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烟雨录》 第一章 初出茅庐红尘路 剑光闪动,一柄古朴长剑咻的刺出,指向白袍老者眉间。使剑少年不等招式用老,手腕一转,剑锋削向老者颈部。老者挥剑格挡,铮的一声,双剑相交,嗡嗡之声,震耳不绝。 剑光嚯嚯,双剑往来十几招,老者长剑猛然下坠,劈向少年面门。少年身形一动,竟是生生向后退了一尺,才得以躲过老者长剑,左手剑决一引,直刺老者心口。 两人剑招迅疾,一招快过一招。 转眼间,两人便交手上百招。蓦然!老者接连两招,分别刺向少年咽喉,心口。少年急忙挥剑格挡,不料老者看似用老的招式急转而下,削向少年下体。 少年急忙后退,一时步伐大乱,空门大开。待得稳住身形,老者手中长剑停在了少年眉心。 “老头!你怎么能这样”少年看着老者不服叫嚣。 “兵不厌诈!”老者神情淡然,面带微笑。 “你…反正我要出去!你爱咋的咋的!这个破岛我呆了十八年。”少年干脆耍起无赖。 “我有不让你出去么?”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少年。 “额…你…你不是说不通过你的考验就不能离岛么?”少年满脸诧异。 “你通过了!”老者依旧满面微笑的看着他。 “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是要打败你才算通过!”少年高兴得跳了起来。 老者一个趔趄,脸都黑了,这小子太气人了。 冷着一张老脸,语气冷淡:“这倒是个好主意!我等你来打败我!” 说罢!负手离去… 碰!少年摔倒在地。愤恨的怒吼:“老头!你欺人太甚!” “你可以打回来!记住!这个世界,拳头大就是真理。”远处传来老头的回应。 少年静静地呆立在原地,良久!对着老者离去的方向跪下,深深的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 远处,白袍老者注视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有些伤感,落寞,欣慰。 无声无息,一道身影出现在老者身后,一声叹息。 “无名!说过多少次,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白袍老者满脸无奈,惆怅。 无名微微恭身神情急切:“阁主!礼不可费,身为您的影子,尊卑有别,不敢枉自和您称兄道弟,如此!成何体统!不可!不可!” “好了!好了!你!哎!”诸葛无为很是烦闷,语气不耐,一声长叹,不再言语。自从当年外出办事,偶然救了他一命,这么多年来,他便隐姓埋名,一直以自己的影子自居,这耿直,认死理的性子,却始终不曾改变。 气氛微微有些压抑,良久,诸葛无为颇为自得道:“无名!春秋这孩子!你看如何?” “这…”无名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说起。 诸葛无为等了半天,也不见无名“这”出个所以然来,眉头一皱,神情不耐,烦躁:“有话便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无名闻言,暗自思虑:“阁主!这可是你让属下说的,属下说了,你便不能怪罪了。都说我无名耿直,不明心计,这次…哼哼!”思及至此,无名不由喜上眉梢。 “你在那乐呵个什么劲!”见无名呆愣着傻笑,诸葛无为气结。 无名闻言,轻声询问:“阁主真要属下说,不怪罪属下妄言么?” 诸葛无为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想到无名的性格,定是觉得妄自评论少主,有以下犯上之嫌,给他个定心丸又何妨? “但说无妨!只要你所言非虚!定不怪罪!”诸葛无为不以为然。 咳!无名清了清腔子,嘴角露出些许笑意,看了诸葛无为一眼。诸葛无为打了个寒颤,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说话,只听无名轻声说道:“自三年前,阁主亲自出手,和少主陪练!” 无名话语一顿,脸上笑意更浓了。 遭了!把这茬忘了,诸葛无为心中哀叹!好你个无名,我一世英名! “属下依稀记得最初阁主功力压制到少主同样的境界只用少主的九成功力!”无名若有所思,缓缓道来。 诸葛无为恨得牙痒痒,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附和:“确实如此!” “据属下刚才所见,阁主似乎境界和功力已然和少主持平!交手上百招不分胜负,若不是阁主突然那个…恕属下眼拙,难分胜负!”无名讲道关键处,一语带过,模棱两可。 “哼!”诸葛无为一声冷哼,遥望远方,不再言语。 沉默的气氛让无名感觉很是压抑,自己是不是太过了?半晌,无名轻声呼唤:“阁主!我…” “无名!春秋这孩子!从小在星辰岛长大,中原九州,正值多事之秋,江湖上鱼龙混杂,人心险恶,我担心,哎…他心地太过单纯,善良不要被人利用,伤害才好!”诸葛无为满脸担忧。 “阁主,您多心了!中原大地,有南宫护法照拂,我想!自青莲剑仙之后,我星辰阁退隐这海岛,少主此次出岛,应该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吧!况且,少主此刻功力,在江湖上亦不算低。更何况,少主对于招式的领悟…”话至此处,无名停了下来,看了诸葛无为一眼。 “希望吧!”诸葛无为并没有理会无名此时未说完的话语,一声长叹! 第二章 梦醒红尘侠客行 手执长剑站在甲板上,诸葛春秋的心像海浪一样起伏不定。想到离开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心中有些不舍和对未来的期待,迷茫,忐忑。 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像书里写的那般美好! 不等船靠岸,诸葛春秋便背上行囊,纵身一跃上了岸,回头看了看星辰岛的方向,砰!的一声,双膝跪地,磕上三个响头。起身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开。 初入中原的诸葛春秋颇为兴奋,这个书中万邦来朝的****上国,如今就在自己眼前。 骑马飞过的官兵,面黄肌瘦的难民,街边要饭的乞丐,嚷嚷着卖儿卖女的困顿百姓,萧条的街市。眼前的一切,让诸葛春秋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 “让开!让开!”一声呵斥把诸葛春秋惊醒,皱着眉看着一队官兵纵马从身边飞驰而过,诸葛春秋的手不觉按上了剑柄。 “兄弟刚刚出师吧?”一位面容粗狂的大汉憨笑着看着诸葛春秋,同时右手按在了他准备拔剑的右手上。 诸葛春秋脸色有些不悦,良好的修养还是回答了大汉的话:“不错,在下从小随家师习武,如今下山历练。” 同时,诸葛春秋颇为疑惑,自己只是想要手教训那些嚣张的官兵,来人如何看出自己刚刚出师。 在大汉的引领下,两人走进一家酒楼,大汉轻车熟路的点了几碟下酒菜,一坛女儿红。之后,便与诸葛春秋说起当朝局势,自饮自酌,顺便推给诸葛春秋一杯。 诸葛春秋听得认真,是一个很好的听客! 从大汉口中,诸葛春秋得知,书中的那个****上国已然分崩离析,现在天下一片混乱,势力错综复杂,各地时常有官兵飞驰,苛政杂税,百姓苦不堪言。 酒足饭饱,大汉意犹未尽的看着满桌狼藉,将诸葛春秋面前的美酒一饮而尽,施施然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离开。 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餐盘,然自己竟滴水未进,诸葛春秋不禁哑然! 刚刚起身,店小二走了过来,一脸轻视的看着他:“不好意思客官,你还没有买单!二两银子,承惠!” 闻言,诸葛春秋有些尴尬,自己貌似连筷子都没有动!不由摇头苦笑,随手丢出二两碎银,大汉为自己又上了一课! 游荡在街道上,诸葛春秋有些郁郁寡欢,这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生活。 咕噜…咕噜…摸了摸肚子,诸葛春秋自嘲一笑,想那么多干嘛?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随意找了家酒楼,忘忧居,好雅兴的名字!那古朴的牌匾,依稀可见昔日的繁华。 一盏淡酒笑忘忧,浊酒入喉何须愁。两侧牌匾的题词斑驳不堪,诉说着世道的变迁。 店里有三两桌食客在轻声交谈着,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上三个小菜,一坛美酒,诸葛春秋看着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陷入沉思。 “一盏淡酒初入喉,酸涩辛辣涌上头。男儿志在声名就,乱世浮华吾志休!”诸葛春秋有些迷茫的轻吟! “听说了么?江南李家小姐李梦欣将要比武招亲!” “哎!是啊!当初青莲居士多么洒脱豪放,当时江湖上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佩剑也只是附庸风雅。” “谁说不是呢?当时江湖上风头正胜的一方势力不知为何得罪了他,这位青莲居士直接单人,单骑,一首侠客行震惊天下。”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多么的让人羡慕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人的无心之举,让诸葛春秋感觉豁然开朗,自己对这位青莲居士非常仰慕,当初获得他的诗集的时候如获至宝,读到那首《侠客行》更是每每练剑之时吟诵。 杯中酒一饮而尽,诸葛春秋一扫郁郁的心情。 “仗剑江湖我自傲,无畏权贵勿折腰。醉酒江湖君莫笑,路见不平剑出鞘。”轻松的吟出心中的信念。 走出悠然居,诸葛春秋回头看着酒楼的牌匾,心中百感交集。 买上一匹快马,询问去江南李家的路线,诸葛春秋就出发了。 路上,遇见不平事,诸葛春秋就直接出手,这种行侠仗义,无拘无束的感觉,让他很是享受。 而此时,东海星辰岛上,诸葛无为看着手中的情报,苦笑连连:“真是猴急的小家伙!” 言罢!将手中情报递给无名,看完情报之后,无名笑而不语。 当诸葛春秋赶到江南李家所在的余杭县之时,得知李家小女李梦欣竟离家出走,比武招亲一事暂时取消,让赶来一睹李白后人风采的诸葛春秋失望不已。 失望归失望,转念一想,李白后人又岂非李梦欣一人?思及此处诸葛春秋便向李家递上了拜帖。 李家正值多事之秋,接到诸葛春秋的拜帖虽不知江湖上何时出了这号人物,但观拜帖上那苍劲有力婉若游龙的字迹,加之李家正直多事之秋,这个时刻也不好随意得罪,李家现任家主李长风亲自接待了他。 这让诸葛春秋有些受宠若惊,古色古香的庭院,奢华,却又不失典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不失书香世家的底蕴和江湖世家的简约… 这种极端的相容,不仅没有让人感觉到怪异,反而让人如沐春风的舒适。 李长风身着长衫,一副翩翩儒生的形象,让诸葛春秋不敢相信眼前中人便是江南第一世家李家的家主。 诸葛春秋面对李长风有些拘束,这让这位平时因倍受江湖门派窥视不得已束手束脚的李家主对这位年轻的少侠充满好奇。 询问诸葛春秋的来意后,对这位对先祖推崇备至的少年,李家主顿时好感大增。 得知诸葛春秋每每练剑的时候,都要吟诵先祖的侠客行,让李长风骄傲不已。 可能是想到昔日家族的辉煌,今日竟在自己手上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李长风有些伤感。 李长风的突然沉默,眉宇间那一抹黯然,让诸葛春秋一时间有些不适,和好奇,是什么事,让这位江南第一山庄的庄主如此黯然神伤。 对于诸葛春秋的关心,李长风心下感动,被问及缘由李长风并不在意,李家的这些事,江湖上也不是什么秘密,便一一对诸葛春秋道来。 听完李长风的诉说,诸葛春秋不由心中一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犹豫了一下,诸葛春秋神情郑重,语气真挚:“如果李庄主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望庄主务必告知!” 闻言,李长风对于诸葛春秋的话有些质疑,竟然有人愿意为李家出头。 李长风起身对着诸葛春秋一稽首“公子大德李某心领了,不过!公子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 诸葛春秋楞然,他想不到李长风竟然会拒绝他的好意,不想让他受牵连,这让他对于李长风的为人很是敬佩。 第三章 仗剑江湖寻梦欣 对于李家,诸葛春秋最初的了解便是李家先祖李白,和离开前诸葛无为给他的江湖势力简介。 通过与李长风的交谈,诸葛春秋更加体会到临行前诸葛无为的话。“这个世界,拳头大就是真理!” 遥想青莲居士当年,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是多么的洒脱,多么的豪气干云。被天下人称为谪仙,江湖人士更是尊称他为青莲剑仙。 他所领悟的绝技,青莲剑决,号称当年江湖第一剑决。那是一个属于他的时代,一个属于他的神话! 他也是几百年来,江湖上为世人所知,唯一一个破碎虚空而去的强者。相传他在昆仑山颠,迎风而立,一袭青衫,一柄长剑!傲视天地,凌空漫步,破碎虚空而去。其毕生所创的秘籍《青莲剑典》成为江湖中一个传说! 几百年来这部秘籍一直为江湖中人所追寻!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家在江湖中的势力渐微,江湖之中,别有用心人蠢蠢欲动。 这,也是近些年来李家在江湖中越发举步维艰的根源所在。 可惜,除了那些绝顶的势力,便只有历代李家家主心里才清楚,《青莲剑典》更是李家一直在搜寻之物。 诸葛春秋也有一个侠客梦!李白是他最敬佩的人物,一直以来,他都以李白为目标,对于李家的窘境,诸葛春秋自问自己不能坐视不理。 李长风不想让诸葛春秋卷入这场风波,更令诸葛春秋他的为人敬佩万分,执意留下帮忙,李长风推脱不过,最终开口请他帮忙寻找离家的女儿李梦欣。 看着手中的信物,诸葛春秋陷入沉思,自己并没有见过李梦欣,李长风也没有提供她的画像,要在江湖上找到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也许!李长风就是不想连累自己,才出此下策!诸葛春秋如是想道。 “长剑出鞘头莫回,侠骨剑心豪情随。男儿此生当无悔,纵使魂断剑不归。”诸葛春秋低声吟诵着。 抬起头,诸葛春秋脸上荡漾着自信的笑容。 江湖!让我来揭开你的神秘面纱吧!诸葛春秋心中呐喊。 漫步在临安城的街道上,看着略显萧条的景象,诸葛春秋不禁感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随意走进一个酒楼,里面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 点上几碟小菜,一壶烧酒。看着门外稀稀疏疏的行人,自饮自酌。 “听说了么?大隋遗宝的藏宝图现世了!”一个青衣汉子低声炫耀。 “大隋遗宝?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同伴满脸怀疑。 “哼!过两天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了!”青衣汉子一声冷哼。 随即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与我们无缘,这些都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插手的。” 大隋遗宝!杨氏后裔也耐不住寂寞了么?诸葛春秋自言自语,看来得去星辰阁获取情报了。 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阁楼,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流,诸葛春秋怎么也不会想到竟是这番景象。 这与他踏上中原一路所见所闻截然相反的情形,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太平盛世! 走进阁楼,马上有美女迎了上来:“公子,请问有什么能够帮上您的么?” “额!我来喝茶!”诸葛春秋讪笑。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茶!”玄衣美女依旧笑容满面。 “那来壶酒!女儿红!”诸葛春秋依旧不依不饶。 “公子!你是来消遣的么?”玄衣美女面色不善。 “我是来消费的!承贵!一间上房!”诸葛春秋说完,隐晦的亮了下自己的身份令牌。 “公子请跟我来!”玄衣美女带头向楼梯走去! 诸葛春秋不知,自己心血来潮的无心之举,让多少人为此被丢出星辰阁。 诸葛春秋一路跟随玄衣女子,一直来到五层的一间厢房门口,她才停下脚步,开口道:“南宫护法!总部来人!” “快快请进…”一个甜美柔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出现在诸葛春秋面前的是一位白衣美妇。 “你下去吧!”白衣美妇对着玄衣美女微微点头。 “是!属下告退!”玄衣美女应声而退。 白衣美妇对着诸葛春秋微微颔首,双手抱拳:“星辰阁护法南宫羽茹见过少主。” “南宫姐姐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诸葛春秋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 “少主!礼不可费!”南宫羽茹柔声坚持。 诸葛春秋“……” “不知少主前来有何事?少主一到中原就了无音讯!把属下们可折腾坏了!”南宫羽茹一声苦笑。 “额!会么?老头…哦不,师傅不是说星辰阁的情报当世第一么?”诸葛春秋神情颇为不好意思的说。 南宫羽筎“……”,不由苦笑,敢这么称呼老阁主的也就眼前这位了。 “南宫姐姐!你能帮我留意下李家小姐李梦欣!和大隋遗宝的情报么。”诸葛春秋眉头紧皱,思索道。 “好的!少主!大隋遗宝的情报我手头上便有!只是李家小姐李梦欣属下这里…”南宫羽茹有些迟疑。 “没有就算了!我只是随口问问!”打听一位妙龄女子的消息,让诸葛春秋很不好意思。 “少主!这是大隋遗宝的情报!至于李梦欣,我会交代下去帮你留意。”南宫羽筎别有深意的说。 “南宫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诸葛春秋接过情报,逃也似的离开星辰阁。 看着诸葛春秋离开,南宫羽筎取出一个纸条,犹豫片刻,写上字,塞进一只海鸟腿上的竹筒里,放飞! 诸葛春秋不会知道,因为他的一个要求,远在千里之外的星辰岛,诸葛无为看着手中的情报唉声叹气。 走进一家客栈,定下一间客房,嘱咐小二不要打扰,关上门窗,诸葛春秋便拿出大隋遗宝的情报看了起来。 大隋遗宝据传是临安城一户百姓人家,被官兵强行征兵,不慎打碎一面铜镜,破碎的铜镜之中,竟是发现一张藏宝图。 随后那户百姓被官兵杀人灭口,那队官兵逃离带上藏宝图逃离,消声灭迹。 可能因为分赃不均,不久之后大隋遗宝现世的消息被人为散播出来。 根据情报上显示,三天前,星辰阁情报人员在扬州城外发现疑是那队官兵的踪迹。 情报就到这里,看完之后诸葛春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大隋遗宝!还嫌世道不够乱么?这个时候现世!哎!看看再说! 离开客栈,诸葛春秋便一路直奔扬州。 一天后,当诸葛春秋到达扬州城之时,大隋遗宝现世的消息彻底的传播开来。 更有好事者云“得大隋遗宝者得天下。”一时间,九州大地风起云涌。 随着各地兵马的涌动,江湖中人也不甘寂寞,到处都是手执兵器,盲目穿梭于扬州各地的江湖人士飞掠,奔波的身影。更有甚者,因抢夺一些疑似与密宝有关的物件,大打出手。 第四章 不是冤家不聚首 行走于扬州城外的的林间小路,与不时飞掠而过,脚步匆匆的江湖人士相比,诸葛春秋显得分外沉着,冷静。 叮!咄咄咄…“啊!你们不要过来!”耳边忽然传来打斗声,和一个女子惊叫声。 诸葛春秋寻声飞掠而去,只见树林之中,一群江湖人士,围着一个执剑的白衣女子嬉笑不已。路过的江湖人士,稍有停留,一群人便怒目相视,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之势。一时之间,竟是无人插手,更有甚者,远远瞭望,甚有一饱眼福之兴致。 “诸位!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弱女子可不是大丈夫所为!”诸葛春秋神情严肃,大义凛然。 “小子!不想死就滚远点,说不定大爷我乐呵完赏你尝尝鲜!”为首青衣大汉狞笑着看向诸葛春秋,手下众人淫笑连连纷纷呼呵应和着。 “卑鄙!”白衣女子满面寒霜,羞愤欲绝 “无耻之徒!”诸葛春秋满脸厌恶,眸中杀机一闪而逝。 随即,剑随心动,长剑豁然出鞘。直指为首大汉咽喉。大汉哪想诸葛春秋说动手就动手,慌忙之下,一个驴打滚躲过致命一击。 “姑娘!没事吧?”一招未建功,诸葛春秋并不在意,回头看向白衣女子,一脸关切。 “没事!多谢公子仗义相救!梦欣感激不尽。贼子人多,你要当心,暗器有毒!”末了,白衣女子虚弱的提醒诸葛春秋当心对方的暗器。 闻言,诸葛春秋这才注意到女子小腿上插着一枚银针,伤口发黑,竟是有毒。 “交出解药!饶你们不死!”诸葛春秋回过头,满面寒霜。 “解药?呸!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臭小子!就你还想英雄救美!”躲过一劫的大汉在众人的簇拥下站了起来,满脸怨恨,狰狞的嘶吼。 “死!”诸葛春秋神情冰冷,手中长剑划过长空,流星步极速踏出,身形敏捷,灵活。剑法简练,伴随着长剑的拉,刺,抹,砍,划。诸葛春秋每一个动作,必有一个人中招。 咽喉,眉心,抑或是心口,剑剑毙命。身形犹如流星般,让人不及反应便已中招。 片刻之后!诸葛春秋身形站定之时,手中长剑停在青衣大汉咽喉。大汉双眼圆瞪,仿佛死鱼般,惊恐的看着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 咕噜…随着一个吞唾液的声音!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青衣大汉竟是被吓得屎尿失禁。 “现在还有解药么?”诸葛春秋满面冰冷的看着他。 “好…好汉饶命!我…我没有解药啊!呜呜…”青衣大汉竟被吓哭了。 “没有?” “你确定?”诸葛春秋面容冷俊,神情冰冷。 “真的!那是小的们从一个重伤身亡的万毒谷弟子身上顺手牵羊拿的。”青衣大汉哭丧着脸不住的讨饶。 扑……身后传来物体倒地的声音。诸葛春秋闻声回头一看,只见白衣女子瘫软在地。 蓦然,一阵破空声传来,不急细想,身形一转,手中长剑顺势一带,划破青衣大汉咽喉,闪到一边。却是青衣大汉乘诸葛春秋回头之际,伺机偷袭。长剑归鞘,诸葛春秋忙将白衣女子抱起,轻轻的靠着大树放下。 “姑娘!姑娘…”诸葛春秋轻声呼唤,满面焦急。 只见这白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瓜子脸,双目紧闭。弯弯的柳眉微微皱着,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诸葛春秋心中蓦的感觉发疼,不及多想,慌忙掏出临行前师傅给的保命丹药,“离陨丹”小心翼翼的把丹药塞进女子口中,紧接着,他傻眼了,白衣女子此刻昏迷不醒,根本无法吞咽,只含着不吞下去,这可怎么办? 眼看着白衣女子的俏脸越发憔悴,诸葛春秋急得脑门冒汗,六神无主。 此刻的他很是后悔,当初在星辰岛之时,没有多花费些精力去研习医道呢?此刻也不会这么束手无策! 思虑片刻,诸葛春秋一声叹息。哎!误会便误会吧,总有澄清之时!。 轻轻吻上白衣女子樱唇的那一刹那,诸葛春秋脑海一片空白,努力压下心中的漪涟,废了好大的劲用舌头顶开她的贝齿,一点,一点的帮她咽下“离陨丹”所化的药液。 良久,诸葛春秋心中松了一口气,终于好了!比和师傅打一场还要累。 这时,只听白衣女子嘤咛一声,睫毛颤动,杏眸缓缓的睁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满是迷茫。 诸葛春秋呆愣当场,还保持着喂药的动作,脑海中闪现着“完蛋了”,像是做坏事被捉到的小孩子一般。 白衣女子蓦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诸葛春秋,身子跌倒在树边,双眸中泪光涌动,眼神羞愤的看着诸葛春秋。 “卑鄙!”白衣女子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两个字眼,生在江南李家的她,良好的家教,这两个字,已是她能说出最毒的话语。 “我……”面对白衣女子愤恨的眼神,羞愤欲绝的神情,诸葛春秋竟是无言以对。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白衣女子感觉真气在暴动,浑身炽热难耐,神情惊恐,无助,语气焦急。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是在给你喂药。”白衣女子的神情,刺痛着诸葛春秋的心,他慌忙辩解,说出口,却是是那么无力。 “你下药!淫贼!”白衣女子怒极,奈何身中剧毒,浑身酸软无力,刚才推开诸葛春秋那一下,已然用尽浑身力气。 “我没有!”诸葛春秋满脸焦急,自己也不知,为何那么在乎她对自己的看法。 “你……噗…”见诸葛春秋还在狡辩,白衣女子气急,一口污血喷出,昏了过去。 诸葛春秋手足无措的把她抱起,满面纠结的看着怀中玉人,眼角那晶莹的泪珠,让他忍不住怜惜。 将白衣女子轻轻的斜靠在树上,看着乌黑,腥臭的伤口,看了一眼秀眉紧锁,眼角含泪的佳人,这下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犹豫片刻,俯身轻轻卷起伤口处衣物,用口吸取毒血来。 毒血渐渐被吸尽,诸葛春秋只感觉舌头有些发麻,他从小被师傅以各种奇珍异草淬体,伐经洗髓,身体已然百毒不侵。只是吸取毒血,变让他舌头发麻,毒性剧烈如此。 轻轻的撒上金疮药,撕下白袍一角,包扎完毕,诸葛春秋用衣袖擦去额头的汗水,松了一口气。 “嗯…哼…”白衣女子痛苦的呻吟声,让诸葛春秋大吃一惊,抬头望去,只见白衣女子面色痛苦,浑身通红,不住痉挛,嘴角缓缓留着鲜血。 怎么会这样?离陨丹没用?这让江湖经验浅薄的他六神无主。 慌忙掏出星辰阁求救信号弹,灌注內劲,扬手一挥,便向天发射。 不急细想,诸葛春秋忙把白衣女子扶正盘膝坐好,双手相抵,先天罡气缓缓而出准备帮她先抑制毒性,等待救援! 不料罡气一进入白衣女子体内,诸葛春秋苦笑连连,自责不已。自己竟是忘了星辰阁的顶级丹药离陨丹除了生人白骨,解百毒之外,更可暴增十年功力。可是星辰阁秘传的顶级圣药。 知道事情的原委,诸葛春秋放下心来,先天罡气喷涌而出,压制住暴动的功力,梳理着纷乱的真气。 不久之后,诸葛春秋蓦然发现,白衣女子此时昏迷着,无法运功吸收这股凭空多出的功力。自己亦是不知她的行功路线,这可如何是好。 事情,就这么僵持着!诸葛春秋急得满头大汗。心神不宁之下,镇压白衣女子体内的先天罡气差点失去控制。只得收摄心神,努力维持白衣女子体内的平衡。 “嘤咛…”白衣女子悠悠转醒。 “淫贼!拿命来!”白衣女子一见诸葛春秋,一声惊呼,便一掌打来!诸葛春秋正全力运功压制她体内暴涨功力,哪只她会突然动手。顿时被打飞出去,反噬的罡气加上白衣女子这一掌,一口逆血喷出,身受重伤! 白衣女子下意识一掌打出后,感受暴涨的功力因失去外力压制而蠢蠢欲动!白衣女子满脸惊愕,迷茫! “妖女!伤害少主!拿命来!”前来营救的星辰阁众人,见少主在为白衣女子运功疗伤,恐其被打扰,便守护在他们身边,突发的变故,令他们始料不及。见少主被偷袭打成重伤,众人大怒,便要动手。 “住手!”诸葛春秋面色苍白一口逆血吐出,忙叫住激动的众人。。 “少主!”众人不甘的退到诸葛春秋身边围成圈,把他牢牢护在中间,怕他再受伤害。 在南宫羽茹的搀扶下,诸葛春秋捂着胸口,缓缓的站起身来。 “让开”诸葛春秋对围城一圈的星辰阁护卫命令道 “少主!她…”一位护卫头领警惕的着白衣女子,想要让诸葛春秋放弃接近她的想法。 “住口!让开!”诸葛春秋满面寒霜,怒目而视。 白衣女子依靠着大树,怒视着诸葛春秋,体内真气涌动,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我知道你恨我!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服用了“离陨丹”,现在必须马上吸收暴涨的功力!”诸葛春秋满脸关切的看着她。 “离陨丹!”南宫羽茹失声惊呼。 “滚!”白衣女子感觉自己似乎错了,可想到那羞人一幕,一阵遏制不住的羞怒涌上心头。 “我……好!我走!南宫姐姐,您帮她吸收离陨丹暴涨的功力,让一个人陪我回去,其余人等留下护法!”诸葛春秋看了白衣女子一眼,神情落寞。 “不用假惺惺!”白衣女子羞愤欲绝,反唇相讥。 第五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看着诸葛春秋慢慢走远,南宫羽筎神情复杂,苦涩,回首看向一脸戒备,神情痛苦的白衣女子,心中叹息。“李梦欣!一会我帮你压制住因“离陨丹”的药力而暴涨的功力,你运转功法,彻底吸收转化为自己的內劲。” “不用你们假惺惺!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们有什么企图?”白衣女子(李梦欣)面容痛苦神情越发警惕,冰冷。 “额…”南宫羽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任谁被一个素未蒙面之人一语道破身份,皆会有如此想法。想通此处关节,微微一笑,神情平淡:“想知道?还是先吸收掉药力,再来细听我一一道来!否则,不等你明白,你便会被这药力所转化的功力撑得爆体而亡,一切皆是空谈!” “嗯!”闻言,李梦欣盘膝坐下。 见状南宫羽筎忙在李梦欣对面盘膝坐下,双手相对,运功帮忙压制药力。 在南宫羽筎的帮助下,暴虐的药力,温顺得向绵羊一样,缓缓被李梦欣顺利吸收着,磅礴的药力所转化的功力逐渐被李梦欣转化成自己的内劲。直至李梦欣完全化去药力,南宫羽筎缓缓收功,静静地看着正在闭目修炼的李梦欣。 “你醒了!”良久,南宫羽茹面色平静的看着收功起身的李梦欣。 “说吧!”收功起身的李梦欣,静静的看着南宫羽筎直言不讳。 “少主受李长风之托寻找你!曾要求我们探听你的消息!”南宫羽茹不假思索,语气清冷。 李梦欣闻言,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什么是离陨丹?”李梦欣犹豫片刻,提出了心中的疑虑。 “离陨丹乃是星辰阁顶级丹药!有疗伤,祛毒之功效,更能提升服用者十年功力。”南宫羽茹说到这顿了一下,静静的看着李梦欣。 “这么珍贵?”李梦欣一声惊呼,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如此珍贵的丹药! “哼!若仅仅是如此,亦不算是星辰阁顶级丹药。离陨丹的最大功效便是能缓慢改变习武之人的资质!”南宫羽茹自己都不敢相信诸葛春秋竟会对一个陌生人用出如此珍贵的丹药。 “……对不起!”李梦欣有些失神,她没有想到,诸葛春秋竟会给她服下如此珍贵的丹药。 “少主很善良!请你不要伤害她!”南宫羽茹思虑片刻,定定的盯着李梦欣的眼睛,说出心中的想法。 “能不能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他!”李梦欣蓦然直视着南宫羽筎,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不行!”对于李梦欣的请求,南宫羽筎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 “我该怎么面对他?”想起自己那奋力一掌和那羞人一幕,李梦欣一脸茫然。 “哎……我答应你便是”看见李梦欣的表情南宫羽茹如何不知她的想法,心有不忍。 “呃……”李梦欣抬起头,惊愕的看着南宫羽筎。 “我不是帮你!你和少主的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我等也不便插手。”南宫羽茹眉头紧锁,转身离开。 “谢谢你!南宫姐姐!”李梦欣满脸感激。 “嗯!”南宫羽茹脚步一顿,旋即快步离开。 “我助那位姑娘修炼完毕后,她一言不发离开了,懂了么?”走出很远,南宫羽茹淡淡的对着身边的护卫下达了命令。 “南宫护法!这不符合规矩吧?”一个侍卫满脸为难。 “怎么?阁主让我全权负责少主中原事宜,尔等有异议?”南宫羽茹面若寒霜,语气很是不满。 “属下不敢!”侍卫当即单膝跪下,满脸惊恐。 “此时我自会向阁主汇报!若是走漏了风声,星辰阁刑堂去领罪罢!”南宫羽茹看了他们一眼,语气平淡。 “我等定当守口如瓶!”众护卫大惊失色。 “对了!给李家传讯,就说李梦欣很安全,让他们不用担心。”南宫羽茹并没有机会惊恐的众护卫,若有所思道。 “是!”一侍卫忙应诺,生怕惹怒了这位不知为何,心情极差的护法。 秀眉紧锁,南宫羽茹有些烦躁,“我先回去!尔等速速回去复命!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等护卫们回话,南宫羽筎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十数丈开外,几个起纵身形已然消失在众护卫视线之中。 “少主怎么样了?”南宫羽茹一路急行赶回星辰阁扬州分部,此时,扬州分部已然乱作一团,她随手拦住一侍卫便问。 “少主在兰陵小院疗伤”侍卫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南宫羽茹后,恭声回答。 呼…侍卫只觉眼前一花,已然不见南宫羽筎身影。 来到兰陵小院,只见那护卫头目警惕的守在门口,南宫羽茹挥手打断正要行礼的护卫“哎!”叹了一口气,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南宫羽筎越发焦急之时“嘎吱…”一声门应声而开,诸葛春秋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南宫羽筎关切的看着他:“少主!你怎么样了?” “她呢?还好么?”诸葛春秋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急切的看着南宫羽筎问道。 南宫羽茹一愣,面带微笑“她走了!” “她说什么了?”诸葛春秋神情紧张,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闻言,心中一叹,故作迟疑:“这……” “南宫姐姐,你倒是说话!”诸葛春秋急不可耐的催促。 南宫羽茹深吸一口气说:“什么都没说!我助她修炼完后,她一言不发起身便走了!” “什么?你让她走了?”诸葛春秋一声惊呼。 南宫羽茹闻言,试探说:“属下派人去抓回来?” “不……不用!”诸葛春秋连连摇头,怅然若失。 南宫羽茹心下已然明了,故作轻松展颜调笑:“少主!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位姑娘?” “没!没有!南宫姐姐,伤势发作,我要疗伤!”砰…的一声,诸葛春秋被说中心事,狼狈关门而逃。 “噗…”南宫羽茹一声轻笑,转身离开,见到少主并无大碍,她放下心来。今天发生的事,还要向阁主汇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李梦欣静静的看着南宫羽筎一行人走远后,一路飞奔,她要逃离这个让她羞愤彷徨的树林。 自己该怎么办?清白!救命之恩!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伤得重不重?那时候他在帮自己全力镇压暴动的功力,没有防备之下,自己那一掌… 李梦欣头脑一片混乱。 “砰…”李梦欣被绊倒在地,坐地抱膝痛哭起来,今天的事,让她这个离家出走的大小姐,心力交瘁。 “南宫姐姐!你在么?”诸葛春秋忐忑万分的站在南宫羽筎的房门外。 里面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嘎吱一声门开了,南宫羽筎看着忐忑不安的诸葛春秋满脸疑惑:“少主!有事么?” “我…那个…她真的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么?”被南宫羽茹这么一问诸葛春秋更加紧张。 南宫羽茹一愣,旋即肯定的说:“真的没有!” “你…你就这么让她走了?”诸葛春秋满脸担忧的说。 南宫羽筎强忍住笑意故作认真:“难道真要抓回来么?也对!打伤了少主怎可轻易放过!属下这就去下令。” “你知道她身中剧毒么?这才刚好,身子那么虚弱,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诸葛春秋焦急万分。 “少主!你是认真的?离陨丹都舍得…”南宫羽茹神情凝重出言试探。 “什么认不认真?告诉我她的下落!”诸葛春秋面色隐隐不快。 “少主!你想好怎么面对她了么?”南宫羽茹并不为所动,柔声反问。 “她要是遇到危险,改怎么办?”闻言,诸葛春秋低声呓语,他现在心里很乱。 “我已经派人保护她的安全。”南宫羽茹无可奈何。 闻言!诸葛春秋感觉心里那块大石总算落了地,如释重负:“那就好!” “南宫姐姐,我需要她和大隋遗宝的情报。”诸葛春秋恢复往常那一副淡然。 “第一时间!”末了,诸葛春秋又加了一句! “好的!少主!”南宫羽茹表情郑重。 “劳烦南宫姐姐费心了,不早了,春秋便不打扰南宫姐姐休息,告辞!”诸葛春秋面带歉意,说完便转身离开。 静静的倚靠床前,诸葛春秋思绪万千。 窗外,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手中的情报缓缓滑落,诸葛春秋浑然不知。 “倚楼听风雨不休,佳人境况我心忧。何事让卿步不留,吾竟无法伴左右。”诸葛春秋满目忧愁,语气凄迷。 “砰砰砰!少主!在么?”南宫羽茹的敲门声打断了诸葛春秋的思绪。 压下纷乱的思绪,嘎吱一声,诸葛春秋打开房门,神情平淡:“南宫姐姐,有事么?” “少主!据最新消息,我们的一位情报人员意外在一个悬崖上发现疑似大隋遗宝的洞穴。”南宫羽茹表情严肃。 “地址!”诸葛春秋神情激动。 闻言,南宫羽筎面色一僵,犹豫道:“少主!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那个洞穴机关重重。” “给我地址!”诸葛春秋不为所动。 “少主!你就不能让属下探查清楚…”南宫羽茹面色焦急,连连劝诫。 “够了!地址!”诸葛春秋打断南宫羽茹的话,态度强势。 南宫羽筎长叹一口气从袖口掏出一张宣纸:“哎!给!需要多少人?” “不需要!人多目标大!”诸葛春秋果断拒绝。 闻言南宫羽筎嘴角闪过一抹苦笑。 “南宫姐姐,帮我准备一些必备用品,我马上离开。”诸葛春秋看完情报,颇为急切。 “这!属下遵命!”南宫羽茹无奈应诺。 看着南宫羽茹的背影,诸葛春秋心头闪过一缕歉意。“南宫姐姐,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可我真的等不起!大隋秘宝的藏宝图随时会被蜂拥而至的江湖人士和各方势力找出。我要和整个天下去争这先机!” “也许!此去会一去不复返罢!你是否会知道,是否会原谅我的冒犯!”诸葛春秋满腹惆怅。 此时的星辰岛,诸葛无为看着手中情报,眉头紧锁,良久,仰天长叹道:“无名!我错了么?” “阁主!有南宫护法照料,少主的安危,不必挂怀。”无名出言安慰。 诸葛无为闻言摇头不语,默默的站着,看着远方的大海,仿佛能看到海那边的九州大地。 第六章 凌空虚渡探古墓 带好南宫羽茹准备好的行囊,诸葛春秋戴上人皮面具,化妆成一个普通的行走江湖的剑客,利用星辰阁密道出了扬州城。 一路对照着地图,避开三五成群的江湖人士,诸葛春秋来到一处悬崖前。 “这里便是那个悬崖了吧!”诸葛春秋再次确认了一遍地图。 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诸葛春秋蓦然转身跃下悬崖。身形飘然,不时在崖壁上借力,目光四处搜寻着情报中的那个被藤蔓遮掩的山洞。 “咦!”诸葛春秋一声轻呼!下落的身形一顿,赫然是星辰阁顶级轻功,凌空虚渡!紧接着,身形如离弦的箭,向着一个藤蔓后隐约可见的山洞掠去。 脚落实地,看着情报人员留下的暗号。诸葛春秋不由感叹!要不是他失足掉下这山崖,没有地图,外人恐怕一辈子都难找到这个地方!这也多亏星辰阁情报人员,都或多或少的习练了星辰阁顶级轻功凌空虚度的简化版本,凌空虚步,如若不然,从如此悬崖掉下,恐性命难保。 拿出火石,将携带的火把点燃,诸葛春秋小心翼翼的朝深处走去。 不多久,一个石门挡住了去路!门前有一个小碑。 碑上题写着镇龙石三个鲜红大字,底座下,一篇撰文! 罪人萧氏有感大隋国运将绝,特留此遗宝,望后世子孙复我大隋! 杨氏子孙者,可凭血脉令匙,轻取宝藏! 窥视大隋秘宝者,生死天定! 看完此段撰文,诸葛春秋不由苦笑! 随手将火把插在石缝中,拔出无痕配剑,灌注先天罡气,激发出尺许长剑罡向着石门刺去。 长剑竟没柄而入,随着长剑缓缓下拉,一阵嗤嗤声,石削蹦落。 如此几下,石门左边竟被切出一个一人高的轮廓。诸葛春秋长嘘一口浊气,盘膝坐下略微调息片刻,起身,运劲于掌!豁然一掌推出,印于长剑切割出的轮廓之上。 “噗噗噗!”一阵闷响,轮廓之中的巨石已然裂痕密布,竟是星辰阁秘传绝学,碎星掌。 诸葛春秋后退几步,再次提气,一掌劈出,隔空掌力击在轮廓之中裂痕遍布的巨石上,噼里啪啦一阵破碎之声,烟尘过后,石门上赫然出现一人高轮廓。 将碎石清理到一边,确认不会影响进出后诸葛春秋身形一闪,进入了石门之后的空间,一个甬道出现在他眼前。洞顶每隔一段距离,便镶嵌上一颗夜明珠。 诸葛春秋左手一震,将手中的火把熄灭,脚踏虚空步,静心凝神向着甬道深处掠去。 虚空步是星辰阁凌空虚渡的简化版,先天之下便可修炼,更是练习控制内劲的无上法门。相传是星辰阁一位绝顶的轻功高手所创。 有感于凌空虚渡先天之境才可修炼,便简化出虚空步。利用体内真气模拟构建一个虚空循环,达到凌空的目的。 虽不能达到凌空虚渡的虚空踏步,心随意动,扶摇直上的程度。亦可让修行者离地而行,达到脚不沾地,踏雪无痕的境界。 然!不说凌空虚渡的与天地构建虚空循环何其之难,单单在体内模拟虚空循环就让大多意志不坚之人望而却步。 直到修炼者发现,构建虚空循环,实乃修炼内劲控制无上法门,虚空步才成为星辰阁内门弟子必修!凌空虚渡更是非核心弟子不得习之。 一路前行畅通无阻,诸葛春秋不由心里嘀咕:“虚空步果然不愧为打家劫舍,探路,盗宝的无上步法!” 一路行来,看着琳琅满目,尚未启动的各类陷阱,诸葛春秋冷汗直流。 随手擦去脸上的冷汗,甩出!“滴答…”汗水落地的声音让诸葛春秋蓦然脊背发凉。 “咻!咻!咻!”忽的,墙壁射出无数利箭。 “晦气”诸葛春秋暗道。手中长剑一转,流水剑法豁然使出,好像被一道水幕包裹着,利箭击中水幕竟是不能突破分毫,一时间叮叮之声不绝于耳! 诸葛春秋尽量平缓呼吸,闭上双眼,使自己静下心来。 蓦然,诸葛春秋睁开双眼,剑式一转,人剑合一,身形闪烁,消失在原地! 逃出很远!诸葛春秋“呼!”的一声,长出一口浊气,全身冷汗淋漓。 后方箭雨的叮叮声依旧不绝于耳,眼前莫名浮现出伊人无助的眼神,诸葛春秋紧了紧握剑的右手,身形一动,继续踏着虚空步向着深处掠去。 弯弯曲曲,不知深入山腹多远,出现在诸葛春秋要前的,是一个广阔的空间。 雕栏玉砌,亭台楼阁,竟是一个开在山腹的庭院 一条宽广的石桥通向远方的庭院,石桥下流躺着水银… 诸葛春秋大惊,立刻闭气,罡气运转,转为内呼吸,同时隔绝肌肤与外界的直接接触! 石桥上黑白相间的圆盘,赫然是一副残局。 桥头矗立着一个石碑,上书:“困龙残局!留待杨氏后人破局龙翱九天。慎!慎!慎!罪人萧氏! 石桥不知何物所铸,水银蒸发的氤氲之气,在石桥上空丈二处竟然被阻隔。 石桥长约数十丈,即使轻功高绝者,也不可一跃而过,再者,丈二的高度也让想从上方伺机而过者,寻路无门。 凌空虚渡莫不是为盗墓而创!诸葛春秋蓦然脑海闪过一道念头。罪过!罪过!他甩甩脑袋,将这个荒唐的想法从脑海排除。 殊不知,当初创这套步法的强者还真是一个盗墓狂人。 虚空步踩动间,诸葛春秋闪过石桥,到达桥对面的大殿前! “盘龙殿”想起一路的种种,诸葛春秋不由暗叹!苟且偷生也不忘昔日身份,何苦呢? 推开殿门,诸葛春秋吓了一跳,飞身退出,神情戒备。 良久!不见动静,诸葛春秋才再次闪身进入大殿,仔细一看,不由苦笑连连! 还真是折腾人,弄这么些逼真的蜡像,还真…… 大殿正中站立着一位霸气威武的帝王,怒指着下方跪着一位锦袍男子和一位婀娜美妇。 四周屹立一排排文武官员。 诸葛春秋心中感叹,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这浮华!值么? 出于好奇!诸葛春秋来到帝王的案几前,上面放着一个摊开的竹简。 小心翼翼的拿起竹简,摊在右手所执长剑上,看完上面的内容,诸葛春秋沉默了! 上方这个霸气帝王竟会是隋朝开国帝王隋文帝杨坚,而下方跪着的就是隋炀帝杨广与其夫人萧氏。 刚欲给这位开国帝王行礼,以表自己的敬意。诸葛春秋蓦然感觉一阵晕眩,竹简有毒!诸葛春秋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四个字。 手中竹简滑轮,左手已然毫无知觉乌黑一片。 毒性竟是剧烈如斯!要知诸葛春秋从小被诸葛无为以奇珍异草洗经伐髓,等闲剧毒已然无惧。 武者步入先天打通天地之桥,更是不惧一般毒素。 诸葛春秋心下骇然,飞身掠出大殿,长剑划破手指,运起先天罡气,一滴滴乌黑如墨毒血滴落在地,将青石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坑洞,嗤嗤声不绝于耳,一阵阵青烟升腾。 良久!诸葛春秋收功站定,剧毒暂时被压制。时间不允许他去慢慢驱毒亦无法将之驱除干净… 虚空步踏出,诸葛春秋再次踏入大殿,没有再触碰任何物件,直奔后殿。 紧闭的大门让他停下步伐!未免发生意外,隔空掌劲推出。 嘎吱!门应声而开,一缕灰尘撒落飘散。 一个个大铁箱出现在诸葛春秋眼前。铁箱码放得整整齐齐,也没有上锁。 手腕一转,长剑一挑,一个铁箱打开,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元宝出现在诸葛春秋眼前。 放眼望去,数百箱,诸葛春秋倒吸一口凉气,估摸数千万两… 左右偏殿分别放置约莫十万兵器和铠甲,诸葛春秋暗叹,萧皇后好大的手笔。 也不知是何原因,这些兵器和铠甲竟然保持完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江南李家大堂,已然人声鼎沸。李家高层,齐聚一堂。 “家主!我们李家自从当年各派于天山之巅围攻星辰阁总部,先祖大放异彩之后便与星辰阁不再往来,此次星辰阁突然来人造访,让我等不用担心欣儿这丫头,会不会…”为首首一名老者满脸愁容,忧虑道。 老者的话,让在场众人眉头紧锁,这是他们最担心的。 良久,李长风长叹一声,满脸无奈:“那又能如何?大长老,虽然不排除你的担心,但,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李长风的话让大长老默然不语。 “家主!我们李家还怕一个没落的星辰阁?”最末端一位中年汉子满脸不以为然。 众人大惊,不等李长风发话,大长老拍案道:“放肆!这话岂是乱说的!” 李长风面色凝重,语气低沉:“九长老!你刚上任,有些事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星辰阁岂是我等能非议的!据我所知,星辰阁九州分部就有九大高手坐镇。比之李家最强者,只强不弱。” 李长风的话,让那位九长老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满脸惊恐,不再言语。谁又能保证此刻没有星辰阁的探子。 将这位新进九长老的表现看在眼里,李长风对李家的前途越发迷茫。没落的星辰阁么?家族都到生死存亡之际,还如此骄傲自大,李家真要断送在我李长风手上…… 第七章 卿本佳人为何愁 上 古墓所藏之物,不过是备给杨氏后人起兵复国之用,这让身中剧毒的诸葛春秋万分疑惑,究竟是何物,能对正直多事之秋的李家以帮助?莫不是李家想趁这乱世,争一争这天下!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他一跳。 一抹苦笑划过嘴角,若真如此,自己当如何? 脑海里翻腾着与白衣女子扬州城外的种种,这便是一见钟情么? 诸葛春秋一时间思绪万千,蓦然,脑海里冒出一段话语,一位门中前辈的手稿中的一段话。 若此生无法完美,宁愿选择无悔。不管来世多么美丽,亦不愿失去今生对你的记忆。 诸葛春秋的眼神坚定下来,用一生无畏,换一世无悔亦不枉此生。 思及至此,诸葛春秋也不在停留,身形一晃,原路返回,离开这让九州为之风起云涌的古墓。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想起。 “谁?”诸葛春秋结束调息,满脸苍白,神情疲惫。 “少主!是我!听下面人说你受伤了?”南宫羽茹满脸担忧。 “没事!受了点小伤,调息下就好了!”诸葛春秋强自振作。 “少主!这里有疗伤药!你让我进去,好么?”南宫羽茹神情急切。 “都说了没事!”诸葛春秋高声呼斥,怎料牵动强自压下的强势,“咳咳咳!”一阵急剧的咳嗽。 “砰…”的一声,南宫羽茹破门而入。 “少主!你怎么了?你中毒了!”南宫羽筎大惊,满目关切的看着他。 “没事!”诸葛春秋挥挥手,不以为意。 “都这样了,还没事?”南宫羽筎秀眉紧锁,满是责备。 “她呢?她在哪?”诸葛春秋蓦然开口询问。 “她她她!就知道问她!”南宫羽茹怒不可遏。 “那待怎样?”对于南宫羽筎此刻话语,诸葛春秋颇为不满。 “先养伤,照顾好自己好么?”南宫羽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柔声祈求的看着他。 “南宫姐姐!你知道的,遗宝这一刻只有我一人知晓,下一刻!”南宫羽筎突然来软的,让诸葛春秋很是不适。 “我等不起!告诉我吧!我答应你,此事一了,安心养伤,行么?”诸葛春秋满脸祈求的看着南宫羽筎。 “不行!”南宫羽筎语气坚决。 “你认为这样我能安心养伤么?能静心么?你确定不会走火入魔?”诸葛春秋语气惆怅,神情迷茫。 “你…不可理喻!”闻言,南宫羽茹气得七窍生烟。 “对不起!”诸葛春秋神情黯然。 “拿着!这是七星无极丹,对你的毒伤有好处!明早我便告诉你她的下落!”南宫羽茹跺跺脚,丢下东西,转身离开。 接过犹带体温的伤药,诸葛春秋苦笑着摇摇头,自己都不知到底是何毒,竟如此奇特,身上的丹药都对它毫无作用。将瓷瓶放在一边,闭目调息。 “少主!好些了么?”南宫羽茹担忧的看着诸葛春秋。。 “嗯!消息呢?”诸葛春秋面容平静。 “能否…”南宫羽筎神情犹豫。 “不行!我意已决!”诸葛春秋当即打断南宫羽茹劝诫的话语,语气坚决。 “拿去!”南宫羽茹赌气般,丢过一张信筏转身便走。 “少主!保重!”走到门口,南宫羽筎顿住身形,说完便加速离开。 “谢谢!”诸葛春秋声音低不可闻。 打开信笺快速的看完情报,确认记下,运劲一震,便漫天纸削。 一路急行,不多时,就到达情报上的一处山谷,只见一名乔装打扮成中年刀客的星辰阁情报人员架着篝火,烤着肉。 “少主!”待得诸葛春秋骑马走近,中年刀客,不动身色,低声问好。 “人呢?”诸葛春秋骑着马儿原地踏步问,低声询问。 “启禀少主!这里开始,沿途会有星辰阁标记指路。”中年刀客低声交代着。 看了看蜿蜒的山路,并不适合骑马而行,诸葛春秋飞身下马,随意的将缰绳一甩,“谢了!兄弟!马交给你了!”说完,身形闪动间,消失在中年刀客眼前。 “兄弟!”中年刀客热泪盈眶,轻轻的重复着。 遥望着远处的佳人,诸葛春秋反而忐忑,犹豫,踟蹰不前。 “少主!”负责跟随幕后保护白衣女子的星辰阁侍卫恭声行礼。 “你们走吧!辛苦了,谢谢你们!”诸葛春秋满脸微笑 “是!属下告退!”几名侍卫纷纷告退。 “嗯!”诸葛春秋心不在焉。 “啊!”只听一声尖叫,诸葛春秋下意识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伊人面前。 “大淫贼!”白衣女子满脸欣喜。 随即,羞愤娇呼:“你来干什么?”说完,俏脸一片羞红。 “我!我找到大隋遗宝了!”诸葛春秋很忐忑,语气结巴,不想自己竟成了大淫贼。 “什么?你真的找到了?”白衣女子满脸惊喜。 “嗯!”诸葛春秋连连点头。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白衣女子脸红红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我是为你找的!”诸葛春秋看着白衣女子,傻傻的说。 白衣女子初闻这竟呼告白的话语,让她满面羞红,脑海一片空白,呆楞在原地。 良久,白衣女子一跺脚,“呜呜…”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下诸葛春秋傻眼了,好好的怎么就哭了,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间手足无措。 “那个!对不起!我说错了什么?”诸葛春秋忐忑不安的问。 听了诸葛春秋的话,白衣女子一时间窘迫不已。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要你管!”白衣女子感觉委屈急了,怎么碰上这么一个呆子。 诸葛春秋语噎,呆愣愣的看着她。 这更让让白衣女子羞得把头埋进腿间,双臂环抱。 看着眼前佳人这般模样,诸葛春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半晌落寞道:“不曾知你芳名,亦不知是否婚否,初次见你,便深深地烙进心里,不愿你伤心。我知你恨我轻薄于你,不愿见我,知你要寻大隋遗宝,我便全力搜寻。”诸葛春秋神情恍惚,说不出的凄然。 “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滚!给我滚!”白衣女子被当面提及心中最矛盾所在,羞愤不已! ‘滚!’诸葛春秋的脑海都被这个字眼所占据,心神失守之下,极力压制的毒性再也控制不住,蓦然爆发。 “噗!”一口乌血吐出,腥臭无比,伴随着一阵嘶嘶声,地面被毒血腐蚀得冒烟,诸葛春秋感觉晕眩一**袭来。 白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惊呆了,看着摇摇欲坠的诸葛春秋,就要上前搀扶。 “不要过来!”诸葛春秋一手抚胸,一手阻拦示意白衣女子不要接近。。 白衣女子不知所措,惊慌失措的看着诸葛春秋,话语带着哭腔:“你不要吓我,我早就不怪你了!” “毒性很烈!你不要过来!”诸葛春秋听到白衣女子的话语,努力笑着看着她。 白衣女子呆楞在原地,泪眼婆娑的看着诸葛春秋。 “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白衣女子表情凄然,无助,低声呓语。 看到伊人这番模样,诸葛春秋患得患失。安慰道:“没事!调息下便好!” 说完,便盘膝坐下,闭目调息起来。白衣女子见之,拔出佩剑,为其护法。 月上树梢,月光撒落伊人俏脸,更添几分苍白。一阵山风吹来,娇躯颤抖,却倔强的坚挺着瘦弱的身躯,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良久,调息完毕,暂时压制住伤势的诸葛春秋,睁开双眼,印入眼眸的是佳人冻得苍白的俏脸,握剑的右手,玉指泛白,毫无血色。心中满是歉意,自责。 佳人展颜一笑,轻声细语:“你没事就好!”旋即俏脸通红,低头不语。 诸葛春秋起身,脱下白袍,为她披上。 白衣女子想拒绝,却又不知说什么,身子僵硬,头低得更低了,俏脸越发红艳。 剑!出鞘,身形腾空而起,铮铮声不绝于耳,待到身形回落,地上一片枯枝。 迅速归拢到一起,抱回伊人身边,点起篝火,诸葛春秋长嘘一口浊气。 看着伊人低着头,看着火堆发呆的侧影,诸葛春秋第一次恨自己嘴笨。 “咕噜…”一声,让秃自出神的诸葛春秋一愣,旋即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白衣女子问出后便后悔了。慌忙解释道:“伤不要紧么?” 听到伊人关心的话语,诸葛春秋一时激动差点跌倒,慌忙掩饰:“我,我去弄点吃的!”便逃似的离开。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问出那么羞人的话语,白衣女子很矛盾。 远在千里之外的星辰岛,接到诸葛春秋只身寻宝,身中剧毒的诸葛无为越发不安,不顾无名的劝阻和请命,再次踏足中原,离开那个他十几年来,从未离开的岛屿。 第八章 卿本佳人为谁愁 下 夜!很静。诸葛春秋和白衣女子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默然不语。唯有篝火不时爆出的劈啪声,宣示着两人的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诸葛春秋秃自转动着手中的烤兔,仅隔的篝火,仿佛一道天堑,横搁在他和白衣女子之间。 这压抑的气氛,让两人都如坐针毡。 不多时,金黄的兔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晶莹的油脂滴落在篝火中,发出嗤嗤作响声和缕缕青烟。 诸葛春秋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下一条兔腿,递到伊人面前,轻声说:“饿了吧!喏!吃吧,小心烫!” 白衣女子一怔,俏脸瞬间如红透的苹果般,接过兔腿也不敢看诸葛春秋,只闻一声微不可察的:“谢谢!” 看着伊人小心翼翼的拿起兔腿,慢慢地送到嘴边,害羞似的张开樱桃小嘴,又迅速合上,极小幅度地嚼着,诸葛春秋不觉痴了。 “能知道你芳名么?”犹豫半晌,他忐忑不安的问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问题。 白衣女子闻言娇躯一颤,手中的兔腿差点掉落。火光的映衬下,俏脸越发红艳。 “李梦欣!”声音细若蚊声,亏得诸葛春秋是习武之人功力深厚,耳聪目明,耳力远超常人,才得以听清。 一语唤起诸葛春秋初入江湖的回忆,不禁问道:“你和江南李家…”说到这,他犹豫的看着李梦欣。 “我就是李家大小姐李梦欣,你找的那个人!”李梦欣蓦然抬起头,坦然的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手中的兔肉掉落在地,震惊的看着她,满脸不可置信:“你!竟知道我找你?”眼神中满是疑惑,身为江湖最大情报组织少主的他竟不知对方便是自己初出江湖所应承要寻找之人,而对方确是明了自己是来寻她的。 莫不是这从一开始便是李家设的一个局,等着自己去钻?思及至此,诸葛春秋神情骇然,心!莫名的疼痛起来。 李梦欣坦然的看着诸葛春秋,声音轻柔:“那天!南宫姐姐帮我疗伤后,便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是我求她别和你说,别怪她好么?” 说完,李梦欣祈求的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笑得有些酸涩,原来就自己一人蒙在鼓里,神情落寞。 诸葛春秋的神情,不禁让李梦欣有些慌乱,踌躇不安:“对不起!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一切才求南宫姐姐不要说的。” 佳人的道歉,让诸葛春秋心里一暖,蓦然轻松下来,自己执着那么多干嘛:“没事!倒是我矫情了!”笑得很洒脱。 “你不怪我们了?”李梦欣红着脸轻声询问。 诸葛春秋苦笑不已:“换做我,也许会和你一样!” “谢谢!”李梦欣不知为何,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李家也想争天下?”诸葛春秋蓦的看向李梦欣。 李梦欣一怔,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语气幽幽:“相比于天下,我更期待宁静的生活。”说到这,她的神情落寞,悲戚。 诸葛春秋蓦然只觉得心里一疼,自责道:“对不起!问到你伤心事了。等我助李家夺得这天下,我们便陪你一起相忘于山水间,可好?” “没事!是我失态了!”李梦欣歉意的说。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明天我们去大隋遗宝吧!”诸葛春秋打破沉默,看向李梦欣。 李梦欣嫣然一笑,摇头拒绝:“你还是先养伤吧!” “那怎么行?迟一天就有被人发现的危险。”诸葛春秋很激动。 李梦欣眼眶里眼泪在打转,声音哽咽:“你的毒是在那中的,对么?” 诸葛春秋一怔,语气洒脱:“区区小毒,何足挂齿!” “区区小毒,何足挂齿?你闹够了没有?以你的功力,和身份,所中之毒竟会让你无法短时间根除,会是小毒?”李梦欣忽然情绪激动的对着诸葛春秋训斥。 诸葛春秋语噎,讪笑道:“真没事了!” “对不起!”李梦欣红着脸低声道歉。 这一刻,诸葛春秋心都醉了,呵呵傻笑,李梦欣头更低了。 良久,李梦欣鼓起勇气抬头看着诸葛春秋祈求说:“春秋!答应我,伤好了再去,好么?” 诸葛春秋低头不语,皱眉思索着。 “谢谢你的关心!可是,迟一天就多一分被发现的风险。我答应你,此事一了,立刻疗伤,好么?”诸葛春秋沉思片刻,抬起头看着李梦欣认真的说。 “你这个呆子,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李梦欣满面焦急。 诸葛春秋凝视着李梦欣,似乎要把她深深地印在脑海,一字一顿的说:“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李梦欣呆呆的看着诸葛春秋,怅然若失。 “孤身一人闯入大隋遗宝的时候,我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不知道还能否见到你,更不知道如果自己陨落了,你是否会记起我。” “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你需要它!” 说到这,诸葛春秋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如果因为我,让你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秘宝,我心里这一关过不去!我从小就被师傅带大,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道,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诸葛春秋感觉浑身虚脱头脑一片空白。 李梦欣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悲戚的嘶吼:“值得么?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给不了!” “为什么?”诸葛春秋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 “就凭我是李家嫡系唯一的血脉!江湖人士眼中等同于《青莲剑典》这部无上宝典。”李梦欣面容狰狞,身上恨意滔天。 诸葛春秋心疼的看着此时的李梦欣,长叹一声:“《青莲剑典》!据我所知,李家一直在搜寻罢!” “若有《青莲剑典》在手,李家何至没落如斯!”李梦欣说不出的悲戚,无助。 诸葛春秋低头沉默了,这一切看在李梦欣眼里,刚刚敞开一丝的心扉,重新冰封,眼神暗淡,无助,还有绝望。 蓦然,诸葛抬头坚定的说:“我不能代表师门,但只要我活着,没人能伤害你!” “你…”李梦欣满脸惊喜,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 “死都不怕,还有何惧?”诸葛春秋定定的看着李梦欣目光中,满是柔情。 李梦欣神情变换不定,时而幸福,时而犹豫,时而痛苦。这让诸葛春秋心疼不已,想上前安慰,又忐忑。 “对不起!我们不适合!”良久,李梦欣看着诸葛春秋语气决然。 诸葛春秋满脸诧异,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佳人,两人目光相对。 “明白了!”诸葛春秋说得很坦然。 这一刹那,李梦欣娇躯一颤,一滴红颜泪顺着眼角留下。 “噌!”诸葛春秋身旁长剑蓦然出鞘,左手剑身一划,在李梦欣惊愕的眼神中,鲜血浸染剑身。 长剑一划,斜指苍穹,旋又一转,剑身在身前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定格在右手向后指地,手与身体,剑与地面四十五度角。 “春秋!不要!”李梦欣惊呼,神情震惊。 “天地为证,血剑为契,不死不灭誓不熄。吾!诸葛春秋,立誓!此生守护李梦欣!天地为证,血剑为约!”诸葛春秋神情肃穆。 “诸葛春秋!你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李梦欣泪如雨下。 “只为萍水那一眼,此念萦绕脑海旋。挥剑斩尘缘,情思却以紧绕心间。此生唯卿苍生笑,枉自称侠江湖豪,前世儿女情,还欠卿多少。与卿在今朝,此生只为卿,为卿划地为牢。” 诸葛春秋吟诵的誓言,让李梦欣心里那道冰封的情缘,轰然破碎,不复存在。 第九章 宁负苍生不负卿 次日,清晨,诸葛春秋带着李梦欣一路避开山林间留宿的江湖人士,来到大隋秘宝所在的偏僻山峰。 “就在这个悬崖绝壁!”诸葛春秋指着深不见底,烟雾缭绕的悬崖,向着李梦欣解释着。 “春秋!”李梦欣欲言又止。 看着伊人关切的眼神,诸葛春秋摇摇头,面向着云雾缭绕的山峰,语气坚定:“我说过,作为你的守护者,应以你为重,此事一了,我便安心养伤!” “够了!诸葛春秋!你再这样不顾一切,我就死在你面前!”李梦欣突然拔出佩剑,架在脖子上语气决然。 诸葛春秋蓦然转身,看着伊人坚定的眼神,诸葛春秋长叹一声:“我待如何?” “叫我欣儿!不要再以我的守护者自居,好么?”李梦欣期盼的看着诸葛春秋柔声说。 犹豫片刻,诸葛春秋诺诺应和:“这不符合我的誓言!” “你…”李梦欣气急,一时激动,剑锋划破皮肤,献血染红了剑锋。 直吓得诸葛春秋心胆俱碎,便要上前制止。 “站住!”李梦欣呵斥。 诸葛春秋驻足不前,看着伊人略显苍白决然的俏脸,诸葛春秋面容痛苦:“欣儿!何苦呢?我答应你,便是!” “噌!”李梦欣手中长剑悄然滑落,插在地上,刚才鼓起的勇气,已然耗尽她全身气力,娇躯也随之瘫软下去。 伊人在怀,诸葛春秋没有半分喜悦,满目柔情,担忧的看着怀中伊人,轻轻为她敷上星辰阁特制的金疮药,细心的包扎好。 “春秋!我是不是很没用?”怀中伊人满面羞红语气轻柔。 “怎会!我们回去吧!”诸葛春秋柔声细语。 怀中伊人秀眉微皱,凝视着诸葛春秋轻轻询问:“等你伤好再来!” 诸葛春秋不假思索,脱口道:“待你伤好便来,此事一了我便安心养伤。” 李梦欣闻言,挣脱诸葛春秋的怀抱,站起身来,看着下方的绝壁,语气平淡:“既来之则安之!下去吧!” “你的身体…”诸葛春秋正要皱眉拒绝。 “你都可以如此不在乎自己的强势,我这点小伤算什么?”李梦欣秀眉一扬,冷笑着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闻言,苦笑连连:“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哼…”李梦欣说完,不等诸葛春秋答话,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小心!”李梦欣这一出,直惊得诸葛春秋魂飞魄散,想也不想,一声惊呼,紧跟着跳下悬崖。 双脚在虚空连连踏出,凭借着凌空虚渡的借力,加速下落,快速接近先一步跳下的李梦欣。 “你疯了!你到底要闹哪样?”一把将李梦欣,诸葛春秋怒目训斥。 李梦欣脸红红的,紧贴诸葛春秋的胸膛,笑得很甜蜜。 凌空虚踏,下坠的身形逐渐放缓,两人仿若神仙眷侣,凌空漫步。蓦然,诸葛春秋怀抱着李梦欣的身影一晃,便出现在大隋秘宝的山洞中。 “对不起!我失态了!”诸葛春秋轻轻将怀中依人放下,满脸歉意的看着李梦欣。 李梦欣低着头,站在一旁沉默,心不争气的噗通噗通直跳,感觉脸在发烧,真气亦有些虚浮,散乱。 “欣儿!你怎么了?”李梦欣的状态,诸葛春秋一脸紧张。 李梦欣闻言,娇躯一颤,回过神来,柔柔的说:“对不起,春秋!我不该…”眼圈红红的,歉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没事!”诸葛春秋满面微笑。 李梦欣芳心一颤,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欣儿!”诸葛春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轻轻呼唤。 慌乱的拭去眼角的泪水,李梦欣哽咽着笑着回应:“我没事!” “你的内息有些不稳,我想传授你虚空步助你更好的控制內劲好么?”诸葛春秋看着李梦欣轻声询问。 李梦欣娇躯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满脸震惊:“虚空步?莫不是星辰阁顶级步法虚空步?” “嗯!”诸葛春秋神情郑重的点头。旋即解释:“虚空步不过是凌空虚渡的简化版!算不得最顶级,不过确实修炼內劲控制的无上法门。” “不行!”李梦欣的语气斩钉截铁。 “为什么?”诸葛春秋惊讶的的看着李梦欣。 李梦欣努力控制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柔声说:“春秋!师门绝学不可外传,这是江湖共识,不要为了我,做出如此傻事,好么?” “我!”诸葛春秋想要反驳,却被李梦欣柔咦轻轻封住嘴唇。 才刚触碰到诸葛春秋嘴唇的芊芊玉手便犹如受惊的兔子,闪电般收回,两个人,皆是面红耳赤。 诸葛春秋皱眉思索片刻,解下长衫里面的软甲,又从怀里掏出天蚕丝编织的手套,递到李梦欣面前。 诸葛春秋突然的举动让李梦欣不知所措,看着身前的软甲和手套,李梦欣娇羞不已:“我不要!” “拿着!”诸葛春秋表情严肃。 喏喏的接过诸葛春秋手里的东西,上面还残留着的余温,让李梦欣娇羞不已不敢抬头看他。 “穿上吧!”诸葛春秋走到洞口,背对着李梦欣。 “好了!”半晌之后李梦欣小声说。 “上来吧!”诸葛春秋来到李梦欣身前躬下身,柔声说。 李梦欣抬头看去,诸葛春秋竟是要背她。跺跺脚,娇羞不依:“不要!我自己会走,大淫贼!” 诸葛春秋听罢!差点一口逆血喷出,好不容易才去掉的称呼,怎么又给冠上了… “不会虚空步的你进不去,我又没有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藏宝图。”诸葛春秋颇为无奈。 李梦欣神情纠结,双手扭捏在一起:“可是…” “要么你学虚空步,要么我背你!”诸葛春秋站起身,微笑着看着她。 可在李梦欣眼里,这分明是幸灾乐祸,羞愤道:“诸葛春秋,你混蛋!” “……”诸葛春秋呆立当场,这变脸也太快了。 一抹苦笑划过嘴角,诸葛春秋缓缓走到李梦欣身前站定,两手搭在她的双肩上。李梦欣娇躯一颤,僵硬,眼神中,难以掩饰的慌乱。 “诸葛此生唯梦欣,宁负苍生不负卿。纵使轮回千百世,碧落黄泉永初心。”诸葛春秋与佳人目光相对,许下真挚的誓言。 李梦欣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诸葛春秋心疼的将伊人拥入怀中,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李梦欣捶打着诸葛春秋的胸膛悲戚的呓语。 诸葛春秋拥得更紧,双眼,渐渐湿润。 良久,李梦欣抬首直视着诸葛春秋的眼睛,颤声说:“春秋!别傻了,好么?我会害死你的!” 伊人的话语,让诸葛春秋心在滴血。 抬手轻轻拭去伊人脸颊的泪水,柔声安慰:“知道么?失去你我将生不如死。” “春秋!不值得,不值得”李梦欣泪如泉涌,神情凄然。 “血剑誓约!你忘了么?”诸葛春秋目光如炬,凝视的犹在彷徨的伊人。 诸葛春秋转过身,俯视着下方的深渊,决绝道:“没人能让我和你分开!更没有人能在我眼前伤害你!” 扬起犹在鞘中无痕剑,诸葛春秋转过身,看着李梦欣目光坚定:“即使,剑断!人亡!亦无悔!” “傻瓜!春秋!你真傻!”李梦欣扑入诸葛春秋怀抱,手环腰,埋首胸膛幽幽呓语。 轻抚着伊人的青丝,诸葛春秋深情的说:“欣儿!别傻了,不论发生什么,让我陪你一起面对,好么?” “嗯!”怀中伊人轻声应和。 第十章 生死相依梦欣泣 “欣儿!我们进去吧!”虽然诸葛春秋很想这一刻直到永恒,有些事,不得不去面对解决。 “嗯!”李梦欣依依不舍的离开诸葛春秋的怀抱,头低低的,俏脸羞红到了耳根。 “来!我背你!”诸葛春秋在李梦欣身前,蹲下身,语气轻柔。 李梦欣虽娇羞不堪,可眼下亦没有更好的办法,且不说让春秋传授虚空步有违门规,那等绝世步法,岂是一时三刻可学会的。 轻轻的伏在春秋背上,两人都是蓦地一阵身子僵硬,面红耳赤。诸葛春秋感觉到背后依人胸前高耸顶在背上,直感觉一阵燥热从心底腾起,呼吸也急促起来。 感觉到诸葛春秋的变化,李梦欣更是娇羞异常,把头伏在肩上,大气都不敢出,只感觉浑身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伊人呼出的热气,轻轻的吹拂在脖颈,未经人事的诸葛春秋连连默念清心咒,半晌,才压制住心底的杂念。 “当心了,我要进去了,保护好自己知道么?”诸葛春秋目光坚定,神情凝重,语气关切的对着李梦欣交代着。 走着上次的经验,轻车熟路的,背负着伊人,小心翼翼的前行着,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山腹中的石桥前站定。 看着眼前的亭台楼阁,李梦欣轻声惊叹:“春秋!这就是大隋遗宝么?” “嗯!心心了,石桥上空的氤氲之气剧毒!”诸葛春秋叮嘱着。 李梦欣大惊失色,神情担忧:“春秋!你就是在这中毒么?带着我会不会连累你。” “那到不是,是石桥尽头的主殿!”诸葛春秋神情凝重。 “放我下来好么?我会连累你的!”李梦欣祈求的低呼。 诸葛春秋摇摇头,轻声安慰:“没事!抓紧我!” 蓦然!长剑出鞘,身剑合一,凌空虚渡踏出,身体与桥面平行,极速飞掠而过。 诸葛春秋怕出意外,竟是带人的状态下,强行人剑合一使出凌空虚渡。 翩然落地,看似洒脱,本已被剧毒侵蚀着的身体,更是伤上加伤。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口逆血喷出,长剑拄地,把李梦欣吓得花容失色,便下地来。 诸葛春秋轻轻摆手,服下一粒清虚丹稳定住伤势,轻笑着安慰道:“没事!把昨天的淤血吐出,舒坦了!” 地上斑驳的血迹让李梦欣心隐隐作痛,掏出丝巾轻轻的为诸葛春秋擦拭。柳眉微皱,杏目含泪,祈求的看着他:“春秋!回去,我不要,不要了!” “没事!已经到了!”诸葛春秋神情淡然,好似刚才吐血的并不是自己。 “回去!我们回去!”李梦欣泣不成声。 轻轻的擦拭着伊人的泪水,看着伊人哭得通红的双眼,诸葛春秋心疼不已,柔声说:“欣儿!真的没事!这里,除了主殿我想再无风险!” “你!哎!”李梦欣一声长叹,不语。 诸葛春秋重新蹲下身,微笑着看着李梦欣:“上来吧!” “我自己走!”李梦欣负气,不理会诸葛春秋,向着远处走去。 “欣儿!”诸葛春秋急呼。 李梦欣回转身,疑惑的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神情尴尬:“其它地方我都是虚空步去的,那个!” “就是说!你也不确定接下来是否安全?”李梦欣满面寒霜的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挠挠头,唯唯诺诺道:“当时中毒所以…” “够了!春秋,你想过自己么?”李梦欣暴怒的看着他。 突然的一吼,让诸葛春秋神情有些不自然。 一声叹息,诸葛春秋苦笑着李梦欣:“欣儿!都到这,再退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神情落寞无比。 李梦欣蓦然心里一痛,歉意的看着诸葛春秋,柔声说:“春秋!你对我的情,对我的付出!欣儿都明白。你这样让欣儿心里难受,你倒下了,欣儿该怎么办?”说到最后,李梦欣语带哭腔。 “欣儿!我明白!此事一了,我便疗伤。好么?以后,一定不会如此了,可在这里放弃,我不甘心。”诸葛春秋有些踌躇,更多的是无奈。 “可是!你的毒!”李梦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诸葛春秋拍拍胸,嬉笑道:“区区小毒,能奈我何?” “哎!”李梦欣默然,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决定的事,再难更改,况且!就此退出,将来还要经历石桥的危险,她不再让春秋多冒险一次。 “上来吧!”诸葛春秋再次蹲下身,语气轻柔,却不容拒绝。 默默的,轻轻伏在诸葛春秋的背上,李梦欣没有往常的娇羞,此刻!唯有深深的自责。自己为什么要寻这宝藏,为什么如此无用,以致心上人如此劳累。 “欣儿!在想什么呢?那么投入!”诸葛春秋忽然笑着询问。 李梦欣一阵慌乱,俏脸羞得通红,连连掩饰:“没!没什么!到了么?” “到了!叫你几声不答应!”诸葛春秋答道。 “对不起!”李梦欣弱弱的说。 “额!没事,这里便是金银珠宝存放之地,还有一个偏殿放有大量兵器铠甲。”诸葛春秋神情淡然。 李梦欣颇为失望:“就这些么?” 诸葛春秋一愣,神情疑惑:“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要能摆脱李家困境,让我卸去身上的枷锁!我便满足了”李梦欣痛苦,失落万分。 诸葛春秋闻言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春秋!我该如何?我不想做你的累赘,不想害了你!”李梦欣满目迷茫。 “哎!”诸葛春秋一声长叹,说不出的萧索:“我出岛之时,师傅曾说过‘这个世界,拳头大就是真理!’当初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 李梦欣听了诸葛春秋的话语,陷入沉思,神情变换不定。 蓦然,李梦欣眼神坚定下来,语气平和:“春秋!我明白我需要什么了!谢谢你!” 额…“那这宝藏?”诸葛春秋诸葛春秋反而糊涂了。 “走吧!早些出去你养伤去!”李梦欣轻轻的把头贴在诸葛春秋脊背上,语气轻柔。 “好!”诸葛春秋身形一动,飞身离开偏殿。 停在来时受伤的石桥前,诸葛春秋头微斜,轻声嘱咐:“欣儿!抱紧我,不论发生什么事!知道么?”神情罕见的凝重起来。 “春秋!不行你就放下我!不要逞强。”诸葛春秋的话让李梦欣一阵不安。 “除非我死!抱紧我,不论何事!”诸葛春秋语气严肃。 李梦欣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带着哭腔道:“春秋!” 诸葛春秋眼中闪过一抹心痛,语气柔声而坚定:“相信我!好么?” “好!死!我也不会松手!”李梦欣脸上满是决然。 “傻瓜!”诸葛春秋声音哽咽,李梦欣这是告诉他,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无痕剑剑尖插入砖缝少许,剑身弯曲向后一挑,借助长剑回弹之力,诸葛春秋脚尖点地,飞身而起,身剑合一,凌空虚步踏出,身形如开弓之箭,向着桥对面掠去。 眼见就要通过,过度消耗的精气神,体内的毒素再也压制不住爆发开来,引发强行过桥罡气冲击产生的伤势,诸葛春秋只觉得头晕,双目有些发黑。 舌尖一咬,强行压下困意,身形一顿,再也无法保持身剑合一的状态,一直奋力维系的沟通天地的虚空循环状态亦支离破碎,身形再也无法保持虚空横渡的状态,唯有剑尖在桥面轻轻一点借力,加快身形掠过桥面。 终于!双脚安全踏地,诸葛春秋只感觉腿一软,右膝跪倒,右手长剑拄地支撑。 耳畔传来李梦欣的惊呼,哭泣和机关启动的咔咔声。 无暇顾及太多,长剑一挑,剑尖一弹,內劲涌向左脚涌泉穴,奋力一登地面,身形腾空而起,同时强打精神,建立体内虚空循环,与天地遥相呼应,急掠而出。他要在自己昏迷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背上的伊人,是他坚持的动力。 尽了,更近了,出口在望! 咻咻咻!诸葛春秋大惊,机关终是尽数启动。 不急细想!手中长剑挥舞,流水剑法豁然使出,耳畔尽是长剑与暗器接触的叮叮声。 一声叹息!蓦然,诸葛春秋周身形成一个无形的气场,点点荧光闪烁,就像夜空中浩瀚的星空。好一个诸葛春秋,莫不是他一直藏拙,竟已达到罡气外放的境界。 机关发射的暗器尽数被外放的罡气阻挡在周身三尺开外。 身法闪动间,两人便已出了甬道!凌空虚渡,身形急剧拔高,片刻!就出现在来时跳下的悬崖上。 双脚踏地,支持着诸葛春秋的信念一松,周身罡气陡然消散,一口黑血喷出,前方的花草树木登时一阵青烟升腾,枯萎下去。他再也无力支持,仰天倒下。 “春秋!”慌忙的从诸葛春秋身下爬出,怀抱着他的身子,斜靠在自己的怀里,李梦欣悲戚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似是听到爱人的呼唤,诸葛春秋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李梦欣,抬起手,轻轻的擦拭着伊人满脸泪水,满脸欣慰,声音虚弱:“你没事,真好!”说完,便昏了过去。 “春秋!春秋!不要!不要啊!”李梦欣把诸葛春秋紧紧抱在怀里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那苍白微微发紫的脸,刺痛着她的芳心。 小心翼翼的将诸葛春秋背起,李梦欣满脸悲伤,眼神坚定,痴痴的呓语:“春秋!你不会有事!我这就带你回星辰阁,去找你师傅!” 第十一章 自古情字惹人愁 且说李梦欣背着诸葛春秋前往扬州城星辰阁分部求救。不久,南宫羽筎带着从星辰岛风尘仆仆赶来的诸葛无为到达悬崖之上。 看着枯萎花草树木上斑驳的血迹,诸葛无为当即判断有人中毒重伤,凭借南宫羽筎一路的解释,当是春秋那徒儿无疑。 你寻着这痕迹追寻,我下去看看,诸葛无为语气果断,常年身处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 身形一动,诸葛无为便腾空而起,向着悬崖下方掠去,却是直接凌空虚渡踏出,此时他可不会计较精气神的消耗。 片刻间,诸葛无为闪身进入大隋秘宝的洞穴,此时甬道中尽数启动的机关已然停止。 身形几个闪动间,诸葛无为消失在甬道的尽头,盏茶功夫,诸葛无为冷着一张老脸返回,几个起落,便已到悬崖边。 寻着李梦欣背着诸葛春秋遗留下的些许痕迹,追踪而去。 远远的,诸葛无为便看见南宫羽筎在给诸葛春秋疗伤,一名陌生女子在一旁执剑护法,想必便是那李梦欣无疑。 几个起落,诸葛无为便到达他们身前,李梦欣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袍老者。 “哼!你便是那李梦欣!”想到爱徒的伤势,诸葛无为可没有好脸色。 “阁主!少主他…”南宫羽筎睁开双眸,收功!秀眉紧锁,一双丹凤眼泪光闪动,满脸担忧。 诸葛无为深深的看了南宫羽筎一眼,闪过虎目中,一抹柔情,痛楚一闪而逝。 仅仅看气色感觉情况很糟,诸葛无为对自己的医术一道,还是很有信心,可把上诸葛春秋脉门,诸葛无为只觉得晴天霹雳,虎目圆瞪,此刻,恨不得一掌劈了那害爱徒如此境地的女娃。 哼!诸葛无为压抑着怒火,一声冷哼,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赫然是平时最宝贵的子午离魂针。 解下白袍,铺于地上,将诸葛春秋从南宫羽筎怀里轻轻放在白袍上躺好。 诸葛无为虎目紧闭默念清心决,压抑住心头升腾的怒火。 蓦然!诸葛无为睁开双眼,虎目中精芒一闪而逝,双手急速的在诸葛春秋身上连连插针,赫然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子午镇魂针法,号称只要魂魄未离体,都可镇住生机,保一息尚存。 “南宫姐姐!春秋他…”李梦欣满脸担忧。 南宫羽茹摇摇头,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担忧,心下对于李梦欣很是不满,却还是开口道:“阁主在给他疗伤!情况应该不好,第一次看阁主神情这么凝重!” 李梦欣踉跄着后退两步,右手捂住心口,满面苍白。神情无助,后悔,凄凉,自责一股脑涌上心头,蓦的!一口热血喷出,悄然倒地。 “李姑娘!”南宫羽茹大惊。看着怀中眉头紧锁,杏目含泪,满面苍白的李梦欣,南宫羽茹潸然泪下,低呼:“冤孽!”满目惆怅,迷离!陷入回忆。 哼!诸葛无为收针而起,看到昏迷不醒的李梦欣,不情愿的丢过一粒丹药,躬身横抱起诸葛春秋,飘然离去。 嘎吱!门应声而开,诸葛无为满面疲惫的走了出来。 他眉头紧锁,心中琢磨道:“诡异!好诡异的毒!到底中的何毒?如此霸道!竟是以罡气为源!经脉重创可医,逆转罡气哪怕功力散失大半亦无妨!星辰阁常年积累的财富,这方面的宝物虽少,却是有些存货。可这毒!难!难!难!”想着想着,诸葛无为顿觉心乱如麻。 “父亲!秋儿他…”南宫羽茹急切的问道。 “哎!春秋这孩子,和你一个模子的脾气!传书回星辰岛了么?春秋这毒,恐怕亦只有华老能解了,”诸葛无为揉揉太阳穴,很是头疼。 “嗯!”南宫羽筎轻嗯一声,算是回答消息送出,便默然不语。 “小茹!还是不肯原谅为父么?”诸葛无为神情悲痛。 南宫羽茹娇躯一颤,杏中闪过一抹痛楚,复杂,依然沉默不语。 “当年我真没想到紫荆那孩子会那么决绝!若知会如此,为父绝不会让他铸剑!”诸葛无为满脸悲痛。 南宫羽茹闻言神情动容,一抹柔情闪过。 “不要再说了!”她痛苦万分。 诸葛无为转过身,看向远方,不再言语。背影是那么孤独,落寞。 看着诸葛无为两鬓的白发,萧索的身形,南宫羽茹眼泪模糊了双眼。 “父亲!秋儿他…”南宫羽茹哽咽道。 诸葛无为身形一颤,转过身,激动的看着南宫羽茹,满是慈爱,欣慰。 蓦然!想到诸葛春秋的伤势,表情凝结,长叹一声:“秋儿所中之毒,甚是奇怪,我竟闻所未闻。恐怕也只有等华老来请教他了。” 说到后来,诸葛无为声音很低,他不敢说诸葛春秋所中之毒诡异,歹毒,以罡气紧紧纠缠在一起,侵蚀着罡气壮大着,很难根除。生怕女儿一激动,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归心就此消散! “什么?”南宫羽茹大惊失色。 一抹苦笑划过嘴角,诸葛无为出言安慰:“放心吧!有华老出手,为父便是拼上这一身功力,定能确保万无一失” 南宫羽茹震惊的看着诸葛无为,这个眼中实力至上的父亲竟会说出如此话语。 “羽茹!为父错了,任它功力通玄,旷古烁今又如何?百年之后,莫不是一捧黄土。都抵不过身边之人来得重要!”诸葛无为满脸沧桑,追悔莫及。 “父亲!是女儿不好!这么多年一直怪你,还…”南宫羽茹蓦然跪下,泣不成声。 轻轻扶起爱女,诸葛无为老泪纵横:“痴儿!痴儿啊!” 半晌,南宫羽茹止住哭泣,欲言又止的看着诸葛无为。 “孩子!有话就说吧!这些年,什么都看开了!”诸葛无为颇为感慨。 思量片刻,南宫羽茹犹犹豫豫道:“父亲,这名字我能不改回来么?”说完,低下头,一脸纠结。 诸葛无为一愣,蓦然大笑起来,“名字!不过代号尔!即使你想把秋儿…”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 “秋儿什么?”南宫羽茹(又叫诸葛羽茹)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看着诸葛无为。 诸葛无为大囧:“没!没什么!我去看秋儿。”说罢,也不等南宫羽筎答话,转身便走。 南宫羽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旋即释然了。 “南宫老儿想要这孙子,不上我星辰岛,休想!”远远传来诸葛无为的声音。 南宫羽茹如遭雷击,泪如泉涌。 “春秋!春秋!不要离开我!不要!”李梦欣蓦然惊醒,梨花带雨的俏脸,苍白,憔悴得让人心酸。 “李姑娘!你醒了!”一位绿衣女子端着面盆推门而入。 李梦欣玉手一摁床沿,娇躯凌空而起,长发飞舞如瀑如缎,肤如凝脂,在白色的轻纱睡衣映衬下略显几分苍白,却又与人以楚楚动人之感。 眉如柳叶,眸光如水,弯弯的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水,似哀似怨,若人怜爱。 琼鼻精美勾挺,樱唇微张,圆润如吐珠,皓齿如白玉,满面忧伤,轻轻的呓语吐息如兰似麝。 细致纤长的玉颈,精巧迷人的锁骨,圆润双肩,雪白的玉臂,纤细的手指如兰花婉转。 饱满坚挺的****,纤纤柳腰不堪一握,大腿圆润,于轻纱睡衣下若隐若现,妖娆动人。 圆润的脚踝,精致的玉足不着丝缕,洁白无瑕。 李梦欣此时无暇估计乍泄的春光,在她心里,有更重要的事她要知晓。 “告诉我!春秋怎么了?”李梦欣抓着绿衣女子香肩,满脸急切。 绿衣女子眉头微皱,俏脸通红! “疼!”绿衣女子都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李梦欣满脸通红。 绿衣女子把面盆轻轻放下,揉着抓痛的香肩,眉头舒展眼眸中却有一抹忧愁一闪而逝:“少主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已然没有生命危险!” “真的!”李梦欣喜形于色。 绿衣女子颇为自得:“这可是阁主亲自出手。” “啊!出去!你快出去!”李梦欣蓦然一声惊呼,身形一晃,锦被裹住娇躯。 绿衣女子连忙低下头,拉着门退出房间。 嘎吱!房门打开,李梦欣一脸娇羞的走了出来,看到门边站着的绿衣女子,眸中杀机一闪而逝。 她的芳华,只为春秋一个人绽放。 “李小姐!南宫护法让我等你醒了,带你去见她!”绿衣女子垂首恭声禀报。 “走吧!”李梦欣冷着脸,语气淡漠。 绿衣女子嘴角闪过一丝无奈,一抹哀愁。 片刻,她们便来到一处楼阁前,绿衣女子停在门前,恭声禀报:“南宫护法!李小姐来了。” “等等!就来!”屋里传来南宫羽茹疲惫的声音。 嘎吱!门开了,南宫羽茹极力让自己的表情轻松,自然:“欣儿!你来了!” 南宫羽茹突然态度的转变,让李梦欣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是不是依人得罪你拉!”南宫羽茹轻笑着试探说。 “奴婢不敢!”依人闻言,立即伏倒在地,惊慌失措,表情满是恐慌。 李梦欣闻言杏眸杀机一闪而逝,却被南宫羽茹看在眼中。 “依人!平日我倒是对你们太过亲和,冒犯了贵客,可有话说!”南宫羽茹看向依人语气冰冷。 依人吓得瘫软在地,满脸死灰。 李梦欣心中不忍,虽然被春秋以外的人看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很羞怒,然,她是为女子,错又并不在她,暗叹一声:“南宫姐姐倒是错怪依人妹妹了,是欣儿不好,让南宫姐姐误会,让依人妹妹受惊了!”说罢,躬身扶起跪倒在地依人。 南宫羽茹看到这一幕,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李梦欣的眼神越发满意,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淡淡的看了依人一眼:“还不快谢谢欣儿!” “谢谢李小姐大恩!”依人连忙伏首道谢。 这让李梦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南宫姐姐!”她轻声呼唤。 南宫羽茹莞尔一笑:“下去吧!倒是我怠慢了,欣儿快快进来!”说完,便错开身,拉着李梦欣的手向房里走去。 第十二章 羽茹怒斥拆连理 南宫羽筎拉着李梦欣在闺房中坐下,并亲自为她倒上一杯热茶。“欣儿!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李梦欣脑海里满是诸葛春秋的影子,心不在焉道:“全凭南宫姐姐喜欢!” “哎!”南宫羽茹一声长叹,作为过来人,她,又何尝不知。站起身,走向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绿树鲜花,亭台楼阁,清理这杂乱的思绪。 正当李梦欣等得焦躁不安之时,南宫羽茹语气清幽,深情:“为了秋儿,你什么都愿意么?” 李梦欣虽奇怪南宫羽茹对春秋的称呼,此时不及多想!语气郑重,斩钉截铁:“愿意!” “包括清白!”南宫羽茹蓦然转过身,紧紧盯着李梦欣的眸子。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李梦欣微微慌乱之后,陷入沉思,气氛一时间很微妙。 第一次的相识,美妙的误会!血剑誓约,秘宝前的誓言,宝藏中的生死相依,一幕幕在脑海闪现。李梦欣露出甜蜜,幸福的笑容,心下,已然做出决定。 抬起头,看着南宫羽茹凝视的目光,李梦欣笑了,笑得是那么坦然,甜美。 “为了春秋!莫说清白,生命又何妨!”声音很柔,柔得让南宫羽茹都不禁沉迷其中。自己当初和他,不也是这样么? 想着,想着!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南宫姐姐!你怎么了?”看着在那不言不语,却泪流满面的南宫羽茹,李梦欣关切的问。 南宫羽茹惊醒过来,慌乱的拭去脸上的泪水,声音微微发颤:“没事!” “欣儿!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你和秋儿都要勇敢的走下去!”蓦然!南宫羽茹抬起头,严肃的看着李梦欣。 “南宫姐姐!”李梦欣越发迷惑,南宫姐姐今天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诸葛春秋,脑海中冒出一个让她不敢想下去的念头。 南宫羽茹摆摆手!颤颤悠悠的来到床前,掀开锦被,拿出一个长条状锦缎包裹的物品,颤抖着双手,递到李梦欣面前。 李梦欣越发迷惑,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看着眼前锦缎包裹的物品,竟是不敢伸手去接,杏目中,泪水不直觉顺着脸颊无声的流淌。 南宫羽茹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忽见李梦欣泪流满面,悲痛莫名,心中大为奇怪,自己是思念亡夫,想着要将亡夫用生命铸造的宝剑赠人,心有不舍,她这是为何? 南宫羽筎本就聪慧过人,略一思索,便知自己先前的话语,和表现让她心生误会,心下了然,真是关心则乱,这个痴儿,真是一对痴儿!真像当初的自己和他。 “欣儿!这把剑,和秋儿的无痕剑本是一对,今天,我便把它赠与你!”南宫羽筎银牙一咬,便把每日就寝时,放于身旁的亡夫遗物送出。 李梦欣观此剑被南宫羽茹用锦缎包裹着,更是从就寝的床上珍而重之的拿出,显然!如此保管之物,对于南宫姐姐十分重要,不然她亦不会如此失态。 “对不起!南宫姐姐,这把剑一定对你很重要,我不能要!”李梦欣郑重的把眼前锦缎包裹的长剑推回到南宫羽茹的身前。 “傻孩子!拿着吧!拿着它,你和秋儿之间的阻挠会小点!”南宫羽茹双眼通红的劝慰着,秋儿和欣儿的痴情和决绝。让她对欣儿令秋儿重伤至此的最后一丝成见烟消云散,她不想二人重蹈自己和亡夫的覆辙。 李梦欣思索再三,亦无法法决定,十分犹豫。 “傻丫头!这把剑和秋儿的无痕剑本是一对,名唤秋水。拿在我手中,只是埋没了它。”南宫羽茹掀开锦缎,满目惆怅。 “可是!”李梦欣看了一眼南宫羽筎,满脸纠结。 南宫羽茹把剑塞到李梦欣手里,似是用尽全身力气般,瘫坐下来,:“可是什么?分开了这么久,这对剑是时候团聚了。” 李梦欣拿着剑,上面还残留着南宫羽茹的余温,和体香。 她珍而重之的把剑斜抱在怀里,恭恭敬敬的对着南宫羽茹一恭,泣不成声:“谢谢南宫姐姐!” 南宫羽筎满脸笑容的将李梦欣扶起,李梦欣珍而重之的将剑收起的同时,让她压抑忧伤的心感觉一下子放松下来,是少了些什么?还是放下了什么?可能都有。 “欣儿!走,我们去看看秋儿!”南宫羽茹牵起李梦欣的手,向外走去。 “护法!”诸葛春秋养伤的阁楼前,两名护卫对着南宫羽筎抱拳行礼。 “开门!我要进去看看少主!”南宫羽茹神情淡漠,语气清冷。 两侍卫对望一眼,齐声回答:“启禀护法,阁主交代,除了他任何人不得进入,扰了少阁主!” “放肆!”南宫羽茹愠怒。 两人跪下请罪,却是寸步不让:“护法息怒!阁主特别交代!小的不敢不从!” “南宫姐姐!别为难他们!我们不进去打扰春秋了!”李梦欣满面惆怅。 “看看这是什么?”南宫羽茹抑制住愤怒,掏出一物。 两侍卫抬头,惊慌不已:“见过阁主!” “现在可以进去了么?”南宫羽茹斥问。 “护法请!请护法莫要惊扰少主!”两侍卫让开身子,恭声交代。 “哼!”南宫羽茹冷哼一声,与李梦欣携手而入。 只见诸葛春秋只穿着贴身锦衣,身上插满银针,静静的躺在床上。 “春秋!”李梦欣扑倒在诸葛春秋床前,悲泣不已。 “春秋!你醒醒啊!我们再不分离,我们不去理会凡尘俗事,我们一起浪迹天下,仗剑天涯可好!”李梦欣生怕惊扰了诸葛春秋,不敢去触碰他。 南宫羽筎站在一旁,埋首垂泪。 谁也没有看到,李梦欣说这些的时候,诸葛春秋眼皮微微动了动。 “你还想浪迹天下,仗剑天涯!可能么?”诸葛无为从外走来,气势汹汹。 南宫羽茹苦笑一声,自己最怕发生的还是来了。 李梦欣惊愕的看着进门的诸葛无为! “都给我出去!”诸葛无为暴怒呵斥。 “你!”南宫羽茹刚要反驳争辩,李梦欣轻轻拉扯着她的衣袖。 南宫羽茹犹豫一下,拉着李梦欣的手向外走去。 诸葛无为亦步亦趋跟出,身后木门自动关闭。 “站住!”诸葛无为朗声大吼。 南宫羽筎闻言顿住步伐,转身反问:“你想怎样?” 诸葛无为并不理会,忽然盯着李梦欣手中的剑看了片刻,沉声斥问:“这就是你的选择?” “是又如何?”南宫羽茹针锋相对。 诸葛无为发须皆动,灰袍竟无风自动,咧咧作响。怒气冲天:“还嫌不够么?” “够!”南宫羽筎一声冷笑,不屑。 “我还道你懂了!哈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错了一次,还想再错第二次么?”南宫怒急反笑,梨花带雨的俏脸,盯着诸葛无为神情悲戚。 “你!孽障!”诸葛无为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甩衣袖,不再言语。 南宫羽筎不依不饶,上前一步,讥笑道:“我说错了么?若不是你,紫荆便不会死,若不是你,大哥二姐亦不会音信全无,生死不知。三哥不会功力尽失成为废人,唯留下我一人,活得生不如死,这便是你要的结果么?” 诸葛无为发须飞舞,气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你…你!”诸葛无为半天没有说出后续的话语。 南宫羽筎惨然一笑,悲戚道:“如今秋儿生死未卜,你便在这拆散他和欣儿!诸葛无为,你意欲何为?”最后一句,吼得声嘶力竭。 “诸葛无为,你意欲何为……”南宫羽筎嘶吼的话语,不停在诸葛无为脑海中回荡。“意欲何为……意欲何为”静静的伫立在原地,双目无神的呓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意欲何为!意欲何为!”诸葛无为仰天长笑。 “好!好一个意欲何为!”诸葛无为直视着南宫羽茹,怒极反笑。 “婚姻之事,莫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竟然问我意欲何为?”诸葛无为对于南宫羽筎的斥问,颇为不屑。 南宫羽筎闻言,气得俏脸通红,浑身颤抖,李梦欣满脸惊恐的看着诸葛无为,南宫羽筎竟然是诸葛无为的女儿,这是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忽然!南宫羽筎笑了,笑得那么凄凉,心酸。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么?秋儿是我和紫荆的孩儿,这父母之命!当是我和紫荆罢!” “逆女!”诸葛无为吹胡子瞪眼,指着南宫羽筎的手,气得直哆嗦。 “连理只事,怎可不讲究这门当户对!”诸葛无为理直气壮,怒气冲冲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回过身,将李梦欣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香肩安慰着,李梦欣虽极力故作坚强,可杏眸中的泪水,却一个劲往下滴。 南宫羽筎回头怒视着诸葛无为,俏脸上满是不屑。“门当户对!好一个门当户对,漠北南宫世家,江湖上最传奇的铸造世家,江湖上流传的神兵,十之**出自此处,江湖上,能为拥有一把南宫世家所铸兵器为荣。” 南宫羽筎顿了顿,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水。“余杭李家,世代书香门第,文武双全,响彻江南!其祖上青莲居士李白,更是被世人尊称为谪仙!敢问父亲!退隐星辰岛贩卖情报的星辰阁又当如何?莫不是你还做着天下第一阁,九州第一派的美梦么?” “你!你!孽障!”诸葛无为当即疯狂,一步踏出,出现在南宫羽筎身前,一掌劈下。 南宫羽筎双眸紧闭,一动不动,任由诸葛无为这一掌劈下,两滴清泪,缓缓滴落。若是这一掌劈实,南宫羽筎定然香消玉殒。 第十三章 罕世奇毒华老出 诸葛无为的右掌停在南宫羽筎头顶,凌厉的掌风吹的她青丝散乱,刮得她俏脸生疼。 “怎么停手!一掌打死我,岂不更好!”南宫羽茹睁开凤眸,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轮,语气清冷。 “南宫姐姐!诸葛前辈!错在梦欣,是我害了春秋,你们莫要因为我伤了和气,只要前辈救活春秋,我此生不再与他想见!”李梦欣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此言当真!”诸葛无为顺势收回手,语气冰冷,神情冷淡。 “欣儿!”南宫羽筎满脸焦急。 李梦欣颤颤悠悠的举起右手,三只手指指天。“我李梦欣在此立誓,若是……” 南宫羽茹大惊,“欣儿,不可!” 李梦欣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轻声唤道:“南宫姐姐!对不起,欣儿让你失望了!” 南宫羽筎看了一眼神情淡漠,负手而立的诸葛无为,满脸凄迷。 铮……李梦欣手中的长剑被南宫羽茹豁然拔出剑鞘,发出一声嘹亮的剑吟声。 就在诸葛无为诧异的表情中,她手中长剑便驾在脖颈上。 “你若执意要将秋儿和欣儿分开,我必血溅五步,自绝在你面前。”南宫羽筎神情平淡,语气决绝。 “不要动!莫逼我,你的手再快,没有我的剑快!”南宫羽筎激动之下,脖颈上竟隐隐出现一道血痕。诸葛无为脸色微变,刚抬起的手颓然放下。 李梦欣花容失色,“南宫姐姐!不要!欣儿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牺牲!” 南宫羽筎满目柔情的看了李梦欣一眼,眸光中,满是深深的回忆。 “为了情,紫荆,春秋,还有你,我。太多的人为此所困,太多人抱憾终身,我只愿那绝情,棒打鸳鸯之人,懂这份无悔的真情!纵死无悔!” “滚!”诸葛无为蓦然一吼,那些被先前他暴怒气息外泄,吸引过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士顿时如遭重击,纷纷吐血而逃。 哎!诸葛无为一声长叹,面色疲惫,神情颓废。 “罢罢罢!此事等春秋醒来再提!”说完,转身离开,背影是那么萧索,孤独。 叮…南宫羽茹手中长剑滑落,插在地上,剑柄一阵摇晃。 “南宫姐姐!”李梦欣从怀里掏出雪白的锦帕,轻轻的擦拭着她颈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给她敷上金疮药,并用丝巾包扎好。 南宫羽筎苦笑不已,江湖儿女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这点小伤,在她看来,真算不得什么。 轻叹一声,南宫羽筎拉着李梦欣的玉手满脸歉意。“欣儿!让你受委屈了。” 李梦欣闻言,微微摇头,轻声答道:“南宫姐姐,我没事,是欣儿连累了姐姐…” 南宫羽筎佯怒的看着李梦欣,语气轻柔。“还叫我姐姐!你可是收了我的见面礼,莫不是想反悔不成?” 李梦欣闻言,俏脸通红,娇羞不已。 “可是!我害得春秋…您还愿意原谅我,愿意…”李梦欣自怨自艾。 “傻瓜!”南宫羽筎亲昵的捏了捏李梦欣的琼鼻。 “若不是认可你这个儿媳,我会如此袒护你么?放心吧!有我在,谁都不能拆散你和秋儿。”南宫羽筎周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慈祥,亲和。 “儿媳李梦欣见过母亲!”李梦欣对着南宫羽茹一稽首,满脸欣喜。 “傻丫头!”南宫羽筎笑着将李梦欣扶起。 玉手一扬,拔出插在地上的秋水剑,还剑入鞘,郑重的递到李梦欣身前,嘱咐道:“好好待它!莫再轻言放弃!” “嗯!”李梦欣恭声应和着,接过长剑。 “欣儿!陪我出去走走吧!”南宫羽筎看了看天色,轻声询问。 “嗯!”李梦欣乖巧的站在南宫羽筎身边,低声应和。 星辰阁坐落于扬州城的闹市区,占地数十亩,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不得不说星辰阁的财力和底蕴。 从下人手里接过两个带着轻纱的斗笠,南宫羽筎牵着李梦欣的手,漫步在扬州城的主干道上。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景象,在这乱世,并不多见。 随处可见拿着各种兵器的江湖人士,和不时巡逻而过的官兵。可见大隋秘宝的问世,给吴越国的掌权者带来莫大的压力和契机。重重重压之下,扬州刺史吕小布,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间竟是无话可说。与人声鼎沸,川流不息的扬州城闹市有格格不入之感。 也许是累了,南宫羽筎带着李梦欣走进一家名为清幽小筑的茶楼,上了二楼,寻了一间靠窗的雅座,叫上一壶雨前龙井和两三碟点心。 “母亲…春秋他!”也许是压抑在心中太久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李梦欣犹豫良久,欲言又止。 南宫羽筎被李梦欣提及此时心中最大的隐忧,只感觉心咯噔一下,一时间,亦是无法回答李梦欣的问题。看着杯中上下翻腾逐渐舒展开来的片片绿叶,陷入沉思。 李梦欣虽心里向猫抓一样难耐,却也不好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半晌!南宫羽茹一声长叹,缓缓说道:“秋儿所中之毒,父亲亦是无从下手,便以子午离魂针配合子午镇魂针法将之生机镇封,保其生机不绝。每日子时和午时便要向离魂针灌注先天元气,以保生机不绝。” “先天元气…”李梦欣面色微变。 南宫羽筎点点头,满脸无奈:“不错!便是先天元气,每日两次所灌注的先天元气,以父亲的功力,亦需修炼半月光景。” “都是我不好!外公是对的,是我害了春秋,害得外公虚耗功力。”李梦欣双眸含泪,自责不已。 南宫羽筎苦笑连连,轻声叹息道:“此事与你无关,秋儿这孩子,认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就如他父亲。” 南宫羽筎陷入久远的回忆。 “当初紫荆与我同回星辰岛见父亲之时,父亲竟告诉紫荆,想见识南宫世家举世无双的铸造之术,并找来天外陨铁,大地磁母,玄冰玉髓,赤炎玉髓这种不相容之物,要紫荆锻造!紫荆最后以生命,锻造出秋水,无痕一对佩剑!”南宫羽茹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李梦欣满脸震惊,轻轻的来到南宫羽筎身旁,掏出锦帕,想要递给她,却见锦帕上先前沾染的血迹,递也不是,收也不是。 “傻丫头!”南宫羽茹轻轻拿过锦帕,拭去泪水,捏了捏李梦欣的琼鼻,莞尔一笑。 站起身,南宫羽筎拭去李梦欣眼角的泪水,满脸疼惜。 “走吧!我们回去吧!”南宫羽筎柔声道。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这段时间诸葛无为除了给诸葛春秋身上子午离魂针注入先天元气,便闭门不出。李梦欣和南宫羽筎每天都会静静地陪伴他一段时间。 第四天天还未亮,南宫羽茹便拉着李梦欣一起来到扬州港。据海鸟传书回来的信息,华老接到消息后,便动身出岛。根据行程,今日清晨,便要到达扬州。 两人站在扬州港边,眺望着远方的海鸟,真可谓是望眼欲穿。 等待是时间是焦急的,漫长的。 天渐渐放亮,初秋的海风吹着颇为湿冷。 看着海平面上缓缓升起的太阳,初出的太阳让人充满希望,此刻,南宫羽筎和李梦欣却毫无心思欣赏这景象。 太阳已经缓缓升起了大半,蓦然,在太阳轮廓众,隐隐约约出现一个黑点,让李梦欣喜出望外。 “来了!终于来了!母亲,那,是不是!是不是!”李梦欣喜笑颜开,激动万分。 南宫羽茹亦是放下心来,看着在那欢呼雀跃的李梦欣,忍不住调笑道:“这么远!我都不知是星辰阁的海船!你从何而知?” 李梦欣闻言,那股高兴劲一下子没有了,闷闷的来到南宫羽筎身旁,扯着她的右手,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母亲!真不能确定是星辰阁的海船么?” “不能!”南宫羽筎语气平淡。 李梦欣顿时急上眉梢。 “那可怎么办呀!真是愁死人了!” 南宫羽筎无奈的摇摇头,莞尔一笑道:“不过!这个时间段出现的海船,多半是星辰岛来的。这个季节,远地方的海船出不了海,正是海上风暴肆虐的季节,也唯有离海岸较近且精通天机一道的星辰阁敢出航。” “真的?”李梦欣闻言,将信将疑。 “当真!不过亦不排除一些不怕死的贸然出海之徒。”南宫羽筎模棱两可的回答。 李梦欣唯有静静地看着远方那个黑点,若不是实力地位,她真想踏浪而行,好早些知晓,那艘破浪而来的海船,是否便是承载着她全部希望那一艘。 俗语云:“望山跑死马!”远远见着这海船,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一个时辰之后,终是可以远远见着海船上迎风招展的星辰阁旗帜,李梦欣潸然泪下,终于等来了,春秋有救了。 “小筎儿,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回岛看我,枉老夫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船未靠岸,就见一鹤发童颜,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跃下海船,乘风踏浪而来,如履平地。 此等轻功,放眼江湖,亦是绝顶之辈。 第十四章 无为被斥为朽木 南宫羽筎嫣然一笑,挽住华老的胳膊不依道:“华爷爷!一见面就取笑筎儿!您哪是想我,明明是馋嘴想茹儿做的美食!” “哈哈!还是小筎儿懂我!这位丫头是?”华老摸了一把花白的胡须,喜笑颜开。 南宫羽茹亲昵的拉过李梦欣的手,满脸幸福的向华老介绍道:“她就是余杭李家大小姐李梦欣,秋儿未过门的妻子,我的儿媳。” “哟…秋儿那娃的未婚妻!不错!不错!”华老上下打量一翻,对李梦欣很是满意。 “华前辈!您一定要救救春秋!”李梦欣祈求的看着华老。 华老摸着花白的胡须大笑道:“欣儿!我能这样叫你吧!我这次出岛,本就是为救秋儿而来!” “谢谢华前辈!”李梦欣喜出望外,感激的看着华老。 华老越看李梦欣越觉得满意,回头看向南宫羽筎:“筎儿,秋儿那孩子可是找了个好媳妇,哈哈!欣儿可曾愿意拜老夫为师,继承老夫这一身衣钵。” 额…南宫羽筎一阵迟疑,她还真被问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华老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当初华老可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让自己继承他的衣钵,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华前辈!欣儿愿意!华前辈!您还是先去先救救春秋吧!”李梦欣已然急不可耐。 华老摆摆手,示意李梦欣不必着急。一声冷哼傲然道:“无为那老小子,骗了我的一套子午离魂针和子午镇魂针法!有他在,春秋那娃绝无性命之忧,况!老夫想救的人,便是气绝,只要不超过一时三刻,亦可让他死而复生。” 南宫羽筎:“……” 李梦欣:“……” “你们这什么表情,老夫千里迢迢赶来,连口酒水都没喝,便教老夫救人,一点不懂尊老!”华老唾沫星子四溅,直叫屈。 “华前辈!你先救春秋,我和母亲给你做上一桌好吃的,可好!”李梦欣一副可怜兮兮表情,打出美食这张王牌,一举击中华老软肋。 听闻能吃上一桌南宫羽茹和李梦欣做上的美食,华老登时双眼放光,至于救活诸葛春秋,在他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试问当今天下,还有能难住他的毒?他说没救,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亦无救。他若想救之人,便是魂归地府,亦能拉回来。 一行三人踏上南宫羽筎早早准备好的马车,便返回星辰阁扬州分部。一路上南宫羽筎陪着华老有说有笑。唯有李梦欣不停的催促着马夫加快速度,惹得路上行人一阵抱怨,若不是看标识知是星辰阁中高层所乘座驾,怕是早有江湖人士出手教训这大道上疾驰的狂妄之辈。 一路疾驰,多亏驾车车夫赶了四十年车,乃是一方好手,一路上倒是有惊无险,无甚状况。不多时,马车便稳稳停在了扬州星辰阁分部门前。 不等门前侍卫反应,李梦欣便掀起门帘,跳下车来。 紧接着,南宫羽筎搀扶着华老下得车来,看得出,华老很享受这种待遇。或是说很享受被南宫羽筎这么优待。其他人,他可不屑奉陪。要知,南宫羽筎小时候可是调皮捣蛋,时常拔他精心培植的药草,偷他炼制的丹药那岛上飞禽走兽做实验,更可恨的是,时常扯自己那宝贝的一抹胡须。 一下马车,华老便被南宫羽筎拉着直奔诸葛春秋所在的庭院。一路上的淡定,这时全然被她抛到九霄云外。若不是为了让欣儿安心,恐怕她早就拉着华老的胡须直接一路轻功赶回,哪还那么多废话,摆出一副华老出岛,万事大吉的信心满满模样。 虽说华老很想让南宫羽筎弄上两个小菜解解近二十年的馋虫再去,可接触到南宫羽筎那不怀好意盯着自己胡须的凤目,唯有咽下一口唾沫,将满腹闹腾的馋虫抛之一边。 “护法!阁主正在给少主疗伤…”见南宫羽茹和李梦欣带着一位老者,便要闯入,守在门口的护卫忙开口阻止道。 “让开!”南宫羽茹此时哪里听得进这些,俏脸上满面寒霜,神情颇为不耐。 “可是!”二人对望一眼,面带迟疑。 南宫羽筎素手一扬,便要破门而入,扬到一半,思及诸葛春秋的伤势,顺势一挥,点了两人穴道,推开门,走了进去。 却见诸葛无为正在给诸葛春秋身上的子午离魂针灌注先天元气。 片刻之后,诸葛无为收功,睁开眼看见华老等人,虎目中闪过一抹激动,心中的大石亦算是落了地。 “华老!”诸葛无为恭敬的拱手行礼。 “哼!谁告诉你子午镇魂针法可以在子时和午时之外的时间灌注先天元气的!”华老一声冷哼,指着诸葛无为的鼻子训斥,丝毫不顾及一阁之主的面子。 诸葛无为咽了一口唾沫,讪笑道:“我是看您老要来了。午时灌注先天元气颇为不便,所以…” “屁!你是看我来,怕我舒服了不是?当初就觉得你不堪造就,被你坑了一本子午镇魂针法,看你练得有模有样,便一时心软把子午离魂针送于你。现在一见,不堪造就便是不堪造就,朽木不可雕也!气煞老夫!给我滚出去!”华老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拍死诸葛无为,破口大骂。 诸葛无为闻言,如蒙大赦,身形一动,便向外窜去。 “把针拿去!”华老大手一挥,根根银针自诸葛春秋身上飞出,向着诸葛无为离去的方向激射而去。 见华老发怒,饶是南宫羽筎此时亦不敢招惹,李梦欣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混蛋!枉老夫还把子午离魂针和子午镇魂针法给他,难道不知除了子时和午时,其它时间段灌注先天元气便是收针么!气煞老夫,气煞老夫!还摆出一副替老夫着想的模样,当真朽木不可雕也!”华老骂骂咧咧的抓起诸葛春秋的手,号起脉来。 “咦!”华老一声惊疑,面色越来越差,开始那一副泰然自若云淡风轻的表情已然不见,神情越来越凝重,额头上,隐约可见有汗珠生成。 良久,待到南宫羽茹和李梦欣焦急万分,正欲询问之时。只见华老面红脖子粗,仰天大吼:“诸葛无为,这事老夫跟你没完…” 吓得南宫羽筎和李梦欣一跳。 华老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来被气的不轻。 “华爷爷!秋儿的毒!”南宫羽筎小心翼翼的问道。 华老满脸尴尬,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回答。莫不是要告诉母女两,自己一时间想不出所中是何毒?这下可丢脸丢大发了。 “那个!筎儿,你也知道,我年龄大了,记忆力那个,大不如前,给我点时间,一点点就好!”想起刚刚才夸下的海口,华老感觉牛皮吹大发了,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收场。 南宫羽筎和李梦欣闻言,只觉晴天霹雳,顿觉万念俱灰。 南宫羽筎上前扯着华老的粗布白袍。“华爷爷!告诉我,告诉我!你说的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哎!”华老一声叹息!“此毒之诡异,乃我从未所见,一时之间当真无应对之法,给我时间,研究透彻此毒毒性,定会想出应对之法!”华老郑重保证道。此时若是有人不让他研究下去,他反而不依,不仅仅是自己这一世声誉,更是一个医者对医道的痴迷和对孙女的承诺。 砰…南宫羽茹这些天来,精神一直大起大落,高度紧张。此时听此噩耗,再也经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小筎儿(母亲)”南宫羽筎的突然昏迷,引得华老和李梦欣一声惊呼。 华老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套银针,刷刷刷,连连刺入南宫羽筎几处穴道。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处一粒丹药,熟练掰开南宫羽筎的嘴,塞进丹药,手往上一抬,便合上她的嘴,随即手捏住喉头,向下一顺,药丸便被南宫羽筎咽下。不似当初诸葛春秋那么束手无策,更是唐突了佳人,造成后来的一系列误会。 李梦欣目瞪口呆的看着华老一气呵成完成了这个突发状况的急救。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闪现,莫不是春秋当初有意占我便宜?狠狠的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李梦欣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羞愧。 “欣儿!将你母亲带去好生休息吧!我要留下来好好研究研究!怪哉!怪哉!”华老皱眉思索着,不再理会李梦欣。 嗯哼!不待李梦欣扶起南宫羽筎离开,她一声轻哼醒了过来。 “华爷爷!秋儿他…”南宫羽筎虚弱的呼唤着华老。 华老从沉思中醒来,看着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的南宫羽筎,安慰道:“筎儿放心,哪怕我一时无法找出解决之法,可保秋儿这孩子一命,我还是有把握的。” “那就好!那就好!”南宫羽筎如释重负,又昏了过去。 “哎!”华老一声长叹!心情登时沉重无比,身上蓦然压上了一座大山,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欣儿!带你母亲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任何人别来打扰我。”华老挥挥手,给人说不出的疲惫之感。 第十五章 疑为毒尊神农谷 “秋儿!”南宫羽筎蓦然惊醒,眼角泪水滴滴滴落。看着趴在床前睡着的李梦欣,她眸中闪过一丝感动,轻轻的起床,拿起一件白袍,小心的给南宫羽筎披上,生怕将她惊醒。 嘤咛一声,李梦欣突然惊醒,看着身披的白袍,李梦欣颇为不好意思,自己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欣儿!苦了你了!”独自坐着出神的南宫羽筎一声叹息。 “母亲!这一切都是欣儿的错!”李梦欣满脸自责。 “傻孩子!莫要这样想!”南宫羽筎起身宠溺的抚摸着李梦欣的秀发安慰道。 旋即幽幽叹息道:“欣儿!能陪我出去走走么?” “嗯!”李梦欣乖巧的搀着南宫羽筎的手,轻声应和。 “嘎吱”一声,门应声而开。只见依人静静的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月儿出神。 “依人!你怎么在这?”南宫羽筎满脸惊讶。这几天自己无心打理星辰阁琐事,都交由依人来代为打理,不曾想到依人会半夜守在自己门前,一双俏脸已然冻得苍白。 依人正看着头顶的圆月发着呆,心里满是担忧。自己今日正处理着星辰阁日常的一些琐事,和情报的批阅,整理。忽闻南宫护法昏迷不醒,便丢下手中之事匆匆赶来。待得自己赶到之时,李梦欣已经带着昏迷的南宫羽筎回到她的闺房,悉心照料。自己一时间不好贸然进入打扰,便一直守在门外。 耳畔突然传来南宫羽筎的声音,让正独自出神的依人喜出望外。“护法!您醒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外面冷,快进来!”南宫羽筎宠溺的责备道。 “没事的!”依人连连摆手!见到南宫羽筎醒来,她已经满足了,便要转身离开,去处理未完成的事。 “啊切!”依人口上说着没事,可身体是不会撒谎的。喷嚏一打出口,依人心里咯噔一下,坏事了。 “进来!”南宫羽筎满面寒霜,返回房间。 依人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跟在南宫羽筎身后进了房间。 南宫羽筎直接走到桌前坐下,依人小心翼翼的站在南宫羽筎对面。李梦欣本欲借去吩咐下人给依人熬姜汤,离开。却被南宫羽筎叫住,只得乖巧的站在她身后。 “依人!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可你一直把自己当下人!称呼我从来都是护法,你这孩子,怎么就总是这么倔。”南宫羽筎轻声的责备着,手指轻揉着太阳穴神情颇为无奈。 依人闻言,陷入久远的回忆!满脸感激,语气微微激动。“这些年来,护法对我视若己出,无微不至的照料,依人感激不尽,若不是护法,依人说不得早已不在人世。依人这一辈子,能侍奉在护法左右,便满足了。” “胡闹!”南宫羽筎拍案而起,怒视着依人。 扑通一声,依人跪倒在地,连连请罪,请求南宫羽筎不要生气,身子要紧。 南宫羽筎忙将之扶起,李梦欣在一旁尴尬不已。 在南宫羽筎再三要求下,李梦欣才和依人坐了下来。 “欣儿!这里母亲要给你道歉!那天我看出你和依人有矛盾,顺势试探了你的心性,你可不要怪我才好。”南宫羽筎看着李梦欣的双眼,歉意道。 “护法!一切是依人的错,怨不得护法!”依人闻言,忙站起身急切的说。 李梦欣闻言,心中颇为不悦,转念一想,自己害得春秋如此境地,母亲都一直站在自己身边,支持自己,甚至连亡夫遗物都交由自己,心中那一点点不快便烟消云散。 “母亲严重了,欣儿还要多谢母亲的成全。”李梦欣站起身,拱手一礼,羞怯的说。 “好了!好了!你们这是…快快坐下,不然我可生气了!”南宫羽筎揉着太阳穴,二人这般,让她很是头疼。 “依人!以后若是再听到你叫我护法我便不高兴了!”南宫羽筎便定定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依人被南宫羽筎看得心里发慌,知是躲不过了,犹豫片刻,终是忐忑的轻轻叫出一声“母亲。” 这可把南宫羽筎乐得眉开眼笑。看到这温馨一幕,李梦欣亦是掩嘴偷笑。 南宫羽筎忽然转头对着正掩嘴偷笑的调笑道:“欣儿什么事这么开心,来给母亲说说!” 额…李梦欣闻言,尴尬的低下头,羞得脸都红了。 “依人!欣儿!我把你们二人当成亲女儿看待,上次的事,你们可不要心存芥蒂,可好?”南宫羽筎轻声询问着。 “嗯!母亲,我们是最好的好姐妹!”李梦欣坚定的点头。 依人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眼角泪光闪动。那是感动的泪水,只得一个劲的点头。 “这才是我南宫羽筎的好女儿!”南宫羽筎起身二人拥进怀抱。 良久,一阵咕噜声打断了这温馨一幕。 却是依人听闻南宫羽筎昏迷便赶了过来,又在外面守候了大半天,此刻早已饥肠辘辘。直羞得她低着头不敢看二人。 南宫羽筎和李梦欣天还未亮便去港口等待华老的到来,此刻亦感觉经依人肚子这么一叫,也感觉颇为饥饿。 南宫羽筎当即道:“走吧!今天咱娘仨一起下厨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三人随即便直奔厨房,此刻已是亥时,厨房已然四下无人。 三人便择菜,洗菜,切菜,生火,煮饭,做菜分好工。不一会便备好一桌美味,南宫羽筎更是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坛百花酿。 三人正准备用食盒将饭菜端回房间慢慢享用之时,只听窗外响起一阵破空声,还不等南宫羽筎反应,一人便跃进窗户,出现在三人面前。 “真香啊!小筎儿知道我辛苦了,准备这么一大桌美味犒劳我!我可就不客气啦!”来人耸耸那肥大的鼻子,一脸馋相,可不正是华老。 看清来人,南宫羽筎松了一口气,旋即,眉头皱了起来,华老在这,春秋那如何了?她满腹疑虑。 “华爷爷!秋儿他!”南宫羽筎一脸期盼的看着华老。 华老正抓起一只叫花鸡,听了南宫羽筎的询问,顿时兴致全无,索然无味起来。 长叹一声,华老闷声道:“眉目倒是有了眉目,可实在是无从下手!”手上拿着的叫花鸡也放回了食盒,一脸郁郁。 听闻已有眉目,南宫羽筎松了一口气,好歹有消息了,凭借星辰阁的财力,情报,终会获得解决之法。 华老眉头紧锁,半晌,不确定的开口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上无意看过。数百年前,江湖上曾出现一位人人闻之色变的人物,江湖人尊称为毒尊!毒道至尊!” “毒尊?竟会有如此人物!”南宫羽筎眉头紧锁。 “不错!若是说他的本名,你定会知晓!他本名巢元方,生活于隋唐年间,籍贯、生卒年均不详。他是隋代名医。大业中曾任太医博士、太医令。大业六年,奉诏主持编撰《诸病源候论》五十卷,分67门,1720论,是华夏第一部专论疾病病因和证候的专书。”华老用抓了叫花鸡的油手自得的抚摸着花白的胡须。 “竟然会是他!”南宫羽筎掩嘴惊呼。 华老很满意南宫羽筎惊讶的表情,傲然道:“亏得一路上你给我提及秋儿实在大隋秘宝中身中此毒,我苦思良久,才忽然记起在一位星辰阁前辈的手札上记载过曾误闯一个前辈隐居山谷,从一本手札上,他得知这竟是毒王的老巢,里面记载了那位毒王生平。从上面更得知那个毒王竟是巢元方。” “那个毒王的手札呢?”南宫羽筎焦急的追问。 华老一脸晦气,面带不甘。 “那位前辈本想将手札毁掉,思虑再三之后,还是下不了手,毕竟那是那位毒王的毕生心血,那位毒王更是主持编撰《诸病源候论》。于是便将出口彻底封死,防止外人误闯,离开了。” “什么!”南宫羽筎闻言,忍不住一声惊呼。 “华爷爷!你记不记得那个手札上可曾记载了地址!”南宫羽筎上前抓住华老的衣袍,满面焦急。 华老被南宫羽筎的动作下了一跳,下意识便要逃走,否则胡须不保。见到南宫羽筎仅仅抓着白袍,没有下一步动作,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皱眉苦思一会犹豫道:“当初我曾想过出岛去寻,后来有事耽搁,也就放下了,好像是在神农架的最高峰下的一个山谷!” 南宫羽筎闻言,也顾不上其它,转身离开,她要下令星辰阁情报人员进入神龙架寻找那位毒尊隐居之所。李梦欣和依人见南宫羽筎慌忙离开,哪还肯留,向着华老告罪一声,便丢下食盒,循着南宫羽茹离开的方向追去。 唯留下华老一人,盯着满食盒的美食,一声叹息。便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 是夜!一只只信鸽从扬州分部飞向四方,星辰阁这台庞大的情报机器,满负荷的运转开来。对南宫羽筎母女三人,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唯有诸葛春秋一人,静静地躺着,如同睡着般,宁静,淡然,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第十六章 神龙山谷毒尊府 星辰阁不愧号情报天下无双,不过几天功夫,便寻得毒尊所在的山谷,山谷里,遍布各种毒草,毒虫。发现那一处被星辰阁前辈以碎星掌封死的所在。 南宫羽筎她们得到消息立马动身,诸葛无为本欲前往,被华老一瞪,只得乖乖留下来处理星辰阁事物,照料诸葛春秋。这可苦了扬州分部的众星辰阁成员,心情郁郁的诸葛无为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一路上,即便有着日行千里的千里马代步,四人日夜兼程,赶到神农架亦花费数天时间,可见,星辰阁能在几天之内,便寻得两千多里之外的一处山谷的封闭洞府,是多么的效率。 亏得当初唐中宗李显被其母武则天贬至神农架,封庐陵王,这长达13年的期间。李显在神农架兴建了临疆县,修筑了神农塔,大规模的开发神龙架。一行人才得以在临疆县好好休整一宿。 第二天,四人便将马匹寄存于客栈,徒步出发,进山了。 幸得四人皆是习武之人,星辰阁轻功身法本就独步天下,在这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之中赶路,倒也不觉艰难。 南宫羽筎更是拔出手中长剑,连连劈砍着一路的荆棘,藤蔓,为身后轻功稍若的李梦欣和依人开路。倒也不至于让李梦欣和依人一路太过难堪。 纵使南宫羽筎功力深厚,一天下来,亦是疲惫不堪。是夜,几人在一处靠近水源的林地露营,馋虫上涌的华老更是亲自出手狩猎了一些猎物,南宫羽筎便带着李梦欣和依人在山林里寻得一些野菜,蘑菇,野果。一翻处理之后,一顿丰富的野味晚餐便做好了。 华老趁此时间,便在营地四周撒下一些特殊的粉末,防止毒蛇毒虫,等动物接近。更是设立一些报警机关,对于半夜不请自来的外来者,好提前做好防备。 一顿野味,南宫羽筎三人浅尝辄止,其余皆都入了华老之口,让华老直呼美味。 夜深!南宫羽筎本欲夜里守夜,华老大手一挥,让南宫羽筎三人休息,自己打坐养神守夜。众人执拗不过他,也就只好随他。 第三天,天刚蒙蒙亮,众人便动身寻着星辰阁情报人员留下的记号,继续向着毒尊隐居之地前行。南宫羽茹拒绝依人和李梦欣开路的请求,手执着长剑一路前行。 旭日东升,红日当头,最后又日落西山之时,众人终于远远见着毒尊归隐的山谷。远远的就看见星辰阁情报人员搭建的露营地。见到南宫羽筎他们前来,守营的人员忙上前行礼,并告知众人,其它人员已去被封闭之处对封口进行开掘。 南宫羽茹他们闻言,也不停留,便一路前往毒尊洞府的开掘之地。 片刻之后,南宫羽筎他们远远便见着一群人在一个藤蔓蔓延的石壁前奋力开挖着。 “通了!通了!一群人欢呼着!”并未注意赶来的南宫羽筎等人。 见着众人便要进入,南宫羽筎大急,內劲运转,远远呵斥道:“退下!”众人寻声望去,却见南宫羽筎足尖在树梢轻点,每一个起落间,便前进数丈,瞬息之间,便已到众人身前。 “见过南宫护法!”众人忙行礼,生恐怠慢眼前这位仪态不凡,气质高雅的护法。要知星辰阁驻守中原的九大护法可是以眼前这位为首,甚至曾传言,她有着直接任命或罢免驻守中原护法的无上权利,事后只需向总部上报罢免和任命的文函即可。 “嗯!你们退下吧!守在外面即可,毒尊洞府危机四伏,尔等切莫擅入。此事自由我来接手。”南宫羽茹微微颔首,神情凝重。 众人闻言无不感动,早就听闻南宫护法虽权利滔天,却平易近人,善待部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我等愿为护法探路!”众人齐声请命。 “放肆!”南宫羽筎凤眸闪过一丝感动,怒斥道。 “哈哈!看不出小筎儿还挺得人心!诸葛无为那老小子就应该退位让贤了!”慢南宫羽筎一步的华老见此场景开怀大笑。 众星辰阁人员立马对他怒目而视,若不是见护法在此,恐早已刀剑相向。 “华爷爷!你又调笑筎儿了,若是阁主在此,恐又欲哭无泪了”南宫羽筎莞尔一笑,满脸无奈。 “哼!”华老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南宫羽筎上前挽住华老的手道:“华爷爷,毒尊洞府危机四伏,可否让筎儿先一探究竟。” “嗯!不若便让老夫进入一探!”华老少见的表情严肃起来。 “不行!”南宫羽筎当即反对,语气斩钉截铁。 华老神情一僵,叹道:“筎儿!此去危机四伏,我怕!” “华爷爷!正是因为危险,筎儿才更要进去,秋儿是我的孩儿!作为母亲我理应当仁不让!”南宫羽筎神情坚定,提到诸葛春秋时,凤目闪过一抹柔情。 “华前辈!母亲!你们都不要再争了,春秋是因我才如此,身为他的未婚妻,现在是我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了!”李梦欣站在两人中间,神情坚定。 “不行!”华老和南宫羽筎齐声反对。 闻言,李梦欣有些急了。 “欣儿!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去面对秋儿?”南宫羽筎柔声解释着。 “是呀!欣儿,你叫我哪去找这么称心的徒弟。”华老一本正经。 李梦欣苦着一张脸,这说着好似自己一定会出事似的。 “母亲!华前辈,欣儿姐姐!你们别争了,还是让依人进去吧!”依人看着争着进去的三人,坚定的说。 “护法!我等愿意前往一探究竟!”星辰阁众人齐齐跪下请愿。 “够了!”李梦欣蓦然从怀中掏出一物,高高举起。 “星辰阁所属听令!若是我一去不复返尔等立刻封闭此洞府和山谷离开,华老!诸葛春秋之毒拜托您另寻它法!”南宫羽筎身上上位者气势尽显。 “这…”星辰阁众人迟疑不定。 “放屁!”华老气得怒发冲冠怒。 “莫说你只拿着一块破牌子,就算诸葛无为那老儿在我面前亦无用,拿着一块不知从哪来的破牌子就想糊弄我,当老夫老眼昏花么?”华老满脸不屑。 “你们!你们!”南宫羽筎看着众人,气得俏脸通红。 华老踱着小步,摇头晃脑,一副你不能拿我怎样的神情,缓缓向着洞府晃去。 “站住!华爷爷,你不要走啦!我们一起进去,有个照应还不成嘛!”南宫羽筎欲哭无泪。 华老转过身,看着南宫羽筎一本正经的徐徐道:“小筎儿终于说上一句人话,当老夫我是吓大的!我说小辈们,尔等安心在外面呆着,这星辰令可不是玩笑!”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华老,刚才谁说那是破牌子的。 “小筎儿!发什么呆!这么久,洞穴通风得差不多了,老夫先行一步!”华老说完,大步向着里面走去,南宫羽筎紧跟着闪身进入。 李梦欣和依人眼巴巴的看着二人走进打开的洞府,满脸担忧。星辰阁众人更是蠢蠢欲动,若不是怕贸然进入连累华老和南宫羽筎,怕是有不少人已经冲了进去。 此时,南宫羽筎和华老早已戴上了天蚕丝手套,精神高度集中,随时准备应付着随时会出现的突发状况。 洞府不深,洞顶镶嵌着颗颗夜明珠。片刻间,二人便以进入了毒尊日常生活所在地。 洞顶的夜明珠散发的荧光将洞穴照得亮如白昼。 洞府里,所有的一切仅仅有条的摆设着,书架摆满了各类医学典籍。或许因为洞口被封闭的缘故,这些典籍都还保存完整,只不过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其中不泛一些珍贵的典籍,南宫羽筎此时可无心估计这些,华老亦是一心想着毒尊的手札,毕竟在毒尊的住所,他们可不想平添变数。 两人直接略过书房等地,寻找毒尊炼药之所,据华老回忆,那位前辈便是在毒尊炼药之地,发现毒尊的尸身,和手札。 不多久,二人就来到一个空旷的大厅里,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旁边的石格里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和一些干枯的药材。一堆枯骨散落在一个角落的桌子旁,看得出此人是身中剧毒而亡。 幸得二人进来之前服用了华老早就准备好的避毒丹,更是罡气护体,由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干枯腐朽的药材,等等一切,长时间的封闭,让这里充满了氤氲之气。 二人小心翼翼的走近,桌子上正放着一本札记。华老拿起一看,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毒尊手札。 两人对望一眼,身形闪动间,飞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多待一刻,便会多一分危险,这是二人所不愿意见到的。 顷刻间,二人便出得洞府。让一直守护在外的众人喜出望外,纷纷冲了上来。 两人身形一动,闪过迎接的众人,南宫羽筎示意众人不要接近,身形掠出好远,极速的在山林间穿梭,任由凌厉的劲风,吹去身上可能沾染的毒气或是毒物。 良久!两人才出现在满脸担忧的众人面前。 第十七章 奇毒鸳鸯断情散 “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南宫羽筎满脸歉意。 华老却是战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翻阅着手中的毒尊手札。 李梦欣和依人就要上前挽着南宫羽筎的手,却被她后退一步躲过。轻声道:“欣儿!依人!待我回去沐浴一翻再接触,我和华老并不确定身上是否沾染了剧毒之物,还是小心为妙。” 华老合上手中的手札,神情凝重,附和说:“不错,据记载,毒尊此人,当年横空出世,于千军万马保护之下,在军营中毒杀宇文化及手下一员将领!及其部下兵卒三千!竟无一人错漏及误伤。现场留书一封,受人所托,护得萧氏周全!请宇文将军善待!”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为护一人,便毒杀如此之多无辜之人,杀鸡儆猴。真乃大手笔!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我曾听闻有一种混合之毒,单独存在之时便是无毒,混淆在一起之时,便是剧毒!”李梦欣若有所思。 南宫羽筎赞赏的看了李梦欣一眼,点头道:“不错!此地确实不宜久留!早早离开为妙!” 一群人快速离开了满是毒虫,毒草的山谷。在谷口的临时营地,利用华老调配的祛毒散调制的药水,一翻沐浴洗漱后,南宫羽筎和华老更换全身衣物,出现在众人面前。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和华老并无大碍!”南宫羽筎微笑着向一脸关切的众人表示感谢。 李梦欣和依人闻言,松了一口气,星辰阁众人皆是喜笑颜开。 “诸位!我希望尔等能忘却此处,这次老夫能和筎儿全身而退,只能说我们是幸运的,并没有停留太久,更是服用了老夫的避毒丹。老夫刚才发现,洞府中常年的与世隔绝,竟会生成一种奇特的毒素,这种毒无色无味,可以悄无声息透过罡气的防护,让人产生幻觉。” “甚至可以与山谷中的毒虫毒草合成新的毒素!让人防不胜防。幸得我和筎儿进入时间尚短,和种种的防护,出来更是使用老夫用各种名贵药材提前调制的祛毒散,得以化去身上残留的毒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华老面色沉重道。 “华爷爷!”南宫羽筎面色微变,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毒尊在手札最后一页所记!我拿起手札之时无意中所见,为恐你乱了心神,为其所趁,便没有告诉你。”华老脸色很难看。 “所以一出洞府,你便传音与我,不便和众人接触,让我快速的飞奔,以稀释周身的毒素,回了营地更是第一时间拿出祛毒散化水沐浴,洗去残毒?”南宫羽筎心头疑虑尽消。 “哎!老夫本想帮他入土为安,可悲!可叹!他亦算一号人物,可惜为情所困。自古痴情多离别,了却浮生才名绝。伊人一纸悲鸣携,自堕魔途手染血。”华老一声长叹,为这位痴情的毒尊感到惋惜。 天色渐晚,疲惫不堪的众人决定留宿一夜再离开,在华老的建议下,众人把露营的地点向毒尊洞府所在的山谷顺风方向挺近了数里,这才安营扎寨。好在众人都是习武之人,倒也不觉麻烦。 第二日清晨,南宫羽筎看着彻夜未眠,埋头研究的华老感激道:“华爷爷!辛苦您了,要出发了!等回去再研究罢!”华老小心翼翼的将手札用羊皮包裹封存!一声长叹。“哎!老夫这么大一把年纪,陪着一群年轻人四处奔波,还彻夜未眠的研究,我好可怜啊!”华老又恢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远远的,已然可见临疆县的炊烟,星辰阁所属的情报人员纷纷上前跟南宫羽筎告辞,此次若不是南宫羽筎下达的命令,他们中有些人,也许此生都不会有相见之期。 一行人回到客栈洗漱完毕之后,南宫羽筎母女三人草草吃了几口便将目光放到正在吃喝的华老身上,也许是被她们看得不好意思,也许是客栈的饭菜确实不入华老法眼。华老无奈的起身,随着众女回了房间。昨夜因星辰阁所属众人在场,众女纵使心急如焚亦别无他法。 南宫羽筎确定外面无人之后,关上房门,她们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华老,让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华老额头冷汗淋漓。 南宫羽筎他们不知,此时外面一楼的食客们可是闹腾开来,一时间众说纷纭,笑声不断。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老夫,老夫瘆的慌!”华老神情很是不自然。 华老从包裹中拿出羊皮包裹好的手札放在桌子上沉声道:“此手札每隔一页都涂抹有特殊的毒药,这些毒药无色无味,甚至单独一两种混合都是无毒的,只有聚合三种以上才会形成一种慢性的毒药,让人难以发觉,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混合得越多毒性越强,越是复杂,多变。毒性越是剧烈,越易被人察觉。” 南宫羽筎三人闻言,脸色微变,若不是华老,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见她们面色难看,华老岂会不知他们的想法,心下得意万分,你们不让老夫美美的吃上一顿也就罢了,还看了老夫的笑话,哼! 华老很满意她们的表现,神情颇为自得。“若是如此!老夫亦不会奇怪,怪就怪在,这本手札上所有的特殊毒药混合在一起却是无毒,反而有静心凝神之功效!怪哉!怪哉” 此刻!南宫羽筎母女三人岂会不知被华老耍了!李梦欣和依人只能徒自郁闷。南宫羽筎秀眉一扬,怒视着华老,盯着华老的花白胡须,不怀好意。 正得意忘形的华老顿时冷汗淋漓。 “丫头!别激动!我这就一一道来!”华老连连解释。 南宫羽筎静静地看着华老,不言不语。 “秋儿所中之毒是毒尊的得意之作,鸳鸯断情散。堪称毒道巅峰!此毒依附內劲壮大,堪称习武者的克星!据內劲性质的不同,毒性不同。若仅仅如此,虽为奇毒,亦并非没有解救之法,绝就绝在,此毒还作用人的精气神,众所周知,精气神来人之本源,顾亦是此毒最难解之处。”华老眉头紧锁,神情怅然若失。 “华前辈!此毒当真无解么?”李梦欣悲痛欲绝。 “这!在目前,老夫确实无能为力,只能保住秋儿那孩子生机不灭。”华老颇为尴尬。 南宫羽筎闻言瘫软在椅子上,神情说不出的疲惫。 李梦欣和依人亦是面色苍白,双目无神。 “哎!毒尊啊毒尊!吾不如尔!”华老长叹一声。 “当年毒尊创出此毒之后,第一个服用之人便是自己!”华老轻声呓语。 “什么?”南宫羽筎震惊的看着华老满脸不可置信。 华老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悸动。“因他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服用鸳鸯断情散之后,每每动情之时,浑身血脉逆流,全身若万蚁噬心。” “什么?”南宫羽筎惊得站了起来。 李梦欣已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春秋为了自己竟是受着如此痛苦。 “据毒尊手札上记载,却是如此。”华老硬着头皮道。 南宫羽筎期待的看着华老。“上面没有解决方法么?” “没有!巢元方此人行事却是少见,从来不曾研制解药。可悲的是,因经常动情,剧毒发作,造成神志不清,误服自己研制的毒药,含恨而亡!他在临死前留下的最后记录便是,鸳鸯断情散无解!其中依附內劲上之毒不过是小道尔,只需散尽全身功力毒劲自消。” “散功…”南宫羽筎闻言,凤目中闪过一抹决绝,只要秋儿能活着,纵使功力尽失又如何。 李梦欣面色惨白,杏目闪过一丝伤痛,紧接着,满是坚毅。春秋,欣儿此生便做你手中的剑,为你扫平一切障碍。 依人紧紧的拽着拳头,目光满是坚定。 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中,久经沧桑的华老如何不知众人的想法,轻叹一声。虽说他不想打击三人,可有些话不说也得说,说了,她们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将来措手不及。 “若仅仅是散功可以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你们没听我说么?此毒最难之处便在于精气神上。”华老不得不提醒三女。 南宫羽筎满脸疑惑的看着华老,轻轻问道:“什么是精气神?” “此毒最霸道之处便是牵扯到人的精气神,直白点便是人的七情六欲!中毒者,只要有七情六欲便会损耗人的精气神!而精气神的损耗,轻者,容易疲惫,嗜睡。重者便如毒尊巢元方神志不清,再重便是心力交瘁,油尽灯枯而亡。”华老缓缓的解释着。 南宫羽筎闻言,呆若木鸡,口中重复的呓语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流淌。 李梦欣梨花带雨的看着华老,犹豫再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问道:“华前辈!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么?” 华老想不到李梦欣会出此一问,难道自己说得不清楚么?凡夫俗子,皆逃脱不过七情六欲,堪称无解。看着悲痛欲绝的三女,这让自己如何说得出口。 蓦然!华老脑海中闪过一篇道门功法《太上忘情决》。 第十八章 道教太上忘情决 “据我所知!道教有一部典籍为《太上忘情决》,不知可否有用。”华老的回答模棱两可。 李梦欣闻言,两滴清泪从眼角滑轮,“《太上忘情决》么?春秋!我们此生注定无缘?欣儿错了!这一切让欣儿来承担,可好!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为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良久!李梦欣抬起头,看向华老的眼神极其坚定,决绝。 “华前辈!你曾说过要收欣儿为徒,此言还做得数么?” 华老闻言,面带不解之色的看着李梦欣。自己除了初次见面,曾数次出言欲收其为徒,待得回岛之后,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每次都被她婉言拒绝,此刻竟突然欲拜他为师,竟是让华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李梦欣深吸一口气,颇为失落道:“华前辈不愿收欣儿为徒么?” 华老这次终是确定,眼前这位柔弱的女娃,竟是答应拜自己为师,纵使心中疑惑万分,他还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愿意!怎会不愿意!” 南宫羽筎张了张嘴,却总是没有说出口,唯有泪流淌。她岂会看不出李梦欣的想法,华老那是当局者迷,自己旁观者清,可以清楚的明白李梦欣的想法。 欣儿这是为了秋儿甘愿去到那海上孤岛,陪着华老钻研医道。期待可以破解这旷世奇毒。另一面,不与秋儿相见便不会挑拨动秋儿的情丝。痴儿!真乃痴儿!南宫羽筎心下叹息,她好恨,恨着茫茫天意,竟如此戏弄这对苦命鸳鸯。鸳鸯断情散,世间最残酷之事,莫过于此。 “欣儿!此事可否…”南宫羽筎心有不忍,却不知如何开口。 华老此刻被南宫羽筎一打断,又如何不知此中种种,若是之前,他定然欣喜若狂,可此刻,怎么也欣喜不起来,心里莫名的压抑,感伤。 李梦欣对着南宫羽筎嫣然一笑,杏目里满是柔情,甜蜜。“这是我唯一能为春秋做的,欣儿无怨无悔!若是什么都不做,欣儿找不出活着的理由。” “哎!”南宫羽筎一声长叹,若不是当时身怀六甲,自己亦或是陪着紫荆而去,共赴黄泉。 华老脸色蓦然十分难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梦欣此语听在他耳中,可谓是字字诛心。亏得他号称当世第一神医,甚至初次见面之时,吹嘘春秋之毒手到擒来。可如今,却是自己亲手棒打鸳鸯。 哎!华老一声长叹,怅然道:“欣儿!《太上忘情决》老夫曾在星辰阁七星洞府中见过,据传当初始皇焚书坑儒之时,星辰阁先祖冒着莫大危险所收集保留,那一次,星辰阁亦是损失惨重,后得巴蜀一位名叫清的寡妇出面,才得以逃脱盛怒的始皇帝的绞杀!” 南宫羽筎皱眉,这位巴蜀名叫清的寡妇竟有如此通天只能?“《过秦论》中言,始皇帝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怎会有如此人物?” 华老知其会有如此疑惑,感叹道:“巴蜀寡妇清,其先得丹穴,擅其利数世,家颇不赀。清寡妇,能守其业,用财自卫,不见侵犯。始皇帝闻之,以为贞妇而容之。为筑女怀清台以旌之。这是老夫从《史记?货殖列传》所闻。 李梦欣闻言,苦思半晌,质疑道:“怎可能!始皇帝如此雄才大略,怎会对巴蜀一位名叫清的寡妇如此推崇备至!” 华老神秘一笑,右手抚上花白的胡须,颇为自傲。 “这个叫清的寡妇在秦始皇眼里并不是一个女商人那么简单。秦始皇一直梦求长生,“不死药”更是他梦寐以求之物。丹砂与水银在当时便是“不死药”的代名词。而“不死药”的主要产地在巴郡东南一带,正是峡江所在地,此处的巫山便是神话中的神山----灵山,在这里巫风盛行,是“灵山十巫”的飞升处。 这个叫清的寡妇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巫师的力量离不开丹砂,而她又是被看作“不死药”的掌控者,所以在秦始皇眼里,清就是远古巫师的传人,是一个懂得神仙方术的女巫。所以才会收到如此青睐。” 南宫羽筎三女闻言,恍然大悟。 “华前辈!你又转移话题!欣儿愿拜您为师,您还没有回答,先前的承诺做不做的数!”李梦欣执着的看着华老。 华老闻言,苦笑不已。“欣儿愿意拜老夫为师,老夫求之不得!只是…哎!”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李梦欣一拜!”李梦欣闻言,当即跪下,行拜师礼。 南宫羽筎和依人相视无言,依人眸光中闪过一丝羡慕。 华老连忙将李梦欣扶起,心中哭笑不得。“欣儿!既然你这拜师礼都行了,为师也无甚好说,这瓶‘离陨丹’你便拿去吧!”华老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瓶,随手抛给李梦欣。 李梦欣闻言,大惊失色,手里拿着那瓶“离陨丹”踌躇不决。 “师傅您收回吧!这‘离陨丹’太过珍贵,徒儿承受不起。” 华老闻言,脸色微变。刚欲指着李梦欣破口大骂,反应过来放低声音道:“为师的徒儿没有三五颗‘离陨丹’防身备用,让老夫出去如何见人。” 一旁的南宫羽筎闻言险些岔气。“三五颗‘离陨丹’华爷爷真是大手笔,当初门中其它前辈求丹之时,可是推三阻四,反正就是一句话,此丹所需药材珍贵,炼制不易,老夫也就一两颗存货,难!难!难”人与人差距还真不是一般大。不过当初自己初出茅庐闯荡江湖之时华爷爷也曾送过一瓶。 “欣儿!收下吧!华爷爷什么都不多,就这玩意多!”南宫羽筎开口劝慰。 南宫羽筎开口劝慰让华老欣慰不已,可接下来的话直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大呼冤枉。什么叫老夫什么都不多,就这玩意多。当老夫是药罐子呐。 “师傅!若是春秋修炼这太上忘情决,您有把握治好他么?”李梦欣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再留下来,可双眼还是忍不住的模糊。 华老被李梦欣这么一问,头痛不已。看着真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三人,华老恨不得一掌把自己劈了!好好的提啥子《太上忘情决》,拆散人家小两口也就算了,现在人家问你有把握没,咋整?自己当初只是好奇,记下了那部道教奇功,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现在当着自己徒弟面,老天!让老夫死了算了。 犹豫半晌,华老嗫嚅道:“也许可以吧!老夫还要配上一味药!应该能成!” 南宫羽筎闻言,素手捏的嘎嘣直响,感情你把我儿子儿媳拆散了,就给出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如若秋儿那孩子能静心凝神,少动杂念,再辅以百花酿为引调制而成的药酒调养心神,应无大碍!”华老思索片刻,得出结论。 南宫羽筎眉头紧锁,疑惑道:“百花酿?就是我上次亥时所拿出的么?” 华老闻言,咽了口唾沫,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上次老夫初以为,便是那号称‘相忘于江湖’的隐世百花谷所酿百花酿,可细细品味之后,虚有其表尔!纵然有得百花谷百花酿九分真髓,独独少了那种百花相容,相衬那种出尘脱俗超然物外的意境。 然!其作为这味药引最重要便是这百花相容,相衬那种出尘脱俗超然物外之意境。恰恰是这种相容而又衬的那种出尘脱俗超然物外的意境,才能辅以《太上忘情决》修炼,达到相辅相成之成效。 南宫羽筎闻言,登时冷汗淋漓,犹豫片刻,嗫嚅道:“华爷爷!非要真正的百花酿么?我上次拿出的,或是能用别的什么替代么?” 华老闻言,不满的看着南宫羽筎。“当初让你传承老夫衣钵,你不愿意,现在竟问老夫这么没品的问题,医道一途,严谨异常。虽说平常的药方都可替换药材甚至可以用完全不同的药方替换,可这鸳鸯断情散之毒,老夫能想出这药方已是绞尽脑汁。岂是说换便能换的,这已然是老夫能想到最容易办到的药方。” 南宫羽筎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载倒在地,一旁的李梦欣和依人连忙将她搀扶住。 “为什么?你可曾知,那天你所饮用的百花酿便是我星辰阁获得的残缺酿造之法,费尽千辛万苦所复原的。换而言之,我星辰阁酿造这百花酿已然无形之间将百花谷得罪!若是一瓶两瓶我星辰阁可重金等求之,或许可求得百花谷彻底与外界断绝之前流落在外的百花酿。可你要的是什么?源源不断的百花酿,你叫我如何寻得?”南宫羽筎声嘶力竭的对着华老嘶吼着。 华老不料南宫羽茹竟是突然间失态至此,闻言亦是苦笑连连。莫说星辰阁此举有得罪百花谷之嫌,就算没得罪又如何?自己久不出江湖,竟是不知百花谷已然彻底与外界断绝往来,根本无处去寻。却是难为筎儿这丫头了,华老一时间感慨万分。 第十九章 雪舞纷飞雪玲珑 华老犹豫片刻,怅然长叹:“小筎儿,想不到久不出岛百花谷封谷我竟不知!给我点时间,我得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得还有其它解决之法!” 南宫羽筎长叹一声,此刻也唯有如此了。但百花谷那边消息亦不能落下,两手准备总比孤注一掷强。思及至此,南宫羽筎站起身来,上位者气势尽显无疑。 “依人!传令星辰阁九州各分部人员,除了维持正常的运转,所有人等全力打探百花谷消息!”南宫羽筎当机立断。 “是!”依人恭身告退,便要去传达南宫羽筎的命令。 “慢着!若有百花谷所产百花酿亦不要放过!”就在依人打开房门之际,南宫羽筎蓦然出言补充。 南宫羽筎突然加上的命令,让华老一惊。“小筎儿!如此一来岂不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要不得,要不得啊!” 南宫羽筎奇怪的看着华老,不以为意道:“如何要不得?我便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若不闹得人尽皆知我还不乐意!我到要看看,它百花谷是真封谷还是假封谷!” 华老皱眉思索片刻,颇为忧虑的说:“筎儿!百花谷既然封谷,必然是不欲与外界过多接触。你若如此,必将百花谷置于风口浪尖,如此一来,将是彻底将之得罪。不妥!不妥!” 南宫羽筎秀眉一挑,决然道:“那又如何!试问百花谷未封谷之时,何人知其所在之地?进入百花谷聊聊数人亦是立下誓言,蒙面进入,试问,若是连百花谷都不曾寻见,纵然有通天只能又当如何?” 华老闻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来,唯有沉默以对。 “呜呜…”正在这时,一阵满是杀伐之气的萧声传来,登时南宫羽筎凤目中杀机暴涨,身形一闪,素手一挥,客房大门登时四分五裂。踏步腾挪间,便出现在二楼的走廊上。 只见依人正与一群江湖人士争斗,一些功力低微着正苦苦运功抵挡依人的萧音。功力高深之人,亦是苦苦支撑着对她展开围攻,以期解这萧声之劫。只见她在刀枪棍棒之中,飘来晃去,恰如蝴蝶穿花,蜻蜓戏水,衣袂风飘。手中碧萧,正轻轻的放在唇边,呜呜的萧声,仿佛从指缝间流出。忽高忽低,宛若千里之外,又似作耳边轻语,箫声不断,微微有些清愁。 忽而!萧声浮载浮沉之后,几个婉转螺旋而上,萧声渐渐拔高,最后几乎便要破空而去之时。猛然一阵尖锐,围攻他的江湖人士齐齐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瘫软在地。那些先前苦苦支撑之人,此刻更是七窍流血,生死不知。 “妖女!你好狠毒!”一中年汉子愤恨的看着依人。 南宫羽筎见此场景,秀眉微皱,对于依人豁然出手废掉这些人的功力,在她看来,却是过了。 “依人!这是为何!”南宫羽筎淡淡的说。 依人忽闻南宫羽筎的声音,心下有些忐忑,毕竟废人功力,是江湖上大忌。“母亲!他们…他们…他们侮辱我们和华老…哎呀!羞死人了!”依人真是不知如何开口,跺跺脚,羞愤万分。 话以至此,身为过来人的南宫羽筎如何不知这些江湖草莽的龌蹉想法,先前进餐之时,这些人便目光古怪,频频在自己等人身上扫视。若不是自己等人心有所思,无心顾及。加之为了秋儿退隐十数年,早就淡泊了那份争斗知心,早就出手教训。 瞧见依人气得通红的俏脸,南宫羽筎一声冷笑,定然是这些人闲言碎语为依人撞见,依人争论之时,这些人不知悔改,出言调戏。 “依人!习武者而言,废人功力比杀之更甚!不若直接杀之。我便送尔等一程!”南宫羽筎目光冰冷的看着楼下的江湖人士。 客栈里,不知何时,竟是纷纷扬扬飘起了片片雪花。莫说此刻只是初秋的江南,单说这客栈内部,雪花本不可能飘进来。 李梦欣好奇的伸出芊芊玉手,缓缓飘落的雪花,落在雪白的素手上,顷刻间,便化为点点水滴。“真的是雪!”李梦欣满脸不可置信。 “啊……啊……”下方传来阵阵惨叫,一时间竟是不绝于耳。李梦欣闻声望去,只见在自己手上化为点点水滴的翩翩雪花。飞舞起来,像仙女撒下的无数碎玉分飞,又好像百花圣母撒下的洁白小花,它在空中飘舞着,追逐着,像一朵朵精巧的白菊。 正式这人畜无害唯美的翩翩雪花,在下方的江湖人士要害飘过,竟是划出道道伤痕,伴随着雪花的飘落,还有点点滴滴的血花。李梦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徒自伸出接着那纷纷扬扬飘落而下雪花的手如触电般收回。 如玉般的俏脸上,更添几分苍白。 “漫天飞舞雪花寒,飘飘荡荡身轮转。莫道六月雪纷飞,无尽锋芒送黄泉。你!你是雪玲珑!你不是十九年前和紫炎剑侠南宫紫荆退隐江湖了么?”下方一位老者发出一声惊呼过后,便了无声息,气绝而亡。 李梦欣皱眉思索片刻,也不曾忆起江湖上有此号人物。不由的呓语道:“雪玲珑?我竟不曾听闻过!” 南宫羽筎闻言,满脸宠溺,浅笑着说:“二十年前,江湖人称我为雪玲珑。你只需知晓,我是你母亲即可。” 李梦欣杏眸闪过一丝异色,竟是自己孤陋寡闻。不过,母亲说得不错。这些都与自己无关,不论她是谁,在自己眼里,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自己的母亲。 不料竟出此事,本就心情郁郁的几人更添几分烦闷,店是住不下去了,南宫羽筎丢下一章盖有星辰阁特质印章的五千贯铜钱的交子让店家将这些江湖人士好生葬了,剩下的钱算是赔偿客栈的损失便拿上包裹离开。 本一副苦瓜脸愁眉不展大呼晦气的店家登时眉开眼笑,点头哈腰。 这五千贯铜钱的交子除去将这些江湖人士的丧葬费,余下的钱财,买下他的客栈搓搓有余,叫他如何不喜。 牵着寄存的马匹,随意找了间客栈住下,临疆县本就不大,若不是靠近神农架,其间各种珍惜药材数不胜数,亦不会有如此人气。然!危机与风险并存,在神农架中,各种毒虫野兽亦是多如繁星。即使如此,依然有络绎不绝的江湖人士来淘金,期待一夜暴富,更多的是永远的留在其中。 此前!南宫羽筎一行人的事迹,已被好事者传播开来。在店家和江湖人士敬畏的目光中,他们进到各自的房间,众人亦是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惹得几人不快。 几日之后!南宫羽筎一行人到达扬州之时,此刻,星辰阁大肆收购百花谷流传出来的百花酿的消息江湖上人尽皆知。 人们众说纷纭,有人说星辰阁想通过百花谷流传出来的百花酿完善现下星辰阁所售百花酿,以期彻底将之取代。 亦有人说,星辰阁一位前辈出山,这位前辈独爱百花谷独有的百花酿,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发誓自己亲眼所见。 更有甚者说星辰阁偶获百花谷绝学百花决,怎奈此功法需辅以百花谷的百花酿才可修成。 甚至描绘出星辰阁圣女修炼百花决之时,漫天花舞,零落缤纷,花开花落,美不胜收。 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血传越玄乎,甚至传出。星辰阁阁主暗恋百花谷主,便寻得百花谷流落在外的百花酿,以表其真心,以期获得美人归。 盯着手中的情报,诸葛无为那张老脸,一会黑,一会白,一会红,看到最后一个之时,就差一口鲜血喷出。滚蛋!到底是谁,谁说的。老夫堂堂一阁之主,所说暗恋百花仙子就罢了,他百花谷主乃百花仙子夫君,老夫岂会做如此有为天地伦常之事。 下方呈递情报之人已是冷汗淋漓,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天啊!为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自己碰上了,东方云锡心中哀叹! “滚!滚!给老夫滚!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好生生的去查什么百花谷,收购百花酿,饭桶,都是一群饭桶,败家!败家啊!我诸葛无为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诸葛无为暴跳如雷,这次出岛,事事都不顺心,事事都不如意,让这位星辰阁主心情糟糕透顶。 “哟!老夫在外面奔波累死累活,一回来就撞见有人说老夫坏话,莫不是欺老夫不知不成。”正好归来的华老和南宫羽筎三女正好撞见诸葛无为怒斥东方云锡这一幕。华老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火冒三丈。 南宫羽筎示意东方云锡退下,给他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让这位热血汉子登时热泪盈眶的恭身退下。 诸葛无为一个寒颤,手中指着东方云锡破口大骂的情报轻轻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华!华老,您!您回来了,都不说声,我也好亲自相迎不是!”诸葛无为讪笑道。 华老一声冷哼,皮笑肉不笑,自顾自沏上一杯茶,一口灌下。“谁说不是呢?若不是没有通知你,亦不会见着如此精彩一幕!好!很好!很不错哇!” 第二十章 华老往事话收徒 南宫羽筎分明看见父亲额头上的冷汗。原来,天不怕,地不怕,一向不将任何人看在眼中的父亲竟会如此惧怕华老。 诸葛无为现下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这张臭嘴,你郁闷就郁闷吧!憋着就好,瞎说什么?痛快是痛快了,这教自己如何应付眼前的残局。 诸葛无为亦是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惧怕华老,也许是小时候为拜华老为师,被其百般刁难,责骂罢!从那时起,自己每次遇见华老便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纵使自己身为星辰阁阁主之后。 在自己的记忆中,纵使是自己武道恩师,上代星辰阁阁主诸葛烤鱼对华老亦是尊敬万分,一直期待自己能拜得华老为师,这亦是自己惧怕华老最初的根源,久而久之,便成为一种本能,自己和华老就像猫和老鼠,华老是猫,自己便是那怕猫老鼠,注定被吃得死死的。 见到诸葛无为这般模样,华老更加烦闷,自己在其眼中便是那洪水猛兽,毫不讲理么?每次自己一见着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本将子午离魂针和子午镇魂针法赐予他便是生有收徒执意,哪知其会如此不争气,哎!罢!罢!罢! 老夫随未收得他和他女儿为师,但其孙媳欣儿,亦是不可多得之才,能传其衣钵,自己这身本是,可算不用带进棺材,自己亦算对师傅,对烤鱼兄有所交代罢! 华老不知,正是自己和烤鱼兄对诸葛无为期望过高,不满意之处,动则责骂,训斥,才致其畏手畏脚,在自己等人眼中更加不堪。 “下去罢!”华老挥挥手,神情疲惫不堪。诸葛无为如蒙大赦。 南宫羽筎母女三人奇怪万分,华老平时不拘小节,为人洒脱,豪放,并不是难相处之人,只不过脾气暴躁些,为何每次遇见诸葛无为便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的破口大骂。 “是不是觉得我对他的态度不对?每次见面都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不曾好好相处过?”华老似是看破三人的想法,怅然若失道。 南宫羽筎闻言,立刻浅笑着安慰说:“华爷爷!哪有,人家可什么都没说!” 华老闻言,瞪着眼,怀疑的看着南宫羽筎。 “也许!是我和烤鱼兄对他期望太过高了吧!稍有不慎,动则打骂,长此以往,纵使其掌管了星辰阁,在我面前亦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畏手畏脚,岂不知,越是这样,越是让我和烤鱼兄不满,更加不会好颜相对,如此一来,恶性循环之下,他见着我们便向老鼠见着猫一样。”华老语气苦涩。 若是诸葛无为在此,闻得此言,不知是何想法。 南宫羽茹母女闻言,亦是默然,怎么也想不到,华老和诸葛无为会有如此一面。 南宫羽筎轻轻捡起地上掉落的情报,仔细的翻阅着,不知是何竟惹得父亲如此大发雷霆,怨念重重。 表情古怪的将手中情报看完,南宫羽筎强忍住笑意,将情报递给华老,华老看着面容古怪的南宫羽筎,好奇的接过翻阅起来,看到星辰阁阁主恋上百花谷谷主这一条之时,双目圆瞪,表情扭曲,片刻之后,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 华老这么一笑,南宫羽筎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奇的依人和李梦欣拿起情报看了半晌,奇怪万分,虽传言有些离奇,亦不至于让华老和母亲如此失态罢!带着这种疑惑,两人又将情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并未有任何发现。 华老见李梦欣和依人的表情,便知二人对百花谷之事一无所知,忍不住解惑道:“欣儿!那百花谷主是那百花仙子的夫君,哈哈!男人喜欢男人,笑煞为师了!” 南宫羽筎本已停下,听华老这么一提,又是轻笑不已。 李梦欣和依人目瞪口呆,极力的憋住笑意,直憋的俏脸通红。 “哎!”片刻之后,南宫羽筎一声长叹,神情失落,这里面,并没有她想要的消息。 回过神来的众人亦是无精打采,诸葛春秋的毒现在便是横搁在他们心里的一块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小筎儿!莫要失落!老夫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秋儿所中之毒的解毒之法!欣儿,你这段时间便好生陪着你母亲吧!为师去看看春秋,研究解毒之法,尔等无事便莫来打扰,老夫一有新的进展,就会通知你们!”华老转身离开,临走前嘱咐三人道。他不想三人去看诸葛春秋之后,徒自平添烦恼。 时间一天天流逝,华老那边毫无进展,星辰阁各处传来的消息亦是无半分用处,直急得南宫羽筎母女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百花谷所酿的百花酿倒是收到数瓶,皆被送去华老那边,让华老尝试调制修炼《太上忘情决》之时,所需相辅相成的药酒。 “启禀护法!门外有一白衣女子求见!她有一庄买卖要…”就在这时,东方云锡进门禀报道。 南宫羽筎心下烦闷,哪有心情情谈什么买卖!怒视着东方云锡难不成尔等连这些小事都要我亲自出手?“不见!”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额!东方云锡一愣,护法怎不听自己说完便不见!白衣女子说有我星辰阁所寻之物,定是那百花酿,可惜指名道姓要与下此命令的话事人一见,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此事被我东方云锡办砸了,怎对得起护法的栽培。他满脸纠结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的!还有何事禀报!一并说了!”南宫羽筎心烦意乱,语气渐渐不耐。 “她说这庄买卖要您亲自去谈!”东方云锡硬着头皮回答。 南宫羽筎拍案而起,这东方云锡平日倒也机灵,此刻怎如此婆婆妈妈,说了不见,便是不见,此刻自己哪有心情去谈什么买卖!他岂会不知?这种小事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挂在嘴上,莫不是我星辰阁缺这一单买卖不成。“说了不见,便是不见!东方云锡,难道本护法说话是放屁么?” 李梦欣和依人面面相觑,母亲竟是为此事大发雷霆。 “东方管事!你先退下吧!”依人使劲朝着东方云锡打着眼色,示意他暂且退下,不要触及南宫羽筎霉头。 看着东方云锡犹豫不决,并没有退下之意。这让南宫羽筎大为不满,脸色渐渐冰冷起来。 东方云锡浑身冷汗淋漓,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滴落在地,溅起滴滴水花。 “滚!给我滚!东方云锡!莫以为我平日里倚重你,便不会杀你!”南宫羽筎见他如此不知趣,豁然站起,周身衣衫无风自动。 东方云锡蓦然脸色苍白,思及平日里南宫羽筎对自己的种种,此事对她干系甚大,若是错过。她定然悲痛欲绝,后悔万分。士为知己者死。东方云锡的眼神坚定下来。 抬起头,直视着南宫羽筎道:“那白衣女子说手上有星辰阁所寻之物!”呼…南宫羽筎的素手停在东方云锡额头不足三寸之处。 “怎不早说!”南宫羽筎说完,脚尖一转,凭空横移一步,躲过东方云锡,向外掠去。 东方云锡闻言,心下一松,瘫软在地,刚才鼓起的勇气,已然耗尽他全身气力。 李梦欣和依人连忙将之扶起,她俩很感激东方云锡舍命禀告,若非如此,定会错过这件关乎诸葛春秋生死之事。 却说此时,南宫羽筎一路轻功赶路,此刻,倒是怨恨起星辰阁分部的规模宏大了。那一曲曲花径,一道道走廊,一座座桥梁,一堆堆假山,一重重花墙,装点出这美丽的亭台楼阁。此刻在她眼中是那么多余。原先颇为满意庭园中布置着的曲径瞪道,回廊荷池,丛林花圃,亭榭楼馆,迷人的景色此时在她看来,是那么的花哨,这些,都成了她此刻前行的最大阻碍。 会客厅已然在眼前。南宫羽筎停下身形,整理一下因着急,直接轻功赶来而吹乱的发鬓,和衣衫。 “不好意思!贵客临门,倒是羽茹怠慢了,还望海涵!”南宫羽筎踏步走进会客厅,只见一白衣蒙面女子正在悠然品茶,满脸歉意的说。 白衣女子放下茶杯,轻生道:“护法莫要如此说,倒是小女子冒昧登门,打扰才是。” “不知姑娘,手中所有是百花谷的消息亦或是百花酿!”南宫羽筎已然急不可耐,开门见山,平日里做生意谈买卖的窍门全盘抛之脑外,丝毫不顾及此举会让对方把握住主动。 南宫羽筎的开门见山让白衣女子颇为惊讶,这与江湖传言的这位星辰阁第一护法不符。甚至可以说背道而驰。 此刻她亦不会去深究此事,南宫羽筎急,她又何尝不急。自几年前师兄离开百花谷之时宣布百花谷封谷至今,都不见师兄音讯。 百花谷虽说在江湖颇具盛名,唯有她知道,百花谷全谷上下,不过十数人,百花谷的盛名除却《百花决》那套号称江湖最唯美的功法,其它,完全是靠百花酿闯荡出来的名声。 白衣女子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虑片刻,决然道:“我有百花谷的消息,亦有百花酿!不过百花谷的消息,我曾言,不会外传!” “此言当真!”南宫羽筎站起身来,喜出望外。 第二十一章 世间痴情有几人 “我只能用百花酿和你做交易,至于百花谷的消息,恕小女子无可奉告!”白衣女子见南宫羽筎闻言喜出望外,再次强调一遍自己的话。 南宫羽筎笑了,笑得很舒心。“好巧!我只要百花酿!其它的不感兴趣!不过!百花酿我要长期供应,你能做得了主么?”她轻轻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和期待。 “敢问南宫护法!今天我们的交易是否会外传!”白衣女子郑重的问。 南宫羽筎嫣然一笑,神情淡然:“我星辰阁做生意一向童叟无欺,货真价实,莫说不可以泄露的,便是可以泄露的信息,只要客户么有要求,绝不会泄露出半分!不过!姑娘不已真面目示人,很难让在下见着姑娘交易的诚心!” 白衣女子摘下头上白纱斗笠浅笑嫣然道:“小女子百花羞,倒是让南宫护法见笑了!” 南宫羽筎不敢相信,世间尽有如此绝色。先闻其声,观其身姿,便觉其绝非凡俗。现下取下白纱斗笠以真面目示人,让一向对容貌颇为自信的她为之羞愧。 清丽秀雅,美而脱俗,雅而秀气,纤而不弱,纯洁清丽,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神韵从骨子中沁出。凝聚了汉水之钟灵,峨嵋之毓秀,身在凡俗却给人不食人间烟火之感。有如江南水月的秀美,温润如玉,清澈如水。秀美绝俗,秀雅天成,出尘如仙,清逸淡雅,清雅不可方物。白衣长发,身形修长,白裙曳地,容色极美。恍若仙子下凡,真乃天上人间极少的绝美的女子。百花羞!好名字,百花遇之皆羞之。 “百花羞?你便是百花仙子百花羞?”南宫羽筎忽然惊呼出声。 百花羞浅笑嫣然:“南宫护法听说过小女子?” 南宫羽筎此时亦是镇静下来。“你当真是百花仙子百花羞?” 百花羞闻言,也不解释,只是静静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此言一出,亦是一阵尴尬,如此姿色之人世间又有几人?岂会做那冒充之事。讪讪一笑,歉意的看着百花羞。“倒是南宫羽筎执着了!百花仙子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南宫护法!百花羞那些虚名不值一提,倒是南宫护法号称星辰九州第一人!掌控着星辰阁九州分部生杀大权,言出令行!在这乱世,谁人不礼让三分。”百花羞满脸笑意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闻言,心下明了,百花羞必有所求,情报?百花谷自创谷以来便与世无争,号称九州隐世第一谷!莫不是看这乱世想要分一杯羹。 南宫羽筎压下纷乱的思绪,就算百花谷想争这个天下又如何?为了秋儿,她别无选择。 “百花仙子若不嫌弃我们姐妹相称如何?”南宫羽筎浅笑嫣然着拉进和百花羞的关系。 百花羞一愣,除了师兄,百花谷便是一些下人。现在师兄了无音讯,便再也无人和她亲近了。 “小妹百花羞!见过南宫姐姐!”百花羞杏眸微微湿润,对着南宫羽筎行礼道,她不知为何会对一位仅仅初次见面之人如此信任。 “妹妹快快请起!”南宫羽筎连忙将之扶起。 百花羞犹豫片刻,幽幽道:“南宫姐姐!可否告知,如此急切需要百花酿是为何?天下间美酒无数,若无必要,以星辰阁的势力,财力,何等美酒弄不到,而不至于满天下…” 南宫羽筎没想到百花羞会有此一问,怅然若失之下,一时间便没有回答百花羞的疑问。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这时,安顿好东方云锡的李梦欣和依人赶来,正巧听闻百花羞的询问。 百花羞闻言满脸戒备的看着正走进来的李梦欣和依人,满脸愤怒。 “南宫护法!这便是你说的星辰阁保障**的措施么?”百花羞一脸失落,愤慨。 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南宫羽筎也是蒙了,怎么也没想到李梦欣和依人会在此刻闯了进来,好不容易和百花羞拉近的关系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让其心生芥蒂。 “百花妹妹且听我说,她们二人乃是我义女和儿媳!刚才我们正在讨论百花谷之事,恰逢百花妹妹来访,我便一路用轻功先行赶来。她们随后赶到不知我和百花妹妹之间约定,因此惹得百花妹妹不快,姐姐在此赔罪了!”南宫羽筎说完,便对着百花羞拱手弯腰告罪。 南宫羽筎这一出让不谙世事的百花羞颇为不好意思,连忙将南宫羽筎扶起,满脸歉意的看着她。“南宫姐姐,是小妹错怪姐姐了。” 李梦欣和依人如何看不出因自己的鲁莽差点坏了大事。李梦欣弱弱的说:“对不起!倒是欣儿和依人妹妹鲁莽了。” “没事!真的没事!”百花羞反而觉得自己过了,太过小气了。 李梦欣和依人闻言,亦是松了一口气。 “南宫姐姐!到底为何,你们竟如此急切的需要百花酿。”百花羞重回刚才的话题。 李梦欣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柔情。“为了我的未婚夫!因为欣儿的过错,他身中奇毒!纵使师傅出手一时间亦是无能为力。此毒不仅仅作用于身体,更是直接作用于人的精气神!可谓是人之本源。 我们甚至曾探寻到数百年前,创出此毒的一代毒尊巢元方的洞府,然而,毒尊练毒,从不研制解药,可笑!当真可笑!我们从他的手札中得知,这位毒道至尊竟是死在自己的研制的毒下。”李梦欣说到此处,已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师傅曾说过,身体中依附于罡气的毒素好解!难就难在作用于人精气神上的毒素,它潜伏在人体本源之上,当人妄动七情六欲之时,便会随之而来,慢慢摧毁,腐蚀人的精气神。长此以往,轻则精神错乱,幻象丛生。重则精气神衰竭而亡。”李梦欣面容凄苦。 百花羞此刻已是泪流满面,自己心中的师兄,此刻又在何方。 “没有解决之法么?”百花羞秀眉紧锁。 李梦欣犹豫片刻,凄然道:“世间红尘,试问谁能断绝七情六欲,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事以至此,唯有习练星辰阁曾收藏的道门绝学《太上忘情决》辅以百花酿为引调制的药酒,相辅相成,以期暂且减缓毒发世间,亦或是练成《太上忘情决》此毒必然不治而愈” 百花羞满脸震惊的看着李梦欣,这算什么?相爱的人为了对方却偏偏要分开…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了!”百花羞歉意的看着李梦欣。 李梦欣拭去眼角的泪水,浅笑道:“没事!欣儿穷其一生,亦会找出解毒之法!” 南宫羽筎脸色微变,长叹一声:“欣儿!你还年轻,切莫如此执着,若当真如此,并不是我和春秋愿意见到的。” 南宫羽筎摇摇头,执拗道:“春秋为我生命都可以不要,我何以不能为他倾其一生!母亲!莫要劝了!欣儿此生最大的幸福便是能够认识他,并爱上他!欣儿,此生无悔,生生无悔!” 哎!南宫羽筎默然不语。 百花羞和依人潸然泪下。 “南宫姐姐!不论你答应不答应我的要求!这百花酿我给你!”百花羞蓦然抬起头,坚定道。 “什么?”南宫羽筎惊讶的看着她,李梦欣和依人更是满脸惊喜。 百花羞被看得不好意思,羞怯的说“这是我唯一能帮得上忙的。” 南宫羽筎忽然有一种负罪感,自己还在想怎么从对方手中获得百花酿,付出多大的代价,人家便做出如此承诺,让她有种枉为小人的感觉。 心下思量,南宫羽筎有了决定,不是交易,而是朋友间的坦诚。 “百花妹妹,你这话就说见外了,你都说了姐姐我号称星辰九州第一人!掌控着整个星辰阁九州分部,言出令行!只要妹妹所需,姐姐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南宫羽筎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若有外人在此,定会惊讶万分,一向精明万分的南宫护法竟会说出如此话语。 百花羞闻言惊喜万分,有南宫羽筎这个承诺,以星辰阁的情报能力,此事成矣!想到此处,不由得羞得俏脸通红,娇羞不已。 见到百花羞这番模样,南宫羽筎已然猜出百花羞定然是问百花谷主百花生的消息。 “百花妹妹莫不是想知晓百花生的讯息?”南宫羽筎试探着询问。 百花羞满脸惊讶的看着南宫羽筎道:“南宫姐姐怎知?”蓦然反应过来,低下头,羞得红到了耳朵根。 果然如此,江湖传闻果然不假!南宫羽筎心下叹息。 南宫羽筎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片刻,停下身形,看着依人道:“依人,去把我星辰阁几年前获得的百花酿残本等物件一并拿来吧!” “百花酿残本?”百花羞满脸疑惑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心默默下祈祷着!百花羞的疑问她不知如何回答,叹息一声。“百花妹妹还是等依人将东西取来再说吧!”便不再言语。 百花羞虽心中疑惑万分,却也不好反驳。 气氛一时间微妙起来。 第二十二章 百花仙子百花羞 不多时,依人便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来,只见托盘上放着一柄银白长剑,剑鞘上斑驳的划痕。 一张残缺的羊皮卷,和一块碎成几块的玉佩。玉佩上一面雕刻的百花生字样和另一面雕刻的百花盛开的山谷隐约可见。 “师兄…” 百花羞一声悲鸣,看着托盘上的物件,泪流不止。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百花羞颤抖的抚摸着托盘上的物件,不断呓语。 南宫羽筎不忍的看着这一幕,果然!心中的猜测还是应验了。 “是谁!是谁!这是谁干的!”百花羞蓦然抬起头,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满面寒霜,杀机毕露。 南宫羽筎此时,已整理好略显纷乱的思绪,看着悲痛欲绝的百花羞幽幽说道:“百花妹妹想必知晓我星辰阁除了情报之外,对药材丹药一道亦是有所涉及。这算是打探情报之余顺手为之,毕竟并不是所有的情报都需得城镇之中,荒郊野外亦不在少数。而托盘上之物便是星辰阁下属于洛阳城周边白云山一处的山谷内所得。” 百花羞闻言,神情颇为失落,师兄惨遭奸人所害,自己竟不得而知,若不是今日偏巧来得星辰阁,怕是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晓。他在九泉之下亦难明目罢! 南宫羽筎此时亦是惆怅万分,她岂能不知百花羞此时的感受,当初紫荆以身铸剑身陨之时,若不是腹中已有秋儿,自己定会随他而去。报仇!面对自己的父亲,这个间接害死紫荆之人,自己能么? 李梦欣和依人对百花羞深表同情,至少诸葛春秋尚无生命之忧。 “南宫姐姐!能带我去看看他么?”百花羞一脸祈求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闻言,点点头说:“我这便传令当初之人,我们便在洛阳汇合?可好?” 百花羞闻言深深的对着南宫羽筎一躬身拱手道谢。 “百花羞谢过南宫姐姐大恩大德,此生无以为报!这便是百花酿完整的酿制配方,请姐姐收下!”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物,恭敬的递到南宫羽筎面前。 “这!”看着近在眼前的百花酿的酿制秘方,南宫羽筎反而犹豫了,对方正值悲痛欲绝之际,此举有落井下石之嫌,颇为不妥。 “南宫姐姐!你便收下吧!羞此刻无心再去酿那百花酿,若是因此,误了姐姐大事,便是羞的不是了!”百花羞轻声劝慰着。 南宫羽筎闻言,犹豫片刻,郑重的接过百花酿的秘方,转手便交给一边的依人。 “依人!东西交给百花妹妹吧!亦算物归原主,传令当初遇见此事之人,即刻动身前往洛阳分部等候,另外从飞雪剑侍中挑选几人将百花酿的酿制之法传下去!传我口谕,泄露半分,泄露之人,和听闻之人杀无赦!另外!百花酿只做春秋调制药酒之用,任何人不得染指!”南宫羽筎郑重无比的当面交代。 “是!若是阁主和华老那边过问…”依人抬头问道。 南宫羽筎转过身,淡然的看着依人。 “任何人不得染指!我说得不够清楚么?世间美酒何其多,他们若想,自己去弄!”南宫羽筎语气坚决。 百花羞本就聪颖过人,如何不知南宫羽筎这是向她表态。 “南宫姐姐不必如此,羞既已将百花酿酿制秘方交与姐姐,一切但凭姐姐做主,姐姐不必为此再生事端,让自己为难!”百花羞一脸感激的看着南宫羽筎劝说道。 南宫羽筎心中默默叹息,真是个善良的可人儿,自己倾尽全力,亦要帮你寻得真凶。 “百花妹妹此言当真令姐姐惭愧!”南宫羽筎对于自己之前对她的算计心生愧疚之感。 “欣儿!你去陪着依人她们酿制百花酿,顺便多陪陪秋儿!我这便和百花妹妹动身前往洛阳!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等中原事了,我便去星辰岛看你!可好?”南宫羽筎歉意的看着李梦欣。 李梦欣闻言,神情有些黯然。 “母亲!这一切便是欣儿自愿的,这亦是欣儿唯一能为春秋做的,欣儿无悔,只是愧对生我养育做的父母罢了!”李梦欣杏眸泪光闪动,是失落,亦是愧疚。 南宫羽筎闻言!心头微微荡起漪涟,怜惜的看着李梦欣,心下做了一个决定。 “欣儿!这个你拿着,将来到了星辰岛,行事亦是方便些,进出七星洞府查阅星辰阁典籍也方便些,余杭李家的消息,我亦会定时告知于你!”南宫羽筎从怀里掏出一块古朴的令牌递给李梦欣。 李梦欣低头一看,竟是毒尊洞府之外,南宫羽筎高举命令星辰阁所属人员的星辰令,不由微微色变。 “母亲!欣儿用不着,您还是收回吧!此令在母亲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李梦欣连连摆手,拒绝南宫羽筎的一番好意。 南宫羽筎上前一步,握住李梦欣的手,将令牌塞进她的手中劝慰说:“我若是号令星辰阁所属人员,还要用到星辰令,这第一护法之名,也太不值钱了!” 见李梦欣满脸纠结,南宫羽筎继续劝慰道:“放心吧!中原星辰阁九州分部,即使是星辰阁阁主的命令都没有我的管用,况且,你持有此令,在星辰岛七星洞府翻阅各种典籍更方便,对秋儿百利而无一害!” 听得南宫羽筎如此说,李梦欣才小心翼翼的将星辰令收好。 这时,依人走了进来,对着南宫羽筎禀报道:“母亲!命令以传达,一切准备完毕,您和百花仙子可以出发了!” “嗯!辛苦你了,依人!百花妹妹,我们走罢!”南宫羽筎回首看向百花羞。 “劳烦南宫姐姐了!”百花羞小心翼翼的将师兄的遗物收拾好。便跟随着南宫羽筎向外走去,门口,早已有依人准备好的马车在等候。 百花酿需以万花早上遇见阳光的第一滴花瓣露珠收集而来的万花露,配上百种鲜花的花瓣酿制而成,其中曼陀罗花需以第一株花花叶化去其毒性。如此每日卯时之后置于暖玉瓶中放于阳光之下吸收日之精华,酉时之后,便又置于寒玉瓶中置于阴暗之地,吸收月之精华,如此反复,九日之后,便置于彩玉瓶之中,如此再过九日,百花酿便酿制而成。 看完百花酿酿制的过程,步骤和注意事项。李梦欣和依人咋舌不已。据上所述,百花谷亦只有一套玉瓶酿制百花酿,只供谷内。称之为百花仙酿。其余流落在外的百花酿,便是百花谷使用雕琢玉瓶过后小块的的暖玉,寒玉和彩玉置于瓷坛之中,虽比不得完全的寒玉,暖玉和彩玉瓶所酿,却胜在难度降低不少。 好在星辰阁这么多年奇珍异宝所藏不少,财力更是雄厚。依人扯出南宫羽筎这张大旗,只消一日功夫,便算是凑得三套玉瓶,虽说不甚满意,可应付诸葛春秋日常所需,亦是足以。 紧张的酿制过程开始,幸得百花仙子给的秘方记下了她平日酿酒的心得,和需得注意之处,倒也很是顺利,九日之后,酿制好的百花仙酿半成品尽数封装于彩玉瓶中,再过九日,便可酿制而成。除此之外,还酿制了不少的百花酿半成品,以防万一只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的百花仙子已经在师兄百花生的坟前枯守了三日。 若不是南宫羽茹以大仇未报,怎可轻生,百花羞说不得自绝于此。 “师兄!师妹要走了!要去寻找那个害你之人!纵使寻便天涯海角,在所不惜。等我!我会常来看你!”百花羞苍白的俏脸,满是坚定,心中,仇恨的种子正茁壮成长。 “百花妹妹!节哀顺变罢!我相信,你师兄在九泉之下,亦不会想你如此的!”南宫羽筎轻声劝慰着,眸中,满是担忧。 百花羞闻言,杏目闪过一抹感激。 “南宫姐姐!让你担心了!没有手刃仇人之前,百花羞定会好好的活着!”百花羞语气冰冷。 南宫羽筎默然不语,心中纵有千言万语,面对此刻的百花羞,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罢!罢!罢!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一丝线索全无,真不知百花妹妹,何日才能如愿以偿的手刃这仇人。 有了足够的百花仙酿供给,比华老要求的百花酿更是高了一个级别,直教得调制药酒的华老喜出望外。 紧接着,华老便感觉每天度日如年,酿制的百花仙酿本就不多,况依人和李梦欣坚决执行南宫羽筎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染指百花酿,直让调制药酒的华老被腹中酒虫折腾的死去活来。 奈何新收的徒儿李梦欣盯得甚紧,就算自己借口调制药酒的忘忧草等等药材,需的新鲜的,亦是寸步不离,自有星辰阁所属人员去张罗,南宫羽筎送她的星辰令可算派上了用场。 由于百花仙酿高于预期标准,华老总算是在调试好药酒之后,以试药的名义,揽得一瓶调制好的百花仙酿入喉,效果超乎预期。一瓶百花仙酿的下肚之后,随即华老后悔莫及,这是让自己此生无酒可喝,其它美酒,此刻已然入不了他的喉。 特别是还要忍受每天调制药酒的诱惑。最终华老在李梦欣学会如何调制药酒之后,便溜之大吉。美其名曰准备开始给诸葛春秋除去全身与罡气合为一体的毒素。 此时,南宫羽筎也陪着一脸悲痛,沉默不语的百花羞回到了阔别大半月的扬州城。 第二十三章惊变命悬一线 却说星辰阁扬州分部,华老经过几天的筹备,终于决定给诸葛春秋解除身体上的毒素。 缓缓的开始收针,银针在诸葛春秋周身大穴捻转,震颤。 不多时,诸葛春秋恢复意识,慢慢的醒来,华老神情更加专注。 待得他完全恢复意识,见着一旁满目担忧看着他的华老和李梦欣,他笑了,笑得那么的灿烂。 “你没事!真好!”诸葛春秋虚弱的说。 李梦欣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却又不敢出声,惊扰了华老的思绪。 “秋儿!心无杂念,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华老表情严肃。 诸葛春秋闻言,这才注意到李梦欣身边的华老。 “华前辈!谢谢你!”诸葛春秋轻声道谢。 “好了!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得,小家伙,记住了,我接下来说的很重要,否则!你和我这徒儿今生怕是无缘了。”华老有些不耐。 诸葛春秋闻言,虽惊讶李梦欣何时成了华老的徒儿,可眼下看华老的表情,一旁李梦欣顺从的站在旁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唯有把疑问压在心底。 “秋儿!切记!切记!接下来我便把一门道门绝学《太上忘情决》传授于你,午时三刻,我便用气脉针法泄去你全身功力,这段时间切记!切记!静心修习我传授你的《太上忘情决》”华老表情严肃。 诸葛春秋闻言,震惊的看着华老,废去全身功力,修炼《太上忘情决》。 “春秋!相信师傅!唯有如此,我们才有机会在一起好么?”李梦欣满目祈求的看着他。 诸葛春秋回过神来,犹豫片刻,低声呓语道:“为何要修炼《太上忘情决》,教我忘却你么? “不是的!不是的!春秋!欣儿求求你,听师傅的!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在一起,欣儿一定和师傅早日寻得鸳鸯断情散的解毒之法,求你了!春秋!”李梦欣俏脸梨花带雨的看着诸葛春秋,哭泣的祈求着。 诸葛春秋定定的看着李梦欣,似是要把她的容颜铭刻在心坎上。 “好!我答应你!”诸葛春秋表情十分认真。 李梦欣闻言嫣然一笑。“我等你!” “当着老夫的面,和老夫徒儿在这缘定三生,小家伙,真当老夫不存在么?”华老见此情景,在一旁不诧的说。 “师傅!你若再是如此,徒儿可就生气了,不做好吃的给您了!”李梦欣不依的看着华老。 华老闻言,无奈的摇头叹道:“有了情郎忘了师傅!老夫好可怜啊!” 蓦然,瞥见李梦欣双眸闪烁的泪光,忙用手捂住嘴,一副什么都不说的模样,只教李梦欣哭笑不得。 “小家伙!看了这么半天戏!接下来老夫说得每个字可要记好了!”华老脸色一变,板着脸看着诸葛春秋。 “华前辈但说无妨,欣儿能拜得前辈为师,是欣儿的福气。”诸葛春秋满面笑容。 华老闻言,冷哼一声。 “当初谁不愿拜老夫来着,现在为了老夫这徒儿拍老夫马屁!晚了!”华老一脸骄傲,自得。 诸葛春秋闻言,颇为尴尬。 “太乙三清凡夫始,灵台通明身自轻。……太上忘情为有情,羽化升仙道无极。”华老缓缓的将《太上忘情决》口诀念出。 “记下了?”华老语气平淡。 诸葛春秋沉思片刻,轻轻点头。“记下了!” 华老闻言,满意的点点头。“背一遍罢!” “太乙三清凡夫始,灵台通明身自轻。……太上忘情为有情,羽化升仙道无极。”诸葛春秋一字不差的将这部四百多字的道门秘典缓缓道来。 “嗯!不错!不错!老夫先行离开了,午时再过来,你们两个好好亲热吧!”华老将“亲热”两个字说得特别重,李梦欣和诸葛春秋刷的一下都羞红了脸。 气氛一时间微妙起来。 “春秋!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是欣儿不好!若不是欣儿,你就不会身中奇毒,更不会功力尽失,欣儿知错了!”蓦然!李梦欣扑倒在诸葛春秋怀中,失声痛哭。 “傻瓜!若是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如此!”诸葛春秋轻轻拍着李梦欣的粉背,安慰着。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你好好陪着我,我们一起相忘于江湖。可好!”李梦欣闻言,悲泣着呼喊。 诸葛春秋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虎目闪过一丝痛楚,很快被他忍住,压下,他不想让怀中的伊人为他流泪,为他伤心。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多时,午时已然悄然而至。华老再度出现在房间中,看着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有些不忍,怎奈,自己一时半刻,却又对这鸳鸯断情散无能为力。 “走罢!我已准备妥当,秋儿!太上忘情决还记得否?”华老关切的询问着。 诸葛春秋强忍着噬心的痛楚,在李梦欣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尽量装作若无其事道:“华前辈!春秋都记熟念了,走罢!” 李梦欣像个乖巧的媳妇般,两人搀扶着,缓慢的走出房间,来到房间外的庭院。此刻诸葛无为正背对着他们静静的站在庭院正中,一言不发,远处!星辰阁所属下属,正尽心尽职的守护在庭院四方,如临大敌。 “秋儿!莫要让我失望!”诸葛无为突然转过身,看着诸葛春秋语重心长的说。 诸葛春秋淡然一笑,深情的看着李梦欣。“为了欣儿!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哟…都说女生外向!秋儿这是有了欣儿忘了娘!”南宫羽筎见此,调笑道。却迎来诸葛无为的怒视,可怜这位星辰阁阁主,被在场众人华丽丽的无视了。 “差不多了!开始吧!”华老开口提醒。 “秋儿!五心朝天,道教双盘坐,这样有利于静脉的畅通和思想的稳定!”华老嘱咐道。 见诸葛春秋依言坐好,华老便从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一个碧玉葫芦递给他。 “喝了吧!这是欣儿专为你酿造的,有助于静心凝神,与修炼《太上忘情决》相辅相成。” 诸葛春秋接过碧玉葫芦感激的看着李梦欣,李梦欣对着他浅浅一笑。轻轻的揭开瓶塞,一股清香四溢的带着淡淡的花香的酒香味弥漫开来。 一阵唾沫的声音想起,诸葛春秋闻声望去,只见诸葛无为和华老毫无形象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上的碧玉葫芦。只让他心里发毛,立刻将葫芦抱进怀里,戒备的看着二人,莫说这是欣儿费尽心思专为她酿制调制而成的药酒,就算是欣儿为他打的清水,任何人都不得染指。 诸葛春秋的动作只看得南宫羽筎摇头不已,让窥视他手中美酒的诸葛无为和华老尴尬万分,这小子真不上道,二人心中诽腹。 “臭小子!磨磨蹭蹭个什么劲,还当老夫窥视你手中的破酒不成,老夫一句话,江湖上抢着跟我送美酒的多了去了!此时不开始,你待等到何时?”华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尽量装作一副不屑的模样,可不停吞咽的唾沫,将他彻底出卖。 诸葛春秋打开葫芦盖,就是一通猛灌,顷刻间,一葫芦百花酿药酒已然下肚,他打了个酒嗝,吧唧吧唧嘴,刚才喝太快了,还没有尝到味。刚想问还有么,看见诸葛无为和华老投过来想要杀人的目光,最终不好意思开口。华老开始招呼众人远远撤离,离开这个庭院,只留下他和诸葛无为加诸葛春秋三人。诸葛无为一挥手,身形飘然而起,停于庭院边最高的阁楼顶上,镇守四方。 华老站于诸葛春秋十丈开外白袍打开,里面一排排银针晃人眼眸。诸葛春秋轻轻的拖去全身衣物,重新五心朝天而坐。 慢慢的,诸葛春秋放松开来,开始修炼《太上忘情决》心情逐渐进入古井无波的状态,华老见时机成熟,手中银针旋转着飞出,刺入诸葛春秋周身大穴,银针自行捻转,震颤。豁然是江湖上鲜有医道高人所能掌握的气脉针灸之术。 不多时,诸葛春秋周身便被漆黑如墨的浓郁烟雾包裹着,散发出阵阵腥臭,他周身青筋毕露,扭曲仿佛一条条蚯蚓,在周身蠕动。 这可把华老吓了一跳,他没有料到将这一体的毒素分开会如此难缠,眼见诸葛春秋便古井无波的状态便要被破,届时!鸳鸯断情散之毒将彻底反扑,就算成功去除身体上的毒素,诸葛春秋亦将被反噬的七情六欲之毒吞噬心神,最大的可能便是成为一个只有呼吸没有思想的活死人。 华老只感觉浑身冷汗淋漓。 蓦然!华老扭头对着远处的南宫羽筎传音道:“丫头!快!清心普善咒!快!” 华老竟是想起南宫羽筎当初行走江湖时,结拜二姐琴仙东方婉情,颇善音律,一把七弦古琴,曾用一曲清心普善咒平息一场近千人的民变。传闻,当年结拜四人,唯恐一身绝技失传,四人皆记下对方的绝学。正是四人的无私,肝胆相照,才为此刻的诸葛春秋,挽得一线生机。 第二十四章 散尽罡气卿相依 尚未反应过来的南宫羽筎满脸迷惑,怎的突然提及二姐的成名曲,当年二姐东方婉情,曾用一曲清心普善咒平息一场阴谋,一个蛊惑煽动近千人的暴动。 不对,蛊惑,煽动,清心普善咒。南宫羽筎豁然醒悟过来。 “依人!把冰魄玉萧给我,速速去将我的沧澜古琴取来!”南宫羽筎蓦然回头,对着依人说道,表情非常急切。 “哦!”依人从腰间抽出通体雪白的玉萧递给南宫羽筎,便飞身离开,虽然疑惑万分,但观母亲焦急的模样,她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呜呜呜呜…”南宫羽筎接过玉萧,也不多想,便将玉萧放于唇前,吹奏起来,赫然是东方婉情曾经一举成名的清心普善咒。虽说清心普善咒以古琴弹奏最佳,可此刻她顾及不了那么多,沧澜古琴不在身边,此刻秋儿比什么都重要,总算是聊胜于无。 “母亲!沧澜古琴来了!”只见依人远远抱着一把古琴飞身而来。 “抛来!”南宫羽筎中断吹奏,一声清呵。 依人闻言,不假思索用尽全力,将怀中古琴向着南宫羽筎抛出,身形亦是不由一顿,向下坠去。 只见依人虚空连连踏出,下坠的身形逐渐放缓,身形腾空升起,衣衣袂飘飘,恍若仙女下凡。 而那边,却见南宫羽茹顺手将冰魄玉萧插入腰间,身子腾空而起,玉手一挥,便将疾驰而来的沧澜古琴怀中。 紧接着身形飘然而下,南宫羽筎右腿盘起搭在左腿膝盖处,落地只时,左腿一弓,怀中古琴顺势放于搭在左腿膝盖上与地面平行盘着的右腿上,轻轻拨弄琴弦,熟练的调试好音色,便叮叮咚咚的弹奏起来。 豁然是刚才吹奏的清心普善咒。 随着南宫羽筎的再度加入,诸葛春秋古井无波的心境稳定不少,没有刚才突然停止吹奏剧烈波动差点心境破裂之感。 华老见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下的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宫羽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长时间的运功弹奏着清心普善咒对她的心神,和功力都是巨大的消耗。 而此刻,诸葛春秋周身溢散出的漆黑如墨的烟雾逐渐飘散开来,华老更是一退再退,渐渐的,烟雾离南宫羽筎越来越近,而此刻诸葛春秋已然到了最紧要关头,南宫羽筎若是中断清心普善咒的辅助,很可能一切功败垂成,功亏一篑。 华老此刻已是大惊失色,诸葛无为脸色变得很难看,一边是外孙,一边是女儿。这叫他如何抉择。 依人身形一晃,便要冲向烟雾,以期用自己的身体,试图延缓一下烟雾扩散的速度,为南宫羽筎搏得一线生机。 却是被李梦欣紧紧的拉住。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母亲!”依人剧烈的挣扎着。 “噗!”李梦欣手指在依人身上急点数下,竟是将之点穴。 “李梦欣!你混蛋!枉母亲如此待你,枉我把你当姐姐看待!”依人愤怒的看着李梦欣,嘶吼道。 李梦欣嫣然一笑,仿佛没有听见依人的怒骂般,看着远处被烟雾包裹着的诸葛春秋,笑得越发灿烂。 “这一切都是因欣儿而起,就让欣儿来结束罢!春秋,对不起,母亲!欣儿让你失望了。”李梦欣轻轻呓语着,身形向着烟雾翩然飘去。 “臭小子!给我滚!”忽然,华老一声怒吼。 却是一向对华老噤若寒蝉诸葛无为正挡在他的身前,不让他去阻止前去送死的李梦欣。 眼见李梦欣离烟雾已然只有十数丈,华老大急。 挥手一掌向着诸葛无为劈出,诸葛无为下意识就要闪避,脚步踏出以后,反应过来,却又收回。坚定的站在华老身前,挡住他前进的方向。 华老怒急,掌上力道又加上几分,试图将诸葛无为逼退。 此时李梦欣离烟雾又近了一分。 “砰!”华老的掌劲实实的映在诸葛无为的胸膛上,诸葛无为竟是以身体,硬抗华老一掌。鲜血从嘴角溢出,他却一步不退,静静的看着华老。 此时!李梦欣离烟雾仅仅数丈距离,即使以华老的轻功,亦很难将一心求死的李梦欣救回。 华老壮若疯狂的向李梦欣冲去,这个看似贪恋美食,什么都不在意,自傲,暴躁的神医,此刻已然全然不顾,只想救得自己刚收的徒弟。 “铮…”琴音戛然而止,南宫羽筎的手指被蓦然崩断的琴弦所割伤,然!此刻她顾不了那么多,琴弦已断,她亦无能为力,但!眼前这位为了她,舍弃生命的女儿不能有事。 缠于腰上的丝带豁然飞出,在李梦欣即将接触烟雾之际,环住她那盈盈不可一握的柳腰,旋即向后一带,李梦欣在进入烟雾前的刹那,猛然向后退去。 “傻丫头!你若有事,让我怎么对秋儿交代?怎么给李家一个交代?”南宫羽筎责备道。 “诸葛无为!你给我滚!滚!老夫再也不想看到你!滚!”见李梦欣被南宫羽筎救下,放下心来的华老对着诸葛无为怒吼。 让南宫羽筎和李梦欣纷纷侧目。 “女儿和外孙之间,我谁都不想失去!”诸葛无为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 众人这才想起,刚才琴弦豁然崩断,没有了清心普善咒,诸葛春秋如何了? 众人看去,只见诸葛春秋全身鼓胀的青筋已然消失不见,呼吸悠长。 成功了!这是众人脑海划过的唯一一个念头。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围绕在诸葛春秋周身漆黑如墨的烟雾缓缓散去,宣誓着诸葛春秋身体上毒素彻底与精气神分离开来,亦宣誓着,诸葛春秋功力尽失。成为一个毫无功力的普通人。 对于习武人来说,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江湖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头可断,血可流,一身功夫不了丢。 不知他醒来之时,是否能经受的住这个打击。 李梦欣杏眸含泪,深情的看着犹在盘膝打坐的诸葛春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诸葛春秋缓缓睁开双眼,感觉到浑身奔腾不息的罡气已然消逝。由一位武林高手,忽然变成一个普通人,即使早便有心理准备,他心里亦是非常失落。 看着远处正深情的看着自己的伊人,诸葛春秋心情平静下来,为了她,自己要开心,不能再让她伤心难过了,这是他心中最深的执念。 第二十五章 意外频发华老傻 “秋儿!你没事吧!”南宫羽筎飞身上前关切的问。 诸葛春秋摇了摇略显昏沉的头脑,虚弱的自嘲道:“做回普通人的感觉真好!欣儿,看来以后可要靠你保护我了。” “嗯!欣儿此生便是你手中的利剑,任君驱策。”李梦欣深情的看着他。 正要上前挽住诸葛春秋将他扶起之时,便被华老拦住。 “这一个个的,老夫都尚未发话,便在此谈情说爱的,可否将老夫放在眼中。”华老拦住便要去搀扶诸葛春秋的李梦欣,颇为不满。 咻…一根天蚕丝激射而出,绑在诸葛春秋脉门上,华老竟是以天蚕丝号脉。 良久,在众人焦急的目光中。华老睁开双眼,眉头紧锁。 “与全身罡气融为一体的剧毒是解了,但,想要彻底解毒却是更难了!”华老一声长叹。 李梦欣闻言,杏眸中泪光闪烁,诸葛春秋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响,头疼欲裂,几欲昏厥。 诸葛春秋脸色苍白,浑身不住的颤抖。愤恨的看着华老,他不服,本以为可以和爱人在一起,华老这一句无异于宣布今生有缘无份。 咻!咻!咻!咻!华老施展气脉针法泄去诸葛春秋全身与鸳鸯断情散结为一体的罡气的银针纷纷激射而出。华老一把拉过徒自伤神的南宫羽筎和李梦欣远远的闪开。 “啊!为什么!为什么!”诸葛春秋悲痛欲绝。 咻!咻!咻!咻!气脉针法彻底告破,连带着激发的还有诸葛春秋这么多年来被诸葛无为以各种天地奇珍,名贵药材洗筋伐髓所积累在他体内的药力。 此时诸葛春秋体内罡气全无,功力尽失,又何以驯服得了这桀骜不驯的药力。 噗!噗!噗!噗!诸葛春秋周身经脉被这股奔腾的药力尽数打通,紧接着便被摧毁,寸寸断裂。 诸葛春秋此刻仿佛一个血人,然祸不单行,修炼《太上忘情决》才刚刚筑起稳定下来的古井无波的心境轰然破裂,作用于精气神的毒素轰然爆发。 “噗…”诸葛春秋一口鲜血喷出,撒出漫天血雾。便仰天倒下,那怒瞪的双眼,犹挂着点滴血痕,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竟是留下伤心的血泪。 “春秋…(秋儿)”李梦欣和南宫羽筎挣脱华老的手,向着诸葛春秋冲去。 这时,异变突起,原本已经缓缓升空并渐渐消散的烟雾竟是聚集起来,逐渐浓郁,直至漆黑如墨,彻底将诸葛春秋包裹,外面已然见不着他的身形。 幸得此刻日落西山,天色已晚,尚无外人留意此地的异象。否则说不得明日江湖上被好事者传出星辰阁有宝物出世,或是传出星辰阁有人修炼魔功等等流言蜚语。足以令星辰阁穷于应付,烦不胜烦。 嗯哼…两声闷哼,正在向诸葛春秋奔去的李梦欣和南宫羽茹双双被华老和诸葛无为击昏。此时华老可无心去计较方才诸葛无为阻拦之错,这一系列的突发状况,已然让这位当世神医心力交瘁,狠狠的在他老脸上抽了一个又一个耳刮子。 偏偏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双无形的大手在自己脸上肆意妄为,饶是自己已然奋起反抗,一切都是徒劳无力。 诸葛无为看着怀中面容憔悴,俏脸苍白,梨花带雨的容颜,纵是他,亦是有种心力交瘁,无以为继的感觉。 “能告诉我这是为何么?华长老!”诸葛无为满脸怒容的看着华老。竟是直呼他的职位,显然已动怒。 华老看着怀中双目紧闭的李梦欣,又看了一眼诸葛无为怀里的南宫羽筎。不由得老泪纵横起来。 他一生纵横江湖,除了感情,从未失败过,江湖中人送他称号“在世阎罗”一言断生死,何等霸气,而今,却被一个毒,折腾得食不知味,寝不能眠。这是何等的讽刺。 “哈!哈!哈!哈!为何?我也想知道为何?老夫一生,本以为只一个遗憾,想不到!想不到啊!老夫进星辰岛一个遗憾,出星辰岛又是一个遗憾!老天……你就不能让老夫死而无憾么?”华老仰天悲鸣,抱着李梦欣竟是直接跪倒在地。 诸葛无为看着华老怀中的李梦欣,虎目中杀机一闪而逝,便是这个女子,是她,若不是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长叹一声,抱着南宫羽筎缓步离开。 而这一切,沉迷于悲痛中的华老却是未能察觉。 终于,围绕在诸葛春秋周身的烟雾又尽数融入他的身体,紧接着,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将悲痛莫名的华老惊醒过来。 “秋儿!”华老起身上前两步,却又停住身形,犹豫片刻,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紧接着,身形暴退数十丈,将李梦欣小心翼翼的放于一边的长亭上。俯下身,轻轻的在她额头一吻,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裹的物体,放在李梦欣身旁,满面慈祥的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梦欣,毅然转身向着诸葛春秋栽倒之地大踏步走去。 轻轻的将诸葛春秋揽入怀中,靠在自己的身上,华老开始对他号起脉来。 “咦!奇怪!真奇怪!为何?到底为何?”华老感觉自己快要疯狂了,怎么今天一天什么倒霉事,奇怪事都让自己碰到了。 华老急得直抓胡须,连自己最珍惜的雪白的胡须被抓掉不少都没有注意。 “师傅!春秋他…”不知何时,李梦欣已然醒来,站在华老的身后,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华老闻言,惊醒过来,看着满地的胡须,再抚摸着已然被扯得稀疏,参齿不齐的长须,心疼不已。 “师傅!春秋到底怎么了?”李梦欣已经泣不成声。 “怎么了?怎么了?麻蛋的,浑身经脉寸寸断裂,按理说不死也残废,这小子到好,跟个没事人似的。更可恨的是,老夫明明看着散去的有毒罡气被其吸收了,结果,愣是屁事没有,毒没了,罡气没了,都他么到哪里去了!愁死老夫了,研究了一辈子医道,老婆都…”华老忽然闭上了嘴,老脸涨得通红。 第二十六章 梦欣为君锁心房 此刻的李梦欣哪有心思去八卦华老那些琐事,此时的她,只想知道爱郎到底怎么样了,仅此而已。 迟迟得不华老的到回答,急不可耐的李梦欣径自蹲下,替诸葛春秋把起脉来。 虽说华老乃当世医道泰斗,可李梦欣拜其为师满打满算亦不足一月,还得忙着为诸葛春秋酿制调配药酒,李梦欣的水平可想而知,她号脉号了片刻,亦是只知诸葛春秋暂无性命之忧,却是全身经脉尽断,功力全无。登时吓得俏脸苍白,几欲昏厥。 “对不起!春秋!对不起!是欣儿不好,若不是欣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欣儿不能为你做什么!你生,欣儿便生,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欣儿不会让你孤单,会一直陪着你,如果我们不放开彼此的手,一起不喝那一碗孟婆汤,跳入那忘川河,一起携手经历那千年黄泉水的侵蚀,在污浊的波涛之中,若千年之后还能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彼此。再相遇来续前世未尽的缘!”李梦欣一脸悲戚的倾述。 华老这时亦是反应过来,被李梦欣这一翻告白,弄得哭笑不得,苦笑连连,真是个痴情的傻丫头。 “欣儿!你就那么想他死和他一起共赴黄泉么?虽说老夫不知这究竟为何,但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秋儿这小子,并无性命之忧。”华老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梦欣。 “真的!”李梦欣哭得红肿的双眸惊喜的看着华老。 “当然!我何曾骗过你!”华老抚摸着稀疏,参齿不齐的花白胡须,一脸自得。 “可是!你之前说过春秋的毒手到擒来…”李梦欣怯生生的看着华老。 华老闻言,饶是他面皮颇厚,此刻在爱徒面前,亦是觉得尴尬万分。 “哎!”华老一声长叹,默然不语,在自己最擅长,最自傲的领域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食言,让他生出无颜面对爱徒之感。 “可是春秋他经脉尽断,功力全失!师傅不是说过,修炼之人,功力被废连普通人都不如,更哪堪经脉寸寸断裂!这完全是必死之局。”李梦欣低声泣道。 华老闻言,摇头苦笑不已。 “秋儿若是能用常理渡之,老夫岂会如此为难!”华老唉声叹气。 “不过!老夫有一个设想,秋儿此次会如此,正应对那句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也许正是他功力全失,情绪激动之下,好不容易建立的古井无波心境轰然破碎,十多年来,利用各种奇珍异宝洗筋伐髓所积累的药力爆发,然!功力尽失的他,无法掌控这磅礴的药力,至使全身经脉寸寸断裂。 偏偏祸不单行,轰然爆发的鸳鸯断情散残毒将还未消散的剧毒罡气尽数重聚,可是秋儿全身经脉寸寸断裂,这重聚的罡气因为经脉寸寸断裂无法运行,便淬炼他的身体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换言之,秋儿现下不仅寻常刀剑难伤,更是成为一个毒人。”华老若有所思。 李梦欣闻言,面如死灰,若是如此,春秋醒来定然生不如死,我该怎么办? “当真没有解决的办法么?”李梦欣期盼的看着华老。 “此毒如今,已然和他生命结为一体,便是说,毒在人在,毒消人亡。也许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会有办法解决,老夫不敢保证,有没有命活到那一天。你若要和他在一起,便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华老表情严肃。 “怎么会!师傅一定会长命百岁!”李梦欣满脸郁郁 “傻孩子。莫不是以为我真是在世阎罗?人这一世,固有一死,老夫真不想留下遗憾…”华老眼中闪过一抹柔情,和失落。 李梦欣静静看了诸葛春秋,抚摸着他的脸,轻声道:“春秋为我付出良多,我不会让他,让自己留下遗憾。师傅!你也不要留下遗憾,此事一了,我便和你回星辰岛,可好?” “傻孩子!你还年轻,真要将那大好青春葬送在那海外孤岛么?师傅毕生所学都记于刚才给你的手札上,你不用如此委屈自己,去到一个孤岛上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华老不忍李梦欣就此葬送大好的青春,当初的自己,便是一时的执着,负了她,而今,抱憾终身。 “我若是不能彻底祛除春秋身上奇毒,只会徒增我们的伤悲,他能为我性命都不顾,我能为他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也是为我自己。”李梦欣满脸坚定。 “哎!”华老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诸葛春秋恢复的速度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第二天便已醒来,便可以下地行走。 虽经脉寸寸断裂,全身功力尽失,可仅仅靠着身体本身的**实力,此时的他便不逊色功力尽失前的自己。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此时的诸葛春秋原来所学大部分沦为花架子,没有內劲的辅助,完全发挥不了应有的威力,更不要说凌空虚渡了,这门旷世绝学完全被废。 一时间,诸葛春秋竟是空有一身实力,却如三岁小孩,手中拿着大刀,却挥舞不起来。 好在星辰阁所藏典籍颇丰,第二天下午,诸葛无为便为他精心挑选了数们外家功夫,让他不至于空有一身实力,却是发挥不出来。 看着手中的几套功法典籍,诸葛春秋不由苦笑,也不知诸葛无为从哪淘弄来的,无相炼体决,剑二十四式,七星游龙步。 接下来一段时间,是诸葛春秋感觉最幸福的日子,每天李梦欣都会陪着他一起修炼,两人形影不离,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个月之后,诸葛春秋把无相炼体决修炼到了第三重,步入小成的境界。剑二十四式和七星游龙步亦是掌握得**不离十。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华老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 悬着的心亦是终于放了下来,他真怕再出什么意外的事端,这段时间出岛,诸葛春秋可算是把他折磨的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第二十七章 两情若是长久时 “春秋!我要离开了!我要随师傅去星辰岛!”李梦欣满脸柔情的看着诸葛春秋,杏目中满是不舍。 “你当真要离开么?华老不是将他的手札送于你,你若是需要医学典籍我亦可以从星辰岛让人帮你取来,不要离开,好不好!我们一起相忘于江湖!”诸葛春秋闻言,紧张的看向李梦欣,目光中,满是祈求。 “我若是说不呢?”诸葛无为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 “师傅!您这话什么意思?欣儿这么优秀,您徒儿能和她一起是徒儿三生有幸!”诸葛春秋不解的看着诸葛无为。 诸葛无为一声冷哼! “什么意思?笑话!若不是她,你何以至此,我星辰阁岂会平添如此多是是非非!这一切皆因她而起,你说我什么意思!”诸葛无为冷言相向,满脸冷霜,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李梦欣闻言,登时眼泪不争气的流淌开来,诸葛无为的话,触动了她心里最柔软之处。 “对不起!诸葛前辈!这一切都是欣儿的错,前辈莫要怪罪春秋,欣儿愿意以死谢罪!”李梦欣对着诸葛无为深深一躬,旋即噌的一声,秋水剑出鞘,便要引颈自尽。 “不要!”诸葛春秋一声惊呼,徒手抓住李梦欣手中秋水剑剑身,顿时鲜血淋漓,血顺着握剑的左手滴落在地,溅起朵朵妖艳的血花。 李梦欣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弄得手足无措,呆立当场。 “妖女!老夫留你不得!”诸葛无为当即怒了,一掌击出,风雷阵阵,掌未至,带起的凌厉的劲风便刮得脸生疼。 莫说李梦欣此刻正出神,诸葛无为此举有偷袭直嫌,便是堂堂正正亦未必是诸葛无为一合之敌,况诸葛无为含恨出手,这一掌若是击实,李梦欣定然脑浆迸裂,殒命当场,莫说华老,便是大罗神仙亦束手无策。 “砰!”诸葛无为一掌击实,满脸惊愕,不敢相信自己的手。 李梦欣双目紧闭,这便要死了么?春秋!欣儿对不起你,能死在你怀里,知足了。 “噗!”诸葛春秋一口热血喷出,诸葛无为周身白袍登时染上斑驳的血花,是那么绮丽,妖冶。 一向有洁癖的诸葛无为此时欲哭无泪,拍出的手掌不知何时收回,复又伸出,想要抓住向后正倒下的诸葛春秋,却与之失之交臂。 睁开眼的李梦欣正看到这一幕,如蒙晴天霹雳,手中秋水剑扔落在地,慌忙去扶住诸葛春秋,却是被带倒在地。也顾不得自己,忙将诸葛春秋揽到怀里,此时!诸葛春秋正吐着血沫,看向李梦欣的眼神却满是柔情。 “为什么?”诸葛无为从嗓子里挤出来三个字。 诸葛春秋张了张嘴,却是有更多染发着腥臭的乌黑血块溢出。 “不要再说了!不要!”李梦欣梨花带雨,连连悲鸣。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的…命是…师傅给的!现在…还你,看在…十八…年…师徒…情分!求…求…师傅……放!放过…欣……”诸葛春秋话还未说完,便涌出一口血沫连带着染发着腥臭的乌黑血块,紧握李梦欣玉手的手亦是垂下。 “不!春秋!你答应我,要守护我一辈子的,你答应我的!”李梦欣紧紧拥着诸葛春秋痛哭。 蓦然!李梦欣抬起头,看着徒自在那对着自己手掌发呆的诸葛无为道:“你永远都不会懂得爱情!永远!” “发生了什么事!”远处传来南宫羽筎的声音。 印入眼帘的一切直教她崩溃,不用问,她便已然猜到事情的经过。 “诸葛无为!你!你好毒!”南宫羽筎气得俏脸通红,右手虚握,秋水剑凌空入手,直指诸葛无为。 “你…”诸葛无为怒视着南宫羽筎。 “我恨我为何有你这个父亲!星辰阁!星辰阁!你除了星辰阁你在意过别的么?在你眼中,女儿,孙子,都只是你的筹码么?”南宫羽筎满面怒容。 诸葛无为冷静下来,面容古井无波。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们懂什么?整天儿女情长,成何体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诸葛无为满面傲然。 南宫羽筎一声冷笑。 “你所谓的大事便是逼死女婿,逼死外孙么?真是大事!”南宫羽筎反唇相讥。 “大清早的,什么事情吵吵闹闹的!”华老的声音远远传来。未见其声,先闻其人。 “呼!”华老的身形出现在现场! “咦!”华老满面惊讶的看着现场的众人。 “你们这是闹哪样?呀!谁这么大的手笔,老夫都没把握只敢用药酒慢慢化瘀活血,这倒好,直接一步到位?这个度掌握得?真绝!”华老看着李梦欣怀里搂着的诸葛春秋满脸讶色。 李梦欣满脸愤怒的看着华老,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哎!让你们好好学医没人愿意,难道你们看不出春秋所吐全部都是腥臭难闻淤血么?若老夫所料不差,定然是上次经脉尽断之时,脏腑之内的积淤。咦!鸳鸯断情散之毒竟然也在其中,哈哈哈哈!老夫便说了,由老夫出手,定然手到擒来。”这突然而来的发现,让华老得意忘形起来。 “华爷爷!你的意思是,秋儿没事;”南宫羽筎收起手中长剑,惊喜的看着华老。 “那是自然!”华老抚摸着胡须,得意非凡。 “可是!可是!”李梦欣可是了半天,听着诸葛春秋轻微悠长的故意,愣是不知如何说出口,羞得低下了头,倒是自己一时迷糊,闹了个大乌龙。 哼!都是春秋害得!等他醒来,定要他好看! 哎!春秋!你没事真好,欣儿以后再也不任性,再也不乱来,只听你的话,可好? 少女的心事,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十年!你在星辰岛呆上十年,十年之中,任何一方反悔,或是你离开星辰岛,你们二人永不相见,反之,十年之后,我便不插手你们的事!”诸葛无为忽然开口,目光灼灼的盯着李梦欣。 李梦欣闻言,傻傻的看着诸葛无为。 “老小子(父亲)…”华老和南宫羽筎同时开口。 “我愿意!”李梦欣一字一顿。 诸葛无为难得露出笑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也不欺你,星辰阁所有典籍,藏书在你权限之内任意翻阅,习练。” 第二十八章 太岁内服百脉复 “权限之内?何为权限之内?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华老闻言,岂会不知诸葛无为打的小九九,当即出言讽刺。 莫说是自己的弟子,就算是自己身为长老,亦不是所有典籍想看便看,想翻阅便翻阅的。权限之内,欣儿刚拜自己为师,充其量不过是长老亲传弟子尔,最多辈分高些,自己随便拿出手的东西,便是高过这个所谓的权限之内。诸葛无为那老小子说得大方,实际上屁用没有。 南宫羽筎凤目中闪过一抹不屑。 “手中若有令牌,是否又另当别论?”她看似找到了诸葛无为话中漏洞。 诸葛无为闻言,撇了一眼舒了一口气的华老,和正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南宫羽筎心下了然,终究还是太嫩了。 “算!怎么不算!不过,那要在欣儿答应老夫之前所持有之物,若是现在你们将自己的令牌赠送,怎做得准!”诸葛无为此刻就差开怀大笑。 华老闻言,登时对诸葛无为怒目而视,南宫羽茹亦是冷笑连连。 “欣儿!将我送你的星辰令拿出来,我便要让他看看,你所具备的权限!”南宫羽筎冷笑道。 咯噔…诸葛无为闻言心陡然一沉,看着女儿嘲弄的看着自己,心下一叹!值么?对于当初的决定竟是有些许动摇。顷刻间,便坚定下来,大丈夫,何须小节,终有一天,会理解自己的。 “怎么?莫不是堂堂星辰阁掌舵人亦会言而无信不成?如此,星辰阁情报的天字招牌恐不稳了!”南宫羽筎浅笑着看着诸葛无为。 诸葛无为岂会预料不到南宫羽筎会有此一招,面色不变,表情淡然。 “算!如何不算?就算让她阅尽七星洞府藏书又何妨?”他表现得十分大度。 南宫羽筎闻此一言,转头看向华老,巧笑嫣然道:“华爷爷,您也在场,以后我不在欣儿身边,欣儿便要拜托你照拂了!” “那是自然!欣儿不光是你儿媳,可是我乖徒弟!”华老抚摸着花白的胡须,颇为自得。 “哼…”诸葛无为一声冷哼,飘然离去。 “师傅!你倒是看看春秋!”李梦欣见诸葛无为走了,泣道。 华老闻言,将李梦欣怀中的诸葛春秋抱起,颇为感慨:“欣儿!怎么这么明显都看不出,你是关心则乱。若不是发现徒儿无碍,你认为诸葛无为那老小子会轻易离开。不过,既然鸳鸯断情散之毒已解,老夫也可以配药,续接全身经脉,虽说功力尽失,不过,却是误打误撞练就一副寻常刀剑难伤之体,更是全身百脉俱通,这小子倒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李梦欣闻言,喜笑颜开,兴奋道:“师傅!此言当真!” 华老现在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虽说这一切,自己都是莫名其妙,好歹是成了不是,终于能做自己有把握之事,这次定然万无一失。 “华爷爷!需要什么,我这便去准备!”南宫羽筎生怕华老再说出些什么,迫不及待道。 “这些药材星辰阁倒是都有收藏,只不过秋儿体质经此一劫异于常人,若是能有肉灵芝入药,以其内服,在经由各种名贵药材调制一桶续脉汤,经由气蒸之法,定定无大碍!”华老不经意道。 南宫羽筎闻言,岂会不知华老心中的小九九,恐怕是想借此机会弄上一块肉灵芝吧! “嗯!我明白了!华老,续脉汤的药方您留下吧!筎儿便不延误您回星辰岛了!”南宫羽筎关切的看着华老怀抱中的诸葛春秋看似漫不经心道。 华老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这丫头看出些什么?不行,老夫我念了那个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怎可放弃。 “秋儿此事,一直由老夫打理,最后时刻,老夫怎能如此不负责!”华老大义凛然。 南宫羽筎莞尔一笑。 “华爷爷如此说我便放心了,等你续脉汤调制好之时,我定然将肉灵芝备好,亲自拿来,为春秋送服!” 华老闻言,脸都黑了,这丫头,一定是故意的,气煞老夫了。 一月之后,南宫羽筎总算是从星辰岛带来了肉灵芝,亦是常人所提及的太岁。这可是星辰阁千年前所得之物,一直放于适宜的环境,泡太岁水供星辰阁高层服用,这亦是星辰阁千年以来强盛不衰的原因。 可以说,华老的要求,对星辰阁而言,是多么难以下达的决定。 不过,幸运的是,太岁号称“食之尽,寻复更生如故”,“食一片复一片”的特点,也就是说吃一片,它自己可以再次生长。若非如此,纵是是南宫羽筎为诸葛春秋求得一片太岁,亦是不可能之事。 华老见着太岁之时,兴奋万分,虽说每年有分到太岁水,可这太岁真容,他一直未曾见过,星辰阁高层更是把他当贼一样防范。 在华老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南宫羽筎轻轻的将太岁交给诸葛春秋,诸葛春秋头一仰,便将太岁服下,便进入盛有续脉汤的木桶之中,闭目盘膝坐下,五心朝天,静心凝神。 一阵阵酥麻,噬骨,奇痒的感觉传来,体内的经脉像蚯蚓一样扭动着。 这种痛苦怎能言语,曾有人因忍受不了这种痛苦,生生抓烂全身皮肉。最后咬舌自尽,可想而知诸葛春秋现在所承受的痛苦。 此时,对诸葛春秋来说,其痛苦不亚于上次经脉寸寸断裂之苦,甚至更甚。 受过伤的人便知,伤口恢复之时,长肉的那种痒。直入人心。 而此刻,诸葛春秋所承受的,却是将这个扩大数十上百倍,可想而知,对人的意志力是多么大的考验。 整整十二个时辰,一天一夜,当着一切结束之时,诸葛春秋直接瘫软在桶里,对着李梦欣他们轻轻一笑,便昏了过去。 一直紧张不已的南宫羽筎等人,亦是松了一口气。 南宫羽筎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塞上开了小孔的玉瓶递给华老,华老打开一看,豁然是一个黄豆大小的太岁碎片,登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第二十九章 岂在朝朝暮暮途 肉灵芝不愧为传说中等同于长生不老药的仙药,诸葛春秋不仅百脉俱复,甚至直接回复些许罡气,虽说与之前相比犹如萤火之光于皓月。可胜在这缕罡气竟是对于祛毒效果奇佳更具有修复经脉的能力,让华老啧啧称奇。 南宫羽筎更是发现,这缕罡气对经脉破坏力颇大。 不由大叹,以这股罡气为源,诸葛春秋必然成就无量。 南宫羽筎当即决定,定要让诸葛春秋传承其衣钵,他的这缕罡气完全便是为自己这身功夫而生,相辅相成之下,《流云剑典》将再无破绽。 自己这么多年的准备,亦可以放心去调查了,那个曾经三番五次赶在自己之前灭口毁灭蛛丝马迹之人,究竟是谁?我定然让你无所遁形。 世间之事,不如意,十之**。诸葛春秋身体康复痊愈,华老亦要回星辰岛了,让两个如胶似漆的恋人分离,却是世间最残酷之事。 “欣儿!路上小心,岛上湿气重,注意身体!”诸葛春秋看着眼前伊人依依依不舍。 李梦欣羞红着脸,杏目含泪道:“知道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那么傻!知道么?” 诸葛春秋哑然! “对了!这只冰魄玉萧你拿着,带着它可以让你寒暑不侵!”诸葛春秋忽然从腰间解下一个玉萧递给李梦欣道。 “嗯!”李梦欣轻轻接过玉笛。 “这个给你!好好保管哦!我娘给我的!”说完,李梦欣满目迷离,惆怅。 诸葛春秋轻轻的拭去伊人眼角的泪水,满目柔情。 “这是我娘陪嫁之物,我们一人一半!”李梦欣幽幽道。 诸葛春秋接过玉佩,这是一枚一面雕龙玉佩,玉佩的文理交织出一个模糊的天字。另一面凹凸不平。 李梦欣那一枚是一面雕凤玉佩,玉佩的纹理竟交织出一个模糊的衍字。同样另一面凹凸不平,奇特的是,两枚玉佩凹凸不平一面竟然能完美吻合,看得诸葛春秋啧啧称奇。 “真是奇物!”一旁的南宫羽茹感叹道。 诸葛春秋收起玉佩,李梦欣又递出一个香囊娇羞道:“呆子!这一缕青丝留你!” 诸葛春秋郑重的收起,塞进胸口口袋。 旋即也有样学样想要割下一缕发丝,南宫羽茹一拍头道:“笨蛋!你割什么头发!” 李梦欣掩口偷笑,旋即郑重的看着诸葛春秋,拉过南宫羽筎和她的手。南宫羽筎似已知晓李梦欣要干什么,欲言又止,遂闭口,任由李梦欣做主。 “春秋!南宫护法是你亲生母亲,我不在了,你可要好生孝顺,这把秋水剑就是母亲送我的,和你的无痕剑是一对,阁主是你外公,他是为你好!莫要怪他!”李梦欣将诸葛春秋身世一股脑道出。 诸葛春秋震惊的看着李梦欣,满脸不可置信。 “春秋!有些事,母亲外公他们或许有不得已苦衷,欣儿不想你因此心生间隙。”李梦欣苦苦劝说。 诸葛无为抬头看看天,道:“该出发了,再不走又要等下一次洋流了!” “秋哥!我走了!你要保重!”李梦欣杏目含泪,依依不舍道。 “你也是!”诸葛春秋含情默默柔情似水。 船缓缓开动,李梦欣站在甲板上,泪流满面。 拔出秋水剑,从手掌上划过,鲜血浸润剑身。剑!斜指苍穹,旋即又斜指向大地!“妾身生生唯嫁君!”李梦欣亦立下血剑誓约。 “欣儿!”诸葛春秋心绪激动下,竟是凌空虚步踏出,踏波而行,便要登船。 “哼!”诸葛无为一声冷哼!虽奇怪此刻的诸葛春秋何来如此功力使出星辰阁轻功绝技,一挥衣袖,诸葛春秋倒飞而归,衣袖再挥,船如离弦的箭飞速离去。 “秋哥!”李梦欣悲鸣。华老默默的站在旁边,给她包扎伤口,此刻任何的规劝,都已无用。多少年前,自己便是在此,铸就此生唯一的遗憾。 “欣儿…”诸葛春秋仰天长啸。 南宫羽茹不忍!对于父亲的做法,她本就不赞同。 远方早已没有伊人的踪影,诸葛春秋就这么定定的站着,看着。 “秋儿!回去吧!”南宫羽茹轻声劝说。 “娘!孩儿想一个人静静!有酒么?还有古琴!”诸葛春秋痴痴道。 南宫羽茹驻足犹豫一会,终是离去。 不久,南宫羽茹便亲自提着一篮酒菜过来,后方依人怀抱一张古琴,赫然是南宫羽茹最爱的沧澜古琴。 码头上,南宫羽茹摆好酒菜,满脸担忧,柔声道:“痴儿!为娘陪你一醉!” 诸葛春秋转过身,笑道:“娘!您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南宫羽茹一怔,长叹一声,无奈道:“依人!你便在这陪陪秋儿!有什么事通知我。”说完,犹豫一下,还是转身离去。 诸葛春秋张张嘴,却是终究没有叫出声。从依人手中接过沧澜古琴。盘膝坐下,将古琴横放在大腿之上。 诸葛春秋紧闭双目,相识的一幕幕,脑海中闪现,幸福,而甜蜜。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蓦然!诸葛春秋睁开双目,眼神中满是思恋。 手轻他会,端起依人斟满的美酒,仰头喝下,辛辣,灼热!由喉入腹,满腹灼热之感,又直冲头顶。 叮叮咚咚,琴音缠绵,痴怨。 远处阁楼中,南宫羽筎静静的站着,看着,一动不动,凤目中,满是回忆。 “烟波浩渺岁如梭。 往事乱心河。 江湖梦醒缘错,卿与我、恨蹉跎。 沧海阔,澜烟波,卿如何? 笑红颜祸,又奈我何,只为卿活!”诸葛春秋应和着古琴,吟唱着。 远处的南宫羽筎此刻已然泪如雨下,诸葛春秋这首诉衷肠让她深有感触。 红颜祸水又如何?与我何干,自己的事何在乎他人想法,世人笑我痴,我笑他人执! 自古多情空余恨,痴男怨女又几人? 江湖!从来都不缺痴情之人,亦不缺多情之人,更不缺那滥情之人。 昔日青莲居士李白一首侠客行不知道出多少人的心声,让多少翩翩少年为之神往。 第三十章 初战招招皆惊心 “好词!兄台!敢问这首诉衷肠名为?”一衣衫略显凌乱,上面点点血迹的锦袍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诸葛春秋身后。 “此情可待成追忆!”诸葛春秋淡淡的说。 锦袍青年看了一眼身后,便自顾自坐在诸葛春秋身边,道:“好名!不知兄台所思何人可在这茫茫沧海之上!” 诸葛春秋举杯的手一顿,怅然道:“未婚妻!” “何人如此猖狂,做这劫掠女子之事?兄台!我观你亦非不会武之人!徒自在这感叹两人分隔虚度光阴,对世道的不刹!为何不出海亲自去寻?”锦袍青年义愤填膺,若不是此刻身不由己,恨不得亲自出手帮忙。 诸葛春秋站起身,遥望这茫茫沧海,叹道:“非我不愿!而是不能!” 锦袍青年一愣,旋即爽朗道:“兄台若是苦于无船,在下倒是可帮忙弄上一艘海船。” 诸葛春秋摇摇头神情落寞:“非船也!而是身不由己!” “我道你是有情有义江湖豪杰,想不到,竟是胆小如鼠之人!”锦袍青年站起身,一甩衣袖,便要离去。 “春秋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春秋哥哥为了小姐,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一身功力,若不是为了小姐,亦不会沦落至此!”依人忍不住解释,替诸葛春秋抱不平。 “依人!不得无礼!”