想把几人困死在这座阵是是丝毫没有可能的。那株会光的树依然在前方,也就是说,在这些桃树乱动的时候,眼前的那个光的树丝毫没有动过。即然没有动过,那么它做为方向标的指向作用还在。既然如此,那么只到一直往前,就可以了。就凭这些桃树挡住去路,恐怕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两掌过去,就能轻松的打倒一株桃树。只不过,要想逃出滇池岛底,更要浪费许多的时间了。 第四二六节桃魅 (1) 朱雀仙子指挥道:“林弟弟,胡里胡涂,咱们三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先看看这个阵法还有什么特殊的作用没有。” 林国余应了一声,和胡里胡涂与朱雀仙子靠在一起,背靠背形成三角形,盯着这些桃树的动作。 一株又一株的桃树就以三个人为中心,不停的旋转,旋转的力道使得不少的桃花瓣都被甩落到了空中,形成一道美丽的粉红色幕帐。在幕帐之中,光线渐渐的变的斑驳起来。再柔合的一种颜色,它不停的在你眼前飞舞,而你又不得不长时间的注视着它的时候,你的眼睛也会吃不消的。 大自然赋予了我们多姿多彩的世界,我们也心安理得的享受了大自然的恩赐,当有一天这种恩赐突然在你眼前消失的时候,你才会现,失去了你一直拥有的很平常的一件东西,那也是一件相說閱讀,盡在 当的痛苦的事情。 此时林国余的眼神就尽被这些粉红色的花瓣所占据,粉红色不再是一种柔合、悦目,它严重的刺激着林国余的神经,这几乎是一种搔扰,甚至是一种催残。 可是谁都不敢闭眼,谁都不知道在粉红色的幕步后,会隐藏着怎么样的一个,或许只是不经常的一眨眼,便永远也看不到多姿多彩的大千世界了。 随着幕布不断的翻滚,花瓣间的缝隙越来越少,会光的那株大树的光芒渐渐的变的越来越淡,终于失去了光线,粉红色的幕布变成了黑色。黑压压的,挤的林国余的口一阵的沉闷。 朱雀仙子突然叫道:“小心了,可能是桃花瘴。” 林国余听到朱雀仙子吼道有可能是桃花瘴,连忙从自己的腰带上把事先准备好的鱼镖拿出来三个,自己拿了一个,给了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各一只,说道:“如果真的是桃花瘴的话,咱们就象在水里一样,马上憋住气。实在抗不过去了,再用鱼鳔里的空气。”好在早有准备,就怕里面的机关有毒气有类的东西,林国余在吃鱼的时候没有忘记了再把鱼镖收集起来。他腰里这时候密密麻麻的装满了鱼镖。虽然每个鱼鳔里的气只够一个人吸一口的,但是身上带的这些鱼鳔坚持一个时辰还是不在话下。 瘴气,指的就是南方多雨潮之地,树叶和树下植物腐烂形成的一种毒气,在三国时期,诸葛亮大军七擒孟获,大军就多次受到瘴气所扰,死伤极众。后来还是有仙人告诉了诸葛亮泉水可解毒,才使诸葛亮的大军免于尽灭于南蛮之地。而桃花瘴顾名思义,便是由于桃花受了气化成的瘴气,其毒极大。吸入少量就可以造神智不清,进而重度昏迷,最终走向死亡,而最要命的是,桃花瘴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的解药,无论中医、苗医、藏医都对些束手无策。 第四二六节桃魅 (2) 这时唯一能做的,便是几人都闭住气,保证不吸入瘴气。但是桃花瘴又肯定是这个阵法中的一个普通的环节,其后的杀招还有多少呢? 几人的背紧紧的靠在一起,却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时离那棵会光的树越来越近,温度越来越高,还是因为心中恐惧,朱雀仙子和林国余的后背都已经了。 最令朱雀仙子不敢掉以轻心的却不是桃花瘴,而是桃花瘴内的桃魅。 传说桃花瘴中暗藏了一种妖,是木精說閱讀,盡在 所化。称为“桃魅”。魅即是“魑魅魍魉”之魅。这四怪之中,魑是山间石头所成之精,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所谓天生地造石猴,其实就是魑的一种;魅是草木形成的妖,比如张果老偷吃的人参娃娃,民间传说的槐树精,都在此列;魍是一种传说寄于人或者动植物影子之内的一种妖,大多是由人或者各种生灵的邪念和怨气所化;魉则是生活在河泽中的一种长翅妖龙,会喷火,叫龙但是并非龙族,经常做恶,但是传到后来,魉也泛指各种河泽之中的水怪,比如先前的河伯,也可以算做是广义上的魉。而传说中的桃魅这种东西善于变幻人形,遇男则变女,遇女则变男,先以美人,与其交合,吸尽对方体内生气。 若是这点,倒也不会让朱雀仙子这么紧张,可是她实在是想不通的是,从打走到桃花林中,她已经看到过两株有些形象的桃树,她心中早已经想到了可能桃林中会暗藏了桃魅。可是林国余却是一口咬定他看不到这些桃木变幻成的形状,这不是很奇怪? 朱雀仙子是女子,若是她看不到桃魃变成倒也说的过去。可是偏偏是她能看的到,而林国余看不到。朱雀仙子虽然也承认这些桃魅变化的女子身材都极好,甚至于她已经近乎于完美身材的见到了这些桃魅也都有些嫉妒,可是她却是一个取向正常的女子,更何况是出家女子,这些桃魅变成当然不可能迷惑她的心智。 第四二七节功力大增 (1) 那么这些桃花瘴又有什么特殊吗?开始朱雀仙子还怀疑是不是林国余体内的山魈胎气的作用,山魈胎气是一种“鬼”的气的同时,也带有“妖气”的成份,若是为了保护林国余不受伤害,使林国余两眼看不到桃魅也说的过去,可是连胡里胡涂在那忽闪着两只大眼睛,也全都无视眼前的,这就说明这些只针对她自己而来的。 此时在朱雀仙子的眼中,眼前的红說閱讀,盡在 纱幕中,有七八名赤身的女子排成一排,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毫不知羞耻的着自己的双和。每晃几下,便离朱雀仙子更近了几步。 朱雀仙子两手轻扬,凝气护在前,只等着那几个冲上前来。 林国余虽然看不到那几名,只看到朱雀仙子的架式,知道她肯定是现什么更不得了的事了。这时与在水中又不相同,在水中只要忍住气,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却即要忍住气,还要在这层层红幕之中防备暗中的,而且更要命的是此时胡里胡涂竟然丝毫帮不上忙,只能由着朱雀仙子一个人来应战。 几名身子左摇右摆,前的两颗鲜的樱桃不住的跳动,与粉红的幕帐溶为一气,就有朱雀仙子正在防备的时候,那两名忽然伸手在空中一举,数万片桃花瞬间在她们的手中化做几条软鞭,向朱雀仙子打来。 朱雀仙子右掌一招丹凤朝阳,在几条打过来的软鞭上轻轻一握,把桃花握在了手中,左掌金针刺出,快的连点几道软鞭。哗啦啦,凡是被朱雀仙子点到的软鞭都又化做了花瓣,在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头上散落开来。 就算朱雀仙子的这招,在林国余眼里也没有看出用意。只感觉一道风袭来,身前身后已经落满了花瓣。 朱雀仙子右掌轻摆至前,单足跳起,在空中拢了一大把的桃花叶,一招有凤来仪,片片桃红从手中飞出,如同凤凰一出瞬间万道金光一样,化成许多的暗器,向那几名,招式不等用老,紧接了一招凤舞九天,脚上道道火球又同时打出。 漫天的桃花帐被朱雀仙子的几招打出了几个洞,直穿到几名的身旁。几名无力闪躲,全都被这两招打中。 这时在林国余的眼中,朱雀仙子的两招出去,道道的桃花和她脚下踢出的几个火球打出去,桃花从几株桃树的树冠打过,把无数的尚开着桃花的树枝从树上切落了下来,这几脚更是凶猛,几道火球打中树干,砰砰砰的,树干被火烤的都冒了烟。 第四二七节功力大增 (2) 朱雀仙子的这几招一出,打的那几名灰头土脸,身上脸上都是道道伤痕。刚才如果说赤身,搔弄姿还有一点可看的话,现在可就难看的多了。估计就是林国余能看到的话,也不会多看几眼。朱雀仙子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低级的祝融十五式居然会有如些巨大的威力。就连林国余都不禁咂舌,感觉朱雀仙子的这几招,简直可以和旱魃去比一比了。 事实上却不是朱雀仙子真的有能和旱魃一较高下的资本,而是在这个阵法里她是占了很大的便宜的。 五行相生相克,金克木,木生火。朱雀仙子手中的金针将这几名桃魅的桃花鞭打断,而这种桃花鞭却不是正常人类使用的鞭子。人打架的时候,手中的兵器掉了,大不了赤手空拳,与自己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而桃魅却不一样,桃花鞭本来就是他们的精血所化,几乎可以说就等同于他们的手脚,金针先将他们的桃花鞭反克,然后朱雀仙子的两式才使出。朱雀仙子用的祝融十五式全是火系功夫,祝融本就是火神,祝融十五式中大多以“凤凰”取名,凤凰又是火鸟,因此在这桃林中威力就加大了几分。一方强大了几份,一方弱下去了几分,所以朱雀仙子这几招占的大便宜。把几只桃魅都给打伤了。 朱雀仙子几招一出,几只桃魅受伤,嗖的向后一跳,隐藏在了桃花林之内。桃树又是几经流转,阵型和刚才已经大有不同。 林国余拿起天师袍子,捂住了嘴巴,手里拿着鱼鳔,准备什么时候桃花瘴侵入道袍之内就马上咬破鱼鳔吸上两口。天师袍别的作用林国余还没有现,就是太极阳镜能够反光,而天师袍用的布很特别,密封和坚韧度丝毫不比已经被割开的牛皮裤要弱。只要把头埋在里面,使瘴气不能顺着天师袍子的边角涌入袍子内的话,起的作用和牛皮裤是基本相同的。 林国余说道:“朱雀姐姐,先别动手了。保留住体内的一口气。只要这些桃魅不主动攻击,咱们也不必出手了,留着力气闯出一条路。” 第四二八节好主意? (1) 朱雀仙子回到林国余的身边,因为要和林国余说话,也顾不得这件道袍是从死鬼张天师身上扒下来的了,她也用道袍掩住嘴,说道:“这种阵法很奇特。咱们恐怕不容易闯出去。” 林国余道:“哎,可惜小瑛不知道去哪里了。不然有它在的话,它在天空领路,或许我们逃出去还容易一些。”看到地上因为朱雀仙子的两招留下的一些枯焦的桃花,林国余自道:“这里是桃林,木最怕火,如果咱们一把火把桃林烧了,倒也有可能逃出去。”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林弟弟,你姐姐我活了三十岁,可还不想引火,一把火把自己烧成焦炭。” 林国余道:“那咱们就一直往前闯,看看这些桃树还能做出什么妖法来。只要小心这些桃魅就行了。” 林国余嘴里说的轻松,实际心里却明白。这种桃花阵必定有奇门循甲有相通之处,就如同以前遇到过的鬼打墙,想走出去就已经极其的困难,更何况空气弥漫的粉红色的瘴气,隐藏在桃林之中的随时可能动杀招的桃魅。 可是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鱼鳔里的說閱讀,盡在 空气总有用光的时候,一旦空气用光,都不用这些桃魅出场,单是桃花瘴就已经足够把几人致于死地。 几人掩住口鼻,向前走出几步,前后左右的桃树仍然忽忽的绕着几人转个不停。眼看前面没有路,朱雀仙子两掌拍出,打在两株刚移过来堵住路的桃树上,咯嚓两声,这两株桃树居然十分的不禁打,被朱雀仙子两掌打的拦腰折断。突然之间从树的折断出喷出一股鲜红的血液来。 林国余也知道树木是不可能流血的,但是这两株桃树却是真的喷出了血红的液体,和动物的血液十分的相似。血液喷到空中,突然又化做了桃花瘴气,紧接着这两株断树向后一移,隐在了桃林之后,马上旁边另有两株桃树补了上来,拦住去路。 朱雀仙子两掌忽的又扑了出去,这两株桃树又和前两株落了同一个下场,身断处的血红喷出来与空气中的瘴气合在一起。几一会儿的时间,朱雀仙子已经打断了十株桃树,空气中的桃花瘴气越来越多,连气压都显的突然的升高,压迫着几人的口。 朱雀仙子退回到林国余旁边,用天师袍堵住嘴,咬了一个鱼鳔,吸入里面的空气,说道: 第四二八节好主意? (2) 林国余这时也没有办法,他看到手里的玄冥石,心想:“玄冥石对付魂野鬼还行,不知道对付这些桃魅如何。”林国余看到朱雀仙子打断的桃木上流血,就也把这些桃木都当成是桃魅了。普通的树木不会有血,除非是久受日精月华,形成于类似于妖魅的状态才可能有血。通常人们会说“鬼魅”,但是鬼和魅却是很不同的,一个是鬼,一个是妖,所以林国余也不知道玄冥石会不会起作用。这时他把道袍甩给了朱雀仙子,手里拿了玄冥石对准了些桃树打了过去,玄冥石打在桃木之上,咔咔响了两声,可是这些桃树却丝毫没有反应,甚至都不如朱雀仙子的几掌有作用。 林国余无耐之下只好退了回来。又捂住了嘴,说道:“朱雀姐姐,玄冥石对付桃木丝毫没有作用。我是没有办法了。” 朱雀仙子道:“这很正常。你先前不也說閱讀,盡在 说过了吗?桃木本来就是鬼的克星,它自然不可能会受玄冥石所制。”朱雀仙子看了林国余两眼,说道:“林弟弟,我倒有办法了。” 林国余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朱雀仙子道:“先前在蛟洞若观火里见你山魈胎气附体,勇猛的很,连雄蛟都被你咬了几大口。如果你这时候把山魈胎气引出来,占了你的身体,说不定咱们就能出去了。” 林国余苦笑道:“朱雀姐姐,都到了这时候了,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都被山魈胎气搞的半人半鬼了,你还嘲笑我。” 朱雀仙子道:“我可没有嘲笑你。我说的是事实。山魈本就属于猴属,最喜欢吃桃,就比如西游记里的孙悟空。而实际上桃和猴有一种很特殊的关系,桃的繁殖要靠桃核,而桃核并不象是苹果、梨这一类的东西,可以被鸟吐下后,随着鸟粪散落各地,桃子对于猴子的依赖很大,猴子吃掉桃肉后,会把桃核丢掉,从而使桃树能够在猴子的活动泛围繁衍。所以桃子和猴子自亘古开始就有一种相互依生的关系。而你体内的山魈胎气,同时还有一种妖气的成份在内。桃魅也是妖,和山魈的妖气应该不会产生大的冲突,所以你的山魈胎气散出来,或者可以使咱们逃出去。 第四二九节再运阳符 (1) 林国余苦笑道:“可是桃子的繁衍还有很大一部分在归功于人的活动,甚至人对桃树的作用比之猴子的作用要大的多了,咱们进来不还是被困住了吗?” 朱雀仙子道:“这怎么相同?桃子和人也是有一种依生的关系,所以桃枝对于鬼类有害,但是对人却无害。但是这里的桃树都已经成了魅了,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这个阵法是人为布下的,针对的对象也肯定是人。几百年前梁王布阵的时候,肯定是没有想过会有一种‘妖类’来破阵。不过,确实你要引出山魈胎气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因为胎气终究还有一种‘鬼气’的成份在内,就不知道桃林对这种鬼气的反应有多大了。但是这种可能很小,因为你的玄冥石对于你的山魈胎气都从未做出过反应,桃林辟邪的作用应该是远远不及玄冥石。” 林国余道:“姐姐,你说的这說閱讀,盡在 堆转圈的理论。都是你想当然的东西,也不一定真的有用。而且,我体内的山魈胎气不是那么听话的,它只会在我生死存于一线的时候才会出来。平时就窝在我的督脉里一动也不动。如果真象你说的,我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我体内的山魈胎气,那我不早就把它从我体内赶走了?哪里还搞的我现在这样子?”说着,林国余又想起了那四只小山魈,叹气道:“如果那四只小山魈在就好了。” 直到这时林国余才感觉自己的几个“伙伴”都是很有用的,如果他们都在自己身边的话,有旱魃制造出一个气团,保护自己几个人不会被瘴气毒死,有绿鹦鹉小瑛在空中引路,再有山魈利用和桃树的“私人关系”,那么说不定梁王布下的这个桃花阵真的是不值一提了。 朱雀仙子却是看了林国余两眼,欲言又止。 林国余看在眼里,连忙问道:“姐姐难道想到什么办法引出我的山魈胎气了吗?如果你可以把他从我的身体内引出来,我倒愿意试一试。” 朱雀仙子道:“算了,刚才我是想趁你不注意,突然给你来两下子,说不准你体内的山魈胎气误以为你身体遇到了极其危险的情况,就出来救你呢。可是想想这办法实在是太过凶险,万是山魈胎气反应不够及时,说不定反倒把你害了。就算是侥幸山胎胎气真的出现,可是你自己不能控制,也怕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刚才的这些话就当做没有说过吧,咱们再想办法出去。” 林国余说道:“幸亏你没有打我一下子,不然我还真是白挨打了。我的山魈胎气几次作救我,第一次是我被山魈王报仇,抓起来之后;第二次是乍得老司引出紫菀的金蚕蛊;第三次是被五仙散人用邪法算计;刚才被蛟抓起来是第四次。总共也只有这四次。并不是任何一种情况山魈胎气都会出现的。否则的话,我也不会遇到这么多的凶险了。 第四二九节再运阳符 (2) 朱雀仙子吸了几口气,又冲到前面却拍打桃树开路,不知不觉间已经足足的打断了三四十棵。这种纯阳罡的火系法术威力巨大,可是却也是最耗法力,不多时朱雀仙子已经打的身上香汗透衣。连林国余都可以从朱雀仙子后背破的口子里看到她细嫩的肌肤上沾了一层水珠。 林国余心中突然想道:干脆拼出去了,就一心杀出一条血路,倒说不定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朱雀仙子打自己两掌未必能够把山魈胎气激出来,可是如果自己要是被桃魅所伤呢?山魈胎气绝对没有不救自己的道理。 林国余想到此,向胡里胡涂喊了一声:“咱们一起去帮朱雀姐姐打桃树去!”说着话,把天师道袍往身上一披,嘴里叨着两个鱼鳔也冲了上去。倒这时也不管自己身体未恢复了,强运阳符经于掌說閱讀,盡在 上,和朱雀仙子一左一右,横扫桃树。 从在陈伉家运用阳符经出事之后,林国余一直再没有运用过阳符经。自己就象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孩子一样,处处被人保护,林国余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只苦于无处作。这时居然连桃魅这种东西都来欺负自己,林国余也不管那么多了。其实他心中还有另一个打算,就是运用阳符经引起山魈胎气的强烈反应。 山魈胎气是林国余不能控制的,但是阳符经的可控就强了很多。只要山魈胎气一动突袭,林国余马上收回阳符经,使得山魈胎气在自己的体内占了绝对优势,就有可能附在自己的身上。这种办法虽然也同样是极其的凶险,但是事到如今,林国余已经别无选择了。 刹那间罡风四,林国余一出手便打断了十几株桃木,他却一味的冲杀,丝毫不理会。桃树中喷出的粉红色的血滴了林国余一身一脸,林国余都无动于衷。 第四三零节裸女?裸男? (1) 朱雀仙子却是更加惊讶。这些日子江湖中一直传说林国余学了阳符经,是如何如何的了得。可是朱雀仙子见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儿,再厉害能厉害到什么地步?早就认为是江湖之中以讹传讹,无形之中把阳符经的威力强化了许多倍。就算林国余体内没有山魈胎气牵扯他的阳符经的话,他也必定敌不过自己的祝融心法和刚学的祝融十五式。可是直到此时林国余把阳符经施展出来,朱雀仙子才现事情并非如此。 可以明显的看出,林国余虽然是两掌齐飞,但是左掌才是真正的阳符经的功夫,右掌并没有太大的威力。而他的招式看起来非常的平常,甚至可以说没有招式。而不是象祝融十五式一样威力虽然說閱讀,盡在 大,可是施展起来却要求身法的配合,每一个动作都要求动作舒展,就象是跳舞一样。可是就是这样,林国余掌力的杀伤力仍然在她之上。朱雀仙子一分钟基本可以斩断三株桃树,可是林国余一分钟可以打断十株桃树,而且这样还仅是林国余学的不到三成阳符经,再加上山魈胎气的牵制。如果他把山魈胎气移出体外,不知道又达到一种怎么样的境界呢? 阳符经,难道就真的是一部奇书? 胡里胡涂也冲到前面,和林国余、朱雀仙子不同,胡里胡涂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居然是用双臂抱树的,两臂用力,就有一根桃树连根拔起,然后二怪略休息一下,又开始拔第二棵。 而胡里胡涂每拔下一棵桃树,把它丢到几人身后,那株桃树就会剧烈的抖动几下,桃花无风而起,合着桃花瘴漫天飞舞。而当桃花落地之后,那株桃树也就渐渐的消失在了空地上。只留下一地的桃花。 林国余这时越想让体内的山魈胎气出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山魈胎气却是隐藏的越深,林国余都把自己的阳符经挥到了极至了,山魈胎气却仍然丝毫不见动静。功力运用的越快,氧气消耗的也便越多,林国余又丢了两条鱼鳔送入了口中,手下丝毫不见停。可是桃树是一棵都不见少。正杀的兴起,身边的桃林突然一转,又窜出了六个赤身的大汉。凸着前的肌,甩动着**便朝林国余走了过来。 说也奇怪,这个阵法与常理大大的不同。先前林国余在未运阳符经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桃魅幻型,这时候阳符经挥了作用,桃魅也出场了。可是却是变成了男人。林国余更不好龙阳,看见男人的身体当然引不起丝毫的反应。 但是这几个桃魅在朱雀仙子的眼里,分明就是几个。她生怕林国余看不出来,还把这几个桃魅看成是普通的桃树,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喊道:“林弟弟,小心,这几个就是成了妖的桃魅。”说着还怕林国余不注意,几掌扫向桃魅。 第四三零节裸女?裸男? (2) 林国余也掩着嘴说道:“朱雀姐姐,我看到了。不过是几个光着**的臭小子,长的比胡里胡涂还要难看,我就不信他能翻起什么风浪来。”说完又丢进了嘴里一个鱼鳔,两掌左右横飞。右掌全是虚招,左掌才是真正的阳符经功夫,身子窜到桃魅之中,如同一个高旋转的陀螺一样,一圈下来,已经把两个桃魅拦腰斩断,鲜血喷到林国余身上,就象是给林国余洗了个澡,同时还有另外的几个桃魅受了伤。 那那两只被腰斩的桃魅在滚,居然就地不见。 林国余的一招就使得桃魅丢了两个同伴,其余的四个桃魅突然身子一跳。林国余不等他们招,阳符掌就又拍了过去,一个刚跳起来的桃魅被林国余从裤裆的而起,向上劈成两半;另外的三个桃魅却已经落在地上,再等林国余提掌去打,所有的桃魅已经踪迹不见。 朱雀仙子掩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这几个光魅是光着**的男的?” 林国余左右打量着四周,生怕桃說閱讀,盡在 魅突然从什么地方现身。他答道:“是的。难道姐姐这次没有看到?” 朱雀仙子道:“我是看到了才感觉到奇怪。这六个桃魅中,被你一招毙掉的两只你注意过他们的口吗?” 朱雀仙子不提的话,林国余的确一直没有注意,这时候回想一下,突然想起那两个男的口部位竟然得有一只通红的凤凰图案。林国余不禁奇怪道:“朱雀姐姐,你什么时候在这几个男桃魅身上刻上的凤凰图案,怎么我一直在你的身边,都没有注意倒?” 朱雀仙子答道:“我早就多次告诉你了。刚一开始在桃林我就现了这两株桃树有问题,就在他们身上刻上了凤凰图案。你还问过我,让我给你解释的。就在刚才,我说有几名,你说看不到的,也是这几株桃魅。 第四三一节阵法停止 (1) 林国余道:“这就奇怪了,刚才他们还是的身份出现,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成男的了?” 朱雀仙子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变。” 林国余后退两步,凑到朱雀仙子身前,又拿出一个鱼鳔放入口中,同时递了一个给朱雀仙子:“没有变?” 朱雀仙子点头道:“你刚才说看到的是男,但是其实在我的眼中,他们根本就没有变,还是以的形体出现的。” 林国余惊的几乎尖叫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咱们俩同时看到的东西却又不一样?都说桃魅有迷人心智的作用,遇男变女,遇女变男,为什么遇到咱们就变了?遇到你他变成女的,遇到我他们又变成了男的?这也太奇怪了吧?”林国余回头喊了一声:“胡里胡涂,你们俩过来。” 胡里胡涂又摔倒了一株桃树,跳到林說閱讀,盡在 国余的身边。林国余把道袍也抽出一半围在他们的脸上,怕他们说话时不小心中了桃花瘴。林国余问道:“你们刚才看到的那几株树,是什么样子的?” 胡里胡涂一齐道:“祖父你好厉害,刚才一出手就打倒了好几个会跳高的树,我们把树拔起来扔到天上都没有你打的那几棵树跳的高。” 林国余收回了天师袍,把两个鱼鳔送到了胡里胡涂的口中。事实很明显,同样的几个桃魅在三个人(胡里胡涂算一个?)的眼中,是三种不同的形象。林国余看到的是男子,朱雀仙子看到的是女子,而胡里胡涂看到的还是他们的原型。这简直太奇怪了。 林国余正在想这个问题,就听朱雀仙子叫了一声:“小心。”把林国余向前一推,自己也跳了起来。 在林国余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泥土漩涡。这简直很难想象,黑色的土壤居然向是水一样流转起来,并且在林国余的脚下形成漩涡。从漩涡中浮起三个人,伸出六只手却抓林国余的脚腕。幸好朱雀仙子反应极快,一现脚下出了状况,马上把林国余推到了一边,不然林国余就要被这三个桃魅抓个正着了。 林国余心中一怒,想不到这三个桃魅竟然会施用这种法术,将坚硬的黑土地面变成水一样的东西,自己若是不小心被他们抓住的话,就被他们给活埋进土里了。林国余身在空中,阳符掌就已经打了出去,眼看掌风几乎打到了那三个桃魅,结果三个桃魅却是潜入了土里,地面的漩涡随着三个桃魅进入土里后也消失了,地面上又恢复了开始时候的样子,在漩涡圈之内的桃花,被一瓣不留的吸进了土里 第四三一节阵法停止 (2)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身子都落了地。突然之间桃花瘴气也消失了,也好象是随着桃花一同被吸入了漩涡之内,不再出来。空气中所有的粉红色都消失不见,除了桃树枝头还带着的桃花。可是就是这些刚才还不断的进攻着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桃木,刹那间也不动了。 林国余叫道:“怎么回事?”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表示她也是丝毫不知情。胡里胡涂还对自己的工作进度感觉不满意,等到桃林里的一切都平静了,胡里胡涂还是跳到桃树的旁边,伸手把桃树抱在怀里,拔了起来,又随手甩到了林国余的身后。 这一株桃树没有象前面胡里胡涂拔下来的几棵一样消失。被胡里胡涂这一摔,枝头的桃花都落了下来,却是没有生成空气中的瘴气。 林国余连忙又喊了两声:“胡里胡說閱讀,盡在 涂,先别拔了,说不准这个阵内又有什么邪门的东西要动了。” 胡里胡涂略有不甘心的退回到了林国余的身边。 朱雀仙子道:“刚才咱们说到三个人看到了三种不同形态的桃魅,这的确是很奇怪的。我脑子里刚才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我想这个桃林里有一种使得阳混乱的东西。就比如你看到男,我看到,那说明或者是桃林,或者是我们在脑自身的原因,把我们的别给弄反了。本来应该是男的看到,女的看到男才对,结果这样一反,就出了差子。” 林国余道:“这样说可能有些道理。可是胡里胡涂也是男的,为什么他们就看不到桃魅呢?连我最开始也没有看到。” 朱雀仙子说:“我也都只是推测。我是想这可能和法术有关系。原来你是一直不用法术的,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胡里胡涂更是不通法术。在咱们三个人当中,可以算做只有我会法术。而就是我最先看到的。” 林国余喃喃说道:“阳混乱,阳混乱,那不就是所谓的混沌?可是我的阳符经为什么在这种状态里就能使用了呢?我打了这么半天,山魈胎气都不直没有出现。” 朱雀仙子说道:“这也不清楚。现在的一切都是推测,咱们谁都没有证据表明这种推测是一定对的。而且这阵法突然停止也真是奇怪,刚才咱们打的虽然凶,可是事实直处于劣势的,只要桃魅再坚持一会儿,甚至根本就不用他们出手,咱们就会耗光氧气而被桃瘴毒死。可是偏偏就在这紧要的关头,这些桃魅居然消失了,而且边桃阵都停止了。难道刚才那个漩涡中有什么机关,被你的阳符经打到了? 第四三二节生祭 (1) 林国余摇头道:“估计不是。我刚才的掌风打到的时候,漩涡已经停止了,桃花瘴那时也开始消退。算了,无论如何,阵法总算是恢得正常了,咱们要趁着阵法没有再次动,在这一段时间内闯到那棵会光的树的旁边。” 朱雀仙子应了一声,继续在前面带路向光的树那里前行。走了没有几步,突然听到一阵鼓声。 鼓声隆隆,仿佛是从天边传来。 林国余说道:“糟糕了,恐怕这个阵法說閱讀,盡在 只是初极的阵法,不知道桃林的那一面有什么东西动了。刚才这些桃树都给咱们让开路,可能就是让他们来对付来咱们。”查看了一下腰间的鱼鳔,数量倒还不少,还有四五十个,可是真的要打起架来,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朱雀仙子侧耳听了一会儿,说道:“好象不是什么大阵动。如果是阵的话光凭响几声鼓有什么用?难道就能把咱们给吓的退出去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你听这声音,这么沉闷,也不是普通的牛皮鼓冒出的声音。” 林国余听不出鼓声有什么区别,在这时他选择了听朱雀仙子的话。 又继续往前走。 朱雀仙子一路不敢有丝毫大意的心理,手里拿着金针,时刻的注意着身边的桃树,只等有桃魅一旦出现,朱雀仙子手中的金针马上刺到。林国余为了节省内力,把阳符真气又回收到了任脉诸。说起奇怪,从林国余刚才施展阳符经到了现在,身体却是丝毫不受影响,而且刚才施展阳符经的那几式,完全比原来的法力强出了许多。这林中当真是有太多的匪夷所思。 林国余不禁又想到了朱雀仙子提到了“阳混乱”这个问题,所谓阳混乱,自然是天气间的磁场都生了变化,至少应该对几人的心理产生影响才行。可是二人都只是对外界的感知产生了偏差,或者说是对于桃魅的幻术产生了偏差。只是把桃魅对于林国余露出的女像在他的脑子里给转换成了男像;而朱雀仙子应该看到男像的,却又变成了女像。这似乎非但没有增加桃花阵的威力,反而在无形之中,使得桃花阵的威力大大的降低了。难道是有人在故意在这个阵里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可是这绝对没有可能。除非设计这个阵的人与当实要求他设计阵的人本来就存着二心,这才故意的减轻了阵法的威力。 林国余把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朱雀仙子却是闷头不语。 一直向前面的会光的树走过去,忽然林国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眼前闪了一下。本来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可是紧接着身子前面的敲声更近了,又同时听到一群不知道什么动物出的“哦哦”的声音。 第四三二节生祭 (2) 林国余心道:“这林中的怪物难道这就要出现了?”手搭着凉棚向前方看过去。结果现原来自己感觉有东西在眼前闪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是有一个很小的黑影,正在缓缓的升向那株会光的树的树顶。这时黑影已经过了桃树的高度,距离光的树的树顶极其的接近了。 林国余手一指那个黑影:“朱雀姐姐,你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朱雀仙子随着他的手指看了两眼。那东西在会光的树的光环内活动,就仿佛看到的太阳内的黑子现象一样。只不过比太阳黑子却大了很多。而且还在一直的缓缓的向上去。朱雀仙子说道說閱讀,盡在 :“那是个人,而且好象是个女人!” 林国余一愣,再仔细看,果然那个黑影隐约成了一个“大”字形,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吊起,缓缓的靠近会光的树的树冠。 林国余急忙道:“走咱们过去。” 敲声响罢,紧接着又好象是牛角号的声音一般,依然是从那棵树下传来,然后又是一阵“哦哦”的吼声,这时已经认定上面的是一个女子了,再去细听这声音,才觉原来这声音也都是人类出来的。 朱雀仙子一边跑,一边说道:“我感觉眼前这情况好象是某种宗教的一种古老的祭祀的活动。可能是这里面住的这些人认为这棵树是什么神一类的,然后每隔一段时间用族中最美的女子来祭祀神灵。” “你的意思是说很有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生祭?现在还会有这么野蛮的活动吗?”林国余不禁有些惊讶。 生祭,原指是一种宗教的祭祀活动。从人类用火之后,开始视自然界中的万物为神。所以便有了用猎物祭祀的习惯。比如后来一直有的祭祀用猪头,牛头,包括苗族要杀牛等等,都算生祭。因为都是用些牲口做祭祀物,所以后来便又写作“牲祭”。但是还是有一些宗教认为,既然要敬神,就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神灵,于是也就有了把女人,小孩献给神佛一种祭祀方式。 第四三三节夜明珠 (1) 林国余颇有些对那名正被送上树顶当祭品的女孩子担心,他说道:“朱雀姐姐,咱们快些过去看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女孩子救下来。” 朱雀仙子看着林国余呼吸有些急促,知道他又动了恻隐之心,说道:“你不用这么着急。这种祭祀我虽然也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据说这些被当做祭祀牲的人都对有一种莫大的荣耀感,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死是毫无价值的,更不认为这些人把他们送到断头台是害了他们的名,相反他们都认为他们的死是很有价值的,是把自己洁净的身体交给了神,是一种莫大的光荣。甚至于很多的部族里都专门有这种‘圣女’,她们只知道她们是神的人,是不属于人类的,也是不属于人间的。她们甚至于期待着自己早日登上天国。” 林国余道:“假如真的是这样一种說閱讀,盡在 宗教信仰,我真的是无话可话。虽然我也认为这种信仰有些野蛮,可是万一那个女孩子是被迫的呢?如果她并不是什么圣女,而是受到了这些人的迫害呢?我也知道很多宗教的领会把别人的子女当做给神的‘供品’,可是他们却不允许自己的子女享受这种荣耀。或者他们真的很大公无私。呵。先别管那么多了,先过去看看再说。” 鼓声连连,牛角声阵阵。不过牛角声听起来也很有一些特别,沉闷的声音有些象牛角,可是又与牛角声不是完全的相同;鼓声也是很怪。这时桃花阵不在动,几人也就走的快了很多,不多时前面已经出现了一群人。 这一看让林国余几乎鼻血流了出来。 围在一起有大约百十口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老的大约有五十来岁,小的大约十五六岁。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光着上身,头留的很长。好象打一出生就没有理过。腰带处就用树皮树枝编成裤子的样子绑在腰上,勉强的护住了。 这些人因为长时间的居住在地底,没有经过阳光的照,虽然地底下面有这种会光的树,可是终究光线远不如阳光强烈,因此众人都是肌肤雪白。就算是其中的老者,如果和朱朱雀仙子比皮肤的话,都比朱雀仙子的皮肤要好的多,林国余甚至怀疑如果紫菀来到这里的话,在他们之中也只能排到倒数第几名。 而林国余一直认为的鼓声,这时候来看清楚了,原来根本不是什么鼓,而是河伯的盖子,倒扣着,下面用木头支了起来。而所谓的鼓锤,竟然是两根人的腿骨。 再看他们吹的号,更是奇特。竟然是一只肓的极其的女子的房,中间部位挖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填充进去。把头也挖掉,这样吹起来才会出那样怪异的声响。 第四三三节夜明珠 (2) 林国余一皱眉,如果是只是一种向神献上生祭的古老的宗教仪式的话,那还可以说的过去。毕竟人家的信仰在哪里摆着呢,可能你感觉很残忍,可是人家却真的是感觉到光荣。可是眼前这种情况和祭祀好象有些关系,可是好象又全无关系。那些人的腿骨从何而来?那些被做成了号角的女的房又从何而来? 这是一种祭祀吗?这完种杀戮游戏。最让林国余感觉到痛心的,是那名被绑在会光的树上的女子和她身后的那个会光的树。 那株会光的树一直引起林国余的注意,他本来以为这棵会光的树应当是什么异物才对,或者是象蛟、鸣蛇这种千古难见的东西。可是这时一到近前却看清楚了,这一株光的巨树是被人用木头堆起来的。上面用东西把木头固定住。然后最上面挂了一颗又一颗的夜明珠。就是成百上千颗的夜明珠,才出了这样的光亮,把整片桃林都给照亮。这和洪說閱讀,盡在 秀全的陵墓里的那个金建筑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这里随便的哪一个夜明珠如果能够拿的出去,都可以价值连城。 在中国的古书记载中,比较有名的几个夜明珠,比如春秋战国时期的“悬黎”和“垂棘之壁”,据说其价值可以和和氏璧相提并论;秦始皇把这两颗明珠殉葬,照的它的陵墓内如同白昼一样;唐玄宗死后也有一颗夜明珠,本来要以夜明珠陪葬,但是他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太上皇”,于是他的儿子就暗用一颗只可照到一两丈距离远的夜明珠陪葬,把他的那颗夜明珠给偷梁换柱,但是可照一丈的夜明珠也算是极品了;后来元代成吉思汗也有一颗夜明珠,据说可以媲美垂棘之壁,后来也被陪葬于他的陵墓之内。这些帝王都喜欢把夜明珠放在自己的陵内陪葬,可见夜明珠的珍贵。可是这一棵树上却挂了几百颗的夜明珠,这个如果真的是梁王的,那他活着的时候,会多有钱? 第四三四节惩罚仪式 (1) 梁王的财富,岂是一句富可敌国所能形容的?这些夜明珠加在一起,至少要照亮数里地之遥,这哪里还算是什么“夜明珠”?简直就是灯了,估计即使有阳光照,这些夜明珠也会同样出光芒。 而树上的这名女子,四肢被四根树枝绑住,与下面的人不同,她连一片树叶遮羞都没有。她紧闭着双眼,头歪向左下侧,口起起伏伏,惹的两个房也随之颤动,整个人成一个“大”字形被拉說閱讀,盡在 开,连都清晰的映在了林国余的眼睛里。 林国余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是这时他却真的没有过多的去看女孩的身体,他只感觉到愤怒。因为他感觉到那个女子根本就不想把自己“献给神”,她也许感觉到耻辱,她也许感觉到有些惧怕。可是她没有对神的敬意。 林国余暗暗的把阳符力运到了左掌,只要这些人再有什么异动,他就马上冲出去。朱雀仙子感觉到了林国余的情绪,她两只手抓住林国余的胳膊,向他摇了摇头。 一名看起来应该有五六十岁的老人站在最前面,一手护,一手伸向夜明珠树,嘴里唧哩呱啦的说了一些话。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都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然后所有的赤着上身的男女老少都一齐拍起了口,那几个负责打河伯壳子和吹女子房的人又吹打起来。过了一会,老者把手一摆,吹打声都停了下来。老者又向着树顶被绑着的女孩子开始说话。 朱雀仙子凑到林国余耳朵边,轻声道:“你感觉他们说话有没有和阿日斯兰念咒语的时候的话有些相似?” 林国余自然听不懂蒙古语,但是他也早就认定了这些人就是梁王的后人,所以回答道:“我感觉也是有些相同。或许我先前猜的都对了。” 朱雀仙子又道:“这或者又是他们撒满教的什么原始的仪式了。撒满教敬山川树木风火雷电诸神,不知道这次他们又敬的什么神。如果说是树神,可是这株树又明明是人为制成的,算不上是天然的树木。” 老者对着上面的女孩子喊出几句话,女孩子仍然是一语不。只闭着眼睛,口起伏不停。 老者手捂住口的手也突然向天空举起,两只手就如同投降的姿势一样,双腿一弯,身子伏倒。身后的众多男也一同伏倒在地。这时候就听哇的一声痛哭,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突然哭出声来,老者也没有话,紧接着上来两个并没有跟着一起行五体投地大礼的年青男子冲上前去,拉住了老年女子。 直到听到老年女子的痛哭,被绑在树上的女子才睁了一下眼。林国余清晰的看到映着夜明珠的光亮,那个女子的眼角含着泪。 第四三四节惩罚仪式 (2) 朱雀仙子低声道:“这个老年女子可能是上面这个女孩子的母亲。” 林国余点了点头,继续向前看去。 那个老年女子哭着叫了两声。伏在地上的老者回头看了一眼,一个拿着腿骨的男子轮起腿骨照着老年女子的头上就打了下去。老年女子这才一声不吭的软了下去。被绑在树上的年青女子身子一动,左右挣扎了两下,自然不能从树上下来,又无耐的闭上了眼睛。 两行热泪从她的脸颊顺着她的滴落到了地上。林国余一怒,便要向外跳。朱雀仙子仍摇了摇头,拉住他的胳膊。而同时她手中的金针却准备了出来。 她凑在林国余的耳朵边说道:“你放心,这一下她只是昏过去了,肯定不会被打死的。” 这些男女又站起来,然后又行五体投体大礼,来說閱讀,盡在 来回回的行了九次。 朱雀仙子道:“看起来这并不是一个什么敬神的仪式,而应该是对这个女子的惩罚了。如果是敬神,女子的母亲不应该会难过能这样子。” 林国余摇了摇头:“不一定的。就算是敬神的仪式,女子的亲生母亲也不会感觉到高兴。毕竟这是她的亲生女儿。神的存在,应该是保护人的安全,如果人的安全得不到保证,那么神的存在对于这样一个老妇人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只有这个老女人如此难过,她的父亲呢?难道就不敢出来反抗一下吗?” 朱雀仙子道:“有可能她的父亲已经死了。” 林国余又道:“就算她的父亲死了,她的兄弟姐妹呢?现在我的推测几乎被证实,这里应该就是梁王的后人,或者还有他的仆人等人的后人,可是就算如此,他们在这里生活了这几百年,彼此间没有太多的通婚选择,所以可以说每个人之间都有血缘关系,这个女子又犯了什么样的重罪,能够受到这种惩罚呢?” 第四三五节处女的污秽 (1) 朱雀仙子答道:“据我所知,一般民间用这种惩罚的,应该是对于一些不贞的女子。比如浸猪笼,用乱石或者是乱棒打死,都是常有生。可是你看这里面不论男女都是赤身,想必又不应该是这种原因。” 九次五体投地大礼行完,那个老者又仰天唱起歌来,仍然叽哩咕噜的,林国余听不懂。不过曲调倒是果真和阿日斯兰所唱过的几乎相同。与老者的歌声相合,敲打着河伯壳的“鼓声”和吹着女子房的“号声”又连连的响了起来。老者突然大叫一声,紧接着众人齐声大吼,声音引起的震动使得桃花都掉落了不少。 在叫声中,又有一个男子拿了一根說閱讀,盡在 削的一头尖的木棒过来,交到了老者的手中,老者用手把木棒擦拭了一下,拿起木棒就走到了女子的身下。 绑在树上的女子身子呈“大”字型,这时全无半点保留的露在了老者的眼前。可是老者却是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突然间举起木棒,用尖的那一头向着女子的部刺了过去。 有很多地方的人都认为女子初夜流的血是天地间最为污秽的东西,都要用尽各种办法给女子破了身,然后男子才能娶进门。欧洲是习惯将女子的初次献给牛或者是马,另有一些地方女子的初夜一定要献给一个陌生的来家投宿的客人,甚至因为这客人把女子的污秽带走,女方家还要支付一笔极其昂贵的费用;还在非洲的一些部族时到今日都有新娘子的初夜一定要献给自己的亲生叔伯,为的就是把自己身上的污秽流在娘家,不带到婆家去;而用某种木棍或者金属器给女子破身的地区也是有的。 可是林国余却知道这老者绝对不是给女子破身这么简单。他是几乎用尽全力的向女孩子刺过去,这一下如果刺进女子的的话,势必会刺破女孩儿的子宫和腹部的几大器官,使女孩子马上死于非命。这时林国余再也不能等了。马上身子向外一窜,手中掌风扫向那名老者。 朱雀仙子也是丝毫不慢,手中的金针甩出,点向老者手中的木棒。朱雀仙子的金针后先至,刺在老者手中的木棒上,朱雀仙子用的是钝劲,这一金针把木棒向老者身后刺出了少许。老者手中的木棍紧擦着女子的**顶到了木头上,引得树顶的夜明珠一阵的抖动。 林国余已经打到了老者的面前,他本以为老者自然是梁王的嫡孙,手下的功夫不会差的,哪知道手掌打到,老者回头眼神中是一片骇然,显得好象是丝毫不会武功,林国余连忙收住了掌,向上跳起,扯断了绑在女子身上的树枝,把女子从树上抱了下来。 第四三五节处女的污秽 (2) 女子柔软的身体仿佛一块暖玉一般,林国余的手触到了女子的后背,感受到女子肌肤独有的温润清香,止不住心头一动,连忙摄住了心魂。朱雀仙子也跳了过来,抢过了老者手中的木棍,林国余忙不迭的把女子交到了朱雀仙子的怀里,把自己身上的天师袍解了下来,盖住了女子漫妙的身姿。 胡里胡涂也跳了过来,一手抢过朱雀仙子手中的木棍,一只手提着老者的脖子,把老者提了起来。胡里胡涂看到了老者刚才要用木棍桶女子的,二怪以为很好玩,把老者拎起来**冲了二人,拿着木棍在老者的**上比划着,看到老者身后只有一个洞,便拿着木棍去捅老者的**眼。 这名老者哪里想到自己本来是来执行处罚仪式的,结果到头来倒让几个人从桃林中冲出来,来给自己执行“惩罚仪式”。他以前就曾经给女子执行过这种“仪式”,深知那根木棍捅进了体腔之后說閱讀,盡在 ,把肠胃肝胆捅碎会是怎么样一个惨景。那时候人并不会马上死,而是要痛上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慢慢的死去,他可不想受这种惩罚。当即一声巨响,紧接着汤水都顺着他的两条腿流了下来,还稍带着流了胡里胡涂一脚。 胡里胡涂大叫一声:“咱们***,好臭好臭。你个老东西,拉屎都不会说一声。”他们嫌老者太臭了,也就放弃了用木棍“惩罚”老者,把老者向前甩了出去。还生怕老者出不去太远,用木棍在老者地背上一拥,连木棍也撒了手。 那个木棍本来头就已经被人削尖了,虽然说不让多锋利,但是总还可以把人的肉给捅破的。也就多亏胡里胡涂先甩出去了老者,老者在空中已经向前飞行,胡里胡涂的这一捅就没有用上太大的力气,所以没有把老者捅死,可是木棍还是嵌入了老者的肉里。 老者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旁边的两个男子马上过来把他扶了起来。所有人的面对着突然闯入的林国余等人都不知所措。 倒是后面有人看到老者被木棍捅的不是很深,只是伤了一层表皮,于是把这棍木棍从老者的身上拔了出来。 第四三六节无肠人 (1) 老者面向胡里胡涂和林国余,嘴里又是叽哩呱啦的说了几句。可是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当然不懂,胡里胡涂一面跺脚,一面骂道:“咱们***,咱们俩都说拉的粑粑已经够臭了,可是你这老东西居然拉出来比我们臭一倍,两倍,三倍,十倍,十一倍,咱们***,可是臭死咱们了。” 老者的话林国余听不懂,可是胡里胡涂的话老者同样听不懂。老者向左右一施眼色,身边的几个年青人拿了人腿骨,河伯壳,连那几个女子的房都当做了兵器冲了过来。 林国余刚要动手,朱雀仙子说道:“林說閱讀,盡在 弟弟,别管了。我看这几个人的身手,胡里胡涂足够对付。” 林国余也看出来了这几个人根本不会什么功夫,不过却不知道他们的法术怎么样。也怕胡里胡涂功夫虽然敌的过这几个人,可是在法术上吃了大亏。可是这几个人一到胡里胡涂的面前,胡里胡涂拳脚相加,一个回合,把几个年青人都打倒在地上,还顺手从他们的腰间把缠在的树枝给取了来,拿在手里说道:“这个裤子比咱们的衣服好的多了,一会儿咱们也换上。” 朱雀仙子看到了几名男子的,不觉脸一红,说道:“胡里胡涂,你记的你祖父讲过的故事吗?后羿那个老头吃了用桃枝烤的肉结果拉不出粑粑,被活活的憋死了。其实我再告诉你,后来又有一个老头,他没有衣服穿了,跑到桃林里拿了桃枝做衣服穿,结果你猜怎么了?” 胡里问道:“怎么了?难道他也是拉不出粑粑被憋死了?” 朱雀仙子说道:“那倒不是,他倒不是因为拉不出粑粑被憋死的,他是穿了桃枝做的裤子,撒不出尿来被活活的憋死了,所以这桃枝不但不能用来烤肉,也不能用来做裤子。”朱雀仙子因为和胡里胡涂接触的时间长了,知道胡里胡涂无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说不定真的当众脱了裤子把桃枝套上。本来在水洞中就都把外衣脱了,身上只着了内衣,如果再把内衣都脱了,他们不害燥,倒能把朱雀仙子给燥的钻进地里去。那几个年青人虽然也已经脱光了,可是毕竟朱雀仙子和他们打不着交道,一会儿也就忘记了,可是和胡里胡涂呢,只要还没有逃出滇池湖下的这层层秘洞,就必定还有一起,难免会十分的尴尬。 胡涂听到朱雀仙子说穿了这桃木做的“裤子”会不能撒尿而死,马上吓的把桃枝甩到一边。倒是胡里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朱雀姐姐,你说穿了这桃枝不能撒尿,怎么刚才那老东西还会在我们的脚上拉屎撒尿呢?” 一句话说的朱雀仙子一愣。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胡里的不大点的小脑袋居然一下子智商这么高,能马上找到自己的语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看向林国余求救。 第四三六节无肠人 (2) 林国余可不想胡里胡涂在这时候添乱,喝道:“朱雀姐姐都说了穿这桃枝不能撒尿,你们还不快把桃枝给丢了,不准再拿了。不然你们憋死可没有人救你们。” 胡里又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不能撒尿也没办法。我穿了桃枝裤子不能撒尿,那么以后的尿就全靠胡涂撒了不一样吗?” 胡涂骂道:“凭什么你不撒尿,光让我撒?我一个人撒两个的的尿不把我累死了?” 胡里想了想,感觉也的确对胡涂有說閱讀,盡在 些不公平,他说:“那撒尿归你,拉粑粑归我,总行了吧?” 胡涂也想了一想,使出了他高兴时候的招牌动作,拍了拍肚子,叫道:“好,就这么办了。那接下来我就可以拿桃枝烤鱼吃了,反正以后我也不拉粑粑,也不会憋死了。” 朱雀仙子可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本来还只是想让胡里胡涂别当众脱裤子的,哪知道结果可好,他们非但要当众脱裤子,连林国余骗他们的不能用桃枝烤鱼的事都想起来了,而且二怪还想出了好办法。 林国余只好道:“你们刚才说的也不行。你们俩共用一个身子,你穿了桃枝裤子要穿在身上;你把桃木烤鱼吃下去也是吃到肚子里。所以,只要是你们做了这两样,你们的身子就不能拉粑粑,不能撒尿。先前这个老东西他能撒尿,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林国余脑筋飞快的旋转,想找出一个办法来把胡里胡涂给骗过去。可是这谎话实在是不怎么好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是因为他们这些人把肚子里的肠子都挖出来了,身体里没有了肠子,就是一个空壳,所以就能拉粑粑撒尿了,你们俩也想把肠子挖出来吗?” 吓的胡里胡涂一个劲的摇头:“算了算了,我们不穿这个桃枝裤子了。拿刀子把肠子割断,一定很痛。 第四三七节年纪轻轻 (1) 胡里也把手中的桃枝甩了出去。 老者看到胡里胡涂的身手,就已经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这些人,转念一想,反正这些人也都困在阵里,就算自己不能除掉他们,他们也必定是难以逃脱。因此又冲着众人说了几句,在场的这些男才瞪了林国余一眼,回身向后面走出去。 朱雀仙子叫道:“别让他们走掉,他们走了,有他们在,或许咱们才能平安的走出这座大阵。” 林国余闻言马上身子向前跳过去,去抓老者的头,想把他抓下来。在老者身后的一个“吹号手”见林国余打来,心中不待细想,手中的女子房脱手而出,甩到了林国余的手上。林国余只感觉手上滑腻腻的,仔细一看,才现是被男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偷袭”了自己,女子房虽然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杀伤力,但是林国余这种年纪,还从来没有到女子的房,因此难免心中有些想法,就在这一迟疑,这一队人已经跑出去很远。 林国余再去追,另外几人手中的女說閱讀,盡在 子房和人腿骨也都甩出去砸向林国余,只为了把林国余的身势一缓,这些人没入桃林之中,几十株桃树哗哗的一抖,又有前后左右的桃树转了几圈,再找这群人,都已经没有了踪迹。 林国余生怕自己再追上去,桃花阵动,把自己和胡里胡涂、朱雀仙子等人分开困住,因此也不敢再去向前追。退了回来。 胡里胡涂还在呆呆的立在原地,对于刚才朱雀仙子喊到的不准让众人跑了,胡里胡涂置若罔闻。林国余骂道:“你们俩王八蛋,刚才这些人明明要逃走,朱雀姐姐让你们去追,你们为什么不追?” 胡里胡涂离的那老者距离更近,而且他们的轻身功夫比林国余要高的多,如果他们去追老者,绝对没有可能让他逃脱。就算是那青年男甩出女子房,以胡里胡涂的个,也有五六成的可能不会受到影响。当然另外受到影响的几成是胡里胡涂可能见到这东西比较奇特,会拿起来玩。 胡里胡涂感觉自己被林国余骂了有些委屈,他们说道:“祖父你刚才说过不许我们穿桃枝裤子,说接触了那东西就会撒不出尿,除非把肠子全给摘了才行。我们见这些人身上全都穿着桃枝的裤子,生怕我们要挨到了他们的身子就不能撒尿了,我们更不想被摘掉了肠子,所以只能看着祖父去追了。” 林国余混然没有想到原来令胡里胡涂不往前追的根本原因在自己身上,自己一通胡编,倒让胡里胡涂临阵对敌的时候畏手畏尾,不禁的苦笑。 这时那名正躺在朱雀仙子的怀里,或是因为惊吓,羞辱,这时还处在昏迷之中,没有醒过来。天师袍好在足够大,朱雀仙子把天师袍穿在女子的身上,把带子扣好。 第四三七节年纪轻轻 (2) 林国余上前,低下头看这女子。女子看相貌大约十六七岁,似乎应该比林国余略长一些。肌肤通透的如同剥了壳的荔枝一样,只是不知是长期不受日光照的原因还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脸上白的有些病态。被朱雀仙子抱在怀里还有些抖,眉头紧蹙。 林国余问道:“她没有事吧?” 朱雀仙子好象生怕林国余再去盯着女子的看一样,把女子脖子间的道袍又拉了拉,连她脖子都给遮住。朱雀仙子答道:“应该是没事。但是又惊又吓,又太过悲伤,可能身子有些吃不消,怕是要休养一段时间才会好。----你怎么把那些人都放出去了?” 林国余苦笑道:“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用的暗器太过‘历害’了,我连一招都没有敌的过,就被他们穿过树林逃跑了。” 朱雀仙子道:“唉,刚才要不說閱讀,盡在 是你把这女孩子丢给我,换我去抓那老头儿,他也就跑不了了。” 林国余脸上红,眼睛不自觉的顺着女孩子的头向下走,一直落在了她细嫩的脚趾上。 朱雀仙子咯咯笑道:“怎么了林弟弟,难道你是怕怀里抱着个大美女把持不住才交给我的,还是装成正人君子,给你姐姐留一个好印象啊?” 林国余说道:“什么正人君子邪魔歪道,先前我还把他当回事。可是后来知道了刘基,张习镇,苦渡,明法这几位大人物都是这种货色,早就不想当什么名义上的正人君子了。我要抱着她,肯定也会忍不住偷看她几眼。可是却不会涉及到那方面的内容。” 朱雀仙子道:“呵呵。林弟弟,我以为你也为大义凛然,义正词严的说一通什么男女有别的大道理呢,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实在,居然敢对你姐姐我讲真心话。倒是真的比那些人强多了。唉,还是年轻好啊,如果有一天你长大了,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第四三八节太阳神 (1)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看看她能否醒过来,咱们不能在这桃林里呆的太久了。那些人已经逃出去了,如果这阵法能够人为的纵的话,说不定马上阵法就又有变化了。”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四周仍不住的乱转的桃林。好在这时桃林只是乱转,倒没有桃魅一类的东西再窜出来。又现胡里胡涂正盯着树上的夜明珠看,二怪似乎有心要跳上树头摘一两颗夜明珠下来,林国余连忙说道:“胡里胡涂,我告诉你们,这棵树上的夜明珠也不能动,否则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你们俩给我乖乖的呆着,没有我的话,这林中的一草一木都不准摘。” 胡里胡涂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林国余深知,这棵挂满期了夜明珠的树肯定在这个桃花阵中大有作用,说不定还是桃花阵的阵眼,若要是随意碰了上面的东西,就不知道阵法会生怎么样的变化了,有可能会把桃花阵破掉,但是也有可能会造成阵法的重大变异,一切结果都不能预料。 就听到朱雀仙子怀里的女說閱讀,盡在 孩子“唉”了一声,缓缓的醒了过来,看到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在身边,女孩子下意识的向旁边一躲。却被朱雀仙子牢牢的把在怀里,不能动弹。 林国余连忙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现在好些了吗?” 朱雀仙子又望着林国余笑道:“林弟弟,你是被这小丫头的美色迷昏了头了吧?你都忘记了她不懂汉语的,你和她说她也听不懂的。” 林国余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我倒是真的忘记了。那怎么办?难道咱们象是哑巴一样做手势?可是这里面与世隔绝,恐怕咱们做手势她也未必听的懂。” 果然是一个很为难的问题。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正在想办法,却听那个女孩子张嘴说道:“谢谢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从哪进来的?” 把朱雀仙子和林国余都给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居然会说汉语。虽然略有些生硬,可是交流起来好象没有什么障碍,这就好多了。 朱雀仙子部道:“小姑娘,你现在好些了吗,能自己坐立了吗?” 女孩子点了点头,朱雀仙子才把女孩子放在地上,她坐了下来。这时候天师袍终究是不能把她完全的遮住了,把两条白晰的膝盖骨露在了天师袍的外面,林国余禁不住偷偷的看了几眼。 朱雀仙子又笑了:“林弟弟,你还没有看够啊。真是的,刚才姐姐夸了你几句,也不用表现的这么色吧?” 林国余连忙收回了眼神,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把眼神放在哪里,如果却注视女孩子的话,总是忍不住会把眼神再往下移却吃她的豆腐,虽然林国余也清楚自己的心里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对于女身体的好奇,可就是这种好奇感让他有些坐立不宁。 第四三八节太阳神 (2) 好在女孩子现了林国余的窘境,把腿向后缩了一缩,缩回到了天师袍内。 朱雀仙子又问道:“小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叫什么名字?刚才的事……是因为什么?” 朱雀仙子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那女孩子看了二人一眼,说道:“刚才谢谢你们救了我。不过救了我也没有用,说不定连你们都会遭殃的。”顿了一顿,说道:“我叫其其格,你们呢?你们是汉人,和张寻他们是一起的吗?” 林国余问道:“张寻?张寻是什么人?其其格,你是蒙古人吗?” 其其格点了点头:“据说我们都是蒙古人,我也不清楚。反正从我小时候就生活在这里。我阿妈,我阿阿妈,我阿阿阿妈也生活在这里,也不知道多少代了,反正刚才来的那些人也都没有一个人知道外說閱讀,盡在 面是什么样子。只是传说外面还有一个世界,比我们这个世界大的多了,可是我们谁都没有见过。” 朱雀仙子问道:“其其格,那你是怎么会说汉语的?还有,刚才你说的张寻是什么人?” 其其格解释道:“我们这里的人传说是很久很久以前从外面进来的。其实我们这里共有两处寨子,一处就是我们蒙古人,另一处就是汉人。反正具体的我也说不太清楚。张寻就是汉人寨子里的一个男人。我们两个寨子离的并不算远,可是从来就没有过来往。我们是太阳神的子孙,享受着太阳神的恩赐。”其其格说着,眼睛向上瞟向夜明珠树。 朱雀仙子道:“你所说的太阳神,不会就是指的这株树吧?” 其其格有些象看野人一样的看着朱雀仙子,点点头道:“是啊。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太阳神吗?难道外面的世界没有太阳神?那你们用什么照明的?桃子又是怎么长出来的? 第四三九节神话 (1) 这个问题着实让朱雀仙子和林国余没有办法回答,想告诉其其格外面的太阳很大很大,可是照亮半个世界,可是世界有多大,想必其其格也不一定知道。 林国余问道:“那你们平常都吃些什么?就是吃这些桃子吗?” 其其格点了点头:“我们平常都是吃桃子的,有些时候还会从河边挖些蚯蚓和捕些河里的鱼吃。你们平常吃什么?我听到过张寻说过,说汉人在外面的世界吃的东西很多,可是我说他说出几样来,他也说不明白。” 朱雀仙子问道:“外面可以吃的东西很多的,很多很多。”朱雀仙子想给其其格说出两样吃的东西,可是想一想,总感觉其其格未必能够听的明白。而说道:“其其格,你还没有告诉我们那个汉人的寨子是怎么回事,你又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 其其格道:“我只是听传说张寻所在的寨子比我们寨子来到这里略晚一些。据说我们的寨子的第一代人是外面世界的什么梁王。当时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天地倒处是烈火寒冰,人们不能生存,梁說閱讀,盡在 王带了妻子儿女、仆人丫环等等百余人来到了这里,建立了我们这个村落。梁王爷刚来的时候寨子里漆黑一片,冷无比。梁王爷见大家生活的困难,动了恻隐之心,上天与天帝协商,请天帝帮助寨子里的人度过危机,天帝先是不肯。梁王爷大怒,与天帝经过了九十九场争斗,最终打败了天帝。天帝无耐,只得派他的儿子太阳神来到了这里,给我们带来的光明和温暖。可是有了光明和温暖还不够,我们还没有食物,后来梁王爷又去找天帝,从天帝家的后院里找到了桃花女神,对天帝说太阳神一人在寨子里太过寂寞,想让桃花女神下来陪太阳神,天帝惧怕梁王爷的武力,最终被迫同意,于是桃花女神就下到下界,在太阳神的身边安了家,于是寨子里的人再也不用担心饥饿,因为桃花女神带给我了们美味的食物,还带给了我们衣服。” 林国余自然知道其其格所指的衣服就是那种用桃枝编在腰上,护住的东西。 其其格继续说道:“于是我们这个寨子里有了光,有了食物。可是这也引起了恶魔的注意。你们可能不太清楚,我们寨子里所指的恶魔就是你们汉人,一直都是这种说法,我也只是转述。”说着看了看朱雀仙子,生怕朱雀仙子会误会。 朱雀仙子道:“我知道的,你继续说,这些‘恶魔’来了之后又怎么样?” 第四三九节神话 (2) 其其格道:“梁王把我们的寨子弄的把天帝的花园还要漂亮,可是结果没想到过了时间不长,这些恶魔因为羡慕我们寨子,居然从外面的世界跑到了我们的寨子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厉害,居然连桃花女神和太阳神的保护都能冲的破。进到寨子里后,梁王带领大家和这些恶魔展开了一场厮杀。杀的天昏地暗,连太阳神都失去了光明,水神是太阳神的弟弟,他见到哥哥被这些恶魔打倒,了怒,滚滚的洪水冲向了这些恶魔。这些恶魔在梁王和水神的合力之下,被杀的败退。水神后来也回到了水神府。我们寨子里获得大胜。梁王又用他的法力,把太阳神救活。后来过了不久,梁王功得圆满,终于修成了地狱神,离开了寨子。” “在梁王爷仙去之后,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才现原来那些恶魔并没有全部逃掉。他们有一部分被水神吞下了肚子,可是还另有一些恶魔存活了下来,他们就在离我们寨子不远的地方另起了一个寨子。說閱讀,盡在 当时我们寨子里的头领带领族人几次和他们打斗,可是没有梁王和水神的帮助,我们双方都打成了平手,各有死伤。于是在后来的很长的时间里,双方之间都没有再次生争斗。同时享受着太阳神的恩赐,享受着桃花仙子美味的食物,就一直到了今天。可是我们却没有忘记我们做为地狱神的子孙,和这些恶魔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种报仇的心理就一代又一代的传了下来,虽然我们并没有再争斗,可是也从来没有过来往。” 朱雀仙子终于明白了,她说道:“那么刚才他们那样对你,就是因为你和恶魔的子孙有了接触?” 其其格点了点头:“有一次,到了桃花女神赐给我们食物的季节,我们来到了桃花女神和太阳神的领地,领取他们赐给我们的食物。结果我没想到一个人在桃花女神的领地迷失了道路,一连走了几天。终于后来又遇到了张寻。我从前一直只是听说过恶魔的子孙长的三头六臂,象野兽一样遍身长毛,嘴巴能喷火,可是没想到和张寻一见面,现他长的并不是怎么可怕。他就一直盯着我的身体看。后来就扑了上来,我吓坏了,我还以为恶魔的子孙只是面目变了,可是他们还是喜欢吃人呢。” 第四四零节地下民族 (1) 林国余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他心想:“就凭你们身穿的这样子,想要见到你不扑上来的确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并不是所有的男人看到都能忍的住。” “没想到他冲上来只是扯掉了我的衣服,和我交妊。”其其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不象是一般女子那样遇到了有很强的羞辱感,倒象是做了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样。 林国余不禁想到了赵玉儿,原来其其格和赵玉儿竟然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他问道:“是不是那次之后你就现你怀了张寻的小孩儿,然后又被你们寨子里的人现,结果就被他们抓了起来?”說閱讀,盡在 其其格道:“不是啊。我一直没有怀小孩子。那次我只是感觉张寻这个恶魔的后代和我们寨子里的其它的人很不一样,我和他交合有一种很愉快的感觉,虽然是他强迫我的。或者是因为他身上还流着恶魔的血吧,我总是感觉不一样。” 这让林国余更是大吃了一惊:“啊,金金格,你结婚了吗?怎么你还和别人……那样过?” 其其格看到林国余的表现倒是比他更吃惊:“结婚?不是说只有神和恶魔才会结婚的吗?我们寨子里没有人结婚的。寨子里的人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只知道母亲,只要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就可以交合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难道你们俩没有交合过?” 这句话说的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脸一红,都极其的尴尬,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按其其格的说法,这个寨子里倒因为长期的处于封闭之下,形成了一种类似于母系社会的传统,不再有婚姻,只要男女双方都乐意,随时随地都可以交合,可是这样一来,不是会产生很多的的现象? 可是想想也难怪。按其其格的说法,当年梁王带下来的人有几百个。几百人说起来不少,但是面对几百年的种族繁衍,就显的太少了。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选择。若是要结婚的话,可能倒会引起过多的争斗,甚至可能造成族群的灭亡。于是后来不知道从哪一代开始就保持了这样一个传统,却也是保证能够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 不过无论这种东西有多合理,都是令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难以接受的,更何况其其格居然还会问到他二人有没有交合。这种话题在外面的世界千年来都是禁忌,床笫之间,是不可以向外人道的。 第四四零节地下民族 (2) 其其格道:“真是奇怪,你们在外面不是这样子的吗?可是我们这里一直就是这样。所以当张寻与我交合,我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只是后来不知不觉之间,就喜欢同他在一起了。我们就一直在桃花女神和太阳神的领地内约会。经过慢慢的接触,我从张寻那里学会了恶魔的语言,后来他告诉我,他们并不是恶魔。虽然在外面的世界里他们和我们是两个不同的民族,但是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他说按叫他们的说法,他们叫做‘汉人’或者是‘大明人’,我们叫做‘蒙古鞑子’或者是‘元人’。” 林国余心道:“也不知道这个张寻是不知道鞑子是骂人的话还是故意的,怎么会这样教一个女孩子呢?不过,看起来他们是天师教的弟子应该是正确的了。也必定是和我当初设想的一样,朱元璋下令后就由张天师带队潜入。然后和梁王一战,被梁王打败,估计可能是张天师带人想找路出去,结果困死在了秘道之内,只留下了一堆骸骨和这件道袍。不說閱讀,盡在 然张寻不会管其其格叫元人,管自己叫明人。可是当初天师教下水的应该都是些男子才对,怎么也有会女子和他们一起呢,以至于这几百年下来居然还有人在?总不可能张天师在下到秘道之时就已经给自己推算好了,自己永生不能出去了吧?” 其其格又道:“他说他们是上面世界的什么山的弟子。他是什么什么天师的孙子。因为他们明人和我们元人互相敌视,所以我们才管他们叫恶魔的,其实他们和我们都一样。我经过这么多日子和他在一起,也现他其实身体和我们寨子里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也不会喷水喷火,也不会吃人,于是我就相信了他的话。我们就一直交往着。后来,有一天我正要桃花女神的领地等他,不想我们寨子里的一个男人看到了我,就要和我交合。我当时因为在等张寻,就没有答应他。结果他就和张寻当初一样,自己扑上来,要强迫和我交合。这时候张寻出现了,结果他们俩打了起来,最后张寻把那个男子打了。结果这一下子闯了大祸。” 第四四一节走就走吧 (1) 这件事过了不久被我们寨子里的人知道了,他们都说是我勾结恶魔欺负了自己寨子里的人,我是恶魔的帮凶,身上也是沾满了魔气,只有把我的剖开,把和恶魔交娠的污渍都彻底的洗干净,才会免于太阳神和桃花女神对我们寨子的惩罚。于是他们把我抓了起来,绑到了这里。如果刚才不是你们救了我,我想现在我的身体已经被他们给剖开了。” 朱雀仙子冷笑道:“张天师,又是一个张天师。想不到外面的世界有个张天师,这里面居然又藏了一个。天地真是小啊。其其格,你现在这样子,怎么也不见你的那个张寻来救你呢?”突然间朱雀仙子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其其格,你们外面的时间和这桃林里的时间一样吗?你们到这桃林里来交合,那时间相对于外面来说一定很长,难道他们开始就没有现你经常的失踪?” 其其格答道:“不一样的。这里面的时间好象比外面要快了十来倍,所以每次我和张寻到这里都不敢时间太长,怕他们起疑。但是一般不会有事的,因为寨子里并没有多少事情做,一旦有空,男人和女人就找地方交合。大家谁都不会管,也很少有人去问。而张寻吗,我们两个寨子虽然离的并不算远,可是却是老死不相往来,他当然不会知道我们寨子的事情。” 林国余却是关心的如何走出桃花阵,既然其其格说她自己多次和张寻在桃花阵内约会,想必对这桃花阵是了如指掌。林国余问道:“那你能带我们走出桃花阵吗?我知道你可能很害怕再见到你们寨子里的人,可是我保证只要有我们在,他们绝对不能伤害你半根毫毛的。或者你不带我们去你们的寨子,把我们带到汉人的寨子也行。” 其其格道:“桃花女神的领地十分的难走,略有疏忽就会走错。我们这么多年以来,只知道一条进入的路,还要在特定的时间才能够走的通。而通往汉人的那条路我没有走过,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走。” 林国余心中的一线希望又化成了泡影,本以为要借着其其格熟悉桃花阵的格局走出去,结果其其格却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林国余向朱雀仙子问道:“朱雀姐姐,怎么办?” 朱雀仙子也无耐道:“还能怎么办?咱们自己找路吧。咱们本来进来桃花阵也没有想到要靠别人的力量走出去,只要桃花瘴气不再出现,咱们未必就真的走不出去。” 其其格道:“可是我已经被他们绑在了太阳神的身上,要成为太阳神的祭品,这个仪式刚刚进行了一半,我实在是害怕,不知道太阳神会不会要惩罚我们。” 第四四一节走就走吧 (2) 林国余回头望了一眼这棵人为架起来的树。树身高达五丈,是用了许多的木头拼凑起来的,树身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红油,或许是因为这层红油的阻隔作用,也或者是因为地底下的水土也不利于细菌的繁殖,这說閱讀,盡在 棵树的身上并没有腐烂的痕迹。不过就算他再怎么结实,也肯定是禁不住林国余的两掌。林国余之所以不敢打,就是因为害怕打倒了这棵“太阳神”会引起阵法的变化,也就是其其格所说的“太阳神和桃花女神的惩罚”。 这时趁着那些蒙古后人刚走不久,或许还能够走出去。可是出去的路是肯定要比进来更加的难了。因为进来的时候还有“太阳神”做为参照物,只要沿着一个固定的方向走就可以了,可是出去则是完全的不同。你无论是走到哪一个方向,这棵“太阳神”都是处在你的身后,只要略有偏差,就不知道要走出多远了。 林国余这时也实在是想不起更好的办法,呆呆的愣了一会,说道:“好吧,咱们就试着走出去。”便要向前走。又被朱雀仙子拦了下来:“林弟弟,你先等一下。咱们还要准备准备。” 林国余有些不理解了,问道:“还要准备什么?” 朱雀仙子指了指林国余腰间挂着的鱼鳔,说道:“你腰中还有多少鱼鳔可以用?一会儿万一这桃花再放出瘴气来,咱们可就没的救了。你自己现在阳符经好象因为某种原因已经恢复了,可以略省一些氧气。可是其其格加入之后,她所要的氧气会更多。估计她可能只可以闭气一分多钟,而之后她再换气定然不会象咱们一样一口空气又可以坚持一断时间,她必定要连连的呼吸几口才行,你这都不准备好,咱们不是去送死吗?” 林国余的确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腰间的几枚鱼鳔,说道:“大约还有三十枚,可能还真不够其其格吸几口的,可咱们又不可能返回去捕些鱼来,这可怎么办呢?” 第四四二节**的作用 (1) 朱雀仙子说道:“以前咱们用过的那些鱼鳔你还有吗,用它来装一些空气。” 林国余一甩手:“我只穿了这几件内衣,都没有口袋,那些用过的鱼鳔早就被我随手丢掉了,姐姐,你现在再提这件事有点晚了。” 朱雀仙子道:“这可怎么办?”拿出了自己用过的鱼鳔,只有六七枚,装了空气也只够其其格呼吸两口的,根本于事无补。忽然朱雀仙子一眼看到了旁边的“房号”,从起一个来。这种房号是把女子的房活剥下来,里面又用编好的桃枝固定住形状,因此这几只房倒比未出阁的处子的房还要圆润一些。朱雀仙子拿在手里,说道:“用这东西也可以,只要把底部封好,如果体内没有氧气了,只要从头的位置吸一口就可以。” 林国余看的脸色都变了,房无疑說閱讀,盡在 美的人体器官,可是一只房被从它的主体剥落下来,就实在是显不出美感了,更何况是要象婴儿吃奶一样的吸,想一想这感觉,虽然说不上是十足的恶心,但是总是有一些怪异。 可是林国余却是明白的,如果不用掉地上的这几只房号来装空气,自己身边却再没有可用的东西了。 胡里胡涂一直就看着蒙古人用的房号有趣,早就想拿在手里了,可是记的林国余说过这林子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要随便乱动,否则就可能会拉不出粑粑,撒不出尿,迫于那种可以想象的痛苦,胡里胡涂才一直没有动,这时见朱雀仙子拿在了手里,二怪便知道这几只房号不会对他们造成那么巨大的伤害,因此也都拾了一只拿到嘴边,学着蒙古人的样子来吹。可是他们没有练习过,怎么吹都吹不响,倒是出向放屁一样的扑扑的声音。 二怪倒也有办法,一看房号吹不响了,马上房反过来,头朝外,把后面扣在了自己的脸上,把嘴和鼻子以及大半个脸都给遮住,样子十分的滑稽。看的林国余直摇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雀仙子忽然说道:“胡里胡涂真聪明,这办法都想的出来。”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夸他们。他们这样乱来,简直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朱雀仙子道:“我不是乱夸他们,而是这种办法真的比只用这东西装空气好用的多。你看,只要把后面与脸结合起来,把头给密封住,然后再用桃枝把这东西固定在脸上,就可以在里面呼吸了。比时不时的吸里面一口空气要坚持的时间长一些。林兄弟,你也试一试。” 第四四二节**的作用 (2) 林国余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拿起了一只房,控制着心头异样的感觉,控在鼻子上,用手捏住头,使里面形成一个空气洞。果然虽然呼吸起来略显气闷,但是比起用鱼鳔来强多了。虽然还是跟不上原来用的牛皮,但是却用于对付桃花瘴很是适合。道:“那好吧,咱们先用一些东西把它们的口都封住,等到用的时候再往鼻子上面套,希望蒙古人明的这玩艺能帮上咱们的大忙。只是真想不到,做为杀人,居然还能杀的这么有艺术感。”又想起在天王陵里日本忍者对自己说过的,要用最艺术的手段却折磨林易仁,不禁心头一寒。 又经过一些准备。先前的牛皮被扯成条,装了瑶池仙子的骸骨,这时瑶池仙子的骸骨已经葬好,这些牛皮条就又都没有了用,这时正好又派上用场,一条一条的把这些房封闭好。林国余回头望了一眼挂满夜明珠的树,说道:“太阳神啊太阳神,你可要保佑咱们都平安的走出桃花女神的桃花阵啊,不然我可要向梁王爷一样对付你了。”肯定知道这株挂满了夜明珠的大树是听不懂他说话的,更不可能听他的威胁。 收拾好之后,林国余说道:“好了,咱们也往外走吧。如果算桃花阵外面的时间,可能咱们已经走了两三天了。就是不知道寿命在这里面会不会受影响,如果还是和外面一样,恐怕咱们要是走出这个桃花阵,就都已经几年过去了。说不准等我们真的出去之后,战争都结束了呢。” 几个人顺着前面蒙古人走出去的方向往前走。前面有桃树挡路,朱雀仙子、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就冲上前去,毫不吝惜的辣手摧花,硬是一直要闯出一条路来。而这一段路其其格也是认识的,她就伸着手给几人指路。 朱雀仙子一面斩树一面向其其格问道:“其其格,上几天我们遇到过一个蒙古巫师,他说叫什么阿日斯兰的,也是梁王的后代,算起来和你们是同宗,他说他的名字蒙古语是‘雄狮’的意思,你的名字‘其其格’这三个字,也应该有什么意义吧? 第四四三节不惧桃花瘴 (1) 其其格回答道:“是的,其其格这三个字用你们的话说,就是花朵。是我的母亲想让我长成象花朵一般漂亮的女人。” 林国余象看妖怪一样的转过头来:“花朵?” 其其格答道:“是啊。怎么了?” 林国余道:“没什么。”心中却想:不但这世界小,连起的名字也都这样相同。先是遇到了紫菀,后来又是阿剖,现在又是其其格,居然这些女孩儿的名字都叫做花朵。天下巧合的事情的确是太多了。也许是天下的女子天都爱美,所以才取这样的名字吧。 朱雀仙子和林国余斩断了几十株的桃树,也不整理,随手的丢在了身后。向前走出去很远,按照其其格的说法,大约离着蒙古的寨子并不远了。朱雀仙子一直注意着身边的动静,生怕桃花阵突說閱讀,盡在 然在某一个自己不知道的情况突然作。 果然,正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嘶嘶的声音。朱雀仙子叫道:“快点把那东西叩在脖子上,小心桃花瘴。”几人连忙把本来就绑在脖子下面的房向上提,提到了口鼻之上,再回头看嘶嘶声的来源,桃花瘴又突然平空而起,遮天盖地,把“太阳神”又给赶出了众人的视线。 其其格好象还没有经过这种场面,她大叫一声:“桃花女神怒了。” 朱雀仙子喝道:“其其格,不要叫,越是遇到桃花瘴越要保存空气,调整自己的呼息,你要自乱了阵脚,我们就没有人能帮助的了你了。” 林国余却是感觉有些奇怪:“你来桃花林里和张寻多次交合,难道你们就没有遇到过桃花女神怒吗?” 其其格也知道自己太过紧张了,调整一下呼吸道:“我和张寻只在桃花仙子领地之外的那片桃林交合,从来不会进入到这里面。所以并没有见过桃花女神怒。” 这时桃花瘴铺天盖地的卷来,浓度比先前都要大了几倍,只不一会儿的时间,天地间仿佛都被桃花瘴吞食了,从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几人面对面都互相瞧不见对方。 朱雀仙子说道:“咱们几个人凑在一起,背靠着背,不要理会这桃花瘴,只要桃魅没有出现,咱们就要保存体力,早点走出去。多省一点空气就多一份胜算,这之后除了有特殊的事情生,大家都不要再说话。” 几人听了朱雀仙子的话,都互相索着找到对方,先把手拉在一起,然后渐渐的变成背靠背的姿势,向外走过去。 林国余这时知道自己在桃林之内因为某些原因影响,而使得阳符经不仅可以使用,而且威力更是极大的增强了,相对应的闭气功夫也高了许多。先运起存思法,排除心中杂念,只留灵台清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他估计这一房的空气足够自己坚持半个时辰的了。就算是桃魅出来他也不怕。 第四四三节不惧桃花瘴 (2) 关于林国余阳符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得到增强的事情,和朱雀仙子也研究过多次,最终朱雀仙子认为是这个桃花阵的奇特的“混沌”状态形成的。混沌是天地之始的一种状态,称为无极。而太极却是从无极之中生出来的,有了太极,天地间才有了阳二气,处在无极的状态之下万物是没有阳的。而先前之所以林国余看到的是男,朱雀仙子看到的是,被朱雀仙子解释为,无极没有阳,就没有天地万物,可是这些桃魅和自己都在这种状态之内,使得桃魅的法术受到了太大的影响,以至于不成正常的区分人们的别,于是他们随心的在来人的脑海中化做男人或是女人,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看到的截然相反,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在实在是找不到别的解释的情况下,林国余便相信了这种推测。但是无论如何他是乐意见到这种结果的,自己可以随心的运用阳符经了,就丝毫不惧这些桃魅。只是可惜还不会系的功夫,不然阳同出,又丝毫不会伤到自己的身体,那才是真正的过瘾。 林国余背靠着几个人,缓缓的被领着朝前方走过去。紧提着两掌,生怕不经意间就有桃魅出现,这时候他的呼息因存息**调到了最低,而听觉和视觉已经调到了最高,可是他却仍然是看不到什么东西。在眼前半尺之内都是又黑又红的颜色,而进到耳朵里的声音,也只是好象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过的风声,极其的缓慢,平稳,就连他这时比原来高出许多的功力都只能刚刚的感觉到有声音的存在。 林国余隐约感觉到有些奇怪。好象哪里有不太对劲的地方,倒底是哪里不太对呢?林国余又实在的想不起来。 只有细微的风声,只有脚后背踩到桃花的嚓嚓的声音,中间夹杂着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除此之外再别有一点声音。 林国余有些担心,说了一句:“朱雀姐姐……” 第四四四节桃魅的优势 (1) 按理说朱雀仙子肯定会回答自己的话,可是林国余说出这句话之后又继续走出去几步,还是不见朱雀仙子回答。林国余不禁又叫了一声:“朱雀姐姐,你能看的清前面的路吗?” 还是没有人回话。林国余心头一惊,忽然想起症节所在了。自己一直感觉奇怪的,为什么突然间从桃花瘴出现之后,一直有一种不太对劲儿的感觉。本来猜想遇到了这情况,大家都紧张是很正常的,何况朱雀仙子也风刚说过,不允许大家随意讲话,要最大限度的节省自己随身所带的空气,所以也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这时候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感觉到太奇怪,原因就是身边太安静了。 这是一种乎想象的安静,就连身边人的呼吸都听不到。 这当然是不正常的。朱雀仙子功夫高說閱讀,盡在 强,胡里胡涂也是十分了得,他们闭气使自己听不到还有一点可能,可是其其格绝对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是不会功夫的,林国余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却听不到其其格的呼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她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边。 不在自己的身边,那一直领着自己走的人又是谁呢? 林国余心道不好,这些桃魅难道消失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要换一种方式消灭掉己方这几个人?说不定身后的就是几只桃魅。 林国余想到此,身子向前跳出一步,转过身来叫道:“朱雀姐姐,我感觉这里不太对劲,你知道是哪里的问题吗?” 这时他并不能百分之百的确认这几个人就是桃魅,怕万一真是朱雀仙子的话,自己一出手将朱雀仙子打伤,就更难逃出桃林了。 林国余这一停住脚步,身后的那几个人也突然停了下来,突然数道破空之声响起,有东西打向林国余。林国余这时仍然是只能看到半尺以外的东西,这么近的距离,视觉就基本已经等同于失效,林国余连忙向后一仰,闪过几道刺空的气体。那东西从林国余的上方了过去,在林国余眼前不到半尺,林国余这时看清楚了,来的果然正是随处可见的桃花。这下可加硬定了眼前的就是几只桃魅,林国余只等几道桃花出之后,马上站起身来,估算着桃魅的位置,两掌打了过去。 几只桃魅却不想和林国余硬碰硬,见林国余打来,几只桃魅向地下一钻,循入了土内,林国余的两掌打了空。桃魅却等林国余两掌打空,又从地底冒了出来抓林国余的脚踝。 第四四四节桃魅的优势 (2) 林国余先前已经吃过这亏,早有防备。感觉自己脚踝上一紧,知道几只桃魅故计重施,身体向上一纵。有两只桃魅正紧抓住他的脚踝,林国余跳起,硬是把这两只桃魅也从泥土中带了起来。林国余向前一踢,在空中把两只桃魅踢飞,与此同时两掌又拍出。仍然是因为桃花瘴气太浓,林国余看不清桃魅的落势,有一只躲了过去,另一只则没有那么地幸运了,被林国余掌风扫在了胳膊之上。 阳符经和祝融十五式对付这些桃魅是最事半功倍的,林国余的一掌把这只桃魅的胳膊打成了焦炭,焦灰哗哗的落在了地上。 林国余这时仍是惦记着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现在几人不能分散,一旦分散力量就太幅减弱。在这又是充满毒气,而又目不能视物的桃花瘴中,背靠背的战术是最合适御敌自保的。林国余张嘴大喊道:“朱雀姐姐,胡里胡涂,你们在吗?” 喊的这一声声音不可谓不大,估计說閱讀,盡在 正常情况下朱雀仙子就算是在那根“太阳神”树旁边,也肯定可以听到林国余的这一嗓子。可是结果林国余却没有等来她的回答。林国余仍不死心,又接着喊了一句。可是回答他的仍然只是沉寂。 林国余知道他的一掌打退了两只桃魅,而且有一掌肯定打到了桃魅的身上,肯定使得桃魅受了伤,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一掌把桃魅的胳膊给烤焦了。而他更看不到的是,那只胳膊被烤的焦胡了的桃魅,断臂居然正在一点一点的往外长出,就如同树木抽芽一样,但是度却是非常的快,最多不过一分钟,这条断臂又已经完好如初。 桃魅是桃精所化,它自然也继承了所有树木的优点----可再生,就是说,只要它的真正的要害部位不会打坏的话,哪怕是折胳膊断腿,少了什么内脏,只要略一休息,马上恢复。 这与人对战它们就增加了太多的优势。 人类的功夫再高,再怪,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身子可以斩断复生的。因此与这些桃魅交战时胜算当然低了许多,它们就象是拥有无数生生命,只要头脑部位和所谓的“内丹”不会被取出来,就永远可以战斗。 第四四五节裸女** (1) 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许久都没有回答林国余,林国余知道他们也遇到了状况,桃花阵的某种“结界”的作用挥出来,把几个人之间的联系彻底的切断了。 林国余索把心一横,要想找到朱雀仙子,就先把这几只桃魅给解决了。以这时自己的功力,对付这几只桃魅似乎还在不在话下。他这时难辨东西南北,只是大约的感觉自己从原路返回的话,应该就是正确的路,时间这么久了,朱雀仙子那里也早就应该知道问题了。只是希望胡里胡涂和其其格没有事情,他们二人都不会法术,按照先前林国余所遇的情况,他们是看不见桃魅的,但是处境也不会妙。 几只桃魅时时动偷袭,林国余只分出一小半的心来处理桃魅的偷袭,等他们打到身边,阳符掌打出,这些桃魅倒是丝毫奈何他不得。不过却也给林国余造成了无数的麻烦,许多时候这些桃魅也并不是真的用自己的幻身去拦住林国余,而是以周围的桃树做为屏障,圈到林国余的身边。在林国余用力的斩桃树的时候,他们再动偷袭,或是是散落說閱讀,盡在 地上的桃叶做为暗器,或者是行土循循入地下,来从下盘攻击林国余。搞的林国余不胜其烦。 其实再正对他够形威胁的却不是这些桃魅,而是空中的桃花瘴,有这东西在,就要时刻的注意自己的呼吸,丝毫不敢有半点的小心,林国余虽然还没有吸入一口桃花瘴,可是却是深知只要吸口,那自己就完了,只能傻傻的等着被桃魅处死,再没有别的可能。 过不多时,林国余的第一只“房号”内的空气吸完了,林国余只好又从腰带上取下了一个给自己换上。这也幸亏因为当初感觉这东西太大,不如鱼鳔好带,于是几人分好了各自带几只,由于其其格不能打架,所以她自己倒比别人拿了更多的几只,做为粮草队。 这东西开始林国余还反感,但是戴了一会儿后就感觉到了好处。至少他的两只手都可以空出来和桃魅打架。而且由于这东西是用女子房做成,极其的柔软,根本不象牛皮那样生硬,更不象鱼鳔那样还总是带着一股腥味。套在鼻子上确实是很不错。 林国余按照自己认为的相反的路一直走了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走了多远,突然现前面似乎有一道亮光穿透了桃花瘴,虽然还是看不清楚,但是林国余还是有些兴奋。 出现亮光就意味着这片桃花瘴已经到达了终点,有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使和桃花瘴的影响范围只能到达这个地方,前面的是它力所不及的。林国余猛吸一口气,两掌用力,打断了几棵桃树,身子向旁边一闪,又闪过了几只桃魅的攻击,掌向外打出去,猛拍来的人的身上。 第四四五节裸女** (2) 林国余与桃魅打了这么久,可是因为身在桃花瘴中,他连这次出现的几只桃魅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时可见度比先前略高了一点,两掌拍到的时候,突然眼光看到自己身前的竟然是一个。 在先前的桃花阵中朱雀仙子一直看到的都是,但是林国余施展出阳符经后,看到的却是男。当时朱雀仙子还解释做因为这个林中的阳混乱,使得桃魅对于来人的格辨断也出现了失误。可是没有想到这次这么近距离的一对面,出现在林国余面前的居然又变成了。 难道就阳混乱,倒使这些桃魅对来人的别真的只做出随机的辨定?而相应的男也是随机奉送的了? 林国余的这一掌正好要拍到桃魅的部。 魅类最擅长迷惑人心,因此变成說閱讀,盡在 的这女子也是十分的俊俏。当然了,如果它执意要在人心中变幻成一个丑八怪,母夜叉,钟无颜那种类型的,倒也可以,问题是那样子谁还会多看它几眼?说不定早就二话不说,一刀子捅过去了。 林国余这一掌就要打到桃魅的口,眼见桃魅倒不介意,反而故意的一耸腰身,把一对雄伟挺拔的山峰上正开的娇俗滴的两棵红葡萄往林国余手心贴过去。林国余禁不住手势一缓。那一对双峰入手的感觉和之前拿的“房号”的感觉根本就丝毫的不同,这种感觉就好象突然触电一样,麻苏苏的,十分的舒服。林国余心情一动。 突然暗叫不好,自己在运了存思**的状态之下,还是几乎受到了桃魅的蛊惑。连忙收回心神,两掌继续向前,叩住了桃魅的房。 桃魅被林国余抓住了房,却是并不反击,反而凤目微合,下巴微微向前抬起,从鼻唇之间出了一道之声“呒”,好象林国余这一抓非但不是要取它的命,反而是情人之间交合前的一样。 第四四六节夜明珠的作用 (1) 林国余知道这又是桃魅进一步的。当下把眼睛一闭,两手狠力一抓,扑的一声,这一掌就钻进了桃魅的腔之内,抓住了桃魅的内脏向外一拉。这只桃魅眼见自己屡试不爽的办法居然在林国余身上失去了作用,连忙向后一退,身子没入了一棵桃树之内。林国余把桃魅的内脏拿在手里细看,哪里是什么内脏,只不过断的桃枝而矣。 林国余将桃枝丢在地上,身子前扑,在桃魅隐身的桃树上斜劈一掌,这枝桃枝被林国余斩为两断,道道红血从桃树中喷了出来,却仍是不见桃魅的影子,也不知道桃魅死没死。 红血喷到空中,再次溶入桃花瘴当中,只不过仍是伤不到林国余。 林国余眼盯着光亮,一路向前狂奔,直到光亮越来越亮,林国余渐渐的脱离了桃花瘴的泛围,再看出光亮的地方,竟然还是那株“太阳神”树。 也就是说林国余走的方向完全是反的,辛苦的走了半天,却又走回到了太阳神树的近前。而桃花瘴似乎对太阳神树颇有忌惮,或者是太阳神树含有某种特殊的东西,使得桃花瘴根本近不了这棵树身边两丈以内。 林国余走到大树旁边,高声喊了几声“朱雀姐姐”希望朱雀仙子能够听到,可是桃花阵早就把诸人分开,在桃花阵中几人的声音都不能互相的听到,更别提是距离极远的。林国余也想近到桃花林中却找朱雀仙子,可是也知道眼下的情况,自己进到阵里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再退回来,诺大一个桃花林,又有层层阵法,想从里面找到朱雀仙子,实在是难比登天。林国余就只盼着朱雀仙子、胡里胡涂、其其格会在同一个空间内,这样子他们才有可能脱身。 原来一直害怕动了这棵“太阳神”树会引起阵法内奇异的变动,现在既然阵法又已经动了,林国余也索不管那么多了。看了看太阳神树的第一个枝叉不过一丈高,林国余蹭的跳了上去,扶着树干,向外面望过去。 依然只是一处红帐,以太阳神树为中心,方圆两丈之内毫无异常,可是在两丈之外,任何东西都看不到,映入眼中的只有红色,再无其它。 林国余在树上立了一回,实在是看不到朱雀仙子等人的影子。就看到了身边挂着的夜明珠。夜明珠带给了这个封闭的世界光明和温暖,可是在这样的距离内,却也感觉不到他有多热,林国余伸手却了一把夜明珠,夜明珠左右的晃了一晃,象是个挂在树上的桃子一样,似乎很有可能从树上掉落下来。林国余狠了狠心,终于伸出手去,一把把这颗夜明珠拉在了手里,全神贯注的向四周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第四四六节夜明珠的作用 (2) 他可不相信当初的梁王爷费了这么大的心血在这里挂满了夜明珠就是为了带给人民光明和温暖,这种话,也只能去骗一骗那些从来都没有出去过的土著罢了。林国余这些日子经历的太多了,人类之间处处都是尔虞我诈,哪里还有谁会以真面目示人呢?梁王挂在这里的夜明珠,肯定就是做为阵法的一部份。 可是林国余却想错了。他把这颗夜明珠摘下来,呆呆的看着外面半天,阵法却没有生丝毫的变化。一切还是和从前一样,仍是丝毫没有声音,仍然是一片红帐。 林国余在树上站了有十几分钟,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这个阵法的秘密倒底在哪里?难道不是这一棵太阳神树?蒙古人的传说是梁王先找来了太阳神,然后才让桃花女神下来陪他。这种传說閱讀,盡在 太过神话,可是任何一种神话都应该有他的可信度。至少这说明立这棵树在先,种了桃花在后,最后才引来的天师教。可是当年的张天师带了男女弟子(林国余现在还猜不透能够为天师教在这个世界里繁衍的诸多女的身份,所以他暂时认定为天师教的女弟子)也闯过了桃花林,冲到了蒙古人居住的地方,而且还和梁王一场大战。无论怎么看,都应该这棵太阳神树才是桃花阵的关键才对。 林国余看了看手中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比鹅卵还要大出一号,成正圆形,通体晶透,毫无瑕疵,拿在手中有一种温润的感觉,但是又绝对不烫手。林国余忽然想到,有没有可能闭开桃花瘴的就是这颗夜明珠呢? 似乎是极有可能,不然为什么在两丈之内,桃花瘴都不能侵入?而这根太阳神树最大的异常之处也就是这上面挂的无数的夜明珠。林国余这样一想,连忙从树上又摘下来四颗夜明珠,把一共的五颗抱在了怀里。林国余又把自己怀里已经吸完了空气的“房号”又都灌好了空气,然后取出一个套在鼻子上。 第四四七节凤凰暗标 (1) 林国余抱着这几颗夜明珠向自己刚刚退回的方向走过去。进入桃花瘴之后,林国余略停了一下,注意桃花瘴的变化,果然惊奇,这一次林国余抱了五个夜明珠,竟然真的逼的桃花瘴倒退了三尺。以林国余的腰为中心,在三尺之内,那些瘴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林国余索把自己鼻子上扣着的“房号”也摘了下来,吸了一口空气。 仍然是毫无异样,也就是说他真的猜测对了,这夜明珠居然真的有驱避桃花瘴气的作用。这下林国余大可以放心大胆的向前走了,只要前面有桃花挡路,他仍然是一掌劈过去,把桃树斩断。而身边围着的几个桃魅也再不敢近前。 林国余一面高叫着朱雀仙子的名字,一面在桃林里转。 可是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朱雀仙子的下落。林国余看着眼前嗖嗖的围着自己乱转的桃魅,心中极其郁闷。这些桃魅惧怕林国余手中的夜明珠,根本不敢靠近林国余身前三尺,可是它们却非常的有耐心,就是围着林国余转个不停,林国余原来看不到还好,这时手中有了夜明珠,又有玄冥石出的光芒,可以看到这些桃魅的动作,心中实在是生气。嘴里不禁骂了一声:“你***,要打就过来打,老围着我转圈算怎么回事儿?” 那些桃魅哪里管的着林国余嘴里的叫骂,还是嗖嗖的绕着转。十几个圆滚滚的房映着桃花瘴真正是白里透红,又加下面生着凄凄芳草的神秘地,倒也非常的漂亮。林国余生怕这些桃魅又使出迷人心智的幻术,不敢硬盯着她们看,嘴里骂道:“你***,你们不来打,我去打你们。我抓到一个活口,看你带不带我去找朱雀姐姐!” 一手揽着夜明珠,身子向前跳,去抓一只桃魅的胳膊。这只桃魅度也快,见到林国余跳了过来,它马上后退,再等林国余追到眼前的时候,这只桃魅身子一退,又隐入了一株桃树当中。林国余一掌抓空,只抓到了桃树的皮。 林国余怒意未消,轮掌就向桃树斩来。这时也不管什么桃魅的死活了。一掌把桃树劈成了两断,林国余还不解气,拿着断开的桃树梢,横向的向另外的几只桃魅扫去,几只桃魅见林国余用桃枝来伤自己,也都各自后退,又没入了树中。 这些树魅动用八路军游击队惯用的对付日军的“麻雀战”“游击战”,用的十分的巧妙。林国余根本追不上他们。心中怒气无处泻,拿着桃树梢就四下里乱打,不多时就已经打折了几十棵的桃树,连他手中的桃树梢,也只剩下不过两尺多长的一小断桃木棍儿。林国余微微的喘了一口气,把目光落在了这一小断的桃木上面。 第四四七节凤凰暗标 (2) 上面竟然有一个人为刻画上去的图案,林国余连忙把桃木拿到眼前细看,上面竟然画的是一只凤凰,正是先前朱雀仙子所留下的所谓的朱雀门的暗标。 朱雀仙子曾经在两只桃魅的身上做过朱雀门的暗标,同时也做为镇符镇住这两只桃魅,可是最后证明那两只桃魅并没有因为朱雀仙子做过的暗标受了太大的影响,后来林国余却记的这两只桃魅已经被打倒了,难道这枝桃树还是那两只桃魅之一?可是又不太可能,因为林国余现这些桃树虽然能够左右前后的移动,增加阵法的威力,但是他们的移动泛围有限說閱讀,盡在 ,并不是无休止的。从一进桃林到这里距离少说也有十里路,应该不大有可能移动过来。所以眼下只有另外一个解释,朱雀仙子因为和自己失散了,便以凤凰图案为标,记下自己的行踪。虽然桃树有移动,但是只要顺着暗标还是应该可以找到朱雀仙子的,至少是可以找到朱雀仙子的大致泛围。 林国余想到了这一点,便开始不去注意这些桃魅,转而却找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在桃树上所留的暗标。大约是朱雀仙子生怕暗标做的不易现,林国余每走出十几步,就会现前方有一个树上刻了凤凰图案,偶尔还会有一棵树上写着“朱”或者是“胡”的字样。 朱自然是指朱雀仙子,胡当然就是胡里胡涂。胡里胡涂是不会写字的,那些这个“胡”字必定也是朱雀仙子替胡里胡涂所留,看起来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果然在一起。他们只要在一起,那么安全则大大的增加。林国余的心情略微的轻松了一些,又继续的顺着树上刻画的图案去找。 林国余为了使这些画了图案的树不至于再乱动,干扰自己的方向,他每看到一株这样的树,就出手把它打断,一路缓缓的顺着朱雀仙子的图案向前找。走着走着,脚下突然一绊,林国余几乎摔倒在地上。退回两步,俯下身子仔细看,竟然是一个“房号”落在地上。 林国余把它从了起来,心道:“怎么胡里胡涂和朱雀姐姐会把这东西都丢了呢?难道她们是遇到危险了吗?” 第四四八节传达信息 (1) 由于先前朱雀仙子对林国余说过他不让乱丢掉鱼鳔,说是这东西可能以后还会有大用,所以林国余完全知道朱雀仙子肯定不会随手把这种用处可能更大的“房号”随手乱丢。因为朱雀仙子肯定明白,这东西已经不只是一个借住呼吸的工具而矣,它件蒙古人用来祭祀神灵用的器具。 在许多的宗教中,许多祭祀神灵的祭品用具看起来是可笑,或者是毫无用处的,但是事实上是完全的不同。 每一个宗教都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的,都是要漫长的岁月的积累。于是在它们的内部的工具、仪式其实都是很有用的。就比如道教常行的禹步,看起来只是跛子走了九步路,但是其中的含义可就深了。这九步,即是大禹立九鼎而形成的华夏九州,也是北斗九星。略有差迟,法术就告吹了。茅山教的指法也是,数十种指法,你这几个手指这样一摆,就是这样的指法,那样一摆就是另外一种指法,是丝毫马虎不得的。再比如敬神之时的的礼仪,比如请某神时不能吃什么东西,不能有什么样的人在场,可能听起来好象說閱讀,盡在 是全然没有道理,但是事实上这是和人体的磁场有很大的关系。 正如在科学之中,是不承认神和鬼的存在的,但是他们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东西“磁场”或者也叫“波”。人类的生命就是由电波所决定的,我们的一举一动,一怒一笑,全都是由大脑号施令,而这个命令就是以电波的的形式召示全身,才有了我们日常生活,工作学习。包括现在科学也表明,一个人死后,他的电波并不是会真正的消失,他可能转化为宇宙间的一种特殊的能量。这其实就等于事情又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只不过是科学和迷信(林国余本身就是从事迷信职业的,所以他不会认为他是迷信)对于一种东西的两种表述而矣。 宇宙间同时还存在着种种特殊的能量波,是科学还待解释的,但是无疑他们是与我们的生活密切相关的,其实这种波,大可以认做是迷信中所说的神。无论任何一种宗教里,都没有真正的肉身的神(某些除外),他们都是脱离肉身之后才成的神,那么不正是说明,所谓的神,就只是一种波在存在?当一种波干扰到了我们正常的思纬,我们就可以理解为见鬼了。其实鬼神之说,就这这么简单。 自从宗教一开始的阶段,人们就现了有一些特殊的文字,比如道家写符用的符篆,一些特殊的物品,比如罗盘(其实就是磁石做成的指南针)也都拥有一种特殊的能量,可以起到干扰甚至是利用自然界中存在的这种“波”,于是这才会出现了“符”“法器”以及形形色色的各种宗教祭祀用品。这种“房号”无疑就是蒙古人用来祭祀用的,朱雀仙子肯定知道它和这个桃林之间或者是“太阳神”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在没有搞清楚是否有用之前,朱雀仙子肯定不会丢掉了。 第四四八节传达信息 (2) 林国余把房号拿到手里,才现原来在房号上面写了些字,还有一个箭头标志,是朱雀仙子用针刺进去的: 林:若见此物,请闭上眼睛,按箭头所示方向为正前。前走三尺,右横走六尺,转前五尺,后退十三尺,转左二十尺。退五,左三,退十。 林国余这才知道原来朱雀仙子是故意把这东西丢在地上给自己指路的。想必是这内容太多,刻在桃树上有些有太现实,而且各种桃树都会动,又担心林国余一时现不了,所以转而刻在了“房号”上面,丢在地上。或者朱雀仙子已经知道了这桃花阵的走法,虽然怎么知道的林国余不得而知,但是也只能按照她的意思。 现在林国余有怀里抱着的几块夜明珠,并不惧怕那些桃魅攻到身前,闭上眼睛倒也无所谓。林国余于是便闭了眼睛,估计着方向,向前行走了三尺。说来当真是奇怪,这些树木明明还在不停的转动,可是林国余闭着眼睛向前向走了三尺之后,居然没有一株桃木挡在身前。林国余又按照朱雀仙子所说的,右横走六尺,然后转前五尺,一直按照朱雀仙子所说的走完,如此密集的桃木,居然一株都没有被林国余给撞到。等到走到了朱雀仙子所说的位置,林国余睁开眼睛,现三尺之内仍然是没有半个人影,而自己还是身处在了桃林之中,三尺以外仍然是桃花瘴以及嗖嗖的转个不停的桃魅和桃树。 林国余略有些失望,却感觉脚下软软的,好象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连忙把脚移开,居然又是一个房号。 第四四九节破解之法 (1) 林国余弯腰把这个房号又拾在了手里,上面仍然是朱雀仙子刻的一些字: 林:若见此物,请闭上眼睛,按箭头所示方向为正前。左移八尺,前行六尺,右移三尺,后退九尺…… 这个上面刻的字前一句话与上一个相同,唯有后面移动的步数不同。林国余又按照朱雀仙子的指示,闭着眼睛,走到了指定的位置。又从脚下找到了一张同样刻满了字的“房号”。林国余一路顺着房号走了下去,也不知道倒底走到了什么地方。 等他把第六张房号上写的最后一步走完之后,刚睁开眼睛从脚底下面找新的指示,却突然有四只眼睛在他的眼前一晃,吓的林国余向后跳出两步,举掌就要打。說閱讀,盡在 那四只眼睛却突然说话了:“祖父祖父,是我们。”竟然是胡里胡涂。 再看自己所处的环境,林国余几乎要笑了出来。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朱雀仙子费了这么大的周折,竟然是把自己给引回了太阳神树的泛围之内。看着朱雀仙子正坐在地上,手中拿着金针在地上画,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费了这么多的事儿,我还以为你找到了出去的路呢,原来就是又走回这里的啊。” 朱雀仙子抬头道:“这里怎么了?不比桃花瘴里好多了吗?我还真是担心你看不到我丢的这些东西呢。所以我才分成七张丢了出去,只要你找到了其中的随便一张,都可以顺着我指的路走回来。” 林国余也扑通一声坐到地上,把怀里的夜明珠丢到了朱雀仙子的面前,说道:“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必再冲进桃花阵里了,只要再在这里等你们就行了,害我还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朱雀仙子看了一眼夜明珠,回头指了一眼太阳神树:“你早就从上面摘了这东西?怎么我不知道。” 林国余道:“我刚刚回到这里摘的,那时候你们还没还被困在了阵里,我担心你们的安危,这才摘了几个夜明珠,又钻进了林子里,费了这么大的劲,想不到你指的路不是指向外面,倒又把我指回来了。早知道如此,我就干脆躺在这里睡一大觉了。” 朱雀仙子奇怪道:“你竟然可以从桃花林中走回到这里?要知道我算出这阵法的玄机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每一尺都不敢算错,才做出了这样的一条路线。” 林国余这时才注意到朱雀仙子面前摊开了天师袍,八卦镜朝着上面,手中的金针不断的在地面上画着字,似乎倒真是在算什么东西。林国余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了朱雀仙子的面前蹲下,看了看这件天师袍,又四周的看了看,现其其格竟然不在场内。林国余问道:“朱雀姐姐,其其格呢?她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这件天师袍怎么又在你的手里?难道她死了吗?” 第四四九节破解之法 (2) 和其其格虽然没有什么交往,但是林国余也不愿意听到朱雀仙子说出她的死讯。 朱雀仙子答道:“她可能已经死在了阵里。那时候我喊了一声让大家背靠在一起,可是紧接着我们几个就现你失踪了,然后又有两只桃魅来抓其其格和胡里胡涂,胡里胡涂会功夫,当然不会被桃魅那么顺利的抓走。只是其其格却很不幸。我当时出手晚了一步,只抓住了她的脖领子,却被桃魅把她给抢走,天师道袍却留了下来。我和胡里胡涂一阵的冲杀,可是仍是被困在了桃花阵中,更是连你的影子都找不到。” 林国余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算出来的从阵内逃到太阳神树这里呢?难道你现了什么东西,知道了桃花阵如何破解?” 朱雀仙子说道:“这也多亏胡里胡涂和你手中的这件道袍。当时我拿着道袍感觉很碍事,就递给胡里胡涂。这两个家伙在阵里还不好好的想办法如何对付那些桃魅,倒对道袍上的这面太极镜产生了兴趣,他们就不住的用手去这面太极镜。结果被他们现这面太极镜是可以动的。他们感觉好玩,就递给我看。我这才现原来太极镜居然可以这么摆法,阳相反,水火相溶,我就突然想到了这桃花林的种种怪异。就猜测到或者这桃花林也是和这太极镜一样,把六十四卦象次续打乱,使得阵内出现这种混乱的‘无极’状态。可是混乱并不是就完全没有头绪,天地万物大可以不居于长理而存在,但是最根本的一个‘道’字还是要遵守的,无论它如何变化,终是在这六十四卦之内。于是我就拿着这面太极镜对就阵形的显示,一点一点的琢磨,才最终确定了如何回到这里。现在我正在算如何走出去。” 第四五零节六千变化 (1) 林国余拿起道袍,伸手要转动朱雀仙子所说的卦象混乱的太极镜,却不料被朱雀仙子一把抢到了手里,说道:“你先别动,等我把出去的路算完了再说。” 林国余只好乖乖的又把道袍还给了朱雀仙子。 眼下关于桃花阵的解法好象是柳暗花明,但是关于阵法的来历却又更加的模糊。朱雀仙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从她的意思中可以看到她也在怀疑当初的这个桃花阵布局,其中也有龙虎山的一份,不然张天师的道袍上的太极镜怎么可能会暗合着桃花阵呢? 可是要说张天师帮助梁王设计了桃花阵,又于情不通。张天师是朱元璋的手下,和梁王应该是死对头才对,他又怎么可能帮助他设计桃花阵来保护他下面的领地呢?可是不是张天师,他的道袍又怎么会和桃花阵有关?他当时又是怎么样带着众多的男女弟子来到了地底,闯过了桃花阵呢? 难道是在张天师保了朱元璋之前就已经开始给梁王设计他这个地下的领地?好象这种猜测还有一些可能。龙虎山是经历了众多的朝代而不倒的,在元代蒙古人统治之下,他们同样是一品正一**师,受着皇說閱讀,盡在 家的俸禄,享受着世袭的爵位,与梁王有些交情也在情理之中。而反过来倒咬一口,也是张天师的一贯风格。他们在开始给梁王设计桃花阵的时候或者是早料到有他们攻来的一天,因此早做打算吧,并把与桃花阵有关的东西镶在了天师的道袍之上。 可惜这个太极镜的秘密现的太晚了,如果早一些,恐怕朱雀仙子早就已经算好了,众人都已经在桃花阵之外了吧。 朱雀仙子双眉微蹙,好象是有一层极其的难解,她不停的在地上写好了又擦掉再写,然后又感觉不好再擦掉。如此反反复复多次,朱雀仙子才叫道:“好了,总算是解开了。” 林国余连忙问道:“怎么样?” 朱雀仙子道:“按这个演示,这个阵法如果没有这面太极镜的话,恐怕咱们还真的要在这里面呆上一辈子了。你看,这共有六十四卦,六十四卦是可以变化的,即可以由外界的人纵变化,同时它还会自动的变化,对付被困在阵内的人。六十四卦的种种变化,可是出现4096种结果。而这4096种结果之中,只有一种结果是通往出门,其余的都是最终归于死门。当然,所谓的死门究竟是什么样子咱们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比桃花阵更厉害的东西。咱们如果是一味的找,就算是不误入死门,也会永远在这庞大的迷宫中来回的转,永远不可能走的出去。” 第四五零节六千变化 (2) 林国余听得朱雀仙子的解释,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没有想到,一个桃花阵居然可以做出这么庞大的变数来。再加上阵里的桃魅,瘴气,怕真是没有人能自由的进出了。可是为什么那些蒙古人和住在这里的天师教后人都可以进入到阵中呢?” 朱雀仙子道:“这其实很简单。因为这个阵法有一种特殊的感知功能,它能够测到人有没有法力。如果进到阵里的人没有法力的话,这个阵只是一个死阵,它的变数也是固定的,这些人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想来是对死阵已经熟悉了。而咱们进来的恰好位于生门,生门属土,所以在埋瑶池仙子的那里都是泥土。而随着咱们进来,因为桃花阵感知到了我身上的法力,所以一个一个的小阵才渐渐打开。随着桃花瘴,桃魅的出现,最后把死阵变成了活阵。所以这个阵就变的很难破了,就连其其格也找不到出說閱讀,盡在 去的路。” 林国余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梁王的后人和天师教的弟子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法力都消失了?” 朱雀仙子道:“应该是如此。就算开始可能还会有法术传下来,可是随着有法术的人渐渐的被这个桃花阵害死,后代人便不以学习法术为荣了。因为不学法术可以在这里活的好好的,而学了法术则更接近于死亡。更何况在这里只有这两派的人,学了法术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年深日久,就都不会法术了。不然刚才咱们打要那些蒙古人也不会如此的容易。” 林国余又道:“可是还是不行啊。你先前也说过,这个阵法外面的人是可以控制的。你辛苦的算了这么半天,才算到了出去的路,可是如果外面的人略一动机关,你的辛苦就白费了,那么咱们就又要回到这里。等你再次算出来后,有可能阵法又变了。” 朱雀仙子说道:“是的,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我刚刚才研究的结果是,这个阵法的变化是有一定的时效的,从这一个大阵转变为另一个大阵,需要六十四门的同时转化,这就需要的时间很长。大约应该是桃林绕着外面转一圈的时间。而外面的人或许经过了这几百年,早就不知道人为纵阵法的奥秘了。” 第四五一节桃魅内丹 (1) 林国余道:“桃林绕着外面转一圈的时间?那不就是说在桃林之内只有一个时辰左右?”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咱们只能用这一个时辰的时间,从这中心位置走到开门,我计算了一下,大约是五万尺,三十里地多一些。咱们必须在这一个时辰内走完这三十里地。” 林国余不禁咂舌:“一个时辰走三十里路,要是放在平地当然是没有问题,可是按照你算的那个,前走几尺,后退几尺,左行几尺,右行几尺,咱们的度根本就提不起来,要在一个时辰内走完这三十里路,是很不容易的。” 朱雀仙子道:“是不容易,但是我算出来的结果就是这样。我估计阵法变到我算出来的位置大约还需要半个时辰左右,咱们在半个时辰后阵法转动,就必须要抓住时间争取一次逃去。我刚才粗略算了一下,如果阵法再转的话,我们要安全的逃到生门,所走的距离在百里以上,这当然是更不可能的。” 林国余听到朱雀仙子提到破解还有长有短的,又问道:“那是不是还有别的阵的时间距离更短的,更利于咱们逃出去?阵法既然可能会变的长,当然也会有变的短的可能。” 朱雀仙子肯定的说道:“有的,肯定有可能变的更短。但是,最多不过比现在的这个阵远了几里路,二十里以上是必须要走的,而这还要等到外面的时间四十天以后。也就是说这里面要等到四十个时辰之后,你愿意在这里等这么长的时间吗?” 林国余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为了少跑几里路等了四十个时辰,倒时候怕饿的咱们都没有体力了,要想逃出去比现在还要困难的多。还是按你开始说的,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向外闯就是。” 朱雀仙子又道:“不过这三十里地的路程也不短,咱们必须要把所有的能装空气的东西都装满空气,实在是时间赶不及的话,咱们就再从阵里退回来,干脆再等四十个时辰。” 林国余又指了指夜明珠:“空气的问题不用担心,咱们每人拿了一个夜明珠,我刚才试过了,有了这东西,桃魅也不敢近身,而且还可以抵住桃花瘴,很管用的。” 桃花仙子把夜明珠拿在手里,看了两眼,忽然噫了一声,说道:“林弟弟,你这东西就真的是从树是摘下来的吗?” 林国余道:“是啊,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朱雀仙子不说话,拿起了金针,小心的在夜明珠上钻洞,一点一点的,然后倒出里面的粉沫来闻了一下,笑道:“我说那些桃魅不敢进到这个泛围之内呢,原来这里是它们的坟地。任何一个还不想死的桃魅都不想来到这里。这东西用来吓阻桃魅救有效果,可是用来挡住桃花瘴可能就没有什么用了。” 第四五一节桃魅内丹 (2) 林国余道:“这怎么会,刚才我都试过了,身前三尺不会有事的,桃花瘴都被挡在了三尺以外。” 朱雀仙子笑了一下,又重新从地上拿起一颗夜明珠,向身前甩出去,夜明珠贴着地面滚动,正好滚到了桃花瘴的边缘,让林国余吃惊的事情又出现了,在夜明珠的泛围之内的桃花瘴丝毫没有退过說閱讀,盡在 去。 林国余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他也又拿起一颗夜明珠,甩了出去,这颗夜明珠与前面的夜明珠滚到了同一个位置,可是对于桃花瘴的影响丝毫没有。桃花瘴仍然就紧挨着夜明珠。 林国余不禁挠头道:“真是奇怪了。”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你知道这夜明珠是什么来历吗?” 林国余道:“这些不就是梁王的宝藏吗?”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不是,这些根本就不是夜明珠。” 林国余诧异道:“不是夜明珠,那他们是什么?” 朱雀仙子道:“这些珠子并非是夜明珠,而是桃魅的内丹。”看着林国余更加不敢置信的眼神,朱雀仙子又道:“所以我说我才明白了为什么桃魅不敢近到这棵太阳神树的周围,都是因为这些内丹的关系。世间万物皆是阳二气化成,同样也可以吸收世界阳二气修炼,根据修炼方式的不同,可以分别成为仙、佛、妖、魔,但是不论何种修习方式,都会在体内形成内丹,这是身体内各种能量的总成。当然,内丹一说只适用于道家,我只是用这种说法来解释这些现象。比如佛家并不说内丹,但是得道高僧的体内还是会有‘舍利子’,这和道家的内丹大体相同。只不过道家的内丹凝集于丹田,而佛家的舍利子分散于周身各处。” 第四五二节玄胎 (1) “《胎息经》中讲道:‘修道者,常伏其qi(一个无,下面四点水,这个字打不出来)于脐下,守其神于身内,神气交合而生玄胎。玄胎即结,乃生自身,即为内丹,不死之道也。’其实胎息经中讲的并非完全的正确,修成内丹者很多,但是能不能达到不死之道就很难说了。毕竟神佛仙都是不可能肉身成就的。这种东西因为是多年修炼所得,所以内含的能量很大。而这棵树上所挂的内丹,就是这些桃魅的。” 林国余惊道:“啊,这些桃魅有这么厉害,居然已经有了内丹?” 朱雀仙子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本来都已经修成了妖了,自然体内就会有内丹。我想这株太阳神树对于桃魅的作用,正如同佛教的塔对于和尚的作用一样。这是他们将死,或者不叫死,也可以叫做修成仙之前,就要来到这个太阳神树,把它们多年修成的内丹吐出来,悬在树上,然后自己就会死去。或许是桃魅中自有一种规矩,就是平常的桃魅不准进入到太阳神树的泛围之内,否则就会如何如何。所以,倒使这里成了桃花林中的一处避风港。” 林国余道:“可是传说中吃了内丹不是可以飞化成仙吗?这里有这么多的内丹,咱们如果都吞下去,不就更利害了?” 朱雀仙子道:“不会的。佛祖的舍利子自然是世间的宝物,比金钻石还要珍贵。可是你如果把舍利子吞下去,难道你就能成佛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那些吞了内丹而功夫大进的,并不是吞的这种死内丹,而是在他们呼息吐纳的时候,把内丹抢到了手里吞下去,因为当时的内丹上还拥有其主人的大部分甚至全部法力,所以吞者自然功力大尽,而当丹主是修道成仙的时候,丹内的能量自然也就跟着他的元神走了。所留下的丹就形成了死珠子一样了,估计除了还能做这样照明的用处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别的用了。” 林国余不禁不点贪心的想道:“可惜了,来的不是时候,如果能正巧遇到一只老桃魅正来这里吐内丹,趁它丹未尽的时候抢在手里,说不定功夫倒层楼了。”可是马上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自己得了本《阳符经》都消化不了,还要搞什么桃魅的内丹,如果真被他得到了,那可就热闹了,体内三股气息在体内来一场热热闹闹的“三国演义”,搞不好真象历史上的三国一样,“十停百姓只余二三”,虽然热闹,自己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可是还有一个疑问,林国余说道:“既然内丹没有作用,那么为什么我进到了桃花瘴内,三尺之内没有桃花瘴呢?总不可能是因为我身体有了什么变化吧?” 第四五二节玄胎 (2) 朱雀仙子道:“不如你丢掉这几枚桃魅内丹,再到桃花阵内试一试。” 林国余依言站起身来,也不带这几枚山魅内丹,走到了桃花瘴的边缘,这些绯红的桃花瘴居然还是离他三尺之外,丝毫不能近到他的身。林国余再往前走几步,和以前的情形相同,桃花瘴只在在他的三尺之外围成一堵墙,林国余又退了回来,更是大惑不解。 朱雀仙子已经看到了林国余又迫退了桃花瘴,道:“你刚在是不是吃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遇到除了桃魅之外的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林国余道:“没有,肯定没有。我在与你们失去联系的时候,还是会受到桃花瘴的侵扰的,只是后来爬到了太阳神树上,摘了这几颗夜明珠,哦就是这种内丹,然后桃花瘴就生了不能近我身体的情况。我能有什么吃的呢,咱们除了这几条鱼,也再没有别的东西了。而鱼都是咱们一起吃的。” 朱雀仙子道:“这可就奇怪了。到底问题出现在哪个环节呢?”忽然朱雀仙子一眼看到了林国余前有一小块红斑,连忙问道:“你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桃枝所伤了?” 林国余低头一看,果然前有一块红斑,经色的痕迹很淡,先前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也是有些奇怪:“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受伤,这块红斑是怎么弄上去的呢?” 胡里胡涂二人见林国余摘下了夜明珠,还丢出去了两颗玩,林国余能够玩的东西,当然不会造成不能拉粑粑的后果,二怪早就对这些桃魅内丹起了好奇之心,趁着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说话,二怪又已经爬到了树上,摘了几颗桃魅内丹投了下来。有一颗砸在了朱雀仙子身前摆的太极镜子上,砰的一声,弹出去很远。 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别玩了,快点到树下来。” 胡里胡涂这才抱着四颗树魅的内丹,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身边。 第四五三节找到出路 (1) 林国余道:“胡里胡涂,你们别随便的乱摘这些珠子。这地方是树魅的禁地,他们平常不敢闯进来,可是并不代表着他们不会因为看到你们乱动他们前辈的内丹而生气,倘若生起气来,有那些混不怕死的家伙冲进来,咱们的计划可就全都打乱了。” 胡里胡涂虽然不明白林国余的意思,可是却知道林国余是不让他们乱动这些珠子,二怪点了点头道:“祖父,我们知道了。” 朱雀仙子打量了胡里胡涂,现他们的前居然和林国余一样,也沾了一些红色的东西。朱雀仙子叫道:“胡里胡涂,你们俩过来,让我看看。” 胡里胡涂哦了一声,弯腰在朱雀仙子的身前,朱雀仙子用食指在胡里胡涂前的红斑上抹了一下,提到鼻子前闻了闻,突然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去那边桃花瘴前,试试有没有效果。” 胡里胡涂听了朱雀仙子的话,一动不动,却都转过头来看林国余的脸色。 林国余知道胡里胡涂害怕因为乱动惹了麻烦,也说道:“你们就按朱雀姐姐说的办吧,去桃花瘴里,都憋住气,别呼吸。” 胡里胡涂这才向桃花瘴里走过去,来到了桃花瘴的边缘,桃花瘴竟然象遇到了林国余一样,都避开了三尺。胡里胡涂直接穿过去,二怪也以自己前的红色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三尺的空间。 朱雀仙子叫道:“好啦,你们回来吧。林兄弟,我现在是知道为什么你会使得桃花瘴避开三尺了。咱们逃出去的胜算又大了几成。” 林国余当然也知道这和前的红斑有很大的关系,他道:“怪不得常言说道,剧毒物出现之处必有解毒之物,咱们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到这太阳神树上面的红漆居然可以克制桃花瘴,早些现该有多好,不过现在倒是也不算晚。” 胡里胡涂已经退回到了林国余的身边。 朱雀仙子继续道:“这红色的东西可不是什么漆。这是血迹。是向其其格一样的女子被杀死在这株太阳神树上形成的血迹,而且绝对不是普通的血迹,这是子宫血。这点真让人想不到,只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木头架子,被桃魅当成了‘舍利塔’一样的东西,又被蒙古人当成是太阳神,用来处死这些女子,而且他们的手段如此的狠毒,要从女子刺入木棒,把女子的产道及子宫都给捅破,使得女子的鲜血流下来,或许因为处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从而造成了这株太阳神树就象是被刷了一层红色的漆一样。也不知道这几百年了有多少女子死在了这棵树上。可是有这一片桃林,又使得女子的怨气散不出去。桃林生桃魅,桃魅生桃花瘴,女子子宫血克桃花瘴,桃林克女子怨气,这真是一个巧妙而又危险的组合。法术师的残酷与智慧的完美结合。只有他们达到了这种平衡,才使得这个地下世界保持了人、鬼、妖的相对平衡。当初设计这个阵的人,真是一个天才。” 第四五三节找到出路 (2) 林国余道:“他是天才,只是可惜了他的这些后代。如果真是是这样的话,即使其其格没有犯那样的‘错误’,也有可能被那个老者找一个别的借口在这里杀女人,当然可能就不是她了,或许实在没有借口的话,他也会说要祭祀太阳神,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朱雀仙子道:“是啊,任何一个宗教杀人都是不需要理由的。信仰就是最好的理由。” 朱雀仙子又把出去的步骤再次换算了說閱讀,盡在 下,确保无误,然后几人又吃了些鱼,恢复体力。只等着朱雀仙子盯着太极镜上的磁针极其细微的颤抖了两下,然后迅的恢复不再动的时候,朱雀仙子说道:“六十四门又重新变换了顺序了,这是最好的机会,咱们马上向外闯。我排第一,你们几个紧紧的跟着我就行。” 为了安全起见,朱雀仙子先把太阳神树上的女子子宫血弄了一些抹到了身上,然后她手拖着太极镜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念到:“前八,右五,后三,左十,前十四……”把已经算好的行走顺序念出,指引几人走路。因为有了桃魅内丹与女子宫血的作用,几人倒也不必再闭着眼睛。 一路通畅,毫无半点的阻碍。一直走了半个多时辰,比预想的要快一些,大约已经走出了十六七里地。这也是因为前半程众人都已经休息好了,体力充足的缘故,后半程要想再保持这样的体力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走到半路,朱雀仙子因为一直注意着手中的太极镜,脚下没有看清,突然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一脚。朱雀仙子道:“小心,那是个什么东西?” 第四五四节经期提前 (1) 林国余已经看清了绊住朱雀仙子的是一个赤条条的,他说道:“好象是其其格,不知道她有没有死。”弯下身子,把其其格扶了起来,可是却见她的下身处有一摊血渍。林国余叫道:“其其格被桃魅害死了?” 朱雀仙子看了一眼,笑了笑:“没有,这个其其格真是命大,偏偏被桃魅弄走后生了这种事情。”朱雀仙子察看了一眼其其格的脉象,说道:“她没有事,只不过受了惊吓,结果引得经期提前。却是这些血救了她的命。” 林国余道:“原来她的血是那东西。可是你先前不是说过女子宫血只能使桃花瘴形成一个几尺的气圈吗,为什么她的月经反倒即形成了气团,供了她呼吸的空气,又使得桃魅不能近到她的身边呢?”說閱讀,盡在 朱雀仙子解释道:“经血和一般的子宫血也略有不同,自古就有人把经血与‘晦气’二字相关连。女子在经期是不能同房的,因为男子怕把女子的晦气沾到身上。这桃魅相必也是如此。桃魅杀人一般只是遇男化女,遇女化男,和他们野合,吸取他们体内的生气来炼自己体内的内丹,其其格突然流了经血,这些桃魅当然也不敢强行与她野合,所以倒使她又活了一命。不过现在其其格是不能走了,只能你们来背她,你们背不背?” 林国余不假思索:“当然背。不能把她丢到桃林里,这样她也只有死路一条。”转过头来向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你们把她背上。” 胡里胡涂自然不敢违抗林国余的旨意,万般委屈的把其其格背在了肩上,这时天师袍还要起到监视阵形的作用,几人也不能再给其其格披上,同样也不敢偏离朱雀仙子的引的路去采摘旁边的桃枝,只好任由其其格光着身子。 有了这样的一个累赘对于几人行走的度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不过好在林国余也并不是全由胡里胡涂背着其其格,等胡里胡涂感觉到累的时候,林国余也把她背在肩上,虽然手拖着其其格的难免多有联想:“以这些地下蒙古人对于的理解,估计和其其格交合她也没有什么意见吧?”当然,这种想法只是在脑子中转了一下,林国作即不敢远离朱雀仙子半步,也不会对其其格做出这种事情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朱雀仙子叫道:“林弟弟,咱们最后余下的时间只有不过三分钟了,还有一里路。大家脚下加快。林弟弟,还有一点我必须要告诉你,阳混乱的无极状态应该只在这个桃林出现,所以你最好把其其格再交给胡里胡涂抱,等我们跳出桃林的那一刻,你必须把你身上的阳符经和山魈胎气全部都忘记。出去后你就和在地面一样,再运阳符经的话,可能会引起山魈胎气的反弹。这点你必须注意。” 第四五四节经期提前 (2) 林国余苦笑道:“好,我知道了。我好不容易威风了一把,没想到只有这么短的时间,看起来还是桃花女神好,投进了桃花女神的怀抱,我就不必提心体内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林国余把其其格又放到了胡里胡涂的怀里。 最后的三分钟,跑这一里路本来是不成问题,不过诸人都累的不行了,全凭意志还在坚持。随着朱雀仙子叫了一声:“这个桃树就是出口,它只是一个幻影,你们跟着我跳……”她的话还没有说话,身子已经跳出去了。 林国余紧随其后,然后是胡里胡涂背着其其格。 在最后的一秒钟里,随里胡涂跳出桃花阵,在朱雀仙子手拿的太极镜上的磁针又细微的跳了一下,桃花大阵终于又变阵了。 桃花阵里面的时间和外界不同,所以相对度也不同。先前林国余已经领教过了,就象是一个疾驰的骏马,可是这时桃花阵变阵的时候,度比起那时快了不止四五倍。如果按一匹马一小时跑一百里计算,那么快了五倍是何等高的度?民国时代的汽车都跑不到一百五十迈!研究表明,如果从一个七十迈的汽车上跳下,大约是等同于从三层楼跳下,而换到了一百五十迈,就绝对不是七十加七十这么简单了。 巨大的加度使得朱雀仙子、林国余、胡里胡涂虽然一前一后不过两三秒中跳出,可是三人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最后落的地点相差了十几丈。朱雀仙子还没有问题,她在空中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姿态,虽然落地的时候难免还是用手扶了一下地面,但是并没有摔到。胡里胡涂本来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他们却偏偏还背着其其格,两个身子的力量更大,摔的胡里胡涂爬在了地上,强大的惯硬是使得胡里胡涂向左紧擦着地面移出去了两三丈,才停了下来,所幸其其格一直在他们背上,倒也没事。 第四五五节咱们吃吃亏 (1) 摔的最惨的却是林国余了。在身子腾空的一刻,他就把自己的阳符经都收了起来,在惯的作用下,林国余的身体在空中打了许多个旋儿,然后摔在地上,又随着地面来了一个就地一百八十滚,当然,也有可能是二百八十滚。 总之这一滚会是创记录的一滚,当时人们还没有申报吉尼斯的觉悟,否则这一滚很有可能为国争光,成为划时代的一滚,成为创记录的一滚,成为难以越的一滚。 刹时林国余便感觉到了天宫里诸神的热情洋溢,太白金星绕着他的头顶飘啊飘,庆祝他取得的伟大成绩;王母娘娘的笑容堪比桃林中的桃魅,她抱着林国余的脑袋啃啊啃;二十八星宿猪狗牛羊在林国余的面前不住的做着鬼脸,摆出一幅“猜猜我是谁”的姿势;雷公电母拿着他们的宝贝摇着**在林国余眼前晃啊晃,雷声闪电震的林国余脑袋都跟着飞出出去。 林国余十分想站起来,做出一幅冠军的样子对着诸神说道:“谢谢玉帝和诸神对我的栽培,我今天取得的成绩和你们是分不开的,在此我要感谢……”,可是还不等他说话,就感觉到了巨灵神大大的屁肥坐了下来,眼前一黑,诸神归位。 朱雀仙子也没有料到会把林国余摔的这么惨。按她本来的打算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胡里胡涂先前也进过桃林,他们从里面出来也没有显的有什么异常;而几人进去的时候也只有林国余感觉到了头晕呕吐而矣,实在是没有想到阵法一变的时候度居然提升了五倍以上。 见林国余摔倒在地,头抬了一抬,马上晕了过去,朱雀仙子凑到了林国余的身边,摁住了他的脉像。 脉息极其的混乱,就象锣鼓家伙在林国余体内打击,有一台戏在他体内唱一样。朱雀仙子缓缓的把林国余反转过来。林国余此时摔的已经认不出了人模样,鼻青脸肿,嘴肿的老高,鼻子还摔破了,脸上都是擦伤。好在滚的这么长的距离,并没有几块突起的石头,没有把他的头给打破。 胡里胡涂也站了起来,把其其格甩到了一边不管,走到了林国余的身边,他们看着地上躺着的林国余,愣了半响,忽然说道:“这个东西是谁?” 朱雀仙子道:“他是你们的祖父林国余,还能是谁?” 胡里胡涂绕着林国余转了好几圈,胡里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嘛。我就说祖父以前长的那么丑,原来他和寥兄弟当初一样,是化装过的,现在终于露出本相来了,啧啧,居然和我们一样漂亮、英俊、伟岸、玉树临风。” 胡涂连连点头道:“对对。现在祖父的本相和我们兄弟真的很象。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我们是亲兄弟呢。 第四五五节咱们吃吃亏 (2) 胡里道:“不对不对,不知道的,当然是不认识咱们和祖父,也没有见过咱们和祖父,那他怎么可能猜咱们是亲兄弟?你应该说,知道的看到祖父和咱们,才说他和咱们是亲兄弟呢。” 胡涂道:“你这话是放屁。朱雀姐姐就认识咱们和祖父,怎么她就不说咱们是亲兄弟?” 胡里道:“朱雀姐姐怎么没说?她早在心里说了许多遍了,她说:‘哇,原来祖父长的和大英雄胡里胡涂一样的帅,我干脆嫁给他好了。’” 胡涂道:“你这话更不对。朱雀姐姐在心里说他和咱们一样帅,为什么要嫁给祖父,不嫁给咱们?” 胡里道:“朱雀姐姐就一个人,怎么嫁给咱们說閱讀,盡在 两个?一个人当然不能和两个人结婚。” 胡涂又道:“祖父他也是一个人,怎么能娶寥兄弟和朱雀姐姐两个人呢?” 胡里道:“祖父要娶的怎么是两个人?他要娶的是寥兄弟,朱雀姐姐,大石头,和小丫头阿剖,一个人不能娶两个,可是可以娶,一,二,三,四,呃,可以娶四个。”胡里掰着手指。 胡涂抬扛抬不过胡里,想了一想,想了一个自认为折衷的办法,说道:“大石头是不肯嫁给祖父的,一个人娶两个又不合适,这样吧。祖父是肯定要娶寥兄弟的,咱们两兄弟吃吃亏,就娶了朱雀姐姐和小丫头阿剖吧。” 胡里歪着头想了一想,感觉胡涂这个建议还是可行的,于是点了点头道:“好,那咱们就吃了这个亏吧。” 胡里胡涂在这里嘻哈玩闹,朱雀仙子却没有功夫理他们,朱雀仙子把林国余抱到一处平稳的地方,又把其其格也抱了过来,又重新把天师袍披在了其其格的身上,把她的身体遮住。然后朱雀仙子也坐下来休息,等等着林国余醒过来。 林国余受的伤不轻,可是比起阳符真气和山魈胎气在体内连番恶斗倒是轻的多了。这只不过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身体经脉。 第四五六节去往汉寨 (1) 当林国余真正醒来的时候,天又已经黑了。迎接他的是映着桃魅内丹的胡里胡涂崇拜的眼神。两怪的眼里几乎都冒出桃花来了,林国余现自己衣服虽然破了,可是还算是遮住了身体,这才放下心来。 无力的伸出手指在胡里胡涂的脑袋上各敲了一下,叫道:“你们俩看什么看?” 胡涂极其崇拜的说道:“祖父,你真是好厉害哦。现在你变的和我们一样帅了,你要再变两变,就变的比我们兄弟还要帅,倒时候我们就要管祖父叫大哥了。” 管祖父叫大哥?这是什么辈儿? 林国余不禁摇了摇头,身旁边朱雀仙子和其其說閱讀,盡在 格正在说什么话,林国余挣了一下,感觉骨头都几乎被摔散了,也没有办法挣到二人的面前。好在朱雀仙子听到了林国余的话,走了过来。 朱雀仙子扶了林国余一把说道:“林弟弟,你先不必坐起来。你现在摔的很厉害,不过还都只是皮外伤,睡上就会大大的减轻。” 林国余摇了摇头,扶着朱雀仙子的胳膊仍然坐了起来:“没事的,这点小伤,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可是混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痛,裤子和上衣给擦了许多的破口,还沾着自己的血迹。 林国余问道:“其其格她没有事吧?” 朱雀仙子道:“她没事,多亏了有胡里胡涂这个大肉垫垫在身下,其其格连皮外伤都没有。” 林国余一眼看到桃魅内丹照的泛围内还有几株桃树,惊的手一抖:“朱雀姐姐,我清楚的记的咱们是从桃花阵里逃了出来,怎么身边还会有桃林的?难道这六十四门大阵仍然只是这个桃花阵的一个小阵,不会还有六十四个这种六十四门阵吧?” 难怪林国余有此一问。这桃林的六十四大阵本是从诸葛亮的八卦大阵中变化而来的,诸葛亮用的是先天八卦做阵,而这桃林更是用了伏羲六十四卦做成大阵,得出来的变化是四千零九十六种,如果这个桃花阵还只是阵法的一部分,再由六十四个这样的大阵组成的话,那么得出的结果一千六百七十七万七千两百一十六种,这样的变化,莫说是闯阵,就算让朱雀仙子算一算,恐怕都会算上个三年两载的,拿什么去破? 朱雀仙子明白林国余的意思,笑子笑:“不是的。这片桃林位于桃花阵的外部,大约是这里面的人吃了桃子之后把桃核种在地上形成的,我也看过了,也问过其其格了并不是阵法。” 其其格道:“是的,这片桃林是我们寨子里的男女常来的交合地点。和桃花仙子的领地并不是一回事的。一般人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敢进入桃花仙子的领地的。除非是祭祀,受罚或者是到了桃花仙子赐给我们食物的时候。” 第四五六节去往汉寨 (2) 林国余道:“那么走出了这片桃林,是不是就到了你们寨子了?” 其其格指着左边道:“向这里走,就是我们的寨子,”又指了指右面:“向那边走,就是张寻他们的寨子了。” 林国余看了朱雀仙子一眼,征求她的意见:“咱们要去汉人的寨子吧?” 朱雀仙子道:“嗯。去蒙古人的寨子,他们一定把我们当成是敌人。不过去汉人的寨子,未必他也就不象张习镇那样对我们。现在你就休息好,咱们有了体力,到了张寻的寨子,他们不客气,咱们也就开打。我就不信他们在地底住了这么多年,又把各自的法术都丢了的家伙,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其其格道:“你们不会是要打张寻吧?”言语中颇为关心张寻的意思。 朱雀仙子道:“我们倒是不想打他们,不过事情未必就一定能由我们做的了主,如果他们客客气气的,我们当然也不会做出什么,如果他们不客气,打一架是在所难免的。” 其其格道:“不会的,张寻他很温柔的,他不会主动打你们的。”说着眼中一片神往的景色,她自己不感觉有什么,这种神色倒把朱雀仙子给羞红了脸。 朱雀仙子用金针把余下的那些鱼片成肉片,几人都吃了一些。这些鱼也放的时间不算短了,吃完了之后,朱雀仙子直接挖了个坑把余下的鱼都埋进了土里,再放的话这些鱼也都已经变质了,也是不能吃的。 当桃花林又转回来的时候,天又亮了。这地底下没有日月星辰,倒是有这桃花阵的旋转带动着里面的“太阳神树”一起转动,也难怪蒙古人会把这种桃魅的内丹挂在一起的树叫做“太阳神树”了,它和外界的太阳的确是很相似,可以算做是一个人妖合作形成的地底小太阳。 第四五七节误会 (1) 这时朱雀仙子和其其格等人还没有醒,林国余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倒好象有人拿着辣椒粉抹在烙铁上给自己脸上烙了痕迹一样,身上也强不到哪里去,略活动一下关节,就感觉好象是身体要散了架一样。 林国余还是强行站立起来,扶着桃花树,试着走了几圈。脚下踩到桃花的声音把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都给吵醒了。胡里胡涂盯着林国余道:“哇,你是祖父吗?你现在的样子比我们兄弟可真是帅多了。你再要这样变下去,第一美男的身份就一定是祖父了。” 林国余苦笑一下,了自己已经和二师兄颇有几分相象的脸。 朱雀仙子道:“你怎么了?痛的一晚上没有睡好?” 林国余道:“不是,昨天晚上睡的很好,一觉醒来桃林已经转过来了。我正在试试自己能不能正常走呢。” 朱雀仙子道:“怎么样?” 林国余答道:“没有问题的。都说过了,这点小伤还不能把我怎么样,想当初我一人独战数百只山魈,那是何等的威风,都不曾……哎哟……”正在吹牛,小腿被桃枝蹭了一下,正碰到伤口,痛的林国余不禁出来。 朱雀仙子微微一笑:“行了,不用吹牛了,你再吹也没有胡里胡涂活吹牛皮的本事。可惜我身上也没有带药,在这里除了桃树之外,又没有别的草药。”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就不要提药材了。要是紫菀在,她手中的蛛丝只要往伤口上一裹,不出五分钟内,任你断胳膊断腿儿,都马上止血生痂,天下最好的外伤药就是他手中的山蛛丝了。” 林国余说的是实情,不过朱雀仙子没有见过山蛛丝的厉害,就以为他是在说谎话。 等到了所有的人都醒了,略做休整,便由其其格在前面指路,去向汉人的居住地。 其其格知道汉人的居住地在哪里,但是由于汉蒙两族人老死不相往来,所以她并没有真的来过。这,绕过一条地直的河流,经过了许多的破旧的工事。河流里有水也有鱼,也不知道在这比滇池湖面低了解许多的地方,是如何使河水不上灌的。工事用乱石堆成,还有一些石木混建的箭塔,可是看的出来已经有数百年没有人动过了,可以推断出是当年张天师和梁王还在,或者是刚死不久修建的,但是随着两族械斗的减少,都变的相安无事,于是这些东西也就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几百年来孤凌凌躺在这里无人问津。 可是它们的失去作用,却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他们几百年来一时被不停的使用,一直被不停的毁灭,修葺,那却说明两族人械斗的厉害,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他们的手中。 第四五七节误会 (2) 向前穿过了这些防御的工事,七盘八绕,便看到了汉人的居住地。 一排排的仍然用石木混建的小屋子,并不象外面的防御形工事一样破旧不堪,地方窄小,并没有几户人家有围墙,或许在许久以前是有围墙的,但是随着寨子的扩大,或者是年深日久,那些围墙就都倒掉了,躺进了历史的尘埃。 其其格指着那些屋子道:“前面就是汉人的寨子了,要不你们自己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这几百年来汉蒙不接触还是给其其格很大的心理压力,不想进到汉人的村子里。可是林国余说道:“其其格,我看你还是和我们一块进去吧。你和我们进去倒是安全的,虽然汉蒙两派几百年没有打过了,可是看你站在这里,他们未必不会把你当做是敌人。” 其其格想了一想,答道:“好吧,那我随你们进去。” 几人沿着小路向村子里走去。走到村子当中說閱讀,盡在 ,正巧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正趁着太阳树照到村子里,她把衣服拿出来晒,一眼看到了众人走到了村子里,而这几个人又是她所不认识的,大叫一声:“当家的,快起来,不好啦,蒙古鞑子进来啦!”女人转回身蹬蹬的跑回屋子里,一把把房门给关住。 就听屋子里有人叫道:“你大清早的,什么神经?” 女子答道:“我看见一群蒙古鞑子来咱们村,其中一个还是长了两个头的妖怪,当家的,你快起来,他们别是让这妖怪来吃咱们吧?” 紧接着,从窗口露出一张男子的脸,向外面望了过来。 村子里的人早就适应了这种以桃花阵为太阳的作息时间,这时时候已经不早了,很多人都已经起床了,还有没有起床的,也都听到女子喊蒙古鞑子来了。一下子来了不少人,还以为是蒙古人大举来犯呢,这时已经几百年没有生过这种事情了,必定非同小可,所有的人都拿着桃木棒,石块出来。 第四五八节天师预言 (1) 可能是同外面的教育相同,这个汉人村落的居民同样以落身体为耻,不象蒙古村落的人都赤着身体,在他们的身上都有衣服。不过这种衣服和我们所知道的衣服当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完全不是用布或者是绸子做成,而是把桃枝上的嫩皮晒干做成麻,然后编起来的。虽然看着也不舒服,可是无论男女老弱,都没有一个赤着身子的。(小注:并非民族歧视,我只是认为这样写应该是对的,汉人传统的教育很难想象也光着身子。当然,刚解放初期也还是有一些西北地区十四五的大姑娘因为没钱而光着身子的,但是肯定和天师教这种传统的教育不同。) 林国余见来的人多了,连忙站了出来,向众人说道:“大家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蒙古人。” 听到林国余说的果然是汉语,这些人相对望了一眼,有两个胆子大的走了过来:“你们真是不是蒙古鞑子?” 林国余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说道:“你看看我们的衣服,象是那些那些蒙古人吗?” 这两个人也本来有些怀疑,虽然和蒙古人没有交往,可是彼此在林中也曾经见过面的,知道蒙古人通常都是不穿衣服的,看到林国余几人没有赤着身本来不有些怀疑,这时凑近过来,用手指捏了捏林国余的衣角,二人说道:“这人穿的衣服虽然样式很怪,可是质地很象是外面汉人穿的。” 又想到胡里胡涂的衣服,可是看着胡里胡涂长着两个头的怪样子,这两个人终究没有敢凑过来,而是到了其其格的旁边。 其其格一直穿着张天师的天师袍,这几人居然也没有认出来,直到走到了其其格的身边,先拉起其其格的衣角,其其格里面并没有穿内衣,被这两人地拉,露出来里面平坦的小腹,二人看的眼都呆了。朱雀仙子一步走过来,把其其格的衣角拉了下来。这二人才收起了色眯眯的眼神,目光落在了其其格的前,一眼看到了这面太极镜。 二人脸上大惊失色,就想用手指去太极镜,朱雀仙子一把把二人的手给打落了下来,喝道:“你们俩干什么,怎么见到女人就动手动脚的?汉人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二人颤抖着手指指着其其格的口大叫:“天师预言,天师预言显灵了,大师快拜引路使!”二人在其其格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其其格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后面的几十个汉民见这人一跪倒,又见到了其其格的前真的有一面太极镜,都紧跟着这二人跪了下去。 这一幕不仅让其其格吃惊,连朱雀仙子和林国余都吃惊不小,谁都没有想到这些汉人居然会见到一个蒙古女子扑通跪倒在地,本来还以为他们见到了其其格难免会动手,最终要靠武力解决问题呢,结果却突然上演了这么一幕。 第四五八节天师预言 (2) 其其格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也立着没有说明,二人用眼神交流意见。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下跪,可是也知道他们跪的肯定不是其其格,而是其其格身上的天师袍,可是什么天师预言,什么引路使,他们自然搞不明白什么意思。倒是胡里胡涂二人见突然间跪倒了这么一大片,高兴的不得了,从一旁边转到了其其格的身前,高兴的拍着这二人的头顶,说道:“好好,你们很乖。” 正在说着,又有一个老者,满头花白头,胡子也是一大把,被一个人扶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一大群人都纷纷跪倒,不禁怒道:“张甲,张乙,你们搞什么鬼,怎么能给蒙古鞑子下跪?” 跪在其其格身前的两个人回过头去,说道:“张天师,他们不是蒙古鞑子,他们是引路使。是太上老君派给我们的引路使。她身上穿的是天师袍,和咱们道观里墙上画的天师袍一模一样。” 这位“张天师”闻言也是惊的混身一抖:“什么,他们真的是太上老君的使者,快,快扶我过去。” 扶着“张天师”的人继续扶着他穿过了跪倒的众人,颤微微的走到了其其格的身边,“张天师”看到了其其格身前挂着的太极阳镜,伸出手去想,可是看到了其其格是一个女子,便缩回了手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泪横流,高叫道:“太上老君啊,历代正一**师啊,你们还没有忘记我们这些人。弟子在这里给太上老君,给历代先天师磕头了。”他这一大把的年纪,就在其其格的面前,如同小鸡啄米砰砰砰的给其其格叩头。后面又有陆续出来的,约有二三百人,都随着“张天师”不住的给其其格叩头。 第四五九节我是神仙 (1) 林国余实在是不忍心了,连忙走过去,把“张天师”拉了起来。“老人家,你不必这样,有什么话,您站起来说。”这位老者的身子极重,林国余都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抬了起来。 老者仍然是挂了一脸泪水:“太上老君啊,历代先天师啊,两千两百四十四年啦,这两千两百四十四年,我天师教诸弟子无一日不盼着太上老君及诸位仙天师大慈悲,把我教中弟子救出去啊,想不想竟然真的有这一天,引路使真的来了,我教中弟子逃出有希望啊。” 林国伤更是听的一头雾水,当年朱元璋派人进攻云南,应该是洪武十四年,西元纪年是1381,今年是民国三十一年,西元纪年是1942年,这其中一共是五百六十余年,哪里会冒出个两千两百四十四百的?除非是他们战国时期就来到了这里,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那时候可是连第一代天师张道陵都还没有影子呢。 朱雀仙子连忙说道:“这位‘张天师’,你看咱们来到这里费了很多工夫,也都累的不象样子了,你能不能把我们带到你们寨子里休息一下,吃点什么东西?” 张甲惊讶道:“啊,诸位上仙,你们不是太上老君派来的吗?你们应该是天上的仙人才对,怎么你们也吃东西的?” 张乙拍了张甲的头一下子,说道:“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天上的神仙就不吃东西了吗?咱们每年都敬给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那么多的食物,连他们这些大神仙都吃,这几位他们手下的引路使怎么可能不吃?” 张甲瞪了张乙一眼,没敢说话。倒是胡里胡涂抚着二人的头笑了。二怪说道:“你这话说的对,咱们不管是什么什么君派来的,可是咱们肚子饿了就要吃吃饭,老东西,你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送我们一些。” “张天师”也笑着拍了一拍脑门:“哈哈,我真是高兴的糊涂了,诸位大仙来到这里,我都还没有给诸位准备下饭。来人,快点给诸位大仙准备饭菜。把最好的东西都准备出来。” 有几人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张天师”躬着身子向其其格道:“引路大仙,请您几位先去道观休息,斋菜一会就准备好了。” 其其格望了林国余一眼,不敢说话。 林国余把“张天师”拉的直起了腰,向他说道:“张天师,您老人家不必这么客气。我们都不是什么大仙,我们都是凡人,因为机缘巧合,掉到了这里。您叫我林国余就行了,这位叫做朱雀仙子,还有这个两个头的,叫做胡里胡涂,这位----”林国余一指其其格,忽然想到其其格这个名字太过蒙古化,怕说出来引起了老者的误会,便想给其其格编个名字。第一个遇入脑海的是紫菀,但是紫菀是绝对不行的,林国余只希望天下只有一个紫菀;再就是阿剖,这也不行;想到花朵,便随口说道:“这位叫做荷花。” 第四五九节我是神仙 (2) “张天师”大惊,又是一躬到地:“几位还说不是大仙。朱雀仙子明明是火神凤凰,荷花仙子明明是八仙之一的何仙姑,至于这位两头大仙和林大仙,想必是这两千年内仙界的后起之秀,能得太上老君引路使这个职位,当然是非比寻常。” 这“张天师”真是固执,无论林国余怎么解释,他就是把林国余和众人给当成是神仙了。想来也难怪,按他所说的“两千年前”就有一个预言,说是太上老君和张道陵会派人来到这里救他们出来,在道家太上老君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神仙中的大哥大,无人能比的。而张道陵虽然略比太上老君低了一等,可是也是非同小可。《西游记》中十万天兵拿孙悟空中的四大天师之,就是张道陵。当然,这是神话,和传统的道家并不相同。但是在天师教来说,张道陵的身份可以说稳排在三清之后,坐的上第四把交椅。能被他们看的上,并来完成这个引路任务的,怎么可能是凡夫俗子?就算是一般的身边小神仙也不够格,当然得是在神仙中数的上的。 见老者如此,林国余无耐,也只好先說閱讀,盡在 默认了自己的“大仙”的身份,说了声:“张天师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道观吧。” 老者躬身道:“是是,尊大仙旨。大仙,小老道名字叫做张望,这望是希望之望,给小老道取名的是上代天师,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几位引路大仙,可是不想直到他仙去,都不见几位大仙光临。不想小老道真是三生有兴,能够亲眼见到几位大仙的真容。” 林国余真是哭笑不得,被一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人如些的尊敬,实在不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情。 第四六零节桃花酿 (1) 在其其格随着张望走进过地上趴着的这些众人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个匍匐着的青年,用桃木皮做的头巾包着头,其其格认出了他正是张寻,身子一抖,想和他说话,朱雀仙子一把把她拉了过去。在这里如果和张寻相认的话,其其格的身份必定被揭穿。承认不是什么引路大仙倒没有什么,反正众人也不想当这个什么大仙,可是让这些汉人知道其其格是蒙古人就不得了了,恐怕他们对外界的记忆还存留在了元末明初之时,那时蒙古人是中原汉人的死敌,他们不可能理解蒙古现在是中国的一部分。(小注:中华民国地图中,“蒙古地方”是一个省级单位,指的就是今天的蒙古国。蒙古国虽然宣布,但是直到今天政府,都是拒绝承认的。都是中华民国的一个省。而内蒙当时是:兴說閱讀,盡在 安,察哈尔,绥远,宁夏四省的大部分地区,所以本书中的蒙古专指如今的蒙古国。是以在林国余等人的心中,虽然受传统影响,有很深的民族意见,但是是不可能承认蒙古是一个国家的。今后故事生地,缅甸野人山地区的几万平方公里,也是中华民国的一部分。) 张望老人由人扶着领着众人走进了所谓的“道观”。所谓的道观,和外面世界的道观全然不同,也只是一个比普通房子略高,略宽一些的木石结构的小屋子,屋子正中是一座桃木刻的太上老君的像,太上老君旁边坐着的是张道陵。或者是因为雕起来很麻烦,所以传统意义上的三清仅有太上老君一人而矣。倒是天师教的开山祖师也得了一席之地。屋子正中是念经打座用的,两侧摆了几张桌椅,看起来是这里即是道观,又是这个寨子里的会客室。 其实这已经很难得了。在这下面,他们“两千多年”没有人来往,只有这几张椅子就已经不错了。其其格穿了天师袍,理所当然的坐了第一位,朱雀仙子坐在第二位,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在其后。张望老者陪坐在了末位,这还是林国余要求的,本来按他的意思,能够坐在太上老君和张道陵之下的,只有这几位“大仙”,他这样一个土天师,只有站立的份,可是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身子骨是立不了多一会儿的,因此推脱了几句,也坐了下来。 朱雀仙子问道:“张天师,我们来的时候没有打听清楚,现在看你们的样子,好象是把龙虎山的法术都丢了吗?怎么没有人去练习?”朱雀仙子故意含糊其词,她说的“来的时候”到了张望的耳朵里就理解成了从太上老君和张道陵处来的时候,这样这一句话就明显有上仙责怪的意思。 第四六零节桃花酿 (2) 张望有些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回大仙的话。据我们的记载,在当年的张天师初来的时候,这里的人都还会法术的,可是后来因为这里的妖气很重,处处都被妖孽所控制,学了法术的人渐渐的都被妖孽所伤,倒是不会法术的,都活的好好的,于是年深日久,会法术的人就都死光了,我龙虎山的绝学,就渐渐的失传了,所留的几本典籍,也没有人敢修炼了。每每想起此事,张望都感觉愧对列祖列宗。” 朱雀仙子假装失望的点了点头。其实朱雀仙子这么问是有用意的,她要先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法术,如果不会那就好办了,自己默认是大仙也容易的很,随便玩两个把戏,这些人也看不出来,最重要的說閱讀,盡在 一旦漏馅,几个逃走是更不成问题,连法术都不懂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耐何的了他们? 张望见“神鸟凤凰”有些生气,而亲披天师袍的“何仙姑”一语不,知道这些位神仙生了自己的气,连忙解释道:“不过在下及天师教的诸弟子,无论男女老少,每日两次念经及拜祭太上老君还是必不可少的。只要仙姑及凤凰仙子把我们引出去,我们一定会再重新练习法术,一代不行则两代,总有一天要将龙虎山再次扬光大。” 朱雀仙子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这更认张望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仙人怪罪。这时外面有人端来了茶果点心,张望亲自端着,摆到了众人面前的桌子上,恭恭敬敬的说道:“请诸位大仙品尝。”两个果子一个是熏鱼干,一个是桃子做的蜜饯,林国余拿起一个蜜饯吃到嘴里,味道还真的不错。端上来的水是一种乎乎的液体,林国余指着问道:“张天师,不知道这是什么茶?” 张望一愣,这才想起书中的确记载外面有一种叫做“茶”的东西,连忙陪笑道:“这位大仙,我这里的东西哪里能和大仙的仙境相比?这东西简陋的难入大仙的眼,可是这却是本处最好的东西了。这是用桃花花瓣酿成的桃花酒,这一坛酒大约是五百年前的,一直存放着用来敬太上老君与祖师爷的。让大仙见笑了。” 第四六一节一年即四年 (1) 这桃花酒可是好东西,就算和外界有时间上的差异,可是换算一下,也足足有了一百多年了。林国余连忙拿了一杯喝进了嘴里,入口甘甜清香,毫无酒的辛辣感,味道真的很是不错。桃子做的蜜饯也是一样,十分的甘甜的可口。林国余不禁佩服起这些人来了。长时间的在地底下面生活,法术都耽误了,可是吃还是很讲究。 林国余可不象胡里胡涂一样,吃起好吃的东西来就吃个没完。当然这也不怪他们,连续的几天光是吃生鱼了,好不容易变换一下口味,而且是他们在外面的那个世界都没有吃过的美味,当然是吃个不停了。林国余问道:“张天师,你能不能把你们为什么居住在这里,以及这两千多年以来生过什么事情告诉我们。” 张望说道:“是,是。几位大仙相问,小老道不敢隐瞒。据我们这里的记载,只是不知道如今是哪朝哪代?可还是大明天子在位吗?如今的皇上又是哪一位?我天师教面外面的弟子又是如何?可还有我天师教吗?” 林国余道:“不是了。当然朱元璋打下的江山坐了二百余年,后来义军李闯王得了天下,又被满州人攻入山海关,满州人入主中原近三百年,如今是中华民国时代。现在国家没有皇帝的。” 张望道:“什么?没有皇帝?那怎么行?国怎么可一日无主?堂堂华夏,连个君主都没有,还象什么样子?” 这可让林国余犯难了,这些人一直生活在这里,同他们解释什么总统选举,委员长什么的,那是胡扯,他是不可能理解的。林国余只好说道:“哦,不是没有皇帝了,是不叫皇帝了,改叫总统。” 张望这才眉开眼笑:“哈哈,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国不可一日无君。总统,总统好。当然秦始皇得了天下,改王为‘皇帝’,起三皇治世,五帝为君之意。如今又改称总统了,这个词更妙。华夏万年一统,大妙,大妙。但不知道这位改为总统的帝王名讳?” 林国余说道:“他姓孙,名文,字中山。” 张望击掌道:“妙,妙,大妙。”倒也不知道他说的妙是说孙中山的名字妙还是新的朝代妙。然后张望又问道:“可是按大仙的算法,只有五六百年,可是我们居住在这里两千两百四十四年,还有一千余年呢?难道都是当今的中华民国吗?” 第四六一节一年即四年 (2) 林国余道:“不是的。张天师,我想有些东西还没有和你说明。从平定梁王到如今,在你们这里是两千两百四十四年,可是在外面的世界才是五百六十年,所以我想可能是这两个世界计算时间有些不同。相差了四倍。” 张望想了想,说道:“是,是。我明白了。我们这里有传说是天上一日,年。想必这说法有误,原来天上一年,的四年。几位大仙久居天上,想必是以天上的记年计算的。” 林国余不禁又语塞了,这老头就认准他们是天神下凡了。连他清楚的说道“外面的世界”都被他理解成了仙界。 林国余问的问题张望还没有回答,于是林国余不得又问了一遍。 张望道:“根据我们这里的记载,明代洪武十四年,洪武皇帝派了傅友德为征南大将军,蓝玉、沐英为副将军,率大军三十万,攻占了昆明。因为当时的梁王信撒满教,也会些法术,因此洪武皇帝也命先天师一同出战。先天师又请了诈死的刘伯温先生。白龙江一战,灭了梁王主力。梁王逃至五百里滇池,兴风做浪,无人敢迎其锋芒。先天师与刘伯温先生来到滇池,可是梁王却早在滇池中布下层层机关,更有水鬼神出鬼没。这时刘伯温先生有一龙族挚友,驭来神龙一对,来敌梁王。梁王不敌之下,逃入滇池下的机关。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居住的这里。据书上记载,这里其实本就是梁王的陵墓,当年的层层机关大多还是我龙虎山为其布下的,说也惭愧,当然龙虎山为了举起日后法术界抗击蒙古鞑子的大旗,这才委曲求全,接受了梁王的要请。但是我教在给梁王造陵墓之时,也都做了些手脚,为的就是防备梁王逃入湖底。梁王一带妻子家人逃入湖底,先天师和刘伯温先生当然紧追不放,可是哪知道梁王当年在请龙虎山为其做了机关之后,又请了许多的它教异人做机关。先天师和刘基先生居然攻不破大阵,于是被迫回到滇池岛,由先天师向洪武皇帝报告。” 第四六二节勾心斗角 (1) “哪知洪武皇帝得知后大怒,骂道:‘滇池岛诸机关皆为尔为虎作伥之时所布,岂有不能破之理?现尔妻女兄弟皆在京城做客,只等尔提梁王之头,携梁王宝藏平安归来。’几位大仙自然应该知道洪武皇帝的锦衣卫有多厉害,连朝中的大臣早饭吃的什么,说了句什么话他都清楚。先天师知道这一定是洪武皇帝在天师教布下了耳目,请他的妻女兄弟做客是假,要挟是真。先天师无耐,只得与刘伯温先生商议。刘伯温先生同意与先天师一同下到滇池底部,杀掉梁王,取了他的宝藏。先天师知道梁王陵的秘密,梁王陵其实三易其址,易址的原因都是因为先天师在开掘好了之后,说是风水不适,而在这几处之间,先天师总就准备好了秘道。这秘道之隐避,一般人是绝对不会现的。 先天师还知道这片桃花林非同小可,会法术的人只要进到林内,很难逃出。而破解林中瘴气之法,只有以女子经血才可。于是先天师带了门下弟子及数十名教中正逢经期的一同下到滇池之中。不想又遇到河伯来攻。刘伯温先生为保护先天师,自靠奋勇去敌住河伯,却不料被河伯水气穿身而死,尸骨沉入滇池湖中,再没有上来。 先天师无比悲痛,只是还有在南京城内的妻女兄弟及数万的天师教众,君命不敢违。只好仍然带着这些弟子沿秘道进入桃花林。由于有这些圣女经血保护,顺利的穿过了先天师布下的桃花阵。找到了梁王。 梁王也并非庸手,那一战直打的数天数夜,双方死伤极众。梁王逃入梁王陵。先天师也受了伤。见此情景,先天师决定到滇池岛上到沐王府去搬救兵,他在走之前留下一句话说道:‘我这一去搬救兵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结果,假如我不能回来,你们就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与圣女结合,繁衍生息,等到若干年之后,我的这件天师袍重现之日,便是太上老君的引路使光临之时,那时他们带领你们逃出这地下世界。’先天师说完这句话,带了几十位教中好手沿原路返回。哪知这去走就鸟无音讯,我天师教弟子便在这里苦等。当时先天师受伤后曾经在这里与一位圣女阳双休疗伤。因为天师伤重,漏阳而使圣女怀子,天师一去不会,后来圣女产下一子,那便是小老道的祖先了。按天师教的传统,那子完全有资格做成新一代的天师,代一代的,就传到了我这一代。族中的也展到了数百人。我们日日所盼,就是天师袍能早日出现,将我们**去。” 第四六二节勾心斗角 (2) 林国余将张望的话与先前得到了资料一对照,知道张望并没有说假话。只不过里面有许多他并不知道的事情。先,那一代的张天师给梁王做机关,可并不是什么委曲求全,而是处心积虑。他肯定是早就想趁梁王死后取了他的宝藏,为自己展壮大天师教之用;第二,朱元璋是肯定知道这一点的,他派张天师来打云南,未必就安了什么好心,很可能就是朱元璋这个大野心家想让张天师这个野心家死在云南,最好是死在梁王之手,他就可以完成对天师教的控制;第三,朱元璋可能知道刘伯温还活在世上,而刘伯温也必定知道朱元璋派了人监视他们,于是他借着张天师的眼‘死在了水鬼的手里’,这样就算朱元璋再怀疑,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了;第四,梁王当然一早就防着张天师,但是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在张天师与刘基的合谋下败的那么快,不然可能张天师到了这个世界就早就死了,不会落得打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第五,张天师可能很是担心刘伯温是否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所以才出现了刘伯温与水鬼单打独斗的场面,而张天师等人明明在一旁,却没有人参战,以至于“刘伯温的尸体缓缓的沉入了滇池湖底”;第六,刘伯温也知道了张天师的打算,不然的话光凭受他要挟的赑屃以及赑屃所驭的两条巨蛟,也肯定不会敌不过这几只连胡里胡涂都打不过的水鬼河伯;第七,刘伯温和沐英可能早就也合穿一条裤子来对付张天师,不然不应该会出现张天师穿了天师袍死在了前面的秘道里,而沐英之后坐镇云南,而他的子孙世袭着沐王府的爵位一直持续到南明小王朝灭亡。 这一番的勾心斗角当真是波澜壮阔,精彩无比。君臣之间,朋友之间,上下级之间,竟然没有一个真心对待对方的,都只不过是想从中捞取到最大的好处。当然最后,梁王和张天师是失败者,朱元璋,刘伯温,沐英都是最后的胜利者。恐怕朱元璋一直到最后都会以为刘基是真的死在了滇池湖底吧?否则刘基的儿子会暂时得到了保全,一直到朱元璋死后,刘基保了朱棣登了龙位之后,刘基又被困南京,他的儿子才最后被朱棣杀害呢?而在滇池岛之战后朱元璋也再没有追查过刘基的消息。 第四六三节神仙也迷路 (1) 不过林国余心中想通的这些问题却是不能对张望说的,虽然他心中对这个老头儿印象还不错,这老头儿对他们这几个“大仙”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自己的祖先只不过是张天师练功时产生的一个意外都告诉了众人,足见他是毫无保留。可是林国余不得不保留,这些说出来,就会彻底颠覆这个老头儿心中的祖先的形象。他如果相信还好,如果不相信,那没准就不把自己当成大仙,而是转而当成是妖怪了。 张望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村子里的许多人都又来拜见大仙了。其中就包括那个张寻。林国余还没有注意,倒是朱雀仙子现了他。他站在别人的身后,一直有些奇怪的盯着穿了一身天师袍的其其格。朱雀仙子指了指张寻,说道:“张天师,这个小伙子我看眉清目秀的,有些根骨,但不知道他是谁?” 张望向下一看,现“荷仙姑”指着的有根骨的孩子居然正是自己的孙子,哈哈大笑:“仙姑,他是小老道的孙子,他父亲死的早,如今是小老道的唯一嫡孙。也是将来继承天师衣钵之人。张寻,还不出来拜见诸位大仙?” 张寻从人后走了出来,跪倒在屋子正中,冲着其其格,朱雀仙子,林国余,胡里胡涂各叩了一个头说道:“在下见过神鸟凤凰,荷仙姑及两位大仙。”张寻这是秉承了他祖父的意思,对于不知道来历的林国余与胡里胡涂二人,直接统称为两位大仙。 朱雀仙子向他一摆手道:“张寻是吧,你起来吧。”偷眼看了其其格一眼,却见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张寻,只不过因为自己口音的问题,还是没有敢说话。 张寻或许是因为认出了其其格的身份,不象他的祖父张望那样诚惶诚恐,朱雀仙子道:“我看你骨骼清奇,要是修习法术的话,倒真是一代奇材。” 张寻道:“多谢神鸟凤凰夸奖。只是在这个世界里,在下是不能修练法术的。在下也一向对于传说中的前代的法术多有敬仰,可惜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外面的世界,只有到了那里,在下才敢练习法术。” 朱雀仙子道:“嗯。这倒也是。不过张天师,我们来的时候只有人告诉我们如何进到这里,可是却又被告知,这里却是不能走回头路的,可进不可出。若要从这里出去,更是要经历一番大的考验,自己再寻出路。可是我们刚刚的到来,想找出路却实在是很困难,不知道你们在这里住了两千多年,有没有一点关于出路的线索?” 第四六三节神仙也迷路 (2) 张望说道:“这次亲劳几位大仙下凡,真是让小老道十分的愧疚。太上老君说不可走原路返回,怕是另有深意。只怕先前的先天师就是违了太上老君的旨意,从原路返回,才最后再难回来解救我们吧?不过小老道在这里也住了六十余年,对这里可谓知之甚详,只有两个地方是小老道所不能去的。一是桃花林内,这是先天师所布之阵,小老道不敢擅入;第二处便是蒙古鞑子的居处,两家世代不相往来,小老道自然也不清楚。可是除了这两处之外,又再无它处。所以关于别的出路吗,还要劳几位大仙亲自用法力找了。” 朱雀仙子道:“桃花阵里不必看了,我们从头到尾都转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出路的所在,倒是先天师所布下的阵里真是厉害,几乎把我们几个都困死在了阵中。” 张望得意道:“那阵法的确是先天师最得意之作。我们有记载,说这阵法共有数千种的变化,就算是神仙在里面也会转的迷路,也就是几位大仙神通广大,可以通过这个桃花阵,可见太上老君和祖师爷没有选错人,要完成这任务,也就只有几位大仙了。” 张望吹嘘自己祖先的时候,还没有忘记稍带着给这几人拍一拍马屁。 几人正说着话,外面有人通报说是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中国人的吃饭是外国人所不能理解的,被称为酒桌文化。无论是什么问题都要摆在酒桌上来谈,就连这在地底下困了五百余年的人也难免落了俗套。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自然不会客气,一起到了吃饭的房间。木杯木碗却是不少,在这里食物匮乏之地居然还能做出这么多的菜,也让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大开眼界了。 有一碗是桃木髓做成的菜,佐以鱼脑,吃起来味道很是鲜美;还有一个菜,用桃皮编成很精致的小笼,把鱼头鱼身间最嫩的那一块肉取出,以鱼籽油来煎熟,真是做的又苏又嫩;其它的所有的菜都逃不出鱼与桃树二种菜,酒水仍然是桃花酿,虽然看起来单调,但是每道菜吃在嘴里味道都是大不相同,就连朱雀仙子这种会做“甲子观音笋”的做菜吃菜的大行家,都不禁多吃了一些 第四六四节天师法佩 (1) 朱雀仙子道:“想不到你们在地下住了这两千年,吃的功夫却是一点没有落下啊。” 张望自然听的出来朱雀仙子暗中嘲讽他们居然把法术都给弄丢了,也不生气,赔笑道:“仙子不知。道家虽然要求衣服不讲华丽,食物不计精美,但是咱们华夏子民,终要衣能遮体,饭要可以下咽才行,怎么可以学那些鞑子,茹毛饮血,不开教化呢?再加上这地底世界太小,又没有多少地方可去,所以便在这有限的几种食物上略费了些心思,也是为了上供太上老君之时,不至于使老君怪罪。” 朱雀仙子笑笑,转变了话题道:“张天师,我们对于这个梁王梁墓的机关也是一窃不通,恐怕要在你这里多住些日子才能找到门道,不知道你这里还有些什么原来历代天师所传下来的典籍吗?” 张望连连点头道:“有有。只不过这里并没有外界的纸墨,我们都是用桃木做成木片,以当年所留下的一只精钢判官笔在木片上刻字,看起来很是笨重,就怕几位大仙感觉不便。” 朱雀仙子摆手道:“不碍事的。只要能把当年他们进入梁王陵的记录再看一遍,对于我们找到出路是肯定有好处的。” 张望道:“是,是。有几位大仙出手,任何问题都不在话下。大仙,先前我曾经问过,不知道外界我天师教弟子如何?可还有我天师教的名号吗?” 朱雀仙子答道:“岂指是有,简直是如日中天呢。虽然是做不成正一教**师了,但是手下弟子还是不少,就连我们头上的这片滇池岛,都是天师教的领地。天师教从龙虎山都展到昆明了,龙虎山的势力可见一斑。” 张望道:“哦,当年先天是否外出之后另有娶妻,生子传天师位?” 朱雀仙子亲眼见那位先天师死在了滇池湖底下的洞中,当然知道他不可能逃了出去。答道:“没有。当年先天师并未能逃出滇池湖,另遇他人暗害,死在了湖底。因此最终也没有能把你们接出去。” 张望说道:“唉,可惜,可惜。那后来接了他天师位的是什么人?是他的弟弟吗?” 朱雀仙子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难道不是他的儿子承了天师位?” 张望说道:“仙子有所不知。当年先天师娶正妻数载,只有一女,并无有子嗣,而他因为一心抗击蒙古鞑子,也把续娶之事放到了脑后。直到他被困于这里,才有了我先祖这一脉。我脉才是张道陵天师的嫡传亲孙。按理说,天师教的教主之位必定是我这一脉的,可是我已经老了。几位大仙就算找到出路,恐怕我也未必能够出的去了,现在我膝下就只这一个孙子。天师嫡传骨血,不可辱没啊。” 第四六四节天师法佩 (2) 林国余几乎一口血喷了出来。这老头真能搞怪,出去的事还没有一撇呢,他居然又打起外面天师的主意了。世界上哪有这回事?人家已经坐了天师位子几百年了,你再来一个秋后算账,把人家的位子拉下来,你坐上去,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历朝历代出现的这种事情并不少,一旦当了皇帝,只要不是犯了大错,那么也只有将错就错,不可能轻易更改。想这老头儿可能是在地下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脑子有些跟不上,不然怎么会做这么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呢? 朱雀仙子也是想笑没有笑出来,“嗯”了一声,压了压气息,说道:“张天师,你要想让你的孙子继承天师位倒没有什么,可是你凭什么能让外面的天师教弟子相信你是先天师的嫡传后人?恐怕只是你和我们这样空嘴一说,那些天师教弟子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吧?” 张望想了一想,说道:“哦,凤凰大仙的意思是说要找信物证明我们是先天师的后人?有,有,信物是有的。张寻,你过来。” 张寻本来立在门外,能够有资格陪几位“大仙”吃饭的,也就只有张望一个人。听到张望叫,张寻从门外走了进来。其其格看到张寻,两眼眼睛又直了。倒是张寻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 张望道:“张寻,你把你脖子里挂的那块天师玉佩拿出来,请几位大仙过目,看看我天师教圣物。” 张寻缓缓的解开了脖子间的扣子,从里面拉出了一面淡的小玉佩,递到了朱雀仙子的手中。 这面玉佩通体光滑,毫无瑕疵,玉身雕成一个张道陵的样子,铭文刻着“天师法佩”,朱雀仙子拿到手里,只感觉玉佩身上出一种温热的感觉,比那几个除了照明以外毫无用处的桃魅内丹热量要大的多,朱雀仙子把手掌一合,就感觉一道热流自手劂心包经太冲而起,缓缓注入周身脉,竟然真穿任督二脉到达丹田,又自丹田转足太脾经而下,绕行腿部诸,又缓缓经足阳明胃经又转回丹田。 只运行这么一圈,朱雀仙子感觉混身体力充沛,仿佛打座休息了几个时辰一般。 第四六五节一脉相传 (1) 朱雀仙子手张开,这个天师法佩也恢复了原状。 朱雀仙子心中道:“这件东西可真是件好东西,对于练习武功、法术而言,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得到这样一件东西,只要用到别人一半的时间就能轻松的达到别人辛苦才能得到的效果,持它练三十年的法术,就会得到六十年的法力。真是不得了。” 虽然爱不释手,但是朱雀仙子并没有把这件天师法佩具为已有的意思。她又交还给了张寻。张望虽然是让张寻把天师法佩交给了朱雀仙子,可是心里仍然很不放心,一直瞪大了眼睛盯着,直到朱雀仙子完璧归赵,张望才长松了一口气。 朱雀仙子问道:“难道这东西也是当然张道陵传下来的法器吗?” 张望答道:“是的。据书中记载,当年张道陵天师所传下来三宝,有两宝是众人皆知的,即为三五斩邪雌雄剑与天师经箓,另有这天师法佩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历代天师随身所带之物。三五斩邪雌雄剑虽然厉害,可是终究是兵器,历代天师的身份极高,都是不必要亲自对战的,所以不会日日佩带;天师经箓是一部记录天师修习法术与日常起居,与众弟子对话的书,历代天师更是亲拿的不多;唯有这天师法佩,是历代天师日日夜夜随身佩带,从不离身之物,经过了数十代天师的无上法力,这块玉佩早得天地之功,日月之精华,独具灵气,是修习法术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朱雀仙子问道:“那这天师法佩又怎么落在了你们的手上,没有随着先天师一同外出呢?” 张望有些难堪,不过想了一想还是说了:“当初先天师知道那名圣女受孕,他自己又无子嗣,这一去又是不知生死,唯恐天师法佩同他一同消失,所以才把天师法佩留了下来,他告诉弟子,若是圣女产下婴儿为男子,则立他为新一代天师,那么天师法佩自然归他掌管,若是为女,则等他回来之后再行处置。结果他走之后不久,那名圣女果真产下了一名男婴,即是我的先祖,于是把这块天师法佩一同传了下来,做为天师的信物。” 朱雀仙子道:“哦,这么说来那位先天师倒不是因为漏阳而使圣女怀孕了,看来他是故意要使圣女怀孕,以使得自己的香火得到延续。恐怕他的心中还有些忌惮怕别人抢了他的天师位,所以故意把天师法佩传下来,如果他能逃出滇池,自然不必说,如果逃不出的话,恐怕他心中还想着估计近期就会有人来救,搞不好朱元璋就会再次指使沐英派兵下到滇池湖底,只要他的后人脱了险,天师位倒也不必旁落了。唉,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可惜他没有料到的是,这滇池湖底没有几个人能够下的来的。以至于你们在这里苦等了‘两千余年’。而外面的那个世界上,他的弟弟却受朱洪武的册封,做了新一代的天师。” 第四六五节一脉相传 (2) 张望道:“是,是,上仙这种说法或许也有道理。但是天师位本应是我这一脉,张道陵天师有训,天师之位,非嫡子嫡孙不传。所以,就算他们在外面掌了这两千年的天师教,等张寻上去之后,也应该把天师位交给张寻。” 林国余心道:“这老头儿真是执着,你们连法术都不会,就想抢天师位,恐怕到头反倒会被张习镇所杀。张习镇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朱雀仙子与林国余的想法却不相同,她这时对这个张寻产生了兴趣。张寻长的眉清木秀,身体强健,的确是很适合练法术。而朱雀仙子对于张习镇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十分的厌恶,看到张寻这样子,不禁想道:“如果真的让这小子到了上面,抢了张习镇的天师位,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可惜他手里虽然拿了这么一件宝物,却又不会法术,想抢张习镇的天师位当然不容易,别说是张习镇了,他就算要打张森,徐淼这样的五行弟子,都是没有丝毫的可能。” 张望看着朱雀仙子不说话,连忙双膝跪倒,叫道:“还望大仙成全。” 张寻一见祖父跪倒在地,自己也连忙跪倒,也叫到:“望大仙成全。” 朱雀仙子有些为难道:“张天师,张寻,你们快些起来。并不是我不答应你们的条件,只是这是你们龙虎山内部之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手的。不过如果可能,我们肯定会带着张寻离开这里。” 张望和张寻这才被朱雀仙子扶了起来。张望对于这个答案已经很满意了。虽然本就知道了这几位大仙就是奉太上老君的旨意来救自己的,可是亲口听到他们的承诺就更加的放心了。 第四六六节蛟吞犬,蛇食蚓 (1)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了,算的上是皆大欢喜。胡里胡涂吃的肚子滚圆,二怪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荡一空。连碗都的干干净净,装着桃花酒的木桶他们都倒过了仰着头把里面喝的点滴不余。 看的张望倒是目瞪口呆,看着桌前的桌子空了,张望说道:“啊,这位,这位‘饕餮大仙’,你还要再喝吗?我这里这种陈酿没有了,二三十年的倒还有,只是不及这一坛香纯,大仙如果不弃的话,我就命他们再拿来。” 林国余笑了。任胡里胡涂的吃相,使张望不把他们当成是龙族中以吃闻名的“饕餮”倒也是不容易。这下子可好了,咱们这几个人,有了荷仙姑,有了凤凰仙子,这里又冒出一个龙族来。林国余道:“天师不毕了,他们吃的差不多了,再吃一会又要拉屎放屁,臭气冲天,倒把这里给弄脏了。” 胡里胡涂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林国余了话,二怪也就将就了。 这一顿饭吃完,众人又回去继续聊天。朱雀仙子为了逃出地底更有把握,简直是把张望他们的这历代问了个底掉。张望也是如实回答。寨子里的诸人为观着众人,也不散去。聊天结束后给众人安排了住房。每人一间。负责守卫的正是张寻。 张寻与其其格早就都已经认出了对方,只是苦于无法说话。倒了晚上,其其格的房门并不上栓,张寻便借机进了其其格的房间。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虽然有察觉却也没有说什么,二人享受了的温存。 这样一来便在这里住了几天。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众人也都熟悉了这里的作息时间。太阳神树转过来,就是天亮,等太阳神树转走天就黑了。都知道这里面和现实世界里正好差了四倍,也就面的时间是一天的话,在这里已经是四天了,每昼夜只有三个时辰。白天和夜晚的时间都仅有一个半时辰。 当然了,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能真的适应。就比如连张望都现了,这几天住下来,荷仙姑的气色明显变的不好,精神很有一些萎靡不振,难道神仙也会水土不服吗?直到有一天夜里张望偶然听到了荷仙姑的房里传来了张寻卖力的声音,老人家才恍然大悟。神仙看来也有啊,都说荷仙姑当年与吕洞宾有一断露水姻缘,才得吕祖提携,登了仙界,原来这时仍是如此。不过老人家倒并不担心,能与荷仙姑合体,对于张寻的修习当然会更有帮助。老者自此也不放在心上。 只是苦了二人,每天晚上的仅仅一个半时辰,实在是有点…… 总之当荷仙姑坐在椅子上面打瞌睡的时候,张望也会自觉的把声音放小,甚至于有时候白天都不去请荷仙姑来议事了。 第四六六节蛟吞犬,蛇食蚓 (2) 朱雀仙子和林国余翻遍了历代天师所留的木简,找寻关于出口的线索。朱雀仙子坚信,以梁王陵庞大的结构来看,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进出的机关口,梁王一直防备着当年的张天师,另备出口是肯定的。在这些木简中应该有提及才对。可是却是一无所获。但是有引起了朱雀仙子的注意。 这一套木简显的年头最长,时日最久,问过张望之后也得到了确认,这套简是由当年天师的弟子所撰,在这里的所有书中最为古老。 这本书只简单的类似于《论语》类的东西,大部分是天师教弟子问张天师如何修习法术,如何解释道家经典的。但是其中却有一断写道: “拓问:王冢何在?师答曰:蛟吞犬,蛇食蚓,王陵现。非有缘之人不能视也。”这一句话说的很没有头脑。“拓”很显然是张天师的一个徒弟,“拓”问张天师:“‘王陵’在哪里啊?”可是这个“拓”问的这个王陵是哪个王陵?历史上可以称做王陵的有万数之多,又不是单独一个梁王陵。张天师答的更是诡异:“当巨蛟吞食了狗,蛇吞食了蚯蚓,王陵就显露出来了。只有和王陵有缘的人才能看到。”这叫什么解释?巨蛟吞狗?在这个世界里上哪里给抓一只狗去喂蛟?蛇吞蚓,蛇倒是有,胡里胡涂的鸣蛇,可惜已经喂了巨蛟,蚯蚓更多,可是越是多的越不可能找的到。最有意思的是最后一句,这根本就是算命的瞎子骗人的那一套。什么非有缘之人不能见。看到了就说你是有缘的,看不到就是无缘的。这话无论如何解释都是正确的。 可是朱雀仙子与林国余翻阅了所有的木简,也只有这里的这一句话最可疑,根本就没有其它的什么蛛丝马迹了。 朱雀仙子又问张望:“这个书中的拓,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张望答道:“这个我知道。当年先天师的弟子,这块天师法佩就是先天师托他照管,后来由他传给了我的先祖。也正是写了这本书的人。” 第四六七节强盗是怎么练成的 (1)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这样说来,这里面所说的王陵倒是十有就是梁王陵了。这个“拓”肯定不会无聊到被困在了这里,还向张天师打听什么外面的王陵的位置,就算他有盗墓的爱好也不对,人困在此处,肯定最想的就是要逃出去。这和现在的张望张寻他们还不相同,他们自小就生活在这里,根本就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样子,虽然也想见一见外面的世界,但是其实说到底是一份责任,一份好奇而矣。但是这位“拓”却肯定是不然,他肯定是很想出去的。 朱雀仙子又问道:“张天师你们在这里住的时间很长了,知道不知道这个洞里有什么狗、蛇、特殊的蚯蚓一类的东西?” 张望又想了一想,回答道:“没有。这个洞里的活动只有鱼,再就是水里面浮着的小虫子和普通的蚯蚓,可是蚯蚓长的都差不多,没有什么特殊的。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 朱雀仙子又想了想,心中还是认为不可能。蛟是已经知道的,肯定是在这里面;既然蛟是这里面的一种动物,那么根本就没有道理没有狗,蛇,蚓。难道蛟吞的犬另有所指?实际是指的一个人?这句话只是原来的张天师脾气的时候骂的,所说的就是蛟吞一个人的时候?那么蛇呢?就算是张天师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在几百年后,有林国余、朱雀仙子等人来破阵,而胡里胡涂手中有两条鸣蛇,可是这两条鸣蛇明明已经死了,被蛟给吞到肚子里去了,难道死了的蛇还能复生? 就算复生还有些可能,可是两条鸣蛇上哪里去吞蚯蚓?难道还要众人把这两条鸣蛇从巨蛟的肚子里挖出来? 渐渐的,朱雀仙子把推论的重点都放在了“蚯蚓”和“狗”的身上。毕竟蛟和蛇都是确有其物,在是却是在秘道里,几人根本不可能打的过他们。 朱雀仙子把木简合了起来,向张望说道:“这个哑谜真的是很难猜。估计一时半会儿还破解不了。张天师,不如你改天把全寨子里的人都给动员起来,让他们帮我们去石壁,岩洞,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蚯蚓,什么狗之类的,或者是岩石上刻的这两个汉字也行,或者是岩石上雕的花也行,只有和这两个字有关的,马上就告诉我们。这或许就和出去的路有很大的关系。” 张望道:“是,大仙的吩咐,小老道不敢不听。不过,我们寨子里只有这么大的一块,桃花林里和蒙古人的寨子,我们都不敢去。” 朱雀仙子答道:“没有关系,你们先去找这一片就可以了。至于其它的地方,我们再想一想办法。” 第四六七节强盗是怎么练成的 (2) 朱雀仙子把目标放在了这四种兽之上,接下来的这些天,便做了安排。寨子里的人反正吃饱了也没事儿可做(当然,这是朱雀仙子的认为,在他们那种条件下,他们是吃不饱的。只不过所有的食物都来供应几位大仙,倒是让朱雀仙子产生了这里丰衣足食的误会了),便都四下乱转,在他们已经生活了两千多年的地区又重新的翻了起来,想从中找出一些他们过去没有现过的老鼠和狗。 但是事实上是,这些人对于狗的理解仅来自于书中只言片语的介绍和朱雀仙子画的大体模样。朱雀仙子人长的漂亮,法术也高强,做饭的功夫也非同一般,美中不足的她的艺术细胞实在是不高。至少在林国余看来如此,当然也不是差的太多,只不过她给一些人画的狗画有些象恐龙,给另一些人画的狗又有点蜥蜴,仅此而矣。于是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抱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石头,各种桃花树下下挖出的草根,来问朱雀仙子是不是她要找的狗。搞的朱雀仙子实在是忍无可忍。 终于也被迫带着林国余和胡里胡涂逃离,转而去了桃林边缘、汉人的寨子外去找蚯蚓和狗。 这一来二去在汉人的寨子里以他们的计年方法住了有半年之久。关于那四种动物还是不见踪迹,这让本来抱了很大希望的张望也渐渐的变成了失望,不过他倒也会安慰自己:我们困在地下两千多年,想要逃出去哪里有那么容易?必定是太上老君还想考验一下我们的诚意如何,所以又让我们苦等了这些日子。既然两千年都忍过来了,还在乎这一时吗? 他的想法是不错,可是却有很现实的一点摆在了面前。朱雀仙子、林国余、胡里胡涂的到来极大的破坏了这个世界的生态平衡和食物平衡。本身这里的食物就并不是很丰富。那些桃子酿成酒,做成蜜饯倒是有一半是为了应对粮食危机,毕竟桃花仙子不会永远都供应给众人食物。可是这些人并不知情,但靠胡里胡涂的一个肚子,就能顶这个寨子里十个人的口粮。人总是要吃饭的,没有食物了怎么办? 抢! 第四六八节找蒙古人去 (1) 两千年来的平衡就是这样被打破的。汉人和蒙古人本来虽然都互相妖魔化,可是却的确是很久没有生过械斗了,这次不同了。当张甲张乙看着库存的粮食用光了后,张甲张乙打起了蒙古人那里的主意。 张甲张乙的确是很历害,趁着短短的夜晚,潜入了蒙古人的寨子,硬是从蒙古人的家里抢出了十几条两尺长的大鲤鱼扛回了汉人的寨子。这一下却捅了马蜂窝。天天喊着汉人是恶魔,可是当这恶魔不影响到自己的生存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这时候恶魔居然从自己的嘴里抢起了吃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蒙古人一时群情激愤,来了几十号人夜袭汉人的寨子。 双方互有伤亡,都退下了。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及胡里胡涂当时正在外面找那木简上刻的那几种动物。而其其格和张寻当天晚上也正巧不在汉人的寨子中。等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回到了汉人的寨子,就见一片狼藉,不少人都受了伤,张甲张乙更是头破血流,连张望老者都被蒙古人用木棍在上刺了两道口子,幸好刺到了肋骨上,断了两条肋骨,并没有伤到内脏。 林国余望着张望苍白的脸色,急道:“张天师,你怎么样?还能不能撑住?” 张望强自笑道:“大仙不必担心我,就这一棍子,还要不了小老道的命。想来这也是太上老君对我们的另一个考验,越是这种考验厉害的时候,咱们离找到结果就越近了。两位大仙还是快些找到那几只蛟、蛇、狗、蚯蚓吧。” 朱雀仙子为张望把两条肋骨接好,说道:“张天师你就好好的休息吧,不必理会我们了。几千年来两家都没有争斗,想来突然生这样的状况也肯定不是偶然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朱雀仙子到了这时还不知道事情的真正起因却是他们几个,张望看了看,也感觉自己没有必要隐瞒了,道:“几个大仙有所不知。这时正是青不接的时候。河里的鱼因为到了产卵期,已经到了另处,而桃树还没有结果,也没有桃子可吃。我们这里的食物便少了,于是张甲和张乙便到鞑子那里抢了些吃了,于是仇恨从此面来。” 直到张望把原因挑明了,林国余才知道原来这根子出在自己身上,也不禁对这些天的大吃大喝感觉有对愧疚,连忙向张望问道:“那不知道天师这里还有多少吃的?能不能坚持到鱼游回来,桃树结果?” 张望有些为难的说:“这个,其实按理说也还是够的。按我们这里人的习惯,每两昼夜吃一餐饭足矣,只是几位大仙这里……” 第四六八节找蒙古人去 (2) 林国余连忙说道:“不碍事,你只管告诉下去,就说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改成每两天吃一顿饭,大家一起坚持到河鱼回来,桃树结果就可以了。或许在这时我们已经找到了出路了呢。” 张望道:“只是这样倒委屈了几位大仙了。但是,就算我们同意息事宁人,那些鞑子未经教化,他们未必就会不来扰我们。” 林国余望了朱雀仙子一眼,说道:“这倒不碍事,等一会儿我们也去到蒙古人的寨子里,和他们好好的谈一谈。” 张望说道:“这怎么使得?那些鞑子都是茹毛饮血,几位大仙去了,恐怕……” 朱雀仙子笑道:“张天师,你就放心吧。我们去了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就算真的动起手来,他们那几百人也占不到便宜。” 张望说道:“是,是。这是小老道多虑了,几位上仙神通广大,自然是不惧怕这些妖魔。” 从张望的房间出来,林国余问朱雀仙子:“仙子姐姐,你真的打算去一趟蒙古人那里,和他们打一架?” 朱雀仙子笑道:“去一趟是肯定的了,至于打不打架,还在两说着。如果他们执意要找张望他们的麻烦,这一架还是非打不可了。不然我倒也不想费这力气。再者,咱们这些天里只在汉人这里转,蒙古人那里都没有去过,不知道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狗啊蚯蚓的,正好去找一找。咱们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算成外面的时间也有快两个月了,难道你就不想快点出去?我看咱们再多住一些日子,连张望都会生出疑心了,咱们是不能再拖了。” 林国余说道:“那咱们要不要带着其其格一起去,她是蒙古人,通晓蒙古语,正好给咱们当翻译。” 朱雀仙子答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的。不过现在其其格估计又和那个什么张寻在一起,要找她们也不容易。” 朱雀仙子正说着,迎面蹬蹬蹬跑来一个人,正是张寻。他和其其格在一起甜蜜,二人怕诸人起了误会,一先一后回寨。见到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张寻也不再跑,垂立在一边,向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说道:“两位大仙好。” 第四六九节闯到蒙古寨 (1) 林国余只比张寻小了几岁,这时拍了一把张寻的肩头,说道:“你进去看看吧,张天师他正在休息呢,也不要惊动了他。” 张寻低头答道:“是。” 林国余向前走了几步,想起其其格,又凑到了张寻的面前,低头在他的耳朵根上问道:“其其格呢,她应该是和你在一起,这时候她在哪儿?” 对于林国余知道他和其其格的事情,张寻倒也不感觉吃惊,他答道:“她在我后面回到寨子里,这时候应该还在寨子外面呢,估计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 林国余哦了一声,又拍了拍张寻的肩头道:“快进去吧。不过老天师没事的,只是皮外伤。”说完林国余转头和朱雀仙子胡里胡涂一道向寨子外走去。其其格既然在寨外,也就没有必要非要等她回来再去蒙古寨子的,倒是几个人在寨外说话更方便一些,不然这些汉民们总是拿把几人当成大仙,搞的林国余直到现在都有些抹不开。 朱雀仙子笑道:“林弟弟,你才多大点的孩子,就在人家面前装模做样,还拍着人家的肩膀说话,人家可是比你还长几岁呢。” 林国余答道:“这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非要把咱们当成是大仙,我不这样,怎么能体现出咱们仙家的平易近人?”又说了两句话,便看见其其格走着小碎步,缓缓的向寨子里走来。林国余连忙迎了过去,冲着其其格道:“其其格,你不必进寨了。昨天晚上蒙古人来了许多人,与寨子里的汉人打起来了,双方都有人受伤。连张天师都受了伤。” 其其格惊道:“啊?这怎么可能?我们从很久以前就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了,就连我母亲的母亲在世的时候都没有生过这种事。” 林国余道:“这事儿的确有些难以启齿,我们正要去蒙古寨子呢,你来给我们带路吧。也正好给我们当翻译,不然那些蒙古人说什么我们还真是听不懂。” 其其格有些为难道:“可是,可是我……” 林国余连忙安慰道:“你放心,有我们在,你们的族人不敢对你怎么样的。而且我们也不是去替汉人出气寻仇的,只是想劝两家息事宁人,不可再打了。” 其其格望了林国余一眼,又看了看朱雀仙子,有些无耐道:“好吧,那我就带你们去。只是希望你们真的别伤我的族人。”其其格就到了现在,仍然向着他的族人说话。或许这就是某位伟人说过的吧,他们之间只是人民内部矛盾,而并非敌我矛盾。 第四六九节闯到蒙古寨 (2) 蒙古寨子与汉人寨子并不直接相通,而是要经由桃花阵外缘的桃花林中小道穿过去。九盘八转,绕过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一条小河,再从河水中游过去,便到了蒙古寨子的大门。与汉寨相仿佛,蒙古寨子外缘也有许多年久失修的防御工事,比如箭塔,可是由于前天夜里张甲和张乙偷偷潜入了蒙古寨子,并偷走了人家的十几条鱼后,蒙古人昨天夜里又对汉人进行了报复,所以为了防备汉人再次报复,这些箭塔上都立了人,手里拿着桃枝做成的弓箭,见到林国余等人的影子,这些蒙古人都纷纷举起了弓箭,冲着林国余等人叽哩瓜啦的说了几句。 朱雀仙子问道一旁边的其其格:“这些人说什么呢?” 其其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们说:‘你们这些汉狗,居然还有胆子闯到我们的寨子。不准朝前走,否则就要箭了。” 任林国余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忍受别人管他叫狗,向其其格道:“你告诉他们,你们这些蒙古狗崽子,不服气的话就箭试一试,看看汉人怕不怕。” 其其格望着林国余为难的说道:“这,这样说……” 朱雀仙子道:“其其格,前面那句你可以不翻译,你就翻译,想箭的话,就让他们过来试一试,看看我们怕不怕。” 其其格这才转过头去,把朱雀仙子的话给翻译了一遍。箭塔上的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手里举起了弓箭就向林国余等人了过来。朱雀仙子自然不会让林国余来顶这几箭,身子跳到林国余的身前,两掌齐。 其实这些箭本身也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会打铁,所用的东西全部是桃木做成。弓本来就用桃木和几根软的桃枝,而所谓的箭更没有铁箭头,只是前端削的尖了一些。这都是很古老的工具,至少已经被人类使用了万年以上。这种工具对付一般的小形野兽还可以,他并没有太强大的杀伤力,度也慢,力道也小。朱雀仙子两掌不急不慢的挥出,还挡在了这两枝桃箭之前,祝融十五式一用,这两只桃箭当然变成两块黑炭,掉落到了地上。 第四七零节太阳神使 (1) 塔上的几个都大惊失色,纷纷拿出手中的弓箭又一支一支的过来。朱雀仙子怕林国余不能抵挡,叫道:“胡里胡涂,护住你们的祖父和其其格。”自己身子向前一窜,已经来到了箭塔之下,两掌运起祝融式,连拍塔的柱子。 这座箭塔共有八只脚固定在地上,但是年代已经久远,本来就极不结实。昨天蒙古人因为怕汉人前来报复,才特地加以修葺。但是终究也不是太结实,更何况是祝融式来打?只轻轻的几掌,这座箭塔的八只脚就都被祝融式给烤的严重的炭化。朱雀仙子轻轻的一拉,这座箭塔就哗的一声向下倒来。朱雀仙子连忙向后跳出,在塔上的几个弓箭手落地之前,抓住了头。向胡里胡涂喊道:“胡里胡涂,送给你们玩,接住。”把这两名弓箭手甩到了空中,砸向胡里胡涂。同时朱雀仙子两脚向上一踢,把余下的两名弓箭手提到了手里。 胡里胡涂见两个光着身子的蒙古人向自己飞过来,本来可以每人一只手把这两个人都提在手里的,可是二怪见了这两个光着身子的蒙古人都大叫道:“不能撒粑粑。”“不能撒尿。”二怪身子向旁边一闪,居然闪开了这两个蒙古人。 朱雀仙子混然没有料到胡里胡涂居然会这么做,她把二人甩出去用的力道并不小,度很快,朱雀仙子再想过去拉住那两个人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这两个蒙古人头朝着前,直撞林国余的口,林国余仍然不敢运用内力,只平伸出两只手去抓两个蒙古人的头顶。手虽然是拍到了,可是两个蒙古人的力道实在是太大,硬是把林国余给撞的仰面摔倒在地上,原来林国余从桃林中跳出,摔的腹,脸上都是伤,经过了这些天的恢复,大体已经好了,都结了痂,可是后背一直没有伤。被这两个蒙古人一撞,仰面摔倒之后,身子向后拖出去了几尺,后背都出现了擦伤。 那两个蒙古人还爬在林国余的身上,朱雀仙子已经把手里提的两个蒙古人摔到了地上,跑回林国余处,把林国余身上的两个蒙古人两脚踢到了一边,伸手把林国余拉了起来。 林国余苦笑道:“这才叫自讨苦吃呢,咱们一而再的骗胡里胡涂,结果我就一而再的因为骗了胡里胡涂而受伤。” 朱雀仙子也听到了胡里胡涂喊的话,知道胡里胡涂是对于这几名蒙古人身上穿的“桃花裤子”心存芥蒂,生恐自己不能拉屎撒尿。也不好去骂他们俩个。 这四个蒙古人摔的比林国余还要轻的多,都一滚身站了起来,朝着朱雀仙子就骂。 朱雀仙子一皱眉,问道:“其其格,他们四个骂什么呢?” 第四七零节太阳神使 (2) 其其格道:“他们说你们这些汉人,是恶魔的后代,是妖怪的化身。你们早晚要被太阳神给烧死!” 朱雀仙子一怒,身形急转,晃到四人面前,连续左右开弓,甩了这四人每人脸上两个大嘴巴,叫道:“你们嘴倒是很硬的。你们的太阳神又如何?现在我们怀里的不就是你们的太阳神?”甩完了嘴巴,朱雀仙子甩开,拿出了桃魅内丹。 这时蒙古寨子里的人也都出来接应,正好看到朱雀仙子甩了四人嘴巴,都往上冲过来,围住朱雀仙子和林国余,直等朱雀仙子把这东西一拿,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怎么能够想象,太阳神身体的一部分,居然到了朱雀仙子的手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姗姗来迟的那位老者正好看见了朱雀仙子高举起了桃魅内丹,这一惊也非同小可。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嘴里声嘶力竭的高喊了几声。结果身边的众多光着身子的蒙古人,连被朱雀仙子甩了嘴巴的蒙古人一并都跪在地上,行五体投地大礼。 这一出真正是转的诡异。先前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在汉人的寨子里现出了天师袍后,也是受到了汉人的跪拜,这时朱雀仙子拿出了桃魅内丹,竟然又引得蒙古人五体投地。朱雀仙子有些不知所以,连忙向其其格问道:“其其格,怎么回事?” 其其格也惊的愣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说道:“刚才长老说道:‘啊,太阳神的使者啊,想不到竟然是你们光临。我们这里愚昧的人们都没有见过太阳神使者的真容,还望伟大博爱的太阳神和仁慈宽厚的太神神使者不要怪罪。’” 这话一出,几乎让林国余给笑喷出来。谁又能想到,一场迫在眉毛睫的争斗居然会这样就消失化解。这真是太过荒唐了。 朱雀仙子说道:“其其格,你再给他们翻译。你说你是太阳神的侍女。本来太阳神正在睡觉,结果他们把你绑在了树上,却把太阳神给吵醒了,太阳神很是生气,这才命我们前来兴师问罪。 第四七一节两教大神 (1) 其其格把朱雀仙子的话翻译给了蒙古人听。这句话一出口,吓的这些蒙古人更是连连的叩头,嘴里纷纷说着听不懂的蒙古语。 朱雀仙子又问:“他们说什么呢?” 其其格翻译道:“他们说求太阳神原谅,他们并不知道我是太阳神的侍女,所以才会多有冒犯。既然太阳神安排我和那些魔鬼的后人交合,必定是要以太阳神的慈悲解除他们身上的魔,他们肉眼凡胎,当然不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朱雀仙子道:“嗯。好的,你再告诉他,这次太阳神还有一道旨意,让他们帮忙。请他们让咱们先进到你们的寨子里再说。” 其其格又给翻译了过去。那老者哪敢不听朱雀仙子的话?于是在汉人寨子里的一幕又上演了,这群人浩浩荡荡拥着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奔向了蒙古人的议事厅。蒙古人的议事厅和汉人的道馆不同,他们想保持祖代传下来的习俗,因此议事厅仍然是仿照蒙古包修建的,屋顶呈圆形,都用木板做成。因为怕不够结实,所以屋子正中还顶了一株桃木做为支架。 这次因为朱雀仙子先了话,所以由朱雀仙子坐了正席,做为太阳神侍女的其其格位居其次,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仍然是坐在了末位。与汉人的饮食也不相同,但也并非真的象他们说的茹毛饮血,给林国余等人端上来的水是用桃仁压榨成的汁液,味道有些苦,也有些甘甜。 朱雀仙子说道:“其其格,你继续给他们翻译。太阳神说他手下原有四只怪兽,是他从天帝那里带来的,但是在他睡觉的时候,现四只怪兽都跑了。其中有一只是蛟,有一只是特殊的蚯蚓,有一只是狗,另有一只是蛇。太阳神了怒,命我们要把这四只怪兽找出来,问他们有没有见过。” 其其格把这些话翻译了过去。老者听了,两眼望了望一边,想了一想,又和别的蒙古人耳语了几句,然后对朱雀仙子说了几句。 其其格翻译道:“长老说了,太阳神的那几只怪兽必定是天上神物,必定长相非凡。可是我们这里的人都从来没有见过这四种动物。不过太阳神有要求,蒙古人必定会全力以付。” 朱雀仙子说道:“好,这几天就由你们寨子里的人全都出动,去找这几只怪兽,若是有现,一定要前来报告。另外,太阳神还说过一件事情,让你们答应。太阳神说,这些恶魔的后人虽然魔尚在,但是这几千年里受着太阳神的疼爱,享受着桃花仙子的食物,他们已经和太阳神的子孙们无异。而前天的偷鱼事件,也只是太阳神想从中试探两个寨子之间的敌对情绪还有多浓,所以才会纵着两个汉人到了蒙古寨子里偷鱼,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只偷那几条?不过经过试探,太阳神认为两个寨子间的敌对情绪还是太高,太阳神非常的不满,希望你们能够缓合。” 第四七一节两教大神 (2) 其其格翻译完之后,长老的脸上露出为难的颜色,说了几句话又由其其格翻译过来。 其其格道:“长老说,本来两寨几千年来都没有走动,缓合关系倒也没有什么。可是就是怕那些汉人不同意。昨天在汉人的寨子里打伤了他们几十个人,他们能答应吗?如果他们来报复,成吉思汗的子孙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朱雀仙子道:“这没有问题。我们在到这里之前已经在汉人的寨子里住了些日子,就是为了考验并教化他们。他们也表示了对太阳神的歉意,表示以后不会再与蒙古人敌对。” 长老说了几句。其其格翻译道:“长老同意了。说只要汉人不打过来,两家会遵照太阳神的旨意慢慢的缓合关系的。至于刚才说的找神兽的事情,蒙古人也会尽力而为。” 用过了茶,接着蒙古人又请林国余等人吃饭。蒙古人的饭也与汉人的不同,是涮锅,锅里有鱼肉,粗大的蚯蚓在肚子里装上桃仁,还有一些晒干的桃花。林国余初时不敢吃,可是看胡里胡涂吃那些蚯蚓吃的很香,于是也就皱眉吃了几口,味道还算不错。只不过可惜这些蚯蚓却是肯定不是他们要找的蚯蚓。 在蒙古寨子里又住了几天。后来张望见林国余等人许多天没有回去,便带了人拿着兵器来查看,蒙古人当然也拿了兵器却迎接,不过后来因为林国余等人的出现,张望放了心。张望看到蒙古长老对于“荷仙姑”和“凤凰仙子”十分的客气,更加坚信了林国余等人是太上老君派来接他们出去的。而蒙古长老见张望对于其其格恭敬的样子,也确认了他们果然是太阳神派来的使者,于是也对等人更加礼敬三分。 最后两寨的当家人当即坐下来一起用饭,一顿饭吃过,虽然千年来的恩怨不会完全消失,但是却也可以确保两家不会生大的械斗了。 第四七二节五行字歌 (1) 几人送走了张望,便又在蒙古人的寨子里住了下来。其其格的母亲被先前的几人打的头部受了伤,这时还在家里躺着。其其格便抽空去照顾她,为了能够和寨子里的人正常的沟通,朱雀仙子也选择住在了其其格家的隔壁。因为打伤了“太阳神侍女”的母亲,那几个先前拿着人腿骨打鼓的人都心理忐忑不安,生怕太阳神侍女一生起气来把他们生吞活剥。不过好在其其格只一心照顾母亲,也无暇理会他们,这倒更让这些人放不下心来。 在蒙古人的寨子里又住了些日子。隔两天就有汉人前来报告,说是关于四兽仍然没有现,蒙古人这里也是毫无进展,一切都陷入了停滞状态。有了汉人的前车之鉴,林国余也不要长老做很丰盛的饭菜,只要求和蒙古人一样就行了。可是他们每天的饭菜还是比普通人强上了不少。 这天有其其格做为翻译,朱雀仙子和长老又聊起了关于四兽的事情。 长老说道:“尊贵的太阳神的使者啊,太阳神丢失的四兽我们还没有找到。实在是愧对太阳神的重托。希望太阳神不要怒惩罚我们。” 朱雀仙子安慰长老道:“长老你放心,太阳神和我们不同的。他的一觉会睡上几百年,或许这四只神兽都是几百年前走失的也说不定。只要大家尽力为太阳神做事,太阳神是不会怒的。” 长老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谢仁慈的太阳神。可是尊贵的使者,我们现在虽然和汉人合好了,但是能够找到的泛围都不过部分。桃花阵内我们虽然可以进去,但是却是只能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走一条特定的路才能走到太阳神的身边,至于别的路,我们都不敢走的。桃花女神的脾气不好,我们走到她的领地,她随时可能翻脸的。” 朱雀仙子也明白这回事。当初她就很奇怪为什么蒙古人可以进入到桃花阵里,原来是他们在无意中知道了一条进入大阵的路线,而这一条路线只是数千种变化中的一种。让他们平常进入到桃花阵,他也不敢。所以先前寄希望于让蒙古人到桃花阵里找到四兽的希望落了空。她这几天本来就商量着和林国余再闯桃花阵,甚至于再重回到水道里,看看水道里有没有四兽中的狗和蚓。可是这种办法相对来说危险太大了。 林国余这时候突然想,自己想找这四兽,本意不过是看到了张望所持的一个木板上写着王陵的位置而做出的推测,可是关于王陵,难道做为梁王的后人就不知情吗?如果他们真的知情的话,那么找这四兽倒是没有什么必要了。这时候林国余说道:“长老,桃花林是桃花仙子的住处,这四兽既然逃出了,就必定不会在那里。我记的太阳神曾经对我们说过,当年和梁王并肩与汉人一战,后来梁王仙去成为地狱神。不知道地狱神的陵墓可在?或者这四兽跑到了地狱神的陵墓去了也不一定。 第四七二节五行字歌 (2) 长老的脸色连续的变了几变。林国余心想事情要坏。梁王本是蒙古族人的祖先,蒙古人对于他的陵墓自然守口如瓶,自己提到了四兽没关系,可是直接提到了梁王的陵墓,恐怕这长老要翻脸了。 出乎意料,长老的脸色变了几变,结果却是说道:“当年梁王爷的陵墓隐藏极好,就连我寨中的族民也全都不知情。只是我族传下过一个歌谣,唱道:‘熊熊烈火,于我身前,幽幽碧水,于我身后,左为天木,右藏金,天地之中,葬我真身。’这歌谣时代很久远,估计应该是梁王那个时代留下的,也许和梁王的陵有些关系。可是梁王的陵地这么隐蔽,怎么可能这四大神兽会掉进去呢?” 林国余喃喃念道:“熊熊烈火,于我身前,幽幽碧水,于我身后,左为天木,右藏金,天地之中,葬我真身。这句歌谣听起来这么奇怪。”想了一想,和朱雀仙子同时说道:“东木南火西金北水,这是五行字歌。” 这个五行字歌的意思很浅显,可是它倒底和梁王陵有没有关系,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都不知道。而且这个歌和张望那里的那个四个神兽好象看起来毫无关连。五行中东木南火西金北水中土是任何一个学道之人都必学的,毫无任何的秘密可言。可是更不可能从这字面上解释说梁王的陵墓就处在最中央,因为这个里面和五行并不相同的。 事实上这里并没有真正的东南西北的概念,只有相对的前后左右的概念。桃花阵并非是绕着这两个寨子运动,这两个寨子位于后面,左右各一个,中间是一块石壁。所以肉眼看起来是,太阳从左前方升起,从右前方落下。二人便以这来认为桃花阵光线最强烈的时候是中午,位于正南,相对的两个寨子间的石壁是北,蒙古人的寨子是东,汉人的寨子是西。 第四七三节蒙古文字 (1) 但是这和金木水火有关系吗?就算太阳神树算做是南火,还有一点切合,那么北水呢?北方只有石头,东木呢?蒙古人的寨子倒也是桃木做的,可是这算吗?西金,而汉人的寨子里林国余只现了一个判官笔是铁做的,和金也实在是不着边。中央是土,可是正中央应该是一条河才对。 桃花阵里的阳错位,总不会到了这里,连五行都错位了吧?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同时说出的那一句话,让长老不知所措。他不清楚两位“太阳神的使者”因为什么原因而竟然同时说出同一句话来,而那句话,他却是听不懂的。他不禁向其其格问道:“尊敬的太阳神的侍女,不知道这两位刚才说的什么啊?” 其其格转达了一下,朱雀仙子笑了笑:“没有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你那句话是我们都知道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恐怕和地狱神的陵墓入口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你还知道别的什么歌谣传下来吗?” 长老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并不象是汉人,我们是没有文字传世的,所有的东西都代向下口传心授。更由于我们在这里的特殊的情况,使得不能够形成汉人的家庭模式,只有随意交合产下后代,所以就算先祖时候有文字传世,在这么漫长的时间内也早就没有了。而特殊的歌了,我却只知道这一句。象《牧羊曲》之类,也都只是听前人提到过名子,可是在这里我们连羊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不要提到牧羊了,于是便也都失传了。” 蒙古原本是没有文字的。成吉思汗征讨乃蛮之时,乃蛮掌印官回鹘人塔塔统阿虽然遭逮捕,依然守着国家的印信。成吉思汗非常嘉许他忠于自己国家的行为,遂命令他掌管蒙古国的文书印信,并命令他教授太子、诸王畏兀字以书写蒙古语。蒙古人至此时便采畏兀字以书写蒙古语,学界称为回鹘式蒙古文。 自元世祖委托国师八思巴另制八思巴字,每以“畏兀字”呼之,以示区别。但虽然禁令屡下,当时的蒙古人仍然喜欢使用蒙古文字,八思巴字遂转以写他族语音。直到明朝建立,元顺帝北返,新字都罕见有人使用。岭北等处诸蒙人仍以畏兀儿字体为正宗。 蒙古文字只有掌权的权贵们才有资格学习,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用的,因此也没有大规模的普及出来。而且就算是在元代中央,也有很多的人不会写蒙古文字,所以有形成了元代一些书籍的一些怪异现象,即用汉字来书写蒙古文。这点和我们上学时代在英文书下面写“古得猫宁,古得一蚊宁”相似,当然大家也肯定明白,这种东西写出来和讲出来是极不相同的,结果造成了大量的文献的丢失。 第四七三节蒙古文字 (2) 结果造成的一个很大的影响就是在明代所编写的《元史》极其的混乱,是二十四史中最惨不忍睹的,很多人把这归咎于明人自朱元璋起,治学态度就极不严谨,但是这和元代文字的混乱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直到了清代康乾时期,由于佛教的大量进入蒙古,使得原始宗教,比如“撒满教”的几近消亡,而佛教经书则要大量的翻译,这时便出现了一种“阿里嘎里字体”,这时蒙古文字才得到了进一步的展,史称为“古典蒙文”。后来又渐渐的引入了多种蒙古文,使得蒙古加多样化。 做为梁王后人的蒙古寨子,没有非常的正常的。 然而这对于急于找出梁王陵墓的林国余等人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如果有了文字记载,那么找出梁王陵则要容易的多,只凭这些口传歌谣,时代久远,就必不可少的出现丢失或走样。而这个歌谣,从表面听起来,的确是真的毫无用处。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一起把汉人那里得来的四兽和蒙古人这里得到的四行一起研究了许多遍,仍然是毫无进展,再等看到外面,已经是一团漆黑。蒙古寨子里的人大多已经按照这种作息开始睡觉了,朱雀仙子把两枚桃魅内丹收了起来,向林国余说道:“林弟弟,怎么样,陪姐姐我出去?” 林国余伸了个懒腰,说道:“好,反正这些天也实在是无聊到了极点。光是忙着白天分析梁王陵的消息,晚上睡觉了,现在就走走看看。” 二人自蒙古寨子里出来,便走到了村外,一直顺着前路,走到了河边。河水中已经去产卵的鱼还没有回来,就只有岸边的蚯蚓在泥土里动着。林国余随手拿起几条,这些蚯蚓都有手指般粗细,如果到了蒙古人的手里,又成了必不可少的食物了。 第四七四节悬壁 (1) 林国余虽然在蒙古寨子里见到这些东西还能够吃的下去,但是拿着一条活的蚯蚓在手里滑腻腻的,也实在是心生厌恶,拿了几条又都投到了水里。 朱雀仙子开玩笑道:“林弟弟,你抓了蚯蚓就这么扔下去,你可知道这里面没准儿就有咱们需要的四物之中的蚯蚓呢。万一它到了你手里,又被丢掉,咱们不是吃了大亏了?”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这些天我一直没有说,我总感觉那什么四兽还有什么梁王传下来的歌谣都是故弄玄虚,未必真有其事。你想,当年的张天师也不是什么先知,他就算知道有巨蛟在滇池湖里,可是他肯定不会算到几百年后咱们来到滇池湖底,而胡里胡涂手中偏偏有这个什么鸣蛇。至于还有什么狗,什么蚯蚓,这真是开玩笑。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蚯蚓还能成怪兽之一的。这东西即没有头脑,也没有骨头,能有什么用?”林国余又愤愤的把手中的蚯蚓丢到了河里。 朱雀仙子安慰林国余道:“林弟弟,你也不必灰心。或许有可能是假的,可是咱们现在只要有这个线索,就只能够照着做下去。如果咱们连这点希望都放弃了,估计咱们就会象这个世界里的汉蒙两族人一样,要一直死在这里。” 林国余点了点头:“是啊,说不定最后失去了出去的希望,还会和张望他们一样,娶一个汉人女子,生了孩子,然后孩子渐渐的和这里面的人混成一气。最后只能再数到几千年以后,等着又来几位太上老君和太阳神的使者。”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你倒是想那一天,不过你想他们会让你有那一天么?如果哪天张望和这个蒙古长老烦了,认出咱们并不是什么太上老君和太阳神的使者,估计他们就要翻脸,和咱们翻脸咱们并不怕,横竖他们也打不过咱们,但是倒时候两族就会再生战火。你想,在张望的眼里,扮了荷仙姑,穿了张天师袍子的是蒙古人,他们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蒙古人的头上;而咱们是从汉寨去在蒙古寨子的,是为了劝两寨不再争斗,在那个蒙古长老的眼中,就好象是咱们勾结了汉人去骗了他们。两面心里都不舒服,当然就要找泻口,说不定一场完全改变了这个世界的事件,正是因为咱们而起。” 林国余倒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他心中只是烦着这些什么四兽,四行类的东西,搞的心烦意乱。又过了一会儿,朱雀仙子看出了林国余的状态不好,这时已经到了汉寨和蒙古寨子的正中。林国余拿不定主意去回蒙古寨子还是去到汉寨。 朱雀仙子左右望了一眼,说道:“林兄弟,咱们一路去北面的山壁如何?听说这面石壁高有十几丈,石壁上光滑如镜,平常人根本就爬不上去,咱们去试一试怎么样?” 第四七四节悬壁 (2) 林国余说道:“好。朱雀姐姐相邀,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你可要保护好我的安全,万一我不小心摔下去了,你可要救我。你知道我不能运用内力和法力的。” 朱雀仙子笑道:“那是当然,你以为你姐姐朱雀仙子这四个字是白来的吗?神鸟凤凰总不会只能吐火,笨的象只大鸵鸟一样不会飞吧?” 朱雀仙子伸起左臂,做出了一个大鸵鸟的样子,逗的林国余笑了起来。林国余从来没有见过鸵鸟,他也不知道其实中国古代所指的凤凰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鸵鸟。在中国的商周甲骨金文记载中,多有“生凤”字样,意思是活着的凤凰,但是其描述与现代人类脑中的凤凰不同,大部分是一种类似于鸵鸟的动物。 林国余笑道:“朱雀姐姐,我们家就住在湘西凤凰县,与凤凰可谓渊源很深。传说蚩尤从我们那里起兵攻打帝,也曾有凤凰在凤凰山现世,在夏商周秦时传说这里常有凤凰出没,但是因为是‘武溪苗蛮’之地,所以关于凤凰的书面记载倒是不多。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一只活着的凤凰,今天就见见姐姐这只‘生凤’是如何展翅高飞的吧。” 朱雀仙子说道:“好,正好我也好久不练祝融十五式了,正好也当做练功了,到了那石壁下面,我给你展示一下。” 走了不久,就已经来到了最北面的一层石壁之旁。说是光滑如镜,那是夸张。但是这面石壁真的是非常的齐整,几乎是呈现出了九十度的垂直状态。石壁上连一点的植物都没有生出来。 立在石壁下,朱雀仙子问道:“林弟弟,你要不要和姐姐比一比?” 林国余看了一眼,吓的不禁吐了舌头:“算了吧,朱雀姐姐,这种石壁我可爬不上去。就算给我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让我在这石头上斩坑,我也不敢爬。” 第四七五节法力外泻 (1) 朱雀仙子笑道:“那好,林弟弟,我就一路练着祝融十五式,一路爬上去。” 林国余其实也并非是完全的胆怯,如果他的阳符经能够正常施展的话,自认为顺着这面石壁爬上去还是问题不大。现在就算没有阳符经,这面石壁也并非真的不能爬,不过让朱雀仙子时时注意着他的安危,倒不如自己在壁下朱雀仙子表演她的祝融十五式。金其子说过祝融十五式对于阳符经的修习大有益处,可是林国余只是背下了祝融十五式的字歌,倒还真的没有去想过应该怎么去练。 朱雀仙子起势为丹凤朝阳,手指向空中一指,脚尖后翘,就象是舞蹈演员出场亮相一样,借着桃魅内丹与玄冥石的光亮,更多添了几分婀娜妩媚,然后身子向空中跳出两丈;仰向天,两掌多添了两道眩丽的光化,左右一挥,这是一招“凤鸣岐山”;略一停顿,换了一招“有凤来仪”,有凤来仪本无固定招式,神鸟自天空飞落人间亦可,由山川河泽向上飞至高山山顶亦可,可惜是朱雀仙子是一身紧身打扮,如果象戏曲中的仙子那样长袖翩翩,就更显出神鸟的俊美不凡了;有凤来仪而止,又接了一招“百鸟朝凤”,身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就好象是神鸟凤凰受到了百鸟的来朝,她向百鸟展现自己雍容华贵的身姿一般;朱雀仙子再向上跳,一招“凤舞九天”紧接而至,一时空中流光溢彩,道道光球从朱雀仙子手上脚上出,更映着朱雀仙子腰中挂的两颗桃魅内丹,真是美不胜收。 林国余止不住大叫道:“朱雀姐姐,太好看了,比过年放的烟火还好看。”鼓掌把手都拍的痛了。可是朱雀仙子这时候跳到了十丈高的位置,突然身子一停,又缓缓的落了下来。 林国余连忙问道:“朱雀姐姐,你怎么不练你的祝融十五式了?” 朱雀仙子答道:“我刚飞到上面练了这招凤舞九天,突然感觉到石壁上好象有什么东西突然吸住了我的法力,使的我下一式没有来的及施展,身子便往下落。还好我运用了我朱雀门别的轻身功夫缓缓的落了下来,不然这么高,倒是要把我摔死在这里了。” 林国余望了望上面,说道:“朱雀姐姐,那你有没有现上面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因为我自身使用祝融十五式出的光亮强度很大,使得我对石壁上的东西观察的不够。什么都没有现。” 林国余道:“这可就奇怪了,天底下还会有这种东西吗?可以吸人的法力的?” 朱雀仙子道:“我也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次还是第一次遇到。”朱雀仙子定了定神,说道:“林弟弟,你在下面等了,我再上去试一试。 第四七五节法力外泻 (2) 这么高的石壁,如果朱雀仙子真的从上面失去了法力,摔下来,那么必定只有死路一条。林国余自然不放心朱雀仙子再试,于是道:“朱雀姐姐,不如我们先回去吧,等到天亮了,找一些登山用的工具,咱们再试。” 朱雀仙子摇了头说道:“不必了。咱们这么多天来,要找的不就是这种古怪的事儿吗?好不容易才遇到了这个古怪的石壁,可不能放过了。而且就算咱们回去,也找不到能顶这么高的工具,也只是白跑一趟。”朱雀仙子说完,身子再起。不过这次却是收起了那些花哨的姿式,只选择最快的方式,直冲向崖顶。可是身子刚到那个位置,突然又感觉体大量的法力向被冒了出去,朱雀仙子的身子又往下坠落,这次上冲的度快,可是坠落的度同样很快,朱雀仙子不得不在石壁上用身子增大摩擦力来减缓一下身子下降的度,好在高度足够高,还不等摔到地面,朱雀仙子体内的法力又恢复了,脚尖在石壁上一点,轻轻的落了地。 林国余急问道:“怎么了?还是不行?” 朱雀仙子道:“这面石壁真的是很古怪。就在那个位置做了一个分界线,那里之下,一切正常,可是上面我根本就不能上去。难道这里也是真是和桃花阵一下,对于会法术的人下了一个特殊的禁咒吗?” 林国余说道:“难道这里仍然是当年张天师所布下的局之一?这个局又是来做什么的?难道石壁之后就是陵墓?保护不被人进去的?” 朱雀仙子答道:“这不太可能吧?他如果是用来守护陵墓的,那么一般人完全可以不用上去,直接从这里挖盗洞,斜着直进去,虽然是一个很浩大的工程,但是并不是不可能完成的。应该是别有别的用才是。” 林国余想了想,说道:“朱雀姐姐,要不然我上去试一试?” 第四七六节阳符力外泻 (1) 朱雀仙子想了一想答道:“不行。你体内的阳符经和山魈胎气都不但稳定,如果受到了他的吸力,阳符力突然动,那么紧随其后的又有你的山魈胎气,这样对你的身体损害非常的大。我或许可以再试两次,但是你要上去就危险了。” 林国余笑道:“朱雀姐姐,你这话就错了。在我体内不稳定的是山魈胎气。阳符经可是老实的很,只要我不功,他们都会乖乖的呆在体内,不会出来的。在桃林里你也见过了,阳符经要是也不稳定的话,估计我没有认识你就被他和山魈胎气给害死了。” 朱雀仙子道:“可是你不运阳符经,根就上不到十丈高的地方。”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可以在下面托着我,然后到了那高度的时候,就把我甩上去,我只面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等我身体向下落的时候,你再把我接住----你应该不会接不到我吧?” 朱雀仙子又想了一想,答道:“好吧,那咱们就试一试,不过只此一次。你把玄冥石和桃魅内丹挂在前,争取看的清楚一些。” 林国余答了一声好,把几个桃魅内丹转到了腰带上,桃魅内丹的光亮在夜里可以透过一层薄薄的腰带,然后林国余将玄冥石十字架也挂在了腰带上。朱雀仙子抓住了林国余的腰带,跳了起来,身子在空中几次借了石壁的力道向上去,估计到了九丈多的高处,朱雀仙子把林国余向上的投,喊着:“林弟弟,你可要小心了。” 林国余的身子向上窜了过去,把两只手中的桃魅内丹都放在几乎贴到石壁的位置,仔细的查看着石壁的不同。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虽然他没有运阳符经,却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体内阳符经的内力急的向外流了出去,就好象挂了一台抽水机向外抽一样,林国余大吃一惊,可是他和朱雀仙子不同,朱雀仙子是靠自身的内力在空中停顿,内力被吸,自然无以为继,马上身子向下摔。可是林国余却是靠着朱雀仙子甩出去的力道,身子还在空中停了两秒钟,然后才又下落。这时体内大量的阳符气已经被石壁吸了去,林国余只感觉到大脑一阵的眩晕,正在他向下落的时候,忽然一眼看到石壁上出几道光亮打在了他的眼睛上,然后身体继续下落。 朱雀仙子早就防备了这一手,因此她在自己下落了一断距离后,又向上跳了起来。这时遇到了林国余落下的身子,朱雀仙子连忙伸手把林国余抱在了怀里,从石壁上飘了下来。朱雀仙子捂住林国余的脑袋,大声问道:“林弟弟,你怎么样了?也感觉到了被吸内力了吗? 第四七六节阳符力外泻 (2) 林国余只是感觉身体乏力,但是也知道自己没有受伤,他在朱雀仙子怀里答道:“朱雀姐姐,我没事的。只是想不到我阳符经根本就没有运,还是被这块石壁给吸了。刚才我在落下的时候看到石壁好象是光了,朱雀姐姐,你看到了吗?”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我刚才向上盯着你看,也隐约好象感觉有光从石壁上出来了。” 林国余挣了一挣,强从朱雀仙子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看来这个石壁的确是有点门道。就连我这种把法力、内力深藏在体内的人,也能够被它给吸了。没准这里和梁王陵还真有关系呢,和阵花阵一样,专门为会法术的人准备下的。” 朱雀仙子忽然一拉林国余的肩头:“走,咱们先回去,按你说的,咱们明天准备好了再来。” 林国余愣了一下:“准备?准备什么?你不会真的想用桃木做成一个梯子咱们爬上去吧,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朱雀仙了笑道:“梯子?呵呵,这高高的梯子不用人往上爬,它自身的重量就把自己弄散架了。我所说的准备是找胡里胡涂。你不记得在桃林的前半段,只有你和胡里胡涂不受影响了吗?既然这个东西是专门为咱们会法术的人准备的,而设计者当初想的是不会法术的人不可能爬的了那么高,就算象刚才咱们一样,由一个会法术的人把不会法术的人丢上去,以一个不会法术的人的身手,也不可能破坏的了上面的机关,所以这个阵法更是高枕无忧了。可是任谁都想不到会有这样象胡里胡涂的存在,他们的功夫极高,可是却偏偏没有法力。咱们只要让他们去探这里,保证不会有所差池。” 林国余道:“可是以胡里胡涂的子,让他们破解机关,恐怕倒把事情弄糟。” 朱雀仙子答道:“这倒不碍事,大不了你再编几个理由把胡里胡涂给吓住。咱们先不忙着解除上面的机关,而是先让胡里胡涂上去探路。然后下来向咱们介绍上面的情况,咱们再视情况而做出分析。 第四七七节什么光亮 (1)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当即回到了蒙古寨子,当时天色已经亮了,把胡里胡涂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胡里胡涂被林国余吵醒了美梦,十万个不乐意,可是只能随着林国余到了这座石壁。 林国余指着上面说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快的爬取这个石壁的顶部,面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下来告诉我。” 胡里胡涂抬头望了望十余丈的石壁,大叫道:“祖父,这么高的墙,摔下来会摔的很痛的。” 林国余说道:“没有关系,你们只管向上爬就行了。我让朱雀姐姐跟着你们,等你们爬到高处,万一摔下来,朱雀姐姐会接住你们的。” 胡里胡涂看了朱雀仙子一眼,无耐的说道:“那好吧。不过如果我们爬上去了,祖父一定要让那些不穿衣服的家伙给我们再做大蚯蚓吃。” 胡里胡涂指的就是火锅。那东西林国余只能是填肚子,可是胡里胡涂却是吃的有了几分上瘾。林国余说道:“好,只要你们上去,把上面奇怪的东西给我找到,我就给让长老给你们做大蚯蚓吃。” 胡里胡涂应道:“好,祖父可不要骗我们。”二怪一撸袖子,身子顺着石墙就跳了上去。等胡里胡涂跳到一丈高,朱雀仙子也紧随其后向上窜过去,保护着胡里胡涂不被摔下来。这么高的石壁,如果胡里胡涂真被吸走了功力,那摔下去可是有的瞧的。 事情正如朱雀仙子所料,胡里胡涂爬到了十丈以上,还是嗖嗖的往上爬着。朱雀仙子不敢大意,就停留在九丈多的位置,第十丈所藏着的莫名的东西让朱雀仙子不敢上前。 胡里胡涂就仿佛是一只壁虎一样,在石壁上疾的攀爬,看的林国余胆战心惊,可是胡里胡涂却是依然平安无事。不多时胡里胡涂已经到了石壁的顶点,又左右的跳了几丈,然后向朱雀仙子喊道:“朱雀姐姐,你和祖父骗了我们。这上面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 朱雀仙子不信,还以为是胡里胡涂检查的不够认真,对他们说道:“你们俩再仔细的。只要石壁有什么凸起凹陷你们都记下来。” 胡里胡涂又在石壁上转了几圈。这时体力消耗太大了,才往下走去。朱雀仙子道:“有什么现吗?” 胡里胡涂一面向下爬,一面回答道:“朱雀姐姐,你干嘛自己不上去,非要骗我们。这上面除了我们用脚能踩到的石头,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朱雀仙子陪着胡里胡涂一直向下,落到了林国余的身边,胡里胡涂耗力最大,一**坐在了地上。说道:“祖父,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我们都按你说的爬到了最上面,你答应给我们吃的大蚯蚓可一定要给我们,不准耍赖。” 第四七七节什么光亮 (2) 林国余笑道:“这完全没有问题。咱们回去之后我就让他们给你们多做几条大蚯蚓。不过胡里胡涂,你们在上面真的什么都没有现?有没有什么东西出光亮的?” 胡里胡涂指着身后说道:“除了那棵大树会光,再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光了。祖父,你为什么不上去,要让我们上去?” 林国余笑了笑,没有解释。又象朱雀仙子道:“朱雀姐姐,你认为胡里胡涂的话有几分的可信度?” 朱雀仙子道:“我想应该有十分。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对咱们撒谎,而且咱们也看到他们也的确是爬到了最上层,更何况是为了吃蚯蚓也没有必要撒谎。” 林国余又道:“可是昨天晚上咱们现了石壁上有几道光亮出,现在他们又没有现。难道真的是白天的光线太强,只能晚上才能看到吗?” 朱雀仙子道:“也有可能。咱们有的是时间,不如就一直等到晚上,再让胡里胡涂爬一次试一试。” 林国余看了看正坐在地上喘气的胡里胡涂,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太阳神树又转到了背离这里的地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林国余在许诺给了胡里胡涂再多吃几条蚯蚓之后,胡里胡涂又沿着石壁爬了上去。林国余为了让他们能看的更清楚,把自己腰间挂的玄冥石和桃魅内丹都挂在了胡里胡涂的身上。从下面向上望过去,就仿佛是几颗星星腾空而起。 十丈处的那层不知道名的力量对于胡里胡涂依旧是没有什么作用,胡里胡涂很轻松的就跳到了十一丈以上。林国余突然感觉到胡里胡涂身前一亮,就好象石壁里有什么光打在了胡里胡涂的身上一样。林国余心中大喜,向朱雀仙子喊道:“朱雀姐姐,告诉胡里胡涂,可能我说的那些东西就在他的身前,让他们仔细的看一下。” 朱雀仙子在九丈处把林国余的话传给了胡里胡涂。胡里胡涂晃着两个小脑袋喊声道:“祖父,我们知道了。” 第四七八节母性 (1) 胡里胡涂虽然单纯,可是脑子绝对不笨,不然也就不会在洪天佑的教导下学会如此高强的功夫了。他们也见到有些光亮到自己的身上,连忙弯下身子去看,可是一弯身子,这石壁上出的光亮马上没有了,胡里胡涂还以为是没有桃魅内丹的照,就看不到石壁上的光,所以从怀里拿下来一个桃魅内丹,眼巴巴的凑到了石壁的根前去看。 突然间一道刺目的光亮从石壁上再次出,居然比日光都强烈数倍。胡里胡涂的瞳孔比来就比正常人的,所以在黑暗中能看的清楚东西,但是瞳孔大的缺点就是不能突然受到强光的照。这道光一,胡里胡涂只感觉两眼一痛,啊的一声,手中的桃魅内丹从手中掉落了下去。胡里胡涂的身子也一进把持不住,从石壁上摔了下去。 幸好朱雀仙子早就防着这一手,只等胡里胡涂身子一落,马上跳起把能里胡涂提在手中。缓缓的落在了地上。林国余凑了过来。胡里胡涂两眼紧闭,两只手拼命的揉眼。 林国余连忙抓住了胡里胡涂的手臂,叫道:“胡里胡涂,你们的手不要乱动,这样你们会把你们的眼睛弄瞎的。”可是胡里胡涂两只眼睛难受,难免还是不停的揉着。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也来帮一把手,把胡里胡涂的手按住。他的眼睛受到了强光的照,再揉的话肯定会瞎的。” 朱雀仙子也过来摁住了胡里胡涂。胡里胡涂痛的连声大叫,象是杀猪一样。 林国余道:“这可怎么办?这里又没有药,真没有想到那东西出来的光线居然会这么厉害。” 朱雀仙子抬头望了一眼石壁,说道:“林弟弟,今天肯定是不行了。胡里胡涂眼睛伤成这样,咱们一定要回去了。我知道人的汁对于眼睛灼伤很有效果,咱们去找蒙古长老,我看他们寨子里有带着小孩的妇女,兴许可以取来汁治好胡里胡涂,至于这个石壁,反正咱们是知道了他上面是的那东西是可以反光线的,咱们时间还多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 林国余答道:“好,那咱们先回去再说。” 二人抬着胡里胡涂回至了蒙古寨子,找来蒙古长老,问有没有哺期的女子。 长老不多时便给胡里胡涂找来了一个女子,房鼓胀的极其的厉害,朱雀仙子道:“你就把汁直接点到胡里胡涂的眼睛上就可以了。” 林国余住在蒙古寨子里多时,天天看着女子的,这时候已经不避嫌了,亲自把胡里胡兴的眼皮扒开,看着女子把汁滴到了胡里胡涂的眼里。 把眼药点好,胡里胡涂还在不时的想用手去眼,嘴里还是大喊大叫。林国余有些着急的道:“这可怎么办?朱雀姐姐,你这办法有没有用啊?” 第四七八节母性 (2) 朱雀仙子道:“这是民间的一个土办法。我们练的有些火系功夫就要对着太阳运功,所以也很容易造成眼睛灼伤,当时就用过这样的土办法,还是很灵的。只不过要过一两天之后才行。” 林国余道:“唉,不知道外面的一两天到了这里是几天。可是胡里胡涂这么总想用手眼,也不是办法啊。咱们俩总不能地直这样摁着他吧?” 朱雀仙子也苦笑道:“这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说了这几句话,那个女子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象其其格问。其其格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话翻译给她听。那个女子想了一下,忽然做也一个出乎所有的人意料的举动,她把自己的两只头,塞进了胡里胡涂的两个嘴巴里。 林国余吃了一惊,刚要问她的用意,朱雀仙子却向林国余摇了摇头。 胡里胡涂吸着女子的头,就象是新生的婴儿一样,渐渐的变的安详了,手也不再去自己的眼睛,渐渐的气息也均匀了,二人竟然睡觉了。 林国余曾经见到过胡里胡涂的母亲抱着他们跳崖,那时候胡里胡涂还在襁褓之中,只有一两个月大。当时跳下去之后他们的母亲或许就已经死了,只有他们被老妖怪洪天佑扶养长大,对于母的印象,应该是根本没有的。可是也许这就是哺动物的天吧,含着头,就仿佛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那是一个安全的世界,没有分争,没有离别,可是放松全部的身心,所以在这种氛围中,胡里胡涂竟然忘记了眼睛上的灼伤,就这样睡觉了。 胡里胡涂对这个女子充满了感激,不禁连声说道:“谢谢,谢谢你。” 这个女子笑了笑,把头从胡里胡涂的嘴里抽了出来,手抚在前,向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诸人鞠躬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第四七九节玄武七宿 (1) 到了第二天,胡里胡涂可以睁开眼睛了,不过眼仁还是非常的红,仍然是这女子来给胡里胡涂点了汁。这样一连的又休息了五六天,胡里胡涂眼睛的红肿才退去。林国余不忍心马上让胡里胡涂再去那个石壁,就又休息了两天,请他们吃了几顿点名要的大蚯蚓。 直到胡里胡涂眼上的伤全部都好了。林国余才和朱雀仙子商量着再去探那个石壁。 这次和以前又不一样了,谁都不知道石壁上那个出强烈光线的东西是什么,而怎么防这种光线却成了很大的问题。 最后还是朱雀仙子提议采用了最笨的办法,用牛皮把胡里胡涂的头包起来,暂时先不包住他们的眼睛,一直到他们升到了光的位置,再由他们自己把牛皮给扯下来,为了保护胡里胡涂眼睛的安全,林国余又带着他们到了另一个石壁上练了整整,直到确认胡里胡涂会按照他们的指挥做了,几人才又回到了蒙古寨子休息,吃饭,会见汉人寨子里的来人。然后就等着天黑。 几个人又一次的来到了石壁之下,望着前两次都没有成功的石壁,林国余呼了一口气,又把注意事项和胡里胡涂交待了一遍。然后就看着胡里胡涂跳了上去。朱雀仙子在下面接应,一切和上一次一样。 胡里胡涂身子纵了几纵就来到了石壁的上层,过了十丈的位置,朱雀仙子还是生怕胡里胡涂不按原来排练好的做,喊道:“胡里胡涂,你们把牛皮蒙在眼睛上,然后具体怎么走我来告诉你们。” 胡里胡涂答应道:“好。朱雀姐姐,一会儿你和祖父说,这次之后我们不吃大蚯蚓了,我们是鱼干。” 朱雀仙子答应道:“可以,一会就让你们祖父去找他们准备鱼干。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做,不光能吃到鱼干,还能喝到桃花酿。” 胡里胡涂二人把牛皮蒙在了眼上。朱雀仙子估量了一下上几天大概的位置,叫道:“胡里胡涂,你们运起轻身功夫,向上半丈,那里有一块突起的石头,然后你们拿出怀里的桃魅内丹,伸出胳膊,对,再向右……”朱雀仙子就在九丈多的位置指挥胡里胡涂的一举一动。胡里胡涂两只眼睛看不见,却少了外面的干扰,变的更加的听话。他们按照朱雀仙子所指的位置,把桃魅内丹举到了那个位置,只见在半空之中一道光柱突然透黑暗向远方而去。 林国余在心中记下了这个位置,然后又向朱雀仙子喊道:“朱雀姐姐,再让胡里胡涂左右的跳动,否还有另的反光的东西。”林国余这时已经认出了这根本不是石壁会光,而是桃魅内丹的光芒照到了某些特定的石头,使得石头象是镜子一样反出了光亮。 第四七九节玄武七宿 (2) 这一颗会反光的石头确定了位置,其它的便只能靠着胡里胡涂一点一点的索了,朱雀仙子不指挥着胡里胡里在这石壁上一点一点的移动。林国余便在下面记这些反光的石头的位置,后来现这些石头很多了,光靠脑子记有些困难,于是他就拿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做出标记。把胡里胡涂现的东西都在地上做下了标记。 等到胡里胡涂现了十余颗之后,林国余脑中突然一亮,向朱雀仙子喊道:“朱雀姐姐,你让胡里胡涂向左上出五尺,看看有没有。” 由朱雀仙子做为中转站,向胡里胡涂命令道:“胡里胡涂,你们俩把桃魅的内丹向左上举出五尺。”胡里胡涂向上小跳了一步,手中内丹举出,又是一道刺目的光亮从石壁上了出来。 林国余看在眼里,已经有七八分的确认自己猜的正确了,又向朱雀仙子喊道:“朱雀姐姐,再让胡里胡涂向上方侧右移动三尺。” 朱雀仙子又把话转达了,胡里胡涂依言又把桃魅内丹举起,果然又是一道光亮。这时朱雀仙子也隐约看到门道了,还不等林国余在下方喊话,她已经先行喊道:“胡里胡涂,你们再把手中的桃魅内丹向左三尺,偏上一尺。” 等胡里胡涂手中的桃魅内丹到达朱雀仙子所说的位置之后,又是一道光亮被反出。 这时朱雀仙子和林国余都已经掌握了这个石壁上会反光亮的区域的位置,指挥起胡里胡涂来找已经方便了许多,这些区域的距离与他们所指的位置至多不过相差几尺,于是很快就把这里所有的反光的区域都找了出来。 朱雀仙子唤了胡里胡涂从石壁上落了下去。 林国余已经把这些区域的大体位置都在自板上画了出来,其实朱雀仙子都已经不用再看了。二人相视了一眼,都奇声道:“原来这石壁上所刻的是玄武七宿的三十二颗星星。” 第四八零节四兽其出 (1) 二十八星宿,是中国古代的天文学家为了方便观测天文现象而定的。 他们天空中可见的恒星分成二十八组,取名叫做二十八宿,东西南北四方各七宿。每四方都以神兽的名字命名,东为苍龙,西为白虎,南为朱雀,北为玄武。东方苍龙七宿是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是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是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朱雀七宿是井、鬼、柳、星、张、翼、轸。 而正中是为北极星与四辅星,是王权的相征。 北方玄武七宿共计三十二颗星。其中最西侧为北斗星,共计六颗;牛有六颗;女有四颗;虚有两颗;危有三颗;室有九颗;壁有两颗。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之所以能够现这个北方石壁上的是北天玄武七宿,那是因为胡里胡涂在石壁上的时候,先把北斗星找了出来,使得林国余感觉到这个图非常的眼熟,所以才推断出了后天是玄武七宿三十二星。 林国余指着这些星星说道:“咱们辛苦费了这么些天的事儿,原来这里只是梁王陵里的满天星斗图。白白的费事了。” 做为一个元代的诸候王爷,梁王在自己生前给自己做陵,是很有可能在里面布下满天星斗星的。蒙古统治者的高层入主中原几十年,也受到了一些汉人的影响,相信天人合一的理念。就连当初信奉撒满教的成吉思汗还请过全真教的丘处机研究长生之术呢,更何况这些人? 虽然一般来说满天星斗图只可以用在皇帝的陵墓里,因为中央的北极星是封建皇帝的相称,满天星斗都要朝拜北极,这些帝王生前握着生杀大权,死后也想诸仙诸鬼象他的臣子们一相来朝拜他们,所以才布下星斗图。但是谁能保证梁王活着的时候不想当皇帝?想当皇帝,布下这满天星斗图也便是很正常的了。 看着林国余有些气馁,朱雀仙子安慰道:“林弟弟,其实咱们现这个北天玄武七宿倒也并非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你还记的蒙古长老说过的那一段话吧:‘熊熊烈火,于我身前,幽幽碧水,于我身后,左为天木,右藏金,天地之中,葬我真身’,这北天星斗图说明他的话是正确的。北方的玄武属水,而北极星必定在正中央,这就说明梁王的陵墓正处在了这四相正中。” 林国余道:“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二十八星宿咱们只找到了七宿,还要找到东南西另外二十一宿,可是就算全部都找到了,咱们也未必能确认北极星的方位啊。再者,还有张望那里的‘蛟吞犬,蛇食蚓,王陵现。非有缘之人不能视也’,这四兽又在哪里呢?难道管四兽和王陵没有关系吗?” 第四八零节四兽其出 (2) 朱雀仙子道:“张望那里的记录自然是比蒙古人口传的歌谣更有用。可是,咱们这些天都没有现特殊的蚯蚓和狗,这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朱雀仙子望着林国余在地上画的北天玄武星斗图,苦苦思索。念道:“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 林国余突然说道:“朱雀姐姐,你说什么?” 朱雀仙子答道:“我说的是这玄武七宿的名称啊。在中国的天文学中,这七宿又分别被形象的分成了七种动物,分别是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獝。” 林国余念道:“七种动物。獬,牛,蝠,鼠,燕,猪,獝。朱雀姐姐,獝是一种什么东西?” 朱雀仙子突然叫道:“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壁宿因为只有两颗,在北宿的最东侧,形成一种似乎于墙壁的东西,而且其形状正好是一种长条,类似于一条蚯蚓。而獝是一种变异的蚯蚓,属于魑魅魍魉中的魉。所以,很有可能咱们要找的四兽并不是真的兽,而是这种星宿。” 林国余叫道:“可能就是这样子了。朱雀姐姐,你还能不能记起二十八星宿中有没有蛟、蛇、狗的动物?” 朱雀仙子叫道:“都是有的。东方青龙有角木蛟,南方朱雀有翼火蛇,西方白虎有娄金狗,再加上北方玄武的这个壁水獝。” 林国余把这几兽的名字都念了一遍,说道:“朱雀姐姐,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刚才所说的四兽的四种属,正好是与四方的四行属相应的。东方青龙属木,所出现的兽便是角木蛟,南方朱雀属火,所出现的便是翼火蛇,西方白虎属金,出现的便是娄金狗,北方玄武属水,出现的是壁水獝。这四兽一出,就把汉蒙两个寨子里的两段话都给结合在一起了。 第四八一节洗个澡 (1) 朱雀仙子答道:“这就对了。张望那里所说的四兽定然并非是真的四兽,而是这二十八星宿中的四星宿。东西南北四方是五行当中的四行,而每方中有七个星宿,分属于金木水火土日月,这四兽分别是东方木当中的木兽,南方火中的火兽,北方水中的水兽,西方金中的金兽。可是这四兽虽然是找到了,却还是不知道所谓的‘蛟吞犬,蛇食蚓’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南天的翼火蛇可以自行移动,过来吞食了这里的壁水獝?东方的角木蛟跑到西天去,把娄金狗给吃了?可是既然是星斗图,总不会生这种变化吧?” 林国余拍了拍手掌,说道:“这倒无妨。反正咱们已经把这个迷题给破解了一半,接下来还要到东西南三面去找这种星图,能够找到星图,再想下一步的办法。咱们现在这样想也想不出结局来。”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又回到了蒙古寨子。关于四兽心中有了底,也就让蒙古寨子中的人和汉寨中的人都停止找四兽,告诉他们四兽就应该是位于四方的石壁之上,暗合全天二十八宿,让众人都多說閱讀,盡在 加以留意。而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到了晚上也都出去各处去,顺着石壁找寻哪里有可能暗藏了二十八宿。 一旦有了方向感,做起事来就快了许多。在两个寨子里的人都全部出动,找寻可疑的石壁四五天之后,先是汉人张寻那里传来了消息,说是找到了处比较可疑的地方,请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过去。 林国余去了之后,看着那两处石壁果然和北方玄武方位的刻着星斗的石壁非常的相似,于是又等到了晚上,林国余又以胡里胡涂上到了顶部,拿着桃魅内丹在石壁上一点一点的晃动。想不到林国余的运气居然来了,就第一面石壁第一天晚上就试验成功,先是马上找到了胃星,然后由朱雀仙子指路,又马上的找出了娄金狗宿。娄金狗由三颗星星组成,也很容易找了出来。一旦这面石壁确认,林国余便马上可以认定在蒙古那一面的石壁的大体位置。因为在陵墓之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要对应摆放,不可能在正对着朱雀的位置在向右或者向左走出几百丈才是玄武,这对陵墓的主人是极大的不吉利的。 便趁着夜色,林国余又和朱雀仙子胡里胡涂向蒙古寨子里走去,正好走到半路又有其其格来报信,说是蒙古人也现了一处有可能摆放了青龙星图的一处石壁,请林国余过去。 于是林国余等人又随着朱雀仙子向前走。果然是一条直线,直到了东面的一个石壁上,又是由胡里胡涂上去查找星图。角木蛟和壁水獝的形状完全相同,都是由两颗星星组成的一个星宿。 第四八一节洗个澡 (2) 这是四兽中的三兽已经找齐,接下来要找最后的朱雀方位的翼火蛇却是最困难。 凭我们肉眼看星空也可得知,南天的恒星数量是最多的。而仅翼火蛇一宿,就有二十二颗恒星。是二十八星宿中星数最多的。西方星座中的巨蟹和长蛇都在翼火蛇宿之内。而要找到南方的石壁更是困难,往南到达南方的石壁,要穿过桃花阵。只穿桃花阵这一项,所耗的时间就难以估量。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开始研究这四兽之间的关系,却还是理不明白所谓的“蛟吞犬,蛇食蚓”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是简单地理解成为让两面石壁接触过来,让这一面石壁上的角木蛟把娄金狗给吃掉,这是绝对没有可能的,这里面没有人是搬山力士,都做不成把这两面山给搬到一起,就连这样的机关也不会有。 这几面石壁一动的话,势必会起起滇池說閱讀,盡在 及滇池岛的剧烈振动,搞不好滇池湖里的水就会倒灌进来,这里面的几百人想跑都毫无可能。可是怎么样才能够达到这种要求呢? 这时里面内河里的鱼产完了卵,有不少的小鱼已经孵化,大鱼开始领着许多的小鱼回到了内河里。胡里胡涂在最前面走,现河里象是有条大鱼在动,二怪一头钻进河里,却追那条大鱼。 林国余生怕二怪在这里面走失,或者是误闯入了什么特殊的地方,连连喊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快上来。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们饿三天三夜,不给你们吃饭。” 胡里胡涂本来已经追出去很远了,听到林国余的喊声,也不得不游了回来,把上半身露出了水面,胡里向林国余嘻笑道:“哎呀,祖父,我们感觉好热呢,下到河里洗个澡。”胡涂也连忙答道:“是啊,这里面好热啊,我们洗个澡就出来。” 胡里胡涂腰间还挂着林国余让他们上到石壁上去找星宿时的桃魅内丹,遇着斑斑的河水,倒映到了胡里胡涂的脸上,使得胡里胡涂的脸上一块黑一块亮的,变幻不定。 第四八二节办法 (1) 林国余突然向朱雀仙子道:“仙子姐姐,我突然想那所谓的什么蛟吃狗之类的话,会不会就是指的用桃魅内丹的光亮,分别让角木蛟和娄金狗反出去,然后造成的一个什么影相呢?” 朱雀仙子一愣道:“的确是很有这种可能,那些石头现在表现出来和特就是能反光芒,可是倒底能反多远,咱们都没有试过,干脆索试一试。” 林国余叫道:“好,咱们马上就去试。胡里胡涂,你们俩快上来,又用的着你们了。” 胡里胡涂极不心甘的从河里跳了上来,身上还是漉漉的。林国余这进也没有时间让他们去换衣服,天快亮了,如果真的是要把桃魅内丹放进去的话,就必须趁着天黑,不然在天亮之后根本就看不到星宿的位置。 几人又来到了石壁之下。再次按着以前的样子,胡里胡涂跳到了上面,把腰间拿着的桃魅内丹照出了角木蛟的两颗星星所在的位置。然后朱雀仙子喊道:“胡里胡涂,现在的这个位置就是角木蛟說閱讀,盡在 的下面一颗星星,你们俩拿着内丹,用力的向下摁,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按朱雀仙子的想法,这个反光的地方和一般的石壁必定是不同的,可能会在桃魅内丹放过去之后产生一个凹坑,把桃魅内丹放下去。否则以前设下这里机关的张习镇和梁王,总不至于要让人在石壁上挖坑把这种东西放下去吧? 胡里胡涂两手向前一推桃魅内丹,接触到了反光线的石头,却突然感觉道一阵巨大的力道向后一推,胡里胡涂本来紧贴着石壁的,竟然被这力道推出去了半尺远,心里一惊,身子向下落了去。胡里胡涂不象上次一样受伤,反应还是相当的快的,还不等朱雀仙子来扶,二怪脚尖在石壁上一点,身子落势已经止住。 这时就听到下面林国余大喊道:“对,就是这样,我们找到办法了。胡里胡涂,你们再把另一颗桃魅内丹放下去。” 这时胡里胡涂抬头去看,却现刚才那个明明感觉已经被石壁推出来的桃魅内丹非但没有落地,反而正飘在半空中,光彩夺目。而由桃魅内丹到反光的地方上的光线被他反回来,又到了桃魅内丹之中,向西侧过去。经过了桃魅内丹对光线的加强,这道光线竟然一直向前延伸,在夜空中形成一道独特的光柱,十分的醒目。 朱雀仙子也说道:“胡里胡涂,你们再把第一颗桃魅内丹也放到上面去,放在角木蛟的第一个星位。” 胡里胡涂二怪见到这场面十分的好玩,身子跳了几跳,到了刚刚放上去的桃魅内丹处,两只手不住的摩挲这枚内丹,害的朱雀仙子不得不再次提醒:“胡里胡涂,你们再放一枚上去,肯定比这一枚还要漂亮。 第四八二节办法 (2) 胡里胡涂这才又从腰间拿出了第二枚内丹,放在了上面五尺处的角木蛟星位。这次二怪没有用力却推,果然这一枚内丹也离了石壁一尺远,浮在了空中,又是一道光线出。 林国余叫道:“太好了。总算是找到了如何破解蛟吃狗这一条了。胡里胡涂,你们下来吧,咱们再去西面,另外安一些这处珠子到石壁上,比这次还好玩呢。” 胡里胡涂这才又放弃了去这颗内丹,缓缓的从十几丈高有石壁之上飘落。林国余看了看天色说道:“可能天快要亮了,咱们抓起时间去汉人的寨子那里。也这角木蛟出来的光芒能不能够照說閱讀,盡在 到西面的石壁上。” 沿着原路一直向西走,走过了两面石壁的正中线的时候,抬头空中的角木蛟的两道光芒仍然存在,但是走到了四分之三的时候,天上的光芒就渐渐的消失了。 林国余又有些纳闷了:“难道咱们还是猜错了?这蛟吃狗另有所指?按这样来看,蛟的两个光芒根本就照不到西面的石壁上。” 朱雀仙子答道:“这可能和现在的光线有关了。你看现在大约已经快亮了,等桃花阵多动过了,成千颗的桃魅内丹出的光亮,可比这一颗内丹要强的太多了。我估计等天亮了之后,空中的这道光芒根本就看不到,要解释蛟食狗这个问题,还是只能等到黑夜。” 林国余看着东天越来越明亮,也知道今天晚上再也不能做什么了。就是连找到娄金狗的具体的位置,也要等到晚上,白天根本就现不了是什么位置的石头反光。若是光凭桃魅内丹来试,那装错的可能就更大了。毕竟西面白虎七宿共有四十七颗星。估计每个星位都有可能吸住桃魅内丹。如果一个内丹安错了,那么几人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按现在来看,用桃魅内丹浮在相对应的一个星宿之前的这种办法,很象是陵墓里常用的一种机关,而现在他们的这种办法就是在按要求用钥匙解锁。很可能一量某一个情节出现问题,就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第四八三节驭水术 (1)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林国余等人干脆不再走了,去了张望的寨子。这时桃林里已经结了小桃子,不过却还不能吃。但是河水里却已经有不少的鱼了,张望也不再为吃饭而愁,林国余等人进去,自然是胜情款带不必提。 后来张望又带了张寻来向林国余寻问找四兽的情况,林国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就把这四兽其实是代表了四星宿的事情告诉了张望。 张望大喜道:“几位大仙,如此说来不是只要再用这个办法找到了翼火蛇,那么就确定了北极星的位置?只要找到了北极星的位置,那么梁王陵也就找到了,就有一线逃出去的机会了?” 林国余看着张望欢喜的下巴上的胡子一跳一跳的,也感觉有些好笑,答道:“基本差不多。不过至于找到了梁王陵能不能出去,却也说不定,没准当年的先天师在设计梁王陵的时候并没有在里面设置出口呢?如果那样的话,还要退回来,再寻出路。” 张望道:“有这一线希望就說閱讀,盡在 好。大仙毕竟是大仙,我们在这里住了这几千年,都找不到这传说中的四兽的下落,几位大仙只住了半年多就已经找出来了,真是厉害。不过,几位大仙,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几位大仙答应。” 林国余道:“张天师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听听。” 张望从旁边把张寻拉了过来:“几位大仙,我想说几位如果能够找到梁王陵的话,把我这孙子也**去。到时候就算几位大仙逃出这个世界,不能再回来,有我这孙子出去了,小老道也就安心了。也算对的起先天师及历代列祖列宗了。” 原来是张望担心几人逃出滇池地下世界之下就此不再回来,故此想把张寻交给众人。 朱雀仙子一皱眉道:“张天师,这进入梁王的陵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再者说,这可不是儿戏,梁王墓中必定机关重重,说不定有各种各样的守护怪兽,让张寻去,恐怕是太危险了。” 张望连连点头道:“是,是。小老道也知道几位大仙的金身自然不惧这陵墓中的机关,张寻进去恐拖了几位大仙的后腿,但是张寻这些日子都在勤于练功,虽然功夫还是很差,但是也说不定能够帮几位大仙一些小忙呢。还望几位大仙答应。” 朱雀仙子望了张寻一眼,说道:“一直在练功?不知道都练了些什么功夫?” 张望见“神鸟凤凰”话让张寻演练功夫,知道她已经答应了一半,只要张寻有些功底,这几位大仙就有可能把张寻给带走。于是张望连忙用胳膊顶了一下张寻,说道:“你快些在几位大仙面前演示一下,让几位大仙给你指点指点。” 第四八三节驭水术 (2) 张寻答应了一声是。身形立正,手掐天师诀,向前林国余面前的木碗中一点,喝了声:“起!”突的一下,从木碗里立起了一个五寸余高的小人,从木碗里跳到了桌子之上,张寻再喝了一声:“打!”但见小人身子一转,两个小拳头挥了出去,离开了身子,一直向外飞过去,几乎打到了木墙之上,张寻又道了一声:“回!”那两个小拳头又飞了回来,直接长到了小人的胳膊上,然后小人抱拳行礼,跳回了木碗之内,又恢复成了桃花酒的样子,林国余细看桌面,竟然连一滴水痕都没有。 林国余不禁叫道:“驭水术?” 张寻行礼答道:“是的,正是驭水术,还请說閱讀,盡在 几位大仙指点。” 林国余道:“你们不是因为桃花阵的原因,数千年来不能修习法术吗?怎么你会有法术在身的?” 张望见要国余起了疑,连忙解释道:“这位大仙。我们这两千年来的确没有人再修习法术的。不过做为天师,外家功夫还是有些练习,而先天师留下了一部分法术的口诀,历代天师还是要记住的,但是不能够练习。张寻自幼酷爱功夫和法术,只不过因为桃阵的原因,小老道只敢让他学习些外家功夫,直到前些天几位大仙来到这里,小老道知道这次终于可以回到外面的世界了,所以才允许张寻修习法术,以期能为几位大仙略尽些微薄之力。好在张寻天资聪慧,这几个月略有小成,倒也出乎了小老道的意料。” 张望说的是因为张寻天资聪慧,可是朱雀仙子却是深知这必定和张寻手中的那块天师法佩有着莫大的关系。否则从一个法术的外行人到能够架驭这碗酒水,绝对不是一年半载可以达成的,更何况这里面的时间比起外界来整整的短了四倍。不过这种法术在朱雀仙子眼里看来还是小儿科,这种级别的驭水术,几乎没有任何的实战。但是却不可否认,张寻如果能出去,到了外面的世界,也必定会是一号人物。 第四八四节再借屎循 (1) 朱雀仙子说道:“张寻,你再运起驭水术,化成一团水球,打向那张椅子。”朱雀仙子指了指房内空着的一张椅子。椅子板只有半寸厚,算不是上很结实。 张寻再掐天师诀,说道:“请几位大仙多多指点。”手指在碗中一指,喝道:“起!”一碗酒化成一个水球,漂在了碗的上方,张寻再一指那面椅子,叫道:“打!”水球嗖的了出去,到了椅子面上,砰的一声,溅起数道水花。可是椅子面却是平安无事。 张寻登时羞的面红耳赤,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驭水术竟然这么不中用。 朱雀仙子点头道:“不错。你的资质是很說閱讀,盡在 好的。不过还要多加练习,不然这种驭水术到了外面的世界恐怕只能做为街头卖艺的,连伤人都没有可能。” 张寻连连点头道:“多谢大仙教诲,在下时刻谨记于心。” 张望连忙问道:“凤凰仙子,那是你答应我这孙子同你们一起去到梁王陵了吧?” 朱雀仙子答道:“这些日子再让他多做练习。我们要找的四兽中还差了翼火蛇,而要找到翼火蛇却是最困难的,以张寻现在的功夫只能徒增危险。不如等我们真的找到了梁王陵的入口,他再陪我们去。” 张望脸上笑出一朵花来,连连道:“好好,那就辛苦几位大仙再找了,我这几日必定督促张寻勤加练功,希望可以给几位大仙尽一份薄力。几位大仙休息吧,我们先退下了。” 说完告辞而出。 林国余摇了摇头:“真搞不懂这个张望,明明是很危险的事儿,为什么还非要自己的孙子跟着我们一起去呢?就不怕张寻死在了梁王陵里?” 朱雀仙子笑道:“也许是他怕我们进了天王陵里就跑了吧,让张寻跟着监视咱们。” 林国余道:“凭张寻的这两下子不可能把我们怎么样,他要是安了这种心思,恐怕处境就更危险了。” 二人说着,却仍是不知道张望的用意倒底是什么。一直休息到了晚上,带着胡里胡涂到了西面的石壁之下。 娄金狗宿仅有三个星星,摆放起来也极容易,等到胡里胡涂把最后一颗桃魅内丹摆放到了合适的位置,空中出现的那天道光线突然又增强了几分。 朱雀仙子说道:“走,林弟弟,咱们倒底这个蛟食狗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这两道光芒在空中有一个交会的点。” 几人又向回跑去。一直沿着空中十余丈高的那几道光线,到达了大约正中的位置,就见两宿出的强光果然在这里相遇,互相连成一条直线,但是却完全没有什么蛟食狗的事情生,只不过使得原来这里漆黑的夜晚仿佛出现了月亮一样,多增了几分明亮而矣。 第四八四节再借屎循 (2) 林国余挠挠头道:“这又奇怪了,难道咱们猜的还是不对,并不是这样引出蛟食狗?” 朱雀仙子想了想道:“或许这两句话要一起生才行,也就是说,蛟食狗的时候,蛇也吞了蚯蚓。于是梁王陵的大门才会对有缘的人打开。” 林国余道:“现在咱们连翼火蛇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要提什么有缘没缘了。朱雀姐姐,咱们趁着夜色,再把壁水獝的两颗内丹给按上,然后再看情况。” 朱雀仙子道:“好,先这么办。” 她答应的很爽快,可是胡里胡涂却不乐意了,二怪见又要往北跑,知道跑去了之后肯定林国余又要让他们爬到什么石壁上去。二怪连续几天上下石壁,早就烦了这种无聊的工作了,连忙捂着肚子叫道:“說閱讀,盡在 哎哟哟,我肚子痛。”另一个也叫道:“哎哟哟,好巧啊,偏偏我也肚子痛。”那一个又说道:“祖父,朱雀姐姐,你们先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去拉粑粑,拉完了再回来找你们。”另一个也跟着说:“拉完了再来找你们。”说了几句,连影子都没有了。 林国余苦笑道:“胡里胡涂这两个家伙,又借着屎循逃跑了。” 朱雀仙子道:“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上窜下跳的,比咱们体力消耗要大的多。而长期在这个世界里,虽然说温饱得到了解决,可是体力却是远远不及外面。恐怕咱们出去之后还要好好的调养呢。” 林国余却道:“是啊,咱们在这里一住这么长时间,就算外面的世界也应该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不知道又生了多少事情呢。算起来冬天已经结束了,春天早就来了吧?也不知道金道长现在怎么样,当初他和河伯对战有没有吃到亏。”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坐在河边,聊了会天,知道胡里胡涂借着屎循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料想他们也有可能是太累了,找地方去睡觉了,所以也就没有理会他们,等到天光放亮,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又回到了汉人的寨子,吃过了饭,躺在床上睡觉。 第四八五节鸣蛇回归 (1) 到了晚上胡里胡涂也没有回来,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开始担心,生怕胡里胡涂又跑进了桃林里,诺大一个桃林,外面的人想要在桃林里找到胡里胡涂,几乎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连忙动员了汉寨和蒙古寨里的所有的人开始寻找胡里胡涂。终于在天明之后,在一条河里找到了胡里胡涂。 任谁都没有想到,胡里胡涂这两个家伙居然正和两只鸣蛇在河里捕鱼吃,一个两只头的怪人,两条三个头的鸣蛇,在水里游的正欢。 林国余连忙喊道:“胡里說閱讀,盡在 胡涂,你们快上来。” 胡里胡涂把两只鸣蛇抓在了手里,这才从水里跳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水,二怪现在仍然是非常的激动。两只鸣蛇突然翅膀一拍,飞到了天空。林国余这时看到,这两条三头鸣蛇比起几个月前明显的粗大了一截,更是显的威风。 一同来寻找的蒙古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都以为是太阳神的什么侍从又来了,吓的全部跪倒在地上,连汉人都退到一边,直盯着鸣蛇不敢说话。 林国余问道:“胡里胡涂,你们是怎么现这两只鸣蛇的?” 胡涂抢先答道:“祖父,我们逃跑之后……” 胡里生怕胡涂露了馅,一巴掌拍在了胡涂的脑袋上,向林国余献媚道:“祖父,胡涂的脑袋泡在水里时间长了,给泡坏了。我们怎么可能在祖父面前逃跑呢?我们是去拉粑粑了……” 胡涂便把这事的经过讲了一遍。原来胡里胡涂逃了之后,就到处去玩,看到河里有鱼,就跳下去。二怪连连了几只鱼,结果在水下突然看到两条“鱼”游的非常快,但是因为水下视力受到了影响,二怪就认定了这条鱼去追,哪知这条鱼抓到手里,突然就往回一缩脖子来咬胡里胡涂的手。二怪吓的落荒而逃,那条鱼紧追不舍,最后胡里胡涂无耐,被迫浮出了水面,那条鱼居然飞到了空中,胡里胡涂才认出是两条鸣蛇,而这时鸣蛇也分辨出了胡里胡涂的气味。 其实这可怪不得两条鸣蛇认不出胡里胡涂,而是胡里胡涂在的时候很少洗澡,体味和现在非常的不一样,所以鸣蛇才一时认不出来的。认出之后,胡里胡涂不服气两条鸣蛇比他们游的快,因此才和鸣蛇比试游泳,这一游竟然是这里面的一天。 第四八五节鸣蛇回归 (2) 林国余长松了一口气,总算胡里胡涂没有跑到桃花林里去和鸣蛇追逐,不然恐怕连他们的尸体都看不到了。至于鸣蛇是怎么来的,林国余倒也没做太多考虑,毕竟鸣蛇是水陆空三栖动物,无论是在桃林的上方,或者和这些鱼一样,从水下的某些缝隙游过来,都是很有可能的。倒是鸣蛇能够从巨蛟的肚子里逃了出来,实在是想象不到。当然更让林国余意想不到的,这那两只巨蛟已经把这两只鸣蛇当做了它们的孩子,这两个孩子“离家出走”两只巨蛟正在着急着倒处找呢,以至于外面滇池之上掀起了巨大的风浪,而这场风浪的影响竟然持续了几十年,直到二十一世纪,还有人来滇池湖里找寻水怪呢。 林国余又把胡里胡涂带回了汉寨。这来来回回拖的时间太长了,林国余决定当天晚上必须要把壁宿的两颗桃魅内丹安置上去,不能再拖了。而白天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也没有闲着,林国余已经决定了第二天白天开始去到桃花阵中,找出朱雀方的翼火蛇宿。这就要求朱雀仙子把进出桃花阵的顺序,以及从太阳神树再往前走的进出顺序都要一丝不差的计算出来說閱讀,盡在。当然仅这四条路还不算完,还要做出其它的安排,比如说如果中途出现意外怎么办,要走一条怎么样的路逃出,都要计算。所以计算的路径算下来居然有十条之多。搞的朱雀仙子一天都闷在房子里, 倒是林国余相对轻松多了,他只要看着朱雀仙子算账,外加做为胡里胡涂的监护人,保证他们不会再临阵脱逃就好了。 直到黑夜,朱雀仙子所计算的十余条线路才都算完整了,却也累的筋疲力尽,比经过一场剧斗还要乏力。可惜的是她还没有好好的休息,又被林国余拉去了北方玄武壁,负责保护胡里胡涂给壁宿装上两颗桃魅内丹。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三道光线的交合处。 青龙、白虎两壁与玄武壁出来的光华在河的上面交汇,几乎在这里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十分的明亮耀眼。就如同是十五的一轮圆月一样挂在了当空。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个“丁”字形的交合处,除了明亮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林国余摇了摇头道:“看起来咱们只有找到翼火蛇宿才有可能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对于找到梁王陵有用了。”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反正我已经把明天走的路线都画好了,咱们只要照走就行。就算没有什么进展,也绝对不会有什么的危险。” 第四八六节采摘内丹 (1) 接下来离天亮的时间已经不是很多了。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回去之后也经过了一些准备。先天师袍做为罗盘,可以用来监视阵法的变化,是必须要带的,然后就是那些被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丢到一边的女子房,做为万一子宫血的作用失去后的换气工具,也一定要带,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在三面石壁上一共为角木蛟、娄金狗和壁水獝安上了七颗桃魅内丹。而无疑这三宿都是二十八星宿中星数最少的三个星宿,可是翼火蛇却不同了。翼火蛇做为南天朱雀之翼,共有二十二颗星,光凭几个人的手,还不能拿到这些,因此几人又找了张望,让他找出一条口袋来。张望二话不说,便命寨子里的汉人用桃树皮编织成了一个大口袋。里面装这二十二颗桃魅内丹毫无问题。 另外衣服上的子宫血也是一个问题,汉人并不象蒙古人那样开放,林国余怕让汉人的女子取了自己的月经血抹在几人的身上他们不会同意,因此还专门跑了一趟蒙古寨子,取了子宫血抹在几人的身上,另外为了安說閱讀,盡在 全起见,又用老办法,取了几只鱼鳔,装了几鳔的月经血。 一切准备好之后,林国余、朱雀仙子、胡里胡涂和他们手中的两条鸣蛇便进到树林之中。有汉蒙古两寨的全寨人出来相护,那场面极其的浩大,几乎就象林国余等人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势头。林国余和众人做别,跳入了桃林之内。 朱雀仙子的计算相当的精确,林国余等人的准备又是极为的充份,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已经到了太阳神树下。这些桃树虽然都结了果子,但是桃花瘴气还在,桃魅也不断的在众人面前扰。但是也不能减缓几人的度。 林国余望了望这高达五丈的太阳神树,说道:“尊敬的太阳神啊,今天要借你身上的桃魅内丹一用,还望你不要太小气,说不定我们用过之后还会很快还给你的。” 朱雀仙子道:“行了林弟弟,如果太阳神真的知道的话,他早就跳下来和你拼命了,你打着他的旗号倒处招摇撞骗不算,还把主意打到他两千年才攒成的这些桃魅内丹上。” 林国余道:“我这可不是招摇撞骗。想想他在这里的子民生活的这么辛苦,我替天行道,把他的子民们带回正常的世界,太阳神知道了应该感激我才对。他总不会这么小气吧。” 玩笑归玩笑。林国余马上跳上了太阳神树,由朱雀仙子在下面接着,胡里胡涂负责装口袋,林国余一连甩下了三十多颗桃魅内丹。直到朱雀仙子在下面喊道:“行了,林弟弟,翼火蛇宿上面只要二十二颗就可以了,你现在摘下了这么多,咱们带着都太费力了,而且也没有用处。” 第四八六节采摘内丹 (2) 林国余低头见胡里胡涂装的袋子里果然已经很满了。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笑道:“我就说太阳神不会小气吧,咱们多拿他几颗他也不生气。没准咱们把这桃魅内丹**去,找一家当铺,还能当做夜明珠换不少钱呢。” 朱雀仙子也笑道:“行了,你就不必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按我的算法,大约再过半个时辰之后,这个阵法就会生变化,咱们以原定路线,再走大约一个半时辰,可以走到最南面。不过咱们还不知道那里是不是真的有朱雀壁。我总有预感,咱们搞不好要空欢喜一场。” 林国余说道:“空欢喜就空欢喜吧,也总比咱们呆在这里混吃等死要强多了。如果找不到朱雀壁的话,大不了说明咱们这种方法是错误的,咱们再换一个别的办法就是了。”回头看看胡里胡涂,正和鸣蛇摆弄着口袋里的桃魅内丹在玩。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朱雀仙子看着手里天师袍上的太极阳镜上的磁针微微的一动,身下的土地也有几乎不能察觉的一丝丝的震动,朱雀仙子说道:“好,这个阵法又变动了。咱们马上就要找到朱雀壁了。” 由朱雀仙子拿着太极阳镜带路,胡里胡涂背着三十余颗桃魅内丹,几人向“南”直穿桃林,用了仅仅一个时辰,便已经到达了桃林的边缘。朱雀仙子向林国余道:“林弟弟,这次你可要小心了,如果象上次一样,你摔成重伤的话,咱们便只能在这外面呆一些日子了,而且外面倒底有没有鱼和蚯蚓吃咱们可都不知道。” 林国余道:“姐姐放心,我经过了上一次,这次一定会很小心的。而且就算我摔伤了,只要没摔的去见梁王这个‘地狱神’就没有关系。至于吃的嘛,虽然未必有鱼,有蚯蚓,可是树上还有些些青桃,总不至于把咱们饿死了。” 第四八七节朱雀石壁 (1) 朱雀仙子笑了一笑,纵身跳了出去。她深知林国余这样吹牛可以,但是真的摔伤了问题可就大了。因此一个筋斗身形定住,只等着林国余跳出。林国余从桃林中跳了出来,身子随着桃林相对的高运转,在空中如同树叶一样被吹的打滚,朱雀仙子连忙跳起,把林国余接在怀里,稳稳的落了地。 胡里胡涂倒不必担心,他二怪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这桃林的度对于他们根本就不是问题。更何况上一次是在桃林突然转阵的情况下,这一次的度比起上一次来要慢了许多。 胡里胡涂也落了地之后,朱雀仙子把怀里說閱讀,盡在 的林国余也放了下来。放眼向前方打量。前方果然是一面光滑的大石壁,和青龙,白虎,玄武三面石壁都极其的相同。朱雀仙子这才放下心来,暗道自己是有些疑神疑鬼了。穿过这面桃林本来就非常的困难,若非几个人都掌握了桃林的情况,又准备充足,否则就算走上十天半个月也走不出来。能够走到这面朱雀壁本来就是很偶然的情况。 朱雀仙子低头看了看太极阳镜上面的磁针,掐指算了算道:“咱们现在距离我算好的最好的出这个桃阵的时间还有两个半时辰,所以要求胡里胡涂必须在两个半时辰之内,把这二十二颗朱雀内丹放到朱雀壁的翼火蛇位之上。” 林国余很轻松的说道:“这没有什么问题。咱们现在既然知道了是要摆放出翼火蛇的位置,那么只要在找到相应的位置摆过去就可以了,不要说是两个半时辰,恐怕只要半个时辰就足够了。” 朱雀仙子道:“嗯。我估计等翼火蛇宿摆好之后,梁王陵的位置就会确定,很可能梁王陵的大门也就打开了。所以可能会引起某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比如小规模的地震等等,咱们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如果因为这些原因咱们被耽误了,可能要再等两天才能再找一条合适的路出去。” 又整理了一个东西,这次胡里胡涂手中装了桃魅内丹的桃皮袋子改由朱雀仙子提着,胡里胡涂要负责在朱雀壁上把内丹放在合适的位置,至于林国余,只能在下面负责指挥胡里胡涂确定位置。 胡里胡涂跳到了十丈以上的高空,把自己身上带着的几颗桃魅骨丹摆到了合适的位置,又由朱淮仙子拿出桃魅内丹甩上去,胡里胡涂再行摆放。果然是度极快,只不过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胡里胡涂已经摆上去了二十颗桃魅内丹。 林国余在下面喊到:“好,现在只剩下了最后的两颗,就是朱雀翅膀最左的一颗和最右的一颗,胡里胡涂,你们只要把这两颗摆上去就行了。” 第四八七节朱雀石壁 (2) 朱雀仙子把口袋里的两颗桃魅内丹向上一甩,向胡里胡涂喊道:“胡里胡涂,接住。”胡里胡涂低头喊道:“祖父你放心,这最后两颗我们每人一个就摆上了。祖父,回去之后你一定要他们给我们做好吃的。最好是那种甜滋滋的酒。” 林国余答道:“没有问题。只要能成功了,我让张天师把他最后余下的酒全给你们俩喝了。” 胡里胡涂喊道:“好。祖父你可要说话算话。”二怪说着张开手臂,各拿了一枚内丹,向朱雀两翼的位置上放过去。趴在胡里胡涂背上的鸣蛇连连的吱吱叫了几声。胡里胡涂连忙说道:“小鸣蛇,你說閱讀,盡在 们是不是听祖父说那甜滋滋的酒你们也馋了?不行啊,你们可不能喝,你们喝了可就拉不出粑粑来了,会活活的憋死的。”二怪生怕两只鸣蛇是要抢自己的酒喝。说着话的同时,两只桃魅内丹已经摆在了朱雀的两翼之上,胡里胡涂互相一拍手掌,叫道:“祖父,这几颗大珠我们给安好了。” 两只鸣蛇仍然是吱吱的叫个不停。朱雀仙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心脏空空的跳了起来,隐约象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可是又说不出为什么。 桃魅内丹的光芒和先前所安的三宿光芒完全一样,最后两颗内丹安好之后,光芒突然为的极其的强烈,向前面桃林的方向过去。 朱雀仙子叫道:“胡里胡涂,咱们下去找你的祖父吧。” 二怪答应一声好,也顺着朱雀壁向下跳过去。可是就在他们的身子还没有沾到地面的时间,突然生了变化。先前的娄金狗,角木蛟,壁水獝三宿在光芒出之后,只是在河的中心形成一个“丁”字形的交集,并没有特异的情况生。然而朱雀壁上的翼火蛇却是不同,它们的光芒比之前三宿的光芒强出了数倍。可是众人只以为前三宿全加起来才七颗星,而翼火蛇有二十二颗星,因此强过另三宿数倍也算是正常的。 第四八八节火油 (1) 但是事情远远不只是光线强出数倍这么简单。当这些光线出之后,瞬间便又被什么东西反了回来。直接又到了朱雀壁上,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巨响,林国余感觉脚下抖动不止,就好象有成千上万头的野象从身边奔跑过一样。 紧接着林国余就感觉到天旋地转,他隐约感觉到事情非常的不妙。按照这里面的传说来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相中的四星宿会合之后,梁王了陵墓之门肯定会打开。但是那个位置应该在于这整个地底世界的正中心位置,而不应该是在这里。 地底世界的中心位置即是五行之中土的所在地,也是二十八星宿所围着围的北极星的所在地,那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任何一个人,只要在自己的陵墓里设计了二十八星宿,那么必然就是希望自己做成这二十八星宿的主载,也就是全世界的主载,绝对没有一个人在做了这么浩大的工程之后,自己只甘心在另一个世界里只做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还要甘心情愿的去侍奉皇帝。 这时朱雀仙子与胡里胡涂也都飘落到了林国余的說閱讀,盡在 身边,朱雀仙子叫了一声:“弟弟,快走,先进桃林再说。”一手拉过了林国余,另一只手拉过了胡里胡涂。 林国余也张开双腿拼命的向桃林的方向跑去。可是要想逃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林国余刚跑出两步的候,身后的巨大的石壁突然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紧接着脚下也生了变动。石头板突然向下沉了下去,沉的度非常快,就好象本来有东西支撑在石板下面,现在突然被抽空了一样。林国余只感觉身子一阵失重的状态,大脑一阵眩晕。 朱雀仙子拉着胡里胡涂和林国余的手,这时连忙运起了轻身功夫,一招有凤来仪,来减缓几人坠落的度,可是头顶却传来了一声巨响,比日本人在几人的头顶上丢下了的声音还要大了数倍,在这巨响的同时,带动的气压极剧的变化,几人的肺狂抽搐,却仍是不能适应气压的改变。 朱雀仙子往头上去看,才现那面朱雀壁就在刚才突然已经倒了下来,就好象是陵墓的盖子一样,把重人扣在了下面。那一面石壁重量何止十万斤?重重的扣在了几人的头顶之上,所引起的气压的巨大的反应和周围的巨大的颤动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胡里胡涂刚才安上去的那二十二枚的桃魅内丹,这时还在众人的头顶上方,一道又一道的光线投下来,竟然热度比先前大了数倍,使林国余感觉肌肤烫。 还好这里并不算深,只落了五六丈左右,就已经到了底。林国余只感觉扑通一声,双脚虽然着了地,可是却是被水泡了起来。提鼻子一闻,这水还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第四八八节火油 (2) 这时头脑才渐渐的又恢复了过来。林国余骂道:“他***,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机关这么缺德,都已经落的这么深了,再往下落不还不直接掉进十八层地狱里了?这里总不可能是梁王陵的入口吧?难道咱们就是有缘人,被直接投下了梁王陵的入口?” 朱雀仙子四下里望了一望。这个石室里并不是很大,与这面石壁完全合,基本也就是长宽都在十五丈左右,却也不能算做是小。而众人脚下的水大约有没入了大腿那么深,除了有些特殊的說閱讀,盡在 气味之外,还略有一些粘稠。 朱雀仙子叫道:“林弟弟,不好了。这里并不是水,而是火油。咱们中计了。” 林国余大吃一惊,叫道:“火油?几百年前这些人这么富有啊,在地底的机关里埋了这么多的火油?刚才胡里胡涂放置翼火蛇的位置不是很正确吗?怎么反倒会引来机关动呢?” 朱雀仙子道:“这可就不得而知了。林弟弟,咱们快退到一边,看看石壁上有没有什么可以逃出去的机关。你有没有现上面的桃魅内丹的热量越来越大,恐怕光凭他的热量,一会就可以把这些火油给烤着了。” 火油,也叫做石油。在中国的宋代就已经有人开采。但是开采量一直都不是很大,所以倒也很少听说有人拿火油给自己的陵墓里做机关。想不到林国余却遇到了。石油这东西,见火就会燃烧,而且用水浇都不会熄灭。而且就算他不燃烧,单靠在这里大量的挥,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把几人给薰死了。 朱雀仙子带了林国余退到一旁边的石壁旁。空气中气味随着温度的增高,变的越的刺鼻。林国余连忙把随身所带着的房取出了五个,递给胡里胡涂两个,自己和朱雀仙子各一个,另外的一个就由胡里胡涂把鸣蛇放了进去。鸣蛇虽然是异兽,可是终还是要呼吸了,吸入过量的石油挥出来的气体,也会窒息而死。 第四**节没有爆炸 (1) 林国余扣了扣身边的石壁,感觉这石壁很象是实心的,但是他仍然不甘心。向朱雀仙子说道:“姐姐,你来用掌拍这石壁几下。” 朱雀仙子问道:“怎么了?” 林国余道:“现在咱们被火油泡着,只要等到到了合适的温度,火油必定会燃烧,倒时候咱们就算有九条命也都跑不出去。我只是在想,假如这面石壁背后另有通道的话,咱们说不定倒可以捡一条命。” 林国余多次死里逃生,所靠的并不是他有多么的强大,而是运气占了太多的地位。无论是在石达开的宝藏,或者是被困在司令部下,以至于后来的天王陵,还有上些天的滇池岛下机关,都是如此。每次他被困阵中的时候,肯定会现会有秘道直通某处,虽然可能这某处比起先前的位置更加的危险,但是一次一次的这种经历已经让他形成了一个思绪定式----巨毒之处必有解毒良药,暗室之内必有秘道相通。 但是这次他却是失算了。因为朱雀仙子先把他的话给否定了。 “林弟弟,并不是姐姐我不肯說閱讀,盡在 打这面石壁,我是想这里应该就是咱们误把桃魅内丹装到翼火蛇的位置而引的机关,是一个惩罚或者说是处死对梁王陵心存异念的人的机关,肯定不可能有秘道通到这里,任由被困在机关之内的人逃脱;再者,就算是真的有密道相通,我也不敢去打,除非你想死的些。” 林国余有些不理解朱雀仙子的话,连忙问道:“为什么?” 朱雀仙子答道:“我是火系的法术你是知道了,一旦我用力的拍这面石壁,很有可能会先把这里面的火油给引起来。这样一来咱们片刻之后就会尸骨无存。” 林国余又不甘心的道:“那胡里胡涂呢?” 朱雀仙子也摇了摇头,说道:“胡里胡涂也不行。他们虽然不会法术,但是用掌力硬打这石壁的话,肯定也会引起石壁的热。石壁热也会引起火油的燃烧,咱们还是活不了。” 林国余连连说道:“这可怎么办呢?” 朱雀仙子也沉默了。这里是火油,可并不是水。如果是水倒好了。 在翼火蛇吐出的光芒之下,秘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朱雀仙子和林国余都已经是汗流浃背,在房号里的两条鸣蛇也开始变的暴躁不安,嘴里开始出了迷人心智的鸣音。 林国余本来就已经心烦意乱,这时胡里胡涂的两只鸣蛇还出来捣乱,不禁骂道:“胡里胡涂,你快点让你手里的两只鸣蛇闭嘴。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让它们乱叫。” 胡里胡涂见林国余真的了怒,连忙对着两只鸣蛇叫道:“祖父叫你们闭嘴,你们快点闭上。”伸出两只手去抓鸣蛇。 第四**节没有爆炸 (2) 林国余自然是心情不好,可是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它们从巨蛟的产道出来后,就被那一对巨蛟当成儿女般的细心照料,哪知道找到胡里胡涂之后居然要受这种罪?两条鸣蛇突然从房号里钻了出来,腾空而起。 林国余大约也是受了鸣蛇叫声的干扰,这时候脾气变的十分的暴躁,眼见两条鸣蛇连胡里胡涂都不能控制,林国余拿起手中的一个桃魅内丹投向鸣蛇,嘴里叫道:“再叫我砸死你们两个。”手中的桃魅内丹就要投向鸣蛇。朱雀仙子却比他清醒的多,眼见这里的火油都几乎要被烤着了,几人命几乎不保,林国余又来节外生枝,招惹这两只鸣蛇。惹是鸣蛇失去控制,几道气过来,几人都不必被火烧死了,都先被鸣蛇的气死,然后等着火油把几人的尸体火化了。朱雀仙子连忙一把抓住了林国余的手,叫道:“林弟弟,你說閱讀,盡在 安静一些。不要乱来。” 林国余手中的桃魅内丹却已经脱手面出,砸向鸣蛇。 鸣蛇也显然被林国余的动作给激怒了,六只嘴巴一张,六道气吐了出来。林国余手中的桃魅内丹离着鸣蛇还有一尺远,鸣蛇的气到,噗的把桃魅内丹中,从中洞穿一个孔,桃魅内丹摔落到了火油之内。另外的五道气却是冲着林国余而来。 朱雀仙子连忙拉了林国余向前奔出一步,鸣蛇五道气打空,一道打在石壁上,打飞了几个石头碎片,另外有四道气直接没入了火油之内。 朱雀仙子吓的一闭眼,心道:“鸣蛇的一这击必定会先把火油给引起大火来。这火油着火也不象是树木着火,还有一个过程,火油在这样密封的屋子里着火,先会出太爆炸,只凭爆炸的威力,就足以把众人致于死地了。” 哪知道出乎朱雀仙子的意料之外,鸣蛇的数道气没入了火油之中,只把火油溅起了许多的油花,而丝毫没有引起火油的爆炸。 第四九零节鸣蛇的作用 (1) 鸣蛇一击不中,仰起几个头,吸了一口气,准备再向林国余吐出气。 吓的朱雀仙子死死的护住林国余,向胡里胡涂怒骂道:“胡里胡涂,快收起你们的鸣蛇,你们还真的想把你们的祖父杀死在这里吗?” 胡里胡涂哦了一声,连忙伸出两只手,把两只鸣蛇抓在了手里。用手掌细细的摩挲鸣蛇的身体。这份温柔使得两只鸣蛇都安静了下来。林国余却是怒气未止,还想要伸手拿桃魅内丹打向鸣蛇,却被朱雀仙子一把给抢了过来,另一只手狠狠的在林国余的手腕上拧了一把,叫道:“你也冷静冷静。现在不是你们胡闹的时候。” 朱雀仙子这一拧,使得林国余感觉到了胳膊的疼痛,于是把桃魅内丹也收了起来。这时才感觉自己情绪刚才很不正常,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朱雀仙子一眼,说道:“对不起。” 朱雀仙子答道:“没事的。刚才是因为两只鸣蛇乱叫,出了扰人心智的声波,而你不能运功相抵,所以才会失常的。” 周围的温度已经使几个人开始感觉到身体烫了,若是按照这种度推算,恐怕用不了多长的时间,火油就会燃烧。顶上的翼火蛇本来是二十二只内丹一一区分开的,可是此时却已经隐隐有连成一片之势。秘室中因为火油的挥,形成了一层淡淡的气团,在桃魅内丹的照耀下似风卷云动。 朱雀仙子对胡里胡涂喊了一声:“胡里胡涂,你们俩这时还能不能控制这两条鸣蛇,如果可以的话,再试一试让它们出刚才击向你祖父的气,把头顶上你们安上去的桃魅内丹给落。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行,只要把这几个内丹弄破或者是摘下来,都可以。” 现下只有这一条路。刚才见鸣蛇的几道气到了火油中,没有引起火油的爆炸,朱雀仙子便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翼火蛇是天上星宿之一,但是同样也是人间传说的一种神兽。它的本属火,是一只长了巨大翅膀的蛇。它的形象与鸣蛇相去并不太远,但是只有一个头,而且翅膀比鸣蛇要大的多。朱雀仙子刚才想到的就是翼火蛇属火,而鸣蛇属水,水克火理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现在翼火蛇之势还没有成形,所以这个时间让鸣蛇去试一试能不能把翼火蛇身上的桃魅内丹打掉,应该还有几份胜算。 第四九零节鸣蛇的作用 (2) 胡里胡涂点头“哦”了一声,身子腾空跳起两丈,在石壁上一借力,又再腾空几丈。这面石壁也很光滑,但是凭胡里胡涂的功夫,十余丈的距离还是不成问题,几个跳跃到了石壁的顶端,胡里胡涂两手拿两条鸣蛇,对准翼火蛇“嗖嗖嗖嗖”出六道真气。六道真气直奔翼火蛇的头部几颗桃魅内丹。但见有四颗内丹被鸣蛇的气打中,接连啪啪啪啪的几声,这四颗内丹都分别碎成了两片,如同八颗绚丽的流星从空中划落了下来。还未落入火油之时,朱雀仙子已经纵身跳了过去,如同仙子舞蹈般的,把这八片桃魅内丹接在了手中。却以“刺啦刺啦”几声,象几颗火红的烙铁落在了朱雀仙子的手中。 朱雀仙子本来是练火系法术出身,对于火的抵抗力非同于常人,但是因为人浸在火油之中,她是不敢运用火系法力相抗,所以这八枚如同烙铁般的桃魅内丹还是她吃不消了,抖,几枚内丹几乎掉說閱讀,盡在 落到火油里,朱雀仙子连忙手一抖,把八枚内丹碎片甩出空中,伸手从腰间出了一个房号。 朱雀仙子把房号拿在手上,又去接那八枚桃魅碎片。而正在这时,胡里胡涂第二次拿着鸣蛇又吐出了气,又打碎了两颗桃魈内丹,四枚碎片又落了下来,忙的朱雀仙子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应对。 林国余这时喊道:“胡里胡涂,你们俩不要再打了,先缓一缓。”可是嘴巴被套在了房号里,声音传出去显的十分的沉闷。胡里胡涂人在空中,不断的飞上飞下,以使自己不会从上面摔下去,听到林国余瓮声瓮气的喊话,二怪连忙问道:“祖父,你说什么?” 嘴里喊着,手里却是不停,又以鸣蛇出六道气,又有三枚桃魅内丹碎成了六块,从顶上掉了下来。朱雀仙子那里一个人耍着十几个桃魅内丹的碎片,已经象是街头杂耍的耍皮球一样,已经近乎于极限,再不能多增一两个了。这时林国余也顾不得空气中石油的呛鼻气味了,把房号从下巴上一摘,又喊了一便:“胡里胡涂,你们俩先停一下,一会再打落剩余的几个桃魅内丹。”林国余说着,眼看刚刚打落的六个桃魅内丹的碎片被朱雀仙子又接到了两个丢上了空中,另外有四个却是顺着朱雀仙子的胳膊砸落了下来,眼看就要没入火油之内。 第四九一节翼火蛇破 (1) 林国余知道这四个桃魅内丹的碎片一落下来,肯定会引起火油的爆炸,使得几人葬身在这里,这也也顾不得多想,身子向前一扑,伸出两只手来把四片桃魅的内丹都接在了手里,又是噗拉几声,也幸好林国余刚才在同胡里胡涂喊话的时候,把房号都摘在了手里,使得这几片内丹都没有直接挨到他的肉,不然的话以几枚内丹此时的温度,林国余的手至少要脱一层皮。可是林国余这一头却直接钻入了火油之中。火油极其的粘稠,头没在火油之内,非常的难受。而林国余因为手里拿着几枚内丹,也不敢抬起头来。 好在这次胡里胡涂却听清楚了林說閱讀,盡在 国余的话,连忙止住了鸣蛇所吐的气,身子从壁顶落了下来。见林国余闷头扎在油里,二怪还当林国余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也是一头没入了油内。 林国余手中的房噗噗的响着,被这几个内丹烤的不断的流出油来。朱雀仙子这时那几个内丹的温度略降了一些,她平托着天师袍上的阳太极镜,把这几个已经不太热的内丹放在了太极镜上之上,因为这些内丹变成了两瓣,已经不是圆的了,所以在太极镜上也不滚动,朱雀仙子又平衡着自己的身体,把林国余手中的四片桃魅内丹拿了起来。 林国余感觉到轻,知道是朱雀仙子出手相助,这才连忙爬了起来,拿起衣服在脸上擦了一把,把脸上的油都给抹掉,然后马上又拿出一个房号罩在脸上,猛吸了几口空气。 胡里胡涂这时正翘着**,在油里一耸一耸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林国余在他的**上踢了一脚,叫道:“快起来,你们俩又玩什么呢?” 胡里胡涂这才从油里钻了出来,把眼睛上的油抹了抹,向林国余道:“祖父,刚才你到了几只鱼,能不能让我们也吃一条?” 林国余气的又踢了他们一脚,骂道:“你们***,这里是油,又不是水,怎么可能会有鱼的?” 渐渐的,朱雀仙子手中的那几个桃魅内丹也变的凉了下来,再也不必拿在手里了,朱雀仙子从一旁边的火油里把那个桃皮袋子拿了起来,把这几颗桃魅内丹放了进去。胡里胡涂这一次就把二十二颗翼火蛇的珠子搞掉了九颗,使得翼火蛇的威力大为降低。不过这里面仍然是热的人让难以忍受,几人身上又是汗渍,又是油污,这时候连毛孔都被堵死了,汗液都流不出来了。 朱雀仙子又道:“胡里胡涂,你们再拿着鸣蛇上去,再摘下五颗桃魅内丹下来,切记不可贪多。” 第四九一节翼火蛇破 (2) 胡里胡涂又跳了上去,六道气打落了五颗桃魅内丹,又分了几次,直到把最后一颗桃魅的内丹也打落了下来。朱雀仙子又向街头杂耍一样,把最后的八半块内丹在手里翻动,使它冷却。然而紧随着最后的内丹落下,林国余突然感觉脚底下又是一阵剧烈的抖动,如同天翻地覆一般,摇的林国余身子都几乎站立不稳,更不要提正在甩动着几只桃魅内丹的朱雀仙子了。 随着剧烈的抖动,朱雀仙子也是站立不稳,手中的两片桃魅内丹突然从手中脱了下来。林国余见势不妙,急冲上前,手提着桃魅内丹,可是这枚内丹这时温度极高,林国余的手受不了这么高的温度,禁不住向上把桃魅内丹丢出去,这一丢甩出了五六丈高。 紧接着一道更为强烈的光线透了进来。胡里胡涂大叫道:“祖父,朱雀姐姐,头顶上的大石头开了!”二怪本来就在顶部,身体一翻,跳了上去。朱雀仙子这时也看到原来那面朱雀石壁竟然随着胡里胡說閱讀,盡在 涂把最后的一枚桃魅内丹打落,又缓缓的向后缩去,已经露出了一个半丈有余的洞,朱雀仙子知道机不可失,也把手中的几枚桃魅内丹向上一丢,拉过了林国余的手,大叫道:“林弟弟,快随我跳出去。” 朱雀仙子提了林国余向上空跃起。 以朱雀仙子的功夫,向上跳两三次基本可以跳出去。可是这时不敢运起祝融式的功夫,又是提着林国余,这跳起来便低了许多,一跳便只有不到两丈高。连续两跳还有着近十丈。而那枚内丹却渐渐的几乎要没入了火油之内。只要内丹没入火油,火油马上会爆炸,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必定会死于非命。 这才是生死存忽一线。朱雀仙子来不及细想,伸出一只手,从桃皮木袋里掏出几颗完整的山魈内丹,算好反角度,手中的几枚桃魅内丹脱手而出,直打向对面的石壁。而于此同时,朱雀仙子拿起天师袍,把肥大的天师袍罩在自己和林国余身上。 第四九二节三进桃林 (1) 天师袍很是宽大,朱雀仙子体格姣小,林国余也长的不胖,所以这件天师袍也能罩住二人身体。 朱雀仙子运起了自己的全部的非火系内力,带着林国余向上面跳去,一连几跃,便离了石壁的洞口只有两丈的距离。 朱雀仙子投出去的几枚完整桃魅内丹打在石壁上,向斜下方反弹了出去。角度算的极准,等到那这几个半个的桃魅内丹落下去,正好落在了朱雀仙子投出去的几个桃魅内丹的顶部相撞,朱雀仙子在投内丹之时加了很大的旋转力道,这才把这几枚内丹向上打飞了几丈,等朱雀仙子投的几枚内丹扑通几声落入了火油之中后,刚落下的几个半片的内丹上升的力道才失去,又向下落去。 就在朱雀仙子和林国余距离头顶的出口說閱讀,盡在 还仅有半丈的时候,那几枚不断的旋转着的桃魅内丹已经落入了火油之内,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一条火龙从地下而起,直袭向朱雀仙子和林国余。 朱雀仙子知道火油已经爆炸了,这时也不必担心太多了,一招凤舞九天使出,身子猛的窜起四丈,从洞口飞了出来,紧接着是火龙继续向上猛扑,那面朱雀壁这时还有十丈左右尚堵在洞口,火油的爆炸力把这面厚达丈余的石壁就象豆腐一样轻易的击个粉碎,无数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朱雀仙子林国余一样,飞上了半空。 火油的爆炸力道使得空气中产生了强大的冲击波,卷着二人的身子向天空飞去,林国余只感觉膝盖以下没有被天师袍遮住的部位产生了强烈的灼痛感,低头去看,却只见下面一片刺目的光亮,还带着滚滚的黑烟。 朱雀仙子一只手捂住了林国余的眼睛,叫道:“别向下面看。会瞎掉的。”身子在空中踩到了一面长达数尺的被冲击波卷起的大石块,脚下一点,飞出几丈。 胡里胡涂都已经看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巨大的蘑菇云伴着火舌喷了出来,升上了十余丈,又遇到了头顶的石顶,向四下里滚动着压了下来。 朱雀仙子带着林国余跳了几丈,大声叫道:“胡里胡涂,快别看了。那里的爆炸还没有完,肯定还会有不断的小爆炸,你们快过来。”这话刚一落,他们刚逃出来的洞里又是一声巨响,胡里胡涂的脚下一晃,长达丈余的一块石头裂开了一个缝隙,向下滑去,胡里胡涂这才跳了起来,身后大大小小的爆炸声不断,空中更是不断的有飞的石头落下来,大块的足有数千斤之重。 第四九二节三进桃林 (2) 胡里胡涂抱着头,象个了疯的兔子似的向前跑。朱雀仙子眼见爆炸的威力仍然在,向胡里胡涂喝道:“胡里胡涂,快进桃林。”说着话,朱雀仙子把林国余向前一甩,自己也跳入了桃林,紧接着胡里胡涂也跳了进来,三人离着有六七丈远,朱雀仙子深知虽然有桃魅内丹和衣服上被油污遮住的子宫血的保护,可是桃魅一旦出现,势必把几人又都分开,连忙又提起地上的林国余,向胡里胡涂靠了过去。 三人了疯似的向前跑,这时也无暇去說閱讀,盡在 管阵法的什么“前三尺,后三尺”,也不管他生门死门,只顾闷着头一味的向前跑。几人一入桃林,桃花瘴气就已经冒了出来,与身后不断涌入的黑色爆炸烟尘混在一起,朱雀仙子也不辨东西南北,就一味的向前冲。先前也说过,桃林里的时间与外界的时间是不统一的,几人在里面跑了几百步,相对于外面就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所以也就再没有更多的爆炸烟尘涌入,但是就只眼前这些,也足以让几人窒息。 幸好身上还有带着的几只房号。朱雀仙子把这几只房号分给几人,扣了鼻子之上。先前特意准备下的子宫血朱雀仙子一直随身所带,这时也派上了用场。但是几人的衣服上都满是油渍,血涂在上面占不住,会很快的滚落下来,朱雀仙子没有办法,只得让几人把自己脖子、手上的油渍搓了一搓,再直接把子宫血涂在了几人的身上。 子宫血沾到身上,马上把桃花瘴气给逼退三尺,但是爆炸所产生的烟尘还在,几人也不敢大意。不过有房号里的空气顶着,倒也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了。朱雀仙子这时才又安心的拿出了阳镜,盘算着阵法应该怎么走出去。 林国余的两条腿都被灼伤了,尽管也并不是很严重,但是火烧火燎前的钻心,趁着这个机会,他坐在了地上,捂着两条腿。 第四九三节真正的玄武壁? (1) 盘算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朱雀仙子站了起来,拉起林国余。林国余刚受伤不感觉痛,这时休息了一会,身上肌肉一放松,腿痛的不能站起,朱雀仙子一拉,林国余哎哟一声,又摔倒在地。 朱雀仙子急道:“这可怎么办?必须要快些连开这些爆炸的烟尘才行,只有找到太阳神树,咱们才能够有机会逃出去。”眼前只有胡里胡涂还算空闲,朱雀仙子一把把林国余托到了胡里胡涂的背上,说道:“胡里胡涂,你们背着你们的祖父跟着我向前跑。” 胡里胡涂应了一声。可是朱雀仙子还是感觉以胡里胡涂的格,很是信不过,于是又拿起天师袍分别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和林国余的手臂之上。 引了胡里胡涂一路向前狂奔,渐渐的爆炸的烟尘变的越来越淡,逃了两个时辰之后,到达了太阳神树下。 朱雀仙子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毫不顾忌形象的一**坐在了地上。胡里胡涂也把林国余甩到地上,二怪直接爬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林国余腿上的伤并不算是很重,只不过很疼,而且又在胡里胡涂說閱讀,盡在 的背上,虽然是省了些力气,可的颠簸也把林国余折腾的不轻,林国余就也躺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长的时间,几个人的精力有了些恢复。 林国余最先看着枝头挂着的桃魅内丹说道:“朱雀姐姐,你还记不记的咱们原来说过的话?如果朱雀壁不行的话,大不了咱们再逃回到太阳神树。想不到真的一语成谶,果然那面朱雀壁并不能解开梁王墓,咱们果然是又回来了。” 朱雀仙子说道:“结果是想到了,可是过程咱们却没有想到。想不到朱雀壁本来就是一面大陷井,引咱们过去按玄武,青龙,白虎几局来破解,结果倒差点把咱们都给炸死在了里面。” 林国余道:“这个陷井可真是够歹毒,如果不是恰好刚刚胡里胡涂手下的鸣蛇回来,能够把那几枚桃魅内丹打破,恐怕没有多少人能被困在那个陷井里活命。而那个陷井里的火油居然那么多,简直比起日本人投下的轰炸滇池岛的还要厉害。” 朱雀仙子说道:“可惜,咱们本以为找到了梁王陵墓的入口,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倒头来汉人的记载和蒙古人口中的歌谣居然只是当年梁王传下来的引君入瓮的鱼饵,难道咱们真的只能从巨蛟那里的那条秘道逃出去吗?” 第四九三节真正的玄武壁? (2) 可惜这两只鸣蛇虽然是奇兽,可是却口不能言。不然它们只把它们和巨蛟的“母子”关系讲出来,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也不必这样大费苦心,只要从原来的秘道逃出去,有鸣蛇保护,那巨蛟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更不知道滇池湖面水浪淘天,“滇池巨兽”的现引起了无数的人的注意,包括军政方,也包括法术界的人士,也包括昆明市周边地区的普通百姓,这样两个鸣蛇引起的“蝴蝶效应”持续了过半个世纪。 身边带来的鱼都早已经在逃跑的路上丢个干净說閱讀,盡在 ,好在这时枝头有些青桃子,虽然吃起来太过苦涩,可是没有人能耐的住胃里的反应,还是都吃了几颗。 林国余坐在道:“这个梁王也是,当年安排陷井就在玄武,青龙,白虎三壁也安排下就好了,还要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大老远的从汉人的寨子跑到了朱雀壁,这才动它的陷井。就算他在玄武,青龙,白虎三壁动这种陷井,也未必有人能够逃的出去。” 朱雀仙子听了林国余的话,望着手中的太级阳镜,苦转良久。林国余望着她,也不知道朱雀仙子在想什么。 忽然朱雀仙子说道:“你刚才提醒了我,我们的做法没有错。” 林国余惊的眼珠子几乎掉落到了地上:“什么没有错?刚才咱们可是差点死在了那个陷井里,你应该不会是再想退回去吧?” 朱雀仙子望了林国余一眼,继续说道:“我们的做法的确是没有错。蛟食狗,蛇吞蚓这一句话可能也没有错,就连蒙古人传说的那几句话也未必有错,错的只是我们没有找到朱雀壁。” 林国余被朱雀仙子差点给气乐了,心道:“朱雀姐姐不是被刚才巨大的爆炸力给炸晕了吧,怎么还失忆了?”林国余说道:“朱雀姐姐,咱们刚从朱雀壁逃了回来,你怎么能说没有找到朱雀壁呢。” 朱雀仙子笑道:“恐怕不只我们这么想,当初设计这个梁王陵的梁王和张天师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使我们在前面三个石壁放松警惕,使我们简单的认为既然前三面石壁都是这样解,毫无问题,那么最后一面朱雀壁也必定是这么解。” 第四九四节三增一减 (1) “可是他们却暗暗的把朱雀壁偷梁换柱,把一个假的朱雀壁摆了出来,并以一面假的朱雀壁做为了个巨大的机关,引我们出手。而那几枚内丹正好成为了动陷井的能量,使得我们被困在假的朱雀壁下,朱雀壁下所埋的大量的火油,更使得我们没有机会逃身,只可能被活活的烧死在陷井之内。” 林国余更是丈二和尚不到头脑,若说是朱雀仙子糊涂了,可是她的分析还很在理。 林国余不禁又问道:“朱雀姐姐,你说这里并不是真正的朱雀壁,那么真正的朱雀壁,你是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朱雀仙子说道:“这面真的朱雀壁就在我们身边,我们来来回回看到过了多少次,甚至一直就很注意它,可是我们根本一直没有想过它原来是真正的朱雀壁。梁王和张天师的这一手做的很高明。恐怕不但說閱讀,盡在 咱们,就算是别的人来了,也肯定不会现真正的朱雀壁在哪里。” 就在身边?还引起了多次的注意?林国余四下里望了一望,突然眼睛落在了还在着光华的太阳神树上,伸手指着太阳神树叫道:“朱雀姐姐,你所说的真正的朱雀壁,就是这太阳神树吧?”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我所说的就是这太阳神树。” 林国余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可能。这面太阳神树上摆放了这么多的桃魅的内丹,而且它还是绕着这里不断的移动的。它的位置也并不是一成不变,以它来做朱雀壁?”林国余怎么想都没有可能。先前破解玄武、青龙、白虎三壁的桃魅内丹都是由这棵太阳神树上取下来的,如果太阳神树本是四兽之一,那么要怎么作呢? 朱雀仙子显然早就想明白了这些问题,她继续给林国余解释道:“先前我们的猜法是这棵太阳神树是相当于佛教里面的塔的质,是由桃魅死前把自己的内丹给吐到太阳神树上。可是太阳神树事实上却是早在桃林形成之前就已经有了,对不对?” 林国余想了想说道:“是的,其其格也讲过,梁王是先请了太阳神来到这里,然后又请来了桃花仙子。”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对啊。所以这些桃魅的内丹显然并不是真的完全由桃魅自的把内丹吐上去形成,咱们原来的推测是因果倒置的。事实上应该是梁王和张天师在布阵之前,先把这棵树立了起来,在上面摆放了许多的桃魅的内丹。后来再布下了桃花大阵。而在这之后,桃花大阵里的树木受到了桃魅内丹的影响,渐渐的也形成了大量的桃魅,而这些桃魅见到林中的太阳神树上挂了许多前辈的内丹,许是它们也在死前把自已的内丹吐出来挂在太阳神树之上,于是造成了这六百年来,太阳神树上的内丹越来越多,渐渐的形成了现在的样子。” 第四九四节三增一减 (2) “于是太阳神树上的挂丹的位置也越来越混乱,把原来太阳神树的样子彻底的打乱了。至于你所说的,这株太阳神树是不断运动的,不能够做为朱雀壁,这点是你说错了。这株太阳神树不断的运动是不假,但是咱们现在看到的这一面却是无论它如何的转动,始终朝向那面玄武壁。也就是说,咱们只要等到这株太阳神树转到合适的位置的时候,把上面多余的桃魅内丹都取出来。这时这株太阳神也就真正的回复了他的本来面目,成为了咱们一直在找的朱雀壁。” 林国余却仍然有些怀疑:“先前的三面石壁都是往上面增桃魅内丹,而这株太阳神树是往下减内丹?而且这株太阳神树肯定和这桃花阵的运转有了极大的关系,咱们如果冒然的取下了过多的内丹說閱讀,盡在 之后,是否会造成阵法的突然变异?” 朱雀仙子笑道:“林弟弟,咱们都已经取出了这么多的桃魅内丹了,还在乎这么试一试吗?当年梁王了张天师为了这三增一减的格局可谓是大费苦心。也不知道是想了多少年才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办法。” 林国余心中还是有些疑问:“朱雀姐姐,就算你所说的都是对的,可是这株太阳神树上面所挂的桃魅的内丹不下千颗,咱们如何才能从中确定倒底组成翼火蛇的是哪二十二颗?从这几千颗的内丹中选择这二十二颗,其中的组合会过千万种,就算咱们在这里面的时间两秒中换一个组合,可是等到真的把组合都做出来了,恐怕咱们也都老的走不动了。” 朱雀仙子道:“如果按你说的办法,一种一种的组合,当然是不可能。可是翼火蛇的形状咱们是都知道的,而且按这株树来看,翼火蛇的蛇身,蛇头必定会在树干之上,而翼火蛇的双翼必定又会在树干两侧,这样只要找到了树干上的一颗主要的内丹,就完全可以推断出别外的内丹的位置。” 第四九五节抱着金碗讨饭 (1) 朱雀仙子一跃跳到太阳神树之上,向林国余喊道:“林弟弟,你和胡里胡涂把口袋张开,咱们先把太阳神树上所有的桃魅内丹都把它弄下来,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去试着把翼火蛇宿的二十二颗星给安上。” 林国余问道:“那多余的上千颗桃魅内丹怎么办?” 朱雀仙子笑道:“呵,那咱们就一笔财,把它们带一些到地面的世界上去,用它来冒充夜明珠。都说是鱼目混珠,咱们今天就用内丹混珠,保证没有几个人能分辨的出来。” 朱雀仙子的这主意当然是不错。能够分辨的出这东西不是夜明珠而是桃魅内丹的,必定是法术界的高人。一般的人就算见识比较多的,也会只能对这种夜明珠的质地感觉到奇怪,也不可能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夜明珠,而是桃魅内丹。 林国余笑道:“那好,咱们今天就了这笔财了。”叫起胡里胡涂,把桃皮口袋张开,接着朱雀仙子投下来的桃魅内丹。不过一会儿林国余就有些后悔了,张望给他们准备的这个桃皮口袋实在是太小了,只能装两百来颗桃魅内丹,接下来的就装不上了。林国余连忙又向朱雀仙子请教。“朱雀姐姐,这些桃魅内丹怎么办?要不然咱们干脆就把他们都丢掉吧?” 朱雀仙子说道:“林弟弟,我开个玩笑,你总不会真的想把这些没有什么用的桃魅内丹**去吧?这些桃魅内丹就算每颗只有半斤的话,估计重量也过了一千斤,你还真当咱们是搬山力士啊?能把这一千多斤的东西给搬走?再说这东西就算拿到外面没有人懂眼,可是一个两个能卖出好价钱,你一口气卖个一两千个,就和石头没有什么区别了。” 林国余叹了一声道:“唉,我还以为要大财了呢,没有想到又是空欢喜一场。” 朱雀仙子在一旁边答道:“林弟弟啊,你手里握着的财宝可是比这里的所以的桃魅内丹的价值加起来还要多的多呢。这些桃魅拿出去能值个什么钱?顶多在地方上换个专员、厅长一类的职务,可是你手里的阳符经和你的玄冥石只要你肯让的话,再大的官也可以换的来。” 林国余说道:“这还是算了吧。阳符经可并不算是什么吉利的东西,我从得了阳符经,可是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过过,如果再公开转卖给别人,不惹的天下大乱才怪了吧。我手里的这个十字架呢,别的用没有,我们赶尸人用起来对付魂野鬼可是有用的多,说不定手里拿着这块东西,以后我赶尸的时候方便的多呢。” 朱雀仙子一面又把几个桃魅内丹甩下来,一面说道:“有一句说你这种行为的,叫做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做抱着金饭碗讨饭。你如果真的把阳符经练成了,还想着赶尸讨生活啊?你开宗立派都是可以的。” 第四九五节抱着金碗讨饭 (2) 林国余道:“算了。或许一年多以前我还有这种雄心壮志,现在嘛,开宗立派还是不要想了。正如我父亲所说的,靠着赶尸这个行当,有一口吃的,便可以了。只要是保证了家人不被饿死,其它的还是想都不必想了。” 林国余这时就把朱雀仙子投下来的桃魅内丹摆在地面上,摆成一个金字塔的形状,一层一层的往上摆放。虽然说是有几千的桃魅内丹,但是往下摘起来就容易的多了,而且真正的全部从树上摘下来說閱讀,盡在 ,摘到了地面,倒也并不是显的非常的多。没有用了多长时间,朱雀仙子已经把树上的所有的桃魅内丹都给摘了下来。由林国余摆了一地。 略做休息,朱雀仙子又说道:“林弟弟,你再把这些桃魅的内丹投上来,我开始试着摆放翼火蛇的星位。” 林国余甩了一颗上去,朱雀仙子拿了起来,在树干上找合适的位置。她的想法很容易,可是真正的实施起来却也不简单。光树干正中心的可以安置桃魅内丹的位置足足有二三十处。基本都呈一条直线。可是这二三十处之中,有哪一个才真正的是翼火蛇的“七寸”的位置呢?如果这一颗位置确定不了,那么需要涉及到的变化也有多达数千种之多,这也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而且这一颗确定的话,还要确定蛇尾,蛇翼,二十二个内丹排列,与起香港人喜欢玩的六中大奖的机率也要低的多的多。 不过也好在朱雀仙子有一定的经验,树身最下端的几处被排除掉,而要做到能够与玄武壁遥相呼应,高度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其次便是感觉到桃魅的内丹安放上去所释放出去的能量较小的位置也要剔除掉,这样一来,剔除了许多的七寸位置之后,所余的不过只有三处。 第四九六节找到朱雀壁 (1) 确定了这三处可能是翼火蛇的七寸之处,朱雀仙子又来按照翼火蛇的星位图来确定它的两翼翼尖的位置。这个确定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然后又是蛇尾,最后是蛇头和蛇腹的位置。 翼火蛇的蛇头在上方,近乎于棱形,基本呈說閱讀,盡在 四十五度角,共有四颗星,相连结的比较紧凑,而紧与蛇头相连的便是蛇腹部的呈现棱形的四颗星,这四颗星为十度左右,也比较容易找出。 这样几个人在这棵太阳神树下又是呆了很长的时间,按林国余算起来,估计会过了四十个时辰。这四十多个时辰换算做桃花阵外的话,应该有四十余天,再换算做外面的世界的时间的话,应该有半个月。其实朱雀仙子已经很快了,她虽然大体确定了这些星的位置,但是还是难免会出现一点差池,树上的许多放内丹的位置相差不过寸许,基本上就是两颗内丹紧紧的挨在一起,朱雀仙子只要略放错一颗,其余的二十一颗出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因此这样的一耽误,这四十多个时辰,也算的度了。 朱雀仙子把最后一颗放上去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这一颗是对是错,还在看着太阳神树的反应,就突然见太阳神数一道巨大的光亮腾空而起,这二十二颗粒内丹出的光亮果然就象是一条从地面飞起的巨大的翼火蛇,直冲正北面飞了出去。紧接着脚下的大地咯吱咯吱的巨响了几声,震的林国余脚下一抖。吓的他大叫道:“糟糕。” 这才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林国余每次在感觉某一个阵即将破解的时候,往往是引入了更加麻烦的境地,这次脚下一动,他也以为是桃花阵和朱雀壁一样,又是一个假象,一个陷井,会使他遇到更大的麻烦,因此他这才大声惊叫,去提醒朱雀仙子。 朱雀仙子从树上跃下,跳回到了林国余的身边。她说道:“林弟弟,先别乱,看看有什么变化再说。”这时候已经逃到了阵里,因为阳混乱的无极状态,林国余的阳符经可以正常挥,林国余这时的法力尚在朱雀仙子之上,所以朱雀仙子倒并不怀疑林国余能否自保。 脚下的地面突然加的狂转,在转动中,在太阳神树的位置,就象一个螺栓一样,太阳神树下的土地向上冒了起来,太阳神树出的光亮随着太阳神树的上升也缓缓的升了起来。本来只有五六丈高的太阳神树这一升就不可收拾,居然整整的升上去了十丈,现在的高度足足达到了十五丈,与那青龙,白虎,玄武三面石壁的高高相仿,而随着太阳神树升到极高的空中,光线又再次变亮几倍,晃的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甚至不敢正视太阳神树出的光芒了。 第四九六节找到朱雀壁 (2) 而由于太阳神树的大部分光亮是象手电筒一样,笔直的向前出的,另外有些散光落在地面,所以几个人只要不正视太阳神树的光亮的话,倒也不会感觉很刺目,而且身边也不会随着太阳神树升起十丈高而显的黑暗。 脚下大地的颤动停止了。林国余才长松了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似乎感觉自己在做梦,莫不是这些天一直吃那些青涩的毛桃子没有吃饭,把自己给饿晕了?还是因为从一进入桃林,到假的朱雀壁遇险再到这里,一直有过五十个时辰没有闭过眼了,困的产生幻觉了? 林国余不禁向朱雀仙子问道:“朱雀姐姐,这是真的吗?咱们真的找到了朱雀壁的翼火蛇宿?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的四宿都打开了?” 朱雀仙子说道:“当然了,你姐姐我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岂能连这一点小菜都搞不定?我估计当年朱元璋时代的张天师所留下的那个谜题应该是解开了,所谓的有缘者可见,咱们这路先解了青龙,白虎,玄武三壁,又穿过桃花阵,在假的朱雀壁前因为鸣蛇的关系而破解了陷井,又回到桃花阵中找到了真正的朱雀壁,咱们还能不算是有缘人吗?若说咱们都不算是有缘人,恐怕这个阵再过三四千年也未必能够找到真正的有缘人了。” 林国余看到朱雀仙子破了阵就又开始自吹,就确认了自己没有被恶晕或者是陷入了幻觉,也应合道:“是啊,朱雀姐姐聪明,伶俐,冰雪聪明,神机妙算,妙手回春。”林国余把原来绿鹦鹉常的的溜须拍马的词說閱讀,盡在 又讲出来,套在了朱雀仙子的身上。 朱雀仙子笑了起来:“嘿嘿,林弟弟,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 第四九七节誓不吃桃 (1) 林国余却又道:“不过,这四兽虽然都找到了,却不知道梁王陵有没有开。若以四相二十八宿来看,还有正中的北极星位;若于金木水火土五行来说,咱们只是打开了金属的娄金狗,木属的角木蛟,水属的壁水獝,火属的翼火蛇,可是却还有土属未除,那土行必定是应在了北极方位。” 朱雀仙子说道:“那个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咱们只要知道这个办法是正确的,便以这种办法走下去。反正按外面的时间来算,咱们已经在这里面呆了有大约三个月了吧?再多呆三个月也无妨。只要这条路走的通,咱们必定可以出的去。” 朱雀仙子说完,也感觉实在是累坏了,连续五十个时辰,一百个小时不睡觉,这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再加上这时精神变好,朱雀仙子只感觉困意袭人,和林国余说着话,就已经开始犯困。林国說閱讀,盡在 余也是困的不轻,见朱雀仙子睡了,又对胡里胡涂说了两句话,让他们也快些睡觉,不要在桃林里乱跑,然后他也睡着了。 这一觉又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太阳神树一直着光亮,林国余等人在睡觉的状态下是无法感知时间的。只睡到几人都自然醒来,又将就着吃了一些没有成熟的毛桃子,凑合着充饥,然后朱雀仙子又拿起了阳镜算这阵法的变化。 太阳树虽然和原来不同了,但是他做为桃花阵的主体结构并没有被破坏,因此这个桃花阵这时还在正常的运行。朱雀仙子经过换算,得知在十个时辰之后便是出阵的好机会,这一次朱雀仙子和林国余都不敢睡觉,困的时候二人轮流着打个盹,一直等着那个最佳时间的到来。至于胡里胡涂,他们只要不闯进桃花阵里,就没有什么问题,朱雀仙子和林国余谁都没有指望着让胡里胡涂来负责盯着时间,那样子的话,恐怕几人真是一辈子都逃不出去了。 等到十个时辰之后,朱雀仙子把东西整理了一下。在桃皮口袋里装了三十颗的桃魅内丹。因为按照算法,或许并不只有这四兽,应该还有一个土系的兽守在梁王陵的墓口才对,带了这三十颗内丹也并不是很重,而且就算入到了梁王墓中找出口的时候,这三十颗内丹还是可以做为照明工具的。更何况没准拿到了外面的世界还有可能换来大钱。 依然是朱雀仙子带头,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跟随其后,把已经凝固了的月经血粉沫用桃子挤出的水调成糊状,抹在身上,几人往阵外走去。这一次更是轻车熟路,比之先前快了许多,在离着变阵还有一刻多钟的时候,几人已经从桃林里跳了出来。 林国余长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咱们总算是又回来了,估计张望和那些蒙古人谁都想不到。” 第四九七节誓不吃桃 (2) 朱雀仙子说道:“可能他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咱们这一走在桃林中的时间应该有七十多个时辰,换做他们这里的时间有七十多天,七十多天不见咱们的影子,估计张望早就以为咱们去见太上老君,蒙古长老以为咱们去找太阳神了。” 林国余说道:“是啊,咱们再出现的话,必定能把他们吓一大跳。” 朱雀仙子指着头顶的光亮说道:“說閱讀,盡在 林弟弟,你看这就是太阳神树上的翼火蛇宿出的光亮,他居然有这么亮。比太阳光线还要亮。” 林国余道:“要不咱们先去顺着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梁王陵的入口怎么样?姐姐有没有什么意见?” 朱雀仙子想了一想答道:“可以。不过现在只可以,咱们却不能去闯这个陵墓。咱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好,而且这么多天没有吃饭喝水了,体力也早就不行了。梁王陵里肯定不会是一马平川,估计还会有层层的机关,但看张天师和梁王把梁王陵的入口机关设计的如此的缜密就可以猜到梁王陵内的大体情况,咱们必须要准备周全才是。” 林国余笑道:“这是当然了。我现在肚子里也饿的咕咕叫了,吃了那么多的生桃子,肚子早就受不了了。估计再吃下去,我都得变成了桃魅了。” 胡里胡涂一听林国余说吃的马上来了精神,二怪着嘴唇道:“祖父,朱雀姐姐,一会儿找到那些家伙,我要吃大蚯蚓,要吃鱼。” 林国余笑问道:“好啊,这些都没有问题。胡里胡涂,如果张望让你们俩喝桃花酿你们喝不喝?” 胡里胡涂对视了一眼,惊道:“桃子……”林国余点了点头,胡里胡涂马上弯下身子,用手捂住肚子,嘴里哇哇的吐了起来,吐出了不少汁绿水。吐了许久,胡里胡涂才捂着肚子,抬起头来,向林国余哭丧着脸道:“祖父,以后你就算让我们永远拉不出粑粑,我们也不吃桃子了。” 第四九八节找出四兽 (1) 林国余假装没有听懂胡里胡涂的话,问道:“你们说什么?不吃什么?是说的桃子吗?” 胡里胡涂刚才恢复,一听林国余又说到桃子两个字,胡里胡涂抱着肚子,又哇哇的吐了起来。 林国余看着胡里胡涂的狼狈样子笑了起来,连朱雀仙子也不禁笑了,向林国余说道:“林弟弟,你又有一样对付胡里胡涂的法宝了。” 林国余答道:“是啊,我以后再也不必說閱讀,盡在 说什么拉不出粑粑一类的话了,我只要对他们说,如果他们不听话,就喂他们俩吃没有熟的桃子……” 胡里胡涂听到林国余又说出了“桃子”两个字,还没有直起来的腰又弯了下去,哗哗的吐个不停。 几人顺着太阳神树上翼火蛇出的光华一直向前,终于又来到了这个久违的位于汉寨和蒙古寨子之间的湖边。青龙里的角木蛟,白虎里的娄金狗,朱雀里的翼火蛇,玄武里的壁水獝四宿出的光芒正好汇合在此,四道光芒从头顶汇和之后,居然折了一个九十度的弯一直向下,形成一道光芒一直向下,穿过了河面。河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逆时针方向一直向下旋去。 在河边左右各立了些汉人和蒙古人,守在河边,看着这个漩涡。两族虽然经过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等人的调解,不再互相敌视,可是彼此间也多少还是有些芥蒂,并没有再一起,而是中间隔了一丈的距离。这些人一看见到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几人的到来,高兴的连声尖叫。 那些蒙古人叫什么林国余自然是听不懂的,不过那些汉人却在叫:“快去通知张天师,说太上老君的使者终于回来了。”早有好几个人快步如飞的向寨子里跑去。蒙古人这边也是,在有人尖叫过数声之后,也有几个蒙古青年往回跑去。 过了不多时,张望天师,蒙古的长老,以及张寻,其其格也一起来了。张望天师和蒙古长老都是颤抖着手,跑到了林国余的身边,扑通一声跪倒。那些汉人和蒙古人见两边的领袖人物跪倒,也不敢怠慢,扑通扑通跪倒了一片。 张望天师颤抖着说道:“几位大仙,我还以为你们在找寻出路的时候,身遭不测了呢,这些日子日日为你们祈福,只希望你们早一天回来,哪知道这一等就是两个半月,几位大仙真是神人下凡,能够在这里面呆了这么长的时间。真让小老道好生惦记。” 蒙古长老也嘀咕说了几句,其其格翻译道:“长老说,几位太阳神和桃花女神的使者,我还以为你们出现了什么情况,引来太阳神如此的怒呢。这可是两千多年以来没有过的事情。”其其格指了指身边的那四道光亮汇合形成的巨大的光柱及河里形成的漩涡。 第四九八节找出四兽 (2) 林国余笑了笑。现在的话让他很难说。他对张望天师说过的是要找到梁王的陵墓,从而找到出口,可是对蒙古长老说的却是太阳神的四兽走失,所以想到梁王陵里去找一找。这两头的话如果当众说明了,肯定会让张望天师和蒙古长老对自己几人的“太上老君”手下的大仙和“太阳神”的使者产生了怀疑,当下略做思索,向张望天师道:“张天师,你还是快些请起吧。你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我看这样,您先回到寨子里,准备一些饭菜,等一下我们回去边吃边谈。您看我们几个,在桃林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遇到了不少的凶险,而我身边的这位‘饕餮大仙’,这几天只能靠吃桃林里的桃子为生,把肚子都吃坏了。” 张望被林国余扶了起来,看了說閱讀,盡在 “饕餮大仙”一眼,胡里胡涂很是合作的哇哇的大吐了起来,吐了一地汤绿水。张望看着果然这位大仙吐不出什么东西,知道林国余说的是实话,连连点头道:“好好,小老道马上回去安排饭菜,就等着几们大仙回去。”林国余点了点头,张望天师躬身退了下去。那一群汉人也纷纷退回了汉寨。 林国余看着汉人都了,又连忙把蒙古长老拉了起来,说道:“长老,我们这几天寻找太阳神失踪的四兽,仍是毫无进展,后来实在是无耐之下,只好去找太阳神问明情况。尊贵的太阳神告诉我们,那四兽果然就偷偷的跑到了地狱神的领地。尊贵的太阳神亲自给我们指引了地狱神领地的所在,就是在这水面之下,他又命我们前来找寻四兽。” 其其格把林国余的这一段话翻译给了长老听。长老听的连连点头,又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其其格翻译道:“长老说:原来尊贵的太阳神的四兽果然在这里,那么我们蒙古人自然没有理由置身事外。几位尊贵的太阳神的使者请放心,我们这里的蒙古人一定会听从尊贵的太阳神和太阳神使者的吩咐,把那四兽找出来。 第四九九节出路 (1) 林国余连连摆手道:“其其格,你告诉长老,就说太阳神说了,找寻四兽这事情,不必他们太过费心了。他们只要给我们准备一些能带的食物就行。至于人嘛,因为你是太阳神的侍女,你是要去的,其它的人吗,就不必去了。而且我们下到地狱神的领地时间也不确定,也不必他们在这里等我们。” 其其格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是说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林国余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不去吗?上些天我们和汉人都商量过,汉人会派张寻一起去的,你不肯去?” 其其格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想去說閱讀,盡在 ,可是还有我的母亲在这里呢。而且,我也知道你们并不是什么太阳神的使者,我怕我去了,就再也见不到我母亲了。” 林国余点点头道:“好吧,那你就只和长老说别的,先不提让你去的事儿。” 其其格点了点头,把林国余的话向长老转达了一偏。长老听的也是连连点头,当即表示完全听从林国余的吩咐。林国余又说道:“好,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到你们的寨子,我们也先要去汉人的寨子里准备准备。” 把其其格和蒙古长老送走,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先分别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僻静一些的地方,把身上的汗馊油渍洗了一洗,把衣服也洗了一洗,架起几根桃枝点火烤干。一切准备好之后,几人往汉人的寨子里走去。 路上,朱雀仙子向林国余问道:“林弟弟,你为什么要其其格陪我们一起去?你不知道多一个人很危险的吗?” 林国余对自己擅作主张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其实我是想,张寻和其其格这一对还不错,总不应该把他们分开。再者说了,蒙古长老早晚要现咱们不是太阳神的使者的,等咱们走了,他现事情不对之后,其其格就太危险了。搞不好又象原来一样,蒙古长老会把其其格杀了祭祀太阳神,那样子咱们不就把她害了吗?” 朱雀仙子叹了一口气:“林弟弟,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其实若其其格是一个汉人,我倒也会肯定想把她带走。可是她是一个蒙古人的后代,而且是元朝的皇室后裔,又是丝毫不会功夫,咱们真没有这个必要带她出去的。” 林国余说道:“我也知道这些。可是想到她可能面临的后果,总是不太忍心。反正她已经拒绝了,正好咱们也不必带她出去了。” 朱雀仙子道:“不但是她啊,还有张望那些人,虽然先前只让咱们把张寻**去,可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谁都想出去的。可是他们都不会法术,带着也是累赘,而且梁王陵里有出口只是咱们的推测,谁又能知道真正的结果如何?先前咱们对于朱雀壁在桃花阵外的推测也是信心满满,可是结果如何?竟然几乎让咱们几个都丧了命。而陵口都没有破解的梁王陵,其危险程度肯定是远远的大于那个朱雀壁的。” 第四九九节出路 (2) 林国余说道:“这个问题我倒是想过。如果他们真的要咱们把他们全都弄出去,咱们就先不答应。反正他们在这下面已经过了几百年了,对于这里的环境都已经熟悉了。出去也并不急于这一时。咱们只先告诉他们,出路现在还没有找到,可以让张寻陪我们一起找。然后咱们如果真出去了再看情况决定是否再回来把他们接出去。” 朱雀仙子说道:“这办法也可以。他们在里面再住几年,也不会感觉有多累。”二人着,便又回到了汉人的寨子。 张望早就回来,把寨子里所存的說閱讀,盡在 好的吃的东西都拿了过来,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肉了,这时都张大了嘴巴,拼着命的往肚子里塞鱼肉,特别是胡里胡涂,连他们用的桃木碗都被他们咬下来了两块,二怪仍然不感觉。 吃过这饭之后,张望和张寻留了下来,问林国余等人这几日的情况。林国余简单的说了一些,把张望和张寻听的眼珠子几乎掉到桌子上。他们虽然有一些天师教的经箓,可是那些书上记载的降妖除魔都只是只言片语,哪里有林国余说的惊心动魄,把张寻听的两眼直,就着在眼睛里刻上“崇拜”两个字了。 把故事听完了,又谈到找到入口的问题。 张望天师说道:“几位大仙,刚才小老道也和寨子里的这些人都商量了一下迁出这里的事情。” 林国余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还和朱雀仙子商量着不能把他们**去呢,结果马上张望就来提这种事情。”同时心里做好了打算,无论张望说什么,林国余只一口咬定,暂时只能带张寻一个人出去。 第五零零节早就知情 (1) 张望天师继续说道:“我当时让全寨子的人对是否要迁出表意见,结果出乎我的所料,居然全寨子的人一至认为还是留在这里好。所以我想,先让张寻跟着你们到外面的世界去,也算是不辜负太上老君和先天师的美意。而关于我们寨子是否会迁出,就等张寻出去以后的结果如何再定。如果他认为外面的世界是可以去的,就由他再回来告诉我们,然后我就迁出去。如果他不回来,我们就一直等下去,再等若干年后再决定是否离开。” 林国余真没有想到张望会说出这么一翻话,先前还在为这件事愁,现在一下子被张望的这几句话把事情摆平了。林国余连忙点头道:“好,那就依张天师之意,若是你们以后再想迁出,我们再设法相助說閱讀,盡在 就是。” 张望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对张寻说道:“张寻,从今天之后你就是龙虎山的新一代掌门人。至于外面的龙虎山弟子是否会听你掌控,那就全凭你出去之后的本事来定了。我想天师法佩在你手里,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张寻点头答道:“祖父,孙儿一定尽力去练好法术,争取把龙虎山扬光大。” 这几句话却是听的林国余在心中不住的摇头。他想不到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还对权势这么在意,人还没有出去,却已经先想着龙虎山的那把位子。张习镇的厉害他可是领教过的,他的法术有多深,林国余并不知道,因为张习镇一直真人不露相,谁都不知道他在“绿巨魔”之后还藏了什么特殊的东西;而张习镇的心机之深,却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而且其人狠毒辣,无招不用,以张寻这样在这里生活长大的孩子,想出去对付张习镇,可以说是绝对没有半分的可能。可是林国余这时仍然不能给张寻头上泼冷水,只在心中想着,或许若干年之后,他会知道张习镇的厉害,不去招惹张习镇。 张望向张寻说道:“好孩子,你下去准备一下吧,等到几位大仙叫你的时候,千万不要误了他们的行程。” 张寻说道:“好,孙儿马上下去准备一下。”说完便要告辞下去。 林国余忽然想起了其其格的事情,虽然林国余也知道其其格并非,在外面的世界里,似乎一个汉人不会娶她为妻,可是看张寻和其其格很投缘的样子,又不想让他们就此分离,于是林国余马上说道:“呃,张寻,你先等一下。” 张寻马上停住了脚步。林国余走到了张寻的近前,把嘴放在他的耳朵边说道:“刚才我同其其格说让她同我们一起出去,可是她却说因为有她母亲的缘故,她不能同我们一起出去。所以,你若想和她以后还在一起的话,就去找她;若是不想,那就算了。” 第五零零节早就知情 (2) 张寻脸色一怔,马上说道:“谢谢大仙赐告。弟子这就去办。”说完,跑的出了屋门。林国余又走回来坐在了椅子上。 朱雀仙子知道他在张寻的耳朵边说了几句什么,只是微笑,也不言语。 张望象看怪物似的看了林国余一眼,看着四下里无人,目光又注视到了林国余的脸上。林国余只感觉张望两眼精光一,好象一把利剑一样刺入他的心脏,搞的林国余心中极不自在。 张望低声的说道:“几位,呃,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前些日子只称几位为大仙,倒是一直没有问过几位的真实姓名。不过我看几位能闯过桃花阵,凑出二十八宿中的四种神兽,想来法术也是极其了得,在外面的世界里也算一号人物。” 林国余听的心中一惊,几乎从椅子上跳說閱讀,盡在 了起来,张望却马上伸手制止住,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几位并不是什么太上老君派来的迎接我们出去的使者,而是因为机缘巧合不慎落入这里。不过因为有先前的传说在,我倒也不能直接的点破几位的身份,这时可否赐靠几位是何许人?” 林国余道:“张天师真的早就知道我们不是太上老君的使者了?那你还一直对我们又跪又拜?毫不顾忌身份?” 朱雀仙子微微笑道:“林弟弟,这你都不知道吗?张天师要维持自己在这里的权威,假托咱们是太上老君的使者是最好的办法。这也证明了先前的天师所留下的预言是真的。也就更加证明了他这个天师也是上应天命。张天师不点明咱们的身份,想来还有试探我们能力的原因在其内。如果我们破解不了四兽的预言,或者是干脆死在了桃花阵,或者是假朱雀壁,张天师还可以明正言顺的说咱们是因为他们的心不诚,又回到了太上老君的身边。他们若想逃出这里,恐怕还要再等上几百年。 第五零一节人老成精 (1) 张望说道:“这位‘荷仙姑’说的确是有几分的道理。老道先前的行为的确有考验你们的成份在里面,但是却又同时对你们充满了信心的。不然的话也就不会让张寻学习法术了,你们也知道在这里面学会了法术比起不会法术来可是危险的多。” 林国余听了不禁还是有些气恼:“张天师,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比如朱雀壁都是假的,为什么还要我们冒这么大的危险?你只要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就可以不必去徒劳的找那个假的朱雀壁,而是直接到达太阳神树,把翼火蛇星宿摆好就行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在假的朱雀壁前面遇到了多么大的危险?我们几个人几乎全都死在了那里。” 张望道:“你不必生气。其实这面假的朱雀壁我是真的不知道的。我知道四兽组合起来就会打开梁王墓的大门,可是有一面朱雀壁是假的,任何的书上都没有记载过,我也就无从而知了,所以老朽是真的没有想让几位身犯险境的。而几位的法术的确是大大的出乎老朽的意料。几位可否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几位在外界的身份是什么?” 林国余这时也不知道张望说的是真是假,这老头居然一直是装疯卖傻,可笑自己倒还以为自己装“大仙”装的天衣无缝,结果一切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不过心想这老头没准还知道什么关键的东西呢,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才好。 于是林国余把自己的身份介绍了一下,又介绍朱雀仙子是衡山祝融峰朱雀门的门长。张望点了点头:“我们的记载中倒没有湘西赶尸林家一说,想是从朱洪武登基之后才兴起的新门派吧?”林国余答道:“是。”张望继续说:“朱雀门一派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传说自祝融被轩辕**帝封为火神之时就已经开始,可是到了元末之时已经势微,远不及古时风光,不知道现在又如何了?” 朱雀仙子说道:“祝融派在明末清初经碧波仙子之手,也曾经风光过一百余年,可是后来洪秀全做乱,朱雀门又重新回到元末之时的样子,能人凋零,象在下这样不成器的人物都能够做到一门之长,实在是惭愧。” 张望笑道:“呵呵,门派和人一样,那有长兴长旺的门派?总是兴衰更替。以仙子眼下的功夫,估计想重振朱雀门的雄风,也并不是难事。” 朱雀仙子反击道:“听张天师的话,倒是一个极有抱负的大人物,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肯和你孙子张寻一样,从这里走出去呢?重新夺回龙虎山天师之位?” 第五零一节人老成精 (2) 张望摇头叹道:“仙子见笑了。老道哪里谈的上什么抱负?再说了,人老了,故土难离,也不想走了。而且老道在这里生活了这几十年,法术是一点都不会,难道逃到外面的世界还要现学法术?那还有什么用?只是我孙子张寻,的确是练法术的奇才,他手中又有天师法佩相助,练起法术来比常人快了四倍都不止。我只想他出去之后能重掌龙虎山,也算老朽对的起先天师在天之灵了,而这里的这些兄弟,他们自小生活在这里,出去后的尔虞我诈肯定也不习惯,还不如呆在这世外桃源里安享天年呢,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们感觉到外面实在是太乱了,还要回来找我们呢。哈哈。” 林国余道:“好,既然我们同张寻一起出去,想来张天师也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孙子死在天王陵的机关里。如果张天师还知道些什么关于梁王陵的事情,还请天师告诉我们。” 张望说道:“唉,现在老朽也没有什么知道的了。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梁王陵的一切都告诉了张寻,几位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知道的会告诉几位的。不过我们知道的也不过梁王陵内机关的十分之二三,还有很多不知道的,还要多靠几位多加小心呢。” 朱雀仙子点头说道:“哦,我明白了。原来张天师还是信不过我们,生怕我们会把你的宝贝孙子丢在路上不管,所以才用这办法来骗住我们。这样就把我们和张寻都绑在了一条船上,我们只要不管他了,我们自身会遇到极大的危险。” 张望说道:“仙子如果这么说的话,老朽倒也无力所驳。只不过我说的是实情,确实我知道一小部分梁王陵的事情,就比如梁王陵通往外界的最后一道机关,便只有张寻能够打开,几位如果把他丢下不管,当然是走不出梁王陵的。我想几位宅心仁厚,是不会动这种心思的吧?还有,刚才林大侠在张寻的耳朵边所说的,可是指那个蒙古女子其其格的事情?” 第五零二节老**巨猾 (1) 俗话说人老**马老滑,想不到连这个一向软的象一块豆腐一样的张望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洞若观火,连他刚才在张寻的耳朵边上耳语几句是指的其其格的事情张望都能猜的到,林国余真感觉自己还是太年青了,阅历还是太浅了。这可不是简单的练上几成阳符经就能解决的问题。 林国余点了点头,答道:“是的,原来老天师也都猜到了。” 张望笑道:“其实这也不难。张寻是我的亲孙子,他的脾气秉**我怎么能够不知?他对这个蒙古女子确实是动了真情。按理说,象鞑子女人,毫无贞节可言,做了一代天师的妻子的确是不合适,但是我却知道张寻的脾气,若是我反对的话,说不定他会为了这个女子而不肯到外面的世界去,这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索**就让他和这个女子去吧,老朽也不管那么多了,只是希望他能够在外面闯出一翻天地,不负老朽的希望。还有一点,老朽希望几位能够答应。” 林国余问道:“什么事儿?” 张望道:“其实对于几位来说也很简单,就是这件天师袍。这件天师袍对于几位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它对于张寻来说却非同一般。天师袍和天师法印一样,都是明代以前历代天师的信物,张寻只要拿了这两件信物,就完全可以有资格和外面的天师来争夺天师之位。当然,这也要他的法术够强才行。” 林国余心道:这件天师袍对于几人来说用处真的不是很大,只不过是质料比较特殊,即使在水中浸泡几百年而不烂,在上几天的假朱雀壁前,受到了巨大的爆炸力的冲击也没有产生任何的坏损,而且天师袍上面的太极**阳镜似乎有些用处,但是象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等人,行走在外面的时候,却不可能象天师教的人一样,长期穿着一件天师袍,这样子就有点可笑了。如果能在张寻的帮助下,逃出这里,送他一件天师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本来也是他们家世传的东西。 想了这些,林国余说道:“好的,没有问题。如果能出去的话,我必定会把天师袍交给张寻掌管。” 张望一揖到地,说道:“如此老道就多谢几位了。我已经命下面的人多准备了一些干粮,够你们在梁王陵中吃几天的。你们什么时候走,就说一声,我就给几位带上。收了几位这么大的人情,我这里也没有别的东西送给几位了,送一些法术典籍的话,天师教的法术又实在不能外传,而普通的法术几位又肯定不能入眼,送一些金银,又只能给几位在闯梁王陵的时候增加麻烦,所以老朽这里有一只‘还魂香’,也是几百年前先天师所留下之物,凡是人中了各种的巫术,摄魂术一类的东西,只要点燃这支香在鼻子前一放,巫术与摄魂术一类的东西马上失效,人马上三魂六魄归回本位。老朽在这里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倒是有些暴殄天物,就送给几位做为谢礼吧。”张望说着,从身上拿下一根一寸来长,有拇指粗细的黑香,递给了林国余。 第五零二节老**巨猾 (2) 林国余拿起来放在鼻子间一闻,这根香香气逼人,经过几百年还没有坏,果然并非凡品。以后有了这东西,再也不怕两只鸣蛇无缘无故的乱叫,也不怕阿日斯兰,五仙散人一类的摄魂术了,的确也算是好东西。 林国余说道:“那我就受之不恭了。”把这半根香贴身携带。 张望道:“那几位请休息,老朽就先行告辞了,若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林国余道:“那,那就不送张天师了。” 目送着张望离开了屋子。林国余望着朱雀仙子无耐的笑了一笑。 朱雀仙子道:“怎么了林弟弟,感觉到老人的厉害了?” 林国余答道:“是啊,真是不得了。我先前只道他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什么都不懂,哪里知道我在他的面前倒象是傻子一样,人家把我都看的象是光**了,我居然还是不知道人家的深浅,如果是敌人,恐怕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朱雀仙子道:“岂止是你?我先前也一直看轻了他,想不到他隐藏的这么深,居然不在张习镇之下,难道这就是他们张天师们的特点?就连那个给梁王造陵墓的张天师,也是把所有的事情安排的头头是道,几乎滴水不漏。” 林国余道:“先不管他了。反正他们张寻交给咱们,就必定是没有把咱们当成是敌人。倒也不用太过小心了。只是想起以后出去还要和很多这样的人打交道,我就有点不寒而栗。甚至还是不要出去好了,在这里呆一辈子,也省的和人勾心斗角。” 第五零三节打开墓门 (1) 朱雀仙子道:“我现在最感兴趣的倒是张寻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张望会说没有张寻的帮助咱们出不去梁王陵。” 林国余说道:“他们所知道的东西必定是从朱元璋时代的那位张天师那里得来的,但是当年的张天师都没有选择从梁王陵里逃出去,而是单独挖掘秘道,最后落得被困死在了秘道中,如果他真的知道很多的话,为什么还会落个这样的结果?我很怀疑张望这只句话只是虚张声势,他们或许对梁王陵知道的并不是那么熟悉。” 朱雀仙子也承认仍然有许多的疑点,暂时都不能解释。几人草草的聊了几句,又开始睡觉,一直睡到第二天。 早早的吃过了早饭,张寻已经把其其格给找了回来。其其格说她的母亲同意她跟着张寻走。林国余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张寻和其其格说了些什么话,使得其其格和他的母亲改变了主意。 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张望天师又把天师教中的仅存的一件铁判官笔送给了几人。林国余没有推辞,做为世代赶尸人,他知道铁器的作用。铁器是不能**阳的,因此象赵玉儿的尸体上会有人为钉上的钉尸钉一类的东西,梁王陵中有没有大量的僵尸谁也不知道,有了这个判官笔,也许能顶一点作用。 当天汉蒙两寨的人都**的送行,场面极其的壮观,尤其是张寻和张望祖孙俩,其其格和她的母亲娘儿俩,依依不舍。又耗了不少的时间。最后林国余向众人解释道,梁王墓的开关是一个很秘密的事情,太上老君(太阳神)不想过多的让人们知道此事,所以在那个河的漩涡百丈之外,不允许有人偷看。 张望和蒙古长老向几人叩头,转身离去。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林国余向张寻问道:“听张天师说你知道许多关于梁王陵的秘密,现在能否告诉我,让我们早做准备?”林国余也毫不介意张寻知道自己只是凡人的身份。这件事情,张望知道,其其格也知道,二人都没有隐瞒张寻的必要。 张寻回答道:“我的确是知道一些小的秘密。但是知道的也不具体。祖父只是说出去的路和我**前的这块天师法佩有着很大的关系,而且于我所学的水系法术也有一定的关系,可是具体如何,他也没有告诉我,只能等到进到里面才能知道。” 林国余点了点头。心想张望可算做的滴水不漏了。这时还生怕几人把他的宝贝孙子丢到梁王陵里不管,说什么和天师法印和水系法术有关,明知道天师法佩是天师教的圣物,他不可能去向张寻细问,而他和朱雀仙子又都不会水系法术,所以想丢掉张寻是绝对没有可能。 第五零三节打开墓门 (2) 林国余又问道:“那梁王陵的入口我们怎么进去呢,就是从这个漩涡里跳进去吗?” 张寻说道:“这个祖父倒是说过,他说几位先前已经破解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相,这四相中的四种神兽按机关的设置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交汇,就象是四相、四兽、四行之间的相斗,他们相斗虽然名为‘蛟吞犬,蛇食蚓’,但是四相四兽四行本无高下之分,所需要的就是一个调停的人物,即为中央的北极五星及四辅四星,只要再用先前的办法,在北极五星和四辅四星的星位之上放置桃魅内丹,那么王陵的大门就会打开。但是王陵的大门只会开启极短的时间,具体多短也不得而知。当年先天师曾经进入过梁王陵,可是最终被梁王陵中的机关所伤,最终退出。后来据传说梁王更改了这陵墓入口的机关,使梁王墓只可以进入,却再也不能退出。除非是有能力把陵墓内所有的机关全部破坏掉。可是一般人是不可能有这种能力的。” 林国余说道:“看起来咱们这次进去也是生死未卜啊。当年的张天师能够与刘基一起算计梁王,可见他的法术之高,即使比刘基低也低不太多。他的能力尚且不能够破解了这个梁王陵中的层层机关,咱们恐怕是更难了。” 朱雀仙子说道:“可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大不了死在梁王墓里。梁王墓里肯定装饰的金壁辉煌,以咱们普通人的身份,享受了王爷的待遇,也是最好不过了。” 林国余这时从桃皮口袋里取出了九枚桃魅内丹,正要交给朱雀仙子的手中,却被张寻接了过一。张寻说道:“我知道这位仙子是火系的法术,在这水里多有不便,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来做,我的水系法术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对,林弟弟,张寻比咱们更适合,咱们就在这里站着,只等梁王陵的大门一开,咱们马上跳下梁王陵。这极短时间内,可是不能错过。” 第五零四节头顶入口 (1) 林国余点点头,又拍了拍张寻的肩头,说道:“你小心一点,说不定这入口也有机关。” 张寻点了点头,用一个自己随身带着的桃皮小袋子装了九枚桃魅内丹装了进去,身子一跃跳入河水中,象一尾大鱼一样,没到了水中。 单看他游泳的样子,的确水上功夫在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之上。而其实张寻游的快却并非真的是游泳的功夫有多好,而是他这些年来苦修的驭水术。这和紫菀的移运驭水太不相同,张寻是先用水化做一个小的水傀儡,让它们在前面开路,然后自己游下去的话,阻力已经极大的降低。所以度才显的非常的快。 沿着四相光芒反**出的光株,不多时就已经到达了河底。河底非常的平整,连一棵水草都没有,只有四兽投下的光芒有一丈左右,成一个正圆形。正中便应该是北极五星与四宿星的方位。 在星相图中,北极四辅是一共组成一个类似于箭头类的形状。北极是由五颗星组成,大体呈现出一条左右的水平线,而四辅四个星在其右侧,呈现出“”符号的形状。张寻这些日子苦修法术的同时,对于星相图也有了解。他就估计着位置,先在四辅上摆上四个桃魅内丹。 桃魅内丹摆到位置之后,也不落地,而是直接悬在水中,与河床保持了一尺的距离。张寻又继续找到了北极五星中除了北极星外的四颗,又把桃魅内丹悬在其上,然后从水底潜了上来,头露出水面,向林国余朱雀仙子等人说道:“几位,请下来吧。现在九颗内丹我已经把其中的八颗安放在了正确的位置上,只有最后一颗北极星位,我还没有摆放。只要我一放下去,梁王陵的大门马上就会打开了,倒时候三秒中的时间恐怕不够几位潜到水底的。”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答道:“好,那我们就一同下去。”因为只是在河里,几个人也不必带房号,朱雀仙子扶住了其其格,四人都跳下了水中,一起游到了河床的底部。 张寻见诸人都到齐了,拿出第九颗粒桃魅内丹,向几人摆了摆手,示意马上就要放下去,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张寻手把桃魅内丹轻轻的放在了太极星的星位之上。北极五星和四辅星光芒大做,突的**了出去,晃的众人都睁不开眼睛,紧接着这道光芒和四兽合斗在一起的光芒纠缠在一起,如同几把宝剑在空中搏斗撕杀,林国余身在河底之下,还可以感觉到河面出的颤动。倒底是北极五星与四辅计高一筹,几个回合,便把角木蛟,娄金狗,翼火蛇,壁水獝的光芒打的大败而回,空中的光华突然消失。 第五零四节头顶入口 (2) 这当然也是情理之中,即然以周天二十八星宿做阵,当然要遵循二十八星宿的规律。在北极四辅之中,北极星为帝星,四辅为帝之辅星,自然威力远在那二十八星宿之上,更何况这些光芒还仅仅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四个**出来的。 伴随着北极四辅星的胜利,这道光株继续上升,直达到正上方的石顶,紧接着石顶之上突然有八道利箭**了下来,声若惊雷,振的河水山顶不住的振动。朱雀仙子向,大惊失色,已经是多次遇到这种情况了,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哪知道到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难道这里和假的朱雀壁一样,又是一个假的北极四辅?还是因为张寻摆放有什么问题,比如时间出了差错?不然怎么会又引得这八支利箭呢? 朱雀仙子向后一拉林国余和其其格,向后游出去了一断距离,胡里胡涂也听到风声后后退去。张寻却是直接驭起水,向后跑了两步。这八支利箭没入水面毫不停顿,扑的刺入了石板之中。 朱雀仙子却气的直想骂张寻。这时从下往上看过去,空中角木蛟,娄金狗,翼火蛇,壁水獝的光芒都已经退去了,也就是说,有可能朱雀,青龙,白虎,玄武四相上的那些桃魅内丹有可能全部损坏,或者是从石壁上掉落了下来,如果再换先前的办法再重新的把他们恢复,至少**天的时间。这几人的辛苦全部都白费了。 那四支利箭没入石头,箭尾仍然在突突的颤动。张寻仔细一看,现在箭尾上竟然还绑了一条绳子,一直向上,直达最上面的石顶。而石顶上似乎是有一个八个洞。张寻把自己嘴边的水驭开,张嘴喊道:“几位,上面的就是梁王陵的入口,咱们快从绳子上爬出去。” 张寻说着,身子已经跳了出去,拉着绳索向上爬。朱雀仙子也拉住了其其格,游到一根绳子处,向上爬去;林国余也拉住了胡里胡涂----其实应该是胡里胡涂拉着他才对,林国余仍不敢运用法术,就只有靠着胡里胡涂的帮助了。 第五零五节分兵两路 (1) 向上爬出了水面,仰望着头顶,一共是八根绳子,八个洞。朱雀仙子叫道:“林弟弟,小心了。我怀疑这八个洞虽然可能真的是梁王陵的入口,但是也很有可能是一种机关,或许每个入口相对应的就是一道机关。你和胡里胡涂要小心了。” 林国余叫道:“那咱们怎么办,不然我们跳到同一根绳子上,从同一根绳子进去?” 朱雀仙子叫道:“不行的,这绳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结实,估计咱们五个人用同一个绳子,绳子就会断掉的。现在咱们这些人中只有我和张寻会法术,张寻,你带着其其格,我和林国余胡里胡涂在同一条绳子上,这样我们逃出去的希望就会大一些了。” 朱雀仙子这句话很有她的私心。虽然张寻也可能真的是掌握着这个梁王陵的某些秘密,但是他和自己的关系毕竟很浅,而且又有了先前张习镇的关系,恨乌及屋,现在朱雀仙子就差恨全天下所有的姓张的人了,他的死活与自己关系又不大。可是她却不希望林国余遇到麻烦,所以明知道这样一组合的话,张寻和其其格的组合太弱,几乎经不起任何的考验。 张寻听了,答道:“好,这位仙子,你就把其其格丢到我上面的绳子处吧,我接住她。”张寻居然答应了。这时几人沿着这几条绳子已经爬上去了四五丈。 林国余突然说道:“朱雀姐姐,你的办法不行,那样子的话,张寻和其其格太危险了。我看这绳子也能禁的起三个人的重量,不如你爬到那断绳子上去,和张寻其其格走同一个洞,我和胡里胡涂走另一个洞。大不了有什么情况的话,我就运起阳符经,再有胡里胡涂手中的两条鸣蛇,一般的机关未必奈何的了我们。” 又爬上去了两丈,朱雀仙子还在思忖林国余的话,突然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朱雀姐姐,快些爬上去,下面的绳子着火了。” 朱雀仙子眼睛向下一扫,果然八断绳子全都着了火,火势着的极快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烧起两三丈,从众人爬绳子的度还要快。而在河水的正中,刚刚张寻安置好的九枚北极四辅星图上的内丹,有八枚已经消失,只余下北极星的方位还在忽明忽亮,就好象是在计时一样。 朱雀仙子叫道:“好,林弟弟,你要小心了。”身子一纵,从自己的这一断绳子上跳到了张寻的绳子上,手提了张寻和其其格叫道:“你们俩手拉了手,不准撒开,我把你们投上去。”说着两臂用力,向上投起了张寻和其其格。 同时朱雀仙子自己也以手抓住了绳子快的向上跳去。 第五零五节分兵两路 (2) 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也见到下面情况不妙,林国余大叫道:“胡里胡涂,快,快些往上爬。”同时体内的阳符经力准备伺机而动,只要绳子余下的不多,马上运起阳符经,先逃到上面再说。 胡里胡涂的度也是很快的,先前因为几人还在一边聊天,一边往上爬,因此度很慢,这时度提起了,很快就离头顶还有一丈的距离,眼看那绳子已经烧到了胡林国余的脚底了,胡里胡涂拼命的向上一跳,两只手已经抓住了头上的洞口,而与此同时,那根绳子也已经烧光。林国余抱住了胡里胡涂的腰,胡里胡涂用力的往上爬。林国余两只眼睛向下一看,便见到河底的北极星在这八根绳子烧完之后,突然的一亮,然后马上熄灭。与此同时,这八个洞口开始缓缓的关闭。林国余叫道:“快,马上就要关闭梁王陵的大门了。” 胡里胡少手脚并用,钻进了洞内,当林国余的脚也被胡里胡涂拖进来的时候,林国余分明感觉到了脚趾似乎被洞口封闭的石头划过,也当真是险象万分。 这时洞中一片漆黑,好在几人分开之时,都各自拿了几个桃魅的内丹,因为林国余对付僵尸的本领要高于朱雀仙子,所以连张望送的判官笔也都被林国余拿着,再加上林国余手中的玄冥石十字架和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可以说实力并不低;而朱雀仙子那里,只有张寻的天师袍和脖子上挂的天师法佩,法器虽然不及林国余与胡里胡涂,但是朱雀仙子的火系法术和张寻略有小成的水系法术,水火交融,威力也不小。 当然无论是谁都希望五个人在一起。可是事情上正如朱雀仙子所料,五个人分别被分在了两个洞内。林国余敲了几下石壁,可是丝毫传不来朱雀仙子的声音,也不知道这层机关是如何设计的,按理说如此近的距离的两个洞,完全应该相通,或者是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石壁才对。可是但凡设计机关,从来就没有常。如果事事都能常理来推算,那么机关的作用就荡然无存了。 第五零六节观音菩萨 (1) 林国余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找了这么多天,终于进入到梁王陵墓了,按照张望所说的,梁王墓里有通往外界的出口无疑,只是真不知道还要经过怎么样的考验才能过的了这一关。” 听了林国余的话,胡里胡涂拍着**口道:“祖父,你放心,有咱们兄弟在,要出这个什么狗屁梁王墓还不容易?” 林国余笑了笑,说道:“胡里胡涂,现在你们不会法术,而我所能施展出来的法术也是有限,咱们可不能大意。略有差池,咱们可就都没命了。最好你们千万不要乱动,咱们就一直寸步不离,出了事情也可以有个照应,当然最好是先沿着这一直向前走,找到朱雀姐姐她们。” 胡里胡涂齐声道:“好,咱们兄弟就听祖父的。你说怎么样咱们就怎么样。” 这条小道只有四尺大小,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进到这里还在弯着腰,低着头,手里拿着玄冥石和桃魅内丹一路的向前走。这条路却是怎么也不变宽,一直这样延伸下去。林国余不敢一味的求快,边走边在石壁上仔细的看。 只走出去一里路,林国余就现石壁渐渐出现了些字或者是画,开始的极不清晰,后来的才渐渐的明朗。这些画中多是出现了些水波,断断续续的。这梁王陵本来就在滇池湖之下,似乎有水也算是很正常。可是走着走着,画像越来越多了起来,胡里胡涂高叫道:“哇,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长的这么难看。” 林国余也让胡里胡涂侧了侧身,拿着玄冥石凑了过去。画面上画了是一个人物的画像,这人头上高梳髻,面颊丰腴,凤目微微眯起,头微微的向前倾斜,身上穿了一件袈裟,双盘坐在莲花之上,背后是五彩佛光。 林国余说道:“不要乱说,这是一尊菩萨像。你们他难看,会惹他生气,下来揪你们的耳朵。” 胡里胡涂吓的一吐舌头,说道:“这家伙这么厉害啊?居然能揪到我们的耳朵?” 林国余说道:“这是当然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不是咱们可以得罪的。梁王居然还会即信佛教又信道教?居然还在他的陵墓里画了菩萨象?” 其实蒙古人自从成吉思汗开始,就已经渐渐的从单一的信奉撒满教开始转信佛道两教了,贵为梁王的巴匝刺瓦尔密当然也不能例外,而且他也有这个条件。云南临近西藏(注:故事生之时云南与西藏之间还有一个西康省,省会康定),所以梁王还让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阿日斯兰的远祖也去到西藏,使得他的儿子还在蒙古留下了一脉,而给他自己建立这个陵墓,也不会只有张天师参加这么简单,还有西藏密宗的喇嘛也参与了进来。所以在石壁上画了菩萨相也很正常。 第五零六节观音菩萨 (2) 不过林国余没有看明白的是,这个画像上所画的关非是一般的菩萨,而是阿弥陀佛身边所侍的上菩萨,西方三圣之一的观世音菩萨。观世音无量劫前轮----圣王无净念的太子,名叫不拘。后来在经历过无量劫后,轮----圣王修成阿弥陀佛,不拘也修成了观世音菩萨。后来到了唐代,为了避唐太宗李世民的讳,人们将观世音菩萨简化去一个字,直接叫做观音菩萨。但是在唐初观世音菩萨仍然为男身,甚至有些画象中的观世音还留了两撇小胡子,但是后来因为人们信观音菩萨是无所不能的,就来送子也要由千手观音来完成。可是让一群年轻少*妇对着一个英俊的男子诉说闺中秘事,实在是有些不雅,于是人们又将观世音菩萨转塑成了男身。 当然,佛家也说佛是没有**别之分的,佛即是佛,即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可是在人们的心目中还是有这种男女的区分。这也说明了神佛的力量大却也大不过世间的当权者。三圣之一的观世音还要因为李世民而改名,还要因为做为男**的不方便而变身为女**。 又向前走了几步,前面又出现了一尊菩萨像,跨下骑了一只狮子吼,手中提着一个净水瓶,面孔已经有了几分观世音的样子,可部平平,却依然是个男子。林国余说道:“这尊菩萨看起来很象寺里的观音菩萨了,可是又不太象,也不知道这是哪位菩萨。” 胡里胡涂却指着观世音菩萨笑道:“哈哈,他长的可真有趣。要前再被祖父咬两个包,就长的和朱雀姐姐,寥兄弟差不多了,祖父,你要不然咬他一口?” 林国余伸出巴掌,在二怪的头上敲了一掌,说道:“我都说过是这菩萨了,你们俩不要乱讲。” 第五零七节白衣观音 (1) 林国余的赶尸术有一部分是来自于茅山术,所以他信奉的也是道家。但是中国从来都是佛道不分家,所以林国余对菩萨也是比较恭敬,不准胡里胡涂乱讲。而这梁王陵里的壁画一张比一张精美,一张比一些漂亮。 又走出去不远,前面画象上的人物已经转换成了女**。一身白衣,手拿玉瓶,脸颊丰腴,**部高挺,于淡雅莲花之上,露出纤纤玉足,已经和现代的观音像基本一致了。林国余才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果然是观世音菩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梁王会这么笃信观世音菩萨呢?整个陵墓里全是观世音菩萨的画像,连其它的西天诸佛的影子都没有。” 而这些白衣观音的画象之中,似乎两眼总有些内容,就好象是有话想对林国余说,可是具体她想说什么,林国余却是无论如何都吃不透,只好仍然拿着玄冥石,一路的走来,又见了不少的观音的画象。全部都是手拿着玉净瓶,有的不是坐着,而是立在莲花之上,手中还有一枝从玉净瓶里抽出的柳树枝,柳叶上还滴着玉净瓶里沾出来的圣水,几乎可以从画片上滴落下来。 林国余看这画的太过逼真,不禁拿出手指在画中的水滴上点了一下,哪知道那水滴居然是真的,滴在手里**漉漉,有些冰凉,等到林国余把手指收回来的时候,观音菩萨手提的柳树枝上马上又多出来一滴露水。而这滴露水就浮在画面之上,只要林国余不去用手拂掉,这滴水滴也一点都不会落下。 林国余拉起自己的衣角,单掌向观世音行礼道:“观音菩萨,弟子多有得罪,给您拭一下金身。”拿起衣角在观世音的玉净瓶上擦了几下。他的本意也就是用布把观世音玉静瓶里的水给清理掉,看看倒底是什么原因使得观音的柳枝上会不断的向下渗水。他心中更是希望这面石壁有很细小的洞,就象某些溶洞一样,有漏孔把滇池湖里的水渗下来。可是擦了几次,也没有现石壁上有什么异常,倒是观音菩萨手中的柳枝上水滴从来就没有断过。 林国余一时**不着头脑。胡里胡涂等的不耐烦,却已经走到了前面,二怪拿着桃魅内丹,正在欣赏另一幅画。只听胡涂说道:“啧啧啧,这个画画的还算不错,如果再沾上胡子,就和老妖怪骂我们的时候差不多了。” 胡里也说道:“对对。要是她的腰再粗一点,头再白一些,就和老妖怪骂我们时候差不多。” 林国余喊道:“你们俩怎么又胡说八道了?这里都是观世音菩萨的画像,和你们的老妖怪洪天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们乱嚷什么?”林国余说着,也走到了那个画像的近前。 第五零七节白衣观音 (2) 光听胡里胡涂嚷倒没有感觉什么,一到这个观音的画像面前,把林国余也吓了一跳。这幅观世音画象和前面的图象又出现了不同。前面的画象从男到女,但是林国余已经认出来了,正是从后汉三国时期到唐宋时期观世音菩萨在中国的变化的过程,可是这一幅画象中的观世音虽然仍然是女身,可是她柳眉倒立,凤目圆睁,伸出一只手掌,掌面向前,做出了一种阻止的手势。连她的莲花座和金毛狮子吼也都干脆省略掉不画了,眉目间又不见一丝观世音特有的慈悲之意,倒是多显出了几分戾气。 这是一幅林国余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观音画象。以汉人对佛教的信仰,是肯定不会画出这种观世音相的,而这位观世音又在想告诉什么?难道只是前方危险,不要擅入?可是林国余就是要闯过这个梁王陵,到达外面的世界,怎么可能知道有危险就退却了?而且就算林国余这时想退却,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梁王陵的入口已经紧避,张寻也说过,现在的这种入口,只能够从外面进来,任何人都不要想从这里走出去。 也难怪胡里胡涂会说这一幅观世音像有一些象老妖怪洪天佑了,单只看她凶神恶煞的样子,是难免让人产生恐惧之心,而胡里胡涂自小害怕洪天佑,自然就把许多可怕的东西与洪天佑联系在一起,这完全是心理作用,是越看越怕,越怕越象。 林国余向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别乱看了。这些都是诸天神佛,你们乱说乱叫,他们会生气的,一生气就从桃林里摘一些还没有成熟和青桃子塞到你们的嘴里,看你们还敢不敢乱说。” 林国余这一句话刚说完,就见胡里胡涂嗖的跑到墙角,大声叫道:“哎呀,老妖怪,我不敢了,你可千万不要给我们吃什么桃子了。” 哗哗哗,又吐了一地。秘道里瞬间弥漫了一股臭味。 第五零八节掉石头 (1) 林国余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胡里胡涂的后背,说道:“行了,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我会同这些神佛们说,不让他们给你吃,呃,吃那东西的,会给你们吃鱼,吃蚯蚓,吃烤鸟,怎么样?” 林国余也知道这时候绝对不是折磨胡里胡涂的时候,在这种不知道名的情况下,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胡里胡涂的战斗力,如果真让胡里胡涂上吐下泻,最后连路都走不动了,那么林国余在梁王陵里的路也就算是走到头了。 果然胡里胡涂一听到烤鸟,马上精神又来了,拉着林国余的说道:“好,祖父你可要说话算话,我们只要听你的话你就让他们给我们做烤鸟吃。” 林国余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了。主要的是你们必须的听说,不让你们说的别说,不让你们动的不要动。” 胡里胡涂欢喜道:“好,我们保证。” 林国余又带着胡里胡涂向前走。前面说来奇怪,石壁上再也没有了观世音的画像,光秃秃的倒让林国余有一些不太习惯。又走出去很远,林国余就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动,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林国余回头一看,来时的路居然被封住了,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和在滇池岛秘道中的情形非常的相同,这些石头堵在了洞口,林国余想走回头路是再无可能。 林国余说道:“胡里胡涂,接下来有事情要生了。你们快把你们的鸣蛇取出来,准备有东西出现的话,马上用鸣蛇来对付他们。”林国余自己警惕的望着四周。 紧接着随着巨石的落地,林国余的头顶也突然出现了声响,咯吱咯吱的连声。这时走出来已经很远了。头顶上已经有了一丈左右的高度。林国余抬头向顶上出声音的地方望过去,突然就听到嗖嗖的风声又从头顶传过来。林国余脸色一变,叫道:“胡里胡涂,小心,落石。” 胡里胡涂已经听到了声音,正瞪大了两只眼睛向上面看。几块巨石嗖嗖的从头顶落了下来,胡里胡涂二怪竟然不知道躲闪,抬起双掌向上,想要硬抗这几块巨石。林国余听风声已经知道这巨石远不止千斤,能胡里胡涂的身手还不可能应付的来,连忙向前一扑,抱着胡里胡涂飞了出去,那块巨石就在他们的身后落了地。 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你们找死吗?” 胡里胡涂无辜道:“祖父,不是你说让我们准备对付他们的吗?” 林国余道:“先别说了,咱们快往前跑,如果这个机关动,咱们想逃都没有机会了。” 把胡里胡涂扶了起来,胡里胡涂带着林国余就向前跑。身边不时有巨大的石头落下来,紧紧的尾随着林国余与胡里胡涂的脚步。 第五零八节掉石头 (2) 林国余心中极其的郁闷,如果阵里突然出现个什么怪兽之类的东西还好说,有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基本上鸣蛇吐出几口气后就解决问题了。可是偏偏是从头顶掉落巨石,这东西就只能一味的躲闪了,根本不可能却还击。而要命的是这秘道虽然变的宽阔了不少,可是要想完全的躲开这些巨石,倒也真费不少的力气。 一路狂奔到气喘吁吁,可是更要命的是,前面竟然没有路了。一面大石门横在了林国余的面前。石头更是显的重达几千斤,想要推开都没有可能。林国余左右望了一眼,也是毫无可躲之处。但是唯一能让他感觉到有些希望的,便是这时背靠着石门回过头来,现这巨石掉的量虽然很是巨大,但是却有一个弱点,他们都是在同一个位置只掉落一块,然后就不再掉了,所以刚才林国余跑过的路倒成了最安全的。 这点当然也是正常的,这个机关设计的虽然厉害,可是石头终究是有限的。总不可能无休止的往下掉。如果真是无休止的掉落,那么估计滇池岛就真的塌陷下来,把梁王陵死死的封住了。林国余想明白了这一点,连忙又拉起了胡里胡涂,叫道:“胡里胡涂,再随我回去。等所有的石头都掉完之后,咱们再过来想办法解决这个石头门。” 拉起胡里胡涂就跑。往前跑容易,从头顶往下掉石头总是有一个时间差。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脚力快,一直在掉石头的位置前面跑,所以无论掉下多巨大的石头,只是震的脚下几乎走不稳,可是还没有到能够伤他们的地步。可是往回跑则不一样了,要在石头掉落的地方快的穿过,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林国余就有一个不少心,被背后的一块巨石头差一点扫中了后脑,幸好胡里胡涂还算眼急手快,一见到祖父有危险,二怪把林国余提了起来,向上一扔。 第五零九节长高了 (1) 前面又有一块巨石落了下来,林国余正好被胡里胡涂斜着丢到了巨石的上方,林国余脚尖一点石头,跳到了石头的后面。而胡里胡涂也一个冲刺,到了林国余的身边,安全的逃出了掉巨石的危险区域。 前面不断掉落的巨石又是紧接着一个一个的向前砸了过去。宽敞的秘道内嗡嗡做响。 林国余倒有点感谢胡里胡涂这家伙了,刚才要不是他们把自己斜着甩到了空中,使自己的脚在一块石头上一借力,那么还真说不准就有哪一块石头把自己给打中。 总算眼前的危机又一次解除了,林国余不禁心里又有些庆幸。幸好这些石头并非是一下子全部掉到地上,而是一块接一接的掉落,这使得林国余有了一个可以躲过石头砸到的时间差,若是这些大石头整齐化一的砸了过来,估计谁也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 林国余拍了拍胡里胡涂,说道:“走,咱们到前面的石门处,看看石门有没有办法打开。”可是拍到了胡里胡涂,胡里胡涂却是瞪大了眼睛,一动都这动。这让林国余起了疑心,难道这些石头还有迷人心智的作用,胡里胡涂的心智被迷了? 胡里胡涂突然指着林国余的身后叫道:“哇,这些大石头好可爱啊。祖父,咱们把这些大石头搬回去吧。” 林国余说道:“这些石头有什么可爱的,你们从小生活在石洞里,难道没有见过石头?”顺着胡里胡涂的手指一回头,才现有些不妙。 身后已经有不少的石头因为掉下来的力道过大,开始碎了。但是却又不是完全的碎,就是外面一层有两三寸厚的薄壳,经过这一摔,已经碎裂,而紧接着从石头里涌出了许多的白色的液体。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石头裂开,越来越多的白色的液体流了出来,象水一样,渐渐的混合到了一起,向着林国余涌了过来。 林国余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也不象是水或者是油的?”正要走过去看,身边的一块石头也裂开,白色的东西也涌了入来,林国余把玄冥石凑到近前一看,才现原来这些石头里冒出的液体竟然是纯白色的水银。 林国余这才知道这些石头掉下来只是第一道机关,恐怕后续机关就是这些石头内的水银。水银是有毒的,吞食少量水银即可引起肾衰竭,就算不吞食,长期吸入水银也可以引起水银中毒。但是只要几个人在这里面呆的时间比较短,就不会形成水银中毒的状症。可是这些水银的作用是什么呢?如果是想把进入到天王陵内的人淹死,可是这些水银却还不够量。 不过林国余却已经知道肯定会有后续的机关,眼下只能打透石门,从石门里面跑出去了。林国余喊了一声:“胡里胡涂,咱们走,先去找石门打开。” 第五零九节长高了 (2) 随着身边的石头裂的越来越多,水银也堆积的越来越多。水银就向着四周扑散开来。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又跑到了石门处。石门高达一丈左右,与这面石壁完全的契合在了一起。林国余知道这里不能久呆,若是只有这么多的水银还好,如果再有水银落下来,只要没过几人的腹部,就再没有逃脱的希望。水银并不是水,它的压力相当的大,没过了**部,就不能够呼吸。这石洞里更是连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水银又是一种可以流动的金属,假如从这面石门下方打穿一个洞,几人虽然能够钻出去,可是水银也会马上的从这里流出去,其后果也是难以意料的。 林国余对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你们把上面的石门打穿一个洞,咱们从这里钻出去。”如果从上面开洞的话,就算水银可以流出去,也要等到这里流满了之后,而现在只有掉落的这些石头。估计这些石头所流出来的水银至多也就三尺高。绝对不可能从石门上方的洞里出去的,除非真的还有别的水银流下。 胡里胡涂身高不足五尺,相对比较矮。二怪要打在一丈高的位置的石门上打开一个洞,并不容易,他们双脚跳起,连连在石门上拍了几掌,也只打下几块一寸厚的石头,显见的这道石门硬度极大。但是这办法就要慢的多了。看的林国余心急,林国余站到了石门之下,向胡里胡涂说道:“快,你们俩站在我的肩上,这样方便用力。” 胡里胡涂高兴道:“好。”一跳跳到了林国余的肩上,二怪也不急于打破石门,倒是高兴的叫道:“哈哈,我们长的这么高了,祖父,你以就就这样背着我们吧。这样看东西看的清楚。” 第五一零节什么东西 (1) 胡里胡涂就好象骑上了高头大马一样开心,踩着林国余的肩头左顾右盼。这时石头流出的水银已经没过了林国余的脚面,一层难以形容的沉重、**腻的感觉让林国余感觉的很不舒服,而胡时胡涂得意的态度更让林国余恼怒。林国余不禁骂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快些打通这个石门,等到一会儿水银要是没过我的肚子,你们俩再高兴也不迟。” 胡里胡涂这才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轮起双掌来打石门的上方。 石头十分的坚固,胡里胡涂连挥了十几掌,也不过在石门之上打下去了三寸多深,距离打透石门看起来还是遥遥无期,可是两边的水银却是却涌越多,已经渐渐的到达了林国余的小腿。而胡里胡涂敲击石门总会引起很大的反弹力,这就使他们踩住林国余肩头的双脚不断的用力,也使得林国余望头已经一片青紫。 林国余看这似乎不是个办法,石门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固,并不利的打洞逃出。他从腰间拿出了张望送给他的判官笔,向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你们先停一下,试试用这个有没有可能些。”说着把判官笔递了上去。 判官笔本是精钢所治,十分的坚固。胡里胡涂一只手扶住了判官笔,另一只象大锤一样的猛砸。确实比起刚才用掌快了许多。可是林国余的肩头也是吃苦更多,反弹力道比起刚才更大。 胡里胡涂用力的一击,林国余实在是忍受不住,向后走了两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却记着下面已经没到小腿的水银,不敢让自己的头也浸到水银之中,那样子只要吸入少量,便足以中毒致命。林国余两手一背,把自己的身了支撑起来。胡里胡涂也是落入水银之中。 林国余憋的脸上通红,喘了一口气向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这样子也不行。你们手中的鸣蛇拿出来吧,让它们先把石门穿几个孔,然后再用这办法把石头打开。那时候就容易的多了。” 两条鸣蛇这时不在胡里胡涂的怀里,而是正在空中飞着,胡里胡涂忙叫了鸣蛇一声,两只鸣蛇飞回到了他们的手里,胡里胡涂后退了两步,举起鸣蛇瞄准了上方,六道**气齐出,突突突突,在石门上大打出了六个小孔。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你们就在这之里向前跑,等到了石壁之下的时候起跳,拍向鸣蛇吐出的小孔的石头,争取一掌把它们打碎。” 胡里胡涂照着林国余的话,身子向前一冲,抬起两掌,照着已经被鸣蛇打了六个窟窿的石门上方打了过来。砰的一声,已经被鸣蛇打了几个孔的石头应声而碎。鸣蛇嘴中**气的威力真是巨大,就连用判官笔不能打穿的东西,两条鸣蛇只要轻轻的吐出几道真气,就能把石头的结构给破坏掉。然而还不等林国余做太多的庆幸,胡里胡涂的身体仿佛是遇到了弹簧一样,被反弹了回来,一**坐在了林国余的脚下。 第五一零节什么东西 (2) 林国余连忙把胡里胡涂给扶了起来,问道:“胡里胡涂,你们没事吧?” 胡里胡涂立了起来,骂道:“他***,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还能反弹回咱们。”不理会林国余的问话,身子再次跳起,直扑刚才反弹回他们的那东西,又是轰的一声,胡里胡涂身子刚一接触那东西,又被反弹了回来。这次比刚才用力的多,而身子也摔的更远了几步,还有一块没有完全碎掉的巨石,正在往外流着水银,胡涂的头正撞在巨石之上,胡涂:“哎哟哎哟”叫了两声,又立了起来。 林国余道:“你们俩先别当顾着打这一个地方了,实在不行的话,就选择再用鸣蛇把上半个门的门头整个的打开,然后看看倒底是什么东西。”林国余这时只看到在洞中好象是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胡里胡涂经过林国余这一提醒,又伸手把空中飞舞着的鸣蛇招唤入手中,对准了石门连续的**出了数十道**气,把整面石门打个千疮百孔。林国余说道:“胡里胡涂,行了,可以了。让两条鸣蛇省些力气,一会如果有怪物出现,两条鸣蛇还有用呢。” 这正是刚才林国余不愿意用鸣蛇的原因。鸣蛇的威力自然巨大无比,林国余相信,如果胡里胡涂真的想把金其子致于死地的话,恐怕在这两条鸣蛇**出百道**气之内,就可以解决的了金其子。但是这时两条鸣蛇尚未长大,一来**气威力有限,二来它们现在也没有能力一下子**出百道**气,中间恢复的时间并不短。所以林国余只想把鸣蛇留到最有用的时候才用。 第五一一节水银人 (1) 胡里胡涂把石门的上半部打出了几十个洞,然后二怪扑了上去,连续拍了几掌,把上半个石门打出一个四尺左右的大洞,把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果然在石头之内另有玄机。石头后面是一层黑的不知道名的东西,上面又画出一个观音的画象,手里拿着玉净瓶,样子却比林国余最后看到的观音像还凶狠了几份。林国余生怕胡里胡涂再冲上去打这观音画象,被反弹回来,连忙也冲了过去,对胡里胡涂说道:“等等,你们先住手。”向一旁边拉开胡里胡涂,拿着玄冥石凑了过来。 这个观音画的很是纤细,但是很突出的却是她手中的玉净瓶,就好象是浮雕一样,林国余先是恭敬的给观世音行了一礼,然后小心的凑到她的近前,拿着玄冥石照亮了观音像,缓缓的伸出一只手去**了一下玉净瓶,只感觉冰冷刺骨,比数九天的冰块还要冷上数倍,但是却是有很明显的实体感。 紧接着玉净瓶仿佛能出能量一样,林国余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被观世音像反弹了出去,他摔的距离比胡里胡涂还要远上了几尺,扑通摔到了水银里面。胡里胡涂二怪现及时,几步冲过来,提了林国余的脖领子,把林国余提了起来。 突然就见映着玄冥石的光芒,那观世音的两只眼睛也变的碧绿,与玄冥石近乎于一样的光泽。林国余心道:“难道这个观世音的眼睛还是用什么特殊的反光宝石做成的吗?会反**玄冥石的光芒的?”可是紧接着感觉到身边的水银明显的变的稀薄了起来,先前已经到了膝盖,可是这时却已经只到小腿了,而且还在不断的变的更浅。 难不成这观世音的画象还能把这些水银收起来吗?这么轻松的就把这儿给过了?林国余心中虽然这样一想,可是却丝毫不敢大意。胡里胡涂却突然跳了起来,大叫道:“哇,祖父,你快回头,这些都是什么妖怪?” 林国余再次顺着胡里胡涂的手指指向回过头去,却见身后随着水银的变浅,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水银的柱子。这些水银就象是有生命的树木一样,一点一点的向上堆积,变的越来越高,最终和林国余的身高变的相仿,然后这些水银又开始横向展,渐渐的变的和人的腰围差不多,紧接着更为奇特的事情生了,这些水银居然变的长出了双臂,双腿,身子一晃,就又变出了一个水银的头来。 然后又在水银的头上渐渐的展出了五官,最后都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水银的雕像。 第五一一节水银人 (2) 林国余看过多遍的《西游记》,而眼前这活生生的形像,不禁让他想起了西游记人神通方大,七十二变的孙悟空。这真是匪夷所思,先前遇到的木人、石人还在林国余的理解范围之内,毕竟那些木人石人都是事先人工做好的,只要引入人或者是动物的灵魂,这些石人、木人就可以活动自如,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果给林国余几道符纸的话,他也可以做出纸人来,虽然这种纸人相对于木人、石人来说没有丝毫的战斗力,可是其本质是一样的。但是这水银人像却不同了。 它们原来还是水银,还泡在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脚下,可是突然之间,就在眼皮底下,这些水银居然可以缓缓的变成一个又一个的人形,这让林国余实在难以接受。而这些水银人比起那人木头人、石人更是形象的多,林国余甚至可以看到他们的鼻孔和他们的牙齿。 林国余后退了两步,叫道:“胡里胡涂,准备拿出鸣蛇,看这些水银人有什么动作,如果他们打我们的话,你们就用鸣蛇吐出**气把他们**死。” 胡里胡涂道:“祖父,这么可爱的妖怪咱们怎么能把他们杀死呢?最好是咱们捉两只回去,象小瑛和鸣蛇一样,让他们陪咱们玩。” 林国余骂道:“你们放屁。这东西先不说会不会主动攻击咱们,就是他们身体的水银也是剧毒,只要你们抱着他们睡两天觉,保证以后就撒不出尿来了,倒时候你们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 林国余这次说的倒不是谎话。水银的确会引起肾衰竭和尿毒症的。可是长期被林国余威胁不能拉粑粑不能撒尿的胡里胡涂却是有一点半信半疑了。 林国余带着胡里胡涂退到了石门的旁边,可是不敢离石门太近,石门上的观音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是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所不能对抗的。他们离了石头有一尺多的距离,看着场内。 这时林国余的脚下已经没有了水银了,水银全都滚到了前方,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水银人,一眼望过去,在桃魅内丹和玄冥石的照耀下,尽是白华华的一片。 第五一二节水银人攻击 (1) 这里面的空间虽然算是宽大,但这是相对于只有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而说的,一下子多出来了这么多的水银人,空间变的十分的窄小。而这些水银人全部成形之后,竟然也有几百个之多,只略微的一缓,数百个水银人都向着林国余走了过来。 比较起木人和石人,这些水银人的身手就显的太灵活了,水银本来是液体金属,身体的移动并没有什么阻力。一个又一个的冲向林国余的身边,林国余和胡里胡涂避无可避。但是林国余心中还报有最后的一丝不切合实际的幻想,他宁可相信这些水银人只是冲着这幅观音像而来,而并不是冲着自己。 林国余拉了拉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你们手里提好了鸣蛇,如果这些水银人敢攻击咱们的话,你手中的鸣蛇马上吐出**气去伤他们。我想这些水银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敌的过你手中的鸣蛇。而我则拿着玄冥石,等着把注入他们体内的**魂收出来。但是咱们不可以随意动攻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咱们绕到这些水银人的身后,看他们有什么行动。” 胡里胡涂说道:“祖父,这些白乎乎的小人儿这么可爱,他们怎么会打咱们呢?” 林国余道:“我当然也希望他们不来打咱们,这样子最好。但是万一他们主动攻击,你们手中的鸣蛇一定要瞄准他们的头部**出去,要尽量的减少过多的**气打到他们的身上,争取一道**气打倒一个水银人,听明白了吗?” 胡里胡涂点了点头:“好吧祖父,如果他们打咱们,我就让鸣蛇咬他们。” 和二怪沟通好,林国余拉了胡里胡涂的手,侧过身子,让过两个正走过来的水银人,向前面走过去。 相对于刚才的水银,林国余对于这些水银人倒并不是很害怕。水银那东西流的太多可是会淹死人的,而这些水银人就算会主动攻击,林国余认为他们也敌不过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就算每只鸣蛇只能吐一百五十次的**气,那么两个鸣蛇六个头,就可以一下子吐出近千道**气,这些水银人再厉害,把他们的头打烂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更何况林国余认定了控制这些水银人的必定是梁王陵内的诸多的**魂。手中的玄冥石在对付木人、石人之时就挥过威力,吸几千个**魂并不成问题,那么还会怕这些水银人吗?但是,只要把水银人打败了,这些水银人落在地上,必定又散成一滩水银,这可是就又让林国余为难了,所以林国余才决定了,只要这些水银人不主动攻击,自己这边是绝对不会主动出击的。 第五一二节水银人攻击 (2) 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向前走了几十步,穿越了百余名的水银人。这些水银人都好象丝毫没有现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在他们身边走过,还是一直向前走。林国余心中得意,想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这些水银人因为画像上的观世音菩萨而成形,所以他们都去“朝拜”观世音菩萨,丝毫不理会他们这些凡人。 可是事实上却并非林国余心中所想的那样,当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大约走到中间的时候,这里的水银人的密度越来越大,几乎一个一个的关排在一起,中间没有什么缝隙,林国余想到走过去并不容易。可是又不可能再这么退回去。于是林国余决定拉着胡里胡涂在这里立一下,等着这些水银人走过去。一个水银人向前走了一步,却被身旁边的另一个水银人碰到了身体,水银人向右一晃,碰到了林国余的身体。 这只水银人就象是现了猎物的豹子一样,突然抬起双拳,照着林国余的脸上就打了过来。林国余早就怕水银人动手,身子向后一躲,结果脚尖又踩到了一个水银人的脚。那个水银人也突然回转过头来,照着林国余的**口就是一拳。 林国余直到这个时候还不想把事情搞大。他以为这两个水银人只是因为自己冒犯了他们,所以才攻向自己,于是拿起手中的玄冥石,晃,左右打向两个水银人的胳膊。以玄冥石对付**魂的能力,只要接触到了水银人的身体,就可以把水银人身上的**魂吸进来。 结果更让林国余想不通的事情生了,林国余知道玄冥石的宝贵,不想把它损坏,所以并没有运起全力,可是就是这样的力气打到了水银人的身上,却没有把他身体内的**魂给吸出来,反倒是两个水银人的两只手被林国余打落到了地上。摔在地面,又碎成了无数细小的如同珍珠般的水银球。 第五一三节檀陀地藏 (1) 林国余那里斗的热火朝天,朱雀仙子这里也不好受。 朱雀仙子抱着其其格,从绳子上跳到了洞口,紧接着伸出一只手,把张寻也提了出来。然后就看到洞下方胡里胡涂带着林国余飞快的向上疾爬,而在他们的身下,绳子上一道火光,往上直追。朱雀仙子本有意甩出自己手中的绳子让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接住,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火势太快,很快就把绳子吞没,而洞口也关闭了。倒是没有听到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惨叫声,也没有见到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从绳子上摔下去,这让朱雀仙子放下了心。 她拉起惊魂未定的其其格,各张寻说道:“走,咱们要快些和林国余汇合,不然的话这里面可能会有危险。” 张寻摆弄了一下自己身前的太极镜,透过桃魅内丹的光亮看了看上面的指针,指针丝毫不动,好象这里并没有什么东西有磁样。 朱雀仙子问道:“怎么了张寻,有什么问题吗?” 张寻答道:“我看过不少先天师的书籍,按书上所记载,好象梁王陵的入口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应该是有神兽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守护才对。” 朱雀仙子道:“什么?你看过书上对于梁王陵入口的记载?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现在想相责怪张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又问道:“那咱们就是走错地方了?所谓的‘蛟吞狗,蛇食蚓’是另有所指了?” 张寻答道:“好象也不是。我先前看的那些书都已经破损了,只有只言片语,看也看不明白,所以也没有告诉几位大仙。也许咱们走的对,这里并不是真正的梁王陵的入口,梁王陵的入口或许就在前面呢。” 朱雀仙子说道:“好,不管什么情况,反正咱们已经进来了,再想出去也是不可能了。所以咱们必须要尽快的和林国余与胡里胡涂汇合。” 几个人也不做休整,直接沿着秘道向里面走去。与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遭遇相仿,在走出不远之后,朱雀仙子率先现了墙壁上的画像。但是却又与林国余不同,林国余最先现的是一幅古代的男观世音菩萨的像,当时他还没有认出来,但是朱雀仙子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画象中的人物: 这人头带毗卢观(即《西游记》中唐僧所带之观),身着普通僧人的红**袈裟,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左手拿了一面旗子,旗子四周用金线镶成,朱雀仙子知道这种旗子在佛教中叫做“幢”,是古代印度打仗时用的一种军旗,但是后来成为了诸佛诸菩萨的法器,而这面“幢”的旗杆之上,挂了一个人头,称做“人头幢”,是诸佛诸菩萨王卫之物,具有无上功德。地藏王菩萨手左手持人头幢,右手结甘露印,背后现出五彩佛光,座下是一盘白色莲花,这人右脚单盘于莲花之上,左脚随意的在莲花之下。 第五一三节檀陀地藏 (2) 这人就是佛教里掌管地狱鬼卒的地藏王菩萨,这幅画象是地藏王六种化身之一,称为“檀陀地藏”,檀陀即指的他手中的人头幢,这位菩萨是专门救助地狱道众生的。 地藏王菩萨虽然只是菩萨,但是其功德却早已经可以成佛----这点与白衣观音相同。而且地藏王菩萨是现在佛(如来佛)灭度后,未来佛(如来的弟子----弥勒佛)未曾入世之前掌管六道的佛界唯一的一位,可见其功德足以越众菩萨,与佛祖比肩了。只不过因为地藏王菩萨曾经说过:“地狱不空,终不成佛”,直是一位菩萨的身份。 朱雀仙子噫了一声,向张寻问道:“张寻,这个梁王陵应该是张天师所修的吧?你们天师教难道还会敬地藏王菩萨吗?” 张寻答道:“据传梁王陵大部分是先天师为梁王所修的,但是梁王因为怀疑先天师,所以后来又经过了大量的修改,或许这位菩萨就是在修改之时所画吧。”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有可能。梁王当然未必会一定相信张天师,所以极有可能在他修好梁王陵后再行改建。但愿你祖父所说的梁王陵通往滇池岛的暗道并没有被梁王修改过。” 这几人又一直沿着秘道向前,而前面又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几尊菩萨相,最令朱雀仙子怀疑的是,这些菩萨像中没有别人,全部都是地藏王菩萨像,而且所画的诸像也完全不相同,先后把地狱王菩萨的六种像都画了出来。 第二幅图画展的是宝珠地藏王菩萨,他左手持宝珠,右手结甘露印,一身打扮一如前一幅画,这位地藏王专门救度饿鬼道。第三幅图画的是宝印地藏王菩萨,他左手持锡杖,右手结如意宝印,打扮虽然没有变,但是座下却已经不是白莲花了,而是他的坐骑,那只据说能听的清天地间任何声音的“谛听”,这位地藏王菩萨专门济度畜生道。 第五一四节风起 (1) 第四幅画的是持地地藏王菩萨,左手持金刚幢,右手结施无畏印,专门济度阿修罗道。第五幅画画的是除盖障地藏,左手持锡杖,右手结与愿印,为人除掉八苦之盖障,专门济度人道。第六位画的是日光地藏王菩萨,左手持如意珠,右手结说法印,照天人之五衰而除其苦恼,专门济度天道。后面这的几幅,或坐或立,座下或是莲花,或是谛听,都不一致。 朱雀仙子说道:“真是奇怪,如果梁王信了佛教,总也应该把诸佛的画像都画几个吧,为什么画中只有地藏王菩萨的象呢?” 张寻接口道:“仙子,你不记的咱们进来的时候一共是八个口吗?或许这八个口里一共画了八个菩萨像也说不定。” 朱雀仙子道:“八个?在中国通常所供的只有四大菩萨,文殊,普贤,观世音,地藏王,并没有八个啊,就算是加上过去佛燃灯上古佛,现在佛释迦摩尼佛,未来佛弥勒佛,也只有七个才对,还能有什么?”突然想到了在滇池岛上还斗过的欢喜佛,“难道还有一个是欢喜佛,一共凑成了四大菩萨,大大佛吗?” 当然张寻不可能回答朱雀仙子的问题,朱雀仙子也只不过是自问自答。她深知这个问题见过林国余之后就会知道,如果林国余遇到的是除了地藏王菩萨之外的任意一位菩萨或是佛,就表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仍然与林国余所遇到的情况相同,朱雀仙子等人所遇到的最后一张地藏王的画像也是戾气十足,让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继续向前走去,就经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了画像,一直到达了比较宽敞的地方,突然只感觉道道**风刮起。 朱雀仙子急道:“张寻快走,这里的机关动起来了。”**风刺骨无比,就连朱雀仙子一向修习的是火系法术,也感觉有些冰冷难忍。这种感觉就好象是在数九寒天,人被扒光了丢在外面,然后再往身上浇上冷水,然后任由凛冽的寒风直接吹在身体上一样,张寻也连连打了几个哆嗦。其其格虽然已经换上了汉人的衣服,不再赤身**,可是却也不足以抵御寒风。 张寻一把把自己的天师袍脱了下来,罩在了其其格的身上,他里面只穿了一件薄的桃皮衣服。 朱雀仙子看了张寻一眼,也不禁佩服张寻对于其其格的态度,在这种情况下不顾个人的安危而照顾女朋友的,并不多见。更何况这里的风并不是冷这么简单,更象是有形质的钢刀一样,又一阵疾风过去,张寻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了两道口子。 朱雀仙子知道不能多呆,拉着其其格一路向前疾奔,走出去没有几步,其其格却突然停了下来。朱雀仙子喊道:“你停下来做什么,快些跑到前面去看看有没有办法躲过这一阵风。” 第五一四节风起 (2) 其其格却回头喊道:“张寻,张寻。”朱雀仙子也回过头去看,张寻竟然只跑了两步就已经摔倒在地上,其其格执意要回去拉起张寻,朱雀仙子无耐,只好又回走了两步,提起了张寻,一直向前奔去。 这时张寻的上衣已经有一半被风刀割破,两条臂膊和**部都有数道好象是被刀子割破的伤口一样,伤口很是齐整,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到了地上。朱雀仙子一口气跑出去很远,**冷刺骨的寒风并没有缓和的迹象,还是一直的刮着,连朱雀仙子的衣袖也被扯落了下来。只有其其格身上的天师袍丝毫没有被风扯破的迹象。其其格从自己的身上又脱下了天师袍,盖在了张寻的身上。 朱雀仙子不敢理会他们二人你侬我侬,也不敢理会身后的狂风仍然在吹,她运起全力向前疾奔,同时把祝融术也施展出来,保持自己和张寻、其其格身边的温度不至于过低,把几个人冻死。 又跑了一会儿,前面突然没有路了,一面大石门挡在了朱雀仙子的近前。朱雀仙子以祝融式一掌拍到石壁上,只打碎了几块小石头。这时其其格和张寻二人身上都有血流了出来。倒是因为有天师袍护在脸前,使二人的脸上没有受伤。 朱雀仙子知道这天师袍质地特异,就连滇池水浸泡了六百年都没有损坏,在假朱雀壁前面也是经受住了火油爆炸的考验,肯定能挡住这风的,所以连忙也盘膝坐了下来,把天师袍围成一个半圆形,拢在了三个人的身边挡住了狂风的吹袭。而怀里的张寻没有动静,好象在刚才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已经被冻的昏过去了,其其格也在不住的抖。 朱雀仙子连忙又把他们二人往身着靠了靠,伸出双掌,运起了祝融术,把炽热的真气缓缓的注入了张寻和其其格的体内。 第五一五节谛听 (1) 渐渐的,张寻醒了过来,一眼看到其其格还在抖,问道:“其其格,你怎么样了?” 其其格答道:“我没事,就是你刚才好吓人。” 朱雀仙子道:“幸亏有这天师袍护着,咱们几个人现在都没有事。可是外面的风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咱们三个人总不能永远的被困在天师袍之内吧?” 张寻答道:“仙子,看起来好象这里才是真正的梁王陵的入口。现在咱们要有个工具,把这个石门打开才行。可惜咱们和那两位大仙分散了,他们手里有支判官笔,不然的话可以当做是工具来打开这个门的。” 朱雀仙子说道:“再等一等这风有没有可能停止,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徒**开石门。” 张寻有些尴尬地说道:“可是我的功夫还没有学成,想徒**开这面石门是不可能的。” 朱雀仙子回答道:“不必用你动手,你只要拿着天师袍,把其其格护住,不要让她被风吹到就行了,至于这面石门,如果一会风还不停止的话,我就会动手把它打开的。” 张寻说道:“那就有劳大仙了。日后我掌了龙虎山天师教,必定重谢大仙。”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算了吧。如果真有你掌龙虎山天师教的那一天,我只希望你能做一个君子,不要总想办法害法术界同道就行。不要再抱着什么天师教最大的幻想。” 张寻道:“这点大仙放心,等有一天我掌了天师教,必须会对法术界同道礼让三分,至于我龙虎山是否是天下第一大教吧,我想只要我行事正派,不用诡计,龙虎山的强大只会对法术界同道有好处,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坏处的。”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她并不是怀疑这时张寻说这句话的动机,她相信张寻说这话的时候是很认真,很严肃的。可是这些话让朱雀仙子听起来还是很不舒服,或许是因为她对天师教一派的成见太大了,所之她总感觉张寻抱着这种想法,即使是出去,对于法术界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无论他能不能成为龙虎山的张天师,都势必会引起法术界的大震动。 又过了一会儿,仍然是不见风势变小,而几人又全靠朱雀仙子的祝融式来维持着身体的温暖,但是火系法术却一向是最耗内力的,时间一长,朱雀仙子肯定是吃不消的。 朱雀仙子向张寻说道:“张寻,你护住其其格,我要开始试着把这面石门打开了。”把自己手里握着的天师袍的衣角递给了张寻,朱雀仙子站起身来,以祝融式连续的对这面石壁拍出去几掌,把石壁又打落了不少的碎石,虽然仍然风阵阵,但是朱雀仙子拍了这些掌后,身上又是微微的见了汗。而她的这几掌,几乎把身本内的所有功夫都挥了出来,使得张寻和其其格在没有朱雀仙子输入法力的情况下,也不感觉到冷了。 第五一五节谛听 (2) 张寻见朱雀仙子后背被风刀扯破的衣服里露出了肉,上面有了些汗珠,张寻叫道:“荷仙姑,你坐下来休息一下。不要耗费太多内力使身体受了内伤。” 朱雀仙子的确也需要休息了,又坐回到了天师袍里,喘了几口气,然后又站起身来拍石门。如此三次,石门表层的石头已经被朱雀仙子给消灭的差不多了,里面也露出来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面又是画了一幅地藏王菩萨的画像,座下的谛听高抬着左爪,恶狠狠的盯着众人,黑洞洞的嘴巴显的十分的恐怖。 朱雀仙子本来以为打破石门之后,后面必定是梁王陵的入口,哪里知道居然又冒出这样一幅画像,看着地藏王的谛听的嘴巴很奇怪,就好象活生生的在朱雀仙子面前一样,很有立体感,朱雀仙子伸出手去,在谛听的嘴巴,突然一阵巨大的反弹之力从画像上传来,就好象是有人突然拍了朱雀仙子一掌,朱雀仙子承受不住,身子向外飞了出去。 张寻和其其格本来在她的身后正拿着天师袍挡着风,朱雀仙子这一向后飞,双脚踢到了天师袍,张寻一把没有拿出,被朱雀仙子带着飞了出去。还好朱雀仙子身手灵活,脚尖一抬,把天师袍拿在了手中,随后身子落了地,才没有使得天师袍被风吹走。知道这件天师袍是张寻和其其格挡风用的必备之物,只要失去了天师袍,出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张寻和其其格肯定会被冻僵。朱雀仙子连忙向前冲了过去,把天师袍双盖在了二人的身上。 就只这么一下,张寻和其其格身上已经又被风吹破了好几道口子,张寻护在其其格的身前,伤口比其其格多很多,他的后背,两臂,**,都是伤口,而其其格伤的则轻一些,只有两条胳膊受了些伤,因为张寻把她抱在了怀里,把大部分风都挡在了身后。 第五一六节太岁 (1) 朱雀仙子的天师袍一到,马上解了张寻的围。其其格抱住了张寻,嘴里叽里呱啦的,说起了蒙古语,而张寻与其其格交往日久,也已经粗通了一些蒙古语,这时二人便以蒙古语开始对话,朱雀仙子却是一句都听不懂,她知道二人可能是有些私密的话,不想让自己知道,于是马上又站起身来,却察看这面把自己给逼退出数丈的画像。 画像本身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幅比较凶恶的地藏王的画像而矣,奇怪的却是它的质地,是朱雀仙子所不清楚的,再就是刚才朱雀仙子到了谛听兽的嘴巴,就仿佛是活灵活现在朱雀仙子的面前一样,甚至让朱雀仙子以为这是一只活着的神兽。难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可是朱雀仙子想不通,更不敢再出手去谛听的嘴巴。 渐渐的,朱雀仙子感觉风势渐小了說閱讀,盡在 一些,也不象刚才那么刺骨冷了。朱雀仙子想着,或许这风势只是机关的一种,造成这么大的风势可能是梁王陵内的什么特殊的“鼓风机”,可能此时“鼓风机”的能量已经用完了,造成风势变小了? 可是却又感觉不太对劲,如果这里只有这样子,那么也太过简单了,虽然刚才的寒风足以把来到这里的普通人致于死地,可是真的象自己想的一样,那么这个“风阵”几乎就是一次的了,只能抵住第一次进到这里的人,如果还有第二批,第三批人呢?又会如何?正这样想着,隐隐约约好象听到有东西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响,好象是石头从另一端滚了过来。 这时风势已经不足以在人身上切出几道口子了,朱雀仙子一把翻开了张寻和其其格盖住的天师袍,叫了一声:“你们俩别说私房话了,快起来,好象有石头滚过来了。” 张寻和其其格都立了起来。张寻的功夫并不高,他看的也不及朱雀仙子远,直到又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果然是石头。” 朱雀仙子早已经看清了,滚过来的大约有十余块石头,滚动的度极快,由小变大。朱雀仙子叫道:“靠向一边,不要让石头撞上。”以来的这几块石头的力道,只要挨到身体,很容易骨断筋折。几人身旁边侧闪过身子。可是那十几块石头到了几人前方五六丈的距离,突然全部停了下来,在如此快的度下停下,居然没有引起太过巨大的噪声。 这更是让朱雀仙子不解,如果这些石头做为机关中的一种,那么它们应该冲过来才对。它们的一冲之力远不止几千斤,就算来到天王陵的人很多,也禁不住这几枚石头的一撞,然而它却停了下来。 突然张寻叫道:“荷仙姑,不好了,这些不是普通的石头,这些是太岁!” 第五一六节太岁 (2) 果然,朱雀仙子也已经看明白了,在这些石头之下,突然长出一双腿,紧接着,又有一又手从石头里冒了出来,然后便是一个头也从石头上方钻了出来。这倒真让朱雀仙子始料不及,谁能想到,在梁王的墓中,居然一下子冒出了十几个太岁。 朱雀仙子自语道:“看起来我今年倒是真的‘命犯太岁’了,居然还会遇到了这么邪门的东西。”接下了这些太岁会如何,朱雀仙子心里也没有底。 太岁,是五大行星之一,即太阳系最大的行星木星。传说太岁本是商纣王与姜皇后之子,生下时是一个大肉球,妲已对纣王说此物不吉,把肉球投于野外,被一真人所救。真人用剑劈开,取出一个婴儿,取名为殷郊,并收为徒。殷效十二岁时收服了赞神、鸦将,又到扫帚山收服了十二个丧门鬼骷髅神。后来武王伐纣,殷郊前去助武王,亲手杀死妲已,为姜王后报了仇。玉帝感其有孝子之义,又有斩妖之勇,勅封殷郊为地司九天游奕使,至德太岁,杀伐威权殷元帅,位列仙班。太岁是凶星,传盖房动土不可在太岁星所在的方位,不然就会从地下挖出一个会动的大肉球,便是太岁。“太岁头上动土”,必遭祸殃。(此为民间传说,与《封神演义》不符,另外,据《走进科說閱讀,盡在 学》所讲,太岁是一种菌类,的确长的象一个大肉球,因此难免有人会在动土的时候挖到。太岁的特点是放入热水即化,用刀割了伤口很快即愈合。) 这等的凶星,平常人见一个都会被吓破了胆,而朱雀仙子面前居然一下子出来了十几个。这时候那些大球渐渐的都变出来手脚,朱雀仙子数了一下,正好是十二个。 张寻一见这些太岁正都要变出手脚,深恐他们变出手脚之后就马上到几人的近前,这时风势已经止住,也不必再去管其其格了,张寻一把把其其格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拿起天师袍,手里又取出一颗桃魅内丹,在太极阳镜上拍了一下,一道白光向一只脑袋正要伸出来的太岁。 第五一七节太岁复活 (1) 那只太岁脑袋还没有伸出,张寻手中的阳镜反的白光已到,在了太岁的身上,就听这只太岁嘶的一声狂叫,身子一抖,却没有倒地,而是把脑袋冒了出来。 那只太岁被张寻的这一击而彻底激怒,本来还没有攻上前的打算,这时候突然又把身子手脚一缩,又变成一个大肉球,向前一滚。这只太岁一动,其它的太岁也都不甘寂寞,都滚了过来。 本来静止的一排大球都一下子攻了过来。朱雀仙子喝道:“张寻,你保护好其其格,我来会一会这些太岁。”朱雀仙子身形跳起,向前去迎太岁。并不是朱雀仙子太过自大,想以一人之力敌住所有的太岁,只是因为这十二只太岁向前滚过来,朱雀仙子想和张寻后退无路,向前冲也有十二只太岁拦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就只有硬敌了。如果这些太岁真是肉身所化,未必就不怕火。 朱雀仙子还不敢冲到太岁的包围圈里,与太岁隔了一段距离,祝融十五式已经使出,掌间道道火光,刹时照的洞内五彩斑斓,火光烤到这些太岁,太岁吱吱的叫了几声,很轻松的被朱雀仙子烤成粉沫。朱雀仙子只用了三式祝融式,这十二只太岁就都被消灭掉,倒也出乎了朱雀仙子先前的辨断。把张寻看的目瞪口呆,他学习法术已经有几个月了,对自己的驭水术还有些信心,可是这时候见到朱雀仙子的祝融十五式,才知道天外有天。 张寻叫道:“荷仙姑,你的火系法术真是厉害,在外面的世界里,你的功夫应该是屈一指的吧?” 朱雀仙子答道:“还远的很呢。法术界的没落虽然是不争的事实,一代不如一代。可是在外面,以我的这种功夫,却连名次都排不上。据我所知道的,现存的人当中,有一位金其子道长,功夫深不可测,远在我之上;西藏的欢喜佛,法力也远胜于我;还有和我们一路的林国余,他的法术如果能正常施展的话,恐怕百招之内我必败,如果他再能练习几年,到了二十二三岁,恐怕我在他面前都走不三十招;另外你们的同宗,外面的那位张习镇天师,如果与他对敌的话,现在我也未必能撑过四十招。法术界的人才浩惹星河,要争第一,哪有那么容易。” 朱雀仙子这几句话,其实是想告诉张寻,想出去抢张天师的位置,是不那么现实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做一只井底之蛙是很危险的。 张寻听了果然也很震惊,叫道:“天下比荷仙姑法力高强的居然还有这么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的?” 朱雀仙子笑答道:“这还只是我所认识的几个,至于我不认识人,少林,武当,茅山,武台,峨眉,九龙山,能人异士太多了。” 第五一七节太岁复活 (2) 张寻道:“可是我见你说的林大仙,他的法力似乎明显不及仙子呢?”张寻对朱雀仙子的话微微产生了些怀疑。 朱雀仙子答道:“这并没有什么奇怪,你和他接触久了就知道了,他是因为昔日练功有些问题,导致经脉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如果他真的恢复了,你再看他的法术就知道我说的并不是假话了。他所练的是至刚至阳的功夫,是先天至阳。而我们这些修道人所练的只不过是五行功夫,无非金木水火土而矣,苦练几十年也未必能够修到至刚至阳的境地,因此他的起步就比我们要高的多了。比如我的火系法术,看起来似乎和至阳至刚的法术没有分别,但是实际越到后期越是明显,阳和火有着本质的区别。再比如你所练的水系法术,看起来和系法术相同,可是等你练到后期就会现功夫无力大进,而且水系法术会自然的被土系法术所克,但是阳二系的法术却可以克制五行中的任意一种法术,但是不会被反制。当然这也要到比较高深的地步。” 张寻道:“就是说我就算是苦修几十年,也没有办法在法术界占到一席之地,更别提要得到龙虎山天师之位了?” 朱雀仙子没有问答他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朱雀仙子不希望张寻去争什么天师教的天师位,虽然她也希望张习镇那些伪君子们落的不得善终的下场,可是如果由张寻去做的话,恐怕张寻真的没有那种能力。朱雀仙子见张寻和其其格情深意重,自然不希望张寻就这么死去。 其其格没有嘴他们之间的谈话,这时候突然指着地面,向朱雀仙子喊到:“太阳神的使者,你,那些石头又活了。” 朱雀仙子回头一看,那些太岁刚才被她的祝融式所伤,已经不再是肉球的样子,可是落在地面上却没有死,而是化做了无数的小虫的模样 第五一八节水系法术 (1) 那些小虫密密麻麻的,在地面上铺了一层,还不断的有新的小虫子从已经被朱雀仙子烤化了的太岁的“尸体”上爬了出来,就好象是在地面上爬了一层黑蚁,乱哄哄的,直朝着朱雀仙子爬过来。 若说是太岁朱雀仙子还有几分不惧,可是看到这些蚂蚁类的东西,让朱雀仙子的头皮都麻了。一只小虫子的威力可以不计,但是这小虫子实在太多了,哪里只有百万只?恐怕千万的数量也有。单看场面就已经把人给吓的双腿软了。 朱雀仙子喝道:“你们继续退到我身后,我就不信这些小虫子杀不死了。”单脚跳起,身到空中,一招凤舞九天,数十道的火球又从朱雀仙子的手脚而出,带着呼呼的风声,砸向这些小球。祝融十五式虽說閱讀,盡在 然的确与阳符经和旱魅的已经被夺去了大部分威力的阳罡掌相比威力差了不少,但是却也算是法术中的顶尖功夫。当年林征大侠所创,岂是一般的法术所能比的?若不是实在太耗内力,以至于影响在对敌作战时的使用次数,朱雀仙子的功夫便已经在法术界中排的进前十五名了。但即便是如此,朱雀仙子全力而,这几十个火球打在地上,哧哧轰轰之声连连的响起,已经在地面上打出了几十个黑乎乎的圆洞,把无数的小虫子都砸到了洞里。 朱雀仙子再施一招梧桐引凤,又了几个火球,身子落回了张寻和其其格的身边,进行短暂的恢复法力。 张寻指着朱雀仙子打出的几十个黑洞叫道:“何仙姑,你刚才打的那些招术好象对于这些太岁变成的虫子没有什么作用呢。你看,它们又都爬出来了。” 朱雀仙子回头看自己打出的黑洞中,果然密密麻麻的小虫又顺着石头爬了出来,度丝毫不慢,向着众人爬了过来。 朱雀仙子道:“这些虫子是什么东西,怎么会不惧怕我的祝融式的?难道又是什么异虫吗?我就不信它们真的是不死之身了。”几秒种的法术恢复期已过,朱雀仙子身形再跳,还是一招凤舞九天,又接了一招百鸟朝凤,道道火光四,比起过年放的烟火要好看的多了。然后朱雀仙子又以一招凤鸣岐山而收尾,落在了张寻的身前。 这洞里已经十分的不堪,朱雀仙子的这些招已经在地面上落出了百余个大大小小的黑洞,黑洞中还冒着丝丝的烟气。但是朱雀仙子最想消灭掉的那些虫子还在不断的往前爬。度越来越快,距离朱雀仙子也是越来越近。 朱雀仙子摇头大叫:“奇怪了。这些虫子是什么来历,怎么会能够禁受的住火攻的?”突然想到水火不相容,即然这些虫子不怕火攻,那么应该是怕水攻了?于是朱雀仙子向张寻说道:“张寻,你专习的是水系法术,这时候能不能够用水攻击这些虫子试一试?” 第五一八节水系法术 (2) 张寻答道:“仙子,我是习的水系法术,但是我的水系法术和你的火系法术不同,你的火系法术可以由掌风打出火来,可是我的水系法术要有水才行。只要用水的话,我可以驭起十几个水人,来打这些虫子。” 朱雀仙子皱眉道:“水系法术里并不是只有水傀儡才可以用的,还有水系寒的一些掌法,可以使温度骤降几十度的那些功夫,你没有学?” 张寻摇了摇头道:“仙子,你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的。在我没有见到几位大仙之前,我是一点法术都不会的,虽然我是通读历代天师的典籍,可是一直到认识几位大仙,我才开始修练,终究是时间太短,难有所成。所以我专心在控水的能力上练习,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朱雀仙子点点头,知道这也没有办法去怪张寻。事实上修习法术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如果换位思考一样,朱雀仙子并不认为自己在同样的条件下会过张寻所取得的成绩,甚至连张寻的一半儿說閱讀,盡在 都未必能赶的人。只不过在朱雀仙子看来,学习控水术倒还不如练那些寒的掌法有用,至少临敌对战之时,如果你的身边没有河,没有水,难道就术手待毙? 朱雀仙子道:“好,那你等着,我再打他们一次试一试,我就不信这么邪了。”就要往上跳,却被张寻拉住。 张寻说道:“仙子,你先稍等片刻,你的火对付不了这些虫子,我试一试太极镜上的光是不是可以对付它们。”朱雀仙子见张寻又拿出了天师袍,向旁边退了一步,以够挡住张寻的程。 张寻又拿起一枚桃魅内丹,对准了这些虫子,在太极镜后面一转,一道强光从太极镜而出。这一道分做八道,化为了先天八卦,八道又化做了伏羲六十四卦,在虫子的周围组成一个巨大的光环。 第五一九节等待冷确 (1) 光华疾流转,六十四卦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引的朱雀仙子等人都不敢明视。张寻渐渐的把按在太极镜上的手收了回来,再看向场内。本以为朱雀仙子的火对于这些虫子没有什么作用,那么这几团光总会有用吧?哪知道结果仍然出乎了张寻的意料,等六十四卦象慢慢的消失之后,场内的诸多虫子非但丝毫不见少,又听到不少的虫子吱吱的叫了几声,居然飞了起来。 就在张寻动用太极镜的时候,这些虫子居然长出了翅膀。 这次不但是地面,就连空中都满說閱讀,盡在 虫子了,就象一大群被捅了窝的马蜂,吱吱的叫着杀向几人。朱雀仙子知道张寻这一招又失败了,连忙伸手几掌打过去,把飞到身边的虫子都向外打飞。这些虫子一接触到朱雀仙子的手,只感觉又又冷,居然果然象是肥油一样的滑腻。朱雀仙子不断的手掌向外拍过,过了不多时,竟然被那些虫子身上沾的肥油把手掌给涂满了,手上滑腻腻的十分的不好受,而且现打出的祝融式也威力大不如前。 朱雀仙子只是几招普通的掌法里夹杂着一招祝融式,所以并不会存在法力供应不上的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虫子身上的油,对于法术有着特殊的控制作用。朱雀仙子这时候不敢再去打这些虫子,和张寻、其其格一起,钻到了天师袍子下面,把身体捂住。身后的飞虫仍然不断的飞打了过来,撞在几人的后背。但是所幸的是几人面对着墙壁,这些飞虫还不会从众人脸前与墙壁间的缝隙中飞过来。 听着身后啪啪的撞击声,朱雀仙子不禁眉头紧锁,火系法术不但伤不了这些虫子,反倒会被虫子所制,而张寻的水系法术却要有水才能施展,这又应该如何是好? 朱雀仙子突然想到,这里既然是滇池湖底,那么空气中和石壁上所含有的水量自然会很高,可是如何能将这空气和石壁上的水取下来呢?除非是使石壁和室内的温度骤降,可是张寻还没有学过寒的法术,而自己的火系法术更是只会使石壁中的水化成水气,更是不行。想想刚才室内曾经有这些太岁出现之前刮过一些风的,也不知道石壁上有没有水珠流下? 朱雀仙子想到这里,拿出一颗桃魅内丹,向上投了出去。结果这颗内丹一投,马上有数千只小虫子围在了内丹的周围,就如同飞蛾扑火一样,把内丹围了起来。朱雀仙子连忙又向上丢出去了一颗内丹,刹时又有无数的小虫子飞来。朱雀仙子略想了一下,向张寻说道:“张寻,你再用你刚才的办法,在咱们身后十几丈远的地方形成一个光圈,我看这些虫子和飞蛾相仿,喜欢光亮,这样就能引开它们了。我面有没有水滴。 第五一九节等待冷确 (2) 张寻说道:“好。”拿起一颗桃魅内丹,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十丈远的地方打出刚才的六十四卦光圈,果然这些虫子们见到这个巨大的光圈都纷纷冲了过去,就在此时朱雀仙子手一抬,又一颗桃魅内丹脱手而出。直甩向最顶部,朱雀仙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壁看,直到桃魅内丹到达顶部的时候,才看到果然挂了一层水珠,只是水珠很是细密,还不到因为重說閱讀,盡在 力而掉落到地上的状态。 朱雀仙子心中有了底。估计是原来在刮那种寒刺骨的风的时候,这些水珠就已经形成。那风之所以寒刺骨,想必也是里面带了大量的水份。而后来朱雀仙子连连的使用祝融术,使得这里面靠近地面的温度上升,那些水珠就又都化为了水气而蒸掉。就只有最上面的部分保留了下来。 朱雀仙子道:“张寻,收回天师袍护住咱们三人,然后你再用你的水系法术攻这些飞虫。” 张寻听到朱雀仙子的话,把天师袍一抖,又罩在了三人的身上。那些飞虫突然间失去了光亮,又朝着朱雀仙子等人飞了过来。张寻说道:“仙子,光凭这些水滴还不行,我的法术还不能够把这些小水滴化做武器,你能不能先在石头上挖一个洞,然后我再把这些水滴移下来?” 朱雀仙子说道:“这倒没有问题。”说着便又运起了祝融式,在用双掌在自己的身前挖了一个一尺方,半尺深的洞,张寻说道:“这已经够用了。”说着,拿起天师法佩,口中念动了咒语,指向空中的石壁,将这些水驭到了朱雀仙子挖的洞里。因为朱雀仙子是用火系法术所挖的洞,洞内温度还很高,水一沾到石头,马上哧的一声,化成了水烟。 朱雀仙子说道:“这不不行,咱们头顶石壁上的水并不多,如果再这么蒸的话,所余下的就更少了。你先暂等一下,等到石头都冷却之后再把水驭过来。” 第五二零节太岁的弱点 (1) 几人缩在天师袍子里,任那些虫子攻过来,天师袍的背后已经沾满了粘液,很是恶心,好在几人也看不到,眼不见则心不烦。而这些虫子又毫无智力可言,只知道一味的冲击,撞到几人身后飞回一段距离还是冲过来,但是在几人面前的天师袍漏的这个洞,所有的虫子都没有选择来钻。 过了一会儿,其其格把手伸出去,在朱雀仙子挖的坑是按了一下,感觉不是很热了,向张寻点了点头。张寻马上再拿出天师法佩,把头顶的那些水珠一点一点的驭来。那些水珠单个看起来很小,但是都凑在一起居然也不少,几乎要把朱雀仙子挖的这个洞给灌满。把能够弄到的水都弄好后,张寻手一抬,指着面前的这个水坑,念起了咒语,随着他手拿天师法佩一动,这坑里的水化做了十来个三寸来高的水人儿,张寻手指一点,这些水人都冲了出去,直奔那些虫子。 正如朱雀仙子所料,这些虫子毫不惧火,但是却怕极了水,水人也不必主动攻击,只要挨到了它们的身体,这些虫子也上掉落到了地上。不多时地面已经躺了一片虫子。可是却还有美中不足的地方,这些虫子惧怕水人,倒不敢主动攻上前,水人虽然灵活,可是空中有许多飞的很高的虫子,水人却跳不了那么高,而十个水人相对于数千万的虫子来说,杀伤力說閱讀,盡在 实在是有限。 朱雀仙子道:“张寻,你纵这些水人还要不断的给它们灌输法力,维持他们的活动吗?” 张寻回答:“那是当然了,这种法术如果一旦不去给水人输入法力,水人马会马上倒地变成一滩水。” 朱雀仙子说道:“这就可惜了,如果你能一边的纵水人,另一面把你刚才运的八十四卦光柱打在水人的周围,这些虫子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冲过去,想必杀伤力要大的多了。这样子便只有等了。” 不过事实上也没有用朱雀仙子等多久,张寻控制的水人走了两个来回,把虫子们杀了不少,朱雀仙子回头就看见突然所有的虫子都停止住了,似乎又在酝酿什么大的活动。朱雀仙子道:“张寻,你先把你控制的水人都移运回来,看看这些虫子还能使出什么样儿。” 张寻的法力本来比起朱雀仙子来就弱的多,虽然控制水人消耗的法力也比朱雀仙子的祝融式要少的多,但是这果真也正好要休息一下了,于是便把控制着水人都走了回来,跳回朱雀仙子所挖的石坑里,又变成了一汪水,张寻开始休息。 在他们身后,那些虫子本来在空中,突然间又好象是生了什么状况,一齐向地面飞下去,全都落在了地面,又形成了肉乎乎的一层。 第五二零节太岁的弱点 (2) 朱雀仙子纳闷道:“奇怪了,这些虫子倒底想要做什么?” 就向是这些虫子在回答朱雀仙子的问题一样,迅的向着中央,然后又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大柱子,虫子越聚越多。这场面如果让林国余看到,他一定会赞叹和自己所遇到的水银人成形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先是把躯体凑成之后,又不断的有虫子爬上来,形成了胳膊,腿脚和头部。 最后这些虫子形成的也并不是人形,而是刚才朱雀仙子和张寻已经领教过的“太岁。” 朱雀仙子惊道:“天啊,这太岁倒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是不死之身呢?遇水变成太岁,遇火又变成小虫子,我和药材中的冬虫夏草有的一拼了。” 朱雀仙子不知道的是,这种太岁的說閱讀,盡在 确和冬虫夏草有几分相似之处,它的本身也是一种菌类,生长极其的缓慢,长成肉球形状。冬虫夏草是在冬天变成虫状的东西,四下活动,找栖身地,而到了夏天又到了一起,但是太岁则不然。太岁在遇到火的情况下,会化成无数的小虫,攻击人或者是动物来生存;在遇冷的情况下,便又恢复到了太岁的本身,一个近乎人形的东西。所以可以说是水火都不能伤它。当然他却有一个极大的弱点,就是最怕热水,即摄氏十度之间的水,被这种热水近到身体的时候,太岁就会溶化在水中,变成液体,再也无法复活。只不过朱雀仙子却没有经历过这些,否则的话她只要把水烧到十度,再由张寻做成水人就可破太岁了。她心中只是怕水温过高了,蒸太快,对于长时间的和这些虫子对战不利。 常有人在挖房基的时候挖到太岁。而这种菌类却并不象冬虫夏草那样温合,无论他是处于“太岁”的这种肉球状人型的东西,还种小小的虫子,他都喜欢吸食动物之血。所以那些挖到太岁的人难免就会遇到祸殃,因此太岁头上动土,必有大祸的说法,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第五二一节还是不成 (1) 而朱雀仙子几人也多亏有着天师袍的保护,不然光凭几人,恐怕早就被太岁给吸干了。 这些虫子不断的到一起,排列成了太岁的形状。渐渐的,这十二只太岁又到了一起。一成形,十二只太岁马上向着朱雀仙子和张望奔来。 朱雀仙子说道:“好,你们既然成形了,我就再试试你们,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还不怕火烤。”又从天师袍下跳了起来,两手一扬,几只火球扫向十二只太岁。那几个太岁似乎还有些惧怕朱雀仙子的火球,先前被朱雀仙子打成了无数的小飞虫,这时大约不想再变回飞虫了,各自向一旁边紧跑了两步,让过了朱雀仙子打出的火球。朱雀仙子叫道:“再来說閱讀,盡在 招,看你们能不能躲的过去。”一掌向空中高举,另一掌向身前一拍,优雅的一转身,如同凤尾一般的,数十个火球再次出。倒有六只太岁没有能够躲过去,摔倒在地上,又变成了无数的小虫。另外的六只太岁脑袋、手脚缩进身体里,仍然向前滚了过来。 朱雀仙子这时真是有些着急了,这些太岁水火都不怕,那么他们还怕什么?他们唯一的劣势就是攻击力和防御力都很低,打了这么久,除了在化成飞虫之后攻到过朱雀仙子的身前,而在太岁的状态下基直就是朱雀仙子的活靶子,连朱雀仙子身前一丈都没有进入过。可是就算如此,这东西也太可怕了。可怕就可怕在他是由无数的小虫子凑成的,你若是要把他全部杀死的话,就要把他所有的小虫子前部杀死,就算杀死一半,这些太岁还是可以照常活动,照常动攻击。 但是到目前为止,似乎朱雀仙子和张寻到的攻击中,还没有造成过太岁虫的死亡,也许张寻的水人儿动的攻击中有少量的太岁虫死亡,但是那数量也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朱雀仙子眼见虫子仍然没有动,似乎又在等待着翅膀的展开,而这几个太岁却已经是步步紧逼,眼看便要近到众人身前一丈的位置,朱雀仙子突然狠下心来。这些太岁的攻击力不知道,但是那些小虫在天师袍的保护之下,是对已方形不成任何的威胁的,在眼前这种形势之下,还不如干脆就把这余下的六只太岁也一起变成虫子。 朱雀仙子心中打定了主意,手中祝融式又再次的施出,一排火球飞向太岁,这几只太岁没有一只能够躲闪的开,都被朱雀仙子的火球打回了虫形,一时间地面是又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太岁虫。 朱雀仙子从天师袍的袍角钻了进去,又和张寻、其其格坐在了一起。 张寻问道:“大仙,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再把水人驭出去? 第五二一节还是不成 (2) 在朱雀仙子打太岁的这一架时间里,张寻也没有闲着,刚才水人在去打那些飞虫的时候,遗失了一部分的水,张寻在这时间里也变换了一下位置,又找了一些他的法术所能够找到的水珠,放回了朱雀仙子挖的水坑里。这时候水坑又恢复了满的状态。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我们这种打法不行。你用水系法术把这些太岁虫打成太岁,然后我再用火系法术把这些太岁打成太岁虫,周而复始,等于咱们什么都没有做。然而经过太长的时间,体力消耗会越来越大,法力的恢复也会越来越慢,这样咱们早晚会被困死在这里。” 张寻说道:“可是咱们又不可以在这里說閱讀,盡在 干等着,等时间一长,咱们估计饿也会饿死在这里。” 朱雀仙子道:“是啊,这是个大问题,不知道林国余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他们也是被这些太岁虫困在了门口?林国余的身体现在还不会够使用法术,胡里胡涂只是功夫厉害,又根本不会法术,不知道他们遇到了太岁会怎么样?” 朱雀仙子并不知道林国余他们遇到的并不是太岁,而是水银人,水银人和太岁不相同,但是却又相差无已,都是可聚可散,聚则形,散则成无数的小球。不过林国余比他们还要危险,至少朱雀仙子这里有天师袍可以防身,但是林国余那里却要直面那些有毒的水银。 朱雀仙子坐在地上苦苦的思索,可是仍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对付这些太岁。若以五行来推断,太岁属木,金克木,可是朱雀仙子并不会金系的法术。虽然说火可以克金,但是火却克不了木。这是又想起林国余拿起的那支判官笔了,那东西是金属,但愿林国余遇到太岁之后,可以用判官笔来克住太岁。 朱雀仙子一面想着林国余和胡里胡涂遇到了太岁会怎么样,难道他们就会拼着命的冲上去,以手中的功夫和鸣蛇的厉害来对付太岁?鸣蛇想必也是不行的,他们出的气就算把太岁打出几十个窟窿,恐怕也不会把太岁打倒。那么他们手中的功夫呢?就对太岁会不会有一点作用呢? 第五二二节黑嘴 (1) 朱雀仙子在心中盘算着太岁如何的攻来,胡里胡涂和林国余应该如何的抵抗,忽然脑子里就蹦出一个想法。这些个太岁既然不怕水火,那么不用法术,只用普通的功夫,能不能把他们打倒呢?想到此,朱雀仙子决定试一试,对张寻说道:“张寻,你再把水人驭起来,出去把这些太岁虫都再变回太岁,我出去和他们空手对搏,看看用普通的功夫能不能够把他们都给打倒。” 张寻拿起天师法佩,又念起了咒语,对着坑里的水一指,这马上又变出了几个水人,水人冲向了太岁虫的里面,来回的走了两圈,朱雀仙子就看到太岁虫又开始向地面坠落,和先样的样子一样,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变化成太岁了。朱雀仙子道:“好了,你把这些水人都收回来吧。” 张寻催动咒语,这些水人又都說閱讀,盡在 跳回了水坑之中。朱雀仙子一纵身,跳了起来。张寻叫道:“荷仙姑,你要小心。”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已经冲了上去。 十二只太岁见到朱雀仙子攻来,两边一分,把朱雀仙子迎到了里面,然后四下里一围,形成一个圆阵。十二只太岁舞动着拳脚便冲了上来。 朱雀仙子丝毫不惧这些太岁,早已经看清他们并没有牙齿,现在拳脚上未必会有多大的力道,朱雀仙子拉过一只太岁的胳膊,向旁边一甩,把这只太岁打飞了出去。又见另几只太岁打来,朱雀仙子两腿弹起,在几只太岁的身上连踢了几脚,也把太岁踢到了一边,有一只太岁的胳膊按到了朱雀仙子的肩头,往朱雀仙子的脖子上扼来,朱雀仙子起脚向后一踢,手臂反转,拎起了太岁的两只手,向前一抡,又打倒了几只太岁。 虽然没有伤到朱雀仙子,但是这些太岁的手感十分的油腻,握在手里十分的不舒服。 但是这些太岁好象混然不怕打,朱雀仙子的这几甩,几脚,力道不小,若是打在普通人的身上,估计肋条也会断上三五根,可是踢在太岁的身上就好象是踩在了皮球上,软绵绵的,而太岁也丝毫不受伤,即使退到一边,也马上重加入战团。 斗了几个回合,朱雀仙子知道这些太岁一起攻击,自己若是也一一回招,难以取胜,与是转而攻向单独的一只,忍住心中的恶心的感觉,拉过了一只太岁的胳膊,抬腿连环踢,把身前的数只太岁踢倒,然后拉着手中的太岁向前跳出几步,逃出了太岁的包围圈,起掌刀,一刀劈向太岁的颈部。 朱雀仙子这一掌足以裂石,打在软绵绵的如同肥肉一样的太岁脖子上,太岁也受不住,咕噜一声,太岁的头掉落地上,又化做了无数的小虫。朱雀仙子还没有来的及撒手,大岁的部一挺,许多小虫向上涌动,居然又长出了一个头来,而身下那些被朱雀仙子打落的头的小虫,又纷纷的涌到了太岁的脚边,沿着太岁的脚向上爬,又化成了太岁身体的一部分 第五二二节黑嘴 (2) 这一架打到这份上就没办法再打下去了,眼看的这些太岁无论水火拳脚都是打不死,朱雀仙子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办法。这时另外的十一只太岁已经又冲到了朱雀仙子的身边,朱雀仙子索向空中再次的跳起,祝融式打出,数十道的火球把这些太岁又打成了无数的小虫,朱雀仙子一直跳回到了张寻的身边,又钻入到了天师袍子里。 这时张寻的位置比原来向中央移动了几尺。朱雀仙子叹道:“这一阵真是难打,无论什么办法都不能打死这些太岁,他们都是不死之身,还能怎么破?” 张寻也沉思着想历代天师所传下来的法术,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可是却仍然想不出来。 朱雀仙子这时现了张寻的位置說閱讀,盡在 向中央移动了几尺,便问道:“张寻,你怎么离开了那个水坑了?” 张寻答道:“哦,刚才我用水人的时候,又有不少的水散了出去。我想把头顶上的那些原来没办法移下来的水多移一些来,准备对付太岁虫。” 朱雀仙子笑道:“哦,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用拳脚是不能打的过这些太岁的了?” 张寻见朱雀仙子怀疑自己,知道朱雀仙子又误以为先天师的某对于这个阵法有记载了,连忙解释道:“荷仙姑,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的确没有在任何到过这个阵法,不然的话我早就告诉仙子了。我只是想以防万一,这些太岁的种种情况都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所以只有多做打算才行。” 朱雀仙子也不答话。还在想着阵法应该如何去破。 现在三人的上方就是那面被朱雀仙子打破的石门,依然是地藏王菩萨骑着谛听,威风凛凛的看着众人。朱雀仙子就盯着谛听那黑洞洞的嘴巴,陷入了沉思 第五二三节谛听食太岁 (1) 有不少的太岁虫不断的向着朱雀仙子和张寻围着的天师袍飞过来,撞的二人背上都有痛疼之感,但是除了忍受之外也没有其它。但是另外有些太岁虫并没有撞到天师袍,而是从二人的头顶飞过,也不知道转弯,一直撞到了地藏王菩萨的画像上。撞到画象上的还好,都被画像上莫名的力道撞的反弹出去,但是有几只虫却是撞到了那只谛听兽的口中,突然消失了。这点引起了朱雀仙子的怀疑。 撞在画象上反撞回去,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朱雀仙子也曾经被地藏王菩萨的画像反撞出去几丈远,还差一点摔倒,但是落在谛听的嘴里消失,这却是朱雀仙子没有想到的。难道谛听和地藏王菩萨的画象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望着谛听那黑乎乎的嘴巴,仿佛吞尽世间的一切妖魔鬼怪,看的朱雀仙子也不尽心寒。 有时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句话并不是倒哪里都能用的,朱雀仙子扪心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可是看到谛听的这只嘴巴还是有些恐惧之感,这是一种没有理由的,自内心的恐惧,是来自灵魂最深处的一种反应,也是比如诸如钟馗等这一些神带给人们的感觉。 没有多长时间,又有几只太岁虫落入了谛听兽的口中,消失的不见。朱雀仙子忽然想道,谛听做为地藏王菩萨的坐骑,除了上听仙佛两界,下听人间地狱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吞噬世间的一切恶魔恶鬼,难道这太岁也算其中之一?谛听兽是可以消灭这些太岁的? 这种想法让朱雀仙子的神经变的兴奋,她约定大胆的试一试。这些太岁对自己的伤害是极低的,自己只要小心行事,绝对不会被太岁伤到。即使是把这些太岁再打成飞虫也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再重新坐回张寻的天师袍下面再想办法就是了。 想到这里,朱雀仙子向张寻道:“张寻,你再按刚才的办法,把水人驭出去,把这些太岁再还原成他的太岁型。” 张寻道:“仙子,你还要再试吗?你的火系法术不行的,咱们还是再想办法吧。” 朱雀仙子道:“这次我不用火系法术,我用别的办法,看看能不能把这些太岁给却除掉,再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办法,你照我的话却做就行了。” 张寻无耐,只好再拿出天师法佩,念动咒语,把水人移出水坑之外,冲到了太岁虫群中,走了两个来回,这些太岁虫又掉落到地上,形成了太岁的样子。朱雀仙子纵身跳了过去,几脚把几只太岁踢到了一边,伸手抓住了一只太岁的胳膊,高高的举起。这时又有几只太岁袭来,朱雀仙子两脚把它们踢飞,带着这只太岁回到了那幅壁画的旁边。 第五二三节谛听食太岁 (2) 张寻问道:“仙子,你把这只太岁活捉来有什么用?” 朱雀仙子道:“你看看就明白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只能试一试了。”说着话,把这只太岁头朝下的向那只谛听的嘴里放过去。朱雀仙子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要这只谛听出反弹力,朱雀仙子马上松开这只太岁的手,免的被他带飞之后,又被那些太岁所伤。 朱雀仙子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只太岁的头没入了谛听的嘴里,非但没有从谛听的嘴里传出来反弹之力,反而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力传来,朱雀仙子拿着太岁的双脚,就着谛听传来的吸力,缓缓的向前推去,直到谛听把太岁吸的只余下两只脚,朱雀仙子怕谛听连自己也一并吞进去,连忙松了手。那只太岁的两只脚仍然继续向前,没入了谛听的嘴中,再也没有一只太兽虫飞出。 朱雀仙子心头大喜,知道自己的推测成功了,连忙又纵身回到另外的十一只太岁身边,故计重施,抬起脚,把几只太岁踢翻,然后抓了一只太岁回到了画象的身边,又缓缓的送入了谛听的口中。这只太岁也消失不见。 继而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一直到了最后一只,都被朱雀仙子送入了谛听兽的口中,这时一片安静,再也没有什么的声音。除了朱雀仙子、张寻、其其格之外,秘道内再也没有其它任何的生物。 张寻见危险已经除去,把天师袍一抖,天师袍子上满是太岁虫留下的乎乎的印迹,油晃晃的,虽然没有什么味道,可是总是让人感觉到恶心,那样子就好象一个感冒的人流下的鼻涕。张寻甩了几甩,把部分的液体甩到了地上,又把天师袍披在了身上,把其其格拉了起来。其其格虽然没有和太岁对战,但是长时间的坐在地上,在天师袍那样一个小小的空间内不能动弹,也是双腿麻,张寻扶着她走了两步。 第五二四节学我说话 (1) 朱雀仙子却仍然望着这面画像,说道:“现在那些太岁总算是解决了,可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难道还要再用什么东西把这个地藏王菩萨的画像移开吗?” 伸出手去想了,但是最后还是强忍住这份好奇心又把手缩了回来。 朱雀仙子自言自语道:“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地藏王菩萨吃了我喂的这么多的太岁,难道还不肯把机关显露出来吗?” 张寻有些惊的说道:“仙子,不是吧?难道神仙也这样吗?会徇私受贿?” 朱雀仙子微微一笑。說閱讀,盡在 又盯着地藏王的画像看了一会儿。 突然音那只谛听嘴巴一合,接着听到“吱吱吱吱”的声音,朱雀仙子连忙拉过其其格和张寻,向后退去。 那道画像渐渐的向上升去,一点一点的升起起来,最终没入到了石壁之中,连地藏王和他座下的谛听,都消失不见。 朱雀仙子笑道:“我就说嘛,你吃了我这么多的东西,总应该给我一点面子才对,张寻,这道门背后,我们应该是真的进入了梁王陵了吧。” 张寻说道:“可能,可能就是这里吧。”心里却想,想不到这一道机关居然是这么设计的,原来是让谛听把所有的太岁吃掉,门才会打开。这当真设计的巧妙,一般人如果不是象荷仙姑一样法力,功夫都十分高强的,是绝对过不了这一关的。不过这一关设计的,倒真象荷仙姑所说的,是神仙收受了凡人的贿赂,才打开了门。唉,神仙也会如此吗? 朱雀仙子道:“是就好,也不知道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怎么样了,咱们先进到里面,等着林国余与胡里胡涂汇合。”三人缓缓走入了梁王陵内。 他们走入了梁王陵,可是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还在为水银人的问题而愁。 林国余只轻轻的一挥玄冥石,就把两个水银人的胳膊打落了下来。然而最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水银人居然可以恢复的,两条胳膊落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的水银珠,水银珠四下里滚动,然后又渐渐的汇成大珠子,滚到了水银人的脚下,自动的与水银人合成一体,水银人的两只断手居然又长了出来。 林国余大骂道:“他***,还没有没天理,这还怎么打?我再怎么打,他也死不了。” 这时也不管那么多了,招呼胡里胡涂一起打,胡里胡涂手中鸣蛇气四,打在无数的水银人的身上,把水银人的头上,上,小腹,大腿都打出了不少的洞,可是这些水银人丝毫无损,就是受了伤,马上水银珠又滚到一起,水银人身上的伤就又恢复了。 第五二四节学我说话 (2) 许多的水银人围住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使二人想冲出去都没有可能。林国余眼见玄冥石打到水银人的身上,还是不能把他们身上附着的魂打出来,于是想干脆用起强行逼迫他们灵魂离体的法术,这种法术与阳符经没有关系,施展起来并不会引起山魈胎气的反弹。于是林国余向胡里胡涂喊了一声:“胡里胡涂,你们俩把我扔出去,扔到这些水银人的外面。” 胡里胡涂说道好,把林国余提了起来,可是却没有扔。林国余两掌打断了两个水银人的胳膊,叫道:“胡里胡涂,怎么你们还不把我丢出去?” 胡里胡涂叫道:“祖父,咱们已经在水银人的外面了,怎么还能再把你扔到水银人的外面,难道要先把你扔到水银人的里面,再把你拉出来,就算丢到外面了吗?” 林国余没有明白胡里胡涂的意思,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说的什么里面,外面?” 胡里胡涂解释道:“祖父,我们想把你丢到这些水银人的里面,可是他们的嘴巴太小,吞不下你,不如咱们换成把你丢到蛟的嘴巴里面怎么样?然后咱们再把你拉出来。” 林国余这才明白原来胡里胡涂所以为的“里面”“外面”是指水银人的肚子里,肚子外,不禁骂胡里胡涂愚蠢:“你们这两个东西,你们要是把我丢到了巨蛟的嘴巴里,还能把我拉出来吗?到时候我早就变成了巨蛟肚子里的一堆粑粑被它拉出肚子外了。我说的是那里,你们把我丢到那里。”林国余生怕胡里胡涂还不明白,指了一个具体的位置。 胡里道:“哦,祖父,那是你说话太没有条理了。说什么丢到水银人的外面,咱们现在已经在水银人的外面,当然要先扔到肚子里再拉出来才算又丢了一次。” 胡涂也道:“就是。祖父。你总是说这种我们听不懂的话,你应该好好的和我们怎么说话才行。” 林国余骂道:“放屁,我要是学了你们说话,别人能听的懂才怪了。你们快把我丢过去。”又有几只水银人打过来,被林国余一把揪住胳膊,把水银人的胳膊扭断。 第五二五节请你吃桃 (1) 胡里胡涂揪过林国余的衣服,向外一甩,把林国余甩出了圈外,余下的那些水银人还在围着胡里胡涂拳脚相加。但是林国余已经知道这些水银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因为他们都是水银做的,身上有毒,不然的话林国余让胡里胡涂来对付这些水银人,自己去睡觉就可以了。 林国余拿起了玄冥石,以玄冥石代替朱砂,凌空画了一张符,伸手一点,空中的符打向水银人,印在了一个水银人的额头。在赶尸过程中,偶而有些孤魂野鬼,无处可去的,会找到被赶尸人赶着的僵尸,符在尸的身上,也就是俗称的“尸变”,而赶尸人对付一般的鬼魂,并不是要把其打杀的,因为那样太过耗损德,而是画一道符,把寄居在尸体内的鬼魂打走,保护尸体的安全,这就可以了。 林国余刚才所用的就是这一招。但是没有想到,符落在了水银人的身上,却丝毫没有把水银人身体内的鬼魂给打出来。那个被符打到的水银人甚至连任何的反应都没有,都不知道林国余在背后暗算他。这可說閱讀,盡在 就奇怪了,难道这些水银人的身体里并没有鬼魂?可是没有鬼魂的话,这些水银人为什么会这样的行动自如呢? 胡里胡涂那里也现鸣蛇对于水银人没有太大的作用,于是他们也把鸣蛇丢到了空中,不再用它们吐出的气去伤水银人,而是亲自撸了撸胳膊,挽袖子,冲到水银人面前,也不使散打招式,而是使起了摔跤,抬起一个水银人就往地面上摔了过去,啪的把水银人摔的四分五裂,然后又抱起另一个,以头向外,抡起了他们的大腿当锤子,力扫千军的横向一扫,这只水银人的头打中了两个水银人的腰,那两个水银人从腰部断成两半,摔在地上,散做无数的水银珠,而胡里胡涂手中提的水银人的头也掉了,胡里胡涂把他们摔到地上,大声叫道:“哈哈,好玩好玩。要再多几个就更好玩了。” 林国余的鼻子几乎给气掉了。眼前有了这么多的水银人,已经够焦头烂额了,还要更多?单只这些水银人散成水银,就足够把众人都给淹死了。被淹死在水银里,想必不会太舒服吧? 胡里胡涂张嘴大笑之际,突然有一个水银人照着胡里胡涂的脸就是一拳,不过胡里胡涂却没有在意,还在哈哈大笑。在他们看来,打自己的这个水银人离了自己到三尺之外,就算他的胳膊再长,也不可能打的到自己。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和他们对战的是水银人,而并不是普通的人类,人类的胳膊是不可能打的了这么长不假,可是水银人的胳膊就未必不能打掉了。 第五二五节请你吃桃 (2) 水银人的拳头一打,这只拳头竟然脱离开胳膊飞了出来,直接照着胡涂的头。胡里胡涂张着嘴哈哈大笑,也看到了水银人的拳头打来,二怪心道:“噫,这是什么招式?怎么拳头还可以做为兵器打出的?”可是心中也没有生出怯意,但见那只拳头打到了脸上,胡涂张大的嘴巴就势一合,把这只拳头咬到了嘴里,水银在常温下本来就是液体,质地极软,胡涂这一嘴就把水银人的大半个拳头咬了下来。 胡里在一旁边看的眼馋,说道:“你们***,这么好吃的拳头为什么光给胡涂不给我吃,快些再打出一拳来让我吃!” 他在馋胡涂吃到了“好东西”,可是却把林說閱讀,盡在 国余吓的不轻。不要说是这么大块水银,就算是有小指头节那么多的水银,要了胡里胡涂的命还有余,林国余喊道:“胡涂,快把那东西吐出来。”林国余也不管身前的那些水银人,往前就跑了过去,有两只水银人站在林国余与胡里胡涂的之间,被林国余的身子一撞,落在地上又为成了无数的水银球,林国余闯到了胡里胡涂的身边,用手掐住了胡涂的嘴巴,叫道:“胡涂,快些把那东西吐出来,那东西有巨毒。” 胡涂就盯着林国余也没有说话,看起来对林国余说过的话有了怀疑。就象狼来了的故事一样,林国余动不动就拿什么东西有剧毒,拉不出粑粑来威胁胡里胡涂,使得胡里胡涂对林国余的这种威胁产生了一定的抗。 林国余见胡涂也不吞,也不吐,对自己有了怀疑,于是连忙又转换话题道:“胡涂,你快些把水银吐出来,等咱们出了梁王陵,我请你们吃青桃子!” 哗!胡里胡涂吐了一地! 正好林国余还担心胡涂的嘴里有残存的水银,造成胡里胡涂的中毒,而胡里胡涂狂吐不止,倒是都省的漱口了。林国余就护在胡里胡涂身边,但有水银人打来,就被林国余打翻在地。 第五二六节玉净瓶出口 (1) 胡里胡涂吐了许久,才止住了,直起了身子。胡里不吐了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对胡涂说道:“胡涂,那个拳头怎么样,好吃不好吃?” 胡涂答道:“不知道,我还没有吃到肚子里,祖父一提那东西,我就都吐出来了,你要再咬一口吗?” 林国余急道:“胡里胡涂,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东西真的有剧毒,你们吃过了之后,老妖怪就来接你们了。” 老妖怪洪天佑对于胡說閱讀,盡在 里胡涂还是有一定的震慑力的,听林国余如此说,胡里胡涂想了一想,觉为了吃那么一个拳头去见洪天佑似乎很不划算,才把再咬一口水银人的打算放在了心里。 林国余不运阳符经,单靠普通功夫敌住这些水银人,再加上胡里胡涂,自然威不可挡。可惜的是,无论他们打倒了多少的水银人,地面上散落的水银珠都会最终又形成水银人,立了起来,所以打了许久,水银人的数量是毫不见少。 林国余怒道:“他***,张天师设计的这阵法真他缺德,要么你就干脆来几个厉害一些的猛兽,和咱们真刀真枪的打一架,非得弄这些水银人,又不能伤得了我们。” 可是骂街是没有用的,谁也不敢停手,如果象刚才那个水银人一样,把水银甩到了自己的嘴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中了水银毒可不是那么好解了。林国余虽然相信剧毒三尺之处必有解毒之物,可是眼下洞里除了石头没有其它,难道还要吞一些石头试一试能不能解毒? 再打了一会,林国余感觉到累了,便想找地方去略做休息,回头看到了观世音菩萨的画象,虽然那东西有很大的反冲力,多次把林国余给摔到外面,可是那是一处石门,背靠石门,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便可以交互休息了。于是林国余说道:“胡里胡涂,咱们退到那个白衣姐姐那里,轮流休息。” 胡里胡涂道:“啊,原来画上的那个人也是姐姐啊?祖父,你是不是也想娶她啊?” 林国余怒道:“别胡说,先退过去再说。” 胡里胡涂陪着林国余杀出一条路,返回到了观世音的画像之下,画中的白衣观音头巾飘飘,十分的俊美,尤其是手中的玉净瓶,别有一翻特殊的吸引力,就好象里面通往另一个世界,引的人非要盯着它看不可。林国余怕这也是张天师布阵之时所布的摄魂法之一,连忙收回目光。背靠着石壁,林国余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先休息,我去和这些水银人打一会儿,等我累的打不动了,再换你们。” 胡里胡涂急道:“祖父,还是让我们和这些水银人玩吧,刚才我们和他摔跤,还没有分出胜负呢,这次一定要全把他们摔倒。” 第五二六节玉净瓶出口 (2) 林国余这时身体也已经十分的累了,让胡里胡涂再打一会儿也没有关系。于是林国余说道:“好,但是你们记的千万不要咬水银人的身体,不然的话我可就要说那两个字了。” 胡里胡涂急道:“好,祖父放心,我们一定不咬他们,你也不要说那两个字。”看准了那些水银人冲到近前,胡里胡涂也冲了上去,抱起水银人就摔。那些水银人在胡里胡涂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不多时就被胡里胡涂摔倒了几个。胡里胡涂越斗越兴起,把这些个水银人摔的倒处都是,地上散了一大堆的水银珠以及正在慢慢的站起来的水银人。 有两只水银人正冲到胡里胡涂的面前,胡里胡涂左右一摔,摔成水银球,另有一个前面的水银人冲着胡里胡涂飞扑了过来,胡里胡涂哈哈一笑,身子一低,水银人冲到了胡里胡涂的面前,胡里胡涂抱起水银人的腰,站起身来,用力的向后一摔,摔向石壁而去。 让林国余目瞪口呆的事情现了,那只水银人正好摔到了先前被胡里胡涂打开的白衣观音的玉净瓶位置,不偏不歪的头正好顶在了玉净瓶的瓶口之上,林国余满以为这个水银人必定会化做无数的水银珠,顺着墙壁落到地面上,哪知那个玉净瓶就好象一个黑洞一样,水银人居然整个的没入了玉净瓶之中,而且没有一滴水银从玉净瓶内流出来。 林国余自然不知道朱雀仙子也是用了同样的办法过了地藏王菩萨守卫的门口,他这时见水银人没入了玉净瓶之内,心头一亮,叫道:“胡里胡涂,这办法好,快抓起所有的水银人,都把他们投入到白衣姐姐的瓶子里。” 胡里胡涂问道:“祖父,那样白衣姐姐不会生气吧?” 林国余答道:“不会不会,你们就这样做就行了。”说着也不休息了,站起身来,打倒水银人,掩护着胡里胡涂把水银人往观世音的玉净瓶里放。 第五二七节重力因素 (1) 突然之间找到了门道,林国余开始不断的打倒几个水银人,然后由胡里胡涂从中抱一个水银人过来,放进玉净瓶里。胡里胡涂也感觉到了很好玩,这个玉净瓶的瓶口不过有拳头那么大,居然可以把这些水银人给吸进去,真是匪夷所思。二怪见林国余打的快,他们也越来越快。居然过了时间不长,几百个水银人都被林国余和胡里胡涂送入了观世音菩萨手中的玉净瓶内。 望着再无一物的室内,胡里胡涂转了几圈,说道:“还有没有这水银妖怪啊,你们别藏着了,快出来和我们玩。” 林国余道:“你们全都把水银妖怪送到了观世音菩萨的瓶子里了,外面哪里还有水银妖怪?就算是有他们也不敢出来了,怕你们把它们给丢进去。” 胡里胡涂道:“都被放进这个瓶子里了?水說閱讀,盡在 银妖怪,你们再出来几个啊,我们保证不打你们了,你们快出来。”二怪跳到了观世音菩萨的身边,向观音菩萨的玉净瓶内伸手,想把玉净瓶内的水银人出来。林国余不知道玉净瓶到底还有什么特殊的作用,连忙过来制止胡里胡涂,大叫:“你们俩不要命了,再伸手观音菩萨把你们也收进瓶子里。” 胡里胡涂跺脚说道:“白衣姐姐,你们快点把那些水银妖怪还给我们,让他们和我们玩。” 林国余只得苦苦安慰胡里胡涂。可是等了一会儿,秘道里仍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林国余心里不禁的犯嘀咕,总不会是还有什么机关吧? 这样又等了很长的时间,才听到吱呀呀的声音,林国余拉起胡里胡涂后退了数步,专盯着声音出地的观世音画像。只看到观世音画象缓缓的向上移动。因为石门下面的石头还没有被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清除掉,所以林国余也不能看清楚石门倒底是不是打开了。直到观世音画像的最后一断也移动到了最上面,一道刺目的光亮突然从这个小小的洞口传了出来,刺的林国余不禁的闭上了双眼。 过了好久才渐渐的睁开了眼睛,适应了光亮的强度。 从胡里胡涂和林国余挖出的那个洞口可以看里面一片白芒芒的世界,也不知道是藏了什么东西,但是林国余却知道一点,自己离着真正的梁王陵更近了一步,这时叫了胡里胡涂:“走,咱们从这个洞口跳进去,看看里面倒底有什么好东西。” 林国余跳了起来,抓住了洞口的石头,缓缓的移动身体,从那个洞口里钻了进去,然后伸手把胡里胡涂也拉了上去,二人片腿落到了里面。 果然是别有洞天。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世界。到处都是白华华的东西,看起来好象是银子。连墙壁都是白色的。远处还有不少的白色东西反着光亮,却也不知道光源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入目的都是一片刺眼的洁白。 第五二七节重力因素 (2) 林国余看了看四周,好象并没有其它的路和洞口,不禁怀疑道:“难道进入梁王陵的那八个洞口真的是通往了八个地方吗?也不知道朱雀仙子和张寻他们到哪里去了。这样诺大一个梁王陵,到底应该怎么样找到出口呢?” 现在在林国余看起来,这个梁王陵至少說閱讀,盡在 有两里地的大小,如果真的是他眼睛看到的这样,再加是汉人和蒙古人所住的寨子,以及那片桃林,巴掌大点的一个滇池岛不是整个被掏空了吗?最要命的是这里面都看不到一根柱子把头顶的石头支起来。寻常人家只盖个房子还要有房梁给支撑起来呢,这滇池岛难道就是一块石头做成的?真是奇怪。 而这里越是宽敞,越让林国余无所适从,到处都是路,也就等于到处都没有路。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进来时候的洞口相距了不过五六尺,就算刚才走的洞是相向的,那么也不至于要走多远吧?怎么还是不见朱雀仙子和张寻的踪迹,难道是他们遇到了什么意外? 林国余回头看自己找通的墙壁,只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除了这地方以外,所有的墙壁都是银子做成的,都是一样的明晃晃的晃人眼,就算想打开,从里面找到朱雀仙子,也近乎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个里面太大了,光走一圈就要耗不少的时间,更何况是要找到某一个并不大的门,而且就算是能找到了,这个门林国余也只知道是从外面的观世音的玉净瓶里注入水银才行,从里面如何打开,林国余并不知道。 林国余这时猜测这门的机关或者与重力有关系,可能是在石壁的某个位置有一个机关扭,林国余放入到玉净瓶里的全部的水银人刚好够打开机关的重量,与是按扭被按了下去,于是那个真正的是不知名的东西做成的观世音画像的门才会打开。 第五二八节银林 (1) 略做休整,林国余带着胡里胡涂二人向前走去。林国余相信朱雀仙子的能力,连自己和胡里胡涂都可以从水银人的手中打出一条出路,相信朱雀仙子是肯定可以闯出来的。而且有张寻在身边指点梁王陵内的路径,说不定朱雀仙子已经在不远处等着自己呢。 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一直朝着梁王陵的中心部位走过去。一面走一面不禁的暗叹怪不得世人都想做皇帝呢,做了皇帝就是有钱。天王梁内盖房子都是用的珍珠玛瑙,而梁王陵也毫不例外,头顶,地板,墙壁,清一色的白银。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修建的。恐怕当年慈禧太后送给日本人的马关条约,也未必可以造出这样一个梁王陵吧? 由于无论什么东西都是银白色的,对于视觉造說閱讀,盡在 成了很巨大的影响。先前看起来好象是一马平川,哪知道走近了之后,先是现了一条河。这里位于滇池湖底,现了内河本来也不奇怪,但是怪就怪在河水并不是透明的,也是银白色的。林国余仔细的低下身子却看,河里面流的并不是水,而是水银。 难道是自己刚才投入的水银人经过了石壁之后,又被传送到了这里?还是说,这里本来就是一条水银河,这几百年来一直在流着? 封建的帝王很多都喜欢把水银做为自己陵墓里的江湖湖海,把珍珠玛瑙做成陵墓里的日月星辰,幻想着自己永远的主载世界,这点最为特殊的就是秦始皇的骊山陵墓,据说里面的珍宝真是浩若星汉,水银做成的江河丝毫不比真正的江河差。当然那是传说,现在林国余所看到了梁王陵里的水银做成的河并不是很宽大,大约仅有一丈宽,深度林国余不敢去测量,但是估算起来应该也不会太深。比起始皇帝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但是光林国余看到的这些银子,水银加起来,称之为富可敌国已经不为过了。因为战争的暴,国民政府为了扩充军费,大量的生纸币,造成银币贬值,如果把梁王陵里的这些银子弄出去,还用愁没有军费吗? 林国余倒是有些担心这些水银又突然复活,重新变成水银人,连忙带着胡里胡涂从河上跳了过去,又往前走了一断路,前方又是一片树林。 林国余先前也是没有见到树林的,这也和看不到水银河的原因一样,树林全都是用白银做成的,溶在这个全部都是白银的世界里根本就看不出来。在这个世界里空间的概念已经很模糊了,全部都是白银,上下左右都是白色,看起来和一个平面没有任何的区别。 林国余知道张天师习惯用树做阵法,在桃花林里还搞了一个什么“六十四卦”大阵,谁能肯定他不会重新在梁王陵里布一个什么“四千零九十六卦”大阵呢?这时即没有朱雀仙子,又没有张寻手中的天师袍在,林国余想入银林,却又强忍着没有进去。 第五二八节银林 (2) 林国余开始绕着银林走。银林也足有一里多长,说大不算大,说小却也不小了。走了几十步,胡里胡涂突然喊道:“祖父,你快看,朱雀姐姐和那个小子他们在银林里面呢。” 林国余顺着胡里胡涂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颗银树上反出几个人影,虽然由于凸面镜的原理,人影被放小了许多,可是却可以分辨出前面有一个人是朱雀仙子,她正在左右的观察着地形,后面跟着张寻,张寻披着天师袍,一手握着天师法佩,另一只手拉着其其格的手。也在打量地形。 林国余高声喊道:“朱雀姐姐,你们說閱讀,盡在 在里面吗?” 影像中的朱雀仙子几个人还在低头算着要怎么样才可以从这片银树林里走出去,居然没有听到林国余的话。林国余又大喊了一声:“朱雀姐姐,你们能听到吗?”朱雀仙子依然没有回答。 林国余知道这肯定又是阵法的作用,影像可以反到他的眼睛内,可是声音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就传不出来了。胡里胡涂却一步迈进了银林之内。林国余本相拦住他们,但是无耐胡里胡涂度很快,既然已经走进了银林。林国余只得跟了进来。 林国余叫胡里胡涂走慢一些,使他们不至于走的太快与自己失去联系。这片银林直径一里,若是里面真的有什么机关,林国余也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和胡里胡涂就可以轻易的躲过。拉过了胡里胡涂的手,一面走,一面喊道:“朱雀姐姐,你在哪里?” 到了阵内,还是没有办法听到朱雀仙子的声音。 林国余只好按着银树上反的朱雀仙子的位置,自己索着前行。他有了在桃林中的经验,一面走,一面用精刚判官笔在银树上刻下记号。白银本身的质地很软,用判官笔在上面做记号毫不费力,而且林国余刻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的符号,所以度也很快。 第五二九节神秘胶水 (1) 一路向前,走到了银林的中部,林国余高喊道:“朱雀姐姐,你现在在哪里呢?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盯着银林树上的朱雀仙子的影像,现朱雀仙子和张寻都坐在地上,几人都没有动弹,不知道生死。 更没有回答他的话。 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让你的鸣蛇飞到天上去,看看朱雀姐姐在哪里,咱们让鸣蛇带路把咱们带过去。” 可是一回头,现胡里胡涂已经不见了踪迹。这让林国余大吃一惊。并没有感觉到这片银林变阵,怎么居然会在一瞬间把胡里胡涂给弄丢了呢?林国余连忙高声大喊:“胡里胡涂,胡里胡涂,你们俩在哪里呢,快给我滚出来!” 哪里还有胡里胡涂的声音,仅有自己的心跳說閱讀,盡在 在扑通扑通的跳着。林国余又在旁边的一根银树上看过去,结果从银树的反光中现了胡里胡涂,正摇晃着两个脑袋,左顾右盼。林国余又连声高喊道:“胡里胡涂,你们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如果能听到的话,把你们手中的鸣蛇放飞到天上,让它们带着你们找到我,你们能不能听到?” 还是仍然没有胡里胡涂的声音,只是从银树反的光看着胡里胡涂好象是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二怪张开嘴巴,哈哈大笑。可是林国余却是听不到声音。林国余断定,这个阵法和先前的桃木阵必定有异曲同工之妙。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先全倒是因为这个阵只有一里多的直径而小看了。肯定这个阵也有移位功能,不然不可能胡里胡涂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却突然在一眨眼的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下只有顺着银林的反光找到胡里胡涂和朱雀仙子了。胡里胡涂二怪估计是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去注意到树干,以至于连自己失踪了都不知道,而朱雀仙子想必是被什么困扰着,正在心里默算什么或者是和张寻在对抗什么东西,不然的话她们应该早就现了自己。 林国余沿着银林向前走,打算找出一条出路。可是这位银林里所有的银树都一样,连林国余先前做好标记的那些银树,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林国余只感觉走了许久,仍然是找不到胡里胡涂和朱雀仙子,也没有办法走到银林的尽头,就连他做过标记的那些银树都一枝都没有。林国余突然想跳到银树枝上去有没有出去的路可走。 林国余纵身跳上银树树干,四下望去。四周仍然都是一片片白芒芒的光亮,这里没有色差,没有色差也就意味着什么都是一样的,通体的银白,根本看不到出路在哪里。林国余想跳下银树,可是突然他现问题不太妙,在银树的树冠,似乎有一层神秘的胶水一样,这层胶水把林国余的衣服和皮肉都给沾了起来。 第五二九节神秘胶水 (2) 林国余活动了活动胳膊,可是现不活动还好,一活动,粘的更紧了,仿佛这些胶水都与自己的身体溶合到了一起,林国余苦苦的挣脱,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反而是越挣扎粘的越紧。 他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想到了父亲说过世界上有一种花专门以吞食昆虫为生,它能够分泌特殊的香味等待着昆虫进入它的花朵内采蜜,然后会分泌出一种有粘的液体把昆虫粘在它的花朵内,再把花朵封闭起来,直到把这些昆虫全都消化掉。甚至于某此一些青蛙类的小动物也会成为它的猎物。而有一种更为凶狠的,就是一种“食人树”,它可以利用身上的粘液和树枝把大中型野兽,甚至人类都给吞食掉。不过这种食人树只是一种传闻,林国余并没有亲眼见过,而且这种食人树应该确定是一种植物,一种以腐肉为生的树,不可能是这种人工做成的陵墓内的装饰品的银树。 可是林国余却不怀疑当然的张天师和梁王在做这种银树的时候,借用了食人树的原理,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搞来的特殊的胶水,而这些胶水也真好用,在梁王墓里放置了六百年以上的时间,居然还可以把一个大活人给粘在树上。只是不知道这些银树接下来又会做什么?也会分泌出毒液把自己毒死吗? 林国余想到了一种脱离银树的办法,那就是运起自己身体内的阳符经。可是这种想法他想了一想便给放弃了。运起阳符经从这银树上逃走的机会大于八成,就算阳符经不可能把银树给烤化,但是这些胶水受了热,肯定粘会变的小一些,或许林国余只凭自己身体的重力便会很轻松的掉落到了树下,但是其后果仍然是很不妙。引起了山魈胎气的反弹,没有人知道林国余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最有可能的后果就是象陈家庄一样,造成严重的晕迷,那时估计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就更不可能找到自己了,死在银林内的可能就更大了一层 第五三零节邋遢是一种好习惯 (1) 林国余决定,真的到无法可救的时候,大不了把自己后背上的一块皮给扯下来,也不动用阳符经。后背上扯下一块皮无疑是十分的痛苦,可是比起运用阳符经的可怕的后果,却是差的很多了。 这样冷静了一下,林国余感觉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后背都好象有不少的地方了,可是这样一来,倒显的被胶水粘到的地方显的略有些活动。林国余忽然心头一喜,这个银树上的粘水不会就这么容易对付吧?自己苦心的想了半天,原来只要身体有了汗水就能把这胶水的作用给去除掉吗?可是当年的张天师和梁王会有这么愚蠢,在这里布下这样一个可以随意破解的机关? 可是或许也有可能。想从汉寨蒙古寨外的桃說閱讀,盡在 花林到这里的梁王陵,其机关之多,恐怕从有几百上千种吧?而这几百上千种的机关又牵扯到了种种的变化,单桃花阵的六十四卦就会有六千个。所谓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里面张天师和梁王所要考虑到的东西绝对不止一万种,或许偏偏有那么其中一个疏漏被自己遇到了也未可知。 想到此,林国余开始在银树上晃到自己的身体,尽量使自己出汗,出到一身大汗,林国余便又开始活动自己的身体。随着林国余运动的越来越激烈,出的汗越来越多,林国余的身体也变的活动了,胶水粘的也不那么牢固了。终于,林国余扑通一声,从银树上摔了下去,因为用力过大,腹部着地,几乎把林国余给摔的背过气去。 回过头来看着银树上还挂着几片自己的衣服,林国余有些庆幸。一是庆幸张天师和梁王布下这个阵时所留下的这个瑕疵,二是庆幸从假的朱雀壁出来之后,林国余只在河里简单地洗了洗,并没有能够用热水洗澡。在汉寨和蒙古寨子,热水都是很宝贵的,因为没有铁器,要烧一锅开水是很麻烦的事情,是以林国余也没有好意思要求人家给自己提供热水洗澡。这也就使得身上还留有一些的火油,也同时还有一些没有搓掉的泥,没想到倒因为这些污垢,使林国余从银树上逃了下来。 谁说邋遢就不是一种好的习惯? 至少林国余此时认为,象胡里胡涂和金其子一样的保持邋遢还是有一定好处的,至少沾到了银树上会很轻松的挣脱掉,就算不和自己一样先出透一身臭汗,强行撕扯也没有什么关系,顶多不过把衣服和身上的泥垢给扯掉,而不会伤到自己的身体。 林国余现在很是担心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透过银树的反光,林国余现胡里胡涂和朱雀仙子、张寻果然都已经被困在了树上,只有其其格还在四下里张望,看样子好象是很着急。 第五三零节邋遢是一种好习惯 (2) 这些树是什么原理林国余也没有搞清,只是知道在这银树林里,似乎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的到,但是能够瞧看到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张天师设的这个阵的这种特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就是让来闯梁王陵的同伴,一个个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去,而自己生出无能为力之感?是一种让人更深切的感觉到死亡降临到别人和自己身上的痛苦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变态的心理,就象古代刑法中的凌迟,扒皮,点天灯一样的心理。 林国余望着胡里胡涂被粘在了树上还在左看右看,全然不知道怎么去解除掉这个危险很着急,他攥的手心里都是汗,几次都想高喊:“胡里胡涂,你们强行挣脱就可以了;朱雀姐姐,你运起你的祝融术,把胶水烤化,想从银树上逃下来并不难。”可是林国余没有喊出来,声音已经没有了用处,那么何苦还白费力气呢?林国余继续向前走,一边找寻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等人,一面盯着树干上反的光,看着胡里胡涂和朱雀仙子能不能顺利的脱身。 与林国余的想法相仿,胡里胡涂开始还可能感觉很好玩,但是后来感觉到不舒服之后就开始拼命的挣扎,过了不久,胡里胡涂也从树干上掉落了下来,胡里胡涂空中一个翻身,没有象林国余一样摔在地上,而是双足落地;朱雀仙子也是,略一镇定之后,马上动起祝融内力,使自己的身体温度突然升高,渐渐的把胶水烤化,然后落在了地上。张寻却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了,他挂在树上,还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朱雀仙子身子再次腾空而起,一掌斩断粘住张寻的银树枝上,把银树枝斩断,把张寻也救了下来,其其格马上上前去帮张寻把背后还粘着的树枝拉开。 张寻指了指前面,朱雀仙子突然眼睛一亮,张嘴喊了几句。声音当然还是听不到的。林国余也不知道是不是朱雀仙子现了自己,于是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前。朱雀仙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头把张寻背上的一小断银树枝拿了起来,在空中画了起来。 第五三一节控制台 (1) 在镜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反的,而且朱雀仙子用的是树枝写字,又不是在纸上写字,所以林国余看了半天还是不明白,于是连连对朱雀仙子摇头。 朱雀仙子想了一想,又拿起树枝,一笔一画的写了起来。这次是反着写字,虽然林国余还是不能够看的太清楚,但是略加整理也明白了,朱雀仙子写的是:“阵法另有机关,不是奇门循甲。”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银树阵和先前的桃花阵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阵法,以至于朱雀仙子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破阵。 林国余于是做出一个怎么办的手势,朱雀仙子說閱讀,盡在 看道后,也摇了摇头,她彻底被这个银林给弄糊涂了。林国余想到了胡里胡涂的鸣蛇,连连向着胡里胡涂做出手势,可是胡里胡涂看到后只是嘻笑的指着林国余,二怪自己在说着话,全然不知道林国余是什么意思。 至此林国余对胡里胡涂的鸣蛇也失望了。即使象朱雀仙子一样写字,胡里胡涂也看不明白,倒还不如一直往前走。现在几人都能彼此看的到对方,别人遇到了什么凶险,都知道了,这也是银林唯一的好处。 林国余指了指前面,做出一直向前走的手势,朱雀仙子想了一想,点了点头,带着张寻和其其格也向前走。 突然间林国余就从银木的反影中看到张寻的手指一指,紧接着朱雀仙子的脸色变了,手中两团火球突然打出。林国余还没有看清楚,就感觉火球在银树的反之下光芒突然增加,比原来朱雀仙子正常情况下使用火球强出数倍,突然这些银树反的光芒就消失了。银树树干上还是一片银白,可是再也找不到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的影像。 林国余看刚才朱雀仙子的样子就知道朱雀仙子遇到了危险,可是却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到了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的影像,难道控制着这些银树反光的东西已经被朱雀仙子的两个火球打掉了吗? 林国余换走成小跑,向前跑去。走出去了几十步。突然之间仿佛听到正前方好象有朱雀仙子的声音:“林弟弟,你还在吗?” 林国余一愣,这片银林里本来是没有声音可以传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朱雀仙子的声音传了来。 林国余高声喊道:“朱雀姐姐,我在。” 朱雀仙子的声音道:“好。林弟弟,你不必吃惊。刚才我们无意中走到了这个银林阵法的正中心部位,这里有一个总台。好象是当年张天师和梁王为这个阵布下机关的种种控制。刚才总台上有一只被张天师法术控制的白虎兽,被我和张寻给打败了,结果我现这个阵法好象是可以看到图象的时候就听不到声音,而能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看到以图象,所以我现在把声音给转换过来了。林弟弟,在你刚才的位置你一直向前走,仔细看着你的脚下。这里的白银地面并不是完整的一片,而是由无数块在一起组合而成的,你找到前面的组合的痕迹,然后向右一直走,等你再看到组合的痕迹的时候再告诉我。” 第五三一节控制台 (2) 林国余说道:“朱雀姐姐,你现在怎么样?那只白虎兽没有伤到你吧?” 朱雀仙子的声音回答道:“没有。那只白虎兽本来就是当年张天师和梁王布下的,可能是为了守护这个银林。如果它们遇到别人还好,可惜是遇到了你姐姐我,火克金,你姐姐我的祝融十五式正好派上用场,把它们化做了一堆银水。” 林国余笑了:“朱雀姐姐,那是当年的张天师和梁王都没有想到你这位神鸟凤凰会来到这个阵里,不然他们就不会用白银做成老虎了,而是直接用水了。那时候你就没有办法了。” 朱雀仙子嘿嘿一笑:“若是用水也没有什么问题,我身边还有张寻呢,只要张寻使起驭水的法术就行了。” 林国余道:“张寻的法术没有那么厉害吧?”不管如何,总之朱雀仙子没有遇到危险,就让林国余放下了心,按照朱雀仙子的指挥,从第一处白银的结合部位向右转,又找到了另一位白银的结合部位。 林国余又问道:“朱雀姐姐,接下来怎么走?” 朱雀仙子回答道:“接下来你再顺着这条路向前,走过两个白银的结合部位,然后再向左转。走到了之后再告诉我。” 林国余又答应了一声,顺着朱雀仙子指的路再走。 林国余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朱雀姐姐,你现在能不能联系到胡里胡涂?现在我看不到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危险。” 朱雀仙子回答道:“你放心,我现在也正在和他们联系,等你来到后不久,他们也就到了。” 第五三二节这也是幻觉 (1) 林国余很是怀疑凭胡里胡涂的智商能不能够听的懂朱雀仙子指的路,不过还是选择了相信朱雀仙子,又沿着她指的路到达了第二块白银地板的结合部位。 林国余又问道:“朱雀姐姐,接下来应该如何走?” 朱雀仙子的声音又传来:“林弟弟,你再向左转,一直走,我就在你的前方了。” 林国余大喜,终于在这里与朱雀仙子团圆了,与朱雀仙子在一起,又有张寻,出去的可能大大的增加。林国余跑着向前。 果然前方出现了朱雀仙子的身影,那正立在一株白银树下,朝着林国余走了过来,林国余叫道:“朱雀姐姐,可算见到你了。胡里胡涂怎么样,他们听话吗?什么时间可以过来?”說閱讀,盡在 朱雀仙子向林国余招手道:“林弟弟,你过来吧,它们马上就到了。” 林国余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到不太对劲儿。朱雀仙子明明是说她的身边有一个阵法的控制台的,可是这时看她的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连其其格和张寻也毫无踪迹,更不见她和胡里胡涂对话。林国余不禁停住了脚步,说道:“朱雀姐姐,你说的控制台在哪里,那只白虎的尸体再哪里?” 朱雀仙了仍然招了招手道:“林弟弟,你走过来,过来就知道了。” 林国余更是不敢向前走,因为朱雀仙子从来没有同他这样说过话,他向朱雀仙子说道:“朱雀姐姐,要不你过来几步吧。” 朱雀仙子摇头道:“林弟弟,我不能过去的。我也和你说过了我站在这个阵法的控制台上。如果我走过去了,阵法突然变化了可怎么办?” 林国余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朱雀仙子,突然现朱雀仙子好象有些和平常不太相同,具体有什么不同,林国余也说不太清楚。林国余道:“朱雀姐姐,还是你走过来吧。” 朱雀仙子也有些着急了:“林弟弟,你别那么啰嗦了,你快过来。” 林国余忽的把玄冥石和判官笔拉在了手中,叫道:“朱雀姐姐,你身子不能动,总可以练出两手祝融十五式让我瞧一瞧吧。”这时林国余已经基本断定了这位朱雀仙子并非真的朱雀仙子,恐怕又是象是桃魅那样的妖类幻化成朱雀仙子的模样。这种变化式和神话故事中的变化术当然有很大的区别,它并不是真的能变化成某一个人的样子,而是通过磁场,干扰人的思想,使你认为它变化成了某人的样子,这个人的样子其实只是从你的脑子中提取的。 果然,林国余这话一说完,朱雀仙子反倒不说话了,侧到了一边,从朱雀仙子的身后突然窜出了一只白银飞虎。飞虎通身都是由白银打造而成,没有一丝杂色,只有两只眼睛是由碧玉打成,飞虎突然长啸一声,直扑林国余而来。 第五三二节这也是幻觉 (2) 林国余大叫道:“朱雀姐姐,难道你是被白银虎吞掉了吗?”传说虎吃人后,人的魂魄并不会散,而是在虎的周围,做成一种“伥鬼”,这也正是成语为虎作伥的由来。林国余这时有些怀疑眼前的朱雀仙子并不是幻影,而是被白银虎吞掉的朱雀仙子做了伥鬼。 飞虎直扑林国余,林国余无耐,身子向后一仰,手中的判官笔向上刺去,正刺到飞虎的腹部,出刺耳的金属摩擦上,让林国余不禁打了个寒战。 白银的质地本来也是很软,所以林国余先前曾经在白银树上画过许多的痕迹做为标记,可是这只白银虎与判官笔这样剧烈的摩擦,居然没有产生伤害。从林国余身边飞过之后,白银虎突然又一回身,张开大嘴咬向林国余的咽喉。林国余手中的判官笔直点白银虎的眼睛。如果这一判官笔点中,就着白银虎的前冲之式,势必会把白银虎的大脑洞穿。林国余此时并不知道白银虎是白银变异生成的精怪还是一种机关,若是一种机关,这一招倒未必能真正的伤的了白银虎,反而林国余自身就会危险了。这只白银虎身子一转,尾巴已经打了过来,啪的抽在了林国余的身上,把林国余抽到了空中,翻了几翻,摔到了朱雀仙子的面前。 朱雀仙子抬起手掌,照着林国余的脑袋就打了过来,林国余两眼一闭,心知自己必定会死在朱雀仙子的掌下。 林国余刚要运起阳符经力抵抗,可是突然似乎耳里传来了一阵吱吱的叫声,似乎是鸣蛇,可是却又感觉不太像,这两声叫声一闪而过,但也救了林国余一命,朱雀仙子的两掌略一停顿,林国余已经滚到了一边。 猛虎再次扑了过来,咬向林国余。突然间一根长的非常粗大的怪物冲了上来,居然一口咬住了那只银虎。 第五三三节以毒攻毒 (1) 这就更让林国余吃惊了,这只怪物在林国余看来长的活象一只笨重的大龟,估计也肯定是阵内的一个机关,可是为什么它却突然会想起来要帮助自己呢? 白银飞虎抬起爪子向那个笨龟样的怪物抓来,却不料那只笨龟更是厉害,居然把白银飞虎的爪子一握,倒提了起来,向空中一甩。朱雀仙子向高处一纵,把白银飞虎接在了手中,落在說閱讀,盡在 了地上。 这时那只笨龟样的怪物跳到了林国余的身边,上下的打量林国余,同时还伸出两只龟爪,在林国余的面前晃动。林国余感觉这种巨龟的动作好象很熟悉,似乎和胡里胡涂有些一至。林国余不禁叫道:“胡里胡涂?”不料那只笨龟居然绕着林国余的身体转了两个圈,搞的林国余更不知道它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又隐约有两声吱吱的声音传来,比刚才那一次清晰的多了。林国余听清楚了,那声音正是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所出的。望着眼前的笨龟,林国余忽然说道:“你们要是胡里胡涂的话,就再绕着我的身边转一个圈。” 那个笨龟果然又绕着林国余转了一个圈。 这个笨龟真的就是胡里胡涂。可是为什么胡里胡涂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呢?林国余有些想不通。传说中有些法术是可以把人变成妖怪的,但是那只是传说,并没有谁亲眼看到过。如果真的某人有这种把人变成动物的能力的话,那说明他已经不是人了,是神仙。林国余是赶尸人,当然是有神论者。可是他不会相信一个神仙会无聊到跑到梁王陵里来把胡里胡涂给变成一个笨龟,那么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对,还是刚才自己想到的那个问题。幻觉,一定就是幻觉。朱雀仙子和那只白虎难道也只是自己幻觉里出现的?真正的朱雀仙子还没有出现?可是和胡里胡涂搏斗的这只白银虎的真身又倒底是什么东西?林国余感觉越的想不明白。 朱雀仙子似乎被变成笨龟的胡里胡涂激怒了,先前林国余还让她施展两招祝融十五式,朱雀仙子不肯,现在突然手中几个火球打向了胡里胡涂。笨龟将林国余向旁边一推,有一道火球擦着笨龟的身体而过,笨龟的身着着了火,它的身子向前一扑,紧贴着地面冲向朱雀仙子,两手拉起了朱雀仙子的两脚。朱雀仙子单掌落下,拍在了巨龟的背壳之上。 突然间鸣蛇又叫了起来,先前还只是叫一两声,这次居然叫起来不停。鸣蛇的叫声本来有迷人心智的作用,但是没有想到这次一鸣叫,在这一瞬间,突然使林国余清醒了。他清楚的看到胡里胡涂正爬在地上,两只手抓住朱雀仙子的脚腕,而朱雀仙子担了一只手正要落还没有落下之时,突然也受到了鸣蛇声音的干扰,缩回去捂住了头。而先前一直被林国余当成是银虎的,居然是小天师张寻。 第五三三节以毒攻毒 (2) 林国余连忙叫道:“胡里胡涂,不要伤了朱雀姐姐,她们必定也是被迷了心智。”这时林国余才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自己看到的是幻觉,而朱雀仙子看到的也是幻觉。所以几人遇在了一起,难免就产生了刚才的一幕。 朱雀仙子了的确是产生了幻觉。她和张寻从地藏王菩萨的那个洞出来之后,一直向前,先于林国余到达了这个银林。她本来也不想进入到银林的,可是绕了两圈之后现,银林在这里看起来只有一里多地长,但是再往里面却与墓地连成一体,若要进入到梁王陵的核心,必须要通过这片银林。于是朱雀仙子这才和张寻其其格等人闯进了银林。 一见到银林,朱雀仙子就现这里的情說閱讀,盡在 况不太妙,道路和桃花阵中有些相似之处,于是朱雀仙子就和张寻拿出了天师袍上的太极镜,想从太极镜上找到一丝破解之法,可是这个阵法和桃花阵又极大的不同,太极镜上的磁针居然丝毫不动。后来朱雀仙子和张寻看到树上出现了许多自己的幻像,朱雀仙子也的确猜到这个阵的奥秘可能是使人迷失心智了,于是她和张寻等人商量定不准看银树上的幻像,所以一直也没有现林国余。 后来和林国余一样,几人被困树上,在跳下之后,朱雀仙子才无意看到了树干影子上的林国余。在这之后,突然一只白银飞虎出现在在了前方,朱雀仙子几招把白银飞虎打倒在地,结果后来她就失去了理智,包括后来控制林国余向前,都并不是朱雀仙子的本意。 第五三四节打晕 (1) 在朱雀仙子被迷惑的时候,张寻也已经迷惑,而其其格却在朱雀仙子与白银虎的打斗中,被震的昏了过去。这个阵法的特异之处就在于光影与电波的结合。在银林中无数的反光,加上银树上的胶等等事情,已经把众人的心理防线大幅度的降低,难免心生出烦燥之感。当白银虎出现之后,如果诸人死在了白银虎的手中,也不会出现干扰心智的现象,但是如果白银虎一死,它就会释放出电波,这电波的频率与人脑的频率极其的相近,所以来人就会被阵法控制。 而鸣蛇的几声鸣叫却有些干扰了这个电波的作用。鸣蛇本身也是善于迷惑人心的,它的鸣叫出的波也与人脑电波频率相差无已,这也就是常说的“以毒攻毒”的作用了。在鸣蛇第二次的鸣叫中,朱雀仙子感觉眼前一晃,神智又回到了身上,但是马上又被白虎兽的频率干扰----当然,这只白虎兽指的是地面的那只已经被朱雀仙子给打“死”的白虎兽,而說閱讀,盡在 并不是林国余眼里所看到的白虎兽,林国余眼里所看到的白虎兽事实上是张寻。 胡里胡涂是这几人中唯一的没有被电波干扰的一个,这时听到林国余的叫声,胡里胡涂回过头来,叫道:“祖父,那朱雀姐姐她拿火烤我们,可怎么办?” 可是在林国余看来,只是胡里胡涂化成的这只笨龟回过头来,可是却丝毫听不到他的声音。朱雀仙子的幻觉状态比林国余严重的多,甚至已经不是幻觉了,而是完全的被电波控制,经过了鸣蛇短暂的刺激清醒之后,马上又到原来的状态,两手十余道火球打向胡里胡涂。胡里胡涂连忙松开朱雀仙子的脚,滚到了一边叫道:“祖父,朱雀姐姐她总打我们,我们就要还手了。”向空中伸出手,两只鸣蛇落在了胡里胡涂的手上,胡里胡涂手向前一探,鸣蛇的四道气出,朱雀仙子向空中跳起,却只避开了三道气,有一道气从她的小腿擦过,朱雀仙子一阵巨痛,蹲下身子捂住小腿。这种巨痛的感觉也使的她的大脑又开始恢复了一部分的清醒,她叫了一声:“胡里胡涂?” 林国余却只看到朱雀仙子蹲在地上,他听不到朱雀仙子的话,还以为胡里胡涂要杀朱雀仙子,连忙叫道:“胡里胡涂,不要伤了朱雀姐姐,她现在只是进入了幻觉。” 幻觉这两个字胡里胡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却听的朱雀仙子心头一震。这只张寻又向着胡里胡涂扑了过去,朱雀仙子叫道:“胡里胡涂,别杀了他,你们俩打他颈部侧面的天鼎,把张寻拍昏。” 第五三四节打晕 (2) 胡里胡涂见张寻扑来正急,身形向旁边一侧,扯过张寻的胳膊,向下一拉,起掌拍向张寻的天鼎。好在朱雀仙子说过只是把张打昏,胡里胡涂也真收回了几成力道。朱雀仙子所说的位置本是颈部大动脉所在地,就算寻常人的一掌打在这个位置上,也能够把一个人打昏,如果胡里胡涂真的全力而的话,估计一掌下去张寻就会颈动脉破裂而死。 一掌下去,张寻果真昏倒下去。朱雀仙子感觉头脑又开始昏,向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你们俩过来把我也照着张寻的样子打昏,然后把这只白银虎的尸体用你们最大的力气甩出去,甩的越远越好。如果你们的祖父和你们动手的话,你们千万不可以有所保留,也要象打我和张寻一样,一掌把他打昏,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然后你们拉着你们的祖父和我们再往林子深处走一走。离这里越远越好。” 胡里胡涂见朱雀仙子要求自己打她,当然喜不自胜,二怪冲过来,照着朱雀仙子脖子就是一掌。林国余喝道:“胡里胡涂,别伤了朱雀姐姐。”可是眼见胡里胡涂的一掌刀下去,朱雀仙子也已经倒了下去。林国余连忙向前跑了几步,叫道:“朱雀姐姐。” 这种白虎出电波的机关有一个,就是有很大的距离限制,距离越远,能量就越低,基本在十丈之外的话,这种作用就已经近乎于零了。林国余本来离着白虎的尸体很远,电波对他的影响不大,但是这一走几步,影响就大了。 被电波控制的林国余一提双掌,就要打向胡里胡涂。胡里胡涂听了朱雀仙子的话,早就防着林国余的动作,一见他双掌提起,知道他也要打向自己,连忙身子向前一窜,到了林国余的身边,一掌刀打在了林国余的颈部大动脉上,林国余软软的摔倒。 第五三五节为虎作伥 (1) 这倒也多亏了胡里胡涂把林国余打倒。林国余可比不得张寻和朱雀仙子,她们就算不能自控的出法术的时候,对于自身并没有太大的损害,但是林国余就不同了,他如果完全的被电波所控制,那么施展出阳符经几乎是必然的,而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却是没有人能够预料的了。 按照朱雀仙子的吩咐,胡里胡涂把重达三百余斤的白银飞虎的残骸甩了出去,然后提了张寻和其其格,肩上扛着林国余,背上背着朱雀仙子直朝着银林深处走去。等到林国余醒来的时候,周仍然是白芒芒的一片,自己被摔在地上,身下依次是朱雀仙子、其其格和张寻。林国余连忙一滚从朱雀仙子的身上爬了下来。 这时颈部还在隐隐做痛,胡里胡涂虽然已经很克制了,但是天生力气大,这一招下去却也够狠的。望着还在晕迷状态下的朱雀仙子和张寻、其其格,林国余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几人都会栽在这个小小的银阵里,而救出他们的竟然是胡里胡涂。 林国余坐了起来,向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你们过来。”胡里胡涂走了过来。林国余问道:“胡里胡涂,咱们在银林中生了什么事情,你们知道吗?” 胡里胡涂答道:“祖父,咱们在刚进林子,结果走了不远,你就没有影子了。后来这两条小蛇飞到了天上,领着我们走,才把你找到。” 林国余道:“哦。也就是说朱雀姐姐说的什么话,你们并不知道了?” 胡里胡涂道:“朱雀姐姐说话了吗?她说什么?是不是要让我们吃好吃的?” 林国余笑了笑:“是的,朱雀姐姐正是说让你吃好吃的东西。后来呢,你们看到朱雀姐姐和我打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胡里胡涂回忆了一下道:“那时候朱雀姐姐好凶哦。还有那个张寻,他们俩打你一个,我们看不过去了,就冲了过去。可是祖父你都不认识我们了。刚才我们在银林中是不是比现在更帅了,你才认不出来的?” 林国余答道:“是,是。胡里胡涂刚才可威风了,可帅了。”从胡里胡涂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林国余这时看朱雀仙子和张寻还没有醒过来,这梁王陵比不得外面,即没有食物,又没有水,在这里多呆一秒钟都是危及到生命的事情。林国余连忙过去掐住了朱雀仙子的人中,把朱雀仙子给掐醒了过来。 胡里胡涂对付张寻远不向林国余那么客气,即使斩向朱雀仙子的那一掌也是比打向林国余的一掌力道要大,所以几人比林国余都醒的晚。而其其格是在几人昏迷之前就被白银虎的一爪打在了后心,当时幸好张寻反应及时,把天师袍上的太极镜放在了其其格的身上,才没有使银白虎要了其其格的命。而同样这件天师袍在张寻与林国余对战的一个回合里也救了张寻一命。就是它抵住了林国余刺出的判官笔。 第五三五节为虎作伥 (2) 先是朱雀仙子醒了过来,然后再是张寻和其其格。几人醒过来都感觉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思绪有些混乱。这是由于大脑缺氧造成的,经过了短暂的休息,便也恢复了正常。 朱雀仙子先问道:“林弟弟,你们在那个地藏王菩萨的洞,是怎么过来的?你们怎么打过的那些太岁?” 林国余奇怪道:“地藏王菩萨?太岁?朱雀姐姐,我们遇到的不是地藏王菩萨,而是观世音菩萨;也不是什么太岁,而是那种奇怪的水银人。”林国余把几人分开之后的遭遇同朱雀仙子讲了。朱雀仙子道:“看起来那次我猜测这八个洞口有可能是四大菩萨加上三位佛祖再加上欢喜佛而设成的机关倒是真的属实了。”朱雀仙子又把自己在洞里如何遇到了太岁,太岁如何象冬虫夏草一般的,可以变做小虫攻人都向林国余说了。 林国余双手合实道:“阿弥陀佛。看起来诸位佛祖菩萨倒是对咱们不薄。如果我们的位置对换一下,你们能不能顺利过来我不清楚,我和胡里胡涂要想闯过地藏王那一关是几乎毫无可能,我们即没有天师袍,也没有人会驭水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又谈到了在银林里的情节。当朱雀仙子说到他们打倒银白虎之后,就全没有知觉,而林国余又说到朱雀仙子“为虎作伥”把他引过来的时候,把所有人也都给惊呆了,尤其后来说到林国余几乎一判官笔把张寻刺死,朱雀仙子的祝融十五式几乎把胡里胡涂烧死,几人更是后怕。倒是林国余提到在他的幻觉里,胡里胡涂是一只笨龟时,众人看看胡里胡涂,都大笑了起来。胡里胡涂不知道众人是何意,也跟着陪笑。 第五三六节白烟 (1) 众人笑罢,也都感叹幸亏有胡里胡涂在场,不然早就命丧在这小小的白银林了。只是关于胡里胡涂为什么不会受到白银虎尸体出的干扰,谁都说不明白。林国余认为是胡里胡涂的心智比较单纯,所以才会平安无事;而朱雀仙子却是认为胡里胡涂长时间的和这对鸣蛇在一起,他们的脑电波早就已经生了变异,与常人不大相同,但是不论原因是什么,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众人在胡里胡涂的帮助下,成功的离开了银林,距离着梁王陵更进了一步。只是不知道前面又有什么危险的机关呢?谁都不敢想象,而这些机关往往出都出乎众人的想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略做休整,所有人都又开始出。没有人想在梁王陵里多呆一会儿,任何的拖延时间,都极有可能是致命的。同时为了不再生类似于桃林和银林里几人走散的事情生,朱雀仙子用原来的牛皮把五人都绑在了一起。事实证明这确实是很有效的,在这一片白芒芒的银地上,谁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陷井,张寻最先掉了下去,被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一把拉了上来,,尽在 望着深不见底的陷井,没有人怀疑掉下去之后还能不能活着上来。 之后其其格和林国余也都掉到了陷井里,林国余只感觉到陷井下面似乎有一张巨大的嘴在等着吞噬自己,那不但是一种自由下落的力,而是有一股天然的吸力。也多亏了几人合力把自己给拉了上来。 朱雀仙子再一次告诫大家:“大家不要横向排列了,都排成一个纵队,我走在最前面,如果我掉下去的话你们把我拉上来。还有,这牛皮应对先前的几个陷井还可以,如果再有陷井有更大的吸力,这条牛皮也禁不住,所以你们把所有的牛皮和腰带都解下来,和我绑在一起。” 几人都按朱雀仙子的吩咐把腰带也解了下来,至于裤子吗,把腰的部分扯开系在一起也完全的没有问题。 再往前走又穿过了一片水银的河流,河上搭了一座金的小桥,看起来虽然虽然很结实,但是朱雀仙子却不放心。生怕这桥上别有机关,于是带着几人直接选择了从河上跳过去。 再到前面,居然在漫眼的银白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抹异色,在一片银色的地板石壁之中,远远的忽然看到了一缕白烟。 林国余伸手指道:“朱雀姐姐,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意思好象是平常人家做饭的白烟。” 林国余道:“做饭的烟不太可能。难道说梁王除了在蒙古寨里留了一些后代,另外有梁王陵里还有后人吗?” 第五三六节白烟 (2) 朱雀仙子说道:“这也未必不可啊。既然外面可以有这种世外桃源的地方,有其其格和张寻他们在这里住了几百年,也未必就不会有人在这里住几百年。” 林国余说道:“不对。若要是在这里生活几百年,至少要有水和食物才行。可是这里面看起来好象都是银子。虽然这些银子拿到外面的世界上可以富可敌国,但是在这里却连粪土都不如。粪土还可以长出吃的来,这些白银总不可能化着吃了吧?” 张寻说道:“大仙,其实,尽在 这里面的东西我想不应该以你们的常理来推测。正如我读到先天师所留下的典籍的时候,也会常常的迷惑。他所谓的日月星辰,江山大川,飞鸟走兽,没有一样是我们这些人见过的。如果真的有一样突然出现在了我们这里,恐怕人们倒会把它当成是妖怪。可是外面的世界还是正常的存在。而几位大仙在来到我们的世界之间前,恐怕也不会想到我们这个世界会是这幅样子,在滇池湖底下,居然还会有人生活了几千年,对不对?在没有日月星辰的情况下,所有的人生活的都还很好,而且还有桃林和河水供给我们食物。” 朱雀仙子说道:“对。张寻说的这几句话很有意思。所谓的常理,只不过是蠢人自以为是的说法,大千世界,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生。刚才咱们也差一些落入了陷井之中,或者某些陷井里有可能有水呢?也有可能还有鱼或者是其它的生物呢?总之咱们走过去就知道了。” 林国余也不得不承认朱雀仙子这种推断也有几分道理。在梁王陵的所见所闻和现实世界似乎有太多的不同。林国余走了这么久,仍然还是没有看到一根株子把地面和头顶连在一起。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连神话传说中,天地之间还是有五根株子联在一起,共工一怒把东南的柱子顶断,靠成“大河向东流”的现象,从而又使得女娲补天,可是这么大的梁王陵的顶板却好象凌空而置一样。 第五三七节雾瘴 (1) 林国余道:“好吧。这个世界里的确有很多种可能,但是我想危险更多。也许那些白烟并不是什么炊烟,还是迷瘴也说不定,咱们可不能忘记了先前在桃花林中所遇到的遭遇。” 胡里胡涂笑道:“祖父,那就好玩了。咱们快把这东西带上,等着那些白烟打过来吧。”这次来闯梁王陵,房号也是必不可少之物,由胡里胡涂带了来。不过这东西虽然实用,倒真是没有人喜欢用。林国余这时也想起来还没有同其其格的族人讲过,以后不要让他们再弄这种害人的仪式,这要屠杀掉多少无辜的少女才可以做成这些房号啊。可是现在已经离着蒙古寨子远了,林国余也绝对没有兴趣再为了这件事情往回跑一趟去找蒙古长老交待。 林国余把胡里胡涂的了回去。,尽在 离着那团白烟越来越近,林国余也越来越感觉这些白烟象是桃林里的迷瘴。因为没有风,这些白烟都诡异莫测的变幻着模样。渐渐的白烟也越来越多。林国余终于忍不住向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你们把刚才的那东西交给我们,每人先分三个,随身佩带。朱雀姐姐,你排在最前面,你可要小心些,这种白烟越来越象是瘴气了。 朱雀仙子道:“不妨事。不管它是不是瘴气,咱们都要闯的过去才行,绝对没有走回头路的道理。瘴气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里面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阵法。而张寻手中的太极阳镜到了这里好象不是灵了,这么久了,指针要么就不动,要么就突突的乱动。” 林国余道:“这个我知道。我常听阿爸说赶尸到了深山里,又遇到了雷雨天气,罗盘上的指针就会生这种情况。” 朱雀仙子答道:“对。那是因为山里含有的铁矿较高,所以会带了磁,造成罗盘的失灵,这次太极阳镜上的指针失灵,或许和这些也有点道理。这里虽然四周都是白银,可是在白银后面的石壁上或许有磁石也说不定。” 林国余道:“是的。其实我也知道,也正因为所谓的鬼魂身上就是带了磁,法术界千百年来才一直用罗盘做为法器来测有没有鬼魂的存在的,但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就是,鬼魂是由人所变成的,那么这种磁人身上也会有,只不这些罗盘却不能够测到人的位置。如果还能够测到人的位置的话,也许在某此特殊情况下还可以用,比如假若在某一个磁并不是很强的阵法里的人走失了,如果可以互相用罗盘来测到对方,那么基本危险就又会大大的降低了。理论上讲,应该是行的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研究。” 第五三七节雾瘴 (2)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你这个想法的确很有意思,等将来我回到祝融峰的时候,一定好好的研究一下罗盘,否能把你说的那种作用找出来。” 张寻和其其格只顾在后面,不理朱雀仙子和林国余的对话。向前走了不远,前方的白烟渐渐的浓了。可是里面有没有毒气,谁都不敢试一下,于是朱雀仙子命众人都把房号带在鼻子上。 从外面看起来,这里都是一层层的白烟白雾,所以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在开始甚至把这里的烟雾当成了炊烟,但是真的走了进来,烟雾把四周的反光亮的白银都给遮蔽了起来,就又变成是黑色的了。朱雀仙子说道:“咱们几个人靠紧一些,林弟弟,你在我旁边,胡里胡少和张寻去到最后面,其其格在中间,咱们几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要过两尺。我感觉到这层白烟之内似乎有种怨气。” 林国余拿出一张张望送给他的用桃,尽在 皮片成的类似于纸的东西,吐了一口吐沫,伸手在桃皮上画了一个符,两根手指一转,符纸没有着,而是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林国余说道:“很怪,这道符无论有没有怨气,都会着的,可是现在居然直接落在了地上。”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这可能并非是怨气的问题。也许我们猜对了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氧气,所以这道符纸不能着也是正常的。我来试一试是否真的是空气中不含有氧气。”朱雀仙子说完,两手在前一环,突然推出。只见白烟象是被什么东西搅入,出现一道痕迹。朱雀仙子道:“果然如此。你看连我的祝融式打出去后,都没有火球,这说明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氧气,比桃花瘴还厉害。桃花瘴只不过是在空气中加入了一些毒气,但是氧气还是必不可少的,这里干脆就把氧气全都排除在外了。”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那一会儿如果遇敌的话,你的祝融式的威力还有吗?” 朱雀仙子道:“这点你放心。虽然火球不在了,但是我祝融式的热量还在。火在水中是不能燃烧的,但是却不能热量在水中还是可以传递,在这里也是一样。” 第五三八节女尸 (1) 林国余点头道:“嗯,那就好,我还真担心你的祝融十五式不行了呢。这些都是烟,要是雾气的话,张寻的驭水术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一阵悠扬的铃声从天边传来,合着铃声的是一个女中音的清唱,辽远平阔如同碧草幽幽的蒙古大草原。歌子是用蒙古语演唱的,朱雀仙子回头问向其其格:“其其格,这个歌唱的什么内容,是不是一个蒙古的咒语?” 其其格侧耳细听,一面听一面翻译道:“这应该民歌,不是什么骂语。她唱的意思是:‘小羊羔儿已经咬着妈头睡着,小马驹儿也宿在妈肚子下面休息,蒙古包里的马奶已经热好,我的孩子啊,,尽在 你在哪里!’” 朱雀仙子有些迷惑:“这一团烟气里没有氧气,人是不可能存活的,这个女人唱着找她的孩子又是什么意思?” 林国余道:“这肯定和这里是没有关系的。这里不但没有氧气,更不可能有这个女人唱到的什么小羊羔儿,什么小马驹儿,也不可能有蒙古包和马奶。大约这又是被困在这里几百年的魂,因为我们的到来,使得魂又出来,重复着几千前年做过的事情。” 歌声曲调一转,又变的尖锐锋利,如同一把钢刀刺向了众人的喉咙。 其其格又继续翻译道:“西北草原的狼王啊,你夺走了我的孩子,夺走了我的亲人,我要用我最锋利的钢刀,用我最锋利的指甲,用我最锋利的牙齿,把你的皮,你的心,你的眼睛,你的身体的每一部份,一点一点的剜掉!” 随着其其格的解释,铃声也变的越的高亢。 林国余突然说道:“朱雀姐姐,我现在怀疑这是用女子的鬼魂或者是尸体做成的一个法术阵法。这层白烟,或许只是掩饰这些鬼魂或者是尸体对我们的攻击而设下的。” 朱雀仙子道:“大家小心了。” 随着几人的前近,空中的声音变的越来越近,而且跟着合唱的女子也越来越多。这也更说明这里越来越危险。按照林国余的猜测,这种阵法应该是一种古代护卫某一重要地区而布下的阵法。现在的阵法没有完全展现在林国余的面前,但是听这些女子的歌声,可以知道这些女子都是失去了儿女的妈妈。 世界上什么样的人最痛苦?是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大自然造了人类的时候,就把这种守护下一代的重要的责任交给了母亲,相比父亲,母亲对于孩子的感觉更无私。当然这并非是说父亲就不伟大,但是父在这一方面的确是不如母。或许是因为孩子在出生之前就是和母亲心连心的,也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但是面临丧子之痛,母亲是更难以承受打击的。 第五三八节女尸 (2) 所以某一些古老的会在自己重点守护的地区,先当着母亲的面,把自己的孩子杀死,使母亲疯狂到近乎于失去理智,然后再用更加残忍的方式把母亲也杀死。再经过了一些仪式,使母亲的灵魂或者是尸体永远的留在这一位置,她们会日日夜夜的找寻自己的儿子。而当有外敌入侵的时候,这些灵魂或者是尸体会先把外敌当成是自己的第一敌人,给予无,尽在 情的攻击。 而面对这种鬼魂或者尸体,对于法术界的人来说解决起来非常的困难。如果是尸体的话,林国余的赶尸对于这种尸体是不能作用的,先是尸体已经被破坏,其次是这些尸体的“意念”非常的强烈,用镇尸符一类的符咒根本镇不住他们;如果是鬼魂的话也同样面临这种问题,很难把他们收服,当然可以采取别的办法,比如说把尸体打烂,把魂魄打的魂飞魄散。但是任何一个法术界的人都是相信鬼神的,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罪恶”就太大了。这就使人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这些尸体或者是鬼魂攻击你,那么你要怎么做?出手轻了对她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出手重了呢,又伤了德。 林国余这时心中起伏不定,但是最终他打定了主意,如果这些鬼魂或者尸体真的对自己够成威胁的话,即使损此德也要杀出去。为了阿爸,为了紫菀,自己不可能再在这个梁王陵里耗用太长的时间,现在外面的世界应该已经到了三月份了,再没有多少的时间让自己在这里空耗了。 林国余一手指着玄冥石,一手拿着判官笔,朱雀仙子两掌抬起,都向前走去。 又出了不几步,声音越来越逝了。突然又从白烟之中传来一阵跑动的脚步声。是那种光着脚踩在地面的声音。朱雀仙子望了林国余一眼,点了点头,二人都不说话。 第五三九节四残阵 (1) 一队女人从白烟中走到了几人的面前。她们目不斜视,直勾勾的看着正前方,两条退向两根木棍一向,笔直的挪动,走起路来手臂动也不动。林国余低声道:“都是些尸体。”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这些尸体虽然说可能已经在这里存在了六百余年,可是却是一点都不显老,身上还穿着衣服。但是不同的是这些女子的腹部的衣服上都有很明显的一道血痕。朱雀仙子小声的说道:“这些女子都是些怀孕的母亲,他们的孩子都被从子宫里剖了出去,做了祭品。” 这种方式比林国余刚才想到的那种把小孩子杀死的方式更加的残忍。把一个刚成型的孩子硬生生的从母亲的子宫里剖出来,使母亲能看到自己血淋淋的孩子,能感受到自己腹部的剧痛,可是她们却无,尽在 能为力,这种做法形成的尸体的怨气更大。 林国余问道:“要不要先动手?” 朱雀仙子道:“再等一下。咱们只要全身防备就行,如果这些尸体出手的话,咱们再动手。面对她们,我们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几人把身子侧到了一边,等着这些女子从身边走了过去,林国余数了一下,这一队的女子共有九名。 歌声依然在空中传播,只不过这几个女子走的很慢。而林国余一直到九名女子全部都走了过去,也没有现倒底是哪一名女子张口在唱歌。当然他也明白,就算借尸还魂,想让这些死了六百年的女子开口唱歌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空中的歌声又是从何而来。 朱雀仙子向林国余道:“走,再到前面。” 又一直向前走,走不出去几步,却又听到有木棍敲打地面的声音,梆梆梆,梆梆梆。几人知道又有什么东西走了过连,连忙又停住了肢步。紧接着,从白烟深处又走过来一群老人的尸体,让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更为吃惊的是,这些老人的尸体大多四肢不全,几乎都只有一条胳膊或者是一条腿。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所听到的梆梆梆的声音,其实是有些老人只有一条腿骨,而居然还可以用这一条腿骨继续走路。骨头直接敲击在地面,自然形成那种声音。 林国余等着这些老人过去后,大骂一声:“这是什么他狗屁阵法,居然用这么血腥残忍的招术,就不怕死了下地狱吗?” 朱雀仙子道:“这只是一种殉葬法而矣。古代的帝王大多喜欢用生葬,一个帝王殉葬几百人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但是这些殡葬的人,通常帝王陵还会有一个专门用于处理那些给他们挖掘陵墓工人的坑道,那里才真正的是堆骨如山呢。人做到帝王这种份上,人命就比草芥还不同了。” 第五三九节四残阵 (2) 林国余无语。这些是他无力阻扯的。 朱雀仙子说道:“刚才过去的这些老者也是九个。林弟弟,估计再往前面还会有让你不忍心的尸体出现。” 林国余问道:“怎么了?难道姐姐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了?”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在咱,尽在 们道门中,从来都没有以十八具尸体组成阵法的道理。九个还可以,然后就要凑到三十六,七十二,八十一,一百零八了,肯定不会有一个十八具尸体的阵。” 林国余道:“直不希望让姐姐猜中。” 朱雀仙子笑道:“那咱们看看就知道了。” 果然又走了不久,前面又出现了许多的老女人。她们都衣衫褴褛,身上几乎没有肉,一层布紧紧的包裹在了身上。林国余道:“干尸?” 朱雀仙子道:“不会是干尸。先前那些女子,老头儿,身上的肌内都没有退化,这些老女人和他们葬在一起,也绝对没有变成干尸的可能。我想太约生前就是这样子了。” 林国余自言自语了一句:“生前就是这样子了?”突然说道:“朱雀姐姐,我倒有点明白这是个什么阵了。” 朱雀仙子问道:“哦?什么阵?” 林国余冷笑道:“我听我阿爸说过,有四种人死了怨气最重,这四种人生前被称为‘穷人’,叫做‘鳏寡孤独’。所以有些阵法会用这四种人的怨气在陵墓周边形成一个保护,名字叫做‘四残阵’。这四名死者生前的怨气已深,死后又无法排解,日复一日,便和这个阵法溶为一体。不太容易破解。现在咱们看到的这些人,先前的九名被强行把胎儿取出的孕妇,那些老头儿与刚才的这些老太太,想必都是用这种四残阵变化而来的。这些人的怨气还远在鳏寡孤独四‘穷人’之上。而经过这种变化,他们数量极大的增加.先前的四残只要各取其一则可,现在则每种增加到了九名。所以威力更大。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时候这些人都不来攻击咱们。” 第五四零节世间最惨 (1) 朱雀仙子说道:“那依你的看法,接下来还会有一批这样的‘穷人’会走过咱们身边?你能猜测到是什么人吗?” 林国余道:“这个阵法改动很大,由四‘穷人’改成至少三十六‘穷人’,又将鳏寡孤独更改,接下来再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我的确是猜不透。只不过很可能是些小孩子。这里面男人,女人,老人都有了,所差的不过是孩子。” 张寻说道:“林大仙所说的倒让我想起了中所载的一句话。说是世间怨气最重的几样东西中,有一种是把欲断奶还未断奶的孩子的母亲杀掉,把她们的房剖开,把里面捣烂,用慢毒药偎之,让孩子仍然爬在女子身上。女子时日一多,尸体开始腐烂,而孩子却依然咬着母亲的头吸食母,尸水与血液、毒药都混在一起,而孩子就会慢慢的中毒死去。这种尸体母子两层都是怨气极重的。” 林国余望了张寻一眼,又看了看朱雀仙子。他,尽在 们都不希望下面见到的会是这些带着小孩子的女子的尸体。这几种办法都是毫无人的。也不是知道是不是就是天师教所传下来的办法。如果真是天师教传下来的,那么亏他们几千年来都号称什么名门正派,简直连都不如。真是如此的话,倒要真的重新审视这个名门正派天师教了。 朱雀仙子道:“按你们的说法,接下来应该就是那些抱着孩子的女人了。张寻,你看的那本书当中有没有介绍这种东西怎么对人动攻击的?他们会不会主动攻击?如何才能避过?” 张寻答道:“我所看的书上大多只是支言片语,都介绍的不详细。” 林国余道:“这种大伤德的办法必定有其可怕之处。朱雀姐姐,处处小心就是。我想搞不好那些已经离开咱们的二十七具尸体会返回。” 朱雀仙子道:“大不了咱们也拼着损一些德,把这些尸体给灭掉。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自身的安全,要尽快的到梁王陵。” 再往前走出一段的距离,果然又出现了一些身高两尺的孩子,这些孩子如果是活着,也不过一周岁多一些,刚刚学会蹒跚走路,走的极不稳,朱雀仙子和林国余等人依旧侧过身子把这些孩子的尸体让了过去。这些孩子果然是身体黑,显然是活着的时候中了巨毒而死,身体的皮肤有一些损坏,如果按照张寻的说法的话,想来正是在母尸的尸水中浸泡,把肌肤给泡的损坏了。而这些孩子的数量果然是和先前的那三批一致,也是九个人。 第五四零节世间最惨 (2) 这批孩子也一直向前走去,并没有接触到众人,只是在离众人比较近的时候,空中隐约传来小孩子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完全不象第一批的那些女子唱歌的声音响亮。想来也是,这些孩子死的时候已经,尽在 在母尸的怀里泡了几天了,身上连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当然也就不会大声的哭了。 不过朱雀仙子回头望着这些孩子的背影说道:“张寻,你先前所说的这些孩子应该还在母尸的怀里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反倒是他们单独走在一起,那些母尸都哪里去了?” 张寻不知道如何回答,林国余说道:“可能这个阵法里为了人数的关系,把那些女尸都不能算在内,转而在另的地方另行处理了。只不过我怀疑的是咱们都走过了四队这样的人了,他们都不主动攻击咱们,难道还要等到什么特殊的情况才会主动攻击?还是根本就不会主动攻击?” 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个阵法倒底有什么奥秒。按张天师和梁王布下的这个大阵的种种周密布局来算,是绝对不会把这里设计的仅仅只是一层毒气这么简单的。这四队“穷人”也一定会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只是如何让他们施展出来,倒是真的想不明白。当然,众人都希望这些“穷人”都是毫无用处的,如果真的动起来,与之对战,内心深处总还是会有一丝丝的不忍心的。 这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德”的关系,仅仅是一层“人”的东西。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都自认为人未泯,真的要把这些孩子的尸体,老人的尸体打个稀巴烂,几人总是有些不忍心。 只要心中有这种不忍心的因素在,那么与这些尸体对战无异于先被绑上了手脚,要真正的取胜就变的很难了。虽然心中都明白,但是这种想法还是难以根除。不过所幸这些尸体没有主动攻击几人,倒也是省去了几人直接与尸体对战的烦恼。 第五四一节金桥横卧 (1) 然而往往事不随人愿,这时在这层白烟中也走了一段时间,其其格最先感觉到闷。她是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即不会法术,也不会功夫,那小小的房内空气当然不够她吸的。这时从腰间便拿起了别一个房号,套在鼻子上。而因为望着那些孩子的尸体不禁紧张,手一抖,手里的那个用过的房号一下子掉落到了地上。 其其格连忙弯下腰去捡,结果那九名已经走过的孩子突然回过头来,他们直直的盯着其其格手中的房号。 做为九具在这里存放了几百年的僵尸,这些孩子当然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的,可是其其格却还是感觉到这些孩子的目光都盯在自己的手中,他们牢牢的盯着自己手里的房号。突然最后的一个孩子的尸体向前一窜,来抓其其格手中的房号,朱雀仙子连忙一把拉住了绑在其其格腰上的牛皮,把其其格向前拉的退了几步,几乎摔倒。这时张寻伸出手去,把其其格拉了过来。 那名孩子的尸体已经把房号抢在了手里,拿过了房号,把头咬在了嘴里,吸了起来。身后的另外八名孩子见状,马上冲过来和这名孩子抢。那个拿了房号的孩子死死护住,九名孩子瞬间扭打在一起。 需要一说的是,这里面所走过的三十六名尸体没有所谓的“僵尸”现象,他们的身体都很柔软,酷似刚刚死去不久,因此走路也并不是跳动,也并不是手脚不能弯曲,除了没有心跳,不能呼吸,两只眼睛看不到事物之外,几乎和活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最开始拿住了房号的孩子被另外的八名孩子牢牢的压在了身下,把头吸在嘴里。就象是正常的小孩子抢东西一样,九名孩子扭打在一起。空中本来的孩子啼哭的声音也停止了。 其其格吓的缩到了张寻的怀里。 林国余心生不忍,可是让他把自己的几个房号再给这些孩子的尸体,他当然是不肯。这毕竟是事关生死的大事,而且这些孩子也都不是孩子,只不过是一具一具的尸体而矣。 有几个孩子被推的滚出了几步,距离着朱雀仙子等人近了一些,他们突然鼻子动了一动,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只小老鼠一样,嗖的向其其格扑了过来。距离太近,抱住其其格的张寻猝不及防,那个孩子一把抱住了其其格的大腿,向上爬过去。 滑腻腻的尸液粘了其其格一腿,其其格几乎吐了出来。 张寻这才反应了过来,抬起腿来,一脚把这名孩子的尸体踢出去三米远,尸体扑通摔倒在了地上,又挣扎着向上爬起。而在这名孩子身后还有几个没有办法抢到房号的孩子也站了起来,向其其格冲了过来。起初扑向其其格的那名孩子还没有站起,又已经被踩倒在了地上。 第五四一节金桥横卧 (2) 朱雀仙子见张寻又要抬脚来打这几个孩子的尸体,连忙叫道:“张寻助手。”张寻不知道朱雀仙子想做什么,回过去去看着朱雀仙子。朱雀仙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房号,丢在了几个孩子的中间。那个本来想扑到其其格身上的孩子突然又嗅到了房号的味道,放弃了其其格,扑向了房号。又有四名孩子的尸体扑到了一起,去抢这个房号。 朱雀仙子喝了一声:“别去理他们,快撒。”林国余、胡里胡涂等人听了朱雀仙子的话,这才又向前跑了过去。 后面的四个孩子抢在一起,可是还有两,尽在 个孩子接触不到房号,见其其格向前一冲,这几人孩子也紧跟着跑了过去。林国余这时也不想过多的和这些孩子的尸体纠缠,连忙伸手拿出一个房号,套在自己的鼻子上,把戴着的这个几乎没有空气的房号甩了出去。那两名孩子又抢到了一起。 林国余等人加紧度向前跳了过去。 一直跑了几百步,眼前一亮,诸人居然跑出了这层白烟。前面是一条水银做成的河,河宽约有三四丈。在河面之上,有五座金打造的桥。最中间的一座最是雄伟,大约有两丈左右宽,紧挨着中间的大桥的是两座中型的桥,也约有一丈有余的宽度,再两边是两座小桥,宽度只有七八尺的样子。 林国余道:“果然咱们猜的都是正确的,这位梁王爷还真想登基称帝了,居然做出这几座大桥,很有些皇家的意思。” 当年忽必烈定北平为都,称为元大都,修建了皇宫。其护城河前就有这样五座桥,但是却并不是用金做的,百是全部用汉白玉砌成,也是极其的宏伟。后来朱棣在改为,登基称帝,又在元代皇宫的基础上修建了新的紫禁城,即为今天的故宫。那五座大桥今天仍然横在**城楼之前。 第五四二节恶兽穷奇 (1) 胡里胡涂见到有桥大喜,也要往桥上去走。朱雀仙子突然叫道:“胡里胡涂,你们先别走。” 胡里胡涂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朱雀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朱雀仙子道:“这几座桥横在这里,想必是那位梁王爷想着自己死后,他的鬼官们上下朝时候所走的路,搞不好上面就有什么机关,你们如果把机关给动了,那对咱们就很不利。” 胡里胡涂看了看朱雀仙子挠挠头,又看了看林国余。 林国余也道:“胡里胡涂,你们回来吧。最中间的那个大桥那是梁王爷亲自走的,别人谁也不能走,而旁边的两座中型桥那是王公及三品以上的大员所走的,最左右的两座小桥那是三品以下的,尽在 各级官员所走,咱们的身份都不符合条件,搞不好梁王爷了怒,把咱们一口吞下去,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胡里胡涂这才从中间的那座金桥的旁边又走了回来。朱雀仙子道:“这条河只不过有三四丈宽,以咱们的功夫要过都不算难。胡里胡涂,你们俩先跳到河对岸去,然后我把你们的祖父、张寻和其其格都甩过去,你们来接住,好不好?事先可要说明,如果能接的住的话,那么咱们出去之后,好吃的好喝的都少不了你们的,但是如果把他们摔到了,那么我可就让你祖父打你们的**了。” 若是别的事儿,胡里胡涂还有可能不答应,关于投人接人的事情,在胡里胡涂的眼里就完全和做游戏一样了,胡里胡涂当然高兴的答应了。他们先跳到了河对岸,然后朱雀仙子叫道:“胡里胡涂,你们可要接好了。”抱起林国余,甩了过去,胡里胡涂身子跳起,牢牢的把林国余接在了手里,放在了地上。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叫道:“做的好。”又提起了张寻,也把他甩了过去,又被胡里胡涂给接了下来。最后只余下了其其格,朱雀仙子没有把她甩过去,而是抱着她,直接跳到了河对岸。 胡里胡涂本来还待着朱雀仙子把其其格扔过来,哪知道朱雀仙子却直接抱着其其格跳了过来,二怪感觉有些不满意,把张寻放在了地上,二怪一纵身,又跳到了河对岸,叫道:“朱雀姐姐,咱们还玩刚才的游戏吧,你再把祖父和张寻他们投过来,看我们能不能够接的住。” 把林国余给逗乐了,骂了声:“你***。我们都过来了,还扔个屁啊。你们俩快跳回来。” 胡里胡涂两人一脸的不高兴,不过对于祖父的话,二怪也不敢提什么异议,又乖乖的跳回了河对岸。 第五四二节恶兽穷奇 (2) 这里又是一个很宽敞平稳的空地,类似于广场的质。而在广场前方,赫然又是一座巨大的石门。比先前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所见到的观世音和地藏王的那两道门要高大的多,通体石制,门上面并没有什么花纹。倒是门口的两个巨大的石雕镇墓兽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由于古人相信神妖等对来侵入墓地的人有震慑的作用,因此在远古时代就有镇墓兽的出现。比如远在商周时期,人们喜欢用一种石雕的怪兽守在陵内,这种兽似虎又似狮,全身石头雕成,唯有头上要挂两只鹿角。这两只鹿角却要真实的鹿角。后来这种镇墓兽到了宋代后期渐渐的不被人们所用,转而使用一些其它的传说中的神物。 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这两只镇墓兽看起来更是奇怪。 这只怪兽身形长的极向老虎,一身棕色的毛皮,而头却与老虎有了很大的区别,它的下巴极尖,面具狰狞,脸的两侧和背上生出一排似野猪一样的鬃毛,胁下生有双翅,四只爪子好象龙爪一样。 林国余最喜欢《山海经》《西游记》一类的神话书籍,马上认出了这种镇墓兽。他说道:“这位梁王爷当真是罪大恶极,死了害怕人来挖他的陵墓,别人都在陵中摆放一对神兽守护陵墓,他可倒好,摆了一对‘穷寄’在这里,专门防止正直之士进入到他的陵中。” 朱雀仙子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哦,我还纳闷这东西看起来眼熟,原来是‘穷奇’,这位梁王爷看来真是做了不少的坏事了。” 梁王说倒底是其其格的祖先,其其格不禁问道:“梁王爷把这神像摆这里有错吗?你们为什么说他做了不少坏事?这东西只不过是梁王爷看守他的陵墓不被坏人偷的。” 第五四三节其其格怀孕 (1) 林国余笑道:“若是摆放别的什么,说是怕坏人来盗墓还说的过去,可是‘穷奇’这种兽对于坏人是根本没有作用的。其其格,你对中国的神话不了解,或许张寻在这里见的书也少,可能也不知道。早在司马迁的《史记》中就有说过‘少昊氏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后来因为穷奇作恶多端,被舜帝流放。《山海经》中也多次提到过此物。这东西有一个最大的恶,就是喜食善良人。当有人打架的时候,这东西往往会出现,把善良的人的头给吞下去,而对于恶人,这东西不但不给予处罚,反而会捕来各种珍奇的野兽赠与恶人,又因为它力大无比,所以成为了善良人的恶梦。最有意思的是中国古代的皇宫里每年到了腊月初七便要祭祀穷奇,至于原因,就不好说了。也许是善良人怕被食,恶人希望它多食善良人吧。不过《山海经》中也同时提到,这种穷奇也属于‘三苗’,和蚩尤一样;所以也有可能是古代苗,尽在 人的一个领,被汉人妖化所成。但是无论如何,穷奇在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经成为了邪恶的代表,你们家的梁王爷敢在他的陵墓里放置穷奇,你想他倒底是善人还是恶人?” 其其格愣了一下,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的梁王爷怎么可能是恶人呢?你们不是也说过这个陵是当年的张天师所建的吗?就算梁王爷是恶人,那么张天师总不会是恶人吧?梁王爷对于你们汉人的文化知道的必定没有张天师多,这个穷奇必定是张天师让梁王爷建立的,难道张天师也是恶人?” 张寻也是一脸沉思。 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对望了一眼,双方心里都是冷笑,暗笑其其格问的这个问题。他们早就已经知道这个张天师不是什么好人了,不然也不会先助梁王修墓,然后自己又闯下来,如果他还算是好人的话,那么天下估计也就没有什么坏人了。 不过林国余对说道:“这东西护在这里不知道有什么用,别搞不好象天王梁内的那种种的石头狮子一样,咱们前脚进了梁王陵,他们后脚就出来了吧?” 朱雀仙子看了看这个穷奇,倒是没有说话,她所倒是想起了那些烟雾中的尸体。尤其是那些孩子的尸体抓住其其格的那一刻。朱雀仙子不禁又打量了其其格半响,说道:“其其格,为什么那些孩子会抓住你不放?” 林国余正想着穷奇的事情,被朱雀仙子把话题转了过去。道:“朱雀姐姐,你怎么也犯起这种迷糊来了。其其格是女的嘛,那些孩子可能一直在想念他们的妈妈,所以就抱着其其格,当成是他们的妈妈了。” 第五四三节其其格怀孕 (2) 朱雀仙子道:“不会是这么简单,我也是女的,为什么他们不会来抓我?” 林国余一愣,心中想道:“还真是,和朱雀姐姐相处这么久,我居然把她是女的的事都给忘记了。”当然这种话是不敢说出口的,不然就算朱雀仙子脾气再好,林国余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林国余马上又答道:“未许梁王墓里还有什么特殊,对于其其格这样的梁王的后人,并没有特殊的限制?” 朱雀仙子又答道:“这也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我们先前遇到的太岁,银林,其其格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才对。”朱雀仙子一脸狐疑的盯着其其格。 其其格脸上又是红,又是白,不知道,尽在 应该说什么,与朱雀仙子对视了两眼,便低下了头去。 林国余也问道:“其其格,你有什么事情瞒住了我们?”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本来就以为张寻瞒了他们很多事情,如果连其其格也刻意隐瞒的话,那话根本就不必带他们去了梁王陵里了。这时候任何的一个隐瞒的东西都足以对众人的生命造成很巨大的威胁。不能推心置腹,那么还不如朱雀仙子和林国余、胡里胡涂一起去闯梁王陵,本来张寻和其其格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其其格低下了头。 张寻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瞒着你们,倒有一点小事,不过和这个阵法没有任何的关系的。那就是其其格怀孕了。” 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同时抬道惊道:“怀孕了?”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其其格点了点头。 林国余连忙笑道:“哈哈,恭喜恭喜了,原来是件大喜事。张寻也要当爸爸了。”这点毋庸置疑,先前其其格虽然也和蒙古人交合,但是自从在桃林中出来之后,其其格一直与张寻再一起,再没有蒙古人敢打“太阳神侍女”的主意。 朱雀仙子问道:“其其格,这是好事儿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们?有多少天了?” 第五四四节母性 (1) 没有想到其其格也会有汉人扭捏的样子,说道:“最近这一个月感觉不舒服,直到上几天,被我阿妈现,才说我是怀孕了。” 朱雀仙子道:“这么说来你阿妈知道你怀孕了之后,才同意让你们出去的?” 其其格点了点头。 朱雀仙子道:“看来这个孩子是你们的贵人啊。不然的话其其格的阿妈未必真的放的下女儿离开蒙古寨子。而且其其格也未必会舍得离开。” 其其格说道:“是的,我阿妈说,不论你们是不是太阳神和桃花女神的朋友,可是你们终是汉人。我要是把张寻的孩子生下来,恐怕以后寨子里的人会再找麻烦,所以还是干脆同你们一起逃出的好。于是我这才答应了张寻,和你们一起出去。” 其其格道:“这就难怪了。你怀着孩子,当然有些母的味道,那些孩子自然会找到你,甚至我怀疑他们都想把你的肚子剖开,钻进去。” 其其格和张寻同时大惊失色道:“什么,把肚子剖开,钻进去?” 林国余见朱雀仙子的话把这一对小夫妻给吓住了,连忙道:“朱雀姐姐,你吓他们做什么啊?那些孩子怎么会想挖开其其格的肚子呢?” 朱雀仙子却正色道:“我没有开玩笑,,尽在 也没有吓唬其其格,我所讲的是真的。其其格身上的母的气息对这些孩子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更强的却是嫉妒。大多数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劣,就是乐意见到别人比自己更差,而不喜欢别人比自己更好。这种劣也叫做‘笑人有,气人无’。连这些孩子的尸体也是一样。他们还没有完全的断奶,就已经离开了母亲,不知道母亲怀抱的滋味。怨气本来就一直缠绕着他们。而今天突然见到其其格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还在母亲的子宫里好好的休息着,他们就会心生嫉妒,所以他们会想着把这些孩子挖出来取而代之。非但如此,咱们最早见过的那些被挖掉孩子的孕妇也是一样。未许是因为其其格怀孕的时间尚短,这种气息并不是很强烈,所以那些孕妇的尸体并没有觉。如果她们感觉到的话,也会嫉妒其其格有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却早早的被人害死,甚至自己都没法抱一抱。这种怨念会越来越强烈,而这种尸体也会越来越厉害。” 张寻道:“幸好在几位大仙的帮助下咱们都走出来了,不然的话真的不堪设想。” 和林国余朱雀仙子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也经过了这几阵的出生入死,没想到张寻还是这么的客气。林国余说道:“张寻,你也知道我们都只是些会法术的凡人。至于什么大仙,什么引路使,还有蒙古人说的什么太阳神和桃花女神的朋友,那些都是无稽之谈。仙人怎么会长成我们这样子的?以后你千万别这么客气了。我看你比我还大几岁,叫我的名字林国余就可以。这位你也叫朱雀姐姐就行了。” 第五四四节母性 (2) 朱雀仙子摇手道:“不要叫朱雀姐姐了,直接叫我朱雀仙子就行了。叫他们做胡里胡涂就行。你这些日子,大仙大仙的叫着,叫我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张寻道:“是,林国余,朱雀仙子。以后我就直接这么叫你们了。”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那些尸体再回来的话,有可能会现其其格已经怀孕了,然后会特别‘照顾’她?” 其其格答道:“很有这种可能,只是不知道这些尸体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倒是这两只穷奇有什么作用咱们还不知道,总不会它们只是一种摆设在这里吧?” 林国余答道:“不然咱们就把这两个穷奇打碎?” 朱雀仙子说道:“这也不行。也,尽在 有可能这对穷奇和里面的机关有些相连,如果打碎的话,那么里面的机关可能也就失灵了,或者生什么极大的变化,这样对咱们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一切最麻烦的事情都始于未知。如果真的知道有可能生什么,众人都有一个头绪,有一个目标,倒好办了。而现在面对着这一对穷奇,明明知道留着很危险,可是却偏偏不能打。 林国余道:“那咱们就先这样,这对穷奇先不动,至少它现在还没有很大的危险,至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咱们都小心防备。而这面大石门,咱们还是用最原始的办法,一点一点的把它打开。倒也不必打多大的洞,尺多一点,能够让咱们几个人钻到里面去就可以了。” 朱雀仙子说道:“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先画一个圈,打上几掌,然后胡里胡涂再开始打。林弟弟你和张寻都负责盯着这对穷奇和身后的白雾处,如果那些尸体再跑出来的话,马上通知我们,好做好对敌的准备。” 第五四五节热胀冷缩 (1) 林国余点了点头答应了。这时候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无疑是几人中的最强手,只能希望他们能够打开这个石门了。如果再有金其子和旱魃在就好了,他们的功夫远在诸人之上,或许在这个门上打开一个洞丝毫不费力气。 朱雀仙子为了保存体力应对一会可能出现的恶斗,因此只拍了几掌便和胡里胡涂换了班。这面石头极其的结实,但是终究还是石头做的,禁不住朱雀仙子的几掌,只不过进度实在是太过缓慢了。 和胡里胡涂二人换了几个班,这个石门也,尽在 只打下来了不到一寸厚。朱雀仙子又打了几掌,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真是奇怪了,这哪里什么石头,就算说是玄铁也不为过。这种石头和外面的那些石头肯定不同,估计很有可能是金属矿石,而且含量还不低的那种。” 林国余说道:“这很有可能。梁王在这里都用了那么多的白银做成陵墓,那么再弄一些什么金银的矿石做成门也很可能的。朱雀姐姐,不然你用我的这根判官笔试一试,这根判官笔是精刚所打造的,用来刺这个应该可以。再不行的话再让这对鸣蛇试一试,它们吐出的气也是锐利无比,也可以在石头上打几个洞。” 朱雀仙子把林国余手中的判官笔接了过来,用力向石头上一顶,判官笔和石头相撞,突的冒出两道火星,朱雀仙子再看这判官笔,现笔头已经变的钝下去了。这石壁的坚硬承度果然是非同小可。朱雀仙子回头把判官笔又交还到了林国余的手上,向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你们再用你们手中的鸣蛇打我刚才打的位置,试试能不能打出几个洞。” 胡里胡涂拿出鸣蛇,对准了朱雀仙子刚刚用判官笔打在石头上的一人小凹坑,突突突突六道气自两条鸣蛇的六张嘴中了出去,打在石头上,果然是比判官笔强了不少,打出了几个小洞,但是却也不过是几毫米的厚度,相比较起这面石壁总的厚度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两道鸣蛇的气本来是连钢板都可以轻松的打穿的,哪知道遇到了这面石门却是这么的不中用。若是以这种度打下去,几个人想要在这面石门上打出一个一尺多宽的洞,能够容的下几人依次钻过去,恐怕最少也要一天才行。 林国余却不想忍受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在汉、蒙古两寨都带了不少的食物,比如鱼干什么的,都绑在腰间,在先前和太岁、水银人的打斗中,并没有失去多少,但是即便是如此,仅在这面石门前就要守护也是几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第五四五节热胀冷缩 (2) 林国余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向朱雀仙子问道:“朱雀姐姐,你能不能够试着把这个石壁上挖出一个洞,尽量的里面大一些,那样子我就有办法让咱们能尽快的打开这个石门了。” 朱雀仙子低头沉思道:“这倒也不算太难,不过还是需要的一定时间的,你想到什么办法了,说来听听。” 林国余说道:“其实很简单。我记的在小的时候父亲有时候拿着做法事用的水银球逗我玩,这种水银除了滚在地上能形成一个一个的小小的珠子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受热很容易膨胀,甚至可,尽在 以达到其常温状态下的一点五甚至两倍。如果朱雀姐姐能够在这个石门之上打开一个足够大的洞,咱们只要从水银河里取来水银,把水银倒入到这个洞里面,然后再用石头把洞口封死。朱雀姐姐你再用你的火系功夫把装有水银的位置烤热,水银受热膨胀变大,就很有可能把这面石头给碰挤出一个洞来。” 朱雀仙子道:“这办法不知道是否真的可行,不过倒可以试一试。我也听说过西洋人用这种水银受热变大的原理做成一种叫做‘温度计’的东西,上面刻好了刻度,可以测量温度。不过我现在也没有见过西洋鬼子的这种东西。这样吧,先按你说的试一试,你去采一些水银,我和胡里胡涂冲着斜下方打出一个洞,用来把你采来的水银装进去。不过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让身上的伤口粘到水银,那东西毒太大,透过你的伤口如果进入到血液内,咱们可都没有办法救你。你就只能去找地狱神梁王报道了。” 林国余笑道:“这点你放心。梁王想招我这个小兵还没有那么容易。先前我也和水银人打过架,没有事的。”林国余看了张寻一眼说道:“张寻,你也来帮一帮我吧。水银这东西太重了,我想我一个人也拿不了多少,咱们两个还可以多拿一些。” 第五四六节巨人 (1) 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开始在这扇石门上钻洞,林国余和张寻把袋子里的桃魅内丹都倒了出来,门前摆了一堆。桃魅内丹出的光合着白银地面强烈的反光,刺的谁都不敢与之对视。 林国余和张寻来到了水银的河边,水银河里的水银距离岸边约有四五尺,林国余就是俯下身子也难以抓住水银。想了一想干脆撸起裤子道:“张寻,你在上面接着,我下去捞水银上来。” 张寻一把拦住说道:“你不必下去了。这次我来试一试把这些水银弄上来。” 林国余还颇有些怀疑:“你有办法能把,尽在 水银弄上来?” 张寻笑道:“这些水银虽然是金属,可是说倒底也还是些液体,我想我的驭水术会有些用处的,你只要把这口袋放在地面就行。” 林国余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如果说以紫菀的能力,移一些水银上来是完全可以的,可是张寻的驭水术对于水银也有用吗?但张寻既然说了出来,林国余也只得放开手让张寻来做,他弯下身子,把桃皮口袋撑好。 张寻从脖子上面把天师法佩拿了下来,口中念动了咒语,突的一指这些水银,就见从水银河中起了一个三寸来长的小水银人,张寻手指又身回一勾,水银人腾空而起。林国余叫道:“好,想不到你的驭水术居然这么厉害。”可是他的这句话刚刚的说完,那只腾空而起的水银人却又扑通一声落回到了水银河里,随着水银河的“水流”消失不见。 林国余问道:“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张寻的脸腾就红了,他说道:“这些水银人虽然是液体,可是比起水来重了许多,我虽然能够把他们做成是小人的样子,可是却没有足够的法力把他们驭上来。” 林国余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没有关系,你继续再施你的驭水术,我弯下身子,去接水银人就可以了。”林国余说着真的爬了下去,向下伸出手,这时距离水银河的“水面”还有一尺多的距离,以刚才张寻所表现出来的功夫,足够水银人跳到桃皮口袋里了。 张寻掐诀再运水银人,水银人跳了一尺多高,刚好可以落入桃皮袋子之中。林国余一面接住,一面向张寻问道:“张寻,你自己一次能运几个这样的水银人?如果能运的很多的话,咱们都可以不必用桃皮袋子装回去,你直接把他们驭回去就可以了。” 张寻一面让水银人往桃皮袋子里跳,一面说道:“我的法力太弱,这还是在有天师法佩的情况下,才可以一次驭起一个水银人,如果单凭我的法力的话,只能驭起两个水人,连一个水银人都驭不起来。” 第五四六节巨人 (2) 林国余道:“那看起来咱们还是要多费些力气了,一起把水银给抬回去。” 林国余一面说着话,一面抬头看着张寻,尽在 运起驭水术。其实他还是很羡慕张寻的,虽然张寻现的法术在他能够正常挥阳符经威力的情况下,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但是张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了这么巨大的进步,这几乎是难以想象的。而且他丝毫不象自己一样,还要受着山魈胎气的困扰,使他的驭水术可以轻松的施展。 正望着张寻,突然感觉到手下一沉,这个桃皮口袋居然出现了前所为有的重量,接着林国余的身体向下一沉。林国余连忙一手抓住河边的白银地面,一面向下看去。这一看却吓了他一大跳,河面上居然有一个不知道有多高的水银巨人正在慢的往上起,而他的手指尖正勾住了林国余手中的桃皮袋子。林国余连忙撒了手。 张寻也是吓了一大跳,呆呆的望着这个正在缓缓的爬起来的水银巨人。 林国余向后退了两步,叫道:“张寻,你的法力不会有这么厉害吧?你居然可以一下子驭起这么大的水银人?” 这时水银身的上身已经坐了起来,坐在水银河的河床上,居然和林国余等人差不多高。试想如果他立起来的话,身高绝对过一丈。 张寻叫道:“不是的,这个水银人并不是我驭成的,就算我们当年来到梁王陵的先天师,恐怕凭一人之力,也驭不起这么大的水银人。” 林国余惊叫道:“不是吧?连几百年前的张天师一人之力都驭不起这水银人?那这东西不会又是梁王陵里的一大守护兽吧?” 张寻道:“林大……呃,林国余,你们先前不也是遇到了水银人,你应该有经验才对,而且据你们刚才的说法,这种水银人应该不难对付才对的啊。” 林国余先是被这大家伙吓的一惊,这时也醒过神了。这种水银人看起来和他在观音像那里见到的水银人非常的相同,暗想着这水银人只不过是体格大了一些,真的对战起来应该也伤不到自己。于是林国余又凑到了水银人的面前。 第五四七节水银巨人 (1) 这时水银巨人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果然如同林国余所料的,它的身高足足有一丈开外,既使是站在不知道有多深的水银河里,还是比林国余和张寻高出一大截。林国余这时还无法接触到水银人。 林国余叫道:“张寻,你试一试你的驭水术有没有可能从这个水银人的身上扯下他的两块水银来,如果能的话,你只要运你的驭水术,咱们就可以轻松的把他给打倒了。” 林国余这时毫无危险的感觉。他只认为这个水银人和他在观世音画像处所见过的水银人都一模一样,不会对他和张寻够成任何的威胁。林国余即不可能让他的拳头轻松的打到自己身上,更不会傻,尽在 到张大了嘴巴等着这个水银人把水银灌到自己的嘴里,除了这两样,这个水银巨人可以说是毫无任何的危险。 张寻听了林国余的话,拿着天师法佩,掐诀念动了咒语,一连试了几次,说道:“不行,这个水银人好象也是用法术固定好的,我的驭水术没有原来造出这个水银人的法师功力深厚,根本就动不了这个水银人。” 这时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也看到了林国余面前所遇到的危险,朱雀仙子叫道:“林弟弟,你退后,你的功夫不能施展,怕是对付不了这个水银人。”朱雀仙子说着,和胡里胡涂朝着林国余的方向走了过来。 林国余笑道:“朱雀姐姐,这点你放心,这水银人的质地很软,力气不也大,我手中的判官笔足够对付他。而且这里也不象是那个观世音菩萨的画像前面,也不必担心这个水银人碎成水银之后,把咱们给淹没。” 那只水银人已经站了起来,脚还踩在水银河里,手已经伸了出来,照着林国余的口打来。水银人的个子大,拳头也大,这一只拳头竟然比林国余的头毫不显小。林国余虽然轻视这个水银巨人,可是也不肯让他的一拳头打到自己的身上,手中的判官笔向上一迎,直点水银巨人的拳头。同时林国余暗自冷笑,这一判官笔绝对可以把水银人的拳头刺透,虽然有可能伤不了它,但是却也不怕它。 水银巨人毫不躲避,也许是它根本就不会躲避,和林国余手中的判官笔两下里撞在了一起。开始的确如同林国余想的一样,判官笔刺水银巨人的拳头而入,毫无障碍,可是之后却不一样了,只听“呛”的一声响,林国余只感觉虎口一麻,手中的判官笔差一点就没的握住,身子向后倒退了五六步,蹬蹬蹬蹬,一**坐到了地上。 这确是林国余所没有想到的。水银的质地很软,绝对不可能象铁器、金器一样的坚硬,可即使是一般的铁器、金器,林国余的这一判官笔刺下去,也肯定能刺出一个大洞,怎么这个水银人会全然无恙的? 第五四七节水银巨人 (2) 水银巨人一击把林国余打倒在地上,抬起一只脚就向岸上迈过来。朱雀仙子这时候已经冲到了林国余的身前,两掌运起祝融十五式,数个火球从掌中打出,水银巨人还没有上岸,被朱雀仙子的火球打的倒了一步,身子一晃,由于它这时是单脚着身,重心不稳,所以被朱雀仙子的这一式居然给打的摔倒在水银河里。 轰隆隆,朱雀仙子打的伤不重,但是这一摔却摔掉了不少身上的“肉”,水银泻了一地,不少又滚动着流到了水银河里。 朱雀仙子一把把林国余扶了起来。林国余扶,尽在 着左臂,叫道:“他***,真不知道就这么会不见,这个水银人不但长大了,而且一下子变的这么禁打。比我们在观世音菩萨的画像前遇到的水银人厉害多了。” 朱雀仙子却道:“早知道河底暗藏着这种怪物,就不应该上你们来取水银。咱们只要专心的在门上打个出口就可以了,只不过时间耗的长了一些。” 林国余道:“我也没有想道。这里真是处处是机关。张天师可真是厉害。刚才张寻还说呢,他们远祖,那位修了梁王陵的张天师,凭一已之力也不能够驭起这么巨大的水银人,真想不出来还会有谁和那位张天师一起来做成这个水银人,总不会又是那位刘伯温吧?” 林国余样说着,那只水银人却又缓缓的挣扎着立了起来。就象林国余最早见过的那些水银人一样,这只水银人又吸取了水银河里的水银,把身上的“伤”都给治好了。 而最奇怪的是这只水银人的前朱雀仙子那几个火球打到的地方,不但是丝毫没有伤,反面变的比原来更加的突出,就好象是朱雀仙子的几个火球一下子把水银人的肌给练出来了一样。 第五四八节无计可施 (1) 林国余自然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水银的“热胀冷缩”,只是却没有想到在石门上打算使用的热胀冷缩的招术还没有使,朱雀仙子的这些火球倒使得这个水银巨人变的膨胀了。 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快叫你们手中的鸣蛇照着这个水银人吐出气,专他的要害部位。” 胡里胡涂拿出鸣蛇,对准了水银巨人的口,道道气了过去。气在了水银巨人的身上,倒是比起朱雀仙子的两掌威力大了不少,硬是把水银巨人口的水银打落了一些。不过却没能再把水银巨人,尽在 倒。水银巨人向上跃起。身高有着近一丈五尺,体重难以估量的巨人倒也不是太笨,居然一跳就跳到了河沿之上,在水银巨人的面前,胡里胡涂、林国余等人都成了小不点,身高不过只有水银巨人的三分之一,刚刚到他的大腿的部位。水银巨人抬起了脚,照着胡里胡涂就踩了过来。 朱雀仙子一把拉过了林国余,同时叫道:“张寻,你也向后撒。胡里胡涂,拿起你们的鸣蛇,这个水银巨人的左腿面。”水银巨人抬的是右腿踩胡里胡涂,按朱雀仙子的算计,水银巨人如此笨重的身躯,单靠一只左脚是站立不稳的,如果胡里胡涂能把水银巨人的左脚打伤,那么水银巨人必定会摔回到了水银河里。 朱雀仙子一面指挥胡里胡涂,同时自己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明知祝融十五式不能对水银巨人形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却不得不打出。又是数道火球一直飞向了水银巨人的口。这时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气又了出去,打在了水银巨人的左脚面。果然如朱雀仙子所料,水银巨人上身受到了朱雀仙子的攻击,祝融式的火球力道并不小,打的水银巨人身子向后一仰,而脚下又被鸣蛇打穿了几个孔,竟然真的扑通摔到了水银河里。 朱雀仙子叫道:“胡里胡涂,让鸣蛇全力吐气,把所有的能够出的气,全部都吐到水银巨人的身上。”说着,朱雀仙子手上连连招,把祝融十五式全都演练了出来。学习祝融十五式后,祝融仙子除了在林国余眼前演练过一次,既使打巨蛟的时候,都没有把祝融十五式全都使用过,这次是先下手为强了,毫无保留十五式依次施出。 朱雀仙子的道道火球,胡里胡涂手中鸣蛇的道道气,如同烟花绽放般的在水银巨人的身上落下,水银巨人几次想站起,却又都被他们的合击打的倒了下来。可是十五招已过,鸣蛇也吐了数十道的气,水银巨人却没有受到至命伤。朱雀仙子的火球只能使水银巨人的身体不断的膨胀,鸣蛇的气倒能打掉一些水银,可是却收效甚至微,而且水银巨人身子仍然在水银河中,不断的吸取着水银,即便是有些小伤,也很快的恢复原状。 第五四八节无计可施 (2) 而祝融十五式和鸣蛇所吐的气危力虽然大,却有一个至命点,就是消耗法力太过巨大,而且朱雀仙子和两条鸣蛇恢复法力的时间也不算短。这些招已经过,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的攻击都缓了下来。 朱雀仙子这时无耐,自己法力已经几乎用光,只好向林国余叫了一声:“林弟弟,张寻,快退后。” 几人都向后跑了过去。这时候水银巨人已经,尽在 从河里爬了起来,跳上了岸,震的白银做的地面颤了几颤。林国余等人这时已经又退到了石门的旁边,其其格对于林国余等人和水银巨人的恶斗,她不会法术,当然不肯上前去“帮忙”,即使是心里十分的担心张寻。不过却也看在眼里,知道张寻没有受任何的伤。 林国余道:“现在可怎么办,没有想到这个水银巨人这么厉害,居然可以不怕仙子姐姐的火系功夫,连鸣蛇都不能伤他们。” 朱雀仙子也是愁眉不展。这和在地藏王那里遇到的太岁的情况还要危险,太岁那东西,朱雀仙子虽然伤不了它,可是也保证不被它所伤。可是水银巨人这东西就不同了,朱雀仙子伤不了它,但是光看它那巨大的身体就知道,如果一拳一脚打在了朱雀仙子等人的身上,那都是致命的,没有人敢让它拳。 可是硬拼不行,智取又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来。朱雀仙子也怀疑过是否这个大门和地藏王与观世音那里的情况一样,只要把水银巨人放到了‘穷奇’的嘴里,让石门打开。可是这两只穷奇虽然面相凶恶,而且呲着牙,可是却没有张开嘴巴,想把这只水银兽放进去,谈何容易,而且就算是‘穷奇’张了嘴巴,也没有多大,几人肯定没有办法把这只水银巨人分成无数的小片再放进去。 第五四九节黄金骨架 (1) 几人走了那么多步,可是轮到水银巨人,却不用这么费事了。它的身体高,两条腿也长,单是脚的高度已经有一人半高了,几步就冲到了石门之前。林国余道:“朱雀姐姐,咱们向旁边,等你们的法力恢复了,再打这东西。我就不信它的周身上下就没有死了。” 现在除了林国余的这办法,也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好在这个广场还足够大,朱雀仙子和几人都转了个弯向前跑去。 身高有他的优势的同时,自然也有他的劣势。当然这都是相对说的。水银巨人走的远比几人快,但是几人跑起来,也不是水银巨人能够追的上的。这正如让姚明和一个身高一米六的人玩追逐游戏,姚明腿长,可是暴力却要差了许多。水银巨人与林国余几人现在,情况也是完全一样。这些人一跑,水银巨人撒腿就追,可是眼看水银巨人的度已经提起来,尽在 了,很快一脚就要踩到了朱雀仙子的头顶,朱雀仙子突然一个急转,带着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等人从水银巨人的身边跑了过去。水银巨人拿朱雀仙子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现在朱雀仙子心中最担心的就是那些烟雾中的三十六具尸体千万不要出来。如果再有他们与水银巨人一起追堵,那么几人才是真的无处可逃了。这时已经绕着广场跳了几圈,朱雀仙子体力下降,可是法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向林国余和张寻叫道:“你们几个退后,我和胡里胡涂再试一试。”林国余和张寻带着其其格向后又跑同去了几步。朱雀仙子向胡里胡涂叫道:“胡里胡涂,这次不要打他的口了,转打水银巨人的头部,看看他的脑袋是不是也有那么硬。” 又是一排火球夹杂着鸣蛇的道道气,轰轰地打在了水银巨人的头上。水银巨人身子也停了下来,伸出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头。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专门找水银巨人两掌间的缝隙,朝着他的脸上开火。可是这次却都没有能够把水银巨人打倒,法力便又已经用尽了。朱雀仙子只得再喝了一声:“咱们再撤退。” 林国余远远的却看到,水银巨人的头又几乎比刚才太出了五成,更显的巨大无比了。跑了一会儿,张寻从脖子上面把自己的天师法佩解了下来,交到了朱雀仙子的手中,说道:“仙子,这枚玉佩你先用一下。你握在手里,法力的恢复比平常要快一些,你再出火球的时候,也把玉佩握在掌心,出的火球的威力也能大几分。” 第五四九节黄金骨架 (2) 朱雀仙子握在手里,道了声:“谢谢了。”知道这东西是历代天师所传之物,也不能怪张寻直到现在才拿出来,估计在他的手里,这东西的价值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现在能拿出来,一方面是为了对付这个水银巨人,另一方向也表明他对朱雀仙子很放心,不担心朱雀仙子会吞了他的宝物不还给他。当然这种担心本就是多余的,如果朱雀仙子真的想抢他这件宝物的话,估计直接把他杀死在梁王陵里也就没事了,保证不会有人知道。 朱雀仙子把玉佩握在手里,一丝丝,尽在 的暖气通过玉佩流入了朱雀仙子的经脉。果然真是天师教的至宝,居然除了练功的功效能缩短一倍之外,还能够把法力的恢复时间缩短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时间,这可是极难得的东西,也不知道对于攻击力的提升有多大。朱雀仙子只等自己的法力恢复完,知道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还要继续恢复气,也不再叫他们,手中火球又一次的打出。 威力可不只只是张寻所说的几分,在朱雀仙子的感觉来看,攻击力至少也增加了三成。本来朱雀仙子的祝融术是不能把水银巨人的身体上的水银打掉的,但是拿了这面天师法佩之后,居然硬是从这个水银巨人的肩上给打下两块水银来,水银从一丈五尺的高度落下,摔在地上,成了无数的小水银球,就连水银巨人的身子也晃了几晃,这时候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气打了出去,它们也瞄准了水银人的肩部,朱雀仙子已经打下了一块水银,鸣蛇的几道气继续深入,居然差点把水银巨人的整个肩头给卸下。 随着当当的几声响,水银巨人的肩上大部分水银被打掉,让众人更加吃惊的是,水银巨人居然并不完全是水银所做的,在它的肩头露出了一截金闪闪的金。那分明就是水银巨人的骨架。林国余这时也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拿着精钢判官笔对水银巨人的拳头,居然会被它反弹开,原来就是因为这幅金的骨架。 第五五零节小小的蚊子 (1) 这倒也是正常,这么大的水银巨人,按张寻所说的,就是几百年前的张天师也不可能用驭水术给做出来,更不要说保持着六百多年了。原来问题就在这里,张天师是先打造了一幅金的骨架,然后再在骨架之上一点一点的补入了水银,这样一个水银巨人就成形了。 这种办法所耗的法力相对要低的多。 朱雀仙子的十五掌打完,鸣蛇的气也又已经用完,尽在 ,可是虽然是比上一次要强了许多,却仍然没有对水银巨人形成致命的伤害,水银巨人只不过是肩头伤了,但是他是水银做的,他的个就是只要不是致命的伤,比如说是把它体内的金骨架打断,那么水银巨人身上的水银会马上补过来,而地面的那些水银珠离它比较近的时候,也会被它吸到身上,再次成为水银巨人身体的一部份。这是朱雀仙子和林国余所无法相比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这种东西的生命基本上可以说是无限次的。 几人又开始逃避水银巨人的追击,又逃了几圈,其其格的体力最先不支,尽管被张寻拉着,还是摔倒在地上,张寻把她拉了起来,其其格脸上娇红,呼呼地喘着粗气。 这时好在朱雀仙子拉过了其其格,一把把她甩出去了几尺,向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这次瞄准水银世人的会,试一试那里能不能够伤它。” 火球与气又一次的出去,打在了水银巨人的,又是打落了许多的水银,不过这一次有不少的水银还没有落地,就已经被水银巨人的两条腿吸住,又流回了它的会部位,等朱雀仙子和鸣蛇的这一波攻击用完,水银巨人马上又追了过来。 这一下子朱雀仙子可没有办法了。从头顶到口再到部,每一处常人的要害部位朱雀仙子都试过了,可是换来的还是这样一个结果,根本伤害不了水银巨人。朱雀仙子只得无耐道:“再后退,下一步再试一试水银人的后背。我不信他的周身上下没有一处死。” 林国余见朱雀仙子的确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使了,想着自己手中的精钢判官笔还曾经伤过水银巨人的拳头,虽然最后自己还是被水银巨人体内的金骨架给震倒,但是至少说明水银巨人的这身皮肉是禁不住精钢判官笔的攻击的,如果能把他的一身皮肉扒下来,估计这个水银巨人也就没有什么好的招术了吧?有他体表的这层水银挡住,他不怕朱雀仙子的祝融十五式,但是如果只剩下了一幅金架,以朱雀仙子的祝融十五式,想必可以轻松的应付。 想到此,林国余叫道:“朱雀姐姐,你和胡里胡涂在水银巨人的身边扰他,我冲过去给他扒皮。”也不等朱雀仙子回答,林国余已经提了判官笔冲了过去。 第五五零节小小的蚊子 (2) 朱雀仙子本想出口阻扯,不想林国余已经冲到了近前。只得按着林国余说的:“胡里胡涂,准备保护你们的祖父。” 林国余的这个行动其实并不是鲁莽,他已经想的差不多了。这水银人身体笨重,转身并不灵活。林国余只要时时的贴着他的后身,不断的用判官笔刺出去,肯定能把不少的水银打下来。当然这份工作如果能交给胡里胡涂做就更完美了,以胡里胡涂的轻身功夫,应对这个水银巨人,没有丝毫的困难。但是林国余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驾驭的了胡里胡涂手中的一对鸣蛇的,一会自己把骨架打出来,也还要靠鸣蛇出一分力把金骨架打断。 林国余向前冲了几步,一人转身到了水银巨,尽在 人的身后,举起判官笔照着水银巨人的**就刺了过去。这一次他故意没有用足力气,就是不想和水银巨人的金骨架相撞,单等估量着距离差不多了,林国余的手向下一划,硬是把水银巨人**上的一大块水银给划了下来。 水银巨人回过身来,可是林国余却借着他回身的功夫,早就又从水银巨人的身侧转到了他的身后,又在它的另一个**蛋上刺了一判官笔,又是划下一大块水银。 水银巨人再次转身,可是林国余又已经绕到了它的身后,这一次下手的位置却是它的大腿。在林国余对水银巨人动肆无忌惮的攻击的时候,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也都施展各自的功夫扰水银巨人,搞的水银巨人一点的办法都没有。 正如西方的那句谚语说的,狮子看似强大无比,可是它最怕的是一只小小的蚊子。而林国余现在就是提池了这只小小的蚊子的角色。一连串的攻击把水银巨人两腿上的水银又给割落了不少。水银巨人当然还有一定的补充,可是这种度却跟不上林国余出手的度快。 第五五一节撞门而入 (1) 又刺了几下,那只水银巨人突然那象聪明了一样,他不再转身对付林国余,反而是腿向后一踢,算好了林国余的位置,这一脚力量奇大,吓的朱雀仙子不得不在法力尚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手中的几道火球打出,同时嘴里大叫道:“林弟弟,小心了!” 几个火球打在了水银巨人的身上,只是把水银巨人的水银又打落了一些,可是水银巨人丝毫不以为意,这一脚仍是向后踢去。林国余这次实在无处可躲了,干脆拿出手中的判官笔,迎着了水银,尽在 巨人踢来的这只脚点了过去。这一招点在了水银巨人的脚心,判官笔直接刺了进去,一直点到了水银巨人脚弓骨架,砰的把林国余给撞飞了出去,却也算是逃过了水银巨人的这一脚。 水银巨人这才转过身来,迈开大步照着林国余的位置跑了过去。 林国余向后退了两步,已经渐渐的退到了石门之下。那只水银巨人依然向前猛冲,只有两步就要到达林国余的身边。朱雀仙子不禁又叫道:“小心。”连忙向前追了过去。 林国余见水银巨人来势汹汹,凭他这无法计算的体重,这一脚踩到的话,势必会把自己踩成肉酱,于是连忙躺在地上,就地一滚,紧贴着左面的穷奇滚了出去,那个水银巨人度已经提了起来,再想收势却也不容易,随着惯仍然前冲过去。身高一丈五尺的水银巨人与石头门撞在了一起,如同一场大地震,震的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身子都随着地面颤了几颤,而那只水银巨人仰面摔倒。 朱雀仙子一把把林国余扶了起来。林国余只是被这水银巨人搞的很是狼狈,却也没有受伤。这时见水银巨人摔倒,林国余不禁说道:“朱雀姐姐,看来这办法可行。只要让水银巨人不断的撞这个石门,两者必互相有损,没准还能够把门给撞开呢。” 朱雀仙子却道:“这样是可以,不过谁做为饵却很危险。” 林国余笑道:“没有问题。让我用阳符经对付它我办不到,单单只是靠身手引来它问题还不算大,更何况这水银巨人笨的要命,只要你们在旁边扰,保管没有什么问题的。”林国余说完,又冲回到了水银巨人的身后。照着水银巨人傻笑。 其实林国余做这种傻笑的表情是没有什么用的,水银人并没有什么意识,它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矣,不过它仍然会选择攻击距离它最近和对它危险最大的人。水银巨人从地面爬了起来,向前林国余就冲了过去。林国余一直向前跑,跑到了河边,身子突然向旁边闪开,水银人一时控制不住,又扑通的掉入了水银河里。林国余又退了回去,继续在水银人的面前做着傻样子。 第五五一节撞门而入 (2) 看的朱雀仙子禁不住想笑。林国余倒底还不算是一个,居然想这种办法来激怒水银巨人。水银巨人从河里跳了上来,又开始追林国余。林国余只把它引到了石门的旁边,又闪身滚到了一边,水银人又牢牢的撞在了石门之上。 如是再三,就算石头门再结实,也禁不住水银巨人的撞击。 按我们现在所学的知识,水银的密度在常温下一般为一万三千六百千克每立方米,这只水银巨人足足有一丈五尺高,也就是将近四米五以上,所以它的重量至少会有三万斤,这样的重量撞击,是任何的东西都不可能承受的住的。撞了几次之后,明显的那道石门开始有了裂缝,朱雀仙子叫道:“林弟弟,这办法好,只要再有一两次,这个石头门就被水,尽在 银巨人所打开了。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打开门是一回事,现在得想想办法,等打开门之后,咱们怎么对付这只水银巨人,它的厉害过了我的想像,这样子都撞了五六次了,居然还是和原来的样子差不多。” 其实水银巨人身上的水银也算掉了不少了,毕竟那扇大门也有数万斤的重量,要自身一点消耗都没有,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但是偏偏他有消耗的同时,还会有地面掉落的水银不断的溶入到他的身体里,所以它几乎一直保持了这种状态。 朱雀仙子喊道:“林弟弟,你先让它把门撞开,咱们进去之后再想办法。这水银人这么巨大,如果陵墓里面空间窄小的话,不利于它的活动,那时候咱们就胜利了。” 林国余又引了水银人摔倒在水银河里,然后又向回跑去。这时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刚才朱雀仙子甚至打算让胡里胡涂来替他引水银人,但是被林国余拒绝了,按胡里胡涂的脾气,他们肯定不能胜任这个任务。 第五五二节进入石门 (1) 这次和朱雀仙子所料的差不多,等林国余再带了水银巨人冲回到了石门之旁,轰的一声巨响,石门被水银巨人给撞断,水银巨人也随着惯**向前扑了过去,头顶的巨石落下来,砸在了水银巨人的身上,两下相撞水银巨人就显的吃亏了,被巨石砸在腰上,听到呛的一声,火花四起,林国余已经看到水银巨人腰上的水银都已经被石头给斩掉,露出了**金做成的肋骨。林国余一**坐在了地上,呼呼的喘着气,指着水银巨人向朱雀仙子说道:“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原来是张天师和梁王在天之灵保佑,怕咱们没有办法打开这个石门,所以才故意埋伏下这个水银巨人来帮助咱们,这下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过关了。多谢张天师和梁王爷在天之灵。” 林国余一嘴的揶揄张天师和梁王的话,朱雀仙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不过当着张寻和其其格,也不好说什么,只走到了林国余的身边,看他的确累的不轻,也没有把他拉起来。只说道:“你还说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过关了?现在要是在你面前放点土块沙子的话,人家都会以为猪八戒来了。” 林国余纳闷道:“猪八戒?我和猪八戒有什么关系?” 朱雀仙子笑道:“飞沙走石,遮天避日啊,怎么能没有关系,别人都会以你是驾着猪八戒的妖气来的。” 林国余也笑道:“猪八戒就猪八戒吧,只要能活一命,让我变白龙马都行。” 张寻却走过来,一脸的怀疑:“几位,这东西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吧?咱们不是都见识过他的能力的?这东西水银铸的肉,只要筋骨不坏,水银总会又回到它的身上的吧?” 林国余的确是有些得意忘形,而且身体也的确是累极了;朱雀仙子却是因为关心林国余的原因,所以这才也忘记了去查看那个水银巨人的生死,这时候经张寻一提醒,二人才向水银巨人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水银巨人的双脚不断的在抽搐,就象是濒临死亡的状态差不多,但是终究是不是快死了,却是谁也拿不准。 林国余从地上立了起来,说道:“朱雀姐姐,咱们还是快点进入到梁王墓里面吧,这个水银人说不定是杀不死的,咱们先跑远一些,便多了几分把握。” 朱雀仙子说道:“那好,咱们就先进入到梁王陵里面再休息。”拉过林国余的手向前走。走出来还没有几步,却听到身后“哒哒哒哒”的声音,同时一阵歌声也传了过来,正是先前朱雀仙子和林国余所遇到的那三十六具所谓的“四穷人”尸体出来的声音。声音不象刚才那么平缓,显的很是急促。 第五五二节进入石门 (2) 几人回头望了过去,却见从烟雾之中,先是九名掉了腿的老者,身后又民九名被剖去了孩子的女人,然后又是孩子,最后是一层象骷髅一般的九名老女人。这些人的度非常的快,虽然是尸体,可是却已经过了普通人奔跑的度,他们分别从五座金桥的最左和最右两座桥上穿过,一直向前众人跑了过来。 林国余骂道:“他***,这些尸体早不过来,晚不过来,偏偏之个时候把门给打通了,他们也过来了。” 朱雀仙子道:“可能是这个门里另设有机关或者是吸引他们的东西,所以当门一破的时候,这些行尸就走来了。咱们还是快点进了梁王陵再说,这些行尸说不定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林国余心中对这些行尸是丝毫不惧,毕竟自己本来就是世代赶尸人出身,如果连行尸都对付不了的话,那么也不必再混下去了,不过朱雀仙子的话,林国余还是要听的。转回头来刚要向前走,突然情况又生了变化。那个水银人居然推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巨门,自己站了起来。 林国余叫道:“糟糕,想走都走不了了。”望了望朱雀仙子道:“朱雀姐姐,不如你们回头把这些行尸解决了再说,这样子再对付这个水银巨人相对安全一些。”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向林国余道:“这样吧,你快和张寻有里胡涂、其其格退到一边,这次换我来引这个水银人,你们只要等到水银人离开了石门,就冲进门内,到时候我甩开了水银人,再进去找你们。”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这怎么行,万一……” 朱雀仙子道:“难道你怀疑我的功夫还不如你吗?我的祝融十五式虽然伤不了水银人,但是仅凭其中飞天的几招想要自保还是没有丝毫的问题的,你们快走,这水银人和行尸都到近前了。” 林国余不必回头单听水银巨人踩在地面巨大的声音就知道水银巨人已经离的很近了,于是叫了一声:“朱雀姐小心了。”和胡里胡涂、张寻一起向前旁边退了过去。 第五五三节追击 (1) 朱雀仙子见到了水银巨人向前冲势已经起来,而同时身后的那些行尸也距离自己不是很远了,朱雀仙子迎着那些行尸跑了过去。 林国余已经明白了朱雀仙子的意思,这时候人已经到了门口,叫了一声:“朱雀姐,我们等你进来。” 朱雀仙子答道:“好。”向前紧跑了几步,距离这些行尸距离不过只有两丈的距离,而水银巨人也已经追到了身后,朱雀仙子腾空跳起,身子拔高了两丈,落在了水银巨人的身后,也不管水银巨人如何,朝着林国余的方向跑了过去。 林国余看的清清楚楚,水银巨人和那些行尸谁都收不住身体,双方撞到了一起,水银巨人当然没有什么,只是可怜了那三十六具行尸,当即有五六具被水银巨人给踩成肉酱,还有十几具被水银巨人无法收住的腿给踢飞。 朱雀仙子来到了门前,向林国余道:“林弟弟,走,咱们进到梁王陵内再说。”说着拉着林国余往里就跑。说来也奇怪,梁王陵的外面修的金碧辉煌,处处都是白银反**的光芒,可是进到里面,却是漆黑的一片,好在其其格在林国余和张寻捞水银的时候把他们丢掉的桃魅内丹拾起来了几颗,这时候交给每人一颗,再加上林国余手里还有一个玄冥石十字架,倒也还能照亮身边,不过几人进到陵内,还是被几样东西给差点绊倒,拿着桃魅内丹低头细看,才现石质的地面上散落了无数的骸骨,有**的骸骨,也有刚刚成型的胎儿,还有旁边摆了一长串的人的腿骨,却没有腿骨以上的部位。 朱雀仙子这才明白外面的那三十六具行尸体为什么为在门打开之后突然全部冲过来,她指着那些骨头说道:“你们看这些骨头,也是当年人为布下的,都是和外面的那三十六具行尸有关的。这些小胎儿必定是那些唱着歌曲找孩子的尸体的孩子,这些女人肯定是外面的那些孩子的母亲;而这些腿骨,就是外面那些被斩断了腿的老人们的。这一招真不错,那些尸体找这些东西找了几百年,而等到门一开,他们才现原来自己要找的东西居然在这里,所以就会一齐冲过来,把盗墓者给杀死。呵,梁王和张天师真是算计的好。” 嘴里虽然说着话,可是几个人却不敢停留,一直向前走。 林国余说道:“这个办法是不错,不过却没有人能够想到会被朱雀姐来了个以毒攻毒,就让他们和水银巨人自相残杀,咱们倒借机进来了。不然的话,要让咱们自己对付水银巨人和行尸倒也费不少的功夫。” 朱雀仙子道:“这种结果是很难猜到的。如果是你设计机关,几万种的变化,你能够一一考虑到各种变术吗?他们的这个阵法已经设计的极好了。” 第五五三节追击 (2) 了几句话,突然听到身后又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震的地面不断的乱颤。张寻惊道:“那东西又追过来了。” 林国余也道:“他***,这东西还真是命大,三十六具行尸居然挡不了他这么一会,这里这么黑,咱们想跑都不容易。” 几人只好闷着头一管不顾的向前跑,还要防着梁王陵里的机关,陷井之类的还没有看到,但是头顶总会时不时的落下几十块利箭,几块石头,幸好有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也不怕这些利箭能够伤到人。 可是那个水银巨人的脚步却越来越近了,几人心中着急。 也是慌不则路,而且在黑暗中的可见度本来就低,林国余等人一头钻进了一个石室,可是到了里面才现,这个石室是一条死路,再也没有路与外面想通。这时想从原路返回,却听到水银巨人的脚步离着这间秘室越来越近了,这时候如果出去,恐怕正和水银巨人撞个对面。 朱雀仙子道:“先在这里等着它,等它也进到这里之后,咱们利用比它身体灵活的优势,马上逃出去,另寻它路。” 林国余道:“好的,不过有其其格在,她未必能跑的过这水银巨人,我看还是用老办法吧,等它来到这儿的时候,我先跑出去引开他的注意力,然后你们再跑出去,我再摆脱水银人回来。” 朱雀仙子想了一想,点了点头道:“林弟弟,那你要小心。”知道林国余说的很容易,好象是摆脱水银巨人就好象随便一走就摆脱了,但是都知道事实并非如些。这里面虽然也还算是宽敞,以至于一丈五尺的水银巨人也能在这里面正常走动,可是比起外面的那个广场却是极不如。而这也就不利于林国余的闪躲,搞不好反倒会被水银巨人所伤。 第五五四节朱砂 (1) 林国余点了一点头,答道:“好,我知道了。”提了判官笔走出了几十步侧身立在石壁之侧,只等着水银巨人冲到他的面前。 随着轰轰轰轰水银巨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朱雀仙子的心都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可见度很低,便只能靠听觉来辨别水银巨人此时倒底走到了哪里。而林国余虽然知道这水银巨人未必能看的见事物,但是还是小心的把桃魅内丹装入了怀里。 感觉到旁边一阵剧烈的抖动,林国余心知水银巨人已经到了他的近前,这时不待细想,从怀里拿出一枚桃魅内丹,向前甩出。桃魅内丹的光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格外的刺眼,而水银巨人更是因为身体反光,把位置都给暴露了出来。林国余身子向前一窜,手中的判官笔直点向水银巨人。 判官笔刺入了水银巨人的小腿,林国余 随之向下一扯,身子又向前而去,水银巨人这时正好抬了一条腿,林国余的身子从他的**而过,转到了水银巨人的身后。 水银巨人感觉到了自己受到了攻击,扭着庞大的身体向后转,来踩林国余,可是等到他转过身来,林国余却已经跑出去了几十步。又消失在了梁王陵里。 朱雀仙子心中暗道:“林兄弟,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要被这东西伤了。”这才抬起头,向张寻和胡里胡涂说道:“咱们走,快点离开这里,也让林兄弟快一点安全逃离这里。” 朱雀仙子的注意力本来一直放在了水银巨人的身上,到了这里只知道没有出路可以逃出去,可是却没有注意到这间屋子里还有几个摆设。这时回头一望胡里胡涂,现胡里胡涂的手中拿了一块不知名的东西,正在摆弄,紧接着朱雀仙子又闻到了一股呛鼻的气味。 透过胡里胡涂拿着的桃魅内丹,看到那东西呈现出一种近乎于淡的颜色,朱雀仙子连忙伸手从胡里胡涂的手里抢了过来,拿在了手里。这东西显的有些沉重,而这股呛鼻的气味正是这东西出来的。 朱雀仙子已经认出了这东西是什么,连忙向胡里胡涂问道:“胡里胡涂,这硫磺你们从哪里来的?” 胡里胡涂不知道朱雀仙子想要做什么,见朱雀仙子抢了他们的硫磺都有些不高兴,指着地面的一个石质的箱子说道:“朱雀姐姐,你要拿这块石头玩,下面有的是,你为什么要抢我们的?” 朱雀仙子顺着胡里胡涂的手指才看到原来地面还有一个半截的石箱子,上面本来用一块石头封住,这时候已经被胡里胡涂打开,正顺着箱口冒出气味,凑近一看,里面装的满满的也都是硫磺。 第五五四节朱砂 (2) 硫磺是中国古代的炼丹道士常用的一种药物,极容易着火。而中国古代的黑火药就是在道士们炼丹的时候无意中现的。所谓一硝,二硫,三两炭。 朱雀仙子拿着这块沉甸甸的硫磺,想不透梁王陵里面准备这东西做什么。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皇帝会在自己的陵墓中准备这东西的,难道这位梁王爷还迷信炼长生丹,准备在自己死了之后,让人炼 出一些起死回生丹,让自己还阳?可是这种想法太过可笑。而除了这种办法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呢? 朱雀仙子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她怀疑梁王会不会再用硫磺布下一道机关,等合适的时候让硫磺起火,把闯入梁王陵的诸人烧死在梁王陵内?这种可能很大。 可是突然朱雀仙子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和林国余一直苦苦的找寻着对付水银人的办法,现在有了这些硫磺,反倒是好办了。 道士们常用的一种画符的东西叫做“朱砂”,若是按现在的科学来说的话,所谓的“朱砂”其实就是硫化汞,把水银和硫磺放在一起搅拌,让它们互相生化学反应,所得出的黑色粉沫就是硫化汞,而黑化的硫化汞再加热就变成红色的硫化汞,也就是“朱砂”。朱雀仙子想到的也就是这个,如果让林国余把硫磺想办法涂在水银人的身上,虽然不能够把水银巨人消灭掉,但是却可以把他的身体生化学反应,最后只余下了水银巨人的金骨架,再处理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朱雀仙子想到了这些,也来到秘室之外,冲着林国余跑去的方向喊:“林弟弟,你回来,我想到办法对付水银巨人了。” 这时林国余其实走的并不远,只是带着水银巨人在梁王陵的过道上转了几个圈,而朱雀仙子的喊声在这种封闭的条件下传的更远,所以林国余很快就返了回来,而在他的身后传来了蹬蹬蹬蹬的水银巨人走动的声音。 林国余走到了朱雀仙子的面前,气喘吁吁,叫道:“朱雀姐姐,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第五五五节炼丹 (1) 朱雀仙子把手里的硫磺递到了林国余的手里。 林国余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放到鼻子上一闻,惊道:“硫磺?朱雀姐姐,你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 朱雀仙子指了指胡里胡涂道:“不是我找到的,是你这对宝贝朋友找到的,就在这个石洞里,还多的很呢。” 林国余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你总不会想把水银巨人一把火烧掉吧?可是他们未必就怕这火啊。” 朱雀仙子道:“当然不会是把他给烧掉,林弟弟,难道你总是用朱砂代符,却不知道朱砂是怎么做成的?” 林国余笑道:“我用的朱砂都是阿爸在药铺里买 来的,又不是我们自己做的,哪里会知道,朱雀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快点说,要怎么用硫磺对付这水银巨人?” 这时水银巨人也越来越近了,朱雀仙子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叫道:“林弟弟,你先带着胡里胡涂退到一边,把你的判官笔给我,我一会儿让你有现成的朱砂使。” 林国余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他们是赶尸世家,却不是炼丹道士,所以倒真的不知道硫磺可以和水银反应成为朱砂,这时也只好将判官笔交到了朱雀仙子的手中,朱雀仙子又把硫磺拿了过来,把硫磺掰成块状,叫道:“林弟弟,你看好了,朱砂就是这么做成的。”等着水银巨人的脚步声更近了,朱雀仙子提了判官笔冲上前去,照着水银巨人的小腿就来了一下,却不象林国余那样把一大真水银给扯下来,而是轻轻的向下一滑,短时间内在水银巨人的腿上形成了一个坑,朱雀仙子把手中的硫磺丢入了水银巨的的腿里,然后又从水银巨人的两腿之下钻到了他的身后,身形跳起,又在水银巨人的**上刺了一个洞,放入了几块硫磺。 因为借着林国余先前丢下的那颗桃魅内丹的光亮,林国余看的很清楚。不过还是对朱雀仙子的这种办法有些将信将疑。朱雀仙子转到了水银人的身后,水银人又转身来打朱雀仙子,却又被朱雀仙子从一侧再次转到了它的身后,在它的另一条腿上又刺了一个洞,然后放入硫磺。 全凭着朱雀仙子的身手灵活,不多时朱雀仙子已经把手里的这一块硫磺全都放入了水银巨人的体内,朱雀仙子又喊道:“林弟弟,再扔一块硫磺过来。”林国余返回去从石箱子里拿了一大块硫磺,丢给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仍然是这种招术,不多时又把这一块硫磺全部点入了水银巨人的体内。 第五五五节炼丹 (2) 又管林国余要了几块,直到把水银巨人的两条腿和整个后背都放入了硫磺,然后朱雀仙子又开始不断的跳起跃下,把硫磺和水银混拌好。这也就象是中药的捣药的过程一样,为的就是能尽快的反应。因为按照一般来说,硫磺和水银反应的时间会比较长,而朱雀仙子当然不希望自己在梁王陵的前面走,后面始终的跟随着一个魂不散的水银巨人,那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时已经刺 了几百判官笔,朱雀仙子也感觉累了。纵身跳了回来,把判官笔又交到了林国余的手中,说道:“林弟弟,你再刺它几百下,你姐姐我累了,刺不动了。不过估计它也快了,等到水银和硫磺反应,他的身上的‘皮肉’就会一块一块的往下掉,这个梁王陵里咱们还没有现水银河,估计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林国余叫道:“好。”从朱雀仙子手里接过了判官笔,跳上前去。朱雀仙子又指着那箱子的硫磺向胡里胡涂和张寻等人道:“你们几个也别闲着了,把这箱子硫磺都均匀的撒在这个秘室里。” 张寻道:“朱雀仙子,你是想一会儿把水银巨人引进这个秘室里,然后再把硫磺都点着吗?” 朱雀仙子咯咯笑道:“你比林弟弟还聪明。我正是这个主意。我估计林弟弟刺上几百下,这水银巨人身上的皮就会往下掉,然后它的身上就只有这幅金骨架,虽然说真金不怕火炼,但是真的遇上大火,也肯定会溶化的。倒时候就可以完全的把它消灭掉了。” 张寻说道:“可是这东西一着火搞不好就会生爆炸,光凭爆炸咱们还能逃出去,只不过如果前面还有硫磺的话,您的这一把火可就都把咱们烧死在这里面了。” 朱雀仙子说道:“是的,这点我也想到了。你们只管把硫磺撒开就是了,我会向前面探一探路,看看前面是不是还有硫磺,如果有的话,这办法就不行了,如果没有,咱们保证一把火就把这个忠心耿耿的‘梁王侍卫’送去见他的主子。” 第五五六节骨架 (1) 张寻见朱雀仙子如此的确定不会有事,便和胡里胡涂、其其格一起把箱子里的硫磺都搬了出来,铺散在地面上。朱雀仙子嘴上说的确定,但是心里也没有底。火攻并不是想用就用的,尤其是在这种封闭的陵墓之内,一旦用的不好,硫磺燃烧会产生大量的毒气,几人虽然还有房号用来帮助呼息,可是却也极难以逃出。所以她才会要在前面去。 这一段墓道显的很空旷,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倒是让朱雀仙子现了一些尸体。尸体都还没有腐烂,穿着元明时候的衣服,有一些是汉人,也有一些是蒙古人。这些汉人穿的是道袍,手中有的提 着桃木剑,另有一些拿着铁质的兵器,基本上可以确定正是当年张天师率领下来的弟子。不过很奇怪的是当年的梁王在那一战中只是受了重伤,可是却没有死,为什么他的手下的人不来收拾这些尸体呢?难道是梁王那一战后不久就死了?于是后人把他的墓地就给封住了?于是这些尸体也得以保存? 朱雀仙子怀疑这些尸体上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法器,可是在尸体上了一遍之后,她就失望了。尸体上倒是有一些符纸,有纸已经画好了符,朱雀仙子借着桃魅内丹的光亮可以看的出来,正是龙虎山镇伏僵尸的符,还有一些是对付鬼怪所用,另外有一部分是空白的,还没有画好朱砂。朱雀仙子想着一会可能陵内还会有行尸或者是僵尸出现,林国余或许还会用的上,于是把这几个符纸收了起来。但是这些尸体上却没有什么象样的法器,虽然阳镜一类的也有,但是朱雀仙子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东西只是寻常的小道士所用的,总没有太大的用处,和天师袍子上的太极阳镜根本就没有可比,而其它的象样的东西,却是一件都没有。 不过想想这样才合乎情理。象太极阳镜、天师法佩以及林国余手中的玄冥石等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圣器,不可能让这些小道士们用,即使是给他们用了,在他们死后,张天师或者是梁王的人也会收起来,肯定不会随着他们的尸体摆放。 朱雀仙子搜了这些尸体,现都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又一直往前,找寻陵内是否还有什么可以点着火的东西,她是眼睛、鼻子全用上了,还时不时的在石壁上拍打两下,以确定石壁是不是空心的,有没有在石壁内放置硫磺一类的东西,直等她走出了几百步,现也没有任何的可疑的东西,而这一段距离,足够使那些硫磺燃烧而不会引过来。朱雀仙子这才把心放下,又顺着陵道走了回去。 第五五六节骨架 (2) 胡里胡涂和张寻这一次特别的卖力气,等到朱雀仙子走回的时候,他们已经把石头箱子里的所有的硫磺都摆放到了地上。朱雀仙子看了一眼,感觉这些硫磺足够把水银巨人的金骨架烤化,又向远处仍然和水银巨人打斗的林国余问道:“林弟弟,你那里怎么样了?” 林国余那里也已经又刺出了几百判官笔。而硫磺和水银也终于起了反应。当然,因为时间太短,要这具水银巨人全身所有的水银都和硫磺反应生成硫化汞倒也不可能,而且也根本不必要全部反应。现在是临阵对敌,又不是治病捣药,不完全反应的威力也同样不小。可以试想一样,假如水银巨人是一个人,而这个人的身体里面生出了异物,而这种异物 又不是和肌肉骨骼长在一起的,那么只要在内部形成那么一点,这个人的异物外的肌肉也会很自然的脱落,这就是朱雀仙子所要的效果了。 林国余喊道:“朱雀姐,现在已经开始反应了,水银巨人两条腿上已经掉了不少的水银了,估计也有几百斤了。” 朱雀仙子叫道:“好林弟弟,你再刺他几个回合,多让他掉些水银,等把金骨架大部分露出来,你就把水银巨人带过来,我们也准备好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也说一声,姐姐我再过去陪他玩几个回合。” 林国余答道:“不用,我现在和他玩的正开心呢。我估计用不了再刺一百下,这个水银巨人就倒下了。”林国余不断的从水银巨人的跨下,腿侧移出去,又是一下一下的刺,象朱雀仙子一样,也不急于把水银巨人身上的“水银”刺下来,而是让他和硫磺反应。这时水银巨人的两条腿上已经沾满了黑色的硫化汞,有他们护在外面,那些掉落的水银再也不能和水银巨人合在一起了。 林国余又跳起来刺了几判官笔,都刺在了水银巨人的的部,哗啦一声,又是一块水银落地,碎成了无数的小水银,水银巨人从部已经,已经仅余下了金烂烂的骨架。林国余叫道:“朱雀姐姐,现在只有水银巨人的上半身了,现在轮到你了吧。” 第五五七节爆炸 (1) 林国余这时候感觉身体已经累了,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个水银巨人太高了,林国余凭借自身的灵活与它周旋还可以,可是说要跳起来一人多高去刺它的上半身,林国余在不运起阳符经的情况之下还真的是难以做到。而除了胡里胡涂之外,唯一能担此重任的,便只有朱雀仙子了。 朱雀仙子也不推辞,叫道:“林弟弟,你跑回来,把判官笔给我。我来解决它的上半身。” 林国余身向水银巨人的身后跑了去,引得水银巨人一转身,林国余马上又从水银巨人的身边转了回来,向着朱雀仙子跑过去。朱雀仙子见状也向前跑了几步,接过了林国余手中的判官笔,身子凌空纵起。正好水银巨人也又转了身回来,朱雀仙子脚尖在水银巨人的胳膊上一点,跃到头顶之上,手中的判官点在水银巨人的头顶连点数下,然后随着身 子的飘落,朱雀仙子又用判官笔在水银巨人的后背连连刺出,一面刺一面叫道:“林弟弟,你和胡里胡涂,张寻几个先走。走出两百步等着我,我马上就可以解决掉这只水银巨人了。” 林国余答道:“好,那我们就等着姐姐了。”拉过了胡里胡涂,一向顺着朱雀仙子走过的路向前走,也走过了那几具尸体。 这时本来硫磺就已经与水银生了一些反应,再加上朱雀仙子这样搅动,很快水银巨人身上的水银就一块一块的脱落了下来,朱雀仙子刺了不到二百招,水银巨人上半身的“肌肉”就绝大部分都被朱雀仙子刺掉。只留下脑袋上的一部分。不过朱雀仙子也知道要完全的解决掉水银巨人脑袋上的水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要把它身上的金骨架都搞掉,剩余下它的一个大脑袋,它也无法兴风作浪,想到此朱雀仙子从水银巨人的头顶又越回到了前面,手中的判官笔又在它的小腿上点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的向前跑去。 这一招不为伤敌,仅仅是敌而矣。水银巨人转过身来,就对着朱雀仙子穷追不舍。朱雀仙子所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她顺着路跑,钻入到了装有硫磺的那间屋子。侧过身闪在一边等着水银巨人的到来。 水银巨人直线走的度极快,很快便到了门口,这个门口相对于水银巨人来说,就显的略小了一些,但是它却丝毫不管,硬着头一头撞了进来。门上方有几块石头被水银巨人撞落,几乎落在了朱雀仙子的头上。朱雀仙子向后闪开。 第五五七节爆炸 (2) 这时朱雀仙子才现了一个原来她没有注意过的情况,就是硫磺燃烧当然可以把水银巨人身上的金骨架溶化掉,但是这却要有一些时间。而这里面是根本困不住水银巨人的,连梁王陵入口的石门水银人都能撞开,更不必说这个墓室里薄薄的墙壁了。只是事到如今,也只有按着原计划去做了。单等水银巨人在墓室中又走了几步,朱雀仙子轻轻的溜出墓室,照准地上的硫磺一掌祝融式打了过去,然后用最快的度向林国余的方向跑去。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朱雀仙 子只感觉到后背一阵热浪,向是被人拍了一掌一样,身子被热浪催了出去,再加上她刚才向前跑的惯,朱雀仙子的身体就象一颗炮弹一样的向前窜,转眼间就已经到了林国余的身前。 林国余丝毫不敢怠慢,叫了一声:“胡里胡涂,你们俩接住我。”林国余先跳了起来,抱住了朱雀仙子,而晚一些跳起的却不是胡里胡涂,而是张寻,他也飞身跳起,抱住了林国余;胡里胡涂最后反应过来,抱在了张寻的腰上,四人就象一串糖葫芦一样,被爆炸的热浪向前推出,直顶到了前方的一块石头上,所幸前面的石头并不是横在墓室之中,而是仍然是他们所在的墓道,是笔直的,只不过由于胡里胡涂、林国余等人抱住了朱雀仙子,使得她前进的方向略产生了一些偏差,所以才撞到墓壁。其实说叫撞,还不如叫擦更贴切一些。 胡里胡涂大叫道:“哎哟哎哟,痛死咱们了。”四人的身体落在地上,胡里胡涂爬在地面,后背的衣服被磨烂了一大块,后背上的肉也不能幸免,被石壁给磨掉了不少。 朱雀仙子在林国余的怀里也是咳嗽了几声,捂住了口。林国余也不会舒服,他伸手在空中去接朱雀仙子,可是朱雀仙子向前冲的力量太大了,林国余的双臂不能承受住朱雀仙子前冲的力量,被朱雀仙子的头重重的顶在了林国余的口,林国余甚至怀疑自己的胁骨是不是被朱雀仙子给顶断了几根,不然为什么感觉疼的厉害? 第五五八节战胜 (1) 倒是中间的张寻最没事,前面有林国余,后面有胡里胡涂,他在中间只不过受了点挤压的痛苦,也都用不着休息。 林国余略休息了一下,仍然坐在地上,把朱雀仙子的头扶在怀里,问道:“朱雀姐姐,你不碍事吧。”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刚才的爆炸力过大,让我的内息差一点走了差路,幸好我及时的收回了全身的法力,不然倒是真的大事不好了。” 林国余抬头望着前面有熊熊大火,说道:“真不知道那个水银人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如姐姐所愿,被烧化了骨架。” 林国余这句话刚刚说完,却见在雄雄大火之中,一个黑影突然站了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向诸人走了过来。林国余大吃一惊,真没想到自己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说到水银巨人,它居 然马上就站了起来而在这里看它的样子,分明混身的金骨架都没有坏。如果在先前,几人无论林国余还是朱雀仙子,哪怕是胡里胡涂,都可以在水银巨人面前抵挡一阵,可是现在几人都受了伤,看情况象是以朱雀仙子最为严重,胡里胡涂后背全部被磨破了,与水银巨人对战也有一定的困难,而林国余自己也知道自己面对水银巨人难以应付了,他本来就不能施展功夫,更何况此时被朱雀仙子顶的胁骨还在隐隐做痛,虽然也知道肯定是没有骨折,但是身体的灵活必定大减。 张寻看了一眼众人,向林国余伸出手来:“林……国余,你把你的判官笔借给我,我去顶住水银巨人一会儿,你们几个先后退几步。” 林国余有些怀疑的看了张寻两眼,说道:“你,你能行吗?这东西的骨架肯定是特别的结实,你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刚刚学习法术,万一失手了怎么办?” 张寻道:“现在你们都受伤了,只有我在这出力最少,现在正是用我的时候,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你把判官笔给我,我试试。” 朱雀仙子说道:“林弟弟,给他吧,让他试一试。他代的龙虎山天师,总不过太过不争气吧?” 林国余仍然是有些半信半疑的把判官笔交给了张寻,说道:“好,你要是万一感觉打不过水银巨人的话,就退回来,咱们再想办法。” 张寻道:“放心,不会有事的。”提着判官笔到了水银巨人的面前,他也学着朱雀仙子和林国余的样子,低着头就往水银巨人的跨下去钻。可是这时水银巨人身上完全没有了水银,只剩下灿灿的金骨架,却比刚才灵活多了。 第五五八节战胜 (2) 林国余叫了一声:“张寻,小心他的腿。”这话一出,水银巨人的一条腿已经向着张寻踢了过来。张寻竟然无法可躲。这时无论水银巨人这一脚的力量如何,单单是他在硫磺中烤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上的温度早已经极高了,比起烧红的烙铁也差不了多少,这一脚只要挨到了张寻的身子,少说也要给他去掉一块肉。张寻无处可躲,只得提起判官笔迎着水银巨人的金腿骨打过来。 林国余心道:“坏了。水银巨人的这一腿就算只踢到这只判官笔上,力量之大也足以使张寻受伤,这毕竟和先前被水银包住时的情况完全的不同。没有那一点缓冲,水银巨人的力量只 会更大。” 哪知道让所有的人瞠目结舌的事情生了,张寻的这一判官笔正好与水银巨人踢来的这条腿撞在了一起,而结果是张寻并没有受伤,而且没有向后倒去,反倒是水银巨人的这条腿从膝关节处整个的裂开,呛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水银巨人向旁边一歪,头撞在石头之上,接着周身上下的金骨架瞬间全部都散掉,七零八落,散了一地,他的一条胳膊从天而降,几乎砸到了张寻的头上,张寻胳膊一抬,判官笔把水银巨人的胳膊骨架打散。 张寻连忙向后爬了起步,站起身来,而刚才还一丈五尺高的庞大的金骨架,这时候已经化做了地面的一堆金条,只有一个脑袋咕噜几下,又滚回了硫磺燃起的火堆之中。张寻拿着判官笔回到了林国余的身边。 林国余的嘴巴到现在都没有合拢,不禁问道:“张寻,你的功夫怎么这么厉害?轻而易举的就把水银巨人的骨架打散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你先前一直对我们隐藏实力吗?” 张寻倒是没有受伤,却被火给烤的头焦了一片,也出了一身的大汗,他也一**坐在地上,回头望着火前面的那一堆骨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刚才轻松的打倒了那庞然大物的就是他自己。 第五五九节朱砂 (1) 朱雀仙子却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说道:“其实并不是张寻的功夫好,刚才那一下子如果是你刺的话,也会达到同一个效果的。” 林国余摇头道:“不可能,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这东西太坚硬,我不可能把它给刺倒。” 朱雀仙子答道:“在普通情况下,咱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可能把这个水银巨人的骨架打倒,可是你看我刚才点着的这火。本来是想把水银巨人的骨架溶化掉的,但是结果因为水银巨人在火里呆的时间不够长,所以没有达成我们的愿望。虽然没有被烧化,但是水银巨人的个个关节部位却已经烧的严重受损。在先前它全身装满了水银的情况下,肯定重量会 过三万斤,这本来对于关节的损耗就非常巨大了,而现在呢,虽然这些水银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可是单这一幅金骨架怕也有几千斤,这也是一个很大的份量。单是这几千斤就是已经到了被火烤了的关节所能承受的极点,而在这时却又有张寻的这一笔点过去,当然就会把水银巨人的腿骨打断了。其实这也是洋鬼子们所说的,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原样的。” 林国余这才大悟,不禁拍着脑袋道:“唉,要是早知道如此,我就不用张寻了,我自己冲过去一笔把这个水银巨人打倒,也算报了刚才的仇了。” 朱雀仙子自然也知道林国余是开玩笑,想起自己怀里还有一大叠从死尸身上搜来的符纸,递到了林国余的面前:“你看看这东西还有没有用?” 林国余看了一眼,装到怀里道:“好,我正想找这东西呢,一会再有僵尸出来的话,就轮到我大显伸手的时候了。我只要把符纸一贴就搞定了。” 朱雀仙子笑了一笑,几人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因为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特殊的机关,或者怪兽什么的,所以养好了精神是最重要的。那里硫磺着的火也渐渐的灭了,林国余拿起了房号,提着判官笔向水银巨人的方向走去。朱雀仙子不禁问道:“林弟弟,你做什么去?” 林国余笑道:“朱雀姐姐,你光送我符纸了,可是还没有朱砂呢,要是遇到僵尸了总不能光用我自己的血来画符吧?所以咱们刚才治造的朱砂就有用了。” 朱雀仙子笑了。果然是这样,水银和硫磺结合生成黑的硫化汞,却还不是朱砂,现在又经火一烤,黑色的硫化汞加热,朱砂也就形成了。果然正便宜了林国余。 林国余提着判官笔在地上扒开散落的水银,果然从其中找到了几大块的朱砂,只不过这时朱砂还太热,不能使用,林国余把这几块朱砂扒到了朱雀仙子的身旁。又等了一会,等着朱砂晾凉。 第五五九节朱砂 (2) 林国余道:“一会我见到了梁王爷,一定多给他作几个揖,想不到他这么照顾我,知道我们要用符纸,所以就把符纸留给我们;又知道我画符要用朱砂,所以水银和硫磺都给准备好,让我做成了现成的朱砂。我敢担保,象梁王爷这么会替客人打算的,如果不当王爷的,开个饭馆什么的,也一定会大财。” 朱朱雀仙子也不禁揶揄梁王道:“可是梁王爷要是知道了你拿了朱砂和符纸不给他钱,他非得从棺材里跳起来找你不可。” 林国余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僵尸了。 只要他跳起来,我拿着他送我的符纸往他的脑门上一贴,保管比母亲给孩子哼唱摇篮曲要好的多。保证他马上入睡。” 又开了一会完笑,林国余感觉着朱砂也凉的差不多了,用手试了试温度,果然不烫手了。林国余伸手在地上拍了拍石头上的土,又用袖子擦了一擦,拿过朱砂,在地上吐了几口吐沫,用朱砂研了起来。 没用多长时间,林国余便研好了一大块的朱砂,他拿出一个房号,把这些研好的朱砂放进了房号里,另外又用判官笔在房里醮好了朱砂,在符纸上画出了几道符。 朱雀仙子问道:“你现在画这些东西做什么?” 林国余向着前面努了努嘴,说道:“还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另外我再多准备出一些别的符纸,万一遇到了僵尸类的东西,把它们镇住。” 朱雀仙子顺着林国余的指向才看到了前面躺了几具尸体,从衣服上判断出正是刚才她见到的那些天师教的弟子和那些蒙古人。朱雀仙子问道:“刚才他们并不在这个位置,你把他们拉过来做什么?” 林国余回答道:“在你点着硫磺之前我看到了这几个东西,怕你一把火把他们烧坏了,感觉快可惜的,所以才把它们给拉了过来。” 朱雀仙子道:“可惜?难道林弟弟你很久没有赶尸了,现在手痒了,想在这梁王陵里再试一把吗?” 第五六零节回归 (1) 林国余答道:“也算是吧。我想起了我在石达开宝藏内所遇到的一点事情,所以想把他们留起来,做个准备。没准我们还可以用的上。” 朱雀仙子问道:“石达开宝藏?什么石达开的宝藏?为什么没有听你说过?” 林国余才现自己说漏了嘴了,石达开宝藏的事,就是连朱雀仙子也不应该告诉,于是连忙说道:“没什么。至于这些尸体有什么用处,你可能一会儿就知道了。不过我却宁愿姐姐不知道。” 林国余指的是鬼打墙。鬼打墙做为守护结界里最常用的法术之一,林国余认为这里肯定会有。而根据他在石达开宝藏的经验,只凭自己主观的感觉根本就闯不出鬼打墙结界,所以这些尸体又派上了 用场,刚才他还在为符纸愁,现在符纸也有了,朱砂也有了。 休息半响,每人又拿出来一些张寻给他们准备的干粮,吃了一些,又跳起身来。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胡里胡涂,你们把你们身上的所有的牛皮都给我。” 朱雀仙子问道:“你又要牛皮做什么?” 林国余指了一指那几具尸体,说道:“一会儿我要把他们赶起来,按照我们的习惯,要把他们串成一串儿,现在只有用这牛皮当成绳子了。” 朱雀仙子虽然不解林国余的用意,但是还是和胡里胡涂一起把自己身上的牛皮都给解了下来,交给林国余。林国余把牛皮连在一起,做成一条绳子,选了两具汉人的尸体,两具蒙古人的尸体,都用牛皮绳子绑好,另一头拿在自己的手里,说道:“朱雀姐姐,这次换这四具尸体走在最前面,咱们只要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朱雀仙子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担心梁王陵内另有机关,让这几具尸体当了挡箭牌?” 林国余也不辨解,回答道:“嗯,就算是吧。” 由尸体在前,领着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等人又朝着梁王陵的深处走去。 走出不远,头顶又落了一层箭雨,有数百根之多,在地底埋了几百年,想不到劲力依然十分的强大,有几枝落在了尸体的身上,从尸体的右臂进,穿过臂骨、肋骨,又从左臂穿了出来,钉在石板上,没入了一寸有余。林国余听到机关的响声,先一步控制着这些尸体向后退了几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几具尸体估计早就被这些箭弩成刺猬了。看的几人都不住的咂舌。朱雀仙子更是道:“林弟弟,你这办法还真管用。如果不是他们先试的话,咱们只要有一个不防备,被这些弩箭中的任何一只到,也都没命了。” 林国余见这一阵箭雨渐渐的止住了,又催动着几具尸体向前。几人惧怕墓道内的机关,丝毫不敢走的太快。 第五六零节回归 (2) 一路遇到了许多的箭弩机关,但是因为几人都有防备,毫无伤。但是走了又不久,林国余欲料的事情生了----鬼打墙结界再次出现。而且并不是一般的小的鬼打墙结界,几人沿着向前走,居然一直走到了梁王陵的入口处。那个被水银巨人撞烂的石门历历在目,而石门的旁边散满了婴儿、女人、老人的尸体。这些就是那三十六具行尸,它们有些被水银巨 人踩烂,有一些则是倒在了自己亲人的骸骨旁边。 朱雀仙子有象林国余那样早料到了这一点,她奇怪道:“噫?这个梁王墓里居然早有鬼打墙的结界?咱们在哪里走错了?” 受磁场的影响,天师袍上的罗盘指针根本就挥不了作用,而朱雀仙子却没有林国余的“经验丰富”,她长年以来只居住在祝融峰,连衡山都很少下,更别说什么宝藏、陵墓了,说起对法术的见识,她比林国余高了一大块,可是对于这些对陵墓机关的经验,是远远的不及林国余。 望着林国余有成竹的样子,朱雀仙子不禁又问道:“林弟弟,你一点都不吃惊?是不是你心中早有打算了?” 林国余笑道:“朱雀姐,刚才我不是才说过一会让你见识到这几具尸体的用处吗?现在可以了。你先等一下,我来把这三十六具苦人尸体化掉,然后就让这几具尸体把咱们**去。” 对于这三十六具“穷人”,林国余还是有些不太忍见他们就这样暴尸在外面,所以取出了符纸,醮好了朱砂,画了一些“化尸符”,把这些尸体都化掉,又把余下的骨渣等收在一起,由朱雀仙子在地上挖了一个小洞,埋好。 然后林国余才说道:“朱雀姐,张寻,其其格,你们都把眼睛捂起来,咱们跟着这几具尸体向前走,由他们给咱们找出鬼打墙的出路。” 朱雀仙子有些怀疑林国余的这种办法的可靠,说道:“咱们这一路都是随着他们走的,可是还是陷入了鬼打墙结界之内,难道咱们捂上眼睛就能走的出去吗?” 第五六一节怪物 (1) 林国余解释道:“朱雀姐,这点你就不清楚了。因为刚才是我控制的这些尸体,而我睁开眼睛的话,就会受到干扰,从而把这种干扰变成指令,这种干扰后的指令,通过我的大脑传递给这几具尸体,让他们也受到干扰。现在我闭上眼睛,等于这些尸体全凭自己的意志行事,而他们就不会受到鬼打墙的干扰了。” 朱雀仙子还是不太相信:“你这办法真的能行?那这样的话鬼打墙结界对于你们赶尸人来说,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吗?” 林国余道:“可以这么说。但是你想, 会赶尸术的有多少人?连天师教和茅山教的道士们都不会赶尸术,当然也是因为他们看不起赶尸术,不屑于学习。而就算是赶尸人遇到了鬼打墙,可是他一般倒哪里去找尸体?难道要把自己的同伴变成尸体?这样损人的勾当,估计只有真正的盗墓贼才能做的出来。” 朱雀仙子摆手道:“好啦好啦,我们都听林弟弟的就是,咱们都用衣角把眼睛捂起来,一个拉一个的,跟着林国余走。” 按照林国余的说法,几人排成了一列,依然是由尸体打头阵,林国余扯住了牛皮绳拉着,身后依次是朱雀仙子,胡里胡涂,其其格,张寻,林国余也不敢睁开眼睛,由着这几具尸体向前走。 他敢于这么干,先是因为这秘道内的机关已经被这些尸体踩的着不多了,其次就是因为如果再有什么机关的话,尸体也会做出反应,而且就算他们不做出反应,还有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只不过如果用鸣蛇带路的话,相对的风险就大了好多。 如果有外人在的话,看这一队人都会极其的奇怪,前面是四具尸体,后面是五个活人,排成一排。不过林国余自信自己的办法能行的通,便由着尸体在前面带路。 一直向前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几人都没有睁开眼,别人还好,胡里胡涂早就不乐意了,嘴里不断的嘟嘟囔囔,如果不是林国余还能震的住他们,这两个家伙早就临阵脱逃了。走着走着,林国余突然感觉到手里一紧,好象四个尸体突然落到了什么东西下面,他这时还不敢看,拼命的向后拉住了尸体,同时还向朱雀仙子叫道:“朱雀姐,你用力拉住了,我怀疑咱们又遇到麻烦了。” 可是就算到了现在,林国余仍然不敢松开手,他略有些担心现在是鬼打墙结界的迷路效果结合上了幻觉,生怕一旦张开眼睛,就前功尽弃。可是却又害怕真的前面有什么机关,如果被尸体拉下去的话,那可就亏大了。 第五六一节怪物 (2) 朱雀仙子牢牢的拉住了林国余,那四具尸体在梁王陵里放置了六百年,虽然看起来好象和常人差不多,但是实际上水份流失很大,每具尸体不过有八十斤,四具也才不过三百六十斤,在二人的手里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正当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拉住牛皮绳的时候,突然感觉松,好象那四具尸体突然失踪了,林国余蹬蹬倒退了数步,后背顶在了朱雀仙子的前。 朱雀仙子问道:“怎么回事?那几 具尸体没有了?” 林国余道:“嗯,我感觉好象是尸体掉下去了。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挣开眼睛,两条鸣蛇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我担心这种感觉只是这个结界强加给我的,不过是一种幻觉。” 朱雀仙子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睁开眼睛?” 林国余点了点头,忽然现点头朱雀仙子是肯定看不到的,于是答道:“是的,我想安全起见,还是要再等一会儿才好。前进是绝对不行的。” 张寻在胡里胡涂身后忽然道:“林国余,你身上不是还有我祖父给的还魂香吗?那东西是先天师传下来的东西,能够抵住一切的法术、造成的幻觉,只要把它点着,你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你现在的感觉是不是真实的。” 林国余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原来还有张望送他的还魂香,可是自己却给忘记了,要是早就记起来,在银树林的时候,也不会陷入那只“银白虎”所造成的幻觉了。林国余连忙把那一段还魂香从贴身的口袋里拿了出来,交给朱雀仙子道:“朱雀姐,你用你的功夫把这根香点着,然后咱们每人吸一口还魂香出的气味,到时候再睁开眼睛看。” 朱雀仙子运起祝融术,把这根还魂香点着,自己吸了一口递给林国余,然后几人都吸了一口,林国余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过了这六百年之后,这一根还魂香还会有用。然后揭开了捂住眼睛的衣角,向前望过去, 一条牛皮绳松松垮垮的挂在岸边,早已经没有了四具尸体的影子,而牛皮绳下垂的地方,又是一道河岸,里面并不象外面的水银河一样,而是通体黑的水,这时正有两个不知名的东西,在分抢着几具尸体 第五六二节迷津 (1) 那两个动物更是奇怪,也分不出倒底是兽还是鱼。有一个形若大牛,毛色青,头上长了双角,可是尾巴却是鱼尾的样子;而另一个家伙,形象好象狮子一样,可是脸却比狮子的脸要长,又有三分象是马脸,在它的嘴角下面挂了一串长长的唾液。 林国余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 时候还魂香还是燃烧着,当然不是进入了幻觉,可是怎么又会突然出现了这种东西呢?而这河水黑漆漆的,深不见底,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那两头怪物几口就把三具尸体给吃掉了,只余下最后一具,二者各不相让。居然打了起来,在黑水中搅起了几尺高的大浪,几乎粘到了几人的身上。 朱雀仙子拉了一把林国余,叫道:“林弟弟,快退后几步。这水搞不好会有毒的。” 张寻指着远处说道:“这里好象就是梁王陵的最后一道屏障,穿过了这条‘迷津’湖,前面应该会有一个小岛,岛上有一座塔,那便是先天师给梁王修的陵墓,而据我所知,出路应该就在那里。” 林国余问道:“你说这里是什么?迷津?你知道这里的?” 朱雀仙子也是看向张寻,她也感觉张寻还知道一些东西,但是没有说出来。 张寻答道:“我从过,梁王陵有迷津相护,修塔于迷津正中岛上。但是具体的情况我的确是不知道,只是偶然看到的。” 林国余却不太相信张寻说的话,他又问道:“你既然知道这里是迷津,那么应该知道这里怎么过吧?还有一点,这迷津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先前也说过,林国余的老家湘西,正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的所在地。迷津一词出自《桃花源记》中的“遂无人问津”一句,林国余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却不可能相信迷津湖会这么简单,单看下面的两只相斗的怪兽,就已经让林国余头大如斗了。他甚至连这两只怪兽的名字都不知道。 张寻答道:“那道,迷津水深三丈,里面有两只守陵兽,都是蒙古人抓来的。有一种兽叫做‘牛鱼’,是东海的怪鱼,长相如牛,声音也象是牛叫,其声可传一里之远;而另一只兽叫做‘马皮婆’,来自峡江,说它是‘头似狻猊而无足,自颈以下扁阔如匹练,黏涎如胶,喜食马’。而牛鱼最厉害的就是它吐出的毒液,毒液流入水中,周围一里之内的大小鱼,甚至于鲸鱼,都能够被毒死,甚至有些牛鱼会被自己毒死的。而马皮婆最厉害的就是它嘴边挂着的吐液,这种吐液粘非常的强,据说是水中的鲸,河边的大象,被它喷出的粘液所伤,也都走不脱,最终只能被他吞食。它也吃鱼,也吃河边饮水的动物或者是人,但是它最喜欢吃的还是马。还有一样就是这河中的黑水,之所以称为迷津,是因为这种水的毒非常的强,但是却不会毒死人,而是使人三魂七魄中的两魂四魄迷失在这迷津之中,任何人都不能够逃出。梁王把这两只守护兽放在了迷津河里,以为自己的陵墓再也没有人能过,一定会高枕无忧。 第五六二节迷津 (2) 朱雀仙子道:“我也想起来了,在宋人郭彖的《睽车志》中曾经记载过‘马皮婆’,而在《山海经》中也的确是有这种‘牛鱼’的出现,想不到居然又都是活物。” 林国余却是关心这迷津怎么过,他说道:“既然这迷津这么厉害,而且还有这两只怪兽守护,那咱们怎么能够过去?张寻,你就来给我们‘指点迷津’吧。” 张寻答道:“迷津中若是没有这两条鱼,咱们 倒可以直接的游过去,可是现在有了这两只怪兽,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咱们要先想办法把这条牛鱼和马皮婆解决掉才行。” 林国余道:“可是你说这迷津有迷人两魂三魄的作用,咱们如果进入迷津中,是不是会出现状况?” 张寻答道:“若是普通人进去当然是不行,可是你手中不是有我祖父送你的**香吗?这种香不管受了什么样的法术、邪术、药物造成的魂魄丢失,都可以还魂。咱们过这条迷津的时候,只要大家聚在一起,然后中间的一个人手里拿着还魂香,迷津水就对咱们没有任何的害处。这断香本来就是当年先天师在同梁王建好梁王陵之后所造的,原来上面的使用过的痕迹,可能就是原来先天师探梁王陵时用过一断。” 林国余看了看手中的这半截香还在燃着,听张寻说这香有这么大的作用,连忙把香给弄灭说道:“有这么大的作用你不早说。如果当初这断香被我弄丢了,或者是刚才点完了,那咱们怎么可能还能渡过迷津河?” 第五六三节设计 (1) 朱雀仙子却笑了一笑,这位张望天师可真是厉害,把他们所走的任何的一步都给想到了,这段香送给林国余的时候只说是来换林国余手中的天师袍,哪里想到他又做了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就算林国余不把天师袍送给张寻,他的这一段还魂香也肯定会给林国余的,毕竟要出梁王陵的不是单单林国余一个人,还有他的宝贝孙子。而林国余不知不觉就,就被张望算计了多次。 张寻笑道:“我祖父说让我跟你们出去,他老人家不会看错人的。想你们不会是这种会把还魂香丢掉的人。而且,刚才你为了要看周围的情况点着还魂香,我也不可能拒绝的,但是如果你早在鬼 打墙结界里面就使用还魂香,我想我就会提出反对意见。” 林国余看了看这香,着的还不算很快,现在也没有什么危险,于是连忙把香给弄灭,不然一会到了迷津河里没香可点了,可就糗大了。 这时河里的那只牛鱼和马皮婆还在争斗,如果只看到头的话,倒好象是一只牛和一只马在迷津河里打斗,浪头越来越大。牛鱼用两只犄角顶向马皮婆,马皮婆张开大嘴马就来咬牛鱼的头,两条鱼忽而水上忽而水下,看的众人心惊肉跳。 这种庞然大物如果从水面下钻出来,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也不知道能不能敌的过他们,但是按书上所载,一兽吐胶,一曾喷毒,要想打胜果然也不容易。 朱雀仙子道:“如果他们真的斗下去,斗个两败俱伤的话,我想咱们还可以能从这个河里走过去,只是不知道它们会不会一直的斗下去。” 几人立在离河边四五丈的地方,看着河里的动静。那两个家伙初时斗的厉害,可是过了一会儿就渐渐的停住了,每条鱼分吃了最后的这个尸体的半边身子,也不再争斗。朱雀仙子想的让他们自杀残杀的办法失效了。 林国余道:“这下子可怎么办?” 朱雀仙子想了一想,伸手道:“你们谁手里还有鱼干,给我一条。”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总不会想用一条鱼干就挑起它们之间的生死相斗吧,刚才你也看到了,就算一具尸体那么大,两条鱼斗了一会,也停止了。区区的一条小鱼,不可能引起他们的凶的。” 朱雀仙子道:“这你就别管了,你手里还有没有鱼干,送我一条?” 林国余拿出了一条尺长的鱼干,递给了朱雀仙子道:“这是我身上带的最大的鱼干了,再大的也没有了,这一尺长的鱼干还不够这两条怪鱼塞牙缝呢。” 朱雀仙子看了一看,把鱼干从腹部切开,说道:“这鱼干还是太大了,这一半就足够。”把余下的半截鱼尾又交到了林国余的手中。林国余对朱雀仙子的作法充满了怀疑,以一尺长的鱼干还不能引两只鱼相斗,更不要提这半条了。 第五六三节设计 (2) 可是朱雀仙子自有主意,她拿起了鱼干,向下用力的丢了出去。 尺寸掌握的极好,这半条鱼干正好落在了牛鱼的犄角上。牛角本来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先前的四个人里面有两个半是被它吞下肚子去的,感觉到头顶象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牛鱼眯着眼 睛看了看,又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动。 倒是那只马皮婆看到了牛鱼头顶的鱼干,它先前只吃了一个半人,这时还没有吃饱,看着牛鱼不注意,轻轻的潜了过去,突然张起了大嘴,一口咬在了牛鱼的犄角之上,把这半条鱼咬了下来。 牛鱼一惊,没有想到刚才的争斗明明已经停止住了,可是马皮婆还居然敢偷袭自己,也不管马皮婆嘴里嚼的倒底是鱼干还是自己的肉,低着头一头冲了过去。 朱雀仙子叫道:“好,就这样打。” 可是那只马皮婆见牛鱼又来攻击自己,一转身,闪开了,把这半条鱼吞下了肚子。牛鱼也感觉自己的头上并不是很痛,于是又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睡觉。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的借刀杀人计还是不成哈,这两条鱼在这里住了六百多年,估计早就象是亲兄弟一样了,几百年都相安无事,你只靠这半只鱼就想离间他们?我看太难了。” 朱雀仙子却不甘心失败,又伸出手去:“林弟弟,你把那另外的半条鱼也给我。” 林国余苦笑道:“朱雀姐,你应该不会转行不做朱雀门的掌门,改做喂鱼的了吧?咱们带的食物并不是太多,如果都喂了它们,一会儿咱们就没的吃了。” 朱雀仙子道:“你别管那么多了,把那半条鱼给我就行了。俗话说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两条鱼前两次没有打起来,我就不信它们的第三次还能相安无事。” 第五六四节死斗 (1) 林国余无耐,只得又把半条鱼递给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拿了这半条鱼,向远处一甩,又把这条鱼挂在了牛鱼的犄角上,这次用的力略大了一点,牛鱼甩了甩头,才又接着闭着眼睛睡觉。 渐渐的,那只长的象狮子又象马的“马皮婆”又游了过来,众人谁都不敢喘大气,盯着那马皮婆的动作。马皮婆缓缓的靠进牛鱼,牛鱼听到了水声,眯起了眼睛,看了马皮婆一眼,马皮婆见牛鱼注意到自己,马上转过身去,也不理牛鱼。 林国余看的十分的紧张,他恨不得自己马上就化身 成马皮婆,一口上去咬住牛鱼的脖子,他激动的两只手微微的颤抖。朱雀仙子注意到了林国余的动作,轻轻的在他的手指上点了一下,示意他不可太紧张,不能惊动了河里的这两条鱼。 又过了一会,牛鱼又闭上了眼睛睡觉,马皮婆一直就没有游远,一直在注意着牛鱼,见它又闭上了眼睛,马皮婆又缓缓的向着牛鱼靠近,直到离着牛鱼不过只有三尺多的距离,马皮婆突然张开大嘴,向着牛鱼犄角上的鱼干一口吞了过来。 林国余紧张的手一抖,他就一直等着这一刻。 那只牛鱼却也没有睡觉,它也一直在暗中的注意着马皮婆的动向,听到马皮婆划动水的声音,牛鱼的耳朵一动,抬起两个大犄角照着马皮婆顶了过来,马皮婆一口咬在了牛鱼的犄角上,被牛鱼顶的后退了七八尺。 河上黑水起的浪头这次高达七尺以上。比刚才几次卷起的浪头都大的动,朱雀仙子轻声道:“这次牛鱼是动了真怒了。” 林国余攥紧了拳头道:“希望这次它们可以真正的斗个两败俱伤。” 牛鱼与好象听懂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话似的,等着马皮婆把嘴巴从它的犄角上撒开,牛鱼又抬起了犄角刺向马皮婆,马皮婆象是没有料到牛鱼居然为了这样一条鱼和自己翻了脸,转身又向后游了过去。 林国余紧握的拳头一张,说道:“完了,马皮婆又逃走了,它和牛鱼的架又打不起来了。朱雀姐,这条鱼再给你,你还接着用这办法吧。” 朱雀仙子道:“先别慌,看看再说。” 马皮婆虽然逃走了,可是这条牛鱼去是穷追不舍,一直向前拼命的游去,渐渐的两条鱼消失的不见了影子。 林国余这次道:“这下没办法了,这两条鱼都游的没有影子了,咱们再想用借刀杀人的计也没有用了。” 朱雀仙子安慰道:“这不用着急,这个湖虽然咱们看不到头,但是它在梁王陵之内,肯定也不会太大。过一会儿它们就会回来,就算暂时不会回来,我想等到它们饿了,也会想起咱们这几个活着的‘食物’肯定还会游回来找咱们的,咱们依然是老办法,坐下休息,等着一会有了足够的体力再游到湖的对岸去。” 第五六四节死斗 (2) 朱雀仙子说着,先是一**坐了下来,林国余张寻等人也随后都坐了下来。 果不出朱雀仙子的所料,坐了不到一刻钟,湖中的马皮婆就已经游了过来,后面紧紧追赶的牛鱼,想来这两条鱼在这个河里已经你追我赶的转了一圈。可是两条鱼度相当,牛鱼也追不上马皮婆,马皮婆也不能把牛鱼甩开。 林国余道:“按它们这样的度,一会儿就又转一圈了,说不定转累了的话,牛鱼的气也就消了。再想挑起它们打架,又要费几条鱼了。” 朱雀仙子伸出手道:“林弟弟,你刚才拿出的鱼干呢,快给我。” 林国余惊道:“你不会现在就想给鱼喂食 吧?” 朱雀仙子解释道:“我是看现在在马皮婆游的太快了,给它减一减度,让牛鱼尽快的追上它。”从林国余手里把鱼干接了过来,看了看,也没有再扯成两半,而是直接照着马皮婆的前方丢了过去,落在了马皮婆身子左侧前方三尺的地方。马皮婆的身子一缓,好象是被鱼干的吸引了,回头瞄了一眼牛鱼,张开嘴巴就把鱼干吞了下去。 就在它这一缓的时间,牛鱼已经追到了近前,一角顶在了马皮婆的鱼尾之上,这一角用力极大,从马皮婆的身上的狮子一样的皮毛上刺了进去,一道粘白的体液从马皮婆的身体里流出。 马皮婆虽然长的象狮子,又象马,但是它终究是鱼,体内是没有鲜血的。牛鱼的这一顶让马皮婆感觉十分的疼痛,连嘴里的那条鱼干都给吐了出来,回过头去,照着牛鱼的脖子就咬了一口。这一口也咬到了牛鱼的脖子上扯下了一块皮来。 两条鱼这时并不是抢食物了,而是真的换成了命相搏。牛鱼一疼,又张嘴咬向马皮婆,同时从它张着的嘴角滴下了许多黑色粘稠的液体。 朱雀仙子指了指,说道:“林弟弟,看到了没有,那东西就是牛鱼分秘出来的毒液。” 第五六五节脱衣 (1) 牛鱼为了报仇,把身体内所含的毒液都释放了出来,对准了马皮婆咬了过去。马皮婆尾巴一晃,想要闭开牛鱼的攻击,却最终没能够闪开,在马皮婆的背上扯下了一块肉,毒液渗了进去。牛鱼的毒非常的强,比起毒蛇中最毒的海蛇都毫不逊色。尽管只是伤了这一小块肉,这只马皮婆也活不了了。 马皮婆感觉到了自己后背的巨痛,知道牛鱼对自己下了,抬起头来把嘴里的粘液向着牛鱼一甩,甩到了牛鱼的背上,自己向前一靠,与牛鱼粘在了一起,马皮婆张开大嘴也向着牛鱼的后背狂咬了 几口。牛鱼放出毒液咬了马皮婆的同时,毒液也有一部分进到了湖水之中,这种毒液的毒连牛鱼自己都无法抵抗,毒液沿着伤口也进入到了牛鱼的体内。 两条鱼便在湖中粘在一起,互相的嘶咬,粘液、毒液、还有两条鱼的体液四溅,不多时,两条鱼都已经把对方后背上的肉咬光,见到了脊椎,两条鱼才长鸣了几声,在湖里漂了起来。 在两条鱼撕咬的过程中,其其格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这场面的确太残酷,太血腥了。它们在湖内呆了几百年相安无事,哪知道却因为两条小鱼而互相搏命,最终全部毙命。 林国余长叹了一声,看了朱雀仙子一眼。 朱雀仙子却是面色坚定,没有丝毫的不忍之心,她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林国余心中想道:“但愿汉人的寨子和蒙古人的寨子不要象这两条牛鱼、马皮婆一样,因为我们这几条小鱼的进入,使他们生私斗,最终使两寨都没法再生存下去。”虽然现在两寨看起来是相安无事了,可是谁都不可能知道在林国余、朱雀仙子带了张寻和其其格之后会生什么样的情况,张望是老巨滑,难道那个蒙古长老就是省油的灯?也许他也早就看穿了众人的身份,只是不说而矣。万一真等几人走出后,他们再次械斗,恐怕就真的和这两条鱼一样,死在地底了。 见到两条鱼都没有动静了,朱雀仙子说道:“好了。林弟弟,你的这两条鱼我没有白费吧?现在这两条鱼都已经死了。咱们也可以游泳过去了。” 林国余点了点头,又说道:“咱们还应该向旁边走出一些距离,然后尽快的下水,游过去。牛鱼所喷出的剧毒都在那里,咱们不能挨到它。也不知道它的毒有多强,万一随水漂散后仍然有剧毒,那可不妙了。” 朱雀仙子道:“那咱们先往左边走,反正如果张寻说的是正确的话,那么梁王陵应该在这一个湖里。只能游着看了。” 按林国余讲的,几人向左面走出了两百步,然后准备了一下,有一些怕水的东西都放在了张寻的天师袍的夹层里,天师袍不惧水火,相对来说安全的多。 第五六五节脱衣 (2) 张寻说道:“你们几个也都把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放进我的天师袍的夹层里一起带着。” 朱雀仙子脸一红:“脱衣服?为什么?” 张寻解释道:“这个迷津的这种让人丢失魂魄的功能非常的强大,普通人就算身上粘了一点水滴都不行。如果穿着衣服过去之后,衣服到了岸上还是粘有迷津河水,就算是烤干凉干了,这种让人迷失魂魄的作用还在。所以只要再穿上衣服,还是会产生那样的效果。可是咱们手中的还魂香只有这些了,又不可能再找来更多的还魂香点着。只有先脱光了衣服 ,到了对岸之后,把身体上的水洗干净,然后再换上干净衣服,才可以避免。” 张寻和其其格躲衣服倒没有什么,但是让朱雀仙子脱衣服这可就太困难了。虽然说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也绝对没有在异面前赤身的说法。 林国余本来还以为朱雀仙子会断然拒绝,刚想劝她,不想朱雀仙子说道:“好,那咱们就脱了衣服。不过我要先脱衣服,下到河里,你们不准偷看;而到上去的时候,也要我先上去,等洗好,换了衣服之后,你们才可以上去。” 林国余和张寻说道:“好,就这么办。” 朱雀仙子先让几人背过身去,拿了林国余的还魂香,再点着,把衣服脱好,放在地上,自己跳入了水中,喊道:“我这里可以了,你们来吧。”说着,倒是脸色一红。 林国余连忙道:“其其格,接下来轮到你了,我们还是背转身,不看你脱衣服。”虽然多次见到了其其格的,但是林国余还是有些不适,其其格也不客气,脱好衣服,和朱雀仙子的衣服放在了一起,也跳到了河里。然后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脱了衣服放在一边,也跳下去,最后是张寻。他脱了衣服之后,也把所有人的衣服包在天师袍子里,拿在了手上,也跳了下去。 第五六六节上岛 (1) 好在这个迷津湖就是有这点优点,河水漆黑如墨,几人跳下去之后,对于别人的身体也都看不到。这也省得众人尴尬。 到了水里,众人还是分好了阵形,由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在前,其其格居中,张寻与胡里胡涂最后,向前游去。 刚一开始还担心这个迷津里面还会藏着什么奇怪的野兽机关,可是几人一直游下去却也平安无事。只不过迷津却远不向几人想象的那么小,好在几人都比较熟识水,便一直向前,游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几人的体力开始下降,林国余正在担心能不能够游到张寻所说的岛上的时候,朱雀仙子忽然伸出手指指着远方道:“林弟弟你看。”林国余向朱雀仙子看过去,却最先看到她因为伸出手而露出的大半个饱满的房,止不住脸一红,朱雀仙子现了林国余的异样,才低头看到原来自己已经春光外露,连忙缩回手,嗔 怪道:“谁让你往这里看了,我说的是让你看看前面,那里就应该是梁王陵了。” 林国余向远处看去,果然隐约好象看到有一屡金色,好象是有一个塔。林国余道:“应该是了,咱们加紧度游过去。” 还魂香倒不必担心,这大半个时辰,那半截的还魂香只不过刚刚用掉了不到四分之一,显然这香真的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若是一般的佛前供的香,也就着半个时辰。 前面看到了塔,就有了动力,几人向前面加劲的游了过去。果然又不远,岛的样子又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那个岛并不大,看起来只不过有十丈见方左右,岛上除了这个塔之外,就再也看不到什么东西。朱雀仙子这时候不禁担心道:“张寻,你说岛上会有水,这么小的岛,可能吗?” 张寻说道:“这点你放心,据说梁王修他的陵墓大费心思,犯下了不少的杀戮,但是他却不肯让这迷津水直接挨到他死后千年万载永居的地方,后来现这里有一个泉眼,泉水四季常温,于是梁王才耗用了大量的人力建造了这个小岛,并让泉眼里流出的水绕着这个塔行走一圈,据说是把他尸体周围所有的晦气都给赶走。” 林国余说道:“狗屁。光是他修这个王陵,动用的劳力恐怕要有数万,还要什么保持洁净,我看最应该清洗的不是他的陵,而是他的那颗心。” 张寻笑了一笑,没有回答。 游到了岸边,朱雀仙子先道:“张寻,你先把天师袍丢上去。” 张寻一把把包着众人衣服的天师袍丢到了岛上。朱雀仙子又说道:“其其格,为了节省时间,咱们俩一起上去吧,等咱们换好了衣服,再让他们几个上来。”其其格看了张寻一眼,张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其其格也游了过去。 第五六六节上岛 (2) 林国余等人都背转过身子。朱雀仙子和其其格从天师袍里拿出了自己的衣服,在前面找到了一条环着小岛流动的小河。二人跳了进去,把身子洗干净,然后换好了衣服,朱雀仙子叫道:“我们洗好了,现在我们都背转过身去,你们从迷津湖里上来吧。”和其其格转了过身子。 林国余等人从迷津湖中上来,也到了这个小河里洗澡。河水果然是温的,泡在身上很舒服。林国余说道:“据说这种温泉是直通地底的,治疗许多的病比灵丹妙药还要灵验。如果不是急着出去,每天在这里泡一泡也不错。” 朱雀仙子道:“让你每天在迷津湖里泡一泡,把三魂七魄都给泡丢了,然后再上来泡泡这温泉,不能能够再把你的三魂七魄给找回来。” 张寻说道:“是不是包治百病不知道,不过从冰凉的迷津河里出来,再来泡这个温泉倒是真舒服。” 林国余说道:“嗯。这位梁王爷倒是真会享受,死了还要把这么好的东西据为己有,如果能通到滇池上,倒也不错。” 朱雀仙子道:“怎么了?难道你还想把滇池岛做成一个大澡池子?让全昆明的人都来洗澡啊?” 林国余说道:“这办法倒也不错,倒时候咱们在滇池岛上盖个澡池子,不光是全昆明城的人,连全云南的人,全中国的人都来这里洗澡,每个人我收他一分钱,那样子每天也不少赚。” 朱雀仙子笑道:“好,那我就先祝你林大老板开澡堂子开的成功,大财。” 一面说一面笑,这种温泉洗起来的确是很解乏,在迷津湖里泡了一刻钟之后,混身无力的感觉很快就过去了。洗好了之后,几人把身子擦拭干净,把衣服穿好。还魂香还余下三分之二,林国余连忙把它弄灭,又贴身带好。 第五六七节 第五六七节珍宝 (1) 几个男人起来把衣服穿好。这时朱雀仙子才敢回过头来。 朱雀仙子先问道:“这个金塔里面又有什么机关?张寻,你对这个梁王陵里了解的比较深,你知道吗?” 张寻说道:“以我所知的,只知道梁王的棺材摆在了第五层,而这个塔一共是五层。” 朱雀仙子道:“一共有五层?为什么梁王的棺材会摆在第五层?第一层是什么东西?” 张寻答道:“第一层是殉葬坑,据说里面是安放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副骸骨,是原来的一些汉人包括后来的一些给梁王修陵墓的人。” 林国余骂道:“他***,还搞什么九千九百九十九副骸骨,我看他直接叫万人坑得了,加上他自己不整好是一万幅骨头吗?他一个人做着春秋大梦,倒要拉着一万个人给他陪葬,他难道就 不怕这些死人以后会找他的麻烦,在地狱里造他的反?” 朱雀仙子又问道:“那这里怎么出去?你知道吗?” 张寻说道:“据说到了塔顶之后,会自然的找到出去的路,这点还要等咱们都上去之后再看了。” 林国余道:“好,那咱们就闯一闯这个万人坑。我倒要看看这位梁王爷把这么多人害死了之后,他会怎么样!” 这座小塔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大,当然做为修建在地下的建筑,五层已经很高了。塔顶是琉璃,而塔身却全部都是金做成,更诡异的是,塔上面一个窗户都没有,就好象是一个金疙瘩立在那里。更让人联想到的是少了半截的托塔李天王手中的宝塔。 塔的两扇门是整块的天然玉石雕成,玉石毫无一丝瑕疵,通透晶莹。林国余看了这玉石更不禁的说道:“这个梁王爷真是太厉害了,都说金有价玉无价,他又上哪里搞来这么大的两块玉石,还显的很对称,这要真的卖出去的话,恐怕至少得换一个省长当当了。” 朱雀仙子却是毫不怜惜,抬起双掌,就把这两扇玉门打了个粉碎。林国余啧啧的叹了两声。几人走了过来。一层果然如张寻所说,是一个殉葬坑,从外面感觉不出这塔有多大,但是到了里面,第一层却显的非常的深。塔的八角挂了八颗夜明珠----也或许是桃魅内丹,把殉葬坑的情况都照入了众人的眼睛里。坑也不知道倒底有多深,只是看到坑里面都是累累的白骨,横七竖八的堆在一起,各种姿势的都有。 先前几人在墓道内见到的尸体都还没有腐烂,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了这里,就全都烂掉了。有些尸体断成了几截,骨头上有明显的光滑的切口,显见的是被人先伤死后再丢进去的。 第五六七节珍宝 (2) 看的林国余紧握拳头,直想见到梁王之后打他两拳。塔的靠墙位置有一条沿着塔身而建造的小道儿,道宽约有三尺的样子,显的很窄,有一个也是用金打造的楼梯,通向了第二层。但是在第一层塔的中心,现正中有一个圆形的大柱子,直径大约有着一丈左右。 林国余看到说了声:“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塔的正中修一个这样的大柱子呢?难道是怕这塔不够结实吗?可是既使是怕塔不够结实,也没有听说过谁会在塔的里面修金柱。” 朱雀仙子说道:“或许这是梁王爷打算用这一根柱子接了地气吧。本来他的尸体就不应该放在塔顶,这和常理不合,或许是张天师说过什么样的话,让梁王爷动心了,于是才修了这个大柱子。” 林国余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加在一起,可真是……唉,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尤其是这万具尸体,就算梁王通了地气,这些尸体的灵魂也肯定会找他报仇的。”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别冲着这些尸体运气了,你就算把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偷来,这些白骨也不能活了。而且这些多的白骨,就算你动了恻隐之心,咱们也没有时间把他们都用你的办法化掉,他们既然尸体都已经烂了,想是早已经转世投胎去了。” 林国余道:“好吧,咱们上二层去吧。”几人沿着小道走上了楼梯,到了第二层。第二层是一些古董,一些瓶瓶罐罐,林国余也不懂眼,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有几个大的青铜鼎,他猜可能是商周之物,也是价值连城;上到了第三层,都是一些名人字画,林国余只见到有正中的挂的画,一幅字上面有“王羲之”,另一幅画上又有“吴道子”的提名,对于这书画二圣林国余倒是听过其名,但是也没有本事分出真假。 到了第四层,这里都是摆了些珊蝴树、光的玉石一类的东西,见惯了梁王陵的金白银,林国余也不识的这些东西有什么珍贵之处,这些人倒没有谁贪心,都上到了第五层。 第五六八节八画 (1) 其实这五个人,朱雀仙子和林国余都只想着出去,而多带一些这种东西显然会对出去有一定的影响,而在胡里胡涂的眼中,这些东西和狗屎没有什么区别。他们要的都是好玩的东西,这些玉石字画,吃不能吃,玩不能玩,他们才懒的动呢;张寻和其其格从来没有出过梁王陵半步,他们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珍贵,在他们看来,好象和石头没有什么分别。所以从二楼倒五楼,虽然这里面的这些东西比起北平故宫里的东西价值还要高的多,可是谁都懒的动一动,更担心万一梁王爷太“小气”,一旦动过他的宝贝,他一气之下把机关动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从第一层到第四层,塔的正中都 那个金做成的大柱子,谁都猜不到是做什么用的,直到几人上到了第五层之后。 第五层是这个金塔的最后一层,几人上来之后,先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棺材,横在了塔内。这肯定就是梁王的棺材了。而这个棺材和下方,正是从第一层一直通到了顶层的金柱子。柱子的正中看起来好象是画了一个太极的图案,梁王的棺材,正压在太极之上。 林国余心道:“你费尽了心力,修了这样一个梁王陵,可是有什么用处?最后你还不是在这样一个棺材里吗?只不过棺材也比普通的棺材大了一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用处?” 除了这个棺材之外,第五层还有一个巨大的炼丹炉,这倒证明了先前在陵道中见过的那些硫磺是有用处的,是让这位梁王爷在死后还炼丹,准备成仙的。这想想都可笑,难道让梁王的尸体从棺材里跳出去,游过迷津湖,跑到陵道里抱来朱砂,再在炼丹炉里点着火? 林国余猜到放梁王棺材的金柱是出自张天师的手笔,居然把太极图案摆在正中,让梁王的棺材压着,这可是任何陵墓里都不可能出现的布局,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深意。在塔的八个角上,挂了一些画像,大约在八尺高的地方。林国余看到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了白衣观音,他指着白衣观音的画像说道:“朱雀姐姐,我和胡里胡涂在上到天王陵入口处,一直走遇到水银人的那里,就是画了这样一个画像,我所说的把水银灌进去,就是指的她的这个玉净瓶的瓶口。” 朱雀仙子也向墙壁的八个角看过去,她点了一下在白衣观音旁边的那个地藏王菩萨的画像说道:“我和张寻,其其格看到的就是这位地藏王菩萨,那些象冬虫夏草一样的打不死的太岁,就是被我们放到了他的座下的这只‘谛听’的嘴里消灭的。” 第五六八节八画 (2) 众人再向四周看过去,依次是普贤菩萨,文殊菩萨,燃灯上古佛,如来释迦摩尼佛,弥勒佛,欢喜佛的画像,林国余说道:“咱们还真猜对了,先前梁王陵入口的那八个洞,相对应的分别就是四大菩萨,四大佛,只是把一个欢喜佛摆在这样一个位置,真有些奇怪,这尊佛怎么看怎么象是一幅春宫图。” 先前也提到过,欢喜佛的画像其实画的是欢喜佛在成佛之前,如来派观音去教化他时,二人交合的场景。欢喜佛坐在莲花宝座之上,的观音两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两腿盘在他的腰间,二人的紧紧 的交合在一起。 另外的几个画象是,燃灯上古佛骑着梅花鹿,普贤菩萨骑着白象,如来佛手托着一只金钵,弥勒佛依然是他那永远不变的呵呵大笑,文殊菩萨骑着他的狮子。 看到了这几副画象,林国余有禁有些想象,他指着普贤菩萨道:“朱雀姐,你说咱们如果不是进的那两个洞,而是进的普贤菩萨的洞,那么遇到的会是什么东西,又应该如何打开那扇门呢?” 朱雀仙子想了想道:“出什么还真的猜不透,不过根据咱们遇到的太岁和水银人来看,应该差不多,有可能都是通过重力把机关压开。我想如果是普贤菩萨的话,最有可能是他座下的这只白象的鼻孔。” 林国余点了点头,又指着燃灯上古佛的画像道:“那么燃灯上古佛的这个呢?应该是梅花鹿的嘴巴?”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如来佛祖的这一张,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手里的这一只金钵,这一只金钵这么突兀,应该是错不了。文殊菩萨这一张嘛,我想也有可能就是他坐下的这只狮子的嘴巴。” 林国余又指着弥勒未来佛祖道:“那么大肚子弥勒佛呢,他也没有坐骑,手里也没有法器。” 朱雀仙子捂嘴笑道:“这一张啊,我看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这张嘴。他的庙里不是有个对联吗,叫做‘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慈颜常笑,笑世间可笑之人’。既然他自己都说肚子里什么都能装的下了,那么把东西放到他的嘴里,也肯定是错了不。” 第五六九节抬棺 (1) 把林国余也逗笑了。他又看到了欢喜佛和观音交合的那一张,又道:“那么欢喜佛呢,这一个秘道又放在哪里?” 朱雀仙子的脸腾的红了,说道:“林弟弟,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现在咱们都闯出来了,难道你还打算再走回去,再过一遍吗?” 林国余这时也感觉很不好意思问了朱雀仙子这个问题,自己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咱们,若是进了这个洞里,又会如何呢?” 张寻突然伸手指道:“我想,如果 进了这个洞,会不会那个放东西的位置,就是画中女子的那个位置?” 在场的五个人中,也就张寻和其其格经过**之事,所以这才大着胆子说了出来。结果这倒使得朱雀仙子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脸都红到了耳朵根上。 林国余连解围道:“算了,这个问题还是先不研究了吧,反正咱们也从那个门里出来了,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一关了,看看要如何出去。张寻不是说要有天师法佩才能出的去吗?可是倒底天师法佩是怎么用的?要靠人把法力运在天师法佩上,还是用别的什么办法?” 朱雀仙子脸色恢复了一些,指着梁王的棺材道:“可能会和梁王的棺材有关吧,这个棺材在正中的位置,下面又压着一个太极图案。” 林国余道:“那咱们就先把梁王的棺材移开,看看下面有没有什么机关。” 其其格说道:“这样可以吗?梁王爷会不会怒,惩罚我们啊?” 朱雀仙子道:“你以为梁王爷的脾气那么好吗?他要怒的话,早就怒了,咱们把他的陵里的机关破坏了这么多,连他的两大护陵兽都给灭掉了,他要能起来的话,早就把我们给碎尸万断了。” 林国余叫了胡里胡涂,二人走到了太极台前,来抬梁王的棺材,可是梁王的棺材非常的重,两个人根本就抬不动。林国余看了一眼道:“胡里胡涂,咱们先把这棺材盖子给他弄下去,再抬下面。”胡里胡涂连忙答应,和林国余去抬棺材盖子。可是即使只抬棺材盖,二人也不能够把盖子抬起来,这棺材看起来是木质的,可是就好象是里面灌了水银一样沉重。朱雀仙子道:“咱们四个人一起用力。”和张寻也到了梁王棺材的旁边,四个人每人抬了棺材和一角向上抬起。 四个人的力道刚刚好,林国余和张寻功力不足,所以用的力道少一些,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把大部分的重力承担了过去,渐渐的就把这一个棺材盖子抬了起来,朱雀仙子叫道:“随手给甩到一边就可以了。” 四人用力,把棺材盖子甩到了地上。 第五六九节抬棺 (2) 探过头去看棺材里面,只见里面并排躲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单看身上的金玉妆饰就知道肯定是那位元末的梁王爷和他的原配妻子。二人并排躺着,头枕着一个玉枕,脚踩着玉如意,双手护在前,而他们的身体周围,都是白色的水银,把大半个身体都泡了起来。 林国余说道:“怪不得这棺材这么沉了,这位 梁王爷居然想了这个办法用水银把自己的身体盖起来防腐。” 这个棺材里有这么多的水银,光凭四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把棺材从太极台上抬下去,四个人又试了试把棺材推下去,都一排站在了外侧,用力的推棺材,可是棺材仍然是长了根在太极台上一样,丝毫不动。 朱雀仙子道:“看来只有真正的对不住这位梁王爷了,咱们把这个棺材打碎,让水银都流出来。你们几个先退后几步。”几人退后,朱雀仙子抬了双掌,用力的向棺材打了过去,砰砰砰砰的拍了四掌,只击起棺材里不少的水银,震的朱雀仙子的两手都麻了,可是这副棺材仍然没有一丝裂痕。 朱雀仙子见自己的祝融式没有效果,于是又退了两步,向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你们用手中的鸣蛇吐气这个棺材,看看能不能把它打烂。” 胡里胡涂最喜欢干破坏的勾当,听了朱雀仙子的话,二怪把鸣蛇拿出来,对准棺材板就是一顿猛,数十次过去之后,棺材板只起了一层白道,硬是连一个浅浅的坑都没有打进去。这时朱雀仙子已经对于打碎这位梁王的棺材没有指望了,也才明白为什么梁王的棺材不用棺材钉把盖子钉好,以他的棺材的这种材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钉子可以钉到棺材之内。 朱雀仙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还是用最笨的办法吧,把里面的水银都取出来,把梁王的尸体也搬出来,然后再把棺材推走。” 第五七零节八怪 (1) 现在几人手里并没有什么工具用来向外舀这些水银,朱雀仙子想了一想,把自己随身带的一个房号拿了出来,这东西虽然是能装水银,但是先前几人为了携带方便,早已经把房号上面固定开关的那一段桃枝给去掉了,软乎乎的,也没有办法来舀水银,朱雀仙子又道:“林弟弟,再把你手中的判官笔,和这个混着用,用判官笔把它的一面投到水里,就可以一点一点的舀出水银了。这种办法虽然缓慢,可是多费些功夫,也没有问题。” 说到底,几人对于泡着梁王尸体的水银还是有些顾忌,不然也不必如此。 林国余接过了朱雀仙子手中的房号,提着,一只手拿判官笔把它的另一端按入水银中,每次只舀一点出来。这样几个人轮流着换班,倒也不是很慢,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把水银给倒光了。 这下子就只余下两具尸体以及棺材里的一些金玉殉葬品了,朱雀仙子不想用手去碰,叫了胡里胡涂,把两具尸体和这些珣葬品都抬了出来。 林国余道:“好了,咱们再按朱雀姐姐的计划,把这个棺材推到一边。”几人又跳到了棺材的这一侧,直接用力一推,这面特殊材质的棺材被众人推到了地面。棺材刚一落地,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那个太极图案突然弹了起来,原来三尺来高,现在一下子涨到了六尺来高。 林国余吓了一跳,说道:“难道咱们又弄错了?这个棺材这么重,只是用来压着这个太极台控制的机关了?” 林国余刚说完,听到咯吱咯吱的响起,他们从底层爬上来的入口被封死了,而封死入口的,俨然就是和这棺材同一种材质的一块木头。随着入口的封闭,八个角的四大菩萨,四大佛的画像也好象受到了什么控制,原来他们在众人的头顶之上,高约八尺的样子,现在突然间八幅画像下落了五尺,紧接着突然间许多的异物从画象里面跑了出来。 林国余此时真不知道是应该喜还是应该忧,随着这许多的画像里流出东西,这验证了刚才他们的猜测大体是正确的,从观音菩萨画像手中的玉净瓶里流出有大量的水银,象一匹白色纱稠,一泻到地;从地藏王菩萨的座骑谛听的口里吐出了大量的黑色的小虫子;从如来佛的钵里涌出了许多的红色的小颗粒;从未来佛弥勒佛的大嘴里往外喷出了紫色的水,从欢喜佛和观世音交合的部位流出了的东西,每个一佛象、菩萨都往外流出了东西,颜色又都不相同,分别是红、橙、、绿、黑、蓝、紫、白八种颜色,而要命的是八种颜色的或液体,或颗粒,或小虫子的东西流出来之后,都各自组合。形成了许多的东西。 第五七零节八怪 (2) 林国余看到了白色的水银巨人,朱雀仙子看到了大号的太岁,还有绿色的长了翅膀的鲨鱼,红色的似龙一般的怪兽,紫色的大号喇叭花,蓝色的长着两条身子的蛇,橙色的细长的藤,的长了人头的大鸟,一共八种颜色,却又有八种东西。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如果单见到一种东西,或许还会有时间聊一聊这是一种什么兽,可是这时候一下子居然出现了八种,单凭这里面的任何一种东西都不是林国余等人能够对付的。 林国余叫道:“坏了,咱们怕是逃不出去了。先前单是一个水银巨人咱们就打不过,绕着陵道走了那么半天,现在一下子出来了八个,而且个个都这么巨大。” 朱雀仙子道:“别慌,太极台上有没有什么机关,能不能帮助咱们逃出去。还有张寻,你快点再想想,咱们要怎么样才能够逃出去?” 张寻道:“朱雀仙子,现在这个台子长到了六尺高,咱们先跳到台子上,至少能挡住一些比较小的东西的攻击。”说着张寻抱过了其其格,纵身跳上了六尺高的太极台,虽然明知道这办法可能根本就不顶用,但是朱雀仙子,林国余,胡里胡涂还是也都跳了上去。 胡里胡涂拿出手中的鸣蛇,对准黑太岁、白水银巨人、红龙、绿鲨鱼、紫喇叭花、蓝蛇、鸟、橙藤出了气,气扑扑的,在每种怪物的身上都洞穿了一个大洞,可是每一种怪物在身上被鸣蛇打穿之后,都会马上又恢复原状。 朱雀仙子拉住了胡里胡涂的手,说道:“你们手中的鸣蛇不必打了。”说着朱雀仙子自己双掌一挥,数十个火球打向这八只怪物。可是八个火球打到了八怪的身上,却好象根本就没有打中一样,八怪丝毫不见有任何的差异。 第五七一节血退 (1) 就连朱雀仙子在地藏王画像前的那些太岁,本来是见到火会化成一堆小虫的,可是这次被朱雀仙子的火球打到,只有打到的部位的一部分变成了小虫,飞到了空中,而这此小虫只等火焰一停止,马上又飞回太岁的身上,重新组成了太岁缺失的部分,和朱雀仙子没有打这一掌一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八只怪物离了几人越来越近,朱雀仙子的祝融术不灵了,而张寻的驭水术更是没有成功的可能,而林国余,他的阳符经嘛……朱雀仙子的确认为阳符经出手的话,至阳系功夫有可能控制住这些东西,她现在猜测这东西还是和五行因素有关。金木水火土外加日月,但是最后有一种是什么,朱雀仙子却猜不到,但是无论如何,阳符经出手总会有一定的胜算的可能,只不过林国余出手,是喜是忧,却不是任何人能控制的,只能看天意。 那只橙色的藤条离的众人最远,走的度也最慢,既使让蜗牛来和她比度,估计也都比它要快的多,就在朱雀仙子把精神都放在走的比较快的蓝蛇和红龙的身上时,那只橙色的藤条突然甩了出来,如同一条鞭子,直抽向林国余。 朱雀仙子生怕林国余不能应付,把林国余向旁边一提,甩到了胡里胡涂的身后,自己从林国余的手中抢过了精钢判官笔,直点这根藤条。 精钢判官笔一下子就把这只藤条上穿了一个大洞,这点也出乎了朱雀仙子的所料。但想到铁不能阳的,或许能有一些用途也说不定,朱雀仙子连连在紫藤上刺了几下,几几个洞连在了一起,紫藤被朱雀仙子给折成两断。 不过这两断紫藤折成两断之后,又化做了许多的紫色小虫,飞回到了紫藤的身上,紫藤的藤条又重新上了出来。这时候红色的龙也爬到了金台前,张开大嘴,一道比朱雀仙子投出的火球还要大了几分的火球从嘴里喷了出来,朱雀仙子连忙伸出左手,把这道火球引入了掌内,左掌一转,火球打向了太岁。火球打在了太岁的前,硬是把太岁的口打出了一个大洞,分化出了无数的红色小虫,同藤条一样,这些小虫又回到了太岁的身上。 长了翅膀的鲨鱼也到了台前,嘴巴一张,几道水球向了其其格,张寻不敢懈怠,把其其格往自己身后一拉,手握天师法佩,念动驭水诀,把水球也硬生生的拦了下来,手握天师法佩向前一推,水球打向了红龙。红龙本来张着嘴巴要继续吐出火球,结果这道水球已经没入了它的嘴巴,红龙喉咙一动,水球吞入了肚子里。 第五七一节血退 (2) 鸟已经飞到了金柱子的上方,张着两只爪子,就照着胡里胡涂的头顶抓来,胡里胡涂骂道:“咱们***,这么大的鸟,抓到够吃好几顿了。”抬起两条鸣蛇,照着鸟的两只爪子了过来,两条鸣蛇气一,鸟的两只爪子马上断掉,化成两道烟,鸟身子一退,这些烟马上又包围住它,不多时两条爪子又长了出来。 后面的紫色喇叭花也张着大喇叭,蔓子一甩,直接罩到了其其格的脑袋上,其其格出了一声尖叫,张寻现时已经晚了,回身抱住了其其格的腿,可是紫喇叭花的蔓枝向回一收,已经把其其格带到了空中。这时蓝蛇又游了过来,照着张寻的腿咬了过来。 这八种东西都一齐攻了过来,朱雀仙子、林国余、胡里胡涂自保尚且不能,要想从紫色花的喇叭里救出其其格,更是难上加难。张寻见那条久蓝蛇来咬,抓住其其格的腿就势身子向上一提,骑到了紫色喇叭花的喇叭之上,两只手拿起了天师法佩,按在了喇叭花上,念动了咒语,天师法佩突然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或许是喇叭花也有痛觉,喇叭一张,其其格被摔在了地上。 这时有近九尺的高度,如果是其其格摔在地面,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是就在她身子还在半空的时候,那条蓝蛇见头顶落下了其其格,身子一晃,咬向其其格。其其格毫无还手之力,被这条蓝蛇一口咬到了大腿上,张寻大叫一声:“其其格。”翻身从花上跳下,也不知道这条蓝蛇有没有毒,其其格被咬了这一口后果会如何。 其其格的腿上一道鲜血顺着蓝蛇的嘴巴流了下来,突然那条蓝蛇象是被电击到一样,嘴巴一张,把其其格丢在了地上,身子向后退了四五尺,张开大嘴,把其其格的血都吐了出来。 张寻摔倒地上,一把抱住了其其格,叫道:“其其格,你感觉腿上怎么样?这条蛇有没有毒?” 第五七二节重物(1) 其其格道:“我不知道有没有中毒,只是感觉腿好痛。” 朱雀仙子这时候又打退了太岁的攻击,看到了其其格被蓝蛇咬的过程,朱雀仙子叫了一声:“张寻,把其其格带上来。”张寻说道:“她现在腿伤了,上不去。” 朱雀仙子道:“胡里胡涂,你们俩跳下去把其其格给抱上来。” 胡里胡涂答应了一声,二怪跳下了台子,抱起了其其格,又跳上金台。 朱雀仙子道:“胡里胡涂,把其其格腿上的血挤出一些来,在我们四个人的身前都抹一些,最好都抹在腹部,快。”这时对着围攻的这些怪物,朱雀仙子手忙脚乱,一不留神,胳膊上被撕掉了一块肉。胡里胡涂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听朱雀仙子的。张寻也已经跳上了金柱。 朱雀仙子见胡里胡涂没有动作,连忙又道:“张寻,你会驭水术,把其其格腿上的血驭出来,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涂一点。” 张寻道:“那其其格会不会失血过多?” 朱雀仙子怒道:“快点,她失血多了我们还能救她,如果我们都死了,她就没的可救了。她是梁王的后代,血液对这些东西有用。” 张寻这才明白了朱雀仙子的用意。看着刚才蓝蛇咬了其其格一口,沾到她的血液后的确是松开了嘴,或许其其格的这种猜测是有道理的,张寻连忙运起驭水术,把其其格腿上的鲜血凝聚成形,分别涂在了几人的前。 长了翅膀的鲨鱼正张大了嘴巴要咬林国余,张寻把其其格的鲜血涂到了林国余的口之后,这条鲨鱼突然略一停顿,身子后退了五尺,停在了空中。其它的几只怪物也是,诸人把血涂上之后,就再也没有攻击过来。这让几个人都略一缓气。 朱雀仙子捂住了胳膊上的伤口,坐在了柱子上,林国余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他差一点被那枝橙色的藤把身子给卷了去,也多亏了其其格的血。只有胡里胡涂还略好一些。张寻只顾低下身子,去看其其格的伤口。伤口通红,流下的血也是红色,看起来应该是那东西并没有什么毒。 第五七二节重物(2) 林国余从怀里把先前绑过尸体的牛皮绳子拿了出来,交给了张寻道:“张寻,你把这个给其其格的腿绑上,先给她止住血再说。”又拿出一条绳子递给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想了想,犹豫着接了下来,在胳膊上绕了一个圈,林国余亲手给她打了个活节。 林国余道:“想不到把其其格带来还有这么大的好处,她的血居然可以迫退这些怪物。” 朱雀仙子道:“退是退了,可是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会再冲过来?现在这个塔已经封闭了,咱们总不能一直靠着其其格的血在里面混日子吧?” 林国余道:“现在这样就不错了。起码有个喘气的时间,象刚才那样,就算不被这些怪物杀死,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被它们给累死。朱雀姐姐,你是怎么想到其其格的血可以退这些怪物的?” 朱雀仙子道:“其实不是我想到的,这还多亏了刚才那条蓝蛇。其其格掉下去的时候,它把其其格给咬了一口,然后马上就后退了。我开始没有明白,后来看到在梁王尸体的旁边也没有这八个怪物过去,就猜想可能是梁王在建立这个东西的时候,故意用他的血做咒,使得任何不是他的血统的人来动了他的棺材,这些怪物就出来。” 林国余道:“这位梁王太有趣了。多亏咱们把张寻和其其格带来了,不然就真玩蛋了。现在不知道咱们身上沾着这些血把这些东西给送回到它们的来处是否可行。” 朱雀仙子道:“一会儿再试这个,现在我想咱们最好先把梁王的棺材再想办法弄上来,压在这个金柱上,很显然这个金柱也是受到棺材的重力影响,而金柱的上升,直接使得那些菩萨、佛的画像掉了下来,就算是想把这些东西都再弄回去,也要把这些画像先弄上去才行。” 林国余道:“可是先前咱们都已经试过了,凭我们五个人的力气,想要把这东西抬起来还真不容易,更何况这个平子已经升的这么高了,还要把棺材丢上来,我们根本就做不到。” 第五七三节取巧(1) 朱雀仙子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想如果再搞些比较重的东西来,或许也可以把这个台子给压下去,可是咱们却做不到。这里面除了这些怪物,就只有梁王的棺材还有那个炼丹炉了。炼丹炉看起来好象也是用纯金造成的,应该比起梁王的棺材还要重的多。” 几人坐在柱子上,四周里打量,想从这间墓室里找到一件些比较重而且体积较小的东西,这样累加起来也可以把这根柱子给压下去。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件合适的东西。 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很危险,而且未必能够成功。” 朱雀仙子连忙问道:“林弟弟,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林国余说道:“其实我这个办法说起来是很简单的,而且有些取巧。我是想,这东西的力量非常的大,那么咱们借用他们的力量把棺材运上来,不就很容易了?” 朱雀仙子继续问道:“你想怎么样借它们的力?” 林国余说道:“咱们现在身上沾了其其格的血,那些东西不敢攻击咱们,可是咱们终不是梁王的后人,我想如果有一个人把身上的血迹擦干了,那么这些东西想必会再次攻击他。只要他躲进那个棺材里,它们肯定会想办法把他打死。很有可能会有几个家伙帮咱们的忙,把这个棺材给抬起来,咱们只等棺材升到空中的时候,再把其其格的血徒在棺材上,这些东西必然会放手。咱们再在空中借力把棺材打到这个太极台上。原来我们也试过了,棺材虽然重,可是把水银和梁王的尸体去除之后,所余下的重量咱们几个还是能托的动的。当然如果这些家伙肯直接把棺材放到太极柱好了,那就省了我们不少的事情。” 朱雀仙子说道:“好,你这个办法可以试一试。我来引这些家伙。” 张寻出来一把把朱雀仙子拦住,说道:“仙子,这件事情还是我来吧。” 第五七三节取巧(2) 朱雀仙子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道:“你?能行吗?” 张寻答道:“没有问题的。刚才林国余所说的我再补充一下,就是等我刚躺进梁王的棺材的时候,你们把其其格的血涂抹在棺材上,然后把棺材盖子盖住。等盖好之后,就把棺材上的血擦干净。然后你们闪远一些。而我躺在棺材里,只要棺材盖子一旦被他们打掉,我马上运起驭水术,把其其格身上的血移一些过来,涂在我的身上,这样也就确保了我自身的安全了。你们看呢?” 朱雀仙子答道:“好。张寻这个办法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你有驭水术,估计的确比我们进去安全一些。”张寻把自己的天师袍也脱下来,交给了林国余。天师袍比较宽大,穿在身上非常的碍事,而且上面沾有其其格的血迹,反倒会使得这些怪物不敢接近张寻。 几人先合力跳到下面抬起了棺材盖子,把棺材盖上了半个。然后张寻跳入了棺材里。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合力把棺材盖好,所有的人都退出了七八尺开外。 果然众人退开之后,这些怪物们开始搔动了,它们在了棺材的周围,好象在左右的打量棺材,好象是不敢确定棺材里是不是梁王的后人;同时又有好多家伙做出呼息的样子,似乎它们也有鼻子,也可以辨出梁王后人的气味。 突然几只怪物一齐冲了上来,照着棺材就来冲撞。在红龙和绿鲨鱼的冲击之下,棺材被横着推出了一丈,轰的撞在了练丹炉上。其其格虽然腿上有伤,可是还关切的注视着张寻的安危,见这一撞力道之大,几乎把个炼丹炉给撞倒,其其格更是身子一哆嗦,暗中在为张寻使劲。 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也是紧攥拳头,希望这一下不至于把张寻给撞晕。 这一撞之后,黑太岁和白水银巨人又撞了上去,照着棺材又是打了两拳,棺材又横向里飞出了一丈,撞在了金塔壁上,撞的金塔居然出了和尚撞钟般的鸣声,胡里胡涂吓的一捂耳朵。却现有两只手,却有四只耳朵,捂不过来,胡里胡涂在一旁边就开始吵架,都想着对方把那一只手“借”给自己,用来捂住自己的耳朵。二怪争执不下,不过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却没空理会他们。 第五七四节机关(1) 这样装了张寻的棺材横冲直撞了数次,不要说是其其格了,连林国余看着都感觉心里不好受,为张寻捏了一把冷汗。几次想上去,却都被朱雀仙子拉了回来。林国余急道:“朱雀姐,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张寻会没命的。大不了这办法咱们先不用了,让他出来咱们再想新的办法。” 朱雀仙子道:“不急。如果他不行的话早就用了驭水术了。而且我怀疑他应该知道怎么出这个梁王陵,很可能这个机关和棺材也有关系。” 林国余道:“可是万一他不知道呢,不是白白的丢了命了?那样子没有了他,咱们更走不出梁王陵。” 朱雀仙子一想,林国余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喊道:“张寻,你现在是不是昏过去了,如果没有昏过去的话,就喊一声,让我们都放心。” 就听到棺材里传来了张寻的声音:“你们放心吧,我现在没事。” 朱雀仙子道:“你要是支持不住了就说一声,我们去救你。” 这几个怪兽在陵墓内把这个棺材四处的推动,可是它们的脑袋实在是很有问题,居然就不知道把棺材盖子打开,把里面的张寻给揪出来。这样推了许多圈之后,终于那只橙藤脑袋瓜灵光了一下,把棺材给卷了起来。 林国余激动的手一抖,等的就是这一时刻了。可是那根橙藤偏偏不让林国余随心如愿,它把张寻举起来后居然只是上下的摇晃,那感觉就象是人在试鸡蛋是不是已经散了一样。林国余这时又喊了一声:“张寻,你怎么样?” 张寻在棺材内答道:“被他们摇的有些晕,还没事儿……” 这只橙藤在把张寻摇了几圈之后,突然向上甩出,棺材在空中翻了几圈,而棺材盖子也在这时候掉了下来,朱雀仙子见事不好,把其其格腿上绑的牛皮带子解了下来,拉过了其其格向前跳过去,叫道:“张寻,你快运起驭水术。” 张寻也已经从棺材里被甩了出来,他也想运起驭水术把其其格腿上的血移一些过去,可是还不等他功,紫藤已经伸了过来,把他绕在了藤里。 第五七四节机关(2) 林国余也叫道:“胡里胡涂,跳上去和朱雀姐姐一起把棺材推到金太极柱张寻,你接好,这是你的天师袍,上面还有其其格的血。”伸手把天师袍甩向了空中。 这只橙藤抓住了张寻,另外的几个怪物也冲了过来,所幸朱雀仙子已经到了棺材的下面,由于她身上还有其其格的血,而其其格也在她的身边,也有几只怪物给她们让开了路,朱雀仙子见到这个棺材还在向上升,已经到了几乎与太极金柱平行的位置,当即不怠慢,跳了起来,去推棺材,而胡里胡涂听了林国余的指挥也跳了起来,二人一用力,就着紫藤甩出的力道,把棺材推向了金太极柱。 张寻这时候眼看就要被这几只怪物弄死,而林国余所甩出来的天师袍也到了他的手边,张寻连忙把天师袍拿在手里,叫道:“朱雀仙子,千万不要让棺材的口冲了下,要按棺材摆放梁王尸体的样子摆法正面冲上,马上我们要全部跳入棺材里。” 朱雀仙子虽然不知道张寻这话什么意思,但是却也知道肯定不会是随口而言,于是也向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把棺材口朝着上,一会送你们俩进去玩儿。” 若是普通人听朱雀仙子听送他到棺材里玩,肯定会怒了不可,但是胡里胡涂却是感觉到这个极重的大箱子应该真的是很好玩,所以也答应了。和朱雀仙子一用力,二人把棺材给正了过来。 张寻拿了天师袍,紫藤已经把他松开,张寻向地面掉了下去。脚刚刚沾了地面,就说道:“林国余快甩出牛皮绳,让朱雀仙子抓住,你借力抱着其其格上去,要快,赶在棺材没有落下之前。” 先前的紫藤力量极大,这时棺材仍然在往上升。张寻又继续向上喊道:“朱雀姐姐,快接过林国余甩出的牛皮绳,把他和其其格拉到棺材里,一定要在棺材落下之前,快。”说着张寻已经足尖点地跳了起来,跳到了太极台上。 朱雀仙子听他话语急促,知道必定是很紧急的事情,这时棺材虽然还在上升,但是下落肯定会特别的快,于是连忙身子一坠,落到了太极台上,林国余的牛皮绳子已经甩出,朱雀仙子一把抓在了手里,两手用力,几把就把已经抱住了其其格的林国余拉了上去。 第五七五节出路(1) 这时那只棺材已经开始下落,而胡里胡涂这对家伙听到朱雀仙子允许他们进到棺材里玩儿,早就跳了进去,棺材落势更快。张寻道:“朱雀仙子,等到棺材落在太极金台的那一刻,你马上抱起林国余和其其格跳入棺材里,我自己也跳进去。一刻也不能停。” 朱雀仙子看张寻的表情,知道这棺材落在太级金台上肯定和出梁王墓有很大的关系,于是牢牢的抓住了林国余和其其格,也不问张寻倒底现了什么。这时根本没有半点时间去考虑这些,只不过去暗自感叹张寻的平衡力真好,被这些怪物折腾了这么半天,可是脑子一丝都没有乱,还能把话讲的这么有条理。 不多时棺材已经离着几人不过只有五尺来高了,朱雀仙子拉住了其其格和林国余纵身跳起,跳入了棺材之内,紧接着张寻也跳了起来,落在棺材内,结果一下子没有掌握好,正踩到了胡里胡涂的脚,胡里胡涂气的大骂道:“咱们***,你这小东西,居然敢来踩我们的脚?” 张寻却是一把拉过所有的人说道:“大家都趴在这个棺材里,不要乱动。”说着向前扑倒了胡里胡涂,胡里胡涂气的刚要大骂,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也听到了张寻所讲的话,也都爬在棺材之内。 胡里胡涂回头看到自己的祖父和朱雀姐姐也都听话的爬在了棺材里,这才无话可说。 棺材剧烈的撞击到了金的太极柱,所有的人都感觉身体一抖,突然间这个棺材就又好象是失去了阻力一样向下坠去。 张寻说道:“你们别担心,刚才时间太急,我没有办法说清楚,现在可以告诉你们,我刚才在棺材内真的找到了出去的方法。先前我看到书上只是说,把天师法佩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那么就可以找到梁王陵的出口,可是咱们在梁王陵的这间屋子里一直都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放置天师法佩的地方,直到我躲进了梁王的棺材里,被那些怪物横冲直撞的时候,我感觉好象有一块小石头打在了我的脑袋上。” 第五七五节出路(2) “我就用手去,现这块石头是从梁王的棺材上掉下来的。梁王的棺材连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都打不出凹痕,肯定不会轻易的被这几只怪物就给打掉了石头,我就用手去这块石头,现居然和我的天师法佩的形状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认定所谓的能放置天师法佩的地方就是在这个棺材里面,于是我索了半天,果然在棺材底部找到了这个凹坑,于是我就把天师法佩放了进去。” 朱雀仙子道:“所以你就知道这个棺材会把我们送到梁王陵外?” 张寻说道:“正是。我又想到了梁王陵里的那根从第一层一直通到顶层的金柱子,他修的的确是很没有理由,即不是按风水所修,又没有什么实用,那么还能有什么用处?除非是逃向梁王陵外的秘道。” 林国余道:“当年修这个梁王陵的张天师真是天才,不知道他用什么花言巧语骗了梁王,居然还会留了这么一条秘道,而且钥匙居然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可怜的梁王爷至死都不知道早晚有一天他的尸体会被人从棺材里拉出来,而这个棺材对是一个通往外界的工具。” 朱雀仙子笑道:“这位梁王和那位张天师可真是最佳合作伙伴。张天师从一开始给梁王修陵就开始计划盗宝了,真是厉害。不过上面的那八幅像,八个怪物可能就不是张天师的手笔了,估计是梁王爷怕有人打扰了他的清净,只要有人敢动他的棺材,那八只怪物就跑出来折腾一翻,就算张天师的法术,也耐何他不得。” 林国余道:“事实上可能次张天师连梁王陵的塔都没有进去,在迷津湖里就已经被那两只怪兽和梁王爷暗藏的人手给打跑了,之后梁王爷才修的这些机关。” 几人开始分析这其中的原因,但是无论如何的分析,也都得不到真实的结果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六百年,事中的人物早就死的干净,反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任何一种解释都有可能是说的通的。 第五七六节湖面(1) 棺材又是一阵剧烈的抖动,好象是有什么东西与棺材产生的摩擦,渐渐的减缓了棺材的下落之势,又过了一会儿,棺材由下落变成了水平的前行。朱雀仙子说道:“很有可能我们已经开始在出梁王梁的秘道中走了。按这种推算,这棺材出去之后必定是滇池湖,你们大家都还有房号吧,每人都带一个,然后再在脖子上挂两个,准备一会棺材被水淹没。” 棺材没有顶,如果真的进入了滇池湖,众人肯定会被水淹没。万一在梁王陵里遇到了种种古怪,都没有丧生,最后却被滇池湖的水给呛死了,这可就是太不值得了。诸人都听了朱雀仙子的话,把房号拿了出来,一个叩在鼻子上,两个载在脖子上。 棺材依然是不断的向前冲。又走了一杯茶的时间,正如朱雀仙子所料,听到啪的一声,,棺材好象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感觉一道冰冷的水从头顶灌了下来,没入了棺材里。棺材受到了水的阻力,渐渐的止住了。朱雀仙子拿出一颗桃魅内丹打量了一下,现四周黑乎乎的,只是看起来前方很宽阔,却也不敢断定就是滇池湖底。倒是身后的石壁上,一层石头被棺材给撞破,露出一个大洞。 张寻趴在棺材的最底部,向诸人说道:“你们几位先跳出棺材,我还要把我祖传的天师法佩拿下来。” 朱雀仙子林国余等人从棺材里游了出来。鸣蛇属蛇类,在水中也可以活很长的时间,胡里胡涂也跳了出去。张寻索到自己的天师法佩,一把把它抓了下来。跳出了棺材。 朱雀仙子道:“咱们试着浮上去吧,不过不要太快了,希望这次可以很快的找到滇池湖面。” 林国余也道:“希望也千万不要到了滇池湖面,再遇到什么河伯、巨蛟一类的怪物了。” 张寻和朱雀仙子一左一右的架着其其格。其其格的脚上见了水,伤口里又渗出鲜血来。 从水下一直往上,大约三十丈,终于到达了水面。这时已经是夜晚,滇池湖面上一片宁静,没有人声,滇池岛上也没有灯光。朱雀仙子向北天望了一下,说道:“现在大约应该是到了子时了。” 第五七六节湖面(2) 张寻到了外界却惊呆了,望着四周映着星光的湖水,居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无数次的幻想到了外界之后,会是怎么样一样影像,可是真的到了外界,却还是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外面的天地太广阔了。广阔到根本就不是在那个封闭的地下世界里能够想到的。 这几人通过天上的北极星定位,找到了滇池岛所在的方向,一直向前游。游了大约一刻钟,到达了滇池岛上。衣服被水泡了虽然有些寒意,但是几人都没有烤干,只想先去到张天师的住处去有什么情况。 在地底住了有十余个月,推算外界应该是有不到三个月,但是现在具体是几月几号,谁都不敢确定。一路走来,滇池岛残砖烂瓦,破败的不成样子,原来滇池岛上有种种花卉、假山石,这时已经部被日军的飞机炸烂,甚至于有些石头上还能看到碎片。 走到了张天师的住处,也是一片狼籍,几乎所有的房间都被炸倒了,没有人影。 林国余说道:“张习镇怎么搞的?这里被日本人炸成这个样子,他都不派人修理吗?” 朱雀仙子说道:“很有可能在那次轰炸中,他也出了事。所以回到龙虎山了。滇池岛上的情况要重建,恐怕不是一朝一夕所以做到的,而且日本人的飞机能打到昆明,没准什么时候陆军也从缅甸打过来。那样子的话,张寻镇重修滇池岛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林国余摇了摇头,有些不以为然。以张习镇的脾气,的确有可能象金其子所说的,只要看到日本人能成事,他就倒向日本人一边了,哪里管什么汉不汉?清初之时,投靠满清政府的汉人同样被称为汉,而满清政府也和日本人搞南京大屠杀一样,搞过什么“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可是张习镇的祖先,也同样投靠了满清朝廷,被封了为“正一嗣教清素大真人掌天下道教事,加赠太子少保,追赠光禄大夫”,这官做的够大,可以说就是民间所说的“国师,帝师”。以张天师历代祖先处事这种风格来看,日本人打来了,肯定会和张习镇合作,而张习镇得到了合适的官位之后,也肯定乐意与他们合作。 第五七六节湖面(3) 林国余进到后院之后,看到了先前胡里胡涂挖的那个洞已经被炸起的土石给埋了起来,他笑着问胡里胡涂:“你们俩还想把这个洞再挖开下去吗?” 胡里胡涂一齐的摇头道:“不挖了,那只蟋蟀找不到,结果却一直在里面转了这些天,再下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朱雀仙子笑道:“胡里胡涂,要是没有你们挖开这个洞,触动了里面的机关,咱们这些人可就全都死在洞里了,所以这还算你们救了我们这一条命呢。” 胡里胡涂挠着头,嘿嘿的笑了 林国余却到了自己原来住的屋子里,把烂的砖石向外来拾起。朱雀仙子也走了过去,问道:“林弟弟,你在这里找什么?” 林国余说道:“先前我在赵家村,族长送了我一断香,说是可能对找出我阿爸有很大的帮助的,可是那天去客厅之前,被我给丢在了这个屋子里。我想着这东西虽然对我是件宝贝,可是对于别人来说不过是一根普通的香而矣,没有人会动它的。哪知道咱们一去就是数个月,我现在找找看看还有没有。” 朱雀仙子道:“胡里胡涂,你们也过来,咱们和你们的祖父一起找。” 几个人蹲在这里找了半夜,总算是在已经烂掉的桌子下面把这半断香给找了出来,林国余宝贝似的把它放进了随身的口袋里。 后来朱雀仙子又看到几人的衣服都已经很破烂了,又带着几人找出来一些张习镇的衣服,朱雀仙子也换了一身男装,穿了男妆更显的英俊。 几人找完东西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便又找了几床被子,随意在废墟上睡了半夜。不过这半夜实际也和他们在地下的睡觉时间差不多,在地下日夜都极短,每日夜不过三个时辰,所以这一睡还是把众人身上的乏意都给去了。 到了第二天,几人在岛上转了一圈,现再也没有任何的人留在岛上了,于是便只好商量着自己找船离开岛上。林国余记的滇池上有张习镇暗藏的船,只是不知道后来有没有被日本人炸沉,或者是被张习镇带走,便到了那日那位武当弟子许绍光来时看到的藏船的地方,结果只有几个破烂的船板。 第五七七节分手(1) 这几人谁都不是金其子,没有金其子那样登萍度水的功夫,单靠这几个船板是肯定过不了滇池的。 朱雀仙子说道:“这样子的话还不如干我们自己做一个船,到张天师的府里找他一些房梁之类的木料,一起串起来,做成一个筏子。” 很无耐的情况下林国余也只得接受了这个意见,又回到了天师府,从废墟上拾了一些木头、竹子,做成一条筏子,几人抬着来到滇池湖里,丢入了水中,由林国余和张寻二人撑起了筏子,一直到了滇池湖的对岸。 几人跳了上岸。朱雀仙子向林国余问道:“林弟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林国余道:“我先前是打算等到天师会结束之后,去保山往西,一路寻找我阿爸。只不过现在一下子被困在张寻他们那里几个月,把行程给耽误了。不过我还要去找他。” 朱雀仙子拍了拍林国余的肩头道:“林弟弟,你听姐姐的话吧。你先不要去了,你独身一人,就算身边带了胡里胡涂,他们未必真的能帮上你什么忙。而姐姐我带来的几名朱雀门弟子都死光了,我又失踪了这么久,我担心我朱雀门的弟子会危险,不得不回衡山。不如你先和姐姐我去,张天师他开的天师大会没有用,姐姐我再用祝融门的名义通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张习镇的为人,也帮住弟弟你救出你的父亲,你看怎么样?” 林国余摇了摇头,说道:“姐姐你既然有事,自己回去就行了。保山我是一定要去的。我阿爸失踪的时间已经快有半年了,我很担心他的状况,如果我再半路拖拉,万一阿爸出什么状况,我的后半生都没有办法安心的。胡里胡涂很听我的话了,就算遇到日本鬼子的忍者什么的,他们也打不过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就算他们再拿着狙击枪,度也没有胡里胡涂手里的鸣蛇气度快。还有,紫菀现在怎么样,我也不清楚,除了救我阿爸以外,我也一定要把紫菀给救出来。 第五七七节分手(2)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道:“好,我明白你的心思。我回到祝融峰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也肯定会去找你,你自己要保重。”朱雀仙子又回过头来看看张寻:“你和其其格打算怎么办呢?” 张寻回答道:“我打算即日就奔向龙虎山,找现任的张天师。” 朱雀仙子道:“我还真不希望你们现在就去。现在龙虎山的天师名字叫做张习镇,在法术界声望很响,仅次于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比茅山教主还要高出一大块,但是其人外圆内方,甚至可以口蜜腹剑,防不胜防,凭你现在的微末道行,去了恐怕无异于送死。” 张寻说道:“仙子请放心,我去的多多的宣传,把我的天师袍和天师法佩就露在外面,遇到人就说。估计不等我走到龙虎山,就会天下皆知有当年天师的嫡传找龙虎山要回天师之位,我想就算现在的这位代天师他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吧。” 林国余笑道:“你这招不错,刘备过江,尽人皆知,没准张习镇还真的会有几分顾忌。”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未必。张习镇可不是什么江东孙权。他要想杀你容易的很。只要你在路上,他派人出手把你杀了,抢了你的天师法佩和天师袍,天下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尽管可能所有人都怀疑到是张习镇下的手,但是谁都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在现在这种几乎快到国破家亡的状态下,少林、武当只能自保,茅山派名存实亡,能与龙虎山比肩的各大派都不会明着出面,那谁还敢说个不字?只有张习镇怎么说怎么是了。” 张寻道:“我们世代相传了数千年,都盼着早一天出来,恢复龙虎山血脉正统,怎么可能因为明知道危险就不去了呢?龙虎山我肯定要去。” 朱雀仙子说道:“倒也不是我不让你去,我只是劝你再多练一练法术。再有一点,其其格不是有孩子了?你就忍带着她劳碌奔波?怎么样也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倒时候你再去找张习镇要回天师之位,不是更好。” 第五七八节小瑛(1) 张寻看了看一边的其其格,其其格的眼里尽是希望张寻答应下来的神色,张寻咬了咬牙说道:“好。那我就先找个地方,让其其格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林国余说道:“好,那咱们这就说定了,我去中缅边镜;朱雀姐姐回衡山;张寻再练法术;等到我找回了我父亲,朱雀姐姐门内也没事了,我们再帮你去龙虎山找张习镇算账。” 朱雀仙子道:“嗯,好。张习镇这老小子,我当初错看了他。还把我门中的至宝窃脂泪送给了他,没想到他居然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苦渡明法虽然明着是死在了欢喜佛之手,但是就算没有欢喜佛,也会被他害死。这笔账咱们一定要找他算。别以为我朱雀门小,就会咽下这口气。朱雀门从碧波仙子中兴开始,哪里对敌人妥协过?就算石达开攻我祝融峰,我们也没有让他好过,更何况一个龙虎山天师教。” 林国余也道:“这个仇我们肯定要报。这我们就宣传龙虎山张天师的所作所为,哪怕现在拿不出名面的证据,也要先让法术界的人对他产生戒心,认识他是一头凶恶的豺狼。不要再有门派被他迷惑。” 朱雀仙子说道:“那好,咱们就在这里分手。林弟弟,你不是要去边镜嘛?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政府的去缅甸,如果有的话,他们的汽车你可以坐一坐,咱们习武练法之人,偷着坐车没有什么吧?这样子的话估计有两天时间你就到了保山了。” 林国余道:“先看看吧。咱们这些天没有出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又生了多么大的变化。走一步是一步了。” 朱雀仙子道:“好,那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林弟弟,张寻,欢迎你们以到到衡山作客。林弟弟,我还有甲子观音笋等着你吃呢。” 林国余也笑了笑,五人拱手作别,分了三路。林国余绕过滇池湖,去往滇缅公路。 第五七八节小瑛(2) 林国余等人这时处的位置是在缜池湖的南端,想要走到滇缅公路则必定要回到昆明。林国余环着滇池湖一路向北。林木葱葱,湖水碧绿,哪里还有日本人轰炸的影子?要不是刚才林国余等人还在滇池岛上,亲眼所见滇池岛破败的样子,还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而矣。 走出了几里路,胡里胡涂突然叫道:“小瑛,小瑛,胡里胡涂找你来啦,喂,小瑛你别跑。”胡里胡涂撇下林国余往前跑去。林国余连忙也随后紧追,只见前面树梢之上隐约好象是飞过了一只鹦鹉。 林国余也边跑连喊:“小瑛,是你吗?” 绿鹦鹉没有随着众人落入滇池湖,林国余也曾经有过些担心。但是它毕竟只是一只小鸟,这种担心在对林易仁、紫菀安危的担心冲击之下,渐渐的变的极其的微不足道。这时见到了小瑛,林国余也想快把它叫过来,这些天生了什么状况。 胡里胡涂飞快的在前面追,可是无耐那只绿鹦鹉在天上飞,终究比起胡里胡涂来还是快了一些。胡里胡涂叫道:“咱们***,小瑛,你快点下来和咱们玩儿,不然我可就用鸣蛇打你的**了。”说着,竟然真的把鸣蛇给拿了出来。 林国余生怕胡里胡涂当了真,连忙喝道:“胡里胡涂,不准打小瑛。” 可是胡里胡涂的度太快,渐渐的已经把林国余甩到了身后。林国余更是纳闷,怎么绿鹦鹉会突然变的不听自己的话了呢?原本它可不是这样样子。 胡里胡涂威胁绿鹦鹉都没有用,气的哇哇大叫,真的拿着鸣蛇突突突突的出了多道气。不过二怪倒真是把握着分寸,这几道气出去都距离着绿鹦鹉好远。渐渐的就看到那只已经变的很远的绿鹦鹉好象突然停了下来。胡里胡涂大喜,以为自己的恐吓战术有了作用,连忙又飞快的向前跑去。 第五七九节小舞(1) 距离又近了一些,绿鹦鹉突然身子一转,没进了树林。胡里胡涂见状也连忙往树林里跑,结果两脚刚到树林的边缘,扑通一声,二怪身子猛的向下落去。林国余远远的见到胡里胡涂的身子突然没入到了土里,意识到了胡里胡涂有了危险,连忙加快脚步,叫道:“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掉进陷井之内,不过这种陷井却只是猎人对付野猪、狼一类的陷井,对付胡里胡涂却没有什么用,二怪看准陷井只是很深,倒也没有捕兽夹、削尖的木头一类的机关,于是等双脚踏到了实地,又腾的跳了起来,指着远处大骂:“咱们***,你这只死鹦鹉,居然挖了这么大一个洞来害咱们,咱们和你没完。” 说着二怪腾身跳上了树尖,运起了轻身功夫,直追那只绿鹦鹉。 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你们别追了。”可是胡里胡涂的身影在树顶上已经跳远。 林国余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办,他没有办法跳到树上,可是如果走到树林里去追胡里胡涂,那更是不可能赶的上,如果那只绿鹦鹉不是小瑛还好,如果是小瑛,那么胡里胡涂万一一时犯混,把小瑛给打死了,林国余也会感觉不忍心。 无耐之下,只有守在这个陷井旁边,等着胡里胡涂的消息。 坐了刚刚有一会,突然就听到空中有人喊道:“林大哥,你从水里出来啦?”这句话一出,林国余突然感觉到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邦的一下,林国余吓的一跳,低头看砸到自己的东西,原来是一颗青着的扬梅。也不知道谁居然会用这种东西打自己,林国余往上看,见一只绿鹦鹉正飞在自己的头上,林国余叫道:“小瑛?” 绿鹦鹉飞到了林国余的肩头,用脑袋在林国余的头上蹭了一蹭,说道:“哇,英明神武聪明睿智气度不凡人见人爱的林大哥啊,果然是你,可想死小鸟了。” 单听这一连串的丝毫不带停顿的恭维之词,林国余就知道了,这肯定是小瑛,他一把把小瑛抓在了怀里,也不管小瑛的感受,凶神恶煞地说道:“小瑛,这些日子你都没影了,你跑哪里去了?” 第五七九节小舞(2) 绿鹦鹉急的叫着:“哎呀,大哥饶命啊,好象应该是你们掉进湖里失踪了吧,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们,都等了很长时间了。” 林国余一想,感觉绿鹦鹉说的很在理,的确是失踪没有出现的是自己,而不是绿鹦鹉,于是林国余松开了双手。绿鹦鹉连忙又跳到了林国余的肩头,夸张的连连喘气。 林国余又问道:“那天你们遇到了什么事,金其子道长呢,你见到他了吗?” 绿鹦鹉答道:“那天你和胡里胡们的影子。我还以为你们都从滇池里出来,没有等我小鸟就走了,于是我绕着这个大城飞了几天找你们,都没有见到你们的影子,后来我就到这个树林里安了家。对了,林大哥,胡里胡涂呢,怎么不见这两个家伙和你在一起?” 林国余诧异道:“胡里胡涂,他们刚才不是去追你了吗?怎么没有追上你?你是怎么回来的?” 绿鹦鹉道:“追我?我没有见到胡里胡涂啊,我去摘这种果子。”突然绿鹦鹉叫道:“糟糕了,林大哥,你先在这里等我,我把胡里胡涂找回来。”说完,小瑛一振翅膀飞到了空中,急纵纵的就照着远处飞过去,一面飞,一面叫道:“胡里胡涂,你们这两个混蛋,你们在哪呢。” 林国余不解绿鹦鹉是什么意思,难道胡里胡涂追的并不是它?那它也不应该这么着急才是。 绿鹦鹉在空中一面飞一面叫,而胡里胡涂此时正追着那只绿鹦鹉到处的跑,到了树顶,胡里胡涂更是慢了下来,时间不长就把绿鹦鹉的行踪给弄丢了。二怪正在懊恼,结果听到身后有人喊话,回头一看,正是刚刚丢失的绿鹦鹉,胡里说道:“胡涂,咱们俩藏在树上,等小瑛这家伙飞过来的时候咱们扑上去,把它翅膀上的毛拔光,看它还能飞的那么快。 第五八零节小舞(3) 胡涂叫道:“好好,你拔左边,我拔右边。”二怪商量好之后,偷偷的藏在了一棵树的树冠上。小瑛在天上飞,胡里胡涂能够看到;可是胡里胡涂站在树尖上,身子大半都被树冠遮住,在这一片密林之中,小瑛没有看见,所以一直向前飞找寻胡里胡涂的踪影。一面飞一面叫骂。 小瑛正飞到胡里胡涂藏匿的树上方之时,胡里胡涂突然身子暴起,叫道:“小瑛,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说着二怪已经跳到了半空,一把把小瑛的翅膀抓住,小瑛低头胡里胡涂,大叫道:“胡里胡涂,你们两个混蛋,快把我放开。” 胡里胡涂笑道:“先前你飞的那么快,把咱们都甩在了身后,这下子咱们要把你的两个翅膀揪下来,看你还怎么飞。”二怪说着,身子已经落在了地面,按住了小瑛的身子,一根一根的揪起了小瑛翅膀上的绿毛。 小瑛急的大叫:“你们***,快放开我,我美丽绝伦、风华绝代的毛啊,你们***,混蛋,快放手。” 胡里胡涂当然不听小瑛的话,二怪一面拔,一面嘿嘿的笑着,如果有别人在的话,肯定会怀疑胡里胡涂这对妖怪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二怪一连拔了有十来根小瑛翅膀上的毛,突然就听到空中传来了风声,紧接着二怪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自己的头上,抬头一看,居然又有一只绿鹦鹉飞在了空中,那只绿鹦鹉刚才用嘴巴在胡里胡涂的头上各啄了一下。胡里胡涂都抬起手来,去自己的脑袋。小瑛就趁着这个时机,身子跳起来,飞到了空中。 胡里胡涂捂着脑袋,叫道:“咱们***,小瑛,你学会什么功夫了,怎么一下子变出了两个你?” 小瑛飞到了空中,却不理胡里胡涂,和那只鸟在空中互相蹭了两下羽毛,小瑛叫了两声,转身往回路飞了过去,那只绿鹦鹉也随着小瑛往回飞。 胡里胡涂见两个小瑛都不答理自己,也跳到了树上,又开始追小瑛,一面追一面叫道:“小瑛,咱们***你站住,看我不把你的毛都给拔光。” 第五八零节小舞(4) 小鹦一面往前飞,一面说道:“胡里胡涂,你们两个混蛋,你们跟我去见林大哥。”头也不回的飞回了林国余的身旁。 林国余现一只绿鹦鹉飞去,结果一下子飞回来了两只,大为惊讶,说道:“你们俩哪个是小瑛?” 小瑛回答道:“林大哥,我瑛。这个小鸟儿,”小瑛说着把头低了下来,说道:“这个小鸟儿我老婆。” “什么?”林国余听了这话几乎摔倒在地上,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听症了:“是你老婆?小瑛,你什么时候找的老婆?”仔细看这另一只绿鹦鹉,和小瑛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现在略有所不同的是,说话的这只鹦鹉翅膀上掉了几根毛,略显的有些狼狈,而另一只则没有丝毫的异样。 小瑛落在了林国余的左肩头,另一只绿鹦鹉落在了林国余的右肩头,小瑛叫了几声,最后一句话林国余听懂了,是说“林大哥”。那一只绿鹦鹉望着林国余说道:“冷达锅”,说的很不标准。小瑛在林国余的肩头又纠正了一次:“林大哥”,那只鹦鹉就跟着学:“冷达锅,冷达锅”一连教了十几次,这只鹦鹉都没有把舌头摆正。 林国余笑道:“算了小瑛,冷达锅就冷达锅吧,反正我能听懂就行了。对了小瑛,你多大年岁了,居然还找人家做你老婆?” 小瑛不好意思的说道:“林大哥,你也知道我跟了天王的时候就已经不小了。不过我在天王陵里保养的好啊,我就对它说我才十五岁。林大哥,你知道的,我们这种鹦鹉在正常情况下活个四五十年是没有问题的,而我因为保养的好,再活三四十年也没有问题,所以也不算是骗它。” 林国余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听说你们天王后宫妃子数千人,你这种好色也是和他学的吧?” 小瑛叫道:“林大哥,我冤枉啊。你别看人家活了一百多岁了,可是人家还是一个童男呢,还没有娶过老婆呢,怎么会好色呢。” 林国余笑道:“你还是童男?打死我我都不信,你们天王就没有给你找个伴,给你这位‘巧舌王’娶个妃子什么的?那你这王爷当的不是太冤枉了。” 第五八一节小舞(5) 小瑛道:“天王只管他自己收着民间女子入宫,看着手下的将领们互相勾心斗角,哪里管的上我?后来又派我去了天王陵,大哥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更没有机会了。我敢对天誓----我小瑛还是一个童男。” 林国余道:“算啦算啦,别誓了,我信你就行了。” 他们正在聊天,胡里胡涂也从树上跳了下来,二怪一撸袖子,叫道:“小瑛,你***死鸟,到了祖父这里我看你还怎么跑。”二怪说着就跳了过来。小瑛立在林国余的左肩没有动,倒是右肩的那只绿鹦鹉吓的一下子飞到了空中,叫了几声。小瑛也望着它叫了几声,那只绿鹦鹉也飞了下来。 林国余喝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别胡闹。你们把小瑛的毛给揪掉了,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林国余刚才见小瑛的时候小瑛的翅膀还是好好的,这时候已经少了十几根毛,肯定知道是胡里胡涂搞的鬼。 胡里胡涂指着两只绿鹦鹉道:“祖父,小瑛这只死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这种功夫,一只鸟变成了两只,还把我们的脑袋给咬破了,祖父你看看。”胡里胡涂说着扭过头来,让林国余看他们的脑袋。果然胡里胡涂的后脑各掉了一小块的皮,已经红肿,是小瑛的老婆在情急之下救小瑛而咬伤的。 林国余解释道:“胡里胡涂,这不是两只小瑛。这个被你们揪了毛的才是小瑛,这只小鹦鹉是它的老婆。诶,小瑛,你的老婆取名字没有?” 小瑛立在林国余肩头,看着胡里胡涂狼狈的样子,得意洋洋的说道:“有。紫菀姐姐给我取名叫小瑛,于是我就按着紫菀姐姐的意思,给我老婆取名叫做‘小舞’。林大哥,你说我取的名字好听不?” 林国余笑道:“好听好听。小瑛果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聪明绝顶,妙手回春,取个名字都这么好听,不错不错。胡里胡涂,你们听明白没有,这个是小舞,是小瑛的老婆,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一个女……呃,女鸟?” 第五八一节小舞(6) 胡里胡涂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说道:“真的不是两只小瑛?” 小瑛仍然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当然。小舞,我告诉你,这个两头的家伙叫做‘笨蛋’,你叫叫他们的名字试试看。” 小舞张嘴叫道:“笨蛋,笨蛋。”比起先前叫林国余“冷达锅”来,倒是清楚的多。胡里胡涂说道:“看起来倒好象真的不是不是小瑛。小瑛,你自己娶了老婆,怎么不给我们娶一个?” 小瑛说道:“你们俩个在一起,还用的着娶什么老婆吗?只要你们愿意,胡里当胡涂的老婆也可以,胡涂当胡里的老婆也可以。” 林国余道:“行了,小瑛,别和胡里胡涂瞎扯了,一会儿他们就真的当了真了。”林国余想了一想,向绿鹦鹉问道:“小瑛,你这些天在这里,知不知道有没有日本人打到昆明来,就是穿了一身衣服,说话我们听不懂的人?” 小瑛说道:“没有。这些日子倒是我看到好多拉着东西的车,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不过你说的那些人我倒没有看到。”这时小瑛低头看到自己啄来的青色的扬梅还丢在地上,于是飞到地上,把扬梅啄在了嘴里,向小舞递了过去,小舞从小瑛的嘴里把扬梅接了过来,飞到一边,去啄食。 林国余道:“我还说你去做什么了,原来只是去给你老婆找吃的去了,你这家伙还真不错。” 小瑛说道:“现在可吃的东西太少了。林大哥,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林国余道:“我会一直往西,去找你紫菀姐姐和我阿爸。” 小瑛道:“太好了林大哥,我和小舞正好陪你一起去,我这些日子在这湖边也呆地累了。” 林国余说道:“小瑛,可是你还有小舞呢,人家年纪轻轻的跟了你这个老家伙,就要对它好一些,你离开它,跟着我们走算怎么回事?” 小瑛答道:“我说跟着林大哥走,可是又没有说把小舞自己丢下。林大哥,你们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找没有人走的老路,跟着就可以了。尽量的不出现在别人的面前 第五八二节昌九(1) 林国余总感觉这样不太好,他在潜意识里已经把小瑛当成是一个人,一个和胡里胡涂一样的朋友,虽然他也有时骂胡里胡涂,骂小瑛,可是在他的心中,胡里胡涂和小瑛的份量都是很重的。这点林国余完全不象是洪秀全那样,尽管封了小瑛一个“巧舌王”的名号,但是其本质还是把小瑛当成是一个宠物,一个随手可以丢掉的物品。 小瑛说道:“林大哥你放心吧,有我们在天上给你查看消息,比起你们自己方便的多。” 林国余说道:“小瑛,我也知道你的作用很大,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往西去的路上应该有很多的兵,甚至有可能有日本人。你们终究不是人,可能这些兵饿了,想吃烤肉,就会朝你们打枪的。万一伤了你和小舞,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小瑛说道:“林大哥,没问题的,我象你保证,我们不会公然在人前露面的。只是远远的跟着你们。等到你自己和胡里胡涂行动的时候,我才会出现的。” 小瑛执意要去,林国余也无法拒绝,于是也只好答应。这样又休息了一会之后,几人往昆明的方向走去,大约离着官道近了,小瑛和小舞才双双的飞到了空中。 到了滇缅公路旁边,就看到大大小小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的往西而去。林国余说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先在这里等着我,我过去情况。” 胡里胡涂说道:“祖父我们也要过去。” 林国余说道:“不行,你们长相怪异,如果过去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胡里胡涂有些不乐意,可是又不敢说什么。 林国余把胡里胡涂推进了树林之中,让他们在这里等自己。林国余独自向前,走到了滇缅公路的旁边。 林国余长了这么大,可以说还从来没有真正的看到过过大兵。脑中的印象一直只停留在象《三国演义岳全传》一类的小说中。这次亲身感觉,倒觉的真是壮观 第五八二节昌九(2) 机动汽车有的拉着各种各样的大炮,有的拉着衣冠整洁的军人,一直望不到尽头。林国余看的两眼都直了。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农民,林国余问道:“这位大叔,生什么事儿了?” 这个中年农民望了林国余一眼,说道:“伙子,你是刚来的外地人吧?这都不知道?要打大仗了。这些天军车一直从这里往西,听日本打到咱们云南了,这些大兵去打仗呢。” 林国余道:“他们过了多久了?” 这个中年农民道:“已经三四天了吧,你看后面还有呢。这些大兵真威风。唉,我就想,怎么这么威风的大兵,就打不过日本呢。”中年农民又唠叨了几句,但是林国余听出,这个中年农民实际上对于当前的形势也并不是很了解。于是林国余也不问了,一直盯着这些汽车,看着这些年青的军人们。 过了有十几分钟,后面的汽车还是看不到尽头。正在林国余盯着汽车看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辆汽车的最左边立着一个士兵,抱着枪,脸看着林国余的这一侧。林国余一愣,只感觉这个士兵看起来非常的熟悉,刚要仔细去看,这辆汽车却已经走远了。 林国余始终在脑子里回忆这个士兵的影像,先他是想到抢了自己阳符经的崔副官,但是绝对不是,这个人看起来比起崔副官来年轻多了;然后林国余又想到了马弁,可是几个马弁都已经死了,更不可能,那会是谁呢?林国余在脑中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一个人来----昌九。 在苗人的山寨被袭之后,昌九一怒而走,不知道去向。阿剖这时还在卢平县城里,林国余一直很忙,能想起昌九的时候实在是不多。刚才那一眼,林国余却突然感觉那个人十有就是昌九。昌九是苗人,他以为屠杀了苗寨的都是汉人,对汉人恨之入骨,他跑来做什么?林国余突然感觉到心突突的跳,他实在是难以想想昌九所来的目的。 第五八三节英雄(1) 可是那一辆汽车已经一路而去,离着林国余跑了很远。林国余正在懊恼,不能够追上昌九去问明情况,如果他坐了汽车一直走的话,一天少说走出几百里,林国余是根本就没有追的可能了。正在懊恼,就听到空中传来了一阵飞机的轰鸣之声,林国余抬头一看,右侧昆明城的方向有十来架的飞机正向西而去。那些坐在车上的士兵不断的指着空中的飞机叫道:“怎么回事儿?飞虎队怎么又出动了?” 这些飞机一过,就见汽车也都停了下来。坐在汽车里的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停车了?” 有人答道:“报告,刚才陈纳德将军率领飞虎队向西出了,可能遇到了日本飞机的袭击。” 那个军官叫道:“他妈啦逼的,小日本鬼子。又跟老子玩这一套。到了缅甸看老子怎么灭你。” 司机说道:“排长,咱们从上海一直败到重庆,到了缅甸更是人生地不熟,能打的过日本鬼子吗?” 那个军官说道:“你小子说的那是哪辈子的历?那时候咱们用的是什么东西?拿的枪和烧火棍有什么区别?上山打鸟没准还被鸟给啄了呢,你看现在这些家伙,一水的美国货,打不过小日本子?姥姥的,老子到了缅甸非把小日本的**开花不可,他大爷的,不干掉他***小日本鬼子,老子就不姓杜。” 那个士兵道:“我也想多杀几个日本鬼子,给我弟弟报仇。” 那个排长说道:“蒋大柱,听说你弟弟在台儿庄大捷牺牲的?” 蒋大柱道:“是的。那年小日本鬼子大军攻打台儿庄,李宗仁将军率第五战区四十余万大军守卫台儿庄,又有的新四军做为配合。几次与小日本鬼子展开拉锯战,我弟弟就是在与小日本鬼展天白刃战的时候,便六个日本鬼子围攻,被他开枪干掉两个,捅死了三个,结果后背被一个小日本鬼子刺刀刺透。那一战**又被迫退回防守,战斗间隙,小日本鬼子为了出气,把他的头用刺刀割了下来,把大脑都挖了出来,里面装上了大粪,投回了台儿庄。我弟弟最后的尸体都没有找到。”蒋大柱说着说着,眼里留出了两行泪。 第五八三节英雄(2) 杜排长拍了拍蒋大柱的后背说道:“你也不要伤心。咱们与日本鬼子作战,死亡的将士上百万,又有多少能马革裹尸呢,你弟弟至少杀了五个小日本鬼子,也算是没有赔本。等咱们和小日本子干上,也多杀几个给你弟弟报仇。” 蒋大柱五尺高的汉子,这一哭却不收拾,说道:“我倒没有什么,就是我妈,我奶奶她们还不知道这信儿。我家就我们弟兄俩,我爹在卢沟桥那年就被日本鬼子给害了,所以我们兄弟俩为了报仇,参加了**。现在我弟弟又没有了,我妈,我奶奶知道了非哭坏了不可。” 林国余在一旁边听的也有些心酸,这信蒋大柱父亲、弟弟都死了,现在他又要随军远赴缅甸,这也是九死一生的勾当。如果他再死在了缅甸,岂不是他们家就绝后了?他妈和他奶奶知道了非哭死了不可。 杜排长道:“你弟弟是好样的,咱们遇到日本鬼子,也要向他一样。听说你弟弟获得了蒋委员长亲自颁青天白日勋章,这可是抗战以来蒋委员长给咱们普通士兵颁的第二枚青天白日勋章,那些得了勋章的可都是将军,连咱们孙师长都还没有得到过,你弟弟是咱们的骄傲。”(注:历史上仅有两个士兵得此勋,本文杜撰一人。只有特大功劳,如击毁敌机三架以上者,才有可能得此勋) 蒋大柱含着泪点了点头。 林国余在这里等了一会儿的时间,可是却仍然不见车辆前行。与林国余在一起的那个中年农民立了一会儿,就已经走了,只余下林国余还在路边看着这些军车,又立了一会,现有不少士兵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林国余见状怕引起麻烦,也从公路上回到了林中,找到了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这次倒真是听话,居然都没有动。小瑛又给小舞和胡里胡涂叨来了一些青的扬梅,林国余尝了一颗,感觉有些酸,不好下咽,胡里胡涂更是想起了桃林中的青桃子,吃了一棵就不在吃了。 第五八四节排长(1) 林国余便想如何才能登上汽车,找到昌九。他很怀疑昌九进入到汉人的,还是因为误会汉人把他们的族人杀光了,追来报仇。唯愿昌九的汽车不会走的太远。过了很久,才听到天空中又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陈纳德将军率领的飞虎队从西面又向昆明方向飞回。林国余心想大约是飞虎队已经把日本人的飞机赶走了,这时便想着带了胡里胡涂过去看。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才能混到汽车上。钻进那些满载着士兵的军车是绝对不行的,一旦上去肯定会被抓起来,只有上到那些拉着重型武器的车上,才有可能逃过士兵们的耳目。可是又怕胡里胡涂乱说乱动,把几人的行踪给露了。 于是又对胡里胡涂说了一堆以前多次说过的话,恐吓胡里胡涂。吓的胡里胡涂连连点头,表示保证听林国余的话。林国余又把小瑛和小舞给支开,让胡里胡涂用鸣蛇下了几支空中的鸟,找了一个背人的角落把这几只鸟烧好,找了一些大的树叶、草叶包了起来,当做几人的干粮。这才带着胡里胡涂奔回到了滇缅公路的旁边。 过了这半日,那个车还没有动弹。只听到蒋大柱和杜排长正在讲话。杜排长道:“这些日本鬼子,打不过美国人的飞虎队,却要把公路给炸断了。真他可恶。老子现在是排在队伍的中间,见不到他的飞机,不然非抱着高机枪给他突突几下子不可。” 蒋大柱说道:“排长,咱们那美国高机枪光枪身可就有六七十斤重,加上子弹出去的度每秒达到七八百米的度,后座力可是惊人的,平常要五个人才用一挺,排长,那大家伙你抱的动吗?” 杜排长一巴掌拍到了蒋大柱的脑袋上,说到:“老子抱不动过过嘴瘾还不行啊。” 蒋大柱笑了笑,说道:“杜排长,你怎么不当师长的警卫员,非要到咱们排当一个小小的排长呢?这可是出生入死的活,你在师长身边当警卫员多好,吃香的喝辣的,也安全的多。” 第五八四节排长(2) 杜排长说道:“你小子,狗屁都不懂。在陈师长的身边我还怎么杀小日本鬼子?哪有当一个士兵冲锋陷陈过瘾?” 顿了一顿,杜排长才说道:“你小子是不知道。当年孙将军率领咱们税警四团参加淞沪会战,那一仗打出了咱们税警的威风,成功破坏了日本机械化橡皮桥,阻止了日军的增援。咱们税警总团被日本久留米师团称为‘中国最能打的部队’,可是就在那一仗中,咱们孙将军也被日本鬼子的流弹伤。你小子是不知道,当时我就在陈将军的身边,耳听到流弹声音,我就想扑到孙将军的身上,可是还是晚了,结果孙将军身中十三处弹伤,我也后背上中了两处。那之后我一直深为自责,因为我护卫不利,使孙将军几乎丧命。从后来武汉保卫战开始,我就一直要求孙将军把我下放到基层,我要当一个小兵。可是孙将军不让,于是这又过了几年。直到后来孙将军都匀练兵,税警总团改成咱们的新三十八师,孙将军当了师长,我才再三的又向孙将军打报告,孙将军这才同意让我当了排长。” 蒋大柱说道:“杜排长,其实凭你的资历,当个连长都没有问题吧?我在淞沪会战时的那个部队的师长警卫员,下到连队直接就当了营长,可他牛逼了。凭你和孙师长多次一同出生入死的经历,你向师长要求当个连长,我就不信将军会不让。” 杜排长道:“这就是你小子不了解孙将军了。你以为孙将军能和那些土军阀或者是老头子手下的那批浦系的家伙一样?咱们孙将军是美国两大军校之一的维吉尼亚军校毕业的,他对咱们当兵的可和那些土军阀不同。你看他对咱们普通的士兵们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可是你要是提一点出格的要求,他马上会雷霆之怒,更别提是向孙将军要官了。再者说了,就算当连长有什么用?我就是要冲在部队的最前面向小日本鬼子开火,只要我能看到的小日本鬼子,我都想把他干倒。当了连长,营长,要考虑事儿就多了,哪里还有那么自由?” 第五八五节将军(1) 蒋大柱又道:“可是听说日本鬼子对于孙将军极为忌惮,在武汉保卫战后,几次派人想暗杀将军,杜排长,你离开了孙将军,就不怕他遇到危险吗?“ 杜排长说道:“这点不怕,咱们孙将军也不是白给的。你不知道当年他在清华大学的时候是体育明星?他当过清华大学的篮球队、足球队、手球队、排球队,棒球队的队长,后来孙将军在民国十年的时候还入选过国家男蓝,并打败了日本、菲律宾,获得了东亚运动会的冠军。孙将军在美**校也不止是学了指挥,对于格斗刺杀也很在行,一般的小鬼子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了,就算我离开了孙将军,可是还有别人的给孙将军当警卫呢,咱们新三十八师的士兵,有孬种吗?” 蒋大柱说道:“就是,能当孙将军手下的兵的,都是好样的。杜排长,我是真羡慕你啊,能在孙将军手下当了好几年的警卫,要是我能和孙将军多说几句话,就行了。” 杜排长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了。你看我这把没有?这可是正宗的美国货,是孙将军用过的。因为我要来当排长,孙将军特意的送给我的。咱们孙将军这人对待当兵的,真无话可说。等着吧,等哪天你在老子这里立个功,干掉两三个日本鬼子,老子亲自把你还到孙将军的面前,让你和他照张相。” 杜排长这话说的蒋大柱两眼放光,说道:“排长,你说话可要算话,我要干掉两三个日本鬼子,你可得带我去见将军,不准骗我。” 杜排长拍了蒋大柱一巴掌,叫道:“你个,老子没事骗你做啥,你要能立这么大功,和将军照相、合影,都很容易,说不定倒时候不用你去找将军,将军倒来亲自找你了。倒时候将军到了我的排说道:‘杜得凯,你小子把那个叫蒋大柱的给我叫出来,老子要和他照个相,请他吃个饭’。你小子想,我还不得屁颠屁颠的去找你去,倒时候你和将军吃了饭,照了相,有多威风。” 第五八五节将军(2) 蒋大柱说道:“拉倒吧排长,我听说咱们将军可是温文而雅,他们说叫什么?哦,叫一代儒将,将军可是从来不骂人的,都很少动怒,只不过是一脸的威严,让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杜得凯说道:“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将军的确是温文尔雅,很少骂人。可是他不是从不骂人,至少我就听到过三次。第一次是在淞沪会战,第二次是听说南京大屠杀,第三次是武汉会战。第二次听说日本人在南京搞大屠杀的时候,孙将军在淞沪会战时身受的十三处弹伤还没有恢复,他是躺在病床上看到报纸上的报道的,当时我就在病房的门口,我就听到孙将军骂道‘小日本,我日你八辈祖宗!’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吓的赶紧跑到将军的病房里去看,只见将军的两个拳头紧握,紧紧的抓住了那张报纸,而他身上的几处伤口,透过厚厚的纱布,又都流出血来了,我连忙叫了医生护士。结果当时将军已经昏过去了,医生护士连忙又过来救治他,可是他的两手死死的抓住了报纸和被子,任医生和护士怎么弄,他的一双手都不能松开。后来医生和护士没有办法,于是把只好把被子用剪刀剪破,可是就是这样将军的手一直也没有松开,一直到第二天他醒了,你猜怎么样?” 蒋大柱连忙问道:“排长你快说,孙将军怎么样?” 杜得凯说道:“第二天将军醒了,手里的攥着的被子也掉了,医生和护士拿起来一看,那么结实的被子,居然被将军的手指给抓了几个大洞,把医生护士都给惊呆了。后来到了武汉保卫战的时候,将军开完军事会议回来,就独自一个人在屋里来回的走,我站在门口,就听到他不住的骂道:‘小日本,老子就不信一百万人守不住武汉!’” 蒋大柱说道:“可惜那次咱们还是失败了,四十多万弟兄就死在了武汉城下。” 第五八六节将军(3) 杜得凯说道:“是啊,那次我也想,这一仗打的,将军肯定特别失望,一百万**,居然守不住一个武汉。可是那之后好象将军也并不是很失望,甚至我听到他同他的部下说过‘这一仗虽然我们损失了四十万兄弟,武汉也丢了,可是我们虽败犹荣,痛歼二十余万日军,虽然二比一的伤亡看起来很大,但是这是因为我们的武器所决定的。武汉虽然丢了,可是使得日军受到了重创,相对来说,重庆反倒会安全一些。’那一仗之后,我倒是从来没有听到过将军骂人了。” 蒋大柱说道:“排长,怪不得你这么爱骂人,原来是和将军学的。” 杜得凯说道:“放狗屁。要说是将军骂人是和我学的还差不多。你是不知道啊,有一次因为我陪着将军视察阵地,有一个象你这样的兵不开眼,居然没有给将军打敬礼,我上去就骂了那小子几句,把那小子吓的一愣一愣的。结果被将军知道了,差点把我给毙了。他说我虽然是他的警卫员,但是他不是什么封建的大臣,不准我有什么‘宰相门前七品官’的思想,说他和咱们都一样,都是民国的军人。而且那些兵刚刚打了一仗,身体肯定疲劳的很,我们这些坐在指挥所里的人,就更应该休谅他们。因为真的打起仗来,这些前线的士兵们比我们危险的多,他们是真正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我还去向他们耍什么大爷子,是对不起这些兄弟们的鲜血。将军让我马上去给那个小兵道歉,我也知道自己理亏,于是便听了将军的话,给那小兵道了歉。事后我还真感觉后怕呢,将军起怒来,象是一只老虎一样,尤其是他那两双眼睛,就好象能出刀子来一样,我压根就不敢正眼看将军的眼睛。” 蒋大柱说道:“孙将军那么有学问,又是清华,又是美国什么军校的,居然不会骂人,你听到的这几次他都只骂小日本是:‘’,杜排长,你应该多教一教孙将军骂人,让他骂出话来,把小日本的十八代祖宗都给掘出来才行。” 第五八六节将军(4) 杜得凯道:“你小子看我这脑袋长在脖子上太结实了是不是?从那次之后我都不敢再骂人了,憋的我这个难受,这也是我申请下到连队的原因之一。你小子听着,可千万别给我打小报告,要是孙将军收拾我,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蒋大柱道:“那就看排长够不够意思了。如果你对我好点,我肯定不会你打小报告。不然的话可就难说了。” 杜得凯笑道:“你兔崽子,学会要挟我了。” 林国余在一旁听着这车上的人讲了这么多,对于这位孙将军是何准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那位已经死了的郭司令,但是郭司令手下不过有二十几个人,司令,不过就是一个小连排级的军官,与这位真正的将军可是没有办法比。 这时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有人传令,全军下车吃饭,说是公路因为日本人的轰炸中断,还没有修好。全军吃完饭之后等待命令。那位杜得凯排长又免不了骂了几句小日本的十八代祖宗,每个车上留一个人看车,其余的车上的人都去吃饭。 林国余知道此时机不可失,在这个杜得凯所坐的车后面的车上有篷布盖着,应该就是装的重型武器。等这些人都走了,林国余回头对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咱们一会儿先钻到前面那辆车的车下,然后瞅准机会,跳到那辆车上。你们俩不准出动静,而且我的身手不是很好,你们俩一定要护住了,让我也不出动静,你们听明白了吗?” 胡里胡涂道:“祖父,要不出动静好办,我们有一个好办法,你听不听?” 林国余说道:“你们俩还能想出好办法吗?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胡里胡涂嘿嘿一笑,伸手在林国余的颈部点了一指,林国余不明白胡里胡涂什么意思,闪身想要躲开,结果还是胡里胡涂手快,点中了林国余颈部的聋,然后二怪伸出手,由胡里点了胡涂的聋,胡涂伸手要点胡里的聋。 第五八七节上车(1) 这时林国余才明白了胡里胡涂的意思,这无异于传说中的掩耳盗铃,你听不到,难道人家别人也听不到吗?林国余连忙一把抱住了胡涂的胳膊,对胡里说道:“胡里,不要胡闹,快把胡涂的聋解开。” 胡里看了林国余一眼,张着嘴巴说了句什么话,林国余此时当然是听不到胡里的话。他连忙近一步低声的说道:“你把胡涂的聋解开,然后再把我的聋解开,你这办法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胡里这才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指,先在胡涂的颈部点一指,又点到了林国余的颈部,把聋给解开了。林国余骂道:“你***,这样子咱们是听不见,可是人家听了清清楚楚的。” 胡里叫道:“那好办,祖父,你等着,我过去找他们的聋全点了,他们就听不到咱们说话了。” 林国余道:“放屁。你全把他们点了,他们是听不到了,可是早就把你们俩的身形都看清楚了,这里的至少上万,个个手里都有枪,你想咱们有能耐把他们都给点了吗?” 胡里胡涂不服气道:“那有什么,咱们手中有鸣蛇,肯定比他们的枪更厉害。” 林国余说道:“是,如果一个人打十个,甚至二十个,我相信是你们手里的鸣蛇度更快,威力更大,但是你能打的过这上万人?”不过林国余想想,在胡里胡涂的脑子里,似乎并没有一千、一万的概念,和他们解释也是没有用,只好又说道:“你们就按我说的办法就行,咱们先潜到汽车底下,然后再找时间跳上汽车。” 胡里胡涂没有办法,只好选择听了林国余。 若是有金其子道长在,进入汽车里就容易的多了。只要林国余把身上的玄冥石交到了金其子的手中,让他拿着玄冥石把这几人的魄吸掉,那么这几个人就会“睡着”,几人明目张胆的进到汽车里就行了,但这种吸活人魄的法术,林国余还不会,他也不敢冒然施用强吸魂的法术,因为这样的风险太大了,万一弄不好魂魄不能归位,这几个人就死了。 第五八七节上车(2) 林国余如果害死了这几个士兵,那么无异于就是当了汉,因为这些士兵都是去的,他们死了,意味着可能有几个日本鬼子就活了下来。 林国余立在道边的林里了等待机会,可是后面的汽车的车灯全部都已经亮了,虽然胡里胡涂的功夫高强,可是想在强光下钻到汽车底下,而又不被现,也实在是很困难,林国余这时只能等待了。 过了一会,林国余打算钻过去的那辆拉了重型武器的汽车后面的一辆军车的司机,打开车门,走下了汽车,往林里走过去。前面这辆拉了重型武器的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了那个司机走到树林中,叫道:“喂,老张怎么了?” 那个老张一面走一面答道:“不行,尿急,到林子里撒泡尿。” 那个司机笑道:“我说老张,你还不到三十五呢,身子骨这么快就完蛋啦,你这是肾虚,这可不行哈。以后上不了床可不得了,嫂子怎么受的了?到时候实在不行的话,跟兄弟说一声,兄弟去帮你忙。” 老张一面走一面解裤子,叫道:“你,老子还没娶媳妇呢,怎么会不行?要知道行不行,先把你妹子给我老张,试试我老张厉害不厉害。” 前面的那个司机叫道:“哈哈,我妈没给我生妹子,这可就没有办法了。” 二人开着玩笑,那个去撒尿的司机已经走到了林子里,林国余见这时候机不可失,连忙叫着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快些钻到汽车下面。”说着拉着胡里胡涂,快的钻到了汽车下面。又从汽车下面绕到了车尾,林国余用最低的声音说道:“咱们跳上车去。你们扶着我,千万不可以出一点的声音。”胡里胡涂说道:“好吧。” 拉着林国余嗖的跳上了汽车,踩在汽车的板上,只有轻轻的一声响,倒也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车里装了十来挺重机枪,胡里胡涂说道:“祖父,这是什么东西?” 林国余说道:“这就是枪。这种枪比你们手里的鸣蛇还要厉害,就算让你们先跑出一顿饭的功夫,他们拿了这种枪在你们身后开枪,也能把你们打死。” 第五八八节肾虚(1) 这时那个撒尿的司机又开始从林子里往回走。前面的车的司机道:“老张,你还说你不是肾虚,撒尿没撒出几滴来吧?我看你小子还是别去打小日本儿了,趁着这会年轻,多吃点虎鞭还能硬起来,赶紧去娶个媳妇,留条根儿,不然到了战场上就算没有被小日本儿打死,恐怕那家伙也就更不行了,硬都硬不起来,媳妇都没法娶了。” 老张说道:“你滚蛋。老子还没有你说的那么不中用。再说了,就算是绝了后,老子也得多干死他几个小日本儿,他***,放着好好的娘们儿不睡,跑到咱们中国的地盘上撒野,真欺负咱们中国没男人吗?” 老张一面说着,拉开了车门。 这时候胡里胡涂听着林国余说这枪如何如何的厉害,二怪不相信,开始拿枪摆弄,林国余连忙拉过他的手,叫道:“胡里胡涂,住手。”一拉胡里胡涂的手,胡里胡涂手里已经把枪抬起了一些,这一抢,机枪当的落在了汽车上。 林国余知道事要坏,这一声响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那个姓张的司机是肯定已经听到了。果然姓张的司机叫道:“什么声音?”就往前走。 林国余他们坐的这个车的司就是一直笑姓张的司机肾虚的司机说道:“怎么了?” 张司机道:“我听到你的车上好象响了一声,听不太真。” 前面的那个车的司机叫道:“你小子不但是肾虚,还有幻听吧?我一直在车上坐着,怎么没有听到声音?”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那个司机也是打开车门,向下走来。 林国余这时候急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生怕被这两个司机现自己和胡里胡涂藏身在车内,虽然被现之后,自己基可以逃入树林逃生的,但是要想到缅甸,或者是找到前面车上的昌九,就更加的困难了。这时却也没有另的办法,只有缩在车里,希望这两个司机眼花,看不到自己。 这时两个司机已经走的很近了,几乎就要走到车厢旁边。这时候突然又听到“哎呦,什么东西打我?”是后面的那个去撒尿的司机说的。 第五八八节肾虚(2) 前面这个车的司机低头去看,从起来一颗还没有成熟的扬梅,说道:“怎么回事儿?哪里来的扬梅?”正在奇怪,就听到空中传来了声音:“笨蛋,笨蛋”。两个司机抬头一看,有两只绿毛鹦鹉正在空中盘旋,这时候又有一颗扬梅从天上掉了下来,落在了后面的车蓬之上,当的一声,接着两只鹦鹉一齐叫道:“笨蛋,笨蛋”。 张姓司机骂道:“他,居然是两只鸟。” 这两只绿鹦鹉正是小瑛和小舞,它们俩飞来找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给他们送扬梅,正好看到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跳上了汽车,知道他们不想让人听到,所以两只鸟一直在树上呆着,后来见到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弄出了声音,几乎被人现,这两只鸟才飞了起来。小舞用嘴里的扬梅砸到了张司机的头,然后用小瑛教给它的“笨蛋”骂了二人几句;刚才这一声响是小瑛用嘴里的扬梅又砸到了后面的车上。然后小瑛叫道:“笨蛋,笨蛋,肾虚,肾虚”。听的前面的这个车的司机哈哈大笑,说道:“老张,我说你是肾虚吧,现在连鸟都知道了。恐怕你以后就声名远扬了。” 小瑛听了这个司机的话,道:“老张,肾虚;老张,肾虚;老张,肾虚。” 老张被前面的司机开玩笑说这时候连绿鹦鹉都笑它,老张的脸上挂不住了,但是他的身上没有带枪,不禁往前面装的重武器的车上向上爬,叫道:“你们这两只死鸟,看老子一梭子把你们打下来烤了吃。” 前面的司道:“对对,把这两只鸟烤了吃,烤鸟壮阳。” 凑过来的几个司哄然大笑。 老张司尴尬,这时手脚并用几乎爬到了车上,林国余更是吓的不敢动。没想到小瑛和小舞居然和胡里胡涂货色,把自己的围解了不可以了,居然还要想办法把这个张司机给激怒,这下子想藏身都是不可能了。” 老张司机几乎钻进了汽车里,前面车的司机却拉住了他,说道:“老张,你不会真的想把这两只鸟给打下来吧?” 第五**节军令(1) 老张说道:“那是当然了,这两只鹦鹉这么猖狂,我非把他们打下来不可。” 前面车的司机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咱们将军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别看他平时合颜悦色的,可是你动这枪就是违反了他的命令。孙将军可是说过,要把每一粒子弹都毫无保留的到日本人的体。你现在居然敢见了这两只鸟就动枪,孙将军怪下来,不但你担当不起,连我开这辆车的也担当不起。” 前面军车的司机这么一说,老张也泻下气来,扑通跳回了地面。这时前后好多车的司机围到了这辆车的周围,聚在一起哄笑道:“老张,肾虚,老张,肾虚。哈哈,老张你今天可是声名远扬了,搞不好从今天起,你就是咱们新三十八师里的一个著名人物。” 把老张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恨恨的看着小瑛和小舞向远处飞去,毫无半点办法。他知道,孙将军的军令是不容违抗的,军法如山。孙将军虽然外表看起来温合、仁善,可是对于违反军纪的士兵却毫不手软,这不但不是缺点,相反,却正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 正所谓慈不掌兵。 老张只得恨恨的说道:“要不是孙将军的军令在,我非得两梭子子弹把这两只鸟给打下来不可。” 有几个人哄笑道:“老张,没准你把鸟打下来咱们将军并不怪你呢。你想你肾虚可不题,那事关子孙后代啊,是咱们新三十八师的根啊。你就算浪费了几颗子弹,向孙将军一解释,孙将军一听,‘哦,原来老张打下鸟来是为了壮阳,是为了我新三十八师的未来’,说不定将军一感动,还给你记一大功呢。” 老张骂了一声:“你们这些。”可是对于这些嘲笑也没有办法,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把车门带好,这些车的司机也都哄笑着回到了各自的汽车上。 第五**节军令(2) 过了不多时,先前的那些去吃饭的兵来换这些人去吃饭,又被这些人把刚才老张被绿鹦鹉戏耍的事情都传了一遍,顿时更是哄笑连天,很多人都一齐喊道:“老张,紧虚;老张,肾虚。” 倒是把林国余的围给解了,林国余一直到这些人全都散了,才长出了一口气。暗对胡里胡涂道:“这里面的东西千万不要动。” 部队吃过了饭,林国余估计时间已经大约在晚上十点左右,前面有通信兵传话,说是在和当地百姓的抢修之下,滇缅公路又已经通车,全军开始连夜继续向西前行。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在车上躺下,随着汽车的颠簸向前,迷迷糊糊的就睡觉了。 车行了四个多小时,林国余就又醒了过来。长时间的在梁王陵,早就已经习惯了梁王陵里的时差,这时候还一时恢复不了正常,虽然白天还可以多熬一些时间强忍着不睡觉,可是要想多睡一会儿,就做不到了。无聊之极,只好随着颠簸的汽车,数着外面露出来的几颗星星。 只是走了又不远,林国余突然听到连续的爆炸之声,轰轰隆隆的连续不断,有些是在身前爆炸,又有一些是在身后爆炸。震的林国余在车上都被颠起来二尺高,胡里胡涂更是被汽车甩到碰到了得机枪上,二怪吃痛,大叫一声:“祖父,怎么了?”林国余只感觉汽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身后的汽车也都跟着全部都停了下来,一时间部队混乱。也因为现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爆炸的位置,因此对于胡里胡涂的叫声谁都没有现。 前面车上一个人大喝一声:“怎么回事儿?”林国余听出那正是那位杜排长所喊,紧接着前面又隐约听到:“不好了,前面爆炸的位置好象是将军的指挥车的附近。” 又有人喊道:“有人埋了,想要害死将军。” 杜排长大喝一声:“小日本鬼子,我你八辈祖宗,打不过我们就来谋暗算。快,咱们去看看将军有没有危险。” 第五九零节敌袭(1) 身后也有人喊道:“怎么回事?” 再远处有人叫道:“他,桥被炸断了,后面的部队冲不上来,被阻断了。” 又有人喊道:“大家取家伙,严防敌袭。” 林国余坐在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他并不知道刚才他们通过的有一个桥,而有两辆正走在桥上的军车已经被炸到了河里。桥一断,前后就被分割成了两断,后面的部队一时半会儿冲不过来。 林国余惊道:“日本人怎么能在这里埋好的?难道是早有预谋?怎么偏偏将军到了这位置就炸了?真的只是为了将军而来?” 身后的所有的士兵都拿了武器向前冲去看将军的情况。林国余还担心万一有人来拿这辆车上的武器,自己的行踪就暴露了。出了这样的大事,就不会有士兵因为“将军的军令”而不敢开枪了,这时候出现的任何的陌生人都极有可能是敌人,只能开枪击毙。 不过万幸的是,因为林国余所乖的是重武的车辆,这些重机枪是美国人援华的重机枪,重量在七十斤左右,没有几个人能随手抱着一架向前跑,所以所有的人都没有到车上来提重武器,直等身后的动静变小,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走,随我下去看看。” 林国余听那位杜排长和蒋大柱说道过这位孙将军,知道这是一位难得的好将军,当然不想在此紧要关头让他送了命,虽然对付日本人的大部队他和胡里胡涂起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这还在云南境内,日本人的大军是不可能的,顶多不过是特种部队或者是忍者一类的小规模部队,对此胡里胡涂的作用就是这些士兵们所不能比的了。 二人从汽车上跳了下来,看到身后还有火焰浓烟涌起,显然爆炸的影响不小。而前面已经有数百名的军人向前而去。路两旁边是山坡,越往前越徒,林国余不敢走公路,生怕引起士兵们的怀疑,连忙带着胡里胡涂上到山坡,沿着山坡向前。 山路崎岖,又有树木阻碍,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却不敢有半点的缓慢,也不管有些低矮的植物有些根刺伤人,一直向前冲去。 第五九零节敌袭(2) 下面的士兵也是不敢停的向前跑,可是乱乱哄哄的,人挤人,度一点也不比林国余快多少。倒也不是因为这些士兵缺少实战经验,而是谁都看出来了,前面爆炸的位置正是孙将军的位置,所有的人都惦记着将军的安全,因此倒是有些乱了。 林国余暗道,日本人这地方选的真是好,如果从山坡上暗藏一只部队,的确是很难对付。 前面有两辆车上都是浓烟滚滚,就听有人喊道:“师长,你怎么样了?” 林国余隐约听的这个声音好象很熟悉,似乎听起来有些象是昌九的声音。难道昌九当兵也是在孙将军的手下,那他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是搞明白真相,知道袭击苗寨的不是汉人的了? 林国余道:“快走胡里胡涂,前面好象有昌九哥。” 胡里胡涂道:“昌九哥?那是什么东西?” 林国余道:“别问那么多了,快走。” 很多人都在喊:“师长,师长。”一团混乱。就在这时林国余看到几个黑影从自己前方数十丈的地方冲了下去,直扑公路上混乱的士兵,手里几十道暗器同,又是“卐”字形的飞镖,日本忍者专用的的暗器。下面公路上的几十个士兵都没有防备,被飞镖钉在身上,哎哟跨哎哟的连声大叫,早已经倒在了地上。 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拿出你们手中的鸣蛇,打那些黑衣人。”胡里胡涂也看明白了原来窜出来了许多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和在赵家村偷袭胡里胡涂和紫菀的黑衣人完全相同,后来胡里胡涂和他们又在山洞里、天王陵里对战了一场,当然认识。 胡里胡涂手里提了鸣蛇就向前冲了过去。 这些士兵先是一片混乱,等到黑衣人冲出来之后,有人大喊一声:“大家不要乱,拿出你们的武器,向这些黑衣人开枪。这些是日本忍者,师长曾经多次遇到了他们的袭击。”喊这话的人正是杜得凯排长。他在给孙将军当卫兵的时候也多次和这日本忍者交手,深知日本人的厉害。他虽然不会法术,但是格斗散打的功夫却不差,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给孙将军当了卫兵了。 第五九一节忍者(1) 有杜得凯这一喊,那些士兵们都稍微镇定下来。纷纷拿起了枪,对准日本忍者。但是林国余也看到了,日本人的这次袭击肯定谋划已久,单看他们选择的这处地形就很不简单。后面是一断桥梁,已经被给炸毁了,后面的部队想要冲过来十分的不容易;而前面是一道山谷,日本人可能是在山谷之上先埋好了,所以这一炸,炸落了许多的巨石,把这个山谷也给封闭了。