诸葛春秋站起身,转头呵斥,不知为何,他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略显落魄的锦袍青年生出结交之心。 旋即解释开口道:“是我外公!他不允许尔!” 锦袍青年停下身形,对着诸葛春秋一稽首,满脸歉意:“倒是我错怪兄台了!兄台可要在下帮忙?” 诸葛春秋正要答话,远处窜出一群蒙面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钟隐!这回看你哪里逃!哟…有同伙,还有一个美女,正好让弟兄们乐呵乐呵!追了这么久,怪憋屈的!”为首一个手拿精钢五环长刀蒙面汉子阴笑道。 依人俏脸气得通红,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玉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玉萧,直抓得芊芊玉手骨节泛白,若不是诸葛春秋没有发话,她早已动手,这个登徒子,她恨不得杀之后快。母亲留自己在这里陪着春秋哥哥,这些人竟来捣乱。 “好!很好!”不知何时,诸葛春秋已将无痕剑拿在手中,虽剑未出鞘,心却已寒。 远处阁楼之中,南宫羽筎已然满面寒霜,看着远处包围着诸葛春秋等人的一众蒙面人,凤目中满是杀机,当着自己面想杀自己刚相认的儿子,侮辱自己的女儿,当杀!若不是秋儿在此,自己有所顾忌怕暴露身份,连累了他。此刻,这些人定然身死。 钟隐目光冷厉,扫过包围着的众人,言辞充满愧疚之意。“兄台!在下对不住你了,听闻兄台词曲,本欲结交一翻,便走,未料到竟来得如此之快!一会我拦住他们,你带这位姑娘突围。” “突围…为何要突围!辱我妹妹,以命相抵罢!还请钟隐兄照料吾妹一二。”说罢!诸葛春秋手中无痕剑出鞘,铮…发出一声清亮,幽远的剑鸣。 蒙面人怎料诸葛春秋说动手便动手,不急多想,走出几人期身而上,其余人等紧紧的监视者钟隐和依人,生怕他们乘机逃跑。 “你这人!春秋哥哥都动手了,你还站在干嘛?”依人不满的对着身边的钟隐道。 钟隐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刚想开口,依人却是手执玉萧,加入战团。 钟隐脸上闪过一抹苦笑,紧握手中长剑,护得依人身旁。 话说诸葛春秋从小习武,功力远超常人,奈何突逢变故,一身功力尽去,虽换的一身强横的横练体质,寻常刀剑难伤,却是从未与人动手,适应这了无內劲对敌之法,一时间亦是手忙脚乱。 好在这几个蒙面人亦非功夫高强之辈,不消几招,凭借着强悍的体魄,和过人的剑道领悟力,便与几位蒙面人你来我往,打得有声有色。让一直关注战局的蒙面人首领眉头直皱。 此子如此天赋,既已得罪,必不可留,否则后患无穷。 手中长刀一指,便加入战团,此时正是钟隐跟随依人其后,加入战团之际。 正护在依人身旁的钟隐见着手拿五环大刀的首领向着诸葛春秋杀去,大惊,从刚才诸葛春秋动手看来,步法,剑式略显僵硬,虽很快便适应,此时应对首领,必然危险。 看了看眼前坦然自若游走于刀光剑影之中,身轻如燕,翩若惊鸿。手中玉萧已然放置唇边,竟是音攻好手。 见依人暂无危机,钟隐剑决一引,手中长剑直指蒙面人首领,硬生生提前插入两人中间,铮…刀剑相交,嗡鸣声震人耳膜。挡下蒙面人首领这一招力劈华山。钟隐直震的手腕发麻,手中长剑差点掉落,他一直都未曾与这首领正面相交,此刻一交手,不由赞叹,当真是臂力过人。 见钟隐兄为自己挡下蒙面人首领,硬碰硬吃了个闷亏,诸葛春秋一招逼退与之对敌之人,护在他身前,接下了蒙面人首领接下来的进攻。 “钟隐兄!你不宜与其硬碰硬,我来!”诸葛春秋长剑嚯嚯,连连点在蒙面人刀身上,化去大刀上的劲力。 呜呜呜呜…一阵如泣如诉的萧声传来,场中众人不由身形一滞,钟隐一剑荡开对敌之人,退到诸葛春秋身边,看向依人的眼神,满是骇然。自己不是主要承受音攻之人,仅仅只是波及,竟也是感觉难受无比,场中蒙面之人,又是受到何等压迫。 如此年纪轻轻,便可将內劲控制得如此出神入化,当真恐怖。 “钟隐兄退远些罢!依人功夫还不甚到家,恐有误伤!”诸葛春秋说完,剑法一变。只见他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剑尖直刺,有如暴雨摧花,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让本就受依人音攻影响的众蒙面人登时只觉得漫天剑影袭来。蒙面人首领也是吃了一惊,这使剑少年当真剑法奇绝,看他如封似闭,却又如进似攻,实是让人捉摸不透。 第三十一章 依人音攻初显威 蒙面人首领身形急退,待得退出剑式之外,已有一名手下丧命于诸葛春秋剑下。 寻着萧声望去,只见吹箫女子游走于下属的刀光剑影之中,身影翩翩,步履轻盈,下属中功力弱者已然倒地,神情痛苦不堪。 她!便是这左右这场战局的变数。又是两声惨呼,两名属下丧命于诸葛春秋剑下。 眼见属下已渐渐不支,如此下去,任务再难完成,想起主上对待失败者的下场,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妖女!拿命来!”蒙面人首领一声暴呵!向着依人冲去。远远的,长刀便开始蓄势,以求一击必杀。 先不说依人犹善音律和轻功身法,且说一旁退出战局正凝神以待的钟隐便不会让他得逞。 呼…一阵劲风从左前方袭来,蒙面人首领若是执意袭击依人,必将硬生生承受钟隐一剑,且不说他那必杀一刀能否劈中依人,在劈中依人之前,他便要先承受钟隐一剑,必将重伤。 重伤之身劈出的一刀能否斩杀这位吹萧女子他不知,但,此行的任务必然失败。 看这一男一女穿着,身手,定然师承名师,自己不仅任务未达成,更为主上凭添一个敌人,纵使自己等人力战而亡,以主上的作风,亦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 蒙面人首领右脚一扭,用力蹬地,顺势一刀向着钟隐劈去。如若斩杀此人,自己等人任务达成,纵使得罪了不得人物,按主上的规矩,定然不会累及家人。 钟隐才和他硬碰硬吃了个闷亏,岂会和他再度针锋相对,飘逸身法和轻灵的剑法正是他的强项,正是凭借如此,才能一次,又一次逃脱追杀。 钟隐不疾不徐,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凭空向左平移丈许,躲过蒙面人首领必杀一击,左手剑决一引,长剑直指蒙面人首领心口。 蒙面人首领与钟隐交手多次,钟隐此举在他意料之中,却是他最不愿意出现的局面,时间,他拖不起,每时每刻都有下属丧命于使剑青年的剑下,他与那绿衫女子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 该死的,怎么会碰到如此难缠的毛头小子,为何进境如此之快,之前还颇为生涩的剑法,现在竟是运转自如,招式衔接圆滑,再无开始的生涩,生疏之感。 这一分心,蒙面人首领差点被钟隐一剑封喉,好在反应及时,纵是如此,亦是觉得面上一凉,蒙面的黑布被钟隐一剑挑飞。 “哟!我说呢!我要是你,决不在外行走!”钟隐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摇头叹息。 蒙面人首领当即怒了,从小便被人瞧不起,只因其出生之时,便是三瓣嘴唇,犹如兔子,为此,家人被全村所排斥,父亲更是一怒之下,将他女子二人赶出家门,母亲一个人,靠给他人洗衣,缝补做些零碎活将他养大。 虽天生神力,却因这兔唇被人看不起,直到被恩师遇上,传授武艺,艺成归来之后,他第一件事便杀尽曾嘲笑他之人,更是将生父活活凌迟至死。 “杀!杀!杀!”蒙面人首领双目赤红,怒吼着向钟隐冲去,他要将眼前这个挑起他心中痛处之人碎尸万段。 他刀法刁钻,凌厉,刀刀直指钟隐要害,只攻不守。 钟隐何曾料道一句调笑之语,便会给此人如此大的刺激,竟是放弃防守,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先手已失,一时间身形急退,步伐略微散乱,不复方才的淡定,从容。 呜呜呜呜…只听依人的萧声几个转折之后,逐渐拔高,蒙面人首领却似乎毫无所觉,刀法越发的冷冽,大开大合,看似毫无章法,大开大合之间,却又是运转衔接自如。 依人的萧声渐渐尖锐起来,钟隐眉头微皱,虽不是针对他,却是对他影响不少,反关蒙面人首领,却是越战越勇,萧声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应该说是自从他双目赤红,拼命之后,依人的音攻之法,对其再无伤害。 不对!钟隐忽然注意到,蒙面人首领的双耳隐隐有血迹渗出。 伴随一阵尖锐的拔高,依人的萧声嘎然而止,蒙面人首领的那些下属纷纷吐血倒地。 此刻!钟隐却遭遇此战以来,最大的危机,依人最后的倾力一击,让他的身形略微停顿。仅仅是一瞬,却被蒙面人首领准确的把握住,一刀劈飞他手中的长剑,让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此刻起身已是来不及,眼见着又是一刀劈下,若是这一刀劈实,钟隐定然被一分为二,陨命当场。 蒙面人首领狰狞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快意,如释重负,和一抹眷恋。这一刀之后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自己定然会被愤怒的青年剑客斩杀,只希望组织上看在他拼死完成任务的份上,善待他的母亲。 铮……蒙面人首领手中长刀一顿,钟隐趁机一个翻滚,躲过了致命一击,心头不由舒了一口气。 被突然而来的长剑击中刀身,蒙面人首领目眦尽裂,十拿九稳的事,只因那突然冒出的一把剑,前功尽弃。 却是方才依人一声惊呼,诸葛春秋见到钟隐遇险,奋力投掷出手中无痕剑。 蒙面人首领看着退到一边,左手执剑的钟隐,目光中杀机毕露。 此刻的钟隐亦是苦笑不已,自己的右手此刻还是麻木不堪,不得已之下,唯有以左手执剑。 “受死!”蒙面人首领此刻顾不得那么多,此刻,下属几近全军覆没,唯有杀死眼前之人,才能完成任务。 叮叮咚咚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却是依人见萧声影响到钟隐,险些酿成大祸,见蒙面人首领又向钟隐杀去,诸葛春秋手中兵器以失,瞥见一边的沧澜古琴,弹奏起来。她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拨弄着七根琴弦,弹出一阵清婉流畅的琴声,仿佛汨汨流水,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琴声激越,与海浪一起连绵回响,久久不绝。起手落手间,那根商弦颤动了众人的心弦? 咻!一声破空之声,正徒与钟隐激战,将钟隐逼的拙襟见肘的蒙面人微微侧身,堪堪躲过这陡然出现的一击,几缕发丝飘落。 他一刀将钟隐逼退,咻!咻!咻!又是几声破空声,手中长刀急挥,将激射来的音刃劈散。 “该死!”蒙面人首领一声怒呵,瞥见一边刚才诸葛春秋投掷来阻挡自己必杀一击的长剑,一脚踢出,长剑向着依人激射而去。 依人哪料得蒙面人首领会出此一招,刚才用玉萧对敌一身功力已然十去七八。现下又奋力激射出几道气刃,全身香汗淋漓,正值浑身无力之际,哪里躲得过如此一击。 第三十二章 激战蒙面人首领 此刻诸葛春秋刚贴近蒙面人首领,如此变故,哪里来得及救援,钟隐此刻更是刚刚站定身形,见着如此一幕,纵使他轻功过人,焉能快过激射而出的长剑,况中间隔着一个始作俑者的蒙面人首领,便不会让他轻易救援这个害得自己下属伤亡殆尽的罪魁祸首。 眼见依人便要丧命这一击之下,只听叮的一声,长剑竟是被人以暗器打偏,砰!剑柄击在依人胸口,噗!依人一口热血喷出,人亦跟着飞了出去。 见此一幕,南宫羽筎凤目中杀机一闪而逝,刚才若不是怕损毁亡夫以生命铸就的遗物,岂会仅仅将长剑击偏。一滴茶水飞出,向着远处的蒙面人首领激射而去,欲将其点穴,活捉。原来刚才打偏长剑的暗器便是这茶水。 就在水滴破空而去将要击中蒙面人首领穴道之时,一颗石子亦向着他激射而去,却是有幕后之人看出南宫羽筎的想法,欲杀人灭口。南宫羽筎素手一挥,又是一滴茶水激射而出,比方才更是快上三分,后发先至,击在欲杀人灭口的石子上。登时,水滴四散,石子亦是化作漫天粉末。 此刻!蒙面人首领亦是收到传音入密。“此刻不逃,更待何时?若是被生擒,尔好自为之!”便再了无音讯。 却说南宫羽筎,目光灼灼盯向远处一个屋舍,身形一动,向着刚才石子飞出之地掠去。身影翩翩,凌空虚踏,不疾不徐,长衫飞舞,恍若神仙中人。 “咦?”南宫羽筎非常疑惑,竟是没人,好高明的身法,好精湛的反跟踪之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诸葛春秋见着依人被一剑击飞,一口热血喷出,几欲疯狂。 李梦欣十年之约的离开,自己无能为力,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一剑击飞,亦是无能为力,他好恨,恨自己的无能。 “啊!你该死!”诸葛春秋双目赤红,合身而上,只攻不守。 蒙面人首领正巧接到传音入密,考虑是不是退走,诸葛春秋这一吼之后,疯狂的攻击,登时弄得他拙襟见肘疲于应付。 呼!蒙面人首领一刀劈向皇甫晨曦颈部,欲将其逼退。 岂料皇甫晨曦无视这奋力一斩,身形贴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这近乎零距离的接触,登时让蒙面人首领手中长刀毫无用武之地。 诸葛春秋双手恍若游蛇,快速的缠上蒙面人首领的双手,一拧,向上一抬,登时他握住长刀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放开,长刀砰然落地。 蒙面人首领內劲豁然爆发,想要将诸葛春秋震开,脱身。 诸葛春秋直感觉一股巨力袭来,险些被他震开双手,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竟是被內劲震伤内腑。 “杀!”诸葛春秋好不退让,双手在蒙面人首领身上穴道连连打击,一触即分。 豁然使出少年时,一位号称血手狂徒的疯魔一百零八散手。这个当时武林人人谈之色变的近身绝技。 登时,蒙面人首领只觉得浑身没劲如潮水般散于周身各处,任他如何驱使,犹如老牛拉货车般,慢慢腾腾,再也无法发挥出本身的威力。 “怎么会!怎么会!”蒙面人首领满脸震惊的看着诸葛春秋,一脸惊恐,此时身上连连遭受重击,虽不致命,却让他再也毫无还手之力。 自己仿佛被人下了迷药般,浑身软弱无力,偏偏意识却又清醒无比,噗!噗!噗!噗!这个少年打击在自己身上的声音连绵不绝,纵是自己奋力反击一招半式,很快被他如潮水般的攻击淹没。 一旁见着诸葛春秋吃了一个闷亏的钟隐正准备执剑相助,却见蒙面人首领忽然目露惊恐的看着诸葛春秋,任其在周身各处连连打击,却毫不还手,纵使反击上一招半式亦是那么无力。 莫非有高人相助?钟隐狐疑的向四周张望。 眼下自己若是贸然动手反而会打扰这位兄台的进攻节奏。自己反而插不上手,这让钟隐苦笑不已,身形一动,便向着依人被击飞吐血之处掠去。 只见依人正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担忧的看着远方正与蒙面人首领激战的诸葛春秋,虽说此刻诸葛春秋正占据主动,让对手毫无反击之力。 可见着钟隐不去帮忙,向自己而来,依人面怒愠色。 不等钟隐走近,依人训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都不去帮忙!” 由于过于激动,引起一阵咳嗽,嘴角抿出一缕血迹。 直说得钟隐进退两难,手上拿着疗伤药不知如何是好。去帮吧,那边自己完全插不上手,贸然前去可能帮倒忙,不去吧,这位绿衣女子对自己怒目相视,令自己不敢与之对视。钟隐啊钟隐,你何曾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依人!你没事吧!”却是南宫羽筎没有追到欲杀人灭口之人,迅速折返,一来亲眼所见依人被击飞,二来唯恐对方故意将自己引开,趁机对下手,若是秋儿他们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便后悔莫及。 依人摇摇头,担忧的看着正与蒙面人首领对战的诸葛春秋。 “母亲,春秋哥哥他…”依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南宫羽筎一心担心依人伤势,只晓诸葛春秋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便没有太过留意,此刻闻言,一看之下,脸色微变。 “秋儿!留个活口!”南宫羽筎一声急呼。 呼…诸葛春秋拳头停在蒙面人首领额头处,若是南宫羽筎慢上一分,定然让其魂归地府。不过此时对方已经被他打得出气多,进气少,全身骨头更是断得七七八八,他这么一停手,登时瘫软在地,满脸惊恐的看着他。 正是这个恶魔,不知使了各种诡计,自己竟是内劲散乱,浑身无力,被他硬生生打断浑身骨头,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 便是主上折磨犯错的下属,也莫不过如此。 “杀了我!你个恶魔!”蒙面人首领声音嘶哑,干涩。 诸葛春秋并没有理会此时半死不活的蒙面人首领,此刻,停下手来,心头的怒火,怨气渐渐散了,被这咸湿的海风一吹,登时回过神来,他可是亲眼见着依人被一剑击飞,口吐献血。 第三十三章 南宫一怒太守悚 “母亲!依人没事吧?”诸葛春秋还未来得及擦拭嘴角的血迹,便急切的询问。 还未等南宫羽筎回答,依人甜甜一笑,一脸感激的看着诸葛春秋道:“春秋哥哥,我没事,只是受了些震伤!不碍事的,你嘴角流血了,伤得重么?依人把你的剑捡回来了哦!” 诸葛春秋闻言,心下感动,蹲下身,并没有急着去接依人递过来的长剑,而是轻轻的拭去依人嘴角的血迹,宠溺的捏了捏她的俏脸,双手扶在依人肩上,真挚的说:“以后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可不能这么莽撞,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好向母亲交代。” “哼!我才没事呢!你倒是管好你自己!”依人皱皱琼鼻,不满的说。 南宫羽筎莞尔一笑,欣慰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还在这啰嗦什么呢?喏!先服疗伤药吧!” 钟隐连忙将手里的疗伤药递上去,喏喏道:“我这里有…” 南宫羽筎不等钟隐把话说完,一声冷哼。“莫不是你以为我连疗伤药都没有,或是没你的好?”神情冷淡,语气冰冷。 “母亲!钟隐大哥也是一翻好心!”诸葛春秋不料母亲一见面,便对钟隐冷颜相向。 南宫羽筎撇了一眼一脸认真的诸葛春秋,和在一边怯生生点头的依人默然不语,两个小家伙还是太年青,终究少了些江湖阅历,如此轻信一个初次相见之人。 自小生在帝王之家,皇家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和数月来的江湖追杀,钟隐如何不知南宫羽筎心中的想法,顾虑。 “对不起!伯母!钟隐本是无意听见…额…”钟隐一脸尴尬,对方和自己一同经历生死,自己竟是不知对方姓甚,名甚。 依人见着钟隐一脸尴尬,不由笑道:“我叫东方依人,这是我哥哥诸葛春秋。”说完,还对着钟隐吐了吐舌头。 南宫羽筎心下哀叹,行走江湖,岂能全部说真话,应该三分真,七分假。 “南宫羽筎!”今日才相认南宫羽筎也不好博了诸葛春秋的面子,冷冷道。 呼…钟隐心头长嘘一口气,南宫羽筎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好歹不算没有回旋的余地,对于诸葛春秋兄妹初次见面便拔刀相助的情谊,对于生在帝王家的他,很是珍惜。 古人云:“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可是深有体会。 “在下李煜,初名从嘉,字重光,号钟隐、莲峰居士,祖籍彭城。”钟隐一拱手,一脸诚挚。 南宫羽筎闻言,凤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钟隐自离家以来,一直被人追杀,行至此处,忽闻春秋兄所吟唱的诉衷情,一时被其吸引,又见追兵没有追来,便一时好奇上前与他攀谈,不料追兵竟是此刻追至,连累了春秋兄和依人妹妹,是钟隐之错。”钟隐面色惭愧,对着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深深一躬。 诸葛春秋帮腔道:“对啊!母亲,那批蒙面人突然出现,便侮辱依人,钟隐兄本欲让我和依人离开,他依人留下断后,是我不听,先动手要教训这些轻浮之辈。” 东方依人亦是在一边连连点头。 “哼!若不是如此,方才我便一掌将他毙于掌下。”南宫羽筎声音冷冽,蕴含杀机。 钟隐直觉浑身冰凉,一天之内,竟是两次感觉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 “来人啊!将这些光天化日之下,袭击星辰阁之人全部拿下,本官要好生审问!”事实证明,这乱世的官兵,永远都是那马后炮,只有那前来收尸的命。 “南宫护法受惊了,倒是下官的失职,让这股流匪混入扬州城。下官一定严查!望南宫护法体谅。”却是扬州太守欧阳德,一脸献媚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闻言,冷笑道:“好一个流匪,欧阳太守当真好本事,还未审讯便知是流匪所为。” “额…这个…”欧阳德登时语噎,他想不通,一向八面玲珑的南宫羽筎何出此言,莫不成把自己当成你星辰阁的下属不成? 欧阳德热脸贴了冷屁股,心下郁郁,转过身对着前来的下属道:“还不快快将流匪带走,那个活口,本太守要亲自审问!”当真是官威十足。 “慢着!此事不劳欧阳太守费心,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指使!”南宫羽筎上位者气势尽显,语气不容欧阳德拒绝。 欧阳德满脸纠结,这南宫羽筎这是怎么了,平常不是很好说话的么?今天怎生如此难缠。 “南宫护法!这…这不符合规矩吧!”欧阳德低声试探道。 南宫羽筎并不理会欧阳德的试探,朗声道:“星辰阁所属听令,袭击袭击我星辰阁少主之人全部给我带回去,哪怕是已死之人,查!给我查清楚!莫不是以为死便是结束么?真以为我星辰阁好欺?凡是袭击者家室成员,查出,一律,杀无赦!” 这一句“杀无赦!”直把一旁的欧阳德听得冷汗淋漓。疯了,这女人疯了。 “母亲!”诸葛春秋觉得母亲如此却是过了。 不料南宫羽筎却是回过头一声呵斥! “住口!我到要天下看看,谁若敢伤我孩儿一分,我便灭他全族!”南宫羽筎杀机泠然。 好一个南宫羽筎,为了诸葛春秋今后行走江湖的安危,竟是杀鸡骇猴,真不知是对,是错。可怜天下父母心。 “回去吧!”南宫羽筎语气平淡,转过身,径直离去,也不管身后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是否跟上。 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相视苦笑,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会闹此一出,如此一来,谁还敢接近他们二人。 一旁的钟隐更是尴尬不已,自己刚结交的春秋兄的这位母亲,可真是位强势人物,偏偏自己却是给了对方不好的映像。 “钟隐兄!不好意思,在下今日才和家母相认,所以…还望钟隐兄见谅!”诸葛春秋感觉自己脸红得发烧。 钟隐闻言,恍然大悟,这也难怪,话说他又何尝不羡慕呢。 一旁的东方依人却是看出了诸葛春秋的小心思。明明想邀请钟隐兄到星辰阁一叙,却又因为刚才之事不好意思开口。 “钟隐哥哥,你和春秋哥哥一见如故,不若去我家做客吧!”东方依人故作天真的说。 钟隐闻言,心中大是意动,却又犹豫不决。 “今日之事,已给诸葛兄带来麻烦,实在不方便再登门打扰…”钟隐委婉拒绝。 诸葛春秋闻言,知是钟隐怕连累自己,淡然道:“钟隐兄何出此言,四海之内皆兄弟,走罢!” 说完便拉着钟隐跟上远远而行的南宫羽筎。 第三十四章 南唐国主第六子 “秋儿!你和依人下去养伤吧!我有话要找钟隐谈谈!”一到星辰阁分部,南宫羽筎便一脸不容拒绝的看着三人道。 “母亲!”却是诸葛春秋闻言,怕是母亲找钟隐麻烦,神情有些焦急。 南宫羽筎何尝不知诸葛春秋这点小心思,莞尔一笑,解释道:“只是随意询问一下,看看是否能从中调查出这些追杀之人的来历罢了!” 诸葛春秋闻言,虽有些狐疑,却也不好反驳,看向钟隐一脸歉意,在钟隐示意并不碍事后,便和依人转身离去。 见到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缓缓离去,南宫羽筎素手一引,神情淡漠,语气平淡道:“钟隐,可否借一步说话?” 钟隐微微一笑,拱手答道:“伯母有请,钟隐恭敬不如从命!” “请!” 待两人坐定,便有人将分别将两叠手稿呈递上来。 南宫羽筎拿起侍从递上来的手稿,示意钟隐随意翻阅另外一叠。便不再言语,静静的看了起来,只闻两人哗哗的翻页声,不多时,钟隐便将一叠手稿草草翻阅完毕,神情极度震惊的看着南宫羽筎,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美若天仙之人,竟能在如此短时间之内,将自己的身世调查得一清二楚,可怕,当真可怕。星辰阁这当世第一的情报能力,果然名不虚传。能在这在这乱世,各方势力的窥视中,巍然不动,定有其过人之处。 钟隐静静的等待着南宫羽茹翻阅着这写满自己出生至今的卷宗。 良久,南宫羽筎总算是看完了下属呈上来的关于钟隐的情报,抬头见钟隐正一脸平静的看着她,丝毫不像一个被调查之人应有的表情。 “如何?”南宫羽筎放下手稿,满脸笑意。 闻言!钟隐笑了,笑得很狂,很傲。 “素闻星辰阁之情报,天下无双,今日一见,钟隐算是大开眼界!”大笑过后钟隐风轻云淡道。 “是么?李煜,南唐当代皇帝第六子,初名从嘉,字重光,号钟隐、莲峰居士,祖籍彭城。我说得对么?你方才的介绍只不过隐去了南唐当代皇帝第六子之实,倒是位真君子!”南宫羽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眼前之人刮目相看,虽之前听其自述,便有所猜测。 钟隐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坦然道:“若不是伯母提醒,钟隐倒是忘了这重身份,若是钟隐说一路逃窜至此!伯母信么?” 对于钟隐的回答,南宫羽茹并不意外。站起身来,道:“我信!” 不理会钟隐意外的表情,南宫羽茹缓缓道:“但!我想让你知道,任何人!胆敢做出伤害秋儿的事!死!哪怕他是九五至尊!” 南宫羽筎的声音很缓,很柔,听到钟隐耳里,却蕴含无限的杀机,和自信。星辰阁,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先前扬州码头,怕是做给自己,和那幕后追杀之人看的罢! 微微一笑,钟隐俊郎的面容上露出向往之色:“吾此生只想学那青莲剑仙,游历天下,仗剑天涯,结交天下豪杰!什么霸业帝位,非吾之物,吾从未想过,亦不敢想。” “如此一来,今日之事,倒是我唐突了!如不介意,便在此小息几日。也好让秋儿尽尽地主之谊。之物幕后追杀之人,你大可放心,敢来我星辰阁分部闹事之人,不过聊聊数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南宫羽茹满脸歉意的看着钟隐。 钟隐闻言,站起身来拱手道:“既是如此,钟隐便厚颜打扰,恭敬不如从命!” 旋即,南宫羽筎让身边的侍女将钟隐带去为准备的庭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南宫羽筎摇头苦笑不已。 “秋儿!好些了么?”南宫羽筎轻声询问着。 嘎吱…门开了。 “母亲!没事了,些许震伤,稍微调息下,便不碍事。钟隐兄他…”诸葛春秋满面微笑的看着她。 南宫羽筎点点头,笑道:“我让人把他带去玲珑阁安顿好了,你跟我来!” 不一会,两人来到星辰阁亭台楼阁最深处,竟是一个幽静的竹林,翠竹幽幽,一个静雅的竹楼,亭台楼阁皆为竹制。竹楼边,一颗颗桂树,桂花开得正旺。篱笆围起的庭院,繁花似锦。 诸葛春秋却是发现竹楼前,依人已经在此等候,脸色已不复刚回来时的苍白。 “秋儿,依人!我今日带你们来此,是欲将我毕生绝学传授。”南宫羽筎表情严肃。 见到两人疑惑的看着她,南宫羽茹莞尔一笑道:“秋儿!我发现你体内衍生的那一缕罡气,非常适合修炼《流云剑典》,可以与其相辅相成,简直便是天作之合。” “《流云剑典》?”诸葛春秋闻言一愣,他在那孤岛上,无聊之时,便在七星洞府翻阅典籍,杂学。倒是见过这一门奇功。号称除了创出这部绝学者便无人练成的奇功,那本被星辰阁诸人所遗忘的绝学。 见诸葛春秋如此表情,南宫羽茹惊讶道:“莫不是你听过?” 诸葛春秋苦笑道:“莫非是那本号称无人练成的《流云剑典》?” “不错!”南宫羽筎点点头,满面微笑的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登时无语。 南宫羽筎也不理会,转过身,在墙上的一处轻轻一按,一阵卡卡声,墙上出现一个暗格,南宫羽筎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依人道:“依人!拿去吧,这是我二姐东方婉情也便是你母亲所留之物。” “母亲?”依人一脸茫然的接过南宫羽筎手中的檀木盒子。 “哎”南宫羽筎一声长叹,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卷递给诸葛春秋,便缓步走到一旁竹亭中,端坐抚琴。 她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拨弄着七根琴弦,弹出一阵清婉流畅的琴声,仿佛汨汨流水,又带着淡淡的忧伤。清风拂过,桂花的香气氤氲缭绕,刹那间,白袂飘扬。 琴声激越,与翠竹一起连绵回响,久久不绝。起手落手间,那根商弦颤动了众人的心弦?她的动作慢慢放缓,琴音又变得静雅,婉转,带着淡淡的忧伤,一如这桂花飘香。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第三十五章 相思愁绪心凄凄 一曲终了,南宫羽筎感觉心头的大山轻了不少,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未曾忘记,昔日的血海深仇,这个执念,无时不刻不在折磨她。只不过她纵使有心探寻当年的真相,却不得不压抑住这冲动。 现如今,秋儿也长大了,二姐的绝技亦交给了她女儿,这么多年自己暗中组建的飞雪剑侍已然成熟,可以独当一面,是该去查探当年的那场莫名伏击了。 “母亲!你有心事?”蓦然,诸葛春秋清醒过来,抬头看着南宫羽筎问道。 南宫羽筎摇摇头,笑道:“傻孩子!把剑典记下来吧,有不懂的问我!依人你也是!” 此刻,依人看着手中的琴谱和要诀,已然泪流满面。其中还有一封东方婉情的亲笔信!这是当年南宫羽筎他们几人约定留下的,每个人都准备了三份。 “母亲!这《流云剑典》若是如此好练,亦不会一直尘封至今日。”诸葛春秋将剑典翻阅完毕,满脸苦笑的对着一旁正在轻声安慰依人的南宫羽筎道。 南宫羽筎闻言,颇为无奈。 “你这小家伙,既然让你练,就必然可以修炼。《流云剑典》之所以要求那么高,便是因为寻常人要到打通任督二脉,沟通天地之桥之后,才能基本达到修炼的要求,试问,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散功重修,而未习武之人能达到此要求者,凤毛麟角!”南宫羽筎耐心的解释着。 诸葛春秋闻言,恍然大悟。 “好了!快去记熟吧!记熟了便有不懂便问我!”南宫羽筎催促着,将诸葛春秋赶到一边修炼。 “依人!我知道这对你很残酷,可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这么多年了,我忍了这么多年,现下,飞雪剑侍能独当一面,可堪大用,我也该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希望你和秋儿快些成长起来,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不要哭泣,不要难过,我二姐,也就是你母亲会为你骄傲的!”南宫羽筎轻轻拍着东方依人的香肩,安慰着。 “义母!我知道了!我不会让母亲失望的!”依人拭去眼角的泪水,满脸坚定。 “嗯!”见依人很快便压下失控的情绪,南宫羽筎满脸欣慰。 二姐,你看到了么,这,便是你的女儿!我已经把她抚养长大,将你的一身绝技尽数授予她,她和你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看见了么?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不能再把她带在身边,您可要保佑好她。保佑我查出真相,找出这个幕后黑手,为你们报仇。 从竹楼回来之后,诸葛春秋本想去找钟隐聊上几句,顺便告知自己有所领悟,要闭关几日。却被侍卫告知钟隐一到住处,沐浴更衣完毕之后,便称自己这几月来一直未曾好好修炼,要闭关整理这段时间所得。不得不打道回府。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诸葛春秋便直接闭门谢客,修炼起来。 有了南宫羽筎亲自撰写的手札,诸葛春秋修炼起《流云剑典》可谓是顺风顺水,一切水到渠成。 修炼完毕,诸葛春秋收功站起,透过窗儿,看着天际那一轮明月,双目中满是思念。经过这几天的闭关修炼,他的《流云剑典》已然有所小成,达到登堂入室之境,通过身体里那一缕先天罡气,修炼出变异的流云罡气,虽说现下毫无威力可言,却是最重要的基础。 《流云剑典》分为,初窥门径,登堂入室,润物无声,冰冻三尺,雪舞纷飞,云雾缭绕。 纵使是南宫羽筎此刻,亦不过是雪舞纷飞之境徘徊。 随手拿起桌上的碧玉葫芦,灌下一口百花酿,诸葛春秋双目有些迷离。这是李梦欣为她所酿的百花酿,亦是最后一葫芦,以后怕是很难再喝上伊人酿制的了。 窗台前,放着的正是南宫羽筎最喜欢的沧澜古琴。自上次之后,便被她送给了诸葛春秋。 缓缓走到窗台前,轻轻的将手中的碧玉葫芦搁置一边,拨弄两下琴弦之后。诸葛春秋便随意的弹奏起来,此刻的他,心中思绪万千。 夜!很静! 心!很乱! 情!最真! 醉亦思,醒亦思,秋水伊人睹物思。 举杯醉梦痴。 人亦痴,曲亦痴,独奏幽幽望月痴。 醉言连理枝。 诸葛春秋双目迷离,缓缓的弹奏着一首长相思,并合着曲调吟唱着,双目迷离,似闭非闭,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茫茫大海之上,一艘海船随着海浪起伏不定。李梦欣静静的站在船头纹丝不动。 夜渐深,风更急。伊人摩挲着手中的冰魄玉萧,满脸柔情,思恋。 “呜呜…”萧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茫茫寂寂,落落凄凄,形单寂渺无依。 沧海茫茫无际,漂泊无定。 余杭已成追忆,叹此生、与君连理。 浪汹涌,波涛急,可奈得思君意。 冰魄萧声凄寂,眸欲泣,问君可会拭去? 对月幽思,此曲更添郁郁。 无风波光云动,更那堪,晚来风起。 这记忆,哪堪往昔话比翼。” 一曲终了,李梦欣俏脸梨花带雨,痴痴的吟诵出心中的思恋,神情凄迷。 船舱中,华老双目迷离,李梦欣的这曲声声慢勾起了他的记忆。 吟唱的词曲更是让他深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未央!对不起!”华老眼角留下一滴浊泪。 当初的自己年少轻狂,不可一世,与另一人同时爱上了夜家大小姐夜未央。当时自己已经和未央私定终身,却是被人一激,便立下赌约,输者自动离开,从此不再踏足中原。 可笑的赌约,可笑! 自己输了,无颜见她,不辞而别,欲离开中原。应当时的好友之邀,前往星辰岛。夜未央这才得知自己竟和另外一个追求者,用她做赌约,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从此下落不明,即使自己拜托好友上任星辰阁阁主诸葛怒利用星辰阁的情报系统代为寻找,却一直渺无音讯。 甚至!与自己打赌之人,亦是消声灭迹。 第三十六章 儿女情长兄弟义 “砰!”华老心绪不宁之下,竟是捏碎了手中的名贵羊脂玉酒杯。 “欣儿!若是舍不得就回去吧!有什么事师傅替你扛下了!”华老终是不忍,静静的走到李梦欣身旁开口道。 李梦欣从回忆中惊醒,看向华老,感动,犹豫过后,目光坚定下来。 “师傅!莫非后悔收欣儿为徒了么?”李梦欣语气说不出的柔美,伤感。 华老一声长叹,神情极为纠结,迟疑,怅然道:“也许吧!如此一来,让你们分开,究竟是对?是错!” “师傅!莫不是你不收欣儿为徒,欣儿就不用和秋哥分开么?欣儿终究实力低微了些,不能成为他的助力,反而连累他。”李梦欣努力想压下心中的愁绪,却还是忍不住的伤感。 华老闻言,一声长叹。心中颇为感触,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实力为尊。 犹豫了一会,华老皱眉道:“欣儿!你恨你外公么?” 李梦欣闻言,一时间俏脸有些茫然,梨花带雨的姣颜上,有些不知所措。 “恨么?我不知道!从小我就不能自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习武一样都不能少。待我长大,作为李家嫡系唯一的传人,在那各派窥视李家那虚无缥缈的《青莲剑典》的人眼中,便与那《青莲剑典》无异。甚至有人喊出,‘得梦欣着得剑典’。”李梦欣神情恍惚,凄迷。 华老大为震动,怜惜的说道:“孩子!有师傅在一天,任谁也不能伤害你!” 李梦欣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感动,幸福。哽咽道:“谢谢师傅!” “傻孩子!”华老宠溺的拍拍李梦欣的香肩轻轻道。 风停了,似乎不愿惊扰这感人一幕。 却说星辰阁扬州分部,那缠绵悱恻的琴音,飘荡在分部上方,南宫羽筎驻足窗前,盯着远处诸葛春秋的阁楼,默然不语。 夜!渐深了,对某些人,注定将是个不眠之夜。 “春秋兄!早!”钟隐对着正在院子里练剑的诸葛春秋一拱手。 “钟隐兄!你闭关结束了啊,那天去找你,侍卫说你一沐浴完毕就告诉他你有感悟,要闭关消化。让他转告我呢!”诸葛春秋停招收剑,一脸欣喜的看着钟隐 钟隐闻言,一脸苦笑,自嘲道:倒是我太心急了,也没和春秋兄当面打个招呼,不过,这几天闭关收获颇丰,武艺又有所精进。” 诸葛春秋轻笑道:“钟隐兄!这些天在此住得可好?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便是!” 钟隐闻言大笑,拍拍诸葛春秋肩膀,意味深长道:“还行!只不过,昨夜!有人半夜弹琴,吟词!对某人,注定会是不眠之夜尔!” 额!诸葛春秋十分尴尬,呐呐自嘲道:“钟隐兄都听到了!倒是春秋的不是了!” 钟隐不以为意,笑道:“春秋兄,十年之期为时尚早,你我不若学那青莲剑仙李白,相伴行侠仗义,浪迹天涯!可好?” 诸葛春秋闻言,颇为心动,一时间却是犹豫不定。 见到诸葛春秋意动,钟隐继续道:“大丈夫存于天地间,扬名立万,待得他日弟妹归来之时,春秋兄若是名动江湖,岂不可以让全江湖见证你们的爱情!” 钟隐却是不知,只是一句劝诸葛春秋放下执念,一起仗剑江湖的话语却是一语成真。 多年后,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的爱情当真是轰动整个九州大地。 犹豫片刻,诸葛春秋不由苦笑着拒绝道:“钟隐兄的建议我非常心动。可是,我才与母亲相认,抱歉!” 听到诸葛春秋的解释,钟隐旋即释然。“春秋兄说的是,倒是钟隐唐突了。” “聊什么聊得这么投入?连早食都忘了!”这时,南宫羽筎提着一个食盒款款而来。 钟隐闻言,也不矫情,直言相告道:“南宫伯母好!我和春秋兄一见如故,便想邀他一起仗剑江湖,浪迹天涯!” 南宫羽茹闻言,浅笑道:“很好啊!我正要秋儿出去闯闯!处理完此处事物,我便也要四处走走。” “母亲!”诸葛春秋忍不住呼唤。 南宫羽茹微微摇头,劝慰说:“傻孩子!男儿志在四方,星辰阁情报当世无双,娘会一直看着你。” “可是!”诸葛春秋还想说点什么,还未说完,就被南宫羽筎挥手打断。 她面露不悦之色。“男儿大丈夫,自然志在四方,如此婆婆妈妈,欣儿钟情于你,当真不值!” 诸葛春秋闻得此言,脸涨得通红,却积极忍耐着,没有开口反驳。 南宫羽筎接着道:“不服么?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哪有当初的豪情壮志?一有时间便是悲春伤秋,儿女情长,对得起欣儿对你的付出么?!”南宫羽筎说完也不等诸葛春秋答话,放下食盒转身便走。 诸葛春秋浑身颤抖,张张嘴,哑然无声,却又无力闭上,眼泪顺着眼角留下。 “要走也不必来找我,省得我看着心烦!”远远传来南宫羽筎颇为不耐却微微发颤的声音,如若不仔细听,真发现不了。 痴儿!为娘只想你坚强起来,为娘会依然一直看着你,守着你。 “哎!”钟隐心中一声叹息,他真的好羡慕诸葛春秋。最是无情帝王家,皇权血染掌天下。一将功成万骨枯,伴君终日成伴虎。这是他,这些年的亲身体悟。 “春秋兄!其实南宫伯母她…”钟隐想要做些什么,他怕诸葛春秋会因此和南宫羽筎产生误会。虽说,南宫羽筎曾调查过,威胁过他,但那却是一份伟大的母爱,他不怨,只羡。 诸葛春秋挥手打断了钟隐的话,有些事,知道便好,不必明言。他虎目含泪,哽咽道:“我懂!我都懂!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好!不愧是我兄弟!”钟隐闻言,开心的拍着诸葛春秋的肩。 咕噜咕噜!钟隐神情颇为尴尬,讪笑道:“意外!意外!肚子饿了!” 诸葛春秋闻言,打开食盒,发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将糕点拿出来摆好! “钟隐兄!先吃吧!”诸葛春秋微笑着看着钟隐。 钟隐也不矫情,直接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顿时,他眼睛一亮,眉飞色舞道:“好吃,真好吃!” 诸葛春秋闻言,笑而不语,轻轻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熟悉的味道,初次吃这个之时,便是她亲手做的。一股暖流心中流过,忆起方才母亲略显疲倦的面容,诸葛春秋有种想要放生大哭的冲动。 “春秋兄!真羡慕你,每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糕点!”钟隐一脸陶醉。 “嗯!那你就多吃点!”诸葛春秋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淡下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起来。 第三十七章 四海之内皆兄弟 “春秋兄!我们一见如故,不若结为异姓兄弟!可好?”钟隐蓦然放下手中的糕点,一脸真挚的看着诸葛春秋。 对于钟隐的提议,诸葛春秋自是十分赞同。 “钟隐兄此言当真?” 钟隐表情认真的看着诸葛春秋说:“这事能开玩笑么?” 诸葛春秋闻言,当即轻声道:“小弟今年十八!” 钟隐大笑道:“不才二十二,比春秋兄痴长几岁!” “来人!上香案,拿鸡上酒来!”诸葛春转头秋吩咐道。 不多时,香案烛台便以准备完毕。 李煜,诸葛春秋虽然异姓,今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行侠仗义;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大哥!” “二弟!” 两人相视而笑。 远处,南宫羽筎静静的看着这和谐的一幕,眼角含泪。 对于这个她调查过,威胁过成为孩子结拜大哥的青年,她认可了! 静静的转身离开,这里已经不需要她关注了,她终于可以放心的让痴儿出去闯荡了,有这么个结拜大哥,她放心。 不仅仅是天心诀这份用以料敌先机,洞察秋毫的秘技。更是通过手头情报这几天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 通过他与痴儿的接触,从他的为人处事,南宫羽筎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而此刻,诸葛春秋正和钟隐把酒言欢,畅谈心中的理想。 对于诸葛春秋的坦白,钟隐心中很是愧疚,自责。 虽说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也没有直言不讳的告知诸葛春秋自己的身份。 这个身份,从小就束缚着他,任何接近他的人,不是都怕他,奉承他,便是算计他,千方百计想让他死。若不是他一直表现得平庸,淡泊名利,恐怕早便被人算计至死。 在那个大染缸里,只有勾心斗角,争名夺利,让他获得不了真挚的情义,他讨厌这个身份,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一位青莲剑仙那样,仗剑天涯,行侠仗义的侠客。哪怕会为生活而奔波,也决计不悔。 世人都羡帝王家,岂知皇家情薄寡。江湖游侠多豪洒,散尽千金走天涯。 接下来几日,终是无能再见南宫羽筎,甚至扬州分部中人,对于南宫羽筎的行踪,亦是只字不提。这让诸葛春秋很是无奈。 诸葛春秋却是不知,在他随同钟隐一起离开扬州分部之时,远远的一个阁楼中,南宫羽筎潸然泪下。 才几日光景,扬州城已然人心浮动,钟隐一打听,却是扬州太守欧阳德大肆全城搜查流匪同党,一时间把扬州城弄得鸡飞狗跳。 “放肆!欧阳德!明知我星辰阁对剑家颇为照顾,竟是对剑家姐弟下手,真当我星辰阁无人么?”刚刚目送诸葛春秋离开的南宫羽筎便接到情报,剑家姐弟被欧阳德派人拿下,据传,在剑府搜罗到了和流匪勾结的信笺。 “护法!据太守府传来的消息是剑家姐弟窥视星辰阁产业,突然冒出一个星辰阁少主,让他们大感威胁,便铤而走险,与流匪勾结,所以……”东方云锡小心翼翼的说。 “放肆!当真放肆…”南宫羽筎当即拍案而起。 东方云锡不由苦笑连连,自己这张臭嘴。怎么把这种道听途说,未曾证实的小道消息也说出来了,让护法徒增愤怒。 “东方云锡!陪我到太守府走一趟!我到要看看,谁借给他欧阳德的胆子,敢动剑家姐弟分毫,我便灭了他太守府满门!”南宫羽筎风风火火的,便要直接杀向太守府。 东方云锡眉头紧锁,赶紧跟上前提醒道:“护法!属下以为此事非同寻常!请护法三思…” “哦!”南宫羽筎定住身形,回头看向东方云锡。 东方云锡思虑片刻,忧虑的说:“属下以为,剑家姐弟和星辰阁的关系,扬州城中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护法您更是对其照顾万分,还亲自指点他们武功。便是他们勾结流匪刺杀星辰阁少主,亦是我星辰阁分内之事,理应交给我星辰阁处置,何故会不声不响便上门羁拿? 再则,当日情况护法亲眼所见,那些人本是追杀钟隐之人,与少主起冲突皆是偶然,试问,如此一来,勾结流匪的动机当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护法便是不觉得此事有蹊跷么?他一个太守,莫不是敢因为那日护法落他的面子便如此针对护法?若是如此,他欧阳德这扬州太守早就被人罢免了。” 经由东方云锡这么一分析,南宫羽筎亦是感觉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自己这分明是关心则乱。 “东方云锡,查!给我好好查清楚,我便要知道,到底是谁敢如此针对我星辰阁!”南宫羽筎满面寒霜,凤目中杀机一闪而逝。 “是!属下告退!”东方云锡闻言,恭身告退。 而此刻,诸葛春秋却是从两位过路人的口中得知,剑家姐弟被一群官兵缉拿,罪名是勾结流匪袭杀星辰阁众人,并当场在其家中搜查出勾结流匪的往来书信。 钟隐和诸葛春秋双目相对,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那日之人,是不是流匪,是不是袭杀星辰阁众人,他们比谁都有发言权。 “二弟!是我连累了星辰阁!”钟隐满脸愧疚的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闻言,却是不以为意,淡笑着轻声道:“大哥莫非真以为与你相关么?我想,即便是大哥没有出现在扬州城,该发生的,便是还会发生,只不过换个借口罢了。” “二弟此言何意?”钟隐面色疑惑。 诸葛春秋闻言,并不解释,怅然道:“大哥!我对这剑家姐弟产生兴趣了,你呢?” 钟隐不知诸葛春秋为何会突然如此之问,却是深以为然的低声道:“如果这是针对星辰阁的阴谋的话。能成为针对星辰阁阴谋的导火索,定然有个理由!” “大哥!可否愿意陪小弟见识见识!”诸葛春秋笑得很灿烂。 “求之不得!”钟隐眸中战意昂然。 第三十八章 阴谋阳谋剑家休 “哈哈!”诸葛春秋爽朗一笑,便大踏步向前走去。 钟隐亦步亦趋跟上,疑惑道:“二弟,这是为何?” 对于诸葛春秋突然的举动,让钟隐有些不明所以。 “太守府!”诸葛春秋双目放光,眼眸中战意昂然,只感觉浑身热血沸腾。 钟隐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自己这二弟莫不是想一战成名,在这吴越国成为头号知名人物不成。 “二弟你便这样去?”钟隐低声提醒道。 诸葛春秋一愣,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钟隐还道是其懂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他,可诸葛春秋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差点让他被憋得一口逆血吐出。 “大哥说得是,确实不该走着去,得弄上两匹快马,一会跑路方便。”诸葛春秋煞有其事的说。 钟隐额头上青筋直冒,这光天化日之下,强闯太守府救人也就算了,好歹也得乔装打扮一番不是,这光明正大的恐怕也就二弟一人了。 “二弟!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杀向太守府,怕是下一刻星辰阁便要被千军万马包围了!”钟隐终于是忍不住传音道。 他还真怕二弟光明正大跑到太守府去劫人,那他的罪过,可就真大了,在他看来,这一切的起因便是因他钟隐而起。 “额!”诸葛春秋忽然顿住身形,让跟在身后钟隐差点撞上去。 只见诸葛春秋转过身来,满脸尴尬,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钟隐,两人四目相对。 钟隐满脸无奈,也不说话,绕过诸葛春秋,低着头走进一家客栈,随手甩出一摞铜钱,开上一间客房,便带头而入。 确定四下无人之后,钟隐关上房门,看着徒自一脸郁郁的诸葛春秋苦笑不已。 “二弟!为兄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诸葛春秋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羞色,呐呐道:“大哥莫要再调笑我了,小弟一时糊涂,显些铸成大祸,幸得大哥及时提点。” 钟隐面色一正道:“二弟,仅仅是道听途说你便直冲太守府,这若是对方设的一个局,你我岂不是自投罗网,成为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诸葛春秋闻言,脑袋只觉轰的一声,豁然开朗,比起大哥,自己江湖阅历果然是太过浅薄。后背不由冷汗直冒,若是依自己的性子胡来,怕是母亲为了自己…他已经不敢向下想。 “大哥的意思是,莫非让我去星辰阁打探一下消息,再做决断?”诸葛春秋不置可否道。 钟隐闻言,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诸葛春秋,旋即想到先前自己也是这一副表情之时,脸色一时间古怪无比。 “扬州分部副总管云别尘见过少阁主!”一个面相慈善,体态微胖,身着锦袍,手拄金丝楠木拐杖的老者对着诸葛春秋微微恭身道。 诸葛春秋忙上前将他扶起,轻声道:“云总管倒是折煞春秋了,初出茅庐,还要云总管多多指点才是!” “少阁主莫要折煞老奴了,老奴是副总管,副!不知少阁主何故又返回?若是有需要小的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指点,小的们可不敢当。”云别尘闻言,登时一惊,若是非此时此地,有人如此称呼,他当是受用万分,此刻,直觉冷汗淋漓。 “此次前来还真是找云副总管打听消息的。”虽惊讶云别尘的反应,诸葛春秋对此却是颇为不好意思,原来并不是所有人喜欢这样,他如是想到,却不知,此中另有内情。 云别尘闻言,长嘘一口气,他真怕诸葛春秋继续称呼他为云总管。“敢问少主需要什么消息?若是南宫护法和东方总管的消息,老朽真是不知!”云别尘直接堵住了他询问南宫羽筎下落的话语。 诸葛春秋满脸无奈,好在他并不是来询问南宫羽筎和东方云锡的下落。“我在路上听说剑家的事,云总管可有这方面消息?” “这个啊!”云别尘眉头微皱。 “有么?”诸葛春秋追问。 云别尘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卷轴,递给诸葛春秋道:“少主,这便是老夫手头的全部消息,不过,此事透漏着古怪,望少主三思!” “云副总管,这是何意?”诸葛春秋奇道。 云别尘一愣,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憋出一句话。 诸葛春秋满怀深意的看了一眼云别尘,看样子,此事倒是有趣了。 却是不知,一墙之隔的里间,南宫羽筎真恨不得一掌劈了云别尘,榆木脑袋,当真是榆木脑袋。 她却是未曾想过,她和东方云锡这两位顶头上司在此,给这位云副总管多大的压力,更是被诸葛春秋那一句恭维的云总管给吓得三魂七魄尽出。 诸葛春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云别尘道:“云副总管,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看看这资料了!” “额…哦!好的,少主,慢走,慢走!”云别尘被诸葛春秋最后离去那一眼看得毛骨悚然,语无伦次。 “云别尘!”南宫羽筎咬牙切齿的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正站在那患得患失的云别尘。 “护…护…护法!”云别尘颤抖着转过身形登时跪倒在地。 看着老态龙钟跪倒在地的云别尘,南宫羽筎一时间亦是无可奈何,头痛万分,到嘴边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东方云锡会意,当即上前一步,呵斥道:“云别尘,你将资料给少主也便罢了,语焉不详,吞吞吐吐。若是少主真去劫那法场,你当如何?还不快快将人皮面具等一应物件给少主送去,也好做两手准备!” 云别尘闻言如蒙大赦,连连应喏,恭身快步离开。 却说诸葛春秋一路刚回到客栈,掏出云别尘给的卷轴正欲翻阅,门外便有敲门声响起,第一次做这勾当的两人登时一惊,如临大敌。 “是谁?”钟隐毕竟从小在皇宫那个大染缸里长大,很快便镇定下来,开口询问。 云别尘虽奇怪为何不是少主的声音,却是不敢多生事端,压低声音道:“云别尘!” “呼!”听出来人是刚刚才分别的云副总管的声音,诸葛春秋长嘘一口气。 第三十九章 钟隐春秋冲冠怒 “嘎吱”一声,门应声而开,却见一位陌生的老者站在门前,见着诸葛春秋开门,来人松了一口气。 诸葛春秋赶紧错开身,将来人让进屋中,关上房门。 “见过少主!”来人恭身行礼。 诸葛春秋忙将他扶起,一旁的钟隐见之,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他虽向往行侠仗义,浪迹天涯的江湖生活,却是对于云别尘这类下人,并不在意。勾引斗角的宫廷生活,注定他如此。 诸葛春秋眉头微皱,疑惑道:“不知云副总管到访所为何事?” 云别尘闻言,赶紧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准备好的四张人皮面具和几颗密制的霹雳丸。 “霹雳丸!”钟隐一声低呼,想不到,在这星辰阁,竟会见到前朝霹雳堂秘制的独门火器,那个被称为天赐雷霆的绝顶暗器。 云别尘点点头,回答道:“不错,正是此物!老夫想少主若是参与那事,定然用得到。” 诸葛春秋闻言,随手接过云别尘手中之物,道:“谢过云副总管了” 一旁的钟隐脸色微变。 “二弟!这霹雳丸触之既炸,轻些,轻些!”钟隐忍不住轻呼。 “当真如此神奇!”诸葛春秋低头看着手中黝黑的弹丸,脸上闪过一丝讶色,跃跃欲试,兴奋至极。 钟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诸葛春秋手中的霹雳丸,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他当真是怕诸葛春秋忍不住在此实验一翻。 云别尘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不由赞叹。少主这大哥当真是好见识,不过自从大唐覆灭,霹雳堂解散之后,人员被星辰阁暗中吸纳,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创新,已然打造为专为江湖人士所用绝顶暗器。 唯有以特殊的手法,匹配內劲,方可触发,免去了昔日的隐患。 唯一的缺点便是,产量极低,非有內劲懂得特殊手法的江湖人士不得使用,不若大唐霹雳堂所产,寻常兵卒便可用之,产量亦是高些,乃是大唐王朝高层防身,或是特殊之用。 “你们也不用如此小心,此物经过星辰阁改良,非特殊手法输入內劲,否则,无法触发。”云别尘满脸得色的解释道。 “竟能如此?”钟隐满脸不可置信,旋即面色尴尬的将霹雳丸递到诸葛春秋面前。 诸葛春秋拿了其中的三颗把剩余的推回钟隐面前道:“大哥!你我兄弟二人一人一半!” “少主,霹雳丸所使用之法,便写于这张纸上,望少主看后既毁!属下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云别尘复又掏出一张信笺递到诸葛春秋面前。 诸葛春秋接过信笺,拱手道:“多谢云副总管不辞辛苦所送之物,春秋亦不多留了。” 送走云别尘,诸葛春秋关上门,面色凝重。 “大哥!如此看来,此事果然有内情!” 钟隐神秘一笑,并不言语。 看完资料,钟隐怅然道:“想不到这剑家姐弟竟是江湖名门之后!” “是啊!想不到竟会没落至斯!剑家平日倒是颇受星辰阁照拂,母亲更是亲自传授两姐弟武艺!”诸葛春秋感叹万分,这事他可没有听母亲提起。 钟隐皱眉,满脸愠怒道:“昏官!如此草菅人命,这大好山河就是毁在这些人手里。” 诸葛春秋摇摇头,轻声道:“我自幼习武之余,倒也看些诸子百家,江湖秘闻等书,既然明目张胆如此,想必他必有所持,想必他欧阳德未必是主事人。” 哎!钟隐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诸葛春秋心中疑惑万分,他不懂为什么大哥会如此愠怒。 钟隐沉默不语,良久,轻声道:“二弟,想不到你有如此见识,一言惊醒梦中人,倒是我激动了!” 诸葛春秋虽有些迷惑,也不去多想,轻声道:“大哥也是希望掌权者是个公正廉明之人,可这乱世,真正需要一位雄主,一统中原!” “二弟此刻倒是好见识!”钟隐颇为感慨。 “倒是让大哥取笑了。刚才只想着行侠仗义,大显身手,却是糊涂了,不知大哥有何想法?救!还是不救?”诸葛春秋颇为不好意思。 钟隐站起身道:“救!怎么不救!不过,我们可要掩饰好身份!” 诸葛春秋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这是自然,先前倒是我激动之下,乱了方寸,我可不想身后总是跟着一群官兵!” “这样一来,招牌兵器和绝技就不能使用了!”钟隐低声苦笑道。 诸葛春秋笑道:“这好办!我所学甚杂!我这有菩提子,我使暗器便是!” 钟隐苦笑道:“二弟倒是想得周到,那我就什么都不用吧!江湖上人人都会的五行拳,和铁掌功!” “大哥!不知我们是等上几日,还是直接上太守府劫人?”诸葛春秋满脸激动,跃跃欲试的看着钟隐。 钟隐微微一笑,低声道:“二弟,莫不是又兴奋了?此事还得算计算计,我们不若先在扬州城转上一转,设计好撤退的路线,再做定计才是!” 诸葛春秋闻言,神情尴尬。 “大哥不愧为久经江湖闯荡的好手,想得就是周到。” 钟隐闻言苦笑不已,自己久经沙场倒是不假,当初自己厌倦宫廷的尔虞我诈,曾申请去军营历练,江湖…貌似自己一入江湖便被追杀,千里逃亡罢了。若不是心中的那一点点执着,恐怕早便逃回那个勾心斗角的牢笼之中。 几日之后,扬州城菜市口,高台上欧阳德看似悠闲地喝着茶,心下却是紧张万分,他不知道那人为何要他做这得罪星辰阁之事,听说这两人还是星辰阁护法南宫羽筎的徒弟。 “南无阿弥陀佛”欧阳德心中默念,不要出事才好,此事一了,自己便申请换个地方为官,这扬州城,自己怕是呆不成了。 “弟弟!姐姐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邢台上,一位青衣女子柔声道。清澈明亮的瞳孔,泛着泪花。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俏脸梨花带雨,让人我见犹怜。 “姐姐说哪里话!这狗官,抓不住那些匪徒,便拿我们姐弟来抵罪,我恨不能将他杀了!可惜,莫要连累师傅才好!”灰衣青年满面怒容,虎目中,闪过一抹忧虑。 第四十章 阳谋当真鱼肉否? 高台之上,欧阳德看看当空的太阳,心头舒了一口气,从桌案的令盒里,拿出一块令剑,抛下!“午时已到,斩立决!” “弟弟!对不起!”青衣女子神情悲戚! “姐姐!十八年后,还做你弟弟!”灰衣青年决绝然。 噗!刽子手喝下一口烈酒,喷洒在手中长刀上。 摘下姐弟背上的木牌,刽子手轻笑道:“下辈子,眼睛可要擦亮点!” “滚!”灰衣青年怒目而视。 刽子手一声冷笑,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过多计较,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刀锋上,闪烁着幽冷的寒光,刽子手面目狰狞,神情中流露出一抹快意,任你功夫高强,又如何,此刻,自己刀下鱼肉。 噗!只听一声闷响,刽子手脑门正中出现一个血洞,献血涓涓流淌。砰!身体栽倒在地,死不瞑目。 “大哥!救人…”诸葛春秋一声低呼,身形腾空而起,向着邢台掠去。 “你也当心!”却见钟隐飞身而起,直入邢台。 “有同党!给我抓活的!”欧阳德当即拍案而起,惊呼道。 诸葛春秋一声冷哼,手中多了一把菩提子,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撒出,顿时!哀嚎声一片。 欧阳德观之大惊失色,忙躲到案几背后,看向身边的兵卒,心中微安。从案几后伸出头叫嚣道:“杀!给我杀!死活不论!” 众官兵连连应喏,外围弓努手开弓准备。 见到这一幕,诸葛春秋怒急,脚下一踢,一把官兵长刀便划破长空,直奔欧阳德,吓得欧阳德大惊失色。噌!长刀插入案几,刀尖停在欧阳德脑门上。 扑!欧阳德瘫软在地,一股臭味传开,竟是被吓得屎尿失禁。 杀!外围弓努手身后传来一阵喊杀声。 “侠士先走!我等断后!”为首青衣蒙面汉子喊道。 “多谢!”如此危机时刻,诸葛春秋也不多说,逼退身前的官军,拱手道谢。 手中菩提子接连撒出,一时间惨叫不断。 另一边,钟隐一拳逼退欲趁机袭杀剑家姐弟官军,夺过一把长刀,劈开姐弟二人的枷锁,道:“二位可好?” “多谢大侠救命大恩!”灰衣青年感激的看着钟隐。 青衣女子亦是欠身道:“我姐弟二人伤势并不打紧!多谢侠士救命之恩” 钟隐不以为意。“不打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应做之事!” 砰!砰!接连两拳,击毙两个欲偷袭的官兵。 剑家姐弟亦是捡起地上长刀,嚯嚯两刀,便是斩杀两位靠近的官军铿锵有力道:“还能一战!” 三人且战且退,不多时,便与诸葛春秋等人和兵一处。 “大哥!看着官兵源源不断,怕是早就设好的阴谋!”诸葛春秋眉头紧锁。 “兄弟!我们怕是受了埋伏,不若你们先撤,我们为你们打开一条缺口!”青衣蒙面汉子高声呼喊道。 诸葛春秋闻言,便要拒绝,钟隐却是三两拳逼退身旁的官军,远远的拱手道:“谢过诸位大义,不若我等一齐打开一个缺口,撤退如何?此刻不宜分兵!” “好!”蒙面青衣汉子的回答掷地有声。 众人有意识的和兵一处,官军此刻亦是没有紧逼,不多时,众人便是会合在一起,青衣人除却个别的被流矢所伤之外,倒还顺利,看得出他们虽身手不似钟隐等人,却是配合默契,当真是一方精锐好手,在这乱世,却是各方势力心头宝贝。 “二弟!你用漫天花雨暗器手法打开一个缺口,诸位两边策应,受伤的在中间,我来断后。”钟隐不愧为曾征战沙场的高手,顷刻间便安排好众人各司其职,共同进退。 诸葛春秋手上暗器接连撒出,惨叫声不绝于耳,不消片刻,众人便突破官兵的包围,一路直奔城门,奇怪的是身后的官兵并没有急于追赶,反而仅仅有条的整理被冲乱的阵型。 踏步前行的踏踏声。没来由的让众人心中一阵不安。诸葛春秋手中的菩提子早在刚才突破包围之时便已告罄。现在手上拿的便是众青衣汉子给他的。 什么柳叶刀,小石子等物件让诸葛春秋哭笑不得,更有甚者直接拿出一吊铜钱递给诸葛春秋。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一个启发,还有什么比铜钱更随处可得,更方便的暗器。 不多时,城门已然隐约可见,众人却是不由放慢脚步,钟隐的面色亦是难看起来。 城门是关的,城墙上站满了手持强努的兵卒,冰冷的箭刃直指众人。 “看来我们当真是中计了,成了任人鱼肉的瓮中鳖!”钟隐怅然若失,神情落寞。 剑家姐弟满脸悲痛。 “对不起!是我等连累诸位义士!” “哼!诸位莫慌,看我的!”诸葛春秋一声冷哼,脚尖在地上一点,却是直奔城门而去。 “二弟!兄台!义士!”众人疾呼,便要跟上! “尔等退下!”却说这时,众人只觉得耳中传来一阵轻柔的呵斥,身形不由一顿,接着,脸上皆是喜形于色,唯有钟隐脸上露出一丝骇然。 “放!” 只听城楼上传来一声命令,顿时,箭如雨下,诸葛春秋脚步不停,劲努打到他身上叮叮作响,除了将他身上射出点点红痕,衣衫褴褛,并不能阻挡他分毫。 这一幕落在城楼之上,一位端坐城头,身着银甲,手执九环金刀的将军的眼中,拄在九环金刀的手不由握住了刀柄,虎目中,燃起熊熊战意。 右手向上一扬,登时漫天箭雨停止,这让远处的钟隐等人松了一口气。 “何人如此猖狂,扬州总都头上官烈在此!”银甲将军腾空而起,直接从城头跃下,一身银甲,被阳光这么一照,闪闪发光,甚是耀眼。 这一幕被随后赶来,一众众衙役护在中间的欧阳德看在眼中,松了一口气。 诸葛春秋顿住身形,呼喝道:“诸位撤!我来断后!” 众人闻言,猛攻数招,杀退渐渐围拢上来的官兵,或飞掠,或腾挪,闪身向城楼奔去! 钟隐护着剑家姐妹犹豫一下,当先离开,他要去将城门打开,以期博得一线生机。 第四十一章 雪落无痕断乾坤 叮!一根羽箭没入青石地面,尾翼轻轻的颤抖着。 “越雷池者,杀!” 城楼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名文士打扮,手执羽扇的儒衫中年。刚才的羽箭,便是他身边的一名拿弓的侍从射出。 诸葛春秋闻言,眉头一皱,便要冲上城楼,若是不摧毁城楼的弓弩压制,自己这一群人,只怕能逃出生天者,不过三两人。 “贼子休走!”银甲将军向前一踏步,横刀挡在诸葛春秋身前。 诸葛春秋脚尖一挑,一杆长枪握在手中,神情淡然。“我若是说不呢?!” “就凭你?”银甲将军神情不屑蔑视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诸葛春秋长枪一抖,斜指苍穹,轻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杀!”银甲将军长刀划过长空,向着诸葛春秋斜斩过来。 诸葛春秋踏步腾空,长枪直指银甲将军心口,一寸长,一寸强。 银甲将军不愧军旅出身,经验丰富,身形一扭,长刀护住胸口。趁机近身。 诸葛春秋自小受诸葛无为这位绝顶高手悉心调教,还不时有门内强者指点又岂是易与之辈,长枪一抖,枪影重重,若漫天梅花,将银甲将军全身笼罩在层层枪影之下。 银甲将军想不到眼前这位蒙面人会如此难缠,身形一顿,生生后退数尺,躲过诸葛春秋这招漫天花雨。 “有两下子!”银甲将军神情凝重。 “你也不差!”诸葛春秋表情依旧淡然。 银甲将军忽然笑了起来,讥讽道:“仅仅如此,你便以为能击败我离开么?” 诸葛春秋长枪一抖,道:“是又如何?” “哈哈哈哈!”银甲将军仰天长笑起来,狂道:“想不到,我君不为刚刚上任,就得此大功!” 诸葛春秋并不言语,却是眉头微皱,感觉不对劲。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喊杀声! “鼠辈!束手就擒吧!你们已经彻底被包围了,插翅难飞!”银甲将军得意的看着诸葛春秋,呵斥道。 诸葛春秋怒了,自己一行竟被人当成上任的踏脚石! “好!很好!”诸葛春秋怒极反笑。 身动,人未至,枪先至。枪若游龙,上下翻飞,一时间,银甲将军竟是落下风。 退!退!退!银甲将军一退再退。 “鼠辈!死!你该死!”银甲将军奋力反击,却是无济于事,怒吼连连。 诸葛春秋微微一笑,长枪一转,內劲一震,枪杆登时化作漫天木削,向着银甲将军激射而去。 银甲将军哪会想到有人会在比斗中自毁兵器,来这一出,一时不查,手忙脚乱,就地打滚,才堪堪躲过诸葛春秋这突然一击,别提多狼狈。 “贼子!你该死!杀!都给我杀!”银甲将军踉跄着站起身,嘶吼道。 “好大的威风?我到要看看是他们的箭快,还是我的手快!”诸葛春秋不知何时,出现在银甲将军身后,手中枪头捏在手上,直指他颈部动脉,戏谑道。 银甲将军登时只感觉全身汗毛直立,吞了口唾沫,色厉内荏道:“我乃朝廷命官,你敢动我?” “杀你又何妨!”诸葛春秋依然风轻云淡。 银甲将军惊惧道:“杀了我,这弓弩激射下,你们休想全身而退。” “二弟!我们被弓弩手包围了!”钟隐传音道。 诸葛春秋微微失神,回头看去,钟隐他们竟被弓弩手逼回,驰援的一众人,也有几个中箭重伤。 “小心!”一声惊呼。 铮,一声轻吟,诸葛春秋大惊,身形硬生生后退数尺,手中枪头激射而出,虽躲过必杀一击,却有几缕青丝飘落,刀锋贴着他的鼻尖划过,斗笠被劈成两半。 银甲将军竟是在诸葛春秋失神那一刹那,暴起反戈一击,差点将之斩于刀下。 噗!银甲将军不想诸葛春秋在如此时刻,竟会有此一招,刚转身,一枚枪头已在近前,躲避不及之下,身形生生移动少许,躲过要害,枪头没入左肩。 长刀落地,银甲将军迅速退出战场,躲进一群兵卒之中,这才拔出枪头,顿时血喷涌而出。他右手连点几处穴道,才终是把血止住。 诸葛春秋见无机可趁,身形一动,便和钟隐他们汇合。 银甲将军看着远处的诸葛春秋等人,面色狰狞,嘶吼道:“杀!给我杀!一个不留!” 倘若万箭齐发,钟隐等人能逃出生天者,寥寥无几尔。然!除了诸葛春秋,和剑家姐弟。众人却是并不惊慌。钟隐更是嘴角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呜呜!呜呜!一阵幽幽的萧声豁然响起,外围士兵顿时丢下弓弩,捂着脑袋,痛苦不堪。 银甲将军默默运功抵挡,皱眉拱手道:“不知何方前辈驾到?君不为若有得罪还请海涵,这些人乃是朝廷要犯,还望前辈不要插手,此事一了,在下一定登门谢罪!” “哈哈哈哈!怕是重兵临门吧!”四面八方传来一整不屑的清冷女声。 君不为闻言脸顿时黑了,冷着脸不屑道:“阁下这些雕虫小技也就对付对付功力低微之辈,真当我君不为好欺不成。” “莫非我好欺?” 只见一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天际,身披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脸上戴着银丝面具,遮住额头之下鼻翼之上大半面容,嘴角似笑非笑,带着一丝不屑。 周身除了一头青丝之外,全身雪白,轻衫飞舞,步履盈盈,似是从天际缓缓走来,雪花着衣上,衣裳映雪花,人与衣相得益彰,衣与雪花相应成画,片片雪花四散流转,好一个仙子落凡尘。 噗嗤!噗嗤!雪花竟锋利无比,刚刚站起的兵卒顿时伤亡惨重,凄厉的惨叫声不觉于耳,让人毛骨悚然。 雪花飘落之地,顿时成为修罗地狱。 “漫天飞舞雪花寒,飘飘荡荡身轮转。莫道六月雪纷飞,无尽锋芒送黄泉。你!你是雪玲珑!你不是十九年前和紫炎剑侠南宫紫荆退隐江湖了么?”君不为突然脸色惨白,全身战栗。 白衣女子闻言,娇躯一震,轻笑道:“想不到还有人知我!我还道久不出江湖,已被天下人遗忘了!可惜!犯我禁忌,死!”声音轻柔无比,听到君不为耳中,确是晴天霹雳。 第四十二章 翠竹幽幽抚琴休 诸葛春秋眉头紧锁,这女子身影很是熟悉,在哪见过?《流云剑典》,竟然是《流云剑典》,难不成,诸葛春秋看向雪玲珑满脸不可置信。 “想怎么死?说吧!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雪玲珑巧笑嫣然道,根本不像在断人生死。 “不!不!你不能杀我!不能!我是朝廷命官,我是君家子弟!”君不为情绪崩溃,状若疯狂道。 雪玲珑满面寒霜,不为所动,冷哼一声。玉手一挥,顿时飞舞的雪花,向着欧阳烈咻咻破空射去。 “不!啊…”声音噶然而止,雪花散去,顷刻间,君不为全身血肉尽去,竟成皑皑白骨。 诸葛春秋正要开口询问,雪玲珑转过身,讥讽道:“一群不知所谓之人也想劫法场!可笑,对敌之时还分神,更是无知无畏!” 钟隐眉头微皱,却是无言反驳! 却是剑无伤直视雪玲珑上前一步满脸执拗,开口道:“前辈出手,无伤感激不尽!但!前辈不可辱没恩公!” “小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雪玲珑长发无风自动,雪花飞舞激荡。 “无伤!”剑倾城轻呼。 剑无伤毫无畏惧,铿锵有声,沉声道:“晚辈知道!此事由晚辈而起,如果晚辈死,前辈可放过诸位义士,无伤感激不尽!” “前辈!此事与他们无关,因我而起!”剑倾城疾呼道。 诸葛春秋眉头紧锁,疑惑道:“不知前辈和南宫紫荆有何渊源?” 雪玲珑玉手一紧,骨节泛白,寒声道:“小辈!话太多,有这时间还是早逃为是!”说罢!身形一闪,几个起落,消失在众人眼前,只余下纷纷飘落的雪花,证明其存在的痕迹。 望着雪玲珑远去的背影,钟隐眉头紧锁。 眼前,飞舞的雪花是那么圣洁,不远处,那具皑皑白骨告诫着众人,这纷飞的雪花并没有看着的那么轻柔,浪漫。 钟隐轻轻伸出手掌! “大哥!不可!”诸葛春秋惊呼,身为《流云剑典》的传人,他比任何人都知晓《流云剑典》的可怕之处。 晃晃悠悠,雪花飘落在钟隐手上,悄然消逝,融化成一滴晶莹的水滴。 嘶!众人其其的吸气。 “没事?”剑倾城轻呼。 诸葛春秋皱眉道:“大哥!可否有不适?” 钟隐摇摇头,满脸迷惑:“好奇怪,竟是瞬间化为水滴!” “没事就好!快些离开吧!这里并非久留之地!”诸葛春秋放下心来,催促道。 果真是母亲么?除了她,又会有何人会《流云剑典》,更是修炼到如此境界。 扬州城外一处密林,诸葛春秋一行人与驰援的黑衣人分道扬镳。 钟隐转头看向剑家姐弟道:“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剑倾城满脸感激的看着诸葛春秋二人:“不知二位义士尊姓大名!” 诸葛春秋微微一笑,坦然道:“这是我结拜大哥,李煜!号钟隐!称呼他钟隐即可,我叫诸葛春秋,你们可以叫我春秋!” “倾城(无伤)在此谢过钟隐恩公,春秋恩公救命大恩!”剑倾城(剑无伤)恭身道。 “快快请起!”钟隐和诸葛春秋连忙扶起剑家姐弟。 剑倾城幽幽道:“我姐弟二人已再无栖身之地!” 诸葛春秋若有所思道:“我们一见如故,不若结拜!一起仗剑天涯!” 剑倾城震惊的看着诸葛春秋,俏脸满是不可置信! 诸葛春秋被看得不好意思,诺诺道:“若是你们不愿意,我帮你们找个栖身之地!” “没有!没有!只是我们功夫低微…”剑倾城急呼道。 钟隐笑道:“功夫可以练!志同道合之士难觅!” “钟隐大哥!”剑倾城泪眼迷离。 “春秋哥哥!我可以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声响起。 众人大惊,警惕的看向发声的方向。 “依人!怎么是你?”诸葛春秋闻言,忍不住惊呼道。 依人缓缓走来,看似缓慢,却又迅捷无比。 “依人春秋哥哥!钟隐大哥,倾城姐姐,无伤哥哥!”依人对着众人恭身行礼。 除却诸葛春秋之外,众人对于依人的出现表现友好!钟隐更是欣喜异常。 诸葛春秋皱眉不悦道:“依人!你跟踪我?” 依人俏脸霎时苍白,吓得单膝跪地惊慌失措道:“春秋哥哥!依人并未跟踪,是母亲叫我来找你的!” 钟隐忙上前扶起道:“依人姑娘何必如此,快快请起!” 然而,依人执拗不依!让钟隐尴尬不已。 “母亲?找我何事?莫非”诸葛春秋眉头紧锁,满脸疑惑,呓语。心中却是惊骇万分,莫非当真是母亲。 钟隐犹豫半晌,轻声道:“二弟!还是让依人起来吧!” 嗯!诸葛春秋惊醒,轻呼道:“依人,快起来,你怎么能这样!” “嗯!”依人在剑倾城搀扶下,站了起来。 “春秋哥哥,母亲让我带你们去找她!”依人弱弱道。 诸葛春秋看向众人询问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钟隐朗声道:“二弟!伯母相邀,定然有事!” 剑倾城和剑无伤二人亦然。 “少主!人皮面具你带了么?”依人看向诸葛春秋问道。 诸葛春秋一愣,尴尬的从怀里掏出两个丝袋道:“我这里还有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差点误事!” 众人一时无语! 这是扬州城东一个幽静的竹林,翠竹幽幽,一个静雅的竹楼,亭台楼阁皆为竹制。竹楼边,一颗颗桂树,桂花开得正旺。篱笆围起的庭院,繁花似锦,竟与分部深处的竹楼如此相似。南宫羽茹正在庭院中的竹亭中,端坐抚琴。 她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拨弄着七根琴弦,弹出一阵清婉流畅的琴声,仿佛汨汨流水,又带着淡淡的忧伤。清风拂过,桂花的香气氤氲缭绕,刹那间,白袂飘扬。 琴声激越,与翠竹一起连绵回响,久久不绝。起手落手间,那根商弦颤动了众人的心弦?她的动作慢慢放缓,琴音又变得静雅,婉转,带着淡淡的忧伤,一如这桂花飘香。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众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你们来了!”南宫羽筎轻柔,动人的声音将众人惊醒。 “南宫伯母好!”众人十分拘束。 南宫羽筎微微一笑,众人直觉若数九寒冬,如沐春风般,舒爽无比。 “都进来吧!都是秋儿的朋友,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好了!”南宫羽筎热情洋溢道。 见众人有些拘束,南宫羽茹借口吩咐下人准备客房,交代依人相陪,转身离开! 第四十三章 缘何伊始四奇侠 上 依人起身为众人端上茶水,糕点,一众人渐渐放开来,畅谈理想,志向!亦缓解剑倾城,剑无伤有家不能归的郁郁。 众人谈得正欢之际,诸葛春秋朗声道:“此处香烛等一应俱全,不若在此结为八拜之交!” 这个建议得到众人的赞同! 依人惊喜道:“少主!依人也可以么?”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诸葛春秋一时哑然,楞楞道:“你不是要陪在母亲身边么?怎能和我们一起闯荡江湖?” 依人听了,期待的眼神暗淡下来,双目泫然欲泣。 “谁说我让依人陪在我身边了?谁说她不能闯荡江湖了?”一连串的质问从门外传来,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门外,只见南宫羽茹款款而来,步履优雅,从容。 “南宫伯母(母亲)好!”众人忙起身问好。 “秋儿!依人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你可不要欺负她!她虽为我义女,这些年来,我可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南宫羽茹语气平缓,轻柔,却又不容拒绝。 诸葛春秋傻眼!剑倾城在那掩嘴偷笑,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们已经亲如姐妹。 “母亲!”诸葛春秋和依人同时叫道。 南宫羽茹绣眉微皱,玉手一挥,不耐道:“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见众人坐下!南宫羽筎坐到首座,眉头紧锁,陷入回忆。气氛瞬间沉闷下来。良久,南宫羽茹幽幽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四奇的后人竟会走到一起!哎…” “四奇?”钟隐忍不住惊呼! “不错!这里除了你,都是当年四奇的后人!”南宫羽茹神情痛苦,吁嘘道。 钟隐哑然,起身拱手道:“钟隐有事告退,望南宫伯母莫言见怪!” 南宫羽茹微微摇头道:“你们既是八拜之交,这事你但知无妨!” 钟隐闻言,点头坐下。 诸葛春秋眉头紧锁,须臾,开口道:“为什么星辰阁没有这方面记载?雪玲珑是谁?与星辰阁有何渊源?与父亲有何纠葛?” 听到诸葛春秋的话语,南宫羽筎娇躯一颤,双目迷离,似是陷入回忆,满脸柔情道:“我便是雪玲珑!星辰阁之所以没有这方面记载,是因为被我禁封!” 诸葛春秋怔怔的看着南宫羽茹,半晌,轻声道:“果然是你!” 南宫羽茹微微一笑,满目慈爱!整理一下思绪,接着道:“当年!我们四人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大哥剑无极,善用剑,家传剑法剑十三式,只攻不守。剑至人随行,手中剑胜命。唯攻莫需守,至死剑方停。” “父亲!”剑倾城和剑无伤闻言,失声惊呼道。 南宫羽茹微微点头,神情落寞道:“不错!他就是你们的父亲!” 停顿了半晌,似在整理思绪,竹楼里,唯闻剑倾城轻轻的哭泣,和剑无伤急剧的呼吸声。 “二姐东方婉情,善音律,一把七弦古琴。一曲七弦杀,生死皆由她。弹指一挥间,轮回素手下!”说到这,南宫羽茹深深看了依人一眼,眼角含泪道:“依人,你便是她的女儿!全名东方依人!” 依人此刻已然泪流满面。 诸葛春秋默默的站起身来,轻轻走到依人身旁,抬起手,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怔在原地。 南宫羽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摇头,心中叹道:“怎么这么呆呢?” “春秋哥哥!我没事的,谢谢你!”东方依人抬起头,梨花带雨的俏脸,看着诸葛春秋强颜欢笑。 “额!哦!”诸葛春秋愣愣的答道,旋即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这让南宫羽筎恨不得上去抽他,平时没觉得,怎么现在感觉这么呆,这么木纳呢? 看着转身回到座位的诸葛春秋,东方依人眼神里,流露出丝丝的落寞。 “三哥钱多多,善暗器。一文方孔兄,请君辨一辨。阎王手中钱,请尔下黄泉!江湖人称钱阎罗!”南宫羽茹情绪激动起来,神情愠怒。 “四妹!这么多年了,你还耿耿于怀!”一个爽朗的声音从竹楼传来。 南宫羽筎豁然起身,看向门外,只见一个身材微胖,拄着金丝楠木拐杖,身着锦袍的老者缓步走来。 “三哥!”南宫羽茹身形一动,出现在来人身边,轻轻的扶着来人,走进竹楼。 “钱谷主…”诸葛春秋怎么也没有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会是他,一个视南宫羽筎和星辰阁为敌,处处与星辰阁作对的金钱谷谷主,甚至听闻,每年的正月十五那天,南宫羽筎都要离开一日去祈求原谅,却十几年不得一见的人物会出现在此处。 难怪母亲处处维护他,不允星辰阁众人与之为敌,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身无半分內劲,甚至,身子比起寻常人也要差上半分的老者,会是母亲口中那个叱咤风云的三伯! “秋儿!没大没小的!快叫三伯”南宫羽筎闻言,开口怒斥道。 诸葛春秋额头冷汗直冒!怎么就叫出来了,神情尴尬,恭身道:“小侄诸葛春秋见过三伯,方才多有得罪,望三伯海涵!” 众人亦是纷纷行礼! “哈哈哈哈!四妹,扯那些繁文缛节作甚,我只不过是一个废人!”钱多多摆摆手,毫不在意道。 钱多多和善的招呼众人坐定后,盯着南宫羽筎看了半晌,看得南宫羽茹都不好意思,才沉声道:“四妹!你真的决定了么?” 南宫羽茹神情微变,旋即坚定道:“秋儿他们也长大了,隐忍这么多年,三哥你还愿意隐忍下去么?况且,三哥当真以为这便是结束么?若是如此,三哥可会和小妹闹翻,十多年来,见面之期寥寥无几。” 诸葛春秋他们蓦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压抑!虽不知南宫羽筎他们说的是什么?可以肯定这件事牵扯之大超乎想象。 “哈哈哈哈!”钱多多蓦然站起身来,丢开拐杖,仰头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众人震惊的看着状若疯狂的他。 “隐忍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小家伙都长大了!是该活动活动了!”钱多多面容狰狞,语气决然。 南宫羽筎看着三哥的背影,潸然泪下,这些年,可苦了三哥!对于习武之人,功力尽失,成为废人的痛苦,堪称生不如死。 第四十四章 缘何伊始四奇侠 中 稍等片刻,等到钱多多情绪平息下来,南宫羽筎站起身神情凝重道:“我和三哥会把四奇的绝技传授给你们,你们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该做什么,便还去做什么!其它的,由我们来做!” 诸葛春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钱多多和南宫羽茹道:“三伯!母亲!我们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对于诸葛春秋的举动,余下众人不由暗暗点头,这是他们想问,却不好问出口的话语。 南宫羽筎绣眉微皱,对于诸葛春秋的举动很是不满。 钱多多不愧老好人的形象,打圆场道:“既然你问了,你们也该知道这些了!” “三哥!”南宫羽筎轻呼。 钱多多摆摆手,轻笑道:“小家伙们都长大了,有资格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哎!”南宫羽茹长叹一声不再言语,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既然三哥代劳,也省的自己一直为此困扰。 看着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众人,钱多多满心感慨,当初的自己,也不是对江湖充满好奇,探知欲,才会有四奇的诞生! “二十五年前,我们四人相遇,结为八拜之交!至此,我们四人,一起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渐渐的,在江湖上闯荡出些许名声!”说到这,钱多多满脸追忆,幸福,神往。 一旁的南宫羽茹,已是梨花带雨,泪流满面。那段日子,是她最怀念的时光之一。 “二十三年前,我们四人在昆仑山脉,碰见了外出收集铸剑材料的南宫紫荆,当时他正被几名西域武者围攻,我们便动手救下了他。”钱多多声音平缓,毫无情绪波动。说到这,他顿了顿。 南宫羽筎娇躯颤抖,缓缓的闭上杏眸,一滴滴泪水,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轮,滴落在地,溅起水花。 嘎嘣!诸葛春秋椅子的扶手被掰断昭示着椅子的主人不平静的内心。 众人此刻关切的看向他们!欲言又止! 南宫羽筎忙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轻笑道:“这风吹得,眼睛进沙子了!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这风真冷,手一哆嗦,扶手就断了!母亲,你这该修缮了!”看到众人关切的眼神,诸葛春秋讪笑。 南宫羽筎煞有其事的点头强颜欢笑道:“看最近忙得,明儿我就找人修缮下。” 钱多多身形一个踉跄,钟隐一群人亦是目瞪口呆,果然母子连心,这样都行。 众人心中默然无语,这是无法言喻的痛! “其后,南宫紫荆以报恩为由,一直紧跟着我们四人,接触一段时间之后,我们便知道,他是对四妹诸葛羽茹一见钟情!这一年,可算是让四妹烦不胜烦!”钱多多说到这,虎目看向南宫羽筎,南宫羽筎强自镇静,神情不变,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钱多多满心无奈,四妹越是这样越让他担心。哪怕她痛哭一场也好,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他满心忧虑。 “四妹!”钱多多忍不住轻呼。 南宫羽茹眼角含泪,轻声道:“三哥!我没事,真的!” 钱多多苦笑不已,默然叹息! “一年之后,南宫世家传书,南宫紫荆黯然离开,这一离开,便是一年!他的离开,让我们失望不已,四妹亦是沉默不语!”钱多多满目怀恋,那段幸福的时光。 众人静静的听着,不敢打断钱多多的思绪。 “就在我们准备去找南宫紫荆问个清楚的时候,他满面憔悴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带来了他为我们打造的兵器。大哥的无双剑,二姐的无归琴,我的天蚕金丝手,和九九八十一枚金钱镖!还有四妹的碧海云天萧,无悔暖玉匕!原来,他被家族召回之后,处理好家族事物,根据我们四人的武功,耗时一个寒暑,量身铸造了兵器!”钱多多此事,亦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众人亦被南宫紫荆的痴情所感动。 良久,待到钱多多情绪稳定下来,南宫羽筎站起身满目柔情,幽幽道:“接下来,那两年,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我们五人一起,仗剑天涯,行侠仗义!” 说到这,南宫羽筎娇躯颤抖,神情恍惚,杏目再度泛起泪花,凄迷道:“两年之后,我发现我怀孕了,大家高兴坏了,也厌倦了这种漂泊不定的日子,我和紫荆与大哥他们分离,带着南宫紫荆上了星辰岛,见父亲!” 南宫羽茹玉手骨节泛白,恨声道:“我以为我们能幸福的在一起,不料,父亲竟告诉紫荆,想见识南宫世家举世无双的铸造之术,并找来天外陨铁,大地磁母,玄冰玉髓,赤炎玉髓这种不相容之物,要紫荆锻造!紫荆最后以生命,锻造出秋水,无痕一对佩剑!”南宫羽筎已然泣不成声。 诸葛春秋虽不是第一次耳闻,却亦心神激荡,潸然泪下。 依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诸葛春秋身边,递上手帕。 诸葛春秋一顿,接过锦帕,轻声道谢。 众人无不眼角含泪,默默叹息! “四妹!”钱多多缓缓走到南宫羽筎身旁,轻轻的拍着她耸动的双肩道。 “三哥,我没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南宫羽筎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绪,微微一笑淡淡的说。 钱多多凄苦万分,四妹呀!四妹,你越是这样,越让人担心啊!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南宫羽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十八年前!大哥得到消息!南宫世家家主南宫行云得知爱子紫荆以命铸剑心绪激动,走火入魔,一直对南宫世家虎视眈眈的漠北炎阳宗欲对南宫世家动手!”南宫羽筎娇躯剧烈的颤抖着。 钱多多满脸担忧的看着南宫羽茹,想要制止,却又犹豫,掩藏了这么多年的伤痛,揭开来也许会舒服点吧!钱多多安慰自己。 “哈哈哈哈!”南宫羽筎蓦然仰天长笑起来。 “恨!我好恨!”南宫羽筎面目狰狞,让诸葛春秋等人亦是心生寒意。 “四妹!”钱多多满面焦急,轻呼道。 南宫羽筎仰首闭目,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第四十五章 缘何伊始四奇侠 下 “如若不是因为我!大哥二姐不会生死未卜,了无音讯,三哥亦不会功力尽失!我是罪人!”南宫羽筎神情恍惚,呓语。 诸葛春秋等人心神剧震。 钱多多闻言,心里更是苦涩万分,自嘲道:“四妹当真以为是因为你的原因么?” “不是么?”南宫羽筎神情木然。 “呵呵!哈哈哈哈!”钱多多仰天长笑。 待笑得满面通红,气息混乱,钱多多方才缓缓开口道:“我曾天真的认为若不是四妹,此事便不会发生,大哥!二姐不会失踪!我亦不会功力尽失。” 南宫羽筎闻言,怔怔的看着钱多多。 “但!四妹!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没有紫荆的事,我们就不会有此一劫吧?既然对方针对我们,躲过了那一次又会有新的算计,阴谋!也许,会更加不堪!四奇就此全部陨落也说不准!还能有现在筹划的机会么?”钱多多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羽茹,神情凝重。 四妹呀!四妹!这么多年来!一直执着的认为错在自己!甚至父女彻底反目!伯父错不该为难紫荆兄致使他以身铸剑,这结局也是伯父预料不到的呀!钱多多脑海中思绪万千。 “大哥!二姐的失踪,如今生死未卜,恐怕……还有您功力尽失,全部都是当初驰援南宫世家,都是因为我和紫荆的事,这是不争的事实!为什么?为什么唯有我,好好的活着?”南宫羽筎神情痛苦,固执己见。 “炎阳宗对南宫世家动手了么?”钱多多豁然抬头问道。 见南宫羽筎满脸错愕的看着自己,钱多多悲愤道:“炎阳宗并未动手,反而南宫世家在事后不久,人间蒸发。这么多年来,音讯全无。” “为什么只有我一人安然的活着!”南宫羽筎凤眸中满是不甘,愤怒。 钱多多哑口无言,对于四妹的执着他已然无言以对,轻轻的拍拍南宫羽茹的香肩,看向众人朗声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们既然走到一起,就要兄弟齐心,互相帮助!我和四妹会将四奇所学倾囊相授!江湖险恶,望你们互相扶持!” 钟隐起身,对着钱多多恭身拱手道:“钱伯父放心,钟隐定当照拂好弟弟妹妹!” “我等定当兄弟齐心,查清当年真相!”众人齐齐恭身拱手道。 南宫羽筎拭去眼角的泪水,欣慰的看着众人,沉声道:“我不需要你们涉险!只需要你们保重!我另有安排!” 诸葛春秋闻言,眉头紧锁,抬头问道:“母亲!难道我等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不能尽上自己的一份力么?这不仅仅是您的事,更是我们诸位的家仇!倒是连累大哥了!”说到最后,诸葛春秋对着钟隐歉意道。 “贤弟!这就是看不起我钟隐了,承蒙诸位看得起,义结金兰!弟兄们的事,就是我钟隐的事!何来连累直说!”钟隐对于诸葛春秋的话反应很是激烈。 诸葛春秋一愣,连连赔罪! 众人亦是上前打圆场。 钟隐摆摆手,讪笑道:“倒是愚兄较真了!” 看到下方和睦的众人,南宫羽筎和钱多多满脸欣慰,忆往昔!当年的四奇,又何尝不是如此? 南宫羽筎不禁眼眶再度湿润,郑重的说:“如若不是迫不得已,我真不想你们涉险!他们的武功并不像中原路数!刁钻诡异!”说完,南宫羽筎满脸愁绪,无奈,愤恨! 此时此刻,南宫羽筎心中纵使千百般不愿意,亦只能无奈接受。她万万想不到诸葛春秋竟会搅和进这件事。这么多年,她可以忍,可以用自己的势力慢慢去查!可如今,为了她和紫荆这唯一的骨肉,唯有放手一搏!即使,星辰阁被拖下水,也在所不惜。 钟隐默然不语!牵扯到兄弟的家仇,他唯有默默支持。 “知晓又如何?母亲莫不是想让我们这四奇的后人,懵懵懂懂的活着!”诸葛春秋言辞犀利,直指本心。 不待南宫羽筎开口。诸葛春秋步步紧逼道:“我等身为儿女。连家仇都不敢报!何以为人子女?母亲!你这是要我等几人,做那不孝之人么?” 诸葛春秋的话,让几人群情激昂,目光坚定的看着南宫羽茹。 南宫羽筎张张嘴,却又说不出来,唯有一声叹息! 钱多多拍拍南宫羽筎的香肩轻声道:“四妹!小家伙们有心也是好事!有压力,才有动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四奇毕生所学,和这些年,我们针对那些人,所创的招式应付之法,尽数传授!” “亦只有如此了!”南宫羽筎很是无奈。 “钱三伯父,南宫伯母!只要我钟隐还有一口气在,定不会让诸位弟弟妹妹受到一丝伤害!”钟隐蓦然上前一步郑重的拱手道。 “我等定会齐心协力!”众人齐呼。 南宫羽筎无力的挥挥手,满脸疲惫,轻声道:“忙了一天了,都下去歇息吧!我累了!” 众人应诺!纷纷告退… “四妹!何苦呢?”见众人纷纷离开,钱多多苦笑道。 南宫羽茹秀眉紧锁,怅然道:“三哥,让他们知道此事,究竟是对,亦是错?” 钱多多闻言,目光看向东南方,那是金钱谷的方向,他仿佛能穿透时空的间隔,遥看到那金钱谷中,正徒自修炼,与世隔绝的一群二八年华左右的少年。 “四妹!这一切都是天意,既然这些小家伙遇到一起,引为八拜之交,我们应该放开手才是,该知道的,隐瞒不住。虚虚实实相告,正巧也是为我们所为之事打掩护,现在一切时机成熟,不正是我们苦等的么?”钱多多双目中透着一股坚毅。 “哎!”不知百花妹妹可好,自从上次洛阳分离,便再无音讯。 南宫羽筎凤目中闪过一抹忧虑,自上次在那个山谷中,自己说出了心中的猜测,百花羞便毅然决定不再借用星辰阁的情报,只身隐匿行踪,暗中查探,为师兄百花生,为南宫羽筎,解开这隐藏在幕后的阴谋。 第四十六章 妙手空空钱多多 清晨!庭院中的竹亭中,南宫羽筎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轻抚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庭院中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蓦然,琴音一变,哀怨,缠绵,柔情似水!却又忽的铮铮作响,若金戈铁马,杀机阵阵。 “浩浩情仇何处说,江湖云涌起风波。昔年仗剑昆仑路,今日阴阳陌路佛。 思往事,入眉末。旧时仇怨几时果。心头执念深深裹,昔日阴谋牵扯多。” 南宫羽筎伴随着琴音,轻轻吟诵着,忧愁,回忆,思恋,甜蜜,渐渐满面寒霜,杀机泠然,让闻声而来的众人一阵尴尬。 “你们来了!”众人的到来,让南宫羽筎压下纷乱的思绪,停止弹奏,站起身来,面色平静。 诸葛春秋等人一怔,却不知如何开口。 “哈哈!看来是我来得最晚了!让四妹和诸位久等了!”钱多多爽朗的声音远远传来,众人心里齐齐松了一口气。 南宫羽筎心中亦是松了一口气,一时间思绪万千,怎料道这帮后辈来得如此不是时候,昨天的失态,已然让她暗恨不已。 见过钱三伯,见过南宫伯母(母亲)众人齐呼。 “嗯!”钱多多含笑点头。旋即看向南宫羽筎道:“四妹可曾想好如何教授?” 南宫羽筎点头道:“我想把各自家传绝学让他们尽数掌握!然后尽可能让他们弥补自己武学的软肋!” 钱多多皱眉,沉声道:“四妹的想法是?” “昨日若不是我出手,这些小家伙想要脱身恐要多费一翻手脚,受伤亦在所难免!少量官兵对我辈习武之人毫无威胁,可成编制的官兵,使用弓弩,对于擅长单打独斗者,甚有威胁!”南宫羽筎秀眉紧蹙。 钱多多长叹一声,忧虑道:“四妹!如此太过驳杂,对他们此后的成就不利啊!” 南宫羽筎心中亦是万分无奈,自己如何不知这样的弊端。 蓦然!南宫羽筎焦躁不安起来,自己怎么忘了这茬,现在该如何是好!一步错,步步错,让这些小家伙变成前呼后拥的公子爷,别说他们愿不愿意,就算愿意,自己也于心不忍啊! 蓦然!南宫羽筎神情坚定道:“倘若有必要,星辰阁绝学将会为你们敞开!挑选合适的绝技,传授于你们。” “四妹!”钱多多惊呼! 南宫羽筎莲步轻移,面容清冷,一字一顿道:“一切后果,我一力承担!错过的,我无能为力!我只期望此生无悔,不再错过!” “诸葛伯父会答应么?星辰阁高层会答应么?”钱多多面容担忧。 “呵”南宫羽筎一声冷笑,轻笑道:“那可由不得他们!” 众人大惊!“四妹!(母亲,南宫伯母)” 南宫羽茹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你们多心了,和整个星辰阁来硬的,我没那个实力。若是有,还用得着么?”南宫羽筎不置可否。 众人哑口无言!钱多多虎目微闭,嘴角似笑非笑,耐人寻味。 “四妹!你真的决定了么?”不知何时,钱多多睁开双目,定定的看着南宫羽筎道。 南宫羽筎莞尔一笑,故作轻松道:“瞧三哥说的,这本就是我的指责,我只不过是履行我的职责罢了!” 钱多多不为所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言不语,让南宫羽筎心下忐忑,却不得不强做镇定。 “好!四妹!我圣门所属资源亦任凭取用!星辰阁之事,休要再提!”钱多多语气低沉,面容严肃。 “不行!”南宫羽筎面色一变,脱口而出。 钱多多眉头一皱,看向南宫羽筎道:“四妹!” 南宫羽筎摇头道:“三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又如何去面对圣门祖师!” 钱多多坦然一笑,爽朗道:“我圣门自古以来,一脉单传,我将之发扬光大,有何不可!小辈们!入我圣门,可好?”说到最后,钱多多看向众人,询问道。 众人迟疑不定!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三哥!你认真的!”南宫羽筎试探道。 钱多多不由苦笑,落寞道:“如今我功力尽失,已然废人一个!圣门自初创以来,一脉单传,到我这一代,尽险些断绝!” 说到此处,钱多多语气一顿,怅然道:“什么一脉单传,若是传承断绝,吾才是罪人!” 诸葛春秋满头雾水,轻声问道:“三伯父,那个圣门那么神秘,那个…”诸葛春秋不知道怎么询问。 “额!”钱多多一愣,讪笑着尴尬道:“圣门自然是圣门,神圣,不可侵犯!” 南宫羽筎揉揉额头,无奈道:“三哥!你又糊弄人,不就是神偷门么!” 钱多多额头青筋直冒,反驳道:“什么叫偷,那是借,那是帮人保管,都没收保管费!”到最后,钱多多自己都觉得理由牵强,声音低沉。 啪啦,钟隐身下的椅子四分五裂!呯,诸葛春秋手中的茶杯砰然炸裂,茶水溅了一身。除了南宫羽筎,众人可谓是丑态百出。 饶是钱多多看淡生死,红尘虚名,牵扯师门传承,亦不免微微色变。 察觉到钱三伯的异色,钟隐不由心下惭愧,自小练就的修养,德行,让他立刻稳定心神,满面惊喜,疾呼道:“钱三伯便是那江湖上人人称颂的侠盗!太好了,一直耳闻,不曾一见!”钟隐,马上进入状态。 “钱三伯!您便是那江湖上传奇侠盗神偷门当代传人,太好了!”诸葛春秋亦是反应过来,恭维道。 剑无伤更直接,讨好的抓着钱多多的衣袖可怜兮兮道:“钱三伯,为嘛不早点出现,让我拜在您门下,侄儿也不会如此凄苦!”顿时让心中微微失落的钱多多哭笑不得! “钱三伯!我也能做行侠仗义的侠盗么?”剑倾城轻声道,一旁,依人亦是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南宫羽筎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中,满是欣慰。蓦然,脑海中闪过南唐皇子,妙手空空行侠仗义。嘴角不由微翘,会心一笑。 第四十七章 无为无名剑论武 钱多多眼眶湿润,久经江湖的他又何尝看不出这是小辈们安慰他的话语。 他正要开口,钟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朗声道:“钱三伯莫不是要拒绝不成?钱三伯,试问,武功,技法可有善恶之分?只不过是受身负它的人为善为恶而影响罢了!” 钱多多惊讶的看着钟隐,眼神中满是不信,他想不到钟隐竟会说出如此话语。 “钱三伯!能否容我加入圣门,成为一名侠盗!青莲居士的《侠客行》让我对江湖,对行侠仗义的侠客,充满向往。”钟隐竟一反常态,失去了往日的稳重,双目放光,满脸兴奋的看着钱多多。 经钟隐这么一说,众人兴致勃勃的看着钱多多,对于成为一名侠盗,劫富济贫充满无限向往。 这一变故,饶是钱多多久经江湖,亦是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倒是南宫羽筎旁观者清,含笑道:“三哥!这些小家伙正当龄,向往江湖,行侠仗义,仗剑天涯,殊不知江湖险恶,三哥可要好好教导才是!” 见钱多多有些意动,南宫羽筎当即乘热打铁道:“三哥莫不是后悔先前的承诺,舍不得那圣门千百年来的收藏!” “胡说!我岂会在意那些死物!”钱多多愤然道。 说罢!醒悟过来,复又开口道:“可是…” 却被南宫羽筎挥手打断。 “三哥什么时候也学会婆婆妈妈起来!” 钱多多闻言,满脸无奈,默然不语。 看向一旁呆愣着看着这一幕的众人,南宫羽筎喝道:“怎么?轮到你们反悔了!” 众人恍然醒悟,忙对着钱多多跪下,行拜师礼。 南宫羽筎的雷厉风行只教得钱多多苦笑连连。 众人糊里糊涂的拜师,钱多多亦是糊里糊涂的收徒。 当圣门近千年所藏展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南宫羽筎不由大叹:“世人云星辰阁富可敌国,比之圣门,犹未及也!” 钱多多闻此,倒是颇为自得,圣门所藏,尽是奇珍异宝,神兵利器,功法秘籍。却唯独不见金银珠宝。 用钱多多的话语:“金银财帛,乃身外之物,圣门中人不削之,全部散尽。”这大概也是圣门侠盗的由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李梦欣已结束半月的海上航行,星辰岛近在眼前。 看着眼前这个鸟语花香的岛屿,李梦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茫茫大海之上,会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 “怎么样?还不错吧!”李梦欣的表现,让诸葛无为颇为自傲。 李梦欣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岛屿,呓语道:“这!便是春秋长大的地方么?真美!”对诸葛无为的自得,全然不知。 倒是一旁的华老一声冷哼予以回应。 诸葛无为面容尴尬,李梦欣的呓语,这一路的种种,纵是铁石心肠之人,对自己所立“十年之约”是对?是错?亦是有些许动摇,他唯有默然,没有了初临的自得。眼前这个以前怎么看怎么喜欢的岛屿,此刻,仿佛一个囚笼般,压抑得,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感觉。 “欣儿!我们回扬州吧!”诸葛无为忽然开口道。 “外公!你说什么?”李梦欣回过神来,转头问道。 诸葛无为压下混乱的思绪,柔声道:“欣儿,随外公回扬州吧!” 李梦欣展颜一笑,道:“外公!欣儿很喜欢这里,我要好好习武,不要再做秋哥的累赘!”说到最后,李梦欣满面羞红。 诸葛无为神情复杂,怅然一叹,不再言语,目光直视着眼前的岛屿。 海船缓缓的向着港口靠近,不等接近港口,诸葛无为一挥手,便带着李梦欣自甲板上凭空而起,向着港口缓缓飘去。 华老紧随其后。 “阁主!”无名恭身行礼。 诸葛无为张口无言,嘴角再度划过一抹苦笑,看着眼前,一直以自己影子自居的无名,竟一时无言以对。 转头对着李梦欣介绍道:“欣儿!这是你外公的…”诸葛无为一时语噎。 “我是阁主的影子!直接称呼我无名便是!”无名接口道。 “不可!无名,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怎么可以!”诸葛无为双目圆瞪,满脸通红,气急道。 一时间倒是让无名无力反驳。 华老却是在一旁闭目养神,不予理会。 李梦欣聪慧过人,岂会看不出其中分歧。 微微一稽首,恭声道:“晚辈李梦欣,见过无名叔公!” 直弄得无名手足无措,慌乱不已。 让一旁的诸葛无为开怀大笑,多少年了,自己一直拿他没办法,还是孙媳妇能干。 良久,无名憋得满面通红,才窘迫不已的憋出一句,“这怎么可以!”登时,让诸葛无为笑得更欢了。 “拿来!”无名蓦然伸手看向诸葛无为道。 “什么?”正畅快万分的诸葛无为被无名闹了个满头雾水,该不会是被憋出问题来了罢! 无名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耳刮子,自己身无长物,你说我要啥?没好气道:“见面礼!我全身上下,除了这身行头,身无分文。” “见面礼!”诸葛无为蓦然脸色难看起来,貌似自己都没给孙媳妇见面礼,还一直从中作梗来着。 看到诸葛无为的表情,无名诧异道:“你该不会没给人小娃娃见面礼吧!” 诸葛无名恨不得一掌劈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外公!叔公!欣儿不要见面礼的。”李梦欣焦急的说。 “不行!”诸葛无为和无名异口同声吼道。 这一吼,吓得李梦欣退后两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 两人颇为尴尬!怒瞪着对方。 “阁主!…”护卫头目,指挥众人下完穿上的物资,前来汇报。 “滚!”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道。 “别学我!”依然是异口同声。 “气煞我也!”依然是异口同声的争锋相对。 直看得李梦欣目瞪口呆。 被殃及池鱼的护卫首领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惊恐的看向剑拔弩张的二人。 “你没事吧!”回过神来的李梦欣关切的看着护卫首领道。 “多谢小姐关心,属下没事!”护卫首领平静下来,满脸感激道。 李梦欣放下心来,回头看去,此时两人竟腾空而起,一前一后向着海面掠去,让李梦欣焦急万分。 第四十八章 无为无名剑论武 中 只见两人悬空而立,停于海面之上,随波起伏。 “欣儿!看好了,对你可是大有裨益!”诸葛无为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 此刻华老亦是睁开了双眼,浑浊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 无名得意非凡,兴奋道:“想不到我无名活了大半辈子,有个乖孙女!丫头,看好了,这个级别的战斗可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两人的话,让李梦欣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无名兄!此言差矣,秋儿那孩子,不就是你孙儿么?”诸葛无为含笑道。 “呸!你好意思说,秋儿那孩子就没让我带过,平时除了你,便是一个个老祖争相教导,能有我啥事?”无名气得吹胡子瞪眼。 诸葛无为闻言满面委屈,义愤填膺道:“我身为秋儿外公,更是名义上师傅,就一陪练!” “额!”无名一愣,哂笑道:“那倒是,阁主,你这孙媳妇让我教导吧!我无名的剑道造诣,定不会亏待那丫头。”无名信誓旦旦。 诸葛无为摇头苦笑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可是华老内定的徒弟!” “有没有搞错!”无名失声道。 “哎!”诸葛无为长叹一声,郁闷道:“既然都有心成全欣儿那丫头,不若我们将功力压制,以招式论武?也好让她长长见识!” “一切但凭阁主吩咐!”无名眉角掩饰不住的失落,闷声道。 诸葛无为挤眉弄眼戏谑道:“可怜我打完还要去捣腾欣儿的见面礼!” 无名神态自若,不为所动,悠然道:“反正我是身无长物!送自己孙媳妇你自己看着办便是!” “阁主!华老不是专攻医道么,这功夫…”无名蓦然开口道,神情希翼。 诸葛无为闻言,眼前一亮,正要思虑事情的可行性。却是突然,面色呆滞起来。 无名见诸葛表情变换,以为有戏,眉飞色舞道:“阁主!星辰阁你说了算,再说您也是欣儿外公!” 诸葛无为一个趔趄,差点跌落进海里。 “咦!阁主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无名关切道。 诸葛无为白眼直翻,满面冷汗直冒。 “阁主!你不会是怕了吧!这事你只需点头,一切生米煮成熟饭,又待如何!”无名轻声劝慰说。 噗通!诸葛无为再也无法维系天人合一之境,心神剧震之下,竟是跌落海里。 “外公!”远处,正迷惑二人为何站着不动的李梦欣看到诸葛无为突然跌落进海里,惊呼道。 听到李梦欣的惊呼,无名回头看去,这一看,直吓得无名三魂七魄直冒,冷汗涔涔。扑通一声,也掉进海里。 “你就是慕白那徒儿的后代?”一道身影豁然出现在李梦欣身边,满目柔情,含笑问道。 这个突然仙风道骨慈祥和蔼的老者,着实下了李梦欣一跳。 “怎么?华小子和无为小子没跟你提过老夫?”老者和颜悦色的说。 李梦欣满脸惊愕,不可置信道:“您!您是赵蕤老祖!”她心里已然明了外公和叔公为何会如此了。 “嗯!”赵蕤很开心,他记不起多少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晚辈李梦欣,见过赵蕤老祖!”李梦欣慌忙跪下行叩拜礼。 倒是让赵蕤措手不及,连忙将她扶起来,苦笑不已。 “见过老祖!”华老不知何时出现在赵蕤身后,恭声道。 遥看远处,犹在水中扑腾的两人,赵蕤眼中精芒一闪而逝,也不见动作,便带着李梦欣凌空飞去。 转瞬间,停到二人上空,看着下方仍在扑腾不已的两人,赵蕤脸阴沉了下来,全然没有对李梦欣那一副邻家老爷子形象。 “够了!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成何体统!”赵蕤满面寒霜呵斥道。 诸葛无为和无名战战兢兢的腾空而起,立于海面之上,狼狈不堪。 哼!赵蕤一声冷哼,袖袍一挥。诸葛无为和无名只觉得一阵清风拂过,顿时浑身干爽。 “开始吧!”赵蕤面无表情,语气平淡道。 “什么?”诸葛无为下意识回答道。 “不是算计老夫的徒儿么?有心卖弄下!怎么?莫不是老夫听错了!”赵蕤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诸葛无为和无名霎时间,面色惨白。 “老祖!能不能不要为难外公,叔公!”李梦欣怯生生道。 李梦欣的话让诸葛无为和无名心头暖暖的,更把他们吓个够呛,赵蕤是何等身份,即使是门中闭关的那些个老祖,见到他,也得小心翼翼尊称师祖。何人敢要求他。更何况这种说他仗势欺人的话语。 嗯!赵蕤眉头一皱,旋即舒展开来。转过身,和颜悦色看着李梦欣柔声道:“那欣儿认为怎么处理,说来给爷爷听听!” 赵蕤的话,让在场众人呆若木鸡,“爷爷!”这是什么情况,这辈分,诸葛无为和无名凌乱了。 李梦欣只觉得脑海空白,呆呆的看着赵蕤。 “哎!”赵蕤长叹一声,转身看向欲言又止的诸葛无为和无名,又恢复面无表情,云淡风轻的神态。 “动手吧!让欣儿看看高手过招,对她也有好处。”赵蕤不怒自威轻轻道。 诸葛无为和无名闻言,顿时如蒙大赦。 惊醒过来的李梦欣满脸担忧的看着二人,回眸看了看赵蕤,欲言又止。 “欣儿!怕不是信不过爷爷!莫说二人仅是对决!老夫在此,即使二人想自尽也得问问老夫同不同意!”赵蕤不知为何,竟会向一个后辈解释这么多,但提及此事,亦是颇为自傲。 诸葛无为很惊讶赵蕤对李梦欣的态度,要知道,哪怕是门中那些个太上长老想要赵蕤指点,亦是不可能,眼前这位可是一直用龟息神功处于假死状态,减缓兽元的流逝,莫说解释缘由。思虑片刻,诸葛无为小心翼翼安慰道:“欣儿放心吧!老祖在此,我和无名莫说想死,想受伤都难!” 赵蕤赞赏的看了一眼诸葛无为,第一次后辈在没得到自己允许的情况下,插话而感到满意。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 第四十九章 无为无名初论武 下 两人缓缓站定,立于波涛之上,随波起伏。两人都没有使用各自的成名兵器。思及李梦欣手中的秋水剑。诸葛无为右手一张,海面激射出一道水箭,右手虚握,水箭竟凝结成一把长剑,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是流光溢彩,绚丽夺目。 无名一愣,他虽耿直,认死理,却也不是笨人,有样学样,也是一柄长剑凝聚在手。 右手一转,挽上一个剑花,剑尖斜指海面,两人竟都已苍松迎客为起手式,寓意着此次比斗纯属切磋,以武会友。 蓦然!两人动了,十数丈的距离,顷刻之间,两人已然双剑相交,铮的一声!长剑一触即分。 诸葛无为嘴角微微翘起,刷刷刷连环三招剑式猛攻,直指无名上中下三路。三招一完,身形陡然一顿,蓦然急退。 诸葛无为的突然变招,让无名豁然急挡,铮!铮!铮!长剑相交过后,无名剑锋一转,便要反击,诸葛无为的蓦然急退,让无名险些岔气。 诸葛无为眼中笑意更盛,上次被无名算计,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语。此次不报,更待何时。右脚重重在海面上一踏,溅起一片水花,伴随着晶莹的水滴,长剑徐徐刺出,化作漫天剑影,将无名全身笼罩在剑影下,伴随着点点水滴激射,在太阳的映衬下,相益得彰,似真似幻。 无名面色凝重,手中长剑一转,身子前倾,剑锋横扫海面,激起漫天水幕,长剑紧随其后。 无名竟是要以攻对攻!真是好胆识,不愧为号称星辰剑道第二的人物。 不对!好一个无名,竟是身剑合一,以点破面! 诸葛无为微微色变,不及多想!剑锋一转,身形随之转动,以攻对攻,好血性! 叮…两件相击,竟是针尖对麦芒,剑尖相对,更不可思议的是,诸葛无为身随剑转,就如一个钻头,不停的转动。而无名却是身剑合一,平平无奇,并无任何出彩之处,却又让人感觉这平凡下蕴含的冲天剑意。两剑尖相对,不偏不倚,一动一静,一华丽,一平凡。 好一个无名,不愧为近百年来,剑道界最璀璨的一颗明珠,若不是当年那一翻阴谋,现在的成就不可估量。 赵蕤面色宁静,神情平淡,仿佛并不以为然,可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精芒,显示,他并没有看到的,那么平静。 李梦欣吓得花容失色,素手紧紧的捂住樱唇,生怕发声惊扰了比剑的二人。 二人身形竟是以剑尖为原点,缓缓旋转起来。 赵蕤右手五指微张,随时准备终止这场比试。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无名握剑的右手蓦然张开五指成爪,凌空摄剑。若不是嘴角那一抹自信的笑容,赵蕤差点动手终止这场比赛。 一旁的李梦欣目不转睛的盯着交战的双方,殊不知,为免在刚认的孙女面前食言,赵蕤更是被二人吓得一刻亦不敢大意。 无名凌空所摄长剑开始缓缓随着诸葛无为手中三尺青锋转动,无名竟是拱手让出刚刚搬回的先机。 赵蕤眼中精芒一闪而逝,嘴角闪过一丝赞赏。 虽说对于无名所为,并不知为何故,但到手的先机让诸葛无为心中闪过一丝喜意,同时,无名的突然变招,让他更是不敢大意。 蓦然!无名右手虎爪微捏,长剑铮一声剑鸣,停止转动。只见无名手腕一转,长剑竟是以和诸葛无为相反的方向高速旋转起来。 刺耳的剑鸣声响起,李梦欣霎时脸色苍白,赵蕤一惊,也不见动作,刺耳的剑鸣声回复正常。 远处捂着耳朵急退的众人,昭示着,并不是剑鸣声减小,而是被赵蕤以特殊手段所屏蔽。 诸葛无为额头密布的汗滴,通红的面庞,和微微颤抖的右手,显然,无名的变招,给他带来莫大的压力。毕竟,剑道一途,无名胜他太多!与一个极情于剑的人,比试剑道,诸葛无为也算是自讨苦吃。 铮…一声剑鸣,不知何时,无名虚握成爪的右手握住长剑,长剑陡然停止,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剑锋一滑,错开诸葛无为的剑尖,奈何此刻诸葛无为旧劲以去,新力为生之际,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名滑开剑锋,长剑一挑,手中长剑豁然脱手,刚刚飞起,便化作漫天细雨,随风而逝。 无名一剑挑飞诸葛无为手中长剑之后,剑锋上扬,直指苍穹。左手轻轻向前一推,印上诸葛无为胸膛,两人旋即分开。无名右手长剑,亦化作点点水花,消散。 “呼呼…”分开的两人四目相对,剧烈的喘息着,方才比试,已然是两人剑道的最高领悟,明眼人,皆可看出,无名在剑道上的领悟,更甚无为一筹,无为的功力略强无名少许。若不是如此,面对身剑合一的无名,无为将无招架之力。 “哼!”赵蕤一声冷哼,浑浊无神的目光中,闪过一抹不屑。 “这,便是你们以招式论武,指点指点我徒儿?”赵蕤一脸不屑,鄙夷的看着诸葛无为和无名二人。 “额…”诸葛无为和无名闻言,双目圆瞪,方才二人一交手,便是已然忘却以招式论武,为欣儿长长见识,竟是全力以赴,去争那个输赢。 见到两人尴尬的神情,李梦欣怯生生道:“爷爷!外公他们也不是有意的,您就别生气了!” “哼!”赵蕤一声冷哼,便带着李梦欣回到华老身边。 “你!很好!”赵蕤看着华老,一脸赞赏。 华老闻言,亦是松了一口气,有了赵蕤做后盾,他便不怕有人能欺负欣儿了。 “欣儿能拜得老祖门下,是她的福气!”华老恭声回答道。 赵蕤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满脸柔情的看向李梦欣道:“欣儿!你可否愿意拜爷爷为师?” 李梦欣闻言,皱眉思虑片刻,抬起头看着赵蕤道:“对不起!爷爷!我已经拜到华老门下!” 华老闻言,满脸惊讶。他想不到李梦欣竟然会因为拜他为师而拒绝老祖。 “哦…当真不愿意拜爷爷为师?”赵蕤满脸微笑的看着李梦欣。 华老当即急道:“愿意,愿意!老祖,欣儿他愿意!” 正巧小心翼翼回来的诸葛无为听闻李梦欣拒绝赵蕤收徒的要求,眸中精芒一闪而逝,心中亦是舒了一口气。 第五十章 星辰秘闻震心神 “罢!罢!罢!”赵蕤长叹一声,神情无奈道。 华老闻言,登时焦急万分,若论医道造诣,他当仁不让。可论武道一途,当今天下,谁人能比得赵蕤,虽不知为何他当年突然使用龟息神功减缓寿元的流逝,拖到今日。 但,能拜到他门下,可是李梦欣三世修来的福气。华老恨不得代替李梦欣应承下来,哪怕因此不能收她为徒也心甘。 “华爷爷!欣儿都拜您为师,怎能又拜赵爷爷为师!这,这怎使得!赵爷爷,欣儿辜负了您的厚爱!”李梦欣一脸坚决,略带歉意的看着赵蕤。 一旁的诸葛无为和无名心头蓦然一松。无名隐隐替李梦欣惋惜,在星辰岛呆了这么多年,多少知道点隐秘。 华老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李梦欣,若不是此刻赵蕤在场,她真想好生对李梦欣说教说教。 赵蕤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下了然,此次破功不冤,亦算是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 “不错,欣儿说得对!倒是爷爷唐突了,爷爷传授孙女一些防身之术,理所应当,何必拜师!”赵蕤满脸微笑的看着李梦欣。 李梦欣闻言一脸震惊,茫然的看着赵蕤,这位老者为何对自己如此之好,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他徒儿的后代? “未央小子,来了就出来!”赵蕤风轻云淡道。 几个起落,一位鹤发童颜,背负长剑的精瘦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双目炯炯有神,目光如剑,让人不敢直视。 “晚辈未央,见过老祖!”未央恭敬的对着赵蕤行礼道。 赵蕤挥挥手,不耐道:“哪来这么多礼节,这次若不是华小子让你收欣儿为徒,恰巧被老夫一缕心神得知你所言乃是我那徒儿后人,老夫才得以破关而出,如若不然,老夫恐会龟息至寿元耗尽而亡!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这可把未央吓了个够呛,连恭声回道:“属下不敢!” 此刻,诸葛无为心中当真是苦涩万分。 “都散了吧!欣儿跟我走,我有事和你说。华小子,未央小子,明天便到我洞府去一起调教欣儿,如何?”赵蕤面带微笑的看向众人。 “全凭老祖吩咐!”众人恭声答道。 唯有李梦欣有些发蒙,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走吧!”赵蕤袖袍一挥,便带着李梦欣腾空而起,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不多时,赵蕤便带着李梦欣来到星辰岛最高的一个小山丘的洞府前。 洞府不大,里面石桌,石凳,石床等一应俱全。并无半分花哨,奢华之处,一切都给人一种朴实无华,大道至简的感觉。 赵蕤略微有些尴尬,自己是不打紧,住习惯了这些,让一个姑娘家… “欣儿!爷爷疏忽了,这里简陋,你先将就将就!”赵蕤脸色有些不自然。 “没事的!爷爷,这样很好,欣儿喜欢这里!”李梦欣对于这些,却是不以为意。 赵蕤闻言,点点头,道:“也罢!那个洞府有一张寒玉床,乃我当初准备的练功之所,以后你便在那休息吧!” “那怎么行,爷爷您练功的,欣儿怎能抢?”李梦欣连连摇头。 赵蕤拍拍李梦欣的头道:“傻孩子,爷爷几百年没有用它了。” “谢谢爷爷!”李梦欣甜甜的说。 “坐吧!有些事!我也该告诉你了!”赵蕤把李梦欣带到石桌前,轻声道。 “星辰阁传自战国时期鬼谷子,世人皆知鬼谷门徒兵法武功无双,其中以孙膑,庞涓为代表。然,自从出了孙膑和庞涓为世俗权利同门相残之后,鬼谷子祖师便立下门规,鬼谷门中人,不得为官。并宣布改名避世,这便是星辰阁的由来。”赵蕤语气平淡,古井无波。 秦末之后,新始皇帝焚书坑儒中原江湖凋零,那一任星辰阁阁主认为这便是星辰阁重新崛起的契机。便决定星辰阁出世。 “两百多年前,星辰阁出了一位绝世妖孽李慕白,18岁先天巅峰,精通星辰阁众多绝学文武双全。19岁行走江湖,25岁自创传说绝《青莲剑典》,自号青莲居士,一首《侠客行》名动江湖!” “《青莲剑典》,《侠客行》!”李梦欣惊呼出声! “不错!他正是李白!星辰阁慕字辈!”赵蕤微笑着,点点头。 赵蕤神情很是愤怒。 “那帮打着名门正派的欺世盗名之徒,当真不得好死!”赵蕤咬牙切齿道。 李梦欣闻言,亦是一惊。 “先祖怎么了?” 赵蕤回忆道:“两年后,他与故宰相许圉师孙女许紫烟结婚。” “丞相孙女结婚怎么了?”李梦欣皱眉道。 “花间派!许紫烟是花间派代表人物!江湖上窥视我星辰阁天下第一派的地位!以此为借口,逼我派交出李慕白!”诸葛无为神情愤恨。 “各大派围攻天山星辰阁总部!李白闻讯赶来,以半步破碎之力,一人一剑,十步杀一人,尽斩各派高手!” “厉害!”诸葛春秋感慨道。 “各派老祖闻讯出手,李慕白为主与星辰阁总部先天巅峰之境高手联手布阵,终是将各派老祖斩杀一人,其余重创击退。但他自己也深受重伤,其余高手伤亡惨重。”赵蕤怒气冲冲。 “虽说从星辰岛赶来的老祖直接出手打上各派,将围攻星辰阁的各派老祖击杀。却是不能挽回星辰阁此次的损失。”赵蕤神情悲痛。 “爷爷!”李梦欣担忧的看着赵蕤。 赵蕤站起身来,缓缓道:“自此,星辰阁便从新遵循当初的祖训,主动退出中原的舞台,只在中原设下分部,贩卖着情报。” “原来如此!爷爷,星辰阁的祖师真有远见,真是好魄力。”李梦欣不由得感叹道。 赵蕤闻言,很是自得,就像李梦欣夸的就是他一样。 “那是自然!祖师爷当初可是号称鬼才!” “哦!好厉害!”李梦欣忍不住感叹。 赵蕤却是陷入回忆之中,没有回应她。 “丫头!慕白破碎虚空前,曾将《青莲剑典》交与我,只因当初李家掌权者野心勃勃,慕白有感于《青莲剑典》乃是他当初救了一位重伤道门高手,那人在垂死之际,欲将一身功夫传授于他,奈何,重伤神志不清,一门绝技断断续续,我那徒儿也是聪颖过人,便参考星辰阁神功绝技将功法补全,也因此,便没有传下去,你莫要怪!”赵蕤忽然道出一个让江湖翻江倒海的秘密。 第五十一章 赵蕤李慕白往事 “什么?”李梦欣一脸吃惊的看着赵蕤。 人老成精的赵蕤哪会不明白李梦欣心中所想。笑道:“当初,我那徒儿破碎虚空在即,便将毕生心血所创《青莲剑典》交付与我,并告知,若是李家之人拜入星辰阁门下,方可将《青莲剑典》交与习练。老夫便应下,可叹…李家竟在我那徒儿破碎虚空而去不久,宣布与星辰阁毫无干系,并把家族南迁到江南余杭。自此,雄霸一方。” “爷爷!如此,星辰阁就没有意见?”李梦欣满脸不可置信。 赵蕤长叹一口气,转过身,嘘喻道:“怎会没有,只不过阁主考虑慕白那徒儿的功劳,加之老夫的劝阻和星辰阁本就刚避世,也就不了了之。” 听到此处,李梦欣亦是一声长叹,不在言语。 “此事一了之后,老夫寻思,李家中人拜入星辰阁门下,短期怕是不成。为师者,怎可失信于徒?老夫便习练龟息神功,等待有朝一日,李家之人重入星辰阁之日,完成对我那徒儿的承诺。”赵蕤语气虽轻柔,字里行间,却透露着身为儒侠一诺千金。 “爷爷,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李梦欣满脸愧疚的看着赵蕤。 赵蕤闻言,坦然一笑,转过身,宠溺的摸摸李梦欣的头,柔声道:“傻孩子,说什么呢,此事又与你何干?老夫自愿,能收你这个乖孙女,老夫可是开心得紧!” “喏!这便是《青莲剑典》,老夫保管了两百多年,也该是时候完璧归赵了!”赵蕤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锦帛包裹着的羊皮秘籍递到李梦欣身前。 他竟是将当年李慕白交给他的《青莲剑典》随身携带,不曾离身。 “爷爷!”李梦欣拘谨的站起身,却是没有去接赵蕤递过来的《青莲剑典》。 江湖上人人争相抢夺的《青莲剑典》便在二人面前,一个人要给出去,另外一个人却是犹豫着要不要接。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不知多少人会捶胸顿足,巴不得这两人中,有一个人便是自己。 “傻孩子!接着吧!这,本就是李家的东西!”赵蕤对李梦欣越发满意,若不是自己一身功夫已然定型,自己说不得会去修炼这《青莲剑典》。 自己当初从徒儿的这部剑典之中,可是受益匪浅。 “嗯!谢谢爷爷!”李梦欣拘谨的接过赵蕤手中用锦帛包裹着的羊皮秘籍,杏眸中,百感交集,李家寻找两百多年的东西,此刻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在自己的手中,她双目渐渐湿润,娇躯亦是忍不住颤抖,那是激动的。 看到李梦欣如此,人老成精的赵蕤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 “傻孩子!”赵蕤一声长叹,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两百多年了,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地了,心里一时间空荡荡的,却又轻松无比。 看着李梦欣徒自拿着秘籍在那发呆,赵蕤苦笑着摇摇头,说实话,李梦欣这副模样,在他预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此刻早就掀开锦帛包裹的羊皮秘籍,翻阅起来,哪里会在这里百感交集,思绪万千的发呆。 “欣儿!收起来,你便去休息罢!这么久的海路,你也应该累了。旁边的山洞之中,便有一汪温泉,你便去好好洗浴之后,休息罢!”赵蕤微笑着看着李梦欣,满脸温和的笑容。 李梦欣闻言,回过神来,感激的看着赵蕤一眼,十多天的海路,先前一直无暇顾及这些,现在被赵蕤一提,李梦欣登时感觉浑身难受起来。 “哈!哈!哈!哈!”赵蕤仰天长笑,开怀不已。 “傻丫头,这个洞府爷爷便送给你,当初啊!慕白那孩子,便是在此习武,修炼。为师便在旁边的洞府,有什么事来找为师便是。”赵蕤说完,便向外走去。 李梦欣闻言,登时急了,自己怎么能抢爷爷的修炼洞府。 “爷爷!欣儿去旁边吧!”李梦欣一脸急切的看着赵蕤。 赵蕤顿住身形,转过身,看向李梦欣道:“傻孩子,这个洞府可是星辰岛最好的修炼场所,爷爷都一把年纪了,无多少时日可活了,占着岂不浪费!” 却是忘了,他已经占据了此处两百多年,还是闲置,颇有站着茅坑不拉屎之嫌,此刻却说自己占着浪费。 “爷爷!怎么会,您可是要长命百岁!”李梦欣闻言,跺跺脚,急道。 赵蕤一个趔趄,长命百岁,这是祝福自己呢还是咒自己。百岁,算上自己龟息神功减缓寿元所龟息的日子,自己便是近三百岁,长命百岁,岂不是咒自己早死。 赵蕤摇摇头,缓步离开。 “丫头!老夫我近三百岁!虽说用龟息神功延缓了寿元的流逝,龟息了两百五十余年,老夫这寿元,还有十余年可活!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走出好远。赵蕤终是忍不住提醒道。 李梦欣捂着小嘴,满脸羞红,竟是一时间忘却了爷爷是李家先祖的师傅,两百多年前的名满江湖的人物。 李梦欣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向下流淌,这位认自己为孙女的老祖,为了李家,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爷爷!欣儿定不负你所望!”李梦欣心中默默立下誓言。 此时,远在大海彼岸的中原大地,钟隐等人终是选择好最适合自己的绝技,默默记下,按南宫羽筎所言,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在此地去慢慢的修炼,唯有先行记下,等到几人游历江湖之时,再慢慢熟悉。 却说南宫羽筎力排众议之下,让东方依人和众人一起外出历练,行走江湖,亦是弥补了钟隐等人的不足。 话说一群人最为郁闷的便是诸葛春秋了,有东方依人跟着,他感觉怪怪的,若是换成欣儿,那该多好啊! 此事却是把钟隐喜出望外,剑倾城亦是开心万分,这几天,她便和东方依人成为多年不见的好姐妹一般,女人的情谊,如此奇妙。 就如男人之间的兄弟情义一般。 接下来几天,众人将各自不懂得像南宫羽筎和钱多多这两位武道宗师询问解惑之后,将踏上一条属于他们的路,他们的江湖,一个谁都不曾预料的事,一件接一件,接踵而来。 第五十二章 阴谋初现谁人知 “主上!这星辰阁也太过分了,公然杀害朝廷命官!”一位身着虎头连环鱼鳞黄金甲的武将愤然道。 “喏!你说说看该如何处置?”上首太师椅上,一位身着锦袍,不怒自威的中年,低垂着眼帘,轻泯一口茶水漫不经心道。 下首武将闻言,虎目中闪过一抹狠色。 “依末将看,不若杀鸡儆猴,如今世道,兵荒马乱。除却我朝,各国风起云涌,厉兵秣马。也好给虎视眈眈的者一个警示如此一举数得之事,望陛下恩准!”武将说完,单漆跪地,目光灼灼的看向上首的锦袍中年。 “哼!”上首锦袍中年闻言,一声冷哼,手中的茶杯直接掷向单漆跪地一脸期盼看向自己的金甲武将。不偏不倚,正中武将额头,登时,茶水飞溅,献血直流。 “君笑天,若不是看在你一直忠心耿耿,毫无半点不臣之心,我真恨不得将你即刻拖出去斩立决!”锦袍中年怒极。 金甲武将君笑天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上方的锦袍中年,满脸的鲜血混合着茶水滴答滴答低落在地。此刻却也顾不得擦拭,半晌才从喉咙深处几出嘶哑的两个字来。 “为何!” “为何?你说为何?交代下去不用和星辰阁死磕,若是有人劫法场,让他劫便是,稍微阻拦下就好,你那侄儿倒好,直接调动扬州城驻军,军队重弩手伏击,险些铸成大祸。说法,此次之事,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星辰阁没有找我要说法便是不错了,难不成你真想和星辰阁闹得水火不容,不可开交不成,打破我朝好不容易获得的喘息之击?”锦袍中年一听君笑天的话语,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见君笑天一脸无辜的表情,锦袍中年男子按耐住心中的郁郁,怅然道:“谁人不知当年名满江湖的雪玲珑便是星辰阁中原护法之首南宫羽筎?星辰阁主便是她父亲,我只是想要看看星辰阁的态度,却并不是与之为敌!现在还不是时候,懂么?” 君笑天闻言,低下头来,双目中闪过一抹黯然,看来侄儿这仇是难报了。 “君笑天,你今日私下找我,莫不是便是此事?”锦袍中年人面色很是不善。 君笑天闻言,低头哈腰,连连应喏,他虽说愚钝,为人毫无心计,沙场上算是一员勇将,这么多年下来,虽说做不到察言观色,却也听得出锦袍中年人语气中的不善。 “君笑天!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那侄儿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你还来找我,好啊,很好!我正要去找你!”锦袍中年人拍案而起,指着君笑天的鼻子,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 君笑天苦着一张脸,唯唯诺诺的,大气都不敢说一句。心中大骂自己那不争气的侄儿,静会给自己惹麻烦,死也不让自己省心。 “你下去吧!若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容我想想此事如何善后!”锦袍中年人看到君笑天如此模样,一时间也那他毫无办法,总不能将之打杀了罢!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疲惫。 “喏!”君笑天如蒙大赦,恭身退出,也顾不得如此出去会被对头调笑。 见着君笑天狼狈而逃,锦袍中年一声长叹,神情复杂无比。 “主上是在头疼如何处理此事么?”锦袍中年人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位蒙面人。 锦袍中年人揉了揉太阳穴,怅然道:“莫言!此事你如何看待?” 莫言思虑片刻,轻声道:“依属下只见,主上临时间决定借那李煜之事来试探星辰阁内部的端倪,另一方面亦可以向外界昭示我朝与星辰阁并未有表面那么和睦。却不料被君笑天那侄儿险些误了大事,虽说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却是给主上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和苦恼。” 锦袍中年人轻轻颔首,双手背负在背后,走到窗前,轻声道:“听你所言,定然成竹在胸。依你之见,我应当如何?” 莫言想不到主上会把这棘手的事情交由自己来解决,苦笑一声道:“依属下拙见,此事若是要处理好,则需要一个度,一个既不能引起星辰阁反弹,又要能让我朝官员信服。更不能引起外界的猜忌。” “依你之见,这个度,要如何把握?”锦袍中年人转过身,微笑着看着莫言。 莫言闻言,再度苦笑一声道:“请主上恕罪,这个属下当真不知!” “你!你!你呀你!每次都是说上一半,就不能把话说完全么?难不成,非逼着我去苦苦思索不成?”锦袍中年人指着莫言,当真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属下只能给主上出出主意,真正的决策还是主上思虑的好!”莫言一拱手,恭声回答道。 锦袍中年人怒视着莫言,咬牙切齿道:“你便是不能帮我分分忧?” 莫言闻言,挠了挠后脑勺,一改常态,憨笑道:“师傅曾教导我,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锦袍中年人一拍额头,神情无奈,每次说到此处,莫言便搬出这么一套理论,让他有一种抓狂的冲动!这偏偏还发生在一个平日里精明无比,运筹帷幄,谈笑间,成竹在胸的人身上。更是以一个憨厚木讷无比的形象,说出如此话语,叫他怎么不疯狂。 “你就不能每次不要总是这么一句话,更是这可恶的神情!”锦袍中年人面目狰狞的看着莫言。 莫言闻言,郑重的回答道:“启禀主上,恩师教导,莫言不敢相忘!” “你!你!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有你这么理解的么?是让你说话也只说一半的么?每次说一半,你不觉得憋得慌?就不能…”锦袍中年人却是不知如何说下去。难不成说自己懒得去想,你直接说出来好了?唯有怒目而视。 精明如莫言,岂会不知锦袍中年人的想法,可自己曾经立过誓言,不便过度参与其中,唯有拱手恭声回答道:“启禀主上,恕属下愚钝,不知主上所言何意! “好了好了!”锦袍中年人不耐的挥挥手,打断了莫言接下来的话。 揉了揉太阳穴,锦袍中年人神情颇为苦闷,看来这事是指望不上他们了,还是自己来解决吧! 第五十三章 勾心斗角谁人赢 却说诸葛无为接到中原星辰阁分部传回的情报直看得眉头紧锁。 本来!李梦欣的事,便是已经让他闹心万分,莫名其妙的,这位龟息两百余年的老祖横空出世,让他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作为星辰阁阁主的他,对于龟息神功,是再了解不过的。 龟息神功号称十死无生的一门绝技,这门神功颇难练成,若无先天之境,打通任督二脉,沟通天地之桥。根本无法修炼,功成之后,龟息之时,便是凭借这一股执念才能得以复苏。如若不然,便是龟息至寿元耗尽而亡,再无醒来之日。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 因为那股执念,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越来越弱。而龟息神功消耗的便是人的生命潜力,一人一生只能龟息一次,这使得很多龟息之人不甘心就此醒来,直至执念虚弱到无法复苏之时,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意识却又清晰无比。却又不能和任何人说,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却是最为折磨人的。(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睡觉,手压到胸口了,感觉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偏偏喊又喊不出声,动又不能动那般。) 星辰阁的历史中,有太多的老祖为此长眠不醒,直至耗尽最后一丝寿元,回天无力。 因为,龟息神功最为恐怖的便是,待得你寿元耗尽之时,你便会从龟息的状态下清醒过来,而此时的你,却仅仅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时间之后,却是只能在无限的恐惧和遗憾中,就此陨落。 这亦是他万万想不到的,龟息了两百余载竟能复苏,这得多大的执念,在星辰阁历史上,超过五十年便是九死一生之局,两百余载,甚至星辰阁中人早在百年之前便以惋惜这位老祖的陨落。到现在,除却少数几人,都无人知晓在星辰岛的禁地中,有这么一位老祖,在龟息。这份失算,亦是让他此刻被动万分。 这是要闹哪样?诸葛无为心烦闷无比,感觉自从让诸葛春秋走出星辰岛之后,一切事情便不按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甚至,在这星辰岛上,已经有彻底超出自己掌控的存在。 混账,当真混账,闹这一出,让老夫如何收场。诸葛无为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阁主是在为扬州城分部传回的消息发愁么?”无名静静地出现在诸葛无为的身后。 哎!诸葛无为一声长叹,将手中的消息递给无名,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咦!竟然是她!这!阁主,莫不是说南唐国要针对星辰阁?”无名浑浊的目光中激动一闪而逝。 诸葛无为嘴角闪过一抹讥笑,轻声道:“怎么?很意外对不对!剑无极!” “哈!哈!哈!哈!我倒是以为阁主不会揭穿我的身份!”无名并不以为意,仰天长笑道。刚才诸葛无为给他看情报他便知晓诸葛无为会有此一问,憋了十几年了,终究是憋不住了。 “哼!”诸葛无为一声冷哼。 “说说看!你呆在星辰阁并不仅仅是为了报恩吧!”诸葛无为淡然道。 无名也不再伪装,坦然道:“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仅此而已!” “噢!查到了什么?”诸葛无为风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不以为意道。 无名闻言,直勾勾的看着诸葛无为,郑重道:“阁主当真想知道么?” 诸葛无为背对着无名,脸色微微动容,却故作高深,不以为然道:“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难不成,老夫插手不成?星辰阁自当年归隐以来,便不再插手江湖中事,以贩卖情报维生,自然是以和为贵!” “好!阁主!恕无名直言不讳,星辰阁为何要封锁当年发生之事的一切消息,甚至下令不得插手!”无名目光如炬,定定的看着诸葛无为。 诸葛无为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意外,转过身,定定的看着无名道:“莫非你以为是我下令?” “难道不是?”无名脸色微变,双目却是盯着诸葛无的一举一动。 “若是老夫告诉你,中原星辰阁各大分部老夫一直交由筎儿打理,一直未曾插手过问,你,信么?”诸葛无为与无名四目相对,神情淡然。 一时间,气氛压抑无比,诸葛无为心中按耐不住闪过一丝杀意。殊不知,无名所习练剑法,以杀祭剑,对于杀气最为敏感,虽说诸葛无为掩饰得很好,却是被他敏锐的察觉道。 “我信!这么多年来,一直待在阁主身边,却是未曾发现阁主插手中原星辰阁事宜,最多之事查阅中原传回来的消息,了解中原形势!大部分时间便是修炼,研习招式技法!”无名怅然若失。 诸葛无为闻言,心中有些意外,却是自得万分。 “为什么会是她!他为何要如此?难不成她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么?”无名低声呓语,神情痛苦万分。 诸葛无为闻言,拍拍无名的肩膀,安慰道:“也许!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无名闻言,嘴角微微上翘,苦笑道:“那是怎样?阁主,你可曾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知晓当年的真相,找出幕后的黑手!当年,阁主救了我,当我醒来得知身在星辰阁总部星辰岛之时,你可知我是多么的高兴。 我选择留下来,一为报恩,二,便是查清真相!可等我伤好之后,便是得知,伏击一事的所有情报已经被封存,称为星辰阁的一个禁忌,任何人,不得调查,打听。” “所以你一直便怀疑老夫,自称老夫的影子,对老夫形影不离?却是暗中观察老夫!”诸葛无为神情颇为不悦,语气冰冷下来。 “不错!”无名闻言,深吸一口气,郑重的看着诸葛无为,回答道。 诸葛无为闻言,却是一声冷笑,讥讽道:“这便是你的报恩方式?真够特别的!” 无名“砰”的一声,跪倒在地,眉宇间散过一丝解脱。 “无名无话可说!要打要杀!阁主悉听尊便!” 无名这一手,让诸葛无为十分意外,转过身,看向远方的海面,吁吁道:“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帮我暗中调查南宫羽筎!不得让她察觉!随时向我汇报!” 无名闻言,心中一惊,欣喜道:“阁主此言当真?” “哎!”诸葛无为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来,中原星辰阁分部,调动起来,却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第五十四章 虎头蛇尾是与非 上 无名闻言,皱眉道:“星辰阁内部事宜我本不欲去插手,不过,这件事牵扯到当年的真相,也由不得我了!不过,若是当年的事情……我也许会站在阁主的对立面!” 诸葛无为闻言,彻底放下心来。若是无名当真想都不想直接答应,或是再三保证,他说不得拼着受老祖责罚,也要将无名拿下。 “老祖复苏老夫不宜出岛,此事却又不得不办!这是噬骨散,你且服下,这是一年的解药!每月月圆之时口服一粒便可保你无恙。噬骨散的药效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想你也明白,是惩罚星辰阁内犯错弟子所用。”诸葛无为丢给无名一粒赤红色药丸,和一瓶解药,淡淡的说。 无名伸手接过药丸和装有解药的瓷瓶,眉头微皱。 “你信不过我?” “哈!哈!哈!哈!”诸葛无为闻言,豁然仰天长笑起来。 “老夫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信,你说!老夫还信得过谁?天下间,老夫只信实力,连自己都不信!”诸葛无为讥讽的看着无名。 无名闻言,惨然一笑,悲愤道:“当真以为小小一粒噬魂散,便可以控制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呵呵!你若听话,你那儿女便可幸福的过完此生,吴越国那边,老夫自会打点好一切!能用钱,和威胁,摆平的事,便不是事!”诸葛无为不以为然道。 “你!若是你敢动他们半分毫毛,纵使一死,我亦不会让你好过!”无名当即怒了,这么多年来,除了妻子,最为亏欠的便是儿子和女儿。 “放心!若不是你对我有用,当初我也不会出手相救!”诸葛无为并不在乎无名的威胁,满脸笑意。 “哼!”无名抓过噬魂散,一口吞下。顿时感觉身上犹如千万只蚂蚁爬过,啃噬。浑身瘙痒难耐,这种感觉,源自灵魂深处一般。 忙打开瓷瓶,哆嗦着倒出一粒药丸,慌忙服下,不消片刻,那种奇痒难忍的感觉便已褪去,浑身上下,却是已经被虚汗浸透。 无名眼中闪过一抹心悸,看向诸葛无为的眼神充满恨意。 “恨么?可惜!你却拿我无能为力!打,你打不过我,权势你亦不如我!”诸葛无为非常享受无名这种眼神。 “你这个疯子!”无名咬牙切齿道。 “不!不!不!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早在十几年前你便已死去!”诸葛无为伸出一根中指,摇晃着,戏谑道。 无名闻言,笑了,笑得很狂,他要把心中的郁郁都发泄出来。诸葛无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并不以为然。 “如果可以!我到希望当年我死在那!”无名恨声道。 “可惜!你活着!记住你的任务!老夫就不和你啰嗦了!”诸葛无为似是厌烦了,几个起落,便向远处掠去。 看着诸葛无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无名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旋即,苦笑不已。 随便收拾下行礼,无名便上了诸葛无为安排的海船,踏上了回归阔别近二十载的中原的旅程。 话说钟隐等人,又待上几天之后,便换装待上人皮面具之后,又重新回到扬州。 虽说离开前,南宫羽筎告诉他们,上次劫法场之事,已经圆满解决,可众人依然放不下心,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故意引诱他们现身的计谋,于是,便出现众人换装,戴上人皮面具一幕。 多亏神偷门所藏颇丰,众人除了使用的一张之外,竟是还有一张备用,以应付突发情况。 “奇怪!话说扬州城兵马总都头被杀,不应该是这幅场面,怎么着也得全城戒严,贴上通缉令,严密审查进出城的人员才是!”钟隐满脸疑惑的看着城门楼进进出出的行人,一点也不像刚刚有朝廷命官被杀的模样。 “难不成,母亲说的是真的,当真被摆平了!”诸葛春秋轻声嘀咕道。 钟隐深吸一口气,他发现,他还是小看星辰阁的势力了,难怪在这乱世之中,却是无人去惹。 “进去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相信城里的茶馆里会有不少谈资,可惜!南宫伯母却是不愿多提!”钟隐若有所思道,神情却是有些遗憾。 “星辰阁当真厉害!听说前天星辰阁一位前辈直接进了南唐东都,惹得扬州草木皆兵。不久之后便离开,南唐国主便下旨将扬州太守欧阳德调离扬州,定他一个公报私仇之罪。”茶馆里,一位青衫汉子低声道。 他的同伴闻言,紧张的向四周看看,发现并没有人在意,低声道:“小心些,可别被官兵听见,他们得罪不起星辰阁,逮住我们这些喽啰可有我们苦头吃。” “笨蛋!你当真以为南唐国主怕了他星辰阁,不过是理亏在先,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再说,星辰阁不是赔偿纹银三百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也只有星辰阁能说拿就拿,眼睛不带眨一下!再说,那是打么?人家是直接被请走进皇宫!”一直闷声喝酒的汉子忍不住开口道。 “小声点,小声点!星辰阁可不比官兵!你不要命了!”先前出言提醒的汉子赶紧阻止道。 众人闻言,一时间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了一圈,见无人注意,才长吁一口气。便低头喝酒吃饭,不在言语。 “你们看我干嘛?”见到众人满怀深意的眼神看向自己,诸葛春秋忍不住开口道。 诸葛春秋的话,却是迎来一阵白眼,众人亦是放下心来,专心与眼前的食物较劲,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二哥!对不起,这钱,我会还的!”忽然,剑无伤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诸葛春秋,愧疚道。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抬头,看向诸葛春秋。 “放屁!你没听见是那狗官公报私仇!关你屁事!若说道歉,那也是我向你们道歉!”诸葛春秋当即拍案而起,激动道。 静!极度的安静!叽叽咋咋的茶楼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闻声看向诸葛春秋,听完他的话,却是齐齐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直视。更有甚者,直接丢下一摞铜钱,起身离开,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平白丢了性命。 第五十五章虎头蛇尾是与非 下 茶馆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见到众人的反应,诸葛春秋抓抓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诸位,一时激动,激动!话说那海匪号称什么扶桑官员,那狗官,竟然敢劫掠我中原百姓,吉利哇啦的我一句没听懂,多亏依人妹妹学识渊博。等风头过了,咱们利用那艘海船去扶桑大干一场!” 说到激动处,诸葛春秋情绪激动,好像恨不得现在就杀向扶桑,大干一场。 “春秋哥哥!你要是愿意学依人教你呀!”虽然不知春秋所说为何?可要说扶桑语,自小帮助南宫羽筎管理星辰阁事物的她还当真懂得。 倒是自幼在宫廷中长大的钟隐知晓这是诸葛春秋的托辞,他也曾听闻一位外交大臣说过扶桑语,不曾想到,江湖势力之中,竟也会有精通扶桑语之人。 “哈哈!二弟,杀个把海匪就把你激动得,你当真以为他是扶桑官员,只不过是小喽啰为了保命随口之言罢了!不过,上扶桑岛去玩玩,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扶桑岛好手不少,你可要当心!”钟隐喝干一碗茶,豪爽的说。 经诸葛春秋和钟隐这么一解释,茶馆里登时热闹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恨不得这就拿起手中长刀,杀到扶桑去,杀他个天翻地覆。 “诸位!荣我黄大胆说上一句!”一名身材纤瘦,手持一对峨眉刺满脸麻子的的麻衣汉子开口道。 “哟!黄麻子,你丫又有啥子牛皮要吹的!”一个与他认识的灰衣中年取笑道。 “妈个巴子!牛三儿,劳资黄大胆从来不吹牛!”黄麻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登时跳了起来,怒视着牛三儿吼道。 看那架势,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之势。 “我说!要打就打,打完了,我还想知道黄麻子到底要说些什么秘密!”一名身材魁梧脸上有一条从眉头到嘴角的猩红刀疤光头壮汉,咕噜咕噜灌完一壶茶水,看着在那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忍不住开口道。 黄麻子闻言,眉眼一挑,不屑的看了牛三儿一眼,坐了下来,开口道:“我给刀疤一个面子,还不跟你一般见识!” “切……”茶馆里众人齐齐的嘘声,看来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众人都已经习惯了两人的闹剧。 “诸位也知道,我黄大胆曾潜上海匪船上!”黄麻子一脸得意的炫耀道。 “嘘…”迎接他的是众人的嘘声。 牛三儿忍不住开口讥讽道:“黄麻子,我怎么听说你是被海匪捉住了,求爷爷,告奶奶,才好不容易趁海匪们睡着了跳海逃走来着,恰巧遇见了出海的官船,捡回来一条命。” 黄麻子被牛三儿说到痛处,破口大骂道:“牛三儿!妈个巴子,你不想听滚蛋,劳资还不说了!” 说完,黄麻子呼哧呼哧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 牛三儿虽说平日里喜欢和黄麻子抬杠,这一刻,却是有些怂,不知为何,黄麻子怎的气得如此。 “黄麻子!你就说吧!牛三儿再开口,我帮你教训他!”刀疤又灌了一口茶,如雷鸣般的声音响起。 黄麻子闻言,喝下一口茶水,润润喉,缓缓道:“扶桑女人那个水灵,那是没得说,更会…那啥,你们懂得,怡红楼的娘皮都没她们功夫好!” “嘘!”这回众人的嘘声更大了,却是夹杂着一阵咽口水的声音。 “我说,黄麻子,你该不会是要找回面子,编的吧!”牛三儿忍不住又开始揭短。 黄麻子闻言,登时火冒三丈。 “放屁!我亲眼所见…” 却是换来众人的哄笑。 “特大消息,特大消息!”正在这时,一人高呼着快速跑进茶馆。 见到众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的面前,来人徒自抓起一个茶壶,咕噜咕噜,一口气将一壶茶水喝尽,喘了一口气兴奋道:“好消息!好消息啊! 南唐国发出公告,扶桑海匪最近肆虐横行,前来剿匪的扬州总都头因星辰阁之事枉死,致使扬州城无人剿匪,望诸位江湖豪侠,协助星辰阁击杀扬州城还需肆虐的扶桑海匪!所得钱财,布帛和船上扶桑美女,他人不得窥伺,归击杀海匪者所得!”来人一口气说完这次公告的内容,又拿起一壶凉茶灌了一通。 “哇!…黄麻子,你说的竟然都是真的!”牛三儿忍不住惊呼道。 “哼!”黄麻子一声冷哼,转过头去,不理会牛三儿的恭维。 却说钟隐等人听了这个消息却是眉头紧锁。 “难不成这是南唐国的阴谋!”诸葛春秋面色沉重,表情阴沉。 这更是让剑家姐弟自责不已。 “二弟!三妹!四弟!你看你们,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去星辰阁打听一下,不就知晓!”钟隐看着满脸自责的剑家姐弟和一脸担忧的诸葛春秋开口道。 正在这时,扑腾!扑腾!一只鸽子停在了依人的香肩上。鸽子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赫然是星辰阁在中原传递消息所用的信鸽。 依人从竹筒里拿出一个小纸条,旋即将鸽子放飞,小家伙扑腾扑腾着翅膀,转眼间,便消失在天际。 良久,依人一声苦笑道:“星辰阁高层和南唐国达成共识,这次扬州城海匪,将由星辰阁带领江湖人士来剿灭,南唐国不插手!” 诸葛春秋听得目瞪口呆,自己方才还假借扶桑海匪来解释,更是吹牛欲上扶桑入大闹一翻,现在可好了,真是说什么应验了什么。 “哈哈!二弟,这下可被你说中了,有何感想!”钟隐拍着诸葛春秋的肩膀,畅快万分。 诸葛春秋闻言,苦笑不已。 “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都是我们,若不是我们,你们不会卷入其中,更不会连累到星辰阁!”剑倾城姐弟自责道。 “三姐,四哥!才不是呢,母亲告诉我。这本就是针对星辰阁的阴谋,到是星辰阁连累你们受苦了!”依人闻言,一脸关切的看着剑家姐弟。 诸葛春秋闻言亦是连连点头。钟隐此刻却是在一边,笑而不语。 第五十六章 窘迫尴尬剑无伤 众人的行为,只感动得剑家姐弟俩热泪盈眶。 “我说!现在不去星辰阁抢出海的名额,晚了可就没我们的份了!”诸葛春秋一语点醒众人。 说罢!身形一动,便闪出茶楼。 “哈哈!我先去也…最后走的买单,二弟!等等我,这等好事怎可错过!” 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钟隐旋即反应过来,丢下一句话,闪身跟上,依人轻功着时不低,后发先至,竟是在钟隐之前,闪出了茶楼。 “倾城姐姐!你们买单!嘻嘻…”依人的声音传来之时,人影已然消失不见。 只看得剑家姐弟目瞪口呆。 “姐姐!他们这是…”剑无伤一时间脑袋还没有转过来。 “弟弟,你买单…”却是剑倾城寻着众人离开的方向追去,留下徒自发愣的剑无伤。 “什么嘛!都走了,要我买单!”剑无伤嘟嘟嘴,神情颇为无奈。 “我买单…”剑无伤登时一声惊呼,站起身来。 “客官,承慧,两……”伙计笑着脸,走上前来,话没说完,却被剑无伤接下来的话打断,脸色亦随之难看起来。 “姐!我没带钱,回来啊……”剑无伤对着剑倾城离开的方向,急呼道。 身形刚一动,却见店小二寒着脸,挡在身前。 “我说客官,看你衣着光鲜,莫不是想喝白茶不成!” 剑无伤心里那个冤啊!自己身无分文,让自己买单,那不是玩笑么?有哪个死刑犯进了监牢,上了法场身上还能留下半文钱?离开前,钱三伯给自己等人的江湖救急的奇珍异宝倒是不少,一人也有那么几样,可钱这玩意,按他的说法。神偷门众人看不上,全部散了出去,自己竟是受其查毒,走的时候,料想几人都是在一起,懒得拿盘缠,都给姐姐了,现在好了,自己偏偏反应慢,还身无分文,剑无伤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个!兄弟,没带钱,你看…”剑无伤神情尴尬的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登时脸黑了下来,语气非常不善。 “没钱?客官…别的我就不说了,刚才你们可是吓跑我们好一批客人,我都没和你算,现在倒好,喝白茶来了,没钱你充什么大侠,点最贵的茶!” “狗蛋!废话个什么劲!报官,去把我那扬州总捕头的姐夫叫来!白吃白喝到我头上来了!”掌柜的恶狠狠的看着剑无伤,对着店小二吼道。 狗蛋闻言,登时不再理会剑无伤,向着门外跑去。 却说那头,众人一路直奔星辰阁扬州分部,诸葛春秋直接找到东方云锡便要求参与前往剿灭扬州沿岸的海匪,直让东方云锡头疼不已。 他当真不敢答应让眼前这群天不怕地不怕一心想要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主参与此事。 海匪可不会管你是谁?遇见便是生死相搏,不是你死,便是他亡,为了活下去,他们不介意用任何方法。 事情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东方云锡浑身大汗淋漓,这种感觉让他更情愿去与人生死相拼。 “咦!怎么四哥还没有回?”伊人却是突然发现自己等人争论半天,按理,此刻剑无伤早应该回来,竟然还未出现,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她脑海中划过一个不祥的预感。 依人的话让众人一惊,正在这时,只闻剑倾城一声惊呼。 “哎呀!忘了弟弟手上无钱!”说完,剑倾城一脸尴尬。 剑倾城的惊呼,让钟隐等人松了一口气,虽说已经确定事情已经被星辰阁妥善处理。他们当真怕这是吴越国的阴谋。 旋即,反应过来,想到剑无伤的囧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若是身无分文而没能回来,可够他郁闷一段时间了。 众人便匆匆向着来时的茶馆奔去,倒是让东方云锡松了一口气。 却说此事店小二已经把扬州总捕头请到了茶馆,一听自己的姐夫店里被人喝了霸王茶,登时叫上一群手下,直奔茶馆而去。 可当赶到茶馆,看到被另外一名店小二像看犯人一样看着的剑无伤时,他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莫不会是他吧?可千万不是!阿弥陀佛!佛珠保佑。 “姐夫!你可算来了,这人在我店里喝白茶,还是点的最贵的!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唐三自从听您的,开了这间茶馆,可是一直安分守己啊!”掌柜的见姐夫来了,登时手指着剑无伤,上前叫屈。 “麻蛋!”总捕头闻言,顺着小舅子的手看去,登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是一巴掌向着奔过来诉苦的唐三打去。 只打得唐三眼冒金星,头脑发蒙。 “哈哈!剑大侠,好久不见,幸会幸会!上次多有得罪,还请剑大侠海涵,小舅子若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小的在这里给你赔罪!”说完,总捕头讪笑着向剑无伤赔罪心里却把唐三骂了个狗血淋头,尽给自己惹麻烦。 “混账东西,还不快向剑大侠赔罪!”这位总捕头忽然转过头,向着唐三吼道。 此刻的唐三还未从姐夫那一巴掌中清醒过来,被这么一吼,更是脑袋发晕,完了,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这是他心中唯一的一个念头。 “对不起,唐三有眼无珠得罪了阁下,还恕罪!”唐三连连赔罪。 “唐老板哪里话,倒是让无伤不好意思了!邢捕头秉公执法,何错之有!”剑无伤闻言神情颇为尴尬。 一个告罪,不愿收钱,一个身无分文,却是执意不肯占便宜,不走,便僵持在那,直让那位邢捕头叫苦不迭。 远远的,看见茶馆被一群捕快围着,钟隐等人便觉得不妙,依人身形一动,却是当先赶到。 “四哥!没事吧?他们有没为难你?”依人闪身进了人群,便来到剑无伤身边,关切的问。 依人的突然出现,可把邢捕头吓了个够呛,这位可是时常跟随南宫羽筎进出的人物,可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得罪的。 “依…依人小姐!小的见过依人小姐!”邢捕头当即恭身行礼。 “五妹!你来了,太好了!快借我钱,把这差钱付了!可把我尴尬死了!”剑无伤见到依人,如蒙大赦。 第五十七章 尴尬郁闷邢捕头 此刻见到四哥安然无恙,依人也放下心来,看他那窘迫的模样,她强忍住笑意,一脸无辜道:“钱!什么钱!我没带啊!平日里出门,都有专人拿钱的。” 谁会想到,平日里乖巧可人的依人,自从和钟隐等人结拜后,竟是也学会了开起玩笑来。 “没带钱!这个怎么办呀!”剑无伤一声哀叹,满面焦急。 “依人小姐,剑公子!真的不用钱,权当我请你们的,交个朋友…”邢捕头感觉自己都要哭出声来,自己今日出门怎么就没去算算命呢! 邢捕头还在那徒自唉声叹气,却说钟隐等人已然赶到。 “四弟!五妹!你们还好吧!”钟隐关切的问道,丝毫不把围成一团紧张万分的捕快们当一回事。 邢捕头闻声望去,却见钟隐等人已然站在依人身边,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他有种想要昏厥的冲动,当真是欲哭无泪。 这几人之中,除却依人和剑家姐妹,剩下的两人,豁然便是那天劫法场的两个高手,那可是杀伐果断的主。 虽说当时二人蒙着面纱,二人的身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是他这辈子,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是他所见最是猖狂的一群人,便是因为他们,新上任的扬州总督头,顷刻间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皑皑白骨。 纵使生平办过不少命案,自问不惧鬼神的邢捕头,此刻只感觉腿肚子发软,有些站不稳。好在手下也有机灵之辈,赶忙将他扶住,才没有当场出丑。 话说,现场的捕快也就只有他一人知道当日的那两尊杀神就在面前。如若不然,现场能站着的恐怕也就钟隐等人了。 “放肆!没见我们邢捕头在此办案么?”一个不开眼的小捕快看着钟隐等人厉呵道。心里喜滋滋的,难得有机会能拍上邢捕头的马屁。 邢捕头闻言只觉眼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天杀的狗蛋,枉本捕头看你平日里老实木讷,可堪造就,竟…… 邢捕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甩开搀扶的手下,甩手一个大耳刮子,向着狗蛋抽去。 “瞎了你的狗眼!没见是依人仙子的朋友么!还不快快道歉!”邢捕头只希望这两尊杀神不要生气才是,连走马上任的君家君不为被当街千刀万剐,也不见君家人出来放个屁,现下看来,是白死了。自己一个小捕头,死了恐怕马上有人给自己安一个罪名,岂不冤……立马便把依人小姐上升到依人仙子的高度。 “好了好了…喏,这是茶水钱!大哥,二哥,三姐四哥我们走吧!”依人可不想和眼前之人有过多的交集,随手丢下一张星辰阁的小面额交子,便招呼众人离开。 当务之急,可是回星辰阁去争取出海的名额,在这里浪费时间,便是因小失大了。 邢捕头心下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至于报仇,他没想过,也不敢去想。 眼睁睁的看着钟隐等人缓步离开,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他们,惹得他们不快自己可就冤了,死,他不怕,可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甚至会累及家人,他可不愿意。 “混账东西!星辰阁中人你也敢招惹!闲你姐夫我活的太长了不是?”目送着钟隐等人消失在视线中,邢捕头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自己这个便宜小舅子,就是一顿臭骂。 直吓得在场的众人噤若寒蝉,总捕头大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莫不是拍星辰阁马屁,别人没有理会? “还有你!狗蛋,回去就给我滚去看守牢房!哪壶不开提哪壶,亏我看你为人老实,木讷还想提携提携你!”邢捕头现在可是怒火冲天,刚在鬼门关走一朝,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不就是星辰阁的一个下人嘛!他星辰阁就能喝白茶不给钱还有理了?”唐三被邢捕头一通埋怨,心下怨恨难平,叽咕道。 邢捕头闻言,急火攻心,就差一口心头热血喷出。不屑的看着自己这个便宜妹夫,自己算是长见识了,这种人怎么能够活到今天? “滚!你给我滚!”邢捕头手中官刀豁然拔出,指着唐三的眉心道。他真想劈了这个不争气光会惹事的家伙。 话说钟隐等人,此刻又回到了星辰阁分部,远远的,钟隐便大声道:“东方总管,我们又回来了,找你商量出海的事宜!” “噗…”大厅里,刚刚把茶水喝进口中的东方云锡一口茶水喷出,手一颤抖,手中茶杯掉落在地。 走进大堂的钟隐等人恰巧看到这一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钟隐有些尴尬,自己等人当真便这么可怕么? 见到众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东方云锡当真是欲哭无泪,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你们当真便是这么想要出海去剿匪么?”南宫羽筎不知何时。走进大厅里,声音轻柔,却又让人信服。 “母亲(南宫伯母)”众人闻言,纷纷转身行礼。 南宫羽筎微微点头。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钟隐等人被南宫羽筎看得浑身不自在。 “虚空步掌握得如何了?”南宫羽筎一脸淡然的看着众人。 钟隐等人相对而望,不知南宫羽筎这是何意?怎么好生生的,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诸葛春秋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满脸苦笑,虽说这段时间一直服用恢复增加內劲的名贵药材,内功修炼亦是一日千里,可比起大家在虚空步上的造诣,恐怕不久之后,自己便会因为功力的低微,而被众人的进度远远抛开。 见到众人没有答话,南宫羽筎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若是连虚空步都不能熟练掌控,没有保命的资格,妄想出海剿匪!”南宫羽筎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钟隐等人闻言,登时,战意盎然,南宫羽筎此语虽说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不是,好歹有了努力的方向。 东方云锡却是眼前一亮,高!南宫护法这一手实在是高,既不答应,亦不拒绝,能否去皆看各人,若是连保命这基本的条件都办不到,相信他们也没有脸提出出海去剿匪了。 第五十八章 静心凝神百花酿 上 “既然如此!东方总管,我们便不打扰你了,大哥!还是去我的别院再商议商议!”诸葛春秋眉头紧锁,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东方云锡闻言,心下思绪万千。“南宫护法当真是高,一句话,便让这些小家伙退去!”怪不得位列九大护法之首,更有生杀予夺的任命大权,掌控着中原星辰阁半数以上的势力,剩下的,才为星辰阁总部掌控,并隐隐有呼声,九州星辰,唯雪为尊。 这雪便是雪玲珑,南宫羽筎。 “二弟!你这么急匆匆把我们叫来此处,是为何意?”来到诸葛春秋在扬州分部的院落,钟隐便迫不及待道。 钟隐的话,成功的把众人的视线集中在诸葛春秋的身上。 诸葛春秋眼底闪过一抹忧虑,很快便被掩饰下去。 “大哥!你们说母亲刚才的话是为何意?”诸葛春秋开口问道,这正是他一路走来,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依人不曾想诸葛春秋一开口,便是这个问题,当即回答道:“定然是母亲批准我们去呗!” 却是说完,自己也皱起了秀眉,这解释,牵强得,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只见钟隐摸着下吧,若有所思道:“不错,若是南宫伯母批准我们参加直接一个命令便好,何必如此?以权谋私,这貌似不是什么好差事!星辰阁内部应该不会争相报名罢!” 钟隐的话,让众人犹如醒醐灌顶,一下子,思绪豁然开朗起来。 “按大哥这么说,母亲此举就耐人寻味了,这世间,除了她和师傅,便是无人知晓我们会虚空步,更何谈掌握?母亲这分明是告诉别人,她将虚空步外传…这是为何?”诸葛春秋感觉自己头都大了,玩弄心机,本就不是她擅长的。 依人隐隐约约猜测到南宫羽筎的用意,秀眉一扬,淡然道:“哥哥!姐姐!你们也真是的,这胡乱猜测有何用?母亲只说虚空步达到足以保命之时,可这个程度她又没有说,反而我们的程度他却是了如指掌,若是……” 依人故意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虚虚假假,虚实结合,这才是转移视线的最高境界,至于结果,就由得诸位哥哥姐姐自己去想了,是对,还是错,都与她无关。 蓦然!钟隐一拍脑门道:“高!南宫伯母实在是高!如此一来,我们定然以为她默认我们参与,实则却是让我们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出海之日,更是可以以我们虚空步达不到保命的要求,纯属累赘让我们羞于前往…” 钟隐自以为是的猜测很快得到大家的认同,一群人也不多说,立马投入修炼的状态,倒是依人并不担心,她早已将这门绝技修炼到身技合一之境。 最痛苦的莫过于诸葛春秋了,莫说虚空步,便是凌空虚渡他亦是达到登堂入室之境,奈何功力尽去,从头再来,虽说有各种名贵药材的辅助,内功进境更是一日千里,却终归时日过短,功力浅薄了些。好在心境足够,却也不用担心走火入魔之危。 看着灌下一瓶百花酿徒自打坐修炼的诸葛春秋,依人忍不住莞尔一笑,难得春秋哥哥也有如此勤奋之时。 修炼一途,无欲则刚心静则达,心急火燎的众人却是没了那份心境,纵使构建起体内的虚空循环,却是怎么也进入不了那种沟通天地的心境,这样,即使用出虚空步,亦是以自身之力为之。 世人皆说,人定胜天。可连借用天地之力的境界都达不到,何来胜之只说。 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看着众人一次次失败,累得满头大汗,还越练越狼狈,依人却是无言以对,看了一眼还能进入状态修炼的的诸葛春秋,犹豫片刻,依人转身离开。 不多时,当依人归来之时,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剑无伤正练得心烦气躁,陡然抬头看见依人提着一个食盒缓缓而来,登时喜出望外。 “依人妹妹!还是你好!练了半天也不成,烦死了!肚子饿了,我吃先。”剑无伤兴奋的迎上前去,接过食盒道。 他的话却是引来钟隐的侧目和剑倾城的怒目而视。 被剑无伤一把抢过食盒,依人却也不恼,静静的看着他,一脸浅笑。 “啊!只有酒…”看到食盒里只有四个碧玉酒瓶,剑无伤登时失望不已。上次喝酒被辣得满脸通红,事后头疼欲裂之事历历在目,他对酒可是敬而远之。 钟隐闻言,却是苦闷一笑道:“五妹,现在谁还有心情去喝酒!虽猜到南宫伯母心中所想,却是无力回天!哎…” 依人莞尔一笑,调皮道:“谁说让你们喝酒了!就是看你们越练越不在状态,修炼一途可是无欲则刚,心静则达!越是强求反而适得其反!我给你们拿了百花酿!只此一次哦!” “百花酿!那还不是酒么!”钟隐一声苦笑。 旋即反应过来,惊呼道:“百花酿!便是二弟修炼时饮用用以静心凝神之用的百花酿,不是说伯母下令,除了二弟,任何人不得染指么?” “嘘!”依人闻言,亦是吓了一跳,想不到钟隐竟是如此大声,若不是这次之事自己有意误导众人,心有愧疚,加之众人实力越高,春秋哥哥的安全便越发有保障,她才不会冒着被南宫羽筎责罚的危险,私自去拿百花酿分给众人。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南宫羽筎看在眼里,却是并没有阻止,依人能看出来的浅显道理,她又何尝不懂? 她身上背负了太多,心中亦有太多的牵挂,在她看来,纵使自己身败名裂那又何妨? “五妹!不妥!不妥!若是南宫伯母知道,定然责罚于你!”钟隐眉头微皱,一脸严肃的看着依人,虎目中,一抹化不去的担忧隐隐浮现,他万万没想到依人为了他们竟会行如此之事。 剑家姐弟闻言亦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依人,若是因为自己等人连累五妹受罚,却是大大的不该了。 “好啊!依人,偷偷把我的百花酿拿来送人…”不知何时诸葛春秋收功而起,一脸玩味的看着众人。 第五十九章静心凝神百花酿 下 “二弟!(二哥)”谁都没有想到诸葛春秋会在这时收功而起,听这语气,依人处境不妙。 “春秋哥哥!”依人看着诸葛春秋将剑无伤递回手到自己中的食盒拿去,杏目中泪光闪烁,神情略微黯然。 诸葛春秋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食盒,入目的正是四个碧玉酒瓶,这便是平日里,他所喝百花酿的瓶子。嘴角挂起一抹笑容,自己曾多次想要将之与众人分享,却是被拒绝。 “哟…四瓶呢!”诸葛春秋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够了!二弟,这酒我们未曾动过,你又何苦为难五妹!”钟隐看到依人的神情,心中不知为何怒不可遏。 诸葛春秋含笑的看着钟隐道:“大哥以为春秋当如何?” “你!”钟隐当真不知如何开口。 诸葛春秋把食盒递到依人手中,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滴,歉疚道:“对不起,依人!” 旋即,他转过头,看向众人道:“正好四瓶,除却我,一人一瓶正好!你们可是亲眼看到我从依人手里接过百花酿,让她帮忙分出去的!” 说完,诸葛春秋不理会众人吃惊的表情,返身回到打坐处,拿起百花酿,揭开瓶盖,灌下一口,便盘膝坐下成五心朝元之式,闭目修炼起来。 钟隐四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诸葛春秋忽然睁开双眼道:“我送出去的东西,别人若是不收,惹得我心生不快,我便喜欢胡言乱语,如有得罪,诸位请见谅!” 说完,诸葛春秋便双目紧闭,修炼起来,不在理会一脸复杂的几人。 等了片刻,不见他再说话,钟隐知道,明知这是诸葛春秋的阳谋,自己却不得不满怀感激的就范。兄弟之情,根本无需诉说太多。仅此足矣! “罢!罢!罢!”钟隐拿起食盒中的碧玉酒壶,揭开瓶盖,狠狠的灌下一口道:“莫要辜负了二弟的一翻心意才是!”就徒自修炼起来。 有了百花酿的辅助,众人在次开始修炼豁然轻松不少,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心态越发平静,虚空步的修炼更是得心应手起来。 期间,诸葛春秋收功醒来一次,见众人正修炼得有模有样,也不打扰,会心一笑,便接着修炼起来,他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众人的进步之快,却是让他感觉身上的压力更大了。 等到日落西山,众人修炼完毕之时,虽说疲惫不堪,却是高兴万分,看向还在打坐修炼的诸葛春秋,充满了感激。 他们也知道先前自己的心态却是太过急躁了。星辰阁传承于鬼谷子,虽属于兵家传承,修炼之法却是传自道家绝技,这也与鬼谷子曾常入云梦山采药修道有关。 道家修炼之法最重心境,这也使得道家往往高手众多,却都是不为人知的隐士。 唯有依人最是悠闲,打坐修炼一会,再弹奏一会古琴,熟悉一下运用古琴法门。 众人能那么快进入状态。除了百花酿,依人练习弹奏的清心普善咒功不可没。 “哥哥姐姐们辛苦了!小妹让下人门准备了些酒菜,放松一下吧!”却是依人拿着一个食盒,款款而来。 剑无伤一直被剑倾城和南宫羽茹护得周全,终究是小孩心性,闻言便迫不及待的跑上前去,从依人手里接过食盒,刚要打开,却是想起先前的窘迫,僵在那儿,打开也不是,不打开也不是。 “你这贪吃的家伙!”却是剑倾城走上前来,接过食盒,对着他的头,抬手就是一下,只听嘎嘣一声,剑无伤顿时捂着脑袋哀嚎不止,钟隐和依人相视无语。 对于弟弟的搞怪剑倾城早就见怪不怪了,依人却是从南宫羽筎那儿有所耳闻,也不以为奇,唯有钟隐徒自感叹万分。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四弟,谁欺负你了!”却是诸葛春秋收功起身,正好看到剑无伤搞怪的一幕。 “二哥!你可别被他骗了,他这是装可怜呢!”却是剑倾城浅笑着向诸葛春秋解释道。 剑无伤闻言,知道装不下去了,倒也光棍,索性不再装,不满道:“姐!怎么能这样!你也太没有同情心了!” “哈!哈!哈!哈!”一时间,所有人都笑了,剑无伤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抓着头,跟着嘿嘿傻笑。 良久,依人轻轻道:“不早了,累了一天了,大家吃点东西吧!茶馆都只喝了几杯茶,中午回来就顾着修炼!身体要紧。 众人帮着将酒菜摆好,便各自坐下,边吃便聊了起来。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这天早上,众人正在修炼,却见南宫羽筎款款而来,一眼,就看见众人身边那碧玉酒瓶,浅浅一笑道:“成果如何?” 钟隐等人被南宫羽筎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诸葛春秋本欲上前解释,哪知南宫羽筎并不提百花酿之事,开口便询问几人这些天的修炼进展。 “承蒙南宫伯母关心,收货颇丰!”钟隐见南宫羽筎不提百花酿之事,不动声色的阻止诸葛春秋接下来的话语道。 “嗯!”南宫羽筎闻言,点点头转身便走。 南宫羽筎的举动,让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她突然造访仅仅一句问话转身便走到底所为何事。 南宫羽茹走出院门,却不见众人跟上,顿住身形,轻声道:“怎么?今日巳时扬州那头出海人员的筛选你们准备弃权?”说完,便加速离开。 钟隐等人闻言,齐齐看向依人。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尽然没有说。 “对不起,这几天我忘了关注星辰阁的事!”依人低着头,揉捏着衣角,不好意思的说。 钟隐最先反应过来,歉意道:“五妹,这几天多亏了你,我们的虚空步才能有所收获!” “就是!就是!”剑倾城连连应和。 诸葛春秋听着两人的恭维,一拍额头,无奈道:“你们再聊上一会儿,估计我们就真参与不了这次剿匪。” 迎接他的却是众人身形碾转腾挪间,远去的背影。 直让诸葛春秋大叹交友不慎,岂不知,上次是何人带头离开,害得剑无伤身无分文的窘迫万分。 第六十章 八仙过海显其能 扬州港口,停泊着十多艘海鹘船。这种船,船形头低尾高,前大后小,鹘之形。船上左右置浮板,形如鹘翼翅,助其船,虽风涛怒涨,而无侧倾。船覆背,左右以生牛皮浸桐油覆盖。 这是唐王朝最为先进的海船,星辰阁竟能一次性拿出十多艘,让钟隐对它的财力,和势力又有了新的认知。要知,即使是他,要一时间征调如此数目的海鹘也非易事,非十天半月而不能成矣,而星辰阁仅仅便是数天便准备就绪,虽说这与星辰阁将海鹘船作为对外贸易和往返星辰岛的运输工具,海鹘船的造价和维护着实不菲。 钟隐观船上,撞竿、拍竿、抛石机和万钧神弩皆置于海船之上,外裹牛皮作护甲,牛皮上涂上桐油,使其防护作用更好。 这,分明便是一艘战船,钟隐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正当钟隐看得入迷之时,南宫羽筎的话,让他惊醒过来。 “既然人都到齐了,便提前开始吧!我先简要说一下,此次星辰阁将派遣十二艘海鹘船,除了必要的船员和一部分操作船上撞竿、拍竿、抛石机和万钧神弩人员之外,其他皆为擅长虚空步的好手,作为突击杀敌的主力。 你们之中,最优秀的,将会是这主力中的一员,而被选拔上的基本条件便是!”说到这,南宫羽筎顿了顿,看了看正侧耳倾听的众人,郑重的说出了“保命!”这两个铿锵有力的字眼。 “我不求你们能斩杀多少海匪,立多大的功劳,我只希望,今日离开之时是多少人!他日,归来之时,还是多少人!”南宫羽筎缓缓,而又抒情的说道。 众人沉默了,南宫羽筎的话,让他们心里暖暖的。 “准备开始罢!海鹘船列阵!弓弩手准备!你们要做的,便是毫发无损的登上海鹘船,失败者,取消这次剿匪的资格!”南宫羽筎表情严肃的看着众人。 诸葛春秋拿出随身携带的碧玉酒瓶,和五个酒杯,递到钟隐等人的身前,一个一个的倒满酒杯之后,盖上碧玉酒壶,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砰!”酒杯被他奋力掷倒地上,摔得粉碎。钟隐等人亦是纷纷一口灌下杯中百花酿,将碧玉酒杯豁然摔到地上,摔得粉碎。 “战!”众人围成一圈,伸出右手搭在一起,脸上战意盎然。 “开始!”南宫羽筎表情严肃,语气掷地有声。 顿时,众人腾空而起,向着海面上列阵的海鹘船踏浪而去。 “咻!咻!咻!”一阵箭雨铺天盖地的向着众人激射而来,抛石机和万钧神弩都纷纷准备着,对准着海面上踏浪而行的众人,伺机而动。 密集的箭雨铺天盖地而来。钟隐等人身形急闪,碾转腾挪,一时间,狼狈不堪。有几次,诸葛春秋因后劲跟不上,差点被利箭击中,幸得依人从中解围,才得以安然无恙。 这一幕,看在岸上的南宫羽筎眼中按叹一声,神情却是满是欣慰。 “二弟!用兵器!”却是钟隐一语道出南宫羽筎话中破绽。 几人闻言。手中兵器豁然出手,一些躲避不及的箭矢。直接用手中兵器磕飞。 诸葛春秋內劲毕竟是此刻他的软肋,听从钟隐的建议,全力踏出虚空步,手中的无痕剑刷刷刷刺出,击落来不及多来的箭矢。 一时间,亦是轻松无比,风轻云淡长剑嚯嚯,踏浪而行,仿若神仙中人。 “嗡!”一声嗡鸣!却是一个万钧神弩对着诸葛春秋发射了一只弩箭,这可是号称能射出千步之外的寸许木板的绝世杀器。 弩箭瞬息之间便出现在诸葛春秋的面前,他正值旧力已去,新力为生之时,已然无力闪避,众人此刻亦是救援不急,眼见诸葛春秋便要被弩箭穿胸而过之时,扑通一声,他竟是在这危机时刻,灵机一动,一个千斤坠,掉入大海之中,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而此刻,万钧神弩和投石机的发动,不少人中招,跌落在海里,失去了这次剿匪的资格。 原来,海鹘船上激射的箭雨,都去掉了箭头,并包上了棉布,并不能伤人。 而投石机所投出的,更是番茄。和用软木特制的弩箭,对这次参与的习武之人,毫无威胁可言。 “砰!”诸葛春秋破水而出,身形翩翩,脚步在海浪上连连踏出。却是离海鹘船又近上不少,剩下的人,有了诸葛春秋的榜样,亦是纷纷有样学样,遇到不可力敌之时,便纷纷使出千斤坠坠入海中躲过一劫之后,破浪而出,趁机接近海鹘船。 事实证明,任何招数,一而再,再而三使出之时,便会被人发现破绽。然后加以利用。 后续有的人硬是被连绵不绝重点照顾的箭雨逼得不得不放弃挑战的资格,黯然离场。 码头上,南宫羽茹面色平静。若不是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昭示着,这位星辰阁九大护法之首现在心情不错。 却说依人,刚才万钧神弩激射而来的弩箭没能帮到诸葛春秋让他心中很是自责。等诸葛春秋破水而出之后。便一直守护在他身旁。 虽说她最擅长的乃是音攻,然,高绝的轻功,让她在这箭雨如幕,危机重重的海面上,如履平地,手中长萧挥舞着,时不时帮诸葛春秋挡下错漏的流矢。 另外一边,功力和轻功高绝的钟隐却是守在剑家姐弟身旁,助他们应付这漫天的箭雨,和时不时出面的弩箭,和天上随时下起的番茄雨。 不多时,便有人踏上了海鹘船的夹板,渐渐的,踏上的人越来越多,还在海面上苦苦支撑的众人越发艰难起来。这其中便有重点照顾的诸葛春秋和剑家姐弟。 顿时让他们苦不堪言,眼见便要踏上海鹘船,却又是一只万钧神弩激射而来。 诸葛春秋不假思索,右腿重重在海面一踏,身形豁然腾空而起,脚尖又是一点,恰好点到激射而来的弩箭箭深之上,身子又拔高数丈,却是被弩箭带得失去平衡,眼见又是一根弩箭激射而来。 依人脚步连连虚踏,一把拉住诸葛春秋的手。生生左移一丈,躲过弩箭。 此刻诸葛春秋的罡气亦是恢复过来,脚尖虚空一点,身影一晃,便出现在夹板上。 第六十一章 金兰齐心战千军 “呼!”诸葛春秋吐出一口浊气,也顾不得此刻狼狈的形象,忙回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看去,却见钟隐等人上了其它的海鹘船。 依人更是后发先至,比他先登上这艘海鹘船,让诸葛春秋略受打击。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此刻的诸葛春秋正在感叹造化弄人之时,一句让他崩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对不起,这位兄台,这艘海鹘船登船人员已满,请你换一艘!”来人一本正经的看着诸葛春秋。 不等诸葛春秋答话,依人便一脸愤怒的看着来人,语气不善道:“你说什么?” 依人这位常年陪伴在南宫羽筎身边的大红人来人又怎能不识,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干涩道:“启禀依人小姐,这是南宫护法交代的规则,一艘海鹘船上只能登上十人,按先来后到…” 依人闻言,恶狠狠的瞪了来人一眼,不满道:“怎么能这样!” 旋即,威胁来人道:“我最后上来,听到没有!” 来人怔怔的看着依人,一脸纠结,这位大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护着这个人,这,让我如何办才好!护法信得过我,才把如此重要考核的责任交给自己的。 “不好!”思虑再三,来人满脸执拗的看着依人,拒绝道。 只把依人气得暴跳如雷,此刻,诸葛春秋也算是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上前拍了拍依人的香肩,安慰道:“依人,没事!我再去另一艘便是!” 顿时,依人急了,不依道:“这怎么可以,还是我去,不就是十个人么,我走了不就正好。”依人抓住了来人话语的漏洞,或是规则的漏洞。 来人欲言又止,他当真要被这位突然无理取闹的大小姐弄的不知如何是好。 “依人!你若如此,我便取消你和秋儿的资格!”却是南宫羽筎注意到这一幕,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秋儿…”来人登时头大如牛,哀叹一声,难怪依人小姐如此,看来自己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依人一脸纠结,担忧的看着诸葛春秋道:“春秋哥哥,你小心!” “嗯!”诸葛春秋正欲越下的身形一顿,旋即快速向着远处的海鹘船掠去。 也许是南宫羽筎特别传音交代,诸葛春秋感觉漫天的箭雨都冲着自己而来,一时间手中无痕剑剑光闪闪。流水剑法这门号称最强的防御剑法豁然使出,将漫天的箭雨挡在剑光之外。 本来在漫天箭雨下正苦苦支撑,闪避的人员,登时觉得压力大减,身形闪动间,除了极个别几个被流矢击中而失去资格,片刻间,便都找到了落脚的海鹘船。 却说钟隐一拍额头,满脸无奈,二弟这明显被设计了,君不见在场有五成的攻击都是冲着他去的,犹豫一翻,钟隐豁然越下海鹘船,身为兄弟,哪怕失败,也要一起面对。 剑家姐弟毫不犹豫的跟着钟隐一起越下,依人此刻也不犹豫,不就是取消资格么?无论如何也要和春秋哥哥一起面对,难不成自己私下还弄不上一艘海鹘船。 码头上,南宫羽筎看到这一幕,神情颇为意外,心下颇为感动,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这种兄弟情谊,她也拥有过,可恨的阴谋,我南宫羽筎定要将幕后之人手刃。 “二弟!我来了!”却是钟隐几个起落间,出现在诸葛春秋的身边,挥剑挡下一部分箭雨,不过,不擅长防御剑法的他可就没有诸葛春秋那么行云流水,剑光流流转之下,招式绵延不绝。 钟隐不由苦笑一声,貌似自己是来帮倒忙的,看二弟守得那么风轻云淡,自己却是捉襟见肘。 “大哥!我们来了!”却是剑家姐弟追了上来,挥剑和钟隐会合三人一起组成三才阵势,倒也稳固住险些失守的局势。 “春秋哥哥!你便准备一直这么守下去,和他们拼消耗么?”却是依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莲步轻移,忽左忽右,身形翩翩,恍若仙女下凡。 诸葛春秋一声苦笑,若是自己功力尚在,何必如此狼狈。 “呜呜…”一阵清幽的萧声想起,萧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凄美委婉,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之感。 却是依人见众人苦苦支撑,洞箫放于唇边,吹奏起来。 好一曲霓裳羽衣曲,好一个霓裳羽衣舞,依人竟是踏波而舞,身形翩翩,看似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又结合着闪避,腾挪蹍转间,箭矢差身而过,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仿若仙女下凡,配合着霓裳羽衣曲,箭雨渐渐的稀疏起来,钟隐等人却是压力大减。 他们持剑而立,护在依人四周,防止意外的情况发生。 依人的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地,诸葛春秋一声长叹,却是自己连累大家了。 “够了!”却是南宫羽筎终于看不下去了,一声怒喝,结束这场闹剧。 南宫羽筎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噤若寒蝉的众人。 “当真是好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很好!”南宫羽筎怒极。 诸葛春秋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开口道:“母亲!错在我,我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好大的口气,你拿什么承担?若这是战场,你有几条命来承担?”南宫羽筎满脸鄙夷的看着诸葛春秋。 “我星辰阁选拔剿匪的莫不都是自私自利,毫无情谊之徒?尔等一起闯关,却是趁着攻击主力放在战友身上之时,趁机上船,让我如何放心让你们出海剿匪!”南宫羽筎满脸失望的看着众人。 不待众人回答,它接着道:“亏你们还是九州分部的精锐,太让我失望了!” 却是这时,除了钟隐等人。在场包括海鹘船上的人员,一齐跪下,齐呼道:“属下等知错,请护法息怒!” “哼!”南宫羽筎一声冷哼,转身离开,留下跪倒一地的星辰阁所属人员,和茫然失措的钟隐等人。 这次草草结束的星辰阁剿匪选拔,却是让各方势力再一次见识到了星辰阁的底蕴,他们自问,短时间,召集不了一批如此精锐,即使有,也不会舍得派往苍茫大海,那里,未知的才是最令人恐怖的。 殊不知,星辰阁,最不怕的便是海战。 第六十二章 海鹘船离港,阴谋,阳谋? 接下来几天,南宫羽筎都没有现身,却是传下命令,让所有人都在扬州码头的海域训练。 钟隐等人,在经过上次联手之后,几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也许是上次危机时刻潜力的突破,竟然让诸葛春秋在这几天內劲突飞猛进,虽说不至于恢复功力尽失前的水准,却是可以让他自由的使用虚空步,而不会出现真气流转的停滞,后劲不足。 和往常一样,众人正训练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之时,南宫羽筎悄然而至。看着众人这些天训练的成果,密切的配合,她满意的点点头,却没有出声打断。 日上三竿,不知不觉,时间竟是已至午时,当众人停下训练,拿出早已准备的干粮准备吃食,却是突然发现南宫羽筎站在扬州的码头上,静静的看着他们,满脸微笑。 “见过护法!”众人哪里顾得上吃食,纷纷向着南宫羽筎恭身行礼。 “嗯!诸位辛苦了!我已经备好了酒菜,下午便不训练了!”南宫羽筎微微点头,侧过身来。 大家这才发现南宫羽筎身后不知何时,摆好了一桌桌酒菜,此刻依然有人在忙碌着向桌子上端着酒菜。 带着一身的海水的咸腥味,和汗臭味,参与剿匪的好手纷纷踏浪而行,上了岸。却是无一人上席,静静的等待着船上的战友将海鹘船停靠上扬州码头之后,所有的船员都到齐之后,大家才有说有笑的就席入座。 “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明天,剿匪的船队就要出发了,将由我亲自带队!我希望,归来之日,我们能一起喝庆功酒!”南宫羽筎举杯起身,对着众人朗声道。 此刻的她,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上位者气势,完全就像平辈论交般,让下方星辰阁中原的精英们,顿时感觉亲切万分。 “我等定不负护法期望!”所有人都举杯站起身来,嘶吼道。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端,即使在扬州城太守府,依然隐约可闻。 南宫羽筎虽久经商场,此刻,亦不免眼眶湿润,斟满一杯酒,再次举杯道:“今日!我希望我们大家忘却各自的身份,我们一起为这次剿匪,畅快淋漓的喝上一顿誓师酒!可好!” “好!好!好!”南宫羽筎的发言,可谓是让众人热泪盈眶,大家激动的高举着酒杯,嘶吼着。 这一次宴会足足闹了两个时辰,太阳也已经渐渐西斜,众人才散场。 看着三五成群散去的众人,南宫羽筎心中思绪万千,不知此次过后,会有多少人永久留在那苍茫大海,他不知父亲为何会答应这个看似无理取闹的条件,星辰阁自两百多年前归隐,便再也没有插手过江湖纷争,更别提直接参与的战争了。 这些天,自己尽全力为这些人准备一些保命的护具,只是希望能少些伤亡。 第二日,南宫羽筎身着一身银光闪闪的素袍连环亮银软甲,静静的站在船头,一双凤目,凝视着远方的海面,一言不发。 “启禀护法!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一位劲装男子拱手禀报。 “嗯!出发!”南宫羽筎声音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素手一挥,转过身来,向着船舱走去,这时,天空竟飘飘荡荡的漫天雪花飞舞,最终汇聚在南宫羽筎所乘海鹘船的上方,形成一个杀机凌然的战字,便轰然破碎,激射向船边的海面上,激起点点水花。 没人知道远处的一个阁楼中,一个蒙面老者看到这幅景象之时,虎目中闪过一抹精芒。 “这次剿匪短则数月,多则半年,甚至更久,希望你能有点作为才是!真不希望枉动杀机,你说呢…”蒙面老者虽语气平淡,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却是换来他身后,一位黑袍之人的冷哼。 蒙面老者并不以为意,坦然道:“你我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否则,你也不会隐姓埋名甘愿为奴近二十载!” 黑袍人闻言,愤然道:“可惜!千算万算没能算到你早就明了我的身份,却不点破!” “点破又如何?不外是平添尴尬,难道,你知晓如何面对她么?当年的事,谁又说得清呢?”蒙面老者模棱两可道。 “我便不懂了!以你的身份,为何当年要逼死他,又如何调查不清楚这桩阴谋!”黑袍人情绪激动。 蒙面人收回目光,远处的海鹘船已经乘风破浪开出好远。 “江湖势力!终究只是些亡命之徒尔,这世间,太多的势力,你得罪不起!总之,很简单,我要你重新建立一方势力,听从我的指挥的势力,我给你物力,人力支持,而你,可以利用它调查出当年的真相,何乐而不为?”蒙面老者目光灼灼的看着黑袍人。 “好!纵使被你利用,我认!”黑袍人怅然若失。 “啪!啪!啪!”蒙面老者连拍三下巴掌,从外面,走进一个身着青灰色儒袍的白面书生。 “主上!”白面书生恭敬的对着蒙面老者行礼道。 “嗯!你以后便跟着他!这瓶噬魂散交于你,怎么用不必我交代吧!其它事宜,以他为主,知否?”蒙面人语气很柔,却让人不寒而栗。 白面书生面容凄苦浑身颤抖着接过噬魂散,看来蒙面老者给他服下了这奇毒,他亦是经历过毒发的痛苦,不然,不会一听此毒便噤若寒蝉,面容凄苦。 “忠心为老夫办事者,老夫定然不会亏待…”蒙面老者语气轻狂。 白面书生当即跪下,大表忠心。 却是引来黑袍人一声冷哼。 “嗯!下去吧!”蒙面老者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 看着唯唯诺诺恭身退下的白面书生,黑袍人一脸不屑,满目鄙夷。 “看不起他么?老夫却以为,他很好用!”蒙面老者风轻云淡道。 见黑袍人闭上双目,不再理会自己,蒙面老者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杀机,若不是他还有利用的余地,蒙面老者岂能容他这不安因素存在,可惜!在蒙面老者看来,太过重情重义的他,注定成为自己的棋子,自己可以肆意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第六十三章 真假南宫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且不说黑袍人是否甘于被蒙面老者控制,却说南宫羽筎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船舱,便一口热血吐出。 究竟是谁?能在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伤到南宫羽筎?这又预示着什么?出师不利,或是… “砰!砰!砰!”正在南宫羽筎坐下准备疗伤之时,一阵敲门声想起,登时,南宫羽筎凤目中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强自镇定下来,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开口道:“谁?” “母亲!是我!”门外传来了依人的声音,南宫羽筎松了一口气,旋即马上警觉起来。 “有事么?我有些乏了,没事就退下吧!”南宫羽筎努力保持心中的平静。 依人亦是一愣,万万没想到母亲会拒绝见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片刻,依人道:“那母亲好生休息吧!依人退下了!” 听着依人远去的脚步声,南宫羽筎长嘘一口气,脸色却是越发难看起来。 打开一旁的柜子,却是早就准备好的百花酿,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瓶,打开瓶塞,浅尝则止,塞上瓶塞,放回原处,随即吃上一粒疗伤丹药,坐上床,成五心朝元之势,闭目疗伤起来。 奇怪!母亲怎的今日不见我,依人满心疑虑,却是不好去打扰她休息,转念一想,这些天她准备的那些保命的物件,定然也不会轻松,耗费了太多的心力。也就释然了! “依人!你不是去找母亲了么?”看见依人一个人缓缓的回到甲板上,诸葛春秋奇怪的问。 依人抬起头,对着诸葛春秋浅浅一笑。轻声道:“是呀!春秋哥哥!不过母亲累了,我就没有打扰她休息了,这些天,费尽心思准备那些保命的物件,怪辛苦的!” 甲板上的几人闻言,纷纷点头称不要去打扰南宫羽筎,反正现在并没有需要她出面处理的事宜。一切有他们应付便是。 没有人知道,在扬州城码头旁的一个酒楼的靠近窗户位置上,一位紫衫的********看见漫天飞舞的雪花飞舞,并汇聚成一个战字之后,激射向四方得海里之时,呼吸略微急促。 “哎!”一声叹息之后,她的凤目微微湿润。 “傻孩子!根本不必如此为难自己!”她心中思绪万千。脸上,一抹掩饰不住的担忧。 良久,********眼中闪过一抹厉芒,是时候查查当年的事情了。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丢下铜钱,旋即起身离开。 随着星辰阁海鹘船的离开,中原的局势微妙起来,不知多少阴谋在暗中酝酿着,等待有朝一日爆发之时,必将以雷霆之势,席卷中原。 大海上的日出是最为让人沉醉的,从海天一色东方泛起鱼肚白,渐渐的。一轮旭日东升,整个海面豁然亮了起来,诸葛春秋等人坐在海鹘船船头的甲板上,好不惬意。 “在岸上看日出和海船上就是不一样呢!可惜大哥没这个眼福了!”剑倾城看着东升的旭日,一脸迷醉,为钟隐错过了这般景象赶到可惜。 诸葛春秋闻言,无奈道:“大哥见面时还曾言帮我弄条海船去找欣儿!却是晕船…” 提及李梦欣,他的神情突然低落起来。 依人身子一阵僵硬,面上闪过一丝落寞,旋即浅笑道:“春秋哥哥!不若我们去找母亲吧!三姐和四姐也可以去看看大哥,可好?” 剑倾城亦是感觉气氛突然微妙起来,嫣然一笑道:“好呀!你们可要替我们像南宫伯母问好哟!” 说完,剑倾城就拉着一脸迷茫的剑无伤快步离开。 “母亲!我和春秋哥哥来看你了!”隔着好远,依人便欢快的呼喊道。 “哎!”南宫羽筎睁开双眼,满面无奈,她刚刚将昨日的强势稳固下来,依人便又来找她,此刻!所有人里,她最不想见的便是依人。 嘎吱…门开了,出现在依人面前的,便是南宫羽筎那略显苍白容颜,神情中,掩饰不住的疲惫。 错开身,将依人和诸葛春秋让进房间,南宫羽筎顺势像四周看了一眼,将房门关上。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却被依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乱了阵脚。 “你不是母亲!你到底是谁?”依人面色神情凝重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秀眉一皱,佯怒道:“依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依人眉头紧锁,苦思片刻,看向南宫羽筎坚定道:“你是谁?你决计不是母亲,即便是你会母亲的绝技…” 话未说完,依人低声惊呼道:“你是天枢妹妹!” “哎!”一声长叹,素手在脸上一抹,出现在依人和诸葛春秋面前的是一位面容清纯美丽,苍白轻柔,澄澈空灵,超凡脱俗,秀美无双,清丽出尘,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冰肌莹彻,美若芙蓉出水、清若碧波仙子。 依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伸手阻止想要一脸疑惑,想要开口的诸葛春秋道:“这!便是母亲的安排么?” 天枢闻言,苦笑道:“果如碧落上尊所言,还是瞒不过太清姐姐。” 依人闻言,浅笑道:“天枢妹妹,可有需要我帮忙的?昨日那番景象,莫不是,天枢妹妹的《流云剑典》达到那雪舞纷飞之境!” “太清姐姐太看得起天枢了,昨日我强行运用雪舞纷飞境的绝技震伤了经脉,需要调养数日,莫看昨日气势磅礴,却是无半分威胁可言!”天枢摇头苦笑道。 依人闻言,看了一眼诸葛春秋,自责道:“倒是我打扰天枢妹妹了,你便安心修养吧!一切有我和白驹哥哥随机应变!” 诸葛春秋一脸茫然,郁闷道:“你们到底说的什么?” 依人深吸一口气,道:“春秋哥哥!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这是母亲最大的秘密!白驹便是你!” “你们!哎!好吧!给你!”诸葛春秋也知道现在不是了解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递给天枢道。 “离陨丹!”天枢一声惊呼,却是诸葛春秋把李梦欣给他的离陨丹拿出自己,交给她。 “拿着吧!虽不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你们是母亲最信任的人,便是我诸葛春秋最信任的人!”诸葛春秋神情郑重道。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六十四章 落雪纷飞,海怪?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谢谢白驹哥哥!”天枢一脸感动的接过离陨丹,轻声道。 若是平日里,诸葛春秋给出这离陨丹,她定然不会接受。眼下,却不能不接受,因为自己的逞强,经脉的震伤,让自己几日之内不得出手,更重要的是,自己实力终究低微了些。若是能借此次机会,冲击《流云剑典》雪舞纷飞境,那么,作为南宫羽筎的替身,她将天衣无缝。 “嗯!”看见天枢接过自己的丹药,诸葛春秋脸上挂满了笑容,他最是讨厌给个东西和别人拉拉扯扯半天了,闹心。 殊不知,天枢能这么爽快的接过这离陨丹,亦是有她自己的算计。若是华老知晓,诸葛春秋拿他的离陨丹一次是为了给一个初次见面之人解毒,一次是为了一个初次见面之人治那修养几天便可痊愈的经脉震伤,不知会有何感想。 更有意思的是,两次还都是美女。 却说诸葛春秋起身离开,让依人留下来给天枢护法,他要去交代下人门不要去打扰南宫羽筎依人,顺便去钟隐那边看看。 “大哥!我来看你了!好些了没!”诸葛春秋提着一个食盒,来到钟隐的房间。 只见钟隐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剑家姐弟陪伴在他的身旁。 “二弟!你来了啊!”钟隐虚弱道。 诸葛春秋放下食盒,笑道:“嗯!刚从母亲那离开,就过来了,给你带了点吃的!” “吃…哇…哇…”钟隐一张口,才说出一个字,脸色蓦然一边,俯下身,吐了起来。 直把诸葛春秋弄得手足无措。 “二哥!莫要提吃的了,大哥一听吃就想吐…”剑无伤调皮道。 一旁的剑倾城都来不及阻止,剑无伤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吃字挂在了嘴边。 “哇!哇!哇!”可怜的钟隐,登时干呕不断,胃中却已无物可吐,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反应过来的的剑无伤满脸愧疚的看着刚刚停下来,一脸愤恨的看着他的钟隐道:“钟隐大哥!对不起,我不该提吃的!” “哇!哇!哇!”回答他的,又是一阵干呕。 “剑无伤!我钟隐和你没完!”钟隐满面苍白的仰天长啸。剑无伤却是在剑倾城的怒视下,早已狼狈而逃。 剑倾城起身倒了一杯清水递给钟隐,轻声道:“钟隐大哥,对不起,无伤他!” 钟隐无力的挥挥手,表示没事。 诸葛春秋一拍额头,无奈道:“大哥你不是曾说深谙水性么?怎么晕船晕得如此严重…” 终于无力呻吟道:“我怎知海中船颠簸得如此厉害!” 诸葛春秋被钟隐一句话憋得不知如何回答,叹道:“劳烦三妹在这里照顾钟隐大哥了!母亲偶有领悟,需要闭关,我和依人轮流为她护法!不能常来了!” “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钟隐点点头,努力挤出做出一副我很好的表情,看着诸葛春秋。 “大哥!保重!”诸葛春秋说完,转身离开了钟隐的房间,他怕再待下去,他就要说出实话。 好在,他和依人的房间便在天枢的隔壁,依人在天枢的房间里护法,他只用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坐注意四周的动静即可。 除却先前几天的新鲜感,枯燥的海上航行渐渐让人的神经都有些麻木。 海上的夜晚,风浪更比白天大上不少,众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日,太阳落山,便早早的回到各自的房间,打坐的打坐,休息的注意。 “下雪了!哈哈!下雪了!”风浪的怒吼中,一声狂喜的叫喊声传来。 一时间,海鹘船上热闹起来,枯燥的海上航行,一成不变的景色,让除了本身的船员外,所有前来剿匪的好手们,兴奋起来。 然,比起无知者的兴奋,船上的船员们,却是惊慌失措起来,按理说,这个季节,海上本不该出现雪花,事出反常便有妖。让他们这些久经风浪的人,心里一阵阵的不安。不知是谁,喊出这是海怪将要出世的预兆,一时间,众船员不安起来。 这种不安,逐渐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此刻!天枢的房间里,依人一脸喜色的看着天枢,她万万想不到,天枢借着离陨丹的药效,调息好经脉的震伤之后,便一鼓作气势如虎的突破了一直不曾突破的《流云剑典》的冰冻三尺境,达到了雪舞纷飞境,这个南宫羽筎也为之止步的境界。只不过,南宫羽筎是雪舞纷飞境的巅峰罢了,随时可以突破到大成的云雾缭绕境。 却说海鹘船上,众人脸上的兴奋早已消逝,从常年跑船的船员那传来的恐惧感,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前来剿匪的好手,便没有怕死的孬种,既然选择来了,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人!对于未知事物事物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与之怕不怕死无关。 就在情势将要失控之时,剑倾城来到了南宫羽筎闭关的门外,正准备敲门,就被诸葛春秋及时的叫住。 看见诸葛春秋,剑倾城好像看到救星般,惊慌失措道:“二哥!不好了!外面突然飘起了雪花,水手们说此刻的季节并不会下雪,定然是海怪出世,现在大家都慌了。” “什么!”诸葛春秋失声道。 “吵什么吵!不过是母亲突破失败了,引发的异象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出发前,母亲不是展示了么?”却是此时,里面的依人打开房门,斥责道。 听了依人的话,剑倾城焦虑的神色缓解开来,旋即急道:“现在外面一团糟,快让南宫伯母出去解释下成么?” “春秋哥哥!母亲刚刚突破失败,还在调息!你且守着!我去去就来!”依人满脸愠怒,却又不得不压下,看向诸葛春秋道。 诸葛春秋如何不懂依人的意思,虽说他在星辰阁身份比依人高,可知道的也就几人,到是依人常年陪伴在南宫羽筎身边,在外人眼里,她便是南宫羽茹的代言人。 “嗯!你去吧!将好事者好好教训!”诸葛春秋恨声道。 “嗯!”依人对着诸葛春秋浅浅一笑,一声轻嗯,便拉着剑倾城的手,快步离开。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六十五章 平将门余孽 看着海鹘船上一片混乱,依人当即怒了,真气流转丹田,身形腾空而起,周身衣阙飘飘,恍若仙女下凡。 “放肆!”依人面色清冷,看向周遭海鹘船上惊慌失措的众人道。 “是谁在借由南宫护法突破失败引发的异象假传消息制造混乱?给我拿下!”依人一脸愠怒的看着下方海鹘船队的众人,呵斥道。 却见下方一艘海鹘船中惊慌失措的跑出一名船员跪地求饶道:“依人小姐饶命啊!小的也是听信老一辈的传说!饶命啊!” 依人眉头一皱,正欲开口,却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蛊惑人心,死!依人,你还是太过优柔寡断了,上次客栈是,这次亦然!哎!”却是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不知何时,出现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杀机凌然道。 素手一挥,一点水珠激射而去,直入那名跪倒在甲板上,不住磕头求饶的船员眉心,不等鲜血流出,这漫天飞舞的雪花蓦然而动,顷刻间,那道身影便被漫天雪花埋没。 海风吹过,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具跪倒在地的冰雕,脸上的惊恐,慌乱就此凝结,眉心的血洞让人看着毛骨悚然,却未有半分流出,全都被顷刻间冰封。 “将他的尸首搬入船舱吧!他日,交由家人好生安葬!他是与倭寇战斗而亡,他的家人由我星辰阁赡养!尔等知否?”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冰冷的凤目,扫视过在场的众人,翩翩的雪花围绕着她周身旋转,让人不敢直视。 海鹘船上的众人恭敬的看着那随着波涛起伏的倩影,轰然跪下道:“谨遵护法口谕,吾等誓死追随护法,荡尽倭寇!” “好!散了吧!好生休息,明日我等就会进入倭寇经常出入之地!”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微微颔首,轻笑道。 与方才杀伐果断的模样判若两人。 “呼!”看到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影一晃,消失在视线中,钟隐长呼一口气。 “第一次见南宫伯母如此模样!”钟隐有些后怕道。 依人莞尔一笑道:“好了好了大家歇息吧!明日进入了倭寇时常出入之地,怕是没有这么轻松了…大家还是养精蓄锐得好!” 经天枢易容南宫羽筎这么一提,钟隐等人开始期待起明天的到来。 午夜十分,带着对第二天的憧憬,大家沉沉的睡去。 “警报!警报!有不明船只快速接近!” 甲板上,传来一人的急呼,很快,却被呼啸风声,和海浪声所淹没。 正在打坐巩固突破境界的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豁然睁开双眼,凤目中,杀机凌然。 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在船舱内奔走,莫不是杀鸡儆猴还不够,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心中暗道。 “咦!来人竟是直奔自己这里而来!”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飞身而起,素手一挥,便披上一身素白长衫,不等来人敲门,便打开房门道:“莫问!此刻慌慌张张所为何事?” “启禀护法!预警的星辰鸟传来信息,距离我们东方半个时辰的海域外,有一艘海船在前面跑,后面数艘在后面追,已经快追上了!我不是不是?”船长小心翼翼道。 “哦!”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眉头紧锁,星辰鸟是星辰阁专门训练的海鸟,为海上通信,和示警只用,非常稀少,懂得驯养和鸟语的,星辰阁仅有三人,这次为了剿灭海匪。特意带上莫问,想不到如此好用。 “传令下去!各海鹘船积极备战,向不明战船前进!”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当机立断道。 海鹘船队的众人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听闻有不明船只靠近,疑是海匪在追杀一个商船之时,众人登时睡意全无,战意盎然。 这些天的海上时光,可是把这些从未出海的星辰阁精英们折磨了个够呛。除了少数晕船的吐的天昏地暗,躺了两天适应下来,现在正在兴奋期,其他人可被憋了个够呛。 一艘船,巴掌大点地方,除了刚开始的新鲜感还未曾在意,此刻,只觉得浑身都生锈了一般。 弩箭归位,投石器准备就绪,众人磨刀霍霍,等待着不明战船的出现。 不多时,成海天一色的海面上,出现一点火光,却是当先一艘海船上燃起了熊熊大火,后方隐约的几团黑影,透过火光,依稀可见是几艘海船。 近了,更近了,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惨烈的喊杀声,即使呼啸的风声,和海浪声,也无法掩盖。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却已经近在咫尺的星辰阁战船。 喊杀声,豁然停止。 “你们快逃,他们是平将门余孽!”着火的船上,一位身着紧身劲装,周身浴血的扶桑女子用扶桑语大声喊道。 直听得众人满头雾水,这些人中,唯有依人一人听懂了她的话。 “救下那个女的!”依人当即道。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闻言,亦是微微点头,素手一挥,众人腾空而起,向着对方踏波而去。 “八嘎!”对方一声怒喝,手一挥,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天空的一轮明月躲进了云层,似乎不想看见这血腥一幕,因为天黑怕误伤,双方都没有使用远程的弩箭,投石机。 对方战船上,水手们准备着船靠近登船搏杀。却忽然发现对方早已踏波而来,一时间,慌乱不已。 他们没有想到,那个女子死前,将真相告诉了自己的女儿,更没有想到,这些年,她竟是培养了一干心腹,来助其女儿逃跑。 更加想不到,眼看即将成功之际,竟然会被发现,本想就此揭过,将这女子捉拿回去,交由大人,她却一语倒出自己等人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 “杀!一个不留!”叛军余孽首领通红着双眼,大声嘶吼道。 “呼…”叛军船上身穿黑子劲装的蒙面人陡然消失。让踏波而来,刚刚冲上战船的星辰阁好手一时间无所适从。 “噗!”利刃入体的声音。一个好手被身后突然出现的长刀砍中右肩,若不是武者的警觉,生生平移数寸,只怕是一击毙命。 “小心偷袭!”天枢易容的的南宫羽筎看得真切,高声示警道。 第六十六章 鬼影一刀斩 诸葛春秋听得真切,四下却不曾见着偷袭之人,眉头微皱,在这苍茫大海上,身负《流云剑典》的他,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心神一动,长剑蓦然向左上方刺出,“铮!”一声,刀剑相交,偷袭者一击不成,立即远顿千里,让诸葛春秋来不及追杀。 “真刺客!”诸葛春秋忍不住赞道。 “大哥!云体风身术!”看到频频遇险的钟隐等人,诸葛春秋当即道。 钟隐等人闻言,当即眼前一亮,对于诸葛春秋的机智赞赏不已。 这云体风身术算不得珍贵的绝技,只算是一门奇功,相传为数百年前江湖上一位盖世奇侠所创。 因被兄弟出卖,在酒水中投下剧毒,虽逃过一劫,却是双目失明,成为一个废人。 然!这位前辈并没有因此放屁复仇的想法,虽然听声辩位可以让高手闭目厮杀,在吵杂的情况下却是影响颇大。 有些特殊的绝技,更是可以让声音全无。 那位前辈的成名绝技春风化雨刀便是一门无声无息的刀法。 再一次湖边散步之时,一节柳枝被春风吹拂着击打在他的身上,无声无息,让他触动很大,在柳树下站了三天三夜,细细感悟,最终从那迎面吹拂的春风中得到启发,创出云体风身术。 任何事物,只要运动便会引起周遭气流的变化,这点细微的变化,便是云体风身术的关键所在,结合听风辩位之法,那位前辈在沉寂了二十年后,重出江湖。 并一举击杀那位当初暗算他的所谓好兄弟,问鼎江湖至尊。 这部云体风身术可谓是居功至伟。 可惜的是,这门奇功并不为人所接受,试问谁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刀袭来还能保持冷静,去静心凝神感受身体周遭气流的变化,那对人的心灵,是个巨大的摧残。 也唯有本身双目失明者或者蒙上双眼才能做到不知者无畏。 不知后来为何,落到神偷门的手上,好奇之下,便把这本奇功保留了下来。 上次钟隐他们发现这部秘籍,好奇之下,便尝试着修炼起来,好在入门极为简单,毕竟听风辩位每个江湖好手都会涉及,此刻月入云层,除却那艘燃烧的海船,本就四下无光,再加上四周一群精通暗杀之辈环绕,这绝对是使用云体风身术的最佳时机。 诸葛春秋可谓是艺高人胆大,因为功力尽失,无意间练就一身普通刀剑难伤的强横体魄。 双目一闭,很快便进入那种古井无波,心静止水之境。周遭的一切动静都印入脑海。 嗡!左上方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刀鸣,那是长刀划破气流的声音。 诸葛春秋最近微微上翘,闪过一抹讥讽,还不死心么?依然是从左上方一刀劈来。 蓦然,诸葛春秋动了,身子一矮,向前两步,便躲过这名刺客自己为是的必杀一击。也不回头,伴随着身子的回转,长剑一挥。 “噗!”一声剑入**的声音,诸葛春秋只感觉一壶咸腥味的液体,喷了自己一脸,伴随着一身惨叫,一具身着黑色紧身劲装,手拿似剑非剑,一面带刃,略微弯曲的长刀的刺客被腰斩。 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已然定格。他死也想不到。对手是如何发现他的,突然到了他背后,将他一击必杀。 看到钟隐等人并无危险,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目光转向别处。却是除了诸葛春秋几兄弟,其他星辰阁好手处处受制,被动异常,仅这一会,便有不少人受伤,第一个中招的倒霉鬼更是重伤。 “哎!”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叹息,这些人终究没第一次遇到如此对手。 素手一挥,激起漫天水滴,向着星辰阁好手的空处激射而去,一时间惨叫生不绝于耳,偷袭者满脸惊恐的显出身形来。 立刻被愤怒的星辰阁高手击杀当场,刚才短短一会的交手,自己这边可谓是被动万分,若不是前些时日的配合训练的成效,大家密切配合,现在说不得便不是受伤,而是死亡。 “啊!”这批平将门余孽的首领心在滴血,这可是主上东山再起的资本,就这么葬送在自己的手上,看情形,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都是未知数。 看着死伤殆尽的忍者大队,首领一声惨笑,即使能全身而退又如何?自己等人本就是过街老鼠,如此回去,怕是主上连剖腹的机会都不会给自己吧! “八嘎!死啦死啦地!”首领右手握住手中武士刀刀柄,向着这次要捉拿的扶桑女子冲去。都是她,害得自己这番田地,不杀她,自己死不瞑目。 “哼…”看到这一幕的诸葛春秋闪身挡在浑身浴血,正勉力支撑的扶桑女子身前,他不会说扶桑语,只能用行动表达自己的立场。 诸葛春秋的举动,让这位周身浴血的扶桑女子眼眶湿润,要知道,在扶桑,女子的地位是最低下的,而所谓的忍者,便是死士的代名词。 “八嘎!”首领愤怒的看着诸葛春秋,手中长刀豁然出鞘,携着冲击之势,一刀向着诸葛春秋斩来。 长刀划破长空,想起阵阵风雷之声,在场的实力低微者,竟是略微失神。 “当心!鬼影一刀斩!不可力敌!”诸葛春秋身后的扶桑女子看到这一幕,失声叫道。 诸葛春秋虽说听不懂扶桑语,可身后女子那焦急的语气让他知道眼前之人这一招不可小觑。 身形一动,便要闪避! 这时,忽然瞥见身后女子一脸淡然,视死如归的表情。那一步终究没有踏出。 “战!”诸葛春秋一声怒吼,手中长剑一横,挡在可身前,罡气运转,长剑横向一挥,剑身上犹未滴下的几滴热血,向着对方长刀激射而去,身形顺势一转,长剑横在背后,准备硬撼这惊天一刀。 “叮!叮!叮!”几声,激射而出的血滴与长刀相撞,竟是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这一切看似复杂,实则发生在转瞬之间。 首领想不到挥剑而出的血滴会有如此威力,刀势被阻,微微一顿,看见诸葛春秋横剑后背,剑脊贴背,欲硬撼自己一击,而去救身后的扶桑女子。 首领三角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女人,在他们看来,甚至连衣服都不如。中原的武者,当真愚蠢。 双手加力,刀势更快上几分,携着震耳的风雷之声,一斩而下。 第六十七章 刀断!臂残!剖腹! “铮!”刀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诸葛春秋只感觉持剑的右手一阵酸麻,后背一阵刺疼,身子便顺势借力向前飞出,左手一把抓过一脸不可置信的扶桑女子,“扑通”一声,掉落在海里。 “哈!哈!哈!哈!中原的武者真是笨蛋,坏我大事,死不足惜!”余孽头目叽里呱啦的说着扶桑语,仰天大笑。 “春秋哥哥…” 看到这一幕的依人一声悲鸣。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反应过来之时,已然救援不及。 “你该死!”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满面寒霜,目光中杀机毕露。 天空中飘飘荡荡的雪花,向正一脸得意的余孽头目激射而去。 一击得手让余孽头目信心大增,看向迎面而来的雪花,面露不屑之色。 “雕虫小技!” 当飞舞的雪花临身之时。他才发现这纷飞的雪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铮!铮!铮!铮!”余孽头目手中武士刀急挥。 很快,他发现他错了,这漫天席卷而来的雪花并不是只擅长进攻而忽略防守的他所能抵御的 “噗!噗!噗!噗!”看似缓慢,却又让人无从躲避的雪花,在他身上平添无数伤口,好在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对他恨急,并不想他那么轻松死去,仅仅都是皮外伤。 “八嘎!” 余孽头目双目通红。 “你的!武士道的,精神的,没有!” 余孽头目经常做那劫掠商船的勾当,倒是会上几句中原话。 “母亲!交给我吧!” 却是诸葛春秋一手揽着已经昏迷的扶桑女子,从水里腾空而起。 将手上昏迷的扶桑女子交给前来接应的人,诸葛春秋战意盎然的看着余孽头目。 “你的!没事?” 余孽头目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也不答话,脚尖一点,身形飞掠,手中无痕剑直指余孽头目眉心。 “八嘎!” 见诸葛春秋直接动手,不理会自己,余孽头目怒火中烧,中原小子,看不起自己。该死,该死。 “铮!” 刀剑相交,嗡鸣声不绝于耳。 诸葛春秋一剑快过一剑,一招急过一招,让余孽头目疲于招架,渐无还手之力。 “八嘎!” 余孽头目一声怒吼,手中长刀奋力劈斩而下,终于打断了诸葛春秋连绵不绝的剑式,直震的诸葛春秋握剑的右手虎口发麻,险些长剑飞出,不得不收招后退… “秋儿!他的武功走的刚猛路子,不可硬碰硬!”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到诸葛春秋吃了个闷亏,开口提醒道。 “母亲!今日,孩儿便要在他最强的一面击败他!” 诸葛春秋不为所动,神情淡然,自从功力全失,体魄强横以来,还不曾有人让他如此热血沸腾过,不是被人以功力压着打,便是远程的攻击,让他空有一身强横的横练体魄,却无用武之地。 “战!” 诸葛春秋一声怒吼,在次合剑而上。 余孽头目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对方竟然不听劝告,他方才还真担心对方换种打法,既然知道对方的软肋,他便再无顾及。 余孽头目双手握刀,长刀举至脸庞,一声长呵,向着诸葛春秋小碎步冲去。 待到两人近身之时,诸葛春秋身形一晃,与余孽头目插肩而过瞬间,登时身子一转,长剑借由旋转之力,反手斩向着余孽头目脖颈斩去。 正转过身来的余孽头目怎料诸葛春秋会来如此一招,不是说好的在我最强一面击败我,卑鄙的中原武者,竟然使诈。 看着诸葛春秋身子旋转反手斩来的一剑,此刻他匆匆定住身形转身,以来不及后退,不得已,双手紧握长刀成防守之势,准备硬抗诸葛春秋这反手一剑。 愚蠢的中原武者,单手哪怕借助腰身的旋转之力又如何,终究撼动不了自己善于双手相持利于劈砍的武士刀。 余孽头目能想到的,诸葛春秋又怎能想不到,在刀剑将要相交之时,左手豁然动了,与右手相合,成双手执剑之势,在余孽头目愤怒的目光之中,诸葛春秋手中的长剑与余孽头目手中的武士刀相交。 “铮!”刀剑交鸣之声清脆,悠远。 余孽头目只觉得双手传来一阵巨力,手中武士刀差点脱手。 正欲蓄力反击,哪知诸葛春秋松开左手,长剑一滑,直指自己面门。登时大惊,身形急退。 诸葛春秋又怎会让他如此轻易逃脱。 手腕一转,手中长剑挽了一个剑花,直指余孽头目咽喉,余孽头目忙挥刀抵挡。 “铮!铮!铮!”刀剑相击,嗡鸣声不绝余耳。 顷刻间,两人就交手百余来招。 蓦然,诸葛春秋招式一变,接连三招攻向余孽头目的上中下三路,让本就失去先机,疲于应付的余孽头目登时手忙脚乱。 诸葛春秋却是突然收招。身子一转,故技重施。 余孽头目刚刚稳下脚步,却见诸葛春秋又用方才让自己落入下方那一招,不由心下冷笑,莫不是以为在下还会中招,愚蠢!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稳住的身形不退反进,竟是打算与诸葛春秋以攻对攻。 果然,诸葛春秋依然是在刀剑将要相交之时,左手再度与右手相合,奋力斩下。 看到这一幕,余孽头目登时心中大定。 正巧看见诸葛春秋微微上扬的嘴角,余孽头目心中闪过一抹快意,笑吧!笑吧!马上你就笑不出来了。 手中的武士刀,也登时快上几分。 “铮!”刀剑相交。 “叮!”一声清脆的悲鸣,余孽头目手中的武士刀被诸葛春秋一剑斩为两节,长剑去势不减,一剑将余孽头目的右臂斩下。 诸葛春秋顺势后退,在余孽头目三丈之外斩定身形,右手中的长剑斜向后与身体和大地成四十五度角。 “砰!”此时,被斩断的右臂才带着断刀掉落在地。 “叮!”断掉的半截刀身此刻终是落下,插在两人之间的甲板上… 余孽头目左手捂着不住喷血的右臂断口处,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突然落败,败得如此彻底,还是败在自己最为擅长的硬碰硬上,落得个刀断臂残的下场。 “你的!为什么?”余孽头目用生硬的中原话问到。 “我手中长剑乃是绝世神兵。方才交手,刀剑相击之时,我都是击在你长刀同一处,而你疲于应付,却并未发现手中长刀以伤。最后看到时机成熟,便一剑三招逼得你手忙脚乱之后,故技重施,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诸葛春秋静静的看着余孽头目。 余孽头目静静的听完诸葛春秋的解释,也不去管右肩断臂的伤势,弯腰捡起地上的武士刀,上面却是不曾有一个豁口。 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诸葛春秋。 “我不如你!我的!死的,自己手上!” 余孽头目豁然出手,手中断刀刺入自己腹部。 “哎…”诸葛春秋一声长叹,伴随着余孽头目的剖腹自尽,这场海面上的遭遇战,亦算落下帷幕。 第六十八章 蓝凌倚梦 看着床榻上的扶桑女子,依人没来由一阵亲切感。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鬼使神差的出口救下她,更主动以自己会扶桑语,方便交流为由,独自留下来,照顾她。 “嘤!”伴随着一声轻吟,床榻上的扶桑女子睁开了双眼。 “姑娘!你醒了!还好么?” 一旁的依人轻声询问着她的情况。 “谢谢你们救了我!” 扶桑女子虽奇怪依人为何会说她们的语言,却是没有询问。 “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辈职责所在!况此次出海,本就是为剿灭海匪而来!” 依人不以为意,轻声安慰道。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扶桑女子忽然抬起头,用中原话回答道。 “你!你会说中原话!” 依人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扶桑女子,感觉她的身份,并不简单。 “嗯!我母亲是中原人!她死了,她最大的梦想,便是我能回到中原” 扶桑女子双目微红道。 “对不起!” 依人没有想到,会无意中,说中眼前这扶桑女子的伤心处。 “没事!现在遇见了你们!我相信,我能回到母亲的家乡,完成他的遗愿!” 扶桑女子抬起头,双目静静的看着依人,一脸自信。 甚至,她都弄不懂,为何会对初次见面的这位中原女子,如此信任。 “哎呀!我都忘了告诉他们!你等等我!” 依人突然一拍额头,急匆匆的向外跑去。 看着依人匆匆离开的背影,扶桑女子杏目中闪过一抹感动。 片刻后,依人便带钟隐他们和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出现在扶桑女子的房间。 扶桑女子当即挣扎着站起身来,欲向大家行礼,感谢救命之恩,却被眼疾手快的依人按在了床上。 “你还是伤员呢?现在可不能起来!” 依人一脸小大人的模样。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我妹妹要休息了!” 依人将扶桑女子按回床上,转过身,看着众人道。 “咳!咳!咳!咳!” 诸葛春秋一阵剧烈的咳嗽,自己等人才刚过来,貌似都没落座,这就赶人了!你妹妹,啥时候多的,我们怎么不清楚。 “春秋哥哥!怎么了?不舒服么?” 依人一脸担忧的看着剧烈咳嗽的诸葛春秋,莫不是被那余孽头目一刀劈下海,受了风寒。 “没!没事!” 诸葛春秋回过神来,一脸苦笑,自己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被你这个丫头打击了。 “姑娘!你没事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茹没有理会两人,微笑着看着扶桑女子。 “谢谢关心,我没事!恩公!对不起,是倚梦连累恩公受伤了!” 扶桑女子倚梦一脸愧疚的看着诸葛春秋。 “没事!我这人壮实!” 诸葛春秋颇为不好意思道。 “五妹!我怎么感觉你和倚梦长得很像!” 钟隐沉默半晌之后,一开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众人闻言,细看之下,还当真相像。 “倚梦妹妹!你说你母亲是中原人,她,叫什么名字?” 依人一惊,回想起和倚梦一见如故的感觉,当即道。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闻言,当即关上房门,流云罡气喷涌而出,将这个房间护住。 “我母亲临死前告诉我,她叫东方婉情,乃中原人士,十几年前,身受重伤功力尽去,隐居扬州城外的渔村,与一名渔夫结为连理,就在她身怀六甲之时,平将门余孽在扬州海域洗劫,父亲为了护住她被这帮流匪残忍杀死!之后,母亲便被他们虏去!” 说到此处,倚梦已然泣不成声。 “母亲!莫不是母亲!” 依人此刻亦是悲痛万分。 这便是碧落上尊一直想要追查的线索,那幕后之人,竟会是有扶桑人参与,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南宫羽筎心中激动万分。 “轰!” 却是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心绪激动之下,流云罡气起伏,将房门震开。 努力平复下激荡的流云罡气,看到众人看向自己,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微微慌乱。 “三姐!筎儿寻你这么多年,却不晓你在扶桑受苦!”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神情颇为失落,万万想不到碧落尊上让自己寻的人会在茫茫大海之上的扶桑。 “倚梦!你叫什么名字!”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着床榻上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儿,柔声问道。 “母亲说父亲叫蓝凌,为了怀念父亲,便叫我蓝凌倚梦!” 蓝凌倚梦一脸回忆。 “你是我妹妹!亲妹妹!” 依人一脸柔情的看着蓝凌倚梦,这一瞬间,她好像长大不少。 “小妹见过伯母!和各位哥哥姐姐!你们的名字我还不知道!” 蓝凌倚梦倔强的挣扎着下床,对着众人一稽首。 “快快请起,傻孩子!”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连忙将她扶起,此刻,心里竟是有负罪感。 “砰!砰!砰!” 房间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依人刚动身,便被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拦住了,此刻她哭的梨花落雨的,不宜出面。 身子一晃,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便出现在门外。 “见过护法!” 听见声响赶来的众人,拱手行礼。 “下去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面容平静,语气不容置疑道。 “护法,刚才那声响!” 一名面容粗狂,身着一身蓝色劲装的魁梧汉子恭声问道。 “怎么?莫不是我南宫羽筎做事,还要你来过问?”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面色不悦。 “属下不敢!” 那汉子一愣,略一犹豫,恭声回答。 “下去!”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厉呵。 “是!属下告退!” “哼!”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冷哼,重新回到了房间。 “母亲!莫生气!” 依人忙上前安慰道。 “就他,跳梁小丑,还不配我为之生气。”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南宫羽筎一脸不屑。 钟隐静静的站在一旁,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他的预料。 他若有所思。看来,星辰阁,亦不是铁板一块。 “依人!一会传令下去!找一个最近的岛屿,休整一翻,等倚梦伤好了!我们几人去平将门余孽的驻地去看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当即下令道。 “方才之事,尔等务必守口如瓶!”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不忘嘱咐众人。 第六十九章 监视?奸细? “兄弟!你说护法怎么突然下令就近找个海岛扎营!” “大概是这次突遇海匪那个什么劳子忍者弟兄们表现太差了,护法想对策呢!” “也是!要不是护法出手,这次我们可真要伤亡惨重!那个什么扶桑忍者的神出鬼没的,真他娘的难对付!今天凌晨!我都没见着个人!” “可不是!哎!也不知护法想到对策没有!” 海鹘船的甲板上,一群星辰阁的好手,低声议论着。 “护法来了!” 一个身着灰袍,手执判官笔的好手轻声提醒道。 “嘘!” 众人连忙站起身来,甲板上顿时鸦雀无声。 “都在聊什么呢?”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平静。 “没!没事!这不是刚打完么,大家在甲板上看日出,瞎唠嗑呢!” 一个星辰阁的好手当即讪笑道。 “哦!这么说你们还挺闲!”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讥讽道。 “那!那个!护法!受伤的兄弟们在疗伤,我们也不方便打扰,就都跑到甲板上来透透气!” 一名面容清秀,手执长剑的星辰阁好手,见南宫羽筎语气不善,忙辩解道。 “是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似笑非笑的看着甲板上的众人。 “是的!是的!” 甲板上的众星辰阁好手连连点头。 “这么说!尔等对昨天的战果很满意咯!”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面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满意!满意!” 一位手执铁扇,长着一副王八绿豆眼,鹰钩鼻,的棕袍中年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似得。 一旁的星辰阁好手闻言,当即齐齐向后退了一步,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们!护法!我不满意!昨天我们表现让护法失望了,我不满意啊!” 那人看到身边的人的动作,反应过来,当即改口道。 “哼!”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冷哼,冷眼相待。 “护法!我是阁主派来的,你不能动我!” 那人慌了神,忙搬出了后面的靠山。 “阁主派你来监视我的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面容也越发和善了,可熟悉南宫羽筎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对!对!对!阁主派我来监视你!” 一见南宫羽筎面色缓和,笑容和善起来,那人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监视我!”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满面笑容。 “是!不是!” 那人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当即改口道。 “到底是呢,还是不是!”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个匕首,悠闲地修着指甲。 “是!不是!不是!我是阁主派来辅佐护法您剿匪的!” 那人见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手中明晃晃的匕首,登时慌了神,语无伦次道。 “哦!这么说您才是这次的总指挥,本护法还要听你的命令行事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素手一晃,匕首收了起来。 “不敢!不敢!小的听从护法大人吩咐!” 那人只感觉浑身凉嗖嗖的。 “呵呵!”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轻笑,鄙夷的看着他。 “阁主英明神武,派你来辅助我!”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阁主的用意,岂非小人能知晓的!小的承蒙阁主赏识,才能与护法共事。” 也许是编故事编顺溜了,也许是当真以为南宫羽筎信了,那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 “放肆!莫不是你当在场的诸位弟兄都是傻子,任由你骑在头上撒野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怒斥,直把那人吓得跪倒在地。 “护法饶命!属下当真是阁主派来辅佐您的!” 那人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辅佐我!我都没收到消息呢!莫不是我手下蒙蔽了我的视听!”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对!对!对!定然是护法手下中人蒙蔽了护法的视听!” 那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却徒自硬撑着。 “依人何在!”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语气越发冰冷,不咸不淡。 “启禀护法!依人在此!” 带着刚认的妹妹出来散心的依人,正巧遇到这一幕,忙上前道。 “依人!阁主给我下达的命令莫不是你隐瞒不报!”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语气平淡。 “启禀护法!属下并未得知!这便去核查,究竟是谁敢做这欺瞒之事!” 依人虽不知所为何事,一拱手,恭声回答,转身便走。 “站住!查出来直接就地处置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语气越发清冷起来。 “是!护法!不用审讯么?” 依人面色奇怪。 “审讯!我查出来的,还用给他审讯的机会么?这种欺瞒之徒,直接按星辰阁刑堂最严酷的刑罚处死!”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面色平静,语气也平淡起来。 可听得在场的众人却是冷汗淋漓,纷纷思虑,自己是否有不妥之处,现在也好求个了断,要知进了星辰阁刑堂最幸福的便是立马死去,最严酷的刑法,那当真是生不如死。 “护法!我错了!我欺骗了你!我是阁主安排来监视你们的!我不想死,我不要去刑堂!” 一听欺瞒者要经历刑堂最严酷的刑罚,那位手执铁扇,长着一副王八绿豆眼,鹰钩鼻的棕袍中年登时崩溃了,跪倒在地嚎啕痛哭,让在场的星辰阁好手登时傻了眼,见过怕死的,没见过这么怕死的,这时候求饶,不想死,可能么? 众人对他鄙夷的同时,想到刑堂的酷刑,身子一阵颤抖,要是自己,恐怕直接自杀当场,求个痛快。 “哼!”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甩衣袖,转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将他拿下!回去交由刑堂好生审问,我到要看看,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派来的奸细,企图挑拨本护法和阁主的关系!”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语气平静,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是!” 登时,在场众人齐齐动手,将之拿下,生怕慢上一分,被当成了他的同党。 “护法饶命啊!我真是阁主派来的!” 那人凄厉的嘶吼着。 “不知死活,还不忘挑拨离间!”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挥袖袍,一滴海水激射而去,打在那人的身上,点了他的哑穴。 碧落尊上,虽不知你要天枢易容成你的模样,扮演你,却不知天枢这样做对否。 第七十章 法不责众否?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岛!前面就是荒岛” 甲板上,一位出来透气的儒袍青年大声欢呼道。 “什么?在哪里!” 登时,一群人从船舱里涌了出来。 “哈哈!”终于要登录了,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瞧你那骨气!我要找个人好好的畅快淋漓的打一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兴奋不已。 望山跑死马,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假,一个时辰之后,眼前的黑点,不过从先前的隐隐约约,到现在的核桃大小而已。 兴奋劲过后,众人就待在甲板上静静的打坐闭目养神,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们可是深刻意识到祸从口出。 偶尔极个别人看向别的海鹘船的眼神满是羡慕,没了当初能待在这艘海鹘船的兴奋。 “哈哈!兄弟们,我胡三儿去也!” 却是一艘海鹘船上的星辰阁好手再也耐不住海船上的生活,眼见海岛已经近在眼前,身形一动,跃出海鹘船,虚空步踏出,直接踏浪而行,向着近在眼前的海岛冲去。 有了第一个,很快有了第二个,渐渐的,除了南宫羽筎所在的海鹘船,其它海船上,所有星辰阁好手都有样学样,纷纷踏波而去,只留下海鹘船上普通的船员看着一个个踏浪而行,如庭院中散步的星辰阁好手,羡慕不已。 “你们怎么不走!莫不是,喜欢上了海船上的生活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在钟隐等人的陪同下,有了出来。 “我等誓与护法共进退!” 甲板上本来跃跃欲试心动不已的星辰阁好手登时单膝跪地,大表忠心。 “哼!”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冷哼,并没有理会。 “你们呀!不知道护法最讨厌这些礼数的么?男儿膝下有黄金!” 看着一脸窘迫的众人,依人看似责备,实则提醒道。 “请护法恕罪!吾等定当谨记依人小姐教诲!” 闻言,众人当即起身拱手道。 “嗯!”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下船!” 南宫羽筎当即飞身下船,此刻早已登岛的星辰阁众好手,犹如出笼的鸟儿,在荒岛上肆意撒欢。 “见过护法!” 见到南宫羽筎也登上了荒岛,大家拱手行礼。 “谁第一个离船,又是谁第一个登岛!”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兴奋不已的星辰阁好手。 “护法!是我胡三儿,我第一个离船,不过我是第三个登岛!” “护法!是我星云鹤,我后发先至最先登岛的!” “护法…” 看着下方熙熙攘攘,一脸得意的众人,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不错!当真不错!”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风轻云淡的表情,任谁也没有想到,此刻她已经怒发冲冠。 “那是!护法我不是吹!我星云鹤在长安分部这轻功身法也是数一数二的!” 星云鹤一脸自得。 “护法!护法!是我胡三儿见机得快,若不是他们使诈,就是我第一了!” 胡三儿登时不服,辩解道。 殊不知,此刻,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后的一众星辰阁好手齐齐无声的张口说了两个字,如果有人会唇语,一定会明白,众人齐齐说得便是“找死”。 “如此机灵!本护法当真要奖励一翻呢?你说呢?”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平静。 “嘿嘿!人都说我胡三儿傻!有护法这句肯定就行了,胡三儿不要奖励!” 胡三儿憨笑着抓着后脑勺,神情竟是有些扭捏害羞。 “不要?这可由不得你!”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气氛一时间诡异起来,能够成为星辰阁的好手,入选这次出海剿匪各分部推荐的,又有几个傻子,众人都听出南宫羽筎的语气不对。 “嘿嘿!护法!胡三儿不要奖励,能得到护法的赏识,就是最好的奖励!” 若说此刻还有人没有受到这气氛影响的话,唯有这胡三儿。 “拿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脸色蓦然一变。 身后的星辰阁好手登时闻声而动,两刚才闹得最欢的几人拿下。 这下,先行上岛的众好手都蒙了,谁都没有想到南宫羽筎说变脸就变脸。 古语云:“法不责众!”南宫羽筎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来真的? 众人眼底闪过一抹心悸,很快面色便舒缓开来,法不责众,通常都是适用的,护法不过是要敲打敲打自己等人而已。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当真法不责众,有恃无恐了。 “依人!按星辰阁刑堂刑律!这自由散漫,无视星辰阁法纪,破坏星辰阁团结!该当如何处置!”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漫不经心道。 “启禀护法!轻则废去全身功力,重则就地格杀!” 依人走出身来,拱手行礼道。 众人登时一片死灰,南宫护法这一下怕不是要来真的,这苍茫大海… “护法!我胡三儿一人做事一人当,若不是我带头,便不会发生此事!” 胡三儿挣开缉拿住他的两人,上前一步。 “哦!”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当真对这个傻大个另眼相看。 “你!你以为你能逃脱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语气清冷道。 “我…” “哼…”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冷哼,素手一挥,胡三儿便倒飞而出,落地之时,气息全无。 “我等认罚!” 余下众人,齐齐单膝跪下。 “当真知错么?” 南宫羽筎凤目中,杀机毕露。 “护法!我不服!凭甚你们犯错不必受罚,我等不过是一时激动没经过你同意,抢先登岛而已,便轻则功力尽失,重则就地格杀!” 一个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紫纹的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的俊雅儒者抬起头来,盯着南宫羽筎道。 “哦!说说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来了兴致,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护法!敢问,若不是为了那钟隐,我们星辰阁何故会招惹上扬州太守,剑家姐弟便不会有事,弟兄们也不用不远千里齐聚扬州城,在这苍茫海域之上舍生忘死做那剿匪之事。” 那人直接站起身来,盯着南宫羽筎道。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七十一章 憨厚胡三儿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后的钟隐脸色蓦然难看起来,诸葛春秋等人脸色阴沉了下来。 “谁还是这么认为的!”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努力压抑心中将要爆发的怒火,语气平淡。 “我!我!” 又有十数个人站了出来。 “你们呢!你们便没有任何意见!”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下剩下的人,面带微笑。 “启禀护法!我等觉得,此次吴越国针对我星辰阁必有其用意,钟隐兄弟的是,属下觉得仅仅是个诱因,正好给了他们借口罢了!” 却是星云鹤站起身来,拱手道。 “是么?说说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饶有趣味的看着星云鹤。 “属下认为!若是和流匪勾结,怎么也轮不到剑家姐弟!莫说扬州城,便是我远在长安分部,也曾耳闻护法欲收昔日四奇之首的后代剑家姐弟为义子义女,奈何那两人不依,直言不愿在星辰阁的余荫下浑浑噩噩度日,便收为徒弟,传授他们武技!” 星云鹤目光灼灼的看着南宫羽筎,自信道。 “哦!那又如何?这与和流匪勾结并无关系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凤目中闪过一抹惊讶。 “如此当然不能!据我所知诸葛春秋乃是阁主外孙!试问,一个不愿于庇佑星辰阁余荫下,又何故做着荒唐之事?” 星云鹤仿佛一切成竹在胸,凯凯而谈。 “仅仅这,还并不足以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南宫羽筎美目中闪过一抹惊讶! “当然!最重要便是,星辰阁情报举世无双,他欧阳德何德何能能查出星辰阁都不能察觉之事?若是如此,星辰阁早就被周遭环伺的列国吞并了吧!” 星云鹤虎目中闪过一抹精芒。 “便是因为钟隐我们星辰阁才得罪了太守欧阳德,才遭到报复!我星辰阁之前何曾发生过此事?这还不明显么?” 那人仍徒自强辩,不明事理之人,听了却又颇为有道理。 “凭他欧阳德?你怕?” 星云鹤忍不住反唇相讥。 “难不成便不能是君家,要知道被凌迟…” 那人说到这看了南宫羽筎一眼,却不敢再说下去。 “够了!成何体统!” 星云鹤还想反驳,却被南宫羽筎一声怒斥打断。 “南宫伯母!对不起,这一切皆是因钟隐而起,我一人来承担吧!” 钟隐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满是坚定。 “还有我们!” 诸葛春秋等人齐声道。 “闭嘴!”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此刻已然满面怒容。 “钟隐!拿来,”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伸出右手。 “什么?” 钟隐满头雾水。 “你的家传绝技云体风身术!”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面色平静道。 “哦!” 钟隐闻言,忙从怀里掏出云体风身术秘籍,放在南宫羽筎手上。 “我将这本秘籍传给这次参与人员,可否?”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轻声询问道。 “一切但凭南宫伯母做主,这本就因钟隐而起!不过一本秘籍!” 钟隐虽不知南宫羽筎的想法,却配合万分。 “这本秘籍就当钟隐对尔等的补偿!” 南宫羽筎一甩手,将手中秘籍甩到那人面前。 “阁主!不可!” 星云鹤面色有些难堪! “请阁主收回!” 除却站在那人身后的十多人,其余人等纷纷拱手拒绝。 “收下吧!对付那群神出鬼没的忍者!这是最佳之策!”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南宫羽筎转过身,不再面相他们,挥手道。这几天,他总算从蓝凌倚梦口里,对那天一群神出鬼没身着黑衣蒙面的人有一些了解。 “既然他们那么认为,这事是谁引起的,便由谁来负责,你们可有意见?”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向钟隐等人道。心下却是庆幸不已,当真是欠瞌睡了便来枕头,她这些天一直惆怅怎么避开星辰阁的耳目,去调查从东方婉情的女儿身上听闻的情报。 “自当如此!只是连累诸位兄弟了!” 钟隐一声苦笑,歉意的看向诸葛春秋等人。 “大哥哪里话!莫不是看不起我们不成!” 诸葛春秋佯怒道。 “呵呵!” 钟隐讪笑! “莫不是忘了我么?那天君家那小子,可是我动的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笑意。 “请护法三思!” 南宫羽筎此话一出,登时在场所有人面色都变了。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此刻,身上上位者气势尽显,众人一时间鸦雀无声。 “护法!俺胡三儿不同意!” 正当南宫羽筎以为大局已定之时,胡三儿忽然一跃而起,大声嚷嚷道。 把在场的众人可是吓了一跳,有几人更是拔出了手中的兵器。 诈尸了,这是在场众人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旋即反应过来,众人心里不由舒了一口气。 “怎么?胡三儿,莫不是方才没有杀了你,嫌命长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对着胡三儿横眉冷对。却是方才,他以特殊的手法,让胡三儿进入短暂的龟息状态,气息全无,形同死人。 “护法不杀胡三儿,胡三儿铭记在心,可胡三儿本就是来剿匪的,岂能半途而废!” 胡三儿当真只认死理,一双铜铃大眼,紧盯着南宫羽筎,不依不饶。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满面寒霜,凤目中杀机毕露。 “护法要么杀了俺,要么俺跟去!” 胡三儿执着道。 “你去拖后腿?”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当真拿这胡三儿没有办法。 “俺虽说没有护法的功夫,杀个把海匪还是有把握的!” 对于自己的实力,胡三儿很自得。 “那日的黑衣刺客你有应对之法?”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不得已,只得旧事重提。 “嘿嘿!没有!” 胡三儿抓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哼!我方才找钟隐要的秘籍便是应对之法!”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冷哼。 “我走后!这里便以你为主,要多多听从星云鹤的建议!知否?”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直接交代认命,不由众人反驳。 直让众人后悔不迭,若是早表忠心,此刻胡三儿的地位岂不是自己。 “护法!我能和你一起去么?我保证不惹事!” 胡三儿忽然可怜兮兮的看着南宫羽筎开口道。 “怎么?你身上可是担当着我等到时可否全身而退职责,到时若有需要,我便通过星辰鸟传讯尔等前去接应!”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严肃的看着胡三儿。 胡三儿闻言,登时喜笑颜开,拍着胸脯保证,定不让护法失望。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七十二章 云体风身术 “护法!胡三儿留下来全权负责就行了,属下不用了吧!您总要个跑腿的不是!” 星云鹤一脸期盼的看着南宫羽筎。 “好主意!”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恍然大悟。 “嘿嘿!” 星云鹤见目的达成,嘿嘿傻笑。殊不知,南宫羽筎接下来的话将他的美梦彻底破灭。 “依人…本想让你留下照拂下他们,这海岛你留着也是多余,便跟着我跑跑腿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了一眼沙滩不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和不远处的海礁峭壁,若有所指道。 “嘎!” 正兴奋异常的星鹤云犹如被人突然捏住脖子的鸭子,神情怪异无比。 “护法…” “够了!莫不是我说的全是废话不成,谁再多说一句,莫怪本护法不讲情面!” 还有人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南宫羽筎一声怒斥打断。 “依人!你去安排一下,明日一早,我们便乘一艘海船离开!”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留下一句话后,飘然离去,消失在海岛上的树林中。 依人一声苦笑,天枢把这烂摊子就给自己来处理,自己一个人定然去这海岛上寻一处清净之地打理下自己去了,想想这么多天的海上漂泊的生活,更是经历一翻大战,依人很怀念在中原天天可沐浴的日子。 “都散了吧!在这海岛安营扎寨,布置下防御,好好修炼我大哥所赠的云体风身术,在不能视物的情况下对敌,将立于不败之地!” 依人看着一脸期盼的看着她的星辰阁众好手,开口道。 “是!” 众人的回答有气无力。 “格老子的!你们这气势若是护法让我们驰援岂不丢了俺胡三儿的脸!” 胡三儿登时跳出来,指着众好手破口大骂。 迎接他的便是众人的怒目而视。 星云鹤一拍额头,嘴露苦笑,这怎么看都像狐假虎威,小人得志。 “我说胡兄!冷静,冷静!” 星云鹤低声提醒道。 “冷静个屁呀!你没听护法说,她能否全身而退靠我们么?一个个有气无力,成什么样子!能被委以重任么!” 胡三儿丝毫不给星云鹤面子,气愤填膺道。 “咳咳!” 对于胡三儿,依人当真是无话可说,太实诚了,真不知如何能活到今日,不过,论身手,这群人中他全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嘿嘿!依人小姐,有话您直说,俺胡三儿笨!” 胡三儿转过身,憨笑着看着依人。 “护法可是说了,你要听从星云鹤的意见!” 看到胡三儿那憨笑的模样,依人到口的训斥又咽了下去。 这一幕看在星云鹤眼中,心下了然,都说胡三儿憨厚耿直,一根筋,如今看来有些过了,但凭这一手,便是自己想学都学不来。 “鹤兄!我听你的!” 胡三儿当即一脸认真的看着星云鹤道。 “额!” 星云鹤被胡三儿突然的转变弄的有些蒙。 “好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可走了!” 依人见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便转身和诸葛春秋等人一起离开。 “对不起!是我连累大家了!” 钟隐歉意的看着诸葛春秋等人。 “大哥,谢谢你!莫说此次不是你的原因,即便是,比起当年的事情的线索,这一切,都不值一提。” 依人一脸认真的看着钟隐。 “莫非…” 钟隐一脸震惊的看着依人。 “从我同母异父的妹妹那儿得来的消息推断,即便平将门没有参与,也与扶桑脱不了关系!” 依人面色很是沉重。 “怪不得!那伯母方才!” 钟隐闻言,若有所思。 “当年事后,母亲便借助星辰阁的势力想要清楚背后的阴谋,却是每有一丝讯息,母亲赶到之时,便被人为抹去,几次之后,母亲便知星辰阁定然有高层参与,便不再打探。” 依人杏目中满是回忆,和迷茫。 “这么说来!伯母方才故意如此了!” 此刻,钟隐才恍然大悟,为何南宫羽筎如此轻易便… “倚梦!你的伤还没有好,当真要随我们一起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担忧的看着蓝凌倚梦。 “那里我熟悉,有我带路,你们行事也方便些!” 蓝凌倚梦一脸坚定的看着众人。 “嗯!注意身体!”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轻声嘱咐着。 目送载着南宫羽筎等人的海鹘船消失在视线,胡三儿感慨万分,想不到自己转眼间便成为了这一群星辰阁精英的管理者。 “胡兄!都走远了!” 星云鹤在旁边提醒道。 “我说!就不能让我安静下么?” 胡三儿没有回头,依旧看着远方的海面,思绪万千。 星云鹤真想抽胡三儿一巴掌,是谁嚷嚷着要好生训练,报答护法的知遇之恩的。 “你再酝酿下,便日上三竿,今天的训练全是废了!” 星云鹤一脸无奈,这胡三儿该不会只会做表面工作吧,若是如此,这心机可就。 这一翻思虑,星云鹤蓦然对胡三儿戒备起来。 “修炼!都偷懒个什么劲!” 胡三儿当即收回视线,大吼道! “噗!” 星云鹤刚喝下的一口茶水,豁然一口喷出。 这是个什么事儿,谁偷懒了,这么多人都在等你一个人发呆,竟说我们在这偷懒误事,星云鹤当真无言以对。 “那个!鹤兄,修炼啥!” 胡三儿一脸懵懂的看着星云鹤。 “你!昨夜不是将云体风身术交给你了么?” 星云鹤指着胡三儿不敢置信道。 “额!就是这个?” 胡三儿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 星云鹤此刻已然无话可说,秘籍昨夜亲手交由你手上,你竟然不知。 “嘿嘿!护法说要给我奖励来着!我便以为是这了,捂了一晚上,都舍不得看!” 胡三儿抓着后脑勺,满脸不好意思的傻笑着。 “我…” 星云鹤目瞪口呆的看着胡三儿,这是真傻,还是假傻。 “服了你了!” 星云鹤一把夺过犹带着胡三儿余温的秘籍。 “诸位兄弟,就由我星云鹤念,你们记下!” 星云鹤翻开云体风身术的秘籍看向众人道。 “云为身来风为体,清风拂过心明镜。刀剑袭身劲先知,无力无劲皆由性…” 第七十三章 登岛!一刀退钟隐! “大家有不懂的可以…额!互相讨论!” 星云鹤本想说不懂可以问,却是突然想起,在场的都是初学者,旋改口互相讨论。 “那个!鹤兄,再念一遍吧!俺!还没有记住!” 胡三儿抓着后脑勺,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星云鹤。 “啥!” 星云鹤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胡三儿。 “嘿嘿!还有一点点没记住!” 胡三儿憨笑着看着星云鹤。 “给你,自己看去!我老鹤都读了十来遍,嗓子都冒烟了!” 星云鹤一把把手中的秘籍丢给胡三儿,早在第三遍之时,下方便没有人再听自己念秘籍的内容了,一点点没记住,都说了十来遍了,真当我星云鹤是傻子,还信你。 “胡兄!怎么了?” 忽然瞥见胡三儿在一旁抓耳挠腮的模样,星云鹤忍不住道。 “俺不识字!” 胡三儿那着秘籍一脸无辜的看着星云鹤。 “啥!” 星云鹤傻眼了,自己怎么就接了这么个好差事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看着眼前平静的海面,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心中很是激动,多少年了,碧落尊上执着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了线索,只是不知她知道东方婉情的遭遇又会如何伤心。 “哎!”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长叹,不再言语。 “妹妹!还有多久!” 依人转头看向一脸扭捏的蓝凌倚梦,这位穿惯了忍者服的可人儿,换上依人中原的服侍,非常不习惯。 “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吧!” 蓝凌倚梦皱眉思索片刻,不确定道。上次她带上母亲的骨灰逃亡,也是由母亲这么多年来,积累下的几位心腹帮忙之下才逃出的,后来被追杀,除了她,全部都死了。 扑腾!扑腾! 一只星辰鸟落在了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右肩上,欢快的跳着,叫着。 良久,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面色凝重的看着众人,缓缓道。 “左前方,大概一个半时辰的路程,有一个海岛,若是所料不差的话,便是那个海岛!我们放缓速度避开监视,等到天黑登岛!然后海鹘船原路返回!” “护法,我们留下来接应你们吧!” 海鹘船上的船员低声道。 “不行!这里你我人生地不熟,你们必须回那个海岛隐蔽好!我有需要,会让星辰鸟传递消息!”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面色严肃,不送反驳的看着开口的船员。 天渐渐黑了,似乎老天爷也帮着南宫羽筎等人,月亮也躲进了云层。 近了,更近了,南宫羽筎等人已然可以看见海岛上点点灯火。 “够了!你们回去!我们踏浪而行从那边人烟稀少处登录!”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轻声道。 “走!”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形一动,便向着海面飘去,也不见她有所动作,凭空升起一道海浪送着她向岸边而去。 直看得诸葛春秋羡慕万分,《流云剑典》达到润物无声之境便可以运用这一招踏浪式,若想向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这般运用自如,对剑典的领域最少要达到冰冻三尺之境甚至雪舞纷飞境。 七人刚踏上这座无名海岛,还未呼出一口气,只听一声闷哼,一个浑身黑衣的忍者出现在众人不远处的树上,紧接着栽倒下来,砰一声跌落在地,眉心处,一个血洞正汩汩留着献血。 “走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并不以为意。 好在海边海浪的声音掩盖了忍者死亡落地的声音,如若不然,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等人才登岛便要开始大逃亡了,好汉架不住人多,这里可是平将门余孽的大本营。 不过,此刻也好不了多少,最迟明日便会有人发现这死去的忍者,就会知晓有人潜入了这个海岛。 “我们这是要去哪?” 钟隐忍不住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平日里除了训练,便是陪母亲!岛上大多数地方我都没去过!”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倚梦一脸无辜。 “额!要不要抓个人问问?” 诸葛春秋轻声提议道。 “没用的!这些忍者都是死士!你问不出什么!” 倚梦摇摇头,反对道… “好了!好了!还好母亲的《流云剑典》可以识破忍者的隐身,提前灭杀,我们寻着有灯光的地方去便是,不可能都是忍者!” 依人打断众人的话,轻声道。 “抓紧时间!明日就由不得我们这么轻松了,怕是要东躲西藏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了一眼旁边被他一招击杀的忍者,轻声道。 好在众人的轻功身法不错,在这漆黑茂密的树林里行走倒也不算太慢,一路上,由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打头,倒是击杀不少忍者。 “就是这间了!建在海岛的最高处,地位应该不低!” 看着眼前由木板搭成的小阁楼,诸葛春秋长叹一声,如释重负道。 一旁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阻止已然来不及。 “八嘎!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老夫么?” 屋内传来一个老者的怒斥。 众人对望一眼,看来只有速战速决了。 轰! 众人拔出手中兵器,直接破墙而入,这轻薄的木阁楼又怎挡得住大家手中的神兵利器,登时木屑飞舞,破开几个大洞。 “八嘎!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身着短裤,上身****的老者,那消瘦单薄的身子,条条肋骨清晰可见,真让人担心他下一刻就会被凤吹走。 “你们的!外人的干活!八嘎!死啦死啦地!” 老者看清了众人的衣着,并不是岛上,或是说并不是扶桑服饰,登时如临大敌,退后一步,拔出放在架子上的武士刀。 “战吧!此地不可久留!” 钟隐手中长剑刺出,直直老者眉心。 “八嘎!” 老者想不到钟隐说动手就动手,先机已失却是不避不让,双手持刀,一刀向着钟隐长剑剑尖劈去。 “铮!” 刀剑相交,嗡鸣声清亮,悠远,久久不绝。 砰!砰!砰! 钟隐一击之下,连退三步,握剑的右手不住的颤抖着,若不是老者顾及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等人,没有穷追不舍,只怕下一刀钟隐便要命丧刀下。 “好大的气力!莫不是扶桑人都走的阳刚的路子!” 钟隐紧了紧震得发麻的右手,感叹道。 第七十四章 五义战扶桑 “噗嗤!” 依人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钟隐哥哥!扶桑武士手中的武士刀可以分为太刀、剑、打刀、短刀与胁差五种。 太刀因为能在各种不同的角度下,随心所欲地展现出最大的切砍范围,而且极适于骑马者使用。此外,在长度与重量方面,太刀亦冠于其他四类,故持刀者只要使劲愈大、就愈能把它.柔而不折.锋利无伦的特性,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所以,太刀很受日本武士喜爱,钟隐哥哥,这就是我所了解的。” 蓝凌倚梦躲在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后,轻轻为钟隐解释道。 “哎!” 诸葛春秋一声长叹! 远处传来了一阵吵杂声,却是这边的动静,惊醒了远处的扶桑人。 听到自己这边的动静,枯瘦老者心下大定,这群卑鄙的闯入者,打断了自己对天照大神的祈祷,这是大大的不敬。 “八嘎!闯入者,死啦死啦的!” 枯瘦老者一声大喝,便是一刀劈来。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右手一带,拉着蓝凌倚梦躲到一边。 “你的!中原人的余孽!” 枯瘦老者看见南宫羽筎身后的蓝凌倚梦,浑浊的目光中,放出嗜血的凶芒,杀机凌然。 “是你!是你将母亲带到这里,拿我威胁母亲!” 蓝凌倚梦看清楚老者的模样双目充血,方才她便觉得声音熟悉,熟悉到刻骨铭心,却又一时想不起,这一见之下,登时状若疯狂道。 “嘎!嘎!你母亲是我见过最让我心动的女子,可惜!可惜!” 枯瘦老者舔着嘴唇,狰笑着。 “死!” 不等蓝凌倚梦有所反应,诸葛春秋手中的无痕剑一剑刺出,直指枯瘦老者心口。 “哼!” 对于诸葛春秋学钟隐上一招故伎重演,枯瘦老者不屑一顾。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眉头微皱,正要动手,却被依人一把拉住。 “母亲!你帮忙防备前来驰援的忍者,照顾下我妹妹,由我们几个上足以。有你在一旁,对他也是一种威慑!” “当心!”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点点头,看向战场中的枯瘦老者,凤目中杀机一闪而逝。 枯瘦老者手中长刀一挑,一个斜斩,向着诸葛春秋劈去,丝毫不理会诸葛春秋直指心口的一剑。 枯瘦老者手中武士刀比诸葛春秋手中长剑长上半分,若是双方都不收招,先吃亏的必然是诸葛春秋。 听着远处的吵杂的声音更近了,诸葛春秋一咬牙,手中剑式更是快了半分。 枯瘦老者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疑虑,却也是个果敢之人,当即刀锋一转,将诸葛春秋这看似两败俱伤的一剑击飞。 “嘎!嘎!中原武者,想杀老夫!战吧!” 枯瘦老者一脸戏谑的看着眼前将自己包围的五人。 “战!” 却是剑无伤合剑而上,剑家武学,本就是只攻不守,一味犹豫,破了那股一往无前的剑意,剑家武学精髓便不复存在。 剑倾城紧随剑无伤身后,使的却不是家传剑法剑十三式,而是上次众人拜入钱多多门下之时,诸葛春秋将流水剑法尽数传授,姐弟两人,心意相通,一个只攻不守的剑十三式,一个只守无攻的流水剑法,堪称江湖上最佳组合。 “铮!铮!铮!” 刀剑相交,嗡鸣之声不绝于耳,却是剑倾城接连几剑击中看着长刀一处,化去长刀上的劲力,破解了枯瘦老者这一招。 “嗡!” 剑无伤趁势长剑一撩,却是被枯瘦老者后退半步躲过,只削下一缕银丝。 “八嘎!” 枯瘦老者一声怒喝,想不到会在两个毛头小子手中吃了亏。 钟隐等人此刻才反应过来,在这电石火花的一瞬间,剑家姐弟就和枯瘦老者过上一招,还稍占上风。 “好!” 从一交手便在这枯瘦老者手中吃了闷亏,此刻,剑家姐弟扳回一局,让大家士气大涨。 “上!” 众人此刻可是士气高涨,有了方才的教训,也没有人会与他硬碰硬,毕竟自己手中的兵器却并不是什么适宜劈砍的重型兵器,而是适合轻灵,技巧型的长剑。 有了应对之法,剑倾城在众人躲避不及之时主防守,诸葛春秋也不时帮衬下,一时间,直打的枯瘦老者叽里呱啦直叫。 除了依人和蓝凌倚梦姐妹,可没人懂扶桑语,注定一切都是白搭。 毕竟路上碰到狗叫谁也不可能与之一般见识,更不可能叫回去不是。 诸葛春秋手中无痕剑一转,一招接连七剑刺出,分别刺向枯瘦老者周身何处要害,更是在下路男人要害之处接连两剑,直让本就疲于应付的枯瘦老者手忙脚乱,怒吼连连。 自从出岛之时被诸葛无为用这一招阴过之后,诸葛春秋越来越喜欢这一招了,往往在与人对敌之中,出其不意,都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战果。 “铮!铮!铮!铮!” 却是在诸葛春秋一招七剑打了枯瘦老者一个措手不及之时。钟隐几人剑剑亦是直指枯瘦老者周身各大穴道,大有乱拳打死老师傅之嫌。 枯瘦老者也是久经百战之辈,岂会被众人如此轻易击败。 手中武士刀急挥,一一将众人的必杀一击挡在刀锋之外,让其不得近身半分。 众人合剑再上,正欲一鼓作气将枯瘦老者拿下,却见他接下众人如疾风暴雨的攻势之后,双手握刀横于颈部,一时迟疑,错过了阻止的最佳时机,却见老者伴着身子一旋转,一个横扫千军斜斩向众人。 他手中武士刀本就比众人手中长剑略长,更那堪依人手中的冰魄玉萧。 依人见机得快,飞身急退,全是躲过这惊天一斩,如若不然,即便手中冰魄玉萧硬若精钢,一击之下,怕是受伤在所难免。 其它几人可就没有依人这么快的身法,不得已,手中长剑一立,挡在身前… “铮!铮!铮!铮!” 刀剑相叫,嗡鸣之声震耳欲聋,众人直感觉手中长剑剧烈颤抖,有些拿捏不住。 诸葛春秋作为第一个与长刀向交之人,虽体魄异于常人,堪比一流外功横练强者,比之枯瘦老者这位可能参与当年截杀四奇的好手而言,却是差上不止一筹,即使枯瘦老者也许不是当年主力。 诸葛春秋额头青筋直冒,手中长剑几欲脱手而飞。 第七十五章 蓝凌倚梦的绝杀 还未等众人平复被震得嗡鸣不止的长剑和沸腾的气血,枯瘦老者身形已旋转完一圈,身子半蹲。 手中武士刀已经旋至最低,豁然,枯瘦老者手中长刀一个向上斜扫,与之方才那一刀,正好行成一个交叉。 “铮!铮!铮!” 刀剑在次相击之后,钟隐等人手中长剑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出,手中再无兵器的几人,也只得借着这一击力,倒飞而出。 几人之中,唯有诸葛春秋被这接连两斩之力震伤,毕竟这两斩都是最先与他手中长剑相击。 若不是他手中乃非凡兵,被他一次次如此对敌,恐早就长剑崩断,剑毁人亡。 看着手中兵器被自己击飞倒飞而出的几人。枯瘦老者怎会错过如此机遇,脚下一蹬地,身形腾空而起,一刀向着诸葛春秋劈去。 他恨急了诸葛春秋,刚才若不是自己见机得快,说不得身上便要少了些东西。 对于男人来说,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可丢。 可比起面子来,更重要的便是自己的子孙根,眼前这个卑鄙之人,毫无武士道精神,竟然偷袭自己那个地方,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诸葛春秋脚步虚蹬,想要躲过这致命一击,奈何接连接下枯瘦老者接连两招,罡气亦是震荡不止,致使此刻提不起罡气,已然无力反击。 方才在诸葛春秋等人和枯瘦老者打得大战上风之时,听到动静前来驰援的日本忍者已经率先赶到。 见诸葛春秋等人你进我退,攻守之间,尽然有序。南宫羽筎放下心来,分出大半心神对付前来驰援的日本忍者。 怎会料到战局突变,一瞥之下,诸葛春秋竟要丧命于枯瘦老者刀下,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此刻亦是反应不及。 看着越来越近的武士刀,刀锋上那一抹寒芒越来越近,诸葛春秋只感觉浑身一股寒意由心底升起,头脑蓦然清明起来。 可震得发麻的身子,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此刻自己纵有通天只能,亦是有心无力。 “嗡!” 一阵细微的嗡鸣声从枯瘦老者身后传来。 一股寒意没来由从心底升起,武者的本能迫使他不得不放弃劈向诸葛春秋这必杀一刀。 腰身一扭,硬生生平移少许。 “噗!” 利刃划破**的声音,枯瘦老者本能的,松开握刀的左手,一掌挥出。 “嘭!” 一声闷响,枯瘦老者一掌重重劈在偷袭之人身上,将之击飞。 究竟是谁?谁会在这关键时刻偷袭枯瘦老者,救了诸葛春秋一命。 “砰!砰!哐啷!” 接连两声声响,一声却是偷袭着被击飞掉落在地的声音。 紧接着,却是偷袭着借由枯瘦老者一掌之力,手中短刀向上一挑,将枯瘦老者的拿着武士刀的右手,生生斩断。 “噗!” 偷袭之人落地之后。一口热血喷出,神情顿时萎靡下来,看向枯瘦老者的眼神中带着刻骨的仇恨。见一击得手,斩下对方一直臂膀,嘴角闪过一抹快意,丝毫不在乎自己的伤势。 众人这才看清,偷袭之人竟是一直被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护在身后的蓝凌倚梦。 战斗的胶着,谁都没有注意到她是何时从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后离开,偷偷隐匿在一旁,伺机出手。 “倚梦!” 依人一声惊呼,便向着蓝凌倚梦奔去。 诸葛春秋等人此刻才踉跄落地地,生生后退数步才化去这一击之力。 “八嘎!” 枯瘦老者捂着断掉的臂膀,面色狰狞。 “倚梦!你不能有事啊!倚梦!我才刚认你这个妹妹!” 依人把倚梦搂在怀里,悲戚的嘶吼着。 “姐姐!” 蓝凌倚梦一张嘴,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沫。 “大哥!把药给依人!这里交给我!” 诸葛春秋从怀里掏出装有离殒丹的瓷瓶,一甩手丢给钟隐。 脚一蹬地,身形极速的向着正在处理断臂伤口的枯瘦老者掠去。 也不知枯瘦老者用的什么方法,左手在断臂处推拿敲打数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在伤口上,血便慢慢的止住。 刚处理完伤口,身后传来一阵劲风,枯瘦老者身子一晃,便躲了过去。 “八嘎!卑鄙的中原人!” 枯瘦老者一脸愤怒的看着诸葛春秋。 “杀!” 诸葛春秋可不管老者说的什么,即便想管,亦是有心无力,他不懂扶桑语,就像老者不懂中原语言一样。 “砰!砰!砰!” 枯瘦老者虽断去一条臂膀一时间不习惯,身子的平衡也被打破,但毕竟经验丰富,实力比诸葛春秋高处一筹。 诸葛春秋此刻见着倚梦为救自己落得重伤,生死未知,怒气勃发,招招拼命,加之本就体魄强横,一时间倒也打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你来我往,贴身肉搏,打得好不热闹,拿回长剑的剑家姐弟一时间却是插不上手。 “砰!砰!砰!” 再度猛攻三拳,两人分开身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枯瘦老者断臂处的伤口,也浸出点点血迹,滴答滴答,低落在地。 “他是我的!你们去帮母亲!” 两人分开之时,剑家姐弟正要持剑而上,却被诸葛春秋伸手拦住。 “嗯!” 两人见诸葛春秋一脸决然,也不拖沓,退到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边,南宫羽筎也适时的放过一些日本武士,毕竟随着来驰援的人越来越多,她也感觉到丝丝压力。 却说钟隐那边,将装有离殒丹的瓷瓶递给依人之后,便拿回自己的佩剑,守护在依人的身旁,好让依人安心的喂倚梦服下离殒丹,运功帮她化开药力疗伤。 枯瘦老者忧虑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听到动静前来查看的武士,不时便有忍者被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发现,挥手击杀。 即使偶尔有突破防线的武士,也被那对男女一攻一守,很快联手击杀。驰援的人,短时间是指望不上了,枯瘦老者紧咬口中的黄板牙,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绝望。很快便被心中沈腾熊熊所充斥。 “八嘎!死啦死啦地!” 枯瘦老者一声大吼,向着诸葛春秋冲去,以期能擒货诸葛春秋,获得一线生机。 第七十六章 生死一念间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枯瘦老者不知,他急,诸葛春秋比他更急,远处的叫嚷声越来越大,在第一批前来查看的忍者被击杀后,扶桑人已经预料到情况不对,纷纷叫嚷开来,只是诸葛春秋他们听不懂罢了。 脚重重在地上一踏,诸葛春秋直接一记黑虎掏心向着枯瘦老者奔去。 拳势强劲,惊雷阵阵! 好一个诸葛春秋,当真是拳脚兵器无所不通,看似普通的一拳,竟是数百年前,奔雷道主君不仙成名绝技奔雷手中的拳技。 “砰!” 两拳相击,拳凤四散,卷得碎削乱飞,让一旁正为依人和蓝凌倚梦护法的钟隐不得不挥舞出一道剑幕,防止影响正在运功疗伤的二人。 如此一来,枯瘦老者只感觉眼前一亮,招式更猛烈,有意无意的将战场向着钟隐那边引去。 醒悟过来的诸葛春秋顿时感觉窝囊不已。 化拳为掌,一时间,从阳刚霸道的奔雷拳,换为阴柔,缠绵的绵掌。 诸葛春秋这一变招,打了枯瘦老者一个措手不及。 他本身断去一臂,实力大损,现下刚刚适应了独臂的打法,方才硬拼之下靠着胸中那一股熊熊怒火支撑着还尚未发觉,此刻诸葛春秋陡然拳势一变,化为阴柔缠绵的绵掌,顿时压力尽去,浑身劲力竟如潮水般散去。 陷入诸葛春秋的绵掌招式之中,枯瘦老者仅剩的独臂,被诸葛春秋的缠字决缠得死死的。 方才一鼓作气势如虎,被诸葛春秋的突然变招卸了气势,加之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也适时而来,枯瘦老者顿时陷入进退两难,举步维艰的境地。 枯瘦老者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曾摆脱诸葛春秋的绵掌擒拿。 断臂处的伤口,止住的鲜血亦开始流淌,没来由的,枯瘦老者一阵头晕目眩。 也许是对于死亡的恐惧,也许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枯瘦老者身上蓦然涌出一股强横的气势,让他一举挣脱了诸葛春秋的绵掌擒拿。 余光一撇,前来驰援的的忍者和武士还未突破那名白衣女子和那一对姐弟的防线,终究是靠不上了。 枯瘦老者自己的情况自己心里清楚,逃生已然无望,那么,战吧!死!也要拉上一个。 “八嘎!死啦死啦地!” 枯瘦老者一声大喝,汇聚全身精气神尽在这一拳之中,他知晓,眼前这个卑鄙的青年体魄强横,自己此刻已近油尽灯枯,一招,对方死,他亦死!对方不死,他还是死。 一股惨烈的气势从枯瘦老者身上爆发出来,仅仅一拳,与之之前的风雷阵阵截然相反,了无生息。看似缓慢,却又迅捷无比。 枯瘦老者自问,这是他生平打出的最强一招,最完美一招。 诸葛春秋身子一凝,瞳孔陡然放大,躲避,是不可能了。 退!退!退! 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他退的快,枯瘦老者的拳更快。 远处,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因为发生刚才的事,一直分出心神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从枯瘦老者挣脱诸葛春秋的绵掌擒拿,到一拳击出,仅仅发生在转瞬之间,纵使她有心阻止,亦是无能为力,唯有袖袍一挥,顿时点点寒芒激射而出,直取枯瘦老者这一拳,意在化去这一拳上的劲力。 此刻!枯瘦老者以置生死于度外,围魏救赵已经没有任何用处,除非有人能有把握在枯瘦老者击杀诸葛春秋前,将之击毙。 拳之所之,周遭的景象竟是微微扭曲,就如熊熊烈火上,扭曲的景象一样,一拳之威,竟是强横如斯。 “叮!叮!叮!”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激射而出的冰晶与这一拳相击,伴随一阵脆响之后,便烟消云散,拳势仍是一往无前,仅仅去势缓了几分。 躲,已然躲无可躲,诸葛春秋一咬牙,双手抱圆,向前伸出,刚缠上枯瘦老者的手臂,登时如遭雷击,一口热血喷出。 诸葛春秋紧咬牙关,双手抓实枯瘦老者的臂膀,在枯瘦老者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向怀里一引,身子一晃,便滑入枯瘦老者怀里。 “噗!” 诸葛春秋无暇顾及浑身震荡不止的罡气,直接一个肩撞,撞入枯瘦老者的怀中。 “噗!噗!噗!” 诸葛春秋仅以肉身的横练力量,击打在枯瘦老者胸膛上,拳拳入肉,毫无章法,仅仅是快,重! 渐渐的,枯瘦老者的身子被诸葛春秋打得连连后退。 诸葛春秋也不知自己打了多少拳,只感觉浑身一阵舒爽。 “嘭!” 诸葛春秋奋力一拳击出,枯瘦老者的身子被击飞而出,嵌进身后木屋的木板中。 “咕噜!咕噜!” 枯瘦老者张张嘴,大口的血沫涌出。 “春秋哥哥!他是我的,我要为母亲报仇!” 诸葛春秋正想上前一拳结束枯瘦老者的生命时,却是方才在依人的帮助下,服下离殒丹的蓝凌倚梦清醒过来。 在依人的搀扶下。蓝凌倚梦捡起一旁的短刀,缓缓站起身来。 蓝凌倚梦在依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到枯瘦老者面前,苍白的俏脸上,嘴角那一抹血痕让人不禁怜惜。 挣开依人的搀扶,蓝凌倚梦看向枯瘦老者的目光满是仇恨。 “嘿!嘿!” 枯瘦老者咧咧嘴,笑着,大口的血沫喷涌而出。 蓝凌倚梦一挥刀,枯瘦老者仅剩的独臂应声而断,她自己也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吓得一旁的依人赶紧将她扶住。 蓝凌倚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浑身一阵疼痛。 手中短刀奋力刺出,直接插入枯瘦老者干瘪胸膛,显然,肋骨已不知被诸葛春秋打断了多少根,即使蓝凌倚梦不杀他,他也活不过旦夕之时。 “嘿!嘿!” 枯瘦老者依旧咧着嘴笑着,大口大口的血沫伴着内脏的碎块涌出,看向蓝凌倚梦的目光满是怜悯。 蓝凌倚梦很恨,很讨厌他的笑容,手中短刀奋力一搅。 枯瘦老者猛的眼睛一突,如死鱼般。 “鱼儿上钩了!” 枯瘦老者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嘀咕着,彻底断气,脸上犹自挂着诡异的笑容。 大仇得报的蓝凌倚梦没有半点欢喜,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一旁的依人忙将她扶住,抱在怀里,看向枯瘦老者的尸首,闪过一抹仇恨,那脸上诡异的笑容让她心里感觉不安,却又不明所以。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七十七章 突破!润物无声!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二弟!没事吧!” 钟隐一把扶住摇摇晃晃的诸葛春秋,满脸关切。 “没事!方才受了些震伤!” 诸葛春秋咧嘴一笑,不以为意。 “先走吧!晚了想走可就难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挥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杀正与剑家姐弟对峙的日本武士。 “我打头,倾城无伤殿后,依人你带着倚梦,钟隐你带着秋儿,走!”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也不拖沓,当即身形一动,向着火光少的一面冲去。 不得不说诸葛春秋他们是不幸,亦是幸运的,没有受到太大的阻碍,就冲出了还未形成的包围圈,同是亦是不幸的,才登岛不久便是一重伤,一个暂时战力大损。 众人身形飞快的在山林中穿梭着,由于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修炼《流云剑典》这冥冥之中的一种感应,大家提前避开了一路上碰到的忍者,倒也没有惹上大的麻烦。 众人不知在山林间穿梭了多久,后方的呼喊声早便不曾闻。 众人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从一登岛,便是零星的战斗,虽说当时是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直接动手灭杀,心里的压力还是有的。 紧接着一场战斗,众人可谓是九死一生之局,为此更是付出了倚梦重创,诸葛春秋短时间失去战力大家不得不狼狈而退。 夜!很黑!对诸葛春秋等人来说不利,对于岛上的扶桑平将门余孽来说,更加不利,漆黑的夜,茂密的树林,让他们仅仅只能知晓诸葛春秋等人突围的方向,其它,一概不知。 “这里有个小山洞,大家先歇息下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忽然在左前方发现一个被藤蔓遮掩着的洞口,看到一脸疲惫的众人,当即决定就此停下休养一翻。 山洞不深,进去有个弯,众人来到最深处的角落里,方才停下。 “刺啦!”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点着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洞里有一些干草和树枝,还有一个被人为熄灭的篝火堆,看来这里曾有人来过。 钟隐把诸葛春秋扶到一边坐下,依人也把倚梦轻轻的放在干草上,上半身靠在自己的怀里。 剑家姐弟迅速的将树枝收拢,放在原来的篝火处,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用手中的火折子将树枝点燃。 “大家都还好吧!” 昨晚这一切,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转过头,看向众人,眸光中,闪过一抹忧虑。 “母亲!没事!咳!咳!咳!” 诸葛春秋为了增强说服力,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却是引起一阵咳嗽。 “春秋哥哥!你的离殒丹!” 依人忙从怀里掏出先前诸葛春秋让钟隐给她的瓷瓶,丢了过去。 诸葛春秋一把接过瓷瓶,苦笑不已。 “春秋哥哥!你快吃呀!” 见诸葛春秋拿着瓷瓶,在那傻笑,依人急道。 “仅仅些许震伤,稍微休息,运功调养下即可,怎可浪费!” 诸葛春秋将瓷瓶放回怀里,对自己的伤势,不以为然。 “不行!你怎么能这样!再说了,现在谁有时间给你去慢慢休息调养!” 依人怒视着诸葛春秋,不依不饶。 “好!好!好!” 诸葛春秋掏出装有离殒丹的瓷瓶,稍一犹豫,又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仰头服下。 “你怎么能这样!” 依人不满的看着诸葛春秋。 “秋儿!你就服离殒丹吧!倚梦受伤服用你的离殒丹,你受伤却是服用普通疗伤丹药,要是倚梦醒来知道了可是会自责的!”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也觉得诸葛春秋此举有些不妥,开口劝解道。 诸葛春秋闻言,无奈的从怀里掏出装有离殒丹的瓷瓶,倒出一粒离殒丹,便仰头服下,旋即盘膝坐好,成五心朝元之势,运功化开药力,疗起伤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会心一笑。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却是从原地站了起来,来到洞口不远处,闭目调息起来。 毕竟从登岛到现在,她可是一刻也为停之人,虽有易容,却掩饰不住那一脸疲惫。 一时间气氛沉闷下来。 “大家都有些累了!还是好生休息吧!我为你们把风,也不知能休息多久!” 却是正在洞口处闭目调息的南宫羽筎突然道。 “嗯!” 众人闻言,也纷纷闭目调息起来,唯有依人,看着倚梦苍白的容颜,陷入沉思。 山洞里,一时间唯闻篝火不时发出的噼啪声。 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早起的鸟儿已经在枝头鸣叫着。 众人都纷纷收功,唯有诸葛春秋还在闭目调息着,微微颤抖的身子,让一直不曾休息的依人疲惫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忧愁。 “噗!” 蓦然,诸葛春秋一口污血喷出,在只剩下丁点火星的篝火灰烬中,激起阵阵青烟,发出嗤嗤的声响,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他的身上。 只见诸葛春秋双目紧闭,面露狰狞,双手连连打着众人不懂的手印。 “咦!” 不!这些人中有一人懂,那便是同样修炼《流云剑典》的天枢。 天枢一脸震惊的看着诸葛春秋,前些时日,南宫羽筎方才告诉她,将《流云剑典》传授给了诸葛春秋,想不到,此刻诸葛春秋便已经越过了《流云剑典》的初窥门径,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大成,正在冲击润物无声之境。 若是说诸葛春秋此刻达到登堂入室之境,他一点都不惊讶,毕竟诸葛春秋曾经先天之境的底子在那,可,这登堂入室大成,即便是当初的自己,也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达到,可这才多久,三个月都未到吧! 天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次观察片刻,天枢终于确定,诸葛春秋此刻所打出的手势印决,分明就是《流云剑典》登堂入室之境,突破到润物无声之境所辅助的手势印决。 经历过突破这一幕的她,决计不会记错。 可以说,诸葛春秋的突破,与他这段时间频频和高手过招,动不动生死相拼,突破自己的潜力。 加之这次与枯瘦老者对敌,被枯瘦老者那绝杀的一拳打得浑身罡气浮动,**力量被诸葛春秋拼命压榨。 方才服用离殒丹更是将积淤在体内的杂质连带污血吐出,更是将过往积蓄在体内的药力彻底激发,厚积薄发之下,才能有此突破一幕。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七十八章 阴谋初显 诸葛春秋的突然突破让众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若是平日里,诸葛春秋能有如此契机,大伙儿高兴都来不及,可此刻,不知扶桑人何时会找到此地,更不知他突破会用多长时间。 那一轮旭日终究还是从东方升起,照亮了整个海岛,点点阳光,透过藤蔓的间隙印在了盘膝坐于洞口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身上。 晨曦的光晕衬托下,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周身似升腾起一阵朦胧的余晖,衬托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显得那么的圣洁,神圣,不可侵犯。 “啪!” 树枝被人踩断的清脆声。 众人齐齐向洞口看去,却见自从知晓诸葛春秋突破之后,便一直闭目调息的南宫羽筎不知何时,已然站起身形,神情凝重。 当真是怕什么,便来什么。 钟隐等人也一声不响的站起身来,手中兵器蓄势待发。 “八嘎!真晦气!藤原君,武藤苍井先生昨夜被一群不明人物杀害了!让我们来搜索,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么?” 一名扶桑武士一刀劈开眼前的灌木,恨声道。 “可不!井上君,武藤苍井先生可是本岛第一高手!” 藤原一刀劈开前面的荆棘。 “哎!你说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当年将军起兵失败被杀,武藤苍井先生将我们带到这来,近二十年了。” 井上将手中的武士刀支在地上,开口抱怨道。 “可不是!天皇到底想干嘛!待在这破岛,又不能回家,回去就被杀!好想家里的米饭团!” 藤原目光中闪过一抹柔情,和追忆。神情沮丧。 “咦!藤原,那儿有个山洞,我们进去休息!休息!” 井上忽然指着左前方一个被藤蔓遮住大半的山洞,一脸兴奋。 “井上君,这样不好吧!我们还要搜查那闯入岛上的人…” 藤原有些意动,神情犹豫。 真可谓是不作死,便不会死,若是他们就此走过,也便不会平白丢了性命。 “走吧!谁知道他们逃那里去了,找到了如何?还不是送死!” 井上一把拉过藤原,便向着山洞走去。 躲在山洞后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等人登时拼住呼吸,准备一举拿下这两个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的倒霉蛋。 “藤原君!你可真是太老实了,这送死的事情,傻子才去…” 井上还不忘给藤原说教,想让他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一起消极应付,却不知歪打正着。 “铮!铮!铮!” 就在他们边走边说,挑开藤蔓走进山东的一瞬间,眼睛还未适应光线的突然变化,钟隐三人手中的长剑豁然出鞘,架在了他们的脖颈上。 这一变故让正欲消极待命的两人呆楞当场,方才还说怕遇见那群闯岛击杀武藤苍井之人,消极应付,进山洞休息一会,不料把自己送到了对方虎口。 “饶命!饶命!” 井上登时跪倒在地,连连用扶桑语呼喊。 “闭嘴!” 钟隐就是一脚将之踢倒在地。剑尖直指井上眉心。 虽说语言不通,两名扶桑武士却是不傻,此刻还是老实为妙。 点头哈腰的从地上爬起来,两人蜷缩在一起,看向钟隐几人的眼神,满是祈求。 “你们方才在外面所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依人将怀里的倚梦轻轻放下,蹒跚着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剑倾城忙将她扶住。却是抱着倚梦靠在自己身上一夜,腿脚麻木了。 “纳尼!” 井上一脸差异的看着依人,万万想不到这群人里,还有人懂扶桑语。 “你们方才所说之事可是句句属实?” 心中疑惑万分的依人不得不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她感觉,此事可能事关重大,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仅仅是直觉。 井上这次算是听明白了依人的问题,脸色蓦然难看起来。 “说!” 依人见井上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疲倦的俏脸上闪过一抹怒火。 “不知道!我不知道!” 井上惊恐的看着依人,连连摇头。 “你呢?说还是不说!” 依人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的藤原。杀机凌然道。 “不!我不知道!” 藤原哆嗦着,不敢去看依人的眼睛。 “大哥!可否将剑借与小妹一用!” 依人忽然转头看向钟隐,轻声道。 钟隐闻言,忙将手中长剑连剑带剑鞘递到依人身前。 “铮!” 依人一把拔出鞘中长剑,剑尖直指藤原眉心。 “说!” 依人面沉如水。 “不!不知道!真不知道!” 藤原面色惊恐的看着依人。 “铮!” 长剑划过藤原的面颊,削去他的一只耳朵,一旁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指尖一弹,当即点了两人的哑穴,防止影响到诸葛春秋。 “说!还是不说!” 两人张张嘴,却没有发声,连连摇头。 “铮!” 又是一声剑鸣,藤原的另一只耳朵也被削下。 “说!” 两人面色惊恐的看着依人,如同看向一个恶魔。 “铮!” 藤原的一只手指被依人一剑削下。 …… “想不到!你们当真豪气!” 看着吓得大小便失禁的二人,即使看向自己满是惊惧,却始终不愿开口,依人已经不知出了多少剑,藤原身上的手指早便被她一一斩断,身上亦是鲜血淋漓,却硬是不肯开口。 “五妹,他们被南宫伯母点了哑穴!怕是说不出…” 钟隐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 “什么?” 依人失声叫到。旋即一脸尴尬,看向瘫软在地大小便失禁的扶桑武士。 看了看那位被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扶桑人,怕是指望不上他了。 “我给你解开哑穴!不要大喊大叫,老实回答,否则,他便是你的下场!” 依人一脸微笑的看着井上,让井上不寒而栗,拼命点头,生怕点慢了。 “哼!” 依人嫌恶的砍了他一眼,却是不知如何下手,一旁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曲指一弹,井上的穴道便被解开。 “我说!我说!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我就知道那么多!真的!杀了我吧!不要折磨我,杀了我,求你!” 一解开哑穴,井上登时崩溃了,这群人太恐怖了,点了自己二人的哑穴,还一直威胁自己两人,让自己开口说话,摆明了,故意的,故意的,魔鬼。 第七十九章 清心普善咒 两人知道的不多,问完之后,依人挥剑将二人斩杀,将他们的陈述,如实向众人转述。 “这就可以解释为何当初那人死前的行为了!” 钟隐皱眉思索片刻,轻声道。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目光中满是震惊,若真是如此,那么,这该是多么大的一盘棋,近二十年前便布下这个局,等着自己等人自投罗网。 气氛一时沉闷起来,众人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就是这边!我向派出去的人交代,一炷香时间向天放一次信号弹,可井上这边好久不见放信号弹了!” 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中。 “井上这个混蛋!每次都偷懒!要不是自从逃到这海岛之后,与世隔绝,人员稀缺,我早就宰了那小子!”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吼道。 “咦!山洞!地上的脚印,井上他们不会在这里偷懒吧!” 又是一个扶桑人疑惑道。 “十有**!井上你这个混蛋,滚出来!” 先前那名气急败坏的扶桑人怒吼道。 “有杀气!信号弹!快!” 这队人中,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忍者豁然道。 “铮!铮!铮!” 埋伏于洞口处的钟隐等人手中长剑出鞘。 “咻!咻!咻!” 不等他们出手,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子已经出现在洞外,弹指间,几个人的扶桑人小队除却那名气急败坏的为首之人,全部气绝。 “说!还有多少人知道这里!”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面色清冷,眸中杀机凌然。 “八嘎!你的!死啦死啦地!” 为首之人看向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眼神中满是恐惧,嘴下却徒自强撑着,这大概便是扶桑人的通病。 “南宫伯母!您说的他听不懂,他说的您也听不懂!不若让五妹出来…” 执剑从山洞中掠出的钟隐,看到这一幕提醒道。 “噗!”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挥手,将那人击杀。 “不用了!他们来了!” 南宫羽筎转头看向东方的树林,在那里,正有大批的扶桑武士在赶来。 “钟隐!倾城你们进去吧!倾城你把依人换出来!”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语气平静,眉宇间,闪过一抹忧虑。 “伯母!” 钟隐不甘心道。 “进去吧!依人的音波功和我配合起来更适合混战!你们守住洞口,切莫让他们惊扰了秋儿!这种契机,可遇而不可求!”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轻声道。 “母亲!” 依人手执冰魄玉萧,出现在了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边。 “有信心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目光看向元方,在那里,已经有人影在晃动。 “救人难!杀人么!不过弹指间!” 依人满脸笑意,手中冰魄玉萧已经放到了嘴边。 “对了!会清心普善咒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忽然道。 “当然!” 谈及音律一道,依人可是自信满满。 “吹清心普善咒吧!也算给秋儿支持!”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回头看了一眼山洞,轻声道。 “这!你一人…” 听到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话,依人竟是不明所以。 “清心普善咒!铮!” 一声剑鸣,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子一动,手中长剑出鞘,却是不知何时,她将诸葛春秋的无痕剑拿在了手上。 “哎!” 依人虽不知天枢为何突然如此,按真实身份来,除却碧落尊上,和白驹,她不听令于任何人。此刻,却不得不听从天枢的安排,若无必要,天枢绝非如此果决。 “呜呜呜呜…” 悠悠的箫声响起,依人便这么静静地跟在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旁不远处。 “噗!噗!噗!” 几个试图隐匿身形接近的忍者被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用《流云剑典》的流云罡气所沟通天地借用的天地之力所化的水滴所击杀。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形一刻也不停,不停在人群中穿梭,剑法简练,没有多余的招式,一削,一次,一划之间,便有一个扶桑武士毙命。 只要是试图接近山洞的忍者或者武士,都会被她运用《流云剑典》直接击杀。 仅仅盏茶的功夫,便有数十人丧命在她的手上。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穿梭于众扶桑人之间,身形翩翩,如闲庭漫步,步履缓慢,却又迅捷无比。 “噗!噗!噗!”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剑法渐渐犀利起来,剑光闪动间,时聚时散,长剑挥舞间,恍若游龙,看似缓慢,却又迅捷无比。 刷!刷!刷! 她接连三剑,将一个试图阻挡她的好手毙于剑下,身子一晃,便出现到依人身前,执剑而立。 依人也停止了吹奏,向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去,丝毫不把包围着她们,却驻足不前的扶桑人看在眼中。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此刻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执剑的右手轻微的颤抖着。 “这娘们不行了!大家上,谁得到归谁!” 一名头目模样的扶桑武士在后方吼道。 登时,止步不前的扶桑武士如发了情的公狗般,眼睛放光的一哄而上。 “混蛋!”(“清心普善咒!”) 依人刚要持萧而上,便被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拦住。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揉身再上,剑法又变,不在似方才一般简练。只见她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般,剑尖直刺,有如暴雨摧花,剑光缭绕之中,只见四面八方都是南宫羽筎的影子,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不但把围攻的扶桑武士人看得眼花缭乱,人群后方的扶桑武士头目也是吃了一惊,这白衣女子到底是中原的哪路好手,剑法奇绝,看她身形翩翩,剑光涌动间,便不时有手下丧命于剑下。 眼见阻挡在自己身前的武士越来越少,扶桑头目眼中闪过一抹惊骇,很快便被他压下。 “八嘎!中原人!死啦!死啦地!” 扶桑头目一声大喝,手中长刀出鞘,豁然是上次于诸葛春秋敌对之人所使的鬼影一刀斩。 “噗!” 挡在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和扶桑头目中间的一位扶桑武士直接被这一刀劈成两半,刀式速度不减,直直劈向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刷!”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剑击退与之对敌的扶桑武士,剑锋一转,身剑合一,直指扶桑武士这避无可避的一刀。 第八十章 天枢的窘迫 “铮!” 刀剑相交,嗡鸣声不绝于耳,久久不熄。 “踏!踏!踏!”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和扶桑人头目纷纷后退数不才站稳。 “哼哼!你的,强弩之末的干活!” 扶桑武士头目阴笑着,心下却是骇然,要知晓他的实力虽不如武藤苍井,却仅仅相差一筹,在自己以逸待劳,对方疲惫万分之下,竟是仅仅打成平手之局。 他却是太高看自己了,平日里武藤苍井和他比试,不过是用出七八分实力,秉着指导后辈的心思罢了。 “母亲!” 依人停止了吹奏,轻声道。 “太清姐姐!保护好白驹!帮我转告碧落尊上,天枢不能侍奉她左右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面无表情的看着扶桑武士头目,嘴唇开合,却不见声音传出,却是功力高深者方可使用的传音入密。 “不可!” 依人失声叫到。 “母亲!你去洞口守护好吧!这里交给我了!” 依人面色严肃起来,眉宇间,偷着决然。 “不行!你若有事,我如何向尊上交代!” 天枢忙传音道。 “记住你的身份!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对尊上的影响,尊上以后行事便没了现下这么方便!这是命令!” 依人面色严肃的对着天枢传音道。 “两个娘们!偷偷摸想干什?” 知道此刻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已是强弩之末,扶桑武士头目的胆子大了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刻的诸葛春秋正在突破的最紧要关头,浑身罡气流转,奔流不息。 虽说武者突破后天壁垒,打通天地之桥,达到先天之境,便可沟通天地,借天地之力为己用,举手投足间,引起天地共鸣,而使招式威力大涨,更会有一股冥冥之中的天地威压灌注其间。 这边是武者为何从后天从返先天被称之为蜕变,破茧成蝶。 可《流云剑典》突破到润物无声却不仅仅是沟通天地,引起天地共鸣而使招式威力暴涨,和有天地威压的倾注这么简单。 而是初步的借用天地之力,以独特的流云罡气,引动天地之地的运转,练到高深处,便能达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至高境界。 而诸葛春秋现在就在沟通天地之力,以期获得天地之力的认可,以极小的代价,引动天地之力对敌。 他的罡气就像一个将军,指挥着天地之力向自己想要的方式排列,行成特有的表现模式。 比如《流云剑典》里的润物无声便是水滴的形态,冰冻三尺便是冰滴的形态,到雪舞纷飞就是雪花的形态,纷纷飘落,轨迹千变万化,让人防不胜防,最后的云雾缭绕便是从最初的化虚为实又倒转到化虚为实,行成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场。 在这个气场里,《流云剑典》的习练者便是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所欲为,不受天地束缚,随意驱使气场内的天地之力为己用。 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作为这片天地的沟通者,诸葛春秋又怎会不知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窘境。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突破,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尽量不沟通这片天地的天地之力,甚至将远处的天地之力向此处聚集,以期帮助诸葛春秋快速突破,如若不然,以她的实力,何故如此窘迫,仅仅持剑诛杀数十位扶桑武者便心力交瘁,纵使从登岛开始便一刻不停的战斗,也不至于让她如此疲惫。 强行聚集天地之力,可是要消耗大量的精气神。 诸葛春秋此刻焦急万分,若不是依人的清心普善咒助他稳定心神,此刻他早就突破失败。 “你去帮助春秋!我感觉他心神不稳!”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向依人道。 “铮!”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右手一抖,挽了个剑花,欺身而上。 “钟隐大哥!你们帮母亲!我来给春秋哥哥护法!” 天枢提到诸葛春秋,依人不得不选择听从,可天枢这边的战局,着实让她放不下心来。 不能使用流云罡气调动天地元气,还要分出心神帮助诸葛春秋聚集天地元气,助他突破,让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身实力,能发挥出的不过三四层。 “铮!铮!铮!” 钟隐和剑无伤登时手持长剑杀出,方才他们在山洞里,可谓是焦急万分。 “刷!刷!刷!” 钟隐一剑三式,分别指向扶桑武士眉心,咽喉,心口要害! 扶桑武士大吃一惊,忙挥刀格挡,哪只钟隐竟是虚晃一招,中途变招削向扶桑武士腹部。 “噗嗤!” 一个回合间,这名扶桑武士便被重创。 “咻!” 不等他反应过来,钟隐青锋一转,刺破他的咽喉。 带着不甘,不信,恐惧等等复杂的神情,颓然倒下。 比起钟隐剑法的轻灵,剑无伤的剑法却是只攻不守,完全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手中三尺青锋直指扶桑武士眉心,丝毫不顾及将要临身的一刀。直吓得与之为敌的扶桑武士慌忙变招。 “铮!” 刀剑相交,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剑锋一转,划过扶桑武士的咽喉。 “铮!铮!铮!” 连连交手数招,扶桑武士疲于招架,所谓久守必失,一个小小的失误,剑无伤手中长剑在他心口留下一个血洞,抽身而去,去物色下一个目标。 钟隐和剑无伤的加入,霎时,让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压力大减,给扶桑武士带来一阵慌乱。 扶桑武士头目见此,手中力道又加重几分,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分毫不让,以针尖对麦芒之势,毫不退却。 她的脸越发苍白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腐朽的枯枝落叶上。 “铮!” 刀剑的每一次相击,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脸色便苍白一分。 “八嘎!你们的,进山洞的干活!” 又一次刀剑相击之后,扶桑武士头目退后一步,吼道。他全是看出来了,这些人,拼死也要守护身后的那个山洞,此刻久战不下,眼前这位中原女子,每次刀剑相交,脸色便苍白一分,却死战不退,而另外的中原人,却打得自己的手下无还手之力,纵使人多,同一时间出手的也就接触的那几人,让他十分被动。 长此以往,若是少了这群手下的牵制,说不得他们腾出手之时,便是自己败亡之局。 第八十一章 一念冰封 扶桑武士头目一声令下,登时几个扶桑头目向着山洞奔去。 “铮!” 见此情景,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奋力一剑,逼退与之交战的扶桑武士头目,就要去增援。 “你的对手是我!” 扶桑武士头目一脸笑意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虽说他说的对方听不懂,他还是喜欢这样。 “让开!” “铮!”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剑合一,就要将他逼退。 扶桑武士头目又怎会轻易罢手,如此局势,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铮!铮!铮” 就在扶桑武士头目认为大局已定之时,几位奔向山洞的扶桑武士在洞口处,被剑倾城拦下。 流水剑法不愧为世间防御最强的至强剑法,它的防御不在于坚不可摧,而是在于防御的绵延不绝,化力卸力上。 就像流水一般,纵使你能将之轻易一刀两断,可下一刻它又恢复原貌。 抽刀断水水更流,莫不过如此也。 “呼!”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长舒一口气,情况还不算太坏。 “铮!” 依人的清心普善咒突然中断,却是扶桑武士故意吸引剑倾城的注意力,让她偏离少许,一名忍者趁机进入,从后方突入,偷袭剑倾城,恰巧被守护在山洞转折处的依人发现,登时,手中冰魄玉萧脱手而出,将那名忍者手中短刀击偏,让剑倾城躲过这必杀一击。 山洞毕竟太过狭窄,她的流水剑法终究不便施展,只能挡住一面的攻击。 此刻忍者一击失手,也不多想,又是一刀向着依人刺去。 洞口的几名扶桑武士登时精神大震,手中武士刀嚯嚯急劈,逼得剑倾城不能回身防御。 对方不管不顾的拼死一击,依人此刻纵使想要救援亦是有心无力,那名忍者夹在她和剑倾城之间,她纵然轻功高绝,却是远水难救近火。 “不!”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惊呼,分心之下,手中的长剑被扶桑武士头目一刀劈落。 此刻,扶桑武士头目真想仰天长啸,胜利竟是来得如此简单。 这一幕,被一直苦苦沟通天地,企图带动天地之力运转的诸葛春秋通过天地之力的反馈看在眼中。 “不!” 诸葛春秋睁开双目,一股绝强的气势由他身上爆发而出。 “卡擦!卡擦!” 那名偷袭的忍者短刀已经快要触及剑倾城后心,只感觉一股威压袭来,在这股威压下,自己是这么的渺小,他想要呼喊,发泄心中的恐惧,除了思维,全身都僵硬,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识。 扶桑武士头目趁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分心,一刀劈飞她手中的长剑后,狞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一刀,此刻刚刚踉跄站稳的天枢,手中兵器已失,只能眼睁睁看着冰冷的刀锋在瞳孔中急剧放大。 浑身却是再无半分力气反击,为了诸葛春秋的突破,她尽力压榨自身的潜力,精气神,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没有倒下,就是她心中那股执念在支撑着。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无力的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尊上,天枢让您失望了,没有保护好太清和白驹,天枢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嗡!” 长刀在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鼻尖停住了,仍发出着划过长空的嗡鸣声。 耳边传来了钟隐等人的惊呼声,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南宫羽筎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便是那把散发着幽冷寒芒的武士刀,而他的主人,此刻变成了一个冰雕,一个被冰层冰封的人形冰雕。 “呼!”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身子向后一倒,昏了过去,昏迷前,耳畔传来钟隐等人的叫喊声,接着,什么都听不到了,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啊!疼!” 突破了!就这样突破了,诸葛春秋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用力一拧大腿,登时疼得直吸气。 “春秋哥哥!你没事吧!”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依人真巧看见诸葛春秋这一幕,关切的看着他。 “没事!” 诸葛春秋讪笑道。 “南宫伯母…” 外面突然传来钟隐等人的惊呼声。 “咻!” 诸葛春秋身形一闪出现在洞口,随手一掌击出,把堵在门口的扶桑忍者和扶桑武士的冰雕击飞。 “母亲!” 看着剑倾城怀中双目紧闭的南宫羽筎,诸葛春秋双目湿润。 “南宫伯母没事,只不过是脱力,休息休息就好!” 钟隐放下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右手,看着诸葛春秋道。 “呼!” 众人长舒一口气。 “钟隐大哥!你确定母亲没事么?” 慢诸葛春秋一步,从山洞中跑出的依人担心道。 “额!我当初为了闯荡江湖,特意学了点医术!” 钟隐一愣,开口解释道。 “嗯!谢谢钟隐大哥,我刚才…刚才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依人低着头,轻轻的将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从剑倾城手中接过。 “不!不用!不用谢!” 钟隐忽然感觉自己脸燥得慌,好在众人担心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安微,倒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我们还是离开吧!此地既然有几批人赶来,想必不久便会有更多人赶来,眼下南宫伯母脱力昏厥,不宜与之硬拼!” 钟隐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扫视一眼四周道。 “嗯!我打头,三姐背着倚梦,依人背着母亲,大哥和四弟断后。” 诸葛春秋右手一挥,无痕剑飞入手中,当即向着西方奔去,他准备绕一圈回到他们当时大战枯瘦老者附近,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之地。 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提前避开了零星的扶桑人巡逻队伍,他们都是向着诸葛春秋等人先前所在的山洞出聚集。 也许,当他们赶到之后,又会开始新一轮的追杀吧!或是暂缓一下,高手出动搜寻,经过两轮的激战,他们那边好手可是死伤不少,作为平将门的余孽,逃离到这个远离扶桑的荒岛,根本就没有物资和人员的补充。 平日里,他们不过是靠着化妆成海匪,抢劫一些过往船只补给,得以度日。 甚至困难时,他们也会去中原沿岸走上一遭,混乱的中原,此刻亦是无暇顾及他们的存在,至于扶桑岛,他们不敢去触及,毕竟,他们不是普通的海匪,而是当年平将门余孽。 第八十二章 争权 接了下来几日,这海岛上突然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巡逻队外出寻找钟隐等人的踪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让躲在初次登岛之地的钟隐等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知这群平将门余孽到底闹的哪一出。 在众人在这里藏匿的第二日,倚梦和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相继醒来。 经过这两天的修养,倚梦虽不能动武,平常的日常生活总算是不要人照料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经过一天一夜的昏迷,醒来之后,便投入到调息修养之中,这几天的遭遇,让她心中没来由的危机感,没了刚出港之后,突破所激起的那股傲气。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最好奇的便是那日诸葛春秋怎能做出转瞬间将那些扶桑武士冰封的壮举。 一再询问诸葛春秋,却是得来不知道这个回答。 其实,莫说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奇怪,诸葛春秋更是郁闷,自那次之后,自己最多只能调动天地共鸣行成水滴对敌,连凝冰都做不到,更妄提瞬间将人冰封这种堪称神话般的战绩。 每当诸葛春秋想要强行引动天地之力凝冰之时,便会一阵头晕目眩而中断,吓得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连连阻止。 最后,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和诸葛春秋不得不作罢,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甚至郑重的向诸葛春秋交代,身负《流云剑典》这等绝技的事不得让外人得知。若是用《流云剑典》引动天地之力对敌,务必不留活口,此事关乎碧落尊上的大计。 这让诸葛春秋很是迷惑,当初母亲并未交代,为何现在天枢又突然交代不得向外人提及,掩饰自己会《流云剑典》的事实。 他却不知,南宫羽筎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便进入《流云剑典》的第三境界,润物无声。 要知晓,《流云剑典》只有到达这一境界,方能沟通,引动天地之力对敌,南宫羽筎是不想让他心中有负担,给他心上套上一层枷锁,从而让他突破到第三境界润物无声的难度大增。 钟隐等人除了藏匿行踪之外,倒也过得自在,可海岛上的扶桑人便没有这么幸福了。 “归海一刀,这次这几个中原武者到底为何而来,我们在此隐居近二十年,天皇的人都不曾发现我们的踪迹,到底是何人走漏了风声!” 扶桑人寨子里的一个大堂里,众平将门余孽齐聚一堂,一个发须花白身着武士袍的老者看着下方一位尖嘴猴腮,一嘴黄斑牙,一对吊鱼眼的短衫汉子道。 “樱木大人,小的不知啊!前些时日,那个中原女子被人从武藤苍井大人房里抬出来之后,不久便断气了。后来岛上出了几个叛徒。带着她的骨灰和她女儿逃跑,东条鹰击大人带人去追,现在还未归!” 归海一刀跪在下首,战战兢兢道。 “八嘎!你的!死啦死啦地干活!” 上首正中坐在椅子上的樱木大人一掌拍碎旁边的案几,站起身来,拔出一旁的武士刀,便要劈了归海一刀。 “樱木君!现在正直用人之际,何不让他戴罪立功!” 便被旁边一个身着裤衩,袒胸露乳的汉子抓住了手腕。 那裸露的胸膛上,根根肋骨清晰可见,用一副披着人皮的骷髅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 “樱木大人!饶命啊!樱木大人!小的愿鞍前马后,戴罪立功!” 归海一刀闻言,连连磕头讨饶。 “哼!既然波多君求情,今日便放你一马,滚!” 那位樱木大人一声冷哼,甩开被波多君捉住的手,还刀归鞘,重新坐下。 看着归海一刀连滚带爬跑出去的背影,在场众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和厌恶。 “诸位现在可有何对策!武藤苍井的实力,大家是知晓的,那日夜里,被对方偷袭所杀!” 樱木大人目光向着大堂里的众人一扫,淡淡道。 “樱木君!我那妹夫奥贝劲散实力强劲,由他带领的武士大队,定能将那群中原闯入者斩于刀下!” 下方一个体型肥胖,身着灰色长袍,身边站着两个扶桑女人给他揉着腿的中年男人开口道。 “服部瓶子,请你注意下场合,这里可不是你家,奥贝劲散和他的武士大队在武藤苍井死亡的第二日中午,在一个山洞口被人发现,全部战死!其中包括奥贝劲散本人!” 为首樱木大人嫌恶的看了一眼肥胖中年,压下心中的怒火,泠然道。 “什么!” 服部瓶子差点从那本就只坐了半个屁胡的椅子上滑下,目光中满是不信,和惊恐。 “哼!” 为首的樱木大人一声冷哼,不在理会服部瓶子。 “大家呢?可有什么看法!” 樱木大人看着大堂上的众人,目光平静。 下方一时间议论纷纷,若是说武藤苍井的死给他们敲响了警钟的话,奥贝劲散死可谓是让他们惊慌失措,一时间乱了阵脚。 “不!不会的,我妹夫奥贝劲散怎么会死,他的武士大队可是岛上最精锐的大队,不会的,不会的!” 服部瓶子状若疯狂的跑了出去,奥贝劲散和他的武士大队的灭亡,给了他太大的刺激,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奥贝劲散和他的武士大队,如若不然,谁会理会他。 “废物!” 看着跑出去的服部瓶子,樱木大人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寒芒。 “你们呢!难不成连几个中原武者都对付不了不成?” 樱木大人一脸淡然的看着下方众人。 “我等愿意听从樱木大人吩咐!” 先前称他樱木君,阻止他杀死归海一刀的波多君最先醒悟过来,樱木花刀这是在争权,方才对归海一刀便是杀鸡儆猴,可惜被自己鲁莽的阻止了。 登时冷汗淋漓,当即跪下向着樱木花刀臣服。 樱木花刀点点头,冷眼看着大堂里剩下的人。 “我等愿意追随樱木大人左右!” 能坐下这里的,除了服部瓶子那个败类,剩下的都不是傻子,此刻有人带头,登时反应过来,纷纷跪地,向着樱木花刀俯首臣服。 “好!大家起来,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波多不穿衣,你很不错!哈!哈!哈!哈!” 樱木花刀此刻得意万分,这么多年的心愿,终究得偿,若不是钟隐等人不在此,他真想好好感谢一番。 第八十三章 生死存亡 “不好啦!不好啦!外面!外面!” 一个扶桑武士跑了进来,打断了了樱木花刀的思绪。 “你的!什么的干活!不说清楚,死啦死啦地!” 樱木花刀面色阴沉的看着眼前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的扶桑武士。 “樱木大人!我们!我们被天皇派来的人包围了!” 扶桑武士瘫软在地,哆嗦着道。 “你的!扰乱人心的!死啦死啦地!” 樱木花刀哪里会相信,登时拔出方才归鞘的武士刀,一刀将瘫软在地的扶桑武士人头斩落在地。 轱辘,轱辘大好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面孔上犹带着惊惧。 殷红的热血喷了樱木花刀一脸,他不仅不以为意,反而将武士刀抬起到嘴边,伸出舌头把武士刀上犹在滴落的血滴轻轻的舔进嘴里。末了,还一副享受的神情,嗜血的目光扫向众人。 被他目光扫过的扶桑武士纷纷低下头,避开眼光,不敢与他对视。 “八嘎!胡言乱语的,死啦死啦地!” 樱木花刀一脸深意的看向众人,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下方这些人想要让他出丑。 “不好啦!不好啦!天皇的人打来了!” 却是这时,外面又跑进一个扶桑武士,浑身浴血,气喘吁吁,难面惊恐。 “八嘎!你们的!不服的干活!” 樱木花刀举起手中的武士刀,指着众人,配合着一身的鲜血,显得格外狰狞。 “属下没有!” 一众扶桑武士头目齐齐跪下,不敢触碰樱木花刀的虎须,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大!大人!真的是天皇派人打来了!” 跪倒在地浑身浴血的扶桑武士抬起头,难面惊慌的看着樱木花刀。 “八嘎!你的,说什么地干活!” 樱木花刀此刻亦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把抓过那位浑身浴血的扶桑武士的衣领,恶狠狠道。 “樱木大人!天皇的手下打过来了!” 那位浑身浴血的扶桑武士哭丧着脸,一脸惊恐的看着樱木花刀。 “纳尼!” 樱木花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情况,自己好不容易才登上了首领的宝座,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诸位!陪我出去看看!” 樱木花刀一把将那位浑身浴血的扶桑武士丢在一旁,便带头向外走去。 “杀啊!” 看着已经攻上岛屿的扶桑官军,樱木花刀如何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自己好不容易方才登上这首领的宝座,该死!该死,樱木花刀感觉自己要发疯了。 “杀!给我杀!” 樱木花刀一把拔出手中的武士刀,向着最近的扶桑官兵冲去,自从隐匿在这个无名海岛之后,所有平将门余孽就知晓会有这么一天。 关乎生死存亡之刻,海岛上的所有平将门余孽只有一个信念,杀!杀!杀! 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没有退路。 唯一不能让樱木花刀接受的便是,为何,为何要在他刚刚夺得首领之位之时杀将过来。 樱木花刀将心中的郁郁,和愤恨,全都发泄在眼前的扶桑官军身上。 手中武士刀将一个又一个的官军斩于刀下,樱木花刀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晓手中的武士刀已经卷刃,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 手中武士刀拄地,樱木花刀看向眼前蜂拥而至的扶桑官军,回头看了看身后,海岛上只有零星的反抗,跟在自己身后的武士头目近乎死伤殆尽,樱木花刀面上闪过一丝绝望。 这一幕,都被藏匿在当日登岛附近的钟隐等人看在眼中,他们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两波扶桑武士在自相残杀。 “他们是扶桑官军!想必是前来剿灭平将门余孽的!” 蓝凌倚梦缓缓的来到众人身边,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战斗。 “原来如此!” 钟隐恍然大悟。 “咦!你们看扶桑官军中间,那不是我星辰阁这次出海剿匪的海鹘船!” 依人忽然指着远处一群扶桑官军战船中间的十多艘海鹘船惊疑道。 “奇怪!莫不是他们被扶桑官军碰巧碰到了!被扶桑官军当成海匪围剿?” 诸葛春秋此刻也是注意到一群扶桑战船中间的星辰阁海鹘船。 正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只见从海鹘船上下来大量的好手。 竟然是踏波而行,钟隐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不对啊!他们好像没有被软禁!快看,他们登岛了!” 剑无伤指着正踏波而行飞速登岛的人影道。 “他们朝我们这边来了!” 剑倾城看着一群人飞速向他们这里聚集,轻声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吧!” 却是这时,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刚刚调息完毕,缓缓走来。 “母亲!此时情况尚未明朗,我们贸然出去会不会?” 诸葛春秋眉头紧皱,他搞不清楚,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南宫羽筎竟然会下达如此荒唐的命令。 “我知晓了!星辰阁和扶桑人之间有贸易往来!若是扶桑官军,我们反而不会有事!” 依人经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这么一开口,也是反应过来。 却说此刻,扶桑官军为首的一艘海船上,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恭敬的跟在一个华服青年身后。 “皇子!这些平将门余孽已经毫无反抗之力,此刻让这些中原人登岛。是不是…” 军官模样的武者,恭敬的向华服中年道。 “松本!这事我自有安排!” 华服中年眉头微皱,不悦道。 “是!小的知错!” 松本忙跪下,惊恐的看着华服中年。 “启禀皇子!活捉一个头目!” 正在这时,一群扶桑官军压着灰头土脸的樱木花刀走上前来。 “你的!岛上可有中原人!” 虽说此次登岛的都是中原星辰阁高层高手,可藤原天翼还是有些担心。 樱木花刀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巨响,中原人,又是中原人,自己本就是因中原人才有机会上位夺权成功,却又因中原人而没有享受一天成为首领的权势。真可谓是,成也中原人,败也中原人。 “八嘎!可恶的中原人!” 樱木花刀闻言,目光愤怒的看着藤原天翼。 “他们人呢?” 藤原天翼闻言,双目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樱木花刀。 “想知道?呸!摇尾乞怜的家伙!” 樱木花刀对着藤原天翼吐了一口唾沫,满脸鄙夷不屑。 第八十四章 藤原天翼 藤原天翼淡淡的看了一眼衣服上的唾沫,抬起头,看向樱木花刀的目光仿佛看向一个死人。 “八嘎!全部死啦死啦地!这个人,一会给我带下去,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蓦然,藤原天翼反手就是给了樱木花刀一巴掌,直打得他头昏难忘,口鼻鲜血直流。 “八嘎!你的!有本事杀了我的干活!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樱木花刀高呼着,挣扎着。 “想死!没那么容易!带走!” 藤原天翼走上前,拍拍樱木花刀的脸,一脸不屑。 一脸冷漠的看着手下将樱木花刀带下去,藤原天翼的目光投向远方,在那里,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正带着钟隐等人踏浪而来,并没有选择去和胡三儿等人会和。 “来人止步!”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带着钟隐等人还未靠近扶桑官军海船,便被扶桑官军拦住,若不是看他们和扶桑战船之中阁海鹘船上一群人一样的服饰,恐怕便不仅仅是拦下这么简单。 “皇子有令!此乃中原友人,速速放行!” 一名扶桑忍者忽然出现在官军身旁,朗声道。 “见过武藏大人!” 拦住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等人的扶桑官军当即跪下行礼。 “几位请!我们皇子有请!” 武藏并没有理会跪倒的扶桑官军,在扶桑,等级观念森严,犯不着理会这种小人物,惹上自己,杀之便是。 “哈哈!几位中原友人,这些平将门的叛逆余孽惊扰了贵客,藤原天翼在这里赔罪了!” 远远的,藤原天翼便迎了上来,热情的用中原话给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南宫羽筎等人打招呼,并非常正式的向众人鞠躬致歉。 谁都不曾想到,藤原天翼弯腰鞠躬之时,眼中闪过一抹遗憾,痛惜。被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和诸葛春秋看在眼中。同为修炼《流云剑典》的他们,才知道,在突破到润物无声之时,周身一定的范围内,通过沟通的天地之力,感知周遭一切的变化,堪称细致入微。 两人不动声色的暗暗记下了藤原天翼奇怪的神情。 “藤原君还会中原语!”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满脸惊讶的看着藤原天翼。 “在下非常仰慕中原文化,便随来往于扶桑和中原的商人学上一些简单的中原语!” 藤原天翼直起身来,爽朗一笑,目光平静,真挚的看向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等人道。 “原来如此!藤原君如若有空,可到中原一行,南宫羽筎定尽地主之谊。”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满面笑容的和藤原天翼寒暄着。 “一定一定!南宫小姐!敢问身后着几位…” 藤原天翼的笑容,让众人如沐春风。 “胡三儿带领星辰阁所属来迟!还望护发责罚!” 却是此时,胡三儿带领着星辰阁好手赶到,登时单膝跪地领罪。 “胡三儿你何罪之有!起来吧!你们没给藤原君惹麻烦吧!” 正为藤原天翼过份热情头疼万分的南宫羽筎登时如蒙大赦,当即看向胡三儿道,可话一说完,她便后悔了。 果然,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话音刚落,胡三儿面露尴尬之色。 藤原天翼也趁机插进话来,为胡三儿开脱,直呼和胡三儿不打不相识,大有相逢恨晚之感,让一路上总看他不顺眼的胡三儿登时对他刮目相看,好感大增。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当真是欲哭无泪,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对这藤原天翼当真是烦不胜烦,却又无可奈何。 “母亲!我们离开这么多天,感觉浑身难受,我看星云鹤也有事禀报!” 依人知晓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此刻的感觉,当即走到她身边,以藤原天翼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道。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也适时做出一副意动却又看看藤原天翼一脸为难的表情,以期他能识趣的让自己等人回到星辰阁的海鹘船。 “南宫小姐既然有事要忙,藤原也就不便久留了!” 藤原天翼非常识趣的对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行礼,微笑道。 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等人踏浪而去的身形,顷刻间便回到了星辰阁的海鹘船,藤原天翼方才收回目光。 “皇子!那个南宫羽筎身后那个丫头便是小姐么?” 武藏不知何时,出现在藤原天翼身后,恭声道。作为藤原天翼的心腹,他知道许多常人并不知道的秘密。 “嗯!” 藤原天翼目光复杂的看着远处的星辰阁海鹘船。 “阁主不打算相认么?” 武藏犹豫片刻,轻声道。 “相认!让我如何相认,武藏,我从小便被送到中原,作为一枚棋子,安插在那里。” 藤原天翼语气低沉,目光陷入深深地回忆。 “十几年前!我接到一个任务!便是去接近一个女子,一个中原江湖上的奇女子!” 藤原天翼目光中少见的露出柔情。 “我成功的获得了身受重伤,功力尽失的她的芳心,却怎么也从她口里得不到那些人想要的秘密!” 藤原天翼深邃的目光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 “后来!他们和反叛的平家达成协议!除了平将门本人当场处死,其余人等遣送到这个海岛!以余孽的身份活下去,听命于那些人的命令行事,直到今天被剿灭!” 藤原天翼目光中流露出点点迷茫。 “武藏!我是不是很可悲!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凌辱,却无能为力,还要帮着他们,以期能够得到他们想要的消息!” 藤原天翼笑得很凄惨。 “少主!这就是命!请少主慎言!老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若是有心人,可就…” 武藏面色严肃起来,他是看着藤原天翼长大的,即使藤原天翼被安插在中原,也有他暗中相陪,如若不然,藤原天翼岂会轻易把埋藏心中多年的秘密说出。 “我知道!武藏老师!” 藤原天翼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悲愤,平静下来。 “老师!方才我的表现能瞒过他们么?” 藤原天翼眼神飘忽,神情惊疑不定。 “瞒得过如何,瞒不过又如何?真亦假时假亦真!虚虚实实,方才为大道!” 武藏一脸笑意的看着藤原天翼。 两人却是没有发现,战船下的海水里,一个倩影一闪而逝。 第八十五章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母亲!”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从海鹘船隔舱里走了出来。 海鹘船为了应付突发的一些海上的状况,船舱被分成很多个小舱,这样,即使船底出现破损,也不会出现海鹘船沉没的情况。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便是从其中一个底上开了出水口的的隔舱人不知鬼不觉潜了出去,又从这里潜了回来。 看着已经进了大半水的隔舱,众人迅速的将这个舱门封闭,等到回到扬州港之后,这些自然有人来处理,这种船底的隐秘出口,使用一次之后,便用特殊的方法将这个船舱封闭,只有回到港口,由专业的人员进行修复船底的隐秘出口方可在次使用。 “没人发现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见有隐秘出口的船舱已经被众人用特殊的方法封住,皱眉道。 “没!方才倒是有人拜见,被我们以母亲这些天在海匪岛上连连出手,有些疲惫了,推脱了!” 依人摇摇头,轻声道。 “你这丫头,疲惫休息了还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点依人的额头,没好气道。 “实者虚之,虚则实之!若是我们直接各自回舱休息,怕是某些人才担心呢?” 依人不以为意,皱了皱琼鼻,一脸得意道。 “母亲!看把依人得意的!不过母亲此番可有收获?” 诸葛春秋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 “此事不好说!还是等回扬州再说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闻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她怕说出此次探听到的真像后,会有人控制不住而坏了碧落上尊大事,旋即推脱道。 诸葛春秋和依人都是聪颖之人,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此话一出,便知晓此事并非他们能插手决定,定然与南宫羽筎有关,需要她亲自决断。 “伯母!如有不便,钟隐这便告辞!” 钟隐会错了意思,认为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只是推脱之言,主要是自己在场不好开口,当下也不拖沓,拱手告辞。 钟隐话一出口,诸葛春秋和依人便知晓大哥误会了,却也不好解释。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在外人眼里,自己便是南宫羽筎,只有自己知晓,这仅仅是扮演着南宫羽筎的身份,真正的决断之时,自己终究不是她本人。 “大哥!我们一起!” 看见钟隐转身而去的背影,诸葛春秋和剑家姐弟等人旋即快步跟上。 “二弟!你们!” 钟隐眼角微微湿润,这些兄弟顾及自己的感受竟是和自己一起离开。 “哈哈!大哥!走,去我的房间,还有些百花酿,兄弟几个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这些时日,打打杀杀的,可把我馋死了!” 诸葛春秋一脸真挚的看着钟隐,满脸笑意。 “好!自从上次喝过那百花酿,其它的酒水入喉都跟马尿差不多,我可是惦记好久了,今日不把你百花酿喝空,我就不是钟隐!” 钟隐一拍诸葛春秋的肩,故做酒鬼状。 “还有我!还有我!说好的!不醉不归!” 剑无伤一把挣脱剑倾城拉着的手,兴奋道。 “…你不是不喝酒么?酒品太差,谁和你不醉不归!” 剑倾城上前一步,嘎嘣一声,敲在剑无伤头上。 “姐!再敲就傻了!没人要了!” 剑无伤捂着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剑倾城,神情幽怨,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般。 “哈!哈!哈!哈!” 听着钟隐等人远远传来的笑声,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微微落寞,见不得光的她,当真羡慕他们的友谊。 “南宫小姐!我们就此别过!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方能再见!” 藤原天翼面带微笑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神情略微有些惆怅。 “藤原君!此言差矣,我中原乃是好客,礼仪之邦,你可以随时来中原游玩,届时,南宫可要让南宫尽尽地主之谊!”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藤原天翼。 “南宫小姐倒是让在下羞愧了,初次见面便被这些余孽坏了心情,可惜,在下有命在身,也不能好好招待小姐,惭愧!惭愧!” 藤原天翼目光灼灼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让她浑身不自在。 “藤原君!中原有句古话,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别过吧!告辞!”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对着藤原天翼一拱手,身形腾空而起,踏浪而行,飘然欲仙。 钟隐等人纷纷跟随其后,回到星辰阁的海鹘船。 “告辞!藤原君!”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回到海鹘船上,远远对着藤原天翼一拱手。 “告辞!” 藤原天翼拱手回礼。 看着远去的星辰阁海鹘船队,藤原天翼百感交集,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胸口处,堵得慌。 远处,武藏看到这一幕,长叹一口气,看向远方的海面,默然不语。 少主啊!少主!在中原长大的你,终究被中原人所感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刻星辰岛上,经过未央和华老这些天对李梦欣全方位系统的传授教导之后,赵蕤终于绝定将青莲剑典交付于她。 “爷爷!这《青莲剑典》的大纲好生深奥!徒儿看不懂!” 李梦欣一字一句的将手中的《青莲剑典》看完,一脸苦闷的看着赵蕤。 “哈!哈!哈!哈!这是自然,当初,我也曾研习一翻。若不是我星辰阁老祖曾在深山修道,我等亦算是道门一脉,慕白那孩儿,又怎能参考着星辰阁绝技完善成一部新的绝技!” 赵蕤一脸傲然,好像完善这部绝技的就是他一般。 “爷爷!欣儿看不明白!你还笑!”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李梦欣和赵蕤熟络起来,面对这个对自己照顾有加,慈祥,和蔼的爷爷,她也敢撒撒娇,发发恼骚。 “好!好!好!爷爷不笑了,这是一本我珍藏的道藏,上面有昔年道教高人的注解!你拿去好生研究吧!” 赵蕤从一旁拿起一本早就准备好的道藏,递到李梦欣面前,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追忆。 曾几何时,道教是何其兴盛,下到贩夫走卒,上到庙堂之上。无人不已道教门徒自称。 哎!可惜往日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当年的好友纵使未作古,也羽化登仙了罢! 第八十六章 天人合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李梦欣轻轻的吟诵着道家创始人老子的道德经。 虽说赵蕤给的这本有道教高人的注释,理解。可道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有岂非文字可以概述的,前人的注释,只不过是前人的理解,一千个人,便有一千种道。 渐渐的,李梦欣沉浸于的隐晦难懂的道德经之中,耳畔仿佛回响着一个人的声音,冥冥之中的,在给他诵读着道德经的要义。 不知不觉,李梦欣身旁的草木疯狂的生长起来,并暴虐的向着一旁的赵蕤攻击着,让他措手不及间,身形急退,待到他退出十数丈脱离这些藤蔓草木的攻击范围抬头一看,李梦欣已经被这些草木和藤蔓紧紧的包裹在中间,不见了踪影。 “不!” 赵蕤一声怒吼,周身罡气喷涌而出,向着这疯狂生长,已经将李梦欣整个包裹的草木藤蔓冲去。 “嘭!嘭!嘭!” 赵蕤起先生怕伤着里面的李梦欣,只用半分劲力,哪只不曾动摇这些草木藤蔓分毫,渐渐的加大了掌力,击打得嘭嘭作响。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一阵阵轻柔,却又让人心绪空明,不含一丝杂志的声音传来,让几欲疯狂的赵蕤清醒过来。 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明悟,旋即便在一旁盘膝坐下,成五心朝元之势,修炼起来。 柔柔的大道仙音不疾不徐,草木藤蔓包裹的李梦欣双目紧闭,樱唇微启,这大道仙音竟是从她最终发出。 她周身散发着莹莹圣洁的绿芒,随着时间的流逝,气势逐渐加强。 不知何时起,李梦欣的双手抬起,缓缓的动了,越来越快,如若有道教高人在此,定会认出,李梦欣此刻结的便是道家手印。 “滚!” 赵蕤忽然睁开双目,一声厉呵,以传音入密的神通将声音包裹于罡气中,向着远处听到动静赶来的星辰阁所属传去。 “老祖!这…” 华老和未央听到动静,走出洞府便看到这惊人一幕。 “我也不知道!我把《青莲剑典》交于她,并将昔日好友所赠的道藏交给她,便成了这番模样。” 赵蕤一脸苦涩的看着被草木藤蔓包裹的李梦欣,此刻她的身影在里面若影若现,那一直吟唱的大道仙音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咻!咻!咻!” 一直包裹着李梦欣的草木藤蔓轰然炸开,弄得毫无准备的三人一阵手忙脚乱。 “爷爷!我成功了!” 李梦欣一脸兴奋的看着赵蕤,她做梦也想不到,竟然当真被她领悟了《青莲剑典》,我成功了。 “不过,又与《青莲剑典》记载的不一样!” 李梦欣一脸迷惑。 “噢!如何不一样?” 赵蕤登时神情紧张起来,这可是一部他都不曾修炼的绝技,亦可以说是一部还未完善的绝学,李梦欣是这部绝学在青莲剑仙李慕白初步完善补全之后第二位修炼的人。 要知任何功法绝技,都是由人创出之后,经由后人不断完善而成,更何况是一部残篇由人来补全。 “欣儿!可否有不适!” 李梦欣的话。登时让赵蕤的心悬了起来,他真想抽自己的嘴刮子,这都是什么事,星辰阁又不是没有功法绝技,自己这是犯了哪门子神经,将一门刚刚补全的秘籍还当成宝贝一样,郑重万分的交给自己的孙女,这不是害人么。 “没有啊!爷爷!我感觉我现在前所未有的好!” 李梦欣俏皮一笑,拉着赵蕤的手撒娇道。 赵蕤哪里肯信,只当是这乖孙女安慰自己的话语。 “华小子!在那发个什么呆,还不快来给我孙女看看!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为你是问!” 忽然瞥见一旁的华老,赵蕤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自己那孙女,你徒儿都说了。有些不对,身为医者,还在一旁犯傻,不去上前把脉,当真孺子不可教也。 华老闻言一怔,一脸苦涩,老祖宗方才对星辰阁所属人员的威胁还在耳畔回响,自己又怎敢冒然上前。 华老感觉自己心里苦,却偏偏又说不出,就如同生下来不会说话的孩童般。 当真是,宝宝心里苦,有苦说不出。 华老轻轻将手搭在李梦欣的右腕上,闭目凝神,片刻之后,他面露惊容。 “如何?” 看到华老的表情,赵蕤关切道。 “老祖!欣儿这丫头现下的身子骨,比寻常先天好手可是强上数倍,浑身百脉俱通!” 华老一脸不可置信。 “呼” 赵蕤长吁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百脉俱通!你说百脉俱通?大凡先天之境不就是打通天地之桥,贯通全身经脉么?” 赵蕤回味着华老的话语,感觉话中有话。 “启禀老祖!欣儿这百脉俱通是当真百脉俱通啊!浑身经脉,不论是主脉,还是那些支脉,尽皆贯通!” 华老不得不重新解释一遍。 “好了!好了!” 赵蕤不耐烦的挥挥手,在他看来,只要李梦欣安好,便足矣,其他的,懒得管,也管不来。 “欣儿!你方才说与剑典记载的有所不同,究竟是有何不同?” 赵蕤终究是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爷爷!剑典上说,是通过罡气化形,从而达到剑气离体,步步生花。可孙儿感觉可以任意驱使这天地间的一种力量,能够驱使植物,好像这些花草树木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李梦欣皱眉思索片刻,若有所思道。 “天人之境!竟然是天人之境!” 赵蕤一脸激动的看着李梦欣,想不到,仅仅片刻功夫,在自己面前,自己那孙儿便由武道的后天之境,一举达到至强的天人之境。 天人合一,顾名思义,天便是人,人便是天,天人合为一体。 举手投足间,便可引动天地之威。 人力有穷时,天威不可试。 天地之力,才是这天地间最为强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 第八十七章 先天乙木道体 “欣儿!快让爷爷看看,天人合一之境有何神奇之处!” 赵蕤双目放光的看着李梦欣,一脸迫不及待道。 “我也不知道!爷爷天人合一不就是打通任督二脉,沟通天地之桥达到先天之境么?” 李梦欣一脸迷茫的看着赵蕤,自己不过机缘巧合突破到了先天,爷爷怎就这么高兴,激动。 或者是自己的资质本来先天无望,此刻能突破后天壁垒,达到先天大大出乎爷爷预料?李梦欣如是想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 李梦欣玉手虚握,点点绿芒升腾,顷刻间,她手中便凝聚而成一柄通体碧绿,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剑锋极薄,上面还有细腻的齿纹,剑柄处为似树根,又似藤蔓郁结而成,表面质地光滑,沟沟壑壑似为天然而形成,却又极为合手,棕色的剑柄,透着一股厚重之感。 配以晶莹剔透,碧玉般的剑身,这哪是一柄杀人利器,简直就是一个工艺品。 “这!这!” 赵蕤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如梦似幻的长剑,一时间,哑口无言。 大凡突破后天达到先天之境的武者,沟通天地之桥都可以利用本身的罡气凝聚成一件兵器,可那也要载体,纵使功力高深如他,单凭罡气凝聚而成,也无法达到李梦欣这种犹如实质的感觉。 “欣儿!你手中这剑…” 赵蕤感觉自己的脑袋转不过来,太过孤陋寡闻了。 “我也不知道呢?只要我心念一动它就出现了,与我有种血肉相连之感!” 对于赵蕤的疑问,李梦欣更是疑惑万分。 “怪哉!怪哉!” 赵蕤抚摸着本就不多的花白胡须,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为何故。 “欣儿!能否让我看看!” 赵蕤忽然感觉心痒难耐,非常想要去了解眼前这柄堪称艺术品的宝剑,他不敢相信,这便是李梦欣心念一动,顷刻间有无到有,凭空用罡气凝聚的。 李梦欣闻言,小心翼翼的将手中通体碧玉的长剑交到赵蕤手中。 赵蕤浑身激动得颤抖,他想不到,会有一日,有人用罡气凭空凝聚一柄宝剑,还能脱离人的掌控而存在,神迹,当真是神迹。 他感觉这一切都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轻轻的抚摸的剑脊,温润如玉,给人一种生机勃勃之感,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剑锋,登时,响起一阵剑鸣,他的手登时被划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若不是他功力早已达化境,全身罡气收到攻击之时,本能的自动抵御,就不会仅仅是这一道伤口这么简单。 “爷爷!” 李梦欣一声惊呼,赵蕤手中的碧绿长剑登时化作点点绿芒消散。 “咦!” 手中的长剑陡然消逝,让赵蕤不由得啧啧称奇。 “爷爷!你没事吧!” 李梦欣一把抓住赵蕤被剑锋划开的左手,一脸紧张。 “呼!” 却是李梦欣刚刚突破,还不能自如的控制体内罡气,之间这不慎被剑锋划破,血流不止的伤口登时好转起来。 “奇迹!奇迹啊!” 赵蕤忍不住惊呼,满脸喜色。 “神农百草体!竟是神龙百草体!” 此刻华老才反应过来,登时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神农百草体?” 赵蕤闻言,一把抓过华老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相传神农便是百草神农体!道教之中,也称之为先天乙木道体!” 华老一脸苦涩的看着赵蕤老祖,喉咙干涩道。 “先天乙木道体!” 赵蕤眉头紧锁,好像在哪听过,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道体!” 赵蕤忽然眼前一亮,对了,道教!大唐****,道教为国教,道教下属势力之中便有一个医道宗门,叫什么来着,对了,百花谷,而百花谷掌权人。便是百花道仙,乃是道教地位最高人之一,即使一教之主,往往也都是道尊之称。 “哈!哈!我孙女是道教道仙,哈!哈!” 想通此处关节,赵蕤登时仰天长笑,有此身份,即使自己不在了,自己这孙女也可以在中原九州纵横,无人敢惹。 “老祖!老祖!” 未央一脸尴尬的看着赵蕤。 “未央小子!有话就快说!磨磨蹭蹭!” 赵蕤正高兴之时,被未央开口打断,心情颇为不悦。 “老祖!大唐****已经分崩离析好多年了,道教也早就归隐不再出世了!” 未央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 “什么?大唐****分崩离析,道教归隐!怎么可能!” 赵蕤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未央,他不懂,正值鼎盛的大唐****怎么说没就没了,道教说归隐就归隐了,即便是当初则天大圣皇帝都不曾让道教伤筋动骨,只不过是扶植佛教与之抗衡而已。 “爷爷!大唐****分崩离析了,道教也无奈继续归隐,现在中原正值乱世,国与国之间,战火连天,纷乱不休!” 李梦欣看着一脸茫然的赵蕤,忍不住开口道。 “没了!就这么没了!哈!哈!哈!哈!没了!” 赵蕤状若疯狂的仰天长笑,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国家,就这么说没了,就没了! “爷爷!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李梦欣怯生生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孤独的老者,视自己为亲孙女的老者!突然感觉他是那么的落寞,孤单,无助。 此刻的他即使拥有通天只能又如何,过去的,终究是过去,时光一去不复返。 “没了好!没了好哇!红颜误国,当真是红颜误国!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 赵蕤双手高举,昂首望天,两行清泪自浑浊的目光中流出,顺着那苍老如树皮沟壑纵横的面容滑落。 “爷爷!” 李梦欣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想要上前安慰,却又踌躇不前。 “我没事!丫头!来,爷爷要把毕生所学传授与你,不要求你做什么,只要对得起这芸芸苍生,这穷苦百姓!” 赵蕤这一刻,仿佛苍老许多,颤巍巍的扶着李梦欣的双肩,满脸祈求。 “爷爷!欣儿会的!” 李梦欣感觉到自己身上陡然压上了一座大山,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 第八十八章 激流暗涌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甲板上,星辰阁的高手们大声的呼喊着。 “终于到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低声呓语。 港口上,新上任的扬州太守静静的站着,旁边站满了前来迎接的扬州城贵族,整个港口都被官军封锁了,生怕发生了意外。 “欢迎!欢迎!南宫护发剿匪归来辛苦了,我已经为你们备好了庆功宴…”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带着诸葛春秋等人直接跃下甲板,踏浪上岸,扬州太守便迎了上来。 “不了!很累了!改日南宫亲自上门谢罪!” 南宫羽筎对着众人一拱手,开门见山的拒绝了了扬州新任太守的邀请。 “不好意思!诸位,是我太着急了,各位英雄剿匪归来。辛苦了,明日,明日再接风洗尘!散了!大家散了吧!” 看着南宫羽筎飘然远去的背影,新任的扬州太守颇为尴尬,一拍额头,看着纷纷上岸的星辰阁高手,讪笑道。 更让他尴尬的是,这些上岸的星辰阁高手全都当他不存在一般,直接错身而过。 不一会,除了港口的扬州太守等迎接人员,包括海船上的船员都闪身离开。 “蔡大人!这星辰阁也太目中无人了!” 新任太守身后一个师爷模样的灰袍中年,一脸献媚的看着他。 “滚!” 新任蔡太守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这灰袍师爷脸上。 “哎!” 新任蔡太守一脸无奈,这扬州太守一职,曾是吴越国人人争抢的职位。今日,却是一个烫手山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路直奔扬州星辰阁分部,回到自己的居所。 “尊上!” 天枢此刻已经变回自己的模样,对着南宫羽筎一拱手,恭声道。 “嗯!辛苦了!” 南宫羽筎轻轻的将她扶起,柔声道。 “这都是属下该做的!” 天枢静静的现在南宫羽筎的身边,低声道。 “尊上!属下有事禀报!” 天枢抬起头,看着南宫羽筎的眼睛。 “嗯!要不你先歇息!明日再提吧!” 南宫羽筎一脸关切的看向天枢。 “此事事关东方婉情!” 天枢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 “什么?三姐!” 南宫羽筎一把抓住天枢的双肩,神情激动。 静静的听完天枢不带任何个人感情,和个人观点的诉说,南宫羽筎已经是泪流满面。 “扶桑!这仇我南宫羽筎记下了!” 南宫羽筎的手指捏得嘎嘣响,十指骨节泛白。 “尊上!” 天枢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没事!放心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会在乎多等会儿么?” 南宫羽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你先下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天枢,谢谢你!” 南宫羽筎努力让自己看着显得更开心,挥挥手让天枢退下,待到天枢走到门口之时。她竟然第一次主动道谢。 “呜!” 天枢登时感觉自己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快步离开。 大哥!我不知晓你为何突然现身江湖,还组建一个江湖势力,处处与我作对,更不懂,这么些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当年的四奇,如今竟是沦落到这番田地,我想知晓这是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当年,到底是何方势力动手袭击的我们,难道,正如天枢所说,扶桑人也介入了么?亦或者,中原势力之中,已有很多被安插进来的卧底罢! 南宫羽筎轻轻走到窗前,满目迷茫。 不论如何,四奇的踪迹总算全部查明了,下一步,我又当如何。 南宫羽筎感觉自己的心乱了。 “首领!南宫羽筎回港口了!” 无名身后,一位白面书生推门而入,恭敬道。 “嗯!知道了!” 无名挥手将这名诸葛无为所推荐来的军师挥手让其退下。 “四妹啊。四妹,你终究还是回来了。我该怎么做。你当真便是封锁星辰阁关于当年事情真相的那个人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此刻的无名。没有了对敌之时的果决,狠辣。 且不说无名和南宫羽筎如何惆怅,思绪万千。 好不容易回到中原的钟隐等人可是高兴万分,带着初来中原的蓝凌倚梦在扬州城的大街小巷里穿梭。 依人更是对中原的一切都充满好奇,这个母亲一直恋恋不忘的地方。 远在星辰岛上的诸葛无为收到南宫羽筎已经返回了扬州港,一切顺利的消息。长吁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来。 一时间,因为南宫羽筎率领前往剿匪的星辰阁船队的反回,整个江湖激流暗涌起来。 第八十九章 金钱谷 “钱谷主,东西我带来了!” 金钱谷深处的一个竹楼前,一位面容苍老,手拄拐杖身着粗布衣的老妇,缓缓出现在竹楼前,谁都不曾看见她如何出入,没有惊动这金钱谷上下任何一人,如果不是她开口,即使是钱多多也不曾知晓她的到来。 “嘎吱” 屋内传来一阵声响,紧接着,门应声而开。 “请进!” 开门的正是这金钱谷谷主钱多多。 “砰!” 待老妇一进门,钱多多隐晦的向四周一看,立马将门关上。 老妇似是对这里颇为熟悉,一进门,就走到里间的一个茶几前坐下,自顾自的倒上一杯茶,呡上一小口,一脸享受,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你怎么来了!听闻这次出海剿匪的海船刚刚返回扬州港,你,这…” 钱多多一脸焦急的看着老妇,神情更多的是无奈。 “无妨!眼下枢儿已经突破到雪舞纷飞境,即便是皇宫里的供奉,也休想轻易识破她的真实身份。” 老妇眼皮轻轻一抬,看了一眼钱多多。 “四妹啊!这终究会有被发现的风险啊!” 钱多多满面担忧。 “是啊!当初海船离港之时,我曾和你见面,认定这次剿匪定然是有心人算计的,不会有任何收获。” 南宫羽筎放下手中的茶盏,怅然若失。 “难不成!这次剿匪天枢那娃儿有什么发现?” 钱多多此刻哪里听不出南宫羽筎前来的真正目的,真的有发现?难道是自己等人多想了? “这次天枢那娃儿找到了三姐的女儿,获知了三姐这些年的行踪!” 南宫羽筎蓦然面色一变,语气低沉下来,眉宇间闪过一抹凄苦。 “太好了!终于有三妹的消息了!她在哪?现在就差大哥的消息了!” 钱多多闻言,激动万分,一把上前,抓住南宫羽筎的双肩。这么多年来,他和南宫羽筎自从发觉可能星辰阁有人插手后。便假意因为当年的事反目成仇,私下里,一直偷偷培养着自己的心腹,关注着当年的一切消息。现在,终于有三妹的消息,他怎么能镇定的下来。 “三姐!三姐她死了!” 南宫羽筎不知自己是怎么将这句话说出口,一说出来,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向被抽空般。 “什么?死了?怎么会,三妹怎么会!是谁,究竟是谁?” 钱多多满怀期望。却得到这个消息登时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屋顶,任由泪水流淌。满目悲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知道!扶桑人!是扶桑人!” 南宫羽筎此刻感觉疲惫不堪,她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这事如何向东方依人和蓝凌倚梦去解释,难!太难了。 “四妹!你知道真相是不是!” 钱多多蓦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南宫羽筎。 “二哥!我…” 南宫羽筎不知如何回答钱多多的问题。 “是不是!” 钱多多双目通红的看着南宫羽筎。 “是!” 南宫羽筎有些颓废的看着钱多多。 气氛登时沉闷下来。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良久,钱多多抬起头,看向南宫羽筎,询问道。 “只有天枢了!这件事兹事体大,天枢知晓后,并没有声张。” 南宫羽筎精神逐渐的稳定下来,目光中,透露着刻骨的仇恨。 钱多多闻言,沉默了,按理说,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变数也便越大,可此刻,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能知晓么?” 钱多多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头,看向南宫羽筎,一脸期盼道。 “二哥你能答应我不冲动么?” 南宫羽筎目光如炬的看着钱多多。 “这!” 钱多多犹豫不决。 “若是二哥不能答应筎儿,那接下来的事,筎儿也不说了!” 南宫羽筎一脸决绝的看着钱多多。 “四妹!你!” 钱多多一脸愤怒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倔强的抬着头,看着钱多多。 “好!四妹,你赢了我答应你!” 对视片刻,钱多多败下阵来。 “什么?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听完南宫羽筎的话,钱多多登时怒发冲冠,站起身来就要向外冲去… “噗!” 南宫羽筎一挥手,杯中茶水飞出,击打在钱多多的麻穴上,钱多多登时手脚发麻,便要栽倒在地。 南宫羽筎后发先至,在钱多多倒地之前,一把将他扶在靠背椅上靠好。 “四妹!解开我的穴道!我要杀了那个畜生!” 钱多多额头青筋直冒,一脸愤然的看着南宫羽筎。 “二哥!且不说此事事关当年一事真相,你如何去报仇?去扶桑?好,就算你去了扶桑又如何?你可知他在何处?在那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之地,你又如何杀得了他,纵使你杀了他。你想过你自己没,你想过幕后隐藏的黑手没?” 南宫羽筎一脸苦涩的看着钱多多,报仇,她如何不想?当年和她关系最好的便是三姐,她这么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找到她。 “我……” 钱多多闻言,脸上变幻不定,良久,面露愧疚之色。 “四妹!解穴吧!是我冲动了!” 钱多多愧疚的闭上双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二哥!大哥可能出现了!” 南宫羽筎一脸苦涩。 “大哥!” 钱多多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南宫羽筎,期待了十几年的消息,都在今日听闻,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在天枢易容成我的模样,带领着星辰阁的高手前往剿匪之时。中原九州一个实力悄然兴起,通过星卫门的情报,我才知道,这个势力的创始人极有可能就是大哥!” 南宫羽筎面色平静的看着钱多多,轻声道。 “真的是大哥么?” 钱多多面色严肃的看着南宫羽筎,希望能从她口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不知道!我怕打草惊蛇!更何况,这方势力崛起十分迅速,并处处与星辰阁作对!而我,也不能暴露我的身份,这一切,我都只派了星卫关注,不曾插手!现在这方势力,竟和星辰阁九州分部明面上行分庭抗衡之势!” 南宫羽筎神情纠结,不知到底该如何,若是没有星卫的情报,她早就下令了。 第九十章 八嘎! “这该如何是好?莫不成大哥不知晓星辰阁中原分部为你掌控?” 钱多多闻言,略显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焦急。 “我不知道!现在两边的事,让我感觉心力交瘁,我不知该如何处理,如若,如若不知晓,我便点齐人手,直接杀将过去?” 南宫羽筎双手抱着头,风目中满是迷茫。 “杀!为什么不杀?” 钱多多豁然一拍茶几,看似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精芒。 “可!对方可能是大哥创立的势力,是大哥啊!” 南宫羽筎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钱多多,他想不出,这话,为何会从钱多多口里说出。 “你方才也说了,如若不知晓,你便点其人手直接杀将过去不是?” 钱多多意有所指的看着南宫羽筎。 “二哥的意思是?” 南宫羽筎一脸震惊的看着钱多多,他为这幕后黑手的心机赶到恐惧。 “不错!看似毫无关系,却是一环套着一环!从剑家姐弟被诬陷入狱起,便是试探你的底线,为此,不惜牺牲一个新上任扬州兵马总督头,当真是大手笔!” 钱多多看似说着与眼下之事毫无关联之事,却是有提点南宫羽筎之意。 “二哥!若是如此,那?” 南宫羽筎已经不敢想下去。 “现在看来,星辰阁高层定然和吴越国达成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吴越国不可能为此不惜牺牲军方高层君家之人!” 钱多多略显苍老的容颜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殊不知,君家这位扬州兵马总督头不过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并非有意为之。 “如此看来!借故将我调离中原,却又给我一个真真假假相结合,堪称毫无破绽的局!” 南宫羽筎面沉如水,风目中,掩饰不住的担忧。 “四妹!大可不必如此消极!对方错便错在低估了你,或是说,低估了《流云剑典》这部一直不曾有人习练的绝技!” 钱多多略显苍老的容颜上,露出讥讽,不屑的笑容。 “不错!低估了我们报仇的决心,和《流云剑典》的威势,如若不然,我等定然按着对方的剧本,一步一步走下去,最后醒悟过来之时,怕是对方大计已成,为时晚矣!” 南宫羽筎此刻双目中精光闪烁。 “按他们的剧本,接下来你一回扬州港又获悉在你离开这段时间,中原快速崛起一方势力,和星辰阁成抗衡之势!” 钱多多一脸笑意的看着南宫羽筎。 “那么我该如何?” 南宫羽筎眉头紧锁,她当真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位有可能是大哥的人物。 “还能如何?能让你知道的消息,定然会让你知晓,不能的,即使你下令调查,也不会有更多有用的消息!” 钱多多一脸苦涩。虽说看似看破了对方的阴谋,却毫无反击之力,这让人,更加无奈。 “直接开战么?” 南宫羽筎的嘴角流露出苦涩的笑容。 “如无意外的话!我想唯有如此!” 钱多多满脸无奈,纵使识破了对方的阴谋,却无力逃脱对方所布之局。 “哎!二哥!筎儿好累!越是深入当年的真相便是越累!” 南宫羽筎一声长叹,神情满是疲惫。 “苦了你了!都怪二哥没用!” 钱多多闻言,颓废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旋即奋力的在茶几上敲打着,发泄心中的郁郁。 “二哥!” 南宫羽筎起身抓住钱多多不停捶打着茶几的双手。 “二哥!你不要这样!筎儿一定会找出当年的真凶!战!那便战!对方如此设计定然有他的目的,如若对方什么都不做,我还不知如何下手!” 南宫羽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一字一顿道。 “哎!也许对方是想知道你掌握了多少底牌也说不准!” 钱多多靠坐在椅子上,情绪低迷。 “噢!是么?那我便让他看看我手中有多少底牌!” 南宫羽筎站直身形,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傲然自信。 “四妹!” 钱多多看向南宫羽筎的目光满是担忧。 “二哥!我走了!这便回去布置了,晚了天枢那孩子可应付不来!” 南宫羽筎重新又变回一副苍老妇人的模样,缓缓向外走去。 殊不知,此刻离星辰岛不远的海面,停着的一艘扶桑海船上正发生着不为人知的一幕。 “您老来了!” 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对着甲板上的一名背对着他的青衫蒙面老者道。 “事情办得如何了?” 青衫老者语气平淡,并没有将这名扶桑的华服中年看在眼里。 “八嘎!对皇子不敬,死啦死啦地!” 一名年轻军官模样的扶桑武士登时怒视着青衫老者,右手已经握上了武士刀的刀柄,准备给这位不知好歹的青衫老者一个教训。 华服中年并没有阻止,显然青衫老者的态度让他亦是心生不满。 “哼!” 青衫老者一声冷哼,豁然转过身,右手手掌对着这名军官模样的扶桑武士一张,登时这名军官模样的武士凌空飞起。 “你算什么东西?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青衫老者手掌一捏,紧紧的拿捏住这名扶桑军官的脖颈,仅露在外的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机。嘴角微微上翘,不屑道。 “下人们不懂事,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华服中年对着青衫老者躬身道歉道。眼底闪过一抹怨恨,愤怒。 “滚吧!狗奴才!以后擦亮你的狗眼!” 青衫老者随手把扶桑军官丢到一旁,像是丢垃圾一般,随意,自然。 “砰!扑通!扑通!” 扶桑军官撞在了甲板上的几名扶桑武者身上,登时几人滚成一团,看似这一丢之力十分之大,却是无一人受伤。 青衫老者对于劲道的掌握竟达到如斯境界,由此可见其实力定然不弱,放眼江湖。亦是绝顶高手之列。 “山本!还不谢谢先生不杀之恩?” 华服中年冷着一张脸,语气冰冷的看着滚作一团的那位扶桑官军! “多谢先生不杀之恩!多谢先生!” 这名叫山本的扶桑官军登时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哼!滚吧!” 青衫老者一声冷哼。对于华服中年的做戏十分不满,却也不好发怒。 第九十一章 战书 “先生之订计已然圆满收尾!不知先生许诺于我天皇的承诺何时兑现!” 华服中年并未去看一旁为自己出头而弄得狼狈不堪的扶桑军官,目光如炬的看着青衫老者道。 “噢!圆满收尾?老夫要的消息问出来了?” 青衫老者豁然抬起头,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绝强的磅礴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这!不曾问出!” 华服中年表情略微尴尬,双手在袖袍中捏得青筋轧结,骨指泛白。低垂的眼帘中,闪过一抹刻骨铭心的恨意。 “要你何用?” 青衫老者闻言勃然大怒,袖袍一挥,也不见动作,“啪”的一声,华服中年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放肆!不得对少主无礼!” 武藏登时大怒,手中武士刀豁然出鞘,竟是扶桑武士拔刀术绝技神风一刀斩。 “叮!” 青衫老者头踏出一小步,右手手指轻轻在武藏这凌厉一刀的刀背上一弹,长刀发出一声嗡鸣,武藏这一往无前无懈可击的刀势登时被破。 青衫老者又向前一小步,一掌击在武藏的胸口,登时武藏一口血雾喷出,身子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 “武藏!” 华服中年面色大变,一步踏出,伸手接住武藏倒飞而回的身体,巨大的劲力冲击下,他嘴角一缕血丝溢出。 “蹬!蹬!蹬!” 华服中年连连后退数步,才堪堪卸去青衫老者那一掌之下加之于武藏身上的劲力。 脚下,坚实的甲板更是在这后退数步之间,平添无数裂痕。 “你!你好狠!” 华服中年抬起头,一脸怨毒的看着青衫老者,丝毫不掩饰自己刻骨铭心的恨。 “是么?比起一些人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揉虐,老夫自愧不如!” 青衫老者从怀中弹出一个丝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右手,末了,随手将用完的丝巾抛弃,一脸嫌恶的看向华服中年,神情极度蔑视。 “你!” 华服中年怒指着青衫老者,气得面目通红,青筋郁结。 “不服么?你可以试试!看看老夫敢不敢杀你!” 青衫老者神情平淡,丝毫不将华服中年看在眼里了。 “少主!不要!不要!” 武藏大口的吐着血沫,手紧紧的抓着华服中年的手,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祈求。 “哼!不要装作主仆情深的模样,在你们扶桑人眼中,忍者不过是主人的一条狗,随时可以抛弃的死士!即便是你,也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青衫老者一脸轻蔑的看着这一幕。 “八嘎!我要杀了你!” 华服中年双目通红的挣脱武藏的手,捡起地上的武士刀。 “少主!” 武藏紧紧的抱住他的身子,又是一大口血沫涌出。 “不!师傅!师傅!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我这就带你走,带你去找人救你!你不会有事的!” 华服中年一把丢掉手中的武士刀,轻轻的将武藏抱起。 “少主!我不行了!答应我,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冲动!答应我!” 武藏抓着华服中年的衣襟,目光已经开始涣散。 “不!不会的!你不会有事!” 华服中年此刻已经状若疯狂。 “藤原天翼!…” 武藏蓦然面目潮红,双手抓着华服中年一声呵斥!话还未说完,紧抓的手豁然松开,整个身体瘫软下去,眼睛圆瞪,竟是死不瞑目。 “不!武藏!你醒来啊!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华服中年抱着武藏的尸体瘫软在地,嚎啕大哭。 他竟然便是南宫羽筎等人在平将门余孽的海岛上,所遇见的扶桑剿匪官军的头目藤原天翼。 “废物!回去告诉你们当家人!静候老夫通知!” 青衫老者一声冷哼!身形一晃,竟是直接跃下海船,踏浪而去。 只留下嚎啕大哭的藤原天翼。 “尊上!” 天枢一脸恭敬的看着南宫羽筎,神情疲惫。 “如何!我离开这两天!” 南宫羽筎满脸笑意的看着天枢,对于天枢,她可是十分放心。 “尊上!这样扬州城的马屁虫们太令人心烦了,这两天,东方云锡也一直向我汇报最近崛起的势力天下楼,请求我开战!” 天枢一脸苦涩的看着南宫羽筎,这两天的时光,竟是让她升起身心俱疲之感。 “好处理我就不会躲出去了!” 南宫羽筎揉揉太阳穴,眉宇间闪过一抹无奈。 “启禀护发!东方云锡求见!” 门外传来东方云锡的求见声,登时让天枢下意识的一个寒战,可见这两天,东方云锡把她吓得不轻。 天枢看向南宫羽筎,只见南宫羽筎莞尔一笑,打了个眼色,她登时会意,身形一晃,便躲入侧房的屏风后。 “进来吧!” 南宫羽筎端坐于上首的椅子上,素手一挥,门“嘎吱”一声,应声而开。 “属下东方云锡见过护发!” 东方云锡快步进门,一拱手,对着南宫羽筎行礼道。 “东方啊!今日来找我,可是又为那天下楼之事?” 南宫羽筎运势揉揉太阳穴,一脸无奈道。 “护法当真料事如神,什么都瞒不住护法!” 东方云锡尴尬一笑,恭维道。 “行了!这两天,你哪次来不是为那事!” 南宫羽筎挥挥手,语气中难以掩饰的烦闷,不耐。 “属下这次来是呈报天下楼楼主的战书的!” 东方云锡岂会听不出南宫羽筎话中之意想想此次前来的目的,不禁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道。 “什么?” 南宫羽筎登时大惊,不自觉拍案而起。大哥竟然给我下战书,此刻她脑兄一片混乱。 虽说想过有一天会和大哥刀剑相向,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烈,让她毫无准备。 “好!很好!本护法正愁找不到正主!什么时候!”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南宫母乳当即一声冷笑,满脸杀意道。 “属下不知!这是战书!” 东方云锡不疑有他,从怀里弹出一个鲜红的帖子,呈递在身前。 “好!你下去吧!” 南宫羽筎随手接过东方云锡手中的战帖,一脸淡然。 嘎吱一声!却是东方云锡反身出去随手将门关上。 第九十二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看着手中鲜红的战书,南宫羽筎不由苦笑连连,这算什么,自己方才还在商量怎么应付,现下好了,不用商量了,对方却直接下达了战书。 “尊上!这战书我们当如何?” 天枢从侧厅的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南宫羽筎。 “还能如何!他要战!那便战!” 南宫羽筎站起身来,傲然道。 “尊上!需要带上星辰阁的人手么?” 天枢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羽筎。 “带!为何不带!我到要天下人见证我南宫羽筎的底牌!” 南宫羽筎嘴角似笑非笑,闪过一抹讥讽,不知是讽刺幕后之人的自作聪明还是自己明知是对方挖好的坑却要义无反顾的一跃而下。 “尊上!属下用不用…” 天枢不知所措的看着南宫羽筎,她搞不懂为什么尊上会对一个个人挑战这么大动干戈! “用!怎么不用!你们便继续隐在暗处调查!我就不信了,如此他们还不露丝毫破绽!” 南宫羽筎凤目中精芒闪烁。 “可尊上!如此会不会太过大题小做?会不会…” 天枢皱眉思索片刻,犹豫不决道。 “小题大做?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若是我南宫羽筎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才是真的惹人怀疑!” 南宫羽筎面色严肃,一脸认真的看着天枢。 “属下知错了!” 天枢一拱手,面带愧色的看着南宫羽筎。 “下去吧!天枢!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南宫羽筎面带微笑。一脸怜惜的看着天枢,轻轻的用手捋了捋天枢额前的秀发,柔声道。 “尊上!天枢没事!真希望能够早日解开当初的谜团!” 天枢红着脸,低着头,轻声道。 “好了!下去好好休息吧!天下乱了,江湖之乱也为期不远了!” 南宫羽筎一脸柔情的看着天枢,若非那一缕执念,她当真不想这些孩子插手这些事。哎!私心作祟! 轻轻的打开东方云锡呈上来的战书,鲜红的信笺上,正面一个铁笔银钩的战字摄人心魂,反面正中一行端正小楷,写着星辰阁南宫羽筎亲起,天下楼无名奉上! 南宫羽筎拿着信封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战!好一个战字!不输于当初大哥的豪情,却少了当初那种一往无前,至死方休的慑人锋芒,多了一分内敛,这!这真会是大哥么?他又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一个人又如此大的改变? 南宫羽筎就这么拿着天下楼无名的战帖,思绪万千,眼角绽放出点点泪花,让人看着都为之心碎。 半晌之后,南宫羽筎整理好纷乱的思绪,轻轻打开信笺一行言简意赅,铁笔银钩,龙飞凤舞的行书映入她的眼帘。 明年正月初一,天山之巅,一决胜负,江湖归属。 天下楼楼主无名! 看完这些,南宫羽筎素手一震,手中的信笺登时化作漫天飞灰。 “一决胜负,江湖归属!大哥啊!大哥!你究竟要什么?当年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大哥!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南宫羽筎缓缓走到窗前,轻轻的打开窗,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映入她的眼帘,风吹着竹叶发出哗哗的声音。 “放肆!当真放肆!” 诸葛无为看着手中的情报,一把将手中的情报震成粉末,随风飘散。 好你个无名,天山之巅,一决胜负,江湖归属。 诸葛无为只觉得心头怒火中烧,自己只不过是想让他去调查南宫羽筎对星辰阁的掌控力度,现在可好,一决胜负,江湖归属,这是要两败俱伤么? 诸葛无为此刻当真是悔不当初,自己为何就让一个不在自己掌控中的存在去做这等至关重要之事。 “扑腾!扑腾!” 一只星辰鸟缓缓飞来,缓缓落在诸葛无为的肩膀上,猩红的爪子上,系着一个竹筒。 虽说此刻正值气头上,诸葛无为也不好和一个畜生计较不是。 随手拿出星辰鸟脚上竹筒里的纸条展开,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行细密的小楷。 “恩公!一别数月,却是无法调查出南宫护法对星辰阁的掌控力度!此次擅做主张,与其一决胜负,江湖归属!她定然将能调动的势力尽数调动,届时,阁主想要属下调查的信息业已了然!无名!” 看完这些,诸葛无为陷入了沉思,自己让无名去做此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再看天下楼洛阳总部,一个身着儒衫的白面书生恭敬看着眼前的身着粗布衣的天下楼楼主无名。 “怎么?你白无常有意见?” 无名背负着双手,头也不回,声音冰冷道。 “主人交代我听楼主的话,可楼主行事如此草率,怕是有碍主人大计!” 白无常弯着腰,一脸恭谦道。 无人发现他低垂头颅的三角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和恨色。 “是么?我办事还需你来指手画脚?” 无名闻言,并不以为意,可看似平淡的语气中杀机凛然。 “属下不敢!楼主和属下都是为主人办事!小的理应提醒楼主才是!” 白无常立马跪伏在地,神情卑恭道。 “记住你的身份!杀你!不过屠鸡杀狗尔!” 无名转过身来,冷着一张脸看着跪伏在地的白无常道。 “是!是!是!小人明白!” 白无常感觉到无名毫不掩饰的杀意,登时浑身颤抖。 “滚!此事我已经向阁主禀报!” 无名虽说不屑于向这种卑躬屈膝之人解释,却是往往这种小人才是最难缠的,也就顺带开口解释道。 看着白无常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名一时间感觉疲惫万分。 四妹!真的是你封锁的当年那事的信息么?为何?你为何要如此?难不成,那件事与你有关么?这也便是为何这些年来,结拜几人我只能获取你一人的消息的原因么? 星辰阁九州分部护法之首,当真是好生风光!当真不希望是你,不希望! 明年正月初一,天山之巅,希望不要是我们二人的生死相拼才是? 两行浊泪从无名的眼角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第九十三章 一决胜负,江湖归属! 也许是把所有的的精力投入到明年正月初一的天山之巅对决之上,江湖上一下子便安静下来。 好景不长,几日之后,一则消息通过有心人的推动,传遍大江南北,这消息正是明年正月,天山之巅,天下楼主,星辰护法,一决胜负,江湖归属。 这个消息一下子把天下楼和星辰阁立于万众瞩目之下,亦是将这两股势力推向众矢之的。 一决胜负,江湖归属。 登时江湖上各方势力对这天山之巅的一站关注起来。 有好事着更是推断,莫不是星辰阁经历当年的是退隐江湖数十载之后又要重出江湖。 一时间,江湖上凡是有名号的势力纷纷对此事关注起来。 听到手下的汇报,南宫羽筎不屑至极,妄图通过此事来打击星辰阁抬高自己?亦或是别的目的?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就竟是谁所出。 “白无常!此事是你散布出去的么?” 无名今日心情可谓是奇差无比,不知为何人,将自己向南宫羽筎的挑战内容公布出去,现下可好,当真是万众瞩目。 若是当年之事是四妹所为,那也便罢了,可若是不是,自己这鲁莽的行事岂不是害了她。 无名心下恼怒,究竟是谁的手笔。 “楼主!有天下人做个见证,量她南宫羽筎也不好做手脚,属下此举完全是为楼主着想,为主人大计着想!” 白面书生白无常登时跪倒在地,高呼道。 “你…该死!” 无名怒极,一挥手,白面书生便被掌风击飞,一口热血喷出。 若不是顾忌他身后那人,这一掌下去,无名定然让他魂断九泉。 “噗!” 白面书生白无常一口热血喷出,一脸怨毒的看着无名。 “你不服?” 看着白面书生白无常一脸怨恨的看着自己,无名眉毛向上一挑,语气轻蔑道。 “无名阁主!你我都是为主人办事!何故苦苦相逼!” 白面书生白无常的脸更白了,一脸悲戚的看着天下楼楼主无名。 “苦苦相逼!你办的好事?” 天下楼楼主无名手一伸,白面书生白无常的身体就被凌空摄入手中。无名一把捏住他的衣襟,满面愤怒的看着他。 “嘿嘿!你是怕当着天下人面,打不过一个女流之辈输了受人嘲笑!” 白面书生白无常索性也就豁出去了,也不挣扎,一脸嘲讽的看着无名。 “哈!哈!哈!哈!” 天下楼楼主无名一把将白面书生白无常丢在地上,仰天长笑起来。 “怕输!我无名怕输!” 天下楼楼主无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输了又何妨!莫不过一死尔!” 无名蓦然止住笑容,一脸淡然的看着白无常。 咯噔!无名突然的转变,把徒自吐着血沫心中得意万分的白无常弄得一怔。 是啊!他无名死都不怕,又怎会怕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输给一个女子?莫不是自己当真闯祸了?思及此处,他的冷汗登时流了下来。 他自信无名不能将他如何,却是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让他心下胆寒。 “胡闹!当真是胡闹!” 此时一个密室中,一个蒙面人一掌将一旁的案几拍得四散飞溅,气得在密室内来回踱步。 “少主!此事他们却是办得不甚利落!要不要属下去问问?” 一位白发苍苍的精瘦老者一脸询问的看着蒙面人。 “问!问!问!问了又如何?现在是想如何补救?如此胡闹,让我接下来的行动如何施行!” 蒙面人此刻心下郁郁万分。 “少主!难道数十年的谋划就要止步于此么?” 白发苍苍的精瘦老者苍老的面容上闪过一抹遗憾,他是看着少主长大的,这件事可是三代人的心血,更是老主人毕生的谋划所换来的机会。 “止步于此!怎能止步于此?那些不过是早晚便要牺牲的棋子罢了!也好!计划便提前启动!乱!我要这个江湖越乱越好!” 蒙面人,也就是白发苍苍精瘦老者口中少主的声音低沉下来,却透露出让人心寒的狠厉。 “少主!如此老爷那边岂不是被动万分!” 白发苍苍精瘦老者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星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便是你从小教导我的!怎可因小失大!便是爷爷在世,也会支持我如此的!” 被称作少主的蒙面人对于这位将自己带大的老者还是非常尊敬的。 在自己出生后,他便一直守护在自己的身边,为了自己,曾遭受男人最痛苦之事,与其说他忠于自己,不若是说忠于自己的爷爷! 蒙面人心中,最信任的便是这个白发苍苍的精瘦老者,即便他忠心的不是自己又何妨? 爷爷去世前曾告诉过自己,这世上没有人比这位老者更值得信任,仅仅是他对爷爷的承诺。 “哎!好罢!” 见少主提及老主人,白发苍苍的精瘦老者脸上闪过一抹无奈。 “混账!他当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他!” 诸葛无为听完下人的汇报,一把将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 “备船!老夫即刻动身前往中原!” 诸葛无为站起身来,清瘦的面容上杀机凛然。 “阁主!老祖那边?” 一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一名长老小心翼翼道。 “于长老,事关星辰阁生死存亡之事莫非要老夫死守在这岛上,坐等星辰阁中原九州分部成为众矢之的么?” 诸葛无为黑着一张老脸,寒声道。 “额!阁主!那我等?” 那位先前开口的于长老苦着一张老脸看着诸葛无为。 自从老祖横空出世之后,可苦了他们,每天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便丢了性命。 “该怎么做莫非还要我教你不曾?” 诸葛无为顿住身形,一脸不悦的看着这位屡屡开口的于长老。 “属下知晓!属下知晓!不劳阁主费心!” 于长老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就做了这出头鸟,不见这么多人都没人开口么?这张臭嘴!心中悔恨万分。 “我不在的日子,尔等给我老实点,切莫惹事!我去去中原便回来!” 诸葛无为的声音远远的通过传音入密的方式传入众人的耳中。 第九十四章 战 “我想知道那消息究竟是谁放出去的!” 诸葛无为怒气冲冲咄咄逼人的看着天下楼楼主无名。 “阁主!这事你问你那狗奴才便是问对人了!” 无名一脸淡然的看着满面怒容的诸葛无为。 “白无常!你给我说!究竟是谁?” 诸葛无为满脸杀意的看着唯唯诺诺站在一旁的白面书生白无常道。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啊!小的一直对主人忠心耿耿,不过是想为主人…” 白无常哪里经得住诸葛无为的杀意,顿时瘫软在地,连连磕头。 “是你!” 诸葛无为脸上杀意凛然。 “你倒是选的好狗!辅佐我!就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真不知您是在哪选的!” 天下楼楼主无名一脸讥讽的看着诸葛无为。 “你当真认为老夫不敢杀你?杀了你,还有千千万万人,任凭老夫驱策。” 诸葛无为转过身冷着一张老脸看着无名。 “阁主好魄力!无名拜服!” 天下楼楼主无名躬身对着无名一拜,一脸笑意,向外走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事,他算是知晓了,当年的事即便四妹有份,他决计脱不了干系。虽不知他要自己组建这天下楼为何意,却是必定有所图谋尔。 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等到自己再无利用价值之时,便是他对自己动手之日,自己知道了他太多太多的秘密。 放下手中星卫传来的情报,南宫羽筎满脸苦涩,早该想到,只不过是自己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 南宫羽筎轻轻的呓语着。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留下。 “来人!” 南宫羽筎逐渐冷静下来,阴沉着脸,面色平淡道。 “属下在!” 东方云锡应声而入,躬身拱手道。 “传令下去!此次星辰阁参与剿匪所属人员全部天山脚下集合。” 南宫羽筎低沉着脸,凤目中闪过一抹决绝。 “护法!此举怕是不妥吧!” 东方云锡闻言,面色犹豫。 “这是命令!” 南宫羽筎面色越发阴沉。 “是!” 东方云锡躬身退出,临走的时候,将房门再度关上。 “太清!你怎么看!” 南宫羽筎感觉自己身心疲惫。 “尊上!属下以为!若真是如此!当年的事,不仅仅是我们所知晓的那么简单!” 太清(东方依人)秀眉微皱,轻声道。 “若当真…我待如何?” 南宫羽筎欲言又止,神情忧郁。 “尊上欲如何?” 太清一抬头,怔怔的看着南宫羽筎。 “此去天山之巅!若是我有不测!星卫便以你和白驹为首,退隐江湖!知否?” 南宫羽筎面色平静。 “母亲!” 太清闻言,忍不住惊呼道。 “这是命令!你们这便下去准备罢!” 南宫羽筎面色严肃,身上一股凌厉的气势升腾而起。 “属下遵命!” 太清犹豫片刻,躬身退下。 看着太清躬身退下的身影,南宫羽筎面带苦笑。 世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离天下楼楼主无名和星辰阁护法南宫羽筎的生日对决仅有三日时光。 “白驹哥哥!一切准备就绪!决战之日,我们真要如此么?” 依人一脸犹豫的看着诸葛春秋。 “别无选择!” 诸葛春秋一脸决然。 “哎!” 依人杏目中闪过一抹不忍。 天山脚下的一个客栈中,天下楼楼主无名一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四妹啊!想不到,你对星辰阁掌控竟到如斯境地,星辰阁各部高手齐聚天山脚下。此刻若是有人进攻星辰阁,星辰阁这么些年来的基业将是毁于一旦。 “果真是你!果真是你!” 无名低声呓语着,神情凄迷。 “谁?” 蓦然,天下楼楼主无名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喝道。 “楼主!是在下!白无常!” 门外,白无常低着头,面容憔悴,神情恭敬。 上次之事诸葛无为差点一气之下将他毙于掌下,最后生生让他受了几天几夜毒发之苦,让他戴罪立功,才算是捡回一条命。 “何事?” 无名眉头一皱,语气颇为不善。 “江湖上一些势力送上拜贴,想请楼主共同商讨对付星辰阁事宜!” 白无常站在门外,低着头,语气恭敬道。 “回复他们!我任何人不见!” 无名此刻心情烦闷,哪有心思去和这些江湖人物去玩那些勾心斗角的游戏… “这!” 白无常面色犹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滚!” 无名一声怒喝,凌厉的杀机蓦然爆发,直吓得白无常面色惨白,落荒而逃。 “大哥!想不到你我再次相见之日,却是兵戎相见!” 南宫羽筎面带微笑的看着南宫羽筎。 “是啊!四妹!我做梦都想不到,你我会有如此一天!” 无名摘下脸上的面具,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 “当真是你!大哥!这些年你过得好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南宫羽筎面色激动。 “经历了什么?四妹!星辰阁关于当年的事,是你下的禁令么?” 无名并没有回答南宫羽筎的问题,紧接着问出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是!是我!” 南宫羽筎虽不知大哥为何如此一问,还是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好!很好!” 无名一脸惨然,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即使至前已有猜测,此刻听到南宫羽筎亲口承认。 南宫羽筎一脸疑惑的看着无名,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如此。 “战吧!今日一战,天下见证!” 无名手中长剑出鞘,直指南宫羽筎。 “大哥?” 南宫羽筎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名。她感觉自己和大哥之间是否有误会,为何突然间… “铮…” 无名手中长剑发出一声嗡鸣,丝毫不理会南宫羽筎的话,一脸悲戚。 南宫羽筎身形一闪,再闪,躲着无名手中的长剑。 剑家的剑法本就是一往无前,有攻无守。南宫羽筎一直躲避,无名的剑法一式接连一式,招式之间,连绵不绝,气势越发凌厉,让南宫羽筎躲避越发困难。 不知何时,天山之巅纷纷扬扬飘起了大雪,翩翩起舞,雪花与无名手中的长剑相交,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第九十五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大哥!” 南宫羽筎焦急万分道。 “不要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个好妹妹!” 无名一声怒吼,手中剑式一式快过一式。 “铮!” 南宫羽筎满脸无奈,手中青锋剑豁然出鞘。 “铮!铮!铮!” 两剑相击,嗡鸣之声连绵不绝。 “铮!” 又一次两剑相交,两人分开身形。 “大哥!听我解释!” 南宫羽筎满脸焦急。 “有什么好解释的!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无名怒气冲冲,丝毫不给南宫羽筎解释的机会。 “哎!” 南宫羽筎一声长叹,不再言语,专心应对起无名手中三尺青锋。 “铮!” 两人长剑再度相交,南宫羽筎身形急退,欲退出无名剑式的笼罩之下。 无名剑锋一转,岂会容忍南宫羽筎轻易脱身,剑尖之指南宫羽筎眉心。 “铮!铮!铮!” 雪花飞舞,激荡,冲击着无名手中的长剑,企图打断无名的进攻。 南宫羽筎此刻无奈万分,与之对战着,若是换做旁人,她大可发挥《流云剑典》的全部威力,和优势,将对手击杀。 面对大哥,他下不了手,虽说明知无名剑招只攻不守,直接攻其周身各处,必然可解此刻之围。 “铮!” 无名剑锋停于南宫羽筎身前收招后退。 “为何不进攻!如此!今日你定然丧命与吾剑下!” 无名眉头紧皱,方才剑锋便要刺入南宫羽筎眉心之时,蓦然一阵心塞,手中长剑怎么也下不了手,唯有收招而立。 “长兄如父!我又如何下得去手!” 南宫羽筎神情悲戚的看着无名。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当真是好!我说过,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无名亡!” 无名双目通红的看着南宫羽筎。 “砰!” 南宫羽筎手中长剑砰然落地。 “杀了我吧!如果我死能让你好受的话!” 南宫羽筎闭上双眼,静静的站在无名身前,眼中闪过一抹解脱。 “你!好!如你所愿!” 无名手中长剑蓦然动了,一剑向着南宫羽筎咽喉划过一个美妙的弧度。 “铮!” 长剑被突然出现的一柄剑截住,无名眉头一皱,抽身而退,静静地看着场中多出的几人。 “你们阻我?” 无名不知此刻是何心情,失落,庆幸,愤怒都有。 “有我在!休想伤我母亲!” 诸葛春秋目光坚定的看着无名。 “还有我们!” 钟隐几人包括这次从平将门余孽手中救出的蓝凌倚梦在内,齐齐向前一踏步。 “你们不该来!” 南宫羽筎睁开双眼,眉宇间满是责备。 “母亲!如若我不来!我会后悔一辈子!” 东方依人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羽筎。 “你们!哎!一边去!这是我和大哥的战斗!” 南宫羽筎右手一提,青锋剑重新落入手中。 “大哥!若是我败了!不要为难他们!他们只是群孩子!” 南宫羽筎一脸认真的看着无名。 “冤有头债有主!我无名剑下,只杀当杀之人!” 无名眉毛一挑,淡淡的看了一眼钟隐等人。 “谢谢!星辰阁所属听令,此战若是我败了,诸位亦不要寻仇!星辰阁九州分部从此解散!” 南宫羽筎长舒了一口气!旋即转头道。 南宫羽筎话音刚落,下方顿时乱哄哄一片,星辰阁所属人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护法!只怕是不妥吧!星辰阁并非护法所有,上面还有诸位长老,阁主!护法一言解散就解散,置他们于何地?” 下方走出一人,看向南宫羽筎,掷地有声道。 “你听!或者不听!这便是我的命令!” 南宫羽筎一甩袖袍,不再理会那人。 “你这是何意?” 南宫羽筎忽然下达的这个命令让无名摸不着头脑。 “战吧!” 南宫羽筎长剑一挑,挽了个剑花。 “哼!” 无名身剑合一,合身而上,单纯比拼剑术,他自问不输于任何人,南宫羽筎如此,堪称自寻死路。 “铮!” 两剑相交,一触即分,一招快过一招,只见漫天剑光闪烁,让人应接不暇。 “无伤伯伯!莫要惊讶!我是东方依人!” 忽然一个声音通过传音入密的方式传入无名耳中,让他剑式一顿,很快被他掩饰过去,就连与之对战的南宫羽筎都不曾发觉。 无名不经意向四周扫视一翻,不可否认,钟隐等人这一招很是隐秘,若是自己不说,绝技不会有人发现有人以传音入密之法和他交流。 “我的娘亲是东方依人!娘亲被虏到了扶桑海域,我旁边便是母亲的女儿,蓝凌倚梦。钱伯伯也在,只不过功力全失,除了前不久从扶桑海域找到救回的妹妹,我们都拜入钱伯伯神偷门门下!” 东方依人偷偷的躲在钟隐等人中间给无名传音,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至于是否会泄露他们一些不为人知的机密,此刻已然顾不得那么多,比起那些,南宫羽筎的生死更重要。 若是这位无伤伯父变了,执意要杀南宫羽筎,众人即使联手,发动星辰阁所有高手,也要把他留下,这也是为什么南宫羽筎仅仅是命令此次出海的星辰阁精英过来,却是引起星辰阁全员出动的结果。 “无伤伯伯!若是有疑问,你便一式三剑,我们让母亲给你创造机会传音!” “铮!铮!铮!” 无名眉头一皱,接连三剑将南宫羽筎击退。 南宫羽筎被无名接连三剑击退,呼吸比之刚才,略显急促,毕竟和一个剑道高手以剑术相拼,对于精气神的消耗,可是巨大的。 “母亲!无伤伯伯要传音!为他创造机会!” 东方依人忙向南宫羽筎传音道。 “就这点实力,和我比拼剑术!” 无名一脸不屑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揉身再上,剑法又变。配合着流云罡气,登时漫天雪花飞舞。只见她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般,剑尖直刺,犹如暴雨摧花,剑光缭绕之中,但见四面八方都是南宫羽筎的影子,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不但把旁观的人看得眼花缭乱,无名亦是吃了一惊,四妹这套剑法奇绝,看似如封似闭,却又如进似攻,让人难以琢磨出她的剑下一刻会出现在何处。 第九十六章 无名之死 “来得好!” 无名双目放光的看着南宫羽筎,这是一个为剑执着的剑客的本能。 手中青锋一转,揉身而上。 “方才所说可否属实?” 无名低沉的声音通过传音入密的方式,传入东方依人的耳中。 “句句属实!您可以询问钱伯伯!也就是我们的师傅!” 东方依人语气真挚而又肯定的开口解释道。 “好!现下如何?” 无名语气出现了松动。 “你和母亲两败俱伤掉下天山绝壁!其余的,我等自有安排!” 东方依人的语气颤抖着给无名传音。 “好!” 无名发现自己不得不对这几个孩子刮目相看。 “母亲!好样的!” 看见无名的身影陷入南宫羽筎手中长剑的剑光之中,诸葛春秋欢呼道。 他这是在为无名和东方依人的传音混淆视听。 “铮!铮!铮!” 无名手中三尺青锋挥舞,将南宫羽筎的攻击一一接下,表现从容而淡定。 “我说过!仅凭剑法!你不是我的对手!” 无名手中长剑越发迅疾,剑剑都直指南宫羽筎招式间的衔接之处,宁南宫羽筎一时间压力大增。一方面她要维持剑式的连续,以此来应对无名天马行空的三尺青锋,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让自己的剑招更加迅捷。 久战不下,南宫羽筎豁然感觉力不从心起来,招式的衔接略微有些停顿,这正是无名一直想要的结果。 “铮!铮!铮!” 接连三剑击在南宫羽筎的剑脊上。登时南宫羽筎手中长剑拿捏不住,脱手而出。 “铮!” 长剑一声嗡鸣,插在南宫羽筎右手边不远处,剑柄一阵摇晃。 “我说过!仅仅凭剑法!我无名不促任何人!” 无名手中的长剑停在南宫羽筎咽喉处,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母亲(南宫伯母)” 众人没有想到本来南宫羽筎形势大好的战局会突生变故。 “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么?” 无名一脸冷漠的看着南宫羽筎。 “休要伤害母亲!否则你活着走不出天山!” 诸葛春秋一脸杀机的看着无名,众人手中的兵器豁然出鞘。 “我不喜欢被人威胁,曾经威胁我的人都死啦!” 无名脸色蓦然一冷,寒声道。 “不要!你答应我的,不伤害他们的!” 南宫羽筎闻言,登时满面焦急道。 “我是答应过你!那是他们老老实实的情况下!可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喜欢将威胁铲除在摇篮之中,四妹该不会不知吧!” 无名一脸轻笑的看着南宫羽筎。 “你!” 南宫羽筎凤目圆瞪怒视着无名。 “话不投机半句多!去吧!” 无名似乎是不想在此事上纠缠,长剑向前一送,便要结束南宫羽筎的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羽筎豁然双手抬起,一把抓住无名手中长剑,一拧,长剑顿时砰然断裂成数截。 顿时漫天冰滴,向着无名飞去。 无名一脸错愕的看着南宫羽筎,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紧接着,漫天冰滴击打在无名周身,带起滴滴血花。 无名蓦然发现,过身血脉凝结,罡气左转郁结,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羽筎。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好的局面,忽然会变成这样。 以指代剑,奋起全身劲力,向着南宫羽筎刺入,面上满是狰狞之色。 可这又能如何,此刻他的一身实力,发挥出的,仅余十之一二,南宫羽筎玉臂一抬,顺势一带,一推便化解了无名这临死前的反扑。 “不要!” 南宫羽筎一声惊呼,却是方才一拉一推之下,正好将无名推下自己身后不远处的绝壁之下,此刻的她,亦是浑身虚脱,向前两步,便要跃下,却被紧跟上来的诸葛春秋等人拉住。 下坠中的无名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似又回到当初一起仗剑江湖的日子,心中那股因为诸葛春秋等人的欺骗,燃烧起的熊熊烈火,豁然熄灭。 四妹如此在意我的生死,定然不会是当年的主谋吧!这便是无名昏迷前最后的意识。 “不!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才相见便要生离死别!” 南宫羽筎神情悲戚的看着悬崖下方。 “母亲!” 东方依人小声的轻呼道。 “滚!你们给我滚!若不是你们!我便不会还手!大哥便不会死!我要去…” 南宫羽筎豁然睁开诸葛春秋等人的双手,向着悬崖冲去。 “嘭!” 却是钟隐眼疾手快,一掌打在南宫羽筎脖颈出,将她击昏。 东方依人一把将南宫羽筎扶住,一脸责怪的看着钟隐。 “南宫伯母现在情绪激动,我怕她出事,才出此下策!” 钟隐讪笑着解释道。 “星辰阁所属听令!即刻起,向天下楼所属发起进攻!” 诸葛春秋一转头,杀机凛然道。 “慢着!” 东方依人忙开口呵住正要领命的众人。 “现下南宫护法昏迷不醒,此事从长计议!各位江湖同道,我星辰阁贩卖情报,以和为贵,此次之事,全为有心之人挑拨!事后等南宫护法醒来!定然给天下江湖同道一个交代!” 东方依人不愧为常年跟在南宫羽筎身边,是为她最贴心的助手。耳闻目染之下,处理起善后事宜来,轻车驾熟。 “既然东方小姐开口了!在场诸位也就静候南宫护法佳音了!” 下方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着劲装的魁梧汉子,赫然是铁剑门门主铁十三。 “如此!我便在此谢谢诸位的理解!” 东方依人拱手对着众江湖豪杰一抱拳,不卑不亢道。 “走吧!” 东方依人横抱着昏迷的南宫羽筎转身离开,看也不看不远处噤若寒蝉的天下楼所属人员。 一场整个江湖关注的决战就这么草草结束了,仅以无名落崖身死而结束。 江湖上,又会因此事产生怎样的风波,这些事不从得知,也不会有人去多做关注。 没有人知道,当南宫羽筎和无名的对决方才结束,便有一群人,来到了天山绝壁的悬崖底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里!这里!一名蒙面人指着不远处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道。 他们竟是来寻找掉下悬崖的无名的尸体,就近是谁? 第九十七章 铁手人屠屠千愁 “启禀大人!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面目!” 一名蒙面人喽啰单漆跪地,恭敬道。 “从如此之高落下面朝下,若是看得出本来面目你待如何?” 这群人里的一个蒙面人语气讥讽道。 “刘老!劳烦您老了!” 那名蒙面人拱手对着旁边的一位蒙面老者恭声道。 “好的!” 蒙面老者从人群中走出,蹲在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旁查看片刻,便站起身来,眉头紧锁。 “刘老!如何?” 那名蒙面的大人一脸紧张道。 “据老夫观察,死者却是为南宫羽筎独有的流云罡气所伤,浑身经脉之中有一种阴寒之气,造成经脉郁结,罡气运转不顺。” 蒙面人老者皱眉思考片刻,疑惑道。 “原来如此!” 那名蒙面的大人恍然大悟。 “奇就奇在,这些郁结贯穿他全身各处,以他的功夫。南宫羽筎的实力想要达到如此地步,恐其力有不逮!” 蒙面人老者声音低沉,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刘老能确认此人全身伤口为南宫羽筎独有的罡气所造成的么?” 那名蒙面人的大人此刻亦是犹豫不决,此事可是关系到他今后的前途,由不得他不慎重。 “怎么?莫非对老夫的判断有疑义?” 蒙面老者刘老语气很是不悦。 “不敢!不敢!只是…” 蒙面人大人忙解释道。 “没有只是!这种劲力便是南宫羽筎的流云罡劲无疑,不过,不排除有他人习练这种功法的可能性!” 蒙面老者刘老此刻亦是头疼万分。自己等人一直在此处守候,便是怕发生此等状况。 “带上尸体走罢!此事如实上报即可,其他事宜,自有人处理!” 蒙面老者烦闷的一挥手,不耐道。看得出,他才是这群人中的主事人。 “大哥,不要!” 南宫羽筎豁然做起,眼角已是泪流满面。 “母亲!你醒了!” 东方依人一脸惊喜的看着南宫羽筎。 “为什么不听我的安排!” 反应过来的南宫羽筎阴沉着脸,语气严厉。 “我们担心你,所以…” 东方依人小心翼翼道。 “够了!若不是你们,大哥便不会死,不会死!” 南宫羽筎神情激动万分。 “母亲!别惊讶!无伤伯伯没有死!” 东方依人低着头,传音道。 滚!你给我滚出去! 南宫羽筎心咯噔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一声怒喝。 “母亲!” 东方依人一脸慌乱,手足无措。 “当真!” 南宫羽筎一声怒喝之后,低声传音道。 “天枢妹妹便是去处理此事!” 东方依人站起身,恋恋不舍的退出南宫羽筎的房间。 听闻南宫羽筎提及天枢,南宫羽筎豁然醒悟过来。天枢自然是会《流云剑典》,配合轻功绝技凌空虚渡想要救下大哥,并营造出大哥身死的假象确实不难。 “主上!堕崖之人尸体已经带回,可惜血肉模糊,分不清是否是无名!” 长白山附近的城镇中的一个庭院中,一行人对着不远处一个山洞拱手道。 “刘老不是随你等前去了么?怎生分不清!” 从里面走出一个面容严肃,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启禀公子!属下只能确定此人身中劲力为南宫羽筎所习练流云罡气,其它,一无所知!” 人群中,走出一位鹤发童颜的灰袍老者,拱手道。 “那便是无名无疑!南宫羽筎将之击下山崖之后,情绪激动,被人打昏带回了星辰阁!” 被称为主上的中年男子一甩袖袍,转身便返回里屋。 “可这流云罡气不排除其他人…” 鹤发童颜的灰袍老者,刘老疑惑道。 “其他人!数百年来,星辰阁能习练《流云剑典》者,仅南宫羽筎一人!你说呢?” 被称作主上的中年男子顿住脚步,一脸讥讽道。 “启禀主上!这尸体如何处置!” 下方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疑惑道! “如此小事还需请示?莫不是你留下带回家不成!” 中年男子对自己下属的这个问题很是不满。 “属下知晓!这就去办!” 魁梧汉子忙躬身回答道,心中把要将尸首带回的刘老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也仅仅敢在心里暗骂而已。 此刻的天下楼总部更是因为无名的死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上次白面书生白无常的突然暴毙就让天下楼所属人员惊慌不已,他们都是被噬魂散控制的江湖人物。 好在无名很快出面,解决了这一问题,压下了众人心中的恐慌,可随着无名的死,解药的来源便彻底断绝,一时间,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天下楼管事的都在这么!” 一名黑袍人突然出现在天下楼总部的大堂的楼主宝座上。 下当正如热锅上蚂蚁的天下楼高层顿时安静下来,如临大敌,竟然没有人发现他是如何出现。 “阁下是谁?为何擅闯我天下楼总部!” 下手一位身着儒衫,一撇八字胡模样手持一把铁扇中年文士傲然道。 “我!自我介绍下,铁手人屠屠千愁就是在下!现在我宣布,我便是你们的新任楼主!” 黑袍人身音低沉,瓮声瓮气道。 众人这才注意到,黑袍人宽大的帽子下,露出的是一个铁面。 “铁手人屠屠千愁?没听说过!擅闯我天下楼总部可否知罪!” 一位手持双盾,盾边都是锯齿的魁梧汉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屠千愁,虎目中,闪现着嗜血的光芒。 闻人虎现在心中烦闷,正为没有了噬魂散的解药懊恼,对于突然出现在天下楼总部大堂并坐在楼主宝座的黑袍人,充满了敌意,那可是他闻人虎窥视已久的,竟然被一个外人染指。 至于对方悄无声息出现在天下楼总部大堂的楼主宝座上,直接被他忽视,在他看来,定然是趁自己等人争论不休之时偷跑了过去,不值一哂。 “知罪!当然!” 黑袍人屠千愁抬起手,手上的指套散发着幽冷的寒芒。 黑袍人屠千愁忽然动了,在场众人只觉得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朝着闻人虎冲去。 闻人虎大吃一惊,这黑袍人身法好生迅捷,堪堪将手中双盾护在身前,黑袍人攻击便已到近前。 “铮!” 黑袍人一爪击在盾上,登时闻人虎手中精铁盾轰然破裂,爪势依然不减,直接擒拿住闻人虎咽喉方才停止。 “藐视本楼主!尔可知罪?” 黑袍人语气平淡,可听在在场众人耳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第九十八章 杀进金钱谷 “咕咕!” 闻人虎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的抱住屠千愁的臂膀,想要让他松开,两腿在空中摆动着,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响,双目瞪得滚圆,目光中满是惊恐,哀求。 “骨气倒是硬得很!拒不回答本楼主的问话!” 蒙面人屠千愁一脸笑意的看着闻人虎,目光中满是戏谑。 闻人虎此刻心中悔恨万分,这么多人,自己为啥子嘴贱,枪打出头鸟的事遇见得还少么! “好骨气!本楼主倒是欣赏得紧!不知是你命硬还是我的手硬!当真好奇呀!” 蒙面人屠千愁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天下楼高层胆寒。 “咕咕!” 闻人虎一脸恐惧,神情哀求的看着屠千愁,努力想要说话,却被黑袍人捏住脖颈,无法开口。 “啪!” 一声脆响,闻人虎得脖颈就被屠千愁捏碎。 “砰!” 屠千愁随手将屠千愁的尸首丢在众人身前,那圆瞪,惊恐的双目诉说着闻人虎心中的恐惧,和不甘。在场众人直感觉脊背发凉,浑身不寒而栗,看向屠千愁的目光满是忌惮。 这群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士,本就不是甚铁血之徒,都是被以利益和噬魂散的双重刺激下,才选择臣服。 “你要成为楼主,我等并不反对!但,我等都身中剧毒,若是你手中没有解药,早晚一死,与其毒发生不如死,我等并不惧死于楼主手上!” 最先说话的身着儒衫,手执铁扇的中年人一脸决然的看着屠千愁,在场众天下楼高层登时将目光集中到屠千愁身上,比起毒发之时的生不如死,对待死亡的恐惧登时烟消云散。 “你们说的是这个!” 屠千愁从怀里随手掏出一个瓷瓶,丢到众天下楼高层面前,看向众人的目光中满是鄙夷不屑。 身着儒衫的中年人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捡起瓷瓶,打开瓶塞,一股熟悉的药味从瓶中飘出。 “属下落唐戟见过楼主!” 儒衫中年登时如获至宝,登时跪倒在地,扣手高呼道。 在场天下楼高层此刻亦是反应过来儒衫中年手中瓷瓶之中所为何物,登时欣喜若狂,齐齐跪下叩首,愿意臣服于屠千愁。 “哈哈哈哈!诸位快快请起,天下楼以后还得仰仗大家齐心合力,共创辉煌。” 蒙面人屠千愁身子一晃便回到楼主宝座上,一脸淡然的看着跪倒一片的天下楼高层。 “谢楼主!” 众人这才站起神来,低眉顺目,活脱脱一副奴才模样。一旁犹有余温的尸首,像他们诉说着,反对者的下场,即使明眼人都看得出,屠千愁这便是杀鸡骇猴,丝毫不给闻人虎活命的契机。 无人知晓,仅仅盏茶不到的功夫,天下楼内部就完成了权利的更替,不得不说,世界之大,当真无奇不有。 “这是哪!” 天山脚下,不远处的一个隐秘的山谷里,猎人打猎临时留宿的木屋中,无名豁然坐起身子,一脸迷茫道。 自己不是被四妹打下山崖么?难道天不亡我剑无极,要我找出当年的真相。 “嘎吱!” 房屋的木门被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轻轻推开,看见剑无极清醒过来,登时面露喜色。 “你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天枢姐姐!” 面容清秀的女子见无名清醒过来,登时一脸喜色的转身离开。 剑无极不由哑然,好一个天真无邪,美丽活泼的人儿。 不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出现在剑无极面前的是几名手执长剑,一身雪白劲装的靓丽少女,方才那位清秀的少女正在其中。 “是你们救了我!” 剑无极声音有些沙哑。 “是!我等奉东方依人小姐和诸葛春秋少主之命,将阁下救出,并以偷天换日的手法,让天下人认为阁下身死,当时便有一队黑衣蒙面之人隐于天下脚下,崖底。” 天枢与其不卑不亢道。 “原来是来!好一个偷天换日!” 剑无极不由苦笑连连! “前辈伤势如何?” 天枢面色平静的看着剑无伤。 剑无极一运功,一身功力不仅运转自如,更是功力暴涨一层。 “我的功力,怎会!” 剑无极面露惊容,资料不可思议,一跃而起,身子一个踉跄,却是因为昏迷期间,并未进食,身子有些虚弱所致。 “少主在我等出发前,曾赐下一粒离陨丹,你功力暴涨,便是离陨丹的功效之一!” 天枢神情自然,一脸平静的看着剑无极。 “大恩不言谢!这恩情!我剑无极记下了,不知姑娘名讳!” 剑无极对着天枢等人一拱手,一脸认真道。 “前辈唤我天枢即可,这位是天璇,你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瑶光。” 天枢一一为剑无极介绍着。 此刻的扬州金钱谷外的一处山林处,一群江湖人士正聚集在一起。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杀进去,都在这等了就好了,嘴巴都淡出个鸟来!” 一名络腮胡子壮汉扬了扬手中的钢刀,双目放光道。 “就是!听说金钱谷里金山银山,奇珍异宝无数!” 一位身材消瘦,尖嘴猴腮,一双斗鸡眼的短衫中年,一脸向往道。 “你以为我不想么?这不是在等消息!” 大哥模样的劲装中年满脸无奈,微微鼓起的太阳穴,预示着,此人并非庸手,放眼江湖,亦是一方好手。 “扑腾!扑腾!” 一只信鸽由远方飞来,落于劲装中年的肩膀上。 不等大家说话,劲装中年一把拿下鸽子腿上竹筒里的纸条展开。 “天下楼楼主无名落崖身死,星辰阁护法南宫羽筎胜!” 一行小字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滚蛋!这天下楼楼主无名真他娘的靠不住!大哥咋办?我们抢还是不抢!” 络腮胡子壮汉吐了一口浓痰,一脸晦气的看着为首的劲装汉子。 “你能逃脱过星辰阁的情报网络么?本欲趁南宫羽筎身死,星辰阁大乱,无人顾及此处之时,****一票,眼下…” 劲装中年此刻亦是头疼万分,没有人敢小视星辰阁的情报能力,胆敢如此的都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星辰阁除了情报能力,更是高手如云,这是接连两次事件之后,江湖公认的。 第九十九章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大哥!眼下如何?我们是干!还是不干!” 络腮胡子一脸兴奋的看着为首劲装汉子道,丝毫没有顾及情报中南宫羽筎毫发无损这个最重要的字眼。 “干!干你老母啊!你想死老子还没有活够!” 为首被称作大哥的劲装汉子把手中情报一震,化作漫天纸屑,怒视着络腮胡子道。 “是您说的咱干上这一票远走他乡,享尽富贵荣华!” 络腮胡子小声嘟囔道。 他不满的话让为首的劲装眼前一亮,是啊自己等人有钱了,即刻远走他乡,游历番邦,说不得一步登天从此富贵荣华。 “干!为什么不干!****娘的,不过是背井离乡,远走他方罢了!” 为首的劲装汉子登时眼前一亮,一咬牙,恨声道。 “大哥!此事怕是不妥吧!” 身材消瘦的短衫中年一脸犹豫,若是南宫羽筎身死,他并不介意干上一票,相信星辰阁不会为一个外人大动干戈,可眼下南宫羽筎毫发无损,如此一来,定然引起她的雷霆震怒。 “就这胆量还跟俺争老二,我看你还是当老三好了!不过一个功力尽失的废人和南宫羽筎的关系亦是不甚好!最多留他一命!星辰阁还会和我等死磕不成!” 络腮胡子一脸不屑的看着身材消瘦的短衫中年。 “你!若是星辰阁较真起来,你我这项上人头也就罢了,可曾想过家人!” 身材消瘦的短衫中年怒视着络腮胡子,一脸愤然道。 “星辰阁行事向来不连累家人,况且,我等只为图财,又不取那金钱谷谷主性命,何惧只有,莫不是老三你惜命,舍不得这项上人头,若是如此,你在此接应,我等前去即可!” 络腮胡子一脸不屑的看着身材消瘦的短衫中年,得意洋洋道。 殊不知,此刻金钱谷之中,一位眉清目秀的劲装青年正垂手站在钱多多身旁,静静地诉说着这一切。 “嗯!下去吧!让这等江湖宵小知道,我金钱谷可非仰仗他星辰阁的庇护!” 钱多多轻轻的拿起身旁的案几上的茶盏,呡一小口,不以为意道。 好似并不是在决定着他人的生死一般,与平日里喝茶聊天无异。 “够了!你们两个要吵到什么时候!当真以为金钱谷是软柿子不成,若是不能同心协力,这金钱谷不抢也便罢了!省得平白丢了性命!” 为首劲装汉子面带怒容的看着二人。 “大哥说得是!宋老三他不知团结弟兄们!着实不像话!” 身材消瘦的短衫中年一脸深有同感的表情看向络腮胡子。 “放你娘的屁!乔老三,明明就是你…” 络腮胡子登时勃然大怒,恶狠狠的看着被他称作乔老三的人。 “够了!看看你们二人!都成何体统,每次一见面就争吵不休!忘了当日结拜的誓言了么?不就是个女人。至于么?” 为首的劲装汉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老者眼前争吵不休的二人。 “大哥!轻语不是一般的女人!” 络腮胡子闻言,登时面色甜蜜的反驳道。 “对啊!大哥!轻语是上天赐给我乔不起最好的礼物!我要好好呵护她一世!” 消瘦的短衫中年一脸深情道。 “放屁!乔不起,你好生不知廉耻,轻语明明是我先认识的,朋友妻不可欺,你怎可说出如此话语!” 络腮胡子宋老三额头青筋直冒的看着乔不起。 “信不信劳资特么的杀了她!” 为首劲装汉子此刻已是怒火中烧。 “你敢!” 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二人立马结成统一战线,一脸戒备的看着被称为大哥的为首汉子! “二哥!三哥!你们过了!他是大哥!” 一个面容清秀,一身白衣手执长剑的青年剑客道。 两人不为所动,看向为首劲装汉子的神情很是凝重。 “就为了那个女的,你们二人还要联手对我?” 被称之为大哥的劲装汉子满脸心痛的看向二人。 “大哥!我乔不起这辈子没喜欢过人,直到遇见她!如果大哥答应不伤害她,哪怕让我立马自绝于此!” 乔不起消瘦的身子,此刻挺胸而立,众人都知道,他是认真的。 “二哥!你当真可以为她去死!” 络腮胡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乔不起,在他映像中,乔不起平日里可没这等勇气。 “是又何妨!我承认,你和她先认识,但我才是和她相爱的,她只把你当成哥哥!” 乔不起直视着宋老三,面上闪过一抹愧色,转而一脸决绝。 “可敢对天起誓!” 宋老三怔怔的看着乔不起,这一刻,他心中紧张万分。 “我乔不起对天起誓!今生只爱轻语一人,若是有违此誓!当受万箭穿心,恶鬼噬心之苦!” 乔不起当即举起手,对天立誓道。 他的的誓言让在场众人不由动容,不是那句万箭穿心,而是恶鬼噬心,熟知他身世的众人方才知晓,他母亲生他之时,难产假死,他便是在棺材里出生的。 后来一个守墓人在一个星期之后,方才无意间听闻他的哭泣声,将他从下葬的棺材里救出,此时他的母亲奄奄一息的将他抱在怀里喂着奶水,浑身瘦的只剩皮包骨头。 在他被救出之后不消盏茶时间。便悄然陨命,期间一个字都不曾说出,只是一脸祈求的看着守墓人,直至对方应诺将孩子抚养成人才咽气。 自宋老三长大之后,知晓了事情的真相,最怕,最恐惧的便是鬼,这亦是他心中的最柔软之处。 “乔不起!希望你好好对她!” 宋老三一咬牙,开口道。 “大哥!此事错在我!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但请大哥放过二哥和轻语!” 宋老三转身面向为首汉子,豁然跪下,一脸决然。 “三弟!你…” 乔不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宋老三。 “我早就知晓轻语她喜欢你了,可二哥你沾花惹草,从来不会真正好好对一个女子!我便处处和你作对!今日,你能为她如此,我也是放心了!” 宋老三话一说完,浑身力气像是被抽空一般,瘫软在地。 “老三!哥哥对不起你!” 乔不起一脸愧疚的看着宋老三。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三弟,此事一了,我等远走他乡,大哥帮你物色个好弟妹!” 劲装汉子将宋老三扶起,拍着肩,安慰道。 第一百章 漠北五狼 “大哥!就让俺戴罪立功打头阵吧!” 宋老三摇摇头,旋即看向不远处的金钱谷,目光中满是决绝。 “不行!这事本就是我提议的,理应由我来打头阵!大头可是我的!” 为首劲装汉子一摆手,拒绝了宋老三的提议。 “大哥!帮我看着二哥!不准他欺负轻语!” 宋老三一说完,纵身越出,向着金钱谷冲去。 “站住!金钱谷…” 宋老三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不等金钱谷守卫将话说完,手中鬼头刀向着对方劈去。 “噗!” 献血溅了宋老三一脸,他也不理会,一步踏出,出现在另外一个守卫身边。 “敌袭!” 那名守卫喊出一句敌袭之后,手中钢刀拔出,便要反抗。 “去死!” 宋老三出刀果决,豪不脱离带水,既然已经动手了,便再无缓和余地。 “铮!” 两刀相交,那名守卫直接连人带刀被宋老三劈成两段。 “老三!你!” 乔不起此刻方才赶到宋老三身边。 “大哥!二哥!甭说了!这人,我都杀了,再无缓和的余地!一会都交给我!纵使他日星辰阁找上门来,我宋不归一人做事一人当!” 老三送不会一抹脸上的热血,掷地有声道。 “放你娘的屁!那好处我们有份!出问题让你抗!你当老子铁无情是啥!” 为首劲装汉子一口唾沫吐出,一脸愤慨的看着宋不归。 “擅闯金钱谷者死!” 此刻听到动静赶来的金钱谷招募的江湖人士,看见铁无情几人脚下的尸体,杀气腾腾道。 “死你娘!” 宋老三此刻心里空荡荡的,失落万分,即使心中早便知晓,可说出来了,便断了那份念想,此刻的他,亦是生出生无可恋之感,否则方才亦不会如此之说。 金钱谷这些招募的江湖人士的话语,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也让他找到了发泄之处。 宋老三当头一刀,向着这群金钱谷招募的江湖人士冲去。 “贼子!受死!” 金钱谷这一方,见对方不仅不退却,反而持刀而上,登时走出一位手执长枪,身着鱼鳞连环铠,面上一条狭长的伤疤从额头贯穿到下颚。 “铮!” 长枪和宋老三手中鬼头刀相交,两人纷纷后退数不方才站稳,两人都是阴险之徒,江湖人士过招,第一招都是试探,两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全力一击。 “你是何人?我宋老三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宋老三面色严肃的看着身着铠甲手拿长枪的疤脸汉子。 “放屁!不杀无名之辈方才那两人是自杀的么?本将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赵志龙是也!” 身着铠甲手执长枪的疤脸汉子一脸傲然的看着宋老三,神情中满是不屑,和藐视。 “就你!别以为你名字起的和昔日武神赵子龙一样便当真是那白袍银枪,俊郎非凡,号称无双战神的赵子龙!” 宋老三一脸蔑视的看着面前这位奇丑无比的疤脸汉子。 “呀!拿命来!” 被人当面揭破心底的伤疤,赵志龙目中怒火中烧,脚尖在地上一点,向着宋老三冲去。 “杀!世间拖得越久越不利!” 为首劲装汉子看着远处涌来的金钱谷守卫,当机立断道。 双方人马胶着在一起。 赵志龙初听名字有拉虎皮扯大旗之嫌,徒一动手,手中亮银枪化作漫天枪影,犹如点点落梅迎面扑来,枪未至,凌厉的枪风挂得宋老三脸部生疼。 “铮!铮!铮!” 刀枪相击,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呼哧!呼哧!” 宋老三喘着粗气,怎么也想不到,一开场便是碰到如此强敌。 赵志龙眉头微皱,此番闯谷之人当真实力强劲,转眼间便交手数十招,对方仅仅稍落下风,若想击杀,恐怕要费上一翻手脚,可自己这边。 “啊!啊!啊!” 接连传来几声惨叫,打断了赵志龙的思绪,抬头看去,却是和自己一同前来的几人,已经毙命与对方手下。 “你们是漠北五狼!” 赵志龙豁然想到了几人的来历。 “你竟然知道我等!当真是好见识” 为首之人想不到被眼前这位自称是赵志龙的人物识破几人的身份,虽说几人为刻意掩饰,但自己等人扬名亦是在漠北一代,在这江南腹地如此轻易被人认出,却是他们未曾想到的。 赵志龙嘴角闪过一抹苦笑,若是对上其中一人,自己纵使不能击杀之,胜却是不难,两人自己能保命便是不错了,三人的话,自己亦是只能逃了。 眼下五人其至,唯有放手一搏了,拉上一两人同归于尽已是极限。终究是要食言了,只可惜,未曾获你嫣然一笑。 “战罢!” 赵志龙平静的看着漠北五狼,此刻生死都置之度外,除了那人,还有谁,还有谁能破他古井无波的心境。 这一幕看在铁无情眼中,方才虽未与这武将打扮之人为敌,却一直分心注意这边。对方的枪法,他当真佩服得紧,自己五人功夫不相伯仲,若是对方当真拼命,怕是自己五兄弟真要在此折损。 “朋友!你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犯不着拼命!这样,这谷里的钱财,有你一份!如何?” 铁无情一脸笑意的看着赵志龙,在他看来,金钱谷里的财富虽不至于富可敌国,他们几兄弟挥霍一辈子也花不完,犯不着以命相拼。对方既是金钱谷招募的打手,不外呼求财!二来,金钱谷招募的打手叛变,比起自己等人,怕是南宫羽筎更为痛恨,如此一来,不失为一个转移视线,祸水东引之法。 “前进者,死!” 赵志龙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漠北五狼。 “朋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也许我们一人杀不了你!五人联手,怕是你想逃亦无处可逃!” 铁无情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他当真不想和眼前之人拼命,不值… “离开!或者死!” 赵志龙目光中流露着一抹疯狂。 “兄弟们!当心了!杀!” 铁无情见事情毫无转机,面色一冷,恨声道。 “赵志龙!谷主有令!命你突围前往星辰阁求救!” 眼见两方便要生死相拼之时,山谷之中传来一声冷厉的声音。 “什么?” 赵志龙一脸不可置信之色,漠北五狼身子亦是一顿,能不以死相拼,谁又会愿意呢。 第一百零一章 仅此一次,切莫出事! “谷主之令莫非你想违抗么?莫要忘了,哪怕你今日战死在金钱谷,亦抵不上谷主只言片语!” 山谷里传来的声音渐渐不耐烦。 “好!你们保重!我赵志龙定不负谷主所托!” 赵志龙面色一正,紧了紧手中的长枪,便准备闯出去,寻求救援。 “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从山谷里传来。 “谷主将这匹追风赐予你,莫要让他失望!” 山谷里的声音让人听不出说话人的情感波动。 “阻止他!” 漠北五狼之首铁无情脸色一变,当即道。他不怕此人逃走,即便是千里良驹,前往最近的星辰阁分部求救,一来一回,亦要一天时间,但!若是此人上马与之为敌,对他们的威胁比之方才更甚。 “嗤!” 赵志龙手中长枪向地一拄,借由枪身反弹之力飞身上马。 手中长枪上下翻飞,恍若游龙,挥舞出漫天枪影,将攻上前来的漠北五狼逼退。 赵志龙不愧为沙场骁将,这一上马,实力更是暴涨几分,也难怪铁无情要阻止他上马。 “踏踏踏踏!” 追风原地踱着小碎步。 “谷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赵志龙即使豁出这条性命,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亦在所不惜!” 赵志龙拉着缰绳,一脸杀意的看着漠北五狼。 “阁下当真以为我漠北五狼怕你不成!只不过我们此番前来。一无仇,二无怨!只为截财!别无他意!但!阻我等财路者,死!” 铁无情皱着眉,一脸傲然的看着赵志龙,既不示弱,也不强势! “哼!” 赵志龙一声冷哼,策马扬鞭而去。 “大哥!这厮欺人太甚,为何不让我留住他!” 宋老三一脸愤然的看着策马远去的赵志龙,一脸愤然。 “留!为何要留!他若发狂拼起命来,不值当!” 铁无情一脸淡然的看着远去的赵志龙。 “难不成我们五兄弟还怕他不成!单打独斗我们也许不能胜,兄弟联手,他纵是赵子龙在世,又有何惧?” 宋老三大言不惭道。 “怕自是不怕!我等此番前来只为求财!与之生死相拼!不值当!” 铁无情面无表情道,他并不在意方才的示弱之举,无故将兄弟们带入险地,才非他所愿。 “走罢!虽说时间充裕!却也是分秒必争,得手之后,即可远走天涯!” 铁无情不想在此做这无谓的争论,一天一夜,看似时间充裕,可对于金钱谷数之不尽的财富来说,终究是短了。 一路走来,自从赵志龙策马离开前往星辰阁求救之后,铁无情等人不曾遇见一个金钱谷守卫。 鲜花遍野,亭台楼阁,依山而建,不是可以见到两边崖壁上的哨岗,此刻却都是空无一人,铁无情隐隐感觉不妙,却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大哥!都没人!他们会不会是逃了!或者据守在这金钱谷最深处,藏匿宝藏之所!” 乔不起眉头紧皱,若有所思道。自从进了山谷,他便感觉心中隐隐不安,只不过方才让宋老三退让,能和轻语在一起,不好出言说出,未免让宋老三看不起,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挚爱,又陷入兄弟相争的窘境。 “哦!二弟有何高见!” 铁无情感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恰巧听到乔不起这么一说,忍不住问道。 乔不起是几人中危机感最强之人,好多次,自己等人都是靠他的提醒,而躲过了灭顶之灾。 “大哥!自从那个使枪之人策马前去求援之后,我等一路走来,不曾见金钱谷任何守卫,据我猜测,对方可能屯兵金钱谷深处固守,以待救援,毕竟就算去星辰阁最近分部,亦要一天一夜之期,然,金钱谷一直逞能南宫羽筎庇护之下,谷中守卫定然空虚!我想方才那厮定然是谷中最强者!” 乔不起压下心中的不安,有理有据道。他可不想此刻在宋老三面前弱了自己的威风,说不得宋老三此刻正后悔方才的豪言壮语。 这还当真被乔不起猜对了,此刻冷静下来宋老三当真是悔恨万分,一时的冲动,将自己最后一丝希望也给放弃。 若是世间有那后悔药,宋老三定要倾尽所有也要去买上一份,定然不会将轻语引荐给诸位兄弟相识,特别是二哥乔不起。 “二弟可否感觉此谷中有异样!” 铁无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忍不住开口问道。 殊不知,此刻远方的绝壁之上,一群青年剑客的簇拥下,一名身着华服的老者依树而立,正看着山谷的方向。 “扑腾扑腾!” 一只信鸽落在身旁一人的肩膀上。 “谷主!天字一号传来消息,那群人停在了山谷中部,用不用现在动手!” 那人从信鸽脚下的竹筒里,拿出一张纸条,皱眉道。原来此人便是金钱谷谷主钱多多,他此刻不在金钱谷镇守金钱谷,在此处就近为何? “稍安勿躁!” 金钱谷谷主钱多多面色平静,目光深处却是闪过一抹痛惜。 “是!” 那人恭声道。 “扑腾扑腾!” 那人拿出一张纸条,聊聊几笔之后,塞进鸽子脚下的竹筒里,进而抱起它向上一扔,静静地看着它飞远。 “大哥!能有甚异样!每次也就是你信二哥那疑神疑鬼之言!” 不等乔不起回答,宋老三当即道。此刻的他,巴不得乔不起和他争论起来,好将之前的话语趁势来个概不认账! “果然!” 乔不起心中暗叹,宋老三果然是反悔了,此刻怕是巴不得自己反驳他的话语,让他有机可趁。 “老三!闭嘴!” 铁无情眉头一皱,呵斥道。此刻他心烦意乱,这宋老三又开始挑起事端,如何让他不怒。 “大哥!不知此话从何说起!我并无感觉异样!其实,与其在此猜测,不若到达金钱谷最深处,一切疑惑定然揭晓!我等只需小心谨慎,防备金钱谷此举故意降低我等戒心趁机偷袭即可!” 乔不起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装作若无其事道。 “二弟当真如此?” 铁无情不可置信道。 “那是自然!” 乔不起一脸自信道,心中却是默默祈祷着,仅此一次,切莫出事。 第一百零二章 不好!中计了,快撤! “既然如此,诸位兄弟们多加小心,我们这便去金钱谷最深处!” 铁无情闻言,微微放下心来,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开口道。 一路上,依旧毫无任何异样,莫说金钱谷中人,便是鸟雀也仿佛知道此处将要办法血战,提前撤离。 看着一切仅仅有条,毫无混乱的金钱谷景象,铁无情眉头紧锁,他终于是发现哪里不对了。 安静!太安静了!一路走来,毫无正常被攻击之时,所应有混乱,杂乱。 “大哥!好像不对!金钱谷撤退一点都不显杂乱!” 手执长剑的青年剑客轻声嘀咕道。 “老二!你看如何?” 铁无情回过头,一脸询问的看着乔不起。 “大哥!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此事不好说!” 乔不起并没有正面的回答铁无情的话,此刻的他可不想给宋老三抓住把柄,破坏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虽说如若宋老三此刻直接不承认他亦无能为力。 可能不给对方找茬的机会,他便不会给。 “二弟!此是何意?” 铁无情没想到乔不起会给他这个回答。 “二哥!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大哥问你话呢,你玩甚文字游戏!” 宋老三此刻越想越不是滋味,忍不住开口讽刺道。 乔不起心下一叹!默然不语。 “老三!那你又有何意见!” 铁无情很头疼,这两人方才握手言和,此刻怎又对上了。 “冲进去即可!一切的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过是空谈!” 宋老三一脸傲然的看着乔不起。 铁无情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不用脑子说话的家伙拍死。自己是个什么实力,唯有自己清楚,漠北五狼能够在漠北闯出一些名头。活到现在,只不过是他们从不曾得罪惹不起的敌人,他铁无情能屈能伸。 何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空谈。 就自己五人这点功夫,那星辰阁护法南宫羽筎顷刻间可以将自己五人斩于掌下。 在那漫天飞舞的绵绵雪花中,一切配合,数量都不过是笑话,多,你能多过那漫天飞舞的雪花么? 也许碰上此次与南宫羽筎为敌的天下楼楼主无名,自己等人凭借这么多年的配合,尚能有一拼之力,纵使不敌,亦不会轻易败北。 “眼下该如何?是就此退走,还是继续前进!兄弟们一起表决吧!” 铁无情很无奈,他怕因为自己一时的冒失,害得身后的兄弟出现折损。 “谷主!天字一号传来消息,他们又停下了!”先前之人又接到一个信鸽传递的讯息,开口道。 “哦!” 金钱谷谷主钱多多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的金钱谷并没有答话。 “谷主!属下实在不明白!为何我们既来之前,还要把现场整理得仅仅有条,给他们留下我们并不是慌乱撤退的讯息!” 一名面容俊郎,剑眉星目的白跑少年开口道,白袍的胸口上,绣着一个小小的地字。 “地一!哎!呆了这么久,一下子要舍弃,舍不得啊!” 金钱谷谷主钱多多目光复杂的看向远处宁静的金钱谷,一声长叹,怅然若失道。 地一闻言默然不语,他们这些人又何尝舍得,这里可是他们留下美好童年回忆之地。 “大哥!到了此处,我们即便是退走,亦是得罪了星辰阁。退走,还有何意义!” 宋老三当即第一个表态道。 哎!乔不起心中默默一叹,他若此刻反对,岂不是正巧给了宋老三… “我们听大哥的!” 剩下老四和老五当即表态道。 “老二!你有何看法!” 铁无情此刻真希望乔不起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大哥!此事你决定即可!我无甚意见!” 乔不起一拱手,低着头回答道。 铁无情此刻亦是头痛万分,前进还是退走这艰难的决定,此刻还是回到了他的手上。 “马屁精!” 哪知此刻宋老三轻蔑的看了乔不起一眼。轻声嘀咕道。 “老三!” 铁无情不由对宋老三怒目而视,此时此刻,宋老三竟然还处处和乔不起针锋相对,好在乔不起一直退让。 “大哥!我不说就是!你决定!” 宋老三此刻也怂了,铁无情发起怒来,让他不敢与之直视,毕竟自己心虚。 “走罢!老三说的对!此刻即便是退走,亦是要面对星辰阁的追杀,南宫羽筎要保金钱谷,便需要杀鸡骇猴,而我们。就是那群猴子!” 铁无情此刻有些后悔,自己就怎么听信他人的怂恿来打劫这金钱谷呢?此刻开弓没有回头箭,由不得他了。 一路上依旧风平浪静,可铁无情心中的不安却是随着不断的深入,越发的强烈。 “老二!你便当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之处!” 眼见已经进去金钱谷核心区域,距最深处亦是不远,铁无情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大哥!说来甚是奇怪,除却这一路走来发现金钱谷撤退得并不显慌乱之余,便是安静!其它并无异样!” 乔不起极力压制心中的不安。不让铁无情看出来。 “大哥管他作甚!而今数之不尽的财富便在眼前。难道要我等放弃不成?” 宋老三忍不住开口道。 “哎!” 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乔不起和老四老五,铁无情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不安压下,继续前进。 “大哥!到了!哈哈!看!前面就没路了,这里定然是金钱谷最深处,金钱谷财富所在地!” 宋老三一脸兴奋道,此刻的他,眼里甚至已经忘了和乔不起拌嘴。 “大哥!不妙啊!这里已经是金钱谷最深处,依然不见金钱谷之人!” 乔不起此刻亦是神情凝重起来,顾不得此举会给宋老三借口。 “放屁!明明是金钱谷中人见我漠北五狼前来吓得不敢应战,摆了个空城计,不料我等并未中计,只得逃走!” 宋老三鄙夷的看着乔不起,神情颇为得意。 “什么味道!” 乔不起松动着鼻子,一脸警惕。 “哈哈!瞧你那熊样,不过是过年之时,家家户户放的爆竹!” 宋老三不以为意的看着神情凝重的乔不起。 “不好!中计了!快撤!” 乔不起蓦然面色大变,急呼道,此刻他心中可是悔恨万分,因为自己的自私,害得兄弟们身入险境,此番能否活着出去,都是未知数。 第一百零三章 刀狂歌 “轰!” 整个金钱谷火光冲天,地动山摇。 在这一刹那,看着昔日结拜的兄弟们惊恐的神情,乔不起一脸愧色,接着眼前一黑,吾命休矣!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远处!看着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山谷,不断坍塌的岩壁,钱多多痛苦的闭上了双目,一行浊泪无声的流淌。 早在兴建这金钱谷之时,两旁山谷内部就大量的被掏空,只要在其主要部分安放一点火药,顷刻间,就可以让金钱谷两边的山崖彻底坍塌,长眠于万丈绝壁之下。 金钱谷谷主钱多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不言不语,沉默着! “谷主!天字一号率领天部所属前来复命!” 一个面容俊郎,剑眉星目的清秀青年带着一群人走来,打断了金钱谷谷主钱多多的思绪。 “嗯!回来啦!” 钱多多头也不回,声音中,透着些许疲惫。 “是!属下等人圆满完成谷主布置的任务!” 清秀青年一拱手,神情恭敬的看着钱多多。 “那便走罢!” 钱多多收回目光,目中隐约有泪光闪烁。 “人一!你率领你的人清理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 钱多多蓦然回头,看向身后一位身着长衫的腼腆青年道。 “是!” 腼腆青年拱手行礼之后,右手一挥,登时一对人马走出,在他们的左胸处,隐隐约约一个幽蓝的人字。 “来人!来人啊!” 远远看见星辰阁分部的楼阁,赵志龙大声呼喊着,待到接近直接飞身而起,向着星辰阁内部直接冲去。 “铮!铮!铮!” 门口的侍卫登时拔出手中长刀,将这突然二来的闯阁之人拦住。 转瞬间,三人交手数招,赵志龙手中长枪上下翻飞,将二人的攻击尽数挡下,后退数步,退出战局。 “阁下何人?为何擅闯我星辰阁!” 两名侍卫也不追击,持刀而立,怒视着赵志龙道。 “我乃金钱谷护卫统领赵志龙,金钱谷遭受宵小的进攻,现在危在旦夕,谷主特意命我来请求支援!望两位大哥速速通报!” 赵志龙一脸焦急的看着星辰阁门前的两名执刀侍卫。 “金钱谷!前来我星辰阁求援!你特么没犯病吧!” 两名侍卫一脸讥讽的看着赵志龙。 “通报啊!救人如救火!” 赵志龙此刻已经急不可耐,一路疾驰而来,他都不曾歇息片刻,傍晚十分方才赶到星辰阁分部,却未曾想到被人阻挡在门前,不得进入。 “傻了吧!滚!否则休怪我等无情!” 两名侍卫晃了晃手中的长刀,一脸不耐的看着赵志龙,若不是星辰阁规矩甚严,一直以来秉持着和气生财为准则,他们二人早就动手,岂会和他废话半句。 “你们!赵某得罪了!” 赵志龙怒极,却不得不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拱手道。 “铮!” 赵志龙豁然出手,手中长枪恍若游龙,人枪合一,向着星辰阁内部冲去,此刻,他以别无他法,若是金钱谷谷主有个三长两短,他便万死难辞其罪。 “铮!铮!铮!” 赵志龙以一敌二,将星辰阁分部守门的两个门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叮!叮!” 两声脆响,竟是星辰阁分部守门的两个门卫手中的长刀被赵志龙挑飞掉落在地。 赵志龙丝毫不理会呆若木鸡的两名侍卫,向着星辰阁内部冲去,至于此举会给这两人带来多大的刺激,已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何人擅闯我星辰阁分部!” 从里面冲出一群闻声而来星辰阁的护卫人员。 “我是金钱谷护卫统领赵志龙!我是来…” 赵志龙面色焦急,忙解释道。 “金钱谷之人!莫不是我星辰阁听从护法吩咐一再忍让,真当我星辰阁好欺不成!竟然打上我星辰阁分部!” 为首的护卫首领打断赵志龙的话。满面怒容道。 “我是来…” 赵志龙此刻心中郁闷万分,本以为到了星辰阁分部,即刻便可搬到救兵前往金钱谷驰援,哪料想星辰阁之人根本不听他的话语。 “杀!拿下交由舵主发落!” 为首的护卫首领丝毫不听赵志龙的话语,当即下令道。 “铮!铮!铮!” 众人手中长剑齐齐出鞘。 “哎!” 赵志龙心下一叹,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目光中满是愤慨。 一步踏出,赵志龙人枪合一,步入星辰阁护卫的保卫圈之中。 手中亮银长枪上下翻飞,枪影重重,点点寒芒闪烁,犹如梅花点点。 枪影时慢时快,似攻似守。一横扫,恍若狂风扫落叶般,一直刺,犹如惊雷闪现,瞬间刺破苍穹。 攻守自如,枪影时聚时散,一时恍若点点落梅,一时犹如满天繁星坠地,一时又如困龙升天。 让围攻的星辰阁侍卫应接不暇,后退连连。 侍卫首领不由感叹,好一套奇绝的枪法,似攻非攻,似守非守,攻守之间,轮转自如。 “铮!铮!铮!” 赵志龙一式横少千军将众星辰阁侍卫逼退,身子一闪。亦是退出战圈。 赵志龙发誓,这是他自出道以来,打得最窝囊的一次战斗。数次有机会将对手击杀,却又不得不变招对敌,故意给对方逃脱的机会,若是不明所以之人。定然以为他赵志龙是星辰阁分部请来的陪练… “何人大闹我星辰阁分部!” 一位身着华服的魁梧汉子从星辰阁深处凌空踏步二来。 看了一眼被击倒在地的星辰阁侍卫,刀狂歌虎目中闪过一抹讶色,要知这些侍卫可是星辰阁精挑海选出来的精锐,门口站岗两人更是其中好手,一般的江湖好手,皆不是他们的联手之敌,如若不然,星辰阁人人可闯岂不是早便无法在江湖上立足。 “阁下身手不错,此分部虽非九大分部之一,却也远飞一般人士说闯便闯的!不过!到此为止了!” 刀狂歌面色阴沉,背后镔铁长刀缓缓拔出,持刀凌空傲然的看着赵志龙。 “你可是话事人?” 赵志龙十分不喜欢对方凌空俯视看向自己的眼神,却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意,沉声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莫不是想求在下手下留情不成!” 刀狂歌一脸淡然的看向赵志龙,身形缓缓飘落在地。 第一百零四章 金钱谷毁 “是那便好说,在下赵志龙,乃是…” 赵志龙一拱手,对着刀狂歌解释道。 “你是谁重要么?接下我手中的寒霜刀再说不迟!” 刀狂歌一脸玩味的看着赵志龙,打断他要开口的自我介绍。 “你!莫不是星辰阁都是如此狂傲是非不分之徒不成?我当真为筎儿感到痛惜,可惜了她一世英名!” 赵志龙此刻也是怒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他?想想南宫羽筎这些年的勤勤恳恳,将星辰阁打理得蒸蒸日上,他又怎能不怒。 “住口!休要诋毁南宫护法!” 刀狂歌手中寒霜刀豁然劈出,冷冽的寒芒,让人不敢直视。 赵志龙怎料到一时感叹,对方就暴起动手,一时间,刀光嚯嚯,漫天刀影,齐齐向他压来。 手中枪锋一转,化作漫天枪幕,点点落梅随风飞,闪闪寒芒针锋对。交击之声不绝耳,枪尖刀锋总相随。 “铮!铮!铮!” 转眼间,两人就交手十数招,刀狂歌招招拼命,将赵志龙渐渐压制,处于下风。 赵志龙枪身一扭,亦不在留手,一寸长,一寸强,虽说处于下风,却是进退有度,攻守自如,枪势圆滑,将刀狂歌刀锋拒于枪幕之外。 “好!” 又是一招之后,两人分开身形,一脸兴奋的看着赵志龙,此刻。他被赵志龙完全挑起了战意,刀锋一变,一时间漫天刀影重重。 刀势凛然,有进无退。一刀接连一刀,一式快过一式,招招首尾相连,借力打力,蓄势而击,越发强盛。 《追风十三式》,赵志龙面色蓦然沉重起来。 《追风十三式》的大名在江湖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若是在刀势没有大成之前,将对方的招式打断,亦或是破解,到最后第十三式之时,其威力比起最初墙上一倍有余,一刀出,鬼神皆惊。 不急多想,赵志龙手中枪势一变再变,守少攻多。二人针尖对麦芒。大刀对长枪,打得不亦说乎。 “回马枪!” 赵志龙身形一退再退,豁然急退几步,身子却是向着星辰阁之外掠去。 刀狂歌哪肯就此放弃,一步踏出,豁然是江湖上的绝顶轻身步法,缩地成寸。 蓦然!他瞳孔放大,正逃跑中的赵志龙豁然转身,手中长枪猛然刺出,正是《盘龙枪决》里的龙回首。 刀狂歌双手一合,手握寒霜刀,向着这迎面而来的惊天一枪劈去。 长刀划破长空,发出阵阵嗡鸣之声。 “铮!” 刀锋与枪尖相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声,久久不息,不绝于耳。 “踏!踏!踏!” 两人后退数步方才站稳,只不过赵志龙是蓄势出手,而刀狂歌仓促反击,高下立判。 “《盘龙枪决》你是杨吴将领赵志龙。你不是在二十多年前就…” 刀狂歌一脸震惊的看着赵志龙,想不到,一位二十多年前便已身亡之人,竟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何人擅闯我星辰阁!刀狂歌!你这舵主倒是好生微风,让人打进我星辰阁分部!” 一位鹤发童颜,粗布麻衣的清瘦老者。背负双手,徐徐而来,转眼间就出现在二人面前。 “见过无心长老!见过师傅!” 众人齐齐拱手行礼,刀狂歌更是跪倒在地,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上任舵主,现在的星辰阁九州分部外门长老无心。 “吵吵嚷嚷的!就是你擅闯我星辰阁,打扰老夫清修!” 无心一脸淡然的看着赵志龙,身上常年身处高位的上位者气势尽显,不怒自威。 老者的一个眼神,让赵志龙浑身冷汗淋漓,有种下一秒就会被击毙于掌下之感。 可见老者对于气势的运用,堪称巅峰造极。 “在下乃是…” 赵志龙声音有些干涩,死他倒是不怕,二十多年前,他便是死过一次,他怕辜负了她的期望。 “没问你是谁?你是谁与老夫何干?老夫只问你,是,或是不是!” 无心挥挥手,不耐的打断赵志龙的自我介绍,一脸冷厉。 此刻!赵志龙的脾气再也压抑不住,从还未踏进星辰阁分部开始,便是百般刁难,此后!一个又一个星辰阁分部高层,丝毫不问及缘由,就将他当成犯人一般,肆意妄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赵志龙怒极反笑,一脸讥讽的看着无心。 “好!好一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无心此刻亦是怒了,眼前之人太过狂傲,自己已经多少年。没遇见如此跨狂傲之辈。 “死!” 蓦然,无心面色一冷,就欲动手将赵志龙击毙,以儆效尤,他要让天下人知道。星辰阁,不是谁想闯就可以闯的。 “急报!扬州分部东方总管急报!” 正在这时,一名星辰阁下属急冲冲跑来。 不等刀狂歌有所反应,无心身形一动,一把夺过来人手里的信鸽,拆下脚下的竹筒,拿出情报一张纸条看了起来! “什么?金钱谷毁了!” 无心失声道,旋即满脸怒容的看向刀狂歌。 “为何如此重要之事不向我汇报?” 无心此刻杀了自己这个徒儿的心都有了! “这!金钱谷一直与我星辰阁为敌,护法心存仁慈,不以为意!毁了就毁了!我看您在闭关,就没有打扰你!” 刀狂歌不知师傅怎会因此事如此愤怒,小心翼翼道。心下却是不以为然,认为他小题大做。 “你!孽障!” 无心此刻真想将刀狂歌劈了,自己早就交代,若是金钱谷有甚风吹草动就向自己禀报,现在可好,扬州分部都知晓,责怪下来。他无心却是被瞒在鼓里。 “呼!” 身旁传来一阵劲风,却是赵志龙从无心的惊呼中得知金钱谷已毁,此刻醒悟过来,想要夺他手中的情报,一看究竟。 无心正直气头之上,以为赵志龙趁机偷袭,想也不想,就是一掌击出。 “嘭!噗!” 这一掌实打实击在赵志龙胸口之上,登时。他的身子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出,一口热血喷出,顿时萎靡下来。 无心这一掌是含恨而发,赵志龙又毫无防备,一心只想看他手中的情报,否则以他的实力也不至于被无心一击得手,身受重伤。 感言 一直以来,你的支持,便是我的坚持!答应的,不会放弃,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那就是答应的我做到了,亦或是,奈何桥下,黄泉水中,独自的执着!生机未泯,武侠不止!以后每天我将会两更,知道完结!将来,每一天,只要我还在,两更不止… 第一百零五章 杀无赦! “你找死!” 无心一脸杀机的看着萎靡在地,大口吐血的赵志龙。 “金钱谷!金钱谷怎么了!告诉我!” 赵志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脸祈求的看着无心,丝毫不顾及自己可能下一刻就会陨命于无心手上。 看到这一幕,无心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金钱谷如何关你何事?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见了阎罗王就说是我无心送你去的!” 无心走进一步,就要将赵志龙毙于掌下。 “启!启禀无心长老!他!他说他是金钱谷护卫统领!赵志龙!” 此时,两个守门的侍卫如何不知此次怕是闯了大祸,兢兢战战道。 “什么?” 无心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这下误会大发了,徒弟坑师傅也就是算了,你说你看门的眼睛咋就不放亮点,如此坑本长老。 “兄弟!误会!误会!你先养伤!我这就派人,去金钱谷打探消息!” 无心一步踏出,来到赵志龙身边,将他扶起,一脸讪笑道。 “金钱谷真的毁了?” 赵志龙双目怔怔的看着无心。 无心闻言,忙将手中的情报递到赵志龙手上。 双手颤抖的接过无心递过来的情报,赵志龙还未看完,只觉得浑身冰凉,心若死灰。 “漠北五狼!我赵志龙与你们不死不休!” 蓦然,赵志龙抬起头虎目中满是仇恨,仰天长啸,却是牵动了强势,一口血雾喷出,昏了过去。 “孽畜!看你做的好事!” 无心肉痛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疗伤的丹药,喂进赵志龙口中,旋即转头怒气冲冲的看向刀狂歌怒斥道。 可怜的刀狂歌,现在还不知师傅为何前后差别如此之大,莫名其妙的低头承受的他的怒火。 “站着干嘛!还不帮为师将他带下去,好生照料!” 无心没好气的对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刀狂歌道。 不多久,总算将赵志龙安顿好的无心松了一口气,好在赵志龙体魄强健,服下自己珍藏的疗伤丹药之后,此刻虽说重伤昏迷,却是无性命之忧。 “孽障!如此重要之事你竟然为及时想我禀报!还不快快派人前往金钱谷打探消息,探听虚实!” 无心此刻郁闷万分,只见过偶有所感,闭关月余,竟然发生如此重大之事,自己这个外门长老怕是做到头了,哎!一世英名,毁于旦夕之间啊! “慢着!还是我亲自前去!你还是好生照料那人!” 眼见刀狂歌即将走出议事厅,无心当即道。 他还是放心不下,决定自己亲自前往。 “记住!好生照料那人!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我直接提头去见南宫护法也不以赎罪!” 无心几步踏出,身子飞掠出好远,忍不住交代道。 刀狂歌一声苦笑,比起照顾人,还是一个自己先前得罪之人,他和你情愿前去打听金钱谷事宜。 夜!深了!窗外的寒风呼啸着,比起房间里温暖的火炉,和锦被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刻还待在外面,不对,还有一人,金钱谷的废墟之中,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寻找着什么。 此时,扬州分部,东方云锡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看着手中的情报,头疼万分。 护法远在千万里之外。前天才传来消息,比试结束了,天下楼楼主无名被证实是护法的大哥,被护法失手打下天山绝壁,护法悲痛万分,此刻,自己确是接到消息,金钱谷今日上午,火光冲天,地动山摇之后,变成一片废墟。 他当真不知如何向护法汇报这个讯息,结拜大哥这么多年来,音讯全无,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却是互相敌对,生死相拼。 虽说被护法失手击下山崖,却也让她悲痛欲绝。 自己这边若是穿出金钱谷被毁,护法是不是能够经历住如此打击。 “来人!传令下去!护法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将金钱谷毁灭之事透露,违者!杀无赦!” 此刻,东方依人等人都不在,作为唯一一个时常替南宫羽筎发号施令之人。东方云锡不得不咬牙发下这种可谓是以下犯上的命令。 “这!恐怕不好吧!若是护法问起来…” 下方一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云锡。不知他为何要如此之做,纸又岂能包住火。届时南宫护法知晓之时,定然是雷霆之怒,下方之人想到这,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这是命令!护法归来之日,我东方云锡一力承担!” 东方云锡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下方之人。 “这事亦算我一份!” 外面走进来一位锦袍中年,低沉着脸眉头紧锁,开口道。 “任长风!你!” 东方云锡面色一沉,不悦道。 “还有我们!” 却是扬州分部高层齐齐驾临,要知这扬州分部虽为九州分部之一,却是南宫羽筎掌权所在,可谓是九州分部之首亦不为过。 这些人齐齐而至,即使是其它八大分部坐镇的护法,亦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你们这是何苦呢?” 东方云锡一脸苦笑的看着众人。 “我靠!东方云锡!平日里你可是护法身边除却东方依人小姐之外的红人!此刻还和诸位兄弟们争!” 下方一位魁梧汉子愤然道。 “可这!” 东方云锡当真不想这群兄弟插手进来,护法若是要责罚,责罚他东方云锡一人足矣。 “别特么的可是了!没有我等这些人联手,你当真以为你便可以压下此事?” 一位身着儒衫的中年文士静静地看着东方云锡道。 “姚青云!你!” 东方云锡怒视着身着儒衫的中年文士,对视片刻之后,颓然坐下。 “诸位印信都带来了么?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东方云锡声音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无力。 “不带着我等岂敢前来!” 先前说话的任长风从怀中掏出一物笑道,对于此事可能产生的后果,皆是只字不提。 “我东方云锡在此代表护法谢谢大家了!” 东方云锡双眼湿润,对着众人一恭身,悲戚道。 “他娘的!东方云锡,你真当你是个人物,还代表护法!呸!休要把事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大家都有份,谁都逃不掉!” 先前说话的魁梧汉子一脸鄙夷的看着东方云锡道。 “莫狂徒!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人群里传来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 第一百零六章 欺上瞒下 “哈哈哈哈!” 众人轰然而笑,一时间,压抑的气氛尽去。 “嘿嘿嘿!” 莫狂徒摸着后脑勺傻笑着,依然一副我傻我骄傲的模样,让东方云锡当真是哭笑不得。 “哎!” 看到这一幕,东方云锡的眼泪禁不住往下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此刻,又有谁去在意东方云锡的失态,他们自己不也是通红着眼眶,极力的忍耐着么。 “你们当真虚伪!云锡兄,还是你他娘的豪爽,平日里枉我莫狂徒还看不起你!” 莫狂徒走上前,一拍东方云锡的肩膀,旋即转过头,一脸鄙夷的看着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留下的众人。 “放屁!你莫狂徒不虚伪为嘛眼眶红红的!” 任长风怒视着莫狂徒,一脸不屑道。 “娘希匹的!云锡兄!这议事堂要修缮了!看,你和我眼睛都进了沙子,真他娘的难受!” 莫狂徒一脸认真的看向东方云锡道,顺势揉了揉双眼,将悄然滑轮的泪水拭去。 “是该修缮了!” 东方云锡抬起头,看看完好无损的屋顶,随手拭去流淌的泪水,哽咽道。 这也行!下方众人齐齐无语,这两个人若是为官,定然是贪官,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纵使杨国忠也是不及。 呸呸呸!众人对望一眼,从对方眼里,他们知道,他们都想到一起去了,相视一笑,此时尽在不言中。 不多时,扬州分部一件加盖有扬州分部所有高层印信的密报传遍九州各大分部。 而南宫羽筎所在的边远小镇,方圆数百里里,并无星辰阁的分部所在,不得不说天山地处偏远,连号称有人烟就有分部的星辰阁都未成有分部存在。 当南宫羽筎到达首个星辰阁分部之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将金钱谷之事遗忘,并不是东方云锡等人有如此权利,而是所有分部高层都知晓此刻只怕是南宫羽筎再也经不起如此打击。 不得不说这十多年来,南宫羽筎在星辰阁九州分部是多么的得人心,那么多人拼着会受她责罚,甚至诛杀的风险,仅仅只是为了让它少一些时日知晓这件伤心事。 且不说星辰岛的诸葛无为得知这接连两个之时如何愤怒,单单是手中扬州分部所有高层联名印信的命令,就让他大发雷霆,这么多人为了她南宫羽筎甘愿受到责罚,也要做那欺上瞒下之事,让她如何不恐,如何不怒。 紧接着,各分部的表现更是让他哭笑不得,一个荒唐至极的命令,大家心照不宣的理由,整个星辰阁九州分部就完成了这一次欺上瞒下的壮举。 而那些忠于自己的人,除了将消息传递给自己,亦是一同默认了扬州分部的这一个奇葩的命令。 纵使一向自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诸葛无为也不得不感叹南宫羽筎的人格魅力,偌大一个星辰阁,除却这星辰岛上一些不安定因数只外,尚在自己掌控之中,怕是九州分部自己亦是有心无力。 而此刻陪伴在南宫羽筎身边的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却是心下忐忑不安,未免计划出现意外,他们原本预备等到达最近的星辰阁分部,消息传进南宫羽筎的耳中,再偷偷告知她,以免提前告知而露出马脚,被有心人发觉。 可此刻,却是一切风平浪静,星卫们全部被他们派出,未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若无必要,之间不予通信。他们又不敢直接利用星辰阁的权利去打听,做那不打自招之事,一时间,二人窘迫万分。 “依人!我们当如何?” 诸葛春秋一脸窘迫的和依人传音道。 “春秋哥哥!依人此刻也不知当如何是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依人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传音道。 关于此次会发生情况。他们都曾一再推测商讨,甚至连计划暴露,失败等等都曾考虑进去,就是不曾想到会有如此结局,这不仅仅是他们,恐怕是南宫羽筎都不曾想到。 星辰阁九州分部所属成员,仅仅是因为害怕南宫羽筎一时间接受不了而想不开,做出这种欺上瞒下大逆不道之举。 要知星辰阁规矩甚严,对于欺上瞒下之人,更是厌恶万分,一经发现,便交由星辰阁邢堂处置,那可是人人谈之色变之所。 在星辰阁内部流传着这么一首诗,来表达邢堂的恐怖。 “宁可身死见阎罗,亦不邢堂座一座。十八地狱又如何?不敌邢堂邢训练恶!” 由此可见,星辰阁内部对于邢堂的恐惧。 这也是诸葛无为得知九州星辰阁分部在执行了这个滑天下之大稽的命令之后,感叹九州星辰阁分部自己纵使有心掌管,亦是有心无力。 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诸葛无为之前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之词。 话说,此刻他知晓了又能如何? 星辰岛上的赵蕤老祖便让他此刻无暇分心他顾,稍有不慎,苦心筹划,将会化为泡影。 这也是他在得知九州星辰阁发生如此之事,亦只是心中叹息,将消息封锁,便再无动作。 非他不欲!而是他不能。即使有天大的苦楚,亦只有打落牙自己吞。 “你们两个在那嘀嘀咕咕什么?自从进了这星辰阁分部你们两就心神不灵,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正当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惆怅万分之时,南宫羽筎的声音在他们的耳中响起,将他们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我!我在向依人妹妹大厅欣儿的消息!可惜依人妹妹也是不知,我们正在苦恼呢?” 诸葛春秋强自镇定,心念一动,将李梦欣搬了出来,旋一开口,神情越发苦闷起来,这段时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让他都无暇顾及李梦欣的消息,此刻自己一提及,心中万般思念,千般愧疚,齐齐涌上心头。 “傻孩子!你若是当真担心,此事一了,回到扬州分部,母亲便亲自上星辰岛,代你去见见那丫头,分开这么久,你不提还好,一提啊!我也是怪相念的!” 南宫羽筎摸着诸葛春秋的头,柔声安慰道,一时间,母女二人思绪万分。 第一百零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着各自陷入沉思的南宫羽筎和诸葛春秋,东方依人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却又不免有些失落。 “哎!” 东方依人心下默默一声叹息!依人啊依人,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义母将你当亲生女儿看待,春秋哥哥也一直将你当成亲妹妹,你在这乱想些什么?知足吧! “好了!不早了!你们俩早点去休息吧!虽说是江湖儿女!却也不好!” 南宫羽筎首先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看向二人,柔声道。 “知道了!母亲!这不是春秋哥哥想欣儿姐姐想得心神不宁的,依人和她商讨对策,安慰下他么!” 东方依人低着头,莞尔一笑,轻声道。 “你这孩子!还是那么爱替别人着想!” 南宫羽筎宠溺的摸摸东方依人的头,转身离开。 在走出房间那一刹那,凤目中闪过一抹失落,取而代之的是欣慰。 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她知晓,方才诸葛春秋和她说的定然不是实话,却依然顺着他的话,帮他们圆谎。 她庇护得了他们一时,庇护不了一世,这场阴谋不知何时才会结束在这个阴谋之中,连她自己都毫无把握。 眼下,孩子们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思虑,她又怎能不欣慰。 至于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为何欺骗她,她不曾去想,也不会去想,因为并无必要。 甚至,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想在这阴谋之下。保护好她要保护的人,足矣! 所谓的名族大义,所谓的苍生福祉,在南宫羽筎看来,都不敌她身边的人重要。 她不是所谓的忧国忧民之辈,亦不是远见卓识之士。此刻,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只想保护好身边之人的妇道人家,仅此而已。 “谷主!我们现在要去哪?” 天字一号一脸苦闷的跟在钱多多身后,这茫茫的丛山峻岭之中,他们穿梭行走了数日,期间甚至为了避让一些打猎的猎人,或者山林中的村庄,绕上一个大圈,避过。 渴了一口山泉水,饿了,啃一口随身携带的干粮,天字一号怀疑,他的牙齿会不会被这犹如顽石般的干粮所蹦碎。 偶尔能解解馋的,也就是山林中,酸涩万分,难吃无比的野果。 纵使如此,钱多多还不允许他们多摘,以免留下痕迹。 “这个我是不知!如若不然,你去问问玉衡丫头!” 钱多多一瞪眼,呶呶嘴,意思是叫天字一号去问问前方带路的摇光。 “算了吧!我可惹不起!” 天字一号摇摇头,缩缩脖子,打起了退堂鼓。 “钱前辈!您累了吧!要不我们在此歇息一会!” 玉衡忽然转过头,看向钱多多道。 “玉衡丫头,你在前方带路都不曾喊累,我这个一路坐过来,被人抬着走的老家伙又怎会累!” 对于自己不能下地走路,由天地人三部人员轮流抬着走,钱多多一路行来,可是颇多意见,奈何执拗不过这群小家伙,只得坐上这嘎吱作响,上下摇荡的简陋竹椅上绑上两根竹竿做成的软轿。 那一路走来一上一下嘎吱的作响声,让钱多多感觉现在脑袋瓜子还在回响着。 浑身骨头都感觉被摇散架一般。 提提胳膊,踢踢腿,弯弯腰,钱多多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却是做起了南宫羽筎曾特意为他寻来的一本相传为华佗所创的养身秘术《五禽戏》。 一翻动作下来,钱多多登感神清气爽,浑身骨节噼啪作响。 “呼!总算是舒服了,人啊!还是脚踏实地的来得实在,舒坦!” 钱多多吐出一口浊气,嘟囔道。 众人闻言,不由眼皮直翻,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不过这话可没人敢说出来。 “钱前辈!这可是太清和白驹特别交代下来的,您可别为难我了!” 玉衡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老者钱多多。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看着眼前这位身着素白长衫,娇俏可人的小姑娘,钱多多怎么也发不起火来。 “还是钱前辈最好了!” 玉衡闻言,嫣然一笑。 “呵呵!” 钱多多又能如何,唯有呵呵一笑,僵硬的脸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主上!这天下楼楼主被打下悬崖身死便差点破坏了您的大计!眼下这金钱谷忽然坍塌!这…” 扬州城的一处密室中,一名枯瘦老者对着上当一名蒙着面,身材魁梧的汉子禀报着。 “哎!” 蒙面人一声长叹,自从设计让南宫羽筎离开中原星辰阁剿匪之后,这段时间一个接一个的意外,已经让他疲于应付。 枯瘦老者苦,他更愁,眼看着计划一步步走向成功,这一个又一个的意外,让他感觉,有点脱出掌控之中,力不从心之感。 “你以为当如何?” 蒙面人忽然开口道,目光灼灼的看着下首的枯瘦老者。 “这!属下以为,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稳定局势,巩固这些年来的结果!静观其变,实在不宜仓促出手。” 枯瘦老者一拱手,恭声回答道。 “奥!此为何意?” 蒙面人来了兴致,静静地看着枯瘦老者,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属下以为!眼下天下大势并未明了,如若仓促出手,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惹火烧身!” 枯瘦老者一拱手,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那又该何时出手?” 蒙面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枯瘦老者,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 “依属下之见,当真不好说!” 枯瘦老者一拱手,模棱两可道。 “你呀你!不知何时,你也学会了这一套!” 蒙面人有些无奈的数落着枯瘦老者,显然,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哎!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局势,当真是让人煞费脑筋!” 蒙面人叹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痛苦道。 枯瘦老者闻言,默然不语,有些事,当说则说,但更多的,便是三缄其口,言多必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天下楼楼主无名大占上风之时,忽然被南宫羽筎挥手击下山崖而亡,紧接着,扬名于江湖十多年,号称财富仅次于星辰阁的金钱谷,被豁然坍塌的悬崖峭壁,深深的埋葬于地底。 让一直以来,对去金钱谷财富虎视眈眈,犹豫不决的各方势力措手不及。 此刻纵使有心。更多的却是无力。 金钱谷的秘密,也随之坍塌之后,长眠于废墟之中,不知何时,才能从见天日。 更多的人。却是画下一副藏宝图,期待着,有一天,子孙后世能获得这比财富,亦算是当成一份传家宝亦未尝不可。 第一百零八章 等闲变故乱人心 “护法!您回来了!” 一众星辰阁扬州分部由东方云锡带头,一脸笑意的看着一路舟车劳顿赶回来的南宫羽筎。 “嗯!大家辛苦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南宫羽筎强颜欢笑的看着前来迎接的众人,话语中,掩饰不住的疲倦。 “没事!护法放心!您走后我们忠实的团结在东方云锡的周围,以护法为榜样,这段时间,星辰阁不曾发生任何事!” 姚青云生怕东方云锡说漏了嘴,当即站出身形,回答道。 “嗯!那就好!辛苦你们了!” 南宫羽筎苍白的俏脸上,总算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不辛苦!不辛苦!护法舟车劳顿先回去休息吧!阁里的事,先由我们代为管理两天,届时再向阁主汇报!” 东方云锡拱手低头恭声道。 “也好!那就再辛苦尔等两天了!” 南宫羽筎不疑有它,微微一笑,点头道。 “这可如何是好!看护法那憔悴的模样!我真不忍心将事实告诉她!” 东方云锡面色焦急的走来走去。 “东方兄!你就别走了,转得我莫狂徒头晕!” 莫狂徒一脸郁郁的看着东方云锡道。 “哎!这事还能压多久?” 东方云锡颓废的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 “如果护法好生休息!不随意走动!还有两天!” 姚青云伸出两根手指,轻声道。 “让我知道是哪群王八蛋散布出去的老子屠他满门!” 莫狂徒一拍身旁的案几,勃然大怒道。可怜了这价值不菲的红木案几,登时散落一地。 “什么事这么大火气!任狂徒!来,给我说说!你要屠谁满门!” 南宫羽筎缓缓的推开众人所在议会厅的大门走了进来。 刹那间,所有人齐齐起身,房间内落针可闻。 “护法好!” 众人齐齐恭身行礼! “莫狂徒!说说看,谁惹你了?动不动就屠人满门,好大的火气!” 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莫狂徒。 “没事!真的没事!” 莫狂徒讪笑着看着南宫羽筎,虎目中闪过一抹慌乱。 “当真没事!” 南宫羽筎感觉莫狂徒在掩饰着什么,脸色沉了下来。 “那个!那个” 莫狂徒一脸慌乱,目光飘忽不定的在东方云锡等人身上扫过,却是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说!” 南宫羽筎拍案而起,一脸怒容的看着莫狂徒。 “是我!是我前些时日出去赌钱,输了,无钱偿还,对方!对方宣扬了出去,诋毁我星辰阁高层输钱不还!” 莫狂徒灵机一动,小心翼翼道。 在场的扬州分部高层此时亦是齐齐松了一口气,暗赞莫狂徒的机智,可谓是人不可貌相。 “来人!去给我将那诋毁我星辰阁之人给我请来!我到要当面问问,何人敢如此猖狂!” 南宫羽筎面色阴沉,身上杀机凛然。 “这!护法,这等小事让云锡去处理就行了,怎劳您大驾!” 众人相视一望,东方云锡站了出来,一脸陪笑道。 “是么?你来处理?你当真可以处理得好么?” 南宫羽筎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东方云锡。 “属下定当妥善处理此事!” 东方云锡当即单膝跪下,昂首看着南宫羽筎。 “云锡!你难道不知你每次说着违心话之时,就会目光闪烁,眉头不自觉的直跳么?” 南宫羽筎目光灼灼的盯着东方云锡,声音低沉。 “尔等还要欺瞒我到何时?” 南宫羽筎当即拍案而起,一脸怒容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属下等知罪!” 见掩饰不过去,在场的扬州分部高层齐齐单膝跪地,拱手请罪。 “说说看!到底所谓何事?” 南宫羽筎一脸淡然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这!” 众人对视一眼,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到底何事如此难以启齿!” 南宫羽筎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发的强烈,她有种想要夺门而跑的冲动。 “护法!金钱谷没了!钱谷主下落不明!” 东方云锡索性就豁出去了,一脸愧疚的看着南宫羽筎。 “什么!你们!” 南宫羽筎豁然站起身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请护法节哀!” 此刻!所有人一脸关切的南宫羽筎。 “噗!” 蓦然,南宫羽筎一口逆血喷出,瘫软下去过去。上次无名被他击下山崖,后来东方依人偷偷告诉她真相,这大喜大悲之下,心神激荡,本就受了难以言喻的创伤,胸口一口逆血郁结,此刻初闻金钱谷的毁灭,二哥生死不明。 悲到极致之下。心绪波动之下,胸口郁结这股逆血被她一口吐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护法!母亲!” 众人登时大惊! 东方依人一把抱住南宫羽筎瘫软下去的身子,身子一晃,消失在原地。留下面面相觑一脸担忧的众人。 “我有罪!我的错!” 莫狂徒一下子瘫软在地,眉宇间满是自责。 “哎!” 东方云锡走上前来,轻轻的拍拍莫狂徒的肩,无言的安慰。 “母亲!母亲!” 东方依人焦急的呼唤着南宫羽筎,杏目里,满是泪水。 “依人!你告诉我!从天山初次到达星辰阁分部你便知道,是不是!” 南宫羽筎缓缓的睁开双眼,双目无神的看着东方依人,虚弱道。 “母亲!这是我和春秋哥哥早就研究好的!星卫们都被我们派了出去!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东方云锡他们会将这个消息给压下!” 东方依人一脸担忧的看着南宫羽筎,偷偷传音道。 “什么?你说二哥没死!” 南宫羽筎登时来了精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东方依人。 “师傅当然没事了!天地人三部都提前撤退了!倒是山谷里的护卫可能除了赵志龙统领,全部陨落!” 东方依人眼眶有些发红,为了自己的计策,平白枉死那么多条性命。 “哎!他们的亲人你们可有打算?” 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东方依人传音道。 “这个!可是交由悲痛欲绝的母亲来处理了!” 东方依人调皮的看着南宫羽筎,莞尔一笑道。 “你这丫头!不就是提醒我不要露馅么?” 南宫羽筎宠溺的刮着东方依人的琼鼻。 第一百零九章 逐出星辰阁 “丫头,告诉他们吧!我伤了心脉,闭关养伤!星辰阁一切事物交由你和秋儿来全权处理!” 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东方依人。 “不过金钱谷之事定要调查清楚,所有参与者,我星辰阁与之不死不休!” 南宫羽筎一脸郑重的看着东方依人。 “这是母亲你闭关养伤之前的命令么?” 东方依人眉头微皱,疑惑的传音道。 “算是吧!你们切莫露了马脚!” 南宫羽筎面前平静的看着东方依人。 “那!母亲,依人出去了!母亲若有需要,直接呼唤便是,我和春秋哥哥会有一人在门口待命!” 东方依人站起身,躬身告退,满目悲伤。 “依人!我来了!我把扬州城最好的大夫给请来了!” 远远的,诸葛春秋就对着正守候在房门前的东方依人大声呼喊道。 依人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就见到让他不可置信的一幕。 只见诸葛春秋将一个医者装扮的大夫抗再肩上,飞奔而来。 让他惊讶的还没有结束。紧接着星辰阁扬州分部所属高层亦是纷纷扛着一名医者冲了进来。 最为搞笑的便是莫狂徒,估计那名医者恰巧休息,他直接将对方用锦被一卷,就扛了过来,任由那名医者如何呼喊,也不理会。 “你们这是!” 东方依人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幕,她此刻算是知晓为何方才诸葛春秋为何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感情去找医者了,可这请的方式也太过独特了。 “都送回去吧!护法交代了,她要静心养伤,谁都不得打扰!” 东方依人苦笑着看着众人道。 “嘭!嘭!嘭!” 众人一把将肩上扛着的医者丢到地上,登时房门前的地上哀声连连。 “为何喧哗!本护法不是交代谁都不得打扰!都给我滚!” 忽然众人的耳边响起南宫羽筎暴怒的声音。 “护法息怒!” 除却无所适从的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所有在场人员当即单膝跪下请罪。 那些徒自哀嚎的医者除外。他们的哀嚎声,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嘭!嘭!嘭!” 带他们前来的扬州分部星辰阁高层面色一变,纷纷出手将身旁哀嚎不止的医者击晕。 “息怒!好一个息怒!欺上瞒下,一个都不曾落下,好啊!很好!东方云锡!你当真不愧为本护法的左臂右膀!莫狂徒,你这星辰阁邢堂堂主当得可当真是称职!” 不知何时,南宫羽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披头的散发,苍白的容颜,毫无血色的樱唇,悲戚的神情,让在场的众人无不心塞。 “吾等知罪!请护法责罚!” 众人一拱手,齐声道。 “哼!” 南宫羽筎素手一挥,东方云锡身子腾空而起,脖颈直接落入她的手中。 “你以为纠集所有人前来!我便不会杀你么?” 南宫羽筎满面寒霜的看着东方云锡,凤目中杀机迸现。 “此事为属下一人主导,不料被护法识破!成王败寇尔!属下便是不服,为何属下鞠躬尽瘁为星辰阁做了那么多,仅仅只是一名扬州分部的执事!哈哈哈哈!本以为这次与那天下楼楼主一战便是我上位最好的机会,我假以护法的名义将扬州分部所有人拉下水,号令星辰阁,是何等的威风!我无悔!我知足了!这种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感觉真是美妙!本想借为护法找医者为名,趁机下手,独揽大权!到头来终究失败了,不过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 东方云锡状若疯狂的看着南宫羽筎,神情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把握他的心思。 “是么?” 南宫羽筎一脸玩味的看着东方云锡。 “东方云锡!老子他娘的错看你了!呸!” 莫狂徒忽然站起身,一脸怒容的看着东方云锡,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那是你们蠢!被我三言两语就哄骗的忙前忙后,不亦说乎!” 东方云锡眼底闪过一丝痛楚,抬起头,一脸讥讽的看着莫狂徒道。 下方的一众扬州分部星辰阁高层闻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东方云锡,事情的发展可谓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东方依人眉头紧锁,感觉有些不对,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 诸葛春秋双拳捏的嘎嘣作响,要不是此刻东方云锡在南宫羽筎的手中,他早便冲上前去,将他毙于掌下。 “是么?” 南宫羽筎面色越发难看,脸上阴晴不定,心头犹在滴血。 “护法!还有我任长风!若是无我从中出谋划策,凭他东方云锡想要促成此事,怕是力有不逮!” 下方单膝跪着的任长风此刻方才明白东方云锡的用意,努力压下心中的感动,当即站起来道。 “还有谁!一并站出来!” 南宫羽筎把东方云锡一丢,摔倒在地,恨声道。 “哈哈!不是我任长风看不起他们,除了莫狂徒那个莽夫占据着邢堂堂主一职,还曾有利用的价值,他们!也配!” 任长风仰天长笑,一脸鄙夷的看着众人。 “我要杀了你!” 莫狂徒眼睛都红了,作死都想不到,自己竟会被人利用如斯,这便罢了,反而看不起自己。 “滚!身为邢堂堂主,识人不明待会再找你算账!” 南宫羽筎一挥手,将莫狂徒击退,满面怒容。 “很好!你们俩很好!依人,削去他二人职位,收回印信,逐出星辰阁!” 南宫羽筎玉指捏的泛白,却终究是没有下的手。 “多谢护法不杀之恩!” 东方云锡和莫狂徒当即跪下,痛哭涕零。 被逐出了倾注毕生心血的地方,对他们二人而言,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哼!你们二人!从即刻起便与我星辰阁再无关系,我会安排人员将你们送出中原境内,从此不得踏入中原一步!” 南宫羽筎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脸上一脸决绝。 两人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他们读懂了对方的决断。踏出中原之日起,便是他们二人自裁之时。 “启禀护法!门口有一位自称是金钱谷护卫统领赵志龙求见!” 这时,一名星辰阁侍卫前来禀报,看到跪倒一地的扬州分部高层,登时面色苍白,心中凄苦万分,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第一百一十章 活着回来 “赵志龙!金钱谷都毁了,他还有脸活着!” 南宫羽筎身上涌出一股强横的气势。 “赵志龙见过南宫护法!” 赵志龙一拱手,对着南宫羽筎恭声道。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南宫羽筎面色平静的看着赵志龙,让人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护法若杀我!死得其所尔!无话可说!” 赵志龙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南宫羽筎,目光深处,闪过一丝痴迷。 “那天发生了什么?说吧!” 南宫羽筎面色平静,话语中却是掩饰不住的颤音。 “我不知道!我只清楚漠北五狼杀进金钱谷,他们中的一人和我交手,功夫仅仅稍逊于我!不消片刻,谷主招募的江湖人士除了我,尽皆被杀!就在我欲拼命之时,谷主的贴身护卫让我前往星辰阁搬救兵,并把追风给与我!” 赵志龙回想起对方杀进金钱谷那一幕,目光中满是恨意,若不是那些人,自己便不会落得如此境地,早知今日,当初便是战死金钱谷又如何?也不至于现下让自己爱慕之人小觑。 “说完了?” 南宫羽筎一脸平静的看着赵志龙。 “算是吧!” 赵志龙神情颇为尴尬,总不能说自己前往星辰阁求救是直接打进去的吧! 就算是对方阻止在先,一再相逼,曾经作为一名将军的他,还是难以启齿。 “你认为我当如何对你?” 南宫羽筎心下一叹,她又何尝不知这与赵志龙并无关系,让她就此揭过又心有不甘。 “任凭南宫护法发落,只是恳请您将此事调查清楚,不让一人成为漏网之鱼,也算是给谷主一个交代了!” 赵志龙刷的一声跪倒在地,金钱谷毁,唯自己独活,在自己爱慕之人面前,让他觉得活着比死还难受! “你说你和漠北五狼交过手?” 南宫羽筎眉头微皱的看着赵志龙。 “是的!虽说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但他们的手上功夫却是不赖!” 赵志龙抬起头一拱手,如实回答道。 “你既然曾带过兵打仗!那么,我将星辰阁好手交给你,给我屠尽漠北江湖与漠北五狼有交集之人!” 南宫羽筎的声音越发的平静,说出的话语却是让在场的众人不寒而栗。 “对了!这两人你且给我押解出中原境内罢!” 南宫羽筎看着一旁瘫软在地的东方云锡和任长风两人道。 “是!” 赵志龙拱手应道,现在他觉得还是晕乎乎的,本来都做好了以死谢罪的打算,不曾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在这里休息两天吧!待依人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你便出发!我不希望将来还能听到有漠北五狼相熟之人逃过一劫!有一人,你便提头回来吧!扬州分部所属高层,罚俸三年,九州分部护法亦然,其余参与人等罚俸三月!都散了吧!我累了!” 南宫羽筎转身向着房间走去,声音说不出的疲惫。 “恭送护法!” 众人齐声高呼! “呸!当真是瞎了眼,看错你了” 一个人走过来,一脸鄙夷不屑的看着颓废的东方云锡和任长风。 “后悔么?” 待到众人远去,任长风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东方云锡道。 “有后悔药么?既然决定做了,我就不曾后悔过!此生无悔,生生无悔!” 东方云锡语气坚定,神情决然。 “好!不亏为我任长风认可之人!” 任长风看着东方云锡,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这件事本就不应该让东方云锡一人来承担,所以他义无反顾的加了进来,纵死无悔。 “哎!” 东方云锡一声长叹,不再言语。 南宫羽筎回到房间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蓦然,惨然一笑,从房间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本秘籍。 她轻轻的抚摸着书籍上的名字,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白头吟》,好奇怪的名字。 南宫羽筎颤抖着打开秘籍,研读了起来。 一夜青丝霜满头,断却凡事浮华休。太上忘情心方始,精气神足功登楼。 看着这《白头吟》的大纲,却是一门一夜白头类似道门震教绝学《太上忘情决》的功夫,却没有《太上忘情决》那么霸道,虽说没有《太上忘情决》那种夺天地造化之神奇,却也是一门了不得的绝学。 除了一夜白头这个最大的弊端,可谓是一门静心凝神,平心静气的了不得的功夫。 “你来了!” 南宫羽筎一脸平淡的看着赵志龙。 “你的头发!” 赵志龙一脸震惊的看着南宫羽筎,登时心下悲痛莫名,若是自己能够守护好金钱谷,眼前之人会不会是另一翻模样。 “我能相信你么?” 南宫羽筎似乎在自言自语。 “从你我相遇那一刻,我的命便是属于你了!你让我生,便生,让我死,便死!” 赵志龙并没有正面回答南宫羽筎的问题。看似答非所问道。 “拿去吧!” 南宫羽筎丢过一个信笺在赵志龙面前,掉在他的手上。 “打开看看吧!” 南宫羽筎面色平静的看着赵志龙,凤目中不带一丝神采。 “这!为何?” 赵子龙看完手上的消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羽筎! “为了他们活着!错不在他们!” 南宫羽筎面色微微动容。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志龙一脸决然的看着南宫羽筎。 “我等着!这里面是我的令牌,拿去吧!” 南宫羽筎随手将桌上的包裹丢给赵志龙,一脸淡然。 “属下告退!” 赵志龙深深看了南宫羽筎一眼,转身离开。 “活着回来!” 南宫羽筎终究还是不忍,在赵志龙即将出门的刹那,开口道。 赵志龙身子一顿,直感觉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二哥那,还需要你亲手带着那些人首级谢罪!” 南宫羽筎不得不又解释了一句。 “请护法放心!此仇不报,我赵志龙可不敢合眼!即使他们逃到阴朝地府,我也把他们给你带来!” 赵志龙头也不回,昂首挺胸的大踏步离开,这一刻,他心中再无牵挂,有的,是那早已凝固的热血,又在血脉中,奔腾,川流不息。 第一百一十一章 打上天下楼 天下楼总部的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名白衣胜雪,头戴雪藤所编制的洁白斗笠,斗笠上垂下一席白色轻纱,配以手上所带天蚕丝编织的手套,和通体雪白连鞘长剑,恍若天仙下凡。 她已经在天下楼总部站了盏茶时间。 回想起前几天天枢传回来的信息大哥深中噬魂散剧毒她心中就忍不住怒意勃发。 “天下楼!从今日起,解散吧!” 轻柔的声音在天下楼上空回荡,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何人口出狂言!拿命来…” 白衣女子此话一出,登时一片哗然。大量的天下楼所属成员蜂拥而出,一脸愤然的看着白衣女子,将她团团围住。 一名为首模样的紫衣青年正一脸怒容的看着白衣女子。 “杀你之人!” 白衣女子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回响在在场众人的耳边,让人不自觉一股寒意由心底升起。 “杀我?狂妄之辈!你当你是星辰阁南宫羽筎么?找死!” 紫衣青年手中长剑蓦然出鞘,向着白衣女子冲去。 静静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剑锋,白衣女子丝毫不为所动,紫衣青年面上露出一抹笑容,大言不惭之辈,我紫衣杨旭一出手就看傻了吧! 待到剑锋即将及体之时,白衣女子蓦然动了,右手带起一片残影,后发先至,两指夹住紫衣青年的剑尖,手腕一转,手指灵巧的在剑身上一拧,长剑寸寸断裂,她身子向前一小步,手指顺势而为直接捏住紫衣青年的脖颈。 “杀你!不过屠鸡宰狗尔!” 白衣女子这平淡的语气,听在众人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旁的天下楼成员下意识的后退数步。 紫衣青年一脸恐惧的看着白衣女子,他如何能想到会碰上一名功夫如此高强之辈,不是说天下楼是可以和星辰阁相抗衡的势力么,不是说一般人不敢来星辰阁闹事么?自己好不容易才求得父亲的同意谋得这一份美差,想不到第一次动手就碰到个硬茬。 “何方宵小,敢来我天下楼挑衅!” 人未到,声先至!话音一落,一名玄衫老者出现在天下楼门前。 “朋友!放开他!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老者一看白衣女子手中的紫衣青年,身子一颤,差点栽倒在地,我的个乖乖,这家伙怎么在这,还成了对方手中的人质。 心中顿时苦涩万分,今日怎么就轮到他值守呢?倒霉悲催的,就不能换个世间来挑衅么? 这一切他可不会说出来长了对方威风灭了自己士气不说还平白得罪人,只得装作一脸和善的陪笑道。 谁让对方有个好父亲,那可是个杀伐果断的主。 “噢!你让我放了他当真就不予追究?” 白衣女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玄衫老者,语气微微有些波动,却还是让人无法猜出此刻她的想法。 “当然!” 玄衫老者一副我说到做到的模样,拍着胸脯道。 “你又是谁!可否做得了主?” 白衣女子静静地看着玄衫老者。 “天下楼护法玄机子!” 见白衣女子语气松动,玄衫老者迫不及待道。 “给你!” 白衣女子一挥手将紫衣青年向着天下楼护法玄机子丢去。 “踏踏踏!” 玄机子直感觉一股巨力从紫衣青年身上传来,未免伤到对方,连连后退数步才化去这股劲力。 低头一看之下,直让他魂飞魄散。 “你!你竟然杀了他!你知道他是谁么?” 玄机子蓦然抬起头,一脸怒容的看着白衣女子。 “你让我把他交给你,又没说留他一命,看他不顺眼留送他一程咯!他是谁?我为什么要知道,与我有关么?” 白衣女子看着玄机子,语气说不出的轻松,不以为然。 “你!” 玄机子直感觉胸口血气翻涌,气得说不出话来。 “人交给你了!我可以走了么?” 白衣女子开口道。任谁都听得出她话语中的戏谑。 “走!千刀万剐尚不及赎罪,你便想走?” 玄机子将紫衣青年的尸体交给一旁的天下楼侍卫,面目狰狞的看着白衣女子。 “噢!天下楼护法亦是言而无信之辈!这天下楼中想必也无甚良善之人!” 白衣女子恍然大悟道。 “死!” 玄机子蓦然拔出手中长剑,向着白衣女子刺去。 白衣女子莞尔一笑,左手上通体雪白的连鞘长剑豁然出鞘,发出一声清亮的剑鸣。 “铮!” 两间相击,发出悦耳的剑鸣声。 白衣女子似乎不想很快结束战斗,手中三尺青锋不急不躁,一刺,一削之间,总在玄机子必救之处,逼得玄机子不得不收招防御。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片刻间,就交手近百招,每每玄机子空门大开之时,白衣女子便收招后退一步,不明所以之人,只当是师傅在指点徒儿。 师傅是白衣女子,徒弟便是玄衫老者,看着不禁让人感觉怪异。 远处传来衣襟破空声,白衣女子剑锋一转,剑法又变。只见她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剑尖直刺,犹如暴雨摧花,剑光缭绕之中,但见四面八方都是白衣少女的影子,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不但把旁观的天下楼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玄衫老者亦是也是吃了一惊,方才一交手便知这白衣女子功夫远超自己,看似简洁而又毫无花哨的剑法,美美攻自己周身必救之处。 此刻,对方忽然剑式一变看她如封似闭,却又如进似攻的剑法,着实是捉摸不到头脑,不知如何防御。 “剑下留人!” 蓦然,玄衫老者只觉得使剑的手一凉,耳边传来了好友惊呼声,眼前一亮,却是看见一具无头尸体徒自站着,右臂和颈部鲜血喷涌而出,怎生好生眼熟。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朋友!如此太过了!” 来人一脸怒容的看着白衣女子。 “我没有朋友!做我朋友!你还不配!” 白衣女子声音清冷,仿佛方才不过是屠鸡宰狗般,不值一提。 “百里长老!诸位大人!他还杀了屠紫衣!” 一旁的天下楼侍从小声道。 “什么?”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屠紫衣正躺在一旁,满脸惊恐之色,眼睛瞪得滚圆,竟是死不瞑目。嘴角一抹血痕是那么的刺眼。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杀四方 “你都做了什么?你究竟是谁?我天下楼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如此残忍!” 百里长老一脸悲痛的看着白衣女子。 “我做了什么?你们问我做了什么?好一个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好一个天下楼!” 白衣女子情绪蓦然激动起来。 “阁下露出真面目吧!天下间有如此功夫的,想必不是无名之辈!” 东方长老语气低沉,神情凝重,若是对方要走,他没有把我能拦住,届时,楼主怪罪下来他百里风趠可承担不了。 “凭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白衣女子不屑的看着百里风趠。 “既然如此手底下见真章吧!兄弟们!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们亡,这点想必大家都心里清楚!” 百里风趠神情凝重的看着白衣女子,尽管直觉告诉他跑,跑得越远越好,可是相比起死亡来说,那种痛苦更让他恐惧。 话说回来,能被天下楼如此控制的,又岂会是视死如归之辈。 “杀!” 百里风趠一声大喝,向着白衣女子冲去,手在腰间一抹,一对精铁判官笔落入手中。 只见他手中的判官笔上下翻飞,直点白衣女子周身大穴,身形碾转腾挪飘忽不定,让人无法预知下一刻他会在何处出现,攻向哪里。 白衣女子手中长剑剑锋一转,登时漫天剑光嚯嚯,化为一道道剑幕将她护在其中,手中长剑每每伺机出手,便有一名天下楼的好手被击退。 “铮!铮!铮!” 漫天剑幕豁然消失,众天下楼好手只觉得眼前一暗,还未反应过来,白衣女子的剑已经出现在一名天下楼好手面前,一连三剑,直指他眉心,咽喉和心口要害。 此时旁边的人已然救援不急,只能奋力出手,哪怕白衣女子得手之后将对方击杀,亦会陷入众人的重重打击之中,届时,任她三头六臂,一时间怕也难以脱身,甚至有重创之危。 白衣女子哪会不知他们的心思,一连三剑之后,将对方手中长刀挑飞,就在刀剑即将临体之际,左手豁然伸出,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两人位置一对换,身子一晃,闪出对方的包围圈。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方才之人便被刀剑加身,死于非命。 这种眼见这手中兵器刺入自己人的感觉让在场的天下楼好手几欲疯狂。 “兄弟!你挺住啊!” 一个人将他抱在怀里,真气不停地往他体内注入着,想要抱住他一线生机。 “我…我不能…陪…陪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了!保重!是…是…是我害了…” 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口中鲜血涌出,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睛莫得瞪得滚圆,紧抓着的手豁然垂下,没了生息。 “啊!兄弟!我这就杀了那人,来陪你!” 那人将尸体缓缓的放到地上。拿起地上的长刀,状若疯狂的向着白衣女子冲去。 “妖女!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何如此作践我等?” 百里风趠一脸愤怒的看着白衣女子,动作却是不慢,紧跟那名死了兄弟之人身后,手中的判官笔吞吐着让人心悸的寒芒。 白衣女子却是并未还击,身形闪动间,翩若惊鸿,左一步,右一步,穿梭于那人的刀网中如闲庭散步,恍若仙女下凡。 “你不是我的对手,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前,收手罢!” 白衣女子悠然开口道,语气中,有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收手!笑话!今日不是我胡震死,就是你亡!你我之间以无回旋余地!岂可你说收手便收手,真当我是怕死之人不成!” 胡震一脸疯狂的看着白衣女子,一套疯魔刀法被他使到了极致,他自问,这是他一辈子使得最好的一次,用余生所演绎着他的刀道巅峰之作。 却说方才,胡震让白衣女子想起了昔日兄弟几人的情谊,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便不欲将之诛杀,对先前的行为亦是微微后悔。 此刻冷静下来,看着步步紧逼的胡震和逐渐围拢上来的天下楼高手心中默默一叹,周身杀意凛然。 “那便!死吧!” 白衣女子蓦然停住身形,在一群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身子一晃躲过胡震手中刀锋,身形与之交错而过,手中长剑随之一划拉,胡震脖颈处出现一抹血痕,继续向前跑了两步,颓然倒下。 也不做停留,手中长剑剑锋一转,漫天剑光,时聚时散,身形流转,穿梭于一众天下楼高手之中,无一人可伤之分毫。 渐渐的,围攻白衣女子的天下楼高手越来越少,远处围观的江湖人士亦是越来越多,看到这一幕,那些好事者不由低声议论起来。 百里风趠面色很难看,这里是天下楼总部,被人堵在大门口大肆杀戮,自己等人却是毫无办法。虽说不断有零星的天下楼好手加入战局,可这个级别的战斗并不是人多便能取胜的,高手再多,总有个数量,每一个,都是江湖上各方势力的心头肉。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天下楼高手,百里风趠心在滴血,楼主刚刚宣布闭关,便被人杀上门来,让他这位身为大长老之实,又为代理门主之职的他情何以堪。 “住手!我天下楼到底和你有何仇怨,我百里风趠在这里向你赔罪了,又为何要赶尽杀绝!” 百里风趠一声大喝,满脸无助的看着白衣女子。 “有何仇怨?血债,唯有血来偿!” 白衣女子声音冰冷,咬牙切齿道。 “够了!你够了!老夫愿以老夫的这条性命来偿还还不行么!” 百里风趠此刻已是老泪众横,虽说当初是被胁迫进的这天下楼,可看着天下楼一步步崛起,走到今日,便向自己的孩子一般,又如何忍心就此被对方毁去。 眼看着天下楼高手被对方一翻杀戮下,伤亡惨重,若是由此下去即便楼主出关,亦不过是一枝独秀尔,天下楼亦是名存实亡,百里风趠再也忍不住心中对天下楼的情感,老泪众横。 “偿!你如何偿人死又能复生么?” 白衣女子蓦然神情激动起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周天星斗剑诀 白衣女子剑式再变,漫天剑光豁然消失,周身亦是围绕着一圈晶莹的冰滴,豁然,手中长剑向前刺出,围绕在她身旁的冰滴亦是随之四散,又豁然汇聚,随着那一剑向着屠千愁那一式血海浮屠刺去,赫然是昔年鬼谷子观天地星辰变化所创绝技《周天星斗剑诀》之中的一式绝杀星辰一怒。 两道攻击汇聚一起如冰雪般消融,并非如众人所预见那般,蓦然,便在两人的攻击将要彻底相融之时,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整个天空为之一亮,待到众人睁开眼睛之时,白衣女子头上的斗笠已悄然不见,屠千愁身上的黑袍连同面罩一同被吹开。 “想不到是大名鼎鼎的南宫护法到此,无外乎屠某以副楼主之位想邀都不曾动心。” 屠千愁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老者白衣女子,也就是星辰阁第一护法南宫羽筎。 “漠北杀神杀破狼,果然是你!” 南宫羽筎一脸愤恨的看着屠千愁也便是杀破狼。 “是我又如何?” 此刻的杀破狼索性不再掩饰身份,一脸淡然的看着南宫羽筎。 “早该想到!漠北五狼也只有你杀神杀破狼才能指使的动!” 南宫羽筎凤目中寒芒闪烁,杀机暴涨。 “哈哈哈哈!那几个蠢货,我只不过随口一提金钱谷防备空虚,你南宫羽筎无暇他顾,甚至身死天山之巅,他们便风尘仆仆的从漠北赶往金钱谷!” 杀破狼很得意,至于漠北五狼的生死,又与他何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今日!我便为金钱谷那枉死的冤魂讨一个公道!” 南宫羽筎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骨指都捏得发白,剑尖直指杀破狼。 “笑话,这些年直接或间接死在我杀破狼手上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何人不想我死?可惜,他们都死了,我还活着!” 杀破狼一脸讥讽的看着南宫羽筎,在他看来,南宫羽筎不过是出生较好罢了,他杀破狼可是一路尸山血海的杀过来的。 南宫羽筎身上的气势越发强横,点点雪花从天而降,纷纷扬扬,让人沉醉,可掩藏在这份美丽下的,便是无限杀机。 “嗤嗤嗤!” 纷纷扬扬的雪花,与杀破狼周身猩红的护体罡气相遇,犹如沸腾的油锅中滴入了清水,发出阵阵爆鸣声,不绝于耳。 “传说中的《流云剑典》今日一见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杀破狼神情凝重起来,从那人之处得来的消息,南宫羽筎身负道门无上绝技《流云剑典》今日今日一见之下,才知并非夸大其词。 “异域绝学《血神经》倒是不赖!” 南宫羽筎亦是第一次见着能够腐蚀流云罡气群调动天地之力的攻击,往死里,与之为敌者莫不是强行接下,哪会如杀破狼这般轻松。 相比较南宫羽筎而言,杀破狼此刻亦是有苦自家之,《血神经》所锤炼的血煞罡气,具有扰人心神,污人罡气之效,对方却好似并未受之影响。 论霸道,血煞罡气自他修炼有成出道以来,无物不破,纵使不敌,血海浮屠一出,对方便饮恨于她的拳下,今日却被南宫羽筎破了他这一招,虽说面上强装不慎在意,心下却是惊涛骇浪。 《血神经》进攻起来消耗甚大,仅仅维持这片刻罡气护体便让杀破狼心生无以为继之感。 南宫羽筎此下心悸不已,若不是近日习练《白头吟》,心境上更近一步,一身实力暴涨一分,方才那一式星辰一怒便不会如此轻松。 南宫羽筎揉身再上,手中剑锋一转,向下斜削,伴随着上下翻飞的翩翩雪花,犹如狂风扫落叶般。 向前一刺,天地皆为之一暗,身剑相和,雪花四射,恍若游龙。 一时间剑光嚯嚯,与之漫天飞雪相衬,仿若雪中仙子起舞,四面八方都是她的影子, 剑光忽左忽右,忽聚忽散,似攻似守,与之漫天飞舞的雪花相映衬,不仅让围观的江湖人士应接不暇,啧啧称奇。 身处其中的杀破狼更是惊叹不已,这南宫羽筎剑法奇绝,《流云剑典》更是霸道,诡异万分,手上却是不停。 “铮!铮!铮!”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震耳欲聋,功力低微者,甚至生出晕眩之感,围观的江湖人士和好奇之人更是一退再退,不少人面上更是痛苦万分。 南宫羽筎手中之剑越发迅疾,一道道剑幕,伴随着铺天盖地的雪花,向着杀破狼袭去。 杀破狼心下虽惊骇于南宫羽筎的实力,手上功夫却是不赖,拳影重重,拳风阵阵,硬是让南宫羽筎的攻击不得近身。 “南宫护法!如此下去定然是两败俱伤,不若你我就此罢手如何,未免让有心之人坐收渔翁之利!” 杀破狼虽说杀人如麻,自己却是个惜命之人,此刻周身罡气消耗大半,他已经生出无力之感。 天下楼经此一役高手伤亡殆尽,反观星辰阁却是如日中天,他杀破狼行走江湖杀人盈野,届时两败俱伤别人不敢动南宫羽筎,却并非怕他杀破狼,自己可就危险了。 这一分心,南宫羽筎手中利剑登时划破杀破狼身上衣襟,吓得他魂飞魄散。 “南宫羽筎!真当我杀破狼好欺不成!” 杀破狼顺势后退,闪出战团,看向南宫羽筎的目光中满是愤慨之色。 “就当你好欺又如何?今日我南宫羽筎纵然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将你毙于剑下。” 南宫羽筎的声音说不出的决然,让人一听,为之心悸。 “你!你个疯婆子!不过是一个与你处处为敌的废人,为何百般维护?莫不是你爱上他不成?” 见事情毫无回转余地,天下楼已然不复存在,杀破狼索性不再求和,一脸讥讽的看着南宫羽筎。 “你该死!” 南宫羽筎此刻心中怒火中烧,对方已经触及她的底线,如若一开始针对天下楼仅仅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此刻便是与杀破狼便是不死不之局。 翩翩而落的漫天雪花中,夹杂着晶莹剔透的冰滴,恍若一个个小水晶一般。吸附在南宫羽筎手中的三尺青锋上。 南宫羽筎手中长剑一挥,登时激射而出的点点晶莹在前,长剑在后,而漫天纷扬的雪花,则封锁着杀破狼所有的退路。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两败俱伤 杀破狼本欲激怒南宫羽筎好让自己有机可乘,哪会料想会是如此之局,不仅没有扰乱对方的心绪,反而进攻更加猛烈。 不得已,杀破狼只得重新运气《血神经》罡气护体,与南宫羽筎拼起了消耗。心下却暗骂天下楼所谓的高手无甚用,竟是不能消耗南宫羽筎些许罡气。 “嗤嗤嗤!” 两人招未至,罡气的碰撞便率先开始。 南宫羽筎周身雪花飞舞,仿若出尘仙女一般,反观杀破狼周身浓郁的血色罡气,如雾,如烟!让在场的江湖人士感觉一阵莫名的心悸,和厌恶。 南宫羽筎的《周天星斗剑诀》配合着《流云剑典》堪称绝配。 手中三尺青锋嚯嚯出手,化作漫天剑光,剑光之中,剑芒点点仿若悬于苍天之上的诸天星斗一般,闪烁。 让人无法确定这隐匿于漫天剑光中的点点剑芒哪一个才是其中的必杀之招。 杀破狼一生大小战近千场,又岂是易于之辈,虽说《血神经》最大的杀招对经历大喜大悲,习练有《白头吟》的南宫羽筎收效甚微,但胜在经验丰富,《血神经》里的血神体亦是一等一的护体绝技,一时间,和南宫羽筎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渐渐的,两人似乎进入了状态,攻击速度越发迅疾,外围观战的江湖人士甚至大都看不清两人出招的动作,只觉得眼前都是一片幻影,待得想要静心凝神看仔细之时,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心神失守,不少人嘴角流出丝丝血迹还在苦苦支撑,更多的却是一口鲜血喷出,萎靡下来。 “铮!铮!铮!” 观战的江湖人士只觉得耳中嗡鸣声不绝于耳,震耳欲聋。 南宫羽筎眉头微皱,想不到眼前之人如此难缠,自己现在差不多是巅峰状态,一身实力超长发挥出了十二分的战力,想不到对方却是犹如激流中的礁石,任由自己的攻击犹如疾风暴雨连绵不绝,却是巍然不动,不曾后退半分。 眼见积蓄的剑式越发强势,对方每一次奋力反击,南宫羽筎都感觉要拿捏不住手中的长剑,剑法亦是没有了方才的迅疾。 殊不知,杀破狼此刻有苦自己知,一身功力十去七八,反观对手攻击依旧绵延不绝,最让让自己无力的是,多少次生死相拼的直觉告诉他,冥冥之中有一种让自己心惊胆寒的力量越发强大。 自己曾数次主动进攻想要冲破对方剑式的束缚,却终究无力。 换来的,是对方更加迅疾而犀利的攻击,让他疲于应付。 杀破狼不知,他的几次奋力反击差点让南宫羽筎拿捏不住手中长剑,被罡气反噬,他不好受,南宫羽筎又岂会轻松。 南宫羽筎与之相比便从小有系统的学习修炼,功法绝技更是相辅相成。而杀破狼胜在《血神经》霸道,不逊色于南宫羽筎所练《流云剑典》,一次次生死搏杀的经验,更是南宫羽筎所不能比拟的。 偏偏南宫羽筎经历过一次又一次大喜大悲之后,心境坚如磐石,更习练有《白头吟》这一门修心绝技,使得《血神经》最大的优势,影响与之对敌者心神这个功用在南宫羽筎面前无效,或是说收效甚微。 要知杀破狼便是凭借着这,和一股嗜血的疯狂,曾不止一次让功夫强过他的江湖高手饮恨。 南宫羽筎感觉《周天星斗剑诀》越发难以为继,快要把握不住那股积聚而起的磅礴劲力。 一咬牙,南宫羽筎全力一剑向着杀破狼斩去,豁然是《周天星斗剑诀》里面的必杀之招,亦是拼命之招星辰坠落。 只见隐匿于漫天剑光中的点点剑芒恍若陨石雨一般,向着杀破狼激射而去,迅捷无比,纵使是全盛时期的杀破狼亦是无法如此近距离闪过,更那堪此刻已是强弩之末的他。 看着袭来的漫天剑芒,杀破狼脸色豁然变了,他终于知道方才隐隐约约间感知的危机源于何处,便是那隐于剑光之后的点点剑芒。 闪避,已然不可能,杀破狼一咬牙,仅余的血神经罡气沿着一个他从未运转过的方式运转开来。 登时杀破狼浑身气势暴涨,一股血色雾气从他浑身毛孔喷涌而出,在他周身汇聚。 燃血术,杀破狼竟然使用了《血神经》里的秘术燃血术,这门号称可以燃尽浑身血液而唤醒人的潜力的秘术。 相传,使用此术中人九死一生。 “血海浮屠!” 杀破狼浑身青筋郁结,犹如老树盘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又是那招血海浮屠,与之方才相比,威力暴增,此刻退到近百丈的江湖人士身形再退,而那几名仗着功力高强,在数十丈外观战的江湖高手顿时一口热血喷出,萎靡在地,看向南宫羽筎和杀破狼的神情满是恐惧。 “铮!” 嗡鸣声震耳欲聋,久久不绝,众人只觉得脑中嗡鸣不止,不少人更是七窍流血,好不恐怖。 “嘭!嘭!” 南宫羽筎和杀破狼双双倒飞而出,跌落外地。 此刻的杀破狼浑身浴血,衣衫破碎,反观南宫羽筎虽说长衫凌乱不堪,却是无甚大碍,不得不说天蚕丝编制的长衫亦是行走江湖,单打群殴的一大利器。 不过从她散乱的银丝,嘴角滴落的点点血迹,表明她并非没有受伤,比起杀破狼浑身密布的伤口。她受的更多却是内伤。 原来,南宫羽筎在最后一刻,奋起全身仅余的功力,顿时翩翩雪花凝结,护住了她的头部,否则,她亦不会受伤如此之重。 不得不说女人,永远对于外貌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挣扎着站了起来,远远看着倒在废墟之中浑身浴血的杀破狼,南宫羽筎只感觉浑身虚弱万分,经脉空虚,酥麻,这是过度运功所致。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剑柄,南宫羽筎凤目中闪过一抹可惜,虽说这柄青云剑并未陪伴她多久,却也是当世绝顶的神兵,在方才最后一击之中,终究再也承受不住两股巨力的冲击,砰然断裂成数节,如若不是它承受了全部的冲击,卸去大半劲力,纵使她手上所戴手套为冰蚕丝所织,怕也是难以保全她。 杀破狼那露出恺恺白骨的右臂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一百一十六章 剑无极软肋 “母亲!依人来迟了,您怎么样了?” 东方依人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南宫羽筎道。 她是收到有一名白衣蒙面女子打上天下楼扬州总部的消息便感觉不对,一路赶来。半路上便收到情报,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想,那名白衣女子就是南宫羽筎,登时慌了神,一路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轻功赶路,飞身而来。 要知星辰阁扬州分部靠近扬州码头,在扬州城东,而天下楼恰恰在扬州城西。 “嗯!” 南宫羽筎眉头一皱,却终究没有拒绝东方依人的搀扶。 “扶我过去看看吧!” 南宫羽筎的声音说不出的虚弱。 “踏踏踏踏!” 却是星辰阁一众侍卫骑马飞奔而来。东方依人方才感觉不对之时,让诸葛春秋前去搬救兵,自己独自一人先行赶来。 “封锁现场!任何擅闯者,杀!” 诸葛春秋俊郎的面容上杀机凛然。 “是!” 莫狂徒拱手领命之后,一挥手,登时邢堂的侍卫将现场封锁开来。 此时诸葛春秋已然赶到,扶起南宫羽筎另一边胳膊,向着杀破狼缓缓走去。 “咕噜!咕噜!” 此刻杀破狼倒在废墟中,大口,大口的吐血血沫。 “你…赢了…” 不等南宫羽筎开口,杀破狼凄惨一笑,涌出一口犹带肉块的血沫,虚弱道。 “告诉我!噬魂散解药在哪?” 南宫羽筎冷着一张脸,声音低沉道。 杀破狼蓦然一愣,他曾想南宫羽筎此刻过来会对他冷嘲热讽,或者出手结束他奄奄一息的生命,却想不到会是这么一句。 “哇…” 又是一口热血喷涌而出,伴随着大量的肉末,他终究晚了一步,燃血术并未使用完全,便对上南宫羽筎必杀一招,否则虽说他自己亦是活不成,但南宫羽筎此刻说不得已然香消玉殒, “咕噜咕噜…” 杀破狼浑身剧烈的颤抖着,随时便会断气。 “快说!告诉我啊!” 南宫羽筎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情绪激动,不住地摇晃。 “不…不知…自有…蒙面人…给…给我…” 杀破狼蓦然面色红润起来,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断断续续,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已然气绝。 “不!” 南宫羽筎才惊呼出声,便昏厥了过去。 “东方小姐!诸葛少主!此人是天下楼总部唯一幸存的护法!如何处置?” 莫狂徒将瘫软在地,萎靡不振的百里风趠带到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面前,恭声道。 现在的他可是戴罪之身,平日里也许不会如此,眼下却是不敢有丝毫逾越。 “带下去好生审问!记住!亲自!” 东方依人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百里风趠面色平静道。 没人知晓,吴越国都城钱塘的一处别选中,一名中年男子将手中茶盏摔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 “过分!当真太过分了!” 中年男子面露怒容,吓得下方禀报之人噤若寒蝉。 “主上!我等该如何应付?” 一旁一位灰袍老者皱眉道。 “还能如何?除了忍气吞声又能如何?我还道坐收渔翁之利,不料将好不容易招募来的高手竟折损于此!” 中年男子对于这个结果十分无奈,偏偏却又不得声张,唯有打落牙,自己往肚里吞。 “可是主上,下面那些人都看着主上接下来一步动作,若是什么都不做,只怕会寒了他们的心呐!” 灰袍老者略一犹豫。满脸担忧道。 “不过土鸡瓦狗之辈!有噬魂散在手,他们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中年男子神情不屑至极,显然对于招募而来的江湖人士很是不满。 “主上!这亦是无可奈何之事,这些江湖人士,不过是一群无利不起早之徒,和他们讲什么名族大义,不若二两纹银来着实在!” 灰袍老者一拱手,苍老的面容上,更多的却是痛惜。 “为何我手下便招不到那种侠肝义胆,热血豪情之士!” 中年男子显然对于自己招募的这些江湖人士之事耿耿于怀。 要不要属下和那边联系联系!阁主好和他们商量下对策。 “不用了!非常时期得行非常之法!这趟水,我们便就此抽身而退,让它自行发酵,届时瞄准时机坐收渔翁之利!” 中年男子摇摇头,显然对于灰袍老者的意见看法不甚认同。 “是!属下明了!” 灰袍老者一拱手,恭声回答道。 “前辈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怎可练剑?” 天枢端着一碗汤药走来,却正巧看见剑无极手执长剑在练剑,登时将碗向石桌上一放,关切道。 “多谢天枢姑娘关心,躺了些时日,感觉身子骨都僵硬了,便随意练练!” 剑无极收招而立,看向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天枢,心下感动,轻声道。 “前辈可别让小女子为难,若是前辈有个好歹,天枢可是不好向碧落尊上,和太清姐姐,白驹哥哥交代了!” 天枢一拱手,对着剑无极恳请道,可把他弄得浑身不自在。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弄得我怪不自在的,你看我,好胳膊好腿的,哪有一点受伤的模样!” 剑无极伸伸手,踢踢腿,一脸无奈的看向天枢。 “内伤要是能看见就不是内伤了,前辈,该吃药了!” 天枢一脸认真的看着剑无极,将石桌上的中药端到他面前。 “能不能不喝?” 剑无极一脸苦涩的看着天枢,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却怕喝这奇苦无比的草药。 “好吧!前辈不愿意喝我也不能强求,不过这药可是摇光师妹亲手熬制的,不知师妹知道了又会何等伤心!” 天枢也不多言,端着汤药转身便有,边走边以剑无极可以听见的声音嘀咕道。 “哎!天枢姑娘慢点!你有那么快干嘛!不知道我还深受重伤么?” 剑无极赶紧叫住天枢,一脸正色的看着她。 “前辈有事么?” 天枢转过头,故作疑惑的烙看着剑无极。 “你不是来给我送药的么?我这内伤还未痊愈你就把汤药端走,未免太心急了吧!” 剑无极一本正经的看着天枢,心下郁闷万分,自从知道自己的软肋是摇光那丫头之后,她便不与自己多说,甚至都不曾给商量的余地,这让剑无极真心很头疼。 第一百一十七章 赵蕤之怒 “呀!看天枢糊涂得!前辈不好意思给您!” 天枢立刻转过身,将药汤递到剑无极手中,哪有半分不好意思的神色。 “你这小丫头!” 剑无极接过天枢手中的汤药苦笑不已,虽说自己明知是天枢每次都是故意的,却是每每中招,阳谋!比阴谋更让人来得无奈。 “咕噜咕噜!” 剑无极索性眼睛一闭,一口将手中的药汤灌下,方才长吐一口浊气,感觉这段时间,浑身上下,包括呼出来的气息都带有那份浓浓的草药味,让他怎么感觉怎么难受。 “我们何时离开!” 厌恶的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天枢,剑无极迫不及待道。 “嗯!这段时间前辈的伤势亦是好得差不多,明日吧!不若我们明日便离开此地!” 天枢低眉沉思片刻,一脸询问的看着剑无极。 “别看我!我早便想离开这个破地方了,分开这么久了,想不到一与四妹见面便是生死相拼!” 剑无极神情落寞,感慨万分,同时也对自己曾对四妹的不信任感觉到愧疚,通过这段时间和天枢等人的相处,旁敲侧击之下,他基本确定当面之事四妹一直在探查,而所谓的封锁星辰阁内部关于这方面调查和讯息,定然是察觉到什么,别有用意之举。 “那前辈我们就决定了,你也别练剑了,好生休息,这路途遥远的紧!” 天枢对着剑无极嫣然一笑道。 东都一处别选中,一名宫装少女提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一首娟秀的情诗,塞进旁边只鸽子脚下的竹筒中。 “阁主!天下楼被南宫羽筎一人覆灭,杀破狼败与她之手,横死当场!” 一名蓝衫侍从恭声禀报道。 “什么?你说什么?天下楼为南宫羽筎一人覆灭,新上任的杀破狼也败亡于南宫羽筎手中?” 诸葛无为陡然站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下手之人。 “什么事情这么激动?” 门外豁然传来赵蕤爽朗的声音,诸葛无为豁然面色一变,皱眉一思虑,亏得自己尚未妄言,当即强自镇定下来。 却是赵蕤带着李梦欣于附近玩耍,蓦然听闻诸葛无为的惊呼,好奇之下,走了过来。 “见过老祖!” 诸葛无为对着缓缓走进门的赵蕤拱手行礼。 “外公好” 赵蕤身旁李梦欣小声的向诸葛无为行礼。 “嗯!何事让你如此激动?身为一阁之主,如此心性,成何体统!” 赵蕤看也不看下首跪着的侍从,对着诸葛无为训斥道。 “老祖恕罪,实在是此事太让我惊讶!” 诸葛无为略一思付,开口道。 “噢!何事!说来听听!” 赵蕤徒自拉着李梦欣走到一边的椅子旁坐下,看着诸葛无为道。 “也非甚大事,不过是前段时间筎儿那丫头带队出海剿灭海匪,正值中原星辰阁势力最弱之时,一个号称能和星辰阁相抗衡的势力崛起。 甚至前段时间,天下楼楼主和筎儿在天山之巅对决,最后被筎儿打下天山绝壁。 半月前筎儿这孩子返回扬州城之后,对星辰阁内部进行了整顿。几天前她突然一人独身打上扬州城城西的天下楼总部,将高层尽数诛杀,甚至天下楼新任楼主有着漠北杀神之称的杀破狼最后含恨陨命于她手上!” 诸葛无为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啊!母亲有没有受伤!” 李梦欣一声惊呼,打断了诸葛无为的话。 “额!这个!” 诸葛无为颇为尴尬,这事他还当真不知。 “怎么?” 赵蕤眉头微皱,对于诸葛无为这个表现颇为不满。 “我正在听下属的汇报,老祖您就来了!” 诸葛无为脸上冷汗直冒。 “那就你来说!” 赵蕤不再理会诸葛无为,看向还在地上长跪不起的星辰阁侍卫道。 “启禀老祖!事情是这样的…” 那名侍卫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道。一旁的诸葛无为更是吓得三魂七魄直冒,这家伙怎么如此冒失。 “我问的是筎儿那丫头如何了?不是让你给我从头道来!” 赵蕤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李梦欣,打断了那名侍卫的话道。 “南宫护法她身受重伤,至情报传回之时,还未清醒!” 那名侍卫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胆战心惊道。 “啊!” 李梦欣捂着嘴,一声惊呼,眼泪不自主的往下流淌。 “丫头!丫头!没事!爷爷这就带你出岛!” 赵蕤有些慌了神,一脸关切的看着李梦欣道。 “没事!爷爷,我没事!只不过担心母亲她…” 李梦欣抹着眼泪,欲言又止。 “对了!小华子,快给我滚过来!” 赵蕤忽然想起了岛上还有一名号称活阎罗的华老,登时一声长啸。 不消片刻,华老便慌慌忙忙的出现在几人面前。 “老祖,您找在下所为何事?” 华老对着赵蕤一拱手,恭声回答道,虽说看到李梦欣双目通红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奇怪,却也不好出言相询问,唯我记在心底。 “你那离陨丹甚么通通交出来!” 赵蕤眉毛一挑,看着华老道。 “不知老祖所为何事?离陨丹只有这么一瓶了,最近还未来得及…” 华老不好意思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呈给赵蕤道。 赵蕤右手一吸,瓷瓶便落入他的手中,然后转而递给一旁正独自落泪的李梦欣。 “丫头!别哭了,来,这小家伙手上这味疗伤丹药还是不错的!” 赵蕤一把将瓷瓶塞进李梦欣手中,一边安慰道。 “爷爷!上次师傅给了徒儿一瓶,徒儿留给母亲了!” 李梦欣低着头,低声抽泣道。 “额!走,随我出岛去!” 赵蕤一愣,想不到李梦欣竟会如此之说,蓦然,他一拍额头,恍然道。 “爷爷!欣儿曾立誓,要在星辰岛待上十年,不得离岛!不敢背弃!” 李梦欣一拉赵蕤的衣袖,弱弱说道。 “这!” 赵蕤顿住脚步。 “都是你干的好事!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蓦然赵蕤转过身指着诸葛无为的鼻子怒斥道。 诸葛无为唯唯诺诺不敢回话,此刻他巴不得赵蕤带着李梦欣离岛,不由对当初的决定后悔万分。 “华小子!立刻启程给我前往中原!” 赵蕤豁然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华老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赵蕤的劝解 “现在!” 华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蕤。 “废话!让你去便去!” 赵蕤一脸不满的看着华老。 “是!” 华老躬身一礼,便要离开。 “师傅!” 李梦欣忽然放开了赵蕤的手。追了上去。 “丫头!何事?” 华老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梦欣。 “这个您带上,这个信笺帮我交给春秋!” 李梦欣把方才装有离陨丹的青花瓷瓶交给华老,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信笺交给华老,这是她早就写好的,一直不曾有机会送出去。 “好的!” 华老微笑着接过李梦欣递来的东西,郑重的放进怀里,点头道。 “你还看什么?还不去准备海船送华小子回中原!” 赵蕤怒视着在一旁徒自不知想着什么的诸葛无为道。 “噢!是,属下这便去办!” 诸葛无为闻言,如蒙大赦,登时闪身离开,至于其他的,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一直以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他怕再呆下去他会疯掉,面对老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欣儿!你看,华小子即刻启程前往中原,有他在,你母亲定然无事,不若我带着里到处走走,今个就不修炼了!” 赵蕤看着李梦欣一脸担忧,闷闷不乐的模样,忍不住安慰道。甚至取消了给李梦欣安排的每天修炼时间,这对于一向严谨,一丝不苟的他可是不曾有过。 “不了赵爷爷!欣儿便是实力低微了,才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之人受伤害而无能为力。” 李梦欣摇摇头,目光坚定下来。 “你这丫头!” 赵蕤无奈的看了李梦欣一眼沉默了,他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徒儿,不知他昔年破碎虚空之后又去往何方,今日,又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赵爷爷,欣儿先回去打坐了,您便先一个人逛逛吧!” 李梦欣对着赵蕤嫣然一笑道。 “有什么好逛的,这岛,爷爷未曾龟息之前便已经看腻了!” 赵蕤回过头,一脸欣慰的看着李梦欣道。 “赵爷爷放心吧!欣儿没事,欣儿会好好的,我可是和春秋哥哥有着十年之约,并且许下了血剑誓约呢!” 李梦欣杏目中满是思念和坚定。 “痴儿啊!痴儿!他诸葛无为能有你这样的外孙媳妇是他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那个混账东西竟然不珍惜还试图棒打鸳鸯!” 提及诸葛无为让孙子和李梦欣立下的那个什么劳子十年之约,赵蕤便气不打一处来。 “赵爷爷!你都答应了不拿这事说事的,再说了,没有这十年之约,欣儿哪能遇见爷爷!” 李梦欣挽着赵蕤的手不依道。毕竟诸葛无为再如何百般刁难,反对她和诸葛春秋在一起,他也是诸葛春秋的外公,李梦欣不想让他与赵爷爷闹矛盾,让他难堪。 “安了!安了!算他棒打鸳鸯有功!” 赵蕤故作生气的看着李梦欣。 “赵爷爷!欣儿是不是又惹得您不高兴了!” 李梦欣泫然欲泣的看着赵蕤。 “哪有的事!爷爷和你开个玩笑,欣丫头,你可不准哭!” 赵蕤登时再也装不下去了,李梦欣的眼泪可是对付他的终极杀手锏,即使李梦欣从未以此威胁,要求过他什么。 “我才不哭!如果哭可以解决问题,也就不必有十年之约,人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悲欢离合!” 李梦欣一把拭去眼角的泪水,倔强的看着赵蕤道。 “傻孩子!” 赵蕤轻轻的抚着李梦欣的秀发,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爷爷!我这根据道德经和先祖的《青莲剑典》的部分内容所领悟的真的能行么?” 李梦欣低着头,咬着嘴唇道。 “其实根据慕白那徒儿所说,这青莲剑典本就是他行走江湖偶然所救一道人所授,可惜那人受伤太重,只口述了一部分,便羽化登仙!” 赵蕤提及此事感叹李慕白福源深厚的同时,亦是为这一部绝学的残缺,感到叹息。 “可这与欣儿从道德经领悟的并无关系啊!” 李梦欣一脸疑惑的看着赵蕤,这是他一直想要问的。 “痴儿!你领悟的开篇一部分不是和慕白那徒儿的《青莲剑典》的大纲相同么?” 赵蕤看着李梦欣面色慈祥道。 “可是!我先前也看过先祖的《青莲剑典》,说不定会是…” 李梦欣欲言又止的看着赵蕤。 “后面的可是和青莲剑典全然不同,却和大纲无比契合!这岂是我等凡夫俗子续写得来!” 赵蕤此刻亦是只能尽量的开解李梦欣,又不得感叹她的福源深厚。 “可是先祖的遗训!” 李梦欣一脸纠结的看着赵蕤。 “傻孩子!慕白那孩儿未得全,以他天纵之才,结合那部道门武学大纲,和我星辰阁绝学所创《青莲剑典》不过是他自己的领悟,最适合他的,只不过,他曾说过,平生最遗憾之事便是仅仅知道大纲,而不得后文,虽创出一门绝技,却亦为一段憾事,遂取那名道人所口述绝学两字,是为《青莲剑典》,寓意脱胎于《青莲道经》。” 赵蕤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梦欣,道出当面不为人知的辛秘。 “可!” 李梦欣还是颇为犹豫。 “傻丫头!只让你不修练《青莲剑典》又未说不允许你传下去,毕竟交由你手,亦算是物归原主!” 赵蕤微笑着看着李梦欣,这娃儿这段时间一直纠结于此事可没让他少费心思。 “你别忘了!那份《青莲道经》里的医武道合二为一,堪称奇绝!日后行走江湖,定然能给你,和春秋那孩子不小的帮助!” 赵蕤循循善诱的看着李梦欣,甚至不惜搬出了诸葛春秋。 “真的!” 李梦欣目光中扬起了神采! “当然!华小子不是说过你领悟的《青莲道经》里的医道篇堪称奇迹,若不是使用条件过于苛刻,亦或说只有你一人能达到,恐怕他都按耐不住散功去学了!” 赵蕤一脸别有深意的表情老着李梦欣,华老也被他搬出来增强说服力,连连用两个后辈的名头,来为自己的话来增加说服力,不得不说赵蕤为了这个收的孙女是煞费苦心,甚至连最在意的面子都给放在一边。 这要是换做当面的赵蕤,断然不会如此。不得不说,这么些年的龟息,处于假死的状态下,这位可敬的老者什么都看开了,试问,连生死都看淡的人物,又有何事看不开呢? 一百一十九章 反噬?闭关! “噗嗤!” 想起前段时间赵蕤看着自己默写出来的《青莲道经》急得抓耳挠腮想练又不能练的模样,李梦欣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说出来让爷爷也分享一翻!” 赵蕤看到自己的劝解终于有了结果,忍不住调笑道。 “没事!” 李梦欣慌忙掩饰道,他可不想让爷爷知晓自己方才笑的可是师傅,还是一直关心自己,对自己呵护有加的人。 “不说我也能猜到!定是想到情郎了!哎!女大不中留!不中留!” 赵蕤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摇头感慨道,让李梦欣窘迫不已。 “才不是呢!人家是…哎呀!不理你了,爷爷也欺负欣儿了!” 李梦欣红着脸开口想要辩解,却突然打住,一跺脚,满面羞红的跑远。 看着李梦欣跑渐渐跑远,赵蕤会心一笑,一直以来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当南宫羽筎再次清醒过来之时,看见伏在床边小憩的东方依人,心里一阵莫名的愧疚,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一直都是由着自己的想法办事,可算是苦了依人和秋儿了。 “婴宁”一声,东方依人揉了揉松醒的眼睑,忽然看见南宫羽筎正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依人的瞌睡一下子醒了过来。 “母亲!你醒了,太好了!” 东方依人一脸兴奋的看着南宫羽筎。 “傻孩子!这段时间可苦了你和秋儿了!” 南宫羽筎看向东方依人的神情很是愧疚。 “嘻嘻!母亲,你又严重了,这段时间幸苦的是母亲和春秋哥哥才是,依人不苦!” 东方依人对着南宫羽筎甜甜一笑,故作轻松道。 自剿匪之后,她又何曾有一天舒心过,甚至连亲生母亲的坟头都忙碌得无甚时间前往,倒是妹妹蓝凌倚梦独自在母亲坟前守候着。 她又何尝不想,甚至她知晓母亲的想法,正是因为这份愧疚,母亲自从回到扬州之后,便一刻都未歇息,和天下楼楼主战于天山之巅,甚至一人打上天下楼总部,母亲把所有的过错都扛在了一人身上,也许,等大伯剑无伤和师傅钱多多齐聚一堂之后,便是一起前往自己亲生母亲坟前之时… “依人!自二姐骨灰回扬州之时,我…之后一直不曾,甚至拖累你…你怪我么?” 南宫羽筎欲言又止,神情疲惫。 “母亲!依人又怎会怪你!母亲这段时间的所为依人都看在眼里,甚至两次都是九死一生之局,母亲都一个人独自抗下了!” 东方依人眼圈红红的,说不怪,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可南宫羽筎这一问,便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是我愧对二姐!若是我当年能查到她的下落,她也不会…” 南宫羽筎说到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母亲!这不关你事,这些年,您做得还少么?” 依人一把抓住南宫羽筎的手,悲戚道。 “咳咳!” 南宫羽筎蓦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缕血丝,登时让东方依人惊慌失措。 “母亲!您不要多想了,母亲!依人求你!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依人如何向春秋哥哥交代,如何向大伯交代,如何向师傅交代,更如何向亲生母亲交代!” 东方依人慌忙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将里面仅有的两颗离陨丹倒了出来,便要给南宫羽筎喂下。 “依人!不用!” 南宫羽筎一把抓住依人的手,虚弱道,话才说完,面色蓦然一白,一口淤血喷出,染红了床头的帷幔。 “母亲!” 东方依人一脸关切的看着南宫羽筎。 “依人!没用的!我的伤势我自己清楚,离陨丹毫无作用!” 南宫羽筎一脸淡然的看着东方依人,阻止道。 “母亲!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东方依人神情慌乱,此刻的她已然不知该如何应付。 “听天由命吧!我强行使用了我不曾掌控的招式,罡气反噬。体内沸腾的药力便是你先前给我服下的离陨丹罢!” 南宫羽筎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 “母亲!对不起!对不起!依人不曾想到会如此,依人不想!” 东方依人抓着南宫羽筎的手,神情凄切。 “傻瓜!若是没有离陨丹生死人肉白骨之功效治愈我全身的伤势。怕是现下我已然不在了!” 南宫羽筎一脸微笑的看着东方依人,安慰道。 “母亲!依人该怎么办?” 东方依人看着南宫羽筎,语带哭腔。 “你们呀!照顾好自己就行,我不日便要闭关安心养伤,《周天星斗剑诀》的反噬并非丹药可医!” 南宫羽筎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毫不在意,一脸轻松。 “真的么?母亲,你有把握?” 东方依人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南宫羽筎。 “当然,难不成母亲还会欺骗你不成?” 南宫羽筎努力的坐起身来,一脸淡然,自信的看着东方依人。 “嗯!依人明白了!母亲,依人等你回来!届时,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春秋哥哥,和星辰阁!” 东方依人忙把南宫羽筎扶住,一脸认真道。 “好!可别让母亲失望,此次闭关时间或许有些悠长,你们勿需为我担心!” 南宫羽筎轻轻的拭去依人眼角的泪水,安慰,嘱咐道。 “秋儿那边你好生和他说,莫要让他担心了!我便即刻闭关疗伤,希望早日出关吧!” 南宫羽筎蓦然眉头一皱,强自压抑住身上的不适感,装作若无其事的神情,拍拍依人的头,柔声道。 “去吧!” 南宫羽筎强忍着经脉的不适,站起身来,拍拍东方依人的香肩,一脸微笑。 “可是母亲!” 东方依人欲言又止的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南宫羽筎。 “没有什么可是!这次我需要静心凝神好生调息,修养!你们就别来打扰了,若是受了影响,又不知何时才能痊愈了!” 南宫羽筎面色冷了下来,眉头微皱的看着东方依人。 她怕再拖上一分,她会忍不住,让依人看出异样。 东方依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南宫羽筎,她多么希望能留下来,陪在母亲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难不成我受伤了说的话便没有往日的威信不成?” 南宫羽筎一脸愠怒的看着依人。 “母亲保重!依人便在庭院外为母亲护法,防止有人误闯!” 虽然明知南宫羽筎实在庭院中的密室中闭关,依人还是怕有冒失之人冲撞了母亲的闭关之所,退出之际,轻声道。 第一百二十章 巾帼不让须眉 “哎!” 南宫羽筎一声长叹默然不语,她又何尝不知依人这是担心自己,可自己的情况唯有自己最清楚,此刻面对自己的唯有两种选择,一是散功,自然就不存在罡气的反噬,还有一个就是突破《流云剑典》的雪舞纷飞境达到最高的云雾缭绕境,反噬之威,便不攻自破。 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有突破到那个境界契机,岂是能说突破便突破的。 若是要南宫羽筎散去全身功力她又如何甘心?当年的真相还没有揭开,报仇更是遥遥无期。 南宫羽筎缓缓坐下,成五心朝元之式,闭目修炼起来。 蓦然!南宫羽筎一口逆血喷出,面色苍白如纸。 “哎!” 南宫羽筎一声长叹,心中苦涩不已。 南宫羽筎面上闪过一抹坚定,若是让她成为一个废人,于此刻的她来说,那将是生不如死之局。 她有太多的执着,太多太多放不下。 南宫羽筎双手连连变换着印诀,她要破釜沉舟,强行突破,若是失败,对于时刻受着反噬的她来说,亦可能是经脉尽断而亡,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沦为废人。 她此刻看似轻松,却是将自己逼上了生死两难之局。 此时,诸葛春秋看着手中的一封情书眉头紧锁,他本以为之是处理一些星辰阁日常事务,可没有想到一封情书就难住了他。 这是星卫门传回来的秘报,身为白驹,此刻亦是只有他来处理了。 “思君不见花满楼,飞花逐月待红妆。一朝得意剑流光,此情未亡人先亡。” 看着这封莫名其妙的情报诸葛春秋头疼万分,不过是一位痴情女子的情书而已,怎会送到自己手中,看意思更有因爱生恨之意,怪,当真是怪。 犹豫片刻,诸葛春秋把它放到一边,先去处理其他事宜。 处理完桌上的情报之后,诸葛春秋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将目光放向一边自己不懂的情书上。 母亲她们可真会为难人,这情报不弄得简单明了弄成女孩子家的情书,还是信笺的形式。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诸葛春秋只得站起身来,准备去问东方依人。 他却是不知。南宫羽筎执掌星辰阁这么多年来,爱慕者可是不在少数,也就好多人用这种信笺的方式给她传递爱慕之意。 刚开始,南宫羽筎烦不胜烦,这其中,甚至还有人给东方依人写,渐渐的,南宫羽筎发现这不失为一个传递情报的好方式,亦就默认了。久而久之,即使是有心之人亦是麻木了,谁又会一直以来对一些表达爱慕等等的情书多做太多关注。 这亦是星卫的情报为何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和南宫羽筎联系。 拿着手中的信笺,诸葛春秋眉头紧锁的向着南宫羽筎的住所走去,远远就看见依人在庭院中闭目打坐。 “春秋哥哥!你来了!” 东方依人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看见是诸葛春秋之时,嫣然一笑道。 “依人!这封情书给你!” 诸葛春秋一把从怀中掏出记有那首情诗的信笺交给东方依人,一脸郁闷。 “春秋哥哥该不会看了吧!” 东方依人一脸调笑的看着诸葛春秋。 “怎么会!你看我是那种无聊到看别人情书的人么!” 诸葛春秋讪笑着解释道,任谁都能听出他的底气不足。 “那我不看了!” 东方依人随手把还未来得及打开的信笺丢在一旁。 “这就丢了?怎的不看!” 诸葛春秋一脸疑惑的看着东方依人,不知她为什么来这一出。 “看了也不过是一首情诗而已,这些年收到的情诗都可以编成好多个大诗集了!” 东方依人一脸苦闷的看着诸葛春秋。 “那你也不能乱丢,被人捡去还是怪害羞的!”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看着东方依人… “你看了对不对!春秋哥哥,我就知道你看了!” 东方依人豁然抬起头,看向诸葛春秋道。 “没!没有!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去看女孩子的情书!” 诸葛春秋忙开口辩解道。 “说不准噢!说不得是给你写的,更有可能是写给你的!” 东方依人一脸神秘的看向诸葛春秋道。 “怎么会!我都看了,决计不会是…” 诸葛春秋一脸窘迫的看着东方依人,却是被她用激将法让自己中招了。 看着东方依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老着自己,诸葛春秋登时尴尬万分,这偷看别人信笺还被捉住了,让他有种被捉奸在家的感觉。 “春秋哥哥!” 东方依人满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咳咳!那个!我以为是星辰阁情报来着!” 诸葛春秋红着脸解释道。 “噢!那春秋哥哥能把里面的内容告诉依人么?” 东方依人满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咳咳!这不在那!你自己看!” 诸葛春秋尴尬的一咳嗽,一指地上的信笺轻声道。 “我东方依人扔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 东方依人对着诸葛春秋眨眨眼,一脸笑意道。 诸葛春秋咬咬牙,躬身将信笺捡起,交到依人手中,让他说出来,他还当真来不来口。 哪知依人直接运功一震,信笺登时变为纸屑,漫天飞舞。 “你!” 看到这一幕,诸葛春秋双目圆瞪,怒视着东方依人,终究是什么也不曾说出。 “说过不看就不看!若是欣儿姐姐要求,你早就应了对不对!” 东方依人双目通红的看着诸葛春秋。 “这!” 诸葛春秋沉默了,她不知今日依人为何会突然如此反常。 依人心里又何尝不凄苦,方才不过是想让诸葛春秋将那情诗念念给自己听,却不料被拒绝。 “你说啊!说句话啊!” 东方依人索性也便放开了,看向诸葛春秋道。 “是!可是!” 诸葛春秋此刻头脑还是一片空白,下意识道,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走!” 东方依人蓦然抬起头,面色平淡,语气冰冷。 “思君不见花满楼,飞花逐月待红妆。一朝得意剑流光,此情未亡人先亡。” 诸葛春秋默默地念出了写首让他莫名其妙的诗句。 “这应该是写给母亲的,江湖上云母亲巾帼不让须眉!” 东方依人听罢!面色一红,不好意思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剑无伤授徒 “母亲如何了?” 诸葛春秋眉头一皱,看向东方依人道。 “不知!母亲说要静心宁神好生调养一翻,让你我不必担心,切莫打扰了她!我怕冒失之人惊扰了母亲,便在此守候!” 心愿得偿的东方依人蓦然心情好了起来,让诸葛春秋一时间那是摸不着头脑,不由暗叹,女人心海底针! “这!也好!母亲出关你便告诉我,我就回去了!” 诸葛春秋虽说极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反身离开。 在诸葛春秋走后不久,一直藏于暗处之人便将悄悄离开,他要将那首诗告诉身后之人。 “依人妹妹!饭菜来了!你吃点吧!” 剑倾城提着一个小食盒款款而来。 “嗯!倾城姐姐,辛苦你了!” 依人站起身来,接过剑倾城手中的食盒,缓缓坐下,担忧的看了一眼身后南宫羽筎的庭院,一声叹息。 “依人妹妹,别担心,南宫伯母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她不是很有信心么!只不过时间久点,闭关之所可是存放了大量的干粮!” 剑倾城哪会不知依人的想法,开口安慰道。 “嗯!谢谢倾城姐姐!大哥和四哥呢?” 东方依人将馒头拿在手中,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轻轻咀嚼。 “大哥和弟弟又不愿意插手星辰阁内部情报,两个人整天泡在演武场,说是顺便帮南宫伯母调教下那些侍卫,其实呢,是手痒了,可把那些人折腾的叫苦不迭!” 剑倾城想起方才去演武场看到诸葛春秋特意挑选出来让他们俩训练的侍卫,不由得为他们默哀。 “春秋哥哥倒是会为大哥四哥找事做,有大哥四哥出手指点,可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 东方依人闻言嫣然一笑,同时为那些人能得到大哥和四哥指点感到庆幸。 “你们没吃饱饭不成!挥剑无力,出招破绽重重,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剑无伤一副我是高人前辈的模样现在演武场一众星辰阁侍卫对面呵斥道。 一旁的钟隐无奈的摇摇头,四弟貌似很喜欢训斥人的感觉,一有机会,便从不放过。 “剑师傅,我们都不懂为何出招要一往无前毫无防守,那样不是空门大开,让别人将剑刺入你的胸膛么?” 下方一位浓眉大眼的憨厚青年道,他们对剑无伤教授的《剑十三式》的大纲很是不解。 剑无伤傻眼了,他是一个天生的剑客倒是不假,可教授徒弟,还真不是他所擅长的,他只能把《剑十三式》的大纲复数一遍,让他们自行去理解。 他却是不知晓,下方之人,从小接受的武学理念和剑无伤格格不入,在他们看来,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才是武学大道,至于有攻无守,和有守无攻,不过是剑走偏锋之法! “这样!不若我和四第比试一翻,能领悟到多少便看尔等各人领悟!如何!” 看到剑无伤一脸窘迫的模样,钟隐再也看不下去了,向前一步,看向众人道。 “啊!大哥!你太好了!” 剑无伤正在头疼自己该如何是好,钟隐这一开口,可谓是救他于水火之中。 “嗯!” 钟隐点点头,算是对剑无伤的回应。 星辰阁的众侍卫登时让开身形,把演武场的场地让开来,好让钟隐和剑无伤来演示剑法。 “四弟!出招吧!” 钟隐手中长剑出鞘遥指着剑无伤,面带微笑。 “大哥!我就不客气了!你切当心!” 剑无伤对着钟隐一拱手,神情凝重,剑家的家传剑法有攻无受,杀伤力过于强势,他不得不凝神以待,虽说他手上的功夫不敌钟隐,但他攻,钟隐守,所谓久守必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些事谁有说得准。 “四弟放心吧!我可不是呆板之辈,若是想我只守不攻,可不是我钟隐的作风,更何况只守不攻亦是不能让他们更好的了解剑家家传绝技《剑十三式》!” 钟隐面带微笑的看着剑无伤,他可不想四弟心中有所顾忌。 “好!” 剑无伤面色一凝便要动手。 “两位师傅且慢!” 方才说话那位浓眉大眼的憨厚青年突然开口道。 “有何事?” 剑无伤身形一顿,回头看见又是方才那位憨厚青年,顿时眉头一皱,颇为不满,此人怎生如此无理,难不成故意针对我不成。 “两位师傅!这是小子平日修炼所用的铁木长剑,并无锋芒,毫无杀伤力,两位师傅可以不用罡气,只拼剑术,即可指导我等剑术,又毫无危险性,你们可以放手出招!如此可好!” 憨厚青年手中拿着两把铁木所制长剑递到剑无伤身前。 剑无伤一愣,他知晓自己错怪此人了,一时间闹了个大红脸。 “你叫什么名字!” 剑无伤感觉自己笑得有些尴尬! “铁木!” 憨厚青年铁木抓抓后脑勺,颇为不好意思。 “我是问你名字,不是剑的材质!” 剑无伤感觉自己有些晕,这貌似便不是憨厚了,答非所问。 “是铁木!” 憨厚青年虽然有些疑惑,还是开口回答道。 “我是说你的名字!” 剑无伤感觉自己额头上青筋直冒。 “我真是铁木啊!” 铁木虽然憨厚,此刻算是清楚了剑无伤所问何意,不由欲哭无泪。 “四弟!这两柄剑是为铁木所制,而他的名字,亦为铁木!” 钟隐是旁观者清,开口解释道。 “额!” 剑无伤此刻算是明白了,面色尴尬的看着憨厚青年铁木。 “铁木兄!不好意思!” 剑无伤一脸窘迫的看着铁木。 “没事!” 铁木憨厚的笑笑,看着剑无伤。 “四弟!还是开始吧!” 钟隐走上前来,从铁木手里接过一把铁木长剑道。 “铁木兄!谢谢你的长剑!咱们一会聊!你可要看清楚了!” 剑无伤接过铁木手中的长剑,挥了挥,一脸微笑的看着铁木,这个憨厚的青年。 剑无伤挽了一个剑花,除了没有长剑的那种柔韧,过于僵直,其他倒也是与长剑无异,包括重量和手感。 好在剑无伤和钟隐的剑法都不花哨,不必太过注重于剑法的柔韧性,倒也无妨。 第一百二十二章 剑十三式 “咻!” 剑无伤手中铁木长剑动了,直指钟隐,眉心,不等钟隐招架,剑锋一转,刷!刷!刷!三式,直攻他上中下三路。 钟隐手中铁木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和身而上,剑尖一点,一划,身形一进一退间,化解了剑无伤的第一波攻势。 “大哥!当心了!接下来可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剑无伤眉毛一挑,提醒道。 钟隐手中铁木长剑一挽剑花,一招踏雪寻梅,向着剑无伤袭来。这一刻,他仿佛之置身于纷飞雪夜,一朵朵梅花伴随着翩翩雪花向他卷来,仿佛还能闻到梅花的幽香。 “铮!铮!铮” 剑无伤也不防御,手中铁木长剑连连刺出,一时间剑鸣声不绝于耳,虽说没有铁剑那么清脆,却又多了一些低沉厚重之感。 “好!” 此刻演武场下的星辰阁侍卫可是看得目瞪口呆,剑,还可以这么使的,若是自己除外剑无伤的处境下,又当如何? 他们不由自主的将剑无伤的处理方式和自己的对比,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若是自己,定然挥剑抵御,然后伺机进攻,如此一来,难免失去先机,处处受制。 当然,若是实力高过对方直接以力压人,一力降十会可是不变的真理。 如此一来,也就失了这场比赛的真意,江湖亦不再是江湖,大家更不必武刀弄枪,直接摆开马步,对拼功力即可,功力高着胜。 “铮!铮!铮!” 两人手中铁木长剑一触即分,十余招后,两人有一次相击,双双退后几步站定。 “大哥!你怎能耍诈!” 剑无伤此刻总算是有了说话的机会,一脸气呼呼的看着钟隐。 “四弟!方才已经开始,莫不是你说话我还要停下来等你不成,江湖比斗,可非儿戏!” 钟隐神情凝重的看着剑无伤,比试中有这种想法可是要不得。 “大哥!我知道了!这不是和你比试么!” 剑无伤笑了笑,毫不在意道。 “四弟!你这想法可要不得,手中剑只要出鞘,便要全力以赴,即是对自己的负责,亦是对对手的尊重!” 钟隐眉头微皱,剑无伤毕竟年龄小了些,这段时间虽说随着他们一起闯荡,却是被他们好生的保护着,江湖险恶终究是不懂。 “知道了!多谢大哥提醒,无伤记下了!” 感觉钟隐不像是开玩笑,剑无伤也重视起来。 “铮!” 剑无伤手中铁木长剑豁然对着钟隐挥出,一招,一式,丝毫不留有余地,竟是全力出手,还是偷袭。 钟隐正欲开口,怎料到剑无伤说出手就出手,并一动手便拼尽全力,一时间窘迫万分。 手中铁木长剑在身前划过一个又一个圆,招式流转,衔接之处让人无迹可寻,毫无破绽。 豁然是前段时间方才学会的流水剑法,这部一等一的防御剑法。 剑无伤手中铁木长剑登时犹如击在平静的湖面上,只荡漾起一片波澜,便恢复平静。 不论他如何加快手中铁木长剑的进攻速度,钟隐依然如闲庭漫步般,挥洒自如,将他的招式一一接下。 “铮!铮!铮!” 剑无伤手中铁木长剑剑锋一转,剑式一变,顿时漫天剑光嚯嚯,铁木长剑划破长空的阵阵破空声连成一片。 一剑,两剑,三剑。 剑无伤手中铁木长剑连连击在钟隐手中铁木长剑一处,招式连绵不绝,破空声,铁木长剑相击低沉厚重的交鸣声连成一片。 一旁观战的星辰阁侍卫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之感,望向演武场中比斗的二人的目光中,满是惊骇。 “铮!铮!铮!” 两人手中的长剑交击越发频繁,交击声早便已经连成一片,旁观的星辰阁侍卫如痴如醉的看着二人的比武,他们早已数不清二人交手了多少招,直觉的漫天都是剑影,两人的身形在演武场上碾转腾挪,飘忽不定,这是一场视觉上的饕餮盛宴。 “铮!” 一声剑鸣之后,剑无伤收剑而立,此时,钟隐手中长剑已然断成两节,剑身上竟是除了最初几处交击痕迹,和往日陈旧的伤痕,再无其它。 反观剑无伤手中长剑剑尖早已被交击得圆滑,驽钝。 却是后来剑无伤手中长剑一直击向钟隐手中长剑一处。一个刺,一个却是横向受力的格挡,长此以往之下,钟隐手中长剑硬生生让剑无伤击断。 “四弟!好剑法!” 钟隐看了一眼手中的剑柄,苦笑连连。 “大哥谬赞了!小弟不过是照着大哥教训的做!” 剑无伤眨巴眨巴眼睛,面带笑意的看着钟隐。 “四弟倒是真会活学活用!” 钟隐索性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过纠缠。 “好!” 一众星辰阁侍卫此刻才纷纷反应过来,纷纷鼓掌叫好。 “剑师傅!你的剑法好生厉害。” 铁木一脸崇拜的看着剑无伤。 “嘿嘿!” 剑无伤被铁木夸得颇为不好意思。 “铁木兄!不好意思!将你的铁木长剑给毁了!” 剑无伤一脸歉意的看着铁木,毕竟对方怕你用真剑放不开。而把平日里练剑之时所用的铁木长剑给你用,你将之损毁了。 “无事!无事!不过两柄破剑而已,我也用之不着!” 铁木闻言双手直摆,脸上神情惊愕。 “不知尔等收获如何?” 钟隐将手中铁木长剑断剑剑柄放于一边,一脸微笑的看着星辰阁诸侍卫。 “嘿嘿!懂!也不懂!” 铁木憨笑着,不好意思的看着钟隐。 其余人等皆是一脸尴尬,默然不语。 “铁木小兄弟倒是真性情!” 钟隐一脸和善的看向铁木道。 “剑家剑十三式只攻不守,与你等这么多年了接触的武侠理念可谓是截然相反,若是仅仅无伤复述一遍《剑十三式》剑法大纲,加之我等二人的一次切磋便可领悟。怕是四弟羞愧得无地自容!定然绞尽脑汁,也要把你们拉到剑家门下!” 钟隐看着疑惑的众人,开口解释道。 “大哥!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你说得好像我《剑十三式》没有入门似的!” 剑无伤一脸郁郁的看着钟隐。 “这可不是我说的!你姐姐说的!” 钟隐一脸认真的看着剑无伤。 第一百二十三章 剑家姐弟 “姐!” 剑无伤一脸苦涩,恐怕在姐姐眼中,自己一直便是个孩子,又何曾会承认一个孩子将只攻不守的家传绝学《剑十三式》给练成。 “哈哈!四弟,你用《剑十三式》将二妹打败,届时她不想承认你掌握了都不行!” 钟隐一拍剑无伤的肩,一脸调笑的看着他。 “大哥你就别损我了,我怕我姐听到又揪我耳朵!” 剑无伤闻言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四下一看,苦涩道。 “哈哈哈哈!” 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剑无伤方才那模样,哪有先前不可一世的形象,完全一副做贼心虚的窃贼表现。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人未至,剑倾城柔和的声音便远远传来。 剑无伤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看向远处正款款而来的剑倾城,下意识的退后几步,便要逃走。 “无伤!你给我站住!” 还未等剑无伤抬腿,剑倾城一声厉呵,让他定在原地,仿佛被人隔空点了穴道一般。 剑倾城身形腾空而起,几个起落,便出现在演武场上。 “姐姐!您来了!有事?这不我正要去给他们准备一些资料!” 剑无伤转过身,一脸尴尬的看着剑倾城,解释道。 “哟!不错呀!弟弟!你还会教徒弟了!有出息了!” 剑倾城拍着剑无伤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那是!老姐!我可跟你说,我把《剑十三式》大纲教授给他们,他们那个激动啊!简直是如获至宝,更是奉我为剑道神话,对我们剑家家传剑法推崇备至!” 剑无伤手舞足蹈的向着剑倾城比划着,完全把自己方才要逃跑一事放到一边。 “是么?” 剑倾城双手抱胸,一脸淡然的看着剑无伤。 “当然!后来我为了让他们更清楚,直观的了解我剑家家传剑法,甚至和大哥切磋给他们看,大哥都被我打败了呢?你看那个剑柄,大哥的剑都被我击断了!” 剑无伤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的向着剑倾城解释着,甚至不知不觉间。钟隐都成了他的垫脚石。 “我叫你胡说!我叫你没大没小!” 剑倾城蓦然脸色一变,对着剑无伤的头就是几个嘎嘣脆。 “姐!我错了!别打了!再打打傻了!你就没有这么聪明伶俐机灵可爱的弟弟了!” 剑无伤抱着头,四下逃窜。 “还敢贫嘴!都是我平日里把你宠的!” 剑倾城不依不饶的跟在剑无伤身后追逐着,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故意慢上一分。剑无伤虽呼天喊地的叫着凄惨,叫声却是极有顿挫感,逃跑起来亦是不慌不忙。 “好了二妹!你也别怪四弟了,是我让他全力出手的。你剑家剑法,若是畏首畏尾,岂不是失了其中精髓!” 钟隐一脸微笑的看着追逐中的二人,劝解道。 “大哥!每次我一教训他你们就来说情,如此下去,可把他惯的!” 剑倾城停下步伐,语气颇为不满的对着钟隐道,可面上的表情出卖了她心中的真实想法,从小和弟弟相依为命,她比剑无伤痴长两岁,又当爹,又当妈,姐弟俩的感情非同一般,又怎会舍得下重手。 “谢谢大哥!还是大哥对我最好了!” 剑无伤蹦蹦跳跳的跑到钟隐身旁,还对剑倾城扮鬼脸! 剑倾城扬起白皙的拳头作势要打,剑无伤立马配合无比的躲在钟隐身后。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众人皆是会心一笑,这是何等温馨一幕。 “呀!对了!钟隐大哥!方才我从依人妹妹那过来,她让我来找你,说找你有事呢?” 剑倾城此刻才想起来此行的真正目的,一脸羞怯的看着钟隐道。 “依人妹妹找我?可知何事?” 钟隐心下一喜,却又感觉隐隐有些不对,遂开口道。 “这就不知了!依人妹妹在南宫伯母院落前护法!方才我去送食之时她说找你有事!” 剑倾城无奈的摇摇头,依人并未和她说明找大哥何事,她也未曾去问,该自己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该自己知道的,又何必去凭添烦恼。 “如此!那我便先去了!二妹!这里便交给你了!四弟剑道天赋异禀,却是不适合为人师,由你和他们讲解剑家剑法精要,却是再好不过了!” 钟隐也不是拖沓之人,当即看向剑倾城道。 “嗯!大哥放心!这对我来说手到擒来之事!” 剑倾城抬头看向钟隐嫣然一笑道,她并不怕这些人将剑家绝技学了去,或是泄露出去。 所谓的《剑十三式》大纲,亦不过是一些剑道上的独特见解而已,哪怕将《剑十三式》剑招尽数传授又如何?没有特定的运功出招口诀,一切都不过是枉然。 剑家剑法说起来只有十三式,若是当一个人悟性足够,甚至可以悟出第十四,十五… 这十三式只不过是其中基础的基础,配合着独特的行功运气手法,剑家的后辈甚至可以创出无限多的招式。 然!每个剑家子孙所习练的,必然只有这十三式,后面的,都需要自己去领悟,创造! 若是领悟了第十四式,剑家前辈所创的第十四式便对你开放,供你参考。 这!亦是为了子孙后辈自行进取,拼搏,不为前人的成就所束缚。 所谓大纲虽说是剑家剑法之基础,却与剑法本身并无太大关系,但,若是连这都悟透不了,一切皆为虚谈。 剑家子弟从小接受的便是有攻无守,进攻即是最好的防御的武道宗旨,也就不存在不理解,甚至接受不了。 更何况,从未接触武学之人,更是一张白纸,你在上面画什么,就是什么,不存在修改的问题。 这也是方才钟隐如此之说的原因所在,若是当真有人仅仅听剑无伤复述一遍大纲,看两人比试一翻,就能领悟只攻不守的精要,精髓所在,怕是不用剑家姐弟开口,南宫羽筎亦是会主动让那人拜入剑家门下,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大哥,为剑家做的。 星辰阁不少一个一流好手,剑家却少一位能让剑家重新崛起,屹立于江湖上的人。 毕竟,一套适合自己的武技,比任何神功宝典都要来得可贵,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闹市袭杀 “不知五妹找我所为何事?” 钟隐一脸疑惑的看着东方依人,将心底的爱慕深深埋藏。 “这是星辰阁的情报!你看吧!” 东方依人很是无奈,本想提前提醒大哥,让大哥去卖一个人情,却未成想到,二姐前脚方走,下一刻春秋哥哥就传来消息,南唐太子李弘翼下毒鸠杀了自己的叔叔李景遂,这让他很是震惊。 “怎么会这样?” 钟隐双目微微失神,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大哥竟会做如此之事。 东方依人静静地看着钟隐,想要开口安慰,却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了!依人谢谢你!” 钟隐压下心中的悲伤,一脸微笑的看着东方依人,他不想让依人知晓他心中的失落,伤感而为他担心。 “大哥!有些事你不说,我们都清楚,当初春秋哥哥遇到你之时,母亲便调查过你,这些时日以来和你相处的点点滴滴,现在你心里的苦楚,依人都明白!” 东方依人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钟隐。目光中满是真挚。 “最是无情帝王家!” 钟隐一声感叹,神情痛苦。 “大哥!你还有我们!” 东方依人忍不住安慰着钟隐,她不想看到平日里那个好似什么都不在意,重情重义的好大哥,如今这番模样。 “谢谢你!依人!我没事!从小便身在那个大染坊,我又有何看不开呢?” 钟隐微微一笑,故作轻松道。 “大哥!对不起!是依人没能早日知晓,在事情还未发生之时,告知。” 东方依人对此颇为自责,若不是让不通星卫们传递情报的方式,将之置于一旁,等处理完星辰阁事物才交于自己,也许有机会可以阻止此事。 她却是没能想到。仅仅半日功夫,便从扬州到洪州,时间上终究是来不及。 “依人!我想一个人静静!” 钟隐一脸淡然的看着东方依人,好似这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大哥!你且莫要伤心。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心亦是于事无补,另外,大哥当心些,切莫离开星辰阁分部,我怕…” 东方依人欲言又止的看着钟隐。 “哈哈!五妹!你且太小看我钟隐!什么权势,荣华,对我来说不过过眼烟云,又怎会卷进如此事件?” 钟隐爽快一笑,这一方面他可是非常自信,从小他便不曾去争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权势。 更是每每表明自己向往于江湖,并无意于朝堂之上,如若不然,恐怕他早就被人设计致死。 “嗯!依人要在这里给母亲护法,便不能陪大哥了!” 东方依人歉意的看着钟隐。 “手中长剑杯中酒,醉里挑灯看剑休。试问诸君还记否,江湖笑傲荡魔头。” 钟隐爽快一笑,高呼着离开。这一刻,依人仿佛看到那个豪迈异常,仗剑江湖的大哥又回来了。 漫步在扬州城的大街上,耳边传来商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生。他感觉自己喜欢这种感觉,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所为皇庭贵族。 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钟隐插肩而过,人们脸上都露出幸福,满意的笑容。 钟隐真希望时间永远在这一刻定格?不要再有战争,不要再有杀戮。 “嗯!” 钟隐眉头一皱,左上方传来一缕杀意,下意识的他顿住了身形,手中长剑随时准备出鞘。 “铮!” 一声剑鸣自钟隐身后传来,下意识的,手中三尺青锋出鞘,身子一矮一转,长剑向后刺去。 “铮!” 刺耳的交鸣声划破了扬州城这条主干道的宁静,登时,叫骂声,惊呼声,响成一片。 刚刚击退身后偷袭之人,还未看清对方身形,左右两边传来破空声。钟隐眉头一皱,身子旋转着腾空而起,长剑护住周身。 这才看清两边的房顶上多出一排蒙面黑衣人,手中拿着那种军队制式的劲弩。 这可是稀有之物,哪怕是昔日****上国的大唐帝国,亦不过是少数军士方可配备,很难大规模运用。 想不到这些偷袭之人竟能搞到如此神兵。 紧了紧被震得嗡鸣不止的长剑,钟隐感觉右手发麻。 “你们几个缠住他,你们的家人主上会善待的!” 一名苍老得让人感觉此人即将行将就木的声音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 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几人,钟隐顿感不妙,对方是谁?究竟要如此置自己与死地,江湖上又有哪方势力能够弄到如此神兵利器,更能训练如此一批死士。 这个念头在钟隐脑海中一闪而逝。 不及多想,看着四面八方的弓弩手和快速接近视死如归的几名死士,此刻怕是凶多吉少了。 手中长剑剑锋一转,化成重重剑幕将自己护在其中,他此刻只希望星辰阁中高手在他陨命之前赶来救援,仅靠自己,这本就是十死无生之局,纵使自己这段时间手上功夫见长,却是没能达到不惧弓弩的程度。 几名死士将钟隐团团围住,手中长刀不住的向着钟隐疯狂的进攻着,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若是剑无伤在此,定然感慨,剑家家传剑法简直为这些人量身定做一般。 其实钟隐完全可以闪身进人群之中,利用人群的阻挡,迅速的脱离埋伏圈,逃回星辰阁,但他不会那么做,方才那群黑子蒙面人出手偷袭,已经让钟隐身旁的行人和商贩遭受池鱼之殃,这已经让他后悔不跌。 “咻咻咻!” 此刻已经容不得钟隐去顾及地上惨叫连连的普通百姓,只只弩箭已经向他射出。 “噗噗噗!” 围在钟隐身旁的几名死士首先被激射而来的弩箭洞穿了身子,箭势稍稍一缓,便与钟隐手中长剑所行成的剑幕相击,顿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 接下一轮箭雨,钟隐只觉得左臂发麻,手中长剑亦有拿捏不住之感,面色苍白如纸,比起先前偷袭的几只劲弩,这一波箭雨就将他震得气血沸腾,罡气浮动。 “继续!快!你们这群废物!” 先前那个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此刻显得颇为急切,至于先前为了牵制钟隐而被劲弩击杀倒在血泊中的几名死士,他只字不提。 第一百二十五章 生死未卜 钟隐趁机略微平复沸腾的气血和浮动的罡气,被震得发麻的右臂。却是怎么也无法稳住嗡鸣不止几欲脱手的长剑。 无奈之下,赶在对方劲弩齐发之前,将手中三尺青锋换于左手,此刻一身实力仅能发挥七八成,比起毫无反抗之力终归好上许多,束手就擒可不是他钟隐的风格,死他也要站着死。 “咻咻咻!” 钟隐反而没了方才的急躁,心静了下来,迅捷万分,快若闪电的弩箭仿佛也满了几分,他努力的闪避这激射而来的弩箭,手中三尺青锋挥舞得越发迅疾。 “铮铮铮!” 箭与剑向击发出的阵阵嗡鸣声,已然连成一片。 钟隐只感觉左手越发酸麻,手中三尺青锋越发的沉重起来。 “何方贼子!偷袭我星辰阁贵客!” 一声怒喝从星辰阁的方向传来,钟隐一喜,手中三尺青锋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了出去。 “噗!” 还未等长剑落地,一只弩箭后发先至,向着钟隐袭来。 此刻钟隐已再无反击之力,浑身罡气几欲震散,一时间亦是能堪大用,身子奋力一扭,终是在弩箭及身之前,将身子生生横移一分。 “咻!咻!咻!” 连着几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紧接着,几枚铜钱击打在正想着钟隐袭来的弩箭上。 “噗!” 然!那最后一枚弩箭终归太过势大力沉,仅仅之辈击偏少许,就没入钟隐的右肩处,生生将之射穿,溅起血花点点。 “该死!” 那名星辰阁高手没想到竟然没能将及时钟隐救下,反而被对方所伤,生死未卜,登时怒了,手中铜钱连连打出,直奔一众黑衣蒙面人而来。 “噗噗噗!” 那些手持弓弩之士登时惨叫连连,阵行大乱, “撤!” 依旧是那苍老的声音,一声过后,蒙面人登时四散开来,四下逃窜。 “噗噗噗!” 连连击杀十数名蒙面人弓弩手之后,那人出现在钟隐身边,看着倒在血泊中,血流不止,已经昏迷过去的钟隐,那人顿住身形,在钟隐右肩伤口处连点数下,终归是暂时将血止住。 又从怀里掏出星辰阁特制疗伤的金疮药,轻轻的倒在钟隐肩膀处的伤口上,才长舒一口气。 好在没有性命之忧,要不然他可真无法向诸葛春秋交代了。 “都退回来吧!穷寇莫追!” 看着远处扔在追击着蒙面人的星辰阁高手,那人开口道。 “莫长老!这下可难办了,钟隐公子可是少阁主的大哥,前段时间那件事还未完全落下帷幕,现在有…” 一名星辰阁高手一拱手向着莫长老一拱手,一脸担忧。 “能如何?如实汇报罢了,难不成你还想追上那批人问出幕后主谋!” 莫长老一脸无奈道,他又能如何,看着地上躺着的蒙面人死士周身被弩箭穿透的尸体。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甚至不惜牺牲下属的生命也要将钟隐拖住,与之击杀。 纵使抓住了又能如何?依对方所为,定然不会让自己等人抓住,届时所面对的,可能是对方的拼命,这可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自己不惧对方的拼命,可分散逃跑的蒙面人。又让他如何去追?又是否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这也是莫长老阻止星辰阁高手前去追杀的原因所在。 “莫长老!钟公子他如何了?” 一名属下小心翼翼道,他叫铁蛋,他的儿子正是被诸葛春秋等人选去了给钟隐和剑无伤训练的憨厚青年铁木。 “占且无事,先回吧!” 莫长老淡淡的看了铁蛋一眼,让身后星辰阁高手寻了一张门板,丢下一张星辰阁发行的交子便转身离开。 “什么?你说大哥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偷袭,现下生死未明?” 诸葛春秋站起身来,一脸差异的看着报信的星辰阁侍卫。 “莫长老正带着他赶回!” 下方的星辰阁侍卫恭敬的看着诸葛春秋答话道。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星辰阁贵客竟然被人偷袭,重伤!尔等竟是不能提前知晓!” 诸葛春秋一脸怒容的看着下方报信的星辰阁侍卫。 “查!给我去查!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你也要给我查清楚,到底是何人亦或是何方势力!” 诸葛春秋语气冰冷,目光中杀意凛然。 “启禀少阁主,莫长老将钟公子带至医阁,特意命我前来禀报。” 这时,外面跑进一名年轻的侍卫,拱手恭声道。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诸葛春秋身形一动就离开原地,向着医阁奔去,期间不忘让人将扬州城所有医士请来。 看着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的钟隐,诸葛春秋如遭雷击。 “少阁主!钟公子失血过多,这一箭势大力沉,他被连带震伤了心脉和内腹脏!一切只有听天由命。” 医阁医士见诸葛春秋前来,顿时起身相迎,俯首恭声道。 “荒谬!大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尔等也脱不开干系!” 诸葛春秋此刻当真是心乱如麻,口不择言。 “何事让我们的少阁主如此暴怒!”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诸葛春秋耳中,一时间却又难以想起是谁。只得寻声望去,却见华老一脸淡然的缓缓而来,那看似不疾不徐的步子,一步之下,便踏出好远,竟是绝顶的轻身功法《缩地成寸》。 “华老!是您!太好了!您快救救我大哥吧!” 诸葛春秋上前一把拉住华老的手,一脸急切道。 “这是自然!” 诸葛春秋的举动让华老颇为尴尬,他本是被老祖赶出岛,专为南宫羽筎的伤势而来,不想一来便正巧遇见钟隐身受重伤,身死未知。 华老在钟隐身上查看一翻,从怀中取出银针,刷刷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钟隐周身各处刺下,同时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交于一旁的医阁医士,让其为钟隐换药,拿起一旁书桌上的狼毫一气呵成写下一篇药方,并嘱咐一翻注意事项后,方才长吁一口气。 “华老如何了?” 诸葛春秋一脸期待的看着华老。 “秋儿放心吧!这娃儿并无大碍!老夫出手,还不是药到病除。” 华老摸着白花花的胡须,颇为自得。 第一百二十六章 破碎虚空 “那就好!” 诸葛春秋闻言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同时放心的还有医阁的医士,若不是华老的突然出现,他们这日子恐怕便是难过了。 “对了!华老,您不是带欣儿回星辰岛么?怎么就突然离岛了,莫不是欣儿!” 诸葛春秋豁然脸色大变,一脸紧张的看着华老。 “没事!没事!” 华老尴尬的笑着,神情极为不好意思。 “华老!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欣儿出事了?” 华老的神情让诸葛春秋的心蓦然凉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中闪过一抹慌乱。 “没事!真的!那丫头只不过有点不开心!” 华老对于诸葛春秋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的,你一定隐瞒了我什么!” 诸葛春秋摇着头,一脸不信的看着他。 “当真没事,老夫可以用老夫这项上人头担保!只不过是我来的时候那丫头哭了!” 华老此刻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仅仅如此?” 诸葛春秋看向华老的神情已经极为不信任了。 华老此刻当真是欲哭无泪了,自己不过是想要保留一分颜面,怎会弄成如此境地。 “这是那丫头托我带给你的信!” 华老猛然一拍脑门,醒悟过来,从怀里珍而重之的拿出一封信笺递给诸葛春秋。自己在这里解释个什么劲啊,直接将那丫头给自己的信笺拿出来不就成了,还在这绞尽脑汁的解释半天,偏偏对方还不信。 当真是糊涂了,华老心下暗叹。 诸葛春秋一把将信笺从华老手中夺过,迫不及待的打开来,至于华老,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良久,诸葛春秋才逐字逐句的将不过百来字的信笺看完,珍而重之的放进怀中放好,眼角泪光闪烁着,脸色满是幸福的笑容。 “谢谢华老专程为我带来欣儿的信笺!今日便休息一日,明日我将回信给你,你再回去,好么?” 诸葛春秋一脸高感激的看着华老,能有心爱之人的讯息,再苦,再累都不算什么了。 诸葛春秋这么一提,华老才忆起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被这么一波三折的倒腾,差点就误了正事。 “秋儿!你母亲呢?快!带我去见见她!” 华老一脸急切的看着诸葛春秋,老祖交代的任务,又不得他不上心,况且,南宫羽筎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更是他曾经最理想的衣钵传人。 “母亲!” 诸葛春秋此刻才恍然大悟,知晓华老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心中却也不安起来,连华老都从星辰岛赶来,母亲的伤势,这是要有多么的严重。 看见诸葛春秋忽然面色大变,华老越发急切了。 诸葛春秋此刻心情沉到了谷底,也不答话,身形一动,默不作声的向着南宫羽筎的院落奔去,他要向依人问个明明白白,母亲究竟如何了。 若是真如她所说,母亲说有十足的把握自行疗伤,又为何华老会匆匆从星辰岛赶来。 “依人!告诉我!母亲到底怎么了?” 不等东方依人开口,诸葛春秋便怒气匆匆的责问道。 “春秋哥哥!你说什么?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母亲交代…” 东方依人一脸疑惑的看着诸葛春秋,她想不明白,为何她突然会如此一问。 “够了!既然如你所说!那为何要传讯让华老赶来!” 诸葛春秋暴怒的打断依人的回答,转过身指着身后正缓缓而来的华老道。 “额!华老!” 东方依人一脸惊讶的看着缓缓而来的华老。 “当真不是你?” 看到依人的表情,诸葛春秋也犹豫了,不是自己,又非依人,究竟会是谁呢? “我倒是想过!可以我的身份,根本叫不动华老!” 东方依人一脸苦涩,若是她能指挥动华老,早便下令了,上次诸葛春秋之事都是阁主和护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百般恳求下,华老才违背自己的誓言出岛。 “不用猜了!我这次出岛可与欣儿那丫头有关系!” 华老面容苦涩的看着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 “欣儿?” 诸葛春秋一脸疑惑,和怀疑的看着华老,方才他的话可是历历在目。 “欣儿拜了一位星辰阁的老祖为爷爷,听闻南宫羽筎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当场泪流满面,那位老祖心疼孙女,当即把握赶出星辰岛,更是阁主亲自安排的海船!” 华老提及此事一脸欣慰,和神往。 龟息至今的赵蕤老祖啊!先不说他徒儿,就他本身龟息了这么多年还能清醒,就堪称星辰阁千年以来的一个传奇! 更那堪,他徒儿李慕白本就是九州江湖数百年以来,唯一一个以武入道,破碎虚空的存在,在那个年代,就是他李慕白的时代,一个只属于他的传奇,和神话! 他徒儿根据《青莲真经》大纲所创的《青莲剑典》响誉江湖,更是被江湖同道追捧为不次于轩辕黄帝所创《黄帝内经》和道教教主老子西出函谷关化胡成佛所留《道德经》的旷世之作。 当然,此语虽说夸大其词之嫌,却也可以看出,江湖中人对数百年来,唯一一部破碎虚空强者所留功法的神往。 否则,江湖上亦不会一直传唱轩辕黄帝得道乘龙飞天和老子函谷关化胡成佛的传说。 诸葛春秋初闻李梦欣拜得星辰阁一位老祖为爷爷亦是为她高兴万分,庆幸不已,同时心下苦涩万分,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他感觉身上顿时压力重重,任到而重远。 “华老!可是母亲闭关疗伤前再三嘱咐切莫叩关打扰,否则前功尽弃!这当如何是好?” 东方依人此刻亦是纠结万分,李梦欣的成就让她心中那一丝奢望彻底烟消云散,可华老的来意和南宫羽筎闭关之前的再三嘱咐更是让她难以抉择。 “原来如此!” 华老眉头紧锁,一时间也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华老!你不若在此住上一段时间,一来,等到母亲出关后,再为她诊断一翻。二来嘛!您看,这医阁医士治治小伤倒是可行,你也不妨指点一翻,可好?”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华老,东方依人闻言,更是偷偷对着他竖起大拇指,连连点头称是。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华老心事 “亦只能如此了!” 华老此刻唯有苦笑连连,人老成精的他有岂能不知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的想法。 甚至严格来说他本就不是星辰阁中人,只不过是因为当年的一个赌约才不得不放弃一切,前往星辰岛隐居。 “依人!你怎么看?” 诸葛春秋将手中的最新情报递给依人,眉头紧锁。 “哎!” 东方依人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其实!即便没有这个情报我便猜到了!我相信,大哥隐隐约约应该知晓,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 良久,东方依人抬起头,神情复杂的看着诸葛春秋。 “这么说,莫长老…” 诸葛春秋若有所思的看着东方依人。 “不错!大哥离开之后,我担心之余便派人去请莫长老出关!” 东方依人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春秋。 “该不该告诉大哥?”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不知如何是好,以大哥的性情,若是此事得以证实,他又该如何? “不了!这件事应该交由我们来处决!” 东方依人毕竟跟随南宫羽筎良久,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噢!” 诸葛春秋有些不解的看着东方依人,不知她想要如何? “杀!” 东方依人杏目中闪过一抹杀机,让诸葛春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怕是不行!以大哥的性情定然不会同意。若是日后知晓,怕是…” 诸葛春秋思索片刻,摇摇头,一脸苦涩的看着东方依人。 “春秋哥哥!你忘了华老!若是由华老出手,定然天衣无缝!” 东方依人一脸深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你是说我们请华老帮忙,让他出手,造成一种自然死亡的假象!” 诸葛春秋双目一亮,若有所思道。 “不行!你们两个想都不要想!” 华老一脸愤然的看着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让他这个救死扶伤的医者去做那杀人之事。 “华老!若是杀一人可救更多的人,岂不是天大的功德?” 诸葛春秋一脸急切的看着华老,他想不到华老会不假思索的拒绝他们二人。 “你们俩不必再说了!老夫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你们!” 华老眉头一皱,神情颇为不耐。 “难道你就看着这人间惨剧而无动于衷么?侄儿弑叔,兄弑弟!你就真的能无视么?” “天下间不平之事多如牛毛,莫非老夫都要去管不成?生也好,死也罢!合也好,分也罢!与老夫何干?当初老夫之事又有何人插手,何人怜悯?何人又能理解老夫心中的苦?” 华老蓦然勃然大怒,一脸愤然的看着诸葛春秋。 “这!” 诸葛春秋不禁哑然,他万万没想到,华老竟会因此事而勾起自己的伤心事。 “今日之事,老夫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你们请回吧!” 华老一挥手,直接送客。 “不知华爷爷又要寻何人?也许依人能够帮上忙!” 东方依人豁然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华老。 “当真?算了!怕是她孩子孙儿都有你们这么大了!我又有何脸面去找她,去打扰她宁静的生活!” 华老一脸急切的看着东方依人,不等东方依人答话,却又颓然长叹道。 “前辈!你又不去找,又怎知对方现下过得如何?或是说,华前辈已经见过她!” 东方依人一脸淡然的看着华老,好似方才华老所拒绝,并非是自己一般。 “见!我又何曾见过,又能何处去寻?若不是为了她,我又何故违背自己当初的誓约,让老夫死易,倘若让老夫做老夫不愿意之事,谁又能办到?” 华老摇摇头,神情凄苦。 “既然如此!不若让依人帮你寻找一翻,若是对方结婚,此事不提也罢!若是没有,那前辈可不能再拒绝。” 东方依人闻言亦是一愣,万万想不到华老会说出如此话语。 “好!若是你能找到她的下落,确认她还过得好,莫说让我杀一人,便是让老夫屠城,老夫也应了!” 华老闻言眉头紧锁,面上神情变换不定,良久,咬牙道。 “前辈过滤了,屠城!依人可不敢,亦不会让前辈去做!” 东方依人闻言,脸都变了,若是春秋… 忙摇头将这荒诞不羁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开,俏脸羞得通红。 “话已至此!你们请回吧!老夫想一个人静一静,让医阁里那群蠢货不要来打扰我。” 华老面色豁然一变,冷着脸,对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下起了逐客令。 “依人!你怎么可以如此威胁前辈!” 诸葛春秋一脸责怪的看着东方依人。 “春秋哥哥!你怪依人了!” 依人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杏目中泪光闪烁。 “只是觉得如此不妥而已!” 诸葛春秋看到这一幕,心下亦是头疼万分。 “没有什么不妥的,华前辈既然情愿违背誓约也要踏出星辰岛伺机寻找之人,定然对他很重要,我们能帮,为何不帮他了结一段心愿?至于请华前辈帮忙之事,我们大可以让他将方法传授与我们,由我们自己去执行,而不必让他手上沾染无谓的血腥。” 东方依人柔柔道,对于诸葛春秋的不理解,心下苦涩万分,偏偏却又无可奈何。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诸葛春秋此刻才明白东方依人的用意,原来她并不是以此为要挟,来和华老谈判。 “没事!只要春秋哥哥不怪依人就好!” 东方依人闻言,对着诸葛春秋甜甜一笑,心下喜滋滋的。 “你准备借助星辰阁的情报?” 诸葛春秋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不妥!既然华前辈是因为一个誓约而归隐星辰岛,如果我所料不差,此事定然和星辰阁高层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我们若是贸然行动,定然会引起那人的不满,甚至可能波及到华前辈所要寻找之人!” 东方依人摇摇头,轻轻的告诉诸葛春秋自己的猜想,她不想她的春秋哥哥对她心生误会。 “依人!还是你想得周到,此事我不及你!” 听完东方依人的解释,诸葛春秋不由感慨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幻杀 看着手中的情报,诸葛春秋陷入沉思。自从上次之后,东方依人便将星卫之间传递情报所用的特殊方法传授给诸葛春秋。 那些所谓的情诗只不过是明面上迷惑他人之用,任你绞尽脑汁也休想从中获得只言片语的消息,甚至写出情诗之人亦不过是随笔而书罢了。 而真正的情报却是得内家高手根据特殊的手法,来引动蕴含于纸张上的微弱气机,便可获得其上的情报,这是一种南宫羽筎当面无意中获取的道家法门,可惜,比起道典上记载的越千年不毁,甚至可以多人获知,却是远远不如。 这种方法将仅仅能将消息封藏与一张秘制的纸张中保存九九八十一个时辰,并且由特殊的手法知晓后,便成为一张普通白纸于异。 诸葛春秋此刻苦涩万分,竟然没有一丝蛛丝马迹可寻,自当年华老和人立下赌约,归隐星辰阁之后,她便了无音讯。 “莫非是和华老赌斗之人怕因为她的存在横生变故,亦或是她独自出海去寻觅华老…” 诸葛春秋脑海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却很快被他强制压下。 “春秋哥哥!当真一丝蛛丝马迹都不曾有么?” 东方依人一脸郁郁的看着诸葛春秋。 “嗯!通过星卫的情报却是如此,可惜诺大个星辰阁,此刻却是毫无半分帮助!” 诸葛春秋点点头,对于不能动用星辰阁的情报,让他很是烦闷。 “哎!那偷袭大哥之人可否有进展!” 东方依人一声叹息,不再在那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这个!有所收获,却是也是和没有没两样!” 诸葛春秋此刻是苦涩万分。 “什么意思?” 东方依人一脸疑惑看着诸葛春秋,她不知他为何出此言。 “据属下回禀,大哥的项上人头被人在杀手组织幻杀的悬赏榜上悬赏了!” 诸葛春秋神情愤然,却又无可奈何。 “幻杀!怎么会,江湖上近几十年才崛起的杀手组织,仅仅几十年时间,就变成江湖上最大杀手组织的幻杀?” 东方依人此刻亦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想不到竟是牵扯到了这个第一大杀手组织。 “这可如何是好!就没有别的消息么?那几名死士,诸葛神弩!这些都查不到么?” 东方依人感觉最近这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怕是查不到!亦或是被有心人所尘封!” 诸葛春秋皱眉思索片刻后,抬起头,面色凝重。 “这下难办了!据我所知这幻杀自创办以来,便好似与我星辰阁不对付,不接受我星辰阁任何的生意,仿佛刻意如此一般!” 东方依人面露苦涩。 “他一个杀手组织,我星辰阁能和他有甚么往来!” 诸葛春秋眉毛一挑,一脸不削道。 “是啊!我星辰阁从未与之发生交集,他们也从未接过刺杀我星辰阁中人之事!” 东方依人闻言,亦是颇为感慨。 “难不成这次袭杀大哥就不算么?” 诸葛春秋对于东方依人的说法很是不赞同。 “大哥是星辰阁中人么?充其量不过是星辰阁的贵客朋友罢了!” 东方依人对于诸葛春秋这几近强词夺理的说法,很不赞同。 “那眼下怎么办?难不成让大哥加入星辰阁?” 诸葛春秋忽然眼前一亮,开口道。 “噗嗤!” 诸葛春秋的话让东方依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是何意?” 诸葛春秋脸都黑了,竟然被小看了。 “春秋哥哥!你听说过哪个杀手组织接了活却又不完成的,能否完成刺杀任务,便是一个杀手组织能否生存下去的根本之一,还有一个便是不能泄露雇主的信息!这两条可是关系到一个杀手组织赖以生存的信誉!在他们眼中,比金钱更重要!” 东方依人面色凝重的向着诸葛春秋解释道。 “头疼!” 诸葛春秋揉着太阳穴,神情痛苦万分。 “且不说大哥愿意不愿意加入我星辰阁,星辰阁若是此时如此表态,可以说是和幻杀组织宣战,这是其一,钟隐大哥纵使何其不愿意承认,他都是南唐帝国皇子,如此一来,我星辰阁就违背了不参与江湖,朝堂纷争的誓言,只怕是会招惹出覆灭之灾。” 东方依人面色凝重的向着诸葛春秋解释道,若是说自己等人和钟隐结拜还可以归结于各人私事,那么一旦钟隐加入星辰阁,那么星辰阁往昔的立场化为泡影,那份超然物外的中立,更是无从谈起。 诸葛春秋目瞪口呆的看着东方依人,想不到她会仅仅因为自己一时烦闷之言,而说出如此之多关乎星辰阁生死存亡之事。 “其实也并非没有解决之法!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大哥不会接受!” 东方依人皱眉思索片刻,犹豫道。 “有何办法?” 诸葛春秋眼前一亮,当即追问道。 “南唐国主发出诏书,将大哥逐出南唐皇室,扁为庶民!从此不相往来!” 东方依人不确定道。 “你这还不如让大哥去死!以大哥的性情,这皇位他不在意,可这份血肉亲情…” 诸葛春秋苦笑连连,东方依人这是什么坏主意。 “那我就无法了!” 东方依人一脸无辜的看着诸葛春秋。 “就算按你的方法来,只不过是解决了大哥加入星辰阁的隐患,方才你都说了,若是让大哥加入星辰阁等同于同幻杀开战!这!又有何用?还如此大费周章,我还不若直接下令开战,理由便是幻杀在我星辰阁内袭杀我星辰阁贵客!” 诸葛春秋直翻白眼,依人这饶了一大圈子,还是得面对最初的问题。 “额!” 东方依人闻言一愣,醒悟过来,自己这是还嫌事情不够乱的,将事情往更加复杂的情况下带,再去处理。 “就这样吧!母亲这里,明日让剑家姐弟护法!大哥那我们请华老去看着,我们二人明日上幻杀总部看看去!” 诸葛春秋站起身来,决断道。 “嗯!” 东方依人低着头,低声应道。 “对了!幻杀总部在哪?你可知道?” 诸葛春秋走出几步,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并不知晓幻杀总部所在地。 第一百二十九章 噩耗 “啊!” 东方依人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 “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吧!”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旋即一想,也是,一个杀手组织的总部可谓是最隐秘所在,又岂非常人所能知晓的。 “春秋哥哥!难道你不知扬州运河的秦岚画舫便是幻杀对外的总部所在?” 东方依人一脸疑惑的看着诸葛春秋,这秦岚画舫可是名满江南。 “啥!秦岚画舫!那里是杀手总部?” 诸葛春秋一脸不可置信。 “算是吧!那里人员复杂,车水马龙,谁都不知道你身边的一名小贩,或是一名烟花女子,便是幻杀的杀手!在那,纵使再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士,或是高居庙堂之上的达官贵人,都不会无故生事。” 东方依人面色凝重道。 “难道就没人管么?” 诸葛春秋很是奇怪。 “管!何人敢管?相传杨吴末代帝王杨薄便是当初幻杀刚刚崛起之时,看上了幻杀的一位女子,才被赶下帝位!” 东方依人若有所思道。 “不可能!若是如此,幻杀又怎会接刺杀大哥之事!” 诸葛春秋当即反驳道。 “这我也不知,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东方依人苦笑着望向诸葛春秋道。 “算了!明日去了不就知晓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们在这争论再多,也比不上亲眼所见!” 诸葛春秋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再多做争论,这段时间掌管着星辰阁中原的大小事宜,可把他累了个够呛。 “噗嗤!若是人人如你所想!我看星辰阁离关门不远!” 依人闻言噗嗤一笑,开口道。 此时,远在万里之外的天枢等人亦是收到了一条从扬州分部发出的讯息。 “前辈!我们收到消息!尊上一人杀上天下楼,是役!天下楼毁,尊上重伤昏迷不醒!” 天枢一脸悲痛的看着剑无极。 “什么?” 剑无极一把抓住天枢的肩膀,一脸不可置信。 “前辈在痛惜自己辛苦所创建的势力被毁么?” 天枢通红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剑无极。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那群废物怎能伤得了四妹!这绝无可能!” 剑无极一把放开抓着天枢的手,情绪激动。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是你来试探我的!她在我手上也不曾受伤,怎会为那群废物所伤!” 剑无极蓦然盯着天枢,虎目中,泪光闪烁。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知晓,前这命女子,决计不会那四妹开玩笑,心下却是又带着那么一丝幻想。 “我也希望不可能!可这是天枢方才接到的讯息!由不得天枢不信!” 天枢一脸郁郁的看着剑无极。 “情报呢?我要看情报!” 剑无极双目圆瞪,一脸急切的看着天枢。 “前辈!对不起!没有特殊秘法你看不见这张纸上隐匿的情报,更何况这情报只要一有人看过,就会消失。” 天枢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到剑无极面前。 剑无极好奇的接过纸条,这张纸条与一般纸条无异,上面所写不过是一首情诗,让人怎么也看不出来与四妹重伤有关。 “就是这?” 剑无极看了片刻,终究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抬起头疑惑道。 “嗯!其它的恕天枢再难告知,告诉前辈这些天枢都已经逾越了!” 天枢点点头,轻声道。 “这!哎!你们真是急死人了!那帮混蛋,早知当日我将他们都诛于剑下!” 天枢的回答让剑无极很是无奈,毕竟消息的保密方式可关系到一个情报组织的生死存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刻玉衡和开阳带着钱多多等人停在一座幽静的山谷前。 “玉衡!到了么?就是这?” 钱多多看着眼前这个鸟语花香的山谷,一脸苦涩。 “嗯!此处是神农架深处,即使是采药之人也不会深入这么远!” 玉衡满脸微笑的转过身,看着钱多多,轻声道。 “也好!这倒是个修身养性避世不出的好去处!” 钱多多心中苦涩不已。 “前辈!玉衡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的每一处山,每一条溪流,每一株树,每一颗草。都曾陪伴着我们长大,比起外面尔虞我诈的滚滚红尘,我更喜欢这里!” 玉衡杏目中满是回忆,在这里的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姐妹们一起修炼,一起玩耍。 尊上从小将她们这些孤儿收养,带到这远离人烟之处,除了偶尔过来给她们带上生活的必备物资在检验她们的修炼成果之后,便匆匆离开。 她们也没有辜负尊上的期望,如今成为可独当一面的人物,特别是天枢姐姐,听说她把那部只有尊上才能修炼的绝学,修炼到和尊上相同的境界。 “扑腾扑腾!” 一只苍鹰落在玉衡略显显瘦的香肩上,脚上还绑着一个小竹筒。 玉衡熟练的打开苍鹰脚下的竹筒,从里面拿出一个卷成一卷的纸条,还未展开,玉衡俏脸蓦然苍白,手中卷成一卷的纸条掉落在地,身子亦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玉衡双目微微失神,轻声的呓语着。 “怎么了?” 钱多多奇怪的从地上捡起那一卷纸条,小心翼翼的摊开,一行娟秀的小楷印如眼帘。 看了半响,不过是些儿女情长的情诗而已,他不懂,为何玉衡会突然如此大的反应,在他印象中,这个丫头一直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哪会如此失魂落魄。 “丫头!怎么了?不过是一首情诗而已,出什么事啦!” 钱多多拿着纸条,一脸奇怪的看着玉衡。 “尊上!尊上她重伤昏迷不醒!” 玉衡此刻已然泣不成声。 “尊上?你是说四妹?她怎么了?” 钱多多一脸疑惑,蓦然反应过来,玉衡口中的尊上,不正是四妹么?登时急了,一把抓住玉衡香肩,急切的看着她。 “尊上她打上天下楼总部,以一人之力将之毁去,自己亦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玉衡强压住心中的悲伤,泪眼婆娑的看着钱多多解释道。 “什么?” 钱多多闻言大惊失色,本来放弃经营了近二十年的金钱谷就让他悲痛莫名,此刻再闻此噩耗,经过这么多天奔波的身子骨再也扛不住,昏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章 幻杀舫主梦诗雨 看着扬州运河沿岸停泊的一艘艘富丽堂皇,冷冷清清的画舫,诸葛春秋亦是感到意外。 “依人!平日里这秦岚画舫便是如此冷清么?” 诸葛春秋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东方依人。 “怎么会!难道春秋哥哥不知道秦岚画舫白日里闭门谢客的么?” 东方依人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向诸葛春秋道。 “白日里闭门谢客,难不成它夜里才营业!” 诸葛春秋闻言,一句话脱口而出,差点没把东方依人噎死。 东方依人直翻白眼,她发现和春秋哥哥在这个问题上讨论,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到了!” 东方依人在一个最大的画舫前停了下来。 “对不起,这位公子,小姐!我们秦岚画舫白天谢绝造访!” 两人还未踏上画舫,便被一名身着青衫,面容俊秀的小厮拦住。 “我们是来找你们舫主的,麻烦通报一声!” 东方依人一拱手,一脸笑意的看着这名小厮。 “你是谁?我们舫主岂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那名小厮眉毛一抬,一脸不屑的看着东方依人。这两人怕是涉世未深的公子小姐,平日里那些个达官贵人,江湖大侠,哪个来不是毕恭毕敬的,想见舫主也要看舫主有没有时间,此人倒是好生无理,明知秦岚画舫白日里,闭门谢客,一来便求见舫主。 “你!” 诸葛春秋刚要发火,便被依人一把拉住。 “哟!还不服气!哪来的小屁孩,哪凉快哪呆着去!” 那名小厮一脸鄙视的看着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挥挥手,就像赶苍蝇一般。 “这便是你们幻杀的待客之道么?” 东方依人面色阴沉如水,此刻的她若不是从小练就的涵养,早就一巴掌抽了上去。相信任谁被一个看门的小厮如此轻视,都不会有好脸色。 “你知道幻杀?想必也非等闲之辈,即便如此,应该知道,舫主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那名小厮面色沉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势与方才判若两人。 “怎么?你幻杀赶接刺杀我星辰阁贵客的单子,却不敢见我星辰阁中人!” 东方依人面色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小厮,周身纱衣无风自动。 “星辰阁又如何?在我幻杀总部面前动手,莫不是你想和幻杀开战不成?” 那名小厮面色一变,徒自强硬道。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自己平日里倒是嚣张惯了,此刻竟然得罪幻杀最不愿意触碰的势力星辰阁中人,怕是一翻责罚少不了了。 “我们可以代表星辰阁,可你,代表不了幻杀,充其量不过是一条狗尔!” 东方依人满面寒霜的看着青衫小厮。 “你!” 这名小厮何曾受过这等气,气得浑身颤抖的看着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 “我们如何?你若是不能代表幻杀,有何资格说与我星辰阁开战,纵然今日我东方依人将你毙于掌下,给你个挑拨两方势力关系之罪,又有何人说?” 东方依人一脸愠怒,咄咄逼人的看着青衫小厮。 “东方小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下人们不懂事,怠慢了,梦诗雨在此赔罪了!” 一声轻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让人分不清发声者究竟在何处。 “恭迎舫主!请舫主恕罪!” 青衫小厮当即跪下,一脸惊恐。 东方依人看向四周,只见四面八方都出现一名身着白纱的妖娆女子身影,下一刻,便出现在他们面前,四面八方的影子好似倦鸟归巢一般,回归这道身影的本尊。 “好一个《幻影千叠浪》,不愧为江湖轻功第一奇功!” 东方依人语气冰冷,让人听不出是恭维,还是嘲讽,显然对于方才之事还心下不快。 “东方小姐过奖了,谁人不知星辰阁《凌空虚渡》乃是当世最为奇绝的轻身步法,这天下第一,还请收回为好!” 梦诗雨一脸笑意的看着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好似方才之事根本没发生一般。 “多谢梦姐姐抬爱!梦姐姐这秦岚画舫当真是名动天下,一个看门小厮都可出言与我星辰阁开战,姐姐意下如何?” 东方依人一脸认真的看你的梦诗雨,好似朋友间征求对方的同意一般。 “噢!有此事!” 梦诗雨脸上的笑容收起,旋即一脸冰冷的看向跪着的小厮。 “启禀舫主!他们…” 那名小厮一脸惊恐的看着梦诗雨,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可有此事?” 梦诗雨面上表情越发冰冷。 “是!属下知罪!” 那名小厮心下一叹,恭声道。 “死!” 梦诗雨豁然出手,凌空一掌将那名小厮击飞,在半空中,带起大片的血雾,转而落入运河之中,染红一大片河水。 “梦姐姐你?” 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梦诗雨的的手段,当真是让人胆寒。 “如此处理,东方小姐可满意?” 梦诗雨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一般,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 “哎!” 东方依人一声长叹,默然不语,论心狠,论手段,她不及梦诗雨太多,对方这一手,在接下来会让自己不自觉的处于下风。 “不知东方小姐,和诸葛春秋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梦诗雨见东方依人的表情,也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直接开门见山道。 “梦姐姐就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么?” 东方依人努力压抑住心中的异样,面带微笑的看向梦诗雨道。 “是诗雨疏忽!东方小姐,诸葛公子!情!” 梦诗雨故作恍然大悟状,一脸歉意的看着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 亲手为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端上香茗之后,梦诗雨抿一口茶水,一脸淡然的看着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 东方依人当然知晓梦诗雨心中所想,不过是想让自己等人率先开口罢了,虽对于她一见面就玩弄权谋心机颇为不喜,此刻却是有求于人,只得压下心中的郁郁。 “依人今日前来,不过是向舫主所求一事!还望舫主告知!” 东方依人一脸笑意,言辞恳切的看着梦诗雨。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最爱之人是他,最恨之人亦是他! “噢!能让星辰阁东方小姐和诸葛公子上门所求之事怕是兹事体大!我秦岚画舫怕是难以达成!” 梦诗雨一脸遗憾的看着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 “梦姐姐莫要妄自菲薄,此事对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东方依人嫣然一笑,看向梦诗雨道。 “这样!那我梦诗雨也不推脱,若是不违背我幻杀原则之事,帮一帮又何妨,亦算是诗雨对方才之事赔罪,如何?” 梦诗雨站起身来,一脸笑意,真挚的看着东方依人。 东方依人闻言,和诸葛春秋相视苦笑,让杀手组织撤销刺杀,告知雇主的讯息这已经无意于让一个杀手组织直接宣布解散。 “梦姐姐!我想你应该知晓我和春秋哥哥的来意了!” 东方依人抬起头,直视着梦诗雨,苦笑道。 “若果二位当真是为钟隐被刺杀一事而来,那么二位恐怕要失望了!” 梦诗雨也不愿意在此事是多做纠缠,她本就不欲插手其中未料到手下之人私自参与此事,让她已经无路可退。 “当真就不能…” 东方依人看向梦诗雨,欲言又止。 “二位!应当知晓我幻杀为杀手组织,于我们而言,这乃立身之根本。纵使你星辰阁因此与我幻杀开战,这原则,不可废!” 梦诗雨站起身来,一脸郑重的看着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雇主便是当今南唐大皇子!” 东方依人忽然盯着梦诗雨的眼睛,开口道。 梦诗雨一愣,想不到东方依人会如此一问,待得反应过来,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将答案告知了东方依人。 “果然是他!” 东方依人面上闪过一丝凝重。 梦诗雨此刻唯有闭口不语,她知晓,此刻即使她说太多,也改变不了东方依人的想法。 “也许你幻杀创立之初,便于南唐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眼下,参与进皇室纷争,却是幻杀自创立以来,最错误的决定!” 东方依人看着一脸疲惫的梦诗雨苦笑着说道 “哎!依人妹妹莫要再说了,事已至此,由不得我梦诗雨愿意,或者不愿意!” 梦诗雨一声长叹,神情很是疲惫。 “事已至此!告辞!” 东方依人站起身来,径直离开。 “依人!你怎能如此?这样一来难不成我们不管大哥不成?” 两人下了船,诸葛春秋当即追了上来,看向东方依人道。 “管!为何不管,只不过和秦岚画舫舫主多说无用,又何必多费口舌。” 东方依人此刻对梦诗雨方才之事耿耿于怀。 “哎!可惜那夜未央讯息我们”始终不得而知,眼下唯一的线索也算是断了! 诸葛春秋一声长叹。 “二位留步!二位方才说夜未央;” 一听诸葛春秋提及师傅的名讳,梦诗雨下意识的将两人叫住。 “不知梦姐姐叫住我等所为何事?” 东方依人转过身,神情凝重的看着梦诗雨。 “二位又怎会知我师傅名讳!” 梦诗雨一脸凝重的看向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二人道。 “你师父?” 东方依人一脸奇怪的看着梦诗雨。 “家师正是夜未央,不过师傅创立幻杀后,就归隐了!” 梦诗雨一脸认真的看着东方依人。 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对视一眼,想不到仅仅是一句无心之话,让他们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能否带我们去见家师!” 诸葛春秋一脸急切的烙看着梦诗雨。 “这恐怕不行家师归隐之后曾说过,不得于星辰阁为敌。若无要事,不得联系她!” 梦诗雨一脸苦笑看向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 “关乎幻杀生死存亡之事不算大事,何事又像大事?” 东方依人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之意。 “这!好吧!我这就与师傅传讯,你们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才是。” 梦诗雨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东方依人的请求。 “既然如此,我和春秋哥哥就在这里谢谢梦姐姐了!” 东方依人一脸激动的看向梦诗雨。 “这倒是不必。这些年来,徒儿亦是感觉师傅有心事,一直郁郁寡欢!” 梦诗雨提及师傅,一脸担心。 “不用了!我来了!”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梦诗雨和东方依人面前。 “是他让你们来找我的?” 夜未央定定的看向东方依人道。 “不知前辈所言,他又是谁?” 东方依人一脸急切的看向夜未央道。 “一个负心人罢了!” 夜未央一脸不削的的看向东方依人道。 “前辈!那人是不是医术超群之辈,隐居于星辰岛!” 东方依人直言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辈们,你们管得太多了,现在立马给我滚。否则,我并不介意让你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未央豁然脸色变了,一脸愤恨的看向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道。 “前辈!华老在星辰阁扬州分部等你,这些年,他为了寻你,可谓是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诸葛春秋豁然开口道。 “誓言!他还好意思提誓言,仅仅一个赌约就将我们母子俩抛弃!” 夜未央忽然蓦然发怒,怒视着诸葛春秋道。 “夜前辈!依人和春秋哥哥代表星辰阁在此向你赔罪了!” 东方依人对着夜未央一拱手满脸歉意道。 “不必!你帮我转告他!我夜未央这辈子最爱之人是他,最恨之人也是他!” 夜未央神情复杂的看着东方依人道。 “可是!前辈…” “滚!” 东方依人还欲开口解释,却被夜未央粗暴的打断。 “哎!” 东方依人一声叹息。向着夜未央和梦诗雨一拱手,便转身离开。 “这该如何是好!” 对于夜未央的态度,诸葛春秋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华老解释。 “该怎么做便怎么做,实话实说,前辈们的事,非我等小辈可妄言的。” 东方依人此刻心中的石头可算是放下了,至于其它的,她不想去插手,亦插不了手。 “也只好如此了!” 诸葛春秋此刻不得不承认,东方依人所言,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案。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刀下留人 “什么?你们当真找到她!当真找到她!” 华老一脸惊喜的站起,浑浊的目光中,已是老泪众横。 “她还好么?” 良久之后,华老从回忆中醒来,一脸期待的看着东方依人。 “华老!她很好!有一个儿子,还创立了一个响彻中原的势力!” 诸葛春秋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将那名女子的话告诉他。 “是么!好!她好,我就放心了!” 华老颓然的坐了下来,神情凄苦万分。 “难道你不想去见她么?” 华老的表现让诸葛春秋很是奇怪,难不成他就不想见他思了几十年的人,不想他那素未蒙面的孩儿?怎生得如此无情! “见!我还有何脸面见她,她都嫁为人妻,有了孩儿!” 华老抬起头,目中中闪过一抹悸动,旋即低下头,双手痛苦的抱着头,苦笑道。 “华前辈!我东方依人看不起你,夜前辈为你生了孩儿,苦等你数十年,你作为一个男人,如此窝囊,她真是看错你了。我们离开时,夜前辈说,她这辈子最爱的人是你,最恨的人亦是你!你又怎能想到,一个女人,只有爱之深,方能恨之切!” 东方依人蓦然情绪激动起来,对夜未央的不平,甚至夹杂着心中的凄苦,郁郁,一股脑的向着华老倾泻而去。 “我有孩子!她有了和我的孩子!” 华老闻言呆愣在原地,口中不断地呓语着。 “华郎!不要走,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我们不要那名,不要那利,一起寻一无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夜未央分别前凄苦,悲痛的神情历历在目,仿若昨日。 “未央!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岂能坐那言而无信之事!” 当年的自己,又是何等的自负。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起,花前月下,儿孙满堂便比不上区区虚名么?” 夜未央一脸凄苦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未央!对不起,原来,原来那时你便怀有我的骨肉,你为何不说,为何不说,枉我自称赛华佗,自己的妻子有喜竟是不知!” 华老双目无神,任由老泪众横。 “华前辈!对不起,依人错了!” 看着真一脸气愤的看着自己的诸葛春秋,和沉浸在痛苦中的华老,东方依人此刻是后悔万分,后悔方才一时情绪激动,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她在哪!我要去找她!她在哪!” 华老恍然醒悟过来,一脸激动的看着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 “扬州运河上的秦岚画舫!” 诸葛春秋没有丝毫犹豫开口道。 “呼!嘭!” 一阵风吹过,华老就消失在两人的眼前,门亦是直接被他一掌劈得四下飞溅。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东方依人和尚未反应过来的诸葛春秋。 “华老不会有事吧!” 诸葛春秋一脸不确定的看着东方依人。 “这!我怎么知道!都是你,还不快去集合星辰阁高手,我先去了!” 东方依人一跺脚,一脸幽怨的看了诸葛春秋一眼,也跟着追了上去。 “怎么又是我!” 诸葛春秋傻眼了,每次遇到这等及时自己都是被依人妹妹指挥者,咋平日里乖巧可人的一人妹妹一有事就不一样了,诸葛春秋心中哀嚎,岂不知,这才是依人平日里的行事风格,毕竟,从小跟随在南宫羽筎身旁,耳闻目染之下,想不雷厉风行都难。 “未央!你在哪!出来啊!你给我出来!” 华老一路飞奔,丝毫不理会路人的看法,直奔扬州运河旁的秦岚画舫。 “何人在我秦岚画舫大吵大叫!” 四周的画舫上,一道道身影飞身而出,将华老团团围住。 “未央!你给我出来!我错了!错了!” 华老站在原地仰天长啸,丝毫不把围住他的众人放在眼里。 “老不死的!你找死!” 围住他的身影纵使涵养再好,此刻被人直接无视,亦是怒由心生。 华老还站在原地,徒自的悲呼着,丝毫不顾及将要近身的刀剑。 “刀下留人!” 随后赶来的东方依人看到这一幕,登时急呼道。 “铮!铮!铮!” 东方依人情急之下,就是一把铜钱扔出,正是钱多多当日所授暗器绝技一掷千金。 围住华老的幻杀成员只感觉手中长刀一阵剧震,直震的手腕发麻。 “你是何人?难不成要与我秦岚画舫为敌不成?” 一人将手中的长剑直指东方依人眉心,冷生道。 “大哥!她好像是清晨来大闹我秦岚画舫之人,后来被老祖宗出手赶走!” 身后一名使刀的青年低声道。 “便是你?今日老祖仁慈之是将尔等赶走,竟是又来闹事,难不成你星辰阁当真准备和我幻杀开战不成!” “就凭你?这话上午有人和我说过,最后染红一片河水!” 东方依人一脸笑意的看着那名使刀青年,一指运河水,缓缓道。 “果真如此!我弟弟便是你们害死的!” 那使刀青年双目通红的看着东方依人。 “兄弟们!我墨绝尘不求你们帮忙,今日我誓杀此人,哪怕因此挑起星辰阁和幻杀之间的矛盾,也由我一力承担,不过以死谢罪罢了!” 使刀青年转过身,对着众人一躬身,一脸决然。 “哈哈!墨大哥,平日里兄弟们承蒙你照顾,今日之事,又怎么让你一人承担,不过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使剑青年一脸淡然的看着他,好似并不是决定自己等人生死一般。 “对!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星辰阁又如何?不过是一群情报贩子,我等刀口舔血之辈又岂会怕!” 围着东方依人和华老的中幻杀侍卫登时群情激奋。 华老没有理会身旁正要生死对决之人,双目无神的看着运河上的画舫,他从上面看到了夜未央的手笔。 “华郎!你说这样好看么?对,还有这样,以后,我们便做上这么一艘船,随波逐流,浪迹天涯可好,你行医济世天下,我就陪在你身旁端茶倒水,打发那些宵小之辈,可好!” 往事历历在目,这一切,仿佛就在昨日。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绝杀 “不!未央!” 华生下意识将眼睛睁开,正巧看见这一幕,一声悲呼。一把将夜未央搂在怀里。 “奶奶!” 梦诗雨一声悲鸣,便冲了过来。 “让开!” 星辰阁的高手便要上前阻拦,却被东方依人喝退。 “不用你假惺惺!若不是你们,若不是你们来打破这份宁静,奶奶便不会有事!” 梦诗雨手中短剑指向东方依人,一脸怨恨。 “未央!你不会有事!不会的!” 华生慌忙的从怀里掏这药瓶,却都被他随手丢在了地上。 “离陨丹!快给我离陨丹!” 蓦然,他记起了他最后一瓶离陨丹交给了诸葛春秋,抬起头,吼道。 东方依人当即反应过来,将上次多的装有两颗离陨丹的瓷瓶递了过去。 华生一把夺了过去,打开瓷瓶,全部倒了出来,拿出一粒就往未央口中送。 未央微笑的看着华生,嘴里涌着血沫,却是不肯吃他递过来的丹药。 “吃!你倒是吃呀!” 华生一脸焦急的看着夜未央。 “不了!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即便此次不死,我也没了几日光景可活了,死前能再见到你,妾身知足了!” 夜未央一脸决然的看着华生,脸上闪过一抹幸福。 “不!我不要你死,你便不能死,你说过,我是华阎罗,我命令你不准死!” 华生慌了神,此刻什么誓言,什么名利,都被他抛之脑外。 夜未央就这么含笑看着他,嘴角那一抹鲜红的血痕,让人看之心碎。 “未央!我错了一辈子,你便不给我补偿的机会!你若是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意义!黄泉路上,让我陪你!” 华生脸上挂着深深的懊悔。 “不!不要!” 夜未央蓦然来了精神,一脸苦涩的看着华生,急切道。 “那陪我好好活着!” 华生将离陨丹递到夜未央嘴前。 “嗯!” 夜未央张开口,一口将离陨丹咽下。 华生此刻心下欢喜,夜未央此举便是原谅了他。 轻轻的将夜未央抱起,便向着最近的画舫走去,脚步轻缓,深怕惊扰了怀中的爱人。 “若是奶奶有个三长两短,我幻杀与尔星辰阁不死不休!” 梦诗雨冷眼看着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面若寒霜。 “不死不休!若不是华老,方才我所发出的七星聚首令讯便是不死不休之局!幻杀!我还真是怕得很!” 诸葛春秋一脸淡然的看着梦诗雨,丝毫不把她的威胁看在眼中。 “好!很好!” 从来未有人如此顶撞过她,此刻梦诗雨当真是怒火冲天。 “幻杀所属听令,守护好这艘画舫,若是星辰阁中人有所逾越,杀无赦!” 梦诗雨一脸冰冷的看着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道。 “你!” 诸葛春秋向前一步,变要强行闯入画舫,却被东方依人一把抓住,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春秋哥哥!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母亲正在养伤,若是事情闹大了,届时定然要请母亲出关主持,若是误了母亲闭关疗伤,可就后悔莫及了!” 东方依人一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春秋,希望他不要冲动误了事。 盏茶时间之后,东方依人正犹豫要不要先回去处理星辰阁事宜,门开了, “你们回去吧!我要就在这里陪陪未央,给未央疗伤!其它之事,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你们拿去吧!” 华老神情疲惫的走了出来,将一封信笺和一个瓷瓶递到东方依人的手中。 “丫头!谢谢你!” 在东方依人接过信笺的一瞬间,华生微不可闻的声音传入耳畔。 “华前辈保重!依人这便和春秋哥哥离开!不过这一队星辰阁侍卫便留下来处理善后事宜,和保修您的安全。” 东方依人一拱手,对着华老道。 “嗯!回去吧!路上小心,有甚事来找我便是,我华生定然竭力相助!” 华生点点头,对着东方依人和气说道。 “春秋哥哥!这断魂散好生厉害,虚耗人精气神,让人心神衰竭而亡!” 东方依人看完手中的信笺,心中感慨万分,这当真是杀人放火之利器。 “嗯!只是这事定然不能让大哥知晓,否则以他的为人,定然痛苦万分” 东方依人一脸郑重的看着诸葛春秋,缓缓开口道。 “这是自然!”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你们听说了么?南唐大皇子不知为何,突生顽疾,现在寻医访药,只要能将之治愈,便赏黄金千两!” 一名消瘦的江湖人士低声讨论着。 “可不是嘛!现在告示都贴在城门楼,不过听说谁能将之治愈,便可做大皇子座上宾!”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一脸羡慕的说道。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早之今日,当年我就便去拜师学医了!” 先前说话的消瘦青年一脸懊恼的神情。 “得了吧就你。不见皇庭御医都被杀头了么,若是那么简单,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医着庸碌一生。” 身材魁梧的汉子想都没想,就对消瘦青年一顿冷尘热讽。 “哎!可惜了!” 消瘦青年一口将悲中内疚一饮而尽,对不能去揭榜享受那荣华富贵心动不已。 “大哥!你醒了,太好了!” 看着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的钟隐,诸葛春秋高兴不已。 “三弟,为兄又给你添麻烦了!” 钟隐一脸歉意的看着诸葛春秋道。声音虚弱万分。 “大哥这是说哪里话,您我是结拜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添麻烦的!”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看着钟隐。神情坚定。 “倒是为兄着相了,谢谢你,三弟,能认识你们,是我钟隐前世修来的福分!” 钟隐不由得苦笑连连,感叹道。 “大哥!你总算是醒了,你不知晓春秋哥哥多么担心你!” 东方依人刚处理完星辰阁的琐事,去了南宫羽筎闭关之所看看,便匆匆向着钟隐养伤之处赶来。 “谁说的,你难不成就不担心么?” 诸葛春秋当即反驳道,直把东方依人说得面红耳赤,暗恨不已,难道自己的心事,春秋哥哥便是不知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大哥,你可知此次偷袭你之人到底为何人,或是幕后之人为谁?” 钟隐闻言一愣,他想不到诸葛春秋会如此直接的问他,瞬间,皇兄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晃而过。 “真是不知!或许是找错了对象也说不定!” 压下心中的悲愤,钟隐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春秋和依人道。 “大哥你当真不知?一丝头绪都不曾有么?或是你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 诸葛春秋对于钟隐的回答有些失望,却是依然不死心的问道。 “三弟!此事我当真是不曾知晓,我自问行得正,坐得端,未曾对罪过何人!” 钟隐心下一叹,对于如此隐瞒关心自己的兄弟,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大哥…” 诸葛春秋还要询问,却是被东方依人拉了一把手臂,打断了他的问话。 “钟隐哥哥!想必你刚醒来也是饿了吧!我和春秋哥哥这就给你准备些吃的去,你先休息,休息,我们一会再来!” 东方依人巧笑嫣然的看着钟隐,轻声道。 “嗯!倒是辛苦三弟和五妹了!” 钟隐闻言微微一笑,一脸感激的看着东方依人道。 “依人!你怎么不等我把话问完!” 诸葛春秋一脸责怪的看着东方依人。 “春秋哥哥!大哥他不想说你又为何要逼他,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问他也不会说的只会让他为难,他就是太重情重义了,才会为人所趁!” 东方依人一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春秋。 春秋哥哥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认死理!依人默默想道。 “哎!既然如此我不问便是!不过此事我们可得加紧了!” 诸葛春秋一脸严肃的看着东方依人小声道。 “知道啦!我已经安排了星卫们伺机将断魂散给他服下,以华前辈的手段,那些人定然发觉不了,届时也只是一个身染重疾不治身亡。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人知?” 东方依人四下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 “嗯!那就好!” 诸葛春秋长舒了一口气。 “也许吧!钟隐哥哥不要这权势,这荣华富贵,向往于江湖,我们偏偏却让他…不知是对,还是错!” 东方依人秀眉微皱,怅然若失起来。 “这!” 诸葛春秋一时也是不知如何回答,自问若是他在钟隐的位置上,怕是也开心不起来吧! 什么权势,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烟云,自己这辈子,只要和欣儿一起相忘于江湖便足矣。 “春秋哥哥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东方依人定定的看着诸葛春秋,若不是要去给大哥准备吃的,她就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没!没什么!走吧!大哥还等着呢!” 被人撞破心事,诸葛春秋有些慌乱,忙开口掩饰道。 “噢!” 东方依人不知为何,情绪蓦然有些低落起来。应了一声,便徒自在前面走着,有些走神,也没管诸葛春秋有没有跟上。 一时间,两人各有心事,气氛有些微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刻扬州城一座府邸中,一个中年男子听完下属的汇报一把将手中茶盏扔在地上,茶水,杯子的碎削四下飞溅,击打在下方跪着的人身上,那人却不敢有丝毫动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主上!息怒!” 一名老者一拱手,对着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拱手道。 “这让我如何息怒?它幻杀不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么?上次一事,他幻杀丝毫损失没有。倒是我们为了配合,损失不少好手,甚至诸葛神弩都丢掉不少!” 老者不提还好,一提中年男子更是怒火中烧。 “主上,此事依在下所看,定然是幻杀惧于星辰阁的威势,固不得不退回少主的任务,毕竟昨日好多人都曾见星辰阁动用了七星聚首令讯!这可谓是要不死不休之兆!” 老者苦笑一声,皱眉解释道。 “哼!她夜未央若不是得先皇恩赐,哪有今天!竟是为了区区一个星辰阁情愿得罪我,他日,我定让她后悔做出今日的决定!” 中年男子一脸狠历,面色阴沉无比。 “主上!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的好!” 老者一拱手,神情凝重道。 “你!还不下去!方才之事,若是传出半分,灭你满门!” 老者豁然转头看向一旁跪伏着的下人道。 “还不快滚!” 中年男子见那名下属抬起头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不耐烦的一挥手,呵斥道。 看着连滚带爬跑出去的下人,老者心中默默一叹,假以时日,自己怕是也会有今天罢! “现在有何话直说吧!” 中年男子一脸平静的看着老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属下以为!六皇子的性子,对主人毫无任何威胁,大可不必去多做布置!” 看着一拱手,一脸认真的看着上方坐着的中年男子道。 “无威胁!无威胁!你倒是看看,如今星辰阁倒向他那边,你知否?星辰阁富可敌国,情报天下无双,谁人不想夺得他的辅助,一统天下,又有哪一任国主没有和星辰阁打过交道,欲将之揽入自己怀中,一直不曾有人成功过,这,便造就了它超然物外的孤傲!” 中年男子一听老者老话长谈,登时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不过是星辰阁少主和六皇子结拜,游历天下尔!主上,星辰阁真正的主事人可曾开口提过?星辰阁之所以能超然物外不就是它的中立么?若是有朝一日,星辰阁不再中立。中原诸国又有何人能容忍对方获得如此助力,届时,便是星辰阁覆灭之日,亦是那一国势力遭受群起围攻之时!” 老者一脸凝重的看着上方的中年男子,苦口婆心道。 “够了!你知不知我今日上朝,父皇对六弟少有的关心,甚至对他能和星辰阁搭上关系欣慰不已,你可知否?” 中年男子拍案而起,指着下方的老者,一脸愤然道。 “主上!这亦是人之常情,况!能与星辰阁搭上关系,就注定他不能参与朝政之事!否则,定然遭受周边列国群起而攻之,这点。陛下不可能不知,您又何必担心!” 老者跪伏在地,苦口婆心的规劝着。 第一百三十六章 洪州 “下去!你给我滚下去!” 中年男子怒不可喝的看着老者,双目喷火,若不是老者从小看着他长大,一直对他忠心耿耿,敢如此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早就被他毙于手下。 “是!老身告退!” 老者无奈心下一叹,默然退出,主上等得太久了,久得让他已经有些疯狂,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仅仅因为陛下一句话,就鸠杀自己的叔叔,却是过了。 甚至对于毫无权势之争的六皇子大下杀手,这样老者心下很是无奈,纵使有心改变,却是无力回天,主上已经听不进他的任何谏言。 揉了揉太阳穴,中年男子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疲惫,这是他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也许是这段时间太过伤神了吧,他如是想到。 “大哥!这段时间便不要出去吧!或是让阁中高手相陪,你的伤还没好!可要当心身体!” 诸葛春秋一脸担忧的看着钟隐。 “谢谢三弟关心,这些皮外伤,无甚碍事,我想不日便去洪州,大哥犯下的错。总要有人去弥补!” 钟隐目光中闪过一抹忧虑,他怕大哥会对叔叔家人再度动手。 “大哥!你的伤,前几日的刺杀仅仅是个开始,你看是不是?” 诸葛春秋看向钟隐的眼神越发担忧起来,大哥这重伤未愈,便要远去洪州,若是路上再遇到袭杀,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若是仅仅一次刺杀就让我畏首畏尾,这也不敢,那也退缩,我钟隐苟活于世亦不过苟且偷生罢了!三弟莫要忘了,我们相识便是我被人追杀之下…若无那场无休止的追杀,我又怎能认识三弟!” 对于自己的生死,钟隐看得很淡,一脸不以为意。 “这!” 诸葛春秋当真是苦闷不已,母亲闭关养伤此刻是音讯全无,大哥身受重伤又要远去洪州,若是刺杀结束也便罢了,没结束岂不是羊入虎口,十死无生。 “三弟!南宫伯母这比我更需要你!我钟隐也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钟隐一脸自信的看着诸葛春秋,好让他安心。 “哎!大哥,你若是要去洪州小弟也不阻拦你,不若。可否陪我星辰阁商队一同前往,恰巧近日星辰阁有一件贵重物品要运往洪州。大哥可否帮我照看一二?” 诸葛春秋灵机一动当即一脸认真的看着钟隐说道。 “三弟!不是大哥不帮你,只是眼下身受重伤,废人一个,实在是难当此任!” 钟隐苦笑着摇摇头,一脸歉意的看着诸葛春秋,他又何尝不知诸葛春秋这是为他着想,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三弟的这一件贵重物品有了闪失。 “大哥!此言差矣!难道我星辰阁高手是纸糊的不成?我并非担心此去洪州的危险,那些宵小之徒,还没这个胆子动我星辰阁之物,纵使有,能有这个实力的势力除了中原各国,屈指可数,此等乱世,任谁也不愿意平添一个劲敌。东方云锡方才被母亲逐出中原,此刻扬州分部高层,尽数被责罚一翻,小弟实在找不出信任之人,托付此物!” 诸葛春秋故做一脸苦涩,惆怅不已。 “原来如此!三弟若是信得过大哥,便将此物交予我,只要我钟隐还有一口气在,定然不会让它有失!” 钟隐一皱眉,虽说感觉有些不对,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 “大哥!真是太好了!” 诸葛春秋此刻当真是高兴不已,解决了钟隐这便,他也就放心了。 “三弟!大哥也没什么能帮上你的,这次只不过是顺路罢了!” 钟隐微微一笑,他在意的也就那么几个朋友,其他的,纵使有心,亦无力尔,这辈子,无愧于心,即可。 “大哥!你先歇息,我这便下去安排,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都拖了几天了!” 诸葛春秋站起身来,向着外面快步走去。 “这个三弟!” 钟隐闻言哭笑不得,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亦是烟消云散。他本怀疑这是三弟为了自己的安全所杜撰的,可看他这幅迫不及待的模样,并不像是作假,倒是自己多想了。 “依人!安排一下,最好是让莫长老带队前往洪州,对外便说是护送一件珍贵之物前往洪州即可!” 诸葛春秋一脸急切的看着东方依人。 “春秋哥哥!到底何物,我怎不知?” 东方依人一脸疑惑的看着诸葛春秋,虽说自己这段时间很少管理星辰阁事物,可要调动分部长老出手,想必不是小事,自己又怎会没有收到半分风声。 “哎呀!大哥要前往洪州,我派人保护他他又不愿意,只得出此下策,给,这是无痕剑,你且装好,此次便是护送此物!” 诸葛春秋向四周看了看,一把将手中从不离身的无痕剑交由东方依人手上,轻声道。 “春秋哥哥,此剑对你意义非凡,怎可…” 东方依人拖着手中尤带余温的佩剑,犹豫万分。 “好了好了!此一时彼一时,若是寻常之物大哥送至洪州之后,未必会多么在意,可这柄剑便不同了,以大哥的性子,定然会好生保管,届时完璧归赵。” 诸葛春秋摆摆手,一脸自信道。 “你们两个!” 东方依人闻言岂会不知晓诸葛春秋的想法,对于这份兄弟情义,心中百感交集。 “好了!不说了,我要去一趟秦岚画舫!你且先布置一翻,母亲那我忙完此事便去护法吧!身为人子,我也当真是不孝!” 不知不觉,诸葛春秋亦是变得雷厉风行起来,不得不说逆境是磨砺人的最好方式。 “星辰阁诸葛春秋求见秦岚舫主!还望通报!” 诸葛春秋对着戒备甚严的画舫侍卫一拱手,语气平淡道。 “不用了,堂堂星辰阁少主驾临不知有何贵干?我秦岚画舫庙小,可容不得你这尊大神!” 梦诗雨不知何时出现在画舫船头,满面寒霜的看着诸葛春秋,对于这个害得自己奶奶重伤欲死的罪魁祸首,她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没下令将之当场格杀,已经是极为克制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剑倾城心事 “舫主在此,便是再好不过,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对于梦诗雨的嘲讽,诸葛春秋并未在意,若是换成是他,怕是直接刀剑相向。 “不必!此处甚好,我梦诗雨行的端做得正,没什么好偷偷摸摸的!” 梦诗雨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诸葛春秋借一步说话的要求。 “梦舫主!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诸葛春秋眉头一皱,压低声音道。 “那就更不必了,你我之间还是不见为妙,否则他日小女子怎么死都不知道!” 梦诗雨秀眉一挑,一脸不屑的看着诸葛春秋。笑话,她乃是杀手头子,对方乃是情报头目,多多接触,自己这点老底怕是都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 “梦舫主,难不成你我便不能坐下好好谈谈?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 诸葛春秋面对这一个滴水不进油盐不侵的女子,当真有狗咬刺猬,无从下口之感。 “星辰阁乃是当世一等一的势力,小女子又怎敢高攀!” 梦诗雨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不给诸葛春秋一丝面子。 “梦舫主!明人不说暗话,难道当真要闹得兵戎相见才好么?” 诸葛春秋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 “诸葛少主若要战,小女子只得奉陪!” 梦诗雨面色从容道。 “幻杀不过是拿人钱财办事,多少钱,舫主开个价!”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仅仅是华老的关系,自己定然不可能和幻杀开战,自己这条命便是他救的,况,他对欣儿的恩情,听先前梦诗雨对夜未央的称呼,眼前之人甚至可能是华老的女儿。 “都说星辰阁富可敌国,今日一见,当真不假。钱!我幻杀不缺!这些年,我奶奶,所受的苦,父亲的仇,都拜你星辰阁所赐!这是区区身外之物可比拟的?滚!你给我滚,星辰阁,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梦诗雨情绪蓦然激动起来,不知何时,手中短剑已然出鞘,直指诸葛春秋,大有一言不合刀剑相向之势。 “梦诗雨!今日我看在华前辈面子上暂且不和你一般见识,若有下回,你要战,我便战!” 诸葛春秋一甩衣袖,转身便走,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而让华老难堪。 “我秦岚画舫不曾怕过,恭候欢迎,钟隐之事与我秦岚画舫无关,并非星辰阁之故,而是华前辈!” 梦诗雨秀眉一扬,不卑不亢道,方才,若是诸葛春秋动手,四周幻杀高手便会一齐出手,将之擒下,亦算星辰阁偿还这些年他们所受之苦,至于开战,她相信只要自己不伤及诸葛春秋性命,星辰阁不会。 “不论是因何人,这份人情,我诸葛春秋承了…” 诸葛春秋闻言,身子一顿,一脸平静道。这可谓是山青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必!当不起!” 梦诗雨一脸淡然,直接转身返回画舫中,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二妹!你当真决定了么?” 钟隐一脸苦笑的看着剑倾城,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决定同自己一同前往洪州。 “大哥!弟弟在三弟这,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正巧这次前往洪州,权当出去散散心,星辰阁扬州分部之人我亦是甚熟,一路上倒是可以帮上大哥!” 剑倾城微微一笑,淡然自若的看着钟隐。 “大哥!你就带上姐姐吧!这些年,姐姐为了我,推了不知多少上门提亲的,可把我愁死!” 剑无伤一本正经的看着钟隐道。 “弟弟!你说什么呐!” 剑倾城被剑无伤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脸愠怒的看着他。 “姐!我错了!钟隐大哥,你就带上我姐吧!他不在,就再也没有人总是管着我了!” 剑无伤一脸祈求的看着钟隐。 此刻钟隐可谓是哭笑不得,若是早知剑倾城欲去洪州,自己便不答应三弟了。 “大哥!你和倾城一起我也就更放心了!”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看着钟隐道。 “三弟!早知二妹也欲前往洪州,我便不答应你了!” 钟隐怅然一笑,自嘲道。 “大哥,这你可错怪我了,二姐先前可未和我提起过,再说,此事让二姐前去,似乎有些不好!” 诸葛春秋此刻岂会容钟隐推脱,当即解释道。 “没事,没事,我只不过怕连累星辰阁的弟兄们才是!” 钟隐苦笑着开口道。 “该出发了!” 莫长老看了看天,想起依人的嘱托,旋即开口道。若是任由几人在此,,怕是午时都未必出发,届时,只怕是少主的计策便要被他大哥怀疑了。 “大哥!你就带上二姐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东方依人一脸微笑的看着几人,劝说道。 “哎!该出发了!你们保重吧!” 钟隐一声叹息,不再拒绝,事已至此,又有何话可说呢。 “我走了!你们保重!” 钟隐对着众人一拱手,开口道。 “大哥保重,我们便不多送了!” 诸葛春秋一拱手道,母亲那里此刻可谓是无人护法,虽说有交代星辰阁中人看着,却终究是不放心。 “三弟!没事,伯母那可是无人守着,你们就不必相送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钟隐看着诸葛春秋开口道。 “无伤,姐姐不在你可要听三弟,五妹的话,可别等姐姐回来,听见你惹祸的事,届时,我可不会可和你讲情面!” 剑倾城恶狠狠的看着剑无伤,嘱咐道。 “姐!你又说我坏话!我怎么就不听话了!” 剑无伤故做委屈的看着剑倾城。 “少主放心吧!此次老夫定然保钟隐公子和倾城小姐的安全,保此次所运之物万无一失!” 看着在那分离片刻。却不曾挪动的脚步,莫长老适时开口道。 “告辞!保重!” “依人!你说大哥届时知晓真相会怪我么?” 看着星辰阁车队远去的身影,诸葛春秋苦笑着问道。 “怪!当然!春秋哥哥这次可是骗得他好苦呢!” 东方依人眨巴眨巴着迷人的大眼睛,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欣儿心事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百花羞一脸痛苦的看着眼前的华服男子。 “对不起!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什么百花生,更不可能是他!” 一脸冷峻模样的中年男子一脸淡然的看着百花羞。 “不!我又怎会认错人!师兄,你就忘了怎么?你说过,当花开满山谷之时,你会来找我的,我便一直在百花谷等你!” 百花羞一脸悲戚的看着被她认定为是百花生的中年男子。 “百花谷我不曾听闻过,若说有所耳闻也仅仅是前段时间星辰阁大肆打听百花谷和百花酿的讯息而得知!在下莫一白,想必姑娘弄错了!” 莫一白眉头微皱,耐心的解释着。 “这不可能!” 百花羞闻言微微有些失神。 “在下已是有家室之人,还望姑娘莫要纠缠不休的好!” 莫一白转过身,背对着百花羞,轻声道。 “家室!你有了家室!” 百花羞闻言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莫一白。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下又如何不能有家室,这婚事可是当朝太子所赐!” 莫一白双手抱拳,与头顶持平,一拱手道。 “好!我知晓了!小女子告辞!” 百花羞面容凄切的看了莫一白一眼,沉声道。 “希望姑娘早日找到意中人,一白与姑娘相识一场,亦算是缘分,届时定当备份厚礼前往祝贺!” 莫一白一脸淡然的看着失魂落魄的百花羞,拱手道。 徒自在余杭的街道上走着,百花羞不知自己要去往何方,脑海中犹自回荡着莫一白的话语。 “在下已是有家室之人,还望姑娘莫要纠缠不休的好!” 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家室!你都走了家室,那我算什么?师兄啊师兄,你曾答应过师妹的,花开满山谷之时你便来找我,为何却是失约!” 百花羞此刻心中悲痛莫名 百花羞啊百花羞,你可真够傻的,人家都伪装成亡故之人,娶妻生子,便是不愿意再见你! 百花羞不知自己走到何处,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昏迷前,只听耳边传来一阵惊呼便彻底不省人事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在星辰岛上,李梦欣修炼完毕,一脸担忧的看着西方的海面,仿佛目光能够穿透大海的阻隔,看到海那边的扬州城一般。 “丫头!你又想他了!” 赵瑞不知何时出现在李梦欣身后,顺着李梦欣的目光看向远方,除了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便是茫茫天际,与大海交汇的那一线。 “不知母亲如何了!这把剑,便是当初母亲交与我的,是母亲最心爱之物!” 李梦欣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秋水剑鞘,目光中掩饰不住一抹担忧。 “哎!我让你回中原你又不愿意,好好的,整什么破誓约,华小子虽然功夫不怎样,可医道上的水平还是可行的,你就放心吧!以你的资质,加上这得自道教的传承,届时,成就远超华小子和老夫并不难!” 赵瑞拿自己这个好孙女一丝办法也没有,只得出言安慰。 “华爷爷!欣儿没事,欣儿相信师傅一定会治好母亲的伤势的!” 李梦欣转过头对着赵瑞甜甜一笑道。 “要不要爷爷带你去找诸葛小子打听下你母亲的消息!也好过你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好!” 赵瑞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道。 “这!怕是不好吧!” 李梦欣杏目一亮,颇为意动。 “有甚不好!这破誓约都是他捣鼓出来的,老夫找他是给他面子!” 赵瑞眉毛一挑,显然对于诸葛无为逼迫李梦欣的十年之约还在耿耿于怀。 “爷爷!你都说了不提这事了!又提!欣儿不去了!” 李梦欣嘟着嘴,一脸不乐意的看着赵瑞。 “好好好!爷爷不提就是,下次再提,就罚爷爷一餐不吃小欣儿做的饭菜!” 赵瑞一脸苦笑的看着李梦欣。 “才不!一个月!” 李梦欣琼鼻一皱,看着赵瑞道。 “小祖宗!你这不是要老夫的命么?” 赵瑞面色一变,一脸苦涩的看着李梦欣。 “我可不管,以爷爷您的修为,一月不食都不会有事!” 李梦欣嘟着嘴,不理会赵瑞的装可怜,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可不会吃赵瑞这一套。 “丫头啊!爷爷年龄大了,身子骨可是大不如前了,一顿不吃都是饿得慌,一个月,可吃不消咯!” 赵瑞苦着一张老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梦欣,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爷爷!你又欺负欣儿!” 李梦欣双眼一红,一双大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赵瑞。 “好!好!好!一月不吃就一月不吃!” 赵瑞虽说明知李梦欣是装的,却是狠不下心来拒绝。 “你说的噢!可不许反悔!” 李梦欣一脸狡黠的看着赵瑞,这说哭便哭,说笑便笑的本事,让他竟是无言以对。 “不反悔,不反悔!不过,丫头。今天就不算了吧!” 赵瑞一脸郁闷的看着李梦欣。 “为什么不算,爷爷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李梦欣一脸认真的看着赵瑞。 “不反悔!可那是在你说那事之前不是,不知者无罪!” 姜还是老的辣,赵瑞心中一动,便想好了对策,看向李梦欣道。 “可是我原来说过,爷爷也答应了不提了!” 李梦欣双手叉腰,气呼呼的看着赵瑞,对他的辩解感觉到愤愤不平。 “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记忆力也大不如前了,欣儿乖孙女该不会和爷爷一般见识吧!” 赵瑞摇着头,一副年纪大了,记忆力不行了的惆怅模样。 “是啊,爷爷年纪大了。记忆力大不如前了,不知哪一天会把欣儿也忘了!” 李梦欣一声长叹,神情落寞寡欢。 “额!” 赵瑞忽然一愣,他不知李梦欣为何会突然如此直说。 “爷爷!其实你时日无多对么?欣儿知道,欣儿都知道,自打欣儿有记忆以来,父亲便忙着家族事宜,母亲虽然怜惜欣儿,却只能任由父亲从小便将欣儿当男孩子对待,期待有朝一日能够重振李家,可惜欣儿不争气,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李梦欣蓦然转过身,一下子扑进赵瑞的怀中,悲戚道。 上架感言 昨天下午责编通知我今天上架,现在还是蒙的,前段时间一天两更感觉有些吃力,原创武侠真难写,第一次完全不知道怎么写,幸亏有朋友们的支持…我会一直写下去,一直原创武侠,武侠不死!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息尚存,生不如死 “傻丫头!看你胡思乱想的,你将来的成就定然远超慕白那孩子!” 赵瑞轻轻的摸着李梦欣的头,一脸宠溺道。 “爷爷!知道么!你和师傅是除了春秋哥哥之外对欣儿最好的,欣儿不想将来失去你!” 李梦欣抬起头,梨花落雨的俏脸上犹挂着泪痕。 “傻孩子!生老病死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爷爷逆天而为,活了这么久,能够遇见你,此生已无憾事!” 赵瑞一脸微笑的看着李梦欣道。 光阴似箭,几日之后,扬州成大皇子府邸传出一则消息,大皇子忽发疾病,宫廷御医们素手无策,竟是无一人能知晓此次顽疾到底为何因。 见着大皇子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朝堂上更是人心惶惶,特别是大皇子派系的大臣,更是心急如焚。 “春秋哥哥!你怎么看!” 东方依人一脸沉重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静观其变!” 诸葛春秋端起茶盏,抿一小口,头也不抬。 “听说不日便要张榜,寻求天下奇人异士,能治愈大皇子者,官至太医令,赏银万两!” 东方依人一脸担忧的看着诸葛春秋。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诸葛春秋抬起头,一脸淡然的看着东方依人。 “是我多虑了!” 东方依人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依人!母亲还没有出关么?” 诸葛春秋一脸担忧的看着东方依人。 “没有呢?昨日华前辈回来一趟,也询问一翻,夜前辈此刻业已脱离危险。” 东方依人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脱离危险了!那就好,亦算是了却华老一翻心愿。” 诸葛春秋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春秋哥哥!我想叩关看看母亲,这些天总有一众不安的感觉!” 东方依人一脸忧虑的看着诸葛春秋,开口道。 “嗯!我也感觉总是心神不宁,这样,要不我们去将华老请来,有他在,也算是有个保障,毕竟他也是专为此事而来。” 诸葛春秋眉头一皱,若有所思道。 “嗯!我这就去!” 东方依人一点头,转身离开。 “华老!你且在院中喝茶等候,我和春秋哥哥这就进入母亲闭关密室叩关,您看可好?” 东方依人一脸恭敬的对着华老道… “不碍事!不碍事!你们去吧!老朽在此等候即可,这次离岛本就为筎儿的伤势而来!” 华老一脸微笑的看着东方依人。 “小丫头,你就尽管使唤吧,他若是敢不从,老婆子我可不愿意!” 一旁坐在藤椅上,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夜未央笑着道。 “未央!怎么会,他们俩可是我们在次重逢的恩人,即便没有星辰阁这一重我都会竭尽全力的去救治。” 华老讪笑着看着夜未央道。 “哼!” 夜未央一声冷哼,转过头不再理会华老。 惹得一旁自打进门就站在一旁拘谨不已的梦诗雨掩嘴偷笑。 毕竟前些日子奶奶还是昏迷不醒前,诸葛春秋前往秦岚画舫可被他损得够呛,若是冲动之人只怕是要大闹秦岚画舫。 “母亲!” 密室里传来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一声悲呼,院落中的几人直觉心下一阵不妙。 “莫不是!南宫羽筎出事了!” 几人心中齐齐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我且进去看看,诗雨,照顾好你奶奶!” 华老眉头一皱,看向夜未央道。他本欲此事一了,就带着爱人归隐山林之间,不再过问江湖纷争。 “母亲!母亲!怎么会这样?” 东方依人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满是悲戚之色。 “华前辈,您快看看,母亲到底怎么了!” 手足无措的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此刻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咦!” 华老看着做五心朝元,盘膝修炼的南宫羽筎面上闪过一抹疑虑。 “华老怎么了?” 东方依人一脸焦急的看着华老。 “怪哉!你不是说筎儿说有把握闭关养伤么?” 华老眉头紧锁的看着南宫羽筎,一时间并不能确定此刻的状况,可有感觉不到她身上的一丝生机。 “母亲说是疗伤!” 东方依人一脸郁郁的看着华老,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这几日心神不宁。 “我关筎儿的姿势并不像疗伤,反而有些向在修炼!” 华老眉头紧锁,一时间陷入沉思。 “不错!母亲这姿势,好像是在突破!” 诸葛春秋此刻眉头紧锁总算是舒展开来,他方才就感觉母亲的姿势有些熟悉。思索片刻,方才忆起,母亲这姿势和手上所结成的手印,分明就是《流云剑典》里的突破手法。 可这手势,诸葛春秋陷入回忆。 “噢!秋儿,你怎知一定是在突破?” 华老一脸奇怪的看着诸葛春秋,纵使是自己,也仅仅是猜测到南宫羽筎是在修炼,而非疗伤。 “嗯!母亲说过,《流云剑典》乃是道门功法,突破时,需辅以道门特殊手印。” 诸葛春秋点点头,一脸沉重,他修炼《流云剑典》都是南宫羽筎亲自指点,若问当世最了解这部功法之人,唯有她自己,自己并无发言的权利。 “原来如此!道门究竟是何等的存在。欣儿的传承来自道门传承,更是她自己从道藏之中领悟而出。” 华老闻言颇为感慨,道门的绝学,究竟是何等神奇,后世中人竟然能从道门秘典中领悟一部部道门绝学,那当初创出道家学派的老子又是何等人物。 函谷关化胡,甚至前朝之时,老子被唐皇武后封为太上老君。 “什么?” 诸葛春秋一脸惊讶的看着华老。 华老没有理会诸葛春秋,眉头紧锁,若是南宫羽筎此刻正在突破最紧要关头,呼吸悠长,气息与整片天地融为一体亦非不可能之事。 “华老!” 东方依人一脸急切的看着华老,母亲到底如何,她想上前,却又不敢去,生怕打扰了母亲,突破的时候,可是最忌讳打扰的。 “难!难!难!仅仅从表象我并不能看出太多的讯息。毕竟有不少的功法修炼之时,修炼者恍若死去一般,我们称之为假死!” 华老摇摇头,一脸惆怅,他不敢去触碰南宫羽筎的身体来了解情况。 “华生情况如何?” 却是夜未央疯了半晌也不见密室里传出动静,担心之下让梦诗雨扶着她走了进来。 “不知,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可眼下,只有望一途来看情况不好说,毕竟道门好些个功法都会出现假死状况,来恢复身体的伤势,但筎儿却不像疗伤反而是在修炼,听秋儿说《流云剑典》突破之时需辅以手印配合!” 华老头也不回,便知晓是夜未央进来了,这声音无数次在他脑海中忆起,深入骨髓,又怎会听错。 “她只有一息尚存,随时都是死去!” 夜未央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什么?” 众人齐齐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夜未央,甚至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罡气激荡下,周身衣袍咧咧作响。 “你们要干什么?奶奶说的本就是事实,幻杀中人,若是连生与死都不能确定,还做什么杀手?” 梦诗雨一下子护在夜未央身前,一脸不岔的看着东方依人,奶奶好生提醒,这两人却是如此,星辰阁没有一个好人。 “夜未央即是如此说,定然有所依据!” 华老眉头一皱,不着痕迹的挡在夜未央身前,看向情绪微微激动的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道。 “还请华老出手,亲自查探母亲的状况!” 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面色有些尴尬,向华老一拱手,请求道。 “自然!老夫职责所在!” 华老长袖一挥手,一根天蚕丝飞出,缠在南宫羽筎右手手腕上,右手三指轻轻点在天蚕丝上,闭目静心感受。 渐渐的,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一直注视着华老的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看到这一幕,心豁然沉了下去。 良久,华老睁开双目,却掩饰不住目光深处的一抹忧虑。 “华老!情况如何?” 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一脸急切的看着诸葛无为。 “无力回天!” 华老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家伙,心有不忍,却又无能为力。 “不会的,华老,你告诉我不会的,我深中奇毒不也被你解了么?你说啊!你还有办法,你有办法!” 诸葛春秋一把上前拉住华老的衣襟,咆哮道。 “老夫确实无能为力!” 华老不禁闭上双目,豆大的泪水缓缓留下,南宫羽筎小时候是她看着长大的,他又何尝不想救,可眼下的状况,纵使大罗神仙下凡,亦是无力回天。 “华前辈!没有任何办法了么?” 东方依人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悲痛。看着华老道。 “据老夫所知,没有任何办法!” 华老思索片刻,看向东方依人道。 “母亲现在?” 诸葛春秋抬起头,看向华老道。 “一息尚存,生不如死!” 华老一脸苦涩的看向诸葛春秋道。他发现自己违背誓言出岛两次,两次却都是无能为力。 “一息尚存,生不如死!” 诸葛春秋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低声呓语着华老的话。 “她现在活着,却又醒不来,等到(。) 第一百四十章 幻杀往事 “华前辈,我请求你调配出能保持住母亲维持生机的药!” 东方依人豁然抬起头,看向华老道。 “这!丫头!并非不可行,只不过代价太大!” 华老一脸苦涩的看着东方依人,按他的想法,如此生不如死,不若让南宫羽筎早日安息。 “不惜代价!” 诸葛春秋抬起头,一脸决然道。 “好吧!不过,我建议将她安置与低温之处,这样既可以延缓维持生机的力量的消耗速度,对她亦是一种保护,还要一个内功高手每日用内功按摩她全身,防止身体彻底失去活力!” 华老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 “知道了!依人,天山之巅你感觉如何?既然母亲是覆灭天下楼所伤,母亲又需要低温之处安息。选择母亲上次决战天下楼楼主无名之处是再好不过了!” 诸葛春秋抬起头,一脸决然的看着东方依人。 “春秋哥哥!母亲没有完成的,便由我们来吧!” 东方依人惨然一笑,看着诸葛春秋道。 “算上我们二人吧!我幻杀别的没有,钱倒是不缺,至于星辰阁虽说富可敌国,但掌权者也并非你们二人,据生哥这几天和我所说,我感觉星辰阁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依我之见,她眼下的状况不仅不能对外宣扬,还要严加保密!” 夜未央看了一眼华老,眉头紧皱,把心中所想,一一向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道来。 东方依人闻言,最初眉头一皱,诸葛春秋或许不知,她常年陪伴在南宫羽筎身边可是知晓的,如夜前辈所说,此事不仅不能声张,还要保密,好在先前怕出意外将这片地域封锁了。 “这样拖累幻杀怕是不好吧!” 东方依人皱着眉,看着夜未央道。 “钱财对我而言不过身外之物,这些年,我想了很多很多,仿佛无形之中有一只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甚至,华生当年的赌约,便是对方布的一个局!” 夜未央沉默片刻,开口道。 “当年,我心灰意冷下,遇见了一个人,他需要一个人,去为他做他所不能做的事,他看中了我,当时的我一心想着报复,一个人势单力薄,于世我们一拍即合,幻杀成立了,在我的帮助下,他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他所想要的。” 夜未央不等东方依人开口,接着道。 “当年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紧接着,扬州运河上,秦岚画舫诞生,对方要求我幻杀总部便设在这秦岚画舫,考虑到当时我那孩儿在他手上,由他代为请人教授,我也便应了!他亦承诺我,所有在秦岚画舫闹事之人,我秦岚画舫有权予以击杀!” 夜未央说到这顿了一下,原来,这便是无人赶在秦岚画舫闹事的原因。 “那人是谁?我竟然有儿子了!” 华老忽然开口道,这些天夜未央虽然和他说了太多太多,却是一直不曾告知他此事,他虽想问,却更担心她的身子,也就暂且作罢。 “烈祖李昪!” 夜未央面色平静。 “果然是他!” 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对视一眼,轻声道。 “那个畜生呢?你身受重伤他都不曾出现!难不成心智都让权势蒙蔽了不成!” 华老蓦然脸色难看起来,这些天都不曾见他那素未蒙面的儿子,让他颇为失望,转而是愤怒。 “永远不会回来了!寿州一战,周世宗柴荣御驾亲征,周军势如破竹,遂攻占泗、濠、楚等州,唐军一溃千里,淮河水军全军覆没。他们夫妻二人未能辛免于难。” 夜未央脸色变换不定,神情悲痛。 “好他个柴荣,杀我儿子儿媳,若是他未死,老夫定然让他后悔活在这世上!” 华老一脸怒容,此刻他恨不得将那害得他儿子儿媳陨落之人千刀万剐。 “等你!当时我都不知能否再见你一面,如何等你?” 夜未央一脸悲戚。 华老闻言不由哑然,若不是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怕是此刻还未能与未央相聚。 “当年奶奶听闻父亲和母亲死讯后,孤身一人前往南唐皇庭,之后,便一人孤身前往汴京。” 梦诗雨见奶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开口解释道。 “未央!你…” 华老一脸惊骇的看着夜未央。 “我这不是无事么!” 夜未央一句轻描淡写的无事,盖去了多少惊险。 “三哥,星辰阁被官军包围了!”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剑无伤惊慌失措的声音。 “我们出去!记住,母亲并未有事,在闭关疗伤!” 不等诸葛春秋答话,东方依人低声道。 “嘭!” 看着密室门封闭起来,众人才长舒一口气。 “到底何事?” 诸葛春秋眉头微皱,一脸平静的看着剑无伤。 “我也不知,方才有人禀报忽然来了一群官军,说是大皇子府上之人,便要强闯星辰阁,说是让华老前去医治大皇子顽疾!莫狂徒已经带着刑堂的高手在前面阻拦!” 剑无伤一剑焦急。 “岂有此理!真当我星辰阁好欺不成!” 诸葛春秋心中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撒,此刻更是怒火冲天。 “春秋哥哥莫要激动!此事我们先去看看!华老,这里就拜托你了!” 东方依人眉头一皱,将诸葛春秋拉住,看向华老道。 “华老!麻烦您一会将基本事宜向我派来之人交代一翻,由她带上母亲通过密道前往天山!外面先交由我们应付!” 诸葛春秋却在一边偷偷向着华老传音道。 “无伤!我们走!” 诸葛春秋说完,对着剑无伤道。 “不知你们包围我星辰阁所为何事?难不成我星辰阁还藏匿有官府通缉之人?” 东方依人一脸淡然的看着正和莫狂徒对峙的官军道。从小跟在南宫羽筎身边的她应对起这些事来,可谓是手到擒来。更何况,在这扬州城,因为南宫羽筎的缘故,还未有不认识她之人,当下,由她出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犯人!那可不好说,不过我等听闻,贵府上有一名被江湖上成为在世阎罗的郎中,正好,大皇子偶染风寒,我等前来相请,也好见识见识这在世阎罗的风采!” 一位身材魁梧,面容粗狂身着亮银连环鱼鳞甲之人一脸傲然的看着东方依人道。 “原来如此!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东方依人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他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君拓拔是也!” 来人一脸傲气的看着东方依人。 “君家中人!” 东方依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君拓拔。 “算你有见识!那就快吧那个江湖郎中叫出来吧!能和大皇子攀上关系,是你星辰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对于东方依人一语道出他是君家之人,君拓拔可是得意万分。 “噢!你和君不为的是一家的啊!难怪!难怪!” 诸葛春秋恍然大悟道。 “你什么意思!” 听到有人提及君不为,君拓拔面色冷了下来,自己一直以来便是被他压制,好不容易等到他被一群江湖劫匪杀了,才趁机疏通环节,当上了这么一个城门偏将,虽说官职不大,手下却也有几千号人,这让他这段时间可谓是意气风发,自觉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 他不仅不恨那个击杀他大哥君不为之人,反而心下暗暗感激,同时,这么多年来被他大哥压一头,自他得势之后,君不为的名字更是他的禁忌。 “没什么!说说而已!” 诸葛春秋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若不是顾及要拖延时间好让华老交代一些重要事宜,然后偷偷将母亲带到天山天山之巅,他才懒得废话。 “你找死!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君拓拔面目狰狞的看着诸葛春秋,一挥手,恨声道。 “铮!” 随手拔过身旁侍卫腰间长刀,诸葛春秋便向迎面而来的几名官军冲去。 “铮!铮!铮!” 诸葛春秋手中长刀与官军手中长矛相击,发出阵阵嗡鸣声。 此刻来不及阻止他的东方依人亦是停下了脚步,从诸葛春秋的招式中,她读懂了诸葛春秋的用意,他分明便是想要趁机拖延时间。 拦下身后蠢蠢欲动的星辰阁侍卫,东方依人一脸平静的看着场上的诸葛春秋,自听说被官军包围,她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多不过是毒杀李弘冀之事东窗事发,还有比母亲生死不明更大的是么? “废物!一群废物!你们!上,都给我上,把这个意图谋反之人给我拿下!” 