这样林国余听到的响声实际上是三次爆炸,山谷一次,桥梁一次,孙将军的汽车附近一次。 士兵们虽然略做镇定,拿起了枪,可是无耐这些忍者的身手几乎异于人类,几个跳跃已经到了之中,从背后抽出了东洋刀照着士兵们就砍,普通士兵如何能够和这些忍者做近距离对抗,不多时就有几十名士兵被这些忍者斩成了两半。 杜得凯也冲到了近前,拿起对准一名正要斩向一个士兵的忍者头上开了一枪,那名忍者身手极快,这一刀刚要斩落,却已经看到了杜得凯打向了自己,忍者抽刀回切身子一缩。刀面正好切在了子弹之上,而同时他的身子已经蹲了下去,的威力虽然小的多,但是近距离做战却也是极厉害的,子弹打在了刀锋上,呛的一声,可是这柄东洋刀竟然没有子弹打成两断。那名忍者蹲在地上,手中的东洋刀单手刺入,直没入了那名战士的小腹,战士一声不吭,尸体摔倒在地。 杜得凯本以为自己这一枪必定可以打死忍者,把这个战士救下来,哪知道居然如此,子弹虽然快,可是还是没有能够救的了战士的命。杜得凯气的大叫一声:“你妈拉臭逼,老子日死你祖宗。”子弹又是连续的出。那名忍者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东洋刀也不抽出,身子一转,两脚踩到了战士尸体的腹部,把战士的身体踢飞向了杜得凯,杜得凯的六颗子弹全部没入到了战士的后背,紧接着那名战士依然向后撞向了杜得凯。 第五九一节忍者(2) 杜得凯伸手在战士的后背上一扶,把战士的尸体放下,也知道他已经没的可救了。这时他的子弹已经全部打光,那名忍者见状脚尖一点地面,向一枚炮弹一样直杜得凯。度之快,几乎是人力所不能极的。 杜得凯见状,把手中的向外一丢,心爱的在此危急关头成了他手中的暗器,忍者在空中见有东西袭来,不得不闪了一下身体,这时杜得凯把腰间的刺刀也拔了出来,骂道:“你***,老子劈了你。”直扑忍者。 冲到忍者面前,手中刺刀一点,一劈。忍者向后跳了一步,轻松的化解。这时候才看到杜得凯穿着一件少尉的军服,轻蔑道:“用着勃郎宁点四五的,我本来以为你在军应该是个团长之类的军官,没想到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少尉。你以为凭你这两下子能打的过我吗?” 杜得凯冷笑道:“你有种就上来试一试”挥着刺刀就又刺向忍者。 林国余看的心惊,杜得凯就算练过几年的散打格斗,可是与这种专业学习近身搏击杀人的忍者来比,还差的太多了。而其它的忍者更是象虎入狼群一样,对士兵们肆意杀戮,地上的尸体已经倒了一地。被阻断在正中的士兵,看样子不过有三百来人,照这样子打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忍者就会把这三百名士兵给杀个干净。这时林国余再也不能躲在山坡上了,叫着胡里胡涂:“胡里胡涂,冲下去,让你们手中的鸣蛇把这些日本王八蛋杀个干净。” 胡里胡涂早就等着林国余的这一道命令了,叫道:“好,把这些日本王八蛋杀个干净。”身子从空中跳起,跃了五六丈,直扑和杜得凯格斗的那名忍者。 林国余向坡下跑去。有些士兵虽然看到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感觉这个双头怪物出现在这地方很是奇怪,但是又看他们一身汉服,没有蒙面,知道不会是和日本人一伙的,这时也都注意着自身的安全,没有时间管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是出来做什么的。 第五九一节忍者(3) 胡里胡涂人在空中,手中鸣蛇的气已经出,那名忍者正侧身闪过杜得凯的一刺刀,胳膊下压,掌尖刺向杜得凯的心脏,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气已经到了,那名忍者想退已经来不及,连忙向回收手,这一道气扑的没入了忍者的右小臂。 忍者受过专业的训练,被鸣蛇的气所伤,也不喊叫,只是掌尖不再打向杜得凯的心脏,而是就势下压,把杜得凯的刺刀压了下去,回头看了一眼胡里胡涂,两眼精光一,叫道:“原来是你们。” 胡里胡涂从空中落了地,说道:“什么是我们不是我们?我们当然是我们,你们当然是你们,他们当然是他们,祖父当然是祖父,你们这些王八蛋当然是王八蛋。” 忍者已经看到了胡里胡涂身后跑来的林国余,说道:“想不到你们在滇池岛上还没有被炸死?” 胡里胡涂捂着脑袋说道:“炸?炸什么?炸鸟吗?我们不喜欢吃炸鸟,我们喜欢吃烤鸟。” 林国余已经到了近前,向身后拿着刺刀的杜得凯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望动,向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另和他费话,把他拿下来。” 另外几名忍者见到了这人受了伤,有几个都围了过来,用日语说道:“中忍大人,你受伤了?” 那个中忍说道:“被鸣蛇伤了。不碍事,你们不必管我,去把那个姓孙的师长给抓来,上忍大人说了,这个姓孙的师长虽然官不大,但是对我们的威胁可不小,这一战无论如何要把他抓住,没有活的,死的也行,听明白了吗。” 那些忍者一齐答道:“嗨。”中忍了话,这些人也不管中忍已经受了伤,又提着忍者刀杀了过去。 林国余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看这些忍者对这个黑衣人如此的恭敬,就知道这个人必定是忍者中的头目,叫道:“胡里胡涂,快动手。” 胡里胡涂手中鸣蛇一举,六道气而出。那位中忍却是知道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的厉害,身子突然向下一循,竟然没入了土中。 第五九二节土循(1) 中忍的突然土循把林国余给吓了一跳。虽然知道五行循术本来是日本忍术的鼻祖,共分金木水火土五种循术,可是这种功夫在中国法术界都不多见,只有《封神演义》中含土行孙、申公豹在内的等人会。没想到居然在日本忍术中又见到了。 林国余向杜得凯道:“杜排长,你去保护好孙将军,这个忍者头目交给我们来对付,他的法术看起来很厉害,不是你能对付的。” 林国余直接管杜得凯叫杜排长,倒把杜得凯叫的一愣,说道:“这位朋友,你怎么知道我姓杜,我们以前见过吗?还有,你们怎么知道将军姓孙?” 林国余道:“这些一会儿就可以讲给你听了,你快去组织人保护好孙将军,还有,如果日本忍者没有现孙将军的话,你也不可声张,不然倒害了将军。” 杜得凯说道:“好,多谢这位小兄弟。”从起他的,换好子弹,又向前冲了去。 林国余却对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小心着脚下,注意刚才那小子循入到地下了。” 胡里胡涂也是感觉很是奇怪,怎么一个大活人居然在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听了林国余的话,才说道:“祖父,这家伙难道是只蟋蟀精?他怎么会钻到地下的?” 正说着,胡里胡涂突然感觉到脚下的石头一动,二怪叫道:“哎呀,蟋蟀精来了。”身子向上跳起,手中鸣蛇向着自己的脚下又出了六道气。 可是那个忍者并未现身,而是只把东洋刀从地面刺了出来,这一刀当然没有伤到胡里胡涂,可是胡里胡涂的鸣蛇吐出的六道气去也没有能够伤到他。 林国余看这名忍者头目又消失在了地下,知道要想伤他并非易事。道:“胡里胡涂,先别理他们了,咱们也冲上去打那些忍者。”这忍者头目会土循术,可 第五九二节土循(2) 胡里胡涂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地面一眼,和林国余一直向前跑去。手中的鸣蛇不做喘息的机会,连着数道气照着忍者的后背嗖嗖嗖嗖的了出去。几名忍者在追砍着士兵,根本来不及回身防护,两道气击穿了两名忍者的肺部,当即摔倒在地。 林国余一喜。看来果然这忍者都有功夫高低之分,刚才遇到的不过是忍者中的佼佼者,功夫极高,这些忍者的身手却并不是很厉害,只不过所学的是专门近身杀人的招术而已。那两名忍者身边的同伴看了一眼,眼神仍然象是死水一般,居然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仍然向前砍杀。林国余道:“胡里胡涂,再打。” 嗖嗖嗖嗖,又是数道气。又有两名忍者中了招。林国余给胡里胡涂叫起好来。 忍者人数本来就不多,一下子被胡里胡涂干掉了四个,胡里胡涂再打几下,忍者就会死光,这些士兵们的危险就会解除了。 而就在这里,却听到有人喊道:“孙师长,师长他没有死。”这一声一下子把士兵们的士气又给提升了起来,这些士兵开始向后退到一辆吉普车的周围,那辆吉普车已经被炸掉了半边,冒着熊熊的浓烟。 可是同样的这句话也给忍者报了信,知道他们这次要杀的人没有死,这些忍者挥着刀向前斩去,这时林国余感觉脚下有一阵轻微的晃动,猜测到应该是土循的忍者又刺了过来,连忙身形向旁边跳开,而就在他原来的脚下,一把明晃晃的东洋刀又刺了出来。 看的林国余不禁心惊,同时只得又告诉胡里胡涂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被这名忍者的土循术所伤到。而这些忍者就借着林国余嘱咐胡里胡涂的这一段功夫,又已经冲入了士兵群内。一旦进入了士兵群,胡里胡涂的手中鸣蛇便也不敢随意而,这样会更多的造成士兵们的伤亡。而在林国余的脚下,随着林国余身子落下,那柄东洋刀又从地面消失,林国余又感觉到了脚下的颤动,知道那个忍者头目又已经追了过来。 第五九三节计杀(1) 林国余只得再次闪开。可是脑子里却开始想着对付这个忍者的主意。就算他能够进入土内,可是总还是要呼吸吧?总不可能他连呼吸都省了。只要他出来换气,就肯定有机会把他杀在当场。可是问题在于怎么防备让他不能够伤到自己。 这时林国余已经退到了先前被胡里胡涂死的那名忍者的身边。看了一眼忍者的尸体,和他手上的东洋刀,林国余有了主意,就在土循中的忍者头目的东洋刀还没有刺出来的时候,林国余双脚又一次的跳起,踩到了那个忍者尸体旁边,伸手一提,把忍者的尸体提了起来,双脚踩在了忍者尸体的脚面之上,把他手里的东洋刀拿了过来。 这时随着林国余的步伐,地面之下的忍者头目也紧跟了过来。林国余嘴角一撇,只等着脚下的忍者头目再次刺出一招。果然正如他所希望的,忍者头目一刀穿在了忍者尸体的脚面之上,林国余感觉到脚下的动作,两脚已经跳起,这一刀整个惯穿忍者尸体的脚面,还露出了一大截东洋刀,林国余也不急于刺向忍者头目,而是张嘴“啊”的大叫一声,与此同时把忍者的尸体放倒,而林国余在忍尸体倒地的同时,自己双脚却落在了旁边,借尸体倒地的声音来掩盖自己的脚步声。 胡里胡涂正向前冲过去,听到林国余的惊叫声,二怪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齐回头大叫道:“祖父!”林国余也不回话,他估计着忍者头目这时已经憋气到了极限了,马上会露出头来换气。事实正如他的所料,忍者头目一刀刺穿尸体后,将东洋刀收入土下,感觉到东洋刀上沾了血迹,同时又听到子林国余的惨叫,以为这一刀肯定已经把林国余的腿给废了。他心头暗自得意,想不到既能除去了孙将军,又能把一直想找又找不到的中国唯一一个会阳符经的人抓到手,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比起抓些僵尸做试验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强太多了。 第五九三节计杀(2) 丰田中忍这次亲自执行任务,来除掉孙将军,这是一个死命令。也就是说,如果完不成这个命令的话,丰田中忍也就可以不必回去了。而除掉孙将军后他所能得到了回报也是极其丰厚的。现在组织内的一名上忍去世,极有可能当上新的上忍的,便只有他们这三个奉命协同在华作战的中忍。那两个家伙已经立了不少的功劳,丰田中忍本来一直负责在云南等地收集僵尸类的无聊的小活儿,一直都捞不到大的功劳,这就使得他在三名中忍中脱颖而出的机会变的极其的渺茫。可是做为一名忍者,他没有权力抱怨,他只有尽自己的努力好好的工作,直到后来他接到了抓捕林国余的命令。 刚才始丰田中忍绝对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一件什么大事,而只是以为这是上司给他的立功的好机会,对此他对这位“栽培”自己的上忍大人感激涕零。直到后来他手下的几句忍者败在了林国余和旱魃的手里。 想来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那位上忍大人也并没有怪罪他,反而提出了让他把林国余持有阳符经的秘密以各种方式通告给了中国的法术家们,以中国法术家们的自私和与其实力极不相称的野心,相信很快可以除掉中国大部分的法术家。 可是后来机缘巧合,林国余落在了忍者的手中,却又更加意外的逃入天王陵内。天王陵早就已经被日本军方所掌控,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占领云南,不可能把天王陵里的宝物都取出来,而且天王陵的机关也很厉害,于是丰田中忍才会又派了佐村下忍等人进入天王陵,为了务必把林国余给抓到,从他口中得到阳符经的秘密,丰田中忍又向军方借了一名狙击手。协助忍者,同时还把原来从天王陵里取出的玄铁做成了玄铁傀儡,满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料还是被林国余等人跑了,而自己手下的几名忍者命丧天王陵。 这件事几乎把丰田中忍给击垮,他数次向负责自己的上忍大人要求剖腹自杀,却被那位上忍大人大加训斥。后来又从国内调集了几名新手,做为了他手下的下忍。同时他又接到了一份特殊而且极容易办到的任务----杀光苗寨里的所有人,引起云南等地苗人对汉人的仇视。于是乍得老司的寨子就在之间被毁,仅有阿剖和昌九逃了出来。 第五九四节计杀(3) 而得到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功劳,他就被告之“已经将功折过”,这让他对自己上面的这位上忍大人更是感激涕零。 后来滇池岛,另一位中忍----因为忍者的特殊,丰田和那位中忍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他只知道那位中忍叫做佐佐木----把天师会的消息传递出去,于是引起了军方的重视,并派了飞机前来轰炸滇池岛。可是这一件事却又不能算做是丰田中忍的功劳,毕竟一切的情报都是佐佐木传出去的。这让丰田感觉自己当上上忍的可能变的更低了。他也就渐渐的把这种思想丢到了一边。 直到丰田又接受到了这个全新的任务。任务是让他把这位孙师长给杀掉。这让丰田很是想不通,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师长而以,象这种中层的军官,根本不必要自己动手的,丰田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面仍然对自己的能力表示怀疑,所以才派了这种不痛不痒的任务。可是上忍告诉他,根据情报,这位孙师长是最能打的将军之一,军方对这位师长极其的重视。如果在他们未入缅甸就把这位师长干掉,无疑对于打击所谓的“远征军”的士气有很大的作用。丰田如果把这位少将师长干掉,其功劳并不低于从林国余手中得出阳符经的全部秘密。 至此丰田才知道这又是一个肥差。是上忍大人对自己的悉心裁培,本来以自己的这一队要杀掉将军并不困难,更何况上面还说会有人帮助自己除掉孙将军。于是丰田就带着忍者在路上埋好了炸药,等到那人和他联系,表示孙将军已经到了预定位置的时候,丰田把三处炸药引爆,然后带人冲了出来。因为这次对付的人都很简单,丰田中忍甚至都没有让手下人把玄铁傀儡**来----那东西太重了,对于执行这样的任务毫无用处。 丰田等到一炸,马上出来,看到了林国余,他当然高兴。只要抓到林国余,让他破解那本《阳符经》的秘密,这也是一件极大的功劳。 第五九四节计杀(4) 更重要的是,丰田屡屡在林国余手下失手,虽然没有人嘲笑他,可是丰田自己都感觉有些对不起如此照顾自己的上忍大人,现在只要抓到林国余,那么自己的上司肯定会更加的高兴,自己在下属面前也能抬起头来。所以丰田才会派他的手下人去杀那个在他看来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将军,而他自己则全力对付林国余。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初是他亲自布阵困住林国余的恶兽之一的鸣蛇,居然被林国余身边的那个双头怪人所掌控,而不知道这个又头怪人会什么样的驭蛇术,那两个三只脑袋的怪蛇在他的手中居然象是激光枪一样,凭自己的身手居然没能够躲闪的过去,小臂就已经被洞穿。 当然,这并不妨碍丰田中忍的行动。多年的忍术的苦练,使得他就算是胳膊被人砍掉也不会失去战斗力。可是这两条鸣蛇的厉害却使他不敢和林国余、胡里胡涂正面对抗,迫不得已,只得运起了土循术循入了土内,连续的数次随着林国余的脚步声辨别他的方位,可是都落了空,这一次终于一刀刺入了林国余的脚内。这些人可比不得自己这些苦修的忍者,这洞穿脚底的伤势足以使得林国余失去了抵抗力,而这时丰田中忍也需要换气了,他把头从土里钻了出来。 林国余一直屏住呼吸,等着忍者头目出来换气,终于让他等到了那一刻,一个黑乎乎的头从土里钻了出来,林国余看准机会早就蓄势的东洋刀一刀砍了下去。丰田中忍刚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林国余的一刀已经从他的脖子下斩落,一颗人头咕噜了出去。 林国余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本来以为这一刀都未必能够伤的了忍者,只不过怕忍者头目觉自己并没有受伤,他才没有叫胡里胡涂对忍者头目动攻击,哪知道一刀就要了忍者的命。林国余紧跑两步,从起了黑布包着的忍者头,向着远处喊道:“小日本鬼子,你们不必抵抗了,你们的头子已经被我杀了。” 第五九五节昌九(1) 乱军之中,也有几名忍者听到了林国余的喊话,回过头来一看,见林国余手里果然拿着一颗人头,而那块包头的头巾,正是自己的中忍大人的,几名下忍惊的叽哩瓜啦的说了几句话。暂时停止了进攻。 士兵又已经重新成团,包括杜得凯。杜得凯叫道:“前面的兄弟,师长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就听有人说道:“师长受伤了,被炸的昏了过去。” 杜得凯叫道:“快点儿,我去看看。”仍然往里冲。 林国余晃着手里的人头,叫道:“你们几个,还不快放下武器?你们的头目都死了,还想继续抵抗吗?” 那几名下忍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是到底继续杀这些士兵,还是赶快逃走。就在这时,却听到人群里有人喊道:“别听他们胡说,你们的头目虽然死了,但是咱们的任务还是可能完成的,汉人的将军就在我的手里。”林国余听这说话的声音,正是昌九。吓了一跳,连忙喊道:“昌九哥,是你吗?” 聚在一起的士兵一片大哗,紧接着又听到杜得凯的声音:“李九,你小子干什么,快点把师长放了!” 昌九的声音继续道:“你们快点让开,我手里的枪可是不认人的,你们谁要敢进前一步的话,你们的孙师长可就没有命了。” 昌九这一说,许多的士兵都两旁边散开了,中间留出了一条路。林国余往里面看时,昌九拿着一把,顶着一个军官往外走了出来。那将军比昌九高出半头,估计应该在一米八五左右,这时身上被炸药给熏的乌黑,两眼紧闭,好象真的是被给炸晕过去了。 杜得凯怒道:“,李九,你想干什么?” 林国余也叫道:“昌九哥,你干什么?” 这个李九正是昌九的化名。昌九望着林国余道:“林兄弟,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快走吧。这个将军在我的手上,不管是汉人还是日本人都不敢伤你。 第五九五节昌九(2) 林国余道:“昌九哥,你快把将军放下来,他是去的。” 昌九笑道:“林兄弟,他是,抗月,抗星星我都不管,我只知道他是汉人中的大官。而我们寨子的惨状你也见到了,全寨子只有我和阿剖妹子活了下来,其他人全死了,都被这群狗娘养的汉人给害死了。我就是要找他们报仇。林兄弟,我知道你是汉人中唯一的好人,你快走吧,不然哪边你都不好对付。” 林国余道:“昌九哥,你听我说。这件事还在再查,很可能炸了你们苗寨的并不是汉人,而是日本人。你怎么能够当汉,出卖自己的国家呢?” 昌九道:“林兄弟,汉这种说话,只适用于你们汉人的,我是苗人,不配做你所说的汉。林兄弟,我知道你是见我拿住了这个汉人的狗官,才这么骗我的。你还是走吧,不要让他们伤了你。” 这时日本忍者中也有一个看到是昌九拿了一个穿着将军服的军人,叫道:“昌九君,恭喜你为帝国立下一大奇功,你快把这个人给我们带过来。” 杜得凯道:“李九,你快把将军放下。你就算不是汉人,可是总是中国人。当中国人怎么可以出卖自己人国家,给日本人卖命?” 昌九冷笑道:“杜排长,我问问你,是家大还是国大?” 杜排长说道:“你这是什么屁话,当然是国大。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昌九笑道:“是吗?我问问你,家都被国给搞的没有了,我要这个国做什么?你嘴里说着国家第一,如果你的蒋委员长把你的妻子、孩子、老人全都杀掉,你会不会忠于你这个狗屁国家?就算你说的是国大,那么你应该也看过小说吧。我问问你,当年伍子胥为了报杀父之仇,投靠吴王,引吴国大军把楚国灭掉,他是不是‘楚’?《薛刚反唐》里的薛刚,《呼家将》里的呼延庆,哪一个不是为了报家仇,引了外国的大军,南下攻打唐宋两朝?这又是不是‘唐’‘宋’?你口口声声的说道国大于家,可是为什么你们汉人的这些人都做出这种截然相反的事情?其中的大多数还被天下人颂扬?” 第五九六节昌九(3) 杜排长有些语塞,只说道:“这,这。可是李九,师长哪一点得罪你了,他可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你为什么要害他?” 昌九道:“这位孙将军或许没有得罪我。但是我的族人几百余口都死在汉人军人之手,这灭族之恨我怎么能不报?既然你们汉人如此凶暴,我只有通过我自己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能力来改变了。” 林国余道:“昌九哥,屠杀苗寨的事情咱们还要再查。这十有还是日本人的鬼主意。据我所知,卢平县的那支部队早在苗寨被屠的前一天就已经离开了卢平,来到昆明集合,参加远征军了。或许这里面就有他们的士兵。也许他们已经先进入缅甸,这会儿正与日本人浴血奋战呢。” 杜排长道:“李九,你说的那支部队我清楚,他们被编在了杜将军的麾下,现在正在缅甸和日本人激战,他们有什么理由拿着屠刀屠杀你们的族人?“ 林国余道:“昌九哥,你一定是受到了日本人的教唆了,我相信他们虽然一向有些劣习,但是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几名日本忍者却说道:“昌九君,你快把这个孙将军带过来,有他当我们的挡箭牌,咱们可以平安的走出去。” 昌九用枪顶着孙将军的头又前走了几步,眼看便要与日本忍者走到了一起。林国余只恨自己不能够驾驭两条鸣蛇,不然的话一道气把昌九的手臂打伤,就可以把将军救下来,可是如果让胡里胡涂出的话,搞不好会把将军给伤了。 昌九却是已经摆明了不听林国余的劝告,认定了是汉人害死了苗寨的所有人,执意要拿孙将军报仇。 这时孙将军的身子突然动了一直,将军居然在这关键的时候醒了过来。杜得凯和身边的几十名士兵叫道:“师长。”孙将军只是被震晕,并没有伤到要害。这时他感觉到有人用枪顶着自己,侧了一下脸。昌九的枪口在孙将军的太阳上一推,说道:“别动,你再一动,我就要开枪了。” 第五九六节昌九(4) 孙将军已经看到了是昌九,他冷冷的说道:“原来是你,李九。” 昌九说道:“是我,不过我可不是李九,我叫昌九。” 孙将军道:“原来你是日本人。我记的那天你报名当兵,还是我亲自允许你入伍的吧?” 昌九道:“正是。如果不是将军,我恐怕还不能进入你的部队。你的部队从都匀练兵之后就再没有增加新人了,结果将军还是破格允许我入伍。” 孙将军道:“不错。你入伍之后我让人观察过你,说你表现还算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异常,想不到你竟然是日本人假扮的。” 昌九愤愤道:“将军,你错了,我不是日本人,我是苗人。如果不是被汉人屠尽了族人,我们生活的好好的,也绝对不会想找将军报仇。我也知道将军与屠我寨子的人无关,不过更知道凭我个人之力无法改变你们汉人的种种自大,仗势欺人的恶习。既然我个人无法改变,我只有寄希望于日本人了,反正在你们汉人的统治下,我们苗人是苗人,在日本人的统治下,我们苗人仍然是苗人。” 孙将军道:“哦,原来如此。看来我还并不算是完全看错了你。”孙将军说着,手臂突然一动,左臂后肘突然直击昌九的心脏,一击而中,孙将军就势拿过了昌九的手臂,搭在肩上,一招把昌九摔倒在地上,抢过了昌九手中的。 身边的杜得凯领着士兵一拥而上,枪口对准了昌九的口。杜得凯扶住了孙将军,道:“将军,你没事儿吧,快坐下休息一下。” 将军指了指那些日本忍者,说道:“那这几个日本杂碎给我杀了!” 士兵们见将军没事,还一出手就把控制住自己的“内”制服,士气再次升高,都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日本忍者。几名忍者见大势一去,从怀里拿出了烟弹,在身前摔了出去,几名日本忍者循入了山林。 子弹嗖嗖的了出去,却不知道有没有日本忍者受伤。 将军看到日本忍者都逃走了,身子一晃,又晕倒在了地上。杜得凯叫道:“快来人,叫卫生队。卫生队的人都他娘的死哪儿去了,再不来老子拿枪去把你们全都毙了。还有那个李九,这小子勾结日本鬼子,给老子毙了他。” 第五九七节昌九(5) 杜得凯本来只是一个小排长,没有多大的权力,但是他一直是在孙将军手下当卫士,所以大部分的士兵都认得他,在此危险时刻,连将军身边的一些营连长都愿意听从他的指挥。杜得凯一声命下,便有人执行,有些人四处狂喊着去找医疗队,另有些人来向上提昌九。林国余连忙叫道:“杜排长,等一等吧。昌九他也是被日本人蒙蔽,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再者,将军还没有省过来,昌九是他亲手制服的,要怎么处置,还是由他亲手来做吧。” 杜得凯这时也无暇管昌九的死活,见林国余这么说,一摆手道:“先把这小子捆起来,等一会让将军处置。”又提头喊:“你***,军医那些人,快死过来几个,不然老子把你们都毙了!” 几名军医和小护士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手提着药箱治疗将军。 林国余这时心中斗争的厉害,他不想让昌九死,他想救昌九;可是昌九却鬼迷了心窍,非得要来刺杀将军,在这几百人的包围之下,自己如何能够救出昌九?就算能够救的出,他又能否去救?那不是让自己做了汉了吗? 心中犹豫不决。 杜得凯骂道:“你们,倒是快点啊。将军怎么样了,你们倒是说话。” 那几个护士并没有经过这种大的阵仗,甚至她们中还有一些都是刚从护士学校毕业,响应国家的号召,投身到了事业,参加了远征军。可是爱国热情是一回事,没有见过真正的杀戮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这几个护士说道:“杜警卫,师长,师长他没事儿,就是脑子受到了撞击,有一些轻微脑震荡,略休息就没事了。” 这时候就听到孙将军说说话了:“杜狗子,你小子又骂人了,快点给这些女兵道歉。别以为你当了个排长你就飞上天去了,你要再敢骂人,我先毙了你。” 杜得凯欢喜道:“师长,你醒啦。好,只要你醒,你把我毙十次都没问题。” 孙将军说道:“我毙你做什么?我要你给这几个女兵道歉。你的命令你不执行吗?” 第五九七节昌九(6) 杜得凯道:“好,我执行,执行。”杜得凯转过头来,对着几个女兵说道:“刚才对不起你们,要不你们骂我吧,什么难听骂什么,我保证不还嘴。” 几个女兵看着杜得凯,谁也不敢说话,更不敢骂杜得凯了。 杜得凯道:“师长,你也看到了,我已经道歉了,她们不肯骂我。” 孙将军道:“算了,人家小姑娘不和你一般见识。杜狗子,你把耳朵伸过来。”杜得凯不知道将军要说什么,把耳朵凑到了将军的嘴边,将军低声道:“杜狗子,你,以后再让老子听见你骂人,老子就算不毙了你,也要让你脱的光光的,绕着全师跑一圈,你听到了没有?” 杜得凯连忙道:“是是,师长,我保证不骂人了。” 林国余却是听到了孙将军叫这个杜排长的小名,杜狗子。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林国余仔细的想了一想,突然想起曾经借住的那一家,那个女人叫做秀儿,她的原来的未婚夫参军,参加了淞沪会战,后来就没有了音讯。她的未婚夫也叫狗子,而杜得凯,也曾经跟随着孙将军参加了淞沪会战,并在那一战中为了保护将军受了伤。难道世界就这么小?秀儿的未婚夫,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个杜得凯? 将军休息了一会,立了起来,说道:“把那个李九给我带过来。你们几个护士,也先他的伤有没有事。我刚才一肘打在了他的心脏,估计也够他受的。” 几个人把昌九拉了过来,护士低下身子给昌九检察伤势,检察完之后说道:“师长,他没事。” 孙将军说道:“嗯,没事儿就好。” 孙将军这里没有事情,众人才开始注意到林国余。杜得凯道:“刚才还要多亏小兄弟帮忙了,不然那个忍者还真是难以对付。对了小兄弟,你怎么认识我的?你又怎么知道我们将军姓孙的?” 林国余心道:“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我肯定是不能够告诉他我一直在汽车上听他们说话。这样子的话估计他们会误会我另有用心。” 第五九八节昌九(7) 林国余想了一想,只好说到:“我们正好要去保山,见这几天公路上总是不停的过,所以无耐之下只好到密林里慢慢地走,结果没有想到就听到了这里的爆炸声,我们在林边看,又听到了杜排长的喊话,所以才认识杜排长和孙将军。结果后来就看到冲出一群日本人。” 孙将军说道:“小伙子,听说你的功夫不错,居然能打败了忍者头目;你手里的那颗人头就是忍者吗?” 林国余这时才现自己手里还有一颗人头,连忙把人头甩到了地上,说道:“是的,这就是袭击将军的忍者头目。” 孙将军看了林国余两眼,说道:“你是哪门哪派的?少林?武当?茅山?还是张天师的弟子?” 林国余道:“那几派都不是,我是湘西赶尸林易仁的儿子,我叫林国余。” “哦?”孙将军有些不敢相信的立了起来,“你就是那个被日本忍者屡屡追杀,却又屡屡逃脱的林国余?据说是为了一本什么样的宝书?你的父亲就是那位凭自己的力量,救活了许多中了瘟疫的乡亲的林易仁?后来被日本人抓走?” 林国余惊道:“孙将军,您怎么也知道这事儿?”以林国余的想法,孙将军居庙堂之高,肯定会不了解武林中,法术界的情况,可是没想到林易仁,林国余几个字一出,将军居然都清楚,而且把来龙去脉都说的一清二楚。 孙将军笑道:“小伙子,我们如果连点情报网都没有,那还打什么仗啊?就象瞎子聋子一样,还不等着被人家消灭?对了,你父亲怎么样了,救出来了吗?” 林国余低头说道:“还没有。我现在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孙将军道:“那么他还在日本人的手中?” 林国余答道:“可能是的。” 孙将军道:“可惜。现在保山的瘟疫冒的很厉害,死亡已经过了十万人了。可是无论中医药和西医药,对于瘟疫都不能象令尊那样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我还想如果令尊能尽快脱身的话,那么对于解除这场瘟疫来件莫大的好事呢。可是没想到。”将军突然又道:“你这次去到保山,想必和令尊的下落有些关系吧?” 第五九八节昌九(8) 林国余说道:“我先前听到有人对我讲,日本忍者在保山以西,中缅边境处有一个秘密的基地,我想可能我父亲应该在那里。” 孙将军道:“好,只要有下落就好。我这次带军去到缅甸,正好也要经过保山。让我分出大军来去救林先生是不可能,如果你真的有林先生的下落的话,我派出手下的一个排配合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林国余道:“这事还要等到边境再说,现在我也吃不准。” 孙将军点了点头,又对昌九说道:“李九,你虽然是苗人,可是倒底也是咱们中国人,是中国人就不能给日本人卖命,你知道吗?” 昌九道:“呸。你们汉人骑在我们苗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不把我们苗人当成是中国人?” 杜得凯说道:“将军,让我一枪毙了李九这小子吧。” 林国余道:“等一下。将军,杜排长,这位是苗寨里的昌九,他们还曾经救过我的命。后来苗寨被屠的那天我也在场,场面极其的残酷,而且当时我的一个朋友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的确说屠寨的是汉人的,昌九被人蒙蔽,还望将军……”可是后半句话林国余实在是说不出口,让将军把昌九饶了,可是昌九毕竟是要杀孙将军,这口气就算孙将军再什么大度,也不可能咽的下去吧。可是实在是不忍心见昌九被杀。 昌九道:“林兄弟,你不用为我求情。我和日本人合作,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后果。我在他们汉人的眼中是一个卑微的小人。哼,那我这卑微的小人就偏偏要对这些大人物开刀,只要杀一个,我就赚了。我的族人都死光了,我还怕死吗?” 林国余道:“昌九哥,你们的族人没有死光啊,还有阿剖,你难道把阿剖都给忘记了?” 昌九身子一颤,问道:“阿剖她还好吗?” 林国余道:“她现在还在程瞎子的客栈里打杂,还在等你回去呢。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昌九叹了一口气道:“唉,林兄弟,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阿剖妹子吧。我实在无能为力了。让我忍受着灭族大恨苟活于世,我实在是难以安心。” 第五九九节昌九(9) 孙将军看了林国余一眼,又看了看昌九,一摆手道:“你们几个把昌九带下去吧,把他看押好了,等我有时间再行处置。”又向杜得凯道:“杜狗子,你把林国余割下的这个人头打开让我看看,我倒要看看这群不能见到天日的家伙长的一幅什么模样。” 杜得凯低下身子,把仍然用黑布包着的人头拿了起来,解开了蒙面黑布。林国余在一旁也看到了忍者头目的侧脸,他大吃一惊叫道:“杜排长,你等一下,让我看看。”杜得凯一愣,林国余走到了他的面前,把人头接了过来。 这个人头林国余居然认识,他就是卢平县守备司令部的崔副官。崔副官居然就是丰田中忍,这实在让林国余有些不敢相信。 杜得凯问道:“怎么了?难道这人你认识?” 林国余道:“认识。”回头看到有几个士兵正拉着昌九向后走,林国余叫道:“请等一等。”又向孙将军道:“孙将军,我想再和李九说几句话。” 孙将军点了点头道:“把李九带回来吧。” 两个士兵架着昌九回来,林国余手提了丰田中忍的头,说道:“昌九哥,你认的这人是谁吗?” 昌九一愣,叫道:“这人不正是崔副官吗?” 林国余点了点头道:“昌九哥,你天天喊着要给族人报仇,可是你却在给你的仇人卖命。他们骗了你,让你把仇恨撒在中**人的身上。可是事实上杀人的却是日本人。昌九哥,你上当了。” 昌九说道:“我上当了?我真的上当了吗?我居然在给杀光我们族人的仇人卖命?崔副官原来就是日本人?”昌九突然两臂一用力,把架着他的两个士兵给推开,从林国余的手里抢过来丰田中忍的人头,张开嘴巴咬了下去,把吞到嘴里的碎肉几口吞了下去,一面吞一面笑道:“灭族之仇,灭族之仇……”昌九的脸上都是丰田的鲜血、肉屑,十分的恐怖。 林国余道:“昌九哥,你总算明白了吧?你要报仇,应该去找日本人去报,而不是找中国的军人。” 第五九九节昌九(10) 昌九几口把丰田脸上的肉都啃光,连他的鼻子,眼睛都给吞了下去,看到地上有一把刺刀,昌九突然俯下身子拾了起来。杜得凯以为昌九要对将军不利,马上护在将军的身前,对准确了昌九。 将军摆了摆手,把杜得凯拉到了一旁。 昌九把丰田的头放在了地上,拿起刺刀,一刀一刀的刺下去。看的林国余都不忍心的侧目到了一旁。都说仇恨会使人失去理智,林国余终于见到昌九疯的恐怖场景了。但是林国余知道这口怒气一定要让昌九泻出来,不然的话闷在心里对他的健康很是不利。 昌九连砍的几十刀,丰田的头已经没有头的样子了,完全被昌九的刀剁成了肉酱。昌九突然笑道:“哈哈,灭族之仇,灭族之仇。” 林国余这才转过头来,想要安慰昌九,哪知道昌九突然举起了刺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叫道:“林兄弟,阿剖妹子,交给你了。”一刀落了下去。林国余伸手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昌九落刀极狠,一刀把自己的半个脖子都给切了下来。尸体摔倒在地上。 林国余扑了上来,叫道:“昌九哥,昌九哥。”可是昌九口还在跳动,随着颈部的气管和动脉破裂,喷出大量的鲜血,可是眼睛却再也睁不开了。 杜是凯也没有料到李九会有如此一招,不但对仇人够狠,对自己也这么狠,一时也愣住了。 孙将军叹了一口气:“这个苗人也是受了日本人的蛊惑,把他和阵亡的将士们就地埋了吧。” 林国余的两行热泪涌了出来。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昌九会因为自己差一点误伤了孙将军最后自杀。想到昌九最后的临终嘱托,林国余突然想到了阿剖,他想无论如何应该让阿剖见到昌九的尸体,于是林国余道:“将军,我有一件事情相求。这个昌九虽然想害将军,可是将军也知道他并非出自本意,我想让将军先把昌九单独埋葬,立一个记号,使我可以找到。等到我从边境回返的时候,我把昌九的尸体赶回卢平县,让苗寨的一个女子看一眼 第六零零节狗子(1) 孙将军道:“你这要求并不过份。可是你这去边境,恐怕不是三五天能够回返的吧?等到你往回返的时候,可能李九的尸体早已经腐烂了。” 林国余道:“没有关系。将军稍等下。”林国余从怀里拿出来五张符纸,用判官笔蘸着朱砂在符纸上画了几道符,在昌九尸体的额头上贴了一张符,又在昌九的脖子上用符纸把伤口给粘住,伸手掐诀喝了声“起”,昌九的尸体立了起来。 这一招把在场的数百名士兵惊的目瞪口呆。林国余又继续说道“转”,昌九的身体转了个一百八十席的圈,林国余手中几道符又飞了出去,沿昌九的两肩、腰部、、腿、脚各贴两道,又喝了一声“转”,昌九的尸体又转了过来,林国余把另外的几张符纸贴在了昌九的、腹、腿、脚,然后收诀道:“昌九哥,躺下吧。”昌九的尸体缓缓的躺在了地面。 林国余说道:“孙将军,这是我用赶尸法把昌九的尸体保存住,这样子这几道符纸保存他的尸体三个月内没有任何的问题。应该可以等到我从边境回来。” 孙将军道:“好,就按林国余说的办吧,单给李九埋一个明显的坟。”许多的士兵开始下去做工。又有一些到了部队去挖通公路。 过了一会儿,伤亡数字出来,孙将军的手下含李九在内,一共阵亡了一百六十三人,日本忍者含林国余杀掉的丰田中忍在内,一共死亡了五人。听的孙将军眉头紧锁。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个一边倒的屠杀,军人面对忍者几乎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孙将军叹道:“幸好这些忍者的数量不多,不然别说是我的师部了,恐怕就算冲到战区司令部,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林国余安慰道:“这些忍者的忍术都是非常的厉害的。普通人对敌,根本就毫无胜算。但是练习忍者和我们中国的法术一样,要强的根骨和悟,不然是不会练的成功的。” 第六零零节(2) 杜得凯道:“这些小忍者还好一点,只要我们准备得当,肯定可以把他们杀光的,但是林国余杀的那个忍者头目就很难对付了。师长,你可能不相信,这么硬的公路,那个忍者头目居然一头钻了进去,就象是〈封神演义〉里面的那个土行孙一样,叫什么功夫来着?” 孙将军答道:“土循术。杜狗子,让你多学点知识,你别的东西没有学到,倒是知道封神演义了?” 杜得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林国余道:“那的确是土循术,是来自咱们中国的五行循术。不过应该只有象他这样的领才会,这种功夫在中国已经失传了。” 孙将军道:“小伙子,今天你倒让我开眼了。我一直以为赶尸术只家杜撰出来的东西,想不到居然真的有这种功夫。赶尸术存在,那么土循术也不为奇。不过,这些忍者冲我来,没有成功,又因此而把领的命给丢了,我想他们不会就此甘休,想必这一路去到缅甸不会太平了。” 这时又有人来问孙将军,这些日本忍者的尸体怎么处理,将军一皱眉,说道:“这些人虽然不是军人,可也必定没有少沾我们中国人的鲜血,把他们都剁成肉酱,丢在树下当肥料,也让他们在中国做一些微乎其微的好事。” 这几人领命下去,把几句忍者的尸体都剁成了肉沫,丢在了山上。 林国余却记的将军管杜得凯叫杜狗子,这时又问道:“杜排长,你的小名叫狗子吗?” 杜得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刚参加师长的部队时,没有大名,小名就叫狗子。杜得凯这个名字是参加淞沪会战之前,将军给我取的。意思为‘取得胜利,凯旋而归’。” 林国余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秀儿这个人?” 杜得凯道:“秀儿?你提她做什么?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难道你还认识她?” 林国余这时才相信眼前这个人果然就是秀儿所说的狗子哥,于是就把当天和紫菀投宿秀儿家,秀儿的丈夫想紫菀,被杀死,后来秀儿把以往的种种告诉了林国余,并投崖自尽的事情告诉了杜得凯。 第六零一节狗子(3) 杜得凯两眼泛泪,说道:“秀儿死了?这怎么可能?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也死了?”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孙将军看了杜得凯一眼,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 林国余说道:“秀儿姐的骨灰我现在存放在一棵大树的树洞里,她说她一直在等着你。” 杜得凯道:“秀儿,我在武汉会战之后去找过你的,可是被你的父母赶出了门外,他们说你早就嫁人了,让我死了这份心。当时我一怒之下,就再也不去打听你的下落。秀儿啊,我混蛋啊,我当初要是多打听打听你的下落,找到你,把你领走。你又怎么会自杀呢?就算那个王八蛋他想拦我,老子一刀就把他劈了,哪怕流浪天涯海角也要你跟着在一起啊。我他***就是个大混蛋,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秀儿,你受苦了。”杜得凯哭着哭着身子倒在了地上,用脑袋梆梆的撞着地面,不多时已经把脑袋撞破了一大块。 林国余凑上来把杜得凯拉了起来,说道:“狗子哥,你快起来。你也不必这么自责,你和秀儿姐都没有错,都是这帮日本鬼子,来打我们中国,害的百万家庭家破人亡,你们拿起枪来抵本人,这是正确的,秀儿姐说过,她一点都不恨你,一点儿都不怨你,她只是恨自己没有能够给你保住那个孩子。” 孙将军却道:“狗子,你后悔过参加我的队伍吗?据我所知,你的家人并没有直接被日本人杀死的,你是听了一些学生的宣传才入的队伍。” 杜得凯听了将军的话,才擦了擦眼泪,说道:“师长,跟了您,我不后悔。就象刚才李九问过我的,如果小家没有了,那么还会爱国吗?当时我真的回答不出来。可是我想到了咱们在淞沪会战,在武汉会战,以及还有南京的时候见到的那些百姓,他们都妻亡子损。在这样一种大的情况下,个人的家是微不足道的,我当然希望我的家人好,可是如果日本人真的打到了云南,那么也会搞什么昆明大屠杀,那时我的家人还会好吗?我知道,我们是为了更多的人不会被日本人杀死,如果我们中国人都畏畏尾,只管了小家的安危,那么到头来恐怕国没有了,家也不能保。” 第六零一节狗子(4) 孙将军道:“狗子,这些大道理不是只说出来听的。如果单是这些话,任何人都会说,说到私心,家的确是最重要的。为了家的安危,很多人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可是面临一个动荡不安的社会,家庭就会变的很不稳定,所以就要有人流血。说的好听些是为了国,说的不好听些就是为了家。这根本没有错。所以,就就算说你后悔,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咱们是军人,军人这个词重要的是人。是做为人而存在的,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但是,无论如何咱们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铁血男儿,不可能象汪精卫一样,去出卖自己的国家。敌人所付给我们的伤害,我们要不惜一切的讨要回来,要他们加倍赔偿。他们杀我一个兄弟姐妹,我们就把他们的脑袋剁下来,砍个稀烂。让他们知道,中**人不是孬种,中**人就算没有枪,没有炮,没有飞机,可是咱们有一腔热血,有自己的这颗头颅。我们用自己身体来守护我们的妻子家人,让他们在后方,可以享受平安。” 杜得凯道:“将军,我明白。” 林国余还是第一次从一位高级军官的口中听到这种话,他也开始思考,这或许就是自己一直想要找的侠义吧。侠义其实并不是砍砍杀杀,而是这样一份坚定的心理。林国余在这一刻甚至想脱口而出,他要参加将军的部队。可是他还是没有这份勇气。对于他来说,现在仍然是他的小家重要,他的阿爸重要。他甚至有些鄙夷自己的这份心理,可是同时他也知道,如果把林易仁救出来,可以救数十万的百姓解除瘟疫,这也稍稍使得林国余的心理得到了一点安慰。 部队足足的忙了大半夜,后来又有地方上数以千计的百姓自过来清除路上的石头。而后面的桥梁,许多百姓都去山上采木,更甚至有一些百姓把自己家里建房用的木料都拿了过来,用来修桥。 第六零二节狗子(5) 孙将军指着后面的人说道:“狗子,你看这些百姓,他们都甘愿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投入到滇缅公路上,你想在他们的心中,我们这支部队的通过,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我记的当年蒋委员长表过一篇评论,意思是说:中国是一个大国,是一个农业大国。不是苏联,不是法国,也不是德国。中国不会亡国,就算日本占领了中国三分之二的城市,中国人也会会放弃抵抗。我们中国人需要时间,要用空间换时间,来吸引日本人,在我们的土地上,把日本人给打败。在蒋委员长表了这篇文章之后不久,的**也表了一篇与蒋委员长这篇文章意思相近的文章,叫做《论持久战》。当时蒋委员长就知道中国沿海的大部分地区不可守,中国沿海被日本人占领之后,中国就只有两条路通往外界。其一是由新疆通往苏联。但是苏联当时已经扶持了古,又在扶持新疆,蒋委员长说道:‘老毛子不可靠。’于是便开始修筑这第二条通道,就是这条通往缅甸的公路。日本人得知后,得意洋洋的说道:‘中国人想修滇缅公路吗?我们在占领全部之前,他们恐怕连中国境内的三分之一都修不到。’当时就在这种情况下,二十万百姓有肩挑,用手推,硬是仅用了九个月就把这条公路给修通了。 “当时报纸上表了这种消息,举世震惊。美国驻华大使亲自来到公路查看,罗斯福总统说道:‘只要中国有修建滇缅公路这种信心,中国根本不会亡国。’滇缅公路的开通也引起了日本人的恐慌,这几年他们轰炸滇缅公路,不下千余次。去年的一月二十三号,日本人轰炸了昌淦大桥,在他们的广播中洋洋得意的说道,‘滇缅公路已经中断,三月之内通车无望。’哪知就在第二天,就是靠着我们的这些百姓,用他们的双手,硬是把大桥给修上了。又一次向国内运送物资的车辆通过。 第六零二节狗子(6) “有一位美国记者也看到了这一幕,我记的他曾经在报道中写过‘日本人动用千万元炸毁滇缅公路,可是中国人不过几百元就能把滇缅公路修通’,所说的就是这我们身后的这些乡亲。他们干活,拿出自己所能拿出的任何的东西,而且不计丝毫的报酬。这就是我们中国人。就算为了这些可爱的乡亲们,我们也要在缅甸打一场漂亮仗,让日本人无法踏云南半步。” 林国余也感觉有些不思议:“这么长的公路,就是完全由二十万这样的百姓修的吗?” 孙将军道:“是的。二十万老弱妇幼,就是这样二十万百姓给咱们修了这样一条大路。” 林国余摇了摇头,也太让他震惊了。 孙将军顾不得休息,又赶到了桥梁和山谷两处,对参加抢修的百姓表示感谢。 这便这样过去,第二天部队又开始出,一直向保山前行。但是走到了下午,又有日军的飞机来扰,将军下令把重机枪摆出来,对付日本人的飞机。又过不多时,昆明赶来的飞虎队又和日军一场激战,最终把日机赶跑,这样就又停了很长的时间。走出去了不过三百余里。当了晚上,部队又驻扎在了一处山下。 林国余知道日本忍者不会就此罢手的。崔副官的那些手下只有把孙将军的头真正的带回去,才有可能得到活命,不然他们任务失败,而且领又死在了林国余的手里,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林国余向孙将军表达了他的意见,要孙将军注意守护。由于孙将军的警卫员在昨天的爆炸中被炸死,杜得凯又把他的排改成纯粹的警卫排,看护着孙将军的安全。林国余感觉仍然不保险,找到杜得凯,要附近的部队多准备一些童子尿之类的东西,准备万一日本忍者动用了玄铁傀儡的话,可是把它们击破。 一切准备停当,林国余也守在孙将军的车旁,画了一些必备的符纸。他还不敢睡觉,生怕有敌人来袭击。杜得凯几次让林国余休息,都被林国余给拒绝了。 第六零三节再袭(1) 前半夜平安无事,到了后关夜,开始有些凉意。这里已经渐近滇西了,海拔升高,温度本来就低。而此时还不到夏季,夜晚显的更凉。林国余正在坐着,感觉身上一沉,回头一看,将军拿了一件军服披在了他的身上,身边杜得凯在守护。 林国余心头一暖,说道:“孙师长,多谢了。” 孙将军点了点头,挨着林国余坐在了地上,有些唠家常似的问道:“小伙子,你多大了?” 林国余说道:“我已经满十六岁了。”孙将军道:“哦,还真不算小了,我部队里的不少兵都是十六七岁。 林国余道:“我和他们没法比。他们都是为国出力,而我还在为自己家里的事而奔波。” 孙将军道:“话不能这么说。咱们总不能要求全中国所有的十六岁的孩子都当了兵吧?总要有人务农,做工,不然军人的吃穿用怎么来?军费又从哪里来呢?何况你父亲我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也一直听说他的事情。我原来一直都认为你们这一行都不过是跑江湖耍把式骗钱的。直到后来听到你父亲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些半信半疑,认为事情总是在流传的过程中被不断的夸大。直到昨天见到了你的身手,才感觉到事情或许相差不多。今天我又找人调查了一下你和你父亲以往的故事,结果大出我的所料,没想到传闻居然全都是真的。你居然也曾经数次和日本人交手。你小小年纪倒有如此成就,倒也真让我佩服,而另尊更是让我起敬。” 林国余说道:“其实我哪一次和日本人交手都是被动的,我都没有主动的招惹过他们,只不过是自保而矣。将军说敬佩我,真让我无地自容。” 孙将军道:“说到和日本人交手是被动的,岂止是你?我们整个中国不都是被动和日本人交手吗?只不过人家来犯,必须出拳自保而矣。听说你得了阳符经》,那倒底是个什么东西?” 林国余有些尴尬地说道:“孙将军,这个……” 第六零三节再袭(2) 将军道:“嗯,这是你的秘密,那我就不问了。只不过我还是有些怀疑,这东西真是的帝所传的,有那么厉害?居然引起了日本军方的如此重视,我看比我这个将军的头还要值钱呢。” 林国余苦笑一声,又把自己因为练习阳符经而搞的不能再运法术的事情给孙将军说了一遍。孙将军道:“这几天我可真算开了眼界了。从你这里得到的东西,是无论清华大学,还是美**校都不可能学到的东西。我今天在车上又想了一天,我想把杜得凯的这一个排先借给你,不论能否救出令尊,事后让他们跟随其后的部队进入缅甸。我虽然是个师长,可是在令尊的事情上只能做这么多了。” 林国余还要托辞,孙将军摆了摆手:“我说过,我这么做也不单单是为了报你昨天救命之恩,更是为了云南感染的瘟疫的数十万乡亲着想,为了让瘟疫快些平息,令尊救出之后,最好把解除瘟疫的方法传下去。我也知道这方子可能是你们家传至宝,不得外传,但是这也是无耐之举。相信令尊会答应的。” 林国余这才没有办法,点头答应了将军的提意。不要个排的士兵在昨天对付忍者之时几乎派不上什么用途,那先是因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都担心孙将军的安危,如果真的对战的话,轻重武器一齐开火,那些忍者也讨不到好处。而且对付一些特定的机关的话,这些武器会有非常大的作用,比如林国余在梁王陵里遇到的牛鱼和马皮婆,恐怕只要几颗手雷下去,就把它们送上西天了,都不必让他们自相残杀。 正在聊天,林国余忽然感觉到好象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就好象是赶尸途中有时的感觉一样,林国余一怔,抬起头来四下打量。周围仍然是一个个低矮的小山包,山下是一片密林。林国余的那种熟悉的感觉正是从林中出来的。 林国余向孙将军道:“将军,可能我猜想的日本人的埋伏出现了。你先不要出声。” 第六零四节再袭(3) 林国余又向杜得凯说道:“杜排长,你让你们的手下人把子弹全都上膛,准备好的那几个重家伙也都准备好。日本忍者要来了。”杜得凯兴奋的点了点头:“放心,昨天让他们占了便宜,今天我让他们知道咱们中**人不是好欺负的。”下去安排众人埋伏。 林国余就在这里等着林中的动静。也不敢离开孙将军太远。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林中传了来,虽然都非常的小声,可是林国余侧卫聆听,却也都能听的到。这也因为他多年苦练功夫,虽然因为阳符经和山魈胎气相互冲撞的关系,使得不能再运法力,但是还是有根基在,与普通人比起来算的上是耳聪目明。 林国余听这声音先是一愣,一时他又拿捏不准了。听这声音,肯定不会是忍者出的。估计也就是普通的百姓。可是普通百姓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呢?这又说不通。连忙又把这种想法告诉了杜得凯,让他听号令行事。 让林国余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从林子里一下子走了出来上百个不同民族的人。距离太远还看不清楚,但是看衣服肯定是不是日本忍者。他们的步伐整齐化一,就象是有人在后面喊着号子一样,但是动作都显的极其的呆滞,不带有一丝的变化。 林国余终于明白自己刚才那熟悉的感觉是来自什么地方了,原来这些都是被人赶着的尸体。林国余做为赶尸匠,对于这种尸体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所以才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杜得凯这时也有些不知所措,本来以为出来的会是忍者,可是出来的却是一群这种“人”,杜得凯凑了过来,问道:“林国余,怎么办,要不要开枪。” 林国余心中也是极其矛盾。定了一下神,说道:“杜排长,你保护好将军。我带着胡里胡涂上去。”杜得凯道:“能行吗?我看这些人都中了邪法吧。”他没有林国余对尸体的敏感,直到此时还认为是中了邪法的人。 第六零四节再袭(4) 林国余也不答话,带了胡里胡涂冲向尸体。 尸体距离的包围圈还有十几米,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已经到了近前。林国余从怀里拿出了镇尸符,两手一甩,几张镇尸符贴在了尸体的脸上。那几具尸体被镇尸符贴上,似乎感觉不太好受,一伸手就把镇尸符给扯了下来,仍然目光空洞的往前走。 林国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镇尸符居然会对尸体没有了作用,这些纸和朱砂林国余保证都没有问题。林国余心有不甘,手中再次拿出了几张镇尸符,甩到了几具尸体的脸上。 这次倒比第一次更为干脆,有几具尸体感觉这张纸太可恶了,明明丢掉了一次,还又重新的贴回到了自己的脑袋上,这几具尸体干脆嘴巴一张,把这几张符纸吞入了嘴里,直接吞了下去。 眼下的这副场景恐怕即使是林易仁看到了,也会有些不敢相信。镇尸符一向是镇尸的法宝,就算普通的千年僵尸,虽然镇尸符未必能够镇的住他,但是却也没有几个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张开嘴巴把镇尸符吞下去。 胡里胡涂指着尸体说道:“祖父,这几个家伙这么臭啊。” 林国余初时注意力都放在镇尸符的身上,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这时提鼻了闻,果然这些尸体都出一种恶臭味,还略带一股辛味。再看那些尸体的口,居然起起伏伏的。林国余惊道:“难道这些尸体还是活人吗?” 他的这句话在道理上讲不通,可是却也能够表达他现在的心情。这时就听到林中两声铃响,这此尸体突然张大了嘴巴向林国余咬了过来。 林国余吓的连忙后退了数步,这些尸体还不肯罢手,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有一些围住了林国余,另一些则向冲了过去。林国余这时不敢再有什么仁慈之心了,连忙叫道:“杜排长,命令你的手下开火,打这些行尸!” 林国余一句话出口,就听林中铃声更急。这些尸体的行走度更快。林国余昨天见日本忍者用的东洋刀比起一般的武器来都要锋利的多,后来细看才知道原来东洋刀刀锋之上有一层玄铁,所以才变的锋利无比。 林国余没有趁手的兵器,所以也把那一把东洋刀带了起来。 第六零五节再袭(5) 这时林国余一手提了东洋刀,另一手拿了玄冥石,在头前一亮,口中念动咒术,照着一只冲过来的尸体头上就是一玄冥石。如果这些尸体有后天注入的灵魂的话,玄冥石必定可以把尸体内的灵魂吸出来。林国余这一玄冥石打在了尸体的头上,尸体连躲都不躲,伸出两只手就抓住了林国余的玄冥石,往怀里抢。林国余连忙拿东洋刀一刀劈了出去,把这具尸体的两手腕斩断,把玄冥石收了回来,重新放入了腰间。 胡里胡涂也拿出鸣蛇突突突突的出气在了几具尸体的身上,把尸体身上穿出几个洞,可是这几具尸体也丝毫不退,还是向前攻打了过来。林国余那里拉出东洋刀,上劈下砍,砍落了两个尸体的头。若是一般的尸体,头掉了,尸体也就摔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可是这些尸体还是一直向前冲了过去。 林国余身边枪声响起,在林国余左边和右边有不少的尸体都被子弹打中。林国余知道现在自己呆在这里不但不能够解决掉这些尸体,反而自己会有被子弹打中的危险,而且也会使那些士兵畏畏尾,不敢向自己身边开枪。于是林国余叫了一声:“胡里胡涂,咱们退回去。” 胡里胡涂知道林国余的轻功不行,但凡只要喊起这句话,就是让他们抱着林国余后退。胡里胡涂马上上前抱起了林国余身体跳起,越过尸体的头顶,回到了之中。 这时杜得凯才可以大施拳脚,叫道:“他***,枪,手雷不管什么东西,都给我照这些东西招呼,不用太过日子了。” 杜得凯的这一声喊,这些士兵更加的卖力气,十几颗的手雷就在前方炸开。但是直等烟散尽,现那几百具尸体仍然有几具没有倒在地上,仍然向前冲了过来。 林国余喊道:“先前准备的童子尿,也都撒出去,泼到这些尸体的身上!” 又有十几名士兵拿起事先早就准备好的童子尿往尸体身上撒去,一时尿燥味四散。可是就算这些童子尿倒在了尸体的身上,这些尸体也仍不停,有几具前面的已经冲到了士兵身前。 第六零五节再袭(6) 其中还有一具是已经被林国余给砍掉了头的尸体也向前冲。林国余连忙又拿着东洋刀冲了上去,照着尸体的身上砍了五六刀,直到把尸体的双手双脚都给砍断,这具尸体才真正的摔倒在地上,躯干虽然还在动弹,但是已经没有伤人的资本了。 但是许多的士兵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们也只能和这些尸体白刃战,可是身上却被不少的尸体抓伤咬破。只要被尸体抓伤咬破,皮肤马上变黑,随后这些士兵倒在阵的抽蓄,然后就又跳了起来,向着自己原来的战友撕咬了过来。 林国余看到这种情况,突然想到了在梁王陵里那个忍者说过的话,他们要用林家的赶尸术做成一只特殊的部队,就是一只全部由尸体组成的部队。这种部队混不怕死,在阵上杀敌的时候,还能把死亡的敌人变成行尸。难道日本人的这种行尸部队已经研究成功了吗? 尸体的队伍越打越多,虽然也被乱枪和林国余的劈砍打倒了五六名,可是已经有十余名士兵又化成了新的尸体,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办法再进行这场战斗了。 林国余退到杜得凯身边道:“杜排长,快护送将军上车,叫所有的兄弟们都上车。这些尸体由我们对付,你们不要和这些尸体生正面冲突,打冷枪还可以。”杜得凯也不是傻子,一看现在的情况,知道自己这些士兵对付尸体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叫道:“好。所有的人都听着,快些退回汽车上,拿枪和手雷招呼他们,不准生正面冲突。” 杜得凯的话一出,众多的士兵都纷纷退回到了汽车上,杜得凯也架起了孙将军,由十来人保护着到了汽车上。 公路上只余下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小心别被尸体咬伤,这东西可是痛的要命。” 胡里胡涂叫道:“好”。 林国余看到胡里胡涂的手中只有两条鸣蛇,这东西打在尸体的身上只能打穿几个洞,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于是又叫道:“杜排长,麻烦你把你昨天用过的刺刀丢下来。要两把。” 第六零六节再袭(7) 杜得凯也不犹豫,抽出自己的一把刺刀,又从旁边的一个士兵手里拿了一把,一共两把刺刀都甩了下来,林国余从起刺刀递给了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用这东西把这些尸体大卸八块。”胡里胡涂把鸣蛇收了回去,提了两把刺刀,和提着东洋刀的林国余冲进了尸体之内。 三把刀在尸体中上下翻飞,一时间胳膊、腿、脑袋四处乱飞。二人不多时已经砍倒了数具尸体。 可是无耐这些尸体过多,凭二人之力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把尸体全数砍倒。而这些尸体时时的受着铃声的控制,动攻击。听到师长遇袭,新三十八军又有几百名将士冲了过来,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尸体如此的难缠。害的林国余只得一面打,一面喊着不让这些人与尸体生肉搏战。 耳边林中铃声再起,林国余突然想到:会不会是纵尸体的人就在林中,若是把纵尸体的人一举击毙,那么这些尸体就会应声而倒呢?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想到此林国余又说道:“胡里胡涂,护送我去到林中。”然后向后喊道:“杜排长,我们跳出后,把你们的手雷之类的东西全都丢过来,阻止这些尸体冲过去。” 杜得凯道:“林兄弟放心。” 胡里胡涂带了林国余在空中跳了几跳,冲出了这几百名尸体的包围圈中,一路向山林而去。寻着铃声一路寻找,林中竟然空无一人,倒是有几个摄魂铃被人绑在了树上,风一吹过,就哗哗的响。林国余知道这些忍者必定是害怕胡里胡涂鸣蛇的厉害,见二人过来,早已经循走。林国余叫着胡里胡涂纵身上树,把这几个摄魂铃都取了下来,又找了一些树叶,把摄魂铃内堵了起来,摄魂铃不再出声响。 林国余这才拿着摄魂铃又回到了将军的车旁边。尸体还有二百来具,都呆呆的立在公动不动,新三十八军的士兵们与这些尸体还在对峙,可是他们也见识到了这种尸体的厉害,即使尸体一动不动,还是没有人敢冲上前去。 林国余取出了其中的一个摄魂铃,运用起了赶尸术,轻摇数下,就见这些尸体突然转头,林国余再摇几下,尸体一直向后走出去二十余步。 第六零六节再袭(8) 这时孙将军和杜得凯见到危险已经解除,与从车上跳了下来。孙将军道:“这些日本忍者居然用我们中国人的尸体做成了队伍,实在是可恶。” 林国余苦笑一声答道:“孙将军,这并不是尸体,而是活人。” 杜得凯道:“活人?怎么可能是活人呢?” 林国余答道:“日本人从上几年开始就在云南等地收购僵尸,提取僵尸体内的细菌液,交给他们的细菌部队做研究,其中一部分是用来试验细菌弹的,而另一部分就是做这些东西。这些原来应该都是活人,日本人把从僵尸体内提取的细菌液植入他们的体内,从而造成了这种行尸。这种行尸不畏刀枪,在战场上就算把他的头给炸掉,哪怕只有一条胳膊一条腿,他也可以继续做战。正如你们刚才看到的,凡是被他咬到的人,细菌也会侵入体内,很短的时间内也会变成行尸。就这使得这些东西在战场上基本就不会减员,对付一般的一个团,只要这百余名行尸就可以了。” 杜得凯骂道:“他。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招术。” 林国余笑了笑,心道,日本人做事,还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吗?可是同时还有一个很大的疑问在林国余的心头。那就是刚才他运起赶尸术,可以自如的纵这些尸体,这倒底是因为什么? 林家赶尸术和普通的赶尸术并不相同的。 林国余隐约之中,总有一丝不妙的预感,林易仁失踪已经长达近半年的时间,在这半年之中,他倒底生了些什么事情,以至以林家的赶尸术会落在了日本人的手中?难道……林国余不敢想象。 孙将军皱眉道:“林国余,那这些尸体怎么处理?你还有没有办法把他们救活过来?” 林国余摇头道:“已经不可能了,由人变成尸容易,再由尸体变,谁都做不到。这种僵尸体内提取的细菌已经遍布他们的五脏六腑,四肢经脉,大脑皮肤,再也没有可能恢复了。将军你找人架起柴禾吧,我把尸体赶到柴禾上,然后一把火把它们化成灰烬。再把这些灰深埋,在上下各铺一层石灰,使残存的细菌不能扩散。只有这么做了才有可能防止这种细菌的进一步传染。 第六零七节三袭(1) 杜得凯道:“林国余,你这办法也太麻烦了。难道必须要这么做吗?” 林国余道:“是的。否则哪怕是火化了之后,都难保不会有细菌从尸体上存下来,这种细菌一旦散布开来,其后果比瘟疫要厉害百倍。” 孙将军道:“好。杜狗子,你指挥他们按林国余说的去做,我来和地方政府联系,让他们多备一些白灰。这方圆八百米的地方,都让他们撒到。” 各人下去忙,只有林国余闷闷不乐的呆做了一整个晚上,看着所有的人都在忙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良久,才站起身来在公路上散步一圈。附近的许多百姓又来帮忙,和军人一起找油纸把尸体盖好,搬到柴禾之上,林国余才记起自己说过用赶尸术把尸体搬上去的,呆坐了一会居然忘记了。这才又过来帮忙。 又是忙碌的。第二天林国余和将军乘坐了同一辆车。就谈到了行尸的问题。将军也认为这些忍者一定要把自己除掉,连续两次的失手,这些忍者肯定还会动第三次袭击。然后孙将军拿出了地图,点到一处靠近保山的位置说道:“按我们的行程来看,很有可能今天晚上会到达这个位置。如果日本人攻击我的话,肯定会选择在这个位置。” 林国余道:“将军,那你现在能否联系到地方政府,让他们组织人手,在这个位置多造一些陷井,等我们到达之后,如果日本人想动攻击,这些陷井必定会很大程度过阻住尸体。还有一点,如果日本人敢来的话,咱们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他们全部击毙才行,不然的确话您这一路行程都不会好过。” 孙将军道:“好,我这就给地方政府报,在这一地点挖陷井。可是要想全部击毙忍者,恐怕不太容易吧。” 林国余道:“将军,我想有一个办法,就是在挖陷井的同时,让地方政府也先挖一些坑,埋一些火油、硫磺进去,只要现忍者 第六零七节三袭(2) 孙将军赞许道:“诸葛亮火烧博望坡,这主意不错。不过,你想如果不用火油和硫磺,而直接用呢?” 林国余一拍脑袋道:“我都是看古代的,一想到火攻就想到了火油、硫磺,却没想到现在早已经不是古代了。有更好了,不过,要怎么样在爆炸的时候保证将军的安全呢?” 孙将军道:“这点好办。我们换坐了另的车。然后找一些木头人,放在我的车上,穿上我的军服。司机把车开到位置之后,装做下车吃饭。周围仍然再立一些木人当成我的守卫,在汽车里找我的车载留声机打开,放着音乐,想那些忍者都是些小喽啰,肯定看不出来。” 林国余说道:“这办法不错。那么将军就快让地方上准备吧。” 不过杜得凯却表示怀疑,他说道:“如果用那么多的木人做饵,日本人再蠢也能看的出来,那么这一仗就起不到实际的作用了。不如就将军到后面的车上这条不变,周围不立木人,而是仍然由我们守护。只不过在我们身前也挖一个大陷井,等到日本忍者来攻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跳到陷井里,然后你们再动爆炸,这样成功率就高的多了。” 林国余感觉这也是个办法,也劝着孙将军答应了。 这队汽车一直向前,果然与将军算的差不太多,到了晚上,已经到了大理地区。这几天走的很慢,都是因为日军的扰,打打停停,汽车都不能全开动。 一切安计划准备停当,当地政府早就挖好了许多的陷井,并做了极其隐僻的记号,此时天还没有黑,如果不是把陷井的位置告诉孙将军,孙将军林国余等人根本也看不出陷井的位置在哪里。 是夜,除了将军的前后五十米的车辆士兵都做好了各种准备,准备随时迎接日本忍者的进攻之外,其它的士兵并不知道今天晚上会有这么大的动作,这种命令只通报到了营连长一级.为了保护孙将军,没有一个中尉以上的军官敢入睡。 第六零八节三袭(3) 林国余也和杜得凯在将军的车前等待。当然,杜得凯也有些怀疑忍者在两次袭击不成功之后,还有没有胆子敢来攻击,不过在将军安全的问题上,是不能有丝毫马乎的。 又到了子时,林国余紧贴地面的耳朵听到有脚步声的传来,向杜得凯做了一个手势,手势被一层一层的传下去。果然过了不久,从林中又走出了一排尸体。 林国余暗数着“二十步,十步,九步,八步……”只等着这些尸体进入包围圈。然后林国余手掌向下一切,杜得凯两弹手雷丢了出去。轰轰轰轰,几声连响。连同地面埋好的也被一同引爆。 尸体纵然是不怕子弹,可是被炸的四分五散,也绝对没有战斗力。接连的爆炸声声振九霄,在林国余身前十米,一排排的火焰如同地狱里的火舌喷一般。杜得凯叫道:“大家都跳到陷井里,把手中的手雷再投出去。”他先一头跳了进去。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也不敢怠慢,与众多的士兵跳了进去。地方政府真是神,就在滇缅公路旁边,居然挖的这些陷井(事实上应该是壕沟了)有一人多深,众人在这里面低下了头,便显的安全的多。这些士兵们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手雷全部都投了出去。 同样,在森林里,也早有地方政府的人预先埋好了炸药。不能不说地方政府够狠,估计为了这一仗,把自己的全部家底都拿了出来。森林里距离孙将军的车左右五十米全部都是炸药,前面的一响,后面的也全部都连成一片,一个又一个的火球腾空而起,照的黑夜比白天更加的绚目。 许多不知道内情的士兵都慌了手脚,以为孙将军又遇到了袭击,拿了枪想出去看,可是被营连长传下话来,孙将军并不在车上,那里只是对付忍者的一个陷井。众多的士兵军心才大稳。 杜得凯在壕沟里捂住耳朵。如此巨大的声音实在是没有人敢去听。过了好半天,连绵的爆炸声才止住了,林国余杜得凯等人身上都被埋了一层厚厚的石土,连壕沟里的墙壁都因为爆炸而变的滚烫,孙将军的汽车都因为爆炸的冲击,玻璃已经全部都碎了,连车身都有些变形。 第六零八节三袭(4) 杜得凯抖了抖头上的土,说道:“,老子就不信送他们这么多好东西,他们还能消化的了。” 林国余叹道:“这些尸体肯定是没有戏了,但就是不知道日本忍者有没有完蛋。只有把他们都干掉了,这一仗才能算做是打胜了。” 殊不知,他们在这里嘀咕,在离他们五百余米的一段距离,三名忍者也在忧心冲冲。一名忍者道:“君,想不到正如你所料,这些人早做准备。” 冷笑一声:“筱山君,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如果是换做咱们数次被扰,能够不做准备吗?不过军还是不够聪明,难道咱们就一定会出现在那里吗?” 另一名忍者道:“刚才那十几个玄铁傀儡和木傀儡不知道怎么样了,能不能够抵住这一系列的爆炸。” 鬼材道:“恐怕那些木人早就化为灰烬了,现在就看那几个玄铁傀儡能不能够吸引军的主力了,咱们等他们和玄铁傀儡周旋的时候,上去把姓孙的师长给做了,这样咱们才对对的起殉国的丰田中忍,才能够回去交接这个任务。” 知道,这几个玄铁傀儡和木傀儡是他们小组最后的工具,昨天的行尸携带不方便,那是以前分数次带来云南藏好的,经过昨天一战,他们小组没有能力再去做出行尸,只有手里还有一些木傀儡和玄铁傀儡。他也预测到了孙将军有可能会暗中埋伏,对付自己,只不过料他们没有想到过这次使用的是并非是行尸,而是傀儡,等到他们现,估计早已经死伤惨重了。只要把中国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就有能力消灭掉孙将军。至于孙将军在哪,这几乎不用大脑分析,就看爆炸声一起,许多的士兵都围住了中间的一辆运兵车就很清楚了。 只等着爆炸声渐止,林国余一扒壕沟,跳了上去。杜得凯也紧随其后,爆炸的硝烟还未散尽,入目的都是浓烟和熊熊大火。中**方埋下的仍然在继续的爆炸,但是在爆炸声中,林国余却好象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蹬蹬蹬”,“蹬蹬蹬”。林国余听出了那东西肯定不是行尸的声音,尸体走路不会有那么沉重。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走,过去看看。” 第六零九节三袭(5) 胡里胡涂带着林国余冒着尚有残弹爆炸的危险,直冲过去。突然在硝烟之中看到几具衣服已经被卷的不知去向的“尸体”竟然没有被所杀,只是因为的扰,这些“尸体”立在当场,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林国余心一稳,想道这些尸体如果都不怕的话,那么肯定比起昨天的尸体来强的太多了,连忙叫道:“胡里胡涂,别走了,拿出你们手中的鸣蛇,他们!” 胡里胡涂从怀里掏出鸣蛇,突突突突六道气其,直那几具尸体。只听到当当当当的几声,每一道气在尸体上都没有把尸体给打穿,反而有数道气被尸体反弹回来,打在路边的石块上,石头被打碎。 这样一来,林国余马上知道了这些东西是什么。在天王陵里双方早就交过了手,这些肯定就是玄铁傀儡。凭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功夫,根本就打不倒玄铁傀儡。林国余叫道:“不要打了,我们后退。” 对付玄铁傀儡硬打不行,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地方政府在路边还挖了两排陷井,本来就不易现,这时因为被爆炸卷起的石头所挡住,更是难以现。而这几个玄铁傀儡的身子应该很重,落到陷井里它总不可能再逃出来。 于是林国余带了胡里胡涂,又跳回了杜得凯的身边。这些玄铁傀儡本来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胡里胡涂的攻击,便好象是给他们指明了方向。几只傀儡沿着胡里胡涂的方向,向前冲了过来。 林国余退回去,喊道:“杜排长,叫你的手下哪一个有尿的,快些撒些尿,今天真的派上用场了。”由于昨天对付行尸的尿都没有派上用场,所以这一次事先都没有准备。这会儿哪里有可以装尿的东西?杜得凯回头看到已经变形的将军的车上有一只水杯,也管不了是不是将军的了,拿了过来,叫道:“哪个有尿,快点撒出来。” 第六零九节三袭(6) 有个士兵接过了水杯,掏出了那活,抖了半天,硬是没有尿出一滴。恨的杜得凯拍了他的头,骂道:“你小子年纪轻轻的,也和老张一样,肾虚啊。”“老张肾虚”这几个字近来已经传遍了新三十八军的每一个士兵的耳朵,就连孙将军也都知道了这个典故。那个士兵因为太紧张尿不出来,结果被杜得凯这一骂,水龙头才彻底打开,尿了少半杯。又陆续有几个人往水杯里面尿。不多时就凑够了一杯。 这时那几个玄铁傀儡也都走到了陷井的边缘,扑通几声,落入了陷井之内,后面的玄铁傀儡也不懂得变通,也都又掉了进来。 杜得凯这里的士兵一阵欢呼,叫道:“小日本鬼子全军覆灭了!” 在林中的忍者无疑都听到了这些欢呼,筱山道:“君,我看的防备比我们想像的要充足,这一次我们放弃吧。” 道:“不行。如果没有帝国空军的阻击,姓孙的将军早已经到了缅甸了,那将对我们的刺杀活动更加的不利,今天务必要把这个将军杀掉。不然我们唯有一死以谢天皇。” 听到杜得凯等人的欢呼,又有不少人开始去看日本鬼子是如何被消灭的。道:“现在是个机会,潜行到公路边,杀掉姓孙的将军。” 在这三人当中,因为当忍者比另外两个人早一个月,所以尽管都是下忍,平级关系,但是按照忍者组织的规定,在上一级阵亡之后,由资历最高者接管行动小组,所以另外两个人也不敢对的话有什么意见,三人运起了初级的潜行术,靠近了公路。这时因为还有爆炸的烟雾在,对于他们潜行非常的有利。 三名忍者见孙将军离他们不过只有几步之遥了,抢先一步冲上前去,手中东洋刀左右翻飞,把措手不及的士兵砍倒了好几个。 余下的几个士兵这才现,大叫道:“不好了,日本鬼子兵飞两路,又来偷袭师长了。” 第六一零节三袭(7) 第六一零节三袭(7)这话一出,引起林国余和杜得凯的极大恐慌。他们没有料到日本鬼子早就看透了他们的这步棋,居然还来了一个虚招,趁着兵力空虚的时候,偷袭将军。杜得凯把自己手里拿着尿递给了一名士兵说道:“你把这杯尿倒在下面那几具‘尸体’上,余下的几个,你们跟我去保护师长。” 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早就已经冲了过去。 三名忍者手中的大刀已经砍倒了五六名士兵,他们还从怀里拿出粹有剧毒的暗器,攻击略远一些的围在将军身边的人,几步冲到了将军的身边,嘿嘿一笑:“军人,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投降吧。” 这时尚不想杀死孙将军,如果孙将军一死,新三十八师的战士肯定会冲上来把他们乱刀分尸,谁也活不了。更何况上面的指示是优先考虑活抓,因为活捉一个将军,对于知悉中国远征军的作战意图是非常有利的,在不能活捉的情况之下,可以选择击毙。 孙将军却暗暗的拿出了腰间的,他的手背在身后。这时见这三名忍者居然开始劝降,将军也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向前一举,砰砰两声,子弹打向了说话的。虽然在说话,可是却防着将军的这一手,眼见将军的手一动,抬手拉过一名士兵,向前一递,士兵向前一扑,正替抵住了子弹。将军的两颗子弹正入了那名士兵的后心。 叫了一声:“你们顶住这几个小兵,我活捉将军。”说着提了东洋刀冲了过来。有两个士兵举起枪上的刺刀直接刺向,手起刀落,直接把两个士兵的枪杆砍成两段----玄铁的锋利程度,的确是够厉害。 孙将军眼看要冲了过来,抢过了一名士兵的步枪,叫道:“你退开,我试试这忍者有多厉害。”那名士兵没想到将军居然会这些做,略一怔,被将军把刺刀抢在了手里。已经杀出一条血路,此时进入到人群中,士兵们都怕误伤,更没有人敢开枪。 这时和孙将军已经面对了面,一面砍倒身侧的两人,一面说道:“孙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第六一零节三袭(8) 孙将军笑道:“是啊,又见面了。不知道咱们是第几次见面?” 冷笑道:“如果把昨天晚上也算一次的话,那么应该是第三次吧,在武汉我就想取你的人头邀功,可惜被你身边的人破坏了。” 孙将军道:“我也正想拿你的人头祭我的军旗呢,居然你就送上门来了。” 笑道:“是啊。孙将军,你就投降吧。我代表我们组织,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孙将军道:“阁下好象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下忍,居然能代表你的组织?佩服佩服。不过你要拿我的人头就来试试,想要我投降可没有可能。” 回头一看,见杜得凯和林国余、胡里胡涂正在向这里跑过来,别人还好说一点,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实在是太恐怖了,自知不能与之对抗,眼下只有趁着将军身边没有几个人护卫的情况下,把将军强行拿下,才能活着逃出去。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叫了声:“那好,我就再来领教一下将军的功夫。” 大刀向上一举,一招向将军劈了过来。将军也不再和他说话,刺刀斜着向上一迎,荡开大刀,就势刺刀向下竖劈。抽刀向回硬砍,他的东洋刀刀锋是玄铁打成,如果与将军的刺刀相撞,必定可以把将军手中的枪砍成两半。将军也不敢与野村硬碰,抽刀反压。二人打在了一起。 孙将军虽然是一个将军,但是却于刺刀格斗亦是十分的在行,而且从小一时是体育健将,体质极好,爆力、耐力都非常好,与打在一起,虽然略有不敌,可是一时也分不出胜负。另外的两名忍者在将军身边已经杀了七八个人,将军身边的人已经只有三个,杀光了这三个,这三名忍者就把将军给包围了。这时虽然陆续有人聚拢过来,可是面对忍者,普通士兵的那些招术却都派不上什么用处。 林国余看的心急,再以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将军就一定会落在日本人的手里。倒时候就算军界再给新三十八师派一位师长,临阵换帅,也会使的军心大动,林国余不得不崔着胡里胡涂前进。 第六一一节三袭(9) 可是还没有等到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走到将军身边,将军和的格斗已经结束。将军一招刺过去,被格开,然后斜前一步,刀锋已经压到了将军的脖子上,笑道:“孙将军,现在你可以放下武器投降了,刚才我说过保证你不死,现在还是这么说。” 嘴角的笑意还未退去,却听到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将军的枪里出。原来在制住将军的时候,将军换了一种拿枪的姿式,左手把步枪向外拿出了一些,枪口与的口成一条线,他扣到了板机。在如此危险的情况,将军不用眼睛也能算好角度,一颗子弹没入了的心脏。真的成了鬼,尸体摔倒了下去,架在将军脖子上的东洋刀也掉了下去。将军这时也不怠慢,手中的刺刀向回一挑,有一名忍者正有向着孙将军左侧的士兵头上砍去,因为余光已经看到将军被制服,知道可以平安的逃出去了,可是却没有防备,让孙将军一刺刀挑入了后背,这名忍者的身手一缓,旁边又有三把刺刀刺入了他的身体。 筱山下忍本来也以为已经制服了孙将军,必定可以平安的逃出去了,不料却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筱山从一名士兵的肚子里抽出了东洋刀,斜着向下一刀砍向孙将军的大腿,孙将军刚刺入了那名忍者的身体,手中的刺刀还没有拔出来,被筱山的一刀砍在了大腿上,筱山抽出刀,在将军身后,把东洋刀横在了将军的脖子上,叫道:“不准过来,你们全部退下!” 变化之快,让这些士兵也无从适从。本为为将军杀死了两名忍者,筱山再也翻不起大的风浪,岂知筱山居然一刀把将军的腿给砍伤了。那些士兵不敢进前,都不知所措。 筱山一脚把孙将军手里提的步枪踢到一边,然后拉着将军的衣服,把将军从地上拉了起来,东洋刀丝毫不离开将军的脖子。叫道:“孙将军,你让你的手下都退开,你乖乖的跟我走。” 第六一一节三袭(10) 孙将军一摆手,说道:“你们都退开吧。”其实不是将军贪生怕死,而是这些士兵的确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而且自己做为新三十八师的师长,是肯定不能象街头土匪一样耍二百五,摆出什么不怕死的混样儿的。死并不可怕,但是做为军人,战死沙场是一份荣誉,被这样一个小小的忍者杀了算什么?要想从忍者的手中逃出,就必须要先把忍者稳住。 筱山看着周围的士兵都退到了一边,叫道:“好,好。孙将军,正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你做的很好。”筱山拉着孙将军就向公路一旁退去。林国余和杜得凯已经到了旁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将军被制,也都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是杜得凯,两眼几乎都能喷出火来,可是他不敢轻举枉动。 林国余低声道:“胡里胡涂,把鸣蛇对准那个蒙面人,看准就下手,但是无论如何不要伤了将军。” 筱山冷眼打量四周,他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身上,见林国余在胡里胡涂的耳朵边低语了两句,胡里胡涂拿出了鸣蛇,筱山自然知道林国余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把将军向右位了一下,孙将军身高一米八四,在那时算是极高的了。而当时日本人的身高本来就低矮,平均也就一米六二左右,而忍者为了身手敏捷、行动灵活,所选的一般也是比普通人更低矮。当然身体较高的也大有人在,比如筱山所知的在云南执行任务的家族三大中忍----丰田中忍,野村中忍,佐佐木中忍,他们的身高就都在一米六五左右,但是由于这三人都是长期混在汉人之中,为了和汉人接触方便,才会如此的身高。 以孙将军的身高,足以把筱山一米六的筱山给影的严严实实,筱山并不怕胡里胡涂会出气。 筱山冷笑道:“林国余君,我对你的大名可谓如雷惯耳,如果你不想让孙将军这么快就死的话,你大可以让你的手下驱动鸣蛇,出气,孙将军先被杀,还是我先被杀。如果你的手下气误中将军的话,我想这些士兵肯定会把你生吞活扒了吧?” 第六一二节三袭(11) 面对筱山的威胁,林国余还真的无计可施。连杜得凯也连声道:“林国余,快让你的手下把那两条蛇放下,千万不要激怒了那小日本儿。?” 林国余只好说道:“胡里胡涂,你们把鸣蛇收回吧。” 胡里胡涂听话的把两条鸣蛇收了起来。林国余却随着筱山前走了几步。这时他也知道筱山不敢轻易的动孙将军,只要不把他过份的逼急了,筱山是不敢怎么样的。 筱山看到林国余前进了几步,刀锋一抵孙将军的脖子,叫道:“林君,你退后,和那些士兵跳在同一个位置,不准你靠进前来。” 林国余道:“你既然认识我,我想咱们已经前应该见过面吧,要不你把蒙面布摘下来,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你们昨天的那个头目和我关系好的很,在卢平县城,我们俩天天喝酒,后来他还把我的一样东西给偷跑了,你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林国余不惧怕筱山的威胁,一步一步的靠前,当然他也在试探筱山的底线,如果筱山一有动作,他就会选择马上后退。 林国余一面与筱山随口说话,一面与孙将军做着眼神交流,想着如何能把孙将军救出来。 筱山道:“林君,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爱国呢,原来还在想着你的那部《阳符经》?不错,阳符经现在在我们上忍的手中,你如果肯为我们效力,再把你所知道的阳符经翻译成现代文字,说不定我们上忍还会把阳符经交给你呢。” 林国余道:“是吗?可是我没有见到过阳符经,怎么敢相信你说过的话呢?还有,你们既然都已经得到了阳符经,还倒处散步谣言,说阳符经在我的手里,是不是就是想借着别人的手把我杀掉?” 筱山道:“林国余君果然聪明。不过现在你活的好好的不是吗?也没有什么意外。如果你肯和我们合作,肯定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第六一二节三袭(12) 林国余想和筱山套话,找出父亲的下落,刚说道:“那么具体要和你们怎么合作呢?……”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却听到有人喊道:“余哥。”一道身影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直向林国余扑了过来。 林国余向林子中望过去,一下子喜出望外,大叫道:“菀儿,你怎么来啦?”来的人身姿婀娜,正是那个已经失踪日久,让林国余时刻挂在心头的紫菀。 紫菀叫道:“余哥,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说着向林国余扑了过来。 筱山以为是林国余来了帮手,把东洋刀又一横,说道:“这个丫头,你站住,不准往前走了。”林国余见筱山的手臂微微有些颤抖,也知道筱山这时有些恐惧,生怕紫菀是林国余事先埋伏在林中的帮手,林国余也怕他一时失手把孙将军给刺伤,叫道:“菀儿,你别跑了,快停下。” 紫菀叫道:“余哥,后面方洪瑛在追我!”紫菀的话音刚落,果然从林中又跳出了一个女子,正是已经好久不见的方洪瑛。林国余这时让紫菀前进不是,让她后退更不可能。这时只得说道:“菀儿,你绕过将军,向我这里走;胡里胡涂,你们两个东西,快点过来;这位忍者,我的这个朋友对你没有恶意,只是仇家追的很急,希望你不要动将军,不然你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 林国余让紫菀慢一些,也只不过是安慰筱山,在明明见到她的身后有方洪瑛的情况下,紫菀怎么可能会慢的了?紫菀躲开了孙将军,跑到了林国余的身边,一头扑进了林国余的怀里,唔唔的哭了起来。胡里胡涂也到了林国余的身边,手提着鸣蛇,叫道:“寥兄弟,很久不见了。” 紫菀微微一怔,在林国余怀里说道:“好久不见了。” 林国余道:“胡里胡涂,把鸣蛇对准那个女人,别让她靠过来。” 林国余、金其子和五仙散人恶斗的时候,胡里胡涂并不在身边,所以他们并不认的方洪瑛,这时只看着林国余的眼色,把手中的鸣蛇蛇头指向了方洪瑛。方洪瑛自然知道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是什么东西,尽管这些日子她修练《天师经箓》略有小成,可是却也不敢与鸣蛇直接对战。 第六一三节三袭(13) 方洪瑛怒道:“紫菀,我这些天可算是对你不错,从来也没有亏待过你,你自己跑了还不算,为什么要把我的《天师经箓》给偷了?” 紫菀望了方洪瑛一眼,手指在脸上“羞”了两下,说道:“你这么大人了,真不害臊,居然把《天师经箓》说成是你的,这和你有关系吗?《天师经箓》明明就是张鑫的,你自己偷了来,练了人家天师派的法术还不算完,还想据为已有啊?我自己拿了来是给我余哥的,你也知道他不能练阳符经,干脆练成了《天师经箓》上的法术也不错。” 林国余却是一愣,怪不得方洪瑛会对紫菀穷追不舍,原来是这小丫头一时搞怪,在逃出来的时候顺手牵羊,把《天师经箓》也给偷了。《天师经箓天师教三宝之一,上面的法术非同可,如果自己练的话,也许引不起阳符经和山魈胎气的反弹,这倒真是一件大好事。 筱山东洋刀还抵着将军的脖子一步一步的后退,林国余生怕他走的远了,把将军带走,就再也追不上,于是对紫菀说道:“菀儿,你快些回到后面,躲在汽车上,我还要从这个日本忍者的手中救出孙将军。” 紫菀撅着嘴道:“哦,那好吧。余哥,你让这个叫胡里胡涂的家伙把方洪瑛打倒,替我出出气。” 林国余说道:“你先退回去吧。军营之内,方洪瑛未必敢过去。” 方洪瑛却看着紫菀向后面走过去,怒道:“紫菀小丫头,你给我回来。偷了老娘的《天师经箓》就想完事嘛?”方洪瑛说着,身子跳起两丈高,衣袖迎风,直照着紫菀的方向而去。林国余连忙向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打她打下来,不要让她靠近菀儿。” 胡里胡涂从山洞中出来之后,与林国余最为亲近,其次就是紫菀了,他们当然不可能允许这个女人伤害他们的寥兄弟,二怪也不说话,拿起鸣蛇,六道气直方洪瑛的身体。 第六一三节三袭(14) 方洪瑛人在空中,见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威力的确太强,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眼见胡里胡涂的气到,方洪瑛又硬生生的向后退去,落回了原地。方洪瑛道:“林国余,你小子不错,居然又找了两个会驭奇兽的伙伴。” 林国余笑道:“那是因为你以前没有遇到,如果以前你们所谓的五仙散人遇到他们,早就完旦了。”暗笑方洪瑛练会了天师经箓又如何,还是不能和胡里胡涂手中的这一对鸣蛇相对抗。事实上不但是方洪瑛,放眼当今法术界的任何一个奇人,就算是金其子,面对这两只鸣蛇,也绝对没有招架之力。这东西简直就是两把激光枪了。 因为见孙将军还在被制,杜得凯也带着手下的士兵前近了数步,不肯让筱山把将军带走。场面一直极度的压抑,只有林国余和方洪瑛二人还在聊天。 方洪瑛眼见紫菀已经混入到了士兵之中,而士兵个个都拿着枪对准前面,知道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紫菀给抓住了,只有以后再找机会再说了。于是方洪瑛点了点头道:“紫菀丫头,你偷我的天师经箓,改天我再亲自找你要回来。今天先罢了。” 方洪瑛说完便要离开,这时候筱山却说话了。 筱山一直听林国余和方洪瑛对话,从方洪瑛的语调中听出她应该不是中国人,或者说,即使是中国人,也是少数民族,肯定不是汉人。而方洪瑛刚才的一手筱山也看在眼里,在筱山看来,这个女人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甚至于不低于已经死了的丰田中忍,筱山知道自己要平安的带着将军离开,只有和这个女人坐在同一条船上才有可能。于是筱山道:“这位女士请慢。现在人的部队有调动,想必是在林中把我们包围了,咱们想这么平安的逃出去几乎没有可能,不如咱们现在一起拿着这位将军出去,你看怎么样?” 方洪瑛看了筱山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第六一四节活捉(1) 筱山道:“我是大日本伊贺家族的忍者,奉命来华作战,协助各国共建大东亚共荣圈的。” 方洪瑛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伊贺族的忍者,失敬失敬。现在中国的保山正闹的瘟疫听说也是你们忍者和你们日本驻新加坡的九四二零部队所做的?对云南造成的影响很大啊。” 筱山笑道:“正是。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必先要瓦解人的斗志。人好杀成,自古一来一直侵占邻国领土,烧抢抢掠,无恶不作。做为大东亚的朋友,我们大日本军人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我们先把满州从中国的残暴统治下解放了出来,然后再进一步帮助印度的朋友们把英法中等国从他们的领土上赶走,帮助他们建立自己的国家。” 方洪瑛说道:“这么说来你们日本人倒是宅心仁厚了?” 筱山道:“这是自然。我们就是要帮助各国,然后东亚各国结成同盟,与美、英、法、俄等西方列强决一雌雄。西方列强骑在我们东亚各国头上作威作福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方洪瑛道:“哦,原来如此。就因为这些,你就让云南各族的数十万人感染了瘟疫,你们大日本人真是太仁慈了。” 方洪瑛说着,手中拳头一缩,突然打出,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从地面上拿起了一块比拳头略大的石头,一下子石头打了出去。筱山只防备着林国余、胡里胡涂和身前的新三十八师的士兵,却全然没有想到这个和林国余敌对的女人会对自己下手,一时没有防备,这块石头正中后心,打的筱山蹬蹬走出数步,身子几乎摔倒。孙将军也就等着这个机会,他的大腿虽然此时还在流血,但是也无关命大碍,孙将军一手拉过自己脖子上的东洋刀,另一只手把筱材的手向后一背,抬起膝盖,狠狠的向前筱山的两腿正中部位踢了过去,就听到“嚓嚓”的两声,就好象是两颗鸡蛋被摔碎,筱山一声不吭落在地上 第六一四节活捉(2) 方洪瑛冷笑道:“大东亚共荣,说的好听?你们的细菌弹只投在云南了吗?安南、缅甸就没有?还想让我帮助你逃走,老娘要走,谁能拦的住我?”方洪瑛说完这一句,身子跳起,跳到了树梢,几个跳跃,没在夜色之中。 胡里胡涂还要上树追赶,被林国余给拦了下来,这时杜得凯、紫菀等人都冲了上来,杜得凯扶起了孙将军,紫菀却是一头扑入了林国余的怀里。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本来以为如果方洪瑛和筱山连手的话,要想把孙将军带走,丝毫不是难事,可是结果这个方洪瑛却是帮了大忙,一举把筱山打倒,也把将军给救了出来。 杜得凯等人抬着将军,向车上跑走,杜得凯一面喊一面骂道:“军医,军医,你们死哪去了?快出来。”而没有抬着将军的众人看到筱山还没有死,纷纷的在筱山的身上猛踢,筱山的肋骨也不知道被踢断了多少根。林国余道:“你们等一会再处置他,看看将军要怎么样落他。”这几句士兵才又不解恨的又在筱山的身上踢了几脚。不过谁都知道这个筱山怕是活不成了。 紫菀靠在林国余怀里,三个月不见,紫菀长期又在方洪瑛的身边,早就开始思念林国余了,这次见到了林国余,也不管这时候已经身边有能看到的有数千余人。不过这些人的心思也都摆在孙将军的身上,倒也无暇去管这对小青年的亲昵。倒是林国余显的又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担心孙将军的伤势,抱着紫菀安慰了一会儿,又回到孙将军的身边。 军医看过了孙将军的伤说道:“师长,那个忍者这一刀砍的很重,几乎伤到了骨头,就算用药,估计您也要有半个月才能好,而且这半个月不能见水,不能轻易活动。”孙将军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半个月就让我躺在担架上?” 军医说道:“如果这样最好,不然的话这伤不容易恢复的。” 孙将军说道:“这怎么可能?明后天我们就要进入缅甸做战了,倒时候完全不是我们能说的算了,如果我就躺在单架上,怎么打仗?” 第六一五节审问(1) 军医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如果您不这样的话,恐怕你的腿以后为落下残疾,甚至以后可能会跛。” 将军有些不太相信的道:“真的有这么严重?” 军医点了点头。“如果这名忍者再略一用力的话,您的这一条腿就被砍断了,您就只能回后方休养了。” 杜得凯道:“师长,你就听军医的吧,您躺在单架上,我们抬着您。或者干脆您向上头汇报,就说因为腿伤暂时不能入缅甸做战!” 孙将军说道:“这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去,新三十八军的弟兄们去不去?临阵换将是绝对不行的,军医官,你就给我治,大不了我成个跛子,和小日本儿的这一仗,我是非打不可了。” 军医官却也有些为难。 林国余凑到近前,看了看正在流血的将军的伤口,说道:“孙将军,军医,你们放心,这点伤,我可以治疗。”军医和孙将军都感觉很是奇怪,昨天见林国余还不懂什么医术呢,怎么今天居然成了医生了? 林国余向紫菀道:“菀儿,你的山蛛丝呢,拿过来用一用。” 紫菀撅着嘴,很不愿意的把自己怀里的山蛛丝拿了出来,递给了林国余。林国余低下身子,把孙将军的腿上的军裤给扯下一块,用山蛛丝把将军的腿包好,说道:“将军,你只要在这里坐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什么都不做,马上就会好了。” 军医官皱眉道:“你这是什么土方子,用来给将军治腿伤怎么可以?” 林国余见军医很不相信山蛛丝,也没有和他解释山蛛丝的妙用,倒是孙将军知道林国余的厉害,估计到这蛛丝治腿可能是什么法术也说不定,便说道:“没事,不过十五分钟嘛,就让他试一试吧。” 军医摇了摇头,想说反驳的话,可是看着将军的样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他就一直在将军的身边,注视着将军的腿。这时候孙将军又想起那个筱山下忍,向杜得凯问道:“狗子,那个忍者怎么样了?”将军只有和杜得凯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学杜得凯骂街,这次居然忘记了这么多人在身边,随口就骂了起来。好在谁都没有在意。 第六一五节审问(2) 杜得凯道:“那小子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师长,你那一招撩腿真是厉害,一招就把那小子的两个蛋给踢碎了。” 孙将军道:“把那小子拉过来,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杜得凯指挥着士兵把筱山给拉了过来,筱山一直晕迷不醒,不过却还没有死掉。 军医道:“将军,要不要我给他治治伤?” 孙将军有些厌恶的看了筱山一眼说道:“给他治什么伤?咱们的药品和经费很多都是咱们中国百姓捐来的,怎么能用在他的身上?用别的办法看看他能不能醒,不能醒的活,现在反正有的是坑,直接拉下去埋掉。” 林国余在旁边说道:“将军,我有办法让他们醒过来。”说着一推胡里胡涂:“你们俩个家伙,在那小子身上去撒一泡尿,把他给尿醒。”胡里胡涂最乐意做这种事情,二怪解开裤子,拿着“那活儿”就到了筱山下忍的身边,不过尿这东西倒也不是说来就来的,胡里胡涂憋了半天劲,一二三的喊着号,在众士兵的一片嘻笑声中,才挤出了一些尿,尿到了筱山的头上。 过了好一会儿,筱山才醒了过来,可是迎接他的是跨下的难以忍受的巨痛,两肋的肋骨也断了数根。林国余着急有点佩服这个忍者的意志力,在这样的伤痛之下还能醒过来,不过林国余看着筱山双眉贤锁,呲牙咧嘴的样子,也着实替他难受了一把。 孙将军道:“你们伊贺家族出动了多少人来攻击我?除了攻击我,还有没有攻击过其它的将领?” 筱山咬着牙说道:“不知道。” 孙将军又道:“那我再问你,你们家族在中国的根据地在哪儿?一共有多少人来华?” 筱山仍然咬着牙说道:“不知道。” 孙将军一连问了四五个问题,筱山都是回答不知道。孙将军冷笑一声,想不到你还很有骨气啊,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筱山说道:“孙将军,我希望你以一个军人的身份,送我一把东洋刀,我要剖腹以谢开皇。大日本的武士可杀不可辱。” 第六一六节人道(1) 孙将军一掌拍在地面:“到现在了,你还想选择自己怎么死法吗?狗子,还几个人把他活埋了。这人手上肯定没有少沾中国人的鲜血,从今以后,只要我们捉到的日本人,凡是来过华的,不用向我请示,一率活埋,这就是我们新三十八师的军规。” 杜得凯叫道:“是,师长。”马上带人抬起了筱山。筱山嘴里很硬,可是实际却想着按照一般的规矩,自己做为俘虏,应该不会被杀才对。甚至听说还有一些中国嚷着什么优待俘虏,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好东西都给俘虏吃,筱山没以为孙将军会优待他,但是想着他们总应该给自己治病,然后慢慢的审问才是,咱们只要咬紧牙关,一问三不知,就不会有事。而且听说中**人审讯俘虏也很讲什么狗屁道理,他们要在欧洲美国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大度来,以自己的身手,只要暂时不死,总是有可能逃走的,可是没想到这位师长如此的不讲“道理”,居然会要杀掉自己。 杜得凯的手搭上了筱山的肩膀,筱山就象杀猪的叫了起来,喊道:“将军,我是战俘,你这样做是不人道的,你违反了1929年的日内瓦国际公约,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要给我良好的待遇……” 孙将军皱了一下眉,说道:“狗子,有没有办法让他闭嘴?” 杜得凯说道:“师长,要让他闭嘴最容易了。”说着从一个士兵的枪上把刺刀给卸下,说道:“,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人道,什么叫做国际公约,老子会给你最好的待遇的。”把刺刀举了起来,筱山眼里闪过了一丝骇色。 孙将军说道:“狗子,且慢。先别要了他的命。”杜得凯的刺刀在空中停了下来。筱山的眼神里又闪过一丝喜色,强忍着疼道:“将军,你这么做就对了。你要先让你的医生给我看好伤,然后让你的手下把我平安的送到后方去。” 孙将军却不理会筱山说的话,继续向杜得凯道:“狗子,先别要了他的命,留着一会儿还要活埋呢。” 第六一六节人道(2) 杜得凯也生怕将军一时心软,真的放了筱山,这时才放心道:“师长放心,我只要这闭嘴,绝对不要他的命。”说着杜得凯把刺刀放进了筱山的嘴里,在嘴里一搅,一团血沫就顺着筱山的嘴角流了出来。筱山一时吃不住,又昏了过去,杜得凯把筱山丢在地上,说道:“,没用的东西。”把刺刀交给了旁边的士兵。 孙将军道:“把他弄醒,然后活埋。”孙将军的一句话,这些士兵们纷纷的解裤子,在筱山的身上脸上撒尿,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连胡里胡涂都忍不住又强尿了一泡。不得不说筱山的生命力太顽强了,这小子简直比九头虫的生命力还强,在受了这种酷刑之后,居然又活了过来。杜得凯见筱村又活了过来,也不向孙将军请示了,直接带了几个人把筱山抬到了一个坑的旁边,胡里胡涂感觉好玩,从林国余的手里抢过了东洋刀,也跟着跑了过去。林国余要叫他,孙将军笑了笑:“随他们去。” 只这随他们去几个字可算把筱村给害残了。他估计做梦都想不到会落的这样一个结果,如果早知道的话,也许他早就剖腹自杀了。那几个士兵胆子还小,毕竟有将军的军令在,只说让胡埋筱村,并没说要再怎么处罚他,可是胡里胡涂却不管军令了。他们只感觉好玩。先用东洋刀把筱村的耳朵割了下来,放在鸣蛇的嘴边,现蛇蛇连动都不动,不屑一顾,胡里胡涂又提刀把筱村的鼻子割了下来,鸣蛇仍然不动,胡里胡涂又切下了筱村的十根手指,十根脚趾,看到鸣蛇还是无动于衷,胡里胡涂无耐只好把筱村的眼睛挖了下来,想不到鸣蛇还是不动。 至此胡里胡涂才没有了再继续折磨筱村的兴趣,他们回到了林国余的身边,苦着脸说道:“祖父,那家伙的肉是臭的,小蛇才闻都不闻一下。” 陈将军听了笑道:“哈哈,不错,这些东西的肉就是臭的,你可千万不要让你的小蛇吃,吃了之后连它们都会变臭的。”胡里胡涂很无耐的回到了林国余的一边。 第六一七节活埋(1) 而对于筱村,孙将军下令是要“活埋”,并不是给他埋尸,所以在胡里胡涂挖他的耳朵,鼻子,手指,脚趾的时候,每挖一次,筱村都会晕过去,然后这些士兵又用尿把他给浇醒,一直到了最后挖掉他的眼睛,几人都仍然在他的身上撒了尿,然后看到他果然还有呼吸,于是赶紧把他给埋了,然后回到孙将军这里交令。 这位筱村很英勇的成为了新三十八师坑杀的一千余名日军中的第一位。或许他应该感觉到荣幸吧? 这时十五分钟早已经过去,林国余连忙把孙将军腿上的山蛛丝给解了下来,还不待了细看,军医早就凑了过去。对于林国余这种“巫术”“土方子”,这位军医是十二万分的不相信,他甚至怀疑孙将军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居然会听信这么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屁孩儿的话,把自己腿上这么严重的伤交给他来治,可是直到他低下头去看孙将军腿上的伤,他却傻眼了----孙将军腿上的伤已经消失了,就连一道轻微的疤痕都没有留下,整条大腿一如平常。这位军医几乎怀疑这是不是林国余施的障眼法,只让孙将军的伤肉伤看不到了,可是事实上还在腿上。 孙将军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大腿,自己站了起来,活动一下双腿,现居然丝毫没有障碍,连一丝细微的疼觉都没有,孙将军不禁对林国余挑起了大拇指,说道:“真厉害,想不到一条小小的蛛丝都可以治伤,小伙子,你都可以拿着你这个蛛丝却申请诺贝尔医学奖了。” 林国余自然不知道所谓的“诺贝尔奖”是个什么东西,他还以为是孙将军要给自己什么奖品呢,连忙拒绝。孙将军笑了笑,也没有给林国余解释。林国余又向孙将军解释了这条山蛛丝是怎么来的,听的身边众人都是目瞪口呆,这比江湖中的传言更精彩的多了。 这次日本忍者偷袭造成的死亡人数不及上一次,但是也有三十名之多。孙将军亲自指挥人把这些士兵安葬,脱帽敬礼。林国余与紫菀久别重逢,孙将军也看出二人的关系,他在美国留过学,思想并不是很守旧,知道两小无猜有着许多话要说,把林国余和紫菀安排在一个车里,让他们却说贴心话。 第六一七节活埋(2) 林国余抱着紫菀,紫菀把这几个月的情况告诉了他。 原来方洪瑛带着紫菀走后,并没有回到缅甸,而是去了滇康交界处的中甸,在一处雪山上安置了下来。因为方洪瑛知道缅甸将有日军来犯,在缅甸也不安全,而在中甸,却相对安全的多。(注:中甸县,于2年更名为香格里拉县) 方洪瑛和紫菀就在中甸的雪山住了下来,方洪瑛每日的练习天师经箓,开始还每天逼问紫菀阳符经的秘密,可是到了后来看到天师经箓上的功夫也是非同小可,于是改成了专门的练习天师经箓,也不再逼迫紫菀说出阳符经的秘密,直到半月之前,方洪瑛的天师经箓已经略有小成,这才又想起阳符经的事情,再加上当时方洪瑛又听到了日军轰炸滇池岛,龙虎山伤亡惨重,连金其子和林国余都被炸死,方洪瑛想起还有几位师兄的大仇未报,于是便带着紫菀从中甸下山,赶往昆明查探情况,如果一切属实的话,就要趁着龙虎山元气大伤的机会,杀上龙虎山,把龙虎山的众弟子们杀光。 下了山之后,几人走的也不快,一直到了滇缅公路,看到陆续有车辆去到缅甸,方洪瑛虽然功夫已经小成,可是还不想与这些军人对抗,更何况在她的心中,汉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比起日本人来,要强的多,现在还要靠汉人杀日本人,她自然不会与汉人起冲突。两个人就只走秘林、小路,走了这些天,才到了这附近。 就在昨天,方洪瑛又开始练功,可是由于方洪瑛用来绑住紫菀的山蛛丝有些松动,结果被紫菀把山蛛丝给解开,见方洪瑛闭着眼睛没有什么防备,紫菀又偷偷的把摆在方洪瑛面前的《天师经箓》收在了怀里,一路朝着滇缅公路而来。结果走不远就听到了爆炸声,紫菀便一直逃了过来,又在林中听到了林国余和忍者说话,紫菀这才从林中跳了出来,和林国余相见。而那时正好方洪瑛也已经调整好内息,追了过来,想起当时的情况,也真是危险万分。 第六一八节分别(1) 林国余和紫菀一晚上诉不尽的离别相思,晚上二人都靠在一起说话。林国余把分别后的经历又同紫菀说了,紫菀听的不禁吐舌头。 第二天,天色放亮,开始行进。孙将军原来的车已经被炸的不能使用,又换乘了另外的一辆车。林国余和紫菀与孙将军坐在同一辆吉普车上。孙将军也很喜欢紫菀,一直开玩笑说昨天晚上如果不是紫菀带了方洪瑛出现,孙将军就没命了,所以算起来也算紫菀救了孙将军一命。说的紫菀不禁得意,一直向林国余夸耀。 开过了几句玩笑,孙将军又说道:“昨天听到消息,说是杜聿明将军在缅甸也受到了日本忍者的攻击。” 这个突然的消息把林国余说的一愣,林国余问道:“那杜将军怎么样?” 孙将军说道:“他没有受伤,那几名忍者被他手下的一个参谋给干掉了。那个参谋据说是武当派的弟子,手下的功夫也不错。” 林国余说道:“哦,他叫许绍光。武弟下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孙将军道:“原来你们认识。我还没有打听到其它的将军的情况,不知道日本人的偷袭是偶然的,还是早有预谋的。如果日本人想通过忍者的办法,把我们所有的将军尽,这问题就麻烦了。” 林国余道:“日本人很可能想通过偷袭把所有的将军都干掉,但是他们没有能力一天晚上对所有的将军动攻击。据我所知,日本人每一个派别不过只有不过二百人,这还是在他们的所谓的‘战国时期’,忍者的金时代的数量,想必现在和中国的法术界一样,修练忍者的也不可能会多,一个派别能动员起一百余人估计已经不错了。象前两天攻击咱们的,除了崔副官以外,很明显都,攻击力很低。可能是他们伤了一定的元气。他们报仇或许是一定的,但是肯定不会再分散兵力。” 孙将军道:“不对,你分析的有漏洞。你只说到了一家忍者,据我所知,忍者的确和中国的门派一样,并不止一家吧?” 林国余倒没有想到这一点,点点头道:“是的。这么说来,将军此行还会十分的危险。” 将军笑道:“不怕。我虽然也承认忍者的确很厉害,可是却也不相信他对战争真的能起决定的影响。如果真是有这么厉害,他们当年直接潜入南京,把高层都刺杀掉就可以了,也不必运这场战争了。” 第六一八节分别(2) 林国余只得道:“孙将军,您还是尽量小心,如果真的遇到象昨天崔副官那样的高手,很危险的。” 孙将军听到林国余总管那个中忍叫崔副官,心中好奇,又向林国余打听了崔副官的种种事迹,林国余只是说了崔副官如何把自己抓了起来,如何的抢了自己的阳符经,手如何用异兽阵把自己困了起来。听的孙将军一直替林国余捏了一把汗。 当天白天一全天无事事,日本的飞机也没有再炸公路。走到了晚上已经穿过了保山。将军知道林国余要去找边境找祖父,但是问林国余具体的位置,林国余却只知道是在保山以西的边境。 孙将军说道:“由保山向西,是腾冲,腾冲再以西是密,我想你所说的地点可能是在密。不过你如果从保山向西的话,先还要穿过怒江,这路程也不近,不如这样,你明天继续跟随我的车,一直到了畹町之后,我去缅甸,你转路去瑞丽,然后再北上去到密,那里有大路相通,也比较好走。” 林国余想了一想,答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继续开始赶路。在当开的下午就已经到达了畹町。畹町已经是中国与缅甸的接壤,再往南下就已经到了缅甸,而沿一条公路向西北,就到密。林国余也只能怪自己没有问清楚,而赵族长更是没有说完明,只说在保山以西中缅交界处,可是中缅边境线太长了,林国余总不可能一寸一寸的走吧?这太不现实了。 孙将军想让杜得凯带着一个排的士兵去帮助林国余。林国余当时的确想接受这个建议,可是后来想了半天,还是拒绝了。一个排的士兵对付起土匪之类的,还能起一些作用,但是用来对付忍者还是不够。 (注:密,现为缅甸国地。但根据《中华民国宪法》,为中国固有领土。密以北七万平方公里地区,于一九六零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与缅甸政府签定《中缅边境条约》时划归缅甸,台湾当局表示不承认该条约,被称为“江心坡问题”。至今此地区仍通行汉语普通话,流通货币为人民币,所以不存在林国余无法沟通的问题) 第六一九节抬尸(1) 孙将军见林国余执意不让,也无可奈何。孙将军知道这一路去到滇缅,道路难行,所以让林国余从装有战马的军车上挑两匹大马。林国余也不再推辞,挑了一个体态正中的马,不高不矮,另一个体格略偏小一些,孙将军让人给林国余拉了下来。 林国余和胡里胡涂骑上试了试,这些马都是驯好的,极其温顺,任林国余和胡里胡涂骑上去,也不闹。 当天就在畹町告别,孙将军一行浩浩荡荡直奔缅甸,在分手之前,林国余还找到了杜得凯,让他回国之后务必去到湘西找他,然后林国余再陪他去找到秀儿的骸骨。杜得凯同意了,但是林国余也知道,他此去缅甸,同样是生死未卜,只盼他能好运,平安归来。 直到送走了军车之后,林国余和紫菀骑了一匹大马,胡里胡涂骑了另一匹,一直去向瑞丽方向。 紫菀犹豫了好久,才向林国余道:“余哥,我问你,你的阳符经可以运用了吗?” 林国余不知道为什么紫菀会此一问,说道:“还是不行。阳符经还是和山魈胎气相冲的厉害,我不敢运。” 紫菀道:“那你就这么去救你阿爸,你就不怕自己出危险吗?你也知道日本忍者的厉害,万一你再失手被困了,那咱们可怎么办?你为什么不回去找金其子,找你所说的朱雀仙子一起帮你的忙呢?” 林国余道:“菀儿,我也知道如果有他们帮忙,会快一些,但是问题是我怎么能再拖下去呢?我阿爸被抓半年了,我实在不敢想像他在日本人那里过的怎么样一种日子。而金其子道长一向神龙见不见尾,朱雀姐姐她门派中的事情又多,我也不便打扰她,那么我还能找谁?只好独自试一试了。只是菀儿,要不然你回去吧,你骑了马回去,我和胡里胡涂再向北去救我阿爸。” 紫菀摇头头:“余哥,我可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我是担心你。”紫菀见林国余的脸色,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也便不劝了。 第六一九节抬尸(2) 从瑞丽去到密,说是公路,可是也不算太好走,几人骑了马,也不能走的很快。因为紫菀又是刚从方洪瑛的手里逃出,又偷了方洪瑛的《天师经箓》,料想方洪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几人到达了瑞丽之后,又换了身妆扮,买了个大斗笠,把胡里胡涂的头给罩起来。这里空气潮,蚊虫越来越多,所以带了斗笠赶路倒也不算太引人注目。 又走了两天,林国余和紫菀达到了八莫。时至中午,林国余和紫菀把马拴在八莫的一家饭馆门前,进到了饭馆里面。饭馆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五六个人在吃饭。林国余和紫菀与胡里胡涂就在一张桌子前面坐了下来,随便要了几个菜。就见到另一张桌子前面有几个人手里拿着报纸正在说话。 一个中年男子道:“远征军同古保卫战打的不错,一战消灭了五千余名日军,给老蒋都提了气。” 另一人就答道:“是啊,可惜咱们这消息知道的太晚了,这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直到现在咱们才知道。” 那人就道:“那有什么办法,咱们这里偏远,比不上昆明,想看当天的报纸,怎么可能?” 林国余离的远,看不清报纸上写的什么,心中想:“难道只这么几天,孙将军已经与日本人交上火了?还打了一个大胜仗?不对,自己和孙将军分别才两天,而刚才这两个人月的报纸,可是自己同孙将军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有听到过孙将军提起此事?或许孙将军认为这也是军事机密,不便向自己提起?” 不过无论是哪位将军打了胜仗,林国余听了这个消息都十分的开心,索多要了两个菜和紫菀与胡里胡涂吃了起来。一直吃到了下午一点以后。突然林国余就听到街上响了两声炮,四下里的百姓都从街上退到一边。四周店铺前都上了门板,所有能回家的百姓全部都回了家,余下的那部分都脸背向大街,站着,一动也不肯动。 第六二零节抬尸(3) 林国余心中奇怪,正盯着外面看,店里的老板和小二也突然从后面钻了出来,一个拉上门板,另一个到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身边,把窗户也给遮了起来。 这种举动让林国余十分的不解,他向那个店小二问道:“怎么回事儿?大中午的,你关窗户做什么?” 店小二看了林国余一眼,似乎对于林国余问这个愚蠢的问题有些不屑于回答,不过看在他们点了不少菜的份上,也勉强地答道:“这位客官有所不知,外面响的这两声炮,是外乡人运尸经过,此地的规矩就是如此,尸体是不能被陌生人看到的,否则会引起尸变。” 林国余更有些纳闷了,说道:“赶尸人不是不允许从人多的地方走过吗?还有大白天也可以从镇里走过?” 小二答道:“什么是赶尸?” 林国余这才想到,这里已经是缅甸了,自己已经“出了国”,而赶尸体的泛围一向是不过昆明的,所以这个店小二不清楚倒也不奇怪。想到各地会有各地的风俗,或许真的如小二说的一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林国余便不再说什么。 倒是紫菀说道:“这地方的人真奇怪,不过死个人嘛,还要怕生人看到,那上了战场怎么办,日本人打过来怎么办?不是天天要看到陌生人的死了?” 紫菀这一句话,引起了旁边那几个人的注意,都回过头来盯着紫菀和林国余看。林国余略有些尴尬的向几个人笑了笑,低声道:“菀儿,咱们现在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要说这些话,小心引起别人的误会。” 紫菀也象那几人笑了笑,象是表示了歉意,几人继续吃饭。 又过了不一会,听到响炮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似乎已经走到了这条街上,就听到梆梆的有人敲门,喊道:“老板,快开门,买点吃的。” 小二在里头喊道:“这会儿不能开门,也不卖吃的,你们赶路吧。” 就听到外面那人的声音好象在对另一个人说道:“这里也不卖吃的。”另一个人说道:“我来。”接着又听到梆梆梆,梆梆梆,比上一次敲门激烈了许多,这人喊道:“老板快开门,我们就买点干粮就行,绝对不打扰你们做生意。” 第六二零节抬尸(4) 小二叫道:“我都已经说过了,这里不卖吃的,要吃到别处去。” 外面那人很无耐,沉闷了一会儿,向另一个人说道:“走吧,继续往北走,希望下一个村子能卖给咱们吃的。” 就听另一个人说道:“阿爸,不行了,我累的走不动了,这庄生意这么难做啊,走到哪里都没有人卖给吃的。想晚上走路,又不行,倒处都是军人警察,白天走又这么不方便,早知道咱们就不接这个生意了。” 林国余这时才知道原来这是父子二人,而这儿子的口气让他不禁的想起了当初和林易仁一道赶尸去赵家村时候的情况,那时自己累的走不动了,也是这样坐在石头上向林易仁耍无赖的,阿爸还特意和自己并坐在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世事变化真是快啊,想不到自己踏出了国门,却又遇到这样一对父子。听他们的口气,也并不是自己家里的什么人死了,就算他们不是赶尸的,估计也是“运尸”“拖尸”的,专业接了这种生意糊口的,林国余自然知道这口饭有多难吃,所以就动了心想要帮助他们。 不过这里对于死尸如此的忌讳,林国余也不可能动用武力,让老板把这二人放进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就听那老的说道:“起来吧,别在这儿坐着,咱们把这尸体抬出镇子,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打一点儿,也能够将就着吃一些,横竖再走两三天咱们也就能把这单货给交了,走吧。”就听着二人脚步响,随着炮声又响了起来。 等这两人都走了一会儿了,老板和小二才把店门打开,屋外又恢复了正常。林国余向紫菀和胡里胡涂道:“你们俩快点吃,咱们一会儿去看看那一对父子运尸人。” 紫菀扑噗一声笑了,说道:“余哥,人家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看在你身上应该改成五大喜事,起码要加上一桩‘他乡遇同行’才对。” 第六二一节抬尸(5) 林国余笑道:“菀儿,你又拿我取笑。你不是赶尸人,不知道这一行的艰辛。估计他们再走下去,也没有人会卖给他们吃的。估计他们早就饿坏了,所以我就想送些吃的给他们,让他们有吃饱了好早点去交接了尸体。” 紫菀撅撅嘴道:“那是他们笨。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招摇过街,人家不躲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们不会一个人看着尸体,一个人进镇子买东西,然后二人守着尸体吃呢?我看他们的脑子比木头疙瘩还要笨呢。” 林国余说道:“那也有可能他们忙昏了头了,都给忘记了呢?” 紫菀道:“我看你就是偏坦你们同行,还不准我说他们的不是,哼。”紫菀撅着嘴不肯放下来。林国余连忙给紫菀陪不是。又叫了小二:“小二,给我装几碗米饭,然后再做两个方便带走的菜,我要带走路上吃。” 小二喊了一声:“好勒。”下去通知后厨准备,并不多时,把林国余要的米饭和菜都准备好了,林国余付了账,从饭馆里出来,三人上了马,沿着路一直向北。 那两人是抬了尸体,而林国余几人是骑了马,故此追出去没有太远,大约只有三里路,就已经追上了前面的两个抬尸者。两人都是一身黑衣打扮,或许是他们这种“抬尸”行业的妆扮,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者,后面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他们采用的抬尸的办法很简单,用一根“丫”字形的树枝,前面领路的老者抬着一头,后面的青年把分叉套在脖子上,这样他的双手就空了出来,两只手拿着炮,走出一段路就放一个。 林国余推测这种炮应该和自己赶尸用的引魂铃是同一种作用,一是引领死尸的灵魂前行的,第二是劝阻外人离开的,心中也是暗笑这父子两个迂腐,进入集市的时候不放炮了,那么要买东西不也容易的多了?不过同时也比较佩服这父子两个如些的遵守行规,和林易仁有的一拼了。 林国余马上加鞭,跑了过去,叫道:“两位止步。”骑着马穿过了二人。 第六二一节抬尸(6) 那抬尸的父子两个还不知道林国余是叫他们,这所有的人见了他们都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有人会自己跑出来和他们打招呼呢?父子二人停了下来,问道:“这位,您有什么事?” 林国余抱着紫菀下了马,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从马脖子上拿下了用油纸包好的饭菜,递了过去,说道:“刚才我们在小饭馆里听到你们父子两个要买饭吃,所以就在饭馆里带了一些,给你们送过来。” 前面的那个青年咽了一口吐沫,说道:“这,这怎么使得。”可是眼睛却回去过盯着他的父亲。那个老者也道:“这可不行,咱们又素不相识,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饭菜呢。” 林国余说道:“你们就别客气了。其实我阿爸也是做这一行的,知道你们这一行很辛苦,既然我能帮这一点小忙,当然要帮了。” 老者这才道:“哦,原来如此,我说你居然不会躲开我们呢,原来就是因为你阿爸和我们是同行。咱们这一行的确不是人干的活,好吧,老三,把货给放下吧。” 后面的青年除了放炮之外,他的身上还背着几枝竹架,听到老者这么说,青年略一弯腰,把自己身上的竹架放到了地上,左右展开,这几根竹子之间是用铁丝绑定,然后下面有一个半尺高的支架,青年把竹架往放,就形成了一个小床。二人把尸体放倒在了床上,青年又拿起了炮在尸体的头前放了三声。 老者这才从林国余的手里接过了饭菜,回头喝道:“老三,给这位小伙子拿一块钱。” 事实上林国余给二人买的饭菜,花了不到四毛钱,老者给自己一块钱,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向老者要钱。于是连连摆手道:“不必了,这些许的饭菜也不值钱。” 老三却已经从口袋里拿了一块钱来,林国余执意不要,老者执意要给。老者的说法也很简单,就算他们有这一块钱,也没有地方去买这一顿饭,所以林国余一块钱卖给他们饭,算做是非常的便宜了。 第六二二节抬尸(7) 可是林国余还是不肯收,紫菀见林国余执意不收,她笑嘻嘻的把这一块钱收了起来,说道:“余哥,人家执意要给,你就收了嘛,不然他们都不敢吃你的饭了。” 老者笑道:“对对,这位姑娘说的很对。” 见紫菀收下,林国余也无计可施了。 两个人大约是很久没有正常的吃过一餐饭了,呼呼的几口就把林国余买的饭菜吃完,那青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老者这才说道:“小伙子,你说你阿爸和我们是同行,他也是抬尸的吗?” 林国余答道:“不是,我是中国人,湘西的,我家世代赶尸为生。” “哇,赶尸?”老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国余。这也难怪,他们是抬尸,林家是赶尸,这就等于一个是纯手工作业,一个是半机械化作业,林家明显的比他们高出了一大块。 老者有些兴奋道:“我们也是中国人。但不知道,所谓的赶尸,真的就是赶着尸体在路上,让他们一跳一跳的行走?” 林国余点了点头道:“基这样。只不过这其中牵扯到一些法术,都是用了法术催动尸体前进。” 老者道:“原来世界上果然还有这一个行业。我还以为只是民间传说呢。” 林国余一笑,这样说的这位老者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林国余又问道:“那你们抬着这个尸体做什么去?” 老者道:“这个是前方的一个士兵,在前几天的战斗中阵亡了,他的家住在密,家里有些钱,接到阵亡战报之后,委托我们把尸体给运回去,于是我们这才赶了上千里的路,拖着他的尸体北返。” 林国余听到这是一位而亡的士兵,心中便也生出了几分敬意。反正这父子二人也是去到密,道:“我们也是去密,不如我和你们一路前往吧,这具尸体抬起来太累,我施展起来赶尸术,给你们赶着走怎么样?” 第六二二节抬尸(8) 林国余这一句话,说的老三面露喜色,可是老者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小伙子,你阿爸说起来和我们也算是同行,想必你也知道这行的规矩,抬了尸体半路不可以轻易换人的。你也看到一路过来人们都畏惧我们,其实这也并非全是他们太害怕,而是我们这一行业的确是不能见到生人的,不然沾染到人气很有可能出些意外。再者,行有行规,我既然揽了这个活,自然要一路把他们送回家,怎么可能劳烦你呢?三位马快,还是先走一步吧。” 紫菀道:“喂,余哥可是好心的帮你,你怎么能这么呢?你还当抬着尸体是什么好活吗?难道余哥还要抢着干?” 林国余道:“菀儿,别这么说。人家说的对,运尸体这一行的确行规很多。”被林国余一说,紫菀撅起了嘴,跑到一边去逗胡里胡涂玩了。 老者道:“呵呵,这小姑娘真是有趣。不过我的确没有别的意思,而且你们和我们一起走,也是多有不便。”林国余笑道:“我知道。这样吧,你们再前面走,我们再后面跟着,也有个照应,这总不算破坏了行规吗?” 林国余这样说,老者才无话可说。 林国余看了一眼那具尸体,见尸体被一层厚厚的布包裹住,就好象一具木乃伊一样,林国余却有些怀疑这具尸体包裹的这么严实,此时已经是夏季,他们又没有防腐符,是怎么保存的呢?可是知道这当然也是属于人家的秘密,或许只是用某种药物处理,自己也不方便问。 可是看到尸体的时候,突然林国余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太好的感觉,感觉眼眉突突的跳了两跳。这种奇怪的感觉在梁王陵里也曾经遇到过,那次是遇到了行尸之后。这种感觉只是一种赶尸人的直觉,丝毫没有道理可讲的。林国余心头一动,难道这具尸体要生什么变化了吗? 林国余向老者道:“老人家,你们抬这具尸体多久了?” 老者见林国余的脸色沉下来,好象在想什么事情,老者说道:“从我们接了这具尸体,再到这里,大约是用了四天,当时我们去的时候他刚刚死,是第二天。”林国余道:“那当时尸体有没有变化?” 第六二三节抬尸(9) 老者道:“没有,他们保管的很好,而且只有一天两夜,后来我们接到手里之后,又用秘法把他的尸体包了起来。你不要小看这层包尸布,这可是用药材淬炼过的,有极强的防腐。” 林国余道:“我所指的并不是这些,我是说这具尸体在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怪现象,比如狸猫、狐狸一类的从尸体旁走过,或者是雷电击在身边?” 老者答道:“没有,绝对没有。我们这一行,对于狸猫、狐狸什么的都极其的忌讳,就算遇到了,都要退避三舍。” 林国余这时拿不定主意,他始终是感觉这具尸体已经生了变化。可是隔着裹尸布却根本看不出来,于是又对老者道:“老人家,你能不能把这具尸体的裹尸布打开,让我看看?” 老者望了林国余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不可能。我们抬尸的,要把尸体完好无损的赶回家,如果在这里被你打开了,那么很有可能裹尸布上的药物就会失效,尸体就会腐烂,我以后还怎么做这一行?你这不是要打我的饭碗吗?”老者又向后面的儿子道:“老三,走,咱们上路。” 把手中吃过饭的油纸向旁边一丢,二人抬起了尸体。老三笑道:“这位兄弟,你别多心。我爹就这脾气,你若说别的都没有什么,若是说动他手中的‘货’,他非翻脸不可。” 老者回头道:“老三,别废话了,走。” 二人抬着尸体往前走,倒把林国余象个鱼干一样的晾在那里,不知所措。自己想打开他们的“货”,老头生气是正常的,可是总不至于要这样吧? 紫菀看到林国余在那里窘,走了过来,安慰道:“余哥,别理他们。你好心好意的给他们买了饭来,而且看出他的尸体有问题,可是他们还不领情,万一尸变了,活该他们倒霉。” 林国余道:“菀儿,别这么说。如果真的生尸变了,他们根本应付不来。我看他们做抬尸这一行的,根本就不会法术,只不过是有把子力气,把尸体抬走罢了。不行,菀儿,咱们骑上马,跟着他们,我总是感觉这具尸体有问题。” 第六二三节抬尸(10) 紫菀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就在后面慢慢的走就行了,你不必理我了。” 林国余见紫菀又开始任,也不说什么,嘿嘿一笑,把紫菀抱了起来,丢到了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了马。 因为担心那两个人,林国余不敢走的很快,只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距离前面的两个人一直保持在了一百米左右,遇到镇子,林国余和紫菀就先行进去,买好了吃的,然后等着那抬尸体的两个人。等到两人一过,林国余等人又跟了出去,出到镇外,把食物分给他们。对此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其实本来他们对林国余的印象并不算坏,只不过是因为林国余的话触到了老人的底线,所以老人才做出强硬的反应,事后想想,也知道林国余是出自无心。 与孙将军分别的那天是西历一九四二年的四月四号,那天是农历二月十九,这之后月亮一天比起一天小一些,倒也不象是出现尸体吸收月华形成僵尸的情况,林国余也略有些放心。 这天又走了些路,距离密也有一百余公里,按这两个人的走法,估计有两天也就走到了。同样当天夜里为了保护这一老一少二人,林国余和紫菀远择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睡觉。在林子里斩了些草,弄出一块空地来,林国余和紫菀就躺在上面。 其实这么睡觉很难受,当时四月份,正是夏初,空气潮,对此紫菀就很有意见,不过林国余一再要求下,便同意了。二人靠在一起,胡里胡涂跳到了树上去睡。林国余和紫菀又凑在一起说了不少的悄悄话,便又搂在一起睡觉了。 当天晚上到了凌晨两点来钟,林国余侧卧在地上,就听到地面好象隐约传来了人的脚步声。林国余一个激灵从了起来,叫醒了紫菀,向外面看过去。就看到从公路边的影里,走过了五六个人,林国余一时看不清这些人是什么样子,但是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侧过身子仔细盯着这几个人看。 第六二四节抢尸(1) 就见这几个人也不说话,就朝着那两个人走了过去,林国余也不叫胡里胡涂,带着紫菀两个人轻轻的跟在他们的身后。那几人缓缓的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径直穿了过去,到了前面的尸体的旁边,有一个人拿出了一把刀子,在尸体上把裹尸布轻轻的一划,然后几个人低下身子去看尸体。 林国余心道:“这几个人都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来看尸体呢?这尸体又有什么好看的?” 那几个人低头查看了半天的尸体,然后各自一施眼色,有两人拉住了尸体的头脚就向外拉。林国余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用意是什么,但是这尸体无论是被他们弄坏或者是弄走,那这对抬尸父子的生意也都算是砸了,而且以后他们都不要再想做抬尸这一行。想到此,林国余喝了一声:“住手!” 林国余的这一声喝,把地上躺着的两个抬尸人也给惊醒了。老者一见在自己运的“货”旁边有人,老者喝道:“干什么的?”从自己的身旁提起一根铁棍来,握在了手里。那青年也被惊醒,同样抄起了一根铁棍。 那几个人看到抬尸的老者和青年倒没有什么,但是见到了林国余,有两个人表现出来很吃惊的样子,互视了一眼,叫道:“抬上货,快走。”有两人抬着尸体身下的架子,向远处跑过去。 那个老者抬尸也有二十余年了,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人们见到尸体都躲着跑的,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居然还有人想抢尸体。做为抬尸这一行,即使是遇到山贼,山贼也丝毫不会动他们的。因为这太触霉头,尤其是刀口血的人,最是忌讳,见到抬尸的都远远的让路,倒是今天可真是奇怪了,这几人竟然抢起尸体。 老者是以抬尸为生的,一具尸体在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在尸体的本家来说却是无价之宝,若是这单买卖做赔了,老者以后想要靠抬尸为生可是难上加难了,见这几人来抢尸体,老者喝道:“把尸体留下。” 第六二四节抬尸(2) 那几个人怎么可能会听老者的话,抬了尸体就往前跑。老者和少年提了铁棍就追了过去,前面的人抬着尸体当然跑的不快,后面的两个人护在身后。老者已经追到了几人的身后,提起了铁棍子就照着那几人的肩膀砸了过去,这一招下手并不是太狠,只是想把那具尸体给抢回来。可是前面的那两人见老者穷追不舍,突然回过身来,手中两物向着老者打了出来,老者用铁棍向外一当,当的一声,只挡开了其中的一个,可是另一个东西一直向前,飞入了老者的左眼,直达大脑,老者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林国余吃了一惊,混然没有想到因为一具尸体倒出了人命。这时那个青年见自己的父亲被人打倒,叫道:“阿爸……” 就在这个空当,前面的另一个人又能投出两件暗器,青年只顾着父亲的安危,都没有躲闪。林国余见状知道这个青年再不躲闪,必定会与他的父亲落一个同样的下场,连忙叫道:“菀儿,用起你的移物术,把那两个东西移过来。” 紫菀却没有动,林国余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东西没入了青年的眼睛里,青年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扑倒在了老者的身上。丢出暗器的几个人随后沿着公路向前跑去。 林国余这时跑到了两人的面前,低下头来看两个人,只见入眼中的是两枚铜钱,已经把老者和青年的眼睛打烂,没入脑子之中。老者和青年是肯定活不成了。林国余这时看到身后有胡里胡涂,才叫道:“胡里胡涂,追他们。”自己也撒开脚丫,一直的追下去。 胡里胡涂比起林国余快了许多,不多时已经过了林国余,追到了前面,林国余喊道:“胡里胡涂,不计生死,把他们给打倒。”林国余这次也是动了真怒,抢货倒还没有什么,可是这几天一直和自己走在一起的两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就在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没有了,林国余把前面这几个人千刀万剐心思都有。紫菀在后面跟着林国余跑,跑了不多几步,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叫道:“余哥,我的脚崴了。” 第六二五节抢尸(3) 林国余初时怒火攻心,又向前跑了几步,可是后来一想到让紫菀自己在这里太不安全了,刚才出来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如果再出来一伙,说不定就会把紫菀给害了,林国余连忙停了下来,回头去看紫菀。 这时紫菀摔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脚脖子,林国余道:“菀儿,你松开手,我看看。”低下身子,在紫菀的脚上按了两下,果然是因为跑的过快,被石崴到了脚,脚踝的部位正在一点一点的肿了起来。紫菀疼的直皱眉。林国余这时更没有心思去追前面的那几个人了,轻轻的给紫菀按摩脚面,一面按一面说道:“菀儿,刚才我让你运起移物术,你怎么没有照我说的做?” 紫菀生气的一推林国余的手,说道:“余哥,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林国余说道:“不是怪你,我只是想,刚才如果你能伸出把那两枚铜钱取在手里,这一老一少两个抬尸人就不会死了,虽然和咱们没有太多的交情,可是总是两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紫菀道:“余哥,你要怪我的话你就自己走,你不必管我。我去你的密,我回云南,咱们就当谁都没有见过谁。” 林国余急道:“菀儿,我都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了。”急忙拉住紫菀的手,生怕紫菀真的走掉。 紫菀叹了一口气,说道:“余哥,其实你的心思我知道。不过我现在不能运起移物术了,我原来的功夫,现在只还有驭毒虫了,我刚才真的不能够帮你。” 林国余惊道:“菀儿,怎么回事儿?你的移物术怎么会没有了?难道是你体内的金蚕蛊生什么变化了吗?” 紫菀道:“你不知道,那个方洪瑛为了逼我说出阳符经的秘密,用尽了各种的办法折磨我。有时不给我吃的,有时把我点了道,丢在雪山上把我冻僵,再烤过来再冻,这些办法都没有用,她后来不知道从雪山的哪里取来了冰蚕,让我吞了下去,本来她是以为冰蚕和金蚕会象你体内的山魈胎气和阳符经一样阳相冲,水火相斗,可是结果没有想到,两条东西在我的体内相斗,第二天我就起了高烧,一直烧了半个月,才慢慢的好了起来,可是我体内的冰蚕和金蚕都没有了。这让方洪瑛都不敢相信。” 第六二五节抢尸(4) 这个消息让林国余一喜,说道:“菀儿,这么说来,你体内的金蚕蛊已经除了,你再也不用每年病一次了?” 紫菀点了点头,说道:“余哥,这让你很失望吧?” 林国余道:“失望?我高兴还还不及呢,怎么会失望呢?” 紫菀说道:“我体内没有金蚕了,虽然不用每年病一次了,可是隔空移物术也就彻底的没有了,以后你再遇到什么困难,我再也帮不上你忙了,我几乎成了一个废人了,你难道就不感觉到我没用了?” 林国余按着紫菀的肩头说道:“菀儿,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法术。如果真的是喜欢法术的话,那我和大石头结婚就好了,她的法术可比咱们都厉害几十倍呢。” 一句话把紫菀也逗笑了,紫菀说道:“得了吧,你看你的样子,长的很好看吗?人家旱魃能看的上你?人家看的上的是大名鼎鼎的刘伯温,连赑屃人家都看不上呢!” 林国余答道:“我才不管大石头能不能看的上我呢,反正只要你看的上我就行了呗。我哪里还用的上那么多人看的上?” 紫菀轻轻在林国余肩上打了一拳,便不再说什么话。 林国余这时感觉自己和紫菀这样总有些不合适,不过为了安慰紫菀,却也没有办法。这个丫头自从被方洪瑛关了这些天后,脾气变的有些更任了,不过对于紫菀的任,林国余的心底更多的却是愧疚,他感觉紫菀这样完全是因为被方洪瑛关的时候太长了,长期被方洪瑛折磨,所以才会变的这样。那便只有多牵就她了。 胡里胡涂在前面追着那几个抬尸体的人,不多时跑了回来,手里空无一物。林国余问道:“胡里胡涂,怎么了?那几个人都跑了吗?” 胡里胡涂骂道:“他们***,那几个小子使用妖术,我们正追着呢,他们回头冒出一道白烟,我们牢记着祖父说过的白烟有毒,连忙闭气,可是再找那几个人,却找不到了。” 第六二六节跟踪(1) 林国余心中奇怪,怎么这些人会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这一对抬尸的父子呢,早就知道他们会抬尸经过这里,所以才会做下了埋伏,可是问题是,他们抢尸体有什么用呢?他们又不可能象孙二娘一样用人肉卖人肉包子,而刚刚却又为了一具尸体就害了两条人命。 林国余又想到了自己曾经感觉到了尸体好象有可能变异,不由的心头一跳,暗道:“难道又是日本人设下的圈套?他们行尸已经设计成功了,那么接下来还想做什么?或者是因为先前设计过的行尸尚有,所以想要继续用尸体来做试验,继续弄成行尸?” 林国余思来想去,认为这种可能是最大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顺藤瓜,不是正好可以找到自己的父亲吗?林国余想到这里,心头一动,说道:“胡里胡涂,你们在这里保护紫菀,千万不准随意离开,我去把马牵过来,然后咱们去跟踪那几个人,看他们向哪里去了。” 胡里胡涂点了点头,紫菀面色有些不悦,但是林国余这时候想到了父亲的安危,也没有时间再同她解释。连忙跑回树林中,把两匹马牵了出来,又折回,看到了父子二人的尸体。 这二人做为抬尸人,也不知道抬了多少尸体到别人家,却想不到这一单的生意却要了他们的命,林国余不忍心让他们尸体就在这里,解下了父子二人的腰带,把他们的尸体绑在了马背上。林国余的想法很简单,虽然并不知道这两位抬尸人具体是哪里的,但是他们是在密接了那个抬尸的任务,那么到了密之后,找人问一下,兴许就会有人认得他们父子二人,毕竟无论在什么地方,做抬尸体这一行的,都是极少的人,一般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选择做这一行的。 拉着马到了紫菀的身边,紫菀还是坐在地上,胡里胡涂在旁边,林国余把紫菀扶上了马背,自己拉着马,至于胡里胡涂自然就没有马了。这种办法比起赶那两父子的尸体要快的多。 第六二六节跟踪(2) 紫菀道:“余哥,你还要带着他们的尸体走吗?” 林国余笑了笑,给紫菀解释了一下。紫菀道:“那接下来怎么办,那几个人都跑的没有影子了,咱们还能够追的上吗?” 林国余摇了摇头道:“试一试吧。他们杀死了这对无辜的父子,我绝对不能饶了他们。更何况那两个人好象还认识我,虽然我不能确定他们就是日本忍者,但是以前也肯定和我打过交道,我想对于找到我阿爸是肯定是有用的。” 林国余用着最快的度向前跑,可是一直追出去了五六里地,却不见路边有什么痕迹留下来。按胡里胡涂所指的位置,那几个人所丢的白烟的位置林国余查看过了,只是普通的与人对敌的时候常用的一种烟弹,用于干扰敌人视线的,并没有毒。可是之后这几人抬着尸体到了哪里,林国余却是真的无从查找了,这里已经是山高林密,再往北便到了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野人山”,传说山上常有野人出没,各种毒虫,如毒虫、蜘蛛、水蛭等物数不胜数。要几个人藏身,实在是太容易了。 林国余正在苦苦的思索应该如何找到那几个人,突然就听到空中传来扑梭梭的声音,抬头向,却见一只绿毛鹦鹉从头顶飞了过来。林国余欢喜道:“小瑛!”他见到绿鹦鹉,自然在潜意识里把鹦鹉都当成了小瑛,结果那只绿鹦鹉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叫道:“冷达锅,冷达锅”。 紫菀奇道:“余哥,这只绿鹦鹉怎么回事?” 林国余这时才知道了这原来并不是小瑛,而是小瑛刚娶的老婆,小舞。于是连忙向紫菀讲明了其中的原因,小瑛是如何老牛吃嫩草,把小舞给骗到手的,等等,紫菀听了不禁的称奇,伸手去小舞的头,却不料小舞却不认她这半个主人,等她的手伸来,小舞伸出嘴巴,一下子啄到了紫菀的手上,虽然鹦武的嘴巴不算尖,可是啄在手上还是蛮痛的,紫菀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第六二七节跟踪(3) 林国余道:“小舞,别闹,他是紫菀姐姐。” 小舞学着小瑛的样子,亲呢的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两下,这才不情不愿的说道:“织网景景”,一句话把紫菀给逗的笑了起来,说道:“这只鹦鹉真可爱,紫菀姐姐就紫菀姐姐嘛,还织网景景,我又不是蜘蛛精,哪里会什么织网。” 林国余道:“菀儿,并不是所有的鹦鹉都象小瑛一样智商高的,很多鹦鹉是不能学人说话的,小舞刚一见面就能出‘织网景景’这种音已经很不错了呢。小舞,小瑛呢,怎么没有同你在一起?” 小舞虽然也会说两句,但是却不能够听的懂林国余的话的意思,看着林国余不断的说话,它只把脑袋又顶在了林国余的脸上蹭了几蹭。 紫菀道:“余哥,你还真说对了,我舞果然是智商不是太高,它听不懂你说话呢。” 林国余道:“菀儿你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曾经让小瑛和小舞自己飞的,怕它们突然出现在人前,被某些人给害了,这些天想必它们一直在跟着我们,所以从昆明一直跟到了缅甸。小瑛我想不会丢下小舞走的太远了,很有可能它是却干别的什么了。”林国余顿了一顿,想到了那几个杀死了一对抬尸父子的匪徒,又道:“我估计可能小瑛已经看到咱们刚才在追那些人,所以一路替咱们追下去,又怕咱们走的太远了找不到它,这才派了小舞过来报信的,既然如此,咱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一等他们。” 紫菀说道:“好吧。那就先等一下小瑛。”胡里胡涂在一旁边见到小舞呆在林国余的肩上,也伸手来捉小舞,又被小舞咬了两口,小舞就是赖在林国余肩上不肯下来了。让紫菀一直嘲笑林国余道:“余哥,我看小瑛的这个老婆你了,说不定她想和小瑛离婚,和你好呢。” 林国余见紫菀居然又拿起小鹦鹉开自己的玩笑,也没说什么,把那对父子的尸体从马上取了下来,又取出了符纸,画了几道符,贴在了两具尸体上,防止这里潮闷热的空气让两具尸体臭。整理好之后,又重新把尸体挂回到了马的身上。 第六二七节跟踪(4) 几人就坐在树下等,一直等到了凌晨,就见林国余肩头的小舞扑愣愣的飞了起来,紧接着空中又传来了小瑛的叫声:“林大哥,紫菀姐姐,你们真的没有走啊。”小瑛和小舞又落在了林国余的肩上。小舞也跟着叫道:“冷达锅,织网景景,冷达锅,织网景景。”把紫菀又给逗笑了。 林国余道:“小瑛,你把小舞丢下,你自己去哪里了?” 小瑛道:“林大哥,我们一直追赶着你们,今天晚上才追到了这里。结果就看到你和紫菀姐姐在追前面的几个蒙面人,后来胡里胡涂这两个笨蛋,被人家从袖子里甩出一颗烟弹,就不敢再追了,我怕那几个人对你们有用,所以一直向前追去,后来又怕你们走掉,所以让小舞回来报信,让你们在原地等我。我还一直担心小舞不能把话讲清楚,误了事儿呢,结果原来你们真的听懂了她的话。这可太好了。” 林国余道:“你老婆可是什么都没有讲,只是冷达锅,织网景景的叫了几句。小瑛,你追赶的怎么样了?有什么眉目了吗?” 小瑛答道:“有了,我跟着那几个人一直向前走,然后从密林左转,又过了几条小河,上了一个山,那几个人就是从那个山上下来的,而且我还现原来在最后面的那两个人都是我们认识的。” 林国余早就料到那两个看到自己就后退的人应该是认识自己的,只是不知道是谁,道:“小瑛,那两个人是谁?” 小瑛说道:“林大哥,说出来够你吃一大惊的。那两个人居然就是金其子身边的川东二怪。” 小瑛的这句话果然是让林国余吃了一大惊,他在脑子里已经把所有的人都过滤了一便,甚至于连张森、张鑫、徐淼等人都想到了,可是唯独没有想到过川东二怪。川东二怪的人品不好他是知道的,先前和紫菀去苗寨的时候,川东二怪就杀了几名村女喂僵尸;当时林国余还答应那个村的村民务必把川东二怪捉拿归案的,只是后来川东二怪被金其子道长捉了去,又把一身的功夫大多废了,林国余也就没有办法再去杀他们。 第六二八节跟踪(5) 林国余问道:“你见到了川东二怪,后来怎么样?” 小瑛说道:“后来那几个人就上了山,山上有一个寨子,还有人拿着枪把守。” 林国余道:“你说的是军方?这怎么可能?军方要一具尸体有什么用?” 小瑛说道:“林大哥,我只有人拿了枪,可是却没有说是军方。我看他们的样子好象是土匪,是附近的山大王。” 林国余道:“土匪?土匪也没有必要去抢这样一具尸体啊。难道这尸体还真有什么秘密吗?”若是土匪武装,这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了。他们手里有枪,要怎么样把他们干掉,把那具尸体抢回来呢? 林国余这时恨透了川东二怪,先前的旧账没有算,又引出了两条人命,所以林国余就想在此把川东二怪干掉。可是要想干掉川东二怪,必定惊动了土匪,这事怎么样都不好办。但是不管怎么样,林国余都决定去到山寨。向小瑛说道:“小瑛,你给咱们在前面带路,我跟着你去。” 紫菀本想出言阻拦的,但是见到林国余很坚决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默默的由着林国余把她扶上了马。小瑛在前面带路,一直向前走出去了二十余里,小瑛道:“往前的路更难走了,要穿过这片密林了。” 林国余道:“没事,你就领着我们前行就可以了。” 小瑛仍然带路,林国余等人牵了马进了密林。这才是真正的寸步难行,林中树木参差,人在里面走尚有些困难,更何况林国余还拉了两匹马。一直走出了两里多路,耗用了近两个小时,这时已经是早上点钟了。林国余想道这样实在不是办法,又想着荒山野岭,不会有人出没,所以把这两匹马绑在了树上,把两具尸体也放到了地上,贴好了驱虫符,又用树枝树虫盖好。这样可以使短时间内尸体不会被林子中的小虫子所噬掉。 又沿着小瑛指的路,走了很长的时间,大约到了下午的三四点钟,小瑛从空中飞了下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说道:“林大哥,前面就是土匪的寨子了,咱们不能再前进了。”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菀儿,胡里胡涂,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过去。” 紫菀急道:“余哥……” 第六二八节跟踪(6) 林国余抚了抚紫菀的肩,说道:“菀儿放心,我不会靠的太近,只远远的看就行了。”自己轻轻的往前走,走出几百米,林子里透出外面的阳光。果然密林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时林国余爬倒在地上,又走了几步,前面已经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况。 对面正是一个小山,山上的树木杂草已经被清除干净,有一道石质的围墙,高达一丈左右,这种高度本来是不算高,但是他依山而建,两旁边越来越陡峭,所以普通人想从围墙上翻过去也不可能。而在正当中,是一道栅栏门,看起来并不怎么结实。但是在栅栏门的旁边又立起了两个高达两丈的哨楼,可以把周围的一切都纳入眼底,此时哨楼上正有两个人在抱着枪守护,在栅栏门的两旁也有两名。他们都是穿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倒真象是小瑛所说的土匪。 林国余返身回去,这时天色尚早,不可能就这样去闯土匪窝,于是又找了地方,躺在地上睡了一觉,一直到了晚上星月都出现的时候,林国余醒了,拿了些东西先填饱了肚子,向小瑛说道:“小瑛,你再绕着这个土匪窝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上到土匪寨子里的?” 小瑛飞了起来,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绕着土匪寨子飞了一圈,说道:“林大哥,我看他们后山象是有人把守,说不定可以从后山上去。” 林国余道:“后山是怎么样一幅情况?” 小瑛说道:“后山是悬崖,很正很高。我飞到悬崖顶上,看到有两个土匪正抱着枪睡觉,在他们的身边有一个提水用的大辘轳,还有一段很长的绳子,绳子前端绑着一个很巨大的篮子。” 林国余道:“那可能是这个山上土匪下山的通道,若是遇到政府军进攻的时候,沿着绳子就跑掉了,土匪窝里未必有几个人,所以逃走几来应该很容易。小瑛,你带我们过去。 第六二九节飞虎寨(1) 小瑛答道“好”又起身飞了起来。林国余就随在其后。土匪寨子大门前是有一条大路,只不过进来的时候林国余等人不敢走罢了,这时已经走到了路边,把门的几个土匪好象也没有什么精神,在打盹,林国余带着紫菀和胡里胡涂穿上了大路,想走到密林里。 结果走到路上,林国余感觉不对劲,只感觉脚心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时紫菀也低声的“哎哟”了一声,声音虽然低,可是正是夜深人静,却也传的很远。 就听到一阵枪栓响,有几个土匪喝道:“什么人?”林国余见势不妙,拖起了紫菀,连忙跳入了另一侧的林中,想起先前曾经有小瑛和小舞给自己解围,这一次也寄希望于那些当兵的没有看到自己,让它们出声帮忙了。于是林国余忍着痛,把小舞丢上了空中,小瑛却是已经明白了林国余的用意,飞到了小舞的身边,喊道:“亲爱的,亲爱的。” 那几个土匪一直奇怪道:“那是什么东西?” 另一个回答:“怎么看起来象是有两只鸟在空中?” 小瑛还在空中叫嚷道:“亲爱的,亲爱的,咱们结婚吧;咱们结婚吧。”小瑛说着,却把小舞往寨子的方向飞去,离的近了,那几个守卫才看清楚了,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两只小鸟,真有趣,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鹦鹉呢。” 又一个人说道:“要不咱们开枪把这两只鹦鹉打下来怎么样?” 有一个人说道:“你不要命啦,大当家的没准这会儿正睡觉呢,你一枪把大当家的吵醒,你的脑袋不值钱,老子还想留着脑袋娶个媳妇呢。” 这一句话说的另一个也不说话了。 小瑛和小舞在天上飞了一会儿,又飞回了林国余的身边。 林国余这时正抱着紫菀的脚,往她的脚上绑山蛛丝。刺入紫菀和自己脚上的东西已经被他拔了下来,是一个很大的铁蒺藜,中间是通气的,是那种平常用来来专门刺破汽车轮胎用的铁蒺藜,没有想到被这些土匪放在了路上,想必也是为了防止政府军派了汽车运兵进来攻大山寨,结果没有能给汽车放气,反倒给紫菀和林国余放了血了。 第六二九节飞虎寨(2) 林国余把紫菀的脚绑好后,紫菀道:“余哥,你快点把你自己的脚也绑上。这种东西放血太快了。”这么一会,二人的脚下都流出去了一汪血迹。林国余先把紫菀绑好,才管自己,又把自己的绑好。 这时也不敢动了。林国余低声道:“菀儿,你知道汉人的传说中有一位月老吗?他最喜欢用红线把两个人绑在一起,就算两个人距离万水千山,也会走到一起,结成夫妇,咱们现在是用白线系足了。” 紫菀扑噗一笑,道:“余哥,你再仔细,绑在咱们脚上的,是白线还是红线?” 林国余不知所已,果真拿起蛛线来看,看了一眼之后他也笑了。原来因为二人失血很多,在给紫菀和自己在脚上绑山蛛丝的时候,山蛛丝又沾了不少的血迹,根本不是白色,已经是很彻底的红色。 有山蛛丝在,很快二人的伤口就止住了,一直到二人可以正常的走,也没有用了半个小时,林国余又唤起小瑛飞上空中,给几人带路。 土匪寨子的形状有些象是一个鸭舌帽扣在山地上,越往后走,就显的山地越高。等到林国余等人穿过层层密林,到达了后山的时候,崖壁已经高达四丈,这四丈的悬壁,在普通人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爬上去的,但是对于胡里胡涂来说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林国余叫过小瑛,说道:“小瑛,你再飞到上面去,看看那两个守卫还在不在。” 小瑛飞到了空中,到了山顶,转了一圈,又飞了回来,落在林国余的肩头说道:“林大哥,那两个人还在抱着枪睡觉,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国余说道:“好。胡里胡涂,你们俩顺着这悬壁爬上去,然后拿你们的鸣蛇对准那两个守卫的脑袋,给他们几下子,务必要一招把他们打倒,不能让他们叫出声来,知道吗?” 胡里胡涂点头称是,林国余又道:“如果你们上去被那两个守卫现了,也不要和他们恋战,马上跳回来,咱们再想办法,知道了吗?” 胡里胡涂再次点头,林国余这才说道:“你们去吧。 第六三零节飞虎寨(3) 胡里胡涂到了悬壁之下,轻身跳起,三个跳跃,已经跳到了悬壁之上,看到有两个守卫正靠着辘轳打着鼾,胡里胡涂按照林国余的吩咐,拿出鸣蛇,扑扑扑六道气到了两个守卫的脑袋上,守卫连吭都不吭一声,尸体倒在了一边。胡里胡涂拉起了辘轳,把这个巨大的篮子放了下去。 这个篮子装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所以紫菀也想上到篮子里,却被林国余拦了下来。林国余道:“菀儿,你现在连空中移物术都没有了,我看你还是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吧,上面的情况不明,你上去了反倒危险。” 紫菀也明白林国余说的有道理,若是自己上去,没准反倒会成为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拖累,于是便点头答应。林国余跳入了篮子里,胡里胡涂拉动了篮子,不多时就把林国余也拉了上来。 林国余被拉上来之后,第一眼就是看到了那两个守卫的尸体,脑袋被鸣蛇打穿,根本就没有存活的可能了。林国余把这两具尸体甩到了一边。然后又唤过小瑛和小舞,让它们俩飞到了空中,在空中给领路,先把土匪寨子里的情况视察一遍再说,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则是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 过了一会儿,小瑛回来报告:“林大哥,这个土匪窝共分了三排房子。第一排和第二排好象是住了一些小土匪,第三排好象是土匪头子的窝,我和小舞刚才站在第三排的树上,就亲眼看到在窗户上映出两个人影,好象是川东二怪。” 林国余说道:“那好,第一排第二排先不必管,直接奔到第三排去。”这个地方本来属于三不管的地界,一般来说不会有政府军来扰土匪的,而日本人目前还没有打到这里,就算这里被日本占领的话,一般来说只要土匪武装不攻击他们,他们也不会主动攻击土匪,所以这里寨子里相对防守比薄弱,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小心翼翼的从两排房子中间穿过,直到达了第三排的房子。 第六三零节飞虎寨(4) 正如小瑛所说的,第三排房子中间有几间屋子里还亮着烛灯,几个人的影子落在了窗户纸上,影影绰绰,倒真是好象有两个影子是川东二怪。 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偷偷的潜了过去,立在窗户外面偷听。 就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说道:“两位,那个尸体现在还没有完全形成金刚尸吗?” 一句话听的林国余心底一愣,瞬间关于那具尸体那种怪异的感觉有了解释。原来那东西居然是有可能展成为金刚尸,也难怪林国余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了。 所谓金刚尸,是指人死之后,在不经任何处理状态下,形成肉身不灭的情况。这种尸体开始肉身并不腐烂,但是随着某种未知的因素影响,会越来越硬,最后达到金刚不灭的状态。甚至于子弹、手雷等到爆炸物都不能够伤到尸体分毫。而形成这种尸体的原因一直不明,有的遗传有关,有的说有可能与后天生理变异有关,也有的说是可能与后天修炼有关。但是无论哪一种解释都不能完全的能解释一切的问题。 在法术界,肉身不灭,肉身成佛就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中国有记载的肉身菩萨也只不过有七八位,死后长其尸体不灭,形若金刚,出淡的光泽,但是这种尸体只是形若金刚,还远远达不到金刚尸的那种真正的金刚质,真正的金刚尸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比起千年僵尸的数量还要珍贵的多。 林国余就听到里面有胖怪的声音道:“格老子的。这尸体要成金刚尸哪有那么容易,估计还要再等两天。” 陌生人道:“可是买主已经有点等不及了。他们说委托咱们运这金刚尸都这些天了,还是没有搞成,这对咱们可是很不利。而且那头儿也说了,现在战事正酣,不可能象是以前那样大量的收购僵尸了,可能做完这单买卖之后,咱们就很难再接到下一单了。” 第六三一节飞虎寨(5) 林国余心道:“这人说的那头儿指的是谁?是别的什么买家,还是日本人?他们要金刚尸有什么用?这个土匪的消息也够灵通的,尸体刚死,他就得到了消息有可能成为金刚尸,难道他在缅甸军方早就安排好了人?而这人又是精通法术的?” 瘦怪道:“大当家的,你也不必着急。现在尸体还没有形成金刚尸,咱们也不可能就把他冒然送到买家那里,不然一旦尸体暴露在外面,受到了某此因素的影响,可能就永远的形不成金刚尸了,所以咱们还要再等一等。” 大当家的道:“你说的道理我自然是明白,可是我现在等不了了。那头儿催的紧,说是行尸部队前几天去偷袭一个将军,却遇到了毁灭的打击,这说明行尸行战还不太成熟,所以就要这几天把行尸改良成为金刚尸,这样尸体就不惧怕子弹和炸药了。” 胖怪道:“格老子的,你急,老子也急。老子也想快点把金刚尸做出来,弄几具把姓林的那小子和金其子都给灭了,也报一报老子所受的屈辱。” 大当家的道:“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再等等。不过,如果这具尸体真的变成了金刚尸,两位是否真的有能力把他控制住,不让他在我这飞虎寨做乱?” 胖怪道:“格老子的。大当家的,你连我们都信不过?我们弟兄当然……”瘦怪连忙打断了胖怪的话,说道:“我们弟兄当然不敢保证能够一定把他制服,但是我也早就了打算,只要看他金刚快要形成的时候,取来铁链几道,把他绑住,估计他也不能兴风做浪。” 大当家的说道:“两位可一定要把这具尸体给制住,不然我这飞虎寨这二十多人搞不好可就都被这个金刚尸给灭了。 瘦怪答道:“大当家的放心,我们兄弟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这具尸体,就连吃饭都不会离开。” 第六三零节飞虎寨(6) 大当家的说道:“那好,两位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天色也不早了,两位早点休息吧。” 瘦怪点了点头。林国余知道大当家的这就要退出来,连忙带着胡里胡涂退到了院子里的树后面。 大当家的退出来后,向旁边喊了一声:“二秃子,你死哪去了?” 林国余只听到左边有人答道:“大当家的,我在呢。” 大当家的说道:“说好了让你小子在这里看好,你小子又跑出去了?万一有人闯进来,我把你的心剜出来!” 林国余吓的心突突的跳,刚才没有先侦察好,只以为院子里再没有别人,结果原来早有人在这里看门,幸好刚才那个二秃子没有突然出现,不然和胡里胡涂的行踪早就暴露了。 二秃子从后面转了过来,一面走,一面提裤子说道:“大当家的,今天的肉吃的有点多,肚子里难受,多跑了两趟茅房。” 大当家的道:“你小子好好的在这里看着,这两位大师和这具金刚尸出现任何问题,我都找你算账。” 二秃子连连的点头。大当家的转到了旁边的一个屋子去睡觉。 林国余现在盘算着应该怎么办。现在自然是应该先解决掉这个二秃子,接下来再把川东二怪给解决掉,可是现在又不能够引起别的土匪的注意,这就相当的困难了。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或许可以轻松的把二秃子和川东二怪打倒,可是之后怎么办却又不好说了。 现在也只能等,等着二秃子和川东二怪出现惓怠,才有可能。又直直的等了半个小时,那个二秃子或许真是吃肉吃坏了肚子,又起身去上茅厕,林国余看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对小瑛说道:“小瑛,你去那个二秃子是不是在拉肚子,如果是的话,来告诉我一声。”小瑛说道:“好的。”起身飞了起来,绕着了茅厕里,二秃子正蹲在茅厕里憋的吭哧,不过这小子却警觉的很,听到头顶有响声,抬着一看,现是一只大鸟在天上飞。不过由于正是黑夜,二秃子也没有看清楚是什么鸟。低头骂了一声:“深更半夜的,这鸟还不睡觉。”便又接着低下头去哼哧 第六三一节飞虎寨(7) 小瑛绕着他飞了一圈,见他警觉很高,已经现了自己,索自己也落在了地上,望着二秃子左右晃着头。 二秃子见这只鸟非但不跑,反而冲着自己闹着怪样子,心里生气,拿起一块石头就照着小瑛的身上砸了过去。小瑛轻轻的一闪身,把上半身闪了过去,这块石头砸到了小瑛的尾巴上,小瑛就势躺在了地上。 二秃子见状大喜,说道:“,今天老子走了什么好运,拉着屎也能打中一只鸟。一会儿到了后半夜把它烤了吃。”二秃子念叨完,抽出了两张草纸,把**一擦,过来抓小瑛。 小瑛本来就没有受伤,摔倒在地上完全是装的。这时见二秃子站了起来,小瑛也连忙跳起,踉踉跄跄的向前跑去,跑了没有几步,又摔倒在地上。二秃子更加认定小瑛已经被他刚才的石块打伤,猫着腰就来扑小瑛,小瑛在他不扑的时候,只呆在动也不动,只等他一扑,小瑛也马上向前跑出去几步,一直让二秃子抓不住它的身体。 二秃子眼见到嘴的一块肥肉,自己又抓不住,也还一直向前追。可是他又不敢开枪,怕惊动了全部的土匪,到时候大当家的又要找自己的麻烦了。这样一直的追了十几次,已经来到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身旁。 胡里胡涂开始见小瑛在地上跑,二秃子在后面追,本来还以为是小瑛受了伤,可是看他的身手灵活,又不象,直到看清楚小瑛的一举一动,才明白了小瑛的意思。这时又怕小舞突然跳出去惊动了二秃子,便牢牢的把它抓在怀里,捂住它的嘴巴,向胡里胡涂低声道:“胡里胡涂,等一下他们到来的时候,你马上用鸣蛇在土匪的脑袋上开两个洞。” 胡里胡涂点头答应。 小瑛又一翅膀飞到了树下,在树后立的就是胡里胡涂和林国余,因为天色很黑,而且二秃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瑛的身上,居然也没有现胡里胡涂和林国余,二秃子向前一扑,小瑛又向前一跳,二秃子的手指挨到了小瑛的尾巴上的毛,可是还是没有把它抓住,林国余见时机已经到了,低声道:“打。” 第六三一节飞虎寨(8) 他这一声二秃子自然也听到了,一抬头,现身前站着两个人,下意识里刚要喊出声,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已经吐出了气,六道气从他的印堂、两眼、颧骨了进去,直从后脑洞出,又到了后背上。二秃子吭都不吭一声,一头低了下去。 林国余一把把二秃子的尸体拉到了树下,这时看着寨子中好象也就只有二秃子负责看守,这时再没有他人,又悄悄地带着胡里胡涂,几人凑到了川东二怪的房下。 就听到胖怪还在念叨:“格老子的,师兄,这金刚尸倒底什么时候能成?你只说这两天,这两天,到底要到哪一天?” 瘦怪答道:“师弟啊,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咱们只能等了,等一天是一天,等一月是一月。” 胖怪道:“那买家催的急了怎么变?咱们总不能交不出货来吧?” 瘦怪道:“买家?什么买家?难道师弟你现在还不知道那买家本来就是日本人?” 胖怪道:“格老子的,老子心中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可是见师兄你有成竹,老子也就没问。师兄,你知道是日本人要买这具金刚尸你还要卖给他?” 瘦怪道:“师弟,在金其子面前,咱们明显不敌,不得不说出一番爱国的大道理,想逃过一命,可是现在就你我二人,咱们还讲狗屁的大道理?中国的国土大了去了,谁当皇帝不都是一个鸟样?老子只管有钱花,有女人嫖,有美味吃,还管他这事?再者说,日本人弄出了行尸,你以为行尸就这么好弄?没有几分赶尸的功夫配合,他们能弄出行尸来?我估计必定是那个林易仁已经投靠了日本人,所以在他的帮助下才有行尸部队。既然这样的话,咱们不如就把这具金刚尸给他弄好,然后让林易仁在研究金刚尸的时候,给他捣捣乱。林国余这小子和你我二人有仇,咱们就拿林易仁开刀。你我兄弟纵横川贵湘滇数十年,这些日子倒让一个不知道哪里蹦出的金其子和毛未干的林国余给戏弄,这口气咱们兄弟怎么能够咽的下去?” 第六三二节飞虎寨(9) 胖怪笑道:“好,果然是师兄,你这办法太好了,如果这具金刚尸把林易仁给杀掉,也解了咱们兄弟这些日子的恨了。” 林国余在外面却听的胆战心惊,在日本行尸部队一出现的时候,他就想到父亲很有可能已经被日本人控制,不然日本人是怎么做成的行尸部队?可是这种想法一旦萌芽,却又被消灭在了脑子之中,不敢让它进一步展,他是相信父亲的为人的。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可是连川东二怪也这么说,这又不得不让林国余动了心。听到川东二怪这时无防备之意,这是听到了川东二怪想借金刚尸之手伤了父亲,当然更是不能。 林国余当即从身后拿出了一柄东洋刀----这柄刀是从日本忍者手中得到的,林国余用了两次,感觉很顺手,也就没有丢掉,在胡里胡涂耳朵边道:“胡里胡涂,我数一二三,你们俩把门踢开,然后用鸣蛇把川东二怪打死。” 胡里胡涂点头。 林国余又想了想,如果川东二怪一死的话,那么肯定会引起土匪们的慌乱,极不利于自己逃走,于是又回到了树后,把小瑛唤在肩头,取出一张符纸,包了一些在梁王陵内得到的硫磺,在小瑛耳朵边上说道:“小瑛,你先飞到土匪们存柴的地方,听到我们这里有响声,你就说这样一段咒语,把柴给引着,然后你就到处大叫道‘着火了,救火呀’,喊的越大声越好,把所有的土匪都给吸引过去。”林国余在小瑛的耳朵边把这段咒语说了一遍,小瑛欢喜的点了点头,飞向了前院里土匪存柴的地方。 林国余提了东洋刀走到了门前,料着小瑛已经到了干柴的旁边,林国余叫道:“一,二,三。” 胡里胡涂一脚踢开了房门,手里举起了鸣蛇,就要对准川东二怪。可是进来之后才现,这道房门并不是通到川东二怪所在的房子,四面石壁,哪里还能看的到川东二怪的影子,林国余也一脚进来,突然现大事不妙,刚要叫着胡里胡涂后退,突然屋顶一道大铁笼从天而降,直扣到了几人的身上. 第六三二节飞虎寨(10) 胡里胡涂伸手刚要把铁笼抬起,可接触到了铁笼子,就现铁笼子的边缘非常的锋利,比之林国余手中的东洋刀还要锋利几分,手刚接触到,就已经被边缘斩开了几道口子。吓的胡里胡涂连忙缩回了手。 铁笼子当的一声落在了地面,地面事先也早有一排铁条连在一起,铁笼子一落了地,马上与地上的铁条合在一起,合成了一个完整的笼子。 林国余这时才知道自己上了川东二怪的当,二怪早就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来偷袭,因此才会这个铁笼子埋伏在了门前。 这时就听到里面川东二怪哈哈大笑。瘦怪说道:“来的是林国余吧?你们怎么今天夜里才到呢?我还担心这个铁笼子派不上用场,那可就是浪费了。没想到你虽然来的晚了一些,倒还真的是来了。” 林国余怒道:“川东二怪,你们俩别畏手畏尾的,有种的出来见一面。” 瘦怪又笑道:“哈哈,你这激将法还是先别用了吧。我们如果出去,你的朋友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必定会吐出气,我们俩还不认为自己的功夫能敌的过这鸣蛇的气。所以只隔着墙说话就好了。” 林国余道:“胡里胡涂,你们俩试试能不能把这铁笼子打开。” 胡里胡涂领了命,抬起两掌,照着铁笼子就打了过来,直打了十余笼,可是铁笼子一点都没有变弯。胖怪道:“格老子的,这铁笼子可是用了大量的玄铁打造的,本来是准备对付金其子的,结果第一网下去却捉了你们这些小鱼小虾,让老子说,这也是你们的福气,放眼天下,有资格享受这玄铁铁笼子的,可是不多。” 林国余知道川东二怪所言不假,这个铁笼子虽然不知道金其子道长被困在内能否逃脱,但是就他和胡里胡涂二人,是必定脱不掉的,连鸣蛇的气都没有办法打断笼子。 正在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着火啦,救火啊。”林国余听出正是小瑛的叫声,自己本来计划让小瑛放火引起土匪的注意的,可是现在这办法也不行了。 第六三三节飞虎寨(11) 胖怪道:“格老子的,姓林的这小子在外面还有帮手,师兄,咱们出去看看。”瘦怪道:“不必了,想必也是些小鱼小虾,让大当家的带人收拾就行了,咱们就看看这林国余被抓后是什么样子。” 瘦怪说完这一句话,石壁上开了一道门。林国余以为川东二怪要出来,向胡里胡涂施了个眼色,只等川东二怪一露面,马上让胡里胡涂用鸣蛇把他们俩个击毙,可是结果川东二怪并没有从门内出来,而随着这个门的打开,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身边墙壁上也开了一小个暗阁,里面放了几根蜡烛,林国余借着烛光才看到原来自己前方的石壁上还摆放了几面镜子。从镜子里依昔可以看到川东二怪正坐在一个桌子前面,镜子是通过连续的反光而起到可以观察的作用,大体相当于潜望镜的原理。所以就算能够看到川东二怪,鸣蛇的气却不可能伤的到他们。 瘦怪道:“居然真的只是林国余和胡里胡涂,金道长呢,他怎么真的不和你们在一起吗?” 林国余道:“哼,说起金道长,我还要问你们呢。你们怎么不好好的给金道长抬着担架,洗着脚丫,跑到这里来当土匪,难道就不怕金道长找你们的麻烦?” 胖怪道:“格老子的,老子还就怕他不找麻烦呢。就我们设计的这玄铁笼,金其子来了也只有束手待毙的命。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师兄,咱们把玄铁笼头顶的刀子放下去,把林国余和胡里胡涂都杀死吧。” 林国余这时才看到头顶的铁笼上部悬挂了几柄刀尖冲下的匕,映着烛光明晃晃的,的人心寒。瘦怪道:“师弟,那你就让他们尝尝咱们的玄铁笼的厉害。” 胖怪答了一声好,伸手在桌子找到了一个机关按扭,按了下去,头顶的铁笼带着匕向下扎了过来,不多时已经到了林国余的头上。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快伸手顶住这铁笼,别让它们落下来。”自己也伸手顶住。 第六三三节飞虎寨(12) 四只手用力,本来以胡里胡涂的臂力,抬起千斤的东西还不成问题,可是这个铁笼的下压之力却远远不止千斤,以二人的力量根本就抬不起来,林国余的双腿已经吃不住力气,扑通一声被铁笼压的跪倒在地上,胡里胡涂也混身冒汗,没过一会也被压倒在地上,眼看铁笼上的匕几乎要到了几人的头顶。 却听到胖怪说道:“师兄,你做什么?”这句话一出,铁笼上的匕也不再下落,恢复了原状。瘦怪道:“师弟,让他们知道咱们的铁笼的厉害就行了,先别要了他们的命,留着他们说不定还能有点作用,没准把林国余交给日本人,还能换点别的好处呢。” 胖怪道:“可是咱们又怎么能够把林国余抓住呢?” 瘦怪答道:“哈哈,师弟,这你都想不到吗?你想林国余他就算是功力再高,他也要吃要喝吧?咱们就把他饿个五六天,看他还能不能厉害起来?大不了咱们直接把玄铁笼一起给日本人运过去,还担心他跑不了吗?反正玄铁也是从日本人那里搞到的,咱们拿着当稀罕物,日本人却不拿它当什么宝贝。” 他们俩个在这里聊天,林国余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如果逃出去。瘦怪虽然止住了匕下落之势,使得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不至于毙命,可是那瘦怪却不再提起铁笼上的匕,就让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半卧在铁笼之内,实在是难受无比。林国余这时实在没有办法,看到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说道:“胡里胡涂,你们能不能够架驭驭鸣蛇,让它们飞出去把川东二怪的脑袋上打几个洞?” 胡里胡涂齐道:“这没有什么问题。”伸手在鸣蛇的身上抚了两下,把两条鸣蛇放了出去。两条鸣蛇马上从铁笼中飞了出去,直奔那道门,张开六张嘴巴,气出。 胖怪叫道:“师兄,不好。”手上连忙按到了机关,石门又呯的一声合闭,把两条鸣蛇挡在了门外。两条鸣蛇失去了目标,只在石门上又乱了一通,却还是没有能够把石门打穿。 第六三四节飞虎寨(13) 就听到里面喊道:“格老子的,师兄,你不碍事儿吧?” 瘦怪道:“没有,刚才鸣蛇的那道气差点打在了我的脖子上,也真是凶险。师弟你呢?” 胖怪道:“格老子的,老子也是。刚才那道气差点中了老子的肚子,幸好老子躲的快。” 林国余这时才知道原来川东二怪都没有受伤。这一招又没有了作用。耳朵里听着屋外的喊声越来越大,从门口映进来的火光也是越来越强烈。 川东二怪在屋里大骂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尤其是胖怪,把林易仁和林国余的祖宗几十代都给扯了出来,就连林国余的远祖林征都被川东二怪骂的极度不堪,什么好色轻义,反复无常,总之世间的一切恶事倒是都好象是林征一个人做的一般。林国余听的生气,却也无能为力。正在这时却听到隔壁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你们这两个东西,还有脸骂林国余的先人!”林国余看不到屋内的情况,就听到对面屋里呯呯两声,紧听着川东二怪哎哟哎哟两声,好象被什么人给打倒在了地上。心道:“难道又有人来了?” 紧接着又听这人问道:“关着林国余的机关按扭是哪一个,不说话的话,老子把你们的两条胳膊腿儿都给打断!” 川东二怪正在骂林征,突然就被闯入的黑衣人两招打倒,点住了道。二怪惊的两眼大睁,叫道:“阁下是什么人,居然这么维护着林国余?” 黑衣人说道:“凭你们两个还想知道我是谁?你们俩也配,快点说,哪个是困着林国余的机关?你们还真当我不敢要你们的命吗?”黑衣人说着抬起掌来,难准了那个石门,伸出掌去拍了一掌,整个屋子摇了两摇,差一点整个的倒了下来。黑衣人道:“怎么样,凭我的功夫,要你们的命还不困难吧?” 瘦怪见这黑衣人的出招的姿势有些眼熟,突然叫道:“金道长,金道长饶命啊,我们兄弟俩再也不敢了?” 黑衣人道:“金道长?哈哈,你们指的是金其子那老东西吗?难道你们还以为老子是金其子?” 第六三四节飞虎寨(14) 瘦怪道:“难道阁下不是金其子道长?这,这不可能。道长饶命啊,我们弟兄愿意再给道长抬担架,不敢再做坏事了。” 黑衣人道:“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老子问的就是开关在哪里,你们说是不说?” 这时突然又有一道黑影从先前这个黑衣人窜进来的位置跳了进来,叫道:“凭你也想救林国余,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黑衣人回头一看,冷笑道:“原来是你。阁下潜伏已久,总算是露面了。” 那个黑影道:“彼此彼此。我和阁下都在这个土匪窝里呆了好几天,要等的不就是这一刻?不过咱们的目的却是不同的,你是想放走林国余,而我是要把林国余给抓走。” 先前的黑衣人道:“阁下想带走林国余?哈哈,阁下的功夫和我本就是伯仲之间,若想把我打倒救出林国余,恐怕也不容易。” 后来的黑衣人道:“彼此彼此。你打不倒我,我也打不倒你。我想抢走林国余不容易,不过你想要救走林国余却也不容易。” 林国余听这二人说了这半天,心中疑云更生。原来二人只说了不多的两句话,倒没有感觉什么,可是随着说的话越来越多,林国余感觉到这两个人都是用内力压着自己的嗓音,把自己的嗓音刻意的变了,使川东二怪和自己听不出来他们是谁。如果是这样的话,甚至有可能自己是认识他们二人的。 先前的黑衣人道:“既然你也知道咱们一时半会儿打不出胜负来,那么咱们还有必要再打吗?” 后来的黑衣人道:“当然要打。为什么不打?林国余这直有你暗中相护,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只要我想抢林国余,必须要和你打一架。这时打倒是好事,如果出去之后,你再叫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帮忙,我这一架不是更难取胜了?” 先前的黑衣人道:“那好,就趁着这些土匪不在,咱们好好的打这一仗。” 后来的黑衣人道:“好。”说着抢步上前,一掌推向先前的黑衣人,黑衣人侧步,两个人打在一起 第六三五节飞虎寨(15) 川东二怪就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眼看着两个绝顶高手在自己身前过招,二怪只吓的脸上失色。这二人随便的一个人拉出来,都比川东二怪的本事要高的多。 两人在了几十招,拳来脚往,突然间二人两掌交在一起,两道身子分开。后来的黑衣人道:“哈哈,现在你不必自报姓名,我也知道你是谁了。” 先前的黑衣人也道:“现在我也识得阁下是谁了。虽然从未谋面,我对阁下的功夫法术可是一向久仰的很呢。” 后来的黑衣人也道:“彼此彼此,我看咱们就算再打一百个回合也分不出胜负吧?” 先前黑衣人道:“那又如何,难道阁下想把林国余让给我吗?” 后面的黑衣人道:“我倒是想,可惜林国余是一个大活人,又不能分成两半,你我的意图都是一样的,不如我们做个买卖如何?无论咱们谁救走了林国余,他身上的东西都是共有的,怎么样?” 先前的黑衣人道:“这个提议倒是不错,若是别人,我就答应了,可是阁下的人品,我实在是有些信不过。” 后来的黑衣人道:“那好,咱们就再打一百招。”说着又抢步上前,二人又战在一处。 不住的在川东二怪身前身后的跳来跳去,也不知道踩到了川东二怪多少脚,总之在林国余的耳朵中,川东二怪的惨叫声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只是听那二人的目的都是自己身上的东西,都不用多想,就肯定知道是自己身上的阳符经惹的麻烦。不禁的苦笑,也不知道这次是阳符经救自己一命,还是害自己一命。 二人正斗的凶,突然又有一道黑影从窗户跳了进来,在二人的头顶掠过,提起了川东二怪,闪到了一边。 二人都一愣,凭二人的功夫,在法术界中总能排的上一号,这时居然会被一个人轻松的从自己的身边把川东二怪救走,这可是奇耻大辱。二人同时住了手,喝道:“阁下又是什么人,此来也是为了林国余吗?” 第六三五节飞虎寨(16) 第三个黑衣人嘿嘿一笑,说道:“我和二位的目的相同,却又不是完全的相同。我此来必须要把林国余带走。” 林国余听的心中又是一惊,这个人仍然是压住了自己的嗓子,使人听不出他是谁,难道这个人也是自己认识的? 第二个黑衣人道:“看起来我们二人之间的打斗倒变三英会了,哈哈,真是有趣。林国余这小子真是一大香饽饽。” 第一个黑衣人也道:“今天看起来是必定要分出生死才能抢走林国余了,这屋子里窄小,有没有胆子到院子里去打。” 第三个黑衣人道:“哈哈,当然没有什么不敢的,不过说这屋子窄小嘛,以二位的功夫想必在法术界都是一号人物,肯定不会因为这个屋子窄小就施展不开吧?”他竟然不同意出外去打。 第二个黑衣人道:“好,既然阁下不同意出去打,那么咱们就在屋里较量一番,不过我和这位已经苦斗了数百回合,已经乏力,以阁下的身手,想也是一代宗师,不会乘人之危吧。” 第三个黑衣人道:“哈哈,还说什么斗了数百回合,刚才我在院子里看的真切,你们俩一直打了一百一十二招,而且两位似乎还都没有用出杀招,难道就乏力了?好吧,既然两位说是乏力,那么你们就一起上,两个打我一个。” 第二个黑衣人只不过是出言相激,却没有想道第三个黑衣人却很爽快的答应了。又听到他说在外面一直给二人数着招式,可是二人一直在屋内斗的昏天黑地,居然连强敌在侧都不知道。当下更不敢尊大,第一个黑衣人道:“怎么样?这位仁兄既然让咱们一同对他,你可愿意?” 第一个黑衣人道:“好,我正想试试这位的功夫有多高。” 第三个黑衣人道:“高么,倒也不算高,不过比起你们两个加起来还强了那么一招半式。你们俩的功夫我已经看明白了,也知道二位是何许人,所以让二位一齐上,倒也并不是瞧不起二位。” 头两个黑衣人听到第三个黑衣人居然很快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都是一愣,马上又道:“那,那我们两个就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第六三六节飞虎寨(17) 二人又一齐打上前来,和第三个黑衣人斗在一起。 走马灯般的一战,斗了又有八十余个回合,第三个黑衣人果然不是吃素的,尽管有两人合斗,但是第三个黑衣人仍然是进退有度,拳脚中丝毫没有混乱的迹象,倒是头两个黑衣人果然渐渐的有些敌不过了第三个黑衣人。 三人正斗的兴起,突然又听到外面有人的声音叫道:“你们三个只管在这里玩,把我都给忘记了吗?”话说着,又一道黑影从屋外跳了进来。 三人又都是一愣,望向外面。只见第四个人也是黑巾蒙面,看不出长相。川东二怪缩在墙角,想哭的心都有了。没想到自己精心布下了一个局,结果黑衣蒙面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前两个的功夫已经远胜自己,第三个功夫更高,谁知道这第四个怎么样? 第四个黑衣人道:“你看看你们几个,光想着自己打架玩,连那些土匪都不管,一会儿他们救完了火,拿着枪冲过来,你们谁能吃的消?还是我聪明,用了三招两式,把那些土匪都打倒了,这下子可以玩个痛快了,也省得大家一面玩,还要担心那些土匪冲过来。” 林国余听着这第四个黑衣人也是压着嗓子,不让别人听出自己的说话,心中更是苦笑不矣。都不必用这第四个黑衣人报名来历,他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的魅力也太大了吧? 第二名黑衣人道:“阁下又是哪位,也来抢林国余?” 第四名黑衣人道:“唉,你哪里那么多的废话,干脆和上一场一样,你就说,你们三个斗了几百回合了,已经混身乏力,说我就算和你们一个一个的打,有些胜之不伍,所以你们想三个人一起来打我?是这意思吧?别废话了,开打吧。” 第三个黑衣人道:“开打?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打你一个?” 第四个黑衣人一翻白眼:“那是当然了,难道你还想一对一的和我单打吗?告诉你,刚才你出手的八十六招我都看了,你的功夫的确不错,不过可惜你是女儿身,要是你是一个男子的话,这路拳脚施出来,恐怕只用个四十来招就把他们给打倒了,哪里还用的着打上八十多招?” 第六三六节飞虎寨(18) 第一个黑衣人和第二个黑衣人一齐看向第三个黑衣人,齐道:“女人?” 第四个黑衣人道:“当然是女人。可怜你们俩个笨蛋,打了半天连人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你不信伸手往她的口上一,不是软软乎乎的。” 第一个黑衣人和第二个黑衣人知道第三个黑衣人的功夫在自己之上,当然不敢乱动,第四个黑衣人道:“唉,说了让你们,你们不敢,真是胆小鬼。也罢,我来看。”身形一晃,直打向第三个黑衣人。第三个黑衣人伸手相抵,第四名黑衣人左掌左右一拍,打在了第三名黑衣人的身上,第三名黑衣人脚上踢出一脚,直踢第四名黑衣人的裆下。第四名黑衣人连忙向后跳了一步,叫道:“你这恶婆娘,我正年轻力壮,年富力强,年少有为,年复一年,呃……你居然要断我的子孙根,这还了得?要不咱们先结了婚,你给我生下一两个孩子,到时候我再随你打怎么样?” 林国余在一旁听这口,心道:“难道这第四个人竟然是金其子道长吗?除了他,法术界还有人会用这种口说话吗?”虽然心中怀疑,可是因为看不到他们动手的情景,只能根据自己的猜测,也不好枉断。 第三名黑衣人受到了第四名黑衣服的侮辱,骂了声:“放屁。” 第四名黑衣人不怒反倒笑道:“哎哟哎哟,放屁,好臭好臭。” 眼下这一仗又是不打不可了,第三名黑衣人对准第四名黑衣人,二人斗在一处。第一个黑衣人和第二个黑衣人先后已经打了二百余招,的确有些累了,他们这时也想让后来的这两个黑衣人互相消耗,以保证在稍后的夺取林国余的战斗中取得胜利。二人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可是看着那两名黑衣人打了有二三十个回合,二人感觉不妙。第四个黑衣人的功夫更在第三个黑衣人之上,这三十来招内,第四个黑衣人的已经有五六次拳头几乎打在了第三名黑衣人的脸上。二人知道如此斗下去第三个黑衣人是必败无疑,互相望了一眼,第二个黑衣人叫道:“先合力把刚进来的这人打倒,再三个分抢林国余 第六三七节飞虎寨(19) 第一个黑衣人道:“好,就这么办。”二人又跳入了战团,三人合斗第四名黑衣人。这个窄小的屋内就算没有他们打架,装着这六个人也显的有些窄小,这时屋内掌风、火球四,打在墙壁上嗡嗡做响,把缩在墙角的川东二怪的衣服都被数道火球烤糊。 三人合斗第四位黑衣人,虽然第四位黑衣人显然有些不敌,可是一时半会儿却不至于落败。正在这时,战局又生了奇妙的变化,第五个黑衣人又跳了进来。 这个黑衣人比起前面的四位黑衣人显的身材姣小,除了第一个黑衣人和第四个黑衣人外,另外的两个黑衣人都是一愣。川东二怪更是吓的想哭都哭不出来。谁也不知道今天犯了什么邪,居然一连串的跑出来一大堆的黑衣人,都是看准了林国余而来。 第五个黑衣人也不象前面四个黑衣人那样麻烦,上来便向着第四个黑衣人出了手。另外两名黑衣人见来的这人暂时还不是敌人,也合力又来斗第四个黑衣人。 混乱不堪,第四名黑衣人本来就不敌,现在对方又多了一人助战,是更加的手慌脚乱。就在这里,事情再一步急转之下,又有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 一下子六个黑衣人。林国余听的更是混乱。他除了感觉第四个黑衣人的说话的口气有些象是金其子之外,对于另外的五名黑衣人都是毫不了解,只是知道他们必定都是为了自己而来。可是自己哪里会一下子认识这么多的绝顶高手?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第六名黑衣人跳进屋内,并没有出手。也没有说话,但是诸人只看这个黑衣人的一举一动,就知道这第六名黑衣人也必定是绝世高手无疑。所有的人心里都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这一仗没有办法再打了。若是真的苦苦缠斗,恐怕这在场的六个人非得死伤四五个才会分出一个结果,当即第二名黑衣人跳出了跳团,说道:“几位,咱们的目的无非都是从土匪手中救出林国余,现在这些土匪已经被刚才的那位仁兄解决掉了,林国余已经没有危险了,咱们何必还要相斗呢?至于大家心中想要的那东西,以后大家各凭本事来取,不是更好吗?” 第六三七节飞虎寨(20) 第二个黑衣人这样一说,第四个黑衣人也跳了出去,叫道:“哎呀,你早这么说嘛,早早的说了,咱们还打个屁啊?我老……哦,我早就放你们几个小屁孩子走了。林国余被困的时间也不短了,咱们把他放出来怎么样?” 另外几人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他们当中大多为了林国余的阳符经而来,根本也不想让林国余死了。第四个黑衣人见大家都同意了,手指凌空一点,把川东二怪的道解开,喝道:“兔崽子,你们快过来给林国余把那个杀猪的大笼子打开。”面对着这一帮绝世高手,川东二怪敢说什么?只恨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招惹上了林国余,结果搞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瘦怪颤抖着过来,把手掌往桌子上一放,桌子上一个手掌的印痕凹陷了进去,林国余那里只感觉头上一轻,笼子又被吊了起来,连忙和胡里胡涂跳了出来。 随着这个笼子升到了空中,原来关闭的石门也打开了。林国余带着胡里胡涂走进来一看,给吓了一跳。原来他看不到屋内的情况,只是凭着耳朵听几人对话,知道这几人都不愿意以真面目视人,此时进到里面的半间屋子里,才看到里这半间屋子都被六名黑衣蒙面人给占满了,正中心围着川东二怪。 林国余挨个看了一眼,可是还是分不出这几个人倒底是否是自己真正认识的人,不过现在有胡里胡涂和他手中的两条鸣蛇,林国余胆子也壮了不少,抱拳道:“多谢几位搭救。”就看到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冲着自己眨了眨眼,林国余一喜,知道这个人必定就真的是金其子,刚想要找金其子说话,可是金其子的眼睛又眨了几眨,示意他不要随便张口。 第一个黑衣人和第二个黑衣人见到了林国余出来,也没有什么话说,转身从屋子里走出,第五个黑衣人也紧随其后,三人跳上房顶,消失不见。金其子依然装腔道:“小姑娘,你呢,你还不走?” 第三个黑衣人也看到林国余,显的比别人多了几分无耐,说道:“告辞了。”话音一落,两手突然多了两道卐字形飞镖,手一抖,两道飞镖直奔川东二怪的咽喉,川东二怪没有料到这一手,一声不吭,摔倒在地,已经毙命。 第六三八节飞虎寨(21) 金其子也没有料到这个女人如此的心狠手辣,再加上本来一直在猜出测她的师承,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用了这样一手暗器,单看形状就已经知道是日本忍者。金其子一声冷哼:“原来是东瀛走狗。”一句话出口,伸出手指,来掐向女人的咽喉,女人两脚一跺,身子已经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金其子眼见女子用了循地术,也没有办法再追,身子凌空跳起,从第六名黑衣人的头顶飘过,飞到院外,身子一晃,已经上了房。第六名黑衣人也马上跳出屋内,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国余更没有料到的是,刚才的那几个人,分明对自己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可是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现在诺大的一个房子里,只有川东二怪的尸体和自己及胡里胡涂,另外就是在墙角的一个大的铁箱子。 林国余凑到了铁箱子前面,让胡里胡涂用掌力把铁箱子上面的锁给打断。伸手把铁箱子给打开。 郝然入目的正是先前的那对抬尸父子所抬的那个尸体,体表已经成了淡,距离成为纯金色的金刚尸还差了一段时间。让林国余又心生疑窦的是,很显然刚才那个杀了川东二怪,循地而走的女人应该是一个忍者,可是为什么她不杀自己,也不抢走这具金刚尸,而是要杀掉川东二怪呢?难道川东二怪的命比这具金刚尸还要值钱?或者是川东二怪掌握着什么重大的秘密?使得那个女人非要杀他们不可? 可是刚才她出手的快捷,就算把暗器甩向自己,自己也有五成的可能躲不过去,自己的命不是日本人一直想要的吗?怎么又变了? 这具金刚尸是绝对不能留的,林国余知道这具尸体如果真的成为了金刚尸的威力会有多大,就以林易仁的身手来算,三个林易仁未必能够治的服一具这样的金刚尸,而枪炮,甚至于包括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也对金刚尸毫无用处,如果真的被日本人利用,后果不敢想象。 第六三八节飞虎寨(22) 林国余叫着胡里胡涂帮了一把手,把金刚尸从里面抱了出来,拿起朱砂和符纸,画了数十数的化尸符,一口气全都贴到了金刚尸的身上,这具金刚尸才慢慢的化成了灰烬。林国余知道这具金刚尸本来是一位而亡的士兵,所以即使把他的尸体化了,仍然想要把金刚尸的骨灰护送回家,又带着胡里胡涂找到了中院里的厨房,把土匪们装盐的罐子取来,把盐倒掉,把骨灰装了进去。 小瑛和小舞也早已经完成了放火的任务,这时又飞回到了林国余的肩头,小瑛说道:“林大哥,我放了火,可是那些土匪都被一个黑衣人打倒了,现在还躺在地上呢。” 林国余点了点头,答道:“我知道了。咱们过去。” 小瑛带着林国余到了最前面的院子。院子里的柴已经烧的差不多了,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倒着不少的土匪,已经被金其子点中的道。林国余在他的脉上按了一会儿,说道:“胡里胡涂,点他的太乙。”林国余根据脉像已经知道了金其子点的是他的那个道,只是自己的功力不足以解开他的道,只有希望于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在这个土匪的太乙上一排,土匪马上跳了起来,双膝跪倒在地,嘴里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不满周岁的孩子,大侠千万要饶我一命。” 林国余皱了下眉,心道:“这句话听起来倒是十分的耳熟,好象小说里常冒出这样一句话。林国余道:“你起来吧,我不杀你。” 那个土匪马上又道:“好好,谢谢大侠,谢谢大侠。”站起身子来。林国余问道:“这里的哪一位是你们的大当家的,你领我。” 土匪道:“好,大侠你跟我来。”领着林国余,走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土匪面前,说道:“大当家的,这位大侠想见见你。”林国余眼见地上躺的这个土匪比起不足月的马驹还要瘦上几份,身上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肉,估计也就有七十多斤的样子,可是肚子却大的出奇,不禁有些怀疑,通常的占山为王的土匪生活应该不错,怎么这家伙会瘦成这个样子呢,难道是那种怎么吃都不长胖的类型? 第六三九节飞虎寨(23) 知道他也是被金其子点中了道,林国余在他的脉上一搭手指,马上把手缩了回来,说道:“胡里胡涂,你们点他的天池,千万不要用手指点,要找一块石头点。” 胡里胡涂虽然不明白情况,但是还是选择了听林国余的话,取了一块石头,砸向了山大王的天池,山大王吭噗一声,道解开,也叫道:“这位大侠,你可千万不要杀我,我上有九十岁的老母,下有不足满月的孩子……” 林国余:“……” 勉强平息一下心情,林国余道:“你也起来吧,我不杀你。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大当家的道:“只要大侠所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国余道:“你和川东二怪是怎么勾结到一起的?” 大当家的说道:“川东二侠,啊,不是,是川东二怪,他们原来做的赶尸的买卖,有一次经过这里,小的不开眼,派人把川东二怪给抢了,结果他们把我的那一队人都给打了,后来不打不相识,我们就成了朋友,他们每次赶尸来,都在小寨住一两天再走。” 林国余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么这个金刚尸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当家的说道:“川东二怪上几个月来到这里,就想再找一些僵尸来买卖。上些天我有一个山头的兄弟当年被政府收编了,他就来了一个消息,说有一具尸体有可能成为僵尸,要价一千大洋。川东二怪就赶去看,结果这户尸体的家人却派了两个抬尸的去收尸,川东二怪这笔生意没有做成,但是却也看到这具尸体很有可能成为金刚尸,又打听到抬尸人必须经过这里,所以川东二怪又回来,趁机夺了这具金刚尸。” 林国余道:“那么川东二怪买了金刚尸想卖给哪里呢?是不是你给牵的线。” 大当家的连连的点头道:“是也不是。这个收僵尸的还是川东二怪最早联系的,不过从那次我们抢了他们之后,他们每次赶着僵尸就只到我们飞虎寨,也不下山,具体的事情都是由我们来做。而那个买主在密城内,每次都是他负责出面接收僵尸,但是现在好象不怎么收僵尸了,只不过这次川东二怪说的金刚尸他们还表示很有兴趣。” 第六三九节飞虎寨(24) 林国余道:“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大当家的道:“那人是开棺材铺的,我以前听川东二怪说过,他们好象是和日本军方有些联系,不过实情我却不太清楚。” 林国余冷笑道:“什么叫做可能和日本军方有联系?先前你和川东二怪说什么‘那头儿等不及了,急等着这具金刚尸研究,做成行尸’,你当我没有听到吗?现在你倒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川东二怪的身上。” 大当家的一听,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叫道:“大侠,饶命啊,这些事情真的都是川东二怪搞的,我只不过是从中的一个跑腿的,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啊。” 大当家的说着说着,手就向腰里去,突然就掏出一把,瞄着林国余就要扣动板机,胡里胡涂也有防备,手中的鸣蛇对准了大当家的头上,扑扑几下过去,大当家的枪还没有扣响,尸体已经摔倒。 把一旁边的喽罗吓了一大跳,又跪倒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林国余看了看这飞虎寨子里的房子,想着这飞虎寨在这一地肯定也是做恶不少,也不理这人,带着胡里胡涂把所有的人的枪都收了起来,放进了屋子里。又从另一间屋子里找了一些炸药、汽油之类的东西,在各个屋子里倒好了汽油,到了院子里,点着一断枝枝,一把投了过去。汽油遇火极带的燃烧,不多时就听到轰轰的巨响,这座土匪们盘距的飞虎寨瞬间成为炮灰。 那个小喽罗看着爆炸起来的浓烟,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林国余又说道:“等这场火下去之后,你们下山另寻出路吧,最好别再为非作歹,更不要给日本人卖命。至于你的这些弟兄,他们的道会有六个时辰之后自动的解开。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若是再现你们给日本人卖命,我肯定还会来到你们的山寨。” 小喽罗连连道:“是,不敢了,不敢了。 第六四零节飞虎寨(25) 林国余这下子也算得到了比较重要的情报,既把金刚尸消灭掉,又得到了原来可以在棺材铺里找到日本人的接头者,算是极大的收获了。林国余带着胡里胡涂和小瑛、小舞从后山的辘轳下去,看到紫菀还在山下急的搓手跺脚,一见几人下来,紫菀马上冲上前去,喊道:“余哥,听到爆炸,可是把我给吓坏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你们一去就是大半夜。” 林国余笑道:“菀儿,没事的,危险倒是真有,不过刚才的爆炸是我把这个飞虎寨给炸了。估计这些土匪们也不会再在这个地方安家了。”林国余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惊的紫菀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口气跳出了六个黑衣人,任谁都受不了。而林国余基本可以确定的,却只有金其子一个人。 紫菀想了一想道:“余哥,你认识的人中,有多少功夫有这么高的?” 林国余道:“不会很多。金道长,张习镇,欢喜佛,阿日斯兰,方洪瑛也就他们的法术能高到那种地步,其它的,象朱雀仙子那样的,或许还勉强可以算上一个。尤其是那个日本忍者,太厉害了,居然可以和金道长斗上几十招。” 紫菀道:“那个日本忍者是女的,有没有可能她就是方洪瑛或者是朱雀仙子呢?” 林国余想了一想,道:“方洪瑛好象和日本人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们五仙散人出面的时候,并没有见她会日本忍术,况且你这几个月不是一直同她在一起吗?她是肯定没有可能的。朱雀姐姐,她,她有可能吗?我也不信,朱雀姐姐肯定不是那种人。她肯定不会当汉的。” 紫菀道:“那就奇怪了。这个日本忍者又是谁呢?另外的几个黑衣人,又会是谁呢?难道张习镇欢喜佛他们也都来到缅甸了?” 林国余苦道:“我现在只感觉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就好象我是一只野兔,而这些人是一群捕食的鹰,只要有机会,肯定会扑下来咬我一口,可是我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甚至于我连这些鹰的藏身位置都毫不知道。” 第六四零节飞虎寨(26) 紫菀道:“余哥,你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人中你也说有金其子道长,他不是一向是保护你的吗?另外的五个人,除了那个日本忍者之外,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或者有可能真的是因为你的阳符经,可是说倒底还都没有几个人想要你的命,而且有他们几个互相牵扯着,对你未必不是好事。” 林国余心中的疑云难除,不过知道了日本人的接头地点是位于密的一家棺材铺内,这对于找到林易仁,救出林易仁是最好的消息。甚至于林国余现在心中有一些恼恨自己刚才太冲动,把金刚尸给化掉了,不然的话或许还可以自己赶着金刚尸和日本人直接接触,甚至于连赵族长送他的香都可以不用了。 还有一点,林国余想的是,既然日本忍者已经在飞虎寨出现,那么肯定会知道自己正在找林易仁,也有可能即使点着了香,日本忍者也不会再出面。这就使得与棺材铺的人接头更加的重要,甚至有可能通过棺材铺的人与日本人接头是唯一的选择。 林国余带了紫菀和胡里胡涂一行沿原路返回,回到了那父子二人尸体的位置,把尸体取了出来,找到两匹大马,沿公路继续向北前行。 这,又遇到了有些的调动,林国余听到说是缅甸南方战事正酣,所以抽调了一批军人继续南下支援,心中想着前些天见过的孙将军,也不知道孙将军如何了,只心中盼望着将军多打几个大胜仗,多消灭几个日本鬼子。 林国余和紫菀走的也并不是很快,又过了两天,终于到达了密城外。 密虽然是中国和缅甸接壤的军事重镇,但是由于抗战暴,中英两国都对日宣战,形成事实上的同盟军。而缅甸在当时又是英国的殖民地,所以这里双方的驻军都不多,大部分的兵力都抽调到了缅甸南方的战场。 密属云南省所辖,其语言、货币等和国内倒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所居住的汉人也不少。 第六四一节还尸(1) 因为赶了两具尸体,林国余不方便此时进城,在密城外转了两圈,找人打听这一代有名的抬尸匠在什么位置。做这种生意的,名气倒也不算小,后来有人告诉林国余在密城东十里有一个庄子里有一户有名的抬尸匠人,林国余谢过之后,带着这两具尸赶到了那个庄子,打听到了那户人家。 这里的抬尸匠人彼此之间也多有些联系,林国余找到那家,经过辩认,那户抬尸匠认得这两人是离这里三里的抬尸匠,让林国余稍等,这户人家派人下去通知死者家属。 半天之后,抬尸匠人的家属前来认尸。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经过辩认,确认这两人一个是他的哥哥,另一个是他的父亲。男孩子当时哭的稀里哗啦的,苦劝之后,男孩子说是家中的奶奶、母亲和嫂子知道这个消息后,都苦等着他回去,本来以为这个消息未必属实,可是现在眼前明明就是父亲和哥哥的尸体,不知道回家之后要怎么和家人去说,女人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非得哭死不可。 不过话虽如此,尸体还是要运回家的,当天下午运着父子二人的尸体到了家中。 少不了又是一翻痛哭。林国余看的不忍,紫菀也跟着落下泪来。后来林国余又向他们解释路上所遇的情况,并说已经给父子二人报了仇,飞虎寨的大当家的被击毙,飞虎寨也被炸毁了。 飞虎寨在本地极有名气,这两位抬尸匠抬尸的时候也曾经经过飞虎寨附近,对于飞虎寨主的凶残,所有人都是知道的,而且就在这两天人们都听说了飞虎寨已经被人荡平,所有的土匪都已经下山,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至此这家人才知道原来飞虎寨被灭是因为他们的亲人被杀,总算也报了仇了,这一家人对林国余千恩万谢,甚至于老太太都亲自给林国余跪倒叩头。 林国余自然自知不能承受,把老人家给扶了起来。这才又问到了这对父子是接了怎么样的一个抬尸的活,才会去到湎甸南部的。 第六四一节还尸(2) 老太太讲道:“这也许就是命运吧。这户人家是住在密城里,当时是死者的父亲找来了,他叫做段离。本来是没有打算找我们的,而是要找先前你去的那一家,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家没有人。” 跟着林国余一同前来的那个抬尸匠道:“前些天我接了一个抬尸的活,去了加迈,所以不在家。” 老太太接着说道:“所以他们找到了我家,提出了抬尸的要求,报酬是三十块大洋。当天他们爷儿俩就走了,却想不到再也不能活着回来。”老太太说着说着,又痛哭起来。 这一家一下子少了两个顶梁柱,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林国余和紫菀搜了搜身上,找出来了十几块大洋,给老太太放下,后面的许多人也跟着给这家人送钱,这家人更是泣不成声。看到此情此景,林国余终于也哭了出来。他又想到了自己的阿妈,如果自己和父亲真的有什么好歹,阿妈又靠什么生活?这次一出来就是半年,不知道阿妈又是怎么样的望穿秋水了。 林国余哭,紫菀也陪着哭。直到有人又把他们劝开。尸体当天晚上留了一晚,第二天中午之前,找到了祖坟,把这父子两个埋了进去,少不了又是一番痛哭。 当天中午林国余和紫菀告辞,骑上了马到了密城内。 南方连绵的战火似乎对于这个小城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做买卖的,路人,都是井然有序。两人拉着马在街上走,先找寻密城内可以和日本人接头的棺材铺。好在绕着密城转了一圈,所有人都说道城内只有一家棺材棺,叫做“朱记棺材店”,就位于某某街道,如何如何。林国余等人走到这个街道,果然看到一个门脸儿并不太大的棺材店,上面写着“朱记”两个字,从门口一过,就听到有木锯锯木头,打造棺材的声音。经过查看,确认在密再无第二家棺材铺,基本可以确认这里就是土匪和日本人接头的地方。 第六四二节还尸(3) 林国余现在还不想进去,又在街上找人打听段离家的住处,问了四五十个人,才找到了段离家的位置,位于密城内偏西部,林国余和紫菀又顺着那人指的路找到了段离家。把过往的种种一说,段离接过了儿子的骨灰坛抱着痛哭,又听说那两个抬尸人因为抬着儿子的尸体被人所害,段离当即拿出了十块大洋,找了自己的亲戚,送到抬尸人的家里。 林国余本想拦住,告诉段离,那一家新死了两个当家主户的人,再去打扰的话恐怕会使人家更加的难过,可是紫菀拦住林国余道:“余哥,让人家去吧。咱们抱了一个骨灰来,人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儿子的呢,这也是为了确认一下。” 林国余这才理解了段离的意思。那人骑了一匹快马出城,当天就已经回来,告诉了段离,事情正如林国余所说的,那两个抬尸人已经死了,段离这才确认这坛骨灰正是自己的儿子的。加的哭的稀里哗啦,当天晚上又留林国余在他们家住下。 林国余本来不想在他们家住,虽然他并不是忌讳什么白事,但是人家一面要忙着出丧,一面还在顾着自己,林国余实在是于心不忍。但是紫菀凑在林国余的耳朵边说道:“余哥,他们今天忙着准备白事,或许明天就要去朱记棺材铺里买棺材,那个棺材铺本来咱们是没办法进去探听虚实的,不如干脆借着这个机会陪他们一起去,你看不是正好吗?” 林国余心道紫菀这果然是一个好办法。于是便答应了下来。又对段离说道:“段伯伯,实不相瞒,你的儿子在死前曾经差一点变成了金刚尸,所以我没有办法,这才把他给火化了。” 段离一听:“啊?竟然有这种事?那这对于我家祖坟的风水有没有什么影响,小儿是不是还要单独埋葬?” 林国余对于自己欺骗段离也于心不忍,但是为了能顺利的进入到朱记棺材铺,也只好说道:“实不相眶,如果就这样埋葬的话,很可能会上克父母,是很不吉利的。 第六四二节还尸(4) 段离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不让小儿入土吧?” 林国余道:“倒也不是说不让他入土,只是一定要带棺入土,单独埋这个骨灰坛是不行的。” 段离道:“那是当然了,我一定会给小儿选一个气派的大棺材。” 林国余摇了摇手道:“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选棺材有很大的讲究的。我家是世代的赶尸世家,对于这些还多有研究,这里面涉及到易经、风水等等,不是一时半刻可以给您解释的清楚。所以我想让您在买棺材的时候,把我一起叫上。” 段离一个劲的点头应道:“这样最好了,只是要麻烦你们三位,实在是让我于心不忍。这里是三十块大洋,请你收下。”由于林国余为了他儿子的尸体居然荡平了飞虎寨,所以段离不能不做一些表示。林国余连忙摆手把段离给推脱掉。 当然晚上林国余也不敢小心,有那几个黑衣人在飞虎寨的经验,让林国余不敢睡的太死,和胡里胡涂轮流值班,但是好在当天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生。直到了第二天天明。 天色一亮,段家的亲支近派都过来吊唁。又因为段离的儿子是在战场上阵亡,有当地驻军的一个参谋过来,说过几句话之后离开。当天段离派了自己家的四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与林国余一起去到了朱记棺材铺去买棺材。紫菀这时换了一衣男装,显的像是一个还没有肓成熟的小孩子,非得要和林国余一起去。林国余无耐,也答应了。胡里胡涂也要凑热闹,被林国余给拒绝了。 一进到棺材铺,就闻到一股纸、香的味道,屋子好象是一处老宅,光线极其的昏暗,倒是与这个棺材铺这个行当其为匹配,连林国余都感觉空气中有一股压抑之感。 陪着林国余前来的一个青年对着店中的一个小伙计一拱手,说道:“讲问你们店的老板在不在,我们来买棺材。” 第六四三节阿伦(1) 那个伙计翻了翻白眼,道:“买几口?” 这一句话一出,让随林国余来的几人脸上都一变色。若是别的什么东西,说买多少,买几件还说的过去,棺材这东西本来就是死人用的,问他们买几口,不就是问死了几个人吗?不过这家棺材店是密唯一的一个棺材店,好歹也算是垄断行为,不从他们这里买,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买了。 一个青年答道:“还能要多少?一口。” 这个伙计撅了一下嘴,说道:“棺材都在这里呢,自己挑吧。看着哪个好,就买哪个;实在不行的话躺进去试试也行。” 这句明显的挑衅的话让来的几个人实在是不能忍了,后面一个青年当即骂道:“你们,你会说人话吗?” 那个伙计不怒反而笑道:“我当然说的是人话,可是你听的懂吗?” 这青年还怎么能压的住火,叫道:“兄弟们,打这小子,让他懂两句人话。”四个人一齐冲上去,去打这句伙计。 紫菀看看林国余的脸色,看林国余不为所动,也不知道林国余打了什么主意。其实林国余心中也是想不通,如果这家棺材店是日本人所开的,那么自然应该会对客人好言好语,在密做事非常的低调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如此的张扬,别说是做为日本忍者的分属部门不应该这么做,就是做为一个普通的商家,也绝对没有这么做的道理。 那四个青年人冲到了伙计的面前,举起拳就向伙计打过来,伙计倒也不慌不忙,身子一歪,就已经躲过了几人的拳头,脚尖勾过了一个青年的脚面,向前一带,这名青年当即摔倒,随后青年以腰为轴身子一转,肘击打了另一个人的腹部,然后两掌两拍,又把另外的两个人击倒。四个人在这个青年面前没有过的了一招。 不过林国余看在眼里,心道:这个伙计的功夫并不怎么厉害,只不过是有些少林拳法的影子在里面,好象并没有得到真传,很有可能是所谓的泰拳。 第六四三节阿伦(2) 林国余也听林易仁讲过,在唐宋之时,泰族人在云南建国,国号“六招”,后更名为“大理”,大理段氏一族在云南占了数百年。在当时大理皇族有人倾慕少林绝学,便到嵩山求学。少林和尚想拒,对方是皇族,恐怕失了对方的脸面,可是不拒的话,又不能够以绝学相授,所以就以少林拳法为基础,把最普通的拳、膝、肘法相结合的一套拳法传给了大理皇族。结果不料就是这一套拳以后在泰族人中兴盛起来,后来泰人大理亡国,南迁到暹罗,连年的征战,更使得这套拳法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会练了,甚至泰人有一句俗话,叫做“十个泰人,九打拳”就说的泰拳的这种兴盛程度。 林国余自认为,即使自己没有阳符经,与这个伙计对战,也是半斤半两,绝对不会处于明显的下风。 伙计见四人倒地,拍了拍巴掌,也不再理他们,转到一边。这时候后面锯木之声止住,有一个木匠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叫道:“阿伦,你小子又不听老板的话,和客人打架了是不是?” 被称做阿伦人伙计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这个木匠走了过来,伸手拉了两把这几个年青人,说道:“几位,不好意思。阿伦这小子本来是泰拳职业选手,后来战争暴之后,无以为生,到了这里,被我们老板收留。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从小练拳,脑袋很直,不说办事儿,脾气还特别的冲,除了我们老板,谁都制不住他。让几位受委屈了。” 那几个青年本来还一脸的不服气,可是听这个木匠说道阿伦是职业泰拳选手,也知道凭自己的身手报仇无望,现在只能咽下这一口气,等以后再说了。一个青年只说道:“你们老板不在吗?我们要买一口棺材。” 这个木匠说道:“几位是想订制呢,还是想要现成的呢?现成的都在这里了,你们随便。” 四个青年知道自己这次来只是配角,真正的主角是林国余,都看向林国余。林国余道:“这屋里的棺材我都看过了,没有合适的。我这里准备好了一个棺材的样式的条子,你们照着这个做就可以了。” 第六四四节阿伦(3) 林国余说着把自己已经写好的棺材式样的条子交给了木匠。木匠看了一眼,说道:“好,这个可以做。不过今天是肯定做不出来,要明天才行,你们能等吗?” 林国余早就料到会如此,说道:“可以等,但是明天上午就一定要货。请问你们老板呢,他在哪里?” 木匠脸上有些为难道:“我也不知道老板哪里去了,他这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一次门,要三五天才会回来。所以一般有什么事儿都是我们几个应下来。” 林国余心道:“经常出门,这说明老板经常外出买了僵尸运到日本忍者的老窝去。不知道这次金刚尸没有到手,他又去做什么了?难道还有另外一个金刚尸吗?”林国余随口问道:“哦,那你们老板----他应该姓朱吧,他明天可以回来吗?” 木匠道:“这也不太确定,他出去有时三五天,有时十天半个月,都不固定,这次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更说不准了。” 阿伦在一旁边道:“你说的那不是废话嘛,长那么大眼睛还看不明白?匾额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的,朱记棺材铺,不姓朱难道姓牛?姓杨?” 木匠喝道:“阿伦,老板怎么交待你的,又来惹麻烦。” 紫菀却已经听不下去了,喝道:“你们老板姓不姓朱我不知道,我看你长的倒是象只猪,光会哼哼哼哼的,象是猪放屁。” 阿伦怒道:“你骂谁呢?” 紫菀笑道:“哈,你果然是只猪,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我说的这么明白,你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阿伦听到紫菀骂他,再不说话,冲上前去,一招泰拳中的“拜须弥山”直照着紫菀的下颌击打过来。若说紫菀的身手也是极其的灵活,可是林国余却终不忍心让紫菀和这个阿伦对战,紫菀后退一步,林国余已经向前,伸手来探阿伦的手腕。阿伦也不收招,直接让林国余的两只手抓到了他的手腕。 第六四四节阿伦(4) 阿伦的本意是一招反腕,马上把林国余的手给挣的脱臼,可是他太小看林国余了,林国余当然不是那四个青年人所能比的,纵然是阳符经不敢用,可是散打的功夫也不低,这一招又暗含着控制位的招术,按在了阿伦的两手腕道上。阿伦只感觉两条胳膊酸软无力,居然一点力量都施展不出来。 阿伦怒道:“你小子会妖术!” 林国余笑道:“这不是妖术,这只是中国散打。” 阿伦道:“我不信,中国散打能有多厉害?怎么敌的过我们五百年不败的泰拳?”林国余笑道:“中国武术搏大精深,千年历史,不比你泰拳更厉害吗?”阿伦说道:“我不信,你有本事松开手,咱们再比划。” 林国余通过阿伦的这两句话,倒感觉这个小伙子有几分可爱。于是松开了手,和刚才阿伦交手这两招,林国余又已经把自己的胜算在心中提到了七成。阿伦拳快,招数狠,可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林国余在天王陵、梁王陵里遇到的种种怪物相比,林国余甚至在这时候脑子一动,心想是否可以在这个阿伦这里得到一些关于朱记棺材铺的线索呢? 既然想交阿伦这个朋友,林国余索爽快的松开了手,故做轻松的道:“阿伦,你还想再打吗?” 阿伦脸色一红,但是林国余的大肚没有让他释怀刚才被林国余治服的屈辱感,尽管在林国余看来,刚才的扣住手腕的行动,实在是有些意外,如果阿伦不是过于大意,不是对于中国经脉、位这一整套理论的无知,他肯定不会如此轻易的败在了林国余的手下。阿伦手脚获得了自由,马上又流星冲霄,直扑林国余。林国余侧身回击,阿伦这一次却是再也不敢让林国余轻而易举的接触到他的身体了,他实在是害怕了林国余的妖法。 但是这也又成了林国余取胜的法宝,阿伦不敢让林国余接触到他,就要时时的躲闪,这样一来功夫就大打折扣。而两人的散打格斗的功夫来在伯仲之间,一方略有怯意,就等于事实上已经认输了。走了三十几个回合,阿伦被一个棺材一下子绊倒,林国余手轻轻一送,把阿伦送到了棺材里面。 第六四五节阿伦(5) 紫菀指着阿伦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另外四个跟着林国余一起来的青年都感觉林国余给他们出了口的一股恶气,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阿伦见众人耻笑,更是恼羞成恼,翻身立起,一招鳄鱼摆尾,踢向林国余。林国余侧用用掌来敌,二人又斗在一处。阿伦实战经验不如林国余,又吃了心浮气躁的亏,这次斗了二十几个回合,又被林国余一脚勾在地上。 林国余笑盈盈地看着阿伦,说道:“这次你还起来打吗?” 紫菀在一旁边也笑道:“余哥,他怎么会不打,他是属癞皮狗的,只是这一身的癞皮还在,就没有不打的道理。” 四个青年一齐道:“再起来打。” 木匠劝道:“阿伦,你别惹麻烦了,快去后面帮忙。等老板回来要骂你了。” 阿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了半天,终于战了起来,说道:“我打不过你,不跟你打了。” 阿伦这一句话倒真出乎林国余的意料,本来以为怎么样也要和三国时代的诸葛亮一样,七擒七纵才能打的阿伦服气,结果只交手三次阿伦就被打服了。 阿伦服气,林国余自然也不会让他过份的难堪,伸出手去,阿伦想了一想,握住了林国余的手掌站了起来。阿伦道:“这位兄弟,你是中国顶级的拳师吧?” 林国余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在我们中国是默默无名。比我强的人太多了。”阿伦有些不太相信,说道:“没有名气?这怎么可能?这位兄弟,我阿伦可是星马拳神的徒弟,十四岁时就已经小有名气,在日本人没打南洋之前,我可是在羽量级十七战十七胜,被称为最有可能成为拳神接班人的拳师,你能三次把我击倒,你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 对于所谓的星马拳神,林国余并不知道。但是这位拳手当时在暹罗的名气,丝毫不低于张习镇在中国法术界的名气,真正的是一代拳神 第六四五节阿伦(6) 阿伦这么一说,林国余才对这个朱记棺材铺的老板收留阿伦的用意有了一点认识,很有可能这位朱老板就是想通过阿伦的关系,把泰拳的这一个流派纳入到他的掌控之下,虽然说他们的功夫并不是很高,但是泰国人十人九打拳,很有可能他的这一个流派人数并不少。而且阿伦的拳法现在并不算利害,可是并不代表他的师父师兄们不行,阿伦毕竟年纪还小,还有很大的展空间。 林国余答道:“在下在中国的确是寂寂无名,不值一提。倒是这位兄弟居然是拳神的徒弟,倒是真上在下失敬了。”林国余深知已经把人家打败了,那么自然要再给人家一点好听了,正所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然这梁子可就结下了。 阿伦听到林国余敬他的师父,也得意道:“那时当然了,我师父在泰拳界有不败战绩,不然拳神岂不是浪得虚名?我敢保证,兄弟你在我师父面前,连十招都过不了。” 林国余笑道:“那是自然了,凭我这点微末道行,本来就不值一提。倒是你做为拳神的弟子,居然还在这里做工,有些可惜了。” 阿伦低头道:“没有办法。日本人打过来了,再也没有人看拳,我们的活路都被断了,现在在泰国,要保证一日三餐都困难。” 林国余又问道:“那兄弟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不参加呢?即可以混口饭吃,又可以给国家效力。” 阿伦道:“别提了。上几个月我的确参军来着。可是我们班的班长看我不顺眼,总是仗势欺负我,被我一气把他的两条胳膊打断,这才逃出了军营,无处为生,才辗转到了中缅边镜,后来多亏了朱老板让我在这里打杂,说来也有些对不住朱老板,因为我一向说话有口无心,让朱老板得罪了不少的顾客。” 林国余心道:“这位朱老板既然敢用你,当然不会怕你坏他的生意,他的生意本来就只不过是一个掩饰身份的工具而矣。”虽然这样想,却是不能这么说,林国余道:“这位朱老板倒真是个好人。不过他暂时回不来,我是看不到阿伦兄弟说的这个朱老板的样子了。 第六四六节阿伦(7) 阿伦道:“兄弟,这好说,据说我们朱老板明天会回来,倒时候你过来,我给你们引见一下。”阿伦这么说完,却感觉一旁边的那个木匠脸色不太好,不过阿伦却也不介意。 林国余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明天正好是要取棺材的时候,并不误事,林国余道:“好,那明天我过来提棺材的时候,再见一见朱老板,兄弟,咱们就此告辞了。” 阿伦道:“且慢。这位兄弟,虽然我败给你了,但是我心里只服了七分。在这棺材铺里,不方便我动手,影响了我的挥,你能不能同我到外面宽阔的地方再比一比?” 林国余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兄弟你不是还要做工吗?你擅自离开了棺材铺,朱老板回来怎么办?” 阿伦道:“我今天的工钱不要了。”回头向木匠说道:“九叔,我今天和这个兄弟打的很过瘾,想出去再比划一场,你看怎么样?” 木匠本来就对于这个个太过突出的阿伦有些头痛,老板平时也一向迁就着他,木匠当然没有脾气,只好一摆手道:“好吧,随你了。不过朱老板要是问起来,我可不替你瞒着。”阿伦道:“不用你瞒着,老板回来,我自然会和他说。” 林国余感觉这个阿伦真是有趣,明明在人家手下打工,却一点打工仔的意识都没有,怪不得在暹罗和缅甸都找不到工作,要一路到了中国边镜才行,如果不是这位朱老板有别的用心,阿伦也肯定不可能会得到这份工作。 不过这种人,好武成痴,却也最好交往,一般不会向张习镇等人那样诡计多端,处处算计人,做为朋友还不错。 林国余道:“那好,阿伦兄弟,咱们就找一个宽敞的地方,再好好的比试一番。”又向跟来的四个青年说道:“你们四个都回去吧,就说略晚一些时候我再去,明天肯定误不了取棺材。” 四个青年都回去。林国余和阿伦也走出棺材铺的大门,林国余道:“阿伦兄弟,你说咱们在什么地方比试一把?” 第六四六节阿伦(8) 阿伦道:“城内是肯定不行,这时还有维持治安。虽然我是不怕这些仗着手里有枪就耀武扬威的家伙,但是和他们对敌也是多有不便,咱们就一直走出城外如何?” 紫菀道:“比武还要这么麻烦,真是的。” 林国余笑道:“好,就按阿伦兄弟说的,咱们出城比试。” 一行人从密南城门走出,到了一片空地。阿伦道:“这位兄弟,刚才在棺材铺里太窄了,所有的功夫都施展不出来,这次可以动真格的了,兄弟可要小心。” 林国余摆了个姿势道:“好,阿伦兄弟过来吧。” 阿伦在近距离对战中吃了亏,这次一上来就放弃了近身搏击,起脚连环三踢打向林国余。林国余让过,还招,二人就在这片空在了一起。连续打了五十余个回合,林国余伸脚一勾,又把阿伦给勾倒在地。阿伦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伸出大拇指叫道:“兄弟,好功夫。再来。”又过了数十招,这次却是林国余一个不小心,被阿伦打倒在地上。阿伦道:“兄弟,还打不打?” 年轻人血气方刚,林国余怎么可能认输,跳起叫道:“打,当然要打。”阿伦点了点头,二人又打在一起,直打了一个时辰,一共打了五场,林国余三胜两败,比阿伦略强一些。 紫菀坐在地上,无聊的看着林国余和阿伦两个人比武,不住的打着哈欠,说道:“无聊无聊,你们这么打,打倒什么时候算个完。” 阿伦说道:“这位小兄弟,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倒象是个娘们儿一样?当个男子汉,拳脚上的功夫还能少的了?不知道小兄弟会不会拳术,咱们比划比划?” 林国余见阿伦斗了这半天,还是精力十足,暗自佩服他的体力,阿伦向紫菀挑战,林国余连忙说道:“阿伦兄弟,我这位寥兄弟从小体质较差,没怎么学过拳术。” 阿伦道:“男儿不学拳术,可惜可惜。” 紫菀明显感觉到阿伦有轻视她的意思,哪里肯让,说道:“我虽然不通拳术,可是从小流浪街头,街头打架的东西嘛,还是会一点点儿。阿伦兄弟既然想比划,我就陪着你练几招。” 第六四七节阿伦(9) 林国余道:“你……”紫菀道:“余哥,你放心好了,我和阿伦兄弟过几招,估计阿伦兄弟也不会要我的小命。” 阿伦道:“哈哈,咱们都是朋友,我怎么可能会伤你?” 紫菀笑道:“那就好,阿伦兄弟,咱们俩也再打几招。”说着自己先抢身到了阿伦的近前,打向阿伦的鼻子,阿伦起拳去格,紫菀已经侧身闪开。阿伦本来见紫菀体格姣小,也不过十斤的重量,以为她手下必然没有什么功夫,但是一动手才现不对。紫菀的功夫居然不在林国余之下,尤其身手灵活,象只小老鼠一样在阿伦的身边钻来钻去,阿伦的每计重拳打出去,都沾不到紫菀的身体,斗了不一会儿,紫菀已经绕到了阿伦的身后,两只手掌伸出来在阿伦的腋下一顿乱挠,这哪里还象是两个散打高手对手?倒有些象是小孩子玩游戏了。 阿伦尽管身经百战,更是在拳台上十七胜不败,可是他哪里见到这种奇怪的战术?被紫菀一顿乱挠,感觉腋下太过痒了,张嘴哈哈一笑,口憋的一口气也散了出来,紫菀抬起了脚,照着阿伦的**上就是一脚,阿伦向前冲出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阿伦爬了起来,叫道:“哎呀,这位兄弟的拳法真是怪,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紫菀道:“那你还和我比吗?” 林国余看阿伦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连忙说道:“算了,天色不早了,我看就打到这里吧。等以后有机会再比试。” 阿伦有些心有不甘,不过还是同意了。走到林国余身前,问道:“这位兄弟,还没有请教过你的名字呢?” 林国余道:“我叫林国余。”阿伦点了点头道:“这位兄弟我听你先前说过了,叫做寥雄。林兄弟,寥兄弟,我有个想法,咱们三个人拜了摆兄弟怎么样?” 林国余被阿伦说的一愣,这个人还真是直肠子,见人连人家的底细都不知道,光凭打了两架,就要和人家拜摆兄弟。不过林国余却也真的感觉和阿伦很投脾气,说道:“好,那我就和阿伦兄弟拜了把兄弟。” 第六四七节阿伦(10) 阿伦大喜,又向紫菀道:“寥雄兄弟,你的功夫也不错,咱们三个一起拜吧。” 紫菀撅了撅嘴道:“我才不和你们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呢。” 一句话把阿伦说的大怒:“寥兄弟,你是赚我拳术不行,不配和你结拜吗?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再打一架!”阿雄说着就开始撸袖子。紫菀道:“反正我不会和你结拜就是了。” 这句话更是让阿伦接受不了,武者输赢倒并不是很大的事情,但是被人瞧不起,那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看着阿伦就要作,林国余知道一定要把紫菀的身份说出来了,不然这个阿伦搞不好倒会真的翻脸。于是林国余连忙解释道:“阿伦兄弟,我同你讲,并不是她不肯和咱们结拜,实际上是他不能和咱们结拜。”阿伦有些不信,听着林国余的解释,林国余凑到了阿伦的耳朵边说道:“阿伦兄弟,实话跟你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按我们中国人的风俗,男人和女人是绝对不可以结拜的,一起叩头除非是结婚。” 阿伦听了又看了紫菀一眼,也哈哈大笑起来。紫菀盯了两人一眼,叫道:“你们俩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笑成这个样子?” 林国余和阿伦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当即两人在地上叩了几个头,就权做是拜了把兄弟,也懒的去准备什么香烛纸类的东西。叩完了头,二人论了年龄,原来都是同岁,都已经年满了十六岁,阿伦比林国余还小了一个月,管林国余叫哥。 叩头拜罢,林国余身还还有些大洋,便又叫着阿伦和紫菀一起到了密最大的一个酒楼,名字叫做“客仙居”的,酒楼共分两层,林国余几人上到了第二层,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叫来小二上菜。 客仙居本来的老板就是湘人,后来迁到密做生意,经营了这个酒楼,酒楼内的饭菜也多以湘菜为主。林国余和紫菀都是很久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餐饭菜了,这次自然要痛快的大吃一顿。 第六四八节被俘(1) 大家一起坐着喝酒,阿伦侃侃而谈,把自己如何在军营中打了班长,如果一路在暹罗、缅甸将看不起自己的人的胳膊腿打断,都毫不保留的细说了一遍。林国余叹道:“阿伦兄弟啊,你独身在外,有时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外人有些居心叵测之徒,他可能打不过你,但是只要用毒的办法,你就绝对讨不到好处。” 阿伦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天生脾气就是如此,自己本身不会说话,难免得罪人。对方若是出言辱骂,我就更加忍不住要动拳头了。这个格估计一时是改不了了。” 林国余道:“还是要尽量的改一改。兄弟,你师兄弟一共有多少人?你的实力在其中排怎么样?” 阿伦道:“拳神手下徒弟共一百三十余人,按年岁排名,我居中。若说起拳术来吗,比我年纪大一些的不好说,但是在同年龄段,同重量级别里,我已经是佼佼者。所以也一向自大,直到今天遇到了林大哥,这才知道原来历害的人并不在少数,我一向只是井底之蛙,少见识罢了。” 林国余又道:“那位朱老板是不是曾经找你介绍你的师父,那位星马拳神?” 阿伦道:“我在朱老板手下打工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朱老板曾经对我说过很仰慕我的师父,想和我的师父见一面,不过因为现在战乱,我想联系我的师父也并不容易,所以一直也没有机会。不过朱老板的为人极好,并不象是我在别的地方的老板,以我的脾气来说,经常会给朱老板带来麻烦,可是朱老板也不介意。” 林国余说道:“呵呵,阿伦兄弟这么说,我对于这位朱老板是更有兴趣了,真想早一些见到朱老板这个人。朱老板是哪里的人,他的汉语讲的怎么样?” 阿伦一愣,随即笑了笑:“林大哥怎么为问这种话呢?朱老板姓朱,当然是你们汉人,汉话当然讲的不错。” 林国余也装做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还以姓这位朱老板是缅甸人或者其它的少数民族,所以才在这里做生意呢。” 第六四八节被俘(2) 阿伦道:“朱老板听说本来也在昆明一代做生意,后来因为保山有瘟疫暴,朱老板头脑聪明,知道做这种生意会大财,所以迁到了保山,可是保山终是瘟疫之地,虽然赚钱,可是却非常的危险,后来朱老板就又把总号开到了密。现在朱记棺材铺听说遍布云南,共有十几家分号。而也就因为分号太多,朱老板一个月里其实真正的在总号里也没有几天,时常是住两天,核对一下账目,就又走了。” 林国余笑道:“朱老板真是有生意头脑,想不到挣死人的钱也挣的这么有声有色。来,阿伦兄弟,我们喝一杯。” 三个人就坐在这里慢斟慢饮。这酒初时入口不显得有多烈,可是喝下几杯之后就显的头有些晕晕的,显的后劲十足。直到喝了十几杯,紫菀突然说道:“余哥,我好象喝多了。”林国余看着紫菀也好象是有了好几个脑袋,哈哈的笑着说道:“菀儿,你都快变成胡里胡涂了,不是,是比胡里胡涂还要多几个头。你看你,这里一个头,这里一个头,这里还有一个头。” 阿伦也笑着举起杯来说道:“林嫂子,你好功夫。来,咱们喝一个,干杯。”紫菀也不反驳,拿起了酒杯说道:“干杯。”举起了杯,和林国余还没有碰杯身子已经软软的倒在桌子上。 林国余笑道:“菀儿,你真的喝多了,哈哈。”刚要去扶紫菀,身子也是一歪,摔倒在桌子上。 时到黑夜,林国余才缓缓的醒了过来,只感觉自己脑袋里象是灌了一团浆糊一样,沉的难受,不禁暗笑自己居然这么不胜酒力,大约是在滇池湖底长期喝那没有什么劲道的桃花酿,结果却不能适应外面的这种普通的酒了。 想提起手来按一按额头,却现事情远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样,竟然手都不能动了。再挣一挣,现更加的不妙,原来两只手已经被人绑了起来,自己现在被人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床上,丝毫也不能够行动。 第六四九节被俘(3) 林国余脑子一激灵,突然醒了过来。心道:“糟糕,难道阿伦只是这个朱老板事先安排好的,所谓的比武,拜摆兄弟,喝酒都是假的,只是想把自己迷倒然后再绑起来交给朱老板?”这样前后的一想,更是感觉可能。 刚才比武喝酒的时候,林国余还暗笑阿伦江湖经验不足,随意就和一个陌生人拜摆子,无所不谈,原来并不是阿伦没有经验,反倒是自己经验不足。说不好阿伦的泰拳仅仅是为了掩藏自己的忍者身份。林国余心中懊恼,又想起了紫菀,连连叫道:“菀儿,菀儿。”可是屋子里哪里有紫菀的回音,也不知道紫菀在哪里。 林国余这时比起自身的安危更担心的是紫菀。她同自己一样,也知晓阳符经的经文,如果这些人对她刑讯逼供可怎么办,她刚从方洪瑛的手里逃出,现在又跟着自己落在了外人的手里. 林国余明明知道紫菀听不到他的话,却还是连连的喊道:“菀儿,菀儿,你在吗?你在哪里呢?”一直喊了数十声,直到喊的筋疲力尽。这时门才突然开了,有一个人拿了个盘子过来,说道:“别喊了,你再喊也没有人能够听的到,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林国余借着屋外过来的微弱的光,看到这个头上载着斗笠,也分不清本来的面目,可是却偏偏的压着嗓子说话,好象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林国余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在飞虎寨所遇到的那些黑衣人,那几人中,除了金其子是他猜出来的,女忍者是自己露了行迹,另外的四个人却是根本不知道是谁。林国余感觉可能和这人也有一丝关系。 不禁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这个载着斗笠的人说道:“天下学法术的人有几个不想把你关起来的?至于目的,你还要明知故问?” 林国余道:“你们的朱老板呢,阿伦呢,叫他们出来,我要见他们。” 戴着斗笠的人哈哈笑道:“要见我们朱老板,没那么容易。这里有些吃的,有些水,你先吃了。” 第六四九节被俘(4) 林国余冷笑道:“你们不就是想得到我的阳符经嘛,叫你们朱老板和阿伦过来,不然我就绝食而死,也绝对不会喝你们的水,不吃你们的东西。” 这人看了一眼林国余,伸出大拇指道:“好,有个,有骨气。”说着就把装着饭和水的盘子放在了林国余的面前,继续说道:“你吃不吃都无所谓了。反正阳符经,你不说,自然会有人说。我们不急的。” 这人说完之后就掉头走出去。林国余用头一撞旁边的盘子,把盘子里的东西都给撞了出去,摔在地上。自己躺在床上,知道再怎么喊紫菀也不会听到了,索也就不喊了。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睡了半日,就感觉腹内饥饿难忍,胃里一个劲的咕噜咕噜的乱叫,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这时又想起了那几个黑衣人,心想:“我在飞虎寨,金道长都能够知道,赶去救我,现在我被抓,金道长也应该知道才对,只要他得到了消息,肯定会再来救我的,我又何必非要和自己过不去,要绝什么食呢?如果那人再送吃的来,我肯定要吃。”心中这样想着,又想到了金其子在飞虎寨绝对没有理由蒙面的,既然是蒙面,就不应该让自己认出来,可是他的口气对于自己并未加以隐瞒,那么其中又是什么道理?难道他另有什么隐情?不得不隐藏身份? 林国余这样躺着胡里乱想,又过了很长的时间,都再没有人给他送饭。想挣脱绳索是根本没有可能的,这绳子居然是用紫菀手中的蛛丝系成,根本没有办法挣的脱。林国余饥饿倒还好说,可是喝了许多的酒,口渴的厉害,嘴唇上已经干燥的起了一层肉皮。等了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门才又开了,那个戴着斗笠的人又进来,给林国余又端了一盘子水饭,丢在林国余的床上,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盘子,转头就往外走。 林国余道:“等等。” 那人回头道:“怎么?你还不想吃?” 林国余道:“你把盘子放的离我这么远,我怎么吃的着,给我拿近一点。” 第六五零节被俘(5) 那人说道:“我还真当名动江湖的林国余是铁打的呢,原来饿了几顿之后,也还是要吃饭啊。”说着走过来,把盘子往林国余的面前面一放。水碗和稀粥里都有一根吸管,可以让林国余吸食,另有两个馒头放在旁边,林国余一歪头也能够的着。 林国余这时是真的饿了,用嘴咬过吸管,喝了起来。那人也不管林国余,自己拿着盘子走了出去。 林国余吃过馒头,喝过水之后,就又开始睡觉。 一连几餐都是如此,林国余吃完之后就开始困,醒了之后身边就有饭和水,可是再吃过之后就又开始困了。 而且林国余睡着之后总会做梦,梦到自己的父亲就坐在自己的床边,向自己诉说着这些日子遇到了多大的苦难,日本人是如何如何的对付他,让他生不如死。听的林国余也一直陪着哭个不停。后来父亲又对自己说道,现在他被困阵内,只有林国余的阳符经能救他脱险,让林国余务必把阳符经讲给他听。阳符经再怎么宝贵,可是与林易仁的命相比却也是不算什么,林国余就在梦中把阳符经一点一点的讲给林易仁听。只不过这个梦总也做不完,讲了一小节之后,林国余便又睡去。可是再吃饱后睡着,父亲就会又来,继续向自己要阳符经。 林国余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这倒底是梦是幻,可是每次他醒过来,都感觉到枕头有一些微微的润,就象是刚哭过一样。 这一次林国余醒过来,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吃饱了容易泛困是很正常的,睡觉之后做梦也是正常。可是却不可能会出现这种自己每天睡觉十个时辰以上的情况。难道是饭菜里下了迷*幻*药?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吗?林国余想到这里一个激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迷倒自己倒底想要怎么样?林国余突然想道:“这一餐我不吃了,反正饿一两餐也不会死。我先要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 第六五零节被俘(6) 想到此,林国余用嘴咬着吸管,把碗里的水吸了出来,吐在了床边靠墙的位置,床和墙之间有一道半寸宽的缝隙,水顺着墙角流了下去,林国余又把馒头都咬碎,也都从缝隙里吐了下去。都准备好,林国余又紧闭双眼,开始装睡。连日来的的确使林国余形成了嗜睡的毛病,既然是没有再吞下药,林国余也感觉大脑昏沉沉的,一不留神就开始打盹。林国余暗自用牙齿咬自己的舌头,用痛觉来敌住困感。 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林国余只感觉舌头都好象被自己咬破了好几道口子,不时的有甜腥的血流顺着喉咙流了下去。正在林国余怀疑这些人用的用意是否真的只是让自己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嗞吱一声响,有几个人走了进来。林国余连忙紧闭上双眼。 就听一个人说道:“师父,他又睡着了。” 听到一个人嗯了一声,说道:“把香在他的鼻子前闻一闻。” 有一人道:“是。”过来拿了一个东西放在林国余的鼻子上,过了几秒钟,林国余生怕给他闻的东西有什么异样,连忙闭住气。就听这人道:“师父,好了。” 那个被称做师父的说道:“好吧,你们出去吧。”这人应了一声是,林国余又听到嗞呀一声,门被从外面关好。林国余听到了这个被称做师父的话,心头大惊。原来自己一直怀疑的居然错了,抓住自己的并不是朱老板,而是张习镇! 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此时应该还在密,难道张习镇没有在他的龙虎山呆着,居然也跑到了密来?为的是什么?也是自己的阳符经? 张习镇从怀里拿出了一道符纸,一张手贴在了林国余的额头之上,嘴里念念有词。林国余静下心来,想道自己这些天一直梦到林易仁来找自己,突然明白,可能这就是张习镇在搞鬼。 张习镇念完咒语,开口说道:“细伢子,细伢子……” 林国余知道戏肉终于来了,答应了一声:“嗯。” 第六五一节被俘(7) 张习镇道:“细伢子,我是你阿爸。我最近过的好惨啊。日本人已经八天没有让我吃饭了,我已经快要饿死了。” 林国余心中暗道:“你个,我还是你爸呢。”只不过现在没有办法出声,不然的话张习镇肯定会现有异常。林国余只得又答了一声:“嗯。” 张习镇道:“日本人太厉害了,再有两天,我就要饿死了。细伢子,你告诉我的阳符经,才背到了第三段,接下来你再告诉我第四段,我现在要马上学会阳符经,好从日本人的手里逃出去。不然我真的熬不过去了。” 林国余这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梦到了这么多次阿爸过来找自己要阳符经,果然是张习镇搞的鬼,而自己居然已经把阳符经的前两段告诉了张习镇,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虽然前两段只不过是一些总论和介绍,对于修习阳符经并没有太大的好处,但是对于修习别的法术却是非常的重要,以此为基础,张习镇别的法术也会更加的厉害。 林国余道:“阿爸,你让我想一想。” 张习镇道:“伢子,你快一点想。我可是不想这样被困下去了。再有几天我就要死了。” 林国余闭着眼睛却想阳符经的事情。心想,不告诉张习镇阳符经是不可能的,但是要如何的告诉,却也是一个问题。绝对不可以告诉他真的阳符经,那么自己随意编一些假的,假中有真,真中有假,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张习镇这个老东西? 张习镇等了一会儿,有些着急,说道:“细伢子,你快点想。阿爸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了。” 林国余说道:“好吧。阿爸,上次我们说到哪里了?接下来我好继续讲给你听。” 张习镇道:“上次你说到‘寂照同用,寓于纵’。”林国余道:“好,你接着记下去:气冲百会,地涌天花……”林国余一面想,一面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法术、气功术的一些术部背诵出来。只不过按原来的阳符经是以下丹田为中心,以任督二脉为轴运动真气,到了林国余的嘴里,就变成了以头顶百会为中心,引导全身的真气上冲。至于张习镇修练之后结果如何,林国余也就懒的管了。 第六五一节被俘(8) 给张习镇背了三十句,其中有真有假,虚虚实实。林国余越背声音越小,最后头一歪,又假装低头睡了过去。 张习镇得了这三十句口诀,已经心满意足,见林国余睡去。把他头上的符纸往下一扯,走出门外,自然有人咣的一声把门锁好。林国余眼开眼睛,笑了一笑,心道:“张天师,你居然用这种诡计算计我。我偏偏让你用全身的法力去冲击你的百会,看看你能练出什么东西来。”又侧着身子躺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这一次因为没有吃张习镇送来的带着不知名的药物的饭菜,醒来的有些早,直躺了半日,才又见到那个载着斗笠的天师教弟子进来。在上一次的说话中,林国余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戴斗笠的应该就是徐淼,正因为自己和他也多次打交道,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小心,尽量的压着嗓子说话,好让自己听不出来。不过林国余自然不能揭穿他。这时见他过来,反倒主动和他打招呼:“你,怎么现在才把饭菜送过来,想把老子饿死啊?” 徐淼抬了抬头,有斗笠上的黑纱遮着,林国余自然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徐淼道:“你小子现在在我们的手里,还敢大放厥词?你再敢骂半个字,我把这盘钣菜都拿出去喂狗,你信不信?” 若是在上一次,徐淼这样说,林国余或许还会相信,但是经过了张习镇问他阳符经的事情之后,林国余是绝对不会相信徐淼敢坏张习镇的大事,把早就准备给自己吃的饭菜倒掉,于是又骂道:“你个,你以为老子真的喜欢吃你们的东西吗?不信你端出去倒掉,看老子皱不皱眉头。” 徐淼还真的是不敢把这菜饭给倒掉。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张习镇怪罪起来,他可是受不了,见林国余如此说,徐淼把饭菜甩到了床上,骂道:“你小子爱吃不吃,不吃饿死你。”说着扭头走了出去。 第六五二节被俘(9) 林国余只等徐淼走了出去,也不急着吃饭。他知道稍晚一些张习镇还会进来找他要阳符经,自己如果真的吃了,就会受张习镇的控制,让说什么都得说出来。可是不吃的话,又实在是饿的难受。这时想了个办法,林国余用牙齿咬着馒头,把一半泡进了水里,泡了一会,等馒头慢慢的吸足了水份,咬着馒头还没有泡软的一部份,把馒头放到了靠墙角的位置,又咬起床单,把馒头藏在了床单之下,第二个馒头也这样做了,然后和上一次一样,把水都喝了吐倒。然后倒下装睡觉。 一个时辰之后,张习镇又来了,找林国余问阳符经的事情,林国余又告诉了他三十句,然后装睡着。张习镇和徐淼也都没有查出异样来,直等到他们都走了,林国余才吃掉了馒头。 用这种办法一直有五六顿的样子。林国余一直编着假的阳符经告诉张习镇。张习镇倒也从来没有觉有什么异常。可是却是迟迟不见有人前来营救他。林国余不是没有想过要用阳符经来解开,可是这种办法根本不见得能对山蛛丝有效果。而且危险倒是极大。 这一天张习镇又来向林国余问完阳符经之事,林国余假装睡去,张习镇走到屋外,却向徐淼说道:“你把林国余裹好,把他装进一个棺材里,以出丧的名义咱们出密,回到云南。” 徐淼道:“师父,咱们如果带着林国余出去的话,怕到了路上他现是在棺材里,乱吵乱闹,而且上些天来过咱们这里探听情况的那几个黑衣人身手也不得了,万一出现什么状况的话,林国余不是就会被他们给劫去吗?” 张习镇道:“不妨事的。这几天那几个黑衣人再也没有来过。金其子这老道,装神弄鬼的,他认的是我,我也认得是他。不过不知道这老道搞什么鬼,居然也不以真面目示人,还有那个方洪瑛,也一身黑衣,在飞虎寨一交手,我就现了她用的咱们的天师教功夫,也早就认出了他。倒是那个日本忍者,这几天不见踪影,还有另外的一个黑衣人,我也至今没有搞清楚他的身份。料想咱们只要密秘行事的话,他们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第六五二节被俘(10) 徐淼道:“可是林国余现自己在棺材里,必定会不吃不喝,那咱们在饭里下的办法也不能用了,万一真的到了人烟稠密的地方,他吵起来,怎么办?总不能直把他打昏过去吧。” 张习镇伸手从怀里拿出一盒东西,递给了徐淼,说道:“这是外国的,用这种玻璃管把药注进他的体内,然后就能保证他睡天。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灌进一点流食,坚持到云南没有丝毫的问题。” 徐淼把这东西接在手里,答道:“那好,一会我就给他注进去。然后找人买了棺材把他运走。” 张习镇道:“这事要尽快,听说缅甸南方战事正鼾,英国人的二十万都打不过倭寇,这十几万中国人,我想更没有可能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日本人就会打到密来,甚至会进一步占领云南,咱们必须在这之前回到国内。” 徐淼答道:“是,师父。” 林国余想道:“原来并不是金其子没有来救自己,而是已经又同张习镇交过手了,不知道这次张习镇又用的什么办法,居然把金其子都给打倒了呢?这真是奇怪。” 徐淼又问道:“那个女孩儿怎么办?要不要把她杀掉?” 张习镇答道:“不必了,反正一个棺材也不算小,林国余和那个小姑娘也都不胖,就让他们做一对同命鸳鸯吧,把他们装在同一个棺材里。” 徐淼又答道:“是。” 林国余这下子心中没有了主意,心想如果让徐淼给自己注那种不知名的药水的话,说不定自己一觉醒来,就真的已经被张习镇弄到了云南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这时又听到了徐淼推门进来,找了东西把装着西洋药水的瓶子打开。取来林国余没有见过的注器,把药水吸了进去,向林国余走来。 林国余的大脑里一瞬间想了数十个主意,可是却没有一个能适用于现在的情况的。事到如今,林国余想着也有拼力运有下阳符经了。阳符经在每次对敌之时,只要运出,便会引起山魈胎气的剧烈反应,希望这次山魈胎气可以放过自己。 第六五三节被俘(11) 虽然是这样想,林国余却也不敢运起全部的阳符经。 徐淼坐在了林国余的身边,拿起了他的右臂,也不用酒精消毒。林国余猜到徐淼要给自己的右臂注,心中也暗自有些欢喜。若是他给自己的**上注的话,只要一运阳符经,必定会影响到后背督脉的山魈胎气,两在气分属任督二脉,在手臂上轻轻的运气,并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林国余感觉到了徐淼的注器针头刺入,缓缓的使这种药水用真气逼到臑会的周围,并以阳符经真气阻住周围血液的移动,使得药物暂时不能在体内化开。 徐淼终于把药物全部都注进了林国余的体内。而林国余装做仍然在熟睡,可是事实上他体内的山魈胎气受到了阳符经的影响,已经开始涌动,只不过由于林国余只是运了一小部分的阳符经,所以使得山魈胎气没有那么狂躁罢了。 徐淼把针头从林国余的胳膊上抽了出来,丢在了装饭菜的盘子上,把盘子端了出去,林国余这时才顾的上把自己胳膊上的西洋药液以阳符经的力量从针口又逼出体外,这时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豆般大小的汗珠已经把他的衣服都给透,随着他阳符力的增加,山魈胎气的反弹也越来越明显,终于到最后一滴药液**了体处,林国余已经几乎再以忍受不住胳膊上的疼痛,几乎昏了过去。可是他却知道自己还不能够晕过去,一旦昏过去,徐淼来抬自己的时候,会马上现在墙角还有他没有吃掉的馒头,那么之前的一切都变成徒劳了,张习镇定然对于所得到的阳符经产生怀疑,从而再改用别的办法把阳符经给得到。 林国余又猛猛的在自己的舌头上咬了一口,两种疼觉相抵,林国余感觉清醒一些,又转过头去,把事先藏好的馒头一口一口的吞掉,馒头入口伴着林国余舌头上留出的血液,居然是咸的。 直到把最后的一口馒头吞掉,林国余头一沉,才真正的昏睡过去。 第六五三节被俘(12) 林国余一觉醒来,只感觉到身边软绵绵的,象是有个人卧在自己的身边,脑子略一想,已经想明白了肯定是徐淼听了张习镇的话,把自己和紫菀给装在了同一个棺材里。林国余轻轻的低头凑到了紫菀的鼻子旁边,感觉到她还有轻微的呼吸。这才放下一点心来。 耳朵边象是听到有唢呐的声音,吹的正是出丧时候的曲调,林国余心知肯定是张习镇已经带着自己向云南而去了。 林国余躺在棺材里想着逃身办法。即使用出阳符经,他也未必能能够在张习镇的手中逃出,若是没有张习镇,只有徐淼或者五行弟子中的两人,林国余自认为逃出的可能大约占到了六成左右,但是他又不可以出声,倒底如何才能够把张习镇支走呢? 金道长倒底有没有被张习镇所骗,以至于没有现自己被张习镇从密**来呢?还有,胡里胡涂又怎么样了?自己的那个拜把兄弟阿伦又在谁的手中呢?会不会已经被张习镇给干掉了? 又走出了一段距离,就听到身边有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徐师兄,师父说让你小心,可能在咱们身后有尾巴。” 徐淼的声音答道:“好,告诉师父,我们都准备好了。只要师父象原计划一样,把那几个厉害的角色都给干掉,我这里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林国余听的心一抖。张习镇居然敢说他要把另外的几个人干掉?他凭的是什么?要知道他的功夫与金其子还是略有一些差距的。 此时在路上,张习镇在最后面,坐着一辆马车,车上装了许多的木箱,若有人看的话,肯定会以为这辆车上装的都是一些殉葬品之类的东西。张习镇就坐在车里,以斗笠遮住了头。此时他的心中也犯着嘀咕。在这个时候带着林国余逃离,并不是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必定强敌环视,而其中的任何的一个人都至少可以和他六成的天师印都不相上下,而金其子却更比他的功夫要更高一些。 第六五四节鏖战(1) 其实张习镇除了这天师印之外,也另有一些其它的功夫,可是张习镇却深知此时还不到亮出他全部家底的时候。即使在阿日斯兰和欢喜佛大闹滇池岛的时候,张习镇也没有用自己的全部实力对敌,只是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下用了自己的绿巨魔,这都是因为张习镇仍然想要保存实力,他心中最大的敌人并不是什么林国余、金其子之流,而是少林寺和武当山的那几个老和尚老道。只有这几个人才配做他的敌人。 从自他接手天师教之后,他就有很大的报复,要中兴龙虎山。哪怕他做不成张道陵,张鲁那样统率数十万信徒的一方英豪,他也要恢复龙虎山在明代时国教的地位,把少林和武当给压制下去。 张习镇几十年来都在为自己的这个目标而呕心沥血。 天师教的一部分法术也来自阳符经,但是却不是正统的阳符经。那只是在明初之时,那位张天师因为和刘基有姻亲的关系,从刘基那里学的一部份阳符经。也许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刘基当年练过阳符经,但是做为张天师,张习镇是知道的。 据说当年刘基的阳符经只不过是练到了六成而矣,都已经足以傲视天下。但是刘基却也有一大遗憾,就是他只是一个官员,在朱元璋的手下并没有太大的兵权,更没有办法展道教。所以反倒是让后来的张三丰在法术界一枝独秀,风头隐隐的过了刘基。而刘基也就基于这个原因,想借龙虎山之手,与武当山决一胜负,这才把阳符经略做改动,传给了当年的张天师。 刘基的阳符经只有六成,而传到了当年的张天师的手中,又经过他的改动,或者是刻意的保留,所以也只不过有四成左右。但是这也足以让当年的张天师威风八面,称为历代天师中佼佼者,地位仅次于张陵、张衡、张鲁三师。 这是刘基与天师教各取所需的结果。当时的张天师学到阳符经之后,暗自把阳符经偷着刻在了天师法佩之上,日日带在身边。 第六五四节鏖战(2) 后来这位张天师的弟弟,也就是张习镇的远祖,也同张习镇一样雄心勃勃,想登上天师之位,于是便在大祭之时在张天师的酒中下了药,从张天师的脖子上取下了天师法佩,刚把里面的阳符经的内容记下来一多半,结果那位张天师就已经醒了过来----其实他本就没有睡,他早就感觉他的这个弟弟有异心,故意用了这办法来引他。 自然没有谁能敌过的那位张天师,好在他也总算念些手足之情,只把自己的弟弟关在了龙虎山悬棺禁地,永远不准他下龙虎山。 后来这位张天师便被朱元璋命令协助沐英等人攻打梁王。张习镇的远祖却借机在龙虎山动“政变”,把自己的亲支旧派集合到了一起,又因为老张天师把他的铁杆部下派很多都带到梁王陵去,故此张习镇的远祖在坐稳了位子之后,也赶到了梁王陵。 张习镇的远祖娶的是刘基的侄女,当来到梁王陵时,早有刘基在梁王陵守候,二人合力把梁王陵地下入口牢牢的封死,并派了赑屃手下的两只巨蛟守住洞口,把老天师困死在了梁王陵内。 过了几个月后,张习镇的远祖宣布原任张天师失踪,他随后继任了龙虎山天师,并得到了朱元璋的册封。可是刘基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不再肯把阳符经传给张习镇的远祖。张习镇的远祖只能凭借从天师法佩中记忆的那一部份开始练。本来天师法佩里的阳符经只是真正阳符经的四成功夫,又由于张习镇的远祖只记下了一大半,所以他的实际实力也仅仅是三成阳符经。就是这三成阳符经一直传了下来,做为龙虎山历代天师的秘密功夫,非到情急之下不可使用。 而刘基与张三丰的争斗却最终以朱棣登基,刘基被困,张三丰“仙逝”而告终。最终仍然是武当山略高一筹。 也正因为如此,张习镇对于林国余手中的阳符经更是志在必得。有他三成的阳符经根基在,要想练成四五成,并非什么难事。而刘基六成阳符经已经几乎天下无敌,张习镇自己如果学到了四五成的话,也足以压少林,盖武当了。 第六五五节鏖战(3) 可是现在却有这么多的人想要抢到林国余,这也是他所想不到的。 日本忍者、方洪瑛、金其子、还有另外的两个不知道身份的人,这些天下一等一的好手居然齐聚在飞虎寨,张习镇想想都感觉好笑。这些人随便的一个出去跺一脚,半个云南都会跟着颤动,可是偏偏在一个小小的飞虎寨里聚了会,最终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把林国余抢走。 如果不是林国余误打误撞,非得要进到天师教的俗家弟子开设的酒楼之内饮酒的话,张习镇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把他擒住。毕竟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太厉害了,估计就算是金其子也不敢与之正面相抗。张习镇命令俗家弟子在酒里下了药,最终把林国余等人都抓了起来,张习镇并没有管那个阿伦,等他醒了后,俗家弟子对他说林国余已经结过账走了,他也倒没有多想。倒是抓到林国余之后,又遇到了有人夜探酒楼后院,与张习镇交了手,一交手张习镇就认出了对方正是方洪瑛。有弟子在旁协助,张习镇没有使出三成的阳符经的功夫就把方洪瑛打跑。后来他又担心另外的金其子等人攻来,所以也严加防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金其子等人居然一直没有露面。 张习镇为了套取林国余嘴里的阳符经,便让徐淼给他在饭里下了药,张习镇以法术纵林国余,把他心中的阳符经的秘密说出来。开始张习镇还会担心林国余会不会说谎话,故意编些假的阳符经文来骗他,不过这些他并不怕。因为他也知道三分之一的阳符经文,所以林国余说的是真是假,张习镇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结果让他十分的高兴,林国余所说的阳符经文和他自己所练的阳符经一模一样。这说明林国余没有说谎,而他自己更是没有练错。这样直到后来,他便不再怀疑,把阳符经的四分之三都从林国余的嘴里套了出来。 第六五五节鏖战(4) 如果不是后来传来了前方吃紧,中英两国打不过日本人,有可能全线撤退的消息,张习镇必定还会继续把全部的阳符经从林国余的嘴里套出来,可是现在不行了。这时他和日本人的合作条件还没有谈妥,而且中国战事现在也不明朗,未必日本人就一定能够占领中国,所以张习镇只有选择撤退,撤回云南,然后回到龙虎山。 这,最让他担心的,就是一直没有出现过的金其子等人。 而事实上张习镇准备的这些箱子,就是为了金其子而来。如果说真的是那个女忍者出现的话,搞不好张习镇只能够施出他的三层阳符经了,但是金其子的话,张习镇自认为准备的这些东西应该还是有用的。 他都在打坐,表面上是在打坐,可是事实上他把所有的法力都在了耳朵上,只等着金其子的出现。 他已经现了有人跟踪,但是凭他的感觉,却是方洪瑛。虽然在飞虎寨和方洪瑛打成了平手,但是那是在他有所保留的情况之下,方洪瑛天师经箓已经有小成,可是那又如何?绝对不是三层阳符经的对手。所以张习镇的脸上一直带着冷笑。 一路倒也无事,真到了天黑,一行人又到了飞虎寨的位置。张习镇命令人都停下,再由徐淼给林国余和紫菀注药物。徐淼取来西洋药水,又给林国余注进了胳膊之中,林国余自然还是老办法,以阳符力把药水封在了肌肉里。 随后徐淼又来拿起紫菀的胳膊,注器也不换,就想往里刺。这下林国余为难了,紫菀此时必定仍然在晕迷之中,肯定没有办法抵抗,徐淼注器内的药物必定会打入紫菀的胳膊之内,林国余正不知道如何办,却听到前面已经是一片大乱。 徐淼此时也顾不上给紫菀打针了,一把把棺材盖盖上,侧身立在了一边。 就听到前方哗啦啦的跑过了一大群人,足有上百人之多。张习镇暗自把车上的这些箱子都给打开,准备着万一是金其子来攻击,马上用这件法宝来对付。可是仔细向前看,却现过来的居然不是金其子等人,更是不普通的百姓,而是一队士兵。 第六五六节鏖战(5) 这队士兵穿着**的服装,手里有的拄着枪当拐杖,用的拄着树枝,一个一个的灰头土脸,脸上尽是黑乎乎的烟灰。张习镇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跳下车子向前过去。 只听到前面有兵喊道:“前面是什么人,会不会是这里的飞虎寨的土匪?” 这支部队本来就是在缅甸南方战场上被日军击败的一支,一听到是土匪,吓的都不敢向前,有的端起了枪,手哆嗦着,显然还没有从与日军交手的噩梦中醒过来。 张习镇见状,连忙叫道:“诸位,别误会,别误会。我们只是密城里的人家,昨天小儿不幸病故,风水先生说要埋在密城外三百里之外,而且要夜晚出丧,所以我们无耐,这才会夜里走到这里的。” 这时候一个小军官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却也看不出他的阶别,一身军装也已经被打的破破烂烂的,脖领上挂的军衔早已经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连帽子也已经不亦而飞。 小军官道:“你们是密城里的人?”扫了一眼张习镇等人,突然问道:“那为什么只有男丁?以你的年纪,想必儿媳妇也应该有了吧?怎么在戴孝的人里面都没有女人?” 张习镇一愣,说道:“长官,不瞒你说,风水先生说过,那个坟地不能有女子进入,不然的话会破了坟地的风水,所以女人都仍然在密的城里,一个也没有出来。” 小军官道:“不对吧?我看你们这里面,除了你之外,都在二三十岁,个个身强体健康,身上还带着杀气,好象你们都是过着刀头饮血的生活吧?” 张习镇陪笑着说道:“这也是风水先生说的,要以阳气来冲夜晚的气,所以这些都是我花钱雇来的年轻小伙子,等出完丧之后,给他们了钱,他们就都退了。” 小军官拿着,点了点一旁的徐淼,叫道:“小伙子体格不错嘛,想不想当兵?” 第六五六节鏖战(6) 一句话把所有的人都差点气乐了。这是**还是土匪啊,居然看到年轻力壮的就想问人家当不当兵?不过不要看这些是溃兵,可是徐淼还真是不敢得罪。只好笑道:“在下家中有高堂老母,下有妻儿,不能去当兵。” 小军官一瞪眼,说道:“不想当兵?***,老子们在前线拼的你死我活,你们在后方享受着安稳的日子,还推托着不去当兵?” 张习镇一听小军官这口气,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显然这伙溃兵被打散之后,身上已经没有钱了,看到这一伙人半夜出现在野外,自然想要捞点油水,张习镇道:“长官一路劳累了,还请快点回到城内休息吧。我这里有点大洋,让诸位长官喝喝茶。”张习镇向身边一人一施眼色,那人取出来一沓现钞,交给张习镇,张习镇看也不看,递给了小军官。 小军官扫了一眼,笑嘻嘻的把钞票装入了怀里,点了点头道:“不想当兵就不当吧。现在**与英国都打不过小日本,已经开始败退了。老子们负责给大军后退开路,也犯不上在这里征兵。你的这茶钱,我就不客气啦。” 张习镇赔笑道:“您客气了,这点钱算的了什么。” 小军官道:“您是大富大贵,当然不把这点钱放在心上,可是我们这些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过日子的人就不行了。我们的脑袋也不值几个钱。”小军官说着,又指了指那个棺材:“这个棺材里真的是你儿子?” 张习镇点头说道:“当然了,这还有能假吗。” 小军官又指了指道:“打开来。虽然你说是你儿子,但是咱们还得例行的检查检查不是?万一你们是鬼子假扮的,暗运了炸药埋在这路上,上面怪罪下来,我们这些小兵可受不了。” 林国余在棺材里听的暗喜,心想只要这些军人打开了棺材,肯定会现异常,那样子说不定自己又有了一线生机。平心静气的又等着张习镇和小军官对话。 第六五七节鏖战(7) 张习镇一听这话茬,马上明白小军官这是嫌给的钱少了点,连忙又要了一把纸钞,送到了小军官的手里道:“上官,实不相瞒,小儿上些天去了一次保山,您也知道保山现在的情况,回来之后就高烧不退,混身热,我就让儿媳妇照料他,哪知道没过几天儿媳妇也病了,后来这二人双双病死。也因为我迷信老话,不忍将小儿的尸体火化,所以迫不得矣,才把他们的尸体**城来。不然您想一想,大半夜的,我怎么可能出丧呢。而风水先生也说了,这小两口的棺材是不能打开的,不会有可能会生尸变。” 小军官一听吓的后退了几步,叫道:“瘟疫?我,你怎么不早说。弟兄们,快撤。”听到有瘟疫的消息,这伙残兵都象身后有日军追击一样,飞快的逃向了城里。张习镇长松了一口气。可是林国余却很是懊悔,没想到这伙士兵这么不中用,简直比土匪还不如。只顾着低头要钱,连对方是做什么的都查不清。 张习镇看着这队落魄的士兵们都了,说道:“想不到事情比我想的更快,中英两国联军这么不中用,居然这么快就败在日本人的手里了。大伙马上休息,今天天不亮就起程,加紧度,争取马上回到云南。” 张习镇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身后有人说道:“张小子,你何苦那么急呢,再停下来多休息两天再走也不迟。” 张习镇回头看去,却现一个人正立在了自己刚才坐的车上。刚才他只顾着和那个小军官谈话,混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车上何时坐上去了这一个人,而天师教的众弟子也都因为怕张习镇和那些士兵起了争执,都走到了张习镇的身边,因此居然谁都没有现这人是什么时候到车上去了。 不过张习镇一愣之后,马上恢复正常,拱手笑道:“哎哟,我说是谁,原来是金道长啊。金道长,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第六五七节鏖战(8) 金其子仍然是蒙面打扮,不过却也不掩饰自己的身份,笑道:“张小子,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那一次就在离这儿三十里的飞虎寨,你和方洪瑛那丫头还有一个女忍者三个人攻击我一个,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就把我老道给忘记了?还说什么多日不见?” 张习镇这时又把内力全部惯于双耳之上,侧耳聆听了周围的动静,除了金其子之外,再没有听到其它的人动静。当然他也知道,若是象方洪瑛、忍者等高手在一旁潜伏不动的话,凭借着张习镇的功力,根本不会听到。 不过这时张习镇却也不怕金其子,嘴里笑道:“金道长真是好记,上几天你还在城内潜入酒店,想要救出林国余,可是被我一阵飞箭乱,差点命丧密。我本来以为你不敢来了,没想到你居然还真来了。” 金其子笑道:“哈哈,我老道没有别的本事,就是一生下来,胆子就比别人大一些。唉,这也都怪我的父母,唉,可惜可惜。” 张习镇这时手藏在袖子里,飞快的做了几个手势,然后突然向前一指,喝道:“你既然怪你的父母,我就送你去见他们。”向前一戳,嘴里咒术也念动。 金其子却是丝毫不理会张习镇,见他正用手指戳向自己,金其子非但不避,反倒在车上坐了下来,叫道:“哎呀,人老了,就是容易腿脚不好。就站了这么一会儿,就累的够瞧呛。张小子,你要给老道跳舞助兴的话,你就先跳着,老道先躺下睡一觉。哎呀,这大半夜的,真是累啊。还有刚才那帮小兵,没事就吵吵吵,吵吵吵,吵我老道的春秋大梦。”说着伸了个懒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张习镇的手一指,可是自己坐的那个车上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这出乎了张习镇的意料,嘴里说道:“这怎么可能?”又重做了一遍手势,再次指向了金其子。 第六五八节鏖战(9) 金其子半眯着眼儿,笑道:“张小子,你这舞跳的不好看,再跳一个。再跳一个道爷我就给你鼓掌。” 张习镇对着车上连指了三指,马车都没有丝毫的动静。张习镇骂道:“金老道,你早就伏在我的车上,把我的九灵童都给弄走了?” 金其子装做有些纳闷的搔了搔头,不过由于他戴着蒙面布,这两下子也搔不到头皮上。金其子问道:“九灵童?什么叫九灵童?哦,你说的不会是那些肚子里装满了炸药的孩子的尸体吧?我老人家悲天悯人,看到这些孩子的尸体很可怜,早就把他们都送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了。” 张习镇眼内寒光一闪,叫道:“原来你早就伏在我的车上,连我的九灵童都知道?你居然灭掉了他们?” 金其子冷笑道:“张小子啊,你***,你小子烂杀无辜,用了这么多孩子的尸体,做成灵童,想必是想让我老道和这些尸体打架的时候,一不小心引爆了里面的炸药,把我老道炸的四分五裂吧?不过我老道虽然不怕伤什么德,可也不想象你张小子一样,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我老道早已经把那些孩子的尸体运到了林子里去了。” 张习镇听了金其子的话,手指冲着树要一指,可是树林里仍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金其子说道:“没有用的,我早就把你封孩子尸体内的魂魄都给驱走了,你再运法也没有用了。” 张习镇仍然不信,手指向外一弹,林中轰轰轰的连声巨响,林中栖息的乌鸦、山鹰都飞了起来,尤其是乌鸦,嘎嘎地叫着,四散逃去。 金其子叹道:“罪过罪过,我还想一会把这些孩子的尸体都给好好的埋葬呢,想不到你居然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功德’,做出这种事情。可惜可惜。” 林国余在棺材里听的清清楚楚,几乎笑了出来。这个金其子老道真是一个怪人,谁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明明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可是却不轻意外露,许多的很容易做成的事情,他非得要大费周折才做成,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老小孩儿?” 第六五八节鏖战(10) 金其子说完这一句话,又得意的拿出了两把宝剑,说道:“张小子,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我看着这么眼熟呢?奇怪,奇怪,难道我以前见过?” 张习镇一眼就看清楚了那正是自己的三五斩邪雌雄剑,因为怕出来引起刚才那一伙士兵的误会,所以张习镇把这对剑放在了车里,居然没有想到也被金其子给偷了去。自己的三五斩邪雌雄剑可是自己平时常用的武器,更是天师位的象征之一,被金其子得去了这还了得。张习镇连忙又运起了驭剑术,想把这两把剑从金其子手里夺回来,三五斩邪剑在张习镇咒法动之后,嗡嗡的鸣了两声,金其子却伸手拍道:“小东西,居然和老道调皮,找打!”伸手在三五斩邪雌雄剑上拍了两把。 三五斩邪雌雄剑马上停止了嗡鸣。金其子笑道:“***,这还象话。”说着自己从车上跳了下来,拿起三五斩邪雌雄剑,摆了个姿势,正当张习镇以为金其子要攻过来的时候,金其子突然来了个卧鱼,嘴里唱道:“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手指尖娇滴滴的一指张习镇。气的张习镇几乎一口血吐了出来。金其子竟然拿了他的双剑唱起《霸王别姬》了,这是对张习镇最大的不屑和污辱。 张习镇喝了一声:“准备家伙。”天师教的众弟子齐刷刷的把手伸到了腰间,各自从腰间拉出来一把。如果此时林国余能够看到的话,便知道这些和原来孙将军送给杜得凯的模一样的。张习镇喝道:“开枪!”所有的人都举起了对准了金其子。 金其子笑道:“且慢。哎呀,张小子,我不过拿了你这对玩具剑玩了一会儿嘛,你居然就让你的手下们拿这么多的东西招待我,这我老道可以承受不起。不过我老道心中却是有个疑问,不知道你们的那些子弹打过来的时候,我用着你这对玩具剑抵住的话,是你们打出的那东西厉害,还是你的这对玩具剑坚固呢?哎呀,古人都说道自相矛盾,看来今天我老道倒要真的试一试了。” 第六五九节鏖战(11) 张习镇可不会怀疑金其子会不会真的这么做。三五斩邪雌雄剑在他的手里是龙虎山掌门的象征,是一件法力极强的兵器,可是到了金其子的手里和废铜烂铁也没有什么区别,万一金其子真的就双剑来挡子弹的话,说不定传了近两千年的三五斩邪雌雄剑就真的毁在了他的手里,这可就会使张习镇在天师教的历史上落下一个很特殊的名声了。估计和历史上那位总想着抢人家妻女的那位张天师相提并论了。 张习镇马上向众人摆手道:“先别动。” 所有的天师教弟子都知道厉害,把枪口都指向了地面。金其子蒙着面,张习镇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看他的眼睛就感觉到金其子在笑。张习镇说道:“金道长拿我们世传的双剑做什么?这柄剑对我来说是宝物,可是对你来说却是什么都不是。金道长如果想提什么条件的话,咱们大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金其子道:“我老道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条件,只不过听说你捉了我的两个小朋友,现在想请你把他们给放出来,我老道和他们见一面。” 张习镇道:“金道长也想得到阳符经,这是我知道的。不如这样,我先把林国余的阳符经全部搞到手,然后再抄写一份,送给金道长;或者道长信不过我的话,要回林国余也可以,而三五斩邪剑嘛,道长留着的确是一点用都没有,不如就还给我。道长如果信不过我的话,我和道长拜了摆兄弟如何?” 张习镇的确十分看重三五斩邪剑,这两柄剑可比林国余身上的阳符经还要有用的多。即使从林国余的身上得到了全部的阳符经,可是也不一定能够练到最高层。张习镇还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比当年的刘伯温还要聪明,以刘伯温的智力,不过才练到了第六层。----当然,张习镇更是不知道刘伯温练到了第六层完全是因为在与旱魃合体的时候,吸取了旱魃体内的阳气,以至于使得旱魃自身的能力大大的降低。 第六五九节鏖战(12)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三层阳符经已经是很大的瓶颈了。阳符经共分十层,第三层一个瓶颈,第六层一个瓶颈,第九层又是一个大瓶颈,如果能够通过第三层,就已经人间难遇敌手了,如果能过了第六层,就已经是半仙之体了;而通过了第九层,就已经可以达到人类所不能想象的境界,直逼当年的帝。 张习镇盯着金其子道:“道长,你这有点欺人太甚了吧,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侮辱我天师教?虽然说抢了林国余,他的阳符经也不算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可是毕竟也是我费尽心血得来的。我同意把阳符经分给道长,已经不错了。你居然还想把阳符经独吞?你难道就不知道我看重三五斩邪剑,可重阳符经?咱们都是明白人,道长就算把我的双剑给折断,可是你有本事从我的弟子手中逃脱吗?你可不要以为他们和那些士兵,和那些土匪一样,他们也都有功夫在身的,我敢保证,道长法术再高强,也必定是会被我的弟子们乱枪打死。” 金其子笑道:“那可未必。你的弟子们如果是拿了那种叫做机枪的大家伙,我想我肯定会无处可逃,可是就凭他们手里的这种小东西,也想把我拦住吗?我老道的功夫你也见过了,在飞虎寨你和方洪瑛还有那位日本女人三个一起与我对战又如何?你想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吗?” 第六六零节鏖战(13) 张习镇自然知道金其子说的是事实,可是就这样用林国余换回三五斩邪剑却仍然是不甘心。他利用药物已经控制了林国余数天,把阳符经的大半内容都已经搞到了手,只要再有四五天的时候,就可以把全部的阳符经全部从林国余的嘴里问出来,倒时候林国余就一点用途都没有了。 金其子道:“怎么样,张小子,你换是不换?林国余是我老道的朋友,而并不是因为他手中的那本什么羊脯筋,牛蹄筋,你如果真的杀了林小子,把那什么羊脯筋据为己有,我想你也不会讨到什么好去。我老道自然要找你报仇,可是全中国的人都知道是你得了那什么羊脯筋之后,你想那夜闯了飞虎寨的另外几个人会不会找你算账?只怕你的龙虎山再厉害也挡不住这么多的高手进攻吧?” 张习镇苦想了半天,知道金其子所说的是完全可能能,如果真的林国余死掉,而自己则无疑成为众矢之的,自己反正已经得到了大半的阳符经,单自己得到的这一部份恐怕是穷尽余生都未必能够研究透撤,此时的确不能与金其子在此纠缠,道:“那好,金道长,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用林国余来交换我的斩邪剑。徐淼,开棺,把林国余给拎出来。” 徐淼把棺材打开,把林国余给提了出来。林国余这时反倒不想睁开眼睛了。如果他此时睁开眼睛,张习镇就知道了他一直在编阳符经骗他,索不如让张习镇把假的阳符经练下去,想到张习镇很有可能会练功走火入魔,林国余的心中就不禁有些报复的快感。可是关健就在于还有紫菀在棺材里,林国余很担心金其子道长一时想不起紫菀来。 金其子看了一眼林国余,微微笑了笑,又说道:“张小子啊,你就忍心当王母娘娘,把人家的小两口子给活生生的拆散,你也舍得啊?我看你就把紫菀那丫头和林国余一起送我好了。” 张习镇本意还要留着紫菀逼她把知道的阳符经给说出来,见金其子提到此事,知道不交出紫菀是不行了,又一摆手,徐淼又把紫菀从棺材里提了出来,把两人一起交到了张习镇的手下。张习镇道:“金道长,这次总可以交换了吧?” 第六六零节鏖战(14) 金其子说道:“嗯,可以,可以了。看来我老道是欠了你们大人情,用这两把破剑就换回了两个大活人,不错不错。”金其子也丝毫不惧张习镇,提了三五斩邪雌雄剑就走到了张习镇的面前,把又剑递了过去。张习镇把林国余和紫菀交到了金其子的手中,金其子连忙带着林国余和紫菀向后退出去了十几步,笑道:“张小子,这次咱们的事情就算完了,后会有期。” 张习镇看到自己的三五斩邪剑果然是没有受到一点的损伤,也放下心来。金其子此时已经退了几十米,张习镇道:“开枪!” 一时间所有的天师教的弟子们都纷纷又举起了,枪声大作,子弹象雨点一样的向着金其子袭来。金其子惊道:“你他***,张小子,你真有种。”把二人背在身后,又连续的跳起。 此时林中有人问道:“上忍大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上忍答道:“拿出手中所有的武器,把那个黑衣人拦下。注意尽意不要伤了林国余。” 用着木循隐在林中的几个忍者答道:“嗨!”突然几人出现在了公路之上,拦在了金其子的身后,手中的忍镖、暗器齐,直打向金其子。 金其子叫道:“我的妈呀,张天师当了汉啦,张天师当了汉啦!人证物证据在!” 徐淼道:“师父,后面又冒出了忍者,怎么办?” 张习镇道:“先别理忍者,把金其子和林国余打死再说,阳符经这东西,咱们天师教得不到,也千万不要让别人得到。”张习镇此时和日本人并没有多少接触,因为他认为时机还未到,而日本人处心积虚的想得到阳符经,不惜一次一次的动用忍者,张习镇当然不能让他们得到,不然的话自己以后和日本人谈判的法码就又少了。 金其子大叫道:“哎呀,方洪瑛啊,林国余都快被人给打死了,你为了抢阳符经,还不快点出现。” 第六六一节鏖战(15) 就听到左侧林中一个人说道:“金老道好本事,居然早就知道我在林中等候了。”说着一个人从林中跳了出来,正是方洪瑛。不过方洪瑛这次却没有用黑巾蒙面。而是直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金其子一手拉着林国余和紫菀,另一只手拿着道筒,一面上跃下跳闭开子弹----当然子弹的度也是极快,只不过金其子是利用自己身形快运动,使得天师教的那些拿着枪的弟子瞄不到自己。 金其子喊道:“你当我老道是傻子啊。你在林中我还没有感觉到,可是刚才我拿着张小子的两把破剑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了两股力道在试图控制,一个是张小子,另一个除了抢了天师经箓的你还有谁?” 方洪瑛伸手拿出一颗迷烟弹,在金其子的面前一甩,砰的一声,迷烟弹爆炸,在金其子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烟幕。方洪瑛道:“金道长就这么认为我一定会帮助你,而不是帮助张天师对付你?” 金其子道:“哈哈。我从来没有认为你要帮助我,不过你能看着林国余死在张习镇的手里吗?他手里的阳符经不也是你梦寐以求的?” 方洪瑛道:“可是你和我有血海深仇,我的三位师兄,都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金其子说道:“那件事情和老道有关,可是也同样和天师教有关。面对两个敌人,你要么就两不相帮,看着两面互相残杀;要么就帮助弱者战胜强者。在飞虎寨你们也试过联手对付我老道了,不过我老道现在却成了弱者,而且你更不可能眼巴巴的看着林国余死吧?” 方洪瑛道:“不错,我还真不可能让林国余死了。他活下来,我还有机会把他给抓住,要是他死了,我可就和阳符经无缘了。” 金其子笑道:“好。林小子,你都醒着,还不谢谢方大姐。” 林国余见金其子已经认出了自己并没有晕迷,知道再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也张口说道:“道长,快进山林。这些忍者此时并不容易对付。 第六六一节鏖战(16) 方洪瑛又连连的甩出了几颗迷烟弹,在金其子和林国余等人的周围形成了一层厚密的烟障,以张习镇和日本上忍的功力,居然看不到几人的身影。张习镇伸手在双剑剑身上一抚,把金其子封印给抹掉,双手甩出,双剑就象有了生命一般的飞上了天空,直向烟瘴而去;与此同时忍者头目一甩手,身边的许多忍者都甩出了玄铁傀儡,冲进雾瘴之内。 林国余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就已经知道了忍者的打算,叫道:“金道长,有玄铁傀儡。” 金其子道:“哼,我就不信那破东西还能拿我老道怎么样。”话虽然如此说,还是带着林国余和紫菀向林内逃去。方洪瑛两手仍然不停,又有数枚迷烟弹在身前爆炸。 两把斩邪剑如同两条出水的蛟龙,在迷烟中左右乱斩,当当的两声,斩在了两个玄铁傀儡之上,张习镇暗道不好,连忙做势又把两把宝剑收回。这两把宝剑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张习镇可不愿意这两把剑有一星半点的损伤。直到收到了手里,才现剑身完好如损,放下心来。 饶是金其子身形快如鬼魅,身上却也难免被几颗子弹打中,小腿上已经吃了一颗子弹,他双腿着地,疼的哎哟一声。林国余道:“道长,你受伤了?” 金其子道:“他***,被一个小蚊子咬了一口。”伸手把半截露在肌肉外面的子弹拉了出来,也不停顿,又带着林国余向外冲去。 几个跳跃就已经到了密林旁边,方洪瑛手里最后的几个迷烟弹也了出去。刚到林边,却看见早有六名玄铁傀儡已经守在林边,只等着看到了金其子,那几个玄铁傀儡就冲了上去。金其子单掌运起火系掌法,轰轰的打在了玄铁傀儡的身上,每打在一个玄铁傀儡上,都能把玄铁傀儡打的后退两步,可是却不能把玄铁傀儡打倒。林国余叫道:“道长,用童子尿。掌法和兵器都伤不到玄铁傀儡。”这话说完,几名日本忍者也冲了过来,直扑金其子。更有一名厉害的忍者直接没入了土内。金其子叫道:“***,土循术。林小子,你先走。”从背后提起了林国余,向林内甩了出去。 第六六二节鏖战(17) 日本忍者头目见到林国余要逃,伸手从背后拿出一根筒状的东西,以手一拍,腾的一个烟火腾空而起,在空中爆出七采斑斓的火花。 如同接到了命令一般,突然从远征的山峰之上飞下了许多的黑影,直照着打斗的地点飞了过来。 林国余见势不妙,喊道:“道长,快走。” 张习镇也看到了黑中的那许多的黑影,知道肯定是日本人叫来的帮手。徐淼问道:“师父,怎么办?” 张习镇道:“全体后退,什么都不要了,马上沿公路退回到云南。”张习镇虽然不知道这些人驭空飞行,倒底有什么本事,可是绝对都不是普通人物,此时除了退出战场,没有其他的选择,而且有这些人到场,想要拿下林国余已经是绝无可能。天师教已经在日本人的空袭中伤筋动骨,再也不可能再有过多的损伤了。 张习镇一声令下,所有的天师教弟子都收好了,快的沿着公路向云南方向跑了下去,还不等日本人的“飞人”赶到,就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习镇带了人消失,金其子这里压力大减,看着眼前的许多的傀儡、忍者,金其子眼中突然寒光一闪,说道:“方洪瑛,你有没有胆子和我把这些日本杂种都给干掉?” 方洪瑛虽然是邪派中人,可是她却不象他的四位师兄一样品恶劣,她学习降头术本来就是为人逼迫,为了生存。所以对于日本人的所作所为,也是十分的反感。见金其了冒出这样一句话,方洪瑛道:“有什么不敢的?你这老杂毛敢动手,我就敢!” 金其子道:“好。咱们俩好不容易连手一次,今天就让这些日本杂种见识一下咱们的利害。我知道你的天师经箓已经小成,不必有所隐藏,咱们今天就大开杀戒了。” 金其子说着,一个玄铁傀儡打了过来,金其子不再用手掌去挡,而是一猫腰,身子一伏,把一个玄铁傀儡抱在了怀里。 第六六二节鏖战(18) 一个玄铁傀儡足有千斤,金其子居然给扛了起来,两手一挥,把玄铁傀儡做为兵器挥了出去,当当的打在了另外的几个玄铁傀儡身上,把玄铁傀儡打倒在一边,然后金其子手中的简板飞出,照准了一个正追向林国余的忍者,两枚简板直从忍者的后心穿出。 方洪瑛两手崔动了天师印,在身前形成一个保护结界,伸手一招唤,从林中涌入了无数条碧绿的小蛇,吐着芯子,直向忍者冲了过去。 做为一名降头师,方洪瑛自然会驭虫术。 有几名忍者慌了手脚,从身上拿出了各种暗器,抛向地面上的绿蛇。可是这几枚暗器面对这成片的绿蛇,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不过是杯水车薪而矣。 几只飞镖钉透了几条小蛇的身体,然后紧接着没入地面,纵然是忍者们手中的镖本来都是回旋镖,但是这时也不可能再重新的回到手里。头顶的这些人飞到了林子上空突然身子落了下来,林国余在林子里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些人并不是自己飞行,而是居然坐在了一种滑翔机上,随着这些人身子落了地,那些滑翔机也摔到了林子里。 金其子此时也不是知道是否真的表现出了他的全部实力,挥到千余斤的玄铁傀儡,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把许多的玄铁傀儡打倒,冲到了忍者群中。虽然不能够把玄铁傀儡打死,但是却能减缓了他们的行动,方洪瑛却是纵着毒蛇,只照人多的地方冲去,也有两名忍者被她的蛇咬伤,倒在地上。 空中落下了人达到了四五十名,居然全部都是忍者。落在地上,有几个已经冲向了林国余,其余的拿着手中的武器扑向金其子和方洪瑛。金其子冷眼睢见有人杀向林国余,喝道:“姓林的小子,你还不怪跑,想把老子也困死在这里吗?”说着把手中的玄铁傀儡向外一甩,直投向林国余,林国余听到金其子一喝,吓的从背后伸出手拉过紫菀就向后跑。 第六六三节鏖战(19) 哪知道金其子的这一招并非想打林国余,而是直打向那几名忍者,眼看忍者几乎要追上林国余,那玄铁傀儡却是直向前冲,在空中横着打旋,扫在了追击林国余的几名忍者的头上,当场把两个忍者的头打个稀碎,还有两个半边身子都被金其子打了下来。 几个忍者尸体摔倒。可是那个玄铁傀儡一旦失去了金其子的控制,却又扑向林国余。林国余绕着树跑了几圈,眼看没有什么效果,那玄铁傀儡身子虽然笨,可是力气太大,他并不象林国余一样绕着树走,而是见到树就直接向前撞去,饶是一尺来粗的树,都禁不住玄铁傀儡的这一撞,连连倒地,有的几乎砸到了林国余的身上。 林国余向前跑了数步,就已经被玄铁傀儡追上,金其子见状,连忙跳起,可是身子刚到了半空之中,尚有几名忍者乘在滑翔机上没有下来,向金其子冲下来,直撞金其子。这些滑翔机的前端都有一把长长的刺刀,若是撞到金其子,即使是什么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也能破掉,金其子自然不敢硬敌,一口真气压着自己的身体向下一落,闪过了忍者的滑翔机,却在忍者滑过之后,手一拉滑翔机上忍者的脚脖子,身体跃到了他的背上。 忍者感觉到了金其子并未受伤,反而跃到了他的背上,连忙拿出一把匕向金其子刺了过来。金其子骂道:“,这点技俩还想伤老道吗?”一手抓住了滑翔机,一手反切到了忍者的手掌,装势向下反压,忍者的胳膊柔韧真是好的不得了,这一招反压居然也没有把忍者的胳膊给折断,反而是让忍者手握着匕从自己的脖子后面切了下去,一颗人头直掉到地面。金其子一把把滑翔机上的忍者尸体推到了一边,自己打算驾驶着滑翔机去救林国余。可是任他武功法术再高,滑翔机却从来没有接触过,甚至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到了上面难免手忙脚算,这一慌乱滑翔机失去了控制,绕了个弯,向前地面俯冲过去。 第六六三节鏖战(20) 金其子眼看滑翔机将要落地,连忙从滑翔机上跳了下来。滑翔机靠着惯向前冲,一个忍者躲闪不及,已经被滑翔机上的刺刀把膛刺穿。 只是这样一来,那个玄铁傀儡已经冲到了林国余的面前,林国余此时还被山蛛丝绑住,若想与玄铁傀儡对战,等于直接去送死一样。可是拉着紫菀却又无处可跑。这时万般无耐之下,突然想起了童子尿是可以破解玄铁傀儡的,只是现在这样要怎么去尿到玄铁傀儡的身上呢?又怕玄铁傀儡伤到了紫菀,连忙把紫菀向后拉了几步,推到一边,然后自己向玄铁傀儡又冲了过去,玄铁傀儡的目标本来是林国余,马上又追了过来。 林国余跑了几步,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逃过玄铁傀儡的追击,眼见金其子当时正在滑翔机上,一时半刻也不可能到自己的身前,林国余只得看准了身边的一株比较低的树,纵身跳上了第一断枝丫,玄铁傀儡已经追到,一头撞到了大树之上。 林国余闪到了一边,这时开始想着办法,既然裤子没有办法解开,那么索就直接尿在玄铁傀儡的头上,比起命来,尿裤子这种事情太微不足道了。林国余趁着玄铁傀儡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马上跳了起来,跃过傀儡的头顶。他在空中就已经开始撒尿,尿液顺着裤子滴落到了身下的玄铁傀儡身上,身下突然腾空而起一道白烟,玄铁傀儡出了嘶嘶的声音,渐渐的变的越来越小,最终摔倒在地上,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铁人。林国余的身体也落在了地上,可是便在这时,另外的两只玄铁傀儡也冲了过来。 林国余的两条裤角上还沾着自己的尿液,身子侧向一躺,闪过了两个玄铁傀儡,然后把腿向前一伸,一脚踢在了一个玄铁傀儡的脚面上,又是一道白烟而起,玄铁傀儡的腿化成一道白烟,而身体便狠狠的摔了下来,林国余只得就地一滚。玄铁傀儡摔倒地上,而沾到了林国余尿液的那条腿只余下二寸多长,林国余见势又抬腿在玄铁傀傀身上一脚,又是一道白烟而起。又能用了同样的办法把另一只玄铁傀儡解决掉,林国余才跳了起来。 第六六四节鏖战(21) 若是以一个成名多年的人物来看,林国余情急之下撒尿的这种办法,虽然对于逃命很有用,但是还是被很多人不屑,不过林国余此时不过十六岁,勉强还可以接受。更何况林国余现在已经把那些所谓的江湖声望丢到了耳后,只要能够打的赢,任何的办法都是可以一用的。 林国余连忙几步又跑到了紫菀的身边,看着紫菀居然还没有醒。在棺材里他是亲眼见到紫菀并没有被注进药液的,知道这时上一次的药力应该也过了差不多,于是从一旁边用牙咬起了一根树枝,用树枝顶住了紫菀的人中,用力的顶了几次,过了一会儿,紫菀果然慢攸攸的醒了过来,用两只手按住太阳,叫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头昏的这么厉害?”一眼看到了林国余,说道:“余哥,刚才我喝酒喝醉了吗?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噫?现在我们是在哪里?” 林国余道:“菀儿,你说的那都是很多天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们正被日本人攻击,菀儿,你快点把我胳膊上的山蛛丝解开。” 林国余背过手去,紫菀又强按了按太阳,伸手来解林国余手腕上的山蛛丝,山蛛丝绑的极紧,已经勒进了林国余的胳膊里,又由于山蛛丝本是外伤圣药,林国余的手上的肉又早就愈合,而山蛛丝就象是长进了林国余的肉里一样。紫菀虽然是把山蛛丝给解开了,可是看着山蛛丝就生长在林国余的胳膊里,也不知道怎么办。 林国余问道:“菀儿,解开了吗?” 紫菀说道:“解倒是解开了,只不过山蛛丝还在你的肉里,我没有办法取出来。” 林国余道:“菀儿闪开点儿。”自己站了起来,两支胳膊用力的两下一分,硬生生的把山蛛丝从胳膊里拉了出来。一道鲜血真从林国余的胳膊上喷了出来。林国余连忙又拿起了山蛛丝把胳膊给包了起来。 第六六四节鏖战(22) 方洪瑛一面用天师印护住身体,另一方面崔动毒蛇,同时手中的毒甲又看准机会向外去,几种功夫结合,给忍者造成的杀伤也是不小。只短短的时间就已经造成了四五名忍者被毒甲或是毒蛇咬中。被毒蛇咬中的只有暂时退下,取出忍者随身所带着的解毒药,暂时还能抵住一些时候,但是被方洪瑛的毒甲中的,就没有如此的幸运了,尸体马上倒地,变成一团漆黑。 日本上忍曾经和金其子和方洪瑛交过手,深知金其子远非她所能敌的,倒是方洪瑛的功力还在她之下,可以一战,所以命令所有的玄铁傀儡攻向金其子,而自己已经循入地下,从地面冲出刺入方洪瑛。方洪瑛的天师印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一个保护结界,一般的暗器或是兵器不易攻进,但是偏偏脚下是天师印的最大弱点,这时听到脚下有动静,不得不凌空跃起,手中毒甲照着上忍刀刺出来的方向去。毒指甲与东洋刀撞在了一起,当的一声,东洋刀颤了几颤,可是毒甲却已经被东洋刀给震碎。 方洪瑛吃了一惊,别人不知道这毒甲的厉害,可是她自己却是知道。以这毒甲的坚硬来说,就算是打在玄铁上,也绝对没有打碎的可能,就连先前与金其子对敌,金其子也只不过是用道筒把毒甲收了,可是却从来没有过把毒甲打碎,可是这个日本忍者的功夫倒底到了什么样恐怖的程度,难道居然比起金其子还要厉害几分?心中这样一想,手下也加了小心。 金其子那里看到林国余平安无事,也放下心来,又抡起了一个玄铁傀儡,当做古代兵器中的“槊”一般的,左右纷飞,打倒了不少的玄铁傀儡,已经离着忍者群越来越近了。这时又空出另一只手,从身上搓下了不少的泥球,向远处打过去,嘴里喊道:“,叫你们尝一尝老道的独家暗器。”泥球飞出。有些忍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投出了暗器却打金其子投出的泥球,可是暗器直穿金其子的泥球而过,泥球只不过分成几半,仍然向忍者打了过来,正中这名忍者的印堂,忍者一声不吭的摔倒在地上。 第六六五节鏖战(23) 金其子又抡起了玄铁傀儡当做暗器投了出去。 方洪瑛与日本上忍的对战却是险相环生,日本上忍不但土循术十分厉害,身体度更是比方洪瑛要快一些,几乎要与金其子的度有一拼了,招招只攻向方洪瑛的下盘天师印罩不到的地方,方洪脚手忙脚乱,脚上的鞋子都被日本上忍的刀给划破了。而她身在空中,又有不断的盘旋的忍者在天上袭击,不多时方洪瑛已经手脚不能相顾。 林国余虽然恨及了方洪瑛,但是这时是双方暂时处在了盟友的地步,只有先帮助金其子和方洪瑛打退了日本忍者再说,林国余道:“菀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助金道长和方洪瑛一臂之力。” 紫菀道:“等一下,余哥。我陪你起去。” 林国余道:“菀儿,你被张习镇注了药液,这时身体还没有恢复,不可以过去的。” 紫菀道:“没事的。我不上去,但是我可以控制那些蛇来打这些忍者,你看方洪瑛现在的情况,都没有时间来照顾这些蛇了,使得更多的忍者分出身来。” 林国余看了看场内的情况,点了点头。紫菀呆在这里也并不是很安全,不如也一起到那边,还有个照应。林国余扶起了紫菀就向着金其子的方向而去。金其子一眼看到了林国余,骂道:“小兔崽子,没事儿又来给老道添麻烦。你还不快走!” 林国余道:“道长,今天我们来一起杀这些忍者。反正我就算逃到哪里都少不了他们的追杀,还不如干脆就在这里做一个了断。” 紫菀已经控制好了驭虫术,从林中又驭出了不少的毒虫。她的驭虫术较之方洪瑛更杂,从毒蛇、蜈蚣再到水蛭,无所不用,又是密密麻麻的一层冲向忍者。有两个在空中的忍者见到了林国余和紫菀冲来,从空中跳了下去,直扑向林国余。林国余见势太快,把紫菀向旁边一推,自己跳了起来。 两名忍者的主要目标是林国余,倒也不去为难紫菀。两把东洋刀抽出斩向林国余。林国余在地上又边滚了几滚,拾起了一根断木,刺向忍者 第六六五节鏖战(24) 忍者东洋刀只随手一挥,把林国余手中的木棍再次斩断,刀锋直刺林国余的胳膊。林国余再想躲闪,可是身边已经是一棵大树,眼见忍者的刀锋要刺到林国余的胳膊上。紫菀这时驭了一只毒虫到了自己的身边,随手拿了起来,向着忍者投了过去。 只是感觉那个东西软软乎乎的,有些象是水蛭,可是手感又不完全一样,这时只管着要从忍者的手里救出林国余,哪里管的了那么多,直到投了出去,才看到是一个白华华的东西,可是仍然不知道是什么。这时紫菀冲向前几步,拉起了林国余手里的山蛛丝,把林国余向一旁边拉过去。 这名忍者只顾到用刀斩向林国余,突然看到一个白华华的东西过来,只当是紫菀丢出来的暗器,也不细看,一刀斩了下来,把那个白华华的东西斩成了两半。突然从这个虫子的身体里喷出了一股黑色的液体直扑到了忍者的脸上,忍者只感觉脸上一痛,啊的大叫一声,把东洋刀甩到了地上,自己捂住了脸。 在他在滚的同时,突然从地面爬去了无数的的小虫,蹭的地面的树叶沙沙沙做响。空中也突然传来了象是蚊子振翅一样的嗡嗡声,直扑那名忍者。 与他同时落地的另一名忍者见他受了伤,连忙过去拉起他,这时地面上的那些的虫子和空中飞的虫子都一起扑了上去,附在了两名忍者身上,只听到两声惨叫,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林国余惊道:“菀儿,那是什么虫子?” 紫菀也吓的一吐舌头,说道:“真没想到,余哥,咱们真是命大,刚才如果我手重一点,把那只蚁后捏死了,咱们现在就成了那两名死鬼忍者了。” 第六六六节鏖战(25) 林国余道:“蚂蚁?蚂蚁有这么厉害?” 这时那些虫子已经开始向一旁边退去,地上露出了几根残缺不全的白骨,还有半把东洋刀。紫菀道:“这并不是一般的蚂蚁,这可是酸蚁。它们吐出的酸液能把玄铁给熔化了。” 林国余看到地面的那半把东洋刀刀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黑乎乎的液体,而东洋刀也越来越小,渐渐的消失不见了,见到了这些蚂蚁的威力,林国余知道紫菀所言不假,如果刚才紫菀直接把蚁后捏死,恐怕这些蚂蚁真的就把自己给毒死了。现在所幸的是,他们非但没有毒死自己,反而帮助自己把两忍者给杀了。 紫菀又运起了驭虫术。可是不运倒还好,一运起驭虫术,那些酸蚁受到刺激,却向着林国余和紫菀冲了过来。林国余大叫一声:“糟糕。”拉过紫菀向后闪去。可是无论是地面爬动的酸蚁还是空中飞的酸蚁,度都快的惊人。 金其子正挥动着玄铁傀儡与忍者对战,却也听到了两名日本忍者的惨叫声。回头见密密麻麻的一片酸蚁飞向林国余二人,眼看要将二人吞没,金其子大喝一声:“你***,林小子,老子早就说过了让你们快逃,还要来捣乱。方洪瑛,你看准机会快撤,我去帮助林小子了。”把玄铁傀儡一甩,身子凌空而起,扑向林国余的方向。 金其子的身法却比酸蚁还要快,可是要冲到林国余的身前救林国余眼见也不太可能,金其子突然一声暴喝,在半空中身子落了下来,落在了那两具忍者骸骨的旁边。仍然有许多的酸蚁还围在蚁后的周围没有退去,感觉到有人类的气味,冲向金其子。 第六六六节鏖战(26) 金其子知道酸蚁的厉害,突然间道袍一甩,身体周围产生一道强大的光环,进到了他身前三尺的酸蚁尽数被化成了灰烬。 随着金其子的运功,林国余突然感觉体内阳符经的力道如同大潮时的波涛一般滚动,丹田之内的阳符经起初尚恪守本位,但是实在经不起,突然爆出来,沿经脉而走,由于阳符经作,紧接着林国余体内的山魈胎气也不甘心居于督脉之内,紧跟着从督脉而出,两道真气在体内又开始横冲直撞。林国余痛的啊的一声,双手捂住丹田,摔倒在地。紫菀大叫一声:“余哥?” 可是林国余两眼已经变的通红,紫菀伸手来抓林国余,林国余突然的招反拿,扯过了紫菀,一掌拍向紫菀的头部。紫菀大惊,叫道:“余哥,是我。我是菀儿。” 林国余双气冲体,已经失去神智,紫菀只感觉到林国余的两条胳膊一条如同烙铁般的灼热,而另一条就象他的玄冥石一样寒气刺骨。林国余一掌拍到了紫菀的头前,紫菀一滚,滚到了一边。 金其子那里把身边的酸蚁烧死,拿出了他的道筒,把酸蚁蚁后在道筒里一装,向着公路甩了出去。也正因为他的这样一甩,那些正在追击林国余和紫菀的酸蚁突然感觉到了蚁后的尸体被人所动,也紧随着金其子的道筒飞向了公路上,把林国余和紫菀给舍弃。 公路上还有许多的忍者和玄铁傀儡,那些酸蚁冲了上去,覆盖在了忍者和玄铁傀儡的身上,就听到啊啊、嗞嗞的声响不断,一团又一团的白烟从公路上涌了起来。 金其子硬提着一口气,冲到了林国余的身前,一把握住了林国余的手掌,大喝道:“狗小子,你自己清醒一点,你体内的两道真气再冲的话,你狗小子的这条小命就没有了,太上老君都救不了你。”此时眼见林国余的丹田向一个气球一样一点一点的鼓了起来,不多时就已经象是一个怀胎五六个月的孕妇。 金其子握住了林国余的脉门,把林国余体内的阳符真气向外导出,可是阳符真气偏偏就象是要在林国余的肚子里扎根一样,任由金其子再引,也不肯从林国余的身体内出去,林国余体内的两道真气仍然是不断的相冲。 第六六七节鏖战(27) 此时空中的那些忍者在空中盘旋,林中树多,滑翔机是没有办法进到树林中的。日本上忍正在与方洪瑛对战,这时没有了金其子,几十个忍者围在方洪瑛的身边,使得上忍大为轻松。只是随着酸蚁的攻来,上忍也知道大事不妙,喝道:“你们滑翔机上的几个,把所有的傀儡都放出去,现在任务更改,不要活的,一论处死。” 那些忍者本来还为因为要活捉林国余而有些畏手畏尾,见此时任务更改,飞到了林国余和金其子的头上,把随身带的所有的木傀儡、玄铁傀儡、各种、暗器象水一般的泻了下来。金其子大喝道:“你,和老子玩这一套。”两手抱起林国余和紫菀,身形暴起,冲上了七米来高,正好后面的一个滑翔机到了头顶,金其子带着林国余和紫菀跳到了滑翔机上,一脚把忍者蹬了下去,滑翔机顺势向前飞去。身后轰轰的数声爆炸,后面又有两架滑翔机飞到了金其子刚才所在的位置,被炸起的余波炸的不知道去向,后面仍然不时的还有忍者追击。 滑翔机本来是一个人乘坐的,再加上忍者带的那些玄铁傀儡之类的重量,坐两个人也没有问题,但是坐着三个人就显的太重了,又有林国余不断的挣扎,使得滑翔机左摇右晃,随时有可能落地。金其子骂道:“你个兔崽子!”这时情急之下,拿起自己的简板,两板把林国余给敲昏,然后道:“紫菀小丫头,你带着林国余走,我把后面的那些东西给解决掉。”说着双手一松,自己从滑翔机上落了下去,双脚刚沾到树稍,脚尖一点,又凌空跳起。 两架滑翔机追来,金其子随手一甩,两道至阳至烈的真气从手掌打出,忍者想要侧身躲过,身体虽然躲过了,可是滑翔机毕竟体形偏大,无法躲过,被金其子给个洞穿,滑翔机也摔落到了地面,上面的那几名忍者的功夫当然了得,不可能从六七米的地方摔下去就摔倒,可惜的是,下面还有他们投下的。这样摔下去,生还的希望就不大了。 第六六七节鏖战(28) 金其子衣袖迎空,就象是一只肥胖的大鸟一样,在空中连连起舞,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打落了几架滑翔机。看的日本上忍极度的心急,金其子的出现,本来就在她的此次任务计算之内,可惜的是,她完全低估了金其子的实力。本来以为在飞虎寨,金其子以一敌三,就应该已经是最大的能力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金其子那时竟然还是有所保留的。现在眼见自己的这次计划要泡汤。 丰田中忍有压力,可是这位上忍大人同样有压力。她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支持丰田中忍,那是因为她也有着不得矣的苦衷。上忍,听起来名头很响,可是在她的上头还有家主,家主的上面还有相,相的上面还有天皇。当然,天皇是不会过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就是家主的这一关她也过不了。上忍连续在林国余的手下吃了亏,损兵折将,这使得家主对她的印象变的很差,虽然家主没有说什么,可是上忍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可是她实在是无人可用,所以不得不让丰田来执行任务,丰田却缕次失手,一个忍者组织的人数并不多的。在日本的战国时期,丰臣秀吉统一日本之前,是忍者是最兴旺的时期,那时一个忍者组织不过四五十人,虽然现在家族人数远远高于当时,可是也不过二百余人,而在这位上忍林杏子的手中,损失已经过了七十人,损失过了组织的四分之一,这对于家族来说,绝对是伤筋动骨,而且也让家主在与其它的忍者组织竞争的时候少了底气,这都是致命的。小林杏子不会认为自己这次任务失败,还能够活着回到组织,恐怕连剖腹自杀的可能都没有!她已经在中国呆了数年,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折在林国余的手中,早知道如此,何不当初见他的时候不去想他的什么阳符经,直接一刀过去,也省的以后的这些事情 第六六八节鏖战(29) 小林杏子眼见金其子在空中几跃又到了公路之上,而他的身体周围三尺就象是有一堵无形的墙壁一样,那些酸蚁都不敢近到他的身边,少数的近到身边的都化成一团灰烬,小林杏子喝道:“金其子,原来你也会阳符经?” 金其子笑道:“你这丫头倒有三分眼力,你不是一直想亲眼见到阳符经的厉害吗?老道便如你所愿,让你看看真正的阳符经是什么样的。”人在空中,阳气早已经脱掌而出,小林杏子哪里敢真的和阳符经相抗,身形早就已经没入了公路内,可是金其子的掌风仍然扫到,公路没有丝毫的变化。 当然这只是外面的这些人的感觉,在方洪瑛和已经在地下的小林杏子的眼中,可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小林杏子自己已经没入了土内七八尺,可是还是感觉到了阳符经透过了土层直接到到了她的身边,只感觉到身体一团炽热,小林杏子几乎抵挡不住。只得向一旁边闪了过去。还有些不知道死活的忍者冲到了金其子的身边,金其子的阳符经实而不华,看似平淡无奇可是其中的威力却是大的惊人,这几人到了金其子的身边,金其子只轻轻的一挥,这几人就化成了灰烬。 方洪瑛打退了几个忍者,也是暗自惊讶,她曾经想过阳符经的厉害,可是却不知道阳符经居然真的厉害到了这种地步,方洪瑛道:“金老道,原来你早已经在林国余的手里学会阳符经了?你居然一直隐瞒着我们!” 金其子道:“我老道学阳符经还用那臭小子教吗?那臭小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老道就已经会阳符经了,只是看那小子太不争气,好端端的功夫,到了他的手里居然连个普通人都打不掉,这让帝在天上要有多难堪?” 两掌挥出又有几个忍者化为灰烬,方洪瑛道:“既然如此,我看我帮助你与这些日本人对抗也是多此一举。我这就离开,余下的这些人都交给你对付就好了。” 第六六八节鏖战(30) 金其子道:“那也好。哈哈,方大姑娘,要不然你就去你那宝贝丫头和林国余小子吧,我把这些杂碎都解决掉了再跟上。” 方洪瑛一愣,说道:“金道长,这些事情你原来早就知道了?” 金其子两掌又拍翻了几个忍者,叫道:“你以为我老道是什么人?告诉你,天上的事情我老道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我老道全都知道。凭你用了一个假丫头,跟着林小子,想从他那里把阳符经的秘密给套出来的微末伎俩,我老道都不知道的话,还混个什么劲儿?不如干脆放一个屁把自己臭死得了。” 方洪瑛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了,希望以后还有和道长过招的机会。”方洪瑛本不坏,与金其子的仇恨本来也因为他们要抢林国余的阳符经而起,这时心中矛盾,这句话即是希望金其子死在日本人的刀下,又希望金其子可以真的杀出一条血路,自己心里倒底是想的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只不过,却是绝对不希望这些日本人把缅甸给占领了。 方洪瑛运着天师印,探着几根黑漆漆的毒甲,尽量的躲避着这些酸蚁,从忍者中杀了一条血路,直奔林国余的方向而去。 刚跑出去了几步,却又听到脚步声响,一个胖大的和尚突然从天而降,在他之前,突然一道惊雷在方洪瑛的身前爆炸了下来,方洪瑛耳朵里听到雷声轰鸣,眼前一道利闪,忙不迭的向旁边一闪,一株腰粗的大树被这一道惊雷炸成两片,随后又有一个人也从天而降。 方洪瑛怒道:“你们俩是什么东西?” 那个胖和尚笑道:“老僧是西藏欢喜佛,这位是我的世交好友,蒙古萨满教巫师阿日斯兰。” 方洪瑛怒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西藏密宗欢喜佛,这位阿日斯兰嘛,倒是没有听说过。怎么,难道你们也投在日本人的麾下,给日本人卖命了?” 第六六九节鏖战(31) 欢喜佛笑道:“摄魂仙子真会开玩笑,这叫做合作,怎么可能会叫做投靠呢?日本人所说的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建议嘛,很对我老和尚的胃口。所以,老和尚才应了老友之邀,助他们一臂之力。” 阿日斯兰也说道:“正是这样了。我们和方姑娘无缘无仇,只要方姑娘肯听我们一句话,帮我们把林国余给抓住,我们肯定不会为难方姑娘。另外日本人占领了全缅甸之后,也肯定会给方姑娘极高的身份,这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情,希望方姑娘可以答应。” 方洪瑛道:“呸。我们五仙散人向是不管政治,要我们帮日本人嘛,那是做梦都不要想的。两位还请让开一条路,让我过去。” 欢喜佛道:“方姑娘此言差矣。据我们所知,你的几位师兄正是死在了金其子和张习镇的几名弟子手中,而张习镇和金其子也是我们的敌人。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应该是朋友,所以我们这才想和方姑娘合作。” 方洪瑛道:“哦,原来如此。欢喜佛说的倒是真有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不错。”方洪瑛说着,两只眼睛看向了欢喜佛。 欢喜佛只感觉方洪瑛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中仿佛一跳,连忙喝道:“阿弥陀佛!” 方洪瑛本来外号就叫做摄魂仙子,虽然学了天师经箓,可是摄魂术却没有落下,这次看到欢喜佛和阿日斯兰的气势,知道这两个人并不是好惹的,所以一上来就用上了摄魂**。哪知道欢喜佛也是精通摄魂类的法术,只是感觉脑子象是被什么一干扰,马上想到了是方洪瑛在做怪,口中的“阿弥陀佛”这四个字就象是当初苦渡大师破解摄魂术同样的道理,四个金字如同四面看不到的大锤,趁着方洪瑛摄魂术出现的时间突然打出,方洪瑛只感觉口一阵起伏,内息紊乱,连忙收回了报魂术。 欢喜佛手拿金刚杵道:“方姑娘,你的这些雕虫小计还让不了我的台面,不如你还是听我的如何?” 第六六九节鏖战(32) 阿日斯兰一晃手中的雷锤,说道:“你就算是不答应也没有关系,我就不信你能敌的住我们俩个人的共同进攻。” 方洪瑛脑筋一转,心想:“那天在飞虎寨上总共是六个人,有金其子,张习镇,日本女忍,我们两个,可是还有另一个。这另一个人是谁?难道是这个欢喜佛或是阿日斯兰之中的一个吗?”想到这儿,坚定先试探一下,说道:“那一日在飞虎寨上没有能够分出上下,今天就在此打一仗也不错。” 欢喜佛和阿日斯兰对望了一眼,欢喜佛奇怪道:“阿日斯兰老兄,你这几天到过那什么狗屁飞虎寨吗?” 阿日斯兰道:“哈哈,欢喜活佛,咱们从在滇池岛上离开,就到了日本人那里做客,哪里有什么时间到飞虎寨?这位方姑娘看起来是想骗咱们呢。” 方洪瑛看二人的意思,倒好象是真的不知道飞虎寨的事情,心中也感觉到有些奇怪。难道他们真的不是飞虎寨上的一个人?这可就更是奇怪了。 金其子那里崔动阳符经,道道罡风四,树叶都散落了不少,又有酸蚁在一旁,这时身边已经堆了许多的忍者的尸体。这次小林杏子可谓是带了她手下的全部人手出动,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野村中忍。小林杏子的手下共有三名中忍,第一位是佐佐木中忍,这时他还在特殊的任务,并不在云南;第二位就是野村中忍,他在云南也已经秘密工作了数年了;第三位就是那个崔副官----丰田中忍,他已经阵亡。 野村中忍忍术也十分厉害,他们都潜入地下对金其子动进攻,又配合着天上的忍者出了种种暗器。 金其子却如同一个金刚护体的大刺球一样,但凡出手,总有忍者被杀。小林杏子却是拼了一命,也不管这些手下是死是活,只想着马上解决掉金其子。 当初轰炸滇池岛之后,阿日斯兰和欢喜佛找到了忍者的秘密据点,与小林杏子达成一致意见,小林杏子也同意如果阿日斯兰和欢喜佛出力够多的话,那么必定会帮助他们用日本的军力扫平龙虎山。 第六七零节鏖战(33) 所以今天晚上小林杏子就通知了本来在外地的欢喜佛和阿日斯兰赶到这里,只是没有料到他们来的略晚了一些,使得自己的手下损失惨重。但是这都无关紧要,只要是把林国余等人拿下,那么功劳足以抵的过今天的损失。 是以小林杏子和野村中忍都借着土循术来攻击金其子,虽然效果不明显,但是只要拖住金其子,等待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打来即可。 金其子却也看明白了她的用意,这时必须要帮方洪瑛一把了,看准机会把自己的装着蚁后尸体的道筒又向忍者的地方踢了一脚,然后喝道:“忍者丫头,你家道爷不和你在这里玩了。”身子如同一只飞鸟一般转身直扑阿日斯兰和欢喜佛。 欢喜佛一手提着金刚杵,一手催动大手印法,阿日斯兰在欢喜佛的身后,只管提着雷锤,念动驭雷咒,道道滚雷从空中直打向了方洪瑛。方洪瑛的天师法印能挡的住有实质的刀枪箭之类,可是却不能抵的过阿日斯兰的滚雷。天师经箓中虽然也有五雷正法,可是方洪瑛只是初学会了五雷邪法,正法还是一点都不了解,更有欢喜佛进身攻击,更是连施出五雷正法的机会都没有,一时苦不堪言,只能借着树木躲闪,林中一株又一株的大树被阿日斯兰强人给打断。 这时金其子如同一只长空的雄鹰,张着宽大的袖子展翅飞来,喝了声:“方小姑娘,老道我来助你两臂之力。”说是两臂,果然手中的简板脱手飞出,直打向阿日斯兰手中的雷锤,同时含了一口真气在口中,对准了正用大手印法拍向方洪瑛的欢喜佛的左掌。阿日斯兰感觉到了暗器破空的声音,收起雷锤,对准金其子的方向就念动了咒语,一道滚雷又自天而降,砸向金其子。 金其子喝道:“好,今天让你看看道爷的本事!”两手互握,阿日斯兰的滚雷自天而降,金其子把两掌伸了出去,把这道滚雷接在了手中,阿日斯雷所出的这个滚雷大约有篮球大小,金其子在两手慢慢的一挤,居然把篮球大小的滚雷合成了鸡蛋大小的一个小球,金其子笑道:“你小子不是喜欢打雷吗?连张习镇都不见得能赢的了你,今天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雷术。”这道小球脱手而出。 第六七零节鏖战(34) 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很麻烦,但是其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时金其子仍然在空中象只雄鹰一般的向前猛冲,而他刚才投出的简板都还没有打到阿日斯兰的身边。阿日斯兰见事不妙,连忙在一株大树后面一闪。可是经过金其子内力所提练的“天雷”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躲的过的? 天雷也不似阿日斯兰的滚雷那般强大的声势,只是在大树上洞穿了一个洞,一直又向后穿过,也不知道穿透了多少的树木,最后一直达到了千米余外的山坡之上,才轰的一声,如同爆炸一般。 在树后,阿日斯兰的尸体猛的摔倒了下来,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口心脏的部位有一个鸡蛋大小的洞,却已经结了疤,没有一丝血滚出来。但是阿日斯兰却是实实在在的死了。这位梁王的后人,可以说是死在了自己的滚雷之下。 金其子的简板一下子失去了敌人,也斩断了两株大树,掉落在了地上。 欢喜佛正要攻向方洪瑛,却见金其子手一扬,因为时间所差不多,他才把简板、打向自己的真气以及那道天雷当成了同时所的三道暗器,而滚雷竟然轻松的把阿日斯兰打倒。欢喜佛知道阿日斯兰的功力,虽然略在自己之下,可是却也相差不远,如果在中国的法术界排名的话,应该也在二十名之内,可是就这样就被金其子轻松的杀掉,欢喜佛心中大惊,金其子的实力实在是恐怖了! 眼见这道真气打到自己的身边,欢喜佛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就势向趴,这道真气真擦着欢喜头的头顶而过,把欢喜佛的僧帽打落在地上,倒是没有伤的了他。 金其子这时已经身子落在了地面。 在另一面,紫菀和林国余两个人却又遇到了麻烦。他们坐在滑翔机上,可是林国余已经被金其子打的昏迷,紫菀自己又不会驾驶滑翔机,转了两圈,又重回到了金其子等人的位置。在空中仍然有几名忍者,在金其子刚才在空中打滑翔机的时候,那几名忍者都四散躲开,这时见林国余二人又回来,也从一旁边追了过来。他们除了手中的暗器之外,滑翔机上也另有机关,在滑翔机的顶端放置了数十枚的银针,这时机不可施,都照着林国余和紫菀了过来 第六七一节鏖战(35) 紫菀不会驾驶滑翔机,遇到攻击更是不知应该如何躲避,只得伸出两掌,以一根山蛛丝来抽打银针,这些银针密密麻麻的,紫菀虽然舞动的飞快,可是难免还是有漏网之鱼。有两道银针扑扑的刺入了林国余的脚心,林国余突然啊的一声惊醒了过来。 林国余的昏迷本来就是金其子一掌拍昏的,这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是说他体内的两道气息已经相安无事了,只不过如同青蛙冬眠一样,所两道气息的活暂时的降低了,这时林国余一醒来,身边再没有它人,马上回过头去,一口咬住了紫菀的脖子。紫菀痛的啊的大叫了一声,滑翔机失去控制,二人从天空直摔了下去。 正巧摔落的位置是金其子所在之地,从七八尺高的天空摔下来,把二人都摔的左右散开,金其子见林国余目光呆滞,知道他又是二气合攻,连忙伸出手指去点林国余的道。不料这一指还没有点到,林国余突然两掌合力向外拍了出去,以金其子的功夫,居然难以防住,连忙把阳符经力护在前。 林国余这时已经神智不清,身体全然不受自己控制,两掌都用出了十二成的力道,砰砰的两掌,都击在了金其子的前,与金其子体内的阳符力产生的剧烈的对抗。若是单独是一种阳符内力还好,金其子的阳符力比起林国余来深厚的多,可是林国余偏偏一掌,一掌阳。阳相吸,山魈胎气的右掌先至,拍在金其子的口,金其子体内的阳符经力不由自主的都凝聚到了山魈胎气的位置,而这时林国余的阳符掌才又至,这一掌竟然把金其子的身体打的凌空飞了起来,飞了尺高,砸在了一个滑翔机上,把滑翔机上的忍者也给砸了下来。 金其子捂住了口,叫道:“林小子,真有你的,三成的阳符经居然把老道六成的阳符内力打伤了,你真够狠!”金其子说着,用着油光的道袍擦了一下嘴上的血迹。 第六七一节鏖战(36) 林国余的一掌虽然把金其子打伤,可是自己也是受阳符经力反弹,扑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平常人吐了这一口血,基本上就失去战斗力了,可是林国余却丝毫无碍,这一口血吐完,又扑向了紫菀。 欢喜佛却是大喜,眼见金其子被神智不清的林国余击伤,知道此时就是击毙金其子的最佳时机了,一晃手中的金刚杵,直刺金其子。金其子骂道:“你***,大和尚,你看我老道流血了,就拿我当女人了?拿着你那金刚**就向上扑,你什么意思?”嘴里骂着,也不敢在自己内息紊乱的情况下与欢喜佛动手,只是侧身闪躲欢喜佛的攻击。 小林杏子、野村中忍以及此时还活着的另外二十余名忍者都穿了过来,尤其是小林杏子,一进入树林中,就以土循术和木循术相结合,时而从地底刺出两刀,时而隐身在树内,刺出两刀。金其子只能躲闪,身上居然也几次差一点被小林杏子的刀砍中。 金其子不住的骂街。先前的数次对战他都保存着实力,所以虽然每次他都得胜或者是打平,但是却往往打出许多个回合,但是这次他并不是保存实力。他自己的苦自己知道。他可不是林国余,重伤之下还能靠着两道气息的控制自动的攻击,金其了必须要调整气息,因为被林国余的两掌,打的他受了内伤。这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林国余的三层阳符经怎么会有这么厉害?以金其子的想法,就算是四成的阳符经实力,一掌也不一定能把他打伤,林国余真是个怪胎!难道阳相冲非但不是坏事,反而会在相冲中提高林国余的内力吗?金其子不敢想象,这时候也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他现在要对付的是欢喜佛和几名忍者的攻击。 林国余疯狂的扑到了紫菀的身边,抬掌拍向紫菀,紫菀连忙就地滚了数圈,林国余紧追不舍。方洪瑛在树后见欢喜佛一退,紫菀遇到了危险,马上冲上前去,以天师印护住身体,来提起紫菀。可是她也想错了。林国余刚才打伤金其子的那一掌的时候,方洪瑛躲在树后,并没有看到,不知道如果她看到的话,会不会依然如此的大意? 第六七二节鏖战(37) 方洪瑛数次和林国余交手,她以为自己深知林国余的功力,林国余一直也摆脱不了山魈胎气和阳符经的相冲,所以他的功力不可能有长进。绝对不可能对自己的天师印形成威害,所以她才会大着胆子来提紫菀。可是直到林国余一掌把方洪瑛和紫菀两个人都给振飞,方洪瑛一口鲜血喷在了紫菀的身上,飞出去了一丈远,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太低估林国余在失控情况下的功力了。 因为方洪瑛手里提着紫菀,所以林国余的这一掌是把两个人都同时打飞。紫菀见到方洪瑛一口鲜血喷到地上,突然叫道:“五师父!” 林国余这时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也听不懂紫菀叫了方洪瑛一声“五师父”,如果他能够听到紫菀叫方洪瑛一声五师父的话,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感想?林国余仍然照着方洪瑛和紫菀冲了过来,两团真气,一一阳同时拍出,在空中两团真气象是一对身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一样,融为了一体。紫菀正抱着方洪瑛,方洪瑛却已经看到了林国余出的两道真气,喝道:“其娜,闪开。” 方洪瑛一掌拍在了紫菀的身上,二人借着这道力量左右的散开,林国余的这两道气打在地上,形成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却没有一丝的声响,谁都不知道这个洞有多深。看他黑黝黝的样子,直接通到了地狱冥王那里也说不定! 被方洪瑛称做其娜的紫菀叫道:“五师父,你怎么样,有没有被林国余打伤?” 方洪瑛看了一眼林国余,喊道:“其娜,跳到树上。林国余现在神智昏乱,不论是谁他都动攻击,快跳上树。”方洪瑛说着,自己立了起来,腾身上了一棵大树,紫菀也跳上了另一棵大树。 林国余这时受着两道气息的控制,智力几乎为零。只感觉到眼前两个人失去了踪影,又回转身子,扑向了小林杏子和欢喜佛。小林杏子刚才见识了林国余的厉害,一掌都可以把金其子打成内伤,自然不敢对其锋芒,连忙又土循进入地下。林国余失去了小林杏子的踪影,自然目标就投向了金其子和欢喜佛。 第六七二节鏖战(38) 欢喜佛见势不妙,腾空一跃,胖大的身体已经跃过了树顶,唯有金其子这时还不敢用全内力,只苦笑着一口吐沫吐到了地上,骂道:“好小子,想不到今天老道倒栽到了你的手里。” 林国余哪里理会金其子说什么,两掌又攻了上来,金其子道筒简板已失,身上平常的功夫又肯定不是林国余阳符经和山魈胎气的对手,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掉头就向后跑去,绕着树木转圈,一面跑,一面骂林国余。 林国余却不知道变通,金其子绕着树跑,他只要一掌过去,就把那些树全给打断了,可是他见了金其子跑,自己也绕着树追着金其子跑,一时之时倒也追不上。 头顶的银针一枚一枚的刺向林国余,林国余也不懂的躲闪,任那些银针数枚刺入了身体,所幸他跑的快,那些头顶的忍者瞄的不准,也没有打到林国余的脑袋。 小林杏子、野村中忍和欢喜佛这时虽然已经有能力把金其子给打败,可是现在他们乐意见到金其子和林国余斗的两败俱伤,因此也就放弃了金其子和林国余,转而到了一边攻击向了方洪瑛和紫菀。 方洪瑛也是身受重伤,怎么可能敌的过三人的合攻,没有几个回合就被欢喜佛一金刚杵刺在了肩头。紫菀一面拼命在保护着方洪瑛,一面与几人相斗,险像环生,身上也已经中了一刀,把袖子斩断。 金其子也被林国余追的窘态百出。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头顶有人喊道:“紫菀姐姐,大石头姐姐,林大哥在这里呢!”头顶两只绿毛鹦鹉飞来,接着又听到小舞叫道:“冷达锅,冷大锅”,小瑛和小舞飞到了方洪瑛的身边又叫道:“啊,糟糕,怎么紫菀姐姐会分身术,一下子又跑到这里来了?” 第六七三节鏖战(39) 头顶两个人影飞过,其中的一个人也是穿了一身的黑衣,正是已经失踪了许久的旱魃。旱魃在空中见到了忍者的滑翔机,几掌把这几架滑翔机打烂,抱着另一个紫菀也落在了地上。 紫菀一见林国余正在疯的追着金其子,惊道:“大石头,余哥的山魈胎气又作了,你快去帮助他!” 旱魃冷眼看了一眼另一个黑巾蒙面的金其子,象一段木桩一样的,动也不动。 紫菀大叫道:“大石头,你去帮忙。” 旱魃看到紫菀着急的样子,这才冲到了林国余的身边,抬着两掌打向林国余的双肩,她本想以自己的阳罡力来引导林国余体内的阳符力归到正常的位置,哪知道这两掌一探,林国余的身体就象是一个充满了空气的大气球一样,以旱魃千年的修行(当然也因刘基的关系大大折扣),居然被林国余体内的阳符力反弹出去,口忍忍有些闷。不过由于旱魃是主动进攻,其情况自然是比金其子要好的多。 林国余感觉到自己受了攻击,转身放弃了金其子,直攻向旱魃。旱魃见状后退了两步,叫道:“紫菀,你退到一边,现在林国余体内情况异常,两道真气好象正要找一个泻口排出来,这时候我们还不能把他打昏。” 金其子本来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刚才的情况下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敌众我寡,所以才会先把林国余打昏,想先打倒一批敌人再管林国余,这时情况已经不同了,有了旱魃和她带来的紫菀,又有金其子、方洪瑛和另一个紫菀,实力极大的增强。小林杏子等几个人已经不在话下,所以旱魃取了一个对于林国余自身最无害的办法,任由林国余把体内膨胀的两道真气出。 这时林国余小腹丹田处的那篮球大小的包已经渐渐的随着他手中的阳二气四而渐渐的变的小了下去。紫菀果然退到了一边,小瑛又飞到了旱魃这里,又看到了紫菀,叫道:“真的不得了,紫菀姐姐,你怎么学会的分身术?” 紫菀道:“小瑛,这不是分身术,那个是假扮我的人,只是因为情急,我和大石头还没有同你讲起过这其中的缘故。” 第六七三节鏖战(40) 小瑛惊道:“假的紫菀姐姐?天啊,那我这些天一直管她叫姐姐,我不是吃亏大了?羞死了!”小瑛说着用两只翅膀来掩面,可是身子在空中,一时拿捏不住,从空中掉落,吓的连忙又振翅飞了起来。 小林杏子本来以为金其子、林国余、方洪瑛受了伤,自己要除掉这几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是突然之间又冒出两个人来,单看那个黑衣蒙面人的功夫,就已经远在自己之上,这一架还有什么可的?可怜谋划已经久的事情,最终还是落得个功败垂成,这次任务失败之后,她肯定是不能再活命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林国余追击旱魃,倒使得金其子松了一口气。眼看有旱魃在场,金其子连忙靠在一株树上平息内伤。小林杏子心里思索再三,还是感觉要马上把金其子干掉,或许事情还有一丝转机。一道命令下去,几人直扑向金其子。 方洪瑛这时捂着口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其娜,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个紫菀低着头道:“五师父,这些天我和林国余虽然在一起,可是还没有机会从他手里问出阳符经的事情,五师父交待我的事情,我没有做好。” 方洪瑛道:“罢了。其娜,现在林国余的帮手也全都上来了,估计那个胡里胡涂也快来了。想要抢了林国余已经不可能了。但是,你的四位师父的仇,咱们不得不报。此时不报,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其娜说道:“五师父,你不是说过不想借日本人的手报仇吗?现在那个金老道正在和日本人拼命,这样的话……” 方洪瑛道:“其娜,我是说过不会借日本人的手报仇,但是就看金其子表现出来的实力,恐怕就是现在三个我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杀的死金其子,现在趁他受了伤,必须给他一击致命,不然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其娜点头道:“好,五师父,我听你的。” 第六七四节鏖战(41) 方洪瑛拢了拢手上残存的几根断甲,缓缓的向前金其子走了过去。金其子本来靠着树休息,可是小林杏子已经先由土循没入土内,然后转而钻到了树身上藏着,突然一刀猛的刺了出去,金其子感觉不妙,顾不得体内的真气尚未调好,向旁边一闪,可是欢喜佛的金刚杵已经甩了出来,正点在金其子的肩胛骨上,金其子大叫一声:“你***,痛死老道啦!” 欢喜佛一脸冷笑,又照着金其子的后背点过去。正在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道风响,还不等欢喜佛反应过来,已经被一个人抓住了脖子,一脚给踢飞到了半空中,空中还有一个忍者驾驶着滑翔机,躲闪不及,二人撞在一起,滑翔机和二人都摔落到了地上。 小林杏子冷眼一看,看到正是旱魃冲了过来,小林杏子也不理她,自已的一刀又斩向了金其子。旱魃抬脚一脚踢在了小林杏子的手腕之上,把东洋刀给震开,正在这时却又感觉到身后传来炽热、至的两道掌风,旱魃知道是林国余到了,刚想要回头与林国余对一掌,把林国余给震开,突然又听到左侧嗖嗖嗖数道暗器破空的声音,抬头看到五根漆黑的指甲向金其子的前,眼看金其子就要被这几毒甲所伤,旱魃深知自己被林国余的这两掌,不过是受一些伤,可是金其子如果要是被这几枚毒甲中的话,很有可能就小命不保了,旱魃顾不得身后林国余的掌风,向前探出手去,几根手指把方洪瑛出的五根毒甲中的四根拿在了手里,正要再去接第五根,身后林国余的两掌已经赶到,旱魃已经把阳罡力防在身后,抵住林国余的进攻,可是林国余这种阳双分的掌力实在是强大,一掌拍在旱魃的后背,旱魃身子向前一探,禁不住内息翻滚,这时那根毒甲几乎要到了金其子的前,旱魃突然张开手掌,以自己的手掌去接这枚毒甲。 金其子突然叫道:“魅儿,不可!”抬起胳膊,反压旱魃的手腕,把旱魃的手挑到一边,自己的胳膊护在了旱魅的手腕之前,扑的一声,这根毒甲没入了金其子的手腕之中。 第六七四节鏖战(42) 旱魃叫道:“刘基,你肉胎怎么可以……”可是这句话却已经说晚了,毒甲早已经刺入了刘基的胳膊之内,漆黑的毒液已经进入了血管。 小林杏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提着东洋刀再次向下劈了过来,刘基但见小林杏子砍来,把阳符经力运在了手臂之上,聚在了被毒甲刺入的位置,毒甲突然从刘基的胳膊上飞起,直向小林杏子的腹部。小林杏子是抱着必死之心一刀斩下。旱魃这时背对着小林杏子,也没有办法把她的这一刀给隔开,连忙伏下身子,护在了刘基的身前。 砰的一刀斩在了旱魃的后背之上,纵然旱魃是千年僵尸,铜筋铁骨,可是已经被林国余震乱了内息,再加上小林杏子的东洋刀本来就是玄铁打造,竟然一刀斩在旱魃的后背上,整个后背最左侧到最右侧,都被切入了半寸多厚。而刘基反出去的毒甲,尺寸没有掌握好,只是没入了小林杏子的右臂。 毒甲上的毒液本来是见血封喉,但是此时大部分的毒液都进入了刘基的身体,使得小林杏子的毒才轻了一层,小林杏子感觉半身麻,知道毒液厉害,眼看明明任务已经快成功了,可是偏偏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但是小林杏子当机立断,喝了声:“野村君,这次任务失败,撤退!” 嗖的钻入了土内,野村也没入了土内。欢喜佛从地面爬了起来,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取胜了,单凭疯的林国余的恐怖地步,已经不是欢喜佛所能敌的过的,欢喜佛身子跳起,也消失在树林之中。 方洪瑛冷笑一声,跃到了金其子和旱魃的身前,大拇指上还余着最后的一根毒甲,对准刘基的头顶猛刺了下来。旱魃叫道:“别伤了他。”强忍着身上受的对于普通人来说足以致命的伤,来抢方洪瑛手中的毒甲,刘基道:“魅儿,你受不住这一击的。”一脚把旱魃的身体踢向一边,自己的身子向上一扑,方洪瑛的毒甲真刺入了刘基的背心,刘基微微一笑,担起手掌一掌把方洪瑛拍的飞了出去,方洪瑛摔出去四五丈,摔倒在地上,哇的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其娜冲了过来,抱住了方洪瑛叫道:“师父!” 第六七五节鏖战(43) 方洪瑛笑道:“哈哈哈,四位师兄,你们的大仇,我给你们报了一半儿了,还有天师教,天师教……我要屠尽天师教……”说着头一歪,仰在了其娜的怀里。其娜惊的大叫道:“师父,师父……”可是方洪瑛已经没有了声音,其娜回头看了一眼疯的林国余,抱起了方洪瑛的身体,向着远处跑了去。 紫菀这里只是一愣的时候,刘基和旱魃都已经身受了重伤,林国余仍然处在疯狂之中,紫菀扑过来,抱住了林国余的腰,叫道:“余哥,你清醒一下,你打的是大石头啊!” 林国余哪里肯听,拉起紫菀的胳膊,向空中一抛,紫菀的身体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摔落到地上,正摔到了旱魃的身边。紫菀一时心神大乱,哭道:“余哥,你清醒清醒,你怎么能打大石头呢?咱们一起出生入死的,你都记不起来了吗?” 旱魃叫道:“紫菀,你想办法把林国余腿刺的几根银针给我弄过来,快!他现在两气相冲,等到了近前,连你都能杀了。” 紫菀连忙双手在前划了一个圈,想要取出林国余身体内的银针,可是正是关心则乱,由于她总是时不时的盯着林国余的方向看,精神不能够集中,居然足足的划了五六圈,也没有能够把林国余身体内的银针取出来。 旱魃叫道:“快些,他要到我们面前了。”旱魃这样一催,紫菀手上的手势更是不成样子,眼看林国余已经离着二人不过两尺多的距离,这样近的距离,只要一抬掌,紫菀就会丢了命。这时突然听到空中小瑛喊道:“紫菀姐姐,大石头,给你们银针。”小瑛嘴里的两枚银针落了下来,紫菀伸手接住。这时胡里胡涂也到了林国余的身旁,凑在林国余的耳朵边,叫道:“祖父!” 不受控制的林国余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自动的一回身,把后背露给了旱魃,旱魃急忙伸手从紫菀的手中抢过了银针,又叫了一声:“紫菀,你去拍林国余一把,让他转过身来。” 第六七五节鏖战(44) 紫菀虽然不知道旱魃什么意思,可是也知道旱魃对林国余并无恶意,不然的话手中的银针直接刺出就好了。紫菀到了林国余的身后,在林国余的肩头一拍,林国余一回身,旱魃喝道:“紫菀闪开!”紫菀向旁边一躲,旱魃手中的银针甩出,林国余正在向前冲,银针带着旱魃身体内的阳罡力,直没入林国余腹下的会,紫菀惊的大叫一声:“啊,大石头,你怎么能刺余哥那里!” 说也奇怪,林国余会被刺,突然间身子立住不动,仰面摔倒。 会本来就是人体的死之一,又是男女所在,紫菀当然以为旱魃手中的这几根银针要了林国余的命,马上扑过来抱住了林国余。 紫菀连连哭着叫道:“余哥,余哥,你醒醒。”可是林国余两眼紧闭,没有一丝的反应。旱魃也仰面摔倒,说道:“紫菀,你别叫了,他没有事的。我想了这几个月,终于想到了暂时控制住他身体内两道阳二气相冲的办法,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哈哈,我旱魃活了几千年了,也活够了。” 紫菀回过头来,看到旱魃躺在地上,刘基也躺在地上,二人身体隔了四五尺远。紫菀问道:“大石头,你呢,你伤的重不重;金道长呢?” 刘基笑了一笑,咳嗽了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刘基说道:“魅儿,想不到五百多年之后,我们还是死在一起了,很好很好。” 旱魃听到刘基说了这种话,抬了抬手,说道:“紫菀,你把我拉到一边儿去,我就是死也不能和这种人死在一起。我死也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 刘基侧过脸来,看着已经摘掉了蒙面巾的旱魃说道:“魅儿,都过了五百多年了,你还在恨我吗?” 旱魃指着紫菀道:“紫菀,快点儿。”以手撑地就要爬起来,紫菀连忙按照旱魃说的话,把她向一旁边拉了几尺。旱魃冷笑道:“刘基,我现在是赑屃的妻子,不是你的什么魅儿,你的魅儿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死了,死的连一滴尘埃都没有余下。” 第六七六节心迹(1) 刘基长叹道:“魅儿,我知道当初都是我不好,我伤了你的心。可是你理解我的心吗?你是我刘基的女人,可是我刘基是什么人?是朱洪武手下的第一谋士,是世人眼中的智神的化身,可是只有你,让我感觉到恐惧。你是我的女人,可是我却不知道你每一步要做什么,更何况中间还差杂着一个龙族的赑屃,这让我感觉到了莫大的耻辱。谁能理解我的心情呢?你只知道我天生聪明,学阳符经很快就能突破五层,可是你知道当年是因为什么而快突破五层的吗?说起来真是笑话。我每每想起你离我而去,居住在龙宫里,与赑屃巫山**,我就泛起了浓重的恨意,我誓要屠尽水族。可是我更知道我的这种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我刘基是什么?区区一介凡夫俗子而矣。他们龙族的任何一个人,只是动一动手指头,吹一口气,我刘基就灰飞烟灭了。我知道我可以死,但是我不能死的也那么屈辱,于是我练阳符经,往往故意往邪路上练,我如此的自戕,正是想早一些结束我的生命,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样却使我快的突破了五层。真是可笑,我当时每每对月泪下,叹世事无常,我刘基本无功名利禄之心,可是偏偏能保两代帝王成就一翻惊天大业,可是我身边的女子,却并不完全不属于我。这让我恐惧,让我孤独,让我无从泻。每次和你行房事的时候,我都能想到,我下面的女人并不是我的妻子,至少不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在偷别人的女人!这让我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也许是复仇的快感,也许是内心的凄凉,可是每当想起这些,我就感觉阳物开始不中用。这更让我不能容忍。于是我暗暗的运起了阳符经,把**催动,我要让你明白,我是一个男人……” 旱魃仍然侧着头,说道:“无耻……” 紫菀听刘基给旱魃讲从前的事情,居然讲到了房中事,本不想听,可是看到刘基脸色潮经,知道他中了两根毒甲的毒,这时恐怕已经毒入五脏了,连忙嘴道:“金道长,你休息一下,调养一下你中的毒。” 第六七七节心迹(2) 刘基摆了摆手道:“紫菀,不必了。我肯定是不行了,活了六百岁,也够了。只想在临死前把话说完。你和林小子在一起不错。林小子的确是我少数能够看的上眼的人之一,哈哈,说来好笑,我刘基本来想先把林小子教会了阳符经,等到达到一定实力的时候,吸了他的阳符内力,然后一举突破第七层,可是这小子偏偏阳二气相冲,搞的自己不死不活的,我也没有办法吸他的内力,倒使他活了一命。没想到后来我刘基居然会一直在帮助他,可笑,可笑。紫菀丫头,如果在五百多年以前,我和魅儿处在你和林国余的位置的话,我们应该会有一个很好的结果,恐怕现在还在什么地方隐居呢,可是命运弄人,把我们推到了那样的一个位置。魅儿,我初时运起阳符经,并不是为了吸你体内的阳罡力帮助我突破第五层境界,而只是为了房事。可是我也没有想到,在经过数次之后,我竟然现我的功力大大的增加。我开始内心也是忐忑不安,可是后来我突然又开心起来。我想,我把你的一身法力吸了,你就不会离我而去了,而有你一身的法力保护,龙族的赑屃又如何?我照样可以把他打败,于是我就在每次的房事之中都运起了阳符经,吸取你体内的阳罡力。” 旱魃冷笑一声,捂住了口,说道:“刘基,事情都过了几百年了,你还花言巧语的骗我,当年你求赑屃下雨,暗在我的饮食里下了对付妖仙的符咒的事情,你怎么不提?那又是什么原因?” 刘基说道:“魅儿,当初我都和你解释过了。我下妖仙符真的本意并非是为你所下,我只是为了对付赑屃,让你们在交合的时候让他被符咒所伤,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过你在龙宫里住了那些日子,居然没有给她,以至于险些酿成大错!” 旱魃道:“哼,狡辩!你后来喂我吃药,又怎么解释?” 第六七八节心迹(3) 刘基道:“魅儿,你并不知情。我自从吸了你的阳罡力后,阳符功夫大进,竟然突破了第五层,可是这样做却有一个后果,那就是你会因为失去内力,体内阳二气失衡,你会比正常的人衰老的更快,更接近死亡。虽然我知道你是帝的后人,不能和普通的人相提并论,可是我还是不忍心,于是我才搜寻了各种的方子。但是你是千年妖身,普通的丹药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效果?正巧那一年张天师领了朱洪武的旨意,暗中帮助沐英等人攻打云南,与梁王作战。张天师自己知道自己的法力不行,于是找到了我,让我助他一臂之力。我当时已经对洪武皇帝心灰意冷,本不想帮助他。可是后来我又想到龙虎山自张道陵以来近两千年,虽然他们的法术在世代相传中,遗失甚多,大不如前,但是天师教的典籍非常的多,或许有这样一种可以帮助你不再受我的阳符经影响的药物存在,于是我就向当年的张天师提了条件,我说道:‘你让我刘基助你可以,但是要让我翻阅龙虎山的所有医药典籍,从里面找到一种对我十分重要的药,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否则的话,你就算把半个龙虎山送我,我也不会帮助你去打梁王。’那个张天师本来就是我的晚辈,想过之后,也就答应了。想不到龙虎山果然有这样一种药存在,但是那个张天师也不是个傻瓜,他知道我既然要找某一种药,自然有大用途,他便又借机和我讨价还价,说既然我看了龙虎山的典籍,当然也要拿出一门功夫来传给他。我后来想到我刘基再没有别的可以和他交换的了,只有阳符经。于是我把四成的阳符经写了下来,骗他部,张天师虽然不信,可是看到阳符经文也知道阳符经的作用,于是就拿来了典籍同我交换。我后来每日给你吃的就是这种典籍上的一种药,它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坏处,只不过是吃了之后容易嗜睡而矣。” 旱魃道:“那你和赑屃后来的对话又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自己都承认了是在利用我吗?” 第六七八节心迹(4) 刘基苦笑一声:“魅儿,你并不了解世界的男人。我是在利用赑屃对你的感情不假,可是我却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我现赑屃对你爱的极深,为了你他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可是这些我自问是未必能够做的到的,这更让我嫉妒,让我疯狂。所以,我要在他的而前表现出对你的冷漠,我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打击他的自尊心,他赑屃一直想娶的女子,却被我视为无物,我自己也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可是那时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刘基的脑子那时候已经全都乱了,乱的我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那天为了打击赑屃,我不由自主的就把这些都说了出来,我真的只是为了打击赑屃,为了我做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可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那天你居然没有吃药,没有睡觉,结果我所说的那些话都落在了你的耳朵里,你马上甩了我一巴掌。魅儿,若是只有咱们两个人,你就是打我千掌万掌,我都不会说什么的,可是那个时候偏偏有赑屃在场。你们虽然没有结婚,可是你们有夫妻的名份在,我刘基算什么?我们的关系说出去,世人幽幽之口足以把我吃了!而你那一掌,把我刚刚在赑屃面前吹嘘所积累起来的一点点的虚荣心打了个粉碎,我刘基堂堂的国公,帮助皇帝荡平寰宇,可是被我的女人在我的情敌面前打了一掌,我又应该如何自处?所以,我只有按照你的误解说下去,当时我的想法就是要让你伤心,也要让赑屃得不到你,这样我才会活的更痛快,才可以挺起腰杆做个男人。” 旱魃默默的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因为相信了刘基的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又问道:“可是,那次我醒来之后就已经被你囚禁了,又是因为什么?” 刘基道:“在那次之后,我心中已经生了悔意,我知道自己的一时鲁莽,可能会永远的失去你,可是我不能承受。我要阻止这件事情的生。” 第六七九节心迹(5) “正在这时,燕王朱棣密谋,他知道我还没有死,所以派人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我当时想到,如果让朱棣给你我二人主婚,就可以堵住天下幽幽之口,毕竟龙族对于人们来说太过漂渺,倒是皇帝更容易影响到世人,所以我就向朱棣提了要求,我助他得天下可以,但是得了天下之后,我要他给你我二人指婚。朱棣一口答应。于是我又骗了赑屃,说是如果他能帮助我完成朱棣登基这件事情,我就放你和他回鄱阳湖。赑屃的确爱你太深了,也太单纯了,他竟然很容易就相信了我的话,我们就一起帮助朱棣登基做了皇帝,可是接下来就是我和你的大婚了,我当然不允许赑屃破坏咱们的婚事,于是我就借着修洪武陵的借口,用功德碑把赑屃压在了石碑之下,用阳符经封印,赑屃只动了几下,就再不能动弹了,我心中十分高兴,又入宫去找朱棣。结果这一去我就再那里住了几百年。” 旱魃没有说话,刘基又说道:“可是我也实在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为了赑屃,把自己的一身皮给舍了去,我真不知道你对他也动了真情。我只知道在被朱棣关着的数百年里,我脑子里一直在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我现我真的蠢透了,天下人都认为刘基是绝顶聪明的,可以与诸葛亮相提并论,甚至民间还有假托我的名义的什么《烧饼歌》,说我前知几千年,后知几千年,如何如何了得。可是其实我真的是蠢到了极点,你在我身边之时,我只要把那一份小小的虚荣心去除掉,也不会落得那样一步田地,就是在那几百年的岁月里,你我曾经的点点滴滴,我都一点一点的回忆了起来。一抹斜阳沙觜,几点闲鸥草际,乌榜小渔舟,摇过半江秋水。风起,风起,棹入白苹花里。此情此景,想不到竟然成为我们永远的回忆,再难找回……” 刘基把当初他送给旱魃的这词念了出来,旱魃的脸抽搐了两下,分不出来倒底是因为难过还是感动。正在这时,林国余的身子突然一动,旱魃说道:“紫菀,可以了,你把林国余唤醒吧。” 第六七九节心迹(6) 紫菀正听的出神,不禁也有两滴泪落了下来,突然听到旱魃这么说,惊的啊了一声,低头看怀里的林国余,觉林国余果然有些要苏醒了,紫菀连连道:“余哥,余哥……”连叫了几声,林国余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紫菀,叫道:“菀儿,你没事了?”突然又一头看到了一旁边的旱魃,叫道:“大石头,你也来了?你怎么受了伤了?” 旱魃道:“你别来扶我。林国余,你再试着运一运阳符经,打旁边的这一株树试一试。” 林国余道:“这怎么可以,如果我运阳符经的话,两道气息相冲,我会马上再次昏迷。” 旱魃道:“不碍事,我说让你试试,你就试试,不会有问题。” 林国余半信半疑的抬起了左掌,只运起了一小部分的阳符力试探,一掌过去,旁边的一株大树晃了几晃,林国余再细察自己的身体,现并无异常,只是这时才感觉到会上隐隐有丝疼痛。 旱魃道:“我找了这些日子,总算是想到了一个暂时控制你体内两道真气,使它们互不相冲的办法。说来也可笑,别人做梦都想打通任督二脉,使身上的阳二气互相的融合,而你两道真气相冲,却又偏偏是这任督二脉已通,办法倒也很简单,我刚才用了一段银针封住了你的会。” 林国余惊道:“啊?封住了我的会,那我不成了……”旱魃道:“你放心,你成不了太监的,而且我用的这种手法,只会使你的那方面更加厉害,不会让紫菀失望的……”旱魃说着,脸上也泛起了极难得的一丝红晕。 林国余又看到了一旁边的刘基,叫道:“金道长,你也受了重伤了?” 刘伯温嘿嘿一笑,又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说道:“还不是你小子干的好事,我刘基这几百年来都没有存过帮人之心,倒是见到你小子,开始想吸你的阳符经力帮助我练突破第七层,可是没想到后来居然成了要帮你练成阳符经了。这几百年之后,这还是我刘基第一次想做一个好人。” 第六八节心迹(7) “可是这世界上好人是做不得的。想不到你小子三成阳符经的功夫居然可以把我的六成阳符经给打的受了内伤,如果你能专心的修练阳符经的话,恐怕以后会前途无量。不过可惜了,魅儿给你封住了会,虽然可以解你一时身上的阳符经气和山魈胎气不再相冲,可是同样也使你的阳符经再也不能长进,恐怕会永远的停留在三层的境界。除非你得到了龙虎山的雌雄窃脂泪。不过这很困难的,张习镇也是三层阳符经的本事,比起你来并不差,你要胜他,还有一定的难度。不过你还有胡里胡涂在,也许还有一线可能。” 听的林国余一头雾水,道:“道长你会六成的阳符经?” 紫菀在林国余的身后一拉林国余,低声说道:“余哥,这位金其子道长就是五百多年前的刘基。” 惊的林国余啊的叫了一声,说道:“你是害惨了旱魃的刘伯温?这怎么可能。” 刘基仰天笑道:“哈哈,害惨了,害惨了,我刘基害人害己,害人害己,哈哈,哈哈。”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摔倒在地上。 旱魃惊道:“刘基,刘基,你醒醒!”说着挣起身体向刘基的方向爬去,走了没有两步,却扑通一声摔倒。林国余和紫菀一左一右的去扶旱魃,旱魃一把推开两个人,踉呛着走到了刘基的身边,抬起了刘基,说道:“刘基,你别死,我带你回家。你千万不要死,你忘记了你说要和我去西北隐居吗?那里是我的家乡,那里风景最美,那里也没有世事的打扰,刘基,你千万不要睡,你要和我一起回家。”旱魃说着,也一口血吐了出来,喷在了刘基的脸上。 林国余和紫菀又喊一声:“大石头!”过来要扶旱魃,又被旱魃一把把两人推开,抱起了刘基的身体,向前走去,走了没有几步,摔倒在地上,旱魃又爬了起来,抱起了刘基,然后再向前走,林国余和紫菀傻傻的看在那里,都惊呆了。 第六八零节心迹(8) 忽然远远的听到了旱魃说道:“林国余,如果你去到南京的话,帮我看一下赑屃,我旱魃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如果你的阳符经能够有进步的话,再帮我把他救出来。”说着声音越来越远。 过了一会,林国余突然抬起手掌,狠狠的一掌掴在了自己的脸上,骂道:“我真是扫把星,谁和我在一起都没有那结果。阿爸被日本人抓了,菀儿你也吃尽了苦头,现在连活了六百年的刘基都因为我而死了,旱魃几千岁了,也被我打伤了。”紫菀抱过了林国余的胳膊,哭道:“余哥,你别打了。你别太过自责。这些事情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也许这就是天意。刘基和旱魃这种结果你没有感觉很好吗?也许这是最合适他们的结果。” 林国余正想要再自责,突然紫菀叫道:“余哥,糟糕了,咱们快跑。胡里胡涂也跟上。” 林国余问道:“怎么了菀儿?” 紫菀道:“刚才我和旱魃过来的时候,看到公路上有一团酸蚁,我试图控制它们,可是它们根本就不听控制,连我和旱魃也是绕路过来的,现在我感觉它们向我们的方向过来了。” 林国余惊道:“啊?还有这事情?菀儿,你不是明明和我在一起的吗?我记的金其子,哦,应该是刘基把我们扔到了滑翔机上,后面的事情我就都给忘记了。你怎么又和旱魃在一起的?” 林国余这时仍然不知道先前和他在一起的是假的紫菀,紫菀也无暇解释,拉过林国余,叫着胡里胡涂,向远处跑去。头顶的小瑛和小舞也叫道:“蚂蚁来了,蚂蚁来了。”跟着林国余和紫菀一直向前跑。 林国余这时会被封,任督二脉已经彻底的封闭,阳符经和山魈胎气被分别阻在了任督二脉,所以林国余只感觉自己这时身轻体健,比起原来功力高强了不少,开始尚由紫菀拉着他,到了后来,林国余直接抱起了紫菀,放开双脚,胡里胡涂起了和林国余争胜之心,二怪跑到最前,但是没有几步就被林国余给过,可是林国余暂一停顿,胡里胡涂也马上追了过来,他们互不相让。 第六八一节樟树(1) 身后的酸蚁度也不慢,如同一阵黑色的旋风一般,但凡被他们沾到过的树木无不脱叶而死,连树皮都不余下。小瑛在天上叫道:“林大哥,菀姐姐,快点,快点,后面的蚂蚁快要追过来了。” 林中飞鸟都扑翅而起,无数的鸟在空中呀呀的叫着,更有许多的鸟不习惯在黑夜里飞行,早被酸蚁的酸液所噬,化做一块白骨。 林国余一面跑一面叫道:“菀儿,你现在的纵毒虫的功夫还是不能用了吗?” 紫菀道:“我也在试,还是不行。可能他们受了什么刺激了,居然对我们穷追不舍。” 林国余道:“菀儿,你忘记了吗?刚才它们的蚁后不是被你投出去死了吗?” 紫菀道:“哦,原来是蚁后死了,这就难怪了。看来咱们今天真的麻烦了,这批家伙一定会一直追咱们下去的。恐怕咱们就算是跑出去几十里都未必有用。” 林国余道:“这怎么办?” 胡里突然叫道:“胡涂,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你随便放屁,可是你还是不听。” 胡涂叫道:“我哪里有放屁?分明是你放的,你放了屁还不承认。” 林国余提鼻子一闻,果然一股淡淡的臭味扑鼻而来,叫道:“这什么东西,会不会是有什么毒?” 紫菀也提鼻子一闻,叫道:“余哥,快,顺着这臭味找,这下子咱们有救了!” 林国余道:“这是怎么回事?” 紫菀道:“快点找吧,找几株最高的树,只要有这臭味,咱们就跳上去。” 小瑛和小舞飞在天空,它们现的最早,叫道:“紫菀姐姐,前面就有一根高树。” 紫菀道:“余哥,跟着小瑛和小舞,跳上树去。” 林国余答了一声:“好。”紧跟着两只小鹦鹉,向前跑了一段距离,向左转。这里的臭味是越来越浓了,使得林国余不得不摒住呼吸。 紫菀却是兴奋不已,望着后面穷追不舍,魂不散的酸蚁,紫菀不断的催促林国余再快一些。终于林国余看到了一株高达十五米左右的大树,在紫菀的催促下,林国余抱着紫菀纵身跳上了树身。 第六八一节樟树(2) 后面的酸蚁蜂涌而至。林国余心中不禁的担心,问道:“菀儿,咱们等在这树上有用吗?这棵树虽然高,可是这些酸蚁还是可以飞上来的,即使的酸蚁也能爬过来。” 紫菀道:“你等着看吧。” 过了不到一分钟,空中飞着的酸蚁已经先飞到了树的周围,林国余紧紧的抱着紫菀,不敢撒手,只要这些酸蚁过来,林国余马上抱起紫菀再走,小瑛和小舞也分别的落在了林国余和紫菀的肩头。奇怪的是那些酸蚁到了这根树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居然就不敢再往前飞了,密密麻麻的形成一堵墙一般。 林国余奇道:“菀儿,你怎么知道酸蚁不敢走近这棵树的?” 紫菀笑道:“余哥,枉你还赶尸走过这么多的地方呢,连这树都不认识吗?这树叫做云南樟,也叫臭樟,是樟树中的一种,可以用做成樟脑球,放在衣服上不会被虫子咬破,是对付蚂蚁最好的东西之一。有这棵树保护,这些酸蚁是不可能会逼近我们的。” 林国余道:“原来这树的臭味还有这么大的作用,简直和梁王陵内的那棵太阳神树有的一拼了!” 紫菀道:“什么么梁王陵,什么太阳神树?余哥,我们分别的这些日子,你都生了些什么事情?” 林国余奇怪道:“菀儿,这些事情我不是都同你讲过吗?你是不是被张习镇注的那种西洋药把脑子给烧坏了?连这些都想不起来?” 紫菀道:“哼,还说呢。我还没有问你呢,人家用了易容术化装成我的样子,你居然都看不出来,你倒底是不是喜欢我?难道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象我吗?” 林国余更是感觉有些不着头脑了,问道:“菀儿,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易容术,谁化装成你?倒底生了些什么事情?” 紫菀叹道:“唉。那次我被方洪瑛抓走,被她关进了雪山的山洞里,逼我交出阳符经,我执意不肯,方洪瑛用了各种办法,威逼、利,都没有成功。” 第六八二节樟树(3) “最后她就想了一个办法,把她的一个女弟子找去,用易容术把她变成我的模样,让她和你交往的过程中从你的嘴里套出阳符经的秘密。而我就被关在了雪山的山洞里,方洪瑛也给我准备了足够多的食物,她想的也很充份,把烤熟的山兽肉冰在山洞外的雪里,用一根一根的绳子绑在了关我的笼子上,我只要饿了、渴了,可以拉住一根绳子,把山兽肉给拉进笼子里,山兽身上因为还带着冰,所以也可以解渴。这样子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直到后来旱魃突然出现,把我给救了出来。” “然后旱魃就带着我去找你的下落,可向南,到了大理,现了在公路两侧有僵尸的气味,查证一番,有当地的百姓个姓孙的将军的车队过这里的时候遇到了袭击,把日本忍者和行尸全部消灭,他们尤其提到了胡里胡涂,所以旱魃就猜到了你们已经跟着军车往这里走了,我们就由滇缅公路向西,到了保山之后离开滇缅公路,直穿澜沧江,一直向西到了密。可是到达当天,旱魃就现另外有几批人在活动,她当天晚上出去探查,结果回来之后却带来了一身黑衣服,连脸都蒙上了,我问她是什么原因,她也不说;后来又有一天她回来之后,一身硝烟味,对我说她找到你了,你应该也去到了密,我问她为什么没有把你带回来,可是她又不肯说,这样又过了几天。几个时辰之前,旱魃才带着我找到了胡里胡涂,我也没有想到胡里胡涂见到我之后一点都不感觉奇怪,反倒是他们说些让我感觉奇怪的话。可是因为没有时间细问,旱魃就带着我们出了,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刘基。” 林国余道:“哦,原来那天在飞虎寨的最后来的一个黑衣蒙面人正是旱魃。怪不得她和刘基两个人都蒙了面了,想必他们双方都已经认出了对方,可是又都希望对方不能认出自己。只是,他们这么高深的功夫,居然会落得这么一个结果。” 第六八二节樟树(4) 紫菀脸一红,说道:“余哥,我问你个问题。你和那个其娜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和她亲过嘴?” 林国余一愣,想了一想,在把其娜当成紫菀的日子里,两个人倒是经常的搂抱在一起,但是说到亲嘴,还真是没有,所以坚定的说道:“没有。” 紫菀长松一口气,说道:“这还好,如果你和她亲过嘴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和你亲嘴了。”紫菀又想了想道:“余哥,其娜和我,谁更漂亮一些?” 林国余心中一愣,想道:“那个其娜易容成你的模样,基本上和你长的一模一样,我怎么能说的出来谁漂亮?”只好答道:“都漂亮。”这个答案当然不能够让紫菀满意,紫菀又说道:“那我再问你,我和其娜谁更可爱一些?” 林国余知道自己另无选择了,抱过紫菀说道:“当然是我的菀儿了……” 紫菀伸出两只手去挠林国余的胳肢窝,还没有把林国余挠笑,自己反倒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林国余和紫菀又抱在一起,讲了大半夜的话,第二天天光放亮,这一批酸蚁还是不肯散去,小瑛和小舞从头顶的空余地方飞出去,找了一些水果,给他们投下来,在树上也是一个艰苦的活,几人想摘一些臭樟树叶离开,可是却又怕万一离开之后这些酸蚁仍然魂不散的跟着,等到身上的臭樟问淡了,也许他们就会冲上来。所以也只能暂时的忍耐。 被困在樟树上两天多的时间,酸蚁才渐渐的散去了。或许是他们要各自找到新的窝,或者是蚁里有了新的蚁后,具体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当天晚上,等到酸蚁们全都退走,几人才从树上跳了下去。经过商议,林国余决定再入密,找到阿伦和棺材铺的朱老板,找出忍者的巢,林国余自以为自己现在的功夫已经在小林杏子的功夫之上,可以一战了。 对于林国余的计划,紫菀并没有表示反对。当天晚上几人回到了公路上,向着密的方向又走了回去。在夜色中,潜入了密城内,先来到了朱记棺材铺。 第六八三节杀戮(1) 朱记棺材铺大门紧闭,门上横着一把锁头,显然主人并不在家,林国余跳上了棺材铺的房顶,潜身到了里面,跳入院子,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的查找,可是每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别说是那个朱老板,就连阿伦,那几位木匠都不知道所踪了。林国余心道:“这大约是因为前几天日本忍者几乎全军覆灭之后,这个朱老板也怕上面怪罪,所以才把棺材店关门了?”这自然只是猜测,并没有凭据,而且要找到凭据也实在是不容易。倒是有一间屋子里有一个炭盆,里面装满了纸张焚后的灰烬,显示着林国余的猜测或许有那么几分道理。 林国余还记着那家酒馆抓自己和假紫菀的仇,如果放在以前,林国余或许并不把这当做一回事,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假如没有这家店的老板勾结张习镇抓了自己和假紫菀,那么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就不会生了,刘基和旱魃也不会双双身受重伤,刘基更是生死不知。这个仇如果还不报的话,林国余就真正的感觉自己是一个大废物了。 正好院中无人,林国余嘱咐紫菀道:“菀儿,你和胡里胡涂在这个棺材铺里守着,我去那客酒饭找老板算账,不论出什么事情,你们都不必出来,听到了吗?” 紫菀道:“余哥,你自己一个人去怎么可以?还是我和胡里胡涂跟你一快去吧,大家也有个照应。” 林国余笑道:“不碍事的,凭我现在的身手,恐怖胡里胡涂要是不用鸣蛇的话,根本就敌不过我。这个小小的密城又能有多少高人?” 紫菀倒是也知道林国余说的不错,便点了点头。林国余嘱咐好胡里胡涂照顾紫菀,自己身子一跳,跳出了朱记棺材铺,直奔那家酒楼。 此时子时已过,酒楼里也早就打洋了,林国余身形跳上了二楼,打开了窗户,翻身跳了进去,索着穿过一楼。一楼另有两间小屋,应该是店小二的住房,林国余轻轻的推了一把,感觉这扇门关的紧紧的,里面已经上了栓。 第六八三节杀戮(2) 林国余此时可以挥三成阳符经的功夫自然是有办法暗暗的运起了阳符经的功夫抵住了门板过不多时木质门板受热被林国余烧出了一个大洞林国余把手从洞里伸了进去到了门栓把他拉了开。又把阳符力运在双眼之上这样可以看清屋内的摆设。 进到屋里迎而是一张木床从左到右有整个房间大小上面躺着五六个伙计林国余并不想伤了这几个伙计可是却也不能允许他们出声音惊动了老板马上走到了床边伸出食指在他们每人的身上道点了一下全部点住然后翻过他们的脸从里面找到了那天给他和阿伦上酒的店小二把他的道又解开用手扼住了店小二的喉咙说道:“我问你你们的老板在哪里?” 店小二惊道:“你你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我们都是打工的身上没有钱。” 林国余道:“我也没有想管你要钱我只是问问你你们的老板在哪里?” 小说;林国余本来是有心不伤他可是店小二越说越有些狗仗义人势的味道再加上又想起那天如果不是他端了药酒怎么会出后面的事情?心中恨急握住了店小二的两根手指轻轻一用力把两根手指的骨头折断店小二刚要叫喊林国余两根手指又点了过去把店小二的道又给封住. 第六八四节杀戮(3) 林国余冷冷的说道:“你放心等你明天早上醒过来再找医生去看大不了休息一两个月骨头自然会长起来的。”说完也不管他又解了旁边一个伙计的道。 那个伙计见了林国余居然眼睛不眨的就把刚才的店小二的手指折断吓的身惹筛糠早就尿了一床。也不等林国余问这个伙计就说道:“大爷饶命你有什么问的我都说只是救你别折断了我的手指。” 林国余道:“你放心我也没有见一个人就折断两根手指的爱好。只要你配合自然会平安无事的。” 伙计道:“是是大爷你就问吧我一定知为不言。” 林国余道:“其实很简单我就是问你你们家的掌柜的住在哪里他现在在不在酒店里?” 伙计猛点头道:“在在。他现小说整理在就在后院从左数第三间就是他的屋子。” 林国余道:“嗯你们要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伸出手指点住了这个伙计的道迈步走出了伙计们住的房间转到了后院。 后院是一个混住的院子即有马棚又有盖好的房间供客人住宿林国余从左数了第三间推了推门感觉房门也从里面栓着林国余又用了老办法用阳符经运在手上在门板上烤了一个大洞然后后伸出手去里面的门栓。可是手刚伸到里面就感觉一道劲风从上落下林国余心道不好连忙向后缩回了手擦着手指甲就感觉一个冰冷的铁器落下里面有人喝道:“好小子也不打听打听就来偷我家的东西。”门栓一响房门打开一个人提着一把大刀走了出来。 林国余问道:“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那人答道:“那是当然你是何人?” 这时虽然有斑斑的月光但是林国余是头向着北这个人看不清林国余的脸所以并不知道他是上几天被自己用迷倒的人。林国余笑道:“你是老板就行了你不必管我是什么人。” 第六八四节杀戮(4) 老板笑道:“听你的声音不到二十岁吧?小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大的口气哈哈。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龙虎山的俗家弟子武功法术在众师兄弟中都排的上一号谁不知道我费太岁……” 林国余道:“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太岁不太岁的你只要是老板是龙虎山的弟子就好。”说着一掌伸出去费太岁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林国余说打就打连忙双掌平推钢刀来抵林国余的双掌可是林国余这一击就要他死早已经运上了阳符经的力量一掌过去钢刀轻轻的咔嚓一声就已经折断林国余的双掌毫不停顿的排在了费太岁的口这两掌用的是内劲并没有把费太岁的身体拍飞费太岁一脸的难以置信想不到自己居然抵不住林国余的一招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林国余侧身闪开费太岁的尸体摔倒。小说;林国余也不细看他的尸体跳出院子在房顶连续的跳跃身后却有房客现了费太岁的尸体大声呼叫起来后面已经乱做一团林国余却已经跳回了棺材铺之内。 紫菀连忙问道:“余哥你怎么样了?” 林国余冷静的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把那个人给杀了。”紫菀惊道:“你杀了人了?”林国余只是平常的点了点头好象丝毫没有感觉杀人有什么不对的。紫菀道:“算了杀了就杀了吧。余哥刚才在你出去的时候我们在这棺材铺里找了找现了还有些吃的东西没有被他们带走我想咱们先住在这里看看是否会有什么情况是否这个棺材铺里的人会返回来如果不行的话咱们再出城。” 林国余点了点头答道:“好。”他心中清楚自己杀的那个费太岁估计也是密有头有脸的人物搞不好真会引起城内的动住两天也好。正好自己试一试再行控制阳符经和山魈胎气。 第六八四节忍者基地(1) 这几人就在棺材铺里住了下来半夜里就听到有士兵走动的声音到处找人捉拿杀人犯可是密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要找到一个没有任何特征的杀人犯谈何容易也只闹了一天便听不到什么动静了。这时候正合适林国余他就盘坐在屋子里把阳符经又梳理了一便学会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可是却也有四个多月没有练习过了。所以这一打理居然就又好象是重新把阳符经又学了一遍一样等到使阳符经在阳脉诸道运转了三圈林国余才睁开了眼睛眼前一个冰玉一般的美人正托腮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放了几块点心再一旁边是胡里胡涂眼巴巴的看着不住的吞口水。 一见林国余睁开眼睛胡里胡涂道:“祖父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象老妖怪一样一睡觉就不醒了寥兄弟还骂我们是胡说。” 这句话一出口紫菀也醒了过来怒道:“我说你们俩个胡说你们就是胡说怎么你们俩还不服气还想在余哥面前告我的状吗?” 胡里胡涂不敢说话却仍然牢牢的盯小说整理着那盒点心。林国余知道必定是紫菀不准胡里胡涂吃点心把胡里胡涂早给馋坏了当即拿起两块点心递给了胡里胡涂又拿起一块点心给紫菀又拿了一块道:“菀儿小瑛和小舞呢?它们俩跑哪里去了?” 紫菀道:“它们俩啊我让它们在外面监视城内的动静呢今天晚上如果防守不是很严格的话我们就出城去至于伯父我们再多转一转找一找。” 林国余点了点头把这一块点心收了起来给小瑛和小舞留着。几人又轻声地说着话到了后半夜却又听到街上人声马叫很是热闹林国余道:“怎么回事不会为了捉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吧?” 紫菀道:“不清楚等一会儿小瑛和小舞飞回来问一问。” 第六八四节忍者基地(2) 又过了时间不长小瑛和小舞从院子里飞了进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林国余连忙问道:“小瑛怎么回事儿?” 小瑛道:“我乱乱哄哄的也没有听清楚只是听说好象远征军在上些天打了一场大胜仗叫什么什么大捷的据说就是咱们见到的那位孙将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所有的部队就又全线败退了据说城里的守军接到了命令要出城和败退下来的一些部队配合然后全部再向后撒把密让给日本人。” 林国余初时听到小瑛讲孙将军打了大胜小说整理仗还眉开眼笑可是后来却听到全线败退已经是眉头紧锁这时听到要让出密更是已经紧攥双拳。当然他并不是军事家不知道这些军事动作之后会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听到日本人已经距离密近在咫尺就已经犯起了熊熊的恨意。恨不能把日本人撕成几半。 紫菀道:“余哥你别着急先冷静一下。现在咱们也要考虑一下以后应该怎么做了是要继续留在密找伯父还是要回国?” 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菀儿既然他们不守密城了那么咱们也不能再在这城里面呆了。咱们可没有军方的人耳聪目明万一哪天日本人打下了密咱们要出去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了。但是我还不想马上回去我要继续在这一代找忍者的根据地找出我阿爸的下落。” 紫菀道:“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林国余道:“菀儿那咱们准备准备等这些都出城之后我也马上出去。”紫菀又连忙在棺材铺里找来了一些包裹装了些点心做干粮。等到了后半夜听到街上的人声渐渐的住了林国余和紫菀等人也从棺材铺里出来出了密城。 林国余这时又是全然没有头绪就在这深山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找寻着日本人根据地的影子可是这和大海捞针没有任何的分别。足足的转了两天林中毒虫很多也幸好有紫菀的驭毒虫术倒也没有什么东西能伤的了二人。 第六八五节忍者基地(3) 紫菀见这样子不行提意道:“余哥我记的你不是有赵族长送的香吗?你应该一直没有用吧?现在试一试总比这样乱转要好。” 林国余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居然把这事情给忘记了。那天我和阿伦结拜还有那个其娜我就把那断香放在段离的家里了结果这几天一直都忘记了去拿。”紫菀道:“那你快去拿吧我们找个地方等你。” 林国余点了点头这又才赶忙跑回到密这时密里气氛已经非常的压抑但是却没有出现大量的百姓出城林国余潜入了段离的家里把自己那天带的包裹拿了出里里面果然还有那段香林小说整理国余连忙提着包裹从城内出来。 包内除了香倒还有两件衣服那是林国余原来的衣服已经有些破烂了被冒充紫菀的其娜都用针缝好。林国余拿出这件衣服不禁想起了那个其娜这样一想突然心头一跳:“哎哟我只说我喜欢紫菀再不会喜欢别的女孩子。可是和其娜在的这些日子里其娜虽然是尽量装成和紫菀一样可是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的我也都没有在意。可是我真的象我自己想的这么喜欢紫菀吗?如果紫菀不出现我和其娜又会怎么样呢?”这样心中越想越乱想干脆把这件衣服丢在一边不再见到这件衣服也就不会想到曾经有一个假紫菀----其娜了可是丢掉衣服后林国余走出了几十步却又走了回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把衣服整理好放进了包裹里。这时他的内心非常的矛盾。 再与紫菀胡里胡涂见面之后紫菀道:“余哥我已经找了个位置我记的当初好象赵族长说的是只要到了边境点这一块香日本人就会出来接头可是咱们并不知道接头的方式所以刚才我和胡里胡涂我们打了一个靠进山崖的大树可以方便咱们隐藏。” 林国余道:“菀儿麻烦你费心了。” 第六八五节忍者基地(4) 由紫菀领路到了事先选好的位置林国余把香点着然后几人马上跳到了紫菀选好的树上。紫菀又让胡里胡涂嘴里咬住树枝以防止胡里胡涂乱说话让来接头的日本人听到。余下的时间便只有等了。几人靠在树上便盯着那个细小的香火头一晃一晃的过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动静。胡里胡涂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靠着大树干快要睡着被紫菀敲了几次小说整理头。眼看天色已经快亮了连林国余都有些心动要不要下去把那段香给收起来。 突然林国余耳朵里好象听到了有动物在草内活动的声音这声音一闪而过。可是却被林国余捉个正着连忙伸手示意紫菀和胡里胡涂让所有的人都压低了呼吸。 时间一秒一秒的又过去。忽然林国余又听到草皮一动的声音。林国余心叫叫糟可能来接头的人也是要看到有人拿着香才会出现不然可能会不敢过来。这可怎么好林国余和紫菀的样子都不能明着出去的。这时候紫菀突然变戏法般的从林国余的包里拿出一一身黑衣服虽然并非是忍者的衣服但是总体来说在黑夜里也分不太清。林国余吃惊的看了紫菀一眼紫菀指了指他拿来的装香的包原来这件黑衣服正是在包里,而且是这个包裹的夹层里。林国余在看自己的衣服之后也曾经把衣服丢掉也察看过包裹可是他却没有看出来原来还有夹层。其实本来很容易现的这也足以说明他的心慌乱到了什么地步。紫菀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国余一眼。 包里有夜行衣?包里怎么会有夜行衣的? 林国余突然明白怪不得在飞虎寨自己一共遇到了六名黑衣人而自己只猜到了刘基、旱魃、方洪瑛、小林杏子、张习镇总是还差另外的一个人原来这个人就是其娜也怪不得第五个黑衣人进去之后与前三个人连手对战刘基了原来她是方洪瑛的徒弟当然要帮助她的师父。 紫菀把这身黑衣套在了身上纵身从树上跳到地面拾起了那段香晃了几晃。 第六八六节忍者基地(5) 林国余耐心的等着就听到林子之中有个声音传来:“叽里咕噜稀里哗啦!” 林国余心道要坏,紫菀虽然穿着这一身衣服,可是肯定是不会讲日本话的,对方偏偏以日本话来对切口,这下却糟糕了。想不到小瑛突然从林国余的肩头跳到了树下并不飞到空中而是用两只腿走到了紫菀的身后让紫菀把它的身体遮住小瑛也突然开口说话:“叽里咕噜稀里哗啦!”说的居然也是日本话。 林国余颇为惊讶,不知道小瑛以前小说整理还有什么奇遇,居然会说日本话,但是后来又释然,当时洪秀全在位之时,外国人很多对这个新兴的“基督”教政权感兴趣去到太平天国的人并不少里面或者也有日本人也说不定以小瑛的语言天赋想来学会一些外国话也没有什么问题。 对面的草丛里仍然悉悉做响想必是来接头的日本人听到对面讲的是日本话没错但是有可能没有对的主切口正在犹豫小瑛站在紫菀的身后又叽里瓜啦的说了一通几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紫菀却也只能站着不动果然草丛里那个人犹豫了一会儿站起身来。但是却也不向前走和紫菀保持了一断的距离。林国余见忍者见身就已经大喜揪住了胡里胡涂的耳朵说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偷偷的走到他的身后用鸣蛇把他的两条腿打断我来审问。”胡里胡涂欢喜的点了点头他们嘴里还咬住树枝不行说话。 二怪从树下偷偷的下去绕了一圈潜到了那个日本忍者的身后。 日本忍者又和小瑛对了几句可是却说心中的怀疑越大他本来只是一个最低级的忍者是不知道上面人物的身份的而小杏林子等人在前些天离开基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这个低级的忍者不知道原因但是还在执行着小林杏子的命令今天有人放出接头暗号这个低级忍者本来还以为是忍者组织中的其它的什么人呢所以这才查看。 第六八六节忍者基地(6) 不过也因为他身份低微对于组织内的许多事情并不清楚所以小瑛在那里乱答乱问忍者初时虽然也怀疑但是也没有太介意直到后来感觉小瑛说的话好象和组织内一点关系都没有低级忍者更是怀疑连忙说了一句最低级的忍者入门即会的切口;这句话一出小瑛马上回答出来了但是明显的答非所问。忍者知道这些人肯定不是组织内的人身子一缩就要借着草势逃走。 可是胡里胡涂却已经到了他的身边提着两条鸣蛇对准了忍者的两条腿扑扑两声的极准。硬是从忍者的腿后进去直穿腿骨气从前面钻了出来。林国余见胡里胡涂一击而中身子从树上跳下两个飞跃已经到了忍者的身边一脚把忍者踢出了草丛然后又跳起踩到了忍者的后背上。 这一系列动作干净利索俨然小说整理有刘基的几分影子。 小瑛这才从紫菀的身后飞了出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叫道:“林大哥这次我的功劳是最大的吧?” 林国余道:“小瑛你小子什么时候还学会日本鸟语了?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小瑛道:“当然时常有外国人去见天王我自然也就学会了一些皮毛不过刚才却是差点露馅。” 紫菀把蒙面布摘下来一把抓过了小瑛的尾巴说道:“什么叫差点露馅?我看你刚才已经露馅了幸好这个忍者是个大脓包他要是很厉害一甩手两颗飞镖伤了我看我把你混身的毛拔光让你在小舞面前出出丑。” 小瑛连连叫道:“哎呀紫菀姐姐饶命啊你把我混身的毛拔光了我就没有这么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光彩照人美轮美奂了!”听的紫菀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那是当然了我要是让你比现在更英容伟岸风姿挺拔那还叫惩罚吗……哎哟!”紫菀突然感觉到手上一痛只见小舞已经飞了过来正在紫菀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叫道:“放开我老公放开我老公!” 第六八七节忍者基地(7) 紫菀一愣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才松开了手看被小舞咬的手背上青紫了一块。 林国余无心嬉笑他脚踩着忍者的后背同时又把忍者的双臂反锁过来用手提着生怕这个忍者运了土循术逃走。 忍者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林国余转向小瑛说道:“小瑛你给当翻译。”小瑛连忙又落回到了林国余的肩头给林国余当起了翻译。 林国余听明白了忍者的话冷笑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林国余!” 林国余三字一出忍者身子一抖果然是知道林国余的名字。林国余道:“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了我就不折磨你不然我有本事让你生不如死。我阿爸也就是林易仁他现在在什么位置?” 忍者摇了摇头说道:“林国余你见过小说整理有大日本人会向人求饶的吗?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的。” 林国余冷笑了一声:“不会告诉我的?那好。”拿起忍者的手指又从忍者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把苦无一苦无下去刺入了忍者左手中指的指甲心内忍者痛的哈的大叫了一声林国余笑道:“我听说这种惩罚你们日本人常用在我们中国人的身上本来是用针的可是现在我没有针就用你的这把匕将就一下。” 紫菀问道:“你倒底说不说如果说出林易仁在哪里你就可以少受一点皮肉苦了。” 忍者咬牙说道:“你们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说。” 林国余道:“想死?哼想死有那么容易吗?我记的有一个忍者对我说道中国人对于刑的研究真是伟大的艺术成就我虽然天生对什么艺术不感兴趣不过还是要拿你做一做实验。”说着又拿起苦无在忍者的另一根指甲上刺入忍者再次尖叫了一声。 胡里胡涂在旁边看的林国余惩制忍者感觉好玩叫道:“祖父把这家伙交给我们玩吧。”林国余把忍者的两条胳膊交给胡里胡涂说道:“玩可以你们俩可千万别把他给我弄死了。”胡里胡涂连连点头道:“知道祖父放心。” 第六八七节忍者基地(8) 紫菀又问道:“你现在说不说?” 忍者哼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说的。”说着嘴巴一合紫菀叫道:“不好他要咬舌自尽。”林国余也已经注意道了早就防备着他的这一手忍者的下巴一合林国余一脚踢在了忍者的脸上这一脚力道恰到好处正把忍者的下巴给踢的脱了臼紫菀道:“你说出来就行了嘛现在还死撑。胡里胡涂看你们的了。” 胡里一把把林国余手中的苦无抢了过来仿着林国余的样子一苦无下去可惜力道掌握的不太好本来林国余是紧贴着忍者的指甲缝刺入的可是胡里胡涂刺的厚了一些从手指肚的中间部小说整理位刺了进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再看忍者的手指头居然被胡里的这一苦无从中间劈开切成了两半。手掌面的那根手指掉了下去忍者又出了一声惨叫居然痛的晕了过去。 紫菀看到了在忍者的手指骨头上还有着骨髓连忙转过头去。林国余道:“胡里胡涂他晕了用尿把他尿醒。” 这是胡里胡涂最乐意干的活二怪解开裤子硬是憋了一泡尿尿到了忍者的身上等到忍者醒了胡里又拿着苦无去刺忍者的另一根手指胡涂不干了抢过了胡里手中的苦无自己一苦无刺了出去他出手仓促比胡里刚才刺的更加的失去了准一苦无下去居然把忍者的两根手指斩落。胡里气的大骂:“咱们***你就不会看准了再刺?”说着话来抢胡涂的苦无胡涂却不肯给。胡里抢了两下没有抢到手里干脆也不用苦无了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去抓忍者的指甲慢慢的用力把忍者的手指甲从手掌上给拔了下来。 忍者头一歪又晕倒在了地上。二怪又憋了一泡尿把忍者给浇醒胡涂看胡里这办法好玩也放弃了苦无直接也揪起他的指甲不多时已经把手上的八根指甲全部都揪了下来忍者已经晕过去了好几次。 第六八八节忍者基地(9) 不一会儿胡里胡涂把他的手脂甲脚趾甲都给拔光了还稍带着用力不当把两根手指脚趾给拔了出来忍者的混身已经被汗水透他现在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拒绝的那么斩钉截铁了现在连自杀的本事都没有而胡里胡涂折磨人的手断还远不止于此手指甲、脚趾甲拔光后胡里胡涂又对忍者的胳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次又一次的给忍者摘的脱了臼又一次一次的给他们安上然后再弄的脱臼如是再三。直到手臂上关节已经肿的有大腿般的粗胡里胡涂才住了手又开始打算研究忍者的膝关节。林国余看小说整理差不多了说道:“行了胡里胡涂先别动他的腿了把腿给弄坏了他还怎么带咱们去忍者的基地?” 胡里有涂停住了手林国余一把把忍者给提了起来说道:“怎么样?我再问你一遍你带不带我们去找你们的基地?”忍者痛的五官都移了位一时间反应不够没有回答林国余林国余把他往地上一摔说道:“胡里胡涂交给你们了接着整只要不死就行。” 胡里胡涂冲上前去踩住了忍者的腰林国余先前说过不准动忍者的脚胡里胡涂便听话的没有动反而他们的目标盯在了忍者两腿之间的位置刚要下手忍者连连“唔唔”的叫了几声林国余知道他是抵不住了把他给提了起来问道:“你是想通了要带我们去找你们的基地对不对?” 忍者无耐的点了点头。林国余冷笑道:“我早就说过了你要是早些答应还用的着受这么重的苦?” 忍者试着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可是现胳膊早已经不象是他身上的东西了根本控制不了他又唔唔的叫了几声林国余道:“你想让我给你把下巴安上?” 忍者又点了点头。林国余说道:“不必了我现在也不是用你指路是让你领路你的下巴安与不安关系不大。” 第六八八节忍者基地(10) 林国余不同意给忍者安下巴忍者自然也没有办法只得站起身来强拖着已经被胡里胡涂折腾的要散架的身体给林国余带路。若是放在一般的人身上受了这种酷刑早就已经死了可是毕竟是忍者都经过特殊的训练哪怕是象眼前这个最低级的忍者体质也比正常人强的多。 忍者在前面走众人紧随其后的跟着头顶又有小瑛和小舞在天上探路。忍者带着林国余和紫菀等人走到了一个山谷中山谷里倒处都是堆砌的荒坟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纵然是林国余赶尸出身见到这一片荒坟都感觉有些寒意紫菀更是缩在林国余身后。 忍者带着林国余来到了荒坟岗上一个很普通的坟荥上这座坟上还立了一个碑上面写到:“先慈王门刘氏先考王讳累九之墓子xxx、xxx立。大清乾隆三十八年六月初七大清乾隆三十四年五小说整理月二十一”忍者走到了这个位置便在再走了林国余道:“就是这里吗?”忍者点了点头。林国余又道:“那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快把密道打开。” 忍者的舌头动了动唔唔的说了些什么林国余知道他有话要说把他的下巴给安下可是却防止他自杀手仍然扶在他的下巴上。忍者叽里瓜啦的说了句什么小瑛说道:“他说机关就在这个石碑上你们找一个人蹲下然后用手在石碑上上面写的这些数字。要有顺序的这里一共是十三个数目字但是重复的数字只取第一个后面的那个是没有用的你们照这样的顺序去‘一九三七四二十五六八’记住每个字只能一次。” 林国余怕忍者自杀向紫菀道:“菀儿麻烦你一下你按小瑛说的这个顺续把石碑上的字都一便。” 紫菀听林国余让她石碑有些不太乐意不过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胡里胡涂来做这事情而如果让她抓住忍者的下巴她是更不同意。 第六**节忍者基地(11) 紫菀弯下腰向是写字一样一笔一划的把“一九三七四二十五六八”这十个汉字写了一遍随着紫菀在“八”字上面最后一捺写完就听到轰隆隆的一声坟的石碑向左转出去了半米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林国余提着忍者说道:“你先下去!” 忍者带着林国余和紫菀等人从墓碑下去只留下小瑛和小舞在天空飞着。 林国余进到坟内之后把包里的玄冥十字架也拿了出来沿着墓道走了三十余米里面并排摆了两口棺材忍者指了指其中的一口棺材林国余把棺材打开看到里面另外是一条暗道。有这个忍者在林国余倒根本不在乎陵内有没有什么机关提起了忍者跳进了棺材内胡里胡涂和紫菀紧随其后又走了一段距离前面突然开阔起来正中摆放着许小说整理多具尸体并排的倒在地上。 林国余问道:“我阿爸在不在这里?”忍者点了点头林国余道:“快带我去找!” 忍者把林国余带到了一侧的石壁上石壁上另外挂着一个密码锁忍者指了指石壁。林国余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阿爸就在里面?”忍者点了点头林国余急道:“那你还不快点给我打开再磨蹭我让你受更大的痛苦。”可是忍者又摇了摇头。林国余这时才有些后悔没有把小瑛和小舞带来了没有小瑛这个翻译林国余根本没有办法和忍者交流林国余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说你并不知道这层秘码要级别比较高的人才能够解的开?”忍者又点了点头。 林国余一掌拍在了忍者的颈后骂道:“你***连这东西都不知道!”这一掌把忍者给拍晕了。林国余又后起掌在石壁上拍了两掌可是以他现在的功夫竟然还是打不破这层石壁显见忍者为了关住林易仁费了多么大的心机了。 紫菀说道:“余哥你别拍了搞不好你这样拍的话会使这里生变化。” 第六**节忍者基地(12) 林国余道:“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我父亲的下落了可是却还是救不出他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紫菀叹了一口气道:“我想这应该是很机密的东西可能只有至少中忍以上才知道吧也有可能连中忍都不知道。要解开这个门还真的不容易或者我们再去找些酸蚁试一试?” 林国余苦笑道:“那怎么可能小说整理?酸蚁早就都跑的无影无踪了就算能找到咱们谁能有本事把它们捉来呢?搞不好倒是自己吃了亏。” 紫菀道:“用炸药是更不行了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呢会怎么样?胡里胡涂你们试着用鸣蛇吐气试一试。” 胡里胡涂拿过鸣蛇对准了石壁就吐出数道气可是丝毫没有效果石壁上硬是连一块碎石都没有落下来。 林国余来来回回的绕着这面石壁转了几圈盯着这个根本就是刀枪不入的石壁。紫菀却静静的坐在地上想办法。 林国余转了十几圈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把手指放在密码键盘上想试着按下去可是思索在三终于还是放了手。 紫菀想了半天突然说道:“余哥你想这块石头会不会有缝隙呢?” “缝隙?”林国余想了一想答道:“应该不会吧。我刚才也在想这个办法如果我们不去打这个石壁而是在它的下面或者是从坟内出去后从上面挖下来看看是否可以挖的通但是我想了半天还是感觉不可能。他们既然做这个石室想必是肯定四周都会封好不可能给我们留机会挖通的现在我们只能在秘码上想。” 紫菀笑了笑说道:“余哥那你有没有想到这个秘码键盘又是怎么放上去的呢?” 林国余说道:“这还用说嘛当然是钉在石头上或者是焊在一起了。” 紫菀又道:“那你想一想单靠这个秘码键盘能有多大的能量它可能把这个石壁打开吗?” 第六九零节忍者基地(13) 林国余答道:“那是当然不行。” 紫菀道:“嗯我也认为不行可是会是什么东西控制着这个门的机关呢?” 林国余又想了一想回答道:“我想这东西可能是他们用的那种叫做电动机的东西秘码键盘接通后可能就会连通某一个电源线然后就接到电机上电机转动就会把门给打开。” 紫菀嘻嘻笑道:“余哥你还懂的很多。” 林国余有些尴尬地说道:“菀儿我又小说整理不是老古懂怎么可能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紫菀道:“嗯。你想这个键盘既然是有电线通向了某个地方那么自然会有缝隙对不对?这里的石头再怎么坚固也不可能不留一个电线走的路吧咱们可以沿着电线找到动机这样子一切就好说了只不过这样子的时间要很长很麻烦。而且坦白说还有一些冒险先要把密码键盘弄坏可是万一咱们找不到动机的话后果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余哥你要想清楚倒底是不是应该按我说的办。” 林国余心中也犯了难又苦苦的想了不止一刻钟终于决定道:“好菀儿就按你说的办把密码键盘打烂再顺着电线找到动机。”紫菀点了点头招呼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把密码键盘给打烂!” 胡里胡涂拿了鸣蛇就打了几下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密码键盘锁也好象是用玄铁做的鸣蛇根本就打不透林国余苦皱眉头紫菀道:“胡里胡涂你们别只打键盘了照准键盘和石头的结合位置。” 胡里胡涂再拿起鸣蛇紧贴着密码键盘出去了几道气效果虽然也不算明显可是却可以看到有一小块石屑从石壁上落了下来。紫菀叫道:“好就这样子。” 胡里胡涂拿着鸣蛇对准密码键盘边缘出了几百道气终于给打出了一圈缝隙紫菀拿着林国余的东洋刀(与包裹一直在一起的)用力的撬动密码锁扑的一声密码锁被紫菀给弄了出来露出了里面一个并不算大的洞口洞里盘绕着几根电线可是中间的部分都用石灰灌好了。紫菀笑道:“这不就可以了他们外面外的再坚硬里面未必会很结实胡里胡涂继续来挖。” 第六九零节忍者基地(14) 胡里胡涂手里的鸣蛇又伸进去了一通乱果然如紫菀所想的外面这一层皮坚固的很可是里面却有很明显的一个空间只是用普通的石头填成的相比之下并没有什么难度胡里胡涂把碎石头弄出来林国余和紫菀把碎石搬到一边再到了后来胡里胡涂没有办法了。这个洞口比起篮球来略大一些林国余是可以钻进去的但是胡里胡涂因为生了两个头就没有这么灵活。而且鸣蛇吐的气过多也要休息于是林国余和他们换了班自己钻进去运起阳符经拍石头。 这是一个很单调而且时间漫长的工作几人在里面估计也做了有一天都累的筋疲力尽其间紫菀带着胡里胡涂出到坟外捉了一些野味带着烤来吃。终于林国余在最后一掌下去之后听到哗啦一小说整理声整个身子掉了下去林国余提起了阳符经内力轻轻落在地上拿出玄冥石照亮周围现自己果然是落在了一间暗室里这间秘室正是紫菀所猜想的机械房。正中有一个约有一人多高的动机有数道电缆直通向了石壁里面。 林国余喊道:“菀儿可以了我找到动机了。” 紫菀听到消息也从洞口跳了下来。 紫菀看到了这个大动机却皱起了眉头。其实说起来这个门想必是非常的巨大所以有这么大的动机也是正常可是这么大的动机要转动起来可是不容易。紫菀道:“余哥你知道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这个动机给转起来?” 林国余摇了摇头说道:“菀儿你别看我刚才说的很清楚那是我在老家的时候听一个上大学的大哥说的我可不懂这些东西让我摆弄这玩艺太困难了。” 紫菀自己走到了动机的前面推了推动机的轮子可是根本就是丝毫不动。林国余见紫菀来试自己也到了另一面运起阳符经的力量推动轮子。 第六九一节忍者基地(15) 林国余此时的阳符经运起来力量也绝对不止千斤可是却还是不能够转的动动机。林国余道:“可惜胡里胡涂不能下来。” 紫菀突然道:“余哥你的赶尸术还没有问题吧?” 林国余道:“还可以我带着符纸呢怎么了?” 紫菀笑道:“那就好办了。胡里胡涂你们把上面的尸体都给投下来。” 胡里胡涂听话的抱起了坟内的那一排尸体一个一个的投了来来林国余跳起接住直到把上面所有的尸体都丢下来基本上这间小的秘室内也就满了。紫菀道:“余哥有了这一批苦力小说整理想来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林国余自然明白紫菀是想用尸体力把动机转起来可是想想有些大违天理说道:“可是可是……”紫菀道:“别可是了你难道不想尽快让伯父脱身吗?” 林国余点了点头。 紫菀拿出了山蛛丝把这些尸体排成一排。林国余见紫菀拿着山蛛丝又问道:“菀儿这些山蛛丝不是在其那那里吗?怎么跑到你手里了?”紫菀一面把这些尸体绑好一面说道:“那天我见到那个其娜拿着山蛛丝早就把山蛛丝移到我怀里了。我的东西怎么能让她拿着呢?” 紫菀把尸体排成一排然后又把山蛛丝的另一端绑在了动机的轮子上林国余从包里拿出了符纸甩到了所有的尸体的脸上喝了一声“起!”所有的尸体全部都立了起来然后林国余念动了赶尸咒让这些尸一直向前拉。山蛛丝的韧非常强寻常的万余斤的重量根本没有办法使山蛛丝折断但是让林国余失望的是这里面五十余具尸体以一具尸体有二百斤的力量来算也有一万斤的力量可是动机的轮子连转都不转。如果一万斤的力量都不行那么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动机转呢? 第六九一节忍者基地(16) 林国余自己又站在了动机的旁边伸手去推动机的轮子这万斤的力量再加上林国余的力气动机的轮子居然微微的一转林国余大喜再继续用力。紫菀也过了加了一把力量可是还是没有用。紫菀道:“余哥没有用的这个轮子会随着拉扯上石门而变的越来越重还是放手吧另外再想办法。 林国余道:“好吧菀儿咱们松手。”二人一齐松了手但是林国余偏偏忘记了那些尸体还受着他的控制向前拉着山蛛丝林国余和紫菀一撒力量轮子马上向回一转拉的这一小说整理排尸体齐刷刷的后撤。有一具尸体撞到了动机的外壳上外壳居然没有拧好被尸体一撞撞的落下来尸体一下子靠在了动机的线圈上火光一闪突然就闻到一阵焦臭味传了过来。 林国余叫道:“菀儿退到一边。”二人退后靠在墙壁上林国余再运起赶尸术想把这具尸体赶起来可是尸体已经不听控制林国余连忙又让前面的尸体去拉扯这具尸体可是这些尸体只前走了几步又都被拉了回来拧在了一起只听到动机出“唔唔”的沉闷的声音。紫菀道:“余哥再退后可能是漏电了。” 几十具尸体都挤在了一起动机沉闷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就听到“忽”的一声让林国余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生了动机居然转了起来。头顶上传出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林国余和紫菀对视一眼同时说道:“石门打开了!” 机不可失林国余和紫菀连忙又从原路退了回去从密码键盘的洞里钻了出来果然在原来石壁的位置上石门已经打开露出来里面一个十几平方的秘室。在秘室里平躺着两个人林国余跳了进去果然左面躺着的正是林易仁右面躺着的是乍得老司林国余叫道:“阿爸阿爸老司你们醒醒!” 第六九二节搜魂(1) 紫菀急道:“余哥现在虽然石头门打开了可是并不知道稍后会怎么了很有可能那些尸体并不能坚持很长的时间快把伯父和老司拉出来咱们逃出去。” 林国余听了紫菀的话连忙一手提起了林易仁一手把乍得老司也提了起来从秘室跳了出来随着林国余前脚跳出就听到从密码键盘的洞里传出来“卡卡卡”的声音紧接着坟内焦臭的气味越小说整理来越重还隐约冒出了火光。 紫菀道:“快走!” 随着紫菀的话音一落就听到下面传来呯的一声然后石头突然轰的落在了地面紫菀知道下面的那些尸体肯定已经都化成焦炭了连忙运起移物术把她的山蛛丝收了起来山蛛丝上也都是糊臭味可是紫菀这时也等不了那么多了和林国余、胡里胡涂一起沿着进坟的路一直逃了出去。等到二人刚从坟里逃了出来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整个地面都随之颤抖在他们周围的这一圈坟地整个的塌陷了下去。 就连墓地周围的一些树木都已经被埋入了碎石之内。小瑛和小舞飞到了林国余的肩头林国余无暇多说别的仍然喊道:“小瑛小舞快些走离开这鬼地方!” 紧抱着林易仁和老司一直逃向来时的路跑出去了有两里多地林国余才放下心来把林易仁和老司放在了地上紫菀已经气喘吁吁见林国余把二人放下紫菀直接累的摔倒在了地上叫道:“余哥你现在有了阳符经跑的倒是快也不管我了……” 林国余有些抱歉的说道:“菀儿不是我不管你而是因为我只顾着阿爸的安全了所以才一路跑来……” 紫菀见林国余居然把她的话当了真微微笑道:“余哥我和你开玩笑呢快点看看伯父和老司的情况吧他们是不是这几天饿昏了还是有什么别的情况?” 第六九二节搜魂(2) 林国余连忙俯下身子把林易仁拖了起来探在了林易仁的鼻息呼吸正常又按住了林易仁的脉搏跳动也没有问题。只是二人都紧闭着眼睛一直处在昏迷之中林国余以手指摁住了林易仁的人中良久也不见林易仁醒过来。 紫菀道:“余哥我看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给伯父和老司都弄一些吃的找些水至于让他们醒过来的事情嘛先不必太着急都已经救出来了他们肯定会好的。” 林国余也感觉到四周气厉害又有蚊虫不断的侵扰也答道:“好。那咱们先找地方住下来再说。” 小瑛叫道:“林大哥我和小舞在这里转的时候现了远处有个山洞可以休息的咱们就到那里去吧。” 林国余道:“小瑛你就给我们带路小说整理我们到那个山洞里去。” 小瑛和小舞飞到了空中带路几人紧紧跟随七盘八转到达了一个山洞。山洞里也并不是十分的干燥也有些潮气但是比起外面来却强的多了。 住进山洞林国余斩了些草又生起了火捉了几只鸟烤来吃又给林易仁和老司灌下了些泉水。林国余与林易仁半年不见显见的林易仁瘦了许多可以猜想的到在日本人这里吃了很多的苦。 看着林易仁瘦下去的脸颊林国余不住的偷偷的泪。为了不让胡里胡涂扰到林国余紫菀带着胡里胡涂到了外面。林国余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梁王陵里的那位“张天师”送他的还魂香据说这香十分的灵验可以让离开人体的魂魄再重新回到人体内林国余等人在梁王陵里也都试过感觉还是很有效果。 林国余这时连忙把还魂香给点燃放到了林易仁和老司的鼻子前面让两位老人都嗅了一嗅。还魂香升起的袅袅轻烟随着两位老人的呼吸缓缓的进入了他们的体内林国余静静的期待着奇迹的出现。突然林易仁的身体一动林国余一喜叫道:“阿爸阿爸你醒了?” 第六九三节搜魂(3) 林易仁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了林国余大声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老儿身上没有多少钱财愿意全部捐给大王希望大王放过小老儿一命!” 林国余听的大惊抱着林易仁的肩头喊道:“阿爸阿爸我是细伢子啊阿爸你不认得我了?” 林易仁仍然体似筛糠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紫菀听到林国余大叫阿爸也猜到小说整理了是林易仁已经醒了过来冲到了山洞里说道:“余哥伯父已经醒了吗?”正说着突然看到就在林国余抱着林易仁的旁边乍得老司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握住了一块石头照着林国余的头上就砸了下来。紫菀叫道:“余哥小心!”林国余正抱着林易仁可是也听到身旁恶风扑来林国余抬掌一挡把乍得老司手里的石头甩到了一边林国余道:“老司你为什么袭击我?” 乍得老司怒目横眉叽里瓜啦的说了一通小瑛叫道:“林大哥他说他是日本忍者你这小小的人跑到他们的地盘来做什么?” “忍者人?”林国余听到了小瑛的翻译又结合到了林易仁的反常表现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这林易仁和乍得老司灵魂出壳反倒被别的灵魂借机侵入了体内这也难怪了林国余连忙从怀里拿出两张符纸一甩手贴在了林易仁和乍得老司的额头上喝了一声:“邪灵退!”两张符纸突然冒出一道红光林易仁和乍得老司二人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林国余连忙一把扶住了他们二人不让他们摔倒。 紫菀问道:“余哥怎么回事儿?” 林国余摇了摇头道:“这帮日本狗杂种为了控制我阿爸和老司居然用了这种办法把他们的灵魂都给从体内驱走了。而这段还魂香可能真是放的时间太长了没能把我阿爸和老司的魂请回来反倒招来了那个日本杂碎的魂和一个被土匪杀死的百姓的魂。” 第六九三节搜魂(4) 紫菀道:“那接下来怎么办?你要不要再试着用还魂香再试一次?” 林国余看着手里的还魂香还有一大段点头道:“也只有再试一试了。”又把两张符纸扯了下来把还魂香放在了林易仁和乍得老司的鼻子前面。 过了不多一会儿两人又都醒了让林国余失望的是这次居然都是两个百姓的魂魄林国余只得又取出符纸把两个魂魄打走。又一连的试了十几次百姓的魂魄、士兵的魂魄甚至是土匪的小说整理魂魄都有了可是唯独不见老司和林易仁的魂魄。看着手里的香已经所剩不多林国余叹了口气把这段香给弄灭又放回了包里。 紫菀道:“余哥你们通常总会有对付丢魂的办法吧?我听说好象这是很常见的一种好象最普通的道士都能治疗的。” 林国余点了点头答道:“这种的确并不算什么疑难杂症平常人丢了魂只要拿着丢魂人的几件衣服四处叫一叫就可以把魂给叫回来可是他们的情况估计用这种办法很困难。” 紫菀道:“余哥我看就用这办法吧。你所担心的不过是这里可能面积太广阔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伯父和老司的魂魄可是咱们现在都把他们救出来了再多过一些日子来找魂魄也没有什么吧?” 是啊为了找父亲自己已经找了近半年这半年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数次出生入死几乎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而现在父亲已经被自己救出来了已经救出来了。他现在不只是在睡觉吗?只不过是睡的时间长一些罢了这有什么?难道自己就不能把他的魂魄找回来吗? 林国余看了两位老人一眼把他们都放倒在草丛上让他们睡觉的安稳一些。胡里胡涂也凑在了乍得老司的身边他们就呆呆的看着他好象他们和他之间有一层天然的联系感觉是那么的亲切一向多嘴的胡里胡涂这一次居然什么话都不说了。这也许就是父子天吧林国余现在还没有想对胡里胡涂讲出老司很有可能是他们的父亲的事情即使说出来胡里胡涂未必能够理解一切都等老司醒了之后再说吧。 第六九四节搜魂(5) 想了半天林国余道:“菀儿你先回避一下吧我想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就在这里找到他们的魂魄一切只等把他们救醒再说。” 紫菀有些讷讷的道:“余哥为什么我还要回避?有什么事情吗?” 林国余道:“不是。因为我想既然要找他们两个的魂魄那么自然要取一些东西用来吸引魂魄可是他们都在日本人这里呆了这么久衣服上可能早就沾了其它人的气味了所以可能作用不大。我让你回避是因为我想把他们的头、眉毛、腋毛、都剪下一些这样比起用衣服叫魂要容易一些毕竟这些毛都是取自他们的身上和魂魄的这种天然的联系是小说整理衣服所不能代替的。” 紫菀脸一红答道:“那好我先出去你等弄好了叫我。”林国余点了点头紫菀退了出去。 林国余拿起东洋刀先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了几块扑在地上又把两位老者的衣服褪下把他们的头眉毛腋毛全部都给割了下来这时自然也不可能去理会两位老人的形象问题了。一切割好之后林国余把这些毛都分别用自己割下来的衣服包好然后又各取了一些指甲放在了一起。都弄好后给两位老人穿好衣服把紫菀叫了进来。 林国余道:“菀儿就是这些毛阳俱在对于吸引魂魄很有效果不过这也不算完在每一次去叫魂的时候还要在上面沾一滴位老人的血一会儿我分出几份咱们每人拿一份小瑛和小舞飞的快转的地方多也拿一份然后我们就分头去找一面走一面叫着两位老人的名讳这样子才有可能把他们的魂魄给叫回来你明白了吗?” 紫菀点了点头可是胡里胡涂仍然懵懵懂懂的样子林国余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还是不要分批了我和菀儿在一起小瑛和小舞一起每天晚上出去叫魂儿然后等到天色放亮就回到洞里面休息胡里胡涂就乖乖地呆在山洞里看着我阿爸和乍得老司的身子不要让什么野兽进来给咬了这样子总可以吧?”紫菀知道林国余是怕她自己外出出现意外心中十分的感动点了点头。 第六九四节搜魂(6) 林国余把林易仁和乍得的名字告诉了小瑛和小舞让小瑛和小舞念熟记清然后等到了晚上所有的人都吃过了晚饭林国余拿起了东洋刀在林易仁和乍得老司的食指上轻轻的点了一点分别滴了两滴血珠在他们自己的毛上每团毛都用布条绑好有一条绑在了小瑛和小舞的脚上另外的一团则是由自己拿着分了两批出去叫魂儿。 叫魂并不是一项很简单的活儿尤其是在并不知道日本人用了什么办法把林易仁和老司的魂魄给弄到了什么地方的情况下而且还很有可能日本人手中会有象林国余的玄冥石这样的东西把林易仁和老司的魂魄收集起来这样就变的更加的困难了。 一连过了十余天林国余每天白天守着父亲小说整理的身子时候看到他的身子尚温热可是就是怎么样都叫不省林国余心里极难受吃也吃不下眼看着身体掉了不少的肉。可是紫菀又能劝他什么呢?只能每次催他多吃一些却也没有办法。 这一天小瑛和小舞把叫魂儿的距离又拉远了十几里地林国余和紫菀也向西南穿过密林多走了一段距离可是在林中突然听到枪声大做过了不多时头顶有日本人的飞机袭来紧接着又听到几里远的地方传来了轰轰的爆炸声林国余抱过紫菀叫了声:“卧倒!”二人爬在了山坡上。日军的飞机一头向西北扎了过去过了时间不长又转了个圈回来再向东南方向窜去紧接着又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 林国余看着飞机飞远了喃喃道:“日本人真的打来了!”突然一愣“他们在轰炸谁?菀儿你回山洞我过去看看。” 紫菀道:“余哥我陪你一起去!”林国余想想道:“好吧没有特殊的情况咱们不能现身。” 一直照着爆炸的烟云腾空的地方走了下去走了不远就又听到枪声。走到公路边就见许多的士兵卧倒在公路的两侧也有卧在公路上的掩体后面的向前面击。而对面也不住的嗖嗖的子弹打了过来。 第六九五节守住阵地(1) 林国余和紫菀缩在了林中这时不敢再向前走出去几步。就听到有人喊道:“我手榴弹没有了谁有给我两颗!” 林国余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叫道:“杜排长!” 那个要手雷的人侧过头来却没有看到躲在一边树林里的林国余喝道:“谁?谁叫老子呢?” 林国余露出了半个头来叫小说整理道:“杜排长是我。” 杜得凯看到了林国余的半张脸叫道:“林兄弟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现在没功夫和你说话一会把这股日本人部队打跑了再说!”要过了几颗手雷向前方投了出去林国余听到轰轰的两声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炸上了天。 居然此处遇到了杜得凯难道孙将军也在此处?真的象人们所说的缅甸南方一战远征军居然兵败了?不是说前几天还有什么仁安羌大捷怎么居然这么快? 林国余顾着紫菀的安危却也不敢冲过去紧紧的抱着紫菀伏在地上。他有自知之明他的体魄纵然是经过了阳符经的锻炼可是要想做到子弹打到身上都没有事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只能伏在这里。 好在日本人的进攻并不算激烈多半是一支小部队只是起到扰远征军撒退的目的打了不多时有人喊到:“小鬼子退了!”杜得凯喝道:“兄弟们子弹别吝啬全都打出去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轻重武器吐着火舌向远处喷涌过去。 一会儿枪声渐渐的止住了林国余抖了抖头上的土站了起来。 杜得凯喝道:“全部开始修整工事等待小日本鬼子再来进攻。”身边的人答到:“是!” 杜得凯这才摆了摆手道:“林兄弟你过来吧。”林兄弟拉着紫菀走到了杜得凯的旁边。杜得凯背着公路上做为掩体的几块石头拿出了水壶喝了几口递给了身边的士兵每人喝了一口又传回到了杜得凯的手里杜得凯交给了林国余林国余摇了摇头。 第六九五节守住阵地(2) 杜得凯喘了一口气说道:“林兄弟怎么你们还在这里?你阿爸怎么样找到了吗?” 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已经找到了。” 杜得凯道:“那就好林兄弟既然你阿爸已经找到了你就快点带着他走吧。对了往南不能去了南面已经沦陷了你可以往北跟着大军穿过野人山回国。” 林国余问道:“杜排长孙将军呢?你们又怎么会在这里?” 杜得凯道:“哎这说起来话就小说整理很长了。我们现在正按命令后撒孙师长他们走远了我现在带着这个连奉命断后小鬼子一路扰不断也真魂不散。” 林国余道:“孙师长没事吧?有没有日本忍者再偷袭他?” 杜得凯笑道:“没有。进入缅甸之后就再也没有日本忍者攻击了可能是被林兄弟给打怕了吧。” 林国余指了指东北原来与小林杏子对战的地方说道:“那天我又遇到了大量的忍者可能有近百名后来大部分被消灭了可能是他们已经没有实力来刺杀将军了。” 杜得凯握住了林国余的肩头叫道:“原来是这样。林兄弟我可真是太佩服你了。我跟了将军打了这么多年仗死在我手里的小鬼子不过才有二十来名你居然一下子干掉了近百名特殊训练过的忍者林兄弟你可真太厉害了。” 林国余说道:“并不是我一个人打的如果是我的话估计杜排长你就见不到我了早就被日本人给捉走了。” 杜得凯道:“林兄弟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走吧。这里局势很混乱我估计明天早上日军的大部队就要冲上来了我带的这个连接到的命令是紧守这里到明天早上六点现在还有七个小时你带着你的小情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千万不要再这里停留了。” 林国余惊道:“杜排长你就这么点儿人想守住这么长的时间这怎么可能?” 第六九六节守住阵地(3) 杜得凯说道:“这是军令我必须得执行。我这里一出乱子让日本人过去的话在前面的几位将军就会被日本人赶上我现在肩上的责任太重大了。” 林国余道:“好吧那杜排长你保重。等你回到国内之后一定要记的去找我去把秀儿姐的骸骨埋葬。” 杜得凯拍了拍林国余的肩头说道:“林兄弟如果我不能够回去找你就拜托你把秀儿埋了吧我杜狗子的确是有负她唉……” 正说着前面的士兵喊道:“连长小说整理小日本鬼子又过来了!” 杜得凯道:“别慌。这个公路被我们阻断了小日鬼子的机动车过不来顶多也就是步兵向上冲。大家镇定听我的命令。”杜得凯又道:“林兄弟你快走快些撒退!” 手掌一拍林国余。 林国余本想说自己要帮助杜得凯打这一仗可是一个人对于一个战斗的作用并不大而且他也不会用枪炮又有紫菀在身边林国余只得说道:“好杜排长我先退下了以后有机会再见保重。” 杜得凯也叫道:“保重!” 林国余一咬牙拉着紫菀从阵地上撒了下来。 走了不远就听到身后枪炮声又连连的响起。林国余心中乱如麻也不知道等远征军退了之后自己应该何去何从。那时日本人应该已经占领了附近的地区还能够继续找到父亲的魂魄吗? 两人个也不再说话默默地回到了山洞小瑛和小舞还没有回来胡里胡涂也正守在山洞一动不动的看着林易仁和乍得老司。林国余长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也不说话。心中却是起伏翻滚脑中想罢了林易仁和老司的事情突然又想到了杜得凯又由杜得凯想到了孙将军又想到了在滇缅公路见到的那些乡亲。一幕一幕的东西如同放电影一般的在眼前晃来晃去耳朵里听的枪炮声一直不停。 第六九六节守住阵地(4) 林国余突然站了起来叫道:“菀儿你在山洞里面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紫菀吓的一哆嗦拉过了林国余的手叫道:“余哥不要你千万不要去。我知道你要去找那个什么杜排长可是你去了能顶什么用?不过是多一个人送死。余哥你就听我一句话不要去好吗?” 林国余抱了抱紫菀说道:“菀儿咱们在一起也快半年了虽然中间分开的时间占了一半儿还要多可是你也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什么都能听你的可是今天我如果不去看看杜排小说整理长他们我心中有愧恐怕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今天我都原谅不了我自己。所以我必须得去。” 紫菀说道:“余哥你要去可以你也把我带上。” 林国余道:“菀儿你就别去了你去了万一……” 紫菀道:“余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你去了之后我能好过吗?我心中不也一样的担心你?更何况我也不是手无扶鸡之力这林中毒虫多的是我只是运起毒虫对日本人的伤害绝对不比你的阳符经威力小!” 林国余还想说什么紫菀牢牢的抱着林国余的胳膊说道:“余哥要去咱们就一起去。” 林国余无耐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咱们就一起去。”林国余突然眼睛一扫林易仁欢喜的叫道:“阿爸你醒了?”紫菀不由自主的回头去看林易仁却看到林易仁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紫菀知道事情不妙刚想闪开林国余的一掌已经打了下来耳朵里还听到林国余轻声的说道:“菀儿对不起我实在是不能让你去!”紫菀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林国余伸手点了她的两个位又拉了些草把紫菀放在上面又对胡里胡涂嘱咐着要好好地照看紫菀如果到了等紫菀醒了还没有回来以后就让紫菀指挥胡里胡涂。胡里胡涂点头答应。 第六九七节守住阵地(5) 林国余从山洞出来照着枪炮声的方向一口气跑了下去到底是三层阳符经在身身轻体健不多时又已经到了杜得凯埋伏的公路边。公路上已经被炸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弹坑杜得凯的身边已经放着二三十具远征军士兵的尸体。 林国余冒着弹雨越过了几个人的头顶跳到了杜得凯的身边叫道:“杜排长……”杜得凯正抱着一架重机枪回头看到了林国余叫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过让你快退吗?” 林国余叫道:“杜排长给我几把枪我和你一起打日本鬼子。” 杜得凯拉下军帽擦了一把脸上的灰说道:“扯淡。你功夫再厉害可是现在是打仗是军人的事儿你快走别在这里给我们添乱。”又向一旁边喝道:“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又让他跑过来?如果他是日本鬼子怎么把?不把咱们一锅端了?” 子弹嗖嗖的从头顶上打过林国余一把抱住小说整理了杜得凯向下一伏。 杜得凯一抖脖子林国余道:“杜排长你给我一把枪多一个人就能多消灭一个日本鬼子就能让孙将军他们退的更远一些更安全一些!” 林国余终究也不是普通人杜得凯骂了两句之后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从身上拿下了打开保险递给了林国余又把弹夹给他教他如何使用其实很简单的东西林国余一学就会。这时拿起瞄准了一个正要投出手雷的鬼子一枪打中了鬼子的头鬼子的手雷没有出手轰的爆炸。尸体四飞。 杜得凯吃惊的看了一眼林国余说道:“林兄弟你行啊!想不到法术厉害连枪法也这么厉害!” 林国余笑道:“我以前经常拿着弓箭去打猎拿着这把枪没有什么不顺手的。”拿出又来了几个点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准了点在了一个也伏在地下的机的身边两尺远吓的那个机一缩脖子。 第六九七节守住阵地(6) 林国余这句话刚一说完对面鬼子的掷弹筒又开始响了起来嗖嗖嗖轰轰轰林国余伏在了杜得凯的身上身边炸起了许多的烂石砸在脸上。林国余叫道:“杜排长怎么你们不选在山中夹击鬼子?” 杜得凯道:“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可是这附近山虽然多却没有适合伏击的地方事出太仓促不得不在这里阻击了。” 林国余点了点头配合着这帮军人在这里防守。 杜得凯所选的地形并不合适防守打了这半天日本人其实也只是试探的进攻都是在等待后续部队。打到了半夜里三点多钟鬼子的援军轰轰隆隆的来了。林国余大叫道:“不好了鬼子大队来了。” 杜得凯道:“林兄弟怕他们熊。咱们就在这里打来一个来他一个你要实在看着不行了马上逃走。” 林国余道:“杜排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小鬼子一会儿就从树林里过来了。” 杜得凯看了一看树林说道:小说整理“从林子里过来不会的不会的哈哈。” 又守了一会日本大部队上来黑乎乎的看起来好象足有几百人之多杜得凯这时已经升任了连长可是手下二百个弟兄此时打的只有不足百人林国余眼看着鬼子有些已经进入了森林之中叫道:“杜排长他们进林子了。” 杜得凯道:“林兄弟放心好了。” 过了不一会在林子中的左侧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林国余知道鬼子已经到了林子里。这时候就见杜得凯手一挥旁边的一位战士突然一拍眼前的一个盒子杜得凯一扑林国余耳朵里就听到“轰轰轰轰”的巨响连杜得凯和林国余前面的石头掩体都被震的滑了下来几乎把杜得凯和林国余压在了下面。林国余伸掌一把扶住了巨石。 森林中突然冒起了大火碎石、残枝夹杂着鬼子焦臭的尸体有许多都摔落到了公路上杜得凯又抖了抖身上的土说道:“林兄弟怎么样我说过小鬼子过不来吧?” 第六九八节守住阵地(7) 林子里已经冒起了浓浓的大火空气中还有汽油的味道。林国余道:“杜排长你早就在林子里布下了和汽油了?” 杜得凯得意的笑道:“林兄弟你以为你老哥真是个大老粗啊?猛张飞还有三两计策呢。我早就在林里子埋好了汽油不过一直没有点着树林就是想让鬼子从林子里走好把他们一起送上西天小说整理不过可惜的是不知道炸死了多少鬼子。好歹也应该有个数让我老杜在师长面前领功啊。兄弟你说三十个应该有吧?” 林国余笑道:“我感觉五十个也有了。” 两面树林里的火势越来越大一下子把鬼子们从林里子穿过来夹击杜得凯的希望击碎鬼子们却更加疯狂轻重机枪手雷掷弹筒一齐招呼过来。杜得凯死死的守在这里。 其实林子里着火固然能阻断日军夹攻的路可是对于杜得凯等人的防守也没有好处身上烤的几乎都着起火来连林国余几乎都受不住可是这些军人们还都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丝毫不动。一个人倒下了后面另有别人扑上来守住他的位置。 这一打就是半夜没有人知道杜得凯带着手下的几十名士兵打退了鬼子多少次的冲锋了鬼子的尸体象是丰收季节时候的谷子捆一样摆的倒处都是但是杜得凯的手下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到近百名士兵又阵亡了四十余名余下的四五十名身上都带了伤连杜得凯和林国余都不能幸免林国余的后背被鬼子的手雷的弹片给割开了一道口子白肉红血的翻着这时候开始有些后悔没有把紫菀的山蛛丝拿来了不然的话象这些士兵的外伤都可以很快的治愈。 杜得凯伸出手去向一旁的士兵叫道:“再给老子两把手雷。” 那个士兵翻了翻又向一旁边的人问了几声然后回过头来说道:“连长没有手雷了手雷都投光了。” 第六九八节守住阵地(8) 杜得凯皱了皱眉头骂道:“他娘的这些手雷怎么这么不禁使唤这么快就没有了。”又回头道:“大家看看身边的弹药看看还有多少?”说着杜得凯拿起了水壶放在了嘴里可是森林的大火这时候还没有熄灭所有的士兵在火下烤了好几个小时身上的水壶也早就空了。杜得凯气的用水壶甩了出去。 这只水壶居然就象是一个手雷一样被杜得凯一把甩出去了五十米对面的鬼子兵只看到有东西飞过来都以为是手雷这么大号的手雷如果炸开了估计炸死七八个人都没有问题前面的鬼子兵吓的喊了一声卧倒在地上再机灵一点的顾不上林中的大火向公路一边滚了过去。 杜得凯哈哈大笑叫道:“小鬼小说整理子连水壶都怕还不快滚回你们家去还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哈哈!” 水壶落了地哗啦一声当然不会爆炸又听到了杜得凯的笑声鬼子兵们都被杜得凯的嘲弄给气疯了端起枪就照准杜得凯过来。林国余看准机会拿出砰砰两枪把前面的两个蹲在地上瞄准的鬼子兵打倒在地上。 杜得凯道:“痛快和林兄弟在一起打仗真是痛快。可惜咱们认识的太晚了如果是早认识几年哈哈。” 林国余却已经感觉到不妙了这时已经打了好几个小时就算林中着了大火可是火势也不过着了有三四里地按这度鬼子兵应该早就反应过来绕过林子来攻击了如果一旦被包了饺子那么就没有可能再逃出去。林国余道:“杜连长现在距离你们的阻击任务结束还有多长的时间?” 杜得凯看了看表答道:“还有半个多小时。” 林国余道:“杜连长只有半个多小时应该差不多了现在兄弟们的弹药都所余不多了我看就先撒退吧。现在鬼子非但不少反而会越聚越多。” 第六九九节守住阵地(9) 杜得凯道:“不行。军令如山。师长让我守这里到早上六点就是差一秒钟我都不能撒下去我们的后面不光是孙师长不光是我们新三十八师还有另外的两个师还有杜军长我们如果提前一秒钟退的话他们的计划都有可能会泡汤。不过林兄弟你并不受军规限制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现在的确是越来越危险我看你快点撒退吧。” 林国余道:“杜连长你不退我也不退我陪着兄弟们一起打鬼子!” 又打退了鬼子的一次进攻余下的四十余名士兵有几个重伤已经死了也有一些被鬼子兵直接打死还有几个也挂了重彩现在杜得凯的身边连林国余算在内还有二十八名轻伤员。可是手里的子弹也真的打光了。所有的人都看着杜得凯。 杜得凯看了看表距离六点钟还有十分钟。十分钟。杜得凯咬紧了牙。 一个士兵叫道:“杜连长撒退小说整理吧。仅仅还有十分钟。对远征军的撒退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杜得凯紧咬牙关眼着远处鬼子的动向。 又有一个士兵也说道:“连长退了吧。如果咱们还有弹药咱们绝对不是孬种肯定抗击小鬼子到最后一秒钟可是现在咱们没有弹药了根本就拦不住小鬼子只能让兄弟们白白的送死。” 杜得凯仍然看了看表这时表上的秒针就好象是沉寂了似的半天也不见他动一动。杜得凯把自己干涸的嘴唇都咬出血来。 林国余也说道:“杜连长我看这样吧还有十分钟咱们先行撒退到林子里等小鬼子追过去的时候咱们来扰他们再和他们磨上十分钟。这样子你也不算违反了军令。” 杜得凯咬了咬牙说道:“好撒退!” 身边的士兵听到杜得凯的命令都面有喜色但是杜得凯接下来的话让他们的表情又凝固下来杜得凯说道:“李班长现在你代理连长带着弟兄们撒退跟上师长的队伍如果再遇到日本人也不要和日本人缠斗能躲远点儿就躲远点儿。如果找不到师长的话无论跟上哪支部队都跟着回国实在是回不去了暂时找地方把命保住我相信咱们师长会再打回缅甸的!” 第六九九节守住阵地(10) 那个被杜得凯命令暂代理连长的李班长说道:“连长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杜得凯笑道:“我接到的师长的命令是要守在这里一直守到六点钟现在还差九分钟我是不能退的!” 李班长说道:“连长你不退我也不退!” 另几个士兵也齐声道:“是的连长你不退我们也不退!” 杜得凯骂道:“你***现在老子小说整理还是连长这是我的命令我命令你们撒退!”身边的士兵们都面面相觑唯有李班长也喝道:“杜连长师长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你再骂战士你是不是在违反军令?你既然都带头违反军令我当然也能违反军令!你不撒我也绝对不撒!” 杜得凯骂道:“你还长本事了是不是?还在这里谁最大?我这个连长说话你当我是放屁吗?” 李班长丝毫不惧挺起身子刚要和杜得凯对骂前面一颗子弹又打了过来扑的一声没入了李班长的脑袋鬼子的新一轮攻击又开始了! 这还不算前面的鬼子开始击在杜得凯等人身后几百米也突然出现了大批的鬼子兵正如林国余所料的他们远远的绕开了着火的树林又绕回了公路来夹击这些让他们整个晚上都没有能够前进半步的中**人。 杜得凯一把扶过了李班长的尸体把他放倒在一边喊道:“***所有的子弹都打出去一颗不留刺刀上枪让小鬼子见一见咱们中**人倒底是不是孬种!” 所有的人都把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打光又有十余名鬼子兵倒在了公路上而鬼子兵的还击也让余下的这二十七名勇士又倒下了十名。 身后的鬼子距离也不过一百米了。杜得凯叫道:“大家拿好枪站起来!” 这时都没有子弹再躲在石头掩体下已经没有丝毫的作用包括林国余在内十七名勇士都战了起来。林国余并没有刺刀但是他把那柄东洋刀也带了过来。提起了东洋刀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寒光如水几乎可以吞噬掉人的灵魂。 第七零零节守住阵地(11) 有不少的鬼子兵还想开枪可是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突然摆了摆手所有的士兵都把枪放了下来日本军官喊了几声稍后就有翻译跟着喊道:“英勇的战士你们是我军在东亚战场上所遇到的最值得钦佩的敌人现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而且你们也没有弹药了只要你们能放下武器投降龟田少佐绝对保证你们的安全!” 杜得凯大笑道:“哈哈龟田少佐看起来还是个不小的官啦看起来应该是你们这个大队的大队长吧?” 翻译说道:“龟田少佐是副连队长兼任大队长他说话绝对算数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杜得凯笑道:“哎哟还真是个大官居然是个副团长。不过他说不杀我们我们凭什么相信?” 翻译把这两句话翻译过后龟田少佐答道:“我以大日本军人的身份保证绝对保护你们的安全。” 杜得凯道:“哈哈乌龟说话要让人相信小说整理这可就太难了!” 面前着一支已经没有弹药的部队或者根本不叫部队只有十七个人而且人人带了伤龟田本以为对方肯定会主动投降可是却没有想到杜得凯非但不投降还要骂他!当然日语里面乌龟并不是骂人的意思他们的文化和中国唐化的文化有许多相同之处龟这东西非但不是骂人相反却是一种吉详物一种长寿的象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要叫“龟某某”了。不过龟田总算也懂一点中国文化马上怒道:“可恶的军人你们要是不投降我马上处决你们!” 杜得凯此时就是能拖则拖明知活着逃出的希望已经化成了泡影看身边的战士们都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就连年纪最少的林国余都脸上毫无惧色杜得凯道:“弟兄们还有五分钟一会儿如果有可能逃出的话大家尽量的逃。不必白白的送死尤其是林兄弟知道吗?现在只有五分钟的任务时间了可以说咱们已经基本完成了任务师长他们已经走远了!” 第七零零节守住阵地(12) 所有的人都点了点头。 杜得凯又说道:“龟田少佐听说你们日军人很崇尚冷兵器作战咱们今天就来一场比武如何?你也知道我们手里都没有弹药了你要屠尽我们当然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我想龟田少佐不会不敢应战吧?” 龟田冷笑了两声喊道:“我大和民族最崇拜的就是英雄看在你们居然能把我这个连队挡在这条公路上整整我也决定答应和你们一战。” 杜得凯笑道:“那就好。我还真怀疑龟田少佐不肯同我们对战呢那咱们就比试比试。”杜得凯说着率先迈过了掩体。 十七勇士大义凛然的走到了鬼子们的面前龟田少佐也不再象只乌龟一样缩在队伍的后面他也走了出来。杜得凯向着龟田勾了勾手指说道:“龟田少佐说起来你是副联队长兼大队长比我这个连长小说整理高出了一级半不过没有办法我现在已经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了。不如咱们最高长官对最高长官怎么样?” 龟田少佐还没有说话他旁边的一个军曹站了出来叽里瓜啦的说了一通翻译道:“杜边组长说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连长没有资格和少佐比武由他和你打就算看的起你了。” 杜边的这句话把那个李班长给气的扑的吐了一口吐沫端着刺刀说道:“你不过一个小组长要讲对级的话老子是班长和你平级咱们比划比划!” 杜边冷笑一声表示应战。所有的人都各自退后了两步让开距离。杜得凯拍了拍李班长的肩膀说道:“看这小子又黑又壮你可要小心。”李班长道:“连长放心咱们新三十八师的士兵有哪一个是吃素的?现在离任务结束还有多长时间?” 杜得凯偷着看了一下表说道:“还有两分钟你把这个小鬼子劈了时间就到了 第七零一节战!(1) 李班长点了点头挥到刺刀就刺了过去。杜边刺刀向旁边一磕让过了李班长的刺刀二人战在一处。事实上在林国余看来这两人的动作都显的很慢以杜边的身手在林国余的手下估计连两个回小说整理合都过不去可是这并不说明这场战斗就不惊心动魄了同样二人的战斗让林国余看的十分的揪心。 二人都是刺杀格斗的高手打了几招杜边一刺刀刺过来李班长刺刀向上一挑杜边刺刀在李班长的肩膀上刺了进去李班长丝毫不慢也不管自己肩上的伤势刺刀向前一递把这个杜边组长给刺了个对穿杜边啊的叫了一声李班长刺刀向上斜出硬是把杜边的半边身子劈开肠胃稀里哗啦的都流了出来散了一地。 李班长这才捂住了肩上的伤口。杜得凯叫道:“老李好样的。”林国余却叫道:“李班长你肩上伤到骨头了吗?快退下休息。” 李班长退后两步说道:“真有两下子居然能把我给刺伤。”他却并不说有没有伤到骨头。李班长接着道:“连长现在还差多长时间?” 杜得凯又偷看了一眼表说道:“你小子干掉他用了一分钟还差一分钟咱们完成任务。” 龟村那却气的脸色青。第一仗就让这些已经受了伤的军人赢了看这些军人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拼起刺刀来这么厉害?龟村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鬼子说道:“你上!” 那个鬼子提着刺刀也走了出来。 杜得凯手下的一个士兵出去应战对刺了几个回合中国士兵一刀挑穿了鬼子的右掌横向一转把鬼子的半个手掌削了下来。中国士兵毫无伤。 杜得凯更是乐的哈哈大笑倒是龟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马上又派出了第三个人应战。 杜得凯手下又走出了一名士兵但是这名士兵却没有那么好运对刺了几刀被鬼子刺穿了心脏尸体倒在地上。到了如今包括林国余在内的所有的人都有必死的信心对于这个士兵的死倒没有悲伤的感觉了。 第七零一节战!(2) 杜得凯手下又有一名士兵走出拿着刺刀刺向那个刚杀了一名士兵的鬼子打了又不过四五个回合龟子的这一刀又刺透了士兵的脖子而这个士兵手里的刺刀也挑伤了鬼子的大腿。士兵尸体倒地鬼子也退了回去。这下子杜边的脸色才好看了起来。 又有士兵想出去杜得凯伸手拦小说整理道:“不用你们我自己去。”拿着枪走了出去也有一个鬼子走了出来。 杜得凯二话不说抬枪就刺鬼子兵举枪来迎杜得凯身子一转起脚一脚踢在了鬼子的下刺刀高高举起扑的没入了鬼子的心脏。手下的士兵大叫道:“好连长好功夫。”杜得凯道:“别他***给老子拍马屁老子要没有两下子能给师长当警卫员吗?” 伸手一指另有一个鬼子走了出来。二话不说抬刀就刺。杜得凯还是老办法刺刀一磕抬腿就踢向鬼子这个鬼子早见识过了杜得凯的这一招刺刀向回一收又刺向杜得凯的小腹这招看似是两败俱伤的招式但是他算定了杜得凯不敢让他的一刀刺实因为杜得凯的撩一脚未必能够要了他的命便是这一刀下去杜得凯却非死不可。 杜得凯自然不会吃他这一套枪托把鬼子的刺刀向一旁边一拨这一脚仍然踢到鬼子的部也不调整刺刀而是轮起枪托照着鬼子的脑袋砸了过去叭的一声鬼子的天灵盖被杜得凯打个粉碎。 杜得凯回身枪拖立在地上冷笑道:“还有谁敢上来?” 一摆手两个鬼子同时冲了上来双敌杜得凯。林国余见状提着东洋刀走了出来。杜得凯道:“兄弟就这两盘小菜还不用你来我自己就可以了。”林国余也笑道:“杜大哥你这人怎么喜欢吃独食呢有这么好的立功的机会你居然还想独吞不给我。” 这时任务的时间已经过了所有的人都没有想过活着离开这里只知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第七零二节战!(3) 林国余立在场内自然有人过来。有一个小兵看着林国余身体单薄拎着刺刀冲了过来林国余二话不说抡刀就斩。那个小兵只把林国余当成了一般的百姓也没有认为他有多么的厉害自小说整理然抬起来拦林国余这一招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力大招沉小鬼子一抗三八步枪硬是被林国余斩成两断余势向下劈来从鬼子的天灵盖劈进去硬是一直劈到了跨下小鬼子的尸体分成了两半落在了地上。 一片哗然。 杜得凯一人敌着两名鬼子还有时间喊道:“好。兄弟好样的。” 林国余立在场内也不回去又上来一个鬼子林国余刀尖一点用的是虚招大刀横向一挥在鬼子的腰部斩了进去又是一个鬼子斩成了两半。中**人士气大振都叫起好来。 龟村的脸色更是难看的不成样子。这时已经是早上六点一刻东天半天的云彩把朝阳都给遮住。龟村一摆手冲上来两名士兵林国余仍然不用阳符经上的功夫大刀举起挡开两个鬼子刺来的刺刀连环两脚踢了过去砰砰两个鬼子兵摔出去了一丈多远再也没有站起这两脚硬是把两个鬼子兵的心脏给踢个粉碎! 此时杜得凯那里也分出了胜败杜得凯被一个鬼子兵刺中了大腿内侧而杜得凯却把两个人都给刺死了杜得凯抽出刺刀来后退了两步捂住了大腿。林国余连忙道:“杜大哥怎么样了?” 杜得凯道:“他***小鬼子想让老子绝后啊哪有那么容易。不过还真差一点点儿……”林国余道:“大哥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对付。”杜得凯退了下去。林国余拿着东洋刀仍然立在场内。 所有人都知道林国余厉害没有人敢单打独斗有四五个人打算一拥而上这时见到另外一个日军军官一摆手所有的人都退了下来那人向龟村说了两句自己提着两口刀跑了出来。 第七零二节战!(4) 翻译说道:“人这位是我们大日本有名的武士柳生长亭先生他是我们大日本柳生新流的高手平常不屑与人动手今天见你还不错想你你切磋一下。” 林国余道:“哈哈尽管放马过来。”林国余当然不知道柳生新流在日本人名声而且就算林国余知道也是毫无畏惧。仅凭冷兵器的单打独斗林国余的三成阳符经即使不能说天下无敌可是除非是金其子、张习镇这样的高手出面否则的话林国余是不可能会吃亏的。 柳生新流有独刀和双刀两技这个柳生长亭手提双刀一长一短显见是用的双刀技。一把为正规我武士刀这种刀份量并不轻能够轻轻松松的一只手挥动起来当兵器先就可见柳生长亭的臂力惊人而另一只手中的刀并没有那么长只是正规刀的三分之二左右所以也有称之为小太刀的。单看起手亮势林国余便知道柳生长亭的确是有两下子也小说整理不敢怠慢两手紧握东洋刀眼睛紧紧的盯着柳生长亭。 在外人看来想必这应该是两个日本武士间的决斗但是林国余和柳生长亭心中却都清楚林国余对于刀法技并不精通他能够连斩了四个鬼子兵而自身毫无伤并不是他的刀法多厉害而是因为他的度快力量大再加上他所用的东洋刀比之一般的东洋刀要锋利的多毕竟刀口都是纯玄铁。就连三八步枪的枪身都能够轻易的被林国余斩断。而柳生长亭却是真正的用刀大家柳生新流自日本战国时代由上泉信纲创立到今天已经有数百年了门派绵延不断自然有其刀法的精深之处。林国余并不会真的自大到认为自己单凭刀法就能赢的了柳生长亭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谁都没有说过不准使用拳、掌法吧?只要林国余的阳符经一出保持不败还是没有问题的。 第七零三节战!(5) 柳生长亭小太刀横大刀单臂下劈林国余侧身以东洋刀挡住了柳生长亭斩下来的大刀抬脚猛踢。柳生长亭小太刀本是防守但可待时而攻见林国余踢来小大刀猛的切落直斩林国余的大腿林国余只得再闪以手里的东洋刀下压切向柳生长亭的胳膊。二人战在一起。 柳生也是柳生家学武的奇材才二十余岁已经把柳生新流的绝技都学成包括什么天狗抄、燕飞、奥艺之太刀(玩过太阁五的朋友知道柳生的厉害吧?)全部学会然后才报名参的军一向眼高于顶轻易不和人比武。 柳生长亭和林国余动手五六个回合林国余就已经显出了不敌被柳生长亭一招玄妙剑刺破了上衣在口上几乎划破了一条口子。柳生长亭得意的看了看林国余杜得凯叫道:“兄弟你退下。”林国余一摆手心道:“我打不过他可是换做你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这家伙身手实在厉害应该怎么对付呢?”又打了几个回合柳生长亭一招幻影剑两把刀幻成六把身影好象也分做了几人。这一招林国余却并不害怕运阳符气于双目锁定了自己左侧的人林国余反倒抽身向右柳生长亭催动幻影先是左小说整理幻影一挡林国余的东洋刀这一招自然是空的然后中间幻影举刀刺向林国余林国余假装惊慌失措身子向旁一闪柳生长亭的撒手刀招术突然施手真身中的小刀一甩同时真身向前大刀斜着一劈拢住了林国余的全身。 林国余早就防着柳生长亭的真身假装惊乱的连挡了柳生幻影的几刀感觉到了柳生的小刀飞到了身边林国余突然就势摔倒向前一扑柳生小刀走空大刀攻来林国余东洋刀在地上一晃这一招极似地躺拳地躺刀中的招术只攻柳生的下三路柳生却没有想到林国余居然早就认出了自己的真身在哪里居然不顾幻影的攻击直取自己的真身连忙腾空跃起也堪堪避过了林国余的这一击。 第七零三节战!(6) 这时其他人也都不对打了所有的人都盯着场内两个人的打斗。 又斗了几个回合柳生长亭一招二人旋攻向林国余的脖子林国余缩身刀锋紧挨着头皮而过吓的也出了一身冷汗柳生抬脚又把地上的小太刀拾在了手里一招无二剑又攻了过来。 林国余此时已经确认了自己拿着东洋刀根本就不是柳生的对手突然手中长刀甩出向一把暗器一样直柳生。 杜得凯在内的人都大惊失色心道:“林国余居然连刀都扔了这一仗还怎么打?”可是想唤回林国余林国余却已经主动攻击到了柳生长亭的跟前。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长怕一出声打扰了林国小说;但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林国余真正的杀人功夫在两掌上。东洋刀只不过是在林国余当初阳符经不能使用时候常用的工具而现在林国余之所有选择用东洋刀是因为东洋刀杀起人来比起阳符经要省力的多即省体力又省内力所以不到生死存亡之时林国余也并不想用阳符经这时已经不可能再用刀了。 东洋刀挥出吸引住了柳生的视线然后林国余突然抢步向前左掌阳符经三成尽出柳生只感觉到迎面一阵炽热之气而来感觉不妙也顾不得林国余甩出的东洋刀了身子在地上一躺连续一滚闪到了一边林国余的左掌掌风打在地上轰的一声地面上居然碎起了几块石头所有的人无论是中**人还是鬼子兵都齐叫道“啊”林国余怎么可能还会给柳生再逃的机会连续几掌又拍来罩住了柳生身前身后的七尺之内炽热之风卷得离着林国余很近的那些鬼子兵们都受不了不由自主的身后退去柳生情知不妙也学着林国余的样子两只手里的两把刀同时甩了出来打向林国余。本来只想攻的林国余后退一两步改变一下自己的窘态可是林国余居然毫不后退只把脸微微一侧等到两刀到达面前掌刀拍出正砸在两把东洋刀的刀背之上咔嚓两声两把东洋刀断成四片。 第七零四节战!(7) 柳生长亭身子向后再一滚林国余打断他的刀只不过用了半秒钟的时间又已经冲了过来呼的一掌拍向柳生长亭。 日本人最是尊重冷兵器的对抗一般来说对抗有几个禁忌第一是要把步枪中的子弹退出第二是轻易不会涉入两个人的对战但是这个柳生长亭并非常人这可是柳生一族未来的接班人柳生新流未来的领袖人物龟田清楚的记的自己的武术师傅现任的柳生族的族长把柳生长亭交给自己时候凝重的表情此时他哪里还管什么规矩大喝了一声小说整理所有的日本兵都冲了来去提着刺刀刺向了林国余。 杜得凯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让林国余被这些鬼子兵给杀了也是大喝一声十几名中**人也一起冲了上去。现在再也不是什么公平比试了而是一场真正的白刃撕杀时时是兵器相撞的声音时时是人在死亡前的最后的叫声时时都有新鲜的血浆喷了出来。 林国余一双手掌击毙了七八名鬼子兵可是同样十余名中**人所存下也只有八人尸体倒了一地。林国余见状不再追击退到了杜得凯的身边杜得凯大叫道:“大家三三一组背靠背。”连同林国余一起正好组成三组。 三三一组背靠背的对拼刺刀是比较实用的对战方法这有些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剑阵一样在自己方处于明显的劣势而且又陷入了敌方的包围之后这种方法的作用就显的非常的明显。鬼子围围的围住了诸人与中**人对拼刺刀面对着鬼子如同潮水般的一批又一批的袭来视死如归的中**人们都保持着冷静几乎每一两秒钟就有一个鬼子兵被刺死。可是这种防守却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不过五分钟又有六名士兵被鬼子的刺刀夺取了生命。 杜得凯这时还有时间冷静的看了一下表这时已经是六点四十分杜得凯已经过了任务规定时间四十分钟。又刺倒了两个人杜得凯道“兄弟我知道你有能力从这里冲出去我是不行了做为一名军人战死沙场是我们的荣耀可是兄弟你不是。一会我们两个顶住鬼子的攻击兄弟你快走。” 第七零四节战!(8) 林国余拿着从鬼子手里抢过来的一把三八步枪刺倒了一名鬼子兵叫道:“杜大哥我不会丢下你的。” 杜得凯道:“林兄弟你别傻了。多你一个人在这里对于战斗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只能白白的送了命。更何况你还要去管林先生。” 林国余道:“杜大哥如果我丢下了你独自逃走恐怕将来我阿爸醒过来也会骂我的而且我心里难安!咱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杜得凯见林国余心意已决也只能笑笑不说什么。 只听到啊的一声与杜得凯林国余组成三人阵的那个士兵本来胳膊上就有伤这时鬼子的两把刺刀刺过来他只挡开了一把另一把直从他的腹部刺了进去鬼子兵笑着抽出了血红的刺刀。那个士兵低头一看自己白花花的肠子已经从伤口流了出来岂止如此而且他的肠子已经被鬼子兵的刺刀斩成两断肯定是活不成了士兵大叫了声提着步枪走小说整理了出去照着鬼子兵就是一刀鬼子兵见这个士兵如同凶神一般吓的连连的后退一脚踩空摔倒在地上士兵一刀刺入了鬼子兵的腔。鬼子兵也大叫一声。而离开了三人阵的士兵身前身后尽是空当有三把刺刀一齐刺了过来没入了士兵的身体士兵抽出刺刀横向一扫那三个鬼子兵吓的连忙拔出刺刀向后退了几步战士的肠子已经拖到了地面他柱着步枪向前一步两步三步以至于自己的脚踩到了自己的肠子硬是把肠子全部从腹内拉了出来士兵尤自不知只提着步枪向鬼子兵走去地上满是血迹…… 这个士兵就好象一只从地狱里来的使者在这一瞬间鬼子兵居然都忘记了进攻杜得凯连声暴喝身子也向前扑了过去刺刀连刺入了两名鬼子兵的身体里鬼子兵这才醒过神来五把刺刀一齐刺入了那个中国士兵的身体中国士兵这才倒在了地上可是他手指仍然抖了几抖想在爬起可是却已经被拾起了刀的柳生一刀割下了脑袋。 第七零五节战!(9) 杜得凯疯般的连续刺倒了四五名鬼子兵一面刺一面叫道:“林兄弟你不必管我了快走。现在你根本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杜得凯完全只顾进攻不管防守又刺倒了三名鬼子兵后终于被两把刺刀刺入了他的身体杜得凯喊道:“林兄弟快走。”事实上杜得凯已经没有力气了连续整整的阻击战而且还有之前数天的作战还有长途奔袭早让他的身体承受力到了极限他是完全靠着一腔热血在战斗。杜得凯倒在地上嘴唇一张一合的说道:“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鬼子兵又连续几刀刺入了杜得凯的身体里。 杜得凯只轻轻哼了两句这是孙将军亲自写的《中国远征军军歌》中的两句就被鬼子给刺死。 一个连的兄弟就这样全完了一个都没有余下林国余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一个连的战士就这么死了林国余感觉到自己独活还有什么意义?杜得凯为了连自己的女人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自小说整理己难道做不到吗? 林国余突然疯般的把手里的三八步枪甩了出去刺穿了一个日本兵的膛然后脚尖一带地上的原来自己用的东洋刀把刀拾了起来提着东洋刀冲入了鬼子兵的阵营之中见人就斩见人就杀刀锋不及就以阳符经来补此时他的心中只有多杀几个鬼子给这些兄弟们报仇。 林国余就象是一只利箭穿行在朽木堆里他的每一次出刀每一次出掌都必定会有人倒下甚至于常常是一刀击毙数人。也不知道打了多长的时间林国余的威势仍然不减。没有一只山羊能够阻止一头怒的老虎的进攻就算是狼群也抵挡不住! 倒底杀了多少鬼子兵呢?也许三十也许五十也许一百没有人知道。面对着林国余的进攻鬼子们心中的胆气都消退了连柳生家族的高手都打不过林国余他们又能如何呢?终于龟村下令:“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是开枪把林国余击毙当场! 第七零五节战!(10) 面对死亡而对一只怒的猛虎面对一只地狱里来的使者没有哪一个鬼子兵再去管什么武士道精神他们现在的精神已经被林国余彻底的击溃他们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斗只想自己能离这个猛虎更远一些于是士兵们开始扣到了板机。砰砰砰砰! 子弹齐这些子弹是否会伤及对小说整理面的自己人?没有人去理会因为即使他们不这样做林国余冲到近前也必定会把他们劈成两半被枪打中了还有的救被林国余的刀锋斩到了就绝对没有存活的可能! 林国余虽然暴怒可是还没有傻到要以自己的身体来抵住鬼子兵的子弹他高高的跃起可是还有有几颗子弹打来紧擦林国余的小腿而过。 林国余从空中摔倒在地面。又是砰砰砰砰的数枪!林国余一滚身子弹紧擦着他的小腹打到了地面。又不住的有鬼子兵们端起了枪。林国余看到身边有的是死尸连忙提起了两具护在自己的身前砰砰砰砰又是几枪死尸身上多了许多的窟窿。而偏偏又有两颗子弹从尸体中透出直打到了林国余的后背上。当的一声子弹被弹了出来。 原来林国余腰间还带着那方玄冥石两弹子弹穿了两具尸体力道已经大减又打在玄冥石上被玄冥石给挡开救了林国余一命。看到玄冥石林国余脑子中突然现出了一个主意。 当初金其子(刘基)曾经用玄冥石吸取了几人的生魄把他们催眠不过后来林国余倒底没有学会这一招但是还有另一招。日本忍者偷袭孙将军的时候曾经用过了行尸做为武器这种办法本来就是用赶尸术而来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林国余也可以用这办法控制地面的尸体呢? 看看地面的尸体虽然有大多数肢体已经被破解甚至有些被林国余斩成两段可是也有很多只是被刺刀刺破了心脏而身体大部分器官并没有残缺的用来赶尸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用来当做武器却不知道如何但是既使只是把他们赶起来也会使自己身前身后形成一层肉盾有利于进攻。 第七零六节战!(11) 林国余从腰上取出了一把符纸隔空一甩念动了咒语每张符纸都如同有了生命般的各自却找寻自己合适的尸体等到符纸大都落了在了尸体上林国余突然再喝一声“起!”哗啦一下地面上马上立起了十余具尸体。 林国余见自己一招成功马上指挥这些尸体攻向了鬼子兵。 这种用尸体战斗的理念本来来自日本小说整理忍者不假可是因为一直都在试验阶段而且忍者也并没有真的有能力造出大量的行尸出现在战场虽然他们从林易仁的嘴里得到了赶尸的情报可是毕竟要练会赶尸功并不是一年半载可以练成的所以这些士兵并没有真正的见识过尸体做战等到尸体站起来所有的人都被吓傻了! 等到他们省过神来已经有了几具尸体的嘴咬入了鬼子兵的脖子里。行尸虽然没有毒但是却用力极狠拼命的照着鬼子兵的颈部大动脉而去也能达到一击毙命的目的。鬼子兵吓的有的开始后退还有胆子大的提着刺刀来斩行尸可是这些行尸本来就没有生命体症他们只是按照林国余的命令攻击哪里管你是否刺他?这几个胆大的士兵都被行尸咬死! 林国余见奏效马上又从腰里拿出了几十张符纸甩到了空中组成行尸队开始撕咬。鬼子兵们纷纷的后退而林国余赶着行尸紧追不舍。 这时他脑子里又起了一个新的主意这是一个林易仁都没有试验过的办法。那就是赶尸符和尸体之间的联系是因为什么联系的呢?肯定是他们的只听说过有人赶尸可是却没有人可以赶的起一堆骸骨。假如说以自己所赶的尸体的体液抹在了别的尸体上会不会这些尸体也会听自己的控制呢? 林国余决定试一试。 他现在手里没有赶尸体符了要再画赶尸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画展的成的。林国余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了半片让几具正在赶的尸体停下来收集他们的血液。 第七零六节战!(12) 然后把死者的血液包起来林国余一面继续催动尸体追击鬼子一面跳入了鬼子群里以阳符经攻击鬼子兵把他们的内脏拍碎然后右手把收集到了尸体血液抹到了这些被自己打死的鬼子兵的额头。 林国余随后又念动了咒语马上这个死亡的鬼子兵又化成了行尸张牙舞爪的向着刚才还自己同伴的人扑了过去。林国余的试验取得了成功马上又打倒第二个鬼子兵用同样的办法把他做成行尸。这办法的成功率大功在五成左右算不上高可是却也已经不错了。林国余每打倒两个鬼子兵自己的手下就会多了一个行尸林国余瞬间又从一只猛虎化小说整理成了一头虎王带领着行尸们向前鬼子兵们扑了过去。 鬼子兵们谁都没有想到自己堂堂的大日本皇军会居然被一个小孩子带着一队行尸追击可是这时候他们的军心已乱纵然是军心不乱日本人比中国人更相信鬼神之说见到这成群成队的尸体也会选择退避三舍。可是他们现在无处可退林国余所用的是刚死的尸体身体并没有僵化跑起路来丝毫不比这些鬼子兵们差而且更重要的一点这些行尸根本就没有感觉他们不知道什么叫疲劳不知道什么叫口渴。可是活着的鬼子兵们却不然他们和杜得凯激战都没有进食又被大火烤了又有刚才的白刃战个个都已经乏力已经真的象是一群绵羊一般对于身后的虎群拿不出一点的办法。 本来龟村带领的是一个大队营级建制共有六百人左右经过昨天苦战损失了近两百名士兵而在刚才的白刃战中又损失了一百三十余基本上伤亡过二分之一而林国余的苦追又干掉了近一百名士兵还有一些士兵情急之下跑到了林中的大火里自然不必说肯定已经化成了灰烬所余下的不过现在所存下的居然仅有百余人!而林国余身后的行尸大队已经将近百人浩浩荡荡的追击穷追不舍。 第七零七节战!(13) 龟村本来也想跑到汽车上的可是司机刚一拉开车门就被林国余凌空一掌给打落到了地上。更被身后追来的行尸扯个粉碎!龟村无耐只得撒开双腿拼着老命的向前跑。只是他再快怎么能快的过林国余?等又跑出一里路之后他的身边再居然只有柳生长亭一个人其余的手下或者做了间的鬼魂或者做了林国余麾下的行尸。龟村此时脑袋开始灵小说整理光了他先前只想着逃走可是现在他却在想一件事情回去还有活路吗? 整整的一个大队的兵力六百余人都是皇军的精锐啊居然在他的指挥下之间被对方的一个连不足二百人给打光了龟村还有什么脸回去?如果他真的回去了恐怕上面连让他剖腹自杀的机会都不会给肯定要把他送上军事法庭最后还是难逃一死。那为什么还要逃呢为什么不干脆与这小子决一死战?他如果战死了那那还是一个帝国英雄既使不是英雄也不是的耻辱他的家人不会因为他而背上难以洗净的耻辱也许他的妻子、姐妹也不必因为他的过错而被强行送到慰安妇部队。 是的事到如今只有和林国余一战! 龟田停了下来。柳生也同样想明白了这些问题也停了下来。他们二人都是气喘吁吁等着林国余的过来。 林国余已经追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行尸还保持着一百三十来人。 龟田看了看林国余身后的刚刚还是自己的手下还是大日本皇军的行尸心潮翻滚可是他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他抽出了随身佩带的战刀指着林国余高喊了两声。可是他的身边的那个翻译早已经被林国余化成了行尸林国余当然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龟田也现了这个问题他着生硬的汉语说道:“英雄我决定和你绝一死战不死不休!” 柳生也叽里瓜啦的说了几句两手提起了他的两把战刀。 第七零七节战!(14) 林国余嘴角现出一丝冷笑。决战?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林国余知道自己阳符经随手拍出五六招就会把龟田和柳生击毙可是他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这样太便宜他们两个人了。林国余要用更好的办法。他轻轻的一挥手嘴中几道咒语又念了出来身后的一百多具行尸突然又扑了上去。龟田和柳生一愣柳生怒道“八嘎!”挥舞着战刀就扑向林国余。可是林国余动了不动也不必他动手早有这一百余具行尸冲了上去。 林国余只冷笑着看着过了五分钟林国余念动咒语冲上去的时候是一百余具行尸可是再到他念咒语的时候只有三十来具行尸站了起来而正中心已经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是森森的白骨都是心脑内脏。 林国余仍然不甘心生怕龟田和柳小说整理生没有死他拿起了步枪把地面的残骸一点一点的扒开在最底层现了两把军刀而握住军刀的早已经成了两具白骨。 龟田和柳生死了杜得凯远征军军人们的仇报了林国余突然仰天长笑山谷中传来令人抖的回声可是林国余再低下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一身的血污一个小时之内亲手杀掉了三百余人这样的一个人他却在痛哭这是不是很不合逻辑?可是他真的在痛哭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林国余并没有哭过;见到了林易仁之后林国余也只是轻声的饮泣可是这时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在痛哭。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在哭公路上已经没有人影倒处是尸体倒处是鲜血倒处是被行尸体们踩烂的人肉! 林国余哭了足足有五六分钟睁开眼睛才看到那批行尸还呆呆的立在自己的身前他们也没有了敌人只等着林国余的一声号令。林国余轻轻的一摆手余下的这些行尸便往公路边的树林里走了过去。这里的树林也已经烧着了烧了火势虽然止住了可是地上还有没有熄灭的灰烬。那些行尸就都钻进了灰烬之内过不了多长的时间他们也就会也化成一堆飞灰。 第七零八节善后(1) 林国余擦干眼泪退回到了先前与杜得凯并肩作战的地方找到了杜得凯的尸体。可是杜得凯的尸体在刚才的乱战中早已经被行尸和鬼子兵们踩烂不单单是他还有另外的中国士兵。林国余这时也没有办法他想把这些中国士兵们埋葬可是百具尸体林国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部埋葬的更何况这时已经天亮了林国余知道过不了多长的时间鬼子追击孙将军的大部队还会再追上来自己还能够再用这种办法消灭鬼子的大部队吗?显然不可能。 林国余此时身上连符纸都没有只得又飞快的小说整理跑回了山洞。这时紫菀被点中的道还没有解开胡里胡涂果然也在守着她倒是小瑛见到林国余过来欢喜的叫道:“林国余我们昨天晚上有些收获我们走出去了三百余里一直叫着林易仁和乍得的名字后来就感觉到你绑在我腿上的符纸一热可能是找到他们的魂魄了!” 林国余犹豫了一下说道:“小瑛小舞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说着从包里拿出了符纸画好了几张化尸符想了一想又把包裹里的别的东西甩了出来拎着包裹又拿了两件衣服出门。到了公路上把远征军士兵们的尸体化掉装到了包裹里而杜得凯的骨灰单独存放放在自己的一件衣服里一直回到了山洞又叫起了胡里胡涂挖出了一个坑把远征军士兵们的骨灰埋好。 就在林国余刚把远征军士兵们的骨灰化掉的时候一个鬼子机动化师团沿着公路驶了过来当见到公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鬼子们的尸体之后全体震惊。师团长山本一熊大佐给指挥部报告了这一情况一个完整编制的大队居然被残兵给全部消灭而战场上居然没有留下一具军人的尸体令日军高层大为震惊。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被他们咬着尾巴倒处跑的居然可以打败他们的一个大队之后还可以从容的收拾起自己人的尸体这是帝**人的耻辱! 第七零八节善后(2) 而做为指挥这场战斗的指挥官龟田少佐已经在战场上失了踪通过这只部队的山本一熊大佐报告了上去这更让高层震怒一怒之下龟田的妻女都被强行编入了慰安妇继续为大日本的圣战做出自己的“贡献!”而之后这个师团一路北上于当天攻克无人防守的密。 林国余此时无暇管那么多他还要把小说整理林易仁和乍得老司的魂魄体内但是现在他太累了在这样劳累的情况下行法术很有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偏差所以林国余便又只能先选择了睡觉。而他这一觉整整的睡了两天在睡着之后又起烧来高烧不退。当他醒了的时候紫菀正拿着衣服沾着水给他擦身体。林国余感激的看了紫菀一眼想要立起来紫菀道:“不要动你现在还在烧呢先好好的休息再说。”说着按住了林国余。 林国余握住了紫菀的手紫菀挣了几下也就顺从的靠在了林国余的肩上。林国余轻声道:“菀儿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紫菀说道:“昨天早上我的道还没有解开你就已经开始睡觉了一直到现在整整两天。” 林国余点了点头轻声道:“居然有这么长的时间了唉!” 紫菀道:“余哥那天晚上怎么样的?我看你拎着的包那里面不会是杜排长的骨灰吧?” 紫菀的一句话说的林国余的心突的一跳四周打量现那个包还在。紫菀道:“余哥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对我了你知道你这么对我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有多担心你。那天听到外面枪声响个不停我让胡里胡涂出去找你可是他们居然都不听我的话就是呆在山洞里不肯出去。” 林国余伸过手在紫菀的脸上了笑道:“菀儿以后不会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带着你好不好?” 紫菀点了点头道:“好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话可是千万不能反悔。” 林国余道:“不会的。” 第七零九节还魂(1) 林国余热是因为寒热交替同时阳符经使小说整理用过度而且被火整整的烤了一晚上造成了体力消耗过大身体抵抗力下降。 从小瑛的嘴里也知道当天晚上小瑛真的走出去了百里四处叫着林易仁和乍得的魂儿可是最后在西北方向也就是前几天同小林杏子做战的林子里叫林易仁和乍得的名字的时候感觉到了脚上灼热符纸出了一道金光小瑛知道终于把林易仁的魂魄给找了回来这才回到了山洞。而林国余与杜得凯一起对付鬼子兵的地方小瑛纵然是极具灵可是说到底还只不过是一只鸟对于火和枪声有一种天然的惧怕所以也不敢过去看。 直到现在林国余才知道自己已经并不在原来的山洞里了而是在他昏迷的时候由紫菀带着向西北跑出去了一百余里原来他们所在的山洞附近已经被大火吞噬了。胡里胡涂背着林易仁和乍得老司还说的过去以紫菀瘦弱的身板居然背着林国余在两天里跑了一百余里这让林国余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有紧紧的抱着紫菀。 要知道这里并不是象密以南都有公路可走的这里完全是深山密林一个人走在山里都非常的费力更何况身上还要背着一个一百多斤重的活人呢?林国余只是拥着紫菀也没有再说什么此时也没有任何的言语能够表达他心中真实的感情。 不一会儿胡里胡涂打了些野味回来交给紫菀烤熟几人分吃了。 林国余仍然担心自己的身体没有恢复不能够控制父亲的魂魄一直又过了几天林国余才恢复了正常身上也不烧了。这才取出了小瑛带来的两张带着林易仁和乍得老司魂魄的符纸。为了安全起见林国余先把自己玄冥石中所吸符的魂都放到了山里保证玄冥石内再没有一道魂。他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在作法万一失败的情况下林易仁的魂魄飞走林国余还可以马上用玄冥石把他捉起来。只是在他这无心之下缅甸在靠近野人山的位置又出现了一个鬼谷气沉沉几乎无人敢进到这山里。 第七零九节还魂(2) 把玄冥石里的魂魄都放走之后又由紫菀和胡里胡涂拿着几张符纸守护在山洞的洞口林国余先拿着包着林易仁头、指甲、魂魄的符纸让林易仁坐了起来林国余催动了咒语把林易仁的魂魄给驱了出来指引他本体。可是这也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林易仁魂魄离体日久已经适应了一种“游魂”的状态不肯轻易进入林易仁体内林国余一面喊着林易仁的名字一面把他的魂魄往身体内驱赶。一直试了半夜林易仁的这道魂才真正的进入了体内林国余连忙取出了一张符纸就象是赶尸时一样封住了林易仁的印堂使他的魂魄不能再从体内而出;然后把林易仁放到了一边林国余又用同样的办法把乍得老司的魂魄赶回了体内。一切弄好之后天色又已经微微的亮了。 林国余叫道:“菀儿胡里胡涂小瑛小舞你们都进来吧。” 两人一鸟从洞口进来紫菀问道:“小说整理余哥伯父和老司多长时间可以醒过来?” 林国余坐在地上答道:“这我也说不清他们的魂魄离体的时间太长了还要和身体有一个渐渐的适应的过程。快的可能过一两个小时就能恢复但是慢的话有可能三五天这些天只要魂魄和身体不产生大的排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紫菀答道:“那就好。那天我们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些残骸好象是中**人的他们可能从这里向北去穿越野人山回国了。余哥我们怎么办?” 林国余道:“中**人的骸骨?菀儿不能让这些人都暴尸荒野咱们还是把他们埋葬了吧。”林国余说着要立起来。 紫菀扶住了林国余说道:“我知道你一向敬重他们所以把所余下的骨头都给埋了不过他们都没有完整的尸体了都被附近山里的毒虫野兽吃个精光所留下来的骨头不过原来的十分之二三。” 第七一零节还魂(3) 林国余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传说野人山上有野人走这条路是九死一生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穿的过去。更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帮上一点忙。不过现在南方尽被日本人占领也只有走这条路了。” 紫菀转向一边喊道:“胡里胡涂你们还不快去抓一些吃的来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们的祖父现在饿了。” 胡里胡涂瞪着林国余说小说整理道:“祖父你真的饿了?” 林国余笑道:“你们的祖父没有饿不过看意思你们的祖母是真的饿了去抓一些鸟来吧!” 胡里胡涂奇怪道:“祖母?祖母是个什么东西?是动物还是植物?还是会动的植物?” 紫菀狠狠的在林国余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又向胡里胡涂喝道:“你们俩个混蛋让你们捉鸟去还废什么话?还不快去?” 胡里胡涂着脑袋道:“难道祖母就是寥兄弟?寥兄弟什么时候改名叫做祖母了?” 紫菀脸上更红从地上捡了一个石块照着胡里胡涂投了过去。胡里胡涂吓的连忙一溜烟般的跑了出去。 林国余初时算计着林易仁可能会在第三四天醒过来可是林易仁比他预计的要快一些第二天就已经睁开了眼睛林国余大喜抱着林易仁“阿爸阿爸”的叫个不停可是林易仁仍然睁着两只眼睛却不肯说话紫菀取了一个小石片端了一些水过来。林国余接在手里把水给林易仁喂了下去林易仁是有水则喝有饭则吃只是却不说话双目无神。紫菀道:“余哥伯父他怎么回事儿?” 林国余道:“菀儿你别担心他现在魂魄虽然归位但是也还要有一个过程。不过现在我阿爸的魂儿却是再也不会跑掉了。”伸手把林易仁印堂上的符经揭了下来。又过了半日乍得老司也睁开了眼林国余同样给揭了下来。 这时心情完全放轻松了下来林易仁和老司的好转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把两位老人的位置挪了一挪又在身下换了一些草。 第七一零节还魂(4) 又到了第二天林国余抱着紫菀正在瞌睡突然就听到身边有人轻轻的咳嗽两声林国余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紫菀也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就听胡里胡涂叫道:“祖父祖母那两个老小说整理家伙醒了!” 林国余往一旁一看林易仁果然已经自己坐了起来正盯着林国余在看叫道:“细伢子是你?” 林国余已经半年没有听到细伢子三字了止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过来抱住了林易仁哭道:“阿爸是我!” 林易仁也落下了两滴老泪哭了一会儿推开林国余道:“细伢子我记的我被日本人关在了一间屋子里怎么你们也会出现。你们也被日本人抓住了?还是细伢子你投靠了日本人?” 林国余道:“阿爸不是的。现在并不是在日本人的屋子里我们已经把你们救出来了现在咱们是在中缅边镜的野人山附近现在日本人已经占领了密。” 林易仁道:“那现在是哪年哪月我被关了多久?” 林国余答道:“现在在是国三十一年五月了阿爸你被鬼子关了半年多了。” 林易仁苦笑道:“半年多了半年多了呵呵。伢子你有没有回过家你阿妈怎么样了?” 林国余摇了摇头说道:“我这半年来际遇不断基本上也有大半的时间是在暗道机关内度过的一直都没有回过家。阿爸现在你也出来了我们一起回家。” 林易仁看到了一边的紫菀指了指道:“你和这丫头是什么关系?”他先前已经看到二人关系很亲热可是一直没有问。林国余道:“她她是我的一个好朋友……” 林国余的这句话一出口林易仁仍然满腹狐疑的看着紫菀可是紫菀听到了林国余的这句话眼神里突然出现了失落的表情只是林国余先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易仁的身上他并没有看出紫菀有什么异常。林国余又把自己这半年来的经历给林易仁讲了一遍。可是对于紫菀他讲的并不仔细。 第七一一节还魂(5) 一番话说完老司也咳嗽两声回过魂来。林国余又扶住了老司。乍得老司一眼看到了林国余说道:“孩子你也被日本人捉来了?”又苦笑的看了一眼林易仁说道:“林老弟想不到你们父子又在小说整理这里团圆了。唉!” 林国余见老司也把这里又当成了日本人在陵墓内的密室里连忙解释了一番。老司点了点头答道:“原来如此想不到我们老哥儿俩一困就是半年咳!孩子我们苗寨怎么样了?” 林国余说的时候并没有解释道苗寨已经被日本人冒充汉人屠杀干净生怕老司一时气急正在想编几句话骗过去紫菀见这半日林国余一直不理她同林易仁谈到了她的时候又是支支吾吾紫菀有些生气这时脱口说道:“苗寨已经被鬼子给杀光了连昌九都投靠了日本人被杀死了现在整个苗寨活下来的只有你和阿剖妹子!” 林国余低声喝道:“菀儿!”紫菀道:“余哥我没有说错啊苗寨不就是被日本人杀光了吗?那天我们亲眼见到了!” 老司看着林国余的表情知道紫菀没有说假话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头顶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扑的喷了两尺远身子又摔倒在地。 林国余叫道:“老司!” 林易仁也叫道:“老司!” 可是老司又已经昏了过去。魂魄离体时间太长本来他的体质就有些虚弱这时又听到了这种噩耗难免急火攻心。 林国余连忙按住了老司的人中一面对紫菀说道:“菀儿他现在刚刚醒你不应该同他说这个的应该以后有机会慢慢的同他说。” 紫菀气的坐在一边什么话都不说林易仁看了紫菀一眼也回头来看老司。过了时间不长老司醒了过来目光还略显呆滞向林国余问道:“孩子倒底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第七一一节还魂(6) 这时再没有隐瞒的必要林国余把苗寨里的事情也都给老司说了一遍连后来昌九如何误会是汉人屠寨所以投靠了日本人的事情也都说了。老司在初听到苗寨被屠的时候精神失控现在倒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说道:“唉昌九这孩子可惜了……” 同林易仁讲起他们在被日本人抓住之后的情景原来林易仁被抓了之后不久就被日本人送到了这里日本人逼他交出赶尸的秘密可是林易仁宁死不说又到了后来连老司也被关了进来他们就在这里认识了老司也同林易仁提到了林国余可是到了后来不知道日本人从哪里搞来的秘术居然把林易仁和老司的魂魄都从身体内驱走后来的事情林易仁和老司都不知道内情了。林国余也没有向林易仁讲起日本人把他们的魂魄驱走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办法从林易仁和老司的脑子里得到了他们一直不肯说的秘密。 老司聊了一会儿又睡了起来。林易仁小说整理看着老司睡觉了说道:“伢子你和那个姑娘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林国余脸一红吱吱唔唔的说不出来。 林易仁拍了拍林国余的头说道:“真想不到我家细伢子长大了要娶媳妇儿了我看那姑娘还不错。当年我和你阿妈结婚的时候我也才十七岁。你也不小了。” 林国余回头看紫菀却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紫菀和胡里胡涂早已经跑出去了现在这个山洞里只留下了他们三个人。 林国余红着脸道:“菀儿她的确很好她多次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呢。” 林易仁道:“是啊我们应该回家了让你阿妈看看他的儿子给她带回来了个漂亮的儿媳妇。呵呵。对了伢子紫菀的家人你见过了吗?她的家里人会不会反对?” 林国余道:“紫菀没有家人她从小就不知道父母在哪里。她是被人收养的而且她的命很苦身上现在还带着金蚕蛊呢。” 第七一二节变故(1) 林易仁本来笑着的脸突然了下来:“她身上带着蛊?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是汉人?她是草鬼婆?” 林国余道:“她是跟着一个苗人的草鬼婆长大的后来因为一些际遇自己身上反倒沾上了金蚕蛊。阿爸老司没有同你说过吗?” 林易仁低头想了一会说道:“伢子你和紫菀姑娘不能在一起等到回到云南之后咱们回老家让老司和紫菀姑娘一起走!” 林国余惊道:“阿爸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菀儿是个好姑娘吗?怎么这么一会儿你又要赶她走?” 林易仁抚了抚林国余的头说道:“细小说整理伢子我早就说过咱们林家在男丁十八岁的时候必须要一个誓你还记的吗?” 林国余道:“记的你说过那是远祖林征订下的凡是我林家子孙无论遇到怎么样的困难哪怕是命不要了也不能够去当汉!” 林易仁点头道:“不错。可是伢子咱们汉都不能当又怎么能够娶一个外族的女子为妻呢?” 林国余站了起来叫道:“阿爸为什么不可以?菀儿她是苗人可是又不是外国人我娶她能和当汉相提并论吗?” 林易仁说道:“我不准你娶紫菀是为了咱们林家的后代子孙着想你如果和她结婚了生下了孩子那孩子的血内就有半数的异族的血统咱们大汉族的子民生下一个和异族混血的孩子象什么话?你让我以后怎么见列祖列宗?” 林国余道:“阿爸你这都什么年代的老思想了?你不是也说过苗人本来就是蚩尤的后裔是正统的炎帝子孙怎么算是异族了?何况你和老司不也已经是朋友了?既然你们都是朋友了那为什么不准我和紫菀结婚?” 林易仁怒道:“你放屁!”一句话说的过猛连连的咳嗽了两声林国余连忙去拍他的背。 第七一二节变故(2) 林易仁伸手把林国余的手给推开说道:“交朋友能和结婚一样吗?伢子你只要不当汉你和谁交朋友我也不管哪怕是美国人英国人罗刹人我都不管可是要想和她们结婚绝对不行!我可不想我的孙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林易仁这一句话一出断然没有回头的余地。林国余气的又站了起来说道:“阿爸你说别的我都没有意见可是你想不让我和菀儿结婚这绝对做不到!”林国余的这句话出口同样没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林易仁可从来没有想到林国余会居然敢如此的顶撞自己蹭的站起身来狠狠的一掌拍到了林国余的脸上骂道:“畜生!你想气死我吗?” 林国余捂着脸急道:“阿爸你的思想太古老了你……”正在说着一回头突然看到紫菀正立在洞口脸上又红又紫想必林易仁的话已经落在了紫菀的耳朵里。紫菀见到林国余回头看到自己一转身向外跑了出去。 林国余急道:“菀儿你……你别跑……”连忙追着跑了出去。 林易仁看到林国余到现在还敢和自己顶嘴叹了一口气拉了拉山洞里的草倒了下去。 林国余在后面追紫菀在前面跑跑出去了一里多路前面有一条小河紫菀停了下来坐在了河边的石头上林国余也已经追了过来。并肩和紫菀坐在了一起。紫菀起身向一旁边靠了靠尽量的和林国余保持了一些距离可是林国余又凑了过来把手搭在了紫菀的肩上。 紫菀挣了两下没有能够挣脱。就只好由着他去。可是二人就坐在河边看着河水里的鱼游来游去却也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正在郁闷间河中有两条小鱼街尾嬉戏在水草里面穿来穿去紫菀叹了一口气拿起一块石头来投了出去石头砰的一声落在了水里那两条在河里嬉戏的鱼被石头惊吓着竟然一条奔左一条奔右尾巴晃了几晃就没有了踪迹。 第七一二节变故(3) 紫菀低声道:“这两条小鱼恐怕它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在不住的说着悄悄话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可是又怎么样?只这么一小块石头就给吓的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可见世界上最没有用的就是情人间的誓了。” 林国余急忙辩解道:“菀儿我……” 紫菀道:“怎么了小说整理林大侠?你也想说什么话吗?” 林国余道:“菀儿我阿爸他就是这种脾气。他一直受着传统的教育对于血统看的极其的重。不过你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慢慢的适应你就好了。” 紫菀哼哼的冷笑两声:“林大侠你可真看的起我。你们是何许人也啊?当年李闯王手下的将军的后代在江湖中独成一派我算什么?一个小小的苗女而且身上还带着不能解的金蚕蛊你们和我说上几句话就是我莫大的荣幸了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林国余道:“菀儿我知道你现在特别的生气。不过我阿爸他也刚刚恢复可能脑子还不太灵光你总要给他一点时间吧。等过些天咱们回国之后咱们一起回到我们湘西老家去见我阿妈她一定会喜欢你的。我告诉你虽然我阿妈在家里几乎什么事情都听我阿爸的但是只要她认你当儿媳妇儿那我爸也没有办法。你身上的金蚕蛊咱们再想办法解。” 紫菀道:“可别。林大侠您也太高看我了。我哪里有那福气啊做你们林家的儿媳妇?以你们林家的势力恐怕就算不找个孙将军那样的人当亲家也要找一个郭司令那样的当亲家吧?我不但是苗鬼还是草鬼婆身上带着一身人人厌恶的蛊到了你家再把你阿妈也给传染上蛊那我的罪可就大了。估计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也未必能让你们家的人满意至少也得抽筋扒皮点天灯吧?我还是算了吧我感觉我这样的生活很好整天这里转转那里转转没事儿了偷人家点小钱买酒喝哈哈。对了林大侠你阿爸还不知道我以前是个小偷吧如果他知道了又不知道会怎么说呢吧?要不咱们现在就去试一试?” 第七一三节变故(4) 林国余双手环住了紫菀说道:“菀儿我都说过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会让我阿爸接受你的。我对天誓今生如果不能娶到紫菀姑娘那我宁愿去少林寺出家当和尚永不娶妻好不好?或者你再想出更残酷的办法只要你说出来我都敢誓!” 紫菀连连道:“别介别介你们林家好象是单传。你如果上少林寺出家那你阿爸不是更恨了我?恐怕倒时候落在你身上的誓言没有实现反倒在我的身上实现了。小女子无德无才可是敢受你们家这样的特殊照顾。” 林国余连连劝紫菀可是紫菀仍然小说整理不满。林国余也知道刚才林易仁的话让紫菀伤心了可是自己能用的语言都用了却还是劝不动紫菀不禁说道:“菀儿你倒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不闹?” 哪知这句话又惹了祸。紫菀本来已经被林国余的话劝的好了十之只等着林国余再编一些好听的话哄她开心可是结果林国余突然提高了声音同她讲话紫菀气的狠狠的把林国余的手腕一甩叫道:“林国余你真是厉害了。现在居然还学会冲我脾气了。哼我闹了我闹什么了?我同你在一起聚聚散散的也有半年多了一起吃过多少的苦我说过什么吗?现在你居然来吼我嫌我闹了。好我不闹了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河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紫菀再不和你有半点瓜葛!”紫菀气的站起身来就走。 林国余叫道:“菀儿你回来!” 紫菀正在气头上哪里听林国余说的话只气鼓鼓的向前走林国余向前跑了几步手搭在了紫菀的肩头上叫道:“菀儿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不应该吼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紫菀一甩林国余的手回过头来。这时林国余才看到紫菀虽然没有哭出声音可是脸上已经沾满了泪水林国余伸过手去擦紫菀的脸紫菀又一掌打在林国余的手背上打的林国余的手背火辣辣的痛显见紫菀的这一巴掌是用上了全力。 第七一四节变故(5) 紫菀仍然向前跑去。林国余连忙紧追正这时紫菀两手在前划了个圈突然数十条蛇出现在了林国余的身前原来紫菀为了拦住林国余居然用上了驱虫移物术。 林国余也怕这些蛇有毒连忙腾空跳起可是紫菀手再一划圈空中又突然出现了一圈马蜂嗡嗡嗡的就象是一道铁壁一下紧紧的拦住了林国余林国余叫道:“菀儿你回来这里已经靠近野人山了有野人出没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紫菀也不答话继续催动驭虫移物小说整理术把许多的毒虫移过来围住了林国余自己却一直向着西北方向跑了下去。林国余急的大喊:“小瑛小舞你们俩个快过来!”这一喊用上了阳符经的功夫震的山谷回音不多时小瑛和小舞两只绿鹦鹉飞到了林国余的头顶见林国余被数不清的毒虫包围住小瑛喊道:“林大哥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毒虫的?” 林国余道:“小瑛你别管这么多了你快点向西跟着你紫菀姐姐盯着她到哪里去然后来告诉我!” 小瑛叫道:“好!”带着小舞向西北飞了下去。 紫菀驭起这些毒虫并没有让他们攻击林国余而林国余被困在毒虫阵里也不敢轻举枉动生怕哪一只毒虫突然咬自己一口阳符经并不是万能的不能解毒尽管有老司这个医生在却也不敢冒然试一试。 终于直等了一刻钟这些毒虫才四散回了森林里给林国余留开了路。 林国余这才撒脚紧向紫菀走的方向追去一直路出去了几里可是却不见紫菀的踪影。他又不敢走的太远林易仁和老司刚刚的恢复几乎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万一有鬼子打到山里来或者是传说中的山里的野人出现这两位老人也非丢了命不可。所以他只好又回到了山洞里。 林易仁还没有睡觉看到林国余回去了问道:“紫菀姑娘呢?” 第七一四节变故(6) 林国余心底有些生父亲的气心道:“还不是被你给气跑了?”可是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不敢说只好说道:“她赌气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林易仁道:“哦。这个姑娘人是不错不过可惜是个苗人。这里荒山野岭的很容易出危险一定要把她找到才行。” 林国余嘟囔道:“嗯我已经让绿鹦鹉去找她了。只希望她清醒一会儿后可以回来。” 林易仁又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第二天天一亮林易仁和乍得老司都醒来林国余给他们烤好了食物递给他们他自己立在了山洞外等着绿鹦鹉的消息。 又过了一会儿小瑛飞了回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说道:“林大哥紫菀姐姐一直向西北走了很远。” 林国余道:“那你现在知道她的位置吗?” 小瑛说道:“知道。我现在让小舞守护着紫菀姐姐呢我回来给你报信。” 林国余点了点头道:“好。”又回过头去看着林易仁和老司还在吃饭于是林国余向胡里胡涂道:“胡里胡涂你们俩看护好我阿爸和老司我陪着小瑛去找寥兄弟。” 胡里胡涂道:“祖父祖母她和小舞跑哪里去玩了怎么也不叫上我们?我们这几天关在洞里快要闷死了你去找祖母我们也要跟着!” 胡里胡涂一口一个祖父祖母说的林国余心里很难过回头见林易仁林易仁却好象没有听到胡里胡涂这样说似的只是他也站了起来说道:“伢子不必让他们看着我们了我们也差不多快好了就算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用我们一起走吧。老司你怎么样?” 老司这时才真正的注意到了胡里胡涂林易仁问他话的时候他正在看着胡里胡涂愣林易仁连问了两声老司才回过神来说道:“哦行。我也没事儿了咱们一起走吧。”说着也站了起来。 第七一五节变故(7) 林国余让胡里胡涂爬到树上给林易仁和老司折了两棵木棍权当做拐杖了每人一根由小瑛带路一直向西北而去。 林国余有心急行可是有林易仁和乍得老司跟着想提度却也提不起来。其实这倒并不是林易仁真的想让林国余追不到紫菀虽然他不可能接受紫菀成了林家的媳妇可是对紫菀这姑娘还是小说整理比较喜欢的只是确实由于身体的原因不能够走的太快。 一路上总有小瑛和小舞通风报信几人沿着紫菀所走的路线北行第三日已经进入了野人山。野人山地区极度荒凉数百里无为烟无水无粮毒虫成堆。吸血的蚊子通常都有蜻蜓般大小蚂蟥有三寸粗吸入人的体内人一般不能马上觉先到现的时候差不多半条命已经丢了。 林国余这一路来看到骨骸无数开始还有心把远征将士们的骸骨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葬可是时间一长林国余也无暇顾忌了。这几天都没有追的到紫菀。 这几天在野人山里林国余都在洞口生起一堆火防犯毒虫野兽来犯。 不料正到半夜突然扑刺刺的小瑛飞进了山洞立在林国余的耳朵边大声叫道:“林大哥林大哥快起来。” 林国余一激灵从睡梦中惊醒问道:“小瑛怎么回事?” 小瑛急道:“林大哥快去紫菀姐姐遇到麻烦了!” 林国余最怕的就是这个消息马上扯过小瑛问道:“菀儿怎么了?小瑛你快点说!” 小瑛道:“菀儿姐姐在前面……被一群山魈包围了……林大哥快去……” 林国余惊道:“山魈?小瑛是同咱们一起在天王陵里的那几只小山魈吗?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小瑛道:“林大哥你快点。我看这几只不象是那几只小山魈如果是那几只小山魈紫菀姐姐也就不会有危险了林大哥你快去!” 第七一五节变故(8) 林国余这才知道情况十分的危急这时林易仁和乍得老司以及胡里胡涂都被惊醒了林国余道:“阿爸你们先仍然在这里休息我去救菀儿出来。” 林易仁想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只点头道:“伢子你小心点儿。把胡里胡涂也带上。山魈这东西似人似妖不是很容易对付的。” 林国余摇了摇头道:“阿爸不必了胡里胡涂还要留下来保护你们。我现在的三成阳符经的功夫足以对付山魈。” 乍得老司也道:“林贤侄多保重。”小说;林国余点了点头又嘱咐好胡里胡涂看守好山洞紧随着小瑛跑出山洞把阳符经的功夫都凝聚在双脚也并不比小瑛慢了多少。一直向西北钻过去林国余这时才注意到现在又是大约到了历十五六的时候月亮正圆也不知道山魈出现和月亮有没有关系。 跑了一个时辰大约有一百余里前面隐约听闻到了山虫在谷中鸣叫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的十分的刺耳。小瑛道:“林大哥紫菀姐姐就困在这里了!” 又领着林国余几个跳跃从山坡下跃下。林国余初时听到紫菀被山魈所困心中还在想山魈能有多大的能耐居然可以把紫菀困住?心中有一丝疑窦。可是此时跳下之后看到的场景也让林国余着实吃惊了一把。 足足有五六百只山魈有的蹲在地上有的卧在树上有的立着身子做出战斗的姿势再看紫菀林国余倒也略微放心了一下。在紫菀的身边围三丈之内都是青色的小蛇一个个的盘着身子吐着芯子怒视着山魈。山魈不敢轻举枉动可是这些小蛇也不肯动。双方都在僵持着。 紫菀见林国余到了有心不理林国余可是眼前的情况真的把她吓坏了居然大叫了一声“余哥!”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紫菀现在身上的上衣已经被山魈给扯烂露出洁白的上面还有道道血痕。 第七一六节山魈(1) 由于紫菀衣服被抓破脖子上的那个银锁也露了出来。当初解僵尸毒还多亏了紫菀的这个银锁也是凭这个银锁古大夫知道了紫菀是女儿身才又引出来后面的种种遭遇。林国余见银锁反着月亮的光华止不信把以往的事情都想了起来鼻头也有些泛酸说道:“菀儿别怕我来了。” 紫菀咬着下唇点了点头说道:“余哥这些山魈并不象咱们的断尾山魈那么温顺它们非常的厉害余哥你也要小心。” 林国余道:“菀儿放心这些猴子我还真不看在眼里。” 林国余这时心中还在想紫菀身边的蛇小说整理也有几千条就算十个拼一只山魈紫菀也不可能被困怎么现在倒成了僵持的场面了?正在犹豫却看到有一条小蛇已经脱离了大部队照着一只长着花白胡子的大山魈游了过去。那只大山魈看起来很可能是这个山魈族群的王者见小蛇走到近前手里拿着的小木棍轻轻的一挑把这条蛇挑上了半空然后突然伸出锋利的爪子一爪抓住了小蛇小蛇就势在山魈王的胳膊上一缠可是山魈王根本不在意反而伸出另一只爪子噗的没入了小蛇的身体里然后爪子向下一滑硬是把这只小蛇扯成了两半然后一甩手把蛇的尸体甩到了一边。 林国余这才明白双方对峙的原因原来这些山魈的身手灵活很可能紫菀已经动蛇阵攻击山魈而在山魈的手下吃了大亏了。 山魈王处理地掉了那逃离阵的小蛇又看了看林国余冲林国余一呲牙。露出了惨白的牙齿它的鼻头一动身边有一只壮年山魈冲到了林国余的近前。这只山魈混然没有把林国余放在眼里伸爪就抓向林国余的面门。林国余抬手接过壮年山魈的爪子一腿踢在了山魈的肚子上把山魈一脚踢起来两丈余高山魈吱吱的叫了几声落在了山魈群里山魈王腾空跳起把壮山魈接在了怀里。 第七一六节山魈(2) 林国余看向山魈又勾了勾手指示意让山魈再攻上来。他现在想着这几百只山魈如果一味的杀并不是个办法不如用武力震慑它们只要把紫菀救出来也就可以了。他与那几个小山魈接触的时间不短自己本身就是“山魈王”也并不想把山魈赶尽杀绝。 山魈王看着林国余有些不可置信的意思没有想到这个人类会这么厉害。山魈王又一呲牙有五只山魈一同冲了上来。林国余身子一晃手脚相加只一个回合五只山魈或飞上了天空或被林国余给踢的在地上打了十几个滚滚回到了山魈群里。 山魈王见自己的五个手下居然都不是林国余的对手自己蹭的跳到了林国余的近前伸爪就向林国余抓来。林国余故计重施侧身去探山魈王的胳膊山魈王终究不是这些山魈所能比的任由林国余抓住了它的胳膊突然犯的一反腕这单爪之力也能达到一二百斤或是普通人当然承受不住但是林国余只把阳符经运到了手腕上山魈王反腕居然不成功却被林国余把它的胳膊反了过来。林国余抬起脚来就照着山魈王的屁股踢了过去可是却不想山魈王另有一套办法它的十个指甲居然能缩能伸林国余一反转它的胳膊小说整理山魈王的十个指甲突然伸了出来猛的刺向了林国余的手腕林国余感觉到胳膊上一疼山魈王的指甲已经刺入到了肉里林国余连忙松开了手凝阳符经于手腕砰的把山魈王的指甲给震开然后又抢前一步抓过了山魈王的脖子上的毛一抡把山魈王给抡回了山魈群里。 众山魈一齐吱吱的叫个不停全都没有想到一向战无不胜的山魈王在林国余的面前变的如此的弱不禁风不等山魈王话数百只山魈都围住了林国余。 紫菀也看出了林国余尚有保留叫道:“余哥这些山魈和我们的山魈是完全不同的你不必对它们客气用出你的全力!” 第七一七节山魈(3) 林国余这时也明白了不杀几只山魈是不可能震摄的住这群山魈的等到山魈群冲到他的身边林国余这才真正的遇起了阳符经象个陀螺般的在山魈群里杀了起来数不清的山魈就像是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四处乱飞。当真有几只山魈被林国余失入了蛇阵当中还来不及爬起已经被毒蛇噬的只剩下几块骨头。 山魈王更是暴怒完全不计后果的冲向林国余但是没有任何的一只山魈能够在林国余的身前走的上三个回合眼看所有的山魈都带了伤。吓的有些胆小的山魈吱吱的在后面叫着也不敢再冲上前来。 林国余冲到了山魈王的近前一把又把山魈王提了起来一手抓住山魈王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了山魈王的尾巴高高的举了起来并不把它摔向地面而是向着众山魈们喝道:“都不准动你们再前走小说整理两步我就把你们的山魈王给摔死!” 山魈们自然不知道林国余喊的是什么可是单看林国余的表情就知道林国余的意思一时见众山魈面面相觑都不敢的近前山魈王又吱吱的叫了两声所有的山魈都后退了两步这才把林国余和山魈王给露了出来。 林国余以山魈王为要挟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紫菀蛇阵的边缘还不住的有小毒蛇向着林国余吐着芯子林国余道:“菀儿你把蛇阵给去了吧现在山魈王在我的手里山魈们都不敢把你怎么样。” 紫菀点了点头把驱虫咒给解除小蛇们开始往山林里面退去。林国余提着山魈王叫道:“你最好合作一些只要你合作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一定会放你回去继续当你的山魈王的。” 山魈王居然好象听懂了似的向着林国余点了点头。林国余嘿嘿一笑正在这时突然感觉到森林里一股浓重的臭气喷了过来紧接着响起了刷拉拉的声响。许多本来向着森林里退去的小蛇突然不再往森林里后退而是两下里散开中间留出了一条空地。林国余道:“菀儿怎么回事你又在驭虫吗?” 第七一七节山魈(4) 紫菀也十分惊讶说道:“没有我只是命令让它们都各回各位没有再做任何的指示。” 而这时山魈群也好象突然受了惊吓一下吱吱的向后躲闪山魈王也突然了怒身子一抖张天大嘴露出两寸多长的獠牙照着林国余的手腕就咬了过来林国余连忙一甩手把山魈王甩到了一边小说整理山魈王却是四足着地马上退回了山魈群里。 一阵风起臭味越来越呛鼻那感觉就好象是一堆放置在数月的臭肉一样被一阵狂风把气味吹到了近前。林国余心中虽然不知道真相可是还是马上判断出事情不太妙身子向前跳出拉过了紫菀又后退了数步。离着林国余和紫菀最近的两株大树忽然轰隆隆的倒了下来有众多毒蛇让开的路上爬出来一只庞然大物! 赫然是一条大蟒单看头足足有半米多长与林国余在进入梁王陵前所见到的巨蛟颇有几分相似但是不同的是蛟那种怪物的背上就好象是鳄鱼一样满是凸起而这只大蟒则完全是蛇的样子只不过是一头实在大的可怕的大家伙。单凭它的一张嘴巴完全可以同时吞进林国余和紫菀两个人。 众多的小蛇就好像是臣子见到君王一般个个混身抖动尤其是尾巴出有节奏的哗哗的声音又好像是奏乐一样。可是这条大蟒却是毫不领情它伸出半米多长的芯子嘶的鸣了两声突然一张嘴把路边的几十只小蛇一口吞了下去那些小蛇一直到没入它的口中都没有一只敢动一下。 也不知道这只大蟒出于什么目的居然一口就把那几十条小蛇吞到了肚子里林国余光凭这条大蟒所露出来的气势就知道事情极大的不妙。再看那旁边的众山魈居然一个一个的混身抖可是进不敢进退又不敢退出去。林国余在紫菀的耳朵边上轻声道:“菀儿走!” 第七一八节大蟒(1) 紫菀一点头林国余拉过紫菀跳向山魈群。山魈对于林国余几乎是零危险的存在但是这只不知名的巨蟒却不这么简单了。 林国余的身子还在半空那只大蟒已经有所行动它把那些小一毒蛇已经吞了下去这时见林国余要逃走突然又张开了嘴巴数十种的暗器向了林国余暗器刺空也了出如同大蟒的“嘶嘶”的声音暗器还没有到林国余却已经感觉到了象是被无数的小针刺破后背的肌肤一阵阵的刺痛单凭大蟒吐出的暗器所引起的气流就已经如此的强悍那么可以想像的到暗器的度会有多快。林国余喝声:“菀儿自己走!”用尽力气把紫菀甩了出去这一下子把紫菀甩出去了五六丈远紫菀一直照着一棵大树飞了过去。紫菀眼看撞到了大树上连忙在空中调整自己的姿态落在了树上同时叫道:“余哥你小心这条蟒可能都活了上千岁了!” 林国余在空中甩出了紫菀同时身子在空中一转以阳符经气在自己的身前形成一个保护圈那数十道暗器飞到了林国余的阳符气圈上此时林国余才看清楚了所谓的大蟒的暗器原来正是它所吞食的那几十只毒蛇的脊椎骨在大蟒吞掉毒蛇之后用自己体内的消化液把毒蛇的肌肉给化掉然后又把脊椎骨返回到了口中居然就成为了大蟒的暗器。 那些暗器当然打不进林国余的阳符经保护圈可是却因为力量强大把林国余也给向后打的飞出了两丈落在了山魈的上方众山魈见到林国余被大蟒打的飞了过来左右一闪林国余的身体向地面落了下去。大蟒却不罢休身子向前一窜跃了三丈大尾巴一甩照着林国余的身子盘了过来。 第七一八节大蟒(2) 这条大蟒的每只眼睛都有篮球大小要瞄准也太容易了。可是要真的打中却也并不容易大蟒伸过来的尾巴只轻轻的一拔就把这些毒蛇脊椎打落在了地上同时尾巴又向着林国余打了过来。 林国余见大蟒的尾巴来势太快连小说整理忙全部把三层阳符经的力道集在了左手猛切向了大蟒的尾巴这一掌牢牢的切到了大蟒的尾巴上可是那感觉就好象一个不会任何功夫的小孩子赤手空拳打在了块巨大的石头上一样大蟒坚硬的鳞片震的林国余的手上麻可是大蟒却好象是完全没有受伤尾巴仍然向着林国余的腰部打了过来。 林国余微微一愣马上手拉住了大蟒的尾巴在大蟒的身上来了一个倒立大蟒一招打空林国余以手做腿却顺着大蟒的身体向上爬了一段距离来到了大蟒身体的中部。 大蟒感觉到了身体上的异样头一缩巨大的芯子向着林国余的位置抽打了过来。林国余不知道大蟒有没有毒自然不敢用掌与大蟒的舌头相抗迫不得矣伸手又在大蟒的身体上拍了一掌却借着反弹的力道弹向了半空。 此时林国余距离着大蟒有着一丈多的距离林国余张手又是一道掌风打向了大蟒的头部大蟒额头一甩轻轻松松的把林国余的一掌给闪开随后大蟒舌头一动又一股东西打向林国余。 这次林国余面向大蟒看的很清楚打来的东西不再是白华华的毒蛇脊椎而是一道墨绿的东西也不知道终究是什么林国余只好再以阳符经保护好自己的周围大蟒吐出的东西打到了林国余的阳符经保护圈上突然扑的散了开。林国余本来以为又是什么暗器可是直到那墨绿的东西打到了阳符经的防护圈象胶水一样把林国余给包围住林国余才看明白原来大蟒吐出的只是它的体液以体内的压力把体液凝聚成形当做暗器出的大蟒倒是头一个。 第七一九节大蟒(3) 既然这只大蟒所喷出的是液体那么和那些固体的脊椎暗器必然有所不同。打个不是很合适的比方林国余的阳符经防护就好比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这挡风玻璃足够结实而大蟒先前吐出的毒蛇的脊椎就好比是路上飞起的石块虽然力道惊人打在玻璃上砰砰做响可是只要不把挡风玻璃打破那么车内的司机就不会有事而现在大蟒吐出的体液就好象一块烂泥汽车正在行驶中突然打在了挡风玻璃上尽管对挡风玻璃形不成有效的破坏但是却严重的干扰了司机的视线。大蟒吐出的体液也正是这个道理。虽然林国余的阳符防护是有形无质的东西但是阻力是肯定有的这团体液打在防护上马上散开使林国余的视线受到了干扰。尽管只是一瞬间但是这却是致命的! 林国余已经明白过来马上暂时收回阳符经防护等着大蟒的体液下落之时再出。但是只这一个短短的空当造成林国余身前防护缺失大蟒的尾巴马上打了上来一下子绕在了林国余的腰上。 紫菀见林国余吃了亏惊叫一声连忙在树上再运起驭虫术试图纵那些毒虫去攻击大蟒救出林国余可是刚刚一运驭虫术尾巴正绕着林国余的大蟒突然向紫菀看了一眼紫菀的驱虫术自然是大蟒能清晰的感觉到的大蟒突然一张嘴又是一道碧绿的体液打向了紫菀。林国余这时还不忘记喊道:“菀儿从树上跳下!” 紫菀早就一滚身也顾不得自己所在的树上高达四五米了从树上摔了下去好在也算是身手灵活并没有摔伤大蟒的“暗器”从紫菀的藏身地飞过破空之声如同一只响箭一般一直向后去后面有一株更高的树这道“暗器”正在那棵大树干上直径达一米的大树竟然被大蟒的体液给的咔嚓一声拦腰折断。 第七一九节大蟒(4) 林国余却因为刚才那一声喊把中刚提起来的一口阳符经都给散去大蟒突然张大了嘴巴一口把林国余给吞了下去紫菀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蛇类吞食东西都不加咀嚼因为它们的消化系统功能极其的强大《走进科学》就曾经报道过有蟒把成年的鳄鱼给吞了下去。林国余被大蟒甩进了嘴里马上知道不妙但是蟒的腹腔极其的狭窄也或许是因为大蟒正是想用这种肌肉的收缩把林国余给挤死在腹内总之林国余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可是却无计可施。唯有先运起《阳符经》中的存思法守住三魂七魄暂时敝住呼吸任由着大蟒一张一弛的腹腔把自己往大蟒的消化道里送去。 大蟒吞掉了林国余不住的吐着舌头那些小的毒蛇们不敢退走就连山魈们也都仍然一动不动即不敢进也不敢退。就连一旁昏迷的紫菀都没有哪种动物去管而这位已经近乎于妖的大蟒小说整理吃下了林国余志得意满居然盘了个圈对准头顶的月亮练起呼吸吐纳来了。 四周静的吓人再也没有一丝的声响。过了一会儿那个山魈王才醒过神来想要偷偷的从大蟒的嘴边溜走可是刚刚走了三步正在呼吸吐纳的大蟒忽然头微微动了动山魈王感觉到大蟒眼珠里一道寒光出山魈王吓的再也不敢走一步立在地上体如筛糠。 而林国余在大蟒的体内已经随着大蟒腹腔的活动移到了大蟒消化道的中部此刻根本不容怀疑如果林国余体内不是有阳符经的作用的话早就被大蟒的消化液给化成了一堆白骨了。他感觉身子极不舒服不由的动了一动。 林国余只是迫不得矣的才动了一动可是在大蟒的感觉来看就象被什么东西刺了肚子一样身子一阵的颤动它也怀疑怎么这个人类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居然还没有被化掉难道他真的是铜筋铁骨吗?消化道内于是又分泌出了更多的消化液来包围住林国余。 第七二零节大蟒(5) 林国余只感觉脚底有阵灼热猜到是因为阳符防护在脚底层最为薄弱可能是隔着防护层感受到了大蟒消化液于是又缩了缩身子双手环抱膝盖团成一个大肉球一般的样子这才使得脚底灼热的感觉稍减。 林国余的身体不能被大蟒所化使得大蟒开始慢慢的急燥了起来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想把林国余的防护给破解掉可是林国余抱元守一任由大蟒折腾自己以不变应万变。渐渐的林国余来到了大蟒身体的中段大蟒的消化道不再收缩分泌出了更多的消化液把林国余给包围了起来。 林国余的存思法只是权宜之计只可顶的了一时在大蟒分泌出的层层消化液中想要呼吸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情。林国余感觉不到大蟒消化道的收缩只好自己小心翼翼的顺着大蟒的消化道继续向下爬。 林国余在大蟒体内爬引起了大小说整理蟒更剧烈的疼痛疼痛感使得大蟒不复刚才英猛不可一视的样子身子缩在地上不断的滚来滚去众多的山魈和毒蛇都不知道大蟒因为什么而突然成了这幅样子可是还是没有一个敢逃走。林国余在大蟒的体内顺着大蟒狭窄的体腔一直向下不多时又到了离着大蟒排泻孔仅有三分之一的位置。大蟒更是不能忍受它现在几次张大了嘴巴想把林国余给吐出来可是却也无能为力大蟒突然弓起了身体把林国余所在的位置高高的举上了天空突然狠狠的落了下来。林国余只感觉到一瞬间的失重马上就象被千斤巨岩砸中身体一样一张嘴扑的一口气从嘴里吐了出来而随着他的一道真气突口阳符屏障在那一瞬间变的非常的薄林国余只感觉自己就好象被丢进了正滚开的油锅里一样连忙又运起了阳符经补充到了身体的周围。 大蟒连连的几次重摔林国余都咬紧牙关不肯松一口气大蟒无奈居然又爬到了石壁下面以腹部连连的撞击石壁。无论它如何做林国余都一口气不吐。 第七二零节大蟒(6) 又爬了半丈多的距离林国余感觉到前面好象突然出现了分叉好象是有两条路。林国作不知道两条路都是各自通向什么地方的于是伸出手在每一个洞里了一把。 在下面的那个洞里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在上面的那个洞里林国余却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这个东西大约有篮球大小起来很坚硬。林国余心道:“难道这条大蟒是个雌蛇?那个东西是他的蛇蛋吗?如果是它的蛇蛋正好可以拿出去要挟它当然也有可能会惹火它可是大不了它再把我吞到肚子里一次!” 林国余想到此把手掌伸到了那个圆球的背侧来滚过这个大球。大蟒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林国余的动作生怕林国余真的会把它体内的圆球给摘下来吓的再不敢乱撞身子伏在地上头不住的在小说整理地上叩头祈求林国余能放过它一马。可是林国余自然看不到它的动作手一用力把大蟒体内的那个圆球滚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时只感觉大蟒的身体突然一阵的痉挛连连的收紧又连连的收缩林国余就借着这个机会抱着那个大球拼命的向前又爬了一丈只感觉眼前一阵明亮居然已经从大蟒的身体内爬了出来。回头再见大蟒居然身子紧紧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林国余呼吸了几大口空气又滚出一段距离再看自己眼见的大圆球居然并不是蛇卵而是这条大蟒的内丹!除了梁王陵那种特殊的地方之外地面上一般的动物吸收天地阳二气修炼一般都要有五百年才成内丹而林国余怀里抱着的内丹足足有篮球般大小可见已经不止千年了也怪不得这条大蟒这么厉害。 林国余正暗自庆幸自己摘了大蟒的内丹从而逃出一命突然大蟒跳了起来张开大嘴把嘴里的四颗毒牙都用芯子给卷下来当暗器一般向林国余。 第七二一节大蟒(7) 林国余听到风声往旁边一闪头顶却又有阵腥风而来大蟒居然把自己的头给卸了下来象个大锤子一般直砸向林国余。 林国余只顾着闪大蟒的四颗毒牙了这时头顶大蟒的头砸来无从可避只得再把阳符经驭到了头顶护住大蟒的头正砸在了林国余的头顶阳符防护之上尽管没有砸破阳符防护可是却引得林国余身边空气的剧烈活动林国余只感觉一阵怪异的声音从耳朵里传了进去如同一根银针一样直刺大脑他捂住耳朵惊叫一声。剧烈的疼觉使他本来小说整理已经压住的山魈胎也突然间在身体内闪现然后身体摔倒在地大蟒的内丹和大蟒的头都滚到了一边。 大蟒多年修炼已经近妖本来或者再有百余年的修炼它可以变幻人形。可惜它今天受到了紫菀驭虫术的影响跑出来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自己的地盘上驭赶自己的族群结果不料自己却因此而失了命。 大蟒一死众多的毒蛇们都纷纷的又钻入了山林唯有山魈王若有所思到了林国余的身边了林国余的头吱吱的叫了几声。有几只山魈下去拿着树叶捧来了一些河水浇在了林国余的头上。 林国余这才醒了过来。结果一眼看到身边许多的山魈连忙跳了起来可是这些山魈都围在他的周围好象都没有恶意的样子林国余虽然摆好了打架的架势可是山魈们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有山魈王盯着林国余不住的吱吱的叫着。好象在同林国余讲什么话。 这时头顶的小瑛和小舞还在林国余头上盘飞小瑛叫道:“林大哥好象这些山魈也认为你是他们的同类所以刚才你昏迷的时候它们反倒救醒了你。我估计它们不会杀你的要杀你在刚才就已经杀了。” 可惜的是小瑛虽然通几门语言可是对于山魈的语言它却不清楚不能够和山魈实现交流。 第七二一节大蟒(8) 山魈王果然盯着林国余眼睛眨巴了眨巴而它身边的众山魈都对林国余一副恭敬的样子。林国余笑道:“你们总不会也想把王位让给我吧?” 这个山魈显然也不懂人类的语言仍然吱吱的叫了几声并不回答林国余的话。 林国余无耐只得问道:“小瑛紫菀在哪儿呢?” 小瑛道:“紫菀姐姐现在还在那株大树下面呢现在还在昏迷着林大哥你快去看看吧。”林国余分开众山魈顺着小瑛指的路来到了紫菀的面前紫菀因为刚才林国余被吞心中担心结果昏了过去林国余按住了紫菀的人中按了片刻紫菀醒了过来一见林国余正在自己的面前一下子扑在林国余的身上林国余蹲在地上没有防备被紫菀扑的摔倒在地上紫菀哭道:“余哥咱们现在是在梦里见面还是咱们两个都死了现在在地府里呢?” 小说;紫菀却一眼看到了山魈王正在林国余的身边吓的一哆嗦叫道:“余哥你身后有只大山魈!”林国余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没事的。刚才我从大蟒的肚子里出来还多亏了这些山魈救醒了我小瑛说是我体内的山魈胎气在我昏过去之前又冒了出来使得这些山魈把我当成了同类。”紫菀点了点头林国余看紫菀还光着上身实在是不雅观连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给紫菀披在了身上又说道:“菀儿上几天都是我不好你同我回去吧好吗?咱们的事情不能急的要慢慢的来你和我阿爸接触的时间一久他接受你了也就没问题了。” 第七二二节野人?(1) 紫菀这几天独自走在深山密林本来就已经想通了可是就一直抹不来面子想等着林国余给她台阶下自己又不能主动对小瑛说明所以走的不算太快刚才林国余为了救她又差点丢了命不禁又把这半年一起的日子想了起来于是点了点头道:“余哥也怪我不好太任了才惹出这乱子来。一会儿我陪你回去。” 林国余高兴的一把抱过了紫菀说道:“菀儿你答应了太好了。这几天我一直担心你呢这里野人山传说有野人出没幸好你一直没有遇到。” 紫菀脸一红说道:“余哥谁说我们没有遇到野人在你身边的不就是吗?” 林国余回头道:“野人?哪里有小说整理?菀儿你不会指的就是这些山魈吧?” 紫菀点了点头答道:“我想他们所说的野人就应该是这种山魈。山魈长的这么可怕没有人敢近到它的身前可是远远的看山魈直立起行走的样子不是正向野人吗?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这里才被叫做野人山正成了山魈们的地盘。” 林国余道:“哦。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倒不怕了一路上只要遇到山魈我把山魈胎气亮出来就好比是一张现成的通行证。可以保证咱们平安的到达西康。看起来常言说的福祸相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了两句话林国余抱着紫菀站了起来可是那些山魈还是围在他们的身旁似乎有些要他们留下之意。林国余和它们语言不通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走到了大蟒的内丹旁边林国余伸手抱了起来。那个内丹居然足有百来斤重。虽然知道上面带有大蟒大部分的法力可是这东西对于林国余紫菀等人未必有用而且带起来十分的不方便。林国余拿起大蟒内丹就找地方要把内丹摔个稀烂。可是这时候突然那个山魈王突然扑倒在林国余的面前跪倒在林国余的近前。林国余指着大蟒内丹道:“你是想要这枚内丹吗?” 第七二二节野人?(2) 山魈王居然点了点头指着内丹。 林国余心中想道:“这枚内丹对于我倒是真的一无用处倒底给不给山魈王呢?”紫菀却突然说道:“余哥不能把大蟒内丹给它。这些山魈并不是你的那些山魈它们长期居住在这野人山想必平时做恶也不少你如果再把大蟒的内丹给他们更增加了他们的法力。这是福是祸咱们谁也说不清楚了。” 林国余看了看山魈王满眼希骥的表情可是也不能不把大蟒的内丹破坏掉现在山魈王看起来很温顺可是谁能知道它在得了大蟒内丹之后会不会凶相毕露?会不会杀死更多的人?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林国余就无异于助纣为虐了这种事林国余自然是不能做的。 于是林国余一狠心把大蟒内丹狠狠的摔小说整理在岩石之上砰的一声大蟒的内丹四分五裂散做了无数的碎片。山魈王脸上抽搐了两下好象十分的心痛这枚内丹但也无计可施。只是立了起来也不再拦着林国余和紫菀目送着林国余和紫菀走了出去。 林国余拉住了紫菀的手说道:“菀儿走吧同我回去我再也不准你走了。” 紫菀粉面含羞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任由林国余握着二人不紧不慢的回到了山洞里。林易仁和乍得老司都没有睡觉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这时见林国余和紫菀回来二人也便停止了谈话看着林国余光着上身而紫菀穿着林国余的衣服只是身上也是沾满了不知名的脏东西林易仁拿起了一只烤好的野兔放到了旁边的草上说道:“伢子这是我和老司吃剩下的兔子肉你们俩个吃了吧。” 林国余看那只兔子肉并没有被人咬过的痕迹而地上也并没有吃余下的骨头知道是自己阿爸早就烤好了兔肉等着自己心中很感动。说道:“谢谢阿爸。”只是现在还光着身子先拿出两件衣服一件自己穿上一件给紫菀紫菀也到山洞外换好了衣服。 第七二二节藤泉(1) 紫菀和林易仁二人心中存有芥蒂虽然也并不是不说话可是说话总是有些尴尬所以说的也很少林国余当然知道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林易仁嘴里虽然很强硬但是却并非铁石心肠只要假以时日或者自己的阿妈相劝应该可以同意和紫菀的婚事。 而同样乍得老司和胡里胡涂中间也有一层障碍胡里胡涂当然不知道什么可是乍得老司很多时候却不敢与胡里胡涂对视总是有话欲言又止林国余此时更加坚定了老司是胡里胡涂父亲的想法几次旁敲侧击的向老司问起以往的事情可是老司却都转移了话题并不提那个女人。林国余也没有办法。几人继续沿着野人山向西北走每天走出四五十里便住下林易仁和老司身体没有大的起色但是却也不恶化。 这两天每天到了早上在洞口就有一些野果摆着林国余有一天在洞口蹲着守了才现正是山魈给他们送了食物。想不到自己没有给它们大蟒的内丹这些山魈倒也不怀恨在心果真是比人类要强小说整理的多了。林国余前几天还抓了几只小兽试了试野果有没有毒结果一切正常这之后林国余也就安心的享受着山魈们的“孝敬”每天有现成的野果吃倒也不错。 山高林密道路难走远征军的将士们比林国余早一些天进入野人山所以林国余这一路上看到了无数的尸骨将士远征不得马革裹尸不但死无葬尸之地还落个尸骨不全的下场可是林国余又能做到什么呢?十具百具安葬了也就算了可是一路所见多达万具之多而符纸也都已经用光了还能怎么处置?只得暗暗的念着道家的咒术保佑他们早日投胎也并没有别的办法。 走到了中断这一天早上醒过来附近的水果特别的多都赶上以前几天的量了。几人走了过去把水果都带了起来远远的就看到山魈王带着小山魈们在远处窥探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林国余伸手摆了摆向山魈王示意过来。山魈王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第七二二节藤泉(2) 林国余道:“这些日子多谢你们送的水果了。” 山魈王吱吱的叫了两声指了指自己和身后的山魈群又指了指身后的方向紫菀说道:“余哥它们的意思是说它们不能跟着咱们了要回到它们原来的地方去。” 小说整理林国余点了点头突然出奇想伸手在了山魈王的头上然后有意的让自己体内的山魈胎气散出来了一些山魈王先是一抖之后居然象是个温顺的小狗一样享受着林国余的抚也不反对。林国余道:“你们回去吧这些天也多亏你们带的水果不然的话有些时候我们真的要饿肚子了。” 山魈王突然拉过了林国余的手向一旁边走过去林国余不解其意不过知道它并无恶意就随着它走向了一旁山魈王带着林国余走到了一株葡萄状的东西旁边那株藤条上还挂了一串串的金色的“葡萄”山魈王指了指上面的“葡萄”摇了摇手。林国余笑道:“不用你说我们早就试过了。这东西看起来有点象是葡萄可是又苦又涩根本就不能吃。” 山魈王又突然伸出爪子在葡萄藤上一勾在藤条上勾出来一个小洞瞬间顺着那个小洞就流出了一股清水山魈王低下头去吸食水液过了一会儿把整株“葡萄藤”上的水都吸完了山魈王立起身来擦了擦嘴又指了指“葡萄藤”。 林易仁在身后笑道:“妙太妙了。想不到伢子你只是除了一只对它们生命构成威胁的大蟒这些山魈就一路报恩。象山魈这样重情重义恐怕人们也没有几个能够做到的。” 老司也道:“的确畜生尚且如此倒真让我们这些人汗颜!” 紫菀找来了一段树枝在另一段“葡萄藤”上捅了个窟窿仰起头来喝了两口叫道:“余哥这水真不错呢有一股山泉的味道在里面。很清纯。” 第七二三节报仇(1) 林国余也凑过去喝了一口林易仁看二人离的太近皱了一下眉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二人都喝了水山魈王点了点头然后向众人招了招手又沿原路返回林国余小声道:“菀儿要是早知道这些山魈这样子当初还不如干脆把大蟒内丹送给他们呢。” 紫菀道:“还是让它们自己修炼好。万物总有个规律在里面你如果把大蟒的内丹送给他们就打破了规律而且它们对你好不假那是因为你杀掉了大蟒无形中救了他们解除了它们最大的威胁可是对别人呢?它们能有这么温顺?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林国余点了点头承认紫菀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又整理了行装向北行进。有了山魈指点给他们的“葡萄藤”一路上也不少水了。 众人都是不知道这种类似于葡萄藤状的东西小说整理叫做藤泉云南人也叫做扁担藤生长在雨林之中藤条内有大量的水道用于存扁担藤生长年需要的水份手臂精的藤条内可以存水约有一百多毫升可以用来解渴。饮用几百几千毫升自然是没有事但是如果长期饮用。这种藤条之内的水有一种麻醉神经的作用严重者会中毒。 众人行走了半月有余踩着远征军的累累白骨走出到了野人山边缘到达了西康省边界。向东可达云南向西可达西藏。虽然并不象远征军将士一样缺少食物可是几人也都瘦了十几斤。尤其是林易仁和乍得老司走出野人山之后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林国余更是足足的瘦下去了二十余斤现在只有九十多斤的重量看起来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而长期的饮用藤泉里的水更使众人都有轻微的中毒症状但是谁都没有现只是感觉头有些晕几人还都以为只不过是长期的行路再有水土不服不能正常休息所导致的正常症状也都没有往心里去。 第七二三节报仇(2) 西康最近的一个村子已经肉眼可以看到翻过了最后一个山头就是了。这时天又已经黑了。林国余要出去给取饮用水可是紫菀道:“余哥你先休息吧这次我去。” 多日饮用扁担藤的水林国余感觉也有些昏昏沉沉便由着紫菀去了所有的人都坐在了洞里过了时间不长就感觉越来越困倦都倒在地上睡觉连胡里胡涂和小瑛小舞都睡着了。 这时山洞外面正有一个人影正偷偷的爬着山洞向里看。看着几人睡的正香她开始运起了驭虫术开始让这些毒虫缓缓的爬进了洞内毒虫并不多大约只有五六只蝎子蜈蚣。这些蝎子蜈蚣也不咬人到了众人的近前只是试探着在众人的身上爬一爬。所有人都睡的香甜都丝毫没有感觉到有异物爬到了身上洞口的那人大喜连忙又运起了驭虫术把毒虫小说整理都收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洞内靠进洞口的一处石头后面拿起了地上的一个小瓶子用硬木塞塞好收回了囊中。 她从洞口走向众人这人居然正是紫菀。 紫菀缓缓的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林国余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林国余的脸叫道:“余哥余哥你醒醒。”连拍了数下林国余都没有动静紫菀又迈过了林国余和林易仁二人到了乍得老司的身前又连拍了乍得老司数下老司也是怎么拍都不醒紫菀提起了老司----老司这时饿的体重也不过一百斤紫菀双手提起毫无异样。她提着老司走出了山洞。 走了两步紫菀又生怕林易仁和林国余并没有完全的昏迷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又回到了山洞拿出小瓶里的又在二人的鼻孔放了一会看着二人把药粉吸进去紫菀这才又把小瓶盖好从山洞退出。 紫菀拉着老司一直走出了三四里到了一处悬崖峭壁的旁边从怀里拿出了的解药轻轻的倒在了老司的鼻孔中老司一吸气把吸进了嘴里连连的打了几个喷嚏。紫菀这时又拿出了一段藤条把老司给绑起来。 第七二四节报仇(3) 乍得老司缓缓的醒了过来晃了晃脑袋。多日连续饮用藤泉本来就已经让他的大脑受了些影响再加上紫菀刚才在山洞前给他施了这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好象里面灌满了钻一样的难受。紫菀只立在他的身旁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四五分钟老司才彻底的清醒看了一眼紫菀问道:“姑娘刚才咱们不是在山洞里吗?怎么现在出来了?”又一挣身体现自己被紫菀绑的结结实实不禁又道:“紫菀姑娘你怎么把我绑起来了?” 紫菀冷笑道:“乍得我没有别的意思把你绑过来只是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 老司看着紫菀低沉的脸色虽然是在笑可是却更显的恐怖无比。老司点头道:“你问吧。” 紫菀从自己的脖子里拿下来了银锁轻轻的一掰把银锁掰成了两半取出了里面的一张薄绸把绸子打开递到了老司的进前说道:“老司这个人你总应该认识吧?” 小说整理老司看了一眼绸子突然两眼放光就好象那张绸子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一样老司惊道:“如兰紫菀丫头你怎么会有如兰的画像的?” 紫菀冷笑道:“不错正是如兰婆婆。原来你还认得她很好。那看来我也不用和你多废话了。” 老司好半天才把目光从如兰婆婆的相上移了下来盯着紫菀两只老眼里居然也带了一丝泪痕。老司说道:“紫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手里怎么会有如兰的画像的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难道她那天从山上跳下去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另外找人结婚了你就是她的孙女?” 紫菀道:“哼!知道婆婆那天跳崖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你想把如兰婆婆和你们的孩子逼死可是偏偏老天爷开眼婆婆那天跳下山涯只是昏死了过去后来她又醒了过来。而我只是她在后来收养的弃婴。乍得我记的在苗寨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你吧?” 第七二四节报仇(4) 老司道:“原来你说的收养你的苗人婆婆那个草鬼婆就是我的如兰丫头。哈哈如兰你没有死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紫菀我再问你跟着你和林国余的那个叫胡里胡涂的双头怪人是不是就是我们当初的儿子?” 紫菀冷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当初婆婆跳下山摔到了河里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随着河漂走了很远。当时醒过来之后就又带着伤去找那对双头婴儿可惜的是那对双头婴儿早就失踪了阿婆一直找了几年都没有找到。不过胡里胡涂自小被洪天佑收养我想十有就是你们的儿子了。乍得你临死之前能见到你们的儿子也应该感觉到幸运吧。” 乍得摇了摇头道:“一切都是这对孩子。如小说整理果没有这对孩子根本就没有以后的事情。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如果我们生的是一个健康的孩子我和如兰此时应该还在苗寨的后山居住着没有世人的打扰我也不去当这个老司倒比现在好的多。如兰和我也不会吃这么多年的苦。” 紫菀道:“你到现在还只会怨天尤人?当初婆婆生下那对孩子你如果不听信寨子里的传言不贪慕老司的位子又怎么会落的妻离子散?这一切和老天有什么关系?” 乍得道:“不是的。你是如兰收养的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会不要这对孩子。那是因为上一任的老司已经算出了这对孩子会给苗寨带来灭族之祸只要他们活在人间总会有一天苗寨的一草一木苗寨里所有的人都会因为他们而毁灭。你不知道上一任老司的厉害他的医巫双绝占卜之术更是十分的了得而他当初的预言现在不是已经应验了吗?现在诺大一个苗寨只有我和阿剖活了下来其余的所有的人都被日本人给害死了。如果当初如兰同意把那对孩子杀死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第七二五节报仇(5) 紫菀见乍得老司很有些冥顽不灵到了这时居然还相信上一任老司所说的鬼话相信什么双头怪婴会给苗寨带来灭族之祸马上想反驳他几句可是想了一想纵然紫菀天生机灵可是这几句话也无从反驳。 日本人屠寨本来就是一个谋。他们要借苗人之手引起云南的内乱使少数民族和汉族之间起大的冲突可是说到底有没有胡里胡涂的关系呢?紫菀自己也说不清。当初日本人屠寨紫菀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听林国余所讲当初的确是有他们硬闯后山使得昌九等人在后山整整的守了把苗寨的守护都抽空了所以日本人才有机可乘再者如果最小说整理初林国余不会把胡里胡涂给救出来可能之后的这些故事也不太容易生所以这么说来倒真的与上一任老司所说的有些合。 紫菀道:“可是就算你信上一任老司的鬼话你为什么不听婆婆的话不和她一起远走高飞?你们只要离开苗寨双头怪婴不会出现在苗寨那么还会有什么给苗寨带来灭族之祸呢?” 老司道:“紫菀姑娘其实我当时的确有一点鬼迷心窍。而且据我所知这种双头婴儿通常寿命都不长的一般只能活几岁。而且就算他们长大了能怎么样?能够见人吗?恐怕走到外面也被别人当成了妖怪看待了。所以我才答应了上一任老司把这一对孩子杀掉我和如兰还年轻大可以再要几个孩子。这种不详之物还是要除掉的好。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丫头的子会那么的烈居然会大骂了所有的人然后抱着孩子跳了山。这之后你不知道我在山下转了几个月一直找他们母子的尸体可是一直找不到。我还以为或是掉在河里被冲走了或者是被山上的野兽给吃掉了。想不到如兰居然还活着。紫菀当初你对我说的都是假话吧如兰她是不是现在还在人世。” 第七二五节报仇(6) 紫菀摇了摇头道:“我先前说的都是真的包括我是如何的中了金蚕蛊婆婆如何的去世。我只是隐瞒了婆婆的身份。你可知道婆婆在临死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吗?” 乍得也摇了摇头看着紫菀等着她继续说。 紫菀道:“当时婆婆把她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她对我说她这辈子就有两件事情放不下第一件事就是她的这对双头儿子一直没有找到她要我帮她寻找所以在她去世后的几年我一直在外面四处寻找双头怪人直到遇到了余哥和胡里胡涂吃饭我认出了胡里胡涂是一个双头怪人但是还不能确定他是否是如兰婆婆的儿子我看到了余哥会些功夫所以我才偷了他的钱借这个机会和他相识此后我就一直想查出胡里胡涂的身世。第二件事婆婆说了她平生最恨的人是你她要我亲自把你杀了而且一定是要把你推下山崖摔死给她报仇。” 乍得睁大了双眼道:“如兰她真是这么说的?” 紫菀道:“千真万确。所以我在遇到了余哥和胡里胡涂之后感觉胡里胡涂很有可能正是婆婆所说的她的儿子婆婆的心愿我就已经完成了一半。后来我们遇到了忍者我中了忍者的毒之后本来毒已经解除对我构不成生命的威胁但是我想婆婆交待我的第一件事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余下的就是第二件事情找到你报仇。我灵机一动又装做金蚕蛊毒那些医生当然是没有办法了只有你这个大名鼎鼎的神医老司才有可能妙手回春。果然古大夫提意我们到了苗寨去找你。这也正应了我的心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已经现了我和婆婆的关系甚至还想杀我灭口。” 乍得老司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他这一句话无异于就是承认了他想借除去之蚕之名行杀人灭口之实。 第七二六节报仇(7) 紫菀道:“呵呵这还不简单。我一入苗寨你就说自己没有办法解除我的金蚕蛊借口用雷火把我杀死后来还多亏了余哥山魈胎气附体才使你不得不把我放下当然你当时想用雷火把我烧死也没有那么容易到了最后关头我也会让你们吃些苦头可是余哥出手我自然也就不能怎么样了;后来你居然又想了一个狗屁不通的用山魈胎气引金蚕蛊的主意如果金蚕蛊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它怎么可能是苗家第一奇蛊呢?” “所以我猜想你是想用金蚕蛊引起余哥体内的山魈胎气剧烈的振动然后使余哥昏迷再借机除掉我到时候你只要对余哥说法术失败我为了救她甘心引金蚕回身结果被金蚕所小说整理噬就万事大吉了。乍得我猜的对不对?” 事到如今乍得感觉也没有必要再隐瞒说道:“不错!” 紫菀道:“当时我就想余哥体内的山魈胎气虽然厉害可是还不会要他的命毕竟山魈胎气还在依靠他的身体才能存活所以就看看你的诡计也无妨正好可以借机杀死你。不料你的法术倒真是厉害居然真的把金蚕给引到了余哥的身体里也果然把他给振晕了可是后来你居然没有想除掉我这是为什么?” 乍得老司道:“我虽然本意是想杀掉你可是我却不想一个无辜的人为此送了命。林国余他本身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如果被我杀了我于心不忍。所以当时林国余处于危险之中我也不得不去救他可是救了他之后我已经全身乏力再想杀你也不容易。更何况当时我认为要杀掉你容易的很根本有的是时间也不必急于一时所以就由你去了只是没有想到之后居然会被日本人抓住一直困了半年。” 紫菀道:“想不到你居然还会可怜起余哥来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七二六节报仇(8) 乍得道:“我自知在如兰这件事情做的欠妥但是我也并不会乱杀人。毕竟我还是白苗巫师以治病救人为己任。” 紫菀道:“其实那天我尾随你下了苗寨想在你的背后把你杀死。可是无耐跟踪到半路居然把你给跟丢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现我的计划找地方藏匿起来了于是只好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回到苗寨却伺候余哥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会被日本人抓走这一抓就是半年让我给婆婆报仇的计划一直拖到了现在!可见是你做恶太多连老天都想惩罚你了最终你还是落在我的手里。” 乍得老司道:“可惜我和林家父子居然都没有现你的谋一直到了西康境内你才现出自己的身份。” 紫菀道:“要让你们现我的身份我哪里小说整理还能给婆婆报仇?这也多亏那些山魈它们偏偏指给你们那些藤泉饮用那东西少量饮用虽然并无大碍但是长期饮用会对人有麻痹的作用。若非如此我想再用把你们药倒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肯定会引起余哥的怀疑。既然先有藤泉在先我倒不必顾忌了只要把你从这个山崖下推下去然后我也回去闻了只推说不知道你的行踪余哥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乍得老司道:“多谢多谢你在我死前还给我解答了这么多的问题让我死得瞑目我也看到我和如兰的儿子了苗寨也全都毁了我想果然是我要去见如兰的时候了紫菀丫头谢谢你。”乍得老司说着站起身来背靠着山崖好象要纵身跳下。紫菀立而不语。突然乍得老司双肩一抖动紫菀绑住老司的藤条居然抽了出来老司手腕一抖藤条如鞭直抽在紫菀的身上紫菀一愣身体被老司绑个正着。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喝道:“老司助手!”从一块石头后面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林易仁另一个则是林国余。 第七二七节报仇(9) 老司见林易仁和林国余走了出来喝道:“原来你们早就知道紫菀丫头用了居然把我瞒住你们父子俩安的什么心?” 林易仁道:“我从一见到紫菀和你就感觉到你们之间各有不正常。余伢子给我讲了你们苗寨生的事情和紫菀的身世就已经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所以刚才紫菀在放的时候我和余伢子都在鼻孔里放了一片树叶把呼吸堵住就是为了查出你们之间的渊源。老司紫菀以往的种种早就过去了就不必太执着了吧?老司你还是把紫菀放了吧。” 林国余却已经把阳符经运到了掌上只等老司一有所动作马上出掌把他击伤救出紫菀。 乍得道:“想不到你湘西林易仁也这么小说整理诡计多端如果我被紫菀丫头所杀的话是不是你们就不会出现了还会回去继续睡觉?你们可真是一家人。” 林易仁道:“老司就算现在是紫菀要杀你我也会出面阻止的不会让她得逞。只是你老司计高一筹缩骨法一出就把绑住你手的藤条给摘了下来反倒让你制住了紫菀。现在大家都住手吧。紫菀丫头老司被困在日本人的坟里吃了多少苦是你不能想到的这就算是弥补他以前的罪恶吧。” 紫菀说道:“以区区被困在坟内半年就算是弥补了以前的大罪那这样子天下不遍地都是恶人了?哪里有那么容易。”紫菀说着却是暗自运起了移物术把腰间的藤条解开又套在了老司的脖子上紫菀身子向前冲打向了老司。 林国余喝道:“菀儿住手!” 紫菀为了给婆婆报仇这些年也吃了不少的苦这时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怎么可能会真的住手?身子到了老司的面前向老司前拍过去老司这时离着身后的悬崖不过两尺一掌就能够把他拍下山涯。可是老司虽然脖子上面被紫菀套上了藤条却是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身体多少。向旁边一闪身已经让过了紫菀手肘砸向紫菀的后心。林国余喝了一声:“别伤了紫菀!”冲向老司。 第七二七节报仇(10) 先前林国余与老司也曾经交过手老司在林国余被山魈胎气控制后几乎不堪一击但是并不是他的功夫并不好他的功夫事实上比起紫菀来要高一大块与林易仁实力相差无已低于张习镇、林国余等人老司这一转手已经搭上了紫菀的后背紫菀冲势未止一直向悬崖冲了过去。林国余狂叫道:“菀儿小心!” 可是紫菀已经被老司打中一脚踩空身子向着悬崖下面落了过去。林国余心如刀绞连喊道:“菀儿!”可是还不等林国余跑到紫菀的近前突然一道蛛丝绑在了老司的脚脖子上。老司本来只防备着小说整理林国余知道他见紫菀落下山崖肯定要和自己斗一场自己无论如何不是对手。可是却没有防备紫菀突然又运起了移物术直接把山蛛丝绑在了他的脚脖子上紫菀的落势很大一下子就把老司给拉倒老司面孔朝着地被紫菀拉的下半个身子已经掉到了山崖下面只有两只手还死死的抓住了山崖的边缘。 林国余这时已经到了老司的近前叫道:“菀儿你坚持住。老司你也要抓住我来拉你们。”弯下身子刚要拉老司突然变化又起。 紫菀见林国余识透了自己的计划更有林易仁在场自己以后想和林国余在一起更是没有可能以林易仁的脾气一向把传统的所谓的“大仁大义”年的很重恐怕就是林国余的母亲出面林易仁也不会让自己踏入林家半步。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干脆把婆婆的仇给报了死了倒清静。所以这时报了必死之心。见林国余也到了老司的身前紫菀突然看到山崖上爬着两只蝎子足足有手掌般大小尾部通红如同朱砂一样的颜色知道这蝎子肯定是剧毒运起了驭虫术与移物术把蝎子突然移到了老司的两只手背上。 两只蝎子突然被打扰感觉到身下温热两条尾巴都落了下去。乍得老司只感觉到手背上一麻一道灼热沿着手臂而上登时失去了知觉。手一松还不等林国余的手抓到老司已经摔下了山崖。林国余大叫道:“菀儿菀儿!” 第七二七节报仇(11) 眼见这个山崖深不见底崖上也生有一些树木紫菀和老司的身影渐渐被崖上的树木影住便消失不见。 林国余急的大叫:“菀儿菀儿!”可是紫菀怎么还能听的见?四周之中一片寂静连鸟兽的声音都没有了。 林国余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只望着崖下仍然晃个不停的树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紫菀这一次下去必定是九死一生。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短短的半年这间二人竟然五次相见又五次分离而最近的三次就在这一个月。真可谓是造化弄人。明明刚才听到了紫菀一直在骗自小说整理己可是为什么还会对她这样牵肠挂肚?为什么就是放不下?自己才刚刚十六岁仅十六岁而矣。 一只大手拍在了林国余的肩头林易仁说道:“伢子起来吧。菀儿掉下去恐怕你再也见不到了。” 林国余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父亲的脸庞一时间百感交急。他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他隐约有些恨自己的父亲如果他同意要让紫菀和自己结婚那么紫菀还会做这样的傻事吗?以她的驭物术明明是可以逃掉的无论是用蛛丝绑住崖上的石块还是绑住树木她都可以安全的逃生可是紫菀偏偏没有这么做她直接选择了最后的一条路和老司同归于尽。可是林国余对又不能恨自己的父亲。他虽然料到了紫菀和老司之间有些故事但是却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并非出自他的本意尤其是看着父亲瘦屑的脸林国余也只有心痛父亲。可是紫菀怎么办?总不能让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她摔死了也要把她找出来! 想到此林国余站了起来对林易仁说道:“阿爸你回山洞吧有胡里胡涂守护你我也比较放心。我要下去把紫菀给找回来。” 林易仁也有话要说可是看着林国余一脸的坚定知道他的倔脾气上来了自己也没有办法阻拦。只好说道:“细伢子从这里绕到山下要很长的时间一会儿我陪你去吧。” 第七二八节报仇(12) 林国余摇了摇头说道:“阿爸不必了我沿着山崖爬下去就可以了。你就回去吧。” 林易仁道:“伢子你小心一些!” 林国余点了点头返过身来两手抓住崖上的突起的石块几个跳跃已经下去了数丈渐渐的没入了崖上的林木之中。 林易仁叹了一口气回身向洞内走去。只是在他走的时候用手擦了擦眼角。 林国余从崖上一直向下攀去以崖上突起的石块和树木为借脚点不多时已经走到了山下。有几株树木甚至已经被紫菀和老司下落的身子给砸断更有几株树上还有马蜂窝野人山的马蜂林国余见识过每一只都足足有一寸多长足以要了林国余的命林国余见到有马蜂窝连忙捂住自己的全身可是说也奇怪马蜂窝居然都是空的一只马蜂也不剩。一直林国余到达崖下却现是一条大江江水滚滚的向南流动声势浩大哪里还能找到紫菀的影子? 林国余顺着大江一路向南走出了数十里地可是连紫菀的衣服都没有看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来来回回走了数圈也没有得到紫菀的一丝半点的踪迹。林国余心中伤感感觉愧对紫菀一番情意想着就算顺江走出几百里也要找到紫菀的下落可是如果一直找寻紫菀的话就必定不能送阿爸回家了还要和父亲说一声于是又回到崖上来到山洞里。 林国余把自己的心意对林易仁说了又对父亲说道:“阿爸现在咱们已经到了西康省了你不如一路往北到四川然后回湘西找阿妈也省得阿妈惦记我想一直找到紫菀为止。我和她在一起这几个月欠她很多。今天她落下山崖其实也因为我而起如果她早早的杀死乍得老司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可是她为了不让我生疑却一直到最后才杀老司给如兰婆婆报仇说起来也还是因为我。我想我至少也要把她找到才行。” 第七二九节张璞(1) 林易仁见林国余脸上一脸的坚定心中也略感有些愧疚。虽然说到底紫菀摔下山是因为对于如兰婆婆的仇一直太过执着可是林国余当局者迷非要算在自己的身上林易仁的解释他也未必能够听的进去于是只好道:“好吧。伢子紫菀姑娘落下山崖虽然生机渺茫但是你要找到她的尸体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这里仍是深山野林要找紫菀的尸体却也不容易。你就在这里找些天等过一两个月就算找不到紫菀的尸体也一定要回家去。” 林国余点点头道:“阿爸我知道了。”林国余又转回头来叮嘱胡里胡涂一定要照顾好林易仁一定要听他的话把他平安送到湘西云云胡里胡涂点头答应。林国余带着小瑛和小舞又回到了崖小说整理下找寻紫菀的尸体。 林易仁望着林国余的背影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叹道:“细伢子现在真的长大了!”叹罢收拾好东西带了胡里胡涂一路向北进入西康省又由康入川转去湘西。 一九四二年国际反法西斯以及中国战争极为关健的一年这一年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可是身在云南的百姓大多并不知道这一年在历史上的重要。远征军第一次远征失败孙将军率队退守印度杜聿明等远征军将领经野人山败退回云南。十万远征军损失六万余大部分都阵亡在了野人山的深山丛林之中日军占领整个缅甸威胁云南直指印度。形势极为紧张。 在云南昆明郊区的一间农房里一个接生婆心急火燎的从屋里走出来门外的一个青年男子连连忙问道:“阿婆我老婆她怎么样了?”接生婆甩给男子一个铜盆叫道:“快点再接点热水还没有生出来呢!” 男子接过了木盆急纵纵的跑到烧开的水旁边把水倒进了盆里。把盆递给了接生婆。接生婆把盆拿在手里一试水温咣当一声把铜盆摔到了地上骂道:“你小子想把你媳妇给烫死是不是怎么能用这么热的水?快换新的。” 第七二九节张璞(2) 青年人从地上拾起了铜盆不敢和接生婆顶嘴又连忙去另外接了一些开水又合着一些温水使水并不太烫递给了接生婆。接生婆试了试水温又端着水盆走进了屋里。 青年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踱步眉毛都挤成了小说整理一个结等着屋内的情况。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在青年人看来这一个时辰比起一年的时间还要长。终于青年听到了屋内的一声惨叫。就听到接生婆喊道:“叫叫什么叫是女人都要过这一关了一会儿就好了!” 青年听到女子的叫喊心急如焚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脸色惨白她两腿分开有一个接生婆正一只手按住她的肚子另一只手伸进产道里。 另一个接生婆见青年进来喝道:“快出去你们男人进产房非常的不吉利你想把你老婆害死吗?”说着往外推青年。青年望着床上的女子叫道:“其其格你要坚持住!”又向接生婆喊道:“阿婆你给我一定要保证我老婆的安全至于那个孩子如果太危险就把他打掉!” 那接生婆道:“都到现在了你说打掉就打掉你快出去!”把这个青年推出了门外。 这个青年正是张寻。 张寻按照林国余的意见在其其格生孩子之前并没有太过张扬自己是真正的“张天师”而是和其其格在昆明郊外的一个村子里隐居了下来一直呆到生孩子。说也奇怪寻常人家生孩子都是讲十月怀胎但是这个孩子在其其格的肚子里非常的怪异其其格的肚子就好象是吹起来的气球一般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它变大现在从梁王陵里出来只有两个多月可是其其格的肚子已经象是足月的一样大了。村子里的人见了张寻和其其格都不住的指指点点把他们当做妖怪看待。就连房东都几次催着张寻快点的搬家另外找地方。 第七三零节张璞(3) 张寻没有办法夜里潜入了一户财主家偷了几百块大洋拿出一百块钱把这个房子买了下来。每次他想到自己大名鼎鼎的龙虎山未来天师居然做出这样偷鸡狗的事情都止不住的在心中暗骂自己。可是迫于生计他根本无从选择。 就在今天其其格突然出现了生产的迹象张寻一连跑了本村的三家接生婆都没有人肯给其其格接生张寻没有办法又跑出去了几里路找来了接生婆接生婆到了本村之后知道张寻就是那个“妖怪”也不敢给其其格接生还是张寻用强才把这两个接生婆留了下来。 可是张寻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女人小说整理生产会这么费事其其格躺在屋内已经整整的三个小时过去了可是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听着屋子女人阵阵的惨叫张寻终于又忍不住推门进去。 两个接生婆还在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张寻进来那个接生婆又喝了一声:“你又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张寻哀求道:“两位大婶我在外面实在是呆不下去你们就让我在这里陪着我妻子吧或许有我陪着她才能安心一点。” 两个接生婆瞪了一眼也不再理张寻。张寻走到了其其格的身边其其格叫道:“我没事的就是孩子在我肚子里不想出来。肯定是个调皮的孩子。”其其格为了安慰张寻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可是这微笑在她惨白的脸上很不成样子。张寻走到了其其格的床的前面握住了其其格的手。 两个接生婆就在张寻的眼皮下面忙活。前面那个接生婆道:“大姐这样子不行这个孩子就是不肯出来得要用些办法了。”前面按着其其格肚子的接生婆道:“好吧你把药拿出来!”接生婆甲从包里拿出了一盒黑色的药粉倒在了其其格的鼻子里让其其格吸了一大口。过了不一会其其格就感觉肚子越来越重接生婆乙道:“好了孩子快出来了!”又加紧了揉其其格的肚子。过了一刻钟孩子的头从其其格的产道里露了出来但是只露出了一个头就再也不往下走了。 第七三零节张璞(4) 接生婆甲道:“糟糕了孩子的头被卡住了!快来帮忙!”接生婆乙连忙也开始揉着其其格的肚子其其格两只手死死的握住了张寻的手痛的额头上汗珠不断的掉落手指甲也刺入了张寻的肉里。张寻急道:“其其格你要坚持住孩子就快要出来了!” 其其格顺着嘴角流出了两滴血原来因为太过疼痛居然已经把嘴唇给咬破了!张寻连忙掰开了其其格的嘴想放一件什么东西进去可是其其格的嘴巴用的力量非常大张寻略一思索就自己的手掌送入了其其格的嘴中瞬间他的额头也满是汗水。 接生婆乙又擦了一把汗说道:“大姐不行啊这孩子卡的太死了光靠揉子宫根本就出不来。你还是直接把他拉出来吧。” 接生婆甲想了一想叫道:“你来帮忙搬住她的产道!”接生婆乙放弃了按住其其格的子宫而直接下去用两只手掰开了其其格的产道接生婆甲手紧贴着其其格的产道进去硬是拉住了孩子的两条腿。小说整理其其格却是眼一翻晕了过去。张寻叫道:“其其格其其格……” 接生婆乙喊道:“你叫什么?都说了是个女人就要过这一关了。她晕过去了正好可以少受点苦!”张寻一时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接生婆说的是真是假只能听她们的了。 又过了不一会接生婆甲硬是把孩子从其其格的子宫里扯了出来一声洪亮的啼声传了出来接生婆看了一眼说道:“是个带把的!”二人就把婴儿放在盆里洗。张寻看到婴儿没事儿就先放下了一半的心可是其其格还在昏迷不醒他不断的叫着其其格的名字。 两个接生婆把孩子包好放到了床上接生婆甲说:“好了她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了。” 接生婆乙突然又道:“大姐胎盘呢?”接生婆想了想:“好象还在产妇的肚子里。”说完又伸手从其其格的产道伸手进去在子宫里索了一会拉到了胎盘把胎盘从其其格的子宫里扯了出来丢到自己的一个袋子里。(胎盘是中药据说大补所以古时候有些接生婆接生后会要产妇的胎盘连现在的很多医院里的胎盘都是被医生们拿走卖掉。) 第七三一节张璞(5) 婴儿仍然哇哇的哭两个接生婆又拿出一些白色的药沫涂在了其其格的身上向张寻说道:“你老婆现在没事了过一会儿就醒过来你一会给她做点鱼汤什么的补一补。”张寻见两个接生婆要走也站起身来拿了十块大洋递给了两个接生婆说道:“谢谢二位大婶了。”接生婆看了一眼把大洋放进自己的包里也不说什么就走出屋外直走出几十米才回头呸的吐了一口吐沫说道:“干了一辈子接生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居然要接生妖怪。”说完两个人都走了。 张寻把已经炖好的鱼汤放在火上温热然后守着其其格。过了一个时辰其其格才醒了过来可是脸上还是惨白。婴儿却已经不哭了在婴儿哭的这段时间张寻只知道傻看着他也不敢却碰婴儿。 看到其其格醒了张寻已经高兴起来。说道:“其其格你可算醒了你快看看咱们的孩子是个男孩子呢长的可结实了。以后肯定是龙虎山的最出色的天师。” 其其格转了转头看向了自己有孩子。孩子嘴角微微敝着正睡的香甜。其其格道:“他能没事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张寻我下面疼的很好象有条小虫在爬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 张寻翻开了被子可是却见到其其格的身下已经是一片嫣红从产道里还不断的流出血液吓的张寻大叫一声:“啊!”其其格连忙问道:“怎么了?” 张寻措手无策想到了那两个接生婆。说道:“其其格你先躺着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先伸手点住了其其格子宫附近的几条道暂时止住了出血马上出门去追那两个接生婆。 可是一路狂奔也不知道那两个产婆跑到哪里去了两个产婆都没有结婚姐妹二人住在一起两个产婆大约早就料到了张寻会去找她们都不在住处。张寻只得再打听哪里有医生终于打听到临村有一户医生张寻连又跑到临村把医生请来。 第七三二节张璞(6) 医生探过了其其格的手臂大摇其头说道:“你老婆先是难产然后子宫破损大出血。虽然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阻止住了出血暂时保住了生命但是这种阻塞只是暂时的恐怕再多则两月少则半小说整理月子宫内缓慢的出血也会让她丢了命她现在已经是半条命进了鬼门关以我的手段根本不能把她救活。” 张寻急道:“大夫那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我老婆恢复?” 医生摇了摇头:“难矣若只是寻常的堕胎恶血老朽倒有一二个方子可以试一试只是现在她现在宫壁已经破恐怕已经无人可救了。” 张寻拿出余下的数十个大洋一口气全部塞到了医生的手里说道:“大夫救你救一救我老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医生道:“这并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这病实在是难救。要救你妻子还请你另寻良医。不过让她多活些日子我还能做到。” 张寻喜道:“望先生施手段救命。” 医生说道:“《本草纲目》中确有两方可以治恶血其一为弓弩弦李时珍写道:弓弩弦催生取其疾也折弓弦止血取其断绝也。这种弓弩弦需经年代久远杀过人的弓弩为宜现在弓弩还好找但是要找杀过人的弓弩就不容易了。其二是桑蠹虫《本草纲目》写道:桑蠹虫治小儿惊风口疮风疳;妇人崩中漏下赤白堕胎下血产后下痢;《千金方》中也有记载:桑蠹虫治堕胎下血不止:取桑蠹虫烧末酒服方寸匕日食二次。这两个方子对别的产妇还有用但是对你的妻子也只不过是沿长一些时日的功效而且就算是你的妻子会渡过这一劫以后也再不能生产你要想好了。” 张寻道:“只要能救我妻子一命就算她以后不能生产也无妨。只求先生救一救她。” 第七三二节张璞(7) 医生道:“弓弦我肯定没有而且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但是桑蠹虫还有一些你先拿去把它烧成灰分成两份一分调酒内服另一份你用手指沾着粉沫到她的子宫壁上。我还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而造成的气血受阻如果是传说中的点法那么你也不必给她解开。” 张寻道:“多谢先生。只是不知道我到哪里能够找到大夫救我的妻子?还望大夫明告。” 医生道:“本来昆明城内的那些洋鬼子医生还小说整理会有一些办法但是现在日本人要打到云南来了这些洋鬼子早就都跑了你也肯定找不到他们。其他的医生也未必有用听说卢平县城外有苗人老司他的白苗巫医术通神可是听说他前些天就已经失踪了后来苗寨又被一把火烧个精光可能他已经不在人世了。至于其它人老朽还真是想不起来!” 张寻道:“老司?乍得老司?” 医生道:“正是乍得老司你难道认识他?” 张寻摇了摇头道:“他现在已经被日本人抓走了。我的一个朋友和他很熟。” 医生叹道:“可惜了如果有他在可能还可以轻松的治好你妻子的病既然被日本人抓走了我想就困难了。希望你早做打算。” 张寻点头道:“谢谢先生。我家中刚才的大洋都送给那两个接生婆了能否等过些日子再给先生诊费?” 医生道:“不妨事等以后再说吧。”说着拿起自己的医药箱摇头而出。 医生走后张寻蹲在屋内苦苦思索。他自小在梁王陵内长大接触的人都是自己的那些本家他虽然志向远大可是说倒底是江湖经验不足。不住的抓住自己的头叹道:“怎么办怎么办?”先前在梁王陵内张寻还是象道士一样的一头长出了梁王陵后见世人都和林国余一样的短于是张寻也削成了短。 第七三二节张璞(8) 过了不久却听到哇的一声婴儿已经醒了哭了起来。其其格本来让医生用过了药正在昏睡也被孩子惊醒。张寻把孩子抱在怀里来来回回的摇动可是那个孩子就是哭个不停。 其其格挣了一下身体说道:“张寻把孩子给我看看。”张寻把孩子递了过去其其格抱在怀里把头塞进了孩子的嘴里。刚刚生产根本就没有奶水孩子吸了两口又哇哇的哭了起来。其其格皱着眉头道:“这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照顾孩子。” 张寻也去看孩子可是孩子哭小说整理个不停二人都没有带过孩子都术手无策。后来张寻看到了其其格炖的一锅鱼汤说道:“我来试试喂喂他鱼汤吧。” 其其格道:“那怎么行刚生下来的孩子怎么能喝鱼汤呢?”张寻道:“不碍事我先试一试。”说着盛出一点鱼汤一点一点的用勺子送入了孩子的嘴里孩子第一口咽了下去可是接下来却说什么都不吃了。 二人急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到了晚上孩子仍然是哭闹不止好在其其格的血暂时的止住了。坐在床上抱着孩子逗他玩张寻道:“其其格把孩子给我吧我去想办法!” 其其格把孩子递给了张寻问道:“你想怎么办?” 张寻道:“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哪家也刚生了孩子的让他们喂他一些奶。”抱着孩子出了门。其其格坐在床边等着张寻。到了后半夜张寻抱着孩子回来递给了其其格说道:“好了。” 其其格道:“你真的找人家‘借’到奶了?” 张寻点头说道:“借到了。” 其其格道:“人家生气了没?要不改天你给人家送点钱去。” 张寻又点了点头。其其格逗了一会婴儿便合衣睡下。女人生小孩子的确是如同鬼门关里走了一圈身体空虚的只剩下了一个壳月子里要好好的休养才行。可是其其格却是遇到了大出血还要去找那个不知道死活的老司却看病所以想在静养是根本没有可能了。 第七三三节张璞(9) 张寻静静的躺着想等到明天天一亮即刻带着其其格西去去找林国余等人的行踪和他们一起救出乍得老司再求他能救一救其其格。打定了主意也拿了一床被子在地上睡觉。 睡觉到半夜却听到人声不断有小说整理人喝道:“那个小贼家就住在这里吗?” 又有人说道:“不错。” 又有别人的说道:“可是我听说这一户人家是妖怪。平常的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可是这户的这个女子居然怀胎两个月就生了吓死人了。平时没有人敢和他们说话。” 又有人道:“妖怪又怎么样?居然敢偷跑到我家里来还……哼老子抓住他非把他乱刀分尸不可。” 这时院外的那些人到了门口有人一脚把门给踢开三四个人鱼贯而入有两人手中还端着长枪另外几人有人拿着木棍有人拿着大刀院外还围着有二十号人又是马灯又是火把。屋内的一个十七八岁的丫环模样的人指着张寻说道:“就是他闯入了后宅!” 为的是一个三十岁模样的人青巾包头长了一脸的麻子。麻子看着张寻见他身高不过一米七身体也就一百一十多斤体格偏瘦喝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也不打听打听我程某人是干什么的居然连我老婆都敢扰。” 其其格已经被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给吵醒了吓的拉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孩子。张寻也站起来拱手道:“刚才的事情的确是多有得罪。我也是因为迫于无耐。我老婆刚生下孩子没有奶水所有迫不得矣才到了府上‘借奶’请您原谅。等过几天我有了钱我一定会补偿给您的。” 为的那人冷笑道:“补偿?哼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程某人在昆明外号叫‘东城虎’就算我跺一脚东城都得颤三颤。你进了我家调戏我老婆居然还敢说用几块大洋就补偿了?” 第七三三节张璞(10) 程麻子看了一眼其其格说道:“要说补偿也不是没有办法。把你老婆送给我抵债再让我卸你两条胳膊咱们今天的事儿就算完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张寻连忙护住了其其格说道:“这事绝对不行除了这办法之外你再提别的办法我都答应。” 程麻子道:“哼别的办法?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你们上给我把这小子的抓起来!”有几个人上前就把张寻给按住张寻本来感觉自己理亏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也就没有还手。 程麻子冷笑一声:“这就是他***妖怪的能力?看起来今天叫这么多人来都有点多余了。你们把他老婆给我从床上抓下来还有他老婆怀里的孩子这孩子留着没用。”程麻子一眼看到了旁边的锅小说整理里还有半锅的鲫鱼汤说道:“把孩子丢到锅里。他敢抢我老婆的奶水我就让他的儿子当成下酒菜刚出生的婴儿壮阳哈哈。更何况是这种妖怪!” 又冲上来两人前去拉扯其其格怀里的孩子其其格大叫道:“不要这是我的孩子你们别动他。” 一个青年一巴掌打在其其格的脸上喝道:“滚你!”其其格的脸上起了五道鲜红的指印可是她仍然牢牢的抱住孩子不肯撒手。程麻子道:“把这娘们儿给扒光。今天妖怪汤咱们不喝了她不是说孩子是她的们就把这孩子给她塞回肚子里去哈哈!”程麻子两声狂笑。 这时张寻再也忍不住了他本来以为只不过“借了些奶”大不了磕头赔罪这事儿也就算完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程麻子居然铁了心的要他们一家的命这时张寻突然暗中念动了咒语前的天师法佩一热张寻的驭水术驱动从还滚烫的鱼汤锅里飞出来三道油球直飞向程麻子还有那两个正在抢其其格孩子的青年啪啪三声三个滚烫的油球正砸在了三人的印堂部位油球马上溅入了三人的眼睛里三人哎哟叫了几声都捂住了眼睛程麻子喝道:“这小子真的是妖怪!” 第七三四节张璞(11) 张寻咒语念的非常的快三道油球打光马上又飞出三道两道打在了拿着火枪的人印堂上另外一道打在了右面扯住自己胳膊的那人脸上这三人眼睛一阵灼痛也当即被油球烫的看不见东西蹲身捂住了眼睛。张寻左掌一反右掌一掌劈在了仍然拿住自己左臂的青年的脖子上青年头一歪身体摔倒。 程麻子不住的喝道:“快开枪开枪把这妖怪打死。”自己连滚带爬的逃到了门外。外面还有几人拿着火枪听到程麻子的话拿起枪对准屋里的张寻、其其格等人就开了枪。 张寻见势不妙飞身扑到了其其格的过前抱起了其其格和孩子一纵身从后窗户跳了出去身后砰砰砰的枪响怀里的孩子却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其其格大叫道:“血血!我的孩子小说整理!”张寻也感觉前一热好象有血沾到了自己的身体。低头见孩子果然屁股上好象是中了一枪血水从其其格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程麻子在前院还喊道:“别让那小子跑了快打死他!再把他切碎了喂狗哎哟我的眼睛!”四下里又有人包围了过来。 张寻一见事到如今不杀几个人肯定是难以逃身了可是其其格和孩子怎么办?张寻一眼看到屋顶心想这些人全力攻击自己之下肯定没有时间上房于是喊道:“其其格抱紧孩子!”两臂一用力把其其格和孩子甩上了屋顶。 又有几人拿着枪瞄准了张寻扣到板机张寻身子凌空跃起取下了脖子里的天师法佩再运起驭水术五道油球从锅里飞了出来穿过后窗户绕了一个弯直打向拿着枪的那几人。此时张寻手中拿着天师法佩法力已经比刚才增加了三成以上可驭的油球更多而且度更快五个油球在拿着枪的几个人脸上开了花那几人又哎哟哎哟了几声知道自己中了张寻的“妖术”生怕张寻借着这个机会再攻上来一面痛的狂喊一面继续扣到板机。又是啊啊的几声有几人已经中了枪摔倒在地上。 第七三五节张璞(12) 程麻子还在前院叫嚣着:“快继续开枪杀死这几个妖怪。凡是杀死妖怪的程爷重重有赏!” 而同时张寻又听到其其格大喊:“孩子孩子你不能死啊孩子!” 张寻知道自己的孩子想必此时非常的危险此时也不再管这程麻子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过失而找上门来了初入江湖便身逢这种大事故张寻已经对程麻子起了必杀之心身子一窜又跳上了屋顶看到其其格正抱着孩子大哭张寻也不去理会又从屋顶跳下照着程麻子的脑袋就是一脚。 程麻子两眼已经盲根本无处可躲张寻一脚点在程麻子的头顶上扑哧一声程麻子的头骨塌陷尸体摔了下去他的身边还有几个拿着大刀的人张寻杀机即起便一个不留驭水术与拳脚功夫交替使用这些人面对张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不多时已经被张寻全部杀死尸体倒了一地。 直到最后一个人也摔倒在地上张寻小说整理才停下了手。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连张寻的身上都满是血液。张寻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这点和林国余比较类似可是他却在一怒之下杀了这么多的人其中或许也有无辜的村民或许只是来看热闹的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张寻自己也并不知道。 这里的人都被杀完了可是却并不代表就会平安无事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大声惊喊:“妖怪吃人啦!”随着又有许多的人跟着喊了起来张寻知道此处并不是久留之地连忙跳上了屋顶。其其格还在抱着孩子痛苦张寻问道:“孩子怎么样?”其其格指着孩子的屁股说道:“他还在流血刚才还在哭现在却没有动静了!” 张寻伸手在孩子的鼻子中试了试孩子还有呼吸。这时村子里有锣声响显然是有人开始召集村民张寻一把抱起了其其格和孩子说道:“先走一会再救孩子!”纵身从房上跳下院子里有程麻子等人骑来的几匹马张寻翻身上马抱着其其格和孩子一直向西。 第七三五节张璞(13) 当天晚上跑出去了数十里身后已经没有人跟踪张寻才把其其格和孩子放了下来再检查孩子的伤势。幸好那枪并不是真正的用的枪只是猎枪子弹打在了孩子的屁股上斜着从胯骨一侧飞了出去只是流了不少的血而并没有伤骨头不然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恐怕难逃一劫。 张寻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了一块布条小说整理勒住婴儿的部婴儿随着张寻颠簸了半夜一直都没有哭可是张寻一勒这婴儿居然哭了出来其其格抱着婴儿嘴里轻轻地哼着蒙古民歌哄着他睡觉可是婴儿就是不肯停一直哭个没完又伸嘴在其其格的前拱来拱去的其其格的衣带本来就没有带好被婴儿拱了几次就咬到了奶头婴儿张嘴吸起来。 其其格突然就感觉从心底一道暖流流向了小孩子婴儿吸的啧啧有声其其格叫道:“哎呀我有奶水了!”居然欢喜的几乎跳了起来张寻连忙扶住了其其格不让她剧烈的运动。 其实母亲生产后过五六个小时一般自然会有奶可是那两个接生婆没有告诉张寻张寻和其其格二人也都不知道这情况以至于平白的死了那么多的人。 婴儿吸着其其格的头听着其其格的心跳声过了时间不长便又睡着了。这时月正中天照的婴儿的小脸蛋如同红苹果一般红润细腻。其其格伸出手以手背轻轻的抚过了婴儿的小脸蛋向张寻道:“张寻这个孩子长的真漂亮。咱们应该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呢?” 张寻望了望头顶的圆月又望了望儿子的脸庞说道:“咱们儿子的脸上的就如同天空的圆月一般而圆月如玉其其格给咱们的儿子起名叫做张璞玉怎么样?璞者未经雕饰之天然美玉咱们的儿子长大之后一定会把龙虎山扬光大成为法术界的领袖。” 第七三六节张璞(14) 其其格说道:“不好听。我虽然没有研究过你们汉人的学问可是也知道什么玉什么的都象是女孩子的名字脂粉气太重我看不如把那个玉字去掉直接叫张璞吧你看怎么样?” 张寻说道:“也不错。璞本来已经是玉了再加一个玉字的确显的太累赘了。就叫张璞吧。” 其其格抱过张璞在他的脸蛋上小说整理亲了一口说道:“乘儿子你也有名字了你叫张璞记住了没有。乘儿子叫声妈妈嘿嘿。” 张璞睡的正实倒也没有被其其格吵醒。 张寻和其其格在路边休息了一会之后马上又骑上马直向西。按医生所说的其其格的时日不多必须要尽快的找到乍得老司才行所以并不敢多停留。穿过昆明向西只是其其格的身体能够适应张寻便不做休息。 第二天中午到达了昆明城。 张寻为了贪图快捷自然选择最近的路可惜的是他惹了程麻子结果到了昆明更是自投罗网。 那个自称跺一脚昆明城都跟着乱颤的家伙果然并不是普通的人物他是昆明城警察局长的堂弟凭借着警察局长的关系才能够在昆明城里横行。现在昆明城内并没有多少驻军大军早在杜聿明的带领下却到了缅甸虽然听说战局不利杜聿明已经带着几个师从野人山地区后撒可是毕竟还没有回到昆明所以现在这个警察局长在昆明城内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他昨天晚上就已经接到了另一个堂弟的电话听说自己的堂弟程麻子被人打死更是连十几个家丁都不放过这些家丁中也有几人也是程家的远房子弟。故此程局长勃然大怒誓道就算把昆明附近挖地三尺也要把张寻给找出来。 警察部队已经准备好就要四处找寻张寻和其其格两人的下落可是还不等出去却有人来报告说是昆明城内出现了两个有些怪异的夫妇骑着马带着孩子。程局长马上命人监视住那两个人然后自己带着警察赶去捉捕。 第七三六节张璞(15) 警察的度也慢了一点另外张寻虽然极度的欠缺江湖经验可是终究不是一个傻子他也知道在昆明城内万一被人认出自己就麻烦了。毕竟那个程麻子自己说是“东城虎”所以只买了一些干粮小说整理就出了昆明城到了昆明城西。 等到程局长带人坐着几辆警车出现的时候张寻已经到了城西十五里的地方。 程局长亲自带人把几辆汽车公路上一横挡住了张寻的去路。程局长正了正帽子从车上跳了下来身后的车上又跟着跳下来或拿枪或提着警棍的警察。 程局长从枪袋里掏出了点着张寻道:“那小子你快下马我问你几句话。” 张寻见对面来了许多的警察知道事情不妙但是想着这些人未必会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上杀了很多的人很有可能只是例行的检查自己昨天晚上又偷了一些钱交给这些警察想必应该可以逃身。张寻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纸币走到了程局长的面前把纸币往程局长的手里一塞说道:“这位官爷您老儿有什么事吗?” 张寻尽量把自己装的更象是一个胆怯怕官的村民可是他哪里想到普通一个村民手里怎么会带着这么多的钱?又何必一见警察盘察就往上递钱呢? 程局长看了看手里的钱也不客气塞入了口袋里向张寻问道:“我问你你可是姓张叫张寻?” 张寻万没有料到人家居然一上来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时只好抵赖摇头道:“不是小人姓林名字叫做林璞。”一时情急没有时间想名字便套用了林国余的姓自己儿子的名字。 程局上狐疑的看了看张寻说道:“林璞?你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张寻点头哈腰的说道:“小人的妻子昨天产子可是这孩子一出生就有些疾病找了些大夫都术手无策后来告之小人说保山有名医可以治好小人儿子的病所以这才急忙的西去。” 第七三七节张璞(16) 程局长道:“保山?现在是什么时候旁人都千方百计的逃离保山你居然还往保山去?我看你就是杀人大盗张寻。” 张寻连连道:“官爷小人怎么可能是杀人大盗你看小人这幅身子板连只鸡都杀不死。小人真的叫林璞而不是什么张寻。” 这时旁边有一个穿着便衣的人在程局长耳朵边上说道:“局长这人就是那个被人们视做是妖怪的张寻昨天我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昨天那孩子的身上中了一枪他要是执意抵赖让他把孩子抱过来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程局长点头道:“不错你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张寻这时心中非常的着急孩子是绝对不能给眼前的这位官差看的只要他看到张璞屁股上的子弹伤那自己想逃就困难了。这时偷着看一眼四周并没有水坑驭水术施展不出来光小说;凭拳脚上的功夫恐怕不容易逃出这些官兵的追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寻说道:“官爷小的说过了我儿子昨天一出生身上就有疾病所以才往西行的。大夫再三叮嘱他不能受风恐怕一受风就小命不保了还望大人明鉴!” 程局长冷笑一声:“居然还在狡辩来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程局长一句话已经出警察们纷纷向前走。张寻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拿住这个局长恐怕就难以逃出了于是便不再说话身子一晃直撞向程局长。 程局长冷笑道:“果然是江洋大盗居然敢公然袭警。”手中已经响。 张寻见程局长拿着枪已经做好了准备枪口指向自己张寻一脚已经踢了出去踢在了程局长的手脖子上程局长枪口一歪子弹打偏。这时程局长才知道昨天得到的报告不假怪不得这个人一人能把二十余人打死自己实在是太轻敌了只想着报仇却把自己的安危给丢到了一边。 第七三七节张璞(17) 程局长身边的警察也不乏有格斗高手见张寻一脚踢到了程局长的手脖子如此近距离不便开枪恐伤了局长故此有两个人冲了上来抡起枪托砸向张寻张寻略一缓闪开二人的攻击程局长却是借机已经退到了一旁。张寻眼见程局长走远只好再用这两人当盾牌因此近身和两个人打在一起。 这两个人在警察内部当然算做是搏击小说;高手可是面对的着张寻这样的法术世家手上的功夫就实在是不怎么样了。打了没有几个回合已经被张寻抢过了一把枪一枪托砸在了一个警察的头上不过张寻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下死手这一枪托没有把这个警察打死但是顺着警察帽沿也有血水流了下来。 张寻又抡过枪来枪口顶住另一个警察的口喝道:“别动再动我打死他!”所有的警察枪口对准张寻程局长说道:“小子你别乱来打死警察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吗?”程局长一面说着身子一面后退。对于他来说一个普通警察的安危实在是微不足道大不了被张寻击毙后给他请个功家里点抚慰金反正和自己的关系不大。 张寻拉住这个士兵步步后退护在了其其格的身边说道:“你们都退下让我们走。再进前一步我打死他。” 这时程局长已经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朝着旁边的人施了施眼色其中有几个人自以为枪法好的也有和被张寻抓到的人有私恨的把枪瞄准了张寻砰的扣响了板机张寻生怕这些人瞄准的是其其格和张璞枪托一甩把其其格和张璞打倒了马匹的旁边同时提起了警察把他抬了起来。电光石火之间两颗子弹没入了警察的后背警察叫了一声昏了过去。这时程局长身旁边的其他的警察都纷纷的举起了枪。对准了张寻张寻手中的肉盾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作用张寻一用力把手里的这名警察当做暗器甩了出去让警察的尸体爬在了其其格的身上。张寻也躲在了马的侧面。 第七三七节张璞(18) 砰砰砰砰数颗子弹打了过来张寻感觉几乎有子弹是擦着他的身体而过同时这匹大马长嘶一声身子摔倒大马的身上有着不下十枚子弹孔。 这时警察们正忙着换子弹张寻抱着其其格和张璞想跑可是想着自己跑不了几步必定会被这些警察击毙正是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下一热原来那匹大马顺着子弹孔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张寻心中一喜知道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还不等那些警察反应过来张寻手握天师法佩突然施出了驭水术五枚水球飞向警察此次张寻更加聪明不等这些血球打中警察便又驭起五枚水球再扫向另外五名警察。这种办法威力比起以前大了许多血球力道虽然比不了子弹可是也非同小可尤其张寻是瞄准了众警察的印堂打去血球在印堂开花溅的警察们满脸都是更多的血流入了警察们的眼睛之内警察们透过眼睛看外面的世界突然变的绯红而朦胧起来伸小说;手在脸上一触手温热粘稠一股腥味居然是鲜血有的警察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流出来的鲜血都是自己被张寻那不知道名的暗器打伤登时吓的昏了过去更多的警察则是大叫道:“妖术妖术!”四下逃散。 程局长反应略慢居然被他的手下撞倒在地上。张寻知道要想成功逃出昆明地界就要把他抓住当即跃起跳向程局长提着程局长的脖领子把程局长提了起来。程局长竟然也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因为被他们手下们撞昏的还是被张寻所出的血球给吓昏了。 张寻在程局长的脸上狂扇了几掌事到如今他也不认为这个程局长还有可能放过自己程局长被张寻几掌给打醒了睁眼一看张寻在阳光中混身出薄薄的血光程局长不知道这是自己眼睛里有马的血液的缘故还道张寻真的是杀星下凡央求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第七三八节天师(1) 程局长本来是不信鬼神的但是刚才张寻的一手的确把他吓坏了能够一个人杀死二十余个家丁又吓退了十几名警察的不是神仙那只能是妖怪了可是自己小命在人家手里怎么敢骂他是妖怪? 张寻也不客气一脚踢在了程局长的屁股上说道:“少废话带着我们走出你的辖界我就放你一命不然的话我一拳把你脑袋打烂。” 程局长叫道:“好好我遵命遵命。” 程局长颤颤巍巍的把张寻领到了汽车的旁边张寻抱着其其格和张璞上了汽车程局长打火汽车动一直向西。 有程局长的警察护送一路极其的容易直跑出去几百里警车才停了下来程局长哭丧着脸说道:“大仙车没有汽油了你看……”说着程局长又动了几次汽车果然已经没有了汽油小说;动不着了。 张寻道:“那好那我们就下车这一路多谢你护送了。”程局长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张寻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寒光程局长见张寻表情不善叫道:“你……”张寻手起掌落一掌拍在程局长的额头程局长低叫一声尸体爬在了方向盘上张寻提起了程局长的尸体甩进了山林里。又带着其其格赶路当天晚上又偷了一匹马代步。 这一路也不太平昆明市的警察局长并不是一个很小的官被张寻给抓的失踪了随后又在山林中现了他的汽车和尸体很快这就成为一件大案来抓各地都展开了盘查尤其是昆明往缅甸的方向。可是张寻没有办法他不是不想找难走的地方来逃过警察的追捕可是有其其格的病情在让他不能够闯到山林里那样太耽误时间了可能会把其其格的病情本给耽误了。 这天闯到了一个哨卡张寻早有打算随身带了许多的石灰水。远远的看到有警察守卡张寻快马加鞭的闯过去前面的警察喝道:“停下!”并且冲着张寻举起了枪张寻哪敢怠慢把石灰水球驭了出去专打警察的双眼。 第七三八节天师(2) 石灰水的作用比起那些鱼汤、马血来顶用的多一沾到警察的眼睛警察当即无法睁开眼睛张寻见路边有一个茶摊里面也有几个警察在喝茶同时还有几名过客在张寻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便衣驭水术连挥那些警察无一幸免都被张寻的生石灰水沾到眼球上捂着眼睛四下里痛号同时数道水球也打向了茶馆里坐着的那几个客人当中有一个五十余岁的老人突然喝道:“驭水术!”同样伸出手手里做了一个姿势那些石灰水球非但没有打中老者反而都被老者收在一起老者手一挥一个更大的水球在老者的手内形成向外一甩水球带着风势打向了张寻。 张寻听到身后风响大惊失色回头见是小说;一个更大的水球打向自己连忙使出驭水术想要阻止水球的度可是水球似乎毫不受影响狠狠的砸在了张寻座下的大马的屁股上咔嚓一声大马一瘫后跨竟然被这个大水球打碎张寻和其其格一齐向下摔了下去。 张寻反应也够快抱过了其其格和张璞跳到一边。那匹大马躺在地上连声的嘶叫两只前蹄很想挣扎着立起来可是它的后半身已经不听控制大马如何都无法站起。 张寻大惊回头看到茶棚里的老人一身道袍背后背着两把宝剑心道:“糟糕我看这衣服好象是我们天师教的难道现在就遇到了林国余经常说到的张习镇?这可怎么办?” 张寻虽然从来没有和张习镇打过交道但是从林国余的嘴中得知其人品并不是很好这时又有其其格和张璞在虽然张寻认为以张习镇的天师身份是不会把自己的妻儿怎么样的但是也怕真的耽误了其其格的病情当即不再说什么快地抱着其其格和张璞向西逃去。 第七三九节天师(3) 茶棚里坐着的人正是张习镇和他的弟子们。那日被金其子和忍者给吓跑张习镇一行也不敢再向南走公路而是穿崇山峻岭回到了云南。到了云南后才又恢复了天师教的打扮。以他的少将身份各级官员都给了很大的方便。 徐淼见张寻已经走远说道:“师父我看这小子好象施的是咱们天师教的功夫。” 张习镇点了点头答道:“的确是天师教的驭水术这小子的功夫看起来好象都快过你的水系法术了。” 徐淼说道:“弟子一次只能驭起三小说;四个这样的水球攻敌而且攻击几次后需要休息恢复法力可是这小子一次能驭起五个而且中间不用休息他的实力在弟子之上。不过咱们天师教并没有这号人物难道他和咱们天师教有什么渊源?” 张习镇立了起来说道:“淼儿你先给这些警察看眼伤找些菜油帮他们清洗眼睛咱们天师教在这里总不能见死不救我去看看那小子什么来历。如果我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你就带着你的师弟们回龙虎山等我回去。” 徐淼道:“师父你要多加小心。” 张习镇点了点头说道:“他还不是我的对手。”跳出茶棚随后紧追张寻。 张寻没有了座骑抱着其其格走的自然不快这次再不敢直沿着公路走而是钻入了树林。这也难不住张习镇只沿着林中的鸦叫一路直追。他在张寻运出石灰水球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张寻前带着的天师法佩当时吃惊不小。 天师法佩是历代天师随身佩带之物除了天师的身份象征之外更是一件无价的法宝有了这件法宝任何人的功力都会凭空高出三成以上张习镇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张寻跑了不过四五里地已经被张习镇追上张习镇喊道:“前面的道友请留步老道有几句话讲。” 第七三九节天师(4) 张寻见自己已经被张习镇赶上知道自己的法力低于张习镇心中思忖着若是与张习镇动手恐怕根本打不过他也只好停了下来说道:“道友好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穷追不舍?难道你和那些官军都是一路的吗?” 张习镇背手笑道:“哈哈哈我如果和他是一路你这时还能逃到这里吗?只不过见道友出手狠辣咱们修道之人应该减少身上的戾气才能扬大道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张寻道:“生死之间如果我手小说;下留情恐怕刚才我和我的家人都已经死在当场了。” 张习镇捋须点头道:“道友这话也说的不错不过出手就弄瞎他们的双眼的确是狠毒了一些。”见张寻极不满自己说的话张习镇又转而说道:“刚才我看道友的招术身法颇有几分天师教的模样不知你师承哪里?” 张习镇自己摆出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殊不料他这一哈哈大笑一直没有哭的张璞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张习镇嘴一时收不回来可是声音却已经止住了十分的尴尬。 其其格道:“张寻璞儿要吃奶了。”说着解开了衣襟露出了饱满的房头塞进了张璞的嘴里。 张习镇目光在其其格的身上一扫可是又知道于礼不合连忙又把眼神给移开。 张寻道:“你现在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张璞吸住了奶头就止住了哭。 张习镇道:“这位道友实不相瞒老道便是龙虎山的掌教张习镇法术界的朋友们给我面子都称呼我一声‘张天师’实际我这点微末道行当不起天师二字。不过刚才见道友的法术似乎和我是同枝同源可否明言道友的师承?” 张寻自知自己现在不是报名来历的时候虽然早晚要让这个张习镇知道自己是谁但是绝对不是现在。张寻编道:“我叫林璞从小长在昆明郊区有一次失足落水结果被异人所救传授了我一套功夫可是是否和你们什么天师教有关我就不知道了。” 第七四零节天师(5) 张习镇摇了摇头:“不对。你如果是昆明郊区人怎么口音不对?你非但没有昆明的口音反而有些龙虎山地区的口音呢?再者说你所学的功夫都是龙虎山历代天师不传之术不瞒你说就连我的五行大弟子也都不过是学了一些皮毛而矣。远没有你的道行深。更何况刚才我见道友施法之时曾经手拿一块玉佩那块玉佩正是当年张道陵天师亲传之物具有无上法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道友应该姓张对不对?” 张寻惊讶道:“你都知道了?” 这句话一出给张习镇的感觉好象一枚重磅落在头顶暴炸果然是他们! 不过明面上张习镇仍然装做不动声色说道:“哦我想咱们必定是同出张道陵祖天师一脉我乃是张道陵第六十二世孙张习镇不知道你呢?” 张寻答道:“我乃是张道陵第一百零八世小说;孙叫做张寻。” 张习镇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第一百零八世孙?张道陵祖天师如果活到今天不过是一千九百零九岁你如果是张道陵第一百零八代孙岂不是从祖天师之下每代人都在二十岁以下生子?这怎么可能?我再问你明朱洪武时代天师张正常是你什么人?” 张正常有两子一子为张寻远祖张宇初一子为张习镇远祖张宇清(小注:与历史上的张宇初张宇清两位天师有几年的时间差)张寻算过之后说道:“张正常也是我家远祖张道陵第四十一世孙。之后张宇初坠入滇池所余下我们一脉这话说来就很长了因为某些原因从张宇初到我现在是六十八代。” 张习镇道:“这就难怪了。我正是张宇初之弟张宇清天师的嫡孙这么算来你我果然是一家人。” 张寻却苦笑一声倒头叩倒。他在梁王梁内受的还是古代的教育与张习镇不相认还可以不行礼现在都相认了就必须要给人家叩头了。可是嘴里却不知道说什么。两个同是张道陵后人整整的差了四十余代。四十余代管人家叫什么?恐怕要叫祖宗才合适。可是这词张寻实在是说不出口。 第七四零节天师(6) 其其格见张寻跪倒连忙也翻身跪倒。 张习镇却把他们两个扶了起来两行老泪从眼角挤落说道:“据天师经典记载当年张宇初天师率天师教弟子追击梁王可是此后下落不明想不到居然有一血脉留在人世。啊张寻你快说说你们这一族是如何生存下来的都居住在什么地方还有多少人?” 张寻说道:“我们一族人还有几百人都是张宇初天师的后人。不过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只记的那一天我外出打鱼结果被一条大鱼一尾打落在水中然后我就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滇池湖畔。可是具体我是怎么出来的却怎么样都不知道了。” 张习镇自然是不相信张寻说的话但是知道他小说;有所隐瞒是最正常不过的说道:“这都是祖天师在天保佑张宇初天师福德非浅居然能有数百人存在世上。我一定派人找寻你的族人既然是祖天师的血脉当然不可能久居湖底这几乎等同于牢狱之苦。等把你们族人都从湖里请出来我必定应该把天师之位归还张宇初天师一脉。”张习镇说完摇摇的向着东方施了一礼。 张寻自湖底出来并没有感觉出张习镇说的“湖底”有什么特殊的用意根本就没有想到张习镇是在试探他也跟着张习镇遥遥的施了一礼。 张习镇真正的用意却在试探张寻这礼施出就已经是承认了自己乃是从滇池湖底逃出的。龙虎山在滇池岛挖了几百年为的就是找出进入梁王陵的通道此时放着一个明知道梁王陵通道的人在张习镇自然要好好的思索要如何才能利用他进入到梁王陵。 张璞吃了奶打了两个饱嗝吐出一口奶来。其其格连忙把张璞立着抱了起来拍着他的后背嘴里轻哼着张璞眨巴眨巴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转头看向了张寻又看了看张习镇。 第七四一节天师(7) 张习镇笑道:“哈哈这小家伙真可爱看这双眼精光四以后必定不是凡人想必张宇初天师血脉的扬光大全应在此子身上了。” 张寻和其其格见张习镇称赞自己的孩子都由衷的笑了尤其是张璞居然也好象听懂了张习镇的话咯咯的笑个不停。 张习镇伸手想来抱张璞可是张璞一头钻进了其其格的怀里。 张寻说道:“您见笑了。他还小恐怕小说;不能离开我妻子连我都一向少抱呢。” 张习镇不无遗憾的说道:“那就算了吧。不知道你们接下来打算到哪里去?日本人已经点领了整个缅甸云南的一场大战也在所难免你们此行往西是非常的危险的。” 张寻道:“我妻子她现在身患重病我们听说到香格里拉那里的雪山上有名医、异兽可以根治我妻子的病所以想去看一看。” 张习镇见抱张璞无望又道:“我倒是精通一些医术不知道可否给你夫人探一探脉像?” 张寻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其格让前辈试一试吧。” 其其格把张璞交到单手伸出一只手递到了张习镇的面前张习镇握住了其其格的手腕眯着眼睛手捋着胡须像模像样的给其其格号脉。张璞在其其格的怀里看着好玩居然伸出手去在张习镇的下巴上抓住了两根胡子手一用力竟然给抓了下来痛的张习镇哎哟叫了几声。睁看眼睛正看到张璞拿着他的胡子往嘴里送张寻一把把张璞手里的胡子抢了下来拿在手里也不知道是否要交还给张习镇尴尬道:“前辈小儿顽皮让你见笑了。” 张习镇一摆手说道:“令夫人的脉象很奇怪。我看她的脉像明明刚不过生产三天而且产后失血阳失调后来有人用桑蠹虫内服外敷然后又以点法封住几处脉络是不是?” 张寻道:“前辈明见的确是如些。” 第七四一节天师(8) 张习镇道:“这就奇怪了我看着你家的孩子好象已经不止一个月大了怎么会才有三天?难道这和你刚才所说的你是祖天师第一百零八世孙也有关系?你们身处异境想必是体质早已经生变化和正常人不同了吗?” 张寻并不知道外面的孩子一出生是什么样子三天之后又是什么样子他只以为所有的孩子都和张璞差不多可是这时候听了张寻镇说的话止不住手抖了一下叫道:“难道真的是这样?难道我们的生命真的比别人要短的多吗?” 回算一下从张宇清张宇初兄弟到现在以地面的记年法不过是六百余年而他们在这六百余年里居然繁衍了六十八代人可以算出在刚开始入梁王陵的时候人们的体质和地面上的人是没小说;有区别的应该也是二十年一代可是随着一代一代的展下去梁王陵里的人受环境影响越来越大最终已经变成了仅仅为地面人口寿命的四分之一而肓自然也快了许多。 这如同一面重锤一样击打在了张寻的头上。自己居然比起别人来少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怎么有可能和张习镇等人一较长短呢?张习镇此时虽然老可是他未必不能再活二十年可是自己呢?莫说自己就算是张璞有可能比起张习镇命更长吗?再过二十年张习镇不过七十多岁而张璞再按现在的展下去二十年后恐怕就已经是普通人八十岁的模样了。 怎么会生这种情况?难道祖天师真的已经把梁王陵内的一脉给遗弃了吗? 张习镇却趁着张寻愣的功夫偷偷的把一股自己的内力运入了张璞的体内张璞年纪小自然不会表达自己把这股内力送入他的体内丝毫不会引起张寻夫妇的怀疑以后自己就可以时时的跟踪张寻夫妇。只要在三百里以内他们是无处隐藏的张习镇正可以这样抢到张寻的天师法佩。 第七四二节天师(9) 当然张习镇也可以在这里抢到天师法佩可是他是堂堂的龙虎山掌教一代天师怎么可以在离着昆明城如此近的地方抢了自己小辈的天师法佩?更何况张寻法力虽然低微可是他如果在抛弃其其格和张璞自己一个人逃命的话还是很有可能的如果让他把这消息传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 其其格和张寻丝毫没有感觉到张习镇在张璞身上做的小动作。张寻从张璞手里拿过了胡子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干脆双手把胡子递给了张习镇张习镇松开了张璞哈哈一笑接了过来张手把这小说;几根胡须化成了灰烬张璞看着张习镇摆弄的好玩居然从张寻怀里又伸出算去拔张习镇的胡子被张寻一把打开他的手张璞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其其格于是又把张璞接回了怀里。 张习镇仍然做着努力说道:“我看往西很不太平而且你们也未必就一定能够找到你们想要找的医生不如你们陪我回龙虎山咱们天师教总还算是法术界的第一大宗派门下弟子数万我只要下令去天师教也会有许多精通医术的俗家弟子上山来解了其其格的伤病这样也省得她舟马劳顿你意下如何?” 张寻看了其其格一眼心中也是有些犹豫可是还是说道:“多谢前辈盛情我们向西如果不能够找到名医治病再回龙虎山叨扰一番。” 张寻镇道:“那好吧。我还有一些事情就先行别过了等你们有空一定要来龙虎山再商量救出湖底的其它同宗。” 张寻点头道一声好张习镇起身告辞说是告辞其实也不过是找了一个地方潜了起来只等时机抢了张寻的天师法佩再杀人灭口。 张天师走后其其格说道:“朱雀仙子和林国余总说张天师如何如何的坏可是在我看来他好象也并不是太坏难道是传闻有误?” 第七四二节天师(10) 张寻道:“希望是传言有误吧俗话说日久见人心只有以后再多接触才知道他的为人了。”说完又想起自己和其其格甚至自己的儿子张璞都异于普通人居然比普通人要少活五六十年不胜唏嘘。 但是无论如何给其其格看小说;病还是必须的。休息过后张寻带着其其格沿着公路边的树林走既不敢靠近公路太近又不能离的太远。 当天夜里居然又有一队警察从公路上穿到树林里好象就是知道了张寻等人隐藏在树林里一样这让张寻惊讶不矣好在他在睡觉之前早已经做了几个水傀儡一等警察闯山林水傀儡马上抱警张寻在警察还没有把他包围之前就已经带着其其格冲了出去当场把两个追赶很紧的警察击毙又没入山林。 说到底警察这种小角色还真不够张寻杀的。 这样在山林中走一直走出了昆明辖界又穿楚雄过大理奔保山也就没有再遇到警察反倒是公路上又出现了一队一队的溃兵张寻也打听到了是在缅甸作战的败退回来。大约正是因为这些事情使得昆明警察局对于上一任局长的死并不怎么重视了。或许反倒有更多的人高兴感激张寻呢。 张寻的胆子也渐渐的大了起来又偷了一匹马带着其其格和孩子向西。 这天天色已经晚了张寻和其其格已经到了保山县城外许久以来都住在森林里对其其格的伤势不好所以张寻远择了当夜进到保山城里。不料保山城却是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城门空空张寻牵着马进到城里却见到保山城显的一片萧条几乎如同一座死城一般此时天色未黑却是已经家家户户都掩上了门。街上连一个行人都见不到更是有不少的房屋都已经被夷为平地处处残垣断壁。 张寻走了半日只听到屋内有人痛苦的声可是一直都不见有人出来。这倒底是因为什么? 张寻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一间好象是客栈的地方扣响了房门。一个七十余岁的老者颤颤巍巍的给打开门看了一眼张寻问道:“你们是谁?” 第七四二节巧遇(1) 张寻连忙施礼道:“老人家我们是从昆明来的我的老婆受了伤来找医生。” 老者道:“唉现在保山县都快成了一个鬼城了我只知道人们都想着出去哪里还有人想着进来的?你们快些走吧。”老者说着就要关门。 张寻连忙扶住了门板说道:“老人家我们走了很远的路现在已经累的不行了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让我们住一晚上。”张寻正说着好象也跟着应合一样张璞也哇的一声哭了老者看了看这一家三口把门打开说道:“你们进来吧。住的地方倒是有的是不过要吃饭可是困难了。” 张寻等人随着老者进屋听老者说没有饭张寻问道:“为什么?您这儿不就是客栈吗?” 老者摇了摇头:“唉在一个多月以前小说;我这里的确是客栈那时候生意还不错恐怕你们来提前三天都订不上客房。” 张寻道:“您的生意那时那么兴隆怎么现在我看您这客栈里好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而我们这一路走来整个保山县也没有几个人呢?” 老者道:“唉。其实从去年日本人在保山投下细菌弹后来保山的人就很少了我这客栈也就算不上兴隆了。”老者指了指一张椅子向张寻说道:“你们也累了坐下吧我屋里还有我喝剩下的一点茶不知道你们怕不怕我脏?” 张寻连忙说道:“不必了。”低头看看这桌椅上面都是一层浮灰果然是很多天没有打扫过了。张寻随手擦了一擦把其其格拉的坐了下来。 老者继续道:“可是上个月却不得了我这客栈一下子火了起来听说是**在缅甸吃了败仗每天都有大量的士兵从战场上退下来经过这里所以我的客栈也是日日暴满那时候你要想住一晚上还真是没有可能呢。” 张寻道:“那后来怎么保山县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日本人打过来了吗?” 第七四二节巧遇(2) 老者继续叹了一口气说道:“打倒是没有打过来可是唉。说起来就是上个月日本人占领了整个缅甸又占领了密、腾冲、龙陵。那天按西洋历是五月四号保山县里可热闹了。那天是保山大集听说又是什么学生什么运动纪念日全保山的学生都集合到了保山县城还有很多的工人、农民、商人、缅甸华侨、败兵等等足足有数万人到了中午十二点多钟就听到远远的传来飞机的响声人们都抬头往上看就见到有五六十架飞机排着队向保山县城而来当时人们都以为又是那个什么‘飞虎队’去打日本人可是等那五十多架飞机飞来才感觉到不对头飞机飞到了头上忽然落下了无数银光闪闪的人们吓的四散奔跑可是这时却已经来不及了第一批过去之后又马上飞过来几架飞机低空飞行飞机上机枪子弹象是雨点一样的洒了过来没有多少人能逃过这一劫那天保山县倒处是尸体倒处是残肢碎肉倒处是人头倒处是哭声子弹打进地底七八米深把地底下面潜伏的蚯蚓都给炸了出来一条一条的在人们的尸体上蠕动……”老者说着说着突然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其其格连忙给老者拍背。可是老者只吐出几口口水就再也吐不出别的看起来已经几天没有吃过象样的东西了。 张寻想到自己的包里还带了一些烤熟的野兽肉拿出来递给了老者哪知道老者一见烤熟的肉吐的更厉害鼻涕眼泪一起顺着衣服流了满地。 张寻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老者本来已经提到那天的情况又重温到了那天的恐怖可是张寻拿出来烤肉之后让老者更加难受而且感觉到了恶心在他的眼中这肯定不会是烤好的野兽的肉而是人肉那些活生生的面孔瞬间消失在老者久经风雨的心中仍中留下了不小的疮伤。 第七四三节巧遇(3) 老者咳嗽了半天其其格不住的拍着他的后背倒是张璞显的很镇定睁着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老者。 老者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这时又听到梆梆梆的有人敲门喊道:“有人吗?给开一下门我们要住宿。” 老者要站起来开门被张寻摁在椅子上他自己向门外走去。心中却想不知道是谁居然和我一样不知道保山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来投宿。门一开吱呀一声就听外面有人小说;说道:“小二给牵一下马我们住宿。” 张寻刚想说话突然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张寻你怎么会在这里其其格呢?” 张寻听的这声音也很熟悉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还认识自己仔细一看见在敲门的这个丫头身后站着一个女子果然认识。那人正是和他们一起在梁王梁里闯出来的朱雀仙子。 张寻也奇道:“朱雀仙子你怎么会来到保山的?” 朱雀仙子道:“我是来找林弟弟的张寻难道你在保山当了店小二了?我听说保山已经遇到了日本人的轰炸死亡了一万多人你怎么还不找地方躲一躲?” 张寻这才把朱雀仙子让了进来说道:“我也是来找林兄弟的刚刚到保山。”朱雀仙子身边一共跟着四个年轻的女子看起来大的有二十一二岁小的一个才十四五岁。应该都是她朱雀门的弟子。 朱雀仙子进到门里其其格也看到了朱雀仙子叫了一声:“仙子好。”她怀里的张璞也张大了嘴巴啊啊的叫了几声。朱雀仙子奇道:“其其格你也在这里?你怀里抱的孩子是谁?不会是你们的孩子吧?” 这才不到三个月不见其其格居然抱出了一个孩子朱雀仙子当然感觉到奇怪若按常理来算十月怀胎其其格这时候肚子应该只不过是刚刚显形才对绝对不会出下这个孩子。 第七四三节巧遇(4) 其其格也明白了朱雀仙子的意思低下头来说道:“这孩子的确是我们的。或许是因为我们生长的地方有问题连孩子都异于常人唉。” 这的确是一件大怪事一直生活在地底下的人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寿命仅是普通人的四分之一大家在一起生老病老都相差无几谁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到了地上的世界之后这种情况让人实在是无法接受。 张寻刚才问的老者的事情还没有问完又继续问道:“那后来如何呢?难道国家也没有管保山的情况吗?” 老者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国家或许想管可是现在全国都在乱他们能有多大的精力来管保山县一地?那一天日本人炸完了之后死亡过万人。可是谁料到这也并不是结束原来日本人在小说;里面还混入了细菌弹本来日军就多次用细菌弹轰炸保山而这次的细菌弹更是厉害每天到了深夜就隐隐听到鬼哭尸号所以天黑之前侥幸活下来的人们就全部都不敢外出都守在家里生怕被鬼给吃了。这样一个月下来就再也没有多少人敢住在保山县了大部分人都外迁逃生了只有象我这样的老人舍不得离家外出又无依无靠也无异于死路一条所以才会留了下来。” “夜夜鬼哭?”张寻和其其格一愣道:“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那鬼你们见过吗?是什么样子?” 老者摇头道:“光听鬼哭就已经能把人的魂魄给吓出来了还有谁敢去看呢。哎我们这里离着密太远不然的话真希望密的野人山神到我们这里把这些鬼都给收了去。也省的我们这些人都坐在家里等死。” 朱雀仙子又问道:“密不是已经被日本人占领了?野人山有山神?你听谁说的?” 张寻也专心的盯着老者他们全都是有神论者可是神仙长的什么样子却都没有人见过。 第七四四节巧遇(5) 老者说道:“很多从缅甸撤下来的人都这么说无论是军人还是华侨。他们说到在日本人进攻密之前日本的前队有六七百人装备精良可是去在公路上全部阵亡无一生还。而他们的尸体上的枪伤不是很多倒有一大半是被什么东西用嘴巴和爪子咬开了日军震怒严令追查此事可是这件事却是毫无线索。你们想想整整的六七百人居然会之间全部被打死这不是山神做的是什么?” 朱雀仙子道:“这也不见得是山神做的可能是什么野兽或者干脆就是军人打的呢?” 老者道:“这也许还说明不了什么。可小说;是从上个月开始野人山里就成了日本人的坟地日本人只要派小股部队进山就会全体失踪无人生还。后来有不少的远征军散兵也退到了野人山身后有日本人大队的追击日本人见他们进到野人山毫无伤于是也带队冲了进去。那一队日本人有一百多号结果冲到野人山后山神突然出现身旁还带着一大群的猴子倒底是山神连猴子都比起一般的猴子大了许多。狰狞如同地狱里的鬼卒那些猴子只要一爪子下去就能把日本人的脑袋肚子抓个稀巴烂当时有一个日本军官抬枪就想打领头的山神山神突然一抬掌明明手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是那名日本军官突然身体摔倒在地上口透出一个大洞连心脏都没有了。这一百多个日本人一个都没有跑掉。山神每打死一个日本人神术一施日本人的尸体马上又立了起来去咬别的日本人只不过片刻时间这一百多个日本人就都被山神杀死了。这时候那些逃兵的小军官就想上前和山神搭话可是山神突然就平空消失了他的那些猴子兵们也都纷纷的跳到了树上。” 朱雀仙子心道:“这人会是山神吗?怎么听他的意思倒好象一个绝世高手。这人又要会驭猴又要会驭尸是谁有这么厉害?难道是他?” 第七四四节巧遇(6) 朱雀仙子心中存了这个想法十分的欢喜。她心中认定了这位山神十有正是那个人时间地点都大体合适自己回到衡山整顿了事务正是要去找他不料在这里却意外地听到了他的消息。 张寻道:“这位山神的真面目总有人见过吧?” 老者说道:“既然是神仙哪里会有轻易让凡人见到。那队军人见他的时候只见他一身破烂衣衫脸上沾有青泥头蓬松下巴上长着半寸长的胡须本来面目根本就看不清。” 朱雀仙子本来正在欢喜听到老者说道那人下巴上长着半寸长的胡须欢喜之色尽去有些无耐的说道:“不是他!” 老者道:“什么不是他?难道你也见过山神老爷的真面目?” 朱雀仙子道:“啊不是。我是说我曾经在一个山神庙里见过一个山神的雕像和你说的山神并不一样。” 老者道:“一万座山自然有一小说;万位山神哪里能全都一样的?再者野人山那里多有野人出没普通人都不敢去当然没有什么供奉给山神老爷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也是在所难免的。唉这位山神十分的了得我所说的那才是其中的一队据说山神老爷少说也救出过几千人杀过过千余个的鬼子而从来没有一个鬼子能从他的手心里逃走。日本人为此还专门派了飞机每天在野人山的上空盘旋只要见到山上有人影就投下为的就是把山神老爷炸死可是他们是鬼山神老爷是神从来都是神吃鬼鬼要想吃神嘛他们也不看看自己的道行。” 老者对朱雀仙子和张寻讲起了山神的所作所为说了半日已近三更。老者这才住了口说道:“几位现在天色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估计过不了多长的时间这保山县内的鬼就要出来了几位千万不要出门。你们住我这里一晚上我也不收你们的房钱但是明天天亮你们最好马上离去。” 第七四五节巧遇(7) 老者继续道:“唉可惜这位野人山的山神一片忠心为民为什么只能做一个区区的的山神呢?如果做到寻鬼都察使这天下的恶鬼都被他一人给吞尽了哪里还用的着世间这么多的魑魅魍魉当道大行其事?难道连玉皇大帝也瞎眼了?连钟馗老爷也黑了心?山神老爷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只不过仅能保得一地平安。” 老者不住的摇着头把张寻和朱雀仙子小说;等人安排在了楼上的房间。楼上房间也久没有人打理草草的整理一番。张寻又取来了桑蠹虫给其其格内服外敷安置着其其格和张璞睡下张璞吱吱呀呀的居然好象已经有了学说话的样子。 张寻望着儿子不知道是喜是忧。 朱雀仙子回到房间也是一样心中想着野人山的那位山神肯定不可能是林国余了难道是金其子或者张习镇之流?他们也会到野人山的吗?想了一会儿又想到了老者所说的保山县的鬼普通人怕鬼朱雀仙子当然不怕。向众弟子说道:“一会儿那鬼出现的话我到外面看一看你们都呆在这里不准动。”众弟子自然有些担心朱雀仙子可是朱雀仙子知道她们的功夫都不很好所以绝对不允许她们外出。 又换好一一身紧身衣服就等着子时的到来。 客栈里有一口西洋座钟朱雀仙子出去看了两次终于到了子夜十二点扒开了窗户从楼上跳了下去。她刚下去紧跟着另一道黑影也从临近的窗户跳了下去。朱雀仙子道:“张寻你怎么也跟来了?” 张寻答道:“我也正想看看保山的鬼是什么样子居然天天半夜出来害人。”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二人沿着县城内的公路走着。保山县四季气温相差不多冬暖夏凉这时潮气又大街上倒处都拢了一层白芒芒的薄雾更增添了几份诡异的气份。这是一种与死神最为亲近的味道头顶没有一只飞鸟经过寂静的吓人。 第七四五节巧遇(8) 这些自然吓不住朱雀仙子和张寻二人沿着大街一直走找寻着鬼的影子。 在冷冷清清的街上走了数圈也没有见到有什么鬼怪出现就连张寻紧贴着身体的天师法佩也没有丝毫的影响。转了几圈之后二人正打算走出保山城到城外看一看可是走到了城门口突然感觉到不太对。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气钻进了二人的鼻子。 朱雀仙子低声说道:“小说;张寻看来真的有可能有些意外的情况了小心戒备。” 张寻点了点头把天师法佩握在了手里。 从城口走出前方已经是一片空地越往前走朱雀仙子和张寻越是感觉到恶臭扑鼻强忍住反胃的感觉二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突然听到“刷、吱”的两声突然之间恶臭感更加的浓烈二人互视一眼暗道不好向前冲去。 又走了不远看到前面正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手拿了桃木剑嘴里咬住了摄魂铃手里拿着一张大的鱼网鱼网是遍是一股血腥味此时在他的身前有一具僵尸体便体白毛如同蚕茧一样严严实实的把身体给包住。那些白毛随着风轻轻的荡起刺鼻的恶臭味正是从那白毛僵尸身上散出来的。 那名中年人用沾了狗血的鱼网网住了僵尸心中大喜把僵尸身怀里一拉可是不料那僵尸被狗血伤到和着鱼网冒出的道道金光张牙舞爪十分的恐怕。中年人随手一抖把鱼网口打了一个结身体向前一跳扑向了白毛僵尸。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刺向了白毛僵尸的口。 白毛僵尸被中年人的狗血鱼网给惊到了再加上鱼网罩在身上也的确是十分的不舒服在鱼网肉挣扎了许久也不曾扎脱这时又见那中年人居然敢拿着桃木剑向自己刺过来白毛僵尸突然嘴巴一张他的混身僵硬可是舌头却是灵活的惊人一条粗大的舌头从僵尸的嘴里伸了出来在中年人的桃木剑上一盘。 第七四六节巧遇(9) 不过可惜的是中年人的桃木剑也是一件法术白毛僵尸的舌头缠在了桃木剑上刺啦一声被桃木剑上的法力烫伤中年男子左手也伸了出去在桃木剑上一抚一股法力注入的桃木剑随着手向旁边一挑桃木剑把白毛僵尸的大半个舌头给割了下来。 僵尸舌头一断半截的舌头缩回到了口腔之内。中年男子右手桃木剑继续前伸直刺僵尸体的面门。 僵尸看准了中年男子手中的桃木剑小说;嘴巴张开中年男子的桃木剑刺入了僵尸的嘴里白毛僵尸嘴巴一闭狠狠的咬住了桃木剑中年男子两手握剑频频催动法力达到剑身想要递到白毛僵尸的嘴里一剑刺透把白毛僵尸的尸气破去这一仗也就赢了哪知道白毛僵尸牙关咬的稳如磐石中年男子连续几次递招都不能刺入。 朱雀仙子在一旁边看到这一人一尸相斗心道:“这个中年男子对付僵尸应该是很有经难准备的这几样东西正好都是克制僵尸的不过这白毛僵尸也太厉害了恐怕这中年男子有危险。”心中正在想着突然见到中年男子手中的桃木剑在不住的瑟瑟颤抖中年男子连连稳了几把却也是难以稳住。 突然咔嚓一声那柄桃木剑的前端剑尖竟然被白毛僵尸一口咬断白毛僵尸突然嘴巴一张一道漆黑冷的尸气直照着中年男子扑来男子一愣手上桃木剑已经断了失去了灵再也顶不了法器用了男子只好两手一撒同时身体后退牙齿一咬舌尖一道真阳诞吐出真阳诞合着口水一团血雾与白毛僵尸所吐出来的尸气合在一起二者相互缠斗竟然不分上下。 与此同时中年男子伸手从腰间取出了九枚钉尸钉又把嘴里余下的真阳诞吐了一口吐在钉尸钉上然后手腕一抖九枚钉尸钉在夜色之中如同是九颗流星一般直奔向白毛僵尸体的脸上。破空出嘶嘶的声音。 第七四六节巧遇(10) 白毛僵尸吓的嘶的一声想要躲避中年男子的九枚钉尸钉可是身子被鱼网紧紧的绑住自己也不知道变通居然无处可躲九枚定尸钉同时没入了白毛僵尸的脸上白毛僵尸一张口体内的又有一股尸气从口腔内喷出来。中年男子不敢怠慢又从腰间出了八张符甩到了空中八张符纸似有生命般的在空中团团转把那团尸气压缩到只有鸡蛋大小八张符纸缓缓的合成一团把尸气围在其中象是包了一个鸡蛋一样中年男子跳到了空中把尸气收到怀里白毛僵尸又叫了一声终于摔倒在地上中年男子手一抖把鱼网拉回到身边。 等中年男子把僵尸治服之后朱小说;雀仙子和张寻才赶到了他的身边。中年男子体力、法力消耗极大见白毛僵尸不再动弹自己也坐在了地上。 朱雀仙子叫道:“这位道友真是好本事看的出来是久和僵尸打交道了。” 那个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叹道:“不行啦老啦。原来制服这种小角色哪里用的着费这么大的力气现在是真的不行了。” 朱雀仙子见这人功夫也算是不错尤其是对付僵尸比起自己更是在行自然想认识一下这个中年男子于是打稽道:“不知这位道友是在哪处仙山修炼?小女子不才衡山祝融峰朱雀门的掌门法术界的朋友们送了一个外号叫做朱雀仙子。” 这中年男子听到朱雀仙子自报家门居然站了起来说道:“原来你就是细伢子嘴里说的朱雀仙子?真想不到朱雀门的门主居然是一位年轻的小姑娘失敬失敬。” 朱雀仙子疑惑道:“这位道友难道我和令郎还认识?为什么说是令郎曾经提到过我?” 中年男子这才想到自己还没有给人家报家门笑道:“呵呵我家细伢子名字叫做林国余我叫林易仁。在野人山的时候细伢子没有少提到你的大名想不到居然在保山县见到了。” 第七四七节巧遇(11) 林易仁的自报家门实在是大大的出乎了朱雀仙子和张寻的所料他们本来还在想这个精通僵尸的人会是谁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过居然就是林国余的老子大名鼎鼎的湘西赶尸林易仁天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这也难怪了以这种身手虽然不及张习镇甚至是朱雀仙子可是却也必定不会是寂寂无名之辈而做为一任掌门的朱雀仙子居然不认识那么天下除了林易仁之外还能找出几个? 当然也可能还会有很多。中国的能人异士隐居深山的太多了但是此时朱雀仙子却无暇想那么多她惊道:“哦林林先生那林国余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为这个称呼朱雀仙子略小说;迟顿了一下本来以她的身份直称林易仁的名字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她又与林国余一同出生入死姐弟相称所以想了一想还是管林易仁叫了一声林先生。 林易仁叹了一口气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林易仁和林国余分别之后带着胡里胡涂回了趟老家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妻子的确十分的担心盼着丈夫和儿子回来足足的盼了半年直到见到林易仁回家之后林国余的母亲才放下心来。结果住了没有两天又听到日军攻打滇西居然在保山又投下了细菌弹百姓伤亡惨重林易仁受着自古以来传下来的思想影响仁义思想根深蒂固不能忍受百姓们被瘟疫伤害而自己却置身事外于是便又带着胡里胡涂直奔滇西可是胡里胡涂这对家伙在林易仁到达了豆沙关那一代之后就失了踪林易仁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想着保山的事情不可能再拖所以林易仁也就没有再去找胡里胡涂而是只身到了保山。当然他也知道胡里胡涂正是自小生活在豆沙关附近的山洞里加上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是神兵利器当今一等一的高手都未必能在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上走上几招所以也不担心。 第七四七节巧遇(12) 到了保山之后现保山的情况远比他想像的更加惨烈五四轰炸死亡一万多人而这之后各地大面积的又流行起了瘟疫死亡也达到了一万多人。故此林易仁这才故计重施想再用黑狗血解一方灾难只是这里的情况与七里集的情况又不完全相同倒是每到夜里常常有僵尸外出扰各地所以林易仁才准备好了各种的法器在保山县城口埋小说;伏等着僵尸出现没想到第一次就见到这个一个强悍的白毛僵尸林易仁用尽全力才把他制服。 张寻听到林易仁讲到乍得老司和紫菀一起跳下山崖身子一抖几乎摔倒在地上朱雀仙子连忙扶住了张寻的身子问道:“张寻你怎么了?” 张寻道:“林伯伯老司他真的死了吗?” 林易仁道:“当时我只见到乍得和紫菀一起跳下了山崖之后细伢子找寻了多日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细伢子已经找了一个月了不知道现在结果怎么样。” 张寻推开朱雀仙子的手连连的摇头。 朱雀仙子问道:“张寻难道你和那个老司还有些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关心他的生死?” 张寻说道:“哎其其格他生下璞儿的时候难产后来子宫大出血现在只是被我暂时的封住了几处道又用桑蠹虫内服外敷这才能多活两三个月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其其格也就只有这几个月的命了早知道如此我们还从梁王陵里逃出来做什么直接在梁王陵里安稳的过日子就好了反正我们只有你们四分之一的寿命。即使是没病没灾也只不过活二十几年就一命呜呼了。” 关于他们寿命仅是普通人四分之一的事情张寻还是第一次向朱雀仙子说朱雀仙子当即愣了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这可能和他们在梁王陵长期生存有关系于是也叹道:“张寻你也想开一些也许这个乍得老司并不是这么短命呢你看他和林先生一起被日本人抓了半年不是还是活的好好的被林国余给救了出来?无论如何你还要带着其其格再去找一找林国余过几天我再四处找一找各地的名医向他们买一些治妇科病的药材天下之大未必就只有一个乍得老司能够治病救人吧。” 第七四八节巧遇(13) 张寻点了点头又想起林易仁还在这里说道:“林伯伯那接下来你又打算怎么办?这一具僵尸要不要毁掉它?” 林易仁摇头道:“这倒不必我捉这具僵尸还有用。实不相瞒我正是想用它来当治疗瘟疫的药引子。” 朱雀仙子道:“常听说林先生以小说;一己之力破解了几乎无人能破的日本瘟疫原来这药方还这么奇怪居然还用的着这僵尸做药引子。” 林易仁苦笑一声心道:“让黑狗抢食僵尸然后互相撕杀至死或许僵尸也的确算做是药引子吧?可是我先前破解了七里集的瘟疫结果却导致了我受了半年的牢狱之苦这次再行这种事又会遇到什么恶报呢?可是就算让我被僵尸反噬这件事还是要做的毕竟以我一人之命换回数万人的命也算是不亏了。” 张寻见林易仁苦笑不语以为他还有什么犯难的事情说道:“林伯伯你是不是僵尸还没有抓够?不然的话我和朱雀仙子陪你一起去抓僵尸吧朱雀仙子的法术十分的厉害我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可是帮一点小忙还是可以的。” 林易仁正是还要一些僵尸。保山县可是有不止一万人感染了瘟疫是以前那个小小的七里集所不能比拟的见张寻主动提出帮忙自然高兴说道:“正是还有一些事情本来也不好意思请两位帮忙不过我独自一人做起来也是非常的棘手。你们也应该知道这里夜间常有僵尸出没而我才刚刚解决掉了一具僵尸却用了我全部的法力如果刚才并不是单单的一具白毛僵尸而是数具僵尸一起出现的话恐怕我也就危险了。” 朱雀仙子也道:“林先生为民解难我们自然会全力以赴。” 林易仁道:“嗯。其实这件事也有点凶险现在据我所知保山城外的僵尸恐怕也有百具之多当然其中成了气候的并不多但是怕就怕里面会有几具象这具白毛僵尸一样吸引天地精气成了怪。” 第七四八节巧遇(14) “这具白毛僵尸分明死了只有一个月可能是因为他埋尸的地点太过灵所以他的功力竟然达到了数百年僵尸的水准成为准千年僵尸。如果再多有几具我还真难以应付。既然你们都肯帮忙我想咱们三人对付起两具这种僵尸应该问题不大料想这种僵尸应该也不会大量的出现。” 林易仁说完在这具白毛的僵尸头上贴上了镇尸符摆在了一个隐避的地方隐藏了起来。 朱雀仙子和张寻决意要帮助林易仁自然也随着他按林易仁所说离保山县城五里有一处公墓在瘟疫上死亡的大部分僵尸正是来缘于此。林易仁也曾经勘察过此地但是认为其中尸气过盛小说;怕万一引出两具厉害的僵尸出来那么就不是自己所能敌的了所以才在半路下伏也正巧果然出去的就是一具准千年实力的白毛僵尸。 乱坟岗上虽然是称做坟可是从保山瘟疫以来很多家都是整家整族的死亡一人得瘟疫最终会传染全家无一兴免而别人给抬了尸体来又都害怕乱坟岗上的尸气这乱坟岗堆尸太多纵然是白天太阳正盛的时候也给人一种寒风透骨的感觉所以很多尸体都是远远的丢掉。 此时不过晚间一点多钟仍然是气正旺的时间一层尸体拢在乱坟岗的周围纵然是林易仁、朱雀仙子法力高强可是却也感觉到凉意更是怕尸气有毒于是林易仁把随身准备的几个面罩拿了出来递给了二人几人都是用了两三张的面具套在脸上才大着胆子往里去。 走一段林易仁踢开尸体堆从里面找出僵尸然后就用镇尸符贴在他的脸上这里形成僵尸的机会的确比别的地方多的多没有用多长时间林易仁已经找出了数十具初形成的僵尸运起赶尸术把僵尸赶到了离乱葬岗数十米远的地方然后又回来找寻僵尸。 第七四九节一遇僵尸(1) 到了大约两点多钟已经找到了数百具的僵尸而这乱葬岗里的尸体不过才找了不到十分之一因为许多的尸体还要用化尸符化掉林易仁身上带着的厚厚的一摞化尸符已经没有了这时说道:“多谢两位今夜帮忙。看来是不会有大的僵尸出现了咱们还是先回吧。” 朱雀仙子和张寻点头三人向小说;乱葬岗外走去。乱葬岗本来的确是有坟的并不是随意的暴尸荒野张寻走在林易仁和朱雀仙子的身后走到一个荒坟的近前突然感觉脚下一软扑噗一声半条腿已经没入了坟地里。大约是这个坟年代久远所以才会如此的松陷张寻连忙向外拔腿可是突然感觉脚上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朱雀仙子问道:“怎么了张寻?” 张寻答道:“不妨事象是被下面的棺材给勾住脚了。” 林易仁却是微微一愣突然间加跑到了张寻的身前抬起脚来一脚踢向张寻张寻听到风声渐近抬头一看见林易仁的脚已经踢到了叫道:“林伯伯你做什么?” 伸手抓住林易仁的脚。张寻和林易仁的武功本来大体在伯仲之间这一抓住林易仁的腿林易仁也踢不下去了却喝道:“你身下这是一个僵尸不要被他咬伤了快出来!” 做为僵尸方面的专业人士林易仁拥有朱雀仙子都不能否认的权威张寻果然也感觉到脚脖子上一紧连忙松开了林易仁的脚自己两手撑着地面想要从洞里站起来。可是下面的东西却是越来越紧。朱雀仙子连忙也跳到了张寻的身前林易仁却喝道:“朱雀门主小心了。”一句话刚出朱雀仙子脚下却是一软也几乎被陷了进去朱雀仙子连忙使出了一招凤舞九天直冲上天才把身子给提了出来可是眼看到身下踩出的洞里露出了一只黑乎乎的手臂手臂上遍是绿毛。朱雀仙子喝了一声:“林先生这里是绿毛僵尸。” 第七四九节一遇僵尸(2) 林易仁也看到了。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僵尸的分类有很多种从某一方面来说这种长了毛的僵尸叫做“毛僵”没有长毛的叫“僵”这只是根据僵尸外貌来分类和通常所说的旱魃、千年飞尸即有可以互相概括又有不统一的但是一般来说毛僵是比较高极的僵尸。 毛僵再往下分可以分做:“红、绿、白小说;、、棕”五色其中以棕色能力最低以红色为最高。若是出现红色僵尸其威力很多都过千年僵尸和飞天僵尸;在这之下的绿毛僵尸也已经不惧水火难以消灭;白毛僵尸也就是刚才林易仁所消灭的那只僵尸一般的法力在三百到一千年之间;而毛僵尸体一般是百年以上三百年以下的法力而最低级的棕毛僵尸法力则在百年左右。这里面的前三种即红、绿、白三种僵尸对于法师们来说想当于噩梦般的存在没有人敢去轻易招惹他们。 张寻却是感觉小腿上越来越紧越上向上抬腿越是感觉下面抓的越牢心中大骇。林易仁眼见张寻好象难又脱身又从怀里拿出了几枚钉尸钉喝道:“张寻闪一闪!” 张寻身子向旁边一歪林易仁甩出了手中的钉尸钉。 几枚钉尸钉直从洞口飞入向绿毛僵尸。林易仁虽然现在还看不到绿毛僵尸的主体在什么地方可是多年的经验拿捏的也算很准几枚钉尸钉落下去之后听到嘶的一声张寻只感觉脚上一松好象是绿毛僵尸已经松了手连忙向上拔腿脚虽然拔出来了可是却用力过大身子后仰摔了个倒栽葱。 林易仁喝道:“退后!” 手中再有几枚钉尸钉出同时手一张把沾着狗血的鱼网甩到了僵尸墓的两个洞口。张寻也后退了数步。 朱雀仙子在空中也飘落到了林易仁的身前说道:“林先生你现在可还有多少法器对会绿毛僵尸?” 第七五零节一遇僵尸(3) 林易仁抖了抖口袋里的法器说道:“现在能用的不多了。桃木剑对付毛僵尸以上的都没有任何作用就连白毛僵尸都未必能起多大的作用刚才你们也见到的。这张鱼网能挡住白毛僵尸可是绿毛僵尸估计至多减缓一下它的度也没有大用;符纸我已经用光了现在能用的法器就只有我的这几十枚钉尸钉了。” 朱雀仙子道:“这几十枚钉尸钉对付绿毛僵尸的成功率有多高?” 林易仁思索了一下说到:“不足百分之五!”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这时再看张寻小说;的脚上有一团被被细小的丝勒过的痕迹脚面上有两团乌黑。林易仁弯下身子说了声:“不要乱动!”取出一枚明亮的钉尸钉照着张寻的脚上刺了下去钉尸钉钉入了张寻的脚面张寻疼的吸了一口气林易仁又说道:“不要动我看你有没有中尸毒!”把钉尸钉从张寻的脚上取了出来。随着钉尸钉的取出张寻的脚也也流出了一股血柱林易仁把钉尸钉提到鼻口闻了一闻又抬起钉尸钉冲着月亮钉尸钉上的鲜血即没有异味也没有变的黑暗林易仁说道:“幸好你只是被绿毛僵尸的绿毛勒住了脚而它身上的毒素还没有侵入你的身体里。” 张寻听到林易仁这样说自己的心情也先平复下来暗运功力把脚上被绿毛所缠而受阻的诸处道都顺畅了一番然后又立起身来。林易仁却低声说道:“退到乱葬岗之外这绿毛僵尸现在身处养尸地威力惊人可能咱们三人之力都未必能够敌的过他先退出乱葬岗再说既然知道了他的位置等到天亮把法器都准备好了再来。” 朱雀仙子等人先退了两步突然那只网住僵尸出口的狗血鱼网冒出一团红光紧接着一只绿茸茸的大手从鱼网中钻了出来鱼网与僵尸的皮毛相接触出噗啦噗啦的声响。 第七五零节一遇僵尸(4) 那只绿毛僵尸显然对这只破鱼网居然挡过了自己的出路十分的不满两只手同时伸出抓住了鱼网两下里一扯硬是把鱼网扯成了两片然后一道身影从坟茔内窜了出来直飞上七八丈之高一身绿毛映着月光就象是一只奇怪的大鸟飞在空中绿毛僵尸对准月亮突然喷出了一道黑气黑色的气流飞到天空渐渐的形成一团乌云竟然把月亮给遮了起来。 林易仁喝道:“毛僵吞月?” 张寻问道:“林伯伯什么小说;叫毛僵吞月?” 林易仁叫道:“快退出乱葬岗!这些事情边走边说!”说着也不顾自己的脚还有些跛先向乱葬岗外走去。一面走一面向朱雀仙子和张寻解释道:“毛僵里面共有五类你们可知道?就是红、绿、、白、棕五种这五种每低一个等级法力就相差十分巨大。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绿毛僵尸的威力可能会大过我刚才制服的白毛僵尸十倍以上他们每一个阶断都要经过雷火焚身才能达到境界的飞升。这种过程类似于凤凰涅槃若是成功其自然就再升一个级别。现在它已经是绿毛僵尸如果再升级为红毛僵尸的话恐怕法力又高了十倍不止!” 朱雀仙子道:“我也听说过妖修炼有渡劫一说依林先生的话这绿毛僵尸不正是渡劫?若是让他渡劫成功咱们不是更不可能对付他了?” 林易仁道:“也未必这只僵尸在这次遇雷劫之后有七七四十九天是衰弱期在这四十九天之内我想找到足够的法器然后再来和它一战。现在雷势正盛咱们呆下去也只有送死一条路。” 果然林易仁一句话说完一道惊天大雷从天空中劈来打在飞在空中的绿毛僵尸的身上绿毛僵尸吱吱的叫了几声顶住了雷击雷顺着绿毛僵尸落在了地上在林易仁和朱仙子身后有数十个石碑都受不住这点残存的能量哗哗的碎成了粉末就连已经跑去了数百米的林易仁、朱雀仙子三人都感觉混身一阵麻两腿酥软朱雀仙子还好一些可是林易仁和张寻却已经摔倒在地上。 第七五一节一遇僵尸(5) 朱雀仙子上前扶起了张寻和林易仁。林易仁仍然不停的说道:“快退快退!” 撒开脚步就向外去然后事与愿违还没有走出几步天空的第二道闪雷又已经呼啸而下绿毛僵尸混身的毛都立了起来象刺猬的刺一下根根直立而绿毛僵尸就象被什么东西固定在了天空一样只是张大了嘴巴不住的吞食着天空的乌云然后再吐出去再吞再吐。 天空此时已经承现出了一种绯红色如同人血铺了满天雷势越来越大。而更让几人吃惊的是随着几声雷响突然有不少的坟茔坍塌一具又一具的僵尸从坟茔里跳了出来有些低级别的僵尸小说;只是木然的走着有些略等级高一些的却张牙舞爪的向前朱雀仙子已经提起了双掌祝融十五式运起林易仁手里拿着钉尸钉张寻把自己腰间挂的水袋打开准备随时运用驭水术。 几人冲到了僵尸身前各施神通火球打去低级别的僵尸被打的混身冒火不断的吱吱的叫着在地面跳跃;张寻的水球来回飞舞也打倒多个僵尸;林易仁的钉尸钉对付普通僵尸比起祝融式和驭水术更为厉害但凡钉尸钉钉在颈椎上僵尸都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几人又冲出了很远正在这时第三道天雷又轰鸣而至。 如同在深夜里突然又升起了一轮鸿日天地间尽是刺目的光亮刺的众人眼睛都睁不开在这道雷中那个绿毛僵尸身上的长毛突然卷了起来象一只蚕蛹一样牢牢的把自己的身体包围住任这道雷击打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在绿毛僵尸的身下已经被空中漏下的炸雷给轰出了一个直径五六米的大坑坑里冒着滚滚的黑烟仿佛刚有数十枚在这里爆炸过。 而这道雷声响过之后又突然从地底钻出了数具僵尸与那些低级的僵尸不同这些僵尸中有五具都是身上长着毛还有两具白毛僵尸这些僵尸从土内一出现直奔林易仁等三人。 第七五一节一遇僵尸(6) 朱雀仙子已经凌空飞起全不吝惜自己的内力手中道道火球打向各种僵尸但是在绿毛僵尸劫雷的映衬下这道道火球显的十分的微不足道就仿佛是一只只的萤火虫在烈日下飞舞几乎看不到光亮。 火球打在了两具白毛僵尸的身上白毛僵尸只是身子微微一缩身上的一些白毛被朱仙子放出的火球烤焦可是却没有伤筋动骨林易仁手中的钉尸钉又飞了出去直打向白毛僵尸的面门突然间就见白毛僵尸身子一晃钉尸钉还没有到白毛僵尸的身前白毛僵尸身上的白毛已经甩了出去把这几根钉尸钉卷在了白毛里然后白毛再次一甩几枚钉尸钉打向了空中的朱雀仙子。 朱仙子两臂一晃轻轻的闪过了几枚钉尸钉。这时另一个没有受到攻击的白毛僵尸突然身子也是一晃白毛暴起抽向了张寻。张寻以水球打向了白毛僵尸可是水球打出去却被白毛小说;僵尸的白毛抽成无数的水花那白毛仍然向着张寻打来。 张寻连连后退两步可是脚下的度始终不及白毛僵尸快被白毛僵尸一下子卷住甩了起来。林易仁见张寻被白毛僵尸卷起连忙牙齿咬破舌尖一口真阳诞吐在了空中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就着真阳诞画了一道符一时间金光四纵然此时仍然有闪电刺目可是这道金光在空中也是十分的醒目林易仁手向前一点这道金符破空而出直打向白毛僵尸绑住张寻的白毛。 白毛僵尸看到了林易仁出的金光也不禁分出了一些白毛捂住了脸面又甩出几道白毛抓向林易仁吐出的真阳诞可是白毛一接触到真阳诞马上被烤焦金符仍然打向了绑住张寻的白毛把白毛打断。 白毛一断张寻也得到自由跳到一旁。 林易仁道:“你用的那些水没有用的除非你用的是圣水是在观音菩萨像前或者是三清祖师相前供奉过的水才行那种水是人间至洁之水可是荡尽一切污秽之物;或者就是用童子尿。” 第七五二节一遇僵尸(7) 其实林易仁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现在谁还有时间却找观音像或者是三清像然后再把水供上去?至于童子尿也不用想林易仁生下了林国余张寻生下了张璞当然不可能是童子了。既然这两种水都没有而普通的水对付白毛僵尸根本就不管用那张寻也只有转而求其次专心的对付起那些低等僵尸了水球打出去两三枚水球总会打倒一具僵尸。 一道真阳诞去罢林易仁马上又再吐出一口手指一挥又一道金符形成纵金符向了白毛僵尸。白毛僵尸知道厉害一齐吐出黑滚滚的尸气包围住了林易仁的真阳诞金色的真阳诞被尸气包在其中变的忽明忽淡纠缠不清可是终究是两具白毛僵尸一起吐的尸气隐隐有吞没林易仁真阳诞的危险。 舌尖的鲜血乃是人体至阳所以合着吐沫才叫做真阳诞这东西僻邪有非常强大的效果但是却有缺点存在那就是没有人可能和《西游记》中的那位孙行者相比他吐一口真阳诞变一种变化他不怕痛若是换做普通的人光吐这七十二口真阳诞恐怕半条命都没有了可能舌头也都被咬掉半个了现在林易仁就是这样连续的吐真阳诞敏感的舌尖所传来的痛苦自然不必说而舌尖的鲜血也变的少了总不能无休止的咬下去吧? 但是此时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先前的真小说;阳诞如果被两具白毛僵尸的尸气吞噬的话白毛僵尸反应过来再来攻打他和张寻情况就不妙了。于是林易仁连忙又吐了一口真阳诞而出。一道金印又没入了白毛僵尸的尸气之中两道金印互相靠在一起力量大增与两团尸气斗的难解难分。 朱仙子在空中又是连连的放出了火球火球就绕着两具白毛僵尸的身体飞火球烤僵尸白毛的效果并不是很明显但是时间长一些的话也能够成功。 第七五二节一遇僵尸(8) 张寻对付普通的僵尸自然是所向无敌但是还有六具毛僵尸却不受张寻法术的影响张寻的水球打在他们的脸上就象是给他们洗澡一样裂开顺着脸面流到身体上这倒更加重了毛僵尸的愤怒呲牙冲向林易仁和张寻。 林易仁两道真阳诞与白毛僵尸的尸气相斗也使得他腾出了双手又掏出了一大把钉尸钉甩向了毛僵尸毛僵尸身子一缓钉尸钉钉入了两只毛僵尸的额头毛僵尸吱吱的叫了几声居然小说;伸出了手拔起了钉尸钉甩在了地上冲着林易仁狂叫两声扑了上来。林易仁连忙手中的钉尸钉再出这次的几枚钉尸钉又完全的打在了僵尸的额头从刚才林易仁钉的那几个窟窿里钻了进去比上一次更深了一些毛僵尸更感觉到了疼痛连连的又用力把钉尸钉给拍了出来。 林易仁明白钉尸钉对付初级的僵尸效果非常的好可是对付毛僵尸虽然可以伤害到他但是这点伤害实在是太低了几乎就象让一只山猫却袭击大象恐怕一时半会还打不倒毛僵尸而钉尸钉对付法力没有被限制的白毛僵尸效果几乎为零基本上就等让一只蚊子却吞掉一条鲸鱼般的不可能但是此时林易仁手里并没有符了也没有别的法器想要取胜难上加难。向张寻喊道:“张寻你使驭水术紧根着我的钉尸钉一旦钉尸钉被毛僵尸取出来之后我估计他的额头上短时间会还会有一道伤痕你借机让水球钻到毛僵尸的脑袋里面去!” 张寻答道:“林伯伯我看可以用水箭试一试?” 林易仁道:“你还会水箭?好就用水箭!”说着见张寻又在前一拉口的一件椭圆形的东西冒出一道绿光紧接着张寻的水壶里的水飞了现来在张寻的手里慢慢的形成了一个水箭张寻道:“林伯伯我的水箭还没有练到家在正常的情况下杀伤效果还不如水球。” 第七五三节一遇僵尸(9) 林易仁答道:“不妨事你就让你的水箭紧跟住我的钉尸钉就可以。” 林易仁看到张寻的水箭已经做成两手一抖又出五枚钉尸钉。五枚钉尸钉排成一排只照着冲在最前面的那具毛僵尸第一枚钉尸钉仍然从那个窟窿里钻进然后第二枚钉尸钉钉在了第一个钉尸钉的尾部第三枚钉尸钉又赶到钉在了第二枚钉尸钉的尾部依此类推第五只钉尸钉又钉在了第四枚钉尸钉的尾部这一下力道很大也比刚才的单一的钉尸钉钉僵尸的头要威力大的多扑的钉穿了白毛僵尸的额头白毛僵尸又长嘶一声随着这一声长嘶刚刚从它额头钻入的钉尸钉又照着原路向了林易仁朱雀小说;仙子在空中已经看到毛僵尸攻击林易仁连忙拍出一个火球扫向那几枚钉尸钉火球度极快把五枚钉尸钉打落在了地上而张寻的水箭也沿着刚才林易仁的几枚钉尸钉入了毛僵尸的额头。 到了毛僵尸的级别一般的非致命的伤口会自动愈合张寻的这道水箭就赶在了毛僵尸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之时进入了毛僵尸的大脑毛僵尸感觉到了自己的脑壳内有东西在动又伸手去拔张寻的水箭。 水箭自然和钉尸钉不同而张寻的驭水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让毛僵尸拔掉的张寻双手握住了天师法佩再一运力水箭整根的没入了毛僵尸的大脑但是去势已止没有办法再从毛僵尸的后脑穿出。 不过张寻也有办法为了防止毛僵尸强行把水箭催出体外张寻再一运驭水术水箭在毛僵尸的脑袋之内形成了一个小人张寻就纵着小人在毛僵尸的脑袋内打拳踢脚在眼球上打两拳又在耳朵上踢两脚。 俗话叫堡垒最容易在内部被攻破现在对付僵尸也是一样。僵尸外部的防御力极高可惜的是在里面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第七五三节一遇僵尸(10) 僵尸也是自然界中的一个物体他们根据着自然界的规律在进化可是谁(即使是大自然或者是传说中的神)能想到会有人纵水人在僵尸的大脑内部活动呢?所以过了不多时僵尸的两只眼睛都被水人给打落到了地上就连僵尸大脑与鼻腔之间的肉隔都被水人给踩落鼻子都被水人给打了一个大洞没有过多时僵尸已经摔倒在地上。 此时朱雀仙子在空中“飞”了也有小说;一段时间了体力和法力匮乏争需落地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在了林易仁和张寻的身边两具白毛僵尸的身上被朱雀仙子的火系法术烧的斑斑点点就象是一个“瘌痢头”一样当然是整个身体都呈现出这种形状。而林易仁的两口真阳诞因为林易仁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和张寻配合来打毛僵尸没有再加持法力在真阳诞上这时真阳诞的光华越来越暗淡终于两团真阳诞全都熄灭两具白毛僵尸一吸气把两团尸气又吞回了肚子里。这时候两具白毛僵尸身子一抖白毛又分成数缕打向了林易仁。 朱雀仙子一口气还没有缓上来喊道:“林先生小心!”朱雀仙子想挥出几个火球把打过来的白毛给烧掉可是连提了两次法力却是提不起来。法力就和人的体力有一定的相似如果你一直维持着出法力不休息的话可能还能够坚持一段时间可是一旦中断在法力极度匮乏的情况下想再出却是非常的难的。此时朱雀仙子就好象是一团被挤干了水的海绵再也挤出不一丝法力。 这时那两具白毛僵尸的几缕白毛已经缠在了林易仁的腿上林易仁起手刀一刀斩向白毛僵尸的白毛可是还不等他的手落下另一个白毛僵尸的白毛也飞了过来缠在了林易仁的手腕之上林易仁再想挣扎可是已经被两具白毛僵尸一甩甩到了半空中四道白毛分别拉住了林易仁的双手双脚向两边扯去。 第七五四节一遇僵尸(11) 张寻明知道道水球对付白毛僵尸的可能近乎于零可是也不能见到林易仁被僵尸所伤还是再驭起两团水球打向了白毛僵尸。只是他和林易仁虽然合力打倒了一具毛僵尸而现在却还有数具毛僵尸在其中一具毛僵尸已经冲到了张寻的身边抬起手掌抓向了张寻。张寻水球即出听到身边脚步声急向侧一闪身衣袖被毛僵尸抓到刺啦一声衣袖被毛僵尸扯落就在这时间另一具毛僵尸也赶到又是一爪抓向了张寻张寻只得又后退了一步毛僵尸虽然和白毛僵尸的能力相差了十倍但是却也会了用毛缠人的这一招毛一甩抽向了张寻张寻再后退腿下一晃几乎摔倒这时候毛僵尸的毛已经卷到了他的身上张寻只感觉到腹部一紧心脏和肺都感觉要被僵尸的毛缠的破碎。正几乎要晕了过去却突然口一阵大热天师法佩冒出一团红光如同烙铁一样烙在了张寻的口中张寻痛的啊的大叫一声后退两步摔倒在地上口的天师法佩已经把毛僵尸的毛给烧断! 朱雀仙子已经看出了门道喝道:小说;“张寻拿你的天师法佩当做兵器去把林先生救下来!” 张寻一直拿着天师法佩当做至宝贴身保护还怕有所损伤平时哪里舍得把天师法佩当做兵器呢?这时听朱雀仙子这么说又看到林易仁身体仍然被两个白毛僵尸拉扯着张寻叫道:“林伯伯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过去!” 翻身而起直扑向林易仁的方向。此时有两具毛僵已经又冲过过来张寻利用自己比毛僵尸灵活的优势把天师法佩从脖子上摘了下来轻轻的一晃把毛僵尸的数缕毛给烤断然后侧到一旁拿起天师法佩就在毛僵尸的额头上按了两下如同烙铁烤肉一样刺啦刺啦两声天师法佩在僵尸的额头上烙下去两个大坑减缓了两具毛僵尸体的移动度张寻这时跑了几步冲到了林易仁的身旁。 第七五四节一遇僵尸(12) 林易仁这时只感觉到身上的骨节咔咔做响混身都痛的难以名状就好象随时有可能被这两具白毛僵尸肢解一般暗暗的运起全力抵住了两具僵尸的力量可是白毛僵尸的手段自然不止于此先前林易仁杀掉那些白毛僵尸的时候他就用了吐舌头这一招此时这两具白毛僵尸见猎物已经在了自己的手中又一齐吐出了舌头向了林易仁的脸。 张寻离着林易仁还有一段的距离遥见林易仁额头青筋暴露知道林易仁也顶不了多长时间了连忙又加快几步冲到了林易仁的身下天师法佩向上抡起横扫白毛僵尸绑住林易仁的道道白毛但凡被天师法佩接触到的白毛都化做一团焦碳林易仁的双手已经被张寻给解放了出来此时白毛僵尸的两条舌头已经打到林易仁从怀里又拿出几枚钉尸钉照着白毛僵尸的舌头打了过去舌头同样是白毛僵尸身上最柔软的地方钉尸钉半根没入白毛僵尸感觉到了疼痛舌头缩回了口腔。绑住林易仁双脚小说;的两道白毛也被张寻给解了林易仁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张寻一把把林易仁拉了过来手握着天师法佩防着白毛僵尸再攻打过来岂知正在这时第四道天雷轰然而落威力比起第三道天雷来又增加了几分。 刚刚站起的几人不禁被地面的震动又给震倒连那些低等级的僵尸都倒了一片只余下五僵毛僵尸和两具白毛僵尸仍然立在地上雷声过后绿毛僵尸的身上就象是涂了一声火雷火围在它的茧周围咔咔做响好象那层茧随时有可能会被雷火击碎。 林易仁道:“这绿毛僵尸快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希望它渡不过这次的雷劫。” 话音刚落两具白毛僵尸突然腾空而起长嘶两声一身被半数烤焦的白毛迎风飞舞直奔那具绿毛僵尸飞到了绿毛僵尸的周围两具白毛僵尸的身体符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绿毛僵尸林易仁说道:“他们居然是想用自己的灭亡换来绿毛僵尸的生!” 第七五五节一遇僵尸(13) 这时那些还没有倒地的毛僵尸也开始向前移动竟然不理会林易仁和张寻等人直奔向了绿毛僵尸的方向。 没有了白毛僵尸单只这几具毛僵尸林易仁等人自然不怕各施手断照着毛僵尸的后心出水球、钉尸钉连朱雀仙子也已经休息好把祝融十五式又施展了出来。 只片刻之间那五具毛僵尸就已经被三人给消灭干净此时乌云已经从天空压了下来直接压到了地面两具白毛僵尸、一具绿毛僵尸都被隐在了黑云之内也不见影子朱雀仙子问道:“林先生咱们还要不要借白毛僵尸渡雷劫的时候过去把它灭掉?” 林易仁答道:“已经不可能了。等这道雷劫一过绿毛僵尸得过五雷轰顶的天劫就又要进入地下开始恢复七七四十九天了虽然他处在衰弱期可是大体也会保留着白毛僵尸以上的法力咱们现在小说;都没有合适的法器再去找他无异于送死只能暂时先避一避了。” 林易仁说完滚滚的黑云弥散已经连三人的身边都给包围了林易仁道:“还是快走吧。五道天雷将来威力可能比先前几道天雷要强大数倍。” 朱仙子点点头三人加快脚步向乱葬岗外跑去。一直不敢停留的跑到了乱葬岗外酝酿已久的那道天雷才终止劈了下来天地之间尽是红色就连数里之外的保山城墙也在瑟瑟的抖有一断城墙直接忍受不住巨大的震动坍塌了下来连保山县城内的一些在五四轰炸中没有倒的房屋也禁不起如此大的震动轰然而倒。无数的人大喊道“敌袭”“轰炸”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可是他们看不到飞机只看到保山上面笼罩的象铁板一般密实的乌云天空几乎滴了血下来。 在这道雷劫过后那两具白毛僵尸都在顷刻间灰飞烟灰没有留下任何的一丝痕迹就直接消失在了天地之间绿毛僵尸用一身绿毛包围成茧子也四分五裂如同朵朵的花瓣碎落在地上。它现在就象是一只被剃光了毛的鸡一样混身再不带有一丝的毛。 绿毛僵尸渡劫成功了! 第七五五节一遇僵尸(14) 僵尸身绿毛褪尽在未来的七七四十九天之内它会再渐渐的长出一身红毛等到红毛长到绿毛那么长它就真真正正的变成了一具红毛僵尸法力已经过千年僵尸比起被刘基吸了大量法力的旱魃法力也高出一大块。林易仁正是深知这一点才会主动撤退的如果它渡不成渡过雷劫自然更好万一渡过了几人根本不是对手只能在第四十九天借它出壳之时法力最弱找些顺手的法器来试着和它斗一斗。 劫云一点一点的开始散去东天已经有了一道朝霞林易仁赶紧跑回了先前运出来的僵尸周围赶着他们钻进了树林之中又折了一些的树枝树叶来把僵尸们都盖了起来确信他们不会被一会儿的阳光刺到。 一切准备好天光大亮旭日初升小说;把天地间的一间污秽都荡涤一静仿佛昨天晚上那许许多多的白毛僵尸、毛僵尸、绿毛僵尸只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张寻问道:“林伯伯您打算过多长时间再来处置这个已经渡过雷劫的绿毛僵尸?” 林易仁道:“现在的这些僵尸我想拿去做药引子估计可以救万余名瘟疫感染者在一个月内是用不完的至于这具绿毛僵我想是在第四十九天的晚上把地面挖开那时候他的尸身已经进化了大半应该正是最为衰弱的时候。蝉你们知道吧?他的蛹在褪去壳变成知了的那一刻身体的防守是最差的翅膀也没有展开又失去了蝉蜕的保护最容易消灭。僵尸也是这个道理那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容易消灭掉。” 张寻点了点头又心有不甘的问道:“林伯伯你真的不知道林国余兄弟的消息吗?他现在会不会还在野人山里?会不会紫菀和老司都没有死已经被林兄弟找到了?” 林易仁苦笑一声:“我又何尝不希望这样?细伢子很像他母亲一条路上走到黑。认准的事情很难回头。如果紫菀和老司都活着还好如果万一出事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他。” 第七五六节变故(1) 朱雀仙子道:“张寻你还是想要去一次野人山找林国余吗?” 张寻点了点头答道:“是的我必须要去。其其格只有几个月的生命了如果没有老司的话恐怕她就没的救了。” 林易仁道:“我虽然也略通些医术但是对于妇科病却是一窍不通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朱雀仙子道:“林先生要不然这样吧您就在保山县继续用你的密法给百姓们治病我就陪着张寻去一次野人山找林兄弟。本来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帮助林兄弟把您给救出来的现在既然林兄弟已经把您救出来了我也就放心了。而且以他的身手想必他也不可能再出现什么意外。而且现在野人山地区传说出现了一位绝世高人杀了不少的日本人林小说;兄弟或许也和他见过面了更不会有事。所以在这四十天之内您先不要去打这个绿毛僵尸的主意我们如果找到林兄弟的话尽量往回赶回到保山然后合咱们所有人的力量把这具绿毛僵尸一举铲除您看如何?” 林易仁点头道:“朱雀门长的主意不错。细伢子他现在功夫很厉害比起我来已经强的太多了有了他咱们就更容易铲除僵尸了。只不过山高林密朱雀门长要多加小心。” 朱雀仙子叫道:“不妨事在深山中找一个人本来是很困难的但是据您所说林兄弟身边还有一对智商颇高的鹦鹉这样找起来就相对的容易一些了。我想应该可以找的到的。” 林易仁拱手道:“那就有劳两位了。” 其其格也拱手道:“你这句话就见外了。以前就长听说林先生大仁大义今日一见果然比那个什么张习镇之类的要强的多林先生为了解保山的瘟疫而身处险境实在令在下佩服。坦白说换位置的话我未必会做到这一点。” 林易仁苦笑道:“言笑了。” 第七五六节变故(2) 说了一会儿话林易仁把自己暂时住的地址告诉了张寻和朱雀仙子张寻朱雀仙子和林易仁拱手做别直奔保山县城。 虽然是已经早上七八点钟可是保山小说;县城内仍然是十分的冷清街上见不到几个人影倒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震动房子更倒了一些但是也没有见到有人挖房子找尸体想必是在日本的爆炸中这些房子本来就已经不是很结实了所以也没有人居住。二人来到了客栈扣响了门板。 连连的扣了数十下都没有人应声。 朱雀仙子皱眉道:“怎么回事儿?难道那位老人家现在在睡觉呢?”又望着头顶的窗户喊了几声:“晓云寒梅你们在不在给师父开门!”又连喊了几声可是都没有一个人回答。 朱雀仙子心道:“难道天都这时候了她们还在睡觉?连早课都没有做?”又感觉不象她所带出来的这几名弟子虽然功夫不高但是平时都很勤奋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朱雀仙子纵身跳上了二楼打开窗户钻了进去进去一看却吓了一大跳屋里横卧着几人正是自己的几名弟子。朱雀仙子又叫了几声谁也没有应答连忙跳下了窗台把几人的身体板了过来。这几人居然已经死去多时了脸上连尸斑都长了出来。更不必说心跳呼吸了身体都僵硬的好象是木头。 张寻也从窗户里跳了进来一眼看到了地上的几名弟子心中暗道不好又跳到了一旁自己的那个窗台上一掌把窗户给打碎从窗户里钻了进去可是屋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其其格和张璞竟然失踪了! 屋子里并没有血迹也不知道其其格和张璞有没有被摞走他们的人弄伤。张寻在屋里走了两圈现桌子上摆了一张信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暂借令妻令郎一用用毕归还。另:若想见令妻令郎请准备好银币一万元明日子时西山树林相候。至于与你同行的那女子如果你不想令妻令郎出什么意外的话就请不必告诉她。” 第七五七节变故(3) 字条上的字歪歪扭扭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也不知道绑架走其其格和张璞的人是因为不通文墨还是为了掩饰身份而用左手书写的。 张寻恨恨的把纸团揉烂甩在了地上走出了房门。 其其格也从自己的屋里走了出来急道:“张寻你老婆和孩子怎么样?” 张寻道:“他们都失踪了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朱雀仙子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张寻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张寻接过了这张纸条上面小说;同样是歪歪扭扭的字写道:“暂借令妹一用用毕归还。另:若想见到另妹请准备好银币一万元明日子时与东山树林相候且莫告诉与你同行的男子否则后果自负。” 张寻问道:“朱雀仙子你的弟子不是都被杀了吗?怎么还有被抓走的?” 朱雀仙子道:“不错。我一共带来了四名弟子可是刚才地上只有三名我后来才在床上看到了这张纸。” 张寻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这个人会只带走你一名弟子呢他应该一下子就把四名弟子都抓走这样子要挟你要钱不是更有把握吗?” 朱雀仙子叹道:“唉张寻不瞒你说那名十四岁的女弟子是我俗家的表妹因为她父母早亡被我带到了衡山拜在我的名下当弟子。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知道我们的关系把我的四名弟子打倒后居然只留下了她一个并把她带走换我拿出一万块的银元。” 张寻初时不想自己的那张纸交给朱雀仙子可是这时候想这人竟然分两批让自己和朱雀仙子去东山和西山显然就是把自己和朱雀仙子分开甚至绑架是假要对付朱雀仙子和自己倒是真于是转索再三还是回到屋里把那张纸条交给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拿到之后吃了一惊说道:“这绝对不是勒索肯定是想要对付咱们其其格没有什么本事可是我这四名弟子虽然不是很厉害对付普通人一个人也能打的过四五个肯定不会毫无反抗之力的。” 第七五七节变故(4) 张寻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办?” 朱雀仙子想了一想道:“既然他们让咱们分别去东山和西山见面显然早就准备好了陷井等着咱们去跳咱们如果不跳的话很有可能他们反倒会拿我的表妹和你的妻儿开刀不如就干脆去一次但是我想他们就算人多也未必可以制住我倒是你独自一个人有些麻烦不如这样一会儿你去找一下林易仁先生请他帮忙暗中跟在你的身后陪你到西山小说;我独自去到东山看看情况。如果一旦现事情不妙马上后退不可恋战只有保存了自己才有可能救出你的妻儿你明白吧?” 张寻连连点头这时二人又想起了还有店里的那个老者连忙下楼去找在老者的房间里也现了老者的尸体老者也同样已经死去多时了再也没有可能救的活。 当下张寻又赶到了林中找到了林易仁林易仁因为要看着这些僵尸所以人还一直在林中呆着听到了张寻所说有情况林易仁连尽快又折了些树枝把这些尸体都给弄好随着张寻回到了客栈。 看到四条生命又在间消亡林易仁怒不可扼。当即又回家取来了自己一些法器、符纸若干把这几具尸体都给化好此时也没有办法随身携带骨灰坛便在后院找了地方先葬下等有了机会再行由朱雀仙子取回衡山安葬。 三人又都准备了一番一直等到了夜间十点钟才从客栈里出来。从保山县走出互道珍重张寻再前面带路林易仁与他保持了大约有一里的距离张寻随身带着一些客栈里的大米每走几百米就撒下一些以保证和林易仁不会失去联系。 张寻来到了山上大喊了几声:“我是张寻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来到了西山你们快些现身把我的妻儿还给我!”连喊了数声一是给后面的林易仁报信二是的确想告诉绑匪自己已经按照要求到了这里可是连喊了几声只有山谷回音根本就没有人回话。 第七五八节变故(5) 林易仁这时不敢离着张寻太近了转而缩在了一旁边的石头后面听着消息。 张寻又连连喊了几声在寂静的夜里声音都传出数里远有绑匪在山上不可能听不到张寻的喊话可是绑匪却一直不肯露面。张寻心中焦急不知道绑匪打了什么主意就在这附近边走边喊可是一直到了大半夜还是不见有人前来。 张寻心中纳闷想道:“难小说;道是这些绑匪换了主意?还是有什么别的变故?怎么会一直不出现呢?”这样一直在山上等到了天色渐亮也还没有绑匪的出现。张寻心道这些绑匪看来是不想露面了他们肯定不会在白天把人交出来于是只好又做了个手势示意林易仁后退二人又回到了客栈。 朱雀仙子却早已经回来了见到了林易仁和张寻上前道:“林先生张寻怎么样你们也没有见到梆匪吧?” 张寻默默的点了点头。林易仁答道:“这伙人明明约好了地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不露面朱雀门主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朱雀仙子道:“别提了我也是整整的等了什么都没有等到。不过我回来之后却现了这个你们看----”朱雀仙子拿出来一张指条递给了林易仁和张寻二人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未按我说的去做你们居然还叫了帮手也未准备银币是想给三人收尸吗?你们今天晚上仍然按我说的去做不准带帮手不然的话……现送头一缕若再不按我说的做则另有礼物送上。”在这张纸条里包着三缕头有两缕是女子的头另有一缕是婴儿的肯定是张璞头上的。 张寻见到了其其格和张璞的头气的牙关紧咬如果现在绑匪在他的身前的话他肯定会三口两口把绑匪给生吞活剥。 林易仁道:“朱雀门主你说你回来之后就现了这张纸条?” 第七五八节变故(6) 朱雀仙子道:“我比你们早回来半个时辰就在桌子上现了这个纸条这次纸条只有一张显然对方肯定是现了我们的意图可是他的身手也真是快居然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通知到其它的绑匪暂时停止交货然后又赶回来给我们写下了这张纸条这人倒底是什么身份?” 张寻道:“不管他是谁被我抓到了我把他全身的皮都给扒下来!” 林易仁道:“如果是一个团伙就不好说了可是如果这只是一个人所为呢?你们不也怀疑过他东西两山交人都是故布疑阵?设想一下能够在咱们走出之后现咱们并没有按他们的要求去做并及时通知东西两山的绑匪有这种身手的人恐怕已经不是人类了除非他的上天入地的本事。轻功我所见过的最好的就是胡里胡涂还有细伢子现在的轻功小说;也不错可是我想让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东西山各跑一圈通知人也是不可能的。” 朱仙子道:“可是上天入地也未必就没有可能。轻功虽然做不到但是我听说过日本忍者的土循术神出鬼没可以深入地下数丈如果是他们倒也有可能。” 林易仁摇头道:“不会。忍者的土循术可以入到地下数丈不假可是这门功夫就同其它的功夫一样。比如你朱雀门长我看你在对付僵尸的时候也可以凌空飞起几丈高可是毕竟这只是一时如果你一直飞上一两个时辰有可能吗?” 朱雀仙子道:“我的功夫还做不到这太耗费内力。” 林易仁道:“不错。所以那土循术也是一样不是临战对敌不是急于逃命没有人会轻易的施出这种功夫这种功夫比起你飞起数丈所耗的功力还要大的多所以我怀疑这就是一个人做案。他自己现了咱们并没有按他的要求去做所以就回到了这家客栈给咱们留下了这个纸条。” 第七五九节变故(7) 朱雀仙子道:“如果是一个人做案那么他两头跑肯定是忙不过来这也和我当初想的一样只是想分开我们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人的主要目标是在谁哪儿?”朱雀仙子说着看向了张寻问道:“张寻你是不是这些天没有听我们的话一直大肆宣传你是龙虎山未来的张天师天师法佩在你手里。” 张寻道:“没有我和其其格就在昆明西郊隐居了两个多月从来没有过问过江湖上的是非。” 朱雀仙子又道:“那么会不会张习镇已经知道你从梁王陵里出现了所以才会如此?” 张寻道:“我在来的路上的确遇到了张习镇带小说;着一群弟子向东当时他还和我说了几句话并且他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朱雀仙子这才恍然大悟道:“果然如此。我们早就应该想到的肯定张习镇想借机把你除掉可是心中又不知道能不能同时对付我们两个这才会用了这种笨办法把我们分开然后分别杀掉。可能昨天晚上他见到你和林先生一同出现也心中没底这才又回到客栈里留下了这封信。” 林易仁道:“按照伢子和朱雀门长介绍的张天师其人倒是真的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唉这真是法术界的耻辱居然会有这样一个人做为堂堂天师教的一代领袖。” 朱雀仙子说道:“越是这样张寻越是不能够独自外出凡是要出去和绑匪会面必须要有我或者是林先生在场否则的话你就很危险了。” 张寻道:“可是今天晚上就要和绑匪见面不然的话其其格和张璞就很危险了。” 朱雀仙子道:“不会的。如果真的是张习镇做的他要杀张璞和其其格早就杀了也不会拖到现在而且他也不会提出要这一万块大洋显然他现在并不想杀掉张璞和其其格而是要么用他们来逼你单独和他见面要么就是想从你身上拿到天师法佩这两者必有其一。所以我现在想无论如何这个绑匪今天晚上还会再露面到时候咱们就给他下一个套。” 第七五九节变故(8) 张寻道:“你是想埋伏好了等他出现?” 朱雀仙子道:“不是我这次身上带了一种香粉我想把香粉沫在窗户上等他今天晚上再来而这种香粉是常人不能闻到的他只要走到窗户上必定会踩到香粉到时候就可以追踪他把他抓住。” 张寻道:“好这主意不错。那今天晚上就这么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小说;这个暗中的绑匪太过狡猾呢?商量好计策之后又到了晚上朱雀仙子把香粉抹在了窗户之上几人又按纸条上的吩咐分别去了东山和西山。 无话第二天三人又回到了客栈。窗户上的香粉丝毫未动朱雀仙子提着鼻子闻了半天也没有现异味。而再问林易仁和张寻也没有现绑匪的影子。三人又走回了房间林易仁突然现在桌子上赫然又放着一封信是用鲜血写成的。 信的大意是说: 我让你们按我说的做结果你们又和我施了诡计现在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先给你们寄上一封血书至于用什么血写的想必你们心中也早就明白。现在我也实话实话我只要张寻手中的天师法佩还有朱雀仙子身上的一本朱雀门功法你们今天晚上在三更天的时候再把天师法佩和朱雀门的功法放到东山和西山的一株大树的乌鸦窝里如果再欺骗我你们收到的就不是血书而是尸体了。有胆量你们就再试一试。 一百余字的血书写在了张璞的一声襁褓布上。张寻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桌子砸个稀烂。 朱雀仙子也皱眉看了半响的信。这封信实在是让朱雀仙子起疑这人武功难道竟然如此之高?居然走进窗户连香粉都沾不上?而三人的行踪无疑真的让这人失去了耐心再如此下去恐怕他真的会做出些对朱雀仙子的表妹及其其格、张璞不利的事情。 第七六零节变故(9) 朱雀仙子问道:“张寻绑匪的身手看来远在咱们的预计之上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按他说的办?我的那本朱雀门的功法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两百多年前一位掌门亲手所撰说到威力甚至不如我的祝融十五式但是你的天师法佩却不同了他是你们天师教历代所传的圣物若是一旦失去恐怕……” 张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自己说着走出了房门走到了一楼。不多时朱雀仙子和林易仁听到了乒乒乓乓的桌椅被砸烂的声音想必张寻这几天心里窝火无从小说;泻开始拿店里的桌椅泄了。林易仁叹了口气又想到自己摆弄的那些尸体还要林子里便告辞外出去处理尸体。 张寻泻了好久终于才又回到了楼上继续和朱雀仙子商量这件事情。 先是张寻看到了林易仁并不在身边问道:“林伯伯呢?” 朱雀仙子答道:“林先生说是去看僵尸了已经走了多时了。” 张寻点了点头说道:“嗯正好。我本来还想找一个借口把他支开呢。苦想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他走了倒好。朱雀仙子我有一件事情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不知道当不当说。” 朱雀仙子道:“你想到了什么?” 张寻道:“我是在想仙子和林国余接触的时间很长以前见过林易仁先生吗?”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没有。我和林国余也只是在掉入滇池湖之前在张习镇主持的天师会上才刚刚认识的。” 张寻说道:“是的我更没有见过他了。可是朱雀仙子你想咱们先前所说的这绑匪神出鬼没十分的厉害居然能够连咱们的一举一动都知道连你放在窗户上的香他都能轻松躲过你想这会不会是咱们其中的某人做的?” 朱雀仙子惊道:“啊?张寻你的意思是他?” 第七六零节变故(10) 张寻道:“我也是想了好久。你想一想我们先前也没有见过林易仁只是在他降服僵尸的时候才见到他他一说是林易仁咱们就自然相信了。后来咱们和他一起降服完僵尸之后咱们先回了保小说;山县和他分开了。他是见过我的天师法佩的也见过你用的功夫很了得但是他并不知道你用的是祝融十五式或许他只是以为你用的只是朱雀门的功法呢?而那个绑匪也很奇怪偏偏不要你的祝融十五式只是要朱雀门的功法这不是很巧合?” 朱雀仙子想了一想也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相信是他了。如果他真的是林易仁和林国余在一些呆了些日子林国余和他讲起我的事情的时候肯定会提到金其子道长传我祝融十五式也肯定会向林易仁问起我们祖师碧波仙子同林家远祖林征之间是否有什么故事。所以他不知道祝融十五式是不可能的。” 张寻继续道:“而且那天咱们退回保山县城的时候走的并不急甚至还在路上看过几处坍塌的房屋所以用了很长的时间而这个林易仁有足够的时间赶在这当中到我们所在的客栈杀死你的几个弟子纵然他来不及把其其格、璞儿还有你的表妹掳走但是他完全有可能把他们弄晕放在客栈的某个位置然后再回到密林。保山县的城墙因为那天夜里绿毛僵尸渡劫已经坍塌他完全可以从那里出去。然后我们现了异常找到他或许本来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与绑匪接触的时候我在明他在暗处他也完全有可能借机再回保山县写下书信毕竟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昨天你说下这种药他自然也听到了当然不会接触到这种药可能就用了别的什么办法。” 朱雀仙子道:“不对别的办法不太可能我想很有可能开始并没有这封信。” 张寻道:“没有这封信?” 第七六一节变故(11) 朱雀仙子道:“不错。当时我们只注意窗台上的香有没有动过谁都没有注意到桌上的信倒是‘林易仁’手快从桌子上把这封信拿了起来交给我们看。我想当然晚上他根本就没有回到客栈把信放下只是取了张璞的襁褓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些血然后在襁褓上写了一些字放在怀里我们到了客栈之后他再把信从怀里拿出来假装现了信。” 张寻道:“对。这样解释才真正的合理。也正好解释这绑匪为什么片刻之间可以行百里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绑匪对我们的事情无所不知。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假扮林易仁骗我们上当这出戏演的可真好小说;居然还杀了朱雀门的几名弟子还有那位无辜的老者。” 朱雀仙子道:“那时是白天想必老者撞见了他认出了他的面貌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 张寻道:“仙子既然咱们都认定了是‘林易仁’所为那么咱们何不跟踪他把被他抓走的几人都救出来?” 朱雀仙子道:“不急如果我们跟踪被他现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咱们还是先装做不知道一会我去找一些咱们做饭的时候把这个假的林易仁给迷倒。” 张寻道:“要想迷倒林易仁恐怕并不容易吧?他虽然表现出来的功夫不敌仙子可是也并非庸手只怕你拿上来的饭菜他早就知道了。” 朱雀仙子道:“哼大家都知道我朱雀仙子善于烹调可是却不知道我要在自己的菜里下也是没有人能闻的出来的这点你就放心好了。” 张寻说道:“这就好一会儿等他回来就把他迷倒然后逼他交出那三人哼就算他真的交出了人也不能让他讨到什么好处。” 二人商量已罢从客栈里又出来朱雀仙子去找来又去一些已经没有人的家里找了一些吃的然后回到了客栈。 第七六一节变故(12) 朱雀仙子亲自下厨给做好了饭菜张寻还有些不放心也跟到厨房里去看。朱雀仙子说道:“张寻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这道汤和这盘蘑菇你不能同时吃。我这种很厉害我把它分别下在了这两份菜里到时候你只吃其中的任何一种都没有问题可是如果你两种都吃的话就会中了而倒。” 张寻问道:“朱雀仙子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两种下在一起呢这样子不是更快立杆见影?” 朱雀仙子答道:“这就是我用毒的小说;奥秘。如果做了这几个菜有某一道菜咱们两个人都不吃那样子林易仁会不会起疑?如果他怀疑的话也借口不爱吃那咱们这下的还有什么用?只有我这办法你吃一种菜我吃一种菜林易仁见这种情况肯定会认为两种菜都没有毒所以他才会放心大胆的吃。不过他却不知道我这菜的奥秘所在正是要合两种毒药成一种毒药他一吃就会肯定被迷倒任咱们摆步。” 张寻听的不禁立起大拇指叹了两声。 张寻先回到了房门由朱雀仙子继续做菜。朱雀仙子这几夜连续的奔路肚子有些着凉又上了趟厕所才回来把菜做好。 做好饭之后张寻和朱雀仙子并没有先吃而是又等了林易仁一些时候直到把林易仁等来朱雀仙子才把饭菜摆在桌上。 此时要找这样一桌好的饭菜也不容易了多日的战乱又加上日军的轰炸、瘟疫的流行普通人家就算没有感染瘟疫可是要混几顿饱饭也不容易。这一顿做了四菜一汤也算极为奢侈了。 林易仁皱眉道:“朱雀门主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菜?” 朱雀仙子道:“林先生这是我在保山县一些没有人的人家里找到的今天晚上咱们再去找那绑匪说不定还要好好的打一仗呢咱们当然要吃饱了再去。” 第七六二节变故(13) 朱雀仙子当然要先除去林易仁的怀疑所以先挟了两片蘑菇放到了自己的碗里吃了起来张寻也先盛了一点汤先喝了几口又吃别的菜。 林易仁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看着朱雀仙子和张寻把所有的菜都试过了自己也拿起碗来吃。张寻又给林易仁盛了一碗汤说道:“林伯伯你也喝点汤吧这汤味道不错。”自己又拿起汤小说;来喝了几口。 席上并没有什么话朱雀仙子和张寻一面吃饭一面偷偷的看着林易仁的举动。又吃了一会林易仁突然道:“不好朱雀门主你这菜里好象有些。”说着站了起身子捂着脑袋象是多喝了几杯酒一样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 看到药作朱雀仙子道:“林先生不会吧?你是不是这些天受累有头晕的老毛病犯了?我和张寻也是把每道菜都吃过了可是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事呢?” 林易仁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我从来都没有头晕的毛病。肯定是饭里有问题。哎哟。”说着身子居然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朱雀仙子和张寻对视一眼心知大事已成朱雀仙子站了起来笑道:“嗯我这名为混沌散一混一沌一一阳连开天辟地的神仙都能药倒何况是你?”朱雀仙子站起身去提林易仁手刚沾到林易仁的脖领子两手一用力突然扑通一声自己先是摔倒了。 张寻也站起身来叫道:“朱雀仙子你怎么了?难道你不小心也沾到了?” 他站起来还没走两步也是扑通一声摔倒三个人同时卧在了屋内。 三人卧在地上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也不见有人前来。又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还是不见人前来又一直到了傍晚仍然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先是朱雀仙子站了起来说道:“林先生张寻起来吧可能是我们多虑了。” 第七六二节变故(14) 林易仁和张寻也都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人都感觉心里好大的没趣演了这么一出戏居然人家并不上当。 原来这都是林易仁和朱雀仙子商量好的他们认为这人肯定就在附近甚至有可能就隐藏在客栈之内但是因为功夫极高三人并不容易现所以合谋演出了这样一出“苦肉计”所谓的“混小说;沌散”根本就没有。林易仁外出只是到城外去等朱雀仙子和张寻朱雀仙子和张寻也出城找到了林易仁又商量了一下。然后合伙演出了这场戏。 在朱雀仙子做饭的时候故意却上了一次厕所用意就是让暗中埋伏的某人出来把混沌散倒在另外的几道菜里然后诸人再吃饭的时候假装药力作三人晕倒为的就是引暗中的人出来。可是想不到三人一直昏迷了半天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实在是非常的怪异。 眼看计策失败张寻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刚到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结果却看到桌子上有一张布条上面又写了几个字张寻拿起来大吃一惊。原来上面仍然是用血迹写道: 山盟海誓不值一哂。计划不变法佩功法。若有不从断掌相候。 张寻大叫:“朱雀仙子林伯伯你们快来看。”拿着布条跑出去林易仁和朱雀仙子听到张寻大叫也跑了过来看到了张寻手中的布条都呆住了。 朱雀仙子说道:“怪不得这个人不来原来他已经认出了我们这是一个计策可笑我们还在这里演戏结果人家就乐呵呵的在看戏。真是可笑。” 张寻有些颓然道:“朱雀仙子我看还是拿天师法佩和你的功法换回他们三个人吧这东西虽然对我来说极为宝贵可是就算没有他我自己多多的修炼也未必不能闯出一番天地可是如果没有了其其格和张璞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第七六三节变故(15) 朱雀仙子也有些心力交瘁道:“好吧随你了。我的朱雀功法的确算不上什么宝贝给他换回我的表妹一命也没有什么。” 看着二人同意了交换林易仁做为局外人自然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当然林易仁还是要保护小说;张寻的。到了深夜三人又潜出了保山县。依然是张寻和林易仁一路按照先前的指示到了一株树上张寻跳上了树梢把天师法佩解下来放在了乌鸦窝里。 林易仁和张寻在远处呆呆的看着那棵大树。又到了后半夜突然见到树上腾的冒出一股火光林易仁和张寻连忙向着那棵大树跑过去。树上有一道黑影似乎被火光所惊吓略一缓身从树上跳了下来向西跑去。 张寻脚下加紧和林易仁一起在后面紧追。这时候又从那人的前方突然冒出一道人影拦在了那人的身前喝了一声:“张天师久违了。”拦路的那人正是朱雀仙子。 那人略一停身后的张寻和林易仁也追到了近前张寻也冷冷的说道:“前辈请现出本来面目吧。” 张习镇见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也没有再隐瞒一把把自己脸上的蒙面摘了下来笑道:“朱雀仙子久违了。” 朱雀仙子道:“的确是久违了。当初你在滇池岛处心积虑想把我们害死后来金道长救了你一命可是你又恩将仇报动滇池岛的机关把我们给困在岛上这个仇还没有找你报呢你居然还害死了我的三名弟子今天你还想逃走吗?” 张寻镇道:“哈哈凭你们三个也能拦住我吗?就算逃今天应该是你们想逃走才对。你还真有两下子设下了计中计来害我我还以为你们受过了前面的教训之后就不敢乱动什么歪脑筋了呢原来你们这么不重视自己人的生死。你还罢了那个叫晓云的十五六岁的丫头不过是你的表妹可是张寻就不应该了。那个女子可是你的老婆更何况还有你的孩子难道天师法佩就这么重要你居然为了这么一块玉佩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吗?” 第七六三节变故(16) 张寻答道:“哼就算我把真的天师法佩拿出来又怎么样难道你还会把其其格和张璞放了吗?估计你肯定还是会杀人灭口横竖结果都差不多我又何必把天师法佩给你?天师法佩在我的手里还要对付你给他们报仇。” 张习镇摇摇头:“差矣。你这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你真的把天师法佩给我我还真的有可能把你的老婆孩子都给放了他们对我又形不成任何的威胁我杀他们做什么?我堂堂龙虎小说;山的张天师岂是随便杀生的人?” 朱雀仙子恶道:“呸!你要是不是随便杀生的人那么天底下还有谁是随便杀生的人?你手里沾的血腥还少吗?远的不说就说你蓄意害死天师会上各门派的掌门人这几个月了你有没有同各门派解释过情况?据我所知除我朱雀门以外的各门派都上你龙虎山找过你吧结果如何?他们现在人又在哪里?” 张习镇哈哈大笑道:“这几位师兄弟的确到在我龙虎山作客不过他们现在都过的好好的该吃则吃该喝则喝身体强壮的很呢。” 朱雀仙子冷笑了一声:“好一个身体强壮的很你是想把这几个门派的精英都改造成你的弟子吧?” 林易仁和张习镇没有打过交道甚至在今天之前他都不认识张习镇其人也不上什么话。 张寻问道:“张习镇我妻儿都被你关在什么地方?” 张习镇笑道:“他们都好的很呢。不过我的确是很奇怪朱雀仙子怎么会想到是我的?难道你们见到那几封信是怎么到的你们屋子里?” 朱雀仙子答道:“这还不容易。当时我就现那块布片上有一个断口开始不明白后来仔细思索后才认出是用剑刺穿的。而我认识的会驭剑的就只有你张天师。当时我想你根本就没有离开客栈一进在客栈内埋伏今天我们准备了假的‘混沌散’被你识破你就在我们假装昏迷的时候用你的三五斩邪剑把那封信送到了张寻的屋子里然后再把三五斩邪剑归鞘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让我们误以为天下有轻功出神入化的人可以轻易的闯入我们的身边而我们都不能现。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第七六四节变故(17) 张习镇鼓掌道:“不错不错。朱雀门长这些日子果然长进了居然连这都猜到了和我以前认识的朱雀门长可是判若两人真的有很大进步开始我还怀疑你的师父怎么会在你们五师妹中找了功夫不是最高也不善于用计更不善于打理帮派事务的老三朱雀仙子来当门主原来是我看走眼了。” 朱雀仙子道:“这也多拜张天师所赐。行了废话不说了你把晓云、其其格等人交出来吧我们暂时放你一条生路。” 张习镇一伸手从背后拉出了三五斩邪双剑冷笑道:“放我一条生路你就这么有信心能打的过我?” 朱雀仙子本来也没有打算这事可以善小说;了以张习镇的为人肯定是一条路走到黑而且自己这几个都是知道他的底细的只不过这些日子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张习镇才没有对这几个斩尽杀绝若是让他腾出手来恐怕几人谁都好不了朱雀仙子不待张习镇再话两团火球已经打了出去。 张习镇一抖手上的两把宝剑宝剑出嗡嗡的鸣叫声把两团火球象街头玩杂耍一般的勾在了宝剑上向前一甩两团火球又甩了出来朱雀仙子连忙又把火球控制住攻向张习镇。 张寻把自己真正的天师法佩摘了下来双手握住做了一个手势他的腰间新挂了一个奇特的水壶念好咒术水球从水壶里飞了出来直取张习镇张习镇一面拿剑敌着两个火球一面运起天师印来防住张寻的进攻张寻的两道水球撞到了张习镇的天师印上张习镇就闻到了一阵特殊的气味而与此同时朱雀仙子又甩出了几个火球直打张习镇张寻也又驭起了几个水球火球在空中遇到了张寻甩出的水球居然腾的暴燃起来向一只流星一样砸向张习镇。 熊熊大火整个把张习镇给包围了起来。 张习镇怒道:“真不要脸居然用汽油当做水球来攻击我!” 第七六四节变故(18) 朱雀仙子道:“不要脸比起你张天师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火球仍然不断的打出张习镇的天师印可以防住水火但是防不住高温被外面这一团火焰烤的身体十分的难受本来还不想用阳符经小说;可是连张寻的水系法术经过这样一改之后也变成了火系张习镇再不用阳符经可能就要被这两个人打倒了。 张习镇连忙念动咒语双剑齐飞也不再管朱雀仙子出的火球而是直接打向了朱雀仙子然后张习镇马上把天师印转换成了阳符经凌空一拍炽热罡气透过身前的火圈飞出也打向了朱雀仙子。 朱雀仙子连连以火球攻打三五斩邪剑使得宝剑前进受阻可是张习镇的凌厉掌风又到朱雀仙子双脚踩地飞身长到了天空两道掌风打在地上打了一个一尺左右的大坑碎石乱飞。 林易仁手中的钉尸钉帮不上大忙可是也对张习镇起了一定的牵制作用。四个人都不近身各施神通互相远程攻击除了林易仁外另外三人还都是火系或阳系法术场面十分的好看。 朱雀仙子喝道:“张习镇你把林国余怎么样了?你怎么会学到阳符经的功夫的?”张习镇冷笑道:“难道阳符经就指林国余小子一个人会?哈哈凭他三层的阳符经怎么能和我拼?我告诉你我先前只不过是刻意就隐藏若是真要对敌恐怕金其子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哈哈。” 张习镇本来就得到了假的阳符经这些日子勤奋修练错有错招终有小成不过因为自己一代宗师的身份很少有人能逼迫他使出阳符经这次遇到了这三个人居然一时半会儿不能取胜尽管这些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张习镇连日在阿里斯兰、欢喜佛、金其子手下吃了亏怎么还能容忍自己再次载在朱雀仙子这个小门派的掌门人和名不见经传的张寻、林易仁手中? 第七六五节变故(19) 张习镇中这一口恶气无从泻正想找人出气所以马上把阳符经给使了出来。此时张习镇的阳符一施就如同一个混身着光球的刺猥一样道道罡风凌厉无比的向着三人去朱雀仙子在空中一时没有防住反倒被张习镇一掌打落在地上。 张习镇此时光芒如中天鸿日岿然如同泰山屹立阳符经威力无与伦比树倒石崩混身凛冽的气势就好象台风过境一般逼的林易仁和张寻连连后退朱雀仙子生怕张习镇两掌再打到她的面前连忙就势向林易仁的方向滚过去林易仁想要把朱雀仙子扶起来可是张习镇的一掌又到地面轰然炸裂了一道巨口无数的碎石反上了天空如同天女散小说;花一般砸向众人。 张习镇笑道:“哈哈我让你们见识见识阳符经的威力这是第七层啊不是是第八层也不是应该是第十层才对哈哈我的阳符经练到第十层了普天之下再没有我的对手了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龙虎山必定在我的领导下扬光大哈哈。少林武当秃驴杂毛你们来啊!哈哈哈哈。” 朱雀仙子道:“怎么回事?” 林易仁道:“细伢子说过他曾经把假的阳符经讲给过张习镇难道他刚才强运阳符经已经走火入魔了吗?” 朱雀仙子惊道:“假的?假的阳符经已经这么厉害那真的阳符经又当如何?” 张习镇突然向天空拍了一掌。天色本来已经渐渐的沉了张习镇这一道炽烈的掌风刺破云层直飞天空。那声势假如有英国人看到了恐怕会大呼一声“火箭”。 第七六五节变故(20) 是的正和希特勒为了对付大英帝国而动用了无数的工程师科学家用了数年时间造出的火箭几乎一样只不过此时的张习镇却是一个倒装的火箭张习镇本身做为“喷装置”人在下方而他的罡气却是向天空打了出去恐怕让这些科学家们郁闷的还远不止于此他们还会大呼“这是违反牛顿定律的这不可能”。按照科学分析如此巨大的能量升空必定会产生与这种能量想匹配的反作用力这种反作用力恐怕会使得出能量的张习镇被打入地下被撞的粉身碎骨。 可是事实偏偏不是这样这道巨大的能量柱直飞九天而作为起者的张习镇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只有从他身边泛起的能量波越来越大一瞬间以张习镇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暴眼他身边三丈之外的足球大的石头都随着气流盘旋着飞到了空中十丈以内的树木尽是一片焦炭! 林易仁等人正在他的十丈以内的位置! 炽热的风早把身上的衣服都给烧成灰烬而灰烬又随着张习镇所带来的风暴卷上了天空就连三人都感觉巨大的吸力带着自己的身体向着张习镇的位置前进。 张习镇说的不错这正是阳符经的威力在这一刻张习镇的功力果然越了刘基居然不可思议的达到了第七层。第九层已经是不属于人类的存在即使是第八层也没有人间什么生物能抵挡的过去除非那些传说中的神仙。 可是这三人都不是神仙他们也不会寄希望于神仙会突然在这一刻现身把自己救走这时三人中没有人再敢与张习镇对抗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鲁莽并不等同于勇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许值得人敬佩但是那是在所取得的效果合适的情况下现在如果三人再冲上去这已经不单单是鲁莽了更是愚蠢。 第七六六节变故(21) 林易仁喝道:“朱雀门主张寻咱们三个人互相拉住手张寻和我都抱起一块石头向后退出几十丈!” 林易仁一张嘴就感觉体内大量的水份顺着嘴巴外流被炽热的空气吸到了空中连舌头都感觉皱巴巴的又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好在张寻也听到了林易仁的话他身上带着两个水壶把其中装着汽油的水壶丢向了张习镇可是在这样的温度下汽油居然没有爆炸也许汽油的爆炸在张习镇的阳符经下变的十分的微不足道。另外还有一些真正的水张习镇把它移出来倒在几人身上降温可是水一沾到人的肌肤也马上消失不见。 再没有他法依着林易仁说的张寻也抱起小说;了一块石头两人分别拉住了朱雀仙子的一只手向外走去。几乎是每走出两步就会被张习镇所带起的风暴卷的再后退一步也幸好几人与张习镇一直是远距离对战否则的话只要离着张习镇略近一些恐怕早就被烧成灰炭了。 直走出去了十几丈身边的风势才略小了一些几人现在身无片褛连头上的头都在刚才的风中被烧光两个男人还好说朱雀仙子一个三十岁的大姑娘光着身子实在说不过去林易仁从旁边拾起了几断被风卷落的树枝给几人都遮住关键部位但是始终遮不住朱雀仙子曼妙的身姿但是这时候谁会注意这些呢?(小注:为了形象还是皮肤不要失水的好不然可怜的仙子变成老妖婆了。) 张习镇仍然在对着天空练功对于三人逃出他的攻击圈张习镇好象丝毫也没有注意到道道罡风打向了天空云越来越密集浓重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林易仁拼命的从嘴里挤出一点吐沫咽了下去说道:“又是雷云。张习镇放的能量太强大了终于引来雷云了。” 不错张习镇招来的的确是雷云! 第七六六节变故(22) 先前一文提到过僵尸的渡劫其实这种渡劫和张习镇现在的雷云非常的相似。僵尸(或者是其它的妖怪)在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释放自己的能量事实上就算普通的法术师修炼的时候也会放出自己的能量但是这种能量太弱弱小到释放到大自然中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僵尸或者是妖怪包括现在的张习镇放出的能量就不同了这种能量之大大到足以改变天气。这正如普通的二踢脚和人工降雨的火箭弹的区别一样。 我们平常在电视上看到战争片小说;几乎每一场大的战斗都会有降雨的过程有些军事专家也说过不一定是大的战斗大规模的军事调动通常也会伴随着降雨道理很简单。一个人的能量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几十万人一同运动身上的能量也足以引起气候的变化。 现在张习镇也是遇到了这种情况他不断的向着空中放出能量他身边的气体受热急上升旁边的空气过来补充所以极成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而上升的空气上升到一定高度把热量散出结果最终导致了雷云笼住了整座山。随着张习镇身边的风势越来越疾林易仁等人早已经看不到了张习镇的身影只有一个巨大的龙卷风在他们前面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旋转终于一道霹雳从天而降。 与那天的僵尸渡劫相同做为一个巨大的能量体张习镇自然成为了惊雷攻击的选目标一道惊雷过后风势仍然未停却听到张习镇大笑道:“哈哈哈少林派的老杂毛有种你再来打老子一拳老子就立在这里让你打哈哈要是打不过我法术第一这个称号可就归我龙虎山所有了!” 林易仁摇头道:“他疯了!” 似乎有雷神听到了张习镇的挑衅又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劈在了张习镇的头上张习镇的头也化成飞灰张习镇疼的哇哇大叫道:“秃驴你居然这么大的本事老子不和你玩了!”张习镇想要收回阳符经可是阳符经已经与天雷起了纠缠之势想要收回哪有那么容易? 第七六七节变故(23) 紧随着张习镇的这声喊第三道天雷突然又从天而降又重重的劈在了张习镇的头顶上巨雷如同盘古大斧誓扫混沌之式容不得张习镇做半点抵抗一道刺目的光亮惊破鼓膜的巨雷林易仁等人都不得不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过了许久才敢睁开眼睛可是眼前还是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有无数的小亮点在眼前晃动耳朵里仍然时不时的嗡嗡有声小说;竟然是那一道惊雷利闪使的众人都暂时的视觉和听觉都出现了障碍。 林易仁说道:“盘膝打座运通身体诸脉。”可是一句话说出连自己都听不到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声音。当即知道听觉所受影响之大那次僵尸渡雷劫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离的这么近可是这时候距离太近了难免受到了影响心中也庆幸幸好张习镇已经被雷劈死不然的话他苦冲上来几人都没有活命的本事。 在地上盘膝打座了一会儿渐渐的睁开眼睛虽然还是很别扭可是却也能看清东西了再看前面竟然张习镇居然没有象林易仁所想的一样被雷劈的消失他竟然直直的立在地上身上一片焦黑也分不出来是否还有衣服穿在身上但是却一动也不动。 天黑乌去已经散去露出了近乎于圆形的明月光化泻了一地可是地上却十分的凌乱不堪不过却没有太大的石头大的石头已经被张习镇的阳符经给击碎无数细小的石头铺了一地就象是在河滩边上一样。 张寻恢复过来之后居然又双手握着天师法佩向张习镇走了过去。 朱雀仙子叫道:“张寻你做什么?” 张寻答道:“仙子现在张习镇可能还没有死我想借着他神智不清问出其其格和张璞的下落。” 朱雀仙子道:“不行张寻就算他没有死你单拿着一个天师法佩也不是他的对手。” 第七六七节变故(24) 张寻刚要说话可是张习镇听到了天师法佩四个字突然一动叫道:“天师法佩?天师法佩在哪里?那是我的是我龙虎山自祖天师以来最伟大的天师所有啊不对张道陵算什么东西他怎么能和我比?我才是龙虎山最伟大的天师就连太上老君都打不过我我的阳符经天下无敌哈哈。” 张习镇狂笑两声又拍了拍身上这时连他的三五斩邪剑都摔落在地上身上自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张习镇叫道:“不对不对我的天师法佩呢?我的斩邪剑呢?我是张天师我怎么可以没有斩邪剑没有天师法佩呢?”一眼看到了旁边正在反着月光的三五斩邪剑张习镇又大笑两声手指一勾把斩邪剑驭回到了手里叫道:“这是我的三五斩邪剑小说;这是天师的象征噫我的天师法佩呢?天师法佩在哪里?喂你们那几个东西你们看到我的天师法佩了没有?” 张寻走了两步说道:“张习镇你把其其格和张璞放在哪里了?你把他们交出来我可以送给你天师法佩。” 张习镇低头想了想说道:“其其格?张璞?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张寻说道:“就是那个被你掳去的女人还有那个孩子你把他们放哪里了?我答应你用天师法佩把他们换回来。” 张习镇想了一想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那么两个小姑娘和一个孩子那两个女的被我弄瞎了眼我怕他们认出我的身份哈哈那个孩子嘛长的白白胖胖的还很好玩。对对我捉了他们想用他们换回天师法佩对一定是这样天师法佩一定在他们的手里。” 张习镇自言自语的一会突然又看到张寻和他身后的林易仁、朱雀仙子张习镇怒道:“你们几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见到我这龙虎山最伟大的天师连跪都不跪你们找死吗?”说话间突然身子一纵直扑向张寻。 第七六八节变故(25) 朱雀仙子叫了声:“小心。” 也幸好张习镇神智不清如果他是清醒的话他自然会直接用阳符经的远距离杀死张寻可是此时他却选择了跳到张寻的身边杀他张寻身子一转身上早就没有水了也只能凭着功夫来敌张习镇可是张习镇有阳符经在身当然不是张寻所能比的了的被张习镇一把抓住了肩头大掌就向张寻的头上拍来以张习镇的功夫这一掌拍到毫无悬念小说;张寻必死无疑。 朱雀仙子连忙又是两个火球打向了张习镇张习镇丝毫不躲。两个火球打在张习镇的身上居然没有伤的了张习镇。这当然也正常张习镇在巨雷中都过来了朱雀仙子的两个小火球又能把他怎么样? 张习镇的手已经拍到了张寻的头上林易仁手里的钉尸钉自然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只得和朱雀仙子一齐闭上了眼不忍见到张寻脑浆迸裂的样子。可是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出叫声的并不是张寻而是张习镇。 张习镇的手刚一拍到张寻的头顶就感觉到他的头顶光光的没有一根头张习镇这才吓的大退了一步叫道:“少林寺的秃驴刚才你还没有死呢?” 张寻刚才听到了张习镇说其其格和晓云的眼睛已经被张习镇弄瞎早就想和他拼命只是实力相差太大这时张习镇后退张寻马上又冲了上前张习镇一甩身叫道:“大方丈饶命啊我打不过你不和你打了你千万不要再打我了!” 张寻骂道:“休想!”又冲向前。 张习镇见“大方丈”对自己穷追不舍刚才那三道天雷他还以为是少林寺的和尚所为心中生了惧意连忙不断的喊道:“我不知你打不和你打!”施展起功夫照着林易仁和朱雀仙子的身边就冲了过来林易仁手里的几枚钉尸钉打出被张习镇伸手接在了手里刚想再出去打向林易仁可是又先看到了他的光头再一看朱雀仙子也是一个光头大惊道:“大方丈饶命啊我不是天下第一你才是天下第一!” 第七六八节变故(26) 这时张寻又已经追到张习镇见又有“和尚”追到不敢同他打架连忙向一旁边跳了出去他的身形极快只两个跳跃就已经不见踪影可是他选择的方向偏偏正是保山县城的方向。 远远的传来张习镇的狂叫声:“天师法佩我的天师法佩。” 朱雀仙子叫道:“我先前所猜的不错其其格他们还在保山县城里很有可能现在还在客栈里。” 三人打起了精神撒腿就向着保山县城前去。 张习镇的脚力远比朱雀仙子等人快等到几人进到保山县城的时候正看到了张习镇一手提着张璞和晓云另一只手提着其其格和三五斩邪双剑又向保山城外跑来朱雀仙子喝道:“张小说;习镇快把他们三人放下来!” 张习镇哪里肯听直往前跑。朱雀仙子不敢再用火球生怕伤了张习镇手中的三个人抢身向张习镇起了近身搏击。张寻自然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儿被张习镇带走也冲了上去林易仁也不甘落后三人围住了张习镇。 张习镇却不敢与三人为敌他怕急了三个人的光头以为是少林寺的老方丈又来打他叫道:“老和尚饶命。我把这人给你就是了。”说着一甩手中的其其格砸向了张寻。张寻上前一步抱住了其其格与其其格同时出手的还有张习镇的三五斩邪双剑双剑夹带风势分别攻向了林易仁和朱雀仙子。二人施展身手敌住了张习镇的飞剑张习镇却凌空一跃从几人的头顶飞过然后左手一摆三五斩邪双剑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张习镇的手中张习镇带着张璞和晓云一溜烟的跑出了城外。 朱雀仙子和林易仁连忙追赶可是张习镇度极快嘴里只叫道:“我要用他们换回我的天师法佩我要用他们换回我的天师法佩。”却跑的已经没有影子了。 第七六九节变故(27) 朱雀仙子和林易仁追出去了十余里一直向西都已经过了张习镇和他们刚刚打斗过的地方可是仍然不见张习镇的影子。二人深知再追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也只得先回到了保山县城。 张寻已经抱着其其格回到了客栈。几小说;人在保山县城口斗的时间短而且保山这些日子一直闹僵尸也没有人敢真的打开门来看打架所以也没有引起轰动当然这几人现在身上只披着一些树枝样子也十分的不雅观先回到了客栈从客栈里找到了两身衣服换好找头巾把头包起来。再到了张寻的房间里看其其格。 其其格仍然昏迷不醒张寻守护在她的身边有些手足无措。 林易仁给其其格探了探脉说道:“她这是被张习镇的点手法点住了全身几道大张习镇的解手法咱们都不会不过再等一断时间她就自然醒过来了。只是张习镇已经把她眼部的几道大都给点死恐怕她以后真的不能视物了。” 张寻点了点头。这个结果他也想到了虽然一直还想着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想着张习镇当时已经疯了只不过是疯子的自言自语但是他心中也知道这种希望太微乎其微了。 朱雀仙子在院里走了几圈现后院的牲口棚子里非常的凌乱走进去现有些柴草被人动过了很显然张习镇就是把这三个人关在这个牲口棚子里可是这两天谁都没有现。 朱雀仙子烧了些开水端给张寻让他给其其格擦擦身子热水对于疏通经络很有效果或许可以帮助其其格早日康复。然后自己也洗了洗。 林易仁也感觉有些无耐可是面对着巨大的实力差谁都没有办法想着还有僵尸没有处理林易仁又出到城外处理僵尸。 这样又过了两天其其格才醒了过来。醒了第一个动作就是索着四周叫道:“璞儿璞儿!” 第七六九节变故(28) 张寻拉住了其其格的手说道:“其其格我是张寻。” 其其格握住张寻的手:小说;“张寻现在天还是黑的吗?你怎么不把灯点着?我要看看璞儿他要吃奶了。” 张寻也不知道怎么和其其格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事情讲明白。听到张璞被张习镇抓走了其其从床上跳了起来张寻一把没有扶住其其格摔倒在地上其其格哭喊道:“璞儿璞儿!“ 张寻连忙安慰道:“其其格你放心咱们一定会把璞儿找到的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其其格抱着张寻哭道:“张寻我要璞儿我要璞儿。” 张寻连连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过了半天其其格总算承认了这个事实也不哭闹了只是还是不想说话再加上她的眼也不方便心情实在坏到了极点。 林易仁每天到了中午的时候过来看一下他那里已经开始缓慢的用僵尸给人们治瘟疫了但是具体的治法当然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天几个人坐在饭桌前张寻不断的给其其格挟着菜朱雀仙子道:“张寻那天我见张习镇带着我的表妹和你儿子往西去了我想他已经疯了可能不会变通或许可以一直往西去找他的下落把我表妹和你儿子救出来。” 张寻看了其其格一眼说道:“我这几天也是这么想的我想等其其格的身体略好一点就带着他向西第一肯定要找回璞儿的然后还有其其格的身体也要找到老司让他给治疗。只是希望张习镇不至于把璞儿和晓云怎么样。” 朱雀仙子道:“对。还有过些日子那个僵尸又要渡雷劫了凭咱们几个人的力量也制不住他还要找到林国余让他尽快的到保山来。唉希望那个紫菀姑娘也没有事我倒真想见一见她呢。” 林易仁却连连摇头道:“野人山我走过数百里无人烟毒虫猛兽遍地都是要找一个人太困难了。” 第七七零节西行(1) 张寻道:“就是再困难也要找的。现在我们在这里已经拖了很长的时间了……” 其其格道:“你们还是先找璞儿吧我没事的我就是担心璞儿在那个人的手里……” 张寻揽过了其其格的肩头说道:“你别担心璞儿一定福大命大咱们一定能把他给救出来。” 一顿饭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当天几人商量好先向西去找张习镇的下落试想一个疯子带着一个瞎女人还有一个孩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的。只要是到过人多的地方要找出来也并不难而且其其格的伤也不可能再拖。 商量好后的第二天朱雀仙子与张寻小说;、其其格一行向西追踪张习镇的方向林易仁则继续用僵尸解救保山的百姓。 他们这次走的和上一次林国余去密的方向不同林国余等人是随军车先至畹町然后转走八莫去的密而朱雀仙子等人所走的则是穿过腾冲、神护关直抵密。看起来虽然近了许多可是大多是普通人根本无法行走的崇山峻岭急流大川好在朱雀仙子和张寻有功夫在身也能走的过去。不达腾冲这时在日本人的控制之下为了减少麻烦几人也不敢进到城内平时以打山中野兽为食只有遇到了荒村野店才打个尖。辗转走了不少日子才来到了密。 说也奇怪张习镇虽然疯了可是一路上居然都是向着西面的方向前进朱雀仙子和张寻问过了不少山上的猎户有很多人现过这个疯子抱着一个女人抱着了个孩子一直向西。可是见他身手敏捷谁也不敢招惹他。张寻细打听现原来张璞并没有死因为有些猎人还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其其格也放下心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这些山中猎人看来他们三个人一男两女其中还有一个是瞎子不也同样是一群怪人、疯子之流? 第七七零节西行(2) 这天终于到达了密。密的城墙并没有经过大规模的战斗日本人占领的时候守军已经撤退的差不多了朱雀仙子为了要探清楚林国余的动向把其其格放置在了一个隐避的山洞里嘱咐她无论生任何情况都不要外出只等着朱雀仙子和张寻的归来。 其其格点头答应了。 朱雀仙子和张寻又打扮成了两个普小说;通的农家姐弟在日军的盘察之下混入了密城。 密比起保山来相对繁华了不少虽然时不时的有些日军巡逻但是过往、经商的百姓也不少大约经过了这些天的统治也渐渐的适应了。 朱雀仙子和张寻就了个茶馆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 小二上了茶朱雀仙子叫住小二问道:“小二哥麻烦你一件事情。我们姐弟两是从外地来的听说野人山出了位山神很灵验的我们想求一求山神不知道到哪里去求?” 店小二看了二人一眼望了望四周嘘了一声说道:“莫谈山神的事情小心被日本人听到了。” 朱雀仙子道:“小二哥实不相瞒我们姐弟二人突然在前几天就得了鬼剃头的病我弟弟还好你说我一个大姑娘得了这种病这怎么得了?还是听说这里有山神而且山神特别灵验才特意来求的还望小二哥指点一下。” 店小二见朱雀仙子和张寻果然都是用头巾紧包住头在朱雀仙子的鬓角也看不到头便以为朱雀仙子所说的鬼剃头是真的小二低声道:“实在不是我不告诉你。你们既然听说过山神也应该知道山神爷专门和小鬼子啊不对是皇军过不去。在他的手里少说也杀了上千个皇军了这其中还有几个大官皇军上面据说十分的恼火这些天已经派出了数支特种部队进山抓捕山神爷了。当然了山神爷是神肯定不会被皇军抓住的。可是咱们都是小人物啊我如果什么都和你说了我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第七七一节山神(1) 朱雀仙子心道:“你说的还少吗?都说了这一大堆。”朱雀仙子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银元塞入了店小二的手中说道:“小二哥这是一点意思。还请你帮帮忙。”店小二看了一眼银元眼里起了贪婪之色可是马上又收回这眼神把银元塞到了朱雀仙子的手中说道:“我这人虽然贪财可是这脑袋更重要。如果我说的多了我这脑袋就保不住了对不住对不住。” 与朱雀仙子和张寻邻桌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有些偏瘦可是看两臂突起的肌肉显然是经常运动甚至可能是长期练武。那个男孩儿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说道:“山神就是山神既然小说;你也敬山神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店小二转头见是这个男孩儿摔茶杯有些生气的说道:“阿伦你每天在我们这里喝白茶有时还要蹭饭吃我们可待你不薄你可别搅乱我们生意。” 阿伦一拍桌子道:“什么搅乱不搅乱的?你敢说你不信山神?呸我昨天还见你对着西面磕头求山神保护呢怎么今天就这么健忘了?” 店小二吓的脸色苍白跑到了阿伦的近前说道:“我的阿伦小祖宗你嘴下留点德吧现在这里人多嘴杂你非想把我这吃饭的家伙给端了不行啊?” 阿伦道:“这话可不对。我可是泰国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 店小二道:“行了行了我求求您了别再吵吵了。” 阿伦道:“你们这些人不都经常向西磕头求山神保护吗?怎么现在都翻脸不认了?你们谁没有求过山神保佑你们站出来?” 阿伦越说声音越大。茶馆里本来坐了五六个人这些都是普通百姓听说野人山的山神灵验带着一群猴子杀死了数百名鬼子都在心底叫好。平时也没少在墙上挂一道纸上面写着“山神之位”然后冲西跪倒肯求山神保佑的可是让他们在公开的场合表示崇拜山神这等于公开和日本人做对谁都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第七七一节山神(2) 当即有一个人拿出一些钞票甩在了桌子上急匆匆地走出茶馆。有他开了先例其它人也纷纷都交了钱走了出去不过片刻整个茶馆只留下了朱雀仙子、张寻和阿伦三个人。店小二气的一跺脚狠狠的瞪了阿伦一眼却收拾桌上的茶壶茶碗和钞票。阿伦冷笑一声继续喝茶也不再说什么。 朱雀仙子却对这个叫做阿伦的男孩儿产小说;生了兴趣拿着茶杯走到了阿伦的座位前面说道:“这位兄弟我能坐在这里吗?”阿伦看了一眼朱雀仙子也没有说话。 朱雀仙子见阿伦默认了在位置上坐了下来问道:“这位兄弟能否告知一下这里的山神通常都在哪里出现?我们姐弟二人十分的想拜祭山神求他把我们的头给长出来。” 阿伦抿了一口茶说道:“说起这位山神也很奇怪。原来我在这里住了有大半年的时间也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有山神。” 朱雀仙子道:“哦?这么说来小哥并不是本地人了?” 阿伦点头道:“我不是本地人我本来是泰国的拳师后来才四处流浪。直到在这里找了份工作不过后来在日本人占领密的前两天老板突然失踪了这之后也再没有回来所以我就又失业了。一直在附近转悠找工作。” 朱雀仙子道:“那山神是什么样子的有人见过没?” 阿伦摇了摇头答道:“各说不一。有人说山神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是长着胡子带着一群猴子;也有人说山神是丈二金身头大如斗座下骑着一头白虎带着三千狼虫;也有人说山神身体与大山连成一片山上的野兽野人不过是他身上的跳蚤他一张嘴就能把数千鬼子一口吞掉;还有人说山神顶天立地……” 朱雀仙子心中暗笑:“这也太神奇了吧听原来的传闻不过是一个武林高手现在经这么一传播下去真的成了世界上的神仙了还顶天立地。” 第七七二节山神(3) 阿伦继续道:“反正所有的传说都不一样。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鬼子在占领这里不久之后山神就出现在野人山里他救了许多的中国士兵也杀了许多的鬼子。那些他救的人也没有机会同他说话只是远远的见到山神喷云吐雾而凡是进到野人山的鬼子无一能够幸免。为此这里的日本守军专门调集来了大量的特种兵可是也象羊入虎口一样凡是进到野人山的无一能够生存回来。” 朱雀仙子惊道:“山神真的这么厉害?” 阿伦道:“那当然了他是神嘛不厉害怎么当神?你们不知道在密被占领的前一天吗?七百余人的日本精锐奉命追击中国那是山神第一次怒七百余人的日本精锐无一生还日本长官失踪那些小说;死尸的身上倒处是被嘶咬过的痕迹当时民间就开始传说山神出现。后来又过了些天已经是日本人占领之后又有数股部队失踪这才又派了大量的特种兵不仅是特种兵听说还有忍者也参加了进去但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活着回来。只不过我曾经几次进过野人山却没有机会见到这位山神真是遗憾。” 朱雀仙子道:“你这么说来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山神了。” 阿伦答道:“很难很难。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真是呵呵。” 朱雀仙子道:“什么办法?” 阿伦说道:“那就是你们先被日本人捉去。不过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前些天有不少份子被日本人抓走关在了司令部里可是没有过几天这些被捉的份子全部失踪看守的几个日本卫兵身上都五脏俱烂大家都传说那天也是山神爷威把这些人都给救了出去稍带着把那些鬼子给杀了。” 朱雀仙子问了一会儿阿伦对于这位山爷所知也不详所说的大多只是民间传说朱雀仙子也不知道是否可信喝了一会茶突然有一队士兵闯了进来。 第七七二节山神(4) 一共有六个人前面领路的是一个普通人的打扮。这六人一进到屋子里一个日本人问道:“分子的哪里的有?” 前面那个普通人打扮的指了指阿伦说道:“报告皇军刚才就是这个人在大肆传播什么山神的鬼话借机侮辱大日本皇军!” 那个日本士兵枪口对准了阿伦喝了一声:“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坏啦!反对大日本皇军传播山神的伪言论死啦死啦滴!” 朱雀仙子和张寻都大惊失色都没有想到真的会如此几人不过是说一说山神居然还会真的引来日本人最可恨的是日本人身边的这个人明明是个汉人居然把日本人叫来来捉阿伦。 阿伦冷笑一声:“滚你***老子就信神不信你们这些鬼你们把我怎么样?你们这些狗杂碎打不过山神爷就拿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出气?” 这队日本人并不太清楚阿伦说的是什么小说;意思但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日本士兵喝了一声:“八嘎!把他带走!”身后的四名日本士兵也向前一围想要把朱雀仙子、张寻和阿伦给抓起来。 阿伦手上的茶杯一甩一杯热茶直泼向领阿的日本人的脸上日本士兵无从躲闪疼的哎呀叫了一声手上一晃步枪落地两只手捂住了眼阿伦是泰拳选手下手够狠一拳打在日本士兵的口上咔嚓一声肋骨折断刺破心脏。 旁边的四名日本兵也没有料到阿伦居然一言不上来就下了死手拔动了步枪的枪拴。朱雀仙子见阿伦惹祸全因自己而起手上的茶杯也一抖两掌打了两个日本士兵。张寻也运起了驭水术茶馆里的茶水多的是三道水球打了出去那四名日本士兵还来不及惨叫早就被三人一招给打死。 阿伦有些疑惑的看着朱雀仙子和张寻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比自己看起来瘦弱的女子和青年下手丝毫不弱于自己自己只打倒了一个日本人而在这一瞬间他们已经打倒了两名 第七七三节山神(5) 那个领着日本人来的普通人是当地的一个百姓本来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没有钱还在这茶馆里散心突然见到了阿伦谈论人人引以为禁忌的山神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日本人有规定凡是举报一个份子可以得到五块大洋如果把那个外地来的一对姐弟一起算进去那可是十五块大洋一笔不少的数目足以让他还清赌债还略有剩余。所以才会去找来了一队日本兵。本来以为是个财的机会这些人不过激于对时局的气愤假托什么山神来泻不满也未必是什么真正的份子。哪里知道这次非但不是什么财的机会反倒会丢了命? 这人跪在地上哀求道:“几位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几位大侠。还望你们饶小的一命小的上有……下有……” 听着陈腔烂调朱雀仙子憎恶的一皱眉小说;说道:“杀你还真是脏了我的手。” 这人听到朱雀仙子这么说以为朱雀仙子要饶了他的命连连的叩头道:“谢谢谢谢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小的一命小的这就滚这就滚。”说着掉头向外走去。朱雀仙子却抬起脚来一脚把这人给踢飞撞在了墙壁上这人当场不动也不知道死没死。朱雀仙子说道:“我当然不能脏了我的手但是我却没有说不能脏我的脚。” 张寻在一旁边道:“仙子快走吧。现在闯了这么大的祸很有可能日本人一会就全城戒严了要赶在他们之前逃出城去。” 阿伦在一旁边居然还在呆说道:“两位居然有这么高的身手还深藏不露。我大哥说的对原来世界上的高人真的太多了我这点功夫实在是不值一提。” 朱雀仙子却没空听他讲什么大哥之类的话跑到门口把大门一栓这时小二也从后面冒出头来惊道:“天啊阿伦你小子杀人了还杀的日本人? 第七七三节山神(6) 朱雀仙子和张寻此时不清楚日本的动向不敢冒然向其其格藏身的地方闯转而先暂时向山林退去。 日本人现了有一队士兵失踪后把茶馆的门撞开结果现那一队士兵的尸体全都在茶馆里而茶馆里的人早就无影无踪了。这时有人说看到茶馆后门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出现日本人派了部队来追。追到城门口门口的士兵告之这几人已经逃出了城向山里逃窜。日本人自然不就就此放过朱雀仙子和张寻大批的士兵乘坐着摩托车追了出来。 朱雀仙子和张寻不敢与日军正面对抗逃进了山林。鬼子后续部队也赶到全军下了摩托车也钻进山林开始拉网式的清查誓要把朱雀仙子和张寻找出来。尤其是密司令部的山本一熊大佐更是郁闷。 密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山神扰的他没有一天安宁日子可过整天提心吊胆生怕那位神通广大的山神找上门来把他的脑袋给提走。长期的战争生涯山本一熊两手沾满了血腥。他可并小说;不是平步青云而是一步一步的坐上了大佐的位置。淞沪会战武汉会战南京会战他都参加了南京大屠杀他亲手剖开了六十四名孕妇的肚子把里面的胎儿取出来用胎儿头骨做成了一个雕塑送给了他的武术老师。他的武术老师也曾经在军方高层工作对他大加赞赏终于他在老师的提拔下做到了大佐的位置他对自己在年内就任少将充满信心他一直盼望着那颗沉甸甸的将星挂在自己的肩头。 可是连日在密的遭遇让他的处境变的十分的难堪。先是一只部队追击远征军的残兵居然会被人全部消灭而且死因不明军官失踪。之后更是让他懊恼堂堂的帝国特种兵以往对付中**人实施斩行动无往不利可是在野人山失败了败的很彻底。 第七七四节山神(7) 第七七四节山神(8) 野人山就好象一只张大了嘴巴的怪兽任他有多少人送进去都是有进无回。连司令部里的“重犯”都在之间被人轻而易举的救走这次更好了五名士兵居然都被人杀光了是在他戒备森严的密城内! 山本一熊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生他已经把现在驻在城内的一千名士兵都给调了出来而且是由他亲自带队杀向了山林。 后续的援兵陆续的赶到把山围住。只不过这山并不是一般的小山包东坡的坡度很缓北坡的坡度基本呈六十度也可以爬上去西面是山体一直绵延向扎进野人山里而南面则是一个小说;山谷谷内有条大河水深流急。山本一熊的兵力再多也只能做到包围东面和北面而靠西的一面还要西侧的援兵向山上爬去至于山谷的南面山本一熊倒没有做过多的考虑他此行并没有带船只过来也不可能派兵到河中不过以南面的地形想必这两个人也未必能够走的掉。朱雀仙子和张寻已经被逼到了山顶也只有在日本人没有把这里包围的象铁桶一样的时候向西退去。 可是日本人的摩托车度也很快已经赶在了二人的前面登上了山这一次真的对他们形成了三面合围。看着远处明晃晃的日军头盔数不胜数朱雀仙子和张寻也是心中没有底。法术再高强遇到了子弹、炮弹也只有等死的份。没有谁是真正的刀枪不入。 不过好在山高林密朱雀仙子和张寻隐藏的比较好谁都现不了。暂时只得静静的伏在林内等待着适当的时候突围而出。 渐渐的日本人距离朱雀仙子和张寻已经越来越近了二人都是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日本人现。可是突然就听到哇的一声婴儿啼叫就距离张寻和朱雀仙子不远的地方二人一愣。那些日本士兵更是感觉奇怪有人叽里瓜啦的大喝了一声婴儿却是越哭越响亮。 第七七五节山神(9) 这时突然从林中走出了一个人一衣邋遢一手拉着一名少女一手抱着一个婴儿张寻差一点大叫出来。 那人居然正是张习镇。 张习镇居然就近在二人咫尺二人只注意看着日军的动向却没有注意到他。 日本人里有人精通缅甸语、英语和汉语的人分别用三种语言喊道:“对面那是什么人?” 张习镇仰天大笑道:“哈哈老夫乃是龙虎山两千年来最伟大的天师中国法术界的领袖人物你们这些跳梁小丑都是些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我龙虎山捣乱看我阳符经的利害!”说话间突然两掌向前一拍两道掌风所至十余名日本士兵倒在地上混身经络被震碎。 日本人前面还有一部分汉人和缅甸人组成的伪军一见张习镇伸倒了十余名日本士兵大叫道:“山神野人山的山神!”纷纷向后退去。后面的一个军官见伪军临阵退缩命令一声有不少的日本士兵举起枪对准了伪军。有些伪军就停止的后退但是有些被山神的名号吓到仍然向后退去军官手一挥日本士兵向着伪军开了枪砰砰砰砰数十名临阵退缩的伪军被击毙。 日军的军官喝道:“八嘎!这并不是什么山神这是山上的野人开枪把他打死!” 日本兵们端着枪对准了张习镇张寻突然喝道:“张习镇快走!”说着话从林中跳了出来。开枪打死张习镇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张习镇的手里还抱着张璞日本人的枪一开张璞也是命不保。 朱雀仙子手上一晃几道火球打向了日本兵。张习镇的度更是快挥掌横向一斩又是一道凌历的炽热气团而出前面的二十余名士兵还来不及开枪就已经被罡气打中不声不响的摔倒在地上。 朱雀仙子也打倒了几名士兵。后面的日本兵又举起了枪马上要扣动板机而张习镇居然没有逃走的意思朱雀仙子心头一动叫道:“张习镇方丈大师命我来捉你了!” 第七七五节山神(10) 张习镇大叫道:“啊老和尚来了饶命啊!”身子向旁边一窜这时日本兵才开枪子弹嗖嗖的从张习镇的身边而过又向了身后的朱雀仙子和张寻张寻在地上一伏手中水球打出朱雀仙子却飞上了空中。 张习镇疯之时错误的把天上的雷当成是少林方丈所以他最怕的就是少林方丈听到方丈来捉他他就只有逃命的份。提着张璞和晓云风驰电掣的向西跑去更多的士兵们还来不及扣动板机早就被张习镇给撞倒骨断筋折。张习镇跳出包围圈身后的日本兵对准他的身影开枪可是张习镇身影漂乎不定比兔子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子弹嗖嗖的从身边而小说;过却没有一颗子弹能伤的了他。 日本军官一声命令下去一队士兵却追踪张习镇其它的人则继续对付朱雀仙子。眼见张璞已经被张习镇带走短时间内不会有事了张寻和朱雀仙子松了一口气连忙向身后退去借着树木和高低起伏的山石护住身体二人抽冷子就放出水球、火球杀伤力算不上大但是威慑力却是非同小可。日本士兵也不敢过份的向前。 二人且战且退就算明知道自己已经被四面包围却也无计可施。 有懂汉语的人喊道:“里面的两个人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你们现在已经陷入了重重的层围再抵抗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 朱雀仙子低声骂道:“放屁。我抵抗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真的投降了就必死无疑了拿这话去骗鬼吧。”瞄准了那人一道火球过去正打在那人的腰间突然轰的一声爆炸那个人的尸体马上被炸的四分五散。 朱雀仙子大喜她只顾着躲闪对面的士兵的子弹了可是却忘记了这些日本士兵通常前都带着几枚手雷用于手投或者是掷弹器投掷当是日本军人用的掷雷通常是91式雷还有可以手投和掷弹器并用的97式手雷装药56o克有效杀伤半径八米威力在当时来说是相当恐怖的。 第七七六节山神(11) 朱雀仙子喝道:“张寻你身上还有汽油没有?” 张寻查看了一下身上的装着汽油的水壶说道:“还有半壶。” 朱雀仙子喝道:“好小说;够用了你把汽油打出去每个球不要太大只要打那些日本兵的前就行。” 张寻也明白了朱雀仙子的用意催动了驭水术直投向了日本士兵。与此同时朱雀仙子手中的火球也瞄准了日本兵前挂着手雷的位置爆炸声连环不断的响起。 这种手雷在投掷的时候还要在帽盔上磕一下用来触引信但是在朱雀仙子的火攻之下当然不必要这么麻烦了火焰的温度直接把里面的炸药烤炸。爆炸声不断的响起日本兵鬼哭神号。 更有许多日本失因为两人距离很近生了连环的爆炸。这颗手雷一响温度很高的弹片飞入了别人的手雷弹体里。那人的手雷也紧跟着爆炸。短短的时间内又有三十余名日本兵伤亡。日本军官喝道:“卧倒卧倒!” 日本兵们听了军官的话纷纷的卧倒这二使得朱雀仙子的攻势受阻不得不暂时停止但是这些日本兵却也不敢再向上猛冲了只向着朱雀仙子和张寻的方向匍匐前进。 见这时又无机可乘了朱雀仙子和张寻又且战且退然后抽冷放出火球吓一吓日本兵渐渐的拉开了距离另外两面包围的日本兵还没有攻上来。二人缓缓的向南靠过去已经到了南面的悬崖边上。 二十余丈的深谷下面是滔滔的河水朱雀仙子看着河水道:“我可以施展祝融式跳下去可是我却不能带你你有没有办法?” 张寻想了想从旁边拿出了一枚石头投了下去专心的看着石头溅起的水花的大小和声音频率。石头溅起了一片不小的水花而且声音比较沉闷张寻点了点头答道:“仙子没有问题我可以从这里跳下去。” 第七七六节山神(12) 朱雀仙子道:“那我先跳下去然后你等我到了河面之后再跳这样万一你出什么状况我还可以帮上一点忙。”张寻点了点头朱雀仙子轻身跳下在岩壁上几个借力身子已经到达了河面。随后向着张寻招了招手此时在张寻身后又已经可以看到日本士兵的身影了张寻纵身跳下悬崖身子急冲而下。 此时朱雀仙子已经到达水面之上已经安全虽然张寻有驭水术估计就算摔到河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朱雀仙子还是不能让张寻冒如此大险在张寻落水之前先以一道柔劲化解了小说;他不少下冲之力然后才由他自己的身子落入了水中张寻一头钻入河中水流湍急张寻也驭起了一个大的水球先托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的落到了水底手上到了河底伸手一推又从河里冒了出来。这时已经顺着水流出去了十余丈把朱雀仙子甩在了身后。 张寻喝道:“仙子我在这里。” 朱雀仙子见张寻平安无事一松内力也落入了水中向张寻游了过去。这时头顶山上的日本士兵才追到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子不断的叫骂开了数枪可是都离二人身体甚远也没有伤的了二人。 顺着水流出去了数里地前方出现略为平缓的地势张寻与朱雀仙子跳上了岸边先找了一个地方隐藏了起来。一直呆到了半夜才确认日本人已经走了。二人这才从避身的地方跳出来沿原路返回找到了其其格所在的山洞。 到了山洞前面让张寻吓了一跳只见山洞前面的一块石头上面有几处血痕斑斑点点。此处应该是比较隐避不会轻易被人现张寻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喊到:“其其格其其格。” 可是其其格并没有回答张寻跑回了山洞里果然山洞里空无一人给其其格准备的吃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动过。 第七七七节山神(13) 张其急的又连忙跑到了外面大声喊道:“其其格你哪里去了?”连喊数声不见其其格的回话。朱雀仙子眼尖看到远处有一粒金光闪闪的东西拿了起来。那是一枚弹壳正是日本人的三八式步枪上所用的弹壳。 朱雀仙子叫道:“张寻你过来。其其格有可能被日本人抓走了。” 张寻伸手把弹壳拿在手里说道:“日本人怎么会找到这地方来的?其其格又怎么会走出山洞的?” 朱雀仙子说道:“现在的形势很不明朗小说;不过估计有可能其其格听到西山上有枪声担心咱们的安危跑出来偷看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就被日本人现了。张寻你不必太担心我想这里既然没有其其格的尸体那么自然说明其其格现在还活着很有可能是被日本人捉走审问你我二人的下落短时间内她是安全的。” 张寻摇了遥头道:“若是普通人还好一点可是其其格她身体有病只要略一受到日本人的拷打难免旧伤复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乍得老司一旦旧伤作的话她就不可能再活命我必须要把她求出来。”张寻狠狠的攥着拳头。 朱雀仙子道:“现在事情还不确定不然这样我们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就再探司令部。先探一探其其格是不是在日本人的手里然后再做打算不过光凭我们两个人的能力要想在一个防守严密的军事重镇救出人来也并不容易还要从长打算。”张寻点了点头。 准备好后等到夜色笼罩上来张寻和朱雀仙子准备停当再次杀奔了密城。 经过了白天的事件密城更是戒备森严城门已经关闭城内实行了宵禁只有几队巡逻的士兵走动朱雀仙子和张寻爬上了城墙跳上了住宅的屋顶在屋顶上攀爬跳跃找寻日军的司令部。 第七七七节山神(14) 司令部并不难找寻着灯光最亮的地方一直走下去前面就是司令部了。 在离着司令部最近的一间民房上二人停了下来朱雀仙子低声说道:“张寻你的轻身功夫并不太好这次我去看一下其其格的处境你自己在这里等着我如果现其其格的消息就回来小说;告诉你。” 张寻点了点头。朱雀仙子看了一下地形飞身跳到司令部的西墙下看着司令部墙内的一株树又纵身跳起她这时的轻功相当的厉害果然象一只凤凰一样登上了枝头没有出一丝声响只等着院内的巡逻小队走过又跳上了司令部的屋顶象一只壁虎一样全身紧贴在屋顶上以减少暴露的危险侧耳听里面的动静。 一直在司令部里找寻了许久才在屋顶透过瓦片缝隙看到屋内有一个被赤身的绑住的女人她的衣服被甩在一边身体象个“大”字形的摆在了一群日本人的面前。一队日本人正嘻嘻哈哈的笑着盯着女人的身体。 也不必多想这这个女人必定是其其格无疑。看到了这一幕朱雀仙子突然想到了在梁王陵的桃林里蒙古长老拿其其格祭祀太阳神的场景这时完全是那一刻的翻版。其其格的两个头上这时被两根火筷子刺了进去漆黑的铁筷子堵住了她的伤口没有一滴血流出来但是其其格的脚下却流着一堆血好象是她子宫又开始流血了。 朱雀仙子的心揪的紧紧的她想下去把其其格救出来可是又不知道应该下手不论是自己打碎屋顶跳下去或者是跳到院子里再跳到屋里结果都是一样其其格肯定活不成了。甚至现在其其格可能也已经死了。 就在朱雀仙子这一愣神的时间一个日本低级军官拿着步枪的枪管已经刺入了其其格的三八式步枪的枪管大半根都从其其格的没入其其格只微微的一动连吭都不吭一声嘴角冒出了一汪鲜血。 第七七八节山神(15) 那个日本低级军官拿着三八式步枪在其其格的内搅了两搅然后抽出了步枪枪管向地上一倒枪管里满是鲜血都被倒到了地上而和步枪枪管一起抽出的还有一断其其格的白花花的肠子。在一旁围观的士兵看到此种场景如同狼见了猎物一样两眼冒出了熊熊的绿光一个坐在地上的士兵把自己的裤子一扒不管从其其中产道里还带着肠子把自己坚硬的刺入了其其格的产道。围观的士兵一齐鼓掌哈哈大笑。 朱雀仙子感觉眼解润她此时中也燃起了熊熊的怒火想冲下司令部把这帮人杀个干净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其其格已经死了要给其其格报仇是肯定的可是自己不应该就这么贸然的冲下去这样即小说;使杀死几个鬼子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倒不如等待机会。打就让他知道痛就象那位山神一样。 朱雀仙子退回了屋顶张寻已经等的心焦问道:“仙子怎么样找到其其格了没有?” 朱雀仙子知道此时不适合刺激张寻让他做过过激的事情说道:“见到了其其格现在正在一个房子里睡觉门口守卫不少我看了看感觉要救出她来并不容易。” 张寻急道:“仙子你告诉我其其格被关在什么地方我去救她。” 朱雀仙子摇头道:“不行司令部内的守卫太多了凭咱们俩个人没有办法把其其格救出来。” 正在说着又听到了司令部内传来的哄笑声朱雀仙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脸上不由得变色。张寻问道:“仙子他们在笑什么?” 其其格连忙道:“那是他们的一些军官正组织看歌舞伎的表演所以才会大笑。”也不管张寻倒底是相信还是不信说道:“张寻咱们走吧。” 张寻摇了摇头:“仙子不论他们防守如何今天晚上就必须要把其其格给救出来。如果今天救不了明天其其格就没有命了。” 第七七八节山神(16) 朱雀仙子心道:“其其格已经死了这是那帮畜生在其其格的尸体上泻!”可是心中这样想却不能这样说。正在拼命的劝着张寻离开哪里知道情况突然变了远远的看到在杀害其其格的房间房门大开不少的日本兵都走了出来抬着一具尸体虽然距离很远看不清尸体的模样但是也能看的出来是一个身的女子。而接着她的士兵们小说;仍不断的哈哈大笑。 张寻的脸色一变他已经猜到了结果向朱雀仙子问道:“仙子刚才你是不是骗了我那个女子是不是其其格?” 朱雀仙子也没有想到那个畜生动作居然如此快本来想借着这机会把张寻劝走呢可是现在希望打了水漂也隐瞒不住只好点头道:“张寻你要镇定。其其格已经遇害了被这帮畜生给杀害了。” 张寻听了朱雀仙子的话两眼喷火的盯着司令部内。那帮日本兵把其其格的尸体抬出来后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什么话有人进入了司令室向山本一熊报告。山本一熊听到抓来的这个女人死了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以为意命令一声:“把这个女份子的头割下来挂在城头上以儆效尤。”士兵“嗨”一声打个立正走出了司令室传达了山本一熊的命令。 一个士兵抽出了刺刀对准了其其格的头就斩了下去。张寻惊的啊的一声大叫。这一叫声自然也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哗啦几声门卫的几个日本后拉动了枪栓。 朱雀仙子见行迹已经露手下也几道火球打出去只照准士兵的腰间打过去但是这次因为并非战斗日本士兵们太多都没有把手雷挂在腰间朱雀仙子连打出了十余道火球才打炸了一个日本兵。轰这个日本兵身边围着的四个鬼子都被炸掉在地。 张寻向是疯了一般的冲过司令部的大门手上两道水球已经把门卫的两个士兵打倒进入了司令部。 第七七九节山神(17) 那个杀死了其其格的低级军官端起了枪瞄准了张寻其其格叫道:“小心!”身子飞上半空两道火球又打出火球从低级军官口而入但在低级军官倒地的那一刹那还是勾动了板机砰的一颗子弹了出来张寻取出一颗水球去挡可是水球终究不能把子弹怎么样只是略减缓了一下子弹前进的度直打到了张寻的口啪的一声。张寻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前的天师法佩给自己挡住了这一颗子弹。 此时距离其其格已经很近了但是这小说;里却围着更多的士兵张寻假装被子弹打伤就地一滚同时看准了院子里放着的一辆运兵的卡车一颗水球打出去把卡车车下的油管打爆再运起了汽油化做水球向前面的这些士兵的身体打去。 汽油打在身上冒出气味日本兵们大喊:“身上是汽油不要乱开枪!”生怕身上被子弹招惹上着了火可是朱雀仙子却不肯这么客气火球就势连刹那间司令部的院子里一个又一个的火人倒处乱跑嗷嗷直叫有的干脆往水井里跳了下去更多的是往屋里跑汽油沾到了木质物都被引着。 但是吵声也惊动了更多的士兵。这个司令部是在原来密司令部基础上又占了许多的民房而成的里面可以住下山本一熊手下的五千余手下但是其中有三千余人已经又被他派到了山里“剿灭山神”但即使如此这里也住了一千余人听到吵声许多已经进入梦乡的日本兵也都起来。 朱雀仙子也跳到了院子当中抱起了其其格的身体喝道:“张寻快走!”张寻杀红了眼还不肯住手手里道道的汽油球就着火势又打在司令部的门、窗、汽车之上许多的汽车又被张寻的汽油球给引爆一团团的黑烟带着火光升上了天空整个密城的百姓都被密集的爆炸声吵醒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门看情况。 第七七九节山神(18) 朱雀仙子见张寻还不肯住手又拎起了其其格的头跳到张寻的身边把其其格的头递给张寻说道:“你难道忍心就其其格就这样吗?怎么样也要让其其格入土为安吧?” 张寻看到了其其格的头颅这才住了手恨恨的把其其格的头接过来。转身向外走。这时身后的士兵们起来看到了张寻和朱雀仙子的身影把手雷往头盔上一磕照着二人甩了过来。 又是一连串的爆炸与汽车油箱的爆炸声连成一片片片弹壳纷飞朱雀仙子只感觉到右腿一麻一枚手雷残片镶入了小腿暗叫不好。身后又是砰砰砰的乱枪响起朱雀仙子的手上又是一酸又有一颗子弹打入了胳膊其其格的尸体一抖摔到了地上张寻一愣弯腰来扶其其格的尸身后面子弹打来一颗子弹下打中其其格的头颅穿头颅弹头掉落地上。其其格的头上显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眼儿。张寻两眼怒视后方又要冲杀回去朱雀仙子骂道:“快走。别在这里磨蹭!”拖起了其其格的尸体张寻看了身后小说;一眼随着朱雀仙子跳上了屋顶向着城墙跳去。 在房上几个跳跃把身后的日本兵给甩远距离城门越来越近。可是由于司令部里生这么大乱子密的守军听到了枪声早已经组织全城戒严一队又一队的士兵纷纷向着司令部前去大量的士兵都娶集在了城门口城墙上也每隔一段就有几名士兵把守想要出城不被现十分的困难。仅城门口、城墙上的控照灯就能够让朱雀仙子和张寻在靠近城墙百米之外就会被现这百米的距离如果被日本兵现想要冲过去几乎绝对没有可能何况此时朱雀仙子的小腿还受了伤里面镶着一枚弹片。 朱雀仙子看了看眼前的情况说道:“我们再转一转城墙其它的地方看看哪里守护比较松懈然后借机逃出城去。” 第七八零节山神(19) 张寻这时把自己的衣服解了下来外衣罩在了其其格的尸体上衬衣包住了其其格的头背在了身后说道:“仙子不然我们先找一户没有人住的房子在里面先等一会。密城这么大鬼子想要搜也不一定能搜的到。”朱雀仙子点头同意二人又在房顶上跳跃走出几条街看到有一个院子里散乱不堪前门脸挂着一个“朱记棺材铺”的牌子也落满了灰尘想必也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朱雀仙子和张寻从这个院子里跳了下来。 这个院子正是阿伦原来打工的地点后来林国余和紫菀也曾经到这里住过两天。因为小林杏子失踪这个棺材铺的老板怕家族高层迁怒到他的头上也失踪了。尽管忍者是帮助日本军方做事的但是他们并不是同一个单位互相没有联系所以日本军方也并不知道这个棺材铺实际的底细占领密后现了这个棺材铺里没有人也只以为是战乱小说;逃走了并没有往心里去。 朱雀仙子和张寻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棺材铺里还有一些刀具朱雀仙子把裤角扯了下来包住了小腿用手掌运起火系法术在刀上消了消毒狠下心把小腿上的弹壳给挖了出来。足有大掼指宽的一块手雷片朱雀仙子厌恶的把他甩到了一旁。 朱雀仙子道:“张寻现在把其其格的头和尸缝好吧然后我们给她火化这样出去的时候方便一些。” 张寻点了点头。 朱雀仙子在棺材铺里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专门用来缝死尸的针线(主要用于验尸后的肢体不全、斩等等缝尸体)拿了出来张寻穿好了针线小心翼翼的把其其格的头和身体缝了起来动作温柔的就象深婚之夜新郎给新娘掀盖头一样。 缝好之后张寻又细细的过其其格的身体虽然低着头朱雀仙子却看到有几滴泪水垂到了其其格的身体上。朱雀仙子在棺材铺里找来了一些衣服给其其格穿好。又让张寻守着其其格呆了半夜这才把其其格拉到了屋里把其其格的尸体火化找了骨灰坛包住。 第七八零节山神(20) 日本军方在城内都没有消停过不断的的士兵巡逻搜索朱雀仙子和张寻。二人生怕被日本兵现到处找寻藏身的地方后来终于被朱雀仙子现了窗边有几块砖好象略有些异样轻轻的叩了叩里面好象是空的朱雀仙子把砖给挖开里面露出了一个一尺多方的小洞刚好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叫过张寻二人钻进了洞又把砖从里面码好。 这个密室并不大也就四五个平方左右里面堆了一些散乱的纸张朱雀仙子运起一个火球看了看见上面写了满满的都是日文朱雀仙子和张寻谁也不认识。朱雀仙子暗道:“这个棺材铺里怎么会有这些日本人的东西?难道这里也是日本人开的?这样就糟糕了。” 张寻说道:“那咱们就出去再找别的小说;地方躲藏。”二人刚想从这里钻出去却突然听到外面被撞开一队日本兵冲了进来。 朱雀仙子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砖码的很严从里面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那些日本兵进到棺材铺叽里呱啦的大叫了一通拿着上着刺刀的步枪倒处刺又把棺材铺里所堆的棺材都翻了个遍就连屋顶水缸柴堆全都照顾到了折腾了半天之后日本兵这才撤退。 张寻死死的抱着其其格的骨灰坛子有好几次身不由己的想跳出去杀几个日本人都被朱雀仙子给制住。终于等到日本人全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朱雀仙子说道:“张寻我知道你想给其其格保仇但是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报仇也要等到咱们有足够的实力才行或许要做一个周详的打算你这样出去也能杀掉几个小鬼子但是你也会自身难保。杀掉其其格的有这些鬼子兵的份可是罪魁祸还是那个日本在密的最高军官要报仇就要找那个军官把他的司令部一把端掉。” 第七八一节山神(21) 张寻仍然死死的抱着其其格的骨灰坛一句话也没有说。朱雀仙子又安慰了几句见张寻没有反应自己坐下盘膝运功。道家进入修炼可达到“辟谷”之境心神合一去除三尸不食五谷吸风饮露道行较高者可以在辟谷的时候一个半月不饮不食。朱雀仙子为了治疗自己的脚上的伤虽然没有进入辟谷之境但是不吃不喝也能达到数天。而这时间在她看来并不算很长。等到朱雀仙子醒来的时候轻轻的叫了一声:“张寻!”可是身边却无人回答。 朱雀仙子四下里一一个只有四五平方米的小密室内居然没有张寻的影子。朱雀仙子只到了一个坛子知道是其其格的骨灰坛。心道:“难道张寻忍不住饥饿已经出去了?”朱雀仙子这次疗伤注意控制小说;了时间按她自己算来应该也就是一天半夜算起来这时应该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也许张寻的道法修炼不足难以抵抗饥饿这倒也正常但不知道他会到哪里去找吃的呢? 朱雀仙子的手又四下里了到了在其其格的骨灰坛下面压了一张纸而纸的旁边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朱雀仙子把这个圆东西拿到了眼前竟然是一只钢笔。 这个秘室既然被原来的主人当做藏文件的地方那么有一支钢笔也完全正常只是这钢笔出现在了其其格的骨灰坛旁边朱雀仙子心中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她把其其格骨灰坛下的一张纸拿了出来又从一旁找出了另一张纸点着之后用来照亮只见其其格的骨灰坛下的这张纸上果然写了一些歪歪扭扭的字(张寻不会用钢笔): 仙子:杀妻之仇不共戴天。思前想后决意于今夜潜入倭人营中誓取倭人领级。若不得脱请代为安葬其其格并找回璞儿将天师法佩转与璞儿完成吾滇池岛底数十辈之遗愿。珍重。张寻字。 第七八一节山神(22) 朱雀仙子看完后把纸条捏碎看了看一旁边静静躺着的天师法佩暗道张寻太自不量力居然独自一人夜闯日本人的司令部连天师法佩都没有带真是鲁莽之极!他一个人要杀日本人的司令多半不会成功就算成功也难身退。若按以往朱雀仙子的格或许也不太会相助张寻但是这些日子一直在一起又因为其其格的事情也替张寻感觉到伤心朱雀仙子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把天师法佩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掌把封住秘室口的砖头拍出回头想了想又把洞口封死怕其其格的骨灰被别人现。跳上屋顶也向着司令部的方向前去。 走了不远就已经听到了司令部的方向枪声大作朱雀仙子暗道不好张寻已经动起手来了。司令部经过了昨天连续的事件防卫必定会比以前更加的严密于是更加快了度。等到了司令部门口就已经看到了司令部里昨天被炸烂的汽车都被推到了司令部外面其余的汽车都停在了后院院内有一百余人正围住张寻。张寻早已经把自己带着两个水袋子甩到了一旁手里提着一支三八式步枪正和围做一团的日本兵对拼刺刀。 在他的脚下已经有两具日本士兵的尸小说;体但是张寻的肩上也被日军的刺刀刺中鲜血正在流出。 朱雀仙子见张寻形势危急手中的数道火球又出去要了外围两个日军的命叫道:“张寻你太鲁莽了快找机会后退!” 朱雀仙子人在空中好象一只飞舞的凤凰可是突然见到在司令部的房上四道亮光一闪四条巨大的火舌交结成一张火网向朱雀仙子袭来。朱雀仙子虽然是用火系法术的可是并不代表她并不怕火焰感觉一片炽热朱雀仙子身体一沉落到了地上。 房顶突然冒出了六个人两人一伙抬着三架火焰喷器果然日本人早有准备。 第七八二节山神(23) 随着火焰喷器喷出了火房顶又有几人冒了出来居然还有一挺重机枪对准了朱雀仙子扣动了板机。朱雀仙子大惊失色在地上几滚滚到了墙角躲在了司令部的门后重机枪一阵扫朱雀仙子身前的一尺余厚的墙壁都挡不住打穿了许多的弹眼儿子弹透过墙壁到了公路上。朱雀仙子连连在地上翻滚好在墙壁要挡住重机枪没有效果可是却足以挡住火焰喷器。 这一连串的扫打的朱雀仙子丝小说;毫没有还手之力倒是因为张寻已经被日本人团团的包围所以屋顶上的重机枪和火焰喷器并不能向他开火他还拿着刺刀和鬼子坚持着脚下又多了两具尸体可是大腿上也又受了一处伤。 朱雀仙子想把天师法佩交给张寻可是现在自己连抬头都不可能也不敢停顿只要略一停恐怕身上就不知道被机枪打出多少个眼儿心中十分着急可是在枪声中就算喊出话来张寻也肯定是听不到。朱雀仙子已经滚出去了四五十米远隐在夜色之中屋顶上的鬼子这才停止了击但是随着屋顶上的鬼子停止了击朱雀仙子突然又感觉到了身后传来阵阵的凉意! 敌袭! 朱雀仙子顾不得休整在地上又一一连串的滚了出去六枚忍镖齐刷刷的出现在了朱雀仙子刚才身体所在的位置还不等朱雀仙子起身身后三名忍者提着东洋刀冲到了朱雀仙子的近前劈头斩来! 朱雀仙子喝了一声手掌一拍地面身子挨着地面向后退出去了五尺然后再是拍地面凌空而起。可就在她刚升到空中的时候突然机枪声又响了起来朱雀仙子又进入了重机枪的击范围之内重机枪向着朱雀仙子开了火! 朱雀仙子身在空中一招凤翔九天手掌向右拍出身子借着反作用力逃向左侧赶紧身子又落了地后背靠在了墙壁上亮双掌盯着眼前的三名忍者。 第七八二节山神(24) 三名忍者躬身抽刀进步横劈动作一气呵成刀刀直指朱雀仙子的要害。朱雀仙子再不敢起身飞到空中只得招招防护自己而这几名忍者度之快更是让人促不急防朱雀仙子三道火球向忍者这本是朱雀仙子的拿手绝活可是不料三道火球一出三名忍者齐唰唰的把刀面对准了朱雀仙子。火球打在忍者的刀面上砰的四散开朱雀仙子刚要再放火球进攻岂料忍者的刀面突然借着朱雀仙子放出的火球冒出了道道刺目的光芒。