见自己的手下奈何不得诸葛春秋,君拓拔面子上挂不住,手一挥,身后又是十数名官军加入战局,并随口给诸葛春秋扣上了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可惜!无怪乎他一直被君不为压着,除了嘴皮上拍马屁的功夫,拳脚上也就会耍两下花架子,无怪乎一直不受重视,若不是实在无人,怕是君家亦不会大费周章给他谋上一个城门守将这个并无太大实权的职位。 “依人小姐少主他,我们留不上去帮忙么?” 莫狂徒一脸焦急的看着场中被对方团团围住的诸葛春秋。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静观其变!” 东方依人一脸平静的看向场中的诸葛春秋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霸王枪法 “依人小姐,华老说不想连累星辰阁!现在便在大堂等着,随时可以出来!” 一名星辰阁侍卫跑了过来,小声对着东方依人交代道。 “知道了!下去吧!去给华老泡杯茶,好生招待着!” 东方依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敢问阁下,何人告诉你我星辰阁少主谋反,亦或是阁下可是奉命前来捉拿叛党,还是说我星辰阁众人便是叛党!” 东方依人看着躲在官军之中的君拓拔冷声道。 “玩笑!嘿嘿!玩笑!星辰阁怎么会是叛党呢!” 君拓拔虽说是草包,可东方依人此话一出也听出其中的不对之处,赶紧开口解释道。 “玩笑!谋反之事都可说成是玩笑,莫非大唐律法在你眼中也是玩笑不成?” 东方依人面色严肃,此刻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上位者气势尽显。 “我!我只不过是来邀请那位郎中去给大皇子看看顽疾!你这是污蔑!” 君拓拔说道最后越说越顺溜,一脸理直气壮的看着东方依人。 “抬起头看看我身后这块牌匾,乃是当年烈祖皇帝所赐,任何擅闯星辰阁之人,星辰阁有权当场击毙!” 东方依人一指身后门头上被保养得光洁如新的牌匾,一脸冰冷的看着君拓拔。 君拓拔闻言登时额头上冷汗直冒,光想着拍大皇子马屁,想着他是太子,未来的帝位接班人却是忘了这茬。 想起大皇子派系平日里那些对自己不理不睬的那些人对自己忽然那么热情,甚至百般奉承,原来竟是让自己背这个黑锅。 “我没有那个意思,是那些人让我来的,他们陷害我!” 君拓拔登时慌了神,一脸惊恐的看着东方依人。 终于确定并非自己和春秋哥哥的谋划暴露,东方依人心头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杀!擅闯星辰阁便是对烈祖不敬!” 东方依人对着牌匾一拱手,旋即一脸冷漠的看着君拓拔道。 “你算什么!你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一个情报贩子头目的侍女,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见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君拓拔可不想束手就擒,刚才自己可是将对方得罪的死死的,他可不会把自己的一线生机奢求在对方身上,至少,在他看来,得罪他的人,只要落到他手上定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东方依人从来未曾说过我不是侍女,只不过承蒙母亲抬爱收做女儿而已!” 君拓拔的话让现场众人面色大变,包括正与一众官军战成一团的诸葛春秋亦是一刀逼退对方,转头看向东方依人,却见后者一脸淡然,平静的看着君拓拔道。 “呸!不过一介下人,在我大唐国都对朝廷官员不敬,来人啊!给我将这群乱党拿下!” 君拓拔恶向胆边生,直接一挥手大声吼道,对方既然不给她活路,他又何必再有所顾忌,若是一不小心,得了星辰阁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当今陛下说不得给自己官升三级。 “贼子!找死!” 诸葛春秋此刻可管不了那么多,侠以武犯禁,江湖人士,本就是刀口舔血之辈,不存在谁怕谁,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脑袋掉了碗口那么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若非如此,他上次也不会和钟隐一同策划了劫法场一事。 “拦给我拦住他!” 诸葛春秋这一声大喝,可把君拓拔吓了个够呛,躲入人群中,惊慌失措道。刚才他可是看见了,眼前之人可是一位不输于那个一直压他一头的大哥的高手。 “哼” 诸葛春秋一声冷哼,手中长化作漫天刀影,刀光过处,挡在君拓拔身前的官军登时如下饺子般,噗通噗通倒下一片。 “老鬼!你再不出现我就真要死了,到时候这一分支可就绝后了!” 君拓拔眼见着诸葛春秋一步一步向着自己接近,挡在自己身前的官军竟是不能阻挡他分毫,登时慌了神,他刚才也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利而已,当真面对死亡一刻,能坦然面对的,又有几人,更何况是他这种纨绔子弟。 “哼…废物!朋友!给个面子,就此罢手,如何!” 一个身着华服的微胖老者从远处一个酒楼二楼腾空而起,飞掠而至,远远的便向诸葛春秋道。 “你又是谁?” 诸葛春秋一脸淡然的看着突出现的老者。 “君家大长老君子健!” 来人一脸和善的看着诸葛春秋道。可微微眯起的目光中一闪而逝的阴狠,昭示着他并非善茬。 “罗子健!没听说过!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莫不是擅闯星辰阁,藐视烈祖所赐牌匾,将大唐律法当成戏言都是你指使的不成?” 经过这段时间江湖上的尔虞我诈,诸葛春秋显然成熟了许多,几句话就把罗子健逼入一个死胡同,此刻别说是救人了,罗子健感觉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放屁!老夫怎会坐那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小辈,莫要血口喷人!” 罗子健差点气得一口逆血喷出,笑话,刚才那任何一条都不是那么好承受的,君家垂涎他这个大长老之位的。可是大有人在,他们可不会放过任何落井下石的机会。这,不得不说是他们这种大家族的一种悲哀。 “那前辈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罗子健,此时,星辰阁的众人正和官军战成一团。 “小辈!废话不多说,此事就此揭过,当老夫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君子健极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看向诸葛春秋道。 “大唐律法当成戏言,对烈祖的藐视,对我星辰阁的无视,你一个人情,莫不是你凌驾于大唐律法之上,凌驾于当今陛下之上!” 诸葛春秋拱手朝着皇宫方向一行礼,咄咄逼人的看向君子健道。 君子健闻言是又惊又怒,此刻别说救人,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你血口喷人!” 君子健一脸怨毒的看着诸葛春秋,此人实在是太卑鄙了,往自己头上乱扣帽子,平日里这都是自己给别人,而今轮到自己,这滋味,他一时间百感交集。 “是不是血口喷人在场的众人皆可以作证,莫不是阁下准备全部都杀人灭口不成!” 诸葛春秋一句话,将在场看热闹的江湖人士全部都划到了自己的 阵营,让君子健可谓是百口莫辩。 “就是!刚才一群官军一来就要强闯星辰阁,还说星辰阁少主谋反,后来又说玩笑!谋反可是大逆不道的重罪,也可玩笑,完全是藐视大唐律法!” 混在人群中的一名星辰阁情报人员登时适时的说道。 “哄!” 人群中传来一阵嬉笑,方才君拓拔的傲慢纨绔子弟习性,可是让在场的江湖人士所厌恶,正所谓人多胆气足,更何况前面还有星辰阁顶着,他们又有什么好顾及的。 “你们!你们!” 君子健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围观的江湖人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杀!给我杀这群聚众生事之徒!” 君子健红着眼睛对着身旁的官军下令道。他已经被诸葛春秋逼得毫无退路,惹不得星辰阁还惹不得一群江湖人士不成,届时自己主动请罪,就说一群江湖人士在此聚众生事,自己和这个孽畜前来平息事端,不料几名杀红了眼的士兵冲撞了星辰阁,冒犯了烈祖所赐牌匾,被自己当场格杀谢罪。 君子健如是想道,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没了人证,我君子健承认属下缉拿聚众闹事之徒时无意间冒犯了烈祖所赐牌匾,你星辰阁还能奈我何? 此仇我君子健记下了。他日,定当奉还。 “星辰阁所属听令,拦住他们,各位江湖同道,此人欲杀人灭口,切先进我星辰阁避上一避!” 东方依人紧接着的命令彻底的打破了君子健的如意算盘。 “星辰阁!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君子健转过头,一脸愤然的看着东方依人道。此刻他当真是恨死了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便是这两人,把自己逼进一个死胡同,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废话真多!这个世界上拳头大,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想不到你还如此天真!” 诸葛春秋出现在君子健身后不远处,一脸讥讽的看着他。 “我要你死!”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君子健今日栽在诸葛春秋手里,自然对他是恨极,一声怒喝,一把抄起背后身负的镔铁长枪,转身向着诸葛春秋刺去。 君家乃是武将世家,家传枪法霸王枪相传传自西楚霸王项羽,君家的一名先辈是项羽座下一员大将。这一招回马枪是君子健含恨出手威势惊人,不可小觑。 长枪犹如刺破苍穹般,惊雷阵阵,周遭的空间都似乎被扭曲。 更为可怕的是,君子健看似握实的枪柄却是飞速的旋转着,更给长枪平添无穷的杀伤力,给人以不可抵御之感。 诸葛春秋只感觉整个天地为之一暗,天地间只有一道电光游龙向着自己奔来,自己仿佛在与整个天地为敌,心中生出一种我为蝼蚁,回天无力之感。 “春秋哥哥!(少主!)”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东方依人和莫狂徒忍不住惊呼道。 他们不知为何君子健看似随手一记回马枪为何诸葛春秋便呆呆的站在原处,毫不反抗。(。) 第一百四十二章 针尖对麦芒 诸葛春秋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排斥自己一般,心中一丝反抗之意越发微弱,人力,又岂可胜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这句话突然从诸葛春秋脑海中冒出,这是他在星辰阁无聊之时,在道祖的《道德经》中所看到的一句话。 豁然,诸葛春秋只觉得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心头闪过一丝明悟。 天地看待万物是一样的,不对谁特别好,也不对谁特别坏一切随其自然发展!不存在针对任何人之说。 “轰!”一切又恢复常态,一杆旋转的镔铁长枪直逼诸葛春秋咽喉,他仿佛感觉喉头被长枪带起的凌冽劲风吹得生疼。 时间已经无法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身子一倒,一个铁板桥卧倒在地,躲过君子健这致命一击。 同时双手一拍地面,脚一蹬地,登时身子与地面平行,向后倒飞而回。 “咦!” 君子健一声惊咦,想不到诸葛春秋竟然会从自己豁然出手的绝杀一击回马枪下逃得一命。 要知平日里,哪怕不偷袭,这一式回马枪在同级别高手,甚至比自己强者也可以予以击杀。 只不过这一式回马枪消耗的不仅仅是体内罡气,对精气神要求极高,对身体负担颇大,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局。 故而,一直被君家子弟当做是杀手锏,今日,君子健被两个小辈气得七窍生烟,一出手,就借由偷袭之利,使出了这招杀手锏,没想到被对方躲过。 微微失神之下,诸葛春秋趁机脱离了他的进攻范围,站定身形之后,一脸凝重的看着君子健,此人乃是他出道以来遇见的最大劲敌。刚才那一下,若不是偶有所悟,定然命丧黄泉。 “你竟然破了我的回马枪!” 君子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纵观君家自习练《霸王枪》以来,与之对敌者,同级别,甚至略强之人,饮恨于这招回马枪下的敌人不计其数,一直不曾有人躲过,即使心智坚定者,亦不过是硬抗这一招,从未有有躲过。 即使有,也是遇到武道上的绝强者。直接以强横的功力,以力破之,或是在这一招发动之前便被击杀。 要知当年西楚霸王项羽,以这一手霸王枪,纵横天下,罕有敌手,纵使身陨,也不过是感觉无颜愧对江东父老,而乌江自刎。 可见诸葛春秋能躲过君子健这一招回马枪对他是多么大的打击。 “噢!刚才偷袭我那一招叫回马枪啊!我还以为是我小时候和朋友们游戏时所用的招式呢,一时兴起之下便忍不住陪你玩上一翻,哎!好久没有玩了,怪怀念的,生疏了,按原来的水平是让你的枪尖与我近在咫尺,你进我退!” 诸葛春秋一脸差异的看着君子健,随后,目光中露出一抹回忆之色,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一般。 “放屁!这是我君家绝技,传自西楚霸王项羽。怎会是你游戏玩耍之用!” 君子健满面怒容的看着诸葛春秋,丝毫不顾及此刻自己一身实力仅仅能使出八成。 要知《霸王枪》可是君家至高绝技,即使是他的后辈都不曾有资格习练,他也是立下大功,接任长老之位后,才有资格习练,至于最后一层,也只有君家当代家主方能有资格习练。 “哎呀!不好意思!说漏嘴了!” 诸葛春秋一脸歉意的看着君子健。迎接他的却是对方手中的镔铁长枪。 “哟!救命啊!” 诸葛春秋豁然面色一变,撒腿就跑,身形碾转腾挪之间。穿梭于君子健的枪影之中,如闲庭漫步。 渐渐的,君子健冷静下来,看见诸葛春秋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知道对方是故意激怒自己,自己也竟然中招了。 回头看了看四周,战斗 接近尾声了,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此刻,他反而冷静下来,神情冰冷的看着诸葛春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小觑了对手,以至于方才还在酒楼喝着小酒,一脸悠闲的看着这边的动静,更不可能去在意这个孽畜在这边所闹出的动静,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小辈之间过家家般,除非南宫羽筎现身,这些小辈还不值得他现身。 便是这份自大,让他陷入如今这般窘迫境地。 “老夫承认!确实小觑了你们,落得这般天地,不冤!今日之事,纯属老夫个人所为。小辈,能躲过君家回马枪,可敢与吾一战!” 君子健一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春秋。被诸葛春秋躲过自认为必杀一击,对他而言,是一种耻辱,是对《霸王枪》的耻辱,此刻,所谓争权夺利已经被他放置一边,他所要做的,便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他要让天下人,看看他君家《霸王枪》,今日失手,并非《霸王枪》之故,而是他之因。 《霸王枪》,便是君家每一名子弟心中神圣不可侵犯之处。 “敢!我有何尝不敢!” 诸葛春秋一把将手中长刀丢在一边,傲然道。 “你!这是何意!” 看到诸葛春秋将手中长刀丢在一旁,君子健脸色一变,对方这是**裸的打脸,难不成君家绝技《霸王枪》竟不值得对方使用兵器! “没什么!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决定全力出手,我所擅长并非使刀!依人,去帮我把重剑取来!” 诸葛春秋一脸淡然的看向君子健,并非丝毫不担心对方趁机偷袭,而是通过刚才之事,他便知晓,《霸王枪》在对方心中的地位,甚至比生命更重要。 “好!老夫等你!” 君子健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对方所为让他十分满意。 “父亲!杀了他,为何要给他机会去拿兵器!” 君拓拔一脸怨毒的看着诸葛春秋。 “住口!孽障,再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夫将你毙于枪下!” 君子健闻言面色一变,豁然出手,枪尖停留在君拓拔咽喉处,一脸愤恨的看着他。 对他而言,哪怕是这一分支彻底断绝,也不愿污了《霸王枪》威名。这是他一生的执着和骄傲,亦是君家儿郎的执着和骄傲。 “春秋哥哥!剑拿来了,这是母亲曾经收藏的宝剑,名唤听雪!” 东方依人手执一柄无鞘宽剑,剑锋闪烁着慑人的寒芒,与寻常江湖人士所用长剑不同,此剑即使接近剑尖处,也有约摸四指宽。剑柄为一个盘着的游龙,龙首张开,含着一枚幽蓝的冰魄寒玉,可住使剑之人心神不受外物所扰。 “好剑!星辰阁不愧为富可敌国,果然不同凡响!” 还未等诸葛春秋答话,身为对手的君子健忍不住赞叹道,这柄听雪剑不逊色与他手中的断魂枪,甚至更为珍贵。 诸葛春秋轻轻从东方依人手中接过听雪重剑,随手挽了一个剑花,一声悦耳的剑鸣声响起,让在场诸人精神为之一振。 “果然是好剑!” 即使总有无痕剑这把绝世神兵的诸葛春秋亦是忍不住感叹道。 “当然了,这可是母亲最宝贵的珍藏之一!” 东方依人一脸傲然道,杏目深处闪过一抹伤感,很快被他掩饰过去,好在众人目光集中在诸葛春秋手中听雪重剑上,并未留意到她。 “是么!” 诸葛春秋拿剑的手一颤,旋即马上又是两个剑花掩饰过去。 “好了!我们战吧!” 诸葛春秋蓦然抬起头,看向君子健开口道。 “正有此意!” 君子健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春秋,身上升腾起浓浓的战意,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战!用手中长枪,战出昔日霸王风采” “铮!” 两人身形豁然动了,手中兵器发出一声悦耳的嗡鸣,仿佛是对于即将饮血的欢愉,兴奋。 诸葛春秋手中听雪毫无花哨,将重剑的精髓大巧不工发挥得玲离尽致。 反观君子健,手中断魂枪化作漫天枪影,恍若游龙,在云层中上下翻飞,遨游,让人难以琢磨出它的轨迹。透露着一种傲视天下,舍我其谁的霸绝气势。 “铮!铮!铮” 剑锋与枪尖相击,交击声震耳欲聋,不绝于耳,功力低微者,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之感。 “铮!” 又一次相击,两人各后退数步,金属相击的交击声震耳欲聋,久久不绝。 “好!再来!” 君子健此刻感觉浑身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了昔年,跟随烈祖南征北战时的意气风发,纵横驰骋。 “正有此意!” 诸葛春秋兴奋得面色潮红,一直以来与之为敌者,都是自己处于下风,哪有这种势均力敌,肆意而为的洒脱。 他却是不知,若不是一开始君子健被他气得一出手便是《霸王枪》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技回马枪,此刻一身实力,只得发挥出八层,岂容得他撒欢。 当然!若不是他关键时刻悟出《道德经》这部道教无上秘典里的一丝天地至理,恐怕早便命丧黄泉。 “铮!铮!铮!” 两人再度战成一团,君子健手中长枪化为漫天游龙,每每所攻之处,霸道无比,由不得诸葛春秋拒绝。 反观诸葛春秋,听雪重剑在他手中不疾不徐,缓缓挥出,却总能将君子健手中断魂枪拦下,让它寸功未立。 两人针尖对麦芒,直看得围观的众人连呼过瘾,莫狂徒这个武痴甚至抛下手中兵器,大声拍手叫好,被东方依人一瞪眼,吓得噤若寒蝉,可从他那兴奋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心中的激动。(。) 第一百四十三章 霸王怒 “君家《霸王枪》果然名不虚传!” 诸葛春秋手中听雪重剑斜指大地,看着君子健道。 “星辰阁少主剑上功夫当真是了得,老夫枉活数十载!” 君子健手中断魂枪斜指苍穹怅然若失道。 “不过!人活一辈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来吧!” 罗子健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春秋,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然,君家《霸王枪》决对不允许任何人小觑,所有小觑它的人,将受到应有的代价。 “好!也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君家传自西楚霸王的绝技《霸王枪》到底是如传说中般所向披靡!” 诸葛春秋此刻亦是战役盎然,对于武者而言,能遇到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是何等的令人热血沸腾。 “哧溜!” 罗子健手中的断魂枪在地上点点火花,向着诸葛春秋冲来。 “噗!” 诸葛春秋又哪里肯示弱,脚在地上一蹬,手中长剑直指君子健,身形腾空向着他掠去。 “铮!” 两人枪剑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声,旋即快速向对方击出一掌,身形分开,各自退后一步。 罗子健手中长枪一转,招式一变,恍若游龙般上下翻飞,围观众人直觉得他的身形被漫天枪影护在其中,人枪合一,一招一式之间,浑然天成,毫无招式衔接的晦涩之感。 诸葛春秋依旧不疾不徐,一套流水剑法被他以听雪剑使出来,不疾不徐,让人感觉他并非在和人比试,而是以剑为舞。 “铮!铮!铮!” 两人一快,一慢,一攻一守,仿若早就排练好一般,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枪剑相击的嗡鸣声不绝于耳。 见久为建功,君子健心中颇为焦躁,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一开始使用回马枪之后,自己一身实力仅仅只能发挥八成,随着两人的激烈打斗,虽罡气上还能做到挥洒自如,可精神上却是越发难以为继。 毕竟他年龄大了,精气神本就不如年轻人,短时间爆发还无大碍。持久战便渐渐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铮!” 又是一次枪剑相击,两人身形再度分开,与之前不同的是,诸葛春秋依旧一脸淡然,面色平静,反观君子健,一连后退数步,待得站稳之时,只听他呼吸粗重,面色略微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留下。 “《霸王枪》不过如此尔!” 诸葛春秋满脸笑意的看着君 子健,心中虽惊叹君家《霸王枪》精妙绝伦,霸道无双,却不表露出来,反而出口讽刺。 “你!老夫和你拼了!” 君子健手中断魂枪一紧,向着诸葛春秋冲去。 霸王怒,他竟然是使用了《霸王枪》中的禁术霸王怒,一门十足十拼命的法门。 曾有人云,霸王一怒,浮屠千里。 使用这门法门之后,以燃烧浑身精气神为代价,发挥出自己巅峰之时的实力,加之,每一位使用霸王怒之人,皆是将生死置之身外之徒,进攻有攻无守,一往直前,纵使前面有一座大山也丝毫不会退缩。 反而更暗合《霸王枪》的奥义,霸者,霸道也。 可以说,使用出霸王怒之人,将会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一刻,在这个时间段,他便是西楚霸王再生,战无不胜。 退!退!退! 君子健的突然转变让诸葛春秋一退再退,这一刻,他感觉眼前之人就是一尊战神般。 退,已退无可退,避,已避无可避! 真可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时间诸葛春秋被君子健逼得窘迫万分,险象环生。 “你要战!我便战!我诸葛春秋怕你不成!” 被人逼到如此境地,他也怒了,剑锋一转,不再闪躲。 没有多余的花哨,诸葛春秋一招一式之间,直来直往,两人竟是有成针尖对麦芒之势。 “《剑十三式》!” 剑无伤一声惊呼,想不到三哥会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选择用剑家家传剑法《剑十三式》与对方硬拼,以攻对攻。 “铮!铮!铮!” 两人出招一招快过一招,枪剑相交,嗡鸣声震耳欲聋,不绝于耳。 转眼间,两人交手又是近百招。 “铮!” 君子健一枪将诸葛春秋击退,也不追击,站在原地,手中断魂枪枪尖直指诸葛春秋。 “噗!” 诸葛春秋一口逆血喷出,胸口的压抑之感总算消去。 “小辈!我君家《霸王枪》如何?” 君子健一脸轻蔑的看着诸葛春秋,显然,对于方才诸葛春秋诋毁《霸王枪》一事,他还在耿耿于怀,情愿放弃最佳的追击时间,也要诸葛春秋亲口收回方才的话语。 “《霸王枪》不过尔尔!” 诸葛春秋将嘴角的血迹抹去,一脸淡然的看着君子健道。 “好!好!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身手硬!” 君子健怒极,想不到到了此刻,对方还不愿意收回对《霸王枪》的诋毁话语。 “铮!铮!铮!” 君子健此刻因为霸王怒本就在巅峰状态,含怒之下出手,其威力更是不可小觑。 每一次枪剑相击,诸葛春秋身上的伤势便加重一分,嘴角的血痕便多上一丝。 “《霸王枪》,如何?” 又一次将诸葛春秋击退,君子健手中断魂枪直指诸葛春秋眉心,朗声道。 “不过尔尔!” 诸葛春秋也懒得去擦拭嘴角的血迹,一脸淡然的看着君子健道,好似受伤的并不是他一般。 “春秋哥哥!” 此刻,东方依人已经是泪流满面,若不是诸葛春秋拒绝让人帮忙。这是他和君子健之间的对决,东方依人早就下令了,怕是纵使 君子健拼命也逃不过乱刀分尸的下场。 “竖子!当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君子健一脸气愤的看着诸葛春秋,这小子实在是太不识抬举。 “敢!如何不敢!前辈不是一直欲杀小子而后快么?只不过杀不杀得了,可不是口上的功夫!”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看着君子健,看似对他的话极为赞成道。 “找死!” 君子健发誓,他此生决计没有遇见如此之人,难道承认自己说错了就那么难么? “铮!铮!铮” 两人枪剑每一次相交,诸葛春秋 面色便苍白一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唐国主李璟 感觉到握剑的右手已然毫无知觉,浑身仿佛要散架一般,诸葛春秋虽极力的坚持着,他的身子却是无以为继。 拼了! 诸葛春秋奋起全身罡气,双手执剑,一剑劈出,毫无任何花哨,完全是硬碰硬的一剑。 君子健看着诸葛春秋临死前的反击,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快意。 就在枪剑即将相交之际,君子健面色豁然一白,心中大叹不妙!原来,霸王怒终究是再也无以为继,他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精神萎靡下来,只想立刻躺下,美美的睡上一觉。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君子健心中哀嚎不已,眼见着就要将辱我君家绝学之人毙于枪下,却是会在这个时刻… “铮!” 一阵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起,东方依人再也顾不得其它便要上前插手,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了,愣在原地。 同时傻眼的还有诸葛春秋,对方这看似迅捷无比,威力强劲的一招让他看着都生出无力回天之感。 万万想不到,枪剑相交,对方长枪上毫无一丝力道,紧接着对方便被自己一剑劈飞,半空中,撒下漫天血雾。 “什么情况!”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唯一的疑问,而能回答他们的君子健此刻已经是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春秋哥哥!你赢了!” 东方依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 “也许吧!” 诸葛春秋此刻感觉此刻浑身好像散架一般,酸软不已。 “陛下驾到!” 正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叫喊声想起,只把在场的众人吓得不轻。 “见过陛下!” 看清楚来人,东方依人心下苦涩万分。万万想不到在此刻,大唐国主李璟会到来。一众江湖人士单膝跪下行礼。 “你们竟然在天子脚下聚众斗殴,当真是胆气十足!” 六匹纯色的白马拉着一个装饰华贵的銮驾停在了一旁,旁边的小太监赶紧蹲下,另外一名年长的忙搀扶着一名身着龙袍的威严老者走了下来,他便是大唐当代国主李璟。 “都平身吧!江湖儿郎,何以行那繁文缛节!” 见无人敢答话,那名威严老者李璟爽朗一笑,和声道。 “谢陛下!” 众人这才站起身,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何事?” 李璟四下一望,满地的官军尸首当真是触目惊心。 “启禀陛下,微臣君拓拔有事启奏!” 躲在一旁的君拓拔当即小跑了出来,跪倒在地道。 “噢!君家小子!有何事,说吧!” 看到君拓拔,李璟眉头一皱,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 明眼人都看得出自己方才是问星辰阁中人,也好给对方一个好形象,毕竟,天子脚下,若是发生什么事自己还不知,那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启禀陛下,微臣听闻星辰阁有一江湖郎中,医术无双,江湖人称华阎罗。便来请去给大皇子医治,岂料星辰阁目中无人,还将属下等赶了出来,更是对属下等大下杀手,我父亲君子健都被他们偷袭打伤,生死不知。” 君拓拔一脸痛哭流涕的向着威严老者哭诉着,好在还没有忘记他的父亲正躺在不远处,生死不明。 “君老将军!快!快!传御医!” 李璟一惊,他是听闻君家小子前往星辰阁去请一世外高人,不料和对方发生冲突,便匆匆赶来,竟是不知君子健也在现场,不由对报信之人暗骂不已。 东方依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不言语,诸葛春秋已经被人扶在一边,吃下了疗伤丹药调息,毕竟刚才一味地硬碰硬,可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东方姑娘,敢问南宫护法伤势如何?” 李璟转过头,看向东方依人道。 “今日刚请华前辈前来看看,母亲伤势稳定,正在闭关疗伤,还望陛下海涵!” 东方依人一拱手,对着威严老者不卑不亢道。 “不碍事,不碍事!伤势要紧,南宫护法可是为我大唐安宁铲除逆匪当真是我大唐之福祉。” 李璟和颜悦色的看着东方依人道。 “多谢陛下厚爱!依人在此替家母谢过陛下!” 东方依人一拱手,看向威严老者道。 “哈哈哈哈!” 李璟闻言开怀大笑。 “陛下,今日之事…” 东方依人知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陛下的神情,并不似找星辰阁麻烦,便欲开口解释。 “今日之事确实给贵阁平添麻烦!” 李璟打断东方依人的话,开口道。 “陛下您!” 东方依人不知大唐国主会如此之说,一时间不知对方何意。 “天子脚下!我若是不能明察秋毫,那么,亡国之日不远矣,只是接到消息便匆匆赶来,未曾想到君家老将军也在此!哎!” 李璟一脸傲然,提及君子健,不由一声叹息。 “陛下!君老将军伤势既然是由我星辰阁少主所伤,我星辰阁定然…” 东方依人此刻亦是不欲招惹是非,开口道。 “没用的!霸王怒一经用出,便是燃烧使用者精气神,激发自身潜能,君老将军年岁大了,经此一举,纵使大罗金仙无力回天!” 李璟摇摇头,面上闪过一抹悲色,毕竟君子健曾经是先皇手下一元不可多得大将,立下赫赫战功。 “倒是我等冒犯了君老将军禁忌!” 东方依人不由感慨道。 “此次我前来一为此事,而是我那大皇儿突发恶疾,想请贵阁中医道高人出手一救!” 李璟也不多说,直接开口说出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 “此事陛下当心,方才华老就决定去给大皇子医治,毕竟大皇子是大唐未来的君主。” 东方依人微微一笑,开口道。 “如此甚好!我也见识一下江湖人称华阎罗的华神医的神技!” 李璟登时龙颜大悦,一脸微笑的看着东方依人。 对于东方依人如此识时务,李璟可谓是满意万分,同时对于小儿子李煜能够结识星辰阁少主,并与之结拜为兄弟当真是庆幸不已。 要知星辰阁一直中立,不曾与任何势力走得过近,这次小儿能与星辰阁拉上这么一层关系,让他可谓是兴奋不已,不论是星辰阁的情报,财富,还是暗藏的江湖势力,都是这乱世之中各国所急需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武宗屠万古 “钟隐兄!我们已经进入洪州境内,这一路虽有些许劫匪,可也算是有惊无险!” 莫长老一脸笑意的看着钟隐,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们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了忘年交。 “这还得多亏了莫老哥,若是无老哥坐镇,怕是早就被抢了!” 钟隐微微一笑,看向莫长老道。 “钟隐兄,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老哥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莫长老假装愠怒的看着钟隐,开口道。 “老哥莫怪,小弟知错!” 钟隐对着莫长老一拱手。 “你小子!” 莫长老再也装不下去爽朗一笑。 “哎!不陪你了,这马车啊!当真不适合我这把老骨头!” 莫长老伸个懒腰,骨头登时劈啪作响。 “老哥!别走啊!” 看着莫长老起身离开,钟隐开口挽留道。 “去!去!去!看你小子可怜,上来陪你唠叨唠叨,你还上瘾了,这破马车,颠得老哥我骨头都快散架了,你可就别为难我了!” 莫长老逃也似得离开了马车厢。 “莫长老!您咋出来了,您不是在里面陪我大哥麽?” 剑倾城瞧见莫长老从马车厢中跑了出来,让车夫去休息,自己来赶车,遂开口道。 “小丫头!老夫我可是被你坑惨了,你还我马来,这日子没法过了!” 剑倾城不说还好,一说莫长老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偷偷跟自己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反正就是说了一大堆,怕自己大哥一人在车厢里闷得慌,让自己去陪陪。 虽说自己与那小子一见如故,可成天在马车上待着,让他这个逍遥惯了的江湖人士,直感觉浑身生锈了一般,难受至极。 “二妹!别说莫老哥了,这马车上躺着,我都感觉浑身不舒服!” 钟隐挑开帘子,伸出头来,莫长老当即身子向左挪了坐在了挪,将右边让给他。 “大哥!你怎么出来了!你还受着伤呢!” 剑倾城剑钟隐也跑了出来。当即道。 “二妹!算为兄求你了,再待在里面,伤没有好,我就先鳖疯了!” 钟隐苦着一张脸,看向剑倾城道。 “就是!倾城丫头,你喜欢我这小兄弟,也别拿我这老胳膊老腿开刷,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咯!” 莫长老闻言,摇头晃脑的感慨道,一副你们不照顾老年人感受的模样。 “老哥!” 钟隐闻言,恨不得一把掐住这为老不尊的家伙,将他脑袋瓜子打开看看,到底在想的什么。 “莫长老!你怎么可以这样!” 剑倾城闻言,娇羞不已,谁说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对钟隐有意思,可毕竟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不是。 “哈哈哈哈!” 看到二人这番模样,莫长老可谓是畅快不已,实在是看着剑倾城 喜欢钟隐偏偏又不说出口,急呀!剑倾城这丫头虽然和他无甚接触,可毕竟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当年南宫羽筎还未接任星辰阁护法之时,他还是扬州分部舵主,几人可没少光顾。 “诸位难得这么高兴,在下当真是不忍打扰!不过,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钱花花,如何?” 一个戏谑的声音想起,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不知何时,前方的道路上多出一人,一杆方天画戟被他随意的扛在肩上,身上穿着一身素白布甲。 “这戟,这人怎生好生眼熟!” 莫长老忍不住低声嘀咕着,可搜肠刮肚百般思索之后,她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他决计没有见过此人。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屠万古!嗯,今日才出道江湖,诸位一定不会有耳闻!” 屠万古煞有其事的说道。 “屠万古!你和屠千愁什么关系?” 钟隐一脸敌意的看着他,连带一旁的莫长老和剑倾城都神情凝重起来,如临大敌。 一同而行的星辰阁高手更是直接拔出手中的兵器,直指屠万古,只等一声令下,就将来人拿下。 “唔!想动手,你们这些人怕是还不够我杀的,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屠万古摸着下吧,一脸认真的看着在场的众人,殊不知,这句爸话对在场之人是多么大的刺激。 “看来阁下真和那屠千愁是 一伙的了!” 钟隐也一脸凝重的拔出手上的佩剑。 “屠欠抽?什么玩意!本少没听过!” 来人一脸傲慢的看着星辰阁众人。 他的话登时让钟隐几人心头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这名青年给他们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我靠!你才是屠欠抽,你全家都是屠欠抽!” 来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然一变,对着钟隐破口大骂起来。 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人有病,在场众人心头齐齐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朋友!枉我屠万古还想与你们交个朋友,可你们竟然如此羞辱于我,到底意欲何为!” 屠万古面色冷了下来,肩膀上随意扛着的方天画戟也放了下来,神情冰冷的看着星辰阁众人。 “这位兄台,怕是你多想了吧!我钟隐从来不针对任何人。原来没有,站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钟隐闻言,眉头一皱,将护在自己身前的剑倾城拉到身后,傲然道。 “自然知道!要不然我武宗年轻一辈第一人,岂会找你!” 屠万古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拄,戟杆悄无声息没入地面数寸,人便靠在戟杆上,一脸淡然的看着钟隐。 “阁下怕是找错人了!我钟隐不过一介布衣,何德何能让阁下如此!” 钟隐摇摇头,对于所谓权势,他一向敬而远之,只想做一个仗剑天涯,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士。 “好!钟隐兄当真是好想法!真买吾辈江湖人士楷模!” 屠万古拍着手,一脸笑意的看着钟隐。 “兄台!若无他事,我等今日就此别过,如何?在下还有要事在身!” 钟隐对着屠万古一拱手,淡然道。 “无妨!既然今日钟隐兄不理解在下,来日方长,不过在下有一句话送给钟隐兄,算是见面礼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望兄台珍重,后会有期!” 屠万古也不拖沓,一步踏出,便在十数丈开外,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眼前,声音这才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竟是在走之前,在众人面前露了一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卿本佳人奈何痴情! “姑娘!你醒了!” 一名碧衣女子看着清醒过来的百花羞,关切道。 “这是哪?” 百花羞左右扫视一翻,这是一名女子的闺房,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却让人无一丝压抑的感觉。 “这是李家,你这是在我们小姐的房间!” 碧衣女子看着一脸迷茫的百花羞,轻声道。 “是你们小姐救了我么?” 百花羞一脸笑意的看着碧衣女子道,顿时,碧衣女子直感觉进入一个花的海洋。 “小姐!我们小姐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我都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回来!轻语想他了。” 碧衣女子说道此处,目光暗淡下来,神情低落。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百花羞想到了自己的处境,神情也跟着低落下来。 “对了!姑娘醒了,家主还不知道,我去找家主!” 碧衣女子轻语现在才想起来家主交代过,这名姑娘醒来要和他说一声。 看着匆匆跑远的轻语,百花羞不由得莞尔一笑,心情也似乎好了不少,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 师兄,你又为何要如此对我,你知不知道百花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百花羞双目迷离,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姑娘!你醒了!那日恰逢我出门办事,看见姑娘晕倒在府门前,就把姑娘带回安置在小女房间,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李家家主一脸关切的看着百花羞,轻声开口道。 “多谢前辈援手之恩!” 百花羞一脸淡然的看着李家家主,柔声道。 “江湖救急,出门在外,谁人又没有难处呢?想我李家,若不是江湖前辈出手相助,只怕我李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原来此人便是李梦欣的母亲,李家家主李长风。 百花羞眉头紧锁,对方的话让他一时间颇为感慨。 “你就是李梦欣的父亲,余杭李家的家主李长风?” 百花羞蓦然抬起头,看向李长风道。 “姑娘知道在下?哦!李某唐突了,在下李长风,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李长风一脸淡然的看着百花羞,心下却是并不宁静,虽说百花羞方才所说之事在江湖上并非秘密。 可如此一名女子忽然晕倒在自家门前为自己所救,是不是太过巧合。 常年被四方势力窥视的李家,由不得他这个家主不朝着这个方向乱想,毕竟虽说眼下李家的危机暂时被解除,可毕竟明的对方不会动手,不保证对方不来阴谋诡计。 李长风看向百花羞的眼神,莫名多了一丝警惕,自己当真是糊涂了,莫非李家危机短暂解除之后。危机感尽失了么?不是自己的实力,终究… “前辈!在下百花羞,当初我和您女儿在星辰阁见了一面。” 百花羞一脸浅笑的看着李长风,不谙世事的她,丝毫没有发觉李长风的异样。 “星辰阁?百花姑娘是星辰阁中人?” 李长风一脸差异的看着百花羞,想不到眼前之人竟是星辰阁中人。 “不!小女子并非星辰阁中人,只不过和南宫护法熟悉罢了!与她以姐妹相称!” 百花羞嫣然一笑,对着李长风 轻声道。 “原来如此!” 李长风恍然大悟道。 “姑娘刚刚醒来,想必是饿了。看我,糊涂的!轻语,你在这里好生照顾百花姑娘!我去吩咐厨房为她熬一点药膳,家族的事情还等着我去处理,姑娘有事,尽管吩咐轻语便是!” 李长风交待一声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误会,当真是大了,不知对方才有没有发觉自己的异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大皇子府邸,李璟端坐在正堂喝着下人们递上来的香茗,一脸淡然,他在等着那名从星辰阁请的医道高人诊断的结果。 华老看着眼前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英俊男子,心中默默的叹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便是眼前这个初看之下便让人心生好感之人么? 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所做的,今日便是偿还之时!老夫虽不欲参与进来,却不得不… 在身边李璟安排前来辅助自己的御医一脸不屑的目光中,华老按部就班的望闻问切之后,便转身离开。 “先生!岂有眉目?” 看着华老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走了进来,李璟当下手中茶盏开口道。 “启禀陛下!大皇子心神衰竭,恐难回天之力!” 华老对着李璟一拱手,开口道。 “大胆!见了陛下还不下跪!” 李璟身后的一名太监指着华老呵斥道。 “放肆!华先生乃是江湖中人,岂能以俗礼视之!” 李璟一拍身旁的案几,呵斥道。 那名太监吓得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讨饶。 “先生对不住,奴才们不懂事。不知先生可有解决之法?” 李璟一脸期望的看着华老道。 “启禀陛下!大皇子心神衰竭。纵使大罗神仙也是无力回天!不过,在下这里有一颗丹药,可让大皇子醒来,陛下也可询问,究竟是何事让大皇子陷入心神衰竭之境,心病还需心药医!说不得陛下解决大皇子心病之余,出现奇迹也说不准!” 华老言语隐晦的向着李璟道。 “华先生言之有理!既然如此 。朕便要看看,到底何事让他如此伤了心神,甚至几近落得心神衰竭而亡。” 李璟对于华老的说法虽说并 非十分满意,却也不点破。 看着爱子服下华老的丹药便缓缓清醒过来,李璟不由得暗暗称奇。 “孩子,你醒了! 李璟一脸慈爱的看着床榻上的爱子,面容柔和。 “父皇!孩儿给父皇请安!” 大皇子李弘翼挣扎着就想要起来行礼,却被李璟按了下去。 “孩子!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可否与父皇说说。” 李璟一脸慈祥的看着大皇子李弘翼道。 李弘翼闻言目光中闪过一抹慌乱。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和皇儿谈谈!” 李璟眉头一皱,感觉大皇子李弘翼有什么瞒着自己。转头看向华老和身旁的太监道。 “说吧!你究竟有何事瞒着我!” 李璟面色冷了下来,他感觉,这件事非同小可,如若不然,岂会让大皇子李弘翼陷入如此境地。 “父皇!孩儿并无事瞒着父皇!” 大皇子李弘翼心下惊惧,莫不是自己所做之事被父皇发觉,不行,我不能承认!他心中有了决断。(。)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说!” 李璟一脸淡然的看着李弘翼,他现在可以肯定自己这个皇儿心里有鬼。 “父皇!真的没事!” 李弘毅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表现得更为自然。 “最好是如此!我会下令天机营彻查此事!若是发现你有任何隐瞒,取消你大皇子身份,贬为庶人。” 李璟也懒得继续在这个问题争论,站起身向外走去。 “为什么?父皇!为什么你要如此针对孩儿!孩儿痴等了这么多年,前些时日,你却私下说有意将皇位传与叔父!现在又欲废去孩儿皇位,贬为庶人,孩儿到底哪里做错了!” 李璟的一句话,彻底将李弘毅压抑了太久的怨言激发出来,彻彻底底的爆发。他豁然下床,头脑一热,一把拔出床头的佩剑,直指李璟道。 “这么说,你有隐瞒于朕!” 李璟停下脚步,转过身,却是见到他此生最不想见的一幕。 “你想杀朕!” 李璟的神情蓦然冷了下来。 “是又如何?横是死,竖是死!我已经鸠杀了叔父,派人刺杀了那个和星辰阁搅和在一起的六弟!早就没有了回头路!” 李弘毅面色狰狞的看着李璟,手中的剑,亦随着他情绪的激动,上下起伏不定。 “孽子!朕怎就欲立你这个孽子为太子!” 李璟一脸怒容的看着李弘毅。 “你胡说,那日,我明明和叔父说。欲将皇位传于他!” 李弘毅一脸激动的看着李璟,神情状若疯狂。 “你也知晓他是你叔父。我的弟弟,那****拒绝我的提议,让我将皇位传于你,并请求镇守洪州,永不回来!” 李璟一听李弘毅的话,登时怒发冲冠,气不打一处来,并向前走了两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动手了!” 李弘毅连连后退,一脸惊恐的看着李璟,好似持剑之人不是他,而是李璟一般,看来平日里璟9l在他心目中的威慑,已经深入骨髓。 “动手,你倒是给我看看,你有多大的魄力能够夺这个天下!” 李璟一脸怒容的看着李弘毅。 “啊! 李弘毅的心理彻底崩溃了,拿着长剑就像李璟冲来。 李璟没想到李弘毅当真敢动手,身子一晃,一挪步,就避开了李弘毅手中的长剑,两人错身而过之际,右手顺势抓住李弘毅的手腕,一折,他手中的长剑登时掉落在地。 可怜的李弘毅,这些时日昏迷不醒,身子虚弱至极,心神失守之下,招式可谓是破绽百出,再加之对李璟的敬畏,自身实际十去七八,一动手就被李璟擒下,动弹不得。 “逆子!你还有何话说!” 李璟一脸怒容的看着李弘毅。 “有何话?我能有何话!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李弘毅凄然一笑,看向李璟道。 “逆子!此时,你还不知悔悟?” 李璟此刻当真是气疯了,自己平日里最喜爱的孩子竟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反而不知悔悟,亏自己还想百般磨砺他!自己当真会吧皇位传给弟弟么?不过是试探他口风罢了!若是他不识相,自己便会打压他! “悔悟!我哪里错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所有阻碍我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反正里外都是个死,李弘毅索性放开了,直抒胸臆,毫无顾忌。 “陛下!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却是李璟的贴身太监方才听见里面的打斗声,唤来侍卫救驾。却看见他不该看的一幕。 “滚!都给我滚!” 李璟听到动静,回过头正和那名太监四目相对,当即怒斥道。 “好!你很好!我李璟当真生了个好儿子!” 李璟看着李弘毅,怒极而笑道。 李弘毅却是闭着眼睛,看也不看李璟一眼,他已经认命了! “你好自为之吧!” 李璟一把松开擒拿住李宏毅的手,转身拂袖离去。 “华先生,这是陛下给你的赏赐,昨日陛下心情不佳,便先行回宫了!还望先生勿怪!” 李璟身边的贴身太监带着他的赏赐来到了星辰阁。 “草民华生谢主隆恩!公公一路辛苦了,这是给公公的茶水钱,草民不通事,还请公公多多担待!” 华老单膝跪地领取了赏赐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叠星辰阁发行的交子递到了这名公公面前。 “华先生,这怎么敢当,小的不过一介奴才!” 那名公公虽口上客气着,手上却一点不含糊的将那一叠交子塞进怀里,脸上登时笑靥如花。 华老和诸葛春秋等人亲自将前来送赏赐的人送到门口,目送他们远去后,一同回到了星辰阁的议事厅,交待任何人不得打扰之后,便拿出纸笔,和一个燃着的火盆,坐了下来。 “华老!你确定你的判断么?大皇子今日便会…” 东方依人率先在纸上写上一行清秀的行书,待华老和诸葛春秋看完后,便投进火盆中,顷刻间化为飞灰。 不是他们太过小心,而是此次图谋实在太过于骇人听闻,不得不如此。 “按老夫的经验看来便在今日,难不成又有高人出手?” 华老眉头紧锁的写下一行朴实无华的字迹。 “不可能!当今天下能和华老比肩的那位医道高人并未出山!” 诸葛春秋在纸上写下一行铁笔银钩,锋芒毕露的苍劲字迹。 “静观其变吧!看时日大哥也和该到洪州了,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见华老和东方依人眉头紧锁,默而不语,诸葛春秋又拿出一张纸,写下一行字。 “如此甚好!散了吧!久了可是会引起有心人怀疑!” 华老也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抽出一张纸,一气呵成。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钟隐丝毫不知,仅仅在自己离开这些天。自己就被推上一个他终生不会去想的位置,一个自打他记事以来便一直敬而远之,避之不及的位置。 “钟隐兄弟,前面就是你叔父家了吧!” 莫长老指着远远一处华美的府邸开口道。 “嗯!正是叔父府邸!” 钟隐点点头,目光中露出一抹回忆,小时候自己可是叔父对自己可是不错的。 “噢!” 莫长老此刻也不知说什么了,一切安慰的话,此刻都说不出口。(。)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兄弟情深 “莫长老!这东西已经安然到达洪州,就交给你了!” 钟隐一把将那日东方依人和诸葛春秋递给他的长方形木盒交到莫长老手上。 “哈哈!老弟呀老弟,你还未得知里面为何物便交由老哥我,你就不好奇么?” 莫长老爽朗一笑,钟隐的话让他颇有感触。 “我只是完成二弟的嘱托,保它不失,此中何物,又与我何干!” 钟隐爽朗一笑,傲然道,在他看来,哪怕是帝位,都比不上兄弟情谊,更何况一死物。 “当然有干系,此物可是与你大有干系,少主可是亲自交待,到了洪州城,就由你亲自打开!” 莫长老微微一笑,一脸神秘的看着钟隐,说实话他们的情谊,让他都羡慕不已。 钟隐此刻心里感觉不对,莫不是… 蓦然,一个猜想出现在他脑海中,让他有种迫不及待打开这长条形木盒的冲动。 小心翼翼的将木盒上的封条撕下,将锁扣打开,此刻,钟隐的匹 心中可谓是紧张万分。 开了!木盒缓缓打开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柄熟悉万分的古朴剑鞘长剑,这,分明便是三弟手中,视若珍宝的无痕剑,据说是他父亲的遗物!剑下压着一封信笺。 钟隐轻轻的将信笺拿起,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大哥亲启四个大字。 “大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笺之时,想必已经到了洪州了吧!大哥重伤为愈,又有宵小之徒暗中窥伺,弟!不得不出此下策!大哥若要怪罪,安全归来之日,任凭大哥发落!落款弟诸葛春秋。” 看完这封信。钟隐忍不住热泪盈眶,这就是我钟隐的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珍而重之的将锦盒中的长剑拿起,钟隐感觉这把剑重若千斤。 “莫长老!谢谢你!这,想必你早就知晓了吧!” 钟隐抬起头,看着莫长老道。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难不曾你会因此否认之前的一切么?” 莫长老一脸笑意的看着钟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刻,中原边境,东方云锡和任长风四目相对,目光中闪过一抹悲戚。 “两位!别的我便不多说,我赵志龙此刻亦是戴罪之身,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这份行李算是我送与你们的!” 赵志龙随手从马鞍上解下一个包裹,递到二人的面前。 “谢谢!大恩不言谢,他日,若还有想见之日,今日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东方云锡伸手接过赵志龙手中的包裹,开口道。 “两位!包裹中有南宫小姐给你们的信笺!保重!” 赵志龙偷偷的对着东方云锡和任长风传音道。 “告辞!” 东方云锡和任长风对着赵志龙l一拱手,转身离开。 看着东方云锡和任长风远去的身影,赵志龙一时间感慨万分,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然,虽不知他们两 人知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会如何,但他要在这片天地,为南宫羽筎闯出一片天地,只为离开前,对她的承诺。 “长风兄!是我连累你了!” 东方云锡一脸愧疚的看着任长风道。 “云锡兄!这话看你说的,我任长风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便是能与你相识!相知!” 任长风一脸怒容的看着东方云锡。 “应该没人了吧!” 东方云锡四下扫视一眼,一脸谨慎的看着任长风。 “真不知护法会和我等说什么?会不会怪我们!” 任长风一脸苦涩。 “当你们看到写封信之时,中原你们想必已经在塞外了吧?不知离开中原你们会不会不习惯!我很欣慰你们能做如此之事,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苦衷,南宫羽筎对此深表歉意,希望再次见面之时,你们都安好!届时,我将亲自向你们致歉!南宫羽筎书。” 看完南宫羽筎的亲笔信,东方云锡和任长风泪流满面,激动不已。护法不仅没有怪他们,还因此事向他们 另外还有一封信笺,却是赵志龙所书。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之时,想必已经看完了那封护法给你们的信笺吧!我只想告诉你,在你们离开 之后,南宫护法独自打上了天下楼总部,身受重伤,现在正在闭关疗伤!这也是我唯一”能告诉你们的消息!保重!” “护法!” 东方云锡一声惊呼,便要转身向着中原跑去! “云锡兄!莫冲动!” 任长风一把拉住东方云锡的手,开口道。 “任长风!放开我,挡我者死!” 东方云锡一脸怒容的看着任长风。 “你回去能做什么?告诉天下人你回去了,护法的命令不过是虚言么?你让护法该如何做?杀你,还是不杀!是,你不怕死,可你能不能替护法想想!” 任长风对着东方云锡咆哮道。 “我!” 东方云锡豁然沉默下来,任长风说得不错,他死不足惜,可不能连累了护法。 “给!包裹里有人皮面具,想必是护法给我们留着的,我们要在这呆上一段时间,然后在隐姓埋名带上这个人皮面具回去!” 任长风不愧是星辰阁扬州分部智者,一句话,道出关键之处。 “好!我听你的!” 东方云锡抬起头,一脸淡然的看着任长风。 “好兄弟!” 任长风一拍东方云锡的肩膀,郑重道。 殊不知,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让整个漠北,掀起一阵阵腥风血雨,赵志龙更是漠北江湖人士人人避之不及的人物,并非应为他的l功夫,而是他那种不死不休,一往无前的战意。 一时间,漠北为非作歹之徒,为之一清,不少打家劫舍之人干脆改行,做起了良民。星辰阁的威名,一下子就在漠北打响。 “大哥!欢迎平安回来!” 扬州城外,诸葛春秋一脸激动的看着从洪州归来的钟隐, “三弟!你和五妹可是把为兄骗得好苦!” 钟隐将手中的无痕剑递唤给诸葛春秋一脸苦涩道 “哈哈!大哥!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重伤之躯,还要远去洪州的,我和五妹也是实在无法,不得不出此下策!” 诸葛春秋讪笑着看着钟隐, 钟隐闻言,只得将这份兄弟情谊记在心底。(。) 第一百四十九章 钟隐为太子 正当诸葛春秋和钟隐等人踏入星辰阁扬州分部,一名侍卫一脸急色跑了上来,却是盯着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筹措万分。 “说吧!到底何事,这里都是自己人!” 一行人走进会客厅坐下,诸葛春秋开口道。 “少阁主!刚刚传来消息,大皇子李弘毅顽疾不治身亡!” 那名星辰阁侍卫一脸谨慎的回答道,毕竟眼前钟隐的身份,他可算是知晓的。 “什么!大哥他怎么会!” 钟隐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名侍卫的衣襟激动道。虽说大皇子做出那人神共愤之事,可毕竟是他大哥。 “大哥!请节哀!” 诸葛春秋一脸担忧的看着钟隐,心中微微愧疚。早在他和东方依人决定此事之时,便预料到会有今日。 “三弟!我没事!只不过一时间接受不了罢了!” 钟隐深吸一口气,装作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大哥没事便好!对了,大哥这一路可曾遇到刺杀?” 诸葛春秋一脸担心的看着钟隐。 “三弟!多谢关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钟隐爽朗一笑,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少主!我们在刚进入洪州城范围之时,碰见了一个人,一个让我感觉到危机的高手!” 莫长老一脸心有余悸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高手?那你们怎么逃脱的!” 诸葛春秋一脸关切的看着钟隐等人道。他想不通为何此事竟然无人向他汇报。 “噢!你说的是那人啊!真是一个怪人,自称是武宗年轻一辈第一人,看他的意思好像是…” 钟隐神情极为古怪。 “他好像是要投奔钟隐公子!” 莫长老一脸诧异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武宗!” 东方依人眉头紧锁。 “五妹你知道?”么?? 钟隐一脸惊异的看着东方依人。 “当时看着他老夫便觉得好熟悉,方天画戟,一身白衣布甲!” 莫长老似乎陷入了回忆。 “大家还记得曾经的****上国的国教道教?” 东方依人一脸凝重的开口道。 “嗯!听说那个教派高手如云,却是在大唐帝国分崩离析之时,陡然消失!” 钟隐摸着下吧,若有所思道。 “当时江湖上有四大势力,有道教,儒宗,佛教,武宗!” 东方依人眉头紧锁,陷入回忆。 “不可能!江湖上这四方势力我从未听闻!” 钟隐开口反对道。 “江湖上当然声名不显,若是说侠客门,书剑阁,百花谷,和少林寺相信各位不会陌生!” 东方依人闻言莞尔一笑,轻声道。 “这倒是听闻过,不过这几方势力除却少林寺名动江湖,其它三方貌似声名不显!” 钟隐一脸疑惑的看着东方依守护人道,他不明白。东方依人为何会把少林寺和这三方声名不显,显为世人所知的势力说到一起。 “那是因为,这三方势力并未在中原江湖活跃。他们活跃在中原大地的边关,只为守护九州大地这芸芸众生!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东方依人一脸敬意的轻声。 “原来如此!” 钟隐恍然大悟。 “所以啊!钟隐大哥!武宗之人找你可是好事噢!” 东方依人一脸笑意的看着钟隐道。 “五妹!你就别嘲笑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志向,我只向往于江湖,什么功名利禄,对我而言更是浮云,所权势,更是敬而远之。” 钟隐一脸苦笑的看着东方依人,所谓权势,在他看来,不过是过眼烟云,他只希望,和一群兄弟行侠仗义,寻一知己,相忘于江湖。 “启禀少主,依人小姐!外面来了一群官军,好像是皇室禁卫军!” 正在这时,一名星辰阁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脸惊慌失措。 “什么?” 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一声惊呼,相视一望,莫不是他们所谋之事暴露了。 “可知他们前来。所为何事?” 东方依人面色凝重。 “三弟!五妹!此事交由我来吧!” 钟隐虽不知所为何事,可身为皇子的他,此刻总比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的身份管用。 不等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答话,钟隐便昂首阔步,向着外面走去。 “不知尔等此刻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不等对方说话,钟隐便。面色不悦道。 “属下等见过太子!” 在一名为首的太监的带领下向着钟隐跪地行礼。 “什么?财公公,你说什么?” 钟隐一脸惊异的看着这位父皇身边的红人。 “启禀太子!今日陛下下令,任命您为东宫太子,命我等前来迎接太子回宫!” 财公公一脸恭敬的看着钟隐道。这可是未来的帝王,自己现在打好关系可是不会错的。 “我!怎可能!我上面还有几位哥哥!父皇也知晓。儿臣志并非在此!” 钟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财公公,自己平日所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能够治理好一个国家的人物。 “请六皇子接旨!” 财公公不由心下汗颜,心惊不已。一时激动,竟是忘了还未宣读陛下的圣旨,差点误了陛下大事,届时砍自己十次头都不够! “儿臣接旨!” 钟隐闻言当即跪下,身后的诸葛春秋等人适时的单膝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封六皇子李煜为太子,钦此!” 财公公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这!” 钟隐一脸呆滞,这,竟然是真的,自己便真的成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未来的帝位接班人。 “六皇子!不,太子殿下,请您接旨!” 财公公一脸恭维的看着钟隐。 “儿臣谢父皇隆恩!” 钟隐一头雾水的扣头谢恩。 “太子殿下!接旨吧!” 财公公一脸媚笑的将圣旨递到钟隐的手中。 “这!财公公!父皇怎么就将这帝位传于我!” 钟隐一脸郁闷的看着财公公道。 “太子殿下!这可是人人都求不来的好处!你怎么就!” 财公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钟隐,他想不通,钟隐为何会对这皇位敬而远之。 “也许吧!” 钟隐不置可否,一脸苦涩的笑容,真可谓是,你越要他越不来,你越不要,他越来。(。) 第一百五十章 赶鸭子上架 “诸位!我钟隐先行陪他们回东宫,几位若是有事,可直接来东宫找我!” 钟隐一脸无奈的看着财公公等人,看样子,自己若是不跟着他们回去,他们便不会走了。 “钟隐哥哥!我们可去不了东宫!” 剑倾城一脸苦涩的看着钟隐,神情极为不舍。 “额!” 钟隐一愣,却是忘了这茬了,平日里自己的六皇子府邸可是并没有这些道道的! “这样,诸位!我先去东宫看看,这样,你们有事直接去我原来的六皇子府邸,我想我以后还是住那!” 钟隐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等人道。 “大哥!你可真笨!我们不能去看你,你不是可以来看我们么?” 东方依人掩嘴偷笑道。 “是!倒是我糊涂了!” 钟隐一声苦笑,自己倒是把这给忽略了。 “诸位告辞!我这便回去见父皇!” 钟隐对着诸葛春秋等人一拱手,开口道。 看着钟隐一行人远去的背影,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长舒了一口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扑腾扑腾,一只信鸽停在了天枢的香肩上。 “天枢娃儿!又来了讯息了,快看看,四妹如何了!” 剑无极一脸急切的看着天枢道。 “剑前辈!别急,我这不是正在看么?” 天枢此刻虽说急切万分,却故作轻松的看着剑无极道,作为七星之首,常常作为南宫羽筎替身的她,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心境修为。 “什么?怎么会!” 还未完全拿出竹筒中的纸条,天枢一声惊呼,花容失色,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滴落。 “天枢丫头,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天枢的表情,让剑无极的心豁然沉了下来,一脸急切的看着天枢道。 “天枢姐姐!怎么了!” 天璇等人一脸关切的看着天枢。 “碧落尊上她生死未名,现在只有一息尚存!白驹他们让我即刻扬州,从今日起,我便是尊上!” 天枢神情颇为低落。 “四妹!” 剑无极一声悲呼,身上陡然爆发出强横的气势。 “你们即刻前往天山绝壁,接应天权!” 天枢一脸苦涩的看着剑无极等人。 “天枢姐姐!那样你先离开吧!” 天璇一脸悲戚的看着天枢。 “嗯!我这便离开!我怕扬州城那边迟则生变!” 天枢面色平静了下来,一脸冰冷。 因为南宫羽筎之事,不知多少人悲痛欲绝,而李弘毅的突然顽疾而终,钟隐成为太子之时,却是好些人措手不及。 “主上!这南唐国主突然认命六皇子钟隐为太子,我们的计划…” 一名清瘦老者一脸担忧的看着身旁的华服中年道。 “计划!计划如何?” 华服中年一脸淡然道。 “我怕会对我们的计划平添变数!” 清瘦老者一脸担忧。 “错!你想过没!以钟隐和星辰阁少主结拜这一层关系,天下目光定然集中在他们身上,这!恰恰对我们的计划更为有利!” 华服中年一脸高深莫测的笑道。 “我是怕!以李煜和星辰阁少主的关系,怕是会引发超出我们预料之外的变数!” 清瘦老者皱着眉头,一脸忧虑。 “星辰阁应该不会这么蠢,他们应该知晓,他们之所以能在中原大地呼风唤雨屹立不倒,正是因为他们不参与任何势力争斗,超然物外!若是他们明确表示支持一方势力,那么,便是各国围攻之时!” 华服中年一脸自信。 “哎!属下也只!可,有些事,不怕一万,便怕万一,若是因此,而超出我们的预料之外,只怕对我们影响甚大!” 清瘦看着对于华服中年的认知可不敢苟同。 “嗯!你说的倒是个问题,有些事!还是谨慎为好。” 华服中年略一思付,开口道。 “传令下去!让我们安排在李璟身边之人给他投下********,我倒要看看,他李煜继位之后,当如何? “主上!如此一来,我们…” 清瘦老者一脸疑惑的看着钟隐道。 “我们!静观其变!现在还不是插手的时候!” 华服中年一脸淡然的开口道。 “可是!主上,如此一来,岂不是将星辰阁推向进退两难之局!” 清瘦老者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星辰阁!与我等有关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华服中年一脸冷漠的看着清瘦老者。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清瘦老者一拱手,退出了房间,既然主上都如此自己又何必超心! 而此次事件的主人公,正做着一见让天下人所不能接受之事。 “儿臣见过父皇!” 御书房里,钟隐对着一脸疲惫,面色苍白的龙袍中年人一拱手,恭敬道。 “是皇儿啊!不知皇儿深夜找我所为何事?” 李璟一脸笑意的看着钟隐,对于这个他原来不曾在意的六皇子,此刻感觉满意万分。 “不知父皇为何将那东宫太子之位传于我!” 钟隐一脸疑惑的看着李璟道。 “噢!” 李璟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书,一脸不悦的看着钟隐。 “父皇!孩儿从小便志不在此,对权势更是避之不及!” 钟隐一脸祈求的看向李璟道。 “放肆!你当立储是想立便立,想撤便撤玩过家家么?” 李璟一脸怒容的看着钟隐。 “可父皇!我那些朋友!” 钟隐一脸郁郁的看着李璟。 “如何?莫不是他们说你当这太子便不认你这兄弟,还是断绝往来恩断义绝!” 李璟一脸讽刺的看着钟隐。 “那倒不是!只不过,若是儿臣入住东宫,我的那些朋友便再难和儿臣联系!儿臣想…” 钟隐见李璟似乎是生气了,从小便对李璟噤若寒蝉的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道。 “此事你自己决定,你若是觉得东宫住着不习惯,回你的六皇子府,也未尝不可。朕,也可以下一道口谕,你那几位结拜兄弟可随意出入东宫!” 见钟隐服软,李璟的口气也软了下来,开口解答了他心中的疑虑。 “还有甚事?若没有了,便退下吧!朕今日也疲惫了!” 生怕钟隐再提出让自己难堪的问题出来,李璟下达了逐客令。 “父皇保护好龙体,儿臣告退!” 钟隐一拱手,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第一百五十一章 屠万古的尴尬 “大哥!你这府邸可是真好!” 剑倾城看着亭台楼阁,回廊假山,优雅,宁静太子府邸,一脸笑意的看着钟隐道。 “二妹!你就别笑话我了!这地方我可住着不习惯!” 钟隐一脸苦涩的看着剑倾城道。 “大哥!你想过没有,比起为侠者,仗剑江湖,行侠仗义!为官之人,更能造福百姓!”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看着钟隐道。 “三弟!可是,为兄真不适应这勾心斗角之地!” 钟隐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大哥!这可就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陛下让你为太子,未来帝位的接班人,可是容不得你拒绝,要知,你这位置,可是有好多人虎视眈眈!” 诸葛春秋一脸窃笑的看着钟隐,对于他心中所想,虽然知晓,却是无能为力,毕竟,钟隐能有今天,可是他和依人一手促成的,当然,此事他可不会说,也不能说。 “谁想要,拿去便是,我李煜是不会要,也不敢要!” 钟隐一脸郁郁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大哥!我倒是想要是你做得了主么?那样我可是自则天大帝之后又一位女皇陛下了!” 东方依人一脸戏谑的看着钟隐道。 “依人!” 诸葛春秋一脸怒容的看着东方依人。 “对不起!我一时失言了!” 东方依人一脸怯生生的看着在场众人,唯独不敢去看诸葛春秋。 “三弟!不碍事!” 钟隐看见依人这般模样,心中那一丝不快亦是烟消云散。 “怎会不碍事,这里人多耳杂的,若是此话传到陛下耳中,怕是连大哥都要受到牵连!”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看着众人低声道。 东方依人闻言也是一惊,方才她只不过是给钟隐开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倒是忘了这里可不比星辰阁,可是太子东宫,在重重皇庭之中,可谓是守卫甚严,明岗暗哨无数。 “五妹!无事,这东宫空置了好些年,人员方面倒是空缺得紧,父皇为了让我安心的待着,不再四处游历,答应我东宫所属,皆由我来认命,安置,亦算是让我扶植自己的党羽!” 钟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可在场众人都可看出他掩藏在笑容下那一抹苦涩。 “大哥,要是缺人,用不用我帮你寻一些?放心,皆是一介布衣,毫无势力归属!” 东方依人生怕钟隐误会,接着解释道。 “哈哈!五妹有心了,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些人星辰阁亦是有心招揽,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又怎能让你和三弟为难!” 钟隐爽朗一笑,看着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道。 “也许吧!也许有那么一天,偌大的星辰阁便会分崩离析,烟消云散!” 诸葛春秋一脸苦笑,神情中,说不出的落寞。毕竟他是在星辰阁长大,这份感情,外人又怎会理解,此中之人,也只有东方依人能够知晓他心中的苦楚。 “三弟怎可如此直说,星辰阁势力遍布中原大地,一直屹立于江湖之巅,岂是说覆灭便覆灭的。” 钟隐闻言一脸责怪的看着诸葛春秋,在他看来,即是这风雨飘摇中的大唐江山覆灭,星辰阁依旧屹立不倒。 “哎!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诸葛春秋蓦然面色严肃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钟隐道。 “大哥!眼下星辰阁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我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 待到众人来到东宫的一处议事厅坐下,确认四下除了兄弟几人再无他人,诸葛春秋一脸郑重的看着钟隐开口道。 “三弟!此言何意?” 钟隐看诸葛春秋不似说笑,面色亦是沉重起来,心中莫名而来的一阵压抑。 “大哥!也许,你当上太子,可能便是这唯一的一线生机,不为星辰阁,哪怕是整个江湖!” 东方依人蓦然开口道,看向钟隐的神色极为认真。 “你们是让我静下心来安心做这东宫太子,安慰我吧!” 对于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的说法,钟隐嗤之以鼻,星辰阁覆灭 ,江湖的危机要靠朝廷之力来解决,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哥时间会证明一切,在这之前,我们希望你安心当这个太子,当做什么都不知晓,什么都没有发生。”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看着钟隐,他早便猜到钟隐未必会相信这一切,只不过,知道了便好。 “时间会不会证明那个我暂且不知,不过岁月证明当日我的选择没错!钟隐兄!我来也!”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让众人为之一惊,手中兵器纷纷出鞘,作为太子的结拜兄弟,能够佩戴武器进入东宫,算是李璟对他们的一种特殊照顾。 “大家不必惊慌,自己人,自己人!咯!发现个跳梁小丑,算是给诸位的见面礼!” 来人一身白衣布甲,手执方天画戟,手中向提小鸡一样提着一名蒙面黑衣人,一把丢到众人面前。 “屠万古!又是你,这里可是皇宫重地,岂容你如此?” 钟隐面色凝重的看着屠万古,万万想不到在这戒备森严之处,来人竟能不惊动任何人情况下,带着兵器闯了进来,更是发现了众人都不曾发现的偷听者。 “便是我!不知在下送的这个见面礼如何?” 屠万古依旧是一脸不经意的将方天画戟扛在肩上,淡然的看着钟隐等人。 “不知你是如何进入此处!” 相比于兄弟们的戒备,钟隐更是关心屠万古如何在没有惊动任何明岗暗哨之下,带着如此大一柄方天画戟闯入东宫太子府,并捉到一个偷听者。 “你说这!我屠万古想去的地方,何人拦得住!” 屠万古一脸傲气的看着钟隐等人道。 “朋友帮李煜捉住此人,在下在此谢过!”不过,此处并不欢迎不请自来之客!” 钟隐一脸淡然的看着屠万古。 “额!” 屠万古有些尴尬,他考虑过所有情况,却未想到钟隐会说出此话。这个不算理由的理由让这个一直以来淡然自若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屠万古尴尬不已。(。) 第一百五十二章 屠万古的实力 “四海之内皆兄弟!钟隐兄何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屠万古面色一正,一脸认真的看着钟隐。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可阁下并非钟隐之友,况,是敌是友实难断之,阁下扣心自问,两次出现之机,是否适时!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这是我钟隐对阁下的认知,试问,若是你,当如何处之?” 钟隐一脸凝重的看着一脸正色的屠万古,反问道。 “这!” 屠万古闻言,面色有些尴尬。 “扣心自问!兄台以为,我当如何处之!” 钟隐一脸淡然的看着屠万古。“若是我,自然打了再说!” 屠万古一脸傲然的看着钟隐。 “好!那就按阁下的!打过再说!” 钟隐一脸笑意的看着屠万古 ,向往江湖的他,对于江湖人士,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再好不过!” 一听有架打,屠万古可是双眼放光,说他是武痴,那是一点都不为过。 “你们一起来吧!” 屠万古一步踏出,便出现在演武场之上,肩上方天画戟“铮”的一声拄在地上,看着钟隐等人道。 演武场边上,钟隐等人正在犹豫让谁出战之时,屠万古一句话可是将众人气得不轻。 “兄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觉得过了么?” 钟隐一脸气愤的看着屠万古。 “钟隐兄,我可没别的意思,只不过看你们一路而来都在商量谁上,在下想,反正亦是以武会友,不若大家一起上来热闹热闹,也好彼此多了解一分,若有得罪之处,万古在此向诸位陪不是了!” 屠万古没想到自己为对方着想,无心一句话会让他们如此气愤,一拱手,向着众人道歉道。 “大哥!正如万古大哥所说,以武会友,我等江湖人士,又何必拘那小节!” 东方依人看了一眼屠万古,对着钟隐道。正如钟隐所说,眼前之人神秘万分,武宗对于他们而言,可谓是闻所未闻的势力,对其了解,更是少之又少,何不趁此机会,多多接触,了解一翻。 “这!不妥!不妥!” 钟隐闻言,连连摇头道。 “钟隐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等江湖之辈,何拘小节,况,不过是以武会友之举罢了!莫不是钟隐兄现在贵为太子,看不起我等江湖草莽之辈不曾?” 屠万古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可把钟隐挤兑得够呛。 “屠万古!你!气煞我也!” 钟隐手中长剑豁然出鞘,身形腾空而起,便跃上了演武台,此刻他还哪里顾得其它,挥剑便上。 “铮!铮!铮!” 钟隐一连三剑刺出,被屠万古挥舞着方天画戟轻松挡下。 “大哥!我们助你!” 诸葛春秋一声大喝,手中无痕剑已然出鞘,越上演武台。 “来得好!” 屠万古一脸兴奋的看着钟隐等人,脸上战役盎然。 “嗡!” 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发出一声嗡鸣,仿若一条游龙般,向着钟隐等人袭来。 “哎!”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感觉自出道以来,与之对敌者,都让自己这手中三尺青锋不可力敌。 “铮!铮!铮!” 对于善使重兵器之人,钟隐等人可是颇有经验,手中兵器与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一触即分,消磨着画戟上的劲力。 众人的意图,被屠万古一一看在眼里,手中方天画戟一转,化作漫天戟影,将众人笼罩其中。 钟隐严重闪过一抹凝重。屠万古一招可谓是逼众人与之正面为敌。 “诸位,小心了。这可是我武宗《燎原戟法》里的血战八方!” 屠万古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看着漫天戟影重重,似真似换,似攻似守,众人神情凝重起来。 “倾城!《流云剑法》,依人,用音波功干扰他,大哥你,居中应对,无伤伺机而动!” 诸葛春秋当机立断道。在星辰岛上从小便与岛上的高手对练,对敌经验可谓是丰富。 “铮!铮!铮!” 诸葛春秋手中长剑率先与漫天戟影相击,发出阵阵悦耳的嗡鸣声,不绝于耳。 随着戟影的逼近,诸葛春秋身前的重重剑幕支离破碎,最终,他手中长剑显现出来,人亦后退。 剑倾城紧接着上前一步,漫天剑幕又起,死死的将屠万古方天画戟所化漫天戟影,挡在剑幕之外。 “咦!” 屠万古一声轻呼,想不到还有人能正面硬抗《燎原戟法》里的血战八方,这是他自佛宗高手能安然接下之外,首次被非佛宗人士正面抗衡,让他很是惊讶。 “铮!铮!铮!” 戟剑相交,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 剑倾城面色渐渐苍白起来,最终,剑幕不堪重负,轰然被破。 与此同时,钟隐手中长剑豁然出手,手中长剑化为点点梅花,迎向被两轮剑幕之后削弱的漫天戟影,此刻戟影仿佛漫天血花飘落,让人似乎可以闻到一阵咸腥的血味一般。 “铮!铮!铮!” 钟隐手中长剑竟然是以攻对攻,与屠万古硬撼。 “铮!铮!铮!” 钟隐手中长剑越发迅疾,面色蓦然苍白起来,毕竟以长剑与方天画戟这种重型兵器相击,对他的压力非常之大。 “嘣!” 钟隐手中长剑终是不堪重负,断为数截,让他只感觉胸口仿若遭受重击,嘴角溢出一缕血丝,看到这一幕。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不由为之一顿,而恰恰便是这一顿。被剑无伤紧紧抓住机会,一剑刺出,直指屠万古眉心。 屠万古未想到这一丝破绽竟然被剑无伤准确的把握住的机会,不由对诸葛春秋等人刮目相看。 “嗡!” 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一转,招式由刚及柔,由迅捷化为缓慢,由繁为简。 钟隐等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竟然有人能把方天画戟使到如此大道境界,繁简交融,动静结合,刚柔并济。 这让钟隐等人感觉道恐怖,竟然能有人能如此年轻就将方天画戟使到如此境地。 蓦然,众人心头划过一个念头,难不成眼前之人能够达到传说中武神温侯吕布的境界。 那种近乎于道的境界,一招一式,与天相和,天人合一之境。(。) 第一百五十三章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刚柔并济,繁简相容!” 诸葛春秋一声惊呼,面色越发凝重起来。 “嗡!” 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发出一声嗡鸣,豁然收招。 “诸位兄弟配合默契,乃是万古平生罕见,在在下的认知中,能正面接下我武宗这套《燎原戟法》里的血战八方,除却佛宗外功高手能够正面接下之外,还未曾被其它人接下过!” 屠万古一脸认真的的看中钟隐等人,他本以为那一式血战八方便让钟隐等人束手无策,却不曾想,他们会用他最想不到的方式接下,并逼迫他使出全部实力,要知就《燎原戟法》而言,在门中,即使是武宗前辈,亦是叹为观止。 “万古兄!你便别损我等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对于戟法的领悟竟至如此境界!” 钟隐一声苦笑,看着屠万古,目光中满是佩服。 “不知诸位兄弟,万古现在可 否有资格和大家一起不醉不归?” 屠万古一脸笑意的看着钟隐等人。 “有何不可?万古兄真乃性情中人,所谓不打不相识,此刻我们算是相识了,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 不等钟隐回话,诸葛春秋便对着屠万古开口道。 “屠万古在此见过诸位兄弟!” 屠万古闻言,面色一喜,对着众人一拱手道。 “既然如此,进屋详谈吧!我想在场之人,对于你可是好奇万分,若是兄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想,也便没有必要了!” 钟隐面色一正,同时还不忘对屠万古泼冷水。 “这是自然!只要诸位所问,不涉及宗门机密,万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屠万古一脸笑意的看着钟隐等人。 “这是自然!屠兄请,入屋一叙!” 钟隐心下虽对屠万古还微微有些意见,略一思付,也便释然。 众人跟随钟隐反回会客厅,却见方才丢在议会厅的那名蒙面人不见了踪影。 “大哥!你叫人将他压下去了?此人可是听了不该听的话,还是早日处理为妙!” 东方依人眉头一皱,开口道,常年跟随在南宫羽筎身边的她处事果决,不拖泥带水。 “我没有,这东宫我亦是方才接手,除却外围护卫暂且由父皇派遣的大内高手守护。内部人员空虚,我还不曾招募。” 钟隐面色一变,眉头紧锁。 “什么?” 诸葛春秋闻言,面色一变,失声道。 “我去杀了他!” 剑倾城拔出腰间佩剑,便欲向外冲去。 “嗡!” 伴随一声嗡鸣,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豁然动了,挡在剑倾城面前。 “让开!” 剑倾城双目通红的看着屠万古道。杏目中满是恨意,若不是此人要去以武会友,钟隐哥哥又怎会出此变故,她却是忘了,那人本就是屠万古所缉拿。 “我让开你想作甚?这里可是皇庭重地,莫说是你,即便是钟隐兄也不可持有兵器乱闯!” 屠万古一脸正色的看着剑倾城,一字一顿道。 “难不成便让我眼睁睁看着钟隐哥哥身败名裂么?” 剑倾城一脸苦涩的看着屠万古,神情哀怨。 “对不起!是我一时口快,害了大哥!” 不等屠万古回答剑倾城,东方依人便一脸愧疚的看着众人道。比起剑倾城的失态,她更清楚的知道,若不是屠万古,众人怕是死都不会知道到底因为何故。 “我说,你们都在干嘛?寻死觅活的,只不过跑了个活死人,至于么?” 屠万古一脸淡然的看着在场的众人,丝毫不以为然道。 “你说什么?” 剑倾城一脸急切的看着屠万古。 “没什么!中了我屠万古特殊手法点穴之人,若无会此解穴手法之人亲自解穴,十二个时辰之后,定然血液倒流,七窍流血而亡,若是不会手法之人强行解穴,解穴的劲力会直达心脉,是什么后果,各位都是习武之人,我也就不多说了!” 屠万古收回横着的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拄,傲然道。 “世上竟有如此奇绝之点穴手法?” 钟隐闻言,似乎也忘了此刻自身的处境,开口道。 “那是自然!武宗绝技,又非常人可理解,诸位兄弟若是想学,在下倒是不介意告知!” 屠万古一脸认真的的看着钟隐等人开口道。 “不可!屠兄怎可如此鲁莽,师门绝技,岂可外传,这是江湖上各方势力所公认!” 诸葛春秋一脸意外的看着屠万古,面容上掩饰不住的焦急。 “哈哈!诸葛兄弟有心了,不过我武宗,儒教,道教三方势力一直以来以苍生为重,三方势力之间对于门户之见倒是慢慢看得淡了,大家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守护华夏九州大地一方安宁。” 屠万古对于诸葛春秋的担忧,登时心生好感,遂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钟隐有一事很是奇怪,不知屠兄为何找到在下。论权势,论财富,甚至论武功,钟隐自问无一样可入屠兄法眼!” 钟隐一脸疑惑的看着屠万古,这是埋藏在他心中的最大疑惑。 “钟隐兄要听真心话,还是假话?” 屠万古一脸玩味的看着钟隐。 “真心话又如何?假话又如何?” 钟隐一脸奇怪的看着屠万古,不知他为何蹦出这么一句。 “钟隐兄乃人中龙凤,马中赤兔,远筹帷幄,决胜千里,弹指间,天下风云色变,乃是天定之子!” 屠万古满脸笑意的看着钟隐。 这一连串的赞誉,直听得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让诸葛春秋等人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此话会出自屠万古之口。 “屠万古哥哥!这便是真话么?你说得太对了!” 剑倾城一脸兴奋度的看着屠万古,好似说的她一般。 “额!” 这回倒是轮到屠万古尴尬了,对方都叫她哥哥了,他总不能告诉对方,方才自己说的是假话吧!他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叫你嘴贱,卖弄什么,现在好了,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可若是要是让他背着良心一口咬定自己说的就是真话,句句属实,他还当真开不了这个口,性格耿直的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百五十四章 四方势力 “万古兄!你当真是幽默!” 钟隐一脸讪笑的看着屠万古。 “钟隐兄!在下惭愧,不过万古找到钟隐兄只是因为据在下猜想,钟隐才与我武宗为同道中人!”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着钟隐道。 “恕李煜愚钝,不知万古兄所言何事?” 钟隐闻言,一脸认真的看着屠万古。 “天下大势,苍生为重!据我所知,自烈祖复大唐国号以来,一直以治下黎明安定幸福为己任,这也是烈祖立国之后,与周边各国修好,和睦相处之因!” 屠万古一脸郑重的看着钟隐,好似要看穿他的内心一般。 “这!” 钟隐不禁哑然,怎么也没想到屠万古竟然会说出这句话。 “如果!有一天,为了这天下,为了苍生你会愿意放弃一切么?” 屠万古蓦然开口看向钟隐道。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钟隐向往于江湖,立志仗剑走天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试问又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钟隐一脸淡然的看着屠万古,神情凝重。 “希望你能做到!屠万古见过主上!” 屠万古深深的看了一眼钟隐,旋即单膝跪下,行礼道。 “万古兄,这是为何!” 钟隐赶紧将屠万古扶起,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我屠万古不跪天,不跪地!但,这一跪是为苍生而跪!” 屠万古一脸凝重的看着钟隐,面色极为认真。 “这!哎!好!我钟隐便在这保证,若是有那么一天,哪怕拼上这条性命,我钟隐定不负这芸芸众生!” 钟隐一脸认真的看着屠万古 “好!自今日起,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亦不让任何人伤你半分,但!若是你没有做到,第一个要杀你的,定然是我屠万古!” 屠万古对着钟隐一行礼,随即坚定的站在他身旁,一副我是护卫的模样。 众人闻言不禁哑然,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万古兄!如此会不会太过了!” 诸葛春秋皱着眉头,一脸不 解的看着屠万古,对于行侠仗义,之事,他很赞同。可像屠万古这般他便不能理解 “不为过!这便是我武宗存于世间的宗旨! 屠万古一脸执着的看着诸葛春秋等人。 “我武宗,道教,儒宗甚至佛教先辈用他们一腔热血,守护者这片天下,数不清的热血儿郎,他纵死无悔,才有九州江湖的宁静。” 屠万古义正言辞的看着诸葛春秋。 “万古兄!请受我等一拜!” 众人这才明白为何屠万古如此身手在江湖上声名不显。齐齐躬身对着屠万古一拜,这不仅仅是他,更是对几方势力的拜服。 “诸位不必如此,这本就是我辈指责,亦是不负这一身本领!” 屠万古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能被人理解,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动力。 “这是自然!我辈江湖人士,自当行侠仗义,为天下而战,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钟隐一脸自傲的看着屠万。 “好!大善!我屠万古没有看错诸位兄弟。” 屠万古一脸兴奋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不过!诸位,当今中原大地烽火四起,民不聊生,而我四方势力,却是抵御域外江湖的入侵。最近,四方势力高层发觉九州大地,有一只幕后黑手操控着整个江湖,酝酿着一个惊天阴谋。” 屠万古面色沉重下来,捏着方天画戟的右手骨指发白。 “万古大哥!你们也发觉不对劲么?” 东方依人一脸苦涩的看着屠万古。 “嗯!甚至!当年四奇之事,仅仅是个开始!” 屠万古若有所思的看着诸葛春秋等人。 “你们宗门可有什么线索!” 东方依人一脸期待的看着屠万古,此刻她真希望对方能够告诉她当年那桩事情的真相。这样,她对昏迷不醒的母亲也好有一个交待。 “依人妹妹怕是要失望了,通过宗门的不懈努力,也仅仅是查探到和域外江湖势力有关!”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向东方依人。 域外!东方依人蓦然想到上次出海剿匪的扶桑人! “和扶桑人有牵扯么?” 东方依人抬起头看向屠万古道。 “扶桑!” 屠万古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怎么了?万古大哥可有什么收获?” 屠万古的表情落入一直关注着他的东方依人眼中,一脸惊喜的开口道。 “当年四奇出事之前,域外势力发起了一场最猛烈的进攻,那一役我四方势力损失惨重,最终将来犯域外高手尽数全歼。” 屠万古若有所思道。 “这么说来,当年之事与域外势力无关?” 东方依人一脸不解的看着屠万古,感觉哪里不对,却是说不出来。 “不!恰恰相反!便是他们所为!一直以来,我都不曾想通,当年那场战役为何对方战至最后一人亦不丝毫退却,现在想来,他们本就是一群炮灰,来吸引几方势力的注意,一群高手偷偷通过其它方式潜入中原内部!” 屠万古一脸凝重的开口道。 “其它方式进入?” 东方依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屠万古。 “不错!现在想来,当年虽说四方势力损失惨重,却都是普通高手的损失!” 屠万古此刻才醒悟过来,为何门派记载中评论域外势力高手凋零。 “都是你们!为什么!你们为什么疏忽大意放了那么多域外高手进来!” 东方依人蓦然一脸悲戚的看向屠万古道。神情极为激动,原来。造成自己眼下这番窘迫的便是眼前之人所属势力的一个疏忽。 “依人妹妹!此事我屠万古像你道歉。” 屠万古真挚的看向东方依人,面容掩饰不住的愧疚。 “依人!此事与万古兄却是毫无关系。莫要怪罪了!” 诸葛春秋走上前,拍拍东方依人的香肩,轻声安慰道。 “对不起,万古哥哥,是依人激动了!” 诸葛春秋的话,让东方依人醒悟过来,一脸歉意的看着屠万古。 “无事!此事本就是我四方势力的疏忽。依人妹妹说的对!” 屠万古摇摇头,一脸苦涩的看着众人道,神情满是歉意。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李煜登基 “我当如何?” 钟隐一脸苦涩的看着屠万古。 “做你想做的,屠某竭力辅佐!” 屠万古一脸认真的看着钟隐。 “做我想做的,也许吧!当初我能,眼下,却只是奢望了!” 钟隐一声苦笑,自嘲道。 “只要有心,哪里都有侠!哪里都是江湖。” 诸葛春秋蓦然开口道。 “三弟! 钟隐一脸惊讶的看着诸葛春秋,想不到他会说出如此话语。 “钟隐大哥,春秋哥哥说得不只要有心,哪里都有侠,哪里都是江湖。” 东方依人一脸认真的看着钟隐。 “你们放心吧!虽不能与你们一起仗剑江湖,但!我钟隐会用行动证明,皇庭有侠!” 钟隐怔怔的看着在场众人,掷地有声道。 “好!虽说我们不能直接投身皇庭,更不能以身后势力帮助,可大哥若是有事,只需一句话,我等定然全力以赴。”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钟隐,神情淡然。 “哈哈!我便没有那些顾虑,钟隐兄,不会拒绝我的投靠吧!” 屠万古爽朗一笑,看向钟隐道。 “哎!依人妹妹,春秋弟弟!我也没有这顾虑了!钟隐哥哥该不会拒绝我的投靠吧!” 自从上次莫长老调笑挑明关系过后,剑倾城索性也便慢慢放开了,江湖儿女,又何故拘泥于小节。 “倾城妹妹!这,你一个女孩子家,在这皇庭之中,怕是不方便!” 钟隐一脸苦涩的看着剑倾城,他又何尝不知剑倾城所想,可眼下,他真不知如何去面对。 “姐姐!你去我可不去,这里约束太多,我还是待在星辰阁帮衬着春秋哥哥!” 剑无伤抬起头,一脸意味深的看着剑倾城,让本就鼓起勇气才将此话说出口的东方依人窘迫不已。 “钟隐大哥!我觉得可行!大哥身为太子,日理万机,以后有什么事也好通过倾城姐姐向我们传讯!” 东方依人深知暗恋一个人的痛苦,对于剑倾城敢如此甚是支持,同时心里颇为羡慕,旋即开口帮忙道。 “嗯!钟隐大哥要找三弟和五妹有事,走不开身时倾城可以代劳的!” 剑倾城鼓起勇气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钟隐开口道。 钟隐深深看了一眼东方依人一眼,只得默默同意。 扑腾扑腾!一只信鸽落在东方依人香肩,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来。 东方依人淡然自若的摘下鸽子脚下的竹筒,展开之后,还未看完便随手丢在一旁的茶几上,懒得再看。 “五妹!可是星辰阁有事?若是如此,大哥今日便不留你们了!” 钟隐一脸笑意的看着东方依人。 “算是吧!总有些人想通过我来打星辰阁的注意!大哥倒是可以看看!” 东方依人心头此刻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故作一脸无奈模样,玉手一挥,纸条直奔钟隐而去。 “何人如此粗痞不堪,写这不堪入目之…” 钟隐随手接下一看,一拍身旁案几,登时站起身来,怒气匆匆道。 “大哥何故如此生气?” 钟隐的举动可把众人吓了一跳,诸葛春秋一脸奇怪的看着他问道。 就连在钟隐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屠万古亦是竖起了耳朵关注起来。 “没!没事!只不过一时激动!激动!” 钟隐一脸尴尬,总不能说看了情敌情诗怒发冲冠,心中醋意大发吧! “真没事,只不过是无聊之徒写的情诗罢了!” 见到众人看向自己,东方依人一脸淡然,不以为意道。 东方依人一开口,钟隐就知要坏,面色一变,好在众人皆看向东方依人,让他心中微微一安,却是不曾发现剑倾城的凤目一直不曾离开他。看到这一幕,眼眶微微发红,心酸不已。 “我只是觉得这些人有那时间在此写那粗鄙不堪之言,不思报国,眼下我大唐正直多事之秋,一时失态,诸位抱歉!” 见大家又转头看向自己,钟隐急中生智,开口解释道。 众人一笑,也不在此纠缠 当诸葛春秋几人从钟隐太子东宫出来之时,天枢已经偷偷的从密道潜入了星辰阁,出现在南宫羽筎的阁楼中。易容成南宫羽筎的模样,静静地打坐。 “你们来了!” 看到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推门而进,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睁开双目,语气平淡道。 “天枢,辛苦你了!” 诸葛春秋赶紧将房门关上,一脸激动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白驹大哥,不碍事,为了尊上,再苦再累都值得!”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 “好在天枢妹妹《流云剑典》与母亲在同一境界,一时间倒是不怕露陷。只是苦了妹妹了!” 东方依人长舒一口气感慨道,看向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愧疚。 “天枢不苦!只要能找出幕后的真凶,再苦再累也不怕!”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摇摇头,目光坚定道。 “那就好!明日华老过来之后,就把母亲重伤痊愈的消息传出去!” 东方依人一脸苦涩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道。 “也好!不过明日露面之后便宣布将九州星辰阁权利下放于你们手上。然后我便宣布此次受伤有所感悟闭关,伺机突破现有的境界,可好!”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询问的看着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道。 “嗯,此计甚好,少一次露面,就少一分暴露的危机!” 诸葛春秋点点头,赞同道。 斗转星移,岁月变迁,自从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出面欲闭关突破,不突破,势不出关,并将九州星辰阁一切事宜交由诸葛春秋来打理,东方依人辅助。 大唐帝王李璟自从大皇子李弘毅顽疾不治身亡之后,身子亦是一日不如一日,建隆二年六月,李璟逝世,李煜在金陵登基,尊母亲钟氏为圣尊后,立妃周氏为皇后。 这,也让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着实松了一口气,同时亦是担忧起来,眼下大唐局势正值多事之秋之时,真不知大哥是否能完美处之,若不是二人身居星辰阁要职,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星辰阁,两人真想去帮助大哥处理这纷乱的局势。(。) 第一百五十六章 往事再提 “大哥!为何?究竟为何要如此?” 诸葛春秋一脸激动的看着钟隐,他虽因为身份原因明面上不得出手相助,却是一直暗中注视着这一切。 “三弟!你不懂!烈祖曾定下“息兵安民!”的国策,我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将他们卷进战争的泥潭!” 钟隐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他又何尝没有远大的报复。又如何不想光复先唐数百年基业,然,此刻大唐江山已经经不起战争! “什么“息兵安民!”在这乱世,你若不去壮大,便等着被他人吞并,这本就是错误的国策,大哥,你难道便不懂?还是不想懂?” 诸葛春秋一脸激动的看着钟隐,甚至连一旁的东方依人的劝阻都不曾听进半分,而屠万古此刻唯有沉默,站在他的立场,或是说此刻他没有立场。混乱的九州河山,总要有人重整山河,对于四方势力来说,这是内部的战争,他们不便插手。 此刻牵扯进来只不过是感觉到一股危机,一股来自域外势力的危机,才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手,注视着中原江湖的异动。 “三弟!” 钟隐拍案而起,诸葛春秋的话触碰到他内心最柔软之处。 “春秋!你们错怪大哥了,他又何尝想如此,自淮南战败后,大唐每年要向中原大宋缴纳高额贡奉。大唐原先地跨江南江北,南北之间的经济有互补性,如江南乏盐,而江北产盐。 而失去淮南后,大唐不仅失去了重要的盐产地,还要花巨资向中原大宋政权买盐。财政上的窘迫,使南唐政权不得不加重赋税,以至怨声载道。 再加之大哥初登基,朝内政局不稳,如若不然,大哥又何尝想如此?” 剑倾城的情绪颇为激动,要不是大哥一再拒绝她找诸葛春秋等人想办法的提议,说是不想累及星辰阁,亦不会如此境地。看着大哥自登基之后,每日操劳政事,她又何尝不想帮,只是有心无力罢了! “大哥!对不起!”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掌控九州星辰阁的他,又何尝不知,又何尝不想帮?只不过他现在是有苦自己知,如若不然,又怎会在天山之巅所用资金还要幻杀夜未央提供。 “无事!即使是身在帝王家的我,也不曾会想到治理一个国家如此之难,如此之艰辛!江湖,和庙堂之上,终究是两条路!” 钟隐摆摆手,一脸苦涩,这些状况,都是他登基前从未想过的。 “钟隐大哥!我想,我有一个情报可解你燃眉之急!” 东方依人眉头微皱,忽然想到了一个为众人所遗忘的情报,一个据传得之得天下的传言。 “噢!什么消息,我怎么不知!” 此刻别说是钟隐,连诸葛春秋也来了兴致,难不成星辰阁还有他未掌控的情报来源不成? “春秋哥哥!这个消息可是与你有关。你竟会不知!” 东方依人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怎么会,要是与我有关,何需你说出来,我早便告诉大哥了!” 诸葛春秋闻言,不假思索道。 “你当真不知?这可是你和欣儿姐姐一起发现的哦!” 东方依人不知为何,感觉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般,憋得难受万分,却还要故作轻松状。 “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大隋 秘宝!” 诸葛春秋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东方依人,竟是忘了这茬。 “大隋秘宝!” 钟隐和屠万古一声惊呼,没想到,当初闹得沸沸扬扬之后不了了之的大隋秘宝早就被星辰阁发现,听这口气是并未据为己有,这星辰阁的财力太恐怖了,连大隋秘宝都看不上。 他却是不知这消息早就被南宫羽筎封锁,星辰阁亦是只有几人知晓,而经由诸葛春秋身中剧毒,当时关于大隋秘宝的风声正紧,和紧接着一系列事之后,大家也便将之抛之脑后了。 “大哥!不若你选上一些心腹手下,由我带领,我们再入那座古墓一探!” 诸葛春秋也不是拖沓之人,当机立断道。 “不行!这次说什么你也不能再入那古墓!” 不等钟隐做出回应,东方依人便开口反对道。 “为何?那古墓危机重重,我若不带队,谁去?” 诸葛春秋一脸不悦的看着东方依人,想不到她竟会在此事上阻止自己。 “不行就是不行!母亲她…闭关,让你我打理着星辰阁,你若出事了,我怎么向她交待!” 东方依人本想说出母亲此刻一息尚存,生死难断,你身为母亲唯一的骨肉,怎能出事,却是在关键时刻打住敷衍过去。 “我…可我若不去,以那座古墓的凶险,岂不是羊入虎口?” 东方依人所说之意诸葛春秋又如何会不懂,可眼下却由不得他退缩,毕竟这是人命关天之事。 “三弟!依人妹妹说得不错,你怎可以身犯险,你能将如此重要情报告知,又怎能让你再以身犯险!” 钟隐一脸正色的看着诸葛春秋,开口道。 “大哥!那里我熟悉,由我带路再好不过了!” 诸葛春秋神情有些焦急。 “你能保证你带队我的人不会有任何人伤亡么?能保证你不会受伤么?” 钟隐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春秋。 “这!哪里机关重重,我怎么能保证不触碰到机关,大哥,你这不是为难人么?” 诸葛春秋虽很想说能,然!人命关天,由不得他想如何便如何!却焦急的开口解释着。 “无需多言!五妹很少提意见,这次,为兄便听五妹的!” 钟隐挥手打断诸葛春秋的话,当机立断的说,王者风范尽显。 “大哥!那是我第一个进去的!你们不能这样!” 诸葛春秋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既然如此,我钟隐不去也罢!” 钟隐看了一眼正一脸但有的东方依人,咬牙道。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隐的话让诸葛春秋一脸急切的开口解释道。 “没什么!若你执意要去,这宝藏不要也罢!纵使拿来又如何?不过是再起兵戈,生灵涂炭罢了!” 钟隐的神情蓦然低落下来,一脸忧郁。(。)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奇门遁甲之术 “屠兄!你虽功夫高强,可那古墓对你方天画戟而言,毕竟小了些,怕是施展不开,还请当心才是!” 诸葛春秋一脸慎重的看着屠万古,钟隐等人终究是执拗不过他,只得让他参与其中。 作为一国之主的钟隐定然是来不了了,只得派出屠万古前来保护诸葛春秋的安危,这可是他们让步的首要条件。 “这并非问题!” 只见屠万古在方天画戟上一扭,一抽,咔的一声,戟杆便一分为二,相交的一部分,竟是以太极之势互相插入。 “咔!” 紧接着又一声脆响,方天画戟的戟头竟是自行从画杆中脱落,以太极之势分开,成了两柄单耳戟头。 只见屠万古熟练的将由戟头那一段脱落的戟杆负于身后,剩下两柄戟杆和一分为而的戟头一插,一扭,“咔”一声,紧紧咬合在一起,竟是毫无缝隙,若不是亲眼所见,诸葛春秋定然不会相信这是有那柄方天画戟所化。 “这也行?” 诸葛春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屠万古,甚至包括随行而来的几名钟隐的心腹,和星辰阁扬州分部南宫羽筎的心腹属下都看得膛目结舌。 “如何不行?这可是我求了好久,才从宗门神兵阁弄来的!” 屠万古一脸得意的看着众人,显然对于能获得如此神兵而得意。 “当真是绝世神兵,敢问屠兄,此兵器可有名讳?” 诸葛春秋不由得感叹道,这才忆起自己等人一直不曾知晓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到底所为何名,遂开口问道。 “方天画戟!” 屠万古一脸傲然道! “咳咳咳!” 正侧耳倾听的诸葛春秋等人不由一个趔趄。 “怎么!有问题么?” 屠万古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众人。 “没!这名字太好了!” 诸葛春秋感觉自己此刻笑得很假,很假。 “我也这么感觉,当初好像叫什么来着,泣血戟!嗯好像是的,我不喜欢,就改成方天画戟了!” 屠万古把两柄短戟抗在肩上,煞有其事的说。 “屠兄高见,我先下去探路了!” 诸葛春秋说完,直接一跃而下,跳下悬崖,再待下去他不知屠万古还要说出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话来。 脚步在虚空连连踏出,顷刻间,诸葛春秋便出现在上次的山洞中。 蓦然!他面色一变,这里好像有人来过,底下到处都是凌乱的脚印。 有人来过!这是诸葛春秋此刻心头冒出的唯一想法。 “铮!” 诸葛春秋手中无痕剑豁然出鞘,面色阴沉下来,究竟是谁?是谁闯入自己欲送给大哥的宝藏。 “春秋兄!有敌人,在哪?” 此时恰逢屠万古翩然而至,身为武宗的传人,所学比起诸葛春秋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其余人等,则是从上方拉下一根藤蔓,借力而下。 “有没有敌人我倒是不知,可这宝藏怕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诸葛春秋闻言,也不转身便知道是屠万古也跟着下来了,摇着头,苦笑道。 “什么?春秋兄何出此言!” 屠万古一脸不解的看着诸葛春秋,不知他又突然为何出此言,难不成有人还能在星辰阁眼皮子底下抢东西,星辰阁竟不知。这说出去怕是也无人相信。 “这凌乱的脚印想必是有外人来了,而据我最后一次带着欣儿来之时,并未如此,只不过在通道中看见那群官军的尸首!” 诸葛春秋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说道。 “原来如此!我去看看!” 屠万古闻言,手持双戟,向着深处冲去。 “屠兄!等等!” 诸葛春秋面色一变,跟上前去。 “道教!” 屠万古停在镇龙石旁,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被破坏殆尽的石门,忍不住轻忽道。万万想不到此处会有道门手笔。 “什么道教!” 跟上来的诸葛春秋一脸疑惑的看着屠万古。 “想不到在这个古墓门口就看到道教的手笔!” 屠万古颇为感慨! “道教手笔?” 诸葛春秋一脸震惊的看着屠万古,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话语。 默默看完镇龙石上的撰文,屠万古眉头紧锁陷入回忆! “我倒是忆起来了,当年萧皇后和巢元方倒是都是道教中人!” 屠万古蓦然恍然大悟道。 “屠兄!你还在纠结此事作甚,眼前这情形,断龙石尽毁,怕是里面所藏,皆被搬运一空吧!” 诸葛春秋对于屠万古站在镇龙石前皱眉思索,很是不解。 “不对!按道教的手笔,岂非轻易可取!若此处当真是昔年萧前辈和巢元方所建,莫说你我二人,即便是武宗高手,亦休想闯入之后全身而退!” 屠万古面色凝重,若有所思道。 “屠兄过滤了,我星辰阁前辈所创《凌空虚渡》又岂非等闲视之,脚不触地,即便机关无数,何俱之!” 诸葛春秋一脸傲然,对于星辰阁这一门绝技,他可是非常自傲的。 “若是如此可破之,道教奇门遁甲之术,也便无甚可取之处!要知,道教高人精心布置的奇门遁甲之术,沟通天地,不懂之人,即便是功力通玄之辈,亦是有心无力。人力有穷时,天地无穷尽!” 屠万古撇撇嘴,一脸惊惧道。显然他在这上面可算是吃过亏。 “这!怎么可能!” 屠万古的话让诸葛春秋呆愣当场。 “域外江湖,高手,奇人异士无数,你当真以为仅仅凭借道教为主三方势力协助便能挡住而不有失?要知武宗和儒宗的重心可不在江湖争斗,亦不可能在!佛教的重心更是在中原江湖的稳定上,如此一来,这域外势力的重担,唯有道教一力抗之!悲呼!” 屠万古蓦然伤感起来。 “二位顷刻间便把这石门给破了?我等竟然没听到声响!” 此刻,和两人一同前来之人才进到这悬崖绝壁上的山洞之中。 “你们倒是高估我们二人了,这手笔,可不是我们二人!” 屠万古闻言,苦笑着开口道。 “还有外人!” 众人豁然紧张起来,手中兵器纷纷出鞘。 “诸位!我和春秋兄进入一探!尔等便在此等候吧!怕是要白来一趟了!” 屠万古一声叹息,转头看向方才进来的众人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机关全开,遮天蔽日 “屠统领(屠公子)这样怕是不好吧!” 众人一脸忧郁的看着屠万古和诸葛春秋。 “你们待如何?莫非你们有把握闯入之后全身而退不成?若是宝藏被他人捷足先登,诸位冒着危险闯入,又有何意义。” 屠万古面色冷了下来,一脸愠怒的看着在场的众人,很显然,对于众人的疑义,心中颇为不快,却还是开口解释道。 “你们还是在这里等候吧!若是宝藏还在,那便是皆大欢喜!我,亦算是不负大哥了!” 诸葛春秋转过头,一脸苦涩的看着众人。 “这…是!” 众人对望一眼,拱手领命。 “屠兄!我去也!” 诸葛春秋一步踏出,便进入甬道内。 看着诸葛春秋已经飞掠出好远,甬道内竟无一个机关启动,可地上凌乱的箭矢告诉他,并非如此。屠万古苦涩一笑,这星辰阁的凌空虚渡倒也所言非虚。 不及多想,紧了紧手中两杆铁戟,身子一晃,便闪了进去。 “咔咔咔!” 机关纷纷启动,却是纷纷落空,掉落在屠万古身后,不能伤他分毫。 豁然是武宗身法绝技《乾坤一瞬》,当真是快若闪电,虽说不善闪转腾挪,可直来直往,来去无踪却是正和武宗之人的路子。 镇龙石外,尚未进入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冷汗淋漓,这机关,未免太过恐怖了,倘若自己等人前往,触发这些机关,怕是九死一生之局,心下不由对诸葛春秋和屠万古佩服万分。 身后咔咔的机关启动声让诸葛春秋周身寒毛直竖,他可是亲身体验过这些机关的威力,至今想起,都不由心中发毛。 也不回头,此刻哪里还顾得屠万古,脚下步子又快上几分,快了,就是前面,终于甬道的尽头近在咫尺,诸葛春秋脚下一加速,身形飞掠而出,而与此同时,屠万古和他齐齐出了甬道。 诸葛春秋看着身旁一脸轻松惬意的屠万古,再回头看看身后风雷大作的甬道,各式机关齐发,简直是遮天蔽日,怕是一直蚊子都休想逃脱 “还好没让他们进来,更庆幸是自己先行进入,而非让你先走,这甬道也恰好结束,如若不然,怕是有得一翻苦头吃了!” 诸葛春秋看着甬道里机关全部触发的景象,忍不住感慨道。 “那倒不会!若是若是甬道还未结束,和你错身而过的瞬间,我会捎带上你的!” 屠万古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还不忘对他眨眨眼。 诸葛春秋脑海中登时浮现出自己被屠万古像小鸡一样提着飞奔的情形,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我看还是免了,我更情愿独自面对这机关去练练剑法!” 诸葛春秋赶紧后退两步,一脸戒备的看着屠万古道。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是答应主公保你平安的!” 屠万古撇撇嘴,一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春秋。 “我情愿你不给我添堵就行!” 诸葛春秋脸都黑了,一步踏出,身形凌空掠起,在白玉桥前也不做停留,直接向着对面飞掠而去。 “这么激动!” 屠万古摇摇头,一脸微笑看着诸葛春秋远去的背影。心里此刻还噗通噗通的狂跳,方才可把他吓了个半死,若真是带上诸葛春秋,他还真没有把握能毫发无损的走出那个甬道,恐怕唯有将视若珍宝的方天画戟留在甬道中。 要知这套方天画戟通体为天外陨铁所铸造,共九九八十一斤。 一步踏出,屠万古就出现在白玉石桥前,看着石桥上一个个方格,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眉头紧皱,顿在了原地,好在这桥头没有任何机关,让他也可以静心思考。 好熟悉!到底在哪见过,往事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现,却是忆不起在那里见过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屠兄!怎么了?要不我回去背你过来好了!” 诸葛春秋看见屠万古迟迟在白玉桥头站立不动,开口道。 “不用!不过是这白玉桥上黑白格给我似曾相识之感!一时间忆不起在哪见过!” 诸葛春秋的话让屠万古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眉头微皱,一脸歉意的看着他道。 “不会吧!这白玉桥都在此沉睡数百年,我保证我之前进来无人来过,莫不是你武宗有这大隋秘宝的记载?” 诸葛春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屠万古。 “当然不可能!要是有,只怕早就被人取走了!” 屠万古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我看你还是先过来吧!你又不擅长奇门遁甲之术,还在这纠结这玩意作甚,能安全通过就行!” 诸葛春秋撇撇嘴,对着屠万古喊道。 屠万古闻言一怔,也是,自己倒是把正事给忘了,在这奇门机关上上苦苦思索作甚,这可是道教中人强项,宗门可不擅长。 “屠兄!慢着!你该不会还用方才的方式吧!” 便在屠万古准备动身之时,诸葛春秋蓦然开口喊道。 “不用那种方式,难不成你让我飞过去?” 屠万古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诸葛春秋。 “你…狠!当真不要我背你过来么?” 诸葛春秋有种想要昏倒的冲动,这白玉桥的恐怖他可是深有体会的,便是那一次,他和李梦欣差点葬身于此。 “你说呢?我屠万古可丢不起这个人,武宗儿郎,宁可站着死,亦不跪着生!” 屠万古周身涌现出冲天的霸气。 “哎!你保重!” 诸葛春秋紧了紧手中的无痕剑,一脸凝重的看着黑白相间的白玉桥。 “铮!” 屠万古将手中一对铁戟又拆解开来,背后那一段戟杆顺势被他那在手中,顷刻间,两把铁戟就变成了一杆方天画戟。 看着诸葛春秋的神情,屠万古又如何不知这座黑白相间的白玉石桥凶险万分,好在此处并不狭小,他便直接将两柄短戟变回方天画戟,虽说短戟也是他擅长的,不是有句话叫一寸长,一寸强。 “铮!” 方天画戟在脚下一划,哧溜出一长串火花,屠万古身子猛然向着桥对岸跨去! “嗡!” 只见屠万古身戟合一,长戟划破长空,发出一阵嗡鸣之声,不绝于耳。(。) 第一百五十九章 阴阳无双阵 “踏…咔咔咔咔…” 转瞬间,屠万古便一步踏在石桥上,登时,机关启动,桥上成黑白相应的方块登时动了起来,石桥下水银豁然****而出,仿佛认为控制般,齐齐向着屠万古攻去。 “铮!铮!铮!” 屠万古感觉手上方天画戟一沉,****而来的水银劲道颇大,与长戟相交,竟是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爽!” 屠万古此刻不仅不慌乱,反而战役盎然,脚下晃动不止的石块,和****而来的水银,让他生出酒逢知己将遇良才的感觉。 “……” 正准备上前相助的诸葛春秋一个趔趄差点载到在地。 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这阵仗,怎么也和爽字粘不上边,看得诸葛春秋都感觉脊背发凉,上次自己可是一触碰到桥面,触动了机关便闪身离开,最后逃出去之时,可谓是重伤欲死,虽不排除自己身中奇毒,背负李梦欣之因。 听着震耳欲聋不绝于耳的金铁嗡鸣之声,看着胡乱闪现的黑牌方块,和桥下****而出密集的水银,诸葛春秋握剑的右手被汗水浸润。 本做好了上前助战的他,听到屠万古的那畅快淋漓一吼,便决定静观其变,毕竟若是匆忙上去乱了屠万古的阵脚,只会适得其反。 “铮!铮!铮!” 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化作漫天戟影,将他牢牢护在其中,任由水银****,当真是滴水不漏。 脚下踏着武宗另一门专攻小范围挪移的步伐《移形换影》,身形闪现间,挥洒自如,毫无停滞。 只把诸葛春秋看得膛目结舌,这,也太轻松了吧! “咔咔咔” 一阵阵机关的响声想起,诸葛春秋只感觉浑身冷汗淋漓,这是要启动多少机关,该不会是这里的机关都全部启动了吧! “嗡!” 一声嗡鸣,一只利刃向着诸葛春秋站立之处****而来。 “铮!” 本能的,诸葛春秋感觉到一阵危机,一剑劈出,将那只箭矢劈飞。 “咻咻咻!” 顿时,四面八方下起一阵箭雨,直看得诸葛春秋面色一变。这!手笔太大了点吧!不带这么玩的。 不急多想,手中剑锋一转,化作漫天剑影,剑光流转,一招一式进退有据,丝毫不见慌乱。 “铮!铮!铮!” 漫天箭雨击打在诸葛春秋手中长剑所化漫天剑幕之上,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其势连绵不绝,交鸣声更是震耳欲聋。 “屠兄!我们退吧!” 此刻诸葛春秋脸都黑了,真是担心什么便来什么,这白玉石桥,豁然是这密藏中机关总枢纽所在,触之机关尽起,当日里自己受的教训还不够么,方才竟是没能阻止屠万古的鲁莽。 “哈哈哈哈!退!为何要退,春秋兄,我终于忆起这石桥上的黑白方格在哪见过了!” 屠万古此刻兴致高涨,又岂会听从诸葛春秋的建议。 “此地机关尽数启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诸葛春秋面色焦急的看着屠万古,这家伙,怎么关键时刻如此不通事理。 “春秋兄!且坚持片刻,看我破了这阴阳无双阵!” 屠万古一声大喝,手中方天画戟爆发出阵阵锋芒,将接近的水银滴击飞,风声嚯嚯,让人不敢直视。 “杀!” 屠万古一声大喝,手中方天画戟划破玄奥的轨迹,脚下的步履,踏着一个又一个玄奥的步法,身子在桥面上闪现出一个又一个幻影。 随着屠万古的动作,密藏里的机关逐渐稀疏下来,压力大减的诸葛春秋亦是长舒一口气,回头看向屠万古,只见他此刻双目紧闭,脚下步法和手中方天画戟却是不停,而混乱的黑白方块,好似向他脚下迎接一般。 从桥面下****而出的的水银化成的水箭,亦仿佛倦鸟归巢一般,直奔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戟影中。 “这!” 诸葛春秋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手上长剑一顿,却是漏掉一只利刃,直奔他胸口。 利刃划破长空的嗡鸣声让他反应过来,此时躲避已是不急,身子生生平移数分,利刃划破他的衣衫,由后背而出。 强横的劲力将诸葛春秋的身子带着不稳,一个趔趄。手中长剑拄地,才让他没有倒下,可身子亦是一晃。 正睁开眼看到这一幕的屠万古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也不理会破解这阴阳无双阵之后会有何物。 “春秋兄!你可不能有事啊!都怪我,发什么武痴,对了生肌散,师门赐我的生肌散!” 屠万古手忙脚乱的一把将诸葛春秋搂进怀里,一脸急切道。 “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可不好男风!” 诸葛春秋一脸尴尬的看着屠万古。 “你没事!” 听着诸葛春秋中气十足的声音,屠万古一脸诧异道。 “你说呢?” 诸葛春秋脸都黑了。 “滚!” 屠万古一把将诸葛春秋丢在地上,身子连连后退,双手连连在身上擦拭,一脸嫌恶的看着他。 “哎哟!屠万古!” 诸葛春秋一跃而起,捂着屁股看着屠万古,一脸愤恨。 “没事装什么受伤,本少清白差点被你毁于你手!” 屠万古一边擦拭着双手,一脸怨恨的看着诸葛春秋,索性此处没有外人。 “呸!呸!呸!…我和你说了我受伤了?我只不过是被机关的利刃带得着站不稳而已,你自己莫名其妙的将我抱起,还恶人先告状!” 诸葛春秋一愣,反唇相讥道。 “你…没事站不稳干嘛!” 屠万古又哪肯承认是自己的原因。 “不和你争了!说说看,破了这白玉石桥的机关,有何发现!” 诸葛春秋可不想和屠万古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缠。 “机关?对!宝藏!哈哈!我来也!” 屠万古反应过来,身子一晃,重新回到了汉白玉石桥上。 此刻!汉白玉石桥已经恢复原状,只不过在汉白玉石桥的正中,一个碧玉石台缓缓升起,石台上方,放着一个黄色龙帕包裹之物。 “咦!哈哈!果然如此!” 屠万古喜形于色的一把将包裹抱起,仰天大笑,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当真如此?” 诸葛春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当真还有东西,莫不是,这才是最珍贵之物?(。) 第一百六十章 九龙紫颤木方盒 “那是自然!我是谁?武宗青年一辈,当世第一人!” 屠万古一脸傲然,对于自己的猜测被印证,他可是自傲不已,即便其它的宝藏没有了又如何?总算不是空手而归,有负所托。 “……” 诸葛春秋默然不语,此刻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这地宫貌似在他走后都被外来人进入过,若说宝藏还在,他自己都不信,之所以执意要闯进来看看,不过是抱着一份侥幸的心里罢了。 屠万古一脸兴奋的将黄色龙帕打开,露出里面一个雕刻着九龙缠绕着的紫檀木方盒。 看着紫颤木盒上栩栩如生的龙纹雕刻,诸葛春秋感觉一股冥冥中的压力自其上传来,上面的五爪金龙仿佛要从紫颤木盒上腾空而起一般,让人不敢直视,有一种莫名的心悸之感。 “这!这!这!” 屠万古浑身颤抖起来。 “屠兄!屠兄!你没事吧?” 诸葛春秋此刻亦是心惊不已,这要有何等高超的技艺,仅仅是雕刻的五爪金龙就给人以如此真实的感觉。 “哈哈哈哈!天佑我神州!天佑我神州!老祖宗,您看到了么?您的后人终究是找回了丢失数百年之物…呜呜…!” 屠万古举着紫颤木盒仰天长笑,兴奋不已,蓦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手中方天画戟亦是丢在一边,不再理会,怀抱着紫颤木盒嚎啕大哭起来,要知,即使是拜钟隐为主亦不过是单膝跪地,而手中方天画戟更是自从得之后,不曾离身分毫,此刻却被他丢在一边,究竟是何物?让他如此失态。 “屠兄!你当真没事!” 诸葛春秋此刻亦是不知所措起来,屠万古该不会是吸入了水银蒸汽产生了幻觉吧!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事!我怎会有事!” 屠万古从失态中醒悟过来,一脸歉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此物到底为何物?怎么你一见到它便如此失态?” 诸葛春秋一脸不解的看着屠万古。 “诸葛兄!此事事关重大,你必须答应我,绝不向他人透露半分,即使是主上!” 屠万古面色蓦然严肃起来,一脸郑重的看着诸葛春秋。 “什么?大哥也不可告知?” 诸葛春秋一脸惊讶的看着屠万古,万万想不到他会突然说出如此话语。 “是的!此事干系甚大!除了你我,任何人都不得告知!” 屠万古一脸认真的的看着诸葛春秋重复道。 “屠兄请说!春秋应下便是!” 看屠万古的神情不像作伪,诸葛春秋郑重的应和道。 “若是我所料不差,此盒中定然是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屠万古一脸喜色的看向诸葛春秋道。 “不可能!此密藏建于隋末唐初,传国玉玺根本不会出现于此处,它一直在先唐历任皇帝手中!” 诸葛春秋失声反对道,他万万想不到屠万古竟说盒中之物便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敢问春秋兄,可知现下传国玉玺何在?” 屠万古此刻亦是平静下来,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春秋。 “哼!” 诸葛春秋一声冷哼,并未回答,自先唐之后,各地拥兵自立,诸国林立,这些年,去星辰阁寻求传国玉玺下落之人又岂会少,不过获得的答复便是传国玺转归于后唐之后。末帝李从珂怀抱传国玺登玄武楼**,传国玺就此失踪。 这消息早便天下皆知,此刻屠万古竟然问自己,诸春秋一声冷哼之后,不再言语。 “春秋兄可知至隋末之后,传国玉玺便不知所终,而先唐所述传国玉玺为太祖皇帝仿制赝品!” 屠万古岂会不知诸葛春秋不信自己所说,但此事干系重大,由不得他不开口解释。 “屠兄这是怀疑我星辰阁情报能力?试问天下间,星辰阁情报之力,谁人不叹服?” 诸葛春秋一脸傲然的看着屠万古,铿锵有声道。 屠万古苦涩一笑,诸葛春秋心中所想怕是改变不了了,怕是方才之事并未放在心上,只当自己一句戏言罢了。 目光忽然落在手中紫颤木方盒上,屠万古不由暗骂一声,自己真是太过愚笨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自己还在那和春秋兄争论半天,却是忘了,事实胜于雄辩。只需将手中紫颤木盒打开,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 “春秋兄!你我二人多说无益,咯!打开这紫颤木方盒,一切岂不真相大白?” 屠万古将怀中紫颤木盒推到诸葛春秋身前,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诸葛春秋疑惑的拿起紫颤木盒子,四下看了半天,却是找不出打开之处,一脸悻悻的将紫颤木方盒交还给屠万古。 根本就没有任何开口之处,你让我如何打开! 诸葛春秋白眼一翻,嘟囔道。 “哈哈!是我忘却了,不过,想要打开这个紫颤木方盒,我想确是在这九条龙纹之上!” 屠万古恍然一笑,看向诸葛春秋道。 “如此说来!你便是知晓了!打开不就是!” 诸葛春秋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屠万古,经由这么一出,他也算是镇定下来,传国玉玺又如何?若是当真得之能得天下,大隋王朝亦不会覆灭。 “打开!我若是知晓如何打开早便打开了,何需等到现在?拳脚功夫我屠万古当仁不让,这动脑子,省省心吧!累!” 屠万古一脸无辜的看着诸葛春秋,讪笑道。 “……一个不能打开的破盒子,仅仅是猜测你便发疯一般,还和我争论那么久,你也是够了!” 诸葛春秋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闹了这么半天,自己甚至差点受伤,搞出来一个所谓莫须有的盒子,更重要的是,这个盒子中之物还是一个只能看,不能触碰。 仿佛镜中月水中花一般。 “春秋兄,试试,反正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不是?” 屠万古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我看是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即便是错了,亦不丢脸才是?” 诸葛春秋一脸别有深意的看着屠万古。 “让你打开就打开!没打开之前,一切都说不准!” 屠万古眉头一挑,将紫颤木方盒放回汉白玉石桥中间突出方才放置木盒的石台上。(。)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史上最假的赝品 “咔咔咔咔!” 一阵机关的启动声,可把诸葛春秋吓了个够呛,这还没完没了了。 屠万古亦是面色一变,这密藏机关总枢纽不是被自己破了么?怎会还有机关,对方才将紫檀木方盒放回石台之上更是后悔不跌。 一旁的的方天画戟不知何时已经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凝阵以待。 “咔!” 放于石台上的紫檀木方盒一声脆响之后,竟是自动打开,紧接着,咔咔的机关启动声亦是停止。 “哈哈!我就是个天才!看吧!春秋兄,关键时刻还得看我,这不,打开了,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屠万古当即大笑道,颇为自得地看着诸葛春秋。 “你行!” 诸葛春秋一擦头上的虚汗,长吁一口气面色僵硬道。 屠万古一脸得色从石台上打开的紫檀木盒中拿出一个被龙纹黄布包裹着的包裹。 此刻诸葛春秋亦是看了过来,虽说心下已然不在意,可谁又愿意错过见识一翻传说中传国玉玺的机会。 屏住呼吸,屠万古激动得身子都颤抖起来,可怜的方天画戟,不知何时又被他丢在一边。 布帛一层层揭开,诸葛春秋和屠万古感觉紧张得呼吸不过来,精神高度的集中,紧张,期待,忐忑,种种情绪一起涌了上来。 这滋味,比和一名绝顶高手对决更让人感觉到激动,兴奋。 一层,又一层,当揭到最后一层之时,屠万古的手顿住了,颤抖着,哆嗦着,等了半天终究还是动作。 “春秋兄!我不行了,还是你来吧!” 屠万古感觉再这样下去怕是没有揭开这最后一层布帛,自己便要紧张得昏厥过去,遂看向诸葛春秋开口道。 “别!你不说还好,这一说,我也紧张了!” 诸葛春秋面上闪过一抹异动,旋即挥手拒绝道。 开玩笑,此事你紧张我便不紧张了么,万一要是不值钱的玩意,自己当如何?即便是真的,自己一激动,手一抖,怕是不光是大哥,日后亦是欣儿都无颜面对。 “春秋兄,你我是兄弟否?” 屠万古目光灼灼的看着诸葛春秋,眼中满是祈求,任谁都不会明白,武宗和儒教对于这传国玉玺的看重。 “屠兄!你这是逼我,难不成就你紧张!我要是弄出个三长两短,且不说其它,你便要与我拼命!”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的看着屠万古,却还是接过了他手上仅余最后一层布帛的物件。 长吸一口气,诸葛春秋一把将最后一层布帛揭开,一个通体晶莹幽紫,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鸟篆书所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 “这便是传国玉玺?” 诸葛春秋看着通体晶莹剔透仿若紫水晶一般的玉玺疑惑道。并未听说过传国玉玺为水晶所制,倒是有传闻为和氏璧所刻。 “啊!” 屠万古抬头一看,登时状若疯狂,这哪里是什么传国玉玺,分明是一方赝品,更可气的是,赝品你仿制得真一些也便罢了,可这水晶所刻,虽为稀罕之物,傻子都知晓为假物。 想起方才自己信誓旦旦,更是激动得嚎啕大哭,屠万古窘迫万分,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向着这紫水晶玉玺劈去,大有将它击碎,以解心头之恨之嫌。 凌厉的掌风吹得诸葛春秋衣衫猎猎作响。 诸葛春秋一惊,不及多想,手中无痕剑一横,屠万古一掌实实击在剑鞘上,发出一声闷响。 诸葛春秋身子亦是被这一掌击得腾空而起,退后三四步方才卸去这股劲力。好在最后关头屠万古醒悟过来,收回大半的掌力,如若不然,他含恨出手,诸葛春秋匆忙抵御,怕是要一击重创。 “春秋兄!我…” 屠万古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又看着诸葛春秋,一脸慌乱的开口道。 “屠兄!你这是怎么了?” 诸葛春秋呼出一口浊气,半晌才压下激荡的气血,皱眉道。 “我!我要劈了这赝品!” 屠万古一脸魁色,可看到诸葛春秋手中的紫水晶玉玺,情绪又蓦然激动起来。 “只不过一死物,即便是赝品又如何。屠兄又何故如此激动?” 诸葛春秋一脸诧异的看着屠万古。 “你怎知我武宗对于传国玉玺的执着,这乱世,若是有一人手执传国玉玺,受命于天,九州一统,我中原大地又何苦受那外域蛮夷虎视眈眈?你,没有经历过与外域江湖的纷争,永远不会想到争斗的惨烈!” 屠万古情绪低落下来,一脸悲戚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对不起…” 诸葛春秋万万没有想到屠万古身上会背负如此之多,这个看似什么都毫不在意,看似嗜武如命的人,内心深处,会有如此柔软一处。 “没事!让你见笑了!” 屠万古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屠兄!此物如何处置?” 诸葛春秋爱不释手的拿着手中的紫水晶玉玺,一脸不舍的看着屠万古。 “你拿去吧!” 屠万古恨恨的看了一眼诸葛春秋手中的赝品,按耐住心中的冲动,咬咬牙,转过身一挥手道。 “嗯!这紫檀木方盒你也不会要,我便一并收了!” 诸葛春秋一脸满意的将紫水晶玉玺放入紫檀木方盒之中,心下欢喜万分,将这个送给欣儿她定然喜欢。 “随意!” 屠万古眉角直跳,这是诚心刺激自己不成,头也不回,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便不再言语。 “咦!” 诸葛春秋满心欢喜的将紫檀木方盒抱在怀中,忽然瞥见紫檀木方盒之下的石台正中有一个浅浅的方形凹槽,正中凹下的几个字正是紫水晶玉玺下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鸟籇文。不由发出一声轻呼。 “春秋兄,怎么了?” 正沉静在悲痛中的屠万古被诸葛春秋这一声惊呼声惊醒,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屠兄!你看!” 诸葛春秋指着放置紫檀木方盒之下的石台一脸古怪的看向屠万古。 “这!这!这竟然!天,天不负我神州!不负神州!” 屠万古此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一切没有定论之前,屠兄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才是。” 诸葛春秋没都一皱,一脸担忧的看向屠万古。 “我……应该没有那么……” 屠万古冷静下来,一脸不确定的看着诸葛春秋,此刻,他真想有人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个人意见屠兄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诸葛春秋一脸深意的看着屠万古。 “春秋兄,方才之事却是在下鲁莽了!” 屠万古会错了意,一脸歉意的看向诸葛春秋。 “屠兄哪里话,方才发生甚事?我早便已经忘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只是你方才模样好可怕!” 屠万古一开口,诸葛春秋便知晓他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心中对自己的唐突微微后悔。 “多谢春秋兄提醒,在下懂了!” 屠万古苦涩一笑,对着诸葛春秋一拱手道。 小心翼翼的打开紫檀木方盒,从里面拿出紫水晶玉玺,轻轻的置于石台凹槽处,只听“咔!”一声,紫水晶玉玺和凹槽完全吻合。 诸葛春秋和屠万古对望一眼,眼中掩饰不住的喜意。 “咔咔咔!” 随着一阵阵机关声响起,紫水晶玉玺竟是开始下沉,在诸葛春秋不舍的目光中,缓缓没入其中。 “咔!” 一声脆响之后,紫水晶玉玺彻底消失不见,紧接着,平台不断的变换,最终出现在诸葛春秋和屠万古面前的,是一副残局。 棕黄的的棋盘上,铭刻着神州山川河流,其上落满了黑白相间的棋子。 黑子上方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隋字,反观白子上方,铁画银钩的刻着一个唐字,这黑白的棋局,竟是演绎着隋唐的更替。 看棋局上的局势,黑子已然岌岌可危,白子势如破竹,大有一鼓作气直捣黄龙之势。 “又是黑白…” 诸葛春秋有一种想要昏厥过去的冲动,他发现自己对黑白搭配的方格类物品恐惧。 “弈阵!” 屠万古眉头一皱,这弈阵可比先前自己所破大阵难上不止一筹,曾有先贤说它变化无穷尽,人力有竭时。 足以证明这一道的博大精深。 “屠兄!能者多劳,还是你来吧!” 诸葛春秋向后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屠万古。 “好一个能者多劳,你倒是会偷懒!” 屠万古苦笑着看着诸葛春秋,不过,若论弈阵,怕是中原江湖除却三方势力中人,最了解的怕是域外江湖人士了,纵使佛教也有所不如。 “屠兄你看,这里有字!” 方才二人注意力都集中到石台上,却是忘却两边的桥栏上不知何时多了些物件。 “破困龙升天弈者,可得老夫巢元方所留至宝!时限一个时辰!” 右方石墩上多了一个记时的沙漏。 “屠兄!一个时辰,有把握否?”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的看着屠万古,那玩意他看都看不懂,看似像围棋,却又有所不同。 “一个时辰,你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即使儒教儒尊在此,也非敢说破这困龙升天之局!” 屠万古一声苦笑,开口道。 “咔咔咔咔!” 石台旁的地下缓缓升起,上面托着一个碧玉砵,里面盛满了黑色的棋子。 “咔咔咔咔” 水银之中缓缓升起一座石碑,紧接着,来时甬道上落下一块巨大的断龙石。 屠万古面色沉了下来,看这架势,还当真是九死一生之局,不,十死无生。 “屠兄,这是何意!” 诸葛春秋一脸郁郁。 “没什么!不破此局,便命丧黄泉罢了!” 屠万古面色淡然,此刻,他反而冷静下来,什么传国玉玺,什么生死,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哎!” 诸葛春秋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春秋兄!是我害了你!”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说真的,这困龙升天弈,他毫无头绪,这弈局,完全便是当初大唐和隋朝的博弈之局。 谁人不知,隋灭唐兴!以自己之力,又岂能逆天而行,若是能,怕是不会有隋朝的覆灭。 “行了,别苦着一张脸了,既然破不了,又何需为难自己!生也罢!死也好!我诸葛春秋不怨任何人,只恨缘浅罢了!”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拍着屠万古的肩膀,错身走过,目光中掩饰不住那一抹思恋。 “春秋兄!我屠万古便是死,也要破了此局,让你出去!” 屠万古蓦然抬起头,一脸坚定的看着诸葛春秋。 “如果用你的命,换取我出去的机会,我情愿死在这里!” 诸葛春秋背对着屠万古道。 “为何?你还有你的爱人!而我,孤家寡人一个,即使接近你们,不过是为了一个使命,一个自记事起,便背负的使命!”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的背影,虎目中,泪光闪烁。 “不为什么?我诸葛春秋的幸福,并不是建立在兄弟的生命上,原来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亦不会!若是有将来的话。” 诸葛春秋转过身,一脸淡然的看着屠万古,掷地有声道。 “兄弟!好!兄弟!我屠万古认你这个兄弟了!” 屠万古沉默半天,蓦然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春秋。 “怎么?原来不是么?”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屠万古。 “原来!请原谅屠某自大!一直以来,我只把你们当做朋友,而兄弟,却是跟我并肩作战的四方势力之人才配拥有,因,在我心中,中原武林,都是一群争名夺利之徒!诸葛兄,对不起!” 屠万古虎目中微微迷茫片刻,一脸歉疚的看向诸葛春秋道。 “你说得不错,中原武林,本就是争名夺利,即便是星辰阁号称超然物外,不参与各方纷争,其内部,亦不过是勾心斗角罢了!” 诸葛春秋心中的一丝不快,在听完屠万古之话后,亦是烟消云散。摇摇头,一脸苦涩的看着屠万古。 “什么时候这天下能够太平了,再也没有纷争了,我们便可以卸去这一身烦恼,做自己想做的事!” 屠万古一脸憧憬的看向远方,好像能透过重重阻隔,遥望天际一般。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纷争!真到了那一日,便是武道没落之时!” 诸葛春秋若有所悟的看着屠万古,怅然一笑。(。) 第一百六十三章 黄泉序曲 “如果有那么一天,没落了又何妨?那时,我们便退隐与山林间,守着这份传承,我辈习武本就是强身健体,修身养性!” 屠万古双目出爆发出慑人的精芒。 “哈哈!好!若有那一日,我便带着欣儿去投奔你!” 诸葛春秋爽朗一笑,拍着屠万古的肩膀道,直疼的屠万古直吸凉气。 “你这是公报私仇!” 屠万古嘶牙咧嘴的怒视着诸葛春秋道。 “哎!让你打回来就是了!” 诸葛春秋直接把屁股撅起来,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屠万古。 “去你的!” 屠万古笑骂着看着诸葛春秋,眼中满是感动,他知道这是对方故意缓解他心中愧疚,若不是他执意如此,也不会发生此事。 “呐!说好了,你自己不踢的,过期作废!” 诸葛春秋迅速的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看着屠万古道。 “我有说不踢?刚才不过是在运劲,快去撅着!” 屠万古此刻亦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子,既然已经无可挽回,又何必负了兄弟的一番苦心。旋即眉毛一挑,故作一脸愠怒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运劲!你怎么不说你直接一戟劈了我,有你这么糟蹋人的么?” 诸葛春秋面色漆黑的看着屠万古。 “你说的让我打回来,又没说不能运劲,你都说了,让我用兵器,我还都没用呐!” 屠万古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看着诸葛春秋,据理力争道,末了,还不忘抖抖手中的方天画戟。 “刚才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门都没有!” 诸葛春秋摇摇头,一脸无奈的叹息道。 “好呀!手上见真章!” 屠万古一抖方天画戟,一戟便向诸葛春秋刺去。 “来真的!谁怕谁!” “铮”的一声,诸葛春秋手中无痕剑悍然出鞘,剑锋直指屠万古。 “铮!铮!铮!” 两人虽做得凶悍,却不约而同的,都未使用内劲,纯以招式分高下。 “铮!” 再一次戟剑相交之后,两人各退后几步方才站稳。 “屠兄!当心了!” 葛春秋说完,剑法一变。只见他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剑尖直刺,又如暴雨摧花,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屠万古只觉得漫天剑影袭来。也是吃了一惊,春秋兄剑法当真奇绝,看它如封似闭,却又如进似攻,实是让人捉摸不透。 身为武痴的他,也立马来了兴致,手中方天画戟在白玉桥上哧溜出一串火花,向着诸葛春秋刺去。 这一戟恍若游龙般,直捣黄龙,击在诸葛春秋手中长剑化作的漫天剑幕上,登时,想起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声,这看似惊人一戟,仅仅在剑幕上荡漾出一阵波纹,便被挡下。 “咦!” 屠万古一声惊疑,想不到自己以点破面十拿九稳一招竟然会被诸葛春秋如此轻松化去。 “屠兄,这《流水剑法》可是以防守见长,方才你那看似势大力沉,的一击,被我以万重浪之法瞬间击出九剑化去你附加与长戟上的劲力。致使你的长戟无功而返。” 诸葛春秋手中长剑化作层层剑幕将自己护卫其中。 “好一个万重浪之法,简直是颠覆武道只先河。” 屠万古一脸惊讶的看着诸葛春秋。 “这是星辰阁先辈在海上观海所悟,所谓日久天长,水滴石穿!” 诸葛春秋微微一笑,看着屠万古道。 “好剑法!抽刀断水水更流!这,才是防御的最高境界,防御之道并不是你有多坚不可摧,而是在于能无形之中将对手之攻击消弭于无形!高!实在是高!” 屠万古对于诸葛春秋这套剑法,仅仅从一句话中举一反三,推断出剑法的最高奥义所在。 “屠兄好见识,假以时日,屠兄定然创出一门不弱于这《流水剑法》的绝世神功!” 被一语道破剑法精髓,诸葛春秋并不以为然,一脸佩服的看着屠万古道。 “春秋兄可别损在下了,有些事,说,谁人都会说,可做起来就难了!” 屠万古摇摇头,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道。若真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江湖上岂不都是神功绝技,亦不会常常因为一部神功出世,争得整个江湖腥风血雨。 “屠兄!不打了吧!还有一炷香时间,合该休息下,省得牛头马面来了你我二人束手就擒!” 诸葛春秋看了一眼远处的沙漏,怅然若失道。 “放屁!你他娘的才束手就擒,他若不来还好,若来之,定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屠万古一脸激动的看着诸葛春秋,磨刀霍霍,仿佛期待那一刻到来一般。 “那行!你且先上,我给你压阵!我可要养精蓄锐下去问问,世人都说唐朝是隋朝的延续,还争个屁!不给我个满意的答案,我和他没完!” 诸葛春秋索性收剑归鞘,抱在胸口,看着汉白玉石桥的护栏,开口道。 “什么?春秋兄,你再说一遍?” 屠万古蓦然出现在诸葛春秋身旁,抓住他的肩,一脸兴奋。 “什么?” 诸葛春秋一脸懵懂的看着屠万古,不知他有犯了哪门子神经。 “你刚才说的话,快说啊!” 屠万古回头看了一眼沙漏,满面焦急。 “不给我个满意的答案,我和他没完!这句?” 诸葛春秋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屠万古。 “不是!不是!前面那句!快!快说!” 屠万古神情越发焦急起来。 “我想想!好像是你先上,我养精蓄锐,下去问问!好像就这样!” 诸葛春秋皱着眉头。不确定道。 “不是!不是!你一定漏了最关键的!春秋兄,仔细想想,我这皮囊就交给你了!” 屠万古此刻犹如油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将诸葛春秋逼得太紧,反而更加想不起来。 “漏了!漏了!” 诸葛春秋低声呓语。 “是不是唐朝是隋朝的延续这句?” 蓦然诸葛春秋抬起头,一脸懵懂的看着屠万古道。 “对!对!对!就是这,唐朝是隋朝的延续!刚才好像就是这给我的触动,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 屠万古闻言一脸喜色,却又愁眉苦脸的抓着头发,方才那一缕灵光一闪到底是什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 百花宗巢元方 “困龙升天局!唐朝是隋朝的延续…” 屠万古低声的呓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冒出。 诸葛春秋此刻总算是反应过来屠万古为何如此,原来是突然想到了破解困龙升天局的方法,不由莞尔一笑,静静地走到石台旁,看着上面的黑白子,若有所思。 “怎么办!怎么办!想不起来,怎么办!” 屠万古此刻已经是急得语无伦次。 “本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又何故执着,时间不多了!盏茶时间,回天无力了!什么狗屁困龙升天局,全他娘的放屁,即使我这个不懂之人亦可看出无力回天,还破个屁,除非你能把棋局上的白子全部换成黑子。” 诸葛春秋蓦然破口大骂起来,死他又岂会怕,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憋屈,太多的事,他还没有完成。 “白子全部换成黑子,唐朝便是隋朝的延续…哈哈!我想到了!” 屠万古低声呓语着,蓦然眼前一亮,高呼道。 “你想到什么?莫非这困龙升所有天局你还真有破解之法?” 诸葛春秋闻言,一脸惊讶的看着屠万古。 “春秋兄!快!快,运劲于指军转,收发由心,天地共鸣,落子诺千金!覆盖所有白子” 屠万古一个闪身,出现在困龙升天局的石台旁,拿着一颗黑子,豁然落下,还不忘说出破解弈阵之时与之相对的运劲手法,天地共鸣注定这是先天高手之间的博弈。 “嗯!” 诸葛春秋闻言,忙拿起一颗黑子依照屠万古所说之法,一子落下,只听咔一声,先前白子之处,被黑子所取代。 “咔咔咔!” 屠万古面上豆大的汗珠滴落,现在他便是在抢时间,破解弈阵落子本就耗费精气神,如此快速的落子,自然对他是极大的负担。 快了,就快完成了,眼见还有最后几子,全盘将皆被黑子覆盖之时,咔咔咔的机关声想起,石台缓缓的向下收回。 屠万古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精气神短时间消耗过巨的他。一时间生出无以为继之感。 “不!” 屠万古一咬牙,强自打起精神,双手各执一枚黑子,悍然落下,身子却是一个踉跄,摇摇欲坠。 此刻的他只感觉天旋地转,还能站立,已经是苦苦支撑,又怎有余力再落子。 “我来吧!” 眼见石台便要完全没入桥面之下,届时,这便是机关全开,万箭齐发之时。 诸葛春秋努力使自己心情平静下来,静心凝神,初学者的他,能一次下一子本就十分勉强,可眼下由不得分两次落子,他只有一次机会。 石台已经没入桥面之下了,洞口的玉石板开始缓缓的合拢,诸葛春秋只感觉头疼欲裂,浑身静脉曲张,强行欲落下两子的他不得不承受的痛苦。 便犹如一个小孩,还未学会稳健的走路,便要尝试奔跑,摔得鼻青脸肿是必然的。 就在玉石板将要彻底盖住之时,诸葛春秋豁然动了,人早已跪在了地上,双手快速的伸入逐渐合拢的玉石板之下。 “咔咔!” 两声脆响,昭示着最后两颗白子彻底消失,困龙升天局之上已然全是黑子的天下。 “嘎吱!” 机关左转之声豁然停止,片刻之后,玉石板再度缓缓合拢,这让恢复些许的屠万古痛苦万分,两人不由相视苦笑,最后时刻,还是失败了。 “春秋兄!对不住了!” 屠万古苍白的面容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 “放屁!今天我可是学会了你武宗绝技弈阵! 诸葛春秋一脸怒容的看着屠万古。 “哈哈!你只不过学会皮毛都不算就这么得意,你若愿意,全部教授与你又何妨!” 屠万古爽朗一笑,心下感动万分,此刻,还有什么放不下,有这样的兄弟相陪,黄泉路上,不孤单。 待到白玉石板彻底合拢之后,一切又归功于平静。 “沙沙沙!” 却是方才从水银之中耸立而起的石碑上,脱落它外表的浮尘,现与眼前。 石碑上,铭刻着一行字迹。 “想不到这困龙升天之局竟会有破除一天。三教之中,能有此见识,亦非等闲之辈!传国玉玺蒙尘的许久,便在你们手中得以重见天日,也算是为当年的糊涂所赎罪吧! 道教叛徒,巢元方所留!” 一字一句的读完石碑上的内容,屠万古一时间感慨万千。 “果真是他!” 屠万古此刻一脸苦涩。 “怎么了?他不是隋朝时期的太医令么?” 诸葛春秋一脸奇怪的看着屠万古。 “当年萧皇后和巢元方都是道教中人,不过,杨广自然是不会知晓,萧皇后自入皇庭之后,也便自动退出道教,同时道教之事,不可泄露半分,而巢元方,当年为了萧皇后,放弃道教下设五宗百花宗宗主一职,在隋宫廷当了这个太医令。”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向着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的诸葛春秋缓缓道来。 “那他又为何要叛出道教?” 诸葛春秋一脸奇怪的看着屠万古,既然他能在宫廷中任职,说明道教并不反对。 “后来!后来百战门自张须陀身死分崩离析,再也没有人能主持大局,也没有人能获得武宗认可,接任真正百战门门主一职。而巢元方因为一些事,被杨广打入天牢!” 屠万古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百战门,武宗?巢元方不是被打入天牢了,莫非隋朝灭亡,他被道教高层救了?” 诸葛春秋一脸好奇的看着屠万古。不下 “区区天牢,若是能困住巢元方,他便不是巢元方,后来,宇文化及病变,杀了杨广,囚禁萧皇后,传入巢元方耳中,他直接破狱而出,宣布退出道教,更是以一己之力于千军万马之中,毒伤宇文化及属下数员大将,最后亲自将解药奉上,称只为一人,若是伤她分毫,他并不介意大开杀戒!之后飘然离去。” 屠万古一脸神往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大丈夫理应如此,敢爱敢恨!可退出道教,实数不该!” 诸葛春秋对巢元方不禁赞誉有加,可提到他退出道教,却又须臾不已。 “春秋兄!有些事,你不懂,哎!不提也罢!” 屠万古一脸苦涩,有些事,牵扯太大,他也不好明说。(。) 第一百六十五章 毁于一旦,死里逃生 “也好!不提也罢!” 诸葛春秋又岂会看不出屠万古不想在此事之上多过纠缠,遂开口道。 “咔!” 两人正说着,石碑正中突然咔的一声,裂开一个口子,一个紫檀木方盒静静地放置于其中。 “屠兄!给你!” 此刻屠万古的状态,显然不可能亲自去取了,诸葛春秋一步踏出,郑重的将紫檀木方盒拿到手中,返身折回汉白玉石桥,将方盒递到屠万古面前,开口道。 “春秋兄…” 屠万古声音有些哽咽,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又岂会多生如此事端。 “拿去!什么时候像个娘们儿,可惜了方才那枚了,我还道送给欣儿呢!” 对于收回汉白玉石桥下的紫水晶玉玺,诸葛春秋可谓是耿耿于怀。 “春秋兄若想要,我帮你!” 屠万古此时才知晓诸葛春秋方才为甚对那赝品情有独钟,原来是送心上人。 “屠兄,你就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再来一次,现在我这心,还噗通噗通跳不停,虽说刺激,这也太刺激了!” 诸葛春秋面色一变,拍着胸口,一脸苦涩的看着屠万古道。 “我也就说说!说说!我好武,却又不傻,这鬼地方,打死我都不要再来!” 屠万古讪笑着接过紫檀木方盒,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春秋兄,此番出去,我也便要回武宗禀报,传国玉玺干系甚大,主公那边就由你代为转告一声,听闻你那未婚妻为青莲剑仙李慕白的后人,此番回去,我便拿上一些小物件,保准诸葛兄能讨得未婚妻欢心! 屠万古一脸慎重的看着诸葛春秋,低声道。可说到最后,表情却变得暧昧起来,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屠兄!你也笑话我,我不过是看女孩子喜欢那些物件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诸葛春秋被说中心事,面色略微有些尴尬,却徒自强辩道。 “哈哈!春秋兄,我又没说什么!只不过要给未来弟妹捣鼓一些见面礼,你急个什么?” 屠万古眨眨眼,一脸坏笑的看着诸葛春秋。 “去去去!你还是早点滚回去交差吧你!好好的话,到你嘴里变了味!” 诸葛春秋眉毛一挑,一脸挑衅的看着屠万古。 “滚!也要你和我一起滚出去不是?我可是怕你那群手下把我生撕了!” 屠万古索性解下披风将紫檀木方盒一包,打了个结,背在身后,看向诸葛春秋道。 “嗯!这里也无甚留恋了!” 诸葛春秋一声叹息,准备离开。 “咔咔咔!” 却是从水银之中升起的石碑缓缓落下,片刻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春秋兄,快走,我感觉还有后手!” 屠万古蓦然面色一变,向着来时的路奔去,诸葛春秋闻言,亦是紧随其后,这个地方可没给他好印象,能离开,谁又愿意长呆。 十数个故意之后,当两人刚刚踏出甬道口,来到镇龙石旁之时,不等一直守候外在的开口问话,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刚刚升起片刻的断龙石又轰然落下,直震得山洞上方的石块纷纷落下。 “诸位,此处要塌了,快快离开!” 屠万古蓦然面色一变,急呼道。 “……” 屠万古的话可是让在场的众人面色大变。 “你们先行,我和屠兄来断后!” 诸葛春秋当即开口道。 “少主(诸葛公子)!” 在场的属下面色齐齐一变,他们怎敢让屠万古和诸葛春秋断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以死谢罪也就罢了,若是连累家人那可是死不瞑目。 “滚!” 诸葛春秋面色一变,豁然吼道。 “屠统领,少主(诸葛公子)保重!” 见诸葛春秋面色冰冷,其意已决,几人一拱手,身形极速的向着洞口掠去,抓着来时的藤蔓,身形快速向上腾挪,飞掠,比来时快上数筹。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上山显然对于这群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来说轻车熟路,二来,此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无形中实力更是超常发挥。 “屠兄,到你了!你…不碍事么?” 山洞口大块大块的石块开始落下,诸葛春秋回过头看着屠万古一脸担忧,毕竟方才屠万古可谓是精疲力尽。 “区区绝壁,何足道哉!我去也!” 屠万古也不废话,诸葛春秋的轻功,他可是知晓的,与其此刻去争论谁先谁后,不若快点离开此处,好让春秋兄早点离开这随时可能坍塌的洞穴。 一步踏出,脚尖轻轻在崖壁上一点,身形就拔高数丈,几个起落便追上了先行离开的众人,此刻诸葛春秋宛若登天梯一般,身子扶摇直上,几个呼吸之后,便出现在最后一人身旁。 十数呼吸之后,众人纷纷蹬上绝壁,此刻,诸葛春秋才一步踏上了众人来时越下之处。 此刻,脚下的大地微微的震动着。 “此处怕是要塌了!从那边离开,避开人群!” 屠万古不等众人喘气,手中方天画戟一指,便当先而去。 “走!跟着屠兄!我来殿后!” 诸葛春秋此刻也是知晓事态的严重性,若是此刻遇见好奇前来之人,怕是这大隋秘宝不是自己等人带走,亦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更何况,屠万古背后的包裹中,便是对当今中原来说,最为珍贵的传国玉玺。 好在众人也非等闲之辈,穿梭于山林之间,片叶不沾身。 “轰隆隆!” 看着方才自己等人所处的山峰轰然倒塌,在场众人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 在如此天地之威面前,人力显得如此渺小,卑微,不值一提。 “屠兄!我们就此别过吧!”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屠万古。 “诸位!此次虽说宝藏被他人捷足先登,在下却是发现一件事关师门之事,大意之下不甚触动机关,致使洞穴毁灭,万古在此向各位赔罪!等在下处理好师门之事,定然设宴向诸位赔罪!” 屠万古对着在场众人一拱手,诚恳道。 “屠统领严重了,不过,这酒可否管够?” 下方一人对着屠万古一拱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屠万古道。 “哈哈!管够,定然管够,届时屠某定然带上师门的佳酿火烧云,让诸位一醉方休!” 屠万古闻言一愣,旋即爽朗一笑,看着众人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风雨飘摇的南唐 “诸位!告辞!他日屠某归来不醉不休!” 屠万古双手一拱,对着众人一行礼,开口道。 “告辞!屠兄!(屠统领)路上当心!” 诸葛春秋等人一拱手,对着屠万古回礼道。 看着屠万古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密林的深处,诸葛春秋收回目光,一脸严肃的看着众人,面色阴沉了下来。 此次秘宝被人捷足先登,他不能排除是否是星辰阁内部消息被泄露出去造成的 ,毕竟,这处密藏数百年来未曾被人发现,此次被误闯的可能并不大,最大的可能他不敢深想。 “从现在起,隐匿身形离开此处,此行目的亦不可泄露,这次动静过大,想必现在有不少人向此处前来,大家务必隐匿身形。” 诸葛春秋一脸郑重的看着在场的众人,同时担忧的看着屠万古离开的方向,开口道。 “是!” 众人拱手应诺。 “跟我走!注意隐匿!” 向着另外的方向,诸葛春秋一马当先。 一路上,众人遇上几波闻声前来查探情况之人,好在都被诸葛春秋提前发现,避让了过去,有惊无险的绕了一大圈才回到扬州城一处隐匿的别院。 “呼!” 此刻诸葛春秋总算是长呼一口气,放下心来。 而此刻,扬州城仔惊险大隋秘宝的消息,再度闹得满城风雨,给本就处于风雨飘摇中的南唐更平添无数变数。 “大哥!对不起,没想到此事会给你平添如此之多麻烦,说好的大隋秘宝亦是让人捷足先登!” 诸葛春秋一脸愧疚的看着如今身为南唐国主的李煜,一脸愧疚。 “罢!罢!罢!即使得到了又如何?最多不过战事又起,苦的!还不是我大唐的子民!” 李煜闻言,站起身来,遥望着远方,那里曾经属于大唐的天下。自,数年前,先帝战败,再也不属于他,大唐的国力,亦是每况愈下,虽说,夜未央孤身上千里袭杀柴荣,得手了又如何?不过是让有心人得势,大唐境地越发窘迫罢了。 “大哥!如若不然,小弟带领星辰阁九州分部投入大唐,以星辰阁的财力为基础,一举夺回江北之地,如此一来,大哥亦算是走了争这天下的根基!” 诸葛春秋皱眉思索片刻,豁然开口道。 “不可!当今天下群雄并起,你星辰阁恰恰因为一直中立的态度,而获得超然的地位,势力更是迅猛扩散,可!因为我登基的关系,这段时间,你星辰阁各分部亦没少受刁难,以示诸方势力对你的不满。” 李煜面色一变,当即反对道。 “那又如何,大不了九州分部明面上全部回撤,退回大唐境内,以此为根基,倾星辰阁之财,打下江北丢失之地,届时,哪怕大宋国反应过来,亦是有心无力,毕竟他赵家兄弟方才篡位,国内局势定然不稳!” 诸葛春秋目光一凝,一脸坚定的看着李煜,慷慨激昂道。 “糊涂啊!三弟!你当真是糊涂。若是如此,星辰阁千多年基业毁于一旦不说,怕是这风雨飘摇的大唐,亦会被各方势力联手破之。” 李煜虽说心下感动万分,却又不得不拒绝诸葛春秋的提议。 “你以为他们会坐等一个能一统中原的势力做大么?届时,恐怕是各方势力放下成见,先联手灭了这威胁,再分高下!毕竟,谁都不希望对手获得星辰阁富可敌国财力的支持,发展壮大!” 不等诸葛春秋答话,李煜苦涩一笑,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鲁莽了!” 诸葛春秋恍然大悟,心中那一抹隐忧却是凝而不善。 “大哥!如此大动静,定然闹得天下皆知,届时!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诸葛春秋一脸关切的看着李煜道。 “有何麻烦?我大唐又未从中谋取丝毫利益!” 李煜此刻故作一脸安然,毫不在意道。 “如此!小弟便放心了!还望大哥保重身子。” 得到李煜肯定的答复,诸葛春秋一直以来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松了一口气。 看着诸葛春秋远去的背影,李煜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转身坐下,一口将案几上早已冰冷的茶水一饮而尽,揉着发涨的太阳穴,陷入沉思。 “钟隐大哥!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 剑倾城轻轻来到李煜身后,轻轻的帮他揉着太阳穴,一脸关切。 “说了又如何?便能解决眼下的局势么?只会让三弟五妹徒增烦恼,心生愧疚。他们本是好意,谁又曾料到会出如此一幕?” 李煜摇摇头,他不想因为此事而把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拉进国家斗争的泥潭。 “可若是周边列国知晓了此事,定然联合起来,届时,届时怕是不是我们拿的,也是我们拿的,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多啊!” 剑倾城面色越发焦急起来,此事的后果,让她不敢去想象。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我早就料想到会有此一日,自当日传出大隋秘宝之日起,我孤身走出皇宫何尝不是受父皇所托,只是,来得早晚罢了!” 李煜面色平静,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眼底那一抹忧虑。 “对不起!钟隐大哥,是倾城没用,不能帮到你!” 剑倾城神情黯然。 “二妹!切莫如此之说,这段时间,若不是你和周氏协助与我,这朝政,怕是一团糟!” 李煜站起转身,一脸认真的看着剑倾城,伸出去手,犹豫片刻颓然落下。 “倾城能帮到钟隐大哥,是倾城最开心的事!” 李煜没有发现剑倾城低垂着颔首,美目中闪过一抹失落。 “倾城!帮我研磨吧!” 李煜又何尝不知剑倾城心事,黯然一叹开口道,如今大唐风雨飘摇,他,又有何心事去谈那儿女私情。或许,某一天,自己就成了那亡国之君,岂非害了她。 “嗯!大哥要作画么?” 剑倾城一脸关切的看着李煜。 “嗯!” 此刻李煜又能说什么呢? “每次大哥心情不好便要作画,大哥,若事不可为,告诉三弟,五妹他们一起想想办法不好么?” 剑倾城双目含泪的看着李煜。(。)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步错,步步错 “住口!什么时候我办事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李煜蓦然开口道,吓得剑倾城手一哆嗦,差点打翻了砚台。 “我…” 剑倾城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选择沉默,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那梨花带雨的俏脸,惹人怜惜。 “倾城!对不起!” 李煜俊郎的面容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 “没事!钟隐大哥,倾城知道你心中的苦楚!” 剑倾城嫣然一笑一脸担忧的看着李煜。 “倾城!你看我加重赋税可好?” 沉默片刻,李煜抬起头,一脸询问的看向剑倾城道。 “钟隐大哥!为何?突然加重赋税只怕是会引起民怨,届时,怕是得不偿失,请大哥三思!” 剑倾城闻言秀眉微皱,一脸忧虑的看向李煜。 “这些年,连连征战,加之上次大败,国库之中,早便十去**,江北产盐,我大唐失去了这个产盐之地,不得不高价从宋庭购入,财力已然不堪重负!” 李煜又何尝想如此,可自从先皇战败之后,大唐的国力是一日不如一日,每况愈下,加之自己方才登基,派系之间内耗,人心不稳,纵有通天之能,鸿鹄之志亦是无力回天。 “难道就不能找三弟和五妹帮忙么?以星辰阁之力,低价购买些许盐应是不难,若是能得之财力相助,定能解决眼下燃眉之急!” 剑倾城一犹豫,开口提醒道。 “不可!眼下大隋秘宝之事不日就会举世皆知,届时天下人的目光将会集中于我大唐,星辰阁不仅不能插手,反而要避而远之,如果不然,怕是会引火烧身!” 对于剑倾城的言论,李煜早就见怪不怪了,此刻旧事重提,他自然不希望星辰阁蹚浑水,毕竟,星辰阁也不是三弟和五妹的一言堂,一个处理不好,便会导致其分崩离析。 “这可如何是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剑倾城闻言慌了手脚,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是严重到如斯境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当我李煜好欺,拼了这江山不要,也定然不会让他们好过!大不了,便和你们一起游历江湖!杀尽天下浊!” 李煜站起身来,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和疯狂。 “钟隐大哥!事情,也许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糟!” 剑倾城一脸担忧的看着李煜。 “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倾城,你下去吧!” 李煜强自镇定一脸淡然的看着剑倾城。 “这!钟隐大哥!” 剑倾城面带犹豫的看着李煜。 “我没事!若是这便能将我击垮,那我也就不是我!” 李煜身上爆发出冲天的斗志。 “那倾城告退了!钟隐大哥早些歇息!” 剑倾城见执拗不过李煜,只得起身离开。 “亏我还担心主公!看来,主公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焦头烂额。” 屠万古的身形出现在大殿的一角,拍着巴掌一脸笑意的看着李煜。 “三弟不是说你有事返回宗门?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他李煜一脸冰冷的看着屠万古。 “哗!” 屠万古来到李煜面前,豁然单膝跪下。 “这是何意?若我所记不错,除却你拜我为主公那日,私下里,再也未如此过,我亦是说过,你我之间私下里,不必尊这繁文缛节!” 李煜一脸奇怪的看着屠万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他的用人宗旨。 “因属下的鲁莽,和一意孤行,才为主公惹下如此祸患!属下罪该万死!” 因为密藏之中和诸葛春秋之事,屠万古打心眼里认可了李煜等人这批兄弟。 就在他离开不久之后,忽然想到古墓坍塌若引起的震动,定然会使南唐陷入空前的困境,这让他心生愧疚之时,亦然在给宗门留下联络信号之后,放弃返回宗门,前来面见李煜。 在讯息中,他只说发现一个事关宗门生死存亡阴谋,恳请宗主前来扬州。 “何谓祸患,莫不是你当我钟隐是将过错推之于他人之辈?此事既然是我点头。这过错,便由我一力承担,你!不过是我的属下,有何资格?” 李煜面色一冷,一脸傲然的看着屠万古,仿佛此事不值一提,而让属下扛,却是奇耻大辱一般。 屠万古心下感动,能和春秋兄弟结拜的都是侠义之士,值得自己用一生相交之人。 “主公!这本是属下欲带回宗门之物,现!交由主公处置!” 屠万古一把解开一直负于背后的包裹,递到李煜面前。 “既然是要交给师门之物,给我作甚,莫非当我钟隐是窥视他人财物不成。” 李煜面色沉了下来,显然对于屠万古欲将本该交由宗门之物转而交给自己很是不满。 “此次之事,皆由此物而起,属下又怎可安然献于宗门?” 屠万古一脸决然的看着李煜。 “噢!所谓何物?为何三弟未曾与我提起!” 李煜显然亦是来了兴致,究竟是何物,对屠万古师门如此重要,甚至自己三弟都甘愿保密不对自己提及。 “此物乃是属下宗门寻了数百年,春秋兄看属下情愿舍了自己性命也要获得此物,并在属下再三恳请下,才答应。还请主上莫要为了此事伤了兄弟和气。” 屠万古此刻苦涩万分,想起诸葛春秋对于他的承诺,自己此刻之举,无异于背信弃义。 “原来如此!三弟确是此性子,我又怎会怪罪!这些,都不过身外之物,又岂能比拟兄弟情谊!” 李煜微微一笑,心下释然。难怪三弟未曾对自己提及此事。 “主公!这东西!” 屠万古心中此刻苦涩万分,什么时候天下人争夺的传国玉玺成了送都送不出去的物件。 “拿回去吧!莫不是你以为,当今天下大势,仅仅凭一件不知名物件便可左右,如此,这天下,这苍生,你也太小看天下人,小看了各方势力的野心!” 李煜一挥手,不以为然,试问!当今天下又能有何物是各方势力寻不得趋之若鹜之物? “这是传国玉玺啊!”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着李煜,数百年过去,传国玉玺在天下人的心中竟是如此不堪的境地了么?(。) 第一百六十八章 错!便是错了 “什么?传国玉玺?” 李煜豁然转过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屠万古。 “是!传国玉玺!” 屠万古拖着包裹的手依然停在李煜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哈哈哈哈!” 李煜豁然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及帝王的形象。 屠万古心头亦是松了一口气,世人终究抵不过传国玉玺的诱惑啊!紧接着取而代之的是失落,自己宗门寻了数百年之物,却是从自己手中送出。 “传国玉玺!我要之何用?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若是如此,它大隋又如何覆灭?若是如此,先唐又如何立国数百年?只不过是愚民之物,你说!我要之何用?” 李煜转过身,再也不看屠万古手中所托之物。 “为何?” 屠万古的声音干涩,他不敢相信会有人听说这是传国玉玺之后,不屑一顾也变罢了,还如此贬低它的作用。 “若是数年之前,我大唐尚未失去江北产盐之地,为了这这玉玺!你走不出这个门半步,而今,它对我大唐来说,只不过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若往深了说,不过是将我大唐彻底推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之物!你,可懂?” 李煜回过身来,将屠万古缓缓扶起。 “可这!” 屠万古感觉此刻脑袋还是乱哄哄的。 “大唐的江山,再也经不起大风大浪了!抱歉。让你失望了!” 李煜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他又如何不知,如此际遇,错过便不会再有。 “倒是属下糊涂了!” 屠万古将包裹重新负于背上,一脸苦涩。 “你回去吧!我想此物对于你宗门定然有非比寻常的意义吧!想必也非寻常势力,说不得哪一日,这大好的山河,便臣服在你的脚下,届时,希望你善待它!” 李煜缓缓走到窗前,步履蹒跚,语气中,透漏着一股失落。 “我的宗门并不欲争这个天下!真的!” 屠万古闻言登时急了。 “争不争,便让时间来见证吧!” 李煜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 屠万古此刻唯有沉默,此刻再多的话语,亦是枉然,自古以来,争这传国玉玺之人,莫不是为了这个天下。 “有事么?若无事,屠兄便下去歇息吧!奔波了一天,辛苦了!” 李煜的话语中,道不尽的沧桑。 几日之后,一则消息从扬州城传遍整个中原,大隋秘宝在扬州城外现世,然!里面宝藏却是早已被人搬运一空,却是不知何因,藏有秘宝的山腹蹦毁,才使之重见天日。 一时间各种谣言在江湖上疯传,有人说,这些宝物早就被南唐秘密转移,有人说,早在先唐建国之初,便被李世民所发觉,一时间众说纷纭。 但!不可否认的是,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扬州城,集中在了李煜身上。 “钟隐大哥!” 剑倾城一脸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双鬓染雪的李煜,就这么短短几天,这位南唐国主,当世高手,竟是憔悴如斯。 “我没事!” 李煜声音清冷,在他身前的案几上,放着一封来自大宋的信函,不用看,他亦是知晓所为何事。 “倾城!你出宫去吧!” 李煜蓦然抬起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剑倾城。 “什么?” 剑倾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煜。 “走吧!越早离开越好!最好和三弟,五妹他们离开这扬州城,越远越好!” 李煜站起身来,一脸淡然的看着剑倾城,脸色平静得可怕。 “不!我不离开!你没有资格让我离开!你没有!” 剑倾城一改往日顺从的模样,一脸坚定的看着李煜。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李煜的声音冰冷得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不听不听!我就是不听!想我走,除非你杀了我,那我便躺着出去!” 剑倾城一脸悲戚的看着李煜,神情决然。 “你逼我!” 李煜如剑的目光直入剑倾城心底,让她忍不住向后退后几步,旋即又立即顿住身形,苍白的俏脸,倔强的抬起头和李煜对视,嘴角,一缕血迹溢出。 “罢!罢!罢!若是事不可为,我希望你带着周氏和我那孩儿离开吧!此事过后,所我还活着,我钟隐定然当着天下人面,给你一个答复!” 看着剑倾城这番模样,李煜终究是心软了,一声长叹。满目惆怅道。 “真的!” 剑倾城苍白的俏脸上露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君无戏言!” 李煜一脸苦涩的看着剑倾城,开口道。 “噗…” 心情蓦然的放松之下,剑倾城再也忍耐不住,一口热血喷出,身子瘫软下来。 “倾城!你不要吓我!” 李煜一步踏出,将剑倾城揽入怀中,避免了她跌倒在地的命运。 “钟隐大哥!倾城没事!倾城没用,什么都帮不上钟隐大哥,看着大哥每天忙碌的身影,倾城和周姐姐真的好担心!” 剑倾城一脸认真的看着李煜,开口道。 “别说了!别说了!我答应你,不在让你们担心!太医,快传太医!人呢?都死了么? 李煜一脸心疼的拭去剑倾城嘴角的血迹,蓦然抬起头,高声呼喊道。 目送着剑倾城的离开,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李煜才收回担忧的目光,面容重新归于平静。 “进来吧!若无要事,你不会等了这么久还不曾离开!” 李煜的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草民见过陛下,想不到,陛下除却一目双瞳,天赋异禀之外,武道上的造诣倒是不俗!” 一声苍老,却极为厚重的声音传入李煜耳中,让他吃了一惊,豁然转过身,只见一名身着素白麻衣的发须花白,面容清瘦老者站在他身前不远处,而屠万古,正一脸恭敬的现在他身后。 “想必前辈便是屠兄口中的武宗宗主了,在下钟隐,见过前辈,未曾远迎,还望前辈海涵!” 眼前这一幕,加之屠万古先前曾提过,李煜亦是聪慧之人,瞬间便猜测出眼前之人的身份。 同时,也为对方的实力心惊不已,对方便这么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竟是不能感知到他的存在,这是何等高深莫测的实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 挚爱独孤无心 “陛下,相信陛下也知此次草民前来到底所谓何事!放弃此物,陛下当真不悔么?” 武宗宗主燕九龄一脸严肃的看着李煜,他心中对于传国玉玺的执着比之屠万古更甚,却又不得不按耐住心中的急切询问道,毕竟!此物可是对方最近焦头烂额的源泉,若是对方愿意,只要将之抛出。 届时,危机立解,这本就战乱不休的中原大地,可能会因此再度混乱不堪起来,若是他李煜有心,也未尝不可一统中原,重复先唐盛世。 “若是因此物而引起苍生喋血,我情愿贵宗将之雪藏。” 李煜摇摇头,脸上不自然流露出一抹忧虑。 “陛下高风亮节!草民佩服。即是如此,在下却之不恭,而今扬州城风波本就因此事而起,既然此物到了草民手中,理应由我来解决!” 武宗宗主燕九龄对着李煜一拱手,开口道。 “不必了!此事已经牵扯良多,我不想再有无辜之人牵扯其中,尔等江湖中人,岂会知晓庙堂之黑暗!” 李煜摇摇头,他又何尝不知这是对方对于他放弃传国玉玺的感恩,比起一个国家,江湖势力终究渺小。 “也许我一人难以办到,却是不妨碍草民寻一些有识之士,只不过,届时得罪之处,还望陛下海涵,这传国玉玺,就让他永远尘封下去罢!这个天下,为了它,已经伤亡太多太多!它本无罪,罪的,是当局者赋予它的谬论!” 武宗宗主燕九龄一脸复杂的看着手中的传国玉玺,寻了数百年,却要在他手上再度封藏。 “阁下能有如此见识,钟隐佩服!尘封了也好!就让它神圣的地位得以永恒,不再为野心之人的罪恶所蒙尘。” 李煜一拱手,一脸佩服的看向武宗宗主,一介江湖侠士便有如此见识,枉顾那些王侯将相,为野心勃勃,权势,蒙蔽了良知。 “陛下的远见卓识,草民佩服,可惜宗门遗训,宗门不得参与政事,如若不然,举全宗之力助之又何妨?” 武宗宗主燕九龄怅然一叹,为此感到惋惜不已。 “无妨!如今我朝正处风雨飘摇之期,加之帝位的更替,国内派系内耗,实在不宜妄动刀兵。” 李煜一摆手,他又何尝不知武宗宗主之意,只是如此一来,只会让大唐的子民再度陷入烽火之中,赋税的加重,早就让他们苦不堪言,战事一起,以如今国库的财力,苦的,亦是贫苦百姓。 “哎!陛下若是在和平盛世……” 武宗宗主燕九龄一声长叹,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我钟隐又何尝不知,然……在这乱世,我并非明君,病逝的大哥,便比我更为合适!” 李煜又岂能听不出武宗宗主的言外之意,一时间,自嘲不已。 “陛下!草民这便告退,回去即刻处理此事!徒儿!从即刻起,为师正式取消你武宗弟子身份,你!可有意见!” 武宗宗主燕九龄对着李煜一拱手,慎重道。随即一脸严肃的看着屠万古,说出一个让在场所有人措不及手的话语。 “师傅!徒儿…”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着师傅燕九龄。 “燕宗主…” 李煜想不到武宗宗主燕九龄为何会忽然说出如此话语。 “都不用说了!徒儿,好好辅助陛下,为师以你为荣!” 武宗宗主燕九龄一脸严肃的看着屠万古,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柄通体碧玉的令牌递到了他的面前。 见到这一幕,李煜欲言又止,自己能拒绝对方这一翻好意么?怕是只会上了屠万古的心。 “从今日起,你便是百战门门主!” 武宗宗主燕九龄一脸认真的看着屠万古。 “徒儿怕辜负了师傅的期望!” 屠万古低着头,踌躇万分,迟迟不敢接受武宗宗主燕九龄手中的碧玉令牌。 “你若不接受为师手中令牌才是辜负为师的期望,怎么?退缩了,小时候,不是一直叫嚷着要从为师手中夺得这一枚令牌么?多少年了,闲置了数十年的百战令也会遇到不敢接之的主人么?” 武宗宗主燕九龄一脸轻蔑的看着屠万古,仿佛对他的胆怯十分不屑一般。 “谁说我不敢了!白马银戟踏雪裳,纵横驰聘战疆场。白袍一袭功名铸,只为伊人血染装。这是我承诺师妹的,届时!师傅可会阻挠?” 屠万古一咬牙,一脸认真的的看着师傅燕九龄。 “你小子!都此刻还想着儿女情长!放心吧,只要你师妹同意,为师又何苦坐那歹人!” 武宗宗主燕九龄一脸笑骂的看着屠万古。 “那可说好了!这令我可是接了,届时要是有人从中搅局,阻挠我和独孤无心师妹在一起,可别怪我直接带人杀上门去!” 屠万古一把夺过师傅燕九龄手中的百战令,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孽徒!尔敢?” 武宗宗主燕九龄一脸怒容的看着屠万古。 “你敢我就敢!反正你现在管不着我!” 屠万古晃了晃手中的百战令,一脸得意的看着武宗宗主燕九龄。 “看招!” 武宗宗主燕九龄说完,右手一指向着屠万古点去。 “师傅!你还真打!” 屠万古身子一晃,夺过燕九龄这看似凌厉万分的一指,两人错身而过一瞬间,屠万古以两个人方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 “臭小子!都不给为师面子!让为师以后怎么出去见人?一点不懂尊师重道!” 武宗宗主燕九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劈出。 “师傅!你为老不尊!徒儿以后可是一门之主,你不给徒儿留点颜面,徒儿以后哪有脸迎娶师妹!” 屠万古双手一架,顺势握住燕九龄的手腕,让他这一掌无法奏功。 两人这一场闹剧只看得李煜胆战心惊,想要上前劝阻,奈何凌厉的劲风似乎故意针对他,让他无法近身,只能徒自焦急。 “孽徒!无心那娃儿可是很听师傅的话!哼哼…” 武宗宗主燕九龄见屠万古丝毫不让,拿出了杀手锏。 “老头!算你狠!你可别忘了,这传国玉玺可是我拼死拿回!” 屠万古不得不服软,却还是徒自强硬的说。(。) 第一百七十章 百花仙子的执念 “再来!” 两人用力一推,退后几步之后,再度欺身而上。 屠万古一掌劈出,反观武宗宗主燕九龄故技重施,看似软弱无力却又迅捷无比一指向着屠万古点去。 李煜周身罡气激荡,便要上前阻止,可接下来一幕,让他叹为观止,这似乎太假了些。 两人的攻击悄无声息打在对方身上,紧接着,二人倒飞而出,好在此处本就空旷无比,倒也没撞到什么,倒是二人在地上留下寸许脚印,要知这可是坚硬石材,不知是说二人出手之重,还是对于演戏的认真。 同时,亦是显示出二人精湛高深的功夫。 “二位不要再打了!给我一个面子,如何?” 见两人还有动手之意,李煜身形一动,便出现在二人中间。 “草民便给陛下一个面子!” 燕九龄顾做清高的整理一下衣衫。 “属下尊命!” 屠万古一拱手,一脸义正言辞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一切只不过是官军捉贼的闹剧一般。 “陛下!草民还要去联系旧友,早日为陛下解决心腹大患,这!便告辞!” 燕九龄故作看不到,对着李煜一拱手,便飘然离去。 “屠兄!这…” 李煜一脸苦笑,这对师徒,师不像师,徒不像徒的,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主公!我师傅就是这样,率性,洒脱,我们这群人,也不知哪一天便会客死边疆,故平日里!都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的,上下打成一片,若无必要,没有人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惧怕你!” 屠万古如何不知李煜心中所想,遂!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真羡慕你们!” 李煜一脸神往的看着远方,身在帝王之家的自己,所求的不正是如此么? “主公!既然师傅说他出手,想必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主公也不必太过担忧!” 屠万古一拱手,看向李煜到。 “哎!真不知,燕前辈插手是对,是错!” 李煜一声长叹,满脸担忧,若不是实在想不出解决之法,他又岂会默认了让燕九龄处理,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好似并不似口出狂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刻余杭李家大厅,百花仙子百花羞一脸感激的看着李家家主李长风,杏目中满是坚定。 “姑娘真的决定离开么?这兵荒马乱的,即便是这南唐的江山,亦是风雨飘摇,姑娘一个人在外行走,怕是不甚安全!” 李长风怅然一叹,一脸忧虑的看着百花仙子百花羞,眼前这名女子,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李梦欣,不知欣儿现在可好? “这些时日,让李伯父费心了,百花羞不甚感激,不过!百花羞有自己的执着,师兄不要我了,我便回百花谷等着他。师兄说过,等到花开满山谷之时,他会回来找我!” 百花羞一脸认真的看着李长风,目光中闪过一抹羞涩,甜蜜。 “这!既然姑娘如此之说,长风也不好阻拦,日后姑娘若是需要甚帮助,直接来余杭李家找我李长风!” 李长风从位置上站起身来,一脸笑意的看着百花仙子百花羞。 “多谢李伯父厚意!百花在此先行谢过!” 百花仙子百花羞身子微微一躬,行礼道。 “如此!在下也便不再挽留,百花姑娘,这是些许盘缠,还望姑娘收下!” 李长风轻轻拿起侍从托盘上一叠星辰阁发行的交子,递到百花羞面前,一脸关切。 “这!李伯父…” 百花羞心下微微感动,一脸苦涩的看着李长风,自打她进入江湖以来,李长风是第二个赠与财物之人,第一个便是自己认的姐姐南宫羽筎,虽说当时她给得不多都是大面额,甚至凭借和南宫姐姐分开之时所赠信物,可随意在星辰阁任意分部行驶部分权利,支取钱财,不过是再轻松不过,即使,自己未曾用过。 “百花姑娘,收下吧!这算是在下的一翻心意!” 李长风见百花羞一脸犹豫,遂开口劝解道。 “多谢李伯父慷慨相赠,百花孤身一人所用不多,这!便足矣,其余还望伯父收回。” 李梦欣轻轻从那一叠交子之中拿出一张,看向李长风和一旁的李氏道。 李长风一时间亦是不知如何是好,不停的向一旁的李氏打着眼色,希望她能开口帮忙劝劝,这些时日,这丫头和李氏关系甚为亲密,女儿李梦欣不在身边的李氏,甚至把这个性子像极了女儿的百花羞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百花丫头!你便收下!相聚了这么多天,忽然要分开了,这心里,怪不舍的!你有你的梦想,我们不拦着,可这是我们二人的一番心意,你怎么也得收下不是!倦了,累了,就回来看看,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李氏说着说着眼泪便就流下来了,一半是因为分离的感伤,另一半,是对女儿的思念。 “嗯!” 百花仙子百花羞低声应和着,眼眶微微泛红。 看着百花羞默默的将交子收好,李氏露出满意的笑容。 “丫头!这是我这段时间闲来无事给你缝制的,看看,喜不喜欢!” 李氏从身后侍女的托盘上拿起一件雪白的纱衣递到了百花羞面前,这是她听闻百花羞欲离开,昨夜一宿没睡,赶着完工的。 “喜欢!百花很喜欢!” 看着李氏疲惫的面庞,百花羞的泪水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好了!傻丫头!” 李氏轻轻拭去百花羞眼角的泪水,一脸怜惜的看着她,人非草木,这些天的接触,她把这个大了李梦欣几岁的小姑娘当成了亲生女儿看待。 “我走了!” 良久,百花羞低着头,小声道,声音中有些不舍,可想到师兄对她的承诺,目光便坚定下来。 “路上小心!有什么事记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李氏将纱衣叠好,放进百花羞身后的包裹里,一脸关切,她把对远在海岛的李梦欣的关爱,倾注到了眼前这位性子像极了女儿的小姑娘身上。 “嗯!我会的!你们也保重!” 百花羞银呀一咬!毅然转过身,声音颤抖哽咽。 百花仙子百花羞的离开,让李长风夫妇心里都觉得少了些什么似得,但他们知道,不远的将来,天下将是这群后起之秀的舞台。(。) 第一百七十一章 等我!我爱的人! “师傅!母亲如何了?春秋他还好么?” 李梦欣一脸担忧的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星辰岛的华老,急切道。 理智告诉她师傅一路舟车劳顿,此刻需要歇息,可她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焦虑,担忧,思念。 “丫头!华小子这一路颠簸,让他先歇息下吧!这么多天都等了,又何必急于一时!” 赵瑞看着华老一脸疲惫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 “老祖!不碍事,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华老看了一眼一旁的诸葛无为,面色有些尴尬。 “也好!且在我洞府歇息一翻再一一道来!这里便交给你了!” 赵瑞眉头一皱,一挥手,一股精纯的先天罡气喷涌而出,托着二人离开。待走出好远,才传来他对诸葛无为交代的话语,足以看出他功力高深,真乃是骇人听闻。 仅仅数个呼吸,他们就消失在诸葛无为的面前,此刻的他,唯有苦笑,即使心中有再多的疑惑,和忧虑,他也只得等待属下的汇报,至于去华老那打探,想都不要想,更何况有赵瑞撑腰。 “随意吧!这里你也不陌生,老夫便不招待了!” 三人来到赵瑞的洞府之后,赵瑞便转身离开,静立于洞府外,看着远方蔚蓝的大海,一脸淡然。 后辈之事,他不想听,也不愿意去听,若不是为了自己刚认的这个乖孙女,甚至他亦不会待在星辰岛,这么多年了,沧海桑田,已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 这位实力通天的老者,流露出一抹夕阳的孤寂,沧桑。 “师傅!欣儿也知道这样不对,可就是忍不住想要…” 李梦欣一脸愧疚的看着华老,若不是自己的不懂事,师傅又怎可能大老远的舟车劳顿之后没能休息就又来为自己解惑。 “哎…你这丫头!” 华老此刻自觉无颜面对这徒儿,此刻李梦欣的话更是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 “师傅!要不你先休息吧!欣儿等你休息好了再问便是!” 李梦欣以为师傅此刻太过疲惫,无心回答,遂开口道。岂不知,华老此刻是满腹话语,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欣儿!在和你说这件事之前,师傅希望你要镇定,一会不论听到什么都要镇定,此事,太过错中复杂,若是走漏了,定然会给秋儿他们带去天大的麻烦,甚至弥天大祸!” 华老沉思片刻,似是整理好了思绪,遂开口缓缓道来。 华老的话,让李梦欣的心瞬间凉了下来,师傅所言这是何意?他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时间竟是没有接华老的话语。 “丫头!丫头!你倒是答话呀!急死为师了!” 赵瑞老祖不在,华老感觉周身压力大减,若是平时,他可不敢如此,并非怕,而是对这名可敬老祖的尊敬。 “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 泪水在李梦欣的眼眶里打着转,大有决堤之势。 “丫头!你可不要吓为师!一会老祖发现我将你整哭了,还不将我给拆咯!” 华老一脸苦涩的看着李梦欣,他想过她会哭,会伤心,却独独没有想过,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对方便潸然泪下。 “师傅!他们出事了!对不对?” 李梦欣一脸苦涩的看着华老,杏目中,掩饰不住的焦急。 “这!哎…丫头,别激动,为师这便一一道来!” 华老被李梦欣突然的问话问得一愣,一脸苦涩的开口道。 “老夫前往扬州分部遇见秋儿和东方依人之后,便得知筎儿那丫头交代下来自行闭关,切勿打扰,之后等了几天,在秋儿和依人的帮助下,我遇见了老夫当年青梅竹马的妻子,之后,受秋儿和依人的邀请,老夫和他们一起进入了筎儿闭关之所。” 华老说到这,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悲伤,和忧虑。 自顾自的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凉茶,一口饮尽,脑海中,也在极力组织着语言。 “师傅!后来呢?” 见华老将茶一饮而尽之后,默然不语,李梦欣再也忍不住,开口道。 “我们发现之时,她大概突破失败,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不生不死,不醒不老!” 华老一脸羞愧,他发现自从自己再度出岛之后,便没有一个伤是自己能够治愈的。这让这位当世第一圣手自觉有些名不副实。 “什么?师傅,你是神医,你有治疗的方法,对不对?” 李梦欣一把上前抓住华老的手,大声呼喊道。 “为师…为师…” 华老低着头,一脸苦涩,自己若是有解决的办法,又岂会将此事告知于徒弟,直接治愈了回来之后大可直说一切安好,将其中凶险掩去。 “师傅!你被江湖人称之为活阎罗,你一定有办法,不要和欣儿开玩笑,不要了…” 李梦欣一脸期待的看着华老,多么希望从他口里听到一句否定的话语。否定之前所说一切。 “为师无能无力!” 华老终究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亦是提到了嗓子眼,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李梦欣。 “哦!我知道了!她还活着,对不对!” 李梦欣蓦然平静下来,一脸淡然,似乎突然间,这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干系一般。 “丫头!” 华老一脸苦涩的看着李梦欣,她突然的转变,让他本就郁郁的心更加的乱了。 “我没事,师傅!谢谢你,欣儿想闭关了,欣儿要变强。” 李梦欣站起身来,目光坚定不移。 “也罢!也许你有解决之法,毕竟那部《青莲道典》高深莫测,里面记载的一些疗伤之法配合其特有的青莲罡气,堪称肉白骨,活死人!” 华老颓然一叹,《青莲道典》是他平生所见最神奇的一部书,看似是一本修炼秘籍,可里面的医道之法,让人叹为观止,闻所未闻。 “丫头!你当真决定了么?” 不知何时赵瑞出现在洞府内,以他的功力,即便不刻意的留意,百米内的风吹草动,休想瞒过他的耳目。 “嗯!只有欣儿强大了,才能保证身边之人不再受人欺凌,母亲的状态,欣儿在青莲道典里见过,称之为活死人,亦或是植物人!只有将《青莲道典》练至最高境界,欣儿才有把握救母亲!” 李梦欣点点头,神情平静,淡然。(。) 第一百七十二章 风起云涌的中原大地 不知何时,南唐扬州城外惊现大隋秘宝遗迹的消息一夜之间在九州大地传开。紧接着,又一则消息,让中原各国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纷纷派往高手前往南唐都城扬州,以期夺得惊现江湖的“传国玉玺”。 “你们能告诉我这是何事?传国玉玺!传国玉玺!谁能告诉我是谁传出去的么?” 李煜一脸愠怒的看着诸葛春秋和屠万古,万万没有想到会生出如此事端。 “大哥!据下属们传来的消息,这些天突然有一股神秘势力活跃于江湖,这些消息,应该与他们有关!” 诸葛春秋眉头紧锁,思虑片刻后,开口道,神情极为凝重。 “到底是何势力?难不成还能瞒过星辰阁的耳目?” 李煜此刻深感无力,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方这是想作甚?谁又能从中夺得好处? “这群人功夫高强,星辰阁的情报人员只要靠近就会被人发现,打晕,能得到这些,已经耗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然收效甚微。”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他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谁,策划了这场惊天阴谋。 “不可能!若是说几人还说得过去,谁能号令如此之多高手,来做如此鸡毛蒜皮小事!三弟,你把高手想得也太廉价了,有如此实力者,皆有自己的尊严,士可杀不可辱!” 李煜当即打断道,身为一国之主的他,自问手上能够调动的高手亦是不多,如此阵仗,他想不出哪方势力又如此之大手笔。 激动的两人却是没有看见低着头的屠万古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笑意。 这就动手了,比自己预想中的速度还要快上数分,可惜,自己竟是没能参与其中,屠万古心头略微遗憾。 “主公!我们现在所要应付的并非此事,当务之急是加强对扬州城的城防等,相信不日各国所派高手便会纷纷潜入扬州城,届时,才是我南唐最大的危机!” 屠万古一拱手,开口提醒道,他可不想李煜和诸葛春秋在此过分在意,若是问及自己身上,可就不好脱身了。 二来,眼下当务之急是应付南唐国内混乱不堪的江湖势力。 “嗯!” 李煜闻言,眉头紧皱,却是忽略了这一茬。 “三弟!那群人那边就拜托你多多留意,眼下我大唐正处于风口浪尖,实在腾不出精力应付此事!” 李煜犹豫片刻,还是开口看向诸葛春秋道。若论情报,身为帝王的他,才更是深知在此处不敌星辰阁良多。 “大哥!此事你不说,我亦是会精心查探,毕竟事关重大,我怀疑,可能与那一桩阴谋有关!” 诸葛春秋面色凝重,此刻他才意识到上次之事,究竟给大哥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三弟何出此言?” 听闻与当年的阴谋有关,李煜也顾不得其它,毕竟当年的四奇侠可一直是他心中的崇拜的对象。自打记事时候,就缠着宫廷里的护卫统领打听着这方面的江湖传闻。 “当年的事!经过母亲这些年的查探,应该与域外江湖有关,大哥可还记得咱们出海剿匪之事?怕是这个天下要乱了!” 诸葛春秋把自己所知的串联起之后,整理一下思路,婉婉到来。 “原来如此!不好!各方势力将高手通通派往我南唐,届时岂不给了幕后之人可趁之机?” 李煜蓦然面色一变,神情焦急起来。 “那又如何?一饮一啄,自有定数,若不是他们痴心妄想,岂会中了幕后之人调虎离山之计!” 诸葛春秋不以为然,与他而言,对方既然是要对付李煜,便和他是敌人,敌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二弟,你糊涂啊!若是域外之族趁中原各国高手空虚之际,起兵来犯,出其不意之下,怕是中原诸国损失惨重,届时,苦的还不是黎明百姓?” 李煜一脸焦急的看着诸葛春秋,此事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中原大地烽烟四起,这!是李煜最不愿意看到的。 “难不成大哥你还要提醒他们不成?届时怕是他们认为你要独吞传国玉玺吧!” 诸葛春秋一脸不屑,对于这些人的嘴脸,他!早就看透了。 “我!自然是不成了!这事还要劳烦三弟转告了!” 李煜一脸苦涩,让自己说,怕是真如三弟若说,只怕引来有心人的猜忌,说不得还会适得其反。 “哎!大哥!你还是太过仁慈了些!你当真以为我利用星辰阁的渠道给诸方势力传递讯息他们便会信了么?怕是他们还会怀疑星辰阁和大哥你是不是勾结在一起,独吞了传国玉玺罢!” 诸葛春秋闻言眼皮一翻,撇撇嘴,开口道。 “事情就这样定了!能做的,都做了,我李煜自问问心无愧,屠统领,扬州城的防御便交给你了,必要时刻,雷霆手段在所不惜!” 李煜双手背负再身后,遥望远方,给人一种悲天悯人的错觉,提及屠万古之后,身上又爆发出冲天气势。 “好!大哥!我听你的,不过,成与不成我便不敢保证了,说不得甚至会适得其反!问心无愧吧!” 诸葛春秋此刻还能说什么?从踏入这皇宫一刻,他就决定了要出手,不为别的,仅仅为大哥,便足矣。 “嗯!” 李煜轻声应和着,心下感动,他知晓,若不是因为自己,星辰阁肯本就不会轻易参与此事,毕竟此事亦仅仅是他们的猜测,还未得到完全的证实,诸葛春秋此举,完全是用星辰阁积累下来的声誉在拼。 “大哥!那我也就离开,下去交代了,此事还请大哥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做好自己当做的即可!” 诸葛春秋一拱手,便转身离开。毕竟此事干系甚大,他要回去再作安排,别看他刚才说得头头是道,此刻亦是一头雾水,若真是自己所想那般,这幕后之人亦是太过恐怖。 蓦然,诸葛春秋惊出一身冷汗,若是当真如此,自己今日此举会不会也在幕后之人的算计之中,如此一来…… 诸葛春秋已经不敢再想下去,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他要早点回去,和依人商谈此事,同时加大此事的关注度。(。) 第一百七十三章 杀!杀!杀! 正如诸葛春秋所想,星辰阁向中原各国发出的警示,各方势力都不屑一顾,更有甚者,对送信之人破口大骂,星辰阁的声望,在短短一天之间,降到了最低点,甚至激进的国家都在筹划此事一了,就将星辰阁驱逐出本国。 一时间,诺大的星辰阁内部亦是人心不稳,江湖上,甚至传出星辰阁投靠南唐的呼声。 “少阁主!这就是你一意孤行的结果,老夫想请少阁主给老夫一个解释!” 一名发须皆白,粗布麻衣的枯瘦一脸怒容双目圆瞪的看着诸葛春秋,嘴里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王长老!你越权了吧!你充其量,不过我星辰阁一个分部长老,有何权利来干预我的命令!” 诸葛春秋轻轻喝了一口茶,一脸一脸笑意的看着这名怒气冲冲的王长老。 “你…” 王长老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即使是总护法南宫羽筎,亦是对他礼敬有加,想不到她的孩子,这个少阁主竟是如此轻视自己。 “我如何?你也知道我是少阁主,而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分部长老,莫说是你,即便是护法,凭借此物,亦可随时任免!” 诸葛春秋豁然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物,一脸怒容的看着王长老。 诸葛春秋的话,让王长老蓦然色变,苍老的面容气的通红,浑身颤抖。 “怎么!你有意见?” 诸葛春秋眉头一挑,一脸不耐的看着被他气得快要发疯的王长老。 “少阁主…” 王长老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他这一辈子都付出给了星辰阁,全心全意,至今未娶。想不到,今日被一个后生晚辈如此蔑视。 “君是君,臣是臣!我诸葛春秋做事,还由不得你来指手画脚,来人,给我将王长老压下去好生看管,若有反抗,革除长老一职,逐出星辰阁!” 诸葛春秋一脸淡然,下令道。纵使心中万分不忍,此刻亦是由不得他表现出来,特殊时刻特殊对待,此事之后,自己亲自向这位可敬的前辈请罪罢! “放开,我自己走!黄口小儿,星辰阁便要毁在你们这些人手里!” 王长老一把挣开前来缉拿他的星辰阁属下,怒视着诸葛春秋道。 “是与不是姑且留待后人评说,现在,我说了算。若是谁有不服可以提出来,我诸葛春秋并非听不进谏言之人。” 诸葛春秋并不以为意,一脸淡然的看着王长老,最后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让几名想要站出来求情之人止住了脚步,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怎生到现在才烧。 大意了,莫不是少主一直在看我等表现,以确定能否委以重任培养出自己的心腹? “怎么?无人有意见或是无人求情否?” 诸葛春秋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一时间,竟是无人敢与之对视。 “哼!传令下去,密切关注此事,若是不可为,星辰阁全线退守扬州城!” 诸葛春秋一声冷哼,当即下令道。他又如何不知,此次说是大哥的危机,又何尝不是星辰阁的危机,怕便怕有心人做了手脚,让星辰阁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一切,仅仅是个导火索罢了,各方势力窥视星辰阁太久太久,若不是互相提防,怕让对方平白得了好处,岂会容忍星辰阁做大如斯? “春秋哥哥,王长老也是为星辰阁好…” 一直沉默的东方依人此刻开口了,将诸葛春秋从沉思中惊醒。 “依人!你也有疑义?” 诸葛春秋冷着一张脸,看向东方依人。 “我…没有…” 东方依人不敢直视诸葛春秋的眼睛,忙低下了头,略显惊慌失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刻,中原大地某处的一个山谷中,一群穿着各式服饰的人汇聚于此。 “燕宗主,你可要想好了,此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是罪人!” 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之人开口道,声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诸位难道认为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回头的余地么?既然选择了,就不从后悔,若非如此,大家又哪有今日!” 被称之为燕宗主之人此刻心下亦是无赖万分,这件事的对错便留待后世之人评论吧! 他心中亦是有了决断。 “开弓便没有回头箭!不过,如此一来定然造成短时间的空虚,诸位可是要处理好各自手头的事宜,如若不然,有个闪失,我等怕是千古罪人!” 一名身材略显单薄之人皱着眉头开口道。 “墨兄!此言差矣!有些事,躲,终究是躲不过,若是让那些人有了准备,伺机而动,届时!怕是一切都不在我等掌控之中,反观此刻,趁着对方尚未反应之时,由我们率先动手,怕是对方知晓之时,也只有望洋兴叹,徒自叹息!” 一直沉默不语的其中一名蒙面人开口道。 “杨兄说得不错!这些年,他们不曾停止过对中原的窥视,此次若由我们乔装出手,给中原各方势力一个警示,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被称为墨兄的蒙面人点点头,开口道。 “是及!若是等到对方出手,势必是雷霆一击,届时中原大地,又是生灵涂炭,而我等,亦可利用此次机会,对内部进行一次清理,以应付随时会出现的危机,我感觉,这数十年,他们一直都在谋划着什么?触手已经深入中原腹地!” 被称作燕宗主之人目光中闪过一抹狠厉,和疯狂。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此刻各方势力高手出动,后方空虚,我们便直捣黄龙!不过!我等自身职业切莫疏忽了,如若不然,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那便真是千古罪人!” 被称为墨兄之人最终咬牙拍板,可谈及自身的职责,语气沉重万分,他感觉一股如山的压力自天而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好了!准备动手吧!通知各部人员!明日子时,统一动手,记清楚,得手之后立即撤退,若是有人阻拦,伤之即可,除非为可杀之人!” 被称之为杨兄之人转头交代道。 “杨兄!这便拜托你了,这次你们可谓是倾巢而出,哎…” 燕宗主和称为墨兄之人对视一眼,叹息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不过是坐那匹夫该做之事!” 不等杨兄答话,身后一名蒙面人一步踏出消失在原地,片刻后,声音才从四面八方传入三人的耳中,反观其余人等,似乎并未听见。 “杨兄!这位前辈是!” 燕宗主一脸惊骇,想不到竟会有如此高人前来,自己竟是不知。 “剑痴!” 被称为杨兄之人低声道。 “什么?武林神话剑痴!他他不是去了那个地方,怎么会在你身边!” 被称墨兄之人一脸不可思议。 “欠我教一个人情,此事一了,他便去那个地方,此次中原最为强大的大宋!将会被域外第一高手邪剑傅红叶孤身侵入!” 被称为杨兄之人语气平淡道。 “好!如此一来!我等可用高手又多了不少!” 燕宗主一脸兴奋,如此一来,他的把握更大了。 “不才也请了一名高手,刀君。扶桑第一高手服部小次郎将会大闹吴越国!” 墨兄眯着眼,道出了自己的布置。 “哈哈哈哈!好!好!好!南唐国由我安置在摩尼教的三护法率领一批属下进攻了,届时!大家拭目以待!” 燕宗主此刻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说来说去,还是你小子深谋远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高!如此一来,怕是这个黑锅他们背定了!” 被称为墨兄之人看向燕宗主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情,这更让燕宗主开怀不已。 次日子时,大宋国皇宫门外,一名身着夜行衣,蒙面的剑客不知何时出现在昏昏欲睡的侍卫面前,不等对方反应,便消失在原地,让几名驻守的士兵不住的揉着眼睛,四下张望着,莫非是眼花了? 几人窃窃私语片刻,也就不以为意了,谁会在这大半夜来闯大宋皇宫,要知现在大宋在中原声威日盛,何人敢触之虎须?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大宋皇庭重地?” 终于,在皇宫正殿门口,一名巡视的将军发现了一路上毫不避讳,换换而来的黑衣蒙面人。 来人没有理会,依旧缓缓的向着前方走着,丝毫没有把这名巡视的将军放在眼中。 “大胆逆贼,竟敢藐视本统领,来人啊,给我拿下!” 这名银甲将军登时怒了,作为大内侍卫统领的他,即使一方大员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叫一声萧统领,自从官居这一职务后,何曾被人如此无视过。 “铮!铮!铮!” 这名萧统领身后的兵士们登时高举手中的兵戈,向着黑衣蒙面人刺去。 “铮…” 黑衣蒙面人手中长剑豁然出鞘,一声嗡鸣之后,长剑复又归于鞘中,甚至没有人看出他如何出剑。 蒙面黑衣人的步子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缓缓的向前走着。 “噗!噗!噗!” 此刻那些冲上去的兵士才轰然倒地,未曾溅起丝毫尘埃。 “你…你到底是何人?擅闯大宋皇宫重地,你可知罪?” 王统领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脊背发凉,中原武林,何时有这么一号人物,自己竟是连对方可曾拔剑都未曾看清。 黑衣蒙面人依然没有答话,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依旧缓慢的向前走着。 王统领和剩下的兵卒一步步的向后退却着,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了此人,届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岂不很冤。 “踏!踏!踏!” 夜,很静!黑衣人轻柔的脚步声却显得格外的响,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他们的心坎上。 “玉玺在哪!” 蒙面黑衣人嗓子干涩,沙哑,让在场剩下之人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不!不!我不知道!” 王统领一脸惊骇的看着蒙面黑衣人,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来寻玉玺。 “铮!” 又是一声长剑的嗡鸣声,在如此距离之下,王统领瞪大了他的双眼,此刻竟然还是未成看清的出剑的手法。 “噗!噗!” 王统领身后的兵卒全部倒在了地上。 “玉玺!” 蒙面黑衣人又重复了一遍。 王统领此刻看向蒙面黑衣人就像看一个魔鬼,一脸惊恐,想逃,却又动不了,他已经吓得走都走不动了。 “我…我真不知道,我都从未见过玉玺,想必是皇上随身携带!” 王将军此刻了没有了请日里能够夺得大内统领的骄傲,和兴奋,若是一切可以重来,他发誓,绝不争夺这大内统领一职。 “嗯!” 蒙面黑衣人轻声应和着。 王统领此刻感觉有些不对,在哪里,他想不到,亦想不出。 喉头一凉,王统领一惊,身形急退,然!一切都晚了。 “咕咕…” 王统领想要开口说话,却发张发不出声来,犹如溺水的人一般。 喉头一片湿润的感觉,他伸出手一抹,终究是碰动了喉头的伤势。登时献血奔涌而出,发出一阵流水的声音,王统领感觉自己越发的疲惫了,眼皮已经睁不开了。 蓦然,王统领想到什么一般。双手用力的捂着颈部,然!一切都是枉然。王统领眼前一黑便没了呼吸。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这一只巡逻的队伍,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 步履依旧是缓缓的向前走着。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般,不疾不徐,不骄不躁。 “何人胆管潜入我皇庭重地!” 一名发须皆白精神奕奕的老者出现在了蒙面黑衣人前行的道路正中央。 “铮!” 对方见蒙面黑衣人丝毫没有机会他的话语,登时怒了,即便是一国之君,也不会如此无视他,手中长枪挽了个枪花,便向着蒙面黑衣人刺去。 登时风雷阵阵,功力低着更是面色潮红。双目亦是微微失神。 “铮!” 蒙面黑衣人手中长剑亦是出鞘。 右手一抖,点点星芒闪现,凌冽的剑气,发出阵阵嗤嗤的声响。 “铮!铮!铮!” 枪剑相交,发出悦耳的金属交击声,一时之间,连成一片不绝于耳。 “铮!” 硬拼一击之后。两人纷纷收招而立,一黑一白,竟是行成鲜明的对比。(。) 第一百七十四章 漫步皇庭,谁人可挡。 “咦!你是?邪剑傅红叶?” 发须皆白的白发老者若有所思的看着蒙面黑衣人道。 “傅红叶?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老夫比!” 黑衣蒙面人勃然大怒,可闭关时间过长,长时间未与人说话的他,语气未免生硬,让人听着十分不自然。 而这,在白发老者看来,更落实了黑衣蒙面人的身份,试问,若是中原人,说中原话又为何会如此生涩,反观对方的招式,似是而非,亦一定是为了掩饰什么。 “不用装了!你便是域外第一高手,邪剑傅红叶。想不到,你竟然会孤身闯入我大宋皇庭,当真不将老夫放在眼中。” 白发老者一脸淡然的看着黑衣蒙面之人,一脸淡然。 “你洛天机算个什么东西!” 黑衣蒙面人不屑的看着白发老者。 “好!很好!既然如此,手上见真章!我到要看看,所谓的域外第一高手到底有何实力,又或是传闻言过其实!” 洛天机一脸怨毒的看着傅红叶,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不识抬举,本只欲让对方知难而退,却不想连自己也被小看。 “哧溜…” 洛天机手中长枪在青石板上划拉出一串火花,快速的向着傅红叶刺去。 被洛天机认定为傅红叶的蒙面黑衣人一声冷哼,手中剑锋一转,只见他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剑尖直刺,又如暴雨摧花,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让洛天机只觉得漫天剑影袭来。 眼前尽是点点寒芒,恍若漫天雪花飞舞,忽左忽右,让人难以捉摸。 洛天机心下警惕,这便是邪剑傅红叶的成名剑法,暴雨疾风剑,狂风落叶漫天卷,飞花逐月似人间。寒星点点雪满天,旦夕之间入黄泉。 这便是江湖上中人对他剑法的描述,可见这套剑法在江湖上的盛名。 洛天机面色凝重的看着被他认为是傅红叶的蒙面黑衣人,手中长枪一抖,化作漫天枪影,一时间,天空中仿若梅花点点,呼啸的罡气,带起凌冽的劲风,吹得不远处的各种名贵花草乱舞。 一寸长,一寸强!比起洛天机手中长枪,傅红叶手中三尺青锋便是短上不少,这倒是让洛天机占了兵器上的优势。 蓦然,傅红叶手中剑锋一转,招式一变,招招诡异莫测,直攻人要害,豁然是中原失传绝学追魂十三式,式式击人要害,令人防不胜防。 “铮!铮!铮!” 洛天机以不变应万变,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将傅红叶手中三尺青锋死死挡在枪影之外。 好一个洛天机,一套磐石枪法当真是被他使得滴水不漏,不管傅红叶的招式如何猛烈,犹如疾风细雨,绵延不绝,一时三刻,却是未能冒进半分。 磐石将军果然是名不虚传,不仅善于带兵防守,手上功夫更是让人不可小视。 渐渐的,洛天机越打越顺手,招式衔接之间,越发的圆滑,让人生出坚不可摧之感,经过这么一会的拼斗,他仿佛又找回了当初纵横疆场的快意,好久不曾动用的功夫,越发的娴熟。 “铮!” 又一次枪剑相击之后,傅红叶手中长剑豁然归鞘,身上气势亦是一变。 “铮!” 鞘中长剑猛然出鞘,借由人体的冲式,一剑向着洛天机斩去,这一切,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方才傅红叶突然收招,便让他有些疑惑,此刻又豁然出手,竟是让他出现短暂的失神。 这是何招式,为何?为何老夫从未见过! 洛天机这么一失神,原本圆润的枪式出现了漏洞。被傅红叶一剑便破开了重重枪影。 此刻,洛天机心中悔恨万分,万万没想到这一剑竟会如此迅捷,强势。 自己仅仅短暂的失神,便被对手抓住了机会,破开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防御,甚至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不及多想,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本能的就地一滚,躲过这必杀一击,不过,胸口的劲装被划开一道很大的口子。 风吹过,几缕银丝飘落,傅红叶手执三尺青锋傲然而立,并没有追击,淡淡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洛天机。 窘迫的从地上站起,洛天机苍老的面容羞得通红,心爱的长枪摔在一边,此刻也顾不得拾起,低头看了看胸口被划破的衣衫,风中犹在飘飞的银丝。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瞬息之间。败了!自己败得很彻底。 “我败了!可你!若是要闯这皇庭重地,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洛天机右手虚握,长枪再度飞回他的手上,竟是凌空摄物。 “你!并非我的对手!” 黑衣蒙面人傅红叶看向洛天机道,对于听见声响而来的大内侍卫,一脸不以为然。 “是!或者不是!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余生的目标,便是守护这皇庭,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越雷池半步!” 洛天机一脸决然的看着傅红叶,手一抖,挽了一个枪花。 “既然如此,老夫也便不再留手了!” 被认定为傅红叶的蒙面黑衣人此刻亦是来了火气,想不到对方竟是如此不识抬举。 “铮!” 洛天机也不答话,手中长枪表明了他的态度,枪若游龙,上下翻飞。他竟是主动开始进攻,要之先前他可是一味防守的。 “哼!” 黑衣蒙面人一声冷哼,手中三尺青锋吞吐着慑人的剑芒,让赶来驰援的大内高手纷纷后退,好可怕的威势。这,便是自己与真正绝顶高手之间的差距么? 众人脑海中齐齐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洛天机的只攻不守,以伤换伤的拼命打法一时间倒是给蒙面黑衣人带来些许麻烦,一时间,他亦是只有见招拆招,步步为营。 在场的大内高手看着以攻对攻相互攻伐的两人,可算是为他们两人捏了一把汗。 同时,更是看得如痴如醉,虽说大部分的人甚至都未曾看清他们的招式,一时间更是直觉得双眼发话,头疼欲裂。 “铮!铮!铮!” 黑衣蒙面人手中长剑不知不觉间,更是连连击洛天机手中长枪的一处。 “好!痛快!” 洛天机一声大喝,手中长枪舞得越发迅疾,功力亦是越发的凌厉。 黑衣蒙面人目光一凝,手中长剑豁然刺出,一式三剑击在洛天机手中长枪薄弱处。 “咔!” 一声脆响,洛天机手中长枪在黑衣蒙面人有心算无心之下,轰然断裂。 在洛天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蒙面黑衣人一剑斩断了他手中的长枪,登时!重心不稳的他空门大开,黑衣蒙面人手中散发着凌冽剑芒的三尺青锋,他竟是再无力躲避。 “噗!” 一声闷响,洛天机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却是黑衣蒙面人手中剑脊击在了他的颈部,将他击得昏了过去。 “哗!” 周遭的大宋官军竟是齐齐后退了一步。 “铮!” 黑衣蒙面人手中手机归鞘,一步一步向着近在眼前的大殿走去,不急不慢,好似将军检阅部队一般,而不是被一群官军和大内高手虎视眈眈。 “嘎吱…” 不远处大殿的门打开了,一群大内高手警惕的冲了出来,四周站定,紧接着,一名身穿龙袍的魁梧汉子龙行虎步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名太监。 “谁能将之拿下,赏万户侯!快去看看洛老将军如何了!” 来人正是大宋皇帝赵匡胤,看着一步步后退的军士,登时怒道。 “杀!” 此刻,那些刚才还畏首畏尾的军士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向着蒙面黑衣人冲去,面上一脸兴奋。 显然,他们将地下早已死去多时的同袍的下场抛之脑后。 天子眼下,若是能表现好,将这个大胆逆贼擒下,荣华富贵,美酒佳还不是手到擒来。 “哎!” 蒙面黑衣人一声叹息,手中三尺青锋再度出鞘,身形不减,依旧一步一步的向着宫殿门前的赵匡胤走去。 没人能让他脚步停顿半分,一招一式看似随意,靠近他的兵士却纷纷倒下,所有人,尽皆是一剑封喉。 “快!快拦住他!” 赵匡胤身后的太监指着一旁的大内高手急呼。 有了大内高手的加入,黑衣蒙面人顿感压力大增,手中三尺青锋剑芒吞吐,舞得越发的迅疾了,一时间,靠近的大内高手纷纷被其击飞,倒地不起,已然短时间内怕是难有再战之力。 “可恶!若非大宋高手前往南唐,岂容对方如此嚣张!” 赵匡胤面色阴沉,为何如此高手竟不是他的属下,看他剑法招式,似是而非,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到底是何人所派?这个天下,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的奇人异士。 “陛下!此处刀光血影的,还请陛下先行移驾!” 赵匡胤身旁的太监看了一眼被大内高手团团包围的黑衣蒙面人,开口道。 “放肆!我赵匡胤戎马一生,岂是临阵脱逃之徒,速速去将我的盘龙枪拿来!” 对于太监的话,军旅出身的赵匡胤愤怒不已。 目光回转到场中,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属下,赵匡胤满面寒霜。 四面八方不断有皇庭内部的侍卫赶来,却是极难阻挡黑衣蒙面人的步伐。 “朋友!我观你功夫不错,为我做事如何?