这几个火球本来是朱雀仙子所放朱雀仙子应该对这种光有特殊的抵抗力才对可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刀面上光芒一闪就好象有无数的钢针一样刺到了朱雀仙子的眼睛上朱雀仙子大叫一声眼睛感觉一阵刺痛身前再也看不到这三名忍者的身影。 光循术! 这是于五行循术的存在说是循术却并不是循术而是完全用一种特殊的材质涂在某种兵器上然后借着自然界或是人工的光亮攻击敌人的双眼使敌人短时间内双目失明!在中国不是没有这小说;种东西但是通常只是用太极镜一类的几乎没有人会涂在兵器上因为这样掌握起来并不容易而且对战的时候即要顾及敌人的进攻又要把光线运用好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今天忍者就完全用这一招把朱雀仙子给致瞎了! 这当然是很正常的。朱雀仙子和张寻在密城内几次进出杀人不少山本一熊就算真是一个笨蛋狗熊也会想到对付朱雀仙子和张寻的办法尤其二人一人控制火一人控制液体的作战方式早已经被山本一熊掌握。他也做过分析如果把二人分开光凭张寻运水球的办法死伤几个士兵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却不会产生大的伤亡最要紧的就是这个会喷火的女子用水来克火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山本一熊没有办法调集到高压水枪用普通的水枪也未必能对朱雀仙子造成伤害所以他用了一个很直接的办法以光克火! 第七八三节山神(25) 火焰喷热器被山本一熊放置在了房顶就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子最喜欢跳到空中释放火球伤人另外为了保险又派了重机枪这东西一里地外的钢板都能穿透就算这个女子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会被机枪打到了还若无其事而朱雀仙子的轻身功夫了得也是他所想到的如果这些都被朱雀仙子躲过去了那么还有这三名忍者。 这三名忍者同样是伊贺家族的忍者。每一级有每一级的烦恼伊贺家的丰田中忍(崔副官)有他的苦处几次抓林国余被林国余跑掉只得了一本谁也破解不了的《阳符经》还勉强算做是件功劳可是小林杏子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维护他;小林杏子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势力而不得不血战;同样在伊贺家族的高层也有着说不出来的苦衷他们面临着更大的小说;压力。而家族的势力和威望更在小林杏子“失踪”之后面临着极大的质疑日军高层许多人都已经开始对伊贺家族产生了严重的不信任感再没有什么大的任务交给他们去做。所以伊贺家族才会又把自己所存的大部分兵力调到了密支援这种无谓的追捕“山神”的行动当然他们接到了山本一熊的求援之后不得不放弃了已经追踪了许多日子的“山神”转而把兵力又投到了密城。 一句话伊贺家族再也输不起了! 堂堂的一个忍者大家从日本战国时期就混的风声水起他们的声望一直以为就相当于日本的一方诸侯莫说是普通百姓就连地方官员都没有人敢对他们大声咳嗽一声可是这一切都要变成昨日花了。数百年来积累起来的基业马上就化毁于一旦现在全日本不知道有多少地方在看他们的笑话不知道有多少地方的人在茶余饭后谈到大日本占领半个东亚包围二十万英军几乎歼灭美国海军的辉煌战绩的同时还不望幸灾乐祸的说两句:“看吧伊贺家的那帮家伙完旦了他们一直趾高气昂的原来都是一群顶不上屁用的笨蛋。” 第七八三节山神(26) 伊贺家族的长老承受不住底层的忍者们也承受不住。 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林国余还有那个没有用的小林杏子! 所以伊贺家族才派了这三个高手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山本一熊的生命安全如果山本一熊完旦那么也几乎就等同于伊贺家族在整个日本历史上的结束要么被其它忍者组强吞并要么解散组织全部参军。 三名忍者用反光线刺伤了朱雀仙子的眼睛提着东洋刀冲向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目不能视物只能靠着双耳辨别风声一面躲避着忍者的进攻一面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光球想要把忍者消灭。小说;可是她并不是一个天生的瞎子纵然是反应灵敏可是要做到听觉与身手一至却还是没有可能。几个回合被三名忍者逼的层层的后退。 三名忍者齐进齐退三把东洋刀如同三匹雪白的匹练上下翻飞化做一团团的幕帐不过这副场影朱雀仙子是看不到了她的双眼还在流泪眼前无论看什么都是金星点点退到了墙壁听到风声又到向左闪身左右的两名忍者早已经封住了左右两条退路朱雀仙子向旁一闪忍者刀锋又至刺啦一声划破了朱雀仙子的衣袖斩伤了胳膊幸好朱雀仙子反应极快感觉到风声就开始缩手但是这一刀却也把胳膊斩伤。朱雀仙子痛的哎哟一声。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了一声:“林国余你不要跑咱们俩个比划比划阳符经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朱雀仙子暗道:“张习镇怎么他又来了?林国余也一起来了吗?”闪过忍者的两刀朱雀仙子也喊道:“林弟弟是不是你来了?” 她这一喊又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叫声是张寻出来的。朱雀仙子暗道不好。忍者的三把大头从头盖顶又劈了下来朱雀仙子听到风声身子一爬向一旁滚开了几步。 第七八四节山神(27) 张寻本来与几名日本兵对拼刺刀力气就渐有不支待听到了朱雀仙子的叫声心里微微一动就在这个空当对面那个日本兵的刺刀刺来张寻没有完全的挡开被日本兵一刀刺破了肚子张寻明知道自己不能活了一把把刺刀拔了出来叫道:“朱雀仙子我在纸条上所写的事情就拜托了!”狠狠的向前一扑自己的刺刀也挑入了日本兵的肚子尸体摔倒在地上。 在屋顶上两个人影风驰电掣前面跑的是林国余后面紧跟着的正是张习镇。林国余空着手而张习镇却是背着两个人朱雀仙子的表妹晓云和张寻的儿子张璞。而他背着两个人居然和林国余的度相当显见得他的功夫已经何等的了解。林国余听到了朱雀仙子的叫声朝着朱雀仙子的方向过来房顶上的机见对面又来了两个人知道是敌非友早就扣动了板机向着林国余和张习镇打了过来。林国余听到枪声双脚一沉以千斤坠硬是踩破了一个人家的屋顶落了下去倒是身后的张习镇只顾追赶着前面的林国余没有防备被子弹打中他的身体经过了雷击体质已经和林国余朱雀仙子等人有了极大的差别比起当年的刘基也强了不少一般来说渡过雷劫的就可以算过是神仙之流了。这几颗子弹打在了张习镇的身体上刚钻进去不到半寸张习镇体内的阳符经气自然而护住了自己的身体硬是把小说;这两颗已经差不多进入体内的子弹头给逼了出来但是子弹的冲力相当的大把张习镇向后带的飞出去了两丈。 张习镇双手一握把自己肚皮上弹出去的两颗子弹握在了手里向外甩了出去。这两颗子弹头经张习镇一甩居然度丝毫不在子弹之下屋顶上的两名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这两枚子弹打在了头上从后脑穿出直飞向远处。 第七八四节山神(28) 张习镇又向前跑了几步大声喊道:“林国余林国余你跑到哪里去了出来和老夫打一架!你不要偷偷的不也出来。”林国余此时正在屋子里细细的听着屋外朱雀仙子和三名忍者的对打没有理会张习镇。 张习镇再跑几步已经进入了火焰喷器的程屋顶的那六人三个火焰喷器对准张习镇放出了火舌交织成火网。张习镇在经过雷劫的时候把头眉毛都给烧光了这时刚长出来不久火焰一道张习镇的身上马上着了火就连头眼眉也免不了遭殃又被火焰喷器给喷中化为焦炭。 火苗虽然没有直接喷到张璞的身上可是热小说;浪也使这个孩子受不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张习镇却是怒到了极点他和林国余见面之后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对他很重要他必须要把他抓住可是究竟为什么要把林国余抓住张习镇却是说什么都想不起来直到和林国余交手之手张习镇潜意识里的那个声音又告诉他他要找林国余很可能和阳符经有关。 他的思维早已经混乱他根本不知道这都是他以前的意识包括心中害怕少林寺的方丈都是在他疯之前脑子里的残存此时他已经练成了阳符经林国余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用处少林寺的方丈对他也够不成威胁就连他身后背着的张璞和晓云也没有用了他现在完全可以单凭个人的能力从张寻的手里抢走天师法佩。 可是他都不知道。 他还以为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对他都至关重要或许是他至亲的亲人所以当屋顶的火焰喷器把张璞给烫哭之后张习镇更是恼怒念动口诀背后两口三五斩邪雌雄剑飞出两道寒光直取屋顶的那六名纵火焰喷器的士兵那六人只感觉寒光一闪六颗人头就从屋顶滚落到了地上。 第七八五节山神(29) 张习镇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是来追林国余一面催动双剑似两条专食日本人灵魂的银蛇一面连连的拍动双掌阳符经拍出刹时还围在张寻尸体旁边的日本兵成片的死伤。 朱雀仙子仍然看不到张习镇大神威的样子只能听着风声闪过两剑可是张习镇运出阳符经之后阳符经的风声早已经把忍者兵器的风声遮住听声辨位显得非常的困难胳膊上再小说;中一刀那三个忍者也被张习镇席卷天地的声势唬住不然早就几刀砍死朱雀仙子了。 朱雀仙子正无计可施这样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却听到身后哗啦的一声响墙壁洞开朱雀仙子被一双手扯进了屋内朱雀仙子不明情况伸腿反踢却听身后的人说道:“姐姐是我。”原来是林国余在屋内听着外面的声音找寻朱雀仙子的方向此时才确定一把把墙壁打穿把朱雀仙子救出来。 朱雀仙子喜道:“林弟弟你来的太好了张寻和他老婆都被日本人杀死了他的儿子现在在张习镇的手里。” 林国余惊道:“张习镇抱的那个孩子是张寻的儿子?怎么会这么快?我还以为那孩子必定是张习镇的孙子呢。” 这句话一出却感觉一片刀光向自己袭来林国余把朱雀仙子向身后一带抬掌向白光打了过去。那团白光是日本忍者这几个忍者的级别都很高已经会一些土循术这墙壁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运起土循术穿过墙壁攻向了林国余。林国余趁忍者立足未稳一掌出去拍在忍者口忍者进来施的土循术可是被林国余打中土循术的法力失去身子向后飞直撞墙壁哗啦一声把墙壁撞出一个大洞身体倒飞了出去。 那两名忍者见林国余厉害刀锋一转以刀面反光线对准林国余朱雀仙子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光影一闪而过身子一跃飞上了半空喝道:“林弟弟小心他们的光循术专刺人眼。”朱雀仙子用自己的身体给林国余遮住了忍者放出的光芒。 第七八五节山神(30) 忍者见光芒没有刺到林国余的双眼抬刀劈向朱雀仙子林国余抱过了空中的朱雀仙子向后一甩退后几步把朱雀仙子给放到一边。忍者欺身跟进已经进入到屋子正中光线因为角度的关系照不到这里。林国余抬掌拍向忍者两名忍者嗖的一声没入了土内消失不见。 朱雀仙子说道:“林弟弟……”林国余嘘了一声说道:“姐姐别出声。” 就在林国余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听小说;到脚下有异常的动静林国余抱着朱雀仙子跳起地面上冒出两把剑林国余向下拍出一掌可是这个忍者极其的狡猾一剑不中马上游走他方林国余一掌落空林国余跑着朱仙子模模糊糊看到屋子里有张桌子飞身到了桌子上。 又听身下有异响原来忍者也听到了地面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声音举刀来刺林国余只得再跃起。立在桌子上并不是完全的安全但是因为离地有一段距离中间有一个时间差对于处在防守位置的林国余十分的有利。忍者刀尖刺透桌面又没有刺到林国余身子又没入了土中。林国余感觉这实在不是个好办法心头连动想着对付忍者的主意。 突然想到了在老家经常玩的“高跷”对付忍者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只要走出一段距离忍者身子没在土下消耗法力太大就不得不露出土面倒时候再把他们击杀。想到此林国余抬脚把桌面踩碎将桌子的另外三条腿也踢掉两脚分别踩着一条桌脚的两个连接叉抱着朱雀仙子一跳一跳的从前门跳到了院子里。 朱雀仙子感觉到了林国余的用意突然在林国余的耳朵边说道:“弟弟你放开我。”说话声音极小而桌脚撞击地面引起的震动声音对于地下的忍者来说无疑是非常巨大的所以忍者都听不到朱雀仙子讲话。 林国余说道:“朱雀姐姐你想做什么?现在忍者还在地下。 第七八六节山神(31) 朱雀仙子答道:“我知道他们还在地下才让你把我放出来的。一会儿等我飞到空中之后你掌握一下跳跃力度使你一个人踩地的声音听起来和两个人相差无几只管向前忍者必定不会怀疑只要等他们一露面我就能把他们杀掉。” 林国余这才明白了朱雀仙子的用意。朱雀仙子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忍者在地下也只能听声辨位根本谈不到视力一说的。朱雀仙子的这种办法说不定所倒会起到奇效。 于是林国余点了点头朱雀仙子跃上空中耳朵细听着地面的动静在这种情况下空气传声就显的比起固体传声要好的多虽然有林国余高跷的干扰但是朱雀仙子也能感觉到土内有细微的动静。 土循法术看起来非常的厉害但是致命的缺点就是他太耗法力。两名忍者不可能在土内和林国余耗斗太久尤其听到林国余的声音越来越远两名忍者也需要出到地面上换气于是身子向上一跃朱雀仙子听到地面有动静手中火球连象日本人的机关枪一般毫不停顿的打出了数十道火球把院子里照的一片通红忍者虽然会用光循术但是和朱雀仙子也会怕火一样他们也并非全然不怕光的照尤其是身子在土下呆了半天两眼一直闭着这次刚刚张天就看到了通天的火光的两眼刺痛一个忍者反应稍快马上吸了一口气又潜入了地下另一个忍者反应稍慢了半拍被朱雀仙子的十余火球打中下半个身子还在土里可是上身已经化做了空气中的尘粉连烤肉的焦臭味都没有传出来。 林国余叫道:“朱雀姐姐好功夫!”此时那名忍者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不敢再冲上地面静静的伏在地下也不知道在具体的什么位置。 林国余又走了两步不见忍者的动静叫道:“姐姐你过来吧。” 第七八六节山神(32) 朱雀仙子在空中转身又飞到了林国余的怀里。说道:“林兄弟看看张习镇那里怎么样了如果能把张寻的尸体找回来咱们就尽量抢出把他们两口子埋在一处还有张璞不知道凭你的实力能不能从张习镇的手里把他抢出来?” 林国余叹道:“不太可能张习镇太厉害了。连刘基都没有这么厉害。” 朱仙子道:“刘基?哪个刘基?你怎么会认得刘基?” 林国余此时没有办法给朱雀仙子小说;解释那么多只说道:“刘基就是金其子金其子就是刘基。现在没空说那么多。不过张习镇我的确是打不过的。”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对付张习镇我是有办法张习镇在疯之前我和张寻都在场在遇到几次雷的时个他误把雷当成了少林寺的方丈所以他最怕的就是秃头。你看看姐姐我的头……”朱雀仙子一把把自己的头巾扯了下来露出光光的头顶。 林国余惊道:“姐姐你的头怎么回事儿?” 朱雀仙子道:“唉别提了被一把火给烧光了。后来长出的头太难看被你姐姐我又剃了两次。姐姐现在不当道姑改当尼姑了。林弟弟现在趁着混乱把张寻的尸体抢出来。” 林国余叫道:“好只要张习镇不敢攻击我们就好说让他和这帮鬼子打去咱们把张寻的尸体抢回。”二人跳上屋顶林国余把朱雀仙子放了下来朱雀仙子此时已经基本可以看的清眼前的人影只是迎泪看不真切但是只要不遇到忍者自保已经问题不是很大。 司令部内仍然是乱做一锅粥张习镇在院子里大开杀戒已经有数十具尸体横在了他的面前可是他仍然照着日本兵密集的地方冲去即使没有被阳符经打到的日本兵身上也少不了沾到阳符经的罡气衣服被烧的条条缕缕更有不少从后院跑来的鬼子兵身上带好了手雷更是在混战中被张习镇拍炸。 第七八七节山神(33) 山本一熊手拄着东洋刀面无血色。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布置的对付张寻和朱雀仙子的局居然会因为这个人冲进来而变的不堪一击这些都是大日本帝国的精英在征服的战斗中立下了郝郝战功但是在眼前这个疯子面前就象是一群任人宰割的小山羊毫无还手之力山本一熊想到自己最后的王牌叫道:“欢喜活佛欢喜活佛!” 在战斗之前山本一熊还把欢喜佛给请了来和忍者一样是对付朱雀仙子与张寻的秘密武器到了此时山本一熊再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有让欢喜佛上场对付张习镇了。可是连喊数声哪里还有小说;欢喜佛的影子? 欢喜佛在初期看到朱雀仙子和张寻的时候有些不屑一顾他知道单凭这些士兵和忍者就能够把朱雀仙子和张寻杀死直到后来林国余和张习镇出现。张习镇一出现露出的功夫彻底惊呆了欢喜佛他和张习镇有仇不假这二十余年来念念不忘的想要杀死张习镇报仇也不假可是要报仇总要有自己的实力才行欢喜佛经历的多了深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他不会象是张寻这样的莽撞一见张习镇的功夫远非自己所能敌的住的早在山本一熊喊出第一声“欢喜活佛”的时候欢喜佛早就借着夜色逃之夭夭。 山本一熊气的一跺脚暗骂这个欢喜佛是个老混旦枉自己一向好吃好喝真象是供佛一样的供着他可是他却连个屁都不放就逃之夭夭了而眼前的这个疯子又太厉害重机枪的子弹的度是多快飞机都可以给打的下来可是到了他的手里居然随随便便的一手就抓了过来这种人怎么对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山神吗? 他当然不知道这些子弹是先打在张习镇的身上然后进去少许才被张习镇的身体反弹出再抓在手里的但是无论如何张习镇的功夫都远远的出乎的他的想像。 第七八七节山神(34) 山本一熊想命令士兵们挡住张习镇好给他一个机会逃身可是英勇的大和武士也并非混不怕死面对着天生杀神所有人的腿都开始抽筋都想往后退可是张习镇却不让他们如意双剑、双掌仍然肆无忌惮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林国余看清现在张寻的尸体周围没有人跑到了张寻的尸体旁边抱起就跑。张习镇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眼看到了林国余叫道:“林国余!”这三个字又唤起了张习镇一点点的回忆他记的自己是来捉林国余的可是要捉林国余做什么?倒底为什么?他却想不起来只叫了一声林国余的名字掉头就往回跑。 山本一熊被他的手下挤到了墙角正小说;在害怕突然见到张习镇吊头往回跑他心头一松暗道自己的一条命总算是捡了回来此时张习镇正背对着他正是斩杀张习镇的大好时机山本一熊抬起手中的难准了张习镇的身后砰的一枪。 张习镇身在前面却听到了身后枪声身子一侧让过了子弹手腕一点本来正在飞回到他背上的双剑又掉头向前山本一熊只感觉脖道一道很舒适的凉意然后他缓缓的看到了自己的背影越来越高越来越高那个人穿的呢子军装看起来好象是那么的眼熟好象是经常出现在自己的床头还在肩头的那颗大佐的军衔也是那么的熟悉?那是谁的背影呢?还来不及他多想那个身子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他自己的眼前也一黑再也什么都看不到。 山本一熊的尸体一倒日军的军营里炸了锅本来还有人想用枪去打张习镇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眼前这个杀人的魔鬼想走难道还要用尽办法把他留下来吗?不行当然不行。 日本兵们都由着张习镇和林国余走远嘴里叫声震天可是心都都无不暗松了一口气。 第七八八节山神(35) 林国余扛着张寻的尸体在前面跑张习镇又已经盯上了他在身后死追不放离着城门口还有一段的距离就已经被张习镇赶上。 明知跑不过张习镇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都停了下来站在一个房顶。 张习镇也停了下来叫道:“林国余你站住咱们比划比划阳符经。” 林国余道:“张天师不必比了我承认我的阳符经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张习镇喜道:“哈哈哈你不是我的对手太好了太好了我天下无敌了。”张习镇说着说着突然拍了拍脑袋叫道:“不对不对我找你不光光是为了和你比试阳符经好象还有什么事情。林国余你说我找你是为的什么?” 林国余刚要接话朱雀仙子在一旁答道:“你是想找林国余把你身后的孩子还给他。” 张习镇喜道:“啊原来如此原来小说;我是要把孩子还给他。啊不对我为什么要把孩子还给他?我记的这个孩子对我有很大的用处我好象要用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换一样东西可是换什么东西我都忘了小姑娘你说我要换什么东西?” 朱雀仙子道:“你要换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 张习镇摇头道:“不对不对我要换的东西你一定知道。可是我想不起来了我记的清清楚楚我是拿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换一样东西的具体要换什么东西呢?林国余你帮我想一想。” 林国余说道:“你是想拿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换我的这枚玄冥石。”林国余说着从腰间拉出了玄冥石玄冥石出幽幽的绿光。林国余已经做好了打算这玄冥石好歹也算一件宝物或许张习镇可以同意把张寻的儿子交给他来换。 张习镇盯着那块玄冥石摇头道:“不对我记的这块石头。这块石头我以前好象也想要来着可是我不是拿这个孩子换石头我倒底要换什么我要换什么?啊好象是一块玉佩是一块玉佩什么样的玉佩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们俩谁见过玉佩快点告诉我!” 第七八八节山神(36) 张习镇打量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二人看到了朱雀仙子项间挂着的天师法佩叫道:“啊就是这块玉佩我要的就是这个!” 张习镇这句话还不待说完就突然欺身上前抬掌来抢朱雀仙子的玉佩朱雀仙子此时的眼睛比刚才好了很多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人影。看到张习镇过来后退了一步抬掌来打林国余也运起阳符经直拍张习镇。 二人掌力相撞张习镇学的虽然并非正规的阳符经但是错有错招又经过雷劫天雷中的不少能量已经进入了他的体内掌力自然非林国余所以敌的林国余若非是要救朱雀仙子也绝对不敢小说;以掌对掌。二人四掌相对张习镇混厚的内力把林国余给撞飞下屋顶后背撞到了一棵大树上那棵大树应声而断。林国余身子又后退两步才站住了身子。 张习镇并未停手手掌再晃打到了朱雀仙子的前一把扯过了天师法佩端详着天师法佩说道:“哈哈不错我记的我要的就是这东西就是这块玉佩哈哈哈哈。” 朱雀仙子眼睁睁的看着天师法佩被张习镇抢走可是却无能为力。要说到打她和林国余加在一起也不是张习镇的对手只有退而求其次希望张习镇把晓云和张璞给放下来。于是朱雀仙子道:“张天师现在你已经拿到了玉佩应该可以放了你背上的那个孩子和女人了吗?” 张习镇索了半天天师法佩说道:“不对不对。我记的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都是我的不能用来交换不是用来交换的。” 朱雀仙子气急天师法佩明明被抢走了连张璞和晓云都不肯放过吗?朱雀仙子怒道:“张天师你做为堂堂的一代天师可不能太过言而无信了你说过只要把玉佩给你们就把这两个人放了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林国余也又重新纵身跳回了屋顶摆好姿势。 第七**节山神(37) 张习镇喃喃道:“不对不对不是出尔反尔好象还有什么东西我忘记了我忘记了什么呢?我好象明明有东西在脑子里呢。这个孩子是谁这个女人又是谁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的?我背着他们做什么?我背着他们是为了这块玉佩?我得了玉佩怎么样?啊谁能告诉我我怎么想不明白。” 朱雀仙子仍然说道:“你得了玉佩就要把孩子交给我。” 张习镇摇头道:“不是的不是小说;的不是这样的。” 突然抬掌又来打朱雀仙子。林国余见状只得又一次和张习镇对了掌毫无疑问他的身子又被张习镇打的倒飞了出去张习镇又向着朱雀仙子攻来。朱雀仙子把头巾一扯喝道:“大胆的张习镇你竟敢对老纳无理!”说着立直了身体实力差距太大只得冒险一试了。 果然张习镇的手掌还没打到朱雀仙子的上听到朱雀仙子的口气明显的一愣仔细看朱雀仙子的头上果然没有一丝头张习镇惊道:“你是少林寺的老秃驴!” 朱雀仙子合掌道:“阿弥陀佛张习镇你还不快点把那孩子和女人放下老纳还能饶你一条生路。” 张习镇道:“不是不是你不是少林寺的秃驴他长的不是你这样子。” 朱雀仙子道:“阿弥陀佛你岂不知佛有六千变化?我劝你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张习镇本想再打朱雀仙子一掌可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八个字在他的心中烙印太深了。让张习镇所惧着并不是现在的少林寺方丈而是数十年前的上一任方丈在那一场恶斗中那个老和尚最后就是对他说了这样的八个字朱雀仙子误打误撞伤到了张习镇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张习镇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老秃驴我打不过你等再过四五十年我再上你嵩山找你一决高下。”张习镇从房上跃起直奔城门外。 第七**节山神(38) 林国余也跳上了房朱雀仙子几乎一头摔倒在了林国余的怀里刚才的情势万分危急她自己心里都没有底万一张习镇清醒过来一掌就要了她的命。 林国余问道:“朱雀姐姐你伤的怎么样?” 朱雀仙子摇头道:“不妨事只是可惜张寻的天师法佩被张习镇带走了连张璞也被他带走张习镇的功夫太厉害了咱们想要救出张璞太难了。” 林国余道:“现在我们都远不小说;是张习镇的对手看来以后只有设个圈套让张习镇去钻才有可能把这耻孩子给救出来了。” 这时听到城门口枪声大作显然张习镇已经到了城门口与守卫城门的日本兵开战。 林国余道:“仙子姐姐咱们现在要借着张习镇出城的这个机会也出城去。” 朱雀仙子望到了前面离着那个朱记棺材铺不远说道:“前面是放置其其格骨灰的地方张寻也已经死了我想再把其其格的骨灰取出来把他们两个一齐安葬。” 朱记棺材铺林国余并不陌生知道并不占用太长的时间点了点头二人来到了朱记棺材铺把秘室打开取出了其其格的骨灰坛朱雀仙子把张寻写的那个纸条也随身放好以后如果救出张璞的话这无疑就是他的父亲最后所写的遗书。 这时枪声止住林国余想反正张习镇这时已经出了城门了不如再多在这里呆一下抱着张寻的尸体实在是很累力二人合力把张寻的尸体火化掉也不多找坛子直接把张寻和其其格的骨灰放在了一处这样二人就永远也不能分离了。然后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才沿着民房逃到了城门城门早已经大空地上躺着十余具卫兵的尸体不知道其它的人都哪里去了或许已经被张习镇给吓跑了。或许因为山本一熊一死这些守门的日本兵也都退回到司令部了。 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带着骨灰坛向西逃到了山上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休息。 第七九零节山神(39) 林国余这才和朱雀仙子聊起了这些天生的事情。朱雀仙子把他回到衡山处理好帮中事务之后想来帮林国余找到林易仁半路上住店遇到了张寻和其其格又如何的帮住林易仁破绿毛僵尸然后其其格却被张习镇带走等等事情都讲给了林国余听。 林国余听到林易仁居然没有好好小说;在的湘西老家呆着反而是跑到了保山破解瘟疫长叹了几口气又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了朱雀仙子听。 原来那日林国余和林易仁分别之后就开始踏上了找寻紫菀之旅带着小瑛和小舞一路顺江南下果然找出了一百余里路在河边现了紫菀的鞋子。这更让林国余坚定了紫菀落下山崖并没有淹死的信念不然的话紫菀的鞋子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林国余就又在那一带找寻的若干天可是就算有小瑛和小舞相助也仍然找不到紫菀的踪影。 在深山密林中小瑛和小舞比起林国余来要方便的多它们很多时候便单独行动能多找几十里说来奇怪小瑛有时候回来的时候说是现疑似紫菀的身影可是小瑛和小舞也不能确定当他们从空中飞下的时候那个身影早已经逃走了。 这样一来二去林国余和小瑛小舞竟然在野人山里转了一个多月后来在野人山休息的时候山魈王居然带着几只山魈来偷袭林国余似乎来报当初林国余宁愿把大蟒内丹砸烂也不肯给他们的仇。不过山魈王自然不是林国余的对手几只山魈反被林国余所杀山魈向来是胜者为王林国余本来就有半身山魈气自然也被余下的山魈奉为山魈王。这也是无心之功居然让林国余成了两队山魈的王者。 在野人山里又遇到了不少的从南方溃退下来的远征军士兵林国余不愿见死不求可是也不想和这些士兵起太多的纠葛所以后来干脆把山魈的毛收集了一些贴在自己脸上让自己看起来也是毛绒绒的好象一只山魈一样想不到救了多支部队之后居然在这一代流传起来野人山有山神出没让林国余听说了也忍俊不禁。 第七九零节山神(40) 朱雀仙子问道:“那你果真是杀了很多的日本兵吗?” 林国余道:“我在野人山里救了估计有四五百名远征军士兵死在我手里的鬼子估计有六七百人。” 朱雀仙子说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倒是肉身成神了。我们修道人苦修一辈子恐怕也难以成神。” 林国余道:“我这算什么神啊?只不过是这附近的百姓因为对日本人的愤慨无从泄只得寄希望于天上的神名正巧我又在野人山杀了一些鬼子后来又潜入城内救了一些人所以就小说;被这些心里没有希望的百姓误当做山神。” 朱雀仙子道:“所谓的神其实受人供奉即成神。三国的关圣帝君东南供奉的妈祖无一不是。说不定以后野人山地区会世代供奉你林山神呢。” 林国余道:“其实所谓的山神并不是我一个人后来为张习镇疯了之后脑子里存着一股执念当初他把我捉住想从我手里得到阳符经后来这种思想一直在他的脑子里所以他才带着张璞一路向西到了这一代来找我。近些天所传说的山神杀死日本兵的事情倒有多一半是他所为。就象是昨天我们夜闯司令部被不明真相人的传说的话肯定会说山神一怒夜入司令部于数千大军中取得日军司令级全身而退。虽然当时我们也在场但是肯定会被人为的忽略掉。” 朱雀仙子点头道:“的确是很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这还是不点破吧让百姓们心中有一个理念有一份希望可以支撑到把日本人赶走。” 说也奇怪密城内司令部几乎被摧毁可是日军再没有大部队出城找寻众人。或许是没有最高长官号施令下层意见不一也或者是被“山神”给杀的毫无斗志了眼看着轻重武器无一能伤害山神的自然让鬼子丧胆。 人与神的斗争人岂有胜算? 第七九一节山神(41) 说到了林易仁的困境林国余叹了口气。这里的形势还不明朗张寻的儿子张璞被张习镇带走也不知道会如何还有紫菀虽然林国余心中认为她还在人世可是没有见到人终究心里还犯着嘀咕。只是这些或许还有可能再拖一拖林易仁那里是不能再拖了。再过一个月林易仁就要和已经升级的准红毛僵尸一场大战单凭林易仁的实力根本就毫无胜算林国余是非得去一趟保山不可了。 不过林国余先暂时决定再在这里呆上几天找一找张习镇的踪影林国余心中有个打算就是最好引着张习镇对付准红毛僵尸张习镇的法力现在已经近乎于非人类与能力不足的红毛僵尸一战还有一些胜算。即使张习镇无法取胜但是两强相斗必有一伤林国余借机再除去他们相对来说也容易了许多。 林国余把心中的这个想法同朱雀仙子说了朱雀仙子听的摇头不止。林国余的这个计划本身并没有问题但是关键在于如何去引张习镇?这里离保山距离不近又如何能保证张习镇一路上听林国余的话会顺利的到保山途中不伤害自己和林国余? 又如何让张习镇与僵尸一斗呢?这些都是问题。这正如同说如果林国余把阳符经练满就可以打倒张习镇杀死僵尸这个命题本身是没有错但是可能微乎其微基本可以不计。 在这几天里野人山周边地区对山神的崇拜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山神夜闯日军司令部抢出两具人士的尸体击毙日军师团长山本一熊并击毙百余日本士兵全身而退被传为美谈。但是碍于这里仍然是日统区大家都很小心只不过偶尔在公开场合也渐渐听的到这种对山神崇拜的声音了山神毕竟是无所不能的这件事的起因不就因为日本人攻击了几个山神的信徒而引起的吗? 第七九一节山神(42) 而日军因为山本的死新的军事长官未到任对民间百姓的声音也保持着最大的克制这就使得百姓们更加坚信山神的力量已经把日本人杀的魂飞胆丧了。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二人不敢分小说;开找寻了一天也不见张习镇的踪影后来又有小瑛小舞以及众山魈来报告也都没有现张习镇的影子。 这倒也不算奇怪以张习镇的身手纵然是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但是要想不被它们现倒也最正常不过。朱雀仙子看着这些山魈好玩忍不住玩了两把林国余却是苦笑不止。倒是小瑛叫道:“林大哥我们在离这里三十余里的地方现了一个新盖的房屋里面很好玩你要不要来看一看?” 林国余说道:“是不是和张习镇有些关系?” 小瑛有点故做神秘的说道:“林大哥你随我来就知道了。”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随着小瑛和小舞走了三十余里果然在半山上看到了一处新盖的石质小屋屋子并不算大也就有十二三平米的样子林国余走了过去只见屋子正中挂了一面牌子上面写道“山神庙”字迹算不上工整并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写出来的。林国余弯腰走进了山神庙内内庙的正中是一尊塑像盘膝而座显见立起之后身高过丈浓眉大眼三缕长髯背后双剑肩头立着两只鹰身后左右各有四只猴面人身的护法威风凛凛。林国余惊道:“山神不知道谁给立的山神庙?” 朱雀仙子笑道:“林弟弟我说你成神了吧现在人家都给你立庙了。不过看这意思这山神并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主体是你以张习镇为副。你看他背上的双鹰想必是有人看到了你的小瑛和小舞怕两只鹦鹉立在山神的背上有些不伦不类于是改成了山鹰;这八名猴头人身的护法正是应在了你的山魈之上;还有这三缕胡子正是当初你化妆时候的样子;唯有这背后双剑可能是张习镇闹密的时候被人看到于是在山神的背上也来了这样两把宝剑。 第七九二节山神(43) 林国余叹道:“果然神都是人们创造的我为了找回菀儿却做成了多半个山神唉。”突然又看到山神的手中拿着一条大蟒又叫道:“怎么还有大蟒的?那天我杀死大蟒救出菀儿可是谁也没有看到怎么会在神像上画上了大蟒?” 朱雀仙子道:“也许是某天有人进山看小说;到了大蟒的尸体这种已经近乎于妖的东西想必是山神除掉的可能正因为此才会被人误会成大蟒死后成了山神手中的兵器吧。” 林国余顺着山神的雕像细细的看到了下面见在雕像的下面山神盘膝好象膝盖上还有什么东西。林国余了一感觉是个硬硬的小突起。叫道:“朱雀姐姐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朱雀仙子了一又凑到近前仔细地看说道:“好象是一种什么虫子不过这雕像做的不是很精美也看不出来。” 林国余顺着雕像往下果然还有许多的小突起在山神的腿下面起来象是虫子可是却看不出来林国余奇道:“这是怎么回事?无论是我还是张习镇我们出现的时候身边并没有虫子的。驭虫术?难道是菀儿也在这里出现被人们看到?还是其娜?倒底是谁?” 林国余突然说道:“肯定是菀儿肯定是她在附近出现过被人们看到所以才会把她了和山神也联系在一起可是我在这附近转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现菀儿的踪迹难道菀儿在故意的躲着我还是不肯和我见面?” 朱雀仙子道:“倒也未必是紫菀姑娘她的功夫不及你高就算想躲你恐怕都躲不过来。可能是有别的什么误会才会使人们在雕像上雕上这些虫子或许也因为这里毒虫太多人们希望山神在惩罚日本人的同时把这些毒虫也管一管正像那些山魈一样都纳入到山神的麾下以免再扰人类。” 第七九二节山神(44) 林国余又叹一口气说道:“也许吧。不过我真的希望是菀儿也在这里出现不然这茫茫人海要到哪里才能找得到她呢?” 林国余想着想着突然道:“朱雀姐姐这座山神庙不知道是谁盖的我和张习镇也根本不是什么神哪里受的起供奉还是毁了他吧。” 信道之人无不幻想成神但是却有很关键的一点那就是神不是随便成的受人供奉也是有代价的。比如常说的父跪子君跪臣都会折寿之说神位也一样你达不到足够的功德枉自受人供奉这是很折损阳寿的。是以林国余这才想把山神庙毁掉。 朱雀仙子却阻止道:“我看还是不必了。大家供奉的虽然是山神是以你林弟弟为原型的可是事实上却并不是你而是他们心中无法排解的心情以及对现实的不满你如果毁了这个山神庙无异于毁小说;了他们的精神支柱对很多人都是不利的。既然大家都供出来了你也就顺其自然好了大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林国余这才做罢。 从山神庙出来又找了两天还是不见张习镇的影子。林国余又苦想感觉到有一个地方应该很有可能会找到张习镇。在这一代能让张习镇念念不忘的地方不多在密城内有那个龙虎山俗家弟子所开的饭馆另外就是那日张习镇带着自己和其娜外逃之时被小林杏子、张习镇等人攻击过的地方那株云南樟附近另外还有一处地方则是飞虎寨。 密城内不必说了张习镇只要一出现在城内肯定会闹的满城风雨单看这几天这么平静张习镇也肯定没有在密城内现身倒是刘基旱魃受伤的那地方和飞虎寨还没有看过或许会有他的踪迹。 想到此几人又到了那处云南樟那里一面看地型一面给朱雀仙子讲起了那一日刘基等人如何一场血战最后却被自己所伤听的朱雀仙子唏嘘不矣。但是找寻一圈仍然是没有张习镇的影子又折道向飞虎寨前行。 第七九三节山神(45) 飞虎寨再往西数十里是当日林国余与杜得凯合战日军之地那一日的林火着势极旺连飞虎寨附近都不能幸免四周一片光秃秃再不复当日林国余和其娜夜闯飞虎寨抢回金刚尸的样子。一面走一面向朱雀仙子讲解自己的奇遇。朱雀仙子暗叹只这几个月林国余居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二人步入飞虎寨飞虎寨更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被林国余放的一把大火化为平地只余下周围一圈坚固的石墙还在诉说着往日飞虎寨众匪的风光。在山顶转了一圈也没有太大的现正当林国余心灰意懒打算弃飞虎寨而出的时候朱雀仙子却提鼻子道:“好臭。” 林国余也闻了闻果然空中有一股淡淡的臭味似臭而非臭还带有一点淡淡的腥味。这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在山顶上找了一会才在后山的辘轳旁边找到了一堆大便腥臭味正是它传来小说;了。二人捂住了鼻子退到了一边。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很有可能你猜的是对的张习镇真的带着张璞和我表妹在这飞虎寨上不然的话这个地方普通的百姓是不敢来的日本人也不会到这里来。” 林国余道:“可是现在却不见他们几个。” 朱雀仙子说道:“很有可能张习镇带着他们下去找吃的了。这种随地大小便的事情也只有张习镇这种疯子干的出来而且这大便里明显的一股奶腥味应该是有小孩子在这山上这样算下来除了张习镇就再没有别人。” 林国余道:“这样的话自然最好不过凭咱们的功夫自保也不容易要想打败张习镇救出张璞和晓云就太困难了。恐怕集咱们两个人的力量也未必能行。” 林国余自然也想过以智取胜可是张习镇连可以打透飞机外壳的重机枪的子弹都不怕要想用计对付他也实在是十分的困难。除非是用水淹他或者是挖陷井把他埋进去但是这里是山上这两个办法都太困难了。 第七九三节山神(46) 朱雀仙子道:“张习镇怕秃头现在光凭我的秃头要想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不存在咱们自保的问题至于张璞和晓云还是先看着办吧就算张习镇再怎么利害他也只不过是个疯子总能对付的。” 林国余点头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自然要用朱雀仙子的办法二人在原来飞虎寨的后院的位置在一堆乱石后面隐藏了下来专等着张习镇的出现。 当天夜里无话张习镇也没有出现。林国余有些怀疑是否自己猜测错误还是张习镇已经带着张璞和晓云走了这里的痕迹只是他们以前留下的倒是朱雀仙子沉的住气说道:“既然有这样一个线索咱们就再在这里住两三天林伯伯那里还有一些时间咱们总可以赶到保山的。” 这样二人白天不敢明着在飞虎寨怕引起张习镇的注意出去找地方休息当天晚上又来到了飞虎寨。依然找地方埋伏下。 到了晚上正当二人嘀咕张习镇会不会来的时候突然远远的听到了一声孩子啼哭二人精神一振林国余看着朱雀仙子一眼低声的说道:“张习镇总算是出现了。” 朱雀仙子说道:“林弟弟提起内力准备和张习镇一战。” 都乖乖的伏好等着张习镇的到来。果然到了三更左右正是那天夜里林国余夜探飞虎寨被川东二怪抓住的时候张习镇抱着张璞背着晓云到了飞虎寨上。 张习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强迫他一样好象这座荒凉的小山头和他有着很大的关系使得他非来看一看不可。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是什么人是自己的亲人吗?可是总是感觉不象明明印象里自己是有两个孩子的应该已经成年了不应该才这么大可是倒底是为什么自己会总想着来这里呢?他总也想不明白他希望这个飞虎寨会和自己有一点点的关系所以他每隔一断时间就不由自主的过来看一看。 第七九四节山神(47) 几天前的密城内的战斗张习镇都忘记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都很好孩子胖乎乎的张习镇前几天还在找人奶喂他现在已经不必了从树上摘一些不知名的水果孩子居然也开始吃了;这个女人也不错至少在疯子张寻镇看来她长的眉清目秀很是好看。唯一可惜的是这个女人是个瞎子她什么都看不到而且她也不是很老实总是想逃跑为此张习镇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把这个跑出去的女人追回来让她帮忙照顾孩子了。 他感觉这个女人好所以他了这个女人。 和好本来是两个概念可是张习镇是一个疯子他和正常人的思维不同。而且他有正常的欲在他欲火焚身的时候他身边再没有别的女人只有这个小姑娘。如果张习镇精神正常的话他会知道这个小姑娘不过才十五六岁还未成年可是对于一个疯子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在那一个深夜暴风骤雨他强行占有了这个女孩子女孩子身下小说;的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渐渐的流入了河水里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在阳精喷涌而出的时候张习镇只感觉到脑子里一片空明好象他捉到了什么东西的头绪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就好像在那一时刻他的脑子是极清楚的这种感觉很好很美妙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抓住那一种感觉于是他运起了阳符经又深深的刺入了女孩子的体内为了追寻那份若有若无的感觉。 晓云也是修习火系法术的火系法术和阳系虽然不同但却有相通之处。正如刘基运起阳符经吸取旱魃的内力一样晓云身上的内力也被张习镇吸走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晓云远不及旱魃的功力深厚她的内力到达了张习镇的体内就象把一瓢水倒入东海东海自然没有一丝的变化但是晓云的法力却是空了她再没有一丝的法力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第七九四节山神(48) 张习镇自然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不论原来是不是他的现在已经彻底的属于他了。打那之后这个女人也不说话也不再逃走只知道照顾这个小孩子当张习镇外出的时候抱起她她总是一动也不动任由张习镇抱着。 张习镇带着张璞和晓云来到了飞虎寨继续找寻他的记忆。在飞虎寨上转了一转。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自然是不敢大声说话可是张习镇毕竟是近乎于通神的人物走的距离略近一些就突然听小说;到了朱雀仙子按捺住的呼吸的声音张习镇倒退两步三五斩邪双剑从背上而出直向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 林国余听到两道风声再看空中似两条游龙的三五斩邪剑已经到了面前连忙出掌把两只宝剑打飞再与朱雀仙子埋伏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意义二人齐跳了出来。 张习镇喝道:“你们俩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林国余知道张习镇是个疯子胡言乱语是最正常不过的答道:“我们听说张天师大名特地来龙虎山拜访。” 张习镇听到龙虎山的时候一震说道:“龙虎山张天师哈哈。不错我正是千年来最伟大的张天师我是张天师这里当然是龙虎山。你们俩个居然听说过我也算你们有见识懂得来看我哈哈。看在你们还不错的份上我就不杀你们了。” 这几天张习镇竟然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样子忘记的一干二净而朱雀仙子又遮住了头没有亮出光头张习镇也不会联想到少林寺的方丈。 林国余佯装笑了说道:“那我就多谢张天师了。其实我们此来是有一件事想请张天师帮忙可是我身边的这位朋友却一直说你的实力不够怕你做不到我们俩正在争吵结果张天师就回来了所以我们这才隐藏在这里怕打扰了张天师。” 第七九五节山神(49) 张天师仰天笑道:“哈哈哈笑话普天之下还有我千年以来最伟大的天师所不能的事情你这丫头也太看不起我张天师了。”说着身形暴冲突然抢到了朱雀仙子的近前抬掌就打朱雀仙子。 张习镇说打就动动作快如鬼魅朱雀仙子虽然全神贯注可是也没有反应过来眼看张习镇打到近前林国余错步挡在了朱雀仙子的身前一抬掌敌住了张习镇的掌。 林国余的掌力自然不敌张习镇但是这其中却有利弊两个因素。林国余只有一半身子有阳符经也只有一个掌可以用阳符经事实上等于是把阳符经给压缩了比如同样的一立方的空气放在一立方的铁盒子里产生的是正常的压力但是用其它的办法把这一立方的空气压缩之后放在半个立方的铁盒子里所产生的压力自然比装在一立方的箱子内压力大小说;的多林国余体内的阳符经也是这回事。不然也不会出现林国余可以把刘基和旱魃给拍伤的事情了。当然这种办法没有人愿意去尝试在其它的方面是非常的得不偿失的。 而张习镇已经过了刘基的阳符经吸引了天雷的能量但是他习惯是双手施阳符经此时一只手要抱住晓云只能空出一只手来与林国余对掌实际上林国余沾光张习镇吃亏了。但是既然是如此林国余仍向后撞到了朱雀仙子的身上飞出去了一丈多远才站了下来! 张习镇却只是微微的一晃说道:“阳符经?我想起来了你叫林国余我一直想找你的。” 林国余点了点头答道:“不错我正是叫林国余。张天师你想起什么来了?“ 张习镇拍了拍脑袋叫道:“林国余林国余这个名字一直在我脑袋里的我倒底想找你做什么呢?我怎么又想不起来了?” 林国余笑道:“张天师你的确是一直在找我你在找我把你背后背的这个孩子和你怀里抱的这个女人给我。” 第七九五节山神(50) 晓云听到了林国余这句话身子一抖她自然是看不到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但是她却知道林国余的名字知道林国余和自己的表姐多次出生入死在滇池湖底住了三个月之久对这名字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晓云的内心很矛盾她很想出声和林国余相认让林国余救她可是她一个破了身的少女注定不能再练朱雀门的功夫就算是退出朱雀门她又能嫁给谁呢?脑子里一时乱的很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突然又希望张习镇快点把林国余给打跑省得万一林国余知道自己的来历再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给朱小说;雀仙子这让她何以为人? 张习镇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我是在找林国余可是绝对不是要把这个孩子和女人交给他。不可能。这个女人是我的这个孩子也是我的哈哈哈。” 朱雀仙子听的心中担心晓云她一直生怕晓云和张习镇长期在一起晓云会被张习镇玷污万一真的这样要怎么办呢?可是她仍然不能说话她怕她一说话晓云起了反应就把现在的这种气氛给破坏掉说不定张习镇会一怒之下把张璞和晓云给杀害了。 林国余道:“张天师你这就错了这个女人不是你的妻子这个孩子也不是你的儿子。这个女人是你的女儿是我的妻子这个孩子是我和你女儿的孩子我们相恋结果你看不上我的身家不允许我们相恋结果后来我们背着你私奔并生下了这个孩子你知道这个消息后被气病了把过往的种种都想不起来了但是你还想着要把我妻子和孩子还给我所以你才会一直寻找我希望我们一家人团聚。” 林国余此时为了救晓云和张璞已经无所顾及了硬是把晓云编排成他的妻子听的晓云身子不断的摇晃。突然张习镇仰天叫道:“啊不可能不会的。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女儿你说是不是?” 第七九六节山神(51) 张习镇举起两只胳膊把晓云举了起来摇晃着晓云的身子。晓云心如刀割她原来听说林国余是多么多么的厉害一直想再见林国余一眼可是从在保山被张习镇弄瞎之后她就再也看不到东西此时林国余就在她的面前她是根本就看不到的而林国余为了救她竟然慌称自己是他的妻子这也更戳到了她的痛处她今生还能嫁人吗? 面对张习镇的问话晓云自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国余趁热打铁道:“怎么样张天师?我说的没有错吧她根本就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女儿你千万不要伤害她。” 张习镇虽然疯了可是关于伦理小说;是根深蒂固永远都改不了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了晓云喝道:“不会的肯定不是这样肯定不是……你说她是我的女儿你有什么证据?” 林国余曾经看到过朱雀仙子的胳膊上有一只凤凰的纹身同朱雀仙子讲过知道是她们朱雀门的标记说道:“晓云的右臂上有一只红色的凤凰纹身你看一看。如果她有则肯定是你的女儿了。” 林国余问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询问朱雀仙子哪知这句话一出朱雀仙子狠狠的盯着林国余连连的摇头张习镇把晓云放在了地上拉起了她的胳膊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早说过这不是我的女儿了她的胳膊上根本就没有纹身哈哈。臭小子你还敢骗我?” 朱雀仙子低声在林国余的耳边说道:“那凤凰纹身是用壁虎血刺进去的和女子的守宫砂是一样的只有被破了身纹身自然会消失这也正是我们朱雀门用来辨别门下弟子是否守清规的办法之一。” 林国余惊的眼睛几乎掉了出来心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早不对我说?害的我把话说的这么满这要怎么样才能圆回来这下可麻烦了张习镇认为我说谎这后面就更不会同我讲话了。” 第七九六节山神(52) 不料朱雀仙子又继续道:“不过我表妹的腋下的确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成三角形。” 林国余更是埋怨朱雀仙子有这话不早说出来不然的话说不定已经骗过去了不过还是要硬着头皮说道:“张天师这块纹身是后天刺上去的也说明不了什么而且纹的不结实的话小说;多次用清洗也就洗掉了……” 听的朱雀仙子额头上几乎冒出冷汗来了纹身这么不结实还叫纹身吗? 不过林国余却是想着张习镇必定是疯了脑子不是十分的好使说不定可以骗一骗他继续说道:“而胎迹是先天形成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掉。不信你看一看你女儿的腋下是不是有一块红色的三角形的胎迹?” 张习镇抬起了晓云的胳膊晓云听到了林国余说出了她的胎迹早已经猜到了必定是有朱雀仙子在林国余的旁边指点正羞于见朱雀仙子想不到朱雀仙子居然已经来了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连张习镇再次抬起了她的胳膊晓云都几乎没有知觉。 果然在晓云的腋下有一块二厘米大小的红色三角形的胎迹张习镇惊的后一抖晓云的胳膊落了下来张习镇道:“她竟然真的是我女儿?” 林国余见计策奏效答道:“那还有错吗?张天师你快把你的女儿和你的外孙子放了让他们到我面前来。” 张习镇缓缓的松开了手林国余正在窃喜突然张习镇喝道:“不行做了这种败坏人伦的女子还留在世界上做什么?”竟然抬起掌来就照着晓云的头上打来。林国余更是吃惊不小本来以为张习镇认为晓云是他女儿就会放手呢哪知道会出现这样一种结果张习镇究竟一时恼怒要杀人灭口。林国余喝道:“张天师不可。”飞身上前又要来救晓云张习镇此时两手空闲自然比起刚才来功夫又强了不少突然分掌两路一掌打向林国余一掌打向了晓云。 第七九七节山神(53) 林国余又硬生生的和张习镇对了一掌朱雀仙子也过来救晓云可是只张习镇的两把宝剑就把朱雀仙子给拦在了空中。林国余被张习镇的一掌又打的倒飞出去了一丈多远才停了下来。暗想晓云恐怕已经命不保了。哪知张习镇这一掌竟然停在了晓云的脸旁再也没有前进一点竟然硬生生的止住。原来晓云知道自己死期将近脸上已经挂满了泪花本来死是极恐怖的可是晓云又知道了朱雀仙子在自己的身边自己遭遇了这些变故或许早就应该一死了只是自己没有勇气到了现在死了倒是最好的解脱了。所以她的小脸微微向上扬起嘴角带着笑意倒好象是在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一般。张习镇的一掌打到了晓云脸上的泪水又看到了晓云的微笑的脸庞竟然惊呆了。 林国余见状生怕张习镇再一掌打来稳小说;定了一下内息又向前冲去去拉晓云不料张习镇听到风声却已经反应过来身上未动还在空中的两把三五斩邪剑已经又攻向了林国余被林国余几掌拍到一边张习镇却已经把晓云又抱在了怀里叫道:“我不管她以前是谁她以后就是我的妻子哈哈。小子你休想把她从我这里抢走。” 林国余也不敢再进见张习镇认定了不把晓云还给他也没有办法对付张习镇根本就用不得武力林国余只得又说道:“张天师你不把你女儿还给我……” 张习镇道:“是我的妻子……” 林国余道:“好就算是你的妻子那么你总应该把我的儿子还给我吧?” 张习镇见林国余这样说也有些怀疑缓缓地从背后把张璞给抱了过来张璞本来正在睡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哭的不能停止撕心裂肺。晓云听到了张璞的哭把张璞抱在了怀里说也奇怪就和其其格抱着张璞时完全一样张璞居然一头扎进晓云的怀里再也不哭了又安静的睡着了。 第七九七节山神(54) 看着此情此景林国余无耐的回头看了看朱雀仙子朱雀仙子也是摇了摇头她比林国余更想救出晓云可是没有办法如果用强的话说不定救不出晓云反倒会有可能害了晓云和张璞。 林国余想了想如果把张习镇留在自己的身边从他身边偷走张璞和晓云的机会就大大的增加更何况还有林易仁要对付的准红毛僵尸在等着他们。林国余想吧说道:“张天师你还记的刚才我们小说;说过的我说你有可能完成但是朱雀仙子很怀疑你是否有那个能力的那件事情吗?实话告诉你吧那就是保山有一个人他现在把阳符经已经练到了顶层自称天下无敌连你张天师都不是他的对手。更说你曾经多次是他的手下败将见了他屁滚尿滚。” 张习镇怒道:“是谁敢说这种大话?” 林国余道:“其实张天师你也大可以不必生气人家说你打不过他也未必是空来风想必是阳符经的确比你厉害那么一点点所以……” 张习镇听林国余一再的怀疑他的阳符经的能力一抬手对准了二十余米外的一断围墙手掌一推那断围墙应声而倒张习镇说道:“我的阳符经是天下第一谁还能比我更厉害谁有可能比我更厉害哈哈……”正说着突然脑子里想到了少林寺的方丈叫道:“你说的莫不是少林寺的秃驴吗?我打不过他我不是天下第一他才是天下第一我是天下第二……” 林国余说道:“那个人说道他平生最佩服的就是少林寺的方丈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少林寺的方丈武功天下第一不假可是他才是天下第二而你张天师不过是一个盛名之下其实难附的家伙罢了。他只要动一动小手指也会把你杀死。” 张习镇更是狂怒道:“这不可能不可能。除了老秃驴我才是天下最厉害的我是龙虎山千年来最伟大的天师。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我要找他比试比试。” 第七九八节山神(55) 林国余笑道:“那个人就在保山城西的乱葬岗里这个人很怪他平常都钻到坟里面去睡觉很少出现所以你要找他也不容易……喂你!” 还不待林国余说完张习镇居然抱着了晓云飞身跳起向西跑去几个跳跃便隐没在了夜色之中。林国余再喊他也已经听不到了。 林国余气的跺脚也无计于是。张习镇的轻功此时远在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之上。 朱雀仙子道:“算了吧晓云和张璞小说;是不会有危险的咱们也往东先回到保山看看林先生那里的情况如何。” 林国余点了点头自己在这里埋伏算是成功了一半利用张习镇去对付准红毛僵尸却不知道成功率有多高只是希望张习镇去找准红毛僵尸的时候不要带着张璞和晓云才好。二人不分昼夜除了休息之外全力赶路。 一路上倒也没有现别的情况唯有山神庙不止野人山有了向西走出二百余里林国余亲眼看到的就又有一座山神庙庙里的雕像和先前那个庙相差无几也是两只鹰八只猴人身的侍从手拿蟒蛇的山蛇显然也是供奉的以林国余为主要原型的山神。 林国余也只能一笑置之穿过了日本人重兵把守的腾冲过了两日就又到达了保山。 林国余上次坐车从保山经过并没有下车那时候虽然保山也因为日军投放的细菌弹而使数万人感染了瘟疫可是还不向现在这般。现在日军已经打到了保山周边又有瘟疫保山县民但有未感染瘟疫者大多已经背井离乡远迁他地所留者无非是老幼病残无依无靠者再加上日军的多次轰炸更显的荒凉。 按照林易仁先前的吩咐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找到了林易仁的住处。林易仁此时大约正用僵尸给百姓们解除瘟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在屋里等了一会儿林国余又让朱雀仙子带着他到了准红毛僵尸所在的乱葬岗。 第七九八节山神(56) 乱葬岗仍然是混战之后的破败相想必是朱雀仙子走后附近的百姓也没有人来这里修整当然他们此时也没有时间来休整这些无论如何活人的生命要比死人更重要的多。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在乱葬岗附近转了一圈虽然此时正是中午阳气最盛但是靠近乱葬岗的地方仍然感觉到了丝丝的寒意二人身上的功法为纯阳纯火尚且如此自然不必说那些普通百姓到来之后的感觉了。 朱雀仙子道:“看起来倒是咱们比张习镇更早的到了。” 林国余去不无担心的说道:“现在我害怕的是张习镇疯早把那天夜里在飞虎寨的约定忘记的一干二净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朱雀仙子道:“这的确是说不准即使是他不来我也会在帮助林先生消灭掉这具僵尸之后再去找张习镇我偏不信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会抓不住一个疯子。” 林国余说道:“到时候我也帮朱雀姐姐救出璞儿。真想不到当初张望百般求咱们把张寻带出梁王陵可是出来之后他甚至什么都来不及做就死了。早知道如此当初又何必出来呢?” 朱雀仙子笑道:“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呢如果你早知道会有后面的种种你又会走怎么样的一条路?会不会中山魈胎气?可是就算是真的没有走了另一条路结果也不在我们的掌握之内。或许这就是命运唯一而不可重复。” 林国余叹道:“也许是吧。只是不知道后面命运会给我们安排什么样的内容只能边走边看了。”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在乱葬岗上转了一圈回到了林易仁居住的地方。小瑛小舞在附近飞了一圈回来报告没有现林易仁。为了和林易仁会面而且距离僵尸进化成了红毛僵尸还差了一些时间二人便只在附近转也没有到其它的地方去。 第七九九节二斗僵尸(1) 在这里转了数天还是没有林易仁的踪影眼看明天夜里便是红毛僵尸出土之内林国余心中早不复当初的平静万分焦急可是却又无可奈何。非但是林易仁就连张习镇这些日子来也是踪迹全无也不知道倒底有没有来到保山。可是始终还是不敢走的太远这天夜里林国余没有带着小瑛小舞独自一人在外面散步。 如水般清澈的月光洒在身上幽静清冷。林国余在外面转了一圈不由自主的往西而去直到走出去了很远才觉过来叫了一声:“哎哟我怎么走出这么远了?前面不正是那处乱葬岗吗?”心里也明白是想着准红毛僵尸的事情居然由着潜意识把自己带到了乱葬岗。 林国余转身往回走突然又想到:“我既小说;然来了何不就进去看一看?此时没有朱雀仙子在单我一个人阳符经即使是杀不死红毛僵尸可是他还没有完成脱胎估计也不会把我怎么样那些低级的僵尸肯定更不能把我奈何。”想到此林国余步入了乱葬岗。 一股冷腐臭之气扑面而来林国余也不禁掩了口鼻渐渐的往乱葬岗深处走去。 乱葬岗经林易仁和僵尸一战没有人修复到处都是残骨到处都是腐肉可是即使是这么多的腐肉堆积在此乌鸦也只是远远的叫几声没有一只敢走到乱葬岗的内部。 林国余走出了很远只有零星的几具小僵尸闻到了生人的味道从坟里爬了出来可是林国余还不等他们近身早已经把他们打成了一堆腐肉对付低等的僵尸林国余的阳符经显的威力十足。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才出现一个比较完整的坟茔气十足居然迫得林国余不得不运起一丝阳符经在身体诸脉内流动借以取温暖而这个坟茔的外面有一个一尺多宽的洞可供一个人爬进去。 第七九九节二斗僵尸(2) 林国余心道:“这个应该就是那个红毛僵尸的所在地了不知道它此时修炼的怎么样了今天是第四十八天想必它正缩成一团攻击力也不会太强不如我就进去试一试看能不能消灭它。” 这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林国余自然知道林易仁放在第四十九天消灭红毛僵尸肯定是有其道理的可是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可以能凭一己之力把红毛僵尸给灭掉林国余缓缓的钻入了这个一尺多宽的洞内。 洞或许是由于僵尸的多次进出小说;所以和田鼠洞一般光滑。林国余只顺着洞向下爬不多时已经钻到了墓内伸手到了棺材。棺材盖子自然是没有钉好林国余伸手把棺材盖推开然后运阳符经于双目向棺材内看去。 棺材内竟然空空如野没有僵尸倒是棺材底已经踪迹一个洞通向了地下。 难道这里又是人工开凿的机关密道?等到林国余跳入棺材之内才现并不是那种情况只不过是因为这僵尸等级过高或许平时修炼的时候担心有外界的打扰所以才会自己又钻到了地下也不知道通往地下有多深。直爬了估计约有七八丈远才缓缓的见了底。林国余此时看到这个洞居然分了叉一条左一条右。 僵尸一般只会呆在棺材里吸食周围的气偶而会有高级的僵尸也会在月圆之夜外出吸食月华但是向这种向下挖洞并且居然在地下数丈的地方还会产生分叉林国余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而且也从来都没有听到林易仁讲过会有这种情况。 林国余到达下面看了一下两个洞左边的那个洞里混着阳两道气息林国余猜测可能这就是那个红毛僵尸的所在地了红毛僵尸被雷打中之后身体里自然也吸到了一部分的雷的能量这点和张习镇相同它只要再把这部分雷转化为自己身体内的能量就算成功的进化了。林国余想了一想决定先进到右边的这个洞里看一看。 第八零零节二斗僵尸(3) 林国余探头钻进了右面的石洞突然听到了一阵吱吱的声音好象是鸟鸣又好像是蝉鸣。可是再看前面却是一堆杂土挡住了地路林国余的手接触到了土感觉这土很有可能是新近挖过的。 难道这个坟里面交不止一具僵尸?还是另外有人隐藏在坟里外?林国余心里疑窦大生运起阳符经护住全身在中存了一口气两手扒开新鲜的泥土向里面爬去。越爬感觉蝉鸣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响。蝉是不可能在地下生活的可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蝉鸣呢?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不知名的守护兽? 这不可能。虽然这里是红毛僵尸的地盘红毛僵尸的实力标准已经在千年僵尸之上可是却也不应该会有专门的守护兽守护它这倒底是什么东西?林国余的心中越想越奇连连的向前爬去。 突然林国余的手指一下抓了个空穿过了泥土抓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似乎象是人的肚皮可是却又有少量的毛若说是什么动物可是身上的毛却又太少了。林国余的手一缩可是他的这一把却惹怒了对面的那个东西那东西千方百计的要让这个人类不能现自己不想自己都挖了这么远了这个人居然还是穷追不舍居然还一把抓到了自己的肚皮。那东西抬起了自己的巴掌照着林国余就拍了过来。 林国余半个身子已经钻过了土里听到头顶有风声响起见眼前居然卧了一个庞然大物不禁吓了一跳。 这东西似鼠而非鼠身子足有六尺多长手中的一对肉掌更是显的巨大比林国余的手掌大出五六倍都不止而这两只巨大的手掌正向着林国余打了过来。 林国余吓的连忙抬起两只手去打这东西的两对大肉掌。此时他心里也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红毛僵尸会有能力在地下数丈的地方安家了原来正是因为这只巨大的鼹鼠。 第八零零节二斗僵尸(4) 鼹鼠俗称“地爬子”“地拱子”“不见天”“反巴掌”等从东北到南方都广有分布这东西以食昆虫、小鸟为食善于挖洞逃走。但是如此巨大的鼹鼠林国余是做梦也想不到。 林国余也很快明白这或许是因为这地下的环境有关系。僵尸之所以形成僵尸和人生前的体质毫无关系(日军刻意在人体内放入病毒生成僵尸不在此例)完全是因为死后所葬的地理位置或者说叫做“风水”适合形成僵尸的这种病毒生存展。在合适的养尸地形成僵尸的概率比起一般的地方往往要多出几千倍几万倍象形成这种红毛僵尸的坟地更是几十万分之一的概率。而这样的环境想必也被这只鼹鼠看上了它也在这里安了家与僵尸共依共存它吸食僵尸残余的气以及其它合适修炼的东西而小说;为了保证红毛僵尸不生意外这只鼹鼠也给红毛僵尸挖通了这样一个大洞以及到竟然深达地下七八丈。 象这只鼹鼠居然能长成这么大也是非同小可了。恐怕如果不是林易仁他们上次来现了红毛僵尸让红毛僵尸和鼹鼠继续在地下修炼的话恐怕再有几十年或是十余年的时间这只鼹鼠也会象当初林国余消灭的那只大蟒一样形成自己的内丹而近乎于妖了。 林国余看准了鼹鼠的巴掌落下伸掌挡住了鼹鼠这一掌与鼹鼠的巴掌相撞哧的一声炽热的阳符经气把鼹鼠的巴掌热掉了一层皮鼹鼠却没想到这个闯到自己领地的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又吱的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林国余身形再向前一窜从鼹鼠码的泥层里钻了出来这只巨大的鼹鼠鼻子一动见这人竟然冲过了自己的泥层居然脑袋飞快的转到了身后把个大屁股亮给了林国余。林国余心头大喜心道:“你自己把自己的弱点亮出来这可怪不得我了。” 第八零一节二斗僵尸(5) 爱惜小动物?这是什么时候?当小动物对你够成威胁的时候会有人拼着自己的命不要去保护它吗?更何况这东西可不是小猫小兔子是山中的走兽近乎于成妖林国余可不是什么爱护小动物协会的而且在人命如同草芥的时代人们都朝不饱夕却去管这些东西的死活?这种事也只有喜欢狼的东郭先生和爱护小蛇的农夫才做的出来! 林国余向前爬了几步照准鼹鼠巨大的屁股打了过来哪知道手掌还没有打到鼹鼠屁股一晃一道热气直扑林国余的鼻腔引起了林国余体内某种液体一阵一阵的翻滚林国余实在是忍受小说;不住鼹鼠屁的恶臭连忙把手掌缩了回来捂住了鼻子。心里头暗骂:“***这倒底是鼹鼠还是鼠狼啊怎么放的屁会这么臭?”林国余拼命的用阳符经内力压制住自己的胃液不让吐出来然而鼹鼠就借着放的这个屁又用前爪扒了两把土扒到身后用屁股一拱在林国余的面前又形成了一面严实的土墙。 好不容易林国余才把内息稳定连忙又用双掌扒开土层去追击前面的鼹鼠。可是鼹鼠的个就是善于在地下挖洞而且度极快挖两把用屁股一拱挖两把用屁股一拱林国余追出去了几丈远却还是不见鼹鼠的踪影。此时林国余的身后也都被自己给堵死了。肺里的空气实在是不多了恐怕再这样下去林国余必定会成为法术界第一个因为长期追击一只鼹鼠而而丧命的法术师这可就糗大了。 何况这只鼹鼠好像也并非有很大的威胁只要能把这只红毛僵尸制服这只鼹鼠自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林国余想到此这才渐渐的又扒开土向回爬去。 又爬了很长的时间林国余还没有爬出去不过以来时的路估计似乎是已经差不多了只要再努一把力就可以从这里钻出去。 第八零一节二斗僵尸(6) 林国余忽然听到外面好象有人说话的声音心中一愣暗道:难道这僵尸已经进化到了这种状态居然可以口吐人言了?林国余愣了一下决定先缩在土内听一听再说。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自己所在的土墙砰砰砰林国余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是否自己有一个不小心被僵尸现了。 对面的敲击声响了几声后不再响了。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你也太小心了吧这里我们早就查看过了是一只巨大的鼹鼠虽然看起来很恐怖可是还是改不了它的老鼠胆子估计是听到有人声来早小说;就跑到里面躲着去了不会影响我们谈话的。”林国余听着这声音好象有些熟悉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人。而且很明显他是在同另一个人说话显然那人也不是什么僵尸。 就听另一个人冷笑一声说道:“哼哼还是小心一点好。你也知道现在不光是林易仁一个人了连他的儿子现在也到了保山也是冲着这个僵尸来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深更半夜的跑来看一看。明天就是这僵尸的最后一天了凡事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林国余听的心头一震这个人的声音他倒是听明白了这人正是在滇池岛上和众人对战的欢喜佛。林国余也听紫菀说道欢喜佛在与刘基的那一战中没有取得任何的好处而逃走而阿日斯兰的一条命却丢在了那里上几天在密也听到了山本一熊大叫着欢喜佛的名号想不到这家伙倒真和自己有缘居然又在保山城西出现了。他们来明显是冲着这具僵尸来的难道这具僵尸之所以展这么快完全是日本人一手造成的? 那个人说道:“林易仁、林国余两个倒并不可怕但是张习镇现在地去向不明张习镇现在可不容易对付。” 欢喜佛冷笑道:“一个疯子而矣。” 第八零二节二斗僵尸(7) 那人说道:“张习镇可不只是个疯子那么简单。欢喜佛爷在密不也是见了张习镇而望风而逃吗?那一战可是让张习镇出尽了风头我本来还想着欢喜佛和张习镇有世仇是不会这么容易就逃走的。” 林国余却是越听越感觉这人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很熟悉可是他似乎也略有些调整自己说话的声音所以林国余脑子拼命的运转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人倒底是谁却又听欢喜佛说道:“哼野村中忍居然还会嘲笑我?若说到失败恐怕谁都没有你们伊贺家败的彻底吧那日野村中忍也在场和上忍一起伏击林国余不是也失败了吗?你们伊贺家族的精英都几乎损失殆尽好像你们现在的上忍也不敢公开和你们的家主联系了吧不然的话你们也不会一直和我合作了。” 这个人竟然是伊贺家的中忍。林国余先前被伏击的时候见过这个野村中忍出手可是最后他失去理智的时候野村中忍就已经后退了林国余也并没有听他讲过话。可是这语气却是一直感觉很熟悉好象野村分明就是他的一个老熟人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野村听了欢喜佛的话倒也并不生气说小说;道:“正是。上忍大人怕家主怪罪所以才不敢与家主联系。她想着如果这具红毛僵尸能够成功那就可以利用它来攻击这里的守军为我大日本皇军从腾冲东进杀出一条血路这件事情如果做成了自然上忍大人就会将功折过连家主大人也会脸上有光自然欢喜佛的好处也不会少的。” 欢喜佛道:“我要的好处并不多金美女我都不稀罕我就是想让你们替我铲平龙虎山。” 野村中忍道:“这点当然更不成问题。我记的欢喜佛从滇池出来与我家上忍大人谈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条件说出来了当时上忍大人也一口答应了铲平龙虎山只是时间的问题欢喜佛的妻儿的仇可以说很快就报了不过眼下最要紧的却是这个张习镇。” 第八零二节二斗僵尸(8) 欢喜佛道:“张习镇再厉害也不会是这具红毛僵尸的对手。” 野村中忍说道:“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红毛僵尸要到后天早上才会正式形成而从明天晚上十一点到早上四点钟正是红毛僵尸身上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据我所知林易仁、林国余父子就是冲着这个时候来的不然的话凭他们的力量就是二十个林易仁林国余绑在一起也不是红毛僵尸的对手而万一张习镇和他们联手的话事情就会更糟糕。” 欢喜佛道:“你们不也早就出手拦住张习镇让他不来了?” 野村中忍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现在我们的上忍大人和另外一位中忍正在拦截张习镇想办法不让他过来但是可能会失败。” 欢喜佛道:“你们堂堂的忍者家族会连这事情都做不好吗?” 野村中忍道:“活佛你自己小说;试想能在张习镇的手下过几个回合?” 欢喜佛低头不语。野村中忍继续道:“本来我们的计划是很不错的由上忍大人和另外一位中忍去偷张习镇手中的那个孩子和女人据我们所知那个孩子和女人虽然与张习镇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张习镇疯掉之后对他们都极其的依赖所以只要偷到这两个人就可以成功的牵制住张习镇。哪知道事与愿违张习镇居然把一块不知道名的玉佩戴到了孩子的身上当上忍大人和另一个中忍用循地术潜入土内把这两个人抱起的时候还不等再没入地下那孩子身上的玉佩出一道刺目的红光就是这道红光把张习镇给惊醒了。张习镇见事大怒要和上忍大人拼命。还是他们机灵把这个孩子和女人甩到了山下山下有一条江孩子和女人都落入了江水之中再也不知去向。而张习镇更是疯狂的向上忍大人和另一位中忍进招张习镇实在太厉害了不过两招上忍大人和另一位中忍双双受伤还是他们及时的丢出了玄铁傀儡借着张习镇分神的机会用土循术逃走这才逃得一命。但是却是不知道张习镇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如果他真的去找那个女人和孩子的话想必不会到这里来。但是咱们还是要做好张习镇到来的准备。” 第八零三节二斗僵尸(9) 欢喜佛哈哈大笑:“张习镇疯了把小说;这个孩子和女人都当成他的儿子和老婆正好也让他尝一尝失去老婆和孩子的滋味。这才叫报应啊。”停了一下稳定情绪又说道:“我说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们的上忍不来反而派你来呢原来是出了这种事情那岂不是说明天要拦住林易仁父子只能靠咱们两个人了?” 野村中忍说道:“不错。我的手下还有几个下忍但是即使来了也起不了大的作用让他们打探消息暗杀军官还可以与林国余这样的高手过招只是白白的送死。不过这些天我们也加紧制作了百余个玄铁傀儡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欢喜佛说道:“那有什么用你们先前也用这东西还不是被林国余那小子两泡尿给冲到一边屁用都不顶?” 野村中忍笑道:“这些天我们加紧打造玄铁傀儡的同时也对玄铁傀儡做了一些改良在外层涂抹了一种特治的药材把玄铁傀儡的本身护住就算他们再用那办法也没有用了。” 欢喜佛颇有些不太相信野村的话怀疑道:“哦?居然还有这种药材?” 野村中忍说道:“这是我们组织的绝对机密我是不可能会告诉活佛药材的名称的。不过你只要相信林易仁父子不会再这么轻易的把玄铁傀儡破了就行了。今天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先暂时的在这里或者也可以在附近将就一晚上但是为了和我们以后更好的合作我们组织还是希望你能够明天晚上和我们一起保护红毛僵尸升级成功或者干脆把林家父子和那个衡山祝融门的什么门主一起灭掉。” 欢喜佛道:“野村中忍放心明天我肯定会早早的在这里等候要让我和这个僵尸住一晚吗我虽然不怕可是也的确是没有这种爱好。” 野村中忍道:“那就好希望我们明天取得一个好的成绩。” 第八零三节二斗僵尸(10) 欢喜佛道:“我还是那句话最好是张习镇也同那姓林的小子一起出现正好试一试这红毛僵尸的威力如果红毛僵尸连他都搞不过那么我们做这么多事情就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了。” 野村和欢喜佛互道一声请二人的小说;声音渐渐的远去显然已经离开。 林国余听着二人走远了这才扒开土把头伸出土外连连的喘了几口气可是也不敢太大声生怕以欢喜佛和野村中忍的功力把自己的呼吸声听到耳朵里去。又过了一会确认二人都走远了林国余才真正的从土里钻出来暗叹自己的运气真好想不到忍者组织还没有被消灭掉还居然策划了这样一场谋如果不是这个鼹鼠的原因自己肯定不会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更无从得知忍者居然会为了这个僵尸出动了百余具玄铁傀儡。 想到此林国余居然回过头来对鼹鼠说道:“多谢了看来我倒欠你一个人情了。”这时更不想伤害鼹鼠鼹鼠虽然体格庞大但是应该也不会主动伤害人更何况他和低级僵尸一样都很怕光亮。大半夜的除了自己和欢喜佛这种“别有用心”的人估计也没有人会来到这个乱葬岗。 林国余说完看着前面的另一个洞这个洞肯定就是红毛僵尸了。虽然明知道自己很可能对这个红毛僵尸构不成伤害但是林国余还是想进去看一看当然如果万一把红毛僵尸给杀死的话明天晚上对付野村和欢喜佛就容易的多了。 林国余钻进了那个洞。 最先的反应是太臭了比一个用了几百年都没有掏过大便的粪坑里的臭味还要臭了百倍与这种僵尸的臭味相比刚才鼹鼠放的那个屁就简直有如玫瑰花的香味了。林国余不得不再摒住呼吸进到了红毛僵尸的走出了几丈就看到前面有一个红乎乎的半透亮的圆球。圆球还出一丝丝的光亮向里面望进去正是一具僵尸。 第八零四节二斗僵尸(11) 此时的这具僵尸既非白毛也非红毛而是全身的身上一根毛都没有连头、眉毛、都一根不剩。 林国余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僵尸的身边探出一颗手指轻轻的在红球上一点卡卡两声包围住僵尸的红球冒出了道道的电流火花把林国余电的混身一麻身上根根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好在林国余有阳符经防身。这具僵尸本来就是把雷电中的大部分的能量都在了自己的周围然后用这七七四十九天一点一点的吸收此时所余的电量不过几十分之一所以才没有对林国余造成致命的伤害不然的话就算林国余有阳符经防身也绝对不能挡过雷电的攻击。 林国余又后退了几步抬掌运起阳符小说;经道道罡气向了包裹住僵尸的这层红壳但是结果更是让他失望阳符罡气打出之后如同石牛入海居然连一点反映都没有就没入了红毛僵尸的红壳之内。 林国余连拍数掌都没有起到一丝效果倒是躲在红壳内的僵尸舒服的转了个身面朝向林国余。他并没有睁眼可是林国余却认为他在嘲笑自己林国余这才幡然醒悟自己不断的用阳符经打出去不正是给红毛僵尸传送能量吗?说不定反倒更让僵尸多了一层的威力。林国余连忙住手。 用掌打不行林国余干脆解开裤子照着僵尸撒尿这次倒不象阳符经那样不起一丝作用林国余的尿液打在僵尸外面的红壳上红壳出喀吧喀吧的响声冒起道道的火花紧接着林国余感觉一股电流顺着尿液袭来混身一麻余下的尿液又硬生生的憋回了体内。林国余只感觉一阵晕昏几乎摔倒在地。 林国余一掌拍在脑门上居然忘记了尿液是可以导电的自己无意间做了这么一件愚蠢透顶的事情。幸好没有把下面那活儿伤到不然的话今天亏大了。 第八零四节二斗僵尸(12) 林国余又试了试真阳诞把舌尖吐破一口吐沫向僵尸的外壳和撒尿的效果完全相同只不过喀吧一响吐沫早已经蒸到了空中。 至此林国余彻底无耐单凭红毛僵尸的这个壳的确不是他所能打破的也根本没有办法能把红毛僵尸在现阶段消失掉。 红毛僵尸渡雷劫的时候可是连天雷都没有把小说;它怎么样林国余的阳符经威力再强和天雷还是没有丝毫的可比的。林国余无耐只得沿着坟道从墓里钻了出来又回到了林易仁的住处。 屋里亮着灯看到两个人影在窗前听到朱雀仙子正在讲解张寻夫妇是如何遇害的而林国余又是如何被野人山地区的百姓当做山神供奉的林国余自然知道是久等的林易仁回来了推门而入叫道:“阿爸。” 林易仁从椅子上立了起来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走进了屋来拉着林国余坐下拍了拍林国余肩上的土说道:“细伢子这大半夜的你跑哪里去了带的这一身的土。” 林国余心底生出一股暖流挨着林易仁坐下林国余说道:“我刚才无事去了一趟乱葬岗去找那具红毛僵尸……” 林易仁叹道:“唉你这伢子都多大了做事还这么鲁莽。幸好那僵尸此时还不到成功升到真正的红毛僵尸不然的话你不是危险了。”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你身上一身的土难道你真的钻到坟下面去了?你找到了僵尸?”光闻着林国余身上的臭味林易仁和朱雀仙子就已经基本确定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 林国余点头道:“我这次真的不虚此行。居然让我探听到了很重要的情况。”林国余把自己遇到鼹鼠后听到野村中忍和欢喜佛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林易仁和朱雀仙子尤其重点放在了张璞被丢下山野山准备了一百余具玄铁傀儡。 第八零五节二斗僵尸(13) 听到这两件事情朱雀仙子和林易仁都站了起来。林易仁在屋中来回的走了几圈念道:“一百余具玄铁傀儡不惧火攻不怕狗血、童子尿?这还怎么对付?” 朱雀仙子的重心却是放在了晓云和张璞的身上说道:“这帮日本鬼居然拿女人和孩子来要挟一个疯子真是毫无人。下面是滔滔河水晓云的眼睛也瞎了张璞还是一个吃奶的孩子他们落下去可怎么还有生还的可能?” 林国余本想用紫菀来劝解朱雀仙子可小说;是一想到紫菀止不住的又是心头一疼也不知道紫菀如何了是否真的已经死了呢不然的话为什么自己在野人山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紫菀的下落?想到了紫菀林国余又起呆了连林易仁后面说的什么话林国余都没有听清楚。 林易仁看着林国余呆连叫了数声:“伢子伢子。” 林国余回过神来应了一声:“阿爸。” 林易仁问道:“那两个人提到这玄铁傀儡的时候就只说了这么几句没有再说别的更没有说有什么弱点吗?” 林国余点了点头道:“嗯欢喜佛倒是想问但是那个野山下忍却以秘密为由不肯告诉他之后他们也没有再提玄铁傀儡的事情。” 林易仁急急地搓着手掌说道:“连对方用的什么路术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办?玄铁这东西本来就难对付这下可是棘手了。” 林国余说道:“先前我和菀儿一起的时候还曾经用过酸蚁身上的酸液破除过他们的这种玄铁傀儡可是听他们的意思好象是连酸液都未必能够伤的了玄铁傀儡了。” 朱雀仙子这时也从晓云和张璞落崖的事情中回复了过来说道:“他们既然做好了准备肯定也把酸液计划在内了。其实咱们大可能想一想用么东西能够抗火抗酸或许可以找出一些眉目来。” 第八零五节二斗僵尸(14) 林易仁道:“要知道他们是用什么东西也是非常困难的。这东西必定抗火抗酸而且还很坚固若是外面有一层瓷倒是抗热抗酸了可是很轻易的就能打碎这是绝对不行的;若是外面涂一层石蜡倒是抗酸了却又不能抗火。” 林国余道:“的确是很麻烦可小说;是咱们又不能够等到明天晚上见到实物再想办法那时候已经来不级了。” 林易仁却不住的念道:“倒底是什么东西呢?难道日本人又明出了什么新奇的玩艺儿?可是不对啊若要防止狗血人尿一类的东西破除法术这就必须要给傀儡铺上一层东西才行否则的话肯定会被破解法术的这几种污秽之物给破解的。” 这是事关生死的大事谁也没有心情下去睡觉休息都坐在桌前各自开动脑筋想着自己如果是日本人应该会如何做这个玄铁傀儡才能够做到不惧水火不惧污秽之物。 林易仁想到后来有些口干舌燥伸手去拿桌上的保暖瓶结果一时没有拿稳保暖瓶突然从桌子上掉了下去林国余听到声响伸腿一接把保暖瓶接到了手里给林易仁倒上了水。林易仁点了点头看着保暖瓶突然说道:“保暖瓶为了保暖通常会用两层中间是空的不利于空气流通……假如忍者并不是用什么东西涂在玄铁傀儡的上面而只是象制作保暖瓶一样在他的外层加上一层特异的金属这种金属又偏偏不怕火烧又能挡住狗血之类的东西是否就可以做成这种效果?” 林国余道:“阿爸你的意思莫不是说他们就象我们穿衣服一样给这东西外面穿上一层衣服?” 林易仁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但是他既然明说这东西还不怕阳符经显然这种东西非常的坚固咱们又能如何把他给切开呢?只要露出一道缝隙可供狗血之类的东西进入到里面这些傀儡就可破了。” 第八零六节二斗僵尸(15) 林国余道:“阿爸好象我们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林易仁摇头道:“不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而是把范围缩小了一点。现在范围越小我们越有主动。” 时间紧迫谁都知道挖陷井是对付玄铁傀儡的好办法可是要对付一百多玄铁傀儡所挖的陷井并不是一个小数目现在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 朱雀仙子突然说道:“金属既然是金属的话是不是肯定会导电?” 林国余看到朱雀仙子好像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说道:“朱雀姐姐你想到什么了?” 朱雀仙子道:“张习镇的五雷正小说;法我们并不会没有他那么高的本事。唉这办法可行又不大我们所用的驭雷术条件限制是很苛刻的必须要在天空有大量的带电云才能够施展雷术不然倒可以用雷术试一试。” 林易仁道:“条件适合也不行。明天红毛僵尸胎去胎衣形成正式的红毛僵尸在去胎衣的时候他的本身就带有很强的电量如果用雷术的话反而只是会让雷攻击到红毛僵尸说不定会让它的能量更强对我们更不利。” 朱雀仙子又陷入了沉思。 林国余却又说道:“刚才我在坟内过了红毛僵尸。它的身上电量的确十分的强大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用什么雷术呢?我看干脆就引玄铁傀儡到僵尸的身边或者干脆把投它们到红毛僵尸的身边让红毛僵尸把玄铁傀儡电倒。” 林易仁道:“这办法不是不可能但是玄铁的重量恐怕……” 林国余答道:“这倒没有问题。我先前试过了玄铁傀儡虽然重可是我可以把他们举的起来所以只要到时候我们不要被他们包围了阿爸你对付那个野村朱雀姐姐对付欢喜佛应该实力相当。我冲入玄铁傀儡群中以一只玄铁傀儡做为兵器然后再渐渐的把玄铁傀儡引向红毛僵尸估计还有一线胜利的机会。而且玄铁傀儡虽然攻击力惊人但是它的灵活极差要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不被他打倒其实还是很容易的。” 第八零六节二斗僵尸(16) 林易仁自然是担心林国余的安全不过除了这办法也再想不出其它的办法。此时身边再也没有其它的帮手对付僵尸这件事情也只能靠自己之力了。 到了第二天三个人分别外出准备东西捉来了数只黑狗、公鸡(公鸡血的阳气十分的充足而且公鸡啼鸣对付普通僵尸效果极好林易仁此行十分凶险自然是准备的越充份越好)、符纸小说;、桃木剑、鱼网、太极镜铜钱林林总总准备了两麻袋的东西。 都准备好后再检查一遍确认实在是再没有什么可拿的东西了。突然林易仁道:“坏了。昨天我们只顾着研究如何才能对付玄铁傀儡可是却忘记了一件事情这玄铁傀儡份量极重他们要怎么运到呢?单凭你说的那两个人根本没有能力把这么多的东西运到。” 林国余也想道:“是啊我也忘记了这一点。而且还有一点他们昨天既然已经到了红毛僵尸那里可是居然都没有守在那里明知道我们今天要准备大量的东西对对付僵尸难道他们就不担心?” 朱雀仙子道:“我看他们很可能也害怕我们尽量不和我们正面冲突毕竟他们还害怕张习镇。所以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反正红毛僵尸一时半刻也不能成型他们晚一些到也是有可能的。” 林国余道:“不对我感觉应该是在那个红毛僵尸的坟里另外有一条洞通向它处说不定他们早已经先把玄铁傀儡埋伏好了。你想我进去之后因为鼹鼠的关系使他们不能现同样在那样的环境里他们很可能也在另外的某一个洞里而使我现不了。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为什么他们会大半夜的出现在那个地方如果要谈话不也可以找一个别的地方吗?” 既然是林国余猜到了这一节三人连忙准备好东西之后拉着麻袋牵着狗一路去到了乱葬岗。 第八零七节二斗僵尸(17) 事实上猜到这一点的作用并不大总之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先去一步很有可能进到坟内试着找一找有没有所猜的暗道如果真的有玄铁傀儡的话再把他们给取出来。 到了乱葬岗的时候天色刚刚转黑林国余让朱雀仙子和林易仁小心戒备自己果然钻下了坟内三人中以他的功夫最高林易仁也未加以阻拦只是在心中祈祷着太上老君能保佑林国余成功。 林国余钻到了坟内再打开棺材又顺着鼹鼠挖的通道走到了最下面刚到最下面又听到鼹鼠出蝉鸣般的声音这时林国余已经知道了这鼹鼠出这种声音是因为对自己的恐惧借这种声音状胆是鼹鼠的习林国余笑了笑心道:“鼹鼠兄我不找你的麻烦你只管在这里睡觉吧不过你的邻居一会儿会和我们有一场大战也不知道鹿死谁手小说;。”林国余走进了僵尸所在的洞那具僵尸外面的一层外壳变的更加的暗淡显见得过不久僵尸就会吸尽外壳上的能量脱壳而出了感觉到了林国余来僵尸只是微微的动了一动也再没有动静。林国余从洞内开始四周的敲打着周围的土层找寻秘道把所有的地方都敲打过了可是仍然没有找到忍者和欢喜佛所进入的秘道。 自然林国余也明白找不到不意味着没有这里的土质并非是特别的坚硬为了保秘野村和欢喜佛必定加以隐藏就象昨天明明自己距离野村和欢喜佛近在咫尺可是二人都不能现他是一个道理。 又打了一会突然间墓内出现了一道血红的亮光忽明忽暗而光亮的来缘正是那具僵尸林国余知道戏肉来了再过不了多久真正的红毛僵尸就要形成了此时正是僵尸吸收能量的最后时刻林国余连忙从秘道内钻了出来见到了林易仁向他禀明了情况。 第八零七节二斗僵尸(18) 林易仁不敢怠慢伸手把所有的狗都点中了昏睡拿出桃木碗扯开其中一只黑狗的颈动脉放出鲜血又把鱼网展开在鱼网上涂好了狗血。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也在帮忙眼看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子时将至。突然砰的一声如同一颗在坟内爆炸一具混身红光的尸体突然从坟内被炸了出来。还不等这具僵尸落地林易仁已经冲了上去张开手中的鱼网刚要撒出去林国余突然喝了一声:“阿爸慢着那不是僵尸!” 他的眼神比林易仁要好那具小说;尸还在空中打着转林国余就已经现那并不是红毛僵尸而是那个巨大的鼹鼠想必是红毛僵尸脱壳的最后一刻巨大的爆炸力使这只可怜的鼹鼠不能幸免把混身炸的血肉模糊所以映在僵尸的光亮之下才显的一身的血光。 林易仁这才也感觉到不太对把手中的鱼网停了下来。鼹鼠的尸体从空中摔落了下来。林国余林易仁也到了坟坑的前面坟已经被彻底的炸开露出一个深达数丈的大坑僵尸所出的血红色的光芒照亮了坟坑显的又多了几分森。 地下的红毛僵尸身体一抖从地里钻了出来林易仁看准了机会手一抖一张黑狗血鱼网盖在了红毛僵尸的头上然后手中打出了七枚枣核。林国余打出阳符经朱雀仙子打出了祝融十五式直打向红毛僵尸。 令众人疑惑的是到了此时野村中忍和欢喜佛还没有出现难道他们有什么事情被困住了?那些玄铁傀儡也不知道此时隐藏在什么地方。 三人的掌风、暗器一齐打向了红毛僵尸红毛僵尸突然眼皮一眨身前突然电光滋滋的响着狗血网还不等飞到僵尸的身上早被僵尸身上所带的电给击个粉碎落在了一边七枚枣核也消失不见包括林国余的阳符经和朱雀仙子的祝融式打在了僵尸身上的电圈上只闪了一道火光便再也找不到踪影。 第八零八节二斗僵尸(19) 红毛僵尸身上的红光一闪一闪如同都市里的霓虹灯般流光溢彩刹是好看但是谁都没有心情去欣赏朱雀仙子凌空跃起跳到了红毛僵尸的正上方道道火球向红毛僵尸。林易仁拿起太极镜对准了天上的月亮调整好了角度一道月华向了僵尸。 这面太极镜也颇有些来历是林易仁原来在一处古墓中得到的太极镜守着陵内的尸体过了千年也颇具灵对于“法宝”众多的林国余来说这面太极镜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可是对于林易仁来说却不然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压箱底的宝物”之一非不到万不得矣的时候林易仁也不会动用。 但是事实上林易仁的这“宝小说;物”却连林国余身上的玄冥石都比不上。 一道光线打在了红毛僵尸的身上红毛僵尸身体上的红光居然会反光线直接把这一道光线反向了林易仁林易仁侧身闪过一道光线刺空而去。小瑛和小舞也帮忙林易仁还有一个桶里专门装着童子尿为了更方便的让小瑛和小舞把尿倒在僵尸的身上专门有一个用小木块雕成的小桶样的东西挂在了它们的腿上他们装上了童子尿飞到了空中也一桶一桶的往下浇可是好像对于红毛僵尸仍然是不起作用。 林易仁突然叫道:“伢子朱雀门长先省些力气看来这红毛僵尸还没有完全脱尽尸衣或许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行。” 林国余这才知道为什么欢喜佛和野村上忍到了现在还不现身原来他们算计的好好的非要等到最后一刻才会现身尽量拖住他们三人让红毛僵尸尽快的渡过虚弱期。此时对于红毛僵尸来说仍然是任何的攻击都无效的。 三人都住了手围在大坑边看着红毛僵尸的动静。 红毛僵尸的身体外层仍然象是一个霓虹灯一样闪个不停林易仁又抽空整理了一下东西以确保在红毛僵尸出现虚弱的时候用最短的时间把他消灭不然等它渡过了这次虚弱期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消灭他了。 第八零八节二斗僵尸(20) 时间的车轮在此刻因为满载着众人的希望和等待而变的沉重而缓慢压过众人的口几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终于车轮在压过了众人已经不堪重负的心脏之后突然开启了一道门!红毛僵尸的身上突然红光消失一个赤身的人突然出现而并不是众人所希望的红毛僵尸。这具僵尸突然一抬手整个乱葬岗一齐卡卡做响在林易仁林国余朱雀仙子的身前身后还有着许多的坟在上一次的雷轰中没有被毁而这时突然从里面出了许多的僵尸----几乎是清一色的毛小说;僵尸。 在一个半月以前这个乱葬岗里的大部分僵尸明明已经被消灭了更多的僵尸都被林易仁做了药引而此时这些僵尸的出现无疑让林易仁的心扑扑一跳不明所以。 随着下面尸的手再次挥动更多的僵尸从坟里爬了出来或跳跃或行走甚至有的僵尸趴在地上。当然实际上这里面很多的尸体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僵尸他们的身体都还很柔软只能算做行尸但是在此时林国余的心中没有办法一一分辨哪一个是行尸哪一个是僵尸所以都以僵尸来称呼。 所有的僵尸都以林易仁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为目标向着他们而来。林易仁喝道:“此时红毛僵尸尚未成形先攻击它!”说着手中的枣核等暗器又攻了过来。林国余朱雀仙子也各施神通。这次红毛僵尸(尸)明显的害怕了众人的攻击嗖的从地面跳了起来向身后飞跃过去它每次跳都能跳的一丈多远频率虽然不快可是同样度惊人。几人先前的一轮攻击都落了空自然不敢怠慢向着红毛僵尸追了过去。 林易仁刚跑了几步突然感觉到脚下一疼一只东洋刀从地下刺了出来。只顾着攻击红毛僵尸却忘记了原来忍者的计划正是在红毛僵尸威力最弱的时候纠缠住他们几个从而让毛僵尸顺利的成形。林易仁脚尖一点一个后空翻离开了野村的攻击犯围。脚心的部位却已经被野村刺破顺着鞋底流下了鲜血。 第八零九节二斗僵尸(21) 林国余见父亲受伤在空中一停顿一掌打向野村中忍。野村早就知道林国余的厉害一击而中又没入地下找机会攻击林易仁。林易仁喝道:“伢子按原计划我来缠住他你去消灭红毛僵尸。” 林国余见野村早在地下没有了影子知道自己若要杀死野村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回头一看红毛僵尸居然不再是尸而是顺着毛孔长出了一根一根的毛几乎呈现出肉眼可以看到的度在长。 林易仁也现了这情况吼道:“这东西在脱去外壳之后还要经过几次进化才会真正的形成红毛僵尸。他一出来是尸实际是等同于棕毛僵尸然后长出毛等毛长全之后再褪去毛长出白毛生成白毛僵尸;然后再褪去白毛长出绿毛形成绿毛僵尸;最后才会褪去绿毛真正的变成了红毛僵尸。伢子一定要在他进化到绿毛僵尸之前把他消灭不然就小说;不可能消灭掉他了。” 林易仁一句话吼完腿下又感觉到了野村的攻来连又退了两步对付忍者的循地术几乎没有真正可行的办法。除非真的用狗血把地下的泥土全都灌一遍才有可能使忍者不在这层土里钻行但是这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所以林易仁现在的办法也只有拖拖到林国余出手把红毛僵尸级解决掉这个忍者也就可以轻松对付了。而且循地术的弱点就是消耗法力过于巨大所以使用时间并不长不然的话如果单凭循地术可以行几千里哪怕是几十里深夜里闯入军营杀死高级将领那这一仗就胜利了根本就不必再用。 所以林易仁也有信心耗到忍者法力尽失的时候与他来一场地面上的对战。 林国余去追击僵尸朱雀仙子也紧随其后火球不断的打出打在了逃路的红毛僵尸上僵尸身上还在不断的向外长着毛被朱雀仙子的火球打到出噗噗的声响不少的毛被烤成灰炭。 第八零九节二斗僵尸(22) 朱雀仙子正在空中突然从远处跑来一人跃过僵尸一招大手印法攻向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连忙停住二人在空中打了起来。 林国余仍然穷追不舍可是僵尸所逃跑的方向也有许多的毛僵尸红毛僵尸体躲过了这些低等的毛僵尸自己仍然向远处跑倒是这些僵尸围到了林国余的周围。 林国余冷笑一声这些都只不过是小说;低等的僵尸根本不可能对他构成威胁林国余侧身绕过了两只僵尸突然拍出一掌拍在了毛僵尸的脑袋上啪的一声把毛僵尸的脑袋拍碎林国余转身来打另外一只僵尸。 哪知道这僵尸里另有玄机毛僵尸脑袋一暴突然轰的一声爆炸开来。林国余猝不及防居然没有想到僵尸还会有爆炸的招术被僵尸炸到撞到了一旁正撞到了另外一只毛僵尸的身上那只毛僵尸受到爆炸力的影响也轰的一声爆炸开来把林国余又炸向一侧毛僵尸受到影响包围住林国余的这一圈全部爆炸! 原来忍者早就在僵尸的身体内藏好了炸药林国余在第二枚僵尸暴炸后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妙运起阳符经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身子强向上跳起了一丈而身下的许多的僵尸一起爆炸更是把空中的林国余向个二踢脚一样的炸上了天空足足飞上去了四五丈林国余的身体才一头摔到了地下。 林易仁喊道:“伢子!” 父子连心想到林国余可能会被这几枚埋在僵尸体内的炸死林易仁的心中如同刀割也不管野村中忍向着林国余的方向跑去。可是在林易仁的周围也涌过来了大量的僵尸齐把林易仁给围住。林易仁知道僵尸体内有炸药自然不敢再向林国余那样把僵尸打炸左右看了一眼身子跳起在僵尸的头上一点从头顶借力然后再跳到另一个僵尸的头上。 第八一零节二斗僵尸(23) 一连在几个僵尸的头上借力前面没有僵尸了林易仁才在最边缘的一具僵尸的头上用力的一踩噗的一声僵尸的头被林易仁踩个粉碎同时林易仁的身体向外窜出扑到在地上就地一滚。 身后又是轰轰轰轰的连续的爆炸声果然这些僵尸的身体里面也有炸药全数爆炸因为林易仁早有防备没有被炸伤。又向林国余的方向跳了过去。 林国余全凭着阳符经的防护这才逃得一命也是因为他见机行事马上选择了跳上空中而没有让这些僵尸围在他的周围爆炸不然单凭爆炸的冲击波也足以冲破阳符经的防护把他震死在当场。但是单凭这种爆炸波也使得林国余受了伤内脏如同刀割一般林国余摔倒在地上手捂住下腹看着林易仁向他奔来叫道:“阿爸放心我没事。小说;居然用这招。难道那天知道我在偷听暗地里骗我了?” 林易仁见林国余说了句话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也没有听懂他说的什么。这时候身下又是一阵的震动很显然野村中忍又已经追了过来林易仁脚尖点地又跳了起来。他受伤的脚正是那只先前他因为和千年僵尸恶斗而断的脚多年来早就习惯了所以对他的动作影响并不大。 朱雀仙子也在空中也欢喜佛对了数十招朱雀仙子本来功夫不强但是在学了祝融十五式之后也算是进入了高手的行列与欢喜佛对的几十招双方未分胜负欢喜佛的大手印法凌厉凶狠金刚杵招式毒狠辣朱雀仙子的祝融十五式大气华丽有如天界仙子般的优雅而不失威力二人从空中打到地面居然斗的难解难分。 朱雀仙子也看到了林国余被炸伤见他还提着一口气喊出话来知道并无大碍可是突然又看到在林国余的身旁边有数道黑影晃动只一眨眼那些黑影见风而长居然长成了人形大小朱雀仙子叫道:“林弟弟小心玄铁傀儡出来了!” 第八一零节二斗僵尸(24) 朱雀仙子因为要提醒林国余注意玄铁傀儡自然手下就要慢了半拍本来与欢喜佛的功夫只是在伯仲之间但是一走神的功夫欢喜佛施了一招撒手杵直打向朱雀仙子的前朱雀仙子听到风声连忙防住金刚杵甩来的方向两掌一拍夹住了金刚杵但是欢喜佛同时一招大手印扫向朱雀仙子朱雀仙子只在放弃了金刚杵使一招千斤坠向地面落去。却被欢喜佛一掌把头巾打掉又落出了朱雀仙子刚长了半寸的头。 林国余回头看去果然就在他的小说;周围那些僵尸爆炸之后尸肉飞的倒处都是而在原来这些僵尸的位置立起了二十余具玄铁傀儡。随风而长长到了的大小向着林国余冲了过来。 林国余此时被爆炸力炸的气息紊乱想再强运功可是一口真气总也提不上来无耐之中看着一具玄铁傀儡的邻近只得两手抱住了玄铁傀儡的腰硬凭着自己的力量把玄铁傀儡举离了地面可是再想前进两步也难比登天。在林国余肩头的玄铁傀儡举掌向下又结实的拍在了林国余的肩头林国余扑通又摔倒在地上内气血翻滚只乎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林国余强压住内息身子向后一滚暂时的闪开了玄铁傀儡的攻击泛围。 玄铁傀儡见林国余逃脱都托着笨重的身体向着林国余追了过来此时那具红毛僵尸离着林国余已经在五十米以外林国余就算想引玄铁傀儡也都不能成功。突然一眼看到了身后还有那个红毛僵尸所在的爆炸形成的大坑林国余计上心头连续滚了不知道有几十次终于把身子滚落到了大坑之中。 身后追的那些玄铁傀儡毫无思想仍然照着林国余的方向追去结果有十几具同时从坑的上方掉落也落在了坑里。 坑的空间本来不算狭小但是一下子有了十几具的玄铁傀儡就显的十分的狭窄了。 第八一一节二斗僵尸(25) 林国余见计策成功于是又手脚并用的向前上面爬过去虽然内力施展不畅但是泥土较软也正合适林国余向上爬。而下面的那些玄铁傀儡就不行了他们只知道照着林国余爬的地方冲过去连连的撞击着坑壁把坑壁撞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横向的大洞而他们之间也少不到互相的碰撞。 野村中忍见事不妙开始给围在小说;林国余周围的这些玄铁傀儡下了指令让他们暂时停止活动也就在这当口林国余爬了下来看到玄铁傀儡不肯自动的走下坑去林国余便不再客气一手一个推起了玄铁傀儡向前把玄铁傀儡推入了抗内又是一阵铁器撞击的声音。 围住林国余的玄铁傀儡只余下了四五个! 野村从地下跳了出来又指挥着玄铁傀儡后退离开这个抗的边缘林易仁等了这半天就是等着他从地面钻出手里几枚钉尸钉甩向了野村。野村一面用手中的东洋刀格开林易仁甩出的钉尸钉一面又纵着玄铁傀儡后退。林易仁总算抱了刚才的一刀之仇手中的钉尸钉如天女散花般的散向了野村在野村的两肩各钉入了两枚钉尸钉野村的手一软东洋刀几乎脱手掉落地上。野村一咬牙从背后抽出了自己的兜裆布在右手上一缠把自己的右手和手中的东洋刀缠在了一处。弯腰弓身抬刀前刺向林易仁。林易仁从腰间拿出太极镜顶住了野村的东洋刀东洋刀顶在了太极镜上几乎打了一个对折弯林易仁在右手的指缝里握住了几枚钉尸钉出拳刺向了野村的双眼。 野村借着东洋刀的反弹力又缩身而回。 这一战暂时处于不分胜负的状态双方难解难分但是谁都知道拖不起的是林易仁林国余父子再有一断时间红毛僵尸就会成型而现在它已经又脱去了毛变成了白毛的状况即使是没有红毛僵尸单靠余下的几十具玄铁傀儡攻到身边谁也没有本事把他们全部消灭掉 第八一一节二斗僵尸(26) 照这样的度打下去胜利必定是属于野村和欢喜佛的。 林国余在短时间内没有敌人连忙坐在地上引导阳符经气在身体诸脉中运行一圈把血脉给疏通虽然还是不可能完全恢复到被炸之前的功力但是也恢复了七八成林国余自然不能看着毛僵尸成功又撒双脚向前红毛僵尸跑去。 路上有缓缓攻来的玄铁傀儡林国余一率不理只管轻身从玄铁傀儡的头顶跃过追红毛僵尸。 红毛僵尸的逃跑也有一定的范小说;围此时它已经到了乱葬岗的边缘便不再往外跑林国余冲到了红毛僵尸的身边抬掌打向了红毛僵尸的身上红毛僵尸此时只有白毛级别的实力也不还击掉头转身又向一侧跑去林国余一掌打空却抓到了僵尸身上的几根白毛把他扯了下来。同时僵尸身上残存的的电流几乎把林国余给电一个跟斗僵尸就冲着这机会又向前跑去。 红毛僵尸此时完全有能力再伤林国余比如吐气比如用牙齿去咬林国余可是现在他却不能这么做。他现在要安全的达到红毛僵尸的状态所以它闪过林国余之后又掉头向回跑。林国余在后面紧追不舍连连冲着红毛僵尸打出阳符掌阳符掌打在红毛僵尸的身上砰砰的响虽然只有原来功力的七八成但是红毛僵尸此时只不过是白毛僵尸的法力所以也有一定的伤害。 僵尸仍然是拼命的向回跑。玄铁傀儡已经追到了近前僵尸一头撞到了玄铁傀儡的身上身上的电量滋滋的流到了玄铁傀儡的身上果然如同当初林易仁所设想的一样这些玄铁傀儡水火不禁但是毕竟还是金属物最怕的就是电被僵尸外层的电流电倒马上又有七八具的玄铁傀儡恢复到三寸大小摔在地上。 用僵尸电玄铁傀儡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即消灭了玄铁傀儡同时也让僵尸身上的电量变小如果玄铁傀儡吸引的能量足够多的话足以使僵尸完不成最后进化到红毛僵尸的状态。在僵尸这一顿的时间林国余也冲到了僵尸的近前抱起了一具玄铁傀儡当做暗器甩向了僵尸。砰的砸在了僵尸的身上把僵尸砸出去了一米多远玄铁傀儡也又缩小摔到地上。 第八一二节二斗僵尸(27) 林国余故计再施又抱起了一具玄铁傀儡此时又有别的玄铁傀儡把林国余的去路堵死林国余挥起手中的玄铁傀儡做兵器把自己临近的几只玄铁傀儡打倒冲出包围向僵尸跑去。林国余负重不及僵尸跑的快而手中的玄铁傀儡手抓脚踢想伤林国余也给林国余带来不少的麻烦看着僵尸越走越远林国余也不等追到僵尸的身后就已经甩出了玄铁傀儡再攻僵尸。 完全一样的结果玄铁傀儡变小摔到地上而僵尸被林国余砸的又向前快跑了几步突然身上光芒又一闪僵尸身上的白毛退回了体内又开始长出了绿毛! 如果真的变成绿毛僵尸就大事不妙了要小说;想消灭掉一只绿毛实力的僵尸至少要合林易仁、林国余、朱雀仙子三人的实力才有可能。而此时林易仁还在和野村对战朱雀仙子受了伤渐渐的与欢喜佛的对战中显的有些不支。再加上还有五六十具的玄铁傀儡形势变的十分的危急。 朱雀仙子在与欢喜佛的对战之手手脚略一慢又被欢喜佛的金刚杵点中了小臂再一缓欢喜佛的大手印排出。朱雀仙子运气护住前被欢喜佛一掌拍飞。欢喜佛一掌击飞了朱雀仙子也不看她的死活又攻向了林易仁。 林易仁与野村本来胜负难分欢喜佛突然助战自然不敌前被野村一刀刺穿左臂后又有欢喜佛的金刚杵刺向后心饶是林易仁功夫虽然在江湖中并不算很强但是对战经验丰富拼着自己的一条胳膊不要也不能让欢喜佛的金刚杵把自己刺伤连忙就着刀势向下一扯硬生生的把自己左臂上扯开一道大口子自己滚到了一边。 欢喜佛就势又上。林国余看的脸色惨白叫道:“阿爸。”此时他距离林易仁极远想施以援手也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欢喜佛的金刚杵落下。 第八一二节二斗僵尸(28)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道:“林国余你约我到这里是说谁是天下第二来着?”在此关键时刻张习镇居然来到! 身形向一刮风一般的半空飞至。欢喜佛最恨的最怕的都是张习镇见张习镇到来眼睛只管注视着他这一杵竟然没有刺下林易仁又连着一滚滚到了一边避开了欢喜佛。 林国余眼见阿爸死亡将小说;至却又突然逃得一命刹时由大悲转入大喜真是冰火两重天的感受。见张习镇问想起自己骗他来说有人和他抢开下第二的名头。想必他找录张璞和晓云未果转到附近听到打斗之声想起了那天说的话所以才赶来的。林国余立了起来打开了两个玄铁傀儡喝道:“张天师现在不是一个人要和你争天下第二了是三个人了。有那个穿黑色紧身衣黑布包头拿着一把大刀的;还有他旁边那个穿着一身喇嘛袍的;还有我前面的这个长着绿毛的家伙。” 张习镇从空中落了地盯着欢喜佛道:“就是你小子敢和我龙虎山千年以来最伟大的天师抢天下第二的称号?”张习镇说着手诀一掐身后的两把三五斩邪剑飞舞而出直打向欢喜佛。 欢喜佛点出金刚杵点向了张习镇的三五斩邪剑两器相撞铿锵有声。张习镇已经近身到了欢喜佛的身边凝阳符经成球用指力弹出两道阳符球直取欢喜佛的印堂欢喜佛大惊金刚杵点到了双剑马上借力向旁一闪但是张习镇所出的阳符球如影随行紧跟着欢喜佛身后欢喜佛双脚落了地看着阳符球仍然追来掉头往后就跑跑出了几十步身后的阳符球仍然在紧追不舍就象是认定了欢喜佛一样欢喜佛到左它也到左欢喜佛向右它也向右欢喜佛无耐之下看到了旁边墓地上有一块半截的石碑于是把石碑两手合力抱了起来以石碑来当盾牌挡阳符球哪知阳符球的能量岂是这只石碑所以挡的住的?石牌崩裂阳符球又向前着欢喜佛打来。 第八一三节二斗僵尸(29) 欢喜佛吓的连忙丢掉了石碑碎块伸两掌以大手印相抗两道阳符球直没入了欢喜佛的双掌欢喜佛狂叫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掌双掌表面看起来毫无异常可是欢喜佛有苦自己知这两只手掌他已经毫无感觉。 还是低估了张习镇的威力! 只轻轻的挥出了两个球居小说;然就把自己一身的功夫都给废了! 欢喜佛狂啸一声他并不是怕死他是要留自己有用之身来给妻儿抱仇所以他不能死只要一见时机不妙他都选择马上撤退。可是现在双掌已经不听使他还拿什么去报仇? 张习镇大叫道:“就凭你还想和我抢开下第二?”说着从空中跳了下来点双剑攻向了野村叫道:“你也想和我抢天下第二吗?” 野村脑子转的极快见张习镇不断的问着别人是否和他抢天下第二野村叫道:“张天师英勇无敌谁敢与你争锋?我不和你抢天下第二倒是那个姓林的小子要和你抢才是真的。”说着手一指林国余。 张习镇望了林国余一眼叫道:“林小子你和我抢天下第二吗?” 脚下几点已经到了林国余的旁边。林国余见这疯子居然又来找自己的麻烦此时略处理不好就马上会落的腹背受敌的后果脑子一转说道:“张天师咱们都多次打交道了我怎么会和你抢天下第二的位置?那个黑衣人说的是他就是这个一身绿毛的东西要和你抢天下第二!” 张习镇道:“那小子明明说是姓林的要和我抢天下第二!” 林国余道:“张天师你误会了他所说的姓林的就是这个长着一身绿毛的家伙他也姓林的。” 张习镇看了一眼僵尸大叫道:“喂姓林的小子是不是你要同我抢天下第二的称号?” 僵尸不理张习镇仍然向前冲去倒是有一些玄铁傀儡又冲了过来张习镇一手抓起一个玄铁傀儡把两只傀儡甩向了僵尸。 第八一三节二斗僵尸(30) 玄铁傀儡象炮弹一下撞在了僵尸的身上饶是僵尸厉害也被这两只玄铁傀儡撞倒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两只玄铁傀儡被僵尸身上的电流又电回了原型。 张习镇冲上前去抬掌就打手掌刚挨到了僵尸就感觉一股电流冲了过来电的张习镇寒毛倒立向后退了两步叫道:“姓林的小子真的敢和我抢天下第二?看我不杀了你!”运足全部的功夫又驭着三五斩邪双剑攻向僵尸。 僵尸虽然有外面的一层保护可是奈何张习镇的法力明显比林国余强上几等几次都被张习镇打倒在地上头上都被三五斩邪剑斩出数道伤口。 野村一面纵着玄铁傀儡一面攻击已经受伤的林易仁和朱雀仙子林国余见事不妙也丢下了僵尸飞奔到了林易仁的身边。 欢喜佛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双小说;手早已经仿佛不属于他不听他的使唤。欢喜佛愣了半响想到了自己的妻儿又望着疯癫的张习镇。双手已经废了对于日本人来说他早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前面谈到的帮助他消灭龙虎山的事情恐怕日本人也未必会做。欢喜佛突然仰天长啸。 即使是灭不了龙虎山但总可以借住僵尸的力量把张习镇杀死! 他想起了西藏密宗喇嘛教的请妖术(前面讲过与张习镇所养的绿巨魔大同小异)请妖要耗掉自己不少的法力所以通常要有许多的喇嘛一起来做欢喜佛微微一笑冲向了僵尸。僵尸正受着张习镇的攻击欢喜佛扑身冲到僵尸的身上扑住了僵尸也不管僵尸身上的电量额头顶住了僵尸的后背脊椎把自己一身的法力全数注入到了僵尸的体内! 张习镇的又剑刺来把欢喜佛刺了个洞穿可是欢喜佛仍不放开僵尸直到自己体内最后一滴法力也注入到了僵尸的体内欢喜佛的身体才渐渐的倒在地上。 第八一四节二斗僵尸(31) 在欢喜佛把自己的一身法力都注入到了僵尸的身体之后僵尸也突然生了变化绿毛在刹那间退去红毛渐渐的长了出来。 张习镇剑尖轻挑把欢喜佛的尸体甩到了一边又打向了僵尸。手掌刚沾到了僵尸的身体砰的被僵尸给弹飞。身后的众多的玄铁傀儡又冲了过来被张习镇甩向僵尸。砸在僵尸的身上玄铁傀儡固然是化为原形但是僵尸却是动也不动。 野村看到最后红毛僵尸进化成功欢喜佛也死了。本来欢喜佛是生是死都与野村无关这只不过是他们组织手中的一个棋子而矣。红毛僵尸真正进化到了最终的状态野村感觉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运起土循术没入土内向着乱葬岗外逃了出去。 林国余过去看林易仁和朱雀仙子的伤势林易仁叫道:“伢子快红毛僵尸已经成形了现在是最后的机会这时再不除掉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林国余已经知道野村已经循走背起林易仁准备的一大包的法器奔向红毛僵尸。红毛僵尸与张习镇的战斗已经承现白热化红毛僵尸把所有的能量都吸收进了体内现在只等着一身的红毛长成就完全进化到了红毛僵尸。张习镇为了捍卫他的“天下第二”的身份所有法力尽出。一疯子一尸体攻防转换极快如同两道旋风一般。 林国余到了僵尸的近前也不管什么东西有用什么东西没有用一掌把黑狗的头斩掉黑狗的一腔热血喷向了僵尸然后什么枣核、铅钱、符纸全部都甩了出去。 张习镇的双剑正攻向僵尸被黑狗血喷到。黑狗血等避邪之物不但可以克制僵尸等东西对于法器也有一定的作用张习镇的双剑当当两声落在地上。 张习镇喊道:“林国余你和这姓林的红毛小子一起来抢我的天下第二我就怕你了吗?除了少林寺的秃驴我千年来最伟大的天师谁也不怕。”也不管地上的双剑向着僵尸打来。 第八一四节二斗僵尸(32) 张习镇一掌打在僵尸的身上僵尸伸爪扼住了张习镇的脖子把张习镇掐的两眼外鼓眼珠子几乎掉落到了地上。张习镇也弃了掌换成爪扼住了僵尸的脖子脚下一勾把僵尸勾倒在地。 一人一尸对掐僵尸占了很大的便宜先高等僵尸虽然也会呼吸但是他们并不依赖空气在真空状态下也能存活但是张习镇就算法力通天还是肉身不呼吸是不可能的。第二僵尸身上的红毛已经越来越长法力随时可能完全的恢复。 张习镇与红毛僵尸对掐许久最终忍受不住两掌向前一拍切开红毛僵尸的手臂然后后退两步从地上拾起三五斩邪剑大叫道:“姓林的红毛小子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我张天师承认技不如你你才是天下第二我是天下第三!”竟然提起了三五斩邪剑借着夜色逃走。 红毛僵尸的毛越长越长林国余一狠心小说;独自冲了上去两指点向了僵尸的双眼。红毛僵尸见林国余打来身子不动身上的红毛一甩把林国余的身子缠住红毛越来越紧。林国余连拍了数下居然凭他阳符经的威力居然不能斩断红毛。 小瑛和小舞一直在空中飞舞可是它们丝毫帮不上忙林易仁看在眼里心如刀割。朱雀仙子身子不能动想要进前更是没有可能。眼看几人辛苦准备一整天想借张习镇除去僵尸的计策又失败了张习镇虽然来了可是又被僵尸吓跑了居然承认自己只是天下第三! 林国余被僵尸红毛死死的扼住感觉意识一点一点的离自己远去。在不知不觉间林国余感觉到天黑了黑的彻底。他的耳朵边传来了阵阵的嗡鸣之声仿佛他自己身陷在蜂群之中。 幻觉这一定是人死之间的幻觉。 林国余想再奋力一抗可是他感觉自己实在是越来越没有力气了。天越来越黑了嗡鸣声越来越强突然林国余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松红毛僵尸居然把自己给松了下来。 第八一五节二斗僵尸(33) 红毛僵尸的红毛一去林国余才感觉渐渐的舒服了一些生怕红毛僵尸再攻来在地上一滚滚到了一旁。这时仔细看向红毛僵尸。 原来这根本不是幻觉而是的确有成千上万只的马蜂死死的围住了红毛僵尸它们前仆后继前面的马蜂被红毛僵尸给打死后面的马蜂又扑到了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一层有的顺着红毛僵尸的鼻孔、口腔钻入了他的体内就再没有出来。 马蜂的蜂刺虽然并不能真的刺伤僵尸但是僵尸此时正处在进化的最后阶段他把体外的电量都吸收进了体内可是还没有把红毛完全的长出来他还需要与外界有联系通过身体的个个部位来吸收天小说;地间的气。 然后马蜂丝毫不会他这个机会。地上已经落满了一层已经死了的马蜂还有无数的马蜂就紧紧的抓住僵尸身上的红毛死了仍然紧紧的抓住不放。红毛僵尸一张口宽大的舌头都甩了出来横向一甩就有一圈的马蜂被它的舌头抽死但是马上又有更多的马蜂爬到了他的舌头上。 林国余见此时正是机会一把抓住了一只公鸡自己也不管那些马蜂的厉害冲上前去把鸡头向僵尸的嘴里一送伸掌在鸡屁股上一拍把大半只鸡都塞到了僵尸的口中。 公鸡体内的阳气十分的充足而它一死阳气自然会四散。林国余所想到的就是这个办法。僵尸的嘴巴一合把鸡头给咬了下来公鸡体内的大量的阳气随之进入了僵尸的体内流遍了他的五脏六腑与僵尸体内的气息产生了相冲。 这股阳气本来可以通过身体把它释放出去但是僵尸的混身都被马蜂给挡住混身的毛孔都被堵死居然无从可泻僵尸无耐只得又张开了嘴巴。随之又有不少的马蜂进入了僵尸的体内林国余马上又拿起了一只公鸡递了上去按照原来的办法让僵尸把鸡头咬掉又有大量的阳气进到了僵尸体内。 第八一五节二斗僵尸(34) 僵尸身体内气息相撞红毛僵尸此时充分的享受到了当初林国余所遇到的山魈胎气和阳符经气相冲的痛苦感觉不过的是阳符经和山魈胎气在林国作的体内现出一种平衡而此时公鸡的阳气虽然强大但是还不至于和僵尸体内的其它能量产生决定的影响林国余又按着这办法把别外的几只鸡送入了僵尸的口中。 马蜂虽然不专门针对林国余攻击小说;但是在混乱中林国余受些伤总是难免的只感觉脸上身上早就受了几处蜇伤不多时脸上已经肿了几个核桃大小的包。林国余却仍然强忍住疼痛把手里的公鸡送完了又开始在僵尸的嘴里灌黑狗血。 正灌了几次林国余突然感觉到脸上好像一阵清爽马蜂蜇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渐渐的止住了禁不住伸手在嘴上一抹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很显然有人给自己在脸上抹了药自己身边并没有别人而居然会有人把药抹到自己的脸上并且这人居然还会有本事驭马蜂来帮助自己林国余一愣叫道:“菀儿!你来了!” 能同时会这两种功夫的除了紫菀天下还有几个人? 可是林国余高叫一声却不见紫菀回音。 此时这只红毛僵尸虽然被公鸡阳气和马蜂所制但是还不至于到全无还手之地的地步在地上躺着的马蜂的尸有厚厚的一层林国余踩上去都象地毯一般的软绵绵的纵然没有十万只马蜂因红毛僵尸而死恐怕也会有五六万只了。 林国余身边的公鸡已经没有了黑狗也流血而死再没有狗血林国余看着还有一些铜钱也甩到了僵尸的嘴里。这时却又见僵尸的嘴里突然冒出了一条小蛇顺着僵尸原来的食道滑了下去等这只小蛇落下马上又出现一条小蛇不一会儿又是一只蜈蚣林国余更是确定来人必定是紫菀无疑。 第八一六节二斗僵尸(35) 这些毒虫从僵尸的嘴里钻了下去在僵尸的肚子里闹起了天宫。其实如果等到僵尸真的进化成了红毛僵尸这种办法就无效了但是偏偏“紫菀”驾驭毒虫的时机掌握的非常的好。在红毛僵尸前的几个阶段因为身体外面有着大量的电流僵尸的的防御力过高这种办法也不可行唯有这个阶段僵尸的防御力大降可是也没有真的升成红毛僵尸体内又有阳气相冲但外有马蜂和林国余攻击才使得这办法变的可行。 堡垒最容易在内部攻破。和张寻对付白毛僵尸是同一个办法。 红毛僵尸再也受不住这个折磨了身子腾空跳起想要摆脱马蜂的纠缠可是他跳起之后更多的马蜂围在了他的身围而且密度也比刚才大的多。红毛僵尸已经看不到了它现在整个的变成了一个被马蜂包裹起来的大球。 僵尸长啸了几声终于内脏被肚里的毒小说;虫们食个干净它只余下了一具空壳摔落在地上马蜂仍然围着它但是有少量的开始渐渐的退去。几条小蛇从僵尸的大肠内钻了出来。 嗡嗡声渐渐的住了天也晴了。露出了点点的星星。 林国余看着僵尸终于一动也不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小瑛和小舞的呼唤林国余才抬起头来募然想起了对付僵尸最大的功臣是紫菀高叫道:“菀儿菀儿你在吗?” 四周空旷只有缕缕的微风斑斑星光。 林国余爬了起来说道:“小瑛你们见到紫菀姐姐了吗?” 小瑛摇头道:“林大哥我们一直在你的头顶转没有看到紫菀姐姐。” 林国余向四周跑去绕着乱葬岗转了一圈一面跑一面叫喊着紫菀的名字可是竟然没有紫菀的身影林国余明白紫菀肯定是对自己失望至极以至于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却不肯与自己相见。实在无耐回到了林易仁和朱雀仙子的旁边。 第八一六节二斗僵尸(36) 林易仁已经用手指点住了自己的道说道:“伢子我不妨事。” 父子二人又来看朱雀仙子。朱雀仙子脸色惨白林易仁搭过了朱雀仙子的脉像说道:“仙子的情况不妙欢喜佛的这一招大手印法结结实实的打伤了她的五脏连经脉也一同受损。幸好她先有准备不然恐怕是怀命不保了。” 林国余问道:“那怎么办?” 林易仁抬头见这时天色将亮说着:“伢子你先把那红毛僵尸的残骸处理一下还有坑里的那些玄铁傀儡他们还在折腾不过由于野村早就逃走了只要把他们埋在土里假以时日他们就会化成原样。等都处理好了再来找我们咱们回去再做打算。” 林国余点了点头回到大坑的旁边果小说;然坑里那几十具的玄铁傀儡还在四处的乱打乱撞可是不知道变通象他们这样只知道向前冲永远都走不出这个土坑。林国余又回到了僵尸的旁边拎起了他的残骸把他拖到了坑边还怕他再复活把身体斩成几断丢到了坑里。 僵尸的体内根本就没有五脏了倒是灌的满满的都是毒虫的尸体诸如马蜂毒蛇蜈蚣之类。 林国余把扯碎的尸体甩到了坑内然后再拼着耗着内力把这个坑填平等到他把一切做完太阳已经升起。 阳光是世间最圣洁之物昨夜一切的魑魅魍魉都已经烟消云散一个即将成形的千年僵尸就在昨天夜里在它成形的最后时刻被毁去。在阳光的沐浴下即使是破败不堪的乱葬岗也显出了几分生机。 林国余贪婪的呼唤了几口阳光下的新鲜空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到了林易仁的旁边。林易仁也只是外伤再加上耗力过大虽然也是全身无力但是也无大碍倒是朱雀仙子的伤势是一个大问题。林国余扶起了林易仁林易仁说道:“伢子不必管我我没事你抱起朱雀门主吧先回去再说。” 第八一七节滇池岛(1) 林国余点了点头抱起了朱雀仙子二人回了林易仁的住处把朱雀仙子放在了床上。 林易仁会医术但是实际他的医术只不过比起普通的医生来要强一些但是对于朱雀仙子所受的伤却无可奈何。只得先用了一些补血养气的药给朱雀仙子。林易仁林国余父子的伤倒是休养了几天便好了。 林国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除小说;去照顾朱雀仙子之外便是外出去找紫菀。林易仁看在眼里可是也不点破。一直过了几天。 日军的轰炸仍然在继续保山的瘟疫因为林易仁的关系略有缓解但是说到底一个人要应对数万的瘟疫患者很有些力不从心林易仁只是默默的尽着自己的努力。他此时也通过旁敲侧击有些了解知道日本人做的行尸部队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赶尸术而来虽然他当时已经被人控制但是也让他难以心安唯有但尽这绵薄之力才会舒服一些。 几天之后朱雀仙子醒了过来。朱雀仙子略一运气就知道自己受的内伤不轻苦笑一声。 林国余生怕朱雀仙子想不开说道:“朱雀姐姐你别多想。我一定找名医把你的伤治好。”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你别说傻话了。要是这附近真有名医怎么还会让瘟疫泛滥呢?普通的医生根本治不了我的病。不过我们衡山多产灵药只是距离太远如果能回到衡山我祝融门立派千年门中不乏有制药炼丹之士有一些药对于内伤很有效果或许我能回衡山的话还可以有救。” 林国余连忙说道:“朱雀姐姐那我马上陪你回衡山祝融峰。” 朱雀仙子道:“可是保山这里即将生大战林先生又执意一个人在此给百姓解除瘟疫之苦你能离的开吗?” 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那等晚上阿爸回来我再同他商量。你的病怕是不能拖内伤一拖的话很容易影响功力你这几十年的修行怕是要受损了。” 第八一七节滇池岛(2) 朱雀仙子笑道:“林弟弟看你说的好象我已经七老八十的样子我有那么老吗?” 林国余道:“当然不是朱雀姐姐要是不说年龄我还当你是我妹妹呢。” 朱雀仙子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她心底是希望林国余把自己送回衡山的只是怕林易仁不同意而矣再者还有晓云下落不明林国余更是担心着自己的紫菀未必会能真的把自己送回衡山。可是真要拖到林易仁把瘟疫都解除了自己的一身功力恐怕也就真的要全丢了。 当天夜里等到林易仁回来林国余把自己的这打算告诉了林易仁。林易仁自然是满口答应说道:“伢子既然朱雀门主有疗伤圣药你就尽快带她回衡山正好也可以回到湘西去看看你阿妈上小说;几天我回家她没有见到你十分的惦记你呢。” 林国余点头也道:“阿爸你在保山这里也小心。有些事不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林易仁拍了拍林国余的肩头点了点头。 于是林国余以朱雀仙子又休息了几天等朱雀仙子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借”了一匹马二人沿公路向东。小瑛和小舞也不适合在人前露面仍然是在秘密的跟着林国余。 两天之后到达了楚雄附近当初孙将军就是在此遇袭被忍者所伤昌九命丧于此当时才是四月份现在已经是公历八月初了整整的过了四个月林国余只能保证自己在昌九身上的符纸顶三个月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自己沿树林进入扒开埋着昌九的土堆把昌九的尸挖了出来好在云南夏季的温度也不是很高昌九的尸体保存完好毫无异常。林国余扛着昌九的尸体到了公路上。把符纸重新换好朱雀仙子见了奇怪又向林国余问了昌九的来历林国余一一说明。 听的朱雀仙子黯然不语。 第八一八节滇池岛(3) 为了保证朱雀仙子能尽快的回到衡山林国余迫于无耐只得又“借”到了一匹马林国余用布把昌九包起来二人快马加鞭一路向东。 偶尔也会有士兵或者警察对这两人产生怀疑但是看到林国余的马背上驮的的确是一具尸体也就不为难他们了。到了此时日军进攻滇西每天死亡的民众都不在少数其中有许多的有钱人家都会花钱把尸运回去倒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到了昆明又见滇池水光小说;仍旧烟雾缭绕滇池是不可能知道它很可能已经换了主人了原来的主人张习镇已经疯掉了。林国余拿起了包裹取出了张寻和其其格两口子的骨灰让朱雀仙子在滇池岛外稍等自己到了滇池附近的一户人家找了一条小船。 到了夜晚林国余偷偷的把那条船从那户人家拖了出来一条小船虽然也有数百斤但是林国余运起阳符经还是可以扛的动一直把这条小船放到了滇池湖里林国余坐了上去划动双浆向滇池岛而去。 滇岛湖里本来也有结界守护但是林国余有小瑛和小舞在头上领路时间不长也划到了滇池岛边林国余跳到了岛上在滇池岛的后方几处不显眼的乱石旁边林国余把其其格和张寻的骨灰放了下来动手开始挖土想把二人的骨灰埋葬。可是用手挖了几下之后感觉岛上土质非常的坚硬很不利于挖掘。林国余又想到岛上本来就是张习镇的故居应该有些工具把张寻和其其格的骨灰放到了地上自己去废墟中寻找。 废墟上很是难走林国余不得已又用上了轻功几次跳跃找寻工具找了几趟却都没有找到。正要纳闷若大一个滇池岛不可能会没有工具的突然听到脚下好象有人掘土的声响。林国余大吃一惊心道:“难道日本忍者竟然穷追不舍又追到这里来了吗?” 第八一八节滇池岛(4) 林国余身体连忙跳到了空中生怕日本忍者突然从脚下刺出两把大刀。可是听着脚下挖土的声音依旧仔细听来倒也不象日本忍者土循术出的声音忍者的土循术极其的高明几乎不出任何的声响的。 倒底是什么人小说;会在滇池岛上动土呢林国余心头起了疑惑又走出去了一断距离找到了一个被石板遮住的洞口一般不注意的话根本就不能现。林国余翻开石板走下了秘道又把石板轻轻的叩好。 这条秘道正是当初金其子、林国余、朱雀仙子众人从上面掉下去的那条秘道秘道内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清理干静林国余沿着秘道前行现原来那块挡住的大石头也被人从正中挖出了一个洞刚好可以穿过去再顺着秘道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听到了前面有挖掘的声音。 林国余放轻了脚步缓缓的走了过去。 等到距离差不多了看到前面当初的那个秘室里有二十余名天师教的弟子正挥舞着铁镐等工具在挖石头。身边已经堆了不少的大大小小的石头。林国余心想:“他们又跑来挖这东西干什么?” 这时就听到有一个人叫道:“大师兄兄弟们又忙活了半天了应该歇一歇了吧?”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叫道:“你你什么歇一歇我估计你又开始惦记着那几块狗肉呢吧?” 那人一脸委屈状说道:“大师兄我哪里有?不过咱们也都干了大半夜了再不补充一力兄弟们都累倒了今天夜里还怎么继续挖?” 这伙天师教的弟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违返三厌之戒也可真算的上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道家中的三厌指的是大雁、狗、龟是绝对禁止食用的。不过做为宗教还有其它的一些禁食比如鲤鱼道家认为鲤鱼身披北斗七星信道者也绝对不能食用还有其它的一些东西也是禁止吃的。 第八一九节滇池岛(5) 这个大师兄并非是五行大弟子中的张鑫林国余看他们的年纪也都比五行大弟子略小一些估计他也应该只是龙虎山的三代弟子应该是张鑫他们的徒弟辈份的才对。 那个大师兄说道:“好那就坐下休息一会。”自己先是一屁股坐了下来这还赚不舒服干脆躺在了地上叫道:“去给我拿条狗腿来。”旁边另有小弟子给拿了一条狗腿递给了大师兄。 大师兄大吃大嚼肉香味一直传到了林国余的鼻子里。 几人嚼了一会之后又有人拿过水壶喝了起来。林国余提鼻子一闻水壶里装的哪里是水分明都是酒。 果然几个人喝了之后开始有些晕乎乎的。 大师兄骂道:“你们少小说;喝点儿一会儿还要开工呢。” 有人答道:“大师兄还开什么工啊咱们的师父都不在就咱们哥儿几个反正这活一天也干不了多少少干个一两天的谁也看不出来。大师兄给。”把水壶又递了过去。 大师兄也接过水壶喝了几口骂道:“你们兔崽子敢情进度快不了师父不骂你们。” 又有人答道:“唉大师兄你说咱们怎么这么命苦好好的龙虎山不呆着非得配到这里受罪。现在师祖他老人家不在他手下的那些圣女们一个个的都感觉寂寞着呢这时候说不定咱们还有机会。” 有人笑道:“你小子不要命啦师祖他老人家的女人你也敢惦记?” 这人答道:“这有什么?难道你们就没有惦记?我记的上次你去圣女的院子里打扫可是愣是一个时辰都没有把那个院子扫完后来让师父罚你打扫整个龙虎山吧?” 那人听了这话不再言语可见当年被罚扫龙虎山在他的心底留下了多重的影。 大师兄也喝的有些醉意说道:“行了你们就不怕我把这话告诉师父他们让他们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把下面那东西也割下来?你们以后还怎么练采补阳**? 第八一九节滇池岛(6) 有一个胆大的弟子道:“大师兄咱们都只是说一说可都是有色心没色胆要说色胆最大的那还是师父和几位师叔……”这人真是喝醉了这话一出口当即吓的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 大师兄道:“行了行了就此打住关于圣女谁都不要再提了。” 众人点头。有人又道:“大师兄这里挖到梁王陵听说都挖了几百年都没有挖通怎么现在又要开始挖呢?咱们再挖不还是徒劳无功吗?” 大师兄道:“师父和师叔商量小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有一个人答道:“这你还不知道?当初派我们来之时我就听说了。据说是三师叔和师祖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了下面的那帮家伙的一个据师叔说好象还有天师法佩现身。” 旁边的几人大惊:“啊?天师法佩现身?那不是传说中的历代天师必戴之物吗?有天师法佩、三五斩邪双剑、天师经就能传天师之位。天师经已经丢了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了天师法佩?” 那人颇有些得意的说道:“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当时师祖一眼就看到了那人的天师法佩认定了是下面的家伙中的一个所以令师叔先带人回龙虎山他老人家自己去找那家伙想借机把天师法佩要回来。咱们师叔回到了龙虎山把这些事情同师父一说师父马上意识到这地底下面的家伙居然能逃出来说明咱们挖的这个洞离着他们的地方也不远了说不定只有一层墙皮隔着呢。据说下面可是梁王的宝藏梁王什么人?云南王啊那可是富可敌国的人物只要把宝藏挖出来嘿嘿。” 又有一人说道:“咱们师父要是当上了新一任的天师咱们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尤其是大师兄可是龙虎山张天师座下的第一大弟子此号一出江湖上谁敢不尊敬哈哈大师兄以后你可以多照顾照顾师弟们。” 第八二零节滇池岛(7) 大师兄心中暗自得意可是假装脸上一沉说道:“你们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师祖他老人家如日中天就算活不到祖天师的一百三十五岁活到一百二十岁总是没有问题的那也是六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林国余这时已经明白了这些人的用意原来这群人都是张鑫或者徐淼的徒弟秘密派到这里来挖掘梁王墓他们认为既然有人能从梁王陵里出来必定离着梁王陵已经很近了。这种想法听起来有那么几分意思但是只有林国余知道当然不是那么回事不要说这帮人挖不下去就算真的挖通了凭他们的本事有谁能过的了梁王陵的机关?即使让林国余再下到梁王陵里林国余也不敢了。 有人又说道:“听说二师叔现在病情越来越重等到他归了天天师位不肯定还是咱们师父的这还能跑的了?” 又有人道:“二师叔一向和咱们师父过不去。这次又没有师祖护着他他的病想好?那里有那么容易?咱们四师叔倒是和他一伙的可是光凭四师叔那火暴的脾气不懂得计策手下又没有多少弟子哪里有徐三师叔聪明二师叔归天也不过迟早的事情。” 大师兄突然道:“住口你们越说越不象话了哪里能议论这些事情快起来继续挖石头。” 大师兄一话这些弟子们便不敢再说什么都从地上坐了起来拿起工具继续挖。叮叮当当。 林国余从地上拿起了一块石头用力把石头捏成了许多的碎小石子照准了这些人的后背甩了出去石子打中了几人后背的道这几人当即立在原地不动但也偶有林国余打偏的也有象大师兄一样功力略强一些的躲过了这一击。 大师兄回头喝道:“什么人?”话还未说完林国余已经象鬼魅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点住了他的道秘室并不大林国余再一转圈就已经点住了这里的所有人。 第八二零节滇池岛(8) 都是一些龙虎山的三代弟子林国余和他们无怨无仇也不伤他们姓命取了他们的工具转身走出了秘道回到了岛上找到了张寻和其其格的骨灰把二人埋葬随手把工具都投入了滇池湖。 林国余立在张寻的葬骨之处(因为林国余怕被天师教的弟子们现不敢给他们起坟头所以只好称做埋骨之处)说道:“张寻兄弟其其格你们都是被日本人所害而现在那个日本军官已经死了所以我也不能再说什么给你们报仇之类的话了。至于你们的儿子张璞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去寻找他如果他还在人世我一定会代你们把他养大如果他不在了我还能找回骨灰的话一定会带到这里和你们葬在一起。希望你们再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他平安无事。”说吧对着葬骨处三鞠躬然后又驶着小说;小船划过了滇池来到了朱雀仙子的身边把自己所听到的天师教三代弟子们所说的话给朱雀仙子转述了一遍。 朱雀仙子道:“看来龙虎山并不太平张习镇居然鬼迷心窍在他的二儿子重伤之时就跑去和你抢阳符经结果被大儿子算计真是天意。” 在天师会上都是因为众人被张森下药迷倒然后才生了之后的事情但是林国余却对张森提不起恨意来。他只不过因为长期的在天师教引不起重视又有张鑫的影子一直影响着他使得他的内心严重扭曲才会做出如此忤逆的事情说倒底也算一个悲剧人物。或者在某些人看来张森也算是一个敢于挑战自己命运的人只不过是他的挑战实在是害人害己。 张寻和其其格的骨灰葬好林国余感觉到心里一阵的轻松还有马背上的昌九的尸体要送回卢平县好在这些和去往衡山的路程没有丝毫的冲突。 先把小船送还人家二人又穿过滇池向西北奔向卢平县。 第八二一节鬼节(1)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际遇只是买些干粮或者是在林中打些猎物充饥又走了数天才走到了卢平县城之外。等到到了卢平县城外的时候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 卢平县城外的一条小河是当初林国余和旱魃决斗的场所此时竟然在河上空升起了斑斑点点的星光----当然并不是真的星光而是有人放飞了孔明灯。 再往前走离着河越来越近了就听到有人大声的凄厉的叫着叫声里多是一些人的名子更近乎于歇斯底里。朱雀仙子皱眉道:“这些人在做什么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吓人?” 林国余道:“不清楚我们过去看一看。” 牵着两匹马走到了河边看到河边小说;还有许多的小孩子手里拿着白纸包把白纸包放到了水里也有一些孩子拿着纸船把船丢进水里然后身边的大人就叫了几声孩子站起身子跟着大人向回走。 林国余叫道:“喂你们在做什么?” 林国余的话一出有一个孩子回过头来惊恐的看了林国余一眼旁边的大人一巴掌打在了孩子的头上也不说话孩子又转过身去随着大人走。 朱雀仙子突然有些明白了看了看头顶的月亮说道:“林弟弟今天什么日子?” 林国余盘算了一下说道:“今天应该是民国三十一年七月十四啊今天是鬼节?” 朱雀仙子道:“这就对了。刚才那些大人是怕孩子在外面被鬼给勾丢了魂所以才会出这种凄厉的叫声意思是把魂给拉回来。” 鬼节又称为孟兰节在历七月十四或十五。据传鬼节最早来源于佛教。 每年从七月一日起阎王就下令大开地狱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所以人们称七月为鬼月,这个月人们认为是不吉的月份,既不嫁娶,也不搬家。 第八二一节鬼节(2) 鬼节源于目连救母的故事:“有目连僧者法力宏大。其母堕落饿鬼道中食物入口即化为烈焰饥苦太甚。目连无法解救母厄于是求教于佛为说盂兰盆经教于七月十五日作盂兰盆以救其母。”据说当时目连在间地府经历千辛万苦后见到他死去的母亲刘氏现她受一群饿鬼折磨目连想用钵盆装菜饭给她吃菜饭却被饿鬼夺走。目连只好向佛祖求救佛祖被目连的孝心感动授予其盂兰盆经。按照指示目连于农历七月十五用盂兰盆盛珍果素斋供奉母亲。挨饿的母亲终于得到了食物。为小说;了纪念目连的孝心佛教徒每年都有盛大的“盂兰盆会”即“鬼节”。 各少数民族含苗族在内有些地区重视鬼节但是也有些地区并不过鬼节。在卢平县这个地方是汉苗杂居很显然当地人都很重视鬼节这个节日甚至于放出价格不算低的孔明灯。 当然这也是因为连年的战乱几乎每家都有人客死他乡死在异地尸体并不象昌九这样可以被人运回故地所以家里的人为了寄托哀思才放出孔明灯在也明灯上写上死者的名字他们相信死者哪怕魂魄远在千里之外也会随着孔明灯的光亮找到家乡找到亲人。 河边的大人小孩渐渐的散去了。只留下了一河的灯船漫天的斑斑的孔明灯每一个灯都是一个他乡的游魂都是一个家庭的心痛所以很多放灯的人回去的时候都是低声的饮泣。希望他们的家人真的在天有灵能够听到他们的呼唤。 林国余止不住的心酸可是还要带着昌九的尸体去见阿剖。阿剖现在是昌九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拉着马进到了卢平县城二人都默默不语。卢平县城内空荡荡的放完灯、船所有的人都回家了他们相信这个时候是适合鬼怪们出门的时候走在街上自然是最不吉利的。 第八二二节鬼节(3) 林国余拉着马到了程瞎子客栈的旁边也不走的太近自己走到客栈的门口轻轻的叩响了房门。时间不大一声慵懒的声音:“谁啊大鬼节的还敲门?” 门开了程瞎子店里的伙计冒出头来看着林国余说道:“你是谁?今天是鬼节我们店里不住客人。” 这一去大半年林国余的样子小说;大变了。除了打扮不一样连下巴上都长出了细细的胡须也难怪这人不认识林国余了。林国余道:“小二哥我是林国余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阿剖的朋友原来来过几次程爷爷的客栈的。”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林国余说道:“哦你就是小林子啊。这大半年不见你的样子变多了。就是还那么瘦。你这是从哪里来?” 林国余笑道:“小二哥阿剖和程爷爷在不在我想找她们。” 店小二道:“你来的真不巧今天是七月十四是鬼节也是苗寨被屠之后的第一个鬼节。阿剖妹子和我们老板都去了苗寨了还请了几个法师说是要度六福他们等人的魂儿。” 林国余一拍脑袋心道:“哎哟我怎么这都没有想到。”连忙向店小二说道:“小二哥那我就先去一趟苗寨去找阿剖妹子咱们有机会再聊。” 店小二连连往里让说道:“你进来坐一坐吧老板他们可能过一会就会回来的你只要在这里等一等就行了。” 林国余连连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这就去找一找他们。”说着走了回来店小二送了林国余一眼看到了坐在马上的朱雀仙子见她虽然包着头可是风姿绰约映着朦朦的月光显的十分的好看店小二看着他们转头又向城外走去摇头道:“唉怎么我的眼神越来越差了。这个丫头我记的也是我们苗人叫做紫菀她怎么半年不见变成了大姑娘了?居然看起来象是二十一二岁的了。唉。我这眼神啊改天去看医生。” 第八二二节鬼节(4) 朱雀仙子自然不知道她三十岁的女人被人当成了十六岁的紫菀不然的话肯定会高兴。 牵着马匹林国余带着朱雀仙子向着苗寨的方向而去朱雀仙子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林国余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按原路到了苗寨的废墟上苗寨里的废墟依旧看来阿剖在这半年里也没有整理过。苗寨里并非空无一人反倒是火把、灯笼不少林国余远远的听到了牛角号的声音。除了苗寨里已经不成个样子一切的感觉居然和第一次来苗寨相差无几。 林国余拉着马步上了苗寨先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喝道:“什么人?现在寨子里正在举行仪式闲人不得进入。” 林国余拱手道:“这几位大哥请小说;通报一声说是湘西林国余来求见程爷爷和阿剖姑娘。” 那人看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一眼也拱手道:“湘西林国余?请稍等我去通报。” 林国余在山腰等了片刻那个苗人带着程瞎子和阿剖过来虽然林国余容貌大变但是阿剖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飞跑着扑到了林国余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叫道:“余哥哥。”林国余手抚着阿剖的头强笑道:“阿剖妹子别哭。” 程瞎子也走了过来说道:“林贤侄啊你总算来了阿剖这丫头一直盼着你呢这大半年也没有你的音讯。” 林国余笑道:“程爷爷。”这二人的辈是乱了一个叫贤侄一个跟着阿剖叫程爷爷不过谁也没有在意这称呼有什么不妥。 阿剖哭了半响说道:“余哥哥你这半年都哪里去了?见到昌九哥了吗?” 一个问题问的林国余无语默默地回过身把马背上包着昌九尸体的黑色包裹抱了下来。阿剖见到林国余如此举动心底早有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果然林国余打开了包裹露出了里面穿着军服的昌九。 第八二三节鬼节(5) 阿剖轻轻的弯下身子轻轻地把手放在了昌九脸上贴着镇尸符的位置轻轻的颤抖着手把昌九额头的镇尸符翻了起来突然大叫一声:“昌九哥”一头扑在了昌九僵硬如石的尸体上。 程瞎子也早料到这一幕转过身子抹了两把老泪。 林国余却是不能让阿剖伏在昌九的尸体小说;上痛哭叫道:“阿剖妹子快起来。昌九哥他已经死去了四个月了尸体上难免带一些病毒你不能趴着他的尸体哭。” 阿剖硬是伏着不起林国余硬是用力把阿剖的身子扶了起来阿剖已经泣不成声。 林国余又安慰了两句。 山寨上的那些青年是阿剖和程瞎子从外地的苗寨请来主持祭祀的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立在山上也不说话。 阿剖哭了好半响才渐渐的止住可是还是抽噎个不停一句话重复了多少次林国余才听的懂。原来她在问昌九是怎么死的是被谁害死的。 林国余也不隐瞒把昌九如何误会是汉人屠寨如何投靠了日本人又是如何认出崔副官之后悲愤自杀都告诉了阿剖。阿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程瞎子叹道:“唉昌九这孩子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就是个太固执自己认准的路非得要一条路走到黑。可惜这次被日本人利用了。林贤侄我那乍得兄弟呢你找到他了没有?” 阿剖听了程瞎子问的话也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看着林国余。林国余有苦难言。他自然不能说紫菀是如兰收养的为了给如兰报仇抱着老司一同跳下山崖。如果他这么说了可能会更激起苗人的愤慨自己和紫菀的关系是程瞎子和阿剖都知道的甚至他们有可能会怪罪到自己的头上。 林国余并不是害怕也不是刻意要隐瞒目前在紫菀和老司都不知道下落的情况下还是不把这件事情捅出来为好。 第八二三节鬼节(6) 于是林国余只得说到:“那天我救出了老司和我阿爸一路翻越野人山可是结果在几乎逃出野人山之时老司去在路上失足落下了山崖至今生死不知。” 程瞎子“啊”了一声阿剖更是直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林国余实在事出无耐这件事情早晚都要告诉她的和程瞎子一起按着阿剖的人中把阿剖给缓缓的摁醒了过来。阿剖醒了又不住的哭叫道:“爷爷爷爷”。虽然不是老司并非阿剖的亲生祖父可是也是跟着老司一同长大的感情和亲生祖孙一样。 林国余再劝几声无效程瞎子却说小说;道:“阿剖丫头别哭了。山上正在做着仪式。你一哭有可能打扰到他们。” 阿剖也知道山上做着鬼节仪式轻易不能打扰用手捂住了嘴可是还是哭个不停。过了好久才终于止住。 程瞎子拖住了昌九的尸体领着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上到苗寨。 一片残砖断瓦之中立着许多苗人青年打着火把提着牛角号。正中在空地上搭了一架梯子梯子上面全都是锋利的刀刀锋冲上这是刀山;在刀山之后是一连串的烧红的铁瓦摆成道路一般的模样这叫火海。正中一人正听着号声赤脚而歌他头上绑着一条白布脸上带着狰狞的鬼面具身披着一身的青草把自己的身形整个的遮了起来。在他的身后是一张供桌桌上摆着和道家相差无几的蜡烛、元宝、纸钱等物。 专门有两个苗人青年在供桌前负责盯着桌上的香火和油灯。 看着林国余一直盯着这个供桌看程瞎子极低的声音说道:“这东西是不能断的香火一断法师一会上刀山过火海的时候可能会与神鬼之间失去联系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林国余点点头也低声说道:“我知道。” 程瞎子又说道:“还有一点一会他们吹的牛角号芦笙都会停下来到时候你们千万不要动。我们这里做这种仪式的规据是什么人都可以跟着看但是不能出任何的响动否则的话也会引起大麻烦。” 第八二四节鬼节(7) 林国余点了点头。他和朱雀仙子都小说;是法术界中人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用多说。 牛角号和芦笙又响罢几通那个带着鬼面的法师拿起桌上的一个水碗手指伸进了水里在里面点点划划好像是在做符。法师画好之后将水碗举了起来送到了嘴边一口饮下半碗突然张口水喷在了蜡烛上一道火线从法师的嘴里扑了出来长度长达两米有余法师喷着火自己转了三圈每转一圈那些苗人青年都“哈”的大叫一声一连叫过三声之后法师又拿过水碗把嘴里残余的水又吐回了碗里说来奇怪如果这碗里装的是油、洒精之类的东西这一口吐下去肯定会引起碗里着火可是碗里的水非但没有着反而因为水吐过去之后而全部熄灭。法师拿起前的青草擦了一擦嘴巴。四周角声、芦笙声音又起。 一种法术和另外一种法术是不同的更准确一点说林国余学的是法术而这位法师现在所做的是巫术。所以林国余并不能从他的举手投足及出的气场中来判断他倒底是真的有本事还是只是在装神弄鬼所以只有专心的看着法师的表演。 法师跳了片刻把手一举号声、芦笙声嘎然而止。法师肩膀一抖把背上的青草都甩了下来。然后缓缓的向着刀山而去。 到了刀山的前面法师两脚在地上一跺两手扒住了刀子缓缓的向上爬去。刀山高达六米有余每隔半米左右有一把刀一点一点的法师攀到了最高处腿片过了刀山的两面一脚在左一脚在右法师立起嘴里念动了咒语一直念了有将近的一分钟法师又沿着刀山走了下来双脚着了地又狠狠的跺了两下。 周围仍然极其的安静一丝声响都没有。 法师稍做停顿又走到了火海的旁边光着两只脚丫踩着烧的通红的瓦片缓缓的走了过去。十几米的火海如果法师不是真的会这种巫术的话肯定已经是炼成了铜筋铁骨! 第八二四节鬼节(8) 一步一停的又走完了火海法师跳到地上仍然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法师又跺了跺脚让林国余目瞪口呆的是他居然又掉头向回走又走过了火海爬上了刀山沿着刀山缓缓而下最后到了供桌的旁边。 仍然是静寂无声。 法师拿起了桌上的一把纸钱对准了蜡烛点了过去。纸钱慢慢地燃烧突然随着纸钱的燃烧气大做。吹的桌面上的烛光和法师手中的纸钱火光不断的摇曳。几名青年两步走到了法师的小说;近前仍然是不做声做出守卫的状态。 林国余知道此时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法师开始请鬼魂们回到了苗寨刚才法师的用意他也能大约的体会出来应该过刀山过火海象征着是法师历经磨难到了地狱把苗寨里的众多的亡魂请来然后又带着他们沿着原路又是千难万险从地狱来到人间。此时正是他们与亲人团聚的时刻了。 风阵阵连林国余也感觉到了些许的寒意此时程瞎子和阿剖二人走到了众人的正中的位置都闭上了眼睛。 林国余也压抑住自己的呼吸使自己尽量配合不出一丝的声响。 先是阿剖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好象因为感觉到寒意而抖动突然间她的嘴唇张开吐出了一串林国余听不懂的词语。林国余知道她说的应该是苗语这点并不奇怪但是令林国余感觉到奇怪的是阿剖嘴里所冒出的声音居然是男声。 嘶哑的声音苍老而厚重分明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人说出来的可是现在却经过阿剖这样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的嘴里说了出来场面十分的怪异。这正是人与鬼魂的交流或者说是有苗寨里的鬼魂们进入了阿剖的身体里与她开始了谈话。 阿剖忽而用回她的本音忽而又用其它的声音说话短短的五六分钟里居然转换了十几种声调。 第八二四节鬼节(9) 虽然是吃惊但是林国余也并非是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所以略一吃惊也就想通了。仍然注视着场内众人的行动。 突然间就在阿剖自言自语的声音之外出现了另外的一种声音林国余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寨子正中。他把昌九的尸运来之后就放在一边本想在这个仪式过完之后再由苗族法师指挥着把昌九的尸体安葬。可是就在法师把鬼魂们请来之后昌九的尸体突然动了一动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向着场内跳过去。 而林国余听到的声音正是昌九双足跳起踩到了一块石籽上石子又弹到了一边打到一块石板上一连串的声响。林国余回头一看见昌九的尸体正笔直的跳了过来暗叫不好。在回到苗寨的小说;时候阿剖为了认清楚这具尸体是不是昌九把他额头贴的镇尸符给揭下来看昌九的长相因为已经到了苗寨马上就将入土林国余也没有担心有什么不妥但是偏偏今天是鬼节鬼节气最盛四周多是游魂野鬼更何况法师还做着法事请鬼早有山中不知名的精魂借机而来附在了昌九的尸体上昌九死了四个月身体一早已经完全的僵硬在被山精野魂附体之后竟然形成了一具僵尸。 就在昌九的尸体出了声响的那一刹那阿剖、程瞎子、法师三个人突然全都不动了桌上的蜡烛闪了几闪苗人的青年护在了桌边挡住可是这几人只感觉到有风透体而出蜡烛和香居然灭了而且不是被风吹灭的倒好象是被什么东西给齐刷刷的斩断了一般。蜡烛上的创口非常的平整就好象是钢刀切豆腐的创口是一模一样的。 几个青年突然倒在地上混身抽搐不止。阿剖做出一个更惊人的举动她突然跑到了桌子的旁边拿起了桌子上面摆着老司先前喷过火的那碗水把水倒在地上拿起碗来卡卡卡地就把瓷碗咬成了碎片吞下了肚子。 第八二四节鬼节(10) 然后阿剖又拿起了桌后的一条板凳二话不说也往嘴里塞程瞎子和法师也不例外二人都冲到桌子的面前法师把脸上的狰狞的面具甩到了一边抱起桌角就咬坚硬的木质桌子马上被二人给咬下去了两个角。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出手阻止住他们。他们都被鬼附体了。” 林国余也从先前的震惊中醒了过来这时倒是昌九的尸体已经跳到了林国余的身边林国余一掌劈向昌九但是也不想把昌九的尸体打的四分五裂所以刻意的保存着几分力道。 哪知道昌九的尸体虽然僵硬可是也还算灵活居然向旁边侧身闪过了林国余的一击林国余只想快把昌九的尸体打倒横向一撞肩头顶在了昌九的口把僵尸撞了一个趔趄向后仰倒小说;身体几乎倒在地上去又突然反弹而起张开两只手臂直林国余口。林国余一皱眉不知道这是一只什么样的精怪居然还会这么厉害。伸手反叩住了昌九的一条胳膊手向前一送硬是把昌九的这一条胳膊摘的脱臼再依法泡制两手一挡格住昌九的另一掌把手臂摘的脱臼腰间出了一张符纸把昌九额头的那张已经没有用的镇尸符揭掉把这张新的镇尸符贴上。 昌九的额头被贴上了符纸不再动弹身体兀自抖动不停。这说明这张镇尸符对于昌九尸体所起的作用并不太大!林国余倒吸了一口冷气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精怪会有这么高深的法力刚刚控制了一具尸体就会这么厉害。 当下马上又把自己的玄冥石抽了出来顶住了昌九尸体的印堂口中念动了咒语不多时从昌九的额头流出了一道绿光流入了玄冥石之内。 昌九的尸体这才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而正中的阿剖等人还在乱跳乱咬身边还有几个苗族青年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去这是人与鬼的较量他们就算冲上去也顶不了任何的作用那几个想护住蜡烛的青年就是前车之鉴。 第八二五节鬼节(11) 林国余已经到了面前他感觉道自己的身边仿佛有无数的魂围绕着自己转仿佛在察看地自己的身体是否适合附体一样林国余却不敢用起阳符经阳符经一出恐怕这些低级的魂魄只要沾到就会魂飞魄散。这是林国余所不愿意看到的。 林国余举起了玄冥十字架立小说;在前念动咒语本来那些苗族青年都看不到鬼魂的可是现在他们也看到了在林国余的身前有些无数的象是萤火虫一样的绿光绕着林国余飞来飞去。而林国余嘴唇一动这些绿色的萤火虫如同飞蛾扑火一样直奔他手中的同样出绿色光芒的十字架。 这是什么人?怎么会拿一个十字架当法器的?难道他信的不是中国的佛道两教而是洋鬼子的什么宗教?这是这些青年人见到林国余拿着十字架后的第一个反应。 玄冥石的威力再次得到体现几不过片刻就将所有的魂全数吸到了玄冥石之内然后林国余这才冲到了法师阿剖等人的面前手借着众人的空当刺了出去依次点在了三人的额头把闯入他们体内的魂都吸取了出来。 三人的身体缓缓的倒地。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这一切。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掐他们的人中让他们快点醒过来。”林国余伸手点住了三人的人中不过三人并非是正常的昏迷林国余在三人的人中上都按出了一个深深的指痕可是三个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朱雀仙子到了近前翻起三人的眼皮看了看回头问道:“当初张望给你的那个还魂香还有吗?” 林国余点头道:“还在我包裹里。”转身走到了昌九的尸体旁边拿起了自己的包裹把还魂香取了出来点着在三人的鼻子前闻了一下这几人都是被邪魂侵入体内但是时间并不长只不过由于邪魂的能量比正常的魂魄要大一些把三人的正常的魂魄都压制在了体内经还魂香引导三魂七魄归位三人自然就醒了过来。 第八二五节鬼节(12) 林国余又拿起还魂香让倒的那几个青年也闻了一闻几人也都醒了。 苗人法师的功力最强醒后一眼看到林国余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这里的?刚才是不是你们弄出动静捣乱了法事?” 程瞎子也恢复了正常坐在地上说道:“法师不要误会他虽然是个汉人却是我们苗人的朋友。他上山是我和阿剖请来的并且他还把苗寨的一个孩子给送了回来。” 法师点了点头却看到案头上那些香火俱灭叫道:“糟糕这东西怎么这么厉害居然连香都给斩断了?这可是照路的没有了香烛这些魂回不去岂不会留在人间做乱?” 林国余扬了扬手中的玄冥石说道:“这位法师不要担心现在这些魂魄都已经被我困在了玄冥石之内。只要等时间合适再把他们送回就可以了。” 法师双目精光一闪盯着林国余手中的玄冥石叫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玄冥石?”可是随即眼神又暗淡了下来说道:“你有所不知今天是鬼节鬼门大开之日我必须在今天把所有的请来的鬼小说;魂在天亮之前送回否则恐怕这些鬼魂会不利。”法师叫道:“重新点着蜡烛、香我再做法事把他们送回。” 法师说着摇摇晃晃的立了起来那是那几个苗族青年却没有法师这么厉害几人挣了一下全部立不起来。 林国余道:“法师的身体刚刚被鬼魂所侵难免多有不便不如你把应该如何把这些鬼魂送走把仪式和咒语告诉我我来作。” 林国余并没有要学法师巫术的打算而且凭他此时的功夫根本就不必再去学苗族的巫术只是他不忍见这些苗人魂魄没有办法本位而这位法师估计一时体力法力都不能恢复。 法师又上下打量了林国余说道:“你能行?仪式和咒语倒没有什么并非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只不过这刀山火海两关却是非比寻常就算是你们汉人武术中的所谓的金钟罩铁布衫也只能抵的住刀口的锋利而抵不住火海的煎烤只要稍一个不小心就会轻则残疾重则倒在火中被烫死。” 第八二六节鬼节(13) 林国余也不禁吸了一口凉气。法师说的很对林国余可以轻而易举的走过刀山毫不费力毫无伤但是对于火海他的心里没有底。 阳符经对于火系是有一定的抗的但是并不是全部。林国余甚至想他如果是用全身做成一个阳符经的防护圈的话脚底也会有一层防护甚至他可以达到驭空飞行----当然只不过比起地面来小说;高出三四个厘米如果不是仔细的观察根本就不能够算做是飞行。但是很显然在苗族的这个古老的仪式中是很讲究所受的苦楚的。 如果脚下多了一层防护很显然林国余即使是走过了火海那么也算是失败了。苗寨里的这些亡魂很有可能回不到他们来的地方。尽管来的地方是什么林国余也讲不明白或许是传说中的地狱或许是别的某一个空间但是林国余刚才见到法师做的那些仪式之后他就已经渐渐的把法师与普通的骗子比如那位毛山张天四道长区分开来。 所以林国余在走火海的时候不可能在周身形成防护圈必须用脚底直接接触到烧红的瓦片。他是练的至阳系的法术可是绝对不是不怕火类的东西这一点和朱雀仙子相同。就比如毒蛇的毒再强它也不可能就是抗毒的甚至于被同类的毒蛇咬一口也有可能是致命的。可是林国余此时却不能不答应。 他脑子里想起了昌九想起了那个一直跟在昌九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六福想起了苗寨里那些笑盈盈的阿婆那些围着自己和紫菀要糖吃的孩子。这些人的魂魄未许都在这方玄冥石里必须要把他们送回去。 想了一会儿林国余坚定的点点头道:“法师您就明说吧我应该怎么做我保证完成。” 阿剖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很是担心的叫道:“余哥哥你能行吗?” 林国余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第八二六节鬼节(14) 法师叫道:“好果然程瞎子没有讲错你真的就是咱们苗人的好朋友。罢了看在你肯帮忙的份上我就把这仪式的咒语告诉你。”说着法师靠近了林国余的耳朵嘴里嘟嘟囔囔得说了一些咒语。因为咒语都是几千年前一直口口相传下来的所以用的都是古苗语话虽然不多但是对于苗语一窍不通的林国余来说无异于比翻着那本象形文字写的《阳符符》还让他头痛。 不过好在这段咒语字数并不多仅有两段每段只有三四十个字林国余让法师讲的慢一些然后自己用脑子强行用汉语的音把它读了出来。 有一些字的音是汉字里面根本就小说;没有的林国余一直学了几十次还是没有完整的把这几段话说出来毕竟要学一门外民族的语言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可以做到的。正在愁这时空中扑啦啦飞来了两只鸟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亲呢的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半天。 林国余正在为这古苗语愁见小瑛和小舞飞来大喜也不等小瑛多说什么一把抓住了小瑛说道:“小瑛你的语言能力比我强的多了你来帮我记住这样一段话法师这样可以吗?” 法师见落在林国余肩头的只不过是一只绿毛鹦鹉而矣说道:“把这个告诉一只鸟当然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我是担心它万一以后给传出去怎么办?另外这种鹦鹉学一句话要好多天让它记住这段咒语估计也得几天的时间吧?” 林国余道:“这点您可以放心。这对鹦鹉跟的我时间很长了它们都懂的规矩我不让它们说出去它们肯定不会往外说的;至于第二点这只小瑛它的领悟力惊人那段咒语您只要说三遍它肯定就可以记的住。” 法师却有些不信认为林国余有些夸夸而谈。他见过的鹦鹉多了再聪明的鸟一句话也要学上几天怎么可能学上两三次就学会呢? 第八二七节鬼节(15) 不过林国余既然如此信誓旦旦的说了试一试也无妨。法师道:“那好那你和你的绿鹦鹉一起记住这段咒语。”法师又低声的在林国余和绿鹦鹉的耳朵边把那一段咒语又说了一遍。然后再说第二遍的时候小瑛已经能跟着他的语调说个差不多再第三次不用他再讲小瑛已经完全的模仿着法师的腔调把整段的咒语背了下来一字不差。 看的法师目瞪口呆不要说是一只鸟就算最聪明的人在完全不知道语意的情况下完整的背诵出一段异族语言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林国余就是个例子他也算是很聪明的可是背了十几次还是背不下来更不要说是背的象小瑛这样惟妙惟肖了。 法师点了点头道:“不错到时候就就让你的这只绿鹦鹉把这段咒语背出来然后你照着学一遍就没有问题了。” 林国余把阿剖、程瞎子、法师、朱雀仙子等人扶到了一边坐下把那些苗族青年放到了另一边然后拿起蜡烛和香都一起点燃放在了那张被啃的不成样子的供桌之上那只碗已经被阿剖给吞下肚子里去了幸好法师说只是引鬼魂来的时候用的着那些符水回去的时候根本用不上倒也省得林国余还要到山下民家去找碗。 准备妥当林国余把法师丢在一边的面具戴在了脸上小瑛落在林国余的肩头轻轻的说了一遍第一个咒语林国余也随着小瑛轻轻的念了一遍没有苗族青年给吹牛角号和芦笙倒也省得麻烦反正法师也说了那些只是状声势用的作用也并不是很大林国余昭着法师的样子转了几个圈走到了刀山的下面狠狠的一跺脚以法师的话这叫做叩鬼门。类似于平常人们串门先要在人家门环上拍几下是一样的意思。 林国余一脚踏上了刀山才知道刀山上刀的锋利。寒光凛凛冷气透体林国余都感觉道一阵寒意顺着涌泉流向全身连忙运力抵住了寒意缓缓的爬上刀山。 第八二七节鬼节(16) 到了最顶端仿着法师的样子一脚在左一脚在右隔着刀山而立几秒之后又从刀山的另一侧缓缓而下。无惊无险。 又向前到了火海的近前一靠近那些铁瓦林国余就感觉到从脚至整个下半身仿佛真的置身于火海之中烤的几乎双脚上的汗毛都要顺着汗孔钻回到体内。铁瓦的炽热是身在数尺之外的人无数体会到的就连林国余肩头的绿鹦鹉都不敢再在林国余的肩头多呆飞到了空中。只是小瑛也知道林国余此时不能打扰也没有说话而林国余在过火海之前也的确是不再用念咒语绿鹦鹉对于过火海帮助不大。 林国余缓缓的探出趾尖轻轻的小说;接触到了铁瓦片就感觉到脚指几乎要被铁瓦片烤熟一样只是轻轻的一触就让林国余忍受不住连忙又脚尖抬起换了脚后背脚后背皮糙肉厚本应该比起脚尖来强一些可是仍然难以抗拒铁瓦片的高温。 林国余把心一横既然答应了要把苗家的众魂送回“来处”,当然要做到底。脚掌一踩铁瓦走过了第一道瓦片。 苗族法师却是眉头紧锁他从林国余的表情已经看出林国余很有可能走不过火海可是也不敢出声叫他只是默默的盯着他。阿剖和朱雀仙子更是紧张紧盯着林国余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林国余左脚踩到了第一片瓦片右脚踩了第二片瓦片这时双脚已经受了伤按这样的进程估计走到了对面自己的双脚也就化成了一堆骨灰了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强咬着牙左脚又踩过了第三块瓦片。走在石盾地面上脚也是透骨的疼痛随时可能摔倒在地。 暗暗的咬着牙把右脚又伸向了第四块瓦片。 阿剖也看出了情势不对紧咬双唇几乎滴出血来。 林国余自己也闭上了眼心中暗念“太上老君保佑”又踏上了第四块瓦片。 第八二八节鬼节(17) 又是哧啦一声皮焦肉烂林国余痛苦不矣可惜不能运起阳符经相抵暗自叹了一口气。只是这时候突然感觉到督脉一道寒流顺体而下直接奔向了右脚在右脚渐渐的汇集成一片就仿佛有一个冰袋突然冰在了林国余的脚底一下。林国余大喜久未露面的山魈胎气终于又出现了以它自身的先天来对抗瓦片的炽热林国余仿佛在右脚的脚底下安了一个冰袋虽然还是体会着寒热相交的刺痛但是却知道不必担心被火海把自己的双脚给烤烂了。 唯一可惜的是林国余自己的山魈胎气只能控制他的右半边身子如果和阳符经阳合一可以共生共存的话过这火海倒更容易的多了。林国余也知道自己此时完全是痴人说梦如果不是会被旱魃小说;给钉了一枚银针恐怕刚才山魈胎气一出自己早就疯狂甚至有可能葬身火海了。便不再想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只以右脚踩住铁瓦片左脚只踩瓦片之间的空间。此次是毫不停顿几步便走出了火海比起苗人法师来更快了许多。 看的苗人法师目瞪口呆谁都没有想到眼看林国余走在火海里摇摇欲坠哪知道突然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精神抖擞几步走过了火海几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些魂魄已经回到故地了。 林国余从怀里拿出了玄冥石先念动了自己的咒语把玄冥石里的魂魄都给放了出来魂魄此时所带的绿光仍然在即使是那些普通的苗人青年也能看的真真切切又如同一个个的小萤火虫一样在林国余的身边乱飞乱撞又象是找不到方向的飞蛾。只是林国余手握着玄冥石三尺之内没有一个魂魄敢进来。 小瑛又落回了林国余的肩头在林国余的耳朵边念出了咒语林国余跟着小瑛把整段咒语念了下来突然又是一道气起从林国余的背后扑来林国余只感觉有股无形无质的东西似乎穿透了自己的身体料想这风肯定和普通的风不一样或许正是地狱里来接这些鬼魂的(注:无形无质的能量流比如x光线一类的东西林国余法力高所以能感觉到。) 第八二八节鬼节(18) 风起罢那些乱飞乱撞的魂魄被卷的不知去向。林国余终于把这些魂魄送回了他们本来的地方把玄冥石又回了腰间沿着火海刀山又走了回来。这次因为有了山魈胎气的保护过火海倒是容易了许多但是过刀山又成了一个大问题。 林国余的脚底经过了刚才的火海已经有一些烧伤烧伤厉害的部分甚至脚底的肉都有些焦糊。刀山上的刀本来就很锋利林国余的脚没有受伤的时候还可以撑过来但是此时候受伤了刀割在熟肉上小说;很容易的就刺了进去。林国余只得用手掌吃力大一些尽量的让双脚减小踩到刀锋上的力量。缓缓的上刀山下刀山。 再双脚落地的时候手掌和脚底都不可避免的流了不少的鲜血。林国余下到刀山之后在地上狠狠的一跺脚这才算是把鬼门给封闭苗寨的那些鬼魂没有特殊的情况不能再到苗寨来林国余走到了蜡烛的前面把香、蜡都给打灭仪式到此宣告结束。 蜡烛一灭林国余也坐在了地上。法师叫道:“供桌下面有火把和火石。” 林国余拿起火把火石点燃火把。 这时才有时间看自己的双掌掌上道道血水虽然都没有伤到骨头可是看起来都很触目惊心再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双脚只见双脚上一层漆黑的炭合着殷红的鲜血也分辨不出伤有多重唯愿是没有伤到神经不然一双脚就因为这个残废了倒真有一些不值得。 朱雀仙子到了林国余的近前给他开始检察伤皱着眉头道:“林弟弟你这双脚怕是没有一个月很难恢复正常了要把旧肉去掉然后再让新肉长出来才行。” 林国余道:“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只要这双脚能保住也就知足了。可惜的是没有紫菀在如果有她手中的山蛛丝只要在脚上一绑马上可以褪去旧肉长出新肌。” 第八二九节鬼节(19) 朱雀仙子道:“如果能到我们衡山的话倒也无妨衡山也有外伤用药虽然远不及蛛丝神奇但是化毒生肌的功效还是有的只是现在我们两个病人再去衡山怕是多有不便我看你稍后和程老板说一下就住在他的店里让他找医生给你看病我自己独自返回衡山。” 林国余摆了摆手道:“不妨事脚虽然是受伤了可是我的手掌还能用只不过是不能走路嘛咱们手里现在的马匹也不必费这么大的事。如果遇到了盗匪只要没有枪凭我的两只手掌要打退他们也很容易。” 朱雀仙子先暂时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了两块给林国余包在了脚上暂时起一下作用真正的治伤换药到等到到了卢平县才成。 又过了一会法师和阿剖等人也都恢复了正常到了林国余的近前给林国余看伤。这位法师也是苗族白巫看病救人都懂一些但是他的手段并不是很高明至少比起乍得老司来就要差很多了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一代没有什么名气。给林国余看过之后也只说是要先回程瞎子的客栈然后他再派人取一些苗族草药。他自己因为久走刀山火海从来小说;没有差池所以这一次并没有带着草药前来。 后来自然话题又提到了昌九的尸体处理上。林国余的意思是昌九放的时间很长了最好是火化但是阿剖死活不同意非要把昌九土葬说苗寨不可能全寨上下无一全尸至少也要保留住昌九才行。林国余无奈只得立了起来。 阿剖扶住了林国余的胳膊林国余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昌九的面前伸手以掌低住了昌九的神阙。神阙就是人的肚脐眼位于人体正中本来大可以叫做人中的但是因为人的嘴唇上方的这道道是任督二脉的交合处反以人中的名称反倒被它给占了但是神阙二字也显示出肚脐对人体的重要。先天之本后天之源正是神阙的重要所在。 第八二九节鬼节(20) 林国余缓缓地把自己的阳符经注入了神阙强行冲击昌九死尸的诸脉把昌九死尸的诸脉震个七零八落。自然经络一说本就是肉眼无法看到的即使借助于现代的科技无论电脑还是显微镜都无法探知人体经络是否存在这也正是西医不承认中医经络说的根源所以林国余的此举在昌九尸体的外表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而且道家也从来没有一种说法说过尸体经络断绝会对魂魄或者是来世产生什么影响所以林国余此举也不算是残害昌九的尸体。 林国余以阳符经把昌九身体内的经络彻底的摧毁也就极大降低了昌九尸体以后生变异能成僵尸的可能。但以内力震断死尸经脉却是最耗内力消耗量甚至大于林国余连续不断的拍出二三十掌林国余额头见汗几乎站立不稳幸好有阿剖扶住他的胳膊。 林国余说道:“好了。现在昌九哥的尸体可小说;以安葬了。” 此时还未全都准备好程瞎子派了人去到卢平县的棺材铺里买好了棺材又运上苗寨把昌九的尸体收敛起来然后在后山靠进结界的地方找好墓地埋葬让昌九死后都守护着苗寨的土地。 阿剖少不了又哭上一场。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林国余和苗族法师等人在程瞎子的陪同之下回到了卢平县城里的客栈程瞎子早已经让后厨准备好了饭菜只等着众人回来开饭。林国余脚上有伤便推托不去经过昨天晚上并没有几个人有胃口吃饭太多随意吃两口凑合了。 苗人法师和朱雀仙子都懂医术法师派人去取苗药而朱雀仙子则在卢平县城里转了转在药铺里买了些药用小刀把林国余脚底的烤熟的肉轻轻的刮去露出里面的新肉然后给林国余抹在脚底。 也幸而没有伤到脚骨连脚上的经络也保存完好这多亏了林国余体内的山魈胎气的功劳不然林国余的这双脚是肯定报废了。 第八三零节鬼节(21) 林国余喃喃道:“想不到又是靠山魈胎气救了我。当初只是机缘巧合偶而去到玉儿姐的坟上这之后一连串的巧遇却总是身不由己。到此时还不知是福是祸。” 阿剖只是默不作声小姑娘在半年前惨遭遇灭族大祸刚才悲伤中走了出来可是伴随着她一直想念的余哥哥的到来却是一个更大的噩耗。老司的失踪和昌九的死使得阿剖姑娘的最后的希望她的仅余的那一片天空轰然倒地。她的悲伤无以名状可是现在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朱雀仙子道:“你也不必想这么多了。你的脚说到底总算是没事只不过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什么都不担误不用太心。” 林国余道:“我只盼望着快点好一些起码不耽误走路就可以送姐姐回衡山了到时候再让姐姐破费十斤八斤的祝融峰秘药给我吃也算不枉此生了。” 朱雀仙子转忧为笑道:“你当我们祝融门的药都是喂马喂牛的草料吗?还吃十斤八斤的?我们祝融门的药纵然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比不上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但也是凡药所不能比的你只要服用过我给你药量的一倍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林国余假装大惊道:“我的妈啊朱雀姐姐你的药是治伤药还是毒药啊我看你朱雀门是不是和四川唐门一样以毒药起家的?” 一句话说的朱雀仙子和阿剖莞尔把悲伤之气冲淡了不少。朱雀仙子继续道:“自古是药三分毒治病的丹药和杀人的毒药哪里有什么分别?” 林国余喃喃道:“是药三分毒是药三分毒。呵呵武功法术的道理还不是一样?就算学会了一身法术想当什么大侠惩强扶弱可是还是难免害人害己。大侠也罢恶匪也罢都逃不过这个道理。” 林国余又因朱雀仙子是药三分毒一理推论到了武功法术身上又感觉索然无味。 第八三零节鬼节(22) 林国余心中又不禁想起紫菀。在这店里第一次就是与紫菀一同来的可是这次再来却又不知道紫菀身处何方了。紫菀明明没有死在自己遇到危难的时候还出手相救可是她却不肯与自己见面难道这以后就再也无法再见了吗? 而偏偏这个时候阿剖见几人都没有了话题便无话找话说道:“余哥哥紫菀姐姐呢她怎么没有同你在一起?” 林国余心头扑的一跳止不住气息加重说道:“菀儿她在野人山也失了踪和老司一起。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阿剖哦了一声自己关心老司心中难过试想林国余和紫菀情深意笃自己无端提起了紫菀林国余也肯定会很难过于是反而安慰林国余道:“余哥哥你不必担心菀儿姐姐和大爷爷都是福大命大一定可以回来的。阿剖相信余哥哥也一定要相信。”阿剖握住了林国余的手林国余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苗人的法师派出去的人当天晚上取回来苗药把朱雀仙子给林国余抹的一层中药洗掉也抹在了林国余的脚底。朱雀仙子倒也未加阻拦。苗药有数千年的历史和中药本就同源自有其博大精深之处抹在脚底只感觉到一阵的清凉。法师说道:“若是你不走动的话七天之内腿上可以结疤过一个月两只脚就会长出新肌完全复愿。” 林国余道:“七天之内不行动是不可能的我要明天或者后天带着朱雀姐姐返回衡山。” 法师正色道:“我让你不活动都是为了你好。你如果在这七天之内活动难保不会造成伤口的感染对于伤口彻底的恢复不利。我以前接过的病人中也有烧伤造成伤口感染而最终无药可救而去世的。你虽然只是烧伤了脚底可是毕竟伤势不算轻。” 林国余道:“多谢法师好意。其实我也明白的只不过我的伤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朱雀姐姐的伤是经脉受伤我的伤并无什么大碍习武之人受这点小伤就要了命那谁还敢练武呢?而朱雀姐姐一旦耽误了后果不堪设想。” 第八三一节起程(1) 朱雀仙子听了林国余说的这些话很是感动说道:“林弟弟我的伤多在这里呆上十天半月的也没有什么还是先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吧再者我就算受了伤到衡山这点路还走不了吗?那我这朱雀门主还当个什么劲儿?” 林国余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语。 法师叹了口气道:“我这里的这些药你就在路上每隔一天换一次。”把一包苗药递给了林国余林国余接在怀里刚要道谢法师又突然狠下心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盒西洋药说道:“这还是我花小说;高价买来的西洋药据说叫什么抗生素你每天吃一粒伤口就不会感染了。” 林国余见这盒药深藏在法师的怀里外面又用着层层的布包裹着最外面还有一条绳子把包裹绑住显见得法师对这药看的多么的珍贵。此时因为连年的内战外战抗生素本来就已经到了天价这几个月日军占领了缅甸更是把滇缅公路掐断连有些都缺少西药民间就算有钱要想买到一些西药也是难比登天。 而法师居然把一整盒的西药送他这比送他一块金还让林国余感动。连连摆手不接法师却是铁了心把这盒药送给林国余转身走出门外。 朱雀仙子看着林国余还举着手中的药盒向外说道:“林弟弟你就不必推辞了。收下吧。”林国余把药装在了怀里。 第二天苗人们完成了鬼节的仪式都回到了百里外的苗寨卢平县过完了鬼节也一扫昨天的气沉沉几乎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了。 林国余当天执意要离开程瞎子的客栈送朱雀仙子回衡山可是被朱雀仙子和阿剖劝住林国余也决定再住一天等明天再走。 阿剖这一天不知道在林国余的床边呆了多长的时间软磨硬泡非要和林国余朱雀仙子一道去衡山被林国余给断然拒绝。 第八三一节起程(2) 林国余感觉此行虽然未必就有多大的危险但是阿剖一个小姑娘也不会武功也不会法术万一再出现什么意外苗寨所存的唯一的骨血就没有了所以绝对不允许阿剖同他一起走。阿剖用尽了各种的办法眼泪攻势都使出来了可是林国余却是铁石心肠就是不肯。 又过了准备好行装又由程瞎小说;子给准备了不少的干粮准备给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路上吃又拿出了一些大洋给林国余。林国余也不再推辞收在了怀里。干粮放在了朱雀仙子的马背上而林国余自己的马背上还驮着杜得凯的骨灰。 二人分乘两骑缓缓的走出了卢平县城向着当初林国余和紫菀最初来到卢平的方向而去。走了一段距离林国余突然停住了马叫道:“朱雀姐姐后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这条路上行人不多所以有声音就引起了林国余的警觉。 朱雀仙子也停马听了听声音高叫道:“阿剖姑娘你出来吧。” 朱雀仙子一句话说完在林国余和朱雀仙子身后几十米远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影子走了过来走到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的近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只手抱住了脚。 林国余看了一眼也皱眉道:“阿剖你怎么跟来了?”更是望着朱雀仙子不解这么远的距离林国余都分辨不出是谁朱雀仙子此时受了内伤提不起力道居然一口就断定的后面跟踪的人是阿剖难道阿剖离开程瞎子的客栈朱雀仙子是知道的? 朱雀仙子笑着回答林国余心中的问题:“我昨天晚上在院子里散了散步就看到了阿剖姑娘抱着几件衣服跑了进来而且看到我在院子里她还下意识把衣服抱紧所以你说到有人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阿剖姑娘了。阿剖姑娘你跟了我们这二十几里也累了吧?” 第八三三节起程(3) 阿剖脸上满是汗水身上穿着一身男子的衣服布巾包头看起来就象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她坐在地上拼命的揉自己的脚。朱雀仙子片脚从马上走下到了阿剖的近前把阿剖的两只鞋子给扒掉阿剖的脚上已经布满了水泡血泡。在苗寨她一直象个小公主一样老司疼他昌九、六福等人也都事事依着她护着她她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这二十几里路能够坚持下来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朱雀仙子望着林国余道:“林弟弟怎么办?” 林国余一吊马头到了阿剖的跟前说道:“阿剖你不好好的在程爷爷的客栈里呆着跑出来做什么?朱雀姐姐把她抱上马咱们把她送回客栈。” 阿剖本来还捂着脚没有说话可是一听林国余说要把她送回程瞎子的客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的林国余措手不及。阿剖就坐在地上脸蛋上挂满了泪珠象一棵阳光下带着露水的小草小说;一般朱雀仙子扶过了阿剖说道:“阿剖别哭了快骑上我的马。” 阿剖两手眼哇的哭的更大声了! 朱雀仙子两手一摊无可耐何的看着林国余。 林国余道:“阿剖你呆在客栈里是最安全的跟着我们一路可能很危险这都是为了你好。” 阿剖两手拼命的泪说道:“我不。余哥哥为什么紫菀姐姐能跟着你我就不行?我也要跟着你!” 林国余无耐道:“阿剖你和菀儿不同的菀儿她有足够的本事防身可是你根本不会一点的功夫。” 阿剖哭道:“不是是你偏心。我在程爷爷那儿整天也没有人说话现在我们苗寨的人都没有了谁都不理我了连你也不理我了。哇……”阿剖越哭声音越大吵的林国余只感觉到两个鼓膜嗡嗡做响。 林国余道:“阿剖你先回卢平去等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再找你玩好不好?” 第八三三节起程(4) 阿剖道:“我不我就要跟着你们你们不带着我我就跟在你们的马后面反正你们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去就是你打我骂我我也不离开!” 林国余生平最怕女孩子哭鼻子只要女孩子一哭什么脾气都不出来。只好又看着朱雀仙子让朱雀仙子出主意。朱雀仙子道:“这样吧阿剖既然跟着我们就让她跟着但是一路上一定要听我们的话不准乱跑乱动听到没有?” 阿剖捂着眼睛用手指缝儿里的光小说;亮看着林国余。显然她对朱雀仙子的话还有些信不过。林国余也点头道:“好吧阿剖既然在跟我们走那就和朱雀姐姐共骑一匹马一路上听我的话。” 阿剖偷着瞄了林国余一眼又看向朱雀仙子说道:“我要和余哥哥骑同一匹马!” 朱雀仙子微微一笑林国余断然说道:“不行!要跟我们走就要听我的不然的话我们就走随你跟不跟。”林国余说完掉转马头向北走去。 阿剖叫道:“喂喂我和朱雀姐姐骑同一匹马还不行吗?”阿剖说着便往朱雀仙子的马上爬她人小力气弱连爬了几次才在朱雀仙子的帮助下爬上了马背阿剖在前朱雀仙子在后三人两骑一路向北。 一天之后到达了秀儿藏骨的树林。林国余跳下马向林中走去。阿剖看林国余一瘸一拐的脚上很痛于是给林国余找了林中的几断枯木当做拐棍。 到了隐藏秀儿骸骨的树下抬头可以看到树顶了林国余手中拐棍一点身形跳起。抱住了树枝伸进树洞里把秀儿的骸骨取了出来又纵下树。取出杜得凯的骸骨叫道:“杜大哥秀儿姐你们生终不能同襟死后却能同了。” 朱雀仙子看了看四周道:“这里靠近山崖不利于埋骨恐怕今天如果埋下去不知道哪一天山塌了这二人的骨灰也就随着山塌而不知去向了。” 第八三四节起程(5) 林国余放眼望去这里确实并不是合适的安葬之所杜得凯与秀儿情深意笃可是造化弄人总也应该给他们找一个合适的墓也道:“现在也不急于埋骨再走几天吧看到什么地方有合适的再把他们埋了。” 林国余把骨灰又放在包裹里骑上马北行。又过两日穿到了豆沙关前面的那个镇子里。当初就是与紫菀在这里相遇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止不住低头不语。穿过镇子在靠近豆沙棺悬棺的位置此处风水不错依山傍水山势较缓不必担心山体塌陷也不必担心到了夏季河水暴涨把杜得凯和秀儿的坟给冲走林国余便在此处把二人的骸骨埋葬取来一断木头劈做两半给杜得凯和秀儿立了一个碑。 在坟前念叨几句站起身来。林国余指着这座山说道:“朱雀姐姐先前我同你讲过那些山魈就在这座山里。恐怕它们要是知道我来了又会跑出来给咱们送水果了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小说;以免耽误时间。” 阿剖道:“余哥哥你的那些猴子手下那么好玩怎么你不见一见他们难道你赚它们太丑了吗?” 林国余道:“阿剖咱们要尽快的赶路这些事情还是能省则省不然的话又不知道要多耽误多长时间才能到的了衡山呢!” 阿剖低头不语林国余上马继续北行。此时正值雨季豆沙关下的河水涨了不少当初林国余等人还能在崖下找到借力点跳上悬棺而此时崖下也尽被河水淹没。林国余道:“上面的棺材看起来保存完好可惜已经空了都被日本人运走去搞什么僵尸了。想当初僰人以登天之梯的格局安置悬棺是寄希望于灵魂可以得以永生结果却要毁在千年之后的日本人的手中如果僰人真的在天有灵又不知道当做何感想?” 第八三四节起程(6) 林国余正要牵马继续北行突然从悬棺上方落下了一个棺材盖子扑通一声落在了河里溅起一大片的水花棺材盖子虽然木质但是密度较高直接沉入了河底。林国余一皱眉叫道:“小瑛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瑛小舞两只鸟振翅而飞飞向了悬棺林国余同时还不忘记再嘱咐一声:“小瑛和你老婆小心一点。”不过料想此时不应该是日本忍者也不应该是僵尸小瑛和小舞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哪知林国余这一喊悬棺内也有了动静两个头突然从悬棺里冒了出来看到了小瑛和林国余大声叫道:“祖父!”二怪一阵激动可时却没有掌握好平衡整个悬棺一晃从木柱上面掉落了下来反过来把胡里胡涂直叩在下面往水里掉落。 胡里胡涂身手虽然敏捷可是却不懂小说;变通二人在棺内几次想要跳起可是都被棺材死死的压住而棺材因为密度很高竟然带着胡里胡涂一直摔到了水里扑通一声溅起更大的水花连数丈外的林国余的衣服都被溅。 林国余大叫一声“胡里胡涂!”也顾不上自己脚上的伤势片腿下马冲向了河边朱雀仙子也跳了下来拦在了林国余的身前喝道:“林弟弟你的脚不能下水。相信胡里胡涂的身手不会连被棺材扣住都不能出来。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不知道此事。这悬棺份量极重虽然比不上梁王陵里梁王的棺材可是也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抬的起来的。” 林国余正在担心却见水里突然冒出了大量的气泡棺材一晃胡里胡涂二人居然真的从棺材里逃了出来。原来这棺材密度虽然大但是倒叩在水中里面有大量的空气所以本身的浮力也不小到了水中重量自然就大打折扣而胡里胡涂也并没有摔晕只是抬起了棺材的一个角按杠杆原理他们实际承担的力道连棺材本身重量的一半都不到所以轻松的从棺材里逃了身。 第八三五节起程(7) 二怪一擦脸上的水又互相大骂都把失足落水的过错推到了对方的身上而把英勇的从水中逃生的功劳归功于自己。 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你们不必吵了快些过来。” 胡里胡涂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河里跳上了岸看着林国余叫道:“祖父这么多天不见你还活着呐?” 一句话差一点把林国余给气死说道:“是你们祖父还活着呢。胡里胡涂我问你们当初我让你们送我阿爸回湘西怎么你们又跑到这地方来了?还居然躲在悬棺里面你们俩想要做什么?” 胡里答道:“祖父小说;你说要我们送那个老东西回家我们不是都送了吗?那老家伙太死板不好玩一路上连烤鸟都不让我们吃我们不喜欢和他在一块玩。” 胡涂道:“就是。后来到了这里那些猴子们请我们去喝酒只喝了一点睡了一小觉那个老家伙居然就跑的没有影子了也不等我们。他不等我们我们自然只好要等他这不是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呢。” 胡里道:“对我们一直按照祖父说的做的。” 林国余先前听林易仁讲过到了豆沙关一代胡里胡涂失了踪原来是去喝酒去了。林国余道:“你们俩喝醉了酒睡了一小觉?” 胡里道:“咱们没有喝醉。只是小猴们酿的酒很好喝所以就慢慢的喝然后才睡觉。根本就没有喝醉。” 林国余道:“那你们俩睡了多长的时间?” 胡里胡涂奇道:“什么是时间?” 林国余语塞阿剖叫道:“胡里胡涂你们好啊好久不见了。” 胡里胡涂看到了阿剖一齐跳了过来绕着阿剖转了几圈胡涂叫道:“祖父这个寥兄弟是谁?” 胡里一巴掌打到了胡涂的头上叫道:“寥兄弟自然就是寥兄弟怎么还会这个寥兄弟是谁?胡涂你这句话说的太没有道理了。” 第八三五节起程(8) 胡涂怒道:“你看他长的这样子分明和当初寥兄弟差不多可是细看又不是当初的那个叫祖母的寥兄弟所以我自然要把他们区分开我这话怎么没有道理了?” 胡里道:“你这话就没道理。小说;你应该问祖父‘这个祖母是谁’而不应该问‘这个寥兄弟是谁’!” 胡涂道:“祖母就是寥兄弟寥兄弟就是祖母是你分不清!” 二怪吵着吵着就要互相打架。林国余叹了一声气阿剖咯咯的笑了说道:“胡里胡涂我是阿剖啊不是菀儿姐姐。你看看。”阿剖把自己的头巾扯掉落出了一头青丝垂在了肩上。胡里胡涂又绕着阿剖转了几圈这才确定的叫道: “这个寥兄弟原来是阿剖!” “这个祖母原来是阿剖!” 林国余啪啪两掌拍在了胡里胡涂的头上叫道:“你们两个王八蛋别给我乱讲了小山魈们呢他们怎么没有同你们在一起?” 胡里胡涂道:“那些小山魈还在林子里尤其是没有尾巴的那家伙正忙着照顾它的小小猴子呢哪里有空和我们玩儿。” “小小猴子?”林国余一愣:“难道断尾巴的山魈也生儿子了?” 胡里胡涂点头道:“那时当然了当初我们和老东西走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因为断尾巴的猴子的老婆给它生了个小小猴子才请我们兄弟去喝酒这才和老家伙分开的。” 林国余又道:“那你们俩个闲着没事儿又跑到山顶上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在悬棺里面睡觉!” 胡涂叫道:“祖父那天我还和胡里争论绿石头的下落呢我说绿石头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不见肯定是祖父跑到了老妖怪那里把绿石头给抱走了。胡里还不相信非得说是绿石头象大石头一样自己长了脚到处跑。为此我们兄弟打了赌这几天一直在到处寻找绿石头呢。祖父你把绿石头藏在哪里了?” 第八三六节起程(9) 林国余惊道:“你们俩跑到悬棺上是在找绿石头?什么绿石头?不会是老妖怪洞里的那方玄冥石吧?” 胡里胡涂混然不知道玄冥石是什么东西说道:“绿石头就是那天被祖父你摔破的那块石头后来祖父还随身带着一小块那种石头。” 林国余明白了原来果然是洪天佑的洞里的那块玄冥石被人盗走了。 这让林国余郁闷不矣。是什么人会对玄冥石起了心呢?而且听胡里胡涂的话这些人还成功的偷走了玄冥石。洪天佑所在的秘洞是当初石达开藏玄冥石的所在从某一种层面上来说可以算做是最上世人感兴趣的太平天国三大宝藏之一虽然林国余知道石达开东进带的珠宝并不在这个洞内但是单就这一块玄冥石来说其意义又岂是一般的珍宝金的价值所能比拟的?千两金易得而修习法术的人要想得到这玄冥石就算一两也要机缘巧合才行。就目前来说林国余也只知道当初石达开找到了这么唯一的一块玄冥石然后送了一小块给洪秀全洪秀全在刘基的提议下又把玄冥石中的大部分做成了自己现在所带的玄冥十字架但是肯定还会有一部份留在他人的手中;另外就是自己当初带出去的一块尺长的玄冥石条在被崔副官抓到之后和阳符经一起被他搜走时到今日阳符经和那一块玄冥石都没有出现这也是林国余所担心的。 但是就那么一块被法术界的人们视做圣物的玄冥石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偷走了这实在是十分的蹊跷。当然赵家村做为世代的护宝人功夫渐渐的没落被人到洞内偷走玄冥石还不知情还情有可愿但是山魈们明明也在这座山上如果有人来到的话它们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不阻止? 梁王陵内机关虽然大体已经被林国余破坏掉但是要抱着一个数千斤的巨石从洞里跑出来也绝不是容易做到的。又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到这一点? 第八三六节起程(10) 林国余的背心隐隐有一道凉意难道又是日本人? 这种可能的确非常之大。 小林杏子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而野村中忍虽然又出现过但是林国余只是感觉到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点熟悉尽管野村也在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但是林国余仍然想不通这个神秘人物倒底是谁?会不会和崔副官一样是自己所熟悉的人物呢? 林国余突然道:“胡里胡涂你们俩是怎么进入到老妖怪的山洞的因为什么而进去的?” 胡涂道:“那天咱们在山里玩小说;耍结果突然看到了一只黑皮大老鼠鬼鬼祟祟的照着一个洞里爬了过去胡涂嘴馋非说好久没有吃过老鼠肉了想要把那只老鼠捉来吃于是咱们就冲上去捉那只老鼠可是那只老鼠非常的狡猾居然一直钻到了洞的最下面咱们兄弟当然不能让一只老鼠在轻功上占了上风于是就在它的身后猛追结果到了最下面才现下面就是咱们从小一直长大的老妖怪的洞吓的咱们兄弟连忙不管那只老鼠从洞里又爬了出来。” 林国余道:“你俩说的那个洞是不是就是当初我领你们看到的那个一直通到顶上的光的小洞只有尺余宽?” 胡涂答道:“就是那个小洞。后来又过了几天胡里这家伙非得要再下去看一看我拗不过他于是又爬到了山洞下面一直往里面去找那只大老鼠。可是连一根老鼠毛都没有看到在洞里转了几圈感觉到不太对劲后来才是我现少了那块绿石头我说被老鼠把大石头给咬跑了胡里还不相信。” 阿剖笑道:“胡里胡涂你们俩真能瞎掰老鼠力气再大也不会把石头给叨着跑了吧?”阿剖不是法术界中人她丝毫不知道这方玄冥石的作用但是朱雀仙子却是知道见林国余一直低头不语朱雀仙子说道:“林弟弟你先和胡里胡涂下到洞里看一看情况吧。” 第八三七节起程(11) 林国余看了看胡里胡涂又看了看朱雀仙子说道:“不必了。还是先把朱雀姐姐送回衡山吧玄冥石既然已经丢了肯定不会轻易的找回来徒在这里耗费时间也没有什么用处。等把姐姐送回衡山我的伤也养好了我再来看一看这里的情况。胡里胡涂你们兄弟跟不跟我们走?” 胡里胡涂大喜道:“跟我们跟着祖父走就不等那个老东西了。” 林国余道:“那好那咱们就上路。”把胡里胡涂拉上了自己的马。走了不远还没有走到豆沙关突然又听到山顶上有山魈的鸣叫声小瑛说道:“林大哥刚才你喊话的时候被山小说;魈们听到了此时它们正往山下追赶你呢。” 林国余头都大了越是怕时间不够用的时候越会出现这些事情既然山魈现了自然也要等一等它们。果然过不多时一大群的山魈紧跟在断尾山魈的身后断尾山魈的旁边是两只母山魈其中一只奶头上还吊着一个小山魈两只大眼睛咕噜咕噜的盯着林国余两只母山魈倒好像是见过林国余丝毫不认生在它们的身后是三只也曾经与林国余出生入死的大山魈----此时他们在山魈群中的地位已经等同于长老。 林国余不得不又下马和山魈们打招呼。尤其是看到了小山魈伸手在小山魈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小山魈不认识林国余冲着林国余呲牙咧嘴断尾山魈怒号一声小山魈也老实了下来像是做了错事一样的闭着眼睛让林国余抚。 又有别的山魈给林国余拿来了胡里胡涂所说的“酒”其实也就是采摘的野果过多自然酵而成的一种液体微甜微酸算不上难喝可是也不能算是好喝。又多呆了一会林国余这才又上路。四大山魈想要继续保护林国余被林国余喝退山魈一直送出十余里才回到山林。 第八三七节起程(12) 为了节约时间林国余此行并没有到赵家村找赵族长而是直接穿贵州奔湖南。连年战乱匪患极多但是林国余带着胡里胡涂这两个凶神恶煞般的有几个敢招惹林国余的都被胡里胡涂给打跑这还是林国余嘱咐他们要可随意杀生不然的话这伙土匪的身体估计要变成筛子了。 过了贵州林国余俞感觉亲近了。这里已经到了湘西地界离老家近在咫尺林国余虽然也十分的想念母亲可是心中总想着朱雀仙子的伤势本想过家门而不入先把朱雀仙子送到衡山不过朱雀仙子自然是不同意。 林国余自从去年离家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个月母亲虽然已经从林易仁的口中知道林国余平安无静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也肯定要亲眼见一下自己的儿子才能真的放下心来。在朱雀仙子的在三坚持下林国余带着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阿剖先回到了凤凰县的老家见到了母亲。 不见还没有什么等到林国余亲眼见小说;到母亲头上又添了许多的白眼角的鱼尾纹日深显然这近一年的时间无时不要想念自己母子俩抱头痛哭。当天是说什么都不能走了林国余的母亲把家里所能拿出的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林国余来吃尤其老人是看着阿剖和朱雀仙子在餐桌上不住的用捅林国余让他交待哪一个是自己的儿媳妇。搞的林国余哭笑不得朱雀仙子大气稳重阿剖姣小活泼都深得老人的欢心。不过她却不知道这个朱雀仙子已经三十出头了不然的话非得惊的眼珠落地不可。 当得知林国余还要出去一段时间之后老人家的失望之情溢于脸上。很显然林易仁当初回来住了没有几天就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回来居然也只能住一晚上让老人家实在难以接受。 第八三八节衡山(1) 只是老人也通情达理在第二天林国余等人准备出的时候老人已经准备好了两包裹吃的。看着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吃的而母亲还把最好的东西都给自己林国余眼泪又落了下来。接过了母亲准备的吃的把身上的大部分钱都交给了母亲然后带着几人又上了路。 老人一直目送到林国余走的早已经没有影子了还是站在路上不肯回家。 又走了数日并没有太过新奇小说;的遭遇这一日来到了衡山脚下。 衡山是为道教第三小洞天五岳之中的南岳。以回雁峰、祝融峰为共计七十二座山峰又号称青天七十二芙蓉。道家对于数字的讲究七十二也是很吉利的一个数字或者说很沾道气。杨二郎的玄功七十二地煞星等等衡山共有七十二峰能成为道家名山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衡山中说到主峰自然是回雁峰但是要说到第一高峰却非祝融门所在的祝融峰不可。李白写道:“衡山苍苍入紫冥下看南极老人星。回飚吹散五峰雪往往飞花落洞庭”其实就是突出了祝融之高杜甫也写道“君不见潇湘这山衡山高山巅朱凤声嗷嗷。”杜甫说他在祝融峰听到过凤凰的叫声是真还是夸张不可考想必听到过窃脂鸟的叫声也未可知。 四人从南岳大殿而上到达了香炉峰之下林国余却看到香炉峰下灯火通明民夫、壮工都在一座极其宏伟的大庙前面忙碌最奇的是其中还有不少的军人。林国余问道:“朱雀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门派有这么大的势力?怎么还有会这么多人的?” 朱雀仙子解释道:“此处是为了纪念将领殉国而修建的抗战忠烈祠据说是为捐躯的数十位**高级将领而修建。从去年已经开始动工此时还未完成。” 林国余叹道:“可惜现在还没有修成不然的话非要到里面去上一炷香不可。” 第八三八节衡山(2) 朱雀仙子却道:“不对啊我上几个月来的时候感觉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感觉有一些变化了呢?”朱雀仙子看的起疑找到了一个指挥人员的少尉军官叫道:“这位长官贫道有礼了。” 这个少尉初时见朱雀仙子拦住自己的路有些不满意但此时朱雀仙子却向他施了道家的礼数听声音又是个女子少尉已经明白朱雀仙子应该是祝融门的人。这也难怪衡山七十二峰座落的道观、寺院也有几十座之多但是真的能够称的上门派的却只有朱雀门。而朱雀门从来都是女弟子没有男弟子。 少尉道:“这位莫非是朱雀门的弟子?”小说;朱雀仙子笑道:“贫道不才乃是朱雀门的门主江湖上外号叫做朱雀仙子。” 这个少尉一惊叫道:“你就是朱雀仙子?”看了朱雀仙子两眼刷的给朱雀仙子打了个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朱雀仙子有些愕然朱雀门虽然年代久远可是在江湖中的名气都不太大她又不是张习镇不在政府中担任职务这个少尉为何要给他敬礼呢? 朱雀仙子连忙道:“这位长官贫道何得何能敢受长官一礼?” 可是这时这个少尉却向一旁边喊道:“来人报告团长说朱雀仙子大驾光临了。” 有士兵跑去更多的士兵们围在了朱雀仙子的身边眼神里充满了信徒的膜拜的神色。搞的朱雀仙子更是不知所措。而林国余等人居然被人挤到了一边想到朱雀仙子的身边也非常困难。 少尉笑道:“朱雀门长肯定受的起我的军礼。上些天如果不是朱雀门恐怕这座忠烈祠就保不住了?” 朱雀仙子说道:“这些天我一直在云南没有回过衡山长官这句话实在是让我不着头脑。” 少尉正要解释旁边有人低声叫道:“团长来了。” 第八三九节衡山(3 士兵们纷纷让到两旁给这位团长留下了一条路向他打敬礼团长却不回礼而是径直走到了朱雀仙子的面前给朱雀仙子立正敬礼。搞的朱雀仙子更是不知情况连忙还以道家之礼。 这个上校团长敬礼许久旁边的小说;士兵们也都感染到了这种肃穆的气氛不用命令纷纷举起右手向朱雀仙子行礼。朱雀仙子道:“长官贫道何得何能敢受长官一礼?” 这个团长说道:“朱雀门主我这一礼并非是为我自己而敬而是为这忠烈祠里的数十位将军的英魂为了抗战大业而牺牲的数百万**将士更是为了中华四万万的子民。如果不是朱雀仙子的门下仙姑帮忙恐怕这忠烈祠在月前就已经化做一团灰烬。我李某人颈上这颗人头不值什么钱可是却误了这些英雄们的亡魂更让我四万万的百姓情何以堪?” 朱雀仙子道:“可是贫道至今仍然不知道生了些什么事情可否请长官明言?” 李团长道:“鄙人先自我介绍一样。鄙人姓李名叫李思源。这忠烈祠的起源想必朱雀门主是知道的二十八年委员长主持南岳会议的时候许多将军提到了阵亡将士已俞百万但大多暴尸荒野无人掩埋提议修建一座忠烈祠用于供奉为抗战而捐躯的英魂。委员长同意命令陈诚、薛岳两位将军主修忠烈祠但因战事繁忙具体的工作最终就落在了我的头上。自去年动土至今直到上月一期修建已经完成马上要开始二期修建。哪知道日军为了打击我军民抗战士气居然出动不知名的部队前来炸毁忠烈祠。说来惭愧这些日本人人数不多可是装备精良身手敏捷。他们分布在衡山的各处居然同一时间弄响了炸药声势振天然后又开始不断的放枪。当时我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紧急集合我的部队四处寻找枪声的来源哪知道却中了日本人的调虎离山计。” 第八三九节衡山(4) “日本人四面放置炸药放冷枪意思正是为了吸引我们离开忠烈祠在我离开之后又有一支日本人秘密潜入忠烈祠四周放置炸药。眼看寄托了全国将士全国百姓厚望的忠烈祠会在那一刻间化做一团废墟结果正是朱雀门主的手下弟子出面现了那些日本人的谋奋力拼战托住了日军等我现情况不妙赶紧回撒日军才仓惶逃窜。遗憾的是我们居然没有抓到一名日本人。” 林国余在外围问道:“李长官你们小说;追的那批日本人有没有身穿黑衣蒙面手拿大刀的?” 李思源望了林国余一眼说道:“正是如此阁下是谁?难道那天你亲眼所见了吗?” 朱雀仙子连忙引见到:“李团长这位是我的朋友湘西林国余。” 李团长拱手道:“哦湘西林国余久仰久仰。”虽然嘴里说着的久仰但是他给朱雀仙子行的是标准的军礼对林国余施的是拱手礼很显然对于在密闹翻了天的“林山神”并不了解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林国余这才借着机会走到了朱雀仙子的身边阿剖自然也不放过这个机会抱着林国余的胳膊胡里胡涂此时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也跟在身后望着四周的士兵胡里胡涂的脑袋象是拨浪鼓一般。 林国余也拱手道:“在下在云南也曾经多次和日本的忍者交手他们出手狠辣动作迅一旦事败马上全身而退的确是非常的难以对付。” 李思源不相信的又上下打量林国余实在是难以想象如此年轻的他会多次和日军交手但是既然是朱雀仙子的朋友想必也没有什么可能说谎。 朱雀仙子道:“我虽然没有和日本的忍者正面交过手但是也听说过他们的作风普通的人不会法术武功的要想抓住他们的确是非常的困难。” 第八四零节衡山(5) 李思源道:“所以我才说那天如果不是朱雀门主的手下帮忙恐怕这座忠烈祠也就难以保存了。于公于私朱雀仙子都受的起我一礼。”李思源说着又立正打了一个军礼。 但是朱雀仙子却是暗自思索朱雀门在祝融峰上离着香炉峰还有一断的距离为什么朱雀门的弟子会平白无故的跑到了香炉峰下的忠烈祠呢?尤其当时已经是黑夜祝融峰的一群女子肯定不会半夜跑到这里的。难道祝融峰在自己不在的时间生了什么变故? 朱雀仙子走前特意带走的几个功夫只是小说;中阶的弟子把和自己同辈的几个师姐妹都留在了峰上为的就是怕龙虎山的人借机到祝融峰生事那几个师姐妹做事都很老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祝融峰。这倒底是因为什么呢? 朱雀仙子隐隐担心祝融峰有什么闪失和李思源又聊了几句之后借口说天色渐晚深夜走衡山险径恐怕有些危险所以只得告辞。李思源见朱雀仙子是一介女流要留人家过夜的话自然说不出口更何况朱雀仙子在衡山一带地位极高凡是位高之人脾气都未必会好所以李思源也只有送别朱雀仙子。 朱雀仙子担心门下弟子的安全对于衡山的一应美景也无暇给林国余讲解只不过的确是山路难行最后几人只得弃马林国余拄着两根拐棍由阿剖扶着。好在有胡里胡涂在身边凡是很危险的地方胡里胡涂都可以把林国余抱过去朱雀仙子内力未恢复但是普通行动早已经不碍事。 终于到达了祝融峰上来到了祝融神殿之旁。远远就看到祝融神殿灯火通明朱雀仙子更认定有事情生。按道家的日常起居来说此时早已做完晚课正在休息。祝融神殿虽然肯定会有弟子值班但是却也不至于会如此。 第八四零节衡山(6) 朱雀仙子带着几人到了大殿门口有弟子现有人来到喊了一声:“什么人?半夜三更外人不准入祝融大殿若想上香请明早再来。” 朱雀仙子答道:“是我。” 一个弟子惊呼了一声:“是掌门。掌门人回来了。”向朱雀仙子近前跑来见到朱雀仙子行了礼朱雀仙子道:“思烟如梦这几天殿里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到现在殿里都着着烛火呢?” 思烟、如梦二弟子说道:“师父请先进大殿几位师伯师叔都在殿内议事呢。”又疑惑的看着林国余等人可是又不敢问朱雀仙子。 林国余等人随着朱雀仙子进入大殿只见大小说;殿正中坐北向南正是一尊火神祝融之像旁边有执金吾六天官相护。有群女道士正坐在殿内见朱雀仙子进来女道们纷纷站起有人叫道:“师父。”有人叫道:“师姐。”也有人叫道“师妹。” 朱雀仙子点头应过先行来到了祝融神像的旁边取出几支香在蜡烛上点燃跪倒在地恭敬的给祝融神像上香。林国余见朱雀仙子如此也在朱雀仙子的身后跪倒阿剖也随着拜了下去只有胡里胡涂戴着斗笠不跪也不拜看着四周的女道士们指指点点女道士们见他们是同朱雀仙子一起来的心中有几分恼怒可是也作不起来。 朱雀仙子对着祝融像行了三跪九叩大礼礼罢之后门下众人又来给她行礼。师妹们都打稽徒弟们也都行了跪拜礼。朱雀仙子虽然与林国余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说有笑但是一回到了祝融殿马上严肃起来这才有了几分掌门人的样子。 礼数见罢朱雀仙子引林国余给众人相见说道:“这位就是我先前提过了湘西林国余曾经和我一起被困数月。那旁是苗女阿剖这位是我也曾经提过了双头英雄胡里胡涂。”朱仙子指胡里胡涂的时候故意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壳意思是说这人脑袋有问题有些行为动作可能是无心的不必往心里去。 第八四一节衡山(7) 胡里胡涂听介绍别人的时候都只是提到名字就算完了可是提到他们兄弟二人还要加上英雄二字不禁得意道:“是啊我们兄弟正是胡里胡涂大英雄。我叫胡里大英雄他叫胡涂大英雄。” 说的众人不禁笑。这时候朱雀门中的一个女道士先前管朱雀仙子叫师姐的问道:“那你们俩谁的英雄更大呢?” 胡里一愣生怕被胡涂抢了先说道:“我的英雄更大一些。” 胡涂也抢白道:“不对明明是我的英雄更大一些。” 胡里问:“为什么你的英雄更小说;大?人家都说了胡里胡涂是大英雄胡里的名字在胡涂的前面自然是胡里更大一些。” 胡涂说道:“人家问的是谁的英雄更大一些但是却没有问谁的名字在前面。至于英雄的大小吗你们看脑袋就知道了谁的脑袋更大一些谁的英雄也就大一些。” 一些女道士都禁不住想笑。 林国余道:“胡里胡涂别乱吵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清静之所怎么容的下你们胡乱吵闹?” 胡里胡涂才不乱吵。 朱雀仙子又引了自己的四位师姐妹与林国余相见几人此时手中并无兵器分别执了四把拂尘老大年约四十岁左右慈眉善目际隐隐有些白手中拿了一把黑色拂尘朱雀仙子说道:“这位是我的大师姐外号叫做‘青鸾仙子’。”林国余与青鸾仙子互相行礼。 随后朱雀仙子又领出来一个道姑也有三十岁的模样手里拿了一把红指尘说道:“这位是我二师姐外号叫做‘红凤仙子’。” 然后朱雀仙子又叫出了一二十七八岁的道姑双眉间隐隐有一股杀气使人不敢直面而视手里拿了一把紫指尘朱雀仙子说道:“这位是我的四师妹名号叫什么‘玄鸟仙子’为人最是刚真不阿善打报不平。” 第八四一节衡山(8) 最后朱雀仙子又把刚才问胡里胡涂谁是大英雄谁是小英雄的那个女道士叫了过来这个女道身材姣小比阿剖略一些手里拿着一把白拂尘向林国余说道:“这位是我的五师妹叫做‘白天鹅’为人生活泼最是爱调皮搞怪是我们祝融门的一大心疾。”白天鹅看了朱雀仙子一眼瞪了她一眼居然大方的向林国余伸出手道:“林国余你好。” 林国余几乎没有吐出血来! 江湖上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居然还见面握手不过人家伸出手来了林国余也只好也把手递过去和白天鹅握在了一起。 朱雀仙子看到了林国余的疑惑笑道:“你有所不知。我的五师妹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同时也是她的俗家弟子平时不必在衡山修行每年只要时间够用她到衡山住够七七四十九天即可。我五师妹在抗战前也曾经在上海上过学所以这才让我头痛。” 和朱雀仙子的四个师姐妹见过面林国余道:“原来朱雀姐姐还有这么多的同门师姐师妹却一直没有告诉我。” 朱雀仙子道:“其实说起了我们五姐妹的小说;外号林弟弟也你应该明白了分明是指的凤凰的五种化身凤凰五种青、红、、紫、白分别为鸾、凤、朱雀、玄鸟、白天鹅其实我所谓的我们的五个江湖外号还都是我们师父给起的。我大师姐生谦和不喜世间俗事;二师姐为人精明不管我在与不在朱雀门其实朱雀门中的一应事务大多麻烦二师姐打理;四师妹为人有些暴躁喜欢打抱不平;五师妹你见过了就是这个样子了。不过实际上我们朱雀门一向少理江湖事非所以在江湖上声望也不显而且确实从洪贼做乱以来朱雀门中的上代能人大多仙逝法术终究跟不上那些大派。所以对于派中的事情我也很少向林弟弟提起了。” 第八四二节衡山(9) 朱雀仙子说完那四名道姑都伸掌齐念法号道:“无量天尊。” 林国余心中更是生疑心道:“你师父有五个弟子传了朱雀门主之位给你老五那个白天鹅还罢了另外的三人能服气吗?会不会生出许多变故来?”不过这事关人家帮派内的内幕林国余虽然认为朱雀仙子和自己关系不错可是还是不会大着胆子问出这句话来。 介绍完之后四位师姐妹之后朱雀仙子不再介绍自己座下的弟子向红凤仙子问道:“二师姐我在来祝融峰之前在香炉峰的忠烈祠见过了一位军官他说上些天咱们门派中有人帮助他们打跑了日本人有没有这回事?” 红凤仙子道:“确有其事。不过说起来却完全是巧合师妹你不知道自你走了之后没有几天江湖的法术界就有了一些动荡。师妹你先看看这个。”红凤仙子说着拿出了一摞信交给小说;了朱雀仙子的手中。 朱雀仙子依次打开来看前面有几封是炉峰寺、九龙山、九宫山、茅山派的来信其大意相差不多。意思是说怀疑龙虎山的张天师和日本人勾结开天师会是假残害法术界同道是真不然的话也不会有炉峰寺、九龙山两寺的方丈以及疑似茅山前辈的金其子道长命丧滇池岛各派邀请法术界同道一起去龙虎山找张习镇问个究竟。 朱雀仙子看罢说道:“哼这几教也都是色厉内荏明明轰炸滇池岛都几个月过去了为什么他们早不找张习镇报仇晚不找张习镇报仇偏偏张习镇离开龙虎山去密的时候找龙虎山报仇?分明是欺张习镇不在龙虎山上下没有厉害的人物。尤其是这个茅山派派都没了还为这么一位疑似的金其子报仇?” 刘基在江湖上一直打着茅山教道士的旗号但是朱雀仙子和林国余最清楚不过了他根本和茅山教一点关系都没有之所有打着茅山教的旗号想必就是知道茅山后继无人所以也没有人站出来指认他的身份。只是恐怕刘基也想不到已经几乎被灭了的茅山教会干脆借他造势吧? 第八四二节衡山(10) 朱雀仙子看这封信的约定的在龙虎山聚会的日期正是下个月。不禁道:“二师姐那这几天江湖上的动静怎么样?” 红凤仙子道:“这几派现在是广贴子据说是江南略有些名气的门派他们都把消息送到了。” 朱雀仙子道:“这件事情有些棘小说;手。张习镇不但不在龙虎山而且此时已经疯掉了但是即使是他不在即使是龙虎山的五行大弟子并不和睦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张鑫一句话万余弟子上山估计哪门哪派都讨不到好处。” 红凤仙子说道:“我这些天也在想这件事情但是咱们不去也不是办法。毕竟现在龙虎山残害同道的事情都已经传遍了江南已经引起了众怒再者龙虎山声名在上不乏有居心叵测之辈想推波助澜借机把龙虎山搞掉的。如果咱们不去龙虎山而掌门师妹在天师会上又全身而退恐怕这些人就会说咱们和龙虎山勾结把残害同道的名声再给咱们朱雀门扣上恐怕我们跳进河也洗不清了。到时候这些人再在龙虎山吃了亏难免会不把怒火撒到我们的头上。可是真要响应他们的会恐怕去的弟子们又有危险是以这些天我们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 玄鸟仙子冷喝一声道:“咱们朱雀门会怕他们?但凭掌门师姐一句话要上龙虎山我自然陪着去若是掌门师妹说不去咱们又怎么会怕那些跳梁小丑?他们敢来咱们衡山捣乱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白天鹅说道:“我赞成四师姐的这句话。在天师会上朱雀师姐也吃了不少的苦头被龙虎山给关在地下三个月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恐怕还一时难以逃身。这笔账咱们也应该找龙虎山算一算了。” 红凤仙子笑道:“掌门师妹你听到没有这些日子我们就一直为这个问题而争论不停。不过这个并不是重点你再看下面的两封信。” 第八四三节衡山(11) 朱雀仙子又把下面的一封信打开吃了一惊叫道:“少林寺方丈释永慧?他会给我们来信?” 红凤仙子道:“你看一看吧。” 朱雀仙子又抖开了这封信细细的看起信来看到一半脸色就已经变了。 红凤仙子看林国余一脸茫然也解释道:“少林寺也在一个多月以前给我们下书写的很简单。说是日本鬼子占领开封之后国民政府被迫迁省会到洛阳。日本人几次派兵攻打洛阳并围攻嵩山洛阳虽然有国家把守但是仅有自守之力无暇顾忌少林寺。多亏有少林寺僧兵多次击退日军。而且日本人打着的是‘大东亚共荣’的旗号他们本国民也非常的信佛尤其对少林寺情有独衷所以他们也不敢动用飞机大炮炮轰少林因为不管那个日军将领下的这个命令他都难免引起中国人的震怒连日本人都难以原谅他难免高层为了平定民愤把这个将军送上军事法庭。所以后来日本人想了这么一个办法给少林寺的方丈下书约定八月十五在少林寺举办一场比武大会小说;日本人并不派而只是日本和满洲的法术师、武师等等而少林寺可以广约中华法术界的英雄双方一战。如果日本人胜了那么也不要求少林寺全部投靠日本人但是少林寺应该随时允许日本军人‘进香’等于事实上把嵩山变成日军进攻洛阳、登封的跳板;如果日本人失败了那么日军则把已经占领的开封市还给中国人并保证在一年之内不再进攻开封以西地区。” 林国余说道:“日本人也真够下血本的居然会定下这么一个比武大会把一个河南省的省会做为赌注。看起来释永慧方丈同意了这个提议了?” 红凤仙子说道:“释永慧方丈的确答就了日本人的提议。他说少林寺安危事小如果能以法术界的力量保护了开封一地的安全那么也是天下武林同道为中国的抗战做出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了。” 第八四三节衡山(12) 林国余说道:“如果换做是我面临这么人的提议我也不会放弃。不过日本人比鬼还要精明他们既然敢打这个赌则说明他们肯定是有恃无恐肯定有厉害的杀招在后面。” 红凤仙子点头道:“不错。不过释永慧方丈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也没有自大到会以为单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就可以把日本人谋划已久的这件事给摆平所以才广贴子请各门派精英一道去嵩山与日本一战。据我所知包括武当峨眉甚至西昆仑的各门派都接到了通知就连一些功夫世家虽然并不属于法术界同道但是也得到了少林寺的邀请。”小说;朱雀仙子说道:“这些功夫世家说到武术自然是不错但是说到少林大会恐怕他们起的作用有限看来释永慧方丈只是想用他们的名号来吸引起各方的注意。” 红凤仙子道:“掌门师妹说的很对。我猜也有这方面的用意。师妹你再看看后面的一封信。” 朱雀仙子打开了最下面的一封信抖开之后更是惊讶说道:“张鑫?龙虎山居然会给我们朱雀门送信?” 红凤仙子说道:“不错说到先前的我们巧合遇到了日本人打算毁掉忠烈祠也全因这封信而起。当天有人送信之后我总感觉朱雀峰四周似乎有敌人窥探我就猜想大约龙虎山想借机探听我们的虚实看在掌门师妹不再的情况下是否对他们龙虎山构成威胁所以我和青鸾师姐白天鹅师妹以及几个出动找寻暗中窥视的敌人。结果却意外的现了有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我们一路跟踪下去这时山下枪声大作那个负责修忠烈祠的军官居然会带着全部的部队下山看情况结果那伙黑衣人就突然出现打算把忠烈祠给炸毁。咱们朱雀门虽然自古有门规不参与官方的事务但是这忠烈祠已经不是官方那么简单了毕竟这是咱们全中国人的希望是英雄的魂归处总不能让这帮日本人得逞于是我们几个就冲了上去日本人数不多但是下手很硬大师姐和小师妹都中了一刀。” 第八四四节衡山(13) 朱雀仙子道:“青鸾师姐白天鹅你们俩伤的怎么样?” 青鸾仙子道:“多谢掌门师妹惦记还无大碍只是刀上有毒用了咱们朱雀门的药也无事了。” 白天鹅却道:“那个毛贼一刀砍在了我胳膊上把我痛死了掌门师姐你要替我报仇。” 朱雀仙子笑道:“你还骗我?你要痛死了小说;四师妹当场就能把那日本忍者劈成八片给你报仇。” 白天鹅道:“哼还不是二师姐说四师姐的脾气不好怕万一敌人是龙虎山的她一生气把人给杀了引起天师教的不满所以不让四师姐去不然四师姐怎么能让我吃亏?” 红凤仙子道:“五师妹你这话就错了。当时咱们如果全数尽出恐怕敌人还有援兵把咱们朱雀门给一锅端了可怎么办?你四师姐的武功法术在咱们中是除了掌门师妹以外最高的只有她守着祝融大殿我才能放心。如果换做你小丫头守在祝融殿恐怕敌人在你眼皮底下转三转你也没有现。” 白天鹅道:“哼我哪有二师姐说的那么不堪?”不过倒也没有生气。 玄鸟仙子也说道:“那天二师姐他们几个回来之后我就又带着几个弟子遍寻朱雀峰一代想给大师姐和小师妹报仇可惜那伙人跑的太快硬是连影子都找不到。” 朱雀仙子继续看张鑫写过来的信说道:“二师姐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那封信上写道:“龙虎山接到了少林寺的通知要与日本人比武定开封。龙虎山做为江南法术界的领袖人物一定会由少天师带人参加这次大会为中国法术界和中国的抗战出一份力这也正是当初张天师举办天师会的目的所在但是无耐那次大会遇到了日军的破坏之后张天师已经去云南开始探查那次的真相怀疑是某些门派里面有汉请各门派注意。希望各门各派积极响应少林寺的号召一起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第八四四节衡山(14) 红凤仙子道:“我想可能是龙虎山已经接到了各门各派的通知要上龙虎山找麻烦。现在张习镇不在他们干脆来个以退为进号召各门各派摒弃前嫌共同为国是假实际是借这个机会让各门各派暂时不能攻击他们是真毕竟在现在日军与少林决战的时候事关一地的安危各门各派在此还要调起内战的话必定会引起全中国法术师的反感认为他们此举为异于为虎作伥汉的名声象咱们这些修道人是绝对不敢惹上的。” 朱雀仙子道:“张鑫这小子也真学的聪明了这招颇有武当太极拳借力打力的效果。想不到日本人要搞的这一个少林大会居然会把龙虎山的一场鏖战化为无形。不过就算如此龙虎山参加少林大会也未必就能和大家同心同德这倒是这场大会的麻烦所在。” 红凤仙子道:“张鑫他才不管那么多只要他们到了嵩山至少在嵩山是肯定安全的少林寺也不可能允许在他们的属地生他派寻仇的事情更何况张习镇此时不在张鑫也有足够的借口说关小说;于天师会的事情他毫不知情各派的长辈也拿他一个晚辈没有办法而同龄人要寻仇恐怕他们也不是张鑫的对手。一切等到张习镇回来之后张鑫还会怕谁。” 林国余道:“张习镇不会回来了。恐怕张鑫也可能知道这件事情了。但不论如何张鑫也会在天师会上出一出风头为自己接任下一代天师造势如果能得到少林寺的支持他的天师位坐的就更牢固了。” 红凤仙子道:“对了刚才掌门师妹就说了张习镇已经疯了是怎么回事?” 朱淮仙子把以往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了朱雀仙子所带的四名弟子有三名死在了张习镇的手中而晓云更是下落不明恨的玄鸟仙子道:“哼不管别的教派如何如果天师教出现我第一个要找他们的麻烦给几位师侄报仇。” 第八四五节衡山(15) 白天鹅道:“我赞同四师姐的话她们四个的仇我们一定要报回来!” 朱雀仙子却道:“几位师姐师妹你们此时还在祝融大殿没有回去休息是什么原因?” 红凤仙子说道:“我们是商量着距离小说;少林大会的日期已经很近了如果掌门师妹不能够按时回来的话江南各派出的找龙虎山搞一个说法的事情还有少林大会的事情我们倒底要不是出马出马的话派多少人出战又由谁领队。一时间意见不合所以大家伙才在此商议想不到掌门师妹居然会突然回来这下咱们可以听掌门师妹的吩咐了。” 这时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二十天从衡山赶到嵩山完全来的及。朱雀仙子道:“这样到龙虎山讨个说法这件事情不必考虑了虽然这件事情还没有得到其它门派的信息但是想来少林大会这件事情一出就没有几个门派敢找龙虎山的麻烦了;至于少林大会咱们是肯定要参加的。至于派多少人等考虑后再决定吧。” 所有人都说好。 天色已晚朱雀仙子、林国余等人感觉身上疲乏由红凤仙子给诸人安排好住宿的房间。 林国余看着红凤仙子给自己找的房间虽然朴素但是还是略带一些女孩儿气。林国余有些尴尬。朱雀仙子已经看到了林国余的尴尬笑道:“林弟弟你就将就一下吧。我们朱雀门一向没有男弟子就算男的香客也很少允许上山的更不可能安排男香客的房间这间房间还是给那些地方香客的女眷们准备的。” 林国余道:“没有什么只是感觉到有些怪异而矣。” 白天鹅道:“也就是你是掌门师姐的朋友换做普通的男人他们谁敢在祝融峰上多呆一会儿?恐怕哪个男人要在这里住一晚到了第二天四师姐肯定一把火把这个房子烧个精光。” 第八四五节衡山(16) 林国余回头看果然朱雀门的那位玄鸟仙子并没有跟着朱雀仙子、红凤仙子和白天鹅一起到自己的屋里来。心中暗道:“这人的脾气看起来真的非常的不好我平常可要小心千万不要得罪了她。” 朱雀仙子道:“五师妹小心你四师姐听了你这话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阿剖叫道:“朱雀姐姐你怎么给我安排小说;的房间那么差啊只有一张硬板床还不如余哥哥这里好呢。” 红凤仙子道:“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就你的那间屋子还是四师妹原来自己住的给你空了出来她自己去和大师姐暂住一间。” 阿剖道:“那让余哥哥和我换一换好不好。” 白天鹅见阿剖赚房不好在阿剖的耳朵边让说道:“我告诉你你要敢让林国余住我四师姐的房间明天被她现了她敢提着菜刀把你们几个的人头都砍下来丢到山下我四师姐最恨男人林国余住在这里还是因为我四师姐认为那些官员的太太们身体也脏的很她们的房间反正已经沾了浊气了再让林国余住一住也无所谓。” 阿剖吓的一吐舌头和白天鹅两个人都笑了。 林国余自然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不过人家既然这么安排自然有人家的道理也不能强求什么。 朱雀仙子又道:“二师姐咱们朱雀门的生肌药膏呢林国余他的双脚被烧伤了伤的还不轻你拿一些药来给他使用。” 红凤仙子道:“好的掌门师妹稍等。”步出门外到了自己的房间取出药箱从里面拿了一黑一白两种药回到了林国余的房间递给林国余说道:“白色的药抹在伤口黑色的药取两粒用开水调好内服。” 第八四六节衡山(17) 突然二人跳了起来一头撞到了屋顶大叫道:“呸呸呸好辣好辣。祖父我们不要了还给你吧。”把这两瓶药投到了林国余的悄里。 胡里胡涂咧着嘴直喘气嘴唇已经肿的象两条肥香肠一样可见这药药之强。朱雀仙子笑道:“胡里胡涂谁让你们什么都敢吃呢二师姐把解药给他们吧。” 林国余痛的真咧嘴虽然说是药三分毒可是这种药的毒也太强了一点。 红凤仙子拿出了一小盒油膏状的药打开递到了胡里胡涂的面前胡里胡涂吓的连连的摆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要了我们不要你的药了。” 白天鹅道:“这瓶药是解刚才那药毒的。刚才谁让你们抢那么快了幸好你们没有把那一瓶药全吞下去不然的话你们以后也不要再想说话了。”说着白天鹅自己用指甲轻轻的挑起了一些药膏给胡里胡涂抹小说;在了嘴上衡山药果然非同凡响沾到了嘴唇上马上把刚才药的毒解除。 白天鹅道:“林国余你不用害怕你按我二师姐说的肯定没有错。只是别象胡里胡涂一样吃错了药就行了。” 林国余呐呐的说道:“红凤仙子要不然你也把你那解毒药给我一些得了万一我哪次不小心吃错了可就不得了了。” 白天鹅莞尔一笑。朱雀仙子答道:“林弟弟你放心吧你反正也在衡山哪天吃错了药找我二师姐解毒就是了。” 说了几句话朱雀门除了朱雀仙子、红凤仙子和白天鹅以外都不太善于和男人打交道几人退下之后林国余在脚底上好了药看着那瓶内服黑色的药看了半天才下定决心“以身试毒”找来开水冲开调好服了下去。果然药味极辛但是也没有出现胡里胡涂所出现的症状。这才放下心来三人在床上睡觉。 第八四六节衡山(18) 一连住了几天在朱雀门的药物作用下林国余的双脚已经基本恢复了原状。这几天也没有见到朱雀仙子露面。白天鹅向林国余解释说是朱雀仙子已经服用了朱雀门治疗内伤的药正在闭关不能打扰。虽然无聊但是幸好有阿剖在能陪他聊天解闷每天把在衡山各处所见的情况告诉林国余诸如望日台南天门风、雷池可惜林国余还没有看过据阿部所讲那天雷声大作从那处不过尺深的小池中也居然传来隐隐的雷声与天雷共鸣而旁边的风也风声阵阵似乎下面直通十八层地狱可以听到下面的风声小说;。搞的林国余心痒难耐可是还是没有时间观看。 因为祝融峰上倒处都是来上香的女眷林国余也不敢带着胡里胡涂乱闯生怕把人家吓到了。所以就只好整天的呆在屋子里闲暇之时运功练习阳符经虽然阳符经练到了这地步再也难以进步但是还是可以更为熟练。 许久没有过过这种平淡的日子除了其间李思源团长又带了些礼物上来道谢红凤仙子请出了林国余陪客之外再无它事。 一共在祝融峰上住了五六日距离少林寺之约还有半月终于朱雀仙子出关内伤基本痊愈。朱雀仙子找到了林国余说道:“林弟弟这几日我在想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讲?”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有什么客气的你有什么话说就是了。” 朱雀仙子道:“原来我也同你说过了我们朱雀门的许多功夫都已经失传了所以造成的整个门派实力下降。本来在我们五师妹中以四师妹玄鸟仙子的武功最高其次是我的二师青鸾仙子然后是我再次是我大师姐我五师妹入门很晚功夫不高。后来多亏了刘基把祝融十五式传给了我使我的功夫更上一层这才过了另外的三位师姐妹。我就是想祝融十五式是当年你的远祖所创我能不能把这门功夫传给我的另外三位师姐妹。本来这件事应该问一下刘基的可是刘基现在已经不在了只好问林弟弟了。” 第八四七节衡山(19) 林国余笑道:“这有什么?虽然刘基说是我先祖创的可是后来也传给你们的凌波仙子前辈了也一直算是你们朱雀门的绝学朱雀姐姐想传传给她们就是。” 朱雀仙子笑道:“你能答应就太好了。我就是想江湖凶险人心难测万一哪天我出了事这套功夫也不会在我们朱雀门再失了传。” 林国余诧异道:“朱雀姐姐难道你感觉此去嵩山有危险?” 朱雀仙子摇了摇头道:“这倒也不小说;是只是在感而。咱们所遇的凶险不也很多了可以说数次都是死里逃生每次都是生死一线张寻夫妇已经遇难了不知道我的命运会好到哪里去?” 林国余无语继而又道:“朱雀姐姐此时距离八月十五已经时日不多了你们几个师姐妹商量好了没有?” 朱雀仙子点头道:“嗯。已经商量好了。我们打算后天出。由我、四师妹玄鸟仙子及五师妹白天鹅一起带着几名弟子去一趟少林。我此来正是问你的脚有没有事情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 林国余说道:“肯定要去虽然我资历浅薄武功法术也算不上高可是能为国家尽一份力当然要做。只是不知道我父亲远在保山少林释永慧方丈有没有想到过要派人给他一封信让他也去参加这个大会呢?” 林国余虽然这一年来经历的事情多可是在他的心中自己的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伟大尽管实际上林易仁的声名只不过在湘贵川黔滇一代但是林国余仍然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少林寺方丈的这封信应该会给自己的父亲的。 朱雀仙子也敬佩林易仁的为人何况是林国余提问总不好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说人家声望不足之类的话所以也说道:“我想或许少林方丈也想过要给林先生一份请贴但是林先生在保山未必能收到就是了。再者林先生又忙着保山瘟疫的事情未必就能赶到少林。” 第八四七节衡山(20) 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真希望我阿爸也去然后等完了这件事情以后我们父子俩一道同回凤凰老家。有了给阿那些大洋再也不必我们赶尸过日了。” 第二天林国余把脚是绑的纱布去掉朱雀峰也谢绝了一切香客准备赶奔赴少林寺。所以林国余也有时间和胡里胡涂在祝融峰转了一圈。衡山七十二峰之秀之大远不是林国余一天所能转遍的所以也只在祝融峰其它的山峰也不去了。可是偏偏林国余的运气远没有阿剖好观日台观日偏偏云遮日观月台观月却又是历八月初根本没有月亮风听风却又无风雷池观雷这天也没有雷唯有山顶远眺云海果然有几分人在天上的感觉。 次日朱雀仙子带着四师妹玄鸟仙子五师妹白天鹅以及门下的十余名弟子以及林国余、胡里胡涂还有那个一心拿着去嵩山当旅游的小阿剖一行人奔向嵩山。 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十余天所小说;以一行人也不心急索真的当成是旅游观光了一行十几个年青的道姑带着一个俗家女孩儿一个怪人一个青年到了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但是朱雀仙子也不想太过张洋虽然少林方丈的信中也提到只要手拿着少林寺的这封信的中国武术家、法术家无论是国统区还是日统区一概全数放行但是朱雀仙子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没有选择近路。 由汉口到信阳再到开封然后由开封再转登封这一件路有很多地区已经在日本人的掌握之下于是朱雀仙子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由衡山向西北到达湖北的宜昌以西向北穿过武当山然后直达嵩山。 这也是朱雀仙子与众师姐妹商量多次的结果这条路线虽然比起先前那条路线来说要长了许多但是这条线路上的地区在此时还都没有沦陷都在国民政府的掌控之下所以此行也算安全的多。 第八四八节神农架(1) 这一天到达了保康县以西向前深山林密极其难行。 白天鹅说道:“师姐这地方就是神农架了。” 林国余惊道:“这里是神农架中华始祖之一的炎帝的祖先神农氏的所在地?” 朱雀仙子点头说道:“不错。这地方正是因为神农氏在此偿百草而得名。传说神农氏‘架木为梯以助攀援’‘架木为屋以避风雨’最后‘架木为坛跨鹤升天’都在这一地区所以后人小说;就把这一地区称为神农架。神农架附近环境特殊地质多变气候相差也极大可能一天之内要经历春夏秋冬四季也不为奇。” 林国余道:“哦原来如此那怪不得你们会准备了这么多的冬天的衣服呢。” 白天鹅道:“我听说神农架最厉害的倒不是什么气候环境而是这附近的山里奇怪的野兽特别的多象什么大蟒白猿九头鸟都出自此地。更奇的是这山里还有一种野人又叫大脚怪的经常有人在这里看到。” 林国余道:“野人倒不算什么奇怪的我在野人山地区常常见到野人。” 朱雀仙子笑道:“五师妹你班门弄斧了吧?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林弟弟在野人山那一代的威风呢。当时我们在野人山亲眼见到山上有许多林弟弟的庙林弟弟现在已经被野人山的百姓供为野人山的山神手下指挥了一群野人扰的日军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天鹅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阿剖却拉着林国余的衣衫问道:“真的吗?余哥哥你那么厉害呢?居然成了野人山的山神?” 林国余说道:“虽然朱雀姐姐话说的不错可是其实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回事……” 阿剖听到林国余承认他已经是野人山的山神一下跳了起来叫道:“太好了余哥哥居然是山神了。我终于认识一个神仙了。” 白天鹅却一撇嘴道:“哼江湖术士装神弄鬼。” 第八四八节神农架(2) 林国余苦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什么野人山的山神啊我自己看到他们供奉我的山神庙我都恨不得一把火把庙烧掉。” 白天鹅道:“那你怎么不烧?你心里不是还想着受人家的供奉心安理得的当你那个山神?我看你心里美得不得了才不会舍得一把火烧掉呢。” 朱雀仙子说道:“五师妹别吵了前面已经是小神农架了。自此野兽就开始多了有毒的虫子和植物也会多起来。而且天气多变随时准备穿衣服。” 进入到小神农架林国余才又体会到小说;了道路的难行。这里和野人山有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一切都是混然天成仿佛不加人工斧凿的痕迹或许因为神农氏在这里尝遍百草的缘故神农架明显比起野人山多了一会灵多了一会洒脱。虽然道路难行时不时的又从脚边跳出一只白色的鹿白色的猴白色的山羊(哦这个好像不应该奇怪吧?)这些倒也罢了但是偏偏好像大自然为了展现它的神奇或者是神为了展现他的力量在这深山密林中居然还有白色的乌鸦! 开始林国余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后来又问过朱雀仙子等人大家都一口咬定看到的就是白色的乌鸦。呃乌鸦要是白色的好像就不应该叫乌鸦了吧? 林国余这时才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如果不是亲身到了一次神农架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居然还会有这些奇怪的生物。 小瑛和小舞似乎对这神秘的神农架产生了惧意它们都不敢飞到空中而是卧在林国余的肩头居然连胡里胡涂一次又一次的嘲笑它们这两只原来像精灵一般的鸟儿都不说话。 山路几经盘转密林渐渐的透出光亮众人此时都已经把棉衣穿在了身上而在这片从林中透过的白光之中隐约又好象是有一丝红色。直到从林中一头走出看到眼前的影色众人都惊呆了。 第八四九节神农架(3) 巍峨的雪山如同仙女冰脂般的肌肤亭亭玉立而在雪山之前的这座山上居然是漫山遍野的杜鹃花! 此时已经是历八月初平常来说早已经过了杜鹃花的花期可是这小神农架的杜鹃此时开的正。映着后山的莹莹白色恰如九天仙女略施粉黛妖娆而绝不轻佻。难怪阿剖和白天鹅一眼见到杜鹃都惊的呀的叫了一声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玄鸟仙子都眉头一动但是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一行人走到了山前。 神农架的地形正像是几年前的一位作家说过的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在小神农架的情况是小神农架本没有路但是你想走的话却又处处都是路。望着这漫山的杜鹃花小说;白天鹅说道:“掌门师姐这花这么漂亮咱们还是绕路走吧千万别把它们给踩坏了。” 阿剖也连声应合道:“对对白天鹅说的对咱们不能把这些花给践踏了还是另寻出路吧。” 胡里胡涂却不理她们那一套二怪从来都没有见过漫山遍野开遍杜鹃的景像而且二怪还有一个习惯凡是看到漂亮的东西都在意识中与美味挂勾早顾不得林国余的嘱咐了二怪身形向前一窜早就跳出去了十余丈直扑杜鹃花。 林国余一见胡里胡涂跳出就已经明白了胡里胡涂的用意喝道:“胡里胡涂你们俩回来不要乱闯。” 胡里胡涂共有同一个身体非常有默契二怪对视一眼突然就把棉衣的领子扯开从里面抽出两团棉絮塞到了耳朵里也不看林国余直扑杜鹃花。林国余看着苦笑心知胡里胡涂又是用起了老办法正是那个传说中的“掩耳盗铃”他们以为他们听不到自己喊的话了就没事了。 林国余可不想因为胡里胡涂破坏了几株杜鹃花就一路上被白天鹅和阿剖给骂个半死。她们两个吵不死胡里胡涂可是自己的定力却没有胡里胡涂那么好。林国余脚尖点地也窜了上去。 第八四九节神农架(4) 胡里胡涂已经到了杜鹃花的旁边大叫道:“哈哈这花是我的了!”二怪张开胳膊把一把杜鹃花拢在了怀里。只是轻轻的一用力把这一片杜鹃花拔在了怀里。但是二怪却也不急着吃杜鹃花而是继续向前采摘。 林国余已经冲到了胡里小说;胡涂的身后一把提起了胡里胡涂的脖领子又把二怪堵在耳朵里的棉球扯掉每个头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你们***越来越不听话掩耳盗铃瞒的过别人的眼睛吗?” 胡里胡涂死死的抱着杜鹃花也不撒手胡里委屈的说道:“祖父你刚才说的话我们兄弟都没有听到是不是?” 胡涂应合着点头道:“嗯嗯你叫我们不要乱闯我们根本就没有听到。” 林国余气的说道:“刚才没有听到现在听到了吧?不准再往前去了。” 胡里胡涂已经摘好了花自然连连的点头道:“知道了。” 朱雀仙子带着队也到了近前白天鹅和阿剖每人扯了胡里胡涂的一把花说道:“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摘花呢?这花儿这么漂亮你们就忍心把它摘掉?你们还是不是人?”胡里胡涂对着这两个女人居然也不言语白天鹅见说胡里胡涂无效又转向林国余说道:“你这山神怎么当的?怎么不照看好你的手下让他们随便摘山上的花儿的?……”白天鹅可不象阿剖那样对林国余客气嘴里喋喋不休林国余无耐只得学着林国余的样子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可是抓住胡里胡涂腰上的手却用上了力。 早就知道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可是为了胡里胡涂这对家伙自己居然又得罪了这个白天鹅! 突然间哎哟一声白天鹅的训斥的声音停止。声音却不是胡里胡涂被林国余掐疼了而出来的胡里胡涂虽然呲牙咧嘴但是硬撑着没有说话倒是白天鹅一把把手里的杜鹃花都丢在了地上左手捂住了右手的食指。 第八五零节神农架(5) 一只白色的小蛾子从白天鹅的右手食指飞了起来飞到了空中嗡嗡做响。 再仔细一看才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白色的小蛾子而是一只白色的蜜蜂!神农架之奇真是匪夷所思居然连蜜蜂都是通体白色仿佛是用白玉雕琢的一样。这只白色的小蜜蜂嗡嗡做响小说;又飞向了旁边的另外几株被有被采掉的杜鹃花蕊上。 朱雀仙子惊道:“五师妹你的手怎么样?让我看看。” 一滴鲜血从白天鹅的食指上滚了出来白天鹅把右手的食指放在了嘴里把食指上流的血吸掉说道:“我没事儿只是这只小蜜蜂在花里采蜜我没有注意到结果可能不小心惊到了它倒被它蜇伤了。我倒没有什么倒是他蜇了我一下自己的这条命倒没有了。” 朱雀仙子说道:“这里的动物都很奇特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神农氏虽然是在这里尝遍百草可是最终还是死在了神农架的毒草之下。连他都能毒的死可见毒之强了。”拿过了白天鹅的手指放在鼻子间闻了一闻倒也没有什么异味料想也没有什么毒。但是为了安全朱雀仙子还是找弟子拿出了一瓶衡山驱毒的药给白天鹅抹到了手上。 胡里胡涂突然看到了朱雀仙子给白天鹅抹药叫道:“我们也被蜇伤了我们也抹!” 朱雀仙子说道:“你们哪里受伤了?” 胡里胡涂每人伸出一只手让朱雀仙子看果然二怪的的手指上各被白蜂蜇了四五下手指上流出了几滴鲜血不过这点伤对于胡里胡涂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再加上胡里胡涂刚才的兴趣都放在了那两把杜鹃花上所以一直也没有说话。 白天鹅说道:“掌门师姐别管他们。单看他们手上的伤口恐怕有四五只白蜂都死在了他们的手里活该让他们疼。” 朱雀仙子笑着把药抹到了胡里胡涂的手指上的伤口上胡里胡涂跳到一边儿和白天鹅做着鬼脸儿。 第八五零节神农架(6) 白天鹅抹好了药才说道:“林国余这次就算了我不和你算账但是以后再让我现你和你的手下一起乱破坏神农架的一草一木哼……“ 林国余心头苦笑心道:“你这人也真够不讲理的明明我是拉着胡里胡涂不让他们去摘这山上的杜鹃花可是你偏偏要倒打一耙说什么我和胡里胡涂一起摘。”不过林国余看看朱雀仙子丝毫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意思这句话也只好不说。他知道自己这句话一出口肯定会引起白天鹅更多的话在后面等着林国余此时的想法是宁愿和胡里胡涂吵小说;嘴也不要和白天鹅吵嘴。 和胡里胡涂吵嘴还有赢的可能就算是吵不过胡里胡涂自己也可以动手;可是和这位白天鹅可就不行了她的跳跃的思维林国余也是领教过的几乎没有什么联系的东西都能被白天鹅扯到一起更要命的是她的那些话听起来总有那么三分道理。当然是伪道理林国余总感觉和白天鹅吵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可是偏偏她又是个女孩子总不能象对付胡里胡涂一样的对付她吧? 林国余只好忍为上。 白天鹅不同意走山上怕踏坏了杜鹃花朱雀仙子居然也同意了这个意见几人绕着山向北走。山上的积雪有些融化汇成涓涓的溪流所以在神农架地区的河水也极多在河里林国余又见到了几种奇怪的生物----白色的鳄鱼、白色的青蛙。但是到了此时已经见怪不怪了。恐怕就算出现了白色透明的人林国余也不会感觉到丝毫的奇怪。 有句话说的好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林国余等人要想绕过这座开满了杜鹃花的山就必须要走过一座雪山等到诸人现了这个情况已经走出了先远都没有必要再往回走了。 第八五一节神农架(7) 几人沿着雪山向上爬爬到半山忽然天空又开始传来隐隐的雷声。突然间狂风大作卷起山上的积雪几乎要把众人都吹到山下去。朱雀仙子叫道:“大家都拉着手不要被风卷走。”朱雀仙子和玄鸟仙子自然是不怕可是阿剖、白天鹅和门下的众徒弟功夫不高一时间被吹的东倒西歪。于是连忙换胡里胡涂打头拉住了林国余林国余拉住了朱雀仙子依次再是玄鸟仙子白天鹅阿剖及门下的众弟子这才把形势缓了一缓。 玄鸟仙子道:“师姐这样的风咱们不可能爬到山顶稍一不小心就送了师姐妹们的命还是先在地上挖出雪洞暂时在里面的好。” 朱雀仙子道:“那好。四师妹你拉住小说;她们我和林国余胡里胡涂几个挖雪洞。” 玄鸟仙子点头。朱雀仙子三人开始在雪山上挖了起来。这里的雪层因为长期的堆积累压密度也较高挖了雪洞可以在里面容身。但是众人还没有挖几下突然间冰雹又突然间的砸了下来。 大的如馒头小的也有鸡蛋大小此时朱雀仙子的洞挖的刚能容开四五个人连忙招呼门下武功较弱的弟子钻进了洞里一面隐藏一面帮着挖洞而其它弟子门人都把包裹顶在了自己的头上当头盔暂时防住冰雹可是那些冰雹砸在身上纵然不能骨断筋折却也至少能打起一片淤肿。 终于几人挖的雪洞足以把这十几人的身子隐藏好朱雀门众弟子都躲进了雪洞之内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在洞口看着外面的情况外面的风势没有丝毫的停止的迹象反而倒象是越刮越大冰雹仍然不停的向下落砸的头顶的雪层噗噗的做响。 林国余叹道:“又开眼界了原来雪山上也会落冰雹。” 朱雀仙子却道:“大家运气抵住寒气。但是不要让内气外露以免把这雪洞给烤塌!”众弟子依着吩咐都运起了朱雀门的内功心法。 第八五一节神农架(8) 此时头顶的云层刹是好看忽红忽白忽忽紫七彩缤纷。假若不是头顶还有冰雹落下这场面就显的更好看了圣洁的冰峰顶着七彩斑斓的云层又映着山下嫣红的杜鹃花简直是人间仙境。神农架岂是那只是毒虫瘴气的野人山所能比的? 几人在洞中埋伏许久隐约又听到风声中传出很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敲打着地面又过了一会沉重的声间突然停止紧接着又传来长嘶的声音声音响彻天际山顶的积雪随着这声长嘶而向下滚落在山顶滚落的声音尚小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积雪被震落雪势如同大潮一般的由山顶滑落似一阵凶猛的象群向下飞奔而来。 朱雀仙子叫道:“大家把手里所有的包裹都给我快雪崩了!” 林国余惊道:“雪崩?”此时的情形小说;哪里容的下他多说什么众弟子把手中的包裹都交给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说道:“四师妹林弟弟每人拿过一些包裹顶住洞口快!” 玄鸟仙子和林国余听从朱雀仙子的吩咐拿过包裹顶在洞口上雪势如同滚滚大潮向下疾驰无数在山腰本来还在突兀而立的巨石也承受不住雪势的巨大力道被裹在积雪之内一路向下。 头顶轰轰做响使得众人所在的雪室中的空气也引了共鸣头顶的积雪也紧跟着扑簌簌的落下灌了不少弟子的脖子里。朱雀仙子叫道:“大家站起来用手顶住上面的雪顶!” 众弟子依言纷纷站了起来猫着身子伸手顶住了雪洞的顶。 奔驰的象群冲到了山下大势已去但仍然有不少的小的雪团滚落了下来。这时透过雪层众人又听到:“吼”的一声。 林国余叫道:“好像外面是什么野兽。” 朱雀仙子侧耳听了一会儿说道:“不可能是一只至少也是两只而且是在决斗才对!” 第八五二节神农架(9) 林国余好奇心突然出现说道:“朱雀姐姐现在雪势过了我出去看一看。” 阿剖道:“余哥哥你别出去。小说;这里的东西都那么奇怪万一那是个什么厉害的妖怪那怎么好?” 白天鹅道:“阿剖你管他做什么?他自己做了野人山的山神还怕那座山在是边境名声不够大于是又想做这神农架内的神仙他爱做就由他去。” 朱雀仙子只是说道:“林弟弟小心不要走近了。” 林国余说道:“你们放心我并不出这个洞只远远的看一看。” 朱雀仙子这才把堵住洞口的包裹拿掉又是一团雪落在了洞内。林国余缓缓的爬了上去。他也生怕那两只正在打架的东西太厉害所以先在洞口的四周堆出了一围雪墙然后自己才探出了脑袋让雪墙把自己遮住用玄冥石在雪墙的四周捅了几个洞单眼向外瞄去。 声响是从山顶的部分传来的林国余看过去只见山顶有一团雪雾模样滚来滚去可是却看不清楚。 白天鹅问道:“喂林国余你看明白没有倒底有什么东西?” 林国余假装很惊奇道:“哎呀太漂亮了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从来都没有看过。”故意把嘴巴张的大大的好象十分的惊讶。 白天鹅也起了好奇之心叫道:“林国余快下来我看一看。” 林国余道:“算了吧你看什么你难道想当神农架的山神了吗?” 白天鹅甩出了手中的拂尘套在了林国余的脖子上用力的一扯把林国余扯到了洞里林国余无意与白天鹅对抗白天鹅一脚踩在林国余的肚子上眼睛瞄到了林国余用玄冥石捅出的那个洞儿眼阿剖见白天鹅踩着林国余的肚子叫道:“白天鹅姐姐你别踩余哥哥了。”两只手抱住白天鹅的双脚想给林国余减轻一点重量。 第八五二节神农架(10) 白天鹅在那个窟窿里看了一会儿也惊道:“哎呀真是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漂亮!” 胡里胡涂心痒难耐叫道:“白天鹅你下来让我们看一看。” 白天鹅道:“凭什么?我正看的高兴呢才不让你们看呢。” 胡里胡涂哀求道:“你就让我们看看吗?” 朱雀仙子也心道:“外面倒底是什么好东西会让林国余和五师妹都惊叫漂亮?”她哪里知道白天鹅同样也是只看到了一团雪雾感觉上了林国余的当于是她又存心在胡里胡涂的身上小说;找回来。在祝融峰的弟子中也只白天鹅最受上一代的老掌门重视所以虽然是在道家修身但是子却和普通女孩儿一样。胡里胡涂越是哀求白天鹅越是不肯。 玄鸟仙子道:“五师妹你看到什么了?” 白天鹅向玄鸟仙子做了个鬼脸眼睛却瞄向胡里胡涂道:“很漂亮太漂亮了我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东西。” 白天鹅越是这么说胡里胡涂越是心痒难耐叫道:“白天鹅你就让我们看一眼吧就一眼。” 白天鹅道:“哪里有这么容易这样吧你们叫一声白天鹅姐姐我就让你们看。” 林国余已经推开了白天鹅的脚半蹲了下来听了白天鹅这一句话几乎爬倒在地上笑的咳嗽起来白天鹅白了林国余一眼说道:“你笑什么?” 朱雀仙子早知道林国余的用意也笑道:“五师妹你想着占胡里胡涂的便宜可是却吃亏了你忘记胡里胡涂管林弟弟叫什么了?” 白天鹅这才突然想起来胡里胡涂一向管林国余叫祖父的这样说来自己不也能了林国余的孙女儿?果然是想着占便宜却实际上吃了大亏。白天鹅狠狠的一脚踢在了林国余的脚背上转到了一边儿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胡里胡涂见白天鹅离开连忙把眼睛凑了过去。 第八五三节神农架(11) 胡里胡涂这一看突然叫道:“哇两只大妖怪在打架好漂亮!” 这句话一出倒让林国余吃惊了。林国余知道胡里胡涂虽然也会说谎话但是说谎的水平有限象这样装的有模有样的十有倒是真的了。这时头顶传来的轰轰轰轰的声音果然停住了。胡里叫道:“大猴子快爬起来那个长着犄角的狗熊快爬起来你们俩接着打架快快打。” 胡涂叫道:“你别总是自己一个人看了快闪开再让我看看。”说着把胡里的头挤到了一旁自己从窟窿里向外看去。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个长着犄角的哪里是什么熊分明是一只大猫那个也不是大猴子和祖父的那些大猴子长的根本不一样。” 胡里叫道:“长的不一样就不是猴子了吗?祖父和寥兄弟长的都不一样怎么他们都说自己是人?” 林国余一愣胡里什么时候会讲这种有些“道理”的话了? 胡涂却道:“不对不对祖父叫小说;祖父寥兄弟叫寥兄弟他们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人。” 白天鹅扑噗笑了说道:“胡里胡涂说的好林国余倒真的……”突然又想自己要说林国余不是人恐怕林国余会真的误会自己骂他何况佛道两家修行之人的戒条中都不有淮骂人一条于是住了口。 林国余倒并不介意说道:“胡里胡涂你们让开我看一看。” 哪知胡里胡涂却突然脚下一踩腾空跳起从雪洞中跳了出来直奔着山顶而去。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心中暗骂:“早知道就不让胡里胡涂看了不知道他们又要惹什么乱子。”林国余连忙也从雪洞中跳了出来。 胡里胡涂从洞中跳出一路向上疾奔叫道:“喂喂你们两个不能死啊你们快站起来继续打架!”早运起了全部的功力冲向了山顶 第八五三节神农架(12) 林国余也撒开双脚在胡里胡涂的身后紧追不舍。此时在他的眼中也已经看到了在几乎到达山顶的位置卧着两只巨大的怪物每一只都是通体雪白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会以为只是两大团雪盖在地上每一只都比人高大了不少。 林国余一面跑一面喝道:“胡里胡涂!不要乱动!别招惹它们!”已经追到了近前拦住了胡里胡涂。胡里胡涂大叫道:“祖父我就看这两个家伙好玩想让他们再起来打架我们也不会伤他们。” 林国余不理胡里胡涂拦住他们小说;不让他们近前自己倒仔细的向前看去。 这一看惊的一呆原来这两只雪白的东西有一个是长着雪白长毛脚有将近两尺左右的大脚白猿另外一个则是一个长的似虎非虎似熊非熊头顶顶着一个巨大的犄角通体雪白的独角怪物。 此时功力较高的朱雀仙子、玄鸟仙子也跟到了林国余的身后几人都被眼前的两只怪物惊呆了!朱雀仙子喃喃道:“想不到神农架的大脚野人和独角兽居然真有其事!” 一时间众人都不能言语。 那只独角怪兽和白色的大猿卧在地上四只眼睛死死的相对仿佛此时还在生死相斗一般谁也不肯把眼神移开它们鼻孔间呼吸的空气吹的地面上的雪呼呼的飞了起来有的居然飞到了空中落在了林国余等人的周围。 可是两只怪兽谁都没有再动众人注视的片刻这片雪地也生了变化从独角兽的雪猿的身上流出了一些鲜血浸没到了雪中即如同刚才映着雪山而繁开的杜鹃花又如汉妆女子敷着白粉的脸上唇间的一点嫣红。 白天鹅道:“师姐它们都受伤了?” 朱雀仙子点点头说道:“是的。它们刚才的互斗已经斗的筋疲力尽恐怕都活不长了。” 第八五四节神农架(13) 几人说话的声音终于影响到了雪猿和独角兽雪猿头抬了一抬向着朱雀门众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从它的身下传来吱吱的一声一只雪白的小爪子从它的身下晃了一晃雪猿又尽力把身子一动一只纯白色的小雪猿从雪猿的肚子下来爬了出来绕着雪猿的身子吱吱的连叫。 白天鹅道:“天啊这只野人是个女的。” 那只小雪猿叫了几声大雪猿可是大雪猿根本没有力气小雪猿见母亲不动又伸嘴到了独角兽的旁边张开嘴巴照着独角兽的身子就叫了一口可是他的年纪太小怎么能咬的破独角兽坚硬小说;的皮?小雪猿连抓连咬独角兽抬了一下脑袋想咬小雪猿一口可是抬了两下始终是没有力气。 白天鹅突然叫道:“小野人别抓它了它一恢复过来就把你咬死了。”向前跑去跑到了小雪猿的身边一把把小雪猿给抱了起来大雪猿见自己的孩子被人给抓住又抬起身子尽力地向前爬可是始终还是爬不过去小雪猿却丝毫不领白天鹅的情抬起爪子就在白天鹅的手臂上抓出了两道血痕。白天鹅抱住小雪猿说道:“别动咱们去看看你妈妈!”抱着小雪猿到了大雪猿的近前缓缓的伸出手想把大雪猿抬了起来。 可是大雪猿身子极重白天鹅根本不能把它抬起来。 玄鸟仙子惊道:“师妹小心你自己被野人伤了。”向前跑去拉住了白天鹅。 朱雀仙子等人也到了近前。 白天鹅说道:“师姐咱们的外伤药呢给我一些。” 朱雀仙子道:“五师妹你不会居然想救这只野人吧?” 白天鹅说道:“掌门师姐你看这只小野人这么可怜如果大野人死了它也只有死路一条师父当年不是一直说咱们修道之人武功法术的高低倒是其次慈悲心肠倒是第一。如果舍弃了慈悲心一味的去追求法术武功的高低就有些舍本求末了吗?所以还是应该救一救这只大野人。” 第八五四节神农架(14) 玄鸟仙子却不无忧虑的说道:“五师妹师父说的慈悲指的是对人而不是这些东西。东郭先生和中山狼的故事你都忘记了吗?” 白天鹅说道:“四师姐师父当年可没有专门说过慈悲只是对人而说的。而且你又怎么知道野人就不是人了呢?”这句话颇有刚才胡里胡涂和林国余狡辩的韵味。玄鸟仙子为之语塞白天鹅继续说道:“何况这神农架本就人迹罕至咱们救了大野人之后马上离开就算它是中山狼也没有机会害咱们了。” 林国余多次和山魈打交道深知小说;这些被普通人当做鬼怪的东西也多有情义并不是都是中山狼那样子的也说道:“我也同意白天鹅的话就先把大雪猿救了再说吧。” 白天鹅难得的冲着林国余一笑说道:“你这句话我还爱听。雪猿这名字好比起野人来好听多了我就叫你雪猿吧。” 林国余也苦笑一下。当年周幽王峰火戏诸候得到褒姒一笑贾宝玉把自己的扇子捐出来换回晴雯千金一笑自己雪猿两个字换来白天鹅一笑怎么算都是赚到了。 朱雀仙子等四位师姐也和自己的师父一样最是疼爱这个小师妹见小师妹要求又见这只雪猿果然没有一战之力了便拿出来朱雀门的外伤灵药交给了白天鹅白天鹅把药拿在手里到了雪猿的身边蹲在雪猿的一侧轻声的说道:“雪猿我来给你治伤你可千万不要咬我。” 大雪猿居然好像是明白了白天鹅的话眼睛轻轻的眨了一眨白天鹅把大雪猿翻了过来亮出了大雪猿的肚皮大雪猿在与独角兽的恶斗中被独角兽伤了肚皮露出里面的肠子。但是肠子还好没有断白天鹅道:“掌门师姐再给一些纱布和酒精给我。” 朱雀仙子干脆把自己的整个包裹都交到了白天鹅的手中白天鹅用酒精在雪猿的伤口清洗了一下然后用纱布托着雪猿的肠子把它塞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第八五五节神农架(15) 朱雀门并没有带着缝伤口用的针线白天鹅直接从另一个包里拿了出来缝衣服所用的针线说道:“大雪猿你忍着疼我来给你把伤口缝好一会就好了。” 大雪猿的眼睛又眨了一眨。 白天鹅拿起了针线把雪猿的伤口缝好然后又在雪猿的伤口抹好了药用纱布把雪猿的肚子缠了起来雪猿胖大的身体足足的用了朱雀门这一卷纱布的大半。白天鹅才叫道:“好了大雪猿你的伤最多有一二十天就好了。” 大雪猿倒在地上居然点了点头向白天鹅致谢这时小雪猿又饿了嘴伸到大雪猿的头下面拱了拱咬起头就开始吃奶。白天鹅把包裹整理好交给了朱雀仙子身后的弟子。 朱雀仙子道:“五师妹你看你身后的那只独角兽他也可怜巴巴的看着你想让你给它治伤呢。” 白天鹅回头望了一眼果然那只独角兽也向她看来两只眼里满是希望之色想让白天鹅把它的伤一起给治了。白天鹅道:“我才为不管它呢。它没事跑到人家雪猿的地盘来打人家母子我没给它小说;一刀把它捅死就算好的了。” 林国余奇道:“你怎么知道是独角兽跑到雪猿的地盘来不是雪猿跑到了独角兽的地盘?” 白天鹅白了一眼说道:“山神爷你又傻了不是?你没看到雪猿带着孩子吗?你如果主动去和别人打架对方又和你势均力敌你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吗?” 林国余又为之无语。 白天鹅说道:“最重要的是这只独角兽长的太难看了一点都不象这只雪猿漂亮。” 林国余几欲摔倒!问道:“白天鹅你在上海学的什么?” 白天鹅说道:“学的西医医护护理。怎么了?” 林国余连连说道:“没什么。”不过心里却道:“怪不得这位白天鹅刚才治雪猿的手段如此的熟练原来是学护士的。不过居然为对方长的不好看而拒绝给对方治病不知道将来当了医生之后会不会有不好看的病人因此而被拒绝。” 第八五五节神农架(16) 朱雀仙子本来也无心给这只独角兽看病如果不是白天鹅坚持那么朱雀仙子都不可能在这只雪猿这里呆太长的时间。朱雀仙子见此时天空放晴说道:“好了五师妹咱们就此上路吧。” 白天鹅点了点头对雪猿招了招手说道:“大雪猿小雪猿我们要走了有机会咱们再见!” 小雪猿还扎在大雪猿的怀里吃奶大雪猿却是点了点头。一行人走上山顶向山下走去。 刚走过山顶走了不远却听到身后传来轰轰轰轰的声响好象又生了雪崩一样林国余回头一看大叫道:“不好了独角兽来了!” 眼见身后那只本来已经受了伤的独角兽疯一般的向着众人奔了过来跑了两步体力不支摔倒在雪地上却是一滚把许多的雪沾到了自己的身上在雪地上几滚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雪球照着小说;林国余等人滚过来。朱雀仙子叫道:“大家散开到两边!” 眼见那团雪球声势越来越大突然又从山顶一道白影直冲而下原来又是那只大雪猿见到独角兽不敢向自己动攻击却冲向了白天鹅等人雪猿一把把还在咬着自己奶头的小雪猿摔到了一边自己冲了下去雪猿的伤势虽然未俞可是全力之下度极快在雪地是比起运起轻功的胡里胡涂和林国余还快了不过不多时已经跑到了独角兽滚成的雪球之前伸出两只爪子一把拦住了冲下来的大雪球。可是雪球之势太大又有里面独角兽千斤的份量冲势自然不是雪猿能比的眼见雪球把雪猿一撞而倒带着雪猿向着林国余的方向冲过来。 林国余喝道:“你们都闪开!”自己举双掌迎着雪球与雪猿冲了过去两掌拍在了雪球上由于林国余用的阳符经的功夫双掌进入雪球即化连带着林国余的身子一齐没入了雪球之人阿剖吓的捂住了嘴巴叫道:“余哥哥!” 第八五六节神农架(17) 雪球之势一时间仍未止住一直向下滑动了四五百米滑到了众人的方位之下才渐渐的停住阿剖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扑过去边跑边叫道“余哥哥!”一时间脚下一滑也摔倒在雪地上连滚带爬的向林国余的位置冲了过去。 突然间那个雪球砰的暴裂开来林国余小说;一只手拉着雪猿另一只手则握着独角兽的角那只独角兽好像在滚过的过程中已经死亡两眼紧闭身上的血液早已经冻成了冰坨。 朱雀仙子也冲了过去。 林国余松开了握着独角兽的手独角兽轰然倒地再也不起。林国余换成两只手抱住了雪猿再看雪猿伤口又是崩裂但是鼻孔还冒着呼吸出的白气。显然至少此时还没有死。林国余把雪猿放在了地上山顶那只被大雪猿摔下的小雪猿也吱吱的叫着连滚带爬的爬向了大雪猿一头扎进了大雪猿的怀里。 林国余看着身边的白天鹅说道:“接下来看你的了你所学的医护护理又派上用场了。” 白天鹅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国余说道:“林国余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那么厉害。刚才独角兽的一冲之力可是不止千斤。” 林国余笑了笑心道:这算什么在梁王陵里再重的东西都见过了。不过这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白天鹅找身后的朱雀门弟子又要来了包裹取出针线又给大雪猿缝合伤口又另外拿了一些内服的药用雪水给大雪猿灌了下去过了不多时大雪猿便又醒了过来。 朱雀仙子叹道:“果然中山狼的故事是不是到哪里都适用的刚才大雪猿竟然拼着自己伤弱的身体还要救咱们。” 白天鹅又拿出了一些包裹里面的食物喂给大雪猿。朱雀门是道教的门派所食用的都是素食没想到大雪猿居然会对素食也有兴趣几口给吃完。 喂过之后朱雀仙子才道:“五师妹走吧。大雪猿刚才也没有受什么伤完全有实力自己走回它的住处。” 第八五六节神农架(18) 白天鹅答应一声和雪猿摆了摆手沿雪山而下。 一行人经过了雪猿与独角兽这一战都各有所思当天又穿过神农顶依然向北。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特异的生物与他们做对倒好象是旅游观光一般到了降龙瀑、潜龙洞谈一谈如何传说有神龙在此盘踞到老君山又讲一讲太上老君当年如何在神农架修炼不几日穿过了神农架到达了闻名遐迩的武当山下。 几人到了武当山下的镇子林国小说;余说道:“朱雀姐姐咱们要不要去武当山拜山?他们做为道家第一大派肯定也接到了少林寺的书信。而且他们距离这么近想必比起咱们来要晚走一些。” 朱雀仙子道:“既然到了这里不拜山当然是说不过去。这样吧先在这里用过了饭然后再上山拜会。只是不知道武当承清道长承德道长两派现在如何了。如果要上少林又不知他们会派哪一派去。” 一行人先到了镇子上找到了一家饭店坐了下来。小二忙不迭的过来:“哟几位是武林中人吧?想必是来咱们武当山?” 朱雀仙子也不答话白天鹅说道:“你们这里有什么东西都准备一些上来。” 小二道:“是。咱们这个小店店面不大不过却是武当山一代最有名的饭店本店的素菜最为有名连**的一位将军到了小店吃了饭菜都赞不绝口。几位来点什么?” 白天鹅看过了菜单随便点了几道菜分了两桌吃饭。 这个小二倒也不是吹牛武当山做为道家第一大派平日里来往的道教人士、江湖人士很多。这些人除了少数的道士腰间不算宽裕之外大多数都是很有钱的。当然钱财是怎么来的也不必问了很多都是象林国余“借马”一样从大户人家借来的。这些人自然都不怕花钱多少只是在乎口味合不合适所以这个小店里的饭菜做的也是相当的不错。即使是吃过“甲子观音笋”这样菜的朱雀仙子等人都不点头赞叹。 第八五七节武当峰(1) 几人正在吃着饭就听到门外有铃声响一个头戴着斗笠身穿着一件土色粗布衣服的老者挑着担子走到了门口张嘴吆喝道:“抻面抻面陕西抻面有买的快来买啊。” 店小二正让走了一桌的客人看到那个戴斗笠的人来到了门口两手一拦道:“喂卖拉面的你没事跑到这里吆喝什么?快走快走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那人把斗笠扯掉了半边林国余看到了这人的模样只见这人面孔极为清瘦颧骨极高两目混浊无神头已经白了大半看起来好像是有六十岁的样子。担着一幅担子担了一头是一个火炉另一小说;头是一应的面板、面盆之物。林国余并不知道他所吆喝的抻面是什么东西向另一桌的朱雀仙子问道:“朱雀姐姐什么叫做抻面?” 朱雀仙子说道:“抻面就是拉面北方有方言管拉叫做抻的所以拉面也叫做抻面了。你看那人了没有就是他用一双手把一块面拉成面条据说功夫深的可以把面条拉到头丝细但是并不断。”林国余点了点头。 卖抻面的老者央告道:“小二哥你就让我在这里摆摊吧。你们卖你们的饭菜我卖我的抻面大家互不影响。” 店小二道:“不是我不让你在这里摆摊。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武当山下来来往往的人都信太上老君。而你们做的拉面我是知道的用的都是腥油最后面条上面还要放几片肉你把担子往我们门口一放还有谁敢到我们店里来吃饭?” 卖抻面的老者道:“小二哥我的拉面和别人的拉面不一样用的并非是腥油而且外面也没有那层牛肉都是全素的。小二哥不信你看一看。”说着卖抻面的老者把自己担子的后面打开让小二看了一眼果然没有什么肉。 第八五七节武当峰(2) 林国余见这老者可怜这么大年纪还担着这样一副担子倒处卖拉面显见的只是混口饭吃而且从他的口音听出他明显的带着北方口音肯定不是武当山这一代的所以林国余说道:“小二人家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做点小买卖也不容易。你就让他在你门口卖一会又能耽误你多少生意呢?” 店小二想了一想说道:“你先等一等我回去问过我们掌柜的再说。”店小二走到后房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说道:“我们掌柜的说让你在这里呆一会儿。但是你把你的炉灰都清理干净我们这里吃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打扰了我们生意马上把你赶走。” 卖抻面的老者连连点头道:“放心。我一小说;定收拾好保证不会把你们这里弄脏。”店小二又退回了饭店之内。林国余却对这所谓的抻面产生了兴趣说道:“老人家麻烦您给我拉一碗面。” 老者满面笑颜地说道:“好好我马上就做。”胡里胡涂吵道:“祖父我们也要。”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们要不要?”朱雀门的诸人看老者穿戴的并不是很整洁于是一齐摇头林国余只得到:“老人家两碗就好了。” 卖拉面的老者叫道:“好咧。稍等。”说着打开了一边的炉子把锅架上又在一头儿取出了面在面板上揉了两下就开始拉。老者别看身体很瘦可是拉面的手法极快一块面在他的手上抖了几抖还不到一分钟就被他甩到了锅里。拿出一把扇子对着扇风口就一劲的扇炉火起的也很快不过两三分钟一碗面条就做好了。老者拿出碗先盛好了汤又把拉面盛在了碗里最后在上面点了一些香菜顿时香味四溢这个卖拉面的老者端着两只碗走到了林国余与胡里胡涂的身边说道:“两位你们的抻面。” 胡里胡涂也从来没有吃过拉面这东西闻到香味早就已经不能忍受二怪居然一翻自己头上斗笠垂下的黑纱落出了两个头。卖拉面的老者一眼看到胡里胡涂长了两个头惊的啊了一声手中的两只大碗当的落在地上摔个粉碎颤抖着手指着胡里胡涂嘴唇抖动着说不出话来 第八五八节武当峰(3) 林国余一把把胡里胡涂的蒙面黑布遮好笑道:“老人家也不要怕我的这位朋友长的异像可是为人还不错。” 胡里胡涂却是怒了眼看着自己想吃的拉面到了近前刚想动手吃可是却被老者失手摔落在地上胡里胡涂立了起来齐声道:“老家伙你还我们的抻面!”伸手就要抓老者的脖领子林国余出手一挡叩住了胡里胡涂的手腕再一掌拍在胡里胡涂的肩头把胡里胡涂给拍坐到了椅子上说道:“吵什么?一会儿再让老人家做两碗就行了。”连忙向老人家赔不是。 店小二又跑了过来望着老者想骂可是看着林国余的身手也不是等闲之辈于是把一句话闷在肚子里自己到了一边拿过扫帚和簸箕把地上的碗片扫到一边用拖布拖了地。老者吓的不轻连连小说;给店小二赔不是。店小二直道:“算了遇是你是我的晦气。你快点再给这二位上了拉面然后走吧。” 卖抻面的老者点头哈腰的走了出去因为害怕这一次做拉面明显比上一次慢了许多做好之后端进饭店里小二说道:“你这次可要拿好了千万不要再摔了。” 老者慢慢地把两碗拉面放在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面前可是眼睛都不敢再看胡里胡涂一眼。他刚把碗放后回头又看到了朱雀门的几个弟子正在看着他看到白天鹅老者又走到前面的桌子前说道:“几位要碗拉面吗?很便宜而且我保证几位在其它的地方都买不到我的这种拉面。” 白天鹅看这老者穿着并不是很整洁手上又满是老茧谁都没有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好胃头虽然也有心要帮助老者可是让她们吃老者拉的面条那可实在太困难了。众人一齐的摇头老者叹了口气走出了屋外。 胡里胡涂埋头在桌子上不长功夫就把一碗面条都吞到了肚子里。正兴犹未尽刚想再要这时屋外面突然走来了几个青年人进到屋子里扫了众人一眼大摇大摆的在一张空桌子前面一坐喝道:“掌柜的我们化缘来了。 第八五八节武当峰(4) 店小二一见这些人过来连忙跑出去把这几个人迎了进来。一个领头的看了一眼四周说道:“哎哟今天生意不错啊?” 小二已经又跑到后面见掌柜的。掌柜的听说这几个青年人又来了二话不说把手头的活放到了一边小跑着到了前堂正好听到这人说称赞生意不错掌柜的陪笑道:“托玄风道长和几位的福这几天过往的行人不少。” 这个领头的说道:“嗯这就好我还担心这次我们空跑一趟没有办法和师父交差呢。掌柜的你总不能让我们这么站着吧?” 掌柜的道:“是是。”说着到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身边走到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这一桌低声的说道:“两位客官武当山账房执事玄风道长手下的几个弟子来到了小店麻烦几位给让一下座位小说;吧。我看两位和那几位女道长是同路的能否请几位并到一桌?这次的费用本店给你们打五折。” 说的林国余一皱眉没想到到了大名鼎鼎的武当山居然也会遇到这种事情难道武当山和龙虎山同属一丘之貉?胡里胡涂更是恼怒一拍桌子就想站起林国余不想在人家的地盘生事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武当山的弟子岂能有庸手?真打起来朱雀门的这些弟子肯定要吃亏。林国余道:“胡里胡涂咱们到朱雀姐姐那一桌去。” 朱雀仙子师姐妹三人和阿剖占了一桌余下的弟子们占了一桌所以空余的地方还是有的朱雀仙子等人也想看看这几个年青人想做什么给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让了座位。店小二拿着桌布殷勤的把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坐过的桌椅擦了又擦好象林国余和胡里胡涂有什么传染病怕传染给这几人一样。 等到店小二擦了几擦这几人才大摇大摆的坐了下去。掌柜的点头哈腰的问道:“几位用点什么?” 第八五九节武当峰(5) 有一个青年答道:“不必问了老规矩随便上点就行了。我们师兄弟几个不挑食。”掌柜的连忙又点头哈腰的下去店小二也张罗着给这几个人沏上了茶水给端了上来。几人等着小二倒好了茶水坐着闲聊。 一名弟子早就看到了朱雀仙子她们这一桌有十几名女道士说道:“师兄那桌好象是同道中人。” 领头的白了一眼朱雀仙子说道:“嗯不知道是什么小门小派反正不关咱们账房的事儿就算是拜山那也归客房执事长老管。” 听到领头的青年说朱雀门是小门小派玄鸟仙子柳眉倒竖朱雀仙子知道自己这位四师妹的火暴脾气连连给她施眼色叫她不要轻举枉动。 另一人说道:“那是。咱们账房只要小说;管好每月的香火钱那就够了。大伙儿只要有钱花有饭吃谁能说咱们怎么样?” 过了不多时小二端着菜盘上来把菜摆到了几人的桌子上。林国余看到那些菜都精美无比香味四溢显然都是好菜并不是他们说的随便吃点那么简单。可是这个领头的青年显然还是十分的不满说道:“你们掌柜的呢?这月的香火呢?” 店小二躬身说道:“我们掌柜的已经去准备了您稍等一会儿。” 领头儿的说道:“让他快点准备我们可事情还多的很呢。” 小二连连道:“是是。”又下去催掌柜的。又过了一会掌柜的托着一个小布袋儿出来把布袋双手交给了领头儿的青年领头儿的青所双手掂了掂眉头一皱说道:“就这么点儿?” 掌柜的道:“是小店本月刚装修过花了不少的钱所以能拿出来的实在是不多所欠的下月一定补齐。” 领头的一把把布袋儿丢到了桌子上布袋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显然里面装的不是纸币而是银元。 第八五九节武当峰(6) 领头儿的青年说道:“掌柜的你也知道这马上就要八月十五了这几天观里的香火可是比平常旺了许多所以相应的这香火钱也要增加这可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说过的掌柜的不会是想让我们难做吧?” 掌柜的看到这群武当弟子的样子知道今天捐的这点香火钱肯定是不行了于是又到后面去拿钱。 玄鸟仙子再也按耐不住一拍桌子道:“天下还有这样的修道之人?管人家要香火钱要的这么理直气壮也不知道这是道士还是土匪?” 一名青年见玄鸟仙子出言相辱一拍小说;桌子也要立起领头儿的一摆手道:“师弟坐下都是同道中人不要伤了合气让人家说咱们武当山不懂待客之道。” 那名青所气鼓鼓的又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掌柜的又拿出来了一包大洋交给了领头儿的青年青年掂量掂量也不说什么把两个布袋都散入了怀里。然后几个人就坐在桌子前用餐掌柜的看这几人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这一关已经过去了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退到后面。 后个卖抻面的老者除了卖给了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两碗抻面之外就再也没有开张。见到这几个青年老者居然极不开眼的走到了几人的近前低声下气的问道:“几位尝一尝我的手艺吗?抻面在武当山下可是独此一份。” 一个青年不耐烦的一摆手道:“一边儿去也不看我们正在吃饭呢谁有闲工夫去管你那什么抻面不抻面的?” 老者道:“几位尝一尝吧保证味道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那青年又一摆手:“去你再不走我一脚把你踢出去了。” 老者见这几人果然不好惹连连的点头哈腰道:“是是我这就退下去。”刚要向回走岂知领头的青年一摆手道:“且慢。你是在这里做生意卖抻面的?” 第八六零节武当峰(7) 老者误以为这领头的人还真要买自己两碗抻面连声道:“我就在这里混口饭吃谈不上做生意。您要尝一尝吗?” 领头的青年一伸手道:“拿来。” 老头不解领头儿青年的意思问道:“你说什么拿来?” 领头青年道:“还有什么?难道我要你身上的这件破衣服还是你的那副担子?我们武当山的规矩凡是在武当山下做生意的都享受着武当山的香火靠着张三丰祖师爷的保护所以每家都小说;要按月交纳香火钱。看你也没有什么钱的样子就拿十块大洋吧。” 老者哪里知道自己只进屋来问一问他们要不是拉面结果就惹了这么大的乱子老者呐呐道:“武当山我也没有去过也没有烧过香哪里有什么香火钱?” 领头的青年冷笑道:“你还要到武当山进香?那是十块大洋能搞定的吗?前两年**的几位将军进香每人可是上万块大洋的香火钱。这十块大洋还是看在你年老体衰要靠这卖拉面糊口才打的折不然的话哪里这十块钱就能了的?” 老者见这几个的态度强硬知道自己不得不交出钱来了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一把纸钞还有一些铜板一张一张的给这伙青年数。数了半天说道:“我这里只有六块八没有十块。” 一个青年一把把钱夺了过来说道:“还做生意呢只有这么点儿钱?快滚!今天便宜你了!” 老者弯着身子向门外走走时还念念不忘多看自己的那几张钞票几眼。 玄鸟仙子再也不能忍受这伙青年的所作所为立了起来大喝一声:“混账把这钱还给老人!” 武当山的几个青年本来见朱雀仙子等人的装扮已经知道是江湖中的一个教派尽管可能是很小的教派但是这几人也没有得罪她们的打算甚至刚才还在忍让。可是玄鸟仙子一骂武当山弟子再也不能忍。几人纷纷拍桌而起喝道:“关你屁事!” 第八六零节武当峰(8) 玄鸟仙子冷笑道:“哼你们这伙法术界的败类不知道张三丰祖师怎么会有你们这么一伙徒孙简真是武当山的耻辱。老人家卖拉面多长时间能挣到那几块钱你们居然还好意思管他要香火钱?” 领头的弟子道:“既然在武当山下卖东西则必须给武当山上香火。这是数百年来的规矩。不知道你们是哪门哪派的居然这么不懂规矩难道还想和武当山对着干吗?” 朱雀仙子也不能忍受这伙弟子的嚣张了不报门号估计他们会更以为朱雀门的这一伙弟子怕了他们朱雀仙子道:“我们是衡山祝融峰朱雀门去参加少林大会路过此地想不过居然会遇到你们小说;这一伙人。堂堂的武当山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吗?” 领头的青年道:“哼我还以为敢来武当山捣乱的必定是什么有名的大派原来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门派。你们真是活的不耐乏了吗?” 玄鸟仙子冷哼一声手中的紫色拂尘突然直出甩在了领头青年的胳膊之上手腕一抖这个青年只不过是武当山三代弟子而且就算在三代弟子中也是不入流的角色与同为三代弟子的许绍光有些天渊之别而玄鸟仙子又在朱雀门中辈分极高功夫自然远在这个青年之上这一拂尘当即把武当弟子向前拉了几步然后拂尘又向前一顶顶在了领头儿青年的肚子上领头儿青年又噔噔倒底数步幸好有身后的弟子托住了领头儿青年的身子领头儿青年这才没有摔倒。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玄鸟仙子只这一指尘武当山这诸弟子就知道自己绝对讨不到好处。 玄鸟仙子问道:“怎么样?不知道是谁活的不耐烦了?我们这三流的门派的功夫如何?” 领头青年见对方人多势众喝道:“好你等着有种的你别离开武当山走兄弟们。” 第八六一节武当峰(9) 武当山的众弟子也不再吃饭紧跟着这个青年走出饭店一头怒气无从泄见到卖拉面的老者还守着自己的担子蹲在地上等着买拉面的主顾上门领头青年一脚把老者的担子踢倒一边顿时里面的面粉、香菜、拉面汤滚了一地老者叫了一声:“啊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脚下留情啊。”扑向前去服自己的锅碗另有别的弟子见领头儿青年如此自己也一脚踢在了老者的脸上老者砰的摔倒在地上吭吭的咳嗽两声半断牙齿就着血液从嘴里吐了出来。 玄鸟仙子勃然大怒本来还不想教训这小说;几人哪里如此的不知道好歹一甩拂尘冲上前去拂尘如鞭几下把这几名青年都打倒在地那名领头儿的青年脸上还带着两条拂尘抽出来的血痕。白天鹅却已经到了老者的近前把老者扶了起来。老者望着前面的自己的担子痛哭道:“那是我的全部家当啊没有了这副挑子我还怎么生活啊。” 两行浊泪夺眶而出。 被玄鸟仙子打倒在地上的几个青年滚了起来领头儿青年一手到自己的脸上的血迹恶狠狠的说道:“朱雀门我记下了有种你们别走咱们一会儿再见。” 玄鸟仙子道:“哼我们不但不会走还会上你们武当山看看你们的承清、承德两位道长是怎么管救下人的也问问这是不是你们张三丰祖师留下来的传统!” 领头儿青年道:“好那我们就在武当山山门见让你们这些下三流的门派见识一下武当派的实力。咱们走。”几人逃向武当山。 这时店里的小二和掌柜的也出来了一见这场面掌柜的急的一拍大腿说道:“唉几位仙姑你们惹祸了。你们快走吧再晚一会儿等他们带人来你们就走不了了。” 玄鸟仙子道:“哼掌柜的你以为我和他们说笑呢?一会儿我就带着老者去武当山对质我倒要问问承清承德两位道长让他们还老者一个公道。” 第八六一节武当峰(10) 老者抹干了老泪颤抖着说道:“这位仙姑算啦算啦。我也不想惹他们武当山的弟子不就是挨一脚吗反正这把老骨头还在只是可惜了我这些锅碗唉。这都是我的命根子啊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朱雀仙子向一个弟子一伸手弟子给朱雀仙子拿了两张纸币朱雀仙子看了一眼递到了老者的手里说道:“老人家你一会儿再去买锅碗吧或者你干脆就回家去不要再做这个营生了你这么大年纪了做这个也挣不到几个钱。” 老者接过了钱连连的道了多声小说;谢谢。把钱塞回了怀里可是仍然又蹲在地上去收拾他的烂摊子。玄鸟仙子道:“掌门师姐咱们去一次武当山吧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这样的败类居然就在武当山下明目张胆的勒索如果这件事生在我们衡山我早就把这样的弟子抽筋扒皮了。我倒要看看武当山给我们一个怎么样的说法。” 朱雀仙子叹了一口气。平心而论她的确不想与武当山结下梁子可是玄鸟仙子把这几个弟子打了这件事情摆明了不可能善了。恐怕这几个人回去之后又要找他们的师父那个账房执事玄风道长搬弄是非。朱雀仙子不清楚玄风道长其人但是也知道账房是武当山八房之一。武当山的掌门人是承清道长另外还有一个副掌门是他的师弟承德道长二人在数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搞的不合以至于武当山分成两派。两派弟子虽然不至于水火不溶但是相互之间拳脚相斗也是经常之事。在两位掌门之下还有客、寮、库、帐、经、典、堂、和号等八大执事分头负责八个方面的事务。这八大执事都是承清、承德两位道长的弟子属于玄字辈分而刚才这几人的师父叫做玄风又是账房执事在武当上地位也极其尊贵如果他相信的这些弟子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借机挑动武当和朱雀两门之间的不合这件事不得不防。与其让武当山难还不如先找到承清承德两位道长说清楚。 第八六二节武当峰(11) 玄鸟仙子看了一眼还有地上收拾他的那些破烂的卖抻面的老者说道:“老人家你和我们一起去武当山找他们武当山的承清承德两位道长算账看看这两位道长如何交待。” 老者抬头看了看玄鸟仙子垂泪道:“小说;仙姑人家武当山人多势众咱们要上山去恐怕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而且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一代混?” 玄鸟仙子道:“你以为你不去还能在这里混吗?你先陪我们去到武当山找他们赔礼道歉如果之后你还胆怯的话跟着我们一起去河南总比在这里强的多。” 老者无耐的点了点头。 朱雀仙子和掌柜的结了账掌柜的见朱雀仙子等人居然有胆子上武当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给朱雀仙子找好了零钱。 一行人从镇子转向武当山老者躲在最后。林国余暗自苦笑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与武当山打交道居然会是这种情况。看来任何的大门大派时代久远了都难免有不良子弟几乎不可避免。 行到了武当山的半山路却正遇到了那个领头的青年带着人向山下急匆匆地赶去。领头的青年一眼见到了朱雀仙子带人来大喝一声:“几位师兄就是这几个女的自称是什么朱雀门弟子大骂咱们武当山弟子都是不肖之徒说是武当徒有虚名就算是十个人加在一起也打不过她们一个。” 先前下山“化缘”的那一伙人都是武当俗家弟子的打扮此次带有了六名道士手提着宝剑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领头儿的青年上来便先倒打一筢一个三十余岁的老道信以为直剑尖一指朱雀仙子喝道:“就是你们几个侮辱我们武当人?” 朱雀仙子抱拳道:“几位道友不知如何称呼?在下朱雀仙子衡山朱雀门的掌门……” 第八六二节武当峰(12) 那个三十余岁的老道道号绍烽也是武当三代弟子是比较厉害的角色但是为人子粗暴那几个俗家弟子平常和他关系不错刚才回到了武当山这几个弟子在绍烽面前说了一大通朱雀门弟子如何在武当山下辱骂武当派他们又如何维护武当派的威严和朱雀门的人打了起来可惜不是朱雀门的对手。 绍烽听的怒不可遏于是叫了几个师弟和这些人一起奔下武当山找朱雀门的人报仇哪知道自己还没有下去人家朱雀门的人已经找上山来。绍烽自己更是恼怒平常的门派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武当少林并为佛道双尊在武术界、法术界有谁听到了自己是武当弟子哪个不双挑大拇指叫一声“好”可是今天被人家欺负上门了这可是奇耻大辱所以绍烽也不听完朱雀仙子的解释直接说道:“什么猪狗门鸡鸭门?今天到了我们武当山捣乱就没想好好的离开。” 武林中人的骂架最忌讳的就是辱及门派、祖师玄鸟仙子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所以这一路上朱雀仙子还在劝她到了武当山要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鲁莽能和武当山讲通道理最好若是讲不通也尽量不要撕破了面子。哪知道绍烽一上来就讲什么“猪狗门、鸡鸭门”玄鸟仙子按耐不住飞身向前手中的拂尘一甩抽向了绍烽。绍烽没有料到玄鸟仙子说打就打全无半点预兆拂尘前端的紫毛甩起来好象鞭子一样绍烽不敢与之硬抗向前递剑来削拂尘玄鸟仙子的拂尘啪的缠绕到了宝剑之上绍烽向回收剑想把玄鸟仙子的拂尘给割断可是朱雀门五大弟子的指尘都是上一代掌门人所制的坚韧异常绍烽回拉居然不能把拂尘扯断。 玄鸟仙子就势向前绍烽连忙举掌来抗被玄鸟仙子一掌扫到了一边抬掌向绍烽的面门打去。 第八六三节武当峰(13) 朱雀仙子喝了一声:“四师妹手下留情不要伤了他!”朱雀仙子知道这位四师妹的脾气真的气起来天王老子也敢打何况是一个武当山的三代弟子?生怕她把绍烽打死了和武当山的梁子就真的结下了。 玄鸟仙子倒也真的没有用全力只是在绍烽的脸上啪啪的击了两掌然后跳回身子收回了拂尘说道:“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猪狗门鸡鸭门的功夫。嗯想不道堂堂武当山的三代弟子居然连猪狗门鸡鸭门的功夫都跟不上看来你们都是鸡狗不如之辈了!” 绍烽道士刚才骂朱雀门是鸡小说;狗可是眼见自己一招就被朱雀门的女子打了两掌对方是江湖的三流门派动手的又是一名女子而且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比自己还小了几岁这让绍烽如何能接受?剑尖一抖抖出一片剑华直取玄鸟仙子。 在他身后的诸名道士也各举宝剑冲向了朱雀仙子众人。 林国余也生怕胡里胡涂也加入战团他们出手不知道轻重倒不好了。所以说道:“胡里胡涂这一架你们不要动手只管看住这个老者就行不要让他挨了打。” 胡里胡涂听到林国余不让他们打架十分的不高兴嘟囔道:“那要万一有人打这个老家伙我们能不能出手?” 林国余说道:“可以。”也冲上前加入了战团。朱雀仙子、玄鸟仙子、林国余三人个个以一敌二敌住那几个武当山出家的道士白天鹅一人敌住两名俗家弟子其余的门派弟子都各敌住了一名俗家弟子。林国余等三人以一敌二尚显轻松自如没有几个回合就把绍烽为的三个人又再次的制住即使是朱雀门的那些弟子比起武当山的俗家弟子来功夫也要强一些不过几个回合战斗结束武当山的诸弟子全数被制住 第八六三节武当峰(14) 朱雀仙子向绍烽施礼道:“这位道友我们来到武当山绝对不是来惹事儿的。我们是接到了少林方丈释永慧的信前去少林参加少林大会因为要绕开日本占领区所以才走到了武当山在山下见到这几个弟子为非作歹甚至于出手伤及手无扶鸡之力的老人所以才出了手。正是怕引起承清、承法两位道长的误会所以才来解释这一事件的。” 绍烽歪着头哼了一声说道:小说;“我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朱雀仙子道:“我们绝对没有伤及两派合气的打算四师妹五师妹林兄弟你们都松手吧放这些道友回山咱们也去拜会承清、承德两位道长。” 朱雀仙子一句话虽然玄鸟仙子有些有些心有不甘可是还不敢违抗掌门人的意思把抓到的这些人都放了。绍烽见这些人居然真的把自己放了更是感觉面上无光勉强的一拱手恨恨的带着武当弟子回了武当山。 等到他们走远了白天鹅才说道:“掌门师姐这么轻易就把这些人给放了?难道你不怕他们回武当山再找援兵?” 朱雀仙子说道:“五师妹不放他们又能怎么样?难道咱们还真的能把他们杀了不成?咱们是来找两位道长讨一个说法的然后还要和他们商量少林大会之事现在外敌当前总不适合再生内斗。” 白天鹅一撇嘴道:“咱们是朱雀门他们是武当派咱们和他们算什么内斗?真正的内斗是他们武当自己承清承德两位道长不合。不过也好也不知道咱们刚才打的这几个弟子是哪位道长门下的若是他们和咱们难想必是另外一位道长必定站出来给咱们主持公道。这样子咱们也不会太被动。” 朱雀仙子点了点头其实她心中早就是抱着这种想法不然光凭自己手下的这点人要上武当山讨说法估计和几个月前那些到龙虎山讨说法的人一样落个有去无回的下场。 第八六四节武当峰(15) 一行人复又沿山路而上到达了武当山山门之外朱雀仙子刚走向守护山门的两名道士突然间武当山山门大开从里面一涌而出了有四五十名道人有的拿着宝剑有的赤手空拳也有的提着拂尘这群人在门外散开正中走出了一个胖大的道士两眼比绿豆也大不了多少塌鼻子翻天孔扇风耳地包天的下巴看意思才不过四十余岁可是头却大半数都掉光了只留着脑后的不多几根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肯带着道冠硬是用绳子把那稀疏的几根头用绳子拉扯到了头顶盘在光头之上。 林国余身后的阿剖扑哧一声乐了拉着林国余的衣服后襟说道:“余哥哥你看这个人是个道士还是个和尚?” 白天鹅道:“阿剖这你都没有看出来小说;这人是少林寺派到武当山的卧底所以又象和尚又象老道。”朱雀仙子瞪了白天鹅一眼上前两步拱手道:“在下乃是衡山朱雀门的掌门人朱雀仙子不知道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那个胖道士把眼睛一瞪可是本来他的眼睛也不过绿豆大再拼命的瞪也达不到花生仁的大小翻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象征的还了个礼说道:“贫道乃是武当山账房执事玄风道人。朱雀仙子好强的手段第一次来我们武当山就打了我们的十几位弟子。你们朱雀门可是厉害的很啊。” 朱雀仙子却笑道:“原来这位就是玄风师兄久仰久仰。玄风师兄并不是我们朱雀门来武当山挑衅而是实在是事出有因。师兄可能不知道你的那几个弟子在山下强收香火钱还恶意打伤了这名卖拉面的老者。只因我师妹一时看不过才向师兄的弟子出了手望师兄明鉴。” 第八六四节武当峰(16) 武林中论资排辈武当山现在的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和朱雀仙子的师父是一辈儿所以朱雀仙子自然也要称玄字辈的一声师兄。不过这个玄风道人明显的是不领情又冷哼一声:“我哪里敢称的起朱雀掌门人的师兄你们朱雀门门大势大哪里把我这个小小的武当山的账房执事放在眼里我的这些徒弟你不是想打就打吗?哼打了还不算完事儿居然跑到我们武当山来挑衅太目中无人了吧?” 玄鸟仙子冷哼一声道:“玄风我掌门师姐小说;看在两派的交情上叫你一声师兄你也不要太放肆了。你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现在这位老者跟我们一起来的你问问他前因后果看看是不是你的那些徒弟违反的道家规矩在镇子是横行霸道再说。哼一会儿见到承清承德两位道长我倒要看看他们给个什么交待。” 玄鸟仙子说着把身后的卖抻面的老者拉了过来老者这一路上仍然是担着他那破碎的锅碗见玄鸟仙子叫他老者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玄风道人看了老者一眼睁着两个绿豆大小的眼珠子瞪着老者说道:“你那付挑子里的锅碗是我的这几个徒弟打碎的吗?你老实说!” 玄风道人的眼神在老者的身上来来回回的转了十几圈几乎把老者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老者本来在武当山下知道武当山的威势哪里敢得罪武当山可是看着身后的朱雀仙子等人这些人好心好意的带自己上武当山为自己出气都是一片好心。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呢? 玄风道:“你在想什么?快点说倒底是怎么回事想清楚了再回答!”说话的语气又重了几分。 老者登时又矮了半截一咬牙道:“这些锅碗都是我一不小心打碎的和道长的那几个徒弟没有什么关系。” 第八六五节武当峰(17) 一句话说的朱雀仙子等人大惊失色绝对没有想到这个老者会在玄风道人的气势下说出这句话来玄风道人倒捋了捋地包天下巴上的朝天小胡子笑了:“哈哈朱雀门主现在当事人都说和我的弟子没有关系了你们又有什么话说?” 玄鸟仙子脾气上来一把抓过老者的脖领子喝道:“你还怕什么有我们给你撑腰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你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谁都不用害怕。”朱雀仙子却拦住了玄鸟仙子说道:“师妹别急。这位老者长期在武当山下做生意又不象咱们只是过路的今天来了明天又走了他可是靠着武当吃饭的玄风道人的辈份在武当山又这么高他害怕是难免的。”说着把玄鸟仙子抓住老者的手给拉来。玄鸟仙子冷哼了一声道:“早知道如此当初真不应该多事管你。我们都不怕得罪武当山你怕什么?你小说;独自一个人到了河南卖你的拉面谁还能把你怎么样吗?” 老者不敢正视玄鸟仙子的眼睛讷讷的退到了后面倒是阿剖过去劝了老者几句。 玄风道人从山门口的台阶上走了下来象个大圆球一样直到他走下来朱雀仙子才现这位玄风道人居然比自己还低了一头这样看来他的身高绝估计也就是一米四左右真正的象个水桶一样一摇三晃。玄风道人失去了刚才的“身高优势”到了朱雀仙子身前五尺却只能抬起头来看着朱雀仙子。 白天鹅突然数道:“一二三四……”扑噗一声笑了。林国余颇有些不解侧过头问道:“白天鹅你笑什么?”白天鹅大声的说道:“我在数这个矮胖子的鼻毛有五六根呢。” 玄鸟仙子道:“五师妹你别恶心了。” 玄风道人脸一红可是他的身子矮又不可能不抬头去看朱雀仙子。白天鹅又继续道:“林国余你说如果把他的鼻毛挖下来种在头顶上会不会很合适?反正他的鼻毛也这么长。” 第八六五节武当峰(18) 林国余笑道:“白天鹅你说笑话了。头掉了怎么还能种上去?” 白天鹅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上学的时候教授讲过说是外国人在研究这个呢叫毛移植可以把身上的体毛或者是动物的毛移植到头顶来治疗脱……” 朱雀仙子喝道:“五师妹在玄风师兄小说;面前不得无礼。” 白天鹅吐了吐舌头退到一边。 此时玄风道人的脸上已经呈现出了猪肝色呼吸也明显的粗了起来。突然间玄风道人快向前两步离着白天鹅还有五尺远突然一拳打出。这一拳十分怪异本来以玄风道人的身高单臂展开不可能过五十厘米但是突然间他的右臂缩回了体内左臂突然长度暴涨结果这一拳头居然打出了五尺直打玄鸟仙子。 朱雀仙子喝道:“通臂神拳?玄风师兄别伤了我师妹。” 提掌来架可是通臂拳又名通臂猴拳动作实在是快疾无比朱雀仙子一挡玄风道人居然身子一缩滚在地上拳头仍然打向了白天鹅。白天鹅连忙想跳了起来可是她的修为明显比起玄风道人差了很远被玄风道人一把抓住了脚踝把白天鹅拉倒在地玄鸟仙子见势不妙手中紫拂尘一甩抽向了玄风道人的手腕。 面对朱雀仙子和玄鸟仙子的攻击玄风道人也不敢大意一招把白天鹅打倒也就罢了松开了白天鹅自己也从地上跳了起来。 玄鸟仙子冷哼道:“好厉害的玄风师兄居然向我们朱雀门一个不足二十步的小姑娘动手武当派的威风果然是大的很呢。” 玄鸟仙子只字不提白天鹅是她的五师妹在江湖辈份上和玄风道人同属一辈玄风道人刚才的出手丝毫没有以大欺小反而是在朱雀仙子和玄鸟仙子的保护下轻松的把白天鹅打倒实际已经显示他功夫之高。 第八六六节武当峰(19) 不过这句话倒也真逼的玄风道人无话可话。人家玄鸟仙子说的的确是实情虽然武当山的众弟子都一眼能从白天鹅的服饰上看出她和朱雀仙子等人是师姐妹的关系可是人家的确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小说;小姑娘。玄风道人只又哼了一声:“你们朱雀门的手里功夫不怎么样倒是嘴上功夫十分了得。看来你们师父没少跑江湖。” 玄风道人出言又侮及上一代掌门玄鸟仙子按耐不住走了出来说道:“玄风师兄口口声声说我朱雀门的功夫不行那好我就和玄风师兄比试两下看看你们武当山的功夫怎么样。” 朱雀仙子叫道:“师妹不可。” 玄鸟仙子却一摆手。朱雀仙子暗自愁这个四师妹也不会说话如果是大师姐、二师姐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这等于轻易的就把朱雀门和武当派对立起来玄鸟仙子和玄风道人的争斗也变成了朱雀门与武当派的功夫高低之斗这对于朱雀门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玄风道人说道:“好那就手下见真章。”二人都做了一个起势玄鸟仙子拂尘一甩攻向了玄风道人。玄风道人不敢让玄鸟仙子的拂尘打到自己向旁边一闪通臂拳、地躺拳挥了出来混然如同一个大肉球在地面滚来滚去。林国余此时才明白为什么这玄风道人会长成这副模样看来他没少在通臂拳、地躺拳上下功夫以至于长年累月把身体都练的走了形只是不知道他一味的练通臂拳地躺拳那武当看家的功夫太极拳、太极剑又练到什么火号了? 朱雀门都以女为主所以功夫特长是轻盈四两搏千斤之道。所以在场的二人打的也极好快玄鸟仙子时时跃起如同空中之鹰玄风道人地躺、通臂拳如同野免蹬鹰他的单手单脚并不长但是真的施起拳法、腿法却比普通人的臂、脚又长出一大截而且力道也大。 第八六六节武当峰(20) 在玄风道人身后的俗家弟子还在不住的叫着好为玄风道人打气。 双方斗到二十几个回合玄鸟仙子已经显出败像朱雀仙子也曾经把祝融十五式传给了她不过修习日短也没有施展出来眼下所用的招术全都是朱雀门本来的固有招式自然是不敌玄风道人。 玄风道人滚到了玄鸟仙子的身边玄鸟小说;仙子只能又跳起以拂尘相挡结果玄风道人身形似球弹力也象皮球一样径直向玄鸟仙子身后一滚玄鸟仙子一拂尘击空玄风道人的身子反弹而起直撞玄鸟仙子的后心。 朱雀仙子喝道:“师妹小心。”这时却又一道身影从平地而起直打向了玄风道人。玄风道人手掌刚要拍到玄鸟仙子的后背听到风声见一直在旁边的那个少年男子向自己飞了过来自己的这一掌如果打在了玄鸟仙子的后背上这少年男子的一掌自己必定也躲不过去只得换推为抓抓住了玄鸟仙子的衣服向旁边一甩挡住少年男子的身形自己借着反力落回地面。 林国余是见玄鸟仙子打不过玄风道人所以才留了神他也没有想到朱雀仙子居然还会顾及什么道义之类的俗礼而不出手相救谁知道玄风道人手下会不会留情呢?万一让玄鸟仙子在这里出了意外可就麻烦了朱雀、武当两门之间的恩怨就深了。所以这才自己出手。 见玄风道人放过了玄鸟仙子林国余伸手挡了一下玄鸟仙子的去势自己先落到地上玄鸟仙子也落了地。 玄鸟仙子满脸通红向林国余打个稽也算谢过了林国余。退回朱雀仙子的身边。 玄风道人怒道:“你小子是什么人?朱雀门什么时候收男弟子了?难道你是朱雀仙子的姘夫不成?传说朱雀门下弟子都是处子但凡有女子结婚必须脱离朱雀门想不到这个规矩到了现在居然也改了哈哈。看你小子守着这一大群姑娘肯定十分的得意吧?” 第八六七节武当峰(21) 林国余本来也不打算说什么可是玄风道人狗嘴里不吐象牙林国余冷笑道:“今天我也算长见识了。堂堂的武当山居然找来你这种人渣来当八大执事之一。真是可笑。张三丰祖师当年创下的武当派可是以道法为先武功为次想不到事隔数百年你这种狗闻了都赚臭的人渣也混到了武当派的高位张三丰祖师地下有知非得再被你气死一次不可。” 玄风道人身后的弟子说道:“师父刚才在半山出手伤了绍烽师兄的也有他。他的功夫很邪门肯定不是正派人士。” 玄风道人瞪着两眼绿豆眼儿在林国余身上扫了两圈心中打定主意先把林国余拿下再说。和一群女子动手总会有武当山和他不合的那些道士们说他欺负女人打这个少年虽然怕也有人小说;会说他以大欺小但是比起欺负女人来说要好听一些。何况他嘴里说着朱雀仙子的门派是三流的门派不能入他的法眼可是人家倒底是一派领袖手下总是有些功夫的这个小子未必有多大的能耐。所以朗然喝道:“我再来领教你的功夫如何。” 林国余笑道:“不敢不敢。玄风道人在江湖中地位尊贵估计我和你打起来嘛……呃你应该可以在我的手下过的了十招。” 玄风道人勃然大怒陡然一跃单掌从林国余的头顶劈落林国余也不招架左掌拍向了玄风道人的口隐隐是一招两败俱伤的招势玄风道人身子下压又成一圆球状从林国余的跨下而过林国余笑道:“昔日韩信受跨下之辱是受人所迫今天玄风道长又为了什么呢?”玄风道人从林国余跨下面过突然倒转身子双手撑地单足直起踢向了林国余的后心。这一招纵然怪异无比但是林国余刚才见他与玄鸟仙子打斗早把他的这几路地躺通臂拳了然于只是在武当山的山门却又不能施出阳符经伤了玄风道人。 第八六七节武当峰(22) 林国余上身前趴左腿后踢正踢在了玄风道人的小腿肚子上。这一招仍然是没有用全力不然的话玄风道人的这一只脚就废了。玄风道人所谓的通臂通腿虽然威力很大但是弱点更明显只是一条胳膊断了就不能两臂相通一条腿断了就无法达到两腿相通江湖中人废了他的功夫比杀了他更难受是以林国余不想这么做。 二人转眼间已经斗了十余招玄风道人深知林国余并没有用真功夫可是这样让玄风道人感觉到了受人轻视堂堂武当派一房之长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让招让他更感觉面上无光虽然林国余早就说过十招之内打败他眼下玄风在他的手下已经走了十余招可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正在懊恼突然听到有人喊道:“师父接剑!”原来是玄风道人的护剑弟子拿着他的宝剑出来武当派向来拳剑双绝就算用剑也不是什么丢人之事于是玄风道人放了林国余跳起把宝剑接在了手里也不答话又刺向林国余。 玄鸟仙子鄙夷的叫了一声:“卑鄙。以大欺小还罢了还居然用武器。林国余你用剑还是用拂尘?” 朱雀派的这些弟子手中也就只有宝剑拂尘这两样东西林国余要说用别的武器玄鸟仙子还真拿不出来。不过她都肯让林国余用自己的拂尘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不过林国余自然不知道这些答道:“多谢谢玄鸟仙子。我赤手空拳足够了。” 玄风道人把一把宝剑挥动起来太极剑的要旨是以静治动阳相济动作轻柔舒展不过以玄风道人“挺拔”的身姿舞动起来却是难看至极其实武当派中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可以施出太极剑即使是承清承德两位道长也只能一一阳共施太极剑。 不过虽然玄风学的只是皮毛但是太极剑本是张三丰所创威力也不可小视。如同一面剑壁步步紧逼密不透风林国余手中没有兵器想要透过这太极剑的防守伤到玄风道人实在是难中又难。一时间玄风道人倒象是一辆滚滚开动的坦克逼的林国余不住的后退。 第八六八节武当峰(23) 林国余此时唯有动用阳符经了转身退到了朱雀仙子等人的身旁看再无处可退突然左掌一招阳符经拍了出去嗖的打向了玄风道人太极剑以防为主防中有攻一向是防守天下无双玄风道人自然是有恃无恐也不躲闪太极剑隐隐泛出光华竟然把林国余拍出的这一掌给吞食到了剑光之中。 林国余也借着这个机会身形一转转到了另一侧玄风道人冷笑道:“你不是十招之内必胜我的功夫吗?怎么现在倒象个落水狗一样四处逃命呢?” 林国余冷笑道:“我这是敬重张三丰祖师所创的太极剑法和你可没有半点关系你可不要臭美。” 说话间又有几道阳符经打出的阳小说;罡气向了玄风道人尽数被玄风道人的剑华吸走。林国余此时还是不敢用全力心中也知道这样斗下去难免吃亏可是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又斗了十几招突然一眼看到玄风道人脸上开始冒汗脚下脚步也不似刚开始那般飘逸剑法也忽慢忽快几乎找不到章法法。林国余开始纳闷心中想道:“我这十几个阳符经的阳罡球都被他吸走了分明都没有伤到他怎么他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他有旧病作了?还是年老体胖久不锻炼所以斗了这三十来个回合力气不支了?” 不但林国余这么想连身后的朱雀仙子等人玄风道人的诸弟子也全都看出了这情况朱雀仙子欣喜的是林国余居然在有保留的情况下把武当山的一大高败而众弟子却是在担心玄风道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明明没有受到攻击却现出了败象。 这其中的苦楚只有玄风道人自己清楚。 所谓太极者“无极太虚气中理太极太虚理中气。乘气动静生阳阳之分为天地。未有宇宙气生形已有宇宙形寓气。从形究气曰阳即气观理曰太极。 第八六八节武当峰(24) 太极本身是一个整体又是阳相合的产物从来是阳相补阳并存不离阳阳不离缺少了阳中的任何一项或者是多了阳中的任何一项太极都是不能存在的至少不是一个稳定的因素。张三丰在创立太极拳、太极剑的时候正是把阳之理呼吸吐纳等术融合才有了太极拳、太极剑。 偏偏林国余用的是阳符经。 林国余出的至阳罡气被太极剑的光华吸收短期内没有丝毫的作用但是时间一长太极剑吸的阳罡气过多则造成了阳胜虚的局面使得太极剑的平衡被打破所以才现出玄风道人苦苦支撑的局面。只要再小说;几个阳罡球过去阳胜极而吞玄风道人的太极剑就自然破了非但如此恐怕就连他的全身内力也会都被破掉更有可能全身经络尽断。 可是在场的几人包括朱雀仙子在内都没有现这种情况玄风道人虽然知道可是他又不能公开的说出来只有苦苦的支撑。 当然形成这种场面的有几种因素先林国余学的是阳符经而不是朱雀仙子的火系功法。金木水火土五行都在阳之中都不能打破阳的平衡只有象《阳符经》《符经》这样的功法才可行。但是《阳符经》《符经》早已经失传数千年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谁会自然武当的道士施展太极剑的时候就不考虑在内;其次林国余的功力过了玄风道人这是决定的。林国余的功力之深足以破坏掉玄风道人的太极剑内的阳共通共补假如林国余和玄风道人的法力相差不多林国余即使打出再多的阳符罡球也无济于事。打个比方太极剑阳相合如同是一碗零度的冰水化合物冰水共存而林国余的阳符经好比热水如果热水水量够多的情况下倒入了冰水混合物内很容易把冰全部溶化掉但是如果冰水混合物有一缸而林国余的热水仅有不到一碗那倒下去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第八六九节武当峰(25) 眼看玄风道人脚步越来越踉跄舞动太极剑的度越来越慢。玄风道人的弟子们看出了情况突然有人喝了一声:“冲上去把这群女人全抓起来!”这一声之后玄风道人诸多守住山门的弟子一拥而上有的杀向林国余的身后有的扑向场内的朱雀仙子等人。 朱雀仙子和玄鸟仙子、白天鹅迎住武当山的弟子眼见一场大战在所难免突然间听到一声大喝:“都住手!”山门大开两个老者走了出来身后又紧跟着数百位弟子。这两位道长一黑一白白者须皆白面容白晰身上也是一身的白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黑者须皆黑面孔也比常人黑上几分身上一身黑色的道袍。白者看意思好像有百十来岁黑者看样子不过三十岁左右。其实朱雀仙子却知道这两位道长正是武当山的正副掌门白者是武当山的掌门人承清道长;黑者是武当山的副掌门承德道长二人都是七十多岁但是偏偏面孔一个显老一个又显的太年轻。 刚才这一声喝正是玄清道长出玄德道长却是一言不冷着面孔。 林国余听到承清道长大喝的时候一道阳符经罡气已经出另外一道罡气也已经凝在了手中正要出承清道长一喝他没有收住仍然了出去。此时玄风道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勉强支撑承清道长见玄风受了这两道罡球之后要吃亏连忙伸手一点身边的一个小道士道士手中所拿的宝剑出鞘飞起直奔林国余与玄风道人的正中林国余的第一道阳符球打到了玄风道人的宝剑上玄风道人感觉体内阳气过旺烧的四肢经络几乎就要断裂一样的感觉强压住了口的鲜血抬头又见林国余的另一道火球而来知道大势不妙。 正在这里承清道长所点的宝剑飞到了林国余和玄风的正中宝剑飞到位置突然舞动起来玄清道长居然驭剑来做太极剑! 第八六九节武当峰(26) 林国余所出的阳符经罡气尽数被承清道长驭出的宝剑吸走玄风道人后退两步站住了身子看到了承清承德两位道长立在了门口叫道:“师父师伯。”提着宝剑退了回去。承清道长伸手再一指宝剑宝剑顺着来势又落回到了那个小道十的剑鞘之内如此远的距离落点丝毫不差。 朱雀仙子一见这黑白两位道长出门小说;虽然以前未曾谋面可是光看气势就已经知道这两位道长是承清、承德连忙施礼道:“朱雀门后辈朱雀仙子见过两位道长。”黑白两个道长也微微还了一礼说道:“原来果然是朱雀门门主大架光临失迎失迎。” 林国余也一向久仰武当山这两个道长的威名虽然刚刚和武当山有些嫌隙可是也还是施礼道:“晚辈湘西林国余拜见两位道长。”那黑面黑衣的承德道长哼了一声倒是白衣白面的承清道长也还了个礼道:“我还说是哪位少年英雄原来是近些天扰乱了云南半边天的林少侠你现在在江湖中的大名比起我们这两个老家伙来可是大的多了。” 林国余道:“惭愧。” 承清道长又说道:“不知道朱雀门长和林少侠因为何事与我师弟的弟子账房执事玄风生争执?”承清故事把玄风的师门给报了出来其用意很明显一来表示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二来也把这件事推给了黑衣道人承德。 林国余把在镇子上所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一翻又把卖拉面的老者叫了出来老者瑟瑟抖仍然不敢正视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承清道长看了承德道长一眼说道:“师弟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承德道长心道:“这件事你不知道真假我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刚才明明咱们还在一起议事怎么一下子你把这个问题推到了我的身上?”不过玄风是他座下弟子承清的这一问也算是正常。 第八七零节武当峰(27) 承德道长看了玄风道人一眼说道:“玄风!” 玄风道人站了出来叫道:“徒儿在!” 承德道长问道:“刚才这卖拉面的老者问的话是否属实?你是否纵容手下弟子在外胡作非为?” 玄风道长见师父如此问而掌门师伯就立在一旁一语不就知道不妙说道:“弟子一直在武当山上并没有下山。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刚才只是我的徒弟奉我的命令下山去向各户收取本小说;月的香火钱本月恰适中秋山上来往的香客会增多而山上的香火钱实在是不够了。” 承德道长道:“张三丰祖师有训咱们武当是名门大派一切香火钱都应该由香客和山下的商家住户自觉来出不能仗着武当山的名号在下面胡作非为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玄风道人沉吟道:“这……” 这时在下山收香火钱的那个青年突然扑通跪倒在地上说道:“回两位师祖的话我们都是按照张三丰祖师的训示让各家各户自愿选择交与不交并没有用强。但是朱雀门的这伙弟子见到我们收香火钱之后不问来由破口大骂辱及两位师祖有张三丰祖师弟子和众师弟气不过与他们理论结果反被他们打伤。两位祖师请看弟子脸上的伤还是朱雀门的这几个人打的呢。” 这个青年歪过了头两颊之上赫然还有几个鲜红的掌印。青年依然道:“就连那卖拉面的老者他本来是自愿要给咱们捐香火钱的被这几个人遇到在争执中把老者的拉面挑子打碎反倒说是弟子们打的。两位师祖请看这位老者现在在他们的包围之下都不敢做声。” 随着这个青年跪倒在地上刚才与他一路的人也都跪倒在地上纷纷对两位祖师痛说着朱雀仙子及林国余等人的罪恶史。玄鸟仙子冷哼一声倒是白天鹅和朱雀仙子门下的众弟子纷纷的站出来指责这些弟子胡说八道。 第八七零节武当峰(28) 承德道长看了众人一眼也不说让众俗家弟子起身自己从山门走下到了白天鹅和阿剖等人的身边施礼道:“请老者借一步说话。” 老者哆哆嗦嗦的不敢前进倒是白天鹅把老者拉了出来说道:“老人家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隐瞒。” 老者被白天鹅拉了出来身体还是抖个不停眼睛不敢向上直视承德道长的眼睛。承德道长道:“老人家刚才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承德道长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俗家弟子们。朱雀仙子等人也望着小说;老者只要他的一句话有承清道长在承德道长肯定不会公然担护玄风道人和他的众弟子哪知道老者好像是被吓傻了居然随着承德道长的话点了点头。 朱雀仙子以为老者已经被武当山的人吓傻了连忙又问了一句:“老人家你把刚才他们是如何硬管你要走了几块钱当香火钱又是如何被他们把锅碗打碎的都说出来有这两位掌门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老者说道:“是是。” 承德道长又问了一次:“老人家我的这几位徒孙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被朱雀门的人所迫才说出这几句话的还是另有苦衷?” 老者说道:“是是。” 玄风道长和他手下的众多的俗家弟子见到老者如此的态度都面有喜色那个领头儿的俗家弟子更是说道:“师祖你也听到了老者不停的说是就是承认我们说的是对的他现在因为被朱雀门的这些败类胁迫所以才不得已才来到咱们武当山。” 玄鸟仙子勃然大怒道:“是是什么是?我们辛辛苦苦的陪你来到武当山找两位道长还你一个公道为了你甚至于冒着有可能得罪武当山的危险你居然就只是不停的说‘是是’你怎么就没有胆子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承德道长面色一沉朱雀仙子也连忙说道:“四师妹不可莽撞。” 第八七一节武当峰(29) 那个领头儿的俗家弟子却说道:“师祖您老人家也看到了我们讲的没有错吧?正是他们那个玄鸟仙子一直威胁这位老人家老人家事出无耐才来到咱们武当山直到现在两位师祖出门她们仍然如此的猖狂丝毫没有把两位师祖放在眼里。” 一时间朱雀仙子感觉有苦难言。她万没有想到事情会生这样的变故这个老者居然这般的懦弱见到了承清承德两位道长还一句话不敢说这样这件事很可能真的把过错落在了朱雀门的头上小说;朱雀门的众弟子若要与承清承德一战绝对没有丝毫的胜算;更何况这以后传扬出去更会影响到朱雀门在法术界的名声。 朱雀仙子也道:“老人家你不要害怕你只要把刚才事情的经过告诉承德道长承清承德两位道长为给你做主的。” 老者看了看朱雀仙子又看了看承德道长又看了看地上跪倒的十来名武当山俗家弟子又看了看山门两侧以及承清道长身后的百来名武当山弟了突然坚定的点了点头。朱雀仙子本来以为老者已经不再害怕了要把过往的事情都讲出来哪知道老者讲了一句话让众人都瞠目结舌。老者说道:“武当山的道长们没有打破我的锅也没有强行管我收香火钱我是自愿的那锅打破完全是意外!” 一句话把玄鸟仙子气的说不出话来连白天鹅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老者说的话指着老者道:“你你……” 玄风道长喜道:“师父师伯现在事情已经明显了。正是她们朱雀门借机要到武当山生事所以才演了这一出闹剧。还望师父师伯明鉴!” 承德道长一甩袖子向后走了几步看着承清道长说道:“师兄一切都明白了吧。看来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朱雀门人家找上门来生事还把我的弟子打伤了。哼!” 第八七一节武当峰(30) 林国余叫道:“且慢两位道长我看这老者是迫于武当山的声威不敢多说什么。是非自在人心不如我们到山下的镇子上去问一问镇子上的百姓刚才见过这件事情的百姓极多总会问明真相的。” 承德道长看了一眼林国余没有说话又看向了承清。他又把这个球踢向了承清道长为了堵住承清的嘴不让他说自己袒护门下弟子。 承清道长道:“师弟我看朱雀门小说;主和林国余所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如咱们就亲自下到山下问明一下情况如何?” 承德道长道:“好那就下山。如果真是我的门下惹事生非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但是如果是外人造谣污蔑我的门人我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一时间两派气氛搞的极僵。朱雀门下弟子都恨极了这个卖拉面的老者一路下山就连阿剖都不扶住他老者自己挑着他的担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山下。 一行人到了镇子上由林国余和那个武当山的俗家弟子指认到了饭店先找到店小二和掌柜的问寻。朱雀仙子和林国余总想着他们应该会说出事实真相哪知道一询问掌柜的说自己是自愿在八月十五来临之时多给武当山捐了些香火钱武当山的弟子没有丝毫的用强店小二更是直接说店外生的事情他没有看到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而山下的闲散人一听问到这事情都纷纷地说刚才自己不在场并没有亲眼见到刚才朱雀门和武当山的弟子起争执。又问到了附近的店铺也都纷纷说给武当山捐香火钱完全是出于自愿没有丝毫的强迫有些店铺也推说不清楚刚才的事情更有几家更是直接说事情是因朱雀门引起的武当山的几个弟子是自卫还手。 第八七二节武当峰(31) 这样一来倒把朱雀门的众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众人只不过见武当派的第三代弟子行事不端才出手的哪里知道武当山下众人要么和第三代俗家弟子相互勾结要么是惧怕武当山三代弟子的威居然再没有人敢替自己说一句话。眼下已经无计可施就算承清道长出面不和自己计较恐怕也难挡天下悠悠之口朱雀门在江湖上再无立足之地。 朱雀仙子长叹一声。 这时候承清道长也有些为难看了一小说;眼门下的大弟子客座执事。客座执事道号玄聪是承清道长的大弟子此人年约五十余岁颌有稀稀疏疏的几根胡子面色微微有些蜡。玄真见承清道长看向自己马上站了出来说道:“师父师叔我料这其中必定有误会。那日小徒来信曾经说到过杜聿明将军和孙将军都曾经见过林国余林国余在缅甸屡立奇功数次救了杜将军和孙将军。接他们的话来说林国余必定不会是无端生事之人。何况朱雀门一向行侠仗义或许这次是受人挑拨也说不定。” 玄聪出来讲话承清道长的另外一位徒弟也站了出来。此人名叫玄真是八大执事中的号房执事这人说道:“正是。那天我还和师兄谈论道江湖上多年来都没有出现过林国余这样的少年英雄了可惜无缘一见。以林少侠的所作所为断然不会故意找我们武当山的麻烦的。” 林国余心道:“这不是废话吗?天下有谁会无端的找武当山的麻烦?就连张习镇野心之大也只是想着号令江南各派绝对没有对武当少林下手的意思更何况我无门无派朱雀门也是一个小门小派还在跑到千里之外的武当山捣乱?哪里有可能。不过我明明只见过孙将军没见过杜将军为什么这位道长这么尊贵的身份会公然说谎呢?” 第八七二节武当峰(32) 又想了一想突然明白:“哦怪不得承清道长派第三代中的佼佼者许绍光去给李宗仁当参谋原来承清道长早就算到了这一招。武当山正在李宗仁的第五战区承清道长是想通过派许绍光当上了李小说;宗仁的参谋而取得和李宗仁将军的联系从而保证在武当两派相斗是落于不败之地自古以来门派之争只要有一方得到了官方的支持都占了极大的便宜。只是恐怕承清道长也没有料到后来许绍光会被杜聿明将军要“借走”从而使他的这一步棋没有取得成功不过这结果也算不错的杜聿明也是一方大员承清能得到他的支持虽然没有得到李宗仁的支持那样立竿见影但是同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承清道长的这一步棋走的也真是不错同样也可见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在武当山斗的激烈程度了。 承清道长道:“是吗?玄聪绍光什么时候来信的?” 玄聪答道:“是在十几天以前到的因为师父师叔这些天一直在研究少林大会之事所以绍光的来信并没有通报给师父师叔。” 承清道长说道:“哦。那绍光的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承德道长颇有不满的看了承清道长一眼心道:“眼下正在商量朱雀门的事情你却在这里扯什么‘绍光来信’难道你想用一个三代弟子的来信就把这件事情这么拖过去吗?” 玄聪答道:“绍光说是杜将军的部队已经自野人山退回了云南部队伤亡惨重原来的十万大军最后仅余四万多。孙将军没有与他一同穿野人山退到云南反而是全军退到了印度。据说当天英**人不买孙将军的账说是中国不能打仗退到印度之后只能引起地方上的恐慌。中国要退到印度可以但是只能以难民的方式进入不能以的方式退入要求新三十八师解除武装。孙将军大怒大骂英国守军背信弃义亲自命令手下的部队全幅武装冲到了英军守护的地点眼看双方就要一场恶战。这时孙将军当初所救的一个英国将军正好败退到那个英军的守地见到对面果然是孙将军与英军将领说起了孙将军的战绩以两千士兵解救了数万被日军所困的英军称赞孙将军会打仗这时那里的英军才允许孙将军进入印度。听说孙将军远征军中唯一一个编制建全的部队。” (孙立人一怒几乎与英军起冲突一事完全是史实。残兵的新三十八师居然能吓住了英军孙将军的确够牛!) 第八七三节武当峰(33) 承清道长叹道:“孙将军真是当世虎将孙武转世。玄聪还有什么吗?” 玄聪道长继续道:“还有赵正绍说在野人山里他们的后续残部退下的时候遇到了日军的追击当时有一人在野人山大神威以个人之力挡住了数百日军救了这几支残部后来据回去的将士们描述那人应该正是林国余。连杜将军听到这消息一直称赞林国余说想要见他一面正绍的信上说让弟子打听一下林国余的踪迹。” 说到这里林国余要是再不明白承清道长小说;的意思那就是蠢蛋了。很明显玄清道长是要借杜聿明和孙将军之口说出林国余是一个“好人”不可能会做出污蔑玄风道人和他的徒弟这种事情。而且也告诉承德道长不要看林国余年纪轻轻他可并不是一无背景的两个将军都很看重林国余想要把林国余留在武当山?先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实力去和抗衡吧。 不过他所说的倒是大部分都是真的。尽管许绍光的来信中还不能确定野人山出现的是不是林国余但是当杜聿明和孙将军谈论如何从缅甸后退到国内的情况的时候许绍光也的确听到了孙将军谈到过林国余许绍光也专门向孙将军问过林国余救他的情况。后来退到国内之后不少的残兵在大队之后退回谈到山神的出现许绍光也猜到了有可能是林国余但是他并没有肯定。他只是在来信上稍提了一下而矣。并没有确认林国余就是山神。 承德道长冷冷的问道:“林国余你在缅甸真的这么厉害?居然被当地的百姓供成是山神?” 林国余心想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必要隐瞒于是点头道:“不错。不过当地百姓供的那个山神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是我有一部分是龙虎山的张天师。” 承清听到林国余承认自己是山神点头不止心想这个孩子真懂的顺杆爬。可是林国余之后的话把承清承德两位道长都惊呆了。 第八七三节武当峰(34) 承清道长道:“什么?张习镇天师的下落你知道?” 承德道长也道:“张天师不是已经失踪很小说;久了吗?我听说他的儿子少天师张鑫一直让全国的天师教弟子到处找寻他的下落他怎么会在缅甸的?” 身后的玄风道人和那些俗家弟子颇有些不满本来正在商量朱雀门打了武当派弟子的事情结果突然间又转到了张习镇的身上可是谁都没有胆子打断两位老道长的话。 林国余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此时张寻、其其格已死张璞下落不明再也没有必要隐瞒了只是其中必要的一些情节比如刘基和旱魃很自然的就被林国余给省略掉了。听到张习镇练阳符经疯但是却成功的突破了第七层承清承德惊的四只眼睛都合不拢好半天才各念了一声道号:“无量天尊想不到张天师会落的如此的下场。” 承清叹罢才说道:“师弟你看今天的事情怎么解决?” 承德道长看了一眼也知道承清的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既然不可能把朱雀仙子和林国余怎么样不如就做一顺水人情说道:“算啦都是一场误会。我想朱雀门主和林国余也不会做这些事情的这件事情就些揭过玄风你和你的徒弟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件事记住祖师爷的教诲万不可仗势欺人不然我绝对不能饶你。” 玄风道人心里十分的窝火可是掌门和副掌门都统一的意见他又能如何呢?只能躬身道:“是徒儿谨记。” 玄清道长道:“这样才好。朱雀仙子我想你们此行必定是也要去少林参加少林大会吧这几日我正和师弟商量此事。不如请朱雀门先到武当山一叙如何?” 朱雀仙子看了看林国余林国余点了点头于是朱雀仙子也点头道:“那就叨扰两位道长了。” 一行人又沿原路回到了武当山再也没有人理会那个卖拉面的老者镇子上本来聚了许多的好事者等着看武当派如何与朱雀门一斗见两下里相安无事了也都深感无趣的退去。 第八七四节武当峰(35) 两队人舞刀弄枪的从武当山下来大有一决生死的样子可是却又有如宾主一般的回到了武当山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一行人上到了武当山玄清道长也算高看朱雀仙子把她和林国余当成贵宾奉为席若是其它教派恐怕除了少林、天师教、峨眉山以外还真是再没有哪个门派能享受到武当山如此的待遇别说小说;是朱雀门这样的三流门派就算是青城、茅山恐怕都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奉过茶之后承清承德两位道长与朱雀仙子和林国余细谈详问了一些事情又谈到了少林大会之事。林国余才从这二人的言语中听到他们为何迟迟不肯去少林。 原来二人皆有私心皆想在少林大会中出人头地尽管他们的名声已经够响了但是没有谁会在乎名声更响亮一些吧?但是偏偏问题就出在由谁去少林。一旦某一方带队去了少林另一方自然会担心他抢尽风头;但是在少林的那一方同样担心万一留在武当山内的人搞些什么鬼把戏把多年来苦苦支撑的平衡局面给破坏掉那事情则大大的不妙。故此二人是谁都想去少林大会可是偏偏谁也不敢去少林大会。所以虽然离着少林很近也是最早收到少林寺请帖可是时到今日倒底由谁出面也都没有商量定。 当然上面的事情都是林国余知道承清、承德不合之后的猜测承清承德可是没有亲自说过这些话。林国余不禁暗笑这两个人居然为这种事情心事实上不是很容易吗? 林国余道:“两位道长。我想永慧方丈既然力邀各门各派一同出席说明日本方面肯定实力也是不俗而这一战定开封实在是咱们法术界、武术界难得了为国效力的机会为何两位道长不同时出席呢?以两位道长的功夫、资历少林一战定可以战胜日本人。” 第八七四节武当峰(36) 承清看了一眼承德叹道:“我和师弟也曾经商量过一同出席只是武当山上事务众多你们也都见到了到了八月十五来上香祈福的人比起平常来更要多了数倍说不定有军政大员要来。我们师兄弟二人都离开怕有不妥啊。” 林国余心道:“什么不妥还不是你们俩怕下一代的双方弟子不能够维持平衡怕有一方坐大回来不好收拾?” 林国余道:“其实武当派中不是有八位执事吗?纵然两位道长都离开了八个部门不是照样可以正常运转?更何况武当离少林很近在少林寺应该不会耗用太多的时间恐怕八月十五事情一了不到四五天就已经再回到了武当山了。门下弟子纵然有些闪失恐怕也来的及知会两位道长。” 玄清玄德两位道长听到林国余如小说;些话居然眼中都现出了一股惊讶之色但是一闪即逝两人只说道:“这件事情还要从长再议。现在离着少林大会还有几天的时间正如你所说的就算再耽误两天也来的及。”二人居然即不说是同意林国余的提议也不干脆把林国余的提议给否定了。 谈了一会儿再没有什么正题的东西后来承清承德又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等人安排在武当山转一转看了看当初张三丰的练功地李宗仁题字碑等等众人心不在焉也感觉索然无味。承清承德又把朱雀仙子等人安排到了一处偏院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在另一处。那个玄风道人一直虎视眈眈可是林国余也自知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但纵是如此朱雀仙子也安排了门下弟子守夜。 此时天色还未晚林国余并不想早早的睡去。又记起自己所住的房间乃是当年红三军贺龙将军在武当山的司令部当年贺龙占领武当山后半年**进攻武当山有数名红军战士就死在这附近当初浴血拼杀的对手现在已经是携手的友军真是物是人非。而在十一年后武当山的两位道长却还为了一个掌门的位置而搅得武当山两派不合真正的“得道高人”又怎么样?还是逃不出功名利禄。 第八七五节武当峰(37) 林国余在屋里坐不下独自走出山门门口的道士也未加阻拦。林国余随意在武当山上走一走七十二峰三十六崖二十四小涧是没有办法转全的只是又把白天无暇细看的禹迹洞、赐剑池等地转了一转。 微风徐徐松涛阵阵武当果然不愧“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之称。林国余在武当山转了一会遥遥拜了拜武当山诸神祈求紫菀能平安回到他的身边纵然是把自己的一身阳符经废去也在所不惜。 一时流连忘返再回头去看山门小说;早已经紧紧的关闭了。林国余不想再去打门叫开更不想跳墙而入被武当山的诸人误会于是干脆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盘膝坐下又运起了体内的阳符经。道家第一仙山风水最佳阳调合最适合于打座吐纳不知不觉间林国余便已经进入了空明的状态。 直到后半夜林国余空明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波动连忙睁开眼睛侧耳细听。这时隐约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来的声音正好是紫宵宫的方向林国余一惊不知道是谁这么大半夜的还会跑到紫宵宫外于是连忙闪身到了两株松树之后。 这时前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国余隔着松树看到远处有几人向自己的方向走来几人都是蹑手蹑脚不敢大声用着轻身法。林国余心头纳闷。如果不是夜深人静林国余刚刚在处在空明状态对外界的任何的声响都极其的敏感根本不会现这几人的声音。此时那几人走近了林国余才看出这几人好象是武当的俗家弟子。 几人从林国余的身旁走过向山下走去。林国余决定一探究竟借着树木和乱石隐身跟在他们的身后。 几人初时并不讲话一直走到了半山才听有人低声说道:“师兄咱们这么大半夜的却对付一个卖拉面的老家伙有什么必要?就算要对付也应该是对付朱雀门和林国余那小子才对。” 第八七五节武当峰(38) 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你懂个屁啊。要对付朱雀门的那些丫头那么容易呢?你没见咱们师傅都打不过她们想动手谁先上?是你还是我?”这个声音赫然正是那个俗家弟子的头目。 先前那个弟子陪笑道:“我当然是不行了要上还是大师兄上。” 俗家弟子头目道:“屁话。有肉咱们大家吃要命的活让我一个人干?门都没有。我告诉你们今天晚上杀了那老家伙正是咱们师父的主意就是要嫁祸给朱雀门的那帮丫头。看到我手里小说;是什么东西了吗?” 林国余缩在松树后面不敢探出头去看。就听到那个弟子说道:“火符咒?” 领头儿的青年得意道:“不错正是火符咒。你想咱们如果把老头儿给打晕了再把火符咒往老头儿的身上一放明天他们会以为是谁干的?” 那个青年说道:“朱雀门?” 领头儿的青年说道:“你还不算是太笨。她们朱雀门一向最会用火系的法术咱们偏偏也会火系法术把那老者杀了看看她们朱雀门还有什么话好说。就算是有人怀疑是武当山做的他们也没有人能拿出证据倒是白天那老头让朱雀门人吃了大亏她们才有杀人的动机咱们为什么要杀人?哈哈。” 旁边几个青年说道:“妙太妙了。” 林国余心头恨意涌起这几个人居然还想着要杀那个卖拉面的老者尽管林国余此时对那老者也是极其的憎恨可是也绝对不能允许这些人轻易的把他杀死当然要救他。 这时又听有人说道:“大师兄那老头一个挑着担子倒处卖拉面的咱们怎么知道他住在哪里?” 领头儿的青年说道:“这还不好办。白天的时候师父就已经派人查看过了那老头住在镇西的一间空房子里门扇破了一个大洞非常的好找。你以为师父会让咱们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吗?” 第八七六节武当峰(39) 几名弟子道:“师父神机妙算。” 林国余心道:“居然连位置都告诉我了这下子好办了。我先去把老者给隐藏起来看你们怎么办。” 林国余施起轻身术从林中绕过小说;众人直奔山下而去。 一路上林国余都在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些人给治服。如果要真的杀了他们恐怕不行虽然他们有杀人意图在先可是自己的确是没有任何的证据就连白天本来证据确凿的事都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证恐怕这时更不敢有人指证了杀了他们无疑给在武当山上的朱雀仙子引来一个大麻烦可是不教训他们又是绝对不可以的。 林国余只管要绕开这些弟子走结果他混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走了一条白天武当山弟子告诉他们的不能走的地方。 道家有话叫做“孤阳不生孤不立”和阳本来就是共通共补的就连武当山也一样。武当山是人类修行的仙山可是同样也利于妖物滋生。自然如果说武当山的老道们要把这些妖物除去本来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可是那就无异于强占人家地盘的强盗一样了。何况妖物并不是一定要害人他们大多只是通过日精月华的吸收才提高自身的能力所以张三丰自在武当山立派以来就在山中设置了几处禁地不允许人去。并在武当山有都有“禁止入内”之类的标识即使是武当山的道士也不可轻易而入以免得这些修炼的动物们误以为是人类又来抢占地盘。而林国余所走的这条路其实就是直通向了这样一处禁地。 林国余脑中一直盘算着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才算妥当也没有留意。再加上这时还不到初十月光惨淡直到没入林中林国余听到身前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才注意心道:“哎哟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了这里来了?”又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声音于是探着身子往前看。这一看林国余的脸都变的臊红了。 第八七六节武当峰(40) 一只体格庞大的鼠狼正趴在一只白狐的身上抱着白狐的肚子屁股向前一耸一耸。原来是这两只动物在这里交配。林国余脚下一抖踩得落叶哗哗两声。鼠狼和白狐交配正在兴头上突然听到声响鼠狼身子一抖居然早泻了。这两只动物的耳朵都极灵敏如果不是恰好在行周公之礼(当然啦道教叫做阳合体互修)根本不可能让林国余近到它们的身小说;前。白狐也向前一窜望着鼠狼怒号一声惊的远处的那几名弟子都叫道:“怎么回事?我们并没有走到禁地怎么会有妖物的声音?”他们当然不知道是林国余在这里坏了人家的好事。 无论对于修炼的人或者动物来说阳精都是身体至宝阳共修的前提就是根本不能否则的话那就不是互修了鼠狼和白狐都是大怒两兽都盯着林国余。若不是林国余身上散的纯阳、纯气都让他们有所忌惮早就扑上来嘶咬林国余了。 林国余看着充满敌意的两兽小声的说道:“不好意思撞破你们的好事了。你们继续别管我。”林国余说完看了一眼眼前的环境连忙从禁地走了出来另寻别的路下山。 这里的的美事被林国余打断白狐一时失去了兴致不愿再与鼠狼修任鼠狼百般相求用自己的舌头给白狐梳理全身的毛又蹭着白狐百般温存白狐这才又勉强同意。 林国余先于众弟子到了卖拉面的老者所住的屋子看到屋门果然是有一个洞林国余这时主意打定这个老者白天一直不愿意出面指认武当山的这些弟子如何胡作非为也让他吃吃苦。林国余决定先进去把老者点倒在地然后自己再冒充老者让他把武当山的弟子们要杀他的事情搞清楚万一承清长老问起来也希望他能出面指认一下。只是自己的面目最好不要让他现不然自己也难以解释清楚。 第八七七节武当峰(41) 林国余从这个洞钻进去那老者正躺在一张光板床上睡觉身上盖了一条破烂被子果然屋里除了那一个担子再没有其它的东西。林国余正想着要怎么样不被老者和武当山的弟子认出来结果一眼看到了担子上的白面粉林国余有了主意。从挑子里舀了一些水沾在脸上然后又用白面粉均匀的抹在脸上面粉沾到脸上一片惨白把林国余本来的面小说;目都给遮当住。林国余这时到了老者的身边伸出两指点中了老者的道使老者目能视耳能听只是身子不能动嘴不能说林国余也不解释把老者给拉到了光板床的下面。自己翻身躺在床上。 过了不多时林国余隐约听到门有动静自知是武当山的那些弟子来了。几人依旧从房门的洞口钻了进来。他们的功夫低微当然没有林国余黑暗中能视物的本事索着到了老者的床边领头的青年比量好林国余的身子突然一指点落。 林国余倒也不担心他有阳符经护体就凭这几个人的功夫用一般的手法根本伤不了他更何况这几个弟子也说过了不能让老者有别的外伤要做出用朱雀门的功夫把老者烧死的迹象。所以林国余连躲都没有躲。 砰的一指点到了林国余的膻中领头儿的青年拍拍手道:“成了。”老者住的这附近并没有几户人家领头青年也不怕有人听到。 看着床上的人果然一动不动众俗家弟子都拍马道:“还是大师兄厉害一指就搞定了。” 又有人说道:“就是让这老头白天和咱们做对还敢带着朱雀门的那帮娘们找到咱们武当山去告状哼再告状让他到地狱里找阎罗王告状吧。” 又有人说道:“阎罗王怎么了?阎罗王也得给咱们武当山面子他敢到咱们武当山来咱们师兄弟几个也得把他的袍子扒下来换酒钱。哈哈。 第八七七节武当峰(42) 领头儿的也笑了几声伸手拿出火符咒掐指作法火符咒腾的着了起来林国余心中暗道好笑又把玄冥石向上提到了脖领子处。此时他穿的衣服很厚都是为了遮挡玄冥石的光亮。这时见火符咒起林国余功夫再高也不敢让火符咒沾到自己的身体。武当山的火符咒据说也是三味真火极难熄灭。林国余偷偷的正了一下玄冥石的位置然后听到领头儿的青年火符咒将落突然手一拍床面身子与床平行起了三尺多高与此同时领头儿的青年一张火符咒打在床上腾的燃烧了起来可是再看床上没有人小说;这些武当山弟子都吓了一跳。 林国余在空中再一运气身子由平行变成垂直用假声说道:“谁敢扒了本王的袍子换酒钱!”从林国余的脖领子里出玄冥石的光亮映在脸上惨白中一片碧绿十分的狰狞恐怖。 几名武当山弟子都是小角色在武当山只不过习习武打打架说到鬼怪谁都没有见过一见林国余的样子吓的脚都软了几乎尿在裤子里。 林国余又缓缓的说道:“刚才你们谁说拿本王的袍子换酒钱的?” 林国余为了不让自己的衣服暴露在几人的面前让他们认出自己的身份身上还披着老者的那条破被子。 领头儿的青年初时也吓的不轻可是脑筋倒底比别人转的快说道:“别害怕他哪里是什么阎王爷肯定是人假扮的兄弟们杀了他。”他这一喊几人也都明白了。这次杀人的事情不能暴露如果一旦暴露的话恐怕别说玄风道人保不住他们在承清道长的下说不定玄风道人也自身难保。要想活命必须杀人灭口。 林国余的身子落了地几人抽出宝剑就刺向了林国余。林国余心头暗笑这些人就算知道自己是人不是什么阎王可是刚才一跃的功夫这几人还看不出来自己的功夫远在他们之上?居然还玩这种把戏?若不是不想杀死他们引起武当山与朱雀门的不和林国余早就几掌把这几个人击毙了。 第八七八节武当峰(43) 林国余身形如鬼魅闪过了几人的宝剑几掌拍在了几名青年的后背上把几名青年打的向前几步林国余又道:“你们刚才不是要扒了本王的袍子换酒喝吗?本王的袍子在这里你们怎么不要扒了?” 几名弟子不服气爬起身来又打向了林国余又被林国余两脚踢到了床边连衣服都被床上的火给烤着了。有人叫道:“大师兄搞不好这人真是个鬼你看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小说;手又这么神出鬼没。” 不用他说早有许多人都把林国余当成了鬼了。普通人怎么能长成这样子?惨白碧色的脸色闪转腾挪比猴子还要快?领头儿的青年见势不妙叫了声:“兄弟们撤!” 十来人急纵纵的向外跑把老者的门都给撞烂了。林国余有心再吓他们一吓也连忙向前追去可是他丝毫没有留神那个领头儿的青年把手伸进了怀里等着林国余向前追突然一个转身几乎与林国余脸对脸砰的举起了手中的正打在林国余的口之上。 林国余感觉前一痛身子被子弹打的后退两步硬是没有摔倒在地上领头的青年见到大喊:“糟糕真的是鬼连子弹都不怕!”也不敢再用打林国余了张开双腿向前跑逃跑的功夫果然是不错马上过了其它的几名武当弟子跑到了前头。 林国余捂住口拿出了这颗还烫的子弹头看了一眼甩到了地上揉了揉口骂道:“***差点沟里翻船。要不是有玄冥石在前护着这条命还真没有了。”暗思索可不能再蔑视敌人不然的话早晚得送了命。正看着前面的武当弟子逃命突然又想起屋里的大火暗叫一声糟糕还有卖拉面的老者在屋里呢。林国余连忙跑回了屋子把床下的卖拉面的老者拉了出来又拿着他的担子一起到了屋外。 第八七八节武当峰(44) 看着老者睁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自己林国余知道刚才的一幕老者已经完全知道了也没有必要再对他说什么他肯定会连夜逃出武当山地区。于是解开了老者的道压住声音向老者说道:“我是武当山山神你今天行诳语坑害他人命中该有此劫数所以我才来救你。你马上趁夜离开武当山否则你业报未尽恐怕枉送了命。” 老者吓的身体直抖几乎拜倒给林国余磕头了。转身爬起挑了担子往北而去。 林国余这才放下心来。又向武当山上而小说;去在溪水里洗了一把脸把身上的白面给去掉然后再上山。还不到半山就又见武当的那些弟子坐在一起刚才被林国余吓的几人没命般的往山上跑早已经跑的全身乏力。正坐在一起骂林国余假扮的“鬼”。他们当然不相信那是阎王可是却相信那是个野鬼僵尸类的东西不然也就不能解释为什么领头青年都打不倒了。 林国余本来气就未消又听到这些人不住的骂又有人叫嚷着等有机会一定要再把那老者给杀了把朱雀门的众弟子卖到妓院把林国余家的祖坟挖出来林国余听的火又冒起几丈。便想办法把这几个人教训一顿。可是这些离近山门了若是吵出大动静来恐怕会引起承清承德两位道长而来对自己不利。突然一眼看到了两里之外就是禁地林国余想起了那只鼠狼和白狐心中一喜。正好可以借刀杀人让这两只妖物把这群人给搞定了谅承清承德两位道长也说不出什么来。 想到此林国余偷偷的又跑到了禁地向前走。走出去不远正好又隔着林木看到那只鼠狼爬在白狐的身上屁股又是一拱一拱的原来白狐因为刚才的好事被打断本来已经没有了兴致鼠狼一直在它的身边哀求求了好半晌才把白狐又给打动两只妖物又是刚刚开始交合。林国余这时站了出来望着鼠狼和白狐嘿嘿的一笑。 第八七九节武当峰(45) 鼠狼见到林国余惊的一抖从脊椎上传来一阵兴奋又是一股阳精喷而出。跨下的阳物马上松软的垂落了下去。 白狐对于鼠狼的无能十分的不满倒蹬腿把鼠狼一脚从自己的后背给踢了下去鼠狼吃痛又叫了一声。 林国余说道“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实在是没有办法这种事只能来求你们了。”冲着鼠狼招了招手。 鼠狼两次被林国余打断了好事十分的小说;愤怒纵然是林国余一身的纯阳纯气鼠狼也不能再忍向着林国余冲了过来。林国余见只有鼠狼自己那只白狐不动又向白狐招了招手示意白狐也追自己哪知道白狐哀怨地看了林国余一眼转过身子向林内走去。竟然是不敢找林国余报仇。不过此时那只鼠狼也冲到了近前林国余只得撒开双腿拼命的向前跑去。 鼠狼比林国余要灵活的多但只要它追到林国余的近前林国余就用阳符经打他一掌鼠狼倒也一时伤不了林国余不多时已经到了路边。此时路上的那些武当的俗家弟子也都听到了白狐的叫声都站起来向这边看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林国余一道黑影直冲向了武当弟子。武当几名弟子看不清林国余的面貌惊呼道:“什么人?”刚抽出宝剑林国余的身子已经穿过了他们到了另一边的树林当中这时又有弟子惊呼:“妖物!” 这几名弟子在林国余穿过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抽出了宝剑领头儿的青年连都又掏了出来见到了林中窜出了一只体形较大的鼠狼几名青年不自觉的举起了手中的宝剑向前鼠狼刺去。 他们的确是给吓傻了。凡是武当弟子都知道禁区之内有动物修炼成妖但是这几百年了从来都是人妖互不侵犯妖是绝对不会走到这条路上来的相应的也就是人也不会到林中去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胆大包天的林国余居然会去到禁区去惹这些妖以至于从来没有出过禁区的鼠狼出来威。 第八七九节武当峰(46) 鼠狼本来一心只追林国余并没有想和这些武当弟子为难可是直到这些弟子抡剑向它砍来鼠狼这时便认为这些武当弟子和林国余是一伙的突然狂啸一声闪电般的冲向了几名武当弟子领头的青年这时刚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手中的响起砰的向了鼠狼。一时间的声音引起了山谷的回声共鸣直传到紫宵宫内。 林国余深知这么一闹肯定会引起承小说;清承德两位道长的注意连忙奔向了紫宵宫他的度快到达紫宵宫的时候武当派的弟子正在集合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刚刚穿好衣服玄字辈的八大徒弟已经到了院子里守卫较松林国余看到有机可乘连忙从墙头跳入院子之内进到自己的屋子里。胡里胡涂问道:“祖父你回来了?”林国余嘘了一声说道:“胡里胡涂一会不能对别人说我出去了就说我一直在屋子里没有动过知道吗?”胡里胡涂点头答应林国余在自己的屋子里把刚才的衣服脱下又马上换好了衣服。 这时屋外有人喊道:“林弟弟你起来了吗?” 是朱雀仙子的声音林国余穿着刚换好的衣服走出了屋子看到屋子外面果然是朱雀仙子等人见林国余出来朱雀仙子低声道:“林弟弟你果然回来了。” 林国余有些惊讶说道:“朱雀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出去了?”朱雀仙子笑道:“那会小阿剖感觉闷到你屋子里找你胡里胡涂说你出去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林国余低声道:“朱雀姐姐武当山的人知道我一直在外面吗?” 朱雀仙子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天色晚了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倒是没有派人过来。” 林国余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了。我出去这事儿姐姐一定要给我保密千万不要让承清承德两位道长知道。” 第八八零节武当峰(47) 朱雀仙子更是显的惊讶说道:“这么说来外面的枪声和你是有关系的?” 林国余低声道:“今天白天的那些弟子去杀卖拉面的老者被我遇到了我引了一只成了半妖的鼠狼攻击他们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来到了院子里这时武当派已小说;经全部戒备了因为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有二十名护教道士各自拿着步枪枪里已经上好了子弹----这还是当年李宗仁将军到武当山的时候送给承清承德两位方丈做为保护武当山之用毕竟在热兵器时代武当山道士的剑术再精武艺再高也不及有几杆枪实在而且要学会打枪太容易了但是要学会功夫、法术练到林国余这种水平的已经极难更何况要到刀枪不入的难比登天。 这是承清承德两位道长令命这二十名执枪的护教道士都爬到了武当山的各个建筑高点防备敌人的偷袭再派其它各弟子巡逻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带着门下的几名玄字辈的大弟子和朱雀仙子、林国余等人直奔枪声响起的地点。 林国余此时还不知道他惹了多大的祸。在林国余走后领头儿的青年拿出瞄准了鼠狼连开了几枪鼠狼终不过是一个半妖的东西还练不到梁王陵前的那种大蛟的那种刀枪不入的境界。身上中了两枪但是鼠狼也没有吃亏它放出了臭气一团气把这十余名武当山三代俗家弟子包围在其中这只半妖的鼠狼已经和普通的鼠狼不同使得这些弟子忍受着难以忍受的臭气的同时这种有颜色的臭气也象一团雾一样把这些弟子的视线都给遮住使得这些弟子再也不能准确的找到鼠狼的方位再借着此机会鼠狼连连的难已经把数名弟子咬死在了当场。 第八八零节武当峰(48) 领头的青年吓的趴在地上面无血色捂住鼻孔装死。他的手不住的颤抖也不再敢向鼠狼开枪。而白狐先前的两声叫已经把禁地内的一些修炼的动物们都给惊了起来之后又听到了连续的枪声又听到了鼠狼中枪之后的号叫这些妖物都纷纷从各自修炼的地方赶到了鼠狼与武当弟子相斗的地方。这时已经围了一团。 还未走到被围的弟子旁边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就已经嗅到了妖气的味道顾不得身后的许多三代弟子跟不上他们的脚步已经向山下冲来。等冲到那些弟子身边的时候身边就只有林国余、朱雀仙子和胡里胡涂身后再远一些是玄字辈的几名道长和玄鸟仙子、白天鹅阿剖及一些朱雀门最低的弟子及武当三代弟子到了最后。 到了近前眼前一团烟气朦胧最让人吃小说;惊的是这一团的烟气冒着浓重的臭味臭不可闻。承清承德大喝一声道袍一甩手中各自一把宝剑凌空飞出在空中舞动剑花带动气流把这团臭气向山的另一侧攻去。这时才露出了雾气中的数具尸体正看到唯一的一个还站在场内的俗家弟子被鼠狼一口咬断喉咙领头儿的俗家弟子眼见自己的两位师祖来救伸出胳膊向前爬了两步叫道:“师祖救命。” 承德比之承清更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孽畜。”空中的宝剑刺向了鼠狼鼠狼本来就已经身中两枪眼见承德道长的宝剑要刺到了鼠狼的身上这时突然在后面一只体格庞大的大龟突然含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扑的吐了出去石头打出的极准正打在了承德道长的宝剑之上承剑道长法力精深当然不会被这一声石头打断宝剑但也就在这一挡的时间鼠狼见事不妙已经带伤跑回了妖物的队中。 领头的青年见鼠狼已经退了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承德道长的身边跪在地上抱着承德道长的道袍大叫道:“师祖救命师祖救命。” 第八八一节武当峰(49) 此时这些人与这些妖物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互相对视谁也没有先动攻击。 玄字辈的道人也都跑了过来俗家弟子见到了玄风道人又连忙给他磕头。承清道长看了承德道长一眼又看了看这名俗家弟子问道:“半夜三更的你不在山上休息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么妖物数百年来与人和谐相处从来没有冒犯过武当你们怎么会惹到他们的?” 与人相斗这位武当山三代俗家弟子倒是不怕说的直白一些这位俗家弟子本来就是武当山地区的一霸玄风这个账房执事在这多事之秋的日子的确不好过他也需要一个能替他捞钱的好手所小说;以这位三代弟子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其实这件事很好解释玄风平时可以都装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完全由着这位三代弟子来做只要他搞的不太出格那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真的是现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玄风道人完全可以推说这人只不过是俗家弟子又不是武当山的道士大不了废了他一身功夫逐出山门罢了。其实他们在玄风这里本来也没有学什么功夫只不过是有一个腰杆很硬的后台而矣。可是今天的事情却让这位俗家弟子真的害怕了先是出来一个冒充阎王爷的鬼连子弹都伤不了他;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在武当山的山腰遇到了这些动物的攻击。这让这位三代弟子的脑袋有些短路一听到承清道长这么问他这个三袋弟子马上答道:“弟子只是奉师命下山路过此地……”说了这一句也感觉到不妙马上又说道:“啊不是弟子是在山上呆的无聊带着几个师弟到这里转了转……” 眼前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是傻子谁能相信他的鬼话?承清弯下身子把这位三代弟子手中的拾了起来喝道:“玄风你的弟子在山上呆着无聊就带着这些枪剑到山中游玩吗?” 第八八一节武当峰(50) 玄德道长的脸色更是沉如水。 玄风道长突然跪倒在地上叫道:“他们几个只是俗家弟子平时约束不严至于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弟子实在是不知情。” 承清冷笑一声把交给了承德道长说道:“师弟玄风是你门下弟子具体犯了什么事还是由你来处理较好。” 承德着脸把接在了手里看了两眼。身后大量的武当山、朱雀门弟子都赶了过来承德道长也知道玄风派人深夜下山肯定不是好事不过这件事不适合当众来讲而且他更怀疑的是为什么承清道长小说;居然会这么好心把处置玄风等人的权力交给自己难道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无论如何这件事不能在这里处理。 承德道长说道:“师兄门下弟子的责任还是一会儿再商量眼下紧要的是这些妖物。自从张三丰祖师挥剑创武当以来这些妖物从来没有离开过禁地也没有伤过人今天这些妖物出现其中必有隐情。”承德道长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往林国余的身上扫了一扫看的林国余混身毛心道:“难道自己引了鼠狼攻击这几个弟子的事情承德也都知道了?” 好在承德道长只是看了林国余一眼也没有问林国余做过什么只是继续说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掉这些妖物既然他们敢一次走出禁地难免不会走出第二次。” 承清道长却说道:“还是先问明白了情况再说吧。这些妖物不会平白无故的闯出禁地如果是咱们门下的弟子违背了张三丰祖师的训示私自进入了本来属于它们的禁地那么要把他们除掉显然就不合适了。” 武当山的两个掌门人一个要先查明情况再定一个要先把这些妖物搞定了再查明情况搞的门下的弟子都不知所措。 第八八二节武当峰(51) 朱雀仙子却早已经知道了这只鼠狼是林国余引来的所以她对于查明情况倒没有兴趣她说道:“两位道长我看这些妖物们也不主动攻击想必也是有什么隐情如果能和以前一样双方互不侵犯这样才是最好。” 似乎回应朱雀仙子的话一样小说;那些东西们似乎开始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此时一只巨大的啄木鸟飞了起来落在了一只体格健硕的大猩猩的肩上。这熟悉的动作惹的林国余几乎笑了出来此时紫菀是不在身边如果紫菀就在林国余的身边的话她肯定会凑到林国余的耳朵边说:“余哥这只啄木鸟落在大猩猩身上真的和小瑛平时落在你的肩头一样你和大猩猩是不是亲兄弟呀长的都那么象。”就仿佛紫菀就在身边一样林国余也好像听到了这句话嘴角不禁带出了一抹笑意不过他马上恢复了过来。 身边早有几个武当派的弟子看到林国余暗笑而冲着他横眉怒目了倒是朱雀门的弟子对林国余突然笑有些见怪不怪了。 那只大啄木鸟落在了大猩猩的身上嘴里砰的吐出了一颗子弹头子弹头落在地上当当的响了两声。诸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妖物没有进攻是先让这只啄木鸟给鼠狼从体内取出这颗子弹。果然是武当山连这些妖物的智商都这么高了。 玄清道长剑尖一指这些动物喝道:“大胆孽畜竟然敢违反张三丰祖师订下的规矩犯我武当伤我弟子尔等快把那只伤我弟子的精交出来退回到本位不然的话休怪对尔等不客气了。” 哪知玄清道长的这话一出身前的那些精怪们吱吱的出声响也不知道它们是否能听的懂玄清道长的话。玄清道长颇感觉尴尬。正这时空中突然扑啦啦飞来两只鸟见到林国余正在其中这两只大鸟急向林国余飞来嘴里叫道:“林大哥!(冷达锅!)” 第八八二节武当峰(52) 玄清道长正在无计可施眼见这两只鸟飞来而且口吐人言自然把它们当作是这些精怪一伙的手中宝剑突然而出一道电光直向了空中的那两只小鸟。林国余叫道:“道长手下留情!”身形暴起直向空中。 可是无论他的身子如何的快始终是不及玄清道长手中的宝剑快眼看小瑛小舞就要命毙当场这时那只大龟又突然口吐一块石头直打上了承清道长甩出的这把宝剑而也就着这个机会小说;林国余才追上了玄清道长的宝剑双手把宝剑接了过来身子落在了地上。 小瑛和小舞双双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小瑛叫道:“哎呀妈呀吓死我啦。”林国余提着宝剑到了玄清道长的身边双手把宝剑递给了玄清道长说道:“道长这两只鸟是我的朋友并不是妖怪。”玄清道长把宝剑接了过来十分的惊讶说道:“这两只鹦鹉这么聪明伶俐早已经步入妖的泛围之内怎么还是你的朋友?” 连许多的武当山三代弟子看向林国余的眼神都有些不解和鄙视。 小瑛在林国余的肩头叫道:“这位就是英明神武气度不凡聪明睿智器宇轩昂梅开二度妙手回春的武当掌门承清道长吧小鸟可是仰慕你很久了你刚才的那一剑可是刺的不同凡响威猛绝伦胆战心惊气壮山河鬼哭神号金枪不倒。差一点就把小鸟给杀死了。”果然不愧是巧舌王一上来就一顿乱七八糟的拍马搞的承清道长不知所云。 林国余道:“它并不是妖只是一只比较能言的鹦鹉。小瑛你怎么来了?” 这时不但场内的这些人就是连那些动物们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小瑛。 小瑛低声在林国余的耳朵边说道:“林大哥其实我也算是半个妖。刚才那只鼠狼放了个屁其实是出了讯号纠集武当山上所有的动物们一同前来帮忙我本来也在这附近的感觉到了它的气息所以过来看看热闹结果想不到又遇到了林大哥。” 第八八三节武当峰(53) 林国余道:“那这些妖怪的话你会不会说?能不能和它们交流让它们都退回到本来的位置?” 小瑛在林国余的肩头亲呢的说道:“林大哥我都说过了不会说他们的话了。你以前就问过我。” 林国余略显尴尬的道:“哦我忘小说;记了。” 此时从禁地里又跑出了一些动物有穿山甲也有豪猪都是一米多长豪猪抖着身上的长刺穿山甲甩动着身上的鳞片此时向下看去那些动物们居然不下数百只和武当山下来的道士数目几乎持平。 玄清道长头大如斗如果对方是人的话还可以讲讲道理一言不合再拔刀相向可是对方是这些吸收山中精气的妖怪这就犯难了。就算能把他们屠尽也难免有人员的伤亡。 承清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退回紫宵殿结阵。”可是他这话却有半数的道士们看向了承德道长这些都是承德道长门下的弟子徒孙。承德道长看了一眼前面的俗家弟子的尸体说道:“师兄先把这些弟子的尸体收走吧。玄风带人清理你的这些弟子尸体。” 一句话一出玄风道人从地上站了起来还着他手下的几个道士向前去拉那些人的尸体。他们不动还好一动那些人的尸体已经被取出了子弹头的鼠狼突然跳起直扑向了玄风道人玄风道人见势不妙身子一缩缩成圆球滚到了一旁鼠狼放弃了玄风道人又咬向了另外一名弟子承德道长大怒本来今天这几名弟子就已经给他丢人了现在这只鼠狼居然还敢攻击他的嫡系弟子马上宝剑一甩宝剑在空中舞成梅花形状直打那只鼠狼。鼠狼身后的大龟马上又吐出一声石头打向了承德道人甩出的宝剑还未打到承德道人道袍一甩一道内力向了那块石头那块石头被承德道长的内力打的四分五裂掉落地上。宝剑仍然攻向了鼠狼。 第八八三节武当峰(54) 鼠狼突然怒视了承德道人一眼屁股向后一翘一股气又喷了出来。但是承德道长的宝剑也把鼠狼的尾巴连根斩断而就在气一喷刚过来的那一群豪猪也都屁股一拱数十根尾刺了出来打在承清道长的宝剑上尾刺被全部震断但是承德道长的宝剑也没有能再前进半步没有把鼠狼杀在当场。 隔着雾谁也看不清这些动物们的行小说;动但是都知道这种雾非但臭气冲天还且还带有强大的毒非比寻常众人纷纷后退数步承德道长伸手把宝剑收了回来。叫道:“师兄这毒气应该咱们合力把它驱散吧?” 承清道长答道:“好。”一黑一白两位道长同时前化圆步踩阳两掌环成太极齐喝一声:“开!”这是武当绝学太极拳。太极拳形易学而质难成。与社会上所传的太极拳是完全不同两个概念。社会上的太极拳只管拳招而里面所包含的阳二理非常之少可以说是健身与本质的太极拳相差很远。 这有几个原因。拿社会上比较出名的几种太极拳来说这几路都来自于武当张三丰或是张三丰的弟子或者是再传弟子还俗之后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便把拳法流传下来。但是人在俗世俗事儿就极多通常会有很多的乡亲或者是权贵要求学太极拳但是这些人又舍不得吃苦又不肯钻研道法所以就算学也难有大成最重要的一点古人的门派之风极重这些人不是武当弟子是不可能把太极拳的精妙传给他们的。于是这些太极拳世家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用太极拳的样式编出这样一套体教给来求学的人虽然不能有大成但是强身健体的作用还是有的。而事实上这种拳法却更受欢迎所以久而久之形成了现在的几家太极拳。 第八八四节武当峰(55) 只是太极拳远不是那么简单。放眼当今的武当山可以说没有一个道士能真正的掌握了真正的太极掌、太极剑。不但玄字辈的八徒只学到了初级水平就连承清、承德两位掌门也都没有真正的学会。他们无法做到真正的阳相通阳互补中有阳阳中有。只不过在这时武术、法术尽皆没落两位掌门的身手也算是不凡了。 其实这也正常否则的话当初张三丰赖以成名的太极拳太极剑要向林国余看到的这几路功夫一样那张三丰还怎么在当时达到功力略刘基和张正常等人做到道家第一高手呢? 承清承德两位道长的师父一生钻研太极拳可是直到临终也没有真的把太极拳掌握透彻所以才突奇想在承清承德两位弟子的太极也难以大进的时候让承清在对战中弃而用阳让承德在对小说;战中弃阳而用这样做到阳互补才让他们把太极拳的威力挥出来。所以他在临终之时又别出心裁让大师兄承清任了正掌门让二师弟承德任了副掌门盼望他们能通力合作把武当山扬光大。 只是承清承德两人这之后生的情况却是他们的师父万万没有想到的。 二人合练太极拳已久虽然心中存有芥蒂可是出手配合全无半点差错四掌向外一拍掌风飞出阳互相纠缠在一起开成一个气团气团盘卷所有的雾紧随着两位道长的掌风运动越转越小越转越小最终形成一个的小球两位道长合力一指小球飞向远处不知道落在了哪里。此时又露出了场内的那些动物们。 豪猪仍然弓着身子一根一根的刺立了起来瞄准了武当派的众人。大猩猩的肩头仍然立着那只啄木鸟突然大猩猩猛的一拍自己的口冲了出来直扑承清承德二人紧跟着已经准备好了刺的豪猪也突然难似一排箭弩一般的向了众人。 第八八四节武当峰(56) 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又同时力脚步轻盘转到了大猩猩的身边每人一掌把大猩猩给抬了起来向着天空一甩太猩猩如同一只竹蜻蜓一般旋转着飞上了天空把它肩头的啄木鸟吓的不轻连忙从大猩猩的肩头飞了下来此时那无数根的豪猪刺已经到了身边两位道长仍然是身子轻转把这些豪猪刺尽入收入了掌中向前一甩无数根豪猪刺极有默契的排成一排一个整齐的“一”字型距离最近的那一排穿山甲仅有半寸却没有伤掉一只穿山甲。 这一招功夫把所有的人及妖怪都给惊呆了。连武当派的众弟子都没有亲眼见过承清承德两位道长显露过这种功夫。林国余也瞪大了眼睛心道:“果然是武当山的两位掌门如果我用阳符经和他们对战我的胜算会有多少呢?不知道有没有三成的胜算?” 朱雀仙子这时看到承小说;清承德两位道长居然一显身手把这些妖物们都给惊住妖物们的眼睛里似乎冒出了一股胆怯又看到那只断了尾巴的鼠狼还爬在场内朱雀仙子向身后的白天鹅说道:“把外伤药给我拿来。” 白天鹅有些惊讶道:“掌门师姐你想做什么?” 朱雀仙子道:“那只鼠狼的尾巴断了我会他用一些药希望这些妖物们都自动的退却不然今天就算大开杀戮把它们杀净了恐怕也用不了多少时候它们会再犯武当山扰乱了武当山的数百年清净。” 朱雀仙子说着话看了林国余一眼林国余心中明白这些事情全因自己而起。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理亏的地方但是这些动物们也没有什么错处。于是林国余也道:“白天鹅你不是在上海学的医护吗?你有没有本事把它的尾巴把安上?” 白天鹅道:“你当我是外科医生啊。我学的是护士又不是医生。而且就算我有这本事我也不给它安怪臭的。” 第八八五节武当峰(57) 朱雀仙子道:“算了也不必给它安上它杀了这么多的武当弟子就算事出有因也应该给个教训。五师妹你把药给我我去给他们治病。” 白天鹅不情不愿的拿出了朱雀门的疗伤药递给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缓缓走到了鼠狼的身边伸手把药点在了鼠狼的尾巴上承德道长欲言又止看着朱雀仙子给鼠狼上药。哪知鼠狼本来没有注意到林国余直到林国余一说话它就已经把目光锁在了林国余的身上朱雀仙子给它身上点药鼠狼突然从朱雀仙子的袍下钻出直奔向了林国余猛抓向林国余的面门。 林国余当机立断一掌切了下来鼠小说;狼本来在空中有尾巴的几招可是现在尾巴都没有了居然难以躲避林国余这一招被林国余一掌劈在了身上摔出去跌落到了一只穿山甲的身上当场口吐鲜血身上所有骨骼尽断。 林国余一愣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他被鼠狼偷袭所以情急之下也没有估算出手的份量况且平时林国余对战的或是人或者是很巨大的野兽骨骼都比这只鼠狼结实的多所以才这种事情。 事到如此恐怕这些妖物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林国余挺身走了出去到了朱雀仙子的身边说道:“朱雀姐姐到现在恐怕只得一战了。” 承德道长却看了鼠狼的死尸一眼又看了看林国余心中若有所思。 众多的动物们见到了鼠狼突然暴尸当场一齐嗷嗷的大叫数声叫罢那只大猩猩突然走了出来怒视林国余向林国余指了一指。 林国余苦笑一声:“难道你还想和我单打独斗吗?” 大猩猩居然象是听懂了一般的点了点头。林国余突然惊讶大猩猩的智力不过转念一想连他手下的那些山魈也都听的懂人话这些大猩猩能听的懂是毫不为奇的。 第八八五节武当峰(58) 林国余点头道:“好那我就同你打……”林国余刚要走朱雀仙子却站了出来说道:“林弟弟这一架我先来打我打不过你再上。” 朱雀仙子去已经来到了场内向大猩猩做了个请势。大猩猩看了朱雀仙子一眼奋身一扑攻向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嘿嘿一笑眼看大猩猩打到了他的身边朱雀仙子突然向上一跳飞上了空中祝融十五式脱手而出道道火球打向了大猩猩大猩猩体格强大力气比人要大的多可是它不会飞。