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赵匡胤双手负于背后,一脸淡然的看着被重重大内高手包围却是犹如闲庭漫步的蒙面黑衣人。 “好大的手笔!不愧为中原最强大的王朝之主。不过!你也配!” 黑衣蒙面人收招而立,围攻他的大内高手亦是退到一旁,心头松了一口气,此等人物,能不与之为敌,便不与之为敌!太过恐怖,太过深不可测。 赵匡胤亦是一脸微笑,在他看来,开出如此优厚的待遇,对方定然投奔于自己,可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豁然色变,面色铁青。 “你该死!” 赵匡胤面色铁青的看着蒙面黑衣人。 “陛下!您的武器来了!” 此刻却是方才那名太监手捧着一柄镏金盘龙枪快步跑来。 “哼!” 赵匡胤一把夺过那名随身太监哪来的兵器,大踏步向着蒙面黑衣人缓缓走去,枪尖在青石地上划拉出一连串的火花。 “你该死!” 赵匡胤停在了黑衣蒙面人不远处,此时围攻他的大内高手忙后退,将赵匡胤团团围住,护在中间。 “你没资格!” 黑衣蒙面人双目平静的看着被人团团围住赵匡胤。 “让开!” 赵匡胤面色冰冷的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属下。 “陛下!” 众人大惊,一脸不解的看着赵匡胤。 “让开!你,可敢与我一战!” 赵匡胤一脸淡然的看着蒙面黑衣人,泠然道。 “好!我道要看看,戎马一生,靠篡位登基的大宋国主手上功夫如何?” 黑衣蒙面人也不理会对他怒目而视的大内侍卫,一脸笑意的看着赵匡胤,眼神中满是赞赏。 在赵匡胤冰冷的目光下,围在他身旁的大内侍卫不住的后退,直至空出很大一片场地之后,他才收回目光,看向黑衣蒙面人。 “战!” 赵匡胤一踏步,手中盘龙枪向着黑衣蒙面人刺去,这一式带起阵阵惊雷,摄人心神。 “《皇极惊世绝》!” 黑衣蒙面人目光中闪过一抹惊芒。 “铮!” 赵匡胤一招一式霸道无比,让蒙面黑衣人一时间,不敢与之硬撼。 黑衣蒙面人只觉得漫天枪影重重,霸道无比,一招一式,让人不敢与之正面为敌。 这便是久居上位着的气势么?果然奇妙。 片刻之后,黑衣蒙面人微微一笑,手中长剑剑锋一转,一招一式豁然变得霸道无比,竟是与赵匡胤硬碰硬,一时间,两人打得旗鼓相当。 “呼!” 两人终于在百招之后,分开来,相对而立,赵匡胤长嘘一口气,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你很强!但在这皇庭之中,高手无数,只需我一声令下,纵使你功力通玄,也得饮恨于此,我还是那句话,你若…” “胜过老夫手中剑在提!” 蒙面黑衣人手中剑锋一转,再度欺身而上,一时间,剑芒闪烁恍若漫天星斗,让人为之迷失。 竟又是漠北武林绝技,《漫天星斗决》。 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让赵匡胤只觉得漫天剑影袭来。心下也是吃了一惊,这人当真剑法奇绝,看他如封似闭,却又如进似攻,实是让人捉摸不透。 究竟是何人,这么一会儿功夫,竟是使出不同的江湖绝技,甚至!自己未成见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悲催的赵匡胤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说乎,这可把一旁的大内侍卫们可是急了个够呛,眼前这位何人拼杀的可是大宋的帝王,而自己等人在这围观,算个什么事儿。 上吧!定你个欺君之罪,要之方才赵匡胤可是让他们退下的,不上吧,身为属下,主子浴血奋战,自己在一旁观战,传出去怕是自己等人百死难赎其罪。 “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快上去帮帮陛下!” 赵匡胤身边的贴身太监可是急了,指着在场的大内高手的鼻子,破口大骂。 一群大内侍卫被这名太监骂得里外不是人,唯有硬着头皮缓缓的接近比斗的二人。 “铮!” 赵匡胤一枪将蒙面黑衣人逼退,自己亦是退后几步方才方才站稳。 “退下!” 赵匡胤此刻亦是来了脾气,一声厉喝,此刻的他,已经被对方激出心底的血性,自从登基之后,便再也不曾有过的畅快淋漓。 “呵呵…” 此时的蒙面黑衣人心中收起了对赵匡胤的轻视,方才他故意被对方逼退便是想看看对方如此处置此事。 若是赵匡胤不闻不问,他也不会说什么,只不过接下来可不会手下留情。 “能于千军之中,还面不改色,泰然自若,便值得我赵匡胤佩服,而阁下能在这大宋皇庭之中,如闲庭漫步,面不改色,在下不得不服。” 赵匡胤一脸笑意的看着蒙面黑衣人傅红叶,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情。 “是个人物,怪不得中原眼下局势大宋一家独大!” 黑衣蒙面人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手中三尺青锋一式苍松迎客,这是他自进入宋皇庭以来,首次对人行礼。 “铮!” 赵匡胤手中长枪一动,一式踏雪寻梅使出,漫天梅花点点,却无半点杀机,算是对蒙面黑衣人的回敬。 “铮!” 黑衣蒙面人身形一动,手中三尺青锋大开大合,将赵匡胤周身笼罩在剑光之中。 “咦!” 赵匡胤一声惊咦,想不到对方招式一变再便,总在自己以为掌握了对方全部之时,对方又给自己惊喜。 到底是谁,中原大地,何时又出现如此人物,观对方一招一式之间,并无杀机,可又为何要闯入这皇庭重地。 坐以待毙可不是赵匡胤的为人,手中长枪一挑,朵朵梅花盛开,迎向这漫天剑光。 “铮!铮!铮!” 一阵悦耳的金铁交鸣声想起,并逐渐连成一片,不绝于耳。 转瞬间,两人便交手上百招,一招快过一招,一式快过一式,功力低微者,早已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你们!你们还不快去帮忙!” 清醒过来的洛天机满面焦急的看着远处的赵匡胤。 “老将军!并非我等不欲,而是陛下不许啊!” 众大内高手一脸苦涩的看着洛天依,他们可不是眼前之人,可以不惧陛下的威严。 “你们不去,我去!” 洛天依一把推开搀扶的众人,便要上前去帮忙,却一下子瘫软在地。 刚才那一下黑衣蒙面人虽未杀他,却是让他短时间内失去再战之力。 “铮!” 两人的身形同时停了下来,相对而立。 “你的那名属下很关心你!” 蒙面黑衣人竟然开口打趣起赵匡胤起来。 “他不是我的属下,是我恩师,而你伤了他,此战,我是用一个弟子的身份与尔一战!枪名盘龙。” 赵匡胤一脸霸气的看着蒙面黑衣人,手中长枪亦是指向对方。 “有点意思!我改变主意了,你手中盘龙枪不错!” 蒙面黑衣人心头亦是松了一口气,若真是去寻那子虚乌有的玉玺,不知要寻到何时,看对方手中兵器,作为此行目标亦可,反正不过是乔装成域外高手前来扰乱大宋局势。 “哼!” 赵匡胤一声冷哼,万万想不到对方的目标竟是自己手中盘龙枪,要之这可是恩师家传之物,后赠与自己,怎敢有损,更那堪被人夺走。 “嗡!” 赵匡胤手中盘龙枪仿若一条游龙般,向着蒙面黑衣人直刺而去。 蒙面黑衣人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如此便想和自己一决高下,未免太小看自己,太高看自身的功夫。 也不犹豫,手中长剑一剑刺出,由一化三,直奔对方周身三处要穴,豁然是道门绝技《一气化三清》。 赵匡胤也不慌乱,对方所为,正在他的预料之中,手中盘龙枪一抖,顿时枪影重重,将蒙面黑衣人笼罩其中。 “哼!” 赵匡胤这点小伎俩又怎会瞒过身经百战的蒙面黑衣人,手中长剑化繁为简,直直的向着漫天枪影的一处刺去。 “铮!”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过后,漫天枪影消失,赵匡胤竟是被黑衣蒙面人一招击退。 “陛下当心,他是域外第一高手,邪剑傅红叶!” 看到这一幕的洛天机开口提醒道,此刻他真想上前助战,奈何此刻浑身酸软无力,心有余,儿力不足。 “傅红叶!你就是傅红叶!” 赵匡胤脸上闪过一抹惊容,对方竟是如此高手,想必先前与自己对决,并未尽全力,对方甚至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赵匡胤嘴角闪过一抹苦笑,自从自己登基之后,还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而此刻,自己在对方面前,感觉竟是如此渺小。 “怕了!” 蒙面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倒是自己高看了对方。 “何惧之有!” 蒙面黑衣人的话激起了赵匡胤心中的血性,手中长枪挽了一个枪花,再度向着对方攻去。 一招一式,毫无花哨,全都是战场上最简洁生死搏杀的招式,没有一丝多余,一往无前的气势,结合着《皇极惊世决》的霸道,一时间,这套普普通通的战场搏杀枪法在赵匡胤手中,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铮!铮!铮!” 蒙面黑衣人手中三尺青锋剑光流转,一个又一个诡异的弧度,将赵匡胤手中长强的威势极度的削弱。 赵匡胤也不气馁,手中的盘龙枪攻得越发迅疾,力道亦是一剑重过一剑。 蒙面黑衣人嘴角划过一抹苦笑,难道对方真以为自己是好欺负不成。 “铮!” 蒙面黑衣人剑锋一转,连连数招都点在赵匡胤手中长枪的薄弱之处,终于破开了赵匡胤手中长枪的攻势。 “嗡!” 赵匡胤手中长枪终于被蒙面黑衣人挑洛在地。 不等对手接下来如何,已经蓄势待发的蒙面黑衣人不为外物所动。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在场的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败了!” 黑衣蒙面人声音嘶哑,让人听不出他的语气波动,好像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一般。 “放了陛下!” 在场的众人忍不住惊呼道。 一脸淡然的看着焦急万分的众人,黑衣蒙面人嘴角划过一抹微笑。 “哼!” 赵匡胤一声冷哼,成王败寇,莫不过如此。 蒙面黑衣人并不以为意,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若是目光可以杀人恐怕蒙面黑衣人此刻早就被戳骨扬灰。 “借你兵器一用!” 蒙面黑衣人左手一挥,掉在一旁的盘龙枪便被他握在了手中。 不等赵匡胤答话,蒙面黑衣人便拿着盘龙枪悄然离去,丝毫不理会在场的众人。 “可恶!” 赵匡胤何时受过如此之辱,心中对蒙面黑衣人痛恨万分。域外第一高手邪剑傅红叶又如何,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还回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比起赵匡胤,吴越国可就没有如此好运了。 看着远处富丽堂皇的皇庭大门。一身黑衣蒙面的刀君一脸淡然。缓缓的向着皇宫走去。 比起剑痴来,刀君可谓是高调许多。 “大胆刁民竟敢擅闯我吴越皇庭!” 看门的侍卫一脸骄傲的看着刀君,并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死!”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可谓是刀君自出道以来的风格,因此,江湖人又称之为刀魔,亦正亦邪,为人所惊惧,深怕不知何时得罪了他而身首异处。 “铮!” 长刀出鞘,发出清脆的刀鸣之后,豁然归鞘。 他竟是将两名守夜之人直接诛杀当场,甚至宫门都被其劈出了一道刀痕。 缓缓的向里面走去,不慌不忙。 一路上,被惊动而来的皇庭侍卫,直接被一身黑衣蒙面的刀君斩于刀下。 “阁下到底何人?擅闯我吴越皇庭,你可知罪?” 闻声而来的护卫统领一脸严肃的看着一身黑衣蒙面的刀君。 “罪!” 一身黑衣蒙面的刀君嘴角闪过一抹讥讽,杀人还需要理由么? “你找死!” 见对方并不以为意,护卫统领可谓是怒火中烧,此人,太过小看自己。 护卫统领一把拔过腰间的长刀,向着一身黑衣蒙面的刀君劈去。 真不知这名护卫统领若是知晓闯宫之人便是中原刀道第一人刀君,不知会是何种感想… “铮!” 黑衣蒙面的刀君可没有剑痴那么好说话,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手中断魂刀若是出鞘可不会轻易收回。 “噗!” 那名护卫统领直接被刀君一刀两断,死像极为不甘。 黑衣蒙面的刀君大踏步的向着皇宫内部走去,一路上,前来驰援的大内高手,都被他一招击毙。 没有人能挡住他的步伐。 “敢问阁下是何人,我吴越国偏安一隅,并未与各项纷争参与其中,” 一名大内高手一脸慎重的看着黑衣蒙面之徒。却是迟迟不敢动手,方才那名护卫统领的死此刻还历历在目,让他一时间畏首畏尾,连连后退。 “玉玺在哪?” 黑衣蒙面的刀君一下子出现在那名不断后退的大内高手面前,长刀亦是搭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我…我…我不知道!” 那名大内高手此刻哭的心都有了,好好的,闭关不出,一个月土豆时间,一会便过去了。 “死!” 黑衣蒙面的刀君满面寒霜的说出这个字后,便一刀将那名惊慌失措的大内高手击毙。 他的果决,可是把这群大内侍卫吓了个够呛,一直偏安一隅不曾经历战火的吴越国此刻弊端尽出。 随着第一个人的逃跑,就有了第二个,渐渐的,人越来越多,盏茶时间过后,黑衣蒙面的刀君放眼望去,近处已经见不着半分人影,远方,依稀有一些人在观望。 “哼!” 一声冷哼,刀君并不以为意,这些喽啰若是真能知晓玉玺所在地,说出来,他都不信。 一路畅通无阻,黑衣蒙面的刀君未遇到任何抵抗。 “不知阁下擅闯我吴越国皇庭重地所为何事?” 一名身着五爪金龙服装的汉子一脸愤恨的看着黑衣蒙面之人。 “也无甚大事,不过要借贵国玉玺一用!” 黑衣蒙面人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吴越国国主钱俶。 “你…” 钱俶右手指着黑衣蒙面的刀君一脸愤恨。 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刀君这句话让吴越国颜面扫地。 “来人!给我杀了他!谁能杀了他,我封他万户侯。” 钱俶气急败坏的指着在场黑衣蒙面人开口道。 “喏!” 一群吴越国皇庭的侍卫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向着黑衣蒙面的刀君冲去。 “铮!铮!铮!” 黑衣蒙面的刀君手腕一抖,刀式一变。只见他青锋斜斩,俨如狂风扫叶,刀锋直劈,又如暴雨摧花,刀法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着实是让人捉摸不透。 顷刻间,便有数十人亡,这让在场被功名利禄所盲目拼杀的大内侍卫心中胆敢不已。 “可恶!若不是将高手都派于南唐,又何故如此。” 钱俶此刻心中那个气呀!此前星辰阁送来的情报自己并未在意,甚至还将送信之人赶了去,现在可好,因为自己的疏忽,进退两难。 “嗡!” 一阵嗡鸣声在他耳旁想起,却是黑衣蒙面人手中的长刀。不知不觉驾在了他的肩膀上。 脖颈上传来的凉意让钱俶冷静了下来。面色也渐渐回复了平静。 “你想如何?” 钱俶神情有些颓废,也不去看黑衣蒙面的刀君。 “在下此次前来,只为玉玺,陛下亦是聪明之人,想必不会拒绝吧!” 黑衣蒙面的刀君面色平静的看着钱俶,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第一百七十六章 傲剑李煜 “阁下,玉玺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休要在下多言,众所皆知!若是阁下求财,求权,于我而言尚可接受,玉玺!休想!” 钱俶一脸愤恨,慷慨激昂道。 “好!好!很好!倒是一个不怕死的主!” 黑衣蒙面人刀君虎目闪过一抹寒芒,他可并非善于之辈,痴迷于刀道的他,有些常人难以言喻的果决。 “住手!” 便在黑衣蒙面的刀君即将动手之际,一声急呼打断了他。 “你是何人?” 黑衣蒙面的刀君如剑目光看向开口之人,竟是一名女子,刀君的目光直入其心灵深处,让她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脸亦是刷的一下惨白如纸。 “吴越妃子!孙太真!” 对方一脸倔强的高昂些头,盯着黑衣蒙面人刀君的眼睛。 “好!想不到,小小吴越国竟有让我自叹不如的女子!” 蒙面黑衣的刀君脸上的煞气缓和下来。 “不要玉玺也行,你!跟我走!” 蒙面黑衣的刀君伸手一指孙对于真,开口道。 “不行!我钱俶到底如何得罪了阁下,竟是要如此羞辱,刁难!” 钱俶一脸愤怒,对于挺身而出的孙妃孙太真心中闪过一抹感动。 “你死!她,玉玺我带走!或是玉玺和她二选其一!” 黑衣蒙面的刀君语气臣了下来,目光中亦是适时的闪过一丝****,落入在场众人眼中。 “踏!踏!踏!” 孙妃孙太真一连后退数步,面色惨白的看着东方依人劫持着吴越国主的黑衣蒙面人刀君。 “好!我跟你走!放了陛下!” 孙妃孙太真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然,拨开众人的护卫,孤身来到被劫持的钱俶面前。 “痛快!” 黑衣蒙面人收回搭在钱俶脖颈上的长刀,一脸淡然。 “孙妃!” 钱俶一把抓过孙太真的芊芊玉手,目光凄迷。 “陛下,臣妾不在的日子里,望陛下保重龙体,臣妾不会让外人碰臣妾一分一毫!” 孙妃孙太真一脸柔情的看着钱俶,柔情似水目光中,透露着决绝。 “走吧!” 黑衣蒙面人刀君语气平淡的打断了两人互诉衷情。 “你到底要什么?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我钱俶自问无愧于天地,你又为何?为何要如此相逼!” 钱俶一把将孙妃孙太真护在身后,一脸愤怒的看着黑衣蒙面人刀君。 “噢!言而无信么?那就用生命来填平我的怒火!” 一股冲天的刀意由他身上散发出来,凌厉的杀机,毫不掩饰。 “陛下!快走,草民挡住他!” 一名白袍老者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手中三尺青锋散发着凌冽的寒芒,这一剑平平无奇,却又迅捷无比。 叶一辰自问这是他有史以来最强一剑,即使是他,也无法接下这一剑。 悟透了,终于悟透了,这一套《凌云剑法》终于被他悟透了,这一式破天一剑化繁为简,化腐朽为神奇,没有了往日的惊天动地。 毫无花哨,看似无一丝力道的剑,没有扰动一丝风声,让人无迹可寻的一剑。 “咦!” 蒙面黑衣人刀君脸色微微动容,想不到吴越皇庭还有人将剑道领悟至如斯境地。 可惜,功力浅薄了些,返璞归真亦是刚刚入门,对于自己这处于此境巅峰之人,终究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铮!” 蒙面黑衣人刀君手中长刀豁然出鞘,看似随意的一刀,仿佛把这天都能划破,在场所有人此刻眼中都没了他的存在,只有一把刀,一煞气冲天,傲视天下的刀中君主。 “铮!” 刀锋与剑尖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声,紧接着,白袍老者叶一辰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出,撒下漫天血雾。 “叶供奉(叶前辈)!” 在场众人大惊,想不到叶一辰竟然被人一招击败,倒飞而归,看着架势,怕是不死也重伤。 “噗!” 叶一辰落地之后,又是一口淤血吐出,苍白的面容红润不少。 “叶供奉,您老没事吧!” 钱俶一脸担心的看着叶一辰,自他记事起,叶一辰便是吴越国的供奉,他的功夫,亦都是对方传授 的,两人之间,早已有了深厚的情谊。 “陛下!草民有负所托!” 叶一辰怅然若失的对一脸关切看着自己的钱俶道。 “叙旧到阎王殿去叙吧!我这便送你们一程!” 蒙面黑衣人刀君周身泛起滔天的杀机,一柄唐刀上,凌冽的刀芒吞吐,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我跟你走!” 孙妃孙太真拭去眼角晶莹的泪珠,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满是悲戚。 “可以!不过,没有老夫的同意,你若敢伤自己一毫,我便屠这吴越国一门,若是敢自刎,我便屠让吴越国皇庭血流成河,我能做到,即使!你们那些所谓的高手尽聚于此!” 蒙面黑衣人刀君轻描淡写说出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不寒而栗。 “你……我答应你…” 孙妃孙太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蒙面黑衣人,娇躯颤抖着,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俏脸苍白如纸,嘴唇更是被她咬出血来。 “铮!” 蒙面黑衣人手中长刀再度出鞘,不远处一名大内侍卫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 孙妃孙太真一脸愤恨的看着蒙面黑衣人,这名侍卫,就是他方才把自己挡在身后,守护者自己。 “我说过,便会做到,这仅仅是个警告!” 蒙面黑衣人一脸淡然,手中唐刀不知何时已然归鞘。 “够了!我不管你是谁?今日之耻,他日!我钱俶定当奉还,拿着它,滚!立马给我滚出吴越国。” 吴越国主钱俶豁然站起身来,一把扯下腰间的锦袋,丢向蒙面黑衣人,面上满是耻辱,和愤恨。 蒙面黑衣人伸手接过锦袋,掂了掂,便放入怀中。 “早如此,不就没那么些事了!人呐!还是懂得舍取的好!” 只见蒙面黑衣人身子一晃,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面前,这时!若有若无的声音才从四面八方徐徐传来。 “看什么!还不快叫太医!一群饭桶!” 看着四周发呆的属下,钱俶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爱妃!苦了你了!” 钱俶轻轻的拭去孙妃孙太真眼角的泪水,抚平她皱着的眉头,目光中满是心痛和怜惜。 “陛下,太真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玉玺!可是国之根本呐!您这是让臣妾做了吴越国千古罪人。” 孙妃孙太真看向钱俶的目光中满是感动,和愧疚。 “国之根本!若是连身边之人都保护不了,要之何用?前朝太宗皇帝曾说过,君为轻,民为重。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国之根本可不是玉玺,而是我吴越国的子民!” 钱俶怅然一笑,开口道。 中原大地,亦是因为这场风波,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如此手笔。 比起中原大地各国高手空虚的场景,南唐国都扬州城可谓是高手如云。 这可让李煜和诸葛春秋等人着实忙碌了一把。 看着夜空中的明月,李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即使三弟不说,通过属下们传来的消息,扬州分部一名长老已经被他软禁关押。 李煜甚至不用去想,也能猜到,定然与眼前之事有关,想必是三弟插手此事受到星辰阁内部高层的阻挠吧! 三弟啊!三弟!你让大哥欠你多少,此生我又该如何来偿还你们的这份情谊,我多想,多想不做这大唐的皇帝,和你们一起,畅游这片天地。 “谁…!” 蓦然,一阵细微的破空声传入李煜的耳中,引起了他的警觉。 “啪!啪!啪!不愧是钟隐居士,江湖传闻你为当世一流高手,看来所言非虚。错!是大大的不实,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士!” 三名黑衣蒙面之人出现在了李煜的眼前,抄着略显生涩的中原话,让人听着怪异无比。 “你们是谁?为何闯我大唐皇宫重地!” 李煜面色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三人,墙壁上的青锋剑,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拿再了手中。 “这并不重要,久闻南唐帝王李煜喜好结交江湖人士,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轩昂之辈,让我等不禁生出结交之心呐!” 其中一名蒙面黑衣人开口道,却是拒绝了李煜的问题。 “若是江湖朋友,李煜扫榻欢迎,可若是前来闹事的,我也并非怕是之辈!” 李煜眉头一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语气平静。 “好!大唐国主果然是个痛快人,兄弟几个对于传说中的玉玺很是好奇,不知钟隐兄可否借之把玩,日后玩厌了,定当双手奉上!” 依然是方才那名蒙面黑衣人开口道,目光中满是真挚,好似真的只是对玉玺好奇一般,旁边两人更是连连点头称是。 “看来三位是来找事!恕钟隐不欢迎,请…” 李煜面色低沉了下来,满面寒霜的看着眼前的三人,下了逐客令。 “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两位哥哥,先将他擒下!可好?” 李煜的话可是让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怒了!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李煜,神情中,满是不屑。 “这么说来三位兄台倒是个东西?说来让钟隐也开开眼界,三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煜一脸笑意的看着三人,却是对大唐皇庭的大内侍卫不满起来,这么久,难道就无人发现异常?废物!真是一群废物!也怪不得父亲当年被周世宗柴荣大败! “好气魄!好口才!不愧是字先唐太宗皇帝李世民以来,文武双全的帝王!不过,你若是想拖延时间等那些废物发现前来可要失望了。” 依旧是最先开口那名蒙面黑衣人拍着手,一脸赞赏的看着李煜。 “这么说,诸位是有备而来!” 李煜紧了紧手中剑,此刻,能够信任的,唯有这手中三尺青锋。 “不敢!眼下南唐国都可谓是高手如云,由不得不做万全之策!” 那人语气淡然,骨子里却透露出一股桀骜不驯。 “多说无益!若想钟隐将玉玺奉上,先问问我手中这三尺青锋!”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煜此刻亦不想多说,手中青锋剑豁然出鞘,挽上一个剑花,一式苍松迎客,一脸淡然的看向对方。 “得罪了!我们三兄弟从小便共同进退…” 对方一拱手,从腰间抽出两只镔铁判官笔,对着李煜一拱手。 另外两人却是一人使刀,一人使剑。从对方的站位中不难看出,对方定然是精通合击之术。 “铮!” 钟隐手中三尺青锋划破长空,一式踏雪寻梅使出,将三人都笼罩于剑式之下。 对方没想到李煜会当先出手,一出手便是直接进攻。按他们的想法,此刻应该是防守为主,等待救援。 虽说方才说得轻松,可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等人的布置并不能为自己等人争取太多的时间。 只见他在两名使刀和使剑蒙面黑衣人的掩护下,一步踏出,手中判官笔连点李煜膻中,鸠尾,巨阙,气海,关元五处要穴。 李煜心中暗暗叫苦,自己的实力,不过与三人中一人实力不相伯仲,此刻被三人围攻,还是配合默契之辈,登时压力大增。 虽说从三弟诸葛春秋那得来的《流水剑法》是一套了不得的防御见长的剑法,有道是,久守必失。 不多时,李煜周身衣衫好几处呗对方手中利刃划破,好在对方并非要伤及他的性命,一时间倒也是无碍。 “铮!铮!铮!” 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声过后,双方相对而立。 与李煜的狼狈不堪相比,对方却是从容自若。 “如何!交出玉玺,你我之间说不得还可成为朋友!” 使判官笔的蒙面黑衣人一脸笑意的看着李煜。 “不如何!想我李煜可是那苟且偷生之徒,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李煜身子站得更加挺拔,消瘦的身子,这一刻是那么的威风凛凛。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便莫怪我等无情了。” 使判官笔的蒙面黑衣人淡淡看了一眼李煜,开口道。 “我钟隐只喝朋友的美酒!其余人等,不配。” 钟隐一脸笑意的看着对方,手中三尺青锋再度挽了一个剑花,他用他的行动告诉对方。尔要战便战,我钟隐并不惧。(。) 第一百七十七章 风雨南唐 “如此时刻,还激怒我等,真不知你李煜是聪明呢?还是被我等吓傻了!” 拿剑的那名蒙面黑衣人一脸讥讽的看着李煜。 “莫非!我李煜求饶诸位便会散去么?钟隐不知,何曾有如此盛名!” 李煜一脸淡然的看着对方,似乎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一般,暗中却是默默恢复着消耗的罡气。 “你倒是清醒!不错,交出你南唐玉玺,兄弟们也好早些回去乐呵乐呵!” 使刀的蒙面黑衣人一脸傲然的看着李煜,丝毫没有将之放在眼中。 “铮!” 李煜也不多话,手中三尺青锋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有了方才的教训,他不再进攻,一套《流水剑法》被他舞得密不透风。 本就以防御见长的《流水剑法》在这一刻,死死的将三人的进攻挡在了剑幕之外。 远处渐渐传来了喧闹声,使判官笔的蒙面黑衣人脸色蓦然一变。他想过自己的布置被人识破不过是时间问题,却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 一咬牙,手中判官笔连连点出,一时间罡风阵阵,周遭花草,亭台楼阁可谓是遭了殃,被四散的剑气,刀芒等等冲击了个七零八落。 远处,已经传来了阵阵破空之声,显然有大批高手赶来。 “撤!” 使判官笔的蒙面黑衣人心中清楚,若是等驰援的高手赶来,届时怕是想要脱身可就难了。 “哎…” 另外两名使剑和使刀的蒙面黑衣人一声叹息,跟了上去。 “哪里走!我大唐皇庭岂是尔等宵小之徒,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 一个人影快速接近,仅仅数个呼吸,便接近了先行逃走的三名黑衣蒙面人。李煜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屠万古。 “当心!他们三人合击之术甚是了得!” 李煜身形一动,和屠万古并肩而立。方才以他一人之力,很难拖住对方,也便没有出手阻拦。 此刻屠万古的出现,让他信心倍增,要之当初兄弟几人联手也难奈何对方分毫。 “主公!这里便交给属下吧!区区几个宵小之辈,还不在话下!” 屠万古一脸傲然的看着如临大敌的三名蒙面黑衣人。 “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在下三兄弟可不是省油的灯!” 手执判官笔的蒙面黑衣人一脸慎重的看着屠万古,从对方身上,他感觉到来自死亡的威胁。 “苍鹰莫非害怕兔子的反击而放弃到嘴的肥肉?咬人!也要看你又没有资格!” 屠万古撇撇嘴,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藏头露尾的三人。 “士可杀,不可辱!” 手执一对判官笔之人一声怒喝,瞬息之间,便结成三才阵,直接用处压箱底的三才聚义,向着屠万古袭来。 屠万古微微一笑,并没有将之看在眼里,手中方天画戟划过一个圆弧,将三人的攻击尽数笼罩其中,《燎原戟法》之中的乾坤一怒豁然使出。 “铮!” 两相交击,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久久不绝于耳。 在李煜和屠万古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对方借着这一击之力,倒飞而出,远遁千里。 “靠…” 屠万古终究是没忍住爆了粗口,久居宗门的他,哪会遇见如此之事,未战先逃,这个是大忌。 “算了吧!穷寇莫追,反正也无甚损失!” 李煜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让对方跑了。 “主公,此言差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屠万古一拱手,一步踏出,便向远处追去。 转瞬间,便消失在李煜的眼前。 李煜抬抬手,张张嘴,还是选择了沉默。 “陛下!陛下!属下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一名将军带着军士快步跑来,单膝跪地,恭声道。 “高将军!同党都捉住了么?” 李煜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跪伏之人。 “这…启禀陛下,属下等并未发现刺客同党,不过这一片的军士皆被迷药迷晕!” 那名高将军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废物!一群废物!都给我退下!” 李煜一摆手,满脸愠怒! 看着猖狂而逃的属下将领,李煜一声长叹,国家尚在风雨飘摇之中,可这些人却还在内斗不止,致使朝局不稳。 若是太平时代也就罢了,自己有大把的时间整顿朝局更替的动荡,可眼下!外敌虎视眈眈,国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累!李煜感觉自己已经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大哥!你没事吧!” 远处,诸葛春秋还未走进,便远远的询问道。 “无事!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屠统领已经去追杀了!” 李煜眉头一皱,责备的看着诸葛春秋,此刻!三弟出现在此处,并不利于星辰阁长久的发展。 “大哥!你受伤了?” 看着李煜周身破损的衣衫,诸葛春秋一脸关切。 “无事!三弟,你不该来的!此时星辰阁亦是正值多事之秋!哎…” 李煜一脸担忧的看着诸葛春秋,心下忧愁万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莫不是大哥受到他人威胁。兄弟们还能坐视不管么?”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的看着李煜,丝毫不在意眼下的状况。 “大哥!春秋哥哥决定的事情依人可管不了,依人支持春秋哥哥一切的决定!” 见李煜看向自己,东方依人忙开口解释道。 “大哥!你没事吧!倾城来晚了!” 剑倾城人还未到来,急切的声音便远远的传来。 “倾城?你怎么来了?” 李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脸责备的看着匆忙而来的剑倾城。 “主公!属下无能,让那些人逃跑了!” 屠万古一脸郁郁的返回。 “无事,这些跳梁小丑,是我大意了!” 李煜看向远处频繁调动的军士,怅然若失。 中原大地,亦是因为这场风波,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如此手笔,没有人能清楚的获知,不过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域外势力。 而不知是有心而是无意,中原此次动荡之前一些消息的走漏,很快被域外势力所知,因此。域外的势力亦很是适时的蠢蠢欲动。 如此大的动作,中原各方势力在星辰阁有意无意的透露下,让各方势力掌权者心中警惕起来。一时间,中原大地人心惶惶。 而反观域外势力,本以为有可趁之机,却是未曾想到此次被有心人利用,背了一个跳进黄河洗不清的黑锅,虽然他们并不在意,甚至还深为得意。 不久之后,边陲之地的一个小城之中,被从中原劫掠而来之物出现在这里的消息被星辰阁的探子无意间打探出来。 一时间,各国高手蠢蠢欲动,虽说此次时间都被各自封锁,未留传出去。可各国之间高层都是心知肚明,唯有南唐一枝独秀,无甚太大的损失。 各国最初闻之登时气愤不已,难不成是南唐的阴谋,所有人心中划过这样一个想法。 旋即,却被众人苦笑着排除,南唐若是有如此实力,大可直接动手,届时中原各国群龙无首,混乱不堪之时,南唐若是趁机出兵… 他们已经不敢想下去,若是南唐有如此实力… 可深思熟虑之后,他们对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嗤之以鼻,若是南唐能有如此高手,又岂会落得如此境地,若说藏拙,那南唐的当局者就是个傻子,不择不扣的傻子。 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后,大家对南唐也就不那么关注了,在他们看来,南唐不过是得了诸国的便宜。试问!各国高手齐聚扬州城,又有哪个不怕死不开眼的赶来敢来闹事。 和你何况,以南唐国主李煜和星辰阁少主诸葛春秋的关系,想必对于星辰阁的警告重视万分。 一切的一切,综合开来,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南唐会毫无损失之说。 “可恶!可恶!他小小南唐国,手下败将,此次竟然毫无损失,气煞我也!” 赵匡胤看完手中的情报,一把将一旁的茶盏摔到地上。 “陛下息怒!还望陛下息怒!” 一旁的太监被吓一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 “没你的事,下去吧!” 赵匡胤一挥手,如同赶苍蝇般,神情极为不耐。 “陛下!何事让你如此愤怒!” 洛天机缓缓的走到赵匡胤面前,开口道。 “你看看,你看看!这让朕情何以堪。” 赵匡胤将收到的情报地道洛天机面前。 “陛下以为如何?事情都过去了,也就无讨论的必要了,更那堪,陛下会相信南唐有如此之多高手?” 洛天机将这份情报轻轻的放回几上。 “只是气愤失了你送我的盘龙枪…” 赵匡胤长叹一口气,心慢慢静了下来。 “一件死物尔!比起丢失玉玺的势力,你又何尝不是幸运的!” 洛天机一脸淡然的看着赵匡胤,可他眼中的黯然全部落入赵匡胤手中。 “哎!山雨欲来风满楼!此事的发生,也许会是这一系列事件最圆满的结局…” 赵匡胤一脸疲惫。事情的发展,让他生出力不从心之感,为何?为何此刻域外势力又要来插上一脚,本以为一切胜券在握,此刻前途又是扑所迷离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星辰岛上,得知这一变故的诸葛无为可谓是惊出一身冷汗。 看着手中刚传回来的情报,诸葛无为可谓是心烦意乱暴跳如雷。 好大的胆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对于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的举动,他可是十万个不满意,心下更是疑虑重重,对于自己的布置,没来由的一阵底气不足,可眼下老祖赵瑞盯着自己,让他有种想要抓狂的举动。 此刻,他心中纵有千般疑惑,也只有埋在心底,等待时机,再做打算。 同时,对于当初和李梦欣的十年之约更是后悔不跌,若是早知有今日,说什么他都不会让李梦欣靠近星辰岛半步。 一向自诩在世孔明的他,对于自己的决定亦是惊疑不定起来。 奈何!奈何!此刻的诸葛无为再三思虑过后,决定放缓一切的计划,静观其变。 星辰阁,也因此!进入一个和平的潜伏时期,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可有心人不难发张,在这风平浪静之下,所隐藏的危机。 自中原诸国为外域势力趁机偷袭之后,各方势力对于星辰阁越发的重视起来,若非星辰阁提前提醒,纵使除却南唐诸方势力都不以为然,却也还是加上了皇庭的护卫,如若不然,怕是此次中原诸国被有心算无心之下,结果可想而知。 而诸葛春秋此刻却是一脸苦涩来到星辰阁扬州分部深处的一个庭院中,庭院四周都有专人把守。 “见过少主!” 见到诸葛春秋前来,守卫在庭院四周的侍卫赶紧行礼道。 “嗯!王长老可好!” 诸葛春秋点点头,一脸苦涩的看着行礼的侍卫。 “王长老好是好!可是每天在此大骂…大骂…” 侍卫们犹犹豫豫半天,却是始终没有把话说完… “嗯(第二声)” 诸葛春秋眉头皱了起来。 “诸葛春秋!你个兔崽子,星辰阁就要毁在你们这群人手中,你们这群助纣为虐之徒,难道要毁了我星辰阁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声誉,和基业么?” 正巧这时,关押与此处的王长老破口大骂起来,让一旁侍卫们和诸葛春秋窘迫不已。 “他每天都这样?” 诸葛春秋一指庭院,开口道。 “是!” 此处守卫的星辰阁侍卫不得不咬牙应和道。 “王长老,那日之事春秋多有冒昧,还望王长老海涵!” 诸葛春秋推门走进院落,对着房门一拱手,歉然道。 “哟!什么风把少阁主吹来了,阁主此刻不是应该处理国家大事呢么?” 王长老一脸讽刺的推开门,看着诸葛春秋开口道,让在场的侍卫们拉屎可是吓得不轻。 “王长老,那日多有得罪,还望王长老大人不记小人过!” 诸葛春秋一脸诚挚的看着王长老开口道。 “少阁主严重了,你是少阁主,我不过是一名小小的长老,不值一提” 王长老对于诸葛春秋可谓是爱理不理的,让他一时间窘迫不已。 “王长老,明人不说暗话,那日之事是春秋错了。在此向你赔罪了。” 诸葛春秋端起一盏茶,来到王长老面前请罪。(。) 第一百七十八章 星辰阁惊变 “少主何错之有,倒是老夫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也活该如此!” 王长老看也不看诸葛春秋手中的茶盏,纵使此刻心中焦急万分,亦是压下心中的急切,他还放不下这个面子,一时间。 “王长老,那日之事却是春秋鲁莽了,还望您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出面主持星辰阁一切事宜!” 诸葛春秋将手中的茶盏递到王长老面前,一脸恳切。 “哼!怎么,事情闹大了处理不了便有想起老夫了,当日任我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少阁主那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岂不知!这,是破了我星辰阁立足于乱世的根基啊!眼下烽烟四起,各方势力混战,我们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又如何能参与其中…” 说着说着王长老心中对星辰阁的热爱让他情绪激动起来,看着诸葛春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当真是痛心万分。 “这个…” 诸葛春秋此刻算是明白了,感情王长老是认为自己等人把事情办砸了来请他善后,刚开口便被王长老打断了。 “不用说了,老夫明白了,明日便请少主通告天下,前些时日,星辰阁一切事物,为在下挟持少主和东方小姐为之,与星辰阁意愿无关,星辰阁至始至终都未曾参与天下大势纷争,星辰阁亦将这名挟持少主,霍乱星辰阁和整个天下之人于十日后,扬州城楼受审,万箭穿心,以昭天下!” 王长老打断诸葛春秋的话,接过他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摔之。一脸决然。 “王长老,这…” 在场的众人哑然,同时也对这位一心为星辰阁着想,终身未娶的可敬老者心生佩服,用自己兢兢业业了一辈子,攒下的盛名甚至是生命,来维护星辰阁,这是要多大的魄力。 若真如他所说,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不说,受尽折磨而死,还要成为星辰阁,乃至整个中原的罪人,这是多大的担子,可这个前一刻还被打压,甚至逐出星辰阁的老人,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选择亦然抗下。 “王长老!春秋对不住您!” 诸葛春秋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愧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已然泪流满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傻孩子!谁又没有年轻过,谁又没有冲动过,谁又没有犯过错!过去了,就过去吧,以后老夫不在了,你们守着这份基业,遇事啊!多想想!” 王长老拍拍诸葛春秋的肩膀,一脸淡然,期盼,怀恋。 “可是!王长老…” 诸葛春秋心里那个感动,那个急啊,王长老分明是误会了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 “不必说了,你是少阁主,未来的阁主!遇事多想想,此事老夫意以决,谁都更改不了!若是想老夫了,每年的忌日,带上一瓶百花酿,去老夫坟前看看,就行了!行了,将老夫拿下吧!” 王长老根本就不给诸葛春秋说话的机会,注定这个误会错着走下去。 “可是王长老,星辰阁眼下声名更甚当初,如日中天,不需要人去顶罪,各国掌权者纷纷示好,我和春秋哥哥不擅长这些门道,所以想请王长老您出山,之前之事,多有得罪,还望王长老海涵!” 眼见着王长老根本不给春秋哥哥开口的机会,事情也越说越离谱,东方依人再也按耐不住,开口解释道。 “什么?你说什么?让老夫去处理和各国交际问题,星辰阁声名更甚当初如日中天?” 王长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依人。 “是呀!现在各国可是因为皇庭被袭一事,对星辰阁甚为推崇,毕竟这件事我星辰阁提前都有所有告知!” 东方依人一脸认真的看着王长老。 “这…这…” 王长老感觉头脑中一片混乱,他已经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了。 “错了!是我错了么?” 王长老低声呓语着,浑浊的双目中一片迷茫。 此刻!在场的人想说些什么,却被诸葛春秋所阻止,这!只有他自己想清楚,别人帮不了忙,若是解决不好,也许会成为这个老者心中的心魔。 “我错了!对么?” 蓦然!王长老抬起头,一脸颓废的看着诸葛春秋。 “没错!你没有错!”王自健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王长老。 “是我阻碍了星辰阁的发展!若是少阁主按照我的想法,星辰阁亦不会有今日的盛况!” 王长老皱纹密布的脸上,满是愧疚。 “若是王长老这也算错,那么!我等这些小辈可谓是错上加错咯!王长老,春秋恳请你回来处理星辰阁之事,给小辈们一些提点!” 诸葛春秋一脸真挚的看着王长老,言辞恳切。 “星辰阁是我的家,属下愿任凭少阁主吩咐!” 王长老对着诸葛春秋一躬身,面色激动万分。 “哈哈!有王长老指点,星辰阁定然越来越强盛。” 直到这一刻,诸葛春秋心中的大石总算是了落下啦! 随着此次事件的结束,中原陷入一阵短暂的平静,宋朝又开始了一统中原的步伐。 而南唐,也迎来了短暂的休养生息,在重重的内忧外患之下,却是再也无力收回失地。 南唐国内没了外力的压迫下,国内的政治内耗越发的严重,致使国力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李煜纵使有心改变,却是也是有心无力。 七年时间一晃而过,在这段时间,宋朝的势力越发的强大,反观南唐,却是越发的举步维艰起来,纵使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暗中倾力相助,却终究有心无力,无奈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这也让李煜对于当初兄弟们一起仗剑行侠天下的日子越发的怀念起来。 没有人知道,星辰阁却是在此刻,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一个足矣让之转瞬间分崩离析的危机正在临近。 同时,亦正是这个危机,让中原的格局走向一个扑朔迷离的境地,一个预谋了数十年的阴谋,逐渐浮现在天下人的面前。 远在茫茫沧海上的星辰岛上,正发生着一件改变着星辰阁前途之事。 “孽畜!你当如何?” 赵蕤一脸愤怒的看着诸葛无为,他万万想不到,平日里在自己面前敦厚老实的人,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我当如何?你说我当如何?自从你复苏之后,便处处与我为难,为了一个外人,甚至不惜对我破口大骂!老祖!你是我星辰阁老祖,还是李家老祖?” 诸葛无为一脸愤然的看着赵蕤,神情极为激动。 “这便是你对老夫下毒的理由,这便是你大逆不道的借口?” 赵蕤气得浑身发抖,他万万想不到星辰阁会出一位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后辈。 “这是人心所向,看看!睁开你老眼昏花的双眼看看,我身后所立之人,你不觉得众叛亲离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老祖!这些,你可又不懂!” 诸葛无为一指身后众人。一脸笑意的看着赵蕤,神情极为得意。 “你们!也要跟着这个叛徒,一起来针对老夫么?” 赵蕤面色寒霜的看着诸葛无为身后的一众星辰阁高层。 “老祖!得罪了!” 诸葛无为身后一人对着赵蕤一拱手,一脸愧色。 “不必!老夫要看看,你们何德何能,敢如此!” 赵蕤冷着一张脸,看着诸葛无为身后的众人。 “哈哈哈哈!老祖,你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你现在的寿元,还够你一战么?” 诸葛无为一脸笑意的看着赵蕤。 “你可以试试!” 赵蕤苍老的面容上,杀机凌然。 “老祖!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现下的一线生机,全靠着欣儿那丫头给你吊着吧!可惜…马上便是天狗食日,届时!便是她一身功力尽消之时!” 诸葛无为一脸讥讽的看着赵蕤,神情中满是不屑。 “欣儿!” 赵蕤转过身,一脸关切的看着李梦欣。 “对不起!” 李梦欣羞愧的低着头,她万万没有想到,外公诸葛无为这段时间突然对她热情起来,竟是为了套出自己和爷爷的弱点。 “傻孩子!没有你,他也会找机会下手的,此事错不在你,人心的险恶,实难预料!” 赵蕤轻轻的抚摸着李梦欣的秀发,一脸慈祥,却掩藏不住心中的杀机,连自己的亲人都下得了手,诸葛无为,当真该死。 “你们撤退!即刻乘船返回中原,我来拦住他们!” 赵蕤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诸葛无为等人。 对方说得不错,眼下自己仅仅是靠着李梦欣的一道先天乙木罡气维系着生机,一身实力,早就十去五六,空有一身气势,本身实力虽说还远超诸葛无为等人,却没有把握将之击杀。 对方即是早有准备,面对自己,又怎会没有应对之法,说出去,打死诸葛无为都不相信。 “想走!岛上所有海船都为我凿破,你有何能力横渡这茫茫沧海,返回中原!” 诸葛无为一脸得意的看着赵蕤等人,对于自己的提前布置显然很自信,此刻他倒是不介意拖延时间,等到太阳完全消失之时,李梦欣便将完全失去功力,没有了李梦欣先天乙木罡气的维系,赵蕤若是妄动功力,怕是坚持不到日食完全结束李梦欣恢复罡气。 “老祖!东面悬崖离开,当年我曾数次想离开星辰岛去寻找未央,便偷偷弄了一条海船藏匿起来,后来却是一直搁置下来了!” 正在这时,华老忽然传音对着赵蕤道,这是他的心中最大的秘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去,甚至会用到,没想到今日却是用到了。 这几年,他不止一次想对李梦欣提出离开星辰岛,可看到欣儿一心闭关修炼,俏脸上,即使是微笑,也只是对着他们的强颜欢笑,这让他一次次到嘴边的话语却又咽了回去。 欣儿这翻模样他又如何能放心离开,也就一拖再拖,平日里,除了教导欣儿一些药草,针灸等等基础的知识,便是陪她研习道教的医典,至于功夫,他自问此刻自己都不是欣儿的对手。 唯一想不到的是,自己因放心不下欣儿而未曾离开,却是眼下一行人的一线生机所在,真可谓冥冥之中,已有定数。 “当真!” 赵蕤眉头一皱,看向华老道。 当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当真!” 华老一脸认真的看着赵蕤,眼下的状况,他又岂敢有所隐瞒。 “走!我断后!” 赵蕤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然,他知晓眼下的状况。时间便是生命,自己时日无多,活了那么久了,够了,可这些小辈不能陪着自己留在这。 这顷刻间,赵蕤想了好多,好多。 “走!我到要看看你们走到哪!” 诸葛无为一声冷哼,此刻的他可谓是成竹在胸,一切只需拖延时间即可,逼急了,不过是鱼死 破一图,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可挽回提的损失。 诸葛无为一群人布成一个阵法,不紧不慢的跟在赵蕤等人的身后。 不一会,一行人来到了悬崖峭壁旁,赵蕤指着崖壁底部与水相交之处。那是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地方。 华老几人先行跃下,赵蕤却带着李梦欣现在崖壁前,一脸淡然的看着跟上来的诸葛无为等人。 “怎么?留下你们两人来断后,送死么?” 诸葛无为一脸笑意的看着赵蕤和李梦欣,抬起头看了看天,此时太阳已经消失了一半,等到太阳全部消失的时候,便是他主动动手之时。 至于华老等人为何跃下悬崖,他此刻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没了赵蕤,他们几人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眼下,最重要得便是稳定住赵蕤,等待时机。 片刻后,诸葛无为感觉有些不对劲,按他所想,眼下情况赵蕤和李梦欣不应该如此镇定才是,可对方的神情,一点都不像十分担心一般。 “你们几个,下去看看他们在下面做什么?直接动手杀无赦!” 诸葛无为神情凝重的对着身后的几名长老道。 “是!” 几名长老闻言,拱手道! “想下去!也该看看老夫同意不同意!” 赵蕤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一股滔天的杀意喷涌而出,让正欲下悬崖一探,却被赵蕤一步踏出,拦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 北斗七星万象阵 “老祖!黄土都埋到了脖子的人了,就不能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么?” 诸葛无为一脸笑意的看着赵蕤,目光中闪过一抹凝重。人的命树的影,赵蕤的威名给他太大的压力。纵使此刻已是日暮西山。 “不劳费心,老夫这身子骨所说老了,可杀几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的力气,还是有的!” 赵蕤眼皮都不抬,对于诸葛无为的讽刺,那是不闻不问。 “老家伙!叫你一声老祖是看得起你,莫要倚老卖老,当真以为,还是你的天下么?你的年代早就过去,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安享晚年来得实在!” 既然已经闹翻了,诸葛无为索性也便不再掩藏,一脸不屑的看向赵蕤道。 “可惜!老夫从来便不是闲的住的主,你说得不错,现在啊!已经不是老夫的天下。不服老不行啊!可,将来,绝对是我孙女欣儿的天下!” 赵蕤摇头叹道,说到李梦欣之时,更是一脸骄傲,和欣慰。 “这么说来!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诸葛无为的脸都黑了下来,若非顾及赵蕤的实力。怕是早就动手了。 “同样的话要老夫说两次么?敬酒!尔等也配!” 赵蕤冷着一张脸,丝毫不把诸葛无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若不是自己已尽油尽灯枯之境,凭他们,也敢妄动。 赵蕤不仅生出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感。 “爷爷…” 感觉到赵蕤气息的变化,李梦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丫头无事,就凭他们,也配让我赵蕤放在眼中。” 宠溺的抚摸着李梦欣的秀发,赵蕤一脸蔑视的看着诸葛无为等人。 “老东西!给你颜色就开染坊,还真当你是的人物了!” 被诸葛无为点名下悬崖去查看的一名长老装着胆子对着赵蕤怒斥道,以期向诸葛无为表达忠心。 “杀你足矣!” 赵蕤蓦然一步踏出,在场之人包过诸葛无为都未曾反应过来之前,那名长老便被赵蕤一把抓住脖颈,又退回到原地。 “嚯嚯嚯!” 那人双目向外突着,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满脸恐惧,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徒自手舞足蹈的挥舞着。 “放了他!” 诸葛无为阴沉着脸,即使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可当着属下的面,这些表面的文章还是要做的。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你便是!” 赵蕤面带笑容,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无为,随手将手上的那名星辰阁长老丢出。 “爷爷!他们好了!” 与此同时,一直关注着悬崖下方李梦欣略微兴奋的声音传入赵蕤的耳中,在她看来不仅仅是有希望离开这个岛,还有终于又可以回到中原见自己朝思暮想那个人儿。 “走!” 当即赵蕤改变了想法,带着李梦欣飘然跃下。 “站住!老东西!” 诸葛无为想不到赵蕤会当真把这名属下还给自己,看着这名长老一脸惊恐,还未多想,便看到赵蕤带着李梦欣一跃而下。 此时急于追击的他,看了一眼那名身子僵硬,一脸惊恐的属下,随手在其身上一点,便欲解开其穴道再行追击,毕竟带着一个人总归是拖累,还不若直接解开穴道,让其自行决定是追是留,也可彰显体现属下不是。 “噗!” 诸葛无为随手解穴的一指,却不想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见那名长老蓦然面目狰狞,周身罡气鼓荡起来。 “不好!” 看到这一幕的诸葛无为蓦然脸色一变,忽然想起星辰阁里的一个秘闻来。 相传是星辰阁中一名前辈将星辰阁绝技碎星指和点穴手法结合起来,形成一种特殊的点穴手法,可以让碎星指的指里融入被被点穴之人身体之中,与其功力相融,等到穴道为外力触碰,也便是解穴之时,这股力量便会陡然爆发,被点穴者越是功力高深,威力便是越发强横,堪称人肉炸弹。 诸葛无为虽说闪得快,却还是被随之而来的漫天血雾淋了个透彻,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加之功力高深,只是罡气受了震荡,但也无甚大碍,只不过面子算是丢大发了,反观一群属下,却是个个带伤,平日里与那名长老关系较好的几人,更是遭受重创。 诸葛无为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这可是自己这么些年来精心培养的班底,最忠于自己的所在,说没了就没了。 “赵蕤老不死的,我诸葛无为此生与你不死不休!” 已经带着李梦欣掠出好远的赵蕤亦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手而为只是想给对方一些震慑的手段,却是让诸葛无为如此气急败坏。 他不曾想到,当初正是因为此法有伤天和,被他所暗藏,致使星辰阁只有这套功法的记载,却是无人能习练,这么多年来,甚至星辰阁中人都不曾知晓这门绝技的存在,又怎会不中招。 也合该诸葛无为走运,前段时间心情烦闷之下,去翻阅典籍,无意中看到这么一简介,当时也没在意,甚至自嘲不已。没想到,竟是救了他一命。 咆哮完之后,看着倒地呻吟,狼狈不堪的属下,诸葛无为当真是欲哭无泪。 看着悬崖下那艘缓缓驶离的海船,诸葛无为竟是生出一股无力回天之感。 若无属下的配合布阵,他当真不敢独自面对赵蕤,毕竟对方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太过深刻。 “阁主,眼下怎么办?” 一命受伤较轻的心腹长老来到诸葛无为身前一脸苦涩。 眼下若是他们逃离了星辰岛,说不得自己等人所谋便会暴露,这是最严重的后果,更大的可能便是诸葛无为不满被复苏的老祖赵蕤压迫,奋起反击。 不论是哪一条,在场的众人皆将声名扫地。 “还有几人能战,能结成阵法么?” 诸葛无为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眼下可不是他伤心的时候,高手没了还可以招募,培养。 若是事情暴露了,自己等人纵然苟且偷生,亦是遗臭万年。 “启禀阁主,属下的能战!” 几名强势较轻者站了起来,眼下大家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由不得退缩,更何况,他们都是诸葛无为的心腹属下,自然事事为诸葛无为着想。 “好!辛苦你们了!天一,你留下照顾受伤的弟兄,其他人等,与我前往!” 转过身,看着狼狈不堪的下属,诸葛无为强自镇定,开口收拢人心。 “走!” 诸葛无为转过身,当先跃下,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浪费了,岛上的海船都被他叫人凿破。短时间怕是修不好,如若不趁现在将他们留下。苍茫大海之中,等到自己等人将海船修复完毕,又何从寻起。 看着眼前略显残破的海船,赵蕤不由心下庆幸,好在还能将就行驶,如若不然,此次怕是栽在这星辰岛上了。 缓缓转身,却正是看见诸葛无为跃下那一幕,看着他身后少了大半的属下,赵蕤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还不死心么?老夫纵使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让你们看看,虎须可不是谁想摸就能摸的,那也要付出代价。 心中包袱已去的赵蕤,那股绝世强者的傲气尽显。 还不等诸葛无为等人靠近,赵蕤身形便腾空而起。此刻空中的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只留下一圈淡淡的光圈,却并不影响赵蕤等人视野。 李梦欣身后,几名长老身形约起,便要和赵蕤一起并肩作战。 “退下!你们待在船上保护好欣儿,防止他们毁船。” 身后传来的破空声,赵蕤都不用想,便知晓是何人,眉头一皱,回头呵斥道。 “老祖!” 几人一脸焦急的看着赵蕤。 “退下吧!老夫这身子骨老夫自己清楚,记住你们肩上担负的担子!” 赵蕤声音严肃下来。 几人闻言,也不执着,返身而回。即使明知老祖此去抱着必死的决心,纵使他们几人亦不怕死,可肩上的担子,让他们不得不返回,不得不加速离开,不得不让这名可敬的老祖独自面对叛逆。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回来!放开我,师傅!徒儿求求你放开我,我要和赵爷爷在一起,没有欣儿,他会死的!会死的,是欣儿的错,怎能让他去独自面对,你放开我好不好!” 李梦欣此刻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悲痛,哭成了一个泪人,梨花带雨的容颜上,一脸悲戚。 “够了!丫头!老祖的心思难道你还不知么?你现在上去又能如何?你能帮上什么忙么?功力尽失的你,此刻也便比普通人强上一分,莫说帮忙了,这苍茫大海,立身都成问题!” 华老一声厉呵,一脸严肃的看着李梦欣劝慰道。 “可…” 李梦欣怔怔的看着华老,俏脸上,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淌,一开口,又被华老急切的打断。 “没什么可是!这由不得你,道门功夫旷古烁今,乃是不是绝学,然!世间事物相生相克,没有至强的剑,也没有至坚的盾,道门绝技最大的弱点,便是这天人五衰之上,欣儿!现在是你一生之中最弱的时刻!你不能又是,也不要有事!你忘了,还有秋儿,还有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家族!” 华老轻轻的拭去李梦欣俏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道。 看着不停借用隔空掌力给船儿加速的长老,和远处正与诸葛无为等人战成一团的赵蕤,华老一脸苦涩。 却说赵蕤孤身迎敌拦下了诸葛无为等人,看着加速驶离的海船,诸葛无为神情有些焦急,可赵蕤身上那股视死如归的气势,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老祖!你便真要阻拦下去么?即使拼上性命!在下也不过是为了星辰阁的前途,届时我星辰阁重出江湖,成为中原第一教派,何等的丰功伟绩!” 诸葛无为看着渐渐远去的海船和视死如归的赵蕤,做着最后的尝试,眼下自己这些人可没有把握抗下赵蕤的临死反扑。 “中原第一!可怜你还坐着中原第一教派的美梦,当年的教训还不够么?枪打出头鸟,星辰阁的组祖训你都忘了?” 对于诸葛无为能有这种想法,赵蕤感觉到很震惊,血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么? 中原第一,古往今来多少势力,多少豪杰都栽在这上面,难道这天下第一的虚名便是如此让人疯狂不成。 “教训?什么教训?那分明是他们不够聪明,我便是要星辰阁要做一个凌驾于所有江湖势力之上,和国家相互依存的势力!” 对于赵蕤所说,诸葛无为不屑一顾。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参与皇庭的斗争只会让星辰阁万劫不复之地!” 赵蕤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诸葛无为。 “不必如此看我,你们这些老顽固,永远不会懂我,这么多年,反对我的,都一一被我诛杀了,若说意外,唯一的意外便是你的出现,打破了我的布局!” 诸葛无为一脸愤恨的看着赵蕤,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战吧!大逆不道之徒,又岂知吾辈宏愿!” 赵蕤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所剩时间不多了,他只想在有生之时,为离开的众人多争取一份生机。 “哎!” 诸葛无为本欲就这样耗尽赵蕤的寿元,再去追赶李梦欣等人,却不曾想被对方识破。 纵使心中万般无奈,却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毕竟赵蕤的实力可是在几人之上,由不得他们掉以轻心,若非见赵蕤已有死志,他又怎会踌躇不前。 “布阵!” 诸葛无为一咬牙,开口道。此刻若是让他放弃,他又怎能甘心。 六人已诸葛无为为主,踏波穿梭,变换!顷刻间,便组成了星辰阁绝技七星北斗万象阵。 “哼!” 赵蕤一声冷哼,七星北斗万象阵他又如何不知,当初这阵法便是他根据道门奇阵七星北斗阵所衍生出的阵法,完成后!并未留下署名,并置于门派藏书阁之中。 诸葛无为若是用其它阵法也便罢了,可这七星北斗万象阵不是班门弄斧么? 当然,这一切除了赵蕤,当今天下不会有任何人知晓这红尘琐事。即便是诸葛无为也是无意中在星辰阁藏书阁中发现。(。) 第一百八十章 赵蕤之死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个星位,由诸葛无为主持天枢星位,主攻!其它人等各司其职,一时间!七人气息相融,合为一体。 赵蕤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不错!能将自己所创北斗七星万象阵领悟到如此境界,但也不算太差! 右手一抬,海水升腾,瞬间便在指尖凝聚出一只判官笔。 第一次,赵蕤在人前展现出了他的兵器,由罡气为骨,海水为肉凝聚而成的判官笔。 一步踏出,咫尺天涯这等江湖上的绝顶轻功在他使出却是那么自然,犹如闲庭漫步,挥洒自如。 赵蕤这一举动亦是让诸葛无为等人一惊,他们还在想怎样让对方主动入阵,眼下却是自己等人还未说,对方便直接闯进阵中。 让他们一时间惊愕不已,不过这样一来正和了他们的意,岂不快哉。 却是无人知晓赵蕤闯入阵中之后,一股熟悉的感觉由心底升腾而死。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当初,自己不正是和一些关系要好的一些同门师兄弟演练这北斗七星万象阵么? 一次次找出其中的不完善之处加以不足,一次次生死边缘徘徊,逼迫着自己的潜力,这才把这套衍生于北斗七星阵完善成眼下这般模样。 忽然间,赵蕤改变了想法,他不急于破阵,他要重温当年那段最美好的回忆。 手中晶莹的判官笔或点或划,身形碾转腾挪间,赵蕤忘了这个阵法的一切,留下的,只有当初完善阵法时,无喜无悲,深陷其中奋力反击的回忆。 手中判官笔化作一道道流光,身形腾挪闪避间,抓住每一个似是而非的所谓破绽,加以进攻,反击。 渐渐的,赵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一切又似乎回到了当年。 赵蕤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嘴角露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 反观诸葛无为等人,却是有苦说不出,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周身暮气沉沉,日落西山的老祖再一步踏入阵法之中,便露出诡异的笑意,当时可真把他们吓了一跳。 难不成自己等人研习这么久的旷世绝阵老祖竟会知晓破解之法?可接下来赵蕤的举动打消了他们心中的疑虑,阵中左突右闯的赵蕤亦是给他们带来不小的压力。 然!赵蕤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始终萦绕在诸葛无为心头,挥之不去。 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一股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发强烈起来,并越演越烈,成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若是说唯一让他心安的便是,赵蕤被困于阵中一直奋力反击,却不曾动摇阵法分毫。 眼见着赵蕤周身的气势越发低迷,赵蕤却依然毫无察觉一般,诸葛无为心下奇怪庆幸的同时,却也不敢大意。 就这样结束了么?诸葛无为蓦然心中闪过一抹悲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莫过于此。 纵使,他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想要对方身死。 赵蕤的气息还在减弱,动作也越发缓慢,却也总能在千钧一发之时,躲过阵法里的攻击。 诸葛无为心中的不安之感也越发强烈起来,却又不知为何,这不安的源头就近又在哪。 “噗通!” 赵蕤气息陡然消失,坠入海中,这让布阵的诸葛无为等人有些措手不及,原来阵法还能如此破之,诸葛无为脑海中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同时惊出一身冷汗,莫不是方才不安就来自于此? 众人严阵以待等待着赵蕤的出现,却是始终都不见踪影,此时!日食已经完全结束,温暖的阳光重新照耀着大地,给这个世界带来勃勃生机。 “阁主!老祖他会不会…” 盏茶过后,一名属下忍不住开口道。 “嗯!李长老,你下去看看可好?” 诸葛无为眉头紧皱,却是将这任务交给了那名开口的李长老。 “是!” 那名长老闻言心下叹息,旋即一跃而下,当海水浸润全身之时,一阵刺痛席卷全身,让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满身的伤口让他觉得周身火辣辣的腾,强忍住这股子疼痛,不断的下潜,每滑动一下手臂,摆一下腿,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随着下潜的继续,这股疼痛逐渐麻木了。 压力逐渐越来越发,四周已经伸手不见五指,李长老感觉自己被水挤压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放弃继续下潜的想法,快速上浮,几个呼吸之后,便鱼跃而出,出现在诸葛无为等人面前。 “如何?” 诸葛无为一脸急切的看着李长老。 “属下一直下潜,奈何水太深,到不了底,坚持不住,便…” 李长老一拱手,小心翼翼道。 “罢了罢了!那老东西怕是已经陨落了,日食结束了,还是快些将那些不定因素解决!你,还是回去吧,让陆长老前来!” 诸葛无为看着李长老被海水浸润得发白的伤口,无奈的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解释。 “阁主!剩下几人都不精于武功,我们出手便可…” 一名长老对于诸葛无为的命令很是不解,要之接下来才是毫无危险的功劳,他可不想与人分。 “若是那老鬼偷偷潜回去了,眼下那丫头功力开始恢复,是你,还是我能够拿下赵蕤?” 诸葛无为面色一冷,他又何尝不知属下们的心思,但!此时前途渺茫之际,他们竟然以为大局已定,开始勾心斗角,真是目光短浅之辈。 诸葛无为的豁然发怒,让一众属下噤若寒蝉,心中对那开口之人暗骂不已,却是忘了,那人方才说出的正是他们的想法,他们自己刚才不也是心中暗暗叫好。 “走吧!迟则生变!” 诸葛无为每天一皱,开口道。他不想和这些人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外公!赵爷爷呢?” 一直站在船尾李梦欣一脸惊愕的看着由远及近的诸葛无为等人,即使心中已经有了断定,还是不死心的开口道。 “赵蕤?那个老东西么?杀了,丢到海里喂鱼了!” 李梦欣的问话让诸葛无为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一脸得意的看着李梦欣。 “你…” 李梦欣一脸不可置信,神情悲戚的看着诸葛无为,眼前之人便是春秋哥哥的外公,自己的未来外公么? “小丫头!莫急!马上我便送你下去和那个老东西团聚!” 此刻的诸葛无为感觉一切胜券在握,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外公!这便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外公了!从此!欣儿便和你形同陌路!” 李梦欣周身碧绿纱衣无风自动,玉手虚握,点点绿芒升腾,顷刻间,她手中便凝聚而成一柄通体碧绿,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剑锋极薄,上面还有细腻的齿纹,剑柄处为似树根,又似藤蔓郁结而成,表面质地光滑,沟沟壑壑似为天然而形成,却又极为合手,棕色的剑柄,透着一股厚重之感。 配以晶莹剔透,碧玉般的剑身,这哪是一柄杀人利器,简直就是一个工艺品。 这,便是自她习练《青莲道典》之后,先天道罡凝聚而成的道剑,李梦欣将它称之为花楹。 “你想和我动手?” 看着李梦欣柔弱的娇躯上升腾而起的气势,手中凝聚出来宛若艺术品一般的三尺青锋,诸葛无为一脸笑意。 “欣儿从没想过与何人为敌,是你们逼我,是你逼我!” 李梦欣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满是悲戚。 “是么?可惜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无人能逼你了!” 诸葛无为腰间长剑豁然出鞘,一脸冰冷的看着李梦欣。 李梦欣脚尖轻轻在甲板上一点,身形便腾空而起,与诸葛无为相对而立。 每一步踏出,脚下便会盛开一朵粉色的莲花,豁然是《青莲道典》里的绝技步步生花。 “咦!” 诸葛无为发出一声惊咦,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轻身绝技,美轮美奂,若是由一位翩翩公子使出,不知能俘获多少怀春少女的芳心。 “华而不实的东西!就让我来送你和那老鬼团聚吧!”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惊呼而感觉丢了面子,诸葛无为剑锋一转,便向李梦欣袭来,这一剑,堪称是快若闪电。 李梦欣静静的看着诸葛无为这快若闪电的一击,杏目中古井无波,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就在诸葛无为长剑即将临身那一刻,李梦欣的倩影陡然消失在他的面前,了无踪迹。 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跟随诸葛无为一同前来的一名长老心口被陡然出现的李梦欣一剑洞穿,跌进海里。 就在诸葛无为回头的那一刹那,李梦欣身影又再度消失,出现在另外一名长老身后,一剑挥出,那名长老发出一声短暂的惨呼,便掉入海里,惊起一丝波澜,很快便毫无存在的痕迹。 “住手!” 诸葛无为一声大喝,虽然这些人在他看来只是棋子,可眼下却是他手上成事的班底,被李梦欣如此斩杀,他的心又怎能不痛。 “你让我住手?” 李梦欣的身影陡然出现在诸葛无为身后不远处。 “你…” 一股寒意由诸葛无为心底升起,豁然转过身,只见李梦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若不是她开口,诸葛无为甚至无法感应到她的到来。 诸葛无为从来没有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这一刻,他生出一股不可力敌之感,这是他出道江湖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为什么?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所谓江湖纷争,所谓富贵荣华,所谓功名利禄,又与我何干!我只想平静的生活,和春秋一起,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都不成么?” 李梦欣一脸凄然的看着诸葛无为。身上的气势越发的强横,手中长剑花楹吞吐着令诸葛无为心悸的剑芒。 “我说过,你和秋儿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你却一直执迷不悟,怨不得别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诸葛无为一脸傲然的看着李梦欣,即使心中早已因为李梦欣所展现的实力心惊不已,面上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处变不惊的傲然模样。 “那又为何要有十年之约,为何?你大可在当初便将我毙于掌,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我恨!我好恨!” 李梦欣情绪豁然激动起来,身上的气势拔高到让诸葛无为心惊胆战的地步,不由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 “欣儿!别听他胡说!为师可以向你保证,此事与你毫无半分干系,如若有关!那么便是你的到来让老祖觉醒成就了他最大的变数,这也是为何他对你恨之入骨的根源所在!” 此刻正匆忙帮受伤的两人敷药的华老蓦然抬起头,一脸恨意的看着诸葛无为,此刻!他算是清楚了,自己当年因为赌约和心爱之人分开,也便是他的阴谋。 “师傅!你不用安慰徒儿了!” 李梦欣一脸失落的看着华老。 “何来安慰之说?诸葛无为!如果我群聊不差,当年!在下的那个赌约也便是你安排的罢!甚至便是你精心策划的阴谋!” 华老一脸恨意的看着诸葛无为,指着对方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诸葛无为一脸淡然的看着这一切,此刻解释,反倒是落了下乘,唯有坦然处之。 “怎么?诸葛无为,有些事既然敢做了,便不敢承认么?也难怪你师妹看不上你,远走他方,至今下落不明!” 华老蓦然冷静下来,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无为。 “住口!我要杀了你!” 诸葛无为身剑合一,向着华老掠去。 “你的对手是我!” 李梦欣一步踏出,陡然出现在诸葛无为身后,剑芒吞吐,让一心斩杀华老的他惊出一身冷汗,豁然冷静下来。 身形惊恐一转,李梦欣手中花楹已然近在眼前,诸葛无为不愧为经验丰富之辈,手中长剑一挥与近在咫尺的花楹交击在一起。 “铮!” 一声清脆的剑鸣声,诸葛无为手中长剑竟是在这一击之下被李梦欣手中花楹斩为两段。 诸葛无为借着这一击的力道,极速后退,脱离了李梦欣的功力范围,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原来却是华老伺机甩出了手中的断魂针。 硬生生一扭腰,凌空虚踏,身形陡然拔高,脚下却还是中了一根断魂针,身子一顿,还是返回了最初立足之处。(。) 第一百八十一章 赵蕤证道 此刻,诸葛无为冷静下来,看向李梦欣和华老的目光中满是杀机。 “老家伙!躲得倒是很快!” 华老并不以为意,撇撇嘴,一脸戏谑的看着诸葛无为,一张老脸兴奋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找死!小丫头,你当真要与老夫为敌?” 虽然心中杀意滔天,可诸葛无为心中清楚,若是李梦欣插手,今日别说诛杀华老,自己说不得还要陨落于此。 “欣儿从未想过与人为敌,一直你来,但!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有人想在欣儿面前伤害欣儿朋友,除非从欣儿身上踏过!” 李梦欣眉头一皱,诸葛无为竟是在此事上纠缠不休,让她有些烦闷,周身纱衣无风自动,长发飞舞,手中三尺青锋花楹上剑芒吞吐,凌冽!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动手之意。 “好!很好!丫头!记住你的选择,今日我诸葛无为便给我孙儿一个面子,不与你为难!哼…” 诸葛无为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成了,心下随奇怪于李梦欣的实力为何如此突飞猛进。却也不好询问,唯有压下心中的愤怒,拂袖而去。毕竟!在一个后辈面前感觉到生死危机,让他很是憋屈。 目送着诸葛无为远去,李梦欣才退回到船上,周身气息起伏不定。 “丫头!为何不把那伪君子留下?” 对于李梦欣放任诸葛无为的离开,华老等人很是不解,于他们来说,应是将诸葛无为这个星辰阁最大的不安定因素留下。 “不能!” 李梦欣背对着华老等人的俏脸此刻已然煞白。 “并非不能,而是不愿吧!” 华老身旁一名受伤的长老一脸讥讽的开口道,诸葛无为都如此待他们,老祖也因此而死,李梦欣竟是还留有妇人之仁,让他心头一阵不岔。 “皆是!” 李梦欣感觉浑身空虚得厉害,《燃木决》不愧为《青莲道典》中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禁术,方才竟能将她的实力短时间内恢复并提升到让诸葛无为心悸的程度,然!这一切都是水中月,空中楼阁。 不是自己的实力,却要强行拥有,付出的代价亦是常人难以想象。 “皆是!” 华老眉头一皱,李梦欣平日里并未在众人面前展露实力,对于他的实力,在众人心中一直是个谜,方才看她的身法,剑技让他已经隐隐将这个徒儿的实力划分到诸葛无为一级,可李梦欣这模棱两可的话让他心中十分不安。 “嘭…” 李梦欣手中花楹剑化作点点绿茫消散与天地间,一口热血喷出,她身形踉跄着后退两步,便要倒下。 “丫头!你怎么了?” 一直盯着李梦欣的华老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看着怀中徒儿苍白如纸的俏脸,一股恐惧油然而生。 “没事!方才欣儿用了不该用的禁术,现在受到反噬而已,歇息片刻就好了!师傅,我们要快些离开。欣儿怕外公若是察觉到不对返回,那就遭了!” 李梦欣苍白的俏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故作轻松的看着华老道。可微皱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娇躯昭示着这个所谓禁术的反噬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 “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了。来,把丹药吃了,安心养伤!” 华老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怜惜,和愧疚。若非自己这些老家伙无用,又岂会让小辈出头。 “师傅!你又浪费了,欣儿早就说过,自从修炼了《青莲道典》里的功夫,草木丹药已经对欣儿无用了,即使服用,不过是增加些许功力罢了…” 李梦欣一脸嗔怪的看着华老,俏皮的一笑,推脱道。 “我带月儿下去疗伤,这船就麻烦诸位了!” 华老说完,便要扶着李梦欣离开。 “师傅!我能行,你还是给各位前辈疗伤吧!” 李梦欣轻轻推开华老搀扶的手,踉踉跄跄的向船舱走去。 “哎!你当心!有事便叫一声!” 华老一声叹息,对于李梦欣的倔强他是早有认知。 “华兄!方才是我错怪了那丫头了!” 方才开口责怪李梦欣那名受伤的长老一脸羞愧道,却是引来众人的怒目而视。 “好了!好了!眼下还是赶紧离开吧!一来不让丫头一翻苦心白费,二来!怕是那老不死的要有所动作了,只是希望秋儿他们不要有事才好,有余力别说那些虚的,加快速度,早日返回中原,也少一分危机,不仅是对我们,还是秋儿他们!” 华老摆摆手,打断了几人的思绪,缓缓道。 却说诸葛无为返回星辰岛,大发雷霆,此次筹划,可谓是为她人做了嫁衣,在他看来便是如此。 “李梦欣!老夫恨!为何?为何当初没有动手杀了你!李家!好一个李家!好的很!” 诸葛无为此刻恨屋及乌,连李家都被他连带着恨上了,不得不说这是何其的无辜,李家不知不觉,因为李梦欣的关系,惹下一个大敌,偏偏这个大敌还是他们自认为感恩戴德的恩公。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哀。 “轰隆…轰隆…” 天色蓦然暗了下来,转眼间,便伸手不见五指,下人们赶紧将油灯点起,屋外陡然的,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划破苍穹,将星辰岛照得亮如白昼,脚下的大地也瑟瑟的颤抖着,仿佛惧怕着这天地之威。 一道又一道雷霆在耳边响起,直入人的心灵,让好事做尽的诸葛无为不由得心下凄凄。 “轰隆…” 又是一声炸雷,整个天地白茫茫一片,闪烁的电花,此刻在诸葛无为眼中却是血红一片,从来未曾如此近距离接触大自然之威的他生出伏地膜拜之感。 这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乌云消散,一切归功于平静。 不知为何,诸葛无为看向方才闪电聚集之地。心头冒出一个念想,莫不是老祖为死? 是了!自己等人并未发现他的尸首,而李梦欣亦是询问他的下落,乌云压顶,电闪雷鸣!虚空劫! 诸葛无为蓦然忆起了曾在典籍上看到的星辰阁前辈记录的突破天人合一之境之后,破碎虚空的虚空劫,和眼前的景象是何其相似。 诸葛无为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手脚冰凉,所有的谋划,再完美的计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有时候,人越想什么,却是越来什么! “诸葛无为!欣儿那丫头可好?” 蓦然,就在诸葛无为心乱如麻之时,一个让他此生难忘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不带有一丝感**彩,是那么的平淡,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之感。 “老…老…老祖!” 诸葛无为惊骇莫名的抬起头,不远处,虚空站立着的一人不正是自己等人认为已死的赵蕤是谁。他周遭的空间都微微有些扭曲,似微风徐徐的湖面一般,仿佛动作一大便会被打破。 “欣儿如何了!” 赵蕤语气有些不耐,若不是眼下心念自己那乖孙女李梦欣,此刻早就碾死眼前这个孽畜。 可惜,此刻的他都是极力保持体内被他称之为虚空罡气的力量不外泄才能立足于这个天地间,否则,下一刻,他便会破碎虚空而去。 至于凌空虚立,溶于天地间,好似成了本能一般,根本无需借用任何力量。 “她…她无事!属下被她击退!” 诸葛无为露出被华老毒针击中的小腿,一脸苦涩。 “哼!最好如此!否则!老夫不介意让这个罪恶的海岛消失!” 赵蕤一声冷哼,一步踏出,便消失在原地,此刻的他,心下焦急万分,莫看他风光无限,实则是有苦自己知。 华老等人奋力的划着海船,他们刚要早日里回到中原,哪怕迟上一分一秒,都会凭生无数变数。 李梦欣已经疗伤了数个时辰,船舱中除却风啸声,海浪声,和划桨的水声,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惊扰了李梦欣,大伙轮流划船,累了!就换一批,替换下来的人便在船舱口盘膝坐下,闭目调息。 月儿当空,已是午夜时分,海上的风浪更急了。 李梦欣缓缓的收功,睁开了双眼,神情疲惫万分,浑身的经脉还是酥麻酥麻的,即使以乙木罡气的治疗能力,一时三刻怕是休想与人动手。 一声叹息,李梦欣缓缓的站起身来,《燃木决》的代价虽然巨大,如此看来,却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不…” 一声凄厉的惨呼划破了夜的平静,同时让华老等人登时一惊,陈旧的海船上,顿时乱成一团,人跑动起来的地板的嘎吱声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丫头!怎么了?” 华老人还未到声先至,可见其心中的担心。 “不!不要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 李梦欣此时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她不想让华老等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任谁满头青丝一夜白头都不会接受,更何况是将容貌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女性。 “怎么了!欣儿,你到底怎么了!” 一群大老爷们停在李梦欣所在的房间外踌躇不前,满面焦急。 “你们不要进来!不要!欣儿求求你们了!” 李梦欣此时已然泣不成声。 “丫头!冷静!冷静!有什么事不好解决的,我们这群大老爷们都是你的后盾!” 华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柔声劝解道。虽说此刻他都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 “欣儿!爷爷来了!你还好么?” 正当众人陷入僵局之时,耳边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大惊失色。 “爷爷!是爷爷的声音!” 悲痛欲绝的李梦欣豁然抬起头,一脸惊喜,身子一晃,便要开门,手触碰到门栓之时却又闪电般收回。 “怎么了!丫头!爷爷来了你都不来迎接,不会是不认我这个爷爷了吧?” 此刻的赵蕤已经踏上了海船的甲板,却不见李梦欣前来迎接,不由开口道。 “不是的!不是的!” 李梦欣低声呓语着,痛苦的蹲下身子,双手插入一头秀发之中,神情痛苦万分。 赵蕤的归来让在场的众人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华老本以为李梦欣会出门迎接,却未曾想到李梦欣并未出现,只听见小声的呓语和微不可闻的哭泣声。 留下一人在门口守候,其余人等又快跑着奔向甲板,又是一阵嘎吱嘎吱的交响声。 “见过老祖!” 众人一脸惊喜的看着赵蕤,此刻的他红光满面,皮肤滑润,已然一副返老还童的模样。若不是身上的气息未变,这一副鹤发童颜的样子,在场的人还真是认他不出。 “欣儿呢?” 赵蕤在人群中一扫而过却是不见李梦欣的身影,眉头微皱,面色不悦。 “启禀老祖!欣儿和诸葛无为一战之后,将诸葛无为逼退自己似乎受了伤,便一直在船舱养伤,我等不便打扰便一直在外守候,方才她一声惊呼,却是愿与我等想见,甚是奇怪!” 见众人一脸古怪的神色,华老唯有一拱手,上前一步开口解释道。 “什么?你们这群废物,竟然让我孙女力敌诸葛无为受伤,老夫待会儿再来找你们算账!” 华老的话让赵蕤一惊。处变不惊的心境却是在此刻泛起了波澜。 “欣儿!开开门好么?爷爷来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赵蕤没了方才对待华老等人的霸道,一脸无奈的开口道。 “不!不要!爷爷!欣儿不要任何人见到欣儿这般模样!不要!欣儿不要回中原,不要!” 听到赵蕤近在咫尺的声音。李梦欣的情绪蓦然变得激动起来。 眉头一皱,赵蕤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此刻的他。极力的控制着自身的气息不至于外泄,已经生出力不从心之感。 与以力证道者不同以道证道者因为证道之时便经由天地之力的洗礼,故而已经超脱于这一方世界,故而不得久留。 而以力证道者只要他不愿意,便可以封印自身的功力可长存于世间这也是为何当初赵蕤徒儿李慕白达到破碎之境后,还可以去办完还未了结的心愿,随后方才破空而去,成就一段佳话。 “欣儿!快开门!爷爷时间不多了,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这个丫头!” 赵蕤一脸苦涩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开口劝解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白发胜雪 赵蕤的话让李梦欣心头咯噔一下,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其它,豁然站起身来,“嘎吱”一声,房门就被打开了,印入眼帘正是一名鹤发童颜之人,此刻正一脸担忧。在他身后,便是华老等人。 赵蕤看着满头青丝染霜雪的李梦欣,神情有最初的担忧,变为听见开门声的如释重负,再到震惊,怜惜。 赵蕤身后的众人刚刚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到看见李梦欣一一头曾经的青丝变得雪白,羞愧,愤怒,懊恼,一起涌上心头。 “赵爷爷!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要离开欣儿了,欣儿不要你离开!” 不等赵蕤反应过来。李梦欣一把扑进她的怀里,失声痛哭,这段时间,她承受了太多太多。 “傻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告诉爷爷!” 赵蕤怜惜的抚摸着李梦欣的秀发,虎目中凶光毕露。 “没事!爷爷!没事的,欣儿这是好奇使用了道门禁术,才落得如此下场,怨不得别人!” 李梦欣此刻亦是冷静下来,脱离了赵蕤的怀抱,故作淡然的看着他道。 “你这个傻丫头,即使你不说,爷爷便猜不出是为何么?无为这混球,早知老夫方才过来之前一掌将他毙了。” 人老成精的赵蕤又如何猜不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诸葛无为的所作所为,当真是极为不齿。 “爷爷!事情都过去了,欣儿不想再多生事端,亦不想春秋哥哥难堪,只不过,欣儿这般模样,怕是配不上他了。” 谈及诸葛春秋,李梦欣杏目中闪过一抹眷恋,和不舍。 “放屁!那小子能娶我家欣儿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诸葛无为那个混球就不会做人事!” 李梦欣的话让赵蕤勃然大怒。 “老祖!不要再说了,欣儿不想听,欣儿只想陪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要想,哪里都不要去!” 李梦欣一把抓住赵蕤的衣襟,决绝的神色下却掩藏不了杏目深处一抹悲戚。 “你这个傻丫头!老祖也舍不得你,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赵蕤摸着李梦欣的头,怅然若失道。 “为什么?” 李梦欣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梨花带雨的容颜,憔悴得让人心碎。 “一朝顿悟,白日飞升!” 赵蕤身形一晃带着李梦欣来到甲板上,却突然推开她,闪出十数丈距离,周身的空间剧烈的扭曲着,似滔天烈焰旁被蒸腾的热浪所至,看着仿佛被扭曲的空间一般。 只不过那是人眼的错觉,这是真实的空间扭曲罢了。 “为何?这是为何?” 李梦欣白发飞舞,衣衫飘飘,情绪激动。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爷爷悟了!便要破碎这虚空白日飞升,你应该高兴才是!不日前,生死之间,无为那孽畜倒是做了件好事,想不到老夫当年和诸位师兄弟所创北斗七星万象阵竟为他所得!机缘巧合之下,老夫陷入过往的回忆。最终寿元耗尽之时,才得以超脱,天地之力洗礼,生与死的交替,竟然让老夫领悟阴阳大道,生死轮回。” 赵蕤说道此处,感慨万千,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却是想不到反而成就了自己,让自己成为了继慕白之后,又一个破碎虚空的之人。 “原来如此!欣儿错怪爷爷了。恭喜爷爷,终于踏入了习武之人向往的极境!” 听完赵蕤的解释,李梦欣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脸惊喜的看着他,为他感到由衷的开心。 跟随而出的华老等人正好听闻赵蕤的解释,一时间,陷入极度的震惊之中,破碎虚空,这个传说中的境界,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达之,他们竟是有幸能见,真是不枉此生。 “欣儿!不是爷爷自傲!放眼天下,能帮你者,唯有我赵蕤一人。木之一道,亦算是生死一道,一荣一枯,一死一生!希望这能给足你帮助。” 赵蕤一挥手,一团给人以虚无缥缈之感的灰白相间的虚影便没入李梦欣眉心。同时几道光华闪现,华老等人脑海中多了一些赵蕤用精神力突破的感悟。 这样做的后果便是,华老再也压抑不住周身的气息,破碎虚空而去。 “替我照顾好欣儿…” 这是赵蕤破碎虚空那一刹那,留下唯一的话语。 没有人会知晓,赵蕤成就几人的同时,将会面对天地的制裁,也许这翻破碎虚空而去,又会平添无数波折,这也是,破碎虚空强者不曾动手帮助后辈之因,也是冥冥之中,天地的警告,任何破碎虚空之人,都是燕逃脱它的掌控,这是它所不能容忍的。 赵蕤的破碎虚空除了华老几人便无人可知,唯一知晓他达到这个境界的诸葛无为可是被吓了个半死,紧急终止了追杀李梦欣等人不成之后,对中原分部忠于自己的人下达的命令,略微一犹豫,更是命令这些人默默地带着一批忠于自己的手下离开了星辰阁。 并非他懦弱,或是太过多虑,实在是一名破碎虚空的强者威慑力太过巨大,大到让他生不出反抗之心,唯有尽数撤走自己的布置,也算是对的他的示好。 当李梦欣从顿悟中清醒的时候,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中原大地的影子,得知赵蕤在给予自己等人帮助之后,便破空而去,李梦欣情绪有些低迷,此刻,她的满头白发,已经变回一头青丝。 赵蕤的离开,让她没有了本应该有的失而复得的兴奋。 无疑!赵蕤那一手给予李梦欣的帮助是巨大的,若是原来李梦欣的潜力为十的话,那么此刻,因为赵蕤的这一推手,可能是十五或者二十,乃至更高,当真是成就不可限量。 “丫头!开心点,你现在这翻模样,并非老祖想要见到的,他又不是陨落,破碎虚空,多少江湖奇才,前赴后继,穷极一生也未曾触摸到那层门槛,他不仅触摸到了,并且越过这层传说中的境界,我们应引以为豪。” 华老缓缓的走到李梦欣身旁,轻轻的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 “师傅!欣儿没事,只是一时间有些伤感罢了!” 李梦欣摇摇头,她又何尝不知华老所说的道理,不过是一时间有些伤感罢了,毕竟赵蕤可是把她当成亲孙女一样看待,若是没有赵蕤一直以来的教导和维护,又怎会有她的今天。 “好了!马上快到中原了,做好了准备么?” 华老对着李梦欣眨着眼。 “师傅准备好了给徒儿介绍师母和师姐么?” 李梦欣巴眨巴眨这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华老。 华老岂会料到一向乖巧可人的李梦欣会来一个如此华丽大翻转,一时间弄得自己窘迫万分。 “师傅!您说春秋哥哥会不会因为十年之约未至欣儿便擅自离了星辰岛而责怪欣儿,或是认为欣儿变心了!” 心结大开的李梦欣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一句话把华老问得哑口无言。 “怎会?傻丫头,秋儿对你的情谊你还不知晓么?况且,依当时的状况,若是你我不离开,定然被诸葛无为那斯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阴阳两隔咯!” 此刻近乡情却的李梦欣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说出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哭笑不得,不过!在场之人,又有谁心中不是忐忑不安呢? 即便是数年前还去过扬州城的华老此刻此刻亦是有些六神无主。 “对了!你们说他会不会在中原布下天罗地网之局,坐等我们自投罗网!” 正在大家忐忑阿不安之时,一名长老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这!竟然忘了这茬,这可如何是好!” 华老面色一变,纵使他们速度再快又如何?纵使星辰岛海船因被诸葛无为自己凿沉了致使无人追上,可再快的海船又怎会快过星辰阁传讯海鸟,怕是此刻中原已经被布下天罗地网。 “不!不会!爷爷说过。他曾去找过诸葛无为,若我是他,便不会有任何布置,在绝强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都是枉然,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如此!” 李梦欣眉头紧锁,片刻后,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李梦欣的话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在场之人,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方才只不过是没想到罢了。 “不过,怕就怕他对春秋哥哥他们动手,以无心算有心之下,后果不堪设想,届时!他以春秋哥哥他们的生死来威胁我们的话那就被动了!” 李梦欣话锋一转,道出了她心底最大的隐忧。 “不会!以我对他的了解,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做出这等鱼死网破之举,况!眼下老祖的实力,非他能是算计的!” 华老信誓旦旦道,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对于诸葛无为的了解。 “希望如此吧!” 李梦欣此刻感觉心里很乱,既有期待,憧憬,又什么的踌躇,犹豫,和害怕。 “春秋哥哥,眼下局势一片大好,你又怎生不开心了!” 看着诸葛春秋的独自在扬州港口前发呆,东方依人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欣儿的消息,心里怪担忧的,不知为何,这段时日,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可!下面传上来的情报被我翻遍了也一无所获!” 诸葛春秋看着我远方的海面,在那太阳升起的地方,有一个小黑点,那是一艘海船,这些天,诸葛春秋已经见了太多太多。起初!他还会幻想着心爱的人儿从上面下来。 一艘又一艘,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他自嘲不已,自己与欣儿的十年之约还未到,又怎会… “春秋哥哥!我们回去吧!” 看着诸葛春秋这些天看着东方的海面痴痴傻傻的模样。东方依人心里感觉堵得慌,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发酵。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诸葛春秋头也不回,抚摸着李梦欣赠送的玉佩,满是回忆,嘴角还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哎!” 李梦欣一声叹息,默默的站在诸葛春秋的身旁,不再言语。 “三弟!五妹!你们两人这些天每天都站在着扬州港口前,一战就是一天,可是出了什么事?有我能帮上忙的么?” 李煜穿着一身白色长衫,身后,屠万古一身青衫,手执方天画戟一脸笑意的跟在他身后。 “大哥!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屠兄!你也在!” 沉静在回忆中的诸葛春秋蓦然被这熟悉的声音惊醒,旋即转过头,大哥李煜熟悉的身影,和屠万古这个患难兄弟的身影映入眼帘。 “你小子!都不让我安心闲下来,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闻你和依人妹妹这些天,每天站在扬州码头上对着海面发呆。” 李煜一脸没好气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大哥!也无甚大事,这几天突然的心神不宁,就想起了欣儿!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诸葛春秋苦涩一笑。 “想就去看吧!要不要为兄借与你几千水军,陪你去星辰岛看看,看看谁还敢阻止你和弟妹在一起!” 李煜微微一笑,便将几千水军的命运交与诸葛春秋手上,在他看来,比起诸葛春秋的付出,莫说几千水军,只要他李煜能做到的,给之又何妨?哪怕是这个皇位。 “大哥!你就饶了我吧!带水军上星辰岛,母亲知道还不拆了我!好在此处无外人。如若不然,仅这一句话,你的身份就暴露咯!你这微服私访还真够失败的!”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的看着李煜,说到最后,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春秋兄!主公除了这身衣衫,哪一点像微服出巡!你还真以为此处无人呐!” 眼下都是自己人,屠万古也放开了,指着远处正封锁现场的官军,开口道。 “……” 诸葛春秋这才发现远处的异样。 东方依人放眼望去,亦是捂嘴偷笑不已。 “你还有脸说?说好的偷偷出宫。你将你那一群手下带着作甚?” 提起此事李煜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守护陛下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怎可疏忽?” 面对李煜的埋怨,屠万古索性一本正经,属下职责所在的模样,让在场的众人不仅哑然。(。) 第一百八十三章 生死相许 “你的职责就是我偷偷出宫你给我变成大张旗鼓的不成?” 李煜眉头一挑,一脸无奈。 “主公!你这可是冤枉小的了,谁让你给我安排了个死心眼的副统领,这不!你邀我偷偷出宫之时,我正在和他商量要事不是!” 屠万古闻言,一脸无辜的模样看着李煜,一副要多冤我就有多冤的模样。 “李大哥!倾城姐姐呢?” 却是东方依人久久不见剑倾城出现,旋即开口问道。要知剑倾城自剑倾城进了皇庭之后,可是一直陪伴在李煜身边的。 “倾城那丫头,好久没见四弟了,方才经过星辰阁之时便离开了。” 李煜微微一笑,一脸笑意的看着东方依人。 “大哥又趁倾城不在说倾城坏话了!” 说曹操曹操到,恰在这时,剑倾城和剑无伤携手而来。 “二姐!我们方才还在讨论怎么不见你呢?在我映像中,自打二姐进了皇庭之后,可是和大哥孟不离焦,形影不离,每次去,找大哥都能见着,今日突然不见你了,怪奇怪的!” 东方依人上前拉着剑倾城的手,一脸笑意。 “五妹!你也学会取笑人了!” 对于东方依人的话,剑倾城颇为尴尬。 “哪有!哪有!二姐错怪小妹了!” 东方依人对着剑倾城一拱手,满脸笑意。 “哎呀!你们都客套来客套去的,好生烦人,还不如我在那带徒弟来得畅快!” 却是剑无伤对于众人之间的客套颇有微词。 “弟弟!三天不打,你还上房揭瓦了不成?怎么说话的。” 剑倾城插着腰,一脸不满的看着剑无伤,大有上前教训一帆的架势。 “安啦安啦!就会欺负我” 剑无伤眉头一挑,却是服软翻道。 “虽不知三弟最近为何如此伤感!不过难得兄弟一聚,不若今日畅饮三百杯,我等不醉不归!” 李煜看了一眼诸葛春秋,那紧锁的眉头,仿佛一股化不开的忧愁在他脑海里酝酿。旋即开口道,他想陪着三弟一醉解千愁。 “好啊!不过,大哥!这前呼后拥的,怕是你吃不习惯吧!” 诸葛春秋压下心中莫名的郁郁,一指远方的官军,开口道。 “都是你!快去摆平!弄的什么事!今日我要与诸位兄弟一醉方休!” 李煜一瞪屠万古,一副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要负责摆平的模样。 “主公!这个是你让我和属下打成一片的,方才我正监督他们训练,你就派人来找,我一想,保护陛下乃是他们分内之事,就带来了!”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着李煜,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你当我不知你在酒桌上联络感情?当时喝高了,直接让我派去传讯之人将命令直接公布可是?” 李煜双目一瞪看着屠万古。 “嘿嘿!失误!失误!” 屠万古抓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你说你!喝酒就喝酒吧!三杯下肚就醉了!你的酒量和你的功夫当真是两个极端!” 李煜一脸没好气道,他倒不是怪罪屠万古,之是没想到他酒量如此之小,和那些个将军统领们联络感情可是他交代的。 “那能怪我么?从小我就不喝酒来着,师傅教导我,时刻要保持着清醒的状态,都没让我喝过酒,我都滴酒不沾!” 屠万古一撇嘴,若不是李煜安排,他才不回去喝酒,那个辛辣,并非他所喜欢的。 “堂堂七尺男儿,怎可无酒!” 李煜当即反驳道。 “小时候师傅不让,现在,也就习惯了,这酒量,实在是不敢恭维!” 屠万古露出一抹苦笑,若是运功化解酒劲,他可做到千杯不醉,可实打实来,却是不行了。 “即是如此,就有劳屠统领将人带走吧!” 李煜眉头一挑,一脸得意的看着屠万古。 “……” 屠万古想不到李煜说了半天竟是转回这个话题,一时间哑然。 “去吧去吧!回去皇宫里珍藏的美酒随便你喝!” 李煜挥挥手,让屠万古快些离开,将人都带走。 屠万古苦着一张脸无奈的离开,走的,还有那一群官军。 “走!那有个酒楼,我们不妨找个靠窗的位置,也不妨碍三弟看这海景!” 李煜指着扬州码头不远处一个三层楼的酒楼道。 “难得大哥登基之后还有如此雅兴,凡俗之酒又怎入大哥之口,依人,去将百花酿取来,我要和大哥一醉!” 李煜的突然到来,让诸葛春秋郁郁的心情好上不少,遂让东方依人去将当年专门为他而酿的百花酿取来。 “好!若是其它美酒,我断然不会同意让五妹前去取来,百花酿如此美酒,为兄就不推脱,劳烦五妹了!” 一听所喝之酒换成百花酿,李煜可谓是高兴异常,自从昔年喝过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即便是南唐皇宫里的美酒,与之一比,犹如琼浆玉液比之糟糠之酒,不可同语尔。 “百花酿!我也要!” 一直跟在身后兴趣缺缺的剑无伤一听百花酿登时来了精神。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去,喝什么酒!” 不等李煜和诸葛春秋答话,剑倾城就捏着他的耳朵,横眉冷对。 “姐!姐!疼!姐!你难不成也要我成为屠大哥一样,三杯倒么?” 剑无伤故作夸张的喊声呼喊的招牌动作在众人面前重现。 “什么事提到屠某!是不是感觉屠某离开了好生无趣!” 还未等李煜和诸葛春秋答话,远远的传来了屠万古的声音。 “不是让你将人带回去么?” 李煜眉头一挑,对于屠万古一而再,再而三的搅局很是不满。 “启禀主公!诸位将军已经将人带回,特让属下来保护主公的安全!” 正在得意万分的屠万古被李煜这么一瞪,登时哑火了,方才他还未能将几名将军哄走感到兴奋无比。 “噢!来!一起喝酒!算你有口福了!” 李煜一伸手,示意屠万古坐下,既然对方已经办到了自己要求之事,那边无需多说。 “屠大哥!你有福了,依人姐姐回去拿百花酿了!保准你喝过之后,其它的的酒再也入不了喉了,即便是不喝酒的我都一直还念念不忘!” 剑无伤一副你赚到了的表情看着屠万古。 “噢!百花酿!真有你说的如此神奇?” 听见剑无伤如此之说,屠万古也来了兴致,同时对于方才将李煜许诺的皇宫珍藏美酒送出感觉到明智。 酒楼里,只有李煜他们这一桌,这是星辰阁的产业,是给出海和归来的船员们打打牙祭的地方,手艺自然不会差。。 “酒来咯!酒来咯!” 透过窗户,远远的看着东方依人带着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剑无伤兴奋不已。 “嘎嘣…让你闹!” 一旁的剑倾城重重的对着手舞足蹈的剑无伤就是嘎嘣一下,打的他登时抱头痛呼? “姐!又打我!姐夫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剑无伤抱着头,可怜兮兮的来到李煜身前搞怪道。 “你……” 剑倾城此刻可谓是又喜又羞。 “掌柜的呢?” 东方依人看着打闹的众人会心一笑,可桌上除了点心却还未上菜,让她颇为不满。 “小的福贵见过依人小姐,少主,各位大人!不知依人小姐找属下来所为何事?” 不一会,一个身着厨艺打扮的富态中年从楼下小跑上来,一脸恭敬的看着东方依人道。 “怎生还未上菜,不知在场中人都是我星辰阁贵客么?” 东方依人面色不善的看着福贵,对他的办事能力十分不满意。 “依人!是我让他先上些糕点和茶水,等你来再上菜的!” 诸葛春秋此刻才知晓原来依人是误会福贵为何这么久还未上菜。 “噢!错怪你了!春秋哥哥你都不早说!看依人笑话呢?喏!这瓶百花酿给你的,就当我赔罪!” 东方依人转身拿起一瓶百花酿递到福贵面前,一脸歉意。她可不想在众人面前留下一个蛮横霸道的映像,特别是春秋哥哥。 “嘶…”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东方依人这手笔当真是让在场喝过百花酿的人心疼不已,李煜都差站起来说以官职相换,好在还没有失去理智。 唯一一脸懵懂的怕是只有屠万古这个滴酒不沾之人,更不可能去在意当年星辰阁收购百花酿的风波。 “依人小姐不用,小的当不起如此珍贵之物!” 福贵连连摆手推辞,众人的目光可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这瓶百花酿呢,他可不敢触虎须。 能当上这一方酒楼的掌柜,这点见识阅历还是有的。 李煜等人还真不是威胁福贵,一个酒楼掌柜而已,不至于,只不过是百花酿的吸引力太过巨大罢了。 “我说!福大掌柜,你就收下吧!快点上菜!我们都饿死了!这美酒没有佳肴相配岂不无味?” 诸葛春秋一脸无奈,不就是一瓶酒么?至于这样?也唯有他才能把百花酿不当回事,无他!物本就以稀为贵,偏偏百花酿又是专门为这厮所酿,平日里任何人不得染指。 “谢谢少主,谢谢依人小姐!” 福贵一脸激动的接过百花酿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对着众人一躬身,就快步离开。他要去张罗着上菜了,把他最拿手的美味都做出来。 不一会,一道道美味佳肴陆续端了上来,当真是色相俱全,品相极佳,让人看着都食指大动。 喝着世间难有的佳酿百花酿,吃着福贵精心烹制出来的美食,时间还有什么事比这更惬意的,不!有一个例外,屠万古此刻抱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心思,可谓是开怀畅饮,纵使酒量奇差,却用功力保住一丝清明,牛饮。 屠万古的举动,让李煜恨不得一掌把他劈了,这厮真准备把这些都喝了不成,自己还准备厚颜将剩下的要一部分回去慢慢品尝。 不知不觉间,受屠万古的影响,剑无伤和李煜不约而同的畅饮起来,一时间由品酒上升到了酗酒。 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对望一眼,摇摇头,苦笑不已。 剑倾城一脸担心的看着李煜和剑无伤,最后恶狠狠的看着屠万古,都是这家伙乱来惹的祸。 百无聊奈之下,诸葛春秋又把头看向了远方的海面,那艘先前看见的海船已经很近了,虽说看不清船上的人物,却可以辨别出,并非星辰阁所属的船只。 但!不知为何,诸葛春秋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噗通噗通剧烈跳动起来,一股莫名的悸动。 这让诸葛春秋不由眉头紧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诸葛春秋心神不宁起来。 远处,海船上的李梦欣芳心中没来由的慌乱起来,有些心神不宁手足无措,静静地来到船头的甲板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扬州港口,心里感觉一下子踏实下来,宁静,这是她不曾有过的感觉。 反观诸葛春秋,凝神注视着这艘让他悸动的海船,当李梦欣的身影出现在船头甲板上那一刻,一股思念,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这让喝得正欢的众人一愣。 这一切,都落入了一直偷偷留意诸葛春秋的东方依人眼中,心头闪过一丝黯然。 “欣儿!” 诸葛春秋下意识的轻呼出声。 “弟妹?” 李煜心中一惊,顺着诸葛春秋的目光看去,远远的,男女都难以分辨清,更别说看得清楚是谁了。 “欣儿!一定是欣儿!” 诸葛春秋蓦然纵身跃起,向着那艘即将靠岸的海船冲去。 近了,更近了,此刻,海船上一直注视着码头的李梦欣看着快速飞奔之人,心如小鹿乱撞。 “是他!春秋哥哥!真的是他!” 李梦欣低声呓语,一脸惊喜,身子一动,一步踏出,踏波而行,玉足每一步踏出,都凌空生出一朵虚幻的莲花虚影,衬托着,恍若神仙中人。 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目光相处,满是惊喜,思恋。 此刻,他们的目光中只有对方,其它的一切,都被两人选择了无视。 “春秋!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知不知道,欣儿真的好想你!” 李梦欣一把扑进诸葛春秋的怀中,埋首痛哭。 “欣儿!我也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诸葛春秋紧紧的把李梦欣拥在怀里,泪水,夺眶而出,这是开心的泪。(。)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冰雪筑银城 海船上的华老等人和追着诸葛春秋出来的李煜等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亦是为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感觉到高兴。 “你瘦了,也憔悴了!” 良久,两人相对而立,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波涛上,诸葛春秋拭去李梦欣眼角的泪水,柔声道。 “你也是!看看你,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李梦欣帮着诸葛春秋整理着衣衫,就像一个小媳妇一般。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世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华老等人早就上了岸,对于华老等人的突然到来,东方依人很是奇怪,却也没有开口询问,还不是时候。 而眼前这个让人一眼就看出很久便没人打理,爆破不看的海船,更是让在场所有人心头疑虑重重。 就这样的海船,他们又是怎样出海的,就不怕半路上散了么? 一个海浪拍来,船身都会嘎吱作响,真让人担心下一秒它就会不堪重负而散架。 “呆子!别看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李梦欣一直被诸葛春秋这么盯着看,虽心下欢喜,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羞怯万分。 “大家好早啊!华老早,各位前辈早!春秋一早就为你们备下了酒菜!请!” 诸葛春秋转移话题的本领当真是炉火纯青,都不带眨眼的。 “华老,诸位前辈!梦欣姐姐,可别听春秋哥哥瞎说,不知是谁这些天心神不宁,患得患失的总往扬州码头跑,大哥他们担心过来看看,我们正巧聚在一起喝酒,某人心神不宁还时不时往码头看。这不!正巧碰到诸位前辈。” 看着华老等人一脸惊骇之色,李梦欣亦是一脸疑惑,东方依人笑着解释。 “嘿嘿!吃饭!吃饭!欣儿!一路上累了吧!走!先去吃饭!” 诸葛春秋讪笑着拉着李梦欣来了个三十六计走为上。 “这小子!” 华老摇摇头,一脸笑意。 “华前辈,各位前辈!诸位一定累了,不妨去喝上一杯,完了好生休息!” 李煜对着华老等人一拱手,邀请道。 “草民华生见过陛下!” 华老这才看见站在人群之后的李煜,当即拱手行礼。 “华老!你也取笑我!在这里哪里有什么陛下,只有一个晚辈,一个向往江湖的钟隐!” 李煜一脸苦笑的看着华老,这可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好!好!好!小兄弟,甚得我心!” 华老开怀大笑的拍着李煜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 “承蒙华前辈和诸位前辈看得起!钟隐感激不尽!” 收到众人的认可,李煜登时眉开眼笑,此刻的他,哪有一国之君的威仪,活脱脱一个被长辈表扬的江湖后生小辈。 “华老!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吧!去晚了百花酿了就被他们喝完了!” 东方依人眼珠一转,嘴角微微上翘,开口道。 “百花酿!” 华老眼睛一亮,此刻哪还顾得其它,直接一步踏出,直接跃上了不远处的阁楼,连楼梯都省去了。 “呼!” 李煜身子一晃,亦是不落其后。 紧接着,东方依人只感觉一阵清风拂过,剩下的人也都消失不见,不约而同的,大家都放弃了走楼梯的打算,让不远处的普通百姓眼前一亮。他们何曾见过如此之多高手当空飞掠。 江湖上,纷争不断,从来没有停歇过。就在李梦欣等人到来一个月后,星辰阁!这个号称江湖最大的情报组织,竟然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没有人。 南唐国主李煜甚至发布诏书,通告天下,南唐从此不欢迎星辰阁,一夜之间,南唐境内星辰阁扬州总部和各地的分部尽数被查封,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知道的人亦不会宣扬出去,若说此事最为恼火之人,莫过于诸葛无为,他本以为此事会因为自己的退让而得到缓和,一个月的风平浪静,让他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可随之而来的南宫羽筎宣布脱离星辰阁,九州分部八成人员服从,一时间,星辰阁成了一个空壳。 “阁主!没想到南宫羽筎性子竟会如此之烈!做这等之事,星辰阁千年基业,这是要毁于一旦呐!” 星辰岛,一名长老看着上首面色低沉的诸葛无为悲愤道。 “我早便想道会承受那个丫头的反噬,只是未曾想到会来得如此猛烈,和她母亲真是一个性子!” 诸葛无为揉着太阳穴,神情疲惫,在场都是他得以信任的忠实属下,对他而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话里面究竟有多大的水分除却他自己,却是无从得知。 “阁主!眼下我们当如何应付?” 下方一名长老犹豫片刻,开口道。 “还能如何?难不成真要放弃这一切么?启程吧!随我返回中原,凭借你们,和那部分忠于星辰阁之辈,重振星辰阁!” 诸葛无为眉头一扬,斩钉截铁道。 筎儿,你这一手当真是高!仅仅这一下,让整个中原的目光集中在星辰阁上,让老夫不得不走到前台,而你!却隐入暗处!李梦欣!李家!老夫多少年的布置,算计,竟是被尔等破坏殆尽,让老夫不得不提前走上前台。 诸葛无为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李家,一个丝毫不被他放在眼中的江南李家,一个渊源上和星辰阁纠缠不清的李家,竟成就了他诸葛无为最大的败笔。 索性,这只不过是让他的些许步骤提前实施,让他不能再隐于幕后而已,并未给他带来太大的损失,星辰阁!在他预计的计划中,便有此一劫!只不过提前些许罢了。 还好自己先手布置得当,怕是此刻,他们才发现九州星辰阁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富可敌国的财富早便已经不翼而飞了吧! 诸葛无为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的不就是星辰阁的财富,和举世无双的情报能力么? 既然你们如此不仁,亦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筎儿啊!筎儿!掌管了九州星辰阁那么多年,就当为老夫出山前做最后一件事吧。 半月之后,星辰阁阁主诸葛无为带着一众长老出岛,迅速整顿处于风雨飘摇中的星辰阁,以雷霆手段格杀一些窥视之人,这才让局势得以控制。 同时,诸葛无为通过手中掌控的一部分早在李梦欣回中原之前安排隐匿的那一部分人,从新将破败不堪的情报线拉起,通告天下,星辰阁九州护法之首南宫羽筎判出星辰阁,星辰阁富可敌国的财富亦为她所得。 星辰阁阁主诸葛无为情书各方势力出手剿灭这群叛徒,所得财帛,归于各方势力所有。 姜!不愧是老的辣,诸葛无为这一手,顿时将南宫羽筎等人置于风口浪尖,同时将被其转移了十之**的星辰阁财富空缺尽数推于南宫羽筎之手,不可为之不高。 而此时!身在天山之巅的诸葛春秋等人,看着眼前宏达无比的冰雪之城,叹为观止。 这,将耗费了多大的财富。幻杀的付出让他们感慨不已。 “未央!终于见到你了!” 华老一把上前将夜未央揽在怀里。 “这么多人看着呢!” 夜未央十分的不好意思。 众人齐齐转过头,当做一切都没有看见。 “你们来了!” 夜未央静静地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无语等人。 “来了!这!怕是花费不小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着眼前的冰雪之城,一脸震惊。 “幻杀多年积蓄,付之一空!亦仅仅是铸造起了大概的轮廓,里面已经无以为继!” 夜未央无奈一笑,在这天山之巅,建筑一个冰雪之城,有岂是易于之事。 “我离开前将九州分部财富尽数转移,然!其中财富,十去**!这些年,我竟不知!” 天枢易容的南宫无语一脸无奈,这也是诸葛春秋等人走来最为郁闷之事。 “我已经知道了!星辰阁不亏为星辰阁!仅仅这十去**的财富便让幻杀望尘莫及!” 夜未央此刻亦是感慨万分,一个做情报生意,一个杀手生意,在这里就看出各自的底蕴,比起星辰阁存在的时间,幻杀终究是太短了些。 “大体轮廓建好了便好,其它的,就让我们一起来努力吧!” 南宫羽筎收回目光,一脸真挚的看着夜未央,伸出了右手。 夜未央莞尔一笑,两名传奇女子,此刻紧紧的团结在了一起。夜未央自然知晓眼前的南宫羽筎并非真人,风雪银城的正中间,那里有一个地下室,南宫羽筎便被他安置于此处。 这,亦算是第一个风雪银城动工之始。 “今日开始,我星辰阁所属和幻杀亲如一家!如有寻衅滋事者,莫怪我南宫羽筎不念旧情,今日起,星辰阁正式成为历史!” 南宫羽筎一扬手,轻声道。柔和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却没有人怀疑她的话语。 “幻杀所属听令,来到此处的,都是生死兄弟,接下来,你们会在此处生死与共!所有人寻衅滋事,莫怪我夜未央手辣!” 夜未央一扭头,冰冷的声音传遍全场,让一众杀手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质疑夜未央的命令,从未有,有的人已经死了。 “未央姐姐!这座冰雪之城城可有名字?” 南宫羽筎和夜未央并肩而站,一脸淡然。 “名字!叫我杀人倒是好说,这起名之事我可办不来!” 夜未央一摇头,看向眼前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光芒的城池道。 “奶奶!此处银装素裹的,城池又为冰雪筑成,不若叫冰雪银城吧!” 一旁的梦诗雨眉头紧皱片刻,忽然开口道。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净瞎说!” 夜未央一瞪梦诗雨,开口道。当年儿子在时,可把娘俩宝贵得,连孙女都随了母亲的姓。 “未央姐姐,诗雨起的这名字好,风雪银城,就叫这个名字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微微一笑,开口道。 “宇筎妹妹,看你们把这小丫头宠得!都没了规律,大人们说话小孩子插嘴!” 夜未央宠溺的看了梦诗雨一眼,半是责怪半是溺爱的说。 “姐姐!诗雨这丫头可是真性情,我辈江湖儿女就当如此,若是学那些伪君子,岂不失了江湖儿女的豪爽,洒脱。”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浅笑道。 “我说老婆子,筎丫头,你们这是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大家伙可都等着呢!” 一旁被冷落了的华老一脸无奈的看着两人。 “就你多事!” 夜未央一瞪眼,不满的看了华老一眼,登时把他吓得缩缩脖子,退到人群之中。 看到这一幕,大家不由会心一笑。 “羽筎妹妹!请!休息一日,明日我们就举行简单的命名仪式!他日完全建好之时,再行庆祝!” 夜未央侧过身子,让到一旁挥手邀请道。 “多谢未央姐姐!大家伙进城!”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对着夜未央一拱手,笑道。 第二日的仪式算不得多么隆重,在城市没有完全建好之前,并非正式命名,只不过在城门前立上一块冰碑,由剑无极这位剑道宗师出手,铭刻下‘风雪银城’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大气却不显张扬,剑意竟是达到返璞归真之竟。让人丝毫看不出为一位剑道高手所刻。 “好!大哥,想不到你剑道造诣精尽如斯!” 钱多多裹着厚厚的棉衣,拍着冻得通红的双手,一脸笑意。 “三弟!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风大!” 剑无极一脸关切的看着钱多多,目光中满是懊恼,都是自己不够强大,没能保护好身边之人。 “哈哈!没事!我高兴!不出来走走,以后这样的日子可是享受不到咯!” 钱多多的心情极佳,一脸笑容。 “三弟!说什么呢?你怎可如此消极,纵使寻便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让你恢复的方法。” 剑无极眉头一皱,满是责怪的看着钱多多,可眼底那一抹歉疚却越发浓烈。 “大哥!谢谢你!不过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的伤,有人可以治好了!” 钱多多一脸激动的看着剑无极,目光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当真!哈哈!我怎么没想到!昨日不是来了中原第一神医,号称在世阎罗的华前辈,走拜会去!” 剑无极此刻当真是开心过了头,旁若无人一般,而被他所说的那位神医,站在人群中一脸尴尬。(。) 第一百八十五章 卿本佳人李梦欣 此刻尴尬的不止号称在世阎罗的华生,还有钱多多,被剑无极这么一闹,他可是窘迫万分。 要知他说的那人可并非是华老,而是另有其人,剑无极都没有听完,就凭借着自己的想法,将事情的主人公补全,而造成了眼下这种局面。 “那个!大哥,此人并非华前辈!” 钱多多此刻可谓是尴尬不已,却又不得不站出来开口澄清。 “不…不是…华前辈!” 剑无极的表情僵硬,神情尴尬,在他看来,此事定然为华老,况华老亦是昨日方才来到此处。 “是的!并非华前辈,乃是他的徒儿,四妹的孩子的媳妇!” 钱多多此刻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好在在场都是自己人,倒也没人笑话。 “原来如此,华前辈果然不愧是中原第一神医,名师出高徒!” 反正好话人人爱,剑无极索性将此事进行到底,难不成徒弟还能和师傅争这些不成,况且是四妹的儿媳,这关系可谓是更进一步,有了这些考虑,剑无极反而淡定下来。 “钱师伯,要治疗好你的顽疾,可是十分痛苦的,毕竟你这伤势已经有了十几年,若是走正规传统的治疗方法,怕是极难恢复,而欣儿所用之法,钱伯父可是要忍耐些,届时欣儿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又一次仔细的给钱多多做了检查之后,李梦欣一脸认真的看着钱多多。 “小丫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试问,有什么痛哭能比上让一名武者功力尽失,甚至不如一名普通人这样的伤痛更为难以接受?” 钱多多一脸淡然的看着李梦欣,于他而言,这么多年生不如死的日子都熬过去了,即便是死,在他看来都不值一哂。 “恩!那就请钱伯父躺下吧,马上我就帮前辈施针!” 李梦欣甜甜一笑,登时让钱多多心情放松下来。 没有太多的花哨,一根根银针插在钱多多周身各处,不一会,钱多多身上已经插满了银针。 随着银针一根根减少,李梦欣面色严肃起来,俏脸亦是有些苍白。 “咻!” 当李梦欣将最后一根银针插进钱多多的穴道,他身上的银针散发着淡淡的晶莹绿芒。 此时的李梦欣面色苍白,身形有些踉跄,这算她首次与人医治伤患,便是一名功力被废之人,就连华老也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这一切,让他出手医治不是做不到,可必须是刚受伤之时,还需要极其名贵稀有的药材。 这也是当年纵使以南宫羽筎在星辰阁的身份,亦没能将三哥钱多多治愈,而仅仅做到了让他能如一个普通人般自理,这亦是耗费了巨大的代价才得以实现。 钱多多感觉周身多处被震段的静脉酥麻起来,感觉身体里发自骨髓的瘙痒,想要动,却被银针封锁了一切的行动能力,此刻!证明他活着的,也只有越发急促的呼吸,和唯一能动的眼皮了,其它一切,他都控制不了分毫。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全身瘫痪之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上。 不,他的肌肉在微微的颤动着,浑身青筋郁结,犹如老树盘根,可见他正承受着非人的痛苦。 “欣儿!我三弟他没事么?” 剑无极此刻感觉心里乱乱的,看到结拜的三弟如此痛苦,他多么希望承受这一切的便是自己啊! “我不知道!按照典籍之中记载,此时断掉的经脉续接,其痛苦足以让一位铁汉崩溃!” 此时的李梦欣虽然身心俱疲,却还是强打精神,以备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状况。 “什么?之前你为什么不说!” 剑无伤周身白袍无风自动,怒气冲冲的看着李梦欣,如此大事,他竟然不知晓,若是提前得知,他定然会阻止此事。 “欣儿怎生没说?只不过是钱伯父执意如此,并以死相威胁!” 诸葛春秋一踏步挡在李梦欣身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剑无极。 “哎!” 剑无极一声长叹,身上的气势瞬间消退,他知晓,诸葛春秋说的是真的,三弟若是不如此,他还会奇怪。 “经脉续接,散于周身各处的罡气便会重新聚集,那一刻,才是最危险,最痛苦之时,一不小心,可能震断心脉,届时,纵使大罗神仙在世难救。” 华老看了一眼焦急万分的剑无极,缓缓道。 “华老!您是神医,您一定有解决之道,对不对?你说,什么要求,只要能用得到我剑无极的,万死不辞。” 剑无极像是溺水之人,抱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在下可不敢妄称神医,若是欣儿无法,我更办不到。” 华老一声苦笑,摇头叹息道。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拼住呼吸,生怕惊扰了钱多多,以至于失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欣儿!辛苦你了!” 诸葛春秋轻轻的把李梦欣搂着靠在自己的身上,一脸怜惜。 “没事!只不过是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停下来感觉疲惫了些!” 李梦欣摇摇头,被心爱之人这么搂着她很享受,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让她害羞不已,若不是此刻浑身感觉虚脱一般,诸葛春秋又抱得太紧,让她无力反抗。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剑无极来回踱步的脚步声,和钱多多急促的呼吸声。 “我说!你就不能不要晃来晃去的,看你身中剧毒,还如此心烦意乱,别钱小子还没好,你就毒发了,到时候,可没人有那闲工夫管你!” 华老实在是忍不住了,眉毛一挑,一脸不满的看向剑无极道。 “华前辈!我身上的毒我清楚,自由分寸,可三弟身上的状况我不清楚啊!不光我不清楚,在场又有何人清楚,我能不急么?生死与共的兄弟姐妹,当年我没能保护好他们,今日却又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而无能为力。” 剑无极此刻哪有平日里那副冰冷,云淡风轻的模样,分明就是热锅上的蚂蚁。 “哎!” 华老一声叹息,不再言语。 “剑伯伯!你还是快些静心凝神打坐运气为好!再这样下去,依人怕你真会毒发!” 李梦欣皱眉看了剑无极片刻,开口劝解道。 “欣儿丫头,你有功夫关心我,还不若多看看三弟,他要是有个变故,我这做大哥的,可就,可就…哎…” 剑无极此刻哪里听得进去,看着三弟痛苦不堪的模样,他恨不得替之。 “哎!” 李梦欣轻轻一叹。 “师傅!劳烦你先关注了,欣儿调息下,恢复些许以便应付突发状况!” 李梦欣一脸无奈的看向华老道。 “恩!放心吧!一切有我!” 华老显然明白了李梦欣话里深层的意思,却是又不好明说,自己方才和欣儿都开口提示了,对方不听,此刻!也只有按最坏的情况来应对了。 “丫头!你…” 看着李梦欣盘膝坐下成五心朝元之势修炼起来,差点没把剑无极急疯了,看着守在李梦欣身旁一脸紧张的诸葛春秋,剑无极此刻真想找个人好好的打上一翻。 见到这一幕的人,很自觉的分成两拨将李梦欣和钱多多一起护了起来,同时!南宫羽筎和夜未央纷纷轻声下令,外面的戒备又增强不少。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剑无极也越发的急躁起来,心境亦是越发不稳,被压制的噬魂散剧毒又开始蠢蠢欲动,可此刻的剑无极却不曾发觉,就连华老都不曾发现,他几乎全部的心神都被钱多多所牵制。 “噗!” 蓦然,剑无极一口污血喷出,精神萎靡下来,身上气势忽高忽低,俊郎的面容上,此刻亦是扭曲了起来。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一声惊呼之后,一脸焦急。 看着嘴唇乌黑发紫的剑无极,华老一脸苦涩,自己方才便说了,可对方并不以为意,此刻剧毒发作,纵使他心里早就有了准备,此刻亦是窘迫万分。 本来钱多多一人便让他生出力不从心之感,眼下又加上剑无极,华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华老!”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放在了华老身上,让他感觉极为不自在,剑无极身上的毒他并非没有把握,只不过需要时间去研究毒性,才能去配置解药。 可!剑无极这厮分明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留下这乱摊子让华老苦笑连连。 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一套银针,便在剑无极身上扎了下去。 随着一根根银针的刺入,剑无极面目上痛苦的神情慢慢舒缓不少,华老心头的石头缓缓落了下来。 “呼!” 华老长舒了一口气。 “华前辈,如何了!” 摇光一脸担忧的看着剑无极。 “暂时是稳住了,不过!这小子心神不宁的,方才毒发,让他更是心神不稳,我怕是这毒素压制不了多久,好生霸道的毒,更是诡异万分,我一时间也难以完全压制住。” 华老摇摇头,一脸凝重。 “这个怎么办呀!” 摇光满面焦急的看着剑无极,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把对方当成了她的亲人。 “怎么了?” 李梦欣缓缓地睁开杏目,看着略显混乱的场面,一脸疑惑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还能如何!这小子和他说他不听,眼下毒发了,被老夫暂且压制住,可!这并非解决之道。” 华老眉头一挑,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哎!我就知晓会如此!” 李梦欣一声长叹,芊芊玉手搭在了剑无极的脉门上。 “咦!想不到此毒竟还留存于世!” 李梦欣一脸惊讶。想不到,竟然还有噬魂散这种剧毒还会流传于世。 “怎么?丫头” 诸葛无为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梦欣。 “此毒与其说是一种剧毒,还不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催化剂,他能让人成为吸食成瘾!” 李梦欣若有所思道。 “什么意思?” 华老一脸疑惑,对于李梦欣所说的话来了兴致。 “你只需知晓此物可以让人感觉不到痛感,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同时容易让人上瘾。” 李梦欣闻言,缓缓开口解释道。 “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华老听闻了李梦欣的解说,一时间对噬魂散期盼起来。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据我所知,道门有一脉专门研究花草树木,甚至可以通过平凡的药材,配置出轰动江湖之物!” 李梦欣浅笑着看着在场的众人。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欣儿的传承便是得之于此!” 华老一脸恍然,难怪李梦欣竟是如此了解。 “恩!欣儿也是偶然。” 李梦欣点点头,陷入回忆之中,若不是碰到了赵爷爷,又怎会有她李梦欣的今天,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欣儿!可有把握?” 华老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梦欣。 “算是吧!师傅,欣儿发现,道门绝技都有夺天地造化之力,常常能化腐朽为神奇。” 李梦欣点点头,说实在的,他对这并不算上心。 “欣儿!说来听听!当如何治愈!” 华老此刻亦是来了精神,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除了恐惧,便是好奇。 “道门有一门绝技可以把人所身中毒素转移于花草树木之上。” 李梦欣眉头紧锁片刻之后,开口道。 “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奇妙之法!” 李梦欣的解释让华老嘘吁不已。 “可惜欣儿并未完全掌握!” 李梦欣神情颇为无奈,没人教导的她只能靠自学,摸索着前进。 “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丫头!加油吧!师傅看好你,师傅也可以长长见识!” 华老一脸安慰的看着李梦欣,为她打气。 不一会,便有人拿上来一株植物,交给李梦欣。 只见李梦欣摘下一片叶子,轻轻置于剑无极身上。 不消片刻,碧绿的树叶变得漆黑如墨,带着一丝丝腥味。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啧啧称奇,大呼涨了见识。 风雪银城这便可谓是皆大欢喜,可有的地方,却是郁闷不已。 诸葛无为看着手下人呈上来的情报,一脸无奈。 眼下的星辰阁,可谓是风雨飘摇,正值多事之秋。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却一直未曾寻得南宫羽筎等人的踪迹。这让诸葛无为愤恨不已。 苦闷的翻阅着情报,却是未曾见着他所想要的信息。(。) 第一百八十六章 混乱之始 不得不说,李梦欣所习练的《青莲道典》不愧为华老都眼馋,推崇备至的存在,如此棘手的问题,在她手中竟是迎刃而解,更让它感叹不已的是,对于药草一途,上面已经使用到了极致。 最后,李梦欣不得不偷偷的告诉华老,《青莲道典》其主体便是神农大帝秘传的《神农秘典》,而她所修炼的内功,就是《百草决》。 “羽筎妹妹!不久之后,我们风雪银城又将多出两位高手,多亏你儿媳妙手回春!” 夜未央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颇为感慨,行走江湖之人,若是认识一位医术高明的医者,生命便多了一重保障。 “想不到欣儿这丫头竟能有如此造化!也算是对她这些年所受苦的一种补偿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南宫羽筎淡然一笑,感慨道。 “不过妹妹这次却是有些武断了,究竟发生何事,竟然让你如此?” 对于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突然宣布离开星辰阁夜未央很是奇怪,同时对于她的威望感觉到心惊,仅仅是一个态度,星辰阁就有如此之多人舍命相随。 “有些事,羽筎当真不知从何说起!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想星辰阁被带进无尽的深渊,与其说是我离开星辰阁,不若说是我想为星辰阁留一丝火种!”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纠结的缓缓开口道。 “原来如此!” 夜未央长叹一口气,却是没有再问。场面似乎陷入了沉默。 “启禀幻主,诗雨求见!” 两人的尴尬被梦诗雨突然的到来而打断。 “诗雨?进来!” 夜未央眉头微皱,不知梦诗雨此刻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母亲!南宫前辈!” 梦诗雨对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和夜未央一拱手,恭敬道。 “所为何事?” 夜未央对于梦诗雨的忽然造访颇为不满,难道自己没有交代下去和南宫护法有要事商讨,不得来打扰么。 “启禀母亲,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人,这粮食的供应上长此以往可能会出现短缺,毕竟原来是由星辰阁秘密提供,虽存粮不少,可肉食蔬菜却是短缺的!” 梦诗雨看了一眼南宫羽筎,犹豫道。 “不是余粮够吃几年么?这天山绝壁,干燥,寒冷,粮食可是利于存储的,至于肉食,可以派遣一些初学者去狩猎,也算是练习暗杀之道,又有何大不了,山下那个山谷腹地,不也正一直有种植蔬菜,让他们扩大规模便是!” 夜未央对于梦诗雨所禀报之事甚为不满,两方势力方才合为一体这便要闹矛盾可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未央姐姐!倒是羽筎考虑得不周了,不过星辰阁先前秘密运送粮食之法却是不可行了,此次我如此,也正是要将星辰阁有生力量由明转暗么?所以之前的痕迹都被羽筎所泯灭。”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歉意的看着夜未央。事发突然,这方面一时间也无甚解决之法,她如此也是迫不得已之举。 “妹妹过虑了,此处不正是你我为应付不时之需所建么?只是未曾想到…” 夜未央此刻也是感叹不已,当初选择建立此处,不过是为将来着想,幻杀之主袭杀周世主柴荣一事,在各国皇庭之中并全不得什么秘密,也正式如此,各国私下里都组建扶持了江湖势力,只不过相互提防之下,一直不曾壮大至幻杀的程度,这也是为何大宋不过份逼迫南唐原因所在。 “是啊!当初…又有谁能想到今日会来得如此之快呢?”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嘘吁不已。 “眼下诸葛无为重出江湖,执掌星辰阁,一出手就让妹妹成为众矢之的,妹妹谨慎些好!” 夜未央凤目中闪过一抹仇恨,从华生的嘴里,她听出了一些不寻常之处,也许,诸葛无为便是那当年设计让他前往星辰岛之人。 “哎!”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声长叹,再怎么说尊上都是阁主的女儿,自己这次在少主和依人小姐的决策下,擅作主张已经越权了。 “我也知晓妹妹为难!不过此事妹妹还是要小心为上,江湖,多的是刀口舔血的热血之辈,少的!才是看破重重迷雾的精明之士。” 夜未央又如何不知此时面前的南宫羽筎为假,然!有些话,当说的,不得不说!否则,这破绽终究会被有心人察觉,天下,永远不缺这有心之人。 “未央姐姐!有些事该面对终究是要面对的,我逃避不了,也躲不过去!可眼下!一时间还真没有准备好,当务之急,我会把粮食生活用品来源解决,将这座城池布置好!”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站起身来,看着远方的皑皑白雪,语气中满是无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余杭星辰阁分部,诸葛无为静静地坐在首位上,面色平静。 “阁主!这李家,我们是不是要…” 说这话的是此次跟谁诸葛无为前来的心腹长老之一,名为林辰。 “林长老!此言差矣,不错,此刻灭了江南李家,不过易如反掌,灭了之后呢?不过是解一时之恨。” 诸葛无为目光中冷厉的杀机一闪而逝,却是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阁主高见!但是属下糊涂了!” 林辰长老一拱手,一脸佩服。 “林长老!可有筎儿她们的消息!” 诸葛无为眉头微皱,这声筎儿叫的有些不自然。 “启禀阁主,南宫护法这次离开,中原星辰阁百废待兴,阁中精髓十去七八,我等一时间难以正常运转!” 林辰一抹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道。 “获取消息的渠道呢?这可是她所带不走的!” 诸葛无为面色冷了下来,他未曾想到南宫羽筎短短十几年,竟然将中原星辰阁经营到如此境地。 “这!据属下所知,即使是获取消息的渠道,除却我们的人知晓的极其有限的几个,其它的都…都…无从得知!” 林辰此刻心中哀叹不已,为何这事竟是让自己碰上。 “废物!都是废物!一群废物!” 诸葛无为气得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被他愤怒的掷出摔得粉碎。 “他们怎么办事的,这么多年,当初我是怎么交代的,竟然将手中掌控的情报来源都给本阁主整没了!” 诸葛无为此刻可谓是气得浑身发抖。 “启禀阁主,并非他们将这些情报来源整没了,而是护法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偷偷的将之置换了,他们通过原来的情报收到的消息,都是经过南宫护法之后,再由他们控制之人转到他们手上。” 林辰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同时心里将那些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很好!倒是我小看你了!” 诸葛无为此刻反而冷静下来。 “阁主!有不少人前来星辰阁打探南宫护法的讯息,不过…” 林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告诉他们,若是知晓了行踪,又岂会让他们出手,将叛徒携带的财富拱手让出,诛杀叛徒,我星辰阁还是有那个实力的!” 诸葛无为周身爆发出强横的气势,一股上位者的威压袭来,林辰当即瘫软在地,双目中,满是恐惧。 星辰阁坦然承认情报的缺失,让本就对星辰阁忌惮不已的各方势力心头松了一口气,既然星辰阁财富已失,昔日的情报能力已然不在,也便没了必要去得罪这一群已经发疯的江湖人士。 而中原江湖。亦是因为星辰阁的陡然分裂衰落,一时间江湖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当真是百家争鸣。 其中又以十方势力最为强大,一举将星辰阁空出的地盘瓜分,更是蚕食了不少封闭山门的少林寺地盘,一时间,江湖因为星辰阁的分裂,而热闹起来。 “阁主!这些人当真以为我星辰阁没落了么?属下请战!” 余杭星辰阁总部大堂,一名长老对着座于首座的诸葛无为悲愤道。 “凌长老,眼下星辰阁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实在不宜多竖强敌!” 诸葛无为揉了揉太阳穴,看似一脸疲惫。 “阁主!我星辰阁不过损失的是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和情报上的来源渠道,可我们这些高手还在,底蕴还在,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凌天昂首看着诸葛无为道。对于诸葛无为的退缩,似乎非常不满。 “底蕴还在?我且问你,中原星辰阁精锐被她带走十之**,底蕴何在?他们才是星辰阁的未来,九大护法更是未来的顶梁支柱,我问你,如今何在?高手上,现在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撑着,青年一辈呢?若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去了,谁来抗这个大旗!” 对于凌天长老的话,诸葛无为反应非常的激烈。 “可阁主若是我们什么都不做,星辰阁千年积累下来的威望,毁于一旦。” 凌天此刻也不怕惹怒了诸葛无为,为了星辰阁这千年来的基业,他不得不站出来。 “此事就交由凌天长老处置吧!也让世人明白,星辰阁并非好欺的软柿子!” 诸葛无为一脸欣慰的看着凌天,星辰阁还有如此为他着想之人,又何愁不能重回巅峰。 “是!属下定然不会让阁主失望!” 凌天闻言,目光中闪过一抹狠厉。 静静地看着远去的凌天,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诸葛无为才把目光收回。 “你们以为如何?” 诸葛无为将目光放到在场剩下的长老身上,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属下等以为,凌长老所言极是,阁主所提亦是我星辰阁此刻如此窘迫的根源所在!这事不得不管,却又要把握好一个度。” 一名灰袍老者上前一步,对着诸葛无为一拱手之后,开口道。 “那吴长老以为,该如何把握好这个度,既不让人反感,警惕,又能震慑对我星辰阁不怀好意之人。” 诸葛无为饶有深意的看着说得头头是道的吴长老开口道。 “这……属下不知!” 灰袍老者吴长老支支吾吾半天,给出一个不知的答案。 “都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诸葛无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脸疲惫。 “阁主!如此一来,岂不是会和各方势力心生芥蒂,对我等今后的合作,怕是大为不利!” 看着人都离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麻衣看着开口道。 “哼!心生芥蒂又如何?不过是老夫计划中的一环罢了,成不了大气候!” 诸葛无为一声冷哼,很显然,这一切的背后只不过是他一手策划的罢了,在他看来,谢谢不过是它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 “可有南宫护法的情报!” 诸葛无为话锋一转,转向一旁的老者问道。 “启禀阁主,未曾有这方面的讯息,护法等人像是从人间蒸发一般!” 麻衣老者眉头一皱,将自己所知的消息如实相告。 “噢!” 诸葛无为轻应一声,陷入了沉思,第一次,让他生出不在他掌控之中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烦躁。 他感觉,冥冥之中有一股威胁,那股威胁就来自带着大批新生代高手离开的南宫羽筎。 江湖,永远是一个让人向往的地方,江湖中人,一言不合便是拔刀相向。 星辰阁护法南宫羽筎带着星辰阁精锐力量的离开,让自唐末以来一直便混乱不堪的局势更加纷乱。 江湖不会因为一个人,或是一方势力而改变,就像这个星球永远不会因为一个国家的覆灭而停止运转。 你改变不了这个大的环境,那么,便去适应吧!适应不了,唯有灭亡一途。 而长白山,不知从何时起,传说中的野人开始袭击进入里面采药的山民。 借着这些人的口,老一辈们相传的野人越发的真实,神秘。 一些好奇的江湖人士蜂拥而至,而深入者,却再也没有回来,那些进了不远就退走的江湖人士口中,人们得知了野人的大体样貌,直立而行,快若闪电,,浑身长满长毛。 一时间长白山地区人心惶惶,好在这些野人不曾离开长白山的山林,这让附近的人松了一口气。 长白山再度成为江湖的焦点,却是无人敢再涉足,一时间,长白山人参价格暴涨,刺激了前来淘金之人,凡入者,皆再为回来,人们似乎和野人达成了默契,只在外围采药,随时不时能远远见到野人的踪迹,却是再无人受到攻击。(。) 第一百八十七 风雪银城之战 天下间,没有永不透风的墙,就像纸永远是包不住火一样。 等到真相大白之日,所掩盖起来的终究会天下皆知。 “听说了么?所谓的长白山野人,不过是星辰阁叛徒南宫羽筎和其手下的藏匿之处!” 一个酒楼中,马脸汉子对着身旁的魁梧壮汉开口道。 “可不是!整个江湖都在搜寻他们的下落,现在暴露出来,怕是整个江湖都要乱咯!” 魁梧汉子仰头将碗尽的美酒一饮而。 “现在好多江湖人士都在往那赶呢?听说他们带我走了星辰阁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大哥,我们要不要趁机去捞上一笔,就这辈子不愁钱花!” 马脸中年一脸向往,仿佛一切都是手到擒来之事,信心满满的。 “二弟!有些事,并非我等普通江湖人士能参与的,星辰阁南宫羽筎,那是何等人物!中原九大护法,那可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跺一跺脚,江湖便要震三震!” 魁梧汉子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之后,缓缓开口道。 “大哥!那些高手自然有高手去应付,你我二人只不过去顺手牵羊一翻,也可保我兄弟二人一世高枕无忧!” 马脸中年神情游移不定的看着魁梧汉语,显然,对于大哥的话他并未太过在意。 “二弟!并非我不愿,你我二人这三脚猫的功夫,在那危机四伏之处,能否保命都是未知数,更何谈顺手牵羊!” 魁梧汉子汉子闻言,思虑片刻,还是拒绝了马脸汉子的提议。 “哎!大哥!算了,不去便不去!” 马脸盯着魁梧汉子看了半天,败下阵来,一脸无奈。 相对于江湖的混乱,风雪银城在这段时间之中,得到了最宝贵的休养生息的时间,城池外围已经基本完工,有了那几名从星辰岛出来精通机关,傀儡,风水,一道的高手出手,一切可谓是顺风顺水。 再加上星辰阁大量的精锐的加入,进展可谓是一日千里。 这些精锐可不是寻常江湖人士可以比拟的,个个身怀绝技,修炼出内家真气的高手,其中除却南宫羽筎之外的八大护法,更是其中翘楚,内外兼修,皆为当世超一流高手之列。 “见过南宫护法,见过幻主,江湖上眼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近些时日,涌入长白山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给出去历练的弟兄造成了不少的威胁。 我等谨记幻主和护法的吩咐,对于闯入长白山内围之人才予以击杀,这些天,已经有几名弟兄受伤,对方亦是似乎反应过来,在长白山外等候集结。” 一名幻杀的金牌杀手走了进来。一脸冰冷,浑身锋芒内敛,就如普通人一般,让人难以看出他是身怀绝技之辈。 “欣儿!秋儿,你们二人此次秘密前往余杭,李家当真不愿意过来此处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无奈的看着李梦欣,她实在想不通,为何诸葛无为将总部置于余杭之后,对李家视而不见,这并非他的为人,纵使他不在意那些个长老可是不介意出手将李家抹平。 莫非他们不知道赵瑞老祖已经破碎虚空而去?若是如此,此事也便说得过去,可他将江湖的矛头转向我们身上又是为何?难不成是为了试探老祖的底线? 可若是老祖发怒,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于他。 一时间,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百思不得其解。 “启禀母亲,家里人都不愿意前来,甚至有些长老建议将我逐出李家,以表明态度,和母亲你们划清界限!” 李梦欣一脸忧虑,想不到此次回家竟是如此。 “噢!家父家母也是如此么?” 南宫羽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李梦欣身旁,将她揽在怀里安慰着。 “父亲说,余杭李家自太白老祖之后,李家便一直在此处繁衍生息,不敢离弃。把我…把我托付给春秋哥哥了,母亲倒是舍不得我,可也要和父亲共同进退,让我回来,不要担心他们的安危。” 李梦欣面容上闪过一抹不舍,当提及诸葛春秋之时,俏脸羞得通红。 “哎!如此一来只能密切关注此方面的动向了,不过余杭距离此处甚远,待此事过后,我便随你去一趟余杭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微微一叹,开口道。 “羽筎妹妹,欣丫头,我已经吩咐下去扬州秦岚画舫留守高手密切关注余杭动态,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们会第一时间敢去援助!” 夜未央微微一笑,开口道。 “劳烦未央姐姐费心了,欣儿还不快谢谢你未央师母!”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对着夜未央一拱手,开口道。 “欣儿谢过师母!” 李梦欣对着夜未央恭恭敬敬的一行礼。 “未央姐姐!羽筎劳烦您撤回幻杀的杀手,羽筎不想把幻杀拖累进来!”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郑重的看着夜未央。 “羽筎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又何必计较这些,放心吧!秦岚画舫可是在南唐国都,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去南唐国都找不自在!当今陛下可是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气!” 夜未央微微一笑,凤目中露出一抹戏谑。 “哪里好!我害怕连累了姐姐呢?” 此刻南宫羽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当今南唐的处境亦是不妙,你我还需加快进度,届时,也算是有个安身之所吧!” 夜未央话锋一转,面上闪过一抹忧虑。 “那便动手吧!所有闯入长白山深处之人便是我南宫羽筎的敌人,我这便通告天下!” 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语气果决下来。 “恩!” 夜未央此刻亦是放下心来,天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纵使李梦欣是华老的徒弟,她夜未央当初创立幻杀的目的可一直未曾忘却,眼下,她和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有着相同的目的。 或是说,自从当初华老为她治疗好伤势之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越发觉得当年华老的赌约便是一个阴谋。 南宫羽筎这一众结拜兄弟的遭遇,隐隐约约让她觉得与当年华老的事有着一重联系,只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这也是她为何倾尽全力帮助南宫羽筎的原因所在,因为!冥冥之中,她们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是她一直贯彻的方针。 中原最强大的杀手之一,和中原曾经最大的江湖势力,退隐之后最大的情报势力的新生代几乎全部的高手,集结起来是多大的力量,没有人能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中原武林会因此而格局大变。(。) 第一百八十八章 风雪银城之战 二 “擅闯此处者,死!”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乌合之众。 “南宫羽筎!你还当真以为你是星辰阁那个说一不二的九大护法之首!” 为首一名身着青衫的老者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讥讽。 “噢!你又是何方势力?”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个出头鸟。 “大荒宫拓拔破!” 拓拔破眉头一扬,一脸傲慢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噢!没听过!当初我能一人屠了天下楼,他日我也可以一人屠了你大荒宫!你,信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拓拔破,面色平静。 “笑话!你当你是谁?今日诸位江湖同道在此,便是为了讨伐你这个武林败类!束手就擒吧!” 那人一看身后的武林人士,胆气大增,一脸得意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他却不知晓,在他回过头重新对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之后,身后的江湖同道都悄无声息的后退了数丈。 “就你!杀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形一动,出现在拓拔破面前,一朵晶莹的雪花正悬空在他的脖颈处,那冰凉的感觉,让拓拔破直觉得浑身冰凉。 “你!” 拓拔破双目圆瞪,一脸惊恐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他怎么都想不到,对方竟然真的敢动手。 “刷刷刷!”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这一动作,让一群前来挑衅之人连连后退十数丈才停了下来,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惊惧。 “这位朋友!能否放了我大荒宫拓拔长老,我大荒宫这便离开此处,如何?” 就在拓拔破绝望之际,耳边传来了让他喜出望外的声音,虽说这个声音平日里最为让他厌烦,此刻,却是觉得那么的好听。 “噢!放了他!给我一个理由,若是满意,你们可以离开,不满意,你也留下来!”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从人群中走出的一名老者。 “理由!难道我大荒宫退出还不够么?” 这名老者目瞪口呆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诧异,这怎么感觉双方的地位反转了过来,自己等人真的是来讨伐星辰阁叛徒的么? “你大荒宫退不退与我南宫羽筎何干?杀一个是杀,杀两个是杀,难不成你不知晓我南宫羽筎所习练的一身功夫最适合群战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讥讽的看着这名老者,巧笑嫣然道。 “朋友这是不给面子咯!” 老者被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如此之说,顿时脸都黑了,对方这完全是不将自己等人放在眼中,什么叫一个人杀也是杀,一群人杀也是杀,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面子!老东西,你却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天枢易容的的南宫羽筎一脸冰冷的看着这老者。 “你…” 大荒宫的这名老者可是被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气了个够呛。 “还你!”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挥手,拓拔破身子向着看着飞去,撒下点点血雨。 “你杀了他!” 大荒宫这名老者接住拓拔破,身子连连后退数步方才站稳,一低头,怀中之人喉头处一个铜钱大小的血洞,正涓涓向外鲜红的血液。 “杀了又如何?”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周身的杀机越发凌厉。 “好!不愧为南宫护法,这仇,老夫记下了!走!我们回去!” 老者抱着拓拔破的尸体转身边走,此处,他已经不想再多呆。 “护法,这便让他们走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后一名护法皱着眉开口道。 “放心!今天可以让你们杀个够,些许跳梁小丑,不足挂齿!”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对于大荒宫可谓是不屑一顾。有的 “诸位!有谁想要闯入我身后这长白山腹地的,大可直接来,我可没有那些闲工夫和你们扯那些乱七八糟之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人群,并未将他们放在眼中。 “南宫护法,且先让老夫于正来会会你!” 人群中走出一名发须皆白,手执一把古朴的长剑的老者,出现在了南宫羽筎身前。 “好!那我便先与你一战!”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淡然的看着她。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素手一挥,身边侍卫手中的长剑豁然出鞘。 “铮!”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子一晃,便出现在这名发须皆白的老者于正面前。手中长剑锋一转,长剑横扫,如狂风扫落叶,剑锋直刺,恍若游龙。 剑光时聚时散,似攻,似守。如闭似封,让人难以看出她下一式又会攻向何处。 一时间,让在场的众人只看得心惊不已。 身在剑式之中发须皆白的老者于正不由的心下暗赞,此人功夫当真了得,不愧为星辰阁九大护法之首,这一首剑法,当今天下能与之比肩者,屈指可数。 “来得好!” 发须皆白的老者于正一声大喝,手中三尺青锋挥舞着将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攻击都挡在了周身之外。 “铮!铮!铮!” 两人的招式越发的迅疾,出招也越发的凌厉,你来我往之下,顷刻间两人就交手近百招。 “铮!” 又一次双剑交击过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 “南宫护法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一手剑法,当世间!能与你为敌者,屈指可数。” 发须皆白的老者于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南宫羽筎。 “铮!” 回答他的。却是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手中的三尺青锋。 两人可谓是针锋相对,丝毫不肯退让,直看得一旁的江湖人士大呼过瘾。不虚此行。 “嗡!”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忽然招式一变,手中三尺青锋一招三剑,直攻发须皆白老者于正上,中,下三路。 发须皆白的老者于正被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突然的这么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身形连连后退。 他急忙的挥剑格挡,却不料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又忽然变招,一剑荡开他身前的长剑,剑锋直指老者于正眉心。(。) 第一百八十九章 醉月仙子月儿 “你败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老者于正。 “败了!老夫败在最擅长的剑道一途,输得心服口服,据老夫所知,南宫姑娘最擅长还未使出吧!” 于正苦涩一笑,自己这一世英名,今日毁于一旦。思及此处,手中三尺青锋一转,便要自刎当场。 “铮!”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手中长剑顺势一挑,于正手中三尺青锋便被击飞出去。 “嗡!” 长剑插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剑柄摇晃,嗡鸣不止。 “为何?” 于正怔怔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目光中闪过一抹愠怒,喉咙干涩道。他实在想不明白,通对方为何要阻止他自刎。难不成这还不够么?一个成名多年的剑客,败在一个晚辈手中,她还要如何的羞辱自己。 “一直听闻一位剑客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今日一见,传闻却是有些言过其实,或是说,你并非一个真正的剑客!剑还你,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摇着头,右手一挥,长剑飞回到于正身前,插在他身前的地面上。旋即顺势转过身,背对着于正缓缓地往回走。 “站住!你可以杀我,却不可以侮辱一个剑客!现在!我已一个剑客的名义,挑战你!” 于正豁然拔起身前摇晃不止的长剑,指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背影,一脸决然。 “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挑战我,剑客的名义,方才所为,算是一个剑客么?若论剑客,我南宫羽筎只认可一人,那便是天山之巅与我一决生死的天下楼楼主无名,他才是真正的剑客,同时!也是我的好大哥!”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此刻情绪有些低落,虽说她体会不到尊上对于剑无极的感情,但!她可以体会到自己对于尊上的感情,尊上至今生死未卜,她心中的痛,又有何人知。 “你是说天下楼楼主是当年四奇之首的剑无极?” 于正蓦然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不错!就是我大哥剑无极!” 此刻,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恢复了平静,语气冷淡了下来。 “好!我于正此刻便跟在你左右,直到有一天能够打败你为止!那时,我会用手中三尺青锋,向你证明,我到底是不是个剑客” 于正一脸认真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背影,开口道。 “欢迎!”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此刻亦是走回了风雪银城这边的阵营,一脸笑意的看着于正,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你就不怕我假意如此?”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这般态度让于正很是不解,难道她就这么信任一个陌生人。 “怕!为何要怕”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着于正一脸笑意。 “素闻星辰阁南宫护法为女中豪杰,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我于正服了!请南宫护法放心,我已我手中三尺青锋立誓,一日未能击败你,我于正就带领着剑楼一日不会离开!” 于正一脸正色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没人知道,他为何会如此。 明眼人都能看出,因为诸葛无为的复出,因为他的承诺,离开星辰阁的南宫羽筎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阁主!你虽为剑阁阁主,却不能代表着弟兄们的意见,诸位弟兄跟随你出生入死,眼下!天下人都知晓她南宫羽筎所面临的困境,你这是要将弟兄们往死路上带么?” 还未等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答话,身后走出一名中年人,一脸愤慨的看着于正慷慨激昂道。 “放肆!阳威戈,你这是以下犯上!” 于正转过身,一脸愤怒的看着阳威戈。 “阁主这不仅仅是在下一人的意见,你问问,可有几人愿意跟随于你前去送死?” 此刻将于正得罪了,阳威戈索性也便不在掩饰潜藏于心底的野心,一脸正色的看着他。 “于阁主!羽筎虽不知你为何要如此,但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正色的看着于正,说心里话,她实在想不出和此人有何交集。 “南宫护法但说无妨,倒是让护法见笑了!” 于正对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拱手,正色道。 “患难见真情!今日之事,羽筎记下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真诚的看着于正道。 “多谢南宫护法指点!” 于正岂会听不出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话里的两重意思,心下亦是明了了起来,与其把不安定因素带入星辰阁,不若在此处便将之剔除出去。 “阳威戈!你说得不错,我并没有资格决定他人的去留,剑阁的兄弟们,有愿意和我于正一起继续并肩作战的,我欢迎!想要离开的,我恭送!” 于正回过身来,一脸真诚的看着剑阁诸人。 “阁主!我王顾左曾说过,跟随阁主的步伐,阁主若是不嫌弃,算我一个!” 一名身材魁梧的憨厚汉子站了出来,背后背着一柄无锋重剑。 “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站了出来,于正放眼望去,竟是十之**的属下愿意跟随自己一起踏上这渺茫未知的征途。 “你们…你们…你们难道不知这是送死么?中原武林最近崛起的十方势力已经联手发出对星辰阁叛逆的追杀令,以换取诸葛无为的情报支持!” 阳威戈未成想到会出现如此一幕,这剩下的人员,即是所有人都依附于他,也不曾达到他曾经的高度,身为剑阁副阁主,仅一人之下,可如今,不愿意跟随于正的,仅仅一成,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十方势力!好生厉害,不过是借由星辰阁南宫护法隐退之机,江湖上各大势力明哲保身而崛起的新兴势力罢了,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跳梁之徒!” 一声清冷的声音由四面八方传来,缥缈,空灵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一阵失神。 “何方妖妇在此蛊惑人心,十方势力岂是我等可抗衡!” 阳威戈此刻可谓是进退两难,自咬牙,索性拍起十方势力的马屁,说不得十方势力的高层哪位心情大好便将自己等人收入门下。 “啪!” 阳威戈脸上挨了一巴掌,一名身着白色纱衣轻纱蒙面的女子出现在了两方人马中间。 只见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虽被一袭轻纱遮掩,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小女子月儿见过南宫姐姐,和诸位武林同道!” 月儿对着南宫羽筎微微行礼道。 “你不该来!”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微微一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于前辈,小女子本以为剑阁都是一群呆板,冷酷无情之人,今日一睹于前辈风采,小女子自愧不如!” 月儿并未理会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真诚的看着于正,一拱手,微微一躬身,以表达对她的敬意。 “你便是醉月亭醉月仙子!” 阳威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儿,江湖上没人知道醉月亭的来历,从来没人,只知道醉月亭神秘异常,先唐时期,能进入醉月亭之人,亦不过百来人。 别看这个数字很多,联系到先唐近三百年历史,约莫三年才有一个人有资格进入便可看出醉月亭崇高的地位。 相传当年苏门三学士皆获得进入醉月亭的机会更是被传为佳话。 青莲剑仙李慕白,神探狄仁杰等等,能进入其中的,都是当世佼佼者,人中龙凤。 “你当真不该来,醉月亭,一直是江湖上最为神圣之所,本不应参与这世俗纷争!”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苦涩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 “是啊!我不该来!可姐姐忘了么?当年若不是你,也许就没有今日的我了!”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认真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醉月仙子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大惊失色,先前他们猜想醉月仙子月儿可能与南宫羽筎相识,却不曾想到会是这一层关系,听这意思,救命之恩呐!这是多么大的恩情。 “当年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已经忘了,妹妹并不用挂在心上!”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浅浅一笑,柔声细语道。 “不!姐姐可以忘,可以不在意。月儿却是不能!”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执拗的看着南宫羽筎。 “中原乱象渐渐发酵,醉月亭想要寻一处室外清净之地落脚,素闻长白山天池乃是人间仙境,长白山这么大,姐姐不介意月儿落脚此处吧!” 醉月亭醉月仙子巧笑嫣然的看着南宫羽筎。殊不知,她的话让在场之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属于南宫羽筎一方众人喜笑颜开,而不属于的,此刻犹如死了爹娘一般,其中以阳威戈为最,此刻他死的心都有了。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与传说中的醉月楼为邻,这进入其中的机会岂非发增。 思及此处,现场出现了一阵骚乱,那些本事来趁机分一杯羹的江湖人士心思流转之下,有了主意。 “在下张凡心,愿意追随南宫护法!” “我等愿意追随护法!” 随着张凡心的宣言,登时那些前来趁水摸鱼之徒登时纷纷表态愿意追随南宫羽筎,其中便有先前以阳威戈为首的不欲跟随于正追随南宫羽筎的那一批人,不得不说,变脸之快,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而之前跟随着于正之人,更是庆幸不已,虽说方才并不是为此才选择继续追随于正,可任谁都不会拒绝额外的好处。 “月儿你…”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看着醉月仙子月儿欲言又止。 “怎么?姐姐不欢迎醉月亭么?现在我们可是无家可归了!”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南宫羽筎,让在场之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清冷月仙子么? “怎会不欢迎!只是…”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此刻心下感动万分,却极不愿意醉月仙子月儿也卷入这场风波。 “太好了!就知道姐姐最后了,你们还不快去寻找驻地!”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兴奋,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群醉月亭弟子抬着东西向着长白山深处掠去。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不由苦涩一笑,感情她都准备好了,不论自己答应,或是不答应,都已经决定了。 看着此刻因为醉月亭的出现而愿意加入的一众江湖人士,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冰冷,面若寒霜。 “长白山庙小,容不下诸位,南宫羽筎便不留各位做客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神情平淡,声音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她的态度让在场的江湖人士很是不满,可看着她身后跃跃欲试的剑阁人士,和跟谁她一起离开的星辰阁精锐,咽了一口唾沫,选择了沉默,虽说方才说得好听,新进崛起的十大江湖势力联手打压南宫羽筎。 可眼下,这里的人可不是这十方势力之人,即便是有,他们都不吭声,又有谁,愿意去做那个出头鸟。 君不见刚刚追随南宫羽筎的一众剑阁人员正跃跃欲试。这一幕让这些人即是心中再不甘,也不得不选择沉默。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诸葛无为出岛之后,精心设计的局就这么被破了,这让他愤恨之余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醉月亭为何要突然插手,在没搞清楚之前,他不敢再有大的动作,更何况单单一个赵蕤便让他。(。) 第一百九十章 剑无极口头收徒 1 第一百九十一章 李煜的抉择 “南宫姐姐,夜姐姐,你们看我这醉月亭的新驻地如何?” 醉月仙子一脸自豪的看着夜未央和南宫羽筎等人,也只有她认可之人才会看到她如此一面。 “好一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的景象,等一切事情都了却了,我在这来搭一间草庐可好?” 南宫羽筎一时间忘乎所以,感叹道。 刹那间,空气凝固了,落针可闻。 南宫羽筎的话可是让在场之人一惊,自己等人能够由醉月仙子带领着参观醉月亭新址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南宫姐姐想要在此隐居?”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奇怪的看着南宫羽筎,弄不懂她为何忽然说出如此话语。 “没!我只是随便说说!” 醒悟过来的南宫羽筎忙改口道,她不想让月儿为难。 “若是南宫姐姐要隐居于此也并不是不行,不过,这样一来南宫姐姐便不能再牵扯世俗中事。” 醉月仙子月儿略一思索开口道。 “什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不可置信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不敢相信此话竟是出于她之口。 月儿此话一出口,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身后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南宫姐姐,月儿也只能这样了,你不会怪月儿吧!”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南宫羽筎,在她看来,这已经是大大的对不住眼前这位姐姐了。 “怎么会?我只是不敢相信罢了,不是凡是进入醉月亭之人,都得受到醉月亭的邀请么?” 南宫羽筎一脸不解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她的话,也正是在场之人想要问的。 “不错,不过他们可以随意翻阅醉月亭所藏典籍,并成为醉月亭客卿,同时!他们所修炼的功法绝技亦要留在醉月亭,醉月亭承诺不会外泄,他们在醉月亭所看典籍绝技,亦不可外泄!” 月儿浅浅一笑,解释道。 “原来如此!” 听了醉月仙子月儿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含义在里面,并非非要获得醉月亭邀请才能进去其中,获得其认可也可在其停留,只不过这待遇方面天差地别,同时,所付出亦是大大的不同。 “月儿妹妹!将来我和夫君来此隐居可不要拒绝!” 夜未央一脸笑意的看着月儿,剩下的一众人等神情极为意动,却是不好意思开口请求。 “自然是求之不得,夜姐姐可是幻杀之主,华大哥更是号称在世阎罗的神医,有你们在,我醉月亭可是如虎添翼,你们要是来,月儿给你们一个客卿长老的虚职,醉月亭没所藏典籍任由你们查阅,可好?” 月儿一脸笑意的看着夜未央和华老。 “嘶…” 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在场之人看向夜未央和华老的眼神满是羡慕。 “月丫头,你这待遇可真够优厚的,我都动心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展颜一笑,开口道。 “南宫姐姐你又取笑月儿了,若是月儿说,你已经在醉月亭邀请之人的候选名额之列不知你有何想法?” 月儿俏皮一笑过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羽筎。 “我?” 月儿的话旁南宫羽筎愣然,竟然会有自己,虽说不是最终的人选,可这又何尝不是醉月亭的一种认可呢? “自然有南宫姐姐咯!也许!还有李梦欣也说不定!” 月儿看向李梦欣一脸意味深长的神色。 “欣儿何德何能!” 听闻月儿提及自己,李梦欣一脸惊讶,若是当年李家能有人获得醉月亭的认可,又有谁人敢打李家的主意。 “也许在这之前你并没有资格,可如今的你不仅仅是道门《青莲道典》的传人,更是赵蕤前辈的传人,至于为何?不用我明说了吧?” 月儿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梦欣,话里有话。 月儿的话让李梦欣愣然,他感觉眼前之人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了!阿谈论这个话题了,月儿妹妹,想不到短短一段时间你就将此处焕然一新,当真是让我羡慕万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可是知晓月儿所说到底为何事,旋即开口转移话题,毕竟此时人多耳杂,并非谈论此事之时,要知晓赵蕤达到破碎境亦算是她们手上最大的底牌,即使这个底牌已经不在。可诸葛无为并不知晓。 “南宫姐姐,夜姐姐不知你们粮食之事是如何解决的,长白山地处偏僻,想必粮食运输上并不容易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意思月儿自然知晓,当即主动转移话题道。 “此事一时间但是尚需仔细斟酌,毕竟我撤退之前的运输方法可是行不通的,而此处距离江南甚远,南唐亦是指望不上了,好在风雪银城事宜储存粮食等物资,倒是有不少储备,月儿妹妹需要,只需开口便是。”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以为月儿发愁粮食问题当即开口劝慰道,毕竟月儿等人已经来了有些时日,想必自带的干粮亦是不多了吧。 “非也!月儿想说,南宫姐姐若是一时想不到解决之法,不若我醉月亭运送粮食之时,多带上一些,想必也不会有人找麻烦吧!” 月儿摇摇头,嫣然一笑,看向南宫羽筎道。 “月儿妹妹此言当真?不会为你惹上麻烦么?” 不等南宫羽筎答话,夜未央一脸喜色的看向月儿道,她这段时间和南宫羽筎可没少为此事着急,虽说储备有几年的粮食,可总有吃完那一天。 “能有什么麻烦?难不成我醉月亭采购粮食还要经过他人的批准不成?虽说我醉月亭不插手江湖中是,却也并非怕是之人,更不是忍气吞声之徒,要知当年那句话可是哟醉月亭两位出山的前辈喊出的!” 此刻的月儿周身上位者气势尽显,特别是提及醉月亭那位出山的前辈之时,更是一脸自豪。 这下可轮到夜未央和南宫羽筎等人尴尬了,月儿提及的那位前辈他们都不曾知晓是谁,又怎么知道当年喊出的是何话语。 看到众人的表情,月儿也反应过来,一时兴起说漏嘴了,世人可是并不知晓那两位前辈曾是醉月亭中人。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想必你们不会陌生吧!” 直到月儿说出这句话之时,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若是这两人的话却是所言非虚,每每想起那句豪言,中原大地,神州子民,无不为之热血沸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南唐国都扬州城,收到属下情报的李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当初他可是极力反对南宫羽筎等人离开的,虽说南唐此刻内部派系之争严重,外部大宋虎视眈眈,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可只要他李煜愿意,江湖上的势力还是休想在南唐耀武扬威,横行霸道。 毕竟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除却屠万古,所有人都不会知晓,那次诸国国都被闯,便是中原江湖之中最顶级势力所为,除却醉月亭,和封山自保的佛宗,估计也无势力能知晓。 严格来说,醉月亭甚至间接参与了此事,若不是醉月亭派出大量高手暗中接手了三大势力的防线,他们又怎敢抽调大笔高手,将整个中原各方势力高层弄得人心惶惶。 看着夜空里闪烁的繁星,李煜多么想能和他们一起并肩战斗,现实往往是残酷的,眼下的局势,容不得他又半分疏忽,又怎会有笑傲江湖的机遇。 “钟隐大哥,你又担心三弟他们了么?放心了,又南宫伯母从旁照料,更何况幻杀之主和华前辈都在,他们定能化险为夷的!” 剑倾城一脸苦涩的看着李煜,自从诸葛无为执掌星辰阁放出消息之后,江湖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更是有十方原来名不见经不转的势力快速的崛起,雄霸一方。 甚至星辰阁因南宫羽筎带走大批精锐而收缩,也被这十方势力迅速的瓜分,隐隐有取而代之之事。 然!诸葛无为似乎与之达成了什么协议,除却吴越国完全在星辰阁掌控之中,其它分部全部收缩,只留下一部分情报需要的中转之处。 “没事了!他诸葛无为若是想要动一动南宫伯母他们,可要掂量掂量了!” 被剑倾城打断了思绪,李煜也并不恼,他已经习惯了对方在这个时候出现,更何况,此刻手上的情报,是它这些天以来,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什么?” 李煜的话让剑倾城有些摸不着头脑。 “喏!拿去看看,这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我接到的最好消息,想必此刻诸葛无为正在大发雷霆吧!” 李煜一脸微笑的将手中的情报递给剑倾城,很显然,能让诸葛无为吃瘪他很开心。 “醉月亭!太好了!有了醉月亭插手,此事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还未将手中的情报看完,剑倾城便一脸兴奋,挥舞着手中的情报道。 虽说剑倾城只看了一半,误解了醉月亭和南宫羽筎他们的关系,可看到这个丫头如此高兴,李煜便也没有多说,跟了自己这么久,毛毛躁躁的性子却是依然没有改变。 “是啊!我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了,不过!眼下便怕诸葛无为怒火中烧拿弟妹的家人出气!眼下星辰阁总部便在余杭,李家局势不妙啊!” 南宫羽筎那便此刻他可以放下心来,可余杭李家,却成了悬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哎!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都这个局势了,还不愿意离开,诸葛无为若是要动什么手脚,不是举手之劳么?” 剑倾城一声长叹,她实在想不通,李家为何如此固执,不愿意离开余杭?仅仅是因为是祖地舍不得? “李家在吴越国朝廷亦算是有一定的权势,余杭更是被他们经营了两百余年,根深蒂固!也许!这便是他们的倚仗吧!” 李煜摇摇头,苦笑道。 “这有什么好倚仗的,若是能被倚仗,也不会被江湖势力逼迫得如此窘迫。” 剑倾城一脸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诸葛无为既然选择将势力收缩于吴越国,定然是有所倚仗,也许是和吴越国当权者达成了某种协议也说不准。 “有些事!并非你我可插手的,我现在不过随时做好救人的准备,更是有情报人员全力监控诸葛无为和余杭李家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不对,由高手出马,希望届时来得及!” 李煜自顾自的说着,幻杀中有一批高手,和南宫羽筎秘密培养的高手,现在都藏身于南唐皇庭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大哥您多虑了,若是李家连坚持到等待救援的实力都没有,他又有何资本执意留在余杭不肯离去,更何况,诸葛无为若是有所动作,我们也会提前发觉,部署!” 剑倾城看着李煜越发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安慰道。 “希望吧!有些事情并非想象的那般美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李煜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钟隐大哥,你就不能想想你自己么?终日里除了国事,便是江湖事,你什么时候才能歇歇,你看你,这几年憔悴了多少,双鬓都有白发了,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么?” 剑倾城情绪蓦然激动起来,对着钟隐大声吼道,这个平日里柔弱的丫头,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倾城!你听我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该我做的,该我承担的我便不能去逃避,为国,我是一国之君,为兄弟,我是大哥!倾城你懂么?” 李煜转过身来,双手放在剑倾城的肩膀上,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想你这样!” 剑倾城一把挣开了李煜的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呼喊着,最后蹲了下来,抱着头,失声痛哭。 “倾城!你听我说,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 李煜蹲下身来,一脸苦涩的看着剑倾城,柔声劝慰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一国之君,为什么!这风雨飘摇的南唐又为何要交由你手上!我知道你向往于江湖,而非这庙堂之上!我不想看到你每天如此忙碌,如此憔悴!知道么?钟隐大哥!你知道么?”(。) 第一百九十二章 传国玉玺风波 “哎!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有些事,并不可任凭喜好来左右,我向往江湖不假,却不能因此而放弃这南唐的苍生,我可以幸福的闯荡江湖,可以仗剑天下,他们呢?这烽烟四起的乱世,他们又能何去何从? 我钟隐并非什么圣贤,可有些事,注定该我去做,逃不掉,也躲不过。我只求在这乱世中,能保一方平安,足矣!我知晓会有人说我不思进取,更有人说我非明君,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愧于心,傲然于天地间,这就是我,李煜。” 李煜拍拍剑倾城的肩膀,见他并不机会自己,苦涩一笑,复又回到窗前,看着远处的亭台楼阁,缓缓道。 “可我不想你这样!” 剑倾城抬起头,梨花带雨的俏脸惹人怜惜。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我的身世注定我不可能向寻常人家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世人皆羡帝王家,岂知王侯最无情!” 李煜目光复杂的看着远处的亭台楼阁,和那不时走过的侍卫,嘴角那一抹苦涩却是怎么也化解不开。 “钟隐大哥!你还有我们!我们会一直支持着你!” 剑倾城一把上前从后面抱住李煜的身子目光有些迷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刻,成都大邑鹤鸣山山峰上人声鼎沸,这里便是道教的发源地,亦是道教势力的总庭所在。 “燕宗主,你这是何意?” 看着对方手中的紫檀木方盒,道宗宗主杨开一脸疑惑。 “是呀!燕莽夫,你这是何意,此物本就是你门下寻回,不是说好了,尘封在你武宗禁地不再现世么?这是为何?” 儒尊一脸奇怪的看着燕宗主。 “不瞒二位,我武宗中人多少和各路朝廷有些牵扯,而此物在我武宗,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已是人心浮动,顾燕某将之带于此处,请二位宗主代为保管。” 燕宗主笑得有些尴尬,当日三方行动之时,自己可谓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传国玉玺尘封于武宗定然万无一失来着。 “这个!不瞒燕宗主,此刻我儒教内部亦是人心浮动,毕竟这传国玉玺对中原诸国意义非常,并非所有国主都如南唐国主那般豁达的心胸!” 儒尊墨池笔一脸苦涩,想不到区区一个传国玉玺现世,就让教派内人心浮动,权利啊!最是乱人心。 “你们都别看我!我道教当初的教训还不够么?不参与政事,修己修身。这玩意沾染到想要摆脱可没那么容易!” 杨开如同躲避瘟神一般,不敢去触碰传国玉玺,当初参与此事之时可便说了,只为九州苍生而战,至于国事,是一概不过问。 “你们!哎…这传国玉玺何时成了个甩不掉的包裹,莫非就真没了办法,任由其出世,惹得天下彻底大乱不成?” 燕宗主看着手中紫檀木和装着的传国玉玺,这一刻,它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烫手。 “不可!若是如此,我等当初所为不就白费了么?当初为了混淆视听,可是有不少无辜之人枉送性命。” 杨开闻言当即反对道。如此一来,可不是他们想要见到的结果。 “可眼下你我都不愿意接手,难不成我们便置之不理不成,眼下一时三刻我等还能压下,可若是时间长了,总会有走漏风声之时,届时!我们又当如何?” 墨池笔一脸苦涩,想不到此刻的传国玉玺竟是成了尾大甩不掉的包袱。 “其实眼下我倒是有一个好人选!不过只是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帮忙才是!” 沉思片刻,燕宗主抬起头,开口道。 “噢!燕宗主既然有了合适人选,又何必将此物送来此处,难道不知晓夜长梦多么?眼下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 杨开眉头一皱,显然对于武宗宗主带着这么重要的传国玉玺到处跑感到不满。 “这不是怕你们不同意,听闻墨迂腐在这,我便直接过来了,顺便也在这修养身心!” 燕宗主眉头一挑,一脸笑意的看着杨开和墨池笔。 “就你!还修养身心?走到哪,打到哪的住,我那帮后辈可没被你少折腾!” 墨池笔一脸鄙夷的看着燕宗主。 “墨迂腐,我不辞劳苦指点你门下弟子你竟是如此不识好歹!” 燕宗主脸涨得通红,指着墨池笔辩解道。 “得!我还真求你别帮我指点门下后辈,每次你一走。都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墨池笔又岂是善于之辈,儒宗舌辩群雄之术可谓是天下无双。 “哼!不知道每次是谁跑到我拿去讲你那些伪道学,可没少折腾!” 燕宗主不甘示弱道。 “两位!眼下我们可是商量传国玉玺之事,你们俩怎么又吵起来了?” 杨开一脸无奈的看着两人,这两人见面就要掐架,没有一刻安宁,可若是其中一人有事,另外一人可是绝不含糊,鞍前马后,毫无半分怨言。 “你们觉得南宫羽筎如何?” 燕宗主眉头一皱,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不可!眼下南宫羽筎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若是由南宫羽筎来保管,届时虎视眈的各方势力,定然群情激奋,说不得会令其有覆灭之危!” 墨池笔当即反对道,对于南宫羽筎他可是早有耳闻,对于这位巾帼不让须眉之辈,他亦是佩服万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等人的原因,给对方带来灾祸。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 燕宗主此刻心情烦躁起来,于他而言,拳头大就是真理,平日里,也是这么做的。 讲道理,行!打过再说!武宗之人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其实!你们都忘了一方势力,若是由她们出手,此事便也不算多大的事了!” 墨池笔忽然开口道。 “什么势力!” 燕宗主和杨开开口道。 “醉月亭!” 墨池笔一脸认真的道出了他心中的答案。 “还是墨兄说的是,醉月亭,今日我等便一起决定!” 就这样,三人就决定把传国玉玺交由醉月亭月儿手上。 时光的流逝总在不知不觉之中,自醉月亭迁移至长白山之后,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江湖上对醉月亭的质疑声日渐高涨,甚至有人喊出醉月亭不在是中原武林的圣地,因为它失去了往昔不插手江湖纷争的初衷。 紧接着,又一个传闻将醉月亭推到了舆论的最高峰,醉月亭平日里购买的粮食中,竟有一部分属于退居于长白山的南宫羽筎一份。 这让昔日神圣无比的醉月亭蒙上了一层阴影,让本就混乱不堪的中原武林人心浮动起来。 看着手中的情报,诸葛无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醉月亭又如何?挡我者死,我到要看看,你该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境,我星辰阁内部纷争又岂是尔等可以插手的。 一切都向着诸葛无为想要的方向发展着。 看着手中的情报,南宫羽筎和夜未央等人气得俏脸发白,诸葛春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弄不清,为何一切怎会变成这样,一边是自己的爱人和母亲,一边却是教导自己的外公。 “春秋!对不起!” 这一切,李梦欣都看在眼里,一直和诸葛春秋紧紧相握的手抽了回来,俏脸苍白,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欣儿!” 诸葛春秋反应过来,一把将李梦欣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粉背。 “傻丫头!这一切,你本来就是无辜的,我只是想不通,外公为何变得如此冷酷无情,难道权利就这么让一个人迷失么?” 诸葛春秋怜惜的看着怀中的玉人,轻轻安慰道。 “最让人迷失心智的便是权利,自古以来,多少豪杰,看不破这权利一道,又有多少英雄,跨不过儿女情长,这些,是我被修炼者最大的障碍!” 醉月仙子月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开口道。 “月丫头!但是我们连累你了!” 夜未央苦涩一笑,看向月儿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醉月亭又何怕他人评说,难不成我醉月亭还要求人前来不成?自古以来唯有我醉月亭认可之士,才可得我醉月帖!” 月儿站起身来,一脸傲然。丝毫不把有心人的造势放在心上,嘴巴长在他人身上,自己管不了,时间会证明一切。 “月儿!对外宣布醉月亭和我南宫羽筎毫无关系,亦不插手江湖上的是非恩怨!”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蓦然站起身来,凤目中闪过一抹决绝,即使将来尊上知晓了怪罪下来,由我天枢一力承担吧! “什么?南宫姐姐不可!如此一来岂不正中有心人下怀?” 醉月仙子月儿当即摇头反对道。 “启禀护法!外面有人求见!” 正巧这时,一名属下跑了过来。 “是谁?”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眉头一皱,想不到关键时刻竟是有人来找。 “对方说是屠万古,我等不知便让他们在长白山外等候,飞鸽传书前来询问!” 那名侍卫不假思索道。 “母亲!屠兄我认识,是大哥身旁的贴身侍卫统领!莫不是大哥那边出了事?” 诸葛春秋站起身来,解释道。 “既然如此!今日之事便商量到此处,贵客迎门,我们还是去迎接一番,免得世人说我等怠慢了” 南宫羽筎眉头一皱,开口道。 “屠兄!好久不见,你这是…” 诸葛春秋一路飞奔。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问屠万古大哥这段时间过得可好。 “春秋兄,上次一别,万万想不到我们会在此处见面!” 屠万古看到诸葛春秋亦是高兴万分。 “屠兄前来可是大哥出了事?” 诸葛春秋一脸急色的看着屠万古道。 “这倒不是,主公好的很,只不过这次受人所托,还望春秋兄海涵。” 屠万古一脸笑意的看向诸葛春秋。 “噢!受个人所托,又是找谁?”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受门中前辈所托,前来寻找醉月仙子月儿商量一件事。”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向诸葛春秋。 “这!屠兄。不瞒你说,若是江湖之事,我们便不便打扰!” 诸葛春秋无奈的看着屠万古。 “春秋兄。此事算不得江湖中事,我门中前辈如此亦是无奈之举。” 屠万古摇摇头,看向诸葛春秋。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不过若是她们不愿意!我怕是也无能为力。” 诸葛春秋一脸不好意思的的看着屠万古。 “其实小兄弟不用担心,我们和醉月仙子也算是老相识,只不过醉月亭迁移到这长白山,我那徒儿正好与你相熟,我们便叫来,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见屠万古和诸葛春秋半天都没有扯上正题,武宗燕宗主一脸急切的解释道。 “既然如此!屠兄!诸位前辈便随我前去。届时若是她们不愿想见,请前辈勿要让春秋为难才是!” 诸葛春秋见自称屠万古师傅之人一脸急切,随即开口道。 一行人来到风雪银城之前,已是午时三刻,在太阳的照耀下。冰雪筑成的城池就仿佛一块巨大的水晶。 “好一个风雪银城,妙!妙!妙!” 墨池笔一脸兴奋的看着眼前由冰雪筑成的城市,当真是奇迹。 “各位前辈!请!” 诸葛春秋看着一脸震惊的众人,心中得意万分。 诸葛春秋本欲让屠万古等人用过午膳,奈何他们心急如焚说什么也不怨意。 穿过城池,禁地两个字让屠万古等人一怔,他们搞不清诸葛春秋带他们来到底所为何事。 “诸位!醉月亭的驻地便在禁地之中!” 诸葛春秋一指远处不远的山峰道。 “醉月仙子!道教杨开求见!” 诸葛春秋话音刚落,杨开便运功喊道。声音并不算大,却让人闻之之后,心神宁静。 “《大道仙音》,不知道尊前来所为何事?” 声方至,人影便已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依然是那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模样。 “怎么!醉月仙子就不请我们几个老朋友去你醉月亭新驻地看看么?” 墨池笔一脸笑意的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道。 “不知三教之尊所来所谓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三教联手前来,亦不是甚好事!” 醉月仙子月儿并没有邀请几人进去一叙的打算,语气平静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 醉月仙子的实力 “醉月仙子严重了,你我同为江湖同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本分!还望…” 杨开干咳一声,开口道。 “道尊真会说话,你们三大教派都搞不定之事,我醉月亭一方小小的隐世势力岂敢为之,况门中祖训作,不得参与江湖纷争,还望三位体谅月儿!” 醉月仙子月儿微微一笑,开口道。 醉月仙子月儿的话让三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这分明是直接拒绝了自己等人。 “上次之事醉月仙子深明大义,让我等专心应付中原局势,墨池笔不胜感激,然!此次我等携手前来,亦是与上次之事有关,还望醉月仙子…” 墨池笔一脸苦涩的看着醉月仙子开口道。 “不必说了,上次一事,不过是为了中原武林不至于因你们的冲动而置身于域外江湖的獠牙下,身为中原武林圣地的醉月亭有职责保证中原江湖的安全!” 不等墨池笔说完,醉月仙子月儿打断他的话道。 “可这……” 墨池笔欲言又止的看着醉月仙子,未成想到她会拒绝得如此干脆,甚至都不让他们说出所来究竟为何事。 “不必说了,诸位请回吧!我醉月亭眼下自顾不暇,那还有心思插手尔等三大教派之事!” 醉月仙子月儿打断墨池笔的话,一脸决然的转过身体,便要离开。 “仙子!若是你觉得江湖上那些流言蜚语便让你自顾不暇,那么!醉月亭在我杨开看来不过如此!” 看着醉月仙子月儿缓缓离开的背影,三人焦急万分,此刻的杨开,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你再说一次!” 月儿停下了脚步,周身气势如虹,还在急剧的升高。 “仅仅江湖上一些流言蜚语变让你退却了么?作为中原武林圣地的掌控人,历任醉月仙子都不曾退缩过,你!是否要做个例外?” 杨开一脸郑重的看着眼前的醉月仙子月儿。丝毫不理会一旁武宗宗主和儒宗宗主的阻拦。 “你是不是觉得我月儿太过好说话?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那个实力杀死你!” 醉月仙子月儿缓缓的转过身,一脸冰冷的看着杨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历任醉月仙子都是中原武林最为顶级的高手,可若是没有与之匹配的心境,一切皆是枉然。” 杨开一脸从容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丝毫没有半分退怯。 道教中人,修身,便是修的自身,坚定的心性自然是重中之重。 “有未有无需尔来点评,勿需你杨开来管,管好你的嘴,祸从口出!” 醉月仙子月儿暴涨的气势一顿,凤目中闪过一抹冷芒。 “三围前辈!我观你们是屠兄的前辈才带你们前来,可你们若是来惹事,素我风雪银城不欢迎!” 看到两方不知为何争锋相对起来,诸葛春秋的面色亦是冷了下来,先前屠万古知晓醉月亭所在地乃是风雪银城禁地,也便没来,由诸葛春秋一人带着三位尊者前来。 “我等之事,岂由你个小辈插手!” 墨池笔此刻心下郁郁,诸葛春秋的话登时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腰间盘龙笔豁然出手,他要给这个小辈一个教训。 “铮!铮!铮” 诸葛春秋经过这些年的磨砺,功力又岂是当年可比,手中长剑豁然出鞘。一式沧海千叠浪与墨池笔手中盘龙笔相击,将他的攻势轻松接下,这其中虽有对方只想出手教训他,并未下死手的缘故。 墨池笔一击未得手,脸上有些挂不住,想要再度出手,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身子生生凌空一转,躲过这致命的威胁。 “在我醉月亭对我醉月亭贵客动手,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醉月仙子月儿神情冰冷,周身环绕着一柄柄月牙利刃,让人心悸的破空声,方才攻击墨池笔的一柄月刃就是由她发出,好在她只是为了逼退对方,一击之后便收招,不然墨池笔又岂能轻松躲过。 “哼!” 墨池笔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对一个后辈动手本就不是甚光彩之事,此刻被醉月仙子月儿阻止更是让他面上无光。 “若是不服,月儿随时候教!”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冰冷的看着墨池笔,语气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诸位!诸位!消消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不都是为了中原江湖的安定!” 看到事情闹得有些难以收场,杨开一脸尴尬的站出来打圆场。 “有话快说!” 醉月仙子月儿眉头一皱,似乎感觉方才有些过了,开口道。 “此事还要从上次燕宗主那徒儿和春秋小兄弟将消失了三百余年的传国玉玺从大隋秘宝中带出,后来发生之事想必仙子清楚,当时仙子更是排除门下高手接手我等防线,让我们可放心抽调高手完成同时对中原诸国皇庭的行动!” 道尊杨开索性就直接开门见山,简要介绍事情的经过。 “怎么?难不成是我醉月亭接手防御有所疏忽,尔等三人联袂前来问罪?” 听到杨开旧事重提醉月仙子月儿面色顿时冷了下来,上次若不是担心域外势力趁机作乱,为祸江湖,她又怎会出手相助。 “自然不是!仙子大恩我等感激不尽!” 道尊杨开面色一僵,讪讪道。 “若是联袂来道谢,那便不用了,我醉月亭出手可不是为了你们!请回吧!” 月儿眉头一皱,直接又对三人下逐客令。 “这…” 道尊杨开傻眼了,自己还未说到正题,不是说好了听完的么? “还有事?” 月儿此刻觉得眼前这三位一教之尊怎生如此事多! “我还没说呐!” 道尊杨开此刻觉得心里憋屈万分。 “感情三位拿我月儿开刷,这在我醉月亭闹腾半天,又是动手,又是死缠烂打的,当我月儿好欺不是?” 醉月仙子月儿此刻心下当真是怒了,本来今天心情便不好,此刻被三人这么一闹,更是火冒三丈。 “别!别!别!我们此次前来是来送传国玉玺的!” 武宗燕宗主脸都黑了,当即解下后辈一直背着的包裹道。 “传国玉玺?” 醉月仙子月儿面色一凝,她万万想不到对方会说出如此话语,传国玉玺,相传得之可得天下的存在。谁得到了不好生保管。他们倒好,先前争得你死我活我的,眼下却是送出,谁信。 “若是三位当我醉月亭好欺,那便走错地方了,江湖上如何评价我醉月亭,评价我月儿,我管不了,可若是欺上门来,我月儿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想通此处环节的月儿处于爆发的边缘,方才收回的月牙刃极速盘旋起来,刺耳的嗡鸣声让杨开三人心下发麻。 此刻的诸葛春秋还有些懵,当初屠兄可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之带回,甚至几度情绪失控,那还仅仅是猜测,眼下却又要送出,这是为何? “真是传国玉玺!” 武宗燕宗主此刻心里别提多郁郁了,这世道怎么了?传国玉玺什么时候成了送出去都要苦苦相求,对方还不信了。 一运功,直接将包裹震碎,露出里面的紫檀木方盒来。 “当真是传国玉玺!” 眼前这个方盒诸葛春秋又怎会不识,当初可是想着将之和假的紫水晶传国玉玺送给欣儿的,奈何最后事与愿违,也便就此作罢,可装有真假传国玉玺的紫檀木方盒却是一模一样。 “什么?” 诸葛春秋的话让醉月仙子月儿也是一惊,当真是传国玉玺,这是为何?他们当初不是苦苦相寻么?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疑惑的看着杨开三人,却是并没有去接武宗燕宗主手中的紫檀木盒。 “不错!这正是盛有传国玉玺的紫檀木方盒,我们三教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共同联手前来,希望将之交给仙子保存!” 武宗燕宗主嘴角闪过一抹苦笑,开口道。 “为何?我醉月亭可不要这烫手的山芋,眼下南宫姐姐的事,我都忙不过来!” 醉月仙子月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若是让她保存传国玉玺,她当真不好直接拒绝,可眼下的局势又怎由得她分心。这也是为何一见面她就对三人不冷不热的因由所在。 “不瞒仙子,我道教两次插手庙堂之事最后不得不归隐山林避世想必你定然知晓其缘由,眼下道门一脉实力大损尚未恢复,而武宗和儒教于中原历代朝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保存传国玉玺,宗门内部人心浮动,故而…” 杨开一脸苦笑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说到最后,颇为不好意思,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原来如此!” 直到此刻,醉月仙子月儿才了解三教之主为何联袂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不知仙子意下如何?眼下我们实在是想不出有比醉月亭更合适的人选!” 道尊杨开一脸期待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 “若是平日里,月儿定然不会推辞,可眼下!南宫姐姐于月儿有恩!月儿又岂能束手旁观。”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犹豫,虽说迁移门派本与南宫羽筎无关,这是宗门早就决定的,即是醉月亭所在地不为世人所知。可纷乱的中原大地实在不宜醉月亭的长久发展。 至于为何选择长白山,除却此处人迹罕至,实为醉月亭迁移的不二之选外,亦有南宫羽筎的因素,否则月儿也不可能早不迁移,晚不迁移,偏偏这个时刻。 “其实仙子不必如此多虑,我们可以利用传国玉玺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一个教训,一来可解仙子近忧,二来!也可让对传国玉玺窥视之人掂量掂量这窥视的后果到底能否承担得起!” 自被醉月仙子出手警告之后,一直未曾说话的墨池笔忽然开口道。 “噢!墨迂腐你当真有解决的办法?” 武宗燕宗主一脸激动的看着墨池笔。 “燕莽夫,你以为人人便都和你一样么?” 墨池笔眼皮一抬,一脸冷漠的看着燕宗主。 “你…” 虽说两人经常争锋相对,可此刻身为武宗宗主的他却在醉月仙子面前有些放不开。 “你们一见面就掐架,眼下可不是看你们表演的时候!” 道尊杨开眉头一皱,怎生事情刚有转机,这两人有拌嘴起来。 “说吧!有何解决之法!” 墨池笔的话让醉月仙子来了兴致,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们,轻声道。 “我们将传国玉玺置于此处,然后偷偷放出消息,其便在于风雪银城后方禁地,如此一来,各国定然想夺得此物,届时派兵前来决然不可能,此处即便是江湖人士都困难重重,兵卒前来,难于登天! 再则,兵卒前来,目标太大,也太明显,一不小心更会被诸国群起而攻之之危,故而只可能是雇佣江湖人士前来夺取。” 墨池笔一脸神秘的看着正安静听他诉说的几人。 “啪啪啪!儒尊当真是好算计,如此一来传国玉玺不在尔等手上,自然也就不可能出现人心浮动之居,二来!亦是将醉月亭和风雪银城彻底推上江湖的最高峰!好计谋,好算计!” 醉月仙子月儿拍着巴掌,一脸冷漠的看着墨池笔等人。 与此同时,诸葛春秋的右手亦是搭上了剑柄! “两位!莫激动!听儒尊把话说完再动手亦不迟!” 常年与之合作的杨开自然知晓墨池笔话里有话,当即开口缓和着紧张的气氛。 “给我个理由!” 醉月仙子月儿面色冰冷,周身月牙刃盘旋呼啸,虽说武宗燕宗主乃是一个武痴,此刻却也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众做周知醉月亭醉月仙子代代相传,从执掌醉月亭之日起,便是醉月仙子。 其实力最低亦是半步破碎境,可谓是天下间最顶尖得存在。 “传国玉玺一事,纸是包不住火,总有泄露出去一天,毕竟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何不化被动为主动出击,亦可打乱一些有心之人的布置!” 墨池笔一脸淡然的看向醉月仙子月儿,缓缓道。 “如此一来,你置风雪银城于何地?置南唐于何地?置李家于何地?” 醉月仙子月儿面色十分的不好看,一连三问,目光灼灼的看着墨池笔。(。) 第一百九十四章 醉月帖 “这……” 墨池笔哑然,若是这个消息传出,怕是最危险的,莫过于李家了。 “别说没人会对李家动手,更别说没人会对南唐使小动作,更别说他们不会打上风雪银城!” 醉月仙子月儿满面寒霜的看着墨池笔。 “南唐和风雪银城倒是不会有太大的危机,可李家未必经得起这场风浪!” 诸葛无为眉头微皱,开口道。 “难不成余杭李家就不能离开么?” 道尊杨开此刻亦是眉头皱了起来,若是李家当真不愿离开,那么这一切皆是枉然。 “欣儿上次回家提过,可伯父伯母他们经过商议之后,并不欲离开李家发迹崛起之地!” 诸葛春秋摇摇头,苦笑道。 “我们还可将传国玉玺现世的时间压下一时,却也并不会太长,毕竟!儒教和武宗于庙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也是我们两方此刻最大的苦衷。” 墨池笔一脸苦涩,如果可以,谁又愿意将传国玉玺拱手让人! “你们只知晓你们有苦衷,又何曾想过我?” 醉月仙子月儿面色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其实传国玉玺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三教之中应是不缺声明大义之事?况!传国玉玺如此重要之事,莫不是你们闹得全教上下皆知的地步?若是如此,你们能存在至今,我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诸葛春秋一脸冰冷的看着三大势力掌权人。 “自然是只有一部分高层知晓,如若不然,怕是早就被有心人泄露出去!” 武宗燕宗主眉头一皱,却还是解释道,毕竟此事自己等人理亏在先。 此时,醉月仙子月儿饶有兴致的看了过来,不得不承认,诸葛春秋能有此见识,让她刮目相看。 “十年!我需要十年时间,给我十年时间!不知你们是否压的住?”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看着杨开三人,神情说不出的凝重,此刻的他,清楚的知道,一切的外力总有消失的一天,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傲然睥睨天地间。 “十年?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于儿戏了么?” 墨池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提出如此要求。 “传国玉玺在你们手上尘封了多久大家心里清楚,与之相比,十年便不算太长,更何况,传国玉玺在武林圣地醉月亭手中,怕是那些个有心人也得掂量一二,如此!你们若是压不住十年,那我也无需多言!” 诸葛春秋一脸淡然的看着几人,神情说不出的轻松。 “如此一来我等确实有把握压住十年,不过!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十年之后你便真有那个实力么?与天下为敌!” 诸葛春秋的话不禁让墨池笔骇然,他们将传国玉玺交与醉月亭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醉月亭迁移至长白山深处,此地凡俗之人甚少到达,想要大批官军进入难如登天,且不说路途遥远,人迹罕至,仅仅粮草补给之难就足矣让中原诸国望而却步。 更何况如今中原战乱不休,谁又可能为了所谓的传国玉玺不惜一切代价,若是当真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当初的大隋王朝又是如何灭亡,大家心里跟明镜似得。 如此一来,能够指望的这便是江湖势力了。 相信各方势力除却争夺传国玉玺之外,更重要的是不让对方夺得,这一切的种种因由之下。 前来之人不可能联合起来,甚至还会拖后腿。毕竟若是传国玉玺一直在风雪银城自己也便无过,可如果被一方势力得去,怕便是万死难赎其罪了。 “与天下为敌我诸葛春秋还未有如此魄力,况且!仅仅一个传国玉玺当真能号令天下人?若是如此诸位又何须如此,直接传国玉玺一出,天下臣服岂不快哉!” 诸葛春秋自嘲一笑,缓缓道。 “不错!其实大家都明白,夺得这传国玉玺不过是在道义上站住脚,若是没有实力,一切都是枉然,甚至引起群起而攻之之局!” 墨池笔想不到诸葛春秋竟能有如此见识。 “南宫姐姐定会以你为荣,诸葛春秋!我这便代表醉月亭于你和李梦欣邀请函!” 醉月仙子忽然开口道,她的话让所有人皆是一惊。 醉月仙子的话了是把在场之人惊得够呛,前些时日醉月亭才发出邀请函,甚至南宫羽筎都曾被预定一张,眼下又是两人… 更为可怕的是,这里人都是属于一方势力,一个刚刚成立的风雪银城,难道当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杨开三人对望一眼,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问。 莫不是我等亦要将总部迁至长白山,三人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随即便被他们的想法吓了一跳,努力按耐住心中的杂念。 “你真的决定了?要知道,若是我接受这玉玺,你便没有了回头路!”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提醒道。 “若是大哥在此,若是母亲在此!我想他们也会有如此决定,我诸葛春秋只知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我退缩了,我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他们,面对欣儿。” 