只让朱雀仙子的火球烧的嗷嗷直叫。实在没有办法双手照着地面猛的一砸把地面打出了一个大坑路上的石头都被大猩猩给打了出来大猩猩拾起地上的石头当做武器甩出了空中。小说;朱雀仙子在空中却不是被动挨打的她动作飘逸行云流水早就躲过了大猩猩没有几招大猩猩混身的毛都被烧尽了退回妖阵去朱雀仙子也飘身落地。 林国余叫道:“朱雀姐姐这办法好估计没有什么能是你的对手了。” 朱雀仙子低声说道:“我还能再打一阵然后就要恢复一下内力了。如果内力能源源不断的这些妖物们倒真不能把我怎么样。” 这时从妖物的阵里飞出了一只巨大的鹰鹫它本来立在最后收起了双翅谁也没有看出它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时双翅展开足足有三米多长上面都是金的羽毛。林国余叫了一声“金翅大鹏?”朱雀仙子笑道:“林弟弟你真是《西游记》看多了要是真的是金翅大鹏咱们还打个什么?就伸着脖子让它咬就行了。模竖连跑都跑不掉。这是金翅雕生凶残估计它应该不是武当山的不然它拿什么觅食?” 承清道长也说道:“不错武当山附近的确没有见过这只金翅大雕。” 林国余道:“难道这东西也知道请外面的妖物们助阵?”突然又想到少林寺正是请了外面的门派助阵这句话不但把少林寺骂了更是连自己和朱雀门、武当派都一起骂了笑了笑不再说话。 第八八五节武当峰(59) 金翅雕飞上天空之后呀呀的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叫着朱雀仙子也飞上天去和它比试朱雀仙子笑道:“你都上了天由了优势我还上去做什么?”伸手两道火球就打向了大雕。大雕见朱雀仙子并不飞身到空中而是直接动手把身上的羽毛一收映着朱雀仙子打的火球金光更盛如果一面铜镜子一样。 林国余道:“姐姐小心这个金雕有些手段。” 随着林国余的话一出朱雀仙子的两团火球打在了金雕的身上就如果光在镜子上一样两团火球根本就不能点燃金雕身上的羽毛反而顺着来路直攻向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错步闪身这两团火球落在她身边的石头上石头飞散。 朱雀仙子又出了两团火球这次攻向了金翅雕的尾巴上。料想金翅雕的双翅可以反火球可是尾巴上的毛去未必会结果火球打出去那只金翅雕的尾巴向下一歪火球打在尾巴上又被反了回来打向了朱雀仙子的身体。原来刚才金翅雕调整尾巴只是在调整角度要选一个最合适的角度来攻击朱雀仙子。 朱雀仙子连忙再闪。 白天鹅道:“师姐好象祝融式对它没有效果你要不要用我的拂尘试一试?” 朱雀仙子道:“不必了祝融式都以凤凰命名如果凤凰连一只成了妖的金翅大雕都打不过那还叫什么百鸟之王?” 朱雀仙子退到了新的位置那只金翅大雕不甘心被动挨打已经伸嘴冲着朱雀仙子俯冲了过来朱雀仙子两手背在身后两手在身后飞舞如果千手观音一般虽然动作缓慢可是却化出了无数的幻影这让承清承德不由的一愣心道:“怎么这一招倒颇有武当山太极拳法的真谛?”只是细看才现虽然看似太极拳但是却明显经过了很大的改造那千根手臂在朱雀仙子的身后化做了无数根的羽毛。 第八八六节武当峰(60) 金翅大雕度极快眼看已经到了朱雀仙子的身前朱雀仙子的千根手臂突然合拢如果凤凰突然间收了尾一样金翅雕飞到近前攻击这千余根手臂千余数光华突然合在一起把金翅大雕牢牢的困在小说;其中四面皆是光华大雕居然无法再把光芒反出去也再无法前进半份朱雀仙子又退了两步把这一招收住光华退去大雕扑通一声从空中掉落身上所有的金毛都被朱雀仙子烤成焦炭只露出身上黑乎乎的肌肤。 阿剖扑哧一声笑了:“朱雀姐姐真厉害这哪里还是什么金翅大雕现在分明成了褪了毛的大号乌鸦了。” 金翅大雕掉到地上望了朱雀仙子一眼张开双翅想要飞上空中可是它的翅膀上早就一根毛都没有了哪里还能飞的起来?张了两下翅膀现根本飞不起来只好退回了妖物的队中。 朱雀仙子两战两胜并且都没有伤这些妖怪的命。 朱雀仙子退回了本队低声道:“我只能战到这了再打的话内力损耗过大对我的旧伤不利。” 林国余道:“不必你了。我看这些妖怪们也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一会我出手足够对付他们。” 朱雀仙子看着身后的自己门下弟子都在以只有林国余听到的声音说道:“林弟弟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是说我的本事不济只打了两个没有什么本事妖怪就把内力耗光了?” 林国余也低声道:“朱雀姐姐你自己明白就行了何必再说出来?” 赢了两阵林国余心情大好也和朱雀仙子开起了玩笑。 承清道长道:“朱雀门主你刚才的这几式难道是朱雀门已经失传了的祝融十五式吗?” 朱雀仙子道:“是。这正是当年已经失传了的祝融十五式上几个月与金其子道长相遇金其子道长把他传给了我和林国余。” 承清道长点头道:“听说这位金道长也是道家一大高手只是刚刚名动江湖大约是能人隐士可惜一向无缘相见如果朱雀门主以后再见到他请他到武当山作客。 第八八七节武当峰(61) 林国余心道:“这位金道长就是传说中的神机妙算的刘伯温他现在跑哪里去了都没有人知道想让他来武当山估计是难了。” 承德看了承清一眼没有说什么。 这时那只一直在后面的大龟缓缓的爬了出来向前众人叫阵林国余刚想出去结果身后却有一人道:“师父师伯这件事情因我门下弟子而起弟子愿打这一阵。” 林国余回头看去正是那个长的象个大肉球一样的玄风道人。他在鼠狼的臭屁下几乎吃了个大亏而自己门下的弟子又被杀掉了十来个如果今天不出一下风头想必以后在武当山难以做人又看小说;着这只大龟好象没有什么本事不过能吐两枚石子要想打它未必很难至多不过双方不胜不败。 承德道长点头表示同意玄风道人提着宝剑跳到了场内先下手为强身子一蹲左臂一缩右臂持着宝剑已经刺向了乌。本想这一剑递过去总能把乌上点开一个大洞报刚才大龟偷袭自己之仇。 哪知大往里一缩嘴中喷出了已经隐藏在嘴里的几枚石籽玄风的宝剑还未打到当的一声石子已经打到了宝剑之上大龟都能凭自己之力挡住承德道长的梅花剑法怎么会怕玄风道长这只得皮毛的太级剑? 震了几震玄风道长的宝剑紧贴着大龟的龟壳而去丝毫没有伤的了大龟大龟却借着他门户空荡的时机口中再吐石籽打向了玄风道人。玄风见势不妙身子一缩两手两臂尽数缩到了身体以内滚成一个肉球可惜还是没有能躲开大龟吐出的石籽滚动中正打在后背上砰的一声。所幸和他的剑刺大龟的龟壳一样石籽也是擦后背而过不过他的背却没有大龟的壳结实被石籽把道袍打落带出了一道血痕。 第八八七节武当峰(62) 胡里胡涂拍手笑道:“两只老乌龟在打架好玩好玩。” 玄风道人的门下弟子齐刷刷的瞪了胡里胡涂一眼可是胡里胡涂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场内的正在打斗的玄风道人和大龟的身上都没有看到众人的脸色倒是阿剖和白天鹅听了胡里胡涂的话一齐一笑白天鹅道:“你们这两个妖怪总算是说了一句明白话这还真像两只大乌龟在打架。” 玄风道人只是把头低在了怀里从外面看起来就好象是乌龟把头缩在壳里一样他的通臂拳还没有练到能真正的把头也缩回体内的地步听了众人的耻笑而红耳赤这时身子已经滚到了大龟的侧面把双手双脚都松了出来身子一挺反弹而起直刺向了大龟壳的爪子洞的部位他料想大龟的头可以吐出石籽攻击可是爪子能有什么本事?这一剑刺过去肯定可以刺穿龟壳里面的嫩肉。 哪里他一剑刚到大龟突然身子侧起以龟背对准了玄风道人玄风道人的这一剑又刺在了龟壳之上龟壳极其的坚硬玄风道人的宝剑硬是弯成一个弓形丝毫也没有刺的进去。而一刺未入大龟小说;竟然不再卧倒象一只大的铁饼一样在地上滚动了起来绕着玄风道人转了两圈度越来越快几圈之后在许多功夫低微的小道士及朱雀门的弟子眼中渐渐的化成了一团幻影玄风道人紧紧的盯着大龟看看看的眼花缭乱。 大龟突然不再绕着玄风道人转圈而是直接照关玄风道人的身体撞了过来。 大龟的度极快而且龟壳的边缘部分显的极其的锋利可见大龟平时没有少在它的龟壳上下功夫这一撞如果真的撞到了玄风道人的身上轻者会把玄风道人的身体割破一个大口重者锋利的龟壳很有可能会把玄风道人给割成两半。 玄风道人大惊失色混然没有想到大龟居然能有这样一招此时只有逃命要紧手中的宝剑撒了手身子似个圆球般的在场内滚动。 第八八八节武当峰(63) 一大巨大的龟壳一个肉球在场内追逐但是玄风道人远没有大龟的度快不过半圈已经被大龟赶上玄风道人见无处可逃连忙伸出了双手双脚抱住了大龟的龟壳象一只壁虎一般的贴在小说;了大龟的龟壳上可是却没有阻止大龟前进大龟又带动着玄风道人滚了半圈以大龟锋利的外壳料想玄风道人讨不到好处。林国余刚要跳出去结果突然胡里胡涂已经先他一步跳了出去。 胡里胡涂叫道:“你们这两只大乌龟给我停住!”同时向前伸出手向玄风道人一样双掌合力抱过了大龟的龟壳双手双脚用力推住了大龟。 林国余叫道:“胡里胡涂小心。”胡里胡涂力气比起玄风道人来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但是大龟度已经起来惯作用仍然带着胡里胡涂走出去了三四米才停了下来再看这三四米的路上石头上明显的有三道凹槽一道是大龟的龟壳压过地面形成另外的两道则是胡里胡涂的双脚在地面留下的。 大龟停止了滚动玄风道人才从龟壳上摔了下来仰面倒在地上口满是鲜血已经被大龟的龟壳割的深可见肋骨。不知死活。玄风道人的几名弟子这才战战兢兢的把玄风道人的身子抱了回去给玄风道人疗伤。 这时胡里胡涂把大龟放在了地上拍了拍大龟的龟壳说道:“大乌龟你再滚一滚追追咱们兄弟好不好?” 大龟的头从壳里钻了出来左右摇了摇看了看四周又见胡里胡涂的手正落在了它的后背上突然张大嘴巴一口咬向了胡里胡涂胡里胡涂嘻嘻哈哈的把手一缩叫道:“大乌龟你来追咱们。”说着身子向前跑去。 这只大龟真的好象听懂了胡里胡涂的话一样爪子一撑地又把壳的侧面立地了地上向着胡里胡涂就滚动了起来胡里胡涂看着大龟突然提自己也迈开双脚拼命的向前跑去。 第八八八节武当峰(64) 朱雀仙子看着林国余有些紧张说道:“林弟弟不要担心凭胡里胡涂的身手不知道比这只乌龟高了多少倍就算胡里胡涂敌不住这只大龟也还有他们隐藏起来的鸣蛇恐怕大龟的龟壳再厉害也不可能顶住鸣蛇的气。” 林国余道:“其实到我的小说;心里是不想把这事搞大如果胡里胡涂和大龟之间出现伤亡这件事情就必定难以善了。那只鼠狼是主动攻击咱们而且也伤了不少武当弟子也算是死有余辜了。但是其它的妖物还是尽量把它们都赶回到禁地去别伤了它们命为好。” 朱雀仙子道:“林弟弟我以为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你已经变了很多呢想不到你还真的和林伯伯一样受他影响太大了。以你们的这种慈悲心肠如果当了和尚或者是道士一定可以成佛成神。” 林国余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全神的盯着胡里胡涂只要胡里胡涂一有意外林国余马上出手救下胡里胡涂。 可是那只大龟的度明显没有胡里胡涂快同样是全力出可是离着胡里胡涂越来越远渐渐的已经隔了半个圈子。阿剖道:“余哥哥我看现在怎么倒象是胡里胡涂在追这只大龟一样的?” 双方都是绕了个圈跑早已经分不出来是谁追谁了但是胡里胡涂却是离着大龟的壳越来越近大龟也不知道变通一味的向前追又跑了一圈胡里胡涂已经到了大龟的身后一面跑一面拍着大龟的龟壳喊道:“大乌龟你跑快点跑快点儿太慢了。”眼见大乌龟的度再也提不起来胡里胡涂居然伸手来推大龟。这时的场面极其的怪异倒好象是一个老顽童童大在滚铁环一样。 白天鹅看着都抿嘴笑了。 胡里胡涂玩了几圈感觉没有什么意思了二怪突然借势从大龟的身上跳了过去身子一转又伸出双手抱住了大龟的龟壳双脚稳稳的踩在地上这一下双脚没入了石头里三道凹槽又擦出去了三四米胡里胡涂和大龟才站了下来。 第八**节武当峰(65) 胡里胡涂二臂用力把这一只大龟竟然给抱了起来大龟伸出脖子看了一眼周围现自己竟然在空中吓的脖子赶紧又缩了回去。胡里胡涂玩心又起抡起大龟向着远处甩了过去。 大龟身子转着圈从众妖的头上飞过一直飞向远处一直到路边有一株松树挡住了去路大龟的龟壳撞到了松树干上咔嚓一声大龟的去势硬是把这株松树斩断胡里胡涂拍了拍手嘿嘿的笑了。 白天鹅惊道:“天啊胡里胡涂小说;你们居然学过掷铁饼?早知道这样你们应该报名参加万国运动会了一定可以拿个第一。” 那只大龟被这一撞给撞的不轻探出身子想要向着妖物们的方向爬可是晃晃悠悠的就好象是喝多了的醉鬼一样爬着s形估计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有可能爬回。 林国余倒松了一口气庆幸胡里胡涂没有用两条鸣蛇也没有把这只大龟给杀死。 胡里胡涂的这一仗打完嘻嘻哈哈的看着场内道:“还有谁来和咱们兄弟玩一玩快点出来。” 林国余不想胡里胡涂再打怕他们真的惹出乱子自己跳上前去把胡里胡涂给换了下来说道:“胡里胡涂你们玩够了回去应该换祖父来了。”胡里胡涂心中不满但是还是点头答应道:“是祖父。”退了回来。 武当山的众道士听到胡里胡涂管林国余叫祖父看向林国余的眼神里充满了许多的不满他们早看出胡里胡涂的智力不高林国余肯定是自称是他们的祖父把这个双头傻子给唬住如此看来林国余的为人肯定不怎么样。 林国余却不管这些小老道们想什么也不会知道他们想的什么自己跳到场内之后。望着众妖也不说话等着众妖的动作。 在妖物们的中间那只被林国余惊了好事的小白狐也在场它亲眼见到了鼠狼死倒也不难过只是见到林国余出场才吱吱的叫了两声一时间妖物们都跟着合叫和朱雀仙子、玄风、胡里胡涂出场完全不同。 第八**节武当峰(66) 林国余心道:“肯定是这个小白狐在通知这些妖物们这件人妖大战全因我擅闯妖族的禁地而起。恐怕我得到的照顾要比起别人要多的多了。” 果然众多的动物们叫罢很多动物们都有跃跃欲试之心但是都没有冲过去包括那只白狐。 林国余又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树上一只动物嗷的一声叫从树上飞冲直下直扑向了林国余。和那只金毛雕动作相仿林国余听到风声就地一卧这飞下来的动物紧擦着林国余的肚子穿了过去林国余又跳了起来。 飞来的居然是一只血红蝙小说;蝠。小瑛叫道:“林大哥小心这家伙少说也有五百年的道行了混身血红嘴里出的声音能把人的大脑及五脏镇碎。” 林国余叫道:“玄清承德两位道长让功力低的人都把耳朵捂起来。” 承清承德传下令去朱雀仙子也下令所有三代弟子都捂住了耳朵。朱雀仙子看了一圈自己的弟子们都已经捂住了耳朵玄鸟仙子和白天鹅还没有捂住朱雀仙子道:“五师妹你法力不够你也捂住耳朵。” 白天鹅颇有些不情不愿的把耳朵捂住。这时林国余对战的那只血红蝙蝠又飞了下来林国余此时并不害怕看准蝙蝠落下自己运起了自己的一半阳符经向着血红蝙蝠打了过去阳符经打向了血红蝙蝠血红蝙蝠非但不躲反而张大了嘴巴小瑛叫道:“林大哥蝙蝠要叫了。” 一瞬间林国余感觉自己打出的阳符内力受到了阻力攻势渐缓而就在此时两只耳朵感觉一阵刺痛好象有两根针刺入了耳朵一样林国余大吃一惊明明没有听到蝙蝠叫可是怎么小瑛会说它要叫而且自己的耳朵里会出现这种感觉呢? 林国余连忙运起内力与这股侵入自己耳朵内的声波相抗。玄鸟仙子也感觉体内一道音波攻了过来再看朱雀仙子、胡里胡涂、承清、承德几人倒是不显自己承认自己的法力还是过低不能对抗蝙蝠的音波于是也用两只手捂住了耳朵。 第**零节武当峰(67) 其实承清承德和朱雀仙子的耳中也不怎么好受只是几人身份尊贵谁都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法力低下这并不是自己个人的问题而是关系到门派的声望了能真正的对蝙蝠的声波起了免疫的只有胡里胡涂。 血红蝙蝠身在空中越叫越欢只绕着场内高叫不停只不过这种声波并不在人类的听觉泛围之内所有众人都听不到只是感觉体内攻过来的外力越来越强大声波进入了体内自动的转换成为了一种侵入的内力与内力纠缠在一起朱雀仙子的脸上也渐渐的泛起了红晕。承清承德二人虽然依然是一黑一白但是内力的纠缠比起朱雀仙子来小说;一点都不轻。三人都是在强自支撑罢了而那些武当三代弟子及朱雀门的二代弟子都纷纷的后退尽量的远离着血红蝙蝠连对面的众妖也有不少吃不消血红蝙蝠的声波攻击的纷纷后退。 中间的空场越来越大。 林国余不得不分开了大量的阳符经力护住了周身以此来抵御血红蝙蝠的声波抗了半分钟再没有出一掌血红蝙蝠看到林国余的样子以为林国余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无还手之力突然又向下攻击了过来直扑林国余。 离着林国余的身子还有三尺林国余主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一痛好象是有一根看不到的针刺入了自己的颈动脉只略一迟疑果然一道血线顺着林国余的颈动脉向空中飞去。 这只血红蝙蝠在吸林国余的血而且并不是直接咬破林国余的血管它在凌空吸血。 朱雀仙子大惊刚要伸手一道火球打向血红蝙蝠帮助林国余解围可是情况又变。林国余眼见自己的血被这血红蝙蝠隔空吸走心中大骇向后退了两步可是那只血红蝙蝠又向前追了两步林国余见这时血红蝙蝠离着地面非常的近突然弯腰下蹲猛的跳了起来片身跳到了血红蝙蝠的翅膀之上双手死死的抱住了血红蝙蝠头也紧贴在了血红蝙蝠的脖子后面。 第**零节武当峰(68) 血红蝙蝠受了惊它修炼数百年来和人接触极少更没有见到这么大胆子的人居然敢跳到自己的背上双翅一振飞上了空中。 林国余不敢松力手死死的抱住了血红蝙蝠血红蝙蝠拿林国余无可奈何见林国余死死的抱住它那血红蝙蝠居然越飞越高林国余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响大着胆子下向一看早已经看不到武当山顶的众人唯见武当山似一只巨大的玄龟一般这竟然是刚才自己所在的武当山吗?怎么会是这幅样子? 蝙蝠却是越飞越高一直飞到小说;云层之上林国余只感觉看到了身边弥漫的雾气心中仍想道:“难道这就是天上的云彩吗?和雾好象没有什么差别。”再往上飞林国余已经感觉到了身上起了寒意于是不得不又运起了阳符经内力。也不知道飞了多久林国余爬在血红蝙蝠的身上都有些昏昏欲睡而驮着林国余这只血红蝙蝠更是消耗体力过大渐渐的飞行高度也慢慢地降了下来。 不过林国余全心的运着阳符经顶住空中的寒气却也不知道此时血红蝙蝠带着自己到了哪里。正在运功期间突然砰的一声林国余只感觉自己的身子直线的往下落。惊的啊的大叫一声原来这只血红蝙蝠头已经碰到了一座悬崖之上这一撞之力着实不轻硬是把这只血红蝙蝠给撞死身子直线的向下落。 林国余忙不迭的松开了血红蝙蝠提着阳符经减轻身子的重量。可是也不知道这悬崖有多高居然好象下面有吸力一样林国余笔直的向下落突然砰的一声摔在了地面林国余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国余才醒了过来。只感觉身下乎乎的四周极其的寒冷待睁开眼睛看只见四周白芒芒的一片倒处是白雪而自己从山上掉落下来竟然在雪山上砸出了一个丈余深的大坑若不是如此恐怕这条命早就已经没有了。 第**一节紫菀归来(1) 林国余提着内力从这个雪坑里跳了出来落在了雪地上积雪也很柔软林国余踩上之后硬是大半条腿都给没了进去。再看旁边也有一个丈余的深抗坑里正是那只带着自己飞来的血红蝙蝠早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身体上的血色。 林国余又盘膝打座疏通一下周身血脉。这又足足的用了小半天的时间然后才举步在这四周四周转了一转。让林国余大失所望这里竟然四面皆是山崖也就是说林国余掉入在了一个极小说;深的山洞之中抬头看天上的星光显的极其的清澈可惜却又不知道在哪里。 这里总共便只有几十丈大小除了积雪再没有其它的东西。 林国余独自在这里呆着冷了就运起阳符经来抵抗寒冷渴了就吞两口雪唯独是饥饿难以抵抗在这山下居然再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 这样呆着大约也有一天林国余早已经饿的四肢无力运起阳符经也要一定的体力在没有吃饭的情况下体力明显的不支所以也感觉到越来越寒冷林国余叹道:“难道我就会死在这里吗?”可是他终是心有不甘。 这样又等了些时候林国余心情变的越来越差突然听到头顶之上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仔细聆听原来是小瑛在头顶高叫:“林大哥林大哥!” 林国余大喜过望在这种情况下小瑛居然来了。林国余高叫道:“小瑛小舞我在这里呢。” 过了不多时头顶的两个黑影越来越小最后飞到了林国余的肩头小瑛一见果然是林国余马上一头飞到了林国余的肩上大叫道:“林大哥林大哥。” 林国余有气无力的抚了小舞的头说道:“小瑛乖。你们能找到这里能不能给我找一些吃的?” 此时林国余饿的早已经前贴后背。在寒冷中本来就消耗热量巨大林国余偏偏又运功抵抗寒冷体力消耗比起平时又大了几倍虽然不过只有一两天没有吃饭但是饥饿的感觉却好象是已经饿了五六天一般。 第**一节紫菀归来(2) 此时林国余竟然无暇来问小瑛和小舞是怎么飞来这里的小瑛和小舞也眼见林国余身体虚弱连忙飞上了空中到处找东西时间不长给林国余衔来了一些不知名的野果林国余也不管味道如小说;何全数把这些野果吞到了肚子里。又坐下喘了会儿气这才有时间和小瑛和小舞讲话。 可惜小瑛也不知道武当派那里怎么样了。原来那天林国余被血红蝙蝠驮走之后小瑛和小舞也紧紧跟在血红蝙蝠的身后可是血红蝙蝠飞的快小瑛和小舞的度明显的跟不上跟了不久就已经失去了血红蝙蝠和林国余的踪影。小瑛和小舞不死心一直向前追。但是追出去很远都不见他们的踪影一直飞出去一千余里都找不到林国余的踪影所以小瑛和小舞才又沿原路返回一直又飞回到了神农架仍然是边走边叫结果这才现了林国余如果林国余不回话的话小瑛和小舞就已经飞回了武当山了。 小瑛说完还说道:“林大哥我们第一次过这里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回话?” 林国余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那个大洞说道:“我倒是想回话当时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早已经摔昏了过去肯定听不到你和小舞的喊话。” 小瑛在林国余的脸上又蹭了蹭说道:“林大哥那咱们怎么出去?” 这座山太高了高的连林国余用阳符经都爬不上去小瑛和小舞又不可能乘人林国余想要出去也是难上加难。林国余想到了曾经救过的那只大雪猿可是又摇了摇头如果小瑛和小舞能和大雪猿交流的话或许大雪猿可能会救自己可是它们并不会和这些东西们交流。 林国余想到这里既然是神农架在武当山南面和武当山相离不远所以如果朱雀仙子等人没有走的话那么或许还可以来这里把自己救出去于是又对小瑛和小舞说道:“小瑛小舞麻烦你们一次你们俩到附近给我采摘到足够的水果够我这两天吃的然后你们俩回到武当山看看朱雀姐姐和承清承德两位道长走没走如果他们没走的话把他们叫过来他们肯定可以救我。 第**二节紫菀归来(3) 小瑛看了看四周道:“林大哥那我们这就去再摘一些水果你在这里等我们。” 林国余道:“没有关系我已经等了两天了再等一些时间也没有问题。” 小瑛和小舞这才又飞到了空中两只鸟在神农架附近采摘了许多的不知名的水果给林国余放在了身边一直放了足足有两尺高林国余道:“行了你们给我准备的这些怕是四五天的吃的都够用了你们两个快去吧。” 小瑛和小舞飞上了空中一直向北飞向了武当山。 林国余这时有了这些水果虽然也吃不饱可是倒也饿不死一晃又过了一天。这时小瑛和小舞又飞了回来。林国余问道:“小瑛怎么样?朱雀姐姐她们还在不在武当?” 小瑛气愤地说道:“林大哥朱雀姐姐和承清承德两个老道都已经往少林寺的方向去了连胡里胡涂也跟着他们走了倒是还有朱雀姐姐的那个什么师妹在这里。可是武当派的山门不让我们进我们刚飞到山门喊了两声话就被那些武当派的弟子们用枪给打出来了。林大哥你看小舞它几乎受了伤了。” 小舞立在林国余的右肩向林国余展示她的翅膀果然小舞的左翅上少了几根毛。林国余恨恨道:“这些人应该是玄风道人的弟子哼。想不到他们居然连你们都不放过。如果有机会一定和他们算一算这笔账。朱雀姐姐留下玄鸟仙子应该也是为了找我不过世界这么大她们怎么可能找的到我呢?” 小瑛和小舞又陪着林国余呆了一会儿林国余又提意让它们飞去找一找那只雪猿看看有没有可能把雪猿引到这里来小瑛和小舞又飞了出去到了四周去找雪猿。林国余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是无论如何现在起码命是保住了只要有小瑛和小舞在总不愁出不去只是可能又会象是洪天佑的山洞、天王陵、梁王陵一样少不了在这里多耽误一些时间了。林国余除了吃水果就是在这里盘膝打座抵抗住雪的寒气。 第**二节紫菀归来(4) 又过了一天小瑛和小舞居然没有找到大雪猿但是却给林国余带来了另外的一些水果。 第二天小瑛小舞又出去找雪猿。林国余此时倒也不在乎多呆一天少呆一天了。 但是这次却是出乎林国余的预料小瑛和小舞出去后过了半天就回来了林国余遥遥的看到了山崖之上除了小瑛小舞的两个小黑点之外另外又出现了一个人类的黑点和雪猿的样子大不一样。林国余惊的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长期在雪地里呆着被雪地把眼睛灼伤出现的错误的视觉。可是再揉眼睛现也还是有那道黑影。小说;这时小瑛和小舞已经从头顶上飞落了下来小瑛落在林国余的肩头激动的说道:“林大哥你快猜猜是谁来了?” 林国余道:“小瑛你还学会卖关子了。是不是你们俩又去到了武当派把玄鸟仙子找来救我了?” 小瑛摇头道:“不是。林大哥你做梦都猜不到上面的那个黑影是聪明可爱、贤淑美丽、温柔多情、俊美挺拔、风韵犹存的紫菀姐姐。啊林大哥你怎么了?” 林国余听到紫菀两个字已经惊的从地面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小瑛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是事实叫道:“小瑛你说什么是菀儿她来了?” 小瑛叫道:“哎哟林大哥你松手松手。哎哟掐死我了。”小舞见小瑛被林国余抓住也飞过来啄林国余的手碗林国余这才把手松开。可是仍然又问了一句:“什么是菀儿来了吗?” 小瑛叫道:“没错就是紫菀姐姐。我们在外面正在找大雪猿呢可是突然见到了紫菀姐姐。我们叫了她一声她转头就钻进了山林里。我们一直在她的身后追一直追出去了好远好远紫菀姐姐无处可走才被我们追到。” 林国余欢喜的两手拢住了嘴巴向上面高喊道:“菀儿菀儿是你吗?” 第**三节紫菀归来(5) 头顶上的那道黑影似乎向是在朝下看可是却不说话。林国余又高喊了两声那黑影竟然好象听到没有听到居然掉头走了。 林国余急道:“小瑛小舞你们小说;俩快上去看一看看看紫菀姐姐她做什么千万别让她走了。”林国余此时的感觉能不能救出自己倒在其次倒是好不容易从野人山到了湖北万里之遥终于找到了紫菀再不能让她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了。在野人山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林易仁反对林国余也要坚定的和紫菀在一起哪怕就算自己的阿妈也无法说服林易仁林国余也要和紫菀在一起甚至是象传统小说中的私奔只要能和紫菀在一起林国余也决定试一试。林国余相信只要自己和紫菀有了儿子那么林易仁就不会象以前那样的粗暴对付自己。 从来都是隔代最亲的就算自己和父亲闹僵了自己的儿子也会是自己和父亲关系的粘合剂。 小瑛和小舞听了林国余的话又飞了上去。可是没过多一会儿就又飞了下来林国余急道:“小瑛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你应该跟着紫菀姐姐千万不要让她再走了。” 小瑛说道:“林大哥你不用担心紫菀姐姐她正在这里找树藤呢我想她大约是用树藤编成藤条把你救出去。” 林国余看了看这悬崖的高度不无担心的说道:“这悬崖太高了气候又这么冷。菀儿没有功夫一味的编藤条的话会不会把手给冻坏了呢?”又说道:“小瑛去告诉紫菀姐姐一声要她千万不要把手冻坏了还有这山上的野兽太多还有玉蜂让她千万不要一个不小心受伤了。” 小瑛听了林国余的话飞了出去。林国余又坐在这里等。一直等到了半夜月亮也爬到了林国余所在的坑的正上方映的到处都是刺目的白色。 渐渐的林国余看到在月光之中一个黑影走到了坑的边缘林国余激动的心扑通扑通的跳。 第**三节紫菀归来(6) 小瑛和小舞又飞了下来向林国余说道:“紫菀姐姐说了让你在接到了绳子之后就爬上去。她说你爬上去她就走她不想见你。” 林国余惊讶的张大了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渐渐的看着藤条从山顶递了下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身边。林国余才道:“过了这么多天了菀儿她还不肯原谅我啊?这样的话又何必来救我呢我爬上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远远地看成着那个黑影在上面招了招手似乎在示意林国余快些爬上去。林国余好半天才把情绪平定了下来。心道:“无论如何我也要上去哪怕紫菀见我上去她便小说;走也未必能走多远有小瑛和小舞我总能把她找到。” 这断藤条是用五股藤条编起来的显然紫菀是怕一段不结实生怕林国余再摔下去。可是这五断藤条光斩断就不知道要花耗了紫菀多长的时间更何况还要再编起来。林国余差点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两手握住了藤条脚踩着光滑如镜的石壁向上爬去。 眼望着紫菀的身影越来越近林国余已经爬上去了五六丈林国余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就这么爬上去了说不定紫菀会真的象小瑛小舞说的一样掉头就走了如果那样的话要找到她就未必容易了。可是她能来救自己说明她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林国余心中突然打定了一个主意双脚突然一滑手上也没有抓稳藤条而藤条借着他身子的力量向外荡去林国余竟然被藤条甩了出去大声尖叫着从五六丈的地方摔了下去。 一直摔到了雪上。 小瑛和小舞看到林国余摔倒也叫着飞了下去。五六丈的高度摔的可不轻如果不是身下有不知道多厚的雪做为保护林国余根本就不敢试这一试。饶是如此林国余也差一点摔的背过气去身子没进雪里几尺头一歪假装晕了过去。 第**四节紫菀归来(7) 小瑛立在林国余的身上叫了几声可是不见林国余回复吓的不得了连忙飞了上去。 顶上的紫菀见到林国余摔下早已经吓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等到见到小瑛飞了上来紫菀这才掉过身子抓住了藤条顺着悬崖向下爬。小瑛就围在紫菀的身边叫道:“紫菀姐姐林大哥昏过去了。” 紫菀心急如焚早已经小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在悬崖上眼见林国余摔下去可是因为视角的关系她并不知道林国余摔下去了五六丈还有二十丈只是见林国余在空中掉落的那一刻紫菀感觉时间非常的长可能有二十丈。她却不知道这完全是她的心理作用是关心则乱。 好不容易顺着藤条爬下了山崖紫菀疯跑着到了林国余的身边这其中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紫菀的身上脸上头衣服里全部都是白雪。紫菀跑到了林国余的身边叫着:“余哥余哥你醒醒。” 单听这两声余哥林国余就几乎受不住要醒过来可是还是强忍住不动。紫菀连叫了几声林国余都没有回复伸手隔着衣服到了林国余的心脏感觉到他的心脏还在跳动紫菀心头一喜又把手指送到了林国余的鼻孔。 没有呼吸。 事实上是林国余已经摒住呼吸。可是紫菀却不知情。 紫菀毫不思索缓缓地低下头去把自己红嫩的双唇盖在了林国余的双唇上把自己体内的气度给林国余可是渐渐地紫菀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好象昏迷中的林国余有了一丝反应有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突然闯进了自己的口腔就象一条找到了洞的小蛇在自己的口腔里胡乱的绕动把自己的舌头也勾了过去如同两条蛇在一起纠缠。 他们双方都是对方最魂牵梦萦的人都无数次的出现在了对方的梦中无数次的重复着这个动作这时这个动作并不值得任何的人害羞这是最自然的情感的表达的方式。 第**四节紫菀归来(8) 双方都紧紧的闭着眼睛没有一个人睁开眼生怕这只是粱一梦生怕眼睛睁开的时候对方早已经化做一团已经抓不住的水气。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这紧紧的拥抱竟然令双方谁都喘不上气来。只有口腔里那两条鲜的红蛇还在不断的纠缠在一起。 雪地里只有沉重的喘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这一时刻他们都是情由心动。 突然间紫菀感觉脸上一凉有几块雪花在紫菀的脸上溶化使得紫菀清醒了一些。她虽然也不想结束这一场梦可是她却又突然想到了林易仁这是一个横在林国余和她之间的无法逾越的障碍。 紫菀一阵心慌又感觉到了小说;林国余留在自己口腔内的舌头紫菀突然用牙齿咬住了林国余的舌头。林国余“啊”的松开了紫菀的身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道鲜血顺着林国余的嘴角流了下来。林国余叫道:“菀儿……” 紫菀看了林国余一眼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凌乱的衣服也不去甩头上沾的雪立起身来紧跑几步到了悬崖边上伸手抓住了悬崖上的藤条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直等紫菀爬上去了两丈林国余才明白过来大叫道:“菀儿你不能走。” 紫菀仍然是一句话都不说顺着藤条向上爬。林国余好不容易又见到了紫菀怎么可能再允许她走开?这时紫菀又爬上去了一断距离林国余也抓过了藤条向上爬去在林国余刚刚摔下去的位置离着地下的雪五六丈高的地方林国余抓住了紫菀的脚。林国余叫道:“菀儿你不能走。” 紫菀伸腿踢了两踢可是却被林国余抓的死死的。紫菀喝道:“林国余你放开我。” 林国余也近乎无赖的说道:“菀儿你不答应永远和我在一起我就说什么都不放。” 第**五节紫菀归来(9) 紫菀冷笑一声:“林国余你这话说了不止一次了吧什么永不放手之类的话能顶个什么用。你不记的你阿爸说过什么话了你能拗的过你阿爸?是不是要再让你阿爸拿我当笑柄?哼我们苗家女是没有你们汉家小姐金贵可是我们却不比你们汉人少什么我凭什么要被你们当猴子似的耍?” 林国余知道这时解释不清只是死死的拉着紫菀的脚说道:“菀儿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就算阿爸反对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是不会松手的。” 紫菀冷笑道:“不会松手?好。”紫菀说着小说;右脚猛的向下踢了过去猛的踢向了林国余的额头她早料到这么简单的招术林国余肯定会轻松的躲开。哪知道林国余居然丝毫不躲而是任由紫菀的一这脚踢在了额头刹时林国余的额头被紫菀的一脚踢掉了一块皮鲜血渗了出来。而林国余的身子也随着向下滑了一点。 紫菀一愣没有想到林国余居然不躲自己的这一脚看到林国余脑门上冒出的血渍有一点心疼。可是马上明白自己还是要走所以又向上爬了几步岂料林国余是真的铁了心的要抓住紫菀多少次在梦里都是紫菀从悬崖上落下可是林国余竟然只差一点点可是总也抓不住她的手看着她的身子从悬崖的落了下去。林国余一次又一次的自责可是这个梦总是接踵而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林国余多次在梦里告诉自己只要抓住了紫菀的手那么一切都会过去紫菀就会回到他的身边可是每次都只差毫厘之间他只能看着紫菀的身子从悬崖的落了下去每次醒过来林国余都是满身的大汗。 这一次无论是真实的场景还是又是他做的另一个梦林国余都不可能允许自己再放手。他知道一旦放手就意味着永久的失去。林国余身子又向上跳了几步又抓住了紫菀的小脚。 第**五节紫菀归来(10) 紫菀看了林国余一眼又抬起脚来向林国余的头顶踢来。不过这一次力道小了很多她也刻意的避开了林国余已经伤了的额头只是点到了林国余的头顶。可是这更不能把林国余怎么样相反林国余反而借机又慢慢的向上爬了过来。他的手绕过了她的腿绕过了她的腰又绕到了她的前无意间接触到了她的紫菀混身一抖动可是林国余仍然向上爬直到把整个身子都贴到了紫菀的身后甚至紫菀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自己后的清晰的男的特征紫菀的脸上一红林国余却轻轻的在紫菀的耳朵说道:“菀儿我说过的我不会再放手就算你再怎么打我我也不会放手。” 林国余喷出的温热的气体喷到了紫菀的脸上又飞开了空中化做了白气。紫菀心中一荡口起伏不定她差一点就同意了林国余的要求可是她还是不确定自己如果真的答应了林国余那么面对林易仁的时候林国余会如何会不会真的象他现在保证的这样坚定。紫菀知道汉人的礼仪。汉人和苗人不同。苗人有洞婚、抢婚一说男女双方看着对方合适就可以到山洞里住一段时间不必理会家人的看法这叫做洞婚;或者是男方偷偷的潜入女方的家里如果能成功的把女方抢出来(当然不是真的用抢也要女方同意才行)那么双方也可以结婚至于男女双方父母的看法根本可以不考虑在内。 紫菀开始和林国余交往的时候只是想利用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完成婆婆的遗愿可是青春的少女如同花朵的绽放一切竟然是那么突然紫菀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开始喜欢上这个汉家男孩子的。一切都不可预料不可阻挡的生了。在最初紫菀并没有想过林国余的处境没有理会过汉人要顾忌什么三媒六证什么父母之命她只是简单的认为自己喜欢林国余林国余喜欢自己这就够了。这用的着别的的人管吗? 第**六节紫菀归来(11) 可是直到林易仁的出现林易仁对于自己是个苗女的反应居然是那么的强烈坚决的不允许自己和林国余交往而林国余的表现十分的软弱十分的无力这让紫菀的确很伤心。后来紫菀计杀老司的时候她更明白了林易仁一直在提防自己而且她杀了老司之后林易仁一向的“大仁大义”更不会允许自己和林国余继续交往。 紫菀并不懂得什么叫做“挥剑斩情丝”可是事实上她就是这么做的。她不允许自己和林国余再交往因为她知道她无力把握住这段感情面对这种事情居然比起面对敌人更加的难以所握。所以紫菀才小说;选择了放弃。她是真的不想再承受打击了。 所以林国余此时抱住了她紫菀却硬挣扎着向上爬一面爬一面叫着林国余放开她。可是林国余却死了心的不放双方就在这根藤条上僵持了下来。 突然头顶传来卡卡的声音。林国余顺着头顶向上看叫道:“菀儿不好了。”紫菀为了怕藤条折断所以用了几根藤条绑在一起可是总还是要有接头的两个人的重量已经不轻又抱在一起在藤条上撕扯藤条上早已经承受不住了这种份量居然咔嚓一声从中间折断林国余和紫菀的身子向下摔去。 林国余的阳符经中的轻功可以凭着借力点跳到空中可是并不会凌空飞起这悬崖边上倒处是如滑如镜的冰林国余根本无从借力不然的话也早就运起阳符经飞到顶上了此时抱着紫菀更是无所用力一股真气提不起来就和普通人一样扑通的摔了下去。紫菀在他的身上林国余在下面这一次比起上一次摔的重的多了。 林国余摔在下面这一次真的不用他装是真真实实的摔的不轻纵然有阳符经护体下面有这么多的雪这滋味也不好受何况身上还带着一个紫菀。可是林国余仍然抱着紫菀不放手。 第**六节紫菀归来(12) 暖香在怀就算摔的再重一些又怕什么? 相比林国余紫菀就好了许多除了雪之外还有林国余这样一个天生的大肉垫护着她所以紫菀基本上是毫无伤。见林国余还紧紧的搂住自己可是偏偏是双手放在自己的上仅搂的力量就几乎小说;让紫菀喘不过气来更要命的这下接触的更紧更能感受到林国余男特征。紫菀狠狠的在林国余的手背上拧了两下由白入红由红入青可是林国余愣是一声不吭。这让紫菀不禁怀疑林国余这次是不是真的被自己给砸的昏过去了。可是紫菀脸朝着上回不过头来叫道:“林国余你放手。” 林国余仍然一动不动。 紫菀又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两把又是几道指印又叫道:“林国余你松开我。” 可是林国余还是一动都不动。紫菀叫道:“林国余你不痛吗?”林国余抱着紫菀闻着她头顶的香味听到紫菀连三的问话才说道:“疼可是我懒地讲。” 紫菀一气又在林国余的手背上拧了几把说道:“你放开我。” 林国余说道:“我不放我放开你你就又跑了。” 紫菀更气叫道:“我跑?我往哪儿跑啊?刚才要不是你那藤条怎么断的?咱们怎么会逃不出去?这下子怎么办?”紫菀虽然没有叫“余哥”可是这口气还是好了许多虽然听到紫菀这么说林国余也想起了藤条已经断了可能两人短时间内都出不去了可是他还是不想放开紫菀说道:“断了就断了只要有你在就算我住在这里一辈子我也甘心。” 紫菀鼻头一酸几乎哭了出来。这时小瑛和小舞见林国余和紫菀摔了下来也扑着翅膀飞了下来可是林国余和紫菀摔下来的这个坑正好容的下一个人成“大”字形小瑛飞下难免带下了一些雪紫菀脸面朝上这些雪都撒在了紫菀的身上。 紫菀脸上一凉身子一激灵叫道:“林国余你把我放开。你想让这雪把我冻死吗?” 第**七节紫菀归来(13) 林国余虽然也想着多抱紫菀一会儿可是也感觉到了头顶有雪花落下为了紫菀的身体着想还是把紫菀松开二人站了起来这时砸下的雪坑比二人的身高还要高林国余抱起紫菀紫菀居然没有反抗二人跳出了这个雪坑落在了一边但是这积雪松软总是没过膝盖。 小瑛和小舞这才飞到了林国余和紫菀的肩上小说;林大哥、冷达锅紫菀姐姐织网景景的叫个不停。林国余直到出来还生怕紫菀跑掉拉过了她的手。紫菀挣了两挣始终是没有挣脱只是说道:“现在可怎么办这么高咱们还怎么出的去?” 林国余又看到紫菀的双腿没到了雪里她并不会什么内功没有办法象林国余一样靠运功取暖想了一起突然把衣服一裹扑到在了雪里左右的滚了起来。紫菀叫道:“林国余你做什么?” 林国余道:“菀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林国余一面运着阳符经给自己取暖一面又在雪地上打滚雪地上本来有不少林国余这两天踩上去的雪洞被他一这滚也给滚平了渐渐的在林国余的周围被他滚出来一个一丈大小的区域积雪被他压的很结实了。林国余又跳起来在上面踩了踩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了一块拉着紫菀道:“菀儿你坐在这里吧。这里可以休息一下不然你的身子会冻坏的。” 紫菀鼻子一酸两滴眼泪顺着光洁的面庞流了下来。林国余给他擦了擦。紫菀甩开林国余的手说道:“天太冷了冻的我鼻子都酸了。”说着真的坐在了林国余给她准备的座位上。 林国余按着紫菀坐了下来说道:“菀儿我一直在找你你哪里去了?那天我们打僵尸的时候是不是你就是旁边?那些蜂是不是你驭出来帮我们的?” 第**七节紫菀归来(14) 紫菀说道:“天下会驭虫的人多了。比如方洪瑛比如其娜我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管你们?你们走你们的路我走我的桥难道天下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非得你们林家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有那么贱吗?” 林国余道:“天下会驭虫的可能很多但是即会驭虫又会隔空移物的天下除我的的菀儿还真的没有几个。方洪瑛不会那个其娜呃她更不会。” 紫菀道:“哼你就知道别人不会?说不定哪天有人用了这种法术把你给吓死。” 林国余道:“菀儿你这么说是不是小说;我可以理解成你已经承认了在保山对付僵尸的时候移虫的是你?” 紫菀说道:“你理解也不好不理解也好那是你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现在只想着怎么从这里出去。”紫菀站起身了望着高高的山顶有些关晕目炫。小瑛却飞到了紫菀的肩头叫道:“紫菀姐姐你们放心你就在这里呆着只要朱雀门的玄鸟仙子有空我就把她给叫过来再编藤条把你们救出去。” 紫菀道:“哎哟还有后手呢。小瑛你为什么不早同我说你早同我说我还何必要跑来多此一举非要编这样一个藤条?” 紫菀抓住了小瑛的羽毛开始往下拔小舞看到了不乐意飞上去又开始啄紫菀的手。小瑛道:“紫菀姐姐又不是我不肯说是我一说林大哥掉下了山被困住了你都不等我说话就急冲冲的跑来了我再说什么话你都根本没有听。” 小瑛的一句话把紫菀的脸又给说红了。无论现在说什么样的气话可是心底始终还是惦记林国余的不然的话又怎么会一口气冲到这大雪山上呢? 林国余连忙又把紫菀拉了过来。扶着紫菀坐下。开始紫菀一句话都不说二人只这么干坐着。 第**八节紫菀归来(15) 只这么坐着林国余拉住紫菀的手紫菀也不再挣脱冰雪似乎把时间都给凝固。时间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显的极其的短暂月亮下去旭日又升就这样过去了。紫菀终究是没有内力早已经冻的瑟瑟抖林国余又把她抱在了怀里自己以阳符经取暖的时候也能以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这样紫菀才坐在林国余的怀里不动弹。 林国余又开始一句一句的逗紫菀说话一小说;直哄了好久把紫菀的防备心理降到了最低。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双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谈清了更何况双方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究根问底问题还是出在了紫菀的身上。 林国余又问了几次紫菀终于承认了那天对付僵尸的那些毒虫正是自己放的。 林国余又问道:“菀儿那天从山崖上掉下去你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只找到了你的一只鞋子可是根本没有找到你的人?” 紫菀道:“哼你以为就你林国余常常大难不死我一个苗人小丫头掉下山崖就应该死了是不是?我从山上掉落的时候本来以为也必定会死可是直到我的身子摔到了树上身子的落势被树枝挡了一下然后才再往下落我手里有山蛛丝把山蛛丝从那个该死的老司的身上解了下来移到了树枝上如此在悬崖上重复几次就到了下面的河里了。至于那只鞋那是我走的匆忙忘记了穿上了你可不要自做多情认为是我怕你以为我死了伤心才把鞋子丢在崖边的。” 林国余的心中也有一丝莫名的感动说道:“后来我在野人山里转了两个月都一直找不到你那又是为什么?如果说我找不到你还是正常可是为什么连小瑛小舞在天上都找不到你呢?那些山魈也帮助我找你可是也没有你的踪迹?” 第**八节紫菀归来(16) 紫菀道:“我一个苗族小丫头怎么能让你大名鼎鼎的林大侠找我费那么多的时间?我一路上只捡高山密林走那些毒虫反正也不敢伤我。至于你那两只笨鸟吗要躲过它们的找寻还不容易我只要找一群马蜂遮住头顶它们飞在天上只能看到一群马蜂乱哄哄的飞怎么会知道马蜂下面躲的是我?至于你那几只破山魈更好对付我的马蜂一叫它们谁敢小说;过来?恐怕早就被马蜂蜇死了。” 林国余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在你掉下去的地方我看到有几个马蜂窝里的马蜂已经没有了原来你早就已经防备着我让小瑛小舞找你所以提前就带着这样一群马蜂了。” 紫菀不语算是承认了。 林国余又道:“可是后来你又怎么到了保山跟着我和阿爸对付僵尸呢?” 紫菀道:“反正我不是一直跟着你就对了更不是担心你在野人山被毒虫蜇伤所以才一路跟着你也绝对没有出手帮你用毒虫杀过那些日本人。我只是无意中散步散到了保山看着僵尸好玩想捉一只来养哪知道那只僵尸那么的不听话居然被马蜂给蜇死了。哼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必我出手捉他了。” 紫菀明显的主动的欲盖弥彰自己嘴里说不是其实就无异于告诉林国余事情的真相林国余更为感动。说道:“怪不得我听说有不少的日本特种兵冲到林子里却被毒虫咬死呢不过那时候的毒虫那么分散紫菀你在故意的瞒住我对不对?让我现不了。啊对了菀儿野人山的山神庙你看过了没有?上面那个山神带着猴子可是身上还有不少的毒虫明显当地的百姓把咱们俩也当成一个人了所以在雕像的时候把咱们合而为一了这才造出了这个山神。” 紫菀脸上又一是道红晕说道:“呸谁和你合二为一了那岂不是说咱们俩……” 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林国余倒也不去解释。 第**九节紫菀归来(17) 林国余又问道:“菀儿那后来呢你从帮助我们对付僵尸失败之后又怎么样了?” 紫菀道:“后来我就整天的在保山转啊转。结果有一天无意中看到了你阿爸被日本人攻击……” 林国余惊的啊的大叫一声放开了紫菀说道:“菀儿我阿爸被日本人攻击?怎么回事儿?他有没有受伤?” 紫菀扫了林国余一眼继续道:“正好我这个普通的苗家女子经过看到了这种情况好歹你阿爸也是个一心为民的大侠于是我的毒虫出动把那些日本人给打走。正巧那时少林大会的消息也传到了云南我也有所耳闻而保山的瘟疫在你阿爸的努力之下已经有所控制所以我才把少林大会的消息告诉了你阿爸并告诉他少林这一战关系到开封市的安危让他自己决定。果然你阿爸也就整理之后离开了保山前往少林来了。” 林国余松了一口气道:“菀儿我小说;阿爸他现在到哪里了?你怎么也来这里难道也是为了少林大会吗?” 紫菀笑了一笑说道:“你阿爸他在我编藤条之前就已经过了这座雪山了想必这时已经穿过武当山到了河南地界了吧。怎么你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出去见你阿爸是不是?” 林国余道:“菀儿这么说来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阿爸?菀儿你真好。”又把紫菀搂在了怀里。紫菀道:“你阿爸是个为民请命的大侠我小小的苗女能不巴结吗可是巴结人家人家也未必会正眼看我所以只好用热脸贴冷屁股暗中跟着他。” 林国余道:“菀儿这件事情我要对阿爸说阿爸也一定会很感激你呢。” 紫菀道:“算了吧这件事情我可不敢枉想他只要不骂我就是好的了。” 紫菀虽然口头这么说但是林国余在心底突然有了一种信心他感觉自己和紫菀的婚事出现了一个极大的转机以紫菀的脾气能够不远万里的偷偷的跟着保护自己的阿爸显然对自己的感情非常的牢靠而阿爸就算脑袋再僵化也必定会因此而感动接受紫菀吧?林国余瞬间感觉天是那么蓝空气是那么的清新连雪都是那么的可爱。 第**九节紫菀归来(18) 林国余又把自己的这些天的经历告诉了紫菀什么苗寨过刀山火海什么朱雀门遇到了那个团长还有神农架遇到了雪猿武当山与群妖打架最终摔到了这里。紫菀静静的听完了一撇嘴道:“这些和我什么关系?你和我讲它做什么?” 林国余见紫菀把她关心的事情听完了又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感觉好笑。又想起了自己过刀山火海时的脚上还有伤疤把鞋子扒了下来伸到紫菀的面前指着脚上的伤道:“菀儿你小说;看看这就是那天过刀山火海时候留下的纪念。” 林国余的脚上的伤虽然用过朱雀门的药之后已经好了但是伤疤仍然在道道伤口长在新的肌肉上触目惊心。紫菀看了一眼拿过了林国余的脚说道:“哎呀你怎么搞的怎么搞的伤的这么厉害?”看着林国余诡异的一笑紫菀感觉自己上当了他的脚上的伤明明早已经好了还要让自己看显然就是等着自己这句关心的话气的把林国余的脚甩在一边说道:“把你的鞋子穿上臭死了。把雪都给熏臭了。” 林国余嘿嘿笑道:“你都知道臭还抱着我的脚?我还以为我的脚是香的呢。”说着把鞋子穿了起来。紫菀见林国余又笑自己拿过了林国余的胳膊在林国余的胳膊上咬了一口一口咬下去咬出了几个牙印可是掌握着火候自然没有见血可是林国余只是笑也不喊痛。紫菀问道:“怎么了?不疼吗?” 林国余道:“菀儿也要给我留个纪念再痛我也能忍吧。” 紫菀扑噗一声笑了伸手在林国余的胳膊上抹了抹然后又看到林国余的额头还有自己脚踢伤的血痕手指轻轻的点在了林国余的伤口上问道:“这伤口还痛吗?” 林国余终于等到一片乌云转晴了笑道:“菀儿的小脚丫踩的当然不痛了。” 紫菀伸出手道:“要不要再给你的脸上留下几个纪念?” 第九零零节紫菀归来(19) 林国余一头扎进了紫菀的怀里大声叫道:“不要了你把我的脸都抓花了我可怎么出去见人啊?” 紫菀又笑了拿过山蛛丝给林国余的头包了起来。 小瑛和小舞早就立在林国小说;余和紫菀的肩头开始互相啄着对方的羽毛。 过了许久林国余和紫菀才互相放开林国余把小瑛叨来的水果拿了一些拔开皮喂给了紫菀吃紫菀都吞了下去。又过了一会紫菀才立了起来她还没有观察过这里的环境转起来看了一看。地方并不大只一会就转完了。 紫菀叹道:“想不到咱们会都掉到这地方这不知道什么年代才能出去。” 林国余说道:“这里不是很好吗我倒希望可以在这里多一些时间。” 紫菀听了林国余的话又看了看头顶的一小片天空说道:“余哥你知道我们苗家的抢红鸡蛋洞婚吗?那是在一个节日之上女孩子们的家里给煮好了鸡蛋然后男女双方各约好一伙人两伙就站的隔着一段距离双方对歌男方一队女方一队双方可以在对歌的时候把自己有好感的人记下来。等到对歌结束之后男孩子就会冲出去抢女孩子手里的鸡蛋。如果女孩子对男孩子满意那么就可以假装几次躲闪之后让男孩子把红鸡蛋抢走。可是如果女孩子对这个男孩子不满意那么就不会让男孩子把鸡蛋抢走如果男孩子硬抢的话女孩子就会把鸡蛋抓破也绝对不会让男孩子抢走。如果女孩子的鸡蛋被抢走了就表示她同意和男孩子洞婚男孩子就会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到女孩子家前吹着曲子把女孩子约出来他们就在山洞里一住几天如果双方都没有意见的话那么这段婚事就成了。” 林国余道:“我听说过洞婚可是却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规矩。” 紫菀道:“可惜这里虽然和山洞一样可是却并没有红鸡蛋。 第1734章:第九零零节紫菀归来(20) 林国余拉着紫菀道:“菀儿咱们完全可以把这里当成山洞。” 紫菀扑噗笑了:“看你的色眯眯的样子一听到洞婚就……那样了我又没有说过要和你洞婚。更何况没有红鸡蛋怎么洞婚?”二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哪知道这林国余和紫菀谈到了鸡蛋小小说;瑛和小舞居然有所领会飞到了山上过了不一会小瑛和小舞飞了来可是却只见小舞飞着小瑛仰面朝上两只鹦鹉四个爪子相叩看起来就象是小瑛已经死了被小舞托着尸体回来一样。紫菀惊讶道:“余哥你快看。小瑛和小舞怎么回事?不会小瑛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林国余也是连连叫道:“小舞小瑛怎么了?” 却听到空中小瑛叫道:“林大哥我给你们带鸡蛋来了。”说话间小舞带着小瑛的身体落在了雪上小瑛这才一抖翅膀站了起来原来小瑛的翅膀里抱着一个有鹅蛋般大小的鸟蛋外壳洁白如雪。林国余笑了说道:“小瑛我和紫菀姐姐说的是红鸡蛋又不是什么鸟蛋。”不过看了一眼也说道:“这也不错菀儿不如你拿着这个鸟蛋我来抢怎么样?” 紫菀脸一红却走过去把这只鸟蛋拿在了手里。 紫菀把鸟蛋拿在了手里等着林国余可是林国余并不知道苗人的规矩紫菀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林国余的动静嗔怪道:“余哥你不是要来抢我的鸡蛋吗?怎么还不唱歌?” 林国余挠头道:“啊唱歌可是我不会唱啊。” 紫菀撇嘴道:“你就用汉语唱就行。你先对我说:‘小阿妹啊听说你歌唱的好咱们来对歌啊。’然后我说道:‘哪里哪里我唱的不好。’然后你就开始唱比如你唱道:‘今日赶场遇见妹好似仙女下凡来;妹乖人美见了爱求妹莫怨把歌接。’然后我就看你可怜和你对唱两句。” 第九零一节紫菀归来(21) 林国余颇有些为难不过实在是不愿意大煞风景于是只好记下了歌词唱了出来。 紫菀听了微微一笑说道:“你这哪里是对歌分明是老学究读《论语》你应该这样唱。”说罢紫菀用对歌子的歌调把歌词给林国余唱了一遍。对歌的歌调比较简单唱过之后林国余也就记的差不多了于是又唱了一遍。紫菀说道:“不错有三分样子了。从头来你再来求我对歌。” 林国余只得又说道:“小阿妹啊听说你歌唱的好咱们来对歌啊?” 紫菀笑道:“哪里哪里我唱的不好。” 林国余便把刚才紫菀教给他的歌子唱了一遍。紫菀听完后也唱道:“今日赶场遇见哥遇见哥哥妹快活;你有情来我有意有情有意才接歌。” 唱完之后林国余又傻眼了不知道又应该如何紫菀道:“你真笨你就不会见什么唱什么?对歌哪里还有死记硬背的?” 林国余道:“菀儿你再教我两句我现在还找不到门道呢。” 紫菀道:“好吧那你接下来再小说;唱:‘太阳出来红彤彤月亮出来雾蒙蒙;太阳月亮我不爱只等阿妹落怀中。” 林国余心中想着:“这两句倒还贴切。”于是张嘴就唱紫菀道:“别急要从头来。对歌哪里有从半腰唱的?” 林国余见紫菀开心这时候让他再上刀山过火海他都愿意何况是多唱几山歌于是又从头开始:“小阿妹啊听说你歌唱的好咱们来对歌啊?”紫菀接过了话然后林国余再唱。一直唱过了刚教的这句紫菀接着唱道:“阿哥有家我无家孤身云雀走天涯!阿哥有伴我没有落单画眉闹喳喳。”本来这只是一固定的歌子可是紫菀唱出来却感觉到和自己此时的身份完全的契合。自己原本就是无家的独自一个人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来吃了这么多的苦直到遇到了林国余这才心理有了寄托可是偏偏又有林易仁。想着想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抱过了林国余。 第九零二节紫菀归来(22) 林国余双手环上紫菀的后背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拍着紫菀的后背哄她。过了好久紫菀才低声道:“余哥你真傻我都扑到你怀里了你还不抢我手里的鸡蛋吗?” 林国余道:“啊?不是对歌要好长的时间吗?怎么只唱两就结束了?” 紫菀道:“人家苗族男孩都会唱歌哪里象你一样还要我教给你然后自己再接唱这不等于是我自己和自己对唱吗?要是被别的苗族姐妹知道了非把我笑话死不可。我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林国余道:“现在我就能抢鸡蛋了?” 紫菀看了林国余一眼把眼泪都擦到了林国余的衣服上说道:“你倒底抢不抢你要是不抢的话以后可没有机会了。” 林国余道:“我抢我抢。”伸手来抢小说;紫菀的鸡蛋紫菀假装要闪躲可是没有躲几下连鸟蛋带紫菀的小手都一起落入了林国余的魔掌之中。林国余抱起了紫菀说道:“菀儿接下来就是洞婚了对吧。” 紫菀羞红了脸把头埋在了林国余的怀里。林国余抱起紫菀向一边走去。旁边有林国余两次摔下来的雪洞只要再掏一下完全可以装下二人。林国余抱着紫菀跳下了雪洞缓缓的把头凑了过去上了紫菀的双唇。 紫菀回应着林国余的热。在如此的冰天雪地里二人的身体却渐渐的变的滚烫林国余轻轻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把衣服扣在了紫菀的身上使她不至于变的太冷然后又解开了紫菀前襟的扣子。露出了紫菀白晰的肌肤和那枚银锁。 林国余低下头轻轻的了下去。紫菀也感觉体内春潮翻滚全然忘记了这时正是在雪地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模糊了整个世界都变的透明只余下了她和林国余两个人。 林国余的手正伸向紫菀的肌肤突然听到小瑛小道:“林大哥紫菀姐姐。 第九零三节紫菀归来(23) 这一声把二人都给叫了回来林国余几乎骂小瑛不懂事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居然来打扰。可是小瑛又叫道:“林大哥紫菀姐姐你们俩快出来。有一只大鸟来找它们的鸟蛋了。” 林国余这才想起了自己和紫菀身边的鸟蛋连忙跳了起来紫菀也给自己的衣服叩好了扣子把身后的衣服甩给了林国余让林国余披上二人从这个雪洞里跳了上去。小瑛和小舞早已经吓的不轻立在了林国余和紫菀的肩头叫道:“林大哥紫菀姐姐那只鸟追来了。” 林国余和紫菀抬头一看只见空中有一只大鸟展翅也足有两三米大比那只雪红蝙蝠更显的魁梧最主要的是这只大鸟的脖子一旁长了几个似头而不是头又象是肉瘤的东西紫菀伸手手指数了一数正好八个叫道:“余哥这是九头鸟!” 林国余推着紫菀向后说道:“菀儿这家伙看起来就非常的厉害你退到一边如果它要攻下来我就和它打几掌。” 紫菀却笑道:“余哥你没看这只小说;九头鸟盯着什么呢?” 林国余顺着这只九头鸟的目光见它正锁在自己手里握着的“抢”了紫菀的那枚鸟蛋。突然明白了问道:“小瑛小舞你们的这枚鸟蛋不会是从这只九头鸟的窝里拿来的吗?” 小瑛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窝反正只是看到窝里有一枚鸟蛋我就抱来了。” 这时空中的那只九头鸟已经飞到了林国余等人的头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国余手中的鸟蛋可是颇有些忌惮不敢飞下来攻击林国余和紫菀只是在空中不住的吱吱的叫着。林国余看这样子感觉有门突然向紫菀说道:“菀儿你手中的蛛丝还有的吧?” 紫菀道:“有啊你打算拿它当兵器吗?” 林国余道:“不是我想你用山蛛丝绑住它的脚然后让它带我们上去我们就把它的鸟蛋还给它不然的话干脆把鸟蛋打破它想打的话就来和我们打好了。反正我们也不怕它。” 第九零三节紫菀归来(24) 紫菀看了看林国余的表情说道:“余哥我现你也变的越来越险了。” 林国余无辜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人家都找上门了我总不能白白的把鸟蛋交出去吧?怎么样也要合理利用一下只是不知道这只九头鸟懂不懂的人的语言。” 看着那只九头鸟不敢飞下来只是冲着林国余手中的鸟蛋不住的叫林国余得意的摇了摇手中的鸟蛋说道:“你想要你的鸟蛋吗?如果想要的话就把我们两个都带上去。否则的话我就把这枚鸟蛋打碎。” 九头鸟在空中不敢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林国余的话但是林国余也决定冒险试一试。叫道:“菀儿把你的山蛛丝绑在九头鸟的脚上试一试。” 紫菀拿着山蛛丝驭到了九头鸟的腿上九头鸟叫了一声但是也没有过激的行为林国余叫道:“好了菀儿抓住这山蛛丝。”先是紫菀抓住了山蛛丝向上爬了几步然后林国余也握住了山蛛丝的一端向着九头鸟招了招手示意手中有它的鸟蛋。九头鸟两翅一振直飞了上去升起的度飞快就连林国余平常的用轻功跳跃也没有这样快甚至一瞬间林国余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 飞的时间并不长已经飞到了悬崖的顶端九头鸟停了下来林国余和紫菀都从山蛛丝上松手跳到一边。紫菀把山蛛丝收回林国余拿着九头鸟的鸟蛋说道:“谢谢你啦。你的蛋还给你下次可一定要看好了千万不要再被人给偷了。”把鸟蛋放在了一边九头鸟飞了过来两只大爪子抓住了鸟蛋两翅一拍就已经飞走了。 林国余带着紫菀道:“菀儿快走。” 第1739章:第九零四节紫菀归来(25) 第九零四节紫菀归来(25) 紫菀问道:“怎么了?” 林国余道:“你想咱们刚才抢了人家的儿子人家顾忌到儿子的生命安全才不和咱们计较可是万一反应过来又来找咱们的麻烦我怕咱们都不是这只九头鸟的对手快离开这神农架这只九头鸟就找不到咱们了。” 紫菀笑道:“我怎么总感觉咱们的样子有点象是强盗勒索人家财物一样?” 二人拉着手沿着雪山滑了下去山前是那一片杜鹃花花上还有雪白的玉蜂在忙碌因为有紫菀在没有蜂能伤的了林国余带着紫菀一溜烟儿的跑出了大雪山的泛围第二天又到了那个镇子小说;。 那个卖拉面的老者的屋子依然是那幅模样不过镇子里倒真的不见那个老者了大约那天晚上受了惊吓也真的跑到别处为生了。林国余和紫菀先到了饭店混了个酒足饭饱。饭店的掌柜的小二依昔记的林国余正是那天带着一群女道士吃饭的人这次几天不见又见了林国余带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都瞠目结舌几乎把林国余当成了人口贩子。 吃过了饭林国余带着紫菀上了武当山到了紫宵宫门口被几个看门的道士拦住不过也有道士认出了林国余连忙回去报信不多时玄鸟仙子和几个玄字辈的执事都出来把林国余迎进了紫宵宫。 双方落座之后玄鸟仙子问及了林国余这两三天的去向林国余简单的说了一遍阿剖见到了紫菀和紫菀亲热不矣。 林国余又问到了朱雀仙子和承清承德两位道长这才明白原来那天林国余骑着血红蝙蝠走了之后双方竟然没有再战动物们又都退回到了禁地而且这几天也的确再没有犯过武当派。而承清承德两位道长果然是安排好了武当的事情两人都带着门下的几个弟子去了少林寺参加少林大会一战定开封之事。朱雀仙子之所以留下玄鸟仙子也完全是为了找林国余但是林国余被困的位置哪里是她们轻易能找到的? 第1740章:第九零四节紫菀归来(26) 第九零四节紫菀归来(26) 林国余又记起了小瑛小舞被看门的弟子攻击之事玄字辈的几个执事派人把那天看门的小道士找来经小道士解释林国余才明白原来是小道士胆小见到有飞鸟口吐人言就以为是妖怪们来攻山所以才放了枪。不论是真是假倒是让林国余难再说些别的。 林国余回来再在武当派呆着也毫无兴趣玄鸟仙子更不喜欢与男人打交道每天让她看到这些道士也实在是为难她于是当天几人便离开了武当山一众人向着少林寺前行。 林国余本来还认为可能会赶上林易仁的踪迹小说;可是走了两日也没有追赶上林易仁更别提是朱雀门和武当山的众人了一路向前途中又遇到了河南、陕西的几个帮派比如河南老君山的金宝道人带着手下的几们弟子西岳华山的多臂神尼居然还有一些不务正业的黑道弟子林国余不喜欢和黑道的人打交道而且凡是黑道的人手上的武功可能还有两下子但是遇到这种武功法术兼拼的少林大会这些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甚至倒有可能混水鱼做出些不利之事。 玄鸟仙子更是不喜欢与男子打交道而由于朱雀门也不过是一个三流门派所以这些人也没有把朱雀门放在眼里大家见面不过就点一个头罢了终于一行人到了登封。少林大会定于八月十五召开众人到了登封的时候不过还是八月十三离着大会还有两天。登封城的几家客栈里早就已经住满了人但是好在一通报是朱雀门来人参加少林大会的自然有在登封城内负责的少林俗家弟子给引路原来登封城内的各家客栈早已经被少林寺全都订好少林寺的招待能力还不足以应对这么多的门派弟子进入参加少林大会。 林国余所住的客栈和朱雀门的客栈相隔不远只是斜对面但是少林寺为了这些出家的女道女尼们考虑自然要把男女分开。到了少林俗家弟子指引的客栈少林弟子合掌告退玄鸟仙子和林国余等人行礼送少林弟子离开这才分别找到了安排好的房间。 第1741章:第九零五节少林大会(1) 第九零五节少林大会(1) 林国余陪着玄鸟仙子等人进到少林寺会朱雀门安排的客栈门口的掌柜及看门的都是女子伸手阻拦林国余说是林国余是男子进这家客栈多有不便。 看着林国余有些面红紫菀扑噗一声笑了。低声道:“连人家都看出你是一个大色鬼了总想着点女人的便宜当然不让你进去了。” 林国余无辜道:“难道我长的像是采花大盗吗?” 紫菀反问道:“怎么不像我看你长的像的很。” 林国余与不好说什么送玄鸟仙子和阿剖进去紫菀也想跟进去可是林国余紧拉着她的手。紫菀道:“怎么了?我是女的人家又不会拦我。” 林国余道:“那可未必说不定人家小说;把你当成女采花贼呢。”紫菀伸出粉拳就要打林国余被林国余一把抓住说道:“菀儿你陪我一起吧我不能让你再离开我了。” 紫菀歪着头道:“那怎么行?按照你们汉人的礼仪没有结婚的男女不但不可能住在一起连手都不能的我记的你们汉人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好像是如果小叔子看到嫂子即将落水淹死才可以伸出一只手把嫂子拉上来。我还记的你们有一本宣传什么三从四德的书讲的什么女子要落水被一个男子拉了一把救了上来那女子当即把被男子过的手斩断说是这样才不会坏了自己的贞洁可是你现在一直拉着我的手这算什么?” 林国余四处看果然很多的人都看着林国余和紫菀还有些指指点点。林国余道:“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他们爱说就由他们说去。我只要拉着你不让你走才不管他们说什么呢。我做事对的起天地良心就行了我活着又不是活给这些人看的。” 紫菀笑道:“可是我终究是个女孩子咱们俩住一间房总有点不合适吧?就算我们苗家也没有这规矩。” 第1742章:第九零五节少林大会(2) 第九零五节少林大会(2) 林国余道:“怎么没有?菀儿你不记的我已经抢了你的红鸡蛋了现在咱们本来就应该洞婚只不过实际条件不允许罢了。咱们住一间又怕什么。不过菀儿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穿了男装吗?你这一次也穿男装好不好?你穿男装的样子可帅了估计登封城内的大姑娘小媳妇见到你穿了男装肯定都走不动道了。” 紫菀看了看林国余握住自己的手说道:“我倒是不怕穿男装可是你想过没有我要是穿了男装你还能握着我的手吗?现在你抓住我的手大不了人家看着说两句闲话现在是新社会流行自由恋小说;爱男女拉手的虽然少可是也算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可是如果我装成一个男子你再拉着我的手不放你就不怕人家误会咱们是……是那什么?” 林国余握的紫菀的手更紧说道:“他们误会咱们是断袖?由他们去反正你知道我不是断袖就行了。” 紫菀脸一红吐道:“呸真不害臊。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什么。那种事肉眼又看不出来。” 林国余冲着紫菀一笑说道:“菀儿难道你就真的非得让我是断袖不可吗?不过即使是断袖一般的我也看不上除非是那个叫寥雄的小男孩。” 紫菀呸了一声脸色更加的红润。二人都是站在大街上说话身边早就围了不少的人围观。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紫菀拉着林国余连忙跑回到了对门的客栈。找来店小二领着上了二楼把林国余的房间打开。这房间都被少林寺花钱修过若是放在以前都算做是豪华间了。林国余打开后屋子里只有一间大床。但是足以躺下两个人。紫菀看了看说道:“余哥我还要再找一间屋子吗?” 林国余说道:“不必了咱们就在这一间屋子里就可以。菀儿我睡觉也要拉着你的手不准你离开。” 紫菀看了旁边的小二一眼说道:“你今天说话总是这样你看还有别人在呢。”小二一脸笑着告辞出了屋门。 第1743章:第九零六节少林大会(3) 第九零六节少林大会(3) 等着小二出了门紫菀也道:“余哥你也出去呆一会儿。” 林国余问道:“怎么了?” 紫菀看出林国余仍然有些不忍离开自小说;己说道:“哎呀都到这里了你还担心我走了吗?你总不会连我换小衣服都看吧?你不是说住在这里就要化妆成一个男子吗?我总要整理一下吧。” 林国余这才有些不舍的退出了房门把房门带好。等着紫菀换衣服。过了不一会儿阿剖也来了跑到林国余面前搂着林国余的胳膊问道:“余哥哥紫菀姐姐呢?” 林国余向前房间内努嘴。示意紫菀在里面。这时房间开了紫菀一身男子衣服出现在了林国余的面前阿剖眼前一亮叫道:“哎呀紫菀姐姐你这衣打扮真漂亮呢。”紫菀笑道:“我那里还有一身这样的衣服只不过阿剖妹子比我身材单薄一些不然的话就可以送给你穿了。”说着又把两人接进了屋子里。 阿剖一眼看到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叫道:“余哥哥紫菀姐姐你们俩不会已经……那个了吧?你们俩住一间屋子?” 紫菀在阿剖的鼻子上一刮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道:“小丫头懂的还真多。要不你也来和我们住一起?” 阿剖跳道:“好啊好啊。”可是一看林国余的脸色有些沉又说道:“还是算了吧。你看余哥哥的脸色好象能吃人呢。我过来住他住哪里呢?” 紫菀指了指地上说道:“咱们就让他住地上又凉快又舒服。多好!” 阿剖道:“还是算了吧。我想我还是只和白天鹅她们住在一起的好。” 林国余也生怕阿剖一时反悔住了自己的屋子他虽然没有想过要和紫菀如何如何可是实在的是不想再离开紫菀只想时刻的象是在天王陵一样和紫菀在一起。听到阿剖提到白天鹅林国余又问道:“阿剖朱雀姐姐她们都在那家客栈里吗?” 第1744章:第九零六节少林大会(4) 第九零六节少林大会(4) 阿剖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她们。只有朱雀门的几个弟子在。说是朱雀姐姐和白天鹅她们都去了少林寺了。后天就是少林大会了这几天的事情也肯定不少。余哥哥你今天要不要也去一次少林寺?” 林国余摇了摇头道:“算啦。要去的话明天再去也不迟。先前张习镇召开那个天师会就把我闷的够呛最后也没有等到天师会召开就不了了之了。如果再让我去少林寺等着受这份罪我宁小说;愿少活十年。”这句话一说完却感觉到胳膊上一疼紫菀的小手已经拧住了林国余胳膊上的肉。 林国余道:“菀儿你做什么?” 紫菀道:“哼你刚才说什么?少活十年?你问过我了吗?你少活十年我怎么办?” 阿剖也恍然大悟道:“是哦余哥哥你要少活十年的话紫菀姐姐不是要守寡了那怎么可以。紫菀姐姐你用力拧让他不会说话。” 果然紫菀听了阿剖的话更加的用力把林国余的胳膊都拧的麻可是偏偏林国余又不敢乱叫只有忍受说道:“菀儿我错了。如果去少林寺能给我加寿十年我肯定要去少林。” 紫菀有些满意刚要松手可是阿剖却不忘火上浇油:“紫菀姐姐不能松手要继续拧。你没听余哥哥说要去少林寺加寿十年他就去少林寺吗?为了区区十年的寿命他宁愿却少林寺当和尚凭他这句话你应该拧的更厉害。” 紫菀还没有松开的手马上又伸了过去这次不是一只手了而是两只手一起用力把林国余的胳膊拧的姹紫嫣红、缤纷灿烂了这才罢手。 过了好久林国余才又想起了胡里胡涂和自己的阿爸按道理来说朱雀仙子她们住在了对门的客栈那么胡里胡涂自然是被安排在了林国余所住这间客栈可是进来了这么久还没有见到胡里胡涂出来以他们的格如果在客栈里早就出现了。难道也和朱雀仙子一起去少林寺了?没有自己光凭朱雀仙子能降的住他们吗? 第1745章:第九零七节少林大会(5) 第九零七节少林大会(5) 换了装的紫菀又恢复了以往寥雄的格拉着林国余道:“余哥走到登封城里陪我转一转。” 面对着紫菀的这种要求林国余也没有办法拒绝据他了解的紫菀生平只在云贵一带从来没有到过中原大地对于中原的风土人情都十分的渴望了解林国余其实也是一样他也是在湖南小说;、云贵一代转过连湖北都没有到过阿剖比他们更厉害阿剖从小就几乎没有离开过卢平县那巴掌大小的一块儿所以林国余只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都甩到了屋里带着紫菀和阿剖出来。 中原大地虽然经过战火的洗礼但是却仍然很是繁荣。街上更因最近来了不少门派生意异常的兴隆甚至于不少本来并不是做生意的人家也都开始在街面摆摊。吹糖人卖糖葫芦卖烩面的比比皆是。林国余第一次感觉到了带着两个小姑娘逛街的苦累阿剖和紫菀几乎是看到什么买什么不多时二人的手里都抱了一把以西游记为原型的糖人一把糖葫芦还从那象是扛着一门大炮一样的卖爆米花的人那里买了一大堆的爆米花。此时二人又盯住了拉洋片的走不动道了。 拉洋片的不断的唱道:“您往里边瞧您往里边看北平的故宫在里边圆明园熙和苑游罢北海游天坛;您往里边瞧您往里边看白龙马儿在里边八戒抬头细细看奔月的仙子在眼前;孙猴儿挥开了千斤棒多事儿的唐僧念动了真言呐;你往里面看多情的白娘子在里边法海金钵能耐大青蛇双剑武艺全最可惜那许仙没了主心骨宝塔一座镇蛇仙白状元奉圣命来拜塔哟雷锋塔倒见亲颜……”(前面一句是听说的后面自己编的不知道象不象传统拉洋片的唱的。) 紫菀说道:“余哥他这是唱什么戏呢?” 第1746章:第九零七节少林大会(6) 第九零七节少林大会(6) 阿剖道:“不是唱戏吧?唱戏应该有好多人的这个人就一个人一个箱子难道他的箱子里还有什么法宝帮助他唱吗?” 两个女人盯着拉洋片的移不开步林国余分开众人到了拉洋片的汉子面前扯着半生不熟的国语说道:“请问您这是做什么呢?” 汉子答道:“俺这是拉洋片的。看看吧一套片子五分钱便宜的很呢。什么都有。” 紫菀和阿剖听到是拉洋片不知道是什么新鲜的玩玩艺凑了过去这个箱子上有一个孔看的时候用布遮下来一个人瞄着一只眼睛去看孔内的画紫菀和阿剖两个脑袋伸了过去林国余没有办法只得又拿出了钱准备给紫菀和阿剖掏钱了。 汉子一面按动了上面的一根绳子一面唱这个绳子是个机关每按一下就有一张图片到了那个孔就着放大镜可以看的清楚。两个女孩子也是图一个新鲜一下子看了好几套图片。林国小说;余在外面钱五分五分的往外送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听着这个汉子唱着歌子了。不一会儿的功夫紫菀和阿剖已经把西游、白蛇、封神的一大套片子看完。仍不断的催着汉子道:“还有没有别的再给我们看一看。” 汉子说道:“我倒是有两套新做的只是恐怕你们不爱看。” 紫菀头都不从那布里伸出来摆手道:“快拿出来我们看。” 汉子从一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套片子说道:“这套片子是云南野人山山神打小日本鬼子的故事马上快到八月十五了说这些事情怕扫了您几位的兴致。” 林国余一惊:“云南野人山的山神?” 汉子点头道:“哼。这是我的师傅上些天去了一趟云南无意中听说野人山的山神打小鬼子的事儿赶做出来的一套洋片刚做出来因为八月十五到了怕这日子提到小鬼子惹起大家的晦气所以就没有拿出来。” 第1747章:第九零八节少林大会(7) 第九零八节少林大会(7) 紫菀和阿剖都知道野人山的山神就是林国余忙说道:“这片子挺好的你放吧。看着好我们还多给你钱呢。余哥你也来看看。”说着把遮着箱子的布拉开一道林国余也把头凑了进去。 汉子把这张片子放好又继续的唱道:“您再往里面瞧您在往里面看;看看日寇多凶残杀捋掠恶多端城破国亡家何在老幼妇女哭连天;您往里面瞧您再往里面看山神爷爷法力通天小说;三头六臂显身手法术通天惩凶顽座下金蛇威风大八大灵猿不一般。这一天日寇来进犯山神爷一怒现真颜雌雄双鹰能搏虎鬼子哭爹叫妈忙逃窜。您往里边瞧你再往里边看山神爷一怒下了山夜闯鬼子司令部一把大火把三千鬼子葬鬼子头的人头挂腰间(省略一些字)……百姓感恩戴德立山神庙山神爷的威名永留传!” 这一副洋片里把林国余的形象更加的神化了甚至有三头六臂出现显见得这个拉洋片的汉子的师父也是想通过野人山山神这个形象激励人民不要失去的信念。林国余的心有些激动他更没有想到河南与云南边境万里之遥野人山山神的故事居然也会传到这里来。 看完之后林国余把钱给了汉子又说道:“你刚才说不是还有一副洋片吗?是什么内容的能给我们放一放吗?” 这个汉子有些为难说道:“这副洋片还好说毕竟是山神爷杀鬼子的事情可是那一副却是鬼子杀我百姓的事情这大中秋节的看这个有些不好吧?” 林国余说道:“不会的你就给我们放吧。” 汉子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我给你放。”说着把另一副洋片也拿了出来上面用了层层的布包裹着显然是害怕磨损。汉子把洋片放到了箱子里说道:“开始了。”林国余也把头伸了进去。 第1748章:第九零八节少林大会(8) 第九零八节少林大会(8) 第一张图片开始是一个血乎乎的人头旁边立着一个穿着呢大衣的日军军官紫菀和阿剖都吓的惊叫了一声第二副图是一个赤身的女子肚子已经被日本人剖开一个日本兵还拿着刺刀在她的身边这些竟然都不是画的而是实实在在的相片。 看了两三张紫菀和阿剖都不敢再看了。只有林国余凑过去看。 汉子又唱起了歌子可是歌声低沉和上面的几曲不太相同:“您往里边瞧您往里边看日寇罪恶实滔天人头血干装尿溺孕妇剖腹取心肝头骨摆成骷髅塔杀女童诛少年全国上下尽戴孝长江南北俱哭颜。南京城头枪声响人世鬼境俱一般。都道妲己心歹毒可谁见过万人坑里鼠蚁乱窜白骨斑斑?都说是狼子心肠险可怎知感染瘟疫生不小说;如死肠穿肚烂死亦难全?……” 汉子唱的歌子极其的悲吭而他所唱的每一句歌词都和他洋片里面的内容相对应林国余在云南早已经习惯了累累白骨此时还是被眼前是照片上的景象和汉子的歌声唱的眼泪直落下来。 林国余看罢把钱交给了这个汉子可是再无心去问还有没有别的洋片紫菀和阿剖见到林国余一下子心情变的不好也不说什么。听到这个汉子唱了这样的两段歌子围观的那些人都纷纷拿出钱来去看洋片不多时散拢在拉洋片的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哭声也越来越响亮。有些是因为看到了洋片上的惨状有些却是百姓们听着汉子的歌声想到了自己的亲人也是命丧鬼子的枪下。 这一哭哭声震天。 三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这里走了出来茫然的向一边走过去。后面不断的传来口号声:“把小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杀光小鬼子给咱们中国人报仇!” 又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吵闹声:“老家伙再给我们兄弟来一碗。” “快点马上抻出来我们兄弟吃。” 第1749章:第九零八节少林大会(9) 第九零八节少林大会(9) 林国余寻着声音望过去这时汹涌的人潮都朝着拉洋片的那个汉子那里跑去看不清楚林国余分开众人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结果在这条街的另外一家客栈门口现了胡里胡涂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抱着一只大碗正在吃东西待走的更近了才地现原来他们正在吃拉面而那个卖拉面的郝然正是在武当山被那几名俗家弟子欺负的老者。 林国余心道:“这真是山不转水转想不到我们到了登封他居然也到了登封。”喊道:“胡里胡涂。” 胡里胡涂回头一看是林国余来了嗖的把手里的碗丢到了一边跑到了林国余的近前叫道:“祖父!”突然又一眼看到了紫菀高声叫道:“寥兄弟祖母!”把紫菀给逗的微微笑脸也有些红晕拍小说;着胡里胡涂的头道:“乘孙儿!” 阿剖也笑道:“胡里胡涂你管林大哥叫祖父管紫菀姐姐叫祖母你们管我叫什么?” 胡里胡涂想了一想叫道:“阿剖妹子。” 阿剖不同意道:“我不干凭什么他们一个是祖父一个是祖母我就是妹子我不要当妹子。” 胡里胡涂抓耳挠腮实在想不出来应该叫阿剖做什么。林国余心中却明白自己虽然说是占了胡里胡涂的便宜可是说倒底还只是开玩笑而且胡里胡涂叫开了祖父之后再想让他们改并不容易。可是阿剖和胡里胡涂是有血缘关系的胡里胡涂是老司和如兰的儿子老司是阿剖爷爷的哥哥那么胡里胡涂正是阿剖的堂伯。这个辈份即使在苗人也是不能马虎的。自然还有紫菀这里紫菀是如兰婆婆的养孙女也要管胡里胡涂叫一声叔叔或者是伯伯。 林国余道:“阿剖你别为难胡里胡涂了。你要赚阿剖妹子难听你就让胡里胡涂管你叫小阿剖吧。” 阿剖说道:“才不呢小阿剖也难听就好象人家一辈子长不大似的。还是直接叫我阿剖吧。” 第1750章:第九零八节少林大会(10) 第九零八节少林大会(1o) 林国余道:“胡里胡涂你不要管阿剖叫阿剖妹子了直接管她叫阿剖就行了听到了没?” 胡里胡涂点头道“好。” 这时旁边的那个卖拉面的老者看到林国余哆哆嗦嗦的拾起了地上的碗的碎片林国余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胡里胡涂还没有给人家钱虽然心中也厌恶透了这个老者可是还是走过来向老者道:“老人家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我的这位朋友吃了你多少的拉面?欠你多少钱?” 老者伸出两根手指颤颤微微地不敢说话。林国余道:“哦原来胡里胡涂已经吃了两碗拉面了。”先前知道老者拉面的价钱就往外掏钱。 哪知道老者头仍不敢抬低声道:“不是两碗是二十碗。” “什么?”林国余简直不相信自己小说;的耳朵此时他的心情比看到眼前有一只庞大的怪物还不敢相信。上下打量打量胡里胡涂的肚子惊道:“二十碗胡里胡涂你们的肚子里能装的下那么多吗?” 胡里胡涂本来还好被林国余一说都打了个饱隔说道:“是这个老家伙没有面了不然的话我们兄弟还能再多吃几碗呢。” 林国余道:“你们俩身上不带钱就敢吃饭难道我不来的话你们俩就打量吃白食吗?” 胡里说道:“不是。我们有钱朱雀姐姐走的时候给我们了几枚白华华的钱。” 林国余道:“那你们自己拿出钱来给人家拉面钱吧。” 胡涂又说道:“可是昨天我们拿这些白华华的钱买了东西了身上没有了。” 林国余有些惊讶此时纸币已经贬值了不少但是银元是不可能贬值的几枚银元可以买不少的东西难道胡里胡涂还买了什么奢侈品吗?问道:“胡里胡涂你们都买了什么?” 胡里胡涂在肩上比划了比划说道:“买了子弹了。” 林国余更惊说道:“胡里胡涂你们又没有枪买什么子弹?何况子弹也不是随便卖的你们在哪里买的?” 第1751章:第九零八节少林大会(10) 第九零九节少林大会(11) 胡里胡涂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卖爆米花的小贩说道:“就是他那儿。他把那种小东西放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就打出来了子弹。子弹还很好吃。一枚那个白花花的钱一个我们把朱雀姐姐给我们的钱花完了还没有吃饱。” 林国余听的大怒原来在少林脚下的登封城里还有人欺负胡里胡涂不通事故居然骗他的钱。林国余道:“胡里胡涂你们跟我走去把钱要回来。”一行人先不管这卖拉面的老者都奔向了那个崩爆米花的小贩。林国余等人把小贩围住林国余指着小贩向胡里胡涂问道:“你所说的那个骗你们钱的人是不是他?” 胡里胡涂低下头先从小贩的脚底看起一直看到了小贩的头顶点了点头确定的说道:“就是他卖给我们的子弹。” 林国余冷笑道:“这位兄弟你的小说;好财啊昨天骗了我这位兄弟不少的钱吧?” 那小贩见到了胡里胡涂一阵的慌张叫道:“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林国余道:“你不认识我不奇怪可是我这位兄弟却认识你。你欺负他心智不全就拿话骗他说是什么子弹让他花一块大洋买一只爆米花如果你每天都能接一单这样的大买卖你还真的了大财了。” 小贩叫道:“不对我就不认识你们。你们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林国余冷笑道:“你喊吧。我看你骗了我的兄弟还想怎么样。” 小二果然仰头喊了几声不多时有几个少林俗家弟子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原来少林大会中涉及的门派众多单凭警察是忙不过来而且各门派间的关系复杂也不是警察们能明白的所以维护秩序的事情就理所当然的也交给了少林俗家弟子了。 那个卖爆米花的小贩恶人先告状说道:“这个人想要抢我的东西。” 第1752章:第九零九节少林大会(12) 第九零九节少林大会(12) 那几名弟子看了林国余一眼正巧是那几个送林国余到客栈的少林弟子。这少林弟子问道:“林少侠怎么回事?”林国余指了指胡里胡涂说道:“这个卖爆米花的昨天卖给了我这位朋友一些爆米花一块大洋一枚爆米花正好今天我来了找他讨要。” 少林弟子看了卖爆米花的一眼说道:“是这么回事儿吧?” 卖爆米花的看到少林弟子和林国余居然认识而林国余居然被称为什么少侠可能是什么门派里不能得罪的人物想要再否认可是终究没有什么胆量又想起这些武林中人都极好面子说道:“有是有不过我也是一片好心。我想着咱们大好的河山被鬼子践踏想要为国出一份力。可是当兵又不够条件正好那边有些女学生搞募捐我就小说;把那些钱都给捐出去了。这也算这位大侠为做些贡献不是?” 少林弟子笑道:“你这倒是真做的借花献佛的好买卖。” 林国余听到了说有女子募捐却突然又想到了最初遇到的郭媛等人抱着募捐箱的样子从郭司令死后就再也没有了郭媛的消息不知道是否还在昆明上学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找赵正绍问一下。 紫菀却说道:“你捐给什么人了?” 卖爆米花的指着远处说道:“就是那伙女孩子。” 紫菀冷笑道:“快带我们去我看看你是怎么善心的。” 卖爆米花的无耐只得带着林国余等人到了一伙募捐的女孩子那里这一伙女孩子都是二十岁左右一眼便可以看的出都是大学生卖爆米花的指了指募捐箱说道:“昨天就是放到这个箱子里了。” 紫菀上来和几个女孩子打招呼说道:“几位姐姐你们认得这个人吗?” 那几个女孩子看了卖爆米花的一眼齐齐的摇了摇头;还不等卖爆米花的说话紫菀道:“这几位姐姐说不认识你你的钱捐哪里去了难道是捐给鬼了吗?” 第1753章:第九一零节少林大会(13) 第九一零节少林大会(13) 卖爆米花的显然有些着急比划着自己的脸说道:“昨天就是我到你们这个箱子前面捐了几块大洋你们都不记的了?”见几个女生摇头卖爆米花的说道:“肯定是昨天你们忙把我的样子忘记了。这也不怪你们每天那么多的人捐款记不住一两个人的样子难免。”说着他转身想走却被林国余一把拦住。林国余道:“要说忘记一般的捐小说;款的还有可能可是你昨天骗了我的朋友那么多钱投到这个捐款箱里如果这几位姐姐还记不住你的样子那就奇怪了。” 那几个募捐的女生也说道:“募捐的人不少可是只要捐款的都有这样一朵小红花你的红花在哪里有吗?” 卖爆米花的讷讷道:“有不过我忘记带来了。” 募捐的女生说道:“这绝对不可能的。你肯定没有捐过。” 林国余道:“怎么样?人家都这么肯定了你还想说什么?” 这个卖爆米花的也真算是脸皮厚到了极点了突然一拍脑袋道:“哎呀我忘记了。昨天我的确是想捐来着可是后来有点事情所以就给忘记了。我找找看”这人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拿出了几枚银币说道:“还好今天也带在身上了。”林国余见他拿出了银币一把抢了过来那个卖爆米花的自己没有能骗到胡里胡涂的钱心有不甘还不忘记说道:“这几位一看就是有钱的人你们不会这么为富不仁吧难道就不想捐点钱吗?” 林国余道:“我捐是我的事情但是绝对不会允许你捐我的钱更不会让你把我的钱落入自己的口袋。”林国余说道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他把手里的这一把银币悉数放进了这几个女孩子守着的募捐箱几个女生大吃了一惊等反应过来连连对林国余等人鞠躬道:“谢谢谢谢。” 第1754章:第九一零节少林大会(14) 第九一零节少林大会(14) 又有女生拿出了几朵贴花贴在了林国余、紫菀、阿剖、胡里胡涂的口胡里胡涂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比吃到什么从来没有吃过的好东西还要开心。 这几名少林弟子也惊讶不矣。林国余倒也没有和那个骗了胡里胡涂的小贩为难拱手谢谢过少林弟子和胡里胡涂又回到了胡里胡涂所在的客栈。 向胡里胡涂问明情况原来朱雀仙子去少林也怕胡里胡涂惹事所以才给了他们这些钱让他们自己买饭吃。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胡里胡涂会居然把钱买了爆米花搞的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饭吃好不容易看到了卖拉面的老者胡里胡涂受不住美味的正打算吃白食呢结果遇到了林国余。 林国余也叹道:“怪不得你们能吃掉人家二十碗小说;的拉面呢。卖拉面的老者要是被你们吃了白食怕是非得哭死不可。” 那卖拉面的老者还在胡里胡涂所在的客栈的门口林国余拿钱把胡里胡涂的账给结了老者千恩万谢。林国余却懒的理这个人想到胡里胡涂自己住在这里不是很方便于是干脆又找了那几个少林弟子把胡里胡涂的住处搬到了林国余和紫菀的隔壁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少林弟子也就都照办了。 客栈之内早已经酒气晕天。佛道两教虽然不能饮酒吃肉但是这次来参加少林大会的并不都是出家弟子也有不少是俗家门派或者是黑道上混的又奉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会不少或是久未见面的老友也有不少只是神交而并不曾认识的人这些人都聚在了一起喝酒猜拳唱歌无所不为少林寺也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客栈里面乌烟瘴气紫菀和阿剖都皱眉走进了屋内。 几人就又坐下聊天听着楼下的吵闹胡里胡涂总忍不住想去可是却被林国余压制住。 总算忍着到了晚上朱雀仙子等人回来先回到自己住的客栈之后听说林国余等人在又跑到了林国余等人的客栈。 第1755章:第九一一节少林大会(15) 第九一一节少林大会(15) 朱雀仙子、白天鹅这两大美女一出现自然把下面的那些莽夫的眼珠子都看掉了。若不是顾及到这里是少林寺的地盘也指不定这些人会做出些什么事情只是朱雀仙子也算见多识广丝毫不顾忌这些人的眼神。 林国余把她们迎了进来朱雀仙子看小说;到除了林国余、胡里胡涂和阿剖之外又有一个面也清秀的男孩子上下打量了两眼说道:“林弟弟这位肯定就是你日日夜夜提到了紫菀姑娘吧?” 林国余一愣说道:“朱雀姐姐紫菀明明一身男装你怎么看出她是女孩子的?” 朱雀仙子笑道:“象紫菀妹妹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肯定又是她女扮男装了这只要稍微一动脑筋就能想的出来。” 林国余尴尬道:“看起来我是那种天生没脑的人呢当初菀儿化名寥雄我就根本没有看出来。” 紫菀低声道:“你以为都象你那么笨呐。”又象朱雀仙子打交道:“这位肯定是朱雀仙子姐姐。刚才朱雀姐姐说余哥日日夜夜都提到我?晚上你们也在一起吗?” 朱雀仙子这才感觉自己刚才说话有点语误以至于让这位紫菀抓到了把柄开始揶揄自己笑道:“我是随口这样一说反正总是听林弟弟提到你就是了。” 紫菀手伸到林国余的背后暗暗的拧了林国余一把说道:“哦我还真以为朱雀姐姐和余哥日日夜夜在一起呢。不过我也常听到余哥提到你朱雀姐姐长的真漂亮让我都恨不得自己真的是个男人了。” 朱雀仙子也不介意紫菀的话说道:“你要是个男子我倒没什么。可是有人就是不同意了。” 还不等林国余说话紫菀就先说道:“才不会呢。我要是个男子估计有些人就乐得甩开我这个大包袱呢。朱雀姐姐你们几个来了快坐下吧。” 屋子里有几张椅子还可以坐几个紫菀和林国余则是直接坐在了床上正如林国余所说的他时时刻刻不愿意离开紫菀。 第1756章:第九一二节少林大会(16) 第九一二节少林大会(16) 都坐好之后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们不是和武当派的承清承德两个道长一起来的怎么武当派并不住在我这间客栈里呢?” 朱雀仙子笑道:“林弟弟你还不知道吧?少林寺虽然嘴里说是门派不分大小俱一视同仁但是事实上怎么可能呢?象我们朱雀门都是女弟子只能住对面的那家专给几个都是女子的门派开的客栈这倒没什么因为来参加这次大会的女的本来就不多;但是其它的门派就不同了。门派总有大小强弱有对这次少林大会贡献的大小武当派自然是数一数二的大派所以就住在北街的那家客栈那家客栈里再没有别的门派而胡里胡涂陪我们一起来的也被少林寺给算到了武当派门下所以也住在那里可是小说;其它的二流门派、三流门派自然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就比如林弟弟你住的这家客栈其实连三流门派的客栈都不是这里面住的都是些零散的江湖人士甚至还有黑道上的一些人物。” 白天鹅说道:“这也是少林派的这些俗家弟子们不会办事更不知道住在这个不入流门派住的小店里的林国余居然就是在野人山闹的翻天覆地的山神爷。” 林国余不好意思道:“又提山神这件事情了白天鹅你也很清楚我这山神名号的来历还拿我取笑。不过我听了朱雀姐姐的话才明白为什么遇到胡里胡涂的那家客栈那么冷清而我住的这家客栈这里嘈杂呢原来其中还有这个原因。不过也好我这人本来就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住这里离着朱雀姐姐更近一些更合适。朱雀姐姐我阿爸你见过了吗他住哪里?” 朱雀仙子点头道:“见过了。今天我们去了少林也见到了他。他还问及了你我说你有事耽搁些日子随后就来。哦林先生在云南的所作所为少林方丈也极为钦佩把他安排在西城的一家客栈里那家客栈也是一流门派住的不过都是些并不太大的门派住那里比如北海野叟再比如金宝道人等等。” 第1757章:第九一三节少林大会(17) 第九一三节少林大会(17) 紫菀又道:“那个北海野叟是什么人物?北海在哪里?” 朱雀仙子答道:“北海野叟其实说起来并不算是咱们中国法术界的。他平常住在北海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罗刹国的贝加尔湖有时也在满州蒙古等地但是很少踏足中原。因为北海靠近极地北海野叟据说一身寒功夫十分的厉害尤其是在水中可以肉搏北海水怪从无败绩只是不知道到了中原会如何。” 林国余道:“这么说这个野叟倒是个罗刹国的老毛子了?他居然也来参加少林大会?” 朱雀仙子道:“罗刹国现在叫做苏联和民国是盟国和咱们一起打小日本他来参加大会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林国余道:“不知道我阿爸和这个野小说;叟住在同一间客栈会怎么样我阿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最讨厌这些老毛子、洋鬼子了。” 朱雀仙子道:“今天看他倒也没表现出来什么。何况只是那个客栈给野叟留了一间房子他也未必会住。这些人都有些怪癖虽然是来帮住少林寺可是要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听少林寺的安排也不容易。我听说野叟只在登封和少林各露过一面就再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很有可能要等到八月十五的大会才会再出来。” 林国余说道:“这样还好。” 朱雀仙子又向林国余问起了他坐着血红蝙蝠之后的事情以及如何又遇到了紫菀白天鹅说道:“三师姐刚才你不是已经向四师姐都问过了吗?怎么现在又来管林国余问?”这时屋里并没有朱雀门的其它人白天鹅说话也随便了许多。 朱雀仙子道:“你四师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讲的哪里有多清楚?更何况林弟弟的遭遇她也没有亲眼见过所以还是向林弟弟问明白了才好。你只管听着林弟弟给讲故事保管比茶馆里讲评书的老头儿说的好听。” 第1758章:第九一三节少林大会(18) 第九一三节少林大会(18) 林国余见朱雀仙子居然把自己当成了说评书也不好说什么又把自己的这一番经历讲了出来。白天鹅咂舌道:“还真是的林国余说书的功力比四师姐强多了。林国余以后你要是没有饭吃了大可以拿着一副竹板到茶馆里说书保证卖座。” 紫菀也说道:“余哥你就听了大家的吧。改天你学会了说书我给你立在旁边端茶倒水的伺候你。也不错呢。” 在一群女人面前林国余实在是无从辩驳自己之外唯一的男胡里胡涂是绝对指望不上。林国余只好又把话题给转变回了少林大会说说道:“这次来了这么多的人恐怕少林寺也装不下吧释永慧方丈怎么说?” 朱雀仙子回答道:“的确是装不下。这次来的各小说;路人中有真心来少林帮忙的也有不少是为了看热闹而来不止千人日本方面如果再来几百少林寺根本装不下。释永慧方丈说地点并不在少林而在嵩山顶。嵩山顶是金宣宗屯兵故所‘御敌寨’可以容下万人。” 林国余又说道:“纵然是在山顶可是也颇有不妥。朱雀姐姐你还记不记的天师大会时的情况?天师大会来参加的并没有什么大派可是却也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派了飞机前来轰炸这次的少林大会如果各路群雄聚到了一起恐怕会重蹈天师会的覆辙。” 朱雀仙子说道:“林弟弟这就是你多虑了。释永慧方丈早已经把这件事情想到了。现在少林寺内有几台报机同时工作少林寺的弟子们早已经遍布少林寺周边的方圆千里只要日本人的飞机一出去另一方的弟子马上会就会向少林寺报让来参加这次大会的群雄们避难。而且释方丈这次一战定开封之举也得到了政府的支持。就算是少林弟子们不能现军方得到情报后也会第一时间传给少林。所以说这次少林大会绝对和天师会不同。” 第1759章:第九一四节少林大会(19) 第九一四节少林大会(19) 林国余道:“这就好了。其实我还真不相信日本人会不对这样一个大会采取行动。如果能一举把少林大会上的各门派清除比起在天师大会上清除那些小门派来说对中国人的心理影响更大。” 和朱雀仙子聊了一会儿把朱雀仙子送走阿剖也随着一起回了对门的客栈。林国余得知了阿爸的消息于是又强拉着紫菀去了那条街上的客栈。找小二要到了林易仁的房间号几人奔到了后院小说;敲响了林易仁的房门。 林易仁打门一见林国余激动的拉过了林国余说道:“伢子你也来了。”把林国余和紫菀让进了屋眼光有意无意的在紫菀的身上扫了两下。 林国余同林易仁诉说离情原来林易仁在保山被紫菀救下之后被告之少林大会之事就离开保山奔向少林寺连家都没有进。这之后紫菀一路暗中护送林易仁竟然都不知道。真到听林国余的口中说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这个女孩儿。 过了好久林易仁才说道:“菀儿姑娘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你。那天你和老司掉下山崖之前你曾经说过你是如兰婆婆收养的孙女不知道是真是假。” 紫菀说道:“是真的。我自小不知道父母是谁都是如兰婆婆把我带大的。” 林易仁说道:“这么说来你是苗人还是汉人你自己都不知道了?” 林国余听出林易仁口中的意思他出言反对紫菀和自己的婚事全是因为紫菀是苗人在他的观念中两族不能通婚可是紫菀既然是如兰收养的那么也就是说她还有很大的可能在血统上是汉人。林国余只盼着紫菀能点一点头承认自己有可能是汉人。 林国余满怀希骥的看着紫菀可是紫菀扫了一眼林易仁又看了看林国余回答道:“我是阿婆收养的就肯定是苗人。这点不会有假。” 第1760章:第九一四节少林大会(20) 第九一四节少林大会(2o) 林国余生怕紫菀这一句话引的父亲再怒可是同时又怕紫菀跑掉紧紧的在身后拉住紫菀的手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林易仁的眼睛林易仁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他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本来这样的一句话是给紫菀找借口同时也是给自己找借口。如果紫菀承认自己有可能是汉人林易仁自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林国余和紫菀的婚事本来紫菀这个丫头聪明乖巧也很讨林易仁的喜欢。可是紫菀却偏偏不肯就着林易仁给她的这个坡往下走更让林易仁处于两难的境界他仍然是没有办法接受林国余娶了一个异族的女子那样自己死后将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林易仁因为紫菀不肯承认自己有可能是汉人心事重重把见到林国余的高兴情绪也都冲淡了不少。林国余想请父亲和他一起去自己所住的客栈被林易仁拒绝了。聊了时间不长林国余就带着紫菀离开了客栈。 第二天一天去少林小说;开会的继续去。紫菀不乐意去林国余也知道坐在那里一点意思都没有也就仍然在登封城内转。转累了便又回到客栈休息。到了下午只隔着房门听到外面不住的喧闹。 好像那伙打喝酒的人们又开始有什么新的动作林国余本不想听可是那伙人的声音实在太大隔着房门就闯进了屋子里来。 有一个人说道:“你们说日本人明天就会参加少林大会怎么还不见他们来?明天他们再从开封出可是就来不及了。” 又有人道:“唉我说胖头李你喝多了是不是?日本鬼子敢进登封城吗?咱们这么多的英雄一人一口吐沫就把他们给淹死了。” 又有人道:“我听说好像日本人已经在路上了据说今天晚上到嵩山脚下露宿然后明天再上嵩山与咱们众英雄一绝高下。” 又有人道:“我说瘸腿豹你小子什么时候也算英雄了?你不是原本一直在太行山上打家结舍后来八路军打到了太行山你小子跑的没影没踪了吗?怎么现在你又冒出来了?” 第1761章:第九一五节少林大会(21) 第九一五节少林大会(21) 那人道:“呸。那是咱们不愿意打八路军。现在小日本儿最巴不得咱们内战斗个不休他们从中渔利。八路一上山咱自己人不想打自己人我早带着我的几个弟兄到察哈尔混了。咱也是干的的活怎么小说;不算一号英雄?倒是你算不上英雄你小子不是在陕西靠种大烟的家吗?怎么也跑来了?” 那人道:“唉咱们俩还真一样。陕西现在也是的天下不让种大烟兄弟们没有了活路到了河混这听说了少林寺的事儿才赶来了。” 林国余心道:“这些人还真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干的土匪的勾当居然也能来参加少林大会。” 紫菀看出了林国余的想法说道:“余哥这也怪不得少林方丈如果你和他易地而处这些人虽然多有劣迹可是这次却是为了帮助少林而来难道就能把他们给拒之门外?这显然是不行的。” 林国余点了点头。 这时又听到楼下有人说道:“这次来的江南的同道好象不多啊。现在只知道对门的朱雀门江南怎么回事儿?不是有龙虎山出头组织人来吗?” 有人回答道:“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那人道:“没有听说。什么事儿?”这人故做神秘的道:“龙虎山的张天师失踪了下落不明。而龙虎山上些天为了那个叫林易仁的赶尸匠召开了天师会结果被日本人给炸了。其它的几个门派都说是龙虎山设下的谋找龙虎山算账可是龙虎山的弟子也都不是庸手这些人去了都有去无回。这江南几个门派和龙虎山的梁子是越结越深了。这次龙虎山响应了少林大会之后听说是少天师张鑫亲自带人前来少林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几大门派的合攻张鑫虽然武功法术俱是一流可是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势众被杀的大败而回这些人退回到了龙虎山。所以才没有来少林寺。” 第1762章:第九一五节少林大会(22) 第九一五节少林大会(22) 又有人话道:“听说张鑫回到龙虎山之后集结龙虎精英在血洗几大派报前几日被伏击之仇。江南现在也极不太平各大派自顾尚不暇哪里有时间来参加少林大会?” 又有人说道:“唉现在正值乱世可小说;是出的乱子却越来越多。这件事情如果放在以前有少林寺和武当山出面龙虎山就算是张天师在的时候也要给一点面子几大派坐在一起谈一谈何况现在的张鑫?可是现在少林忙着与日寇一战武当派两位掌门全来到少林更何况他们本来也不合想要手江南的事情怕是鞭长莫及啊。” 又有人道:“武当派的两位掌门?那不是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前几天刚见他们进城可是没有看出异常来啊。” 又有人道:“你懂得什么?人家虽然不合可是在江湖上的地位多尊贵?怎么可能象是咱们粗汉子一样坐在这里一言不合光着膀子冲上去?人家就是不合也只是在心里不会露在表面的。” 林国余听的更是不解。龙虎山的张鑫遇到了埋伏?江南的几大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已经到了国破家亡的地步几大派还是拼命的窝里斗来斗去的乐此不疲。偏偏张鑫一怒又要血洗几大派想不到中国的法术界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生成这样两个大热点登封江北法术界的诸同道同力对付日本人江南的各法术界同道忙于自相残杀。 又有人问道:“你们刚才不是说日本人今天晚上到嵩山脚下吗?你们有没有胆子咱们干一票。” 有人道:“你想做什么?” 那人说道:“日本人远道而来明天又要参加少林大会肯定今天晚上在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少林大会如果大家有胆子咱们今天晚上就去干一票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多杀几个日本人。” 有人道:“你得了吧。日本人就那么好杀的?如果那么好对付少林寺会如临大敌的四处请贴把全国的英雄都请来吗?人家少林武当都不做这个打算咱们就想要偷袭日本人?哪里有那么容易?” 第1763章:第九一六节少林大会(23) 第九一六节少林大会(23) 那人又说道:“还没有开打你就狗熊了。你真不愧你的外号大别飞熊我看就是一只会飞的狗熊。” 楼下桌子一响显然这个大别飞熊恼了把桌子拍倒在地上。一旁喝酒的人连忙阻拦好半天才把两个人的怒火给熄了。这时候又有一个人说道:“咱们这些人也应该让少林武当的人看一看咱小说;们大老远的来参加少林大会人家还分了三六九等到现在咱们这个客栈里还没有人进过少林寺呢明天的大会又不是少林寺举行明显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我看这个胖头李的话有几分道理他们越是看不起咱们咱们越要做出点名堂来。这样今天晚上大家都一起出城把在嵩山的小鬼子给干掉几个就算是干不掉也要扰的他们一晚上休息不好没有精神对付明天的少林大会。” 有人应合道:“好。这个主意我同意。大家是个爷们的就一起去。” 一时间下面乱做一团大声的喝道:“我去。”“算我一份。”“让小日本儿也知道咱们的厉害。”“对咱们中国男人也是站着撒尿的!”杯碗之声响个不停显然是这些人商量好了之后碰杯饮酒。 紫菀笑道:“这些家伙真是胆大而且自不量力。凭他们这些人居然还敢要去挑日本人的营地居然还明目张胆的说这份胆量不得不让人佩服了。” 林国余道:“看来少林寺这回准备的很充分啊。居然都不让我们这家客栈的人去少林明天又要直接去峰顶至于明天会怎么比赛下面的这些人都不知道。所以也难怪他们会窝火了。” 入夜之后有小二给端上饭几人吃罢了。楼下的群雄则又继续饮了几杯酒把酒杯一摔从客栈而出直奔嵩山脚下。 林国余听到楼下的动静有心出去可是担心紫菀握住紫菀的手颤了几颤终究还是忍住。不过他的内心挣扎没有瞒的过紫菀紫菀说道:“余哥你想和他们一起去吗?” 第1764章:第九一六节少林大会(24) 第九一六节少林大会(24) 林国余点点头道:“嗯。这些人中虽然不乏黑道人物可是说到底还有一腔爱国情怀。他们这么冒然的出去恐怕会上了日本人的当。” 紫菀道:“你想出去却又舍不得我是不是?” 林国余点了点头。紫菀说道:“这好办余哥我们一起出去。暗中帮他们一把能帮则帮不能帮的话也没有办法了。” 林国余道:“可是你的身手不行。” 紫菀答道:“你对我还不放心吗?我只要在路上抓一些毒虫总能给日本人带来些伤害实在不行你就抱着我跑你的阳符经总不会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吧。” 林国余答道:“好。那咱们就去。”紫菀指了指隔壁说道:“这种好事儿怎么能少的了胡里胡涂呢?” 林国余又道:“胡里胡涂的功夫虽然好可是太爱乱讲话比楼下的那些人的头脑还要简单我怕他们惹出麻烦。” 紫菀在自己的口袋里一掏掏出了两张小说;狗皮膏药说道:“有这个呢怕什么?把他们的嘴巴一堵看他们谁还能说出话来?” 林国余不曾留意到紫菀有狗皮膏药说道:“菀儿你怎么会有这东西的?” 紫菀嘿嘿笑道:“今天白天街上有一个卖狗皮膏药的你没有注意到?我看着好玩就暗中运了一些来收藏正好给胡里胡涂用。”紫菀说着看着林国余的脸色说道:“余哥你是不是又要生气了责怪我乱偷别人的东西?” 林国余说道:“没有我没有那意思。” 紫菀盯着林国余的脸色看了一会儿扑噗笑道:“你放心吧。我把这些狗皮膏药运了过来可是也没有忘记给那买膏药的把钱运到他的口袋里虽然他不知道但是也算是我买的他的啦。不会坏了你山神的名声的。” 二人从屋内出来又打开了胡里胡涂的房门进了胡里胡涂的房间叫醒二人。胡里胡涂听到晚上有的玩哪里还管什么嘴上贴不贴膏药?都乐呵呵的同意了。 第1765章:第九一七节少林大会(25) 第九一七节少林大会(25) 紫菀把两贴膏药堵住了他们的嘴三人从登封城内出去听着那些人的声音一路疾追。这些人的功夫不行耳力自然也差都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一直托着三个小尾巴。 跑出了极远前面已经到了嵩山脚下。这些莽汉也知道此时不能再声张都纷纷的蹑足潜踪向前林国余紧握住紫菀的手。这伙莽汉到了一处林中便不再向前日本人选的住址离着这个林子还有一段的距离林国余也不再向前只盯着这一伙人的动静。 日本人选择这个位置很明显考虑到了可能会有人偷袭。四周皆很空旷如果有人攻击的话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现并且可以提前做出准备林国余倒是很有兴趣看这些莽汉用什么样的办法小说;来攻击这个日本人的营寨。 那伙人在前面压低声音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过了一会儿便见那些人分别朝着两边儿走了过去分成了两批。 林国余刚要出去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声林国余一惊不知道来者是谁。又按下了紫菀和胡里胡涂。那人如一道风一般的直向前冲去林国余心道这人是敌非友或许是日本人的探子不能让他走过去林国余抬掌向前打向了这人岂知那人听到风声也突然一回头就着八月十四晚上明亮的月光林国余看到他的两只眼睛泛出青色难道这不是人而是妖吗?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的掌已经相接砰的一声二人的身子同时落地同时出了噫的一声。林国余只感觉自己的掌间带着一股寒之气寒刺骨竟然把自己的阳符经气给逼退了一些连忙提掌把这股寒气逼出体外。对面的那人也同样没有得到好处一道至阳之气几乎顺着经脉攻入主脉也是连忙把阳符逼了出来。 林国余低声喝道“什么人?” 第1766章:第九一七节少林大会(26) 第九一七节少林大会(26) 对面的那人看了林国余一眼见出他说话是汉语也不再进攻居然身子一跃跳向了远处。紫菀低声道:“余哥这人的功夫很厉害?” 林国余点了点头道:“以刚才的这一掌来看他的内力比我低不了多少如果我们俩过招的话不出意外两百个回合之内难分胜负两百个回合之外我的胜算占六成他占四成。当然这是说如果刚才这一掌是他的全部实力的话如果他有所隐藏那么功力将远远高过我。” 紫菀咂舌道:“这么厉害那刚才应该让胡里胡涂把他拦下了他肯定打不过胡里胡涂的鸣蛇。” 林国余道:“我感觉这人或许有可能不是敌人。如果是敌人的话他刚才只要喊一嗓子躲在营内的日本人就都出来了也不必他亲自跟踪这些莽汉。” 紫菀道:“其实也有可能他们是故意设好了圈套让这些人去钻。” 林国余点头道:“对所以我们要跟着这小说;些人过去看一看。” 两个人从林中钻到外面向前一侧迂回。这天是八月十四月光正亮根本就不适合搞偷袭可是偏偏这些莽汉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非要赶在这个时候偷袭不可居然连头顶上的月亮都不管。那些莽汉分兵两路绕到了日本人的营地两侧一个个的匍匐在地上向一条条的蛇和蚯蚓一样爬下了日本人的营地离着营地还有一些距离这些人都拿出了身上带来的瓶子丢了出去。许多的瓶子在日本人的营地里摔碎然后有人出了一支火箭腾的一下日本人的营地起了熊熊的大火。 听到日本营里面人声突起营房着了火那些住在里面的日本人都冲了出来扑打营房的火有不少的人身上也都着了火。来偷袭的有一个人喊道:“去他娘的日本鬼子连这点计策都看不懂老子还真是高看你们了。兄弟们杀进营地把这些鬼子给杀光。给中国人报仇。” 第1767章:第九一八节少林大会(27) 第九一八节少林大会(27) 眼见大火而起营中又冒出了这么多的人不少人身手灵活显然都是高手。这些人士气大振一拥的冲了出去。闯进日本人的营地挥刀就斩。可是直到他们进了日本人的营地才现事情不妙这些人身上着了火可是只是外面看起来着的很凶真的等到两伙人对上了这些日本人把身上的衣服一扯这层着了火的衣服都被甩到了一边这些人马上又从腰间抽出刀向这些莽汉砍来 反倒是这些莽汉被打了过措手不及不少人都已经被日本人斩倒在地。 有人见势不妙大喝一声:“小说;鬼子有埋伏别和鬼子在这里缠斗先离开再说。”这些草莽英雄本来就没有组织惯了得势的时候向前冲的如果下山的猛虎可是一旦势败早都已经四处逃窜。都不用这人这样喊都各自找退路。 紧接着一道焰火上天居然从四周里涌出了不少的日本高手挥动的兵器冲了上去就连林国余所在的林中都有日本人林国余更是不解以自己的听力都听不出他们的呼吸可见这些人要么会一种独特的功夫要么有厉害的东西消除声音。直等有人冲近了林国余才看清这些日本人的嘴上都戴了一种厚厚的口罩显然自己听不到声音和这个有很大的关系。 林国余喝道:“胡里胡涂把你们的鸣蛇都拿出来让这些日本人不要从这个林子里过去给在日本营地的那些中国人留一条出路。” 胡里胡涂马上拉出了鸣蛇两条鸣蛇这时已经长到了一尺来长较之以前更显的威武胡里胡涂手握鸣蛇在林中对准了那些冲来的日本人道道气四不下十名日本人还没有冲到近前就已经被鸣蛇打了几个窟窿。 紫菀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收集到了不少的马蜂、蛇等但是与云南不同的是河南本地的马蜂毒明显的小了许多而且就连蛇也没有几条有毒的不过这并不妨碍这些东西的作用就算一只没有毒的马蜂落在一个日本人的眼皮上也足以影响到他的行动只要略一迟疑就给了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以可乘之机。 第1768章:第九一八节少林大会(28) 第九一八节少林大会(28) 看到林国余还没有动作紫菀道:“余哥你上去帮助他们吧我和胡里胡涂守住这里。你放心我不会跑的。只要你不赶我走以后我都不会再跑了。” 林国余这才松开了紫菀的手冲向了日本人的营地阳符经早已经出打倒了数名从两侧冲过去的日本人。 就借着林国余这里的一道出口有不少在后面的莽汉们得以机会逃身临走还不忘记抱拳道:“多谢这位兄弟。”林国余也不答话只盼着这些人快些离开。但是越往里冲杀越困难被日本人困在里面的人越来越多这里死在日本人手里的莽汉已经不止十名了而日本人还不断的从四周赶过来。 这些日本人和先前林国余杀的那些小说;日本军人不一样日本军人如果不把枪算在内的话只不过会一些普通的刺杀搏击根本就伤不到林国余但是这些人既然都是来参加少林大会的自然手下都有两把刷子。林国余正奋力往里杀以求救出更多的人这时候一个身影又到了林国余的近前这人身材高大林国余上前一掌拍向了这人那人见林国余拍了过来马上和林国余对了一掌。双方的身子同时后退林国余道:“原来是你!”这个人就是刚才在林国和林国余对掌的那人刚才在林中也没有看清楚这时候再看这人头上长了看起来是的头但是是夜晚分不出确定的颜色这也只是林国余的猜测。鼻子坚挺骨架比起中国人来高出了半头两只眼睛呈现异色即不是中国人也不是日本人。 这个人向着林国余伸出了两根手指头林国余明白。这人的意思是说林国余这是第二次向他出手林国余感觉身体再泛起寒意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朱雀仙子提到过了北海野叟。这人看样子大约就是那位北海野叟了。既然确定了是朋友林国余也不再说什么伸手一点前面那人跟着点头二人双向前冲。又把几名莽汉救了出去。 第1769章:第九一九节少林大会(29) 第九一九节少林大会(29) 这时日本人的厉害角色也终于出来了。只见从一座着了火的帐篷里又走出了一群人其中拥着一个年青的青年四周有几个和尚还有几个用布条包头身装奇装异服的人分不出宗教;还有一个人长的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那名青年看起来是这一伙人的头目伸手向前一指嘴里叽里瓜啦的说了几句什么话。 马上那名青年身边只留了两个和尚一个衣着奇装异服的人另外的几人都冲向了那些还在做着拼死抵抗的莽汉。掌风所到数人命丧当场。 林国余暴喝一声两掌打出一条血路冲到了场内。那名长的尖嘴猴腮的人手里使的一条白布舞动起来比起鞭子还在威猛了几分照着林国余打了过来。林国余错步让过了这人的白布借手提起了一名正在举着大刀斩向自己的日本人照着那名尖嘴猴腮的人甩了过去那人见林国余把日本人当做暗器打了过来连避也不避白布回抽正抽在日本人的腰间硬是把日本人给劈成了两半即使如此已经被腰斩的日本人都没有马上死而是用手拖着身子爬出去了好长的一断距离才被众人踩的断了气。小说;林国余看到这人的白布马上想到了紫菀的山蛛丝几乎可以断定这匹白布肯定不是凡品不然的话在这人的手里挥不出这么大的威力。于是心下加了小心手中阳符经隔空打了出去。那名尖嘴猴腮的人马上将手中的白布一甩白布在身前围面一面盾牌林国余的阳符经打到了白布上只把这人的身子向后推了几尺白布果然是丝毫未伤。 不过这人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阳符经?你就是林国余?” 林国余听这人虽然带了一定的口音可是却绝对不象是日本人嘴里说的那种中国话不禁说道:“你是中国人?你当了汉给鬼子卖命? 第1770章:第九一九节少林大会(30) 第九一九节少林大会(3o) 那人骂道:“放屁。什么汉?我是满州国大皇帝手下五品带刀护卫候原难道说汉话的只有你们这些人吗?” 林国余骂道:“我听说现在的满州国的皇帝() 也就是当年的宣统皇帝早就和日本人同穿一条裤子了。你就算不是汉也是日本人的走狗。居然帮助日本人来杀中国人你真他猪狗不如。” 候原怒道:“什么日本人中国人?我只知道日本人答应皇帝陛下帮助大清复国你们这些暴民全忘了当然大清国给你们的恩典你们全是乱党。” 把林国余几乎给气乐了。大清国这个词从林国余出生之后就已经很陌生了。现在居然要由这样一个人给他叩上了一顶乱党的帽子。不过想乐也乐不起来林国余也懒的和候原废话眼下是多救几个莽汉要紧。伸掌又打向了候原。 候原的身手极其的灵活手中的白布又十分的利害。他的长相看起来已经四十多岁可是身手毫不比林国余差到哪里在动作的美感上更是比林国余要强上了许多其动作婀娜很多时候都让林国余误以为是紫菀在自己面前舞动着山蛛丝而且他的身体很瘦弱也颇有几分象是女子只是这张脸长的极在是不敢恭维如果真有这样的女子出现估计林国余都不必打早就被吓的跑出八百里了。 林国余这里出手敌住了孙原北海野叟也敌住了两个日本和尚。日本向来崇尚佛教其佛教的繁荣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中国。北海野叟寒气颁那两个和尚的眉毛、胡子上都起了一层的白霜但是却也显不出败势但是凡是近到野叟身边的那些人都一不是身体僵硬摔倒在地上。不多时就已经化成了一团冰砣。 北海野叟的这身功夫全靠长年的浸泡在北海(贝加尔湖)的水里甚至在冬天北海的温度达到了零下四五十度野叟都要身卧在可以顺利的通过坦克的冰层之上练功。 第1771章:第九二零节少林大会(31) 第九二零节少林大会(31) 众所皆知如果是挖开冰面潜到水下那只不过是冬泳一般的人只要锻炼就可以做到但是身在外面就不同了。水中的温度只有零度但是外面的温度则是低于零下四十度这是不可比的。而野叟的数十年的功夫非同小可居然一身寒气比起林国余的三成阳符经只略逊半筹。但这只是指功力方面而在身体素质方面野叟比林国余强壮了不少。所以直到此时见到野叟显露身手林国余才感觉到很有可能他和野叟过招的话二百回合之后战败的不是野叟而是他自己。() 野叟一人对付着两个和尚还有空去看林国余和候原的打斗。林国余面对着一个全守的候原倒是真显的十分的为难阳符经打不进候原的白练而林国余但凡近身到候原的周围早已经被候原手中的白练给打退。 林国余实在没有办法看到了自己脚下的日本人的尸体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对付日本的办法在野人山中林国余经过了仔细的研究已经把这一战术变的不再那么繁琐本来还在画符才能驱动尸体这中间的过程太长很难在野人山的条件挥威力所以林国余转而开始试着用玄冥石来做为法器控制尸体后来果然也研究成了。只是这种功夫有一个缺点就是必须要在尸体刚刚死后不久魂魄即将离体或者是刚刚离体之时而身体尚在柔软状态而且施展出来之后每具尸体也只能使用半柱香的时间便不能再使用了。不过这对于只是把尸体当做特殊的兵器而不是真正的赶尸的林国余来说已经足够了。 林国余借着候原白练攻来主运后退了几步镇碎了几名日本人的心脉拿出手中的玄冥石在这几名尸体上一点几具尸体还没有倒地马上又立住。林国余念动了咒语这些尸体听到了林国余的命令都向着候原冲了过去。 第1772章:第九二零节少林大会(32) 第九二零节少林大会(32) 候原见到林国余这一招大惊失色连忙挥动着手中的白练斩向了这些尸体尸体本身的攻击力也有限被候原手中的白练斩到无一例外的被白练斩成两断。林国余已经在这机会里又展了几具尸体。 野叟看到了林国余手里举起的玄冥石的光芒大吃一惊手中一慢被一个和尚打到了近前那和尚手提一把铁莲花伸手点向了野叟莲花几乎粘到了野叟的身体野叟才现不妙身子后退() 可是这把铁莲花另有机关那个和尚在莲花上一点莲花数十条的花蕊喷而出直向了野叟的身子。野叟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把自己的一身寒气从体内了出来全都凝聚在了自己的身前瞬间形成了一层白华华的冰层那几十条花蕊尽数打在冰层之上野叟已经借着反力身子向后退出了一丈有余。身前的这个冰做的屏障才哗的一声碎落到了地上。 野叟却不等花蕊全数落地但手一抓把已经被冰层包裹住的花蕊抓在手里向前一甩花蕊如银针一般带着风声刺向了这个日本和尚。 林国余对面的候原手中原来是一条白练此时已经被血染红成了一片血红林国余身边却仍有不断的尸体补充进来杀向候原。正在难解难分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在日本的营地里又有一人冲了出来。这人手握一支古老的火枪在地上一点身子已经跳在了空中火枪对准了林国余和野叟砰砰砰砰子弹连毫不停顿的打了过来。林国余余光见到这人跳起不敢硬抗他的火枪身形连闪以行尸做为盾牌。一枚枚的子弹入了行尸居然在达到行尸的体内之后爆裂开来把尸体炸的四分五裂。 最奇怪的是普通的步枪打几之后就要换子弹可是这人却好象是毫无子弹的限制子弹一连出去了十几都毫不见停。林国余这时全部的注意力还在他来的子弹和候原这里也没有时间去看是他的枪有问题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第1773章:第九二一节少林大会(33) 第九二一节少林大会(33) 就只这个持枪的人一出现所围住的余下的那些莽汉都遇到了灭顶之灾早已经大半被子弹打爆。 林国余虽然和这些莽汉没有什么交情心头还是流血不止。可是对方先有候原白练防守几乎毫无破绽可破而身后又有那个持枪者的枪法厉害林国余一时也无计可施。 野叟本来在与那两个和尚的打斗中占了上风() 可是那持枪者一加入战团野叟也变的危险起来。只是一时间还是难分胜负。 但是这里是日本人的驻地驻地里还不时的走出一些人加入战团。林国余等人战败几成定局。正在此时突然听到远处一声喝:“阿弥陀佛诸位远道来我少林何苦在蒿山下多造杀戮?”这一声喝分明听着远在数里之外可是其声之大居然镇的众人的耳膜嗡嗡做响。 便只片刻间一个大和尚已经冲到了战团两袍一甩分开众人再叫道:“请日本川岛阁下出来答话。”随着这个大和尚到来身后两道身影也奔了过来林国余已经瞅出了正是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再后又跟来了一些僧道俗的人士这些人一加入战团日军方面刚刚取得的优势马上被了下去。 这时在营地之内的那个日本的年轻人也喝了一声:“大家住手。”随着这个年轻人的一声喝果然所有的人都住了手。由几人陪伴年轻人也缓缓走出了大营到了大和尚的面前。 年轻人冷哼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少林派的永慧大师。我们刚刚到嵩山脚下就受到了大师的隆重接待真是荣幸之至。只不过少林寺的待客之道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林国余看去见少林寺的永慧大师不过五十岁的年纪颌下胡须有黑有白秃头在月光之下显的更加的明亮九颗香疤清晰可见。脸颊丰腴双目有神果然是一派大师风范。再看这个日本的这个叫做川岛的年轻人身材微瘦身穿一件小马夹西裤皮鞋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面孔清秀。 第1774章:第九二一节少林大会(34) 第九二一节少林大会(34) 永慧大师说道:“待客自然有待客之道。如果阁下真的是来少林游山玩水进香贡佛那么少林全寺自然会大门洞开净水泼山香茶待客只是你们日本人多次来我的少林派倒好象是没有喝茶朝佛的雅致。” 川岛笑道:“永慧大师真会强词夺() 理。我们这一战以武以法定开封事前就早已经通知了贵派允许贵派找来中国各地的高人与我大和民族的精英一战。只是想不到大师竟然这么卑鄙早早的就在山下埋伏好了人手伏击我们。难道永慧大师就这么没有胆气?还是自知你们中国人不是我们大和人的对手才施此诡计?” 这时远在林中的紫菀和胡里胡涂也走了过来紫菀看了松井一眼说道:“余哥这个人是女扮男装的。” 林国余低声道:“不会吧?日本女人怎么会跑到嵩山来?” [书客网shuke.net]紫菀道:“什么不会?你的眼神能看的出来就奇怪了。当初我女扮男装你也没有看出来。你仔细看她的喉结她是没有喉结的。嗯这种事情我是行家想瞒过我可不容易。” 林国余借着微微的月光看象这个叫做川岛的人的脖子果然随着她的说话并不见喉结的抖动倒是颈下的皮肤比起脸上的皮肤更显的粉嫩。 林国余说道:“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不低只是更是不知道她的来历了。” 一时走神没有听清楚永慧大师说了什么倒是这个女扮男装的川岛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大师真会说笑。我的这些朋友不远万里有些甚至是这几天刚才日本赶来本来为了这次的大会和中国的各大高手切磋一下想不到刚到嵩山脚下就送了命这件事能这么善了吗?” 永慧大师道:“老纳才就说过了诸位远道而来肯定不是来少林寺喝茶聊天。横竖还有明天的一场大会呢?难道诸位还想着提前和我们中国的各派一决生死吗?” 第1775章:第九二一节少林大会(35) 第九二一节少林大会(35) 川岛一见永慧大师身后的各路高手再加上远处又传来人声听语气好象是少林寺僧兵又到了。以少林在登峰的势力川岛也自知自己在眼下的这种情况下绝对讨不到什么好处有什么账明天再算也不() 迟。也是也道:“那好就等明天领教中国武术界的高招。不过永慧大师我们在你的地盘上如果你们趁着夜色扰我们让我身后的诸位英雄不能休息好然后你们自己养精蓄锐恐怕既使是明天侥幸赢了传出去也让人耻笑吧。” 永慧大师哈哈大笑道:“好。川岛小姐既然这么说我就在此向来嵩山为少林帮拳的诸位英雄请求一句希望大家今天晚上不要再来此地一切恩怨等明天少林大会再说。” 先前来的都是些零散的门派根本没有什么势力本来就只是全凭一腔热血来此找日本人的麻烦这时早就都吓破了胆谁还敢来惹日本人的麻烦?那些名门大派不想驳了永慧大师的面子。于是都一齐答应。 永慧大师道:“多谢诸位英雄给老纳这份薄面。川岛小姐今天晚上我派五十名僧兵在此守护一直到明天早上为止川岛小姐可有意见?” 川岛道:“希望大师可不要欺骗小女子。小女子没有经过什么事面胆子又小如果大师的手下今天晚上趁机寻事恐怕小女子以后做梦梦到和尚都会害怕。” 永慧大师道:“堂堂的大清公主又在满州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川岛小姐还说自己没有见过事面。这让我这老和尚都没脸见人了。” 川岛道:“哎哟大师对我还真是了解的透砌连我的底细你都知道了。不知道大师还知道什么?” 永慧大师道:“知道的不算多也不算少。川岛小姐乃是大清亲王之女与满州国安**总司令川岛芳子小姐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后满州国川岛芳子就任安**总司令你于当年也认了川岛芳子的义父川岛浪带为义父更名为川岛百惠子同年留学日本第二年返回满州协助令姊为宣统皇帝训练一支女兵。不知道老纳说的这些还对吗?” 第1776章:第九二一节少林大会(36) 第九二一节少林大会(36) 川岛百惠子鼓掌道:“不错。我还以为我在你们中国人的眼中是默默无名之辈没有想到居然连少林寺的大师都知道我的名字。真让小女子三生有幸了。” 永慧大师道:“要说公主千金之躯能移步少林本来少林寺上下就应该迎出百里以显诚意可惜公主这次却是代表着日本人来与我们中国人一绝胜负这就让老纳为难了是以老纳得知了公主的身份() 之后苦思良久都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礼节来。甚至于老纳在称呼上都是百思不解你说老纳是应该叫你公主殿下呢还是要叫你川岛小姐呢?” 川岛百惠子说道:“公主一说说来太牵强了。大师既然把我的底细都打听清楚了想必也知道从我一出生就已经没有了大清国了。所以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大清国的公主大师若要称呼我叫我川岛百惠子就可以若是感觉叫名字不好你直接骂我做走狗也可。只是别骂我是汉我本就不是汉人。至于让你少林大师迎出百里吗我想等我大清国复国之日会有这个机会的只是希望大师不要赶在这之前圆寂。” 永慧道:“哈哈。这件事情好说。老纳怎么也要托着这无用之躯看川岛小姐是如何利用日本人光复大清国的。” 双方谈了一会永慧大师招呼众人把地上的尸体收了到少林寺处理再留了五十僧兵监视日本人的动向。川岛百惠子也不管那五十名就在近处的僧兵还找人把营中的火势扑灭回到大账休息。 永慧大师仍然命这些人回到登封第二天再由少林弟子接上嵩山。 承德承清见了林国余打了声招呼又陪着永慧上山。林国余也知道这少林寺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也不去理会。在最后带着胡里胡涂和紫菀向回退的时候刚走到半路突然空中一道风响一个人影不偏不斜的立在了林国余的身前。 第1777章:第九二二节少林大会(37) 第九二二节少林大会(37) 这人正是那个北海野叟。见他拦路林国余拱手道:“请问有何贵干?” 虽然同处一条战线对付日本人可是毕() 竟这人长的毛绿眼林国余打心里不愿意和这人打交道。 野叟伸开手道:“你身上的那块石头我喜欢。给我吧。” 紫菀扑噗一声乐了说道:“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居然伸出手来管人家要东西你也真能拉的下脸。” 野叟本来就是罗刹人学过汉语可是紫菀毕竟是南方人有一些口音所以野叟还是没有听懂仍然面不改色的说道:“你的那块石头我喜欢。你提个价多少钱我都要了。” 林国余说道:“这位……大侠我这块石头一直随身所带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卖。” 林国余这句话又是扯上了官话野叟这次听明白了。野叟说道:“刚才我和你对了两掌知道你的功力深厚咱们几十个回合也分不出输赢但是我刚才见你只有左掌右掌之间似乎隐隐有寒气出可是功力不深想来是你分练阳二功只是阳功有所成功找不到合适的功法。你如果把那块石头给我的话我把北海玄冰诀教给你你也不吃亏。” 林国余看向这人好像不是说的假话。如果放在刚刚被封住任督二脉阳符经略有小成之时林国余很有可能真的把这块玄冥石交给野叟但是这时知道洪天佑的洞里的玄冥石早已经不知道去向这块玄冥石现在在自己的身上已经是无价之物平明用来驱除鬼魂作用不小就算野叟肯把玄冰诀传给他他也不可能把玄冥石交出。 于是又连连摆手道:“你这几句话就让我为难了。我这玄冥石是不可能送人的。” 野叟见林国余不肯把玄冥石相让伸手亮掌道:“我本来无意与你过招既然你实在不肯把这块石头给我那么咱们就打一个赌分一个胜负。如果你胜了那么我便不抢你的这块石头如果是我侥幸赢了那么这块石头就是我的了。” 第1778章:第九二二节少林大会(38) 第九二二节少林大会(38) 紫菀也扯起了官话说道:“呸。真不要脸。把人家别人的东西拿来当你的赌注。你真是打的好算盘这样吧我和你打个赌如果你赢了这块石头你拿走如果你输了这块石头还是余哥的你把你的玄冰诀留下你看怎么样?” 野叟看了紫菀一眼说道:“你不行。你的功夫和我过招撑不过二十个回合。” 林国余也说道:“菀儿他说的不错你就算有那些蜂、蝎子帮忙也不是他的对手。” 紫菀道:“不妨事。他() 只要敢应战我就有信心能赢的了他。” 见紫菀面色厦门笃定林国余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得说道:“那好吧。你可以小心。” 紫菀点了点头看向野叟说道:“你敢不敢?” 野叟点头道:“好。那咱们俩就比划比划。” 紫菀又嘻嘻笑道:“好比划比划就比划比划。不过可要我先攻你守。”野叟本来汉语就不精更是没有听明白紫菀嘴里的话别有它意也说道:“好你先出手。我先让你三招。” 紫菀道:“且慢。咱们可还没有击掌呢。你可千万不要反悔不要一会你输了跑到一边哭鼻子说这把不算这可是绝对不行。” 野叟伸出手掌道:“好咱们击掌。”野叟学着紫菀的样子伸出了右手紫菀道:“如果我今天输给了野叟而死不认账的话那就惩罚我感染金蚕蛊生不如死。” 野叟对于中国的事情还是通晓一些知道苗人的金蚕蛊十分利害任你功夫再高武功再强沾染到一丁点的金蚕蛊毒就生不如死。中国人常常是谈金蚕色变历代更是不少的大派弟子威振江湖却是败在了这小小的金蚕之下可见紫菀这誓之毒。野叟也伸掌道:“如果我北海野叟输了还抢那块石头的话那么就罚我感染金蚕蛊毒生不如死。”双方一拍掌。野叟伸手道:“请先进招吧。” 第1779章:第九二三节少林大会(39) 第九二三节少林大会(39) 紫菀说道:“进招?进什么招?” 野叟混然没有想到紫菀会有如此一问说道:“刚刚说定的你和我比试怎么这么快就想反悔吗?” 紫菀说道:“比试是比试进招是进招我可和你说过要比试功夫吗?没有吧?我只说了规矩由我来定。这样吧你先看看这个你行不行。”紫菀说着手向外一伸眼看着前面十余尺前的() 一块石头突然消失出现在了紫菀的手里紫菀笑道:“隔空移物你会吗?” 野叟脸色一变此时他有些感觉自己落入了紫菀的陷井里了。 紫菀又道:“再来一招你看好了。”紫菀说着在着划了一个圈远处有条小青蛇紫菀也把它驭了过来青蛇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紫菀轻声对青蛇说道:“小蛇乖起来给哥哥跳个舞。”话一说完地上的这条小青蛇突然立了起来后半个身子的三分之一撑地前半个身子在空中左摇右晃紫菀叫道:“小蛇乖再给哥哥钻个圈圈。” 青蛇把身子一盘盘成个圈的模样脑袋钻了过去。紫菀又叫道:“小蛇乖再给哥哥来个倒立。” 青蛇好像能听的懂紫菀说话一样突然又头顶住了地面把后面的身子象是根筷子一样的立了起来。 立起来之后这条小青头以头撑着地面居然一跃一跃的给紫菀跳起舞来。胡里胡涂看看的兴起伸手来抓地面的这只小蛇被林国余一把拉到了一边胡里胡涂嘴巴上还贴着狗皮膏药不甘心的唔唔的叫着。 紫菀让青蛇绕着自己转了一圈又对青蛇说道“小蛇蛇乖再给哥哥盘一个球。”青蛇被紫菀控制着把身体缩成了一个球状头紧紧的埋在里面紫菀拿起青蛇随手滚了出去小蛇滚了两丈远才停了下来可是还保持着圆球的形状。 紫菀拍了拍手向野叟说道:“怎么样?如果比这个驭蛇你会不会?” 第1780章:第九二三节少林大会(40) 第九二三节少林大会(4o) 野叟气的额头青筋暴跳几乎要作出来。 紫菀又摆手道:“算了这也是难为你。这样吧咱们也不比隔空移物也不比驭蛇。算术你总会吧咱们比一比算术怎么样?” 野叟和紫菀在一起自然只有吃() 亏的份。紫菀的前两项虽然不是正统的功夫可是野叟也知道这两项在实际对战中的作用也是十分的强大。见紫菀同意不比这两样改比算术也顾不得想紫菀有什么诡计说道:“好。那就比算术。” 紫菀笑道:“这就对了嘛。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先出题了。问一减一等于几?三秒钟之内回答。” 野叟完全没有想到紫菀出的问题居然会是这样一减一等于零就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居然拿到这里来比试?难道紫菀有什么谋吗?正在犹豫间听到紫菀计数的声音:“一二三。时间到回答。” 野叟灵光一动心道这肯定是紫菀在故布疑阵明明知道这道题简单反而来问自己就是让自己对答案产生怀疑于是痛快的答道:“等于零。” 紫菀鼓掌道:“好答案很好。就是回答错了。太没有创意了。” 野叟有些不太相信问道:“你说不是零那么会是几?” 紫菀说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那么就让你看一看。” 紫菀说着从地上拾起了一块石头说道:“这是几块石头?”野叟回答:“一块。”紫菀回答道:“很好。就是一块。”紫菀说着又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说道:“这是几块?”野叟回答道:“现在是两块了。” 紫菀得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怎么样一捡一不等于零吧?” 以野叟对中文的了解还是没有明白问道:“你现在拿着两块石头和一减一有什么关系?” 第1781章:第九二四节少林大会(41) 第九二四节少林大会(41) 紫菀有些惊讶的看向野叟看的野叟混身毛比自己身子呆在北海的冰面上还要寒冷三分。紫菀又摇了摇头说道:“唉。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我告诉你我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又捡了一块这不是两块是什么?” 野叟惊的眼珠子几乎掉落下来。说道:“() 你说的减不是加减的减而是捡拾的捡?” 紫菀说道:“那是当然了。” 林国余几乎没有笑倒在地没想到紫菀居然和这个老外玩起这手来了别说他一个外国人就算是中国成名的法术家、武术家都潜心修习法术、功夫谁有时间玩这种小孩子的脑筋急转弯的问题?林国余估计自己处在野叟的位置上也铁定会被紫菀给套进去。 紫菀看到了野叟的样子说道:“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还不甘心。这样吧我再出一道题。问:二减一等于几?” 野叟这次学的聪明了一些答道:“数字上二减一等于一如果是按你的算法两根木棍你再捡一根等于三根。” 紫菀摇了摇头道:“唉这么简单的题你居然又答错了。我本来以为上一次告诉你了一种答案你就可以举一反三把这道题答出来呢没有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 野叟这时被紫菀已经搞的头脑有些晕乎乎的但却有股不到河心不死的劲头儿说道:“你说即不是一又不是三那是几?” 紫菀说道:“明明是四嘛。这么简单你都不会。” 这下非但野叟不明白连林国余的脑子也开始糊涂了起来不知道紫菀这个四的答案是怎么得出来的。紫菀见野叟不明白把这两根树枝交给了林国余在林国余的耳朵边上低语了几句林国余茅塞顿开紫菀说道:“这里是两根树枝没有错吧?”野叟很配合的点了点头。紫菀又说道:“现在我们手里没有剪刀就拿余哥的两根手指当剪刀了两根树枝一剪刀下去怎么样成了四根了吧?” 第1782章:第九二四节少林大会(42) 第九二四节少林大会(42) 林国余两根手指真的把这两根树枝“剪”成了四根紫菀拿过来在野叟的面前晃了几晃。野叟这时一头撞死的心都有活了半辈子却从来没有见到过紫菀这种比试的办法。突然野叟伸手指着紫菀说道:“这不算你这是在玩文字游戏。如果我回答是四的话说不定你只拿出其中的一根剪一下告诉我说两根里面只剪一根结果是三。” 紫菀伸大拇指道:“聪明居然把我的功夫的真髓学到手了恭喜你。” 野叟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根本就不() 算。你这只是文字游戏算不得功夫。” 紫菀说道:“你这就错了。什么叫文字游戏?这叫文斗。也是斗的一种。咱们之前可没有说好是文斗还是武斗所以你输了就要承认。” 野叟说道:“你用这种办法我不服气。你对中国话的了解自然比我要深中国话中同音字甚多这样的话估计一道题能答出几十种解来。” 紫菀说道:“好。那我就出一道更直白的。不过这可是最后一道保证和同音字没有关系你若是回答错了可不准耍赖。” 野叟点头道:“好。” 紫菀说道:“这道题太简单了所以你一定要在三秒钟之内回答出来。不然的话也算你失败了。好了我开始问了一张桌子有四个角一刀下去斩断一个角还有几个角?一二三。回答。” 野叟却急忙道:“等等你说的是腿脚的脚还是边角的角?如果是腿脚的脚那么可能是三个可能是四个也可能是五个。” 紫菀道:“当然是边角的角。你少拖延时间快说还有几个。” 野叟回答道:“如果劈的角小的话还有五个如果劈的大的话还有三个。” 紫菀说道:“真的是五个或者三个吗?”笑的野叟又毛了野叟刚想再考虑一下紫菀喝道:“好了时间到。等下我给你找一块石头展示一下。” 第1783章:第九二五节少林大会(43) 第九二五节少林大会(43) 几人到了山脚找了一块还算呈四方形的石头紫菀说道:“余哥你一掌把石头从这儿到这儿劈开。”紫菀指的是个对角线林国余答应一声把一块方形的石头劈碎说道:“哎呀菀儿这是石头一劈就碎呢。” 紫菀道:“不碍事我给他讲明白了就行了。”说着紫菀从地上拿起了一块石头在地上画了一个长方形说道:“好比这就是一张桌子这样劈下去把桌子一分为二其实也算是只劈桌子的一个角() 可是事实上这张桌子被一分为二了他们不分伯仲同样是原来桌子的一半他们各有三个角既然都是原来桌子的一半那么原来的桌子的角数就要等于三加上三等于是这一刀劈下去桌子还有六个角。” 林国余听着紫菀复杂的解释出了一脑门汗。也庆幸紫菀这道棘手的数学题没有给自己出不然的话恐怕非把自己急死不可。只是想着这个北海野叟必定不服气哪知道北海野叟想了一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野叟说道:“不错。今天终于见识了。中国人的智力果然不同凡响居然会想出这么多这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若是让我自己想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还有这种问题。算了我承认我输了那块石头是玄冥石本来对我练功是极有好处的我也不要了。现在把玄冰诀教给你。” 林国余连连摆手道:“算了。刚才寥兄弟也只是投机取巧算不是是凭真本事赢的。所以这玄冰诀我也不要了。” 其实野叟这样败下阵来也的确感觉极不甘心何况玄冰诀这种极寒的功夫世人想求一见都不可能若是给别人估计早巴不得的要了。见林国余不肯接受野叟倒是十分的高兴又怕林国余反悔说道:“既然阁下不肯接受那我也没有办法。就此别过阁下的阳系功夫十分厉害希望有时间可以一战。”说罢和林国余拱手向远处跑去。 第1784章:第九二五节少林大会(44) 第九二五节少林大会(44) 看着野叟就这样的走了紫菀有些不甘心说道:“余哥你的一身山魈胎气好不容易找到了这种玄冰诀你居然都不知道加以利用。如果你真的练成了对你的帮助肯定特别的大。” 林国余摇头道:“算了吧。你刚() 才用这种办法把人家给赢了估计野叟这次回去也要伤心半天我要再管他要玄冰诀就有点不厚道了。” 紫菀在林国余的胳膊上拧了一下说道:“我的办法怎么了?我的办法不是让他乖乖的认输了吗?如果你要和他打现在肯定还没有分出胜负呢如果你再万一失手那可怎么办?对了余哥你有没有兴趣听我出谜解闷?” 林国余一听紫菀要给他出题吓的连连摇头道:“别了。我怕你的题一出来搞的明天的少林大会上我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那可怎么办?” 胡里胡涂听到紫菀要出题伸手指指划划的唔唔的叫着。紫菀一看二人的意思知道二人想让紫菀给他们出题紫菀道:“嗯你们还想猜我出的谜呢?告诉你们休想。唉余哥刚才要知道你不要他的玄冰诀我都不用这么费力的给这个野叟出这种题目呢。” 林国余答道“第一我的确不愿意在这种条件下要他的玄冰诀再有一点就是他说传咱们玄冰诀谁知道是真是假?我还传过张习镇假的阳符经呢?可是结果怎么样?张习镇却练的走火入魔疯掉了。” 紫菀说道:“可是张习镇却功夫练的大成了。以他现在的身手怕是真的全天下也找不到几个正面能与他对抗的人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国余苦笑道:“这都是当初张习镇逼我说出阳符经的事情我自己装做被他药倒当然要配合一些。为了使假话说的更象我是在八成真正的阳符经中穿了两成假的。不然的话以张习镇的头脑恐怕听了两句就知道我这弄虚作假了。” 第1785章:第九二六节少林大会(45) 第九二六节少林大会(45) “只有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有可能骗的过他。不过没有想到张习镇一味的强练假的阳符经居然能有小成后来在神智不清之时引来天雷天雷能量入体倒使得他体内的阳符经弄假成真别() 开生面了。这门功夫说是阳符经却又不算阳符经只不过和张习镇是敌非友不可能让他坐下来好好的研究他的身体。我总感觉他的阳符经不会就此止住说不定会对他的身体有更大的伤害。若非如此的话阳符经也就不叫阳符经了不是任何人看几本道书都能练出厉害的功法?” 紫菀却说道:“他死了是最好不过。这种人活在世界上一天就会把世界搞的乌烟瘴气。” 林国余道:“菀儿走吧。回去睡一觉。天色不早了过不了四个小时就要去嵩山了。” 紫菀点头唯有胡里胡涂嘴上仍然堵着膏药拿着林国余刚才拍碎的石板在不住的唔唔的叫着可是也不敢把这膏药揭下来。 是夜无话第二天专门有少林弟子领着众人集合分批的将众人送上山便是这样也把众人分成了几等。这些莽汉昨天受了重创也不能再说什么倒是紫菀对此心有不满颇有怨言。也被林国余给压了下来。心中也是想所谓的众生平等难道堂堂的少林寺中也只是口上空喊?不过他心中也知道所谓的众生平等从来都是无稽之谈从未有平等一说。比如说昨天晚上遇害的不是这些莽汉而是少林寺的一位辈份较高的和尚或者是武当派的弟子恐怕事情都不会这么善了可是到了这些人的头上一切便以“大局”为重了。 几批人浩浩荡荡的奔向了少室山。林国余本来想这次少林大会即使不在少林举行那么也应该要在少林寺集合再到山顶哪知道连这套手续都省了众人直从嵩山栈道而上倒是远远的可以看到少室山如同一尊莲花座落极尽威严。使人不敢亵渎。 第1786章:第九二六节少林大会(46) 第九二六节少林大会(46) 一路上倒可以看到少林寺的层层塔林这是少林派自从达摩祖师创教以来历代高僧舍利子的存放之所。到达了山顶山顶已经有不少的僧人。曾经做为屯兵之所的少室山顶果然十分平阔试想在当初的冷兵器时候头顶没有飞机山下没有大炮单凭着人拿着刀剑向上冲恐怕就算有十万之众也未必能攻下来万人把守的少室山。 承清承德、朱雀仙子、林易仁甚至于野叟、金宝道人、多臂神尼等人都不曾经到达现在在场的都是一些小门或者是无门无派之辈大家见面抱拳吹嘘林国余感觉索然无味在山顶转了一圈() 看了看附近的景色。转了一圈倒是突然看到有一个人赫然是那个在武当山被欺负的卖抻面的老者。只见他身边放着一顶斗笠那副拉面用的挑子放在地上锅里正冒着热气旁边另有两个大口袋一袋装面一袋装菜。身前还有一个简易的桌子桌子虽然小可是上面案板、刀等物应有尽有。老者正在忙着拉面。 来参加少林大会的群雄多有很早就起床的并没有吃过早饭也有对少林寺准备的饭食不满意的也有从来没有吃过这种拉面的见这老者在此摆摊居然都凑到了近前要拉面老者居然应接不暇。 林国余笑道:“这位老人的胆子是小一点儿不过还真有生意头脑居然懂得利用这个机会在这里赚钱。恐怕他这一袋面还不够说不定这场大会一开就是一天。到了中午比武的众人更饿了更要光顾他的生意。” 紫菀道:“余哥要不然后咱们和他合伙吧你看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咱们给打打下手等面没有的时候你再下山扛一袋面上来。这样子咱们俩一天怎么样也能挣到几块钱。” 林国余道:“菀儿你也太财迷了。这么几块钱你也看的上。” 第1787章:第九二七节少林大会(47) 第九二七节少林大会(47) 紫菀道:“我才看不上那几块钱呢重要的是我还没有吃过这种拉面。可是这个老头儿看起来不怎么干净让我吃他拉的面我有点不敢。你和他打下手的时候再留点心眼儿把他的拉面的技术学会等以后你天天给我拉面吃。” 林国余开玩笑道:“菀儿啊这种事情你也想的出来?偷学他人的绝技可以武林中人人共愤的事情你不见这里的千余同道谁有胆子偷学老者的拉面绝技你非得让我去学?不是让我当过() 街老鼠吗?” 紫菀道:“学会了这门技术也是不错难道你就真的想等近来的这些事情都了结了日本人也被赶走了你还靠赶尸为生?做这营生倒真不如卖拉面呢。” 林国余叹口气道:“日本人被赶走谈何容易。当初蒙古人灭宋占我河山几近百年各派人士浴血奋战才使得明教韩林儿称王属下朱元璋暗杀韩林儿又得刘伯温、徐达、常遇春等人辅佐多年之后才把蒙古人赶到了漠北。后来金人入关又占我河山二百余年反清复明的仁人志士众多可是又如何?只是希望这次不要再被日本人给占领我大好河山了。” 在山顶转了一圈其它门派的人才渐渐的到了。这次是由少林寺的若干僧兵保护永慧方丈及其它的一些看起来辈分很高的和尚一起。在人群中林国余看到有承清、承德、朱雀仙子、野叟、林易仁等人。林国余上前和朱雀仙子、林易仁、承清承德道长相认才得知他们都是从北山的少林寺来的少林把众人分三六九等可见一斑。 又过了一会南山下传来声响众雄分开两边川岛百惠子带着数百名日本人从林国余等人走的旧道上山川鸟百惠子一改昨天的男儿妆扮换了一身日本和服淡施粉黛一下子把群雄的目光都吸引了去。昨天夜里林国余看不太清这时看到川岛百惠子也感觉的确算是一个标准的美女。只可惜这一身合服让林国余十分的不喜欢。 第1788章:第九二七节少林大会(48) 第九二七节少林大会(48) 在群雄目瞪口呆之下川岛百惠子登上山顶见有永慧大师在银铃般的咯咯的笑了几声说道:“原来大师早就到了有劳大师相候真是愧不敢当。” 永慧大师笑道:“哪里哪里。老纳也是刚刚到山顶有机会一睹川岛小姐芳容真是三生有幸。” 川岛百惠子又咯咯的笑了说道:“我今天特意为了这次大会穿了盛装出席。平常在新京(长春)我可是轻易不穿的。大师你看看我美吗?” 川岛百惠子说着在众人的面前轻轻的转了两个圈和服的裙脚轻扬把川岛百惠子光滑的脚踝露了出来川岛百惠子越转越快如同后台上舞蹈演员一样这时却连川岛百惠子的大半条小() 腿都露了出来和她的脖子一样腿上也是十分的粉嫩几乎一把就能掐出水来。把身边的群雄更是看的目噔口呆。林国余只听到身边有接连几声吞口水的声音从声音上判断绝对不是一个人。 永慧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美则美矣。只是川岛小姐既然是满州国的公主要谈到盛妆的话自然也是宫妆怎么会和日本的和服扯上关系?” 朱雀仙子道:“大师和服不是和中国没有关系的。和服本来就是唐装传到日本之后经过日本千年来的演变而形成的连这位川岛小姐头上的日本髻眉目间的脂粉都带着七分大唐之时宫妆的影子。” 川岛百惠子又格格的笑了两声说道:“你们这些人就懂得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一会什么徐福东渡一会儿什么汉妆唐妆一会又搞出什么五行循术。我先姑且不论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单只假设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唐妆宋装都已经在你们汉人的手里绝了?为什么五行循术在你们早就失传了?为什么的各门各派都几乎一成不变几乎没有什么新兴的门派?” 第1789章:第九二八节少林大会(49) 第九二八节少林大会(49) 林易仁在这种场合里的地位本来并不上高也轮不到他说话可是这时见川岛百惠子居然这样说尤其是林易仁也听说了川岛百惠子本来并不是日本人而是满清皇室更是宣统皇帝的亲堂妹这时更感觉气愤遂说道:“哼唐装汉装失传是什么原因你居然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三百年前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有你们的祖先血腥的斩断了百万人的脑袋迫使汉人百姓剃头易服我中华的衣服怎么会失传?” 川岛百惠子又笑了说道:“这位是湘西的林易仁吧一向只闻大名从来也没有亲眼见过。今天一见原来也是其实难附。你说什么血腥镇压之说难道你就忘记了当初我大清国十万铁骑是如何() 荡平你们明朝和李贼的数百万大军的?堂堂中华的数万万百姓就算百中出一个士兵我大清国又如何能是你们的对手?一道割易服的诏书就让你们改变了自己这也就是你们人骨子里的气节吧。当初蒙古人同样是用这种办法占领了你们中国把汉人定为‘南人’位列四等人中的最末等近乎于奴隶可笑你们居然还把那一段历史写成‘中国元朝’真是自欺欺人。相比之下我大清就好多了但是也不允许满汉通婚就是怕你们把我们高贵的血统给玷污了。你们不还是以自己是大清国的子民而沾沾自喜?后来孙中山勾结袁世凯逆贼建立了中华民国你们汉人为大清国灭亡而痛哭的不在少数吧?后来有多少人抱着辫子誓死不让剪掉的?直到现在你们汉人中的不少遣老辫子虽然剪了可是却还保留着剃头的习惯这可是我们强迫给你们的?全然忘记了‘身体肤受之父母’的汉人传统了吗?现在的大日本进攻攻也是一样等到明天全被占领了你们汉人肯定又会为自己是‘大日本帝国’的子民而沾沾自喜。说到底这是你们汉人的特点你们的奴你们天生就是被人骑在身下的命而且主人的鞭子抽的越狠你们叫的声也会越大会更卖力的为主人工作。 第1790章:第九二八节少林大会(50) 第九二八节少林大会(5o) 川岛百惠子的话如同是一根针一样深深的刺痛了林易仁的心。林易仁怒道:“我中华大国五千年从五胡乱华始再到金宋辽宋鏖战再到元人入侵又到满洲人进关我中华大国数千年来虽然偶有亡国但是始终没有让中华的江山落入胡虏之手五千年连绵不断怎么会是你说的这么不堪。倒是你堂堂的满洲国的公主不当偏偏要去投靠日本人() 做日本人的干女儿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数典忘祖?哼。据我所知满洲各地能人也都纷纷起来对抗你们的傀儡朝廷这也是你这些话所能解释的了的?” 川岛百惠子鼓掌道:“好嘴好嘴。林先生的这一张嘴倒是能口吐莲花了。既然如此一会咱们在比法的时候再看看林先生到底是不是手上的功夫也和嘴上一般厉害。”川岛百惠子打量了一眼四周又看到了承清承德过来也施礼道:“这两位就是武当山的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吧久闻大名今天一见果然是仙风道骨让小女子十分的钦佩。正好一会见一见两位道长的功夫。” 承德说道:“我们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承清道长道:“多谢谢川岛小姐抬爱。我二人身处草莽怎么敢劳公主大人钦佩。一会各施手段比试一番就是了。” 川岛百惠子捂住口道:“哎哟两位道长一会可要手下留情才好。”川岛百惠子本来就脯很这一捂口更显的感人又有几人早流下了口水。承清承德却转过头去不屑和川岛百惠子再讲。 川岛百惠子的眼光又落在了野叟的身上说道:“昨天晚上偷袭我们的也有你。想必你就是苏联的野叟吧居然能和人混在一处与大日本帝国与满洲人做对。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呵呵算啦你的功夫十分的不错我也很是钦佩。” 野叟并不正眼看川岛百惠子一句话都不说。 第1791章:第九二九节十战(1) 第九二九节十战(1) 川岛百惠子倒也不感觉无趣又到了朱雀仙子的面前说道:“你是湖南衡山朱雀门的朱雀仙子近来朱雀仙子的声望渐起听说一身火系功夫也是十分的了得一会也自然要见一见。” 玄鸟仙子冷哼一声。白天鹅却道:“想见我掌门师姐的功夫还不好说?你乖乖的把头伸过来让我掌门师姐打你两掌你就知道厉害了。” 川岛百惠子又笑着转身到了金宝道人的身边又见过了华山多臂神尼终南山虚无子等等一一见罢居然把各人的来历如数家珍林国余不禁暗叹日本人情报工作做的之详细居然把() 各门各派的清况都打听清楚了比他这个中国的赶尸匠懂的多的多。 转了一圈川岛百惠子已经来到了林国余的身边。格格的笑道:“湘西赶尸林国余一身阳符经无与伦比比起当今的各大高手毫不逊色。如果武当山的两位掌门人分开与你对敌的话二人几乎毫无胜算。万里寻父孝心可嘉;千里觅妻更见痴情;数次大难不死可见机智远过常人。林国余坦白说我对你的兴趣远远的过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有机会要好好的聊一聊。” 川岛百惠子说着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林国余林国余见她两眼倒显清砌如果不是这一身打扮自己又不知道她的身分的话恐怕真的在外面遇到了她倒着了她的道。紫菀也感觉到情况不妙喝道:“余哥别看她的双眼。她和方洪瑛一样又搞什么摄魂**呢。” 却不知林国余在暗中已经与川岛百惠子过了几招全神凝聚内力只等自己万一失神马上一掌拍向了川岛百惠子。川岛百惠子见林国余防备又是格格一笑道:“这位妹妹就是林国余要找的妻子吧。你可真有福气如果我是你遇到了林国余这样一位如意郎君肯定会缠着他不让他来趟这趟混水万一出了事一生的幸福可就毁了。世界上负心薄幸的男子不少贪慕美色、权贵把糟糠之妻摒弃着更多。在床上和你说的花言巧语天花乱坠也都当不得真。所以啊你可要看紧了。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可就抢了。” 第1792章:第九二九节十战(2) 第九二九节十战(2) 紫菀道:“呸不要脸。” 川岛百惠子道:“你这小丫头我说的都是好话。如果你死守着你的面子的话总有一天是你哭的时候。” 林国余道:“别废话了你不是带() 着你的人来参加一战定开封的大会吗?又说这么多的废话做什么?还不和永慧大师商量一下何时开始?” 川岛百惠子笑道:“你看你这么猴急沉不住气。好啦我就听你这一次。永慧大师这次大会何时开始?” 永慧大师听着川岛百惠子一一和众人唠家常也丝毫不为所动这时候听到川岛百惠子问到什么时候要开大会才说道:“既然是客人都到齐了现在开也无妨。” 紫菀低声说道:“余哥这个川岛百惠子对于中国法术界的事情了若指掌你说她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已经失踪的小林杏子?” 林国余说道:“这种可能不能说是没有但是绝对不会很大。小林杏子是伊贺家族的忍者伊贺忍者家族按理说没有可能会把川岛百惠子这种人招进去。毕竟川岛百惠子是满洲人又是公主之尊。而且小林杏子的一身功夫十分的了得单靠她的土循术出神入化也不是七八年可以练成的。这个川岛百惠子的年龄不过二十岁从时间上绝对说不过去。” 紫菀点了点头:“她可真是没有少下力气居然了解的比我多的多。看来各门各派中说不好都有日本人先订好的内。” 林国余也说道:“很有可能。” 川岛百惠子说道:“人是到的真不少而且这嵩山顶也可以装的下。不过永慧大师先前给你的信中你可看过?我们说的是召开法术大会可不是武林大会。大师这次召集的人手中虽然也有象承清承德这样的高手可是却也是良莠不齐。如果生混战你们倒是有可能倚仗人多势众来取胜但是如果真的斗法的话恐怕就不行了。这样吧永慧大师可否同意只让会法术的人进去其它的人就只在外面看戏好了。” 第1793章:第九三零节十战(3) 第九三零节十战(3) 永慧笑道:“川岛小姐的要求本不为过只是这远来皆是客少林寺哪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川岛百惠子道:“大师真能说笑话。好像你就从来没有把客人拒之门外一样据我所知这来的英雄中倒有三分之二的没有到过少林寺吧?为何少林寺大门紧闭不让这些英雄进门?众位() 英雄你们想不想去少林寺拜拜佛啊?” 川岛百惠子这一句话一出说的下面的众雄们言论纷纷本来就都对少林寺此举有意见经川岛百惠子说出来更感觉少林寺这件事情做的不好。无数的目光都看向了永慧大师。 永慧大师说道:“这倒不劳川岛小姐费心了。我虽然有心在少林寺待客但是少林寺却容不下这么多的英雄豪杰。所以这次也是无耐之举。如果诸位要来少林寺作客等赶走日本人还我中华大地的安宁少林寺的大门随时敞开欢迎各位光临。” 川岛百惠子说道:“就算大师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吧。可是刚才我说的话大师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就算大师想把这些豪杰赶下少室山也不可能。难道大师只要问一声会法术的留在少室山不会法术的请到少室山下休息那些不会法术的英雄就会下山吗?这是不可能的。小女子的办法是既然咱们拼的是法术召开的是法术大会那么自然要有一个标准结界。达到这个标准的人自然可以进到里面但是不会法术的人对不起你既然进不去那么就乖乖的站在这里看就好了自己的法术不精也不能怨天尤人。” 大师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办法还算可行。川岛小姐既然提议想必是已经都准备好了吧?” 川岛百惠子从身边拿出了一个小瓶说道:“既然大师也没有异议那么我就这么办了。”说话间唤过了身边的一个人把小瓶递给了他那个日本人接过了小瓶口口念念有词几道咒语念罢川岛百惠子说道:“请大家伙给空中一块场地做为专门的斗法台。” 第1794章:第九三零节十战(4) 第九三零节十战(4) 人们纷纷的散开那名日本人拿着小瓶倒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三十丈的大圆。画好之后把这瓶子交给了川岛百惠子。川岛百惠子说道:“大师画好了。一会儿斗法的时候就由贵我双方指派的人进到这个结界里面自行比试。既然是斗法双方生死不论。哪一方败了被对方杀死只能说他是技不如人外面的人想要报仇也走到里面去。不可能在外面私斗大师意下如何?” 永慧大师说道:“这个办法倒也公平。” 川岛百惠子说道:“还有一条。既然是斗法大会自然不可能无休止的比下去。说到底还是贵方人多。如果和我们玩车轮阵的话这样拖下去今天结束不了明天结束不了打个十天半个月别说比() 了把我方这些英雄都饿的走不动步了自然就更没有办法斗法那么可还怎么比?只能认输了。我想总要定个几战几胜才好。三战三胜太少拼不出双方的真实水平而百战定输赢又太多了实在是不能这么耗下去。就干脆来个十战定胜赢如果哪一方赢到第六场那么接下来的也不必再比了直接放弃。大师意下如何。” 这几战几胜本来也在永慧大师的意料之中双方如果在嵩山一地耗个不停倒也的确不很妥当川岛百惠子说出这句话众人自然也无话可说。 永慧大师说道:“大善。如此咱们这场嵩山斗法即刻开始?” 川岛百惠子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言只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大和尚。这个和尚昨天出手和另外一个和尚与野叟对过阵川岛百惠子早已经商量好由他出站第一阵。这人走了出来大喝了一声日语。川岛百惠子说道:“这位是大日本相国寺的千宗叶禅师向少林寺永字辈的大师请教第一阵。” 有不少人见过昨天这个千宗叶出手也感觉他手下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本领居然敢象永字辈的大师请教功夫倒是真有胆量。众人不住的窃窃私语。 第1795章:第九三一节十战(5) 第九三一节十战(5) 这时从中国的群雄中走出了两人同时大喝一声:“这一仗何劳少林永字辈的大师出面我来战你。” 川岛百惠子格格一笑说道:“河南老君山的金宝道长西岳华山的大脚金仙。咱们可是说好了每次只能出一个人难道你们俩想一同上阵吗?” 原来永慧大师早就料到有这分开斗法之说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少林寺内接待各大门派。凡是有些实力的他都交待过到时候斗法之时可见机而上。这金宝道人和华山大脚金仙也在这些人物之列但是他们都自己知道和永慧大师和武当派的承清承德和北海野叟等人毫无可比所谓大将压后阵越到了后来对手越强也就没有自己出手的可能了所以才抢先而出为的是拔得头筹给自己挣点脸面。 金宝道人说道:“大脚金仙这一仗你就让给我吧我来让这个叫作千宗叶的日本和尚知道一下咱们中国法术界的厉害。” 大脚金仙说道:“哼金宝道长咱们() 俩二十年前也打过两次交道二百招之内你都不敌我的金刚脚要你出战恐怕不合适吧?” 金宝道人说道:“你说的这是哪辈子的陈年旧事?二十年前我刚出艺不久岂是现在的功夫所能比的?若是现在比的话百招之内你必定不是我的对手。” 大脚金仙道:“哦?金宝道长居然这么大的口气?看来这二十年没有白过又学会了什么厉害的功法了吗?” 金宝道人说道:“那是自然。不服的话咱们先比划一阵!” 二人僵持不下。川岛百惠子看到二人争执先看了法慧大师一眼又格格的笑道:“这样吧咱们并没有要求自己这一方的人不能斗法十阵定输赢只是贵我双方的事情不如请金宝道长和大脚金仙先对上了阵哪一方赢了再来和千宗叶大师斗法如何?” 第1796章:第九三一节十战(6) 第九三一节十战(6) 永慧大师不愿意这二人互相争执在川岛百() 惠子的面前丢了中国法术界的脸可是无论自己支持哪一方都会得罪另一方。本来不想让他们二人包揽了前两阵可是这时也没有办法。只得说道:“我看这样吧。由金宝道长出战第一阵然后大脚金仙打第二阵。两位同样是代表了中国法术界可千万不要在外人的面前伤了合气。” 永慧大师了话二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在大脚金仙看来第二阵也未必就比第一阵强上多少自己还是占了便宜的。于是抱拳退下。 千宗叶见中国法术界已经商量好了。自己先走到了结界的边缘。这个结界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就和其它的地方完全相同。许多不会法术的英雄都看着千宗叶看他是如何过去的。千宗叶走到了结界的旁边用袈裟一捂全身缓步走进了结界之内众人只感觉千宗叶身上的袈裟红光一闪人已经出现在了里面。 这时轮到了大脚金仙他赤着双脚到走了结界的旁边突然抬起大脚脚上郝然泛起了金光灿灿闪动。大脚金仙把大脚在结界上一踢金光没入结界之上仿佛一把金剑刺穿了结界结界的映壁泛着道道金光四周又因为大脚金仙一脚的扯入而泛起涟漪状的鱼鳞光芒与初生的太阳交相辉映刹是好看。大脚金仙作势在结界上一划划出一个长方形的空间随后走到了结界之内。 二人场内站定。互做一个手势千宗叶出掌进攻两掌齐挥舞出数十道幻影就好象是多了数十条的手臂一样。大脚金仙脚在地面一踩随后身子突起升到了空中千宗叶有一千条手臂来进攻大脚金仙也就幻出了一千条脚来反击。 所谓斗法大会说要完全的斗法那是不可能。法术界中人先是武林中人只不过是多会了一些法术身上的内力与法力并存罢了。所以少林大会与其叫斗法大会还不如叫做做法术界中人的功夫大会实在一些。 第1797章:第九三二节十战(7) 第九三二节十战(7) 二人看似缓慢其实在场内已经斗了几十招招招凌厉招招至命。身边的众人都看的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两大高手对战的任何一个动作但是另外有一些功夫底子较差的只看的眼花缭乱只感觉() 二人的手脚都如同飞转的风车一样根本看不清楚。 紫菀比起那些功夫底子差的要略强一些但是对于二人的对打也看的不是很明白。她一面看着一面悄悄的在林国余的耳朵边说道:“余哥他们俩的功夫你能撑过多少招?” 此时问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唐突林国余看了四周一眼幸好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被场内的二人吸引了过去没有人注意到紫菀的说话林国余轻声的在紫菀的耳朵边说道:“这二人招法花样极多而且招招致命。不过唯一的缺点是法力不够深厚与少林永慧大师自然没有办法比就算比起我来也差了很多。但是我的缺点是招术太少只有阳符经的这些功夫而阳符经上的功夫我只是懂了三成内力对于外式几乎是一窍不通。与他们对招的话我实在是不能从他们的招术中找到破绽进攻。不过功夫这东西招术再多也不极内力深厚正所谓一力降十会所以我想他们二人连手的话我能撑到二百回合之外等他们几力缺乏的时候可以取胜。” 紫菀咂了一下舌头又看向场内的二人。 二人斗了几十个回合对于对方的路术都有一些了解了。二人随放开手脚大斗。只是隔着那面水做的结界所有的人都感觉不到二人的对招有多大的气势但是那面结界却显的出来。 结界本来就是透明的在二人的连番进招之出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居然可以反出太阳的光辉又变幻出许多种不同的颜色在许多并不懂法术的人眼中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两位神仙斗法。 第1798章:第九三二节十战(8) 第九三二节十战(8) 这时大脚金仙身子落在了地面大脚向下一踩轰的一只大脚没入了地面随后大脚金仙抬脚向着千宗叶踢来这一脚又带着无数的石子石子象是暗器一样的向了千宗叶千宗叶大手一挥把这些石籽一一拦下又向着大脚金仙打来。大脚金仙见千宗叶居然反过来用石子攻击自己身子向旁一闪躲到了千宗叶的身侧脚在地面一踩人升上了() 半空之中头后脚前呈现水平之势两脚齐向千宗叶踩了过来。这一次没有太多的花式只这平实的一脚可是度快的惊人。而且身子平空飞行可见大脚金仙功力也实在不低。 千宗叶感觉一阵风大脚金仙的双脚已经踩到了面前不肯怠慢两掌平伸顶住了大脚金仙的双脚。二人一瞬间如同寺里的石象一样都不再动弹凝固在当场。 紫菀轻声道:“这个千宗叶也不怕大脚金仙的脚臭居然还用手掌去顶住他的臭脚。这次比试完了之后恐怕是十天半月不能再用手吃饭了。” 林国余也低声的给紫菀解释:“他们两个现在是在比拼内力拼的就是谁的内力先用完这一阵自然就输了。而且场外的人又不能进去帮忙恐怕搞不好会有一方力尽而死。” 紫菀说道:“那你看他们两个谁会赢呢?” 林国余摇头道:“说不清楚。这恐怕要过一会儿才能看的出来。” 二人呈现着这样一个侧过来的“t”字形在坚持着不多时二人头上都隐隐的冒出了热汗。可是谁都不敢松力只要自己一松力对方的一口气打过来势必会被对方的内力震伤了经脉甚至有可能会送命。 一直坚持了有五六分钟开始众雄们还不说话看着可是后来看着二人固定的一个姿势一直呆着不动都感觉不过瘾渐渐的开始有人说话了。不过却也不大声。 又斗了一会隐约见到了大脚金仙的身子不在是水平笔直的不动而是轻微的出了些抖动林国余低声道:“看来这一阵大脚金仙可能要败了。他以这种横在半空的姿式躺着想必是内力消耗的比起千宗叶来要大了一些。可能再一会他就撑不住了。” 第1799章:第九三三节十战(9) 第九三三节十战(9) 果然林国余的话出口还没有多长的时间大脚金仙的身子越晃越厉害摇摇欲坠。突然之间大脚金仙的手腕一动一道银线直向了千宗叶。二人正在比拼内力之间千宗叶无从回避也不敢强收内力这一道银线竟然直从肺部刺入。 只是这一道银线度太快而且大脚金仙() 两脚踩在千宗叶的前右手放在身侧而观战的众人都在他的左侧也没有人能看到他手里的动作居然除了千宗叶和大脚金仙之外再也没有人现这道银线。只见本来正是大脚金仙摇摇欲坠之间突然间千宗叶的身体猛然倒地而大脚金仙也失力重重的摔在地上又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 众人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议论声起。 紫菀也道:“余哥怎么回事?” 林国余摇头道:“不清楚难道大脚金仙的内力里有什么特殊的成份让千宗叶猝死了?”大脚金仙却不怀疑他的这种手段被人现。那针是对特异手段制成寻人体毛孔而入入体即化即使验尸也验不出什么结果来。 大脚金仙一正衣冠从结界里走了出来。千宗叶还在里面晃了两晃终究没有再立起来。 大脚金仙从结界里出来向着永慧大师一抱拳说道:“幸不辱命赢了一阵。”说着用眼神瞅了金宝道人一眼。 永慧大师同样心中疑惑却又没有看出大脚金仙是用什么手段杀死的千宗叶只点了一下头。川岛百惠子命两人把千宗叶的尸体抬了出来放在一边。 金宝道人见大脚金仙赢了一阵也不肯示弱站了出来到了结界旁边。拿出一张纸口中念了几句纸化为灰烬金宝道人把纸抹在了结界之上刹时又是水波流动五彩斑斓金宝道人顺着灰烬走了进去立在场内朗声道:“还有哪一个出战?” 第1800章:第九三三节十战(10) 第九三三节十战(1o) 川岛百惠子身边还有一个和尚这位同样是日本相国寺的高僧是千宗叶的师兄法号万宗叶。万宗叶看了川岛百惠子一眼川岛百惠子轻轻的点头。万宗叶走了出来同样以袈裟一包裹身子进入了结界之内。 双方互通了名姓斗在一处。金宝道人见识过了千宗叶的手段知道自己的功夫和千宗叶相差无己这位万宗叶是千宗叶的师兄想必功夫也不会太差是以上来便毫不客气。金宝道的金宝二字本来是他自取的雅号后来传到江湖之中人人都只知道金宝道人却不知道金宝道人的金宝何指此时应对强敌金宝道人不再多话伸手便把七枚金打造的金() 星甩到向了空中这些金星飞到空中就如同是竹蜻蜓一般在天空盘旋不止化做北斗七星的形状。分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金宝道人位于正中守北极星位。 七枚金星居然似一把利剑一般的直划向了万宗叶颇有利器破空之势。七星相连以金宝道人为正中遥相指挥。 围观的众人齐声惊叫连大脚金仙都皱起眉头。二十余年之前他与金宝道人相斗之时金宝道人尚不是金宝道人手里也没有这七枚金星那时功夫只比他略差一筹想不到这二十年来果然是练成了这北斗七金星。若要与之对敌谁胜谁败? 不住的有人惊叹:“难怪金宝道人号称金宝原来手里有这七星这门功夫好霸道!” 又有人道:“只是不知道金宝道人第几回合能把万宗叶打败?” 紫菀也问道:“余哥你看这金宝道人的功夫怎么样能不能敌的过你?” 林国余又看二人斗了几回合说道:“我取胜是没有问题但是要小心他的七枚金星攻到。这金星的声势看起来比宝剑还要厉害估计沾到身就是骨断筋折。不过我要以阳符经做为防护先守后攻估计只要打落他的一枚金星他的北斗七金星阵就会告破。” 第1801章:第九三四节十战(11) 第九三四节十战(11) 林国余还是直盯着二人这种高手的() 对决实在是平常看不到的。尤其是自己完全的置身事外只把他们做为假想敌他们这一式攻来自己如何对付如何反攻。 万宗叶与金宝道人斗了几个回合始终是难以攻到他的身前这北斗七金星并非一成不变的距离能张能驰能屈能伸万宗叶后退两步北斗七金星便也跟着相互间的距离拉开一些也紧追两步万宗叶再退身后已经是结界如果退出结界无异于就此认输即使是败也不能这样败万宗叶突然伸手把自己的袈裟扯了下来。 外面的人一阵惊呼:“哇这老和尚在做什么?想在这里脱衣求饶吗?” 又有人道:“我看不象八成是老和尚嫌这袈裟碍事把他甩在一边再撸胳膊上去抱住金宝道人打。” 只是场内的事情远不是两个流氓打架打急了扒衣服再上的这么简单万宗叶把袈裟一甩袈裟罩在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金星的勺身之上人突然跳起跳到了袈裟之上任七星再转万宗叶也立在上面不肯下来。同时凝气照着金宝道人大喝一声。金宝道人只感觉两耳一阵麻伸手一竟然一股鲜血顺着左耳流了出来。原来万宗叶的这一招与少林狮子吼颇有相似之处只不同的是少林狮子吼是用声波无差别的对所有的人攻击但是万宗叶的这一招却只专对金宝道人一人。金宝道人试了两次运用金星把万宗叶的袈裟割破可是却不能得逞也知道这万宗叶的袈裟肯定必非凡品。 其实这点倒是对的千宗叶、万宗叶的两件袈裟都不是凡品普通的刀枪之类的根本不能割破半点水浸、火烧也于袈裟无损。刚才大脚金仙与千宗叶比试之时大脚金仙实际上是占了一个极大的便宜不过他却不知道。 第1802章:第九三四节十战(12) 第九三四节十战(12) 和尚所穿的袈裟共分为两种即通挂左右肩之“通肩”与右肩披挂左肩之“偏袒右肩”两种一般来说于对佛及师僧修供养时偏袒右肩;若外出或入俗舍时披通肩法。少林寺即是佛教大寺在日本也有极高的声望一来是出于对佛祖的敬意二来千宗叶、万宗叶的特质袈裟都为偏袒右肩式所以穿上之后混身罩的严严实实唯独右肩露出一块而() 大脚金仙的暗器却正是选中了千宗叶的右所以自然了进去如果是换一个位置就算大脚金仙是拿了一把步枪也没有办法伤害千宗叶半点。 金宝道人见金星割不破袈裟纵身一跃也跳到了袈裟上和万宗叶对战。七颗金星还在结界之内到处翻飞而二人就如同立在平台之上稳稳当当的进招。万宗叶的功夫与千宗叶相似只是功力确实比千宗叶还要略高一些幻化出的万千手臂与金宝道人对战金宝道人初时还在支撑可是过了几个回合之后现不敌。无意间露出空门万宗叶一掌拍来金宝道人知道自己这一阵必败纵身跳下了袈裟念动咒语七星从袈裟底下钻出往回退万宗叶却不肯就此罢休脚下踩着袈裟直飞向了金宝道人。金宝道人只顾向着结界外狂奔刚到结界边缘万宗叶的袈裟度极快已经到了金宝道人的身后袈裟砍在了金宝道人的背后所幸金宝道人半个身子已经冲出了结界后背却被万宗叶砍到砰的摔到了永慧大师的身旁背上衣衫尽破还露出一条通背的大血口。滚滚鲜血流出。 少林寺的弟子连尽快上前把金宝道人抬到了一边用少林寺的秘药为金宝道人疗伤。 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是后来万宗叶的袈裟在空中飞舞这一招都暗赞叹不止也有人为金宝道人鸣不平说是万宗叶的袈裟正好克住了金宝道人的七枚北斗金星若是金宝道人抢在第一阵出去对付千宗叶肯定早就胜利了。 第1803章:第九三五节十战(13) 大脚金仙却长时间不出声。不论别人怎么说自己赢了千宗叶金宝道人败在了万宗叶的手里显而易见是自己的功夫比起金宝道人要强的多了。二十年前胜了金宝道人这次少林大会又是间接胜了金宝道人。 万宗叶在结界之内又披好了袈裟一裹身子从结界内走了出来回到了川岛百惠子的身边。川岛百惠子说:“永慧大师刚才我们赢了一仗现在一比一打平了。” 永慧大师点头道:“不错余下还有八仗。” 川岛百惠子说道:“大师请指派() 人手接下来我们拼这第三阵看看是哪一个得到这一阵的胜利。” 永慧大师看了一眼身边承清、承德、野叟等人功夫都极高非到万不得矣的时候不能用而林易仁的声望现在虽然不低可是手下功夫却也平常看来看去看到了华山多臂神尼这里。多臂神尼明白了永慧大师的意思答道:“永慧师兄这一战就由贫尼出马了。” 永慧大师点了点头道:“有劳神尼了。” 多臂神尼是效仿千手观音的妆束身上并不着青衣、袈裟倒是一款白衣虽然看这四旬可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出头的模样风韵尤存若是在十几二十年前必定是天生的美女。只是这一身妆束却让人难以生出非份之想。 神尼手中拖着一道净瓶瓶中一株柳枝即是她的兵器又是她的法器。多臂神尼到了结界之外轻轻的抽出柳枝在结界上点了几滴露水自己随后进入结界居然没有生一星半点的变化比起金宝道人、大脚金仙造出的绚丽斑斓的水波背景来说显的太过平淡了。 那些不通法术的人自然有些议论。只有真正的法术界的高手才知道神尼手中净瓶露水必定是宝器。在进入结界的时候所造成的效果越是绚丽越是夺目反倒是说话这人却用了极强的法力来对付结界的能量只有象神尼这样看似平淡的一点露水却轻松的化解了结界更显的身手不凡。 第1804章:第九三五节十战(14) 多臂神尼立在结界之内双掌合实道:“阿弥陀佛请问川岛小姐下一个派出的是谁?” 川岛百惠子说道:“神尼不要急我方派出的人已经到了。” 看着身边四周并没有人走出去在场的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说道:“怎么回事儿?怎么没有人出马呢?” 又有人道:“日本人搞的什么名堂分明没有人出马嘛。” 林国余突然想到了一点说道:“神尼小心脚下日本人有人会循地术。” 多臂神尼听到了林国余的话() 向他赞许的看了一眼。这时神尼的脚下突然刺出一把东洋刀。打向了多臂神尼。神尼经林国余提醒也防备到了这一招大袖一甩后退出五六步。那柄东洋刀也不没入土中而是如影随行紧紧的跟着多臂神尼。神尼退出几步伸手把柳枝又从净瓶里拔了出来向前一甩露水似暗器一般的打向了东洋刀与东洋刀撞在了一起呛呛有声。 东洋刀其势一缓神尼再退了两步。地下的忍者被阻之后心有不甘又向前攻去神尼突然盘膝坐了下来眼看着那柄东洋刀越来越近几乎要伤到了多臂神尼的身上。 在场的人又不住的出惊声纷纷说道:“神尼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打座?” “难道刚才神尼与忍者之间的对招神尼吃亏了?若是吃亏就自动认输何苦要坐下等死呢。” 紫菀也急道:“神尼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这时候坐在地上?” 林国余说道:“或许神尼有对付忍者的办法咱们拭目以待吧。” 那柄东洋刀离着神尼越来越近神尼突然把柳枝向前一甩缠在了东洋刀的刀锋之上。忍者提着东洋刀再向前递却感觉阻力非常的大竟然攻不过去想要向回收回东洋刀也是无能为力迫于无耐忍者一纵身从土里钻了出来伸手掏出了三件东西甩到了地上。 第1805章:第九三六节十战(15) 那东西迎风则长瞬间长到真人大小黑乎乎的面孔五官都不很清晰。 许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何物纷纷叫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日本人会有这东西的?” 承清见多识广可是也没有见过玄铁傀儡向永慧方丈说道:“大师日本人甩出的这东西莫不是和你们少林寺的十八铜人阵有些渊源?” 永慧大师摇头道:“和少林寺的铜人阵不同。这些东西看一身邪气极似日本人的傀儡。” 承清自语道:“傀儡?竟然还真有这种邪术?” 林国余看的清楚喝道:“神尼() 这东西水火不禁极难对付神尼小心。”林国余的本意是说神尼如果不能敌的过这些玄铁傀儡的话就马上退下省的被忍者所伤。可是多臂神尼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然盘膝坐在地上直等那玄铁傀儡冲到近前神尼突然又抽出了柳枝向空中一甩。露水升到空中突然又化做更为细微的小水滴几乎以肉眼不能现。这些小水滴照着玄铁傀儡的身子包围了过去。 多臂神尼手中的净瓶露水当然不能和白衣观音的净瓶露水相比但是也是辟邪圣物多对于驱赶恶灵度亡魂无往不利但是哪知这水围到了玄铁傀儡之上竟然丝毫不见作用。不由的大吃一惊。 永慧大师也是暗自吃惊向承清承德说道:“阿弥陀佛多臂神尼的净露向来辟邪无数可是刚才她用于对付傀儡居然毫无用处这下可棘手了!” 林易仁说道:“这玄铁傀儡我在保山遇到过。它共分两层一层外壳里面才是实际的傀儡。这外壳就象是给玄铁傀儡又罩上了一层衣服辟邪之物无法攻到他的实质所以自然是不怕。” 永慧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原来还有这一出。我本来以为神尼对付这忍者足够了想不到忍者多出了这一本事看来神尼要吃亏了。” 原来刚刚永慧大师已经看到了日本人的阵中一人突然失踪早已经料到了忍者钻入了土内施了土循己方的诸人对付土循术都有些棘手唯有神尼应该正好克制忍者所以才示意神尼出马可是到了现在忍者居然有傀儡相助神尼果真是麻烦了。 第1806章:第九三六节十战(16) 多臂神尼在阵内与玄铁傀儡对了两掌感觉玄铁傀儡掌力惊人自己的掌骨几乎被这玄铁傀儡震断又试着多次绕过玄铁傀儡与忍者对战但是忍者却又循入了土内虽然神尼早在忍者的刀上点过了净露对于忍者在土内的动向神尼了若指掌能够保住自己不被忍者伤到但是这些玄铁傀儡就够她忙了。 又斗了数十个回合多臂神尼拿这些() 傀儡没有丝毫的办法与一只玄铁傀儡对掌的时候被玄铁傀儡震的内息紊乱自知不敌净水一甩从结界里钻了出来喝道:“阿弥陀佛贫尼认输了。” 忍者也从地上钻了出来收起了几副玄铁傀儡又没进入了土内钻出了地面向川岛百惠子交命。 神尼到了永慧方丈那里不住的自责永慧方丈安慰神尼道:“不过一战不胜神尼不必自责。如果我遇到了这傀儡可能也一时半刻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多臂神尼不语退了下去。 此时已经比过了三阵日本人赢了两阵士气大震。 这时川岛百惠子身边一个穿了奇服的人走了出来大喝一声。川岛百惠子翻译道:“这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第一阳师安倍藤武当年日本战国时代日本鼎鼎大名的风水师安倍晴明的后裔。你们谁来应战?” 这时有人面面相觑中国的法术界的人士知道安倍晴明的人不多。但在日本安倍晴明这个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可以与中国传说中的姜子牙有的一拼(个人认为安倍晴明还不能够与孙悟空的形象相提并论。) 有不少的人问道:“阳师?阳师不也是起自中国吗?可是在中国已经没有了其内容早就被道教和佛教吸收了怎么日本也有阳师?“ 也有人对日本历史略通的说道:“阳师在日本也失传了的怎么现在还有人做这职业?” 有人又问道:“说来听听日本的阳师是怎么回事?那个安倍晴明又是怎么回事儿?” 第1807章:第九三七节十战(17) 有人就解释道:“在中国的战国时候诸家盛行。道、法、儒之外还有一个学说就叫做‘阳家’主张天地分阳以二邹为代表。可是后来这种学说被道家认同又混合了星象学、灵魂说、转世说等等后来传到了日本。日本人又经过了自己的展吸收了当地的一些东西形成了新的阳学说。观星相、相面、算卦、驱灵、驭鬼无所不为。” 有人嘴道:“说来说去只不过是道家的一个分支。” 这人又说道:“说是道家的分支也不错。不过就是象汉唐服饰到了日本加了一些自己的东西就改称和服一样。” 又有人问道:“那个安倍晴明又是() 怎么回事儿?” 那人答道:“安倍晴明是日本的一位传奇英雄。传说他的母亲并不是人而是深山中的一只修炼的狐仙被安倍晴明的父亲所救二人生下情愫哦就象是杭州白娘娘一样。后来安倍晴明五岁之时无意间见到了他母亲的真身这只白狐知道分离时候已经到了于是离开了安倍晴明父子二人回到了深山修炼。后来这安倍晴明找到了他的母亲继承了他母亲的能力。自此夜行百鬼避之。后来这个安倍晴明长大了在日本做了官又成功的预测了日本的皇帝出家封印一只下凡的天狗举行五龙祭祀他的传说在日本极多。只是这个安倍藤武说是安倍晴明的后代这明显他是一个杂种。” 有人问道:“杂种?这话怎么说?” 这人不怀好意的嘿嘿笑道:“传说安倍晴明的第一个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刚刚十四岁因为难产死了倒是她腹内的女儿健康的活了下来。安倍晴明等到他的女儿又和他的女儿结婚。所以安倍晴明的儿子也是他的外孙子你说这还不算杂种吗?” 有不少人骂道:“倭人真是杂种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第1808章:第九三七节十战(18) 林国余在一旁听着心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这些倭人倒真的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了。” 林国余又听到这人说是什么阳师最关于驱使鬼魂林国余反倒一喜。此时在场的这些法术界中人善治鬼驱鬼的有不少可是真在对战中是没有办法让人们去做法术的更不可能允许你摆好香炉加烛台来做法这时自己手中的玄冥石倒是有极大的作用了。林国余略一想看这时人们还在议论着这个安倍藤武还没有商量好由谁出战林国余往外一走紫菀却拉住他的胳膊道:“余哥你要出去吗?” 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我想这个阳师由我对付是好合适不过的他会驱鬼驱尸移魂摄魄可是这些我全部都经历过估计也不会败在他的手里。” 紫菀想了一想也松开了林国余的手说道:“那你可要小心一点。” 林国余说道:“菀儿放心。”说() 罢昂走了出去向永慧大师行了一礼说道:“大师这一阵就由晚辈来打吧。” 永慧大师并不认识林国余问了一声:“阁下是?” 林易仁在旁边答道:“这位就是犬子林国余这次来到少林还没有来的及拜见永慧大师。” 永慧大师瞪大了两只眼睛说道:“你就是林国余?想不到你也来到嵩山了老纳真是眼拙没有认出来。林先生听说你的儿子很厉害阳符经搞的日本人翻天覆地可是都拿他没有办法。这是少年一代的英雄人物啊。” 林易仁道:“哪里哪里让永慧大师见笑了。” 永慧大师说道:“有林国余对付这位安倍藤武我就放心了。看来这一仗是肯定胜利了。” 川岛百惠子也说道:“安倍先生这位是大名鼎鼎搞的皇军和伊贺家族在南亚屡次受挫的林国余也是赶尸、驭魂的行家你这次可要多加小心了。” 第1809章:第九三八节十战(19) 安倍藤武一撇嘴到了结界的面前伸手入结界身子穿了过去。林国余不甘心落在他的身后也走向了结界。走到结界的时候只感觉到这结界很自然的产生一种排斥的力道林国余感觉到有一股反作用的力道把他的身子向后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运起了阳符经。阳符经并非是单纯的内功也同样是集法术与内功于一身的道家功法一运起阳符经就感觉这股推力凭空消息林国余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结界之内。外面出一阵的赞叹之声。连永慧大师与承清承德都点头不止暗道林国余的确是名符其实江() 湖上所传的阳符经果然也是非同小可。 安倍藤武立在场内先是客气的向林国余施了一礼躬身九十度说了一声日语林国余即听不懂日语更不想和安倍藤武客气只冷冷的说道:“亮兵器吧。” 安倍藤武也不知道到底懂不懂中国话倒真的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刀。这把刀比匕略长一些比起小太刀又明显的短了不少。通体碧绿只一亮出林国余就感觉到了一阵透体的寒气。望向那柄刀心道:“难道那玄冥石被日本人盗走了?又给他赶做出了这样一把刀?”可是仔细看看那柄刀虽然也是隐隐的透出寒气可是却根本就不是玄冥石打造成的它本身并不光亮。但是即使是如此围观的法术界的众人很多识货的都赞叹不矣。这是一件驱灵的圣器虽然比起玄冥石来多有不如但是驱鬼驭邪都威力不小! 林国余本来不想显示自己手里的玄冥石但是既然人家亮出了这东西很显然不可能是单纯的比武了可能真的要斗一斗法林国余也从腰间亮出了玄冥石字架。 林国余的玄冥石字架一亮一片惊叹之声。玄冥石出幽幽的寒气几乎可以轻易的把看到他的人的灵魂吞噬进去可是却又吸引着人们不得不去看着他。幽幽的绿光即使此时太阳初升但是仍然掩盖不住玄冥石的光芒。 第1810章:第九三九节十战(20) 开始尚在注视着安倍藤武的那柄小刀的人的目光都转而却注视着林国余手里的玄冥十字架此时的安倍藤武手里的小刀就仿佛是一颗放在夜明珠旁边的鱼目珠放在太阳下的一个萤火虫尽管也是法宝可是却显的不值一提。 不住的有人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他这么年轻就有这种法宝?” 有人回答道:“不清楚。怪不得林国余的名气这么大呢原来是有这件宝物。如果是我有我这样一件宝物我也可以搅的日军昏天黑地。” “看来林国余的名头多一半就是靠这块十字架而起的。” “明明是中国的道家怎么会做成一个洋鬼子的十字架?这个林国余倒底是什么来历?” 永慧大师承清、承德道长同样有这种疑问想不清楚林国余手里拿着一个十字架有什么用难道他真的学过洋教会念几段《圣经》来驱鬼?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林易仁。 林易仁摇了摇头道:“伢子这块十字架的来历我也不清楚。近来一直事情很多所以总也想不起来他还有这块十字架也就没有问过。” 永慧大师、承清、承德也不知道林易仁是说的真话还是不愿意透露详情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况林国余能搞的云南的日本人乱成一锅粥本身的秘密绝对不少。是以几人也便不在问了。同样朱雀仙子也不知道玄冥石的真正来历林国余虽然和她亲近可是关于天王陵还是没有告诉他在场的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紫菀和胡里胡涂。但紫菀不会多嘴到来解释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这场大会本身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她对于国家大事向来不关心她只要林国余不受到伤害这就足够了。胡里胡涂更没有注意到永慧大师那里他们的目光全都盯在了林国余的身上只看着他是如何大神威灭掉安倍藤武。 第1811章:第九四零节十战(21) 安倍藤武的目光也被林国余手中的玄冥石头给吸引了过去。玄冥石一向是传说中的宝贝就算是一小块也是法术界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在场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只知道玄冥石的名号并不知道玄冥石的样子。 安倍藤武吞了一口口水说道:“你手中的这东西可是传说中的玄冥石?” 林国余倒颇为惊讶这人原来居然会讲中国话可是刚才还用日本话给自己行礼就算暗中用日本话骂自己自己也不知道。点点头道:“不错算你很识货这正是玄冥石。” 这句话一出四周暴出了一阵哇的声音都奇怪怎么突然有玄冥石现世而且一出现就是这么大的一块。只有野叟更是脸色低沉他昨天晚上的确是败在了紫菀的手里是不可能再抢林国余手里的玄冥石了。 安倍藤武说道:“很好。这玄冥石在你的手里不知道是不是物尽其用。正好让我试一试。” 林国余说道:“尽管放马过来。” 安倍藤武手腕一抖小刀突然之间从刀身之中道道绿光如同萤火虫一般的从刀身中飞了出来渐渐的越聚越多。结界之内**气更盛那层结界都仿佛在一瞬间凝结成了冰块。离着结界较近的都是些高人也感觉到了寒气。 林国余把阳符真气运了出来抵住了寒气眼中注视着这些绿光。 绿光从安倍藤武的小刀中钻出的越来越多渐渐的绕在他的身边形成密密的一层简直与野人山的蚊子有的一拼了。安倍藤武等到这些**魂从小刀里钻的差不多了伸手一晃小刀指向林国余这些绿光直飞向了林国余。 永慧道长手捻着佛珠说道:“以魂夺魄。好**险的召术。” 林易仁虽然知道林国余的功夫足以应付这些**魂但是关心则乱还是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紧紧的看着林国余突然又想到了紫菀不知道那那丫头怎么样又歪头看向紫菀的身上。 第1812章:第九四零节十战(22) 紫菀虽然穿了一身男装但是林易仁早就在看到林国余的时候认出了她这时见紫菀双眉紧锁虽然受到**魂的影响寒意侵人但是紫菀的额头却仿佛隐隐见汗双拳紧握林易仁知道这是紫菀在暗中积蓄力量只要一现林国余不敌安倍藤武紫菀肯定会第一时间驭来各种毒虫却救林国余至于能不能穿过结界已经不在紫菀考虑的泛围之内了。 林易仁叹了一口气这个苗人丫头居然比自己还要关心伢子。如果她不是苗人应该有多好啊? 安倍藤武的这一招林国余也曾经试过以**魂侵入人体把人本体内的魂魄赶走鸠占鹊巢杀人于无形。但是林国余手中的玄冥石难道只是一个寻常的摆设?林国余但等这些**魂一到自己马上一挥玄冥十字架招术似是刀招又象是剑招连刺带劈但求能让玄冥石把这些**魂都给拦下来。 而在众人的眼中玄冥石又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光幕把那些绿光的细微的光芒都给遮挡住等到林国余舞出的一片光幕褪去安倍藤武挥出的**魂都已经被林国余收了个干净。结界外传来几声喝好声。 林国余立在结界内仍然不动只看着安倍藤武。安倍藤武点头道:“不错你果然会用玄冥石也不算糟蹋了这块石头。”林国余颇为不屑的向着安倍藤武招了招手示意他有什么招术再施出来。 安倍藤武嘿嘿笑了左手的食指在腰带上一抹他的腰带上带有一个小钩极其的尖锐食指点上去当即把手指刺破。安倍藤武食指一弹一颗又一颗的血珠甩上了天空。然后右手中的小刀又是一抖从小刀中又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绿光那些魂魄初时和刚才被林国余收走的那一批没有任何的分别可是却三三两两的往一起凑在空中飞绕了几圈便有许多的魂魄凑在了一起。此时安倍藤武甩出的血珠还漂浮在空中没有落地安倍藤武嘴里又念了一些什么。那些绿色的**魂突然直照着安倍藤武甩出的血珠钻了进去。 第1813章:第九四一节十战(23) 每一团绿球钻入一个血球里居然数目分毫不差。然后这些血珠因为重力而摔落到了地上却并不没入石头里而是渐渐的长了起来。慢慢的化出了四肢五官。居然**魂和安倍藤武的鲜血的作用下形成了一具又一具的人。 林国余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管这东西叫做人。但是他们明显有人的特征。外表看起来和人没有任何一点区别而且由于是**魂所化自然是有灵魂的。有了灵魂有血有肉不叫人叫什么?叫尸体不合适叫傀儡似乎有点贴切可是也不是十分合适。 那些人**在地上安倍藤武只等这些人全部成型刀尖一指林国余这些新化成的人狂叫着扑向了林国余。 紫菀拳头紧握紧张的盯着场内。林易仁也无心再看紫菀把全部注意力都盯在了林国余的身上。永慧、承清、承德无一不是面色凝重。安倍藤武这招的怪异程度远远的过了众人的想像。 林国余但等那些尸体到了近前身子侧转到了一旁边这时还不知道这些“人”底子深浅林国余也不敢大意伸出了玄冥石刺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人血人。那血人的度竟然丝毫不慢于林国余在林国余一转身的时候血人也已经转了身林国余惊的叫了一声全没有想到这血人的度竟然有如此之快。横身一卧又就势一滚闪开了血人。 又有其它的血人扑了上来血人竟然全然不顾形象飞扑向地上的林国余两手抓向林国余的脖子林国余伸手地面一拍身子已经又冲出去了一丈堪堪躲过了血人的攻击可是横向里又有血人攻来血人足足有十余具每一具只攻林国余一次便攻的林国余措手不及。 安倍藤武在一旁边说道:“阁下的功夫真是高强这一招懒驴十八滚我是只闻其名未见人用过本来还以为已经失传了今天一见方知阁下已经得真传。” 第1814章:第九四一节十战(24) 林国余怒从心起这个日本人居然还有空取笑他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如果先把安倍藤武打倒了还有什么血人?林国余想到此趁着血人来攻又是横向里滚了几步离着安倍藤武渐近身子再一滚**腹着地两手两脚撑地向前一扑直攻向了安倍藤武。安倍藤武见林国余扑来身子后仰一招卧铁板桥闪开了林国余的双手。林国余正飞在了安倍藤武的头上见他在自己的身下伸掌来拍安倍藤武安倍藤武只感觉一道炽热的罡风袭来大吃一惊也是扑通落在地上身子连滚了几滚躲开了林国余的攻击。 林国余立在他的身后与这些血人已经有了一段的距离抬掌几道阳符经攻向了那些血人同时嘲笑安倍藤武道:“你倒是学的好快。刚才看我施了一抬懒驴十八滚你也马上就学会了?是不是你还应该跪在地上叫我一声师父?” 阳符经打在了那些血人的身上当场把两个血人打的化做一团血雾可是还不等林国余高兴那些血雾又渐渐的化为人形又向着林国余打来。这血人本来就不是人他的身体全是由安倍的血液所化只是灵魂不灭总可以聚拢重生。 林国余见一招不行趁着这时血人离着自己还有一段的距离牙齿咬破舌尖儿一口真阳诞吐了出来也在空中形成一团血雾林国余以左手食指在真阳诞上点点画画画做一道血符伸手一拍血符凌空而起兜头罩在了一只血人的身上两团血相撞血符冒出一团金光血人冒出一团绿光几个组成了血人的**魂终于从安倍藤武的血滴中钻了出来林国余脚尖点地飞向了空中玄冥十字架连点了数点把这几道**魂收入了玄冥石内人在空中借着嘴里的血迹未干又连吐了两口飞的在空中画了两道血符向着两具血人打了过来然后身子朝着血人较少的一个结界边缘落去被这两道血符打中的血人同样**魂从血中飞出林国余落了地瞧着血人一个转向又扑向自己林国余再飞入空中将这几道**魂收走。 第1815章:第九四二节十战(25) 安倍藤武只立在场边倒也不阻止林国余这么做承清道长说道:“难道安倍藤武还有什么厉害的招术没有使出来?现在只是在试探林国余的能力?” 永慧大师却在这些**魂一放出之后就开始握着佛珠沉思见林国余收走的这些**魂永慧大师突然说道:“安倍藤武的这些魂魄难道是用我中华子民的冤魂所制的吗?为何戾气如此强烈?” 川岛百惠子格格笑道:“大师好眼光。这此**魂乃是当年南京会战之后的南京城头漂浮的一些**魂安倍藤武因为练这一批血人需要大量的**魂故此才去到南京从那些漂泊的灵魂中选取了几千优中先优施法降伏这才做成了这些厉害的血人。” 永慧大师全掌道:“阿弥陀佛罪孽罪孽!” 林国余在结界之内也听明白了怪不得安倍藤武会这样悠闲原来在那柄小刀里面也装了有数千的**魂这样放出血人他只要划破右手食指滴几滴血就可以可是自己却要不断的吐着真阳诞虽然自己有阳符经体内的阳气充盈可是从舌头上能吐出多少血?恐怕一会这条舌头就毫无感觉了。可是眼下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先将这几具收起了再说。 等林国余用这种迂回的策略把最后一只血人打散**魂收入了玄冥石之内这时安倍才又晃起了手中的小刀一挥手又有数不清的**魂被放了出来。林国余此时容不得他再做成血人如果一旦生成血人自己打起来就太麻烦了一掌拍出了三道阳符球扫向了安蓓藤武安倍藤武只来的及放出了**魂林国余的阳符球就已经打到又效法刚才林国余的样子身子一卧倒在了地上同时左手也不闲着在腰间的小刺上一抹把食指勾破然后血球弹向了空中。 林国余已经冲身到了**魂的周围还不待他的血珠与**魂合体手中的玄冥石早已经刺出舞成一片炫目的光华把这些**魂尽数的收入到了玄冥石之内然后抬掌又打向了安倍藤武。安倍藤武的身子再滚出了一段的距离。 第1816章:第九四二节十战(26) 林国余手中不停嘴里笑道:“你的懒驴十八滚是越用越熟练了看起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身子到了安倍的身边抬脚踩向安倍藤武的**口。安倍突然手一撑地从林国余的胯下而出林国余一脚踩空。马上又转了身子。 安倍藤武刚要站起感觉到颈后罡风阵阵右脚脚尖一点地面身子斜飞了出去。这一招安倍藤武从背后受袭几乎无从可避的情况下逃身林国余心中也不由得为他喝采。林国余却是飘身而上也不等安倍藤武落地手中的阳符罡气已经拢住了安倍藤武周身这一招极其厉害安倍藤武更是无从可避如果受着重力自由落体的话必定会把下半身亮给林国余打出的阳符罡气就算命能保住这半个身子也就废了。却见安倍藤武居然把手中的小刀一甩直向地面也真不知道他手中的小刀是用什么做的看起来极象石头可是落在地面之上居然还能反弹硬是在阳符罡气还没有打到他的身体的时候这柄小刀已经从地面反弹入了空中安倍藤武一把把这把小刀抓在了手里而身子却借着小刀的反弹之势堪堪躲过了林国余的这一击又飘向了空中。 群雄极少见过这么精彩的比武无论从光采效果、声音效果能及二人的度来说都是无可挑剔而其间又夹杂着大量的驱魂驭魂的内容更是和这些的法术大会的题目贴切。刚才的那几阵只不过是法术师之师的功夫较量和法术的关系并不大可是林国余和安倍藤武的对决对是实打实的法术对战。惊心动魄程度也丝毫不逊色于先前的几战。 林易仁、永慧、承清、承德隐见林国余此时略占上风只要一味的强攻让安倍藤武无从反击那么这一阵的胜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第1817章:第九四三节十战(27) 永慧大师的脸色也好转了一些向林易仁说道:“令郎的手段真是出乎老纳的想像。先前老纳听到江湖传言还颇有不相信认为象他这种年龄就算是再强也不过和我少林、武当两派的三代弟子相仿佛距离传言中所讲的厉害程度还要差了一大截。哪知道今天一见居然比传言更加厉害令郎的功夫已经过了贫僧的那几名弟子了。恐怕就算老纳和武当两位掌门都有所不及了。” 林易仁道:“大师谬赞了。犬子的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及少林和武当两大派的二代弟子更不敢和大师及两位道长相提并论了。” 野叟却一直一言不只是看着林国余在结界内和安倍藤武斗法。他和刚才的林国余一般的心理不断的琢磨着如果换做场内的一个人是自己那么这么攻来自己如何却躲。 林国余又纵身抢攻抬掌连续的几掌打向了安倍藤武安倍藤武在空中闪躲到了林国余拍出的第五掌的时候安倍藤武的身子又已经承现了下落之势这时再见罡气不能故计重施了安倍藤武刀尖一点林国余道道**魂如同连珠炮一般的出现与林国余的阳符经一**一阳二气相撞。**魂自然是远远不敌林国余打出的阳罡气但是虽然质量不足却胜在数量众多二十余**魂挡住了阳罡气也使得安倍藤武身子一缓自空中落下双足沾地。那二十余个**魂登时被林国余打的魂飞魄散。 永慧大师叹道:“阿弥陀佛!”这些**魂虽然被安倍藤武当做了武器可是说到底他们活着的时候曾经是中华的子民这一时刻魂非魄散也着实有些可悲。永慧大师道:“可怜这些中华子民!” 承清承德也低头念了道号。林易仁知道永慧大师的心理他是心中不想让林国余把这些**魂打的魂飞魄散可是却又不可能让林国余在对战的时候太过分心如果一味的要保住这些**魂那说不准林国余自己反倒会反被这些**魂所噬。 第1818章:第九四三节十战(28) 林易仁有心想出口嘱咐一下林国余可是又忍住了。这一战毕竟是关系到了整个开封市的归属开封城的数十万百姓与这几个**魂相比那活着的数十万百姓自然还是更重要一些。 林国余也是听到了几人的对话之后意识到了原来自己打的魂飞魄散的都是中华子民可是不打又能如何?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倍藤武进攻而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安倍藤武落地之后一甩手中的小刀又放出了大量的**魂同时左手中指又破几滴鲜血升到了空中然后唯恐林国余再施故计在**魂与鲜血结合的时候就把**魂收走所以转而抢先进攻挥舞着手中的小刀刷刷刷三刀刺来林国余可不敢认为安倍藤武手中的刀只是一件法器临阵对敌时无法伤人所以右手玄冥石向外一隔左手阳符掌已经打出拍向了安倍藤武的面门安倍藤武抽刀回劈林国余的左掌林国余不待左掌打老转为横向拍出打向了安倍藤武手中的小刀一掌拍在刀面之上小刀颤了三颤安倍藤武右臂麻几乎持刀不住。就势身子向右一闪稳住了手里刀又挥刀真上。 安倍藤武身手急快林国余更见敏捷二人眨眼之间也斗了二十余个回合。安倍藤武略占便宜他手中的刀可以伤到林国余所以林国余不得不躲而林国余手中的玄冥十字架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就算打在安倍藤武的身上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而且林国余又要顾着身后的那些**魂阳符掌要打安倍藤武玄冥石却要把这些**魂收进去。 终于两人斗罢了四五十个回合有几个没有被林国余收走的**魂也都化成了血人把林国余包围在了场中。安倍藤武嘿嘿一笑说道:“我看你就算是冥王在世也逃不过去了吧?” 手中小刀三连斩劈向了林国余。林国余一面环视着身边的情形一面和安倍藤武斗嘴道:“就算冥王在世也难逃你的手心?你当你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呢?雕虫小计而矣不值一哂。” 第1819章:第九四四节十战(29) 玄冥石打向了安倍藤武手中的小刀把小刀打到一边看着安倍藤武门户大开林国余一掌拍了过去安倍藤武最惧的就是林国余的阳符经罡气十足扫的全混身都象要着了火一样不敢硬拼只得又退到了一边林国余也趁着这个空当闪开血人的攻击一口早已经准备好的真阳诞又吐了出去飞快的画就血符把血人打散挥阳符经上去收取魂魄安倍藤武又在他的身边挥刀**扰。林国余骂道:“真他**跳梁小丑正面打不过却总会背后算计人。”说的安倍藤武面上一热。林国余却全然忘记了当初他对付其它的怪物也是用的完全同样的办法。 安倍藤武被林国余说的脸上一红手上的度一慢自然给了林国余逃生的机会玄冥石把这几只**魂又都收了走又来攻向了安倍藤武。 安倍藤武这时才明白刚才林国余只是出言相激为的就是让他停止攻击林国余使林国余有足够的时间去对付**魂一时间恼羞成怒小刀一甩里面所有的**魂尽数而出。 **风阵阵天地为之变色。 嵩山顶上一阵大风而起细小的石子随着这阵大风到处乱跑永慧的胡子也被风吹的刺的脖子里痒痒地眯着眼睛惊道:“这个**阳师的手里果真有我中华近万百姓的**魂。阿弥陀佛!” 许多功夫低微的人都睁不开眼睛紧紧的捂住喝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起风了?” 有人道:“没有听刚才永慧大师说吗?这日本人的刀里封印着近万南京人的魂魄被他一下子放了出来自然引起天地变色了!” 又有人骂道:“**小日本做事太绝了烧杀掳掠还拿我中国百姓的魂魄做这种事让他们永世不得生杀光小日本!” 第1820章:第九四四节十战(30) 有不少昨天还在偷袭日本人的营地的时候受伤的人也早就对日本人恨之入骨还有一些人他们的子弟叔侄在昨天丧命早就想找日本人报仇了这时更是借着群情激愤的势头攻向了日本人的所在。日本人来到嵩山则早就防备着这一手见中国法术界的人来攻也纷纷各施手段一时间嵩山顶上一片混乱。在风声中惨叫声厮杀声不绝于耳。 在结界之内林国余已经把玄冥石舞动的密不透风也不知道已经吸收了多少的**魂了但是还是难免在被安倍藤武的进攻中出现闪失那些**魂看起来毫不可怕可是更致命的是它们会对人的灵体产生冲击。一旦从林国余舞动的光舞中找到空隙进来早就攻入了林国余的体内。林国余本身灵体极强一只两只的**魂丝毫的不怕但是时间一长却也感觉到精神出现了一丝丝的恍惚那是**魂正在攻向自己灵体的情况。 这种情况林国余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而这一恍惚手上一慢就又被安倍藤武手中的小刀一刀划在林国余的右臂上林国余一痛手中的玄冥石几乎脱手而落。 安倍藤武得势不饶人又继续着向着林国余攻了过来林国余闪身后退身后的空门大露又被许多的**魂攻到了体内身体摇摇欲坠。见安倍藤武又攻了来又滚了几滚可是这时候右半边身子已经麻木了连滚动起来都极不通顺。 安倍藤武近步举刀又刺突然林国余感觉自己的右半边身子里有一股暗潮涌动好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居然是山魈胎气又开始想要出。此时林国余已经能控制山魈胎气了把它压制住可是更多的**魂却又进入了他的身体。可是左半边身子却毫无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呢? 第1821章:第九四五节十战(31) 林国余突然想到自己的左半边身子是阳符经的所在阳符经是天下至阳至刚的功夫在自己的左半边的身子里有至阳至罡的内力刚才也是几道阳符罡气把这些**魂打的魂飞破散这就是说左半边身子对于**魂有着天生免疫的效果所以不怕**魂。那右边身子呢?林国余此时任督二脉已经封闭早已经不象当初那样不敢运阳符经只是还刻意的把山魈胎气压住但是如果把山魈胎气放出呢?又会如何?会不会山魈胎气这种至**的东西也会使得**魂不敢攻击自己呢? 山魈胎气早已经不可能对林国余的身体构成损害所以林国余想了这一点就随意的向后滚让更多的**魂侵入了自己的体内随着更多的**魂入体山魈胎气显的更加的暴躁不安加之林国余再也不刻意引导山魈胎气突然在林国余的督脉象一颗**一样突然爆炸瞬间充斥着林国余的督脉而那些先前冲进了林国余左半个身体的**魂有的被山魈胎气冲的魂飞魄散更多的是从林国余的身体里飞了出来远远的退到了一边再也不敢靠近林国余。 林国余身体内的**阳二气自然的散到了空中与天地**阳二气自然的融合为一所有的**魂都退出数尺之外。林国余见**魂对自己的作用已经失去马上推掌而上再无顾及全力而与安倍藤武连过数招将安倍藤武手中的那把小刀也抢到了手里随手甩到一边进步侵身招招攻击安倍藤武的要害之位。 安倍藤武混然没有想到林国余对于**魂攻击是免疫的而且只片刻之间林国余仿佛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不再是单一的阳气而是**阳二气同时从他的身体里出仿佛是天神下凡一般身体退了数步一跤摔倒林国余冲上进前高抬一掌拍在了安倍藤武的**前安倍藤武一口鲜血喷出林国余自从见到安倍藤武动用了南京百姓的灵魂做为兵器就再也没有想过让他活着离开这里虽然比武中一般不定生死但象安倍藤武这种人留在世间上一日便会对人间危害一天。林国余再抬掌打向了安倍藤武。 第1822章:第九四五节十战(32) 安倍藤武虽然中了一掌可是还不至于致命脚一蹬身子向前一跳突然间以手指沾在了嘴角沾到了一滴鲜血点在了自己的额头。在这阵狂风中林国余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安倍藤武的额头冒出一道绿光突然两道幻影从安倍藤武的额头飞也出来。 林国余喝道:“我看看你倒底还坑害了多少的百姓。” 那两道绿光自安倍藤武的额头飞出因为安倍的额头有血眨眼间便化做了人形居然是一男一女。男女皆是十一二岁尽皆是穿了一身的日本和服女孩因为未成年所以未施脂粉天然去雕饰倒比浓妆**抹的女人理漂亮一些。 林国余冷声道:“日本人?原来你连你们本国人都不放过?更是猪狗不如。” 安倍藤武又向后移了两步说道:“呵呵日本人?你看看他们的样子长的可还象我?” 林国余仔细看了看两个人形虽然脸面都还没有长开可是却的确与安倍藤武有几分相似林国余不禁问道:“这是什么人?” 安倍藤武说道:“这是我的儿子和女儿。我把他们做成式神已经十余年了从来没有用他们做战想不到你居然逼迫我到使用式神的地步了。” 林国余道:“你的儿子女儿都死了?不会是你自己……” 安倍藤武道:“不错。正是我把他们杀死在他们十二岁的生日那天我让他们穿好了新衣服让他们在一起交合在交合之后他们杀死做成了式神。他们本来就是我的骨肉不必再象地缚灵、游浮灵一样的再去认主他们本来就属于我所以在我的意识海里更利于他们生存。你有本事去对付对付他们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有多厉害。哈哈。” 安倍藤武说着又吐了一口血。 林国余骂道:“蓄生。你竟然要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交合又杀死他们做式神。你还配做人吗?猪狗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第1823章:第九四六节十战(33) 林国余正骂着那一对男孩儿女孩儿已经真正的化做了人形。林国余深知骂并不能解决问题必须手下见真功夫了。身后的那万千**魂此时只不过是做为陪衬之物倒是这一对男孩儿女孩儿合在一起攻击林国余是大患。 林国余见他们来的近了又从嘴里吐出了一口真阳诞画成了两道符罩在了男孩女孩儿的身上可是这一次失效了这两道符罩在二人的身上竟然没能起到丝毫的作用那二人已经到了林国余的身前一人抱住了林国余的左臂一人抱住了林国余的右臂二人合力竟然把林国余给抬了起来。林国余大惊运起了阳符罡气两脚同时踢向了男孩女孩的小腹哪知这一脚竟然从二人的腹中钻了过去直达那男孩儿女孩儿的后背。 可是这并不是说明林国余已经把他们治服了而是说明这两个式神在攻击林国余的时候是可以表现出实体的可是在受到林国余的攻击的时候却是呈现了虚体的状态。而林国余的阳符罡气运达手臂却没有震开这二人相反两个式神抬起了林国余就抡了起来直向地面砸了过来。如果这一招让林国余落在地面肯定会受伤不轻。 林国余连忙反叩两名式神的手臂幸好这两个式神的手臂倒是实体被林国余叩住林国余一借力敌住了二人下抡的力量反而在两个式神的胳膊上倒立了起来又倒向了他们的身后。 可是林国余身子一落地这两名式神却已经化做一团虚空再也看不到了。林国余后退了两步四周打量。不知道这两名式神倒底是会隐身还是会土循。 警惕的退了两步还不见两名式神出现林国余在这凛冽的大风中又看到了安倍藤武的影子而结界之外厮杀做一团也不知道是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林国余知道式神依寄主而生寄主死则式神灭向着安倍藤武走出去了两步。 第1824章:第九四六节十战(34) 突然又感觉到身后一道寒气侵来林国余心知不妙一个跟斗身子翻转正是那两名式神身子居然漂在了空中也向自己打了过来林国余横卧直踢两名式神两条腿又穿过了两名式神的头而出完全是踢在了虚空。两名式神又直扑而下林国余向前一窜已经跳到了安倍藤武的身边伸手提起了安倍藤武举手要拍安倍藤武的后脑这一掌下去如果把安倍藤武击毙想必这两只式神也就再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哪知在林国余看不到的方向安倍藤武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冷笑似乎早就盼着林国余的这一招了林国余的这一掌还没有打到安倍藤武的后脑却突然见安倍藤武的后背又生出了四只手直拍向林国余的**口而且度比林国余要快的多林国余只要执意拍安倍藤武这一掌那么肯定是自己先挨四掌就连两败俱伤都不太可能得到。 林国余连忙又往后退心中不住的纳闷不知道这安倍藤武用的什么邪法怎么会背后又生出了四支手的他又不可能是千手观音而这种功夫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中国的法术界、功夫界里一般说的“三手xx”“多臂xx”一般只是说手法快或者是说他手度快可以使手臂看起来象是多了一些一样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谁会真的生出六支手臂。 真后退了几步两道幻影从安倍藤武的身子里穿了出来直扑向林国余林国余才明白了。原来并不是安倍藤武多长出了两双手而是他的那一对式神林国余进攻安倍藤武的时候居然潜入了他的身体里向背后的林国余打来所以才使林国余认为是安倍藤武突然多长出了两双手但是即使如此这门功夫也实在是十分的了得。如果安倍藤武真的与他的一对式神合体林国余估计只余下逃命的份了。 第1825章:第九四七节十战(35) 两名式神一击而空又从安倍藤武的身体里穿了出来飞向了林国余。林国余左闪右躲安倍藤武捂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说道:“林国余你这下领教了我这一对式神的厉害了吧?” 林国余一面躲着却不肯输在嘴上。说道:“呵我看你就这几板斧。有能耐你把自己的伤养好再来和我比过。” 不过林国余的确此时是处在了下风连连的后退连连被安倍藤武的两只式神追击。这时结界内的**魂未停结界外面仍然是狂风漫天也不知道厮杀的结果如何了。林国余连退了几次也开始想是否要放弃这一场战斗。可是又心有不甘如果自己这一阵输了那么中国人这一方面就输了三阵总共十阵见输赢情况极大的不利。 正在思索之间两个式神又到了身前挥掌打来林国余下意识的一躲这时耳边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趁他们现出实体打你的时候抓住他们的手阻止他们再隐走。” 林国余一愣不知道出声的是谁四下里看去可是除了仍然混在一起厮杀的众人丝毫不见有奇怪的人出现。 这时两只式神又攻了过来林国余决定按那声音所说的试一试。身子闪到一边同时两手握住了两个式神的两只手向外一甩把两只式神闪向了两侧。可是这两只式神却是有四只手另外的两只手又向着林国余拍来林国余拼着受这两个式神两掌硬是把式神按倒在地式神打来林国余**前的阳罡气自然的护住了身体砰砰的两掌震的林国余体内气血翻滚可是仍然不放手摔到地面之后两脚踩过了两个式神的手臂又空出双手握住了式神的另外两条胳膊。两名式神在林国余的手中不断的挣扎狂叫。可是林国余此时却也再没有办法来杀死这两只式神他的手脚都尽数占着。 第1826章:第九四七节十战(36) 这时耳边声音再响道:“以玄冥石送入式神的口中释放玄冥石中的**魂以**魂将式神的魂魄攻出。” 林国余此时手里除里要紧握住式神的胳膊之外还握着玄冥石哪里还有空再往式神的口里送玄冥石?可是听这人说的话似乎又有那些一点道理式神不过是安倍藤武的儿女魂魄再加他自己的鲜血而化如果用**魂能攻出安倍藤武一对儿女的魂魄那说不定这一对式神还真的能够解除掉。 想到此林国余强拉着式神的胳膊手腕一抖把玄冥石甩了起来丢到了空中自己张开嘴把玄冥十字架的一端咬住缓缓的送入那名女式神的口中林国余这时心中还不断的嘀咕幸好此时大风突起不然的话被紫菀看到了说不定又要吃醋了。而且这动作着实不雅。 缓缓的把这玄冥石送入了女式神的口内林国余念动了咒语把里面刚刚被封印的众多的**魂都送了出来**魂自玄冥石一出感觉到了安倍藤武血液的味道果然道道**魂组成浩浩荡荡的大军直奔向了女式神魂魄的所在林国余见这一招奏效马上松开了女式神的手脚空出手来拔了玄冥石空中挥动又把许多的**魂收入到了玄冥石之内又依着刚才的办法拿着玄冥石送入了男式神的口中。 也幸好不是用嘴咬住玄冥石虽然明知道这两个式神都不是人了但是他们的外貌却还是人形让林国余和那个未成年的女孩近距离接触还没有什么但是如果让林国余咬住玄冥石和这个男式神玩间接结**林国余实在是做不出来。 将玄冥石送入了男式神的口中林国余又念动了咒语把刚收集到了**魂也都注入了男式神的体内然后两手一松。男女式神本体的魂魄都强守住身体生恐被**魂占据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会变的魂飞魄散所以也再不能隐形更懒的来攻击林国余。 第1827章:第九四八节十战(37) 林国余看了这两个式神一眼也不理他们跳到了安倍藤武的身前。那两个式神和安倍藤武自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说几乎就是一体。式神受到了攻击安倍藤武也不好过正匍匐在地上两手捂住头汗水混着血液流了满脸。 林国余说道:“怎么样?你的式神已经被我破了你还有什么厉害的招术吗?” 安剖藤武听到林国余到了近前跪到地上大声叫道:“我认输我认输求你把那些**魂收走不要再让他们攻击我的一对式神不然的话我也会死的。” 林国余眉毛一挑说道:“你堂堂的大日本国**阳师一辈子和鬼魂打交道难道你也怕死。” 安倍藤武连连叩头道:“求求你把**魂收走如果再攻击我的式神的话会让我也魂飞魄散的。” “魂飞魄散?”林国余笑了一声“你担心的事情还真不少。你们日本人把我们南京三十余万百姓杀了然后你又用他们的魂魄做成血人你怎么不怕他们魂飞魄散?你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林国余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安倍藤武的背上这个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风水师这时挣扎在地上和一只临死的赖皮狗没有任何的居别。 安倍藤武道:“你要什么?你说出来只要你肯放我一命你要什么我都给。而且我保证自此不再入中国半步。你说吧要什么?我把我们家族传来的**阳秘术都传给你还有钱你只要张口一百万大洋怎么样?不行的话五百万大洋只要你开口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命。”安倍藤武此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林国余踩在他的背上的脚又狠狠的转了一下说道:“我要什么我要什么你给的起吗?我要南京城的三十万百姓复活。我要**战死的百万将士复活我要中国已经被你们杀死的过千万的百姓们安安稳稳的回家过太平日子这些你能给我吗?” 第1828章:第九四八节十战(38) 安倍藤武说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要说是我就算是全中国全日本或者是西方的任何一个国家的法术师都不会有这么厉害的本事要想让死人复活根本不可能。” 林国余说道:“你知道就好。死人不能复生那么我还能要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让你们这些人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让你们知道中华不可欺!不然任你们小猫小狗都跑来我们中国横行杀我中华的百姓占我中华的土地欺我中华无人!” 安倍藤武躺在地上色厉内荏道:“林国余我告诉你我安倍家世世代代的大阳师你杀掉了我总会有人找我报仇的。” 林国余道:“好那就那他们来报仇那了。今天所有的人都在这里谁都知道你是我杀的有种的让他们来找我林国余就是了!”林国余说着也不再和安倍藤武废话伸手按在了安倍藤武() 的头顶内力缓缓的注入了安倍藤武的身体。安倍藤武感觉混身如同万蛇噬身痛不欲生可是林国余却偏偏不让他死的这么快这亿万只的蚂蚁沿着安倍藤武的诸道缓慢而有序的爬着直从头顶到口到脚尖又从脚尖返回到了口返回到了头顶安倍藤武的感觉有如千刀万剐一般他很想昏过去可是林国余偏偏不让他昏过去;他很想咬舌自尽可是偏偏连这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余下身体的感观是极清楚的。 安倍藤武想求林国余把他杀了可是连这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国余的内力真在安倍藤武的身体里游走了三圈把安倍藤武诸身的脉走了个遍才收住了功力直催他的大脑安倍藤武连吭都不吭一声头一歪尸体倒地林国余的内力早已经感觉到了安倍藤武的灵魂所在只等他的灵魂脱体而出林国余反手一掌把安倍藤武的灵魂击个粉碎! 安倍藤武这个人自此在世界上永永远远的消失了! 而随着安倍灵魂的毁灭他的一对式神也化做了一团虚影灵魂也随之而灭。 第1829章:第九四九节十战(39) 结界内还有着许许多多的魂飞舞这些都是南京城的百姓林国余不能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他们拿着玄冥石念动了咒语吸引着这些失去控纵力的魂象是飞蛾扑火一般的向着林国余手中的玄冥石飞了过来。林国余把它们一一的收入了玄冥石之内。 这时风才止住了。林国余再向外面看去只见外面已经乱做了一团中国法术界的群雄与日本方面的众多好手战在了一起此时中国方面人多势众倒略占了上风。双方各有伤亡但是真正的实力派都还没有出战只是一些不会法术或者是法术低微的人在战。 在这其中最为抢战的就是胡里胡涂了二人手握两条鸣蛇如入无人之境日本一方居然无能能挡住胡里胡涂的一招身边倒下的死尸有十具以上。林国余纵身也跳出了结界此时日本的() 许多人都护在了川岛百惠子的身边保护着她的安全怎么说川岛百惠子也是满洲国的公主又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这时直到外面的风声止住了才从川岛百惠子的身边突然跳起了一人手握步枪人在空中叩动了板机。 林国余见此人的身手知道这人必定是昨天那个曾经偷袭过野叟的人大喝道:“胡里胡涂小心!”胡里胡涂一心想要往前冲这时大伙儿都在杀人胡里胡涂只把这也当成了游戏抬着也看到那人拿着枪来打自己胡里胡涂居然笑了伸出手掌去挡住这人的子弹。 林国余急的大叫:“胡里胡涂不要硬抗!”这拿枪的人的枪显然和一般的士兵们用的枪不同连野叟的护体冰罩都能轻易的击碎更何况是胡里胡涂! 可是林国余的喊声始终不极子弹快一句话还没有说话胡里胡涂已经硬接下了这枚子弹林国余吓的一抖心知胡里胡涂的这一只手肯定是要废了杀了几个人闯到了胡里胡涂的身边叫道:“胡里胡涂你怎么样?” 第1830章:第九四九节十战(40) 胡里胡涂的手中居然没有被打穿一个洞二人抬起手来看了看叫道:“怎么回事儿?那东西呢?明明接到了手里怎么不见了?” 林国余见二人的手掌丝毫不见有伤这才放下心来。这时突然向身后看到只见紫菀正看着自己微微的笑心道:“难道又是紫菀在这子弹即将进入胡里胡涂的手掌的时候就已经把它移走了?菀儿的移物术也这么厉害了?居然可以移走子弹?如果这样的话以后对付这个人倒不必担心了。”可是仔细看才现紫菀手中拿了一堆山蛛丝正翻开山蛛丝把里面的那一颗小小的弹头拿了出来向着自己摇了摇。林国余这才明白。 原来并不是紫菀的移物术厉害了而是紫菀看到了那人拿起枪来要打胡里胡涂而胡里胡涂居然抬手去接紫菀已经感觉到不妙所以连忙把山蛛丝移了出去在胡里胡涂的手掌心做了一面小小的() 盾牌那颗子弹打了山蛛丝做成的盾牌上自然是不能深入山蛛丝柔软而坚韧子弹头的去势止住紫菀又把山蛛丝连同子弹头驭回了自己的手里所以胡里胡涂的手才没有受伤而且二人居然都没有感觉到是紫菀在后面帮忙。 这时那持枪者的第二子弹又打了过来开始他本以为一击可以要胡里胡涂的命就算胡里胡涂伸手挡住了子弹凭子弹的威力也可以击穿胡里胡涂的手掌然后再穿他的身体只是没有想到胡里胡涂这么厉害居然可以轻易的破解掉这一击当下第二枪之后又是第三枪第四枪枪枪不离胡里胡涂的周身。 林国余见到持枪者抬枪早已经扯过了胡里胡涂又一只手随手抓了身边的几个日本人甩上了空中那几枚子弹直接洞穿了几人的身体又向后连连和死了几名日本人子弹才没入了石头之内。 第1831章:第九五零节十战(41) 胡里胡涂被扯到了一边正要抬起鸣蛇反击一直没有说话的永慧大师突然张口喝道:“第四阵已经结束大家住手!”这一吼居然用上了少林狮子吼的功夫山谷回音林国余的耳朵都禁不住的嗡嗡直响有不少功力低者无论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都捂住耳朵身子弯了下去。连身在空中的那个持枪者也是一时把持不住再没有叩动板机落在了地上。正要再攻川岛百惠子也连忙出手制止。 经永慧大师的一吼果然场面安静了下来。 川岛百惠子道:“永慧大师的功力小女子实在是佩服这一招少林狮子吼果然是杀伤力惊人。不过大师是佛门弟子刚才在贵方略占上风之时不出言制止此时狂风已过枪神正好可以() 大神威的时候大师居然话了。呵呵可见你这高僧的高字也实是配不上。” 永慧大师面有尴尬之色本来他早就可以用狮子吼的功夫把众人制止住但是那时候的确是中国人占了上风他所以未出言制止正如川岛百惠子所说的此时因为魂所引起的狂风已经过了日本人中的那个持枪者显然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这时他的视线再无障碍凭他手中的枪恐怕自己这方的人难以应付所以才出言制止这点想法被川岛百惠子一语道破自然让永慧大师有些难堪。 不过永慧却又马上说道:“此时第四阵已经结束林国余击毙你方的安倍藤武。川岛小姐不知道你方又要派何人出战第五场呢?” 川岛百惠子也不愿意在此事上过多的纠缠双方一言不合打在一起这十分的正常虽然说是对方占了一定的优势可是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这方死的那些人都不成气候真正的厉害人物都没有伤到。川岛百惠子先没有理永慧大师只命令一声收尸。这时候从川岛百惠子的身后站出一人说道:“死都已经死了川岛小姐何必再收什么尸?难道我们大胜之后离开嵩山还要有专人来抬尸?还是让那个赶尸的林家父子给我们赶尸?不如川岛小姐就便宜了我的金龙吧。 第1832章:第九五零节十战(42) 川岛百惠子说道:“那好既然金龙教主有意度了这些人那么自便就是了。”说着退了两步。这个金龙教主身着一身衣服衣服上微有黑丝身高一米八以上可是身体微微有些驼背腰上明显的突出一圈面色白晰双眼略显呆滞如同一湾死水使人根本看不出深浅。这人突然撩起衣服林国余正暗自吃惊以为这人是不是要当众脱衣服却见这人却从脚上解下一物。 竟然是一条大蟒被() 这金龙教主当做腰带缠在了腰间。 金龙教主把大蟒丢到了地上伸手在大蟒的头上了两把向前一指这条大蟒向前爬起到了最近的一条死尸的身边抬头吐出蕊子从这人的头骨刺了进去滋喽滋喽的把这人的脑子都吸到了腹内然后又转向了一边。被大蟒吸食的大脑的这具尸体渐渐的失水干化越缩越小渐渐的化成一堆粉沫经微风一吹顺着地面向一旁边漂去。 诸人都见识了这条大蟒的毒哪敢让这此粉沫沾到身体都纷纷让出一条路仅供这粉沫通行。这时大蟒又到了第二具尸体旁边又施了原来的办法吸食了这尸体的脑髓。永慧大师见这大蟒此时还没有吸食掉自己这方阵亡英雄的尸体连忙招呼人把尸体拉走。可是没有人也离着大蟒太近幸好少林一方早有准备有小僧人拿着带勾的杆子把尸体拖到了一边川岛百惠子倒也不说什么。 紫菀见这大蟒很奇怪毒更是比起普通的毒蛇强上了许多有心试一试。暗中运起了驭虫术想要控制这条大蟒岂知这条大蟒正在吸食着一个尸体的脑髓感觉到有人暗中想要控制自己突然起怒来冲着紫菀的方向一吐蕊子一道毒液直喷向了紫菀。 紫菀混在人群之中身前还有数人那几人猝不及防想要闪身已经来不及被毒液沾到了身体滋拉一声有两个口沾到毒液的前马上破出两个大洞毒液硬是从后背而出又打向了紫菀。 紫菀慌忙之间连忙又甩出了山蛛丝护住了周身硬是把大蟒的毒液挡在了前。 第1833章:第九五一节十战(43) 大蟒的毒液打在山蛛丝上没有伤的了紫菀分毫大蟒更怒昂就要扑向紫菀。金龙教主见到大蟒和紫菀的动作早已经料到是紫菀暗中运用了驭虫术想要驾驭这只大蟒心中惊讶不止不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居然有这份的能力更见他手中的白盾大蟒都不能破心中更是担心。自己不知道此人的深浅自然也还是不能让这大蟒来与紫菀应战的好于是连忙命令大蟒停止进攻专心的吸食死者的脑髓。 经此一战中国人的一方又无缘() 无故的死了几人连忙把尸体拖走虽然也见大蟒的攻击目标是紫菀可是这时谁也不能责备紫菀。 大蟒不多时将已经死了的尸体吸食完必意犹未尽旁边还有一个没有死的日方人员大蟒居然一抖身子朝着这人爬去那人受了伤身子不能动吓的惊叫:“川岛小姐救命救命!” 川岛百惠子的身边有人向川岛百惠子看了一眼请示是否要救这人。川岛百惠子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管。大蟒已经到了那人的周围抬着头一蕊子吐到了这人的头骨之上同那些死尸一样蕊子钻进了这人的头内把他的脑浆吸干眼看着这人四肢抽搐似乎是极其的痛苦可是偏偏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而随后这人的尸体也渐渐的化做了飞灰。 此时大蟒才吸的差不多了回到了金龙教主的周围。金龙教主得意的点了点头指了指胡里胡涂说道:“这个两个头的怪物你们有没有胆子和我比一比?你们手里有鸣蛇我的手里有大蟒咱们拼一拼倒底谁厉害?” 胡里胡涂对视了一眼向林国余问道:“祖父这个家伙说什么呢?” 林国余怕胡里胡涂吃亏鸣蛇虽然是蛇中的异数但是这大蟒也肯定不是什么善于之辈林国余道:“胡里胡涂别理他。” 第1834章:第九五一节十战(44) 金龙教主大叫了两声胡里胡涂不明所已又四下看了看现许多人都注视着自己二怪从在山洞中出来还没有经历过这样倍受关注的事情心下得意见金龙教主又叫胡里胡涂向前跳了一步喊道:“你这个老东西喊的什么?” 金龙教主道:“你们这个两头怪物不要装傻充愣我是说和你们到这个结界内比一比谁的蛇更厉害你们如果不敢那就算了。” 胡里胡涂一听这话自然十分的高兴。说道:“好好。那咱们就进去比一比。可是如果你的这条大蛇输了你送我们什么东西?” 胡里胡涂的本意本来只是你如果输了送我们一点好吃的也就行了。可是金龙教主却不知情。他也看出了胡里胡涂有些痴呆正暗自高兴这句话却没有理解透彻金龙教主说道:“原来你们还在想这场斗法之外再加一些赌注好你们如果赢了你们要什么我就送你什么!绝不食言!” 胡里胡涂想了半天二怪各自用只有自己听的到的声音说道:“胡里你说咱们赢了要他什么?” “就要他的这条大蛇烤肉吃吧。” “不行这条大蛇看起来不好看也肯定不好吃。” “要不然让他给咱们追两只鸟给咱们吃?” “也不行。这还不如让祖父给咱们捉呢。” “有了。昨天祖父和寥兄弟一起做的那个算术题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不然让他再给咱们算一算?” “好这个主意好。” 胡里胡涂商量完了抬起头说道:“如果是我们赢了你来给我们做一道算术题你看怎么样?” 金龙教主一皱眉说道:“算术题?什么算术题?说来听听。” 胡涂嘴快说道:“一减一等于几?”正说着胡里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说道:“还没有比试呢我们现在说出来就是占你的便宜了。等我们赢了再让你算。” 第1835章:第九五二节十战(45) 可是胡涂先前的“一减一等于几”这句话却是所有人都听到了无论是中方的群雄还日方的那些人都颇有些不解更有人笑道:“这个胡里胡涂真是糊里糊涂连一减一等于几都不知道真是笨。”紫菀和林国余却是知道胡里胡涂的意思相视一笑。再看另一旁的野叟脸上却是扭曲了几下显然也回想起来了昨天紫菀“一捡一等于几”“一减一等于几”的这几道问题。 金龙教主更是欢喜这胡里胡涂比他想象的更傻这一战更是增加了几份胜利的可能连忙点头道:“好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一减一等于几。走咱们进去比划比划。”金龙教主一伸手这条大蟒又乖乖的爬到了金龙教主的手中金龙教主拿着大蟒在结界上一晃自己走到了结界以内。 紫菀早知道林国余担心胡里胡涂出() 现意外说道:“余哥你还害怕胡里胡涂打不过这个臭蛇教主吗?” 林国余说道:“的确。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自然是厉害可以算做是神兵利器可是毕竟脑袋不灵光容易上当。” 紫菀说道:“这点你放心。胡里胡涂你们过来。” 胡里胡涂走到了紫菀的身边说道:“祖母什么事儿?” 紫菀脸一红也没有追究胡里胡涂乱叫的责任说道:“胡里胡涂一会你们进这个结界之前也先让你们手中的鸣蛇在上面吐几口气然后你们俩再进去;进去就后就照着这个臭蛇教主死打别让他有时间伤了你们实在是打不过就退出来。” 胡里胡涂连连点头突然又说道:“祖母你刚刚在我们身上放了什么东西?”紫菀伸出食指嘘了一声说道:“有这东西就不怕那臭蛇咬你了但是还是要小心知道了吗?” 第1836章:第九五二节十战(46) 胡里胡涂连连点头。林国余这时才看到紫菀的手中已经没有了山蛛丝料想肯定是刚才用着移物术把山蛛丝放到了胡里胡涂的怀里当做护身衣这样才释怀。如果这样的话就算是那条大蟒咬到了胡里胡涂也不能把他们伤的怎么样。 胡里胡涂听了紫菀的话到了结界的旁边先拿起了两条鸣蛇对准了结界命令鸣蛇吐出了气砰砰砰砰六道气出胡里胡涂是让这两条蛇用尽了全力而气打在了结界之上砰的一声整个巨大的结界居然仿佛一面玻璃罩一样被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击个粉碎在里面的金龙教主似乎颇有不相信的样子抬头看着胡里胡涂可是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能力却太过强大非但击碎了这个结界反而六道气竟然直穿结界而去向了金龙教主金龙教主大惊失色一招金龙盘身子地面一缩怪不得他长的一个水折腰原来练就这金龙功的时候整个身就都要做做一团蛇的样子极其的柔软而在金龙教主身前的大蟒见鸣蛇气打来有心护主身子一横横在了金龙教主的身前硬接了两条鸣蛇的六道气大蟒一头摔在地上身体扭了几扭竟然死了! 众人皆哗!本来以为金龙教主和胡里胡涂之间必定有一场不亚于林国余和安倍藤武的恶斗可眼下胡里胡涂的脚还在结界之外呢金龙教主的大蟒居然死了?金龙教主虽然名声不佳可是在辽东渤海数十年并非普通之辈就连少林寺的永慧大师与其对战都要担心其手中的大蜞的毒可是眼下居然会这这样一个结果?众人都擦了擦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金龙教主大吼一声来抱大蟒的身子。 有句话叫武大郎喂夜猫子什么人喂什么鸟换在胡里胡涂的身上便是胡里胡涂养鸣蛇什么人喂什么蛇。非但是脑袋都比普通人或者是普通蛇多出一些就连思维方式也和胡里胡涂相差无几。 第1837章:第九五三节十战(47) 鸣蛇本来只是吐气要打破结界可是这大蟒居然敢抵住自己吐出的气这无异于挑衅鸣蛇怎么能忍受?一时间口中又是六道真气出金龙教主抱着大蟒的身子向旁边闪身可是这鸣蛇哪里肯饶过他?又是连续不断的气出金龙教主刚跳了两次混身已经被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打破了几十个窟窿金龙教主一头摔到地上。 怀里仍然抱着那条大蟒而大蟒嘴里也有毒液流出正好合着鸣蛇打出的伤口流到了金龙教主的体内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金龙教主竟然不多时也化做一团灰粉灰飞烟灰。 众人更是哇的叫出声来明明从胡里胡涂拿鸣蛇打结界到现在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金龙教主居然一句话都没有来的及说就已经死了也是恶有恶报他的尸体和刚才被大蟒吸食的那些的尸() 体完全的一样。 紫菀高兴的一招手叫道:“胡里胡涂你快过来你们赢了。” 胡里胡涂明显的更不知所措说道:“我们赢了?可是那老家伙呢?他刚才说我们赢了他们回答一减一等于几呢现在跑哪里去了?” 紫菀回答道:“他因为回答不出你们的问题所以早就逃跑了。” 胡里怒道:“这老家伙说话不算数等见到他我非得把他扯成七八二十一断不可!” 胡涂却道:“你把他扯成七八二十一断我再向他学刚才他的这招化成灰逃跑的功夫我看这功夫可利害了。如果学会了祖父也抓不到我们了。” 紫菀连连点头:“学吧学吧。到时候也教给你们的祖父让他也威风威风。” 胡涂正色道:“这可不行。如果祖父也学会了那不是也能抓到我们了。不能让他学要是祖母寥兄弟学我肯定教给你。” 紫菀说道:“这么厉害的功夫你们先留着吧。我暂时还不想学这一招。 第1838章:第九五三节十战(48) 永慧大师手捻着胡须也笑了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胡里胡涂名不见经传居然手上的这对蛇这么厉害堂堂的金龙教主居然被他这两条小蛇给轻易的杀死。眼下自己这一方又赢了一阵永慧大师朗声说道:“川岛小姐现在我方又赢了一阵现在已经是三比二了接下来你们又要派谁出战了?” 川岛百惠子轻骂了一声:“不中用的东西。”见永慧大师如此说川岛百惠子反倒是笑了说道:“大师真能开玩笑这里有数千英雄聚会大师可不能打诳语。” 永慧大师一愣说道:“贫僧几时打诳语了?” 川岛百惠子说道:“咱们明明刚刚比了四阵二比二打平第四阵之后虽然出现了些小曲可是却还没有开始比第五阵永慧大师怎么知道你们就会赢第五阵呢?这不是明摆着打逛语吗?” 永慧大师说道:“川岛小姐刚才这位胡里胡涂施主手持双蛇击毙金龙教主数千英雄都有目共睹怎么会是老纳打逛语?” 川岛百惠子道:“不是你大师打逛语难道还是我信口雌吗?我问你在最初我们双方可定过规矩说要为了防止贵方人多取胜所以才定下的结界只准能破解这个结界的人进去比试是不是?” 永慧大师说道:“不错刚才川岛小姐的确是这么说的。说要到结界之内公平比武且不准人协助。可是胡里胡涂施主以自己手中蛇的功力破解了结界这与刚才我们定的规矩并无不符合之处如果川岛小姐说胡里胡涂施主手拿两条小蛇就算是坏了规矩那贵方的金龙教主手持大蟒进去贵方的安倍藤武驱使着上千魂并有两个式神却更是坏了规矩。” 川岛百惠子摇头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大师刚才胡里胡涂以两条蛇破解了结界的确有目共堵即使他们不会法术破坏了结界也有资格到里面比试。可是问题是我们说好的是在结界之内比试而胡里胡涂偏偏从来没有进到过结界之内就连结界被破坏之后他也没有进去半步这是不是违规了?” 第1839章:第九五三节十战(49) 永慧大师却没有料到川岛百惠子这么说一时为之语塞。若说是川岛百惠子说的有些强词夺理可是偏偏她还能夺的过去。当初的确是定下了这样一个规矩刚才的情况也的确如川岛百惠子所说胡里胡涂一直站在外面而金龙教主站在里面。双方的这一架的确是在不太符合规则的情况下打起的。 紫菀说道:“你还是个公主呢这么不要脸。要不然再重新定好结界由你方的人在外面把结界打碎然后再在结界外动手看看是不是能把我们这一方的人打败。败了就败了还死不承认。” 川岛理惠子说道:“不是我不承认() 而是既然有这个规则就必须要遵守。难道你们违反了规则再由我方违反一次规则这就平衡了?” 紫菀道:“哼我看就是你那方的人都是饭桶没有这种本事要是有的话你们早就站在外面打了。” 有不少人怒视紫菀紫菀却不为所动。川岛百惠子继续说道:“永慧大师难道少林寺的事情现在改由这个女孩儿当家儿了吗?难道现在大师说了不算数的?” 紫菀道:“呸。你以为我象你们那个老佛爷慈禧太后一样啊。我讲的是你现在这么强词夺理蛮不认账。现在这十阵定输赢还没有分出胜败就已经如此如果分出胜败又不知道你要用什么借口呢。是不是要说开封的事情你一个满洲国的公主做不了日本人的主?还是要说开封可以还给中国但是要等到几百年以后?” 川岛百惠子道:“你这丫头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先前我还没有想到呢看来我应该考虑一下你的这个主意了。” 永慧大师见二人吵的不可开交他本来一代高僧自己这方违规了就是违规了自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也是怨自己考虑不周全于是说道:“既然川岛小姐不同意那么就依川岛小姐的主意。这一阵不算第五阵咱们双方再派人员重新的比过。” 第1840章:第九五三节十战(50) 川岛百惠子说道:“果然是有道高僧通情达理。那好接下来我方再来布这个结界。” 紫菀见永慧大师答应了川岛百惠子的条件也知道这一阵只能同意重新比过了但是又见川岛百惠子又要她方再做结界连连摆手道:“且慢。刚才的那个结界已经是你们做的了做的那象是窗户纸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被捅破了这次如果再由你们来做等一会结界又被不经意间打破了你应该不会又拿出刚才的这一套论调说什么现在已经没有结界了所以说的在结界里面比试也算违规了所以这一阵也不能算干脆再比过吧。如果这样子的话这十阵赌输赢要斗到什么时候?为了保证结界的稳定这次自然应该由我们这一方来做结界。” 川岛百惠子望着永慧大师说道:“大师这也是你的意见吗?” 永慧大师这次却没有受到川岛百惠子的左右点头说道:“不过。老纳也感觉这是最合适的办法贵方已经做过一次结界了这结界理所当然应该我方出人做才对。” 川岛百惠子见在永慧大师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也点头同意由中国这一方出人来做这个结界。佛家的法术和道家极其的不同而通常机关、结界这种东西都是道家做的比较多所以永慧大师望向了承清承德两位道长。 紫菀说道:“大师两位道长我看这个结界就由余哥来做怎么样?” 这几人对视了一眼都见了林国余刚才的功力单一来说承清承德也并非是林国余的对手由他出面倒也正常所以都点头同意。紫菀推了一把林国余。 林国余自然知道紫菀是有心让自己在众英雄面前露上一脸苦笑一下走了出去。暗想起阳符经中的种种阵法从练阳符经以来一直是在内功上展从来没有想过居然还会有让自己做结界的这一天。 第1841章:第九五四节十战(51) 想来想去想到了当初蚩尤在帝得阳符经之前所布下的雾阵阵中不辨东西南北唯有指南车能破此时地形不够用而且林国余自认为自己的功力也不足以布下这样一个可困万人的大阵不过因地形而造小阵倒也不是不可能。林国余便取出六十四张符纸请诸人稍待一下在这六十四张符纸上画下了伏羲六十四卦相。(注有位朋友说伏羲六十四卦失传了不知道你看的那一本小说?小说家言姑言之姑听之。正如阳符经一说莫须有的东西。学易经必学六十四卦我只能以易经为准) 林国余步行禹步拜六十四卦以() 风雷石火诸相步成大阵直等最后一卦布完六十四张符纸全部化为了灰烬冉冉升上空中交合在一起大阵溶为一体。与先前日本人布下的阵相反他们布下的是一水阵而林国余布下的乃是一个阳阵比起水阵来更耗功力但是威力也更大。 在场的众人都赞叹不止。 承清道长拍掌叫道:“妙妙。阳符经果然名不虚传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布下这样的大阵果然我这样的老道是老了。英雄出少年啊。” 承德在这一点儿上果然与承清没有什么不同意见也是连连的点头。 永慧大师也说道:“嗯如果给林国余足够的时间我看单凭这一个大阵就没有几个人都闯的过去。” 林国余听着几人夸奖自己面上一红向回走去。川岛百惠子也说道:“果然是闹的云南翻了半边天的人物这场大阵果然比起前一阵要威力强上许多。看来你没少在阵法上下功夫啊。” 林国余也不理川岛百惠子回到阵里紫菀说道:“余哥你看连那个公主都夸奖你呢你一定感觉到很荣幸吧?” 林国余说道:“她嘴里是在夸我可是心里不定是怎么骂我呢。” 第1842章:第九五四节十战(52) 朱雀仙子也凑了过来在紫菀和林国余的耳朵边说道:“紫菀妹妹你可算是让林兄弟出了风头了。单他布这一大阵估计比刚才胜那一阵还要引人注目。明天想不听到别人说林弟弟的名字都不可能了。” 林国余又道:“朱雀姐姐你也拿我开心。我告诉你吧这个大阵看起来威力不凡但是实际上很普通。阳符经博大精深连内功我都只能掌握到三成更何况这些阵法结界呢?所以只是能吸引别人的眼球罢了真正的威力倒不见得怎么样。” 朱雀仙子说道:“这阵法的威力倒没有什么。你还真当这一场比试这个结界有什么用呐?说是分出会法术与不会法术的区别其实只要手中拿了象胡里胡涂手中鸣蛇这样的东西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能轻而易取的进到阵里去。这只不过是日本人的一个借口罢了。” 林国余说道:“话虽然这么说不() 过这个结界如果太过中看不中用的话恐怕会……” 朱雀仙子低笑道:“不怕。你看到旁边的那几位了没有?他们在武林中的威望很高可是却不会法术如果万一到了关键的时候我们不行你正好可以把破解的方法教给他们让他们进去打一阵。如果是日本人的那个阵才难办呢。” 一切准备停当在承清承德身后立起一人高声说道:“永慧大师这一阵就由鄙人出战吧。”这人手握一把玉如意身上所穿衣服似僧非僧似俗非俗有几分似道几分似僧又有几分似俗。永慧大师说道:“这一阵由虚无子道兄出场必定马到成功。” 这人答道:“承大师吉言。”踏步走出场外。 朱雀仙子还没有回去林国余低声问道:“朱雀姐姐这一位是谁?” 朱雀仙子答道:“这位是终南山虚无子刚才川岛百惠子还和他打过招呼的你忘记了?” 林国余有些尴尬地说道:“这次大会来的各大门派太多了想记一时也记不住。” 第1843章:第九五五节十战(53) 虚无子到了林国余的结界面前伸() 出玉如意在结界前一晃林国余所布下的阵法本来就来自阳符经其中自然包含着大量的纯阳之气纯阳之气与虚无子的玉如意相冲玉如意出了微微地鸣声虚无子眉头一皱把一身的法力尽数注入到了玉如意之上一时之间玉如意也是七彩斑斓十分的好看。虚无子但其着玉如意的能量闯进了林国余布下的结界之中。哪知道闯过结界壁却不代表已经闯入了结界此时在虚无子的眼中眼前分别便是一团大雾人处其中难辨东西南北抬脚走了两步也不着方向。 此时在众人看来就见虚无子进到结界的墙壁只自己不断的在原地转着圈分明没有走出半步。众人又是议论不停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朱雀仙子低声道:“林弟弟你还说你的阵法不灵你看堂堂的终南山虚无子在法术界的名望可比我大的多居然他走到大阵都被迷住。” 林国余也吃惊不小混然没有想到自己按照阳符经上的蚩尤五里雾阵所布下的结界会有这么的厉害也说道:“朱雀姐姐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阵法这么厉害我先前还以为这只有六十四张普通的符纸根本就不可能布下什么厉害的大阵呢。早知道如此的话对付其它的厉害的野兽我早也布下大阵了。又何必向以前那么多费周折?” 这时也有旁人议论这一点有人就说道:“虚无子在法术界这么大的名号怎么连这么一个小小的结界都闯不过?可见名声虽然响倒也未必有什么真实的本领。” 又有人道:“本事大又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林国余会阳符经?那非但是一本武学秘籍上面更是包围万相连九天玄女的种种阵法都记录在里面林国余精通阳符经做出一个阵来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破了? 第1844章:第九五五节十战(54) 又有人说道:“唉如果单指这一个阵法就把所有的人都拒在外面不知道这次的斗法大会又怎么收场?” 有人说道:“看着吧是阵总可以破解的。我看虚无子也只是暂时找不到门道罢了只要稍等片刻总能进阵的。” 林国余也有些开始担心虚无子是否有能力进入到自己设的这个结界他始终不能相信自己设计的这个结界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川岛百惠子更是看着虚无子在结界的边缘不断的转圈几乎笑出声来向身边的一名日本人说道:“林国余所造个这个结界分明有迷人心智的作用。尤二郎你是幻术高手这一战就由你出战好了。” 这个被川岛百惠子称做尤二郎的日本人身材不高样子也是透着三分萎缩他立正“嗨”了一声走了出去。到了林国余所做的结界旁边看着还没有能够走出结界的虚无子笑了两声身形一抖() 林国余只感觉眼前一闪这个尤二郎居然在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消失就好象是忍者土循进了地下一样一错眼的功夫结界突然光芒一闪砰的一声一个瘦小枯干的身体突然向外飞了出来。 众人看清了这个人正是那个消失了的尤二郎哄堂大笑。虚无子在结界内没有找到正确的路可是这位尤二郎更加的出色居然连结界都没有闯进去。 尤二郎爬了起来灰头土脸的大叫一声“八嘎!”不说还好这句话一说却引起了更多的人的嘲笑。不少人笑道:“这个小鬼子居然连个结界都闯不进去还比什么还不如快快的回家多吃几天奶再来呢哈哈。” 紫菀笑着捂着肚子说道:“余哥你太厉害了。我看你就直接摆一个阵把这些日本人困在里面也不用他们比了直接让他们认输就行了。” 第1845章:第九五六节十战(55) 虚无子刚一进入结界只是对结界的情况不太了解在他自己感觉自己走了很远眼前仍然是一片大雾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林国余很可能是动用了阳符经上的阵法而且很有可能是五里雾阵。虚无子既然想明白了这一点要破林国余的大阵也就不是太难了伸手一拍玉如意玉如意的顶端有两颗红绿宝石虚无子这一拍玉如意上的宝石放出光芒向前方虚无子不再以自己的主观意识辨别方向而是沿着这道看似不断的弯曲的光线向前几步便走出了结界立在了结界之内回头再看尤二郎还在结界外面。 虚无子向着尤二郎一招手。 尤二朗也走到了结界的边缘看到虚无子已() 经走了进去这时知道林国余的结界并不是单独的考验幻术这么简单里面也有试探法术功力的内容尤二郎也把自身的功力挥了出来大步的迈出了结界这一次他没有象上一次一样炫技也顺利的进入了结界壁。看着眼前的弥天大雾尤二郎自身便是用幻术的行家所以倒也没有难住他也顺利的进到了大阵之内。 虚无子与尤二郎也不答话。双方战在了一处。 从武功上来说虚无子比尤二郎略高了一筹手中玉如意上下翻飞红绿宝石光华夺人。林国余眼里看着这二人相斗心中却在想着如何能把这个阵法更加的完善。如果加入磁力和光线反的因素那么自己在布下这个结界的时候就真的难以有人破解了。 正在思索突然间听到一片的叫好声林国余抬头一看只见场内的尤二郎居然已经被虚无子一如意打在了锁骨之上尤二郎摔倒在地上。 这第五场比刚才胡里胡涂打的那一场虽然多了几个回合可是却也是胜的太轻松了。难道川岛百惠子派出的人就只有这两下子吗? 第1846章:第九五六节十战(56) 结界内的虚无子也是见自己这一如意将尤二郎打倒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向前抬脚向前瞻尤二郎的身子踩了过来。一脚刚刚踩出异变突起。虚无子只听到耳后风声响起不知道谁来攻击自己连忙向旁边一闪抬掌向攻击自己的人打了过来。可是等他的一掌打到却见身后立着的人居然正是尤二郎再向一旁看尤二郎的身体明明还躺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尤二郎还会分身法不成吗? 虚无子心中有想法可是手上却不敢停这一掌仍然向前打了过去直打攻击向自己的尤二郎的身体可是这时偏偏又听到了身后的风声响起难道尤二郎还有第三道分身?虚无子又向一旁闪去可是这时却感觉到屁股一疼身后突然多出了一只脚结结实实的喝在了虚无子的部把虚无子踢的一个趔趄向前走出了数步。 结界外面的所有人看的比虚无子还要清楚更是吃惊。 此时尤二郎一脚踩中了虚无子突然间地上() 躺的着尤二郎、打了虚无子第一掌和第二掌的尤二郎全部消失只是在刚才踢了虚无子一脚人位置尤二郎才现出真身。 林国余惊道:“我明白了。尤二郎的分身都是幻术不知道他这门功夫怎么练成的居然可以一个真身变幻出三个假身。” 朱雀仙子道:“的确是幻术。可是要破解幻术却也不容易。不知道虚无子有没有本事对付。” 虚无子被尤二郎踢了一脚尤其是他踢的却不是自己的要害部位而是踢的自己的屁股这显然是存心侮辱自己虚无子提着玉如意又冲了上去可是刚刚到达了尤二郎的身边尤二郎的身体突然平空消失虚无子略一走神又感觉到了旁边有风声吃起连忙躲过又和上一次一样虚无子连连躲了数次可是还是又被尤二郎踢中了屁股而且这一脚所踢的位置和刚才的那一脚一模一样。 虚无子又冲出两步杀了回来。 尤二郎故计再施。林国余皱眉道:“这样下去这一阵是非败不可了。” 第1847章:第九五六节十战(57) 哪知道虚无子并没有被急怒冲昏了头脑到了此时居然还保持着头脑的冷静。一见尤二朗又消失了虚无子先是后退了两步手一拍自己的玉如意上面的两道红绿宝石又交替着出了光芒虚无子用这光芒向前一指以自己为中心转了一圈赫然转到自己左侧的时候光线消失了打不到地面虚无子知道这必定是尤二郎真身的所在手中内力再这两道光芒突然变的更加的强烈更是变成一种热量。尤二朗哎哟一声现了真身虚无子抡起了玉如意照着尤二郎的脑袋打了过去。 尤二郎的幻术可以迷惑人心却不能够改变虚无子手中玉如意的光线虚无子这一招倒近似于后来的“雷达扫描”了。这一玉如意打过去尤二郎伸胳膊去挡被虚无子的一玉如意打到胳膊上() 咔嚓一声显然胳膊被打断。虚无子借势又打。 尤二郎见机后退数步身形一晃再次施展了幻术身形消失却突然在虚无子的左右各出现了两具假身虚无子用玉如意的光线在假身上一扫见光线透体而出知道是假身又持着玉如意转了一圈却突然间金光一闪一道更强烈的光线直刺向虚无子的双目虚无子猝不及防居然被这一道光线伤了双目。 偏偏在这时尤二郎真身现出他竟然在刚才的一瞬间把自己的衣服反穿了过来而他的衣服里面金光闪闪倒好象是个镜子一般正是这东西伤了虚元子的眼睛尤二郎借势前冲未断的一只手掌打向了虚无子的前虚无子听到风声连连后退可是双目不能视物始终不及尤二郎的身手快疾被尤二郎一掌打在前倒在地上。 虚无子已经战败尤二郎却不肯善罢甘休仍然冲向前去打虚无子。虚元子身形一滚以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则手则是按动了玉如意上的两道光线借着光线打开林国余所设的结界堪堪逃出了结界。 第1848章:第九五七节十战(58) 身后尤二郎已经追到却只想着要一脚踩死虚无子报刚才断臂之仇可惜虚无子已经出了结界他却把刚才自己在结界上出丑的事情忘记了砰的一头又撞到了结界之上身子倒飞出了几尺。 众人开始还在担心虚无子被尤二郎打死可是此时却都因为尤二郎一头撞到了结界而大笑。永慧大师等几人早过去查看了虚无子的伤势嘱咐送下去休息。 尤二郎连续两次吃亏在结界上脸上十分不好看又走出了结界本队。 川岛百惠子说道:“永慧大师刚才我方又胜了一阵此时已经中午了不知道大师可曾给我数千群豪准备饭菜?” 永慧大师抬头看日头才现果然日头果然已经正南偏西午时以过刚才打斗的激烈全然忘记了时间。连忙唤过少林僧众。早有僧兵把饭菜挑上了山顶只是看众人的兴趣都在结界之内众僧() 兵不敢打扰这时方丈大师招唤才走了过来永慧大师嘱咐下去给众人备饭。 给自己的这一方人都准备好了饭菜又有少林弟子给日方诸人盛过饭去。川岛百惠子笑道:“我方的伙食就不劳大师费心了。如果大师在饭菜里下点什么奇毒接下来的五阵我们这一方还怎么比试?” 永慧大师听了川岛百惠子的话倒也不怒。任他们爱吃不吃吩咐僧人们退下。 这些群雄位大多席地而坐拿着米饭馒头就啃还有少数吃不惯的早就围到了那位卖拉面的老者的周围管老者买起了拉面来。老者带来的两大袋面粉早有一袋子见了底。今天也可算是大丰收。 日方的众人见中国法术界的群雄吃饭也都拿出各自准备的饭菜来吃。竟然大多是烧鸡、烤兔一类的肉食。中方的人员大多都非僧即道闻到了肉味不住的皱眉。倒有不少的习惯吃肉的诸如胡里胡涂等人都盯着日本人的烤肉不住的留口水。 第1849章:第九五八节十战(59) 昨天夜里和林国余交过手的那位长相颇似猿猴的五品带刀护卫候原咬了两口烧鸡吐在地上说道:“放了一天了不如新烤的焦脆不好吃。”正说着突然头顶飞来一群南去的大雁。少室山顶本来极高而这批大雁又相对飞的有些低候原见罢说道:“有吃的了。”说着解下了自己的白练一甩手甩到了天空直飞向了头顶的大雁。白练去势甚急好象是并不象是昨天和林国余对战时候的样子分明是在白练的顶端又放置了一把刀子一样的东西白练直飞向头雁在大雁的肚子上打了个节还未止住头雁身后的又有一只大雁飞来正撞到了白练的刀锋上硬是把后面的大雁的头给斩掉两只大雁一同落了下来候原身子一跳在空中接过了自己的白练又一伸手把头雁的脑袋拧掉张开嘴巴把大雁的脖子送入了嘴里一股新鲜的血液流了候原满嘴又顺着假原的嘴角流了出来。 永慧大师本来想要阻拦可是此时两只大雁都已经死了只得双掌合实道:“阿弥陀佛罪孽罪孽!” 候原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说道:“罪?罪什么罪?大和尚你要馋了想吃点肉就和我说这另一只大雁我还没有吃呢送给你就是。”说着把这一只大雁甩向了少林寺方丈永慧大师是得道高僧可是候原丢给他的这只大雁大师竟然不知道是应该接还是不应该接。幸好大雁飞到了紫菀头上的时候紫菀手一晃把这只大雁移到了手中向着候原说道:“永慧大师慈悲为怀是不吃肉的。这大雁就送给我好了。” 候原一愣愣是半天也没有想出紫菀是用了什么办法把这只大雁接在手里但是转而笑道:“既然这位姑娘要吃那么就送给你好了。送给永慧大师永慧大师又不肯领情再把这么好的一只大雁丢掉也有些暴殄天物。” 第1850章:第九五八节十战(60) 林国余却低声道:“菀儿你接他这只大雁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吃吗?” 紫菀说道:“余哥如果我不接的话你让永慧大师怎么做?他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索不如我就接了。不过我可不象那个猴子居然带着血吃。我可不敢吃。” 林国余道:“可是你接过了也难办难道你还能把这大雁的尸体和那些刚刚死去的群雄的尸体放在一起?” 紫菀道:“咱们先把它放一会吃与不吃的等比试完了之后再定不就结了?少林寺不愿意处置咱们就把它带下山去。再者说了佛说众生平等这只大雁和人在他们眼里应该都是一样的就算和那些刚去世的群雄们的尸体一起处置也不错。” 林国余道:“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众生怎么可能平等?” 紫菀道:“这就不是咱们管的内容了()。”紫菀说着把手里的碗筷放下拉着林国余分开众人到了山顶边把大雁的尸体放在地上。那个卖拉面的老者见二人过来又连忙招揽生意。二人不理这老者又回到了自己原来所在的地方坐下吃饭。 候原把那只大雁的毛拔了一拔连生肉都吃下了肚子。胡里胡涂看着连吞了数口吐沫可是知道林国余肯定不会让他们吃那只大雁也只好做罢。可偏偏众人正在吃饭突然就闻到了一阵肉香味传来寻着香味望过去竟然是那个卖拉面的老者! 再看林国余和紫菀刚才丢下的大雁的尸体竟然已经没有踪影了。少林寺的不少僧兵大为恼怒走上前去吆喝着卖拉面的老者离开。老者说道:“我刚刚的汤用完了正好没有汤。见有这只大雁借来用一下如果你们少林寺要钱我一会儿给你们就行了。” 僧人说道:“谁要你的钱?这里是少林寺的地盘在坐的又都是僧道居多你在此烧肉汤破坏了少林寺的规矩。” 第1851章:第九五九节十战(61) 那老者听说自己破坏了少林的规矩吓的身体哆哆嗦嗦道:“这我不知道啊。我看到那些人都坐在一起吃肉你们谁也不管我以为这个山上是可以开荤的。你们既然要这大雁肉那全送给你们吧我一个铜子儿都不要了。”说着端起了锅向前递过去。 锅离着僧人越近这肉香味就越的浓烈。这些僧人不好对老者动粗可是更不敢离他手中的锅太近了老者端着锅连递了几次都没有一个僧人敢接过来都退的远远的喝道:“你别过来走远一些。” 紫菀扑噗笑了说道:“济公活佛都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吃肉喝酒算做什么?要是心中无佛每天念上十万八千遍的阿弥陀佛还是没有用。只这一锅肉锅就试出这些人的修行来了。” 永慧大师脸上一阵尴尬。他同意紫菀的() 后半句可是却不敢同意紫菀的前半句。朱雀仙子低声道:“紫菀妹妹不要乱说。少林寺是可以吃肉的当年十三棍僧救了唐王李世民李世民下诏允许少林寺吃肉喝酒酒肉不为戒律。少林寺的僧人们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今天上山的这些大多都是其他各门派的大多有酒肉戒条不能开荤所以少林派才不允许这老者在些炖汤的。” 紫菀一吐舌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永慧大师却看了卖拉面的老者一眼一摆手道:“算了不必把他赶下山了。只让他离着远一点儿吧。有俗家门派喜欢吃肉的也不可强求。” 那几个僧人又手合实道:“是。”护送着老者又走出去了二十来米。 紫菀见那老者走远了才说道:“这老头儿白白的又赚了我一只大雁一会儿完了少林大会之后一定要让他赔偿。余哥你说我要点什么好呢?” 林国余说道:“我看你是相中了人家的那副拉面挑子了想给我要过来让我去卖拉面对吧?” 第1852章:第九五九节十战(62) 紫菀笑的一跳说道:“余哥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这都被你猜中了。” 林国余说道:“这个我一个人可做不来。还要你寥兄弟在旁边协助才行。人家从前有豆腐西施以后寥兄弟就是拉面貂蝉你只管在旁边立着保管我的拉面卖的飞快。” 紫菀说道:“那你给我开多少工钱?” 林国余说道:“我还能亏带的了你吗?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当然是一个子儿都不开了。” 紫菀说道:“你敢不给我开工钱?” 林国余说道:“都那时候了还什么你啊我的。不给你开工钱和把全部的钱都给你有什么两样?” 都吃过了饭川岛百惠子的一方这() 次派出了那名枪神来挑战直接指名道姓的要武当派的承清承德或者是少林派的永慧大师出战对于别人一概不理。 承清道长听到了枪神的挑战立了出来说道:“好既然你来挑战那么这一战就由我来对你。” 哪知道这个枪神看了承清道长一眼说道:“我说的是你和你的师弟承德道长一起双剑太极单凭你自己还不是我的对手。” 众人皆哗。虽然都知道承清承德双剑大极威力大了数倍江湖上无人能挡但是即使是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出来一位江湖上有几人敢硬抗几招?这个枪神居然自大的敢以一人之力对抗二人合击这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儿? 朱雀仙子昨天晚上并没有见过枪神出招所以也不清楚枪神的底细心中也同样是这个想法嘴里说道:“不自量力。” 林国余却轻声的说道:“朱雀姐姐未必是他不自量力而是因为他的功夫的确是十分的了得。昨天虽然我和野叟被候原和另外几个高手缠住让他在后面有机可乘但是他的手上的枪也得确十分的厉害。恐怕如果与他保持了五十米的距离我根本就不敢和他硬打。承清道长是武林名宿和少林永慧大师其名但是一对一还真未必是这个枪神的对手。” 第1853章:第九六零节十战(63) 朱雀仙子道:“这人真有这么厉害?可是我看他好象并不通法术的样子。好像只是枪法厉害一些吧?如果连结界都进不去不知道又会如何?” 林国余道:“或许他手里的枪也有什么来头说不定看他的枪的样式分明不象是现在的枪倒好象是百余年前的说不定被什么法术师给注灵了象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也说不定。” 紫菀说道:“我看这一仗应该让胡里胡涂去打。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也是相当于枪了而且还能飞到空中自动攻击胡里胡涂只要躲开他的子弹就行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林国余也认同这个想法站了出来向承清道长和永慧大师说道:“我看这一仗不必请承清道长出马这个小小的枪神让胡里胡涂来打就足够了。一会儿再有更厉害的角色再给承清道长吧?” 永慧大师也看出了端倪对胡里胡涂() 手中的鸣蛇充满了信心也说道:“老纳也是这个主意。这位胡里胡涂施主如果与枪神施主对战的话只要对方不以心机暗算胡里胡涂施主料想应该是有胜无败。承清道长还是略做休息吧。” 承清道长见永慧大师也同意了林国余的提议退到了一边林国余回头叫道:“胡里胡涂你们出去这一阵考一考这位枪神一减一等于几!” 胡里胡涂一听这句话当即来了兴致跳了出来大声地指着枪神说道:“你这个老东西咱们比一比。你要是输了我们就要考你一道数学题。” 胡涂道:“咱们不能告诉他这次考他的是一捡一等于几。” 胡里也说道:“对不能告诉他。等赢了他再告诉他。” 枪神见胡里胡涂出面哼了一声说道:“中国的法术界真的是没有人了?还是太轻看我枪神?我说的是由永慧大师或者是承清承德道长出马你们如果没有胆量怕我手中的火枪伤了你们的姓命大可以马上滚下少室山承认这次斗法已经输了。不要拿这样一个傻子来撑门面!” 第1854章:第九六零节十战(64) 在枪神的身后有不少日方的人喝道:“对知道打不过就自己认输。不要派傻子丢人现眼更不要自己象是缩头乌龟一般的躲在人后!” 承德道长一听枪神的话勃然大怒跳了出来喝道:“不怕死的就来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谁怕了谁。” 枪神哈哈大笑:“天下都传言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关系不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一直说要你们俩共同使用太极剑可是你们偏偏一个一个的跳出来。我都说过了你们俩个加在一起还有几分胜算如果是单一出来的话只是来送死。” 承清承德虽然不合的事情尽人皆知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枪神说出脸上还是挂不住。承清道长也走出来说道:“师弟这一战就交给我让枪神看一看咱们武当剑法的奇妙!” 承德道长哼道:“不必了。这一阵就不劳师兄出马了我对付这人足够。” 枪神笑道:“好有胆识有魄力()。既然两位都不愿意联手那么我就先会会承德道长再会承清道长。放心你们单独出马我是不会取你们的姓命的。请吧。”枪神出着做出了手势请承德道长进到结转。 承德道长也哼了一声手中长剑一抖在林国余所做的结界上划做一道光华自己纵身而入这时心中都对林国余所做的结界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没有象虚无子一般在原地打转打不到出路而是直接跳进了结实之内。 枪神说道:“好。不错。”说着手持着火枪也走到了结界的旁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子弹送到了火枪之内对准结界砰的打出了一枪子弹出打在结界之上砰的爆裂在结界上洞穿一个大洞然后枪神紧随其后硬是也冲进结界之内。 承德道长见这人进到结界也不敢懈怠手中长剑一指刺向了枪神的前。枪神却不与承德道长硬抗脚下后退连连可是也不见他的度有多快更感觉不出他有轻功在身但是偏偏这几步是承德道长追不上的手中长剑总离着枪神的身体有一尺余远可是却硬是刺不进去。 第1855章:第九六一节十战(65) 枪神脚下连连后退手上也不闲着从身上掏出了子弹随手甩到了火枪里。看起来好象是漫不经心可是谁都清楚在这样高的运动上一面闪着承德道长手中的长剑又一面从容的掏出子弹甩到空中然后用火枪接住这对于人的协调要求多高。 承德道长见几剑刺不到步形一换脚踏阳手舞太极一片剑花抖向了枪神枪神喝道:“太极剑不错。可惜气过盛阳气不足阳不调难成太极。只不过图有太极的样式而矣。”承德道长更怒手中剑光抖的更快。枪神不住的绕着结界退任承德道长如何刺来看似无处可避但是偏偏不能伤他分毫。二人斗了半响承德道长的一套太极剑也耍完了大半路枪神喝道:“到此为止吧!”身子突然左面一晃引过承德道长的宝剑又突的向右上方跳了起来手中的火枪对准了承德道长砰的叩动了板机。承德道长知道不好连忙把剑舞动护住身体身形向一旁边躲过去。 却听到宝剑上面当当当当的连声响() 头上的道冠也突然被一物打落在地头里也不知道塞了些什么东西一时惊魂难定倒是枪神把枪扛在了肩头说道:“我早说过凭你的半路太极剑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无意伤你的命。要想取胜你与承清道长一起动手!” 承德道长一抖头从头里掉落出了许多的铁砂子。原来刚才枪神用的是霰弹覆盖面积极大但是杀伤力却有些低。承德道长叹了一口气把地上的道冠拾了起来说道:“我败了。你的脚下的功夫很厉害我追不上。”提着宝剑往外便走。枪神突然说道:“且慢。我今天是来会一会武当太极剑的不可能只看到道长耍了半式太极剑就回去。所以还是请承清道长一同上来咱们三人比试比试。” 第1856章:第九六一节十战(66) 承德道长面色沉。承清道长虽然和承德道长不合可是也不能坐视武当山丢了脸舞动宝剑道:“好那今天就让真正的太极剑来会一会枪神。”刚要跳入结界这时川岛百惠子突然叫道:“且慢刚才这一阵承德道长明明已经输了承清道长又上去这怎么算?还有咱们先前说好斗法可是没有二打一的规矩。” 承清说道:“川岛小姐放心我们还不至于说话不算数。这一阵我们是输了。但是枪神执意要看我们的武当太极剑我们弟兄向来二剑分阳合成太极剑以二敌一自然是不和规矩所以这一阵不算数。只是我们师兄弟与枪神切磋的。”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样最好。在下也() 是久仰武当太极剑的威名一直难得一见这次总算可以开眼了。道长请进吧。” 承清道长舞动了宝剑进到结界之内。 紫菀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又输了。这下二比四落后了要想扳回来可就难了。” 承清道长到了结界之内却先向枪神一拱手说道:“刚才看枪神的脚下步伐分明就是关东野狐门的野狐幻步阁下莫非是关东野狐门的弟子?” 枪神挑大拇指说道:“承清道长好眼力。实不相瞒在下本是满洲正旗世代居住在关外。因为年少时仰慕武学曾经拜在野狐门下学艺。” 承清道长说道:“可是野狐门却从来没有人是用火枪的我看你的火枪似乎来历不小。” 枪神说道:“不错。这杆火枪本来是当年罗刹国与大清国订下《尼布楚条约》之时罗刹国王送给康熙老佛爷的康熙老佛爷在热河打猎从来都是用的这枝火枪。后来康熙老佛爷转而把这枝枪赐给我家先祖又经过了不少的大师在枪内注灵所以这非但是一杆火枪而且也极具灵。二十年前我曾经用这枝枪击毙过一只五百年的狐妖。” 第1857章:第九六二节十战(67) 承清道长说道:“怪不得这只枪如此的厉害。” 枪神这时和刚才的语气判若两人。倒让承德有些不适应喝道:“你也是一只走狗。帮助日本人来打什么十阵订输赢!” 枪神笑道:“哈哈。道长真会说笑话。道长所说的走狗在下不得不认同只不过在下不是日本人的走狗而是我大清皇帝的走狗。在下所帮的并非是日本人而是我大清国宣统皇帝。不过刚才在下出言冒犯其实心中却并没有轻视武当之心只是知道两们道长精通武当太极剑若非出方相激两位道长怕是未必会一起出战。单一出战只是似非似阳非阳的剑法硬是把太极分为两仪大大的折了太极剑的威力所以不得矣而为之。” 承清道长道:“你说的要帮的是宣统皇帝我想你或许说的是实话。但是现在宣统帝不过是日本人手中的一个傀儡日本人只不过是用他来统治满洲。所以你帮宣统帝和帮日本人归根溯源其实还是() 一样的。就比如现在的十战定开封如果你们帮助日本人赢了这一阵宣统皇帝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恐怕也改变不了他做为日本棋子的现实吧?” 枪神想了一想说道:“道长所说的在下也完全知晓。不过皇帝陛下雄才大略效法韩信暂受胯下之辱以图东山在起的决心是道长所不知道的。如果陛下不和日本人合作那么光复大清或许连半点机会都没有了。这些都是国事咱们还是不谈了。我确实一直久仰两位位道长神功望请两位道长出手不必保留。在下也必定全力一战。” 承清承德此时倒对这个枪神的敌意减小了不少伸掌道了声请枪神回礼三人斗在一处。 承清承德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双剑合璧刚中有柔柔中有刚阳相生天地相合一路严谨的太极剑使出竟然把枪身周身三百余道大全数的罩在了太极剑光之下。单一的一剑看似平常也好象有破绽可寻但是双剑合在一起枪神竟然毫无所抗之力。 第1858章:第九六二节十战(68) 枪神的野狐步法本来以灵活多变而著称就仿佛是一只觅食的野狐既要小心的靠近猎物伺机把猎物一举击毙可是又要提防着其它的猛兽。但是现在承清承德的太极剑就仿佛是一张天罗地网把这只野狐完完全全的罩在了天罗地网之内任野狐再狡猾随着天罗地网的收缩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枪神左右均无处可退后退又已经快到了结界的边缘本来他的枪是抓住对手的破绽一击毙命可是现在竟然没有施展的时间眼看将败只能强行使出了枪。身子向上跃起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倒有一只子弹突然从腰间跳出飞进了枪管之内。 林国余惊叫一声:“枪神也会隔空移物?” 紫菀也看到了枪神的动作说道:“余哥不对他不是隔空移物术。应该是别的功夫。”林国余也只是一时失言这时也明白了说道:“的确不是隔空移物术好像是用内力从腰间的某个道出() 来然后把子弹弹到了弹孔之内。这份能力恐怕没有十年练不出来。” 朱雀仙子点头道:“果然枪神的神字并非是虚传!” 然而枪神的子弹刚刚弹入了弹孔承清承德两位道长的双剑也撒手而出在空中化做两条银蛇紧顺着枪管直划向了枪神的双手枪神大惊若要这板机叩下去承清承德的两把宝剑肯定要把他的双手斩断连忙撒了这杆火枪身子再向上一弹却又从腰间弹出了两颗子弹这两颗子弹经枪神腰间的道弹出直飞向了承清承德两位道长但是这度却不敢恭维了比起普通的暗器略快一些但是要比起日本忍者专用的忍镖却是多有不如了。 承清承德道长双剑撒手抢下了枪神的火枪二人身子一转转摆了一式太极云手张三丰独创的太极拳又施了出来直接来接枪神的两颗子弹。 第1859章:第九六三节十战(69) 子弹眼看离着承清承德还有一尺多远情况突然变了枪神伸手从腰间拿下了两颗子弹向前一甩这两颗子弹比起先前的两弹子弹度快的多竟然后先至正撞在了子弹后面的引信之上砰砰两声响两颗子弹炸开而前面的两颗子弹头却向着承清承德两位道长打了过来。 紫菀惊的呀的叫了一声这一招是任谁都没有想到。谁能知道枪神玩枪已经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居然不用枪管只凭两颗子弹就可以出去?这招术无疑是近战法宝如果与这人对上远战有火枪借战甩子弹当真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承清承德两位道长见机却快一见这枪神从腰间又甩出了两物两位道长便生怕先前这两颗子弹只是敌深入自己若要拿过子弹恐怕枪神有更厉害的杀招故此早先一步闪到了一边到这两颗子() 弹炸开两位道长也是头上冒汗幸好见机得快不然这两颗子弹真不是能轻易躲过的。此时同时两位道长分别驭起宝剑放开了枪神的火枪两道白光袭向了枪神同时承清道长身子一跃跳上了承德道长的肩头承清伸出左掌承德伸出了右掌二人又是一招太极拳上的招式引天地阳二气于突然爆而出。二气出承清承德也二人同上攻向了枪神。 枪神背后有太极剑前有两道阳二气再加上承清承德二道打到了身前深知厉害在空中一卧一招灵狐摆尾身子向前窜去承清承德见枪神逃走二人两掌一击承德道长将承清拍了出去直攻向了枪神。 枪神见承清道长在身后紧追不舍两颗子弹又握在了手中而此时承德身子落了地却又斜着向上攻向了枪神的软胁。枪神两弹子弹虽然拿在手里可是如果这两颗子弹打向承清口必定中承德一掌若要打向承德又必定受了承清一拳。 第1860章:第九六三节十战(70) 想要再闪可是两道宝剑又已经攻了过来竟然是无处可避。枪神想不出破解之法把手中的两颗子弹丢在地上说道:“我输了!” 枪神先前与承德交手的确是手下留情而且按他所说也并非故意侮辱武当派所以承清承德两位道长也不能下双双收了式把宝剑又收了回来。 枪神落了地也把自己的火枪拾起。扛在了肩上对承清承德说道:“武当太极功果然是武林奇功。在下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多谢两位道长成全。” 承清承德也还礼。 枪神又说道:“只是我一直不明白或许这件事是你们武当私事外人不应该过问更何况我这对于两位道长来说是敌非友的人呢。不过我心中却始终有这个疑问两位道长合起手来恐怕全天下没有几人是你们的对手可是总传说两位道长不合所以轻易不会连手。其实这又何必呢?合在即利两位道长又利武当;而分两位道长都不能挥出太极功法() 的玄妙于武当声威又有损两位道长何不尽弃前嫌一心对外呢?” 承清说道:“枪神所言虽然极为有礼。不过这件事的确是我武当私事不便向枪神解释。” 枪神叹一声:“好吧。希望下次再与两位道长相遇的时候可以再睹武当太极功法的风采告辞了!”枪神一拱手又从肩上把火枪拿了下来对准结界又开一枪随后走出结界。 承清承德对视一眼也挥动宝剑闯到结界之外。 刚才枪神与两位道长所说话声音很小很多人都听不到但是却没有瞒过永慧、朱雀仙子、林国余等人的耳朵林国余心中想道:“想不到连外人都能分析出这种道理可是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名动江湖却还为了一个武当掌门的位子而斗了这数年。唉难道权力就真的这么重要以至于要不断的内斗以至于把整个门派搞的污烟瘴气?非但是武当派就连自己所遇到的这些哪一个不是如此呢?比如龙虎山的张鑫、张森兄弟再比如明代的两位张天师再比如原来情同手足的洪秀全和石达开常言都道兄弟同心其力断金。可惜这些人却一个人都不明白这浅显的道理。” 第1861章:第九六四节十战(71) 枪神走出结界回到了川岛百惠子身后也不再露面。承清承德始终处是输了一阵脸上无光回到永慧身边也是无精打采。 川岛百惠子走了出来还不忘记提醒一下永慧大师:“大师贵方好像是已经输到了第四阵只要再输两阵这十阵赌输赢就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但不知道贵方这一次又派谁出战?” 永慧大师微一沉吟这时北海野叟站了出来说道:“这一阵由我来打。” 永慧大师因为野叟是外国人所以不方便麻烦他见他主动请命也点头应允。 川岛百惠子一方见是野叟出战自己这一方派出了一个日本邪童。这人看起来是儿童但是其实也有五六十岁了只是因为练就了一身邪功以至于身子永不育生成侏儒一般的模样只不过身材() 比例比起侏儒来倒好看了不少。 二人各施手段进到了结界之内斗在一处。双方的功力又都有相似之处野叟在危急的时候可以在身体周围护成冰罩邪童也是肉身坚硬只是看着了机会就扑到野叟的身上吸血。可惜野叟混身的寒气是邪童所不能忍受的刚吸了两口就被野叟身上的寒气冻住被野叟几记重拳打的吐血。 这一场是除了胡里胡涂对金龙教主之外的战斗中结束最快的一场。 野叟出来之后邪童受伤不轻被少林寺的人用钩子钩了出来。 这样双方便又战成了四比三中方人员仍是落后一场。川岛百惠子这次派出的是关东百草门的一个老头儿这个老头手提一杆旱烟袋装着烟吧唧吧唧的吸着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老头儿外号叫做百草神君可是事实上他和神君两个字一点关系都沾不上。他和金龙教主私教很好并且与金龙教主一起被宣统皇统收编封了个六品的闲职。这人的混身都是毒江湖人很少有敢轻易得罪金龙教主和他的。只要得罪了他就要时刻的小心衣食住行了说不定哪天被他毒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第1862章:第九六四节十战(72) 只是百草神君不出来倒没有关系早有四川唐门的长老唐志忠一直不服气。四川唐门和朱雀门一样也被少林寺算在了三流门派之内少林寺开会都没有把唐志忠请来唐志忠早就心怀不满但是与其它高手对招唐志忠还真有些担心这次见对方出马的同样是用毒高手的百草门唐志忠当即走了出来向永慧大师请命。 与百草门的人过招寻常的法术界、武术界的人士就算功力远高于他也要时刻提防着他用毒所以本来这一阵就无人敢出永慧大师想出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见唐志忠出战以毒攻毒倒也全适所以永慧大师也答应了。 唐志忠走到了林国余的身边故意的小心说了一句:“小兄弟你那结界做的不错实不相瞒我没有把握能过你的结界能否帮我一个忙?” 林国余心中暗自嘲笑连这结界都() 过不了还居然有胆子去和人家对战不过唐志忠既然代表中国人出现总不能让他丢了脸于是点头道:“唐长老你到那里只管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就行了。不用担心。”说着林国余一道法力附在了唐志忠的衣服上。唐志忠果然大摇大摆的进到了结界之内毫无伤。 百草门的老头拿拿出了一包不知名的金粉从头倒脚给自己涂抹了一遍拿着大烟袋在结界上一划也穿了过去。 二人谁都不客气各施手段各种带毒的烟雾、毒水、暗器纷纷登场众人虽然看的眼光缭乱可是都退出去了十几步生怕林国余做的这个结界不太结实万一有一点半点的毒气露出来可就要了自己的命。 二人在结界之内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百草神君突然说道:“唐长老我看咱们这样斗下去就算斗个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不如干脆咱们就比赛互相吃对方的毒这叫做文比我出的毒如果你破解不了你自然就输了你出的毒我破解不了我也认输如何?” 第1863章:第九六五节十战(73) 唐志忠说道:“这个办法不错那咱们谁先来?” 百草神君说道:“就请唐长老先来吧。” 唐志忠说道:“那就不客气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包丹药黑乎乎的很象是街头耍把式卖的那种大力丸。这药一出众人有知道底细的说道:“哎呀我的妈啊唐长老这拿出来的哪里是什么毒药这分明是霹雳散嘛。普通的毒有药可解可是这东西要是吞到肚子里只要一爆炸马上把人从里到外都炸飞了怎么还有可能解的掉?” 也有人道:“这就是唐长老的高明之处了这种霹雳散拿出来百草门的百草神君必定是不敢吃。既然是不敢吃那么按照文比的规矩百草神君就只能认输了。唐长老就给咱们赢了一场。” 可是也有人对唐门极其的不满或许是以前在唐门的手下吃过亏这人骂道:“哼堂堂的斗法大会儿倒变成拼毒大会了唐门和百草门一丘之貉任谁胜利了都是对各大门派的侮辱。” 有人道:“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你骂一骂永慧大师骂一骂武当两位掌门还可能人家不和你一般计较可是你的话如何传到了结界里面那二位的耳朵里你这条小命还有吗?” 有人说道:“小命没有倒是没有什么可怕。怕就是怕上面的那两位都不让你安安稳稳的死如果给你下一个什么蚀骨穿心的毒药非让你混身烂上个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直倒你低头看到自己的内脏还在蠕动上面还沾满了蛆虫脚上手上都尽是白骨可是偏偏你想死都没有力气死我看你怎么办。” 有人道:“你别说了太恶心了。” 又有人道:“恶心?唐门和百草门做过的残忍的事情比我说的还要恶心的多呢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又有人道:“你既然知道他们厉害怎么还敢公开说?难道你就不怕?” 第1864章:第九六五节十战(74) 这一句话一出那人才想起来自己也是犯了唐门和百草门两派的大忌于是吓的脸色惨白双腿抖不敢再说一句了。 唐志忠拿出了这枚霹雳散递给了百草神君百草神君看了一眼大叫道:“妙妙。唐门霹雳散滋壮阳大补之药。听说制作工序复杂寻常人难得一见今天和唐长老初次相会唐长老就送我这么重的礼物实在是愧不敢当。” 唐志忠微微笑道:“既然百草神君() 知道这药的宝贵就请服下吧。” 百草神君说道:“好好好。不过光这么吃有些难以下咽我还是借着水喝下去的好。”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先把霹雳弹放入了嘴里又把这瓶口对准了嘴巴把里面的药倒进了嘴里。 这两种药中合到了嘴里之后百草神君张开了嘴巴吐了一口气。那是一种近乎于水蒸气一般的雾状气唐志忠离着百草神君极近只听到从他的嘴里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就仿佛是有一锅水在他的嘴里沸腾了起来。 远在结界外面的众人虽然听不到百草神君嘴里面的药响可是却也看到他嘴里喷出白气众皆骇然试想两大毒药合在一起不要说是人就是骆驼大象也能给马上毒翻在地可是这百草神君就好象没事儿人一样。张口吐了几口气就把这水给喝了下去。 又立了一会拿起自己刚才服药的水瓶递给了唐志忠说道:“你来!” 唐志忠毫不示弱拿过水瓶也拿出了自己的霹雳散也学着百草神君的样子一把放在了嘴里张口吐气。过不多时就已经吞下了肚子。二人相视皆笑。 然后又相比了两场双方各不相让各种毒药纷纷的下肚可是却没有谁能伤的了谁分毫。这时结界外面的那个卖拉面的老者却突然又叫了两声:“抻面抻面大碗的抻面啦!” 第1865章:第九六六节十战(75) 可是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结界内二人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老者的吆喝老者见这一招不灵又说道:“有饿的没有?看他们在里面又吃又喝你们就不饿吗?我这里大碗的抻面大雁肉的谁来尝一尝?” 里面的二人吃的是毒药老者居然把他的拉面和毒药相比更没有人会吃了。都纷纷递给了老者几道白眼儿。 结界内的二人虽然看起来轻描淡写但是运功逼毒所耗的内力比起正常比试来也毫不逊色。这时难免有些体力下降见老者卖抻面百草神君提议道:“这一次咱们双方一时半会儿都分不出胜负我看不如就先吃一碗拉面恢复体力再斗如何?有什么样的手段也可以在拉面里使了出来。” 唐志忠自然同意唐志忠请了自己门下的弟子从老者那里买了两碗拉面老者欢喜不尽连连给捞了几大块大雁肉唐门弟子把两碗拉面放到了结界边由唐志忠和百草神君各执一碗双方吃了一() 口都齐声大叫道:“味道太淡了。”均拿出毒药往碗里一放又双方交换毒药。都下罢了毒双方又都吃起了拉面。 突然间唐志忠捂紧了喉咙猛然翻身在地百草神君哈哈大笑道:“唐长老终于认输了?”可是看唐志忠的脸色不正中带了一丝乌青显然中毒很深。百草神君大声道:“我百草神君用毒从来不服人今天见到了唐长老才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罢了我给你解了毒罢。”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倒进了唐志忠了嘴里。 可是这药粉不倒进去倒还好一些药粉倒入了唐志忠的嘴里唐志忠的额头突然起了一道白烟身体突然一阵的抽搐口吐白沫百草神君大叫道:“不可能啊我的毒药难道无效了?”伸手去探唐志忠的脉络哪知唐志忠突然一反腕扣住了百草神君的手腕指甲一用力硬是刺破了百草神君的肌肤。 第1866章:第九六六节十战(76) 似他们这种人周身皆是毒本来不应该近身的但是百草神君偏偏忘记了缩回手来再看手腕只见一道黑线顺着手腕向上连忙以气向外逼出毒药可是这毒药却早沿着血管攻入了主脉! 此时即使是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也无计于事了!百草神君连忙坐下疗伤可是坐下不过片刻身子却是扑通一声摔倒! 此时场面极其的诡异两个用毒高手互相斗了半日结果却在现在双双倒地生死不知!永慧大师连忙授意由少林弟子把两人都拉了出来可是随着他们出来大部分人都远远的躲开没有人赶靠近就连唐门的几个弟子和百草门的几个弟子也只是远远的叫着不靠近前。 永慧大师亲自上去查看却见二人早已经气绝多时! 这二人的尸体不能和别人的尸体一样留着便由少林寺和唐门及川鸟百惠子协商火化。双方都没有什么异议此时永慧大师命人点火林国余却抢步出来说道:“大师不必点火。我取化尸符将他们化了就行。” 永慧大师说道:“如此甚好只是你小心他们身上的毒。” 林国余点了点头。他心中想的是就算自己不站出来林易仁也会站出来林国余生怕林易仁沾了毒。林国余取了两张化尸符并不靠近两具尸体远远的投出化尸符飘飘荡荡的飞到了两具尸体的正上方落在两具尸体的额头不多时两具尸体都化做了骨灰。永慧大师命人取来骨灰坛这些僧兵也是把一身捂的严严实实的连口鼻都没有露出来在把骨灰装好之后这几身衣服也全都焚化了。 只是之后关于这一局的输赢双方争论不休。川岛百惠子说是先由百草神君把唐志忠毒倒的所以自然应该算做是百草神君获胜可是这方的中国群雄却知道此时已经是三比四落后了如果让日本人再赢一局那就是三比五就基本大势已定所以自然是不让。 第1867章:第九六七节十战(77) 即使是如永慧大师在这种关键问题上也是毫不相让双方几乎在这个问题上打了起来最后还是达成了一致这一阵算做是平局本来十局定输赢就是偶数局如果双方打成五比五那么还要再定一局眼下既然有一局平局则只要双方有一方赢到了第五局则认定胜利。 其实这样对于日本一方极为有利。日本已经赢了四场而中国人的一方却只赢了三场日本人只要在接下来的两场中保持不败便会胜利。 这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日本的一方派出了那位五品带刀护卫长相酷似猿猴的候原出战永慧大师本待出战却被朱雀仙子拦住因为朱雀仙子看候原的手中白练心想以自己的祝融十五式大可以取胜故此请缨出战。 永慧大师也想到如果这一场赢了那么接下来的最后一战则是最为关键的自己独身一人即使出战根据规则也只能打一战所以便也答应了。 朱雀仙子施起祝融式腾空而起直飞入了结界之() 内。她常与林国余接触虽然不会阳符经可是对于阳符经也略有了解所以倒也困不住他。候原也手持白练跃入结界之内。 双方在场内一场混战。朱雀仙子轻功了得祝融式又是远程攻击为主候原手中的白练防护能无与伦比一时斗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朱雀仙子的有两道火球扫中了候原候原手中的白练顶端的刀锋也给朱雀仙子的手臂上带来了两道伤口。 林国余看的紧握双拳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帮住朱雀仙子打这一仗。紫菀看在眼里说道:“余哥朱雀姐姐应该不会输吧?” 林国余说道:“现在还看不出来恐怕还有打上一百个回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双方都是暴风骤雨般的攻击防守尤其朱雀仙子本就是一个美女在白原甩出的道道白练出飞舞如同仙女临凡一般也有人叹道:“可惜可惜如果场内不是这只猴子而是换做玉树临风网游倜傥的我是一幅多好的画面啊。” 第1868章:第九六七节十战(78) 又有人揶揄道:“就你?别自不量力了。恐怕你进去之后早被朱雀仙子两掌给做成烤猪了!” 双方已经斗了过一百五十回合林国余看的手心里都冒了汗比起自己进场比试还要费力。 自然还有朱雀门下的弟子象玄鸟仙子白天鹅等人比起林国余来更加的紧张。 双方此时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朱雀仙子舞动起来也不及当初灵活候原手中的白练也慢了许多。 白原眼见寒光一见他的血凝练从三十余年前() 练成之后只用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用眼下这极其重要的一局白原是非用不可了。 候原突然间向回一收白练提起了白练顶端的钢刀向着自己的脖子上刺了过来。许多人一惊叫道:“这小子难道要自杀吗?” 林国余心中也是一样的想法可是又知道这个想法非常的不切实际白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自杀的结果白原一刀却结实的刺在了自己的颈部大动脉之上一股鲜血扑的飞了现来瞬间扑满了整条白练白练变的赤红隐隐闪着光芒。 白原血凝练隔空一甩似一条血蟒飞向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大惊几道火球打向了血凝练血凝练却丝毫不减度眼看顶端的钢刀已经到了朱雀仙子的项前突然间一道白光了过来正打在了血凝练之上血凝练竟然被定在了空中朱雀仙子连忙身子向下一落见白原因为运用血凝练失血过多身子早已经倒在了地上朱雀仙子提掌一道火球打中了白原的口白原砰的倒在了地上朱雀仙子飞扑直上直拍向白原的脑门。她知道白原只要一缓过来血凝练就会再向自己攻击所以也只有先要了白原的命。 结果突然朱雀仙子的耳朵传来一阵声音:“小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畜生行事不端死有余辜可是却不能由你这样的外人杀了他。” 第1869章:第九六八节十战(79) 朱雀仙子一愣身子缓住却见突然间又有两道白光袭来一道向了被定在空中的血凝练另一道则是缠绕在了白原的身上白原的身子突然和血凝练向外飞出直达结界之外。度居然比起林国余或者是朱雀仙子运足轻功还要快的多。 很多人顺着白原在空中的身子回头目光居然定在了那名卖拉面的老者身上只见他手里还握住了一团面而现在正缠在白原和血凝练身上的居然只不过是他拉出的一根面条! 众人皆哗。都以为刚才这几阵里面出场的已经是难得的高手了可是这不起眼的卖拉面的老者居然只靠着一团面粉拉出的两根面条先阻止住了白原的血凝练然后又把白原的身子从结界里面拉了出来这份功力恐怕已经不是人所能做到的吧? 那卖拉面的老者却不给众人机会将白() 原的身子装入了挑子的一侧血凝练放在了另一侧自己突然跳了起来隔着众人的头顶飞身直向少室山下而去。等众人再反应过来老者已经只留下了一个影子! 再等到朱雀仙子从结界里出来老者和白原早已经连影子都瞧不见了。承清承德两位可谓见多识广可是都望向了永慧大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这么一位高人。永慧大师同样不知所措。最为吃惊的莫过于林国余在武当山脚下林国余曾经为救这老者点了他的道可是却万没有想到老者竟然是一个世外高人可是他偏偏伪装的极好即使面对武当派的三代弟子的挑衅都低声下气逆来顺受。就连林国余被蒙上了不白之冤老者都没有显现过自己的身份。可是居然在此时刻带着白原逃走了这老者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的话有谁能和老者对上几合? 川岛百惠子的一方人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枪神算起来是宣统皇帝的堂叔川岛百惠子应该管枪神叫一声皇叔他也都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 第1870章:第九六八节十战(80) 这时这一阵又斗罢却生了这种情况。略一停顿之后众人的争论又开始了。纷纷争论这一战是应该算是朱雀仙子胜还是双方又打成平局。如果这一局算是平局的话日本一方仍然领先如果算是朱雀仙子赢的话双方四比四战平。争论了许久最终川岛百惠子才勉强同意了这一阵算是朱雀仙子赢了。其实朱雀仙子心中明白如果在候原甩出了凝血练的时候不是这位卖拉面的老者用了一团面粉把凝血练给定在了空中那么朱雀仙子是必败无疑本来这一阵算做她败她也能接受既然川岛百惠子同意算做是朱雀仙子胜了那么朱雀仙子自然也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朱雀仙子和候原斗的时间很长这时残阳已经落下明月升起。在世人眼中只有明月升起才算是真正的八月十五才算是真正的中秋节。 永慧大师又站出请战刚才已经四比四打平了十战定输赢最后的一战自然由永慧大师亲自出马。可是永慧站出之后川岛百惠子却说道:“大师想不到咱们这一战竟然打到了这时候。现在已经是中秋之夜了面对着这轮明月咱们再动刀动枪的岂不是大煞风景?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等明天天亮之后再做最后一战。战后再谈合约之事大师意下() 如何?” 此时斗了一天很多人尽管没有出手可是也都疲倦了。于是永慧大师点头道:“那好昨天再在此地一战定输赢。” 川岛百惠子道:“期待大师明日的风采。”说罢拱手作别。永慧大师也找少林僧兵分批的把英雄送回登封城内另外又把各大门派请到少林寺。这一次连今天大神威的林国余、胡里胡涂一并叫上诸人随着永慧大师一同来到了少林寺的偏殿。有弟子奉茶。 即使是此时到了少林寺的这些人林国余还是认不全。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坐在很靠后的位置林易仁很是靠前朱雀仙子居中野叟独来独往没有来到少林寺。各门派的其它的弟子如玄鸟仙子、白天鹅等人都没有资格进入偏殿。 第1871章:第九六九节被俘(1) 众人聊天了一会儿今天白天这几场恶斗许多人都是眉头紧锁。日本人居然会借住了满洲的各个门派参与进来倒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今天这一战会打的如此激烈几位英雄都送了命或是带了伤。对于明天最后一战也十分的担心。 谈着谈着自然话题出现在了今天的那个卖抻面的老者。在座的这些人无一不是见多识广可是竟然不知道这位老人到底是谁。林国余更是想到自己和安倍藤武比试之时曾经有一个声音指导自己破解安倍藤武的招术当时并不知道是谁可是此时想来必定是那位老者。尤其朱雀仙子后来更直接的说出了候原甩出血凝练的时候朱雀仙子几乎被血凝练所伤却又被那老者所救后来她要杀候原又被老者阻止这其中的关系更是搞的大家一头雾水。 承清道长说道:“现在看来这位无名老者倒好象是敌非友了。如仙子所讲他在最后阻止仙子杀假原的时候说道候原虽然有罪可是不应该由外人杀他可见他和候原应该有非同一般的关系或者就是同一门派的可能是候原的师父或者是至少是候原的长辈。” 大脚金仙说道:“可是这位候原也一向() 是个神秘人物。传闻他以前在皇宫里当差侍候过先前的慈禧太后后来慈禧死了没过两年大清国也完了他就流落江湖。后来宣统帝在新京复辟他又突然出现在了新京的皇宫里。至于其它的事情好像江湖上也没有什么传闻。” 永慧大师说道:“难道这位老者是候原在流落江湖的时候所认的师父?” 朱雀仙子说道:“这也于理不合。那位老者分明不是来帮候原的至多是两不相帮。依他所说的候原有罪杀却轮不到外人显然这个老者也有心惩罚他。既然如此那老者何必会直到候原施出了血凝练才出手呢?他只要早早的把候原救走就是了。” 第1872章:第九六九节被俘(2) 林国余想到了老者的所为向承清道长说道:“承清道长你可还记的我在武当山那夜之事?” 承清点头说道:“记的。这件事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吗?” 林国余说道:“那天晚上我提到过一个在武当山下卖拉面的老者就是这个无名老人。他当时在武当山下出现这次又出现在少室山下不知道这其中又有什么关系?” 承清道长听到林国余说的这两句话也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承德门下的弟子惹的竟然是这个人幸好这个人没有在当天找上武当山不然以他的身手有谁能敌的过? 众人虽然不清楚林国余所说的事情() 但是对这老者先出现在武当后又出现在少林的这个消息极为在意多臂神尼说道:“阿弥陀佛莫非这个无名老人真的和日本人是一路的他在武当山和少室山控听虚实得到了两派的情报然后再对两派有所图谋?” 承清道长喃喃道:“对武当有所图谋?武当位于第五战区前有李宗仁将军重兵把守老河口日本人怎么可能轻易打的过来?” 永慧大师突然道:“我始终感觉日本人这十战定输赢之局似乎是在使什么诡计。不可能轻易的以十战就决定了河南省的省会的归属现在又有这位无名老者到了武当少林倒真不可不防。” 永慧又向一旁边喊来了一个僧人说道:“你去把今天寺内用电台和各处联系的资料都整理一下拿来给我看。”这位僧人施礼退下不多时就拿来了厚厚的一摞电文交给了永慧大师。 永慧大师凑在蜡烛的旁边仔细看这几张电文。一张一张的翻看看到一半突然说道:“果然有些不妙。”永慧大师说着把电文交给了承清道长。承清道长接过电文也凑到近来仔细看看。看罢之后说道:“流民?这事儿倒真是蹊跷吧。怎么会在河南南部突然间出现了大量的流民? 第1873章:第九七零节被俘(3) 永慧大师说道:“你细看这上面所说的流民前进的方向。” 承清道长看罢在手心里比划了比划突然说道:“这些人是冲着老河口去的?!” 永慧大师说道:“不错这些人正是冲着老河口去的。看来那位老者正是日本人派来的细。他先行探查好了各地的情况然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和日本人保持着联系现在这些流民我估计十有八有就是() 日本人或者是被日本人利用的满洲人假扮的他们如果真的进到了老河口的话恐怕李宗仁将军……” 承清道长说道:“大师快给李宗仁将军电报!请他全军戒备大力排查这些伪装的流民或者干脆戒严切莫让这些人进城。” 永慧大师说道:“我已经安排人给李将军电报了。现在我所怀疑的恐怕这只是日本人蓄谋已久的一步怕是日本人早就已经在你武当山附近准备人手了说不定除了老河口之外武当山今夜也未必会宁静。只可惜你武当山没有电报机一时也联系不上。” 承清承德听的嗖的立了起来说道:“永慧大师现在少林这里只有明天的一战了我们武当派的诸人今天夜里就下山马上回武当山以防万一。” 永慧大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恐怕已经出事了吧。不过我想武当山在远在老河口之后日本人想攻到武当山也并非那么容易更何况两位道长的二代弟子几乎尽数在武当山上。或许无碍。” 承清承德听到后院可能起火哪里是永慧大师安慰几句就能坐的住的?马上起身告辞人刚刚站起来又有少林寺的一个小和尚跑了进来在永慧大师的耳朵边轻声的说了两句永慧大师一拍椅子立了起来说道:“什么?川岛百惠子竟然带着人都失踪了?难道不知道他们奔哪里去了吗?” 第1874章:第九七零节被俘(4) 那名小僧说道:“弟子们奉命监视川岛百惠子可是直到他们进了营地都不见什么动静营后也有炊烟生起营内隐约有人声。弟子们只以为这些人都在埋锅造饭所以也未加以留意。可是到了刚才一只乌鸦落在了日本人的营地上丫丫的叫了半天也不见日本人出来。缘德师兄说道:‘不论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一般乌鸦落在屋顶总会感觉晦气把它赶走的。可是这些日本人居然不为所动难道他们已经金蝉脱壳?’缘德师兄这时偷偷的隐身树后拿了几块石头投进了日本人的营地之内可是却仍然不见日本人出来倒是声音依旧。缘德师兄感觉不妙这才亲自到了日本人的营口喊了几声见日本人不出来才进到营内这时才现日本人的营内空无一人而出声音的竟然是日本人早就准备好的留声机!” 永慧大师刚听完这名小僧的话马上立() 了起来说道:“日本人果然有所行动。老纳要下山一趟诸位英雄如果有想一看究竟的也随着老纳来。” 承清承德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嵩山回武当了自然跟着其它的英雄也都没有异议紧随着永慧大师向着日本人的营地而去。永慧大师又吩咐弟子在少林寺内做好应战准备一旦日本人趁乱打上山来必要全力阻止。 又带了不少的僧兵浩浩荡荡也有近千人来到了嵩山脚下日本人的营地果然进到营内仍然能听到喧哗的声音但是实际上营地内早已经空无一人。川岛百惠子所住的营帐里面摆着那台留声机正叽里哇啦的说着不知道语意的话。有人又四处查找可是哪里还有日本人的影子? 朱雀仙子道:“川岛百惠子带着这些人肯定不可能去到武当山必定仍然在嵩山附近。他们要想赶到武当的话时间根本来不及而且这里是国统区要想混到老河口并不容易。” 第1875章:第九七一节被俘(5) 永慧大师向少林僧兵命令道:“把这日本的营地里所有的东西都翻一遍看看他们有什么东西留下没有。”少林僧兵领命下去永慧大师又道:“在川岛百惠子来了之后我就派了许多僧兵监视他们的行动虽然这算不上光明磊落可是却也不得不为。少林僧兵分了几队在此如果川岛百惠子带人离开的话不可能一点迹象都没有。现在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搞清楚他们去哪里了要做什么。”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林国余却和朱雀仙子轻声道:“日本人的计划总算露出了冰山一角了但不知道之后迎接我们的会是怎么样的东西。” 朱雀仙子也感觉很沉重点了点头。() 群雄们都在日本人的营地里找把营地都翻了一个底朝天。连帐篷都被众人扯的一条一条的可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负责监视的几路僧兵却都是一口咬定这些日本人进入了营地之后一直都没有外出只是响着留声机的声音冒起炊烟根本就没有现异常。 林国余说道:“不至于啊。这些人中一大半都并非真正的日本人而是满洲人或者是被日本人收买的汉他们总不可能每个人都会土循术吧?” 紫菀说道:“土循?会不会日本人昨天夜里和今天一直有人在这里挖地道通向了其它地方?” 按理来说嵩山脚下土质非常的坚硬若想挖一条暗道逃出之间绝对没有可能但是日本人挖一条暗道隐身倒是有可能。永慧大师命令一声:“所有的弟子全力检查脚下看看有没有地底有空洞的声音一定要把日本人全都挖出来!” 众僧又领命而出诸英雄也一起帮忙。承清承德这时心中担心日本人的诡计可是更担心着武当山的安危和永慧大师告辞先回到了登封城想马上带着尚留在登封城的弟子回到武当。永慧大师没有理由阻拦承清承德两位道长告辞而出。 第1876章:第九七一节被俘(6) 紫菀也运用自己的能力从山下驭来了一些蛇帮忙找地下有没有异常。蛇的感觉比起人类来说强了不少只在营内转了两圈紫菀就现有一块土质有问题这一堆蛇盘在这里再不离去紫菀把蛇移走指着地面说道:“大师这里有问题让人把这里挖开!” 几十名僧兵分成几队在紫菀指定的位置开始挖掘果然挖下去一米多深土质变的松软很明显是被人挖过僧人们手下加劲又挖下去了近一米深一条暗道露了出来。 暗道确实是新挖掘的永慧大师立在暗道旁边喝道:“川岛小姐老纳又来拜访了请川岛小姐赐见。”连喊了数声运用少林狮子吼土层都扑簌簌的掉落了不少。只是却听不到有人() 声。 朱雀仙子说道:“大师小心里面有诈。” 永慧大师点了点头说道:“川岛小姐既然躲在里面不肯与老纳见面那么老纳只好用办法把川岛小姐请出来了如果得罪之处还请川岛小姐见谅。”虽然川岛百惠子已经改投了日本人但是毕竟还有大清国原公主的身份在内永慧大师也不能失了礼数又吼了几声仍然不见川岛百惠子出面永慧大师叫道:“来人取一些木柴来在洞口架柴把川岛小姐请出来。” 其实永慧大师嘴里说的客气这招倒也够损的。这正是封神演义中比干灭狐的招术有弟子抱了柴来在洞口架起了柴点燃又把柴弄往洞里熏烟有人还嫌烟不够劲又找来了辣椒等物放在柴上功力高的人又往里面赶着烟。 不多时就已经听到了里面吭吭吭的咳嗽声。永慧大师又叫了一声:“川岛小姐你这时候出来老纳还能放过你。”可是却只听到洞里有人声却不知道是在喊什么里面显的很乱。永慧大师又一摆手继续往里面放烟。 第1877章:第九七二节被俘(7) 这条秘道很显然并没有另外一个出口因为烟灌进去不久就都又开始往外反灌。众雄都不禁的捂住了鼻口尽量躲的远远的但是还是会不经意间吸了几口呛的眼泪鼻涕直流也不知道川岛百惠子和她手下的那些人是如何能忍着不出来的。又过了时间不长整个日本营地上方都笼罩了一层烟雾。 永慧大师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光凭这些烟肯定已经让里面的人失去战斗力了再熏的时间长一些这些人肯定会全数被熏死在这个洞里于是说了一声:“把这些柴弄灭。”过来几个弟子把柴从洞里捞了出来用旁边的土把柴弄灭。 永慧大师又提着嗓子想要再喝一声让川岛百惠子出来哪知道内力一运突然感觉到丹田一阵绞痛啊的叫了一声捂住肚子摔倒在地上。那些僧兵见永慧大师倒地不知道生了些什么状况扶住了永慧大师喊道:“师祖!” 林易仁、朱雀仙子、林国余、大脚金仙等人也凑了过来永慧大师伸出一根手指强咬紧牙关说道:“有毒!我内力提不起了!” 朱雀仙子、林易仁等人也都提了一下() 内力哪知道不提还好内力一提只感觉肚子内如同有一把钢刀在割肠子一般众人都摔倒在地上。唯有林国余和紫菀无事林国余惊道:“阿爸仙子姐姐……” 朱雀仙子叫道:“林弟弟我们中计了川岛百惠子早在这里隐藏好了毒就等着我们来。” 一时间四下里各路群雄都紧捂着肚子摔倒在地上即使是功力不高的朱雀门弟子和少林僧兵也全数倒在了地上也包括胡里胡涂捂住肚子哎哟哎哟叫个不停。这时余下的立着的人只有林国余和紫菀了。 林国余此时见这些人都倒了心中没有时间管为什么自己和紫菀没有受伤而是提起了林易仁和胡里胡涂向紫菀说道:“菀儿你抱起朱雀姐姐咱们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第1878章:第九七二节被俘(8) 紫菀点头答应抱起了朱雀仙子可是还没有走几步突然间这条地道里有了响声一个又一个的人从地道里跳了出来朱雀仙子虽然中了毒可是人还没有糊涂轻声向紫菀说道:“菀儿和林国余一起躺在地上假装中毒快。不然我们谁也跑不了。” 说话的声音不大紫菀和林国余却都听到了。知道朱雀仙子的意思二人连忙也摔倒在地上学着众人的样子捂住了肚子不住的在地上打滚。 这时营内的烟气未散先从地底钻出() 的也实在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所以也没有现林国余和紫菀是在装。随后依次走出了今天一战的重量人物万宗叶、忍者等人最后是川岛百惠子和枪神。川岛百惠子用衣袖捂着鼻子看了一眼地上躺的众英雄说道:“先把烟给弄散了吧。” 有人抬来了一台大号的排风扇立在了营内对准了营内的烟气一阵狂吹不多时营内的烟气便已经散了。川岛百惠子这才放开了口鼻先到了永慧大师的身旁格格的笑道:“哎哟这位不是少林寺的永慧大师吗?是哪阵风把你吹来的?哎呀我说错了你应该是腾云驾雾而来你看弄的我这里烟雾缭绕的果然有三分佛陀气象。” 大脚金仙冷哼道:“哼你竟然在营里下毒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饭岛百惠子笑道:“哎哟大仙这句话就说错了。这里是我们的驻地我们本来安安稳稳的在这里住着想等到明天再和大师举行最后一场比武可是为什么你们会大半夜的闯入我们的营地?难道说不知道私入民宅可是死罪?” 紫菀说道:“哼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吗?是你们大日本国呢还是你们宣统皇帝的新京皇宫呢?中国人在中国的地盘上总不会有错吗?” 第1879章:第七九二节被俘(9) 饭岛百慧子说道:“紫菀是个苗女是吧?这句话其他的众人说都还可以可是你是一个苗女说这句话就不合适了吧?这里可是你们的苗寨?” 紫菀道:“是不是苗寨有什么关系?我们苗人承认自己是中国人不象你。哦你好象连满洲人都不是了你现在是日本人成语里面有一个叫做‘数典忘祖’的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吗?” 饭岛百惠子笑道:“果然是牙尖嘴利。不过我没有时间和你磨牙。永慧大师你们既然不请自来又被我给拿下我看明天这最后一阵也不用比了。不如你就答应你们少林一派自此不再与汉人政府合作我就放了你你看如何?” 永慧大师说道:“川岛小姐是想让断绝我们和中国政府的联系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做到。” 川岛百惠子面上一吉说道:“大师已经同意了?” 永慧大师说道:“当然只要川岛小姐一句话把我们少室山搬到日本去我们少林寺自然就和中国政府断绝了联系不然的话只要少室中仍然在中原大地想和政府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 川岛百惠子本来一喜以为永慧大师已经屈服了只是没有想到永慧大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川岛百惠子回头喝了一声:“把这些人都绑起来!” 日本人显然预谋已久早已经准备了许多的麻绳过来把中国的群雄绑在了一起林国余本来想挣扎可是紫菀摇了摇头突然想起紫菀有移物术这些麻绳绑不绑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正好可以看接下来川岛百惠子的表现。所以也没有动任由这些人把自己绑了起来。 永慧大师道:“老纳败在川岛小姐的手里本来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心中总是不明白你们是在哪里下的毒?难道就是趁着我们往洞里灌烟的时候你们在烟里放的毒? 第1880章:第七九二节被俘(10) 川岛百惠子说道:“从我们一来到嵩山大师就对我们多有关照这点我们怎么能不知道?所以才故意布下了这个局来引大师前来。我们藏身在这个洞里就算你们不能主动现我们也会搞一点破绽让你们现的。就算你们不放烟下到洞里来这毒也能把你们迷倒的。” 永慧大师说道:“看起来这次是我算计错了应该引河水来灌就好了。” 川岛百惠子摇头道:“即使是引河水来灌都不行。这个洞分了两层早已经准备好了东西防你们少林的水灌火淹如果不修整的好一点又怎么能骗过大师呢。” 永慧大师说道:“佩服实在是佩服。” 川岛百惠子说道:“让大师佩服的还不止这一点等一会儿会有更大的惊喜送给大师。” 众人心中不解不知道川岛百惠子又() 用了什么计。川岛百惠带着众人往少室山方向前去结果过了不多时却从登封的方向又过来一群人马川岛百惠子手下的人和这几人打过了暗语川岛百惠子命自己这一队停下说道:“大师我说的礼物来了。” 身后这队人走了过来林国余功力未失眼神很尖一眼便看出了有几个人的样子很熟悉好象是白天曾经在唐志忠的尸体前痛哭过的。低声道:“唐门的人。” 唐门的人分了两处有一处守着唐志忠的尸体在少林寺永慧大师本来是打算在十阵定输赢之后为死亡的各位英雄都做法事度而另一队则回到了登封城。这些人居然带着不少的人只是却看不清楚模样。 唐门人把和川岛百惠子说过几句之后把身后的那几人放下。川岛百惠子说道:“承清大师承德大师咱们这十战还没有结束你们就想着不告而别于情于理都太说不过去了吧。” 承德道长骂道:“呸你个日本走狗。居然买通了唐门的人暗中下毒!还有你们这些唐门的畜生今天你们的唐志忠长老刚刚死在了他们的手里你们居然这么快就投靠了他们做出这种认贼作父的勾当!。” 第1881章:第七九三节被俘(11) 川岛百惠子说道:“承德道长不要激动。我告诉你早在数月之前受大日本驻派遣军烟俊六将军的委派我们就已经与几个门派达成了合作。本来是打算是由唐长老在少林寺里投毒把你们这些人一举抓起来的可惜没有料到永慧大师居然会按门派分做三六九等三流门派的弟子都没有机会进到少林寺内这个计划险些失效。而今天唐长老遇害的原因也并不在我们身上。我们也绝对没有可能让唐长老和百草神君自相残杀本来只是打算做一出戏演给你们看让唐长老假装不敌百草神君输了这一阵结果万万() 没有料到中间会出了差池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个卖拉面的老家伙八成是他在拉面里面下了毒以至于让唐长老和百草神君双双毙命。不过好在计划还在进行唐长老死后唐门的人没有全部守着唐长老的骨灰呆在少林寺难道大师就没有感觉到奇怪吗?” 永慧大师说道:“那少林寺内是不是也被你们下毒了?” 川岛百惠子说道:“不错。少林寺现在的灯火香油甚至于茶水几乎都已经被投了毒现在的少林寺八成已经是一座空寺了。估计今天晚上千年少林寺就要易主了!” 朱雀仙子说道:“真卑鄙。比武不胜用这种招式。” 川岛百惠子说道:“呵呵。中国人的孙武说过用兵不祥上兵伐谋之语我正是按照中国的兵家大圣人孙武的话做的这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中国人谋的本事恐怕还远在我之上吧?” 在登封的唐门弟子几乎给各门各派都投了毒仅有少数的无门无派者或者是象野叟这样的闲云野鹤才得以逃脱中国群雄几乎全军覆没。此时永慧大师只盼望少林寺戒备森严有人能及时现唐门这些人的谋。可是随着众人走上了少林寺把一些少室山外围负责守卫的僧兵都给搞定之后却仍然不见少林寺方面有所动静永慧大师也知道自己这无异于痴心妄想了。 第1882章:第七九三节被俘(12) 到了少林寺门口寺门洞开门口倒着几具僧人的尸体死相极其的难看。身上一块一块的烂肉也不知道是毒时疼痛难忍自己把全身挠伤还是被唐门的人直接打成这个样子。再走进山门大殿外侧() 更是堆满了尸体永慧大师倒是又听到了里面有打斗的声音心中暗喜知道少林寺的僧人还不至于悉数屠没。 那位枪神在少室山下见到大局已经定便已经离开了川岛百惠子的队伍。他本来的确是不想与少林寺英雄为敌但是所处的阵营不同也是无能为力之事所以已经先行离开。 万宗叶大和尚站在大雄宝殿的门口大喝了一声:“少林寺的诸位你们的方丈大师回来了还不放下手中的兵器?” 这些人推着永慧大师承清、承德、林易仁、多臂神尼、林国余、紫菀、胡里胡涂一应众人进到了大雄宝殿。见大雄宝殿之内有一圈的少林寺僧人坐在地上身旁边护着十八铜人在十八铜人的外侧堆了一地的尸体其中有少林寺的僧人更多的则是在大雄宝殿看守唐志忠骨灰的唐门子弟。 川岛百惠子一皱眉说道:“你们不是说唐门用毒、暗器天下无双?怎么连这十八铜人都没有给药倒?” 原来少林寺的十八铜人阵并非真的是真的用铜做成的机关人而是少林寺的武功较高的弟子在身体上涂了金粉所以从外表看起来和铜人无异。而且他们也并非只有十八之数十八铜人僧只不过是外界对他们的称谓而矣。十八铜人僧的具体的数目并不确定但是至少会有二十几个但是具体到某一位少林弟子要下山的时候试他武艺的必定是这其中的十八个人。 唐门有一个人说道:“川岛小姐不是我们唐门的用毒暗器有问题而是这十八铜人他们用的都是外家功根本一直没有用内功所以毒一直都没有作。而且他们的身上的这层金粉即使是我们的毒针都难以刺透霹雳弹打出去也都被这些铜人给打回了。” 第1883章:第七九四节被俘(13) 这时众人才看到大雄宝殿内一片狼籍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霹雳弹被唐门的人甩出去又被十八棍僧给打了回来。 十余铜人见永慧大师果然来了而且已经被抓住叫了一声:“师祖!”十八铜人本来都不是准说话的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它的和真正的铜人也没有什么两样这时见少林大难才出来所以也不管破不破规矩了。 川岛百惠子喝道:“你们把手中的兵器都放下乖乖的受绑不然的话永慧大师可就要吃点苦头了。” 永慧大师道:“阿弥陀佛。少林寺保不住了你们几个先下山吧不必管我们了。” 十八铜人大叫道:“师祖。” 川岛百惠子说道:“你们还不放下手() 中的铜棍还真想看着大师吃点苦头儿吗?”说着有人递上了一把刀子川岛百惠子接了过来在永慧大师的头顶上划了一下一道鲜血顺着大师头上的香疤流了下来永慧大师闭上了眼睛。 十八铜人怒道:“你们胆敢伤我师祖一根毫毛我们绝对饶不了你。” 川岛百惠子说道:“哎哟不好意思我已经伤了永慧大师了。哦我明白了你们刚才说的我敢伤大师一根毫毛大师头顶是光的割他的头顶果然是不算伤他的毫毛。好那我就伤他的毫毛试一试。” 川岛百惠子说着拿起匕在大师的两条眉毛上一刮大师两道雪白的眉毛都掉到了地上川岛百惠子又拿起了大师的胡须说道:“你们说他的胡子算不是毫毛呢?要不要我也刮了?还有腋毛还有下面的你们说说看我是不是一起刮掉?干脆连那东西也割了吧反正大师也是出家人留着那东西也没有什么用。” 十八铜人本来想骂一声“你敢!”可是看着川岛百惠子的模样倒是真的敢。川岛百惠子的这一招明显更狠比起直接杀了永慧大师更具威胁。 第1884章:第七九四节被俘(14) 堂堂的一代少林寺大师如果在大雄宝殿之内被一个女子手持匕阉割这句话说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恐怕光人们的口水就可以淹没少室山了。十八铜人就算不担心永慧大师的安全可是少林寺千年的清誉却是不得不管的。 十八铜人互视了一眼当啷一声一个铜人手中的铜棍落了地有人带着另外的铜人手中的铜棍也都掉落到了地上。 十八铜人手中的铜棍落了地川岛百惠子派人过去把十八铜人全数都绑了起来。连倒在地上的少林和尚也都给绑了起来。 少林寺几乎全军覆没。永慧大师不禁叹了两口气。川岛百惠子把众人都绑好后又向永慧大师道:“永慧大师听说你们少林藏经阁内有不少厉害的功法少林寺珍藏了这些功法千年想来也应该让外() 人看一看了。请大师告之藏经阁在什么地方。” 永慧大师道:“藏经阁是少林寺禁地怎么会告诉你。” 川岛百惠子道:“这可就由不得大师了。你手下这千余名和尚我一个一个的问过去总也会问到吧?就算是不说你们少林寺又能有多大?大不了我费点事儿一间一间的翻看总会找到的。” 永慧大师也知道川岛百惠子肯定不会是出虚言恐吓颓然道:“藏经阁穿大雄宝殿向左一座二层小楼就是。阁中有木质机关人只要点中机关人灵台、膻中、神阙三可破除机关。” 川岛百惠子命人下去搜查藏经阁不多时就把藏经阁内少林寺里至上武籍都搜罗了来川岛百惠子一本一本的察看看了随手甩在身后又由人收拾了起来。 承清道长说道:“川岛小姐布此大局难道只是想把我们法术界的群雄一网打尽吗?这也未免有点大题小作了吧?” 川岛百惠子道:“这些事情一会儿你们自然会知道。在下也对佛祖心存敬意不会把这千年的少林复之一炬这点大师放心。一会把少林寺中珍藏之物取走咱们就再去另一个地方。” 第1885章:第七九五节被俘(15) 永慧大师道:“恐怕你是为了日本人进攻洛阳找一个跳板吧。是不是这两天就会有日本的前来嵩山驻扎准备进攻洛阳?” 川岛百惠子伸大拇指道:“永慧大师果然慧眼如炬。不错我正是打的这个主意。你们少林寺里的电台不少正好合适我们和外面联络。至于众位的毒也不必担心只是疼痛一些不能运法力内力其它的倒是没有什么坏处。” 又专门有会报的人按响了电报与外() 界联系过了不久又拿来了一堆电码交给了川岛百惠子。川岛百惠子拿在手里看道:“好告诉他们一切计划顺利。可以告之天下少林寺已经归顺了大日本。”那人领命下去川岛百惠子又拿着这些单子交给了永慧大师说道:“大师你一向不是怀疑这十阵财输赢后面隐藏的是什么计划吗?好我就让你看一看。” 永慧大师把川岛百惠子递过来的电报都看了看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竟然昏倒在地上。有人拿来冷水兜头给永慧大师灌了过来。 川岛百惠子看着众人混然不解拿出了第一张的电报说道:“这一张是在龙虎山来的。龙虎山少天师带领江南群雄一举灭掉江南几派。龙虎山已经称雄江南。这一封是自武当山下某地承德大师手下九名弟子联合起来今天晚上可能夺取武当山;这一封来是大日本皇军皇军特种部队将于今夜对李宗仁斩开斩行动第五战区总司令注定今夜会魂归忠烈祠;这一封电报是开封驻军的开封驻军已经出将于明天凌晨抵达少林寺就是象永慧大师所说的以少林寺为一个跳板向北可向山西攻打第二战区司令阎锡山向西可攻打陕西消灭朱毛向南可攻向老河口攻击第五战区李宗仁当然这是指李宗仁在今天晚上不被斩的话。进而可以与在武汉、信阳等地的大日本连成一片将第一战区与第五战区全部纳入大日本皇军的口袋之内。怎么样取得这样的战绩这个小小的十战定输赢还算是不错吧?” 第1886章:第七九五节被俘(16) 众人听的都面如死灰。假如真的如川岛百惠子所说的话那么日军把第一战区和第五战区吞并的话向西则直接是重庆和陕西对于更加的不利。 朱雀仙子道:“怪不得张鑫没有来参加少林大会说什么在路上遇袭原来都是假的他是暗中调集了人手借各门各派空虚之际将江南各派吞并。” 川岛百惠子说道:“不错。这也正是这十阵的后手之一。天皇陛下和满洲国皇帝陛下都对张鑫下了诏书只要在这一战中表现出色无论将来中国是重新光复大清还是并到大日本帝国张鑫都会被封为一品大国师总领天下道事这个不谓不大。张鑫也颇为识实务在少林寺吸引住天下眼球的同时他居然能在一天之内对几大门派动攻击看来这小子的确有资格登上天师之位。” 无疑日本人这一战胜利了而且是() 彻底的胜利。永慧大师先前在少林寺做的准备都没有用了日本人占领了嵩山而**的空军战斗力远不及日军几乎不可能再把日军从嵩山赶走。做为刺入身体里的一根毒刺日军驻嵩山部队不知道以后会对中国的战局造成怎么样的影响。 众人都不说话思索着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而承清承德两位道长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川岛百惠子所说的第二封电报之上电报上说是承德道长的几名弟子连起手来夺取武当山既然是和川岛百惠子之间有联系那么用什么办法夺取武当山就不言而喻了肯定也是借用川岛百惠子给众英雄下的这种毒药两派虽然不合可是却没有谁却怀疑他们敢在饭菜里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下毒等到武当山的其他弟子有所察觉那些弟子却早已经得逞了。 承德道长思前想后恨声道:“这几个逆徒真的敢做出这种事情?居然敢投靠日本人当汉吗?” 第1887章:第七九五节被俘(17) 川岛百惠子说道:“道长不用心急。你的这几名弟子夺取武当山又不是什么坏事。道长这几十年来长期任武当派的副掌门受承清道长的辖制道长不也早就心存不满想要自立门户吗?只要道长和大日本军方合作武当山的掌门之位自然就是道长的了。” 承德道长照着川岛百惠子吐了一口痰:“呸。就算我想当武当派的掌门可是却也不可能却做汉卖国求荣。”可惜承德道长身中奇毒这一口痰吐出了不过半尺远根本就没有吐到川岛百惠子的身上。 承清道长叹气道:“师弟我早就说过你门下的那几名弟子居心不良并非什么善良之辈和我修道之人大相径庭怕他们惹出什么事端所以早想治他们。可是师弟却总怀疑我用掌门之位你的弟子以至于我师兄弟这几年越的不合搞的天下英雄耻笑。” 承德道长道:“都是这几个逆徒从中造谣生() 事。那年师兄因他们违了武当山的山规责罚了他们这几人就到我的面前哭诉说是师兄纵容手下弟子生事看不起我门下弟子我这才一心被他们蒙蔽和师兄渐而离心离德唉想不到如今却惹下这塌天大祸这让它日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见咱们的师父?”承德道长说着说着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承清道长抱住承德道长叫道:“师弟师弟。” 承德道长却已经昏了过去。 川岛百惠子命人掐人中把承德道长给救了过来承德道长却是顿足捶用手掌扇自己的脸所幸中了毒手上的力气也不大软绵绵的连脸都没有打肿。 永慧大师说道:“阿弥陀佛道长不必自责。这都是日本人定下的诡计他们肯定早就和你那几个逆徒有所联系暗中教唆他们。你也是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承德道长道:“用一句不知情又怎么能洗脱我的大罪。如果武当因我而灭我就是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生也难以洗脱我的罪责。” 第1888章:第七九六节被俘(18) 承德道长仍然是自责不止承清道长思索再三看到川岛百惠子已经走到了一边才趴在承德道长的耳朵边说道:“师弟本来我有一句话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怕说出来你又误会我要你门下的弟子既然事到如今却不得不说了。在咱们离开武当之前我就已经命我门下的弟子暗中监视你的弟子只要他们一有任何不轨的行动马上把他们全部捉起来听任咱们二人回去之后处理。我想或许今天晚上他们未必就一定能成事。” 本来如果这句话在今天之前说出来承德道长肯定会勃然大怒大骂承清道长可是现在却已经知道了这几个弟子做出了这种事情承德道长都恨不得把他们乱刀砍成七八断哪里还管承清道长命() 人暗中监视他的弟子的事情?说道:“最好是把这几个逆徒全都剁成肉酱以保我武当山数百年的基业!” 川岛百惠子当夜就在少林寺内把少林寺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给搜罗一空。到了第二天凌晨果然大量装备精良的日军开到了少室山与川岛百惠子做了交接林国余见对方看管的很严也没有办法逃身所以也只得继续假装毒未除。 到了第二天川岛百惠子将整个嵩山交给了日军然后又由日军派了一队兵将绑好的中国法术家们送到了开封关了起来。 自然也是分三六九等那些二流、三流的门派与永慧大师、承清承德方丈都分开看押。男牢与女牢只隔了一道墙壁。 在开封的几天林国余也打算借机逃走可是偏偏日本的人看守仍然非常的严密始终有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想逃走并不容易。倒是日本人三餐都能保证而且伙食都还不错。 前面的几天的外面生了些什么众人都不得而知心急如焚之下问那些看守的日本兵日本兵却严守川岛百惠子的命令一句话都不和众人讲。 第1889章:第七九六节被俘(19) 一晃在开封城内被关了有半个月的时间川岛百惠子只露过两面林国余问她李宗仁将军和少林武当的情况川岛百惠子却并不回答不过林国余却看她的表情有些不快料想或许李宗仁将军并没有被暗杀或许武当山的情况也不会太糟糕。 又过了些天林国余还是一直没有打() 到机会逃身。这天突然川岛百惠子又来命人把永慧大师林国余等人又都绑了起来。永慧大师道:“川岛小姐莫非是老纳的大限已经到了川岛小姐要送老纳等人去上西天?” 川岛百惠子笑道:“大师这句话说的不对。以大师在中国的声望来说谁敢杀了大师呢。只不过现在情况有变有位将军想要见诸位所以我这才来相请。” 林国余说道:“将军但不知道是哪位将军?可是日军驻开封的司令吗?”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人可比日军驻开封的司令还大有名头几位不要再问了等过几天就知道了。” 几人面面相觑居然见这个将军要等几天之后很显然这个日本将军现在并不在开封城内而且居然比驻开封的司令官衔还高。想来日军驻开封的司令也应该是一个中将师团长级别这人比中将还要级别高难道已经是上将或者是大将了?难道是日军侵华的总司令?川岛百惠子不再说话众人也问不出什么来。 跟着川岛百惠子来了一批日本人把众人又都绑了起来林国余想着只要日本人是真的把他们拉出去枪毙的话马上运阳符经把麻绳烤段然后尽量的救几个人出去。 日本兵们把众人都绑好之后押送着众人上了汽车。这是几个宽大的卡车川岛百惠子派人把卡车的后门堵的死死的防止众人逃走。林国余看到自己所在的车上的几个人永慧大师承清道长承德道长大脚金仙林易仁、胡里胡涂等几人多臂神尼、朱雀仙子、玄鸟仙子、白天鹅、紫菀等都是女人坐上了另外的一辆车一些受伤的名宿如金宝道人等则更是有专门的车护送。 第1890章:第七九六节被俘(20) 林国余站在原地看了两眼不肯上车有两个日本兵见林国余不上车骂了声“八嘎”抡起枪托一枪托打在了林国余的后背上林国余怕露馅所以也没有运出阳符经抵抗这一枪托打的极狠砸的林国余吭了一声扑到了汽车上。两名士兵又抬着林国余往上去林国余却是仍然不肯正在这个时候川岛百惠子听到了声响走了过来说了一句什么两名士兵给川岛百惠子打了立正也说了几句什么话。 说的都是日语林国余自然是全都听不懂。 川岛百惠子问完了两个日本兵到了林国余的身边说道:“你为什么不肯上车?你就不怕这两个帝国战士真的毙了你?” 林国余说道:“菀儿呢这几天我都没有见到菀儿我要见她一面。” 川岛百惠子没有想到林国余不上车居然() 会是这个理由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一个痴情的种子这样的男人现在真不多见了。你放心紫菀姑娘好的很她和朱雀门的那些女弟子们在一起没有人会欺负她的。” 林国余挺着身子说道:“不行我要见菀儿见不到菀儿你们就是把我打死在这里我也不肯上车。” 川岛百惠子又格格的笑了两声说道:“好吧你要见紫菀姑娘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干脆让她和你们坐在同一个车上吧。反正她穿的仍然是男装也没什么。”说完川岛百惠子又让那两名日本士兵去到另一个汽车上把紫菀给叫了下来紫菀随着日本兵走了过来见到了林国余一头扑到林国余的怀里叫道:“余哥。” 林国余拍了拍紫菀的后背托起紫菀的身子。可是突然又想到自己应该是已经“中毒”根本就混身使不出力气如果真的把紫菀抬上车的话就露馅了于是刚托了一下马上身子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紫菀也很配合的身子滚到了一边痛的哎哟的叫了两声。 第1891章:第七九七节被俘(21) 林国余连爬带滚的过去扶住了紫菀一面叫着菀儿一面想把紫菀给扶起来。可是却“身体无力”根本就扶不动紫菀。川岛百惠子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格格的笑着命令日本兵把紫菀和林国余双双的扶了起来把他们二人抱着上了汽车从外面把车门带好又上了锁。 林国余扶着紫菀坐在了汽车里面的一条小板凳上旁边是胡里胡涂。胡里胡涂只感觉身子不舒服混身无力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情绪低落只叫了一声“祖母”就不再说话。 汽车开动了起来从开封城里出去一路向南众人都不解是向哪里使去。这时汽车的噪音足以让众人可以在汽车内低语了。林国余低声在紫菀耳朵边说道:“菀儿你怎么样?这几天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紫菀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装成混身无力不能正常活动和朱雀姐姐她们一样他们根本没有怀疑到我。” 林国余说道:“这就好。咱们瞅准了时机() 什么时候车子到了山区或者宿营的时候咱们把众人都给救了。”紫菀点了点头。 林国余又轻轻的走了两步到了对面林易仁的身边说道:“阿爸你们的毒怎么样了?” 林易仁这几日一直也是不能用力略一用力就腹内如同刀割好在经过了这几天也渐渐的有一些适应了。说道:“伢子我们几个都中毒不轻。你和紫菀姑娘没事我看一会有机会你们自己逃走就好了不必管我们。” 林国余道:“阿爸放心。只要到了山区咱们就有可能全都能脱身。菀儿会驭虫把毒虫驭来那些鬼子兵们根本不能撑多长时间。”林国余说的轻松他心中也明白如果象是枪神、忍者、万宗叶、尤二郎等人有人在车上那么光凭林国余一人双拳难敌四手几人要想逃走难比登天。 第1892章:第七九七节被俘(22) 林国余又到了永慧大师和承清承德道长的身边也把自己的想法和承清承德道长说了。 永慧大师也和林易仁一样的意见说是林国() 余如果能逃脱的话就自己先行逃脱不必管自己这些人人多了反而更不容易逃走。永慧大师等人是这种想法可是并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想。大脚金仙听说林国余并没有中毒而且还有可能逃走突然从板凳上跳了下来叫道:“林兄弟好兄弟你要走把我带上吧。这鬼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林国余见大脚金仙情绪有些激动说道:“大仙你先冷静一下如果要走的话我自然不会把你们都丢下。” 大脚金仙叫道:“好兄弟你一定要先把我救走。我把我所有的功夫都传授给你好不好?你要钱要女人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能把我给活着带出去。” 大脚金仙在江湖上名声也很响居然会现出这样一幅样子让林国余有些恶心。连连说道:“大仙你冷静下现在日本人还在开着车你说话声音略大他们就会听到的。” 大脚金仙却道:“你一定要把我带出去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日本人让你们谁也走不了。”大脚金仙此时真是口不择言居然开始威胁起来林国余而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林国余生怕大脚金仙真的告密正在这时紫菀轻声道:“点他道!”林国余感觉手腕上一松原来紫菀已经把自己手腕上的麻绳给移走了。林国余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伸出两根手指在大脚金仙的前一点把大脚金仙点倒。 这时汽车突然吱的一声停住了又听到车门响显然日本人真的听到了动静过来察看。林国余连忙抱起了大脚金仙又把他放在了板凳上然后又马上坐了回来。紫菀移物术又出把林国余的双手又绑上。这时当的一响车厢的锁被打开一个日本兵露出头来伸着脖子往车厢里看了一眼见众人都坐在板凳上一个人都不少骂了一句什么带好车门上了锁去报告了川岛百惠子。 第1893章:第七九八节逃脱(1) 汽车又缓缓的开动了。 紫菀骂了一句:“真是软骨头日本人还没有说要杀他呢如果说要杀他他不早把他小名都告诉日本人了!” 永慧大师也叹了一口气虽然说人面对死亡总是有些恐惧但是一代名宿会是这样一个样子也的确乎了众人的想像。 承德道长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几名逆徒不() 禁说道:“也不知道武当山和老河口的事情如何了这些日子都没有消息不知道师兄的那几名弟子是否已经把我的几个逆徒拿下了李宗仁将军的安危又如何。” 紫菀说道:“道长你以为川岛百惠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承德道长诧异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紫菀笑道:“我是说如果你的那几名爱徒已经成功的占了武当山和日本人合作日本人也如愿以偿的施展斩形动把那个姓李的将军杀掉川岛百惠子还会不告诉咱们吗?我看这几件事情中的任何一件事情做成她都已经到咱们面前炫耀了。毕竟咱们现在就在她的手中她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们对她也没有丝毫的损害。” 承德道长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那几个逆徒的行动肯定没有成功而且老河口的斩行动也肯定已经被李宗仁将军躲过去了? 紫菀点头道:“不错。我想大约是这个样子。不然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了。如果真的这两步走成了肯定川岛百惠子会来劝降劝诸位和日本人合作但是偏偏这几天日本人一点风声都没有所以应该是没有做成。” 永慧大师道:“但愿如此。”不过心中却是明白事情也未必就如紫菀想的那么乐观此时只不过是给自己吃宽心丸罢了。 承清道长说道:“林国余现在依时间来算可能已经过了徐州了。你还有能力脱身就和紫菀姑娘一起想办法走吧我们这几把老骨头也的确是不中用了你要想在这几百名日军的看护下把我们救出去十分的不容易。” 第1894章:第七九八节逃脱(2) 永慧大师说道:“你如果要走的话把承清承德两位道长救走回武当山稳定局势。武当山现在的地理之重要丝毫不比我们嵩山要差。只要武当稳住了第五战区就可以稳住。有武当一派存在中国法术界也能得以存在下去。” 承清道长道:“不可。若是能逃的话自然咱们都逃现在这情况还是只让林国余逃走的好。如果可以的话把林易仁先生也带走。” 林国余说道:“那怎么行。现在在车上说不定正利于咱们逃走。几位虽然中了奇毒身上功力尽失但是我也想好了办法。咱们只要在地形险要的地方我把这汽车车厢的厢底打出一个洞几位() 从洞里跳下去就着夜色快的滚到一边每隔一会儿有一位跳下去总能全部脱身的。” 永慧大师说道:“你说的办法自然可行。可是现在被抓的却不是单单只有我们车上这几个还有前后的十几辆车数百位各派精英还有关在开封市的各派弟子千余人。等到川岛百惠子真的把他们送到了南京却又现咱们这些人都已经失踪不见搞不好会恼羞成怒将各派精英全数杀害。所以老纳无论如何是不能走的我想只要老纳到达了南京非但日军司令不会把我怎么样反而会劝我投降为日本人占领中国增加舆论优势。” 承清道长道:“少林武当本是中国佛道两家的领袖门派大师不走自然能安了日本人的心但是同样我也不能走的。倒是师弟你跟着林国余逃走吧回到武当山看一看武当的情况如何了。如果不象我们想的那么糟糕师弟马上代理武当掌门扫清武当门户再集合全国各地的精英伺机把我们救出来。” 承德道长说道:“师兄不可。应该是你随着林国余走我留下来去见日本人我的那些孽徒做下这种种不肖之事我早已经没有脸去回武当山了。” 第1895章:第七九九节逃脱(3) 承清道长道:“不行。师弟你只不过是武当派的副掌门如果我回到武当山的话那么日本人说不定会对师弟不利。倒是师弟回到武当山代理了掌门说不定日本人会一面请我和他们合作另一个会派人联系你拉拢武当。这样咱们两方都与日本人虚与委蛇然后看准机会再把被困的各路英雄都救出来。” 林国余看的有些感动。这师兄弟二人在少林大会之前还各安心计频频算计对方现在却都各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想着保护对方的安全如果这次大伙儿都能逃脱被日本人抓住的这件事() 情反倒对武当派对中国的法术界是一大幸事了。 紫菀道:“余哥你别乱想了先在车底打出一个洞再说至于谁逃走等有机会再说。现在商量为时太早。” 林国余点头又让紫菀把自己胳膊上的麻绳去掉运起阳符经缓缓的在车厢的厢底把这一层铁烤的通红等到铁质变的极其的脆弱的时候林国余拿起一只小板凳在铁皮上轻轻的一敲把一层铁皮打落落出了下面的公路。 又等了一会儿等着铁皮都冷却了下来林国余低声道:“我自己先到下面去看看情况。”众人都点头林国余从车厢底的洞中钻了下去扒住汽车的两边可以看到周围的情况。 这时已经是深夜只看到两旁似乎是高山而身前身后全部都是汽车。足足有五六十辆之多。车上有数百名中国法术界的英雄也有数百名日军士兵押解。一时倒也分不出来倒底哪一辆车是日本人哪一辆车是中国法术界的英雄要想把所有人都救出来的确是难比登天。 又过了一会道路变的颠簸起来这一段公路十分的不平整林国余趴在汽车下面本来就有些寒意此时又因为颠簸而难以控制身子所以又从车底钻了上来。 第1896章:第七九九节逃脱(4) 钻到上面正听到承清道长对永慧大师说道:“……可惜少林寺千年以来所藏的数千本武功秘籍都全被川岛百惠子给搜罗走了如果让他们加以练习恐怕日后祸患更深。” 承德道长道:“常听说少林寺藏经阁中机() 关厉害如果不是永慧大师被川岛百惠子用这种邪法制住恐怕日本人是无论如何也闯不进藏经阁的。” 林易仁也叹了一口气道:“这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日本人如果进不了藏经阁拿不到经书恐怕会怒而一把火把少林藏经阁烧掉现下虽然被川岛百惠子搜了去倒也算是保存了这些经书的安全。” 永惠大师也是手捋着胡须叹了一口气。 这一段路极其的颠簸汽车行走甚是缓慢。此时夜色正深林国余说道:“阿爸大师几位道长现在正是逃走的最好时机几位不如随我跳下车去然后滚到一边就可以趁着夜色钻入深山了日本人想追也没有那么容易。” 永慧大师摇头道:“不必了。还是你护着林易仁先生和承德道长逃走吧这里的事情有我和承清道长还可以拖延日本人。” 林国余说道:“那怎么行?万一日本人恼羞成怒那可怎么好?” 永慧大师道:“呵呵出家人不忌讳生死。老纳参禅这几十年如果到现在连生死都不能参透那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你们走吧有我和承清道长在一定和日本人周旋尽量拖延时间如果你有能力把各门各派的弟子救出来那便救但一定要量力而行且不可肓目行事!” 林国余点了点头却又说道:“不过几位都中了毒身体很重滚到外面难免会被日本人现还要想个别的办法才好!” 紫菀想了一想说道:“余哥你放心吧只要把日本人的视线都转移走了他们就不会注意到地面有什么动静咱们可以轻松的逃走。” 林国余问道:“菀儿你有什么办法?” 第1897章:第八零零节逃脱(5) 紫菀微微笑道:“你看着好了。”紫菀说着双手合在前凝神运起了驭虫术。此时已经过了徐州虽然已经过了中秋但是气候还不是很冷山上野生的马蜂还有不少都被紫菀给了起来等到紫菀感觉到山上的马蜂数量差不多了一声令下数不清的马蜂从四周飞向了车队马蜂的身体撞的汽车玻璃砰砰做响接着是数不清的日本人的叫骂声。汽车也吱的一声停住了坐在板凳上的几人都摔倒。 紫菀说道:“现在好了。趁着马蜂现在已经遮天闭月日本人什么都看不清马上逃走。” 林国八说道:“菀儿你先钻到车下去用山() 蛛丝把自己的身体和汽车的车身绑定然后我再把我阿爸和承德道长放下去你再用力把他们甩出去。” 紫菀点了点头先自己从林国余挖的那个洞钻了出去用山蛛丝把自己的身体绑好林国余先抱起了林易仁。林易仁自知在江湖中的地位不高所以向几位拱手道:“永慧大师承清道长保重!” 永慧大师合双掌承清道长打稽林国余把林易仁送了下去。紫菀看准路边的一排小坑把林易仁给投了出去。这一摔未必会轻但是到此紧要关头即使是骨断筋折也只能强自忍住了。 林国余又抱起了承德道长承德道长也说道“大师师兄保重!” 承清道长点头道:“师弟回武当以后你马上代理掌门然后清理门户你门下的那些弟子良莠不齐你可要看好了。” 承德道长含泪道:“师弟领掌门法旨!”林国余把承德道长也抱起交给了紫菀紫菀把承德道长甩出然后便是胡里胡涂林国余生怕二怪吵出声音伸手点住了胡里胡涂的道使他们不能说话然后自己从车里探出身子亲自把胡里胡涂丢了出去----因为胡里胡涂比林易仁和承德都要重林国余担心紫菀不能甩远被日本人现了。 第1898章:第八零零节逃脱(6) 将胡里胡涂甩出之后却又听到头顶永慧大师低声道:“林国余你把大脚金仙也送走吧。” 林国余微微一皱眉他对于大脚金仙刚才的行为十分的反感但是永慧大师这么说林国余也没有办法低声的答了一声:“是!”又钻了回来把大脚金仙也抱了起来送下了汽车甩向了一边此时马蜂群仍然乱哄哄的飞着日本人都把车窗关得死死的谁也没有现林国余和紫菀的小动作。 甩出了大脚金仙之后林国余抱过了紫菀的腰叫道:“菀儿咱们也窜出去!”紫菀一点头林国余抱着紫菀也冲进了沟里。这时沟里躺着林易仁等几人林国余抱起了胡里胡涂和大脚金仙让紫菀拉着承德道长和林易仁几人照着山林深处钻了过去。 走出一里多路听到身后有砰砰砰的枪声林国余道:“日本人现咱们逃走了!还是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 紫菀说道:“这处山林很密日本人未必能找到咱们而且他们也未必有很多的时间找咱们只要先找一处草多的地方藏下就好了!”几人钻进了草丛紫菀同时又运起了自己的驭虫术把这附近山() 中的所有的毒虫都惊动了起来虽然并不让它们主动攻击日本人但是却也足够有震慑力。 果然由于山中的毒虫的威慑力再加上川岛百惠子看过之后现只走了林国余等几人而永慧大师和承清道长还在所以也只是命人四处追赶一下追赶无望便又都退回到了车上命人把永慧大师和承清道长送到了别的车上这次又派了日本兵看管不多时汽车驶动又向南进。 林国余等人在山里隐藏了一会儿听到车声渐远仍是不放心。一直等到天光放亮才把胡里胡涂和大脚金仙的道解开大脚金仙对林国余道谢不止林国余却都懒的理这人。给几人都折了拐杖几人穿山向西又沿淮河逆流而上行了几天到达了枣阳。此处已经是李宗仁将军的第五战区距离武当山不过几百里。 第1899章:第八零一节逃脱(7) 几人这才松下心来又找了几匹马骑上马沿官道向武当山方向而去。离着武当山脚还有数十里按理来算此处应该也算做是武当山的地界可是却未现什么特殊情况但几人不敢大意生恐武当山生了大的状况。果然又走出了二十里还不到武当山下的那个小镇却突然从旁边嗖的一只响箭钻上了天空林国余一勒马缰护在了几人的身前。这时从路边跳出几个道士手拿着宝剑指向了林国余等人喝道:“你们这些人还敢来武当山?” 林国余一眼看出这几个正是武当派的打扮把承德道长让了出来说道:“几位认错人了吧?在下是林国余正护送承德道长前来武当的。” 有一人说道:“我当然认识你是林国余。承德师叔祖你投靠了日本人想把武当山拱手送给日本人你还有脸面见张三丰祖师的雕像吗?”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个道士所说的投靠日本人是什么意思。承德道长说道:“绍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投靠日本人了?” 那人冷哼了一声说道:“师叔祖你纵容你手下的几位师叔想要趁着师祖上少林之时抢了武当山掌门的位子把我们的师父、师叔及我们这些三代弟子一网打尽嗯可惜师祖早有安排让你的算计落() 空了。可是你偏偏又勾结日本人在少林永慧大师和师祖他老人家的菜饭里下毒以致于让他们都身陷日本人之手你又赶来武当山嗯师叔祖您老人家神功盖世可是当真就能敌过的我师父师叔他们联手吗?” 又有一个道士号道:“师兄和他费什么吐沫象他这种人怎么还有脸当咱们的师叔祖?他就是一个大汉!” 承德道长脸上一阵红一阵黑想要作却又强忍住没有作。他想到武当这场浩劫本来就是自己纵容门下弟子而引起的这些弟子当了汉那么和自己当了汉有什么区别? 第1900章:第八零一节逃脱(8) 承德道长本来身上就中了毒先前吐了一口血内伤未恢复被这道士一骂当即旧伤复扑的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一歪就要摔落马上林国余手急一把把承德道长扶住片腿下了马。 正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飞奔而来() 喝道:“绍明对太师叔不得无礼!”这人飞奔到了林国余的身边扶过了承德道长。说道:“师叔你老人家受伤了?” 林国余认得这人是武当八大执事之一专门负责客司的叫做玄真。说道:“玄真道长承德道长他中了日本人的毒一直没有恢复刚才又被你的弟子辱骂所以承德道长才一气吐了血。” 玄真道人扶着承德道长坐在了地上伸掌以武当内力给承德道长疗伤过不多时承德道长长叹了一口气睁眼看是玄真说道:“玄真你不要责罚你的这些弟子武当派这一场浩劫却是因我而起。我实在是推不了干系。” 玄真道人说道:“师叔上些天少林一场大会后日本人占领了嵩山而我武当又起了一场内乱。之后这几天却又突然听到江湖上传言说是师叔和日本人合谋给参加少林大会的各门各派的英雄下毒师叔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承德道长长叹一声。林国余原原本本的把过往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道:“承清道长和永慧大师都已经被送去南京了想必这时已经到了日军南京司令部。玄真道长上些天日本人的计划是偷袭武当并暗杀李宗仁将军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玄真道人说道:“具体情况不得而知。那日师叔手下的几名师兄弟想要做乱密谋在大殿内下毒毒害我们。”玄真说着看了一眼承德承德满面羞愧这些情况他已经听川岛百惠子说过了确实属实。 第1901章:第八零二节逃脱(9) 玄真道人继续说道:“我们几个将计就计在大殿四周埋伏下人手那几人刚刚弄好毒药大殿四周的人手出动把大殿包围同时持枪弟子也全都在各处埋伏好玄聪师兄抓到了师叔的一个三代徒孙逼迫他去给师叔的几个徒弟报信说是计划已经成功果然那几人并不加防急忙赶往大殿在大殿门口我们事先埋伏好的众人才出现把师叔手下的几大弟子拿住他们忌惮屋顶的也不敢反抗所以那一日倒是平安无事。只是那两天我们只顾管理武当山的事务对于李宗仁将军的驻地未加留心后来有山下负责() 打探消息的弟子上山回报说是李宗仁将军在当天夜里遇刺受了重伤!” 承德道长的手一抖惊道:“受了重伤?” 玄真道人说道:“师叔别急。刚开始我们听到李将军受了重伤也是十分的焦急本来还想去探望李将军可是老河口戒备森严即使我们说是武当弟子那些士兵也不让我们进城。后来无耐又回到了武当山。第二天日本人起数万大兵直指枣阳想进一步打到武当山占领整个鄂西结果那一天**突然打了一场大胜仗。” 林国余说道:“原来李将军没有被日本人打伤?” 玄真道人道:“这两天我们打探的消息也是如此。听外界说是李将军当天感觉到异样找了人假扮自己的样子被日本人袭击成重伤的是李将军的替身而李将军将计就计引日本人孤军深入。日本人本以为自己已经斩成功第五战区必定是一团散沙结果李将军早已经安排好了包围圈一击成功。听说这一仗歼本共一万六千余人其中有一个整编师团连日军中将师团长也被炸死。”(小注:引用的伤亡数字是宜枣战役的伤亡数字但宜枣战役在一九三九年) 第1902章:第八零二节逃脱(10) 林国余叫道:“好。李将军这一仗打的漂亮。这一招敌深入也使的漂亮。可惜我们到现在才知道信息真想知道当初川岛百惠子知道这个信息之后是什么表情。” 紫菀说道:“她的苦心经营反倒是让日本人吃了大亏川岛百惠子一定气的吐血。日本人也一定会痛骂她。她的那个上司烟俊六司令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重用她。” 林易仁叹道:“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 日本人的连盘算计都在李将军和玄清道长的算计之内不过只是少林寺却丢了连少林经书都全部丢了。” 林国余低声道:“阿爸你有没有注意道永慧大师谈到少林寺经书时候的表情似乎他根本没有把那些经书放在心里我想可能少林经书未必是真的。永慧大师明知这一战少林寺十分的凶险即使在平时都常有心怀不轨之徒窥视少林经书更何况值此乱世?少林寺不设防其中或许有诈。” 林国余是怀疑少林经书是假林易仁其实也早有这份心只是不便说出罢了。 与承德道长谈了一会儿玄真道人命徒弟做了一个担架担着承德道长那些徒弟都记恨着平常承德道人手下的众弟子总是欺负自己心里十二万分的不乐意但看玄真道人拉下脸来深知师命难违只得做了一付简易的单架把承德道人担了起来一行人奔向了武当山。 经此一事武当山的许多弟子都在山下盘察虽然算不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但是也相差无几到武当山短短的二十里路竟然遇到了七八批到山下巡逻的武当门人一时间都围着承德众人向武当山走去。林国余隐隐的看着这些弟子手中都握紧了兵器料想这些人必定是担心承德道长使诈装病从少林大会一来中国人和日本人实际上是各种谋阳谋的斗法层出不穷这些人心存戒备也是正常的。 第1903章:第八零二节逃脱(11) 回到了武当山真武大殿把承德道长放好承德道人拜祭过了众神像又有承清道长的门下众徒、众徒孙前来参见承德道长。承德道长勉强受了礼说道:“那天做乱的我那几名孽徒呢?” 下面承清的众徒弟面面相觑有一个白道士年约五十来岁比承德不过年轻几岁他便是武当派二代大弟子玄聪道人。玄聪道人稽道:“回师叔那几位师弟师侄在师父师叔不在之时作乱武当已经被弟子们拿下了现在戴了重刑正分开关在几处禁室之内等师父和师叔落。” 承德说道:“把这几个孽徒给我带上来我倒要看看我养的好徒弟竟然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玄聪道人身后的众人并没有听承德的话而是看向了玄聪道人玄聪回过身来知道是众师弟对这位师叔仍然是信不过虽然保持着下辈对长辈的礼仪但是却不肯把那些作乱的() 弟子押上来玄聪在一人的耳边低语几句这人才带了几名三代弟子下去转到秘室把做乱的众人都押了过来。这些人的身人果然还戴着重铁打造的刑具怕的就是他们逃走。这些人到了真武大殿见承德道人正在神像前打座纷纷跪倒在地痛哭道:“师父!” 下面的这些弟子林国余认识的不多只有那个极有特点的玄风道人五短身材在大殿内一伏活生生的一个大肉丸子。而随着这些人进殿林国余听到大殿有人声也有枪栓响动的声音看来玄聪道人刚才耳语几句说的就是这些了早有在外面准备即使是象承德道长功力恢复想要救人逃走也绝对没有可能。 承德道长却充耳不闻象林国余说道:“麻烦你把我扶起来。”林国余把承德道长拉了起来承德道长脱着身子缓缓的走向了玄风道人等弟子。玄风等人伏在地上不敢看承德道长. 第1904章:第八零二节逃脱(12) 承德到了他们的近前突然抬起了脚噔的一脚踢在了玄风道人的肩上这一脚把玄风道人给蹬倒在地而承德道人也用力过猛身子后退幸而有林国余抱住了他的身子。 可是承德道长内伤却又因此而扑的一口血又喷了出去沾在真武大殿的地砖上。 玄风道人身子一滚托着手铐脚() 镣回到了原处仍然匍匐在地上叫道:“师父您老人家保重。” 承德门下的其它的玄字辈的徒弟、绍字辈的徒孙都一齐倒在地上高喊着:“师父保重师祖保重。”承德道人想要再打别人可是却没有一丝力气了。林国余也劝道:“道长您保重自己的身体。” 承德道长说道:“你们这些人还让我保重哈哈。我座下有你们这些孝顺的弟子时时的为师父着想可真是我承德的大幸。你们说你们是怎么和日本人联系上的又是怎么居然会暗中想要暗害自己同门的?” 玄风倒地道:“师父徒儿不肖。可是徒儿却的确是为师父着想。师父在武当山数十年虽然名义上有着一个副掌门的称号可是承清师伯座下的众弟子哪一个听从师父的号令?弟子在更是屡受承清师伯下面的几位师兄欺负。弟子这才抖着胆子想帮师父夺得武当掌门之位。” 承德道长怒道:“谁让你说这些了?我是问你你们怎么和日本人勾搭在一起的?” 玄风道人说道:“师父这话说来是三年以前弟子和一个前来武当山旅游的学生接触后来他试探弟子说是想要见师父帮助师父得到武当山掌门的位置。我当时没有同意便想把他抓起来向是你请功岂料不出几个回合那人竟然运起了土循术潜入地下抓住了我的双腿把我的半截身子都埋进了地下。弟子虽然不敌可是还有武人的气节不肯投降那人便又放了我。岂知那日之后李宗仁将军拜山承清师伯为了牢牢的掌握住武当的大权派了许绍光师侄保护李宗仁将军。那日那名年轻人又来袭击李宗仁将军许绍光师侄竟然与他对打了十几个回合掩护李宗仁将军直到师伯和师父的到来这一战师父还记的吧?” 第1905章:第八零三节逃脱(13) 承德点了点头道:“继续说!” 玄风道人道:“师父您老人家想一想许绍光不过是一个三代弟子居然可以敌住那名日本忍者十余招功夫几乎已经不下于弟子。可见大师伯已经把武当山的各种神功尽数的教给了自己的门人长此以往我师兄弟必定是更受欺凌。弟子思前想后想张三丰祖师的各种功法增强我师兄弟众人的实力可是张三丰祖师的功法一直在承清师伯的手中弟子纵然是想盗可是有心无力。” 承德道长怒道:“你这句话是说我教你们的时候暗中藏私了?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潜质许绍光假以时日莫说是你们连我和师兄都要过他多学一些功夫有什么?你们如果真的资质非凡恐怕我和师兄早把太极拳、太极剑传给你们了!” 玄风道人道:“是是。师父的一() 片苦心弟子现在知道了。不过那天之后李宗仁将军带着许绍光下了山那个年轻人又来了。他和我长谈了一次说是要帮助师父你取得武当掌门之位那么以后以后……” 紫菀笑道:“这还用说承德道长得了掌门之位以后道长仙去这掌门之位自然就是你的了。” 玄风道人说道:“后来我思前想后才决定和那名年轻人合作如果他们有需要我们自然会尽自己的一份力我们如果和师伯的众弟子起了冲突日本人也一定要站在我们一边。” 林国余突然道:“那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玄风看了林国余一眼没有答话。承德大师说道:“快说!” 玄风道人说道:“是。那个人据说是伊贺一族的忍者叫做野村。” 林国余惊道:“什么?你说那人是野村?是伊贺族的中忍?” 玄风道人说道:“我只知道他是伊贺族的忍者至于是不是中忍我并不知道。” 第1906章:第八零三节逃脱(14) 紫菀说道:“余哥不会错的。你不记的了普通的忍者不会土循术的会土循术的大部分是中忍以上级别的。” 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前还说这个人是个学生他中国名字叫做什么?” 玄风道人说道:“我只知道他的同学们管他叫小赵中国名字却不知道了。他捐了香火钱可是却没有写下名字。” 林国余低声念道:“小赵小赵!”突然() 又问道:“他和他的同学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从云南?” 玄风道人有些惊讶说道:“不错他们正是在昆明上学的借着假期前来武当山。” 林国余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所谓的野村中忍竟然是他!”这一瞬间赫然开朗又想起在对付红毛僵尸的时候曾经偷听到了野村中忍与欢喜佛的对话那时候野村中忍虽然已经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可是林国余已经感觉到有些耳熟这时前后的联想才明白了。 林易仁和紫菀齐声道:“是谁?” 林国余苦笑一声:“阿爸菀儿你们记不记得赵族长的孙子赵正绍?这个野村中忍就是他。” 林易仁道:“伢子你搞错了吧怎么可能是他?” 紫菀也是不敢置信。 林国余说道:“如果玄风道长说的属实那么就不会错。”林国余想到了林易仁破解瘟疫之时就是赵正绍找人来说是某个寨子也生了瘟疫请林易仁前去破解瘟疫但是林易仁这一去却被日本人暗算抓了起来;赵三爷入土之后有人试图挖过他的坟结果反倒使他的尸体形成了僵尸以至于赵族长也感染了尸毒当初林国余也感觉十分的奇怪赵三爷入土时身上并没有什么财物可是居然会有人打他的坟的主意?现在看来也正是这个赵正绍。赵三爷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做了买卖僵尸的勾当不知道是不是赵正绍从中拉的线? 第1907章:第八零四节逃脱(15) 赵正绍要挖出赵三爷的尸体想必是赵三爷身上还有什么可能泄露了他身份的东西赵正绍十分的担心所以才挖他的坟。 林国余两次从老妖怪的洞中逃出来之后赵正绍也曾经向他打听过其间的遭遇但是林国余却没有把实情告诉赵正绍可是在几个月之前老妖怪洞里的那块玄冥石竟然不翼而飞而做为世代守护石达开宝藏的赵家一族人居然对此不闻不问实在是十分的反常这一切的问题本来都极难解释可是如果把赵正绍解释成是野村中忍就明白了。而且林国余此时再回想起野村所说的话的确那几分口气象是赵正绍。 至于赵族长是不是日本人林国余此时不敢确定他宁愿相信赵族长不是日本人。 承德道长见林国余苦苦思索也不知道这() 位赵正绍是何许人又向玄风说道:“后来你就和这个姓赵的野村忍者勾结到了一起?狼狈为?” 玄风道人说道:“弟子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答应了和他的合作。不过后来这个野村忍者倒是长时间的没有和弟子联系直到少林大会开始之前野村才又秘密来到了武当山找弟子商量这件事情。他说少林寺大会注定是中华法术界的一场浩劫中国政府的所谓的第五战区也会在这一战之后尽数落入日本人之手这自然也包括武当山他要弟子和他合作把承清师伯的门下众弟子一网打尽然后就让师父登上武当派掌门的位子。” 紫菀说道:“恐怕赵正绍不是这么说的吗?他说的应该是保证在两个大师成仙之后保证你登上武当掌门之位保证你的荣华富贵吧?” 玄风道人道:“当时野村的确是这么说的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他这个掌门之位只能由师父来做既使是我登上掌门之位也要师父亲自传给我我要日本人必须保证师父的安全不然的话我不可能和日本人合作。” 第1908章:第八零四节逃脱(16) 林国余说道:“野村就这样答应了你的条件?” 玄风道人说道:“野村中忍答应了我的请求说是事成之后会放师父回武当山但是日本在暗杀李宗仁将军的时候我必须给与支持于是我答应了他的条件他便送我了一些毒药要我混在香火之中把承清道长座下的众师兄弟引入真武大殿可以把众人药倒使我兵不血刃的夺取武当山。孰料原来承清师伯竟然早就有所觉察我的一举一动竟然尽数落在了他的眼中。” 承德道长恨恨道:“逆徒单凭日本人花言巧语就把你骗了你居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玄聪师侄你分管戒律按武当山的规矩来说犯了这等大罪应当如何?” 玄聪看了一眼玄风说道:“回师叔按武当戒律犯了背叛师门残害同门的大罪可视其情况分几等。以玄风师弟所犯之罪尚无使武当弟子因此损命可以从轻落。废除一身武功法术鞭挞一百永不准入武当半步。” 承德说道:“好。那其它弟子又当() 如何?” 玄聪说道:“其它弟子或鞭一百或鞭八十五十几位玄字辈的师弟要逐出武当那些绍字辈的师侄们倒可以在武当上禁闭一年以观后效。” 承德道长又说道:“好。”座下的那些玄字辈和绍字辈的弟子听到玄聪的判罚如此之重都恶狠狠的抬起头来怒视玄聪但玄聪假装没有看到。可是却被承德道长看在了眼里骂道:“逆徒你们还敢不服吗?” 几个玄字辈的道士叩道:“弟子不敢。可是这判罚分明太重了。” 承德道长道:“哼假如那天你们夺取了武当山你们又会怎么做?我看玄聪师侄判的非但不重还太轻了!” 玄风道人说道:“正所谓胜者王候败者寇弟子无话可说。” 承德道长又说道:“玄聪师侄如果管教弟子无方以致于弟子犯下重罪这又应该如休处置?” 玄聪道人说道:“师叔你……” 第1909章:第八零五节逃脱(17) 承德道人说道:“你只告诉我管教弟子无方以致弟子犯下重罪应该如何处置?” 玄聪道人想了一想回答道:“为人师长者管教无方以致弟子犯下重罪师长虽无犯罪之心但管教不严之过却是难免。按张三丰祖师定下派规管教不严者鞭挞二十。” 承德道人说道:“好。就这么办。林国余你把我扶过去。”林国余说道:“承德道长你的内伤未恢复不能受刑!” 承德说道:“我们武当派从来一视同仁从来没有犯了大错不罚的道理林国余你把我带过去。” 林国余见承德道长态度坚决扶起了承德道长送到了玄风道人的旁边承德道长又而对真武大帝的神像跪倒喝道:“玄聪师侄行刑!” 玄风道人扑倒在了承德道长的身前() 痛哭道:“师父弟子不肖以至于累及恩师。若恩师有个三长两短弟子罪孽何其深重?师父您的这二十鞭子全部由弟子受下吧。” 承德道长面色不改说道:“玄风你的罪是你的罪我的过是我的过有过自然要受罚如何是别人能替的了的?玄聪行刑!” 玄聪道人念了一声无量天尊唤过了执刑道士几人照着在场的众人打落了下来。武当山是道教用的并非是皮鞭但是这鞭子的柔韧度却是丝毫不比皮鞭差几打了鞭承德道长便扑倒在地执刑道士刚想住手承德道长却说道:“继续用刑!”那些道士也不敢停手中鞭子又抽了下来足足的抽够了二十下承德道长后背上皮开肉裂血水沽沽的滚了出来玄聪道人说道:“来人快抬起师叔。” 承德终究是这些人的师叔又是武当派的副掌门而且玄风等人用计的时候承德道人的确是不知情的所以承清道长的这些徒子徒孙们也都抬起承德道人找来一床棉被铺在地上把承德道长身子放好趴在上面。 第1910章:第八零五节逃脱(18) 执刑道士继续对着玄风道人等人用刑。等到鞭挞已完这些人却有半数都已经昏死了过去。 承德道长趴在棉被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把玄字辈的几个逆徒废除一身功夫治好伤逐出武当派;其它人先治伤然后再关到后山禁室。” 玄聪指挥人手按照承德的道长的话做了废除了玄风道人等人的一身功夫然后又都抬了下去。这些人都已经面无人色也不会反抗了。 紫菀看到林易仁、林国余都看着承德道长身受二十鞭皮开肉绽脸上有不忍之色心道:“承德道长的这招用的很妙一招苦肉计一招弃卒保车就可以轻松的把武当山的众人对他的不信任化解掉。如果承德道长不受这二十鞭他的这些师侄们肯定会瞧不起他后面他如果再说出什么承清道长请他代理武当派掌门一事恐怕也没有人会听。现在却不同了这些人就算手里仍是把握着实权可是少不了还要是给承德道长一点面子让他做一个有名无实的掌门人说不定承德道长倒可以借这机会重整旗鼓----哎哟难道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承德道长真的没有这么多的打算吗?” 不管紫菀是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事情的结果与紫菀想像的是相同的。玄聪命弟子给承德道长治伤随后林易仁又说出了当初承清道长吩咐之事嘱武当派暂由承德道长代理掌门之位。又有林国余、大脚金仙做证众弟子都拜倒参见代掌门。承德道长命众人起来随后承德道长又被众弟子抬下养伤。 