诸葛春秋一脸淡然,仿佛这一切根本与他无关一般。 “好!好一个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仅仅凭你这句话,我燕某人哪怕大开杀戒,也为你封锁十年!” 武宗宗主当即表态道。 “我等亦然!” 墨池笔和杨开对望一眼,心中已有了决断。 “你们请回吧!恕不远送!诸葛春秋,回去收拾好了,便和李梦欣一起前来吧!” 醉月仙子月儿素手一挥,紫檀木便落入她的手中,丢下一句话之后,飘然离开。 “春秋小兄弟!事已至此,我等也先行离开了,我那徒儿那就由你去说了,告辞!” 醉月仙子月儿带着传国玉玺离开,武尊等人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不过想起和诸葛春秋的约定,便心急火燎的离开了,若是门下有冒失之人将消息走漏,他们这老脸可就再也无颜见人了。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眨眼间,方才还争锋相对之人皆以离去,只留下自己在这里发愣,或是说还没有反应过来。 醉月亭醉月帖,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便获得了两张醉月帖, “什么?夫君!你说我们两个获得了醉月亭的醉月帖?” 李梦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想不到仅仅是去为人带路便能获得江湖上只在传闻之中,而不曾见之的醉月帖。 “恩!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何醉月仙子会突然给我们俩发出醉月帖!” 诸葛春秋一脸懵懂的看着李梦欣,直到现在,这一切都仿佛在梦中。 “是啊!感觉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世界一切都变了,有你真好,夫君!” 李梦欣一脸柔情的看着诸葛春秋。 “哈哈!春秋兄!什么时候结婚的,都没有请我和主公和喜酒,你也太不仗义了!” 这一幕正巧游览完风雪银城的屠万古碰到,旋即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他又怎会不知诸葛春秋和李梦欣还未举办婚礼。 “屠大哥…” 李梦欣一声轻呼,便害羞的跑开了。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屠万古摸了摸鼻子,自嘲道。 “没!屠兄你参观完了!前辈他们…” 诸葛春秋有些尴尬,便要和屠万古说道尊三人先行离开之事,却被屠万古挥手打断。 “你还和我在这里唠叨个什么劲,还不快去追弟妹?真不知道弟妹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就看上了你,想我屠万古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咋就没人喜欢呢?” 屠万古打断了诸葛春秋的话语,让他快去追李梦欣,可说到最后却偏离了主题,一脸悲痛欲绝的伤心模样。 “欣儿!等等我!” 诸葛春秋哪里有时间去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身子当即腾空而起,向着李梦欣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家伙!有了妻子便忘了兄弟!” 屠万古摇摇头,一脸哀怨。却忘了刚才是谁让去追来着。 “欣儿!” 看着远处站在风雪中的李梦欣,诸葛春秋轻呼道。 “秋哥!我好担心父亲他们!” 李梦欣转过身来,眼眶红红的看着诸葛春秋。 “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我想我们先去余杭找伯父伯母,最好能把他们接来风雪银城,然后我们再去醉月亭!” 诸葛春秋轻轻的将李梦欣搂在怀中安慰道。 “恩!我真怕有人会对他们动手!” 李梦欣将头贴在诸葛春秋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脸忧虑。 “放心吧!星卫们时刻关注着余杭的动态,幻杀和星辰阁更是有高手驻扎在南唐国都,一有风吹草动,有他们出手,加上大哥在边境接应!应该无甚大碍!” 诸葛春秋轻轻的抚摸着李梦欣的秀发,一脸柔情。 “走!我们回去吧!” 良久,李梦欣从诸葛春秋的怀里脱离出来,脸蛋红红的,低声道。 “诸葛公子,李小姐!你们总算是回来了,醉月亭前来送醉月帖的人都等了好久了!” 风雪银城城门口,四下张望的侍卫们看见携手归来的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一脸激动的跑上前去,急切道。 “什么?送醉月帖之人来了!” 诸葛春秋一惊,和李梦欣对望一眼,嘴角划过一抹苦笑,他本以为醉月亭和风雪银城比邻而居,醉月仙子交代一声即可,不会送上醉月帖,未成想到自己方才回到风雪银城,这醉月帖就到了,不是说还要通过特殊的手法铭刻上受帖之人的姓名和简历么? 两人身子一晃,联袂而去。 “你们回来了!” 一身白色长裙的女子转过身来,一脸笑意的看着联袂而来的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见过前辈!”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有些拘谨。 “可别前辈前辈的叫!以后就是同门了,我叫半夏紫苏,你们还是叫我半夏师姐吧!” 半夏紫苏浅浅一笑,看向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道,刹那间!在这风雪银城之中,竟然让他们感觉到如沐春风,百花盛开的感觉。 “半夏师姐好!” 江湖儿女可不是矫情之辈,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对着半夏紫苏行了一个礼,恭敬道。 “给!这是你们的醉月帖和醉月令!好好收好,我要回去复命了!” 半夏紫苏素手一挥,醉月帖和醉月令从袖袍中****而出,待到了诸葛春秋和李梦欣身前之时,由极动转为极静,悬浮在他们面前。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轻轻拿过身前属于自己的醉月帖和醉月令一脸欢喜。 “谢谢半夏师姐!” 看着属于自己的醉月帖和醉月令,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一脸激动,可当他们抬头道谢之时,眼前哪里还有半夏紫苏的身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若不是手中的醉月帖和醉月令,他们甚至不敢相信有人来过。 “好快的身法,怕是《步步生花》练到最高境界方可做到。” 李梦欣忍不住感慨道。 “那一天不会远,等我们此去从余杭回来,便去醉月亭好好修炼,自从《流云剑典》到了雪舞纷飞境,好久都不得寸进了!” 诸葛春秋紧紧的握着李梦欣的手,一脸坚定。 “春秋哥哥!你这么说要是让伯母和天枢姐姐知道了,可是会…” 李梦欣话说到一半,却是顿住了,别人不知晓,她又如何不知南宫羽筎正在风雪银城正中心高塔的地下室中沉睡。 “没事!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母亲会醒来,我相信她,也相信你!” 感觉到身旁伊人的异样,诸葛春秋努力压制住着自己心中的悲痛,笑着开口道。 可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笑得是那么的勉强。 “夫君!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此刻的李梦欣早已是泪流满面。(。)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双剑合璧 看着眼前阔别已久的余杭镇,李梦欣一脸激动之余,亦是近乡情却。 “怎么了!傻丫头!不是激动了一路么?怎么近在眼前你便退缩了?” 诸葛春秋宠溺的看着李梦欣,调笑道,他心中又怎会不紧张,只不过是故作轻松罢了。 “没!只是感觉一切都恍若昨日,历历在目!我怕他们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李梦欣怅然若失道。 “傻丫头!不是一回中原我就和你一起回家过么?这才过去多久!” 诸葛春秋宠溺的捏了一下李梦欣的小琼鼻,开导道。 “那次…那次…” 想起那次诸葛春秋陪自己回家李梦欣就娇羞不已,这个家伙,竟然一见面就提亲。 “那次伯父伯母可是答应我了哦!”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 “你还说!” 李梦欣一脸羞愤,这个家伙竟是直接让星辰阁余杭分部为她准备好嫁妆,等到自己和他进入李家大门时,同时到达。自己当时还在想是哪家举行婚礼,好生气派,却不料是这个冤家提亲。 “不说!不说便是!娘子大人饶命!” 诸葛春秋讪笑着讨饶。 “你…哼…不理你了!” 李梦欣一跺脚,快速跑开了,经过诸葛春秋这么一闹,心里还哪有半分近乡情怯之感。 看着心上人远去的背影。诸葛春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旋即快步跟上。 “小姐姑爷!小姐姑爷回来了!” 李家门口轮值守门的侍卫正巧是上次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归来之时那人,上次的提亲,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所有人,一下子便把这个小姐的姑爷记在了心里。 李梦欣一脸埋怨的看着诸葛春秋,就是这个冤家,自己现在都成了家里的名人了。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李乘风和妻子李氏一脸焦急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这两个孩子,不知道星辰阁现在的总部设在了余杭么?还敢跑回来,最重要的是,两人还是光明正大的回来。 “母亲!欣儿想你了!” 两人的出现,让李梦欣一路上酝酿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一下子扑进了李氏的怀里。 “小婿诸葛春秋见过父亲,母亲!” 诸葛春秋恭敬的对着二老一行礼。 “恩!快快进来,两个傻孩子!” 李乘风忙将诸葛春秋拉了进来,示意下人们关了大门,李家今日闭门谢客! 一行人来到大厅坐好,李乘风眼中难以掩饰的忧虑,这两个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们两个,怎么现在这个时刻回来了,这余杭可是星辰阁现在的总部所在,你们也不知乔装打扮一翻!” 李乘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父亲!母亲!小婿这次和欣儿回来是想请你们离开余杭的!”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看着李乘风和李氏道。 “离开!哪里有那么容易,李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岂是说离开离开的!再则,余杭对于李家的特殊性你又不是不懂!” 李乘风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 “父亲!母亲!我们离开吧!欣儿担心你们!” 李梦欣闻言,期待的看着李乘风和李氏两人。小手 “傻孩子!李家又不是你父亲的一言堂,此事岂是他一人说了算。” 李氏轻轻的拉着李梦欣的手,一脸无奈。 “离开!好大的口气,李家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这时,李家的长老闻讯赶了过来,一脸讥讽的看着诸葛春和李梦欣二人。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长老!此话未免太过了吧!怎么说秋儿这孩子也是欣儿的未婚夫!” 李乘风的脸色有些难看。 “家主莫要忘了,眼下李家尴尬的局势可是因他们而起,你现在可是代理着李家事物,等候长老会议的裁决!” 那名开口的长老一点也不给李乘风面子,傲然道。 “放肆!我现在可是李家家主,你如此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当心我家法伺候!” 李乘风一拍案几,站起身来。 而此刻余杭的另外一处府邸之中,诸葛无为亦是接到了李家小姐和女婿回府的消息。 “阁主!属下这便带人前去将他们二人捉拿回来!” 下方一名长老不等诸葛无为说话,当即请命道。 “慢!损失说他们傻,筎儿那丫头可不会傻!眼下这局势,她又怎会让二人前来余杭,甚至都不曾乔装打扮,你们不觉得有问题么?” 诸葛无为皱着眉头,思虑半天却是想不出诸葛春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能有什么问题,莫说他们没有乔装打扮,便是乔装打扮了,以我们在李家设下眼线,他们也躲不过我们的耳目。” 那名长老一脸不以为然道。 “可他们知晓我们在李家有眼线么?虽说有无乔装打扮都瞒不过我们的耳目,可他们光明正大的回来就是最大的破绽。” 诸葛无为一脸认真的看着下方的诸位长老。 “阁主!管他那么多作甚,直接将他们拿下,岂不是一切真相大白!” 那名长老继续开口道,在他看来,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恩!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诸葛无为点点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与其在这里猜测,不若直接动手,这里可是自己的大本营,自己畏首畏尾,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报!阁主!重要情报!” 那名长老方才退下,门外传来侍卫的急报,让还在叹息自己不该犹豫,错过了立功的众人来了精神。 “进来!” 诸葛无为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强自镇定道。 “见过阁主!诸位长老!” 众人的眼睛看了过来,让那名侍卫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 “何事!” 诸葛无为一脸平静的看着来人。 “启禀阁主!醉月亭通告天下,和风雪银城并无关系!此次…” 那人的话改为说完,就被长老们的议论声和诸葛无为的笑声打断。此刻,那些长老心里可谓是后悔不跌,没了醉月亭做靠山,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根本是羊入虎口,可惜了这么个功劳被那小子抢先了。 “你怎么还不退下,怎么?还有话要说?” 诸葛无为忽然看见下方之人欲言又止的模样,皱眉道。 “此次醉月亭还公布了醉月帖的得主!” 那人一哆嗦,跪伏在地。 “还不快从实招来!” 诸葛无为此刻亦是感觉一阵不妙! “幻杀之主夜未央,在世阎罗华老,神仙眷侣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一共四人!” 下方之人小心翼翼道,心中更是哀叹不已,这四人眼下可和阁主关系不甚有好。 “什么?滚!都给我滚!” 诸葛无为拍案而起,勃然大怒,这是打脸,狠狠地打他的脸。 “慢着!快去给我将王长老叫回来,不要给醉月亭出手的借口!” 诸葛无为忽然开口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怒极。 此刻的王长老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唾手可得的功劳就这么被自己抢到手了。 看着不远处的李家,王长老嘴角划破一抹得意的微笑。 “诸葛春秋!李梦欣!是你们自己出来呢,还是我去请你们出来!” 王长老一脸傲然的站在李家门前,身后跟着大批的星辰阁高手。 “不知阁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李乘风一脸微笑的缓步走出。 “原来是李家主啊!今儿个可没时间陪你废话,快让你女儿和女婿出来吧!伤了和气可不好!” 王长老一脸笑意的看着李乘风,毫不掩饰嘴角那一抹讥讽。 “王长老!我李家在这余杭里族数百年,能否给我一个薄面!” 李乘风此刻有苦自己心里知,却是不得不落下面子,低声道。 “李乘风!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个什么东西!阁主只不过不愿给你一般见识!还蹬鼻子上脸了?” 王长老眼皮一抬,一脸讥讽的看着李乘风,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此刻的诸葛春秋可谓是怒火中烧,李梦欣已经泪流满面,想要冲出去,奈何被李氏紧紧的拉着,苦苦哀求。 “李乘风!你枉顾家族利益,我现在代表长老会撤去你李家家主一职!” 却是此刻,李家大长老赶来,也顾不得李氏和诸葛春秋三人,朗声道。 “哟!大长老,失敬失敬!” 王长老一脸淡然的看着李家大长老,眼神中满是蔑视。 “来人!将他们带上来!” 大长老并不以为意,一挥手,高声道。 “不用了!我们自己出来!” 诸葛春秋语气冰冷,和李梦欣陪伴在李氏左右,缓缓地走了出来。 “早出来不就完事了!大长老也不用废了李家家主!哎…” 王长老一脸得意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父亲!既然你已经不是李家家主了,随小婿一起回长白山可好?” 诸葛春秋理都不理会王长老,一脸真诚的看向李乘风。 “哎!你们带着你母亲走吧!我留下来断后!” 李乘风一声叹息,老泪众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个他守护了一辈子的李家,竟是在这一刻将他抛弃。 “父亲为何要断后,小婿和欣儿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走回去!我到要看看,谁敢阻拦!” 诸葛春秋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王长老。 “哈哈哈哈!” 王长老仰天大笑起来,一脸嘲弄的看着诸葛春秋,这小子莫不是还以为自己是星辰阁少主么? “不知王长老可曾认识此物?”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从怀里掏出一张紫金请帖一脸淡然的看着王长老。 “什么玩意?莫不是要请老夫喝你们的断头酒!” 王长老一瞥之后,一脸不屑,对着诸葛春秋嘲讽道。 “铮!铮”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将手中醉月帖收回怀里,两人手中长剑豁然出鞘,正是那对秋水无痕剑。 “小辈!即是李乘风那个废物都不敢对老夫亮兵器,你们这是找死!” 王长老一把从身后之人手中拿过一柄唐刀,面容上杀机毕露。 虽说诸葛春秋是阁主的外孙,可并不妨碍它杀了李梦欣。 殊不知,他身后的星辰阁精锐此刻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方才王长老一脸高傲,仅仅是一瞥便不在看,他们可是看清了上面的三个烫金大字,醉月帖! 王长老把一套刀法舞得威风凌凌,霸气万分。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相视一笑,两套不同的剑法豁然使出。 他们竟然是使出两套相辅相成的剑法。诸葛春秋使的豁然是剑家绝学,《剑十三式》。 反观李梦欣,手中秋水剑挥舞着,正是《流水剑法》,这一攻一守,兼职堪称绝配。 他们竟是学着扶桑之行时,剑家姐弟配合默契的合击之术可谓是大发神威。 诸葛春秋可非吴下阿蒙,李。梦欣有了赵蕤破碎虚空前的无私帮助,实力更是突飞猛进,莫说两人联手,仅仅一人也可力战这名王长老不败。 联手对敌,又岂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其实他们完全不必如此,可方才李梦欣偷偷传音给诸葛春秋,还有一名星辰阁长老隐在暗中,这也使得二人不得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眼前的王长老击败。 一来杀鸡儆猴,给幕后之人一个震慑,二来也好全力应付突发事件。 “铮!铮!铮!” 诸葛春秋只攻不守,一连数招,剑剑直指王长老不得不自救回防之处,十余招之后,就一剑挑飞对方手中长剑,紧接着,一掌应在他的胸口上,将他击飞,半空中,王长老一口热血喷出,撒下一片血雾,面色如土,精神萎顿下来,被重创。 “王长老!” 幕后藏着的那名长老哪里还顾得看戏,纵身而起,将王长老接在手上,落地之后,“蹬!蹬!蹬!”后退数步方才站稳。 “少主!你出手也太狠了点吧!” 看着怀中面如死灰,呼吸微弱的王长老,来人怒视着诸葛春秋道。他却是玩了个小心眼,依然叫诸葛春秋少主,让他顾及往日情分,不好再度出手,二来说明这是星辰阁内部之事,外人休得插手,言外之意直指李梦欣。(。) 第一百九十六章 李乘风风流史 “噢!这么说来下属以下犯上出言不敬我连教训的资格都没有咯!” 诸葛春秋索性顺着对方的话题,眉头一挑,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这…” 那名长老哑然,竟是被诸葛春秋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怎么?你想为他报仇?” 诸葛春秋嘴角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从李梦欣那,他知晓眼前的两名长老都有参与当初追杀李梦欣等人一事。 “少主已经是醉月帖持有者,又有谁敢找少主报复!” 诸葛春秋的话让那名长老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回答道,他当真怕对方就此向他出手,那他可就比王长老更冤了。 “父亲,母亲!随小婿和欣儿一起离开吧!” 诸葛春秋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看着李乘风和李氏。 “家主!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你家可就没了顶梁柱,可就倒了啊!” 情绪低落的李乘风正要答话,却不料方才还大嚷着弹劾李乘风家主之位的大长老豁然跪下,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一副为家族鞠躬精粹,死而后已的模样,让在场之人不得不感叹变脸之快。 “我想你说错了!我李乘风已经不是李家家主了,这顶梁柱,又何从谈起?” 李乘风一脸淡然的的转过身,神情淡漠的看着李家大长老李广不。 “家主!属下是为了不让家主为难,方才出此下策!” 李广不一拱手,一副我为家主着想的模样看着李乘风。 “噢!将内人小婿和欣儿带出来也是为了我着想,是么?” 李乘风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指着李氏,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道。 “家主!并非如此,小的只是想请诸葛公子出来,毕竟他曾也是星辰阁少主,我是想…我是想看他能否帮上忙,一时间着急,唐突了,在这里我向夫人,诸葛公子,欣儿小姐赔不是了!” 李广不不愧是李家大长老,几句话便把自己形容成一心只为家族忠心赤胆之辈! “噢!是么?那岂不正好!大长老如此忠心耿耿,不若家主之位便交给你!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好好陪着内人,陪着女儿,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 方才众长老的表现可算是让李乘风伤透了心,即使是平日那些和他走得近的长老都低着头不与他对视。 “家主!你可不能走啊!” 所有的长老齐齐跪下,请求道。 “婉儿!我们走吧!你不是要去看雪!现在卸下了身上的担子是该陪你四处走走了!” 李乘风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悲痛,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氏。 “太好了!父亲!你终于可以好好的陪我和母亲了!” 李梦欣拍着手,神情愉悦。 “夫君!你就当真放的下这一切么?你若放的下,欣儿当初也不会离家出走,你若放的下,便不会等到今天。” 李氏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李乘风。 “我…” 李乘风张了张嘴,却是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夫君!我知道你的选择了!让秋儿他们离开吧!我陪着你,守着李家,守着你的根!” 李氏浅浅一笑,一脸柔情的看向李乘风道。 “属下等见过家主!” 李氏的话可谓是让李家长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当即行礼道,生怕晚一步李乘风反悔了。 “不用了!我李乘风留下不是因为李家家主,而是!这是我的根,生我养我的地方!” 李乘风一脸淡然的看着诸位长老,一脸平静。 “只要家主不离开,什么都好说!” 李广不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李乘风不要李家家主之位正和他意,若不是为了因为他女儿女婿拥有了醉月帖,有醉月亭这个大靠山,他又怎会突然委曲求全。 “从今天起!我只是李家普通的一员,若是无事,不要来烦我!” 李乘风一甩衣袖,一阵莫名的烦躁。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对望一眼,默默地跟在李乘风身后。 “你们是不是很失望!说心里话,当了这么多年家主,突然卸下身上的担子,感觉好轻松!方才我也想过一走了之,可实在是放不下!” 李乘风怅然若失。 “夫君若是放得下,便不是婉儿眼中的那个夫君了!” 李氏微微一笑,轻声道。却没有人发现她凤目中一闪而逝的失落。 “两个小家伙!还站着干嘛!来坐吧!” 李乘风看着一脸拘谨的诸葛春秋和一脸郁郁的李梦欣道。 “父亲!你就真的不离开么?今日能够发生这等事,难保下次不会发生点什么!和女儿离开好不好!我们一起去风雪银城,那里大家对欣儿都很好!父亲!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这里的尔虞我诈,不喜欢这里的勾心斗角!总之!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李梦欣一脸无助的看着李乘风,她是多么希望父亲能和母亲一起随她离开。 “哎!欣儿!父亲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可有些事,并不是想割舍就能割舍下的。” 李乘风一脸苦涩,他又何尝不知女儿的想法,可心中那份感情实在是难以割舍。 “父亲!没事!欣儿会一步一步走到江湖的最巅峰,那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李梦欣嫣然一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可是一直握着她的手的诸葛春秋,分明感觉到她在颤抖。 “欣儿!我会一直陪着你,高处不胜寒,由我来为你遮风挡雨!” 诸葛春秋轻轻的将李梦欣搂在怀中,柔声道。 气氛在这一刻,十分的温馨,李乘风和李氏对望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意,放心。 “欣儿!秋儿!这次回来就多住些天吧!” 良久,李氏看时间差不多了,一脸笑意的开口道。 “啊!” 沉浸在两人世界的诸葛春秋和李梦欣这才醒悟过来,李梦欣一声惊呼,羞怯得跑掉了,诸葛春秋愣在当场。 “傻小子!还不如追!想当年,我追你母亲……” 李乘风看到诸葛春秋这翻模样,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并且忘乎所以的道出了自己的英雄史,浑然不知一旁的李氏正对他怒目而视。(。) 第一百九十七章 伏杀 “父亲!母亲!小婿告退!” 感觉到事情不妙,诸葛春秋一拱手,便向着李梦欣离开的方向追去。 被诸葛春秋这么一提醒,李乘风蓦然醒悟,收住嘴,余光瞥一旁李氏满面寒霜的脸,登时冷汗淋漓。 “那个!夫人!为夫记起来还有要事没有处理,先…” 李乘风当即站起身来,一副我有要事要处理的模样。 “是么?你都不是李家家主了,只是一名普通的家族成员,有何要事?我怎不知?” 李氏面无表情,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听得李乘风心里直发毛。 “那个!那个!对了!家主交接!好些个事物都要我亲自去!” 李乘风终于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理由。 “噗嗤!” 李氏终于是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让李乘风心中更是忐忑不已。 “都是些过去的事,当年我早就知道了,若是有意见,我还能嫁你么?这些年,我让你娶妾你不娶,不正是怕我不开心么?只要你心里有我,那就够了!” 李氏双目通红的看着李乘风,夫君为她的付出她又如何不感动。 “都老夫老妻了!还谈论这些作甚,这些年多亏了你一直在我身后默默地支持我!” 李乘风缓缓地转过身,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氏,可通红的眼眶将一切都出卖了。 接下来的一些时间里,可谓是李梦欣最开心的时光,在心爱之人和父母的陪伴下,他们逛遍了余杭周围所有可以游玩的地方。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即使李梦欣再怎么不舍,也总有分离的那一天。 “欣儿!路上要小心,要听秋儿的话,不要任性,不要……” 李氏拉着李梦欣的手,低声叮嘱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 “春秋啊!我可把欣儿交给你了,若是她又什么做得不周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海涵。” 李乘风一脸郑重的看着诸葛春秋开口道。 “父亲!母亲放心吧,小婿一定会照顾好欣儿的!” 诸葛春秋一脸认真的看着李乘风,承诺道。 “恩!秋儿,一路上小心,谁说你现在身负醉月帖和醉月令,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针对你,可是暗中的黑手却是不会少,你们定要当心!” 李乘风偷偷的用传音入密的手法对诸葛春秋交代到,并非为了保密而是怕她知晓了担心。 自从从余杭离开后,李梦欣的情绪低落,这些天,是她最开心的日子。 “欣儿!不要这样了,若是父亲母亲知你这样,他们可是会担心的。” 诸葛春秋一脸柔情的看着月儿。 “什么人!” 蓦然,诸葛春秋手中无痕剑豁然出鞘,一脸警惕的看向四周道。 “啪啪啪!” 果然不愧是获得醉月帖之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发现在我们的!” 一群黑衣蒙面的汉子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在他们看来,诸葛春秋的实力不容小觑。 “铮!” 李梦欣手中的秋水长剑亦是拔了出来,一脸警惕的看着蒙面人。 “哈哈哈哈!好!我到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几斤几两!” 蒙面人对于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的实力还是非常忌惮的。 依然是双剑合击之术,两人一攻一守,配合默契,纵使他们心中早就有所准备,可真当面对两人之时,方才知晓两人是那么的棘手。 诸葛春秋手中长剑剑锋一转,忽然和李梦欣分开来,长剑横扫,犹如狂风扫落叶,剑法时快时慢,剑光时聚时散,似攻非攻,时开时和,让对方一时摸不着头脑。 此刻的诸葛春秋所使的剑法可谓是花哨无比,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一阵清风吹过,卷起漫天落叶纷飞,飘飘荡荡。 “咻咻咻!” 被人忽视的飘荡落叶竟是蕴藏着无边的杀机,这一突变,让在场的黑衣人方寸大乱,更有数人被飞扬的树叶划破咽喉,颓然倒下。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亦是抓住时机,豁然出手,剑法竟是只攻不守,刷!刷!刷!接连几剑下去,又是几人陨落在他们的剑下,短短一瞬间,便有大半的蒙面人丧命于二人突发奇想的招式之下。 剩下几人亦是人人带伤,一脸惊恐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他们搞不懂,为何大好的情势,突然间便急转而下。 “怎么会!” 那名看似首领之人不可置信道,他们敢前来伏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就是仰仗着这套阵法,现在死伤大半,阵法自然是不攻自破。 “你们是谁派来的!” 诸葛春秋面色冰冷的看着眼前之人。 “撤!” 对方并未理会诸葛春秋的话语,转身便跑。 “想走,没那么容易!” 诸葛春秋身形一动,直接向着功夫最为高强那名蒙面人追去,方才便是他开口撤退。 比起诸葛春秋,李梦欣便轻松许多,素手一挥,点点绿芒闪现,逃跑的几人便载到在地。 他们功夫本就不如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方才靠着阵法才能与之为敌,眼下阵法被破,一心逃跑,自然是更加不堪。 身形几个起落,便追上了逃跑的蒙面人之中最为高强之人,论轻功,星辰阁的凌空虚渡当真不愧为当世最强轻功步法之一。 “说吧!谁派你来的!” 诸葛春秋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之人。 那人后退几步,身后却传来衣袂破空之声,却是李梦欣解决的对手跟了过来。 那人知晓怕是跑不掉了,目光中闪过一抹狠色。 手中三尺青锋抢先出手,竟是本着先下手为强的选择,率先动手。 诸葛春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到了如此地步,竟是还不死心,妄图反抗。 不过对方似乎知道此时再难逃出生天,一招一式,皆是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打法,一时间,到也是和诸葛春秋战了个旗鼓相当。 “铮!铮!铮!” 两人一招快过一招,转眼间便交手近百招,虽说一副以命搏命的驾驶,奈何功夫与诸葛春秋之间的差距不是仅仅凭借着拼命就能挽回的,疯狂的进攻的代价就是罡气的大量消耗,体力的透支。 蒙面人嘴角闪过一抹讥讽,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手中三尺青锋豁然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上了自己的脖颈,登时血如泉涌,瘫软倒地。(。)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李梦欣重伤 “铮!” 诸葛春秋手中长剑一抖,挽了一个剑花,一脸笑意的看着蒙面人。 “吼!” 蓦然,诸葛春秋对面的蒙面人一声大吼,浑身气势暴涨,他竟是用了类似星辰阁星辰陨一类的禁术,短时间内提升自身的实力,这类功法对身体的危害可谓是十分巨大的,堪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甚至有的禁术一经涌出,必死无疑。 “夫君!” 李梦欣忍不住一声轻呼。 “战!” 诸葛春秋一步踏出,手中长剑化作漫天剑影,点点星辰璀璨,竟是星辰阁震阁剑法,《星辰三十六式》。 “铮!铮!铮!” 两人方才一交手,诸葛春秋便落了下风。 若非剑法精妙,一直以来由名师指点,加之出道江湖之后,凡是与之对敌者,皆为功力远超其之辈,在于高手对决之上,亦算经验丰富,一时间,虽是落了下风,却也还游刃有余。 更何况,此刻的他并未使出全力,一直以来,她都遵循着南宫羽筎的教诲,未曾暴露身负《流云剑典》的秘密。 除了天枢,东方依人和李梦欣,便只有南宫羽筎本人知晓诸葛春秋身负《流云剑典》。 看着诸葛春秋落了下风,虽明知这是诸葛春秋藏拙的结果,李梦欣还是颇为焦急。 “咻咻咻!” 李梦欣的招式越发的凌厉,对本就苦苦支撑的几人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铮!铮!铮!” 蒙面人可谓是越打越顺手,反观诸葛春秋,随着对方逐渐熟悉了这股暴涨的实力,越发举步维艰起来,却总能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躲过蒙面人的致命一击。 这一切看在蒙面人眼中,越发的焦急起来,他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心里清楚无比。 若是不能短时间内拿下,或是击杀诸葛春秋,他必死无疑。不!是不论结果如何,他都必死无疑。 心!乱了!他可以不惧生死,可每每仿佛再快上一分,再前进一寸,再大上一丝力道就可以将对方击杀,却总是被对方躲过。 这种能杀却没能杀的感觉让蒙面人渐渐地心中乱了方寸,招式逐渐的乱了章法,在外人看来反而让诸葛春秋越打越轻松起来。 诸葛春秋的表现,很快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很快!他反应了过来,奈何他所剩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使用禁术的后遗症逐渐的显现出来,让他一身实力又是被影响半分。 虽说如此,他亦是压制着诸葛春秋。 “咻咻咻!噗噗噗!” 在李梦欣的全力进攻下,蒙面人的死伤越来越大,伤亡的速度亦是越来越快。 终于,伴随着最后一名蒙面人的倒下,李梦欣腾出手来。 “夫君!我来助你!” 李梦欣想也不想,便向着诸葛春秋所面对的蒙面人一剑刺去。 诸葛春秋此刻心头亦是松了一口气,方才他数次想要全力出手将对方击杀,但李梦欣一直压制着对手,也就断了全力出手的念头。 “欣儿!小心!” 正当李梦欣腾空而起身在半空之时,身后蓦然出现一名黑衣蒙面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李梦欣一掌劈去。 诸葛春秋虽开口提醒,却也是为时已晚。 李梦欣随手将手中秋水长剑向着正与诸葛春秋对决的蒙面人掷出,然后生生半空中扭转身子,却也来不及再多做反应,唯有仓促之下双手伸出迎向对方蓄谋已久的一掌,一身实力只能发挥六七层。 “噗!噗!” 先的一声是李梦欣奋力扔出的秋水剑正中于诸葛春秋为敌的蒙面人后心,另一声是李梦欣与偷袭之人两掌相对,倒飞而出,撒下漫天血雾。 “欣儿!” 诸葛春秋一剑将已经身中一剑的蒙面人击飞出去,腾空而起,将李梦欣抱在了怀中。 “踏!踏!踏!” 诸葛春秋一连后退三步才卸去这股劲力。并非他不能硬接下来,而是他怕伤害了怀中的佳人。 “欣儿!” 诸葛春秋一脸急切的看着怀中玉人苍白的面容,轻轻呼唤道。 “夫君!欣儿没事!你快走!” 李梦欣神情焦急的看着诸葛春秋。 “走!走哪里?” 偷袭李梦欣之人一脸平淡的看着诸葛春秋,在他看来,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现在都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轻轻的将李梦欣绑在背后背负好。诸葛春秋一脸冰冷的看着对方, “伤欣儿者,死!” 诸葛春秋右手虚握,一柄通体幽蓝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上。 “哟!罡气凝物,如此年轻便能做到这一点,天赋倒是不低。可惜了,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祭日,有什么想说的,我不介意给你个机会!” 胜券在握的蒙面人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手腕一抖,点点星芒闪现,顷刻间,点点星芒就将他护在其中。 赫然是《星辰三十六式》里的周天星斗式,漫天繁星点点,将他护在其中,这是这套剑式里专攻防御的绝技。 “哼!” 蒙面人一声冷哼,方才他可是在暗处看了半天,也便只有这个女娃能给他带来威胁,所以!他不惜眼睁睁的看着属下一名名被斩于剑下,而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出手。 所幸的是,终于让他等到了,虽然对方反应迅速,可自己有心算无心之下,一招,便让李梦欣失去了再战之力。 没有太多的花哨,蒙面人首领一掌劈出,带着让人窒息的罡风向着诸葛春秋。 他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手中力道亦是加重几分。 “星辰一怒,” 诸葛春秋周身璀璨的星芒蓦然动了,携着冲天的威慑,向偷袭李梦欣蒙面人刺去。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诸葛春秋手中罡气凝聚的长剑亦是顺着这股力量融入其中。 “铮!” 蒙面人掌上的罡气,于诸葛春秋蓦然变招的星辰一怒。撞在了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声。 “噗!” 蒙面人大意之下,吃了个闷亏。 “踏!踏!踏!” 蒙面人接连后退三步方才站稳。 “当真是好算计!” 蒙面人一口逆血喷出,一脸怨毒的看着诸葛春秋。(。) 第 两百章 追杀 上 诸葛春秋看也不看对方,一脸担忧看了一眼背上的李梦欣,心中纵然怒火中烧,却是不得不压下心中升腾的怒意。 方才出其不意自损凝聚而成的冰刃看似对他并无丝毫影响,实则不然,他与李梦欣修炼的都为道家无上法门,虽说罡气化物只要达到了先天之境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却远没有道家道兵的神奇。 曾有人言,道心不灭,道兵不陨。 即为只要道心尚在,道兵便会一直存在,除了第一次需要罡气凝聚之外,并不需要罡气的维持。 这!亦是道家法门的神奇所在,与之对应的,佛门称之为佛道之心简称佛心,武宗则称之为武道之心简称武心。儒教则称之为儒圣之心简称儒心。 当然,并非这四方有此特殊法门,殊途同归,不过是名字不同罢了。 江湖上一些成名已久的势力,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方面的绝学,不过是强弱优劣而已。 其中最负盛名为最为神秘的莫过于醉月亭的冰魄道心,号称为江湖上最坚不可摧的道心,能与之相比的亦唯有道门无上神通《太上忘情决》大成之后所成的太上道心。 佛门《清心普善咒》大成之后的清心佛心,儒门《浩然正气决》大成之后的浩然儒心,武宗《龙筋虎骨功》大成之后的龙魂虎魄武道之心。 此刻的诸葛春秋周身爆发出冲天的剑意,让那名蒙面人不由暗暗皱眉,方才诸葛春秋那一击可是让他心有余悸,若不是自己身负护身宝衣,方才那一下就不会仅仅是震伤那么简单。 稍有不慎,重伤亦不是不可能。 诸葛春秋这一举动,让他忌惮不已。这小子要拼命了,方才那招虽说占了自己轻敌,出其不意的结果,却也让自己感觉到威胁。 此子绝不能留,自己当年在如此年纪,不过刚刚进入先天,此子却可以罡气凝物熟练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看这气势,人即是剑,剑即为人,分明是人剑合一的境界。 殊不知,诸葛春秋此刻亦是有苦自己知,方才暴怒之下自毁了罡气凝炼的道剑,虽说出其不意给对方带来不小的麻烦,却并未能让对方实力受到任何影响。 反观自己,因为自己的冲动,武道之心伴随着道剑的毁灭心神波动之下,进入和维持着人剑合一的状态分外的艰难。 不远处便是南唐和吴越的交界处,若是自己能坚持到那里,或许可以博得一线生机。 话说回来,诸葛春秋之所以如此的冲动和急切,大半是因为李梦欣的重创,想要速战速决。 若是他一人,纵使不敌来人,亦会拼死一战,胜负犹未可知。 奈何对方一出手便将李梦欣重伤,让诸葛春秋不得不急切的想脱离战场,寻一处僻静之处,为心爱的人儿疗伤。 “铮!” 先前插于地上的无痕剑被诸葛春秋拔起,发出一阵悦耳的剑鸣。 手中长剑缓缓指向蒙面人,此刻!诸葛春秋和无痕剑仿佛融为一体,连带着他背负着的李梦欣,冲天的剑意,让那名蒙面人亦是感觉到胆寒。 “铮!” 诸葛春秋动了,手中无痕剑发出一阵悦耳的剑鸣声,向着蒙面人飞掠而去。 蒙面人瞳孔急剧的收缩,这一招人剑合一让他感觉到威胁,死的威胁。 “退!” 这是蒙面人心头唯一的想法。然!退又怎能快过人剑合一的诸葛春秋。 眼见着长剑离自己越来越近,上面吞吐的剑芒让他感觉仿佛随时可以将自己撕裂。 腰身一扭,手中三尺青锋连连挥舞将自己护在其中。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诸葛春秋并未继续紧追不舍,两人错身而过,诸葛春秋的速度又提升了一分。 这名蒙面人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对方并不欲与自己拼命,而是想要逃跑。 “狡猾的小子!” 奈何此时的他身在半空,方才奋力防御反击,现在正直新力为生,旧力已去之时,纵使有心追击,亦是有心无力。 身形空中一扭,眼睁睁看着诸葛春秋跑远,这名蒙面黑衣人气得胸膛急剧的起伏。 身子落地,脚下一借力,方才罡气的空虚之感顿时缓和过来,身子凌空而起,向着诸葛春秋追去。 “可恶!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 这名黑衣蒙面人此刻已经急了眼。 “咻咻咻!” 远处人剑合一,凌空飞掠的诸葛春秋豁然转身,手中长剑挥舞,一道道剑芒向着这名黑衣蒙面人****而出。 好一个诸葛春秋,竟是使出了《星辰三十六式》里的绝技,剑气纵横。 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剑芒,这名黑衣蒙面人可谓是又急又恼火,却不得不静下心来冷静的面对破空而来的点点剑芒。 以对方方才人剑合一的气势,这来势汹汹,面对这铺天盖地的剑芒,他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一个疏忽,不死也重创。 “该死的小子!扮猪吃老虎!可恶!都怪自己大意了!” 这名黑衣蒙面人此刻怒火中烧,只能看着诸葛春秋渐渐跑远。 而诸葛春秋在发出这开起来气势如虹,惊天动地的一招之后,周身气息收敛,人剑合一状态不攻自破,在树林中快速的穿梭。 “铮!铮!铮!” 剑芒于手中长剑相交发出轻微的嗡鸣声,这让全力迎击的黑衣蒙面人犹如击在了一团棉花上,只感觉浑身罡气激荡,难受无比。 “可恶!” 这名黑衣蒙面人此刻才知晓又上了诸葛春秋的当。放眼望去,哪里还有诸葛春秋的影子。 不甘心就此放弃的他身子一晃,就向着诸葛春秋离去的方向追去。 此处离南唐边境守军驻守之处并不远,诸葛春秋离去的方向正是两国的边境。而他更是南唐国主李煜的结拜义弟。 这名黑衣蒙面人坚信诸葛春秋定然逃往此处,因为他身上还背负着一名重伤之人,若是不找地方疗伤,时间拖得久了,伤势只会越来越严重。 “欣儿!你还好吧!坚持一下,前面就是两国边境,到了南唐境内,遇见边境的守军,我们就安全了!” 身形飞速的在树林中穿梭着,此刻亦可看出诸葛春秋所习练轻功的高明之处,当真是万树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第 两百零一章 追杀 下 “夫君!没事!现在好些了!你可别忘了,相传欣儿所修习的功夫可是源自神农氏。” 李梦欣的声音虽然微弱,却是比方才好上不少。 “那就好!可以我的离陨丹用完了!” 诸葛春秋闻言,微微一叹,开口道。 “没用的!习练了这门功法之后,寻常疗伤药对于我来说不仅无益,反而会扰乱我的内息。” 轻伏在诸葛春秋背上的李梦欣苦涩一笑过后,解释道。 “夫君!我这里可是有不少疗伤药,一直忘了给你了!一会儿,我都交给你,这都是我专门为你们调配的!” 李梦欣虽然面色苍白,却一脸幸福的伏在诸葛春秋肩膀处,苍白的俏脸,微微泛红。一时间,两人之间温馨无比。 “夫君!他追上来了!” 良久,后方隐隐约约传来的衣袂破空之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诸葛春秋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对方终究还是追上来了。 一咬牙,诸葛春秋的速度再度快上几分。 “小子!今天我要看你往哪里逃!” 后方传来了那名黑衣蒙面人的声音,然诸葛春秋却是再度提速,对于黑衣蒙面人的呼喊丝毫不予理会。 不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南唐的城池了,诸葛春秋脚下再度快了几分,然!毕竟背负着一人,两人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 此时,这名黑衣蒙面人亦是发现了前方的南唐城池,虽说以他的实力并不惧城中兵卒的威胁,可毕竟是个麻烦,脚下一步踏出,手中长剑直指诸葛春秋背负着的李梦欣后心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屠万古这几天很是郁闷,自从诸葛春秋等人途经南唐与李煜见面之后前往南唐,他就被李煜派往了此处,这里是扬州城前往余航的交通要道,虽说知晓三弟和弟妹身负醉月帖和醉月令,可李煜丝毫不怀疑会无人暗中对诸葛春秋动手。 百无聊赖的他手执方天画戟在城楼上巡视着。 “大人!有人快速接近,好像是在追杀!” 一名守城的士兵指着远方快速接近的诸葛春秋开口道。 “春秋兄!” 屠万古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巧看见后方之人持剑飞掠,快速的拉近着距离。 看到这一幕的屠万古当即纵身跃下城楼,向着诸葛春秋奔去。 “铮!” 诸葛春秋已经可以听见身后的剑鸣之声,看着远处跃下城楼的屠万古,心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安全了,可身后的剑鸣声越来越大,怕是等不到屠万古前来驰援自己便要被身后之人追上。 蓦然,诸葛春秋身子一转,身子掠其,凌空向后飞退,手中无痕剑凝神以待,准备迎接着对方的进攻。 看到南唐的边关城楼上直接跃下一人,这名追杀诸葛春秋的亦是一惊,南唐边关之中竟是有如此高手。蒙面黑衣人一咬牙,索性豁了出去。 “铮!铮!铮!” 两人手中长剑交击在一起,顷刻间,交手十数招,诸葛春秋一直被动的防御着。 “铮!铮!铮!” 这名黑衣蒙面人的招式越发的凌厉,两人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黑衣蒙面人甚至数次直接攻向诸葛春秋身后的李梦欣,让诸葛春秋不得不仓促回防。 “铮!” 诸葛春秋手中长剑被对方一剑挑飞,顿时空门大露,对方顺势一掌拍来,诸葛春秋手中长剑横于身前,意图接下对方这突如其来一掌。 “嘭!” 诸葛春秋顺着一掌击出的方向飞速后退。 黑衣蒙面之人想不到诸葛春秋会有如此一招,拼着受伤也要拉开距离。 脚下一踏,手中长剑剑锋一转,直指诸葛春秋,再度杀来。 “贼子!受死!” 屠万古一声大喝,手中方天画戟向着那名追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的黑衣蒙面人杀去。 武宗轻功不愧为直线距离爆发之力最强的步法,就这么一会,屠万古竟是赶了过来。 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恍若雨夜里的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直奔对方而去。 黑衣蒙面人一惊,手中长剑连点,击在方天画戟之上,总算是化解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两人相对而立。 好强,黑衣蒙面人心中惊骇万分,南唐一名驻守边关的将军竟是如此强横。 黑衣蒙面人不由对屠万古心生忌惮。 屠万古大步踏出,手中方天画戟在地上划拉出一道沟壑,待到接近之时,方天画戟一拧,腾空而起,借由腰部和前行的冲击之力,长戟向着黑衣蒙面人刺去。 黑衣蒙面人此刻可谓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手中三尺青锋挥舞出一道又一道剑幕。 “铮!铮!铮!” 嗡鸣声不绝于耳,转瞬间,两人便交手近百招,屠万古《燎原戟法》里的血战八方使出,攻势越发迅疾,四面八方,戟影重重,一杆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仿若游龙一般,挥洒自如,不但把旁人看得眼花缭乱,黑衣蒙面人亦是暗暗吃惊。 漫天的戟影让他生出无力回天之感。 “铮!铮!铮!” 黑衣蒙面人感觉手腕有些发麻,有种拿捏不住手中这三尺青锋之感。 “嗡!” 终于,他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长剑,被屠万古一击将手中的长剑击飞出去。 浑身罡气激荡,空门大开,此刻的他缺的便是时间。 屠万古又怎会给他喘息之机,手中方天画戟划过一个玄妙的弧线,再黑衣蒙面人惊恐的目光中,划过他的咽喉。 一阵天旋地转,他看见了一个无头尸体直挺挺的站着,鲜血缓缓流淌,这!怎生会如此熟悉,好像便是自己的身子。 紧接着,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骨碌碌,大好的头颅掉落在地,翻滚着,面上蒙面的黑巾已经掉了下来,露出一脸惊恐,不可置信的面容,沾染这污血和灰尘。 此时!诸葛春秋已经带着李梦欣进入了城楼之中,在一群官军的环绕下,他轻轻的将背负着的李梦欣放了下来。 “夫君!都是欣儿连累了你!” 李梦欣苍白的俏脸上早已经梨花带雨,仰起头,轻轻的擦拭着诸葛春秋嘴角的血痕,杏目中满是疼惜。(。) 第两百零二章 屠万古的绝杀 “傻瓜!哪有的事!” 诸葛春秋微微一笑,用手拭去李梦欣眼角的泪水,安慰道。 “欣儿!伤势如何?” 诸葛春秋一脸关切的看着李梦欣。 “好些了!不碍事,一会等屠大哥回来我再去疗伤,扶我上去看看吧!” 李梦欣低着头,苍白的俏脸微微泛红。 “这!哎…好吧!” 诸葛春秋小心翼翼的扶着李梦欣的身子上了城楼,旁边屠万古带来的近卫一脸严肃的护卫在一旁,他们可是跟随屠万古从南唐皇庭出来的,自然知晓此次前来边境是为何,此刻岂敢有半分疏忽。 待得他们登上城楼之时,屠万古和黑衣蒙面人的打斗接近尾声,此刻方才还嚣张无比的黑衣蒙面人已经被屠万古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铮!”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戟剑交击声,黑衣蒙面人手中的三尺青锋被屠万古一戟击飞。 紧接着,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划过一个玄妙的圆弧之后,趁着他空门大开,一时间毫无还手之力,斩下了他的头颅,喷洒出漫天血雾。 诸葛春秋看到这一幕,忙伸出手捂住李梦欣的双眼,不让她看着这血腥一幕。 “夫君!没事的,江湖儿女行走江湖,若是连这点阵仗都接受不了,还是早些归隐吧!” 李梦欣轻轻拨开诸葛春秋遮住双眼的手,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可越发苍白的俏脸,表明着她并没有说的这么轻松。 “诸葛兄!你没事吧?” 归来的屠万古看见城楼上相拥而立的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道。 “欣儿担心屠兄安危,我们便上来看看!” 诸葛春秋微微一笑,开口道。 “多谢弟妹关心!弟妹的伤势不要紧吧?” 屠万古对着李梦欣一拱手,开口道。 “无事!疗养一翻便好了!” 李梦欣摇摇头,轻声道,却是难掩自身的虚弱。 “欣儿!现在可以安心疗伤了吧?” 诸葛春秋一脸关切的看着李梦欣。 “恩!” 李梦欣轻声点头应和着。 “弟妹!便在这城门楼的亭台上吧!此处有重兵把守,四处空旷,有突发状况也可提前应付!” 屠万古一回头,指着城门楼上的亭台道。 “也好!” 诸葛春秋顺着屠万古手所指之处看去,点头赞成道。 “屠兄!可否有名贵药材?” 诸葛春秋突然想起李梦欣只得使用药材的药力疗伤,而不能使用调制好的丹药,遂开口道。 “药材?对了,有!这是这里的守将送给我的!” 屠万古一脸疑惑的看着诸葛春秋,不知他为何如此问,莫非没有疗伤丹药,旋即还是从怀里掏出初来此处之时此处的守城将领孝敬的一只千年雪参。 “谢屠大哥!” 诸葛春秋本是随口一问,未曾想到竟然会真有如此名贵的药材。 “客气作甚,反正于我无用,本想带回皇宫给主公那些个后辈用的,既然你需要,拿去便是!反正这玩意皇庭不缺!” 屠万古一脸不以为然道。 “欣儿!给!会对你有所帮助!” 诸葛春秋转身将雪参递给李梦欣。 “谢谢屠大哥!” 李梦欣接过雪参,对着屠万古微微一行礼之后便盘膝坐好,两手将雪参置于丹田处,开始闭目调息起来。 “果然不愧为神农氏传下来的《百草决》,可惜!当年唐末一役百花谷却是断了这份传承,只留着些粗浅的功夫!” 看着李梦欣闭目调息,屠万古忍不住感慨道。 “屠兄对这门功法好像甚是了解?” 诸葛春秋一脸疑惑的看着屠万古。 “这在四教之间也不算甚秘密,既然你问了,我便好好跟你解释一翻。” 屠万古闻言,微微一笑,开口道。 “道教下属五大江湖势力,分别为金木水火土五宫,这是其主要的构成!而弟妹所习练的《青莲道典》便是百花谷至宝,里面便包含着《百草决》这门相传为神农氏所创的修炼法门。” 屠万古一脸淡然的看向远方,哪里,被他斩杀之人的尸首徒自留在原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诸葛春秋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欣儿修炼的绝技是道教百花谷一脉。 “对了!我曾听欣儿说过,我所服用的百花酿便是百花谷百花仙子所赠!” 诸葛春秋忽然想起当初自己稳定心神所服用的百花酿。 “百花谷,百花仙子?想必便是了吧!自从当年百花仙子任梒杺的离开,到唐末一役这么多年了,百花谷一直封谷避世,想不到又有传人现世,也不知道教那边是何反应!” 屠万古苦涩一笑,不经意间道出一个道教秘闻。 “百花仙子任梒杺?” 诸葛春秋感觉头都大了,这百花谷有几个百花仙子! “百花谷历任谷主便是百花仙子,也就是说,只要对外宣称为百花仙子之人,便是百花谷的掌权人!” 屠万古哪里会不知诸葛春秋的想法,犹豫片刻过后,缓缓开口道。 “噢!原来如此!那欣儿她修习了百花谷镇谷绝学,岂不是?” 诸葛春秋忽然想到李梦欣眼下所习练的不正是百花谷镇谷秘典《青莲道典》么?修炼的功法更是其中的顶级绝技《百草决》。 “这我便是不知了,当年唐末一役,当时的百花仙子便曾云,它日门下之人找得完全的《青莲道典》便可直接接任百花谷百花仙子一位,带领百花谷重返道教。也就是说,弟妹很可能为下任百花仙子!” 屠万古闻言眉头紧锁,片刻之后若有所思道。 “什么?成为百花谷百花仙子?” 诸葛春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屠万古。怎么也想不到突然间会出现如此变故。 “是的!当初任梒杺一怒之下率领百花谷退出道教,后来不知为何,《青莲道典》没能传承下来,这也是百花谷逐渐没落的根由所在。” 屠万古一声长叹,缓缓道。显然对于百花谷的没落甚为惋惜。 “道教呢?如此重要的秘典竟不曾备份么?” 诸葛春秋看了一眼正在静静运功疗伤的李梦欣,奇道。按理说如此重要的典礼,若是身为总部的道教都不曾掌握确实不该了。(。) 第二百零三章 李梦欣的机遇 “这…并非道教未曾掌握,这类绝学非同一般,原本都是被道教封存于道藏之中,而开启道藏需要道尊和金木水火土五行道宗出手,而当时的道尊不知所踪,开始道藏最为重要的道令却是在道尊身上,故而…” 诸葛春秋问的问题让屠万古有些为难,不过想到李梦欣将来可能获得的身份,况且这也算不得太大的秘密,便还是开口解释道。 “哎…” 诸葛春秋一声长叹,旋即看着打坐疗伤的李梦欣,便不再言语。 蓦然!李梦欣周身幽绿色的光芒闪烁,表情略微痛苦,两手中心丹田之处的那枚雪参瞬间化为飞灰。 同时,李梦欣的一双芊芊玉手开始缔结着复杂的手印。 “不好!弟妹竟是在这关键时刻突破了,看她这状况可能是后继无力,这可怎么办,定然是那雪参,生长于雪山之巅,水生木,激发了弟妹体内的百草罡气,治疗伤势的同时,进一步激发了她的潜能,福祸相依,可眼下又上哪去再找一枚雪参或是修炼有道门神功的高手!” 屠万古面色一变,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手递出的雪参会有如此效果。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吧! “道门神功便可以么?” 诸葛春秋闻言当即喜形于色道,据母亲所言,自己修行的《流云剑典》不正是道门绝学么? “诸葛兄你会?不过并非所有的道门神功都行,唯有百花谷和流云谷的镇谷神功方可!” 屠万古一脸惊讶的看着诸葛春秋,想不到他竟然是身负道门绝学,自己竟然还不曾发现。 “只能这两谷的镇谷绝学么?” 诸葛春秋闻言不免有些失望,想不到还有这一方要求。 “据我所知,确实如此!也是,怎会出现如此巧合之事,纵使道门内部,除却提前相邀,都难以出现如此巧合之事!” 屠万古面上闪过一抹苦笑,他当真替李梦欣惋惜,真不知错过了这次,何时才能再次得见突破的契机! “这可怎么办!当初母亲也只告诉我《流云剑典》为道门绝技,却并未告知为具体出处!” 诸葛春秋此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什么?《流云剑典》!诸葛兄你竟然身负《流云剑典》!” 屠万古一脸惊讶的看着诸葛春秋,万万想不到他竟然身负流云谷镇谷绝学,刚才还说即使是道教之内都难,想不到眼前这对竟然便是。 “是啊!我身负《流云剑典》,除却少数几人,应再无人知晓,母亲也让我不可声张,尽量别暴露了身负《流云剑典》一事!” 诸葛春秋苦涩一笑,看向李梦欣的目光中满是怜惜。 “莫非这《流云剑典》便是…” 不等屠万古答话,诸葛春秋反应过来,蓦然开口道。 “不错!《流云剑典》便是流云谷镇谷绝学。” 屠万古点点头压下心中的震惊,开口道。 诸葛春秋闻言,当即盘膝坐下,凌空向李梦欣传功。 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罡气接近李梦欣,哪知刚刚接触到她的身子,便一股吸力传来,李梦欣本已岌岌可危,忽弱忽强的气息在吸收了诸葛春秋的罡气之后,急剧的攀升着。 此时!在屠万古看来,诸葛春秋所运转的罡气刚刚触动到李梦欣走身。李梦欣身上登时闪烁着浓烈的绿芒,气息也在逐渐的增强。 看到这一幕的屠万古不由心下暗自诽腹,这也太神奇了吧,无怪乎道教高手众多,难不成突破之时可以借助五行的想生特性帮助其突破啊。 想想自己门中辅助突破的方式,屠万古不由得苦笑连连,这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蓦然,李梦欣快速打出的心诀豁然凝固,周身爆发出一股绝强的气势,将正辅助其疗伤的诸葛春秋和在那感叹不已的屠万古震飞出去。 正运功的诸葛春秋怎会料到会有如此一出,登时被震飞出去,人还在半空中,紧接着罡气的反噬让她当即一口热血喷洒而出,化为一片血雾。 最无奈的莫过于屠万古,他本能的运功反抗,反正过来弟妹李梦欣正巧突破,已经运转护身的罡气被他强制收回,真气激荡之下,倒也是受了些许反噬,好在并无大碍,歇息片刻即好。 “嗡!嗡!嗡!” 李梦欣身旁蓦然出现一柄长剑。 这是一柄通体碧绿,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剑锋极薄,上面还有细腻的齿纹,剑柄处为似树根,又似藤蔓郁结而成,表面质地光滑,沟沟壑壑似为天然而形成,却又极为合手,棕色的剑柄,透着一股厚重之感。 配以晶莹剔透,碧玉般的剑身,这哪是一柄杀人利器,简直就是一个工艺品。 这,正是李梦欣当初凝聚而成的道剑花楹。 “嘶!” 屠万古倒吸一口凉气,好一柄杀人利器,如此巧夺千宫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屠兄!你没事吧!欣儿她如何了?” 诸葛春秋捂着胸口,缓缓的来到屠万古身前, “无事!恭喜春秋兄,弟妹竟然突破成功了!” 屠万古对着诸葛春秋一拱手,开口道。 “是么?突破了就好!我总算是成功了!若是这次突破失败。欣儿可是会伤心的。” 诸葛春秋微微一笑,一脸幸福的看着突破完毕正在稳定境界的李梦欣道。 “诸葛兄!你的伤势没事吧!方才你可是被突然打断了运功的状态!” 屠万古一脸担忧的看着诸葛春秋。 “没事!” 诸葛春秋拭去嘴角的血迹,一脸不以为然道。 “哎!” 屠万古一声长叹,摇摇头,不再言语,他知晓此刻不论说什么诸葛春秋都听不进,索性也便不说。 一会儿稳定了境界的李梦欣自然会有应对之法,相信对于身负《百草决》的神农氏传人来说,些许震伤,当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 李梦欣强横的气息渐渐的稳定下来,没有方才突破的暴虐。 看着李梦欣逐渐平复下来的气息,诸葛春秋总算是放下心来,一直静绷着的神经这么一放松,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第二百零四章 水能生木,木多水缩 “春秋兄!” 屠万古背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个够呛。 “夫君!” 恰好这时,李梦欣稳定完突然的境界,睁开双目,诸葛春秋的忽然昏厥,让她慌了手脚,身子直接腾空而起,一步踏出,便出现在他身旁,而屠万古亦是被她激动之余,外泄的气势逼得后退数步,看向李梦欣的目光满是惊骇。 这才一会儿功夫,李梦欣的实力竟然是不下于他,诸葛兄曾说过,当初李梦欣和他相识之时,还不到先天,那时的自己便早已是先天之境。 先天道体当真恐怖,只要获得适合自己体质的功法,修炼进度可谓是一日千里,事半功倍。 师傅曾说自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人物,眼下跟诸葛兄和他的妻子比起来,简直就是榆木疙瘩。 “夫君!你可不要有事啊!” 李梦欣一脸悲戚的看着诸葛春秋,突破带来的喜悦全然消失,剩下的,唯有惊慌,恐惧。 “弟妹!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医者么?看看不就便知了?” 正所谓关心则乱,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屠万古此刻可是比李梦欣清楚多了。 “对!对!对!我是医者,春秋!你坚持住!” 李梦欣闻言反应过来,一号诸葛春秋脉搏,心下已经知晓了诸葛春秋的情况并不算糟,不过是方才精神高度紧张,加之受了些震荡,和罡气的轻微反噬,问题说严重不算严重,却也算不得轻。 不假思索,李梦欣赶紧将诸葛春秋扶正,旋即自己盘膝坐下,便准备为诸葛春秋疗伤。 却是不料李梦欣乙木罡气一进入诸葛春秋体内便是疯狂壮大,反观诸葛春秋气息迅速微弱下来,若是不知晓事情原委之人碰见这一幕,定会想到李梦欣所修炼功法为域外邪功,正在吸人功力。 “不!” 李梦欣一声惊呼,满脸惊恐的看着诸葛春秋,屠万古此刻亦是感觉事情不对,方天画戟戟杆一挑,就将两人分离开来。 “夫君!” 李梦欣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诸葛春秋,神情悲戚,她不知道为何好好的,竟会出现这种状况。 “噗!” 诸葛春秋喷出一口污血清醒了过来,看着一脸悲痛的李梦欣笑了笑。 “夫君!对不起!对不起!欣儿不知为何会这样,对不起!” 李梦欣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看着躺在屠万古怀里的诸葛春秋,神情悲戚。 “欣儿!你没事了,那便好了!” 诸葛春秋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 “夫君,欣儿该怎么办?怎么办?为何不能给你疗伤!” 李梦欣神情极为痛苦的看着诸葛春秋,她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如此状况,不是说这是传自神农氏的绝技么?为何会出现如此状况,她百思不得其解。 “春秋兄!我这里有疗伤丹药,要不你先服下吧!” 屠万古眉头微皱,旋即苦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便要倒出一粒丹药。 “不用了!屠大哥,我这里有专门为夫君调制的疗伤药!” 屠万古的话将李梦欣惊醒,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丸药便要递给诸葛春秋,手伸了出去却蓦然收回,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 她的这一举动让屠万古和诸葛春秋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弄不明白这是何意。 “屠大哥!还是你来吧!我怕…” 显然方才之事直到此刻还让李梦欣心有余悸,一脸后怕的将手中的瓷瓶连同丸药递到了屠万古面前。 “这!好吧!” 屠万古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李梦欣如此是为何意,张了张嘴,还是接过了李梦欣递过来装有丸药的瓷瓶和已经倒出的那粒丸药。 “春秋兄!你先服下吧!我知道你有太多的疑惑,可眼下不是解释的时候,你还是先疗伤,此事等你伤好了,我再慢慢道来。” 看着一脸疑惑的诸葛春秋,屠万古微微一笑,解释道。 “行!” 诸葛春秋一把拿过屠万古手里的丸药,放进口中,便成五心朝元的姿势,打坐疗伤起来。 “屠大哥!你想到了原因,是么?” 看着诸葛春秋服下丸药进入调息的状态,李梦欣目光灼灼的看着屠万古道。 “是的!我想,我应该知道了到底所为何故!” 屠万古似乎知晓李梦欣会如此一问,抬起头,看了一眼城楼上来回巡逻的兵士,和一直守护在不远处的近卫,旋即望向远方,缓缓道。 “何故!” 李梦欣一脸认真的看着屠万古,若是不能弄清楚这个原因,自己怕是很难再为夫君疗伤了。 “道门绝技讲究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曾经听闻一位道门的前辈说过,道门之中!由于相生相克之故,一些门派弟子之间相互配合有巧夺天工之神妙,实力暴增!然!天地万物有阴必有阳,有利必有弊!这都是相对的!” 屠万古思虑片刻,缓缓开口道。 “你是说!我和夫君…” 李梦欣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这样一来是否说自己再也不能和夫君在一起了! “你所练《百草决》在道门功法之中,属木!而春秋兄所习练的功法为水!然,水能生木,木多水缩;强水得木,方泄其势。弟妹先前功力于诸葛兄相若,也便无妨,可你突破后,功力精纯度远超他。也便造成了这个结局!” 屠万古说到此处,一脸无奈的看着李梦欣,这也许便是道门神功最大的弊端,同时亦可以说是最大的优势。 五行相生相克,利用得好利大于弊,夺天地之造化!利用得不好,未伤人,先伤己! “我该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李梦欣双目微微失神,想不到竟是会出现如此状况。自己本以为突破之后便不会成为夫君的累赘,却不想,成为了伤夫君的那个人。 “这!我便不知了。我并非道门中人,即便是方才所说,亦是当初从一位道门前辈口中得闻而来!” 屠万古摇摇头,一脸苦涩的看这李梦欣,关于一定问题,纵使有心帮助却亦是有心无力。(。) 第二百零五 章强水得木, 方泄其势. “欣儿谢谢屠大哥指点,看来平日里欣然只知修炼,疏忽了对于道门基础典籍的研究!” 谁说没能从屠万古口中得知事情解决的方法,可屠万古的一席话,却是让李梦欣有了解决问题的方向! “弟妹见外了!没能帮到你和诸葛兄倒是让我惭愧了!” 屠万古苦涩一笑,看向李梦欣道,对于自己不曾知晓解决之法无奈之余,也颇为懊恼。若是当初自己向那位前辈询问一翻,那该多好。 “没事的,屠大哥!知晓了事情的根由所在,欣儿定能找到解决之法!只是苦了夫君了!” 李梦欣一脸自信的看着屠万古,可是当提及诸葛春秋之后,神情低落下来。 “时也运也!弟妹这次能突破是自己的气运,诸葛兄虽短期内不能接受弟妹助其疗伤,可!弟妹的实力更强了,遇到今日这个状况便也不会有如此后果了!” 屠万古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对于她能有如此自信很是欣慰,同时不忘开解道。 “屠大哥!欣儿知晓了!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梦欣看了一眼气息稳定下来的诸葛春秋一脸愉悦道。 好在丸药对于诸葛春秋有所作用,要不然李梦欣可真是束手无策了。 “哎呀!我的剑!” 李梦欣蓦然面色一变,看向远方,急切道。 “什么?” 屠万古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梦欣,不知道她这话是何意思。 “完蛋了!我真笨!笨死了!母亲送我的佩剑竟然被我弄丢了!” 李梦欣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若不是诸葛春秋还在打坐疗伤,怕是直接跃下城楼,返回去寻找了。 “剑?很重要么?如若不然以诸葛兄的关系,你大可去南唐库藏中寻上一柄神兵,或是我帮你向宗门弄上一柄也不是难事。” 屠万古不知李梦欣为何突然面色大变,看着她豆大的泪珠滑轮,不时盯着诸葛春秋和来时的方向望去,开口道。 “不行的!那是母亲亲手送我的,是夫君的父亲用生命锻造的,和夫君手中的无痕剑是为一套佩剑,名唤秋水无痕!” 李梦欣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纵然急切万分,可担心诸葛春秋的她却是不敢离开前去寻找。 “原来如此!” 屠万古此刻亦是苦笑不已,若是让她孤身回去寻找,莫说其它,自己便放不下这个心。 “不若我先派些人前去寻找,等诸葛兄疗伤完毕我们再起身前往?” 屠万古犹豫片刻开口道,这是他放下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 “不行!此处处于南唐和吴越交界,若是贸然让南唐官军前往,说不得打破眼下两国的宁静,届时!若是刀兵再起欣儿可就是罪人了!” 屠万古话一说完,李梦欣当即反对道。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给夫君和他的结拜大哥带来麻烦,更何况!此举可能会让南唐陷入战火之中。 李梦欣的话让屠万古一惊,自己却是忘了这一茬,若是官军出动,却是影响太大,后果严重。 “弟妹!不若这样吧!你便在此守候,我一人前往寻找。此处有守城官军,又有你这个高手在,定然可保万无一失。” 屠万古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梦欣,显然!他可不想让李梦欣独自一人前去犯险,再则!李梦欣江湖经验浅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了就不好交代了。 “不行!屠大哥,这是欣儿的疏忽问了让屠大哥犯险!” 李梦欣一脸倔强的看着屠万古,对于屠万古以身犯险前去为他找回丢失的佩剑很不赞同。 “弟妹多虑了,且不说能伤我之人眼下这里有没有,即便是有,我屠万古想要逃跑,还未见过谁能拦住。” 屠万古一脸傲然的看着李梦欣,显然对于她小看自己可是颇为不满。 “可…” 李梦欣一脸纠结的看着屠万古,还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说为好! “弟妹你就放心吧!定不辱使命!” 屠万古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梦欣。 “那!屠大哥当心!若是找不着便算了!” 李梦欣一脸感激的看着屠万古道。 “哈哈!我去也!真希望能碰到两个小毛贼让我过过手瘾!” 屠万古一声大笑,直接由城楼上跃下,一步踏出,便是十数丈距离,几个呼吸之后,便消失在李梦欣眼前。 看着仍在闭目调息,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的诸葛春秋,李梦欣不由会心一笑,自己调制的疗伤药总算是起到了作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屠万古一路飞掠,这些天为了等候李梦欣和诸葛春秋归来,他可是一刻都不敢离开,想要前去接应吧,又怕错过了,只能苦苦的在那城楼上等候。 不多时,屠万古便来到距离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遇袭不远处,却是突然顿住了身形。 前方有人?屠万古眉头紧皱,放缓了呼吸,手中方天画戟握得更紧了。 “哎!这噬魂小队伤亡殆尽,却是不见弑杀大人,会不会被人活捉了!” 其中一人四下张望了一翻开口道。 “嘘!你不要命了!弑杀大人功夫高强,轻功更是超绝,怎会被人活捉,即使不敌,逃跑还是做得到的!看见没!这柄剑滴血不沾,锋利无比,想必是了不得的神兵,想必对方仓促离开,来不及带走!想必是被弑杀大人追杀!” 另外一人闻言大惊失色,旋即拿起插在一个尸体上的秋水剑,挥舞一翻开口道。 “好剑!当真是好剑!兄弟,你赚了!” 其他人一脸羡慕的看着那名发现秋水剑之人。 “你们可别乱说!没见这柄剑插在噬魂队长身上么?连噬魂队长都能击杀的人物,他所用的冰刃,想必弑杀大人……” 那人面色一变,这位弑杀大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即使将他们斩杀,上面也不会有人说个不字,这以前可是有先例的。 众人面色皆变,四下张望一翻这才放下心来,气氛也略微有些沉闷起来,没有人敢再开口,生怕触碰了禁忌,招来杀生之祸。他们却不知晓,正是他们无意间的话语,为他们招来了死神。(。) 第二百零七章 御赐美酒为马尿 “说得好!俗话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至于你们说的那个弑杀的大人想必便是方才手痒随便杀了的那个狂徒,都自尽吧!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 那些人清理完现场便准备退去,却被突如其来之人下了一跳,屠万古的话让他们面色发白,连弑杀死了,他们这些人该如何脱身。 “朋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故咄咄逼人?” 手执秋水长剑之人略一犹豫,开口道。如若可能,他也不愿服软,可眼前的人,给他的危机之感,比面对弑杀大人更甚。 “逼人!阁下怕是有说错了吧!” 屠万古摇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人。 “朋友!有话直说,如此拐弯抹角岂非江湖儿女所为!” 手执秋水剑之人见屠万古并不是一出现便动手,以为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遂放低身份,开口道。 “说出你们幕后之人,留下秋水长剑,你们便可以滚了!” 屠万古一脸笑容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好似看见老朋友一般。 “朋友!东西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说!” 屠万古的话让那名手持秋水长剑的人面色难看起来,却不得不按耐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 “不配合咯!” 屠万古并未理会对方,面色冷了下来,刚才不过是玩心大起,逗一下对方,眼下多说无益,毕竟弟妹可还是等着呢,虽说哪里是南唐城楼,防卫甚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朋友!如此咄咄逼人到底所为何意?” 说实话,手持秋水长剑之人此刻心中纠结万分,若是有选择,他当真不想与眼前之人为敌。 “杀人!” 屠万古蓦然动了,手中方天画戟划过一个玄妙的弧度直指那人咽喉要害。 那人未想到屠万古说动手便动手,只来得急用手中秋水剑格挡一下,便被他一戟挑飞,下一个呼吸,这大好的头颅便被屠万古斩下。他身形并未停顿,直接冲入这一群人之中。 手中方天画戟恍若游龙,每一次动作,便有一人被击杀,堪称是狼入羊群,不曾有人能抵挡他片刻。 不一会,这群人便被屠万古斩杀殆尽。 轻轻的从地上拿起秋水剑,手一抖,挽了个剑花,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果然是好剑!” 屠万古忍不住感叹道,长剑归鞘,他便转身离开,不做任何停留。 远远的,就见城楼上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相依而立,静静的看着远方。 屠万古的归来,让诸葛春秋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李梦欣亦是适时的揽着诸葛春秋的腰身腾空而起,跃下城楼,诸葛春秋此刻方才稳定住伤势,不宜运功,她又怎会不知诸葛春秋的想法。 “屠兄!没事吧!” 一落地,诸葛春秋便上前两步,一脸激动的看着屠万古。 “喏!弟妹完璧归赵!我会有事?谁能伤我!” 屠万古将左手的秋水剑递给李梦欣之后,挽了一个花枪,一脸傲然。 “噢!明白了,想必屠兄是憋得慌,找人练手去了!” 诸葛春秋一副我了解你的神情看着屠万古。 “别提了!还练手呐!那几个跳梁小丑三下两下就全倒下了,还算去得及时,没有误了弟妹的事!” 屠万古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对于方才被他斩于戟下之人,他都觉得难以启齿。 “屠兄还真遇到这次偷袭之人的同党?可否问出点什么?” 诸葛春秋没有想到屠万古还真遇到了偷袭自己和欣儿的同党,旋即开口问道。 “若是问出点什么就好咯,对方不肯说,我又怕你们这里出事,也便随手屠了!” 屠万古一脸郁郁,好在此次出去主要是为了弟妹这柄秋水剑,也便释然。 “噢!那便无事了,想必对方此事若是败露的后果吧!” 诸葛春秋点点头,他还真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走吧!回去吧!想必主公都等急了吧!” 屠万古微微一笑开口道,既然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都全无大碍,那便离开此处,这几天在这里他都呆腻了。 “也好!离开吧!” 诸葛春秋面色平淡道。 “三弟!弟妹!你们总算回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 屠万古带着诸葛春秋三人还未进扬州城,李煜便穿着一身便装迎了上来。 “属下……” 屠万古刚要行礼,便被李煜一挥手拦住了。 “你们还闲我不够烦恼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李煜一脸责怪的赶着屠万古等人。 “是啊!这几天可让大哥担心死了,连屠统领都让他赶去了边境!” 剑倾城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主公啊!那边境苦啊!又没人练手,整天就守在城楼上,你可要赏我一瓶百花酿!” 剑倾城话一说完,屠万古当即一脸可怜兮兮的诉苦道。 “你还好意思给我提酒!上次你拿我宫廷的窖藏收买属下,你到好!直接指挥他们搬空了朕的酒窖!” 屠万古一提起百花酿,李煜可谓是火冒三丈,虽说自从喝了百花酿,王宫之中那些美酒便如同马尿一般,难以入口。 “这不是陛下您赏赐的,我就赏给了下属,当初您又没说多少,我便寻思着,少了不够喝…” 屠万古讪讪笑道,却被李煜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 “你就给我搬空了!还到处宣扬,弄得朝里的那些个老将军什么的天天往皇宫跑,朕还哪有酒赐下去!” 李煜黑着一张脸,这小子忒不上道了,皇宫里的窖藏也就算了,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百花酿的主意也打!这可是三弟离开前自己好不容易蹭来的。 “这!陛下!此事乃是副统领他们所为,与在下无关,敢问陛下,喝了百花酿您还喝得下其它酒么?那些跟马尿差不多的玩意,又怎会让属下去炫耀!” 屠万古一本正经的看着李煜解释道,殊不知这更是火上浇油,把南唐窖藏美酒比作马尿,也只有屠万古说得出口,虽然在李煜看来,自从喝过百花酿之后,原来珍爱的美酒比起百花酿确实如此。(。) 第二百零七章 半夏紫苏 “屠万古!好!很好!从今天起,你连马尿都没喝的!” 屠万古的口不择言让李煜脸都黑了,既然是马尿你还喝它干嘛? “不是!这个……陛下,您要是赏我百花酿我保证不喝!” 自从喝了百花酿之后,钟爱烈酒的屠万古便不再以烈为衡量美酒好坏的标准了。 “噢!赏你百花酿?什么时候我南唐重现先唐盛世我便赏你百花酿!” 李煜眉头一扬,一脸笑意的看着屠万古,那天赋异禀的双瞳,看得屠万古心里发毛。 “大哥怕是要失望了,这百花酿眼下我手里还真是没了!” 诸葛春秋一脸歉意的看着李煜和屠万古。 “三弟哪里话,上次你送给我的百花酿可够我喝上好几年,不过这家伙可光打我这百花酿的主意。不得不防!” 李煜笑了笑,一脸古怪的看向诸葛春秋道。 “大哥!他要给他便是,没了我让人给你送!” 诸葛春秋恍然一笑,开口道。 “三弟!弟妹!走!和我回皇宫住上几天再回去吧!我们兄弟好久不见了。” 李煜一脸热情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道。 “这…” 诸葛春秋有些犹豫,在他看来,此刻应该早点返回风雪银城,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也好!欣儿在此感谢大哥!” 此时,李梦欣竟然开口答应了李煜的邀请。 “欣儿!” 诸葛春秋忍不住开口道,他不知道李梦欣为何答应了李煜的邀请,此刻应该快些返回风雪银城才是。 “夫君!你的伤还没好我们便打扰大哥几日,你也好调理好身子!都是欣儿没用,不能为你疗伤。” 李梦欣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对于不能出手直接为诸葛春秋疗伤她一直耿耿于怀。 “欣儿!你再这样我便要生气了!” 诸葛春秋一脸责备的看着李梦欣。 “三弟!弟妹也是为你好!你怎能这样!” .李煜一脸不悦的看向诸葛春秋道。 “大哥!我怕我们会连累你!” 诸葛春秋一脸怅然若失的看着李煜道。 “三弟!你这是说哪里话,当初我南唐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你都不曾怕被连累,如今大哥又怎会怕!我南唐还会惧怕江湖实力的报复么?” 李煜一脸愠怒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大哥!是我糊涂了!走!好久没有吃到南唐的美食了,大哥今日我们可要不醉不归!” 诸葛春秋闻言醒悟过来,是啊,区区江湖势力,又怎能撼动得了南唐的江山。 此刻的他们却是忘却了当年周世宗柴荣是为幻杀创始人夜未央若杀。在场人之中,除了屠万古,更没有人知晓,昔年的中原各国皇庭被闯就是中原最顶级的江湖势力的手笔。 当然,这一切屠万古是不可能说出去,当年参与的势力更不会说。 之后的几天,是诸葛春秋最惬意最幸福的日子,每天和李梦欣一起漫步于扬州城的大街小巷,与大哥钟隐促膝长谈,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自在。 在李梦欣精心调制的伤药作用下,诸葛春秋的伤势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一日,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携手来到了李煜的御书房,准备告知离开的事。 “三弟!弟妹!这两日玩得可好,可惜政务繁忙,怠慢了你们。” 正翻阅奏折的李煜,抬起头看到诸葛春秋和李梦欣联袂前来,伸了个懒腰,微微一笑,开口道。 “大哥!你又严重了!我们待得很好!不过!今日前来是想告诉大哥,不日我们便要离开了!”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李煜,开口道。 “这么快?不多玩些时日么?” 李煜站起身来,一脸不舍的看着诸葛春秋道,这一分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了。 “恩!有些事躲不过!必须要去面对,也有些事,要跟母亲她们谈论一下!” 诸葛春秋点点头,一脸无奈,若非必要,他又何曾向这么快便离开。 “哎!也好!明日我便让屠统领亲自送你们一程,有他相送,我也就放心了。” 李煜揉揉太阳穴,开口道。 “大哥!这怎么行,屠统领可是保护你人身安全的大内近卫统领,如何能离开!” 诸葛春秋闻言,当即当即反对道。 “是啊!大哥!现在我突破的境界也已经稳固了,再碰到上次那人我便可轻松取胜,就不劳烦屠统领了!” 还未等李煜答话,李梦欣便开口劝解道。 “不行!眼下中原大地兵荒马乱的,你们的身份必然受到别有用心之人算计,来重新搅起中原武林的动荡,我决计不允许你们二人单独离开!” 李煜一脸郑重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道。 “大哥……” “启禀陛下,皇庭外有一名自称是醉月亭之人递上拜帖。” 正当诸葛春秋还要反驳之时,门外的侍卫递进来一张拜帖道。 “醉月亭!”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一惊,玩玩想不到会有醉月亭中人前来拜会大哥,莫不是… 两人想到此处,对望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李煜接过拜帖打开一看,一脸苦涩的递给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有醉月亭的高手亲自出马,自然是不用他在担心了。 “有请!” 李煜一脸笑意的将拜帖递到诸葛春秋面前。 诸葛春秋接过拜帖,一看拜会之人时的名字,便和李梦欣对望一眼,目光中满是感动,想不到半夏师姐为了他们,又再入江湖。 “嘎吱”一声门开了,走进来那个白衣飘飘的女子,不是半夏紫苏又是谁。 “半夏师姐!” 当半夏紫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的时候,他们竟有些拘谨。 “草民半夏紫苏见过陛下!” 半夏紫苏对着李煜微微一笑。 “见过半夏师姐!”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齐齐行礼道。 “总算是找到你们了,亭主担心你们二人会有危险便派我前来接应!” 看见诸葛春秋和不自然的看着自己,半夏紫苏开口解释道。 “半夏师姐辛苦了!” 诸葛春秋一脸激动的开口道。 “哪里有辛苦,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半夏紫苏摇摇头,一脸笑意。(。) 第二百零八章 冬青的计谋 “咦!欣儿师妹!你又突破了?” 半夏紫苏突然一脸惊喜的看着李梦欣,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些时日不见,李梦欣竟是突破到如此境界。 “恩!前两天才突破的!” 李梦欣点点头,一脸羞涩。 “师妹这资质,比之亭主师姐亦是不差多少!” 半夏紫苏一脸感慨的看着李梦欣,同时心里也很是高兴。 “师姐!怎么拿我跟亭主师姐比起来了,她可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呢!” 李梦欣俏脸羞得通红,万万想不到半夏紫苏竟然会拿她和醉月亭亭主相比较。 “好好好!不说了!若是早知晓你突破到如斯境界,师姐也便不用如此担心了。”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 “师姐!你又笑话欣儿了!” 李梦欣被半夏紫苏说得颇为不好意思。 “傻丫头,武道一途,武为辅,道为主,只有相辅相成才能跨入下一个境界。此刻的你已经踏入武之巅峰大门,眼下你所要做的就是巩固好现有的境界,达到巅峰,为将来的突破做准备!”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为他谅解道。 “武道?” 李煜低声呓语着,陷入了沉思。 李煜如此状况让半夏紫苏眼前一亮,心中不由为师弟这位大哥喝彩,当真是好悟性,可惜身在帝王家,如若不然,醉月亭的醉月帖说不得又要送出一张。 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己这位师弟身边之人个个皆非凡俗之辈。 “大哥竟然顿悟了!我要为他护法!” 诸葛春秋见到这一幕当即喜形于色,手中无痕剑蓦然出鞘,护在李煜身旁。 “欣儿,你带师姐出去走走吧!”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向李梦欣和半夏紫苏。 “恩!你当心!” 李梦欣闻言看了一眼李煜点头道。 “这里可是南唐皇庭,谁人敢来捣乱?”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吴越国余杭镇,诸葛无为神情凝重的看着下方的一众属下。 “你们认为眼下我们该如何应付?” 诸葛无为一脸认真的看着下方的诸位长老。 “启禀阁主!我们要不要直接对李家动手,以李家为筹码来威胁那两名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 上次那名王长老抬起头,若有所指道。 “你说呢?” 诸葛无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属下不知!不过属下以为,这却是眼下最好的方法!” 王长老低下了头,谁也不曾看见他的低垂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怨毒。 “最好的方法!好一个最好的方法!” 诸葛无为站起身来,面色冷冷的看着王长老。 “属下认为却是如此!” 王长老此刻沉浸在仇恨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诸葛无为念破的变化。 “滚!滚下去给我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思过阁半步!” 诸葛无为蓦然勃然大怒,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长老,为他的肤浅感到痛惜。 “冬青!十方势力那边联络得如何了!” 诸葛无为转过头,一脸淡然的看着一名青衫书生模样的中年。 “启禀阁主,十方势力方面答应若是我星辰阁出动高手打头,他们愿意配合!” 冬青一拱手,回答道。 “噢!他们此言是为何意?你说说看!” 也许是这个消息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此时的诸葛无为对于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惊讶。 “属下以为,他们此举是想要一个名分!” 冬青皱眉思索片刻缓缓道。 “名分?” 诸葛无为转过身,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冬青。 “师出有名!若是由我们星辰阁高手带领,即使将来醉月亭出手,他们亦可以说为星辰阁出头,甚至!若是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情况,我相信他们并不介意落井下石,将所有过错都推之于我星辰阁上。” 冬青抬起头,与诸葛无为坦然对视,凯凯而谈。 “噢!那你以为眼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诸葛无为此刻亦是来了兴致,他很期待冬青接下来的分析。 “动手!属下以为星辰阁此时要对风雪银城动手,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正巧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等人收到醉月帖的消息传出,风雪银城名声大噪,此刻我们动手是试探醉月亭态度的最好时机!” 冬青一脸决然的开口道,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一惊,此举不是摆明了与醉月亭对着干么? “最好时机?你确定?” 诸葛无为目光一凝,面色凝重的看着冬青。 “是的,此时我星辰阁挽回局面的最佳时期!若是错过了,让对方趁机壮大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冬青依旧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模样。 “此话怎讲?此举可是有和醉月亭针锋相对的嫌疑!” 诸葛无为此刻可是越来越看好冬青了,虽说功夫平平,可这谋略,智计,纵然是自己有时候亦是自愧不如。 很多时候,自己不方便开口之事,一个眼神一点暗示,他便给自己办得妥妥当当。 “不错!此事看似有与醉月亭针锋相对的嫌疑,我们要的也正是这个误会,这是其一。其二,此乃我星辰阁内部事宜,自然由我们星辰阁牵头才是最好不过。最重要的是,纵使醉月亭插手,我们亦站在道德的最高点,莫要忘了,醉月亭可是不得插手江湖中事,更何况是别人家事!” 冬青微微一笑,缓缓道来,最后在家事上特意加重了语气。 “妙!妙!妙!如此一来我们便把难题抛给了醉月亭,冬青!你真是我的智多星!” 诸葛无为此刻可谓是心情大好! “谢阁主赏识,能为阁主分忧,一直都是属下职责所在!” 冬青一脸恭敬的对着诸葛无为一行礼道。 “你们都下去吧!冬青!你留下来和我在好好探讨一番!” 诸葛无为一摆手,喝退了其他人等,他知晓此刻冬青有话要私下和他说。 “冬青啊!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见众人都离开,诸葛无为一脸笑意的看着冬青,让他坐下慢慢道来。(。) 第二百零九章 阳谋 “阁主!此事如果运作得好!届时醉月亭进退两难,有苦说不出,十大势力里出两个冲动之徒,嘿嘿…” 冬青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屠万古压低声音道。 “你是说…” 诸葛无为不得不承认要对眼前之人刮目相看,同时心中亦是警惕起来,他从冬青身上感觉到威胁。 “阁主大可放心,冬青此生追求的便是富贵荣华,可惜!时不待我,阁主给了我这个机会,冬青定然死死抓住,不敢逾越!” 似乎是看出了诸葛无为的想法,冬青当即单膝跪地,惊恐失色道。 “起来吧!怎么突然说出如此话语,你的忠心我诸葛无为岂会不知,如若不然怎会单独留下你!” 诸葛无为赶紧起身将冬青扶起,对于眼前之人,越发的满意起来,如此人才竟能让自己遇到,何愁大业不成。 “谢阁主!” 冬青一脸感激的看着诸葛无为。 “方才之事你有几成把握?” 诸葛无为一脸凝重的看着冬青,这一切他筹备了太久太久,由不得他不小心面对。 “阁主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冬青一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无为道。 “何为实话?又何为假话?” 诸葛无为眉头微皱,身为上位者,自然是不喜属下欺上瞒下的。 “实话就是,属下只有五成把握,假话便是,属下胸有成竹,万无一失!” 冬青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无为,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哈哈哈哈!好你个冬青,竟然试探起我来!实话,自然是实话,我诸葛无为可不是贪图虚名之辈!” 诸葛无为蓦然大笑起来,冬青此举直言不讳,但是让他对眼前之人又多一分放心。 “多谢阁主,如此属下也就放心了!” 冬青一拱手恭声道,心中亦是松了一口气,诸葛无为此人足智多谋,却又多疑,总算是暂时打消了他的疑虑,自从遇见他之后,便被一次次试探,自己一次次的在他给的生死抉择中,挑得一线生机,并越发夺得他的信任。 “你下去吧!向十方势力回话,按你的想法来!我看好你小子!同时准备将此事宣扬出去!我到要看看,此次醉月亭是插手还是作壁上观!” 诸葛无为此刻心情可谓是畅快无比,大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味。 “是!属下告退!” 冬青一拱手,躬身告退。留下诸葛无为一人独自悠闲地品着茶。 话说自从李煜顿悟之后,半夏紫苏索性也便在南唐皇庭小住上几日,白天的时候由师弟师妹带着四下游览一翻,晚上就在李煜的书房里,讲解一翻武道上的基础知识,和见解。 除却对师弟师妹的指导外,半夏紫苏也想看看,师弟师妹的这个大哥,天生目生双瞳之人到底能达到何种程度,况且这种武道基础知识亦并非门派绝密,透露给李煜也不算甚大事。 嘭!李煜书房的房门被屠万古猛然推开。 “屠统领!不知道有贵客在此么?如此成何体统!” 李煜当即站起身来,一脸怒容的看着屠万古。 “陛下!大事不好了,诸葛无为那老匹夫,共邀最近崛起的十大势力,共同讨伐星辰阁叛徒南宫羽筎!相信,这消息明天就会传遍整个江湖!”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什么?”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失声道。李煜也是一脸震惊,在场众人,唯有半夏紫苏一脸淡然。 “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半夏紫苏一声叹息,面色无奈。 “师姐!你这话是何意?” 诸葛春秋闻言,一脸奇怪的看着半夏紫苏,感觉她知道点什么。 “如果亭主所料不错的话,他诸葛无为便是要我醉月亭一个态度,此事不论我星辰阁插手,或是不插手,都在他诸葛无为的算计中,高!实在是高!” 半夏紫苏一脸郁郁,她竟然也有今天,虽说这一天早就预料到,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为何?” 诸葛春秋想不通半夏紫苏说的到底为何意。 “我想我明白了!诸葛无为此举是要逼迫醉月亭表态,首先!他声明此事乃是星辰阁内部事,是家事,其次!醉月亭刚刚重申不插手江湖之事,从未改变!甚至,在三弟等人获得醉月帖之机发难,其用心堪称险恶!” 李煜此刻已然是一脸怒容,对于诸葛无为看似大义凌然的举动感到极为的不齿。 “他就那么自信!” 诸葛春秋眉头紧皱,虽然这种局面是他不想见到的,可眼下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并非自信,而是赌我醉月亭敢不敢拿千年的信誉威望去拼!” 半夏紫苏微微一叹,苦笑道。 “况且!即便是醉月亭插手,也不好直接对其动手,毕竟此事说开来是星辰阁家事!若是醉月亭参与进来,中原武林将再无醉月亭这个无上圣地!” 半夏紫苏不等诸葛春秋开口,紧接着解释道。 “好大的手笔,果然还是他的一贯风格!” 屠万古此刻亦是懂了事情的严重性,本来他还仅仅是担忧风雪银城的安危,此刻!觉得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半夏师姐!我们即刻启程回去!” 诸葛春秋此刻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一脸焦急。 “师弟!你以为十大派集合好人员说出发便出发么?物资粮草理应先行,再则!既然醉月亭不方便出手,你们两人不是可以么,接下来我暗中相随,若是有了变数,我也可及时出手相助。” 半夏紫苏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她想尽可能的用接下来的时间磨炼他们,来应付将来可能出现的危机和变数。 “半夏师姐!我要回去!” 李梦欣咬咬牙,开口道。 “怎了欣儿!你是在担心父亲,母亲的安危么?” 半夏紫苏一脸担忧的看着李梦欣。 “我怕他们对父亲母亲动手!” 李梦欣面容上一抹担忧,这便是她此刻心中的想法。 “这!我想不会,他诸葛无为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住前。可不敢随意动手。”(。) 第二百一十一章 离别前的比试 “陛下!你就放心吧!这百花酿…” 屠万古当即表态,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李煜。 屠万古的样子让大家会心一笑,这份上下级关系。也算是有趣了。 “快走!快走!回来少不了你的!” 李煜双目一瞪,挥手道,被屠万古这么一闹,众人心中的离愁淡了不少。 看着众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李煜一时间百感交集。 期间,每当诸葛春秋他们回头之时,李煜便会挥舞着手臂,直至再也看不见了,他才收回目光,面上表情严肃起来,身上一股霸气油然而起,不怒自威。 此刻的他,又变成了那个让人不敢直视,心怀天下的一国之君。 身子一晃,李煜便消失在原地,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离开,今日的早朝怕是要延后了,他可不想做个昏庸的君主。 “半夏师姐!怎么一路走来风平浪静!” 诸葛春秋一脸无奈的四下张望。 “夫君!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和屠大哥一样嗜武了!” 不等半夏紫苏答话,李梦欣一脸异样的看着诸葛春秋。 “不是我嗜武,而是此刻我们能提升一分,回到风雪银城对他们的帮助便大上一分,我可不想醉月亭插手此事,届时!可就被动了!” 诸葛春秋摇摇头,一脸苦涩的看向远方,如果可以,他倒是情愿废弃这一身功夫,江湖再无纷争,陪着欣儿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处,归隐田园,做一山野耕夫。 “是欣儿错怪夫君了,夫君说的对!我也不想让半夏师姐她们为难!” 李梦欣对着诸葛春秋报以歉意一笑,目光坚定了下来。 “你们两个小家伙!放心吧!莫说有屠统领带着近卫一路护送,即便没有,在这南唐境内我想应是无人敢来了,毕竟诸葛师弟和南唐国主间的关系可是天下皆知,此次回长白山,路途遥远,犯不着在南唐境内动手,将自身置于危险境地,对方也不是傻子!” 半夏紫苏无奈一笑,这两个小家伙,同时心里亦是蒙上了一层阴霾,若是届时真到了生死存亡时刻,醉月亭又该置于何地? “前面便是南唐边陲重镇了,过了那个镇,我便不能再护送诸位了!” 看着远方隐隐出现的一个城池轮廓,屠万古此刻亦是怅然若失,虽然一路上他都表现得极为平静,淡然。 “屠大哥!切莫这么说,这一路,你也辛苦了!” 诸葛春秋一脸不舍的看着屠万古。 “辛苦是假,憋死是真?这一路走来我的手都痒得不行了!竟然当真如半夏师姐所说,没有一个毛贼前来捣乱!” 屠万古一脸苦闷,他不怕打架,就怕没架打。 “屠师弟若是不介意我来陪你过上几招如何?” 半夏紫苏的声音突然响起。 “好啊!好啊!” 屠万古登时来了精神!可紧接着,便感觉不对了,回头看见半夏紫苏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缩了缩脖子,一脸郁郁。 就在不久前他可是被半夏紫苏打得没脾气,至始至终都是被动挨打的局面,不曾碰到对方分毫,让他尴尬不已。 “还是算了吧!我没有被人当猴耍的习惯!你们醉月亭的《月舞霓裳》太过折腾人!” 屠万古不等半夏紫苏答话,忙开口道,一脸郁郁的神情,让在场之人又想到了那天那一幕,不由会心一笑。 众人的表情落在屠万古眼中,让他更为郁闷。 “哎!到了!还是到了!” 看着眼前的关隘,屠万古一脸惆怅,他和诸葛春秋之间的感情可是在生与死之间磨砺出来的患难之交,眼下分离之后,不知何时才是想见之日。 “屠大哥!欣儿想与屠大哥一战!” 就在即将分别之际,一直沉默的李梦欣蓦然开口道。 “什么?” 李梦欣的话让在场只人一愣,万万想不到她为何会突然说出如此话语。 “屠大哥!欣儿知道自己经验不足,对于招式的运用方面还有很多的不足之处,每次和夫君动手,他都怕伤着我,出招也不敢用全力!欣儿听闻屠大哥对敌经验丰富,身经百战,想请屠大哥指点一翻!” 李梦欣一脸认真的看着屠万古,这是她一路走来所想,方才屠万古的话让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不合适吧!” 其实说实话,屠万古还是颇为意动的,可李梦欣毕竟身为一名女子,大男子主义的他一时间有些退却。深怕自己出手没轻没重伤到了对方,那便不好了,届时!即使诸葛兄弟不找自己拼命,自己心里这一关,自己都过不去啊! “确实不合适!欣儿!你就别为难屠大哥了!” 李梦欣的话可算是把诸葛春秋吓了一大跳,笑话,和屠万古这个嗜武成命的人比斗,万一出手重了咋办! “怎么不合适了!每次和你过招,你都是不进攻,只防守,或者是守多攻少,即使进攻也是毫无威胁可言,你让欣儿如何进步!” 李梦欣怒视着诸葛春秋,显然对于他的话很是不满意。 “我那不是怕伤着你么?” 诸葛春秋摸了摸鼻子,呐呐道。 “屠大哥!我们只比招式,不拼内力,这样有个什么突发情况,我们都有余力避免,这样可好!” 李梦欣可懒得和诸葛春秋在这个问题上再多费口舌,转过头,一脸祈求的看着屠万古。 “这…” 屠万古此刻简直是欲哭无泪,眼下在场的两位侠女,他可是一位都惹不起,不由将目光看向了诸葛春秋。 “屠兄!我觉得欣儿这个提议可行!” 诸葛春秋刚要回话,李梦欣气呼呼的瞪了过来,吓得他缩了缩脖子,讪笑道。 听到诸葛春秋服软的话语,李梦欣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旋即转过头,看向屠万古。 “我能拒绝么?” 屠万古有气无力道,方才李梦欣转头的刹那,诸葛春秋可是对他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好了!我看啊!欣儿这个想法不错,毕竟真正的敌人可不会手下留情,只比招式,况且不是还有我么!你们就放心大胆的比试一翻!也好让欣儿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屠万古的实战经验确实连我都自愧不如!诸葛师弟,你就别愁眉苦脸了,伤不了你的欣儿!” 一直静静的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的半夏紫苏一脸笑意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 剑心 “我还能说什么么?”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此刻的他还能如何反对。 “你当然不能说啦!半夏师姐都同意了!” 李梦欣一脸得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能不用兵器么?” 诸葛春秋蓦然抬起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半夏紫苏。 “那怎么行!不使用兵器你让我怎么比!空手么?” 李梦欣双目圆瞪的看着诸葛春秋,不使用兵器,这还是比试么?难道对手还和你空手对决,不利用手中的兵器。 “那使用木剑,木戟比试,我觉得这样不错,既安全又真实!” 诸葛春秋看了一眼气呼呼的李梦欣,退缩道。 “你干脆让我不比好啦!” 李梦欣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 “我…” 看到李梦欣真的不开心了,诸葛春秋哑然。 “好了!师弟!你太多心了!有师姐在你还不放心么?” 半夏紫苏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好吧!欣儿!你要当心些!” 诸葛春秋一脸关切的看着李梦欣。 “好啦!夫君我知道啦!不会乱来的!” 李梦欣一脸幸福的看着诸葛春秋,柔声道。 “哎…” 屠万古一声叹息,他感觉自己冤得,指点人功夫也就算了,还不让人信任。 “铮!” 李梦欣手中秋水剑豁然出鞘,一脸淡然的看着屠万古。 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一挑,挽了一个戟花,一脸平静的看着李梦欣,这便是他最过人之处,一此事起来,便全神投入。 “屠大哥!当心了!” 李梦欣一步踏出,手中长剑化成漫天剑影,铺天盖地而来,向着屠万古袭去。屠万古戟身一晃,选择了 “来得好!” 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划破李梦欣长空,以不变应万变,直奔李梦欣,竟是以点破面,以力破巧。 有了之前半夏紫苏对战屠万古的先例,李梦欣面色不变,脚下连连踏出,身形飘忽不定。 一时间,屠万古直觉四面八方都是李梦欣的影子,手中方天画戟被他舞得密不透风,让李梦欣有种不知如何出手的无力感。 反观屠万古,一边稳抓稳打,以不变应万变,脚下的步子却是慢慢的小步腾挪着,寻找李梦欣招式身法中的破绽。 久攻不下李梦欣面色有些焦急,手上亦是一顿。仅仅是这一瞬间的招式衔接间的空隙,便被屠万古抓住机会,一戟刺出,逼得李梦欣不得不收招急退。 然而!屠万古并未给她重新调整攻势的机会,手中长戟恍若游龙,上下翻飞,舞得虎虎生风。 李梦欣一退再退,脚下步法略微散乱,手中长剑连连招架,被动的防御着屠万古长戟上的劲力,连带着身形越发不稳起来。 终于!李梦欣身子一个踉跄便要跌倒之际,身子强行一扭,凌空虚踏,最后关头她不得不使用内力逃脱。 反观屠万古,在李梦欣身形踉跄之时,已经收招而立。 “欣儿!你没事吧!” 不等李梦欣落地站稳,诸葛春秋便一步踏出,出现在她的身旁,一脸关切。 “夫君!没事,只不过欣儿没能在屠大哥手中坚持上多久,比招式,我确实差他良多,纵使此刻我功力强过屠大哥,若是与他生死相拼!欣儿没有半分把握!” 李梦欣摇摇头,看向不远处的屠万古,情绪有些低落。 “你知道你方才错在哪么?” 便在此事,屠万古一脸平静的看着李梦欣,蓦然开口道。 “什么地方!” 李梦欣一脸疑惑,下意识的问道。 “你的心,方才与我对战之时,我以点破面,以力破巧之时,你果断变换攻势是正确的,可你变换过后,举棋不定,让我有了喘息之机,在你似攻非攻这段期间,我全力防守,却是在寻找你的破绽,这是其一,其二!你千不该万不该在久攻不下之时,乱了心境,自乱阵脚,便是在你那一刹那的犹豫之间,我豁然出手打断了你的节奏,一步错,步步错,接下来我不给你丝毫喘息的机会,让你调整自己,你败,也便理所当然!” 屠万古面色平静的看着李梦欣,语气平淡。 “我的心!” 李梦欣闻言,低着头,皱眉思索着。 “欣儿师妹!你还没有懂么?若是方才是生死相拼,你那样犹豫不决只会使自己处于被动!当出手之时,定然要以雷霆万钧之势,豁然进攻,当退之时,又岂能犹豫?” 半夏紫苏一脸淡然的看着秀眉紧皱的李梦欣,缓缓道。 “哎呀!师姐!屠兄!你们不要逼欣儿!她这不是在想么?” 看着李梦欣这般苦苦思索的模样,诸葛春秋忍不住开口道。 “你咋!这还没把欣儿怎样呢,就心疼了!” 半夏紫苏一脸无奈的看着诸葛春秋,此刻的他还哪有平日里的镇定。 “诸葛兄!还是你要来一战吧!只以招式论武!我想!这样弟妹看起来更直观,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虎目中却是燃烧着昂然的战意。 “这个主意不错!不若我们今日便在此歇息上一日,明早赶路!” 半夏紫苏点点头,一脸赞同。 “夫君加油!” 李梦欣扬起拳头,一脸期待。 此刻的屠万古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瞧人家!小两口的,自己都感觉自己成了反面人物了。是不是该去找个夫人了,屠万古心中如是想到,嗜武如命的他,心中萌动起了这个想法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越发坚定起来。 “屠兄!你可要当心了!” 诸葛春秋扬了扬犹在鞘中的三尺青锋,一脸自信。 “不就是打了娘子来了夫君么!欺负俺没内人!” 屠万古嘟囔着嘴,口中酸溜溜的小声嘀咕道,在场中人又有那个是庸手,他的话可谓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众人的耳中。 李梦欣俏脸一红羞涩不已,躲在了诸葛春秋身后,不再露面。半夏紫苏一脸愣然,想不到这个憨厚的武痴也有如此一面。 场中唯有诸葛春秋面色一僵之后,很快镇定下来,故作一脸淡然的看着屠万古。(。) 第二百一十三章 剑戟交鸣 “屠兄!还打不打!” 诸葛春秋眉头一挑,显然对方才屠万古低声的低估很是不满。 “打!怎么不打!难不成你怕了!” 屠万古一脸傲然的看着诸葛春秋,正所谓输人不输阵,自己没有内人不假,可手中方天画戟便是自己最可信任的伙伴。 “铮!” 诸葛春秋手中长剑豁然出鞘,手腕一抖,挽了一个剑花之后,一式苍松迎客之后,剑锋直指屠万古。 “哧溜!” 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在地上划出一道沟壑,手中方天画戟一划拉,舞出一朵戟花,一式寒梅傲雪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春秋。 “半夏师姐!是不是要我也学他们这样弄上一些花架子之后再出手?” 李梦欣一脸认真的看着半夏紫苏,可向上微微翘起的嘴角表明此刻她是故意的。 李梦欣看似天真无邪的话语,让屠万古一个趔趄,手中方天画戟差点从手中滑轮,反观诸葛春秋便是镇定不少,不过他僵硬的身子,表明他并非没有受到影响。 “看嘛!一点小打击都受不了,还是我家夫君镇定些,你说是不是!半夏师姐!” 屠万古的窘态让李梦欣一脸笑意的看着半夏紫苏。 “啪叽!” 诸葛春秋直接摔倒在地,纵使面皮厚如他,此刻亦是有些吃不消。 “没听过观武不语真君子么?” 诸葛春秋一脸无奈的开口道。 诸葛春秋的话让一旁郁闷不已的屠万古暗中竖起了大拇指。这一路上他可没少被欺负。 “听过!我忘了!” 李梦欣点点头,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和屠万古。 李梦欣的回答让诸葛春秋和屠万古顿时面露微笑,心下畅快不已,总算是搬回了一局。 “不过夫君!我和半夏师姐都是弱女子,不是君子哎!” 李梦欣一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春秋,缓缓道。 “噶…” 诸葛春秋和屠万古面上的得意之色僵硬起来,李梦欣这句话可谓是杀伤力无比巨大。 “不说啦!诸葛兄!看招!” 屠万古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可是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铮!” 两人戟剑相交发出一声悦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便错身而过。 此刻和半夏紫苏说笑的李梦欣亦是转过头来,一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春秋。 方才她不过是故意岔开话题,让他们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水平。 “呼!” 诸葛春秋呼出一口浊气,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可在场之人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剑意越发的浓烈。 “战!” 屠万古双目一瞪,手中方天画戟一抡,挥舞起来,恍若一条游龙,上下翻飞。 “铮!” 诸葛春秋手中长剑剑锋一转,揉身再上。 青锋横扫犹如狂风扫落叶,长剑斜劈,又如暴雨梨花,进退之间,招与式合,剑法衔接之处圆润自如,毫无一丝衔接的间隙,让人无懈可击。 反观屠万古,一手戟法使得大开大合,进退有度。 “铮!铮!铮!” 两人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毫不相让,不过!方天画戟毕竟是重型兵器,屠万古可谓是大占兵器的优势。 诸葛春秋也不差,一手剑法,将借力,卸力攻防转换使得无懈可击。 每每屠万古一戟袭来,诸葛春秋总要连出数战才能化去这一式的劲力,这要求对剑道的理解认知可谓是极高。 “看见了么?一般而言,轻兵器走技巧,然!方天画戟却是重兵器之中的例外,是一门技巧于力量并存的奇门兵器!故而,方天画戟对使用者的身体素质要求极高,否则!还未伤敌,便先伤己。” 半夏紫苏看着场中激斗的两人,缓缓开口道,她明白,这是诸葛春秋和屠万古故意为之,既然如此,自己也不介意做那个讲解之人。 “按理说,师弟此举是以短击长,实不可取!可你看见没有,每每屠万古一招击出,师弟便一连数招击在方天画戟一处,连消带打卸去长戟上的劲力,如此一来,威胁便不攻自破!” 半夏紫苏看了一眼李梦欣,继续开口道。 “原来如此!师姐!我也可以做到么?” 李梦欣看着场中比斗的二人,轻声道。 “要做到师弟如此举重若轻,挥洒自如,除却对剑道的理解,认知之外。还要对自己的剑极度的自信,如若不然,一个不好!可就是剑毁人亡!” 半夏紫苏并没有直接回答李梦欣的问题,紧接着缓缓道。 “我明白了!方才我便是对自己手中长剑没有信心才会一直犹豫不决,最后被屠大哥趁机反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李梦欣一脸释然的看着场中的两人。 “不错!剑客有一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半夏紫苏一脸面上露出满意的微笑,梦欣师妹能够悟透此处关节,也不枉场上两人这一场比斗。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是说人跟剑都是一体的么?” 李梦欣若有所思的看着半夏紫苏。 “算是吧!剑都等同于你的生命了,你还会不信任手中这三尺青锋么?它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人即是剑,剑即是人!” 半夏紫苏微微一笑,此刻她对李梦欣的进步很是满意。 “我懂了!说了那么多,是让我相信自己,相信手中的剑!保持一颗平常心,对么?” 李梦欣一脸兴奋的看着半夏紫苏。 “继续看吧!他们又要变招了!”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对于李梦欣的悟性,她自愧不如。 却是场中局势又发生了变化,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使得越发的圆润,自如,招式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又精妙绝伦,时而如狂风暴雨般,时而又如微风细雨,简直是繁简自如,刚柔并济。 一时间,诸葛春秋被屠万古压制得连连后退,不过虽说如此,诸葛春秋却退守间依然是泰然自若,给人以毫无杂乱之感。 “铮!” 又一次戟剑相击之后,诸葛春借势后退两步。身法施展开来,如闲庭漫步,丝毫不惧屠万古挥舞的漫天戟影。(。) 第两百一十四章 人剑合一,血战八方 蓦然!诸葛春秋脚下步法一边,身形飘忽不定,忽左忽右,虽然没有李梦欣方才的步法!《乱花渐欲迷人眼》那么神奇,却也是不可多得的近战绝技。 这和方才那一幕是多么的神似。 看到这一幕,李梦欣神色凝重起来,她知晓,这是夫君和屠大哥故意演绎给她看的。 屠万古依然学着方才对付李梦欣的方法,以不变应万变,伺机而动。 诸葛春秋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手中长剑吞吐着剑芒,身子飘忽不定的围着屠万古挪移,虽然如此很是消耗体力,可他一点也不着急。 也许是长时间的盯着诸葛春秋忽左忽右的身形,让屠万古眼睛有些疲惫,忍不住眨了一下眼,就在这一刹那,诸葛春秋手中无痕剑豁然送出手,一点都不显慌乱。 “铮!” 屠万古反正也算迅速,手中方天画戟一抡,仓促间挡下了诸葛春秋这一击。 诸葛春秋又怎会善罢甘休,手中长剑剑锋一转,直指屠统领美心要害。 屠万古一惊,手中方天画戟毕竟是重兵器,想要跟上诸葛春秋的速度可是颇为困难,奋力的一摆,手中方天画戟一摆,若是诸葛春秋不收招后退在他刺中屠万古眉心之时,想必他也会被腰斩。 对于屠万古这种拼命的招式,诸葛春秋并不以为然,身形一晃,便出现在屠万古身后,长剑剑锋呼啸,直奔屠万古脖颈。 此刻的屠万古很是无奈诸葛春秋这种打法让他很被动,一时间却是毫无解决之法。 远处,李梦欣看着诸葛春秋与屠万古的对决,若有所思。 一寸长一寸强,屠万古纵然手中兵器长过诸葛春秋,可此刻,在诸葛春秋的打法下,手中方才还大占上风的方天画戟竟然成为了累赘。 “师妹!不知此刻你还有何想法?”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 “春秋哥哥出剑好生电源,果决,进退有度,此刻屠大哥已经完全被春秋哥哥带入了他的节奏,如此下去,只会越发被动,仓促!” 李梦欣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似场中大占上风的人便是她一般。 “恩!能这么快悟透其中的奥秘,也不枉两人故意为之了!”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场中的两人,对于诸葛春秋剑道上的悟性,她还是颇为赞赏的。 “铮!铮!铮!” 两人出招越发的迅疾,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武得上下翻飞,牢牢将自己护在其中,两人看似势均力敌,可有心人便能看出,屠万古的节奏已经乱了,他已经被诸葛春秋完全的带入了自己的节奏之中。 此时的屠万古心中非常清楚这一点,手中方天画戟虽说是技巧于力量并存于世的奇门兵器,可对使用者身体素质,武学素养要求极高。 此刻和诸葛春秋拼技巧,可谓是完全落了下风,毕竟方天画戟的重量在此,短时间还行,时间一长怕是便有心无力。 纵然自己方天画戟使得圆润,招式衔接自如,可自己节奏已乱,常常都是强行变招,这对体力,对臂力来说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师妹!看仔细了!我想屠万古就要变招了,如此被动,可不是他的风格!” 这一切,半夏紫苏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提醒道。 果然,在又拼了十数招之后,屠万古招式一变,《燎原戟法》里的血战八方使出,攻势越发迅疾,四面八方,戟影重重,一杆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仿若游龙一般,挥洒自如,不但把旁人看得眼花缭乱,诸葛春秋亦是暗暗吃惊。 好一个屠万古,一杆方天画戟在他手中竟是达到了人戟合一的境界。 半夏紫苏看到这一幕,眉目中闪过一抹惊讶,她知晓屠万古会变招,却没想到屠万古这一招来得如此神妙。 李梦欣此刻眉头紧锁,他在思考着如何破了屠万古这一招,可思来想去,自己除非运用道力化行,利用远程攻击,身形急退方才是上策。 此时与屠万古对决的诸葛春秋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的汪洋大海,四面八方都是戟影,让他竟是生出一种无力回天之感。 手中长剑剑锋一转,越是此时,诸葛春秋反而越发的冷静起来。 “铮!” 诸葛春秋手中三尺青锋发出一声剑鸣,同时他周身的剑意越发的凌冽起来。 这一切说来话长,却是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 “铮!” 诸葛春秋手中长剑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紧接着,诸葛春秋身形冲天而起,没入屠万古那漫天的戟影之中。 “不要!” 远处观战的李梦欣下意识的一声惊呼,眼泪都不走自如的流了下来。 “咦!” 半夏紫苏一声惊呼,本来想要出手解救的步子定在了原地。 戟影散去,尘土归于平静,诸葛春秋和屠万古相对而立。 屠万古此刻还没有回过神来,自己这一式血战八方竟然被人破了,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可置信。 反观诸葛春秋,此刻亦是心悸不已,方才那一下,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未曾想到当真被自己破了那个除却闪避毫无他法的招式。 “春秋兄!我败了!”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除却佛宗那些外公强者,还真没有人纯以招式破了这一式血战八方,这可是《燎原戟法》里的杀手锏。 “屠大哥严重了,若是再来一次,我可没有信心再使出那一招的信心,刚才也是下意识的使出,现在想想我还后怕不已!” 诸葛春秋摇摇头,屠万古对于招式的领悟应用,实战经验已经达到了化境。 “你们两人就别在哪里互相吹捧了,我宣布,这一战两人平手!” 半夏紫苏一脸无奈的看着在那相互恭维的二人。 “夫君!” 李梦欣带着哭腔飞身扑进诸葛春秋怀中! 刚才可真是吓坏她了,诸葛春秋那一手人剑合一,可谓是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也许这世上有一人会如此,那便是以剑为伴的剑无极。 “夫君!你吓死欣儿了!” 李梦欣扑在诸葛春秋怀里,敲打着她的胸膛。 “欣儿!我这不是没事么!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诸葛春秋捧起李梦欣的俏脸,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哎!看来我真要去找个夫人了,此刻竟然没人来安慰我也就罢了,还大庭广众之下…” 屠万古摇着头,一脸无奈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他的话,让李梦欣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羞得李梦欣把头深深埋入诸葛春秋怀里。(。)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天下大势 “哎!兄弟!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屠万古看着整装待发的三人,一脸不舍。 “来日方长,屠兄又为何如此伤感!若是想我们了,可随时上风雪银城找我们,或者是等我们此番事了,有时间再来南唐找你和大哥!” 诸葛春秋微微一笑,看向屠万古道。 “哈哈!也对,说不得明日就要启程前往你那去喝你和弟妹的喜酒!” 屠万古点点头,深以为然道。 他的话让面皮比城墙还厚的诸葛除你都感觉心跳加速,面色微红,更别说李梦欣了,直接扑进半夏紫苏的怀里,不敢看众人。 “屠师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还是回去吧!” 半夏紫苏抬起头看了看天,开口道。 “诸位!告辞!” 屠万古也是个果决之人,当即一拱手,转身离开,身法使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眼前,是那么干脆,好不拖泥带水,可诸葛春秋分明看出,他的身法没有了往日那番行云流水的自如。 “我们也走吧!想必!前方的旅途上,还有很多朋友在等候着我们!” 半夏紫苏收回目光,一脸平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余杭镇,李家! “夫君!你说欣儿他们会不会有事,他们这样表明身份,虽然明里不会有人动手,可暗中怕是会有好些人蠢蠢欲动吧!” 李氏一脸担忧的看着李乘风。 “你问我,我又如何得知!欣儿和秋儿这俩孩子功夫不赖,想必不会有事吧!再说,南唐国主据闻可是秋儿这孩子的结拜大哥!” 李乘风此刻心中亦是颇为焦急,先前没有想到这点,若是早点想明白,自己也便直接随着那两孩子出发了。 “哎!” 李氏闻言一声叹息之后,便不再言语,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那一串佛珠不断的捻动着。 此时李家大堂,李家大长老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李梦欣和诸葛春秋收到醉月帖的消息被传开来,以前一些从不登门之徒如今可谓是来往得异常的频繁。 这让他分外有面子,他感觉李家会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 “冬青!十方势力方面如何回话?” 诸葛无为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轻声道。 “启禀阁主!十方势力倒是反应积极,眼下正在筹备人马和物资。” 冬青一拱手,面色恭敬地看着诸葛无为。 “噢!他们倒是积极!” 诸葛无为面上露出一抹嘲讽之色,不过是为了星辰阁的财富罢了,真当自己是傻子么! “不过!十方势力似乎达成了共识,程此次动手为了使下属们放心,提前发放了安家费,财力吃紧,想请我星辰阁出上一部分!” 冬青面有难色的低着头禀报道,他不好抬起头去看诸葛无为。 “噢!他们倒是好算计,两边都想拿好处!” 诸葛无为面上闪过一抹讥讽,对于这群不见兔子不撒鹰之徒越发的厌恶,若不是对方还有用,他都羞于与之为伍。 别人不知道他诸葛无为还不知晓这十方势力的背景么?没钱,骗鬼去吧! “告诉他们!可以!不过届时得来的钱帛,我星辰阁要一半,毕竟便是原本属于我星辰阁之物。” 诸葛无为面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低着头的冬青却是未曾发现。 “是!不知阁主还有何吩咐!” 冬青一拱手,恭敬道,诸葛无为的态度有些出乎意外。 他却是不知,诸葛无为眼下所在意的并非钱帛方面,总有一天,他诸葛无为要让他们把拿去的通通都退回来。 “下去吧!这事可是辛苦你了!” 诸葛无为面色平静的看着远方的天际,挥手道。 “是!属下告退!” 冬青低着头,缓缓退出房间,末了,还将房门带上。 “你以为此人如何?” 诸葛无为仿佛在自言自语。 “此人才华确实不俗,不过!毕竟是外人,忠心难免牢靠。” 一名黑衣蒙面之人出现在了诸葛无为身后,缓缓道。 “忠心!呵呵…我要的便是他的才干!有野心的人,才更会办事!” 诸葛无为丝毫不以为然,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已经对冬青初步的放心下来。 “想必阁主早有定计,倒是属下唐突了!” 那名黑衣蒙面看着一拱手,缓缓道。 “那边如何了?” 诸葛无为双手负于背后,若有所指。 “都失败了!弑杀死于南唐那个近卫统领屠万古之手!不过他们两人倒是受了伤,听说在南唐皇庭养伤了几日,不过!据探子来报已经离开了南唐,身边多了一名女子!” 黑衣蒙面老者声音不带一丝波动,好似死的并非自己人一般。 “噢!” 诸葛无为应和一生之后,便再无言语。 “阁主!要不要…” 蒙面老者低声试探道。 “恩!是该让十方势力也活动活动筋骨了!毕竟此事也有他们一份不是?” 诸葛无为不置可否道,一句话便又给诸葛春秋等人这一路上凭添了无数麻烦。 十方势力的动作当然瞒不住别有用心之人,更何况他们也本就没打算隐瞒,甚至可以说是大张旗鼓的。 出奇的是,江湖上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官府竟是不闻不问,这倒是让南唐国主李煜疑惑不已,好在南唐境内并未有十方势力所属,似乎是为了对付南宫羽筎不约而同的都放弃了这块肥美的地盘。 一股无形的风暴正在酝酿着,没有人知晓这阵风会卷向何方,但所有人都明白,这股风暴的源头便是星辰阁,或是说诸葛无为和南宫羽筎。 “陛下!此事看来非同寻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南唐境内江湖势力不可能如此风平浪静,即使知晓陛下和诸葛春秋的关系,也不会如此。” 一路上从边境回来的屠万古一脸凝重的看着李煜。 “十方势力因为要针对三弟!不敢进入南唐实属正常,一些小的势力随有心却是无力,你不觉得幻杀的发展太过迅速了?” 李煜微微一笑,一脸平静。 “陛下是说,与幻杀之主达成了某种协议?” 屠万古蓦然醒悟过来。 李煜一脸神秘,笑而不语。(。)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千两太多?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看着眼前一群难民模样的打劫之人,诸葛春秋无语,这群人中,练家子都没有几个,竟然敢做打家劫舍之事,还光明真大的打到他们头上了。 “诸位!你们想要多少?”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一群人,有的人手里拿着的还是锄头。 “也不要多少!你们给个一吊钱就行!” 其中一名头领模样的壮汉,向前走了一步道。 “你看我们这样,像是带了那么多钱么?” 诸葛春秋一张手,一脸笑意的看着对方。 “不像!” 那人摇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诸葛春秋等人。 “大哥!他们那身衣服就值不少钱!怎么会没有钱,让他们把衣服留下也成!” 那名魁梧汉子身后一名尖嘴猴腮的清瘦青年在他耳边轻声道。 “放你娘的屁!我们又不是流氓!让人脱衣服!你给我滚边去!” 那名魁梧汉子闻言,当即勃然大怒。 “我…” 尖嘴猴腮的清瘦青年捂着脸,一脸委屈,自己也不过是帮你出出主意。 “三位!吃的总成吧!你们总带了吃的吧!” 魁梧汉子苦着一张脸,不甘心道。 “吃的还真没有带!调料但是带了一些!” 诸葛春秋一摊双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不可能!你们不带吃的,带些调料整什么劲!” 那名尖嘴猴腮的青年又从魁梧汉子身后跳了出来,指着诸葛春秋等人道。 “噢!知道么?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带调料当然是弄吃的,难不成你喜欢吃调料!” 诸葛春秋面色冷了下来,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之人,半夏紫苏和李梦欣生怕诸葛春秋爆起动手,两人上前一步,站到了他的身旁。 那人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声来,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诸葛春秋蓦然出手,右手成爪,虚握,不远处一只出来觅食的野兔便凌空飞起,向着他飞来。 袖袍一挥,野兔直直向着那人飞去,迅捷无比,就连诸葛春秋身旁的两女都来不及阻止。 “嘭!” 野兔即将到达那人面门之时,颓然掉落外地,抽搐两下便不动弹,那人只感觉一股凉意由心间升起,瞬间浑身冰凉,呆愣在当场。 “喏!这便是吃的!你说我还用带吃的么?”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那名尖嘴猴腮的青年。 “不…不用!” 那人声音不负方才的清亮,颤抖着已经带着哭腔。 “前辈!这一切都是我铁牛提议的,与二狗子无关,与他们都没有关系,若是前辈要怪就怪俺铁牛吧!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先前那名魁梧汉子铁牛当即跪下,一脸祈求的看着诸葛春秋三人。 诸葛春秋没来由一阵恶寒,一个大老爷们,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你,任谁都会感觉到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别提有多恶心。 李梦欣和半夏紫苏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方才她们还以为诸葛春秋要对这群手无寸铁之人动手。 “喏!这是一千两银交子,你拿去用吧!” 李梦欣从怀里掏出一叠交子递到铁牛面前。 “不!不!不!我不要!要不了那么多!太多了!” 铁牛一脸惊恐的摆着手,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一出手便是一千两,这是多大的数额,他不知道,他甚至没有见过。 即使是在村里最有钱的员外,其家产不过是几十两银子,他自己连一两银子都不曾见过,更别说这一千两,这是什么概念,铁牛已经不敢想象。 “太多了?” 李梦欣一脸疑惑,在她看来,家族里一年里的花费便是数千两,这还是日常开销,若是算上其它各种开销,每年尽万两! 这里近百人,自己不过给出一千两竟是嫌弃太多了?难道是嫌少不好意思开口才故意如此? 李梦欣却是忘了江南余杭李家又岂是寻常家族可以比拟的,古人云,穷文富武,更况乎江南李家这个文武双全的武林书香世家。 想到这里,索性从怀里又掏出一叠交子,总计近两千两,递到那名唤做铁牛的身材魁梧汉子面前。 “真…真的…多了!” 铁牛双目圆瞪,一脸惊恐,他发誓,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银钱。 “师妹!普通百姓家里,一年的开销最多不过一两银钱,这还是扬州城这类城镇的百姓,你这一出手便是一千两,不吓着他们才怪!” 半夏紫苏一脸苦笑的看着李梦欣,她掌管着醉月亭的情报一途,经常外出四处视察走访,故而对此还算有些了解。 “我还以为他们嫌少了呢?” 李梦欣羞的小脸通红,低着头,手中满拿着交子就这么尴尬的站在原地。 “好了!欣儿!收回吧!你这交子给他们只会带来杀身之祸” 诸葛春秋一脸苦笑的看着李梦欣。 “啊!” 李梦欣一脸惊讶的看着诸葛春秋,万万想不到自己这散财之举竟然会被他说成是害了对方。 “莫说眼下兵荒马乱的,即便是太平盛世,若无实力,随便亮出如此巨额的财富可是会招来有心之人惦记,若仅仅是扒手也便算了。要是遇到那些个官员,定他个莫须有的罪名,人财两空。” 诸葛春秋不等李梦欣答话,开口缓缓道。 “那怎么办?” 此刻李梦欣也是没了主意。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诸葛春秋眉毛一抬,不置可否道。 “我想有人给我们送钱来了!铁牛,带着你的人到一边躲着去!”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不经意瞄了一眼远处的树林,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却说千叶此刻可谓是郁闷不已,本以为待在一群手无寸铁的流民之后埋伏趁着诸葛春秋等人刚刚处理完这些人精神放松之时,来一个偷袭,说不得可以取得好的效果。 可对方三人真是够了,这一路走来可谓是杀人不眨眼,竟然被这么一群人给困了这么半天,傻了吧唧的,可没把他急死,这不是故意消遣他们么。 这深山老林里,毒虫什么的可是不少,这不,刚才又被一只蜈蚣给咬了一口,抬起头,看着远处的诸葛春秋三人还在和那群废物对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难不成还要自己杀出去不成?早知道玩什么偷袭,眼下这苦也受了,再出去,将来回去岂不被笑话。 千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一脸郁郁,殊不知,正是他弄出的这点声响,让行走江湖经验丰富的半夏紫苏察觉。(。) 第二百一十七章 虎头寨三当家千叶 “有人送钱?” 诸葛春秋一脸惊讶! “不过也忒弱了点!莫非不是针对我们的?” 半夏紫苏眉头微皱,她想不出,为何前两次失败,为何第三次派出这等角色,难不成自己等人的意图被发现了,故意派些杂鱼来骚扰自己? 殊不知这些人可并不是诸葛无为的手笔,而是十方势力用来探路的踏脚石,反正不过是花些钱财请来的山寨土匪,又不是自己的势力,死了又不心疼。 “你们上吧!我便在这里看着!”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远方,示意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动手即可。 “铮!铮!”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把铁牛等人吓得齐齐后退一步。 在众人一脸惊恐的神情中,诸葛春秋和李梦欣身形腾空而起,向着远处掠去,身形飘飘,衣袂偏偏,恍若神仙众人,只看得他们目瞪口呆。 他们都是一群被战火波及的穷困人士,何曾见过此等江湖高手近乎凌空飞掠的手笔,每次脚尖在灌木树枝上轻轻一点,身形就飞掠出数丈。 在他们眼中,铁牛这等能够胸口碎大石已经是了不得的高手。 此刻千叶也发现不对了,对方竟是直直的朝着自己等人飞掠而来,这功夫,可不是自己等人可以抗衡的。 “放箭!给我放箭!” 好在自己等人出来,大当家的给了自己等人一批不知从何而来的强弩,这可是有钱都买不来,打家劫舍之人心中最神圣的玩意。 “嗖嗖嗖!” 一支支劲弩****而出,划破长空的声音听得让人心底发寒。 “不好!” 诸葛春秋面色一变,万万没想到对方手中竟然会有强弩,这即便是各国兵卒都甚少配备的一大杀器,万箭齐发之下,任你功力通玄,也不得不望而却步。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让武林高手含恨而亡的利器。 不及多想,一个千斤坠落在地上,便要向李梦欣所在之处掠去。 “铮!” 一支朝着诸葛春秋****而来的弩箭被磕飞。 “夫君!想什么呢?” 诸葛春秋抬头望去,只见李梦欣歪着头,巧笑嫣然的看着他,手中秋水剑挥舞出层层剑幕,凡是****过来的弩箭都被一一磕飞。 “你没事!” 看到李梦欣没事,诸葛春秋下意识开口道,一说出口,他就懊恼不已,这是说的什么,难不成还希望她有事了。 “当然没事了!区区弩箭而已!” 李梦欣一脸不以为然,手中三尺青锋连连挥动,将一支支弩箭磕飞。 “那就好!” 诸葛春秋此刻可谓是窘迫不已,手中长剑剑锋一扫,便向着弩箭激发之处掠去,方才他可是关心则乱,区区十数把弩箭,若非偷袭,又怎能伤得了李梦欣。 “咻咻咻!” 一支支弩箭从身旁掠过,躲不过的诸葛春秋便用手中长剑击飞。 身子一闪,诸葛春秋便窜入了树林中,此刻!对方便失去了最大的倚仗,这树林中弓弩可是不好使的。 身形飞速的闪动着,手中长剑不是带起一抹血色的妖艳,弓弩的嗡嗡声渐渐稀疏下来。 看着埋伏好的属下一个个被击杀,千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逃!逃得越远越好。 “你想去哪!” 缥缈,空灵的声音在千叶身前响起,一心想着逃跑的他蓦然发现身前不远处出现一名白衣飘飘,容貌极美的女子正一脸冰冷的看着他。 手中长剑此刻正指着自己,上面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冷芒。 “我…我是…路过的!” 千叶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讪笑着看着李梦欣道。 “是么?” 李梦欣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让千叶不由微微失神,这一刻他竟是生出,如果可以死在她的剑下,也是极好的。 “是!是!是!” 千叶慌忙不跌的点头道,生怕晚了一丝便陨命当场。 “说吧!什么人派你来的!” 诸葛春秋将其余埋伏之人尽数诛杀,却是不见李梦欣,寻着痕迹追来,恰巧碰见这一幕,遂开口问道。 “没!没人…我真的是路过的!” 此时的千叶简直就是鸭子死了嘴硬,期待着自己死不承认来求得一线生机。 “噢!莫不是你手上的弓弩也是捡来的!这可是个稀罕物件!” 诸葛春秋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看向千叶。 “是!是!是!这是我无意中捡来的,打猎用的!” 千叶连连点头,一副还是你懂我的模样讨好的看着诸葛春秋。 “打猎!我看是打劫吧!你是自己交代!还是…” 诸葛春秋面上闪过一抹厌恶,手中三尺青锋一晃挽了一个剑花,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啊!好汉!英雄!侠士,我真是无辜的啊!我也是被逼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嗷嗷待哺!你们就饶了我吧!” 千叶当即跪下讨饶,诸葛春秋退后一步,躲过了千叶扑上来要抱大腿的架势,手中无痕剑指在了他的眉心。 “老实点!” 诸葛春秋眉头一皱,手中无痕剑剑锋已经贴着了千叶的眉心,霎时,让他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夫君!他还有八十老母和三岁孩儿!要不就饶了他吧!” 千叶的话诸葛春秋没有听信,可单纯善良的李梦欣却是信了,开口求情道。 “他的话!你也信!这种人,为了活命什么事做不出来!” 诸葛春秋冷冷的看了一眼正极力表现出我是无辜的千叶,一脸不屑。 “走吧!不要耍什么小心思,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就此命丧黄泉!” 诸葛春秋手中三尺青锋归鞘,一脸冷漠的看着千叶。 低着头,似乎是认命了,千叶有气无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晃的向着树林外走去,他知晓,若是他有一丝异动,对方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斩于剑下,陨命当场。 树林外,此刻半夏紫苏已经带着铁牛等人来到了方才千叶他们埋伏处的树林边缘,看见李梦欣和诸葛春秋押着一个人缓缓走来,她总算是放下心来,露出一抹笑容。 “虎头寨!三当家千叶!” 蓦然铁牛一脸惊恐的看着垂头丧气的千叶,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数布。 而那些正在打扫战场之人,更是吓得脸色一变,有几人更是瘫软在地。 看到这一幕,方才还垂头丧气的千叶露出一抹自豪的笑容。 “噢!” “铮!” 诸葛春秋手中长剑豁然出鞘,一剑便将千叶击杀。(。) 第二百一十八章 谁输了亲谁 “你杀了他!” 铁牛咽了一口唾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 “杀了便杀了!” 诸葛春秋一脸淡然。 “你知道他是谁么?你们不怕,杀了大可一走了之我们这些人都得死!” 铁牛对着诸葛春秋怒吼道。 “跳梁小丑尔!为何要知道他是谁?你知道不就成了?” 诸葛春秋并不以为然,看向铁牛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师弟!莫非你想…” 半夏紫苏此刻紧锁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方才诸葛春秋在她面前斩杀一名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让她心中有些不悦。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这群人不是甚么良善之徒,哪怕我放了他,也会迁怒于这些无辜之人,于他们而言,杀人不过去喝茶倒水般行以为常!” 诸葛春秋平静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愤怒,对于这些欺善怕恶之徒他没有一丝好感。 “都清理好了么?带上这些财务,你们先行回家吧!你叫铁牛!可敢和我们闯一闯这虎头寨!” 半夏紫苏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一众人等,心下一叹!看来这些人没少被虎头寨的人欺辱。 “有何不敢!我铁牛本就是个孤儿,承蒙师傅将我带大,现在师傅不在了,也无牵无挂了,纵使龙潭虎穴我也敢去闯一闯。” 铁牛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不以为然道。若不是怕连累了乡亲们,他早就个虎头寨那帮畜生对上了,眼下反正是躲不过了,他又何怕之有。 “你到是条汉子!” 诸葛春秋撇了一眼铁牛,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如若不是早就对这憨厚的汉子有所好感,方才那般他就出手教训了。 “你是个大侠!我铁牛佩服你,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此刻知晓了诸葛春秋的目的,铁牛反道不好意思起来,对于方才的事一脸真挚的向诸葛春秋道歉。 “我倒是甚么事!我都已经忘了,你还记得,大个子,心眼真小!”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铁牛,拍拍他的肩一脸不以为然道。 “嘿嘿!” 诸葛春秋的话让铁牛嘿嘿的傻笑予以回应。 “走吧!早点处理完此事我们还要赶回去早做准备!” 半夏紫苏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开口道。 “铁牛兄!还得劳烦你带路了,我们人生地不熟可是不知晓那虎头寨在何方!” 诸葛春秋微微一笑,看向着铁牛。 一路上,铁牛走得飞快,虽说他功夫不咋样,可常年穿梭于山林间的他走起山路来轻车熟路,一点都不脱离带水。 “铁牛兄!还有多远!” 诸葛春秋去闲庭散步般与铁牛并驾齐驱。 “不远了!就是前面那个山头!” 此刻的铁牛呼吸才略微有些急促。 “噢!欣儿!师姐!你们随后跟上,我先去看看!” 诸葛春秋身形一晃便掠出好远。 “夫君!等等我!” 李梦欣一声轻呼,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只看得铁牛目瞪口呆,先前自己还颇为自得,毕竟从小在山林中长大,这对他来说已成为了本能,还道他们身法只适合短距离爆发,现在看来,却是自己拖了几人的后腿,想到此处,不由得情绪低落起来。 “你若是非要和我那师弟师妹攀比,我劝你还是免了,他们的功夫在江湖上都是数得着的,论轻功更是顶尖的,我观你并未修炼内功,又为经过系统的训练,能达到如此程度,实属不易。” 半夏紫苏看出了铁牛情绪上的转变,不由开口安慰道,对于这个憨厚耿直的汉子,她还是颇为欣赏的。 “真的?虎头寨里面高手如云,你就不怕你那师弟师妹吃亏么?” 铁牛回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半夏紫苏,眼前这个女子看似毫不经意的一步踏出,便是数丈远的距离。 “高手?如果你说的高手便是方才那一路货色,来再多也不足为惧。” 这个所谓的虎头寨会有高手,半夏紫苏会相信么?若是有能威胁到师弟师妹的高手,掌管醉月亭情报的她竟是不知,那么让她如何面对对她信任有加的月儿师姐。 话说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一路飞掠,不消片刻,就来到铁牛所指的那个山头,远远的,就看见山顶上有一座寨子若隐若现。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对望一眼,不由感叹这虎头寨果然有过人之处,单单看着易守难攻的布局,就非寻常山匪所能比拟的。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也不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向着山寨大门掠去。 “什么人!这里是虎头寨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其中一名站在哨台上的喽啰呵斥道。 “大哥!何须对他们如此客气,寨主可是交代…” 旁边一名略显消瘦的青年满脸疑惑。 “闭嘴!你没见两人的穿着么?你我刚才可曾见到他如何出现的,想必并非庸手,并非你我这种小喽啰可以得罪的!” 那名被称作大哥之人连忙捂住消瘦青年的嘴,低声叮嘱道。 “两位朋友这里是虎头寨,并不欢迎外人,请回吧!若是要拜山,请递上拜帖,自然会有人给你们呈报,至于上头见还是不见就不是我们两个看门的能决定的了,还望勿怪!” 那名被称之为大哥之人转过头对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一拱手,憨厚道。 殊不知他方才和消瘦青年低声的耳语已经被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听得清清楚楚。 “朋友我可可担当不起,今日前来拜山倒是算不上,不知毁山阁下意下如何!”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哨台上的两人。 “朋友!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那名被称之为大哥之人干笑道,同时左手捏住了预警用的讯号,若是一有不对,他将会第一时间投掷而出。 “我诸葛春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更不喜欢开玩笑,原来不会,现在么!更不会!” 诸葛春秋脸上闪过一抹玩味的笑容。 “铮!” 诸葛春秋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那名站在哨台上被称之为大哥之人手中预警讯号还未扔出,便被诸葛春秋一剑封喉。 “夫君!我们来比试谁先到达山顶的山寨,如何?” 李梦欣嫣然一笑,一脸俏皮的看向诸葛春秋挑衅道。 “行啊!输了的亲赢了的一口!” 诸葛春秋话音刚落,人便飞掠出去。 “哎呀!你欺负人!再也不要理你了!” 李梦欣羞得俏脸通红,这个冤家,身子一晃,连连飞掠,竟是比诸葛春秋方才还要快上数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虎头寨烈虎 “铮!铮!铮!” 诸葛春秋一剑荡开袭来的几支流失,身子落地,轻轻在地上一点,身子又腾空而起,一路上的哨所竟然不能阻挡他半分。 “咻!” 纵然诸葛春秋一路杀上来身法迅捷,出剑毫不留情,可毕竟没有远程攻击手段,一只预警讯号被投掷上天。 也并非说诸葛春秋阻挡不了,只不过一来他不想暴露身负《流云剑典》的秘密,二来,没必要,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正规些的土匪山寨,又能给他造成什么威胁。 “夫君!当心了!毕竟敌在暗,我们在明!还是小心点为妙!” 此刻!李梦欣自然追了上来,和诸葛春秋并驾齐驱。 “恩!夫人小心了!” 罕见的,诸葛春秋竟然直接开口称呼李梦欣为夫人。 李梦欣身子一晃,心下甜蜜万分,可女孩子的矜持让她不敢应声。 “夫君还是叫我欣儿好了!” 李梦欣细若蚊声的声音幽幽传来,若不是诸葛春秋功力高强,耳聪目明,根本听不清李梦欣的话语。 “哈哈!” 诸葛春秋一声大笑,身法陡然快了几分。 “咻!咻!咻!” 接下来,两人遇到的抵抗果然强大起来,不过有了李梦欣的从旁协助,两人前进的速度不降反增。 片刻过后,山顶方向传来一声号角之后,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惊讶的发展,接下来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丝毫阻挠。 两人对望一眼,看来这虎头寨并没有两人想象的那么简单,仅仅凭借这一路来的布置,这寨主果然远飞常人。 这山寨上山之路崎岖,狭窄,容不得大量人进入,对于应付大队的官军来说,确实是易守难攻的不可多得之处,即使寻常江湖人士,若是强闯,怕是也要饮恨当场。 而!面对功夫高强的江湖绝顶高手,这些反而限制了自己人的发挥。 山寨的主人显然很清楚这一点,直接放弃了一路上的阻挠。 然这样的后果便是让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一路直通山顶,畅通无阻,可他又那什么来应对到达山顶之后的两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刻离山寨这座山峰尚远的铁牛看见天空的预警讯号,登时有些急了,他知晓,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已经与虎头寨中人交上手了。 “你急什么?” 半夏紫苏眉头微皱,自己不是说了么,虎头寨中人根本对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构不成威胁,自己执掌醉月亭情报多年,若是这虎头寨有上一名高手,自己又怎会不知。 “不是啊!小的曾听师傅说过,虎头寨之中隐匿着一名绝顶高手,师傅当年也是闯入虎头寨被他击成重伤,遇见我之后不久便去世了,只教了我一些粗浅的基本功便去世了,并告诫我不得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 铁牛一脸焦急。 “你师父的名号可曾和你说过?” 半夏紫苏眉头一皱,开口道,她感觉眼前的这个虎头寨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好像叫什么铁狂屠!我这名字便是师傅赐给我的,说我像牛一样壮,便叫我铁牛!” 铁牛皱眉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道,虎目中闪过一抹悲痛。 “铁狂屠?” 半夏紫苏眉头紧锁,思索片刻之后方才记起这是一位和四奇侠同一时代的高手,还是一位横练高手,虽说没有四奇侠那么广为人所知,在江湖上却也是薄有威名! “不好!” 半夏紫苏面色一变,十多年前的江湖高手,时至今日会有多强?她说不上来,但是她知晓剑无极的实力,绝对不比她低,甚至拼起命来自己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可想而知,与他同一时代的铁狂徒纵使不如他们,也不会差上太多,可如此高手都被虎头寨上那名隐匿高手打得重伤而亡,半夏紫苏已经不敢想下去。 那可是一名横练高手,要知横练高手若是突破先天,对付寻常内家高手根本不在话下,甚至若无神兵,功力相近者都不能伤及分毫。 由此可见大成的横练高手是何等的恐怖,可即便如此,还是被虎头寨上那人击的重伤而逃,这得多强横的实力。 “我先赶去看看情况,你自己当心!” 半夏紫苏身子一晃,几个起纵便消失在铁牛的视线中,让他羡慕不已,奈何自己功夫有限,更不曾修习内功,只得快速的在山林间飞奔。 看着眼前如临大敌的虎头寨人员,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携手同行,丝毫不惧。 “来者何人?我烈虎自认不认识二位,为何擅闯我虎头寨!莫非当我虎头寨是泥捏的不成!” 一名面容粗狂的汉子横坐在群群喽啰簇拥下,披着虎皮的椅子上,不怒自威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虎头寨?好大的威名!不好意思,在下还真不曾听过,今日前来,也不为别的事,向你借上一物,如何?” 诸葛春秋扣了扣耳朵,一副我当真没听过的模样看着眼前横刀立马坐着的魁梧汉子。 “我烈虎最喜欢结交江湖豪杰,不知二位所借何物?若是我烈虎有的,赠与二位又何妨!” 烈虎满脸堆笑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心中却把那名去请老祖的手下骂了个狗血淋头,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来。 自从知晓闯山之人非他所能力敌之后,烈虎就让属下放弃抵抗阻挠,同时让自己的心腹属下去把闭关之中的老祖给请来! “不难!不难!此物对于烈虎寨主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知烈虎寨主这项上人头可否许给他人,若是没有,今日赠与在下如何?” 诸葛春秋摇摇头,一副你很容易便可办到的表情看着虎头寨寨主烈虎。 “看来阁下是来挑衅的了!” 烈虎的面色阴沉了下来,自从他建立了这个虎头寨,成为寨主之后,还没有人敢如此欺辱于他。 “非也!非也!我可不是吃饱了撑着找事做,而是来取你这项上人头,听说拿来当球踢感觉很不错。” 诸葛春秋摆着手指,摇着头,一副你说错了,我来要你的项上人头是看得起你的模样。 他的这个举动可把虎头寨寨主烈虎气了个够呛,当即拍案而起一脸怒容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目光扫过李梦欣身上之时,闪过一抹淫邪。(。) 第二百二十章 道剑花楹 “你该死!” 李梦欣还未有所反应,诸葛春秋便当即怒了,手中三尺青锋化作层层剑幕,向着烈虎笼罩过去。 “你…” 烈虎万万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处于手下的包围之中还说动手便动手。此时由不得他多想,一直放在身旁的金刀紧紧握在手中,舞起曾曾刀网,将自己紧紧的护在其中。 “铮!铮!铮!” 刀剑相交,发出阵阵悦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快!快!快! 诸葛春秋手中三尺青锋越舞越快,攻击越发的迅疾,让人难以捉摸,此刻虎头寨寨主烈虎身上已经多出了数道伤口,虽不致命,却是让他狼狈不堪。 “啊!” 虎头寨寨主烈虎发出一阵怒吼,怎么还没到!我都快坚持不住了。 “铮!” 又是一次刀剑相击,诸葛春秋一剑将虎头寨寨主烈虎手中的金刀挑飞,手中长剑毫不停留,直指对方眉心。 “老祖救我!我不想死啊!” 虎头寨寨主烈虎发出一阵绝望的哀鸣。 “住手!” 远处传来一个威严的吼声却是那名被虎头寨寨主烈虎派去请老祖之人终于将对方请来。 听到这个声音,虎头寨寨主烈虎面上露出一抹喜色,总算是来了。 可紧接着,诸葛春秋手中三尺青锋便划破他的咽喉,一击毙命。临死前,脸上还挂着一抹逃出生天的喜色。 “你杀了他!没听见老夫的话么?你该死!” 一名发须皆白的麻衣看着出现在诸葛春秋不远处,一脸冰冷的看着诸葛春秋。 “哟!杀了小的来了老的!” 诸葛春秋此刻虽说看似一脸轻松,丝毫没把老者放在眼中,可精神却是高度的集中,丝毫不敢大意。 “小子!莫以为有两下子便可以在老夫面前不可一世,曾经有不少人,可惜他们都死了!” 老者一脸冷漠的看着诸葛春秋。 “我的生死由我自己来决定,由不得他人来指手画脚!” 诸葛春秋此刻心中的傲气也被老者激了起来,一脸不屑的看着对方。 “小子!你很不错!怎样?做老夫的一条狗,就和他一样!老夫留你一命!” 老者一指被诸葛春秋杀死的虎头寨寨主烈虎,一脸淡漠。 “不行!你做梦,我夫君才不会…” 还未等诸葛春秋答话,李梦欣便一脸怒容的驳斥道。 “恩!很不错的一个鼎炉,真是欠瞌睡了就来枕头,有了你,我就说不得可以踏出这最后一步!哈哈哈!” 老者盯着李梦欣看了片刻,登时兴奋了起来。 “你找死!” 诸葛春秋此刻已经顾不得藏拙,手中无痕剑早就被他丢在一边。右上上,不知何时凝聚出了一柄晶莹剔透的幽蓝色长剑。 “小子!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杀了你这只臭虫,有了这个鼎炉,老夫称霸武林指日可待!” 老者一脸狂傲的看着诸葛春秋,丝毫不把他放在眼中。 “夫君!你我联手!” 看到诸葛春秋此刻已经不再藏拙,李梦欣心中有了决定。 “铮!铮!” 当两人站在一起的那一刻,两人周身气势大涨,竟是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循环。 老者眉头微皱,他从两人身上感觉到一股威胁,一股好久一来他不曾遇到的威胁。 “你们惹怒我了!” 老者一脸冰冷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铮!”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动了,两人身形腾空而起,向着老者冲去。 “铮!铮!” 两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手中的道剑击在老者身上只产生两道划痕。 “哈哈哈哈!” 这一幕,让老者畅快不已,本来,从对方身上感觉到威胁让他十分烦闷,却不想对方根本难以伤到他。 “欣儿!你没事吧!” 诸葛春秋一脸关切的看着李梦欣。 “夫君!我没事的!可我们的道剑并不能伤他!这可如何是好!” 李梦欣一脸焦急的看着诸葛春秋。 “哈哈!投降吧!女娃儿,老老实实做老夫的鼎炉,说不得老夫心情一好便放了你小情人。” 此刻小人得志的看着可谓是畅快不已,外功高手入了先天之后,同级别内功高手都难伤之! 李梦欣虽说突破到了《百草决》的最高境界,虽说与诸葛春秋通过阵法联手,威力倍增,可惜时日尚浅,功力尚不够深厚,如若不然,老者决计不可能如此轻松接下她手中的道剑。 “战!” 诸葛春秋一声大喝,竟是人剑合一,满天纷飞的雪花竟是向他聚集。 “去!” 诸葛春秋携着漫天雪花,向着老者攻去,这是他所能发出最为巅峰的实力。 “铮!铮!铮!” 一时间,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滚!” 老者一掌挥出,登时将诸葛春秋击飞了出去,半空中便撒下漫天血雾。 “夫君!” 李梦欣一声悲鸣,此刻哪里还有心思进攻,一把将诸葛春秋接住,两人握剑的右手却是重合在一起,手中的道剑亦是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没有人发现,诸葛春秋手中的冰魄道剑何时消失不见,只余下李梦欣的一柄花楹道剑越发的古朴,平凡。 “欣儿!快走!你快走!” 诸葛春秋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李梦欣,让她快些离开。 一握手,这才发现手中的冰魄道剑不翼而飞,运功凝聚却是感觉一阵无力感油然升起。 这和他上次自毁道剑之时的感觉一样,此时的他,道心亦是有些震荡,一时间,甚至连体内的罡气都难以凝聚。 而此时的李梦欣豁然发现自己的状态竟是前所未有的好,手中的花楹发出轻微的剑鸣声,仿佛在告诉她,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饮尽敌人的鲜血,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它的锋芒。 “伤我夫君!我要你死!” 李梦欣一脸冰冷的看着老者,手中花楹道剑豁然挥出。 “小丫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鼎炉吧!” 老者一脸不以为然,迎着李梦欣手中花楹道剑而上。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活捉眼前的女子,届时!他自有办法让她配合着做自己的鼎炉。 “噗嗤!” 老者引以为傲的横练功夫此刻竟是未能抵挡住李梦欣手中花楹道剑,一只臂膀直接被砍飞,这还是他察觉到不对劲,最后关头生生将身子平移开来,如若不然便不是仅仅断了一条臂膀那么简单。 “噗!” 李梦欣亦是被发狂的老者一掌击飞,撒下点点血雨。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破了我的横练功夫!” 老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掉落外地的臂膀,低声呓语着。 “师弟!师妹!你们没事吧!” 此时方才匆匆赶来的半夏紫苏看到如此惨烈的一幕心头自责不已。 “死!你们都要给老夫死!” 那名虎头寨的老祖此刻已经状若疯狂,引以为傲的横练功夫被李梦欣一剑破去,他一脸狰狞的看着诸葛春秋他们,心头怒火冲天。(。)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千里及入魔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今日,你必死!” 半夏紫苏此时已经是面若寒霜,周身散发出让人心悸的气势。 “你是谁?” 虎头寨老祖被半夏紫苏的气势一冲击,登时冷静下来,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可目光中的凝重在场之人都看了出来。 “醉月亭,半夏紫苏!” 半夏紫苏的语气冷淡而又平静,平静得让虎头寨老祖感觉到心悸。 “老夫多年未出江湖!你们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虎头寨老祖一脸怒容的看着半夏紫苏,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竟然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苦苦相逼?若不是你纵容下属为非作歹,也便不会有今日!” 半夏紫苏面色冰冷的看着虎头寨老祖。 “你们不是来找我的?” 虎头寨老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半夏紫苏。 “找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人物!” 半夏紫苏一脸讥讽的看着虎头寨老祖,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之说。 “这么说!真是因为这个废物!” 虎头寨老祖一指不远处那具已经冰冷的虎头寨寨主烈虎道。 “哼!” 半夏紫苏一声冷哼,并未答话。 “好!好!好!想不到我千里及竟然是毁在自己看的狗身上!” 虎头寨老祖千里及一脸悲戚,躲了几十年,想不到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 “千里及!你是铁戟狂人千里及?” 半夏紫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断臂老者。 “战吧!醉月亭!哈哈!成也醉月亭,毁也醉月亭!想不到我千里及这一辈子都很醉月亭脱不开关系!” 铁戟狂徒千里及一脸愤恨的看着半夏紫苏。 “原来是你!醉月亭的叛徒!” 半夏紫苏面色凝重起来,几十年前便进入了醉月亭之人,又岂是池中物,那时候还没有自己。 “便是我!想不到我修了一的横练功夫,今日败在这两个娃儿手上!” 铁戟狂人千里及一脸疯狂的用独臂指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他们!” 半夏紫苏一脸苦涩,据门中典籍记载,铁戟狂人的横练功夫在当年便是寻常刀兵难伤,今日被诸葛师弟师妹破了功,让她如何相信。 “我要你们死!” 铁戟狂人千里及一步踏出,他要杀了眼前之人,就是他们毁了自己的希望,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坚持。 “铮!铮!铮!” 半夏紫苏身形一动挡在了诸葛春秋和李梦欣身前,手中三尺碧玉青锋化作漫天剑影,可剑锋击在铁戟狂人千里及身上之时竟是不能伤之分毫,反而发出声声金铁交鸣之声。 不得已之下,半夏紫苏奋力一掌将铁戟狂人千里及击退,身形也踉跄两步回到了诸葛春秋和李梦欣身边。 “半夏师姐!”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无事!好强横的横练功夫!” 半夏紫苏眉头一皱,心情沉重起来。 “师姐!用我的剑!” 李梦欣素手一挥,花楹道剑凌空而起,悬空在半夏紫苏面前。 “你就是用这柄剑断了他的臂膀!” 半夏紫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梦欣。 “我也不知!方才我和夫君两人联手之时根本不能伤他分毫!后来夫君被他击飞,我去接住之后便感觉手中花楹道剑有了一丝变化,然后一剑斩下了他一臂!” 李梦欣犹豫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 “我的道剑不见了,和我上次自毁道剑一样,眼下难以凝聚,我想,这大概牵扯到道门一些机密吧!” 诸葛春秋一脸苦笑的和李梦欣相互搀扶着。 “又是道门?” 半夏紫苏此刻已经不知如何开口了。 “让开!今日我只杀他们二人!” 铁戟狂人千里及一脸冷漠的看着半夏紫苏,横练高手强横的体质此刻优势尽显,受了如此重的伤,仅仅是封住几处穴道便能坚持至今,甚至还有一战之力。 “他们是我的师弟师妹!要杀他们,先过我这一关!” 半夏紫苏一脸坚决的看着铁戟狂人千里及。 “别逼我!他们还没有正式加入醉月亭,我知!我当年答应过亭主不和醉月亭为敌!” 铁戟狂人千里及面目狰狞的看着半夏紫苏。 “铮!” 半夏紫苏也不废话,手中花楹道剑剑锋一转,欺身而上。 “铮!铮!铮!” 方才可谓是大意之下方才被李梦欣得手,此刻功力运转全身,半夏紫苏手中花楹道剑竟是只能在其身上凭添道道血痕,无法伤及根本。 “你伤不了我!” 不知何时,铁戟狂人千里及仅余的右手上多了一柄罡气所化的短戟。 “铮!铮!铮!” 半夏紫苏也不答话,手中花楹道剑舞得越发迅疾,虽说无法伤及铁戟狂人千里及根本,却是在他身上划出一条条伤痕。 “你激怒我了!” 铁戟狂人千里及可是对半夏紫苏手中那柄晶莹幽绿的长剑愤恨不已,便是那柄剑,突然之间毁了他的一切。 “铮!” 铁戟狂人千里及舞动着手中短戟向着半夏紫苏杀去。此时的他,那些誓约全部都见鬼去吧。 “铮!铮!铮!” 戟剑相交震的半夏紫苏执剑的右臂发麻,她却是忘了,对方一身横练功夫,全身劲力又岂会小,与之硬拼不是以长击短么? “铮!铮!铮!” 半夏紫苏被铁戟狂人千里及狂风暴雨的功力逼得连连后退。 “哈哈哈哈!死!你们都要给我死!” 此时的铁戟狂人千里及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在他眼中,唯有杀!杀!杀!杀死眼前一切活着的生物。 感觉整条右臂都已经发麻得不听使唤,半夏紫苏腰身一扭,躲过铁戟狂人千里及的攻击,身子凌空飞跃,飘飘欲仙,恍若神仙中人… “你入魔了!” 半夏紫苏一脸冰冷的看着铁戟狂人千里及,心中暗暗庆幸,一步错,步步错,自己差点便要陨命于此,好在对方此刻已经疯了,招式自然便不如方才严谨,才给了自己喘息的机会。 “魔!天下人皆负我!我入魔又如何?我要杀尽天下人!” 铁戟狂人千里及一脸狂傲的看着半夏紫苏。(。) 第二百二十二章 见过大当家 “哎!” 半夏紫苏一声叹息! “吼” 铁戟狂人千里及一声怒吼,向着半夏紫苏冲去。身上气势如虹,比之方才更胜。 “千里及!你给我醒来!” 半夏紫苏一声清呵,竟是用上了醉月亭音功绝技《醉月吟》。 铁戟狂人千里及身子一顿,面容上露出一抹痛苦,似在挣扎着。 “千里及!你给我醒来!” 半夏紫苏面上露出一抹喜色。 “啊!” 铁戟狂人千里及右手捂着头,痛苦的嘶吼着。 “去死!” 蓦然!铁戟狂人千里及一掌横空劈出,隔空掌力将措不及防的半夏劈飞了出去,撒下漫天血雾。 “师姐!”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见到这一幕失声呼喊道。 “千里及!你忘了师叔么?为了你她主动卸任醉月亭醉月仙子!” 半夏紫苏跌倒在地,口里吐血血沫继续用着《醉月吟》期望千里及能够醒悟。 “辛夷!辛夷还好么?” 铁戟狂人千里及突然停了下来,面色复杂,却又夹杂着痛苦。 “师叔死了!当年你杀了空闻带着《菩提金身不灭体》逃离佛宗,江湖上便有了传言,你是师叔派去盗取佛宗典籍的,为了醉月亭,师叔辞去亭主一直,只身前往佛宗,在空闻的舍利塔前自绝!死前曾言不要把她的死讯公布!” 半夏紫苏面色苍白,嘴角的血痕是那么的凄美。 “死!你们都给我死!” 铁戟狂人千里及面色蓦然一变,露出狰狞之色。 “千里师叔!你还不醒悟么?” 半夏紫苏一脸苦涩的看着铁戟狂人千里及。 “杀!杀了我!我要…去见…辛夷!” 千里及右手捂着头,神情痛苦。 “铮!” 诸葛春秋一招手,无痕剑发出一声剑鸣,落入他的手中,身子一晃蓦然从原地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是铁戟狂人千里及的左上方,手中无痕剑顺着断臂的斜插而入。 “不要!” 半夏紫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动手的诸葛春秋。 “谢谢!” 铁戟狂人千里及喷出一口淤血,夹杂着内脏的碎块,即使横练功夫再强横,内脏还是脆弱的。 “嘭!” 铁戟狂人千里及倒在了地上,嘴角挂着一抹解脱的笑容。 “为什么要杀他!” 半夏紫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看着诸葛春秋。 “他不死!我们都得死!我这副臭皮囊倒是无所谓,可师姐你不能有事,欣儿也不能有事!” 诸葛春秋一脸郑重的看着半夏紫苏。 “哎!” 半夏紫苏捂着胸口,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站住!谁想偷偷离开我就杀了谁!” 李梦欣清冷的声音让在场之人偷偷后退的身子一顿。 “这里现在谁是主事人?” 李梦欣面若寒霜的看着虎头寨中噤若寒蝉的土匪。 没有人敢开口回答她,但众人的眼睛却是齐齐望向一个人,无声的回答了她的话。 “不!不是我!” 众人的目光让杜仲心里慌乱不已,连如同神一般的老祖都死了,还有谁会是这群人的对手,即使他们人人带伤。 “不是你?那你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诸葛春秋蓦然转过头看着杜仲开口道。 “不!不!不!是我!是我!我是主事人!” 杜仲一脸惊恐的看着诸葛春秋,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就是这名青年,寨主和老祖都是死在他的剑下。 “虎头寨的杂碎们,我铁牛来也!” 正在这时,铁牛方才喘着粗气跑了上来。他这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嘿嘿!大家好!” 何曾见过这等场面的铁牛一脸尴尬。 “你看我们这算好么?” 诸葛春秋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大块头。 “貌似不好!” 铁牛抓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 “你觉得这寨子怎么样?” 铁牛的到来,让诸葛春秋心中有了决断。 “好!很好!” 铁牛一脸憨厚的看着诸葛春秋。 “以后你就是大当家了!”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铁牛。 “啥!我?那可使不得!我可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铁牛的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 “谁叫你做伤天害理的事了!” 诸葛春秋突然觉得和他说话是那么的累。 “可是!俺笨!管不来!” 铁牛一脸无辜的看着诸葛春秋。 此时的半夏紫苏和李梦欣也明白了诸葛春秋的想法,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可他们两人的对话实在是太逗了,两人似乎也忘记了悲伤,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属下杜仲见过大当家的!” 杜仲能够坐上二当家的位置,凭借的就是他的谋略,如何看不清眼下的局势,当即跪下表忠心道。 “属下等见过大当家的!” 有了杜仲的表态,剩下的人又不是傻子,当即反应过来,单膝跪地,一时间,黑压压的跪倒一大片。 “这!这!这!你们快快起来!” 铁牛傻眼了,眼前的状况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先前打劫被推选为带头人,只不过是只有他会两招。 “大当家的不接任,我等便不起来!” 杜仲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不差,如若不然凭他的身手,别说做二当家,能活到现在就谢天谢地了。 “你们这!哪有人这样逼人的!” 铁牛此刻窘迫得那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就接手吧!我们还要在这待上两天!”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铁牛道。 “可!” 铁牛一脸纠结,自己可是来为师傅报仇的,怎么就成了对方的一员,还是头头!这仇怎么办?自杀自己? “杀你师傅之人已经死了!你的仇也已经报了!若是你不带领着他们,说不得又会有另外一人带领着他们为祸四方,这!想必是你师父不愿意看到的。” 曾经掌管一段时间星辰阁的诸葛春秋又岂会看不出铁牛的想法,当即劝慰道。 “好!恩公!我铁牛听你的!以后我一定带着这虎头寨造福一方!” 铁牛似乎是想通了,蓦然抬起头一脸郑重的看着诸葛春秋开口道。 “见过大当家!” 杜仲当即带头大声呼喊道,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会把握人心之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千里及和辛夷 本章节为空章节! 第二百二十四章 醉月仙子白芷 本章节为空章节! 第二百二十五章醉月亭往事 “千里大哥!你快走!” 看着眼前的域外武者,辛夷神情急切。 “辛夷!几个跳梁之辈,若是我千里及走了,还怎么行走江湖,我丢不起这个人!” 千里及一脸轻松的看着眼前的一群域外武者,调笑道。 “小子!看不出来还是个情种!今天,谁都别想走!” 来人用生硬的语气说着中原话。 “杂碎们!来吧!” 千里及将身后背负的两柄镔铁短戟抽了出来,这是他加入了醉月亭之后方才更换的兵器,当时他笑着对辛夷说。 ‘他要像三国时的典韦一样,来守护着辛夷的安全。’ 不得不说,千里及对这种大开大合的兵器有这常人难以企及的领悟,不消多时,便结合着醉月亭里短戟的武林秘籍,创出了自己独有的《风雷戟法》。 “铮!铮!铮!” 千里及也不废话,直接动手,一出手便是全力,一时间竟是以一人之力,压着对方连连后退。 镔铁短戟上,有几个特殊的小孔,这是配合着《风雷戟法》所量身打造的,武动起来呼啸连连,将《风雷戟法》的惑人心神之威发挥到最大。 “噗嗤!” 与千里及交手的域外武者可谓是苦不堪言,先前设计针对辛夷之时就想过要面对她身边那个强横的侍卫,却没有想到如此强横。 自己等人的兵器击打在他身上竟是毫发无损,而对方每一招,每一式,却能让自己等人险象环生,稍有疏忽,便会陨命当场。 “可恶!谁的情报!此人怎会如此的强横!” 一直未曾动手的几名域外武者此刻面色铁青。 “上!” 虽说千里及的强势,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可开工便没有回头箭,伤亡且便不说,错过了此次千载难逢的机遇,怕是以后再难有了。 “铮!铮!铮!” 千里及挥舞着手中一双镔铁短戟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 由于几名域外高手的加入,辛夷那边顿时险象环生起来。 一直关注着辛夷的千里及手中一对镔铁短戟舞得越发迅疾,招式越发的大开大合,越发的简练,一时间,困住他的域外武着哀声连连,苦不堪言,仅仅十数个呼吸,便有两三人陨落在他的手上。 “可恶!该死!” 看到这一幕的几名域外武者绝顶高手面色微变,这次伏击本就是他们几人提出来的,若是失败,不仅仅是他们,他们身后的势力都要受到牵连。 “拼了!” 这几人倒也是果决之人,直接施展起门中禁忌绝学,一时间实力大增,本来一身功力便与辛夷相差不大,此刻这一拼命,辛夷纵然天资极高,也是回天无力,不消几招,月刃便被对方击散,一时间难以聚集,这样下去,很快便要丧命于对方刀下。 “吼!你们该死!” 千里及眉心散过一丝戾气,双目通红起来,手中镔铁短戟挥舞,呼啸连连,威力更胜,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防守。 “吼!吼!吼!” 仅仅数招,千里及便破开那一群武者的围攻,此时!围攻他的人仅仅在短短两个呼吸,便是死伤大半。 感受到身后的威胁,围攻辛夷的几名域外高手不由得身形一顿,却是被辛夷抓住机会,《醉月步》里的一式晨曦追月,登时脱离了对方的包围圈。 此时!这几名域外高手亦是明白,今日若是不能解决这个使短戟的青年,纵使诛杀了中原武林圣地醉月亭这新任醉月仙子,除了应付醉月亭疯狂的反扑,怕是最难对付的便是眼前之人。 一方势力不可怕,可怕的便是那种不要命的独行高手,为啥?光脚不怕穿鞋的。 他们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辛夷死了之后,醉月亭还有谁能束缚得了眼前之人。 “杀!” 几人对望一眼,心中有了决断!眼下自己等人使用了门中禁术!早已把自己的退路封死!不成功,便成仁! “铮!铮!铮!” 几人的攻击打在千里及身上竟是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仅仅是将他震得后退数步,对方好似没事人一般,疯狂的挥舞着手中镔铁短戟,朝着他们进攻。 “你们!拦住那个女子!” 不得已,其中一名高手对着剩下的属下开口道,他这也是无奈之举,自己等人都拿眼前之人毫无办法,那些个废物,有用么?不若让属下之人去对付辛夷,让他不得安心对敌,也算是废物利用。 “铮!铮!铮!” 剩下的域外武者登时松了一口气,他们可没有与之千里及为敌了。 “铮!铮!铮!” 几人越打月心惊,这家伙哪怕是个铁人,此刻也被自己等人击碎了吧。 反观自己等人,此刻却是被冰刃的反震之力震得虎口发麻!罡气激荡。 “加把劲!他受伤了!” 一名域外高手用着他们特有的语言惊呼道,言辞间,透漏着喜悦,不知这一幕要是被其门下之人看见了,又会做何感想。 看着千里及嘴角溢出的血迹,几人登时精神大震,手中的攻势更加的猛烈,以他们的地位,手中兵刃又岂会是凡兵,可此刻!却都已经蹦出了豁口,或者卷了刃。 几人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哪怕这是平日里最喜爱之物。 “啊!” 千里及一声大喝,周身陡然散发出浓郁的红蓝光芒,气势大涨。 “嘭!嘭!嘭!” 几名域外高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紧接着,这感觉一阵巨力袭来,身子便倒飞而出,耳中传来最后的声音便是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 “嘭!” 几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生死不知,脸上犹挂着惊恐。 “吼!吼!吼!” 没了对手的千里及一个踏步,便出现在已经惊呆了的剩余域外武者身旁。 此刻的他们,心中已经泛起惊涛骇浪。 “噗!噗!噗!” 顷刻间,剩余之人便被屠戮一空。 “铮!” 千里及手中镔铁短戟发出一阵嗡鸣声,好像告诫着自己的主人停手,然后当事人却面目狰狞的朝着辛夷当头劈下。 “千里大哥!你怎么了?我是辛夷啊!”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辛夷神情悲戚,下意识的用《醉月吟》的法门喊出,人却是不闪不避。 “嗡…” 镔铁短戟停在了辛夷眉心一寸处,刮起的劲风吹得她脸生疼。 “辛夷…” 千里及一脸痛苦的神色过后,双目恢复些许清明,看着眼前并无大碍的辛夷,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仰天倒下。 “千里!” 辛夷发出一声悲鸣。(。) 第二百二十六章 任凭后世评价 “千里!醒醒!你给我醒醒啊!你说过,要一直守护在我身边的!” 醉月仙子辛夷一脸悲戚的看着病榻上的千里及! “他如何了!佩兰!你告诉我,他没事的!对不对!” 醉月仙子辛夷蓦然抓住一旁的醉月亭医圣佩兰的手,急切道。 “亭主!千里及身上伤势并无大碍!只不过!这些年来修炼《冰火两重天》的隐疾日积月累,平日里倒也无甚大碍!千里公子的体魄杂志得住,假以时日,修炼我醉月亭的《望月心经》倒也可以慢慢将这部分寒毒和火毒排除出去!” 佩兰一脸苦涩的看着辛夷,缓缓道。 “现在呢?现在可有解救之法?” 辛夷一脸紧张的看着佩兰。 “无解” 佩兰摇摇头,一脸无奈。 “什么?” 辛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佩兰。 “火毒寒毒,此刻已经和他的体质彻底融为一体,我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能将之分离,或是祛除!或是说,冰火寒毒祛除之时,便是他散功之日,亦是他陨命之时!若是不祛除,他将日夜受那冰火噬心之苦,直至心神俱损,疯魔而亡!” 佩兰一脸苦涩的看着辛夷。 “怎么会这样!” 辛夷看着病榻上的千里及,蓦然!一口逆血喷出,昏了过去。 “辛夷!辛夷!” 千里及突然坐了起来,大声喊道。 “你醒了!” 佩兰一脸无奈的看着神情虚弱的千里及。 “辛夷呢?” 千里及皱着眉头,看向佩兰道。 “你等着!” 佩兰不知如何回答他,转身就跑。 “你醒了!” 白芷看着面色苍白的千里及道。 “为何是你!” 千里及一脸冷漠的老者看着千里及。 “我那徒儿在闭关养伤!” 白芷看向眼前的千里及,一脸的无奈。 “她受伤了?” 千里及一脸紧张的看着白芷。 “《冰魄玲珑决》反噬!” 白芷一脸苦涩的看着千里及。 “怎么会!怎么会反噬!” 千里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芷。 “你的身子状况你知晓么?” 白芷蓦然抬起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千里及。 “知晓!冰火轮回!《冰火两重天》里的禁忌法门,在《冰火两重天》没有大成之前使用,必将疯魔而亡。” 千里及一脸淡然的看着白芷。 “那你还用?你知道么?辛夷便是知晓了你身中的火毒寒毒融为一体,将日夜受那冰火噬心之苦,再无祛除之法,心绪激动之下受了《冰魄玲珑决》反噬!” 白芷一脸责备的看着千里及,便是眼前之人,害得她那徒儿差点罡气反噬而亡。 “我没有选择!我不用,辛夷便会死!” 千里及说完,眼角留下浑浊的热泪。 “哎!” 白芷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若是我离开!你们能保证辛夷无事么?” 千里及蓦然抬起头,一脸笑意的看着白芷,他笑得是那么的灿烂,却没人知晓他心中的苦和痛。 “不能!除非你和她彻底断了这份情愿!” 白芷一脸苦涩的看着千里及。 “好!我知晓该怎么做了!希望你不要骗我!” 千里及一脸认真的看着白芷。 “她是我的徒弟!更是我醉月亭掌权人!我对她的担心!不比你低!” 白芷一脸认真的看着千里及。 “我要离开!” 千里及一脸认真的看着辛夷。 “为什么?是因为你的伤么?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辛夷一脸认真的看着千里及。 “我的伤?当今武林,谁能伤我?” 千里及一脸鄙夷的看着辛夷。 “你不要再装了!佩兰师姐都告诉我了!” 辛夷皱着眉头,一脸责怪的看着千里及。 “笑话!我千里及的身子状况还要外人来断言?试问!除了当初创立这门功夫之人!还有谁能与我千里及比肩?谁能比我更了解这门功法?” 千里及一脸狂傲的看着辛夷。 “你不懂!你们永远都不会懂,修炼这门功法便是利用冰火之力淬体!” 千里及一脸讥讽的看着辛夷。 “今日我退出醉月亭!不知亭主有何赐教!” 千里及眉毛一抬,一脸笑意的看着辛夷道。 “不行!我不准你退!” 辛夷当即反对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说真的!你早已不是当初的你,我也不是当初的我!” 千里及摇摇头,一脸嘘吁。 “滚!千里及!你给我滚!” 辛夷一脸愤怒的看着千里及。 “亭主!你怕是忘了!他可是身负我醉月亭绝技!属下建议,废去他一身功力。” 凌空老祖一脸得意的看着千里及。 “放肆凌空你是亭主!还是我是亭主!” 辛夷一脸怒容的看着凌空老祖。 “千里!我和你约法三章…” 辛夷一脸复杂的看着千里及,开口道,话还未说完,便被千里及打断。 “够了!醉月亭的东西我不会泄露一分一毫!这些年,我所做的已经够偿还我这一身本事了吧?” 千里及一脸狂傲的看着辛夷。 “你说不泄露,便是不泄露?” 凌空老祖可不会轻易就此放弃,因为千里及,时至今日,他还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老祖。 “凌空!什么时候这些事又轮到你来插手了!这些年的面壁还不够么?” 辛夷还未开口,一个清冷的声音入众人的耳中,果然是上任醉月仙子白芷。 “是!属下知罪!” 上任醉月仙子白芷的突然出现,让凌空惊恐不已。要知晓每一任的醉月仙子卸任后,都是直接进入太上长老团之人,那里!才是醉月亭最精锐力量所在。 “千里及!你当真决意退出我醉月亭!” 上任醉月仙子白芷一脸凝重的看着千里及。虽说早便知晓,可这大庭广众之下,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退!为何不退?自古江湖儿郎,不外呼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凭三尺青锋轮转我前程。” 千里及一脸傲然的看着上任醉月仙子白芷,若不是白芷早已知晓真相!说不得便要被他骗过。 “辛夷!你做得很好!我没有看错你!” 白芷一脸欣慰的看了辛夷一眼,身形消失在原地,她怕她会忍不住说出事情的真相!但终有一天,她会把这段真相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任凭后世评价。(。)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师姐!我好了!暂时稳住伤势了!你来吧!” 诸葛春秋站起身来,一脸笑意的看着半夏紫苏。 从回忆中收回了思绪,半夏紫苏点点头,这些纷乱的往事,除却白芷师叔,醉月亭中便只有她完整的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无她,只因她掌管着醉月亭情报系统。 “春秋师妹!今日之事!我希望你不要传出去!” 半夏紫苏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诸葛春秋开口道,说心里话,她不赞同他趁机杀了千里及,虽说当时他若不死,自己等人必亡! “师姐!你放心吧!我不说便是!” 诸葛春秋点点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半夏紫苏。 “不说什么?” 恰巧这时,李梦欣清醒过来,收功而立。 “欣儿你好了?没什么事!师姐让我不要把今日之事说出去!” 诸葛春秋一脸关切的看着李梦欣。 “当然不能说啦!笨蛋!这可是牵扯到醉月亭呢!” 李梦欣一脸调皮的看着诸葛春秋。 “恩!欣儿!快给师姐疗伤吧!” 诸葛春秋一脸柔情的看着李梦欣,开口道。 “师姐!给!服下这粒疗伤药!我来给你运功疗伤!” 李梦欣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疗伤药递到半夏紫苏面前。 半夏紫苏微微一笑,接过丹丸,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她并非没有疗伤药,身为醉月亭高层,又怎会缺?一来不便驳了师弟师妹的好意,二来他也想见识一番道门百花谷的绝技。 药!入口即化,化作一道暖流滋润着半夏紫苏被震伤的内腑,隐隐做疼的感觉顿时感觉轻了不少,紧接着,一股温润的力量进入自己的体内! 半夏紫苏知道,这便是李梦欣修炼的!《百草决》的力量。 这股力量所过之处,半夏紫苏顿时感觉浑身舒坦,有一种重回母亲怀抱的感觉。 片刻之后,李梦欣收功站起,面色略微苍白,虽说这并非了不得伤势,只是震伤了内腑,可半夏紫苏一来功力并不弱于李梦欣,甚至功力更加深厚,二来李梦欣的伤势亦是并非痊愈,才会如此。 “欣儿!没事吧!” 诸葛春秋忙上前扶住李梦欣的腰身,一脸关切道。 “没事!我们进来许久了,不知铁牛那傻大个将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李梦欣摇摇头嫣然一笑,转移话题道。 “辛苦师妹了!确实该出去看看了!” 正在这时,半夏紫苏收功站起,看见一脸苍白的李梦欣,一脸歉意道。 “师姐严重了!这不过是欣儿应该做的!再说了,师姐可是我和夫君安全的保证!” 李梦欣看着半夏紫苏浅浅一笑,宽慰道。 “嘎吱!” 看着门外站得整整齐齐的一众人等,半夏紫苏一愣,看着当先站立的铁牛,和在他斜后方站立的杜仲,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切怕是他的手笔。 “见过前辈!” 铁牛一脸恭敬的看着半夏紫苏三人。 “你们怎么在这?” 半夏紫苏眉头微皱的看着在场之人。 “这!前辈受伤了,我怕有人来惊扰了前辈们疗伤,就前来门口护法!” 铁牛抓着后脑勺,一脸尴尬的看着半夏紫苏。 “你们呢?” 半夏紫苏看着铁牛身后众人,开口道。 “我们跟随着大当家前来为前辈们护法!” 杜仲当即恭声回答道,深怕回答慢了被眼前几人误会。 “你们这群家伙!” 半夏紫苏面上闪过一抹不悦,眼下大战方才结束,不去处理战场,却是跑来此处拍马屁,她可是最讨厌这类人。 “前辈!外面的事宜已经全部处理完毕,千里及…老祖的尸身我们已经用棺材装好了!” 擅长察言观色的杜仲岂会看不出半夏紫苏心中不喜,当即恭声解释道。 “噢!你倒是会办事!好好辅佐这个大块头,以后前途倒是不可限量!” 半夏紫苏看着杜仲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谢前辈!” 杜仲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恩!下去处理下。从今之后,这虎头寨更名,亦不再为恶!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意的便让其离开吧!不过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就休怪我辣手了!具体怎么处理,我相信你自有想法!”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杜仲。 “杜仲让他们都散了吧!” 就在杜仲转身离开之时,半夏紫苏叫住他,开口道。 “是!” 杜仲步子一顿,手一挥,众人训练有素的散去,他亦是快步离开。 “铁牛!若是信得过我,你师父留下的秘籍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我们在这里停留两日便要离开了!” 看到人都走完了!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铁牛! 铁牛闻言,一脸尴尬的看着半夏紫苏,面色涨得通红。 “没有么?一会我口述一门练体功法给你!不碍事!不过可不能外传!” 半夏紫苏微微一笑,他以为铁牛师傅并未给他留下秘籍,毕竟!虽说他有两下子!可都是些基本功!不过根基扎实,亦算是因祸得福。 半夏紫苏的话让铁牛更是窘迫不已。 “师傅!师傅说不让我把秘籍示人!并且!并且说要么远走他乡,要么虎头寨覆灭才能修炼!” 犹豫片刻!铁牛结结巴巴道。 铁牛的话倒是让半夏紫苏有些尴尬!想想也就释然,这是出于对铁牛的保护。 “眼下你不是可以修炼么?千里及已经…” 诸葛春秋开口解释道,不过说到后来却是不知如何说下去了,想起方才师姐…此刻的他真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 “无妨!千里师伯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和辛夷师姐团聚了!” 半夏紫苏长吸一口气,开口道,语气中掩饰不住的伤感。 “难道不能将千里师伯的骨灰葬在辛夷师伯旁边么?” 李梦欣一脸伤感的看着半夏紫苏道。 “尽力吧!如果白芷祖师点头,也许,这一切,便水到渠成!” 李梦欣的话让半夏紫苏心中一动,却又不得不模棱两可道,毕竟这不是她可以决断的。 几人竟是把铁牛忘在了一边,让他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铁牛兄!不好意思!忘了你…其实令师…” 片刻后,还是诸葛春秋反应过来,看着一脸尴尬的铁牛,诸葛春秋一脸歉意。 毕竟当着人家面谈论杀师仇人却是不好! “过去了便过去了!方才杜仲兄向我讲了一些千里前辈近些年的事!他倒是一个大英雄!只不过被烈虎那个大当家蒙蔽了!成了他为祸一方的后盾!” 铁牛一脸纠结!蓦然长叹一口气之后,如释重负道。(。)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夫君!我来助你! “二当家!你就那么甘心么?他们和那个傻大个…” 杜仲身后,一名高高瘦瘦的下属不屑的开口道。 “闭嘴!记住!他是大当家!下次再让我听到!定严惩不贷!” 还未等他将话说完,杜仲一脸愤怒的打断道。 “二当家!兄弟们听你的!等那三人走了!谁还管得着这个地方?他们可是醉月亭的高手,醉月亭什么地方!中原武林圣地!岂会记得这些陈皮烂谷子的破事!” 另外一名下属劝慰道。 “我警告你们!莫怪我杜仲不顾兄弟情分!有时候还是老老实实呆着才能活的更久!” 杜仲停下步子,一脸郑重的看着身后的几名心腹。 “通知下去!演武场集合!” 杜仲一脸正色的看着几人,开口道。 “诸位!今日之事想必大家都知晓了,大当家发话了,想留下来的,可以留下!不想留下的,我们也不强留!留下的,今日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但!不论你们是留,是走!今日之事便不要提及了,平白丢了性命可是不好!” 杜仲一脸正色的看着眼前的虎头寨弟兄们,缓缓开口道。 话音一落,下方顿时议论纷纷起来,片刻之后,十多人站了出来,静静地看着杜仲。 “你们决定走了么?” 杜仲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们。 “是的!二当家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其中一名为首之人一脸笑意的看着杜仲道。 “请把!” 杜仲让开身来,一脸淡然的看着他。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杜仲心中默默叹息! “还有谁想走?” 杜仲转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剩下的人。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他。 “好!既然没有人想走!我接下来宣布,虎头寨以后改名望月寨,大寨主便是铁牛!明白没有!” 杜仲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们。 “是!” 所有人一脸兴奋的看着杜仲,这预示着虎头寨…不对,望月寨有一个新的开始,看那人是跟着那三名前辈前来,似乎还与醉月亭有关系,以后!可以挺起胸膛来做人了。 以至于不可为非作歹直接被众人忽略了,能不做坏人,谁又会愿意呢! 半夏紫苏一脸苦涩,这个杜仲,倒是真会办事!揣摩人心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铁牛!还有什么不懂的便问吧!” 半夏紫苏一脸平静的看着铁牛,开口道。 这一天下来,光为铁牛解答他师傅秘籍之中的疑问,便是说了一天。 “俺没了!” 铁牛一脸感激的看着半夏紫苏。 “恩!不懂就问!明日杜仲你传令下去!我在演武场为你们讲解一些武学上的基础知识!” 半夏紫苏面色平静的看着杜仲,缓缓道。 “是!属下这就去通知!” 杜仲闻言,当即是喜形于色。 “半夏仙子,李仙子,诸葛前辈,你们再呆上两日再走吧!” 经过昨日三人无私的轮番讲解,望月寨之人和他们的关系顿时拉进不少。 “诸位!此次出来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宜久留!来日方长,终有再见面之时!” 半夏紫苏一脸苦涩的看着在场之人,开口道。 “告辞!路上小心!以后有用的上我铁牛的地方,但说无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铁牛一拱手,一脸正色的看着几人。 “哈哈!好!下次有事定然找你帮忙!” 诸葛春秋一拍铁牛的肩膀,爽朗道。 经过望月寨一战之后,一切都归功于平静,平静得可怕!一路上,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让手痒不已的诸葛春秋不由默默叹息。 其实真实原因是总被师姐半夏紫苏和李梦欣欺负。 “还有几日便到了长白山境内了!大家当心点!” 半夏紫苏一脸郑重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道。 终于早要到家了,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相视一笑。 “你们放心得太早了!过了前面这一关再说吧!”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顺着半夏紫苏所指的方向,在那里,不知何时停多了一群人。 “诸位!久等了!” 站在最前面的一人对着三人一拱手,插手道。 “你是谁?”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半夏紫苏皱着眉,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们。 “我是谁倒是不重要!不知几位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前去做客?” 那人摇摇头,一脸淡然的看着几人,开口道。 “滚!” 任谁在家门口不远处被一群心怀叵测之人拦住都不会有好心情,诸葛春秋的脸当即沉了下来。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人咬着牙,看着诸葛春秋一脸怒容。 “敬酒?你也配!” 诸葛春秋一脸鄙夷的看着对方。 “你…” 诸葛春秋的话,可是把对方气的不轻。 “我什么?罚酒,你也有这个资格!?” 诸葛春秋丝毫不给对方半分的情面。 “你找死!” 那人被诸葛春秋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气的浑身发抖。 “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可他们都死了!兄台若是愿意!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诸葛春秋嘴角微微上扬,他知晓,对方要动手了。 “铮!铮!铮!” 对方一群人手中兵器豁然出手,他们已经被诸葛春秋彻底激怒了。 “来得好!” 诸葛春秋手中无痕之剑已然出鞘。 “铮!铮!铮!” 双方手中兵器相击!发出一阵悦耳的金铁交鸣声。 “夫君!我来助你!” 李梦欣身子一晃,便加入了战团,手中三尺青锋剑锋横扫,犹如狂风扫落叶,不等招式用老,剑锋一转,一剑刺出,犹如暴雨摧花,化作漫天剑影之中。 半夏紫苏一脸淡然的看着李梦欣和诸葛春秋联手应敌,目光中闪过一抹精芒。 不得不说!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的联手应敌可不是一加一等于而那么简单,一时间,与之为敌之人只觉得压力大曾。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配合得默契程度,让好些人自愧不如。 半夏紫苏更是看得连连点头,师弟和师妹这份绝对的信任,可是江湖上之人所羡慕的。 双方你来我往的打得不亦说乎。(。) 第二百二十九章 激战,生死一瞬间 看着半夏紫苏一脸淡然平静的看着场中打斗,为首之人眉头直皱着!莫非对方还有后手? 他!这还真猜对了,这后手便是他眼前的半夏紫苏。 “铮!” 为首之人手中长刀豁然出鞘,向着半夏紫苏斩去。 半夏紫苏眉头一皱,这厮好生无趣,竟然向着自己出手,刚要反击,想起自己历练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的目的,脚下一动,闪过了对方这偷袭的一招。 为首之人眉头微皱,他可以接受自己偷袭被对方躲过,甚至接下,却不能接受对方这么从容,这么轻描淡写。 “铮!” 手中长刀发出一声嗡鸣,也不停留,刀锋一转,直追着半夏紫苏躲避杀去,一招接着一招,一式快过一式。 奈何对方始终犹如闲庭散步般,轻松躲过。 为首之人停下了攻势,看向半夏紫苏的目光满是凝重。 “喂!我说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本姑娘惹你了!要不是我犹善轻功,就被你偷袭得手了!” 半夏紫苏插着腰,气呼呼的看着为首之人。 “兵不厌诈!再说你我是敌非友!为何不能对你动手!” 为首之人翻着白眼回答道,这天真无邪的问话当真让他觉得好笑。 “你!气死我了!本小姐要你好看!” 半夏紫苏作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铮!” 手中长剑豁然出鞘,这可吧蒙面人首领吓了一跳,当即横刀严正以待。 “怕了吧!还不快给我道歉!” 半夏紫苏故作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看着蒙面人首领,手中的长剑随意的拿着,当真是破绽百出。 “哼!” 蒙面人首领发出一声冷哼并不理会半夏紫苏的话语。 “你!” 半夏紫苏作出一副被对方气得说不出话的模样看着他。 “铮!” 手中长剑挥舞着向着蒙面人首领杀去,脚下娴熟的轻功步法,手中长剑发出的招式虽说精妙绝伦,却是生疏无比,看得蒙面人首领一头雾水。 “这人该不会一直在耍我玩吧!” 这是他心底快速闪过的一个想法。 有了这个想法的他自然不会贸然出手了,方才对方的轻功他可是见识过,冒泡动手怕是要栽在对方手上,在一切形式并不明朗的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硬道理。 “铮!铮!铮!” 两人交手数招之后,蒙面人首领更是满头雾水,对方的招式竟是越发的散乱,破绽越来越多,招式与招式的衔接生疏得让他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铮!铮!铮!” 谨慎是他一直活到现在的原因,虽说对手破绽百出,可蒙面人首领还是全身贯注的防御着。 又是两招之后,果然!对方的招式发生了变化,变得大开大合起来,这让蒙面人首领庆幸不已。 可紧接着,他便傻眼了,对方此刻完全没了招式,完全一副胡乱劈砍的架势,手中长剑愣是被她当成刀使。 此时!若说比她更郁闷的便是半夏紫苏了,让她这名高手化妆成一副只通轻功不懂武功招式的模样,可算是难为她了。 “小心啊!你不懂武功招式别和他正面冲突,躲避!躲避!” 一直留意这边的诸葛春秋也懂了半夏紫苏的意思,不由感叹师姐可真够拼的。 “噢!” 半夏紫苏应和一声之后,慌乱的与蒙面人首领拉开距离,闪到了一边。 这让听了诸葛春秋的话略一犹豫,认为错失良机的蒙面人首领后悔不已。 “该死的小子!她跑得了,你跑得了么?” 蒙面人首领一脸怒容的向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杀去。 这群人明显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好手,若是单打独斗,没有一人会是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的对手,可这联手起来,便和他们斗了个旗鼓相当。 蒙面人首领的加入,打破了这个微妙的平衡,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顿感压力大增。 “咦!” 不远处游离于战团不远处的半夏紫苏一声轻咦,这阵法好生奇妙,功力虽不能运用于进攻之中,却可以叠加起来防御,这样,纵使被阵法困住之人功力高于使用阵法之人,也难以功力破阵,最重要的是,竟然能使阵之人招式相互间互补,虽说冰刃上没有功力附加致使威力大减。 可这招式的精妙程度真乃半夏紫苏平生所罕见。 半夏紫苏却是不知,这门阵法可是传自上古时期,是一个上古奇阵,虽说最精华之处缺失了,形成一个能守不能攻的尴尬局面。 可如今的武者,也并非像上古时期一样,个个内外兼修,体魄强横得不像话,如若不然,仅仅凭借兵器之利,怕是人家站着不动,也休想伤他分毫。 诚然,这个阵法对付外功横练强者可谓是鸡肋,最多只能困住对方,可对付内家强者,无异于神兵利器。 不过,若是不能达到心意相通,招式直接有了破绽,怕是阵内之人还未败亡,布阵之人便被活活累死,或是个个击破,毕竟能合力防御的,仅仅是没劲攻击,而非招式。 便在半夏紫苏感叹对方阵法奇绝之时,布阵之人其实亦是有苦难言,要知道联合出招要达到形同一人的效果,除却心意相通,经过长久的练习,更是要精神的高度集中。 “铮!铮!铮!” 诸葛春秋对于招式的领悟本就远超常人,这更是他所擅长的,一时间倒也无甚大碍,李梦欣对敌经验毕竟浅薄了些,方才还能苦苦支撑,此刻!确实有些慌乱,好在有诸葛春秋不时的出手相助,扛下了大部分的攻击。 “欣儿!静心凝神!便当平日里练剑,把他们当成是陪你练剑之人!” 诸葛春秋岂会看不出此时是提升李梦欣对敌经验的最好时机,当即传音道。 有了诸葛春秋的鼓励,加之外围有半夏紫苏压阵,李梦欣慌乱的心渐渐静了下来,一招一式,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浮躁,渐渐的,稳住了自己的阵脚。 “铮!铮!铮!” 此刻蒙面人首领心中有些焦急,他不知方才那名青年传音说了什么,竟然让那名女子一招一式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登时!方才那种岌岌可危的形式已然不见。(。) 第二百三十章 诸葛春秋的算计 此时布阵的蒙面人首领可是清楚无比,这套阵法虽然神妙,却也是极为耗费功力,以下属的实力,最多不过半个时辰,眼下已经过去了盏茶时间,虽说仅仅四分之一,可这局势,若是不能在接下来一盏茶时间内占据优势,怕是想要击杀对方就难了。 “转!” 蒙面人首领一声低喝,登时!布阵之人招式大变,进攻更加的迅猛起来,竟是顷刻间,打破了李梦欣的节奏,让她空门大开!若不是诸葛春秋及时出手,手中三尺青锋化作重重剑影,将李梦欣与他护于剑幕之下,李梦欣受伤可就再说难免了。 一个人接下这如同狂风暴雨的招式,对于诸葛春秋的负担不可谓不大,仅仅十数个呼吸,双方便交手数百招,不得不说双方你来我往的激烈程度。 “欣儿!莫要被他们的攻势打乱了阵脚,我们难受,他们未必比我们好到哪里去,谁能坚持得久,谁的胜算便大些。” 李梦欣一脸懊恼的神情,被诸葛春秋撇在眼里,忙出声安慰道。 这一分心的后果便是苦苦维持的剑幕差点被破开。 “春秋!” 李梦欣一声惊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此时的诸葛春秋哪里顾得上这些,正凝神应付着对方越发迅疾猛烈的攻势。 “夫君!欣儿帮你!” 李梦欣手中三尺青锋一挽,朵朵寒梅绽放。 有了方才的教训,两人配合越发的默契起来,任由对方狂风暴雨,我自巍然不动。 两人的举动看在不远处的半夏紫苏眼里,方才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若是诸葛春秋的动作再慢上一分,她定然出手将这些人击杀。 她心里明白,那名蒙面人首领一直分心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定然是因为此阵对内不对外,如若不然,也便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举动,要知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名只精通轻功的女子。 最重要的是,她感觉还有一名高手隐匿在暗处,窥视着这一切,想必这些人,对那方势力是十分重要的存在,毕竟如此奇绝的阵法,想要培养出一组人员出来已是不易。 要知道大型势力之间的高下,可不是双方拉开大旗,以人数定输赢,可是实打实高手之间的战争。 这样一想,幕后有高手隐匿保驾护航也便不足为奇,可对方在明知有高手隐在暗处的情况下,还如此小心翼翼,可见!对于外部的攻击,这个阵法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虽说半夏紫苏不知此阵到底为何阵,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已经把这个阵法的特性摸得七七八八。 殊不知,此时!暗处隐匿之人更加的心惊,这套阵法可是一次无意间弄到的上古时期的一个残缺阵法,经过数十年的研究才恢复如此,即使威力只余下原阵的十之一二,却也非一般阵法所能企及的。 势力之中的那些个老古董甚至以身试阵之后,对这个阵法可谓是赞不绝口,自问被此阵困住,亦无法脱身,可眼下两个江湖后辈,竟能将招式的领悟达到如斯境界。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他知晓,想要凭借阵法将这两人击杀怕是困难了,可那名看似毫无威胁的女子,他的直觉告诉他并不简单。 凭借着这直觉,无数次救了他的性命。 场中的蒙面人首领此时焦急万分,身为主阵人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阵法,更了解自己这群属下的极限所在。 “爆!” 蒙面人首领此时做着最后的努力,他要以雷霆万钧的攻势,彻底打乱对方的阵脚,这样!才能在自己等人无力保持这个阵势之前,将之击杀。 至于阵法之外那名女子,蒙面人首领隐晦的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在那里,隐匿着此次前来的最强者。 这一幕,被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半夏紫苏看在眼里,因为更是确定了自己隐隐约约的那个直觉。 看着场中越发镇定自如的李梦欣,半夏紫苏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都说危机才是最磨砺人的,便是这么一场战斗,便让李梦欣对敌的经验,招式的运用,有了一个质的提升。 可惜!蒙面人首领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在他们豁然爆发的那一瞬间,诸葛春秋剑锋一转,将他们的大部分攻势全部挡下,免去了他们突然的变势对李梦欣的影响。 “铮!铮!铮!” 双方之间的这一轮快攻金铁交鸣之声连成一片,绵延不绝,让一旁的半夏紫苏听得眉头直皱。 李梦欣也在极力的适应着,他要减轻诸葛春秋的压力。 此时此刻,诸葛春秋亦是到了自己的极限,长时间拦下大部分攻势的他,亦是有些吃不消起来,手中三尺青锋运转之间没了方才的圆润自如。 这一幕自然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中,半夏紫苏眉头一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出手。 蒙面人首领那边,心中一喜!对方的表现总算是让他看到了希望,纵使不能斩杀对方又如何,怕是自己等人无力维系阵法之时,他亦是毫无再战之力,届时不说暗处隐匿的高手,单单是还有余力的自己便能将之斩于剑下。 “铮!铮!铮!” 就在蒙面人首领认为大局已定之时,李梦欣陡然剑锋一转,剑芒吞吐,剑光嚯嚯,接下了大部分的攻势,手中长剑连绵不绝,虽说守多攻少,却将蒙面人首领逼得有些慌乱。 谁又曾想到李梦欣会蓦然爆发出惊人的实力,要知这可不是比拼功力,而是招式!试问一个人对于招式的领悟,运用又岂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将重心都放在诸葛春秋身上,一直防备之人亦是诸葛春秋,岂会料到李梦欣的突然爆发会给他们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诸葛春秋闪过一抹笑容,手中的三尺青锋越发的无力,虽说李梦欣这一下挡下了过半的攻势,却还是只守不攻,再无方才一往无前的威势,纵使奋力反击,却每每中途变招回防。(。) 第二百三十一章 陌无名的无奈 “铮!” 陌无名手中三尺青锋发出一声嗡鸣,向着半夏紫苏杀去。 看着陌无名来势汹汹的攻势,半夏紫苏并不以为意,手中三尺青锋一转,剑芒吞吐,落星点点。 半夏紫苏一出手便是醉月亭剑法绝技《圆月繁星》里的招式落星点点。 顿时!陌无名只觉得仿佛置身于广阔的星空下,点点繁星,散发着微弱的星芒。 看似毫无威胁的招式,确实让他浑身汗毛直立。 剑锋一转,陌无名转攻为守,幻化出层层剑幕将自己护在其中。 “铮!铮!铮!” 两人一攻一守,打得陌无名连连后退。 相比于这边,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此刻可谓是郎情妾意,双剑合璧,打得不亦说乎。 “铮!铮!铮!” 两人的进攻越发的迅疾,攻防转换间越发的熟练,圆滑。 反观布阵之人,已经满脸苍白,攻势有些散乱。 “铮!铮!铮!”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手中三尺青锋爆发出夺目的光华,顷刻间!漫天都是剑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诸葛春秋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手中长剑剑锋一转,一招快过一招,一式快过一式,让布阵之人的攻势更加的散乱。 “铮!”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似乎是商量好一般,蓦然收招之后,再度爆发,让本就处于奔溃边缘的阵法彻底的分崩离析。 “铮!铮!铮!”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手中三尺青锋挥舞,没有了阵法之力,这些蒙面人又岂会是他们二人的对手,加之阵法被毁的反噬,一时间一身实力更是十去**,堪堪抵挡数招之后,便被长剑划破咽喉,含恨而亡。 “交出阵法!或许!我考虑放过你!” 诸葛春秋手中剑锋直指蒙面人首领,一脸淡然道。 “死!我会怕死么?落在你们手里,我便没想过我会活着!” 蒙面人首领语气说不出的萧索。 “生死皆在你一念之间,谁能阻你?” 李梦欣一脸奇怪的看着蒙面人首领,开口道。 “不!他没有选择,对于他们来说,此刻!唯有死,才是最好的归宿!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不仅身中奇毒,家人更是控制在你身后的势力之中吧!包括和半夏师姐对战之人,想必也是如此!” 不等蒙面人首领答话,诸葛春秋缓缓解释道,善良的李梦欣又岂会知晓这些黑暗的内幕。 “你既然知晓了还问,不认为是多此一举么?” 蒙面人首领定定的看着诸葛春秋语气很是不善。 “凡事都有例外不是么?”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蒙面人首领。 “让你失望了!” 一阵风吹过,他的蒙面巾被风吹飞,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的他,一脸平静。 “哎!一路走好!” 诸葛春秋一声叹息,对方已经做了决定,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谢谢!” 蒙面人首领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之后,轰然倒地。 蒙面人首领的死亡似乎让陌无名看到了自己的下场,手中三尺青锋剑式一变,再无防守,招招式式,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势。 “铮!铮!铮!” 半夏紫苏一脸平静的行对着对方疯狂的进攻,招式挥洒自如,毫无违和之感,仿佛不是在与人比斗,而是在表演剑舞。 顷刻间,两人就交手上百招,一直都是陌无名主动进攻,而半夏紫苏防守,都说久守必失,这两人仿佛早就排练好一般。 又一次进攻未果之后,陌无名退了开来,半夏紫苏也不反击,收剑而立,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如果没有你!这一切也就不会这般!也许会是另一个结局!” 陌无名一脸愤恨的看着半夏紫苏,不甘心道。 “可惜没有如果!若不是为了让师弟师妹磨炼一番,尔等决计活不到现在!”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陌无名,悠然道。 “战!” 陌无名一声怒吼,再次欺身而上,手中三尺青锋幻出层层剑幕,向着半夏紫苏压来。 “哎!” 半夏紫苏一声叹息,她何尝不知对方的想法,只不过一心求死罢了,自己这般,将他们作为师弟师妹磨炼武技的踏脚石,究竟是对,亦或是错。 “铮!铮!铮!” 不等半夏紫苏有所动作,李梦欣身形一晃,手中长剑仿若一道流光,向着剑幕的一处刺去… 一声悦耳的金铁交鸣之声过后,陌无名手中三尺青锋直接被李梦欣一剑击飞。 这一幕,让诸葛春秋和半夏紫苏惊呆了,虽说对方有着一心求死之心,可一身实力尚在,更不是坐以待毙。 他爆发出生命中最后余光,只不过是想逼迫半夏紫苏将之击毙,在他最为意气风发之时。 即便因为心境的影响,一身实力只发挥出**成,可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便让胆小之人弱上三分。 “噗嗤!” 李梦欣手中长剑直指陌无名心头,不偏不倚,长剑透体而出。 陌无名双眼瞪得滚圆,他一心求死不假,可未曾想过,自己会死在一名后生小辈手中。 让他更不能接受的是,这名女子还是方才自己不屑一顾之人。 “你…我…不…甘心…” 陌无名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之后,便没了生息。 “欣儿!你没事吧!” 诸葛春秋一脸关切的看着李梦欣,她万万没有想到方才欣儿会突然出手,插进了她和对方的比斗之中。 更是一剑破去对方的招式,将之击杀。 “没事!” 李梦欣摇摇头,一脸苦涩。 “师妹!你的进步让师姐我感觉到心惊,怕是再过些时日,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咯!”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赞赏道。 “多谢师姐的指点!欣儿又怎敢和师姐比肩!” 李梦欣回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半夏紫苏开口道。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能有如此进步我高兴还来不及,醉月亭怕是又要多出两名绝顶高手咯!”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开口道。 “是啊!欣儿,方才可把我吓死了,你竟然突然出现在师姐和那人之间!” 诸葛春秋一副心有余悸的看着李梦欣,刚才的事,现在回想起来还后怕不已。(。) 第二百三十二章 李梦欣的进步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叛逆,谁之错? “让夫君担心了!欣儿没事的!” 李梦欣浅浅一笑,柔声道。 “傻丫头!” 诸葛春秋宠溺的刮了一下李梦欣的小琼鼻,开口道。 “讨厌!师姐看着呢!” 诸葛春秋的动作让李梦欣羞得满面通红。 “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就当我不在好了!” 半夏紫苏微微一笑,语气中满是戏谑。 “……” 半夏紫苏的话让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窘迫不已。 “好了!不逗你们了,前门马上就进入长白山境内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远远的,就看见耸立于峭壁山巅的冰雪银城,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好似找到了归宿一般。 “终于回来了!” 诸葛春秋一脸感慨,这一路走来,刀光剑影的,让他这位铁血汉子,亦是大感吃不消。 远处,一个人影出现,几个起落之后,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回来了!