林国余这一任务也算完成又找武当山弟子看能否可以治疗林易仁、大脚金仙、胡里胡涂身上的这种毒药只是武当弟子都术手无策。胡里胡涂倒是没有什么内力运不出来只不过轻身功夫不行但是手中的两条鸣蛇却是丝毫无损与高手对敌只要占了先机倒也不至于吃亏。只是承德道长、林易仁和大脚金仙则不同了一身的功夫全都无法施展。 第1911章:第八零六节逃脱(19) 玄聪、玄真等人又向林国余详细的问了少林大会的情况林国余一点不落的又说了一遍又细提到了永慧大师和承清道长为了武林同道不肯随林国余逃走而是亲自到南京与日本人周旋以期各派能稳定下来再图它策。 玄真说道:“这么看来咱们倒要集合各门各派到南京把师父和永慧大师救出来了。” 玄聪摇头道:“不可。且不说各门各派精英大多在这一战中被日本人捉走就算是没有各路群雄杀向南京可是谁又能敌的过飞机大炮?反倒会全送了命。这件事情人多反倒容易出错倒是指派几个精英去救或许有一线成功的机会。” 玄聪说着看向了林国余。林国余知道玄聪的想法如今的法术界历害的人物大多被日本人捉走了略有一些实力的屈指可数。在林国余的心中第一位是那位卖抻面的老者可以轻轻松松以一根面条之力把候原抓走功夫法术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但是位老人不知名姓也不知是敌是友;第二位是张习镇但是别说张习镇已经疯了就算是他没有疯的话也未必会帮助江湖同道对付日本人;第三位是那位刘伯温刘伯温生死不知或许和旱魃已经隐居了更不必想;然后便是罗刹国的野叟野叟独来独往少林寺战后那夜他即不在少林也不在登封想找他也不容易;另外的似乎便只有自己了。可是林国余却不敢枉自尊大凭川岛百惠子身边的万宗叶、忍者、枪神、尤二郎无一不是强手一打一林国余或还有胜算但是真到南京之后那些人未必会给林国余单打独斗的机会。更何况那位野村中忍赵正绍也参与了进来谁又知道小林杏子和佐佐木中忍会不会也在南京呢?这件事情实在是棘手之极。 第1912章:第八零六节逃脱(20) 自然但凡有一分的把握林国余也不能允许永慧大师、承清道长、朱雀仙子、玄鸟仙子、白天鹅等人长期落在日本人的手中日本人反复无常谁能保证哪天日本人一个不开心就杀掉几个呢? 想到了这些人林国余又突然想到了小阿剖阿剖那夜没有同自己一起上少林寺一直在登封城不知道阿剖之后怎么样了?武当山耳目众多林国余道:“几位道长那次上武当山有一个苗族的小姑娘同我一起你们近来有没有现她的行踪?” 武当派的众道互视一眼尽皆摇头。林国余心中也知道武当派尽来屡有大事武林中更因少林寺大会而风波骤起武当派的群雄谁还有机会去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苗女的下落?恐怕阿剖纵然是从() 武当山下走过也没有人会知道。 林国余一时心中没有了主意早就知道不应该带阿剖来的可是现在想这些却已经没有用了。只希望阿剖不会有事才好。紫菀看出了林国余的怀疑说道:“余哥你心中在担心阿剖妹子的安危吗?” 林国余不敢点头生怕紫菀生气望着紫菀。紫菀笑道:“余哥你不用担心我。我从小没有姐妹一向把阿剖当成亲妹子看待我也很担心她的安全但是她是肯定没有落在日本人的手中的所以应该也不会有事我想她或许在我们出事之后就应该转向南方去朱雀门或者是卢平县了。或许不久我们就可以遇到她。不过现在的确是要先看看南京是否有可能救出永慧大师承清道长等人。” 林国余道:“可是我们人单力薄想要救出他们谈何容易。” 紫菀说道:“余哥你还记的我们答应过刘基和旱魃的吧?我们还要去南京救出赑屃。只是不知道你现在的功夫能否把功德碑的封印破解如果解了功德碑的封印倒是可以救出赑屃请它与我们一战胜算便很大了。对了余哥你会纵魂南京城头有三十万中华子民的魂无人度你能否以玄冥石把他们度送他们到应该去的地方呢?” 第1913章:第八零七节逃脱(21) 林国余一拍大腿说道:“不错!我居然把这一点忘记了我可以请来这三十万魂请他们帮我们一战或许倒真的可以赢得这一仗救出永慧大师、承清道长而且还可以在战后把它们度。” 林易仁道:“引中华子民的魂对战这要三思而后行非到万不得矣之时切不可用。这些魂戾气极重倒可以通过消灭一些日本人让他们感觉自己的血海深仇已经报了进而心甘情愿到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可是一旦运用不善或者是日方有能人异士倒可以使这些亡魂魂飞魄散。而且要想把被关的数百位英雄都救出来要解他们身上的毒是不可避免的这更是困难的。” 紫菀说道:“解毒的事情的确是不好办。不过这些毒既然是四川唐门下的或许可以到唐门找到解药可惜的是到唐门要到四川去南京又要向东如果先去四川恐怕倒把时间给耽搁了。” 林国余说道:“那咱们就先到南京看看情况再说。如果能把众人都救了咱们就费上这一把力气!” 林易仁点头道:“伢子你到南京去要小心。我这() 时帮不上任何的忙只能在武当山等你的消息。” 林国余知道林易仁是怕自己要送他到湘西的时候还要耽搁时间不过他在武当山也好。武当山相对来说比起湘西倒是安全的多可以保证林易仁的安全所以也便同意了。林易仁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紫菀倒也不说什么。紫菀假装没有看到。 玄聪见林国余同意去南京说道:“林少侠先行去南京我再给江湖门派出号令约江湖门派中所存的高手去到南京然后在林少侠行动的时候一起出手或可以增加几分成功率。” 林国余点头应允又想起川岛百惠子这一系列中的另一环即由天师派出手消灭南方各派其它门派林国余没有接触不过青鸾仙子等人驻守的朱雀门不知道如何?向玄聪问过之后玄聪向林国余说明。原来天师教这些日子在江南的行动不谓不大已经灭了几个小门派但是有两个地方他们却没有敢动。 第1914章:第八零七节逃脱(22) 第一是已经几乎被日军灭了门派的茅山派茅山是共新四军的根据地也是新四军的司令部驻址凭天师教一已之力不可能与新四军抗衡;第二就是朱雀门朱雀门座于衡山山下忠烈祠有李思源团长驻守天师教也无力攻打。至此林国余才放下大半的心。 当夜二人是从重逢之后的次“分居”平时虽然也没有进一步的关系但是林国余早已经习惯了守着紫菀入睡生怕她再次与自己分离这一次自然是辗转难眠第二日早早的便起来紫菀也是睡的不踏实林国余一拉房门正见紫菀从隔壁露出头来朝着林国余微微一笑。二人心照不宣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了武当派开早斋用过了饭和胡里胡涂一起与林易仁及武当派的众道长辞行又向南穿越神农架。 到了二人又重归于好的地方林国余拉住紫菀的手紫菀呵呵的笑着说道:“余哥怎么?你还想抱着我再跳一次山吗?” 林国余说道:“如果现在不是有这么多的事情咱们在这神农架隐居倒也不错。” 紫菀说道:“我问你你的分身术学() 的怎么样了?” 林国余奇道:“分身术?什么分身术?” 紫菀手一捂嘴嘿嘿的笑了抽出林国余握着的自己的手掰着手指说道:“我给你算一算啊先你说过要和我隐居在梁王陵之下后来又说过要和我回婆婆的寨子你现在又说要隐居神农架而且您老人家身份尊贵还要当着野人山的山神这一个身子怎么够用?怎么样也要分成四个身子才行。恐怕四个身子都不够用呢。” 林国余又把紫菀的小手抓了过来说道:“只可惜现在时局太乱不然的话我倒可以一一的试一试至于野人山的山神嘛我是不会当的。野人山地区的百姓也太不实在了单给我立一个山神庙就算完了连个山神奶奶都不给找让山神爷打光棍可不成。等山神爷老了谁给山神爷生一堆小山神?” 第1915章:第八零八节阿伦阿剖(1) 林国余说着拿眼睛瞄向紫菀紫菀脸一红把手又抽了出来向前跑了几步。林国余连忙追上。在雪山上又遇到了雪猿抱着小雪猿觅食见到林国余过来雪猿亲近的跑了过来。只是它的体型太大比林国余还要高出半个身子。倒是小雪猿也受到了母亲的影响亲昵的着林国余的手。 紫菀笑道:“山神爷你刚才不是还在抱怨没有山爷奶奶吗?你看现在山神奶奶不就来了?不但有了山神奶奶而且连小山神都给带来了。” 胡里胡涂听到紫菀管雪猿叫山神奶奶也大声说道:“山神奶奶。” 紫菀笑的捂着肚子说道:“山() 神爷怎么样你的孙子都管雪猿叫奶奶了。” 林国余眼珠一转说道:“菀儿胡里胡涂可是有祖母的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山神奶奶我只是不知道倒底是祖母是山神爷的正室原配呢还是山神奶奶是原配?” 紫菀看到林国余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在林国余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又说道:“说真的你还真的讨猴子们的喜欢呢赵家村的山魈和野人山魈都有立你为王的打算这只雪猿又和你这么亲近。” 林国余说道:“或许还是山魈胎气的作用吧便我和猴类们都很融洽不知道我算不算半人半猴呢?” 紫菀说道:“算吧。反正你算不算猴子和我又没有关系。” 林国余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我要是猴子你就算不是母猴至少也是小猴子的妈妈了。” 紫菀一打林国余说道:“去你的说什么呢?”向前跑去。林国余和雪猿招了招手也向前跑去追紫菀。胡里胡涂也紧追而上。一直跑到了山下的杜鹃花处紫菀已经跑到了杜鹃花的旁边伸手去拿杜鹃花放在鼻尖闻林国余叫道:“菀儿小心这杜鹃花上都是那种白色的玉蜂不要被它们蜇了。” 第1916章:第八零八节阿伦阿剖(2) 紫菀已经伸出手去运起了驭虫术漫山遍野的斑斑白点都照着紫菀飞来玉蜂嗡嗡的飞到紫菀的身边绕着紫菀飞行有些干脆落在了紫菀的际、额头、鼻尖漫山的莹莹白雪半山姣俗滴的杜鹃花在花间有一玉人举手投足间都是点点的玉蜂林国余离着紫菀有七八尺远竟然惊呆了。 紫菀举起双手轻轻的转了一个圈身边的玉蜂也绕着紫菀翩翩而动。转了两圈紫菀说道:“余哥你也来戏一戏这些玉蜂?” 林国余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菀儿我可不会驭虫术我可不敢招惹他们。” 胡里胡涂说道:“寥兄弟祖母我们来玩儿。”说着跑到了紫菀的身边紫菀还没有说话胡里胡涂两只手已经伸了出去捉住了几只玉蜂突然间哎呦一声二人松了手几只玉蜂从他们的手里飞走紫菀见状连忙把玉蜂驱走。刹那间玉蜂走的干干净净。 紫菀说道:“胡里胡涂快把手伸出来。”胡里胡涂不明白紫菀的意思乖乖的把手伸了出去紫菀从怀里取出了银锁在胡里胡涂被蜇伤的地方割了一下用力的把胡里胡涂手指肚上的鲜血挤了挤然后说道:“余哥你过来按住胡里胡涂的手不要让他手指肚上的血回流到身体里面。” 林国余见紫菀一脸的郑重其事连忙过() 来抓住了胡里胡涂的手紫菀弯下身子掐了两朵杜鹃花。林国余问道:“菀儿怎么了?” 紫菀说道:“这种玉蜂身体毒极强它们长时间长活在冰天雪地里体内的毒更是沾上了寒之气被玉蜂蜇伤初时被蜇者没有感受但是只要七八天之后就会全身的血流尽数被冻成冰被蜇者自然也就会死亡了。” 林国余说道:“这不对啊菀儿在上一次我们过神农架的时候胡里胡涂和白天鹅都被这玉蜂蜇伤过可是胡里胡涂不还是很好吗?” 第1917章:第八零九节阿伦阿剖(3) 紫菀站起了身子说道:“真的?” 林国余点了点头。紫菀有些茫然说道:“不可能啊。余哥你没有现这山上的杜鹃花开的这么好可是象是雪猿、独角兽等东西都不敢来践踏吗?这也是因为它们知道这些玉蜂的厉害。胡里胡涂怎么可能会不怕玉蜂的毒呢?” 林国余说道:“可是胡里胡涂的确是被蜇伤却没有大碍。”紫菀只停了一下又马上弯下身子把这两只杜鹃花拿在了手里捏了捏杜鹃花的花蕊轻轻的叩在了胡里胡涂的手指肚上。只看一道() 丝丝的白气顺着胡里胡涂的手指肚向外流出渐渐的都被杜鹃花吸住而杜鹃花的颜色却越来越淡最终居然变成了纯白了和雪色相仿而胡里胡涂手指肚里的寒气被杜鹃全部吸走之后杜鹃花竟然被冰冻住晶莹剔透竟然就好象是一朵水晶花朵一般。等到两朵杜鹃花全都变成了水晶花紫菀才从胡里胡涂的手上离开说道:“总算好了。余哥玉蜂的寒气你看到了吧?并非是我信口开河吧?” 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是毒很强。可是上一次胡里胡涂怎么会没有中毒呢?” 紫菀说道:“也许有可能胡里胡涂吃了什么解毒之物也说不定。不过我却只知道这种办法解毒如果刚才胡里胡涂离开了这里一日之后我也就不能再解毒了。可惜这种玉蜂只能在冰天雪地中生存才能挥它的毒不然的话我纵几万只玉蜂在南京救永慧大师等人的时候说不定可以帮上你很大的忙呢。” 林国余却一直在想着胡里胡涂和白天鹅上次被蜇伤的事情可以说他们都是一起吃的并没有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在七日之内要解那时应该还没有到少林寺呢这其中胡里胡涂有什么遭遇? 第1918章:第八零九节阿伦阿剖(4) 林国余问胡里胡涂胡里胡涂两个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由于和朱雀仙子、承清、承德道长在一起胡里胡涂连烤肉都没有吃过何来解毒物? 林国余不知不觉已经带着紫菀和胡里胡涂走出了很远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现林国余一拍脑袋说道:“菀儿我想和我知道胡里胡涂的毒是怎么解的了。” 紫菀问道:“怎么回事儿?” 林国余说道:“那天在武当山下我们遇到了那个卖拉面的老者我和你说过的。刚开始的时候我和胡里胡涂为了照顾他的生意各要了一碗拉面可是当老者端上来的时候看到了胡里胡涂大吃了一惊把手里的碗掉落到了地上然后又重新给胡里胡涂要了一碗。以后看到的老者的功夫他是绝对不会因为胡里胡涂生了两个头而惊地把碗掉落的所以我想当时应该是他看出了胡里胡涂已经被玉蜂蜇伤身中寒毒所以才会转身再做了一碗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解毒的秘药暗中的放在了碗里给胡里胡涂吃。后来老者一转身又看到白天鹅他也马上凑过去问白天鹅吃不吃拉面白天鹅因为嫌弃他脏所以没有吃。不过我想以老者的身手若是在白天鹅的碗上给放上一点解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紫菀说道:“这个卖拉面的老者真是奇人。我是真想知道他是怎么解了这毒的。” 林国余说道:“这人如果能帮助咱们南京这一行可就容易的多了。不过估计是没有可能这时他只要别帮助日本人我就念阿弥陀佛了。” 紫菀说道:“哈余哥你又动了出家的念头了我去告诉你阿爸说你想在少林寺事件之后出家看他还许不许你去救永慧大师他们。” 林国余说道:“我哪有?” 紫菀道:“还说没有?人都没有当和尚呢先念佛号了。” 林国余笑道:“我即使是有心要当和尚可是也舍不得菀儿啊。” (晕了刚现章节序号乱了。) 第1919章:第八一零节阿伦阿剖(5) 紫菀笑道:“看你嘴甜的倒是处处为我着想我看你是不想成天的吃青菜豆腐吧。” 二人一路说笑。 第二天穿过了神农架到达了巴东。这里正是长江三峡中部江流湍急。巴东又是土家人之地整个巴东土家人占了半数也有苗族人分布。 林国余和紫菀在当地找寻船夫想要沿江东去直达南京可是找了数处也没有几户船夫敢接这笔生意林国余和紫菀把船费提高到了二十块那些人都只是摇头。二人无耐向别的地方走去这时江边的一个硝夫说道:“你们很难找到人的。” 林国余回转身子道:“怎么了?三峡江流虽然急可是如果行船多年的老哨公也未必会真的翻了船。何况二十块大洋也不少了。” 这位硝夫说道:“二十块的确不少了三峡虽() 然急可是多年的哨公还有可能驶过去。只不过这时不比往日。民国都西迁到重庆这三峡可是重庆的最后一道门如今数十万日军与百万**在这一代对峙你们想想看谁还敢过去?前几天有一个小苗女想过长江可是求了半天才有一个苗族的哨工大着胆子送她到了江南现在你们是要去南京谁不要命了?为了挣你们这二十块大洋难道挣了买棺材吗?” 林国余没有想到这点。不过按他本来的计划要到南京必须要经过日统区所以走水路和陆路关系应该不是很大。而他现在却被这哨公的后一段话给吸引住了。林国余拉过哨工问道:“老师傅你说的一个苗女她生的什么样子?” 老哨工想一想说道:“大约比你身边的这个孩子略低了一些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头上用着一块花布包着头身体比较瘦。哦对了我听她和那个苗族哨工对话的时候她说她叫阿剖。” 林国余一把抓过了老哨工的胳膊惊道:“阿剖?老师傅你确定你没有听错她真的叫阿剖? 第1920章:第八一零节阿伦阿剖(6) 那名老哨工长年行船两条胳膊上的肌肉早就象木头一坚硬可是被林国余全力一握老哨工也吃不住痛的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紫菀叫道:“余哥你快松手把老人家给拉疼了。”林国余这才松了手老哨工手捂着胳膊弯倒在地。林国余连连赔礼道:“老师傅对不住我和阿剖认识听到她的名字不由自主的用力大了一些。” 紫菀弯下身子给老哨工看伤只是一团() 清紫并无大碍。过了一会儿老哨工才立了起来摇摇头道:“你这孩子力气还真大。我这老胳膊可是吃不住了。”林国余又赔罪老哨工道:“那个女孩子是两天前到的这里我看当时两只眼睛还是红的后来那个苗族哨工就把她送到了江南可是这两天也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回来。” 林国余道:“多谢老人家了。”从身上拿出了三十块钱递给了老哨工说道:“老人家你就不必把我们送到南京了这三十块钱您把我们送到江南可以吧?” 老者看了一眼钱把钱收入了怀中说道:“好吧那我就送你们一程。不过这船太重了我还要找两个人和我一起抬到长江里你等一下。” 林国余说道:“就是您院里的那只小船吗?不必了我自己就抬的动。”林国余此时心急如焚只想早一点追到阿剖以免阿剖再落入险境老哨工说道:“你怎么能行?这船可以几百斤重呢。”可是林国余这时候已经到了院子里两臂用力把船抬到了头顶老者惊的眼珠子几乎掉落下来。林国余说道:“老人家你带路吧。”老哨工这才反应了过来带着林国余和紫菀到了长江边把小船投入了长江林国余和紫菀跳上了小船老哨工摇船向南。 三峡水流十分的急促也幸好老哨工长期在这里行船对于哪里有险礁、哪里有暗流都掌握的一清二楚船又沿着水流向东走出去了数里这才在长江南侧靠了岸。 第1921章:第八一一节阿伦阿剖(7) 哨工把船在岸边停好向林国余和紫菀说道:“这里往南大多是土家人和苗人区我想那苗人小姑娘未必会走多远。你们多加打听或许可以打听到的。”林国余连连称谢谢和紫菀胡里胡涂跳上了岸。 一路向南一路打听阿剖的去向只是在苗人区要找一个普通的苗女谈何容易?一路走了数十里走走问问都没有人见过一个叫做阿剖的女子。走了数十里胡里胡涂也感觉到饿了拿出了鸣蛇杀了两只大鸟由林国余烤来吃。林国余看到西沉的太阳知道一天又要过去。一面担心阿剖的安危可是一面又想着南京那里永慧大师和承清道长及朱雀仙子等人的处境。 吃过饭正在休息和紫菀说话说() 了不几句突然紫菀伸出手掌捂住了林国余的嘴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林国余不明白紫宛现了什么但是也停止住了说话。这时胡里胡涂两个头又开始吵嘴紫菀向林国余一施眼色林国余一点头伸出双指把胡里胡涂道点住紫菀低声道:“我感觉到有毒虫在向咱们的方向过来好象也是苗人的驭虫术一会儿如果有毒虫爬到你的身上你且莫动我自然有办法保护你们不被毒虫咬伤。” 林国余点头。紫菀是驭虫的高手恐怕来人如果想在紫菀的身上讨到便宜十分的不容易而紫菀也想看看来的人是谁。 正在想着突然就感觉的草丛里传出了响声普通人根本就听不到这种声音如果不是有紫菀提前说出林国余早就跳起来了。这时忍住不动紫菀又说道:“余哥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只能在这附近找地方过夜了。”紫菀说着仍然施了个眼色。 林国余知道紫菀想让自己陪她说谎骗过来人马上接口道:“不错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找住宿的地方不知道还要走出去多远。” 第1922章:第八一一节阿伦阿剖(8) 正说着感觉到腿上一阵痒痒的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爬紫菀却突然尖叫一声:“哎呀蝎子!”突的跳了起来。林国余低头看到自己腿上是一只大蜈蚣叫道:“我也被蜈蚣咬伤了!”说着也跳了起来。两人刚跳起草丛里又钻出了一些毒虫紫菀紧缩在林国余的怀里低声说道:“余哥再过半分钟你看我装做晕倒你也装做晕倒。哎呀不行余哥咱们没有被毒虫咬破他们见了会起疑一会儿我纵毒虫把你的腿上咬出一个伤口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它们用毒液的。”林国余点了点头。 紫菀假装十分胆怯在林国余怀() 里大叫大跳林国余也抖着身上的毒虫这时候紫菀已经纵毒虫在林国余和自己的腿上咬出了几个小伤口刚刚可以见到血液不过林国余冷眼也看到那血液颜色殷红料想紫菀的确是已经纵了毒虫使毒虫在咬自己的时候没有用毒液。 紫菀跳了有小半分钟惊叫道:“余哥我晕了。这毒虫毒太强了。”说着身子软软的倒在了林国余的怀里林国余紧紧的抱着紫菀的身体高叫道:“菀儿菀儿你不要晕倒!”紫菀手在林国余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把低声道:“余哥你看你的手放到哪里了。”林国余这时候才感觉到手感软绵绵的原来演戏太过投入居然把手掌放在了紫菀的屁股上。不过林国余索将错就错也不收回了。 紫菀说道:“好了。你快装晕倒。就算你强装如牛被这些毒虫咬到也要晕倒了。不然他们就要看穿了。” 林国余听紫菀的指挥身子也弯倒在地上可是怀里仍然死死的抱着紫菀。胡里胡涂虽然被点了可是眼睛还在睁着紫菀并没有命令毒虫咬他们二怪还当林国余和紫菀又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呢。 第1923章:第八一二节阿伦阿剖(9) 林国余和紫菀躺下又过了半分钟就听到林中有人说到:“成了。”又有人说道:“你小子这招不错今天不知道又能挣到多少钱。” 林国余和紫菀对视一眼紫菀心中更是疑惑。刚才他们用的是苗人的驭虫术是没有丝毫的问题的可是说的分明又是汉语。这时几个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又施了驭虫术把林国余和紫菀身边的毒虫全都驱() 了走这几人走到了林国余和紫菀的身边。 有人踢了林国余一腿说道:“原来是一对断袖居然被毒倒了还这么死死的抱在一起。” 又有人凑过来到紫菀和林国余的面前看了一眼说道:“你什么眼神儿?你看清楚了这分明是一对苦命鸳鸯不知道因为什么私奔到这里了。啧啧啧这小娘们儿长的还真不赖。” 这时说着有人就过来查看紫菀的伤口林国余眯眼看到有人动紫菀手想要动把这几人打倒紫菀却握紧了林国余的手不准他动。林国余又忍了下来。 那人翻看了紫菀的伤口说道:“这小娘儿长的这么俊死了怪可惜的。不如给她治好了伤抬到山上去做老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来给紫菀抹在了腿上。紫菀心中暗笑这人看起来是个草包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驭虫术可是却连自己根本就没有中毒都看不出来。 那人给紫菀腿上用了药又来看林国余的伤势。有人就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换了爱好了居然男女通吃了?” 这人说道:“你懂什么?你不知道咱们大当家的明天就要和刚捉来的那小苗女成亲?咱们就把这几人都送上去给大当家的当贺礼。” 有人又道:“唉。那个小苗女长的真不错。这个小娘们儿长的也不赖。可惜了送上山去没准又被大当家的看中让大当家的一并收了。” 第1924章:第八一二节阿伦阿剖(10) 又有人说道:“我看这小娘们比大当家的收的那姑娘还俊呢要不然咱们兄弟几个先爽一把然后再交到山上给大当家的处置?” 啪的一掌有人打在了这人的头上说道:“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了看见漂亮的女的就走不动了?你今天要是动了这个女的万一大当家的真看中了这人那咱们不但没有功劳反倒有罪了。” 这人又道:“那咱们就爽过了之后再把这几人都咔嚓了神不知鬼不觉大当家的也不知道。” 几个人同时道:“你想死你就试一试。我们哥几个可还活的滋润着呢不想陪着你死。”那人也就不做声了。 林国余听的又惊又喜喜的是一直找寻的小() 阿剖居然就在他们那里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惊的是不知道小阿剖有没有被那大当家的欺负。这时有心随着这些人到他们的山上把小阿剖救下来所以更是一动不动。 那人又到了胡里胡涂的面前想给胡里胡涂上药可是在胡里胡涂的腿上找了一会儿硬是连一点伤口都没有现正在吃惊才突然注意到了胡里胡涂有两个头只是这时已经天黑胡里的头又很小开始没有注意到。这时看到跳了起来惊叫道:“妖怪。” 听到他的叫声别人也过来一看胡里胡涂的头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什么妖怪你看清楚了这是一个畸形人生了两个头。少见多怪。” 那人说道:“还说我呢刚才你不也吓了一跳。”又看了看胡里胡涂的伤口说道:“这个双头怪人真是奇怪刚才那么多的毒虫居然没有一只咬到他的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有人说道:“既然没有咬到他那怎么他倒在地上不动?” 又有人道:“可能是给吓坏了吧。普通人谁见过这么多的毒虫一时出现?” 第1925章:第八一二节阿伦阿剖(11) 这时旁边又有人抖开了林国余提的包裹把里面装的几个馒头都甩到了一边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些钞票数了一数说道:“我日居然还是个有钱人这钱足足有上千块之多。” 几人都凑过去有人提议道:“咱们() 把这钱分成三分两份咱们几个分了然后余下的一份交给大寨主大家看如何?反正咱们几个人只要都守口如瓶大寨主也未必会知道。而且一次抢来三百多块钱再加上一个漂亮的娘们儿大寨主也肯定不知道咱们几个私分了这么多。” 这次倒没有人反对几人把林国余的钱分成了几份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拿出绳子把林国余、紫菀、胡里胡涂三人都绑好放到了一匹马的背上向着山上走去。 林国余此时有心要记下上山的路可是夜黑而且头又不敢抬起所以也根本无法记路。一行人走了约有半个小时到了一处山上有人在寨门高喊了数声寨子里的大门洞开几人拉着马进了大寨。 不住的有人和他们打招呼说道:“哟今天的收成又不错啊?” “今天财了?” “大当家的明天娶压寨夫人今天你们这份礼就送上了不错不错。” 林国余听着这些人的口气也觉察出来这些人根本就不象是苗人十有倒都是汉人在此占山为王。 进了山寨又转了几圈马停了下来。从旁边过来几名土匪和这几人打招呼有人说道:“把这几个人抬下来看好了我去通报大当家的让大当家的来验货。” 有人开玩笑道:“人都被你放的毒虫咬个半死了别说这时候还捆着呢就算是没有捆着让他跑他也跑不了。” 这人嘿嘿的笑了颇为得意。转身走进了正厅。林国余也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等着。过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人呢?给我放哪儿了?”就听到那个放毒虫的人说道:“大当家的就给您放在屋外了等着您去看呢。您放心他们跑不了。” 第1926章:第八一二节阿伦阿剖(12) 听到脚步声蹬蹬蹬的传来那个粗犷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外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林国余等人说道:“不是都给解了毒了吗?怎么还都趴着呢?” 驱毒虫的那人说道:“就冷水一激就都醒过来了。” 大当家的说道:“好把他们几个绑在柱子上用冷水浇醒。” 林国余此时候仍然不动闭着眼睛任他们把自己绑在了柱子上一勺冰水泼来此地虽然是江南但是中秋已经过已经是深秋山中的夜晚总是带着寒意的泼的林国余打了个激灵心中暗骂:“等见到阿剖让你们这帮土匪死无全尸!” 紫菀也是一抖醒了过来一眼看向四周现都是身材彪悍的土匪紫菀惊叫道:“余哥余哥你怎么样快醒醒。” 林国余也假装刚醒了过来一抖头上的水迹看了四周叫道:“菀儿这里是什么地方。”又一眼看到了土匪惊叫了一声:“啊你们是谁?” 土匪头目没有回答林国余的话紫() 菀一声惊叫已经确定了是女孩无疑土匪头子喝了一声:“把火把给我我看看这丫头长的怎么样。”旁边有举着火把的土匪把火把交给了大土匪大土匪举着火把到了紫菀的近前火把在紫菀的近前一晃紫菀吓的连忙身子向后缩怕这大土匪烧到自己。大土匪看到了紫菀的模样惊的一呆又伸过手去把紫菀头上的包头巾一把扯掉紫菀一头的青丝如同丝绸一般的垂落到了肩头映着大土匪手中的火把两目见隐隐有泪光烂若银星看的身边的许多的土匪都一齐呆住了。直到紫菀见众人都愣在了原地看了林国余一眼叫道:“余哥救我。”说是让林国余救她可是眼睛却有意无意的一眨告诉林国余依然在土匪面前唱戏。 林国余当然明白了紫菀的意思装做有些色厉内荏的向着土匪头目叫道:“你们你们当天化日的竟然敢强人。你们快把我们放了不然我们去告官了!” 第1927章:第八一三节阿伦阿剖(13) 土匪头目一听哈哈大笑说道:“丫头你长的这么俊怎么跟着一个傻子私奔呢?老子做的就是无本的生意不抢还能做什么?何况现在明明是夜里怎么是光天化日了?还要告官。老子现在只要一口吐沫下去你的小命就没有了你还告官?老子还怕你不告呢。告诉你你告到国民政府告到共告到小日本老子都不怕在这一亩三分地老子就是皇上。” 又转头向紫菀:“小丫头不如你就跟了我吧正好明天我要和一个苗女结婚再多你一个也不算多老子也不亏待你你们俩不分大小同样是大房怎么样?” 四周的喽啰一同喊道:“恭喜大当家!” “大当家的福星高照一娶就娶两个仙女一般的娘们儿!” 土匪头目哈哈大笑。 紫菀身子缩了缩说道:“不行我不和你结婚。我要和余哥结婚。” 土匪头目看了林国余一眼说道:“这() 就是你说的余哥吧这小子胎毛还没有褪干净呢跟着他有什么好?你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一辈子吃穿不愁。” 紫菀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不和你结婚我和余哥结婚。” 土匪头目怒道:“你要和他结婚?好我今天就让他做了刀下鬼我倒要看看你还和不和一个死人结婚。来人祭刀!” 一句祭刀身后早有抱着鬼头刀的喽啰出来双手捧上了鬼头刀有人又跑到屋子里捧出了一碗酒 土匪头目拿起酒碗喝了一口酒张嘴扑的一口喷在了鬼头刀上鬼头刀映着火把寒光闪闪紫菀又趁众人不注意看了林国余一眼林国余感觉手碗一松原来紫菀本来还怕那土匪头目离着林国余远如果林国余突然出手的话怕林国余一击不中而土匪头目又可以突然以紫菀为人质让林国余投鼠忌器不敢有大的动作所以这才用了这办法引了大当家的到林国余的身边。 第1928章:第八一三节阿伦阿剖(14) 大当家的端着刀向着林国余的方向走了过来林国余早已经把阳符经运在了左掌只等大当家的走到近前一掌把他击毙哪知道土匪头目没有走几步却听到身后有人大叫道:“不好了寨主新娘子被人带着逃跑了。” 土匪头目听到这一声喊回过头来大叫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么多人看不住一个手无扶鸡之力的小女孩儿怎么会让她逃跑的?” 这时从屋里跑出了一个土匪叫道:“大当家的是新来的那小子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新娘子给带跑了。” 大当家的喝道:“他奶奶() 的去追他。抓到他之后把他千刀万剐!”说着提着鬼头刀大步的向屋子里跑过去。其它的土匪也都紧随着跟过去只有把林国余和紫菀抓来的那几个人还守在原地看管林国余和紫菀。 林国余心中也想:“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把阿剖给救走了?只是这人千万可不要是一个大色鬼吧让阿剖刚出了虎又入了狼窝!” 施毒虫毒伤了林国余和紫菀的那人色眯眯的看着紫菀似乎对于这样一个美人马上就要成为了大当家的压寨夫人颇有些不乐意紫菀向林国余施了个眼色示意林国余马上跟上去不要让阿剖落入土匪头子的手中林国余会意突然伸出手掌照准了身边的几人几掌接连的拍出那几人都没有明白生什么事情就已经被林国余打倒在地林国余恼恨他们先用毒虫想伤自己和紫菀即而又用冷水泼自己所以毫不留情这几人已经必死无意与此同时紫菀已经把自己手上的绳子和胡里胡涂身上的绳子解开胡里胡涂的道未解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林国余连忙把二人的道解开胡里胡涂张嘴刚要骂林国余做出禁声的手势低声道:“不准喊。” 胡里胡涂站了起来林国余拉过紫菀也走进了大屋 第1929章:第八一四节阿伦阿剖(15) 这大屋还有一处后门直通后院后院里也有一道后门又是通向了后山。林国余拉着紫菀一路直奔远远的听到人声知道他们还正在追着阿剖既然这时阿剖还没有事林国余也就放缓脚步这些土匪看起来也不过只有几十个人。大约仅有十来支枪。 走了不久就听到土匪头目喊了一声:“你们俩还想跑?我看你们俩能跑到哪去。”后面的土匪也散向两边正中围了两个人林国余此时还看不清楚这个阿剖不是不他要找的阿剖。 林国余低声道:“菀儿毒虫等这些人() 如果打算开枪就让毒虫咬他们的手。”又向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把你们怀里的鸣蛇拿出来准备好一会我如果向前冲的话你们就用鸣蛇击那些拿了枪的人。” 此阿剖正是彼阿剖。 阿剖此时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正是汉人结婚穿的礼服脸上跑的满是汗水正被一个十五六岁的身体强壮的男孩拉住见四周被人围住惊道:“阿伦哥怎么办?” 那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阿剖不要紧一会儿我冲到他们人群之内先把这个大当家的制住再让他们交了枪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阿剖点了点头。原来拉住阿剖的这人也并非是别人正是林国余的结拜兄弟泰国人阿伦。 阿伦自云南回到湘西四处打听林国余的下落可是却一直寻找不到林国余再加上他初到中国语言总有些生疏身上本来也没有带多少钱这时早就花完了于是又拾起了原来的老本行到饭店里吃白食一般的饭店被他吃了见他身体强壮好象是练过功夫也不敢得罪他阿伦一路竟然从湘西北上到了湖北南部这次又在附近的一个饭店里吃白食偏偏那饭店的老板也不好惹非要阿伦交了饭钱不可。 第1930章:第八一四节阿伦阿剖(16) 阿伦一气把老板给打伤老板和当地的警察有些交情竟然一路追击到了这座山下正遇到了这伙土匪阿伦以为这伙土匪都是拦截自己的出伤了几个土匪头目看到阿伦身手不错把阿伦劝上了山一起入了伙。 当时林国余等人去参加了少林大会没有带阿剖一同去阿剖本来在登封城内朱雀仙子等人的客栈里和朱雀仙子的几个徒弟在一起当天晚上日本人施计在茶饭中下药把朱雀门的众弟子都给毒倒但是阿剖不会功夫法术听到客栈外面吵闹声起阿剖吓的躲在了床下逃过一劫。可是等到武林众雄都被日本人捉走之后阿剖出来却是无家可归。到了少室山此时已经被日本人占领不准中国人上山阿剖便辗转打听林国余的下落后来听说林国余被捉阿剖却又无力相救她心中没了主意只想起了朱雀门的青() 鸾仙子、红凤仙子心中想着或许他们能把林国余给救出来于是阿剖一路向南她只照着记忆里来时的路走居然也穿过了神农架到了长江又求一苗族船夫把她渡过了长江不想一到江南却被这伙土匪捉住。 土匪头目看到阿剖颇有姿色于是便逼迫阿剖当他的压寨夫人阿剖一介小女子哪里有抵抗之力?被绑在屋里。今天早上大土匪不在阿剖在屋里正在哭着叫“余哥哥”正好被窗外经过的阿伦听到阿伦也颇有侠义之心对土匪头目强抢阿剖也颇有意见与是难免进去与阿剖聊了几句。哪知一聊阿伦居然大吃一惊眼前这个小女孩正然是自己的“大嫂”(这是阿伦的认为)阿伦自然不能容忍土匪头目强娶阿剖可是土匪人多势众阿伦虽然有一身的武艺可是也不敢在山寨硬来更何况还有阿剖? 第1931章:第八一五节阿伦阿剖(17) 阿伦告诉阿剖先暂时忍耐好不容易到了今天晚上大当家的听到外面有人报告说是抓到了三个人其中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土匪头目从屋内走了出去告诉阿伦看管那阿剖阿伦点头答应却等土匪头目走了之后阿伦进到屋里拉着阿剖逃走。不过走了不远却已经被土匪们现以至于一路追过来现在落入了包围。 这几日的交流阿伦和土匪们已经没有了语言的障碍阿伦说道:“大当家的这个女孩子是我大哥的女朋友我今天必须要带他走希望大当家的放我们下山。” 土匪头目冷笑道:“放你?阿伦当初如() 果不是我把你从山下救了来你早已经落到了警察的手里了吧?你居然忘恩负义抢我看重的女人还想要我放你下山?” 阿伦说道:“阿剖姑娘是你抢来的她并不想跟你我现在要带他去找我的大哥林国余大当家的如果你不放我下山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大当家的冷笑道:“我有这么多弟兄我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不过林国余这个名字我怎么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一旁边有土匪低声说道:“大当家的刚刚咱们捉来的那小子就叫林国余。” 土匪头目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阿伦说道:“阿伦你嘴里的林大哥现在也在我的山寨作客你还能到哪里找?识相的你快把这姑娘还给我看在你小子是个人材的份上今天的事情我也不难为你。” 阿剖紧紧的握住阿伦的手她的手心已经冒汗。她同样知道今天捉到了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漂亮的女孩儿而现在大当家的又说抓到的那人是林国余那么毫无疑问另外两人必定是紫菀和胡里胡涂。阿剖叫道:“阿伦哥他们把余哥哥抓了。” 阿伦点了点头目光中已经露出了一丝寒意他动了杀机。阿伦说道:“大当家的你马上把我林大哥放了今天的事情我也当做没有生不然的话我把你的寨子给你铲平。 第1932章:第八一五节阿伦阿剖(18) 土匪头目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左右说道:“你们听到没有阿伦说要把咱们的寨子铲平。哎呀我好怕怕啊你们怕不怕。” 左右的喽啰们道:“怕怕的要命。” 土匪头目脸色一变说道:“阿伦我告诉你我一会就会把你的林大哥千刀万剐正好明天我和阿剖姑娘还有那个和林国余在一起的叫做什么?” 有土匪回答:“叫紫菀。” 土匪头目说道:“对就是紫菀。明天我娶她们两个当压寨夫人正好用林国余的肉摆肉宴席招待宾客……” 话音未落突然一道人影直扑过来土匪头目一句话没有说完被这人一拳打中口咔嚓一声两根肋骨折断。原来阿伦早就想冲上来土匪们此时从多势众阿伦深知自己必须要先下手为强只要制住了土匪头目才有可能救回林国余这一拳用力极大可却不等土匪头目摔出去阿伦的两只手已经抱住了土匪头目的头向左右喝道:“你们都把兵器放下胆敢乱动我把大当家的头给拧下来!” 阿伦的手正抱着土匪头目的下巴土匪头目哼哼唧唧唧的却说不出话来。这些土匪眼见大当家的被抓个个不知所措目目相视即不敢攻击阿伦更不敢退下。 林国余这时一步一步的走近已经认出了在场的正是阿伦见阿伦出手如电一招把大当家的治服低声的对紫菀说道:“菀儿这位就是我在密结拜的兄弟阿伦练习的是泰拳。” 紫菀说道:“你别得意你看你的义弟只顾抱着那个大土匪他却没有留神在最后的那个持枪土匪。” 林国余再往前看过去现果然有一个土匪抱着枪正弯下身子让前面的土匪给挡住阿伦的视线他正偷偷的绕向一边。林国余说道:“菀儿他想绕到一边趁阿伦不注意开枪。” 紫菀点点头道:“我早注意到了。放心只要他敢乱动我就是蝎子在他的胳膊上给他来上一口一定够他受的了。” 第1933章:第八一六节阿伦阿剖(19) 那个土匪抱着枪弯着身子轻轻的绕到了阿伦的身后蹲着身子从前面的土匪的两腿之间瞄准了阿伦紫菀见这土匪不肯再走了双手前划了一圈隔空移物术施出一只巨大的蝎子出现在了那个土匪的手腕之上尾巴重重的落在了土匪的手腕上土匪被蜇的惊叫一声枪管一抖砰的一颗子弹打了出去一枪洞穿在他前面的两个小土匪的身子。那两人也尖叫两声身子摔倒在地上。 与此略晚一点其它的那几个持枪的土匪手上也各落了小蛇、蜈蚣、蝎子一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毫不毫情都在这些土匪的胳膊上留下了痕迹一时惊叫声四起。土匪们不知道生了些什么事情() 四处逃散有的还直接冲向了正制住土匪头目的阿伦阿伦并没有看到隐藏在暗处的林国余和紫菀只以为是那个土匪想暗中击杀自己不想失枪走火误伤了自己人见此时情况失去控制阿伦两手一拧咔嚓一声把土匪头目的颈椎拧断拳脚相加护在了阿剖的周围阻止土匪们攻到阿剖的近前。 林国余见居然不必自己动手阿伦就已经把把土匪头目杀掉站了出来大叫了一声:“阿伦兄弟阿剖妹子我来了。”携手紫菀二人也向前冲去胡里胡涂虽然中了毒不能施出内力可是鸣蛇气齐也一瞬间夺走了数人的命。 此时有略精明的土匪见状丢掉了手中的兵器捂住了头大叫饶命一旦有人带头其它的土匪也都抱了头都蹲在地上齐声喊道饶命也不敢再攻击林国余和阿伦林国余也回头说了声:“胡里胡涂你们先别让鸣蛇吐气了只要他们老实的呆在原地就给他们留一条命。” 胡里胡涂不情不愿的让鸣蛇停止了吐气林国们却已经拉着紫菀走到了阿伦的身边阿伦大喜道:“林大哥!”张开双臂和林国余拥抱。两人拥抱过后小阿剖也泪眼婆娑的扑进了林国余的怀里大声叫道:“余哥哥。”眼泪哗哗的把林国余的口都弄了。 第1934章:第八一六节阿伦阿剖(20) 林国余抚着阿剖已经被盘起的秀说道:“阿剖妹子别哭了你看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再哭就不好看了。” 阿剖把眼泪在林国余的身上擦了擦看到紫菀低声叫道:“紫菀姐姐。” 紫菀道:“阿剖妹子你受苦了。” 阿剖说道:“余哥哥紫菀姐姐他们都是坏人。只有阿伦哥哥是好人。” 阿伦说道:“林大哥你们来的正好。现在这个寨子的大当家的刚才被我杀了我都不知道接下来把这些人怎么办了。” 林国余回头看了一眼众人说道:“他() 们也未必都是坏人很多都是因为生活所迫才上山当土匪的我看不如这样吧干脆让他们全都下山把这里象飞虎寨一样一把火烧光。” 阿伦说道:“好。”林国余看向四周说道:“现在大当家的已经死了你们这些人快都下山吧以后不准再为非作歹。” 那些土匪们面面相觑只有几人下山了其它的都都跪在原地没有动弹林国余一皱眉说道:“怎么了?你们还不肯下山想给你们大当家的报仇吗?” 一个土匪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大侠千万别误会。不是我们不想下山可是我们这些弟兄很多都是家在日统区的家人都被日本人杀光了有些兄弟们是家里遭灾了全家大小都饿死没有饭吃所以这才吃了这口饭。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大侠让我们下山可是我们靠什么生存即使是下山也只有饿死这一条路。” 林国余说道:“难道你们还想当土匪想真的当一辈子土匪吗?” 旁边的土匪说道:“恳求大侠留下来给我们当大当家的领着兄弟们混口饭吃兄弟们一定感激不尽。” 其它的土匪也随声附和。林国余万没想到这些土匪会演这出居然要求自己当土匪紫菀扑噗笑了低声道:“余哥看来你的魅力已经不止于让山魈们认你当大王了连这些土匪都求你当大王。 第1935章:第八一六节阿伦阿剖(21) 林国余说道:“可是我怎么可能答应他们呢接下来的事情还那么多。总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紫菀说道:“我看他们说的也是实情现在正是乱世恐怕你让他们下山要么就死路一条要么就是再找个山寨当土匪。倒不如找个人约束他们余哥你的结拜兄弟就不错啊。” 阿伦听到了紫菀的话连连摆手道:“不行我不行。让我打架我在行让我当大寨主我怎么能干的了这个?” 林国余也感觉不合适说道:“菀儿当() 土匪总难免做些坏事不然钱从哪儿来?你怎么能让阿伦兄弟做这一行?” 紫菀说道:“余哥我并没有开玩笑。你想与其让这些人或是饿死街头或是继续杀人取货倒不如在阿伦兄弟的管教下当个好的土匪。” 林国余说道:“土匪还有好坏之分吗?” 紫菀说道:“怎么没有?秦琼是不是土匪?宋江是不是土匪?你想啊现在正是乱世日本人已经打到了这附近有阿伦兄弟在也可以做为一只的力量嘛正面打不过他们可是暗中扰他们可是夺取他们的物资。如果政府什么时候招安的话可以让这些土匪摇身一变当兵吃官粮即解决了他们的生存问题又为国家做出贡献何乐不为呢?” 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阿伦兄弟这办法倒也不错。现在你在中国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不如就按菀儿说的先在这里当一些日子的山大王等将来有机会把这些土匪们都换了官衣穿。阿伦兄弟怎么样?” 或许在一般的人心中当土匪落草是很丢脸的事情但是阿伦从来也没有感觉过当土匪有什么不对的他只是认为自己的才能不够做为一个大寨主难免做事会多了许多的羁绊只是自己的结义兄长这样要求便想了想也说道:“好吧我就听大哥的。” 第1936章:第八一六节阿伦阿剖(22) 阿伦又回头对这些土匪说道:“你们这些人都给我起来枪先放下去把寨子里收拾收拾原来那个大当家的挂红挂绿的准备结婚的那些东西你们都给我摘下来打扫两间屋子给我林大哥住。” 众喽啰见阿伦同意了当他们的领虽然对方也只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年可是手下功夫全部见过也没有谁敢不服气于是地上的兵器也都不拾跑回寨子里去给张罗。 几个人凑到一起又诉说别情。 阿剖脱离了虎口又见到林国余马上心() 情大好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说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哎哟余哥哥你的那两只鹦鹉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林国余在少林寺的时候不准绿鹦鹉在人前露面所以这多日来也是不知道小瑛和小舞跑到哪里去了这一问才知道原来小瑛和小舞一直在阿剖的身边可是从阿剖被土匪抓到之后也不知道小瑛和小舞哪里去了。林国余也深知小瑛极是机灵应该不会被土匪打死。所以倒也没有担心。 一直回到了寨子里新任的山大王阿伦命土匪们准备饭菜众人边吃边聊一直到了后半夜几人都喝了不少的酒。阿伦多日和林国余不见非要拉着和林国余睡一间不可于是林国余便只好安排紫菀和阿剖睡一起阿剖这几日惊魂未定也正需要有人陪她。 在林国余的屋内二人躺在床上阿伦辗转许久时不时的偷着瞄林国余一眼林国余看在眼里说道:“阿伦兄弟你想说什么呢?” 阿伦忸怩半天说道:“林大哥我就是想问你一句话阿剖妹子是不是你的相好啊?” 林国余侧起身子盯着阿伦过了许久才笑了说道:“阿伦兄弟你是不是看上阿剖妹子了?” 阿伦说道:“这个啊我只是问问。如果是林大哥的相好那就是我嫂子我怎么敢多想呢 第1937章:第八一七节阿伦阿剖(23) 与此同时在紫菀和阿剖的屋里阿剖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紫菀问道:“阿剖妹子你怎么了?刚才的几杯酒喝多了吗?” 阿剖的脸一红说道:“紫菀姐姐不是我是想问你林大哥的这个兄弟他他……” 紫菀反过身来盯着阿剖突然扑噗一声笑了:“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咱们家的小阿剖思春了。你喜欢上阿伦了?” 阿剖脸一红盖上了被子说道:“才不是() 呢紫菀姐姐别瞎说。” 紫菀一把把阿剖的被子扯掉说道:“还瞎说呢当初你跟在昌九和林国余的屁股后面乱转我都没有见过你脸红现在只提了一句阿伦你的脸就红的象猴子屁股一样这不是春心大动是什么?” 阿剖又来抢被子羞道:“紫菀姐姐你别说了。阿伦是泰人咱们是苗人这怎么可能。” 紫菀说道:“其实我看阿伦也不错呢。你看他和余哥才不过见了几次面算不上是什么深交可是居然一路到中国来找余哥更是知道你是余哥的‘相好’奋不顾身的救你我看这人男人就不错。至于苗人和泰人什么的这有什么关系?余哥是汉人我是苗人不是一样吗?” 阿剖说道:“那怎么一样至少你们都是中国人可是阿伦却是外国人。” 紫菀说道:“外国人怎么了?泰人的祖先不是本来也在咱们云南?当初的大理国就是泰人的国家再说阿伦长的也不是绿眼的恶鬼似的你还担心他吃了你吗?” 阿剖道:“哎呀紫菀姐姐不和你说了。”又蒙住了被子紫菀却伸出两只手咯吱起阿剖来两女在被窝里笑做一团。 林国余的屋里林国余笑道:“阿伦你没见到我身边有菀儿吗?有了菀儿我就谁都不要了。” 阿伦蹭的跳了起来说道:“林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阿剖妹子真的不是你的相好?” 第1938章:第八一七节阿伦阿剖(24) 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向只把阿剖当成亲妹子一样看待从来没有想过别的呢。” 阿伦叫道:“那太好了。那我追求他你() 也没有意见了?” 林国余说道:“当然没有意见了。不过这要看阿剖妹子的意见你可不能刚刚当上了山大王就用强。阿剖可是我妹子。” 阿伦着脑袋笑道:“嘿嘿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对阿剖妹子用强呢。那你们去南京的话也不把阿剖带走吧?” 林国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放心我不把阿剖带走给你们俩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阿剖不会功夫这一次去南京也凶险非常我怎么能把她带走呢?” 阿伦说道:“那就太好了。不过林大哥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南京的。” 林国余摇头道:“不必了。日本人非常的诈阿伦兄弟虽然精通拳术可是只是外家功夫并非我打击你你如果和真正的高手过招是没有胜算的。” 阿伦想起了当初先后见过了林国余朱雀仙子等人的功夫点头道:“我知道。” 当夜无话众人都感觉到了欣喜。林国余此行十分凶险正在愁如何安置阿剖阿伦对阿剖有意何况阿伦为人不错虽然时日不多但二人已成生死至交假如阿剖愿意的话也值得她托付终身;紫菀虽然和阿剖情如姐妹可是阿剖喜欢林国余也是紫菀一直知道的她并不能真正的接受这时见阿剖对阿伦有意自然欢喜;阿伦漂泊江湖接触同龄的女孩子极少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与阿剖竟然一见终情;而阿剖先前昌九对他穷追不舍但是人的心理偏偏这样别人追的越紧偏偏越容易逆反而对于林国余阿剖其实一直只不过是兄妹的感情更有紫菀在前阿剖更是没有任何的机会这时见到了阿伦才真正是陷入了爱情的沼泽虽然阿伦和阿剖二人嘴上不说但是眉目之间也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情意。 第1939章:第八一八节阿伦阿剖(25) 第二天转过天用罢了早饭。林国余和紫菀、胡里胡涂准备告辞小阿剖拉着林国余的手说道:“余哥哥你不要阿剖了?阿剖要陪你们一起去南京。” 林国余说道:“阿剖妹子我们这一去十分的凶险你呆在身边也不安全。你就和阿伦兄弟在一起等我们回来再来接你好不好?” 紫菀笑道:“只怕到时候咱们来接阿剖妹子阿剖妹子也不肯同我们走了。” 阿剖脸一红说道:“紫菀姐姐你说什么呢。” 苗女对于婚姻之事虽然比汉人开放的多但是对歌之类的也是固有的程序那时众多的男女在一起相互之间并不显的有什么尴尬但是对于和阿伦这件事情经紫菀开玩笑阿剖总是有些面子挂不住。 阿剖晃着紫菀的手臂叫道:“菀儿姐姐你们就带我走吧。” 阿伦说道:“阿剖妹子你别走。” 紫菀说道:“怎么样?你看你一说走有人急了吧?” 林国余道:“菀儿别和阿剖妹子开玩笑了。阿剖妹子先留在这里吧。等南京事了之后我们马上回来。” 阿剖这才点了点头道:“余哥哥那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找我。” 林国余点头说道:“一定。” 说罢阿伦和阿剖二人送别林国余等三人一直送到山下突然林中又传来了“林大哥、冷达锅”的叫声小瑛和小舞忽拉拉的又突然从林中飞了出来好久不见又是一阵亲呢。 紫菀一把抓过了小瑛说道:“你这该死的鸟我阿剖妹子被土匪抓走你居然就不管了?”小舞又过来解救小瑛被小瑛叫了两声阻止住。小瑛说道:“紫菀姐姐阿剖姐姐被抓之后我一直想救她的可是那帮土匪手里有枪差点没把我的小命要了。我一个小鸟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救阿剖姐姐呢。” 第1940章:第八一八节阿伦阿剖(26) 紫菀“气愤”的松开小瑛。林国余又和小瑛小舞说了两句命令小瑛和小舞飞到空中开路遇到日军或者是别的土匪马上回来报信然后一行人沿长江向东直奔向了南京。 这一路或水或旱足足走了不止半个月在江南日统区的面积也是越来越大林国余和紫菀扮做一对兄弟又因为有两只绿鹦鹉空中预警也躲过了多批的日本人的追查。 过鄱阳湖时面对着无边无际的湖水林国余说道:“赑屃本来就是鄱阳湖的水族可惜咱们都没有旱魃的功夫谁都不可能去到鄱阳湖底找到赑屃的族人不然的话此次成功的可能就大增了。” 不过也只是一时感慨假若林国余真的有() 那份能力的话恐怕单凭一己就力就可以轻松的把人救出了。 近乎于一个月才到达了江苏境内距离着南京已经近在咫尺。这一代正是新四军与日军势力交接的泛围日军格三差五的便来扫荡曾经多次与新四军交火倒处都是一片破败的景像。 林国余和紫菀不便在附近的镇子上投宿仍然宿在了山上打点野味为食。 天色渐渐的昏暗了下来林国余斩了一些枯草铺在地上拍了拍枯草向紫菀说道:“菀儿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这鬼地方竟然连个山洞都找不到到是平原居多。” 紫菀笑道:“行了余哥你就知足些吧。当初我们吃过的苦不是远比这要多的多吗?现在比起以前我们在梁王陵里钻在地道里的那十几天连腿都伸不开可是强的不知多少倍了。” 晓瑛听到紫菀提及梁王陵突然欢快了起来凑到了小舞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向小舞介绍起了梁王陵的情况它用的不是人类的语言林国余和紫菀自然听不懂胡里胡涂听了一会也感觉没有意思二怪从地上又拾起了半只鸡开始咀嚼。 第1941章:第八一九节茅山(1) 林国余笑了笑抱着紫菀二人躺下一直看着天上的星星。 天色已黑月色不是十分的明亮倒显的星星极其的活跃。 紫菀指着银河西岸的一颗亮星说道:“记的婆婆说过古代天帝有一个女儿长的聪明美丽勤劳能干织的一手好绸缎那时候天边的朝霞都是她织出来的她织的衣服美丽舒适而且没有一丝缝隙所以又有个成语叫做‘天衣无缝’而人们也叫她做‘织女’。可是天上终究太过寂寞了织女熬不过寂寞便经常下凡来玩。有一次下凡洗澡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放牛的穷小子他们一见钟情便结婚了。也算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可惜是好景不长织女的父亲天帝和母亲王母知道了派了天兵把织女捉上了天庭牛郎情急之下披上了他的天牛的牛皮便穷追一直追到了天上西王母一怒用银钗分出了天河。从此两星被永远的隔在了河的两岸。余哥你看那颗星便是织女星她的光多亮啊在天上除了太白星和太岁星几乎就属她最亮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牛郎织女也是汉人广为流传的故事几乎每个孩子从懂事开始就耳熟能详但是林国余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什么那颗织女星会这么亮不禁问道:“菀儿你说为什么?” 紫菀笑道:“我以前也问过阿婆阿婆对我说道:因为织女在流泪。她的泪水几千年来从来没有从脸上停止过她孤独的泪水映着天宫里众多仙女们的歌声映着辉煌的灯火才显的更加的突出更加的明亮。后来我便常常的望着星空想王母一怒划下了天河可是那天河会不会其实早就干涸了呢?只是织女晶莹的泪水流进了银河里化做了银河的河水所以几千几万年来银河还是银河也许以后它还会永远是银河。” 第1942章:第八一九节茅山(2) “后来我记的有人说过银河里其实没有水那只是一颗又一颗的星星我更坚定的我的想法。那一颗又一颗的星星正是织女脸上滑落的泪珠也许它们还会掉落到人间形间的珍珠挂在那些雍容华贵的女人的脖子上或者做成药粉被人们服下可是他们却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吞下的却是一个女人的泪水。她无助她难过。尽管也许她算是很幸福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可是她却要永远的饱受生离之苦。” 林国余拥着紫菀这时目光从天空的银河渐渐的落在了紫菀的脸上只见紫菀的双脸颊已经挂满了泪水映着星月之光真的宛如一颗又一颗挂在脸上的珍珠。林国余这时才又明白了紫菀的心情她说织女是假以王母来影林易仁是真。林易仁近来并没有再说过要阻止自己和紫菀交往可是谁又知道以后如何呢?这时因为事情太多了中国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个人的私事的确不值得一提但是事情总会结束的等这次救被困的众人无论是成是败这件事情都会告一段落。那么之后呢自己的阿爸会允许自己和紫菀结婚吗?会不会一道无形的银河会突然横在二人的身前呢? 林国余不敢想林易仁的格极其的固执他认准() 的一件事情很难轻易的改变如果他真的执意不肯让自己和紫菀结婚自己除了逃跑之外再无任何选择。可是那样的话阿爸搞不好会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即使现在已经是民国父子断绝关系之后儿子总是没脸见人的这点紫菀清楚林国余自己也十分的清楚。 只是林国余却不能说这些林国余抱住紫菀伸手把她眼角的泪擦了一擦说道:“菀儿你的情况和婆婆不同。婆婆的不幸是因为呃是因为那对婴儿而咱们之间虽然还是有变数可是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就算是有王母在我身边划出一道天河我也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游到你的面前。别说是天河就算是王母把观音菩萨的南海搬到我的面前我也肯定不会退步肯定会向你游过去。” 第1943章:第八二零节茅山(3) 紫菀自己把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可是那个牛郎为什么就这么傻呢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要游泳过去吗?只是一道银河却锁住了双星几千上万年。” 林国余故意逗紫菀道:“菀儿这你都不知道吗?牛郎是旱鸭子他要是下了水估计早就喂了鱼了。” 紫菀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还是傻。两个人就这么立在河两岸对望着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如果牛郎奋不顾身的向下跳那么织女也肯定会跳下去到了那时候哪怕是做鬼他们两个还是在一起的不是比这样要幸福的多?” 林国余道:“我想想啊。肯定是牛郎这人傻为人木讷而织女又没有对他说过或者牛郎是知道织女是这么想的他们心有灵犀所以牛郎怕织女真的投河所以他宁愿痛苦的活着也不想看到织() 女死。对了他们不是每年还有乌鸦搭桥见一次面吗?” 紫菀扑噗一笑:“什么乌鸦人家是鹊桥。每年的七月七两个人会喜鹊搭的桥上见一次面。” 林国余挠了挠头:“哦这样子啊。我一直记的是乌鸦的可能我记错了。” 紫菀说道:“人家好歹还有喜鹊可是咱们呢咱们有什么?” 林国余说道:“咱们不是还有小瑛和小舞嘛。”一句话出口马上住嘴。照着地面呸呸的吐了几口口水。历史上因言成箴的故事太多了林国余很后悔自己说了这么一句不吉利的话。 紫菀一笑说道:“好了不和你研究牛郎织女的故事了其实他们很幸福了记的你们汉人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们每年七月七都能相见其实也就是等于世界上的人每天见一面也不错呢。” 紫菀躺在草堆里感觉到地上的石头还是有些硌人扯过了林国余的胳膊当做枕头闭上了眼睛。 林国余对于紫菀忽哭忽笑早已经习以为常向胡里胡涂也说道:“胡里胡涂快睡觉吧估计明天晚上咱们就可以到南京城下了。” 第1944章:第八二零节茅山(4) 胡里胡涂丢掉了手里烤鸟也睡了下去。小瑛小舞帽互相亲呢的梳理着羽毛立在了树顶。 此时已经近冬季终是天气有些偏寒林国余抱着紫菀看她进入了梦乡自己却总也睡不着。躺到了半夜突然就听到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林国余因为要抱着紫菀所以一只耳朵贴在地面上的再加上他练习阳符经听力早已经强于普通人所以这才听到。 林国余一怔从地上坐了起来牵动着紫菀也醒了过来紫菀问道:“余……”还不等紫菀说完林国余已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向着地上指了一指紫菀也爬在地上果然听到了传来了人的脚步声。 紫菀坐了起来在林国余的() 耳边说道:“余哥咱们不会这么幸运吧怎么到了这里又遇到了土匪难道又要成就你当山大王吗?” 林国余低声道:“菀儿这次肯定不是土匪听他们的脚步声应该是练过功夫只是在这里未加掩饰。” 紫菀点点头在这方面林国余比他有经验一些。紫菀又道:“是敌是友?” 林国余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咱们先躲在一边看看来人的动向。”二人起身叫醒了胡里胡涂把地上的枯草抱了两团隐到了几株树的后面。 渐渐的来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待等走的近了借着朦朦的月色林国余倒先看出这几人中有高有低矮有胖有瘦。看衣着动作显然并不是一派之人。又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混在一起。 几人走到林国余等人原来呆的位置脚踩到了林国余他们没有拾干净的枯草哗啦一声几人下意识的一跳有人低头向地面一看说道:“有草。这里刚刚有人住过。不知道是敌是友。” 有一个身材微胖的就说道:“在这里住宿的又不一定非得是咱们武林中人说什么是敌是友?难道随便的普通一个砍柴的樵夫打猎的猎户就不能住这里了吗?” 第1945章:第八二一节茅山(5) 一个有些秃顶的就说道:“我说老夫子你是三句话之内肯定要抬扛就算是樵夫、猎户如果帮咱们的忙自然也是咱们的朋友如果要拿着柴刀、猎枪打咱们自然就是敌人只要是人就自然能分出个敌我来。” 胖人说道:“你又没招他没惹他他为什么要拿柴刀拿着猎枪打你?如果你招他惹他了那就不能说他是你的敌人而是你是他的敌人才对;你也没有求他帮你他为什么要帮你如果你自己求他帮你那顶多算是你欠他一个人情而矣又算得上什么朋友?” 最早说话的那人高举双手道:“哈哈我投降投降。老夫子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非要辩个是非曲直黑白对错恐怕到了明天也说不清楚。” 众人哈哈大笑有人提议道:“这里离着茅山不远了我看咱们就在这里暂住到晚上等明天走大家看怎么样?” 众人应合道:“好就听你的。”纷纷() 四下里打寻干草。有人找干草都到了林国余和紫菀的身边二人都不敢动幸好这人也没有现他们的存在。 找了一些杂草这些人都铺在地上席地而坐。从包里拿出了干粮连吃边聊。 有人说道:“我们这几派的领都在少林大会被日本人捉去可说是群龙无唉。” 有人又说道:“你们那几派只是被日本人捉去可是我们这几派呢?我们江南的这几派这两个月来就没有太平过张天师在位的时候还好顶多向我们几派恐吓一下象我们这些小门小派谁能斗的过天师教?张天师有什么要求只能照着去做。可是现在倒好张天师失踪了有人说在云南看到过说他疯了也有人说他已经死在了缅甸被日军杀害了也有人说张天师与一个民女产生了感情放下天师之位和那个民女私奔了众说纷纭可是无论如何这几个月都没有见到过张天师的影子想来就算传言不是真的却有些靠谱。可是他的那个儿子代理了天师位就更差了直接让我们江南的各派并入天师教我们虽然都是小门小派可是也都立派数百年怎么可能并入天师教当这些牛鼻子道士……” 第1946章:第八二一节茅山(6) 这人急不择言张嘴骂牛鼻子道士倒把旁边的一个老道给惹恼一摔手中的馒头这人见惹到了这个老道连忙赔礼道:“对不住对不住。杜道长在九宫山声名显赫自然不在此例。” 姓杜的这个老道却怒道:“他***龙虎山的这群牛鼻子居然还跑到我的九宫山禹王庙来捣乱说什么让我禹王庙也并入他们龙虎山他***牛鼻子老道。老子的禹王庙在四川他们的龙虎山在江西两地相隔不止千里让老道并入他的龙虎山做个鸡儿?” 众人本来还以为姓杜的这位老道只是恼怒了这人嘴里说的“牛鼻子”才摔了馒头岂知他一张嘴就说了几个“牛鼻子”搞的众人啼笔皆非。 那人见杜老道并非生自己的气也便继续说() 道:“原来龙虎山连杜道长那里都打了算盘唉。可真是欺我江南法术界无人。可是近来少林一战少林、武当诸派的精英尽数被日本人虏去不然的话还可以请少林永慧大师武当承清承德道长出面。” 有人又说道:“听说少林那一战十分的激烈各路英雄各施本领可惜那些天一直忙着派内的事情竟然没有时间去一次少林。” 有人说道:“你还想去少林?永慧大师怎么样?承清道长怎么样?金宝道人怎么样?不是全被日本人给抓走了?如果你去了少林恐怕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了最好的结果是你现在被关在开封的小笼子里略不好一点恐怕你早去见阎王了。” 这人不服气的说道:“杜道长不是还参加了少林大会吗他不是平安无事?” 姓杜的老道得意道:“唉说起来那天我吃坏了肚子在登封城内的一个厕所里拉个不停等到我也好了结果才得知消息原来四川唐门竟然勾结了日本人在各门各派的饮食中下了毒也幸好我拉肚子不然的话现在肯定会在南京作客。 第1947章:第八二二节茅山(7) 有人嘲笑道:“哎哟凭杜道长的本事还能到南京作客?我听说南京关的可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象咱们这种连三流角色都算不上的恐怕最多也只能坐一坐开封城的监狱了。” 杜老道不服气道:“什么叫做只能坐开封城的监狱?我堂堂禹王庙的观主九宫山的掌门人总也有资格进一进南京城吧。” 有人说道:“有资格有资格。你杜道长不是在少林大会的位置都很靠前嘛据说前面还有五十米就可以进到结界了。杜道长的威望在江南如此之盛想必没有抓到你川鸟百惠子会难过的痛() 哭十天吧。” 有人跟着打趣到:“岂止是十天我看起码要难过十年都不止。” 孟老夫子摇着肥大的脑袋头道:“荒谬荒谬。国殇岂可拿来说笑?我为之一大哭。” 杜老道说道:“别光说我我好歹还在少林大会出现呢亲眼看了那几场精彩绝伦的表现你们可是谁都没有这眼福。要说这少林大会第一出彩的就要说那个卖拉面的老者了以我见多识广竟然也不能叫出这卖拉面的老者的姓名只见他的手一挥一道拉面如同金丝一般就把候原从结界里拉了出来然后一溜烟的跑个没影儿这份功夫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第二出彩的就要数那个长了两个头的怪家伙了。” 听着有人夸自己胡里胡涂止不住摇头晃脑想要说话却被林国余给捂住了嘴。林国余此时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并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这些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门派的即使是有他们相助对于这次南京之行也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 只得杜老道又说道:“这对双头怪人可不得了。虽然人长的丑点比起夜叉还要凶恶三份半夜出来走一圈能把游荡的鬼魂给吓的失禁再就是傻了一点就连刚脱了奶的小猪估计都比他们聪明一点儿但是他们手中的一对神兵可是当真了得。出手只一招川岛百惠子布下的那个结界便破了连里面的那个什么金蛇什么蚯蚓的也当即嗝儿屁。” 第1948章:第八二二节茅山(8) 胡里胡涂初时的欢喜神情已经退去转而是满面怒色。他们虽然有些愚钝但是杜老道的这句话是夸还是损还是听的懂的如果不是有林国余拦着估计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便又亮出来向这个杜老道了。倒是紫菀脸上换了上欣喜的表情看着胡里胡涂一个劲的自己的脸蛋在羞着胡里胡涂。 杜老道混然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劫继续说道:“第三个出彩的就要说那个湘西的林国余了。那小孩儿年纪不大可是一身功夫当真十分的了得。日本的大阳师安倍晴明的后人安倍藤武十分厉害善于纵魂又控制着两个式神可是林国余竟然凭一己之力收了他的几千魂并把两个式神打倒击毙安倍晴明更因为林国余那一战引起了双方的殴斗连永() 慧大师看过林国余的表现后都直说自己不如林国余。以永慧大师在江湖上的身份能说出这种话这个林国余想不成名都难了。更难得的是据说后来他们被俘虏之后林国余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承德道长、大脚金仙、林易仁等人救出。为武当现在挑起中华法术界的大旗立下了汗马功劳。” 有人不服气道:“林国余不过才十六七岁能有多大的本事?我看传言就是传言当不得真。” 杜老道说道:“那是你没有见到当初林国余的风彩。当初那个双头怪人一招把结界打坏林国余受永慧大师的委托独自立起了一个结界可是让终南山虚无子和日本的幻术大家尤二郎吃尽了苦头二人竟然过了很长时间才穿过了林国余所布下的五里雾阵。虚无子的名头不是乱盖的吧?仅此一点就可以看出林国余的功夫远在虚无子之上永慧大师说自己不如林国余也并非是一味的夸奖林国余。” 第1949章:第八二三节茅山(9) 那人说道:“那有什么?林国余不就是得了一份《阳符经》吧?如果《阳符经》在我的手里我保证比他还要厉害。” 这人这句话一出旁边的众人却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这人说道:“怎么了你们不信?你们不信让林国余把阳符经送给我我敢保证在三个月之内把阳符经学成肯定比他还要厉害。” 众人一齐撅嘴有人说道:“是你是傻子还是林国余是傻子?人家会把阳符经交给你?当初日本人用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有把阳符经抢过去你以为自己长的俊还是怎么了?” 杜老道嘲笑道:“长的俊也不管事了。人家林国余早有了心上人了。再说了他又未必是断袖能看的上你?你还是继续做梦吧梦到蒋委员长把位置禅让给你。” 听到别人夸奖林国余紫菀的心中却比林国() 余还要高兴。笑着看林国余林国余却摇了摇头他都不知道经过少林寺一战自己的名字会如此的响亮这不经意的在江苏住了一晚上却听到了别人夸奖自己。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题一转又说道:“这次咱们各派自来组织救永慧大师等人不知道结果如何日本人诡计多端恐怕单靠我们的力量是不行的。” 有人说道:“不错。象是永慧大师、承清道长这些前辈都被抓了我们自然是更不行。但是咱们就是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日本人不就是想借少林大会让咱们中国的江湖儿女失去与他们抵抗的信念进而与他们全部合作嘛咱们就要用咱们的行动告诉他们这无疑于痴心枉想。就算是不要命了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占领咱们中国的土地欺负咱们中国人。” 孟老夫子点头道:“此言甚是有理。取义成仁正是咱们江湖人物本色。想当初岳武穆言道:怒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第1950章:第八二三节茅山(10) 杜老道说道:“行了孟夫子孟圣人你就别给咱们说这些拗口的话了你只说四个字精忠报国就足够了咱们都是大老粗。哪里懂的音律歌词?” 有人说道:“取义成仁固然好可是最好还是能活下去。” 又有人说道:“所以咱们要先去一次茅山。茅山虽然与龙虎山同为正一教而且向来受张天师管辖但是自张习镇登上天师位之后与茅山的分歧越来越远。以至于两派彻底绝裂。虽然上几年日军进攻茅山让茅山派损失惨重但是听说近来有位陈亦冰道长接管了茅山门户茅山派虽然远不及当初的风光但是好在他们离着南京近也正方便咱们在那里安身或许陈亦冰道长也会想救出永慧大师等人。” 杜老道说道:“我也是这个主意。不过陈道长为人低调极少在江湖中露面而且茅山终究是元气大伤要想我们这些人再加上茅山派的人要救出被困的英雄们恐怕不容易。” 有人道:“咱们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一定不行?所以我一直就提议说咱们明天先不去南京而是直接去茅山能行的话自然是最好就是不行的话咱们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大不了咱们求茅山派的陈道长叫他手下的道士打入南京城把南京城的地图等等资料搞到手对于咱们的这次营救行动也算是帮助不小。” 林国余和紫菀这时听个差不多原来这伙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门派想着进南京城营救永慧大师、承清道长的想着在少林寺里永慧大师还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又会做何感想? 紫菀见这些人都没有恶意用眼神询问林国余是否要出去与众人相见。林国余摇了摇头。他心中考虑甚多。先这些人都是些不入流门派有着一腔热血可是真正到了营救的时候未必能必上大用场再者林国余被日本人无所不在的间谍给弄怕了。 第1951章:第八二四节茅山(11) 少林寺可算是防备封严可是偏偏就坏在了一个四川唐门的手里。而这些更是一些不入流的门派很多林国余都没有听说过的门派当然也或许有可能因为门派寂寂无名日本人不屑于打入他们的内部但是凡事总有个万一万一日本人真把也用钱把这些人当中的某人收买呢?那么林国余的这场营救行动将会彻底失败。而这一次失败要想再救众人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林国余还不想与这些人见面但是他心中却又想到了这些人所提的陈亦冰这对于林国余来说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林国余以前并没有听别() 人提起过这也是因为茅山派失势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所以人们的目光自然不会再到茅山派的头上更不会象以前那样仰望茅山派。茅山派只是一只瘦死的骆驼而矣。可能从外面看他的体态无论再怎么大他也只是一只死物而矣他的力气却连一只老鼠都跟不上。 林国余和紫菀等人不过去那么便只得在树后面坐下原地休息与这些人只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可是这些人都混然不觉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还别有别人单是这种警惕更让林国余为他们的前途捏了一把汗。 这一行人吃罢了饭都在地上或坐或卧的休息正到了半夜突然听到汽车的响声把所有的人都给惊醒。汽车的响声还着动了周围树上的不少的鸟儿飞了起来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在这种地方敢明目张胆的用汽车的不用说要么便是日本人要么便是汪的高官这几人站起之后正要商量躲在哪里或者干脆是不躲这时候汽车已经驶了过来两个大灯照在人们的脸上这些人看不清楚都捂住了眼睛。 林国余和紫菀又交换了一下眼神紫菀同意要隐藏身份不主动出去。 第1952章:第八二四节茅山(12) 两辆大车驶进了林子大灯晃的众人都睁不开眼唯有林国余和紫菀的角度很偏基本可以看清。 汽车停止但是车灯却连一点暗淡的迹象都没有大车门一开紧接着后车厢也打开五十余名全幅武装带着头盔的日本兵从车上跳了下来端着枪瞄准了众人。众人吓的一动都不敢动。最后从里面走出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叽哩瓜拉的说了几句。 有人翻译道:“你们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 不睡觉你们想要做什么?看你们獐头鼠目的样子一定并非善类把你们的良民证都拿出来皇军要检查。” 谁都没有料到众人只是在这里休息睡觉结果却突然遇到了日本人。此处距离日本人的驻地应该还有一段的距离不知道这伙日本人出来做什么?而且看这伙日本人装备精良完全不似那些普通的日本兵。 这些人互相看了一眼手伸向腰间牢牢的握住了腰间的兵器孟老夫子正了正衣冠亲自向前向这个汉施礼道:“这位长官我们都是老实本份的乡下人这次要去邻县看亲戚结果走到这个地方天色已晚所以才会在这里休息。我们绝非歹人。”孟老夫子见了日本人竟然了也收起了自己文邹邹的说话习惯。 鬼子戴着雪白的手套在孟老夫子的身上一点孟老夫子后退了两步鬼子又向汉说了两句。 汉走向前打量了孟夫子又把孟夫子的手提了起来孟夫子常年握笔手掌软而绵汉看过之后说道:“乡下人有你这样的手掌吗?”说着又扯过孟夫子的衣服噗啦的给撕开露出了肩。在孟夫子的肩上拍了拍说道:“你肩上没有老茧看来倒也不是个扛枪打仗的不过更不可能是一介农夫说你们倒底是什么人?” 孟夫子说道:“回长官的话在下本来是前清的一介秀才后来在乡下教书没有接触过农活乃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一个废人所以自然手上身上都没有老茧望长官明鉴。” 第1953章:第八二五节茅山(13) 汉把孟夫子推到了一边又指了指杜老道:“你呢过来。” 杜老道为了行踪方便此时也是扮做了普通百姓的装扮走了过来对着汉施礼。汉提起了杜老道的手看了两眼然后拿起了杜老道的手放在鼻子间闻了一闻说道:“一股香的味道你是道士还是和尚?” 此处临近茅山而茅山又是根据地如果杜老道说自己是老道那就麻烦了。可是偏偏这个汉的鼻子出奇的灵敏竟然连杜老道手指上的香味都闻地出来杜老道眼神一转说道:“在下是一个在() 家的居士每天三次上香理佛所以自然就会手上有香味了。可是却既不是道士更不是和尚。” 汉看了一眼杜老道伸手提起了杜老道的瓜皮帽子。众人心想要坏杜老道在九宫山修行一头长这一点和普通的百姓不同果然等到汉把杜老道的帽子摘掉一头长头垂落了下来。汉后退了两步在日本人的跟前说了两句只见日本人盯着杜老道摇了摇头。也回答了两句。 小瑛和小舞也惊醒的立在了林国余的紫菀的肩头林国余低声问道:“小瑛他说什么呢?” 小瑛把日本人和汉的对话听完说道:“这个汉向那个长官说这个人可能是个道士有可能是茅山一伙的问要不要把他抓起来。那个长官回答道茅山道士信的是正一教这时大多已经理成了短和普通百姓相同这人明着留了长即使是道士也肯定不会是正一教的道士所以先不要动手。” 紫菀低声道:“这个死日本鬼子懂的还真多。什么正一全真的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 林国余一面眼着场内的动静一面说道:“正一和全真是道家的两大派。正一派是由张道陵天师所创下的道士们可以喝酒吃肉可以结婚可以生孩子除了上香信道和普通人完全相同最有名的正一派就是天师教和茅山派这两派;而全真派是宋代重阳子王嚞所创王重阳创立全真教后把佛教的一些教规强行并入道教规定了五荤三厌的戒律规定了道士必须出家诸如武当、朱雀门等一些教派所信的都是全真教派。 第1954章:第八二五节茅山(14) 紫菀说道:“这个王重阳真不是好人人家信你的道就行了还要引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拾人牙慧如果道家不会断了人伦不是信道的更多?” 林国余叹道:“也不全是坏事。如果天师教的众人能够采用这些戒律不去用什么采补阳**岂不是好事?” 二人说着那个汉又把杜老道甩到了一边到了另外一人的近前把他的帽子摘掉。这人却是一个光头汉命令:“把头低下来。”那人只得低下了头。如同镜子一般的新剃的头上没有半根头汉在这人的头顶了一会确认没有香疤把他又甩到了一边开始检查他的身体。 手在这人的腰间到了几个**的() 东西汉一愣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人手往腰间缩说道:“这是我探亲戚带的几块大洋。”汉着那东西圆滚滚的似乎倒真和大洋一样转而啪啪的在这人的脸上抽了几掌大骂道:“太君早就下了命令禁止银元在民间流动官方的货币是大日本帝国明的占领卷。你私藏银元就是经济犯快把银元交出来。” 这人说后退了两步把手缓缓的伸向了腰间突然手一扬一道金光向了汉。 汉啊的叫了一声一枚金镖已经订在了他的口没下去三寸多深刺穿心脏汉尸体倒在地上日军早已经端着枪在防备见这人突然对汉施了大喝一声日军都端起了枪对准了众人紫菀低喝一声:“不好。”早就怕这些人惹出乱子不用林国余吩咐早已经先引了许多的毒虫到了近前此时手一挥移物术一施毒虫吩吩的飞到了日军的胳膊上在此同时日军的枪声已经响起砰砰砰砰子弹乱中国法术界的几人四散退往林中而在前面的手持金镖的男子以及孟夫子、杜老道都远不及子弹度快几颗子弹没进了口砰然倒地而金镖男子手里的两支金镖也又甩了出去钉在了两名日军的口这两只金镖竟然只进去了不及半寸竟然再也不进。 第1955章:第八二六节茅山(15) 而紫菀叫道:“余哥这些日本人身上穿着衣服太厚毒虫根本咬不透!”眼看着密密麻麻的毒虫附在了这些日军的身上可是偏偏咬不穿他们身上的衣服紫菀急的连连的跺脚可是却无计可施。 紫菀自然不知道这伙日军本来便是日军特种精英部队之一这几日日军派遣军总司令烟俊六大将对于少林大会之事越恼火而茅山根据地的新四军也在这几日与江苏的日军生了小规模的交火打死打() 伤日军五十余人在茅山的这伙新四军是烟俊六的一大心病一直如哽在喉不吐不快这次特地调了一批特种精英趁夜潜到茅山周围再放弃汽车转而步行进入茅山做为他日烟俊六进攻茅山的马前卒或者干脆展开斩行动将在茅山的新四军几位高级将领杀害。 这伙特种精英身手相当的了得个个都是深经百战装备之精良已经远远的过了其它部队的水平他们身上穿着轻薄的防弹衣手持最先进的微形冲锋枪背后背着半自动狙击步枪腰间带着盒子炮单凭他们身上的这件防弹衣普通的根本就打不透紫菀的那些毒虫怎么可能咬的进去? 那个汉本来只是烟俊六派来给这伙人指路的并不隶属于这伙特种精英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一只金镖杀死而特种精英拿起微冲一阵扫地上土石乱飞中枪的几人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林国余叫道:“菀儿让你的毒虫从他们的衣服里钻进去再咬。”又向胡里胡涂叫道:“你们拿出鸣蛇对准日本人开火我上去救援。” 紫菀也是情急出错多年来驭虫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差池所以一上来有些急了经林国余点拨紫菀马上纵着爬在这些日本人身上的毒虫从他们的衣服里钻进去去直接咬他们的身体。 第1956章:第八二六节茅山(16) 林国余虽然一身本领厉害可是也不敢冒然在日本人的枪林弹雨中冲出去胡里胡涂从树后跳出去手中的鸣蛇气乱飞直从几名特种精英的防弹衣穿了出去鸣蛇的气能够轻松的穿透钢板何况只是防弹衣?日军受到了攻击不知所措但毕竟是特种精英长官下令道:“林中有埋伏无差别进攻!” 一阵弹雨又向着林国余和紫菀隐藏的林子里了过来。这些精英分做了三组一组拿着微型冲锋枪在对准林子里一伙对准杜老道、孟夫子身后的众人第三组人从背上取下了狙击步枪这种步枪可以装置掷弹筒这些人便把这些东西都取了出来把掷弹筒在狙击枪上上好然后向着林国余所在的方向开火。 若说是那些微冲的子弹还可以让树木挡一下可是这掷弹筒却有些麻烦了。这种东西呈曲线状态出虽然距离不算准可是五六米的杀伤半径相当的恐怖就算是神仙下凡也要害怕这东西()。 数枚掷弹在林国余和紫菀的周围爆炸溅起地上的碎石打在了林国余和紫菀的身上紫菀哎哟一声胳膊上被一块石头碎片擦伤林国余还没有冲出去见紫菀受伤抱过了紫菀滚到了一边喝道:“胡里胡涂小心。你们把鸣蛇放出去让他们攻击你们退后。” 也有几块石头伤了胡里胡涂二怪皮糙肉厚也没有感觉出疼痛但是听到林国余这么喊胡里胡涂在两条鸣蛇的背上抚了两把把鸣蛇放飞到了天空两条鸣蛇对准了日军飞过去数道气又要了几人的命。 紫菀被林国余抱着滚到了一边但是紫菀却没有闲着在滚动的同时驭动了毒虫钻进了日军的防弹服内一连串的惨叫声日军特种精英虽然也都经过了魔鬼的训练但是被毒虫咬伤光凭意志力是远远不够的有人开始抓挠自己的身体。 第1957章:第八二七节茅山(17) 日军长官喝了一声日军士兵仍然分成两组最后拿着掷弹筒的那一组日军士兵把手伸进了防弹衣里向下一拉一层白色的粉沫状的东西从衣服里散了出来。日军特种精英擅长运动战、偷袭站、山地战长时间和精虫打交道也早就防备了在进入毒虫过多的地区作战时有可能遇到的困扰在防弹衣的里面的这层白色的粉沫是药物既能达到驱虫的效果又可以解除世界上大多数的毒虫的毒这层白沫下来之后虽然不是马上就能解除疼痛但是却看着身上数不清的毒虫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日军特种部队感觉舒服一些又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硬咬着牙挺了下来。 然后第三组下蹲换下了第一组第一组站起身来又拉动了衣服里面的机关如此的炮制然后第一组又蹲下来换下了第二组三组人只用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完成了这次动作度之快已经远不是这些江湖人士所能想像的。 在空中的两条鸣蛇也受到了这种白色粉沫的影响又出了一轮气马上后退又回到了胡里胡涂的手里不再敢向前。 江湖人士们也都退到了林子里与林国余等人相隔了有三四十步之远。地上仅留下了几名受伤者幸而日军没有再对着地面开枪只是向着林子中的众人开枪。紫菀急道:“余哥不行了我的毒虫都被毒倒了怎么办?” 林国余说道:“菀儿你先别管我再想想办法。” 紫菀拉住林国余道:“余哥你别以身犯险这些人的枪法很厉害的就算你的功夫练的再高层也是凡胎打不过他们的。” 林国余说道:“放心现在是他们的阵形严密很难找到机会不然的话我只要冲进去近战他们便不是对手了 第1958章:第八二七节茅山(18)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看着日军精英围做一团好象是一只刺猬一般如果才能攻的过去?地面上倒着的拿金镖的那汉子在地上爬了几步身下留下了一道血痕日军仍然没有向他开枪那名汉子把手伸进了怀里嗖的又甩出了一道金镖金镖擦着地面打向了日军的脚。有一名日军没有防备被金镖钉入了小腿。下身完全不和上身一样没有这种防弹的装备日军哎哟一声伸手去捂脚可是金镖汉子的这一手却引起了其它日军的注意第二组的几人拿着微冲向着拿金镖的这汉子便开了枪十余颗子弹没入了这个汉子的头部这人硬是一声不吭----死了。 日军头目又一声令下站在最后的那一() 伙日军又开始装掷弹筒如果装好了掷弹筒的话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便会继续向林国余及其它江湖人士藏身的位置掷弹那样众人唯一的选择只有放弃了路上的几人的尸体逃生虽然素未谋面但是林国余却不忍这些人的尸体被日军践踏何况这些人此时也未必就一定死了。 可是偏偏林国余没有办法冲过去正在想办法紫菀却已经定了神说道:“小瑛你过来。” 小瑛和小舞一直躲在树上见紫菀叫自己飞落了下来。紫菀在小瑛的耳朵边低语了几句小瑛飞到了空中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飞到了日军的头顶上突然模仿日军军官的口气喊了一句什么话日军三个组都停止了击向自己的长官看过去长官也是一惊不知道谁在学自己说话向四周打量便在这个空当林国余在树上一踩身子平出去直冲入了日军的阵型。 在林国余身前的两名日本兵都只顾回头看着自己的长官日军长官现头顶有一只鹦鹉飞过感觉不妙喝令日军回过身子防备有人偷袭这中间的过程不过只有一秒多钟的时间日军军官的反应可谓极其的灵敏但是这一秒钟的时间对于林国余来说已经足够了。 第1959章:第八二八节茅山(19) 在林国余身前的日本兵都没有防备林国余冲势未止已经用头顶在了一各日军的口咔嚓一声肋骨骨折刺穿了心脏而林国余的一只手又抢过了另一名日军手中的微冲当做武器横向一扫砸在了日军的头盔上。头盔用来顶住一般的子弹和远距离过来的步枪子弹都有效唯独是不能抵挡重击而林国余的这一击的力道自然非同小可这名日军虽() 然逃脱了头骨破碎而死的恶运但是却硬是被林国余打的昏倒在地上。 日军大哗从来都没有见过度如此之快的人可是林国余已经冲到了群里再想用微冲扫却又怕误伤了自己人。 日军的指挥官头脑冷静又出一道命令日军的第二队把手中的微冲甩到了一边从腰带上解下了刺刀也不上到步枪上而是当做匕直向林国余划了过来。 林国余混然不惧只要这些日本人失去了枪在林国余的眼中和一只待宰杀的小鸡也没有什么分别两手并举错掌分开了两把刺来的刺刀就势把这两人向怀里一拉这两人成了林国余的挡箭牌身后的几把刺刀刺了过来都刺在了这两人的防弹衣上不能深入。 林国余两手一甩用这两个人当做了兵器抡了起来硬是又砸倒了数人。 而这时日军后面的两组也已经把刺刀上在了步枪的上面日军的长官又是一声令下命令日军向林国余开枪。特种精英经过特殊的训练只知道唯长官的命令是从长官下令开枪也没有人考虑林国余手里还举着两个他们的战友砰砰的几枪打在了防弹衣上。 防弹衣能防住不假可是对于狙击步枪是毫无用处这种步枪同样连钢板都能打的穿这小小的防弹衣当然防不住。林国余手里提的两个挡箭牌失去了作用几枚子弹从林国余手里的士兵防弹衣的后背打过。 第1960章:第八二八节茅山(19) 子弹径直穿过了这两名士兵的身体又穿过了防弹衣的前心直向林国余强大的威力使得两名士兵的鲜血先了出来林国余感觉到不妙松手丢开了两名士兵身子后仰几颗血红的子弹直擦着林国余的面门而过。没在了紫菀身前的一株大树上把大树又打了个窟窿向紫菀飞了过去把紫菀头上带的包头巾也打出了一个洞带下了紫菀的数十根的头然后向后又不知道穿过了几棵大树。 紫菀吓的赶紧伏在了地上扯了扯胡里胡涂的脚把胡里胡涂也拉倒在地。 若是胡里胡涂没有中唐门的那种毒() 倒可以上前却帮林国余一把可是现在的情况林国余却是谁也指望不上。 那些江湖人物眼见身遭大难却突然仿佛一个天神从天而降先是阻止住了日军然后又冲向了日军阵团硬是凭借一己之力敌住了这个日军分队都不禁骇然。有人先喊道:“那位英雄高姓大名?” 紫菀正在心急林国余的安危偏偏这时候这些人不乖乖的缩在树林里还高喊着林国余让他分心紫菀不禁喝道:“你们这些人我们好心救你你们不出手帮助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出言分心?你们倒底安的什么心?” 这几人才醒过神来深知这时候不能太令林国余分心见日军无暇再顾忌自己有人提意道:“咱们又不是娘们儿怎么能缩在这里看着那位英雄独自血战日军冲上去和日军拼了。” 众人应承一齐拉出了兵器向前冲去。 林国余正与日军血战冷眼看到这些人竟然又冲了上来大吼一声:“你们不要过来抓了那几位前辈快退回树林里。” 林国余的出言提醒终究是晚了日军的小分队阵形虽然被林国余给扯乱但是外围还有有几人刺刀不能攻进去正在防守眼见这些江湖人士又大胆的从林子里出来日军也不用长官下令从地上拾起了微冲照着冲过来的江湖人士开枪。 第1961章:第八二九节茅山(21) 两名跑在最前面的人被子弹打倒后面的人也听到了林国余的喊叫知道凭自己的身手冲不过去便扯过了这两个被日军打倒的江湖人士又退回到了林中。 紫菀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也不怪紫菀生气想当初在少林寺前一天的晚上就是这些三流门派的弟子去偷袭川岛百惠子的大本营造成了大量的伤亡那一战如果没有后来的永惠大师带领着少林寺僧兵出现恐怕那些江湖人士非得死伤怠尽不可就算林国余、紫菀、胡里胡涂、野叟等人也顶多是大战而退恐怕身上不带点伤都是不可能的如果日军早在那一战便用上了毒恐怕后果更是不堪想象。而事隔一个多月之后再在江苏遇到的这些江湖人士竟然还是一个样子看起来好象英勇无比() 可是事实上潜在的却给林国余增加的莫大的麻烦。林国余虽然一身功夫强悍可是现在身在包围之中只要一个分心被一把刺刀刺中小命便不保了。所以紫菀对这些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而且紫菀本是一个很少和人打交道的苗女游荡江湖日久没有少受到这江湖人士的欺负假若不是有林国余在这些人就算在紫菀面前被人千刀万剐紫菀未必会动心。在她的心中什么江湖道义什么江湖名望统统和她无关这些人不过和林子里野生的兔子或者鸟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连兔子和鸟都不如紫菀关心的仅有林国余的安危而矣她之所以救这些人也是深知即使是自己不救林国余定然也会出手自然她就要替林国余考虑的更周全一些以降低林国余的危险。 紫菀说话未加以掩饰声音不小都传到了这些江湖豪杰的耳中这些人从来在江湖中散漫惯了听着这话话极不入耳若是在其它的场合说不定早已经拔刀扑向紫菀了可是这个时候却偏偏生不得气连忙检查刚被打倒的二人的伤势。 第1962章:第八二九节茅山(22) 紫菀又连试了几次驭着毒虫冲去帮助林国余可是却是不行这些人身上抹了那种药粉已经有了气味紫菀就算强行将毒虫驭到那些日本人的身上也都被这些日本人身上的气味给晕死。而且此时() 已经到了冬季这些毒虫本来都要冬眠的只是被紫菀强行运出来而且再加上此时气温不算很低倒也可以挥作用。现在紫菀实在是无耐只得放弃用毒虫攻击日本人的办法可是她却又不会什么功夫小打小闹还可以与这些日本特种兵对战也无异于增加林国余的负担紫菀便只能呆在这里看着。 林国余步步凶险偏偏次次化险为夷日军特种兵已经被他打倒了五六名也有几人是丧命于日军自己人之手。既然是特种部队本来人数就不多走的是精兵路线。这次带队出的也算是特种部队里数量最大的了约有五六十人围住林国余一个人打偏偏不能取胜日军的长官心中十分恼怒。见那些江湖人物都被打的缩在林子里不敢出来日军长官又喊了一道命令命令特种士兵分散开各自保持了一段距离日军士兵听从了命令四下一散林国余抓住这个机会又拍倒了两人。 日本兵放弃了原来的阵形转而相互间从腰中取出了一条链子互相一甩这种链子的顶端有一个扣就象是武装带那种质可分可合甩出去之后这些日本兵间隔着把链子顶端的扣子扣在一起。这种链子在日军特种部队登山偷袭时非常有效大家都绑在一起以保证不会有人掉下山崖摔死或者是被敌人现此时竟然又做为了一种阵法在于林国余对战时候应用。 扣子扣好之后大体承现出五芒星(即五角星法术界称做五芒星)的那种形状互相一拉便把林国余笼在了其中日军长官又一声令下拉住五芒星的士兵把钢盔上的面罩拉了下来立在身后的日军把掷弹筒去掉又用了极短的时间在上面换上了喷火筒。 第1963章:第八二九节茅山(23) 这种较普通的喷火枪要短小的多实际的杀伤距离也较普通的喷火枪要差但是优点却是方便携带可以安在枪口之上也算是日军特种部队的秘密武器之一喷火筒安好扣动板机高压把里面的汽油喷了出来又由子弹引燃一条条火龙喷向了林国余。 紫菀又惊道:“余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外去想帮助林国余。林国余最怕的便是紫菀出来一面用力的拉住了绕住自己的链子一面叫道:“菀儿别动。我没事。” 说是没事可是火蛇已经近到了身前。林国余的本意想要拉住这种链子把他扯断或者是把那些日军拉过来可是一拉却现即扯不断也拉不动。扯不断想必日本人也是用什么特殊的材料制成这的这种链条这本来没有什么奇怪单看这只数十人的特种部队的装备足以换来几辆坦克了日本人在他们的身上可算是下尽了血本而扯不动却是因为外表看看来只是数人组成这种芒星的形状困住林国余但是实际上这些人身后还有人实际上几乎是这数十人是一个整体。经过特殊的训练一个特种战士有四百斤的力量不足为奇(我没有统计过但是举重运动员可以有四百斤以上的力量我想这些人也应该没有问题)一个人四百斤五十个人连在了一起便是有两万斤的力量就算是没有两万斤但是一万斤总是问题不大而林国余被锁在了链条之内身上的力量几乎无从施展此消彼长之下这些日本特种精英自然占尽了优势林国余自然也就不能憾动。 眼看着火蛇近到林国余的身边林国余只得暂时在以自己的身体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阳符结界暂时护住了身体。忽忽的火苗到了林国余的周围就仿佛是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墙壁竟然不能够前进半步。但是林国余在里面的滋味却不好受。 第1964章:第八二九节茅山(24) 紫菀喝道:“胡里胡涂拿鸣蛇击把你们的祖父救出来。” 胡里胡涂拿出鸣蛇刚要击可是鸣蛇却仍然惧怕那些特种精英身上的白色粉沫就是不肯出气胡里胡涂连连催促鸣蛇却突然出吱吱的叫声以示反抗。 紫菀只感觉心神激当鸣蛇的叫声最是能迷人心智这点在紫菀与林国余在天王陵内杀死这两只鸣蛇的父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是胡里胡涂自从掌握了这两只小的鸣蛇一向只拿它们当做“() 激光枪”来用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用它们的叫声来对敌这时紫菀感觉到了这一点强自咬了舌头让痛觉使自己清楚了一些紫菀说道:“胡里胡涂再这样做让鸣蛇继续叫越大声越好。” 胡里胡涂虽然贪玩可是最是爱惜这一对三只头的小鸣蛇摩挲着鸣蛇的鳞片没有下命令。紫菀急道:“胡里胡涂你们的祖父现在在十分的危险你让你的鸣蛇叫的话或许能救你们的祖父一命。不然的话你们以后就没有祖父了。” 胡里胡涂道:“就象老妖怪一样吗?” 紫菀点了点头道:“就象老妖怪一样永远不会说话永远不能陪你们玩了。” 胡里胡涂一齐道:“不行老妖怪可以没有祖父不能没有。小蛇你就快些叫别让祖父没有了。” 让鸣蛇再向日本人出气不行可是让鸣蛇再鸣叫却是没有问题。鸣蛇听到了胡里胡涂的吩咐肆意的鸣叫了起来。与少林寺永慧大师的狮子吼相同鸣蛇的鸣叫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完全是无差别的攻击紫菀倒没有什么早已经先一步捂紧了自己的耳朵林国余在远处只听到呼呼的火苗的声音影响也不大但是那些江湖人士却不同了。他们都不知道鸣蛇为何物更不知道这种叫声有迷人心智的作用只顾着看场内林国余的打斗鸣蛇的叫声声声入耳听到叫声这些人的眼前都出现了幻觉种种幻觉又人而异但是却不乏有人不理会日本人而独自手舞足蹈。 第1965章:第八三零节茅山(25) 日军那里也是一样的。语言虽然是有国界的但是鸣蛇可不是人更何况它并非象催眠术一样靠着一步又一步的引使人进入了幻觉而是直接用声波刺激大脑使大脑皮层的生物电流出现斋乱从而使人出现幻觉。这些日本兵也感觉眼前一阵恍惚一时手中乱了。 但是特种兵终究是经过了特殊的训练这些训练当中就有排除干扰的训练在种种的外界干扰下清楚的分晰出其中的那种声音是自己的行动目标所出的所以胡里胡涂的鸣蛇的声音只给林国余争取到了不足两秒钟的时间日本兵便又开始找回了自己正常的感觉。 两秒钟对于很多事情来说太少了。可是对于林国余来说足够了而且有富余。林国余一见日本兵出现了慌乱林中更是有武林人士跳了出来林国余便已经猜到了有可能是胡里胡涂的鸣蛇在起作用连忙分出一部分的内力封住了耳朵上的道然后抓过了一根链条阳符经施出炽热之气顺着链条直传向了日本士兵日本士兵还在混乱之中那道炽热气() 息已经赶到尽管防弹衣是用特殊材料制成可是防的住火烤但是他们的里面的衣服却不行这些链条本来就绑在腰间热气从腰间而上把这名日本兵的腰间皮肉烤烂而防弹衣之内的衣服也化做了粉沫日本兵啊的一声惨叫身子一倒但是却没有摔倒在地上。由于这种机关环环相叩并不会因为一个人不支而使阵型散乱日本兵被架在了链条之上硬是被直接烤成了一只猪一股谈不上是肉香味还是焦臭的气味四散林国余也没有想到仅凭一招阳符经上的招术就要真的让这个星芒阵散乱他要的只是松动仅一瞬间的松动足以林国余身子一缩从星芒阵的中心钻了下去几名日本兵这时还没有清醒过来度太快了组成星芒阵的那些链条一旦失去了中心的林国余马上向一侧打去。 第1966章:第八三零节茅山(26) 这回变成了组成星芒阵的几名日军士兵的互相抽打普通的链条还好有林国余阳符经力的那条链条这一抽更是又抽伤了两名日军士兵林国余在星芒阵之下极其不雅观的象他的山魈手下一般向前爬去爬到最近的士兵也不过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此时日军士兵刚刚用自制力战胜了鸣蛇的声波攻击回过神来林国余这天降杀神又突然威伸两掌连拍数下打碎了三名日军士兵的腿骨。 碎了腿骨的日军士兵和第一个被烤成猪的士兵完全相同被他们自己的这种星芒阵吊了起来林国余还没有忘记再伸掌在这链条上注入阳符经出于对这几个日本兵在受了如此重的伤之下() 竟然还没有惨叫的敬佩和回报林国余特意比起第一根链条注入的热量更大。顿时这几个强咬着牙的日本兵想叫都不可能了因为在被林国余拉起之后他们的头上的头盔和遮住脸面的面罩都掉落在了地上使得他们的脸紧紧的贴着链条等阳符经的热量到达的时候先把这些日本后的脸和咽喉烧烂然后才是下身(这些日军的防弹衣、头罩和面罩都有很好的隔热能所以他们才会放火烧林国余只可惜这种防弹衣只能防护到下腹使林国余的机可乘)他们已经没有可能再生任何的声音了。而由于林国余特意加大了功力这阳符经的能量也不单单是把这几个人烤成猪这么简单而是沿着链条继续向前直达到了身后的人的身上。 登时星芒阵真正的散了失去了作用。 林国余得以从地面上跳了起来拳脚并用阳符经频频出不时的将日本的特种部队打倒在地。伤亡不知。 日军特种部队的长官眼见自己这么多人竟然连林国余一个人都敌不住又不忍心再见特种部队出现大的伤亡他们此行的目的毕竟是茅山上的新四军司令部在路上只是怕这些人是茅山的探子泄露了他们的行踪才会施以。 第1967章:第八三一节茅山(27) 日军长官眼见如果一味的打下去就算是能够把林国余杀死可是终究伤亡过大会使得这次的任务无法进行下去。他想了两秒钟做出了决定大喊了一声。 小瑛并没有走远听到了日本特种部队长官的喊话大叫了一声:“林大哥他们要借烟循逃走。” 林国余听到了喊声冲向前去又砍() 倒了一名日军其它的日军却把身上的链条扣子一解从腰里拿出了烟幕弹一齐投向了林国余二三十颗烟幕弹同时冒出白烟林国余生恐这烟有毒捂住口鼻趴在了地上日军断后的几个士兵又冲着林国余打了几梭子子弹被林国余在烟幕里一滚而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滚到了哪里烟幕弹除了挡住林国余的视线的同时也把林国余的身影遮住日军特种部队纷纷跑回汽车爬上了汽车汽车动直向林国余撞来林国余听到汽车响再一滚汽车扬长而去不多时消失不见。 紫菀这时才带着胡里胡涂冲了过来捂住口鼻叫道:“余哥余哥。” 林国余在烟幕中一直滚滚出了十几米才从烟幕中逃身叫道:“菀儿我在这儿呢。” 紫菀冲过来:“余哥你不碍事吧?” 林国余道:“不碍事快看看这些江湖人士有没有事。”带着紫菀跑到了孟夫子和杜老道的身边紫菀伸手去孟夫子的脉却已经不再跳了再他的口心脏也停止了跳动一颗子弹从前打入直穿心脏斜着打到了肩胛骨上孟夫子是当场毙命。 林国余查看杜老道杜老道小腹中了三枪血流出的并不多。林国余再杜老道的脉像极其的虚弱已经接近了死亡。这时林中的那些江湖人士都出来正要和林国余客套林国余急道:“你们谁身上有疗伤药快拿出来给这位道长。” 第1968章:第八三一节茅山(28) 那些人互相看了几眼拿出了几盒药林国余闻了一闻却不知道怎么用。紫菀却叫道:“余哥先别用药你看子弹有没有出来?” 林国余小心的拖起了杜老道杜老道面如白纸昏迷不醒林国余在他的后背了说道:“菀儿子弹还在这位道长的肚子里。” 紫菀说道:“好那你先把他放下。”紫菀走到了杜老道的身前来检查他的伤势然后伸手运起了移物术想把杜老道肚子里的子弹头取出来。可是试了两次紫菀额头也见了汗水说道:“余哥不行这几颗子弹伤了他的内脏好像是都被内脏和血包围着我移不出来。” 林国余急道:“这可怎么办?” 紫菀也默然身旁的那些武林人士平常打打杀杀惯了如果是胳膊折腿断的接骨正骨还可以换做这种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林国余小声的说道:“唉如果白天鹅在就好了。她是医过西医的() 或许能救这位道长可是现在我们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道长遇难吗?” 紫菀眼睛一亮说道:“余哥现在这位道长已经伤成这样了估计附近也找不到丈夫就算找到大夫来了估计道长也已经仙逝了。我看不如索死马当做活马医能成功则救了这位道长一条命可是不能成功你们谁也不要怨我至少我尽力就是了。” 林国余喜道:“菀儿这么说来你是有办法了?” 紫菀说道:“我只能说试一试可是事成事败却不敢保证。你们这些人能答应吗?”紫菀的后半句话说着看向了在场的众人。众人看到杜老道的伤势都知道如果不救的话恐怕半小时之内杜老道必定一命呜呼都说道:“好你就试一试吧。” 紫菀说道:“你们谁有匕或是刀子借我一用?” 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这种兵器林国余回头看到了一个日本兵的尸体上还挂着一把刺刀把刺刀摘了过来递给了紫菀。在林国余摘刺刀的时候看到这名日本兵的身体动了一下竟然没有被林国余打死。 第1969章:第八三二节茅山(29) 林国余伸手叫过小瑛说道:“小瑛你来。我来审这个日本人两句你当翻译。” 小瑛又从对面的树上飞回了林国余的肩头林国余蹲在了地上向小瑛说道:“你向他翻译问他是什么部队番号是什么这次是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南京城里的形势怎么样?” 小瑛叽哩咕噜的把林国余的这一番话给翻译了过去。日军士兵眼珠一动可是嘴巴却没有动林国余伸手把日本兵的钢盔摘了下来啪的在日本兵的脸上扇了一掌向小瑛道:“小瑛再给他翻译如果不合作我让他受一受他们常常在我们中国人身上用的各种刑罚甚至比那些还要残酷。” 小瑛又说了一遍日本士兵仍然眼睛() 一翻这次嘴巴动了一下喉头一耸象是吞了口吐沫然后脖子一歪竟然死了。 林国余说道:“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在嘴里隐藏了毒药居然让你轻松的服毒自尽了真是便宜你了。”把手伸在这人的怀里想去从他的身上出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或者证明行动意图的材料岂知手一伸到这人心脏的位置现有轻微的跳动的迹象。林国余一愣又抓过这人的手再探他的脉脉却已经停止了。 林国余又转身到了另外一个日军的身上这名日军已经被林国余烤成了猪早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林国余扯了一块布包住手伸到了他的心脏的位置竟然也有轻微的跳动的迹象再试过另外一个人也是同样。 林国余不明所以呆着想了一会儿突然间想到了与方洪瑛等五仙散人在昆明城外打斗时的场景当时那两仙在最后关头为了掩护方洪瑛带着紫菀逃跑竟然使用了自爆。而象是日军特种部队执行的都是特殊、绝密的任务嘴里都含着一枚毒药时刻想着“效忠天皇”自然他们也会知道有时候尸体也是会说话的那么他们怎么可能会没有设法避免?这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第1970章:第八三二节茅山(30) 林国余突然喝道:“菀儿带着杜道长和其它人走这些尸体里怕是有。” 紫菀用着那只刺刀用火消了一下毒已经狠下心去把杜老道的肚子挖开了杜老道的肠子被子弹打断再往里伤及了肝脏紫菀正在想办法解救突然林国余便喊到有紫菀急道:“余哥我不能离开现在这位道长已经被我剖开了肚子只要一动的话会加重他的伤势搞不好会马上毙命的!” 林国余回头见果然是这样子也不再强求紫菀拖走杜老道而是自己抬起脚照着地面的两具尸体踢了过去把两具尸体踢飞林国余又抓住了一具尸体。 这些尸体里的确有而且这种极其的先进() 完全由心脏控制这些人的心脏停止跳动之后在第五分钟就会爆炸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些特种精英在打斗中休克突然爆炸毕竟一个精英的价值几乎等同于半辆坦克了如果一休克就爆炸那么损失就大了。所以林国余和紫菀在谈话的时候这些尸体都没有爆炸一直到了现在让林国余现。 林国余把这两具尸体踢走是情之下做出的决定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或许这几具尸体还有两三分钟的时间如果是搬到一边埋在尸体内的也不会多厉害或许伤不到紫菀等人但是他这两脚却给尸体造成了大震动这无异于是让这些提前引爆。尸体离开了林国余的脚不过有两尺多便轰然而炸林国余听到响声知道不妙一把甩开了小瑛自己向后跳去跳出了三尺被踢飞的那尸体轰炸的碎屑便扑面而来林国余运起阳符经在身前形成一道结界单空中的这两具尸体还好可是地面上还有几具尸体本来也要过一点时间才会爆炸可是突然受到了空中尸体爆炸的影响也轰的炸了开来。 第1971章:第八三三节茅山(31) 林国余的阳符结界也顶不住这种爆炸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眼看便在砸到紫菀的身上而紫菀正拿着刺刀在给杜老道做手术只要林国余砸到了紫菀的身上那么肯定紫菀的这一刀能把杜老道刺个透心凉。杜老道是肯定要见太上老君的。 胡里胡涂见状二怪顶了上来也有其它的几个江湖人士也冲到了紫菀的身前挡住了林国余的身后林国余的后退之力硬是让胡里胡涂等人都几乎吃不消而空中乱飞的肉屑更是弄了几人一身林国余被爆炸弄的脸上胀。体内气息又出现了紊乱的迹象连忙盘膝坐在地上运功。 紫菀回头看了林国余一眼现林国余正在专心运功也没有打扰林国余而是又拿出刺刀小心的把杜老道体内的子弹挑了出来。 紫菀并非是外科医生这种事情她也是头一次做只不过她却有一件所有外科医生梦寐以求的圣物----山蛛丝断的肠子好说紫菀直接用山蛛丝把它包好山蛛丝的作用挥出来没过多长时间两截已经肠子已经粘合在了一起关键点便是肝脏了。紫菀小心的把孔挑着然后用移物术把子弹头取了出来。 紫菀不知道的是人体的肝脏在内脏中较为特殊拥有很强的再生的能力也正因为如此紫菀这位二把刀的手术医生才能够得以正常的施展自己的“手段”若非如此的话恐怕杜老道的这条命纵然是有山蛛丝也是保不住了。 紫菀把肝脏里面的子弹头和腹腔里的子弹头都取了出来甩到了一边然后又把肠子解开看着肠子已经粘好又想用山蛛丝绑住杜老道的肝可是要在肝上绕一圈又有些太不现实了于是紫菀干脆只用山蛛丝贴在了肝上过了一会看到略好了又把山蛛丝贴在了杜老道的腹部的伤口上长松了一口气。 第1972章:第八三三节茅山(32) 人尽人事天有天命紫菀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直到这时这些江湖中人才来向紫菀道谢紫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在地面把手上的血迹擦干指了指林国余。众人见林国余还在运功也不敢打扰。 过了有十几分钟林国余才睁开了眼伸手抖了抖沾着的烂肉碎屑立了起来众多的江湖人士又上前道谢林国余拱手与众人应酬了两句又向紫菀道:“菀儿这位道长怎么样了?” 杜老道此时脸色由惨白转入了蜡由于失血过多仍然晕迷不醒但是可以看到他口细微的起伏紫菀说道:“我能做的便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他是生是死全凭他自己的造化了。” 林国余伏下身子探过了杜老道的脉现只是孱弱倒也显不出什么来也说道:“看来也没有什么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只要多多休息应该不会有生命大碍。”又到了孟夫子和另外一个人() 的旁边见二人都确定已经无药可救不禁叹了两口气虽然林国余做赶尸行当生死见的多了但是这里徒增几个鬼也不禁有些感伤。先前一直想隐藏身份的但是这时出手功夫露出来了虽然还没有现出本来面目可是也无法再隐瞒了。索大方的和众人见过。 众人齐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高姓大命我等时刻不敢忘记。” 林国余笑道:“诸位都是我的前辈叫什么恩公不恩公的?我叫林国余世代在湘西赶尸为生。” 众人一片大哗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问了一遍:“恩公你说你叫什么?” 林国余又笑了笑:“在下林国余。” 众人面面相视却仍然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林国余?莫非就是在云南惹翻了半边天又在少林大会上用阳符经打败了安倍藤武立下了五里雾结界的林国余?还是只是重名?” 第1973章:第八三四节茅山(33) 林国余道:“那些都是在下做的只不过江湖上的传言给刻意夸大了。” 有人就说道:“错不了一定错不了如今的象他这般年纪的有几个有刚才那般厉害的功夫?居然可以独自一个人在日军的包围下全身而退看来永慧大师所言不虚林少侠果然已经步入了当今第一等高手的行列纵然是没有永慧大师厉害但是也定然相差不多。” 人们应声道:“是啊真是少年英雄象我们有他这么大的年纪还跟在师父的门下扫地砍柴连入门功夫都没有学会呢哪里有林少侠这么厉害。” 都已经在民国时代() 了这些人口口声声的称恩公称少侠他们叫着不肉麻林国余听着却感觉混身不得劲只说道:“你们只要管我叫林国余就行了叫着恩公少侠什么的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有人又说道:“那怎么使得少侠救了我们的命怎么能乱了礼数?” 林国余说道:“诸位就别这么客气再叫我少侠恩公类的我都要扭头就走了。”正在说着身后的杜老道身体一动紫菀叫道:“余哥他醒了。”胡里胡涂这两个家伙正蹲在地上盯着杜老道杜老道眼睛一睁看到了胡里胡涂惊的啊的大叫了一声大叫道:“这位鬼差大哥这里可是幽冥地府两位鬼差大哥要带我走吗?” 胡里胡涂互视了一眼假扮着鬼脸儿说道:“是啊老妖怪让我们来带你去见他你快起来跟我们去。” 杜老道躺地上想来想去却不知道胡里胡涂所指的老妖怪是何方神圣莫不成是地府里的鬼卒们对于阎王老爷的别称?正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林国余说道:“胡里胡涂你们别搞乱道长正在伤重你们快退到一边。”胡里胡涂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林国余走了过来凑到杜老道的身边杜老道见到林国余想要起身叫道:“鬼差大哥。” 第1974章:第八三四节茅山(34) 林国余按住了杜老道说道:“道长我不是什么鬼差大哥我是人。我叫林国余。” 杜老道两眼大睁叫道:“林国余?”扑的一声腹部的伤口砰裂鲜血又流了出来紫菀没好气的过来又把山蛛丝贴在了他的身上说道:“你这个道长也是见到了鬼差大哥都没有这么激动怎么一听说是余哥就吓成这个样子余哥有这么可怕吗?” 那日在少室山顶十阵定输赢杜老道虽然是九宫山禹王庙的观主说起来也算是有些名声但是其实他的名声只在四川局部响亮真正放眼整个中国象他这样的观主、住持多若牛毛所以() 就在十阵之时杜老道也只在林国余身后四十米处前面都是黑乎乎的人头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林国余和胡里胡涂的长相尽管他一直说道自己在少室山上的所见所闻但是他也自知身份只不过在这些不入流的门派这里吹一吹牛罢了。等到林国余说出自己的名字杜老道自然大喜过望这就好比追星族突然间现自己所追的明星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一样的道理。 杜老道嘴唇抖了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紧紧的拉住林国余的手紫菀见杜老道紧拉住林国余的手不放说道:“你这位道长还不快放开余哥。你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从地狱里爬回来已经不易你若是再一激动恐怕刚才我救你也就白救了。” 杜老道这才松开了林国余的手。杜老道炽热的目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仿佛林国余真是神仙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边一般。 林国余向众人道:“请几位赎罪刚刚几位在这里休息的时候我生怕惊扰了几位所以并没有露面。几位的谈话也都被我们听去了实在是多有冒犯。” 面对“恩公”这些人能说什么一劲的说没关系之类的话林国余又看到一旁边的那几具尸体摇了摇头与众人商量把这几具尸体火化用衣服装了骨灰。 第1975章:第八三五节茅山(35) 杜老道受伤颇重但是凡是刀枪外伤有山蛛丝在马上结疤止血丝到伤除不多时就站了起来虽然脸上仍然因失血过多而面色不正但是却仍然不住的向林国余道谢。 众人又向林国余询问此去做些什么虽然隐约也猜到林国余东去必然和南京有一些关连但是总希望从林国余口里得知林国余也知道自己身份一露自然不能隐瞒如实相告。 众人说道:“凭你的本事虽然说在当今可以排的上一号但是日本人狡诈无比诡计多端少林大会的事情你肯定还记的连永慧大师、承清道长武功法术俱是一等一的见识也十分的不凡都被日本人算计你们三个此去南京怕也只能落一个羊入虎口吧?” 林国余不准这些人管他叫恩公少侠之类的() 这些人又不好直称林国余便以你我相称有时候也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总算是能听的懂林国余见他们也提到了这个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回答道:“是啊。自从把承德道长送回了武当山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菀儿会些驱虫术可是终究武功法术都不算好而胡里胡涂更是身中唐门的奇毒现在现在都没法用内力只凭两条鸣蛇撑门面要在数万日军驻守的南京城中救出这百余号前辈难度实在是非常之大。” 杜老道捂住小腹说道:“我们刚才也一直在商量这个问题所以我们想先去茅山看一看。茅山的陈亦冰道长虽然以前声名不显于江湖但是听说为人功夫也俱佳自他重掌茅山派以来倒是多少给茅山派找回了一些颜面。最重要的一点茅山派自从被日军火烧之后茅山弟子有不少都到了南京城内做些小买卖一来是为了谋生二来借此来掩饰自己的身份伺机东山再起。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据说连日本人都知道为此在南京大屠杀之后又在南京城内搞了几次清洗杀了千余人。但是其中有多少是茅山弟子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茅山弟子我想总是杀不净的或许仍然有一些倒可以为我们这些救出永慧大师、承清道长等人有些帮助。” 第1976章:第八三五节茅山(36) 杜老道说话口急喘紫菀在一旁边看着都替杜老道用力真难为杜老道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失了那么多的血这时候还能连说这么一大段的话。 林国余说道:“可是我听说现在茅山是新四军() 的地盘咱们如果去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陈道长?” 有人说道:“所以我们这才一直在争论有人提意要先去茅山也有人认为去茅山意义不大倒不如直接去南京隐遁下来伺机而动。正好你来了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林国余差一点气乐了。这些人都一大把年纪了小的二三十岁大的象杜老道看起来都五十多了连胡子都能看到白色的了居然来让自己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来拿主意显的也太搞笑了。 紫菀话道:“余哥我看干脆咱们先去茅山然后再看看情况。你不是也见过孙将军嘛那个新四军的大官应该和孙将军的官差不多吧?再说咱们只是却茅山商量救人又不是去做坏事。” 林国余说道:“或许有官方出现我们也可以更好办一些不过看情况吧。既然茅山可能会对咱们有帮助就先上一次茅山。”(小注:此处不能出现新四军将士因为为重大历史敏感话题见谅) 众人久议未决的事情就由林国余的一句话拍板决定不过紫菀又说道:“余哥刚才那些日军人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去做什么。我怕他们有什么不良的企图我看不如这些英雄先去茅山然后我们再沿着这条路追出去看一看如果没有异常的话那么咱们再晚一些上茅山。”紫菀说着向着林国余一施眼色林国余明白她的意思其实林国余本意也不想与这些江湖人士同路搞不好倒是拖累于也借坡下驴说道:“那就这样吧你们先上茅山我们随后就到。” 第1977章:第八三六节茅山(37) 江湖人士也不是傻子也明白林国余的意思但是想着人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还能苛求什么呢也纷纷装傻。于是众人又先暂时换了地方住下各自休息天色未亮林国余和众江湖豪士分别。 这时路分了两处向北行可达南京向东南方向可到达茅山。而日军所走的路线却是向西既然不知去向。林国余只知道紫菀是打定了主意不和这些江湖人士在一起却也不知道她的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与众人分别之时天刚朦朦亮紫菀又带着林国余向回走。直等走出两里地已经是那些江湖人士的耳目泛围之外了林国余才不禁问道:“菀儿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紫菀微微笑道:“追日本人啊难道你() 这么健忘吗?” 林国余说道:“可是日本人明明是向西走的也不知道去向也没有线索如果咱们一路向西不是离着南京越来越远了咱们此次来可是想办法要救永慧大师等人的如果走的远了可怎么办?” 紫菀说道:“我说让你追日本人自然是有把握能找到他们至少在一千里地以内我有足够的本事找到他们。” 林国余从来用来找人都是用小瑛和小舞这时候往天上看现小瑛和小舞都乖乖的在天空嬉戏并没有参与跟踪也不知道紫菀用的什么办法只得听之任之。向前走出去了十余里前面又出现了岔路向北可达马鞍山向西南可到安徽另有向南的路加上林国余和紫菀过来的向东的路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 紫菀说道:“咱们先沿着向西的路走出两里地。余哥我敢和你打赌日本人没有进入安徽你信不信?” 林国余无耐的笑道:“菀儿你这可就是难为我了。你自己说是知道路还要来和我打赌?不过这里都是公路路上连车痕都没有这么找下去不知道何时是头儿。” 第1978章:第八三六节茅山(38) 紫菀微笑不语走出了两里路紫菀突然掉头向回说道:“我就猜到了日本人不可能会到安徽去的这个赌你输了。”这份口气颇有几分象是当初紫菀和野叟打赌时候的口气。林国余苦笑心道:“这路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走过没有走过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吗?”不过紫菀却不是喜欢信口雌之人既然说日本人没有走这里那么自然有她的道理只是不想同自己说而矣。 又转回来一路向南紫菀一面走一面说道:“嗯不错就是这里。”林国余却是一路走着什么都没有现。一直走出去了百里之遥公路又分了叉紫菀又寻路向东南方前进走不去一段距离() 前面听到有汽车响紫菀拉住林国余又躲到了一旁日军的那两辆军车又驶了出来扬长而去。紫菀得意的指着军车道:“余哥我没有说错吧他们的军车在说明走的就是这条路线。” 林国余说道:“可是这两辆军车已经走了你能知道他们做什么吗?” 紫菀说道:“这并不难猜而且也用不着我猜他们车虽然走了可是人还在。咱们一路追寻就是了。” 紫菀又带着林国余往前去。这一段虽然是公路可是并不好走所以日军的军车度也稍慢但是即使如此这里离着日军现在的位置也至少还有数十里之遥。路上林国余实在是忍不住了向紫菀问道:“菀儿你是怎么知道日军是这么走的?” 紫菀嘿嘿一笑说道:“余哥你忘记了昨天晚上日本人为了对付我的毒虫在身上撒的白色粉沫了。这种粉沫当然能驱虫可是他们偏偏忘记了这种粉沫一路上也会留下味道其实我只要暗中驭几个毒虫来检查这路上是否有他们的味道就可以了。” 林国余不得不对紫菀挑起大拇指。紫菀居然懂得应用这种反向思纬的方式这种办法是林国余都不曾想到的 第1979章:第八三七节茅山(39) 向前走出去一段距离路越的难走更奇怪的是一路上根本就没有现行人。当然这也不奇怪日军敢明目张胆的用军车送特种精英自然是对这一带极其的熟悉如果有行人他们也就不会这么做了这也正是昨天晚上遇到了杜老道、孟夫子等人日本人一口咬定他们并非“良民”的原因之一。 紫菀利用毒虫对药粉气味的反应追到了一处林中紫菀指道:“他们向东而去了。” 林国余记起曾经看过的地图突然道:“菀儿我知道了这些人的目的地正是茅山!” 紫菀说道:“那是当然了在江苏境() 内值得用特种部队的除了茅山还能有哪里?你居然刚刚想明白?” 林国余道:“这些人来茅山做什么?哎哟难道是来刺杀抗战将领或者是想要彻底把茅山派铲平?” 紫菀说道:“具体是因为什么就不是我能猜测的到的了。不过他们此行肯定是去茅山不假。” 林国余道:“那咱们快去帮忙可别让陈道长和茅山的抗战将领吃了亏。” 紫菀又靠着毒虫指路二人钻进了深林。按说日军足有五六十人纵然是被林国余杀了有十来个也还有四十多个走在林子里总可能会留下些印迹可是偏偏相反这些林子里没有一丝半点的痕迹。就好像是长年没有人走过一样。在林子里走了许久突然间冷风袭来。在昨日在林子里住宿那天天气还好的很满天星斗都能看的清楚哪想到这才才一天竟然起了大风北风卷的树叶一片一片的落了下来。少林大会之时已经是中秋此时过去近两个月早已经进入了冬季。此处虽然地处长江南岸气候却和云南很不相同只在林中又走了一会紫菀便抱住了肩瑟瑟抖。林国余在包里找了衣服给紫菀披上紫菀说道:“余哥还真没想到北方还真的蛮冷的。幸好咱们过神农架时候的衣服都没有丢掉。” 第1980章:第八三七节茅山(40) 衣服不分大小一层一层的套住显的很是滑稽。紫菀象个小丑一般可是林国余却不敢笑。 只是紫菀却看出了林国余的笑意在林国余的胳膊上又狠狠的留下了两道印迹。 风势却不肯就这样停止了肆虐了一阵紧接着又下起了雨夹雪。若是单纯的下雨或是下雪还好说可是这种被淋在雪夹雪里的滋味实在是难受。雨水很快弄滴了衣服透着刺骨的寒冷。林国余把包里所有的衣服都给紫菀套了起来自己和胡里胡涂只穿了几件单衣御寒。冒雨雪走了一段紫菀摇摇头道:“余哥不行了。这场雨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已经把树林里的那些药物的气味全都遮过去了。而且天气突然变的这么冷那些毒虫受不了已经开始冬眠了。其实我本来就感觉到他们要冬眠不过气温偏高我还能把它们驭出来现在的气温一下子降了这么多恐怕这几个月之内我再也不能驭虫帮你了。” 紫菀有些内疚在林国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眼看南京就是一场大战可是偏偏突然进入了真正的冬季自己最拿手的驭虫术已经失去了作用自己现在仅有简单的隔空移物术可是这种移物术却根() 本不能对付拿枪的士兵。 林国余说道:“菀儿别担心。反正眼下咱们都知道他们要去茅山了只顺着这里一直往茅山的方向走只要大体方向正确就可以。” 紫菀抬起头两片雪花坠落在紫菀长长的眼睫毛上马上化掉紫菀道:“可是马上就……”突然又转而说道:“算了余哥咱们只往前走吧。” 二人又沿着道路而走乌云越来越密这雨加雪下的越来越大开始尚是雨夹雪等到林国余和紫菀走的不知道时辰更不知道走了多远凛冽的北风突然停止了变成了鹅毛大雪。下的已经不是雪花了而是一团一团的雪球。 第1981章:第八三八节茅山(41) 林国余生在湘西紫菀生在云贵都是少雪的地区即使是下雪也不过是一些零散的小雪花或者是雨加雪连刚才下的雨加雪都颇有不如。在云南雪山和神农架的雪山雪虽然多但是却都没有遇到下雪的情景所以二人都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放在以前雪中赏景自然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可是眼下却是急于找出日本人这场雪却加大了二人的难度。 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天地间只余下了一片洁白别的都看不到了。而地上没有覆盖物遮住的地点雪已经有没脚面深了。林国余骂道:“他这是什么鬼天气。长江以南怎() 么会下这么大的雪的?”胡里胡涂倒不以为这是一件坏事二怪都拿着雪团往对方的脖子里塞冻的不住的抖可是玩却越大。小瑛和小舞已经被林国余招唤了下来放进了包裹里由他们提着。最惨的便是紫菀穿的虽然是最多可是与胡里胡涂自小在很恶劣的条件下长大林国余会阳符经对于寒冷有一定的抗相比那些已经了大半的衣服的避寒实在是太差尤其是脚上的鞋子在下雨夹雪的时候就已经透了这时紫菀更感觉两只脚已经冻的木。 林国余看出了紫菀的情况说道:“菀儿这样吧我看这么大的雪日军的行动也肯定很不利不如咱们先在附近找一处地方住下派小瑛多辛苦一些往茅山那里一路飞着看一下情况以小瑛的度想必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咱们也好在这时间里烤一烤火。”紫菀点了点头。 二人都不知此为何处但都不敢休息唯恐一冻冻出病来自此向东只估计着茅山的方向走出数里从林中走出渐入一块不很平整的地方再往前走隐约茫茫大雪之中似乎有一个黑乎乎的宅子。林国余极其高兴指着道:“菀儿前面好像是有人家。”紫菀外面的一层衣服都已经在这暴雪的天气里结了冰点了点头说道:“余哥咱们快去避一避雪。” 第1982章:第八三八节茅山(42) 脚下加紧赶到了那处宅子抬头一看原来不是居民的住宅而是一个小庙庙口挂了一块牌匾早已经破破烂烂不过却可以借着雪色依稀看到有三个字第一个字是向上的一个开口的框第二个字是申第三个字也可以依稀看出好像是个亩字。紫菀说道:“哎哟我还说是到了哪里原来是到了余哥的办公室了。” 林国余道:“我的办公室?什么意思?这里肯定不是死尸客栈啊。” 紫菀说道:“什么死尸客栈这里是山神庙你好歹也是一位山神爷就算这处庙不是为你修的可是好歹你也和这位山神爷是同一级的干部看在你们‘同朝为官’的面子上这位山神爷也肯定要把这庙借给你住。” 林国余尴尬道:“菀儿别开玩笑了咱们还是先进去避雪吧。”推开了庙门二人走了进来。庙内早已经没有了人看守也显的冷无比。只是比起在雪中淋着倒是好了不少。只见这坐() 庙的旁边堆着一堆杂草也不知道是原来有人在此借宿还是用来做什么的在正中的供桌后面供着一个山神这只山神不知来历只是见他羊人身两只胳膊平伸可是从手腕处都已经断开露出里面的泥巴也不知道原来这尊山神摆的是什么样子。但这间山神庙却显的不小足足有百平米之大显见的从前香火肯定很繁盛。 进到屋里三人都抖了抖身上的大雪跺跺脚紫菀说道:“这场雪可是真讨厌把我的这一身衣服都给淋了好像是批了一层冰衣服在身上都快冻死了。” 林国余说道:“菀儿你快把这些了的衣服都脱下来用火来烤一烤这样冻一天会冻出病来的。” 紫菀脸上一红说道:“脱衣服脱什么衣服?我的衣服外面一层和最里面一层都是的难道我还要脱光了吗?” 第1983章:第八三九节茅山(43) 林国余笑道:“早晚咱们都是要结婚的这你还怕什么?” 紫菀说道:“那也不行。” 林国余四下里看了一看把山神的供桌搬了过来又找了几根树枝靠在供桌边角站稳自己解了两件衣服架在供桌上做了一个简易的帏帘说道:“菀儿这样总可以了吧?你放心我和胡() 里胡涂都不会偷看的你换了衣服甩到一边就行了一会儿我们再烤干。” 紫菀点了点头退到供桌的后面从外到里把所有的漉漉的衣服都脱了换上了干燥的几件衣服虽然比起原来穿的少了许多但是身体不直接接触到衣服也舒服了不少。 林国余等紫菀出来把这张供桌三下五除二劈成了木柴又把另一边的那些干燥的柴禾一并抱来堆在一起把供桌引着。 熊熊火苗更是驱走了寒意紫菀说道:“余哥你把人家这位‘羊山神’的供桌都给拆了我看没准人家会到玉帝老儿哪里告你一状说你欺压同僚我看你怎么办。” 林国余说道:“反正这里也不会有人来给这位山神上供我取了他的供桌烤火这只是废物利用罢了山神爷大人大量不会怪罪的。” 几个人守着火烤着连林国余和胡里胡涂身上的火不多时也都烤干了。 正在坐着突然门吱呀一声响一个人走了进来。林国余和紫菀一齐向门口看只见门口进来的是一个猎户背着一把大弓手里提着数只野兔子。进门向林国余和紫菀道:“打扰了今天的风雪真是大。” 见对方不过是一个猎户林国余向对方点头示意说道:“这位大叔身上也都透了吧一起来烤烤火。” 猎户微微一笑说道:“谢了。”凑在林国余的身边林国余给他让出了一个位置猎户坐了下来却一眼看到了胡里胡涂很吃了一惊刚要站起来但是却又马上坐下伸手来烤火。 第1984章:第八三九节茅山(44) 林国余问道:“大叔怎么你现在还要出来打猎?” 猎户点头道:“我已经出来打了两天猎了。本来想着这时候到了冬天猎物们身上都开始长膘很肥美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突来这么一场大雪。我出来时又没有带御寒的衣服幸好记的这里有() 这么一座小庙这才来此的想不到几位原来竟然先一步到了。” 紫菀问道:“这位大叔这里是什么山啊?” 猎人奇怪道:“怎么你们来到这里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山吗?” 紫菀说道:“我们本是一对兄妹家住在湘南只因前些日子家母突然感染了重病请了许多医生看都不顶用后来有一个云游的道人说是中了邪让我们到龙虎山或者是茅山请三清圣水才能驱鬼后来我们到了龙虎山龙虎山却不给三清圣水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来到茅山。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猎户说道:“哦怪不得我听你们的口音不对你们竟然走了这数千里来求圣水。告诉你们吧这里往东二十余里可到茅山但是这条路十分的难走你们还不如干脆绕一下路走呢。” 紫菀假做欢喜道:“原来这里就快到茅山了。这可好了可以找茅山的老神仙们要到圣水了。” 猎户叹了口气说道:“只怕你们的希望又落空了。如今的茅山已经非昔日的茅山了恐怕。唉不过试试总是好的。” 紫菀和猎户聊天为的是探听此处的环境及周边的形势那猎户常年打猎为生对这一带也是了若指掌。说了一会猎户的衣服烤干了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猎刀把兔子剖皮去内脏剖了三只一只自己留着另一只递给了林国余紫菀胡里胡涂他们。胡里胡涂见到兔子肉也没有烤张嘴便咬血乎乎的弄了一嘴猎户看的直皱眉。 第1985章:第八四零节茅山(45) 把兔子烤熟几人又边吃边聊。今天的天气出奇的怪风一会刮一会停刮的时候这小山神庙都摇摇晃晃的几乎散架可是停的时候又是毫无半点声音。此时间又是狂风大作。 胡里胡涂吃着生兔子感觉味道不好左右看了看林国余和紫菀的兔子他不敢抢二怪把目光瞄准了猎户趁猎户不注意硬是从猎户的手里抢了兔子跑到一边看着猎户嘿嘿傻笑。 林国余怒道:“你们两个快把兔子给这位大叔送回来。” 胡里胡涂把兔子放在身后生怕林() 国余非要要回胡里说道:“兔子那只兔子呢胡涂你见到了没有?” 胡涂说道:“没有。兔子哪去了是不是已经飞走了?” 胡里胡涂一齐向屋顶喊到:“兔子你在哪里你快回来。” 猎户哈哈的笑了说道:“这两位兄弟真有趣算了不过是一只烤兔子而矣我这里还有拿来再烤就是了。”又拿出刀子把一个兔子剖开。胡里胡涂却已经跳到了神像的身后抱着兔子开始啃。 林国余也是无耐只得由着胡里胡涂去只是这时听着外面的风声却又想起小瑛和小舞它们此去茅山这么大的风雪不晓得有没有风险。 门突然砰的一声又开了两个身影走了进来。林国余又是一愣等看清来人更是吓了一跳这次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是三十余岁的女子另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都是林国余的老相识甚至其中一个可以算做林国余的老相好。林国余马上捂住了嘴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菀儿小心想不到方洪瑛和其娜也来了。” 这两个女子正是五仙散人中的方洪瑛和她的徒弟其娜。林国余和紫菀面上都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想当初在密城外一场血战与方洪瑛和其娜先友后敌最终方洪瑛借欢喜佛之力伤了旱魃和刘基而同样方洪瑛也中了刘基一掌凭刘基深厚的功力方洪瑛当时就倒在了其娜的怀里林国余和紫菀在这之后一直当方洪瑛已经死了想不到她竟然又带着其娜到了茅山她们来茅山又来做什么? 第1986章:第八四零节茅山(46) 尤其是对其娜林国余的心理极其的矛盾。在其娜假扮紫菀的期间二人也常常的抱在一起睡觉亲虽然还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但是每每想起这些林国余的心中总是有些难以释怀紫菀拿其娜说事儿的时候林国余也三言两语的给推过去可是其实只有他明白心底的复杂。只盼着这一生一世再也不会和其娜相见了也算是有一个结果了可是谁知道鬼使神差的二人竟然又会在这里见面。林国余不知道自己的心底倒底是有一丝欣喜还是有一丝其它的感觉总之是非常的复杂。 紫菀看了林国余一眼也低下头去。他们这一路上为了逃避川岛百惠子的追捕已经乔装改扮料想或许方洪瑛和其娜认不出他们可是看到林国余的神色紫菀心中更是百味杂陈。 方洪瑛和其娜进门其娜道了一声:() “五师父这里有人。”方洪瑛点了点头说道:“我感觉到有火是不是?” 其娜点头说道:“是的师父这几个人都烤着火呢。” 方洪瑛说道:“把我也扶过去。” 其娜扶着方洪瑛缓缓的向林国余等人的方向走去林国余与紫菀对视了一眼心中明白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个方洪瑛竟然已经瞎了。但转而林国余与紫菀的心情轻松了一些方洪瑛成了瞎子正好认不出他们两个。 其娜拉着方洪瑛到了柴火的旁边方洪瑛拿起手中的拐杖向左右一打喝道:“你们这几个人都给我滚到外面去对了把你们没有动过的烤肉都拿出来。” 那名猎户见到这么一个瞎女人跑到了自己坐的庙里还不算居然还要抢自己的兔子火往上撞噌的立了起来林国余生怕这人得罪了方洪瑛。方洪瑛的手段林国余是知道的单靠一对一方洪瑛肯定不是林国余的对手但是方洪瑛手中的毒甲以及她另外一些奇门降术都很厉害让人防不胜防真的对打起来熟胜熟败不好下定论连忙向猎户施了个眼色。猎户看在眼里默默的把几只兔子甩到了地上。 第1987章:第八四一节茅山(47) 方洪瑛听到声响身形一转已经到了猎户的面前伸出两掌啪啪的在猎户的脸上拍了两掌猎户脸上登时红肿如同面包方洪瑛喝道:“把那东西捡起来乖乖的交到老娘的手里。” 方洪瑛本来年纪仅有三十岁出头而矣竟然直接自称老娘颇显的有几分怪异但猎户见识了方洪瑛的这两下子更是明白了林国余向他施眼色的含义只得委屈着弯下了身子把兔子拾了起来交到了其娜的手中。方洪瑛伸手了兔子现这只兔子已经死亡但是一身的皮毛尚在没有处理方洪瑛喝道:“把给兔子剖皮的刀留下你们滚吧!” 胡里胡涂此时吃着那只烤兔子到了山神像的() 身后二怪听声音从神像旁边探出头望向了方洪瑛和其娜。其娜也不晓得是天生长的便和紫菀一般模样还是一直在易容现在的样子仍然是当初紫菀的那副模样胡里胡涂大为惊奇正想高叫:“哇两个祖母。”林国余最怕胡里胡涂无故冒出来惹了方洪瑛连忙一只手伸到背后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种手势林国余为了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怕胡里胡涂出声捣乱而故意教了胡里胡涂多次平时练习的时候胡里胡涂也并非一见这个手势便止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林国余做出手势胡里胡涂竟然没有出声连咀嚼兔子肉的声音都没有了。林国余又故意的向一旁边靠了一靠怕其娜现了胡里胡涂。 方洪瑛命令林国余等人滚出山神庙外其娜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个人说道:“五师父这里面有一个大人和两个孩子你要是把他们赶出去恐怕他们就要冻死在外面了。”其实其娜和紫菀身材差不多年龄也差不多。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这几人的命让方洪瑛不要把他们赶出去其娜才管林国余和紫菀叫做孩子的。林国余心中一动禁不住想道:“其实其娜也真是一个好女孩儿。如果是如兰婆婆这样要求菀儿菀儿一定不会顶嘴的。” 第1988章:第八四一节茅山(48) 方洪瑛拐杖一敲地面说道:“我管他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你们几个快给我滚出去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紫菀扯了扯林国余的袖子示意先暂时听从方洪瑛的退出山神庙外。其娜却说道:“五师父其实他们的生死自然是不要紧。可是现在你看这只兔子还没有剖皮没有取出内脏你知道我对这些一向不在行的。五师父不如先让他们在这里替咱们烤肉你看好吧。” 方洪瑛想了一想说道:“好吧。不过你们都离火堆远一点儿等把兔子剖好了再拿过来烤。” 其娜把这只兔子交给了猎户说道:“猎人大叔麻烦你把这只兔子给剖了。”然后又回到了方洪瑛的身边扶着方洪瑛坐了下来。 方洪瑛和其娜守着火堆烤火其娜只盯着火堆两眼也不斜视呆呆的走神。 林国余和紫菀又退后了几步挡在了佛象的面前怕胡里胡涂会意外的出声音。猎人则是拿起兔子剖皮处理内脏。场面极其的压抑过了一会儿方洪瑛感觉到温度有些低了叫道:“其娜。”其娜却是一动也不动方洪瑛又叫了一声其娜仍然不动方洪瑛气的用拐棍一敲地面大叫一声:“其娜!”其娜才缓过神来叫了声:“五师父。” 方洪瑛说道:“其娜我感觉火势有些小了你再给加几把柴禾。” 其娜说道:“是五师父。”转身拾起了林国余砍断的桌脚桌面放在了火堆上。方洪瑛说道:“其娜你又在想那个臭小子了。” 其娜一听方洪娜如此说惊道:“啊五师父没有。” 方洪瑛问道:“没有什么?” 其娜回答道:“没有想他。” 方洪瑛问道:“没有想谁?” 其娜回答道:“没有想……啊五师父我没有想任何人。” 方洪瑛说道:“其娜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是在想林国余那臭小子是不是?” 其娜慌的摇头道:“五师父你别瞎猜不是这样的不是。” 第1989章:第八四二节茅山(49) 林国余听到二人说话脸却腾的就红了紫菀看了看林国余又看了看其娜自己低下了头去。 方洪瑛说道:“其娜师父也是女人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事?自从师父被那个臭老道打伤又苦修恢复之后就一直感觉到你有心事。师父的眼睛虽然瞎了可是心却没有瞎。当初让你用咱们的易容术自毁容貌扮了紫菀那个丫头只是让你去从林国余的口中得到那本阳符经的下落岂知你竟然会真的对他却了感情。说到底这些师父也有责任可是其娜你却不能喜欢那个臭小子要是随便你喜欢一个什么人就算是中国什么将军的儿子师父都能给你抓来可是那个臭小子和咱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虽然你的几个师父都不是他亲手所杀可是却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若是没有他的阳符经又怎么会让张天师的那几个死儿子和那个臭老道把你的几位师父杀死呢?就连我的经脉都是被林国余的老道朋友震伤不然的话怎么会落下这终生残疾?” 紫菀已经听的面色惨白而林国余也若有所悟。怪不得其娜会一直以紫菀的身份示人原来方洪瑛给她用的那种易容术很怪要先把自己的容貌毁掉然后再易容成某一个人这岂不是说其娜永远会是这幅模样?可是林国余又想到其娜也会老的她老了又会怎么样呢? 其娜黯然说道:“五师父你说的我都明白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喜欢林国余的。” 方洪瑛说道:“不会喜欢他那是最好不过师父就怕你总也忘记不了他。再说了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怎么我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好处呢?” 其娜又不做声了。方洪瑛又说了两句又说道:“那个猎户你把兔子剖好了没有?” 其娜才回过神来又看猎户。猎户早已经把兔子扒了皮去了内脏。其娜说道:“五师父已经好了。 第1990章:第八四二节茅山(50) 方洪瑛又用拐棍一敲地面说道:“已经好了还在那里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拿来烤?” 猎户又把兔子架好给方洪瑛烤。 屋内又恢复了宁静仅有烤兔肉出的声响。其娜又陷入了沉思。在她还是“紫菀”的时候与林国余在一起就经常吃烤兔肉此情此景很难不让她触景生情。门外的风声又起门板和窗板都吱吱呀呀的叫个不停。 林国余看着其娜又看看低头的紫菀突然伸手握住了紫菀的手紫菀对他报之以微笑又低下了头。 突然间门砰的一声响又有几人进到了山神庙里看到庙里有人这人回头说道:“师兄这里有人。” 随后进来的人戴着一顶帽子进门把帽子抖了一抖说道:“有人怕什么。咱们不过借这地方避一避雪嘛。”身后也有数人走了进来。 林国余和紫菀更是吃惊。原因无他因为刚刚进来的那个师兄赫然正是龙虎山的五行大弟子中的冯焱排行第四和张森关系最为要好。在天师会上林国余和紫菀也曾经见过的。() 而能管他叫师兄的无疑都是龙虎山的弟子。常听说龙虎山自从张习镇继位之后和茅山教不合这个冯焱又大老远的跑来茅山做什么?若是张鑫、徐淼、张垚来了还可以理解为是龙虎山再次来找茅山麻烦想要借机把茅山除掉从而真正意义上的“统一”江南诸派尽管还有朱雀门但是朱雀门都是女弟子不算在内的话也没有问题。可是偏偏来的人是冯焱这使不好解释了。 紫菀只感觉到好戏来了更不做声。 冯焱进来抖干净了身上的雪到了方洪瑛的近前说道:“这位大姐我们一路奔波不想遇到了这场大雪想在这地方暂住。等雪停了再走。” 方洪瑛用拐杖一敲地面喝了一声:“滚出去。” 第1991章:第八四三节茅山(51) 冯焱脸腾就红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大弟子中最是冯焱的脾气不好一点就着林国余感觉一场大战即将开始。而冯焱身后的一个龙虎山弟子也说道:“你这个死娘们儿怎么说话呢?这里是山神庙又不是你的家你凭什么霸占?” 令林国余万没有想到的是冯焱居然一改本上前施礼道:“这位大姐请你行个方便外面的雪这么大……” 方洪瑛拐杖向上抡直砸向了冯焱的面门事先没有半点征照冯焱更是没有料到这个女人说打就打而且竟然手上度如此之快马上一个后空翻闪开了方洪瑛的这一击方洪瑛的拐杖落了空更是() 她没有想到的。方洪瑛噫了一声说道:“好小子手下功夫不错。你是茅山派的什么人?” 因为她眼睛瞎了不能看到龙虎山的弟子只在先前听到有人叫这人做师兄此处最近的便是茅山方洪瑛自然便把他当成了茅山弟子。冯焱身后的一个弟子上前说道:“恶妇我们是……” 冯焱出手止住了这人说的后半句拱手道:“恕晚辈眼拙居然没有看出原来前辈乃是世外高人。在下几人都是各地的小门小派听说少林大师深陷狼来茅山求见新任茅山掌门想要一同商量营救之事。却并非茅山弟子。” 方洪瑛有些失落的说道:“哦原来不是茅山的弟子。算了本来要赶你出去的刚才你能轻松的躲过我的一杖身手不错你们几个就留下吧但是离我远一点儿。” 冯焱拱手道:“是晚辈领命。”招呼身后的众龙虎山弟子到了山神庙的一侧与方洪瑛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冯焱等人看到林国余和紫菀却没有认出他们二人只道他们也是被方洪瑛赶到一边的也未加以理会。几人抖干净了身上的雪从包里拿出干粮开始吃起来。 第1992章:第八四三节茅山(52) 冯焱带来的一共五个人而庙里本来有方洪瑛林国余等六个人小小的一座庙里已经塞了十几个人顿时显得热闹起来这时猎户烤的兔子也烤好了递给了方洪瑛。龙虎山的几人本来想要交谈可是却见有这么多的外人在场而方洪瑛虽然是一个瞎女人可是单看那一杖打出来的气势就知道不好惹。也便不说什么所有人都沉默只等着这场罕见的大雪快一些停止。 胡里胡涂靠在佛像上林国余不准他说话这两个家伙呆的无聊开始打瞌睡。众人在庙里又呆了许久突然又听到庙门外扑拉拉的响声好像有飞鸟落在了顶上。林国余一惊心道很可能是自己派去() 探听情况的小瑛和小舞回来了正想着要怎么把小瑛和小舞给支走千万莫在方洪瑛的面前露了馅紧接着却又听到门外有人喊道:“那只鸟就在前面可能是被伤到了。”紧接着嘈杂的人声传来直向着这间山神庙。 林国余心中暗想:“这间山神庙肯定已经很久没有什么香客来上香了不知道今天山神爷走什么大运居然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的人。” 那伙人跑到了大门口又听到扑拉拉的声音林国余坐不住想要出去看看生怕小瑛被人给伤了紫菀扯住林国余的胳膊向他施了眼色。林国余明白她的意思小瑛活了百余年已经是一只妖怪的存在了普通人怎么能伤的到它?可是心里始终是放心不下。正在想着又听到门外的声音:“他***又飞了。” 林国余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紧接着又听到有人说道:“是什么味道这么香啊好象是烤肉。” 然后门吱呀又是一响又有一伙人走了进来。这次约有七八个一人进来看到了方洪瑛在烤肉先说道:“我猜的没错吧果然是烤肉而且是烤兔子肉。太香了。” 第1993章:第八四四节茅山(53) 这些人抖掉了头上的帽子林国余看清楚来人惊的眼珠子几乎掉了出来。世界太小了来人他又认识正中的那个竟然是龙虎山五行大弟子中的第三位徐淼!想不到在江苏茅山一个大雪的夜晚竟然在此遇到了龙虎山五行大弟子中的两人。 徐淼一摘帽子向着方洪瑛走了过来他看() 中了方洪瑛烤的兔子肉很想把兔子肉买下来。可是侧面的冯焱等人一见他们摘帽子也马上认出了徐淼几人都站了起来伸手到旁边的一个包裹里唰唰唰唰的亮出了五把宝剑。 冯焱说道:“原来是三师兄。怎么今天你没有和大师兄在一起?” 徐淼的注意力一开始就被方洪瑛吸引去了根本就没有往一旁边看这时才看到了冯焱止住了前进的步子冷笑一声道:“哎哟我说是谁原来是四师弟。想不到你叛门而出竟然带着这几位师弟来投靠茅山还害的我们一路好找。” 冯焱说道:“叛门?三师兄这可是好大的罪过。当初师父在的时候可是只下令让二师兄闭关反醒可是后来师父一失踪大师兄代理了门户却想对二师兄斩尽杀绝。哼如果不是大师兄做的这么绝我们这些人怎么会把二师兄救出来?” 徐淼说道:“这全是张森咎由自取。大师兄明明已经代了天师位可是张森这个逆徒却硬是不肯承认。想当初张森在滇池岛上引来外人给师父下药想要谋害师父这是铁证如山连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师父当初只命他闭关反思已经是最轻的处罚现在他又偏偏渺视新任天师目无尊长死有余辜。倒是我要劝一劝你们这些冥顽之辈切莫一味听信张森挑拨离间自古以来龙虎山叛出师门的就没有一个好下场。此时你们悬崖勒马还来的及。” 第1994章:第八四四节茅山(54) 冯焱哈哈大笑:“还来的及吧?只怕我们真的一回龙虎山就会被大师兄给乱刀砍成七八断。现在我们只想找出师父的下落等到师父来了之后二师兄有罪没有罪自然是由他老人家说了算。” 方洪瑛本来在徐淼等人闯进山神庙之时就想喝这些人出去可是万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徐淼而先前自称小门小派的人居然也是龙虎山弟子听说话的口气应该还是五行大弟子中的老四。方洪瑛也不转过身一直面朝着火堆想听二人会理论出一个怎么样的结果。 徐淼却突然变换了一个表情说道:“我们最新得到的消息说是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在云南遇难了。四师弟想要找回师父已经是不可能了。要想找到师父除非你也下地狱去见他老人家的鬼魂。” 林国余惊的手一抖他从来没有想到张() 习镇那家伙会死了。这怎么可能呢?张习镇的命硬程度可是比起那个人老成妖的刘基都毫不逊色。当初张习镇错练阳符经引来天雷都没有把他打死又与红毛僵尸苦斗半夜也没有伤在红毛僵尸的手里若说是老死他不过才五十余岁按说正是春秋鼎盛之时也是不可能的难道这些日子张习镇突然遭遇到了什么意外? 冯焱听到徐淼说张习镇已经死亡面上露悲双目含泪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他老人家的尸体身现在何处?” 徐淼说道:“大师兄已经派人把师父的遗体接回了上清四师弟你只要肯改邪归正重返天师教一定可以拜见师父的遗体。” 冯焱问道:“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仙逝的?” 徐淼恨声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叫林国余的小子搞的鬼。当初他把阳符经送给了师父让师父修炼可是在后来师父正在练功这姓林的小子突然不知道是何原因找到师父的藏身之地结果师父他老人家练功正在紧张的关头不能分心便被他给害了。” 第1995章:第八四五节茅山(55) 林国余在神像后听到徐淼如此说才确定了原来张习镇仍然未死这只是徐淼为了骗冯焱回到龙虎山而编的谎话。只是冯焱却不这么想这人心肠很直一向容易受人利用。况且张习镇骗林国余的阳符经早有从密回去的弟子们向张鑫等人禀告过了冯焱也知道这么一解释正好可以说明为什么半年以来张习镇一直未回龙虎山而江湖上有传言说是有人在云南见到疯的张习镇冯焱本不相信这种传言在他的心中张习镇武功、法术、心智无一不是天下第一怎么可能会突然疯?而现在徐淼的说话却有几分可信度林国余何许人也?正是少林大会之后江湖中最受追捧的热门人物之一据传永慧大师曾经在少林大会中说过“我不如林国余”之语想来即使有些夸张() 总也能体现出林国余的实力。师父与之正面对抗林国余未必能一定打败师父可是如果是背后偷袭想来要杀掉师父也不是难事。 冯焱把手中的宝剑一丢伏在地上抱头痛哭道:“师父弟子不孝在您老人家最后时刻没有能够在您的面前尽孝弟子有罪。”梆梆梆的在地上叩起了响头。 冯焱身后有人心眼略灵活一点儿来拉冯焱说道:“师兄你节哀。师父他老人家神功盖世怎么会被林国余这样的屑小之辈杀了?这消息一定有假师兄你要保重啊。” 冯焱眼泪鼻涕在地上流了一大堆手拍着地面叫道:“师父虽然神功盖世可是林国余这东西的功夫也不错又是偷袭师父说不定真的遭遇了他的毒手不然怎么会半年不回龙虎山任由大师兄在龙虎山胡作非为?”冯焱谈到了林国余突然又从地上拾起了宝剑在左手的手脉上一划划开了一道娃娃嘴大小的伤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后的众人叫道:“师兄师兄。”都以为冯焱要割脉自杀纷纷上前去抱住冯焱。 第1996章:第八四五节茅山(56) 冯焱把这身人往身后一推丢下宝剑以右手沾着左臂上的鲜血在地上画了一个太极图案跪在地上恨然说道:“我冯焱与林国余不共戴天来日遇到了林国余必定亲手将其千刀万剐生食其心。太上老君明鉴若他日有违此誓定叫我冯焱五雷轰顶乱刀分尸魂飞魄散!” 林国余在神像旁边听的混身冒着凉气。他与这个冯焱接触不多万没有想到张习镇门下竟然还会有如此忠贞的弟子本来应该佩服一些可是偏偏人家誓的对象是自己而且是用了道家最厉害的誓不践誓言便要魂飞魄散而林国余明明没有杀张习镇可是此时有方洪瑛在林国余却也不能道明真相。 徐淼见冯焱如此向前几步假意来扶冯焱说道:“师弟何必要这么重的誓?师父不是你一个人的师父师父的仇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仇咱们龙虎山上下莫不以林国余以全派最大的敌人……”说着人已经到了冯焱的近前突然间宝剑向下一划直押到了冯焱的脖子上徐淼喝道:“四师弟你快起来吧大师兄哦不对应该是张天师命我来抓你回山()!” 冯焱正在诅咒誓万没想到徐淼会突然起这一手眼睛望着徐淼说道:“三师兄先前你说过的师父他老人家遇难的事情是不是在骗我的?” 徐淼哈哈笑道:“四师弟怪只怪你太老实了。师父他老人家的确是失踪了后来也的确有人说他好像曾经与林国余斗过但是具体情况如何却不得而知了或许师父他老人家此刻尚在人世也或许他老人家真的已经仙逝。不过四师弟你带人救出张森又叛教下山你可知该当何罪?” 冯焱突然被徐淼所制却又知道了张习镇有可能没有死而是尚在人世不悲反喜也不管徐淼的宝剑还压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梆梆的叩了几个响头大声道:“师父弟子祝您老人家万寿无疆。他日再重归龙虎山。” 第1997章:第八四六节茅山(57) 徐淼却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师弟你把张森那个龙虎逆徒给救到什么地方了你只要把他交出来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证肯定会向张天师大师兄求情求他重收你入门墙绝不食言。” 冯焱抬起头来盯着徐淼的眼睛说道:“三师兄如今大师兄已经接手了龙虎山就算二师兄不认同也好可是终究是改变不了已定的形势大师兄何必一定要致二师兄于死地呢?他们毕竟是一奶同胞啊!” 徐淼说道:“师弟张森这种逆徒不除必定会留下祸根。别以为你们来茅山的目的我不知道你们肯定是想和陈亦冰道长和新四军的将军拉上关系让他们帮助张森夺得龙虎山天师之位。若是你们() 哪天侥幸成功了大师兄和我们现在龙虎山的弟子岂不是要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大师兄只想要取张森这逆徒一人之命对你等大开派门重迎你们归教已经是很宅心仁厚了。” 冯焱摇摇头道:“大师兄做出残杀兄弟这种事情居然还说宅心仁厚。这些事情也只有胡亥、杨广这样的暴君才做的出来。” 徐淼说道:“哈哈惜日唐太宗宋高宗哪一个不是有道明君不也都做的这种事情?师弟我再劝你一句……” 方洪瑛和其娜这时已经吃烤兔肉吃饱了见二人还是喋喋不休方洪瑛大喝道:“你们两个别唠起家常来说个没完要打就快打!” 有徐淼身后的弟子向前几步举宝剑道:“我们龙虎山在此清理门户关你这个女人什么事儿?不要找死!” 方洪瑛嘿嘿冷笑一声手拿着一条吃的只剩余下骨头的兔腿向背后一甩那人正张口大骂兔子腿塞入了这名弟子的口中硬是直往食道里钻后半截也没入了口中前半截堵在食道里不能往下走这人仰着头双手捂住喉咙唔唔的叫个不停。 徐淼的宝剑抵着冯焱的脖子不敢移开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对龙虎山弟子下手?” 第1998章:第八四六节茅山(58) 方洪瑛测测的一笑转过了身来面对着徐淼徐淼惊的手一抖宝剑几乎落地叫道:“你是五仙散人中的方洪瑛?” 冯焱却借着徐淼失神的这一瞬间脖子一缩闪开了徐淼手中的宝剑。方洪瑛笑道:“不错当然在昆明城外一战你们师兄弟几人勾结金老道杀了我几位师兄其娜眼前就是我们的大仇人杀了你两位师父的他们也都有一份。” 其娜听到眼前竟然就是自己的大仇人双手在袖子里一缩在其娜的袖子里暗藏着她的兵器一对可以伸缩的峨眉刺平时就绑在小手臂上关键时候可以抽出此时拿在了手上对准了龙虎山的() 众人。 徐淼也看到了其娜他却自然而然的把其娜和曾经的林国余联系在了一起徐淼指着冯焱:“四师弟我还一直在大师兄面前说你只是受了张森的教唆并无叛教之心原来你竟然早就勾引了臭名昭著的南洋降头师居然还和林国余搞到了一起看来我刚才那一剑就应该要了你的名。” 冯焱说道:“四师兄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人。林国余林国余又在哪里?” 徐淼冷笑道:“你还在装糊涂这个女子分明就是林国余的姘头苗女紫菀。你都和她们在一起了还说不认识他们?” 冯焱急道:“师兄我的确不认识这人。我们只是来到茅山结果下起了这场大雪所以才不得不在这里住下的若是知道他们便是方洪瑛和紫菀早就已经和他们开战了还能等到现在?” 徐淼说道:“好师弟我就再信你一次。你现在可有没有胆量和我一起咱们暂时合作把这两个妖女一并拿下?咱们门派内的事情等有机会再说。” 冯焱跳起道:“好。今天咱们两师兄弟便在此再一次并肩对敌。” 龙虎山弟子都抽出了兵器另有两人却给那个卡住了兔骨的龙虎弟子却检查嗓子。 方洪瑛说道:“废话还真多。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一个都没想从这里逃走。其娜给你两位师父报仇。” 第1999章:第八四七节茅山(59) 方洪瑛手掌一晃毒甲又重新挂在了手指之上抢身来攻徐淼和冯焱其娜手握着峨眉刺来攻龙虎山的众人。 林国余和紫菀只缩在神像之旁紫菀看了林国余一眼见他的目光正盯在了其娜的身上望着其娜与龙虎山的众弟子相拼每当有龙虎山弟子兵器扫来林国余都眉头一动看到其娜轻松逃身林国余便又颜容舒展紫菀见他没有上去帮助任何一方的意思便也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胡里胡涂正在打瞌睡却被外面的打斗声音吵醒两个头又探了出来来看外面打斗紫菀也怕胡里胡涂出声小声的叮嘱胡里胡涂切不可出声不然便会如何如何吓的胡里胡涂连连点头应承。 方洪瑛两手带着十根毒甲这是她这半年() 之间潜心炼成甲身乃是用了香格里拉(当时不叫香格里拉我这么写读者莫怪)雪山这的各种奇虫异兽的骨骼制本来这些异兽中本就有许多含有特殊的毒素又经方洪瑛用其它毒药炼制称之为见血封喉也不为过。徐淼曾和方洪瑛等五仙散人对峙过深知道这些人的兵器往往透着邪门自然小心应付但是徐淼叫着冯焱一起御敌其实却是耍了小心眼在他心中冯焱留着也是祸害方洪瑛更是本教的大敌二者互殴斗若是打个两败俱伤才好。可惜的是方洪瑛的功力在冯焱之上若是自己不出手恐怕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冯焱必败然后自己独力应对方洪瑛便显的力不由心了。所以也不得不在冯焱万分危急之时出手一般时候却总是缩在方洪瑛与冯焱恶斗的圈外游走。 其娜却完全不象方洪瑛这般的轻松。她的功夫是习自五仙散人传授所学颇杂十四岁之前五仙散人的各种兵器她都学过可谓是样样通降头、迷幻、催眠、用蛊、驱虫都全都有涉猎但是所学多了难免就会顾此失彼。 第2000章:第八四七节茅山(59) 后来在其娜十四岁之后五仙散人为她打造了峨眉刺做为专用兵器但是到了现在所学也不过两年的时间虽然算不上生疏可是却也算不上十分的厉害。再有就是和紫菀相仿的驭虫术却因为这时毒虫都已经冬眠想驱毒虫应战已经毫无可能故此更是实力大损。虽然与她过招的都是些武功不甚高强的弟子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其娜也是疲于应付。 方洪瑛与徐淼和冯焱打斗了数十个回合几次毒甲几乎划中了徐焱的脸面都被他堪堪闪过而徐淼的偷袭也让她有些荒乱方洪瑛本待不想用这毒甲出之术但是却不得不用了拐杖横向一() 扫听风认位直打冯焱的面门冯焱宝剑上挡来削方洪瑛的拐杖这条拐杖当做拐杖用时质地很硬但是被方洪瑛当做兵器来用却是软硬全由控制拐杖与宝剑相撞宝剑未把拐杖削断拐杖却是绕了一圈又打向了冯焱的面门冯焱没有料到竟然还会有这种招术身形后仰而这时方洪瑛手中毒甲已经出也幸而冯焱先一步低了头否则的话方洪瑛的毒甲必定会入冯焱的眼睛----这也便是方洪瑛是一个瞎子的缺点了总是认物不如正常人。 毒甲自冯焱而门而过一直向后其娜正敌住几人峨眉刺呛呛连声敌住了龙虎弟子的宝剑还带着已经刺伤了一名龙虎弟子但是其娜的峨眉刺上却没有粹毒否则这名弟子肯定已经命丧当场但这名弟子的运气实在是差到了极点虽然是没有被其娜杀死但是身后方洪瑛出的毒甲却已经到了脑后扑噗一声如果西瓜开裂的声音毒甲没入了这人的后脑硬又从额头而出直冲向了其娜。 林国余眼见其娜突遭大难紧张的两手紧握极想上前帮助其娜渡过这一关可是却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紫菀只见紫菀双目微合面对如此激烈的打斗她看也不看。林国余手动了一动却是没有出手 第2001章:第八四八节茅山(61) 其娜尖叫了一声:“五师父!”吓的却连忙往下蹲这枚毒甲紧擦着其娜的头皮而过而在此时候有一龙虎弟子的宝剑又刺到正顺着其娜的头斩落了下来其娜的头巾已经被斩成两瓣一头青丝垂落了下来那枚毒甲又竟然紧贴着宝剑一直向前没入了龙虎弟子的右直刺在肩胛骨上去力已经衰竭龙虎弟子只感觉一道寒气直没心脏登时从() 心脉游向全身这宝剑硬是再也刺不下去寒流随着脉络走遍他的周身周围的龙虎弟子也似乎听到了卡卡的响声而这名弟子居然几秒钟一直静止不动龙虎的弟子也吓的不知所措竟然没有再趁这个机会来攻击其娜几秒钟之后这两具尸体缓缓的倒在地上身体丝毫不打半点儿弯砰的落在了地上如同两个冰雕落在地上一般四肢头都摔的分散开来而从断裂处硬是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只有红乎乎的伤口。这两人中了方洪瑛毒甲的毒液竟然全都冻成了冰人。 林国余吓的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说道:“这种毒和野叟的寒冰决倒颇有几分相似。凡中了此毒都是全身结冰。”其实方洪瑛的毒虽然厉害但是却与环境有着很大的关系那毒甲本来就取自雪山异兽在如此寒冷的气候之下施展自然毒更加的猛烈如果是换做在岭南又是正值夏季中了方洪瑛的这种毒倒也不一定是真的就无药可解。 其娜借着这个机会后退了两步。方洪瑛也一拐杖打在了冯焱的小腿把冯焱打的蹬蹬蹬后退几步背靠在了一个龙虎弟子的身上几乎摔倒。 方洪瑛问道:“其娜你怎么样?” 其娜回道道:“五师父我没事了。刚才你的毒甲差一点伤到了我。” 方洪瑛道:“其娜你离我近一些。咱们先把这两个五行大弟子杀了再去理会那些喽罗。” 其娜点头应了一声退到了方洪瑛的身后又与徐淼冯焱斗在一起。 第2002章:第八四八节茅山(62) 那些龙虎的小弟子这次也扑向了方洪瑛和其娜但是凡近到方洪瑛身前的都被方洪瑛的拐杖打倒使的小弟子们倒不敢靠的太近只有徐淼和冯焱支撑即使是方洪瑛再不用毒甲龙虎山的败势也成。 在林国余等人身前的那名猎户突然稳稳的弯下了身子从地上拾起了一杆箭搭在弓上瞄准了方洪瑛突然手一松长箭脱出疾如闪电直向方洪瑛正值方洪瑛向前攻向了徐淼把其娜身前的空位让了出来这只箭的度之快已经乎想象说是比子弹还快那是夸张但是至少已经不比强弩出的箭差了。林国余只顾着看方洪瑛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名猎户的动作只见一物疾向其娜林国余不禁惊的低声呀了一声。 紫菀被他的惊叫声吵的睁开了眼() 说道:“又是不个藏不露的高手?” 方洪瑛却听到了身后的利箭来喝道:“其娜小心。”伸手一甩一根毒甲出直迎着猎户向其娜的那根利箭方洪瑛瞎了半年听声辨位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即使是眼睛没有瞎的人也打不了这么准毒甲与利箭的一端正好撞在了一起利箭把毒甲给劈成了两半去势略缓却仍然照着其娜而去直没入了其娜的肩头其娜痛的啊的大叫一声左手的峨眉刺落到了地上。 方洪瑛拐杖一点逼开了冯焱和徐淼大叫道:“其娜。” 其娜捂住了左臂箭尖仍然突突的乱颤。这时猎户的第二只箭又搭在了弓上这次却是直接瞄准了其娜林国余马上快步向前大叫一声:“大叔手下留情。”猎户箭已出林国余到了近前伸手一抓硬是把这只箭握在了手中箭的力量却拉的他的胳膊麻林国余又压着声音说道:“大叔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儿你又何必痛下呢?” 第2003章:第八四九节茅山(63) 猎人说道:“我早已经听他们说话很久。这个女孩子虽然年轻可是却是从小学习邪术她本身又并非中国人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近来龙虎山行事多有不端但毕竟是我中华大派岂容一个外国人在此枉开杀戮?小家伙你年纪轻轻能接我一箭想来也不是普通人难道你想帮助外国人来残害我们中国人吗?你要想当汉吗?” 猎户重音放在汉两个字上林国余跳出来显了功夫本来就在情急之下事先也没有征得紫菀的同意料想紫菀或许会有不满这时脸上泛红却又说道:“大叔可是咱们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杀人() 你又怎么能断定她会枉开杀戮?” 猎户怒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摆两个中国人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她杀了难道我们再为死者报仇吗?人都被杀了那还有什么用?” 林国余情急之下也有些语无伦次急忙辩解道:“大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方洪瑛在一旁把其娜拉到了一边说道:“小家伙多谢你能施以援手。不过眼下他们人多势众你还是退到一边保护好自己吧。嘿嘿我想你这么英雄也肯定不会是汉人。他们汉人最拿手的便是人多取胜可惜我偏偏不怕。那个箭的你是哪门哪派的?” 猎户想了一想说道:“我无门无派。只不过是茅山的一个打猎的猎户而矣长年在神仙府地自然练了一身的功夫。怎么你还想要找我的师门算账吗?” 方洪瑛哈哈笑道:“一个连师门都不敢说出的家伙看来我看真是高看你了。好我就立在这里接你三箭看看你这个在神仙府地打猎自学成材的能人有何本事。” 猎户说道:“你现在想要杀我中华人士我与你之间根本已经不是比武切磋的关系我又何必按比武的路数让你接三箭呢?再说你接下来又如何接不下来又如何?我今天就一定要和这些天师派的弟子一起把你格杀在这里。” 第2004章:第八四九节茅山(64) 方洪瑛笑道:“好好。好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可惜是毫无新意。你们中国的江湖人士都用了几百年了只要心里失了胜算就说什么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哈哈好好。”方洪瑛连说了几个好字突然手一甩三枚毒甲向了猎户度较之猎户的箭都快了几份方洪瑛毒甲出喝道:“你不让我接你三箭我便让你接我三指看你倒底躲的过还是躲不过!” 方洪瑛的三根毒甲出同时手又缩回袖子里又在指() 甲上套上了三根毒甲。毒甲带着风声直刺向了这名猎户猎户吓的翻身而躲却等到毒甲到了林国余的面前的时候林国余侧身伸出手指暗运阳符经力轻轻的弹出了几道阳符经力的小球弹在了这几个毒甲之上这几根毒甲当即被林国余出的阳符经气打的偏离了方位直向一侧的墙壁去。噗的没入了墙内。 方洪瑛侧耳一听喝道:“小子你倒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用阳符经的?” 其娜听到方洪瑛如此说更是惊的目瞪口呆只管看着林国余。 龙虎山的众弟子同样大跌眼镜。林国余说道:“不错方前辈我就是林国余。”此时已经不能再隐瞒而且隐瞒也毫无意义。方洪瑛冷哼道:“林国余这便难怪了江湖传言你的阳符经如何精进连永慧那老和尚都自叹不如想不到你竟然会出现在茅山你倒底想来做什么?” 林国余又看了其娜一眼其娜见到林国余看他脸上一阵抽搐不禁又把脸转到了一边。林国余又把目光锁定在了方洪瑛的身上说道:“方前辈这些都是在下的私事似乎不劳前辈心了吧?” 方洪瑛说道:“哈哈我本来就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不过我倒要问你在龙虎山与我和其娜与龙虎山这帮小子对战你帮哪个?” 第2005章:第八五零节茅山(65) 方洪瑛也知此时不亦多树强敌又见其娜一向对林国余多有情意料想其娜在假扮紫菀期间一定和林国余生过什么故事假若林国余也对其娜有意的话自然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而与林国余之间的恩怨等到和龙虎山的事情了结之后再处理也不算晚。 林国余却说道:“方前辈你们之间起了纠葛我本不想帮助任何的一方只是这位猎人大叔和冯焱兄弟我感觉为人都很好不想让方前辈伤了他们。” 冯焱见到林国余早已经按捺不住头的怒火大叫道:“我龙虎山的事情不用你姓林的小子来什么善心。刚才我的重誓你也听到了等一会儿我把方洪瑛宰了接下来就轮到你。” 方洪瑛哈哈笑道:“林国余你也听到了人家根本就不买你的账你也不要在这里假什么善心了。你如果识趣的话就和我在一起对付龙虎山的这些人至于那个猎户他不招惹我我也不去管他。等到事成之后我把其娜送给你你看怎么样?” 其娜脸一红脸看着林国余() 却说道:“五师父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方洪瑛笑道:“哈哈这有什么。其娜你不是日日夜夜的都想见到他吗怎么师父让你跟了他你还不乐意?” 其娜盯着林国余却是一句话不说。紫菀却从佛像旁跳了过来说道:“哎哟方老妖怪你没事吧?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总说糊话?余哥怎么会看的上这个丑八怪了?” 其娜脸一红低下了头。方洪瑛笑道:“来的肯定是紫菀丫头吧半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其娜哪里丑了其娜可是标准的大美人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呢。” 紫菀说道:“还说不是睁着眼睛说糊话哎哟我忘记你已经是瞎子了就算睁着眼睛也看不到东西了你还说你的宝贝徒弟其娜不是个丑八怪?我问你不是丑八怪怎么她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为什么总要化装成我的样子?” 第2006章:第八五零节茅山(66) 紫菀此时还是一个男孩儿的打扮说出了这些话猎户才明白她是女子龙虎山的众人也明白了她的身份。只是现在紫菀现在仍然化了妆和其娜的样子并不太一样。 其娜听到这句话低下了头又感觉到肩上的伤口一痛捂着伤口蹲了下去两行泪已经从脸颊上滑落。 紫菀说别的倒没有什么偏偏说到了瞎子两个字这可是犯了方洪瑛的大忌方洪瑛怒喝道:“找死!”刚刚套在手上的五枚毒甲突然出直取紫菀的身体林国余向前进喝道:“菀儿小心。”来用阳符经敌这几枚毒甲紫菀低声喝道:“不用你管!”林国余却没有理会紫菀先一步走到这一次不用手指而直接用了掌风把这几枚毒甲打走方洪瑛却已经料到了林国余会抢在紫菀的前面因此这五根毒甲用的度略慢一些为的便是让林国余打中前五枚毒甲出紧接着又是五枚毒甲直取向了紫菀等林国余向一侧迈出了一步把前面的五枚毒甲打到一边后面的五枚毒甲便已经从他的后背向了紫菀林国余又喝道:“小心。” 那几枚毒甲去势极快从方洪瑛打出到到达了紫菀的面前只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林国余却已经再来不及后退防住那几枚毒甲了。 几毒毒甲已经攻到了紫菀的身前却见紫菀的身前突然现出了一道白光紫菀最得意的兵器兼疗伤圣物山蛛丝被紫菀驭了出来护在了身前形成一面盾牌几枚毒甲直刺到山蛛丝的盾牌之上刺入了山蛛丝的盾牌突然间山蛛丝盾牌就象是一个被拉开的弹弓一样砰的将这五根毒甲又了出去攻击目标赫然正是出了毒甲的方洪瑛方洪瑛听到自己毒甲破空的声音伸手一接将这几根毒甲又接到了手里。紫菀嘻嘻笑道:“方老太太不如你再试一试看看你的这几根毒甲能否攻的破我的盾牌?” 第2007章:第八五一节茅山(67) 其实方洪瑛根本就不老只是紫菀为了气她才故意叫她做老太太但是老太太与先前的“瞎子”比起来对于方洪瑛心理的影响实在小的太多了。方洪瑛想了一想摇了摇头说道:“用山蛛丝阻成盾牌我的确是不能攻破这次是你赢了。” 林国余正回身看紫菀的情况突然在方洪瑛一句话说完之后脑后听到一阵风响连忙向一侧一闪一把宝剑在他刚刚立的位置自空中劈落林国余跳到一边向他挥剑的竟然是冯焱。林国余说道:“你为什么在砍我?” 冯焱说道:“你应该刚才听到了我对天的血誓。为了给师父报仇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个活下去。” 林国余怒道:“报仇报个屁仇张() 习镇现在又没有死我也没有杀他你为什么要找我报仇?” 冯焱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失踪半年了当时他失踪的时候正是缅甸传出什么野人山山神的时候据我们的消息那个山神分明就是你装神弄鬼假扮的你敢说我师父的失踪和你没有关系?” 林国余点头道:“不错张习镇的失踪的确和我有关。可是却是一向是他找我的麻烦。在密的时候如果不是他绑架我和其娜强迫我交出阳符经我怎么会传给他假的阳符经?也是他太过醉心于阳符经竟然练假的阳符经走火入魔精神失常引来开雷却又奇迹般的将他引到了全新的阳符经境界。后来他又绑架走了晓云和张璞把他们打下了山崖时到今日他们都生死不知后来又在保山张习镇与红毛僵尸相斗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至于以后他是生是死我却再也不知道了。” 林国余本来以为冯焱听了他的解释会消掉怒气可是没有想到冯焱听到林国余的解释脸色更红手臂颤抖说道:“原来江湖传言竟然是真的师父他老人家真的疯了而罪魁祸还是你。林国余我和你势不两立!” 第2008章:第八五一节茅山(68) 冯焱挥剑再砍林国余林国余连几次闪身冯焱却是不肯罢手如影随行般的攻来。冯焱眼见自己不是林国余的对手向着徐淼喝道:“三师兄现在害的师父疯的罪魁祸就在这里你还在一旁袖手旁观吗?” 徐淼左右看了看喝道:“上先给师父报仇宰了林国余!”龙虎山的众弟子一时转换了目标直攻向了林国余。林国余对于龙虎山的众人中也就仅有这个自己打交道最少的冯焱能让他佩服两分其它的都不() 放在眼里龙虎山的众人都冲了过来除了冯焱和徐淼的功夫略高之外其它都是些普通角色没有几招被林国余踢倒了几个。紫菀也加入战团敌不过冯焱和徐淼便拿龙虎山的弟子开刀一道蛛丝当做兵器挥散起来这蛛丝团成一团一只手掌都能够抓的过来而紫菀当做兵器甩开龙虎弟子若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到有蛛丝的痕迹可是如此的打斗之中又有谁能看的那么真切?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被紫菀打倒几人。 其娜本来蹲在地上哭这时听到林国余与徐淼冯焱打在了一起也止住了哭看了起来。徐淼与冯焱二人本来是练习的五行剑术当中的两行五行相生相克但是此时却少了金木土三行仅余了水火两行水能灭火如果施展五行剑的话威力反倒会大大的降低所以二人也只使了普通的招术与林国余对打林国余倒是稳居上风不慌不忙的进招可是其娜关心林国余所以这种打法在她看来却成了林国余被冯焱和徐淼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迹象了。其娜也不管肩头的伤势在原地转了几圈才到了方洪瑛的近前说道:“五师父我救救你你刚他刚才也出手救了咱们你就帮一帮他吧。” 方洪瑛问道:“帮谁?” 第2009章:第八五二节茅山(69) 其娜小声的说道:“帮他。” 方洪瑛问道:“你说要我帮他?”其娜又小声的嗯了一声方洪瑛说道:“好我就帮一帮他!”说话完两臂一挥直扑向了人群其娜满心的欢喜只道方洪瑛一出面林国余定可以摆脱眼下的“危局。” 方洪瑛在空中听音辩位举起拐杖直照着徐淼刺了过去有几名龙虎弟子想要阻拦却被方洪瑛拐杖左右一分把几人打倒直点向了徐淼眼看刺入了徐淼的背心徐淼也听到声音吓的魂不附体往一旁边一跳闪开方洪瑛的这一击凯料方洪瑛这一击竟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看到了徐淼近前拐杖突然转向向一侧甩去目标赫然正是林国余。 林国余正又敌住了几人闪过冯() 焱的一剑方洪瑛的拐杖突然打到而且是他万没有想到的方位打出竟然砰的正中林国余的后背把林国余打的踉跄了几步向前扑去一名龙虎弟子正举剑来刺林国余蹬蹬蹬的向前跑竟然收不住脚。只听到身后两声“啊”的大叫一声是紫菀生另一声却是其娜出来的。 林国余只感觉那宝剑离自己的口越来越近想用阳符经再在自己的身前组成一个结界可是时间却已经不够用但也只能强自运功眼看宝剑便抵到了林国余的口却是砰的刺在一物之上再也不能前进半分林国余低头一看原来是紫菀把山蛛丝运到了自己的身前当做盾牌护住了自己林国余拿起了山蛛丝一掌把刺来的宝剑斩成两断又抬脚一脚把龙虎弟子踢飞再回头来看紫菀。 却见方洪瑛拐杖转向打了林国余之后马上向前拐杖打开了两名龙虎山弟子直取紫菀。紫菀此时已经把手中的山蛛丝运到了林国余的身上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方洪瑛的拐杖正抽在了紫菀的身上却打了一个结把紫菀套住。紫菀又被方洪瑛制住 第2010章:第八五二节茅山(70) 这时就听到佛像后面有人鼓掌叫道:“好玩好玩。一个祖父两个祖母一个大妖怪真是好玩。”方洪瑛听这声音却是吓了一跳她没有料到胡里胡涂竟然也在这个小庙里幸好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胡里胡涂没有出手胡里胡涂的本事方洪瑛知道本身他们的本事虽然说也算是不错可是终究与林国余相比还是不足为惧但是他们手中的那一对鸣蛇太厉害了就算是五仙散人所有的奇门兵器加在一起威力都远不如胡里胡涂手中鸣蛇的那一个头。可是偏偏这家伙竟然还在方洪瑛把拐杖向回一提手指扣在了紫菀的脖子上笑道:“哈哈胡里胡涂这个女人在我的手上了你们胆敢上前我就把她的肚子扭断。” 胡涂的脖子一转向胡里问道:“胡里() 为什么他要把寥兄弟祖母的头扭断?” 胡里想了一想突然一拍肚子说道:“啊我明白了上些天我们在打架之前不是看到有卖烧鸡的把鸡的脖子都扭到一边嘛我想这个人肯定是要把寥兄弟祖母烤来吃。” 胡涂问道:“那烤熟了的寥兄弟祖母好吃不好吃?” 胡里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还没有吃过呢。” 胡里胡涂一齐向前向方洪瑛说道:“喂你要把寥兄弟祖母烤来吃是不是?太好了我们还没有吃过呢你一定要分一块给我们吃。反正我们都有两个寥兄弟祖母了你吃了这一个那另一个就不要吃了好不好?”胡里胡涂说着指着其娜他们并不知道其娜是易容成这样子的还以为其娜也是紫菀是紫菀搞了个分身术什么的。 方洪瑛笑道:“好好到时候我就分一杯羹给你们。” 胡里胡涂自然不知道分一杯羹乃是当初刘邦成事之前其生父被项羽所抓要鼎煮其父刘邦厚着脸皮不顾父亲生死还要向项羽要分一杯羹食用的典故说道:“什么一更二更的我就要你把寥兄弟祖母烧熟了之后分给我们一块肉。不要什么一更二更的。” 第2011章:第八五三节茅山(71) 方洪瑛说道:“好你们不要一更二更的我就把紫菀丫头的一条腿留给你们吃。” 胡里胡涂听到方洪瑛要给他们留下一条腿吃高兴的鼓掌道:“好好那你快把寥兄弟祖母烤了吃吧。” 林国余气的七窍冒烟却也顾不得骂不懂事的胡里胡涂只说道:“方洪瑛枉我刚才还救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方洪瑛说道:“恩将仇报?林国余中山狼的故事你听过没有?那就是说善心不是随便就能的。现在紫菀又在我的手里现在单单一个阳符经已经不能满足我的要求了我要你把龙虎山的这些人都杀个() 干净为我的几位师兄报仇。” 紫菀却毫不畏惧说道:“方洪瑛你要杀就杀还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没错余哥是有可能会把龙虎山的人杀掉可是那却不是为你和你的那几个什么师兄弟报仇。余哥是不会按你说的去做的。” 方洪瑛说道:“做与不做却是由不得他了。” 其娜急道:“五师父你别抓她了你把她放了吧咱们先给几位师父报仇先把龙虎山的这些人杀光再说。” 方洪瑛说道:“其娜你不要多事。你几位师父的仇我是肯定要报的但是现在我就要借林国余的手把龙虎山的众人杀光我倒底看看中国的法术界会有怎么样一个定论哈哈。” 方洪瑛张嘴大笑突然一道劲风而来方洪瑛侧目只见那名猎户正举着弓箭知道这劲风定然是猎户又出了一箭这时拿着紫菀极难躲避看到了地上有一个躺着的龙虎山弟子方洪瑛一脚把这名弟子踢了起来扑噗一声这枝箭正没入了龙虎山弟子的咽喉。 箭入哽嗓将龙虎山弟子嗓子打了个洞穿箭尖仍然突突乱颤。方洪瑛面向着猎户的方向望去说道:“原来你也和龙虎山有仇借此来寻仇很好很好。” 第2012章:第八五三节茅山(72) 方洪瑛说着一脚踢在这具尸体的部尸体向前飞去直砸向了猎户猎户借手将尸体勾住哪知方洪瑛这一招十分的诡异将内力惯于尸体身上那只箭随着尸体向后飞还无事可是一等尸体落入了猎户的手方洪瑛的内力催动着箭尖向前箭杆在前箭尖在后直刺向了猎户。猎户没有防住这一手方洪瑛的功力虽然不足以落叶伤人但是以一个箭() 杆伤人却是绰绰有余正捅在了猎户的肩头箭杆没入了数寸猎户强忍着痛把龙虎弟子的尸体甩到了一边自己看了看伤口突然一狠心破是把这没入肩头半枝的箭杆拔了下来。 方洪瑛手仍然紧紧的掐住紫菀的脖子说道:“林国余我现在已经把这个小丫头制住你只要听我的吩咐把龙虎山弟子杀光我便放了她。你要是不杀我就先把她杀了。倒底是要龙虎山的弟子还是你的紫菀你自己考虑考虑。” 紫菀也直盯着林国余看着他对自己被制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紫菀固然不希望林国余为了救自己而杀龙虎山的人但是假如林国余都不敢为了救自己而杀人那么他对自己还有什么真情实意?这是一份很矛盾的心理倒使得紫菀对于自己面临的危险显的有些不那么在意了只是想着林国余下一步会做如何的反应。 林国余也是左右为难。方洪瑛的格喜怒无常历来的几次对敌有时与自己这一方为友有时却又是为敌。敌友全凭她一念之间她说要杀掉紫菀想必也肯定敢这么做。可惜自己距离这几步硬是不敢攻过去胡里胡涂手中鸣蛇远距离攻击很厉害可是现在二怪都巴不得方洪瑛杀了紫菀来吃紫菀的肉想要他们出动鸣蛇来救紫菀也十分的不可能。目光又渐渐的在龙虎山几人的身上游移这几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国余手里紧紧的握住了兵器只等林国余再一动弹马上冲上去和林国余撕杀。 第2013章:第八五四节茅山(73) 猎户也捂着伤口看向他尤其眼光落在了紫菀和其娜的身上几乎一样的容颜却是两种表情唯一相同的是都看着林国余的一举一动。 方洪瑛等的不耐烦了说道:“你倒底杀不杀?” 林国余还没有动冯焱却喝道:“兄弟们别等林国余主动咱们先把林国余给杀了。”徐淼也说道:“对听老四的大家并肩上。先把林国余杀了再说。”冯焱想的是和林国余有仇不如先把林国余杀掉而徐淼想的略多一点他知道林国余的实力略在方洪瑛之上本来又有紫菀和胡里胡涂帮助自己这一方毫无胜算现在紫菀被擒胡里胡涂只管观战而不参战现在不杀了林国余等紫菀和胡里胡涂再参战的时候就更没有胜算了。而真的杀了林国余之后再去杀方洪瑛难度便有所降低。故此这才下令两批人又都向前一冲和林国余战在一处。 方洪瑛拉着紫菀向后退了几步又到了火堆的旁边。说道:“林国余现在你表现的机会到了你只要把这些人都杀光我肯定把紫菀丫头还给你。” 众多龙虎弟子围在了林国余身前身后又是() 一场混战林国余虽然恨急了龙虎弟子还是还不想枉杀这些人手下留着情可是他不杀人家冯焱和徐淼却是铁了心要制他于死地这一场混战打了足有两杯茶的功夫方洪瑛只顾听着却不知道场内倒底打的如何。 正在打着门板突然吱呀一响有人走了进来回头说道:“师兄这庙里有人。” 身后也走进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进来看了一眼喝道:“何方贵客竟然来我茅山。” 徐淼等人进攻正在顺手说道:“别理他先杀了林国余再说。”手中丝毫不停紧攻林国余。林国余听到门口这人的喊声心中一喜心道这肯定是茅山派的陈亦冰不知道什么原因带人来了。与徐淼和冯焱又连对了几招。 第2014章:第八五四节茅山(74) 来的那名四十余岁的男子正是茅山派的新任掌门陈亦冰茅山经过几年前日军的浩劫火烧之后元气大伤陈亦冰在新四军阵将军的支持下重震茅山虽然声势远不及以往谈不上中兴但是也是极有起色。这次因为追小瑛小舞到了茅山下万没有想到在这座废弃的小庙里会一下子了如此众多的人看那些持剑者的打扮分明又是正一派的如今谈到正一派便只有天师教还能有如此的好手了。又听到那人说要杀了林国余陈亦冰因为派中事务重多茅山派又被整个的包围在了日统区之内不能带人去少林助战但是却没有少派人打听少林大会的消息知道这位林国余便是少林大会中出名的一个少年英雄龙虎山的所作所为本已让陈亦冰感觉气愤而看此时场内的情势明() 明是林国余完全可以斩杀龙虎山的多人而手下留情不杀但龙虎山的众人却得寸进尺虽然不明白此中的情由但是也想相助林国余于是陈亦冰喝了一声:“救下林少侠!” 来的十来名茅山弟子一拥而上执着兵器冲向了龙虎山的众人陈亦冰也来到了徐淼的近前说道:“在下茅山陈亦冰来会一会天师教的同道。” 正一教派虽然起自汉代五斗米教但真正得正一教名却在全真教派之后。在宋时重阳真人引进了佛教的五荤三厌清规戒律等等东西规定了不准道士结婚等等成立了全真派;而当时还有以张天师为代表的南方几派分别是龙虎、茅山、阁皂三山三山的道教徒都没有这般的清规戒律而且都是在家道士都允许结婚而且很多功法都要“男女共修”才可以练成后来宋理宗封了张天师妙可先生总领三山龙虎宗此时势力已经渗透入了另外两派到了元代当时的几代张天师与蒙古人合作势力在另外的两派更是根深蒂固直到了张与材时茅山、阁皂已经与龙虎山的分派无异了。 第2015章:第八五五节茅山(75) 故此当时的蒙古皇帝加封了张与材为“正一教主主领三山符箓”而正一教也因此而来张天师自元开始已经成了茅山派的太上掌门。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清代中叶。 清中叶洪秀全做乱以至于龙虎和茅山都损失惨重渐渐的龙虎山对于茅山的影响力消弱又到了张习镇时代虽然龙心壮志想光大天师教可惜却总拿茅山没有办法。茅山渐渐的出来。 而两派因为历史上有这些渊源所以互相之间还() 有辈份可排。如今的陈亦冰理论上和徐淼冯焱等人属于同一代互相之间可以以师兄弟想称但是这种话却是谁也叫不出来。 陈若冰加入了战团敌住了徐淼茅山的众弟子以二敌一敌住了龙虎山弟子林国余独自应对冯焱一人陈亦冰虽然贵为了掌门但是手下功夫却略逊色于徐淼而林国余却要比冯焱高的多。 这些人倒没有什么但是手下的那些底层弟子拳脚兵器相斗之间难免出现了伤亡哎哟哎哟几声茅山的几人被龙虎山弟子几脚踢倒在地。林国余这时观眼下的形势深知不可心存妇人之仁否则倒会使茅山派的众人身处险地手下功夫加紧冯焱登时吃不消被林国余一掌拍到冯焱伸剑来抵林国余却在剑尖一拍这一把剑又被林国余拍碎林国余手向前伸抓住了冯焱的胳膊将他反锁了过来林国余大喝一声:“你们大家都住手现在冯焱已经被我控制了。” 冯焱一咬牙呸的吐了一口吐沫到了地上叫道:“三师兄你们别管我快杀了林国余!”听到林国余的话跟着冯焱一起来的众龙虎弟子都住了手徐淼的那些手下看了一眼徐淼徐淼却根本不为所动正打的陈亦冰仅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茅山虽然势微可是毕竟声名在外徐淼只要打败了陈若水必定在江湖中声音雀起怎么会放过这机会? 第2016章:第八五五节茅山(76) 徐淼更是加快来攻陈亦冰与冯焱的手下住了手的几名茅山弟子见掌门人危险也都又冲上去。 林国余见自己的这一声喝没有作用说道:“冯焱我一向敬重你的为人你要是下令徐淼住手我就马上放了你决不食言。” 方洪瑛却在一旁喊道:“林国余你快亲手杀了冯焱不然的话我就先把你的紫菀的头拔掉让她做尼姑去!”说着手已经按在了紫菀的头上。林国余心头一震冯焱却又说道:“谁要你来示好?”被林国余擒住了右臂冯焱却突然一挣林国余的手力极大冯焱的力道也不小咔巴一声这条胳膊竟然折断而林国余感觉到手上的异样低头一看冯焱将胳膊折断尚不算完硬生生的一扯这条胳膊自肘关节处被他扯掉冯焱闷着头滚到地上滚到了一边林国余拿着这条断臂更是惊讶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此时场面极为混乱其娜的注意力也只在林国余一人的身上方洪瑛是一个瞎子如此乱的情况让她对当前形势的判断很容易产生误差而那名中了箭的猎户却偷偷的把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靠着墙壁() 绕到了方洪瑛的身后突然间手上的腰带一抖腰带动若蛟龙直向紫菀而去这条腰带极其的长有四五丈都不止一端卷向了紫菀而另一端却抽向了方洪瑛卷向紫菀的那一条轻绵绵的不出任何的一丝动静而抽向方洪瑛的那一条腰带却是声势极大其娜也听到风势喝道:“师父小心。” 方洪瑛也听到风声知道来敌不善却没有意识到这人其实只是刚才被她伤过的猎人方洪瑛对于天师印也已经练的精熟突然松了控制住紫菀的手两手在前一划形成了一道天师印无形的结界挡住了猎人抽来的半条腰带而猎人的另一条腰带却缠在了紫菀的腰上猎人手一抖把紫菀的身体带到了空中几步退了回去高声说道:“林国余这姑娘我已经救下了。” 第2017章:第八五六节茅山(77) 方洪瑛气愤异常可是现在这座小庙里集了这么多的人想要追击猎人也属不易何况刚才猎人的两条腰带使出就已经显出了这人绝对并非庸手。恐怕也是一个大敌。 方洪瑛不敢攻向前便只能由着猎户把紫菀救下林国余听到猎户的叫声十分的高兴正想拍倒两人过去岂料胡里胡涂对此十分的不爽明明方洪瑛许给他们可以吃紫菀一条腿了可是这个猎户却横生枝节胡里胡涂向前冲喝道:“你敢抢我们的寥兄弟祖母!”可惜二怪功夫已经失去了再冲向了猎户猎户知道他们是林国余的朋友也不想伤他只用腰带一卷把胡里胡涂给甩到了一边。胡里胡涂怒着又要向前冲林国余叫了一声:“陈道长咱们暂退。”运自全力阳符掌凝于砰的一掌照着徐淼的脚打了() 过来徐淼跳到了一边林国余并无意伤他所以这一掌本来便只是照着地面拍的在徐淼的脚下赫然被林国余打出了一个掌印深可达三寸直没在青砖之内。 陈亦冰也虚晃一招跳到一边说道:“阳符经一出果然神鬼皆惊。” 林国余先跳到了胡里胡涂的身边把胡里胡涂的后脖领一抓喝道:“胡里胡涂你们胡闹什么?你们看清楚了这个是紫菀那边那个是其娜她们不是一个人不是同时冒出来两个祖母。你们胆敢再胡闹我先把你们烤了吃!” 见到林国余飙胡里胡涂不再做声林国余把紫菀抱了过来其娜远远的看到了眼神又垂落到了地上。 冯焱被林国余打的断掌强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由他的师弟们把他扶了起来。这些人一面叫道:“四师兄”一面向徐淼怒道:“三师兄你竟然还玩起了借刀杀人的把戏了你明明看到了四师兄被林国余制服你却还要一味的向前冲难道你就想让林国余把四师兄杀了吗?” 第2018章:第八五六节茅山(78) 冯焱和林国余处在敌对的立场双方对战互有伤亡实属难免天师教的人自然不能骂林国余但是徐淼做的就太绝了明知冯焱被制还一味的强攻完全是想让林国余替他除掉冯焱。 徐淼却把两手一摊说道:“刚才你们也听到了四师弟被林国余制住的时候还让我往前冲不要理他。其实四师弟断了一臂我也很难过但是现在我们的心腹大敌是林国余咱们可千万不可能在这时候乱了阵脚。” 冯焱一伙的哪里肯听徐淼胡说八道指着徐淼的鼻子破口大骂冯焱强忍疼痛说道:“你们别吵了。这不怪三师兄的确是我的问题。我太想给师父报仇了刚才如果三师兄能手刃林国余以我一命换他一命就好了可惜林国余这恶贼真是命硬也怪我们学艺不精这么多人竟然敌不过他。” 陈亦冰这时缓了一口气茅山教的众弟() 子与龙虎山的众弟子分立两旁边中间隔了五六尺双方仍然是刀剑相向陈亦冰说道:“这两位原来是龙虎山的五行大弟子当中的水弟子和火弟子失敬失敬。论辈份我还要叫两位一声师弟不过龙虎山声望显赫我小小的茅山是不敢高攀了但不知道两位这次来到这里想要做些什么?是不是又来劝我茅山派重归张天师门下管辖?” 徐淼说道:“哼我此行本来只是奉张天师之命前来追我这位叛教而出的四师弟岂料原来这位威振江湖的林狗贼也居然跑到茅山林狗贼害我师父神智失常与我龙虎山弟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故此我师兄弟才同仇敌忾与他一战。” 紫菀这时缓过神来大骂道:“放屁。张习镇因为什么疯的你们自己心中不知道吗?如果他不是窥视余哥的阳符经暗中给余哥和……给余哥下药又怎么会练假的阳符经走火入魔以至精神失常?本来说张习镇疯掉之后你们龙虎山会收敛一些可是你们却变本加厉暗中勾结日本人残害武林同道借着少林大会的机会偷袭了江南几个门派。呵呵真不知道你们龙虎山还在不在中国地界?” 第2019章:第八五七节茅山(79) 徐淼说道:“你少在这里信口雌我们龙虎山何时与日本人合作了?非但没有合作我天师教为了共御外敌不遗余力先师曾经在今年在滇池岛召开了少林大会为的就是抵御日军的入侵。倒是你说的被我们残害那几派的掌门与日军勾结在天师大会时为日军投递情报使我们滇池鸟损失惨重。如果我们和日军合作又怎么会让日军轰炸我们的滇池岛?这之后我天师教也的确与江南几派生冲突为的也中扫清中国法术界的汉说到汉倒是不得不说你身边的林国余这小子了江湖传言他数次在日军的手里死里逃生更在上些天的少林大会中仅他带你们几个从日军的手里逃脱真是好笑。日军那里这么容易逃走的吗?怎么永慧大师承清道长如此高的功夫都不能从日军的手里() 逃脱而林国余却是数次被捉数次逃脱?还有他的父亲林易仁据说在日军的手里多半年的时间而毫无伤我更是不明白日军何时变的这么仁慈了怎么会突然间关了他半年而让他最后得以逃脱?再者赶尸术虽然不是你林家独有但是林家赶尸与苗人赶尸不很相同林家赶尸加夹了一些茅山道术听说日军也在南洋用了一个全新的兵种便是尸体大军颇和林家赶尸体有些相通之处我又要问了倒底是谁为日本人训练的这支大军?训练这只大军又要多长的时间?怎么林易仁失踪之前日军没有这个部队在林易仁被抓之后这个部队就突然出现了呢?这其中倒底有没有什么联系?” 众人皆知徐淼说的是强词夺理可是在林国余的问题上他说的确实能让不了解内情的人产生几分怀疑。在林国余看来这其中自然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很好可是在外人看来却不这么想很容易想到林国余是否真的和日本人勾结。至少没有和林国余打过交道的陈亦冰听了若有所思。 第2020章:第八五七节茅山(80) 林国余说道:“关于我阿爸被困日本人那里半情我想说的是并非如你所说的我阿爸毫无伤。当时我阿爸被日军下了驱魂术把他的魂魄赶走而引入了别人的魂魄到了我阿爸的体内从而读取他的记忆。这点我相信陈道长应该明白茅山道法有一部分和南洋降术一脉相承其中也有这部分的法术。”陈亦冰点了点头林国余继续说道:“至于南洋那支僵尸部队非但我知道而且我也与其交过手的确是我林家赶尸术改变而成但是都说过了我阿爸被人把魂魄移走提取了记忆那么日本人能得知林家赶尸术也不足为奇。至于永慧大师和承清道长嘛永慧大师知道我一个人无翻天覆地之能。他唯恐我救走他之后日本人会拿中华法术界的其它人士开刀故此永慧大() 师为了稳住日本人救几百名前辈的命和承清道长身入险境这份心着实让人佩服。倒是你们龙虎山说什么江南其他几派有投靠日军的嫌疑可是明明在少林大会中华精英和日本法术界的人士齐聚于此你们怎么不拿着证据去少室山请永慧大师主持公道让全天下的英雄当个见证非要你们借着少林大会之机血洗江南几派?” 徐淼说道:“你说的倒真好听。你岂不知打草惊蛇?少林大会能去几人?再者说了就算这些门派都去了我把证据拿出来了可是就少林大会上的一个四川唐门就已经搞的中华精英尽数落在了日本人的手中如果我们再放这些人入少室山又不知要搞出什么名堂。” 方洪瑛人在远处说了一声:“全都是废话。” 林国余和陈亦冰又都把视线转移到了方洪瑛的身上。徐淼又说道:“对了林国余和你身边的丫头你们都易容了吧?不如你们现出本来面目让陈道长看一看如何?” 第2021章:第八五八节茅山(81) 紫菀说道:“现就现有什么诡计你就使出来吧!”说着拿起一个衣服把脸上涂的东西都给抹掉又交给了林国余林国余也把妆涂掉现出了本来面目。徐淼指着紫菀又指向了其娜说道:“你们都看清楚了。林国余身边的这个女子就是他的相好叫做紫菀生活在南疆不是汉人;而那一位就是南洋颇有大名的五仙散人之一的方洪瑛和她的弟子你们看紫菀和方洪瑛的弟子的长相。” 陈亦冰顺着徐淼的手势看了过去其娜本来是低着头听到林国余现了本来的面目也不禁抬起头来正和林国余的目光相对马上羞红了脸又低下了头徐淼这句话并没有说完要的就是众人产() 生误会陈亦冰在其娜抬头的一瞬间也看到了其娜的面目和眼前去了妆扮的紫菀一般无二就算是亲姊妹也没有这么想象的除非她们两个是双胞胎的姐妹。陈亦冰更是狐疑。 紫菀冷笑道:“哼徐淼你怎么不直接说我和其娜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我也是方洪瑛的弟子是打入你们内部的?其娜你倒底说说咱们俩是因为什么长的一样的?” 其娜面上更是姣红说道:“我我……” 方洪瑛一敲地面说道:“我什么其娜说实话。当初我收了你们两姐妹当徒弟后来紫菀叛逃出师门所以为师这才一路找来……” 其娜说道:“师父!” 徐淼继续落井下石道:“叛逃出师门?不是吧?紫菀不是上几个月还和你在一起的吗?陈师兄方洪瑛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林国余是何许人也想来也不用我再做解释了吧?” 陈亦冰又看了看林国余仍然没有做出反应。 胡里胡涂鼓掌道:“好玩好玩两个祖母吵架太好玩了。那个祖母你别低着头你快再吵啊。”胡里胡涂冲着其娜说着其娜更是低头几乎把头低到了怀里。 第2022章:第八五八节茅山(82) 徐淼指着其娜说道:“胡里胡涂你们管她叫什么?” 胡里胡涂说道:“她啊她叫寥兄弟祖母。好听不好听?” 徐淼说道:“很好听。他又叫什么?”又指着林国余。胡里胡涂答道:“他叫祖父。” 徐淼嘿嘿的笑道:“祖母祖父嘿嘿。” 其娜又羞又恼说道:“五师父这里不是咱们呆的地方咱们走吧。” 方洪瑛说道:“走什么继续留在这里!” 方洪瑛怒其娜也不敢走又默默的立在原地。 陈亦冰眉头紧锁问道:“林国余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林国余看了一眼其娜说道:“这期() 间的故事太多了的确是一言难尽。不过刚才菀儿也说过了其娜的确是易容做她的模样。” 其娜听的更是面若死灰。 徐淼说道:“陈师兄咱们三教本来一家只不过这些年来生了一些误会以至于陈师兄接任掌门之位时我们也未能前来道贺。如今这姓林的勾结了方洪瑛投靠日本人靠残害我法术同道来换取日本人的欢心这种人实在是留不得而我师父他老人家更是看不惯林国余的所作所为才被林国余暗害以至于精神失常现在都不知身在何地。陈师兄你切莫让林国余走了。” 陈亦冰不置可否只是盯着这几人。冯焱胳膊断了已经痛的昏了过去正有他自己带的那几人给他包伤口。但是他断了一臂一身的功夫也就全废了。 陈亦冰眼神转了一圈却转到了猎户的身上说道:“不知道这位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猎户把腰带又缠在了腰间说道:“我不过一介山野粗人打猎为生哪里有什么大名人家都叫我段猎户。” 紫菀突然说道:“不对你不是普通人你刚才施展了衣带那功夫分明我们在少林大会时候也见过当时日方的那个五品带刀护卫候原手使一条白练和你刚才用的功夫差不多。” 第2023章:第八五九节茅山(83) 经紫菀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又都盯在了猎户的身上。本来陈若水就对这猎户有些怀疑刚才他施展的那一身功夫太古怪了这种功夫就好象是唱戏的旦角施的水袖但是却威力非凡但凭一条带子可以把紫菀给从方洪瑛手中甩走而且是在这人已经受了自己的箭伤的情况之下如果他全力而一上来使用这条腰带不知道又会有多大的威力? 猎户听到候原两个字一惊喝道:“候原他还活着?” 紫菀与林国余对视一眼暗道:“这人果() 然与候原同出一路。”紫菀说道:“不错少林大会的时候他还活着不过现在活着还是死了却没有人知道了。” 猎户说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哪位英雄把这狗贼给杀了?”众人皆一愣猎户刚才承认和候原相识可是现在的这话表明他和候原又分明不是同一路人而且两人之间肯定有极大的仇恨紫菀说道:“倒也没有被人杀了。不过……这位大叔你不如先把你的来历说出来我再告诉你候原怎么样了行不行?” 猎户左右看了一看脸色尴尬可是却又象是极想知道候原的下落只得说道:“这位姑娘在下的事情确有难言之隐。我所能说的仅是四十多年前我和候原本是同一师门的亲师兄弟只是后来师门不幸候原暗中毒倒恩师并且把一个极不了起的人物给杀害了这件事情让恩师一生耿耿于怀那之后候原也失踪了我寻了他二十年也没有寻到他便在茅山隐居了下来这一过又是十多年江湖上的事情我早已经都忘记了。姑娘你就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紫菀见这人果然有难言之隐也不好再为难他说道:“那日在少林比武候原拿了一道白练与朱雀仙子相斗。本来又方互不分胜负可是后来这个候原突然白练上吐了一口血那条白练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十分的厉害。” 第2024章:第八五九节茅山(84) 猎户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招叫做血凝练以碧血染白练白练威力便大了数十倍一般的江湖人物即使是少林寺的大师们也未必能逃的过去。这是恩师数十年前所创之招可是后来因为招术太过毒辣血凝练一出必定要吸足人血才会消尽戾气恩师见之不祥弃而不用想不到后来被候原偷学了去。” 紫菀说道:“想不到血凝练还这么厉害。当时朱雀仙子的确不敌血凝练可是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卖拉面的老者出手甩出了一根拉面将血凝练和候原一齐收走跑下少室山少室山有数千英雄可是() 他这一招居然没有人能看的清楚。所以我说候原本来还活着可是现在却不知道生死了。” 猎户皱着眉说道:“仅以一根拉面就带走了候原和血凝练?这个卖拉面的老者是用的什么样的功夫还没有人看清?天下竟然还有这样异人难道难道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还在世?” 众人更是大惊。方洪瑛冷笑道:“呵呵江湖上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奇人。段猎户你说你师父是谁也让大家开开眼界吧。” 所有人又都望向段猎户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那位传奇的卖拉面老者的姓名。段猎户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说师父他老人家的名讳。师父他老人家也说过他早已经不是江湖中人了所以也不希望有人能知道他是谁。” 徐淼说道:“哼据我们所知这个卖拉面的老者正是林国余在武当山认识的。当初林国余为了这个卖拉面的老者还与武当山的两位掌门人起了争执这个卖拉面的老者行踪诡异而刚才紫菀虽然说是朱雀仙子不敌候原但是事实上当初的情况是朱雀仙子本来不敌候原结果却突然候原的血凝练好像失了作用被朱雀仙子抓住机会而朱雀仙子本来可以一掌拍死候原可是偏偏她的这一掌又没有拍下白白的让那个卖拉面的老头救走了候原。” 第2025章:第八六零节茅山(85) 方洪瑛缓慢的说出了当时的情形而且丝毫不差就好象她当初也在场一样方洪瑛继续说道:“大家试想候原是宣统皇帝身边的五品带刀护卫少林大会是站在日方一边的如果这个老人不是日本人安进来和林国余接头的那么他怎么会出手救走候原?而候原与朱雀仙子的打斗也是疑点重重。众所周知朱雀仙子身为一个女全真道士一向和林国余在一起不清不楚说不定是林国余的另一个相好也不一定由此可见那一阵本来就是一唱一合的一出戏是给中华法术界看的。” 紫菀怒道:“放屁。那一阵是朱雀仙子赢了() 按你的说法应该是候原是中华法术界派到日方的暗探才对。你们龙虎山做了那么些的坏事和日本人搞在一起倒来诬陷别人。” 徐淼说道:“候原是何人物是非早有公论。倒是这个老头儿呵呵。大家都知道少林一战不过是日本人唱的一出戏而矣无论中方胜了多少场日本人都不可能把开封市给交出来既然如此让一个候原和一个卖拉面的老头出来做做样子又有什么关系胜败本来就不重要。” 姓段的猎户在初时林国余和徐淼起争执的时候还在帮着徐淼可时这时认定的那个卖拉面的老者是他的恩师而徐淼再出言相辱姓段的猎户自然恼怒大喝一声:“胡说八道我师父怎么可能会和候原搞在一起?” 徐淼说道:“这有什么有其师必有其徒有其徒必有其师。候原是日本人的一条狗那老头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人?” 姓段的猎户见徐淼一而再的侮辱更是恼怒解下了刚系好的腰带一甩直取徐淼的面门徐淼既然敢骂自然就已经防备着猎户的招术冷笑道:“就只你们师徒能做的出来就不准别人说了吗?”手伸向了腰间取出了一把符纸。 第2026章:第八六零节茅山(86) 龙虎宗和茅山教都叫做正一教正一教与全真教的差别还有一点那就是正一教重视外功和符纸做法事的时候通常是请符降妖而全真教是重视内功内丹的修炼重视点各有不同不过却并非是正一教只用符而不修内功全真教只修内功不用符。就好比武功中的外家拳和内家拳外家拳并非不修内力而内家拳更不是坐在地上运着内功就能伤人。 徐淼做为五行大弟子用符的能力自然() 也非同小可见猎户的腰带打来徐淼手中符纸一抖直照着猎户的腰带而来。猎户的腰带并非是真正的兵器徐淼所用的符却是真火可以烧掉世间的大部分东西符纸粘到了腰带上腾的化出一条火蛇等到腰带甩到了徐淼的近前已经只变成一团黑灰打在徐淼的身上连搔痒都不够。 徐淼这还不算又甩了两道符纸奔向了段猎户。符纸直到了段猎户的身前才变成两团火球直扑面门这种火连林国余也不敢与之硬碰而姓段的猎户正惊于自己的功夫竟然被徐淼给破了火球已经几乎打到了面门。紫菀有感于这姓段的猎户刚刚救了自己的命马上运起了山蛛丝形成一个盾牌挡在了猎户的身前。蛛丝把这团火接了下来居然完好无损。 徐淼冷笑道:“怎么我说出了你师父是汉是日本人的走狗你还想杀人灭口吗?” 猎户刚要骂街突然听到门外又有人说道:“你有什么证据敢说我是日本人的走狗?” 咣当一声门又开了风灌进了山神庙人们不禁冻着打了个冷战门口竟然还站着一人身材瘦弱挑着一个担子。在雪里这担子的一头用帘板盖着冒着乎乎的热气林国余更是吃惊叫道:“卖拉面的老者?” 门口立的的确是卖拉面的那个老者这人也不知道在风雪中站了多长的时间身上头上都是厚厚的雪进到屋里只随意的一抖雪花纷纷的从他的身上漂落。 第2027章:第八六零节茅山(87) 姓段的猎户一见这老者突然冲向前去冲开龙虎山的众人跪在了老者的脚下叫道:“师父您老人家果然还在!” 老者一扶猎户把猎户托了起来说道:“唉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有死呢。”又转过头来向众人说道:“大冷的天儿谁买我一碗拉面照顾一下我的生意?” 众人皆欲倒都传说这老者的功夫如何已到化境破林国余设下的结界破解候原的血凝练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哪知道老者很有气势的进了山神庙结果马上是招揽生意。这哪里有半点儿绝世高人的样子? 方洪瑛说道:“给我来一碗。” () 老者很是欢喜把挑子往地上一放叫道:“拉面一碗。”碗盖打开里面的水正滚开老者又从另一边的筐里拿了一块面拉起了拉面只不过半分钟的时间面已经拉好甩到了锅里然后又过了半分多钟这碗面又被老者捞了出来加好佐料送到了方洪瑛的近前。方洪瑛闻了一闻说道:“味道还不错。卖拉面的大冷的天我看你卖拉面也不容易再买你一碗吧。” 卖拉面的老头儿更是欢喜连忙又拉了一碗拉面送到了方洪瑛的身旁边方洪瑛手上还戴着毒甲在这碗面条里一搅拌说道:“你们谁把这碗拉面吃了我请客。” 所有人都见到了方洪瑛把毒甲伸入了碗中方洪瑛的毒甲之毒几乎可以和野叟的寒冰诀相比谁还敢吃?就算是毒没有这么大光凭指甲泡进去的恶心程度也没有人敢吃。是以众人都摇头。方洪瑛听到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碗拉面竟然没有人想吃。扔了怪可惜的老人家不如我请你吃了吧。” 老者颤巍巍的伸过手把拉面拉了过来说道:“这怎么使得你花钱买我的拉面还要请我吃这太不合规矩了。” 第2028章:第八六零节茅山(88) 方洪瑛说道:“你这位老人家我诚心诚意的请你吃了这碗面条你还不赏脸吗?” 老者嘿嘿地笑道:“怎么可能不赏脸?你是我的主顾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哪有不从之理?”说着捧起这碗拉面便往嘴边放。姓段的猎户急道:“师父你千万不可啊这个婆娘的毒指十分的厉害刚才就有人被她的毒甲伤到尸体摔的四分五裂师父不如这碗拉面弟子代劳吧。”说着来抢老者手中的拉面老者把他推到了一边说道:“小段子这碗拉面是这位姑娘请我吃的我怎么能转送给你?如果你想吃咱们师徒有时间坐在一起我再给你抻一碗。”老者说完便把这碗拉面吸入了口中几口便把这碗碗面吃光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向方洪瑛说道:“正所谓卖席的睡光炕买帽的手遮凉我卖了大半辈子的拉面还没有吃过自己的拉面如果() 不是这位姑娘恐怕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拉面的味道了多谢多谢。”老者感激的涕泪横流。 他人不知道老者说这几句话的用意但是方洪瑛却晓得多半是这老者控制住了体内的毒素把毒素驱到了泪腺用泪水的方式把毒素给排除干净老者驱毒的功夫果然是一绝。方洪瑛正端着这碗拉面老者又说道:“姑娘你手里的那碗拉面快点吃吧现在还热乎乎的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方洪瑛把拉面送到了口边吃了两口突然间啪的一声手中的拉面碗掉落到了地上里面的拉面摔了一地方洪瑛两手扼住喉咙呃呃的连声叫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其娜抱住方洪瑛大叫道:“师父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了?”方洪瑛扼住自己的喉咙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指着卖拉面的老者其娜又扑通跪倒在了卖拉面的老者的脚下说道:“前辈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师父!” 第2029章:第八六一节茅山(89) 方洪瑛这时已经两只手捂住了喉咙只管抬着头向着屋顶老者见其娜跪倒在地说道:“小姑娘你起来吧。你师父是被自己的寒毒所伤不过这种寒毒已经被我化去了十之所余下的剂量不大你把她带到外面的大雪地里让她盘膝坐好然后用大雪盖住他的周身只就好。” 其娜叩头道:“多谢前辈。”抱起了仍然紧捂住喉咙的方洪瑛到了小庙外的雪地里把方洪瑛放倒又取来雪盖住了她的周身其娜唯恐再有人来对师父不利也不敢远离只守住了方洪瑛的身体。 庙内卖拉面的老者双目扫过了众人老者一双() 混浊的眼睛可是却没有人敢和他真的对视卖拉面的老者的眼光落在了林国余的脸上说道:“林国余咱们又见面了。” 林国余笑道:“不错咱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前两次小子不知道前辈的身份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 老者苦笑一声:“身份我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游走江湖卖拉面为生的小贩而矣。那次若不是你恐怕我的这一嘴牙都被武当山的那伙小子给打光了所以我还要谢谢你呢。” 林国余说道:“其实以前辈的功夫就算是那伙人再多百八十个也不能伤的了前辈的毫毛。”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了老啦。我早已经不在江湖不想管江湖的是是非非更不想要江湖上打打杀杀。” 冯焱的臂上还在不断的流着血人在昏迷当中。卖拉面的老者看了他一眼回头拿了一块面团分开众人走到了冯焱的面前冯焱的几个师弟生怕卖拉面的老者伤了冯焱护在了冯焱的周围老者说道:“不要紧张我只是把这团面粉给他涂在伤口面上没有毒的如果这小伙子出了事你们尽管要了我这条老命。”蹲了下去把面团涂在了冯焱的胳膊上这面粉虽然急切的时候可以用来止血但是此时冯焱的胳膊上的血都流了不少了也渐渐的止住了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第2030章:第八六一节茅山(90) 老者只把面团在涂到了冯焱的胳膊上。又走了回去。 猎户说道:“师父刚才我听林国余说候原那个恶贼被您老人家抓住了您老人家把他杀了吧?” 老者摇头道:“没有。他罪恶滔天即使杀他十次百次也难以清赎他的罪恶而且我早已经说过我不再杀人也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所以我只是把他关了起来派人给他送饭让他在囚笼里住一世吧。” 猎户说道:“师父咱们有数十年没有见了不如您老人家随弟子回家看看弟子亲手下厨给您老人家准备些吃的。” 老者道:“算了。其实几十年前咱() 们师徒的情份就尽了今日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已经承受不起我不过是一个卖拉面的小贩而矣无拘无束四海为家。对了小段子那个受伤的龙虎山的弟子我看品还不错恐怕他受伤之后更难逃旁边那人的毒手。”老者一指徐淼又说道:“不如你就帮我一个忙照顾他三个月如何?等到三个月之后他的伤势自然就恢复了那时他乐意回他的龙虎山便让他回他的龙虎山他愿去别的地方就去别的地方也不必阻拦。” 猎户拜倒地上说道:“师父有命弟子岂敢不尊。” 徐淼也害怕这个老者可是怕归怕他此来就是来抓冯焱回山的至于后来遇到了林国余方洪瑛那都是意外之事如果这老者真要猎户保护冯焱他便没有办法回去交命了。站出说道:“这位前辈冯焱本是我龙虎山的叛徒张天师下命令要我们将其抓回龙虎山这是我们门派之事还望前辈不要手。” 老者嘿嘿笑道:“不知道你说的张天师是哪一位?是张习镇吗?张习镇近来的确在茅山附近露过面可惜他已经疯了如果是他来亲自要人我绝对不会偏袒可是眼下坐在龙虎山的却不是张习镇他虽然自称做天师可是张天师的三件宝物他是没有一样拿在手里对不对?名不正则言不顺。除非今天是张习镇亲自前来否则的话这个人我就要保他三个月。” 第2031章:第八六二节茅山(91) 徐淼说道:“前辈刚才你可是口口声声说不再过问江湖是非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老者说道:“不错我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说过不再过问江湖是非但是这件事情是江湖是非吗?我只要保他三个月的命等到三个月满之后他找到龙虎山和你们算账还是你们龙虎山的弟子找下来我都绝不再管。” 徐淼看了冯焱两眼实在是不敢与老者() 对抗喝了一声:“走。”带领着他手下尚存的五六人走出了庙外。外面的雪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其娜在外面已经把方洪瑛的身体埋在了雪里只透了两个鼻孔出气而其娜正跪坐在方洪瑛的身体前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又一滴一滴的冻结在了脸上形成了冰块。 徐淼回头看一眼庙门此时已经走出了十余丈远料想身后的卖拉面老者无暇顾及其娜和方洪瑛一时恶由心起举起了宝剑直刺向了其娜的后背其娜跪坐在方洪瑛的身旁哪里还能防备到居然在这时候会有人偷袭一时没有防备徐淼的宝剑刺了过来直抵其娜的前心在这关头方洪瑛突然睁开了眼一见其娜马上身遭大难也顾不得自己身中寒毒在自己的身上抓了一把雪照着徐淼丢了过去正打在了徐淼的眼睛上若是在方洪瑛没有中毒之前这一团雪球可以马上要了徐淼的命可惜这时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雪球虽然把打到了徐淼的脸上却不能伤的了徐淼。不过徐淼的视线却受了影响再加上内心极其的紧张这一剑刺偏了直刺在了其娜的肩头其娜惊的啊的大叫一声。倒在雪地里雪地一片殷红。 徐淼一擦眼上的雪从其娜的肩头抽出了宝剑他的心腹大患是方洪瑛而其娜只不过是护住方洪瑛而矣徐淼的宝剑马上又刺向了方洪瑛方洪瑛旧毒未去又强行运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硬是不能再动分毫只能看着这一把宝剑离自己的面门越来越近。 第2032章:第八六二节茅山(92) 在山神庙里的众人都听到了其娜的一声惨叫林国余不禁跳了起来也顾不得紫菀直向门外跑去卖拉面的老者却与拉面条的面案子隔着有三尺多的距离凌空一抓一团已经合好的面被老者抓在了手里老者向外一甩面团带着风势呼啸而去山神庙破烂的门板根本就挡不住卖拉面老者的这一团面粉由于这度太快了这一团面粉硬是象子弹一样在门板上打穿了一个洞然后飞了出去徐淼第二次举宝剑正刺到了方洪瑛的面门老者甩出的那条面粉已经打到正打在了徐淼的臂骨咔嚓一声臂骨骨折徐淼手中的长剑脱手落在了地面。 龙虎弟子上前叫道:“师兄!” 徐淼整个右臂耷拉下来恨恨的回头() 看了一眼说道:“咱们走。”也不敢再拾地上的宝剑带领龙虎山的一群人冒着大雪走了。 林国余、紫菀、陈亦冰、卖拉面的老者等人都走出了庙门见徐淼走远也无意追赶。林国余对这老者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能以一团面粉打出一点都不逊色于子弹的度而且当时还隔着门板老者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生的事情全凭听觉和感觉居然可以从徐淼的手中把其娜和方洪瑛救了这份功力林国余自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达不到。 老者见人都走远了回头说道:“陈道长我也听说过你的大名。此处属茅山管辖这里的事情便都交给你落了。我也该走了。对了先前那个徐淼所说的都是一派胡言林国余这小子还算不错。可惜我早已经退出江湖数十年而且我这门功夫也不是他能学的会的否则的话我倒真想和他在一起交往些日子。至于外面的这个降头师嘛唉。”老者想了一想:“你是这里的地主就由你来管吧。只是那个冯焱我说过要保他三个月命的是肯定不会让别人动他的。” 第2033章:第八六三节茅山(93) 陈亦冰说道:“好前辈放心。据我所知冯焱是龙虎山中品最好的即使前辈不吩咐我也会保护他的。” 老者说道:“这样最好。好了小段咱们师徒二人也要就此分离了还有林国余告诉你我平生不佩服人不过对于你却不得不佩服两分少年一代有你这样的英雄也算法术界不该绝。算了若是有缘请大家再来光故我的生意。” 姓段的猎户跪倒在地上大叫道:“() 师父咱们三十余年不见你就这样走了吗?” 姓段的猎户也一大把年纪了哭的稀里哗啦象个孩子一般老者道:“别哭了我都说了如果有缘自然会再见。我这次出来卖拉面也有半个多月了也应该回去看看候原了。” 胡里胡涂看着猎户哭的流鼻子哈哈大笑伸出手指在脸上做出羞猎户的样子。又看到老者的挑子里还有两团面团二怪感觉好玩跑过去拿起了面团开始摆弄老者挑起了挑子看了胡里胡涂一眼就往外走。 胡里胡涂平常糊里糊涂的但是也有争强之心。平生除了服气林国余、紫菀和已经死了的洪天佑之外几乎没有服气过别人今天在这里见到了这个老者的厉害二怪嘴里不说心里却不太服气看到老者走出去胡里胡涂突然从怀里拿出了鸣蛇对准了老者的身上就出了气二怪倒也知道老者不是敌人所以的都不是致命的位置而是照着老者的部可是他们却不明白这两条鸣蛇的气实在是太厉害了钢板都能打的穿打在了这老者的屁股上肯定会打断盆骨使老者终生残疾。林国余见到胡里胡涂举起了鸣蛇还未来的及阻止六道气已经出直奔向了老者的屁股老者却是无事人一般头也不回只手在面盆里一抓随后向后一扬而自己却踏入雪地扬长而去。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突然好像是哑了一般硬是张大了嘴巴把欲吐未吐的气又憋回了肚子里。林国余这时声音才生:“胡里胡涂住手。” 第2034章:第八六三节茅山(94) 胡里胡涂却拿起了两条鸣蛇叫道:“小蛇你们怎么不向老头吐口水了?”可是仔细看才现鸣蛇的嘴巴里硬是多了六块面粉把鸣蛇的嘴堵的严严实实的鸣蛇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林国余这才走到了胡里胡涂的面前说道:“幸好老者功夫了得换做是我早被你们打断了盆骨了。” 紫菀也凑过来看鸣蛇胡里胡涂正伸出手指来往外拔这两团面粉紫菀叫道:“胡里胡涂别乱动你们这样会把这两条小蛇给弄死的。” 胡里胡涂哭丧着脸:“祖母啊那怎么办啊?” 紫菀说道:“别急我再想想办() 法。”紫菀是用毒虫的行家但是这种情况见的还不多只得开动脑筋来想。 要说胡里胡涂也够倒霉这一对鸣蛇对敌几乎是无往不利可以与天下的任何的神兵相比林国余手中的玄冥石与之相比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可惜他们偏偏遇到了这位拉面的老者便用这么六小块面粉就把鸣蛇的嘴巴给堵住。鸣蛇从被胡里胡涂收走到现在刚刚一年若是一般的蛇一年也成年了可是鸣蛇是异物寿命极长一年对于它来说不过还处在人类的婴儿期这个时候最易夭折。 紫菀想过了用铁钩把面粉勾出来可是又怕钩坏了鸣蛇的嘴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用最笨的办法把面粉给鸣蛇吞下去。只是面粉粘在了鸣蛇的嘴里要送下去也不容易思来想去看到了方洪瑛吃剩下的兔子骨头向猎户说道:“段大叔你腰里还是有几只兔子是不是?” 段猎户本来对胡里胡涂偷袭老者十分生气但是又知道胡里胡涂本来是一对傻子这么做未必是别有用心点了点头紫菀对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你们先看住这两条鸣蛇他们如果感觉到不舒服可能会乱动切莫让它乱动。”紫菀又说道:“段大叔还要麻烦你把这两只兔子剖了皮。 第2035章:第八六四节茅山(95) 陈亦冰等人都不知道紫菀这个小丫头这么关心这两条蛇做什么看不懂索不管到了雪地里把其娜抬了进来给其娜治伤。 猎户将这两只兔子剖了皮紫菀叫过林国余二人一起烤这只兔子直烤的兔子表面流油把油都集在了一起送到了鸣蛇的嘴里用油滴在鸣蛇嘴里为的是润滑方便鸣蛇把面粉吞下去果然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候几团面粉都顺利的送到了鸣蛇的肚子里每条鸣蛇吞了三块面粉肚子胀的就好象是刚吞了个鸡蛋。 胡里胡涂欢喜道:“好了小蛇没事了。小() 蛇你快再吐几口吐沫给我们看。”用鸣蛇的头指向了羊头山神像。连连的催促着鸣蛇吐气哪知鸣蛇把这几团面粉吞进去虽然没事了可是就是一幅懒洋洋的样子不肯吐出气。任凭胡里胡涂再怎么催鸣蛇就是不理。 林国余不耐烦道:“行了胡里胡涂别催鸣蛇了它们被这么一顿折腾肯定十分的不舒服。你们就等几天再让它们吐口水吧。” 胡里胡涂不情不愿的把鸣蛇放回了怀里。 林国余又看向了一旁被几个茅山弟子扶住的其娜嘴唇动了动可是却没有张嘴生怕紫菀起疑紫菀却先一步说道:“陈道长徐淼这一剑刺的其娜怎么样了?” 陈亦冰说道:“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紫菀点了点头又看了林国余一眼才把身上的山蛛丝拿了出来交给陈亦冰说道:“陈道长这是山蛛丝能治疗一切的外伤只要其娜的骨头没有事你就把这山蛛丝包在她的肩上过三五分钟再给我。” 陈亦冰接过山蛛丝看了两眼又看了看其娜的伤说道:“可是这个女孩子伤的这个位置要解开衣服才行我们茅山派都是男子让我们来给她治伤只怕是多有不便。” 第2036章:第八六四节茅山(96) 紫菀想想也是又叹了一口气要回了山蛛丝紫菀一接触其娜其娜就吓的混身一抖看到是紫菀更是忍住伤口的疼痛向后缩好像生怕紫菀把她给生吃了一样。紫菀对这个其娜却不像是阿剖那么客气虽然她“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可是这却更让紫菀厌恶紫菀一把扯过了其娜把其娜抱到了神像的后面解开衣服把山蛛丝绑在了伤口。 陈亦冰又看了看冯焱冯焱仍然在昏迷紫菀有山蛛丝这种疗伤圣物却不肯给冯焱用不过冯焱刚才执意要杀林国余此时林国余和紫菀没有借他重伤的机会杀了他已经实属不易了。 在这之间林国余突然想到了一个紧要的问题连忙问道:“陈道长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日军特种精英呢你们有没有遭遇到?” 说的陈亦冰一头雾水问道:“特种精英什么特种精英?” 林国余简要的把杜老道等人要上茅山求助() 路遇日本特种部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一路追击日军到了这里生了这些事情陈亦冰说道:“我们最近得到情报说是日军有可能会偷袭茅山根据地新四军的几个将军也通报让我们严加注意。可是今天这场雪下过之后我们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叫什么小瑛小舞的我们怕是日军已经到了结果在茅山上却没有现日军的行踪只是看到空中好像有什么飞过我们这才一路追寻结果无意中到了这座早已经废弃久远的山神庙。” 林国余大叫道:“糟糕。陈道长你说的那个叫什么小瑛小舞的是我的一对鹦鹉因为这场雪下的太大所以我才命它们上茅山察看的。不想到把你们给引下来了。对了你们茅山还有几人把守?” 陈亦冰想了想说道:“大约还有二十人吧。今天新四军司令员说是有军事行动率队外出了想必近来又会有什么大的举动现在的茅山只有我茅山派所以我才会对日本人的这次偷袭十分的重视怎么难道我们下山倒出问题了?” 第2037章:第八六五节茅山(97) 林国余说道:“坏了陈道长手下的二十位道长未必就能敌住日本特种部队的五十人这下子恐怕茅山又有大难了!” 正在说着突然有茅山弟子指着远处说道:“掌门你看茅山起火了!” 此时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才渐渐的小了大雪足足下了有半尺深在江南这已经是极其罕见的大雪了。风也止住了只有乌云还压在头顶而眼见茅山方向竟然已经红了半边天。虽然这里与茅山相隔二十余里但是夜里的火势还是十分的明显眼见在茅山的方向的熊熊火光陈亦冰一跺脚叫道:“糟糕。真的让你说中了。所有人准备马上奔回元符宫。” 茅山的十余名道士马上都聚到了陈亦冰的周围林国余说道:“陈道长这里离着元符宫尚有二十余里恐怕真的赶到了茅山也来不及了……” 陈亦冰却是两眼通红刚才与徐淼等人对战的时候陈亦冰都没有表现出这种狂怒的状态这也难怪在几年前日军进攻新四军打到茅山火烧元符宫将茅山派几乎屠尽这件事情过去() 还没有几年陈亦冰接任了茅山掌门重修元符宫茅山派又步入了轨道如果今天晚上日军一把火二烧元符宫对于茅山派的影响将非常巨大甚至可能茅山一派将永远不能再立足。 陈亦冰点好人手便奔向了茅山林国余想拦却也拦不住连刚才卖拉面的老者交待给他的冯焱和方洪瑛都丢下不管了。 这时猎户却叹了一口气摇头不止。林国余说道:“大叔我看现在陈道长此去未必就一定能遇到日本人现在风雪也止住了你先带着冯焱走吧。先找地方住下按前辈所说的保他三月命。” 姓段的猎户也早已经退出江湖更何况有师命在身即使想帮陈亦冰也怕违了师命于是也拱手道:“好。我先带冯焱走以免得再生枝节。咱们后会有期。” 第2038章:第八六六节茅山(98) 林国余也拱手道:“后会有期。”猎户叫过了冯焱手下的几人林国余把地上的尸体化好把骨灰都交给了他们龙虎山的人对林国余断了冯焱一臂愤愤不平可是明知自己不敌也不敢出手抬着断了臂的冯焱随着猎户走出。 紫菀也抱着其娜从屋里出来把其娜丢到了地上说道:“余哥其娜的外伤我已经用山蛛丝给制好了你看她应该怎么办。” 其娜被紫菀放的仰面朝天两眼的眼皮微微的颤动眼角还挂着泪可是偏偏不敢张开眼睛。林国余说道:“算了。菀儿方洪瑛中的毒怕也要有些日子才能恢复何况她眼睛已经瞎了就放其娜和方洪瑛走吧。” 紫菀看向了其娜说道:“余哥万一哪天她们两个再来找麻烦怎么办?” 林国余略一沉吟到了其娜的身边蹲了下来() 轻声的问道:“其娜我问你你和方洪瑛这次来茅山为的什么事情?” 其娜眼皮又是一抖可是仍然不张开眼睛说道:“我们本来是去龙虎山的因为龙虎弟子杀了我的几位师父五师父伤愈想找龙虎山报仇可是龙虎山弟子众多师父怕我们打不过他们后来见到了徐淼等人下山从他们的言语中得知他们是来找张森和冯焱的好像是说教内起了内哄师父和我一路跟踪想把张森、徐淼、冯焱三大弟子一并拿住岂知这一路追寻就到了茅山又偏遇上了这场大雪。” 林国余说道:“好吧。其娜这次我们放你和方洪瑛回去。我也知道你不能答应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杀无辜的中国人哪怕是法术界的同道。你的几位师父的大仇要报就找龙虎山和我或者是金道长他们的死和其它的法术界的同道都没有半点关系。” 其娜仰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会尽力劝师父的可是你们也知道她的眼睛已经瞎了现在又中了毒恐怕一时半会儿的想杀人也打不过别人了。” 第2039章:第八六七节茅山(99) 林国余说道:“嗯。一会儿我们要赶去茅山你等方洪瑛一会毒解了也带着她走吧最好你们回你们的南洋去别在中国了。”林国余说完站起来说道:“菀儿胡里胡涂咱们上茅山!” 其娜嘴唇又动了动想张口却没有再说出话。 胡里胡涂一指其娜说道:“祖父这个祖母咱们不要了?”说的其娜和林国余心里同时一跳向对方看过去现对方都在看着自己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林国余说道:“胡里胡涂走吧。” 几人走出了山神庙。刚才热热闹闹的顷刻间变的冷冷清清火堆里的火光闪了一闪便又最终的熄灭了余下斑斑炭火却遮不住山神庙里的冷冷清清。 其娜突然间哇的痛哭了起来刚才几次落泪她都拼命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始终没有哭出声来这次是再也忍不住。哭了许久又想起了五师父方洪瑛还在庙外爬了起来。紫菀虽然是给其娜治伤但是她却并非真心的为其娜治伤只不过在林国余面前做一做样子而矣其娜的肩头的伤只愈合了十之七八却没有能够完全的恢复。这时仍然十分的疼痛。可是其娜心() 里苦却不能同任何人说她也曾经用过些日子山蛛丝知道山蛛丝绝对可以把自己的伤完全的复员对于紫菀的私心她却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自己非但是换用了人家的容貌更是几乎抢走了她的林国余换位思考一下其娜感觉紫菀能做到这些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只是其娜的心却总感觉象有根针在不断的刺不断的刺不断的滴出血来。和方洪瑛等五仙散人在一起作为一个降头师无论是在南洋或是在中国人人都惧之三分嘴里满口的叫着大仙之类的称呼可是事实上却没有一个人对她们有一丝敬意。 第2040章:第八六七节茅山(100) 事实上其娜的童年和紫菀是几乎相同的两个人都是没有朋友都被人敬而远之长大后到了情窦初开之时两个人接触的第一个年纪相仿的男更是同一个人而生这种感情更完全都是意外各自安着各自的打算接近了林国余然后又在交往中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林国余。 或许其娜能够有阿剖那样的运气遇到一个阿伦的话也会渐渐的把林国余给忘掉或者说尽管忘记不掉曾经的刻骨铭心但是至少可以“移情”使这种初恋只变成一种淡淡的苦涩的回忆可是其娜的运气不好。她比紫菀晚一步认识了林国余更不象阿剖一样可以在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阿伦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使只有一个人承受着这份痛苦() 或许很难抚平可是除了忍受无从选择。 其娜哭了半响才又想到了方洪瑛尚在外面的雪地里赶紧抹干了眼泪跳到了外面。方洪瑛已经被大雪埋住完全堆成了一个雪人连眼睛耳鼻都尽数的没在了里面其娜一面大叫着:“五师父。”一面把方洪瑛从雪地里刨了出来。方洪瑛本来略有好转又为了救其娜将用于疗伤的内力耗尽体内保持不住热量早已经冻的僵了。其娜哭倒在方洪瑛的身上大叫着:“五师父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其娜可怎么办。五师父你醒一醒。”爬在方洪瑛的身上哭了一会突然感觉到方洪瑛似乎心脉的位置还有一丝温暖其娜想了一想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先用体温把自己冰冷的手烤暖然后再用手伸到了方洪瑛的怀里试了一试现方洪瑛全身冰冷但是却仍然有一丝内力若有若无的护住了心脉使心脏没有停止跳动只要心脏还在跳血液循环便不会停止方洪瑛便还有一丝命在。 第2041章:第八六八节茅山(101) 其娜大喜拖着方洪瑛的尸体便往山神庙里拖她的一个肩膀受伤一吃力便钻心的疼痛可是其娜却硬是咬着牙拖着方洪瑛的身体到了山神庙里这不过几十尺的距离其娜足足拖了近半个时辰摔倒了数十次。 到了庙里柴火的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了其娜身上没有带起火的用具而且山神庙里的柴也都被烧光了其娜只顾着要救活方洪瑛也不再去管柴火的事情感觉这里仍有寒意又拖着方洪瑛的身体到了山神像的背后把方洪瑛的衣服解开自己的衣服也解了开用自己的身体给去给方洪瑛按。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方洪瑛体内() 寒气太厉害早已经深入内脏久久的也不见好转。突然间其娜又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人的脚步声有人说道:“师兄这里好像有人呆过的痕迹。” 有人应了一声说道:“看看是不是老三他们在里面!” 几人进到了山神庙里有人拿出了一个火柴打着。其娜吓的更是紧抱住方洪瑛的身体不敢动这几人拿着火些看了一圈说道:“师兄这个山神庙里刚才生了一场恶斗。” 领头的青年点了点头说道:“没准是刚才老三他们和茅山陈亦冰见过了说不定就是他们打起来了。不知道老三现在怎么样。” 有人说道:“五师兄三兄弟奉命捉命张森和冯焱这两个逆徒如果能捉到的话这可是大功一件咱们可不能让他们抢了先。不然等到大师兄正式就认了天师位五师兄可就一直要被三师兄压着了。” 其娜听了心中更惊原来来的这一伙人竟然又是龙虎山弟子五行大弟子中的最末一位张习镇的亲侄子张垚领队。 众所皆知龙虎山的五行大弟子分成两派少天师张鑫、三弟子徐淼、五弟子张垚是一派而张习镇的二儿子张森与四弟子冯焱是一派可是听这伙人的口气怎么倒好象张垚和徐淼也互相较劲? 第2042章:第八六八节茅山(102) 其实正如伟人所说的“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在共同的为张鑫争得天师的地位的目标之下徐淼和张垚自然都处在同一阵营为着张鑫夺取天师位而出力但是眼见大事将成张森一派已经被彻底打倒几乎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张垚和徐淼便出现了裂痕。谁都想成为张鑫登位之后的第一功臣这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故此() 张鑫的这“一党”又出现了“两派”两派的徐淼和张垚也各自争功为了将来自己能取得一个更好的地位。而再下面的人更是不遗余力盼着自己上面的人更上一层楼。 这伙人在这庙里找寻了一会骂道:“他***这么大一个庙里连个引火的柴禾都没有。” 张垚嘀咕道:“怕是已经被老三给烧光了。刚才看着茅山起了大火按理说如果是茅山派的人和老三在这里打茅山那边就不应该出问题啊难道是老三另有帮手?” 有一个弟子说道:“师兄你说冯焱会把张森给隐藏在茅山吗?茅山派虽然是陈亦冰掌了权可是到底是伤筋动骨他有胆子和咱们作对嘛?” 有人说道:“有什么不敢的?茅山派可是新四军的根据地有新四军的将军为他撑腰呢恐怕就连重庆的蒋委员长的面子他们都不给怎么会给咱们面子。” 又有人说道:“说到这个蒋某人就来气。咱们大师兄接任的龙虎山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和重庆的蒋某人联系要他按照老天师的规格给咱们大师兄封一个少将师长有名无实的官当当他都总也不肯下委任令。要是放在古代咱们大师兄可是一品正一大教主总领天下道教的身份。” 有人说道:“行了行了。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一品正一大教主满人都给废除了改封二品二品在乾隆时就也给废除了改封五品后来到了道光爷上任更是连五品都懒的封了。算起来五品官也不过就是一个少将差不多我估计蒋某人也是怕咱们师父哪天突然又回到了龙虎山所谓君无戏言他可怎么向全天下的法术界同道交待?” 第2043章:第八六九节茅山(103) 张垚有些不耐烦道:“行了别说这些了。看这里的形势好象是远不止老三和茅山的人动手这么简单好象有很多的高手都在这里出现过你们再看这两支箭咱们龙虎山和茅山哪里有什么用箭的高手?” 众人凑过来箭上还带着血迹说道:“是啊现在哪里还有人用弓箭的?一般的人都是用的。” 张垚说道:“所以才说这些出现过很多的高手。而且这些人都没有官方的背景这倒奇怪了难道老三真的背着大师兄另有一班人马?” 有人说道:“另有一般人马?那徐淼他想做什么?难道还想抢天师之位吗?咱们龙虎山向来是张系嫡子继承天师位就算是他姓徐的抢了权也不能叫徐天师吧?要说能坐一坐天师位的除了大师兄和() 那个叛逆张森也就只有咱们五师兄了五师兄的祖父也是上上代的天师啊。” 张垚喝道:“住嘴这种话你都敢说?不要命了?”吓的那人马上住了口不敢再说话张垚继续说道:“难道这一伙人在这里打的天翻地覆茅山的人打不过老三的人跑回茅山老三便一直追下去火烧元符宫?不好老三如果把茅山的人给除了又捉到了张森和冯焱他的功劳就太大了说不定我还真被他压住了。快走咱们也上茅山!” 众人应承道:“不能让三师兄全把风头抢尽了。”众人都一拥出了山神庙的大门其娜等众人走了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幸好没有被张垚看到方洪瑛昏迷不醒而她自己也受了伤功力有限而且两个人又都是赤身露体如果被张垚现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突然间方洪瑛说道:“其娜他们都走了把我的衣服给我穿上。”其娜感觉怀里的方洪瑛一动其娜惊道:“师父您醒了。”方洪瑛说道:“是那几个龙虎山的混账把我给吵醒了。其娜你你是好孩子。先给我把衣服穿上吧。” 第2044章:第八六九节茅山(104) 其娜从一旁过了衣服先给方洪瑛穿好然后又把自己的衣服也穿了起来。方洪瑛虽然是醒了可是身体受毒过重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转的此时身体还着硬由其娜扶着站了起来说道:“其娜把我的拐杖拿过来。” 方洪瑛的拐杖放在了山神庙里一直没有人动其娜把方洪瑛放的靠在了山神像上走过去拿这支拐杖。岂料在张垚的手下有一个马屁精在山神庙里也看到了方洪瑛的这只拐杖可是当时谁也没有注意这一棍小小的拐杖烧火都嫌太小可是等到在雪地里走了才几十米这人感觉雪地难行扶了张垚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曾经在山神庙里看到了这么一枝拐杖正好可以让张垚在雪地里拄着马上屁颠屁颠的跑回来拿这只拐杖大门一开其娜刚从地上把拐杖拿了起来那人推门而进映着外面的雪光正好看到了其娜这人啊的惊叫一声。 张垚听到动静不知道山神庙里生() 了什么事情马上带着手下弟子又赶了回来一进庙门叫道:“怎么回事?” 这人指着其娜说道:“师兄这庙里有鬼!” 张垚怒道:“什么鬼枉你还是龙虎弟子咱们平常做的就是捉鬼降妖的活。我来看看。”身后有人又打着了火柴其娜早跑回到了方洪瑛的身边抱住方洪瑛的身体吓的不知道怎么办。 张垚走进了两步叫道:“方洪瑛!”此言一出马上意识到大敌当前伸手取出了兵器其它的弟子也全部都亮了兵器剑指着方洪瑛。他们中有几人也曾经在昆明郊外与五仙散人一战深知五仙散人的功夫十分了得不易对付。所以有的人手还在不断的抖。 方洪瑛手拄着拐杖可是身子却僵硬的很这个时候别说是五行大弟子了就算是随便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也可以轻松的把方洪瑛摔倒在地只是盼着能把这一伙人吓走。 第2045章:第八七零节茅山(105) 方洪瑛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屑小之辈认得我还不乖乖的把手中的兵器放下我让你们死个痛快不然的话南洋邪术你们都知道吧我只要把一颗树籽放到你们肚子里就会慢慢的生根芽到了明年的今天就会从你们的肚子里钻出来连肠子心肝都一起带出来这种滋味我会保证你们一直带到下辈子。” 龙虎山的几人互视了一眼知道方洪瑛说的并非虚假。南洋降头师最为出名的并非功夫而是邪术这邪术包括石降、植物降、毒虫降等等许多类而用降之法更是千奇百怪厉害到可以单凭一() 根头一段指甲于数千里外施降术而受降者却丝毫不知一直到降。如果降马上死亡还好可是与这些降头师有深仇大恨的都不可能马上死掉即使是自杀都不可能。降术会把身上的所有的精气所有的器官都吞噬尽才最后吞食大脑那份痛苦不需亲身经历只想一想就感觉到毛骨悚然。 有人不住的抖开始向后退。 张垚说道:“方洪瑛你是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三师兄呢?” 方洪瑛哈哈笑道:“你说的是徐淼那小子。本来我在这里避雪结果冯焱和陈亦冰还有那个林国余不知道为什么勾结在一起也来到了庙里冯焱和陈亦冰被我打跑林国余的小情人紫菀被我拿了下来当做人质林国余那小子肯求我不要杀了他的小情人答应替我到茅山杀了冯焱。至于你说的那个徐淼我倒没有见到。” 这时龙虎山几人的眼睛都有些适应了庙里的黑暗又大着胆子去看方洪瑛身边的那个女孩儿。其瑛这时抱着方洪瑛方洪瑛的手放在其娜的背后从张垚的角度看来倒真的好象是方洪瑛正挟持着其娜一样。 有认识林国余和紫菀的说道:“果真是紫菀!” 第2046章:第八七零节茅山(106) 林国余在少林大会上大出风头连张垚等人都知道林国余功夫本来就在五行大弟子之上这时更是突飞猛进连永慧大师都坦言自己不如林国余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在几个小时之前方洪瑛竟然仅凭一己之力在林国余的手里把他的女朋友给抢了下来而且做为挟制可知方洪瑛的功夫如何了恐怕这些连手也不可能在方洪瑛的手下过的了几招更何况方洪瑛还有更厉害的南洋降术?众人更担心的是方洪瑛制住了紫菀恐怕林国余会事事顺从方洪瑛方洪瑛下一道命令他就要不折不扣的去完成() 这两强连手更是无人能挡。 张垚说了声:“好既然方前辈在这里那我们也不叨扰了我们本来就无意与前辈为敌现在更是要急着赶去看看我家三师兄是否此时正在茅山上前辈告辞了!”说着领着众人退出了大殿。龙虎山有人说道:“五师兄方洪瑛并非善良之辈如果她能杀我们肯定不会就此放过。毕竟几位师兄在昆明曾经杀了两仙我看八成方洪瑛是色厉内荏实际上功力可能在和林国余、陈亦冰、冯焱等人的争斗中早已经消耗尽了。” 张垚说道:“我也是这么看的。不过紫菀都在方洪瑛的手里我担心林国余会也在这里。即使是林国余不在这里他也不可能会放心的把紫菀交到方洪瑛的手里而不理会必定他的手下那对双头怪人胡里胡涂也在在少林寺里胡里胡涂一招杀死了金龙教主功夫丝毫不在林国余之下就算他们在的话你们想我们这些人谁会是他们的对手?” 龙虎众弟子互视谁都默不作声。盛名之下无虚士他们自视还不可能是林国余的对手估计要与林国余匹敌至少也在张鑫、徐淼、张垚三人连手才行这时五行大弟子仅张垚一人再加他们肯定不是林国余的对手何况对方还有方洪瑛在。 第2047章:第八七一节茅山(107) 又有人说道:“可是五师兄咱们也不能就这样走啊。万一方洪瑛只是故弄玄虚咱们就这么把她放过去了以后再想抓她可是难上加难。你还记不记的师父他老人家的天师经箓可还在方洪瑛的手中这也正是大师兄即位天师却没有得到法术界同道认同的原因之一。张天师所传三宝三五斩邪雌雄双剑和师父一起失踪了天师法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失踪而现在眼看着天师经箓就在方洪瑛的手中如果我们再次错过了恐怕以后会更麻烦。如果五师兄得到了经箓交给大师兄大师兄得以即位这位功劳恐怕比除掉张森这个逆贼还要大退一步讲如果五师兄有上位之心大可以拿着经箓召示天下同道自己登上天师位!” 张垚喝道:“住口。后一句话别说() 了这次我就算你没有说过我也没有听到过。不过天师经箓的确要拿回来。这样咱们都退后几十米大伙吃吃苦隐身在雪地里料林国余和方洪瑛法力通天也看不出来如果到时候方洪瑛一逃走显出心虚咱们马上把她拿下如果林国余或者是胡里胡涂在场咱们不动声色的把他们放走。” 众人拍马屁到:“大师兄高明我等不及。”这些人分散开离着山神庙有一段距离都伏在雪里。 方洪瑛和其娜在庙里等了些时刻算了算时间张垚等人应该是走的远了方洪瑛说道:“快其娜咱们两个快走。只怕这些人想到我刚才的样子不对还会回来那样咱们就走不了了。” 其娜点头把拐杖递给方洪瑛扶着方洪瑛走。这是一间小庙是没有后窗户的方洪瑛即使想从后窗户走都不可能两个人扶着从庙里出来向西走去。 龙虎山的众人都埋伏在雪地里远远的看到方洪瑛和其娜出来都不敢动而在身后果然却不见林国余或者是胡里胡涂再看其娜和方洪瑛走路脚下无根踩的雪地咯吱咯吱作响全然没有一点高手的样子。 第2048章:第八七一节茅山(108) 张垚已经想通了自己先站了起来叫道:“方前辈紫菀姑娘请慢行一步。”见到张垚冒头龙虎众弟子也都从雪地里爬了出来拍打着身上的雪。 方洪瑛缓缓的转过头来冷喝道:“你们这些人竟然还没有走?” 张垚笑道:“方前辈真会演戏。看来你应该去上海拍两部电影了我保证你比胡蝶还要红呢。” 方洪瑛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不错我() 的确是被一个高伤但是即使是如此的话我仍然有本事把你们这几个毛贼杀光你信不信?” 张垚说道:“信当然信。堂堂五仙散人之一的方洪瑛降头术杀人于千里之外再有用目光使人陷入幻觉的本事不过方前辈我看你不但受了伤连眼睛都不太好使吧?” 方洪瑛道:“不错我已经瞎了。” 张垚说道:“原来如此。方前辈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把盗走的天师经箓交出来再把紫菀交给我们吧这样我们双方都方便。“ 方洪瑛说道:“天师经箓?那又是什么东西?哦我知道了你说的不会是当初的那一本小册子吧很不巧在云南的雪山上有一天感觉很冷可偏偏手头没有烧火东西我就把那本小册子撕了引火了现在你想要?可惜已经找不到了。” 张垚怒道:“老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就先远远的投过宝剑去把你戳死再搜你的身我就不信找不到天师经箓!” 有人说道:“五师兄这个紫菀呢要不要先后杀?” 张垚说道:“你傻啊?紫菀和这个方洪瑛一丘之貉方洪瑛用降紫菀用蛊这两个人都能杀人于无形。你要不想过早的去阎王那里报道把紫菀先后杀我也没有意见。” 这人说道:“是是。既然先后杀不行那么就干脆先杀后。我就不信她自己不怕毒会在自己的身上用毒用蛊。” 第2049章:第八七二节茅山(109) 张垚没有作声知道这人的这话虽然不通但是却能给方洪瑛和“紫菀”更大的压力。其娜说道:“五师父怎么办?” 方洪瑛也低声说道:“这次看来咱们是难逃张垚之手了不过我感觉林国余那小子似乎对你也并非没有意思不如我们干脆骗他们到茅山找林国余去落在了林国余的手里总比落在这几个人的手里好的多。” 其娜默不作声。 方洪瑛冷笑道:“先杀后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有经过见过?不过你说的那个不信我们降头师、蛊师自己身上无降无蛊倒是太孤陋寡闻了和你们堂堂的天师大教弟子身份太不相符了。哪个蛊女身() 上无蛊?哪个降师身上不带降?不信你们自己试一试。我平生也算杀人无数早已经料到会有横死的一天倒也不算意外。” 提意先后杀的弟子向张垚问道:“五师兄用蛊用降的真有这么厉害?” 张垚点了点头又高声说道:“所以我才向前辈说咱们双方要合作。我保证不伤你但是你要先把天师经箓交出来才行。” 方洪瑛又是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这么说那就是又看走眼了。难道你们现在看不出我们二人的形势吗?现在明明是紫菀挟持着我老太婆。”又低声说道:“其娜用紫菀的口气告诉他们天师经箓已经被林国余拿走和冯焱一起到茅山去了。” 其娜听了方洪瑛的吩咐转而用紫菀的口气说道:“张师兄实不相瞒刚才在你没有来之前余哥和陈道长、冯焱他们在一起他们把方洪瑛打伤后来才见到茅山起火所以命我看管重伤的方洪瑛而方洪瑛身上的天师经箓早已经被余哥拿走了恐怕这会交到了冯焱师兄的手里也说不定。” 张垚早已经认定了其娜便是紫菀又听她这么说再想起刚才庙里的情形显然是各路高手一起其娜的说法自然让他信了十之张垚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冯焱这个逆贼也来到茅山了?” 第2050章:第八七二节茅山(110) 其娜说道:“不错。岂止是冯师兄连徐师兄也来到茅山了。不过徐师兄最终却被余哥和陈道长打的受了重伤逃走庙门口的那一口血便是他吐的。”其娜指着山神庙外已经被雪遮住的血其实那血本来是方洪瑛所吐但是张垚他们自然无法从血迹上分出是谁吐的。其娜说的煞有介事又有龙虎山弟子顺着其娜所指的方向过去把上面的一层浮雪扫开果然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的雪”拿到鼻间一闻果然带着血腥味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可是偏偏卖拉面的老者一块面团打在徐淼的肩上指肩骨打断后来还() 带着粘下了徐淼衣服上的一块布还有徐水淼偷袭方洪瑛失手落下的宝剑这人把布和宝剑都拿在手里叫道:“五师兄真是徐师兄。” 五行大弟子和其它人的道服上略有不同彼此之间也有些区分是以那名弟子凭这块衣服的纹理和材质可以认出这件衣服正是徐淼所穿的宝剑自然更不会假这样一来其娜编的谎话便座了实。 张垚道:“老三被林国余抓了?有没有伤他?” 其娜仍然是装做紫菀的样子嘿嘿笑道:“张垚师兄你是希望徐淼师兄有事你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还是希望徐淼师兄没事呢?” 一句话把张垚问的脸上热说道:“紫菀看来我是真的不能杀你了。我要用你去和林国余交换回老三。不过你要执意不肯的话我也是有胆子杀你的你信不信?” 其娜点头道:“我信当然信。”这句话是刚才张垚说方洪瑛的两句话被其娜原封不动的照搬了回去其娜又说道:“不过张垚师兄却不会这么做的一来余哥手里的那本天师经箓你再也不可能拿到第二呢余哥的脾气你知道如果我一条命没有了我想他杀了徐淼师兄不算恐怕还会杀上龙虎山你们三人联手余哥还未必能敌的过但是五行大弟子仅有张鑫师兄和张垚师兄而余哥也不会是独自一人还会有张森师兄和冯焱师兄帮他这哪面能赢想必都不用猜了吧?” 第2051章:第八七三节茅山(111) 其娜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内心疼的厉害她告诉自己现在她是紫菀可是事实上她却不可能是紫菀如果是真的紫菀死了林国余肯定会杀上龙虎山这不假可是毕竟她只是其娜尽管长着紫菀的面容她也改变不了她其娜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死了恐怕林国余都未必会流半滴眼泪甚至未必会想起看她一眼。也许用不了多久林国余的记忆里根本就不会有其娜这个名字想不起他们曾经在一起的一个月的时间。或者即使能想起他仅会知道曾经有过一个“假紫菀”而不会知道世界上曾经存在着一个其娜。其娜说完() 甚至于死的心都有了。她甚至想干脆让张垚把自己杀掉这样可以一了百了可是她的手里还扶着方洪瑛她却又不能这么做。 张垚说道:“方前辈紫菀姑娘无论你们说什么今天的天师经箓我一定要找到老三我也一定要救出来。希望两位能够合作这样对双方都有利。如果两位还打着什么其它的算盘那么对不起就算是林国余日后会找上龙虎山今天两位也肯定不能再活下去了。你们几个把她们绑起来!” 方洪瑛假意道:“紫菀丫头林国余抢走我的天师经箓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这东西抢不得他更是用不得现在咱们二人都被天师教的弟子困在其中恐怕再不交出天师经箓和徐淼咱们的两条命就都保不住了。紫菀丫头我看你不如和张垚合作劝林国余乖乖的交出天师经箓吧。” 其娜假意不服可是天师教的几个弟子拿着牛筋索到了方洪瑛和其娜的近前都不敢绑张垚说道:“她们现在不会再搞什么花样你们还怕什么?”自己拿了牛筋锁把牛筋在雪里沾了沾把二人都绑了起来又说道:“紫菀姑娘我知道你的移物术和驭虫术都厉害不过现在天寒地冻也没有毒虫敢出来而移物术你更是想都不要想我这位师弟就在你的身后保护你你一旦有异动他的一剑马上会刺下去希望你能认清眼前的形势。” 第2052章:第八七三节茅山(112) 其娜假做无耐的点头说道:“余哥要真的把那两样东西都交出来你们便真的肯放我们?” 张垚拍着口说道:“这你放心我张垚说话算话绝不会反悔!”催着其娜和方洪瑛向茅山的方向而去张垚自以为其娜便是紫菀深知林国余对紫菀爱之深一定不敢动自己分毫。 便在这之前林国余带着紫菀和胡里胡涂在大雪地里向着茅山的方向去前面一直可见元符宫里传来的熊熊大火可是这种天气里想走快都不是可能平整的地面有半尺厚的雪而低洼的地面() 因为风势的原因雪深竟然可达一尺。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更快一些。 只不过隔了时间不长而茅山派的众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风有一阵没一阵的把陈亦冰的脚印也都给遮住了。倒是有元符宫着的火给指引方向料想是不会错的。这场火从这个角度来想的话倒是一件好事了。 胡里胡涂一面走一面说道:“祖父咱们这么往前赶是不是你感觉在那个小破房子里点的火不暖合想要到山上的这个大火堆去烤火啊?” 林国余听的扑噗一声笑了。胡里胡涂这么理解似乎也不算错。可是唯独紫菀仍然一句话不说林国余便逗她道:“菀儿你听胡里胡涂说了没有?改天咱们可以吹嘘了你们正月十火花灯放的火算什么想当年我们下雪了感觉到了冷直接到茅山去烤元符宫的火。” 紫菀“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林国余又继续开出两句不咸不淡的玩笑紫菀仍然不说话。林国余不禁说道:“菀儿你怎么了?” 紫菀强自笑了一下说道:“余哥没什么你不要多心。” 林国余这才一本正经道:“菀儿你是为了其娜的事情对不对?你也知道当初她是假扮做了你的模样我当时和她接触时候并不知道。只是把她当做你而她的声音表情动作模仿的都很象。” 第2053章:第八七四节茅山(113) 紫菀仍只是低声说道:“我知道。” 林国余说道:“那你又为什么不开心呢?” 紫菀说道:“真的没有什么只是这几天身子不太舒服。” 林国余和紫菀日夜形影不离大体也知道紫菀月事的时间紫菀的这句敷衍的谎话自然是骗不了林国余可是林国余也不当面揭穿只是又把紫菀的手握在了手里。紫菀的小手在这种天气里象冰块一样的凉林国余在她的手上搓了两下直接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暖她的手。 这样走了很久才听到了身后传来() 了小瑛和小舞的叫声小瑛叫道:“林大哥林大哥大事不好了紫菀姐姐被人抓走了!”两只鸟扑愣愣的飞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上却一眼又看到了紫菀小瑛歪着头上下打量紫菀半天才说道:“紫菀姐姐你是什么时候逃出来的?” 林国余一掌拍在小瑛的头上说道:“小瑛你怎么也象胡里胡涂这么糊里糊涂?紫菀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都没有分开什么她被抓走了什么她什么时候逃出来的?” 小瑛说道:“不对啊。我和小舞刚才在路上明明看到龙虎山的那个臭道士带着紫菀姐姐和那个老太婆的啊难道那个紫菀姐姐又是假的?还是当初那个老太婆的徒弟?” 林国余一听其娜被抓有些着急没有回答小瑛的问题而是问道:“小瑛你是说其娜和方洪瑛都被人抓了抓他们的是谁?现在他们在哪里?” 小瑛说道:“刚才我们在小庙的时候看到那个臭道士就是那个龙虎山的什么五大弟子的最后一个----张垚抓住了紫菀姐姐和那个老太婆正绑着他们往这里走呢当时我和小舞就是林子里听到张垚要拿紫菀姐姐换你手中的天师经箓。我们担心紫菀姐姐的安全才在他们走了之后绕道来给你报信的。 第2054章:第八七四节茅山(114) 林国余道:“小瑛你是听谁说天师经箓在我手里的?” 小瑛回答道:“就是那个紫菀姐姐啊不对就是那个其娜。她说天师经箓和徐淼都被你抓走了后来张垚就把其娜和那个女人都绑了起来带着她们往这里走说是拿她们两个来换你。” 紫菀半日不出声这时才说道:“余哥其娜这是想让你去救她可是怕你不救所以干脆带着张垚来找你。” 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方洪瑛虽然() 是罪恶多端死有余辜但是其娜为人却不坏。当初如果她给我下降的话随时都有机会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 紫菀说道:“余哥去救她吧。” 林国余想了想摆了摆手道:“现在看来其娜不会有危险她说了这句假话料想张垚投鼠忌器不敢伤她。倒是陈亦冰道长那里怕有什么不测咱们先上茅山看看吧。” 紫菀点头同意林国余又问了小瑛此去茅山的情况。原来小瑛和小舞先到了茅山的驻地现已经空了又找到了茅山元符宫。当时雪大风疾小舞不象小瑛有这么高的智商难免叫了几声而茅山派本来就怕日本人来早已经如临大敌有道士听到声音一棒锣响整个茅山派全都出动来寻敌人。小瑛和小舞赶紧跑了。陈亦冰找不到来敌以为敌人藏匿便分兵几路四下里寻找茅山当时确实只留下了十几个人看守。小瑛和小舞飞到半路上又遇到了徐淼等人这几人见空中有鸟飞过又饥又饿便想打鸟来吃结果小瑛和小舞又把徐淼给引到了山神庙自己却吓的不敢进庙跑到周围去躲避。 林国余问明白来由之后又命小瑛和小舞去跟踪其娜和方洪瑛万一出现状况再来回报。小瑛和小舞飞走之后林国余与紫菀继续向着元符宫前进。二十余里的路竟然走了约有三个小时才赶到而此时元符宫的火势仍然未熄灭。 第2055章:第八七五节茅山(115) 林国余上到元符宫见元符宫周围都是道士陈亦冰赫然也在。林国余上前问道:“陈道长如何了?” 陈亦冰摇头指倒了旁边残缺不全的两具尸体说道:“我一时失策竟然让这十余名弟子枉死连尸骨都不全。仅找回来了这两具尸体其它的都已经葬身火海了。” 林国余说道:“那有没有见到日本人的踪迹?” 陈亦冰说道:“没有我们回到山上这火() 势已经不可遏制我们试着救了一救见不可挽回也就不再徒劳了。只是你所说的那一队日本兵到现在为止仍然是毫无踪迹。” 林国余说道:“难道这些人杀上山现没有刺杀目标这一怒一把火烧了元符宫的?” 茅山也有一些年老的道士看着自己苦心重建的元符宫再次被火化成一堆焦炭泣泪横流。陈亦冰却说道:“唉元符宫烧了我们总还可以再建起来只是那十几名弟子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火势在林国余等人在路上的时候到达了最盛这之后渐渐的转入了衰弱林国余望着陈亦冰刚才还英气勃的脸上这时显的老了许多本不愿意提到张垚的事情可是张垚等人已经在路上虽然有方洪瑛和其娜拖后腿但是料想一个小时之后必然会来到茅山上。茅山与龙虎不山合估计到时候又是一战于是向陈亦冰说道:“陈道长刚才我得到了消息龙虎山的五行大弟子的老五张垚这个时候已经在路上还望道长早做准备。” 陈亦冰一皱眉说道:“张垚?他也是张鑫的人来茅山做什么?” 林国余说道:“事情全因方洪瑛而起。”把小瑛听到的事情给陈亦冰讲了。陈亦冰却望向林国余说道:“那么天师经箓在不在你的手中?” 林国余摇头道:“我一个赶尸的要这东西有什么用?我又不会贪图张天师这个位置。” 第2056章:第八七五节茅山(116) 在山神庙徐淼与方洪瑛唱的双簧的作用还在虽然后来有那位卖拉面的老者给林国余作证可是这位卖拉面的老者太神秘了到目前为止除了知道候原和姓段的猎户是他的两个徒弟之外再也不知道关于他的任何的事情陈亦冰自然对他的话只信了五六分还带着四五分的怀疑。对于林国余他也不抱太大的希望。 陈亦冰说道:“我们正一派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其实这本天师经箓已经不简单的是当初张道陵天师所传的天师经箓而是在这基础上把我们茅山派、阁皂山的经箓三本合一订成了新的天师经箓可以说我们茅山派的古代的许多已经失传的法术都在这本天师经箓上所以非但是张鑫希望得到这本经箓名正言顺的登上天师位就连我们茅山派也是想得() 到这本经箓把我们茅山派已经失传的一些功夫、符术都重新拾回来。这本经书对于我们三派来说都是意义重大。” 林国余苦笑道:“这本经书真的不在我的手中如果在的话我倒愿意一分为三一分归还茅山一份仍还未来龙虎山即位天师只是这阁皂宗一派早就在明代已经消亡了……” 陈若水道:“其实我也只要想回原来茅山派的那一部份经箓而矣至少龙虎、阁皂两派的经箓绝对没有染指之心!” 林国余说道:“那就等他们来到之后咱们让方洪瑛把天师经箓交出一分为三不过方洪瑛这人在南洋为恶不小但是到中国来却也没有听说过她真正杀过什么人。” 陈亦冰说道:“方洪瑛、其娜二人我自然会设法保护周全。” 林国余点点头陈亦冰果然是做大事之人元符宫之火未灭却先已经盘算起将茅山经箓于六百年后重握手中了。 第2057章:第八七六节茅山(117) 林国余心中想道这位陈道长的所作所为自然应该算是正派和承清承德道长相仿佛可是虽然是出家之人却都有争强斗胜之心。不过只要为人行事光明磊落不损人利己这份争强斗胜之心或许倒也不算是坏事。 茅山三宫在几年前的第一把火被日军烧光这之后几年因为茅山经费紧张也仅盖起了元符宫主殿这一把火起来倒是真落了个干净只余下了几个供小道士们休息用的小殿。陈亦冰把林国余等人又迎到了小殿。 坐了约莫有一个小时东天也露出了丝丝白色映着茅山的雪景好不漂亮元符宫的火势也彻底的停了经元符宫的大火山上一片狼籍更有不少的雪水融化。几人正呆着小瑛和小舞已经() 先一步在院子里叫道:“林大哥林大哥他们来了。” 陈亦冰蹭的跳了起来林国余说道:“不要紧。外面出声音的就是我的两只鹦鹉昨天夜里吵到陈道长惹得陈道长出去巡查的也是他们。” 陈亦冰说道:“这么说来它们倒有可能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昨天外出倒也说不定我们全派尽数被日军杀害。”两人从屋里出来紫菀和胡里胡涂只坐在屋里没有动。因为在林国余的计划中也是把其娜当成是紫菀如果紫菀和胡里胡涂出去那么事情就全都露馅了。 几人立在山门不多时远远的见一群人正走上茅山这些人押着两人正是方洪瑛和“紫菀”。 张垚见陈亦冰等人在山门等候拱手说道:“陈师兄多日不见光采依旧。哈哈。” 陈亦冰也答道:“龙虎宗的五行大弟子张垚今天怎么会突然光临敝山呢?不知有何见教?” 张垚笑道:“哈哈陈师兄还和我们哑谜据我所知我三师兄徐淼这次追踪叛徒冯焱无意中闯到了茅山被陈师兄抓获在下这次是来求个情希望陈师兄高抬贵手把我三师兄给放了。” 第2058章:第八七六节茅山(118) 陈亦冰左右顾道:“徐淼师弟?他也来到了茅山吗?怎么我却没有见到?昨夜有不少屑小之徒闯到茅山还把我新盖起来的元符宫给烧了这件事情不会和徐师弟有关吧?” 张垚说道:“陈师兄说笑了咱们三教同属正一教本来就是一家你茅山的元符宫和我龙虎山的上清殿有何区别?别说咱们三教一家就算是其它法术界的人心中敬畏神名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想这件事和贵山上的驻军有些关系吧?想必陈师兄不肯与驻军合作驻军不敢明目张胆的迫害师兄才想到了这么卑鄙的办法。” 陈亦冰说道:“陈将军对我茅山派一向重视而我茅山派更是多次与陈将军合作这点中国人尽知连日本人多次在茅山清乡也是为了我茅山派的多次行动所以事情断然不会像师弟的猜测一般。()” 张垚说道:“哦原来陈师兄已经找到了一棵大树可喜可贺。怪不得会请我三师兄上山作客了莫非也是在商谈茅山驻军与我龙虎山合作之事?” 二人在此斗嘴林国余却看向了其娜。其娜也见到了林国余丝毫没有任何惊喜相反却低头不说话。二人斗了半日的嘴林国余忍不住了说了一声:“张垚菀儿何处得罪了你们龙虎山你要把她五花大绑?” 张垚看了林国余一眼装做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哎呀这位莫不是威振江湖的后起之秀林国余?从滇池一别咱们半年有余未见林兄弟的声望是越来越响了。” 林国余冷哼道:“少说这么多的废话我只问你为什么把菀儿给绑起来?” 其娜却是比众人更惊本来按她的计划是来到龙虎山林国余必定会戳穿她并非紫菀的身份然后她就会重点说天师经箓的事情无论如何要让张垚和林国余打起来然后自己和方洪瑛再借机逃走 第2059章:第八七七节茅山(119) 方洪瑛自然不会蠢到认为林国余突然得了失心疯错把其娜当成了紫菀林国余装疯卖傻方洪瑛索将错就错嚷道:“这还用说?你这小子勾结龙虎逆徒冯焱捉了徐淼又把我随身所带的天师经箓抢走人家龙虎山的弟子找来了正想用你的小情人换回天师经箓和徐淼呢我问你你倒底换是不换?” 林国余狠瞪了方洪瑛一眼可是却又拿方洪瑛无可奈何既然做戏自然就要把戏做足了。林国余说道:“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件事情陈道长徐淼和冯焱不是已经下山了吗?冯焱拿走了天师经箓中的龙虎山部分将茅山和阁皂的一部分留了下来是不是?” 林国余借水推舟陈亦冰略一沉吟() 也顾不上什么诳语不诳语的了说道:“啊你看我这脑袋。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不错好像冯师弟和徐师弟都下山去了徐师弟受了伤我还嘱咐冯师弟对他多加照顾。” 张垚伸手拿出了徐淼的那一块衣服和宝剑说道:“受伤了?我三师兄是被你们打伤的吧。陈师兄咱们龙虎茅山丙派数百年来一直是一家尽管后来两派分了可是名义上你茅山还是属于正一教属张天师管辖。所以我们还要尊你一声师兄可是万没有想到你却勾结外人来害自己同道。” 陈亦冰说道:“这……” 林国余眼睛一翻说道:“残害同门这个词似乎用在陈道长的身上不太合适。我记的没错的话好象张鑫和张森非但是同门而且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就连你也要管张习镇叫一声伯父管张鑫和张森叫一声哥哥可是张森被人软禁然后又有人想杀他以绝祸患这些应该都不是陈道长做的吧你对此又做何解释?” 张垚面上更冷说道:“陈师兄这茅山倒底是姓陈还是姓林?怎么会有一个臭未干的毛孩子在这里嘴?” 陈亦冰尴尬的说道:“这位是我请来的客人。 第2060章:第八七七节茅山(120) 林国余继续说道:“张垚你现在就把紫菀放了方洪瑛随你处置我还能饶你一命放你回龙虎山如果你不放菀儿我今天叫你下不了茅山!” 张垚身后早有弟子用剑尖顶着其娜的后背怕的就是林国余突然偷袭张垚向后一指:“林国余如果你真的不顾忌紫菀的生死的话你倒可以试一试。你功夫之高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却不可能在三招之内杀了我三招之内我死不了紫菀的人头马上会落地。” 方洪瑛不耐烦道:“又吵起来了我最烦你们这些人要打就打不打就散。整天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双方用拳头说话不是更解决问题?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林国余和张垚都瞪向方洪瑛双方各有顾忌张垚明知道肯定不是林国余的对手真的打起来自己轻则要被林国余打伤重则命不保而林国余却是顾忌“紫菀”不敢轻易动手。 其娜也说道:“余哥你就把天师经箓还给张师兄吧那东西咱们留着又没有什么用咱们谁也不想当什么天师。还有徐师兄去了哪里你也告诉他吧。” 林国余假做想了想说道:“菀儿虽然我并不想当天师可是这本天师经箓上的高深的符术我却是很想学其实这本书现在正有茅山弟子在抄录。张垚这样吧等到我们抄录完成之后再把这天师经箓交还给你至于徐淼和冯焱他们的确不在山上你们再去寻找如何?张垚这已经是我的底限了如果你还想再提别的要求的话我倒是很想同意可是陈道长必定不会答应而且纵然你伤了菀儿我也会让你们龙虎山加倍赔偿的。” 张垚也想了一想林国余说的这些话虽然都是假话可是林国余历练久了居然说假话都不带红脸的张垚听着也感觉有些道理而且天师经箓对于龙虎山来说本来也是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其中的不少的符术做为五行大弟子都已经掌握再有一些生涩的符术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张垚才说道:“好吧我便答应你的要求。” 第2061章:第八七八节茅山(121) 林国余假作很高兴的样子向其娜说道:“菀儿你再忍片刻我看茅山弟子有没有把符箓抄完!”看了陈亦冰一眼林国余转身进了偏殿去找紫菀由陈亦冰自己在这里招呼张垚等几人。 紫菀本来躲在一旁偷听林国余和张垚的谈话见林国余回来自己忙坐到椅子上假装和胡里胡涂在喝茶聊天。林国余低声说道:“菀儿一会儿其娜和方洪瑛走的近了你马上用你的移物术将她们手上的绑绳解开。” 紫菀竟然不反对只点头说道:“好。” 林国余在门口偷偷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陈亦冰与张垚又扯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一行人已经渐渐的到了门外天师教的那名弟子还在用宝剑牢牢得顶住了其娜的后背林国余又说道:“菀儿光把其娜身上的牛皮解掉还不行张垚的手下还有可能有剑刺伤其娜。” 紫菀说道:“我有办法。”也不再多说林国余见紫菀说有办法并没有怀疑其它走了出去。张垚见林国余复走了出来问道:“天师经箓呢可曾抄好了?” 林国余回答道:“还在抄马上便抄好了。”说着手背过去向着紫菀做了个手势紫菀认准了其娜的方位施了移物术其娜手背上的牛皮筋虽然勒的极紧可是还没有深陷在肉里只要没有阻隔紫菀的移物术完全可以施展其娜只感觉手上一松又见林国余向她施了个眼色便明白了林国余突然冲身向前去抓其娜张垚一见林国余有所行动马上大喝一声:“紫菀要解开身上的牛皮索快把她的胳膊砍了!”自己向前伸掌来对林国余林国余急冲之下度极快张垚却知道如果林国余救下了紫菀自己这一群人必定会葬身在这里也是全力而两掌相碰林国余把张垚的身子拍的倒飞了出去又奔向了其娜。 第2062章:第八七八节茅山(122) 其娜身后的那人宝剑已经举起直劈其娜的手腕紫菀在屋里却把手中的山蛛丝驭到了其娜的后背又形成了一面盾牌龙虎弟子一剑劈在了山蛛丝上没能伤的了其娜却把其娜给震倒在地上林国余一掌又把这人拍飞拎起了其娜。 其娜被林国余扶起叫道:“五师父!” 龙虎弟子见情况大变也来砍方洪瑛。方洪瑛硬拼着最后的力气向前一扑龙虎弟子的一剑劈在了方洪瑛的后背上一尺多长的一道大血口血水直冒。林国余一甩其娜甩到了陈亦冰的身边自己随掌两道阳符经球打出打在龙虎弟子的手背上几人宝剑被林国余的阳符经球经震落吓的后退了两步。 张垚也稳住了身子脸上泛着蜡() 说道:“陈道长枉你还当了茅山掌门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招术。” 林国余说道:“这与阁下比起来恐怕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吧?这算什么卑鄙?” 张垚看了一眼已经逃掉的其娜愤愤的说了声:“咱们走带上方洪瑛。” 陈亦冰说道:“且慢。” 张垚冷哼一声:“陈师兄是想把我象是徐师兄、冯焱那样留在茅山吗?” 陈亦冰说道:“不敢。原来我都说过了徐淼和冯焱的确不在茅山后来我说真话你不信所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说的假话。而且天师经箓的确不在我手里在我赶到山下山神庙的时候方洪瑛与徐淼、冯焱林国余等人恶斗多时了而且那个时候方洪瑛还没有受伤所以天师经箓要么便在方洪瑛的手里要么就在林国余的手里。” 陈亦冰又望向了林国余林国余说道:“天师经箓的确不在我的手里我已经说过了。” 陈亦冰说道:“那就是在方洪瑛的手里了?” 第2063章:第八七八节茅山(122) 方洪瑛编了一番谎话本来就是为了其娜脱险她自己深知无论是落在了龙虎山还是茅山派结果都好不到哪里去索朗然说道:“不错天师经箓的确在我的手里不过你们是无缘得见了我一直把它放在了香格里拉的山洞里。哈哈香格里拉的山上堆满了积雪你们任何人都找不到山洞入口的。” 张垚感觉自己受了方洪瑛的戏弄上前照着方洪瑛的脸上啪的打了一掌骂道:“你这老妖妇当初你为什么不实说?现在就算你说了我也要把你的双臂吹下来看以后你还怎么用你的毒甲伤人。”说着亮出了宝剑。 张垚这一掌打的极狠方洪瑛的脸登时肿了起来嘴里、鼻子里都流了血其娜叫道:“五师父!”张垚的宝剑却已经打来突然间从方洪的的鼻孔里顺着流出来的血赫然钻出了两只小东西这小东西呈现出绿色竟然仿佛有生命一般的一直向外生长张垚的宝剑已经刺来这东西吱的叫了一声竟然卷起把张垚的宝剑一绕将宝剑抢了() 过来。 张垚见这东西吓的往外一退。这东西见风更长顺着方洪瑛的脖子绕了下去在方洪瑛身后还有一名龙虎弟子他却看不到方洪瑛此时出现的异常那两条东西突然闪电一般的直刺向了那名龙虎弟子从它的咽喉刺入那名弟子眼睛一翻立在当场不再动弹。 龙虎弟子纷纷吓的后退了两步。陈亦冰大喝一声:“阳降草?”前文讲过南洋降术中可施降的品种杂多草木花石昆虫鸟兽无不可入降就连现代科学制造出的玻璃等东西都可以用来做降而降术中有一种厉害的便叫做阳降头草。 有人说过降蛊一家或许这种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蛊术专于“虫”而降术颇杂而矣先前方洪瑛威胁龙虎弟子时也说过做为一个降师往往自己身上也有有活降。 第2064章:第八七八节茅山(124) 谢洪顺、朱洪涛就是催动了体内的活降使其到了不能承受的边缘生爆炸然后带到了自己的身体爆炸的而方洪瑛体内的这对阳降头草本来可以用体内的功力控制的而且降头草有一样好的特点便是人与草融可以合而为一比如方洪瑛在野外缺少食物的时候可以将阳降头草放出来吸取树木的营养生存。不过如果一旦不能控制的话很容易让阳降头草在五脏六腑内根扎的越来越深渐渐的把五脏六腑给给化掉在山神庙的时候方洪瑛受了自己的毒功力已经几乎消失阳降草便有萌的迹象而刚才张垚打她这一掌更是让阳邪草真正的复苏这才一直生长直到从方洪瑛的鼻孔里钻了出来。 陈亦冰喝了一声降草急忙吐了一口吐沫在手心画了一道符向前一拍掌心雷直取降草。茅山术中本来就有降术(前文也有讲)但是陈亦冰所学有限而且用吐沫做的掌心雷对付普通的百年以下的妖物还可以对付方洪瑛身上的降草就显的不行了。 掌心雷拍在了降头草无异于给降头草挠痒痒一般降头草连动也不动仍然向着龙虎的弟子肚子里钻。又过了没多长时间这具身体变成了一个空壳干瘪下去仅余下一层表皮包着骨头。 而方洪瑛的降草吸食了龙虎弟子的精气变的愈强壮从这名龙虎弟子的身体钻了出来之后伸着两个须子又向旁边一名龙虎弟子打去。 张垚大喝一声:“快退后!”伸手又从一名龙虎的弟子手中抢过了宝剑当做暗器般的向着方洪瑛的身体投掷了过来那阳降头草也感觉到了凌利的剑气放弃了龙虎弟子两只须子又是一缠将宝剑缠住宝剑被阳降头草扭成了七八断断剑落在地上龙虎的弟子纷纷退出去七八尺远不敢靠近方洪瑛的身体。 第2065章:第八七九节茅山(125) 胡里胡涂也从屋里出来大叫道:“哈哈好玩好玩这个妖怪身上原来能长草的!”向前一跳去抓那阳降头草阳降头草正愁没有人的精气可以吸突然现有人竟然向它跑过来马上掉转了方向又转而向着胡里胡涂的身子钻了过来林国余大喝道:“胡里胡涂别往前冲!”急向前去拦胡里胡涂两根阳降头草刚要粘到胡里胡涂的身体林国余却已经冲了上去一把提住了胡里胡涂向身后甩去把二怪摔出一丈多远二怪功力早失硬被林国余摔的抱着头大叫:“哎哟祖父摔死我们了。” 阳降头草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食物却() 突然被林国余抢走虽然它没有什么“智商”但是却也知道愤怒又直向着林国余缠了过来阳二草近到林国余的身体林国余突然一掌阳符经运起分了两道小球打向了阳二草。 阳草不惧水火但是偏偏最怕的是至到阳的两种气息被阳符经打到阳草吱吱的叫了两声缩向一边放弃了林国余又向他人攻过去。林国余哪能让它得逞?直扑向了方洪瑛两手去抓从方洪瑛鼻孔里冒出的阳草的根部将草抓了更正着阳草不住的吱吱的叫着想从林国余的手心里逃走其娜却叫道:“别伤了阳草阳草一死五师父也不能活了!” 林国余说道:“这东西流着有什么用?留着也是害人!” 其娜说道:“五师父把阳草种在体内本来不想害人的不过现在她已经昏迷了所以阳草才会出来如果你把阳草拔了五师父怕也会魂飞魄散的!”其娜说着已经给林国余跪倒在地上。 林国余的手硬是没有拔下去。那两只阳草在林国余的手里吱吱的叫个不停似乎在救饶林国余转过头向陈亦冰问道:“陈道长你有没有办法能把这阳草从体内除掉?” 第2066章:八七九节茅山(126) 陈亦冰说道:“没有阳降头草是南洋降术中的绝降草会在人的体内扎根根系遍布五脏六腑最终会透体而出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茅山弟子这时已经把张垚等人围住。不准张垚等人下山。双方只待一言不合便马上开战。 林国余正要为方洪瑛的阳草着想而陈亦冰和张垚无一想方洪瑛死方洪瑛一死天师经箓恐怕就真的会无影无踪可是阳降头草之毒自古也没有听说过有那位高人异士能够破解一经降除了死路再无其它的选择。阳降草被林国余抓的吱吱的叫个不停其娜说道:“五师父的降草已经受伤了林国余你再不松开五师父五师父就会自爆而死的。 林国余正在犹豫倒底要不要把方洪瑛的阳降草放开突然听到远处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几声。吓的林国余一跳心道:“难道又有敌袭?”暂时松开方洪瑛的阳降草这阳降草马上又钻回了方洪() 瑛的体内林国余见方洪瑛果然也没有再向谁动攻击也便只盯着远处暂时抛开方洪瑛不管。其娜又到了方洪瑛的近前扶住了方洪瑛。 随着远处的几声爆炸渐渐的一个黑影从东方飞奔而来这黑影的度极快完全已经越了人类的极限只几个跳跃便已经到了茅山。让人更为吃惊的这竟然是一个人昨天刚下了一声江南罕见的大暴雪可是这个人跑到近前众人才现这人竟然衣不遮体身上的衣服破碎成一条又一条的赤着双足披头散。(小注再罗嗦一句正一教现代来说是留短和普通人一样比如林正英塑造的道士形象但是我查了一下资料在民国时有留长也有年轻的改成了短所以正一教的型在本书中有些混乱。一些年轻的弟子都是短张习镇这种老家伙还是长传统的道士形象)在如此寒冰的天林国余如果只穿单衣的话就必须要把身上的阳符气息施展出来才有可能御寒又不知道远处来的这人是用什么御寒? 第2067章:八八零节茅山(127) 待等这人走的更近了众人更是感觉奇怪这人的两只手上竟然拿了三个人头一面走着还象街头练杂耍的一样把三个人头象皮球一般的在手上丢来丢去。但却完全不影响这人的度。 茅山弟子顾不上防备张垚都纷纷面朝东侧盯着远处的那道人影。 人影又几个跳跃到了茅山之上这人高叫道:“我的老婆我的孩子你们谁看到我的老婆了谁看到我的孩子了?” 听这声音张垚不由得身体一颤抖叫道:“伯父!” 林国余和紫菀也惊叫道:“张习镇!” 竟然又是已经疯了的张习镇居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又从云南跑到了江苏!也难怪大雪之后他敢衣衫褴褛的出现了张习镇的阳符功力本远在林国余之上就算是的丢在北海张习镇也不会有任何的损伤何况只是江南的一场雪? 张习镇手里玩着三个人头已经到了山() 上四下打量众人哈哈的笑了说道:“你们这里人不少啊我问你们见没见过我的老婆和孩子?” 张垚扑通跪倒在地上叫道:“伯父你让侄儿找的好苦你这一失踪就是半年连龙虎山也不回了。”张垚身后的龙虎山弟子全数跪倒口中叫着师父。 张习镇望着跪倒的这几人嘻嘻的笑道:“伯父伯父是什么东西能不能吃?还有师父这东西好不好玩?” 这句话颇合胡里胡涂的胃口胡里胡涂涂了过去说道:“老家伙伯父这东西一定好吃你没看到这些人都跪在地上求你给他们做伯父吃嘛老家伙别忘记到时候有了伯父也送我们兄弟一份儿。” 张习镇搔了搔头说道:“可是我也没有见过伯父这东西伯父要到哪里去抓?” 胡里胡涂也不知道伯父为何物二怪想了想突然指着林国余说道:“老家伙这是祖父你想祖父伯父肯定差不多祖父肯定知道伯父在什么地方!” 第2068章:八八零节茅山(128) 张习镇顺着胡里胡涂的手指望向了林国余突然间把手中的三个人头向空中一抛身子向前一跃直扑向了林国余伸掌来抓林国余林国余见张习镇来势极凶不敢硬用左掌和他对掌右手一切张习镇的手腕左手反扣手与张习镇的胳膊一接触便感觉张习镇的混身每一处都向外散着炽热的阳气这层阳气竟然完全不象平常武人或是修炼法术的内气只沿着脉络而走而张习镇的阳符经竟然已经练到内络全无混身融为一体林国余大骇把全身的阳符经力运出将张习镇甩了出去。 张习镇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空中的三个人头也落下又被张习镇接在了手里。 张习镇望着林国余说道:“奇怪小子你的功夫和你的模样我怎么都感觉有些面熟你是谁?是不是我的儿子?” 林国余说道:“你的儿子现在在龙虎山呢正幻想着抢了你的天师位呢你还想到哪里找儿子?” 张习镇说道:“龙虎山?这个名字好像也很() 熟悉怎么我好像是到过那地方?” 陈亦冰说道:“张师叔你连龙虎山都记不住了?你执掌龙虎山已经三十余年了。” 张习镇拍着脑袋说道:“龙虎山这个名字真的非常的熟悉啊龙虎山龙虎山在哪里?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胡里胡涂说道:“龙虎山啊你在这里问当然没有人知道了你去找一只龙和一只老虎问一问它们能告诉你龙山和虎山在哪里。” 陈亦冰见张习镇如此才相信果然张习镇是疯掉了说道:“张师叔你不如去问问你跪在地上的侄子让他带你回龙虎山。” 张习镇说道:“侄子?侄子又是什么东西?啊我想起来了我来龙虎山是为了找我的老婆和儿子你们告诉我我的老婆儿子在哪里?他们在哪里你们谁知道?” 第2069章:八八一节茅山(129) 林国余一指跪在地上的张垚说道:“你的老婆孩子在哪里你可以去问他他就可以告诉你。” 张习镇把手中的几颗人头甩到地上跳到了张垚的身边。这几颗人头在地上滚了几滚林国余才觉这人头似乎有些面熟再看有一个人头鼻间有一小撮仁丹胡林国余突然想了起来说道:“张习镇你把这些来偷袭茅山的日本人给杀了?”一个人头一个人头的看三个人头中竟然还有那个日军特种部队军官的人头想不到这些人火烧了元符宫又跑到了茅山以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被张习镇活生生的把脑袋给拧掉也算是这伙人罪大恶极该有此报。 张习镇一把把跪在地上的张垚给提了起来说道:“你快点告诉我我的老婆和儿子在什么地方不然我把你的头给拧掉!” 林国余恍然大悟原来这伙日军竟然() 是遇到了四处找寻张璞和晓云张习镇张习镇肯定是上前去追问张璞和晓云在哪里这一伙日军自然是不知道所以和张习镇起了争执张习镇竟然一出手拔掉了几人的脑袋也不知道这伙日军现状如何遇到了疯的张习镇恐怕被全歼灭了也不奇怪。 张垚被张习镇提起了身子正卡住喉咙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憋的脸色青。张习镇却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一见张垚也不肯回答他的问题马上伸手抓住了张垚的脖子便要向下扭张垚的头一旁边的天师弟子哪里见过张习镇这个样子?吓的魂不符体跪在地上不断的叩头说道:“师父您老快放开五师兄大师兄现在就在龙虎山师娘却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仙逝了哦对了师父手下还有不少的圣女如果师父想续弦这些圣女自然都是求之不得。” 张习镇说道:“我只问我的儿子谁管你们的大师兄是什么东西?快告诉我我儿子在哪里?” 第2070章:八八一节茅山(130) 方洪瑛体内的阳降草被林国余的阳符经伤到蛰伏了半日没有动静却又耐不住想要吸食其它人体内的营养从方洪瑛的鼻孔里缓缓的又钻了出来左右摇摆了一下离着它最近的便是其娜那阳降头草竟然奔着其娜的身体而来眼看沾到了其娜的身体其娜吓的啊的大叫一声这一声却同时惊动了林国余和张习镇。 林国余见其娜有难马上挥掌而上而张习镇比他距离其娜更近听到其娜这一声叫带了五分哭音张习镇大喜一把把张垚甩出了七八尺远大叫道:“乖儿子我的乖儿子!”直奔其娜而来。 林国余在他的身后伸掌本来想要抓阳降头草() 却被张习镇抢了先林国余的一掌收势不及三成阳符经力正拍在了张习镇的后背上张习镇已经抓到了其娜他的周身上下俱是阳符经气传到了其娜的身上阳降头草触到其娜的身体感觉不妙又缩了回去林国余的这一掌却将张习镇拍飞。张习镇抓着其娜被林国余打出了五六尺身子一晃站住而林国余却被张习镇的反弹之力撞的向后飞了十几尺紫菀大叫一声山蛛丝一甩把林国余绑住林国余才缓住了身子嘴里有一道鲜血竟然两道阳符经力相撞将林国余给震伤了! 紫菀叫道:“余哥你怎么样?” 林国余一摆手体内气息翻滚十分难受可是又不敢坐下休息。张习镇把其娜抱在怀里拍着其娜的后背叫道:“好儿子好儿子爹可算找到你了。爹找你找的好辛苦啊!”竟然两行浊泪夺眶而出。 其娜叫道:“你放开我我要看我五师父!” 张习镇哭道:“儿子啊你可不能不要你爹啊你爹找了你这么久就是想把你找回来啊你妈在哪儿儿子快说你妈在哪儿呢? 第2071章:八八二节茅山(131) 张习镇倒是微微松开了其娜林国余硬撑着身体上前便要抢过其娜还不等他到近前张习镇已经鬼魅般的挡在了其娜的身前喝道:“小子不准你抢我儿子你要胆敢抢我儿子的话我马上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林国余说道:“其娜快闪到一边张习镇疯了喜怒无常这时候她认为你是他儿子可是什么时间他现不对劲了说不定会杀了你的。” 其娜又已经伏倒在了方洪瑛的身上() 哭着叫师父张习镇回过头来说道:“孩子这就是你妈妈吗?你妈妈怎么了?快让爹看一看。”说着拉起了其娜过来看方洪瑛。方洪瑛本来不过三十几岁人长的并不丑尽管比起晓云来自然是大了许多但是已经疯了的张习镇竟然也没有现有什么不对伸手来抱方洪瑛。 张习镇手掌自然而然的出了阳符经气震到了方洪瑛体内的阳降头草连带着方洪瑛的身体一抖其娜叫道:“五师父!” 张习镇说道:“儿子谁把你妈打伤的?爹和他拼命!”说着立了起来一名龙虎弟子跪的离他不远张习镇竟然一把又象提张垚那样把这名龙虎弟子提了起来厉声问道:“是谁伤了我老婆是不是你?” 龙虎弟子吓的体如筛糠叫道:“师父饶命不是我不是我。”张习镇一把抓过这人的脑袋两手一用力把这名龙虎弟子的头硬生生的扯落一腔血扑的喷上了三尺多高张习镇把这人的尸体一甩又向另一个龙虎弟子走来问道:“是不是你伤了我老婆?” 张垚等人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劝什么天师经箓什么劝张习镇回山了几人向后退缩。茅山这些弟子更是没有见过大世面杀杀人倒没什么可是如此的血腥谁能忍的住? 第2072章:八八二节茅山(132) 早有人退到一旁边抱着肚子吐了起来更没有人去管包围住张垚等人了张习镇凶神一般的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听到了其娜的哭声丢下了龙虎弟子又回来扶起了其娜问道:“儿子你告诉爹倒底是谁伤了你妈?爹要报仇。” 其娜摇了摇头只顾哭着叫师父。龙虎山的弟子在张垚的带领下趁着这个空当没命似的逃下了茅山消失在了大雪之中。 张习镇左右看了一眼众人突然间一手抱起了其娜另一手抱起了方洪瑛林国余知道张习镇认定了其娜和方洪瑛是张璞和晓云生恐张习镇将其娜带走硬是推开紫菀又向前去抢其娜这时张习() 镇已经背对了林国余林国余到他的身边张习镇已经向山下走去林国余的一掌又拍在了张习镇的后背只感觉强大的气息从张习镇的后背传来林国余倒飞两丈扑通摔倒眼前一黑就此昏了过去而张习镇也是吐了一口血却不理林国余抱着痛哭的其娜和昏迷的方洪瑛逃下了山去。 陈亦冰好久才回过神来过来看林国余紫菀却已经抱着林国余哭的不成样子。 林国余在昏迷中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他所受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但却也绝对不轻。阳符经与阳符经直接的碰撞便的林国余气息紊乱可是偏偏阳符经是武学法术密技现在所知的仅有林国余、刘基还有张习镇会别人想给林国余疗伤都是毫无可能所以只有凭借林国余自己的意志力了。 林国余每次醒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看到的都是紫菀的身影有几次是紫菀在给他擦拭身体有时候是在按摩生怕林国余生了褥疮有时候是紫菀在给他喂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国余的伤才渐渐的好了起来。逐渐的清醒。 第2073章:八八三节茅山(133) 林国余的一次清醒是在一次夜里紫菀正在给他按摩胡里胡涂在林国余的外屋已经打起了呼在这一间屋里亮着一盏小油灯豆粒大小的灯苗忽明忽暗紫菀一面给他按摩一面低声的哭泣却又生怕自己的哭声被胡里胡涂听到。林国余只眯着眼睛看了紫菀一会儿感觉紫菀的脸颊又明显的消瘦了下去。眼睛泛着红肿也不知道这些天为自己流过了多少的泪水。 紫菀先从林国余的下肢开始用毛巾给林国余擦拭干净连林国余的都照顾到了感觉到了那粗糙的感觉林国余的不知不觉的立了起来。紫菀叹了一口气说道:“余哥你倒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咱们一起那些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你总不会就会被自己的阳符经震的一直昏迷下去吧?” 林国余的气息微微的变粗连忙抑制住气息尽量不被紫菀听到。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太羞人了。紫菀整理好了林国余的下身又开始给林国余擦上半身紫菀离的近了林国余连忙紧闭上了双眼。 紫菀一面擦一面又说道:“唉可是你却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可你身边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呢?先有那个郭司令的千金人家对你那么有兴趣你虽然没有感觉到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后来又有阿剖妹子昌九哥一直在追阿剖妹子可是阿剖妹子却对他不理不睬一直是喜欢你幸好后来又有了阿伦兄弟把阿剖妹子的心给收走了可是却又出来一个其娜又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你真有这么多的好处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子喜欢你呢?而我是蛊婆的传人身上还带着金蚕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金蚕会突然出来要了我的命。还有你的阿爸他到现在都没有说过可以接受我就象天上的牛郎和织女咱们之间好象永远都隔着一条无边无际的天河你都不知道我多想离开你不理你可是你却为什么要在神农架那么对我?让我想走又走不了想留下可是却又不能真的开心。” 第2074章:八八三节茅山(134) 紫菀说着已经擦到了林国余的脖子处停止了擦拭呆呆的望着林国余半晌低下头去在林国余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又说道:“你都不知道其实我挺恨咱们第一次在那个镇子上见面的如果没有那一次见面我还是一个在云贵四处流浪的小苗女我还在到处找着婆婆的大仇人乍得老司还会在想尽办法为婆婆报了这大仇。而你或许不会遇到旱魃不会遇到刘基你只拿着你那本即是至宝又是没有一点用处的阳符经在云南到处找你的阿爸咱们永远不会见面那应该有多好?可是我想到了这些我又很矛盾如果我真的没有遇到你或许等我年纪大了只会到某一个地方隐居起来象婆婆一样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每天重复着一样的日子偶而外出便会有别人对我指指点点说道‘这就是一个草鬼婆’你知道我有时想起这种生活又感觉到可怕。婆婆在的时候我经常的看到她在夜里流泪所以我() 想如果我走到那步田地或许我也只能每个夜里对着灯光哭泣了所以你的出现到给我的生活带来的转机。让我体会到世界上除了孤独和仇恨以及亲情之外世界上原来还有另外的一种东西。唉所以我又想或许我们遇到并不是一个错而错就错在你是林国余我是紫菀。你有阳符经我有金蚕蛊我们一生都注定了不能平凡尽管这种不平凡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有没有意义。从前我总以为什么江湖厮杀什么国家利益都不过是小说中的情节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现在咱们呢?从云南到密又到湖南湖北河南现在又到了江苏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接下来会有多凶险啊永慧、承清那些人总不比你差吧都一个又一个的落入到了日本人的手中万一咱们这次又遇到了凶险可怎么办?他们被抓了还能指望你去救可是万一要是你也被抓了还能指望着谁去救呢? 第2075章:八八四节茅山(135) “我这几天也在想如果你这一睡睡上一年半载的才好那时候日本人也被打跑了永慧、承清等人也有了结果了你再醒来咱们也没有危险了。唉可是我心里又总惦记的慌又想着你快些醒来能陪我说说话能够让我生生气。呵呵我的心眼很小是不是?其实我也知道你的内心是舍不得我的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咱们之间总会有障碍。或许这障碍是咱们谁都无力清除掉的。唉。” 紫菀一面说着一面索着林国余的脸颊说的林国余也有一些感动不由自主的眼泪顺着脸角滴落紫菀又换了一条毛巾给林国余把脸上的泪水擦干说道:“我这么说你是能听到的我知道。不过只怕你一觉醒来就会什么都不记的了。” 林国余突然伸出两只手握住了紫菀的小手说道:“我记的的菀儿你说的话我都记的住的。” 紫菀被林国余的举动吓了一跳呀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林国余也坐了起来紫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说道:“余哥你醒了?”语气中有关心有惊喜也有羞意。林国余点头道:“菀儿你给我() 擦下身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你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听到林国余说到紫菀不禁想到了林国余的那话儿脸上更是姣红说道:“那你当时还不说话还让那东西那样?真不害燥。” 林国余苦笑道:“我哪里有办法那东西是控制不住的。不过我真不想醒来这样菀儿可以一直给我擦身体陪我说话了。” 紫菀拿过手里的毛巾照着林国余的脸投了过去说道:“呸谁要给你擦身子。你当这是什么好差事呢?你的身子臭死了给你擦一次我得少吃二两饭。” 林国余笑道:“好好那等将来你也昏倒了我也给你擦身体行不行?” 第2076章:八八四节茅山(136) 紫菀说道:“真不正经。你就天天盼着我昏倒好给你占便宜啊?要昏倒你去找你的其娜去其娜现在在张习镇的手里说不定已经昏倒了。” 林国余这才想起还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马上向紫菀问道:“菀儿我昏迷了有多长时间了?这些天情况有什么变化没有?” 紫菀说道:“你昏迷了有五天了。这些天陈道长命手下的人也暗中潜入到了南京城里探听南京城内的布防为将来救出永慧、承清等人做准备对了你昏迷之后那天咱们救的那几个人那个什么杜老道的一伙也来到了茅山现在他们也住在对面的偏殿里。” 林国余点头道:“杜道长的伤也肯定没有恢复在这里有陈道长等人给他治伤倒也不错。”林国余说着说着才感觉身体一阵寒冷以他有阳符经在身都感觉到寒冷不知道紫菀如何说道:“菀儿() 这屋里没有取暖设施吗?怎么我感觉这么冷的?” 紫菀嘿嘿一笑说道:“冷?冷就对了。余哥你看我用什么给你擦的身子。”说着从地上端起一个大铜盆盆里有还装着满满的积雪林国余惊道:“你就用雪水给我擦身子?” 紫菀点了点头:“嗯。你受的本来就是阳符经的伤五脏六腑的阳气久聚不散所以要用布粘着雪来擦而且这样还可以保持你身体的血络畅通。怎么样不然你会这么两天就好转了。” 林国余拉过了紫菀细看她的手紫菀的小手较先前红肿了不少就象是一个了面的馒头一样不用说这五天里紫菀一直要出去采雪然后再用毛巾给林国余擦身子两只手早已经生了冻疮。林国余心痛的把紫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说道:“菀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紫菀一撇嘴说道:“委屈?委屈的事情多了哪里只有这么一点?” 第2077章:第八八五节茅山(137) 林国余借着灯光看到紫菀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拿起了头边的毛巾给紫菀擦脸紫菀一见这毛巾象是活见鬼一样的跳了起来叫道:“呸呸呸这条毛巾刚给你擦过那地方你还给我擦脸?” 林国余一怔说道:“菀儿那刚才我自己是不是就用这东西擦的脸?”紫菀说道:“是啊我本来想提醒你的不过反正都是你自己的身体我想你也不会嫌麻自己脏的对吧?” 林国余哭笑不得指着紫菀说道() :“你这个鬼丫头还来戏弄我。看我好了不打你才怪。”紫菀笑过之后又坐在了林国余的身边想了想问道:“余哥你怎么没有问过其娜的事情?” 林国余叹了一口气:“张习镇把其娜带走了是我亲眼看到的。不过我想其娜应该比晓云要幸运一些吧张习镇把她当成了张璞一口一声儿子的叫着我想或许她应该不会有危险。” 紫菀低声的说道:“那你还是想了?” 林国余说道:“菀儿其实你也了解我的。我也不想其娜遇到不测因为她曾经假扮过你。所以如果她有什么危险心里也是有些担心的不过这却绝对和情爱无关。我是只喜欢你一个人的不管你说的郭媛也好阿剖妹子也好我从来都没有动心过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好。” 紫菀低声地说道:“我知道的。你这些话说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肯定是明白你的心意了。不过不到那一天我的心总也放不下就算是再明白心里还是会总是很紧张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算了不说这些了余哥你刚醒了一定很饿了吧我给你下面吃吧。” 林国余点了点头。他的确是很饿了虽然紫菀这些天也给他喂饭但是总不会喂的很多这时候林国余一醒来便已经感觉前贴后背了。紫菀提意做面他自然高兴。紫菀出去在炉子上给林国余下了一碗面条打了两个鸡蛋。正一教是允许在非法事活动期间吃荤的林国余又是病号自然多加照顾(注:鸡蛋属荤属素现在佛道中仍然有争论) 第2078章:第八八五节茅山(138) 这一餐吃的格外的香。睡梦中的胡里胡涂闻到香味都不禁流出了口水又继续说了几句贴心话这便安然过去。 林国余被自己和张习镇的阳符经所伤但他本就练习阳符经日久自然受的影响便少了不少即日便可以下床走路又过了一天便能够正常运功又过了两天大体已经恢复如初。 茅山上显的并不是很热闹但是冷清之中透着一丝忙碌不时有茅山弟子从南京城赶来向陈亦冰通报南京城内的情况杜老道伤势见轻也被陈亦冰安排到了南京城去查看南京城的布置倒是林国余显的有些无所事事他这一次来本来就是为了要救承清道长等人可是陈亦冰现在对他并不是十分的相信很多事情林国余都明显的感觉到陈亦冰有背着他行事之心。但是林国余却又不能如何。 不过关于日军特种部队的行踪陈亦() 冰却告诉了林国余。那一日日军特种部队火烧元符之后果然是一直向东奔去遇到张习镇被张习镇全数把脑袋拧了下来后来茅山弟子查看的时候地上已经布满了残肢碎片血肉白骨炸的满地都是从余下的武器判断一共有五十来人。日军这一支特种部队会突然遭遇这种意外也不知道日军大将烟俊六会做何感想紫菀每每想起这些都不禁笑。 在茅山住了几天都是不冷不热的招待林国余感觉索然无味。身体也已经全部恢复便和紫菀商量要去南京城转一转先探听虚实再说如果能救永慧等人的话便救不能救再另想良策紫菀自然没有任何的不同意。唯一遗憾的是胡里胡涂的那一对鸣蛇自从被卖拉面的老者甩了两块面团进腹之后竟然不能正常的吐气胡里胡涂让它们吐有时它们不肯吐有时却又能吐出一两道时灵时不灵在此紧要关头居然不能派上用场实在是无耐。 第2079章:第八八六节南京(1) 林国余与陈亦冰商量之后陈亦冰也未加阻拦看的出陈亦冰对那份天师经箓也是志在必得可是林国余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天师经箓的样子。 分手之后林国余与紫菀便下山胡里胡涂非得要跟着林、紫二人无耐便也带着他打扮一番下了茅山直奔到了南京城。 到了南京城外。林国余带着紫菀和在南京城内找了一间极小的客栈住了下来先向客栈的小二打听南京城内的情况。南京城经日本血洗之后三十万百姓被屠。此时在南京同样是日军侵华的总司令部所() 在地这时在位的日军侵华总司令名字叫做烟俊六是日军陆军大将他的官名此时叫做“派遣军总司令官”司令部位于原国民政府办公地即后来的总统府。此处原为明清的王府、总督府后来洪秀全占领南京后改名天京总统府又成为了洪秀全的天王宫小瑛就曾经长期生活在这里。可是现在仍然是白天林国余并不敢让小瑛和胡里胡涂太明目张胆的在人前露面其实就他本人来说他就有些担心了不过只能强扯着官话和人交流想着等到夜间再另找他处。 等到当天夜里林国余担心这家客栈会把自己和紫菀出卖思前想后还是带着紫菀和胡里胡涂从客栈里跳了出去。果然刚走不远就看到有一队日本兵奔向了林国余刚刚住的客栈轻轻的扣门客栈从里面把门把开把这队日本兵迎了进去。林国余心中暗自后怕和紫菀藏好等待日本兵全进去之后从暗处出来带着紫菀一路跑着离开。 深夜里静悄悄三人外加两只头顶的绿鹦鹉在南京城外乱转。林国余再不敢去打客栈住下可是诺大一个南京也不知道应该住在哪里。陈亦冰的茅山弟子们固然都在南京城可是他们肯定都隐藏的极好想找似乎也不可能而林国余此时也不想再去找他们。 小瑛在空中盘旋了一周落在林国余的肩头低声对林国余道:“林大哥咱们去朱元璋的坟墓吧去看看赑屃。那里肯定安全。” 第2080章:第八八六节南京(2) 林国余说道:“可是这大半夜的咱们怎么可能潜到城内呢?” 小瑛说道:“怎么还要潜到城内?林大哥朱元璋的墓在紫金山是位于南京城外的从咱们这里走过去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林国余有些尴尬地说道:“好吧小瑛你给我们带路咱们去到紫金山。” 小瑛是轻车熟路飞到了空中给林国余带路。南京城内此时正在宵禁连城外都显的安静异常居然连巡逻的日军都没有很平安的小瑛带着众人潜入了紫金山奔向了明孝陵。明孝陵大门紧闭但() 这却难不住林国余和紫菀有紫菀的山蛛丝和林国余的功夫在进入日军重兵把守的南京城有一些难度但是进入明孝陵还不成什么问题。 一场大雪打落了神道两侧的枫叶一只只巨大的狮子、獬豸、骆驼、象、麒麟、马等各种石雕或跪或立守护在神道的两侧。林国余和紫菀向东南来到了“四方城”即明太祖朱元璋的“神圣功德碑”也便是刘基当年镇伏赑屃的所在。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却突然间仿佛是听到了有人声在四方城内传出林国余一惊压低了脚步拉着紫菀缓缓的走向了四方城。 到了离着四方城还有三十余米便听到里面果然传出人声侧耳细听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却是含乎不清。林国余看了紫菀一眼心道:“还会有谁大半夜的也潜入到明孝陵他又想做什么?难道是陈亦冰的手下?”侧身靠近墙壁的位置不敢再动。 如此近的距离那苍老的声音仍然是含乎不清林国余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正想多呆一会儿听一听却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说道:“朋友既然已经来了那么何不进来说话?” 这人竟然现了自己的身形。林国余当下也不再潜伏走到了四方城内见一个大和尚正立在明太祖的功德碑下在功德碑下座压的正是一只巨大的石头赑屃栩栩如生若是林国余不知道这其间的故事倒真的把这赑屃当成是一个雕像了 第2081章:第八八六节南京(3) 这个老和尚见林国余到来说道:“这位小友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潜到这里做什么?” 紫菀抢先问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为到了这里?” 老和尚看了二人一眼说道:“老纳乃是日本僧人法号鉴法。” 林国余惊到:“日本人?”既然是日本人料想不会是什么好人搞不好还会向日本人告密。林国余突然拍出双掌攻向了鉴法和尚。鉴法身子一扭闪过林国余的一击叫道:“小友住手。”紫菀喝道:“有什么好住手的。”手腕一抖山珠丝甩出在鉴法和尚的身上一绕林国余一掌打到老和尚躲避不及被林国余一掌拍到地上吐出一口血。 鉴法和尚说道:“阳符经的功力果然非同小可。善哉善哉。” 林国余惊讶道:“你竟然知道我用的() 是阳符经?不错果然有些见识看来你和日本忍者是有些关系的。” 鉴法和尚说道:“阿弥陀佛老纳怎么会和忍者有关系?那些忍者都只不过是些杀人的兵器老纳一介僧人和兵器相比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林国余说道:“老和尚你的样子让我想起来一句俏皮话叫做老虎戴念珠----假慈悲你分明也是一样到我们中国杀掳掠居然还一口一个善哉!你们所犯的罪过恐怕你当一万世的和尚都不能偿还的过来。” 鉴法躺在地上说道:“阿弥陀佛小友误会了老纳是这两日刚刚坐船从日本来到中国的目的和小友一样正是想要解救少林寺方丈大师及武当派的掌门道长老纳何曾犯过什么罪过?军界造的杀戮众多可是又和老纳哪里扯的上一丝关系?” 林国余道:“你是刚来中国的?” 紫菀道:“余哥别听他胡说。他这是怕死想求你饶了他的命。”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第2082章:第八八六节南京(4) 林国余说道:“有什么凭证?” 老和尚把手伸进袖子里索了一阵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林国余林国余一看上面都是日文说道:“这是什么鬼画符的东西?” 鉴法和尚道:“这是我来时候的船票。正面是日语上面有一行小字是阿拉伯数字是日期西历纪年。”林国余看了一眼果然这个老和尚是刚来中国不久松开了手掌紫菀却不肯给老和尚松绑。 鉴法和尚站了起来又念了一声佛号说道:“上几年便听说军界在南京大开杀戒以至于数十万南京百姓丢了命当初老纳便有心来到南京做一场法事度亡魂可是却因一直有事未能成行这次在日本听说中国的少林寺、武当派及其它各路法术界好手都被请到了南京作客老纳心想自己和烟俊六将军曾经有些交情所以才西渡中华想凭老纳() 这张脸面救得少林大师等人。” 紫菀冷笑道:“恐怕你是被烟俊六请来的说客吧?一定是这一个多月间他不能够劝说永慧大师归顺日本人所以才在你们日本国内的和尚中打起主意希望永慧大师顾及同是佛门一脉给你们些面子和你们合作吧?” 鉴法和尚说道:“军方给日本的各位大师传递消息本意却是如此。但是老纳本是出家之人不想过多的参与到军界政界的事情所以只是想求烟俊六将军把诸人都放回去。战争本来就是军人的事情和法术界有何关系?” 紫菀冷笑一声:“哼大和尚这句话倒是在帮你们日本军方说话了你说道战争不关法术界的事情是不是想说让永慧大师、承清道长等人放弃和中**方的合作任你们日本人在我们中华土地上胡作非为?” 林国余也说道:“战争真的只是军人的事情吗?别忘记了这场战争是一场侵略战争。中国人好好的在过日子可是你们日本人突然出现在中国杀掳掠无恶不作你说和法术界无关是不是也想说和普通百姓无关?你问一问南京城头的这三十万魂是否答应?” 第2083章:第八八七节南京(5) 紫菀这句话刚说完突然一道风自头顶而落吹的众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座四方城的城顶早已经不知道什么年代被人拆去了只留有四面墙。 鉴法和尚又念道:“阿弥陀佛。” 林国余又说道:“那你现在又跑来朱元璋的陵墓做什么?不会是想把朱元璋的魂也度了吧?”林国余此语明显有取笑之意不过鉴法和尚却象没有听懂一样说道:“我来是因为功德碑下的这东西。刚才两位也听到我说话了那正是我在和赑屃在交流。” 林国余惊道:“啊?这东西不是一个石头吗() 怎么你能和它交流?” 鉴法和尚道:“孽债孽债。这东西本是龙族不想卷入了尘世的之中最后落得如此的下场可叹可叹。算了这些事情你们年纪轻轻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紫菀一撅嘴心道:“还用你说?这件事的两个当事人我们都见过了知道的比你还要清楚。”不过心中的疑问却是这件事情即使向是永慧大师这样的有道高僧也不能够看的透据旱魃所说能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便只有张三丰一人这个和尚分明没有什么法力被自己和林国余仅用了两招就的倒在地他怎么可能会有张三丰的道行?他又是怎么知道赑屃的事情的? 鉴法又说道:“阿弥陀佛这位小友有三成的阳符经不过可惜功力有限还不足以破解这座功德碑的封印。不然的话这下面的东西倒可以重入鄱阳湖享受他的生活了。” 林国余冷眼打量鉴法和尚说道:“你倒底是什么人怎么对于我们中国的事情了解的这么多?好象中国人也没有几人了解吧?” 鉴法和尚道:“老纳刚刚说过了只是感觉这里有一股莫名的气息所以才寻气而来不想遇到的正是这东西老纳也想解了他的封印可是奈何功力更是不足目前就算和你我二人之力也不能把这封印解掉。看来这孽障只好等到他灾消难满之时自解了。阿弥陀佛。” 第2084章:第八八七节南京(6) 林国余看这老和尚不愿意吐露实情也不想再和他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说道:“那好你既然说是要救出永慧大师等人想必可以要到解药只要把永慧大师等人身上的毒给解了自然要救永慧大师不成问题。” 鉴法道:“老纳也只能尽力而行事成与事败老纳均无从得知。” 紫菀眼珠一转说道:“我想你要管烟俊六要到解药恐怕不容易不过我倒有一计可以从他的手里要到解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鉴法说道:“什么计?” 紫菀说道:“这就要委屈一下余哥了。”林国余看向紫菀紫菀说道:“余哥你只要把你的头剃光然后跟在鉴法和尚的身后假装一个日本来的聋哑和尚然后你们先去找唐门。我估计唐门的人在() 少林大会上立下了大功应该也一起跟来了吧?你们和他们惹起事端然后让唐门的人给你们下毒鉴法不是说和烟俊六有些交往吗?中了毒之后就找到烟俊六他肯定会出现给你们解药鉴法一份余哥一份。到时候余哥把他的那一份解药拿出来再找中国知名的药师分析最后根据分析结果便可以得出解药的成分然后根据成分再配药。这里你们潜入之后设法让烟俊六留你们住宿余哥再借机把烟俊六捉住用他来交换永慧大师、承清道长、朱雀仙子等人一直由他们护送我们出南京。这样便行了。” 林国余伸大拇指道:“菀儿真聪明这计策不错大的方向没有问题只是细节上不知道能不能够掌握好。” 紫菀说道:“细节的东西现在是不能订好的全只能靠你们临时的挥。鉴法和尚你答应不答应?” 鉴法说道:“这个主意的确不错既使双方免于刀兵又可以使中国的各位同道得以逃身我同意。” 第2085章:第八八八节南京(7) 紫菀微微一笑心道:“刀兵也是不可能免的而且你要真的答应了恐怕你就是‘日本’了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骂你。” 林国余道:“那好一会我便把头剃光等到天亮先陪你去找唐门的众人。” 林国余和紫菀也都没有想到只是来到这明孝陵的功德碑来转一转不成想事情遇到了这意外的转机。不过林国余也知道紫菀的计策也同样可能出现重大的纰漏里面含着很大的赌的成份假如这个鉴法和尚拼着自己的命不要到了日军司令部里大叫一声:“我身后的是间谍。”那林国余也就完了所以紫菀也在不断的对林国余说着要小心如何如何不过毕竟从这和尚刚才的举动来看他是怕死的既然怕死就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始终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国余这也不敢再用阳符经来试着解() 除赑屃的封印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鉴法和尚反害。到了第二天林国余自己运起阳符经把自己的头全部烤焦然后随手一抹一头黑全落。又让鉴法取出了他的袈裟、芒鞋林国余都一一穿好紫菀惦着脚尖了一把林国余的光头呵呵的笑了说道:“余哥我赢了吧。我记的你说过不当和尚的我说我有办法让你当和尚现在怎么样?你还是乖乖的当了和尚了而且是当的日本和尚。” 林国余也了自己的光头居然早就忘记了和紫菀还开过当和尚的玩笑想不到现在真的应验了。紫菀又低声道:“余哥你一定要小心鉴法和尚把他的道点住他的功夫不高但是没准有别的保命的招术千万不要让他把你耍了我可还等着你回来呢.”紫菀说着给林国余正了正衣服。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菀儿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你和胡里胡涂在这里也在隐藏好不要被日本人现了。 第2086章:第八八八节南京(8) 林国余伸手点住了鉴法的几处道保证他不能运功逃走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紫金山到达了南京城门口。城门口有不少的日伪军把守有不少起早进城卖菜的农民都排队在此等候鉴法和尚居然也和林国余一起跟在人后排队好不容易排到了城门口几个伪军大摇大摆的过来喝了一声:“什么地方的和尚?良民证呢拿出来?”林国余缩在鉴法的身后鉴法也装做不懂汉语往前便闯林国余紧贴着鉴法的身子跟在他的身后只等他万一向前跑林国余把上一掌把他击毙。 眼看这两个大和尚不听话伪军哗啦一下把枪举了起来顶住了鉴法的口城门口的几个日军见此情况也走了过来问道:“什么的有?” 这几名伪军见日军过来点头哈腰几乎象是母鸡() 啄米一样说道:“太君这两个秃驴良心大大的坏了硬闯城门死拉死拉滴有!” 日军骂了一声:“八嘎!”到了鉴法的身边鉴法不慌不忙的用日语说了几句把这几名日军听的大愣突然间齐唰唰的打了立正给鉴法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一边的伪军不识相的问道:“太君什么情况?这两个什么人滴干活?” 这个日身啪的甩给了伪军一个大嘴巴骂道:“八嘎!这位大日本帝国的高僧将军的朋友你们滴阻拦高僧死拉死拉滴!” 这名伪军捂着嘴巴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伪军应着:“嗨嗨!”给鉴法和林国余让了路二人走进了城内。按照紫菀的计划当然要先在南京城内找到唐门众人的所在地而鉴法是不敢和守城的日军问寻的如果他直接向日军问起来一会儿和唐门起了冲突恐怕在烟俊六的面前就交待不清了。鉴法和林国余在城里的几处客栈饭店问了一圈之后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了一家较大的客栈。进去之后果然林国余看到几名唐门的弟子正坐在大堂在用早点。 第2087章:第八**节南京(9) 林国余此时已经剃了光头身上衣服也已经大变可是仍然不敢与这些人正面相视故意低着头在鉴法的身后。鉴法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店小二连忙跑来问鉴法和林国余用些什么斋饭鉴法这时也不用日语直接用汉语要了两份素粥两份咸菜坐下来吃。 林国余一面吃一面听着唐门的几人讲话。 唐门有一弟子说道:“日本人说话真不算数早就说如果咱们帮助他们把少林派的大小和尚们都拿住就保咱们唐门在汪主席的政府里出任高官连咱们这些人至少也弄个县长什么的当当可是都这些日子了也不见个动静。” 另有唐门弟子说道:“就是倒是被() 抓来的那些门派一个一个的都被关在了司令部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倒把咱们兄弟放到这个破地方一天到晚的也不给好吃的。连个娘们儿都没有这过的哪是人过的日子。” 别的弟子又说道:“就是。连永慧、玄清他们被关在司令部里也没见受什么刑比咱们过的可是舒服的多了你再看看咱们吃的咸菜稀粥他***早知道如此当初真不应该答应日本人。” 有人道:“小点声别被日本人听到了。” 这人又说道:“怕什么这个客栈里又没有多少人那边只有两个秃驴在用餐。” 林国余本来就在一心想着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来和唐门的众人一战见唐门的人出言辱骂正给了他一个好借口林国余轻轻的用脚尖踩了一下鉴法的脚尖鉴法会意突然一拍桌子立了起来说道:“我们出家人可曾招惹你们?张嘴一个秃驴闭嘴一个秃驴?” 唐门人众人被烟俊六和川岛百惠子冷落在这里早就心情烦闷又仗着自己刚刚在少林大会上替日本人立了功看林国余和鉴法只不过是两个和尚哪里放在心里也拍桌子说道:“你们这两个秃驴老子骂你们怎么了?你还敢反天打老子吗?” 第2088章:第八**节南京(10) 林国余早已经把鉴法的道封住知道鉴法这时用不出功夫当即凝气于掌运的虽然是阳符经可是却把这层阳罡气去掉怕的就是被以后来的日本人认出家数。林国余手在桌子下面手掌一翻一道真气真冲向这名唐门弟子的膝下三里这名唐门弟子被点中了三里单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林国余仍然假装毫不知情看着鉴法和尚的行动。 鉴法却是知道这一招出自林国余的手笔却不动声色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何必这么客气知错便改就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何必对老纳施此大礼?施主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竟然装模作样的伸两手来扶。 唐门众人都没有看到林国余出手还都以为是鉴法和尚施了暗算说道:“拿家伙宰了这老和尚。” 纷纷抽出兵刃指向了鉴法和尚。可是地上的这唐门弟子却知道唐门一向是靠暗器和毒术称雄四川的说到正面对战就是一个三流门派也能轻松的把他们给打败。又见鉴法和尚竟然伸出手来扶自己跪倒的唐门弟子手向后一摆其实是对着唐门的众人做了个手势说道:“不要动。大师弟子知错了。” 鉴法说道:“好好知错便好人生在世孰能无过?”过来手在唐门弟子的胳膊上一搭把唐门弟子扶了起来却在这不经意间唐门弟子的袖子里冒出了一股谁都看不到的粉沫直飞到了鉴法和尚的鼻孔。 唐门弟子见鉴法中了毒还不自知大喜又因为道未能真正的解开向身后的唐门弟子一施眼色来了几人把这唐门弟子架到了一边。又来了一名唐门弟子说道:“弟子再向这位小师父赔礼。” 鉴法说道:“我这小弟子又聋又哑他听不到你们见才说的话所以也不必赔礼了。” 这位唐门弟子说道:“诶我们兄弟几人话已经出口就算这个小师父没有听到也要我们赔礼才可。”径直到了林国余的身边一躬到地同样袖子里的毒粉喷出。 第2089章:第**零节南京(11) 林国余却不敢太过大胆虽然知道唐门十分可能会用那种使人失去内力的毒药可是却也不能保证这个唐门弟子不用其它的毒药林国余以阳符经封住自己的经络假做把这毒粉也吸了进去但是实际却让毒粉沾在鼻孔里。装做茫然的看了鉴法一眼。 鉴法说道:“好了既然几位都已经认错了老纳也不再追究。” 唐门众弟子突然捧腹大笑道:“哈哈不追究了现在是你不想追究就完了吗?老秃驴你试着运一运内力就知道了。” 鉴法本已经被林国余点了道已经运不出内力这时少不得又装装样子假装一运内力现内力全无惊道:“你们几个用了药?” 唐门的弟子哈哈大笑道:“不错老和尚算你这一大把的年纪没有白活你可知道这是我们四川唐门的独门毒药叫做散仙散就算是大罗金仙只要闻了这么一点也是混身无力这毒药用了数十() 种药材密制而成普通人要想试一试可是十分的不容易呢。” 鉴法突然想到林国余所说的吸了这种药一运功就会摔倒在地上刚才居然忘记了这一点马上双手捂住肚子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唐门弟子说道:“老和尚这散仙散是内功越强法力越高毒作的越快我看你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才作也算不上是什么高手看来是我们白白的浪费了药了。” 林国余看鉴法摔倒也要做做样子站在桌前“阿吧阿吧”的去扶鉴法手一吃力身子也摔倒在地脑袋磕在了地面他是真摔唯恐这些人还能认出自己把额头磕起一个大包。唐门的弟子更是哈哈大笑。 有几名弟子从桌子上拿起茶水直倒在了鉴法和尚和林国余的脖子里那水温尚是很烫鉴法和尚和林国余一齐捂着脖子和脸面这下林国余再想让别人认出也难了他的脸被茶水烫的通红 第2090章:第**零节南京(12) 下毒的唐门弟子脚尖踩着鉴法的后背说道:“老秃驴你在地上打个滚学两声驴叫我们就给你服解药不然的话你的这一身功夫以后再也休想回来。” 其它的人也应声道:“对对打滚学驴叫。一向只听过真正的驴叫这秃驴叫倒是真没有听过今天可算开眼了。” 鉴法被唐门弟子踩住身子不能动手捂着肚子说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做事不要太过份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踩住鉴法的唐门弟子哈哈大笑() 道:“哈哈你们听到没有?老秃驴这算是在威胁我们吧?告诉你我不知道你是哪门哪派的我也不管你是哪门哪派的。少林寺的释永慧听说过吗?武当的承清听说过吗?那些人都被我们捉了连他们都逃不出我们的手心你一个普通的老秃驴还管要挟我们?” 有人嚷道:“给老和尚加点料。” “对再给他倒点开水把他的皮给拔下来。” 踩住鉴法的唐门弟子说道:“岂有此理。这位大师是有道高僧怎么能这么折磨他呢?这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非但不能折磨他我们还要恭敬他。小二给上一盘猪头肉今天咱们要请大师吃饭。” 小二在一旁边也不敢管这些人只说道:“太君给几位定的饭菜中没有猪头肉。” 唐门弟子道:“你***太君不给咱们定这次算我们买我们自己掏钱请这位大师吃行不行?给你钱。”这个唐门弟子拿出一张纸币甩给了小二小二接过钱喊了一声:“给太君的客人切一盘猪头肉。”转身到了后房时间不大给切了一盘猪头肉端了上来递给了唐门弟子唐门弟子挟了一片猪头肉往鉴法的鼻子边送。鉴法紧闭嘴唇不肯吃下唐门弟子叫道:“来哥几个捏住大师的鼻子请大师用斋。 第2091章:第**一节南京(13) 有两个唐门弟子过来摁住了鉴法的鼻子另有两人看自己不上手转来照顾林国余林国余却不管那些他们用筷子把猪头肉挟过来林国余也不用他们用强自己张嘴便吞了下去倒让唐门弟子一愣转而说道:“这就对了嘛。这位大师你看你学一学你这位聋哑弟子多好这么好吃的东西白请你吃你何必那么客气?” 鉴法被捏住鼻子不能呼吸终是不能持久不一会儿就张开了嘴巴被唐门的弟子塞了一嘴的猪头肉。唐门的弟子围在一边都是哈哈大笑。 正在胡闹间一队在刚刚在城门口换岗的日本兵经过听到里面人声喧哗闯了进来喝道:“什么滴干活?” 这几人听到日本人来马上立了起来() 把筷子都放在了桌子上向这几个日本兵鞠躬道:“太君这个和尚是少林寺同党今天他们混到南京城想打探情况把少林寺的那帮人救走被我们现了把他们拿住。请太君落。” 这几个日本兵点头道:“呦息呦息!”抬腿迈过了还趴在地上的林国余到了鉴法的身边大手一提把鉴法和尚提了起来刚要大骂鉴法和尚突然一眼看出鉴法和尚有些眼熟向着鉴法和尚说了一句日本话。 鉴法和尚抬头现这队日本兵正是刚刚在城门口遇到的那几个便又和日语和他们打招呼。鉴法和尚的日语一出口这些唐门弟子全都傻眼了个个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这个尚居然会日语。 鉴法把自己“无意”间在这里遇到了正在吃饭的唐门弟子先被唐门弟子出言辱骂然后又被唐门弟子下了毒近而烫伤又强迫他吃猪肉的事情说了一遍日本人虽然在中国无恶不作但是他们都非常的崇信佛教据说和尚在日本国是仅次于天皇的第二受人尊敬的职业这几个日本兵不禁勃然大怒啪啪的几掌打在了几名唐门弟子的脸上又举起枪来对准了唐门弟子。 第2092章:第**二节南京(14) 唐门弟子谁都没有料到会生如此的变故捂住脸大叫:“大君饶命。” 鉴法也连忙为这些唐门弟子求情说自己中了唐门的毒没有唐门的解药恐怕一身的功夫再难恢复。日本人抓住唐门弟子的脖领大骂道:“八嘎鉴法大师是将军的贵客你们居然敢用毒药毒害大师快把解药交出来。” 林国余趴在地上心中欢喜没有想到事情能这么快解决只要唐门弟子把两份解药交出永慧大师等人就有救了。不过林国余却高兴的太早了。唐门弟子点头哈腰的说道:“回太君的话川岛小姐交待过说是没有她和将军的命令这种解药谁也不能给。” 日本人大骂一声:“八嘎!”左右开弓又甩了唐门弟子几个大嘴巴说道:“大师是将军的贵客连大师也不给?” 唐门弟子捂着嘴巴道:“太君真的不能() 给。大师既然是将军的客人还请大师到将军面前只要将军说一句话我们就把解药送给大师。现在我们是真的不敢给。” 日本兵又甩了唐门弟子两个大嘴巴把唐门弟子的脸打的和猪头一般。不过烟俊六和川岛百惠子既然了话日本兵也不能怎么样拿这些在他们眼里完全如同草芥的“人”开刀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烟俊六的军令他们却不敢违抗。于是又回头和鉴法和尚说了几句意思也是让鉴法随他们去找烟俊六。 这本来也是鉴法的本意也点头同意了两个日本兵这才注意到了林国余把林国余也扶了起来还故做亲近的给林国余拍了拍身上的土林国余双掌合实向日本兵施了礼不过心中却把这几个日本人的祖宗十八代的女都问候了一遍。 唐门的众人同样做为烟俊六和川岛百惠子的客人被日本兵“请走”只不过他们的待遇和鉴法林国余极不相同。同样是做为客人差距还是蛮大的啊。 第2093章:第**三节南京(15) 日本兵带着众人来到了烟俊六的司令部这个日后被称做“总统府”的地方不但是烟俊六的司令部更是此时中国的另一个政权那位所谓的汪主席的办公地。不过汪某人和满洲的宣统皇帝一样只不过是日本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林国余此行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林国余一心只想着把众人都救出来也没有想过要暗杀这位汪主席。 带着一行人到了司令部门口日本兵层层的上报一直报到了烟俊六的办公室。烟俊六最近因为战事忙的焦头烂额这些天只见过永慧和承清他们两面其余的时间都由川岛百慧子出面劝降但是收效并不大这时川岛百慧子正坐在烟俊六的大腿上向烟俊六汇报工作烟俊六一双毛茸茸的大手正伸进了川岛百慧子的和服之内给川岛百慧子“检查”() 身体川岛百慧子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有如仙乐惹的烟俊六欲火焚身一把把川岛百慧子按在桌面上把桌上的钢笔、文件甩到一边拉开自己裤子上的拉链就要刺入川岛百慧子的身体。这时候听到门外有卫兵喊道:“报告!” 烟俊六眉头一皱好不容易被调起的那东西一下软了下去象一只打了蔫的毛毛虫川岛百惠子幽怨的嗯了一声抬起上身抱过烟俊六的屁股把烟俊六的毛毛虫塞到了嘴里卖力的吸烟俊六的那条毛毛虫受到了刺激又恢复了活力这时门口的卫兵又不识像的喊道:“报告!” 烟俊六的毛毛虫彻底被打回了原型一把把川岛百慧子推到一边把拉链拉好。川岛百慧子也从桌上爬了起来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坐在了烟俊六办公桌的对面。烟俊六这才有些恼怒的说道:“进来吧。” 卫兵进来看到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的神色深知自己犯了大错不禁有些诚惶诚恐道:“将军鉴法大师求见。 第2094章:第**三节南京(16) 烟俊六一皱眉:“只有这件事情吗?鉴法不是昨天已经来过一次了?” 卫兵答道:“回将军鉴法大师刚才在城内遇到了的那几个唐门弟子那几人不知道鉴法大师的身份给鉴法大师用毒将鉴法大师暴打了一顿。” 烟俊六一拍桌子喝道:“八嘎岂有此理。鉴法大师是我的贵宾更常与天皇陛下讲经说法这些猪竟然敢打鉴法大师的主意真活的不耐烦了。把鉴法大师请进来把那些猪也给我叫进来。” 卫兵立下“嗨”了一声出去把鉴法和林国余请了进来又命唐门的众弟子进到了烟俊六的司令部又唯恐这些唐门弟子对烟俊六不利又跟进来一队卫兵一队排开枪口顶住了唐门弟子的后脑。 鉴法进到司令室向烟俊六施了礼道:“将军老纳有礼了。”烟俊六站了起来迎到了鉴法的身边说道:“大师你受苦了。这些人是怎么欺负大师的?” 鉴法又将刚才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说到自己混身法力尽失都是这些唐门弟子搞的鬼而且自己管他们要解药这些人也执意不给。烟俊六和鉴法有些交情但是交情也算不上多深他更看重的是鉴法在天皇和日本人眼中的地位听到如此烟俊六一脚踢在了一名唐门弟子的脚上他穿的是长筒马靴这一脚踢的极正咔嚓一声把这唐门弟子的小脚骨踢倒唐门弟子抱着脚倒在地上连声。 川岛百慧子这时候说道:“将军这些人不给解药是将军和我一起吩咐过的所以他们并没有做错。怕的就是人盗了解药给永慧承清等人服用。” 烟俊六说道:“那些人中了毒自然不能给解药可是鉴法大师何许人?他怎么会盗解药给人?” 川岛百慧子立正道:“嗨!将军说的极是。不过他们的身上确实没有解药了解药都在将军和在下的身上将军阁下忘记了吗?” 第2095章:第**四节南京(17) 烟俊六一拍脑袋叫道:“不错。我竟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川岛小姐你快拿出一份解药给鉴法大师。” 川岛百慧子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从腰带里面找出了一包小药丸交给了鉴法一颗鉴法一仰头吞了下去活动活动四肢运了动法力说道:“谢谢川岛小姐。不过我这小徒也被这些人下了毒还望川岛小姐再赐一颗。” 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初时并没有太过注意到鉴法身后的这个小和尚这时才注意到川岛百慧子奇怪道:“大师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弟子了?” 鉴法说道:“老纳自日本而来便把这() 个弟子带在身边他自小便老纳收养只可惜是又聋又哑。” 川岛百慧子走到了林国余的身边施礼道:“你好。”林国余连忙还礼川岛百慧子拿出了一颗解药递到林国余的面前说道:“这枚解药给你吧。”说着往前一递林国余伸手来接突然川岛百慧子的手一抖呀的一声手中的药丸脱手面落林国余手一抖想要接住落地的药丸突然想到:“不好怕是川岛百慧子有心试探我我既然功力已失自然不可能接住这颗药丸了。”便硬生生的把这只手止住眼睁睁的看着药丸落了地。 药丸滚到了一边被一个日本兵从地上拾了起来又交到了林国余的手中林国余点头致谢。川岛百慧子说道:“不好意思刚刚我见你有些面熟一时失手把药掉落了这一粒已经脏了不如我再送你一颗吧。” 川岛百慧子说的是日语本来林国余便听不懂鉴法给林国余做手势指了指川岛百慧子。林国余没有别的办法把药丸将给了川岛百慧子川岛百慧子把药丸又放入了衣带里面又拿出了另外的一颗药丸交到了林国余的手中林国余把药丸丢入了口中佯装一吞却暗自把药丸压在了舌头底下 第2096章:第**四节南京(18) 川岛百慧子看了林国余两眼便又退到一边。 有一名唐门弟子的脚折断鉴法便让烟俊六把唐门弟子都送出去治伤。烟俊六说道:“你们这些人还不快向大师致谢。大师是得道高僧不与你们一般见识以后你们若是再敢得罪大师我便把你们全部枪毙!” 唐门弟子心中不平但却不敢不向鉴法致谢抱起腿断的弟子走出司令室。 烟俊六回头请鉴法和川岛百慧子都坐下林国余趁着他们行动的时机走到了鉴法的身后在背对着他们的时候把嘴里的药丸吐了出来隐藏好。 几人都坐好后开始坐下谈少林大会的事情。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都谈到了少林寺的永慧和武当派的承清等人都仍然不肯同意与日本人全作川岛百慧子本来想用日本忍者的办法把永慧大() 师和承清道长都给做成傀儡装入别人的魂魄但是烟俊六不同意他要的是中国法术界全力的配合至少是不要在日军前方会战的时候中国的法术界在背后扰如果真的把众人都做成了没有魂魄的傀儡未必会得到想要的效果。 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请求鉴法帮助劝说永慧大师和承清道长鉴法为了演戏象模象样又想了一会儿。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百般央求鉴法才同意试一试但是告知二人要过两日之后这两日要先沐浴更衣朝香理佛所以这两日在居住在朱元璋陵墓附近的大灵古寺。大灵古寺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寺内珍藏着唐代著名的大师“玄奘”的头骨也是佛教名圣地之一。 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也不疑有它答应了鉴法的请求又想派兵保护鉴法和林国余但鉴法以出家人喜欢无拘无束为由拒绝烟俊六也知道以鉴法和尚的功夫普通人也难以伤害他所以便也同意了。 第2097章:第**五节南京(19) 二人在南京城内又转了一圈走出城门回到了明孝陵到了四方城与紫菀汇合。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这次放心了吧我这一行可从未透露过施主身份的半个字还配合施主得到了解药。施主在我背后一直提着的掌可以放下了吧。” 林国余说道:“多谢大师帮忙。若是没有大师这解药还真不好找到。”说着把解药拿了出来交给了紫菀说道:“菀儿这药你藏好。最好能找到人尽快的把这药方研究出来然后仿制出一些解药我和() 鉴法大师在南京拖住日本人尽量拖个一月半月。” 紫菀说道:“这不好。余哥我看还是先见到永慧大师等人设法看能不能救出他们再说。你们如果一个月都劝说永慧大师等人无效日本人肯定会对你们失去信心。恐怕会更加的困难。” 林国余说道:“菀儿可惜今天你没有去到日军的司令部不然的话只要见到了川岛百慧子你就可以把她的腰带里的解药都取出来给永惠大师和承清道长等人服用也省的再费事了。” 紫菀笑道:“可是我是一个女孩子却没有办法剃了光头假扮和尚。余哥你们在南京见到了茅山众人了吗?” 林国余摇头道:“没有想必茅山众人都身份掩饰的很好估计是不容易现的。” 当天晚上林国余和鉴法同宿一室到了半夜小瑛突然飞到了林国余的窗口扑扇着翅膀拍打着林国余的窗棂低声叫道:“林大哥林大哥。” 林国余轻轻的把窗户推开小瑛钻了进来落在林国余的肩头叫道:“林大哥。”林国余深知小瑛半夜来找自己必有要事说道:“小瑛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菀儿出事了?” 小瑛摇头道:“不是。林大哥朱元璋陵里来了几个客人紫菀姐姐说让我来叫你。” 林国余说道:“都是什么人?”小瑛说道:“有一个是在少林大会中和紫菀姐姐研究过算术的北海野叟另外有几个武当派的老道还有几个茅山老道。” 第2098章:第**五节南京(20) 林国余一听北海野叟等人居然也来到了南京大喜便想走出大灵古寺去见这几人但是又看在另一张床上躺着的鉴法。鉴法白天虽然都按林国余的吩咐行事但是却不能保证他不起异心万一他告密这先前的一切都功败垂成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大师得罪了。”伸手又点住了鉴法的几处道一处是使鉴法在林国余走后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 不能活动的再一处是是处死。林国余说道:“大师这处死是我用阳符经力催入除非我用阳符经否则别人不可能解开。但你也不必担心三天之内你这处道都无异样只要我平安无事肯定会及时的给你解了的。”鉴法瞪大了双眼不能言语林国余给老和尚盖好了被子从禅房出来随着小瑛又到了封印住赑屃的朱元璋功德碑。 果不其然一向独来独入的野叟居然正在功德碑前正以手去赑屃的头很显然他也感觉到了赑屃身上的阳符经封印其侧是武当派的玄聪、玄真赫然朱雀门的青鸾、红凤两位仙子也在场在另一侧又是茅山几个道士。 和众人只过礼后玄聪说道:“林少侠我们几个安排好武当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南京终于和少侠遇到了。” 林国余点头道:“我也是刚刚到南京正想办法接近被关压的众英雄想不到道长来的如此之快。” 玄聪说道:“我师父和永慧大师现在日本人手里怎么敢怠慢?” 陈亦冰与林国余见过之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铺开在地面说道:“诸位请看。这是我茅山弟子在听闻永慧大师极承清道长被困南京之后潜入南京所绘制的地图因为时间关系虽然画的不算详尽但是日军在南京城内的部署也大多搞清。” 陈亦冰指着画上的一个红心说道:“这里便是日军司令部及汪伪政权所在地也就是原来的洪秀全的天王宫所我所知被关的众人大约就在天王宫的地牢之内。” 第2099章:第**六节南京(21) 一提到地牢林国余不由的一震他想起了刘基。刘基便是被朱棣关在了地牢这数百年后来洪秀全占了南京才把刘基从地牢中救出来现在诸位英雄都被困在了地牢中假如刘基能在场的话想必要救出众人不成问题。 陈亦冰又说道:“但是潜入这个地方并不容易这里有日军的一个师团离着司令部不过五百米只要司令部枪声一响这个师团完全可以在三分钟内赶到如果我们硬闯的话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野叟哼了一声说道:“三分钟足够冲进司令部要了烟俊六的命了。” 林国余摇道道:“野叟你这账算的不对。如果烟俊六真的那么容易就丢了命那他恐怕在南京早死了几十次了哪里还撑到现在?日军摆在明处的司令部的警卫也有数百人而在暗处的象忍者之() 流估计也不会少。这时川岛百惠子也来到了南京她的手下人如万宗叶、尤二郎、枪神等人应该也来了南京这些人不管哪一个要与我们对斗撑过三分钟都很容易。尤其是那位枪神。”事实上此时枪神已经回到了满洲国宣统皇帝的身边但是林国余并不知情。 玄聪说道:“不错为了救出永慧大师和我师父等人最好还是先做好万全的准备。甚至我们来到南京的几位都有可能因为此事而命丧此地。” 陈亦冰打开地图细细的将鬼子在南京城内的布署都讲给了众人。林国余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功夫虽然高了可是毕竟经验不足经陈亦冰的地图指出林国余才现南京城此时真的如同铁桶一般想要救出众人着实不易。 林国余便又把自己和鉴法和尚的计划说了一遍众人也感觉这办法确有可行之处就算是难以成功至少也可以先行探明永慧、承清等人的关压之处。玄聪说道:“这几日或许会陆续有与之相关的各武林同道前来我想到时候便由林少侠统一号施令誓把众英雄救出。” 第2100章:第**六节南京(22) 除了野叟以外众人一至点头。林国余心中也算宽慰这时又想到南京城的三十万亡魂自己与鉴法一道去司令部总是没有时间去引这数万亡魂了虽然林国余暂时还不想在对战之时借住这些魂的力量怕那样会使众多的魂魂飞魄散但是却总想要度他们的。若把玄冥石给紫菀紫菀不会法术;玄聪辈份虽然不低可是法术也高不到哪儿去眼下可用的便只有野叟了。林国余想着从怀里把玄冥石拿了出来一片柔和的绿光顷刻把众人的眼球吸引去。 玄聪和陈亦冰奇脱口而出:“玄冥石?()”林国余点了点头把玄冥石递到了野叟的面前说道:“野叟我记的在少林大会时你便同我要这块玄冥石当时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但是现在我却要把它交给你。” 野叟却并不接林国余的玄冥石说道:“你这是何意?”林国余说道:“别误会。玄冥石头是非凡的宝物我是不会白白拱手相送的。我还有一事相求。南京城有我三十万亡魂想必这你也知道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年这三十万亡魂很多都因为戾气较弱而或是消散或是去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但是在这南京城里余下的无处可去、或者是戾气难消的亡魂总还有数万。我想求你把这数万亡魂收到这玄冥石内即可以度他们又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做为降服日本人的一种重要的手段。” 野叟说道:“只有这么简单?” 林国余点头道:“不错。只有这么简单。你只要按我说的把南京的亡魂引入了玄冥石等我们逃出南京哪怕是不能逃出南京而被日本人杀死在南京城内这一块玄冥石也会归你所有。” 野叟道:“你就不怕我把玄冥石拿走不去完成你的嘱托?” 林国余哈哈大笑道:“野叟如果会这么做那么还算是野叟吗?我相信你不会的。” 野叟点头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等吸完魂之后便把这东西还给你等到你们把众人都救出之后玄冥石便是我的了。” 第2101章:第**七节南京(23) 林国余眉毛一挑道:“哦你这么相信我不会骗你?” 野叟道:“哈哈山神爷如果这么做那还算是山神爷吗?我相信你不会的。” 二人击掌而笑。() 最终约定各人都借机混入南京城由茅山教在南京城内探听情况的人做为内应只等林国余这里救出众人的消息一出各路人手一齐响声或去接应茅山派的人在南京城内的各处非民用建筑上放火吸引日军的注意把南京城搞乱然后趁乱逃出南京。 计划妥当众人散去仍然是紫菀和胡里胡涂在这里做为接应人也负责和新来的各路英雄交待情况。林国余也回到了大灵古寺。 第二日天色一亮二人继续上香理佛。到了第三天鉴法带着林国余二人到了南京城口城口的日军大远的便给鉴法和林国余敬礼也不搜身二人进到城内直到了烟俊六的办公室。这次川岛百惠子不在鉴法和烟俊六说过几句话之后烟俊六交给了鉴法一道命令和一把钥匙便由着一队日本兵带领进入了原来洪秀全的内宫这里也有百余名日军把守通报了烟俊六的命令看守的日军给打开了大殿的门。 殿内气森森混然如同鬼屋。屋内也有十几名日军竟然在殿门上锁的情况下还在里面有日军烟俊六的防守不可谓不严密又是一翻通报情况门卫的日本兵把鉴法和林国余交给了这一批日军这批日军到了屋中的一个石桌前面石桌左侧还有一个巨大的金鸟笼也不知道是否正是当年洪秀全关住小瑛的笼子。几名日本兵合力把石桌推到了一旁桌下有一个尺余宽的暗道日军还着林国余和鉴法进到了暗道之内一团潮之气扑鼻而来远不象是唐门弟子说的永慧大师承清道长的条件那么好。 第2102章:第**七节南京(24) 沿着秘道一直而下走了几百步地势变缓途中又有日军交接送林国余和鉴法下秘道的日本兵又回到了地面这些日本兵又带着林国余和鉴法向前这次却再没有换班直到了几处大牢两队日本兵中的两人拿出两把钥匙又让鉴法把烟俊六送他的那把钥匙入了钥匙孔三人一同用力吱呀一声这道门打打开日本兵随着众人进去又都拿着各自的钥匙打开了几个牢门然后日本兵退了出去。 这牢里分了五间牢室关压着数百位参加少林大会而被抓的群雄即有永慧、承清、朱雀仙子等高手也有一些各门派的普通弟子。有人看到林国余和鉴法进来大叫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送饭了?今天又吃什么?” 林国余掩了脸面不敢让这些门派的普通弟子认出自己的身份到了最头上的一间牢房推开了牢门。这一间牢室人数不多仅永慧、承清两人鉴法一进牢门双掌合() 实道:“阿弥陀佛永慧大师承清道长老纳有礼了。” 林国余看永慧及承清二人脸上身上均没有什么伤而且脸色不错看来果然日本人只是看压住他们也并没有对他们用刑。 承清道长看了鉴法一眼身子动也不动倒是永慧大师双掌合实道:“阿弥陀佛这位大师莫不是又是烟俊六将军和川岛小姐派来的说客?我和承清道长早已经说过多次了只要是日本的铁骑还在我中华国土之内我中华儿女自然会奋不顾身的抵军到流尽最后一滴血莫说我和承清道长不会做叛国投敌之事即使是我们有心可全中华儿女又岂会因我们两个老骨头而背叛自己的国家?” 林国余心中对这两位好生敬佩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烟俊六和川岛百惠子一定没少派人来邀请威胁两位协助他们但无论日本人是软是硬两位都是不为所动。 第2103章:第**八节南京(25)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永慧大师说的虽然慷慨激昂可惜却与我佛理大相径庭?” 永慧大师道:“哦与佛理大相径庭?这老纳倒要听一听了我所说的有何背离佛理之处?”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所谓家国之说不过是俗世之人的俗欲而造就佛门即已出家何来家?如何国?无家无国那中华属于汉人或是属于大和人又有什么关系?无论国土属谁只我释门一派得以扬光大则是正途。以当今情况中华信仰佛法者越来越少佛法在中华已经很难得以扬光大倒不如让大和人来替中华人弘扬佛法。” 永慧大师哈哈大笑道:“善哉善哉。看来佛法在你们大和人的手中倒可以扬光大了?但不知南京城头的数十万亡魂又会怎么理解?你们信的佛法倒真是至理佛法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看来大和人是想先把屠刀把我中华子民杀个干净然后我中华国土尽数纳入日本之手你们再放下屠刀弘扬佛法?妙大妙。这位大师() 你请回吧。” 鉴法也笑道:“好一个少林大师原来连这些家国的虚幻都看不透。” 若是鉴法当真说的是佛理永慧大师还会与他辩解几句但是眼见鉴法明明又是来给日本人做了说客永慧大师也懒的和他多费唇舌当即闭上了眼睛。林国余轻轻地走到了永慧大师的近前轻声说道:“永慧大师承清道长。” 永慧又睁了眼睛说道:“这位小师傅也想赐教老僧几句佛理吗?” 林国余摇头道:“不是你们看看我是谁。” 室内烛光昏暗再加上林国余剃了光头永慧和承清根本就没有看出林国余的样子这时等林国余走的近了永慧才叫道:“你是……林少侠?” 林国余点头道:“不错大师正是我。” 承清道长眉头一皱说道:“林少侠先前你和紫菀姑娘已经逃走怎么后来又被日本人抓来了?怎么又做了和尚?难道你已经屈服于日本人了吗?” 第2104章:第**八节南京(26) 林国余连声道:“不是我这次是来救两位的。现在玄聪、玄默两位道长以及那位在少林大会中出现过的北海野叟都来到南京了就是商量把各位英雄都救出去。” 承清道长道:“林少侠我武当山现在怎么样我师弟是否已经掌控了局势?李将军的驻地老河口如何?李将军有没有阵亡?” 林国余道:“没有。承德大师已经接管了武当山做乱的弟子全数被驱逐出了武当。李将军佯做受伤日军深入打了一个大胜仗。现在国内的形势并非我们当初想的那么坏。” 承清道长道:“无() 量天尊谢天谢地。”这两句本极不相关的话承清道长未加思索便说出了口显见他真是这些天日日的想着国内的形势了。 林国余说道:“我现在身上只有一颗解毒的药打算如果再不能从川岛百慧子的手中找来更多的解药的话便等出去之后找药师调配新的药所以暂时还不能给诸位解药希望见量。” 永慧大师说道:“这倒不妨事。只不过日军守卫森严要想逃出去实在是不容易。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位大师又是什么人?” 林国余说道:“这位是日本来的和尚叫做鉴法前日我遇到了他点住了他的死他又认识烟俊六于是我化装成他的弟子找烟俊六要到了钥匙这才混了进来。鉴法大师你不要停接着讲你刚才的‘大道理’千万不要让外面的日本守兵起疑。” 鉴法点头又继续开始自言自语的劝降。永慧和承清一面与林国余说话一面便装做反驳鉴法两句。 林国余与永慧与承清商议逃出的事情永慧和承清自然也想要逃出去谁会喜欢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可是偏偏即便是林国余带人来救算来算去出去的胜算也不大。几人愁眉苦脸永慧道:“林少侠你的这番心意老纳领了可是老纳和承清道长这两根老骨头却不值的江湖上这些仁人志士再多流血了。要逃出去的胜算极在是太小了。” 第2105章:第**九节南京(27) 承清也道:“是啊林少侠你出去告诉玄聪让我门下的众弟子都遵从承德师弟的号令不得行半点忤逆之事以图再把武当扬光大我老道这根老骨头便可以轻松的去见张三丰祖师了。” 林国余急道:“两位千万别这么说。就算你们不想出去可是还有其它的几个牢房的这些人呢?朱雀仙子、多臂神尼、白天鹅等人她们也想着要出去呢。再说若是没有两位中华法术界便陷入了群龙无的地步谁又来领导对本人呢?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把两位救出去的。” 永慧点点() 头:“林少侠但求尽力则可凡事不可强求。实不相瞒唐门给我下的毒药虽然重但是我这一个余月也在潜心的用易筋洗髓篇疏理周身经络大约再有三日便可以把体内的余毒全数清除掉若是林少侠真的执意要救的话也在三日之后我功力恢复也可挥一点力量。” 林国余说道:“现在日期仍然未定因为听说还有不少的英雄要赶过来。不过肯定会在三日之后的。到时候我们研究之后具体的如何来做再来通知大师和道长。” 永慧和承清点头道:“好。”商量以定林国余和鉴法从关着永慧和承清的牢里出来到了对面的女牢并未打开牢门只隔着牢门劝了几句让朱雀仙子及多臂神尼投降之事鉴法刚说了两句玄岛仙子拿起一只碗照着鉴法和林国余就甩了过来二人低头闪过玄鸟仙子骂道:“你们这些日本畜生快滚!别脏了我们的耳朵!” 林国余一听玄鸟仙子声音洪亮也绝对没有受什么虐待又想起关了朱雀仙子等人的女牢人数众多里面说不好就有向大脚金仙那样名声虽响但是却贪生怕死之徒反正她们关在牢里也没有吃什么苦头还是不把自己的身份揭穿的好。只等时候到了把牢门打开放他们逃走就是了 第2106章:第**九节南京(28) 林国余在鉴法的耳朵边说了几句鉴法劝了朱雀仙子等人几句之后便也不再说什么带着林国余离开地下牢狱向烟俊六交待情况说是今天未能劝得少林和武当两派掌门回心转意还要明日再来。烟俊六也不怀疑送林国余和鉴法出了司令部。二人在南京城先转了一圈林国余眼见街上又多了一些似曾相识的人料想应该是来营救众英雄的各门派好手都秘密潜入了南京也不与他们相认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明孝陵。 夜间再与紫菀见面又见了一些新来的英雄。林国余对于指挥打仗全不在行紫菀鬼点子不少但是天生也并是打仗的这块料野叟更是一向闲云野鹤懒的去理会这些事情。幸() 好有玄聪坐阵分列的井井有条林国余把承清道长和永慧大师的话说出之后玄聪说道:“现在各路英雄来的也差不多了也有将近百人。若是与日本人正面对敌自然不行但是要营救众路英雄应该也可以了。咱们便订在三日之后行动。” 把地图拿出指着南京城内几处日军的军火库说道:“一到后天子时由茅山教的众人袭击日军的军火库放几把火把军火库弄炸。我们武当的一些弟子领着一些江湖英雄在几处城门放火扰只为吸引日军增援而我们实际的逃路路线便定在我们西面的前湖各路英雄出来之后跳到前湖之内我已经安排了一些水上功夫的好手到时候在前湖接应。那天城内越乱越好在营救开始之前林少侠先和鉴法去烟俊六的司令部以林少侠的功夫要治服烟俊六自然不是难事只要烟俊六一治服自然可以把各路英雄救出地牢这样这次行动的成功玄便过了六成。” 第2107章:第九零零节南京(29) 林国余说道:“这样吧到时候如果如果我真的制住了烟俊六我再设法让我的绿鹦鹉通知到城里放火扰的各路英雄如果大家遇到日军太厉害可以尽量到司令部前有烟俊六在也可以保证大家的安全料想日本人也不能让烟俊六出现一星半点的闪失。只是通往司令部也未必好走。” 玄聪道:“这点儿我会通知大家这也算做是一条可选择的路。” 与玄聪正在商议北海野叟提着玄冥石也来了他昨天的后半夜至今天的前夜一直都没有闲着昨天在南京城外将一部份魂吸入了玄冥石今天的前半夜又把城内的魂大体都吸了进来把玄冥石交给了林国余。 林国余点头道:“多谢这块玄冥石在这战之后便是你的了。” 野叟道:“() 哈哈等这件事情终了之后咱们再痛快的比一把若是我赢了自然这块玄冥石我是非要不可了。” 林国余道:“好那以后找机会我们再来痛快的比试一把。” 野叟道:“一言为定。”二人的两个手掌击在了一起。 第二天林国余和鉴法又到了地牢劝说永慧和承清“投降”而南京城内的众英雄也在纷纷执行着玄聪安排的任务南京城在外表看不出有任何异常颇有一丝暴风骤雨来临前的宁静。 林国余和鉴法和尚从司令部出来也并未急着回明孝陵先暂时的在街上转一转也熟悉一下路径。走到腹中饥饿鉴法说道:“徒弟你是不是饿了咱们在就近找一处饭店休息休息如何?” 在人多的地方鉴法和尚只叫林国余做徒弟林国余倒也不介意但却记的自己本来是一个聋哑和尚便向鉴法阿巴阿巴的做了手势。 鉴法和尚见林国余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便拉着林国余在就近的一间相当气派的大酒楼上店小二忙不迭的出来迎接鉴法和尚虽然是扮做和尚但是主着华丽和街上乞讨的行者僧人大不相同。 第2108章:第九零零节南京(30) 鉴法说道:“小二要一处安静的座位要靠窗户的。把你们店的顶好的素菜拿上来。”甩给了店小二两张日本的占领卷这两张卷面值不小店小二看的欢喜吆喝道:“好嘞楼上就有雅座您二位楼上请。”头前引路林国余假装对这个“师父”极其的恭敬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二人走到了楼上楼上有十余张桌子大的地盘仅有两张桌子上有客人店小二殷勤的将桌子抹的几乎要掉了两层油漆才说道:“两位大师您请坐。我这就到后厨给你叫饭去。” 鉴法和尚点了点头店小二走了下去。 林国余仍然装做聋哑不敢左顾右盼却听着后面两桌客人的说话。那两桌客人只说一些风花雪月之事哪家妓院的女孩儿长的好看哪家戏院子戏唱的好诸如此类时不时的还出() 欢笑之声。 林国余不禁想到了当初林易仁曾经教给过他的一道诗叫做:“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说的是北宋被灭故都东京汴梁沦落夷人之后却又在新都杭州一派歌舞升平从统治阶级到民众早已经忘记国破之恨偏安南隅苟且偷生。事隔数百年之后华都再次沦丧虽然偏都重庆林国余还未到过并不知道是否“直把重庆当南京”但是这两桌的客人却明显活的逍遥自在早已经忘记了亡国之恨这不得不说是华夏的悲哀。 不多时店小二便已经拿了不少本店的贵菜给二人端了上来鉴法看出了林国余的状态一直用筷子指点着菜让林国余服用林国余便也吃了一些一来是心情压抑二来是苏吴口味与湘系菜口味相差极远这些菜虽然标价极贵但却不对林国余的口味。 在楼上坐了一会儿听到楼梯蹬蹬蹬的响那名店小二又领了一群人走到楼上。 第2109章:第九零一节南京(31) 为的是一青年男子打扮头带鸭舌帽身穿皮马夹还带了一根领带后面跟了数人林国余眼神一瞥见这几人吓的赶紧转过头来不敢再看。原来那个青年男子打扮的正是川岛百惠子在川鸟百惠子身后有万宗叶和尤二郎或许并不想引人注意这几人都去了本来的妆扮扮成了富裕的中国人的模样。 川岛百惠子上到楼上店小二仍殷勤的招呼几人坐在了另外一面的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川岛百惠子却一眼看到了林国余和鉴法和尚这也难怪了这楼上本来人数就不多而鉴法和尚和林国余的两个光头实在是十分的显眼川岛百惠子纵然想不注意到他们都不可能。 川岛百惠子一摆手向() 店小二说道:“不忙了你把那张桌子抬过去和那两位大师并在一起我们和两位大师一起用餐。” 店小二有些为难道:“这……”看向了鉴法和林国余他们二人不点头店小二自然不敢私自把桌子移过去。 鉴法背对着楼梯这时才看到了川岛百惠子先朗诵了一声佛道:“阿弥陀佛。原来是川哦老友来了请恕老讷失察之罪。” 林国余去暗恨自己多事没事干就直接和鉴法和尚回到明孝陵多好也可以安排明天救出永慧大师的行动结果自己贪嘴偏偏要和鉴法来吃什么饭这下子可好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川岛百惠子川岛百惠子本来就十分的精明这时手下又带着万宗叶尤二郎这两位高手恐怕她身后那几人也不是什么庸手万一落出马脚在铁桶一般的南京城内想要脱身却是难了。 鉴法和尚这时对川岛百惠子讲的是汉语其一川岛百惠子本来就是满洲皇室汉语可以算做是母语;第二川岛百惠子做了这样的装扮分明是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她大可以把这个酒楼包下来; 第2110章:第九零一节南京(32) 第三鉴法和尚为了林国余不生怀疑在能用汉语的情况下绝对不和他人说日语自己的小命可还握在林国余的手中一旦他感觉到不妙恐怕最先受伤害的便是自己。 鉴法对川岛百惠子说汉语川岛自然也用汉语来回应说道:“大师真是过的好自在刚刚还在忙碌现在却又有时间来到这酒楼上饮酒。”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之人酒肉乃是大忌贫僧怎么敢擅自饮酒不过是清茶一杯粗饭两碗吧。” 川岛百惠子说道:“哈哈大师真是谦虚如果你桌上的这是粗茶淡饭那么全中国的百姓吃的岂不是猪粮狗粮吗?” 川岛百惠子把全中国人比做猪狗林国余不禁暗怒可是为了大局着想却又不敢造次。包括身后的那两桌客人听到了川岛百惠子这么说也深感觉不可思议这人一张嘴便骂了全中国() 人难道他不是中国人?可是在南京城内谁敢没事乱说一句话?万一这是日本人的手下或者是汪政权的人这些人只要多说一句恐怕便要小命不保了所以这几人也全当没有听见。 鉴法双掌合实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阁下怎么会出言辱及全部华人?” 川岛百惠子在二人的身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道:“大师我如何辱及全部华人了?” 鉴法有些诧异道:“刚才阁下分明将华人比做猪狗之辈怎么不是侮辱?” 川岛百惠子笑道:“大师这就是你错了。佛法有云‘众生皆平等’佛家又有六道轮回人是其中的一道而猪狗也是其中的一道我将华人比做猪狗怎么会是侮辱?难道在大师的眼中众生还有高低贵贱之分吗?” 鉴法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不错众生本来便平等人畜本来就都为一体倒是老纳显的小气了。” 川岛百惠子也应承着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突奇想倒有些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了还望大师赎罪。” 第2111章:第九零二节南京(33) 店小二见鉴法果然与川岛百惠子熟识也便将旁边的一张桌子搬了过来两张桌子并排放好。见此鉴法仍然不免皱眉头道:“这个贫僧乃是方外之人不食酒肉阁下若是与贫僧一桌恐怕会坏了兴致。” 川岛百惠子说道:“不妨。大师是方外之人不食酒肉在下今天便也做一回居士今天也吃斋了。”身后的几人有些拘谨还没有坐下川岛百惠子指着身边的座位说道:() “大家一起坐吧。” 万宗叶、尤二郎及其它的几人都坐了下来万宗叶更是紧邻林国余而坐向林国余施了佛礼林国余心中把万宗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过了但是还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佛门晚辈见长辈的礼数。 川岛百惠子比鉴法和尚更是阔绰把这饭店里所有的名贵的素菜都点了整整的铺了两大桌。林国余暗看着这一桌饭菜心想若是胡里胡涂在此的话又不知道会落怎么样一个情况?而眼下的这些人自视身份都不大吃。 川岛百惠子问道:“大师今日我有些事情未能见到大师不知道今日之事又如何了?” 鉴法看了林国余一眼叹了口气说道:“难啊。那些人固执的很就是不肯投降所以我只能明天再来试一试了。他们也都是些高人我每日里以佛礼劝解料想他也或许总有一天会幡然悔悟放下屠刀的。” 川岛百惠子对又叹道:“唉的确这些人太过固制了丝毫不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如果我们真的要把他们怎么样恐怕他们早就全部人头落地了又怎么会留他们到今天?可是这群人仍然不知道悔改。”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我想如果我军能以仁泽恩洒九州恐怕也不会惹出这些事情来。这些人不过是些江湖中人心肠直的很如果我军以往行事稍微收敛一些他们肯定便会悔悟的。如今的形势嘛恐怕真的是要多费周折了。” 第2112章:第九零二节南京(34) 川岛百惠子又道:“这倒不怕只是我听说近来武林人士大有向南京之势恐怕个个心怀不轨对于咱们来说时间更要抓紧了。不过倒也不怕这些武林人士就算来了千百个手持大刀长剑亦不会对我们形成威胁枪炮一响他们便都化成飞灰了怕就怕他们施展诡计让我们防不胜防。” 林国余听的冷汗直流。虽然说武林人士调动很隐避但是这些人平时散漫惯了又有很多人瞧不起日本人以为日本人并没有多大本事却不知道日军的间谍也十分的厉害所以暴露行踪本来就是在所难免的但是经过川岛百惠子一说林国余还是感觉到害怕不知道川岛百惠子又打的什么主意恐怕她知道这些人到了城中便不会无所() 动作只等着林国余把众人救出来吧? 鉴法笑道:“咱们南京城现在比铁桶还要严密这些人来多少怕都是有去无回了谋诡计吗实力相差在眼前这些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 在林国余身后的那两桌人已经隐隐听出了不对眼前这一伙人非但是日系的人听口气地位还极高此处实在非什么久留之地那几人都起了身走下楼梯结账走人川岛百惠子丝毫不以为意倒说道:“人的诡计多端《三国演义》一部书本来就出自他们之手当初我大清铁骑未入关之前把《三国演义》印了多本分到将官手中当初摄政王正是凭借三国演义中的反间计令崇祯皇帝诛杀了大将袁崇焕自毁长城才得以大清铁骑入关人的诡计却是不得不防的。” 鉴法有些故作惊讶道:“那既然川岛小姐和烟俊六将军都知道人来到了南京城意图不轨又怎么不提前做出防犯呢?把这些中原武人都一并抓起来和永慧大师等人关在一起不就行了?” 第2113章:第九零三节南京(35) 川岛百惠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师这句话不知道是故意装糊涂还是其它的什么意思。这些中原武人如同飞蛾扑火般的前来我方一味的诛杀要杀到什么时候?而且这些人中恐怕还会有高人隐士所以能降服最好大动杀戒实在是下下之策。你想我满洲有多少人?全日本又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多大的地盘?当初若不是吴三桂归降() 恐怕即使袁崇焕死了还会有其它人能守住山海关我十万铁骑怎么能突破?如今也是一样将军扶持汪氏为的便是用中国人来治中国。但是这武林道却和百姓非常不同所以才希望永慧等人能弃暗投明归降我大日本这样才使我军做战之时免得背后时不时的又受这些江湖人士掣肘。以华治华实在是上上策。” 览法说道:“如此说来老纳这几日到要多费些吐沫了希望永惠等人早日投降省了我军的心腹大患只是希望这些江湖人士若是被将军或者川岛小姐抓到之后也不要一时急着将他们处死等到我一一将他们劝降。”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正是我们要仰仗大师之处。” 几人坐在这里推杯饮茶川岛百惠子也看了林国余几眼与林国余碰了几次杯子林国余装做惶恐不安。 一番茶饭饮罢几人继续聊天。这时又听到楼梯响此时并非饭点吃饭的人本来便不多林国余这时唯恐他人生疑二目不敢斜视川岛百惠子说什么鉴法答什么林国余只管盯着桌面对这一连串的脚步声也不敢去看。 那一连串的脚步声上到楼上店小二仍然在前面极是殷勤的给这几人拉了椅子。这几人中有一个戴着黑镜身上披了一身道袍手拿一柄帆上面写着“算命”两个字这人往桌子上一座索了索说道:“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拿上来。” 第2114章:第九零三节南京(36) 万宗叶和尤二郎向川岛百惠子打个眼色询问是否要出手川岛百慧子示意不要乱动。 林国余心中如同蚂蚁爬过一般只盼着杜老道赶快吃完赶快趁着川岛百惠子没有进一步的行动马上走人可是他心中着急杜老道几人并不着急虽然是出家之人可是杜老道天生极好吃虽然是全真教徒可是杜老道却并非是那么守五荤三厌。 几人磨磨蹭蹭的享() 受着美食川岛百惠子等的不烦烦拿着一杯茶水站起身来径直朝着杜老道走去万宗叶和尤二郎本想跟着却被川岛百惠子在背后一摆手把二人安稳住来到了杜老道等人的面前川岛百惠子一拉椅子说道:“这位道长这里可以坐吗?”却不等杜老道回话川岛百惠子已经一屁股坐了下去。 杜老道透过漆黑的墨镜看到眼前坐着一个青年男子这人的皮马甲、领带无不显示着这人应该是南京城内的有钱人杜老道点点头道:“请坐吧。” 旁边的几人也都转过头来看川岛百惠子。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位道长看来是相面算命的了?” 杜老道点头道:“贫道少年曾经得高人点拔过一些测字算命相面观风水都略懂一二不知道这位先生想要做些什么?” 川岛百惠子呵呵一笑说道:“在下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烦事我找了一份工作可是最近交待给我的一些任务总也无法完成今天正在这里看到了道长仙风道骨让人敬佩所以才冒昧想请道长给算一算只是不知道道长似乎双眼以肓这相面又怎么说?” 杜老道呵呵的笑道:“他人是相面我老道虽然眼睛肓了可是心却不肓我只要用手在你的脸上便可测出你的吉凶福祸从无不灵。” 川岛百惠子笑道:“那这相面就免了吧我听说相面是断人一生的命运的。我现在只是对我眼前的这件事情感觉迷茫不知道道长如何算? 第2115章:第九零四节南京(37) 杜老道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相面那么就测字或者是抽签吧。这些都可断一事之吉凶。我的吕祖神签也是从无不灵之时。” 川岛百惠子说道:“那好那我便测字吧。我测这样一个字。”川岛百惠子有意刁难杜老道伸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7”字说道:“道长请算吧。” 杜老道伸手在桌上一脸色一冷说道:“原来阁下有意考教老道!” 川岛百惠子说() 道:“不敢只是听说写字要随心而想才得天合否则便不灵了。” 杜老道说道:“这也有几分道理。我便给你算算吧。你写的这个7字笔法凌历暗合杀气但又显的几分姣弱。7者无钩之物昔日姜子牙渭水河边遇文王直钩钓鱼我看你倒有些暗合太公之意想以钩钓人是不是?” 林国余听的暗自心惊他从来没有学过这测字之术不想这个老道这样一说倒直接点破了川岛百惠子的用意是真的测出来的还是他看出了些什么门道? 川岛百惠子说道:“不错我的确正在等待一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可行吗?” 杜老道摇头道:“难矣难矣。这7字乃是成字第二或第三笔看来你这次是做同类事情的第二三次了可惜可惜虽然历经多次波折但终是难成。你看这7字加戈加撇才为成恐怕不久之后你便会为这件事情与某人大动干戈只是虽然动了干戈却与这成字还是差之毫厘你这件事情难成。” 川岛百惠子看道杜老道给自己占的这一字有些晦气便说道:“道长那我便再测一字吧。我测这个字。”川岛百惠子想着杜老道是给自己在卜卦所以随手写了一个卜字杜老道伸出手去又在上面了一下更是大惊失色说道:“阁下原来大有来历小道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 第2116章:第九零四节南京(38) 林国余听到这句倒没有什么反映杜老道又不是瞎子一眼便看出了川岛百惠子的穿着打扮并非普通人自然能算出来。 川岛百惠子说道:“何解?” 杜老道说道:“卜字乃是金玉二字之中正为金枝玉叶。所以我推断阁下并非寻常之人恐怕阁下的祖上乃和某一代的皇族有关。”这句话却让林国余吃惊了难道杜老道已经认出了川岛百惠子的身份? 杜老道又说道:“可是恕在下直言阁下的身世并不好从小父母不得依靠在家乡不得力一生奔波于外对不对?” 非但林国余连川岛百惠子都有些心惊说道:“道长这又是何解?” 杜老道笑道:() “卜字下添一横为上上添一横为下可是偏偏不上不下相当的尴尬所以我料你身世并不好父母无靠;至于奔波于外嘛看外字自然知道卜乃是外字之边也你一生注定在外漂泊恐难回家。” 川岛百惠子又问道:“那我这件事是否能成呢?” 杜老道手搂着胡子说道:“呵呵未必。”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又如何解释?” 杜老道伸手进菜杯着在川岛百惠子写的“卜”字上加了几笔形成一个“必”字说道:“还用我解释吗?” 川岛百惠子虽然久和江湖人士打交道知道这些很多只不过是骗人的鬼话但是杜老道说的这些却说到她的心坎里尽管仍然是不信却又有些意兴阑珊说道:“那我再出一个字道长能测吗?” 杜老道说道:“请写出来。” 川岛百惠子这时也懒的在桌上写字了随口说道:“我这次便测一个圭字卦字的左半边讲道长释疑惑。” 杜老道说道:“依你这字来看你要算之事还是不成。”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又为何?” 第2117章:第九零五节南京(39) 杜老道说道:“你刚才若是第二次说这个圭字倒可成。圭字得人为佳噫这么说来你是女扮男装你本来是一个女娃?圭字一去施色则这么说来你倒还是一个美女。”还不等川岛百惠子解释杜老道又说道:“你如果第二次说人圭加二点为准加又字为难虽然难但却准。可是你这是第三次说出第三次便成了淮了水者流通无往独不利于冬此时正是冬季也印证你此事难成也。而且你心中似乎颇有疑惑人言圭为谁难道你心中在怀疑某一个人的身份?” (对不起有学过一些的肯定知道这个圭字实际是是测错了我忘记了字的繁体字了。但也不改了。最为可气的是刚才和一朋友聊天聊到测字随手写了一字让她测结果后来自己现测的“头”字竟然有油尽灯枯之象真是晦气万不可自己给自己测字玩了) 川岛百惠子更是大惊这个杜老道虽然不知道手下功夫如何但是给川岛百惠子测的这几字却是极准川岛百惠子此时心中正想着这个杜老道是什么人想不到随口一个圭字都让杜老道()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川岛百慧子说道:“那我就再测一个字。” 杜老道摆手道:“不测了不测了。事不过三过三必乱何且你先卜后圭卦字已完老道是不能再给你算卦了再算的话倒是有伤天合了。” 川岛百惠子说道:“好吧既然道长不肯再给我算那我便不算了不知道长要多少酬劳?” 杜老道呵呵笑道:“贫道占卜今日得遇贵人什么钱不钱的你看着给就好了。” 川岛百惠子一点头向身后的万宗叶说道:“大师你来给这位道长钱吧。” 万宗叶也能听的懂汉语自怀里扯出了几张占领卷缓缓的向杜老道走来杜老道伸双手去接林国余急的几乎跺脚这个杜老道这时都到了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贪图这点钱。可是又不敢出声假若这时救了杜老道生恐打草惊蛇明日的计划便全部泡汤了。 杜老道伸手来接钱万宗叶手递到了杜老道的身边手腕一抖几张纸币如同脱手的飞刀直取向了杜老道的口。 第2118章:第九零五节南京(40) 杜老道离的近了没有防备万宗叶有此一招吓的肚子向前一挺身子向后一仰那几张纸币紧擦着杜老道的鼻梁而过还不等杜老道再做出进一步的反应万宗叶手势一抖做迦叶拈花状瞬间化做了数条手臂条条手臂直取向了杜老道杜老道大叫一声:“娘咧说打就打啊。”手中的卦帆向前一顶直刺向了万宗叶的口。 万宗叶不慌不忙伸手将卦帆抢过随手一摇直抽向了杜老道杜老道见势不妙一个空心跟斗直跳上了桌面把桌子上的饭菜踢倒了一处。万宗叶仍然手持着卦帆又向回一抽杜老道此时立在桌子上听到了风声知道自己的卦帆又回来连忙又一个跟斗翻了回去川岛百惠子叫道:“哇道长原来你不但会相面算卦这平剧的功() 夫更是不得了看的我都想邀请道长去唱堂戏了。” 平剧即后来的京戏当时定都南京改做北平所以便只能称做平剧。 随同杜老道一起的那些江湖人士哪里能容得万宗叶这样戏弄杜老道而且他们也不象杜老道杜老道参加过少林大会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却亲眼见到过了川岛百惠子、万宗叶、尤二郎等人只是几人的打扮和少林大会时不同杜老道开始没敢确定此时却已经完全认出了几人那些人没有见过万宗叶的厉害都一齐冲上来。 万宗叶叫道:“少爷你不会最喜欢看中国平剧吗今天我就让他们给你们演一出《水漫金山》。”万宗叶说着卦帆摇动直向这些人的下盘扫来这些人哪里是万宗叶的对手?万宗叶的卦帆扫来无处可避便只得像杜老道一样不断的翻着跟斗一时楼上乱做一团。在《水漫金山》一戏中白娘娘调来的虾兵蟹将也有大量的翻跟斗打滚的戏万宗叶一方面混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另一方面却又把这些中华法术师比做虾兵蟹将跳梁小丑。 第2119章:第九零六节南京(41) 川岛百惠子鼓掌道:“好好。自从从新京出来我都好久没有看过平剧了。这次道长演的好大师配合的好真是天衣无缝。” 五六个人都被万宗叶一个人戏弄的毫无还手之力万宗叶又叫道:“少爷看清楚了道长又要演《贵妃醉酒》了。”抽了卦帆做大枪状向前一刺直刺向了杜老道的哽嗓咽喉杜老道眼见帆头刺来若是不躲肯定会被大枪刺个洞穿吓的赶紧向后一仰万宗叶用帆头挨着杜老道的脖子推的杜老道一转果真象梅兰芳演的贵妃醉酒中的那一串动作相仿。 林国余看的直摇头这几人今日肯定会被万宗叶等人活捉但求他们莫把自己认出来的好。万一这些人中也出现了一个象是大脚金仙一样的人物为了自保把自己招出来明天的计划便彻底泡汤了。林国余吓的再不敢看杜老道等人。 川岛百惠子道:“道长() 刚才善于测卦不知道怎么今天出门却没有先给自己测一卦测一测自己今天出门是否会身遭大难呢?” 杜老道被万宗叶拿着卦帆打的翻了无数个根斗这个眼镜戴着有碍视线杜老道趁着万宗叶正攻向了其他的几人杜老道一个跟斗向后翻去把眼镜向旁边一甩手拿了地上的几个盘子照着万宗叶的面门甩了过来。 川岛百惠子看得咯咯大笑说道:“万宗叶大师你真是好本事连这位道长多年的眼疾都给治好了看来道长这次是非得要到我家中作客不可了。” 万宗叶耳听风声见杜老道手甩着几张盘子过来万宗叶手中卦帆一抖直奔向了这几张盘子卦帆所到几张盘子被打的碎成了无数块这些碎片又被万宗叶当做暗器向了众人几人仍然被万宗叶抽的一个根斗未翻完此时身子凌空几道碎片打在了几人的后腰阳关道几人一个根斗未翻完直挺挺地躺着摔倒在地上阳关道正位于腰椎上这几块碎片又是劲道非常硬是打的几人躺在地上不能再动。 第2120章:第九零六节南京(42) 杜老道见状有心再上前相救可以明知自己不敌万宗叶心道再留下的话恐怕会连自己都无法脱身不能回去向陈亦冰通报情况恐怕坏了明天的大事所以一横心也不再向前转而向后退去。 尤二郎立了半天没有动窝看到了杜老道抽身向楼上窗户处跑去身子一晃化做了三道幻影拦在了杜老道的身前左右杜老道向前打出一掌尤二郎与之对了一掌杜老道远不及尤二郎功力深厚被尤二郎打的退了几步。万宗叶便想上前拿下杜老道尤二郎口中说了一句日语意思是你和这些人玩够了现在应该把这个人留给我() 了。万宗叶听了此话才站住不动。 杜老道一滚爬了进来川岛百惠子说道:“道长我看你就和我回家吧你说今天三卦算完了不能再算那我就等明天再写几个字再让道长给算一算我倒要看看我眼下的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能成。” 杜老道回头看了一眼川岛百惠子向他吐了一口口水说道:“呸你们日本娘们儿来我们中国为非作歹难道你看我老道长的样子象是汉?同你回去你别白日做梦了。” 川岛百惠子说道:“呵呵永惠大师承清道长等人都在我处作客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就都是汉了?” 杜老道哼了一声看向另一侧防守空虚杜老道又向旁边冲了过去尤二郎身子一晃又是三道分身拦在了杜老道的身前杜老道左右看了一眼不敢再向前转而攻向了三个尤二郎最左面的一个那个尤二郎又露出了一脸猥亵的笑容直等杜老道的手掌近了尤二郎伸手抓过了杜老道的手腕一脚向他的肚子踢了过去这一脚直照着杜老道的下招式凌厉杜老道不敢接下他的这一招向上一跃尤二郎借势将杜老道举过了头顶向川岛百惠子说道:“少爷刚才你看了两出戏了接下来我再让你看一出新戏‘大风车’看好了。” 第2021章:第八五八节茅山(81) 紫菀说道:“现就现有什么诡计你就使出来吧!”说着拿起一个衣服把脸上涂的东西都给抹掉又交给了林国余林国余也把妆涂掉现出了本来面目。徐淼指着紫菀又指向了其娜说道:“你们都看清楚了。林国余身边的这个女子就是他的相好叫做紫菀生活在南疆不是汉人;而那一位就是南洋颇有大名的五仙散人之一的方洪瑛和她的弟子你们看紫菀和方洪瑛的弟子的长相。” 陈亦冰顺着徐淼的手势看了过去其() 娜本来是低着头听到林国余现了本来的面目也不禁抬起头来正和林国余的目光相对马上羞红了脸又低下了头徐淼这句话并没有说完要的就是众人产生误会陈亦冰在其娜抬头的一瞬间也看到了其娜的面目和眼前去了妆扮的紫菀一般无二就算是亲姊妹也没有这么想象的除非她们两个是双胞胎的姐妹。陈亦冰更是狐疑。 紫菀冷笑道:“哼徐淼你怎么不直接说我和其娜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我也是方洪瑛的弟子是打入你们内部的?其娜你倒底说说咱们俩是因为什么长的一样的?” 其娜面上更是姣红说道:“我我……” 方洪瑛一敲地面说道:“我什么其娜说实话。当初我收了你们两姐妹当徒弟后来紫菀叛逃出师门所以为师这才一路找来……” 其娜说道:“师父!” 徐淼继续落井下石道:“叛逃出师门?不是吧?紫菀不是上几个月还和你在一起的吗?陈师兄方洪瑛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林国余是何许人也想来也不用我再做解释了吧?” 陈亦冰又看了看林国余仍然没有做出反应。 胡里胡涂鼓掌道:“好玩好玩两个祖母吵架太好玩了。那个祖母你别低着头你快再吵啊。”胡里胡涂冲着其娜说着其娜更是低头几乎把头低到了怀里。 第2022章:第八五八节茅山(82) 徐淼指着其娜说道:“胡里胡涂你们管她叫什么?” 胡里胡涂说道:“她啊她叫寥兄弟祖母。好听不好听?” 徐淼说道:“很好听。他又叫什么?”又指着林国余。胡里胡涂答道:“他叫祖父。” 徐淼嘿嘿的笑道:“祖母祖父嘿嘿。” 其娜又羞又恼说道:“五师父这里不是咱们呆的地方咱们走吧。” 方洪瑛说道:“走什么继续留在这里!” 方洪瑛怒其娜也不敢走又默默的立在原地。 陈亦冰眉头紧锁问道:“林国余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林国余看() 了一眼其娜说道:“这期间的故事太多了的确是一言难尽。不过刚才菀儿也说过了其娜的确是易容做她的模样。” 其娜听的更是面若死灰。 徐淼说道:“陈师兄咱们三教本来一家只不过这些年来生了一些误会以至于陈师兄接任掌门之位时我们也未能前来道贺。如今这姓林的勾结了方洪瑛投靠日本人靠残害我法术同道来换取日本人的欢心这种人实在是留不得而我师父他老人家更是看不惯林国余的所作所为才被林国余暗害以至于精神失常现在都不知身在何地。陈师兄你切莫让林国余走了。” 陈亦冰不置可否只是盯着这几人。冯焱胳膊断了已经痛的昏了过去正有他自己带的那几人给他包伤口。但是他断了一臂一身的功夫也就全废了。 陈亦冰眼神转了一圈却转到了猎户的身上说道:“不知道这位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猎户把腰带又缠在了腰间说道:“我不过一介山野粗人打猎为生哪里有什么大名人家都叫我段猎户。” 紫菀突然说道:“不对你不是普通人你刚才施展了衣带那功夫分明我们在少林大会时候也见过当时日方的那个五品带刀护卫候原手使一条白练和你刚才用的功夫差不多。 第2023章:第八五九节茅山(83) 经紫菀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又都盯在了猎户的身上。本来陈若水就对这猎户有些怀疑刚才他施展的那一身功夫太古怪了这种功夫就好象是唱戏的旦角施的水袖但是却威力非凡但凭一条带子可以把紫菀给从方洪瑛手中甩走而且是在这人已经受了自己的箭伤的情况之下如果他全力而一上来使用这条腰带不知道又会有多大的威力? 猎户听到候原两个字一惊喝道:“候原他还活着?” 紫菀与林国余() 对视一眼暗道:“这人果然与候原同出一路。”紫菀说道:“不错少林大会的时候他还活着不过现在活着还是死了却没有人知道了。” 猎户说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哪位英雄把这狗贼给杀了?”众人皆一愣猎户刚才承认和候原相识可是现在的这话表明他和候原又分明不是同一路人而且两人之间肯定有极大的仇恨紫菀说道:“倒也没有被人杀了。不过……这位大叔你不如先把你的来历说出来我再告诉你候原怎么样了行不行?” 猎户左右看了一看脸色尴尬可是却又象是极想知道候原的下落只得说道:“这位姑娘在下的事情确有难言之隐。我所能说的仅是四十多年前我和候原本是同一师门的亲师兄弟只是后来师门不幸候原暗中毒倒恩师并且把一个极不了起的人物给杀害了这件事情让恩师一生耿耿于怀那之后候原也失踪了我寻了他二十年也没有寻到他便在茅山隐居了下来这一过又是十多年江湖上的事情我早已经都忘记了。姑娘你就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紫菀见这人果然有难言之隐也不好再为难他说道:“那日在少林比武候原拿了一道白练与朱雀仙子相斗。本来又方互不分胜负可是后来这个候原突然白练上吐了一口血那条白练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十分的厉害。 第2024章:第八五九节茅山(84) 猎户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招叫做血凝练以碧血染白练白练威力便大了数十倍一般的江湖人物即使是少林寺的大师们也未必能逃的过去。这是恩师数十年前所创之招可是后来因为招术太过毒辣血凝练一出必定要吸足人血才会消尽戾气恩师见之不祥弃而不用想不到后来被候原偷学了去。” 紫菀说道:“想不到血凝练还这么厉害。当时朱雀仙子的确不敌血凝练可是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卖拉面的老者出手甩出了一根拉面将血凝练和候原一齐收走跑下少室山少室山有数千英雄可是他这一招居然没有人能看的清楚。所以我说候原本来还活着可是现在却不知道生死了。” 猎户皱着眉说道:“仅以一根拉面就带走了候原和血凝练?这个卖拉面的老者是用的什么样的功夫还没有人看清?天下竟然还有这样异人难道难道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还在世?” 众人更是大惊。方洪瑛冷笑道:“呵呵江湖上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奇人。段猎户你说你师父是谁也让大家开开眼界吧。” 所有人又都望向段猎户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那位传奇的卖拉面老者的姓名。段猎户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说师父他老人家的名讳。师父他老人家也说过他早已经不是江湖中人了所以也不希望有人能知道他是谁。” 徐淼说道:“哼据我们所知这个卖拉面的老者正是林国余在武当山认识的。当初林国余为了这个卖拉面的老者还与武当山的两位掌门人起了争执这个卖拉面的老者行踪诡异而刚才紫菀虽然说是朱雀仙子不敌候原但是事实上当初的情况是朱雀仙子本来不敌候原结果却突然候原的血凝练好像失了作用被朱雀仙子抓住机会而朱雀仙子本来可以一掌拍死候原可是偏偏她的这一掌又没有拍下白白的让那个卖拉面的老头救走了候原。” 第2025章:第八六零节茅山(85) 方洪瑛缓慢的说出了当时的情形而且丝毫不差就好象她当初也在场一样方洪瑛继续说道:“大家试想候原是宣统皇帝身边的五品带刀护卫少林大会是站在日方一边的如果这个老() 人不是日本人安进来和林国余接头的那么他怎么会出手救走候原?而候原与朱雀仙子的打斗也是疑点重重。众所周知朱雀仙子身为一个女全真道士一向和林国余在一起不清不楚说不定是林国余的另一个相好也不一定由此可见那一阵本来就是一唱一合的一出戏是给中华法术界看的。” 紫菀怒道:“放屁。那一阵是朱雀仙子赢了按你的说法应该是候原是中华法术界派到日方的暗探才对。你们龙虎山做了那么些的坏事和日本人搞在一起倒来诬陷别人。” 徐淼说道:“候原是何人物是非早有公论。倒是这个老头儿呵呵。大家都知道少林一战不过是日本人唱的一出戏而矣无论中方胜了多少场日本人都不可能把开封市给交出来既然如此让一个候原和一个卖拉面的老头出来做做样子又有什么关系胜败本来就不重要。” 姓段的猎户在初时林国余和徐淼起争执的时候还在帮着徐淼可时这时认定的那个卖拉面的老者是他的恩师而徐淼再出言相辱姓段的猎户自然恼怒大喝一声:“胡说八道我师父怎么可能会和候原搞在一起?” 徐淼说道:“这有什么有其师必有其徒有其徒必有其师。候原是日本人的一条狗那老头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人?” 姓段的猎户见徐淼一而再的侮辱更是恼怒解下了刚系好的腰带一甩直取徐淼的面门徐淼既然敢骂自然就已经防备着猎户的招术冷笑道:“就只你们师徒能做的出来就不准别人说了吗?”手伸向了腰间取出了一把符纸。 第2026章:第八六零节茅山(86) 龙虎宗和茅山教都叫做正一教正一教与全真教的差别还有一点那就是正一教重视外功和符纸做法事的时候通常是请符降妖而全真教是重视内功内丹的修炼重视点各有不同不过却并非是正一教只用符而不修内功全真教只修内功不用符。就好比武功中的外家拳和内家拳外家拳并非不修内力而内家拳更不是坐在地上运着内功就能伤人。 徐淼做为五行大() 弟子用符的能力自然也非同小可见猎户的腰带打来徐淼手中符纸一抖直照着猎户的腰带而来。猎户的腰带并非是真正的兵器徐淼所用的符却是真火可以烧掉世间的大部分东西符纸粘到了腰带上腾的化出一条火蛇等到腰带甩到了徐淼的近前已经只变成一团黑灰打在徐淼的身上连搔痒都不够。 徐淼这还不算又甩了两道符纸奔向了段猎户。符纸直到了段猎户的身前才变成两团火球直扑面门这种火连林国余也不敢与之硬碰而姓段的猎户正惊于自己的功夫竟然被徐淼给破了火球已经几乎打到了面门。紫菀有感于这姓段的猎户刚刚救了自己的命马上运起了山蛛丝形成一个盾牌挡在了猎户的身前。蛛丝把这团火接了下来居然完好无损。 徐淼冷笑道:“怎么我说出了你师父是汉是日本人的走狗你还想杀人灭口吗?” 猎户刚要骂街突然听到门外又有人说道:“你有什么证据敢说我是日本人的走狗?” 咣当一声门又开了风灌进了山神庙人们不禁冻着打了个冷战门口竟然还站着一人身材瘦弱挑着一个担子。在雪里这担子的一头用帘板盖着冒着乎乎的热气林国余更是吃惊叫道:“卖拉面的老者?” 门口立的的确是卖拉面的那个老者这人也不知道在风雪中站了多长的时间身上头上都是厚厚的雪进到屋里只随意的一抖雪花纷纷的从他的身上漂落。 第2027章:第八六零节茅山(87) 姓段的猎户一见这老者突然冲向前去冲开龙虎山的众人跪在了老者的脚下叫道:“师父您老人家果然还在!” 老者一扶猎户把猎户托了起来说道:“唉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有死呢。”又转过头来向众人说道:“大冷的天儿谁买我一碗拉面照顾一下我的生意?” 众人皆欲倒都传说这老者的功夫如何已到化境破林国余设下的结界破解候原的血凝练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哪知道老者很有气势的进了山神庙结果马上是招揽生意。这哪里有半() 点儿绝世高人的样子? 方洪瑛说道:“给我来一碗。” 老者很是欢喜把挑子往地上一放叫道:“拉面一碗。”碗盖打开里面的水正滚开老者又从另一边的筐里拿了一块面拉起了拉面只不过半分钟的时间面已经拉好甩到了锅里然后又过了半分多钟这碗面又被老者捞了出来加好佐料送到了方洪瑛的近前。方洪瑛闻了一闻说道:“味道还不错。卖拉面的大冷的天我看你卖拉面也不容易再买你一碗吧。” 卖拉面的老头儿更是欢喜连忙又拉了一碗拉面送到了方洪瑛的身旁边方洪瑛手上还戴着毒甲在这碗面条里一搅拌说道:“你们谁把这碗拉面吃了我请客。” 所有人都见到了方洪瑛把毒甲伸入了碗中方洪瑛的毒甲之毒几乎可以和野叟的寒冰诀相比谁还敢吃?就算是毒没有这么大光凭指甲泡进去的恶心程度也没有人敢吃。是以众人都摇头。方洪瑛听到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碗拉面竟然没有人想吃。扔了怪可惜的老人家不如我请你吃了吧。” 老者颤巍巍的伸过手把拉面拉了过来说道:“这怎么使得你花钱买我的拉面还要请我吃这太不合规矩了。” 第2028章:第八六零节茅山(88) 方洪瑛说道:“你这位老人家我诚心诚意的请你吃了这碗面条你还不赏脸吗?” 老者嘿嘿地笑道:“怎么可能不赏脸?你是我的主顾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哪有不从之理?”说着捧起这碗拉面便往嘴边放。姓段的猎户急道:“师父你千万不可啊这个婆娘的毒指十分的厉害刚才就有人被她的毒甲伤到尸体摔的四分五裂师父不如这碗拉面弟子代劳吧。”说着来抢老者手中的拉面老者把他推到了一边说道:“小段子这碗拉面是这位姑娘请我吃的我怎么能转送给你?如果你想吃咱们师徒有时间坐在一起我再给你抻一碗。”老者说完便把这碗拉面吸入了口中几口便把这碗碗面吃光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向方洪瑛说道:“正所谓卖席的睡光炕买帽的手遮凉我卖了大半辈子的拉面还没有吃过自己的拉面如果不是这位姑娘恐怕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拉面的味道了多谢多谢。”老者感激的涕泪横流。 他人不知道老者说这几句话的用意但是方洪瑛却晓得多半是这老者控制住了体内的毒素把毒素驱到了泪腺用泪水的方式把毒素给排除干净老者驱毒的功夫果然是一绝。方洪瑛正端着这碗拉面老者又说道:“姑娘你手里的那碗拉面快点吃吧现在还热乎乎的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方洪瑛把拉面送到了口边吃了两口突然间啪的一声手中的拉面碗掉落到了地上里面的拉面摔了一地方洪瑛两手扼住喉咙呃呃的连声叫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其娜抱住方洪瑛大叫道:“师父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了?”方洪瑛扼住自己的喉咙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指着卖拉面的老者其娜又扑通跪倒在了卖拉面的老者的脚下说道:“前辈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师父!” 第2029章:第八六一节茅山(89) 方洪瑛这时已经两只手捂住了喉咙只管抬着头向着屋顶老者见其娜跪倒在地说道:“小姑娘你起来吧。你师父是被自己的寒毒所伤不过这种寒毒已经被我化去了十之所余下的剂量不大你把她带到外面的大雪地里让她盘膝坐好然后用大雪盖住他的周身只就好。” 其娜叩头道:“多谢前辈。”抱起了仍然紧捂住喉咙的方洪瑛到了小庙外的雪地里把方洪瑛放倒又取来雪盖住了她的周身其娜唯恐再有人来对师父不利也不敢远离只() 守住了方洪瑛的身体。 庙内卖拉面的老者双目扫过了众人老者一双混浊的眼睛可是却没有人敢和他真的对视卖拉面的老者的眼光落在了林国余的脸上说道:“林国余咱们又见面了。” 林国余笑道:“不错咱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前两次小子不知道前辈的身份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 老者苦笑一声:“身份我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游走江湖卖拉面为生的小贩而矣。那次若不是你恐怕我的这一嘴牙都被武当山的那伙小子给打光了所以我还要谢谢你呢。” 林国余说道:“其实以前辈的功夫就算是那伙人再多百八十个也不能伤的了前辈的毫毛。”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了老啦。我早已经不在江湖不想管江湖的是是非非更不想要江湖上打打杀杀。” 冯焱的臂上还在不断的流着血人在昏迷当中。卖拉面的老者看了他一眼回头拿了一块面团分开众人走到了冯焱的面前冯焱的几个师弟生怕卖拉面的老者伤了冯焱护在了冯焱的周围老者说道:“不要紧张我只是把这团面粉给他涂在伤口面上没有毒的如果这小伙子出了事你们尽管要了我这条老命。”蹲了下去把面团涂在了冯焱的胳膊上这面粉虽然急切的时候可以用来止血但是此时冯焱的胳膊上的血都流了不少了也渐渐的止住了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第2030章:第八六一节茅山(90) 老者只把面团在涂到了冯焱的胳膊上。又走了回去。 猎户说道:“师父刚才我听林国余说候原那个恶贼被您老人家抓住了您老人家把他杀了吧?” 老者摇头道:“没有。他罪恶滔天即使杀他十次百次也难以清赎他的罪恶而且我早已经说过我不再杀人也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所以我只是把他关了起来派() 人给他送饭让他在囚笼里住一世吧。” 猎户说道:“师父咱们有数十年没有见了不如您老人家随弟子回家看看弟子亲手下厨给您老人家准备些吃的。” 老者道:“算了。其实几十年前咱们师徒的情份就尽了今日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已经承受不起我不过是一个卖拉面的小贩而矣无拘无束四海为家。对了小段子那个受伤的龙虎山的弟子我看品还不错恐怕他受伤之后更难逃旁边那人的毒手。”老者一指徐淼又说道:“不如你就帮我一个忙照顾他三个月如何?等到三个月之后他的伤势自然就恢复了那时他乐意回他的龙虎山便让他回他的龙虎山他愿去别的地方就去别的地方也不必阻拦。” 猎户拜倒地上说道:“师父有命弟子岂敢不尊。” 徐淼也害怕这个老者可是怕归怕他此来就是来抓冯焱回山的至于后来遇到了林国余方洪瑛那都是意外之事如果这老者真要猎户保护冯焱他便没有办法回去交命了。站出说道:“这位前辈冯焱本是我龙虎山的叛徒张天师下命令要我们将其抓回龙虎山这是我们门派之事还望前辈不要手。” 老者嘿嘿笑道:“不知道你说的张天师是哪一位?是张习镇吗?张习镇近来的确在茅山附近露过面可惜他已经疯了如果是他来亲自要人我绝对不会偏袒可是眼下坐在龙虎山的却不是张习镇他虽然自称做天师可是张天师的三件宝物他是没有一样拿在手里对不对?名不正则言不顺。除非今天是张习镇亲自前来否则的话这个人我就要保他三个月。 第2031章:第八六二节茅山(91) 徐淼说道:“前辈刚才你可是口口声声说不再过问江湖是非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老者说道:“不错() 我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说过不再过问江湖是非但是这件事情是江湖是非吗?我只要保他三个月的命等到三个月满之后他找到龙虎山和你们算账还是你们龙虎山的弟子找下来我都绝不再管。” 徐淼看了冯焱两眼实在是不敢与老者对抗喝了一声:“走。”带领着他手下尚存的五六人走出了庙外。外面的雪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其娜在外面已经把方洪瑛的身体埋在了雪里只透了两个鼻孔出气而其娜正跪坐在方洪瑛的身体前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又一滴一滴的冻结在了脸上形成了冰块。 徐淼回头看一眼庙门此时已经走出了十余丈远料想身后的卖拉面老者无暇顾及其娜和方洪瑛一时恶由心起举起了宝剑直刺向了其娜的后背其娜跪坐在方洪瑛的身旁哪里还能防备到居然在这时候会有人偷袭一时没有防备徐淼的宝剑刺了过来直抵其娜的前心在这关头方洪瑛突然睁开了眼一见其娜马上身遭大难也顾不得自己身中寒毒在自己的身上抓了一把雪照着徐淼丢了过去正打在了徐淼的眼睛上若是在方洪瑛没有中毒之前这一团雪球可以马上要了徐淼的命可惜这时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雪球虽然把打到了徐淼的脸上却不能伤的了徐淼。不过徐淼的视线却受了影响再加上内心极其的紧张这一剑刺偏了直刺在了其娜的肩头其娜惊的啊的大叫一声。倒在雪地里雪地一片殷红。 徐淼一擦眼上的雪从其娜的肩头抽出了宝剑他的心腹大患是方洪瑛而其娜只不过是护住方洪瑛而矣徐淼的宝剑马上又刺向了方洪瑛方洪瑛旧毒未去又强行运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硬是不能再动分毫只能看着这一把宝剑离自己的面门越来越近。 第2032章:第八六二节茅山(92) 在山神庙里的众人都听到了其娜的一声惨叫林国余不禁跳了起来也顾不得紫菀直向门外跑去卖拉面的老者却与拉面条的面案子隔着有三尺多的距离凌空一抓一团已经合好的面被老者抓在了手里老者向外一甩面团带着风势呼啸而去山神庙破烂的门板根本就挡不住卖拉面老者的这一团面粉由于这度太快了这一团面粉硬是象子弹一样在门板上打穿了一个洞然后飞了出去徐淼第二次举宝剑正刺到了方洪瑛的面门老者甩出的那条面粉已经打到正打在了徐淼的臂骨咔嚓一声臂骨骨折徐淼手中的长剑脱手落在了地面。 龙虎弟子上前叫道:“师兄!” 徐淼整个右臂耷拉下来恨恨的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咱们走。”也不敢再拾地上的宝剑带领龙虎山的一群人冒着大雪走了。 林国余、紫菀、陈亦冰、卖拉面的老者等人都走出了庙门见徐淼走远也无意追赶。林国余对这老者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能以一团面粉打出一点都不逊色于子弹的度而且当时还隔着门板老者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生的事情全凭听觉和感觉居然可以从徐淼的手中把其娜和方洪瑛救了这份功力林国余自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达不到。 老者见人都走远了回头说道:“陈道长我也听说过你的大名。此处属茅山管辖这里的事情便都交给你落了。我也该走了。对了先前那个徐淼所说的都是一派胡言林国余这小子还算不错。可惜我早已经退出江湖数十年而且我这门功夫也不是他能学的会的否则的话我倒真想和他在一起交往些日子。至于外面的这个降头师嘛唉。”老者想了一想:“你是这里的地主就由你来管吧。只是那个冯焱我说过要保他三个月命的是肯定不会让别人动他的。” 第2033章:第八六三节茅山(93) 陈亦冰说道:“好前辈放心。据我所知冯焱是龙虎山中品最好的即使前辈不吩咐我也会保护他的。” 老者说道:“这样最好。好了小段咱们师徒二人也要就此分离了还有林国余告诉你我平生不佩服人不过对于你却不得不佩服两分少年一代有你这样的英雄也算法术界不该绝。算了若是有缘请大家再来光故我的生意。” 姓段的猎户跪倒在地上大叫道:“师父咱们三十余年不见你就这样走了吗?” 姓段的猎户也一大把() 年纪了哭的稀里哗啦象个孩子一般老者道:“别哭了我都说了如果有缘自然会再见。我这次出来卖拉面也有半个多月了也应该回去看看候原了。” 胡里胡涂看着猎户哭的流鼻子哈哈大笑伸出手指在脸上做出羞猎户的样子。又看到老者的挑子里还有两团面团二怪感觉好玩跑过去拿起了面团开始摆弄老者挑起了挑子看了胡里胡涂一眼就往外走。 胡里胡涂平常糊里糊涂的但是也有争强之心。平生除了服气林国余、紫菀和已经死了的洪天佑之外几乎没有服气过别人今天在这里见到了这个老者的厉害二怪嘴里不说心里却不太服气看到老者走出去胡里胡涂突然从怀里拿出了鸣蛇对准了老者的身上就出了气二怪倒也知道老者不是敌人所以的都不是致命的位置而是照着老者的部可是他们却不明白这两条鸣蛇的气实在是太厉害了钢板都能打的穿打在了这老者的屁股上肯定会打断盆骨使老者终生残疾。林国余见到胡里胡涂举起了鸣蛇还未来的及阻止六道气已经出直奔向了老者的屁股老者却是无事人一般头也不回只手在面盆里一抓随后向后一扬而自己却踏入雪地扬长而去。胡里胡涂手中的鸣蛇突然好像是哑了一般硬是张大了嘴巴把欲吐未吐的气又憋回了肚子里。林国余这时声音才生:“胡里胡涂住手。” 第2034章:第八六三节茅山(94) 胡里胡涂却拿起了两条鸣蛇叫道:“小蛇你们怎么不向老头吐口水了?”可是仔细看才现鸣蛇的嘴巴里硬是多了六块面粉把鸣蛇的嘴堵的严严实实的鸣蛇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林国余这才走到了胡里胡涂的面前说道:“幸好老者功夫了得换做是我早被你们打断了盆骨了。” 紫菀也凑过来看鸣蛇胡里胡涂正伸出手指来往外拔这两团面粉紫菀叫道:“胡里胡涂别乱动你们这样会把这两条小蛇给弄死的。” 胡里胡涂哭丧着脸:“祖母啊那怎么办啊?” 紫菀说道:“别急我再想想办法。”紫菀是用毒虫的行家但是这种情况见的还不多只得开动脑筋来想。 要说胡里胡涂也够() 倒霉这一对鸣蛇对敌几乎是无往不利可以与天下的任何的神兵相比林国余手中的玄冥石与之相比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可惜他们偏偏遇到了这位拉面的老者便用这么六小块面粉就把鸣蛇的嘴巴给堵住。鸣蛇从被胡里胡涂收走到现在刚刚一年若是一般的蛇一年也成年了可是鸣蛇是异物寿命极长一年对于它来说不过还处在人类的婴儿期这个时候最易夭折。 紫菀想过了用铁钩把面粉勾出来可是又怕钩坏了鸣蛇的嘴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用最笨的办法把面粉给鸣蛇吞下去。只是面粉粘在了鸣蛇的嘴里要送下去也不容易思来想去看到了方洪瑛吃剩下的兔子骨头向猎户说道:“段大叔你腰里还是有几只兔子是不是?” 段猎户本来对胡里胡涂偷袭老者十分生气但是又知道胡里胡涂本来是一对傻子这么做未必是别有用心点了点头紫菀对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你们先看住这两条鸣蛇他们如果感觉到不舒服可能会乱动切莫让它乱动。”紫菀又说道:“段大叔还要麻烦你把这两只兔子剖了皮。” 第2035章:第八六四节茅山(95) 陈亦冰等人都不知道紫菀这个小丫头这么关心这两条蛇做什么看不懂索不管到了雪地里把其娜抬了进来给其娜治伤。 猎户将这两只兔子剖了皮紫菀叫过林国余二人一起烤这只兔子直烤的兔子表面流油把油都集在了一起送到了鸣蛇的嘴里用油滴在鸣蛇嘴里为的是润滑方便鸣蛇把面粉吞下去果然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候几团面粉都顺利的送到了鸣蛇的肚子里每条鸣蛇吞了三块面粉肚子胀的就好象是刚吞了个鸡蛋。 胡里胡涂欢喜道:“好了小蛇没事了。小蛇你快再吐几口吐沫给我们看。”用鸣蛇的头指向了羊头山神像。连连的催促着鸣蛇吐气哪知鸣蛇把这几团面粉吞进去虽然没事了可是就是一幅懒洋洋的样子不肯吐出气。任凭胡里胡涂再怎么催鸣蛇就是不理。 林国余不耐烦道:“行了胡里胡涂别催鸣蛇了它们被这么一顿折腾肯定十分的不舒服。你们就等几天再让它们吐口水吧。” 胡里胡涂不情不愿的把鸣蛇放回了怀里。 林国余又看向了一旁被几个茅山弟子扶住的其娜嘴唇动了动可是却没有张嘴生怕紫菀起疑紫菀却先一步说道:“陈道长徐淼这一剑刺的其娜怎么样了?” 陈亦冰说道:“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紫菀点了点头又看了林国余一眼才把身上的山蛛丝拿了出来交给陈亦冰说道:“陈道长这是山蛛丝能治疗一切的外伤只要其娜的骨头没有事你就把这山蛛丝包在她的肩上过三五分钟再给我。” 陈亦冰接过山蛛丝看了两眼又看了看其娜的伤说道:“可是这个女孩子伤的这个位置要解开衣服才行我们茅山派都是男子让我们来给她治伤只怕是多有不便。” 第2036章:第八六四节茅山(96) 紫菀想想也是又叹了一口气要回了山蛛丝紫菀一接触其娜其娜就吓的混身一抖看到是紫菀更是忍住伤口的疼痛向后缩好像生怕紫菀把她给生吃了一样。紫菀对这个其娜却不像是阿剖那么客气虽然她“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可是这却更让紫菀厌恶紫菀一把扯过了其娜把其娜抱到了神像的后面解开衣服把山蛛丝绑在了伤口。 陈亦冰又看了看冯焱冯焱仍然在昏迷紫菀有山蛛丝这种疗伤圣物却不肯给冯焱用不过冯焱刚才执意要杀林国余此时林国余和紫菀没有借他重伤的机会杀了他已经实属不易了。 在这之间林国余突然() 想到了一个紧要的问题连忙问道:“陈道长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日军特种精英呢你们有没有遭遇到?” 说的陈亦冰一头雾水问道:“特种精英什么特种精英?” 林国余简要的把杜老道等人要上茅山求助路遇日本特种部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一路追击日军到了这里生了这些事情陈亦冰说道:“我们最近得到情报说是日军有可能会偷袭茅山根据地新四军的几个将军也通报让我们严加注意。可是今天这场雪下过之后我们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叫什么小瑛小舞的我们怕是日军已经到了结果在茅山上却没有现日军的行踪只是看到空中好像有什么飞过我们这才一路追寻结果无意中到了这座早已经废弃久远的山神庙。” 林国余大叫道:“糟糕。陈道长你说的那个叫什么小瑛小舞的是我的一对鹦鹉因为这场雪下的太大所以我才命它们上茅山察看的。不想到把你们给引下来了。对了你们茅山还有几人把守?” 陈亦冰想了想说道:“大约还有二十人吧。今天新四军司令员说是有军事行动率队外出了想必近来又会有什么大的举动现在的茅山只有我茅山派所以我才会对日本人的这次偷袭十分的重视怎么难道我们下山倒出问题了?” 第2037章:第八六五节茅山(97) 林国余说道:“坏了陈道长手下的二十位道长未必就能敌住日本特种部队的五十人这下子恐怕茅山又有大难了!” 正在说着突然有茅山弟子指着远处说道:“掌门你看茅山起火了!” 此时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才渐渐的小了大雪足足下了有半尺深在江南这已经是极其罕见的大雪了。风也止住了只有乌云还压在头顶而眼见茅山方向竟然已经红了半() 边天。虽然这里与茅山相隔二十余里但是夜里的火势还是十分的明显眼见在茅山的方向的熊熊火光陈亦冰一跺脚叫道:“糟糕。真的让你说中了。所有人准备马上奔回元符宫。” 茅山的十余名道士马上都聚到了陈亦冰的周围林国余说道:“陈道长这里离着元符宫尚有二十余里恐怕真的赶到了茅山也来不及了……” 陈亦冰却是两眼通红刚才与徐淼等人对战的时候陈亦冰都没有表现出这种狂怒的状态这也难怪在几年前日军进攻新四军打到茅山火烧元符宫将茅山派几乎屠尽这件事情过去还没有几年陈亦冰接任了茅山掌门重修元符宫茅山派又步入了轨道如果今天晚上日军一把火二烧元符宫对于茅山派的影响将非常巨大甚至可能茅山一派将永远不能再立足。 陈亦冰点好人手便奔向了茅山林国余想拦却也拦不住连刚才卖拉面的老者交待给他的冯焱和方洪瑛都丢下不管了。 这时猎户却叹了一口气摇头不止。林国余说道:“大叔我看现在陈道长此去未必就一定能遇到日本人现在风雪也止住了你先带着冯焱走吧。先找地方住下按前辈所说的保他三月命。” 姓段的猎户也早已经退出江湖更何况有师命在身即使想帮陈亦冰也怕违了师命于是也拱手道:“好。我先带冯焱走以免得再生枝节。咱们后会有期。” 第2038章:第八六六节茅山(98) 林国余也拱手道:“后会有期。”猎户叫过了冯焱手下的几人林国余把地上的尸体化好把骨灰都交给了他们龙虎山的人对林国余断了冯焱一臂愤愤不平可是明知自己不敌也不敢出手抬着断了臂的冯焱随着猎户走出。 紫菀也抱着其娜从屋里出来把其娜丢到了地上说道:“余哥其娜的外伤我已经用山蛛丝给制好了你看她应该怎么办。” 其娜被紫菀放的仰面朝天两眼的眼皮微微的颤动眼角还挂着泪可是偏偏不敢张开眼睛。林国余说道:“算了。菀儿方洪瑛中的毒怕也要有些日子才能恢复何况她眼睛已经瞎了就() 放其娜和方洪瑛走吧。” 紫菀看向了其娜说道:“余哥万一哪天她们两个再来找麻烦怎么办?” 林国余略一沉吟到了其娜的身边蹲了下来轻声的问道:“其娜我问你你和方洪瑛这次来茅山为的什么事情?” 其娜眼皮又是一抖可是仍然不张开眼睛说道:“我们本来是去龙虎山的因为龙虎弟子杀了我的几位师父五师父伤愈想找龙虎山报仇可是龙虎山弟子众多师父怕我们打不过他们后来见到了徐淼等人下山从他们的言语中得知他们是来找张森和冯焱的好像是说教内起了内哄师父和我一路跟踪想把张森、徐淼、冯焱三大弟子一并拿住岂知这一路追寻就到了茅山又偏遇上了这场大雪。” 林国余说道:“好吧。其娜这次我们放你和方洪瑛回去。我也知道你不能答应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杀无辜的中国人哪怕是法术界的同道。你的几位师父的大仇要报就找龙虎山和我或者是金道长他们的死和其它的法术界的同道都没有半点关系。” 其娜仰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会尽力劝师父的可是你们也知道她的眼睛已经瞎了现在又中了毒恐怕一时半会儿的想杀人也打不过别人了。” 第2039章:第八六七节茅山(99) 林国余说道:“嗯。一会儿我们要赶去茅山你等方洪瑛一会毒解了也带着她走吧最好你们回你们的南洋去别在中国了。”林国余说完站起来说道:“菀儿胡里胡涂咱们上茅山!” 其娜嘴唇又动了动想张口却没有再说出话。 胡里胡涂一指其娜说道:“祖父这个祖母咱们不要了?”说的其娜和林国余心里同时一跳向对方看过去现对方都在看着自己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林国余说道:“胡里胡涂走吧。” 几人走出了山神庙。刚才热热闹闹的顷刻间变的冷冷清清火堆里的火光闪了一闪便又最终的熄灭了余下斑斑炭火却遮不住山神庙里的冷冷清清。 其娜突然间哇的痛() 哭了起来刚才几次落泪她都拼命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始终没有哭出声来这次是再也忍不住。哭了许久又想起了五师父方洪瑛还在庙外爬了起来。紫菀虽然是给其娜治伤但是她却并非真心的为其娜治伤只不过在林国余面前做一做样子而矣其娜的肩头的伤只愈合了十之七八却没有能够完全的恢复。这时仍然十分的疼痛。可是其娜心里苦却不能同任何人说她也曾经用过些日子山蛛丝知道山蛛丝绝对可以把自己的伤完全的复员对于紫菀的私心她却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自己非但是换用了人家的容貌更是几乎抢走了她的林国余换位思考一下其娜感觉紫菀能做到这些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只是其娜的心却总感觉象有根针在不断的刺不断的刺不断的滴出血来。和方洪瑛等五仙散人在一起作为一个降头师无论是在南洋或是在中国人人都惧之三分嘴里满口的叫着大仙之类的称呼可是事实上却没有一个人对她们有一丝敬意。 第2040章:第八六七节茅山(100) 事实上其娜的童年和紫菀是几乎相同的两个人都是没有朋友都被人敬而远之长大后到了情窦初开之时两个人接触的第一个年纪相仿的男更是同一个人而生这种感情更完全都是意外各自安着各自的打算接近了林国余然后又在交往中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林国余。 或许其娜能够有阿剖那样的运气遇到一个阿伦的话也会渐渐的把林国余给忘掉或者说尽管忘记不掉曾经的刻骨铭心但是至少可以“移情”使这种初恋只变成一种淡淡的苦涩的回忆可是() 其娜的运气不好。她比紫菀晚一步认识了林国余更不象阿剖一样可以在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阿伦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使只有一个人承受着这份痛苦或许很难抚平可是除了忍受无从选择。 其娜哭了半响才又想到了方洪瑛尚在外面的雪地里赶紧抹干了眼泪跳到了外面。方洪瑛已经被大雪埋住完全堆成了一个雪人连眼睛耳鼻都尽数的没在了里面其娜一面大叫着:“五师父。”一面把方洪瑛从雪地里刨了出来。方洪瑛本来略有好转又为了救其娜将用于疗伤的内力耗尽体内保持不住热量早已经冻的僵了。其娜哭倒在方洪瑛的身上大叫着:“五师父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其娜可怎么办。五师父你醒一醒。”爬在方洪瑛的身上哭了一会突然感觉到方洪瑛似乎心脉的位置还有一丝温暖其娜想了一想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先用体温把自己冰冷的手烤暖然后再用手伸到了方洪瑛的怀里试了一试现方洪瑛全身冰冷但是却仍然有一丝内力若有若无的护住了心脉使心脏没有停止跳动只要心脏还在跳血液循环便不会停止方洪瑛便还有一丝命在。 第2041章:第八六八节茅山(101) 其娜大喜拖着方洪瑛的尸体便往山神庙里拖她的一个肩膀受伤一吃力便钻心的疼痛可是其娜却硬是咬着牙拖着方洪瑛的身体到了山神庙里这不过几十尺的距离其娜足足拖了近半个时辰摔倒了数十次。 到了庙里柴火的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了其娜身上没有带起火的用具而且山神庙里的柴也都被烧光了其娜只顾着要救活方洪瑛也不再去管柴火的事情感觉这里仍有寒意又拖着方洪瑛的身体到了山神像的背后把方洪瑛的衣服解开自己的衣服也解了开用自己的身体给去给方洪瑛按。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 候方洪瑛体内寒气太厉害早已经深入内脏久久的也不见好转。突然间其娜又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人的脚步声有人说道:“师兄这里好像有人呆过的痕迹。” 有人应了一声说道:“看看是不是老三他们在里面!” 几人进到了山神庙里有人拿出了一个火柴打着。其娜吓的更是紧抱住方洪瑛的身体不敢动这几人拿着火些看了一圈说道:“师兄这个山神庙里刚才生了一场恶斗。” 领头的青年点了点头说道:“没准是刚才老三他们和茅山陈亦冰见过了说不定就是他们打起来了。不知道老三现在怎么样。” 有人说道:“五师兄三兄弟奉命捉命张森和冯焱这两个逆徒如果能捉到的话这可是大功一件咱们可不能让他们抢了先。不然等到大师兄正式就认了天师位五师兄可就一直要被三师兄压着了。” 其娜听了心中更惊原来来的这一伙人竟然又是龙虎山弟子五行大弟子中的最末一位张习镇的亲侄子张垚领队。 众所皆知龙虎山的五行大弟子分成两派少天师张鑫、三弟子徐淼、五弟子张垚是一派而张习镇的二儿子张森与四弟子冯焱是一派可是听这伙人的口气怎么倒好象张垚和徐淼也互相较劲? 第2042章:第八六八节茅山(102) 其实正如伟人所说的“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在共同的为张鑫争得天师的地位的目标之下徐淼和张垚自然都处在同一阵营为着张鑫夺取天师位而出力但是眼见大事将成张森一派已经被彻底打倒几乎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张垚和徐淼便出现了裂痕。谁都想成为张鑫登位之后的第一功臣这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故此张鑫的这“一党”又出现了“两派”两派的徐淼和张垚也各自争功为了将来自己能取得一个更好的地位。而再下面的人更是不遗余力盼着自己上面的人更上一层楼。 这伙人在这庙里找寻了一会骂道:“他***这么大一个庙里连个引火的柴禾都没有。” 张垚嘀咕道:“() 怕是已经被老三给烧光了。刚才看着茅山起了大火按理说如果是茅山派的人和老三在这里打茅山那边就不应该出问题啊难道是老三另有帮手?” 有一个弟子说道:“师兄你说冯焱会把张森给隐藏在茅山吗?茅山派虽然是陈亦冰掌了权可是到底是伤筋动骨他有胆子和咱们作对嘛?” 有人说道:“有什么不敢的?茅山派可是新四军的根据地有新四军的将军为他撑腰呢恐怕就连重庆的蒋委员长的面子他们都不给怎么会给咱们面子。” 又有人说道:“说到这个蒋某人就来气。咱们大师兄接任的龙虎山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和重庆的蒋某人联系要他按照老天师的规格给咱们大师兄封一个少将师长有名无实的官当当他都总也不肯下委任令。要是放在古代咱们大师兄可是一品正一大教主总领天下道教的身份。” 有人说道:“行了行了。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一品正一大教主满人都给废除了改封二品二品在乾隆时就也给废除了改封五品后来到了道光爷上任更是连五品都懒的封了。算起来五品官也不过就是一个少将差不多我估计蒋某人也是怕咱们师父哪天突然又回到了龙虎山所谓君无戏言他可怎么向全天下的法术界同道交待?” 第2043章:第八六九节茅山(103) 张垚有些不耐烦道:“行了别说这些了。看这里的形势好象是远不止老三和茅山的人动手这么简单好象有很多的高手都在这里出现过你们再看这两支箭咱们龙虎山和茅山哪里有什么用箭的高手?” 众人凑过来箭上还带着血迹说道:“是啊现在哪里还有人用弓箭的?一般的人都是用的。” 张垚说道:“所以才说这些出现过很多的高手。而且这些人都没有官方的背景这倒奇怪了难道老三真的背着大师兄另有一班人马?” 有人说道() :“另有一般人马?那徐淼他想做什么?难道还想抢天师之位吗?咱们龙虎山向来是张系嫡子继承天师位就算是他姓徐的抢了权也不能叫徐天师吧?要说能坐一坐天师位的除了大师兄和那个叛逆张森也就只有咱们五师兄了五师兄的祖父也是上上代的天师啊。” 张垚喝道:“住嘴这种话你都敢说?不要命了?”吓的那人马上住了口不敢再说话张垚继续说道:“难道这一伙人在这里打的天翻地覆茅山的人打不过老三的人跑回茅山老三便一直追下去火烧元符宫?不好老三如果把茅山的人给除了又捉到了张森和冯焱他的功劳就太大了说不定我还真被他压住了。快走咱们也上茅山!” 众人应承道:“不能让三师兄全把风头抢尽了。”众人都一拥出了山神庙的大门其娜等众人走了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幸好没有被张垚看到方洪瑛昏迷不醒而她自己也受了伤功力有限而且两个人又都是赤身露体如果被张垚现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突然间方洪瑛说道:“其娜他们都走了把我的衣服给我穿上。”其娜感觉怀里的方洪瑛一动其娜惊道:“师父您醒了。”方洪瑛说道:“是那几个龙虎山的混账把我给吵醒了。其娜你你是好孩子。先给我把衣服穿上吧。” 第2044章:第八六九节茅山(104) 其娜从一旁过了衣服先给方洪瑛穿好然后又把自己的衣服也穿了起来。方洪瑛虽然是醒了可是身体受毒过重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转的此时身体还着硬由其娜扶着站了起来说道:“其娜把我的拐杖拿过来。” 方洪瑛的拐杖放在了山神庙里一直没有人动其娜把方洪瑛放的靠在了山神像上走过去拿这支拐杖。岂料在张垚的手下有一个马屁精在山神庙里也看到了方洪瑛的这只拐杖可是当时谁也没有注意这一棍小小的拐杖烧火都嫌太小可是等到在雪地里走了才几十米这人感觉雪地难行扶了张垚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曾经在山神庙里看到了这么一枝拐杖正好可以让张垚在雪地里拄着马上屁颠屁颠的跑回来拿这只拐杖大门一开其娜刚从地上把拐杖拿了起来那人推门而进映着外面() 的雪光正好看到了其娜这人啊的惊叫一声。 张垚听到动静不知道山神庙里生了什么事情马上带着手下弟子又赶了回来一进庙门叫道:“怎么回事?” 这人指着其娜说道:“师兄这庙里有鬼!” 张垚怒道:“什么鬼枉你还是龙虎弟子咱们平常做的就是捉鬼降妖的活。我来看看。”身后有人又打着了火柴其娜早跑回到了方洪瑛的身边抱住方洪瑛的身体吓的不知道怎么办。 张垚走进了两步叫道:“方洪瑛!”此言一出马上意识到大敌当前伸手取出了兵器其它的弟子也全部都亮了兵器剑指着方洪瑛。他们中有几人也曾经在昆明郊外与五仙散人一战深知五仙散人的功夫十分了得不易对付。所以有的人手还在不断的抖。 方洪瑛手拄着拐杖可是身子却僵硬的很这个时候别说是五行大弟子了就算是随便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也可以轻松的把方洪瑛摔倒在地只是盼着能把这一伙人吓走。 第2045章:第八七零节茅山(105) 方洪瑛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屑小之辈认得我还不乖乖的把手中的兵器放下我让你们死个痛快不然的话南洋邪术你们都知道吧我只要把一颗树籽放到你们肚子里就会慢慢的生根芽到了明年的今天就会从你们的肚子里钻出来连肠子心肝都一起带出来这种滋味我会保证你们一直带到下辈子。” 龙虎山的几人互视了一眼知道方洪瑛说的并非虚假。南洋降头师最为出名的并非功夫而是邪术这邪术包括石降、植物降、毒虫降等等许多类而用降之法更是千奇百怪() 厉害到可以单凭一根头一段指甲于数千里外施降术而受降者却丝毫不知一直到降。如果降马上死亡还好可是与这些降头师有深仇大恨的都不可能马上死掉即使是自杀都不可能。降术会把身上的所有的精气所有的器官都吞噬尽才最后吞食大脑那份痛苦不需亲身经历只想一想就感觉到毛骨悚然。 有人不住的抖开始向后退。 张垚说道:“方洪瑛你是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三师兄呢?” 方洪瑛哈哈笑道:“你说的是徐淼那小子。本来我在这里避雪结果冯焱和陈亦冰还有那个林国余不知道为什么勾结在一起也来到了庙里冯焱和陈亦冰被我打跑林国余的小情人紫菀被我拿了下来当做人质林国余那小子肯求我不要杀了他的小情人答应替我到茅山杀了冯焱。至于你说的那个徐淼我倒没有见到。” 这时龙虎山几人的眼睛都有些适应了庙里的黑暗又大着胆子去看方洪瑛身边的那个女孩儿。其瑛这时抱着方洪瑛方洪瑛的手放在其娜的背后从张垚的角度看来倒真的好象是方洪瑛正挟持着其娜一样。 有认识林国余和紫菀的说道:“果真是紫菀!” 第2046章:第八七零节茅山(106) 林国余在少林大会上大出风头连张垚等人都知道林国余功夫本来就在五行大弟子之上这时更是突飞猛进连永慧大师都坦言自己不如林国余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在几个小时之前方洪瑛竟然仅凭一己之力在林国余的手里把他的女朋友给抢了下来而且做为挟制可知方洪瑛的功夫如何了恐怕这些连手也不可能在方洪瑛的手下过的了几招更何况方洪瑛还有更厉害的南洋降术?众人更担心的是方洪瑛制住了紫菀恐怕林国余会事事顺从方洪瑛方洪瑛下一道命令他就要不折不扣的去完成这两强连手更是无人能挡。 张垚说了声:“好既然() 方前辈在这里那我们也不叨扰了我们本来就无意与前辈为敌现在更是要急着赶去看看我家三师兄是否此时正在茅山上前辈告辞了!”说着领着众人退出了大殿。龙虎山有人说道:“五师兄方洪瑛并非善良之辈如果她能杀我们肯定不会就此放过。毕竟几位师兄在昆明曾经杀了两仙我看八成方洪瑛是色厉内荏实际上功力可能在和林国余、陈亦冰、冯焱等人的争斗中早已经消耗尽了。” 张垚说道:“我也是这么看的。不过紫菀都在方洪瑛的手里我担心林国余会也在这里。即使是林国余不在这里他也不可能会放心的把紫菀交到方洪瑛的手里而不理会必定他的手下那对双头怪人胡里胡涂也在在少林寺里胡里胡涂一招杀死了金龙教主功夫丝毫不在林国余之下就算他们在的话你们想我们这些人谁会是他们的对手?” 龙虎众弟子互视谁都默不作声。盛名之下无虚士他们自视还不可能是林国余的对手估计要与林国余匹敌至少也在张鑫、徐淼、张垚三人连手才行这时五行大弟子仅张垚一人再加他们肯定不是林国余的对手何况对方还有方洪瑛在。 第2047章:第八七一节茅山(107) 又有人说道:“可是五师兄咱们也不能就这样走啊。万一方洪瑛只是故弄玄虚咱们就这么把她放过去了以后再想抓她可是难上加难。你还记不记的师父他老人家的天师经箓可还在方洪瑛的手中这也正是大师兄即位天师却没有得到法术界同道认同的原因之一。张天师所传三宝三五斩邪雌雄双剑和师父一起失踪了天师法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失踪而现在眼看着天师经箓就在方洪瑛的手中如果我们再次错过了恐怕以后会更麻烦。如果五师兄得到了经箓交给大师兄大师兄得以即位这位功劳恐怕比除掉张森这个逆贼还要大退一步讲如果五师兄有上位之心大可以拿着经箓召示天下同道自己登上天师位!” 张垚喝道:“住口。后一句话别说了这次我就算你没有说过我也没有听到过。不过天师经箓的确要拿回来。这样咱们都退后几十米大伙吃吃苦隐身在雪地里料林国余和方洪瑛法力通天也看不出来如果到时候方洪瑛一逃走显出心虚咱们马上把她拿下如果林国余或者是胡里胡涂在场咱们不动声色的把他们放走。” 众人拍马屁到:“大师兄高明我等不及。”这些人分散开离着山神庙有一段距离都伏在雪里。 方洪瑛和其娜在庙里等了些时刻算了算时间张垚等人应该是走的远了方洪瑛说道:“快其娜咱们两个快走。只怕这些人想到我刚才的样子不对还会回来那样咱们就走不了了。” 其娜点头把拐杖递给方洪瑛扶着方洪瑛走。这是一间小庙是没有后窗户的方洪瑛即使想从后窗户走都不可能两个人扶着从庙里出来向西走去。 龙虎山的众人都埋伏在雪地里远远的看到方洪瑛和其娜出来都不敢动而在身后果然却不见林国余或者是胡里胡涂再看其娜和方洪瑛走路脚下无根踩的雪地咯吱咯吱作响全然没有一点高手的样子。 第2048章:第八七一节茅山(108) 张垚已经想通了自己先站了起来叫道:“方前辈紫菀姑娘请慢行一步。”见到张垚冒头龙虎众弟子也都从雪地里爬了出来拍打着身上的雪。 方洪瑛缓缓的转过头来冷喝道:“你们这些人竟然还没有走?” 张垚笑道:“方前() 辈真会演戏。看来你应该去上海拍两部电影了我保证你比胡蝶还要红呢。” 方洪瑛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不错我的确是被一个高伤但是即使是如此的话我仍然有本事把你们这几个毛贼杀光你信不信?” 张垚说道:“信当然信。堂堂五仙散人之一的方洪瑛降头术杀人于千里之外再有用目光使人陷入幻觉的本事不过方前辈我看你不但受了伤连眼睛都不太好使吧?” 方洪瑛道:“不错我已经瞎了。” 张垚说道:“原来如此。方前辈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把盗走的天师经箓交出来再把紫菀交给我们吧这样我们双方都方便。“ 方洪瑛说道:“天师经箓?那又是什么东西?哦我知道了你说的不会是当初的那一本小册子吧很不巧在云南的雪山上有一天感觉很冷可偏偏手头没有烧火东西我就把那本小册子撕了引火了现在你想要?可惜已经找不到了。” 张垚怒道:“老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就先远远的投过宝剑去把你戳死再搜你的身我就不信找不到天师经箓!” 有人说道:“五师兄这个紫菀呢要不要先后杀?” 张垚说道:“你傻啊?紫菀和这个方洪瑛一丘之貉方洪瑛用降紫菀用蛊这两个人都能杀人于无形。你要不想过早的去阎王那里报道把紫菀先后杀我也没有意见。” 这人说道:“是是。既然先后杀不行那么就干脆先杀后。我就不信她自己不怕毒会在自己的身上用毒用蛊。” 第2049章:第八七二节茅山(109) 张垚没有作声知道这人的这话虽然不通但是却能给方洪瑛和“紫菀”更大的压力。其娜说道:“五师父怎么办?” 方洪瑛也低声说道:“这次看来咱们是难逃张垚之手了不过我感觉林国余那小子似乎对你也并非没有意思不如我们干脆骗他们到茅山找林国余去落在了林国余的手里总比落在这几个人的手里好的多。” 其娜默不作声。() 方洪瑛冷笑道:“先杀后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有经过见过?不过你说的那个不信我们降头师、蛊师自己身上无降无蛊倒是太孤陋寡闻了和你们堂堂的天师大教弟子身份太不相符了。哪个蛊女身上无蛊?哪个降师身上不带降?不信你们自己试一试。我平生也算杀人无数早已经料到会有横死的一天倒也不算意外。” 提意先后杀的弟子向张垚问道:“五师兄用蛊用降的真有这么厉害?” 张垚点了点头又高声说道:“所以我才向前辈说咱们双方要合作。我保证不伤你但是你要先把天师经箓交出来才行。” 方洪瑛又是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这么说那就是又看走眼了。难道你们现在看不出我们二人的形势吗?现在明明是紫菀挟持着我老太婆。”又低声说道:“其娜用紫菀的口气告诉他们天师经箓已经被林国余拿走和冯焱一起到茅山去了。” 其娜听了方洪瑛的吩咐转而用紫菀的口气说道:“张师兄实不相瞒刚才在你没有来之前余哥和陈道长、冯焱他们在一起他们把方洪瑛打伤后来才见到茅山起火所以命我看管重伤的方洪瑛而方洪瑛身上的天师经箓早已经被余哥拿走了恐怕这会交到了冯焱师兄的手里也说不定。” 张垚早已经认定了其娜便是紫菀又听她这么说再想起刚才庙里的情形显然是各路高手一起其娜的说法自然让他信了十之张垚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冯焱这个逆贼也来到茅山了?” 第2050章:第八七二节茅山(110) 其娜说道:“不错。岂止是冯师兄连徐师兄也来到茅山了。不过徐师兄最终却被余哥和陈道长打的受了重伤逃走庙门口的那一口血便是他吐的。”其娜指着山神庙外已经被雪遮住的血其实那血本来是方洪瑛所吐但是张垚他们自然无法从血迹上分出是谁吐的。其娜说的煞有介事又有龙虎山弟子顺着其娜所指的方向过去把上面() 的一层浮雪扫开果然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的雪”拿到鼻间一闻果然带着血腥味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可是偏偏卖拉面的老者一块面团打在徐淼的肩上指肩骨打断后来还带着粘下了徐淼衣服上的一块布还有徐水淼偷袭方洪瑛失手落下的宝剑这人把布和宝剑都拿在手里叫道:“五师兄真是徐师兄。” 五行大弟子和其它人的道服上略有不同彼此之间也有些区分是以那名弟子凭这块衣服的纹理和材质可以认出这件衣服正是徐淼所穿的宝剑自然更不会假这样一来其娜编的谎话便座了实。 张垚道:“老三被林国余抓了?有没有伤他?” 其娜仍然是装做紫菀的样子嘿嘿笑道:“张垚师兄你是希望徐淼师兄有事你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还是希望徐淼师兄没事呢?” 一句话把张垚问的脸上热说道:“紫菀看来我是真的不能杀你了。我要用你去和林国余交换回老三。不过你要执意不肯的话我也是有胆子杀你的你信不信?” 其娜点头道:“我信当然信。”这句话是刚才张垚说方洪瑛的两句话被其娜原封不动的照搬了回去其娜又说道:“不过张垚师兄却不会这么做的一来余哥手里的那本天师经箓你再也不可能拿到第二呢余哥的脾气你知道如果我一条命没有了我想他杀了徐淼师兄不算恐怕还会杀上龙虎山你们三人联手余哥还未必能敌的过但是五行大弟子仅有张鑫师兄和张垚师兄而余哥也不会是独自一人还会有张森师兄和冯焱师兄帮他这哪面能赢想必都不用猜了吧?” 第2051章:第八七三节茅山(111) 其娜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内心疼的厉害她告诉自己现在她是紫菀可是事实上她却不可能是紫菀如果是真的紫菀死了林国余肯定会杀上龙虎山这不假可是毕竟她只是其娜尽管长着紫菀的面容她也改变不了她其娜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死了恐怕林国余都未必会流半滴眼泪甚至未必会想起看她一眼。也许用不了多久() 林国余的记忆里根本就不会有其娜这个名字想不起他们曾经在一起的一个月的时间。或者即使能想起他仅会知道曾经有过一个“假紫菀”而不会知道世界上曾经存在着一个其娜。其娜说完甚至于死的心都有了。她甚至想干脆让张垚把自己杀掉这样可以一了百了可是她的手里还扶着方洪瑛她却又不能这么做。 张垚说道:“方前辈紫菀姑娘无论你们说什么今天的天师经箓我一定要找到老三我也一定要救出来。希望两位能够合作这样对双方都有利。如果两位还打着什么其它的算盘那么对不起就算是林国余日后会找上龙虎山今天两位也肯定不能再活下去了。你们几个把她们绑起来!” 方洪瑛假意道:“紫菀丫头林国余抢走我的天师经箓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这东西抢不得他更是用不得现在咱们二人都被天师教的弟子困在其中恐怕再不交出天师经箓和徐淼咱们的两条命就都保不住了。紫菀丫头我看你不如和张垚合作劝林国余乖乖的交出天师经箓吧。” 其娜假意不服可是天师教的几个弟子拿着牛筋索到了方洪瑛和其娜的近前都不敢绑张垚说道:“她们现在不会再搞什么花样你们还怕什么?”自己拿了牛筋锁把牛筋在雪里沾了沾把二人都绑了起来又说道:“紫菀姑娘我知道你的移物术和驭虫术都厉害不过现在天寒地冻也没有毒虫敢出来而移物术你更是想都不要想我这位师弟就在你的身后保护你你一旦有异动他的一剑马上会刺下去希望你能认清眼前的形势。” 第2052章:第八七三节茅山(112) 其娜假做无耐的点头说道:“余哥要真的把那两样东西都交出来你们便真的肯放我们?” 张垚拍着口说道:“这你放心我张垚说话算话绝不会反悔!”催着其娜和方洪瑛向茅山的方向而去张垚自以为其娜便是紫菀深知林国余对紫菀爱之深一定不敢动自己分毫。 便在这之前林国余() 带着紫菀和胡里胡涂在大雪地里向着茅山的方向去前面一直可见元符宫里传来的熊熊大火可是这种天气里想走快都不是可能平整的地面有半尺厚的雪而低洼的地面因为风势的原因雪深竟然可达一尺。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更快一些。 只不过隔了时间不长而茅山派的众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风有一阵没一阵的把陈亦冰的脚印也都给遮住了。倒是有元符宫着的火给指引方向料想是不会错的。这场火从这个角度来想的话倒是一件好事了。 胡里胡涂一面走一面说道:“祖父咱们这么往前赶是不是你感觉在那个小破房子里点的火不暖合想要到山上的这个大火堆去烤火啊?” 林国余听的扑噗一声笑了。胡里胡涂这么理解似乎也不算错。可是唯独紫菀仍然一句话不说林国余便逗她道:“菀儿你听胡里胡涂说了没有?改天咱们可以吹嘘了你们正月十火花灯放的火算什么想当年我们下雪了感觉到了冷直接到茅山去烤元符宫的火。” 紫菀“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林国余又继续开出两句不咸不淡的玩笑紫菀仍然不说话。林国余不禁说道:“菀儿你怎么了?” 紫菀强自笑了一下说道:“余哥没什么你不要多心。” 林国余这才一本正经道:“菀儿你是为了其娜的事情对不对?你也知道当初她是假扮做了你的模样我当时和她接触时候并不知道。只是把她当做你而她的声音表情动作模仿的都很象。” 第2053章:第八七四节茅山(113) 紫菀仍只是低声说道:“我知道。” 林国余说道:“那你又为什么不开心呢?” 紫菀说道:“真的没有什么只是这几天身子不太舒服。” 林国余和紫菀日夜形影不离大体也知道紫菀月事的时间紫菀的这句敷衍的谎话自然是骗不了林国余可是林国余也不当面揭穿只是又把紫菀的手握在了手里。紫菀的小手在这种天气里象冰块一样的凉林国余在她的手上搓了两下直接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暖她的手。 这样走了很久才听到了身() 后传来了小瑛和小舞的叫声小瑛叫道:“林大哥林大哥大事不好了紫菀姐姐被人抓走了!”两只鸟扑愣愣的飞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上却一眼又看到了紫菀小瑛歪着头上下打量紫菀半天才说道:“紫菀姐姐你是什么时候逃出来的?” 林国余一掌拍在小瑛的头上说道:“小瑛你怎么也象胡里胡涂这么糊里糊涂?紫菀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都没有分开什么她被抓走了什么她什么时候逃出来的?” 小瑛说道:“不对啊。我和小舞刚才在路上明明看到龙虎山的那个臭道士带着紫菀姐姐和那个老太婆的啊难道那个紫菀姐姐又是假的?还是当初那个老太婆的徒弟?” 林国余一听其娜被抓有些着急没有回答小瑛的问题而是问道:“小瑛你是说其娜和方洪瑛都被人抓了抓他们的是谁?现在他们在哪里?” 小瑛说道:“刚才我们在小庙的时候看到那个臭道士就是那个龙虎山的什么五大弟子的最后一个----张垚抓住了紫菀姐姐和那个老太婆正绑着他们往这里走呢当时我和小舞就是林子里听到张垚要拿紫菀姐姐换你手中的天师经箓。我们担心紫菀姐姐的安全才在他们走了之后绕道来给你报信的。 第2054章:第八七四节茅山(114) 林国余道:“小瑛你是听谁说天师经箓在我手里的?” 小瑛回答道:“就是那个紫菀姐姐啊不对就是那个其娜。她说天师经箓和徐淼都被你抓走了后来张垚就把其娜和那个女人都绑了起来带着她们往这里走说是拿她们两个来换你。” 紫菀半日不出声这时才说道:“余哥其娜这是想让你去救她可是怕你不救所以干脆带着张垚来找你。” 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方洪瑛虽然是罪恶多端死有余辜但是其娜为人却不坏。当初如果她给我下降的话随时都有机会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 紫菀说道:“余哥去救她吧。” 林国余想了想摆了摆手道:“现在看来其娜不会有危险她说了这句假话料想张垚投鼠忌器不敢伤她。倒是陈亦冰道长那里怕有什么不测咱们先上茅山看看吧。” 紫菀点头同意林国余又问了小瑛此去茅山的情况。原来小瑛和小舞先到了茅山的驻地现已经空了又找到了茅山元符宫。当时雪大风疾小舞不象小瑛有这么高的智商难免叫了几声而茅山派本来就怕日本人来早已经如临大敌有道士听到声音一棒锣响整个茅山派全都出动来寻敌人。小瑛和小舞赶紧跑了。陈亦冰找不到来敌以为敌人藏匿便分兵几路四下里寻找茅山当时确实只留下了十几个人看守。小瑛和小舞飞到半路上又遇到了徐淼等人这几人见空中有鸟飞过又饥又饿便想打鸟来吃结果小瑛和小舞又把徐淼给引到了山神庙自己却吓的不敢进庙跑到周围去躲避。 林国余问明白来由之后又命小瑛和小舞去跟踪其娜和方洪瑛万一出现状况再来回报。小瑛和小舞飞走之后林国余与紫菀继续向着元符宫前进。二十余里的路竟然走了约有三个小时才赶到而此时元符宫的火势仍然未熄灭。 第2055章:第八七五节茅山(115) 林国余上到元符宫见元符宫周围都是道士陈亦冰赫然也在。林国余上前问道:“陈道长如何了?” 陈亦冰摇头指倒了() 旁边残缺不全的两具尸体说道:“我一时失策竟然让这十余名弟子枉死连尸骨都不全。仅找回来了这两具尸体其它的都已经葬身火海了。” 林国余说道:“那有没有见到日本人的踪迹?” 陈亦冰说道:“没有我们回到山上这火势已经不可遏制我们试着救了一救见不可挽回也就不再徒劳了。只是你所说的那一队日本兵到现在为止仍然是毫无踪迹。” 林国余说道:“难道这些人杀上山现没有刺杀目标这一怒一把火烧了元符宫的?” 茅山也有一些年老的道士看着自己苦心重建的元符宫再次被火化成一堆焦炭泣泪横流。陈亦冰却说道:“唉元符宫烧了我们总还可以再建起来只是那十几名弟子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火势在林国余等人在路上的时候到达了最盛这之后渐渐的转入了衰弱林国余望着陈亦冰刚才还英气勃的脸上这时显的老了许多本不愿意提到张垚的事情可是张垚等人已经在路上虽然有方洪瑛和其娜拖后腿但是料想一个小时之后必然会来到茅山上。茅山与龙虎不山合估计到时候又是一战于是向陈亦冰说道:“陈道长刚才我得到了消息龙虎山的五行大弟子的老五张垚这个时候已经在路上还望道长早做准备。” 陈亦冰一皱眉说道:“张垚?他也是张鑫的人来茅山做什么?” 林国余说道:“事情全因方洪瑛而起。”把小瑛听到的事情给陈亦冰讲了。陈亦冰却望向林国余说道:“那么天师经箓在不在你的手中?” 林国余摇头道:“我一个赶尸的要这东西有什么用?我又不会贪图张天师这个位置。” 第2056章:第八七五节茅山(116) 在山神庙徐淼与方洪瑛唱的双簧的作用还在虽然后来有那位卖拉面的老者给林国余作证可是这位卖拉面的老者太神秘了到目前为止除了知道候原和姓段的猎户是他的两个徒弟之外() 再也不知道关于他的任何的事情陈亦冰自然对他的话只信了五六分还带着四五分的怀疑。对于林国余他也不抱太大的希望。 陈亦冰说道:“我们正一派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其实这本天师经箓已经不简单的是当初张道陵天师所传的天师经箓而是在这基础上把我们茅山派、阁皂山的经箓三本合一订成了新的天师经箓可以说我们茅山派的古代的许多已经失传的法术都在这本天师经箓上所以非但是张鑫希望得到这本经箓名正言顺的登上天师位就连我们茅山派也是想得到这本经箓把我们茅山派已经失传的一些功夫、符术都重新拾回来。这本经书对于我们三派来说都是意义重大。” 林国余苦笑道:“这本经书真的不在我的手中如果在的话我倒愿意一分为三一分归还茅山一份仍还未来龙虎山即位天师只是这阁皂宗一派早就在明代已经消亡了……” 陈若水道:“其实我也只要想回原来茅山派的那一部份经箓而矣至少龙虎、阁皂两派的经箓绝对没有染指之心!” 林国余说道:“那就等他们来到之后咱们让方洪瑛把天师经箓交出一分为三不过方洪瑛这人在南洋为恶不小但是到中国来却也没有听说过她真正杀过什么人。” 陈亦冰说道:“方洪瑛、其娜二人我自然会设法保护周全。” 林国余点点头陈亦冰果然是做大事之人元符宫之火未灭却先已经盘算起将茅山经箓于六百年后重握手中了。 第2057章:第八七六节茅山(117) 林国余心中想道这位陈道长的所作所为自然应该算是正派和承清承德道长相仿佛可是虽然是出家之人却都有争强斗胜之心。不过只要为人行事光明磊落不损人利己这份争强斗胜之心或许倒也不算是坏事。 茅山三宫在几年前的第一把火被日军烧光这之后几年因为茅山经费紧张也仅盖起了元符宫主殿这一把火起来倒是真落了个干净只余下了几个供小道士们休息用的小殿。陈亦冰把林国余等人又迎到了小殿。 坐了约莫有一个小时东天也露出了丝丝白色映着茅山的雪景好不漂亮元符宫的火势也彻底的停了经元符宫的大火山上一片狼籍更有不少的雪水融化。几人正呆着小瑛和小舞已经先一步在院子里叫道:“林大哥林大哥他们来了。” 陈亦冰蹭的跳了起来林() 国余说道:“不要紧。外面出声音的就是我的两只鹦鹉昨天夜里吵到陈道长惹得陈道长出去巡查的也是他们。” 陈亦冰说道:“这么说来它们倒有可能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昨天外出倒也说不定我们全派尽数被日军杀害。”两人从屋里出来紫菀和胡里胡涂只坐在屋里没有动。因为在林国余的计划中也是把其娜当成是紫菀如果紫菀和胡里胡涂出去那么事情就全都露馅了。 几人立在山门不多时远远的见一群人正走上茅山这些人押着两人正是方洪瑛和“紫菀”。 张垚见陈亦冰等人在山门等候拱手说道:“陈师兄多日不见光采依旧。哈哈。” 陈亦冰也答道:“龙虎宗的五行大弟子张垚今天怎么会突然光临敝山呢?不知有何见教?” 张垚笑道:“哈哈陈师兄还和我们哑谜据我所知我三师兄徐淼这次追踪叛徒冯焱无意中闯到了茅山被陈师兄抓获在下这次是来求个情希望陈师兄高抬贵手把我三师兄给放了。” 第2058章:第八七六节茅山(118) 陈亦冰左右顾道:“徐淼师弟?他也来到了茅山吗?怎么我却没有见到?昨夜有不少屑小之徒闯到茅山还把我新盖起来的元符宫给烧了这件事情不会和徐师弟有关吧?” 张垚说道:“陈师兄说笑了咱们三教同属正一教本来就是一家你茅山的元符宫和我龙虎山的上清殿有何区别?别说咱们三教一家就算是其它法术界的人心中敬畏神名也不() 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想这件事和贵山上的驻军有些关系吧?想必陈师兄不肯与驻军合作驻军不敢明目张胆的迫害师兄才想到了这么卑鄙的办法。” 陈亦冰说道:“陈将军对我茅山派一向重视而我茅山派更是多次与陈将军合作这点中国人尽知连日本人多次在茅山清乡也是为了我茅山派的多次行动所以事情断然不会像师弟的猜测一般。” 张垚说道:“哦原来陈师兄已经找到了一棵大树可喜可贺。怪不得会请我三师兄上山作客了莫非也是在商谈茅山驻军与我龙虎山合作之事?” 二人在此斗嘴林国余却看向了其娜。其娜也见到了林国余丝毫没有任何惊喜相反却低头不说话。二人斗了半日的嘴林国余忍不住了说了一声:“张垚菀儿何处得罪了你们龙虎山你要把她五花大绑?” 张垚看了林国余一眼装做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哎呀这位莫不是威振江湖的后起之秀林国余?从滇池一别咱们半年有余未见林兄弟的声望是越来越响了。” 林国余冷哼道:“少说这么多的废话我只问你为什么把菀儿给绑起来?” 其娜却是比众人更惊本来按她的计划是来到龙虎山林国余必定会戳穿她并非紫菀的身份然后她就会重点说天师经箓的事情无论如何要让张垚和林国余打起来然后自己和方洪瑛再借机逃走。 第2059章:第八七七节茅山(119) 方洪瑛自然不会蠢到认为林国余突然得了失心疯错把其娜当成了紫菀林国余装疯卖傻方洪瑛索将错就错嚷道:“这还用说?你这小子勾结龙虎逆徒冯焱捉了徐淼又把我随身所带的天师经箓抢走人家龙虎山的弟子找来了正想用你的小情人换回天师经箓和徐淼呢我问你你倒底换是不换?” 林国余狠瞪了方洪瑛一眼可是却又拿方洪瑛无可奈何既然做戏自然就要把戏做足了。林国余说道:“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件事情陈道长徐淼和冯焱不是已经下山了吗?冯焱拿走了天师经箓中的龙虎山部分将茅山和阁皂的一部分留了下来是不是?” 林国余借水推舟陈亦冰() 略一沉吟也顾不上什么诳语不诳语的了说道:“啊你看我这脑袋。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不错好像冯师弟和徐师弟都下山去了徐师弟受了伤我还嘱咐冯师弟对他多加照顾。” 张垚伸手拿出了徐淼的那一块衣服和宝剑说道:“受伤了?我三师兄是被你们打伤的吧。陈师兄咱们龙虎茅山丙派数百年来一直是一家尽管后来两派分了可是名义上你茅山还是属于正一教属张天师管辖。所以我们还要尊你一声师兄可是万没有想到你却勾结外人来害自己同道。” 陈亦冰说道:“这……” 林国余眼睛一翻说道:“残害同门这个词似乎用在陈道长的身上不太合适。我记的没错的话好象张鑫和张森非但是同门而且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就连你也要管张习镇叫一声伯父管张鑫和张森叫一声哥哥可是张森被人软禁然后又有人想杀他以绝祸患这些应该都不是陈道长做的吧你对此又做何解释?” 张垚面上更冷说道:“陈师兄这茅山倒底是姓陈还是姓林?怎么会有一个臭未干的毛孩子在这里嘴?” 陈亦冰尴尬的说道:“这位是我请来的客人。” 第2060章:第八七七节茅山(120) 林国余继续说道:“张垚你现在就把紫菀放了方洪瑛随你处置我还能饶你一命放你回龙虎山如果你不放菀儿我今天叫你下不了茅山!” 张垚身后早有弟子用剑尖() 顶着其娜的后背怕的就是林国余突然偷袭张垚向后一指:“林国余如果你真的不顾忌紫菀的生死的话你倒可以试一试。你功夫之高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却不可能在三招之内杀了我三招之内我死不了紫菀的人头马上会落地。” 方洪瑛不耐烦道:“又吵起来了我最烦你们这些人要打就打不打就散。整天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双方用拳头说话不是更解决问题?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林国余和张垚都瞪向方洪瑛双方各有顾忌张垚明知道肯定不是林国余的对手真的打起来自己轻则要被林国余打伤重则命不保而林国余却是顾忌“紫菀”不敢轻易动手。 其娜也说道:“余哥你就把天师经箓还给张师兄吧那东西咱们留着又没有什么用咱们谁也不想当什么天师。还有徐师兄去了哪里你也告诉他吧。” 林国余假做想了想说道:“菀儿虽然我并不想当天师可是这本天师经箓上的高深的符术我却是很想学其实这本书现在正有茅山弟子在抄录。张垚这样吧等到我们抄录完成之后再把这天师经箓交还给你至于徐淼和冯焱他们的确不在山上你们再去寻找如何?张垚这已经是我的底限了如果你还想再提别的要求的话我倒是很想同意可是陈道长必定不会答应而且纵然你伤了菀儿我也会让你们龙虎山加倍赔偿的。” 张垚也想了一想林国余说的这些话虽然都是假话可是林国余历练久了居然说假话都不带红脸的张垚听着也感觉有些道理而且天师经箓对于龙虎山来说本来也是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其中的不少的符术做为五行大弟子都已经掌握再有一些生涩的符术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张垚才说道:“好吧我便答应你的要求。” 第2061章:第八七八节茅山(121) 林国余假作很高兴的样子向其娜说道:“菀儿你再忍片刻我看茅山弟子有没有把符箓抄完!”看了陈亦冰一眼林国余转身进了偏殿去找紫菀由陈亦冰自己在这里招呼张垚等几人。 紫菀本来躲在一旁偷听林国余和张垚的谈话见林国余回来自己忙坐到椅子上假装和胡里胡涂在喝茶聊天。林国余低声说道:“菀儿一会儿其娜和方洪瑛走的近了你马上用你的移物术将她们手上的绑绳解开。” 紫菀竟然不反对只点头() 说道:“好。” 林国余在门口偷偷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陈亦冰与张垚又扯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一行人已经渐渐的到了门外天师教的那名弟子还在用宝剑牢牢得顶住了其娜的后背林国余又说道:“菀儿光把其娜身上的牛皮解掉还不行张垚的手下还有可能有剑刺伤其娜。” 紫菀说道:“我有办法。”也不再多说林国余见紫菀说有办法并没有怀疑其它走了出去。张垚见林国余复走了出来问道:“天师经箓呢可曾抄好了?” 林国余回答道:“还在抄马上便抄好了。”说着手背过去向着紫菀做了个手势紫菀认准了其娜的方位施了移物术其娜手背上的牛皮筋虽然勒的极紧可是还没有深陷在肉里只要没有阻隔紫菀的移物术完全可以施展其娜只感觉手上一松又见林国余向她施了个眼色便明白了林国余突然冲身向前去抓其娜张垚一见林国余有所行动马上大喝一声:“紫菀要解开身上的牛皮索快把她的胳膊砍了!”自己向前伸掌来对林国余林国余急冲之下度极快张垚却知道如果林国余救下了紫菀自己这一群人必定会葬身在这里也是全力而两掌相碰林国余把张垚的身子拍的倒飞了出去又奔向了其娜。 第2062章:第八七八节茅山(122) 其娜身后的那人宝剑已经举起直劈其娜的手腕紫菀在屋里却把手中的山蛛丝驭到了其娜的后背又形成了一面盾牌龙虎弟子一剑劈在了山蛛丝上没能伤的了其娜却把其娜给震倒在地上林国余一掌又把这人拍飞拎起了其娜。 其娜被林国余扶起叫道:“五师父!” 龙虎弟子见情况大变() 也来砍方洪瑛。方洪瑛硬拼着最后的力气向前一扑龙虎弟子的一剑劈在了方洪瑛的后背上一尺多长的一道大血口血水直冒。林国余一甩其娜甩到了陈亦冰的身边自己随掌两道阳符经球打出打在龙虎弟子的手背上几人宝剑被林国余的阳符经球经震落吓的后退了两步。 张垚也稳住了身子脸上泛着蜡说道:“陈道长枉你还当了茅山掌门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招术。” 林国余说道:“这与阁下比起来恐怕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吧?这算什么卑鄙?” 张垚看了一眼已经逃掉的其娜愤愤的说了声:“咱们走带上方洪瑛。” 陈亦冰说道:“且慢。” 张垚冷哼一声:“陈师兄是想把我象是徐师兄、冯焱那样留在茅山吗?” 陈亦冰说道:“不敢。原来我都说过了徐淼和冯焱的确不在茅山后来我说真话你不信所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说的假话。而且天师经箓的确不在我手里在我赶到山下山神庙的时候方洪瑛与徐淼、冯焱林国余等人恶斗多时了而且那个时候方洪瑛还没有受伤所以天师经箓要么便在方洪瑛的手里要么就在林国余的手里。” 陈亦冰又望向了林国余林国余说道:“天师经箓的确不在我的手里我已经说过了。” 陈亦冰说道:“那就是在方洪瑛的手里了?” 第2063章:第八七八节茅山(122) 方洪瑛编了一番谎话本来就是为了其娜脱险她自己深知无论是落在了龙虎山还是茅山派结果都好不到哪里去索朗然说道:“不错天师经箓的确在我的手里不过你们是无缘得见了我一直把它放在了香格里拉的山洞里。哈哈香格里拉的山上堆满了积雪你们任何人都找不到山洞入口的。” 张垚感觉自己受了方洪瑛的戏弄上前照着方洪瑛的脸上啪的打了一掌骂道:“你这老妖妇当初你为什么不实说?现在就算你说了我也要把你的双臂吹下来看以后你还怎么用你的毒甲伤人。”说着亮出了宝剑。 张垚这一掌打的极狠方洪瑛的脸登时肿了起来嘴里、鼻子里都流了血其娜叫道:“五师父!”张垚的宝剑却已经打来突然间从方洪的的鼻孔里顺着流出来的血赫然钻出了两只小东西这小东西呈现出绿色竟然仿佛有生命一般的一直向外生长张垚的宝剑已经刺来这东西吱的叫了一声竟然卷起把张垚的宝剑一绕将宝剑抢了过来。 张垚见这东() 西吓的往外一退。这东西见风更长顺着方洪瑛的脖子绕了下去在方洪瑛身后还有一名龙虎弟子他却看不到方洪瑛此时出现的异常那两条东西突然闪电一般的直刺向了那名龙虎弟子从它的咽喉刺入那名弟子眼睛一翻立在当场不再动弹。 龙虎弟子纷纷吓的后退了两步。陈亦冰大喝一声:“阳降草?”前文讲过南洋降术中可施降的品种杂多草木花石昆虫鸟兽无不可入降就连现代科学制造出的玻璃等东西都可以用来做降而降术中有一种厉害的便叫做阳降头草。 有人说过降蛊一家或许这种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蛊术专于“虫”而降术颇杂而矣先前方洪瑛威胁龙虎弟子时也说过做为一个降师往往自己身上也有有活降。 第2064章:第八七八节茅山(124) 谢洪顺、朱洪涛就是催动了体内的活降使其到了不能承受的边缘生爆炸然后带到了自己的身体爆炸的而方洪瑛体内的这对阳降头草本来可以用体内的功力控制的而且降头草有一样好的特点便是人与草融可以合而为一比如方洪瑛在野外缺少食物的时候可以将阳降头草放出来吸取树木的营养生存。不过如果一旦不能控制的话很容易让阳降头草在五脏六腑内根扎的越来越深渐渐的把五脏六腑给给化掉在山神庙的时候方洪瑛受了自己的毒功力已经几乎消失阳降草便有萌() 的迹象而刚才张垚打她这一掌更是让阳邪草真正的复苏这才一直生长直到从方洪瑛的鼻孔里钻了出来。 陈亦冰喝了一声降草急忙吐了一口吐沫在手心画了一道符向前一拍掌心雷直取降草。茅山术中本来就有降术(前文也有讲)但是陈亦冰所学有限而且用吐沫做的掌心雷对付普通的百年以下的妖物还可以对付方洪瑛身上的降草就显的不行了。 掌心雷拍在了降头草无异于给降头草挠痒痒一般降头草连动也不动仍然向着龙虎的弟子肚子里钻。又过了没多长时间这具身体变成了一个空壳干瘪下去仅余下一层表皮包着骨头。 而方洪瑛的降草吸食了龙虎弟子的精气变的愈强壮从这名龙虎弟子的身体钻了出来之后伸着两个须子又向旁边一名龙虎弟子打去。 张垚大喝一声:“快退后!”伸手又从一名龙虎的弟子手中抢过了宝剑当做暗器般的向着方洪瑛的身体投掷了过来那阳降头草也感觉到了凌利的剑气放弃了龙虎弟子两只须子又是一缠将宝剑缠住宝剑被阳降头草扭成了七八断断剑落在地上龙虎的弟子纷纷退出去七八尺远不敢靠近方洪瑛的身体。 第2065章:第八七九节茅山(125) 胡里胡涂也从屋里出来大叫道:“哈哈好玩好玩这个妖怪身上原来能长草的!”向前一跳去抓那阳降头草阳降头草正愁没有人的精气可以吸突然现有人竟然向它跑过来马上掉转了方向又转而向着胡里胡涂的身子钻了过来林国余大喝道:“胡里胡涂别往前冲!”急向前去拦胡里胡涂两根阳降头草刚要粘到胡里胡涂的身体林国余却已经冲了上去一把提住了胡里胡涂向身后甩去把二怪摔出一丈多远二怪功力早失硬被林国余摔的抱着头大叫:“哎哟祖父摔死我们了。” 阳降头草本来() 已经到了嘴边的食物却突然被林国余抢走虽然它没有什么“智商”但是却也知道愤怒又直向着林国余缠了过来阳二草近到林国余的身体林国余突然一掌阳符经运起分了两道小球打向了阳二草。 阳草不惧水火但是偏偏最怕的是至到阳的两种气息被阳符经打到阳草吱吱的叫了两声缩向一边放弃了林国余又向他人攻过去。林国余哪能让它得逞?直扑向了方洪瑛两手去抓从方洪瑛鼻孔里冒出的阳草的根部将草抓了更正着阳草不住的吱吱的叫着想从林国余的手心里逃走其娜却叫道:“别伤了阳草阳草一死五师父也不能活了!” 林国余说道:“这东西流着有什么用?留着也是害人!” 其娜说道:“五师父把阳草种在体内本来不想害人的不过现在她已经昏迷了所以阳草才会出来如果你把阳草拔了五师父怕也会魂飞魄散的!”其娜说着已经给林国余跪倒在地上。 林国余的手硬是没有拔下去。那两只阳草在林国余的手里吱吱的叫个不停似乎在救饶林国余转过头向陈亦冰问道:“陈道长你有没有办法能把这阳草从体内除掉?” 第2066章:八七九节茅山(126) 陈亦冰说道:“没有阳降头草是南洋降术中的绝降草会在人的体内扎根根系遍布五脏六腑最终会透体而出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茅山弟子这时已经把张垚等人围住。不准张垚等人下山。双方只待一言不合便马上开战。 林国余正要为方洪瑛的阳草着想而陈亦冰和张垚无一想方洪瑛死方洪瑛一死天师经箓恐怕就真的会无影无踪可是阳降头草之毒自古也没有听说过有那位高人异士能够破解一经降除了死路再无其它的选择。阳降草被林国余抓的吱吱的叫个不停其娜说道:“五师父的降草已经受伤了林国余你再不松开五师父五师父就会自爆而死的。 林国余正在犹豫倒底要不要把方洪瑛的阳降草放开突然听到远处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几声。吓的林国余一跳心道:“难道又有敌袭?”暂时松开方洪瑛的阳降草这阳降草马上又钻回了方洪瑛的体内林国余见方洪瑛果然也没有再向谁动攻击也便只盯着远处暂时抛开方洪瑛不管。其娜又到了方洪瑛的近前扶住了方洪瑛。 随着远处的几声爆炸渐渐的一个黑影从东方飞奔而来这黑影的度极快完全已经越了人类的极限只几个跳跃便已经到了茅山。让人更为吃惊的这竟然是一个人昨天刚下了一声江南罕见的大暴雪可是这个人跑到近前众人才现这人竟然衣不遮体身上的衣服破碎成一条又一条的赤着双足披头散。(小注再罗嗦一句正一教现代来说是留短和普通人一样比如林正英塑造的道士形象但是我查了一下资料在民国时有留长也有年轻的改成了短所以正一教的型在本书中有些混乱。一些年轻的弟子都是短张习镇这种老家伙还是长传统的道士形象)在如此寒冰的天林国余如果只穿单衣的话就必须要把身上的阳符气息施展出来才有可能御寒又不知道远处来的这人是用什么御寒? 第2067章:八八零节茅山(127) 待等这人走的更近了众人更是感觉奇怪这人的两只手上竟然拿了三个人头一面走着还象街头练杂耍的一样把三个人头象皮球一般的在手上丢来丢去。但却完全不影响这人的度。 茅山弟子顾不上防备张垚都纷纷面朝东侧盯着远处的那道人影。 人影又几个跳跃到了茅山之上这人高叫道:“我的老婆我的孩子你们谁看到我的老婆了谁看到我的孩子了?” 听这声音张垚不由得身体一颤抖叫道:“伯父!” 林国余和紫菀也惊叫道:“张习镇!” 竟然又是已经疯了的张习镇居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又从云南跑到了江苏!也难怪大雪之后他敢衣衫褴褛的出现了张习镇的阳符功力本远在林国余之上就算是的丢在北海张习镇() 也不会有任何的损伤何况只是江南的一场雪? 张习镇手里玩着三个人头已经到了山上四下打量众人哈哈的笑了说道:“你们这里人不少啊我问你们见没见过我的老婆和孩子?” 张垚扑通跪倒在地上叫道:“伯父你让侄儿找的好苦你这一失踪就是半年连龙虎山也不回了。”张垚身后的龙虎山弟子全数跪倒口中叫着师父。 张习镇望着跪倒的这几人嘻嘻的笑道:“伯父伯父是什么东西能不能吃?还有师父这东西好不好玩?” 这句话颇合胡里胡涂的胃口胡里胡涂涂了过去说道:“老家伙伯父这东西一定好吃你没看到这些人都跪在地上求你给他们做伯父吃嘛老家伙别忘记到时候有了伯父也送我们兄弟一份儿。” 张习镇搔了搔头说道:“可是我也没有见过伯父这东西伯父要到哪里去抓?” 胡里胡涂也不知道伯父为何物二怪想了想突然指着林国余说道:“老家伙这是祖父你想祖父伯父肯定差不多祖父肯定知道伯父在什么地方!” 第2068章:八八零节茅山(128) 张习镇顺着胡里胡涂的手指望向了林国余突然间把手中的三个人头向空中一抛身子向前一跃直扑向了林国余伸掌来抓林国余林国余见张习镇来势极凶不敢硬用左掌和他对掌右手一切张习镇的手腕左手反扣手与张习镇的胳膊一接触便感觉张习镇的混身每一处都向外散着炽热的阳气这层阳气竟然完全不象平常武人或是() 修炼法术的内气只沿着脉络而走而张习镇的阳符经竟然已经练到内络全无混身融为一体林国余大骇把全身的阳符经力运出将张习镇甩了出去。 张习镇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空中的三个人头也落下又被张习镇接在了手里。 张习镇望着林国余说道:“奇怪小子你的功夫和你的模样我怎么都感觉有些面熟你是谁?是不是我的儿子?” 林国余说道:“你的儿子现在在龙虎山呢正幻想着抢了你的天师位呢你还想到哪里找儿子?” 张习镇说道:“龙虎山?这个名字好像也很熟悉怎么我好像是到过那地方?” 陈亦冰说道:“张师叔你连龙虎山都记不住了?你执掌龙虎山已经三十余年了。” 张习镇拍着脑袋说道:“龙虎山这个名字真的非常的熟悉啊龙虎山龙虎山在哪里?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胡里胡涂说道:“龙虎山啊你在这里问当然没有人知道了你去找一只龙和一只老虎问一问它们能告诉你龙山和虎山在哪里。” 陈亦冰见张习镇如此才相信果然张习镇是疯掉了说道:“张师叔你不如去问问你跪在地上的侄子让他带你回龙虎山。” 张习镇说道:“侄子?侄子又是什么东西?啊我想起来了我来龙虎山是为了找我的老婆和儿子你们告诉我我的老婆儿子在哪里?他们在哪里你们谁知道? 第2069章:八八一节茅山(129) 林国余一指跪在地上的张垚说道:“你的老婆孩子在哪里你可以去问他他就可以告诉你。” 张习镇把手中的几颗人头甩到地上跳到了张垚的身边。这几颗人头在地上滚了几滚林国余才觉这人头似乎有些面熟再看有一个人头鼻间有一小撮仁丹胡林国余突然想了起来说道:“张习镇你把这些来偷袭茅山的日本人给杀了?”一个人头一个人头的看三个人头中竟然还有那个日军特种部队军官的人头想不到这些人火烧了元符宫又跑到了茅山以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被张习镇活生生的把脑袋给拧掉也算是这伙人罪大恶极该有此报。 张习镇一把把跪在地上的张垚给提了起来说道:“你快点告诉我我的老婆和儿子在什么地方不然我把你的头给拧掉!” 林国余恍然大悟原来这伙日军竟然是遇到了四处找寻张璞和晓云张习镇张习镇肯定是上前去追问张璞和晓云在哪里这一伙日军自然是不知道所以和张习镇起了争执张习镇竟然一出手拔掉了几人的脑袋也不知道这伙日军现状如何遇到了疯的张习镇恐怕被全歼灭了也不奇怪。 张垚被张习镇提起了身子正卡住喉咙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憋的脸色青。张习镇却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一见张垚也不肯回答他的问题马上伸手抓住了张垚的脖子便要向下扭张垚的头一旁边的天师弟子哪里见过张习镇这个样子?吓的魂不符体跪在地上不断的叩头说道:“师父您老快放开五师兄大师兄现在就在龙虎山师娘却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仙逝了哦对了师父手下还有不少的圣女如果师父想续弦这些圣女自然都是求之不得。” 张习镇说道:“我只问我的儿子谁管你们的大师兄是什么东西?快告诉我我儿子在哪里?” 第2070章:八八一节茅山(130) 方洪瑛体内的阳降草被林国余的阳符经伤到蛰伏了半日没有动静却又耐不住想要吸食其它人体内的营养从方洪瑛的鼻孔里缓缓的又钻了出来左右摇摆了一下离着它最近的便是其娜那阳降头草竟然奔着其娜的身体而来眼看沾到了其娜的身体其娜吓的啊的大叫一声这一声却同时惊动了林国余和张习镇。 林国余见其娜有难马上挥掌而上而张习镇比他距离其娜更近听到其娜这一声叫带了五分哭音张习镇大喜一把把张垚甩出了七八尺远大叫道:“乖儿子我的乖儿子!”直() 奔其娜而来。 林国余在他的身后伸掌本来想要抓阳降头草却被张习镇抢了先林国余的一掌收势不及三成阳符经力正拍在了张习镇的后背上张习镇已经抓到了其娜他的周身上下俱是阳符经气传到了其娜的身上阳降头草触到其娜的身体感觉不妙又缩了回去林国余的这一掌却将张习镇拍飞。张习镇抓着其娜被林国余打出了五六尺身子一晃站住而林国余却被张习镇的反弹之力撞的向后飞了十几尺紫菀大叫一声山蛛丝一甩把林国余绑住林国余才缓住了身子嘴里有一道鲜血竟然两道阳符经力相撞将林国余给震伤了! 紫菀叫道:“余哥你怎么样?” 林国余一摆手体内气息翻滚十分难受可是又不敢坐下休息。张习镇把其娜抱在怀里拍着其娜的后背叫道:“好儿子好儿子爹可算找到你了。爹找你找的好辛苦啊!”竟然两行浊泪夺眶而出。 其娜叫道:“你放开我我要看我五师父!” 张习镇哭道:“儿子啊你可不能不要你爹啊你爹找了你这么久就是想把你找回来啊你妈在哪儿儿子快说你妈在哪儿呢?” 第2071章:八八二节茅山(131) 张习镇倒是微微松开了其娜林国余硬撑着身体上前便要抢过其娜还不等他到近前张习镇已经鬼魅般的挡在了其娜的身前喝道:“小子不准你抢我儿子你要胆敢抢我儿子的话我马上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林国余说道:“其娜() 快闪到一边张习镇疯了喜怒无常这时候她认为你是他儿子可是什么时间他现不对劲了说不定会杀了你的。” 其娜又已经伏倒在了方洪瑛的身上哭着叫师父张习镇回过头来说道:“孩子这就是你妈妈吗?你妈妈怎么了?快让爹看一看。”说着拉起了其娜过来看方洪瑛。方洪瑛本来不过三十几岁人长的并不丑尽管比起晓云来自然是大了许多但是已经疯了的张习镇竟然也没有现有什么不对伸手来抱方洪瑛。 张习镇手掌自然而然的出了阳符经气震到了方洪瑛体内的阳降头草连带着方洪瑛的身体一抖其娜叫道:“五师父!” 张习镇说道:“儿子谁把你妈打伤的?爹和他拼命!”说着立了起来一名龙虎弟子跪的离他不远张习镇竟然一把又象提张垚那样把这名龙虎弟子提了起来厉声问道:“是谁伤了我老婆是不是你?” 龙虎弟子吓的体如筛糠叫道:“师父饶命不是我不是我。”张习镇一把抓过这人的脑袋两手一用力把这名龙虎弟子的头硬生生的扯落一腔血扑的喷上了三尺多高张习镇把这人的尸体一甩又向另一个龙虎弟子走来问道:“是不是你伤了我老婆?” 张垚等人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劝什么天师经箓什么劝张习镇回山了几人向后退缩。茅山这些弟子更是没有见过大世面杀杀人倒没什么可是如此的血腥谁能忍的住? 第2072章:八八二节茅山(132) 早有人退到一旁边抱着肚子吐了起来更没有人去管包围住张垚等人了张习镇凶神一般的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听到了其娜的哭声丢下了龙虎弟子又回来扶起了其娜问道:“儿子你告诉爹倒底是谁伤了你妈?爹要报仇。” 其娜摇了摇头只顾哭着叫师父。龙虎山的弟子在张垚的带领下趁着这个空当没命似的逃下了茅山消失在了大雪之中。 张习镇左右看了一眼众人突() 然间一手抱起了其娜另一手抱起了方洪瑛林国余知道张习镇认定了其娜和方洪瑛是张璞和晓云生恐张习镇将其娜带走硬是推开紫菀又向前去抢其娜这时张习镇已经背对了林国余林国余到他的身边张习镇已经向山下走去林国余的一掌又拍在了张习镇的后背只感觉强大的气息从张习镇的后背传来林国余倒飞两丈扑通摔倒眼前一黑就此昏了过去而张习镇也是吐了一口血却不理林国余抱着痛哭的其娜和昏迷的方洪瑛逃下了山去。 陈亦冰好久才回过神来过来看林国余紫菀却已经抱着林国余哭的不成样子。 林国余在昏迷中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他所受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但却也绝对不轻。阳符经与阳符经直接的碰撞便的林国余气息紊乱可是偏偏阳符经是武学法术密技现在所知的仅有林国余、刘基还有张习镇会别人想给林国余疗伤都是毫无可能所以只有凭借林国余自己的意志力了。 林国余每次醒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看到的都是紫菀的身影有几次是紫菀在给他擦拭身体有时候是在按摩生怕林国余生了褥疮有时候是紫菀在给他喂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国余的伤才渐渐的好了起来。逐渐的清醒。 第2073章:八八三节茅山(133) 林国余的一次清醒是在一次夜里紫菀正在给他按摩胡里胡涂在林国余的外屋已经打起了呼在这一间屋里亮着一盏小油灯豆粒大小的灯苗忽明忽暗紫菀一面给他按摩一面低声的哭泣却又生怕自己的哭声被胡里胡涂听到。林国余只眯着眼睛看了紫菀一会儿感觉紫菀的脸颊又明显的消瘦了下去。眼睛泛着红肿也不知道这些天为自己流过了多少的泪水。 紫菀先从林国余的下肢开始用毛巾给林国余擦拭干净连林国余的都照顾到了感觉到了那粗糙的感觉林国余的不知不觉的立了起来。紫菀叹了一口气说道:“余哥你倒底() 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咱们一起那些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你总不会就会被自己的阳符经震的一直昏迷下去吧?” 林国余的气息微微的变粗连忙抑制住气息尽量不被紫菀听到。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太羞人了。紫菀整理好了林国余的下身又开始给林国余擦上半身紫菀离的近了林国余连忙紧闭上了双眼。 紫菀一面擦一面又说道:“唉可是你却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可你身边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呢?先有那个郭司令的千金人家对你那么有兴趣你虽然没有感觉到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后来又有阿剖妹子昌九哥一直在追阿剖妹子可是阿剖妹子却对他不理不睬一直是喜欢你幸好后来又有了阿伦兄弟把阿剖妹子的心给收走了可是却又出来一个其娜又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你真有这么多的好处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子喜欢你呢?而我是蛊婆的传人身上还带着金蚕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金蚕会突然出来要了我的命。还有你的阿爸他到现在都没有说过可以接受我就象天上的牛郎和织女咱们之间好象永远都隔着一条无边无际的天河你都不知道我多想离开你不理你可是你却为什么要在神农架那么对我?让我想走又走不了想留下可是却又不能真的开心。” 第2074章:八八三节茅山(134) 紫菀说着已经擦到了林国余的脖子处停止了擦拭呆呆的望着林国余半晌低下头去在林国余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又说道:“你都不知道其实我挺恨咱们第一次在那个镇子上见面的如果没有那一次见面我还是一个在云贵四处流浪的小苗女我还在到处找着婆婆的大仇人乍得老司还会在想尽办法为婆婆报了这大仇。而你或许不会遇到旱魃不会遇到刘基你只拿着你那本即是至宝又是没有一点用处的阳符经在云南到处找你的阿爸咱们永远不会见面那应该有多好?可是我想到了这些我又很矛盾如果我真的没有遇到你或许等我年纪大了只会到某一个地方隐居起来象婆婆一样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每天重复着一样的日子偶而外出便会有别人对我指指点点说道‘这就是一个草鬼婆’你知道我有时想起这种生活又感觉到可怕。婆婆在的时候我经常的看到她在() 夜里流泪所以我想如果我走到那步田地或许我也只能每个夜里对着灯光哭泣了所以你的出现到给我的生活带来的转机。让我体会到世界上除了孤独和仇恨以及亲情之外世界上原来还有另外的一种东西。唉所以我又想或许我们遇到并不是一个错而错就错在你是林国余我是紫菀。你有阳符经我有金蚕蛊我们一生都注定了不能平凡尽管这种不平凡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有没有意义。从前我总以为什么江湖厮杀什么国家利益都不过是小说中的情节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现在咱们呢?从云南到密又到湖南湖北河南现在又到了江苏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接下来会有多凶险啊永慧、承清那些人总不比你差吧都一个又一个的落入到了日本人的手中万一咱们这次又遇到了凶险可怎么办?他们被抓了还能指望你去救可是万一要是你也被抓了还能指望着谁去救呢? 第2075章:八八四节茅山(135) “我这几天也在() 想如果你这一睡睡上一年半载的才好那时候日本人也被打跑了永慧、承清等人也有了结果了你再醒来咱们也没有危险了。唉可是我心里又总惦记的慌又想着你快些醒来能陪我说说话能够让我生生气。呵呵我的心眼很小是不是?其实我也知道你的内心是舍不得我的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咱们之间总会有障碍。或许这障碍是咱们谁都无力清除掉的。唉。” 紫菀一面说着一面索着林国余的脸颊说的林国余也有一些感动不由自主的眼泪顺着脸角滴落紫菀又换了一条毛巾给林国余把脸上的泪水擦干说道:“我这么说你是能听到的我知道。不过只怕你一觉醒来就会什么都不记的了。” 林国余突然伸出两只手握住了紫菀的小手说道:“我记的的菀儿你说的话我都记的住的。” 紫菀被林国余的举动吓了一跳呀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林国余也坐了起来紫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说道:“余哥你醒了?”语气中有关心有惊喜也有羞意。林国余点头道:“菀儿你给我擦下身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你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听到林国余说到紫菀不禁想到了林国余的那话儿脸上更是姣红说道:“那你当时还不说话还让那东西那样?真不害燥。” 林国余苦笑道:“我哪里有办法那东西是控制不住的。不过我真不想醒来这样菀儿可以一直给我擦身体陪我说话了。” 紫菀拿过手里的毛巾照着林国余的脸投了过去说道:“呸谁要给你擦身子。你当这是什么好差事呢?你的身子臭死了给你擦一次我得少吃二两饭。” 林国余笑道:“好好那等将来你也昏倒了我也给你擦身体行不行?” 第2076章:八八四节茅山(136) 紫菀说道:“真不正经。你就天天盼着我昏倒好给你占便宜啊?要昏倒你去找你的其娜去其娜现在在张习镇的手里说不定已经昏倒了。” 林国余这才想起还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马上向紫菀问道:“菀儿我昏迷了有多长时间了?这些天情况有什么变化没有?” 紫菀说道:“你昏迷了有五天了。这些天陈道长命手下的人也暗中潜入到了南京城里探听南京城内的布防为将来救出永慧、承清等人做准备对了你昏迷之后那天咱们救的那几个人那个什么杜老道的一伙也来到了茅山现在他们也住在对面的偏殿里。” 林国余点头道:“() 杜道长的伤也肯定没有恢复在这里有陈道长等人给他治伤倒也不错。”林国余说着说着才感觉身体一阵寒冷以他有阳符经在身都感觉到寒冷不知道紫菀如何说道:“菀儿这屋里没有取暖设施吗?怎么我感觉这么冷的?” 紫菀嘿嘿一笑说道:“冷?冷就对了。余哥你看我用什么给你擦的身子。”说着从地上端起一个大铜盆盆里有还装着满满的积雪林国余惊道:“你就用雪水给我擦身子?” 紫菀点了点头:“嗯。你受的本来就是阳符经的伤五脏六腑的阳气久聚不散所以要用布粘着雪来擦而且这样还可以保持你身体的血络畅通。怎么样不然你会这么两天就好转了。” 林国余拉过了紫菀细看她的手紫菀的小手较先前红肿了不少就象是一个了面的馒头一样不用说这五天里紫菀一直要出去采雪然后再用毛巾给林国余擦身子两只手早已经生了冻疮。林国余心痛的把紫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说道:“菀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紫菀一撇嘴说道:“委屈?委屈的事情多了哪里只有这么一点?” 第2077章:第八八五节茅山(137) 林国余借着灯光看到紫菀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拿起了头边的毛巾给紫菀擦脸紫菀一见这毛巾象是活见鬼一样的跳了起来叫道:“呸呸呸这条毛巾刚给你擦过那地方你还给我擦脸?” 林国余一怔说道:“菀儿那刚才我自己是不是就用这东西擦的脸?”紫菀说道:“是啊我本来想提醒你的不过反正都是你自己的身体我想你也不会嫌麻自己脏的对吧?” 林国余哭笑不得指着紫菀说道:“你这个鬼丫头还来戏弄我。看我好了不打你才怪。”紫菀笑过之后又坐在了林国余的身边想了想问道:“余哥你怎么没有问过其() 娜的事情?” 林国余叹了一口气:“张习镇把其娜带走了是我亲眼看到的。不过我想其娜应该比晓云要幸运一些吧张习镇把她当成了张璞一口一声儿子的叫着我想或许她应该不会有危险。” 紫菀低声的说道:“那你还是想了?” 林国余说道:“菀儿其实你也了解我的。我也不想其娜遇到不测因为她曾经假扮过你。所以如果她有什么危险心里也是有些担心的不过这却绝对和情爱无关。我是只喜欢你一个人的不管你说的郭媛也好阿剖妹子也好我从来都没有动心过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好。” 紫菀低声地说道:“我知道的。你这些话说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肯定是明白你的心意了。不过不到那一天我的心总也放不下就算是再明白心里还是会总是很紧张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算了不说这些了余哥你刚醒了一定很饿了吧我给你下面吃吧。” 林国余点了点头。他的确是很饿了虽然紫菀这些天也给他喂饭但是总不会喂的很多这时候林国余一醒来便已经感觉前贴后背了。紫菀提意做面他自然高兴。紫菀出去在炉子上给林国余下了一碗面条打了两个鸡蛋。正一教是允许在非法事活动期间吃荤的林国余又是病号自然多加照顾(注:鸡蛋属荤属素现在佛道中仍然有争论) 第2078章:第八八五节茅山(138) 这一餐吃的格外的香。睡梦中的胡里胡涂闻到香味都不禁流出了口水又继续说了几句贴心话这便安然过去。 林国余被自己和张习镇的阳符经所伤但他本就练习阳符经日久自然受的影响便少了不少即日便可以下床走路又过了一天便能够正常运功又过了两天大体已经恢复如初。 茅山上显的并不是很热闹但是冷清之中透着一丝忙碌不时有茅山弟子从南京城赶来向陈亦冰通报南京城内的情况杜老道伤势见轻也被陈亦冰安排到了南京城去查看南京() 的布置倒是林国余显的有些无所事事他这一次来本来就是为了要救承清道长等人可是陈亦冰现在对他并不是十分的相信很多事情林国余都明显的感觉到陈亦冰有背着他行事之心。但是林国余却又不能如何。 不过关于日军特种部队的行踪陈亦冰却告诉了林国余。那一日日军特种部队火烧元符之后果然是一直向东奔去遇到张习镇被张习镇全数把脑袋拧了下来后来茅山弟子查看的时候地上已经布满了残肢碎片血肉白骨炸的满地都是从余下的武器判断一共有五十来人。日军这一支特种部队会突然遭遇这种意外也不知道日军大将烟俊六会做何感想紫菀每每想起这些都不禁笑。 在茅山住了几天都是不冷不热的招待林国余感觉索然无味。身体也已经全部恢复便和紫菀商量要去南京城转一转先探听虚实再说如果能救永慧等人的话便救不能救再另想良策紫菀自然没有任何的不同意。唯一遗憾的是胡里胡涂的那一对鸣蛇自从被卖拉面的老者甩了两块面团进腹之后竟然不能正常的吐气胡里胡涂让它们吐有时它们不肯吐有时却又能吐出一两道时灵时不灵在此紧要关头居然不能派上用场实在是无耐。 第2079章:第八八六节南京(1) 林国余与陈亦冰商量之后陈亦冰也未加阻拦看的出陈亦冰对那份天师经箓也是志在必得可是林国余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天师经箓的样子。 分手之后林国余与紫菀便下山胡里胡涂非得要跟着林、紫二人无耐便也带着他打扮一番下了茅山直奔到了南京城。 到了南京城外。林国余带着紫菀和在南京城内找了一间极小的客栈住了下来先向客栈的小二打听南京城内的情况。南京城经日本血洗之后三十万百姓被屠。此时在南京同样是日军侵华的总司令部所在地这时在位的日军侵华总司令名字叫做烟俊六是日军陆军大将他的官名此时叫做“派遣军总司令官”司令部位于原国民政府办公地即后来的总统府。此处原为明清的王府、总督府后来洪秀全占领南京后改名天京总统府又成为了洪秀全的天王宫小瑛就曾经长期生活在这里。可是现在仍然是白天林国余并不敢让小瑛和胡里胡涂太明目张胆的在人前露面其实就他本人来说他就有些担心了不过只能强扯着官话和人交流想着等到夜间再另找他处。 等到当天夜里林国余担心这家客栈会把自己和紫菀出卖思前想后还是带着紫菀和胡里胡涂从客栈里跳了出去。果然刚走不远就看到有一队日本兵奔向了林国余刚刚住的客栈轻轻的扣门客栈从里面把门把开把这队日本兵迎了进去。林国余心中暗自后怕和紫菀藏好等待日本兵全进去之后从暗处出来带着紫菀一路跑着离开。 深夜里静悄悄三人外加两只头顶的绿鹦鹉在南京城外乱转。林国余再不敢去打客栈住下可是诺大一个南京也不知道应该住在哪里。陈亦冰的茅山弟子们固然都在南京城可是他们肯定都隐藏的极好想找似乎也不可能而林国余此时也不想再去找他们。 小瑛在空中盘旋了一周落在林国余的肩头低声对林国余道:“林大哥咱们去朱元璋的坟墓吧去看看赑屃。那里肯定安全。 第2080章:第八八六节南京(2) 林国余说道:“可是这大半夜的咱们怎么可能潜到城内呢?” 小瑛说道:“怎么还要潜到城内?林大哥朱元璋的墓在紫金山是位于南京城外的从咱们这里走过去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林国余有些尴尬地说道:“好吧小瑛你给我们带路咱们去到紫金山。” 小瑛是轻车熟路飞到了空中给林国余带路。南京城内此时正在宵禁连城外都显的安静异常居然连巡逻的日军都没有很平安的小瑛带着众人潜入了紫金山奔向了明孝陵()。明孝陵大门紧闭但这却难不住林国余和紫菀有紫菀的山蛛丝和林国余的功夫在进入日军重兵把守的南京城有一些难度但是进入明孝陵还不成什么问题。 一场大雪打落了神道两侧的枫叶一只只巨大的狮子、獬豸、骆驼、象、麒麟、马等各种石雕或跪或立守护在神道的两侧。林国余和紫菀向东南来到了“四方城”即明太祖朱元璋的“神圣功德碑”也便是刘基当年镇伏赑屃的所在。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却突然间仿佛是听到了有人声在四方城内传出林国余一惊压低了脚步拉着紫菀缓缓的走向了四方城。 到了离着四方城还有三十余米便听到里面果然传出人声侧耳细听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却是含乎不清。林国余看了紫菀一眼心道:“还会有谁大半夜的也潜入到明孝陵他又想做什么?难道是陈亦冰的手下?”侧身靠近墙壁的位置不敢再动。 如此近的距离那苍老的声音仍然是含乎不清林国余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正想多呆一会儿听一听却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说道:“朋友既然已经来了那么何不进来说话?” 这人竟然现了自己的身形。林国余当下也不再潜伏走到了四方城内见一个大和尚正立在明太祖的功德碑下在功德碑下座压的正是一只巨大的石头赑屃栩栩如生若是林国余不知道这其间的故事倒真的把这赑屃当成是一个雕像了。 第2081章:第八八六节南京(3) 这个老和尚见林国余到来说道:“这位小友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潜到这里做什么?” 紫菀抢先问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为到了这里?” 老和尚看了二人一眼说道:“老纳乃是日本僧人法号鉴法。” 林国余惊到:“日本人?”既然是日本人料想不会是什么好人搞不好还会向日本人告密。林国余突然拍出双掌攻向了鉴法和尚。鉴法身子一扭闪过林国余的一击叫道:“小友() 住手。”紫菀喝道:“有什么好住手的。”手腕一抖山珠丝甩出在鉴法和尚的身上一绕林国余一掌打到老和尚躲避不及被林国余一掌拍到地上吐出一口血。 鉴法和尚说道:“阳符经的功力果然非同小可。善哉善哉。” 林国余惊讶道:“你竟然知道我用的是阳符经?不错果然有些见识看来你和日本忍者是有些关系的。” 鉴法和尚说道:“阿弥陀佛老纳怎么会和忍者有关系?那些忍者都只不过是些杀人的兵器老纳一介僧人和兵器相比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林国余说道:“老和尚你的样子让我想起来一句俏皮话叫做老虎戴念珠----假慈悲你分明也是一样到我们中国杀掳掠居然还一口一个善哉!你们所犯的罪过恐怕你当一万世的和尚都不能偿还的过来。” 鉴法躺在地上说道:“阿弥陀佛小友误会了老纳是这两日刚刚坐船从日本来到中国的目的和小友一样正是想要解救少林寺方丈大师及武当派的掌门道长老纳何曾犯过什么罪过?军界造的杀戮众多可是又和老纳哪里扯的上一丝关系?” 林国余道:“你是刚来中国的?” 紫菀道:“余哥别听他胡说。他这是怕死想求你饶了他的命。”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第2082章:第八八六节南京(4) 林国余说道:“有什么凭证?” 老和尚把手伸进袖子里索了一阵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林国余林国余一看上面都是日文说道:“这是什么鬼画符的东西?” 鉴法和尚道:“这是我来时候的船票。正面是日语上面有一行小字是阿拉伯数字是日期西历纪年。”林国余看了一眼果然这个老和尚是刚来中国不久松开了手掌紫菀却不肯给老和尚松绑。 鉴法和尚站了起来又念了一声佛号说道:“上几年便听说军界在南京大开杀戒以至于数十万南京百姓丢了命当初老纳便有心来到南京做一场法事度亡魂可是却因一() 直有事未能成行这次在日本听说中国的少林寺、武当派及其它各路法术界好手都被请到了南京作客老纳心想自己和烟俊六将军曾经有些交情所以才西渡中华想凭老纳这张脸面救得少林大师等人。” 紫菀冷笑道:“恐怕你是被烟俊六请来的说客吧?一定是这一个多月间他不能够劝说永慧大师归顺日本人所以才在你们日本国内的和尚中打起主意希望永慧大师顾及同是佛门一脉给你们些面子和你们合作吧?” 鉴法和尚说道:“军方给日本的各位大师传递消息本意却是如此。但是老纳本是出家之人不想过多的参与到军界政界的事情所以只是想求烟俊六将军把诸人都放回去。战争本来就是军人的事情和法术界有何关系?” 紫菀冷笑一声:“哼大和尚这句话倒是在帮你们日本军方说话了你说道战争不关法术界的事情是不是想说让永慧大师、承清道长等人放弃和中**方的合作任你们日本人在我们中华土地上胡作非为?” 林国余也说道:“战争真的只是军人的事情吗?别忘记了这场战争是一场侵略战争。中国人好好的在过日子可是你们日本人突然出现在中国杀掳掠无恶不作你说和法术界无关是不是也想说和普通百姓无关?你问一问南京城头的这三十万魂是否答应?” 第2083章:第八八七节南京(5) 紫菀这句话刚说完突然一道风自头顶而落吹的众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座四方城的城顶早已经不知道什么年代被人拆去了只留有四面墙。 鉴法和尚又念道:“阿弥陀佛。” 林国余又说道:“那你现在又跑来朱元璋的陵墓做什么?不会是想把朱元璋的魂也度了吧?”林国余此语明显有取笑之意不过鉴法和尚却象没有听懂一样说道:“我来是因为功德碑下的这东西。刚才两位也听到我说话了那正是我在和赑屃在交流。” 林国余惊道:“() 啊?这东西不是一个石头吗怎么你能和它交流?” 鉴法和尚道:“孽债孽债。这东西本是龙族不想卷入了尘世的之中最后落得如此的下场可叹可叹。算了这些事情你们年纪轻轻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紫菀一撅嘴心道:“还用你说?这件事的两个当事人我们都见过了知道的比你还要清楚。”不过心中的疑问却是这件事情即使向是永慧大师这样的有道高僧也不能够看的透据旱魃所说能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便只有张三丰一人这个和尚分明没有什么法力被自己和林国余仅用了两招就的倒在地他怎么可能会有张三丰的道行?他又是怎么知道赑屃的事情的? 鉴法又说道:“阿弥陀佛这位小友有三成的阳符经不过可惜功力有限还不足以破解这座功德碑的封印。不然的话这下面的东西倒可以重入鄱阳湖享受他的生活了。” 林国余冷眼打量鉴法和尚说道:“你倒底是什么人怎么对于我们中国的事情了解的这么多?好象中国人也没有几人了解吧?” 鉴法和尚道:“老纳刚刚说过了只是感觉这里有一股莫名的气息所以才寻气而来不想遇到的正是这东西老纳也想解了他的封印可是奈何功力更是不足目前就算和你我二人之力也不能把这封印解掉。看来这孽障只好等到他灾消难满之时自解了。阿弥陀佛。” 第2084章:第八八七节南京(6) 林国余看这老和尚不愿意吐露实情也不想再和他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说道:“那好你既然说是要救出永慧大师等人想必可以要到解药只要把永慧大师等人身上的毒给解了自然要救永慧大师不成问题。” 鉴法道:“老纳也只能尽力而行事成与事败老纳均无从得知。” 紫菀眼珠一转说道:“我想你要管烟俊六要到解药恐怕不容易不过我倒有一计可以从他的手里要到解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鉴法说道:“什么计?” 紫菀说道:“这就要委屈() 一下余哥了。”林国余看向紫菀紫菀说道:“余哥你只要把你的头剃光然后跟在鉴法和尚的身后假装一个日本来的聋哑和尚然后你们先去找唐门。我估计唐门的人在少林大会上立下了大功应该也一起跟来了吧?你们和他们惹起事端然后让唐门的人给你们下毒鉴法不是说和烟俊六有些交往吗?中了毒之后就找到烟俊六他肯定会出现给你们解药鉴法一份余哥一份。到时候余哥把他的那一份解药拿出来再找中国知名的药师分析最后根据分析结果便可以得出解药的成分然后根据成分再配药。这里你们潜入之后设法让烟俊六留你们住宿余哥再借机把烟俊六捉住用他来交换永慧大师、承清道长、朱雀仙子等人一直由他们护送我们出南京。这样便行了。” 林国余伸大拇指道:“菀儿真聪明这计策不错大的方向没有问题只是细节上不知道能不能够掌握好。” 紫菀说道:“细节的东西现在是不能订好的全只能靠你们临时的挥。鉴法和尚你答应不答应?” 鉴法说道:“这个主意的确不错既使双方免于刀兵又可以使中国的各位同道得以逃身我同意。” 第2085章:第八八八节南京(7) 紫菀微微一笑心道:“刀兵也是不可能免的而且你要真的答应了恐怕你就是‘日本’了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骂你。” 林国余道:“那好一会我便把头剃光等到天亮先陪你去找唐门的众人。” 林国余和紫菀也都没有想到只是来到这明孝陵的功德碑来转一转不成想事情遇到了这意外的转机。不过林国余也知道紫菀的计策也同样可能出现重大的纰漏里面含着很大的赌的成份假如这个鉴法和尚拼着自己的命不要到了日军司令部里大叫一声:“我身后的是间谍。”那林国余也就完了所以紫菀也在不断的对林国余说() 着要小心如何如何不过毕竟从这和尚刚才的举动来看他是怕死的既然怕死就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始终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国余这也不敢再用阳符经来试着解除赑屃的封印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鉴法和尚反害。到了第二天林国余自己运起阳符经把自己的头全部烤焦然后随手一抹一头黑全落。又让鉴法取出了他的袈裟、芒鞋林国余都一一穿好紫菀惦着脚尖了一把林国余的光头呵呵的笑了说道:“余哥我赢了吧。我记的你说过不当和尚的我说我有办法让你当和尚现在怎么样?你还是乖乖的当了和尚了而且是当的日本和尚。” 林国余也了自己的光头居然早就忘记了和紫菀还开过当和尚的玩笑想不到现在真的应验了。紫菀又低声道:“余哥你一定要小心鉴法和尚把他的道点住他的功夫不高但是没准有别的保命的招术千万不要让他把你耍了我可还等着你回来呢.”紫菀说着给林国余正了正衣服。林国余点了点头说道:“菀儿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你和胡里胡涂在这里也在隐藏好不要被日本人现了。” 第2086章:第八八八节南京(8) 林国余伸手点住了鉴法的几处道保证他不能运功逃走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紫金山到达了南京城门口。城门口有不少的日伪军把守有不少起早进城卖菜的农民都排队在此等候鉴法和尚居然也和林国余一起跟在人后排队好不容易排到了城门口几个伪军大摇大摆的过来喝了一声:“什么地方的和尚?良民证呢拿出来?”林国余缩在鉴法的身后鉴法也装做不懂汉语往前便闯林国余紧贴着鉴法的身子跟在他的身后只等他万一向前跑林国余把上一掌把他击毙。 眼看这两个大和尚不听话伪军哗啦一下把枪举了起来顶住了鉴法的口城门口的几个日军见此情况也走了过来问道:“什么的有?” 这几名伪军见日军过来点头哈腰几乎象是母鸡啄米一样说道:“太君这两个秃驴良心大大的坏了硬闯城门死拉死拉滴有!” 日军骂了一声:“八嘎!”到了鉴法的身边鉴法不慌不忙的用日语说了几句把这几名日军听的大愣突然间齐唰唰的打了立正给鉴法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一边的伪军不识相的问道:“太君什么情况?这两个什么人滴干活?” 这个日身啪的甩给了伪军一个大嘴巴骂道:“八嘎!这位大日本帝国的高僧将军的朋友你们滴阻拦高僧死拉死拉滴!” 这名伪军捂着嘴巴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伪军应着:“嗨嗨!”给鉴法和林国余让了路二人走进了城内。按照紫菀的计划当然要先在南京城内找到唐门众人的所在地而鉴法是不敢和守城的日军问寻的如果他直接向日军问起来一会儿和唐门起了冲突恐怕在烟俊六的面前就交待不清了。鉴法和林国余在城里的几处客栈饭店问了一圈之后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了一家较大的客栈。进去之后果然林国余看到几名唐门的弟子正坐在大堂在用早点。 第2087章:第八**节南京(9) 林国余此时已经剃了光头身上衣服也已经大变可是仍然不敢与这些人正面相视故意低着头在鉴法的身后。鉴法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店小二连忙跑来问鉴法和林国余用些什么斋饭鉴法这时也不用日语直接用汉语要了两份素粥两份咸菜坐下来吃。 林国余一面吃一面听着唐门的几人讲话。 唐门有一弟子说道() :“日本人说话真不算数早就说如果咱们帮助他们把少林派的大小和尚们都拿住就保咱们唐门在汪主席的政府里出任高官连咱们这些人至少也弄个县长什么的当当可是都这些日子了也不见个动静。” 另有唐门弟子说道:“就是倒是被抓来的那些门派一个一个的都被关在了司令部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倒把咱们兄弟放到这个破地方一天到晚的也不给好吃的。连个娘们儿都没有这过的哪是人过的日子。” 别的弟子又说道:“就是。连永慧、玄清他们被关在司令部里也没见受什么刑比咱们过的可是舒服的多了你再看看咱们吃的咸菜稀粥他***早知道如此当初真不应该答应日本人。” 有人道:“小点声别被日本人听到了。” 这人又说道:“怕什么这个客栈里又没有多少人那边只有两个秃驴在用餐。” 林国余本来就在一心想着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来和唐门的众人一战见唐门的人出言辱骂正给了他一个好借口林国余轻轻的用脚尖踩了一下鉴法的脚尖鉴法会意突然一拍桌子立了起来说道:“我们出家人可曾招惹你们?张嘴一个秃驴闭嘴一个秃驴?” 唐门人众人被烟俊六和川岛百惠子冷落在这里早就心情烦闷又仗着自己刚刚在少林大会上替日本人立了功看林国余和鉴法只不过是两个和尚哪里放在心里也拍桌子说道:“你们这两个秃驴老子骂你们怎么了?你还敢反天打老子吗?” 第2088章:第八**节南京(10) 林国余早已经把鉴法的道封住知道鉴法这时用不出功夫当即凝气于掌运的虽然是阳符经可是却把这层阳罡气去掉怕的就是被以后来的日本人认出家数。林国余手在桌子下面手掌一翻一道真气真冲向这名唐门弟子的膝下三里这名唐门弟子被点中了三里单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林国余仍然假装毫不知情看着鉴法和尚的行动。 鉴法却是知道这一招出自林国余的手笔却不动声色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何必这么客气知错便改就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何必对老纳施此大礼?施主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竟然装模作样的伸两手来扶。 唐门众人都没有() 看到林国余出手还都以为是鉴法和尚施了暗算说道:“拿家伙宰了这老和尚。” 纷纷抽出兵刃指向了鉴法和尚。可是地上的这唐门弟子却知道唐门一向是靠暗器和毒术称雄四川的说到正面对战就是一个三流门派也能轻松的把他们给打败。又见鉴法和尚竟然伸出手来扶自己跪倒的唐门弟子手向后一摆其实是对着唐门的众人做了个手势说道:“不要动。大师弟子知错了。” 鉴法说道:“好好知错便好人生在世孰能无过?”过来手在唐门弟子的胳膊上一搭把唐门弟子扶了起来却在这不经意间唐门弟子的袖子里冒出了一股谁都看不到的粉沫直飞到了鉴法和尚的鼻孔。 唐门弟子见鉴法中了毒还不自知大喜又因为道未能真正的解开向身后的唐门弟子一施眼色来了几人把这唐门弟子架到了一边。又来了一名唐门弟子说道:“弟子再向这位小师父赔礼。” 鉴法说道:“我这小弟子又聋又哑他听不到你们见才说的话所以也不必赔礼了。” 这位唐门弟子说道:“诶我们兄弟几人话已经出口就算这个小师父没有听到也要我们赔礼才可。”径直到了林国余的身边一躬到地同样袖子里的毒粉喷出。 第2089章:第**零节南京(11) 林国余却不敢太过大胆虽然知道唐门十分可能会用那种使人失去内力的毒药可是却也不能保证这个唐门弟子不用其它的毒药林国余以阳符经封住自己的经络假做把这毒粉也吸了进去但是实际却让毒粉沾在鼻孔里。装做茫然的看了鉴法一眼。 鉴法说道:“好了既然几位都已经认错了老纳也不再追究。” 唐门众弟子突然捧腹大笑道:“哈哈不追究了现在是你不想追究就完了吗?老秃驴你试着运一运内力就知道了。” 鉴法本已经被() 林国余点了道已经运不出内力这时少不得又装装样子假装一运内力现内力全无惊道:“你们几个用了药?” 唐门的弟子哈哈大笑道:“不错老和尚算你这一大把的年纪没有白活你可知道这是我们四川唐门的独门毒药叫做散仙散就算是大罗金仙只要闻了这么一点也是混身无力这毒药用了数十种药材密制而成普通人要想试一试可是十分的不容易呢。” 鉴法突然想到林国余所说的吸了这种药一运功就会摔倒在地上刚才居然忘记了这一点马上双手捂住肚子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唐门弟子说道:“老和尚这散仙散是内功越强法力越高毒作的越快我看你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才作也算不上是什么高手看来是我们白白的浪费了药了。” 林国余看鉴法摔倒也要做做样子站在桌前“阿吧阿吧”的去扶鉴法手一吃力身子也摔倒在地脑袋磕在了地面他是真摔唯恐这些人还能认出自己把额头磕起一个大包。唐门的弟子更是哈哈大笑。 有几名弟子从桌子上拿起茶水直倒在了鉴法和尚和林国余的脖子里那水温尚是很烫鉴法和尚和林国余一齐捂着脖子和脸面这下林国余再想让别人认出也难了他的脸被茶水烫的通红。 第2090章:第**零节南京(12) 下毒的唐门弟子脚尖踩着鉴法的后背说道:“老秃驴你在地上打个滚学两声驴叫我们就给你服解药不然的话你的这一身功夫以后再也休想回来。” 其它的人也应声道:“对对打滚学驴叫。一向只听过真正的驴叫这秃驴叫倒是真没有听过今天可算开眼了。” 鉴法被唐门弟子踩住身子不能动手捂着肚子说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做事不要太过份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踩住鉴法的唐门弟子哈() 哈大笑道:“哈哈你们听到没有?老秃驴这算是在威胁我们吧?告诉你我不知道你是哪门哪派的我也不管你是哪门哪派的。少林寺的释永慧听说过吗?武当的承清听说过吗?那些人都被我们捉了连他们都逃不出我们的手心你一个普通的老秃驴还管要挟我们?” 有人嚷道:“给老和尚加点料。” “对再给他倒点开水把他的皮给拔下来。” 踩住鉴法的唐门弟子说道:“岂有此理。这位大师是有道高僧怎么能这么折磨他呢?这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非但不能折磨他我们还要恭敬他。小二给上一盘猪头肉今天咱们要请大师吃饭。” 小二在一旁边也不敢管这些人只说道:“太君给几位定的饭菜中没有猪头肉。” 唐门弟子道:“你***太君不给咱们定这次算我们买我们自己掏钱请这位大师吃行不行?给你钱。”这个唐门弟子拿出一张纸币甩给了小二小二接过钱喊了一声:“给太君的客人切一盘猪头肉。”转身到了后房时间不大给切了一盘猪头肉端了上来递给了唐门弟子唐门弟子挟了一片猪头肉往鉴法的鼻子边送。鉴法紧闭嘴唇不肯吃下唐门弟子叫道:“来哥几个捏住大师的鼻子请大师用斋 第2091章:第**一节南京(13) 有两个唐门弟子过来摁住了鉴法的鼻子另有两人看自己不上手转来照顾林国余林国余却不管那些他们用筷子把猪头肉挟过来林国余也不用他们用强自己张嘴便吞了下去倒让唐门弟子一愣转而说道:“这就对了嘛。这位大师你看你学一学你这位聋哑弟子多好这么好吃的东西白请你吃你何必那么客气?” 鉴法被捏住鼻子不能呼吸终是不能持久不一会儿就张开了嘴巴被唐门的弟子塞了一嘴的猪头肉。唐门的弟子围在一边都是哈哈大笑。 正在胡闹间一队在刚刚在城门口换岗的日本兵经过听到里面人声喧哗闯了进来喝道:“什么滴干活?” 这几人听到日本人来马上立了起来把筷子都放在了桌子上向这几个日本兵鞠躬道:“太君这个和尚是少林寺同党今天他们混到南京城想打探情况把少林寺的那帮人救走被我们现了把他们拿住。请太君落。” 这几个日本兵点头道:“呦息呦息!”抬腿迈过了还趴在地上的林国余到了鉴法的身边大手一提把鉴法和尚提了起来刚要大骂鉴法和尚突然一眼看出鉴法和尚有些眼熟向着鉴法和尚说了一句日本话。 鉴法和尚抬头现这队日本兵正是刚刚在城门口遇到的那几个便又和日语和他们打招呼。鉴法和尚的日语一出口这些唐门弟子全都傻眼了个个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这个尚居然会日语。 鉴法把自己“无意”间在这里遇到了正在吃饭的唐门弟子先被唐门弟子出言辱骂然后又被唐门弟子下了毒近而烫伤又强迫他吃猪肉的事情说了一遍日本人虽然在中国无恶不作但是他们都非常的崇信佛教据说和尚在日本国是仅次于天皇的第二受人尊敬的职业这几个日本兵不禁勃然大怒啪啪的几掌打在了几名唐门弟子的脸上又举起枪来对准了唐门弟子。 第2092章:第**二节南京(14) 唐门弟子谁都没有料到会生如此的变故捂住脸大叫:“大君饶命。” 鉴法也连忙为这些唐门弟子求情说自己中了唐门的毒没有唐门的解药恐怕一身的功夫再难恢复。日本人抓住唐门弟子的脖领大骂道:“八嘎鉴法大师是将军的贵客你们居然敢用毒药毒害大师快把解药交出来。” 林国余趴在地上心中欢() 喜没有想到事情能这么快解决只要唐门弟子把两份解药交出永慧大师等人就有救了。不过林国余却高兴的太早了。唐门弟子点头哈腰的说道:“回太君的话川岛小姐交待过说是没有她和将军的命令这种解药谁也不能给。” 日本人大骂一声:“八嘎!”左右开弓又甩了唐门弟子几个大嘴巴说道:“大师是将军的贵客连大师也不给?” 唐门弟子捂着嘴巴道:“太君真的不能给。大师既然是将军的客人还请大师到将军面前只要将军说一句话我们就把解药送给大师。现在我们是真的不敢给。” 日本兵又甩了唐门弟子两个大嘴巴把唐门弟子的脸打的和猪头一般。不过烟俊六和川岛百惠子既然了话日本兵也不能怎么样拿这些在他们眼里完全如同草芥的“人”开刀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烟俊六的军令他们却不敢违抗。于是又回头和鉴法和尚说了几句意思也是让鉴法随他们去找烟俊六。 这本来也是鉴法的本意也点头同意了两个日本兵这才注意到了林国余把林国余也扶了起来还故做亲近的给林国余拍了拍身上的土林国余双掌合实向日本兵施了礼不过心中却把这几个日本人的祖宗十八代的女都问候了一遍。 唐门的众人同样做为烟俊六和川岛百惠子的客人被日本兵“请走”只不过他们的待遇和鉴法林国余极不相同。同样是做为客人差距还是蛮大的啊。 第2093章:第**三节南京(15) 日本兵带着众人来到了烟俊六的司令部这个日后被称做“总统府”的地方不但是烟俊六的司令部更是此时中国的另一个政权那位所谓的汪主席的办公地。不过汪某人和满洲的宣统皇帝一样只不过是日本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林国余此行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林国余一心只想着把众人都救出来也没有想过要暗杀这位汪主席。 带着一行人到了司() 令部门口日本兵层层的上报一直报到了烟俊六的办公室。烟俊六最近因为战事忙的焦头烂额这些天只见过永慧和承清他们两面其余的时间都由川岛百慧子出面劝降但是收效并不大这时川岛百慧子正坐在烟俊六的大腿上向烟俊六汇报工作烟俊六一双毛茸茸的大手正伸进了川岛百慧子的和服之内给川岛百慧子“检查”身体川岛百慧子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有如仙乐惹的烟俊六欲火焚身一把把川岛百慧子按在桌面上把桌上的钢笔、文件甩到一边拉开自己裤子上的拉链就要刺入川岛百慧子的身体。这时候听到门外有卫兵喊道:“报告!” 烟俊六眉头一皱好不容易被调起的那东西一下软了下去象一只打了蔫的毛毛虫川岛百惠子幽怨的嗯了一声抬起上身抱过烟俊六的屁股把烟俊六的毛毛虫塞到了嘴里卖力的吸烟俊六的那条毛毛虫受到了刺激又恢复了活力这时门口的卫兵又不识像的喊道:“报告!” 烟俊六的毛毛虫彻底被打回了原型一把把川岛百慧子推到一边把拉链拉好。川岛百慧子也从桌上爬了起来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坐在了烟俊六办公桌的对面。烟俊六这才有些恼怒的说道:“进来吧。” 卫兵进来看到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的神色深知自己犯了大错不禁有些诚惶诚恐道:“将军鉴法大师求见。 第2094章:第**三节南京(16) 烟俊六一皱眉:“只有这件事情吗?鉴法不是昨天已经来过一次了?” 卫兵答道:“回将军鉴法大师刚才在城内遇到了的那几个唐门弟子那几人不知道鉴法大师的身份给鉴法大师用毒将鉴法大师暴打了一顿。” 烟俊六一拍桌子喝道:“八嘎岂有此理。鉴法大师是我的贵宾更常与天皇陛下讲经说法这些猪竟然敢打鉴法大师的主意真活的不耐烦了。把鉴法大师请进来把那些猪也给我叫() 进来。” 卫兵立下“嗨”了一声出去把鉴法和林国余请了进来又命唐门的众弟子进到了烟俊六的司令部又唯恐这些唐门弟子对烟俊六不利又跟进来一队卫兵一队排开枪口顶住了唐门弟子的后脑。 鉴法进到司令室向烟俊六施了礼道:“将军老纳有礼了。”烟俊六站了起来迎到了鉴法的身边说道:“大师你受苦了。这些人是怎么欺负大师的?” 鉴法又将刚才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说到自己混身法力尽失都是这些唐门弟子搞的鬼而且自己管他们要解药这些人也执意不给。烟俊六和鉴法有些交情但是交情也算不上多深他更看重的是鉴法在天皇和日本人眼中的地位听到如此烟俊六一脚踢在了一名唐门弟子的脚上他穿的是长筒马靴这一脚踢的极正咔嚓一声把这唐门弟子的小脚骨踢倒唐门弟子抱着脚倒在地上连声。 川岛百慧子这时候说道:“将军这些人不给解药是将军和我一起吩咐过的所以他们并没有做错。怕的就是人盗了解药给永慧承清等人服用。” 烟俊六说道:“那些人中了毒自然不能给解药可是鉴法大师何许人?他怎么会盗解药给人?” 川岛百慧子立正道:“嗨!将军说的极是。不过他们的身上确实没有解药了解药都在将军和在下的身上将军阁下忘记了吗? 第2095章:第**四节南京(17) 烟俊六一拍脑袋叫道:“不错。我竟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川岛小姐你快拿出一份解药给鉴法大师。” 川岛百慧子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从腰带里面找出了一包小药丸交给了鉴法一颗鉴法一仰头吞了下去活动活动四肢运了动法力说道:“谢谢川岛小姐。不过我这小徒也被这些人下了毒还望川岛小姐再赐一颗。” 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初时并没有太过注意到鉴法身后的这个小和尚这时才注意到川岛百慧子奇怪道:“大师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弟子了?” 鉴法说道:“老纳自日本而来便把这个弟子带在身边他自小便老纳收养只可惜是又聋又哑。” 川岛百慧子走到了林国余的身边施礼道:“你好。”林国余连忙还礼川岛百慧子拿出了一颗解药递到林国余的面前说道:“这枚解药给你吧。”说着往前一递林国余伸手来接突然川岛百慧子的手一抖呀的一声手中的药丸脱手面落林国余手一抖想要接住落地的药丸突然想到:“不好怕是川岛百慧子有心试探我我既然功力已失自然不可能接住这颗药丸了。”便硬生生的把这只手止住眼睁睁的看着药丸落了地。 药丸滚到了一边被一个日本兵从地上拾了起来又交到了林国余的手中林国余点头致谢。川岛百慧子说道:“不好意思刚刚我见你有些面熟一时失手把药掉落了这一粒已经脏了不如我再送你一颗吧。” 川岛百慧子说的是日语本来林国余便听不懂鉴法给林国余做手势指了指川岛百慧子。林国余没有别的办法把药丸将给了川岛百慧子川岛百慧子把药丸又放入了衣带里面又拿出了另外的一颗药丸交到了林国余的手中林国余把药丸丢入了口中佯装一吞却暗自把药丸压在了舌头底下。 第2096章:第**四节南京(18) 川岛百慧子看了林国余两眼便又退到一边。 有一名唐门弟子的脚折断鉴法便让烟俊六把唐门弟子都送出去治伤。烟俊六说道:“你们这些人还不快向大师致谢。大师是得道高僧不与你们一般见识以后你们若是再敢得罪大师我便把你们全部枪毙!” 唐门弟子心中不平但却不敢不向鉴法致谢抱起腿断的弟子走出司令室。 烟俊六回头() 请鉴法和川岛百慧子都坐下林国余趁着他们行动的时机走到了鉴法的身后在背对着他们的时候把嘴里的药丸吐了出来隐藏好。 几人都坐好后开始坐下谈少林大会的事情。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都谈到了少林寺的永慧和武当派的承清等人都仍然不肯同意与日本人全作川岛百慧子本来想用日本忍者的办法把永慧大师和承清道长都给做成傀儡装入别人的魂魄但是烟俊六不同意他要的是中国法术界全力的配合至少是不要在日军前方会战的时候中国的法术界在背后扰如果真的把众人都做成了没有魂魄的傀儡未必会得到想要的效果。 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请求鉴法帮助劝说永慧大师和承清道长鉴法为了演戏象模象样又想了一会儿。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百般央求鉴法才同意试一试但是告知二人要过两日之后这两日要先沐浴更衣朝香理佛所以这两日在居住在朱元璋陵墓附近的大灵古寺。大灵古寺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寺内珍藏着唐代著名的大师“玄奘”的头骨也是佛教名圣地之一。 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也不疑有它答应了鉴法的请求又想派兵保护鉴法和林国余但鉴法以出家人喜欢无拘无束为由拒绝烟俊六也知道以鉴法和尚的功夫普通人也难以伤害他所以便也同意了。 第2097章:第**五节南京(19) 二人在南京城内又转了一圈走出城门回到了明孝陵到了四方城与紫菀汇合。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这次放心了吧我这一行可从未透露过施主身份的半个字还配合施主得到了解药。施主在我背后一直提着的掌可以放下了吧。” 林国余说道:“多谢大师帮忙。若是没有大师这解药还真不好找到。”说着把解药拿了出来交给了紫菀说道:“菀儿这药你藏好。最好能找到人尽快的把这药方研究出来然后仿制出一些解药我和鉴法大师在南京拖住日本人尽量拖个一月半月。” 紫菀说道:“这不好。余哥我看还是先见到永慧大师等人设法看能不能救出他们再说。你们如果一个月都劝说永慧大师等人无效日本人肯定会对你们失去信心。恐怕会更加的困难。” 林国余说道:“菀儿可惜今天你没有去到日军的司令部不然的话只要见到了川岛百慧子你就可以把她的腰带里的解药都取出来给永惠大师和承清道长等人服用也省的再费事了。” 紫菀笑道:“可是我是一个女孩子却没有办法剃了光头假扮和尚。余哥你们在南京见到了茅山众人了吗?” 林国余摇头道:“没有想必茅山众人都身份掩饰的很好估计是不容易现的。” 当天晚上林国余和鉴法同宿一室到了半夜小瑛突然飞到了林国余的窗口扑扇着翅膀拍打着林国余的窗棂低声叫道:“林大哥林大哥。” 林国余轻轻的把窗户推开小瑛钻了进来落在林国余的肩头叫道:“林大哥。”林国余深知小瑛半夜来找自己必有要事说道:“小瑛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菀儿出事了?” 小瑛摇头道:“不是。林大哥朱元璋陵里来了几个客人紫菀姐姐说让我来叫你。” 林国余说道:“都是什么人?”小瑛说道:“有一个是在少林大会中和紫菀姐姐研究过算术的北海野叟另外有几个武当派的老道还有几个茅山老道。” 第2098章:第**五节南京(20) 林国余一听北海野叟等人居然也来到了南京大喜便想走出大灵古寺去见这几人但是又看在另一张床上躺着的鉴法。鉴法白天虽然都按林国余的吩咐行事但是却不能保证他不起异心万一他告密这先前的一切都功败垂成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大师得罪了。”伸手又点住了鉴法的几处道一处是使鉴法在林国余走后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不能活动的再一处是是处死。林国余说道:“大师这处死是我用阳符经力催入除非我用阳符经否则别人不可能解开。但你也不必担心三天之内你这处道都无异样只要我平安无事肯定会及时的给你解了的。”鉴法瞪大了双眼不能言语林国余给老和尚盖好了被子从禅房出来随着小瑛又到了封印住赑屃的朱元璋功德碑。 果不其然一向独来独入的野叟居然正在功德碑前正以手去赑屃的头很显然他也感觉到了赑屃身上的阳符经封印其侧是武当派的玄聪、玄真赫然朱雀门的青鸾、红凤两位仙子也在场在另一侧又是茅山几个道士。 和众人只过礼后玄聪说道:“林少侠我们几个安排好武当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南京终于和少侠遇到了。” 林国余点头道:“我也是刚刚到南京正想办法接近被关压的众英雄想不到道长来的如此之快。” 玄聪说道:“我师父和永慧大师现在日本人手里怎么敢怠慢?” 陈亦冰与林国余见过之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铺开在地面说道:“诸位请看。这是我茅山弟子在听闻永慧大师极承清道长被困南京之后潜入南京所绘制的地图因为时间关系虽然画的不算详尽但是日军在南京城内的部署也大多搞清。” 陈亦冰指着画上的一个红心说道:“这里便是日军司令部及汪伪政权所在地也就是原来的洪秀全的天王宫所我所知被关的众人大约就在天王宫的地牢之内。” 第2099章:第**六节南京(21) 一提到地牢林国余不由的一震他想起了刘基。刘基便是被朱棣关在了地牢这数百年后来洪秀全占了南京才把刘基从地牢中救出来现在诸位英雄都被困在了地牢中假如刘基能在场的话想必要救出众人不成问题。 陈亦冰又说道:“但是潜入这个地方并不容易这里有日军的一个师团离着司令部不过五百米只要司令部枪声一响这个师团完全可以在三分钟内赶到如果我们硬闯的话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野叟哼了一声说道:“三分钟足够冲进司令部要了烟俊六的命了。” 林国余摇道道:“() 野叟你这账算的不对。如果烟俊六真的那么容易就丢了命那他恐怕在南京早死了几十次了哪里还撑到现在?日军摆在明处的司令部的警卫也有数百人而在暗处的象忍者之流估计也不会少。这时川岛百惠子也来到了南京她的手下人如万宗叶、尤二郎、枪神等人应该也来了南京这些人不管哪一个要与我们对斗撑过三分钟都很容易。尤其是那位枪神。”事实上此时枪神已经回到了满洲国宣统皇帝的身边但是林国余并不知情。 玄聪说道:“不错为了救出永慧大师和我师父等人最好还是先做好万全的准备。甚至我们来到南京的几位都有可能因为此事而命丧此地。” 陈亦冰打开地图细细的将鬼子在南京城内的布署都讲给了众人。林国余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功夫虽然高了可是毕竟经验不足经陈亦冰的地图指出林国余才现南京城此时真的如同铁桶一般想要救出众人着实不易。 林国余便又把自己和鉴法和尚的计划说了一遍众人也感觉这办法确有可行之处就算是难以成功至少也可以先行探明永慧、承清等人的关压之处。玄聪说道:“这几日或许会陆续有与之相关的各武林同道前来我想到时候便由林少侠统一号施令誓把众英雄救出。 第2100章:第**六节南京(22) 除了野叟以外众人一至点头。林国余心中也算宽慰这时又想到南京城的三十万亡魂自己与鉴法一道去司令部总是没有时间去引这数万亡魂了虽然林国余暂时还不想在对战之时借住这些魂的力量怕那样会使众多的魂魂飞魄散但是却总想要度他们的。若把玄冥石给紫菀紫菀不会法术;玄聪辈份虽然不低可是法术也高不到哪儿去眼下可用的便只有野叟了。林国余想着从怀里把玄冥石拿了出来一片柔和的绿光顷刻把众人的眼球吸引去。 玄聪和陈亦冰奇脱口而出:“玄冥石?”林国余点了点头把玄冥石递到了野叟的面前说道:“野叟我记的在少林大会时你便同我要这块玄冥石当时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但是() 现在我却要把它交给你。” 野叟却并不接林国余的玄冥石说道:“你这是何意?”林国余说道:“别误会。玄冥石头是非凡的宝物我是不会白白拱手相送的。我还有一事相求。南京城有我三十万亡魂想必这你也知道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年这三十万亡魂很多都因为戾气较弱而或是消散或是去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但是在这南京城里余下的无处可去、或者是戾气难消的亡魂总还有数万。我想求你把这数万亡魂收到这玄冥石内即可以度他们又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做为降服日本人的一种重要的手段。” 野叟说道:“只有这么简单?” 林国余点头道:“不错。只有这么简单。你只要按我说的把南京的亡魂引入了玄冥石等我们逃出南京哪怕是不能逃出南京而被日本人杀死在南京城内这一块玄冥石也会归你所有。” 野叟道:“你就不怕我把玄冥石拿走不去完成你的嘱托?” 林国余哈哈大笑道:“野叟如果会这么做那么还算是野叟吗?我相信你不会的。” 野叟点头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等吸完魂之后便把这东西还给你等到你们把众人都救出之后玄冥石便是我的了。” 第2101章:第**七节南京(23) 林国余眉毛一挑道:“哦你这么相信我不会骗你?” 野叟道:“哈哈山神爷如果这么做那还算是山神爷吗?我相信你不会的。” 二人击掌而笑。最终约定各人都借机混入南京城由茅山教在南京城内探听情况的人做为内应只等林国余这里救出众人的消息一出各路人手一齐响声或去接应茅山派的人在南京城内的各处非民用建筑上放火吸引日军的注意把南京城搞乱然后趁乱逃出南京。 计划妥当众人散去仍然是紫菀和胡里胡涂在这里做为接应人也负责和新来的各路英雄交待情况。林国余也回到了大灵古寺。 第二日天色一亮二人继续上香理佛。到了第三天鉴法带着林国余二人到了南京城口城口的日军大远的便给鉴法和林国余敬礼也不搜身二人进到城内直到了烟俊六的办公室。这次川岛百惠子不在鉴法和烟俊六说过几句话之后烟俊六交给了鉴法一道命令和一把钥匙便由着一队日本兵带领进入了原来洪秀全的内宫这里也有百余名日军把守通报了烟俊六的命令看守的日军给打开了大殿的门。 殿内**气森森混然如同鬼屋。屋内也有十几名日军竟然在殿门上锁的情况下还在里面有日军烟俊六的防守不可谓不严密又是一翻通报情况门卫的日本兵把鉴法和林国余交给了这一批日军这批日军到了屋中的一个石桌前面石桌左侧还有一个巨大的**金鸟笼也不知道是否正是当年洪秀全关住小瑛的笼子。几名日本兵合力把石桌推到了一旁桌下有一个尺余宽的暗道日军还着林国余和鉴法进到了暗道之内一团潮**之气扑鼻而来远不象是唐门弟子说的永慧大师承清道长的条件那么好。 第2102章:第**七节南京(24) 沿着秘道一直而下走了几百步地势变缓途中又有日军交接送林国余和鉴法下秘道的日本兵又回到了地面这些日本兵又带着林国余和鉴法向前这次却再没有换班直到了几处大牢两队日本兵中的两人拿出两把钥匙又让鉴法把烟俊六送他的那把钥匙**入了钥匙孔三人一同用力吱呀一声这道门打打开日本兵随着众人进去又都拿着各自的钥匙打开了几个牢门然后日本兵退了出去。 这牢里分了五间牢室关压着数百位参加少林大会而被抓的群雄即有永慧、承清、朱雀仙子等高手也有一些各门派的普通弟子。有人看到林国余和鉴法进来大叫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送饭了?今天又吃什么?” 林国余掩了脸面不敢让这些门派的普通弟子认出自己的身份到了最头上的一间牢房推开了牢门。这一间牢室人数不多仅永慧、承清两人鉴法一进牢门双掌合实道:“阿弥陀佛永慧大师承清道长老纳有礼了。” 林国余看永慧及承清二人脸上身上均没有什么伤而且脸色不错看来果然日本人只是看压住他们也并没有对他们用刑。 承清道长看了鉴法一眼身子动也不动倒是永慧大师双掌合实道:“阿弥陀佛这位大师莫不是又是烟俊六将军和川岛小姐派来的说客?我和承清道长早已经说过多次了只要是日本的铁骑还在我中华国土之内我中华儿女自然会奋不顾身的抵**军到流尽最后一滴血莫说我和承清道长不会做叛国投敌之事即使是我们有心可全中华儿女又岂会因我们两个老骨头而背叛自己的国家?” 林国余心中对这两位好生敬佩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烟俊六和川岛百惠子一定没少派人来邀请威胁两位协助他们但无论日本人是软是硬两位都是不为所动。 第2103章:第**八节南京(25)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永慧大师说的虽然慷慨激昂可惜却与我佛理大相径庭?” 永慧大师道:“哦与佛理大相径庭?这老纳倒要听一听了我所说的有何背离佛理之处?”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所谓家国之说不过是俗世之人的俗欲而造就佛门即已出家何来家?如何国?无家无国那中华属于汉人或是属于大和人又有什么关系?无论国土属谁只我释门一派得以扬光大则是正途。以当今情况中华信仰佛法者越来越少佛法在中华已经很难得以扬光大倒不如让大和人来替中华人弘扬佛法。” 永慧大师哈哈大笑道:“善哉善哉。看来佛法在你们大和人的手中倒可以扬光大了?但不知南京城头的数十万亡魂又会怎么理解?你们信的佛法倒真是至理佛法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看来大和人是想先把屠刀把我中华子民杀个干净然后我中华国土尽数纳入日本之手你们再放下屠刀弘扬佛法?妙大妙。这位大师你请回吧。” 鉴法也笑道:“好一个少林大师原来连这些家国的虚幻都看不透。” 若是鉴法当真说的是佛理永慧大师还会与他辩解几句但是眼见鉴法明明又是来给日本人做了说客永慧大师也懒的和他多费唇舌当即闭上了眼睛。林国余轻轻地走到了永慧大师的近前轻声说道:“永慧大师承清道长。” 永慧又睁了眼睛说道:“这位小师傅也想赐教老僧几句佛理吗?” 林国余摇头道:“不是你们看看我是谁。” 室内烛光昏暗再加上林国余剃了光头永慧和承清根本就没有看出林国余的样子这时等林国余走的近了永慧才叫道:“你是……林少侠?” 林国余点头道:“不错大师正是我。” 承清道长眉头一皱说道:“林少侠先前你和紫菀姑娘已经逃走怎么后来又被日本人抓来了?怎么又做了和尚?难道你已经屈服于日本人了吗?” 第2104章:第**八节南京(26) 林国余连声道:“不是我这次是来救两位的。现在玄聪、玄默两位道长以及那位在少林大会中出现过的北海野叟都来到南京了就是商量把各位英雄都救出去。” 承清道长道:“林少侠我武当山现在怎么样我师弟是否已经掌控了局势?李将军的驻地老河口如何?李将军有没有阵亡?” 林国余道:“没有。承德大师已经接管了武当山做乱的弟子全数被驱逐出了武当。李将军佯做受伤**日军深入打了一个大胜仗。现在国内的形势并非我们当初想的那么坏。” 承清道长道:“无量天尊谢天谢地。”这两句本极不相关的话承清道长未加思索便说出了口显见他真是这些天日日的想着国内的形势了。 林国余说道:“我现在身上只有一颗解毒的药打算如果再不能从川岛百慧子的手中找来更多的解药的话便等出去之后找药师调配新的药所以暂时还不能给诸位解药希望见量。” 永慧大师说道:“这倒不妨事。只不过日军守卫森严要想逃出去实在是不容易。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位大师又是什么人?” 林国余说道:“这位是日本来的和尚叫做鉴法前日我遇到了他点住了他的死**他又认识烟俊六于是我化装成他的弟子找烟俊六要到了钥匙这才混了进来。鉴法大师你不要停接着讲你刚才的‘大道理’千万不要让外面的日本守兵起疑。” 鉴法点头又继续开始自言自语的劝降。永慧和承清一面与林国余说话一面便装做反驳鉴法两句。 林国余与永慧与承清商议逃出的事情永慧和承清自然也想要逃出去谁会喜欢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可是偏偏即便是林国余带人来救算来算去出去的胜算也不大。几人愁眉苦脸永慧道:“林少侠你的这番心意老纳领了可是老纳和承清道长这两根老骨头却不值的江湖上这些仁人志士再多流血了。要逃出去的胜算极在是太小了。” 第2105章:第**九节南京(27) 承清也道:“是啊林少侠你出去告诉玄聪让我门下的众弟子都遵从承德师弟的号令不得行半点忤逆之事以图再把武当扬光大我老道这根老骨头便可以轻松的去见张三丰祖师了。” 林国余急道:“两位千万别这么说。就算你们不想出去可是还有其它的几个牢房的这些人呢?朱雀仙子、多臂神尼、白天鹅等人她们也想着要出去呢。再说若是没有两位中华法术界便陷入了群龙无的地步谁又来领导对**本人呢?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把两位救出去的。” 永慧点点头:“林少侠但求尽力则可凡事不可强求。实不相瞒唐门给我下的毒药虽然重但是我这一个余月也在潜心的用易筋洗髓篇疏理周身经络大约再有三日便可以把体内的余毒全数清除掉若是林少侠真的执意要救的话也在三日之后我功力恢复也可挥一点力量。” 林国余说道:“现在日期仍然未定因为听说还有不少的英雄要赶过来。不过肯定会在三日之后的。到时候我们研究之后具体的如何来做再来通知大师和道长。” 永慧和承清点头道:“好。”商量以定林国余和鉴法从关着永慧和承清的牢里出来到了对面的女牢并未打开牢门只隔着牢门劝了几句让朱雀仙子及多臂神尼投降之事鉴法刚说了两句玄岛仙子拿起一只碗照着鉴法和林国余就甩了过来二人低头闪过玄鸟仙子骂道:“你们这些日本畜生快滚!别脏了我们的耳朵!” 林国余一听玄鸟仙子声音洪亮也绝对没有受什么虐待又想起关了朱雀仙子等人的女牢人数众多里面说不好就有向大脚金仙那样名声虽响但是却贪生怕死之徒反正她们关在牢里也没有吃什么苦头还是不把自己的身份揭穿的好。只等时候到了把牢门打开放他们逃走就是了。 第2106章:第**九节南京(28) 林国余在鉴法的耳朵边说了几句鉴法劝了朱雀仙子等人几句之后便也不再说什么带着林国余离开地下牢狱向烟俊六交待情况说是今天未能劝得少林和武当两派掌门回心转意还要明日再来。烟俊六也不怀疑送林国余和鉴法出了司令部。二人在南京城先转了一圈林国余眼见街上又多了一些似曾相识的人料想应该是来营救众英雄的各门派好手都秘密潜入了南京也不与他们相认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明孝陵。 夜间再与紫菀见面又见了一些新来的英雄。林国余对于指挥打仗全不在行紫菀鬼点子不少但是天生也并是打仗的这块料野叟更是一向闲云野鹤懒的去理会这些事情。幸好有玄聪坐阵分列的井井有条林国余把承清道长和永慧大师的话说出之后玄聪说道:“现在各路英雄来的也差不多了也有将近百人。若是与日本人正面对敌自然不行但是要营救众路英雄应该也可以了。咱们便订在三日之后行动。” 把地图拿出指着南京城内几处日军的军火库说道:“一到后天子时由茅山教的众人袭击日军的军火库放几把火把军火库弄炸。我们武当的一些弟子领着一些江湖英雄在几处城门放火**扰只为吸引日军增援而我们实际的逃路路线便定在我们西面的前湖各路英雄出来之后跳到前湖之内我已经安排了一些水上功夫的好手到时候在前湖接应。那天城内越乱越好在营救开始之前林少侠先和鉴法去烟俊六的司令部以林少侠的功夫要治服烟俊六自然不是难事只要烟俊六一治服自然可以把各路英雄救出地牢这样这次行动的成功玄便过了六成。” 第2107章:第九零零节南京(29) 林国余说道:“这样吧到时候如果如果我真的制住了烟俊六我再设法让我的绿鹦鹉通知到城里放火**扰的各路英雄如果大家遇到日军太厉害可以尽量到司令部前有烟俊六在也可以保证大家的安全料想日本人也不能让烟俊六出现一星半点的闪失。只是通往司令部也未必好走。” 玄聪道:“这点儿我会通知大家这也算做是一条可选择的路。” 与玄聪正在商议北海野叟提着玄冥石也来了他昨天的后半夜至今天的前夜一直都没有闲着昨天在南京城外将一部份**魂吸入了玄冥石今天的前半夜又把城内的**魂大体都吸了进来把玄冥石交给了林国余。 林国余点头道:“多谢这块玄冥石在这战之后便是你的了。” 野叟道:“哈哈等这件事情终了之后咱们再痛快的比一把若是我赢了自然这块玄冥石我是非要不可了。” 林国余道:“好那以后找机会我们再来痛快的比试一把。” 野叟道:“一言为定。”二人的两个手掌击在了一起。 第二天林国余和鉴法又到了地牢劝说永慧和承清“投降”而南京城内的众英雄也在纷纷执行着玄聪安排的任务南京城在外表看不出有任何异常颇有一丝暴风骤雨来临前的宁静。 林国余和鉴法和尚从司令部出来也并未急着回明孝陵先暂时的在街上转一转也熟悉一下路径。走到腹中饥饿鉴法说道:“徒弟你是不是饿了咱们在就近找一处饭店休息休息如何?” 在人多的地方鉴法和尚只叫林国余做徒弟林国余倒也不介意但却记的自己本来是一个聋哑和尚便向鉴法阿巴阿巴的做了手势。 鉴法和尚见林国余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便拉着林国余在就近的一间相当气派的大酒楼上店小二忙不迭的出来迎接鉴法和尚虽然是扮做和尚但是主着华丽和街上乞讨的行者僧人大不相同。 第2108章:第九零零节南京(30) 鉴法说道:“小二要一处安静的座位要靠窗户的。把你们店的顶好的素菜拿上来。”甩给了店小二两张日本的占领卷这两张卷面值不小店小二看的欢喜吆喝道:“好嘞楼上就有雅座您二位楼上请。”头前引路林国余假装对这个“师父”极其的恭敬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二人走到了楼上楼上有十余张桌子大的地盘仅有两张桌子上有客人店小二殷勤的将桌子抹的几乎要掉了两层油漆才说道:“两位大师您请坐。我这就到后厨给你叫饭去。” 鉴法和尚点了点头店小二走了下去。 林国余仍然装做聋哑不敢左顾右盼却听着后面两桌客人的说话。那两桌客人只说一些风花雪月之事哪家妓院的女孩儿长的好看哪家戏院子戏唱的好诸如此类时不时的还出欢笑之声。 林国余不禁想到了当初林易仁曾经教给过他的一道诗叫做:“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说的是北宋被灭故都东京汴梁沦落夷人之后却又在新都杭州一派歌舞升平从统治阶级到民众早已经忘记国破之恨偏安南隅苟且偷生。事隔数百年之后华都再次沦丧虽然偏都重庆林国余还未到过并不知道是否“直把重庆当南京”但是这两桌的客人却明显活的逍遥自在早已经忘记了亡国之恨这不得不说是华夏的悲哀。 不多时店小二便已经拿了不少本店的贵菜给二人端了上来鉴法看出了林国余的状态一直用筷子指点着菜让林国余服用林国余便也吃了一些一来是心情压抑二来是苏吴口味与湘系菜口味相差极远这些菜虽然标价极贵但却不对林国余的口味。 在楼上坐了一会儿听到楼梯蹬蹬蹬的响那名店小二又领了一群人走到楼上。 第2109章:第九零一节南京(31) 为的是一青年男子打扮头带鸭舌帽身穿皮马夹还带了一根领带后面跟了数人林国余眼神一瞥见这几人吓的赶紧转过头来不敢再看。原来那个青年男子打扮的正是川岛百惠子在川鸟百惠子身后有万宗叶和尤二郎或许并不想引人注意这几人都去了本来的妆扮扮成了富裕的中国人的模样。 川岛百惠子上到楼上店小二仍殷勤的招呼几人坐在了另外一面的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川岛百惠子却一眼看到了林国余和鉴法和尚这也难怪了这楼上本来人数就不多而鉴法和尚和林国余的两个光头实在是十分的显眼川岛百惠子纵然想不注意到他们都不可能。 川岛百惠子一摆手向店小二说道:“不忙了你把那张桌子抬过去和那两位大师并在一起我们和两位大师一起用餐。” 店小二有些为难道:“这……”看向了鉴法和林国余他们二人不点头店小二自然不敢私自把桌子移过去。 鉴法背对着楼梯这时才看到了川岛百惠子先朗诵了一声佛道:“阿弥陀佛。原来是川哦老友来了请恕老讷失察之罪。” 林国余去暗恨自己多事没事干就直接和鉴法和尚回到明孝陵多好也可以安排明天救出永慧大师的行动结果自己贪嘴偏偏要和鉴法来吃什么饭这下子可好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川岛百惠子川岛百惠子本来就十分的精明这时手下又带着万宗叶尤二郎这两位高手恐怕她身后那几人也不是什么庸手万一落出马脚在铁桶一般的南京城内想要脱身却是难了。 鉴法和尚这时对川岛百惠子讲的是汉语其一川岛百惠子本来就是满洲皇室汉语可以算做是母语;第二川岛百惠子做了这样的装扮分明是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她大可以把这个酒楼包下来; 第2110章:第九零一节南京(32) 第三鉴法和尚为了林国余不生怀疑在能用汉语的情况下绝对不和他人说日语自己的小命可还握在林国余的手中一旦他感觉到不妙恐怕最先受伤害的便是自己。 鉴法对川岛百惠子说汉语川岛自然也用汉语来回应说道:“大师真是过的好自在刚刚还在忙碌现在却又有时间来到这酒楼上饮酒。”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之人酒肉乃是大忌贫僧怎么敢擅自饮酒不过是清茶一杯粗饭两碗吧。” 川岛百惠子说道:“哈哈大师真是谦虚如果你桌上的这是粗茶淡饭那么全中国的百姓吃的岂不是猪粮狗粮吗?” 川岛百惠子把全中国人比做猪狗林国余不禁暗怒可是为了大局着想却又不敢造次。包括身后的那两桌客人听到了川岛百惠子这么说也深感觉不可思议这人一张嘴便骂了全中国人难道他不是中国人?可是在南京城内谁敢没事乱说一句话?万一这是日本人的手下或者是汪政权的人这些人只要多说一句恐怕便要小命不保了所以这几人也全当没有听见。 鉴法双掌合实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阁下怎么会出言辱及全部华人?” 川岛百惠子在二人的身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道:“大师我如何辱及全部华人了?” 鉴法有些诧异道:“刚才阁下分明将华人比做猪狗之辈怎么不是侮辱?” 川岛百惠子笑道:“大师这就是你错了。佛法有云‘众生皆平等’佛家又有六道轮回人是其中的一道而猪狗也是其中的一道我将华人比做猪狗怎么会是侮辱?难道在大师的眼中众生还有高低贵贱之分吗?” 鉴法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不错众生本来便平等人畜本来就都为一体倒是老纳显的小气了。” 川岛百惠子也应承着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突奇想倒有些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了还望大师赎罪。” 第2111章:第九零二节南京(33) 店小二见鉴法果然与川岛百惠子熟识也便将旁边的一张桌子搬了过来两张桌子并排放好。见此鉴法仍然不免皱眉头道:“这个贫僧乃是方外之人不食酒肉阁下若是与贫僧一桌恐怕会坏了兴致。” 川岛百惠子说道:“不妨。大师是方外之人不食酒肉在下今天便也做一回居士今天也吃斋了。”身后的几人有些拘谨还没有坐下川岛百惠子指着身边的座位说道:“大家一起坐吧。” 万宗叶、尤二郎及其它() 的几人都坐了下来万宗叶更是紧邻林国余而坐向林国余施了佛礼林国余心中把万宗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过了但是还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佛门晚辈见长辈的礼数。 川岛百惠子比鉴法和尚更是阔绰把这饭店里所有的名贵的素菜都点了整整的铺了两大桌。林国余暗看着这一桌饭菜心想若是胡里胡涂在此的话又不知道会落怎么样一个情况?而眼下的这些人自视身份都不大吃。 川岛百惠子问道:“大师今日我有些事情未能见到大师不知道今日之事又如何了?” 鉴法看了林国余一眼叹了口气说道:“难啊。那些人固执的很就是不肯投降所以我只能明天再来试一试了。他们也都是些高人我每日里以佛礼劝解料想他也或许总有一天会幡然悔悟放下屠刀的。” 川岛百惠子对又叹道:“唉的确这些人太过固制了丝毫不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如果我们真的要把他们怎么样恐怕他们早就全部人头落地了又怎么会留他们到今天?可是这群人仍然不知道悔改。”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我想如果我军能以仁泽恩洒九州恐怕也不会惹出这些事情来。这些人不过是些江湖中人心肠直的很如果我军以往行事稍微收敛一些他们肯定便会悔悟的。如今的形势嘛恐怕真的是要多费周折了。” 第2112章:第九零二节南京(34) 川岛百惠子又道:“这倒不怕只是我听说近来武林人士大有向南京之势恐怕个个心怀不轨对于咱们来说时间更要抓紧了。不过倒也不怕这些武林人士就算来了千百个手持大刀长剑亦不会对我们形成威胁枪炮一响他们便都化成飞灰了怕就怕他们施展诡计让我们防不胜防。” 林国余听的冷汗直流。虽然说武林人士调动很隐避但是这些人平时散漫惯了又有很多人瞧不起日本人以为日本人并没有多大本事却不知道日军的间谍也十分的厉害所以暴露行踪本来就是在所难免的但是经过川岛百惠子一说林国余还是感觉到害怕不知道川岛百惠子又打的什么主意恐怕她知道这些人到了城中便不会无所() 动作只等着林国余把众人救出来吧? 鉴法笑道:“咱们南京城现在比铁桶还要严密这些人来多少怕都是有去无回了谋诡计吗实力相差在眼前这些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 在林国余身后的那两桌人已经隐隐听出了不对眼前这一伙人非但是日系的人听口气地位还极高此处实在非什么久留之地那几人都起了身走下楼梯结账走人川岛百惠子丝毫不以为意倒说道:“人的诡计多端《三国演义》一部书本来就出自他们之手当初我大清铁骑未入关之前把《三国演义》印了多本分到将官手中当初摄政王正是凭借三国演义中的反间计令崇祯皇帝诛杀了大将袁崇焕自毁长城才得以大清铁骑入关人的诡计却是不得不防的。” 鉴法有些故作惊讶道:“那既然川岛小姐和烟俊六将军都知道人来到了南京城意图不轨又怎么不提前做出防犯呢?把这些中原武人都一并抓起来和永慧大师等人关在一起不就行了?” 第2113章:第九零三节南京(35) 川岛百惠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师这句话不知道是故意装糊涂还是其它的什么意思。这些中原武人如同飞蛾扑火般的前来我方一味的诛杀要杀到什么时候?而且这些人中恐怕还会有高人隐士所以能降服最好大动杀戒实在是下下之策。你想我满洲有多少人?全日本又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多大的地盘?当初若不是吴三桂归降恐怕即使袁崇焕死了还会有其它人能守住山海关我十万铁骑怎么能突破?如今也是一样将军扶持汪氏为的便是用中国人来治中国。但是这武林道却和百姓非常不同所以才希望永慧等人能弃暗投明归降我大日本这样才使我军做战之时免得背后时不时的又受这些江湖人士掣肘。以华治华实在是上上策。” 览法说道:“如此说来老纳这几日到要多费些吐沫了希望永惠等人早日投降省了我军的心腹大患只是希望这些江湖人士若是被将军或者川岛小姐抓到之后也不要一时急() 着将他们处死等到我一一将他们劝降。”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正是我们要仰仗大师之处。” 几人坐在这里推杯饮茶川岛百惠子也看了林国余几眼与林国余碰了几次杯子林国余装做惶恐不安。 一番茶饭饮罢几人继续聊天。这时又听到楼梯响此时并非饭点吃饭的人本来便不多林国余这时唯恐他人生疑二目不敢斜视川岛百惠子说什么鉴法答什么林国余只管盯着桌面对这一连串的脚步声也不敢去看。 那一连串的脚步声上到楼上店小二仍然在前面极是殷勤的给这几人拉了椅子。这几人中有一个戴着黑镜身上披了一身道袍手拿一柄帆上面写着“算命”两个字这人往桌子上一座索了索说道:“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拿上来。” 第2114章:第九零三节南京(36) 万宗叶和尤二郎向川岛百惠子打个眼色询问是否要出手川岛百慧子示意不要乱动。 林国余心中如同蚂蚁爬过一般只盼着杜老道赶快吃完赶快趁着川岛百惠子没有进一步的行动马上走人可是他心中着急杜老道几人并不着急虽然是出家之人可是杜老道天生极好吃虽然是全真教徒可是杜老道却并非是那么守五荤三厌。 几人磨磨蹭蹭() 的享受着美食川岛百惠子等的不烦烦拿着一杯茶水站起身来径直朝着杜老道走去万宗叶和尤二郎本想跟着却被川岛百惠子在背后一摆手把二人安稳住来到了杜老道等人的面前川岛百惠子一拉椅子说道:“这位道长这里可以坐吗?”却不等杜老道回话川岛百惠子已经一屁股坐了下去。 杜老道透过漆黑的墨镜看到眼前坐着一个青年男子这人的皮马甲、领带无不显示着这人应该是南京城内的有钱人杜老道点点头道:“请坐吧。” 旁边的几人也都转过头来看川岛百惠子。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位道长看来是相面算命的了?” 杜老道点头道:“贫道少年曾经得高人点拔过一些测字算命相面观风水都略懂一二不知道这位先生想要做些什么?” 川岛百惠子呵呵一笑说道:“在下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烦事我找了一份工作可是最近交待给我的一些任务总也无法完成今天正在这里看到了道长仙风道骨让人敬佩所以才冒昧想请道长给算一算只是不知道道长似乎双眼以肓这相面又怎么说?” 杜老道呵呵的笑道:“他人是相面我老道虽然眼睛肓了可是心却不肓我只要用手在你的脸上便可测出你的吉凶福祸从无不灵。” 川岛百惠子笑道:“那这相面就免了吧我听说相面是断人一生的命运的。我现在只是对我眼前的这件事情感觉迷茫不知道道长如何算?” 第2115章:第九零四节南京(37) 杜老道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相面那么就测字或者是抽签吧。这些都可断一事之吉凶。我的吕祖神签也是从无不灵之时。” 川岛百惠子说道:“那好那我便测字吧。我测这样一个字。”川岛百惠子有意刁难杜老道伸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7”字说道:“道长请算吧。” 杜老道伸手在桌上一脸色一冷说道:“原来阁下有意考教老道!” 川岛百惠子说道:“不敢只是听说写字要随心而想才得天合否则便不灵了。” 杜老道说道:“这也有几分道理。我便给你算算吧。你写的这个7字笔法凌历暗合杀气但又显的几分姣弱。7者无钩之物昔日姜子牙渭水河边遇文王直钩钓鱼我看你倒有些暗合太公之意想以钩钓人是不是?” 林国余听的暗自心惊他() 从来没有学过这测字之术不想这个老道这样一说倒直接点破了川岛百惠子的用意是真的测出来的还是他看出了些什么门道? 川岛百惠子说道:“不错我的确正在等待一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可行吗?” 杜老道摇头道:“难矣难矣。这7字乃是成字第二或第三笔看来你这次是做同类事情的第二三次了可惜可惜虽然历经多次波折但终是难成。你看这7字加戈加撇才为成恐怕不久之后你便会为这件事情与某人大动干戈只是虽然动了干戈却与这成字还是差之毫厘你这件事情难成。” 川岛百惠子看道杜老道给自己占的这一字有些晦气便说道:“道长那我便再测一字吧。我测这个字。”川岛百惠子想着杜老道是给自己在卜卦所以随手写了一个卜字杜老道伸出手去又在上面了一下更是大惊失色说道:“阁下原来大有来历小道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 第2116章:第九零四节南京(38) 林国余听到这句倒没有什么反映杜老道又不是瞎子一眼便看出了川岛百惠子的穿着打扮并非普通人自然能算出来。 川岛百惠子说道:“何解?” 杜老道说道:“卜字乃是金玉二字之中正为金枝玉叶。所以我推断阁下并非寻常之人恐怕阁下的祖上乃和某一代的皇族有关。”这句话却让林国余吃惊了难道杜老道已经认出了川岛百惠子的身份? 杜老道又说道:“可是恕在下直言阁下的身世并不好从小父母不得依靠在家乡不得力一生奔波于外对不对?” 非但林国余连川岛百惠子都有些心惊说道:“道长这又是何解?” 杜老道笑道:“卜字下添一横为上上添一横为下可是偏偏不上不下相当的尴尬所以我料你身世并不好父母无靠;至于奔波于外嘛看外字自然知道卜乃() 是外字之边也你一生注定在外漂泊恐难回家。” 川岛百惠子又问道:“那我这件事是否能成呢?” 杜老道手搂着胡子说道:“呵呵未必。”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又如何解释?” 杜老道伸手进菜杯着在川岛百惠子写的“卜”字上加了几笔形成一个“必”字说道:“还用我解释吗?” 川岛百惠子虽然久和江湖人士打交道知道这些很多只不过是骗人的鬼话但是杜老道说的这些却说到她的心坎里尽管仍然是不信却又有些意兴阑珊说道:“那我再出一个字道长能测吗?” 杜老道说道:“请写出来。” 川岛百惠子这时也懒的在桌上写字了随口说道:“我这次便测一个圭字卦字的左半边讲道长释疑惑。” 杜老道说道:“依你这字来看你要算之事还是不成。”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又为何?” 第2117章:第九零五节南京(39) 杜老道说道:“你刚才若是第二次说这个圭字倒可成。圭字得人为佳噫这么说来你是女扮男装你本来是一个女娃?圭字一去施色则这么说来你倒还是一个美女。”还不等川岛百惠子解释杜老道又说道:“你如果第二次说人圭加二点为准加又字为难虽然难但却准。可是你这是第三次说出第三次便成了淮了水者() 流通无往独不利于冬此时正是冬季也印证你此事难成也。而且你心中似乎颇有疑惑人言圭为谁难道你心中在怀疑某一个人的身份?” (对不起有学过一些的肯定知道这个圭字实际是是测错了我忘记了字的繁体字了。但也不改了。最为可气的是刚才和一朋友聊天聊到测字随手写了一字让她测结果后来自己现测的“头”字竟然有油尽灯枯之象真是晦气万不可自己给自己测字玩了) 川岛百惠子更是大惊这个杜老道虽然不知道手下功夫如何但是给川岛百惠子测的这几字却是极准川岛百惠子此时心中正想着这个杜老道是什么人想不到随口一个圭字都让杜老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川岛百慧子说道:“那我就再测一个字。” 杜老道摆手道:“不测了不测了。事不过三过三必乱何且你先卜后圭卦字已完老道是不能再给你算卦了再算的话倒是有伤天合了。” 川岛百惠子说道:“好吧既然道长不肯再给我算那我便不算了不知道长要多少酬劳?” 杜老道呵呵笑道:“贫道占卜今日得遇贵人什么钱不钱的你看着给就好了。” 川岛百惠子一点头向身后的万宗叶说道:“大师你来给这位道长钱吧。” 万宗叶也能听的懂汉语自怀里扯出了几张占领卷缓缓的向杜老道走来杜老道伸双手去接林国余急的几乎跺脚这个杜老道这时都到了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贪图这点钱。可是又不敢出声假若这时救了杜老道生恐打草惊蛇明日的计划便全部泡汤了。 杜老道伸手来接钱万宗叶手递到了杜老道的身边手腕一抖几张纸币如同脱手的飞刀直取向了杜老道的口。 第2118章:第九零五节南京(40) 杜老道离的近了没有防备万宗叶有此一招吓的肚子向前一挺身子向后一仰那几张纸币紧擦着杜老道的鼻梁而过还不等杜老道再做出进一步的反应万宗叶手势一抖做迦叶拈花状瞬间化做了数条手臂条条手臂直取向了杜老道杜老道大叫一声:“娘咧说打就打啊。”手中的卦帆向前一顶直刺向了万宗叶的口。 万宗叶不慌不忙伸手将卦帆抢过随手一摇直抽向了杜老道杜老道见势不妙一个空心跟斗直跳上了桌面把桌子上的饭菜踢倒了一处。万宗叶仍然手持着卦帆又向回一抽杜老道此时立在桌子上听到了风声知道自己的卦帆又回来连忙又一个跟斗翻了回去川岛百惠子叫道:“哇道长原来你不但会相面算卦这平剧的功() 夫更是不得了看的我都想邀请道长去唱堂戏了。” 平剧即后来的京戏当时定都南京改做北平所以便只能称做平剧。 随同杜老道一起的那些江湖人士哪里能容得万宗叶这样戏弄杜老道而且他们也不象杜老道杜老道参加过少林大会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却亲眼见到过了川岛百惠子、万宗叶、尤二郎等人只是几人的打扮和少林大会时不同杜老道开始没敢确定此时却已经完全认出了几人那些人没有见过万宗叶的厉害都一齐冲上来。 万宗叶叫道:“少爷你不会最喜欢看中国平剧吗今天我就让他们给你们演一出《水漫金山》。”万宗叶说着卦帆摇动直向这些人的下盘扫来这些人哪里是万宗叶的对手?万宗叶的卦帆扫来无处可避便只得像杜老道一样不断的翻着跟斗一时楼上乱做一团。在《水漫金山》一戏中白娘娘调来的虾兵蟹将也有大量的翻跟斗打滚的戏万宗叶一方面混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另一方面却又把这些中华法术师比做虾兵蟹将跳梁小丑。 第2119章:第九零六节南京(41) 川岛百惠子鼓掌道:“好好。自从从新京出来我都好久没有看过平剧了。这次道长演的好大师配合的好真是天衣无缝。” 五六个人都被万宗叶一个人戏弄的毫无还手之力万宗叶又叫道:“少爷看清楚了道长又要演《贵妃醉酒》了。”抽了卦帆做大枪状向前一刺直刺向了杜老道的哽嗓咽() 喉杜老道眼见帆头刺来若是不躲肯定会被大枪刺个洞穿吓的赶紧向后一仰万宗叶用帆头挨着杜老道的脖子推的杜老道一转果真象梅兰芳演的贵妃醉酒中的那一串动作相仿。 林国余看的直摇头这几人今日肯定会被万宗叶等人活捉但求他们莫把自己认出来的好。万一这些人中也出现了一个象是大脚金仙一样的人物为了自保把自己招出来明天的计划便彻底泡汤了。林国余吓的再不敢看杜老道等人。 川岛百惠子道:“道长刚才善于测卦不知道怎么今天出门却没有先给自己测一卦测一测自己今天出门是否会身遭大难呢?” 杜老道被万宗叶拿着卦帆打的翻了无数个根斗这个眼镜戴着有碍视线杜老道趁着万宗叶正攻向了其他的几人杜老道一个跟斗向后翻去把眼镜向旁边一甩手拿了地上的几个盘子照着万宗叶的面门甩了过来。 川岛百惠子看得咯咯大笑说道:“万宗叶大师你真是好本事连这位道长多年的眼疾都给治好了看来道长这次是非得要到我家中作客不可了。” 万宗叶耳听风声见杜老道手甩着几张盘子过来万宗叶手中卦帆一抖直奔向了这几张盘子卦帆所到几张盘子被打的碎成了无数块这些碎片又被万宗叶当做暗器向了众人几人仍然被万宗叶抽的一个根斗未翻完此时身子凌空几道碎片打在了几人的后腰阳关道几人一个根斗未翻完直挺挺地躺着摔倒在地上阳关道正位于腰椎上这几块碎片又是劲道非常硬是打的几人躺在地上不能再动。 第2120章:第九零六节南京(42) 杜老道见状有心再上前相救可以明知自己不敌万宗叶心道再留下的话恐怕会连自己都无法脱身不能回去向陈亦冰通报情况恐怕坏了明天的大事所以一横心也不再向前转而向后退去。 尤二郎立了半天没有动窝看到了杜老道抽身向楼上窗户处跑去身子一晃化做了三道幻影拦在了杜老道的身前左右杜老道向前打出一掌尤二郎与之对了一掌杜老道远不及尤二郎功力深厚被尤二郎打的退了几步。万宗叶便想上前拿下杜老道尤二郎口中说了一句日语意思是你和这些人玩够了现在应该把这个人留给我了。() 万宗叶听了此话才站住不动。 杜老道一滚爬了进来川岛百惠子说道:“道长我看你就和我回家吧你说今天三卦算完了不能再算那我就等明天再写几个字再让道长给算一算我倒要看看我眼下的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能成。” 杜老道回头看了一眼川岛百惠子向他吐了一口口水说道:“呸你们日本娘们儿来我们中国为非作歹难道你看我老道长的样子象是汉?同你回去你别白日做梦了。” 川岛百惠子说道:“呵呵永惠大师承清道长等人都在我处作客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就都是汉了?” 杜老道哼了一声看向另一侧防守空虚杜老道又向旁边冲了过去尤二郎身子一晃又是三道分身拦在了杜老道的身前杜老道左右看了一眼不敢再向前转而攻向了三个尤二郎最左面的一个那个尤二郎又露出了一脸猥亵的笑容直等杜老道的手掌近了尤二郎伸手抓过了杜老道的手腕一脚向他的肚子踢了过去这一脚直照着杜老道的下招式凌厉杜老道不敢接下他的这一招向上一跃尤二郎借势将杜老道举过了头顶向川岛百惠子说道:“少爷刚才你看了两出戏了接下来我再让你看一出新戏‘大风车’看好了。 第2121章:第九零七节南京(43) 尤二郎把杜老道向房顶一甩在松手之前尤二郎猛按了杜老道的位使杜老道的一身内力提不出来杜老道此时倒真象一个大风车一般在空中转了几十个圈连川岛百惠子立在旁边都能感觉到杜老道的身子在头顶转出来的风。川岛百惠子说道:“可惜啊这时是冬季要是夏天有这位道长在倒是省的让人扇扇子了。” 杜老道有苦自知自己混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简直成了万宗叶手中的傀儡。身体如同被抽空了一点内力都没有这样下去恐怕只能被川岛百惠子活捉了。 林国余坐在窗前不敢看向万宗叶和杜老道干脆把目光投到了窗外盯着过往的行人。这时外面又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物赤着脚走在街上看到街上有卖什么吃的的这人便把东西拿起来咬了两口放在怀里街上的人看他疯疯癫癫也不和他计较那人已经到了这酒楼的楼下。 林国余更是吃了一惊来的() 那个人他是认识的是已经疯了的张习镇张习镇已经带着方洪瑛和其娜走了怎么会又突然出现在了南京城呢?而且这个世界也太小了一点居然也会遇到张习镇可是其娜和方洪瑛呢难道张习镇偶而精神正常认出了其娜和方洪瑛并不是张璞和晓云所以把她们给杀了? 林国余却突然有了办法张习镇的功夫此时远在自己之上更别提是万宗叶和尤二郎了若是张习镇能和川岛百惠子起了争执那么很有可能就解了杜老道等人之围了。 林国余想着看着张习镇到了窗下又打量一圈看到众人都只管看着杜老道没有一个人注意他林国余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向楼下倒去。 张习镇正伸手向楼下的一个商贩摊上的萝卜林国余那一杯茶水直倒了下来张习镇听到风声抬头看到一壶茶水浇头而下手掌向上一伸一股罡气打出那些茶水还没有落到张习镇的头上已经被张习镇打的化做了一团气雾。 第2122章:第九零七节南京(44) 张习镇向上望了一眼虽然林国余用了热水浇他但是张习镇仍然没有上到楼上找林国余报复之心林国余又想了一想张习镇此时到了南京城里抢人的东西吃或许是已经很饥饿了用开水浇他引不起他的怒火但是或许可以用食物引他上来想到于此林国余又趁着众人不注意拿了桌上的几个小点心手上用力照着张习镇甩了过去。 小点心直向下似暗器一般投向了张习镇张习镇听到风声两手再向上举来拍这几块小点心点心还没有沾到张习镇的身便被他弹上了天空张习镇却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连忙收了内() 力这时那两块点心已经飞起了一丈余高几乎与窗口平行张习镇两足运力向上一跃直跳起一丈有余把这两块点心抓到了手中放在鼻间一闻感觉到果然是香气扑鼻不禁留了口水还不等身子落地却突然看到楼上的桌子上竟然摆了一桌的美味的菜肴或者是苏吴风味的小甜点张习镇大喜伸手一抓窗台纵身直跃到了屋内落在了林国余的对面鉴法和尚和川岛百惠子的身边。 张习镇嘻嘻的笑道:“好东西好东西我要给我儿子带回去。”两只脏手伸开将桌上的东西扫罗而尽也不管有的菜还连汤带水的尽数被他收到了怀里。 尤二郎正在戏弄着杜老道听到身后有人声出现听声音似乎功夫极高杜老道之流纵然是七个八个加在一起也根本不是尤二郎的对手所以丝毫不被尤二郎放在眼里但是这身后的强敌却不行了若是他不安好意想要刺杀川岛百惠子那么纵然活捉了一千个杜老道尤二郎、万宗叶等人还是过大于功尤二郎不敢怠慢手上卦旗一挑抽到了杜老道腰间把杜老道打翻在地上转过来跳到了川岛百惠子的身旁。 第2123章:第九零八节南京(45) 不止尤二郎这样想万宗叶及其它的川岛百惠子的手下无一不是安了这种心理生怕川岛百惠子出事全围了过来这却影响到了张习镇收罗桌上的菜手伸向了一个拦在他身前的人叫道:“别挡着菜我要给我儿子把这些好吃的都拿回去让他吃。” 那人心知一闪开便把川岛百惠子直接暴露在了张习镇的攻击泛围之内自然不敢动反倒手臂一伸来挡张习镇的手腕两者手腕相交却不见张习镇使出什么功夫那人却突然唉哟的叫了一声整条手臂耷拉了下去自肩部这一条手臂整个的给摘的脱臼。 张习镇做为龙虎山的掌门人“或许”和日本人有合作按理来说川岛百惠子不可能认不出他的但是张习镇此时容颜大变先前是一代天师**少将师长级可是现在却是一() 副乞丐的打扮嘴里更是疯疯癫癫的说道什么“要把好吃的给他的儿子去吃”众所周知张习镇两个儿子均已成年是不可能去吃这些残羹剩饭的所以川岛百惠子也的确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疯子是张习镇。 那人的胳膊被张习镇给卸了川岛百惠子的身前便出现了一个大的空当万宗叶又抢了过来袖子一抖打向了张习镇。张习镇目光只盯着桌上的美味也没有把万宗叶放在眼里万宗叶手掌拍到张习镇躲也不躲正拍在了张习镇的胳膊上张习镇体内无所不在的阳符经气自然而出万宗叶抵抗不住蹬蹬倒退了数步把川岛百惠子也向后顶出去了几步万宗叶只感觉这一条手臂整个变的火辣辣的酸疼一股炽气自手掌向身上攻去竟然与中了毒的感觉相仿万宗叶大惊伸左手把右臂的几道大给封住那些阳符罡气不能向上蔓延只得在万宗叶的这一条胳膊内肆虐只片刻之时万宗叶的一条胳膊硬是肿的粗了两圈。 第2124章:第九零八节南京(46) 万宗叶倒吸了一口冷气用日语说道:“这个疯子用的竟然是阳符经莫非这个疯子是当初和林国余在一起的那个神秘的金老道吗?” 他这一句话让众人更是吃惊包括鉴法和尚也是心中不解。他知道自己的“徒弟”便是林国余可是这人可能是林国余的师父吗?刚才亲眼看到林国余泼水投甜() 点引这人上来这人与林国余相识是肯定的但是林国余的这种手法来看却绝对不合一个徒弟对师父的礼数。 尤二郎也冲了过来卦旗直刺张习镇的后背张习镇仍然不管那根卦旗只管向着桌上的盘子伸手。尤二郎卦旗刺到了张习镇的后背受到了张习镇内力的自然反击腾的卦旗被引燃连捅在张习镇身上的旗杆都不能幸免。 应对两大高手的联手袭击张习镇居然连还击都没有做出而这两大高手竟然没有对张习镇的身体造成一丝半点的伤害实在是出乎的所有的人的意料。这些人一出手便知道眼前这个看似乎乞丐的人物远非自己所能敌的万宗叶更是回过神来喝了一声:“保护川岛小姐。”这时全是用日语对答便也不称呼川岛做少爷了。 众人都围着川岛退了几张桌子鉴法和尚也怕自己再呆在这张桌子上会遭遇意外向林国余做了个手势用日语说道:“徒弟快退。”林国余装的本就是一个聋哑和尚鉴法说的什么他听懂听不懂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不过鉴法的手势林国余却是看懂了假装十分害怕的样子慌慌张张的向后退去还“不经意间”撞倒了几张桌子。连万宗叶和尤二郎都不能把张习镇如何对于林国余“贪生怕死”的表现川岛百惠子的手下也没有人感觉到意外而且此时他们的主要注意力都全部在张习镇的身上根本无暇分心。 第2125章:第九零九节南京(47) 张习镇没几把便都把桌子上的菜肴全装进了怀里仍然有些意犹未尽转过身来望着万宗叶说道:“大和尚还有好吃的吗我要全给我儿子拿回去。” 张习镇此时的样子虽然谈不上和善但是却绝对不带有一丝杀气川岛百惠子大惊之后定下神来分开了身前护着的两人呵呵的笑道说道:“这位前辈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来南京做什么?” 张习镇说道:“来历() 什么叫来历?我不知道。” 川岛百惠子继续问道:“那前辈高姓大名?” 张习镇念道:“高姓大名?我不姓高我也不叫高大。我叫什么呢我记的有一群老道好像是管我叫张习镇对了我叫张习镇我是天下第一二三……”张习镇又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数了半天才说道:“对了我是天下第四大高手。” 川岛百惠子吃了一惊说道:“原来你就是张天师?失敬失敬。江湖传言张天师已经失踪了原来竟然移驾到了我南京城。张天师咱们以前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是好象烟俊六将军也曾经多次和张天师联系张天师一向并不仇视我大日本皇军的将军曾经数次说过张天师乃是当今法术界、武林界的楷模一直想让汪主席亲封张天师总领天下道教。张天师这次既然来到了南京还是请到司令部和烟俊六将军详谈吧。” 张习镇说道:“我不去你们的什么司令部。我要找吃的你们还有吃的没有我要拿回去给我儿子吃。”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里是南京城里屈指可数的几家大酒楼之一怎么会没有吃的?店小二快再准备一桌饭菜给张天师。” 店小二等人都缩在楼梯下楼上的这些人打架尽管损坏了不少的东西但是这些人却根本不敢上楼来劝听到川岛百惠子的招唤再加之楼上打斗似乎已经停止了店小二才壮着胆子上来听得川岛百惠子的吩咐连忙又跑下了楼去。 第2126章:第九零九节南京(48) 川岛百惠子继续说道:“张天师请坐下细谈吧。你所说的你儿子难道是少天师张鑫或者是二公子张森吗?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可否能一道移步来我南京城?” 张习镇听到川岛百惠子说出张鑫张森歪着头想了半响说道:“张森?张鑫?这两个名字好熟悉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也认识我吗?” 川岛百惠子说道:“他们二位正是张天师的公子难道张天师除了这两位公子之外还添了第三位公子?这真是可喜可贺。” 这时川岛百惠子的手下() 已经把杜老道等人层层的绑了起来而林国余叫来张习镇的用意只是让他和川岛百惠子起冲突好混水鱼救出众人可是眼下这个计划已经失败了。川岛百惠子久经世面非但极快的稳住了张习镇竟然已经开始和张习镇攀起了交情来。 张习镇苦思良久一直念叨:“张鑫、张森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不对我只有一个儿子我的儿子叫张璞不叫什么张鑫张森张鑫和张森又是谁怎么这个名字会这么熟悉的?” 川岛百惠子见张习镇是彻底的疯了不愿自己某句不经意的话惹恼了张习镇便顺着张习镇说道:“哦张天师看起来是在下记错了。张天师的确只有一子叫做张璞的。只是不知道现在张璞在哪里?怎么不见他和张天师一起来到南京城呢?” 张习镇说道:“是啊张璞张璞哪去了?哦他还在城外等着我给他带吃的回去他现在一定已经饿的哭了。不行我要回去找我的儿子了。” 张习镇说话间竟然忘记了刚才还让川岛百惠子给他准备饭菜直接准备向楼下冲去。这时日军有人知到了情况得知在这家酒楼有人闹事南京城目前的局势十分的紧张所以日军便派了一队人手到了这里已经把酒楼团团围住把酒楼两侧的小商贩和行人全部驱走一队人手直接向楼上跑来。 第2127章:第九一零节南京(49) 日军正上到楼上张习镇要退日军士兵头目喝道:“都不准动。皇军现在拘捕份子惹有异动就当做份子就地枪决。” 张习镇听到人声只回了一下头仍然向窗户走去。 日军头目见这人不听命令手一摆前面的几个日本兵下蹲开枪川岛百惠子喝了一声:“且慢开枪。”可是她的声音出枪声已响。几颗子弹向了张习镇。张习镇不怕万宗叶和尤二郎可是他却不敢直接硬军的步枪冷眼看到了身后的日军举起了枪张习镇腰身下蹲日军的几颗子弹从窗户里打了出去没有伤到张习镇可是便是日军的这样一个动作却把张习镇给彻底的惹火张习镇下蹲之后伸手抓起了几个被摔碎的盘子残片向着头前的几个日军甩了过去也便是一刹那的时间() 日军士兵感觉自己的手指刚刚扣动了板机张习镇甩的几个盘子的碎片已经打到这几个日军士兵只感觉喉咙一凉几块盘子残片从后颈打出几具尸体倒在了地面。张习镇便借着这个机会脚在地面一点身子已经冲了过去直冲入日军群中两手并用抓过了几个日军士兵稍一用力几个日军士兵的人头被张习镇给活生生的揪了下来甩出了窗外。 日军头目惊的不知所措万宗叶和尤二郎也不能见张习镇在此屠杀日军士军也纵身过去自背后攻击张习镇张习镇听到风声也不回头又揪掉了两个日军的人头向身后甩出分别打向了来攻击自己的几人那几人见人头打来手慌脚乱的来躲避人头攻击张习镇却在这不过三五秒的时间里把冲上楼的十余个士兵的头全数揪掉这些士兵人头的脸上还着着一丝丝的不甘心一丝丝的不可思异可是他们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却同样都是地板或者是天花板飞的运动然后他们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2128章:第九一零节南京(50) 张习镇却借这个机会已经冲到了楼梯口。 鉴法也不愿意看到张习镇屠杀日军走过去叫道:“张天师手下留情。”张习镇冲到楼梯口才听到鉴法的声音以为鉴法也和万宗叶、尤二郎一样要来攻击他手掌一拍把楼梯扶手拍断伸手抓起了一块楼梯木板直甩向了鉴法和尚鉴法和尚本来身体上的几处道就被林国余封住无异于常人那木棍飞来鉴法和尚全凭借着身体本能条件反般的向一旁边躲去万宗叶这时已经解决掉了一个人头看到鉴法和尚似乎大难临头鉴法作为将军的贵客而且凭借他在日本的影响力也是绝对不() 能出现闪失的万宗叶一扯身上的长衫把里面的袈裟扯了出来袈裟甩出挡在了鉴法和尚的身前那一截木棍先打在了袈裟上然后又撞到了鉴法和尚的口撞的鉴法和尚后退了数步仍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万宗叶的袈裟和现代防弹衣的设计相仿挡住尖锐物体刺入身体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却挡不住钝物的撞击这一下也让鉴法和尚受了伤。 张习镇却借这个机会已经走到了楼下。楼外还有日军的层层守护张习镇疯了可是却是不傻没有从正门走出反而是向着正门相反的位置走了过去那是一面墙壁张习镇走到了近前两掌一拍打出一个大洞从洞里钻了出去跑到街对面仍然用这样的办法把街上店铺的墙壁上打出了大洞钻了出去。不多时便已经不知去向。 万宗叶等人自知不是张习镇的对手更是害怕川岛百惠子会突然出现什么闪失故此也都不敢追去有日本兵去追也只是远远的听到了枪声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万宗叶手托着已经肿的快和大腿粗细有一拼的胳膊向川岛百惠子问道:“川岛小姐眼下怎么办?” 第2129章:第九一一节南京(51) 林国余也“战战兢兢”的到了鉴法和尚的身边扶着鉴法和尚的身体嘴里“阿巴阿巴”的叫个不停颇显出几份师徒情深。师徒情分虽然是假可是林国余的担心却是真的鉴法和尚目前是这次营救行动中的十分关键的一环如果他出现问题那么烟俊六根本不可能允许林国余独自却见永慧、承清等人又谈何把众人救出呢? 川岛百惠子说道:“先看看大师有没有受伤。”心中更是疑惑不解的是鉴法和尚虽然是以精研佛礼而名动全日本可是手下功夫向来也是不错的怎么会如此的不堪?竟然连张习镇随手甩出的一断木头都敌不过? 万宗叶到了鉴法和尚的身边把鉴法和尚身上盖着的自己的袈裟拾了起来鉴法和尚捂住口念道:“阿弥陀佛这位张天师真是高手只随手这么一击老纳竟然都躲不开。今日才知天() 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些人联手都不是张习镇的对手谁又敢因为鉴法和尚敌不过张习镇而嘲笑他呢?林国余见鉴法无事放下心来嘴里阿巴阿巴的叫着把鉴法和尚给扶了起来。鉴法和尚向万宗叶道了谢。 楼下还有日本兵冲上来看着楼梯上死状极惨的几具尸体吓的不知所措。川岛百惠子这时不得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命这些日本兵将这几具尸体收走连带着楼上的被张习镇当做暗器来用的几颗人头也一并收走等缝合之后火化。 杜老道等几人彻底成为了川岛百惠子的俘虏林国余这时根本就没有任何营救的可能。川岛百惠子看了几人一眼下了一道命令带着这几人转去烟俊六的司令部。林国余有心趁着这个时候出城可是鉴法受了这不大不小的伤川岛百惠子不肯放他们二人出城非要鉴法一道回司令部找军医来给鉴法疗伤不可。 第2130章:第九一一节南京(52) 迫于无耐林国余扶着鉴法众人又回到了烟俊六所在的司令部。 烟俊六也听到了南京城内响起的枪声正在追查此事川岛百惠子和鉴法回来烟俊六自然亲自接见鉴法受了伤烟俊六亲自命最好的军医前来给鉴法验伤鉴法和尚道谢不矣() 川岛百惠子又向烟俊六把刚刚生的事情禀告了一遍烟俊六皱眉道:“把这些人都带上来。” 万宗叶尤二郎把杜老道等人押来林国余脸转向了一边。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位道长你真是好福气居然能得到烟俊六将军的亲自接见。将军除了见过永慧、承清之外其它的中国法术师可是还都没有机会一睹将军的真容呢。” 杜老道眼睛白了白没有说话川岛百惠子这才想起来这些人全都被万宗叶点了道忙命万宗叶把这几人的道解开。 万宗叶右手伤势未恢复左手在几人的身上拍了几把把道都解了。杜老道解之后先是呸的一口吐向了烟俊六可是力量有限未吐到烟俊六的身上杜老道说道:“我好福气?是不是我要给这位烟大将军立一个生祠日日的供奉着他的灵位呢?” 烟俊六对杜老道不感兴趣这样的小鱼小虾杀了和留着都没有太大的影响烟俊六说道:“为了你我们大日本损失了数位精英就凭这一点儿我杀你十次都不嫌多。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这次来了南京有多少人都分布在什么地方想做些什么。” 川岛百惠子也说道:“道长我还是那句话劝你和皇军合作不然的话你可知道你可能会死的很惨的。” 杜老道说道:“惨还有多惨?我在少林寺的时候登峰城里有个唱皮影戏的唱道:‘人头血干装尿溺孕妇剖腹取心肝头骨摆成骷髅塔杀女童诛少年全国上下尽戴孝长江南北俱哭颜。南京城头枪声响人世鬼境俱一般。都道妲己心歹毒可谁见过万人坑里鼠蚁乱窜白骨斑斑?都说是狼子心肠险可怎知感染瘟疫生不如死肠穿肚烂死亦难全?’我一直生活在四川受到的你们日本人的影响倒小但是这次自河南湖北湖南这样走来一路上所见的孤儿寡妇数不胜数对于你们日本人的残忍更是多有了解我杜子虚贱命一条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第2131章:第九一二节南京(53) 烟俊六气的胡子一撇真的动了杀机。鉴法和尚生怕烟俊六真的杀了杜老道等人连忙阻止道:“将军我看这些人现在还没有认清形势不如先暂时把他们和永慧等人关在一起我们再细加劝告。” 川岛百惠子摇头道:“鉴法大师这些人和永慧等人不同永慧等人我们杀不得可是这些人到了南京城就是为了要救出永慧等人如果我们不趁此机会把他们在南() 京城内的分布情况问出来恐怕倒时候反生祸端。” 鉴法说道:“川岛小姐你未免太不自信了。凭皇军和你手下的这些高手都在南京城内这些人能搞出什么花样?倒是真的把这些人杀了不但问不出情况反倒是打草惊蛇让南京城内的众人不敢有所动作这样留下的祸害更深。” 川岛百惠子说道:“杀不得但是把酷刑用在这些人的身上倒没有什么不可。” 鉴法说道:“怕就怕用了酷刑这些人也不肯招供。倒不如把这些人都和永惠等人关在一起让永慧等人知道南京城内此时也有这些江湖人士想救他们出去让他们心存一丝幻想人在心存死志的时候往往是最坚定的但是突然给了他们一线希望然后再把他们的这一线希望给他们打破让他们眼见着自己的希望一丝丝的破碎这反倒是对人心理的打击是最大的说不定永慧等人反倒会因此而转换了心意。” 烟俊六听着二人在此争辩他这时急于处理南京城内的这些事务便说道:“我决定了把这几人都关在永慧等人的旁边今天没有时间来理会他们先在南京城内搜捕这些江湖人士鉴法大师和万宗叶大师先行养伤等到了明日再行由鉴法大师出面劝服这些人如果不肯合作的话那时他们也已经把消息通报给了永慧和尚那时再对这些人用刑也算是杀鸡儆猴。 第2132章:第九一二节南京(54) 烟俊六是长官他定了主意川岛百惠子和鉴法和尚便停止了争论。烟俊六命人把杜老道等人送到了关压永惠等人的地牢然后又返回去处理南京城内的事务。军医象征的给鉴法和万宗叶都上了药吩咐他们多做休息两人道谢军医走了出去。 将鉴法和林国余也安排在了这座将来的“总统府”内有士兵伺候但林国余却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被软禁了差不多今天看意思想要出去恐怕是难上加难了而明天便是定下的行动的日子() 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晚上林国余假做水壶里没有水了拎着水壶出去到院子里司令部的大门好象又加派了人手保护院子里也时不时的有卫兵走动想要逃出去虽然并非没有可能但是一逃的话会更是前功尽弃打草惊蛇。拎着水壶辗转走了几圈有日本兵看也看到了林国余认得他是鉴法和尚的小徒弟领着他打了开水林国余向这几个士兵表达了谢意表示自己知道回去的路这几个士兵走了林国余慢慢的向回走。 也快有走到了鉴法和尚休息的地方林国余突然感觉头顶好像有一阵很细小的风吹了下来倒有些象是暗器出的声音林国余下意识的一躲啪的一声一个小石籽落在了地上林国余抬头一看见头上正飞着两只小鸟原来是小瑛和小舞又飞来了。 林国余大喜却又不敢和小瑛小舞说话做了个手势让小瑛和小舞在楼顶等候林国余先行跑回了屋子把窗户打开看着院子里的巡逻兵刚过小瑛和小舞从窗户里飞了进来。 小瑛的爪上还抓着一个东西林国余接了过来低声地说道:“小瑛小舞是紫菀姐姐让你们来的?” 小瑛点头说道:“紫菀姐姐见你今天没有回去陈亦冰回去后又说今天南京城里乱了好象是杜道长被日本人捉了怕你出现意外叫我来找林大哥。” 第2133章:第九一三节南京(55) 林国余打开那东西里面包着的是他的玄冥石外面是一层布写了些字。紫菀学过的汉字不多字谈不上工整但是林国余可以看出大意。紫菀表示很担心林国余的安危希望他尽量保护好自己万一杜老道等人反水吐口说出他的事情他就放弃营救先逃出南京再说然后就是说由于茅山教在南京城的根基很深所以今天并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失如果林国余没有出现意外的话陈亦冰还是决定明天晚上即后天子时行动有几批人去炸军火库有人扰乱城门一切计划照旧。自然做不做还要看林国余的意见。 林国余抓过了小瑛在它的耳边说道:“小瑛你回去对紫菀姐姐说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杜道长虽然被捉了但是还没有什么危险日军暂时还没有对他们用刑。所以目前来看() 明天晚上的计划还可以进行。只是要让菀儿和玄聪、陈亦冰他们都做准备。以防万一。” 小瑛说道:“好我马上回去告诉紫菀姐姐。”林国余打开了窗户小瑛和小舞飞了出去飞去向紫菀等人报信。紫菀听到了林国余无事悬着的一颗心才真正的放了下来又把林国余的话转达给了玄聪、陈亦冰等人。 很快的便过去因为和紫菀等人定的计划本来是晚上行动不宜过早的去地牢林国余和鉴法因为“伤势”又休息了大半天烟俊六派人前来表示慰问自己因为公事繁忙并没有亲自到来。 到了下午林国余又出去走到了烟俊六的办公室前烟俊六门口的士兵向着二人行礼说道:“大师的伤势已经好了?将军说过如果两位来了请先再稍等片刻将军这时正在会议室和另外几位将军商讨军事可能要等一会儿才回来。”把鉴法和林国余带到了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让二人等着。 第2134章:第九一四节南京(56) 看到休息室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林国余心中不禁扑扑的跳了起来想着是否是自己做事出现了什么纰漏或者是烟俊六命人审了杜老道杜老道松了口以至于烟俊六现了自己的营救行动?但想想又好象没有露过什么马脚鉴法的死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自己被抓了鉴法肯定也活不成了。这时心中只好希望烟俊六真的在开军事会议。 过了两个小时之后烟俊六才回到了办公室显得一身的疲惫卫兵进来通报烟俊六一摆手道:“把鉴法大师请进来。”卫兵转身到休息室去请鉴法鉴法和林国余转到司令室的时() 候烟俊六正又手按着太阳显见刚才的军事会议会的非常的不顺心见鉴法和林国余进来仍然给他们让座。 烟俊六说道:“大师的伤势已经好了吗?” 鉴法拱手道:“多蒙将军厚爱我的伤势目前已经并无大碍了正想到了永慧大师和昨天新近抓到了道长想去劝说他们一番。” 烟俊六又似有些头痛的按了按额头说道:“这些江湖人士太狡猾了我昨天的部队在城里查了半天竟然再没有什么收获也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本事难道还会上天入地吗?” 鉴法和尚说道:“也许来到南京城的中华法术师并不多。将军和川岛小姐施了妙计少林一战已经让中华法术界伤筋动骨他们纵然胆大包天可是残存的那些人又有多大的本事呢?” 烟俊六说道:“唉江湖人士真不可小视。就比如昨天的那位张天师在我的南京城里竟然让他从容的退了连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如果再多三五个这样的法术师恐怕闯入司令部取我的项上人头都不成问题了。” 鉴法笑道:“将军多虑了。如果中华真的有这些高手那我大日本军人又如何能在中华国土上长驱直入直取京师?这样的高手没有极好的天赋没有极好的时运是不可能练成的。不然中华人能出这种法术师我大日本精英为何就不能出呢?” 第2135章:第九一五节南京(57) 烟俊六眯着眼睛说道:“大师之言也很有理不过今天天色已经很晚了还有必要去到地牢吗?” 鉴法点头道:“完全有必要。我想每日持之以恒的去劝永慧大师纵然不会很快的令他改变心意但是总可以动摇他的决心。再者也可以去劝一劝那位杜道长如果他执意不服等到明日便可以对他用刑了。” 林国余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此时已经是八点半约定的时间是子时也即是十一点开始现在还有两个半小时这时带着烟俊六到地牢里如果呆一个半小时的话时间还略有() 些长再拖一半个小时才刚刚合适。烟俊六取出了钥匙林国余弯过身子去接烟俊六的钥匙到了烟俊六的身边手抓到了钥匙突然一反腕扣住了烟俊六的手腕向后一闪点住了烟俊六的两处道。 烟俊六大惊想张口说话可是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林国余唯恐一会儿外面的卫兵进来现烟俊六的异常把烟俊六又按在了他的座椅之上。然后由着鉴法和尚在办公室内自言自语。过了半个小时门口的卫兵果然见办公室内没有动静喊了声报告。林国余看了鉴法一眼鉴法用着含糊不清的嗓音说道:“进来。”林国余已经钻到了烟俊六的身后让办公桌遮住自己手握住了烟俊六的胳膊卫兵进来看了一眼说道:“将军您还没有用晚饭呢现在用餐吗?” 林国余抓住烟俊六的手摇了一摇鉴法说道:“将军现在正在想着少林寺那些和尚的问题你先退下。” 卫兵看了烟俊六一眼没有现异常退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已经到了十点钟。林国余向鉴法说道:“鉴法大师你向烟俊六说咱们带他去地牢请他配合不然我这条贱命不要也拼着和他同归于尽。” 烟俊六眼里出现了一丝惧色。鉴法和尚说道:“阿弥陀佛烟俊六将军会讲汉语的。” 第2136章:第九一五节南京(58) 林国余说道:“这才更好。省得还要鉴法大师当翻译了。”到了烟俊六的耳边说道:“请你务必要配合。阁下做为日军侵华总司令比我们所有的人命加在一起都值钱。如果阁下死了恐怕全部的侵华日军都会士气受到重大的影响说不定对你们的大东亚共荣事业形成致命的打击。你要是同意的话眼睛便眨一眨我给你解开一处道让你可以说话活动。”烟俊六的眼睛眨了一眨。 林国余此时便在他的身边丝毫不怕他有什么诡计伸手把烟俊六的道给解开了一处。低声道:“拿出钥匙陪我们一同去到地牢把被你关住的英雄们都救出来。对了川岛百惠子在哪里?” 烟俊六用着不太熟悉的汉语说道:“川岛小姐做为大日本特工工作也相当多现在她大约正在侦察这些混进南京城的法术师了。” 川岛百慧子现在在哪里具体做些什么这并不在林国余的考虑之内他所关心的便是牢里的永慧大师等人的安危既然川岛百慧子现在不在司令部那么事情相对来说便容易的多了。() 只不过林国余心头始终有一个怀疑未解这时抓到了日军最高长官陆军大将料想他必定会知道林国余问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日本伊贺家有一个上忍叫做小林杏子她和川岛百慧子什么关系她们是不是就是一个人?” 烟俊六说道:“不是。川岛百慧子是满洲公主小林杏子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 林国余又问道:“那小林杏子倒底是什么人?” 烟俊六说道:“小林杏子来也有十余年的时间。当时大日本国正在酝酿征服计划可是军费是一个大问题虽然其后占领了满洲扶持起了溥仪势力但是当时并不知道占领满洲会如此容易几乎不费一兵一卒所以自然要多方考虑。说过来这件事和鉴法大师有很大的关系是不是洪先生?” 第2137章:第九一六节南京(59) 林国余转头看向鉴法奇怪道:“洪先生?” 鉴法双掌合实道:“阿弥陀佛。不错老纳俗名的确是姓洪。” 烟俊六说道:“非但是姓洪大师还是洪秀全的后人对吧?” 鉴法说道:“不错。老纳本是洪秀全的嫡孙俗名洪太平。当年曾贼迫近天京天王明知不敌唯恐幼天王最终也落入敌手而幼东王又下落不明故此暗命人将一妃子() 放入民间使几大高手护在左右。后天王自尽湘军入城新天王洪天贵富被诛那几大高手趁乱带着怀着遣腹子的妃子逃出天京最后被迫东渡日本产下一子那便是老纳的生父。”(注:有资料显示侵华日军有一将领称是洪秀全后代当年打到了广东某村这一村也是洪氏后裔日军将领向村民透露自己的身份说是洪秀全的一个妃子怀胎东渡日本后产子史学家说有这可能。) 烟俊六道:“便是传说中的洪秀全宝藏引起了日本内阁的注意所以从大师嘴中得知天京可能有洪秀全宝藏豆沙关可能有石达开宝藏卢平县可能有洪秀全生陵这几处都是内有珍宝无数若得其一便可支持大日本在华圣战数年故此才会派了伊贺家族潜入谋取这三大宝藏。这件事情伊贺家族是重要的参与者而这个计划也被天皇陛下亲自命名为‘金百合计划’。” 林国余说道:“所以会以丰田中忍在卢平假扮崔副官;野村在豆沙关赵家村假扮赵正绍?可是还有一个佐佐木中忍及一个小林杏子上忍他们又是谁?” 烟俊六说道:“你以为我堂堂的陆军大将会去管这些婆婆妈小事吗?连每一地派了一个什么人我都要过问我岂不是成了你们的诸葛亮事必躬亲命不久已了吗?” 林国余想了一想的确也是这么回事儿。日军侵华总司令甚至都不可能认识小林杏子是何许人也的。林国余说到:“事情的结果就是这几处都不象你们相象的这么简单结果你们派的人在数年都没有真正的找到宝藏对不对?” 第2138章:第九一六节南京(60) 烟俊六说道:“对但也不对。事实上我们已经打开了洪秀全的陵墓里面也的确是珍宝无数但是在大日本国打到卢平县之前可以说这些珍宝都无力运出至于南京根本就没有现宝藏或者真如传闻所说在曾国藩占领南京之后洪秀全的宝藏已经被曾国藩抢走。石达开的宝藏却一直难以进去后来好不容易进去了却现里面空() 无一物。”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罪孽罪孽老纳却没有想到老纳的这一句话会引起这许多的事端。” 林国余此时心中想的却是原来这个鉴法居然是老妖怪洪天佑的侄子那也怪不得自己要求他来帮助救中国法术界的这些人鉴法会一口应承下来原来他的血液里至少有一半的中国血统。 时间已经到了十点整距离整个营救计划的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林国余跟在烟俊六的身后说道:“走吧咱们这便去把永慧大师和承清道长救出来。” 烟俊六无可奈何的立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一脸的无精打采这也难怪堂堂的日军侵华最高统帅会因为一个不小心沟里翻船被林国余给制住这件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林国余知道了鉴法的身份对鉴法也带了几分的尊敬只是仍不敢给他解开死。三人走出办公室门口的卫兵立正道:“将军您要去哪儿?” 烟俊六指了指关压住群雄的地方说道:“我和鉴法大师去看一看少林寺的那一帮人。” 士兵连忙前面带路一直按林国余上一次见永慧大师的规矩打开了几层大锁林国余的指尖轻轻的顶住了烟俊六的后腰烟俊六会意道:“你们都不必进去就在外面等候有大师在那些中了毒的少林和尚不能把我怎么样。” 士兵们打了个敬礼都退出了地牢。 第2139章:第九一七节南京(61) 三人各拿了一把钥匙到了地下一直走到了关压住众英雄的监牢先把永慧大师和承清道长的那处牢门打开三人进去先见到了烟俊六永慧和承清吃了一惊随后又是林国余二人放下心来。 永慧大师说道:“阿弥陀佛烟俊六将军咱们又第三次见面了。”在永慧和承清刚来的时候烟俊六见过他二人两面这之后再没有见过这次果然是第三面。 烟俊六道:“两位现在肯定很是得意吧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 承清说道:“不错这才是风水轮流转这次宾主易位了应该算做是将军到我们这里作客吧。” 杜老道隔着笼子也看() 到了烟俊六来到破口大骂烟俊六装做听不到的样子只是笑了笑再不言语林国余拉过了烟俊六的手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十点半以过再过一会儿南京城的行动便要展开把钥匙交给了永慧和承清说道:“两位麻烦和鉴法大师去给各路英雄打开牢门。哦鉴法大师是洪秀全天王的孙子也算是咱们中国人。” 永慧道:“阿弥陀佛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些原委。老纳以往多有得罪了大师恕罪。” 鉴法说道:“我确有帮助几位脱困之心但是目前的所作所为却全因林少侠所迫身不由己。” 林国余在此看着烟俊六永慧、玄清、鉴法三人各拿了一把钥匙给各派的英雄都打开了牢门众人一窝蜂的从牢里出来朱雀仙子及玄鸟仙子先到了永慧、承清的牢房看到林国余正挟迫着烟俊六打量两眼说道:“林兄弟?” 林国余点点头道:“朱雀姐姐我来救你们了。你们受苦了。” 玄鸟仙子却盯住了林国余制住的烟俊六烟俊六接见永慧之时并没有玄鸟仙子但看烟俊六的一身军服也知道他是什么人玄鸟仙子甩起了拂尘照着烟俊六的脑袋打了过来。 第2140章:第九一七节南京(62) 林国余一把扶过了拂尘。因为玄鸟仙子亦没有法力林国余很轻松的扶过说道:“玄鸟姐姐现在他是咱们手上的人质不能让他受了伤。” 众英雄见林国余制住的是日军大将纷纷大骂不止。 林国余道:“大家再准备一下现在还有几分钟等到十一点钟咱们准时往外闯现在有许多英雄混在南京城里等着接应咱们。” 这件事情本来经杜老道之口已经被众人得知林国余再说了一遍众人更一齐叫好。本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只不过原来各派分散了现在各派弟子各找自己的师长。时间过的极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一点整林国余带头叫了声:“走!”压着烟俊六往地牢洞口走去刚走到洞口就见头顶的那一方石桌突然吱呀呀的开了几名日本兵钻了进来就着晕暗的灯光看到了烟俊六立正说道:“将军现在南京城中四处起火似乎有人做乱。”突然看到烟俊六身后立的林国余紧挨着烟俊六而再后面的群雄们居然个个面露喜色林国余笑道:“不错的确有人做乱。” 手腕一抖一道罡气从日本兵口打入在口烧出一个大口心脏早已经不知道去向这名日本兵摔倒还不待另外的几个日本兵有所行动林国余手腕再是一抖这几名日本兵也魂归西土。 林国余一提烟俊六的脖领子从地道里跳了出来看到四周还有几名守军不知所措林国余再施阳符经将这几名守军一并打死诺大一个天王宫殿里再没有日本守军。江湖群豪纷纷从地道里钻了出来。 林国余道:“你们先不要出去永慧大师你和鉴法大师马上换了衣服冒充鉴法大师咱们出去看探一下情况。” 僧人的衣服极好换永慧与鉴法很快的换好了衣服永慧大左林国余在右二人拉开了大门此时门口了也有几名站岗的日军见烟俊六出来敬礼道:“将军!” 第2141章:第九一七节南京(63) 烟俊六一点头林国余错步抢身点中了两名守军的道把两名守军定在了当场。再看院子里人数似乎不多只是听到隐约南京城传来枪声四处皆是火光料想可能守军因为担心城内出事赶去着火的地点了。这时小瑛从空中飞了下来落在了林国余的头上叫道:“林大哥紫菀姐姐和玄聪道长让我告诉你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林国余等人又反身回转到了天王宫殿这时鉴法说道:“林少侠这院内其实除了这道暗道之外另有秘道这时当年天王为防湘军进城而所开的秘道不过当时因为时间关系未到开通先祖母已经被天王逐出天王府所以也不知道这条秘道修的怎么样了。” 林国余大喜道:“这() 太好了。鉴法大师那条秘道你知道在哪里吗?”鉴法说道:“这条秘道在天王府里的一处水井之内只是水井在哪里我去不知道。” 小瑛突然在林国余的怀里说道:“我知道水井在哪里。这个水井就在这个大殿的偏殿之内当初刘基给天王看风水说是天王姓洪洪者源于共工之共姓大水也天王本是水龙若是离水源过远则龙气必降所以适宜在偏殿之内修一水井所以天王听信了刘基的劝告在偏殿修了水井。” 林国余更是大喜过望说道:“小瑛你快些带路带我们找到那口水井。” 小瑛带着众人穿到了偏殿指着一处地板说道:“如果日本人没有动过这里的话水井的机关便在这里了?” 林国余仔细去看现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之物伸手敲击地面也没有丝毫的异常的响声不禁问道:“小瑛这水井要怎么样才出现?” 小瑛飞到了空中说道:“余哥你不知道这水井的开关是下面有数百个傀儡力士纵的若是你要开掘至少也要挖下几十尺才行而且这石质极硬很难挖穿。” 第2142章:第九一七节南京(64) 林国余道:“那怎么办?” 小瑛道:“林大哥你听我的。”小瑛一抖双翅飞上了偏殿的上空叫了一声:“亚父山河永永崽坐永永阔阔扶崽坐!”众身身下传来沉重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天地为之颤抖众人身下的偏殿突然间整个的下沉了一块足足沉下去有两丈左右才又吱吱呀呀的向一侧缩了过去。 在众人的身下露出一个大洞宽约六尺深约四丈而在下方便又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小瑛说道:“林大哥下面的便是天王偏殿的井口了。”林国余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可是眼下大家都法力未恢复这四丈的高度跳下去足以摔的致命。” 朱雀仙() 子说道:“这好办把正殿里的帷帐扯掉当成绳索。” 众人说好回到正殿把布帷撒了下来。扯成条林国余先跳了下去永慧大师扯住了布条一头把众英雄都从这里放了下去。 林国余先行跳入了井里。井里此时还有水不过林国余有在梁王陵的经验这些水并不太深潜下丈余便斜上通了旱路料想不过是掩人耳目之举林国余浮上水面喝道:“大家快潜入水下钻进秘道!” 众人称是功力虽然已失可是于水倒无大碍有水好的抱住水不好的潜入水中钻入了秘道正在下去之间突然听得大殿之外有人声说话林国余大叫道:“不好敌人已经现了门口的那几个卫兵被点中了道大家快些行动!”自己却是翻身一跃跳了上来到了大殿门口。 南京城内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日本人便寻找不到烟俊六的踪影已经找到了洪秀全的大殿与门口的守兵打了招呼现那几个动也不动心中怀疑伸手一推那几个兵居然应声而倒日本人已经现了不妙一时口令声、枪声、防空警报声接连响起。 第2143章:第九一八节南京(65) 大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几名拿了枪的日本兵冲了进来但见林国余这样一个小和尚立在门口手臂一抬枪口便要对准林国余林国余如何能让他们反应过来伸手几拳把这几名日本兵打了倒飞了出去。一人守住门口。 身后的日军接连的赶来偏殿内往井下逃的英雄们此时还没有撤退完林国余小瑛说道:“小瑛你喊一句日本话便说烟俊六已经被活捉让他们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就杀掉烟俊六。” 小瑛说了声“好”,立在林国余的肩头大叫。 那些日本兵听了小瑛的叫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应该放下枪好还是不放下枪好。这时林国余再回头现偏殿里的众英雄都下去的差不多了此时还有不() 多的几个英雄。暗想只等这几个英雄也下去自己马上也去到偏殿。这时却有人大喝一声:“别放这人跑了活捉人活捉的法术师换回将军!” 这人一声喊叫使有几人蠢蠢欲动向着林国余了过来林国余左手一抬一道罡气出先前的几人都脖间破了一个大洞尸体倒地。只是林国余这一招出手却象是一滴冷水掉落到了欲开未开的油锅之内日本兵举起了步枪瞄准了林国余砰砰砰砰的打出了数枪林国余忽地身子一侧躲到了门后子弹入大殿之内有一颗硬是把原来关住小瑛的白银鸟笼当的打落了下来几名日本兵借住这机会已经冲到了门口。 林国余侧身回来手起掌落把领头的两人击毙护在了大门之后几拳打倒了数名日本兵眼见身前的日军越聚越多突然林国余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出化做血雾飞到了空中沾到了尸体之上有半数被林国余打倒的尸体突的立了起来向着身边的日军嘶咬了过去 第2144章:第九一八节南京(66) 日军猝不及防当即有几人被咬断了脖子。林国余便借着这一空当又劈死了数名日军将他们中的半数又化做了傀儡。一时间林国余和这几具傀儡护在了大殿的正门日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才林国余的手边闯入。 这时有人又喝道:“砸烂窗户从窗户里钻进去。” 错愕中的日军醒过神来轮起枪托去砸窗户林国余又退了两步让这些傀儡护住了大门自己到了两处窗户的旁边也不管窗户外面有多少人伸手几掌几道罡风响起听到窗户外面砰砰的声音也不知道打中了几名想要钻窗而进的日本人但是这两掌却把日军没有打烂的窗户给拍碎。 几名日军踩着() 地上的几具尸体向上爬端起了枪口瞄准了林国余又有人喊道:“人在虚张声势里面看不到将军!” 这句话一喊更唤起了日军的斗志门口的日军硬是拼着命不要和林国余制作的这几个傀儡两败俱伤以鲜血铺就了一条路冲到了大殿之内林国余大喝一声:“小瑛到水井旁边去等永慧大师也到了水井里喊我一声!” 小瑛叫道:“林大哥保重!”飞了起来一直飞到了永慧大师的身边。永慧大师也想尽快把众人全部都安全的送到秘道但是现在撤退的度却是越来越慢。原因无他先前会水的早已经都进入了秘道而秘道并不是很宽敞里面又没有灯光要靠人一点一点的探索前行而此时里面已经挤了不少的人想快也快不起来。 小瑛催促道:“永慧大师快让他们全都进去。” 永慧也连连的催促。 林国余在大殿凭一己之力敌住了攻来的日军所幸此为昔日洪秀全的王府大殿建筑结实一时间还难以让这些日本兵攻进来而攻进来的日军手上功夫不行使火枪大殿上又不太方便这使得林国余占了大便宜一时间大殿内血流成河。 第2145章:第九一九节南京(67) 日军的尸体一具又一具的倒在了林国余的脚下有些被林国余作成行尸又被他们刚刚的战友斩成肉泥。但为了烟俊六的安全这些日军却已经丝毫不惧生死不敬鬼神了。 尸骨层层重叠方砖尽血林国余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多少日军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司令部内的日军肯定把烟俊六被捉的消息传递出去林国余此举必定会大大的牵制南京城内日本对武林群豪的围剿。耳边又听到接连不断的轰轰连声耀目的光亮突然在南京城内升起遮住了月亮的光华数团巨大的蘑菇云奔腾而上整个南京城都弥漫着厚重的硝烟味道。 永慧大师眼见() 最后一个人跳入了井中高喝一声:“阿弥陀佛事成了。林少侠退回来吧。”永慧大师运用易筋洗髓篇法力已经全数恢复这一招少林狮子吼震的偏殿大殿之内嗡嗡做响。林国余也感觉体内的气息如同海潮般的翻滚那些日军更有不少都捂住了耳朵倒在了地上大约鼓膜已经震破成了聋子。 林国余把小瑛放在了怀里几掌又劈开一条血路到了永慧大师的身边喝道:“大师一起跳。” 二人合力一跳也不去拉这条布帐直接跳到了水中一直沿着水没了下去。大殿外还有不少的日军永慧大师的少林狮子吼在大殿这样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中威力被扩大但对于殿外的人伤害却又减小了。这些人冲了进来踩着日军的尸体和鲜血冲到了井边拉过了布帷都下到了井台下面有几人直接跳到了井里继续追击林国余等人。 林国作和永慧大师也顺利的钻过了秘道秘道盘旋向上走出了十丈左右已经没有了井水。林国余把玄冥石拿了出来一抹脸上的水说道:“小瑛把秘道关闭。” 第2146章:第九一九节南京(68) 小瑛亦是抖了抖身上漉漉的羽毛又叫了一声:“亚父山河永永崽坐永永阔阔扶崽坐!” 随着咯咯吱吱的声音又响起先前翻起的机关地板又重新的合在了一起有十几名还立在井台上没有跳到井中的日军士兵当即被石板辗成肉酱肉沫鲜血顺着石壁流入了井水之中把井水染的通红。 林国余又道:“刚才随着我和永慧大师跳下的应该还有几名日军士兵此时应该在水里先在这里呆一下等把他们全数击毙之后再走。” 林国余停在这里守株待兔过不多时有一个日军士兵在水下憋不住了从秘道里冒出头来林国余一掌把这人击毙仍然在此等候。足足等了有五分钟又用这办法击毙了十一名日军士兵林国余才算计着不水中不会再有日军士兵了。便和大家一起沿着秘道前走。 因为鉴法也不知道这() 条秘道修的怎么样了所以一行人便只有往前探索了。 这条秘道虽然同为洪秀全所修但是与天王陵不同。天王陵做为洪秀全的陵墓墓道之内机关甚多而这条秘道却是在洪秀全被困天京之时所修修葺的较为毛躁而且既然是逃生之用自然秘道内并无机关。众人一直向前走了约有数里路前方已经没有了路林国余把小瑛拉了过来说道:“小瑛你再喊一声看看四周可还有什么出口机关吗?” 小瑛立在林国余的肩头高喊了两声:“亚父山河永永崽坐永永阔阔扶崽坐!”四周毫无动静。林国余取出了茅山派作的地图副本就着玄冥石的光亮去看却也不能认出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干脆又把地图塞入了怀里。 永慧大师道:“阿迷陀佛看来要让烟俊六将军与我们共同命丧于此了。” 林国余看了一眼烟俊六说道:“哼共同命丧于此?就算我们真的逃不出南京也要亲手把他杀掉让他死在我们之前。” 烟俊六脖子一横也不回答林国的话。 第2147章:第九二零节南京(69) 朱雀仙子伸手向林国余说道:“林弟弟你把玄冥石给我。”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朱雀仙子笑道:“我现在功力全失了连用火术照明的本事都没有了在这秘道里更是象瞎子一样我是借了你这玄冥石当做是照明的东西用。” 林国余把玄冥石交给了朱雀仙子朱雀仙子道:“林弟弟你先在这里稍候我在看看这洞里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林国余道:“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逃生的?” 朱雀仙子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等一等便知道了。” 说着朱雀仙子拿着玄冥石向() 回走去。等了时间不长朱雀仙子走了回来叫过林国余道:“林弟弟你带人随我来。” 众人都不太相信朱雀仙子会找到出路跟随着朱雀仙子向前走又沿着原路走了一段距离朱雀仙子指着头顶的石头向林国余说道:“林弟弟你看这里有什么异常没有?” 林国余接过玄冥石在石板上看了看又了说道:“这里有几块石头刚刚掉了而且这里的石头热。” 朱雀仙子说道:“不错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我就被脚下的几块石籽硌到了脚不过当时没有注意你再仔细感觉一下这里的石头和再远一些的石头温度是不同的。” 林国余伸手了一把又转回身走了一段距离试了一试说道:“果然温度不同这里的石头是热的。” 鉴法和尚说道:“老纳也明白了。原来这里正是日军的军火库军火库的爆炸已经破坏掉了这里的石质结构。” 林国余大喜道:“那好咱们可以在这里挖一条出路了。”说干就干林国余和永慧大师二人运起内力每人在石壁上拍上几掌然后把碎石清理到一边。过了约有半个小时居然果真有一股浓烟顺着石头间的缝隙泄露了进来。 第2148章:第九二零节南京(70) 朱雀仙子喝道:“大家都以衣服掩住口鼻。”此时众人的衣服未干正合适护住毒气攻入口鼻。林国余先行又打开石板这里距离地下也有三丈深而爆炸的威力却使得这里的石板仍然十分的烫人。 林国余从里面钻出正看到远处正有几名来参加这次营救行动的几人被日军围住林国余低头叫了一声:“大师先不要出来!”回头看了一眼从一旁抱起了几块石头堵住了洞口() 使得毒气不能再进入到秘道之内。 林国余跃过火堆向着日军前过也不讲话到了日军身后几掌击毙几名日本士兵日本人这才现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和尚大骂了几句。 在林国余怀里的小瑛也受不住热浪飞到了空中听到日本人骂林国余小瑛也用日语回骂了起来。林国余此时无暇顾及其它杀死数名日军冲到了场内。被包围的正是茅山派的陈亦冰林国余冲进去叫了一声:“陈掌门现在城内如何?” 陈亦冰混身是血早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身上或是斩杀的日军的血了说道:“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可是不知道哪里出现纰漏了日军竟然好象知道我们的计划刚刚点着火便有大批的日军包围了过来而且这军火库里根本就没有多少弹药!” 林国余说道:“没有弹药?这怎么可能?那这军火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陈亦冰说道:“我开始也以为是军火库可是后来才知道不对。如果是军火库爆炸的话肯定会是接连不断这里面虽然也有弹药可是显然并不多开始的几声声势极大但炸过两声之后便没有了动静至于为什么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 林国余说道:“连其它的几处也都一样吗?” 陈亦冰说道:“不错其它几处军火库也是一样先前动静也是不小可是现在连火势都止住了喊杀声也停止了恐怕其它的几路人手也都遭遇了日军。” 第2149章:第九二一节南京(71) 林国余脑袋翁了一声他实在想不出倒底哪里出现了状况。只得喊道:“陈掌门先把这些日军杀了再说。” 林国余又冲入了日军群中虎入羊群阳符经与赶尸术并用将这数十名日军击溃。此时又跑回秘道口把石头取出叫道:“大家快上来永慧大师看好了烟俊六别让他搞出什么花样来。” 永慧大师提起了烟俊六一把把他甩到了空中林国余伸手刚要把烟俊六接住岂料烟俊六人在空中突然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颗黑丸向天空一甩把这颗黑丸甩上天空达五六丈黑丸在天空啪的炸开化做一团烟花。 林国余见烟俊六有些动作突然恍然醒悟怪不得烟俊六如此好抓原来这人居然是人假扮的! 林国余身形也起抓向了烟俊六烟俊六放完这颗烟花之后脚尖猛踢向了林国余的头顶林国余一把将烟俊六的脚踝抓住使他双脚不能乱动身子漂落到了地面。 林国余刚落到地面四周围嗖嗖的窜出了数道人影人影之前是一张巨大的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飞了过来几乎要打到林国余的身体。林国余提着烟俊六不便躲闪只一弯腰闪过那东西岂知那东西飞到了林国余的头顶突然不再向前飞而是直接落了下来正罩在了林国余的头上把林国余的视线遮住。 林国余这时才感觉到这东西是一匹布伸手想要推开哪知握住烟俊六脚踝的手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凉似乎有一把利器刺向了自己的手掌连忙缩手松开了烟俊六。烟俊六却突然没入土内消失不见。 隔着这匹布又感觉到有道道的罡气袭来林国余凭借着敏锐的感觉闪到一旁边与此同时把这匹布也向前甩去。迎面飞来的是几把苦无这匹布当当的几声把这几把苦无硬是给撞到了地上而这匹布居然丝毫未伤。 第2150章:第九二一节南京(72) 这时又听到鼓掌的声音便听到一个女子说道:“林国余果然伸手不错居然能同时避开这几击。” 林国余定睛细看才觉自己甩开的那匹布竟然是一个袈裟而川岛百惠子此时正立在离着他二十余步的地方鼓掌。 万宗叶伸手从地上把() 袈裟拾了起来又重新的披到了身上在川岛百惠子的身旁又立着一个日本的将军正是烟俊六而假的烟俊六也从地面钻了出来立在了身旁。 烟俊六说道:“前些天你们的那位李将军玩了一手替身今天我正好也学来用一用。怎么样还不错吧。” 林国余冷笑道:“哼你们原来早已经看出了我们的图谋那么为何还在大费周折还要摆下空城计还要做出这样几个假的军火库为了吊我们这几条小鱼你们费的力量是否太大了?” 川岛百慧子道:“大吗?我看却是一点都不大。这几处本来就不是什么军火库只不过是在里面放了几枚、汽油的民房而矣。而把你们这些的法术师全部抓住免得你们总在大日本皇军的背后玩些谋诡计偷袭的伎俩在我看来十分的划算。再者说鉴法大师曾经是天皇陛下的座上客如果烟俊六将军只以莫虚有的罪名把鉴法大师抓起来而手中并无实际的证据难免不会被人诟病。所以即使是为了找到鉴法大师通敌投国的证据这几个假的军火库也是必须的。既然要钓鱼没有必要的鱼饵怎么行?” 林国余点了点头道:“好。川岛小姐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没有解除那便是你倒底是不是小林杏子?” 川岛百惠子摇了摇头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是。不过现在却不能让你知道小林杏子真的身份或许你真的投降我们倒可以考虑让小林杏子见你一面事先声明一句保管让你吃一惊。” 第2151章:第九二一节南京(73) 林国余说道:“哼想让我投降还没有那么容易。” 川岛百惠子说道:“不容易吗?哈哈。把他们带上来。”川岛百惠子一声命令身后出来一队忍者带出了一个混身包的好象棕子一般的人川岛百惠子说道:“林国余你猜猜她是谁?” 林国余单看那身形感觉象极了紫菀可是却不敢确定摇了摇头。 川岛百惠子说道:“哈哈你早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不敢相信对不对?好我便告诉你这就是你的菀儿。你没有想到吧你在明孝陵的种种我们都掌握在手里只不过为了放长线把你们这些人都一网打尽才没有出手不然的话你们早就已经被击毙了。哦还有几个人。你们都认识。”又一招手这次出来的是几个日本兵推() 着几人。 陈若冰一眼看到前面的道士叫道:“玄聪道长。” 玄聪被没有象绑紫菀那样绑的混身密不透风此时蓬头垢面极其的狼狈。玄聪无耐的一笑说道:“陈掌门林少侠咱们此行败了。咱们之中有内鬼早就把消息透露给了日本人他们对于我们的计划了如指掌我们几处都是刚点着假的军火库便有日军冲出来把我们包围很多人都已经战死在南京城内了。” 林国余怒喝道:“内鬼他谁是内鬼?”脑子里第一想到的便是鉴法和尚这里面只有他的嫌疑最大而且大多情况他也是知道的。林国余又大喝了一声:“永慧大师把鉴法和尚提出来!” 这一声喝传到了永慧的耳朵里永慧在秘道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不妙向众人道:“你们先不必出去我去看看。”提了鉴法一掌推开秘道的石板跳了出去到了林国余的身边。 林国余怒道:“鉴法是不是你早把我们的计划秘密的告诉了烟俊六?” 第2152章:第九二一节南京(74) 在林国余的计划之中有很大的一个漏洞便是鉴法和尚和烟俊六交谈用的是日语而林国余是不通日语的他只能根据两人说话的表情来辨别他们说的是什么内容。所以只要鉴法和尚和烟俊六交谈的时候表情不变林国余并不能知道他是否把自己这方具体的计划都告诉了烟俊六。 鉴法说道:“阿弥陀佛老纳早已经说过老纳即是中国人也是日本人所以老纳不会明显的偏坦某一方老纳只是想把永慧大师等人救出去。既然是存了这分心思老纳又怎么会把这些情况告诉烟俊六将军?” 川岛百惠子道:“林国余你也不必多想了。这消息的确不是鉴法大师透露出去的。”林国余怎么可能相信川岛百惠子说的话嗯了一声说道:“不是他难道是我?难道是鬼?” 川岛百惠子道:“林国余随便你信不信。凭我的身份还没有说谎的必要。现在你只有一条路便是乖乖的投降实话告诉你现在你们这些人中除了永慧和承清以外其它人无论死活都不是我们所关心的。你也只有投降才可以有一条出路。” 林国余道:“投降?做梦吧。今日大不了血溅当场肝脑涂地要想给你们日本人投降是绝对没有可能。” 川岛百惠子道:“唉你不投降倒没什么只是可惜了这位紫菀姑娘听说她对你情深意笃你要死了她可怎么活?哦对了大日本帝国慰安妇也正是用人之时紫菀的姿色不俗到慰安妇去当兵也算是为大日本国近一份力了。” 慰安妇是做什么的林国余也曾经听说过川岛百惠子这么一说却是真的刺痛了林国余林国余想了一想说道:“川岛小姐你把这人蒙的这么严实我又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紫菀呢?” 第2153章:第九二二节南京(75) 川岛百惠子说道:“这点你就要见惊了。不是我非要把她蒙的这么不严实而是紫菀小姐的驭虫术和隔空移物术十分的利害如果我不把她绑成这样子她如果给我们招来一团毒蜂几条毒蛇那却不太容易对付。当然了想来这时候恐怕她也招不来毒虫只是还要小心为妙。不过你既然不相信那我让你看看她的直容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川岛百惠子说完一摆手两名黑衣忍者把紫菀脸上的布扯掉了一些落出了面孔。果然是紫菀她的面孔虽然露了出来可是嘴巴里还被塞着一团布料想是川岛百惠子怕她给驱来毒虫()。 林国余看了看紫菀点了点头。紫菀也坚定的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惧色。 林国余心道:“如果我真的要战死在此地势必不能让菀儿受辱我定要先一掌把她打死然后我再与日本人同归于尽。这时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我虽然没有百万军中取上将之的本事但是纵然击毙不了烟俊六总也能够杀他几十个日本兵。” 紫菀心中同样的一个主意想道:“余哥我现在被日本人牢牢的绑住想要自杀都没有可能只希望你在关键的时候给我一掌能死在你的掌下我今生也知足了。” 永慧大师看准林国余与日军对话趁日本人不备突然间哈哈大笑。这一笑自然并非是普通人的笑而是暗中又把少林狮子吼的功力用上。 少林狮子吼,乃是少林寺秘传奇功之一,此功为人体丹田内气外,声吐气之功法,功成之后遇敌交手,功呼啸,则犹如讯雷疾泻传出数里之外,令敌肝胆剧烈,心惊胆战,毛骨悚然,往往一声长啸即使对手不战而败,狮子吼之功法源于&1t;&1t;狮子经,原喻本师释迦佛文说法如狮吼.有震慑人心的不可思议之威力.后经少林寺历代祖师们的研练,遂成一门克敌制胜的绝技。 第2154章:第九二二节南京(76) 当此危急万分之际永慧大师哪敢有半点保留狮子吼功夫一出虽无天崩地裂鬼哭神惊的功效但是二十步之内的日军鼓膜尽数破裂五十步之内的日军精神恍惚有意志力较低的已经昏倒在地上八十步之内的日军摇摇欲坠受伤也不轻。唯有万宗叶和尤二郎一闻永慧大师的吼声当即赶到了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的身旁边捂住了他们的耳朵饶是如此这二人的耳朵都是不住的嗡嗡做响。 万宗叶倒还无事他修炼的本也是佛门功夫虽然不能达到少林狮子吼的境界但是狮子吼对他的伤害却是极大的降低但是尤二郎却不然他的两耳鼓膜也尽被永慧大师的一吼() 震破成了聋子。紧捂住双耳哀号不止。 而假的烟俊六和几名忍者听到这声音早已经施了土循术没入土内。 永慧大师喝道:“捉住烟俊六。” 林国余也深知这时是关键时机此时若是能活捉烟俊六便等于这一仗虽然伤亡残重但是还是赢了。二人凌空一跃眼看即将捉到真正的烟俊六突然间一道人影从地下直穿了上去直向了永慧大师这人便是假的烟俊六。假的烟俊六施以土循术没入地下之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把东洋刀直刺永慧永慧惹是执意要攻向真的烟俊六这一刀必定将永慧剖成两片永慧迫不得矣空中脚尖一点假烟俊六手中的东洋刀身子倒转打了一个空心跟斗一脚踩在了假烟俊六的小腹把假的烟俊六踢飞出去这时只盼着林国余能活捉了真的烟俊六。 但林国余也未能捉到真的烟俊六他人到了烟俊六的身边尤二郎两耳朵鼓膜虽然被永慧大师的狮子吼震破但是人在烟俊六的身边却也绝对容不得林国余伤了烟俊六突然间身边一晃身子一分为三又施起了幻术分身来攻林国余林国余冷哼道:“又来施展这雕虫小技。”掌风一挥阳符经化做半圆形飞了出去与尤二郎硬抗。万宗叶手臂轻挥化成万千手臂直攻向林国余身侧。 第2155章:第九二三节南京(77) 林国余这一招阳符经本来以为定可以把尤二郎的三道分身打倒岂知阳符经打过去尤二郎的三道分身竟然全都是假的而刚才潜入地下的数名忍者也冲了出来护住了烟俊六向后退去。 林国余见万宗叶突然消失耳中又听得两路风响一从侧面攻来一从身后攻来料想是万宗叶刚才施了幻术之时真身已经退到了身后心道:“我一个人和这两人对打虽然不至于() 落败但是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取胜不如先打倒一人另一人便好说了。”想吧脚尖一点身子窜出丈余脚尖再点身子便又加转此时万宗叶数十掌都拍出却尽数落了空林国余却又一掌拍来。 万宗叶眼见林国余掌力刚猛袈裟一甩当做兵器打向林国余的手掌。林国余初时还想:“你这袈裟水火不入我已经看到了用来护身自然是不错可是用来当做兵器却不怎么样了。”心中存着轻敌只管向他打来结果手掌刚接触到袈裟却感觉到一股寒意似乎是一件极锋利的兵器。原来千宗叶、万宗叶的袈裟非但是可以用来做防具在袈裟的边缘还有一道极其锋利的金属千宗叶万宗叶与人对敌之时往往将袈裟一甩便可取数十人的命但是这东西在少林大会上却没有机缘用。 林国余感觉到不对连忙身子后仰让过了万宗叶的一击一抬腿踢中了万宗叶的小腹然后复又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万宗叶见林国余躲过袈裟便开始收式林国余这一脚踩的也不算狠。尤二郎却又冲了过去。又有四名忍者突然从地面而出直刺林国余。 林国余和永慧虽然功夫了得可是几招不胜日本远处的人去是越来越多。在林国余和永慧的周围陈亦冰已经被少林狮子吼震的内息有些紊乱本以脱力此时更无力再战。那些浴血的英雄们也都一样。 第2156章:第九二三节南京(78) 少林狮子吼本就是无差别攻击纵然是永慧大师吼之时尽量把声波能量释放到了日军阵中但是对自己这一方没有影响也是不可能的。而永慧大师在秘道前用了一次狮子吼这次用用了一次狮子吼费内力的程度比之阳符经更甚永慧大师自身的正常能力都不能施展更不必提再用一次狮子吼了。所以能战的便只有林国余一人。 纵然是恶虎也怕群狼。 而行尸术对付日军有效对付这些江湖英雄却是没有丝毫的作用林国余干脆想也不想。 随着包围的人越来越多林国余也渐渐的感觉到吃力偶而偷眼看了一眼紫菀现她正缩在地上不知生死。 川岛百惠子与烟俊六已经又后退到了几十丈之外。冷眼看向场内对于林国余这样一个天降杀神也都暗自吃惊。 永慧大师眼见林国余被包围并不冲上前却等着包围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已经看不到林国余的身影有些人冲不到林国余的身前便已经转而攻向了永慧大师被永慧几掌打倒。永慧突然盘膝坐在地上。 陈亦冰爬到了永慧大师的身前() 叫道:“大师你快再上去救了林国余不然我们今天真的要全都死在这里了。” 永慧笑了一声说道:“陈掌门你当我今天还能敌的过这些人吗?” 陈亦冰道:“那总不能看着林国余死吧?他可是专程来救大师的。” 永慧大师却不说话盘膝坐在地主手中拿起了一串佛珠口中念走了《金刚经》:“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 陈若水长叹一声挣起身体向着林国余走过去。但还不待他走到林国余的近前突然见包围住林国余的这数百人突然捂住头脑大声惊叫“啊啊”之声不绝于耳似乎这些人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第2157章:第九二四节南京(79) 陈亦冰不() 禁回头看向永慧大师。只见永慧大师面色微红双目仍然紧闭口中却仍然念着金刚经但随着他双唇的翕动越来越多的人几近疯狂最奇的是这些疯狂之士大多都是功夫较高明的人而那些混在外围几乎进不到林国余身边的人却几乎没有影响。 林国余眼见万宗叶也是双手捂头唯有尤二郎不受影响但他却狐疑的四下张望不解生了什么事情。突然间万宗叶哈的一声大叫袈裟甩起划破了数人的脖子几颗人头咕噜咕噜的落在了地上。林国余更是吃惊一跳而起从疯的众人头顶跳了出去。 里面的这些或是日本高手或是投靠日本人为享受荣华富贵的中国人均是各执武器自相残杀林国余跳到永慧大师的身边叫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永慧仍然不语只顾自己念着金刚经只是越念声音越是微弱越念声音越弱眼见疯的那些人自相残杀已经死亡大半余下的也都各自带伤林国余正在暗喜突然间永慧大师身子一歪竟然摔倒在地上。 林国余大叫道:“大师!”再扶起大师可是永慧心跳已经停止竟然一篇金刚经未念完便已经西归佛土了。 随着永慧大师的倒地场内的这些本来已经疯的人也都突然尽数倒地捂着脑袋仍然哀号不止仅留下了六七十名功夫低微者及两名忍者还有便是尤二郎全然无事。 川岛百惠子看的眉头眼锁说道:“将军我们还是低估了人了。” 烟俊六一摆手道:“不怕。这些江湖人士都死光了也没有关系这些人绝对逃不出南京城。”伸手一摆后面的日军突然抬了几挺机关枪出来架在地上烟俊六手一挥机关枪火舌喷出突突突突在林国余和陈亦冰、鉴法身前的先是那些来日本法术、武术师林国余没有料到烟俊六会不管他们的生死这些人也更没有料到一阵枪声响过这些法术师、武术师纷纷倒地林国余叫道:“卧倒!” 第2158章:第九二四节南京(80) 林国余扑到了陈若冰的身上鉴法也已经扑倒地上子弹穿透那些人的身体之后几乎紧擦着几人的头顶而过。而来参加营救行动的那些人却因为被永慧的狮子吼惊到都或坐或卧到地上第一轮的击只击穿了两个个子较高的茅山弟子的头。 林国余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大家先暂时退回到秘道里等捉到了烟俊六再逃。”此时烟俊六距离林国余已经有七八十米若是林国余冲向烟俊六还不等他到烟俊六的身边便() 肯定已经会被成筛子又看到一旁边紫菀仍然在地上叫了一声:“菀儿!” 紫菀的两只耳朵也早被川岛百惠子堵住不然的话单凭永慧大师的狮子吼也能要了她的命。但一直被日本人看管着虽然有移物术但是难以使用这时抬头看看见场内倒处是死尸倒处是鲜血而林国余也是混身是血紫菀周围又没有日军连忙运起了移物术将身上的绑绳与嘴里、耳朵内堵的布都移了出来叫了一声:“余哥。” 林国余道:“菀儿别动。” 日军机枪便在七八十米之外只要紫菀一站起身来必死无疑即使移物术再高明也移不了子弹更何况是机枪的子弹。 林国余在这里指挥着众人匍匐着向着秘道前进烟俊六冷哼一声道:“开枪先把林国余击毙!” 枪声大做机关枪瞄准了林国余来了几个点子弹在林国余的身边嗖嗖嗖的乱窜林国余只感觉两腿一沉两颗子弹好象没入了大腿连忙向一侧滚过去。 川岛百惠子也笑道:“哈哈就算你有通天彻地的本领要想从重兵的手里逃脱也是休想。” 这时突然听到有一叫了一声:“有通天砌地的本领真的也逃不了吗?” 川岛百惠子惊的四周打量叫道:“谁是谁在说话?” 第2159章:第九二五节南京(81) 突然间川岛百惠子身体一沉感觉地面一晃川岛百惠子和烟俊六的身子同时向下沉去!在众多的日本兵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黑乎乎的硬是把二人吞了下去。只听到洞里又有声音喊道:“外面的日本狗小子们你们听着你们的大将军被我老道捉住了想要让他活命马上放下武器退出一百丈不然的话我老道便活生生的扭断他的脖子!” 林国余听到声音一激灵大叫道:“金其子道长!”突然想到了现在应该叫做刘伯温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却又不能叫出名字了。 就听到金其子道:() “啧啧啧真是滑的肌肤啊这才叫美人儿啊。来让我老道亲一口喂别扭身子就亲一口嘛……” 听这说话的语气更是金其子无疑金其子叫道:“你们外面的这些人都听着现在他们两个人在我手里我马上便要跳出去你们谁胆敢有半点不诡的行为这两个人必定先我一步死亡你们信不信?” 刘基这句说仍然是用汉语所喊很多日本兵听不懂小瑛在天空一直害怕有日军把自己打伤这时见下面的已经基本稳定在空中将刘基的话给翻译了一遍。 日军更不敢轻举枉动只见洞中黑影一闪刘基嗖的从地面翻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两人自然除了烟俊六和川岛百惠子之外再无他人。 林国余叫道:“刘哦金道长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刘基看了林国余一眼说道:“林小子怎么跟了我这么久你连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居然会落入这两个蠢货的这种圈套?” 林国余脸色微红说道:“是我实在没有料到他们会早做准备。” 刘基摇摇头道:“唉你太心急了日军既然摆明了不想杀这些人你又何苦这么着急来救呢?这很明显便是一个渔饵嘛。” 紫菀也爬了起来走到了林国余的身边叫道:“余哥。”林国余拉过了紫菀的手说道:“菀儿你也先到秘道里躲一躲吧。” 第2160章:第九二五节南京(82) 突然间又听到哗啦一声响原来林国余与永慧等人藏身的秘道突然洞开几个身影钻了出来手里提着两人这几人叫道:“金道长你把将军和川岛小姐放了下面的那些人我们还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不然的话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林国余回头一瞅更是大惊失色。只见后面数名不同门派的中国法术师提着承清和朱雀仙子已经立在了洞口。其中不但有武当的道士也有少林寺的和尚。 林国余惊道:“你们你们居然也投靠了日本人?” 这几人冷声道:“林国() 余不是我们投靠了日本人而是我们本来就是日本人。我们奉将军之命打入了你们各门派的内部为的便是有一天在你们不能为大日本帝国效力的时候把你们连根除掉。” 林国余道:“你你们他……”林国余只感觉仿佛一道九天炸雷从头而降几乎晕倒。 朱雀仙子叫道:“你们这些东西自小吃着中国饭长大居然连自己是中国人都不认了?” 这几人一扯脸上的面皮露出了别外的一张面孔几人说道:“你们还说我们是中国人吗?我们只不过是假扮你们中国弟子的身份罢了也是你们愚蠢竟然连这都看不出来。不过是一张脸而矣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甚至可以把紫菀的脸割下来妆扮成她的样子你信不信?” 紫菀吓的有些慌乱这些日本人可不比中国人什么毒的招术都做的出来林国余更惊道:“你们说什么?你们易容的这些人都被你们害死了你们用了她们的脸吗?” 这几人说道:“不错坦白来说我们的确不想假扮你们这些猪但是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圣战事业我们做出的这一点牺牲又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刘基笑道:“妙妙妙。传说中的人皮面具。不过你们以为这样我会拿你们的大将军来换中方的这些人吗?就算是林小子同意你当我老道会同意吗?我只要提着你们的大将军的人头交给蒋委员长怎么样也能混个国师当一当吧?我会把这到手的荣华富贵拱手送人吗?” 第2161章:第九二六节南京(83) 这几人说道:“这随你了。将军在你的手里我们没有本事从你手里把将军救出来我们也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如果不怕被你们全中国的法术师、武术师唾骂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 刘基道:“嗯中国人看重气节看重名誉你们倒真把中国人研究的很透彻。不过今天想让我把你们的大将军放了纯粹枉想!”说着指尖向前一递说道:“不信就试试看我就不信你们敢和我老道打这个赌。” 川岛百惠子忍无可忍喝道:“你这个脏老道快挪开你的脏手。” 刘基笑道:“你想让我老道分心啊我偏不挪开你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你这么天生丽质如花似玉齿白唇红姣生惯养杨柳细腰桃花粉面梨花带雨……小瑛还() 有什么词?”刘基一连串说了一大堆的赞美川岛百惠子的词突然词穷了抬头问小瑛小瑛接口说道:“姿色群秀外慧中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绝色难求秀色可餐姣花照水;轻云出岫暗香袭人香夺目魅惑动人靓丽绝伦……” 小瑛接口连说了十余个似乎还有意往下说刘基说道:“够了总之你是个美人看的我老道心痒痒的你想我能放你吗?”伸手又在川岛百惠子的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刘基的手刚动脚下一道风而来一把东洋刀趁他分心之际刺出刘基两腿先分而后合把这把东洋刀夹在两脚之间突然向上一跃张嘴扑的一口吐沫吐向了那人的面门那人东洋刀一挥来挡刘基的吐沫刘基又是一脚将这人勾倒在地上还不等这人再潜入地下刘基以脚点点中了这人的后背几条道将他也提了起来看了一眼啧啧的叹道:“你这是分身术还是易容术?怎么一下了冒出了两个大将军?这倒搞的我老道有些迷糊了。算了两个就两个吧买一送一看来这买卖是稳赚的。” 第2162章:第九二六节南京(84) 原来又是假的烟俊六偷袭刘基想一击得中便把烟俊六和川岛百慧子救出来岂知刘基早已经现了他的动机调戏川岛百惠子是假正是为了引蛇出洞。 那几人在一旁提着承清和朱雀仙子的手不住的颤抖他们不知道此时自己这方应该怎么办正在犹豫身后一道风袭来这几人想要闪身却不及那人度快竟然连续地几掌拍在了几人的后背把几人打倒在地上。 林国余再看居然是野叟。野叟这半天都没有出现原来是在暗中潜伏以待时机? 刘基笑道:“这下子你们连做买卖的本钱也没有了怎么样?你们还不退下?” 还有几个忍者可是谁敢过来? 日军几个军官商量一下() 派出了一个代表出来向刘基和林国余行礼说道:“几位你们现在身陷南京城中也不能逃脱不如咱们双方达成一个统一意见我们护送你们和将军出城保证不放一枪等到出城之后你们便把将军放了这对咱们双方都有利你看如何?” 刘基摇头道:“不好不好。我自己现在有能力逃走而且你们都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又为何来做这样的一个交易呢?” 日军军官说道:“现在南京城象是铁桶一样你们不可能逃走的。” 刘基摇了摇头道:“我看不见得南京我是能逃出的这点你们不必怀疑。不过出了南京之后仍然是你们的统治区那时便要费一些周折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可能把你们的大将军交给你们。” 烟俊六突然喝了一声:“你们不必管我马上开枪将这些人全部击毙然后上报天皇便说我烟俊六虽然在这一战中极其的失职但也算是为国尽忠了!” 烟俊六这声喊日军军心又开始动荡日本人自小便受武士道的教育以为帝国尽忠而死视为莫大的光荣将军既然这样说所以也有不少人想要成全他。 第2163章:第九二六节南京(84) 刘基看到眼下形势突然变的不利喝了声:“茅山派的那些小子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些钻到林小子他们的那个秘道去。” 茅山教的人不少都已经到了秘道的边缘只是还没有钻下去本来以为形势已经好转也不必自己钻下去了此时情势又突然变化只得向下跳去烟俊六又大喝了一声更多的日军举起了枪。 刘基见林国余还没有动大骂一声:“你***林小子快钻回你们的狗洞去。你非要拉着如花似玉的紫菀小姑娘一起死吗?” 林国余也见形() 势不对一手提着紫菀一手提着玄聪纵身跳回了秘道陈亦冰等人已经滚落了进去野叟也提起了承清、朱雀仙子把他们都甩到了秘道里随后又丢出去了永慧大师的尸体他先林国余一步等林国余也跳回秘道的时候头顶已经有子弹划过。此时身下也不知道压住了多少人好在秘道还有着三丈有余随着陈若冰及茅山教弟子带着伤势疏通很快人流往两旁边散去林国余等人最终也挤下了秘道。 而刘基却已经提着真假烟俊六和川岛百惠子纵身到了他的那一处秘道。 此时日军也冲到了秘道口林国余叫道:“野叟咱们一起抬几块石板顶住洞口!”二人合力把洞口堵住任日军打枪也穿不透石板又向紫菀叫道:“菀儿你们再找一些石头把上面的石头撑起来我和野叟光凭臂力撑不了多长时间。 紫菀等能活动的人抬来石头把林国余和野叟托着的巨石支了起来。二人松开手笑了一笑只怕再撑少半炷香的时间二人的四支胳膊就全报废了。 林国余突然说道:“糟糕小瑛没有跟来。” 紫菀也累的不轻说道:“余哥你不必担心了就小瑛的鬼机灵你不知道他啊?有危险它早跑了肯定日本人不能把他怎么样。 第2164章:第九二七节南京(85) 林国余想想也是便不再去想小瑛的事情这时地下的众人都被刚才跳出去的几名一直伪装的日本人吓的不轻见众人跳下纷纷问道:“承清道长呢?朱雀门主呢?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紫菀解释道:“刚才带着承清道长和朱雀姐姐跳出的几人都是日本间谍他们几乎坏了我们的大事。” 众人一片惊叫声没想到日军竟然还会在牢中安排自己的人手。 此时林国余的心中仍然有不少的疑问包括朱雀门的青鸾仙子红凤仙子此时都不知道下落。林国余拉过了紫菀问道:“菀儿我问你玄默道长呢?青鸾仙子和红凤仙子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也被日本人抓走了?” 紫菀点头道:“是的()。今天晚里子时刚过我们按原计划到了湖边可是日军突然出现把我们层层包围此时城内的爆炸声已经响起城内的各路英雄都已经行动参加这次行动的许多的英雄或死或俘都被日本人抓进城内来。玄聪道长和玄默道长在一起想必他会知情。” 林国余道:“道长他们几人都怎么样了?” 玄聪叹气道:“我们几个在城内接应只引爆了假的军火库便被日军现。日军的忍者配合十分的厉害我们几人都被日军的土循术下被擒刚才我也看到了青鸾红凤两位仙姑也在日军之中也是失手被擒了。” 朱雀仙子悲伤的几乎倒在地上玄鸟仙子也是双目含泪白天鹅也哭道:“师姐!” 林国余道:“朱雀姐姐你们先不要难过。既然他们都只是被擒料想日本人或许不会伤了他们咱们手里也有这些人事情总有一线转机。”又向紫菀道:“菀儿胡里胡涂呢他们也被捉了吗?” 紫菀摇头道:“没有我们在湖边集合的时候不知道胡里胡涂跑到哪里去了。” 第2165章:第九二七节南京(86) 林国余说道:“那太好了。”又想到了刘基所在的那个洞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洞的分支叫了声:“金其子道长你在哪里?” 连叫数声却没有人回答。野叟指着西面说道:“刚才我看那个老道是从这个方向的秘道里钻出来的或许这里另有机关相通。” 林国余道:“好野叟现在仅有咱们两个有功力咱们俩合力把这里打出一条路来。” 野叟点头二人沿着估计的方向一罡一寒两道内力轮流使出在秘道的口处日军在上面大喊大叫也不知道叫着什么。 二人用力打着石壁不过十几分钟耳边也听到石壁的另一侧传来砰砰砰砰的响声此时正值林国余拍打石壁连忙向后闪去只轰的一声几块碎石打来林国余唯恐伤了身后的众人连忙伸手将大部分石块接住。野叟亦是运起一面冰盾把石块拦了下来就听到那一端哈哈大笑刘基说道:“林小子你的脑子果然算不上太坏居然和我老道想到一起了。”刘基从石洞的那一端钻了出来林国余刚要上前寒暄刘基一摆手道:“废话少说你们这些人带着伤员、还有那个大和尚的尸体哦另忘记了那个日本小妞随我逃出去。” 只是为了逃出林国余挖的这个洞也不太大仅能容一个人爬过林国余和紫菀在后先把众人护送过去最后才是自己和紫菀。待等钻进去刘基仍然提着真假烟俊六及川岛百惠子伸手把烟俊六交给了林国余把川岛百惠子交给了紫菀自己只提着假烟俊六。 紫菀说道:“道长你刚才不是还抱着川岛百惠子要一亲芳泽吗怎么现在舍得把她给我了?” 一句话说了刘基脸上急变惊道:“紫菀姑娘这句话你可千万不要乱说你在这里说这话还可以如果等出了秘道之后千万不要提刚才的事情。我的老婆子就在外面呢如果被她听到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第2166章:第九二八节南京(87) 紫菀道:“哦我当是怎么回事原来旱魃也来了。金老道我如果替你保守秘密可有什么好处吗?” 刘基咬牙道:“好只要你提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但是你千万不要把我刚才说过的话告诉魅儿被她知道了可有我的苦吃了。” 紫菀道:“好那我先想一想等把要求想到了再去找你。”此时众人仍然未脱离危险本也不是开玩笑的时机。 林国余道:“金道长你是怎么找到这条暗道的?” 刘基得意道:“这便是人老的好处。你们年轻都不知道当情。当初洪秀全与湘军对战曾国藩把军营放在了朱元璋明孝陵的附近两军对战日久非但是洪秀全撑不下去() 连曾国藩的日子都不好过他的手下谋士便出主意在南京城底挖一条秘道暗中进到南京城。这一条秘道挖的也十分的辛苦眼看大功将城之机洪秀全却服毒自尽他的小儿子当上了新的天王太平军眼见不能敌过湘军李秀成带着小天东逃出天京却被湘军活捉自此太平军和湘军挖的两条秘道竟然无一用过。岂知这两条秘道离的如此之近恐怕洪秀全晚死几天李秀成再坚持几天这两条秘道就挖通了。” 林国余叹道:“只是如果真的如此的话历史又会因此改变。太平天国是否会还留有一片之地也说不清了。” 刘基叹道:“一切皆是天意。若是当初曾国藩落水之后身亡洪秀全恐怕会继续占着大清国半壁江山。” 一行人缓缓沿着秘道而行一直走出了南京城到了最后头顶又是石板遮住刘基叫过林国余二人合力把头顶推开跳了出来林国余才赫然现原来这里正是大灵古寺的正殿刚刚几人合力推开的是大殿正中的一尊佛象。林国余与鉴法相视一眼二人同在大灵古寺住了数日却是丝毫不知道大灵古寺原来另有秘道相通到南京城内。 第2167章:第九二八节南京(88) 林国余向刘基问道:“道长你的妻子在哪里呢?” 刘基说道:“哦她此时正在四方城内赑屃的封印之旁。”提到赑屃刘基居然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因为旱魃此时独自与赑屃在一起而生气。林国余料想是他二人这数百年来的情节终于解开了。 把真假的烟俊六、川岛百惠子以及当时刘基一起提来的一个日本人假扮的少林和尚一起放在了地上。这个假少林和尚在少林中的辈份不低是永慧的弟子。有人问道:“这些人怎么办?” 承清看了一眼刘基。 刘基说道:“这种事情你不要问我我做不了你们的主。如果你们要想用他来换回群雄的话最好还是留他们一条命的好。” 玄鸟仙子久受牢狱之苦见到烟俊六两眼冒火提起了拂尘道:“道长我要把这人碎尸万断!”拂尘一甩套在了烟俊六的脖子上也有少林弟子叫道:“给方丈报仇杀死这些日本人!”哪里管的了什么佛门杀生与不杀生的戒律? 林国余摆手道:“大家不要冲动我想先不要杀了这些人我们还有数十位英雄落在他们的手中如果把这几人全部杀死日本人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紫菀说道:“余哥说的对咱们大家对日本人都仇深似海但是却不可意气用事。不过我倒要看看这个假的烟俊六和这个假的少林和尚长的什么样子!” 紫菀说着弯下了身子在假的少林和尚的脸上索了一会在少林和尚的际线找到了一块凸起的皮肤把这层皮肤缓缓的揭了起来随着紫菀的手起众人都惊的后退了两步。任谁都不可能想道在这张和尚面皮之下竟然是一张残缺不全的脸脸上一道道的斑好象是油渍一样更在两个颧骨的地方露出了两块白林林的骨头两腮间有两道严重的伤口似乎穿透整张脸孔。紫菀把手中的脸皮一抖叫道:“真恶心。 第2168章:第九二九节南京(89) 少林和尚却随着紫菀揭开面皮而被痛的醒了过来看到众人纷纷看着自己的脸露出厌恶的神情伸手了自己的脸到了坚硬的颧骨大声惊叫。 紫菀厌恶的一把把这张面皮甩给少林和尚说道:“你快重新贴好不然一会我就要吐了。”少林和尚把自己的一张脸贴回到了脸上。林国余又道:“菀儿你不是还要看看假的烟俊六的模样吗?” 紫菀恶心的() 一哆嗦说道:“算了我可不敢了。” 承清道长却弯下身子手到了假的烟俊六的脸上了许久也没有到他的贴到脸上的面皮。紫菀说道:“道长你不必了假的烟俊六肯定不会把真的烟俊六的脸揭下来贴在脸上吧?你用水来试一试。” 承清道长脸上一赤刘基说道:“找水有什么用?还是来试试我老道的功夫吧!”张大了嘴巴扑扑扑的在假的烟俊六的脸上吐了几口吐沫这更让紫菀感觉恶心了又退了两步连承清道长都退到了一边。 刘基说道:“对付这功夫你们都不及我了。”又从道筒里抽出了检板在假的烟俊六的脸上碰碰的抽了几板又拿起假烟俊六的衣服把他刚刚吐的吐沫擦个干净。露出了假烟俊六的张年轻的脸。 刘基拍了拍手立了起来。 鉴法看到了假的烟俊六的真面目突然激动的手不住的颤抖突然伏下身子扯开了假烟俊六的前。只见假的烟俊六前心竟然印着一个血红的“共”字鉴法抱过假的烟俊六的脖子叫了一声“孩子原来你一直在伊贺家!” 众人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鉴法唱的这是哪一出。紫菀突然间恍然大悟在林国余的耳边说了几句林国余点了点头看着身边的从多英雄向众人说道:“诸位现在可能有一些事情我们要再去商量一下请几位先在大殿中稍候。”又向野叟说道:“麻烦你给我们守一下洞口我和金其子道长玄清道长要提着这几个人质再去秘道中去。” 第2169章:第九二九节南京(90) 真的烟俊六看了四周一眼突然喝了一道日语林国余唯恐烟俊六又要耍什么花招一指点在了烟俊六的身上烟俊六不再动弹。野叟点头众人议论纷纷即不知道烟俊六喊了什么更不知道林国余唱的这是哪一出。 紫菀也要跟过去林国余也摇头道:“菀儿你也在这里等着不要进去了。”紫菀也点了点头。 林国余等人提着真假烟俊六、假少林和尚、川岛百惠子钻进了秘道紫菀等人立在洞口等候。又过了约有一个多小时却不见人出来突然听到明孝陵外有枪声大作响声连天有立在寺() 院顶上放哨的茅山弟子进来回话道:“不好了日军层层把紫金山包围了前面推出了一大堆的这次来南京参加营救行动的群雄我们这些是翅难逃了。” 陈亦冰叫道:“不要慌我们有烟俊六在手中料想他们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有人叫道:“可是承清、金其子、林国余进到秘道里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会不会真的把烟俊六交给日本人换荣华富贵了?” 这时又听一人说道:“放屁!” 又有人叫道:“好臭好臭!” 从门口走进两人又随后跟过来两只鸟。前面的一人用黑巾掩住头分不出是男是女后面的一人长着两个脑袋手里拿着两条三个头的鸣蛇。有人误会道来人是日军派来的抡兵器冲到了那两人的近前那人大袖一甩一道罡气从袖子里穿出把这几人打倒在地。 两头的怪人齐声叫道:“大石头果然是大石头居然还是这么厉害!” 陈亦冰虽然知道胡里胡涂但却从来没有见过旱魃也挥拳要打向旱魃这时身后的佛像处一响有人叫道:“魅儿别伤了陈道长!”刘基先一步从秘道内出来向陈亦冰说道:“这位是贱内大家不要自相残杀!” 第2170章:第九三零节南京(91) 陈亦冰这才住了手随后走出的依次是烟俊六和川岛百惠子最后便是鉴法、承清及林国余。林国余出来大笑三声说道:“烟俊六将军刚才真是多有得罪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众人大惊有人突然一提刀叫道:“我便说他们几个有可能已经投靠了日本人吧把他们乱刀分尸!” 林国余伸手道:“不准动!我没有投靠日本人只不过和日本人做了一笔生意。” 陈亦冰也是面寒如水说道:“生意和日本人有什么生意好做?你最好讲出来免得大家误会。” 林国余向烟俊六看了一眼说() 道:“烟俊六将军这次还是你说吧。” 烟俊六整了一整军服说道:“我刚才和林少侠及承清大师、金其子道长商量过了以我和川岛百惠子二人的生命换取中华数百位被捕法术师的生命安全。” 烟俊六一出有人大喜有人若有所思有人却显的不满意。一阵议论之后有人说道:“不行。我们这些人的命和草芥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同我宁愿我等血染南京城也要换了日军总司令的一条命!” 烟俊六说道:“阁下莫非是感觉这条件尚且不足?” 那人仰道:“正是。” 烟俊六笑道:“若是再以整个嵩山做为交换呢?我军撒出嵩山再把少林寺交还给各位大师并且保证在战争中尽量不再伤及无辜不再屠城这如何呢?” 这两句话一出群雄更是议论纷纷显然烟俊六的这两条保证份量极重。 朱雀仙子伸手止住了众人的议论说道:“诸位我再说两句。如果今天我们把烟俊六杀了短时间内可以打击日军的嚣张气焰但是难保日本天皇不会派出烟俊七、烟俊八而到时虽然我等已经命丧南京城下可是少不得日军为了报复又会搞什么北平大屠杀、广州大屠杀我看烟俊六将军的这个条件是可以考虑的。 第2171章:第九三零节南京(92) 又有不少人开始点头显然似乎已经大多人能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毕竟烟俊六所做出的这样的一个让步不谓不小。 众人说话间寺外枪声又响房顶上的茅山弟子跳了下来叫道:“日本人已经层层把寺院包围了。” 林国余说道:“大家不必慌日本人没有见到烟俊六他们绝对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说着林国余又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里面装了不少的黑色药丸林国余说道:“大家找来水把() 药丸放到水里然后每人喝一口水可以解了身上的毒。” 茅山派的几名弟子拿过了药瓶又到禅房里找水给众人服下。林国余道:“烟俊六将军请!” 烟俊六毫不客气带着众人走出了寺院到达山门之外日军见烟俊六竟然毫无伤的走出山门大敢惊奇烟俊六站在山门之外讲了一声日语日兵面面相觑烟俊六又大喝了一声日军连忙把捆住的中国法术界的群豪的绑绳解开另有一些受了重伤的由别人托着林国余招手道:“青鸾仙子红凤仙子玄默道长你们先带人进来。” 几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到了山门之内。 林国余又笑道:“烟俊六将军并不是我信不过你但是我这里受伤的人这么多总还要麻烦你一会送我们一程。” 烟俊六点头道:“这没有问题。” 寺内的群雄饮过了林国余送的解药身上中的唐门奇毒解了虽然此时还不能动武但是感觉内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对于这些人来说功夫是他们的第二生命甚至比第一生命还要宝贵自然是欢喜。 又略做休整由烟俊六带头数百名武林英雄浩浩荡荡的离开南京向西直到大别山林国余才让众人先行下车钻入了茫茫大山之内林国余最后和烟俊六作别。 第2172章:第九三一节武当血案(1) 大别山已经属李宗仁的第五战区向西又行数日便又回到武当山各派都以武当山做为中转站又都辗转回到各自门派。林国余在武当山把解药给了林易仁也认林易仁服下。 紫菀说道:“余哥你先前不是还有一颗解药吗?要不要一起拿出来。” 林国余从怀里拿出一粒黑色的药说道:“菀儿你说的是这一粒吗?” 紫菀点点头。林国() 余道:“这东西可是吃不得。幸好我本身并不受唐门的这种毒药的影响所以才没有吃这一粒药不然的话这一粒药下肚之时便是我命丧之日。那天我和鉴法和尚找烟俊六却已经被川岛百惠子现异常所以给我的这一粒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而是穿肠的毒药可是当时我没有吃下去却更引起了川岛百惠子的怀疑所以后来的事情即使是没有内通风报信这次营救行动也是必败无疑。” 林易仁道:“伢子日本人说的话能信的过吗?万一那个烟俊六并不把嵩山归还给少林派又当如何呢?” 林国余说道:“阿爸我想这个烟俊六肯定不会骗咱们恐怕他以后还会处处和咱们合作呢。” 林易仁不禁问道:“伢子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林国余笑道:“阿爸这其中还另有一些隐情不过这地方不便说恐怕会被别人知道。我想等以后再有机会告诉你听吧。” 林易仁不知道林国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将信将疑。无话众人都宿在了武当山上直到了第二天林国余和林易仁打算回到湘西武当山的众人自然都是大举欢送一时间武当上下都是大小的道士堵满了殿外的场林易仁和林国余纷纷向众人施礼谢过。 承德道长亲自举杯到了林国余的面前说道:“多谢林少侠救我全派上下我武当一派对少侠莫不感恩戴德本想请少侠在武当山多盘桓数日我武当山略尽绵薄之意只是少侠却想回家尽孝我们也实在不能阻挡请少侠饮了这杯酒他日有时间重登我武当山!” 第2173章:第九三一节武当血案(2) 林国余双手将这一杯酒接过说道:“多谢道长盛情他日必重回武当拜见道长。”说罢把这杯酒一饮而尽但是左右而视却是不见承清道长。只以为是承清道是在牢狱里受苦了这时又回武当山想必是感觉到了辛苦所以才会贪睡一些也说不定。但是人家承清道长是一派之主又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林国余也不敢询问。 承德将这杯酒也是一饮而尽又走向了林易仁给林易仁倒上了酒正举到林易仁的面前突然手一松这杯洒啪嚓一声掉落到了地上承德道长突然两手捂住了小腹哎哟叫着摔倒在了地上。 林易仁连忙伸手来扶承德() 道长岂知腰刚弯下也突然间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一时间武当山的众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纷纷前来察看。 林国余大叫道:“阿爸你怎么了?” 林易仁捂着肚子哎哟的说道:“糟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突然间肚子痛了起来!” 林易仁倒在地上周围的大小道士倒十有七八都也跟着捂着肚子摔倒在地上林国余只感觉腹内也是一阵绞痛身子一软被紫菀扶住紫菀说道:“余哥……” 林国余说道:“菀儿好象有人投毒了我感觉肚子也是痛的厉害。” 胡里胡涂在林国余的身后随着林国余的摔倒胡里胡涂也捂着肚子哎哟边声。叫道:“哎呀妈妈呀疼死我了好象肚子里有只小脚在踢哎呀痛死了痛死了!” 院内乱作一团正在这里乱着突然从后院慌慌张张的跑来了一个道士一面跑一面叫道:“师叔祖师伯师父大事不好了!”这人踉踉呛呛的跑到了前院眼见院子里倒了一大批的人不明情况脚下没有注意扑通一声硬是摔了一跤把嘴里的门牙给摔掉了两颗嘴里流出了鲜血。 第2174章:第九三二节武当血案(3) 承德道长强自站起来捂住肚子说道:“绍远别慌快说出什么事情了?” 这个名叫绍远的弟子吐了两口血说道:“师叔祖师祖他老人家归天了!” 这无异于晴空惊雷惊的承德道长大叫一声又紧跑两步到了绍远的面前提起了绍远说道:“你再说一遍师兄他怎么了?”承德道长黑脸蛋现出一抹红润。绍远说道:“师祖他() 老人家归天了!” 承德道长扑通一声仰面摔倒后脑磕在了石地面上也昏了过去。门下的弟子也大多捂着肚子在地上仅有几人过来扶了承德道长。 林国余强忍住疼痛说道:“快去看看承清道长!”这时门下了弟子才醒过神来有几人去承清的卧室去看承清林国余说道:“阿爸朱雀姐姐你们先忍一下我也去看看道长。” 林易仁一摆手说道:“伢子我也去。” 朱雀仙子也点了点头几人虽然明知中了不知名的毒却仍然想去看一看承清紫菀扶着几人去到了承清的卧室先来的武当派的众弟子已经跪了一地师父师祖的哭叫个不停林国余等人分开众人走到了承清的床边只见承清的白胡子露在外面脸色仍然是十分的白晰面色安祥如果不是先有绍远通风报信林国余说什么都不肯相信承清道长竟然已经仙逝了他此时的模样和在睡梦中没有任何的一点区别。 林国余半蹲在床边把承清道长的手拉了出来按住了承清道长的脉承清道长尸体仍然不是十分的僵硬但是却已经没有了一点的脉跳。再翻开承清道长的眼皮观看承清的瞳孔已经放大眼见是已经确实死了不再有可能回阳。 屋内的道士们纷纷痛哭流泣林易仁也不禁老泪横流林国余的心里也是不好过。在南京城一战永慧大师已经力竭而死此时中华法术界、武术境便都以承清为尊。 第2175章:第九三二节武当血案(4) 虽然南京城救出了大多的英雄可是中华法术界已经元气大伤却是不争的事实或许在可见的时间内中华法术界不会再见盛世这也正是那位卖拉面的老者见到林国余后说中华法术界不至于因此消亡的原因。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承清道长却突然仙逝了而且死的莫名其妙。 林国余叫道:“绍远绍远呢?” 绍远辈份极低远远的跪在卧室的最外侧靠近门口的位置正在擦着嘴角的血水听到林国余叫他绍远抬起了头。在林国余身前还有玄真、玄聪、玄默本来轮不到林国余号施命但是这些人此时同样中了毒而且更是关心师父都乱了方寸林国余出言也没有人感觉有什么不妥。 林国余问道:“绍远你是怎么现承清道长仙逝的?”林国余肚子也是痛的厉害每说一句话就感觉肚内如同有无数把的钢刀在腹内翻搅疼不欲生这些旁人都看不出唯独有紫菀在旁边拉住他的手林国余的每一次抽搐都瞒不过紫菀。 绍远惶恐回答道:“本来林少侠今日回湘西师祖打算亲自相送的可是直等了这半响都不见师祖的动静刚才师叔祖偷偷的命我前来叫师祖起床哪知我敲门半响师祖都没有回答于是我便推门而入见师祖仍然在沉睡便又大着胆子叫了几声可是师祖仍然是毫无所应后来我便到了床边来拍打师祖岂知就连我这样失礼师祖他老人() 家仍然是毫无动静我一探师祖的鼻息才觉师祖他老人家竟然已经仙逝了!” 林国余有些疑惑的说道:“难道承清道长也是中了毒吗?阿爸你感觉咱们中的这种毒是什么毒?” 林易仁疼的脸上也有些变形说道:“我不知道。这种毒我也没有见过。” 紫菀说道:“余哥会不会是昨天咱们用的饭菜里有毒?” 第2176章:第九三三节武当血案(5) 玄聪说道:“我已经命弟子去叫伙房弟子了想必马上就会到了。” 玄真却望着紫菀说道:“小丫头你和我们一起吃的饭怎么现在只有你没事?” 武当派的众人并不知道紫菀的身份紫菀是草鬼婆身处南疆接触各种毒虫甚多自身已经对许多毒免疫(先前日本忍者的毒素特殊不是来自中国而且紫菀本来就有装假的成分在内)。林国余见玄真道人竟然对紫菀起了怀疑说道:“玄真道长菀儿她是苗人接触的毒多所以很多毒对她无效的比如当初唐门的毒便对她无效。” 玄真说道:“不是() 说当初唐门的毒只对有内力的人有效紫菀丫头没有内力才会没事吗?怎么又变成了因为她是苗人而无效?” 林国余一时为之语塞本来想要解释的想不到却是越描越黑。 正在想着应该怎么解释总不能把紫菀是草鬼婆的事情说出来吧?门外蹬蹬蹬的又有人跑了进来大叫道:“师父师父伙房里的弟子们都失踪了不见踪影!” 玄真勃然大怒喝道:“你们的九师叔呢他也失踪了吗?” 那名弟子回答道:“是弟子找寻了半日也不见九师叔的影子。” 伙房主管先前是承德道长的弟子后来承德道长的几位徒弟作乱玄真、玄聪等人把那名伙房主事也赶下了山又安排了承清道长的九弟子掌管伙房。说来这也无可非异伙房主管道人在正副掌门和八大执事之外也算得上武当派的第十一号人物更主要的是伙房负责着全派上下人等的饮食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想按中投毒那么武当派上下便遭殃了所以找一个信的过的人自然没有什么错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出现这种状况伙房的众弟子消失了不算连着管事道人也都消失了。 林易仁说道:“玄真道长此时暂时不是追究的时候我看还是到各处遍寻名医来给全派上下人等治毒吧这解毒之事恐怕是脱不得! 第2177章:第九三三节武当血案(6) 玄聪道人了一把眼泪说道:“林先生我已经派人去找医生了可是这武当附近哪里有名医?我道家崇尚炼丹自古丹医不分家现在的这种毒连我们武当山的人都解不了普通的大夫又有何用?” 林国余抢道:“眼下的情况还是先各处找医生吧我看最好也派人到老河口去送信找到李将军请军医也过来看一看中医如果不行便求助于西医。” 玄聪本来确实没有想() 到这一点听到林国余这么说连忙又派了人去找老河口的孙将军但是恐怕这一来一回快则也要一天众人身中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毒只怕纵然是医生来了众人身上的毒也早已经要了众人的命了。但除此之外又再没有其它的办法。 武当山大乱年长的老道全部中了毒包括林易仁、林国余、朱雀仙子林国余突然间又想到一人问道:“玄聪道长大脚金仙呢?” 大仙金仙自打被林国余救出之后便一直在武当山休养在南京营救行动中大脚金仙因为身上仍然中了唐门的毒所以也没有去南京可是自从林国余回到了武当山却仍然没有见到他的影子昨天一直忙忙乱乱的也没有人注意过他到了此时林国余突然想了起来。 林易仁回答道:“大脚金仙昨日还在到了承清承德道长回来之后便也消失了。” 林国余一想到大脚金仙先想到的便是大脚金仙猥琐的样子在当初从车上逃下的时候大脚金仙为了保全自己的命不惜威胁林国余要把他们的行踪告诉日本人以此来换得一条活命而在这各门各派都重从南京城逃脱的情况下大脚金仙会突然间不辞而别林国余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林国余不禁喃喃地说道:“这次武当山有人投毒会不会是大脚金仙搞的鬼?” 第2178章:第九三四节武当血案(7) 正在想着门有有弟子又慌慌张张的跑来叫道:“师父两位林先生师叔祖他老人家醒了正叫你们过去!” 众人虽然没有一点力气但是此时却是要硬爬也要爬到承德道长的身边跌跌撞撞众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到殿外的见承德道长正盘膝打座双手抱圆守住丹田。面色由黑中已经透出一股。见到众人走的近了承德道长一摆手说道:“你们都和我一样中了奇毒也不用拜我了。” 玄聪等人施礼道:“是。” 承德向玄聪问道() :“玄聪你师父我师兄他老人家是不是已经没了?” 玄聪两眼还带红肿说道:“回师叔的话师父他老人家确实已经仙去了。” 承德点了点道说道:“无量天尊。师兄他苦修数十年终于得道成仙真是可喜可贺。”嘴里说着可喜可贺两眼中却透出一股伤感玄聪等人听了不禁又拜倒地上。承德说道:“唉我虽然修行不足最近几年由于我那几名逆徒的挑拨也懒于修心养但是这次却也要走了和师兄自小情同手足此时能一道仙去也算是足了我师兄弟的情份!” 玄聪玄真道:“师叔保重!”中毒之深这几人都是一字一顿。承德摆手道:“算了保什么重修道之人还怕什么生死吗?若是没有林国余恐怕我等早在数十天前就已经死在了日军的手里现在倒还赚了。玄聪等我仙去之后由你接管武当门派势必再将武当派扬光大。唉可惜武当在我师兄弟二人的手中竟然越来越不济我都不知道还有何脸面去见张三丰祖师……” 玄聪痛哭道:“师叔您老人家先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一会儿功夫就会有医生来了。” 林国余看了一眼玄聪见他面上的悲色倒也不象是装出来的好像是真的关心承德的安危。 第2179章:第九三四节武当血案(8) 承德说道:“我估计是等不到那时了。玄聪你们都听我说你们此时不可再做活动也不可强行运力这种毒药似乎和唐门的毒药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内力越强中毒便越深。师兄想必是昨天夜里已经现了异常所以运功逼毒却不想毒却更胜一层真达五脏六腑而我也是刚才得知的。” 林国余说道:“道长既然如此我想我中的毒也应该很深才对怎么会反倒好像倒比玄聪道长等人中的毒更逊一重?” 承德笑道:“你休内真气混乱自然和普通人不同。这种毒都能在你身上起作用想必投毒之人也都感觉到奇怪了。玄聪你们都不要说话了我继续说。我这辈子最为遗憾的事() 情有两件第一便是教出了那几个逆徒做下欺师灭祖之事;第二嘛就是和师兄分练两仪剑却始终都练不成太极剑法。江湖人们都道承清承德两者合并几乎天下无敌可是二者分做两仪剑却又不伦不类只能伦落做江湖三等高手。这些都是别人背地里说的不过我和师兄却都知道。只是我们资质有限却难以真正的练成太剑剑实在是丢尽了祖师的脸。只盼你们这一代弟子能苦心修炼以后再到江湖也让那些看不起我武当剑法的人看一看我们武当剑的厉害。” 玄聪、玄真奇道:“弟子谨记。” 承德又说道:“玄聪任掌门玄真任副掌门辅佐玄聪打理武当山内务切记你们切不可重蹈我和师兄的覆辙兄弟不合让外人耻笑。” 二人又说道:“是。” 承德道长说道:“好我对你们说的便只有这些林国余你也过来你扶我到师兄的屋里去。林易仁先生朱雀门主也委屈你们了和我这些师侄们都暂在门外稍候我想和林国余单独说几句。” 第2180章:第九三五节武当血案(9) 这些人本来都中了毒走出一两步便如同刀剜五脏六腑一般难受承德如此吩咐便都从命紫菀看了林国余一眼说道:“余哥道长。”林国余不知道承德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看眼前的情势却也是遗言了说道:“菀儿你也在这里吧。” 紫菀点了一点头。林国余与承德道长相搀扶一步三摇极其缓慢的走进了承清道长的卧室命卧室内的几个小道士都走了出去把门闭好走到了承清道长的遗体旁边承德说道:“哎师兄咱们师兄弟如今真的要同路了。”由林国余扶着承德道长也盘膝坐到了承清道长的身边与承清并排。 林国余问道:“承德道长() 您有什么问题吗?” 承德叹了一口气说道:“南京之事我想其中有很多的隐情本来不想问你的可是想不到今天突然间便要去了人死如灯灭虽然嘴里说什么成神成仙可是我却是知道的成神成仙太过飘渺我修道这数十年连一个神仙都没有见过所以对神仙一说也有些怀疑了。试想如果真的有神仙在的话张三丰祖师岂能容的下我武当山成眼下这样子?” 林国余说道:“道长你是想知道在南京我是怎么救出承清道长等人的吗?” 承德点了点头说道:“南京城的经过我大体都知道了只是后来你把日军司令带到了秘道里之后又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何日本人会乖乖的把已经到手的数千英雄和整座嵩山又归还了这件事太过蹊跷吧。有人说你可能和日本人达成了什么交易这种话我却不信。我不信我平生看错了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连你也看错了?” 林国余苦笑一声当初他在带烟俊六到秘道的时候还带了承清道长本来也想了这件事情不可宣扬过多可是却也不能不让他人知道所以承清道长当时便等于是做了一个见证罢了。 第2181章:第九三五节武当血案(10) 可是眼下承清道长已经没了知道这件事情缘由的便只有他自己。林国余说道:“那天其实很简单说是做个交易或许也能算的上。烟俊六会如此的听话乖乖的把中华法术界的数千精英与嵩山一并归还那是因为我、刘基、承清道长三人一进秘道我马上伸掌把烟俊六给击毙又做成了化尸符把烟俊六化成了一团灰烬。” 承德道长听() 了此话惊的非同小可叫道:“啊烟俊六被你们杀了。” 林国余点头说道:“不错。不杀烟俊六如何能让赵正绍当上假的烟俊六?哦忘记和道长讲了那个假的烟俊六就是当初我在云南赶尸之时认识的赵家村的赵正绍也就是日本的伊贺忍者家族的野村中忍但他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他是鉴法大师的儿子而鉴法大师道长应该知道他本来就是洪秀全的孙子。当初鉴法的祖母逃到日本之后产下一子其子后来与一华人女子结婚早逝女子也随后逝世鉴法和尚和他的祖母一起生活后来鉴法迷上了一个日本女子可是他的祖母、他身边的侍卫无论如何都不敢接受鉴法大师娶一个东瀛女子他们要求鉴法取一个汉人以维持血统。” 林国余说着看了一眼承德承德正在慢慢的消化林国余所说的这件惊天内幕。 林国余又继续说道:“鉴法当时年轻盛与女子私奔而此时鉴法和尚的那些侍卫已经力不如前只能了伊贺家的忍者追击鉴法鉴法和尚与日本女子产下一子为了表明身份在那婴儿的前刻下了表明身份的‘共’字。共字本为共工氏后人之姓后来转化为了‘洪’字。后来日本女子与婴儿尽数被忍者捉回了伊贺家而鉴法也被送回了他祖母的身边。鉴法不听祖母命几次逃走却都又捉了回去。后来鉴法明知自己不可能逃脱索干脆自己在家落为僧他这一行动却活活的把他的祖母气死。鉴法后悔不迭却又于事无补。后来干脆真的出家为僧倒成了日本国的一位高僧。” 第2182章:第九三六节武当血案(11) 承德道长说道:“真想不到那位日本的鉴法和尚竟有这样的经历。” 林国余点头道:“所以鉴法一见到了野村的真面目感觉依昔有些向是年轻时候的那名女子再扯开他前的衣服露出了‘共’字便更加的确定了野村的身世。我们到了秘道之后先把烟俊六击毙彻底的断了日军与我们的退路然后鉴法和尚又与野村相认后来又谈到了后续的事情。烟俊六已经死了日本人怎么敢把这件事情传出去?这件事情对于日本举国上下都会是一场大的震动这其中参与此事的川岛百惠子等人更是无可能幸免保护将军不利的罪名不是他们能() 背的起的。与是在我们三人的劝解之下最终达到了协议野村把烟俊六的脸割了下来自己作皮面具带上冒充烟俊六而我方的条件便是刚才我所说的放了各路英雄不准屠杀百姓以及归还嵩山。” 承德道长道:“想不到这件事情还有这种内幕堂堂的日军大将总司令竟然被你轻轻松松的一掌击毙哈哈。好好。”承德大笑一笑口血脉流通毒气更进一步承德手捂住口身子歪向一旁。林国余赶紧伸手来扶承德道长承德道长这才摒住了笑可是脸上仍然难掩欢喜之色想了一会儿却又叹气道:“唉只可惜烟俊六不过是一个陆军大军侵华日军总司令若是你杀死的是日本相或者是天皇那么日军说不定马上就会投降了这一战便可避免了也省却了多少生灵涂炭。”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承德欢喜过后竟然先想到的是林国余杀的烟俊六的官职太小没有杀一个天皇来玩玩。这句话若是放在以前林国余或许会笑承德道长但是眼下这人眼看已经就要不行了林国余自然是笑不出来。 第2183章:第九三六节武当血案(12) 承德道长说道:“林国余你是不是在暗笑我贪心不足?” 林国余说道:“不敢。” 承德道长说道:“这也没有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也难得说两句心中所想之话。林国余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刚才你也看到我已经把身后事都托付了但是说实话我武当山的下一代弟子其资质却恐怕比我和师兄这一代更差我师兄能两剑合成太极剑恐怕真的到了他们的手里便要又化太极剑做八卦剑了。第三代弟子中的许绍光() 资质倒是不错但是他已经步入仕途若想专心的练剑怕是也不能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成全。” 林国余说道:“道长有什么话尽管说我绝对会答应的。” 承德道长说道:“这就好。你实在是难得的人材虽然说阳符经本来就是帝所传的奇书我道家的至宝你得到它本来也只是机缘巧合但是历来任何一种功夫却不是随便一句机缘巧合就能学成的恐怕阳符经在之前有也流传但是却无人能够练成。这点从我武当太极剑也能看的出来想当初张三丰祖师所创的太极剑何等的威力即使是当年会了几成阳符经的刘基也未必是张三丰祖师的对手。” 承德道长人将死话却多了起来但是林国余和刘基、旱魃常打交道知道承德道长说的话属实当初刘基功力已经达到了六层虽然没有和张三丰交过手但是张三丰却见过旱魃并且对旱魃说过数百年后旱魃会和阳符经有缘而刘基虽然说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但是从这一点却远远不及张三丰。林国余想罢说道:“刘基的确不如张三丰真人。” 承德说道:“所以我才说功夫这东西的好坏全在于运用功夫之人。所以我想把武当派的太极剑传给你!” 第2184章:第九三七节武当血案(13) 林国余本来心中已经想好了承德可能的万千种的请求却独独没有想到承德会提出要把太极剑传给自己吓了一跳心情一激动难免血液流动加快口一痛哎哟叫了一声承德说道:“你不要激动以免毒气攻心。” 林国余说道:“道长我不是激动而是你们武当派的太极剑从来都是不传外人。我也深知外面流传的太极剑门类极多我也亲眼见过知道那些不过是锻炼身体的花架子道长如今要把这门绝学传给我这这我实在是不敢从命。” 承德道长脸一黑() 本来就是黑漆漆的脸更是沉了几分颇有几分戏台上包龙图的风采承德说道:“刚才你不是说过但我有命莫敢不从吗?” 林国余说道:“是我是这么说的不假。可是唯独是这件事实在是关系重大。” 承德一摆手说道:“太极剑是非本门派弟子所学不假伸我要收你当我的俗家弟子你肯不肯呢?” 林国余一个头变成了三个大小。承德道长在如今法术界、武林界中辈份之尊贵是林易仁望尘莫及的按理说自己如果是拜了承德道长为师那么以后的武当派掌门副掌门便是自己的师兄更有武当一大批的弟子们要管自己叫一声师叔了。而且武当与其它的道教门派也有关联与少林寺更不必说两派一向是中国佛道两家的至高点少林新任的方丈还不知道是谁但是肯定也是永慧大师的弟子也肯定是和自己一个辈份的这对于一般人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林国余却不这么想。 如果林国余真的想要在法术界的辈份高的话实在是好办。林国余的阳符经是得自旱魃的传授刘基也指点过他的功夫旱魃是帝的重重孙女如果这么算来林国余恐怕比起张三丰的辈份也低不了。 第2185章:第九三八节武当血案(14) 但是林国余并不想这么做。而且承德说林国余资质非常人但是林国余却一直拿自己当一个普通的人看待。自己学阳符经都始终打不破这第三层的瓶颈更何况再来多一个什么武当太极剑?恐怕林国余连学剑的时间都没有。再者林家赶尸的名气虽然只在湘西贵川一代算不上多有名气与峨眉、衡山(朱雀门)这些门派相比都尚显不如更何况与武当大派相比?若是在两年以前承德道长提出这种要求恐怕林国余早就拜倒认师了但是现在的林国余和以往已经大不一样现在他没有想过要投到任何一派任何一派对他都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他只是想真正的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和紫菀在一起或许这也算是少年老成吧。 承德看了林国余半晌说道:“你真的不肯拜我为师?” 林国余说道:“道长你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 承德想了一想说道:() “我明白你的心思肯定是怕林易仁先生不同意对不对?这好办不如我把林易仁先生请进来先征得他的同意你看如何?” 林国余没想到承德道长会如此的执着他自己更是知道如果把林易仁叫进来问林易仁是否同意自己加入武当派恐怕林易仁是肯定会同意的而林易仁这时也中了毒来往也多有不便。林国余说道:“道长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能入道长的门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只是……”林国余苦思半天却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暗想如果紫菀也在就好了凭紫菀的聪明肯定可以给自己想出一个完美的借口拒绝承德道长。 承德道长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了你是先前见我门下的弟子行事多有不端想我不配做你的师父是不是?” 林国余慌忙摇头说道:“不是。道长的门下虽然也做过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是我都知道的和道长并没有关系道长也是受了他们的欺骗。” 第2186章:第九三九节武当血案(15) 承德说道:“那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入我门下学我的太极剑?”承德此时十分的激动说着说着一口血从嘴里涌了出来。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www.26dd.cn 林国余扶住了承德的身子此时他的心里十分的为难他不想拜师可是承德道长眼看就要归天如果真的不拜师的话他不传给自己武当太极剑恐怕会死不瞑目可是武当太极剑却又不能传给派外之人。林国余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 正在想着承德道长突然说道:“你不拜我为师也可以这样吧我并非传给你太极剑而是让你将太极剑学会之后等到我武当派有弟子潜质常你再用所学的太极剑传给他这样一来你不算是我的弟子也不是武当派的门人。总可以了吧?” 林国余深知这是承德道长做的最后的让步恐怕真的再不答应的话承德道长便是必然叫自己的阿爸过来恐怕这师就是非拜不可了。林国余想到此才点头说道:“好那我就依道长吩咐代传武当弟子太极剑。” 承德面上泛出喜色说道:“好好。”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剑谱交到了林国余的手中说道:“这便是太极剑谱并非张三丰祖师亲手所书写的那本那本武当镇派之宝有明代便已经失落后人又整理成了这一本。你便照着这本练习恐怕以你的姿质用不了多长时间太极剑的功夫便过我和师兄二人了哈哈。太极剑总算没有在我们这两个老古董的手里失传唯一可惜的是我是不可能看到你练会太级剑了。” 林国余说道:“晚辈日后一定会将太极剑原原本本的传给武当弟子。” 承德说道:“唉如今的形势恐怕日后的法术界会一天不如一天了。苦学了大半辈子功夫、法术却敌不过一支长此以往谁还会再学?恐怕道家和佛家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渐渐的没落。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正想说你可知道我们所中的毒的来历?” 第2187章:第九三九节武当血案(16) 林国余更惊难道承德居然早已经知道了这毒的来历可是为什么他却又不肯明说?如果明说的话那么武当派的这许多人包括林易仁、朱雀仙子等不是都有救了吗?林国余急道:“道长你说这毒是什么来历?” 承德苦笑一声说道:“我也只是猜测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林国余说道:“到底是什么?” 承德说道:“我只是感觉这毒十分的蹊跷这种毒和四川唐门的毒有些相似但是却更象是南疆的一种奇门毒药所以中毒者可能要暂时停止使用法术功夫暂时不能用内力而找() 到真正的解药怕还是要到南疆去找。我刚才也想了半天能够在这种条件下用这种毒而且用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恐怕还都是你我的熟人恐怕他还是……” 承德说着说着头竟然渐渐的歪了下去林国余说道:“道长你说的熟人会是谁?” 承德道长竟然没有了声息林国余拍了拍承德叫道:“道长道长我们的熟人是谁?”连拍了几次承德道长竟然一无所应林国余把手伸到了承德道长的鼻孔再试承德道长的鼻息却现承德竟然已经死了! 他连最后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便这样的死了!林国余缓缓的站起身来把太极剑经放入了怀里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口拉开了房门。院子里跪了一地的老道见林国余走出玄聪、玄真不禁问道:“师叔他老人家呢?” 林国余环顾四周轻声的说道:“玄聪、玄真道长承德道长他已然仙逝了!” 玄聪、玄真、玄默等几个弟子听到承德道长也仙逝也伏地痛哭。到是那些绍字辈的弟子大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林国余心道:“看来承德道长在以前对承清道长的这些弟子也是极好只是后来受了玄风等几人的教唆这些人才仇视承德道长此时看这些人的悲色竟然不下于初闻承清道长仙逝的噩耗。” 第2188章:第九四零节武当血案(17) 林国余的目光扫了一转却又最终与紫菀相对视。 林国余心中() 怀疑道:“承德道长最后的那句话没有说完只说这毒是很可能来自南疆而且下毒的人很可能会与我们有交情再加上承德道长先前也曾经说过我能够身中这种毒怕是下毒的这人也没有想到的可是纵观现在的武当山所有人中来自南疆的便只有菀儿了她自然是和我和承德道长都有交情我中毒更是她不希望的难道这个下毒的人竟然会是菀儿?这不可能啊绝对没有可能菀儿和武当山派从来没有瓜葛又怎么会给武当山所有的人下毒呢?她害乍得老司不假可是那是因为乍得老司曾经背叛如兰婆婆并迫的如兰婆婆自己抱着婴儿跳下了山最终骨肉分离可是她总不可能会和武当山有关系吧?”可是林国余想到了乍得老司又想道:“也不对。按我先前的想法菀儿是说什么都不会暗害乍得老司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必定是不相信难道菀儿真的曾经有武当山生过什么纠葛以至于要对全武当下手?可是菀儿太过聪明她每每装扮成一种样子是我无论如何都猜不透的。或许真是她下的手也不一定?而且现在全武当除了那些三代弟子和四代不入流的弟子便只有她没有中这种毒了。”林国余心中狐疑不定一想到暗中下毒的人可能是紫菀林国余便感觉到心脏如同有数根小针在刺痛不欲生。渐渐的捂着口顺着门框滑倒了下去。 紫菀叫道:“余哥余哥你千万别激动不要让毒气攻心!” 紫菀赶紧跑过来扶住了林国余。虽然承德道长先前也说过了这种毒最不能激动不能运功一激动一运功毒素上升便是更快可是武当山生如此的变故让众人如何能不激动? 第2189章:第九四零节武当血案(18) 日本人抓走了中华的数千法术精英可是武当派的损失去并不大承德承德两位掌门更是全部安然返回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兴高采烈以为武当山在此次事件中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的时候却突然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两位掌门先后辞世更是几乎所有的有些功力的人都中了毒这让众人如何能接受? 在悲拗之中有名玄字辈道士捂着口扑通扑通的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未中毒的小道士连忙过去拉那名道士却已经毒气攻心也随着承清承德一起去了。那名小道士叫道:“() 师父玄名师叔也去了!” 众人更是伤悲玄聪是承德钦点的掌门又是大弟子见此情况大喝一声:“都别哭了师父和师叔已经登仙了大家哭什么?快把眼泪都擦了!” 众人也知道情绪再激动的话恐怕这条命都保不住了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正在众人焦急的等待着山下弟子请来医生的时候突然门外又跑来了一个小道士慌慌张张的跑着连摔了两跤摔的鼻清脸肿到了玄聪的近前。玄聪喝道:“你慌什么?又生什么事情了?是山下的医生到了吗?” 那名小道士大叫道:“不是。是龙虎山派了人来此时正在山门候着呢说是来给两位掌门人道喜。” 玄真骂道:“道喜?道个屁喜是来恭喜咱们武当山所有的人都中了毒了吗?” 小道士听到玄真的大骂吓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玄聪说道:“师弟你先别急别伤了身子。”又对小道士说道:“龙虎山来人?可说明来意?” 小道士说道:“那人说是龙虎山的新任天师将在三月初三受重庆政府的册封想请咱们的两位掌门都去并于那天举办天师即位大典。” 玄真说道:“即位张鑫不是已经即位张天师了吗?怎么又来一次即位?” 第2190章:第九四一节武当血案(19) 玄聪说道:“想必那一次即位办的太过潦草了江湖中的各派又鲜派人参加这次重庆封了张鑫为官等于正式认同了张鑫的天师地位张鑫的这一次自然非上一次所能比的所以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再办一次即位大典吧?” 玄真说道:“管他什么封不封的咱们武当山这们样子可还有谁能去参加吗?” 玄聪说道:“你去告诉龙虎山的来人就说我已经知道了如果有时间或许会去龙虎山。”这名小道士应了一声转身又跑了出去去见龙虎山的来人。 过了不大一会儿() 的功夫那名小道士又跑了上来说道:“师祖来的龙虎山弟子不肯下山执意要见两位太师叔祖。”小道士说着眼斜看了一眼承清承德的房内。玄真大骂道:“师父师叔他们两位老人家都已经仙逝了他们还要见?想见鬼吗?” 玄聪瞪了玄真一眼说道:“他们现在何处?” 小道士回答道:“他们现在正在解剑池呢。” 玄聪说道:“这么说来他们是不肯解剑了?” 小道士支支唔唔的说道:“弟子也劝过他们了可是他们说此时还没有上武当山所以不解剑。” 玄真气的大骂一声:“龙虎山这些狗东西居然敢欺负到了我们武当派的头上从前就算张习镇在的话哪敢在我们武当山上放肆?” 玄聪说道:“难道龙虎山的人已经知道了我们都中了毒?这不可能啊我们都是今日才的毒他们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是他们给我们下的毒?” 玄聪的这句话听的林国余心头一跳暗想道:“难道真的是龙虎山的人干的?承德道长说这人我们都认识龙虎山的张鑫我是认识的他做为少天师的身份想必承德道长也是认识的而龙虎山在昆明也有滇池岛地处南疆岛上奇花异兽不少这两个条件也都适合可是如果是龙虎山的人下毒他们又是怎么混到武当派来的?难道在武当派也早就有内?不然的话以武当的声威龙虎山向来是不敢得罪的张习镇也一向只以江南第一大教而自称从来不敢将自己凌驾于武当之上。”这么一想倒感觉张鑫暗中投毒的可能更大。 第2191章:第九四一节武当血案(20) 玄聪说了一声:“你下去把龙虎山的人请上来!”小道士又应了一声跑了出去。玄真道人却说道:“师兄龙虎山的人可都是狼子野心你放他们进来万一他看到我们都中了毒对我们下手可怎么办?” 玄聪叹道:“今天我们四下里派人去找医生连老河口都去了这消息想瞒是瞒不住的。不过对付龙虎山的这些人倒还不用太过多虑。”玄聪说着又叫过了几个小道士命他们把武当山护山用的都拿了出来几名小道十分批埋伏在四周连大殿的顶上都站了人。估计只要不是象张习镇这样的绝世高手到来一般人绝对不可能在武当山讨到什么好处。 小道士不一会便带() 了几名龙虎山打扮的人上来为一人与林国余相视一眼说道:“原来林少侠也在。茅山一别我可是十分的想念你啊。” 来的这人竟然是张垚。林国余的心格腾一下若是普通的人还好来的竟然是五行大弟子之一在茅山也和林国余将过手的张垚。不过林国余转念一想便也正常了。武当山是中国道教的领袖龙虎山下请贴自然不能随便来一个小弟子便可以的。而此时龙虎山张鑫是天师自然是不能来的而其余的几个要么在逃在么受了重伤断了一臂能再担当起这个任务的似乎除了张垚之外也再没有其它的人。 林国余强忍住疼痛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也十分的想念你呢。当初如果不是你执意制住其娜其娜怕也不会落到张习镇的手中。这笔账不知道要找谁算?” 张垚笑道:“哈哈我记的当初我拿住的是紫菀可是现在在紫菀姑娘不是在你的旁边吗?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了一个其娜?怎么我都没有听说过?” 林国余本来就中了毒如何能和张垚斗嘴这时玄聪说道:“张道长此来我武当不知有何见教 第2192章:第九四一节武当血案 张垚回头向永聪说道:“武当山乃是道家第一大派与武当相比我们龙虎山便只能居于第二位见教两个字怎么称的上?只是这几日我天师教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说是委员长正式委认我大师兄为新一代的天师掌管正一教并兼任某部少将副师长的职务我大师兄这才命我向武当少林两派下通知希望两派前辈介时能够光临我龙虎山上下不胜荣幸。” 林国余眉头一挑:“总领正一教?那茅山怎么办?难道陈亦冰道长也要听你们的调遣?” 张垚说道:“其实我龙() 虎、茅山本来就是一家只不过后来分了但名义上茅山仍然是正一教此次委员长下了这命令正是命我龙虎茅山重归于好这也是大势所驱为大业各门各派自然应该协调合作。” 林国余心中暗笑。想必是这些日子少林、南京的事情也惊动了蒋某人而茅山派的状大恐怕也使蒋某人感觉到了不安毕竟茅山是新四军的地盘故此蒋某人才会订下这一计把本来迟迟不肯的委认令突然间了而且还命龙虎山总领正一教如果茅山不服恐怕两派之间会起冲突到时候无论哪一方势力爱损于国家却都是有好处的。自古侠以武犯纪莫不是统治阶级的心病。 玄聪点头说道:“这倒的确是一件好事。” 张垚说道:“所以我今天才特意来拜见承清承德两位道长肯求两位能亲赴龙虎一趟我天师教上下无不感激。” 玄聪说道:“可惜你已经来晚了。” 张垚一皱眉说道:“来晚了?道长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承清承德两位道长不肯赏脸吗?” 玄聪说道:“若是家师、师叔安在的话自然会亲到龙虎山不过可惜的是在刚才家师和师叔已经双双仙逝龙虎一行自然是不可能了。现在由在下暂任武当一派管事如果那时有时间的话在下必定亲赴龙虎山见一见新任的张天师。” 第2193章:第九四二节武当血案(21) 张垚大惊道:“仙逝?这怎么可能?听说承清道长上几日刚从南京城被救了出来承德道长更是一直在武当山他们正值春秋鼎盛之机又是如何会仙逝的?” 玄真说道:“如何会仙逝的?自然是突然遭遇了小人的暗算。这小人潜伏本山暗中给我们的饭菜、饮水中下毒你没看到我们武当山上下现在都已经中毒了吗?” 张垚四下里一望眼睛落在() 了林国余的身上说道:“都已经中毒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武当山下毒?我听说武当山上些日子玄风等道人叛教投敌已经被玄聪、玄真两位道长施了妙计赶下了山去怎么现在又会冒出这么一件事情?武当山难道还有人私通日寇?这可就奇怪了。” 目光在林国余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十几量林国余感觉他有所指不过却懒的和张垚辩论。紫菀却沉不住气说道:“张垚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阳怪气。我问你为什么我们这里一出事你马上会出现?竟然还这么大的胆子到了解剑池也不肯解剑?是不是你们龙虎山现在做了江南法术界的老大又贪心不足想要施展什么计划想把武当派消灭然后你们坐上中华第一道教的位子?恐怕这次是武当下一次便是少林倒时候张习镇没有做到的事情全在张鑫这小子的身上做到了吧?” 张垚冷笑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两位道长我看奇怪怎么你们武当上下全中了毒倒是这个苗人小丫头没有中毒呢?她一直食住在武当山想来吃用都和诸位一样怎么偏偏她就没有中毒而其他人全中了毒呢?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吧?” 玄真说道:“有什么隐情你没见我武当山很多三代弟子、四代弟子都没有中毒吗?你难道是说他们全都联合起来给我们下毒?” 第2194章:第九四二节武当血案(22) 张垚说道:“不敢。不过这件我只是感觉万分蹊跷罢了。现在诸位中了毒不能活动我龙虎山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玄聪、玄真道长我这就派弟子下山去取我龙虎山的灵药看能否解了诸位的毒。” 张垚说着目光又扫向了玄聪看玄聪倒底同不同意他派人去取药。玄聪说道:“如此就有劳张道长了。” 张垚见玄聪同意大喜说道:“玄聪道长说的哪里话?咱们两教全是老君门徒在此关头大家互相帮助自然是应该的。”转身叫过一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那人飞快的() 奔下山去。 玄真不解玄聪是何用意用目光向玄聪询问玄聪向他打了个眼色示意先稳住张垚继而玄聪说道:“张道长这次还有事情要上少林我们便不多留了。请张道长也代为通知少林派一声无论少林派哪位师兄师弟就任少林武当都会派人表示庆贺只是我们这些人现在中毒之深恐怕是难以亲上少室山了。” 张垚明知玄聪玄真对自己仍然不放心但也不点破拱手说道:“好。那在下便不打扰了。我派的弟子恐怕要数天之后再回到武当山我这次去少林也向少林众位大师告知武当派的近况少林派也有佛门圣药或许可以解你们之毒。在下告辞了。” 玄聪点点头说道:“绍远送客。” 那个叫作绍远的小道士又站出来恭恭敬敬的把张垚等人送了出去玄聪道人见这人终于离去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捂住了口扑通一声又摔倒在地上玄真叫道:“师兄!” 玄聪在与张垚对话之时脑子里也没有半刻闲着不断的动着心思而这毒药最忌的便是劳心累力经过说的这些话玄聪道人的毒素更深一层距离心脉只差了毫厘之间只要再深一步便恐送命。 第2195章:第九四三节武当血案(23) 林国余连忙道:“诸位大家切不可激动。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内力越高强者中的这种毒也越深唯今之际唯有先让没有中毒的弟子将空着的客房都清扫出来请诸位中毒已经深的道长到客房里休息就好比是面壁思过一般切不可动心思更不要想太多的事情。恐怕这样的话咱们还能多熬过一些时候。”林国余强忍住疼痛说完这些也是大汗淋淋。 玄真忙道:“() 对林少侠说的对没中毒的三代四代弟子快打扫出空房供我们休息。” 三代弟子四代弟子下去忙碌林国余又向林易仁说道:“阿爸你怎么样了?” 林易仁摇头道:“不是太好。不过我的内力远不及诸位道长深厚所以自然中毒比他们要轻。倒是细伢子你可要当心啊。” 林国余点了点头又看胡里胡涂二怪在地上蔫头搭脑的捂着肚子不说话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如果他们一说话也没有人能够控制倒是毒素更深要了这二怪的命。紫菀只扶着林国余面对此事虽然紫菀机警却也不知当如何是好。 三四代弟子清理出空房把中毒的众人都抬了进去也从丹房里搜集了一大推的“灵丹妙药”。武当派也崇尚练丹升仙丹房里的药数不胜数但是要解这种毒对症下毒谈何容易而着着小山一般的药也无从取舍总不能便这样一口气吞下去吧? 林国余还好一些但是其它人的情况却不太妙。下午的时候山下百里之内的医生无论中西医都被武当的弟子请上了山为众人看病但经过了一翻折腾却毫无起色到了傍晚时分传来消息玄聪道人毒入心脉已经病危。 第2196章:第九四三节武当血案(24) 林国余顾不得紫菀的阻拦到了玄聪的休息的房间玄聪座下跪倒了许多的弟子玄聪道长面色红润倒显的比以前气色好了不少估计是回光返照。正在给弟子们安排身后事见到林国余来了玄聪只是施了个眼色示意林国余坐在一边。 玄聪正说到他身后由玄真道长即任武当派的掌门但是林国余在屋里扫视了半天却没有见到玄真的踪影。 门下的弟子正哭的稀时哗啦玄聪让他们不必哭又说了些什么随后眼睛一闭也仙去了。弟子们更是哭个不停林国余忍受不住又由紫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经此一天武() 当派三易掌门三位掌门全都仙逝了。不知道这位玄真道长又能活的了多长的时间?假若他再故去了武当派又当如何呢? 玄聪故去的消息由玄聪授意暂时没有告诉玄真道人玄真道人还独自在一间小屋里打座辗转不安。 又过了不少的时候听到门外马蹄声响有道人在门外小声的说道:“师父在不在李将军派了军医从老河口过来来给解毒来了。说是李宗军现在公务缠身不过或许明天也会亲自前来。” 守门的弟子说道:“嘘小声一点师父现在正在屋子里休息不能打扰他。” 玄真道人已经把这话听到了耳朵里说道:“既然是李将军派人来了我总不能不见只是我们中的毒实在是不能动身你们先带他们去见掌门人然后再带到我这里来。”玄真还不知道玄聪已经过世他自己已经是武当派的另一任掌门。 门外的两个弟子也不敢告诉他回答一声:“是。”便出去迎接来人。 李将军显见得地武当派中毒之事十分的重视一下子派来了十余名军医这些人并没有穿医生服装而是都是军装打扮还有几个护士显的娇小可爱。 第2197章:第九四四节武当血案(25) 两名道士在领头的一位军医大队长的身前停下这人身材笔挺一身军服极其的合体若是不是事先知道这人是一位上校军医队长一介文职恐怕还真的拿这人当成一个驰骋疆场的将军来看。 这人跳下马小道士们来牵马这人问道:“承德道长在么?” 小道士回答:“长官我家师叔祖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这人把白手套一摘说道() :“哦那现在应该是玄聪道长主事吧玄聪道长呢?” 小道士又回答:“我家师伯也在半个时辰之前仙逝了。” 这人吃了一惊说道:“那玄真道长呢?他没事吧?” 这人看起来和武当山极其的熟络对于武当山的运作都非常的清楚。小道士回道:“我师父现在还不知道师伯仙逝的消息正在屋内静养。” 这人说道:“快你快带我去见玄真道长。” 小道士答道:“长官刚才师父还说让您几位先去看师伯他仍然不知道师伯已经仙逝了所以长官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去?假装刚给我师伯看过病?” 这人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扯这些?是你师父的命重要还是维持这个谎话重要?” 旁边一个军医说道:“队长我看如果玄真道长知道了玄聪大师也仙逝了恐怕会引起情绪上的波动恐怕对身体也不好。不如咱们就先对玄真道长说是分派了人手给玄聪道长解毒以免得玄真道长猜疑。” 这人点头道:“好。到时候就这么说你们快带我们去见玄真道长!” 小道士们这才不敢怠慢领着这位军医大队长和手下的几名军医去见玄真其它的军官护士又被分派开去看其他的中毒的道士们。 进到了玄真的房间玄真道人正在床上打座见有军官到来身子也未动只轻声的说道:“请坐。” 这位军医官一拱手说道:“不必了玄真道长在下是李将军手下军医官韩洋。玄真道长中了毒还是是先让医生给检查一下的吧。” 第2198章:第九四四节武当血案(26) 玄真道人说道:“我师兄呢他那里派人了吗?” 韩洋上校说道:“也派了正在为玄聪道长检查身体。” 玄真道人并未怀疑点了点头。韩洋身后的几名医生拥入。军医中是以西医为主却也包含一些中医所以这次韩洋带来的人中即有西医又有中医搬了大大小小的仪器品种也不少都打开为玄真道人检查身体。整个的这一系列过程忙碌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玄真道人经过了五六次的体检检查完了之后韩洋又向玄真道人做别几人又出来由小道士领着又去给他人检查包括林家父子都检查完了之后韩洋也不说他们中的是什么毒也不说有没有救便又带着所有的医生出来进了一处偏殿商量众人的病情。 林国余说道:“这位李将军对武当山真是重视恐怕把所有的军医都给调到武当山了只是江湖中用的这些毒怕是这些医生也会束手无策。” 紫菀说道:“余哥你别多想我想总会有办法的。” 林国余摇头道:“不见得。武当山炼丹也有数百年的历史其中见过的毒药恐怕要比这些人还多的多连承德道长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最终毒毙命这些人不可能有办法。菀儿不信咱们出去听听。” 紫菀说道:“你别你的身子还是静养为妙。” 林国余摇头道:“不必。如果说这种毒真的是功力高强者便毒的快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不是我吹牛承清承德两位道长的功力的确是不如我的只不过我的体内阳并存互不侵扰想必给这种毒素增添了很大的困难。我想我再绕着武当山跑上一圈也没有事的。” 林易仁痛的躺在床上强说道:“伢子你就别逞强了。” 林国余笑道:“真的不妨事菀儿咱们去听一听?” 第2199章:第九四五节武当血案(27) 紫菀见林国余的固执又来也没有办法便和林国余一起又到了房外韩洋所在的偏殿门口果然偏殿里正吵做一团细听了两句原来正是中医军官和西医军官在吵架。西医军官不知道是什么毒是要取了众人的血浆拿去化验同时给众人输一些增加抵抗力的药维持生命中医军官大骂西医这么做会耽误了武当众人的姓命主张以毒攻毒先用几个武当小道士来试验。双方争吵个不停吵着吵着又变成了中西医之争中医说西医治标不治本西医说中医都是江湖骗术以人体解剖学来说所() 谓的经络之类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争争吵吵那个韩洋到没有话也不知道是因为也在想双方的建议还是在想别的什么。 林国余苦笑道:“怎么样我都说了吧看他们的样子恐怕就算是吵到明天晚上也不会吵出一个结果来。” 紫菀先是无语即而扶着林国余道:“余哥咱们回房吧。”林国余看着紫菀的样子突然心头一动想到了今天承德道长说的话这毒本来来自南疆下毒之人怕更是双方熟悉之人虽然林国余一心认定应该和天师教逃不了干系可是毕竟紫菀也是那个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万一是她下的毒呢? 林国余突然又想到如果是紫菀下的毒那么紫菀是肯定不会允许自己送死的自己如是假装做毒看紫菀的表现不知道会不会看出个究竟?可是又想假装做中毒太不妥当了如果真的是紫菀下了毒那么紫菀是否会看出异常呢?这倒不如真的干脆让毒一些。只不过如果真的毒那就危险了如果并非是紫菀下毒那岂不是要丧命在武当山? 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紫菀拉着林国余走回了住房正听到林易仁躺在床上。 第2200章:第九四五节武当血案(28) 林易仁行走江湖数十年经过的大风大浪也多了当年被千年僵尸打断了一条腿都一声不吭硬是把僵尸最终消灭掉可知如今的痛苦到了什么地步。林国余止不住的心里也跟着痛了起来如果按照现在的态势展林易仁毒肯定在自己之前就算是躺着一动也不动恐怕最多也不过支撑个十天半月吧?与其如此倒不如拼着自己的一条命不要试一试倒底紫菀会不会解这毒。 林国余打定了主意在一迈进() 门口之初摧动了内力在半个身体里转了一圈。感觉心脏一痛林国余身子沉紫菀愣是扶不住林国余的身子林国余摔在地上疼的大叫:“哎哟!” 紫菀赶紧又向上扶林国余可是林国余的身子现在已经变的极重紫菀一个人抬着显的极费力气。林易仁也听到了声响停止了问道:“紫菀姑娘是细伢子摔倒了吗?” 紫菀急道:“余哥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这一进门结果就突然摔倒了。” 林易仁慌的从床上爬了下来顾不得自身的安危也来扶林国余胡里胡涂也被吵醒愣在一旁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把林国余抬到床上林国余又一头倒下去说道:“紫菀姑娘细伢子怕是毒上来了。” 紫菀急道:“是啊林伯伯这可怎么办呢?”一时急的六神无主林易仁也是一个病人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办急的坐在床上叫道:“紫菀姑娘先用冷水浇细伢子看看能否有效。” 武当山位于湖北河南两省交近之处比起南京来天气更是寒冷的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用冷水浇人怕是好人也能浇出病来不过紫菀却也只得试一试转身从大桶里把表面的冰块敲碎舀出冰水来给林国余擦身子。这对于紫菀来说倒是轻车熟路。 林国余的这种毒有七分是真倒有三分是装的但是即使如此毒却使得林国余真的昏迷了过去。紫菀和林易仁的一翻折腾林国余昏迷之中自然是不知情。 第2201章:第九四六节武当血案(29) 只是紫菀折腾了半日林国余却并不见轻林国余昏迷林易仁自然也更加担心几番过后林易仁竟然也捂住口同样一头昏迷了过去。 林国余都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多少次昏迷了自从他赶尸到云南便一直和毒药和伤结缘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昏迷林国余只感觉自己在这其间醒了几次有一次看到是紫菀在给自己擦身子让他突然感觉在南京在武当山生的这些恍然似乎是一场梦难道自己现在仍然在茅山只是被张习镇打伤之后一直在昏迷中作梦?第二次醒来却又是身边围了不少的人看起来倒好象是那些军医等到再一次醒过来之时自己和父亲躺在床上而身边没有了他人。 林国余现自己的() 情况好象有一些好转活动了一下身体现居然中的毒好了许多心中更是狐疑再看旁边林易仁的情况呼吸均匀心跳有力也不象是中了毒的样子林国余心中更是疑窦重重难道承德道长猜对了真的便是紫菀给武当山下的毒?难道紫菀给自己父子二人解了毒便已经走了? 林国余不敢想像推门而出。此时不知道昏迷了几天但却知道中毒之时是历十九而看这时的月色料想或许也有四五天了。而此时武当派内十分的寂静只有三四间房里亮着灯林国余缓缓的走近了一见房子就听到房间内有人咳嗽一声说道:“谁在外面?” 声音正是玄真道人出来的林国余低声应道:“是我林国余。”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老道光着脚走了出来一见林国余两手握住林国余的双肩说道:“林少侠你已经醒了?”说话的这人竟然便是玄真道人。看他现在的样子生龙活虎丝毫不象是生病的样子林国余不禁怀疑这位老道是否真的是玄真道人还是别有人假扮的了说道:“道长你没有事了?” 第2202章:第九四六节武当血案(30) 玄真点头道:“没事了。”赤脚踩在石板上这时已经是十一月下旬寒冷非常老道说道:“走屋内说话。你们把枪都去了没看到是林少侠吗?”顺着老道的手势林国余才看到几个屋顶上都有武当的小道士拿着枪在埋伏恐怕如果是外敌进入的话早就已经开枪了。而林国余居然都没有现。 进到屋里玄真又坐好林国余坐在一边林国余不禁问道:“玄真道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咱们会突然都好了呢是不是李将军的这些手下已经想到了解毒的方子把我们都给救了?” 林国余这样一问玄真脸面上有些尴尬说道:“这个这个嘛说起来有些麻烦这都是有紫菀这个好姑娘咱们才免于一死你不知道这几日我武当山上下又死了十余人() 朱雀门那位红凤仙姑也是在这几天不幸辞世。” 林国余惊道:“什么?红凤仙子也死了?那菀儿呢道长怎么不见菀儿?菀儿又是怎么救的咱们?” 玄真道人的脸上更是忽忽晴说道:“这个说来惭愧紫菀姑娘现在不在武当山她现在在老河口。” 林国余急道:“老河口?菀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老河口去?道长是不是这些天生了什么特殊的情况?” 玄真颇有些为难的看着林国余说道:“这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你别着急听我慢慢的和你讲。”玄真说完倒象是有些心虚似的看着林国余林国余说道:“道长你快说吧菀儿她哪里去了?” 玄真定了定神说道:“其实那你和令尊林先生都突然毒昏倒紫菀姑娘十分的着急在你的身边不住的想着各种的办法。不过当时我中毒也深而李将军派来的人也都着急开会研究如何能够找到解药救了我武当全派都没有注意不知道紫菀姑娘怎么想了个办法把军医的几个注针管给呃给‘借’了去。” 第2203章:第九四七节武当血案(31) 林国余心道:“偷原本就是紫菀的拿手好戏。如果不是因为她会偷我们是不可能遇到的。”又盯着玄真等着他往下讲。 玄真说道:“紫菀姑娘从那里借走了注针之后不知道她怎么想到的办法居然把你和令尊的血液抽出了许多然后又从她自己的身体里抽了血液给你们注进去。” 林国余心中又想:“当初紫菀化名做‘寥雄’中了日本人的毒自己又蛊云南的古大夫便是用这办法给紫菀换血维持她的生命的紫菀想到这办法好象也不奇怪肯定是她看到自己没有中毒而我和阿爸都中了毒又怕武当派的人不敢给我们捐血所以才会用自己的鲜血给我们换的。” 玄真继续说道:“紫菀姑娘给你们父子俩换了血而她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了过去。这一切直到后来你的那对朋友胡里胡涂现大喊起来韩洋才带着人过去查看见紫菀姑() 娘已经倒在了床下周围到处都是鲜血。” 林国余惊道:“啊道长那菀儿她有没有事?不会出意外吧?可是她又怎么到了老河口了?” 玄真说道:“你切莫着急。当时韩洋带人检查现是紫菀私自给你们换血当时好像还十分生气可是奇怪的是当时你们父子二人的毒情倒好象是有些见轻众人都不解。后来韩洋把你们几人的血液拿来检查说是你们三个人的什么‘血型’居然相同而紫菀姑娘的血液是竟然天然含有很大的毒但是奇怪的便是我们中的这种毒浸入到紫菀姑娘的血液之中后居然会生意外的反应两者之间如果能达到一定比例的话居然会出一种叫做‘中合’的什么什么现象。具体的我自然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当时韩洋便是这么说的。当时他大喜说是这样便找到了解救的方法了。 第2204章:第九四七节武当血案(32) “于是韩洋在全武当山找寻和你们三人血型相同者找了几十个人这其中也包括我也包括朱雀门的那个玄鸟仙姑。他用紫菀姑娘的血液给我们注进去按照了一定的比例我们的毒便奇怪的解了。只是这次中毒的还有好多人因为血型和咱们并不相同所以一时还解不了你们父子二人虽然是把原来的毒解了可是紫菀姑娘给你们注的血过多却有些矫枉过正使她本身的那种毒留在你们的体内韩洋又想了办法去解你们父子两身上的那种毒所以这样一来你们父子最早被紫菀姑娘() 换的血却是最晚醒过来的。昨天韩洋把紫菀姑娘带走说是要根据她的血液调出一种解毒药可以把武当的毒解了他们已经下山了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唉紫菀姑娘这次为救我武当派立下大功却也受了大苦我武当派上下无不感恩戴德。” 林国余惊道:“什么?把菀儿带走了?这怎么行?这些军人能不能信的过?万一菀儿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说着扭头便往外走。玄真说道:“等等林少侠你去做什么?” 林国余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要去见菀儿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道长你放心在菀儿不受伤害的前提下我会想尽办法救武当弟子的我父亲就暂时交给你照顾了。”林国余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国余并非是不想救武当山的人毕竟此时中毒的人中还有胡里胡涂还有朱雀仙子等几个林国余绝对不会坐视他们中毒身亡的可是对于韩洋的作事风格林国余没有接触过自然就更信不过。军人见惯了生死是不会把一个人的生命看的太重的林国余先前听说过日军的什么七三一部队都是拿活人做试验的虽然韩洋是李将军的麾下是正统的**可是林国余却也不是十分相信他生怕紫菀出现任何的意外所以才会马上外出。 第2205章:第九四八节一闹老河口(1) 玄真却又光着脚追出来道:“林少侠你病了这些天一直没有怎么吃东西靠着韩洋长官给你输液维持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虚弱的很你还是先吃一些东西垫底吧。” 林国余摆手道:“多谢道长了我这时还不饿。”说着向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却听到旁边有人喝道:“什么人?”几个人从暗处持了枪跳了出来月色算不是很明林国余也没有看清这几人的样子只得说道:“我是林国余。” 一个带头的一愣凑到() 林国余的近前仔细看了看说道:“原来是林兄弟咱们好久不见了。你已经醒过来了?” 林国余心中暗想:“听这人的声音好象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应该是武当山的三代或者是四代弟子可是我与武当山的三代四代弟子并无来往这人会是谁呢居然还和我称兄道弟起来了?”便向那人打量那人说道:“林兄弟我是许绍光啊当初在滇池咱们会过面的。” 林国余再仔细看这人的样子果然是当初在滇池参加天师会的许绍光林国余不禁奇道:“绍光兄你不是跟随着杜将军在云南吗怎么回来了?” 许绍光说道:“唉别提了。几个月前的远征作战我军伤亡惨重败退回国除孙将军之外其它的部队编制基本打残这些天一直在云南忙碌连听到少林大会的消息都没有空闲参加可是上几天却又听说武当生大事我这才向杜将军请了假回来。这一次的事情多亏了林兄弟和那位紫菀姑娘绍光在此代表武当上下多谢林兄弟了。” 林国余说:“绍光兄不必客气。我这次趁夜下山也正是为了紫菀的事情。不行了咱们有空再聊吧我实在是担心菀儿的安全我必须要赶到老河口了。” 许绍光说道:“这大半夜的你就这么去?” 第2206章:第九四八节一闹老河口(2) 第九四八节一闹老河口(2) 林国余说道:“我担心菀儿失血过多会有意外你有所不知菀儿其实还有病在身的。所以我必须要连夜走了。” 许绍光说道:“等一下我给你在武当找一匹马这样也快的多了。也不耽误时间。” 林国余深切的担心紫菀的安危以至于自己都有些乱了阵脚竟然忘记了向玄真借一匹马见许绍光这样说说道:“好那多劳绍光兄了。” 许绍光说道:“客气了。你们去给林兄弟牵一匹马过来。”一名武当小弟子跑了去牵马许绍光又说道:“林兄弟前些日子我在云南都听到林兄弟在少林大会上大放异彩南京一战更是表现不俗可惜是我公务缠身不然的话当时便真想找林兄弟一起上少林上南京。” 林国余对这种吹捧已() 经见怪不怪了说道:“这都不过是江湖传言有些言过于实了。如果真的有那么厉害我又怎么会中了别人的毒?” 许绍光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是武当的劫数中华法术界的劫数。听说数十年前便有多位前辈曾经断言过天数有变或许中华法术界会渐渐的消亡天师大会少林大会以至于今天的武当山或许都是天数的一部分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天意?”林国余也不禁苦笑一下。修道之人无不重视天意的变化。天要灭人人当然是不能活了。不过这天意又要靠什么来体现呢?林国余此时还是不明白。又想起那们卖拉面的老者看到自己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的话是说有自己在或许中华法术界会得以传承下去不至于真正的消亡。那么这两种预言又有哪一种是天意呢? “林兄弟林兄弟?”林国余想的出神身旁的许绍光连叫了数声才把林国余给叫了回来林国余“啊”了一声许绍光拉着一匹马的缰绳说道:“林兄弟这是当年我在武当时骑的一匹马脚力不错从这里到老河口估计中午之前肯定能够到达。” 第2207章:第九四九节一闹老河口(3) 第九四九节一闹老河口(3) 许绍光把这匹马交到了林国余的手里林国余有些感动说道:“谢谢绍光兄。” 许绍光摆手道:“咱们兄弟还用的着客套吗?”这话如果外人听到的话就仿佛许绍光和林国余应该是熟识多年的好友一般而不是仅仅有两面之缘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不过说的林国余的确很是感动说道:“那就不客套了等我接了菀儿回来咱们兄弟再叙。”上马要走许绍光又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了两张大饼塞到了林国余的手里说道:“林兄弟这是我们值夜用的夜点你想必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就在马背上将就着用点也能增加体力。” 林国余接过了面饼面饼保管极好此时还尚温林国余说道:“好那我便走了。” 许绍光说道:“保重。” 林国余勒马下了武当山直奔向了老河口。 他并没有真正的去过老河口只是晓得老河口在武当山以东百里左右一路便纵马疾驰果然在日出之前到达了老河口。此时老河口城门紧闭仍然不信人进出。林国余在城下徘徊有心照着在南京城的样子找地点跃墙而入但是老河口做为李将军的驻地把守恐怕也是极严如果引起误会造员的伤亡便不好办了。又看着东天已经升起了启明星算着总也离着开城门不远了便只得开始在城下等避。 这百余里道路并不好走把林国余颠簸的身子几乎散架。许绍光送他的两张大饼也早就已经吃完了而此时的气温更是在零下几度显的十分的寒冷林国余拉着马在城下不住的跺脚只等着城门开放。 在城门之下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城门大开的那一刻一队官兵吱吱呀呀的把老河口的城门拉开擦着惺忪的睡眼。林国余等不及上马直奔城门而去。 第2208章:第九四九节一闹老河口(4) 老河口做为此时的军事重镇第五战区的司令部所在又经历了日军的数次偷袭士军的警惕都极高眼见一个少年纵马而入那些士兵岂能不加以阻拦?连忙过来指着林国余道:“快下马接受检查。” 林国余在马上拱手说道:“几位长官求你们开个方便我从武当山来来到这里找人。” 看城门的一个中尉军官说道:“武当派的?你是武当派的几代弟子叫什么名字?” 林国余说道:“在下来自武当山却不是武当弟子我叫林国余。” “林国余?”这名中尉军官一愣说道:“既然不是武当弟子那为什么要冒武当山的名号?你快下马接受检查。” 林国余的名号在江湖中再响那不过是草莽英雄这些低级军官自然不会去关心纵然是其间听到过林国余的名号也不可能单凭林国余一面之词就放他进去。 林国余无耐只得跃身下马乖乖的接受着这些人的检查。 平伸双手这些士兵开始为林国余搜身。这种最原始的“安检”措施却远比现在的安检要严格的多林国余所带的《太极剑经》和玄冥石都被这些人搜了出来。《太极剑经》几个字这名小军官还认识也不认为是什么至宝但是这块玄冥石却让小军官为难了。凭借着玄冥石出的萤萤绿光透出的道道寒气小军官也知道这必非凡品可是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杀伤的武器”。小军官回头去与士兵商量了半天却不敢确定这东西到底是有害无害这时已经开始陆续的有进出的人了士兵们也又开始了盘察渐渐的把林国余给放到了一边。 林国余等的心急眼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都已经有十余个了而且自己迟迟得不到放行不得已又到了中尉军官处询问道:“长官我什么时候能进去?” 第2209章:第九五零节一闹老河口(5) 这名军官还手提着林国余的玄冥石看了看说道:“放你进去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东西却不能放进去。我并不是想贪得你这件东西李将军军纪严明是不准我们私拿百姓一针一线的可是这东西我又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果放你进去的话这东西就先暂时的放在这里等你再从城中出来的时候再来找我要。” 林国余不由得一阵犹豫。这个军官说的很坦承看起来倒真不象是一个随便贪污东西的人可是偏偏问题是玄冥石此时并不是玄冥石这么简单里面还装着南京城头的数万英魂这些英魂死后久久不得生转世戾气极大。林国余如果真的把这块玄冥石交给了军官万一出现一个闪失把玄冥石内的这些魂魄都给放出来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恐怕就无人能知了。 可是如果不把玄冥石交给() 小军官看小军官的意思是说什么都不肯放林国余进城的真正的难以取舍。 眼见的红日渐起城门口已经排起了队伍进进出出的人渐多林国余更是心焦突然间狠下心来向小军官说道:“长官我同意把这块东西放在你们这里。但是你们一定要注意不可以乱动这个东西这是我一直随身带着的一件降妖的法器如果动了恐怕会有意外生。” 小军官见林国余答应爽快的说道:“好。你只要肯把这东西暂放在这里你就可以进城了。等你出城的时候再来我这里取就行了。” 林国余点头士兵们放开路障林国余拉马进城。 老河口历史悠久城市却算不上大。春秋时期的战圣伍子胥便出生在这里后来又做为了汉三杰之一萧何的封地而此时因为第五战区的司令机关驻在这里这一代也成为了第五战区难得的世外桃源。商贾文人云集也算的上繁华。 第2210章:第九五零节一闹老河口(6) 林国余拉马进来之后便向人打听司令机关的所在地有人给他指引林国余拉马走去。李将军的司令机关却哪里是一般人进的去的?到了司令机关前见司令机关的防守似乎倒比南京城烟俊六的司令部守卫更胜一筹林国余向卫兵说自己是武当山来人打算求见军医队长韩洋可是他又拿不出证明被卫兵挡在了一旁。 望着守卫森严的司令机关林国余进又不能进又实在是舍不得紫菀便只得用下策在司令机关前等待。司令机关前不时的有军车进出有荷枪实弹虎视眈眈的军人保护看的林国余的心里也不禁毛。 在老河口转悠了两个小时仍然见不到韩洋的影子倒是见了不少少校中校级别的军官走路进出司令机关。自然在这个地方校级的军官显的太小了都不值一提坐车的资格都不够()。林国余心中十分的难忍天空中却扑拉拉的飞来了两只鸟在天上小声的叫道:“林大哥。” 林国余抬头望现是小瑛和小舞也叫了一声:“小瑛。”他们的这两声叫吸引了不少的人的目光都抬头望天上看去。这样太过醒目了林国余连忙又拉着马向旁边走去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小瑛和小舞才从天上飞落了下来。 林国余几乎把小瑛和小舞忘记了它们一直活动自由有时候几天不见都很正常林国余也从来没有问过它们到哪里去亲热去了。小瑛落在了林国余的肩头林国余问道:“小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是不是跟着我来的?” 小瑛啄了啄脚爪说道:“林大哥上几天紫菀姐姐被他们带走我们就一直跟着的。只是今天出来寻食才又见到了你。” 林国余急道:“你们知道紫菀姐姐在什么地方吗?” 小瑛说道:“知道的。小瑛姐姐不在你刚才呆的地方而是在一所军医院里。被他们关起来了。” 第2211章:第九五一节一闹老河口(7) 林国余狠狠的一拍自己的脑袋他真的是急糊涂了只想着老河口是李将军的驻地那么紫菀被抓之后自然也会关在司令部里竟然没有想到李将军做了战区司令称做日理万机也不为过哪里会有时间关心这些小事情呢?连忙又说道:“小瑛你们快带我去找紫菀姐姐。” 小瑛飞上了天空林国余又牵着马跟着小瑛在街上转了几圈到了一处原来看起来应该是学校的地方此时被整理成了医院不时的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进出。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医院里呛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小瑛说道:“紫菀姐姐就是在这里了。” 林国余点了点头。又走到了() 卫兵处找卫兵通报韩洋说是自己来了。 这里的卫兵远比司令机关的卫兵好说话的多一个内线电话打进去告诉林国余稍等说是韩洋马上出来。果然等了片刻韩洋带着几人亲自迎了出来把林国余迎进了军医院。 林国余迫不急待的问道:“韩长官菀儿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样了?” 韩洋却不慌不忙把林国余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走进办公室便见了墙上挂着几张诸位将军和韩洋等人的合影再有便是挂了一些医学的图林国余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韩洋让林国余坐在了沙上林国余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韩长官我想见紫菀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韩洋亲自给林国余打了一杯水递到了林国余的面前说道:“小林啊你别着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这次武当山中毒一事影响十分的巨大连李将军这几天都一直在过问这件事情催促我们要尽快的把武当山的中毒的道长们都给救了……” 林国余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菀儿她现在在哪儿呢?” 第2212章:第九五一节一闹老河口(8) 韩洋走过来拍拍林国余的肩头说道:“你别急嘛。这件事还多亏有紫菀姑娘如果不是她想出了给你们父子俩个换血的这办法恐怕我们还真一时半会想不到合适的办法能救你们。紫菀姑娘不顾自身的安危把自己的血输到了你们的身上让你们的毒解了这一点突然让我们这些学医多年的书呆子茅塞顿开。才想到要把紫菀姑娘体内的抗毒血清提炼出来所以便把紫菀姑娘带回来正在想办法提炼出这种毒药。” 林国余心急火燎() 如同被烫伤了爪子的猫一般可是这位韩洋长官却不紧不慢象是等待着烤熟的栗子的猴子任林国余再怎么急他也不切到重点林国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紫菀被他带走已经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了现在反正已经找到了正主急也急不来了便由着他往下说。 韩洋又说道:“现在紫菀姑娘就在后院的一间病房里你放心紫菀姑娘现在病房的规格是大校级别的一应设施俱全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林国余说道:“韩长官那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菀儿?” 韩洋听到了林国余的这句话有些犹豫起身说道:“你等一等。”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摇通电话转了一个内号接通之后问道:“紫菀姑娘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醒过来?哦是吗还在熟睡好好你们一定要照顾好紫菀姑娘。好的。”韩洋把电话挂了有些为难的对林国余说道:“紫菀姑娘现在仍然在熟睡当中恐怕你还不能见。” 林国余果断的说道:“韩长官菀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我便是她唯一的亲人纵然就算她是在坐监狱家属也可以探视的吧?何况她非但是没有犯任何的罪而且你也说过了在武当派中毒的这件事情上菀儿是有很大的功劳的所以无论如何今天我也要见到她至少看到她没有事情我才能放心。” 第2213章:第九五二节一闹老河口(9) 韩洋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了几步轻轻的咂着嘴唇来来回回的走了约莫有四五分钟的样子突然韩洋说道:“好那我就破例让你看她一下不过你只准在外面看不准进到屋里。” 林国余想了一想也感觉或许这便是韩洋的最大限度的让步或许紫菀在病房里休息如果有人进屋探视的话会引起很大的不便所以也说道:“行我就只看一看她不会打扰到她的休息的。” 韩洋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门口也有韩洋的警卫一起陪着林国余走到最后面的一排房子里。这一排房子都是高干病房大校级别的军官在战场上受了伤才可以住这样的房子但是却也人满为患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这些军官们的警卫员或者是端屎端尿、接茶倒水的年轻小护士们。到了最东面的一间立在了窗口韩洋说道:“紫菀姑娘就在这里面你可以隔着窗户看。” 林国余站在窗口向内望去这最后的一排本来是这个学校的教职工宿舍都是单间又经过的整理条件果然都十分的不错至少比起武当山的客房来说强出很大的一截。 在屋子里面靠北墙的位置放置着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姣小的人盖着被子模样更是看不太清但是令林国余惊奇的是这人的身上横七竖八的了不下十只管子而狭小的宿舍之内更是摆满了各种的仪器林国余并不认得是什么看是光看紫菀身上挂的这些管子就吃惊的不得了指着那人向韩洋问道:“韩长官菀儿的身上这些管子是怎么回事儿?” 韩洋拍了拍林国余的肩头说道:“先前我也和你解释过了紫菀姑娘身上的血液含有特殊的成份居然能解这种毒。而这种成份是目前医学界还不能够解释的所以我们正在试图解开紫菀姑娘身上的迷团看看她的血液里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这对于武当山的众位道长对于这种特殊的毒以至于对于整个现代医学界都将是一个了不起的现。”韩洋说着脸上露出了红光颇有些踌躇满志的样子。 第2214章:第九五二节一闹老河口(10) 林国余说道:“可是你们只从紫菀的身上抽一部分的血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摆了一大堆的东西在她的周围还用了这么多的管子刺入她的身体?” 韩洋解释道:“这些你放心紫菀姑娘不会有事的。这些仪器只中为了观察她身体内的变化。因为我们在给她做各种检查的时候现她的身体不但是这种血液特殊另外还有其它的特殊的成份。比如说她的脑电波在她被用镇定药物催眠之后脑电波的形态明显和常人有异似乎是体内还有另外一个生命在控制着她的身体、精神的活动。这种() 情况即使在孕妇中也从来没有现而且据我们观察紫菀姑娘还是一个姑娘根本不可能怀孕。”韩洋说了这些想到自己说的什么脑电波之类的话林国余很可能不懂又通俗一点的说道:“就是说好比有另外一个东西在控制着紫菀姑娘的身体。这种现象我们现在也正在观察。所以我们很想试图把紫菀姑娘体内的那另外的东西复活然后检查出是什么东西。” 其实林国余岂能不懂?紫菀身体里的确是另外有东西控制着她那还用韩洋来解释吗?那东西就是紫菀体内的金蚕早在乍得老司处林国余就已经亲眼目睹了金蚕的形状这只金蚕困扰了紫菀很久林国余也要试图想办法把金蚕从紫菀体内移除可是却一直找不到任何的办法。苗人的医书上只讲有金蚕是如何种下却没有任何的一本医书讲到可以破除金蚕也就是说金蚕和方洪瑛体内的阳降头草一样是属于死蛊的泛围紫菀不死那金蚕也不会消失。 紫菀的金蚕本来是一年作一次的本来估计着作的时间应该也快差不多了自然金蚕在紫菀的体内会有活动的迹象这种本来很好办金蚕虽然不会除去可以托可以通过苗人的法术来托。 第2215章:第九五三节一闹老河口(11) 可是这个韩洋不知道搞什么鬼竟然为了伟大的现代科学而想要唤醒紫菀体内的金蚕?天知道人为的把金蚕唤醒会是怎么样一个结果搞不好紫菀会因此而丧命!林国余如何能允许这种事情的生? 林国余此时还压制住了心头的火气说道:“韩长官你现在已经提取了菀儿的血液根据这些血液提取出里面的成分用来治疗武当山的众人早已经足够了居然还搞什么明堂来研() 究菀儿的身体韩长官你叫人把那些管子都给撤了等菀儿醒了我要把她带走。” 韩洋是一介文职虽然还挂着上校的职务职位在里应该算是团长级别的官员但是却是少和江湖人士打交道一见林国余上来便说要带走紫菀阻碍他的“研究”课题韩洋也火了。这个研究课题对他来说十分的重要现了人体内的莫名的成份上报之后出名升官倒还在其次但是搞不好还会得一项“诺贝尔医学奖”什么的成为中国诺奖第一人在国际医学史上留下他的名字这些是韩洋所不能抵挡的林国余火韩洋也说道:“小林啊我这也是为了中国做贡献。你要知道象紫菀姑娘身体的这种情况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的身体里隐瞒着巨大的秘密需要我们一点一点的揭开。” 林国余更是火上心头他许久不骂人可是韩洋拿菀儿当一个试验品一般的对待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的。林国余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老婆、老娘来研究?” 韩洋的警卫眼见林国余这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来骂一个**上校军医院长也骂道:“放肆这位是我们的军医院长岂是你这种小屁孩子能骂的?” 林国余怒道:“你不想我骂他怎么不拿你的老娘老婆让他关在这里身上着十几个管子来研究?” 第2216章:第九五三节一闹老河口(12) 警卫又要对林国余开骂韩洋一摆手又向林国余解释道:“小林啊我一直都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的工作你也要理解对不对?这并不是个人的小事弄清楚紫菀姑娘身体异常的原因对她自己也有好处对不对?更重要的是以后咱们再现了这种异常的情况也可以对状下药。而且咱们国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国家的现代科学还很落后如果这次能把紫菀姑娘身体里的特殊成份搞出来那就是为国挣光让咱们中国医学在世界上也能占有一席之地这可是事关国家事关民族的大事。” 林国余却不理他那一套见韩洋无易放了紫菀林国余直接一拳头打在了窗户上窗户的玻璃稀哩哗啦的被林国余全部打碎连窗户都被林国余整个的打落了屋里林国余() 说道:“你不放菀儿我便亲自把菀儿救走。菀儿的血你们有拿那些血去救武当弟子吧。”说着两足便要向上跳跃入屋内。 韩洋的警卫哪里容的下林国余在此放肆啪的抽出了腰间的对准了林国余喝道:“你小子别乱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院子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大校军官的警卫员看到这里起了冲突都凑了过来。 韩洋怒道:“小林你懂不懂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这是国有财产你现在是在破坏国有财产你快住手马上离开今天的这件事情我就当没有生过。不然的话你休想离开这里。” 林国余冷笑了一声跃身跳到了层子里韩洋的警卫本来想要开枪手一动却被韩洋给拉了下来韩洋骂道:“你想干什么?” 警卫有些委屈的说道:“姓林的小子好不识抬举居然敢在咱们医院里撒野我把他给崩了。” 韩洋骂道:“胡闹他还是一个孩子懂什么?你把他崩了这怎么对李将军交待快马上通知病房里的这些长官无论生什么他们都不要出来。” 第2217章:第九五四节一闹老河口(13) 韩洋用手点着这些警卫说道:“你们都马上回房去保护诸位长官这些江湖人士不懂事可不要让他趁乱惊了诸位长官。”这些警卫想到了自己的职责马上放弃想看热闹的心态回到房内。韩洋又说道:“马上组织人手把这里围住别让林国余带着紫菀跑了。” 本来这一闹医院里就有不少的医生护士过来看热闹都被韩洋给打走而医院的十几名警卫也都围了过来韩洋指挥他们都在院子里枪口对准了林国余进的病房的窗口和门() 口严阵以待虽然不想林国余但是却非要把林国余和紫菀留下不可。 林国余坐在了紫菀的病床之前扯开了她的被子。紫菀的身上到处都是管子林国余也不知道都是做什么的生怕拔了紫菀出现意外也不敢乱拔只轻轻的叫道:“菀儿菀儿。” 紫菀仿佛是听到了林国余的话身子动了一动却没有醒过来。林国余坐在床边端详着紫菀的脸自己多少次深陷昏迷之中都是紫菀在自己的身边细心照料可是自己却很少照顾紫菀在这一点上来看林国余感觉自己亏欠紫菀的太多太多了。 紫菀因为这些日子的连日劳累比起原先已经瘦了很多此时缩在床上更是楚楚动人。便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外面的那个叫韩洋的军官竟然要拿她来做研究林国余的心中虽然没有“小白鼠”的概念但是却仍然是恼怒非常。尤其是看到紫菀之后他的恼怒点达到了一个顶峰。 外面的人员调动林国余听到了。可是林国余虽然恼怒却同样没有想过要把韩洋怎么样。说到底韩洋和烟俊六和那些日本的军官不同他毕竟是**林国余可以下的去手随便杀死两个日本人可是却绝对不可能杀掉韩洋如果他这么做了也绝对是不容于林易仁的。可是他却绝对不能允许紫菀被韩洋拿来做研究不管他们是否虐待紫菀这都不可以。 第2218章:第九五四节一闹老河口(14) 林国余站起身来望了望窗外此时外面的警卫们都已经摆好了阵势只等着林国余出去。韩洋立在外面也在喊道:“小林我再劝你冷静冷静。我虽然是在研究紫菀姑娘的身体可是却的确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这点你要放心。小林你还是出来吧等过几天之后研究出了成果我会亲自把紫菀姑娘送回武当山的!” 林国余只看了韩洋一眼并没有回答。在他的心里韩洋的这几句话不过是个屁甚至连个屁都不如。对紫菀能否造成伤害不是他空口保证就可以的万一紫菀真的出现了意外那么怎么办?就算把韩洋杀一千次一万次紫菀也不会还阳的。所以林国余直接就根本不允许这种事情的生。考虑到这里是李将军的第五战区司令部大军() 云集托延的时间越长恐怕就越难脱身林国余想了一想最后干脆小心的把紫菀身上的那些管子缓缓的把拔了出来用被子一裹紫菀的身子站了起来。 韩洋看到林国余在屋里的动作一摆手身后的众警卫都拉开了保险韩洋的意思很明确杀了林国余是不可能的但是却可以伤了他。比如把他的腿打伤这里本来就是医院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马上再给他治伤就是。 林国余也听到了门外的枪栓的声响深知道不可能再从门口抱着紫菀逃走了干脆走到了墙边伸出左掌遇阳符经气于身上砰的一声一掌将墙壁打出一个大洞碎砖落下正好出现了一个一米左右的大洞林国余抱着紫菀从洞里钻了出来。 韩洋万没有料到林国余居然会不从窗口跳出而是用这种办法逃走而且林国余表现出来的强悍的武力是韩洋更想不到的。只知道在小说中江湖人士有这种本事他只以为是杜撰哪知道这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居然可以如此的厉害一愣神的功夫林国余已经走了出去。 第2219章:第九五五节一闹老河口(15) 韩洋当然不能允许林国余把紫菀给抱走喝了一声:“把他给拦住!”众人都跳到屋里沿着林国余逃走的洞钻了出去再有其它人马上向街上的部队去报告请求一起拦住林国余。 林国余深知韩洋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而此时街上的百姓众多他并不了解韩洋的为人唯恐韩洋的手下会开枪伤及无辜一面抱着紫菀跑一面喝道:“危险快闪开。” 哪知道街上的人却都好凑() 热闹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抱着一个包在被单里的女孩子没了命般的在街上跑众人不退反到围了过来。林国余听到后面追兵渐近了只得空出一只手把众人分开一直向前跑此时恨自己刚才把马放在了军医院的门口了不然的话便可以骑马了。 林国余还没有跑到城口却见前面驶来了数辆军车车的两旁都是拿枪的士兵很大的一个排场。而身后的追兵也没有落的很远。本来就有不少行人的街上顿时被堵的严严实实前面的车上几个当兵的跳下直照着林国余走了过来喝道:“什么人!” 林国余这时心中正慌生怕这些军车是韩洋打电话叫来的如果他们真的开枪自己就算能躲过去可是怀里抱的紫菀却是难逃这一场大难情急之中那车上的几个当兵的已经到了近前林国余这时也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先下手为强还不等那几个当兵的有所动作马上出掌拍在几人的身上用力虽然不大但是这些人不过都是些普通人没有学过功夫被林国余两掌拍倒林国余迎着军车便又向前跑。 有士兵又跑道:“是刺客是刺客保护将军!” 军车上没下来的士兵正是瞄准了林国余只待林国余跑的近了叩下板机。 第2220章:第九五五节一闹老河口(16) 林国余这时已经没有了退路除了仍然向前跑外再没有选择只是暗暗的又把阳符经气运于手上向前跑出去了十几步离着军车近了车上的卫兵见情况紧急也不等上锋命令齐扣动了板机林国余紧抱紫菀向前一扑手中的阳符经气被他分运成了十余个小罡球已经了出去子弹打到林国余的身边那十几个小罡球也打到了车上正中那十几个人的口这些人只感觉口如同烙铁烫到一般手握不住枪枪掉落到了地上。而林国余的右臂挡在紫菀的身前也中了一枪左大腿上也有一颗子弹打了出去其余的子弹尽数被林国余躲过林国余的身子一晃几乎摔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林国余怀中还抱了紫菀恐怕这些人的枪再快但还不见得能伤了林国余至少林国余逃走的机会还是有的毕竟子弹虽然快还是还要扣动板机才行但见扣动板机便逃总不会有问题但是林国余此时怀中抱了紫菀总是行动不便登时手上和腿上中了两枪身子吃不住力几乎倒地。 有人又叫着要向林国() 余开枪林国余顾不得伤痛一吃力向一旁边跳了出去两颗子弹又打在了林国余脚下刚才站立着的地面林国余已经到了墙的旁边借着墙壁再一用力身子又向对面反弹而去。 这时韩洋也带人赶到叫道:“护住将军千万别让林国余伤了将军。”一面又喊道:“这人只是武当山的客人不是刺客。”韩洋也不想让将军的手下杀了林国余当然更不想的是伤了紫菀。 卫兵中自然有人认得韩洋但是韩洋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上校此时在老河口城内上校团长级别的官倒是比街上的毛驴多的多卫兵们只是一愣却没有理会韩洋的话然后瞄准林国余岂知就在这一愣的功夫林国余已经消失了。光天化日的林国余还带着紫菀竟然会凭空的消失?这些人都不信自己的眼睛。 第2221章:第九五六节一闹老河口(17) 韩洋却叫道:“那人钻到车下面去了!” 原来林国余在两侧的墙壁上轮流借力又抱着紫菀钻到了车下。这里比起外面来安全的多了士兵们的子弹够不着。不过这轮番用力林国余却更是疼痛难忍只能强咬紧牙关。倒是怀里的紫菀却仍然在昏迷之中一动不动。林国作也知道肯定是韩洋给紫菀用了药或者是注了类似于当初张习镇要给其娜注的那种安眠药物所以如此大的动作紫菀都不会醒这在目前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情。 林国余钻下车下终不是长久之计汽车又不是死物只是司机一脚油门下去汽车便会开动那时林国余想逃都没有机会了林国余看准身后的车离着也不太远抱住了紫菀又紧贴着地面向第二辆车下滑了过去。 车上的士兵们刚才车上跳了() 下来大叫道:“坏了这人爬到将军的车下面去了!”“快打死他别让他伤了将军!”“司机快把将军的车开走!” 林国余也听到了士兵们嘈杂的喊声他们喊的将军林国余并不知道是谁老河口的将军也有数个林国余也无心管是谁但是这司机要开车无疑会使自己身形暴露在士兵们的枪口之下林国余听到汽车开动的声音马上一掌拍在汽车底盘上打出一个洞便自己和紫菀的身体紧贴在了汽车。 汽车开动众士兵枪口早对准了下面汽车驶离枪声响起可是却唯独不见车下的林国余。韩洋又喝道:“林国余还在将军的车下司机快停车送将军下来。” 在这辆车上坐着一个五十余岁年纪的老者一身笔挺的军装十分的精明干练老者对于眼前生的一切一直在皱眉司机说道:“将军您快下车吧。” 老者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平白无故跑出来一个小孩儿?你们在搞什么?” 第2222章:第九五六节一闹老河口(18) 老者的卫队长一直在指挥着人进攻林国余这时说道:“将军您快下车我保护您。手打小说['www.26dd.cn']免费文字更新!” 正说着突然砰的一声汽车底盘破了一个洞一只手从下面伸了出来抓住了老者的脚踝紧接着林国余的声音传来:“快送我们出城!” 卫队长大惊瞄准了林国余的手背可是又生怕这一枪开了伤到了老者的小脚不敢开枪老者把手一摆说道:“把枪收回去。” 卫队长叫道:“将() 军!” 老者说道:“收回去!日本人几次来偷袭我都不怕我还会怕这么一个小孩吗?” 卫队长把枪收了回去却暗中向车下的卫兵们施了个眼角卫兵们偷偷的伏下身子瞄准下面的林国余。林国余自然知道他们的意图冷冷的说道:“这位将军我不知道您是谁如果多有冒犯还请您原谅。但是请您让你的手下最好注意一些虽然他们的子弹够快但是我敢保证他们的枪声一响您的混身经脉马上会尽断即使您死不了至少也会落一个终生残疾。” 林国余做出这种举动最为害怕的便是韩洋他万没有想到自己本想要做一项前无古人的“科学研究”结果却最终演变成这种结果。林国余这家伙简直不是人而是一个妖怪!吓的韩洋赶紧跑到了汽车的旁边向老者说道:“将军这人是武当山的客人因为武当山的事情他闹到了这里来。”看到老者没有说什么韩洋又爬在地上望向了车下的林国余说道:“小林你可要冷静你现在抓住的可是第五战区的司令长官李将军你万一伤了他你可就是千古罪人就是汉就是投敌就是背叛自己的国家。” 韩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把这些帽子都扣在了林国余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