回来就好!听说诸葛无为广邀十方势力讨伐冰雪银城,可没把我担心死,怎么?亲家他们呢?不过来?”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关切的看着两人道。 “母亲!有半夏师姐出马,宵小之徒哪里敢猖狂,全部都被吓得屁滚尿流!” 诸葛春秋闻言,一脸认真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南宫羽筎道。 “你这个小家伙,手上功夫不见涨,这拍马屁的功夫却是一日千里。” 半夏紫苏一脸无奈的看着诸葛春秋。 “母亲!我父亲他们不愿意离开!” 李梦欣神情有些低落。 “哎!” 半夏紫苏轻轻的把李梦欣揽入怀里,柔声安慰着。 “都回来了却在门口站着说话,你们倒是有意思。” 夜未央戏谑的声音远远传来。 方才他们一些人可是正在商讨如何应付前来十方势力。 “走吧!这一路上可是辛苦半夏妹妹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三人。 “南宫姐姐哪里话!这是半夏应该做的,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可是我师弟师妹!” 半夏紫苏嫣然一笑,回应道。 风雪银城议事厅,半夏紫苏三人的到来让气氛凝重的议事厅平添些许轻松的话题。 “不知大家对我方才的意见有何看法?” 剑无极一脸认真的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大哥!主动出击对我风雪银城反而极为不利,风雪银城占据地利,更可以据城而守!反观对方,远道而来,粮食补给对他们的负担可算是不小!”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摇摇头,一脸苦涩的开口道。 “粮食?对方只要破坏了我们运输粮食的要道,届时被动的可就是我们!” 剑无极眉头紧皱,一脸无奈。 “我倒是希望对方如此!这样!我醉月亭也终于可以好好活动活动,让天下人看看,是否好欺!” 正当南宫羽筎准备开口之时,醉月仙子月儿那清冷,空灵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里。 “见过师姐!” 半夏紫苏当即起身行礼道。李梦欣和诸葛春秋亦是慌忙站起,恭声行礼。 “你们两个小家伙,平日里可不见你们如此拘束,这还没完全加入醉月亭呢,要是加入了岂不是还要三跪九叩?” 醉月仙子一脸不满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此话一出,登时让他们二人尴尬不已。 “师姐!你这话就严重了!” 半夏紫苏出来打圆场道。 “还有你!我不是说过不喜欢这些虚的礼节!” 醉月仙子月儿秀眉一横,一脸不满的看着半夏紫苏。 “这不是在外面么!” 半夏紫苏面色一变,尴尬道。 “外面怎么了!再说了,南宫姐姐又岂是外人!” 醉月仙子月儿对于半夏紫苏的话可是颇为不满。 “月儿妹妹,你这一来就大发雷霆,可是姐姐哪里招待不周?” 南宫羽筎出来打圆场道。 “南宫姐姐,这事可有醉月亭一份,你可别想独抗!”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认真的的看着南宫羽筎道。 “这…” 醉月仙子月儿的话让在场之人皆是一惊,这可是关乎到醉月亭千年来的江湖威望,不知她为何会如此草率。 “身负醉月帖和醉月令便已经代表着醉月亭,而今被人千里追杀,甚至我醉月亭中高层出手护送,追杀依旧不止,置我醉月亭为何地?此事若是当做没发生过,今后,是不是谁都可以在骑在我醉月亭头上?” 醉月仙子月儿语气平淡,可身上隐隐爆发的气势,让在场之人都明白,她生气了。 “咻!” 醉月仙子月儿豁然出手,一名跟随南宫羽筎前来此处的高手登时身子凌空而起。 一把扣住他的脖颈,醉月仙子月儿满面寒霜的看着他。 “知道么?我月儿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叛徒,说!谁派你来的!” 月儿语气平淡,冰冷,任何人都感觉到她的杀意,那人,也被她随手丢在了一边。 “护法!属下一直对你忠心耿耿啊!护法!” 那人被醉月仙子月儿随手扔在一旁,忙爬起身来,面色焦急道。 “月儿妹妹?” 南宫羽筎一脸疑惑的看着月儿,不知何以出此言。 “总所周知我醉月亭《冰魄玲珑决》神妙无比,修到好深处便能料敌先机,是一门能够通晓他心的无上神通。”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平静的看着南宫羽筎道。 “竟然是真的?” 南宫羽筎一脸震惊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传闻醉月亭醉月仙子是不可能被偷袭,招式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真亦假时假亦真!也许是月儿没有达到最为高深的境界,不过些许心境波动还是分得清的。”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笑意的看着南宫羽筎。 “仅仅凭借心中的感觉便对在下出手,莫非阁下自负为醉月仙子,武林圣地掌权人便可以为所欲为否?” 那名被醉月仙子月儿凌空一抓擒出的星辰阁高层沉声道。 “是真是假你心中自有定数,一直以来我便在怀疑,为何诸葛无为每每都能知晓风雪银城的一些事宜!”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淡然的看着那名被他擒拿出来之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 醉月仙子的决断 “笑话!我李明一行得端,做得正,岂是你三言两语诋毁得了的!” 那名被醉月仙子月儿擒拿出来的星辰阁高层李明一一脸义正言辞。 李明一的话登时让在场之人窃窃私语起来,平日里他为人处事倒是不偏不倚,在这风雪银城倒也颇有威名。 “诋毁?你认为我若有心对付你还用得着诋毁么?”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淡然的看着李明一。 “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这谁又能说得清呢!” 李明一一脸愤然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义正言辞道。 “哎!既然如此!我月儿也无话可说!” 醉月仙子月儿一声叹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李明一倒要问问,醉月仙子来此为何?” 李明一见醉月仙子月儿服软,心中窃喜道。 “启禀亭主!这些都是在李明一房间里收拾到的!” 正巧此时,一名醉月亭下属拖着一个托盘进来禀报道。 “你们!你们擅闯我的居所,醉月亭,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李明一感觉情况有些不妙,一脸愤然的指着醉月仙子月儿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眼下与诸葛无为和十方势力大战在即,又岂容尔等宵小之徒,攘外必先安内!”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平静的看着李明一,对于他指着自己的手,丝毫不以为意。 “嘭!”的一声,李明一直接跪倒在地。 “护法!我也不想!可是阁主将我家人都…” 李明一神情悲戚的看着南宫羽筎。 “你不是说你没有家人么?难怪这些年我一直让你找个对象你不曾同意!” 南宫羽筎皱着眉,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这都是阁主安排的,我若不就范,他就将我的家人虏去,并给他们服下了噬魂散,若是我安心为他办事也就罢了,若是有所怠慢,我的家人便不能按时获得噬魂散,那滋味,剑前辈想必最清楚不过!” 李明一神情有些低落,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就范。 在场之人闻言,不禁对诸葛无为手段的很辣感到心惊。 “诸位以为当如何?” 南宫羽筎一脸认真的的看着在场所有人。 “此事却是有些棘手!” 夜未央皱着眉头,却是未能想出解决之法。 “你可知晓在风雪银城还有多少他的探子!” 醉月仙子月儿蓦然开口道。 “这…我倒是不知,不过我想以阁主的手段,定然不会之安插我一人!” 李明一抬起头,一脸苦涩。 “你可知晓你家人被他安置何处?”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无奈的看着李明一道。 “这…不知…” 李明一一脸绝望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 “这,可就难办了!” 醉月仙子月儿摇摇头,一脸无奈。 “夫君!会不会就在余杭?这次回家,我们不是经过一个秀美的庄园么?当时夫君说将来说我们将来也建这么一个庄园。后来我们还去打听了,说是前些年被人买下,一直都不曾见人进出,外面守卫还甚是森严。” 李梦欣蓦然开口道。 “很有可能!以他的性子,此事可能性甚大,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使计将华老等人困于星辰岛!即使明知华老等人不会参与江湖上的纷争。”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凝重道,作为尊上悉心培养之人,对于江湖上一些成名高手即便是诸葛无为,当初了没少了解,当初尊上可是要求他们对江湖上所有高手必须了如指掌,以便从中找出幕后之人。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的话让所有人眉头都皱了起来,知父莫若女。 “即便如此,此事也不可妄下定论!毕竟一个不小心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醉月仙子月儿眉头紧锁,一脸沉重。 “我幻杀情报总部便在秦岚画舫,倒是离余杭不远,可去查看!” 夜未央思索片刻开口道。 “昔日星辰阁的情报虽不在,可我亦是自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淡然。 “救人我醉月亭不便派出高手,以免落人口实,可情报部门自然是要知晓中原武林动向!”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笑意的看着在场众人开口道。 她的话让所有人心头都松了一口气,起码,暗地里醉月亭还是站在自己这边,即使!原来便是如此。可从醉月仙子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在场之人谁又听不出。 “好了!既然事已至此,那边这么决定了。接下来便是决定营救的人选,此次前去,只可高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正色道。 “也好!不过风雪银城与之诸葛无为和十大势力对比,本就处于劣势,这派出高手千里驰援决计不在少数,届时风雪银城防御当如何?” 夜未央一脸无奈的看着在场众人。 “不行!不能拍出高手!” 李梦欣蓦然开口道,一脸焦急。 “怎么了?欣儿!” 诸葛春秋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梦欣。 “父亲!母亲他们还在余杭!若是他们把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怎么办?” 李梦欣此刻已经有些六神无主。 众人闻言尽皆沉默了,余杭李家,一时间!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李明一方才放下的心此刻悬了起来,他自然知晓自己和李梦欣之间的身份差距,莫说自己做了叛徒,即便没有,都难以存在可比性,自己不过是一名长老,而对方可是少主夫人。 “李家必须撤离,否则即便没有今日之事,也将成为诸葛无为手中的重要筹码,我虽不知为何李家和诸葛无为掌管星辰阁之间为何能井水不犯河水,这其中若是没有阴谋,他诸葛无为也就不用掌控星辰阁了,早就被人赶下台了!” 醉月仙子月儿忽然开口道。 “可!他们都不同意啊!” 李梦欣一脸纠结,她又何尝不知他们待在余杭危险万分,仅仅是这次,若不是醉月帖让诸葛无为心生忌惮,怕是李家眼下早就被灭门多时! “此事由不得他们!由我派人出手,不过这之前你们二人必须正式加入醉月亭!” 醉月仙子月儿当机立断道,一般的事情她不会发表意见,可一旦她决定了的事,便不会给人以反驳的机会。(。) 第二百三十五章 生死算计 “加入醉月亭?我们不是都有醉月帖和醉月令了么?” 诸葛春秋一脸疑惑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 “那只是说你们有资格加入醉月亭,至于具体能不能可是要通过我醉月亭的考验!”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还有考验?” 诸葛春秋感觉自己有些懵,看来江湖上对于醉月帖的认知还是不足啊! “那是自然!你当真以为醉月亭那么好进!” 半夏紫苏一脸认真的的看着诸葛春秋。 “其实也并非甚了不得的考验,只不过是经过《冰魄玲珑决》的考验罢了!”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 诸葛春秋此刻已然无语,醉月亭镇亭绝学的考验还算不上了不得的考验什么算? 看着诸葛春秋黑着一张脸,李梦欣捂着嘴偷笑起来。 “真是个笨蛋!” 李梦欣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 “……” 诸葛春秋一脸懵懂的看着李梦欣,不知她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夫君!你真笨!你看李明一!你还没懂么?” 李梦欣乐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额!” 醒悟过来的诸葛春秋一脸尴尬,这个所谓的考验任何势力都会重视万分,试问谁又会愿意去培养一个为祸自己的白眼狼呢。 “如何?你们俩可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和李梦欣。 “见过亭主!” 诸葛春秋和李梦欣当即拱手行礼道。 “恩!” 醉月仙子月儿点点头,一脸笑意。 “青黛!天竹子!这次就由你们二人随半夏师妹走上一遭,可好?”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淡然。 “是!属下遵命!” 醉月仙子月儿身旁突然出现两人,他们夫妻二人可是月儿的贴身侍卫,就如当初辛夷身边的千里及一般。 “亭主师姐不可,他们二人可是你的贴身侍卫!” 半夏紫苏一脸焦急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 “有何不可!莫非你认为我待在醉月亭还有人能伤我不成?”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严肃的看着半夏紫苏道。 “师姐当真以为我不知此次风雪银城你要出手么?。 半夏紫苏一脸无奈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 半夏紫苏的话让在场之人都是一愣,心中惊骇莫名,一脸震惊的看着半夏紫苏和醉月仙子月儿。 “吴明一,你这便给诸葛无为传讯,便说风雪银城无意中获得了《青莲剑典》,便从中发现了破碎虚空的秘密!” 醉月仙子月儿并不理会半夏紫苏,转过头,看向吴明一道。 “这…” 吴明一一脸尴尬的看向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照醉月仙子说的做!”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虽不知醉月仙子月儿为何会突然说出如此话语,但想必有她的目的,遂开口道。 “是!” 吴明一一脸恭敬。 “南宫姐姐!夜姐姐!希望你们安排一下,从在场其中一人口中无意间将此消息泄露出去,然后造成一种秘密泄露的紧张气氛,总之!怎么真便怎么来,要让所有人知晓风雪银城获得了《青莲剑典》,并从中知晓了破碎虚空的秘密。” 醉月仙子一脸郑重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和夜未央道。 “放心吧!此事我自由安排!” 两人都是精明之人,此刻心中已经明了醉月仙子的计策。 “母亲!我这里有《青莲剑典》,乃是师傅交给我的,李家一直不曾有自保的实力,又不愿离开余杭,我就没有交给父亲!” 李梦欣皱眉思索片刻之后,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小册子递给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嘶…” 李梦欣的举动让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轰动武林两百余年的《青莲剑典》竟会重现江湖。 “想不到你手上还有《青莲剑典》,看来我手中这本拓印本便是用不上了!” 醉月仙子微微一笑,一脸淡然的看着李梦欣。 “什么?你手中也有?不可能!爷爷告诉我,当初老祖曾言《青莲剑典》甚至连李家都为留有,只有一本藏于他那!” 李梦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醉月仙子。 “师妹!你可莫要忘了,获得醉月帖之人加入醉月亭参阅醉月亭武学典籍可是要将一身绝技整理成册置于醉月亭醉月轩内,供他人翻阅!这也是醉月亭得以传承的根本所在,而参阅之人亦是有职责不外传!”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缓缓道。 “是欣儿糊涂了!” 李梦欣闻言,这才忆起当初确实提及过此事。 “本不应将此秘籍交与你,一来本就是你先祖所创,二来你也加入醉月亭!未曾想到你竟是身负此物!我也便不必破例了!” 醉月仙子将秘籍收了回去,一脸淡然的看着李梦欣。 “诸位!我也该回去准备一番,告辞!” 醉月仙子对着众人微微一笑,一拱手,便要离开。 “亭主!欣儿有一事相询!” 一直眉头紧锁的李梦欣蓦然开口道。 “何事?” 醉月仙子停下身形,一脸淡然的看着李梦欣。 “《青莲剑典》里面是否真有破碎虚空的秘密?” 李梦欣一脸郑重的看着醉月仙子。 “想必并非你一人想知晓吧!” 醉月仙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欣儿只只欣儿想知晓!” 李梦欣一脸平静的看着醉月仙子。 “恐怕你们要失望了!首先,《青莲剑典》并没有突破至破碎虚空的秘密,其次!所谓的破碎虚空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醉月仙子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开口道。 她的话,让在场之人一脸失落,可接下来的话,将大家的好奇心彻底的激起。 “你们若是有想知晓的,便问半夏师妹吧!这些不过是一些常识罢了!只不过各大顶级势力心照不宣罢了!” 醉月仙子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身形蓦然消失在原地,此时空灵,清冷的声音才远远传来,让在场之人的心狠狠地一阵抽搐,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直到此时,众人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方才仅仅从醉月仙子口中的只言片语,便让他们对中原武林的深不可测有了更深的认识。 即便是当初号称中原第一势力,中原最大的情报势力都不曾知晓的秘密,仅仅只是顶级势力的常识,这些顶级势力究竟有多么强大?(。) 第二百三十六章 秦岚画舫 “你们真想知道?其实糊涂着过,反而更幸福!” 半夏紫苏一声叹息,开口道。 “所谓破碎虚空只不过是武道的一个分水岭,严格来说,应该叫虚空境,而破碎虚空则是对失败者的称呼而已!” 半夏紫苏沉默片刻,直至大厅内出现些许骚动,才缓缓开口道。 “什么?失败者…” 果然,正如半夏紫苏所料一般,她的话音刚落,下面就被她口中的秘闻惊起轩然大波。 “不错!失败者!唯有失败者才会破碎虚空!” 半夏紫苏一脸认真的看着微微有些失控的场面。 “不可能!爷爷不会是失败者,他是江湖上的传说,近年来唯一一个破碎虚空而去的强者!” 李梦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半夏紫苏。 “你觉得亭主是什么境界!” 半夏紫苏并未回答李梦欣的话,蓦然开口道。 “亭主?” 李梦欣一脸疑惑的看着半夏紫苏。 “不错!亭主!”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 “江湖传闻历任醉月仙子都是半步破碎虚空境!” 李梦欣皱眉思索片刻之后,开口道。 “再说一遍!没有破碎虚空这个境界,更不存在半步破碎虚空!我们称之为虚空境,乃是先天巅峰之后的一个境界,它最明显的表现形式就是天人合一!” 半夏紫苏闻言,眉头一皱,开口解释道。 “噢!那我亲眼看着爷爷破碎虚空而去,又事为何?” “什么?你爷爷破碎虚空而去?可是几年前东海之上?” 半夏紫苏一脸震惊的看着李梦欣。 “咦!你怎么知道?” 李梦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半夏紫苏。 “师姐说的!我记得那一天她感慨万分,又有一个突破失败了!” 半夏紫苏一脸苦涩。 “亭主到底什么境界?” 李梦欣一脸认真的看着半夏紫苏。 “历任醉月仙子皆是虚空境,而月儿师姐最近刚突破到返璞归真境。” 半夏紫苏一脸得色。 “返璞归真?” 李梦欣一脸迷茫! “恩!本来对于师姐将醉月亭迁于此处惹上如此是非门中老祖颇有微词,此刻却是无人敢触及师姐眉头!” 半夏紫苏一脸骄傲。 “半夏紫苏!你说得太多了…” 一道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让在场之人皆是一惊,心头不由自主升腾起一股寒意。 “师姐…” 半夏紫苏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欣儿!你想知晓去问师姐吧!整个风雪银城若是有人提及她她都会感应到,这便是虚空境的天人感应!” 半夏紫苏一脸无奈的看着李梦欣,她的话,让在场之人失望不已,若是不知也便罢了,可这知晓之后,只明白一半的感受,别提多难受。 “好了!先进行到这里吧!记住,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泄露半分!李明一,你留下!”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站起身来道。 “李明一!你知晓当如何做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淡然的看着他。 “属下知了!” 李明一面容上闪过一抹苦涩,开口道他没有告诉对方,自己身中噬魂散。只要能救出家人,自己纵然身死又何妨,便当是赎罪吧! “这粒丹丸你吃了吧!” 李梦欣将一粒丹丸递到了李明一面前。 看着眼前的药丸,李明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自己已经身中噬魂散之毒,对他而言,生死早就非他所能决定的。 “嘭!” 正在胡思乱想的李明一被李梦欣一掌击飞出去。 “噗!” 身子在半空中硬生生一扭,步履踉跄的落地,后退数步方才站稳,这才一口乌黑的逆血吐出。 “又是噬魂散之毒!” 李梦欣一脸不以为然。 李明一一脸震惊的抬起头,看着李梦欣,想不到对方竟然知晓他身中噬魂散之毒。 “好了!你下去吧!你身上的毒欣儿已经为你解了!休息数日便好!”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阁主让我留下就是为了此事?” 李明一不可置信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想不到折磨了自己多年的噬魂散,竟然被人顷刻间化去。 “你以为?”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淡然的看着他。 “谢少主夫人!属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明一对着李梦欣郑重一稽首。 “母亲!你以为此事当如何?” 诸葛春秋这才回过神来,一脸凝重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明日一早,你们便出发!我和未央姐姐再商量一番,到底派何人前往!”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郑重的看着诸葛春秋,事关重大,她可不敢耽搁。 “不用商讨了,此次就由我和三弟前去吧!当年的是不论与谁有关,这次便当是我们二人重出江湖的首战吧!” 剑无极一脸淡然的站起身来,在他身旁,钱多多低垂着双目,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从他颤抖的双手,便可知晓他心里的激动。 “大哥!三哥!你们…”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苦涩的看着一脸坚决的二人。 “当年的事,四妹你扛得太久了,是该我们二人分担的时刻了!” 剑无极一脸愧疚的看向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大哥!你说哪里话,当年的事又怎能怪你?”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认真的的看着剑无极。 “好了!大哥!四妹!你们两人啊!就别再争了!当年的事,总有真相大白那一天,今日!我们就当拿个利息!” 钱多多脸上荡漾着和煦的笑容。 这久违的笑容让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彻底的放心了,从尊上哪里她曾了解到,每当钱多多露出这种笑容,便表示他要大开杀戒了。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总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下了。 “哈哈哈哈!四妹尽管放心,这次任务我们兄弟二人保管给你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剑无极爽朗一笑,星目中闪过一抹寒芒。 “正面单打独斗我幻杀却是不在行,此事还望南宫护法见谅!不过!我会让秦岚画舫那边诗雨亲自带队配合两位!” 夜未央一脸严肃的开口道。(。)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余杭惊变 看着眼前的余杭镇,诸葛春秋和李梦欣一时间百感交集,这才离开不就,自己两人便又暗中返回,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进去吧!经过几方势力的综合情报来看,当初推断并无错误!” 半夏紫苏一脸无奈,自己等人怕是无法参加风雪银城的大战了。 “恩!有得必有失,希望风雪银城不要出事才好!比起那边,我们这边可是意味着风雪银城长期的利益,可不能掉以轻心。” 诸葛春秋又岂会不知半夏紫苏心中所想,在场几人都有这么个想法,甚至想过这里的事情一完便迅速返回,可两地相聚甚远,可不是说说就成的。 “走吧!想必诸以葛无为的为人,这余杭留守之人可不会少。” 半夏紫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开口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余杭镇城郊的一处府邸前,剑无极等人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诗雨!你们幻杀的高手准备好了么?” 剑无极一脸郑重的看着梦诗雨,开口道。 “恩!这边一动手,想必定然有人求救,届时!那边驰援人马出动之时,便是幻杀所属动手之机,总部和这里孰轻孰重他们自有决断!” 梦诗雨一脸轻松的看着眼前的古朴,典雅的宅院,开口道。 “你们几个!别在这里站着,私人住宅,勿要在此停留,否则枉送了性命可就没人给你们求情。” 门口守卫之人可谓是警惕异常。 踏踏踏…还未等几人答话,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城防军缓缓而来,竟然还有一名将军带队。 “这就是情报中此处城防军活动频繁,颇为关注?即便是天牢也不过如此吧!” 一直沉默寡言的钱多多蓦然开口道。 “看来诸葛无为弱谋不小啊!吴越国国都,可并非小地方!” 剑无极一脸感慨。 “王将军!他们几人欲图谋不轨,还望将军将他们擒下!” 正在几人感慨的同时,那名守门的护卫对着陨落而至的城防军领头骑马之人恭声道。 “麻蛋!” 那名王姓将军一声低骂,若不是上头有命令,你一个看门的也有资格跟本将军说话。 “来人!给我将这几人拿下!” 虽说心下郁郁,可这人还是不得得罪的,谁叫人家有后台,想想王伯仁就觉得心中愤愤不平,只得将气撒到眼前几人身上。 “晦气!” 剑无极眉头一皱,低声道。 “哟!还是一名女侠!虽长得不咋的,可这身材,啧啧!陪本将军我乐呵乐呵!今日之事也就算了!” 待得走近了,透过火光,一直趾高气扬的王伯仁无意中一撇,登时来了兴致。 “死!” 正所谓不作死便不会死,本来几人还在犹豫若是此时动手会不会将事情闹得太大,可王伯仁的话却让梦诗雨身后一人率先动手,另外一人紧随其后。 “铮!铮!铮!” 伴随着长剑出鞘之声,在王伯仁一脸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那人手中三尺青锋划破他的咽喉。 “咕噜!咕噜!” 王伯仁捂着咽喉,一张嘴,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一脸惊恐,倒地抽搐几下便了无生息。 而此时,他带来的属下尽皆殒命,这一切,仅仅发生在顷刻之间,他们甚至连求救讯号都不曾发出。 “咻咻咻!” 钱多多一甩衣袖,点点星芒****而出,手中拿着求救讯号的守门之人倒在了地上,眉心出一个血洞正血如泉涌。 身形闪动,留下一名幻杀成员偷偷留意外面的动静,几人便直接杀了进去。 此时剑无极手中三尺青锋挥舞,每一次身影腾挪之间,必有一名侍卫陨命。 “咻!” 终于!还是有人将求救讯号传递出去,这个传讯讯号,彻底打破了余杭镇夜幕的宁静。可仅仅十数个呼吸之后,星辰阁总部一道道遇袭的讯号飞上云端,余杭镇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而此时的李家大厅里,远处升空的求救讯号,打破了余杭镇的宁静,同时,也让半夏紫苏仅有的耐心彻底的消失,此刻可是和时间赛跑,最完美的撤退便是几方一起离开。 “父亲!母亲!我们快些离开,时日不多了!” 李梦欣一脸焦急的看着李乘风夫妇。 “孩子!你知晓眼下离开意味着什么么?李家数百年来的盛名毁于一旦!” 李乘风阴沉着剑,沉声道。 “可若是不离开,今日之后,李家必然会被盛怒的吴越国主,诸葛无为,甚至十方势力夷为平地,孰轻孰重!父亲你就没了决断么?” 李梦欣一脸苦涩的看着李乘风,苦苦哀求道。 “放肆!李家可不是他李乘风的家主,李乘风!看看你女儿做的好事!将李家置于危险境地也就罢了,今日区区一个后辈,带着外人上门前来威胁家中前辈,真是好生牙尖嘴利啊!” 想到走之前诸葛无为许下的承诺,李家大长老李广不又岂会任由李梦欣他们得逞。 “你…” 李梦欣一脸愤怒的指着李家大长老李广不,气得说不出话来。 “逆子!你还要胡闹到何时!” 李乘风一脸怒容的看着李梦欣,在他心里,女儿是他的骄傲,可在家族的所谓大义面前,他还是一无既往的选择了后者。 “这是你的决定!” 李梦欣一脸苦涩的看着李乘风,杏目中的失落之情难以言喻。 “欣儿!此物赠你!” 看着师妹一脸的悲痛,半夏紫苏眉头一皱,从怀中掏出一个被丝绸包裹着的物品,递到了李梦欣面前,这是出发之前师姐交给她的,告诉她!必要时刻将此物交给李梦欣。 “师姐!” 李梦欣通红着双眼看着半夏紫苏,一脸不解,一旁的诸葛春秋紧紧的握着他的左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拿着吧!这可是临走前师姐交给我的,说是你可能会用得着!” 半夏紫苏一脸怜惜的看着李梦欣,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而此时的诸葛春秋,即便心中已经怒到了极致,却不得不压制住心中升腾的怒火,此事他难以插手。但!若是欣儿开口了,他便会义无反顾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八章 苦逼的吴越国主 轻轻的接过半夏紫苏递过来的绸布包裹,入手颇重,应该是一个金属制品。 这是李梦欣拿到手上的第一个感觉。 “这是?” 李梦欣一脸惊讶的看着半夏紫苏。 “打开来看看吧!”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 “别在那装模作样,莫非醉月亭就能插手他人家事不成?” 李家长老一咬牙,开口道,反正此事已经将醉月亭得罪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装模作样?你算个什么东西?仅仅你这一句话,我便可以杀了你!” 半夏紫苏一脸鄙夷的看着李家大长老李广不。 “你!” 李广不被半夏紫苏一句话憋得老脸通红,却又不敢反驳,莫不是醉月亭高手杀了自己他诸葛无为真会为自己出头不成?即使出头,对于成为了一具尸体的自己,又有何意义? “欣儿!打开来看看!我到要看看,谁活得不耐烦了!” 外面城卫军闹起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半夏紫苏目光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比起这边带着李家众人离开,那边怕是更难,偏偏风雪银城的大半势力皆被牵制住。 李梦欣闻言,缓缓将丝绸包裹打开,露出一块古朴的令牌,一面是一朵莲花之上站着一人,那种藐视天下的孤傲,让李梦欣微微失神,而另一边则是李慕白三个铁笔银钩的大字。 这不是老祖的名号,李梦欣当即一惊。 “这便是当年李家威震武林之时,身为武林盟主的青莲剑仙李慕白随身令牌,为那一代李家家主利用天外陨铁所制,当年他一并留在醉月亭之物,说是将来李家若是有了变故,望用此令重建李家。” 半夏紫苏一脸淡然的看着李梦欣。 “什么?青莲剑令!” 大长老李广不有一种想要昏厥的冲动!这东西不是随老祖一起消失了,为何还要出现。 “青莲剑令在此,李家所属有谁不服?” 李梦欣此刻亦是醒悟过来,高举青莲剑令朗声道。 “见过老祖!” 李乘风当即跪下,紧跟着,李家除了大长老,和死忠于他的几人,所有人等尽皆跪下。 “不!不可能!这是假的!这是假的!我不相信!” 大长老李广不双目通红状若疯狂的向着李梦欣扑去。 “哼!” 半夏紫苏一声冷哼,袖袍一挥,大长老李广不便倒飞而出,空中更是撒下点点落梅。 死忠于李家大长老的几人忙上前去将李乘风扶起,看向半夏紫苏却是敢怒不敢言。 “李家人等一律撤离余杭!” 李梦欣虽说很想上前去将父亲扶起,奈何此时时间紧迫,可由不得他们耽搁。 “除却一些必备物品全部舍弃!给你们盏茶时间收拾行囊!” 李梦欣皱着眉下令道。 “欣儿!这里可是李家两百多年基业啊!” 李乘风一脸苦涩的看着李梦欣,此刻也只有他能开口询问出大家的心声。 “没有时间了!听见外面的声音了么?晚了整个余杭解严不说,李家说不得成为吴越国主泄愤之处。” 李梦欣开到大厅外,一指不远处不是升腾气的求救讯号,开口道。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李家一名高层开口道。他原本在军中任职,可自从诸葛无为将星辰阁总部安置于余杭之后,李家在朝为官之人慢慢被排挤,闲置。 “做该做之事!此刻想必吴国皇庭亦是乱成一团吧!我们唯有抓紧时间,在吴越国还未反应过来之前赶到南唐边境,否则!千军万马之中,在场之人还不知有几人可以活着。” 李梦欣一脸冰冷的看着那名高层开口道。 此时的星辰阁总部,到处都是火光冲天,不时有星辰阁中人被杀,也许身旁和你一起救火之人,便会捅你一刀。 在星辰阁总部的一处僻静处,一群蒙面黑衣人聚在一起,隐匿着身形。 “这里已经乱了!舫主让我们放完火捣乱完便前往吴越国皇庭支援另外一批弟兄!” 一名头目模样的蒙面人打着手势交流着。 “撤!” 只见那名蒙面头目一挥手,登时所有人身子一晃,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吴越皇庭之中,还未睡下的吴越国国主听见外面的动静,听完属下的禀报登时勃然大怒。 “你们是干什么吃了,一群江湖人士捣乱都要向我禀报!是不是等到朕的皇庭也被那群人创了进来你们才…” 吴越国主指着下方前来禀报之人破口大骂,他的话还未说完,皇庭中响起一阵杂乱的呼喊声。 “放肆!何人喧哗!” 吴越国主再也压制不住心头勃发的怒火,打开书房之门愤怒道。 可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平日里美轮美奂的皇家宫廷,此刻火光四起。 “谁能告诉朕!这是个人所为!” 指着远处冲天的火光,吴越国主怒气冲冲。 “陛下!有刺客!属下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此时大内统领弑空方才姗姗来迟,当即跪下请罪道。 “刺客!好一个刺客!你堂堂大内统领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有一天朕的这项上人头被人割下你才知晓有人潜入?” 吴越国主一脸怒容的看着大内统领弑空。 “这……陛下!来人余杭城内四处出击,眼下整个余杭城乱作一团!” 大内统领弑空一脸无奈的看着吴越国主。 “可恶!这群江湖草莽!那个星辰阁住呢?不是号称情报之力天下第一,怎么这次别人欺上门来竟是不知!浪得虚名,当真是欺世盗名之徒尔。” 吴越国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怒斥道。 “这…星辰阁住组织江湖上十大势力去讨伐南宫羽筎,眼下星辰阁不过是一个空壳!” 弑空犹豫片刻,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吴越国主道。 “滚!都给我滚!” 吴越国主此刻可谓是急火攻心,头大如牛。 到头来一大堆烂摊子,还是要他来收拾。 “慢着!” 如释重负转身快步离开的弑空突然又被吴越国主开口叫住。 “封闭城门!今日闹事之人,一个都不能少!滚…” 吴越国主此刻哪里还顾得着所谓的礼仪风度。(。) 第二百三十九章 吃亏是福,能者多劳 余杭镇北城门不远处,剑无极和半夏紫苏等人汇聚在一起,一行近百人,好在李家嫡系方才数十人,下人们都赠与钱财遣散。 好大的阵仗,好在李家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这让在场几名高手心中安定不少。 “城门被封锁了,更是有大批城卫军把守,好在诗雨安排幻杀所属帮忙牵制了大批余杭守备力量,前去守卫吴越皇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剑无极一脸阴沉,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吴越国与诸葛无为的关系也太亲密了些,若非如此,我们不会如此被动!” 诸葛春秋一脸苦涩,愁眉不展。 “也许是达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半夏紫苏冷着脸,开口道。 “眼下我等该如何?若是仅仅是我等几人,任凭他千军万马,也休想留下我等,可毕竟有些不通武功的老弱妇孺啊!” 钱多多皱眉道,李家儿女皆是文武双全,可被诸葛无为作为人质之人大都不通武功! “我上吧!我和欣儿联手,纵使千军万马又何妨?” 诸葛春秋微微一笑,开口道!藏拙?没有必要,比起生命来说,这都不重要。 “好!夫君!我们上!” 李梦欣一脸幸福的看着诸葛春秋,手中秋水剑挽了一个剑花,自信道。 两人都是果决之人,眼下每一分,每一秒都珍贵无比,若是晚了,待得吴越国主稳定了皇庭之中的局势,届时皇庭之中的供奉,配合皇家侍卫,他们就被动了。 “杀!” 两人身形刚动,余杭城北门外传来一阵喊杀声,让在场之人皆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决计不会是吴越国的后手,难道是谁布置的后手? 雪花飞舞,落花纷飞!余杭镇北城门蓦然出现如此奇绝的一幕,紧接着吴越国守城的将士们发现,这些飘落的雪花和纷落的飞花,锋利无比,落在身上带起片片血肉。 “啊…啊…啊…这什么鬼东西!救命…” 一时间,整个余杭镇北城门成为一个修罗地狱。 “铮!铮!铮!” 镇守北城门的将军手持长剑,将近身的雪花和落花击飞,奈何太过密集,不一会,身上的铠甲上遍布伤痕。 “你们究竟是谁?这里可是吴越国国都,天子脚下,尔等竟敢…” 那名将军一脸惊怒的看着不远处的诸葛春秋和李梦欣道。 “废话真多!自然是杀你之人,吴越国主?什么玩意…他若在此,我屠万古便取他项上人头!” 一人由城外直接跃上城头,一戟斩下守城将军头颅,一脸不屑。 “屠大哥?” 诸葛春秋一脸惊讶的看着来人,想必方才的喊杀声便是… “兄弟!想不到我们会在此见面吧!没时间给你解释,快!快走!” 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拄,一脸得意,旋即想起什么,一脸急切。 屠万古带来的可谓是南唐精锐中的精锐,是他亲自训练的子弟兵!虽说只有区区一百人,却都是以一挡百的高手。 远处众人此时也发现了此处的状况,此时的喊杀声已经弱了下来,显然最后的反抗已经被消灭。 看着一行上百人,其中不少是老弱妇孺,屠万古眉头一皱,此处距离边关虽说不远,可自己等人毕竟是偷偷潜入,若是带着这些人,怕是很难全身而退。 “屠大哥!一个都不能少!” 诸葛春秋岂会不明白屠万古的想法,一脸苦涩道。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屠万古一声长叹,大不了再屠一次便是,以诸葛老弟和弟妹的功夫,杀这些士兵,不过是杀鸡屠狗般轻松自如。 “你们上马吧!至于马车,还好你们有准备!” 屠万古一脸苦涩,他这一百人可是没人两匹马,骑一匹带一匹。 “这是自然!若是这些都没有准备,怎的救人!” 诸葛春秋微微一笑道。 “如此一来便只有走官路了,一百人分两批,你们带着五十人打头,我带着五十人断后!” 屠万古不假思索道。 “不行!断后危险无比!这样好了,你打头,我们来断后!我没这几人功夫好!守住一个城门短时间还是能做到的。” 半夏紫苏当即反对道。 “师姐!你和欣儿带着醉月亭两位前辈先行离开!此处有我们!你们不宜牵扯进来,二来,有欣儿,届时也好过边关!” 诸葛春秋面色凝重的开口道。 “好主意!我倒是要看看!好多年不用了,这漫天花雨的手法生疏了没!” 钱多多看向远处渐渐平静下来的皇城,和远处兵马赶来的马蹄声,跃跃欲试。 “事不宜迟!快走!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诸葛春秋不由分说的将屠万古推上马,开口道。 “保重!走!” 屠万古知晓此时并非争执之时,一拱手,护着众人离开。 “钱三伯!我是叫你师傅还是…” 诸葛春秋一脸戏谑的看着钱多多,自从伤势好了之后,他和剑无极一起闭关不出,即便是诸葛春秋都难以见到他。 “想怎么称呼怎么称呼!不过一个代号!有那个闲工夫,不若一会多杀几人!” 钱多多一脸不以为然。 “要不比赛如何!输了的答应赢了的三件事!” 剑无极一脸饶有兴致的说。 “剑前辈!你这不是欺负诗雨么?诗雨可不擅长正面对决!” 梦诗雨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方才她可是极力要求留下断后之人,说是幻杀的杀手还未归来,作为舫主,她可不能离开,如若不然,将来何以执掌幻杀。 虽说在场之人心里都明白并非如此,却也不好再过强求,试问夜里可是杀手们的天下,作为眼下幻杀在中原实际的掌权人,又岂会差。 “好壮观!我说!小丫头,人家这人手一火把的,你这个杀手可就吃亏咯!” 钱多多一脸戏谑的看着梦诗雨。 “母亲从小告诉诗雨,吃亏是福!眼下看来,诗雨是要占便宜咯!” 梦诗雨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钱多多。 “哎!小丫头但是会算计!” 钱多多摇摇头,一脸无奈。(。) 第二百四十章 杀!杀!杀!杀出一个天下 “尔等何人?天子脚下如此放肆,便不怕诛九族么?” 前来驰援的将军看着满地的尸首,那一具具满是伤痕的躯体,让他不寒而栗! “怕?我好怕…将军,怎么办?” 梦诗雨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为首的一名银甲将军。 “你说呢?” 青年将军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梦诗雨。 “只要将军放了我,要什么我都给!” 梦诗雨一脸祈求的看着来人,直让对方神魂颠倒,方才之时她便取下了蒙面的纱巾。 “好!好!好!我这就放了你!” 那名将军一脸痴迷的看着她。 “将军!他们是陛下要你缉拿的刺客!” 那名将军身边一名亲卫运气于丹田,小声提醒道。 “咦!” 梦诗雨眉头一皱,想不到有人竟是没受她天幻决的影响。 “妖女!你做了什么?” 经由侍卫这么提醒,这名将军登时醒悟过来,看着沉迷其中的属下,登时怒火冲天,同时背后冷汗淋漓,感激的看了一眼那名提醒他的侍卫,一脸愤怒的看着梦诗雨。 “你说呢?” 梦诗雨一脸笑意的看着那名将军。 “杀!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那名将军一脸窘迫,方才幻境中的景象历历在目,此刻,她可没了那份心思,看向梦诗雨的目光中满是恐惧。 “将军!陛下要活口!” 方才那名侍卫开口提醒道。 “滚!老子办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 那名将军脸上挂不住了,一脸怒容的看着那名开口的侍卫吼道。 看到这一幕,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剑无极嘴角也微微向上翘起,钱多多更是暗中对梦诗雨竖起了大拇指。 “将军!这…” 两人的对话让其他人一时间无所适从,一边是将军的命令,另外一边却是当今陛下的意思,这两人他们可是谁都得罪不起。 “愣着干嘛?陛下那里自由我去解释,给我杀!” 属下的犹豫不决让他有点挂不住面子,虽说方才是怒急下的命令,眼下却是徒自强撑,相信大舅子不会太过怪罪吧! 这也难怪他底气十足,原来他竟是吴越国主的小舅子。 “咻!咻!咻!” 钱多多可谓是当仁不让的率先出手,抓起一把铜钱就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掷出,登时哀嚎一片。 诸葛春秋微微一笑,竟是和剑无极一起,身形凌空而起,向着城楼下的官军决去。 梦诗雨一脸苦涩,一步踏出,身子一晃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配合着夜色将《千幻百变》这门幻杀创始人夜未央的成名身法绝技发挥到极致,一时间,即使以钱多多的眼力,亦是只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影子。 “妙!实在是妙!” 幻杀之主的成名身法可不是想看就能看的,都说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钱多多方才知晓,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此时!诸葛春秋和剑无极在官军之中所向披靡,诸葛春秋每一次挥剑,必然有一人倒下,剑无极一人一剑,所过之处,官军纷纷倒地,竟然是人剑合一,以身化剑。 难怪当初的他便被江湖中人称之为剑界神话,这一举一动都透漏着剑道至理,整个人,便是一柄绝世神剑。 诸葛春秋和剑无极的实力让那名青年将军面色一变,本以为是个立功的好机会,看以后谁还敢小瞧自己,不曾想道,竟然会遇上这么两尊杀神。 皇庭里的供奉们与这两人想必,错!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此刻的青年将军后悔不已,眼下别说捞功了,怕是能保命就不错了。 左右偷偷一看,见没人注意自己,快速的将身上的盔甲一脱,从死去的城卫军身上趴下来一件士兵军服就要往身上套。 就在这时,他心生警兆,就地一滚,躲过了身后的必杀一击。 却是夜未央趁所有人都未曾注意到她的时候,潜行到那名青年将军后面。 “是你?” 那名青年将军一脸意外的看着梦诗雨,奇道。 “为何不能是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梦诗雨一脸淡然的看着那名青年将军。 “你…” 任谁都没想到梦诗雨会突然如此直说。 “铮!” 那名青年将军腰间佩剑豁然出鞘,手中三尺青锋直指梦诗雨。 “铮!” 青年将军手中长剑翻飞,直指梦诗雨。 “哼!” 梦诗雨一声冷哼,手中短剑直击青年将军咽喉。 “铮!” 梦诗雨手中一对峨眉刺挥舞着,与青年将军手中长剑相击,发出清脆的金属交击声… 不得不说,青年将军确实功夫了得,和梦诗雨交手近百招。 青年将军心中焦急万分,远处的诸葛春秋和剑无极让他感觉到压力。 “铮!铮!铮!” 两人的攻击越发的迅疾, 顷刻间,两人便交手数百招。 “铮!” 又一次长剑和短剑相击,青年将军一个趔趄,差点载到在地,梦诗雨又岂会放过如此良机,手中峨眉刺直接脱手而出,向着青年将军胸口刺去。 青年将军眼睁睁的看着峨眉刺直入自己的胸膛。 “噗!”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青年将军此时脸上惊恐之色犹未褪去,胸口的衣衫都被鲜血染得血红。 “不!不要杀我!” 青年将军仰天倒下,嘴角还留着血沫,心中悔恨不已。 青年将军的死亡,让剩下的官军慌乱不已。 “杀!”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立即所有的官军一改方才贪生怕死之势。 钱多多此时也按耐不住心中燃起的斗志,身形一晃,向着城楼下方掠去。 放弃了以暗器对敌,钱多多此刻已经是热血沸腾。 “嘭!嘭!嘭!” 钱多多一双铁拳舞得虎虎生风,大开大合,一时间,畅快不已。 钱多多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多少年了,自己没能再体会这种感觉了。 几人这气势,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没有任何人能冲破他们几人镇守的城门。 远处又出现了一群前来驰援的城卫军队伍,诸葛春秋不由分说,身形一动,向着前来驰援之人冲去。 剑无极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这一波接一波前来驰援之人,看来皇庭里的动乱结束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剑气纵横 “秋儿!我们守了多久了?” 一剑将眼前的官军斩杀,剑无极回过头,看向诸葛春秋道。 “这…侄儿不知!” 诸葛春秋闻言,手中三尺青锋刷!刷!刷!三剑,剑锋划破身边三名官军的咽喉,看了看天,一脸无辜的看着剑无极。 “接近一个时辰了!” 夜未央的身形出现在他们两人不远处,开口道。 “已经一个时辰了啊!我说怎生怪累的。” 剑无极剑锋一转,将近身的官军斩杀,一脸好生疲惫的模样。 “大伯!你都是越打越精神,可怜我手中长剑都卷刃了,” 诸葛无为一脸苦涩的看着剑无极。 “你们两人倒是精神,可怜我的手臂都抬不起来了,这几吊子钱都被我给扔出去了!” 现在城头的钱多多一声长叹,直接坐在了城头上,一脸哀怨。 “就你那剑还卷刃,你哄谁呢!你那可是比我手中无名剑更为珍贵的神兵!” 剑无极挽了一个剑花,吓得与之为敌的官军纷纷后退。 “大伯!你换宝剑了?” 诸葛春秋一脸无奈的看着剑无极。 “剑外人在,怎会换?我只不过是给它换了个名字,算是纪念这些年的蹉跎时光吧!” 剑无极一脸正色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哇塞!大哥!有大鱼上钩了!这下可有得玩了,说不得我们要名动江湖,永载史册!” 远远的,钱多多便看到一队皇庭侍卫护着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永载史册,遗臭万年我可不要!” 此时诸葛春秋也注意到了街道尽头的异像。 “尔等乱民,见了本王还不下跪?” 马车中下来一人,在重重护卫的守护下,满脸杀机的看着剑无极几人。 “吴越王钱俶,好大的排场!” 剑无极一脸冷笑的看着吴越国主钱俶,不屑于顾。 “你便是昔年四奇之首剑无极?” 吴越国主挥手剥开身前护卫的侍卫,一脸倨傲的看着剑无极。 “那又如何?” 剑无极一脸冷笑的看着吴越国主。 “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吴越国主一脸不屑的剑无极。 “我剑无极如何无需你吴越国主来评断,自有后人评断!” 剑无极眼皮微抬,一脸平静。 “好!很高!” 吴越国主怒极反笑,一脸讥讽的看着剑无极。 “束手就擒吧!” 吴越国主一脸倨傲的看着剑无极。 “……” 众人看向吴越国主的神情像是看白痴一样,束手就擒,他吴越国主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扑腾…扑腾…” 一直鸽子从远处飞来,落在梦诗雨身上。 在一群官军如临大敌的神情中,梦诗雨拿下鸽子脚下的竹筒,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缓缓展开。 “任务完成!准备撤退吧!” 梦诗雨一脸淡然的看着吴越国主开口道。 “退!” 剑无极当即抽身而退,手中三尺青锋挥舞,剑气纵横,一群皇庭侍卫当即护在吴越国国主身前,挡在了他的身前。 “噗!噗!噗!” 剑无极这一招又岂会是如此好接的,登时挡在吴越国主身前的侍卫纷纷吐血倒飞而出。 “撤!” 剑无极当机立断道。 三人刚刚跃上城楼,后方的吴越国高手便追了上来,钱多多拿起城头上早就准备好的一吊钱,蹦断系着铜钱的绳子,一掌挥出,登时漫天铜钱飞散,追上来的皇庭供奉不得不挥舞着病人退了回去,官军们更是惨叫连连。 几人不假思索的跃下城楼,在下方,有屠万古给他们几人留下的上好战马。 等到吴越国主等人追上城楼之时,他们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的半夏紫苏,看着不远处的海岸边,停着的两艘海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离开吴越国的势力范围,即便有诸葛无为安排的江湖高手堵截,也总好过大批的官军。 当所有人都会以为他们会通过南唐和吴越国的边境离开,却没人知晓,他们在离开后不远,便转道东方,来到这个偏僻的小渔村,这里,停泊着早就准备好的海船。 在所有人员都上船之后,一路暗中护送的幻杀中人这才传递消息给秦岚舫主梦诗雨,通知撤退。 “诗雨!他们安全了么?” 几人策马狂奔,诸葛春秋一脸紧张的看着梦诗雨,毕竟方才的纸条可是她看过即毁。 “恩!安全了!” 梦诗雨点点头,面色平静。 “我们这是去和他们回合么?” 诸葛春秋开口道,好在几人进入先天之后耳清目明,在这茫茫夜色之中,倒也能视物。 “我们?当然是在明处吸引江湖上的注意力咯,昼伏夜出,稍微露出点马脚!” 梦诗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噢!小娃儿,看来你还另有安排,连我们都瞒住了,这是去哪?” 钱多多嘴角露出一抹苦涩,想不到这些小家伙竟然瞒着自己等人,另有安排。 “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梦诗雨一脸苦涩,即便是现在,她也是仅仅知晓半夏紫苏等人脱离了危险,至于她们的行踪,却并不知晓。 想必是半夏姐姐的安排吧。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马蹄声,想必是吴越国主派来追击的官军吧,此时吴越国与南唐国交界的边界,想必早已厉兵秣马等待着自己这群人吧! 远远的,看着被一支支火把照得亮如白昼的边境要塞,并不似经历过一场厮杀,剑无极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们并未从这里撤走? “吁!” 剑无极一挥手,几人匆匆停下了奔驰的骏马,在原地踱步。 “看样子他们并未从此处离开,梦姑娘,你确定你的情报准确?” 剑无极一脸凝重的看着梦诗雨。 “当然了!上面还有醉月亭的醉月令印信,怎会有错?” 梦诗雨皱着秀眉看向剑无极道,显然对于他的怀疑颇为不满。 “梦姑娘!得罪了!在下不过看他们似乎并未从此处离开,所以…” 剑无极自然看出了梦诗雨的不满,任谁被如此怀疑都会心生不悦。 “无事!我们还是直接闯关吧!相信到了南唐就能知晓他们确切的行踪,半夏姐姐如此安排必有她的用意。” 梦诗雨看着远处被火把照耀得亮如白昼的城头,开口道,身后追兵的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此刻可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若是陷入两面夹击的包围之中,想要脱身可是要费上一番手脚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活宝钱多多 “哎!可怜我这一动手,不知又要丢掉多少铜钱,这可是我的家底啊!” 钱多多拍了拍干瘪大半的包裹,长吁短叹。 “师傅!就你当初送给我们几人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换成金钱镖够你丢一辈子的!” 诸葛春秋闻言嘴角直抽抽,若是神偷门唯一的传人还没钱,这天下就没有有钱人了。 “你小子,我那点家底还不是被你们掏空了!” 钱多多眉毛一抬,煞有其事的说道。 “……” 诸葛春秋闻言白眼直翻,感情自己等人拿的九牛一毛都不算却变成全部家底了。 “别不服气!赠你们的可是我挑的最好的!那些个破烂玩意我还送不出手,丢不起那个人!” 钱多多一瞪诸葛春秋,开口道。 “嘿嘿…” 诸葛春秋摸着后脑勺讪讪一笑,身形一动便向着城头掠去。 方才走到一半,便被城头上的守城官军发现,登时!黑压压的一片箭雨倾泻而下,把诸葛春秋吓了个够呛。 手中无痕剑挥舞,将自己护在其中,后方跟来的剑无极等人嘴角直抽抽,这也太狠了吧! “滚蛋!弓弩!” 手中长剑才一于箭雨接触,诸葛春秋脸就黑了,这分明是弩箭。 强大的力道撞击得诸葛春秋握剑的右手发麻,腾空而起的身形,竟是硬生生被压了下来。 才一落地,诸葛春秋脚尖在地上一点,连连后退,接着弩箭的力道,向后飞掠,手中三尺青锋舞得更急。 都说久守必失,这句话一点不假,一支弩箭成为了漏网之鱼,射在了诸葛春秋身上。 “铮!铮!铮!” 此时的诸葛春秋总算退出了弩箭的进攻范围。 “春秋,你怎么样了?” 前来接应的剑无极一脸担忧的看着诸葛春秋,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就不好像昏迷不醒的四妹交代了。 “疼!” 诸葛春秋苦着一张脸看着剑无极。 “撕拉!” 梦诗雨一把将诸葛春秋所中弩箭拔下,只听见一声衣衫破解的声音,而中箭之处,只有一个浅浅的血痕。 “……” 众人对望一眼,皆是无言以对。 “这弓箭的力道也太弱了吧!” 梦诗雨一把将箭失扔到一边,嘟囔道。 她的话让剑无极和诸葛春秋嘴角直抽抽,力道若,弩箭会有力道若的么。 “秋儿!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内外兼修虽说强横,却是虚耗了太多的精力!” 剑无极一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大哥!这孩子的体魄是他刚出道之时身中一种奇毒所致,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一旁的钱多多闻言,开口道。 “噢!倒是我白担心了!” 剑无极闻言一脸苦涩的道。 “大哥!你还是看看怎的闯过去,成规模的劲弩对我等可是也有着致命的威胁,能正面硬闯,怕是只有醉月仙子那个级别的强者了!” 钱多多一脸担忧的看着不远处被照得亮如白昼的城头道。 “秋儿!交给你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就不参与了,今天打得算是舒坦了!” 剑无极一指远处的城楼,开口道。 “嘶…大伯,你想疼死我啊!侄儿可没你那么强横!” 诸葛春秋撇撇嘴,他又不傻,这亏吃一次就够了,再来岂不是傻子。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折腾!” 剑无极摇摇头,一脸冷漠,反正知晓半夏紫苏他们安全了,心头那块石头也落地了,他并不介意磨砺一下后辈。 “得…还是我上,不过相信这一招,对大伯你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诸葛春秋一脸无奈,手中三尺青锋挥舞两下,面色凝重起来。 “铮!” 诸葛春秋手中无痕剑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身子向着城门方向掠去。 好一个诸葛春秋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之法,人剑合一,以身化剑。这人剑合一,还真如他所说,为剑无极的看家本领。 看到诸葛春秋竟是使出人剑合一,剑无极颇为意外,他本以为诸葛春秋会利用自己刀枪不入的体魄杀上城头。 “我去也…” 剑无极身形一晃,身形飘飘,犹如漫步云端般轻松,自如,甚至手中三尺青锋都未出鞘。 由此可见,剑无极早已达到天地万物皆可为剑的境界,比起诸葛春秋与手中长剑合而为一不可同语,简直是天差地别。 梦诗雨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他知晓剑无极剑道成就极高,却不曾想会达到如斯境界,一个让她此生只能仰望的境界。 “铮!铮!铮!” 弩箭还未靠近诸葛春秋和剑无极就被他们周身升腾的剑芒震得粉碎。 两人速度极快,不消几个呼吸,身子便窜上城楼,弓弩手也失去了他们的作用,面对着两名武林高手的近身,他们只有被斩杀的命运。 虽说他们身旁有着刀枪手的守护,可这些普通兵卒又怎会是诸葛春秋和剑无极的对手,只不过是比弓弩手稍微强壮些的蚂蚁,狭窄的城头上,江湖高手的优势尽显。 两人在城楼上一阵冲杀,直杀得人仰马翻,对于数以千万计的士兵来说,即便站着不动让两人砍杀,也无法给他们造成伤筋动骨的伤害。 不过,经由两人这么一闹,弓弩手的威胁尽去,下方的钱多多和梦诗雨大摇大摆的飞掠上城头,即便零星的几只弩箭,也无法对两人造成威胁。 “总算是上来了!” 钱多多一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开口道。 “……” 诸葛春秋等人直接忽视了他的话,众人发现,钱多多自从功力恢复以来,倒是比原来变得乐观,爱开玩笑多了。 “我说!你们没听见老夫说的话么?” 钱多多一脸郁郁的看着正联手杀敌的众人。 “二弟!你让我怎么说?” 剑无极一剑划过身边几名官军的咽喉,转头说道。 “……” 面对剑无极的反问,钱多多哑然,倒是忘了大哥在此,失算了,手中一把铜钱掷出,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哀嚎声,却是并没有一人毙命。 “哎!我好可怜啊!饭都没吃饱,都没力气扔暗器了!” 这一幕让钱多多有些尴尬,摸着肚子哀嚎道。 剑无极三人顿时脸都绿了,嘴角直抽抽,差点被围攻的士兵刺伤。(。) 第二百四十三章 百鸟朝凤枪传人陆英 “大胆刺客!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一名身着连环光明铠的武将手执一柄亮银盘龙枪指着诸葛春秋等人道,在他身后更是有大批的侍卫虎视眈眈的看着场中诸人。 “吴越国主天真也就罢了,想不到一名镇守边关的武将领会说出如此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语!” 诸葛春秋一脚将身前的一名执枪士兵踢下城楼,看向那名将军一脸不屑。 “大胆!你们可知他是谁?他可是…” 身后一名侍从当即跳了出来,指着诸葛春秋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拍着马屁。 “滚!吴越国主我都不放在眼里,一个镇守边关的将军算哪根葱!” 不等他说完,诸葛春秋手中长剑挑起地上一柄长刀,向他击去。那名将军想要救援,奈何身边属下太多,一柄亮银百鸟朝凤枪根本施展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长刀没入那名侍从胸膛。 “你…还没有人敢如此无视我陆英!” 那名镇守边关的将军陆英一脸怒容的看着诸葛春秋。 “噢!那么恭喜你,今天开始就有了,请记住我的名字,星辰阁少主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一脸戏谑的看着那名镇守边关的将军陆英。 “好!很好!小子,可敢和我一战!” 陆英一脸倨傲的看着诸葛春秋,他方才可是在不远处的府邸里喝酒解闷,没见着诸葛春秋和剑无极闯上城头那一幕,如若不然,此刻万一迫不及待的和诸葛春秋战到一起! “与你一战?” 诸葛春秋感觉自己有些懵,这人是怎么了,若是他下令属下们围攻自己等人诸葛春秋还不会奇怪,可他竟是要与自己单打独斗! “怎么样?怕了吧!” 陆英倨傲的面容上,满是不屑的看着诸葛春秋。 “怕!还真没有,不过,你能当上这镇守边关的将军不会是靠关系吧!” 诸葛春秋一脸鄙夷的看着陆英。 “放屁!我陆英岂是浪得虚名之辈,小子!我要让你为你的言语付出代价!” 诸葛春秋还真说对了,眼前这名陆英陆大将军还真是靠着家族里的势力,方才能如此年轻便镇守一方,不过!他这一身武艺还是可圈可点,若非如此,即便有家族的打点,也难以在这军中站稳跟脚。 “被说中痛处了,看来还真是靠着家族的势力上位咯!”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陆英。 “是又何妨,不是又何妨!家族是我的出生,我不能改变什么?可实力才是自身的,难不成你诸葛春秋不是靠着星辰阁才有今天?一个星辰阁的叛徒,还有何资格妄称星辰阁少主?” 陆英蓦然冷静下来,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丝毫不掩饰嘴角露出的那一抹讥讽。 “不错!你我二人都不过是这些的受益者,那么!看来是该证明证明谁才是靠着父辈势力的蛀虫,你说呢?” 诸葛春秋不得不承认当对眼前之人刮目相看,仅仅是这份心性,即便是自己也稍有不如。 “就在那!你我一战!胜,你们骑着战马离开,败!战马可以走,你们的命留下。” 陆英一指关外的一片平整的土地,那里!已经是吴越国的势力范围之外,属于和南唐的交界领土。 “好!” 诸葛春秋此刻竟然对这名年轻的将军心生好感!从他眼中盎然的战意,诸葛春秋知晓对方定然是一位嗜武之人。 “退下!” 陆英一挥手,登时围绕在诸葛春秋四人身旁的官军有条不紊的撤了下去。 “将军!陛下有令…” 陆英身旁的一名侍从开口提醒道,此时远处的天际已经可以看到追兵若隐若现的火光。 “将在外,君临有所不受!” 陆英一瞪那名侍卫,一脸淡然。 “好一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陆将军,你倒是一个妙人!我先去也…” 陆英这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让诸葛春秋眼前一亮,当即也不废话,身形一晃,便向着关外的那片空地掠去,剑无极三人紧随其后。 反观陆英,好似并不怕他们逃跑一般,交代几句之后,便纵身跃下城楼。 “如果不是身在对立面,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 诸葛春秋看着手执亮银百鸟朝凤枪的陆英一脸惋惜。 “何为对立?都不过是炎黄子孙,天下大势,不过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陆英一脸平静的看着诸葛春秋。 “好一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果人人都有将军这般见识,中原大地也不会战火连连,烽烟四起。” 诸葛春秋眼前一亮,一脸震惊的看着陆英,感慨道。 “战吧!追兵怕是要来的!我可不想被那些虚伪之人打扰了你我二人的比试!” 陆英手中亮银百鸟朝凤枪一点挽了一朵枪花,一脸笑意的看着诸葛春秋道。 “好!陆将军,当心了!此剑名无痕,可是一柄不可多得的神兵!” 诸葛春秋手中三尺青锋挽了一个剑花,一脸郑重的以苍松迎客为起手式。 “哈哈!枪名百鸟朝凤,虽算不得了不得的神兵,却是家母家传之兵!” 陆英眼底闪过一抹痛楚,如若不是为了母亲,他又岂会老老实实待在这边关。 “百鸟朝凤枪,好名字!” 诸葛春秋忍不住开口赞叹道。 殊不知,剑无极听到这个名字倒吸一口凉气,诸葛春秋不知那是他本不留意,他却是知晓,这百鸟朝凤枪可是了不得的神兵,相传为当年武神赵子龙所用。 “铮!铮!铮!” 两人不再多言,身形一动,便战在了一起。 陆英的枪法轻盈,缥缈,一杆长枪舞出漫天枪影,时而恍若游龙,雷霆一击,时而如和风细雨绵延不绝,百鸟朝凤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面对陆英的枪法,诸葛春秋手中三尺青锋不疾不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招一式,天马行空,不居于形式。 一旁观战的剑无极看得连连点头,诸葛春秋对于剑道的领悟力,即便是他亦是赞不绝口。 “铮!铮!铮!” 两人出招越发迅疾,城楼上观战的兵卒大声的欢呼,叫好,他们已经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两人敬佩。 他们崇拜强者,仅此而已,这一刻,没有谁再去提吴越和南唐。他们心底的华夏武魂彻底被两人的比试所激发。(。) 第二百四十四章 惊惧!陆英的实力 “铮!铮!铮!” 枪剑交击的嗡鸣声早已连成一片,已经没有人去记他们交手了多少招,此刻唯有剑无极三人方才能看清两人的动作。 “好快!好强!” 梦诗雨不由低声叹道,即便是她,光看两人的比试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之感,若是换做她为其中一人,她甚至没有把握支持下十招。 此时的陆英和诸葛春秋已经进入了一个玄妙的状态,他们之间的比斗,不过是身体本能的下意识动作。 若是他们清醒之时,让他们发挥出如此实力,那就难为他们了。 “铮!铮!铮!” 两人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招式之间的比斗,一招一式,都是天马行空,神来之笔。 你来我往,两人好似排练好一般,除了连成一片的枪剑交击声,梦诗雨已经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场中唯有钱多多和剑无极二人还能跟上两人的出招动作。 若是你自己看,就会发现剑无极的手执长剑,下意识的比划着什么,招式缓慢,却又玄妙异常。 “铮!铮!铮!” 两人依旧沉浸在招式的领悟之中,对于剑无极的动作除了百无聊赖的梦诗雨还在注意,现场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诸葛春秋和陆英身上。 “嘭!” 两人对了一掌之后身形分了开来,看向对方的眼神之中满是心心相惜。 “你走吧!” 陆英压低声音传音道。 “这样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么?” 诸葛春秋眉头微皱,一脸苦涩。 “我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把我怎样!” 陆英嘴角闪过一抹讥讽,能够入他眼的还真不多,诸葛春秋这个对手算是一个。 “告辞!陆兄保重!” 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诸葛春秋略一犹豫,拱手道。 “恩!” 陆英微微点点头,算是回应。 四人纵身上马,扬鞭远去,直至消失在眼中,陆英这才收回视线,身子一晃,向着城楼掠去。 “阁下何人?” 看着下方缓缓逼近的兵马,陆英沉着脸开口道。 “放肆!陆英,陛下在此,还不速速开城迎接!” 下方一名身着黄金锁子甲的威武将军一脸敖曼的看着陆英道。 “陆子书,你不在皇庭保护陛下安全,来此耀武扬威么?现在是什么时候?陛下岂会出巡!我看你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陆子书一直以来便与陆英不对付,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放肆!陆英,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陆子书这才将火把接近吴越国主的御驾,好让陆英看清楚。 “陆将军!开城门吧!” 御驾的帘幕被揭开,吴越国主探出头来,一脸平静。 “快开城门!” 陆英当即挥手高呼道。 “嘎吱…嘎吱…”城门缓缓地打开。 “末将陆英,见过陛下。” 陆英带着身后的近卫单膝跪下行礼。 “恩!人呢?” 吴越国主一脸平静的看着陆英开口道。 “什么人?” 陆英一脸不解的看着吴越国主。 “陆英!你好大的胆子,我不是给你飞鸽传书让你拦下过关之人么?我们一路追来可不曾见他们转换方向,可是直奔你这镇守的关隘!” 陆子书一脸愤然的指着陆英道。 “你什么时候给我飞鸽传书!” 陆英一脸愤然的看着陆子书。 “陆英!你…” 陆子书故作一脸愤然的看着陆英,左手却是不经意间晃了一下。 “启禀陛下!方才我和陆将军说你的命令,陆将军不听我的话,还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陆英身后一名侍从抬起头,唯唯诺诺道。 “你…陛下给我的命令是让我放了那群人,是也不是?” 陆英转过头,一脸愤然的看着那名侍卫。 “陛下!冤枉啊!小的句句属实,小的可以对天发誓,当时城楼上的人都可以为我做证!” 那名侍从当即连连磕头哭诉道,不消几下,便是满脸鲜血。 “你……你血口喷人!” 陆英一脸愤然的看着那名磕头如捣蒜的侍从。 “让当时在场之人前来见我!” 吴越国主阴沉着脸,自己一路追来,人竟然被放了,让他如何不气。 “小的们见过陛下,陛下…” 不消片刻,一群兵卒便被带了上来。 “好了!好了!方才之事还不给朕速速道来。” 吴越国主一脸不耐的挥手打断他们的话。 那群兵卒一脸惊恐的看着吴越国主,不知自己犯了何错,一个个面如死灰。 “陛下问你们,方才发生的事,特别是陆英所说的话,你们一一道来。” 陆子书看着一群不明所以的兵卒,善意的提醒道。 “方才?方才陆将军……” 在那一群兵卒战战兢兢的话语和陆子书不时善意的提醒中,总算是将事情的起始明朗起来。 “陆英!你还有何话要说?” 吴越国主阴沉着脸看着陆英,此时的陆英已经知晓,自己被算计了,而算计自己之人应该就是自己身边的那名信任的侍从和眼前这个和自己不和的陆子书。 “末将……无话可说!” 陆英知道,此时!一切的解释都是那么的徒劳。 “陆英!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我就该劝父亲就该连你一起杀了!” 就在此时,吴越国主身旁的微微靠后的陆子书蓦然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在陆英眉心道。 “母亲是你该死的?” 陆英抬起头,看向陆子书的双目通红,身上涌出惊天的气势。 “大胆!你敢!陛下当心!” 陆子书猛然挡在吴越国主身前,却是错过了击杀陆英的最佳时期。 就在陆子书护在吴越国主身前之时,陆英身形陡然爆退,脱离对方的攻击范围,伸手一吸,不远处的百鸟朝凤枪握在了手中。 “陆子书!你竟然害死了我的母亲!我要杀了你!” 陆英双目通红,手中百鸟朝凤枪幻化出点点寒芒,向着陆子书袭去。 “保护陛下!” 陆子书一声大喝,持剑而上。 “铮!铮!铮!” 两人枪剑一相交陆子书便处于下风,十数招之后,便全无还手之力。 “你…怎么可能,你怎会如此之强?” 陆子书一脸惊惧的看着陆英,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实力竟是如此之强。 “若不是母亲临死前让我答应她不在你们面前展示实力,你当真以为你能处处压我一头?” 陆英面色狰狞,一手于百鸟朝凤枪相对应的《百鸟朝凤》枪法被他使得出神入化。(。)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吴越国老祖 “陆英!你要反了不成?” 陆子书一脸惊恐的呵斥道。 “反?我陆英从未和你争过什么,可你们却一直咄咄逼人,母亲竟是被你害死,你认为!我还会让你活着!” 陆英一脸疯狂,仇恨的望着陆子书,手中百鸟朝凤枪舞得越发迅疾,变化莫测。 “铮!” 陆子书手中长剑再也拿捏不住,被陆英一枪挑飞,致使他站立不稳,胸口更是空门大开。 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枪尖散发着幽冷的寒芒向着陆子书心头刺去。 “铮!” 长枪被突然出现的一柄长剑挡了下来。 “陆英!给朕助手!” 吴国国主一脸愤怒的看着陆英。 “陛下!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若不杀了他,难慰家母在天之灵!” 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的攻势停了下来,一脸愤然的看着陆子书。 “来人!给朕将陆英拿下!” 吴越国主一脸冷漠的看着陆英,开口道!纵然陆英实力高强,可比起整个陆家来说,舍和得之间,他还是知晓该如何选择。 “陛下!” 陆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子书。 “陆英,到了此时,你还不知错么?” 吴越国主一脸平静的看着陆英。 “陛下也不相信末将?” 陆英一脸痛苦的看着吴越国主。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好一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好!很好!” 吴越国主谈及此事,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陛下!” 陆英一脸苦涩。 “束手就擒吧!一切因由!回了皇庭之后,朕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陆子书一脸痛苦,犹豫,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后果,只是母亲大仇未报,他心有不甘。 “噗!噗!噗!” 前来缉拿陆英的几名皇庭侍卫眉心处出现一个血洞,缓缓倒下。 “陆将军,这可不是你的作风!莫不是稀罕些将军的虚名?” 诸葛春秋四人从不远处的一个酒楼中飘然落下。 “你们没走?” 陆英回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诸葛春秋四人,方才正式钱多多出手。 “若是走了!岂不会抱憾终身,吴越国主,也不过如此而,这么简单的争权夺势,栽赃陷害都看不出,或是说!还是你的选择?” 诸葛春秋一脸鄙夷的看着吴越国主。 “你们不该回来!既然走了,那便走了!能认识你们,我陆英也算无憾了,只是不能手刃仇人,心有不甘…” 陆英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春秋等人,回头看向陆子书的眼神满是愤怒。 “陆英!还说你无辜么?陛下,陆英此子狼子野心,那诸葛春秋与南唐国主李煜是为结拜兄弟,他说不得便是动了叛国的心思!” 陆子书此刻总算是抓住了陆英的把柄,当即对着吴越国主恳请道。 “陆英!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吴越国主一脸愤然的看着陆英。 “末将无话可说!” 陆英一拱手,一脸无奈,现在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一切的解释都不过是徒劳。 “陆将军,你不杀我来帮你杀!” 诸葛春秋手中无痕剑蓦然出鞘,向着陆子书袭杀而去。 “大胆!你们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里!” 吴越国主脸都黑了,诸葛春秋几人一次又一次对他的无视让这位帝王愤怒不已。 “嗡!” 诸葛春秋手中三尺青锋发出欢愉的剑鸣声,莫说陆子书此时手中已经没有了兵器,即便是有,也不可能是诸葛春秋的对手。 反观吴越国主,此刻面上一脸窘迫,却又一动不动。并非他不想动,而是不敢动,他分明感觉到,自己被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机锁定,若是有丝毫妄动,便会迎接对方雷霆暴雨般的袭击。 而跟随他前来的吴越供奉亦是一脸紧张的看着钱多多,此时他的手上正掂量着一大把铜钱,只要他们一有动作,迎接他们的将会是生日危机。 “朋友!有心事莫要做得过了!” 吴越国主身后一名华服老者一脸凝重的看着剑无极等人。 “我们前来只为救人,并无他意,不过若是有不知死活胡乱插手,且问问我手中的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剑无极一脸冷漠,却还是开口回答道。 “哎…” 华服老者一声叹息,却是沉默了下来。 “陛下救我!” 陆子书面色苍白的看着吴越国主求救道,可惜此刻的吴越国主自身都难保,又有何功夫去搭理他。 “铮!” 诸葛春秋手中长剑却是被一杆长枪荡开。 “这是何意?” 诸葛春秋一脸不解的看着陆英,不知他为何要出手拦下自己的攻击。 “他的命!是我的!” 陆英一脸冷漠的看着陆子书。 “恩!” 诸葛春秋收剑而立,一脸淡然的看着以吴越国主为首的众人。 “诸葛春秋,你这是要引起南唐和吴越国的战争么?” 吴越国主一脸阴狠的看着诸葛春秋,缓缓开口道。 “噢!战争!身为吴越国国主,你倒是可以做得了主!不过南唐那边可并非你我可以决断的” 诸葛春秋一脸不屑的看着吴越国主。 “何须你决断,难不成我吴越国开战他李煜还能逃避掉不成?” 吴越国主一脸自信的看着诸葛春秋。 “好算计!既然如此草菅人命,涂炭生灵,那便留你不得!” 诸葛春秋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动了,直指吴越国主,剑锋划破长空,发出悦耳的剑鸣声。 “铮!” 吴越国主身后之人面色一变,想不到诸葛春秋会说动手便动手。 由不得他们思考,手中三尺青锋蓦然出鞘。 “铮!铮!铮!” 还未等他们动手,钱多多手中的金钱镖豁然出手,后发先至,击在他们手中兵器之上,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后,一群人手中兵器齐齐落地,握兵器的手被震得发麻! 一脸惊惧的看着钱多多,他们怎么都不曾想到眼前这位和善的看着出手会是如此犀利。 “谁若动手,下一击便是他的眉心!” 钱多多伸了个懒腰,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吴越国主身后的一众兵卒。 此时的吴越国主感觉到死亡离自己这般近。 “前辈!一直隐在暗处还不出手,这吴越的安定怕是要没了。” 剑无极一脸冷漠的看着不远处的一个酒楼,开口道。(。) 第二百四十六章 武神绝技!百鸟朝凤 “既然发现了就收手如何?算给老夫一个面子!” 来人身形落在剑无极不远处,开口道 “哼” 剑无极一声冷哼,没有答话。 “老祖宗!他们…” 吴越国主一脸苦涩的看着眼前的老者,这名老者正是吴越国的一名老祖宗,一生嗜武,甚至终生未娶,就更别说皇位了,,当初这位主可是对皇位不屑一顾,甚至远走江湖拜师学艺。 “好了!无需多言这些年来,老夫都看在眼里。小娃儿,现在可还愿意拜老夫为师?” 老者豁然转过身,一脸微小的看着陆英。 “前辈!是你?” 陆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名发须皆白慈眉善目的老者。 “是我!当初你不愿拜我为师,眼下你看如何?” 老者一脸笑意的看着陆英。 “老祖!救我!我是陆家陆子书啊!老祖!” 陆子书好似抓到救星一般,一脸激动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吴越国老祖,那一个只在老一辈口中听闻的传奇人物。 “陆家这些年后辈子弟倒是一代不如一代,好不容易出了个天才却是……哎……” 吴越国老祖看都不看陆子书,自顾自的说道。 陆英一脸挣扎,吴越国老祖的话他自然是懂,可母亲的事,让他不想在待在这一方土地,更不想回到那个家族。 “小家伙!哎…罢!罢!罢!老夫也不强求!” 吴越国老祖一脸苦涩的看着陆英,他知晓,若是他方才早一些出现阻止事态的发展,说不得对方会欣然拜入自己门下,可现在!却是不可能了。 “老祖!对不住了!陆英有自己的苦衷!” 陆英对着吴越国老祖一拱手,一脸歉意。 “无妨!你的家事我等自然不好插手,想必我吴越国内部事宜诸位不会插手吧?” 吴越国老祖蓦然转过头看向剑无极等人道。 “我等自然不会插手!” 剑无极一脸笑意的看着吴越国老祖道。 “老祖!他们可是大闹我吴越国的罪魁祸首!不可放过啊!” 吴越国国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祖,低呼道。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便不用插手了!” 吴越国老祖一脸淡然的看着吴越国国主道。 “小娃儿!该怎么处置这里没有人会指手画脚,我乃是江湖中人,此事既然我插手了,自然以江湖处事方式!” 吴越国老祖一脸笑意的看着陆英道。 “谢老祖!” 陆英对着吴越国老祖一拱手,激动之情不言而喻。 江湖中人的处事方式,自然是以拳脚论输赢。 “铮!” 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往地上一挑,先前被击飞的长剑向着陆子书掠去。 “出招吧!你我以功夫论生死!” 陆英一脸淡然的看着陆子书。 “好!” 陆子书一把接过长剑,一脸愤然的看着陆英,他知晓!他和陆英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由不得他退却,逃避。那样做的后果便是,几名虎视眈眈的江湖高手将他击毙。 那可是真正的有死无生之局,应付一人即便一家族中的秘术都尚无全身而退的把握,更何谈几人。 起码面对陆英他若是生死相拼尚能有得一线生机。 “铮!” 陆子书手中三尺青锋挽起朵朵剑花,身上气势如虹,面上满是冷漠。 “《燃血术》,即使你能胜得了我,之后怕是你此生再也无法动武了。” 吴越国老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子书,他想不到对方竟然会修炼这门陆家秘术! “好!就让我看看使用《燃血术》的你又是何等的实力!” 身为陆家子弟的陆英自然会知晓陆家这一门绝技,这是一门陆家死士方才会修炼的绝技。 “你必须死!我本以为此生都不会用到这门秘术!” 陆子书一脸淡然的看着陆英。 “铮!” 陆子书手中三尺青锋发出一声嗡鸣,化做重重剑影,向着陆英袭来。 陆英从母亲手中接过这杆百鸟朝凤枪之时,血液里流淌着的那种热血便被激活。 《百鸟朝凤》枪法,号称为当初武神赵子龙的看家本领,相传当年,武神赵子龙七进七出万军之中纵横驰骋用的就是这杆百鸟朝凤枪,和这一套《百鸟朝凤》枪法。 陆英手中的百鸟朝凤枪仿若一只只飞鸟,向着陆子书袭去。 这是陆英第一次全力出手,身上涌现出一股霸气,一种百鸟来朝的霸者。 陆子书仿佛陷入了鸟的海洋,一只只飞鸟,锋利的爪子和鸟喙,让他心中生出一种可随时撕裂自己的身子。 陆子书手中三尺青锋舞得越发的迅疾,长剑与百鸟朝凤枪幻化的百鸟幻影相击,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两人一交手,即便陆子书使用了陆家秘术,周身气势如虹,可面对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幻成的百鸟虚影,他却只能全力防御。 “铮!铮!铮!” 两人枪剑相交,发出阵阵金铁交鸣的嗡鸣声。 相比于陆英的一脸淡然,陆子书脸上掩饰不住的急切,身为秘术使用人的他可是分外知晓现在的状态,所说此刻自己看似气势如虹,手中三尺青锋剑芒吞吐,将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的攻击一一挡下,可毕竟是使用秘术换来的实力,二来,对于招式的运用和领悟,他都远远不如陆英。 这也是为何他即便使用了秘术,一身的实力不在陆英之下,却还是被陆英压迫得只有还手之力。 “铮!铮!铮!” 两人的招式越发的迅疾,枪剑交鸣之声已然连成一片,随着这绵延不绝的交击声越发的震耳欲聋,四周护卫的兵卒更是一退再退。 “铮!铮!铮!” 陆英手中的百鸟朝凤枪忽然枪式一变,一招凤舞九天豁然使出,接连九击,将陆子书手中的三尺青锋击飞了出去。 陆子书连连后退,周身更是空门打开,陆英的这一突然变招,不仅击飞了他手中的长剑,更是让他身子失去了中心,身形踉跄着后退,毫无反击之力。 “噗!” 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紧随其后,刺进了陆子书的心头。 陆子书一脸惊恐,双目向前突着,后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张口,大口大口的血沫吐出,带着一脸的不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第二百四十七章 南拳钱仁峰 “陆英!你…” 吴越国主未曾想到陆英出手如此果决,亲兄弟之间,就不曾有一丝情分么? 他却是不知,因为陆子书和陆英一个是嫡系,一个是庶出。打小,陆英便因展现出过人的武道天赋而招人排斥,只有母亲和他相依为命。 却是在他六岁那一年,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母亲死在了他的面前,临死前,她母亲才将百鸟朝凤枪和《百鸟朝凤》枪谱传给了他。 至此之后,他就跟随者母亲的一个老管家来到了这里,从了军,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即便如此,还要时常受到陆子书为首的陆家嫡系刁难。 “陛下!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连杀母之仇都不能报,我陆英何以立足于这天地间。” 陆英一脸淡然的看着吴越国主,目光中满是解脱,这么多年心中的执念总算是解开了,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都卸了下来。 “小家伙!你有什么打算么?” 吴越国老祖一脸平静的看着陆英。 “我!这吴越国怕是待不下去了,一人一枪,浪迹天涯!” 陆英一愣,不知吴越国老祖为何会有此一问。 “不留下么?你舍弃得了这一切?” 吴越国老祖一指身后的边塞,一脸认真的的看着陆英。 “从小母亲便告诉我,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是时候放弃了!” 陆英摇摇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吴越国老祖。 “哎!好吧!人各有志!” 吴越国老祖一脸惋惜的看着陆英。 “诸位!现在该是解决你们和我吴越国之间的恩怨!江湖人,江湖事!” 吴越国老祖转过头一脸淡然的看着剑无极等人。他的话,让正一脸苦涩的吴越国国主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噢!不知老祖想要如何?” 剑无极一脸淡然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开口道。 “自然拳脚论胜负!” 吴越国老祖一脸傲然的看着剑无极,对于自己的手上功夫,可是他最为自傲之事。 “好!我倒是想要看看,当年号称南拳钱仁峰有何实力!” 剑无极面色凝重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 “哈哈!我也要看看四奇之首的剑界奇才究竟有何实力?” 吴越国老祖满脸兴奋的看着剑无极道,对于一个武痴,能与高手过招是最为兴奋之事。 脚重重一踏地,吴越国老祖一拳直奔剑无极面门。 “铮!” 剑无极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向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刺去。 “铮!铮!铮!” 吴越国老祖不愧为当年的南拳,一手《通明神拳》舞得虎虎生风,大开大合。 一双铁拳与剑无极手中三尺青锋相击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剑无极是有攻无守,招式刁钻诡异,而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也是大开大合,一往无前。 两人竟是以攻对攻不曾防守。 “铮!铮!铮!”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双铁拳挥舞之时,风雷阵阵,可见拳劲之强,反观剑无极,手中三尺青锋看似缓慢,却又迅捷无比。 不论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如何变换招式,那一柄长剑不疾不徐,从容应对。 “铮!”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拳势再便,化繁为简,势大力沉的一拳,向着剑无极击去,这一式迅捷无比,一拳发出,竟是无声无息。 剑无极面色一变,想不到吴越老祖南拳钱仁峰会突然间出此一招,反击已然不可能,毕竟一寸长虽说是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可如此贴身之下,他手中三尺青锋反而让他处于劣势。 面对吴越国老祖势大力沉的一击,剑无极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大意了。 右手长剑横在胸口,左手铁于剑身之上,刚做完这一切!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的一拳就击打在剑身之上。 “铮!” 剑无极只觉得双臂发麻,手中长剑亦是差点拿捏不住,差点掉落在地。若不是他手中长剑并非凡物,怕是这一击之下,长剑寸寸断裂,人也要受到重创。 不过话虽如此,若非手中长剑不凡,剑无极也不会强接如此一击。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也不追击,一脸淡然的立于原处,静静地看着身形急退的剑无极。 “你很强…” 剑无极面色凝重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道。 剑无极此话一出,一旁的吴越国主登时喜笑颜开,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 “你亦然!若不是方才我使了心计,也不会占了这一招半式的便宜。”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说道此处颇为不好意思,毕竟这可是讨巧,而非自己的实力当真在对方之上。 “说罢!当如何?” 剑无极眉头一皱,对于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方才使诈颇为不满,不过!对于他的坦言,心中也便释然,江湖争斗,可不是以武会友,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自己还是太过于… “不如何!老夫又为胜你,若不是讨巧占了这一招半式的便宜,说不得便败了!毕竟持久战老夫可比不得你!”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嘘吁,若非如此,他又怎会使出如此讨巧的之举,对于一生嗜武的他来说可谓是耻辱。 “前辈的意思是?” 剑无极一脸平静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 “你们走吧!其实你们要走,老夫强留不住,与其于此,不若往自己脸上贴贴金,算是争一个薄面!诸位不会让老夫为难吧!”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不愧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几句话不仅得体,更是不知不觉就让剑无极几人欠下他一个人情。 “前辈好意无极又怎会拒绝,既然如此,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若是日后前辈有需要,只要不违背原则,和江湖道义之事,定不敢辞!” 剑无极又岂会不知吴越老祖南拳钱仁峰的意思,一句话!不仅说得豪迈异常,更是让对方找不出丝毫的漏洞。 不违背自己的原则,这个问题可是自己说了算,至于江湖道义,不过是场面话。 “好!要的就是剑老弟这句话,剑老弟该不会怪老夫托大吧!”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笑意的看着剑无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老祖…” 吴越国国主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为何会突然出现如此变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祖南拳钱仁峰。 “住口!莫不是此事你还有异议?莫要忘了,老夫虽不参与朝政,可当初大哥可是给予我监国一职。” 吴越国老祖一脸冰冷的看着这个后辈。(。) 第二百四十八章 陆英的府邸 “无极出道之时前辈便名满江湖,能认前辈这个大哥是在下的福气,又岂有反对之理!” 剑无极一脸笑意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道。 “好!无极老弟,走!今天老哥做东,算是给老弟饯行!”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兴奋的看着剑无极,此时的他哪有吴越国老祖的威严,活脱脱一个老顽童。 “大哥有命!小弟不敢推辞!” 虽说心中疑惑万分,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剑无极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个新认的大哥南拳钱仁峰。 “走!额…陆小子,你带路,这里可是你的地盘,身为主人的你,可不能错过,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可惜你我师徒无缘…”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大手一挥,一脸豪迈,这才想起自己对这里根本不熟,一把拉过一旁不知所措的陆英道。 可怜的吴越国国主被在场所有的人遗忘了,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是!” 陆英恭敬的对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行礼,便当先带路。 “你回去吧!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我不知你和诸葛无为那老匹夫有何交易,也不想知道。”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吴越国国主一脸冷漠。 一路上,陆英这个主人数次看向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老夫便是喜欢你的率真,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招了?”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转过头,皱眉看向陆英道。 “老祖!我母亲…” 陆英一脸犹豫的看向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 “你小子!你放心吧,只要我这老头子还在一天,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去扰她安宁!咯!这个给你,有了他,吴越国没人会为难你,累了,倦了!就回来吧!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笑意的看着陆英,赵素儿就是他的软肋,索性就将自己的随身令箭送给了他,这可比什么都能留住他的心。 “晚辈陆英谢过老祖!” 陆英犹豫片刻,一把接过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的令箭,跪倒在地,一脸感激。不是因为这枚令箭,而是因为对方答应保她母亲安宁,这枚令箭只不过是他要自己的一个态度,明知是阳谋,他还是选择接受,一脸感激。 “傻小子!老夫都饿得头眼发花了,别给我来这些虚的,整上一桌美食比什么都实在!”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摆摆手,一脸淡然的看着陆英。 “是!” 陆英闻言,一脸感动的站起身来,虽明知方才对方亦有他自己的目的,可他最重要的便是他的母亲。 不一会,一行人便来到了一座简陋的府邸前,是的,简陋,比起余杭镇里的任何一座府邸来说,这里确实只能用这个称呼。 将军府,门前的牌匾上铁笔银钩的三个大字告诉众人并没有看错。 “这便是你的府邸?” 吴越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陆英。 “这正是在下的府邸,望各位不要嫌弃才是!” 陆英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难道有人克扣你的军饷么?为什么你堂堂镇北大将军府邸会是如此破落?”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的脸上挂不住了,眼前的这一幕若不是他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堂堂朝廷二品大员,竟会住在如此简陋的府邸。 “这…其实也没有…只不过有些人比我更需要这些,我孑然一身,有个地方住住就好,用得着那么讲究么?” 陆英一脸尴尬的看着在场之人。 “哎!”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将军!您回来啦!” 门前看门的两名侍卫一脸崇敬的看着陆英。 “恩!说了不用站岗!不用站岗你们两个又偷跑来!擅离职守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陆英眉头眉头一皱,面色颇为不悦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将军!今日我们二人轮休!我们没有亲人,也不知往何处去,没有个落脚之处,就在将军这里来…”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抓着后脑勺,一脸憨笑的看着陆英。 “你们呐!每次都是这个借口,就不知道换个新的呢么?” 陆英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名下属。 “启禀将军!不是我们不换新的,而是俺们蠢,只记得住这一个借口,为此弟兄们没有少埋怨。” 其中一名年长一些的对着陆英一拱手开口道。 “这么说,其他人来此的那些个借口都是你们合起伙对对我的?” 陆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两人。 “是!噢不!不是!他们没有!” 两人刚点头程是,反应过来之后,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他们没有你们有?” 陆英面前一沉。 “我们没有!我们…” 两人还要辩解,可看到陆英黑如锅底的颜色,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拿你们没有办法!” 陆英挥挥手,一脸苦涩,此刻他才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是多么奇怪。 “你们可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想这样。” 陆英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 “陆将军!你回来了,我这就去把酒菜热一下,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快快请进!” 外面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府邸中人的注意。一名老妇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很快他注意到了陆英身后的众人,慌慌忙忙的让开身子。 “陈妈!有劳您费心了,你身子不好!多多休息,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 陆英一脸无奈的看着这名老妇。 “将军哪里话,我这个老婆子能为将军做点事是我老婆子的福气!这位姑娘,我们将军可是个好人,你跟着他可算是跟对了人。” 老妇的话让在场之人呆愣在原处,梦诗雨一双杏目瞪得滚圆,她还未弄清楚,为何好好的突然扯到她的身上。 “陈妈!您说哪的话,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今日前来,是准备带我离开,闯荡江湖!” 陆英俊美的面容上上露出一抹尴尬。(。) 第二百四十九章 《通明神拳》 “前辈!告辞了!诸位弟兄们!我陆英走了,你们保重!” 陆英一脸不舍的看着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向着吴越老祖南拳钱仁峰和曾经的部下告别道。 “将军保重啊!” 一众边关将士跪下行礼道。 “你们保重!” 陆英双目微红的向着一众将士拱手告别。 “怎么不见凌宇他们?” 陆英略微有些伤感,这些可是自己平日里最为倚重的部下。 昨日!自己得到的命令是放几人过关,可剑无极他们强行闯关,让属下等人死伤不少,也便出现如此话语,这才是自己说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根由所在。 最后的比斗,自己亦是尽力了,若是强自留下对方,能否成功尚未可知,但自己这帮属下定然死伤惨重。 若非他们为了自己折返回来,让自己看清他们的为人,想起了自己,亦不会轻易放下心中的疙瘩。 可现在,自己除却过世的母亲和那名带自己来此处的老管家,最为在意的一批亲卫一人未到,难道平日里在自己面前的表现都是假的么?陆英不由生出一缕人走茶凉的感慨。 “这…我们一早也并未见凌护卫等人!” 为首一名将军模样之人面露疑惑之色,开口道。 “恩!你们也不必相送了,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 陆英一脸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开口道。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小家伙,就让我这个老头子送你,和无极老弟他们到城门口,如何?”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开口道。 昨日里,他们可是从午时一直喝到午夜,一群人方才散场。 “这…” 陆英一脸犹豫。 “哈哈!正有此意!钱大哥,我可是等着和你再一较高下!” 两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尤其经过烈酒的洗礼,让两人竟成为莫逆之交,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好!那无极老弟可要当心了!昨日我可是琢磨出一套拳法,专门应付老弟那套有攻无守的家传绝技。”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登时来了精神,一脸兴奋的看着剑无极,武痴之名名至实归。 “见过将军!” 一行人才到城门,只见一群单膝跪地,对着陆英行礼道。 “你们…”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之人一脸诧异。 陆英冰冷的面容上总算露出一抹笑容。 “属下等愿意追随将军,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一群人一稽首,面色凝重的看着陆英。 “你们呀!还是回去吧!我可不想弟兄们跟着我受罪!”陆英一脸无奈的看着在场之人。 “我等都是孤儿,无牵无挂,望将军成全!” 一群人齐齐单膝跪下,一脸恳切的看着陆英。 “这!” 陆英一脸苦涩的看着眼前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小家伙!带上他们吧!你便是把他们留下,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二来,新上任的将军未必就会待见这一群忠于他人的属下!” 一旁的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淡然的看着陆英。 “哎…” 陆英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陆兄!若是不嫌弃,便去我们那吧!” 诸葛春秋一脸淡然的看着陆英开口道。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陆英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属下,犹豫片刻,开口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无极老弟,你可不许欺负陆英这孩子!” 吴越老祖南拳钱仁峰闻言,登时欣慰不已。 “钱老哥放心,我剑无极的为人你还信不过么?” 剑无极一脸笑意的看着吴越老祖南拳钱仁峰,语气颇为自傲。 “你的为人自然是没话说,我怕你欺负陆英那傻小子!” 吴越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深以为然的看着剑无极,脸上闪过一抹戏谑。 “钱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剑无极是那种欺负小辈的人么?” 剑无极一脸正色的看着吴越老祖南拳钱仁峰。 “不像!不过…昨日我看诸葛春秋那孩子和陆英比试之时,你在一旁可是跃跃欲试。” 吴越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鄙夷的看着剑无极。 “那也是指点后辈,钱老哥!注意你的用词!” 剑无极一脸郁郁的看着吴越老祖南拳钱仁峰。 “那行!老哥我今日便先指点指点你!”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跃跃欲试的看着剑无极,身上升腾起昂然的战意。 “谁怕谁?说了那么多,不过是钱老哥你手痒了!” 剑无极毫不客气的揭穿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的真实目的。 “看拳!”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被当众揭破心中的想法,也不多说,便是一拳向着剑无极击去。 这一拳可谓是势大力沉,刚猛有力。 “又来!你就不能好好和我比试一场么?” 剑无极一脸无奈的出剑反击。 “铮!铮!铮!” 两人一交手,也不试探,直接开始全力出手,一时间,现场剑鸣声,出拳的风雷声一阵阵,不绝于耳。 “痛快!”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生钻研拳法,晚年更是费尽毕生心血,创出一套《通明神拳》,拳法看似大开大合,毫无花哨,却往往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对手击败。 比起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让峰的放手一战,剑无极可谓是憋屈万分,每每招式才出了一半,吴越老祖南拳钱仁峰的铁拳便后来居上,打断了他的攻式,这让有攻无守的剑无极被动万分。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自信的看着剑无极,这可是他特意针对剑无极的打法所想出的破解之法,亦是《通明神拳》的精髓所在,只不过对于精气神负担太大,平日里他可不会使用这种方法。 “铮!” 又一次两人拳剑相击之后,双方分开来。 “钱老哥,这是什么招式,仿佛是专门针对我剑家这门剑法一般!” 剑无极一脸苦涩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他实在弄不懂,为何仅仅一夜,他的招式便被对方死死的克制住。 “噢!你说的这个啊!这可是我潜心数十年所创的绝技《通明神拳》,这套拳法讲究的便是料敌先机!”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自豪的看着剑无极,对于自己所创这套拳法,他可是自豪不已。(。) 第二百五十章 醉月仙子的实力 看着手中的秘籍,剑无极一脸嘘吁,万万没想到,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在分别之时,偷偷的将《通明神拳》赠于自己。 “这一路可是真够平静的,竟然连个劫匪都不曾见着!” 诸葛春秋一脸无奈,这一路可把他闲得,欣儿又不在身边,让他连个发泄之处都没有。 “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梦诗雨一脸鄙夷的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兄弟,要不我和你练练!” 陆英转过头,一脸询问的看向诸葛春秋。 “算了!你的那些个属下我可惹不起!” 诸葛春秋连连摆手,他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哈哈哈哈!” 诸葛春秋的话让所有人开怀一笑,想不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如此一面。 “大家打起精神来吧!马上将要进入长白山境内,想必诸葛无为要动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剑无极转过身,一脸郑重的看向众人道。 “哎!也不知欣儿他们怎么样了!” 诸葛春秋一脸郁郁,他现在还不知晓欣儿他们所在何处,更不知晓他们是否安全。 “我想他们应该无事,毕竟他们那边的行踪连他们都不曾知!” 梦诗雨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开口道。 “希望吧!” 诸葛春秋一脸担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的风雪银城已经进入了全名皆兵的状态。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手执一柄长剑,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诸葛无为等人,声旁雪花飘荡。 “束手就擒吧!交出《青莲剑典》和破碎虚空的方法!” 诸葛无为一脸冰冷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我说过,没有《青莲剑典》,和你不曾有什么破碎虚空的方法,你请回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隐晦的朝着风雪银城禁地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当真还是冥顽不灵么?眼下你已经被我们包围十数日,可没有人能够救你们了,投降吧!” 诸葛无为一脸冷漠的看着南宫羽筎开口道。 “说没有便是没有,你若要战,我便战!”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愤怒的看向诸葛无为道,丝毫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诸位!风雪银城禁地有着昔日青莲剑仙李慕白的绝学《青莲剑典》其中更是有着破碎虚空的秘密,我等就此直接杀上风雪银城禁地!” 诸葛无为面色冰冷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风雪银城所属听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星辰阁禁地!”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面容上闪过一抹决然。 “铮!” 战斗又一次打响,这一次,双方目的明确。 一方为了守护风雪银城禁地,而另外一方却是为了强闯。 风雪银城的高手本就不如诸葛无为带领的十方势力中人。 “铮!铮!铮!” 顷刻间,诸葛无为所带领的的十方势力中人很快攻破了风雪银的防御,向着风雪银城禁地杀去。 “风雪银城禁地,擅闯者,杀无赦!” 看着眼前石碑上的内容,诸葛无为笑了,笑得很得意。 “诸葛阁主你真确定那《青莲剑典》在这禁地之中么?方才的抵抗其实并不算太过激烈,你就不怕对方使诈?” 一名十方势力的高手一脸凝重的看着诸葛无为,自从来到这个禁地门口之后,他们心里没来由升起一阵心悸。 “各位放心吧!老夫自由安排!” 诸葛无为一脸讥讽的看着十方势力的高手,对于他们的顾及,心中满是不屑。 “杀!” 诸葛无为一声大喝带头向着这个所谓的风雪银城禁地冲去。 有了诸葛无为的带头,十方势力之人纷纷涌入其中。 “何人擅闯风雪银城禁地!” 一声空灵,冰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何人鬼鬼祟祟…闯了又如何?” 诸葛无为一脸得意,丝毫不把这个威胁放在心上。 “铮!铮!铮!” 蓦然,四面八方传来整齐的刀剑出鞘声。 “擅闯醉月阁着,杀无赦” 蓦然!醉月仙子月儿带领着醉月亭高手豁然出现在诸葛无为等人面前。 “你…你是?” 诸葛无为一脸惊惧的看着眼前出现之人 “杀!” 醉月仙子此时可不欲与诸葛无为浪费时间。 醉月仙子一挥手,登时漫天月刃飞舞,向着诸葛无为等人袭去,悄无声息。 “铮!铮!铮!” 诸葛无为和十方势力面对着醉月仙子月儿的突然动手,一时间慌乱不已。 诸葛无为手中三尺青锋舞得密不透风,将这漫天犀来的月刃挡在身体之外。 醉月仙子竟是一人独战诸葛无为为首的十方势力高手。 “你醉月亭为何要参与我星辰阁内部的纷争?” 诸葛无为一脸愤然的看向醉月仙子月儿道。 “你这人,真是搞笑,我醉月亭何时插手了,若不是是你们擅闯我醉月亭。我又岂会出手?”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无为道,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布阵!” 诸葛无为索性也不再藏拙,此刻若是再不全力出手,怕是自己这群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淡然的的看着诸葛无为等人将阵法布置好,一脸的平静。 有着绝对的实力做后盾的她,根本就没有将诸葛无为布置的阵法放在眼里。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便是如此道理。 “铮!铮!铮!” 上下翻飞的月刃越发的刁钻,诡异,让布成阵法的诸葛无为等人疲于应付。 反观醉月亭高手,早已经将擅闯醉月亭的其它高手全部拿下,静静地守在一旁,防止诸葛无为等人逃离。 “你想如何?你醉月亭不是说一直中立,为何?为何今日非要与我为敌?” 诸葛无为手中三尺青锋舞得越发的迅疾,一脸愤然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 “我醉月亭一直保持中立不假,可我醉月亭也不是他人都欺负到了门前还要忍气吞声!”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无为。 “皓月一怒!” 醉月仙子月儿蓦然面色一冷,周身的月刃向着布阵的诸葛无为几人袭去。 “噗!” 登时阵法被破,诸葛无为几人吐血倒飞而出。(。)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上古奇阵残篇 “诸葛无为!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淡然的看着诸葛无为,缓缓开口道。 “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诸葛无为一脸怨毒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 “杀你?你太看得起你了!”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平静的看着诸葛无为。 “半夏师妹!消息传递出去了么?” 醉月仙子月儿蓦然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半夏紫苏。 “恩!已经传出去了!不日我醉月亭将会对冒犯我醉月亭施以雷霆打击。” 半夏紫苏一脸平静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道。 “你们…” 诸葛无为双目瞪得滚圆,他万万想不到醉月亭不对他们出手,而是针对他们身后的势力。 “诸位!请回吧!我醉月亭不欢迎不请自来之人!”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淡然的看着一脸死灰的诸葛无为等人。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如此戏弄算什么?” 诸葛无为蓦然开口。 “戏弄你又如何?” 不等醉月仙子月儿开口,半夏紫苏一脸不屑的看向诸葛无为道。 “外公!此时的你又会有如何感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当时想过会有今日么?” 半夏紫苏身后的李梦欣一脸愤怒的看着诸葛无为道。 经过半夏紫苏的一路上对他的讲解,李梦欣总算是明白了,当年赵瑞老祖破碎虚空而去并非成功。 若是没有发生当年的那件事,说不得赵瑞便能成功的达到破碎境。 李梦欣更是明白了,赵蕤的天地领悟是足够了,可是自身的底蕴还是薄弱了些,而赵瑞更是将自己踏入虚空境的契机生生的断送了,只是为了李梦欣的前途。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笑话!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诸葛无为一脸平静的看着李梦欣,面容上无喜无悲。 “外公!到了现在你还不肯醒悟么?” 李梦欣一脸无奈的看着诸葛无为。 “我何错之有?” 诸葛无为一脸戏谑的看着李梦欣,目光深处却是毫不掩饰的恨意,若不是她的出现,也便不会横生如此之多的变数。 “滚!” 还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醉月仙子月儿素手一挥,诸葛无为等人顿时如遭雷击,一口热血吐出,倒飞了出去,跌落在禁地石碑之外。 “师姐!” 半夏紫苏一脸诧异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不知她为何会暴怒如斯。 “哼!” 醉月仙子月儿一声冷哼之后,身形飘然远去。 “这!” 半夏紫苏不知为何会突然如此。 “欣儿师妹!随我来!” 远远的,醉月仙子月儿的声音幽幽传来,清清楚楚传入在场之人的耳中。 李梦欣一脸不可思议,未曾想到会有如此一幕。 “傻丫头!去吧!” 半夏紫苏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开口道。 “恩!” 李梦欣看了一眼远处吐血不止的诸葛无为之人,转身离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的剑无极等人已经进入了长白山的范围,此时的他们,心中虽是急切万分,可是要照拂陆英的这一群属下,速度终究是有限。 “无极前辈!你们若是有事,便先行离开吧!” 陆英一脸平静的看着剑无极等人,开口道。 “无事!这已经距离风雪银城不远的!多少日时光都过去了,也不急于一时!” 剑无极一脸笑意的看着陆英。 “将军!弟兄们有些人有些吃不消了!我们是不是停下来歇息一番!” 正巧此时,那日站在陆英门前守门的那名亲卫跑上前来禀报道。 “千夜!此时可不是休息之时!” 陆英眉头一皱,他又岂会不知剑无极等人心中的顾虑,这些时日,众人可是快马加鞭的往风雪银城赶,便是怕风雪银城出了变故,即便是对有了自己几人的加入未必能改变事实。 “陆兄!我们就在此休整一番吧!这些时日可算是赶得!也算是辛苦他们了,毕竟!他们可没有我们这般功夫。” 诸葛无为压下心中的急躁,一脸笑意的看着陆英,开口道。 “咦!” 看着不远处升腾起的炊烟,剑无极发出一声惊咦,要知风雪银城中人可是不会随意在长白山山林之内如此的。 “前面有状况,我去看看!” 剑无极身形一动,向着远处掠去。 数个呼吸之后,剑无极便出现在发出炊烟之处,隐藏在暗处,看着围坐在篝火四周的几人,剑无极面色阴沉了下来,这些人可并非是风雪银城中人,更不可能是醉月亭中人。 如此一来,最大的可能便是诸葛无为掌控下星辰阁或是十方势力之人了。 “铮!” 剑无极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 “谁!” 围坐在篝火四周之人显然也非等闲之辈,当即拿起身旁的兵器,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 “阁下是谁!” 剑无极并未特意的隐去身形,一名好似头目模样之人当即发现了他的身形,一脸敌意的看着他。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是谁?” 剑无极一脸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已然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小子!星辰阁和十大实力在此办事,速速离开!否则平白丢了性命!” 为首之人一脸傲然的看着剑无极道,若不是发现眼前之人实力远超自己等人,他又岂会客气。 旋即报出身后的势力,期望剑无极能够退去。 “星辰阁和十大势力中人?好!很好!既然是十方势力和星辰阁中人,我剑无极便送尔等一程。” 剑无极手中三尺青锋剑锋一转,向着围在篝火旁的几人杀去。 “铮!” 剑无极手中三尺青锋发出清脆的剑鸣,将几人笼罩在这一招之下。 “铮!铮!铮!” 双方兵器相交,发出悦耳的剑鸣之声,仅仅数个呼吸,几人便被剑无极斩杀于剑下。 “无极前辈!他们是?” 赶了过来的陆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几人,一脸疑惑。 “此次进攻风雪银城和十大势力之人!” 剑无极一脸平静的回答道。 “铮!” 手中三尺青锋换剑归鞘。 “是他们?看来风雪银城处境亦是不妙,如若不然又岂会让他人染指此处。” 陆英面色凝重的开口道。(。) 第二百五十二章 归去来兮 第二百五十三章 来者何人? “兄弟们!我们未来的家园正受到威胁!我们该如何?” 陆英回过头,看着疲惫不堪的近卫队,蓦然开口道。 “杀!杀!杀!” 方才还一脸疲惫的近卫队登时容光焕发,战意冲天的大声嘶吼着。 “陆兄!你这样就不怕引起他们的注意么?” 诸葛春秋眉头一皱,轻轻的开口道。 “那又何妨?他们千里迢迢对外作战,定然得不到人员的补充,我们这里来上一人,进攻风雪银城的便少上一人,想必此时风雪银城早就被团团围住,仅仅凭借我们这些人,怕是极难闯入!” 陆英眉头一挑,一脸淡然的,不知不觉间,他竟是把这当成了战场。 “妙!实在是妙啊!” 剑无极沉思片刻之后,蓦然开口道。 “我们便在十方势力大后方趁机偷袭,捣乱,如此一来,他们要防备我等偷袭,定然不敢全力进攻!” 剑无极一脸喜悦,自己等人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往回赶,不就是为了今日么? “好!如此我便让幻杀所属配合!” 梦诗雨眼前一亮开口道。 “如此甚好!原地休息!我先去侦察一番,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陆英当机立断道,不知不觉间,他又好似回到了那个统领大军,镇守一方的时日。 蓦然!陆英眉头一皱,看向远方。 他身后的一名近卫头领当即扫开地上的积雪,趴在地上,侧耳倾听! “将军!有近千人的骑兵正快速赶来!” 片刻之后,那人站起身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积雪,一脸凝重的开口道。 “什么?”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这个时候,又会有何方势力前来插手,风雪银城此刻已经疲于应付,来人敌友难分,这让在场之人面色沉重起来。 “隐蔽!” 陆英阴沉着脸,蓦然下令道,时间仓促,他已经顾不得清楚现场的痕迹。 “诸位!可都愿意随我一探?” 陆英将战马上的百鸟朝凤枪解下,拿在手中,一脸凝重的看向剑无极几人,开口道。 “看看吧!也许!这群人才是风雪银城最大的变数!三弟!你且留下,这里还需要一人坐镇。” 剑无极双目中闪过一抹寒芒,一脸狠厉。几人都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腾空跃起,便向远处掠去,皑皑白雪之上,并未留下一丝痕迹,几人轻功上的造诣着实不低,踏雪无痕,如履平地。 赵志龙心中焦急万分,自己等人在漠北闯出一番天地之后,便收到南宫护发的讯息,让他们便在那远离中原之地发展自身的实力,后来星辰阁惊变,南宫护发退出星辰阁,自己等人本欲追随,奈何自此之后,南宫护发等人便消声灭迹。 再加之诸葛无为豁然出岛,以雷霆手段重整星辰阁,让他们觉得事情并没有自己等人想的那么简单,索性离开漠北,继续北上!以免被腾出手来的诸葛无为用作逼迫南宫护发现身的筹码。 并留下数人前往中原,秘密探听中原的消息。 极北之地地广人稀,居住着一群域外之人,这里的勇士不惧严寒,招式直来直往,没有任何的花哨,刚开始之时,人生地不熟的赵志龙他们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直至后来逐渐摸索出一套与之对敌的方法,这才站稳跟脚。 前些时日,中原的情报人员传来讯息,诸葛无为联合十方势力,讨伐星辰阁叛逆,他们这才醒悟,原来南宫护发重新创建了一方势力,当机立断,威震域外的北斗堂竟是全堂出动。 “尔等是谁!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前方开道之人的呵斥声将赵志龙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谁是主事之人?” 陆英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看着他们,久经沙场的他又怎会看不出这些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即便是自己培养的那批精锐也不过如此,甚至还略有不如,可对方竟然有一千人,要知哪怕是自己,也才仅仅不过近百人啊! “我便是!不知朋友拦下我们的去路所谓何意?” 赵志龙一夹马腹,马匹向前走了数步,一马当先道。 “不知朋友前来此处所意欲何为!” 陆英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你又是何人?” 赵志龙并未回答陆英的话,对方的话让他产生了怀疑之心,莫非对方便是十方势力中人?他心中卷起惊涛骇浪,军旅出身的他自然不难看出对方定然和他出身相同,是了!十方势力能这么快崛起,定然少不了国家的扶持,想到此处,他一脸敌意的看向陆英。 “阁下这是何意?” 赵志龙的敌意陆英自然发觉,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心下了然,对方怕是是敌非友了。 “此话应该我问尔等吧?突然拦住在下等人的去路,究竟所谓何事?” 赵志龙摸上了斜挂在战马上的盘龙枪,一脸警惕的看着陆英等人,对方四人皆是高手。 “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阁下难道还不明白么?此处不欢迎闲杂人等,请回吧!” 陆英一脸淡然的看着赵志龙等人。 “放肆!你让我等离开,我等便离开么?” 赵志龙面色一变,盘龙枪已经握在了手中,随时准备动手。 “铮!” 一声长剑出鞘的嗡鸣声打破了现场的僵局,却是赵志龙身后一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身形凌空而起,向着陆英刺去。 他的这一动手,将现场紧张的气氛登时点爆。 “杀!” 赵志龙虽说心下还有些疑虑,可此刻东方云锡已经动手,心中本就急切万分的他,不假思索悍然动手。 “你们找死!” 任长风本就是孤傲之人,这些年的磨砺让他有所改变,应该说让三人都有了改变,这也是诸葛春秋并未认出眼前之人便是南宫羽筎派去漠北的三人。 这么多年的风霜,本就不熟悉的双方,也就更加认不出了。 “伴随着对方的动手,剑无极和诸葛春秋手中长剑豁然出鞘,身形凌空而起,二人纷纷对上了任长风和东方云锡。” “铮!铮!铮!” 双方很快的战成一团,剩下之人迅速的将梦诗雨团团围住,挥舞着手中的斩马刀,呼呵声连成一片。(。) 第二百五十四章赵志龙是也! 东方云锡越打越发心惊,对方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要强上不少,隐约的,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丝熟悉。 “铮!铮!铮!” 现场的刀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若说现场最为悠闲之人,莫过于梦诗雨了,虽说被人团团围住,却是一脸淡然,甚至手中的短剑都未曾出鞘。 “铮!铮!铮!” 一时间双方打得旗鼓相当。 东方云锡越打越是心惊,眼前这名青年好生眼熟,这剑!越看越发的熟悉。 “你到底是谁?” 东方云锡一脸疑惑的看着诸葛春秋。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诸葛春秋眉头一挑,开口道。 “你手中可是无痕剑?” 东方云锡蓦然开口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诸葛春秋静静的看着突然退出战团的对手,眉头微皱。 “你是诸葛春秋?她是李梦欣?” 东方云锡此时情绪有些激动,指着不远处被包围却一脸淡然的梦诗雨道。 “你到底是谁?我是诸葛春秋不假,她却并非我夫人李梦欣!” 诸葛春秋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之人,虽说他自出道江湖以来,都已真面目示人,却也并未闯出名头,更何谈广为人知。 “别打了!都别打了!少主!是少主啊!” 东方云锡豁然转过身,看着激战正酣的四人,呼喊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之人都感觉有些懵。 见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东方云锡转过身,一脸激动的看着诸葛春秋,此刻!回忆起昔日的那个少年,越发神似。 “属下东方云锡!见过少主!” 东方云锡豁然单膝跪下,一脸恭敬。 “属下莫狂徒少主!” 除却赵志龙一脸懵懂,莫狂徒当即单膝跪下,神情激动,多少年来,终于盼到了今日。 “真的是你们?” 诸葛春秋一脸激动的看着他们两人。 “秋儿!他们是?” 剑无极一脸懵懂的看着诸葛春秋,眼前的一幕让他心中疑惑万分。 “无极大伯!他们便是昔日星辰阁扬州分部母亲手下最为倚重之人。” 诸葛春秋回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剑无极开口道。 “你便是南宫羽筎那孩儿,诸葛春秋!” 赵志龙一脸窘迫的看着诸葛春秋,想不到此番前来还未与十方势力之人对上,便先和倾慕之人的儿子对上,让他颇为尴尬。 “正是!想必你便是赵叔叔吧!母亲当初曾和我提到过!” 诸葛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赵志龙,当初那一幕他可是在场,略微一想,便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这场面话自然会说上一些。 “真的!” 赵志龙登时喜形于色,这些年域外的拼搏,不正是为了得到倾慕之人的认可么。 “原来都是自己人,赵兄,看样子你我都是同一类人!” 陆英一脸笑意的看着赵志龙,两人都是使枪,又都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自然觉得惺惺相惜。 “你!” 赵志龙一脸凝重的看向陆英,陆英的话,下意识的就让他把对方当成了南宫羽筎的最随者。 “赵叔叔,你和陆兄都是沙场将军出身,想必会有共同语言!” 诸葛春秋感觉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不由插口打圆场道。 “他是你兄弟?” 赵志龙一脸恍然的看着诸葛春秋。 “自然了!陆兄可是我这次前往吴越国放才认识不打不相识的兄弟!” 诸葛春秋一把搂住陆英的肩膀,一脸笑意。 诸葛春秋突然的介绍,让陆英心中感动不已,自小就在家族里被排斥的他何曾被人如此认可过。 自己和那些亲卫之间虽说胜似兄弟,可他们心中的那份上下级关系,却是挥之不去。 “哈哈!陆兄!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赵志龙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和陆英紧紧的来了一个熊抱,让他面色十分不自然,这是怎么了? “你们还要聊到何时,风雪银城那边情况不明!可由不得你们在此浪费时间!” 梦诗雨皱着眉,一脸焦急的看着诸葛春秋等人。 “对!真是要紧!” 赵志龙当即面色一正,一挥手,身后的骑兵便牵来几匹战马,欲交给诸葛春秋几人。 “不用了!方才敌友不明,我们几人前来,还有人留在不远处,我们用轻功即可!” 诸葛春秋摇摇头,一指远方,开口道。 “出发!” 赵志龙几人当即翻身上马,诸葛春秋几人身形一晃,也便向着远方掠去。 远远的,就看见钱多多正和一群江湖人士战在一起,身后陆英的亲卫们正围城一圈,张弓御敌。 “该死!” 看到这一幕,剑无极几人手中长剑豁然出鞘,身形更是快上数分,几个呼吸之后,便加入了战场,有了他们的加入,钱多多也不用分出大部分心神来护着身后跟随陆英前来的那批亲卫,手中金钱镖大把大把的撒出,等到赵志龙等人到来之时,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抱歉!若不是我们,你们也不会遇险!” 翻身下马,赵志龙一脸歉意的看着在场之人。 “启禀将军!兄弟们除了有几人轻伤,并无大碍!” 陆英的亲卫队长千夜上前禀报道。 “恩!” 陆英点点头,眉头紧锁。 “我的这批属下常年生活在江南,在这长白山一时间怕是难以发挥出站力了。” 众人还道是陆英因为方才赵志龙的突然出现,自己等人的离开才致使属下受伤,心下不悦,正欲开口调和二人关系之时,就闻陆英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 赵志龙眉头一皱,看向陆英道。 “这样一来,只怕是影响我等先前的计划,不知阁下手下这一批人可否适应长白山这冰天雪地作战!” 陆英一脸询问的看向赵志龙道。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我们这批人可是常年待在极北之地,对于此处并未有任何不适!” 赵志龙一脸笑意的开口解释道,此时剑无极等人才知晓了陆英的担忧,对于他仅仅能从一场袭击想得那么远,不由佩服万分。 “那就好!既然如此,就辛苦阁下了!” 陆英心中的担忧总算是放了下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全力出手,百鸟朝凤 “我们当如何?” 远远的,看着被团团围住的风雪银城,诸葛春秋一脸忧虑。 “还能如何!我们四人先杀进去,然后赵志龙等我们的暗号,若是和里面说好了,直接里应外合,杀他个天翻地覆。” 剑无极眉头一挑,星目中闪过一抹寒芒。 “这!陆兄的那些属下,毕竟他们本就对这里的气候还不甚适应。” 诸葛春秋略一犹豫,开口道。 “那边让陆兄带领他们留下吧!冰雪银城地势险要,唯有江湖人士可凭借轻功身法前来,若是强行闯入,他们的状态怕是难以胜任!” 赵志龙思索片刻,开口道。 陆英看了一眼跟随在自己身后的近卫们,一个个虽说精神有些萎靡,神情疲惫,目光中却是透漏着坚定。 “你们留下吧!” 陆英一脸无奈的开口道。 “将军!” 一众人等低声其呼,若不是顾及身后不远处便是星辰阁和十方势力之人,他们此刻怕是直接跪下请命。 “不用说了!这是命令,要么,你们离开!” 陆英一挥手,打断了这一众属下想要说的话,手中百鸟朝凤枪一指,便向着被包围的风雪银城掠去。 陆英的身法极快,轻功绝技《浮光掠影》使出,原地还能看见他的影子,身形却是飞掠出十数丈。 等到他与包围的十方势力人马战到一起之时,诸葛春秋等人才反应过来。 陆英不愧是武神赵子龙的传人,一手百鸟朝凤枪法使出,犹如当年长坂坡一般,如入无人之境,竟是无人是其一和之敌。 这让后方跟上来的剑无极几人一脸惊骇,还是小看陆英了,若是几人在战场上相遇,和他一战怕是没能那么轻松了。 远处,风雪银城上守卫之人看到这一幕一脸惊讶,自从诸葛无为和十方势力高手联手闯入禁地之后,十方势力和星辰阁之人便围而不攻。 他们想不到突然冲出一人在十方势力和星辰阁一方人之中冲杀,一时间无人可挡。 让他们一时间愣在原地,紧接着,后面跟出的剑无极等人让他们面露喜色,原来是自己人搬来的救兵。 “你们是何人?不知道十方势力帮助星辰阁剿灭门中叛徒么?” 从十方势力中各掠出一名高手,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在己方人群中冲杀的陆英和剑无极等人道。 “杀的就是你!” 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一挑,一枪将身旁之人挑飞,身子腾空跃起,踏着十方势力之人的肩膀,向着这十一名高手杀去。 “找死!” 陆英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各方势力留守的高手,身形腾空而起,随身兵器豁然出手,向着陆英杀去,他们准备以雷霆之势将对方一击必杀,毕竟他们这些留守之人对付风雪银城高手并无太大的优势,虽说风雪银城那边大部分高手短时间内已无再战之力。 “嗡!” 陆英丝毫不惧,手中百鸟朝凤枪一抖,枪尖颤抖,幻出点点寒梅,向着十方势力高手袭来。 “铮!铮!铮!” 双方终是短兵相接,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挥舞得虎虎生风,长枪划破长空的嗡鸣声,好似表面啼鸣,正是《百鸟朝凤》枪里的绝技,百鸟朝凤,这是一招可群,可单,可攻可守的无上技法。 对于施展之人的素质要求极高,对于枪法一道的领悟亦是要登峰造极之士,方才有资格习练的招式。 “铮!铮!铮!” 一时间金铁交鸣之声连成一片,围攻陆英的众人此时只觉得满天都是百鸟飞舞,直奔自己面门。 十方势力和星辰阁高手只觉得心下震撼不已,要知这些百鸟可并非真实存在的,而是罡气幻化的,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真实,鸟儿的喙和利爪上闪烁着慑人的寒芒,然!这还不算完,掩藏在百鸟之后的点点星芒可是百鸟朝凤枪实体的存在,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 此时围攻陆英的十一名高手额头上冷汗直冒,眼前之人的强悍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要知!即便是诸葛无为面对如此多之人的联手一击也要退避三舍。 风雪银城的城墙之上,观战的高手看到这一幕不由心下胆寒,即使是自己等人面对如此攻击又当如何? 思虑良久,立于城墙之上身受重伤的风雪银城高手发觉自己等人面对如此一击,将会毫无还手之力。 “铮!铮!铮!” 围攻陆英之人手中兵器被挑开,周身空门大开。 “噗!噗!噗!” 围攻陆英的各方势力高手胸口溅起朵朵血花,倒飞而出。 反观陆英手执百鸟朝凤枪拄地,一脸苍白,此时的他。已然毫无还手之力。 “陆兄!没事吧!” 此时诸葛春秋总算摆脱围攻自己的十方势力之人,来到了陆英身旁,将他扶住,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没事!想不到这一招百鸟朝凤竟是消耗如此之大,第一次使用,失算了!” 陆英微微一笑,一脸淡然的看着倒地吐血不止的各方势力高手。 这一幕,于诸葛无为等人被醉月仙子一招破阵击飞是何等的相似,不能不说是十方势力和诸葛无为所带领着的星辰阁最大的悲哀!绝顶高手层次联手一击被醉月仙子一招破之。 反观外围留守的高手,更是被曾经名不见经不转的陆英以一招击飞,重伤。 “噢!” 看到这一幕的风雪银城之上的众人其声的欢呼。 “杀!” 就在这时,围攻风雪银城各方势力身后涌出大批人马,手持着利刃冲杀出来,让本就士气低落群龙无首的各方势力联军登时大乱。 “什么情况?”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和夜未央此时出现在风雪银城的城楼上! 看着下方在人群中纵横驰聘的剑无极等人,她们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手笔。 为了不让诸葛无为等人怀疑,今日凌晨,风雪银城的众多高手可谓是全力出手,最后都被诸葛无为等人联手打成重伤退下。 好在他们也怕醉月亭插手,并未追击,一路直奔风雪银城禁地,这才让风雪银城虽说伤亡不小,可高手当年折损轻微。 可以说风雪银城众人是在赌,赌诸葛无为等人不会先行追杀风雪银城高手。 这也不得不说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等人对诸葛无为的了解。(。) 第二百五十六章 危机解除 “杀!给我杀!”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和夜未央对视一眼,当即下令道,虽说此时风雪银城亦是元气大伤,可此刻可是击败对方的最好时机。 届时,即便诸葛无为等众高手回来,亦是无力回天。 随着风雪银城的众人出动,经受着里外夹击,群龙无首的各方势力联军彻底乱成一团。 两方人马终于汇聚在一起,各方势力的联合人马彻底被击散。 “穷寇莫追!” 看着正欲追击的风雪银城众人和赵志龙所带来的人马,陆英一脸虚弱的开口道。 “不用追了,回城!”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愣,旋即想起属下们方才所说陆英在万军之中冲杀无人能敌,最后一招把联手出击的各方高手击成重伤,这才有了眼下的局势,旋即手一抬,开口道。 陆英一脸惊讶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他万万想不到眼前之人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放弃这大好的优势。 “住手!” 依赵志龙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收手,在极北之地与之为敌着,他都是抱着斩草不除根,春分吹又生的原则。 可心中之人的话语,他又怎能不听,虽然就此住手心中万分不甘,他还是一抬手,止住了身后属下的追击。 “罪人东方云锡,任长风!见过南宫护法!” 见大局已定,东方云锡和任长风来到南宫羽筎身前,单膝跪地,一脸恭敬。 “你们回来了!” 当年之事,事后星卫们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天枢更是对两人的所为佩服万分,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们一直没能将此事澄清,后来迁移到长白山之后,更是和赵志龙断绝了消息的往来。 此时她如何都想不到,前来驰援之人竟是尊上当年的无意之举,一时间感慨万千。 “属下等救援来迟!还请护法责罚!” 东方云锡一脸愧疚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 “好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当年的事,错不在你们!回来就好!”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两人,苍白的面容上,恢复些许红润。 “对!都回去!” 夜未央一脸笑意的开口道,眼下危机已经解除大半,只是不是醉月亭那边情势如何。 “启禀护法!诸葛无为等人一路直闯后山醉月亭驻地,后来惹怒了醉月仙子,几人联手布阵,被醉月仙子一招破之!” 众人方才回到风雪银城,就有侍卫前来禀报。 “什么?一招!你确定?”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惊讶的看着来人,诸葛无为几人联手所布之阵的威力她可是知晓的,想不到竟然会被醉月仙子一招破之,这是多么高深的实力。 “小的句句属实,却实是一招破之!” 那名侍卫信誓旦旦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开口道。 “噢!下去吧!辛苦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压下心中的震惊,一脸淡然。 风雪银城宽广的街道上,战后的痕迹正在很快的被清楚,看着这仅仅有条的一切。陆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如何?”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陆英和赵志龙开口道。 “妙!实在是妙!” 陆英闻言,顿时赞不绝口。 赵志龙在一旁亦是连连点头,莫说南宫羽筎说的是对,即便是错的,他都会全力支持。 正当众人闲谈甚欢之时,又一名被派去跟踪诸葛无为等人的一名侍卫快步跑来。 “如何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淡然的看着眼前之人开口道。 “启禀护法,诸葛无为等人不知怎的和醉月仙子争论起来,被醉月仙子一挥手全部击飞,并且身受重伤!” 那名侍卫一脸喜色的看着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等人开口道。 “好!你下去吧!”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此刻亦是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各位!看来此次风雪银城的危机算是彻底解除了!”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在场的众人开口道。 “夫君!你没事吧!” 接到消息的李梦欣此时方才匆匆赶来,她们正是在诸葛无为等人率领高手强行闯入之后才趁乱进入风雪银城的,虽说走海路比诸葛春秋等人快上不少,可一行人之中,老弱妇孺不少,靠岸之后,休整了两日光景,方才上路。 好在一路上倒也未遇到任何阻拦。 不过一行人速度着实快不来,这才在诸葛无为等人全面闯入风雪银城之后,由半夏紫苏一马当先,李梦欣断后,护着一行人员进入了风雪银城。 “没事!欣儿,我给你介绍个人!陆英!陆兄,吴越国镇守边关的大将军,若不是他偷偷放水,我们想要回来就难咯!” 诸葛春秋一般认真,一般调笑的开口道,将当时的凶险一语带过,他怕李梦欣因此而担心。 “欣儿谢谢陆大哥手下留情!” 李梦欣一脸感激的看着陆英道,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瓶递到陆英面前。 “这是?” 陆英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梦欣。 “这是我调制的药丸,对于恢复元气有很好的效果!” 李梦欣一脸笑意的看着陆英。 “这!太珍贵了吧!” 陆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梦欣。 “收下吧!师妹调制的药草,一般人可是见都不曾见过,连号称在世阎王的华老对于师妹的医术亦是自愧不如。” 半夏紫苏一脸微笑的看着陆英,开口劝说道。 她看得出眼前这名青年,是个值得交往之人。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英小心翼翼的从李梦欣手中接过青花瓷瓶。 “噗嗤!吃下去试试!若是不行我在研究一番,专门为你调制一种适合你的药丸。” 陆英这般举动让李梦欣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陆英本不想当着大家的面服下恢复元气的药材,奈何李梦欣盛情难却,只得打开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仰头服下。 药丸入口即化,陆英只感觉一股暖流留过全身,顿时浑身轻松不少,精神上,也没了方才那般疲惫。(。) 第二百五十七章 南唐李南烛 自星辰阁阁主诸葛无为广邀十方势力围攻风雪银城,误闯醉月亭惨败而归之后,江湖上恢复了平静,各方势力更是心中骇然,风雪银城与醉月亭的关系比所有人想象的更为紧密。 一时间,江湖上再无任何势力敢打风雪银城的注意,也让诸葛春秋等人得以休养生息。 整个江湖仿佛都成了一汪死水,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着,谁都不会知晓,这场风暴将从哪里发起。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你受伤了?” 百花羞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日思夜想之人,可此时他一头白发,神情疲惫的模样,让她心惊不已。 “师妹!快走!离开百花谷,将这个交给李家,让他们代为交给南宫羽筎!阴谋!这一切都是阴谋。” 百花生一脸悲愤的百花羞,神情说不出的疲惫。 “师兄你怎么了,师兄!” 百花羞一脸悲戚的看着百花生。 “快走!” 百花生从背后解下一个木盒塞进百花羞手里,一把将她推开。 “师妹!快走!” 百花生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竟是使出百花谷禁术《百花劫》。 “师兄!” 百花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百花生。 “师妹!快走!好好活着!” 百花生一脸悲愤的看着百花羞,面上满是决然。 “就在这,快追,想不到江湖上一直不为外人所知的百花谷竟是在此,果然是一副世外仙境!” 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百花生面色一变,深深地看了一眼百花羞,转头向着来时的路冲去。 “师妹!快走!我找不到可以信任之人!唯有你,莫要让我失望…” 远远的,传来百花生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 “师兄!我爱你!” 百花羞轻轻的呼出心中的思念,转身离开。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滴下,滴落在花瓣上,溅起晶莹的水花。 余杭镇,一名蒙面女子出现在李家旧址外,看着破败的庭院,一脸不知所措。 “姑娘!我看你在此停了好久了,可是找那李家之人?” 一名白发苍苍的妇人一脸和蔼的看着百花羞。 “大娘!可知李家发生了何事?” 百花羞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妇人。 “姑娘!快些离开吧!几年前,不知何事,李家之人一夜之间,举族搬迁!” 妇人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小心翼翼的对着百花羞道。 “大娘可知他们去哪了?” 百花羞秀眉一皱,低声道。 “这可不是我一个山野妇人可以知晓的了,姑娘,你还是快走吧,传闻李家是得罪了星辰阁!” 老妇人警惕的四下望了望,低声道。 “星辰阁?” 百花羞一脸不知所措,据她所知,星辰阁少主的未婚妻可是李家大小姐李梦欣。 “姑娘!快些离开吧!老妇便是当年李家的下人,当年李家发了些钱,遣散了我等。” 老妇一脸焦急的看向百花羞。 “多谢大娘!这些你收下!” 百花羞从怀里掏出一些铜钱,放在老妇手中,微微一叹,转身离开。 “哎…” 身后传来老妇人的一声叹息。 漫步在余杭镇的街道上,百花羞一脸不知所措,而今中原的形式,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想想师兄的交代,目光坚定下来。 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她准备休息休息,好好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梳理一番,在做打算。 “老大!那家伙倒是狠,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拼死我们不少弟兄,那娘们跑得倒是快!” 一名江湖草莽模样打扮的壮汉,一脸愤然道。 “据说那娘们和前任星辰阁护法南宫羽筎相识,曾在李家居住过!可李家现在已经撤去了风雪银城,我们当如何寻找?” 另外一名书生模样的中年皱着眉头开口道。 “大哥!人我们杀了,不若我们…” 一名尖嘴猴腮模样的消瘦青年小心翼翼道。 “好了!不说了,真他娘的晦气!” 一名可能是这群人头领之人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无巧不成书,正当百花羞心神不宁之时,隔壁房间传来的对话让她冷静下来。 可惜!再也没有任何的讯息透露出来,不久之后,再次出声之时,所谈话题,让百花羞听得面红耳赤。 也许是商量到了对策,那群人所谈话题渐渐转到女人身上,这一提及,便再也停不下去,最后有人提议乐呵乐呵之后,一群人便迫不期待的离开了房间。 百花羞静静地在房间里又待了好久,她不敢出去,她怕碰见了对方以至于羊入虎口,死!他倒是不怕,她怕的,是辜负了师兄的嘱托。 确定对方全部走了之后,百花羞一咬牙,选择了离开。 既然确定了追杀师兄之人便在这余杭镇,此处也就不是久待之处,百花羞思虑片刻,心中便有了决断。 望着身后渐行渐远的吴国国,百花羞心中悲痛莫名,她知晓,师兄被追杀的背后,这吴越国决计脱不开干系,方才!若不是有当初南宫姐姐赠送的人皮面具,和传授的一些行走江湖的换装易容技巧,说不得连那吴越国边境都过不了。 看似和平日里毫无区别的吴越国,不知不觉间内松外紧,一场风暴正在酝酿着。 进入了南唐境内,看着一切依旧,却是物是人非的场景,百花羞一时间不知接下来当如何。 风雪银城这个名字,是她进入南唐之后听得最多的。 这些都是她在吴越国不曾耳闻的讯息,在这里。却成了茶馆里,说书先生口里愧疚人口的传奇。 百花羞不知为何会出现如此状况,想必与那南唐国主李煜有一些干系吧,毕竟传闻他可是风雪银城那位拜入醉月亭门下的诸葛春秋的大哥。 看向不远处南唐皇庭,百花羞一脸迟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师兄和南宫姐姐,还有李梦欣的父母,她没有相识的,可以信任的人了。 “姑娘!我观你在此徘徊好久,不知所谓何事?” 李南烛自从选择不去风雪银城而就在南唐后,可谓是春风得意。 身为李家庶出子弟,他虽说文武双全,却得不到吴越国重用,或是说,没落的李家,在吴越国的地位,随着诸葛无为的复出之后,越发举步维艰,更加不可能为他这个庶出子弟谋求一个好的职位。 在吴越国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城门守将,还是个副的,可到了南唐国,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自从屠万古带领一些皇庭精锐叛出南唐之后,那个空置的统领一职,终究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第二百五十八章 李家故人 “你是谁?” 百花羞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这名年轻的统领。 “南唐皇庭近卫统领李南烛!” 李南烛一脸骄傲的看着百花羞,对于当初选择留在南唐可谓是自信不以。 “噢!没事!我只是随便看看!” 百花羞微微一笑,开口道。 “统领!和她废话什么?最近好多它国的探子,您可是向陛下立下军令状!” 李南烛身后一名近卫一脸警惕的看着百花羞。 “白青!退下!姑娘!不知你来我南唐所为何事?我观你似不是南唐国人,倒像是吴越国之人!” 李南烛一脸微笑的看着百花羞,他也不知他自己为何会如此,眼前女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心中一阵悸动。 这是他这些年来不曾有过,上一次好似还是在余杭镇,李南烛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我不认识你,让开!” 百花羞面色冷了下来,任谁突然见到一个陌生人,也都会如此,更何况百花羞此时身负重任。 “姑娘!得罪了!” 李南烛面色一凝,对着百花羞一拱手,开口道。 即便他不想唐突眼前的佳人,对方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却一时忆不起在哪里见过。 “哼!” 百花羞一声冷哼,她知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铮!” 李南烛腰间三尺青锋豁然出鞘,手中长剑一挽,朵朵寒梅绽放,紧接着长剑一转,又一式苍松迎客。 好一个李南烛,竟是与把踏雪寻梅和苍松迎客接连使出,来表达心中的无奈。 这一幕,若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怕是少不得在李煜面前说他的不是了,毕竟这个皇庭近卫统领,可是南唐内部势力虎视眈眈的存在。 先前屠万古的横空出世,让这些势力颇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总好过让对手得去。 可屠万古的叛变,让各方势力又蠢蠢欲动起来,可李煜却是一直将此事强行压下。 直到吴越国李家李南烛的到来,自他加入皇庭近卫军,一路走来,晋升的速度让南唐内部各方势力都心惊不已。 对于李南烛坐上南唐国皇庭近卫军统领一职,各方势力少见的团结起来,一致反对。 李煜震怒,此事最后不了了之。 可对于李南烛平日里只要走一丝不妥之处,便有人向李煜汇报。 虽说并未给李南烛造成多大的麻烦,却也是让李煜烦不胜烦,却又不好发火。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李南烛平日里为人处世可谓是处处小心,他的作为,让李煜甚为满意。 “哼!” 百花羞一声冷哼,手中长剑豁然出鞘,这并非她的随身佩剑,为了不暴露身份,她早已将自己的随身佩剑藏匿起来,随身的,便是江湖上一般江湖人士所用青钢长剑,不过更为轻巧了些。 百花羞一动手,便是全力出手,她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好在进入这扬州城之后,她便寻了一处地方,将木盒藏了起来。 “铮!铮!铮!” 两人手中长剑相交,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两人一攻一守,招式越发迅捷。 眼见围着的官军越来越多,百花羞心中微微有些慌乱。 “铮!铮!铮!” 百花羞手中长剑,刷!刷!刷!一招三式连连强攻,欲将李南烛逼退,好抽身而退。 李南烛眉头一皱,他又如何不知百花羞的想法,手中三尺青锋剑锋一转,接下百花羞一连三剑之后,首次开始主动进攻。 “铮!铮!铮!” 李南烛由守转攻让本就无心恋战的百花羞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铮!铮!铮!” 李南烛一阵急攻,百花羞手中三尺青锋被挑飞出去。 顿时百花羞重心不稳,李南烛手中三尺青锋停在了百花羞咽喉。 “你败了!” 李南烛眉头一皱,面上闪过一抹犹豫。他自己也不知这是为何! “哼!” 百花羞丝毫不顾及李南烛手中三尺青锋,身子一退,便要离开。 李南烛苦涩一笑,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已经没有收手的理由了,手中长剑剑锋一转,负于身后,左手成爪,向着百花羞抓去。 百花羞眉头一皱,虽明知对方方才手下留情,可自己此时却是有着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她快,李南烛身形比她更快,后发先至,一把抓住百花羞的肩膀。 “你!放开!” 百花羞又羞,又愤。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她。 身形一转,便要脱离李南烛的掌控。 两人一个一心想走,一个却不得不出手阻拦,又战到了一起。 四周围着的南唐国官军越来越多,此刻不仅仅是百花羞急,李南烛更是窘迫不已,此时的他,已经没了退缩的余地。 “嘭!” 李南烛一掌击在了百花羞肩膀,虽说他半路收回了大半的掌力,却还是将百花羞击飞出去,一时间真气被击散,跌落在地,没了还手之力,被一群官兵手中长枪架住。 而此时的李南烛盯着地上掉落的一块金属令牌,双目瞳孔陡然收缩。他终于想起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让开!” 轻轻的从地上捡起那枚令牌,李南烛一脸苦涩的看着百花羞。 “统领!她…” 先前李南烛身后的那名近卫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南烛。 “我说让开!” 李南烛面容上,闪过一抹怒容。 围着百花羞的官军纷纷退开。 百花羞一脸敌意的看着李南烛,并不领他的情,若不是眼前之人,又何至于发生此事。 “在下李南烛,见过百花姑娘!” 李南烛一脸苦笑,对着百花羞一拱手开口道。 “你是谁?” 百花羞一脸警惕的看着李南烛,她想不到竟然会被眼前之人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们都退下!此事我自会向陛下禀报!” 李南烛并没有回答百花羞的问题。 “百花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南烛一脸淡然的看着百花羞道。 “何事不若在此说清楚!我和你不熟!” 百花羞面色一冷,语气冰冷道。 “在下乃是李家庶出子弟,当初曾在李家见过姑娘!不知这个回答可否满意?” 李南烛眉头一皱,旋即开口解释道。(。) 第二百五十九章 百花羞的无奈 “你是李家人?可否联系上李伯父和李伯母!” 百花羞面色一喜,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南烛。 “这!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李南烛摇摇头一脸无奈。 “就不能想办法联系上么?” 百花羞一脸苦涩的看着李南烛。 “这样!那里有个茶楼,我们上去一叙如何?” 李南烛一指远处的一座茶楼,开口道。 “恩!” 百花羞略一犹豫,点点头。 “你们在外面守着!” 李南烛看了一眼身后的近卫,开口道。 “不知百花仙子来此所为何事?” 两人进了一个包厢,李南烛直接开门见山道。 “找人!李家为何一夜之间从余杭镇撤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百花羞一脸平静的看着李南烛。 “不知!好像是星辰阁阁主集结十方势力围剿反出星辰阁的南宫护法南宫羽筎。大小姐和夫爷加入了醉月亭,怕事后星辰阁针对李家,醉月亭亲自来人,接李家前往风雪银城。” 李南烛皱眉思索片刻之后,开口道。 “醉月亭…” 百花羞面上露出一抹惊骇之色,身为百花谷这一任百花仙子的她从百花谷的典籍之中,可是知晓醉月亭的真实实力。 即便是比起道教,醉月亭在顶级高手的层次只强不若。 “当真是醉月亭?” 百花羞一脸不可思议。 “是的!” 李南烛点点头,虽说醉月亭是中原武林圣地,在他眼中比起国家势力江湖势力还是太过弱小,不过如此。 “原来如此…” 百花羞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你能联系到南宫姐姐么?就是南宫羽筎!” 百花羞一脸认真的看着李南烛。 “这!我怕是没资格!不知陛下他能不能!” 李南烛摇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百花羞。 “带我去见他!去见他!好不好!” 百花羞蓦然站起身来,抓住李南烛的手,一脸急切,蓦然!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后退,俏脸羞得通红。 “这…” 李南烛眉头微皱,有些犹豫,今日之事本就做得有欠妥当,怕是又会遭遇有心人士的诟病,这带一个不甚相熟之人面见陛下,即便以他皇庭近卫统领,直属于李煜管辖,也觉得颇为为难。 “此事关系甚大,是我师兄以生命换来的!” 百花羞定定的看着李南烛,一脸悲戚。 “这!好吧!我带你去试试!” 李南烛犹豫片刻,开口道。 “真的?” 百花羞一脸惊喜的开口道。 李南烛正要答话,下方传来一阵喧闹声,让他不得不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砰!砰!砰!” 李南烛正要起身,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进来!” 李南烛面色颇为不悦。 “李统领,不好了,王将军带人来了,说是缉拿敌国探子!” 先前跟在李南烛身后那名白青的侍卫一脸慌乱的看着李南烛。 “放肆!” 李南烛一脸怒容,他早就知晓有人对他看不顺眼,却不成想到如此肆无忌惮的针对自己。 “随我出去!百花姑娘!让你见笑了!” 李南烛一脸歉意的看着百花羞道。 一行人还未出茶楼,隔着大门屏风,就见外围被一群城卫军团团围住。 “王守义!你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李南烛不等对方发话,李南烛便率先开口道。 “放你娘的屁!我看是你李南烛连别人姑娘漂亮,见色起意,明知是它国探子,故作不知,光天化日之下,做那伤风败俗之事!有辱我南唐国风!” 任谁都没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莽夫王守义会说出如此犀利的言辞,不过此话一出,可谓是吧李南烛彻底得罪。 “你…王守义…你找死!” 李南烛当即怒了,若是平日里也便算了,自己忍忍也便过去了,可对方如此唐突自己心中的女神,让他如何能忍,当即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 “铮!” 一声嘹亮的剑鸣之声过后,李南烛手中三尺青锋直指王守义咽喉。 “你…” 王守义又怎能想到平日里一副老好人模样,和声和气的李南烛今日会如此暴躁。 “铮!铮!铮!” 两人一攻一守,不过与之前李南烛对战百花羞之时可是完全反了过来。 唯见李南烛手中三尺青锋挥洒自如,毫无规律可言,一招一式仿若信手拈来,一时间将王守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那王守义也是不凡,虽说仓促之间应战,看似狼狈不堪,短时间倒也还能坚持。 李南烛平日里可没少和李煜过招,每每闲暇时刻,李煜除却吟诗作画之余,经常也会招上李南烛过上几招。 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李煜守,李南烛攻,李煜指点着李南烛,最初,他可不敢放手进攻,为此可没少被李煜责骂。 每每至此,李煜便感慨不该放屠万古离开,现在连一个可以放手一战的对手都不曾得。 也正是如此,李南烛才知晓诸葛春秋等人在李煜心中的分量,原来当初南唐国皇庭近卫军统领屠万古反出南唐,带领部分精锐,前往吴越国救人,是眼前之人默许的,怪不得南唐国对于屠万古的追杀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感情是做给吴越国看的。 “李南烛!你疯了!这里可是南唐国都!” 王守义一脸惊骇的看着李南烛,他怎会如此之强,当初初来扬州之时,能在自己手上走上几十招便是不错了,可眼下,自己能在他手上支持几十招就高估自己了。 “王守义!侮辱陛下贵客!你当真以为今日可以善了么?” 李南烛一脸怒容的看着王守义,手中招式越发的迅疾。 “铮!” 王守义手中长剑被李南烛一剑挑飞,掉落在地。 “嗡!” 李南烛手中三尺青锋停在了王守义眉心处。 “拿下!” 李南烛语气冰冷,一脸平静。 “李统领!” 王守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南烛,他万万想不到李南烛竟敢如此。 “拿下若是有阻拦者,一律拿下,反抗者杀无赦!此事我自会向陛下禀报!” 李南烛一脸正色,语气冰冷。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与其被动防御,不若于主动出击。 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关切的百花羞,李南烛目光坚定下来。(。) 第二百九人一章 李煜的抉择 “就是这里了!” 百花羞指着不远处的南唐国驿站道。 “这里?” 李南烛一愣,万万想不到百花羞会将他们带来此处。 只见百花羞来到驿站旁的一棵树旁,右手一挥,手上便多出一个木盒。 这一幕可吧李南烛看得目瞪口呆。 “嗡!” 一声剑鸣想起,一名黑衣蒙面之人向着百花羞袭去,与此同时,李煜所乘坐銮驾受到弩箭的攻击。 “护驾!” 这一幕来的太快,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 不对!李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对这些人的举动极为不屑。 只见他搂着剑倾城身形蓦然腾空而起,****而来的弩箭都射到了脚下四下散开的銮驾上。 “哼!” 李煜一声冷哼,袖袍一挥,射来的弩箭登时倒飞而归。 “啊!啊!啊!” 一阵短暂的惨叫,弓弩手纷纷陨命当场。 此时袭击百花羞之人大惊失色,剑锋一转,将她手中的木盒挑飞,一手拿住,便要转身离开。 “既然来了!那边别走了!” 李煜右手虚握成爪,《擒龙手》豁然使出,身形已经掠出十数丈的蒙面黑衣人便向着他倒飞回来。 那人变色一变,便要运功毁去手中的木盒,不能取回,便要毁灭这是他来时,上头交代的。 “哼!” 李煜又岂会让他的目的得逞,右手凌空一握,随之向后一收。 只见蒙面黑衣人一口热血吐出,动作一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他手中的木盒凌空飞出,向着李煜直直的飞来,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这一切看似漫长,实则仅在顷刻之间。 “陛下!你没事吧!” 被一阵弩箭弄得灰头土脸的李南烛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李煜。 “看看是何人派来的,我倒是想要看看,是哪方势力胆敢在我眼皮底下动手。” 李煜一脸淡然,语气平静。 “是!” 李南烛恭敬的一拱手,便要去将那名被李煜击伤之人擒下。 “启禀陛下!这些人服毒自杀了!” 李南烛一脸苦涩的来到李煜面前复命道。 “你没事吧!” 李煜来到百花羞面前,此时剑倾城正将她扶起。 “没事!对不起,给你惹来麻烦了!” 百花羞一脸歉意的看着李煜。 “不过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他们追杀你便是为了这个?” 李煜扬了扬手中的木盒开口道。 “恩!这是师兄用生命换来的!” 说到此处,百花羞双目通红,隐隐有泪光闪现。 “走吧!随我回皇庭吧!在那里,没有人能伤你!此事待我看完这木盒之中所为何物,再做决断,如何?” 李煜一脸询问的看着百花羞。 “恩!” 百花羞轻轻的一点头,此刻的她是那么的无助,与之相熟的南宫姐姐和李家家主夫妇都远在千里之外,仅仅能指望的,也便只有这位南唐国主了。 “好一个不拘小节的成大事者,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仔细的看完木盒之中的绢帛,李煜一脸震惊,他不知南宫伯母他若是看了这个又会是如何的表情,想必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吧!如若不然,也不会率领一批属下退出了星辰阁。 “你有了应对之法么?” 百花羞一脸期待的看着李煜。 “没有!即便将这些都公布于天下,相信也没有多少人相信吧!又有谁能够想到,一个区区江湖势力,竟然会有如此野心!” 李煜面容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真的没办法么?你是一国之君,若是由你之口说出,相信定然有不少人…” 百花羞将绢帛放到一边一脸祈求的看着李煜。 “一来我南唐和吴越国乃是世仇,即便由我公布出去,天下之人不过认为这是我李煜的计谋,针对吴越国的计谋,甚至吴越国还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反而倒打一耙,届时可就有理都说不清了!” 李煜一脸苦涩的看着百花羞,开口道。 “再则!吴越国自建国以来,皆臣服于中原政权,尊其为正统!昔年我南唐和后周的战争若不是吴越国国主从后方偷袭,又何至于一溃千里,从此一蹶不振!” 李煜俊郎的面容上,少见的露出一抹怒容,如果不是当初那场战争,自己登基之后,又怎会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局面。 “也就是我师兄用生命换来的情报全然无用,是也不是?” 百花羞蓦然抬起头,一脸悲戚的看着李煜。 “这…” 李煜一脸无奈的看着百花羞,此时的他哪怕是将此事公之于众,对吴越国用兵,也还是落得个师出无名。 “好!好!好!你们不去,我去!师兄不在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百花羞一脸愤然的看着李煜等人,开口道。 “百花姑娘!” 李南烛一脸苦涩的拦在了他的面前。 “钟隐大哥!” 剑倾城一脸不忍的看着百花羞孤单,落寞的身影,比起对方,自己最起码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 “哎!倾城,你带百花姑娘下去休息,容我再想想,想一个万全之策。” 李煜一声长叹,一脸无奈。 “百花…” 剑倾城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百花羞。 “各交各的吧!江湖儿女,又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百花羞苦涩一笑,冷静下来她又如何不知眼前这位南唐国主的苦衷。 “那好!百花姐姐!我带你下去休息一番吧!想必钟隐大哥和李统领有事相商。” 剑倾城一把挽住百花羞的臂膀,好似一对亲姐妹一般。 “恩!” 百花羞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李煜,点点头,随着剑倾城离开。 “李南烛!说吧!此事我当如何处理!” 李煜一脸淡然的看着李南烛,语气平静得可怕。 “启禀陛下,眼下大宋已经再度对我南唐出兵,我们怕是,怕是难以抵挡!” 李南烛偷偷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煜,咬咬牙,开口道。 “如今大宋国兵强马壮,而我南唐自当年同后周一战实力日微,对方却是百战凯旋之师,难!难!难!烈祖打下的江山,便要毁在我李煜的手中么?” 李煜深邃的目光向着北方遥望,自从失了江北之地之后,南唐国便是一日不如一日。(。) 第二百六十二章 没落的南唐 “陛下!凭借长江天险,我等还有十数万水军,亦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李南烛面色一正,一脸认真的看着李煜。 “即便守下来如何?亦不过是持久战,天时地利人和我南唐都不占优势,难!难!难!” 李煜一脸苦涩,一些人根本看不见这些,权利!权利!南唐国自从战败之后,这国,是一日不如一日,即便自己苦苦支撑又能如何?那些人便一直在这庙堂之上你争我夺,便看不清这形式么! “陛下!属下愿意率领十万水军,拼死一战!” 李南烛面色一凝,当即跪下请命道。 “若是没有这个!我李煜放手一搏又如何?败了,不过是用这项上人头求这一方安定,胜了!能守护这片山河多久,便是多久!” 李煜扬了扬手中的绢帛,一脸坦然。 “陛下!” 李南烛一脸震惊的看着李煜,万万想不到他会说出如此话语。 “不要再说了,李南烛,你听着,这十五万水军你给我带走十万,带上百花羞!” 蓦然李煜转过头,一脸郑重的看着李南烛开口道。 “陛下!三思!” 李南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煜。 “记住!我南唐可以亡国,我李煜!亦可以做那亡国之君!但!我等再怎么争,怎么斗!都是我们内部的纷争!可他诸葛无为千不该,万不该于扶桑,高丽之人达成协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李煜一脸郑重的看着李南烛,从怀中掏出一枚虎符递到李南烛手中。 “陛下!臣!愿与陛下共存亡!” 李南烛跪倒在地,却不愿意去接李煜手中的虎符。 “放肆!李南烛!别忘了你的身份!君便是君!臣便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煜一脸怒容的看着李南烛。 “这南唐可一战者,除了你!便是那朱令赟,你带走十万水军之后,我会让他用五万人伪装成十五万!” 李煜一脸认真的看着李南烛,将他从地上扶起,并将虎符塞到他的手中。 “陛下!” 李南烛已然泪流满面。 “偷偷带领他们离开!我给不了你太多的帮助!不过!你可以利用南宫羽筎遗留在我南唐的星辰阁的商船分批离开通过长江直入大海,由海路到最近的地方前往风雪银城!最近宋朝动作频繁,南唐水军的战船怕是动不了了!” 李煜一脸郑重的看着李南烛。 “陛下!这动静怕是瞒不了天下人吧!” 李南烛一脸苦涩的看着李煜。 “届时南唐和大宋的纷争会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我会尽一切所能让你们离开!记住!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是将来针对异族留下最后的底牌,这段时间,你安排他们秘密通过各种方式通过海路离开!在南唐境内!我会竭尽我所能帮你!” 李煜一脸郑重的低声交代着。 “陛下!你这是做好了亡国的打算么?” 李南烛一脸悲戚的看着李煜。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李煜转过身,语气平静。 “倾城皇妃呢?皇后呢?” 李南烛一脸苦涩的看着李煜。 “她们不能离开!她们若是离开,定然招致有心人怀疑!此事干系太过重大,我李煜赌不起!” 李煜俊郎的面容上噢露出一抹决然。 “好了!李南烛!记住我的话,你身上肩负的可不仅仅是我南唐的生死存亡那么简单!” 李煜一脸认真的看着李南烛。 “陛下!当心皇甫继勋!” 李南烛跪倒在地,一脸愧色的看着李煜,与他而言,这便是临阵脱逃之举。 “皇甫继勋!可惜了皇甫老将军一世英名!我知晓了!” 李煜俊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痛心之色。 “李南烛!拔剑吧!陪朕最后一战!” 似乎是交代好了一切,心中再无负担,李煜微微一笑,看向李南烛。 “陛下!末将遵命!” 李南烛含着泪,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这是李煜对他的****,允许他佩剑上朝。 “铮!” 一声嘹亮的剑鸣,两人便在这大殿之上持剑而立。 “出招吧!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指点你了,拿出你的全部实力!” 李煜一脸平静的看着李南烛。 “嗡!” 李南烛手中长剑剑锋一转,向着李煜刺去,招式才出到一半,蓦然手腕一抖,顿时剑尖化作点点寒芒向着李煜刺去。 反观李煜,看着直扑面门的点点寒芒,一点不以为意,手中长剑也不出鞘,只见他随手一指点出,点点寒芒消散,手指与剑尖相击,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 他竟是以指代剑,一指便将李南烛击退。 “招式别太遵循套路,天马行空,随手为之,反而更有威力,也不可一味地追求招式的花哨,这样反而失了招式本来的威力,虚虚实实,繁简交融,更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效!” 李煜一脸平静的看着李南烛,缓缓道。 两人就这么一个进攻,一个防守,然后是讲解,再继续,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直到剑倾城查人来寻,两人才停了下来。 “保重!” 李煜轻轻的拍了拍李南烛的肩膀。 “陛下保重!” 李南烛极力忍住没能哭出来,心情沉重。 “拿去吧!交给三弟!有了这个,他们会帮你的!” 李煜提笔在绢布上一气呵成写上自己的请求,并盖上自己的私人印章,赫然是“钟隐”两字。 第二日,南唐国主李煜颁布圣旨,近卫统领李南烛竟然联合他人意图刺杀,虽未能成功,却被南唐国主剥夺近卫军统领一职。 这个圣旨一出,除却剑倾城和皇后的震惊,南唐朝中党派之间登时兴奋不已,对于南唐近卫统领一职他们可谓是虎视眈眈。 一股暗流,由百花谷,经由吴越国,最后在南唐发酵起来。 南唐皇庭之中的党派争夺因为近卫统领的空缺,再次的激烈起来。 反观南唐国主李煜,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对于这群属下目光的短浅,李煜已经无话可说,灭国在即,这群人还在这里你争我夺,反观皇甫继勋这位大将军,更是夜夜笙歌。(。)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战马 缓缓收功,诸葛春秋一脸苦涩,想不到这《流云剑典》最后一重如此难以突破,难怪母亲被困在此处这么些年,更是因为强行突破失败… “咔…” 闭关的石门应声而开。 “夫君!突破了么?” 眼睛还未从突然变亮的场景中适应过来,李梦欣的声音便在他的耳旁响起。 “没有!你怎会在此?” 诸葛春秋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梦欣,看着她冻得红扑扑的小手,一脸责备,风雪银城地处于长白山之上,常年温度极低,若非都是习武之人,长时间在此定然吃不消。 可纵然是习武之人,在这凌冽的山风之中,也不愿意久待。 诸葛春秋一脸心疼的将李梦欣揽入怀里,一脸怜惜。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诸葛春秋一脸责怪的看着李梦欣,可目光中却满是柔情。 “南唐来人了!” 李梦欣一脸柔情的看着诸葛春秋。 “噢!大哥!大哥找我们何事?” 诸葛春秋面上露出一抹喜色。 “是我表哥!他带了十万南唐水军,现在他们都在陆陆续续的进入风雪银城,不过,只怕是这些兵卒受不住风雪银城的极寒!” 李梦欣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 “传授他们一些阳刚的功法,在这极寒之地,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功效!莫不是你便是因为此事找我?” 诸葛春秋眉头一皱,缓缓开口道。 “不是!现在还有南唐水军陆陆续续前来此处,不过!这十万人马,到达此处,便是只剩下九万余人!” 李梦欣摇摇头,一脸无奈道。 “如此一来!想必这批人前来风雪银城的消息暴露了吧?” 诸葛春秋眉头一皱,开口道。 “倒也没有,这些人都是死忠于南唐的精锐所在,只是不知大哥为何要将他们派往此地,一路上路途遥远,竟是折损了近万人,这对于这些铁血男儿来说是何其的悲哀!” 李梦欣情绪有些低落,多愁善感,是她的天性。 “你来此等我,到底所为何事?” 诸葛春秋一脸无奈的看着李梦欣。 “对了!表哥说南唐灭国在即,却不愿意告诉我们理由,说李煜大哥让他将东西交于你,真是急死人!” 李梦欣面色一变,一脸苦涩的看着诸葛春秋。 “什么?走,随我去找他!” 诸葛春秋面色一变,上次分离还好好的,想不到几年不见,南唐便是面临着灭国之祸,莫非这批人马,大哥准备东山再起只用? 诸葛春秋苦涩一笑,与其东山再起重头来过,现在大好的山河基业,岂不简单些! 好在两人都是功夫好强之辈,不消片刻,两人便来到风雪银城,往日里冷冷清清的城池,因为这批人的到来,热闹不少。 两人也不停留,一路飞掠,直接开到风雪银城正中的府邸之中,平日里,这个时间,大家都会在此议事。 “少城主!” 守门的侍卫看见诸葛春秋的到来,登时喜形于色,自从上次诸葛无为带领十方势力围城之后,诸葛春秋便被推选为风雪银城的少城主,平日里代为管理城中事物。 “恩!” 诸葛春秋点点头,身形快速向议事厅掠去。 “少城主!” 诸葛春秋的到来,议事厅里的众人登时起身行礼。 “别我一个晚辈…” 对此,诸葛春秋可谓是苦笑连连。 “你终于来了!春秋大人!快去救救陛下吧!” 李南烛看见诸葛春秋的到来,登时如同遇到救星一般。 “到底是何物,要亲手交到我的手中?” 诸葛春秋眉头一皱,开口道。 “跟我来!” 李南烛闻言登时向外跑去。 他的动作倒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毕竟!他身上可不向藏有物品的,如若不然,竟敢在风雪银城吊人胃口,怕是早被心生好奇的华老怂恿夜未央顺手拿来一看究竟。 众人跟随者李南烛来到风雪银城给这一批士兵安排的区域。 远远的,那一匹战马便是此次他带上山的,当时陆英和赵志龙可没少给他脸色,认为他这种风气实在是要不得,风雪银城也实在是不适合这种南方战马。 奈何李南烛一脸固执,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不过!为此,陆英和赵志龙对这位不能与部下同甘共苦的属下极为不屑。 甚至屠万古这位南唐前近卫统领不止一次打上门来,要教训李南烛。 若非陆英和赵志龙顾全大局每次都出手将之拦下,怕是风雪银城早就鸡飞狗跳。 不过,即便如此,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时间!风雪银城气氛怪异无比。 而李南烛直奔战马这一幕,让屠万古面色冷了下来,敢情你还要骑马,还让我们就这么跟着,登时面色黑了下来,握着方天画戟的手,不由紧了紧。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娇纵的将军会骑上战马之时。 “铮!” 一声嘹亮的剑鸣之声想起,李南烛腰间佩剑蓦然出鞘。 “噗…撕拉!” 这匹生于南方,本就水土不服的战马被一剑开膛破肚。 “哗啦…” 战马的内脏掉落在地,升腾起阵阵热气。 “嘶!” 战马发出一声哀鸣,载到在地。此时的李南烛已经被战马的热血淋了一身,浑身白袍浴血,犹如一个尸山血海走出的杀神。 “铮!” 李南烛手中三尺青锋掉落在地,他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跪倒在地。 他含着热泪,缓缓地在马腹下摸索着,掏出一个用羊皮包裹着的包裹。 缓缓地站起身来,他举着犹滴着血水的包裹来到诸葛春秋身前,此时!方才包裹上还冒着热气的血水已经凝固。 轻轻运功一阵,片片凝结成冰的血块掉落。 “这便是陛下让我交给你的!” 李南烛一脸苦涩的将包裹交到诸葛春秋手中,转过头,看着渐渐冰冷的战马尸体,神情说不出的寂寞。 “将军节哀!” 跟随李南烛来到风雪银城的南唐水军齐齐跪倒在地,其声高呼,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好在风雪银城本就在天山一处平顶的山峰绝壁,四周冰雪早就被清空,否则这一叫之下,怕是会引发雪崩。(。) 第二百六十四章周世宗柴荣之死 “南烛兄!是我错怪你了!” 屠万古缓缓走到李南烛身后,一脸苦涩。 “还有我们!比起你,我们…” 陆英和赵志龙对望一眼,不知如何说下去。 “自我从军那日起,它便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当时!他还是一匹小马驹,如今啊!它老了,完成了它的最后一个任务!” 此时的李南烛已经热泪盈眶,泪水混合着血水,缓缓地留下。 “弟兄们!今日里,我李南烛请大家伙吃肉,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李南烛对着跪倒一片,迟迟不肯起来的南唐将士深深地一躬身。 “将军!” 一众将士失声痛哭起来。 “南宫城主交给大家的阳刚心法,希望大家不要懈怠,夜副城主皆是会派人前来指点大家杀敌之术!我南唐的牺牲,耻辱!终有一天靠诸位来洗刷!” 李南烛身子一正,笔挺笔挺的,这一刻,他的身子是那么的挺拔。 “洗刷耻辱!洗刷耻辱!” 下方的众将士其声高呼。 “啊…” 诸葛春秋蓦然仰天长啸,声音凄厉,让人心悸。 众人看去,只见诸葛春秋手执方才李南烛交给他的包裹,此时,包裹已经被打开,很显然,他已经看完了里面的内容。 “诸葛无为!哈哈哈哈!好!很好!好一个所谓的外公!今日,我诸葛春秋便与你恩断义绝!今日,我诸葛春秋便更名南宫春秋!” 诸葛春秋状若疯狂的高举这双手,最后颓然的跪倒在地,包裹和里面的东西,也随之掉落在地。 李梦欣想要上前安慰,走到诸葛春秋身旁,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夜未央缓缓地将包裹之中的东西捡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愤怒。 抬起头,夜未央看向诸葛春秋(以后称呼为南宫春秋)的目光中满是怜惜,和无奈。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皱着眉,接过夜未央手中之物之后,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发的愤怒。 “夫君…” 李梦欣并没有心思去了解到底是什么让南宫春秋如此失态,此时的她,心系于南宫春秋身上,再无暇他顾。 “我没事!” 南宫春秋语气沙哑的开口道,声音平静得让人感觉到心寒。 “欣儿!可否陪我去一趟南唐!” 南宫春秋蓦然回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他知晓,即便他独自出发,李梦欣也定然会跟去,既然如此,不若与之同行。 “算上我一个吧!” 陆英向前踏上一步,开口道。 “我姐姐还在南唐!” 剑无伤话不多,仅仅是这一句便表达出他的决心。 “女儿之事!我这个身为父亲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长这么大,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未曾见过!” 剑无极一脸苦涩,他怕是最不称职的父亲了吧。 “打住!” 眼下南烛兄带领之人方才进入风雪银城,急需精通此道之人安排,陆兄!你来的早,对此也熟悉,况!你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出现,以免牵扯到你的家族! 南宫春秋皱着眉开口道。 “不行!此行我必须前往!眼下中原局势,我要将母亲接到这世外桃源之地!” 陆英一脸决然的看着南宫春秋。 “如此倒是我欠缺考虑了!” 南宫春秋一脸歉意的看着陆英。 “我!欣儿,陆英,四弟,剑伯伯,钱三伯!我们几人前往!” 南宫春秋面色凝重。 “春秋哥哥!依人…” 东方依人一脸犹豫的看着南宫春秋。 “不行!依人,你要辅助母亲!” 还未等东方依人把话说完,南宫春秋便一脸决然的打断了她的话。 “带上诗语吧!她可以随时联络幻杀所属,另外秦岚画舫那边也要她好好处理一番!” 夜未央沉思片刻,和华老对望一眼,见对方点头,旋即开口道。 “这…此去凶险,夜前辈…” 南宫春秋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梦诗雨可是华老和夜未央唯一的亲人,自己又怎能让她涉险。 “就这么决定了!” 夜未央说完,便和华老相扶着,缓缓离开,她又何曾想诗语去涉险,可有些事,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最糟的结局,莫过于她这位幻杀之主再出山一次。 上次刺杀周世宗柴荣的场景浮现在了夜未央的眼前。 她手中短剑向着周世宗柴荣后心刺去,无声无息。 周世宗柴荣心头突生警兆,身子一错,躲过夜未央必杀一击。 “你是谁?为何要刺杀于朕!” 周世宗柴荣一脸警惕的看着夜未央。 “还记得你攻破南唐一座城池杀死的那对夫妻么?” 夜未央一脸怨毒的看着周世宗柴荣,胸膛急剧的起伏着。 “噢!是他们!倒是一员悍将,夫妻联手之威不可小觑,可惜!宁愿以身殉城都不愿投降!” 周世宗柴荣一脸恍然,目光中透漏着一抹惋惜。 “你走吧!看在他们的份上,今日之事,我权当没发生过!” 周世宗柴荣一脸淡然的看着夜未央,因为泛起滔天巨浪,对方能够悄无声息的潜伏进皇庭之中,并且方才交手的动静都未曾有人进来,显然!有人与之勾结。 整个皇庭之中,唯有一人能做到如此,这个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到。 “你认为可能么?他们,便是我最后的希望,没了他们,我夜未央活着又有何意义?” 夜未央语气说不出的平静,平静到周世宗柴荣心中发凉。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而此时的夜未央便是那个不要命之人。 “你可知你被人利用?杀了我,你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大殿!” 周世宗压下心中的惊怒,一脸镇定的看着夜未央开口道。 “我还当你是个人物,想不到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我既然选择刺杀你,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夜未央一脸讥讽的看着周世宗柴荣。 “死!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我柴荣最不甘心的便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属下背叛,你懂得这份滋味么?你懂么?” 周世宗柴荣再也压抑不住心中升腾的怒火,右手一张,挂于墙壁之上的龙泉宝剑落入手中,剑锋直指夜未央,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第二百六十五章 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 “懂?你懂得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滋味么?” 夜未央一脸怨毒的看着周世宗柴荣。 “你不懂!最是无情帝王家!” 不等周世宗柴荣回答,夜未央自问自答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 周世宗柴荣一脸平静的看着夜未央。 “死!” 夜未央身形一动,化作漫天幻影,向着周世宗柴荣杀去,正式她的成名绝技《千幻百变》。 周世宗只觉得漫天都是夜未央的影子,手中龙泉宝剑挥舞着,幻化出重重剑幕,将夜未央的进攻挡在了剑幕之外。 “铮!铮!铮!” 两人手中兵相交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夜未央的身法豁然一顿,手中短剑剑锋一转,化为一道流光向着周世宗柴荣袭去,豁然是《藏天剑法》里的一招绝学破天一剑。 周世宗只觉得眼前一亮,天地都消失不见,只有这一道流星向着自己袭来。 这道流星迅捷无比,顷刻间,便近在咫尺,周世宗柴荣布下的层层剑幕在这一刻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 “天神下凡!” 周世宗柴荣心下骇然,此时的推荐还哪里顾得上藏拙,一声大喝之后,周身欺负转瞬之间,便变成了古铜之色。 《金刚不灭体》,没有人能知晓,周世柴荣竟然练成外功横练功夫《金刚不灭体》。 “铮!” 夜未央手中短剑于正中周世宗柴荣心头,豁然,他的心口处衣衫出现一个破洞,长剑刺在他身上,发出一声金铁交鸣声过后,只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之上,留下一点白痕。 周世宗柴荣心下一惊,这一剑强大的冲击力竟是把他击得连连后退数步,虽说脱离了夜未央的攻击范围,自己却也是失去了反击的最佳时机。 两人一攻一守,瞬间分开来,双方的眼中都是震惊之色。 “想不到,堂堂周世宗柴荣竟然会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金刚不灭体》,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夜未央压下心中的惊骇,故作高深。 “昔年薛仁贵薛大将军的《破天戟法》里的绝招破天一击竟然被你以短剑使出,若是你手中短剑,换成薛将军手中那杆破天戟,说不得此时我便已经饮恨黄泉!” 周世宗柴荣心中的震撼可一点都不比夜未央低。 夜未央并不理会周世宗柴荣的话语,手中短剑剑锋一转,身形一晃,再度向着周世宗柴荣杀去。 面对《金刚不灭体》的周世宗柴荣,夜未央心中可谓是有苦说不出,虽说周世宗柴荣的招式偏向大开大合,不擅长防御,可每每自己手中短剑击在他身上都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根本无法伤之分毫。 “你根本无法伤我分毫,而你!只要中我一招必死无疑,他们二人以身殉城我也很遗憾,亦并非我愿!” 周世宗柴荣故作一脸淡然的看着夜未央,心下却是焦急万分,平日里在战场上他的招式大开大合,刚猛异常,可谓是冲锋陷阵,无往不利。可今日面对眼前这名刺客,却是缚手缚脚,施展不开,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使惯了长兵器的周世宗柴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夜未央最为拿手的短剑做近身搏斗,可谓是以己之短,击敌之长,自然处处受制于人。 若是这皇庭之中没有码图谋不轨之人也就罢了,凭借着《金刚不灭体》纵使周世宗柴荣毫无还手之力,此刻夜未央亦已经被皇庭高手团团围住,在劫难逃。 “那又如何?尔当真以为我不知《金刚不灭体》虚得运功方能达到刀枪不入的效果?” 夜未央一脸平静的看着周世宗柴荣,手中的无回匕不停地变换着进攻的角度,配合着《千幻百变》这门诡异莫测的轻身功法,让人难以预测他的下一步进攻方向。 “你不用想办法逃走了,这周围都被设下天罗地网,若是你强行闯出去,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我的进攻了!” 夜未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周世宗柴荣皱眉不已。 “他敢!” 周世宗柴荣一脸怒容,他想不到对方竟会如此胆大妄为。 “你当真以为他会将自己的命运前途掌握在一个杀手手上?与我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夜未央一脸笑意的看着周世宗柴荣,对方急,她又何尝不急。即便明知此时自己不动手,抽身而退,对方也命不久矣,可这仇,自己若是不能报,又如何心甘。 “看来此事不能善了了!” 周世宗柴荣一脸苦涩的看着夜未央,想不到仅仅是一次御驾亲征便是惹下如此麻烦,不!是自己太过轻信那狼子野心之徒。 “今日你必死!哪怕是搭上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夜未央一脸愤然的看着周世宗柴荣。 “铮!铮!铮!” 两人战成一团,周世宗柴荣手中三尺青锋无法触碰到夜未央分毫,反观自己,却是被对方频频击中。 周世宗柴荣感觉自己越发无以为继起来,《金刚不灭体》对于罡气的消耗可是不小,仅仅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一身的功力便是十去七八。 “啊!” 周世宗柴荣的心境彻底的乱了,若是当年失败了,也便败了,他不会有任何的不甘,可如今!南唐大败,当今天下,又有谁能阻拦他的步伐。 一步错,满盘皆输,他又怎会心甘,毕生的心血,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夜未央面容上露出一抹笑容,手中攻势越发的迅捷,脚下踏着玄妙的步伐。 忽左忽右,衣衣袂飘飘,周世宗柴荣只觉得四周都是夜未央的影子,入目之中,漫天剑影袭来,让他已然避无可避。 “我恨!恨啊!赵匡胤我柴荣诅咒你不得好死…” 周世宗柴荣愤怒的咆哮着,他已经预见到自己的下场。 “杀人者!人恒杀之!” 夜未央一脸冰冷,手中短剑“噗”的一声刺入了周世宗柴荣的心窝。 “嘭!” 周世宗柴荣临死一掌击在一脸解脱的夜未央身上,登时夜未央倒飞出去,嘴角溢出一缕血痕。 好在周世宗柴荣被她一击必杀刺入心脏,纵然临死前的反击亦是无以为继,否则,以他刚猛的掌力,夜未央便不会仅仅是重伤那么简单。(。)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万军之中,闲庭散步 “有刺客!抓刺客啊!” 大殿外传来一阵阵呼喊声,一群人正向着大殿快速的接近,夜未央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周世宗柴荣面前,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模样,心中并未有大仇的喜悦,反而有一丝茫然。 一把从周世宗柴荣胸口拔出随身短剑,剑为寒铁所铸,通体漆黑,剑身之上并未沾染一丝血迹。 冷漠的看了一眼周世宗柴荣,还剑归鞘。 “嘭!” 大殿大门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大群的皇庭高手涌入,领头之人,正是掌控着皇城全部兵马大权的赵匡胤。 “大胆刺客!竟敢刺杀我后周陛下!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赵匡胤一脸义正言辞的看着夜未央,手中长剑剑锋直指夜未央。 “来得倒是挺快的!虚伪!” 夜未央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若不是为了报仇,自己又岂会与虎谋皮。 “陛下…你杀了陛下,来人啊!给我拿下,死活不论!” 赵匡胤一把扶起已然气绝身亡的周世宗柴荣,一脸愤恨的看着夜未央。 “真是个伪君子!” 夜未央身子一晃,在众目睽睽之下,幻做漫天身影,朝着四面八方掠去,将她重重包围的后周近卫军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而不知所措。 “《千幻百变》!她是南唐国幻杀创始人夜未央!” 赵匡胤一脸震惊的看着渐渐消散的幻影个远去的夜未央背影,目光中闪过一抹讥讽,要的便是你离开,若是真让你死在这里,自己怕是要幸福幻杀无穷无尽的刺杀,没有了对方吸引视线,势必对于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有着不小的影响。 “大将军!追还是不追!” 赵匡胤身后的一名身穿连环锁子甲的壮汉行礼道。 “幻杀之主的威名中原大地人尽皆知,它若是想逃,又有谁能留得住?只怕是她离开的方向被幻杀高手设下重重阻挠,我们贸然追击,未必能将之缉拿,反而可能陷入幻杀早已布下的陷进之中。 届时!我等怕是反被对方袭杀!同时,陛下身死的消息亦将扩散出去,这让我大周方才占领之地,还未稳定的民心动荡,很可能引起对方的反扑!” 赵匡胤挥手止住手下的追击,面色阴沉道。 “那…” 那名身穿连环锁子甲的壮汉一脸迷茫的看着赵匡胤。 “王将军,你且先稳定住局势,我去找皇子商议!” 赵匡胤面色一正,一脸严肃的开口道,旋即!转过身,急冲冲离开,没有人注意到他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嘴角的冷笑。 堂堂一代帝王周世宗柴荣,就这么死在自己部下的算计中,其死后!他的儿子登基,对外宣布其死于恶疾,不久之后,便将帝位禅让给了赵匡胤,至此,后周灭亡!赵匡胤登基之后,便改国号为宋,史称北宋,大肆封赏有功之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比起当年幻杀之主与赵匡胤的合作造就了北宋的崛起。 金陵城墙之上,李煜看着一片黑压压的北宋大军,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这一刻还是来了么?所幸李南烛将那十万人安然无恙的带了出去,这便算是我为这苍生出的最后一份力吧! 烈祖啊!后世子孙不孝,偌大一个南唐,今日便是灭亡之日。 “李煜!尔违抗我陛下命令,阴奉阳违,可曾想到会有今日?速速束手就擒!看在同为我大宋一份子的份上,我便不与你为难!” 下方的统领大将一脸傲然的看着城楼上的李煜,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放过这些人!他们都是无辜的!若说错!便是我李煜一个人的错!” 李煜看了一眼身旁因粮草断绝饿得面黄肌瘦的属下,目光中闪过一抹不忍,看向下方的宋朝大军,缓缓道。 “那是自然!错!只在你李煜一人,他们都是我大宋的子民,自然不会亏待!” 下方那名将军一脸笑意,这李煜总算是松口了,若是李煜想走,他还真没有把握留下,毕竟李煜的功力,放眼江湖都是绝顶之辈,他的那一群结拜兄弟可不是好相与的。 “开城门!投降!” 李煜一脸苦涩,嘴角不由闪过一抹自嘲。右手向上一挥,开口道。 “大哥!且慢!” 匆匆赶来的南宫春秋等人恰巧看见这一幕,登时也顾不得隐藏身份,他们本欲等天黑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潜入金陵城中与李煜见面。 “何人扰乱!给我拿下!” 那名将军闻言,面色一变,到嘴的鸭子,他又岂能容忍被人搅和了。 “你该死!” 南宫春秋面色一寒,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向着那名骑马立于中军的大将军杀去。 “保护大将军!” 南宫春秋这一手,可谓是捅了马蜂窝,登时!宋朝一方的高手纷纷腾空跃起,向着南宫春秋杀去。 刀枪剑戟,判官笔,菩提子!齐齐的向着南宫春秋杀去。 “哼!” 南宫春秋一声冷哼,周身衣袂飘飘,无风自动,周身数十丈之内,竟是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 看似毫无杀伤力的雪花向着围攻上来的大宋高手掠去,看似缓慢,却是让人无法捕捉到他的轨迹。 “噗!噗!噗!” 真可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四周的大宋兵卒登时惨叫连连。 “这场面,南宫春秋周身数十丈仿佛成为了修罗地狱,就连欲上前围攻他的大宋高手不由面色一变,咽了一口唾沫,犹豫不前。” 并非他们怕死,而是这场面太壮观,了,若是仅仅只有他们,即便南宫春秋实力再强上一分,他们也不会畏惧,可看着倒地惨叫连连,浑身伤痕累累的兵卒,由不得他们不心寒,这哪里是杀人,简直就是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比起诸葛春秋这便,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一层又一层的兵卒和大宋高手团团围住,杀了一人,马上有一人顶上,虽说不能对他们构成太大的威胁,却也让他们暂时被缠住,无法分身。 在这群人之中,若说最悠闲的,莫过于李梦欣了,周身落花纷纷,凡是靠近之人,都会体会到乱花渐欲迷人眼,悄无声息入黄泉。 手中三尺青锋剑芒吞吐,在万军之中,犹如闲庭漫步,所过之处,由尸体铺就一条路。 比起诸葛春秋来,李梦欣可是文雅多了,纷飞的花瓣或是眉心,或是咽喉,或是心口,往往一击毙命,并不算太过血腥。(。) 第二百六十八章 金陵城破,南唐覆灭 “破天指柏子仁!” 南宫春秋皱着眉头,轻轻道出了老者的身份。 “柏子仁?” 李梦欣满脸羞红的从南宫春秋怀里挣脱出来,一脸疑问。 “他是数十年前一位名满江湖的武林前辈,也是当时江湖上绝顶的几名高手之一,与之上任星辰阁阁主齐名之辈,几人之中,他是唯一一位独行侠,想不到!却是他的成就最大!” 南宫皱着眉头,一脸震惊的看着破天指柏子仁,缓缓开口道。 “想不到江湖上还有人认得老夫!” 破天指柏子仁压下心中的惊骇,一脸苦涩的看着南宫春秋。 “不知前辈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莫不是前辈已经投身于宋国?” 南宫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破天指柏子仁。 “老夫说过,虚空境之人不得参与中原纷争,又岂会置身于其中?” 破天指柏子仁面色一正,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春秋等人。 此时!因为这一突发的变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停手,静静地聆听这些江湖隐秘。 “那前辈替宋国出头又为何意?” 南宫春秋向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看向破天指柏子仁。 “老夫说过!虚空境之人不得插手江湖之事,小辈!莫要扭曲事实!” 破天指柏子仁微微有些发怒,从来未曾有人对他如此咄咄逼人过。 “那么请前辈让开,我要杀了你身后之人!” 南宫春秋一脸正色的看着破天指柏子仁,手中三尺青锋缓缓抬起,剑锋之上,剑芒吞吐。 “这…” 破天指柏子仁一愣,万万想不到南宫春秋突然会说出如此话语,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 “前辈反悔了?” 南宫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破天指柏子仁,对于方才对方让李梦欣吃了点小亏,他可是不依不饶,殊不知破天指柏子仁才是真正的吃了个闷亏有口难言。 “你随意!” 破天指柏子仁让开身形,一脸平淡,对方的修为可谓是踩着零界点,若是更进一步,他断然不会让对方动手,可以说,此时对方的修为已经是可以插手中原纷争的最强实力。 “前辈!此子为祸一方,你可不能轻饶啊!” 宋国大将军闻言,登时一惊,一脸祈求的看着破天指柏子仁开口道。 “老夫的职责只不过是防止虚空境之人插手中原纷争,其它的!与老夫无关!” 破天指柏子仁一脸淡然,双手交插在胸口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莫不过是一群草菅人命之辈,要杀我曹彬,也要看你们够不够格!” 那名大将军也是心高气傲之辈,破天指柏子仁那番模样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内心。 伸手拿起斜挂在马背上的亮银枪,手腕一震,抖了一个枪花,一脸傲然的看着南宫春秋。 “有点意思!” 南宫春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三尺青锋划过一个玄妙的弧线,向着那名大将军杀去。 南宫春秋身形腾空而起,其间,在宋国兵卒肩膀上踏过。 曹彬也不示弱,身形腾空而起,在马头上重重一踏,伴随他征战沙场的这匹良驹便轰然倒地,口吐白沫,可见他这一踏之力,是如何的强劲。 “铮!” 两人枪剑交击擦身而过的瞬间,南宫春秋豁然一掌击出。 大将军曹彬身经百战,又岂是善与之辈,身子一侧,躲过南宫春秋临身一掌,两人身形向前掠出数丈之后,方才停住身形,转身而立。 “有两下子!” 南宫春秋一脸淡然的看着宋国大将军曹彬。 “哼!卑鄙!” 曹彬一脸傲然的看着南宫春秋。 “兵不厌诈!莫非你熟读的兵书是假的不成?还是…你本就事靠着溜须拍马上位的。” 南宫春秋眉头一挑,一脸笑意,说到一半!话风一转,一脸讥讽的看着宋国大将军曹彬。 “你…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辈!” 曹彬一脸冷漠的看着南宫春秋,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他虽不是靠着溜须拍马上位,却也是支持赵匡胤篡位夺权之人。 “不敢!不敢在下天资驽钝,比不得阁下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本领,如若不然,也不会沦落至此!” 南宫春秋一副好可怜,不善言辞的模样看着曹彬,直让他火冒三丈。 “小辈!你若嘴上功夫有着手上功夫一半,也不会沦落到让女人庇护的地步!” 曹彬又怎会轻易被南宫春秋三言两语惹怒,话风一转,犀利的反击直入他的痛处。 “老匹夫!你找死!” 果不出其然,曹彬一出口,南宫春秋当即就怒了,虽说表面上看似不在意,可作为一个男人,谁有不会在意此事。 诸葛春秋人剑合一向着曹彬刺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剑直让曹彬大惊失色,手中长枪一转,用尽全身力气一枪刺出。 “铮!” 曹彬实力本就不如南宫春秋,又怎能抵挡她愤怒之下全力一击,手中长枪登时被击飞出去。 “嗡!” 南宫春秋手中三尺青锋剑锋一转,直直向着曹彬刺去,他要将眼前之人击杀当场,这样群龙无首的宋国大军定然军心不稳,甚至乱作一团,溃败。 不通军事的他未曾想过此举会不会让宋军上下同仇敌忾,届时!最大的可能便是屠城以泄心头之恨,一来为主帅报仇,二来亦可让宋国国主赵匡胤息怒,减轻因曹彬身死而承担的罪责。 “铮!” 南宫春秋手中三尺青锋被人挡了下来。 “三弟!他不能死!” 却是李煜在这关键时刻出手挡下了南宫春秋的致命一击,让曹彬得以幸免于难。 “大哥!让开!杀了他,便能解你金陵之围,届时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南宫春秋一脸急切的看着李煜,对于李煜竟然出手拦下自己的必杀一击十分不解。 “李煜这便是你投降的态度么?若是如此,本将军定然血洗你金陵城!” 宋国大将军曹彬见李煜出手,放下心来,面子上却是放不下,当即一脸怒容的看着李煜。 “你要我如何?杀了我三弟么?如若如此!信不信我敢屠你满门?” 李煜转过身,一脸平静的看着曹彬,眼神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 第二百六十九章 李煜的抉择 “大哥!为何?” 站在金陵城城楼上,看着下方的宋国大军缓缓入城接管金陵城的防御,南宫春秋一脸不解。 “我没有选择!即便我杀了他,不过是招来赵匡胤的怒火,届时,连累的不过是我南唐的普通百姓!” 李煜转身看着略显萧条的金陵城,神情之中说不出的落寞。这里,曾几何时是那么的繁华。 “哎!” 南宫春秋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三弟!我知晓你为我好,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我身为南唐的国主,即便是南唐覆灭了,我也要为我曾经的子民负责,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这!也是我李煜最后能为他们做的。” 看着逐渐被接管的金陵城,李煜神情中说不出的落寞,远远看去,城楼上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寂寞。 “大哥!你这样不会很累么?你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南宫春秋一脸苦涩的看着李煜,战后破败的金陵城已然不复昔日的繁华,因为南宫春秋等人的原因,宋国大军经过城楼之处时,皆是小心翼翼,还哪有人敢提让李煜束手就擒一事。 “一入侯门深似海!身在帝王之家的我,注定只有两个选择,我李煜虽不能名流千古,却不能遗臭万年。” 李煜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春秋,目光中满是无奈。 “哎!大哥!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这些本不该你一人来承受!” 南宫春秋叹了口气,他又怎会不知李煜的想法和苦衷。 “身为南唐国主,我不承担,难道!还要他们去承担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要我如此,我做不到!” 李煜一指下方的南唐**民,一脸平静的开口道。 “大哥!我留下来和你一起承担!” 南宫春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李梦欣等人,咬咬牙,一脸认真的看着李煜。 “你?你让弟妹如何?走到这一步,你还想抛下她一人?” 李煜面色一变,一脸怒容的看着南宫春秋。 “若是如此,你也不配我李煜的兄弟!滚…” 李煜的脸蓦然阴沉了下来,一脸厌恶的看着南宫春秋。 不远处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剑倾城和李梦欣等人注意到了这一幕,虽不知二人之间说了什么,却也是微微感觉有些不对劲,便走了过来。方才他们主动离开,便是为了给南宫春秋和李煜这对结拜兄弟单独说话的机会。 “钟隐大哥…夫君…怎么了?” 剑倾城和李梦欣不约而同的开口道。 “没事!” 南宫春秋和李煜一起摇摇头,他们不想让自己心爱之人担心。 “弟妹!我有一事相求!” 蓦然,李煜一脸正色的看着李梦欣。 “大哥!所谓何事?你说便是,若是欣儿能做到的,亦不过是举手之劳,定不敢辞!” 李梦欣虽不知李煜为何突然对自己说出如此话语,却还是不假思索的回应着李煜的话。 “将皇后,皇妃和我的孩儿安全带离此处!” 李煜面色一正,一脸认真的看向李梦欣。 “原来如此!大哥果然是有情有义之人,放心吧!只要欣儿还有一口气,定然无人敢伤之分毫。” 李梦欣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李煜,奇怪的看了一眼南宫春秋之后,点头应和着。 “大哥…” “钟隐大哥…” “陛下…” “父皇…” 李煜的话让在场的众人大惊失色。 “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赵匡胤他的目标便是我!请原谅我的自私,你们走吧!” 李煜转过身,看向远方,随着源源不断的宋国大军涌入金陵城中,先前黑压压一片大军围城的情景已然不见,宋国的后勤部队正在清理着随处可见的尸体,将他们集中到一处准备焚烧。 “不…我不走…” 李煜的话,让城楼上的场面有些微微失控。 “走…这是命令,亦是请求!” 李煜头也不回,可任谁都可以听得出,他的声音已然变得嘶哑。 “不…” 在场之人一脸悲戚的看着李煜的背影,她们知道,此时若是分别了,便是后会无期。 “你们想我死在这里么?” “铮…”的一声,李煜豁然转过身。腰间佩剑豁然出鞘,在众人还未反正过来之时,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看向在场之人的神情,满是坚定。 “不!不要…” 周皇后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担惊受怕的她再也坚持不住昏厥过去。 现场登时乱作一团,李煜嘴角抽搐着,想要说什么,却是始终没有说出口。 “倾城!带皇后走罢!远离俗世的纷争,远离这一切!” 李煜一脸柔情的看着剑倾城和昏迷的周皇后,目光深处,满是痛惜和无奈。 “曹彬!若是有人伤我大哥一分,我便屠你曹家一人。若是有人伤我大哥一毫,我便屠你曹家满门!” 南宫春秋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斜指着苍穹立誓道。 “三弟…夫君…” 李煜和李梦欣一脸苦涩的看着南宫春秋,未曾想到他会做出如此疯狂之事。 “诸葛春秋!你欺人太甚!” 远处,正在指挥属下接管金陵城防么曹彬一声怒喝,情绪极为愤怒。 “你可以试试!我可否说到做到!” 南宫春秋面色一冷,冲天的气势自他身上升腾而起。 “轰隆…” 阴沉的天空伴随着惊雷阵阵,豆大的雨滴终是落下,似乎是南唐的灭亡,老天也为之哭泣。 滴答!滴答!雨滴落在地上,将战争过后的痕迹冲刷着,似乎要洗尽尘世间的罪恶。 整片天地,已然灰蒙蒙的一片。 紧张的氛围也被这场冲天而降的大雨给浇灭不少,众人心头的火气也渐渐的消散了。 而此时!南宫春秋却是豁然盘膝坐下,手中结着复杂的印诀,却是在这关键时刻,他有了突然的契机。 这一幕,落入纵马而来的曹彬眼中,目光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很快便被一抹决然,狠厉所替代,他决计不能让对方突破,届时本就处于劣势的他将会更加的被动。 而这一幕,落入了一旁的李煜眼中,顿时!曹彬只感觉如入冰窟。 “莫要动歪念头,我李煜想要杀人,没有人拦得住!” 李煜冰冷的杀机让曹彬惊醒过来,眼前这位杀神,身边可是高手如云,动了他!怕是自己走不出这金陵城,即便是自己的家人,怕是都要受到连累。(。) 第二百七十章 吴越国之变 “老祖!收手吧!想不到到了此刻!你还要守在此处!你若是想逃,我还真拦不住你!” 吴越国国主一脸笑意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 “孽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你这是与虎谋皮!”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愤然的看着吴越国国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身在帝王之家的您,不应该如此迂腐才是!” 吴越国国主一脸平静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面容之上满是惋惜。 “孽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吴越国老祖嘴角溢出一抹血丝,他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对他动手,如若不然又怎会落入如此困境。 而此时,正是诸葛春秋等人与宋国大军交上手,陷入重重包围之时。 陆英亦是方才进入余杭镇之中,一路上不时走过的官军,让他心声疑虑。 莫非因为南唐国都金陵被围,吴越国又新增变故。 陆英加快了步伐,最后索性身形腾空而起,向着母亲埋藏地掠去。 远远的,陆英便看见那一处所在被一众官军团团围住。 运功一震,被麻布包裹着的百鸟朝凤枪露出它的真容,幽冷的枪尖,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芒,让人不敢直视。 近了,更近了,陆英分明看见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傲然挺立在母亲的坟前,身上爆发出冲天的气势,让围攻他的吴越国高手难以近身。 “老家伙!给脸不要脸!” 吴越国国主在皇庭高手的重重护卫下,一脸趾高气扬的看着他。 “有刺客!保护好陛下!” 陆英的到来,终于还是为人所发现,登时!一群人的目光齐齐向他看来。 “陆英!你终于回来了!” 转过身的吴越国国主看到这一幕,登时来了精神,看向陆英的目光中满是杀机。 “是的!我来了!这里有等我的人,我必须回来!” 陆英紧了紧手中的百鸟朝凤枪,一脸笑意的看着重重皇庭高手保护之中的吴越国国主。 “等你的人!就是那个老迂腐和连陆家祖坟都进不了之人么?” 吴越国国主一转身,指着不远处正苦苦支撑的吴越国老祖和他身后的孤坟,一脸讥讽。 “嗡!” 陆英一抖手中百鸟朝凤枪向着吴越国国主杀去。 “噗!噗!噗!噗!” 挡在陆英身前的官军无法阻止他分毫,一步一个脚印的,向着吴越国国主杀去。 这边的动静终究是引起了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的注意,浑浊的目光扫过,看到陆英之时,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你不该回来…”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心中默默叹息。 “若是今日我没有出现,我会后悔一辈子!想我陆英堂堂七尺男儿,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陆英一枪挑飞一名拦在身前的吴越国高手之后,手中百鸟朝凤枪连连挥舞,竟是百鸟朝凤枪里的袭杀绝技冲锋陷阵。 唯见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上下翻飞,数个呼吸之后,便冲破了围攻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的包围圈,出现在他的面前。 “前辈!你没事吧?” 陆英一个回马枪,将追上来的吴越国高手逼退,转过头,一脸关切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 “小家伙!你这句话便像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压下心中升腾的怒火,一脸爽朗的看着陆英。 “噗!” 此刻心情放松下来,方才一直压抑住的淤血再也强忍不住,喷了出来。 “前辈!” 陆英面色一变,手中百鸟朝凤枪连连急点,将围攻他的吴越国高手纷纷击退,一把将身形踉跄的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扶住。 “我没事!只不过被这忤逆小辈,暗中下了毒!”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摇摇头,一脸怒意的看着吴越国国主。 “前辈稍等!我这便带你和母亲离开!” 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恍若游龙般,上下翻飞,让围攻他的吴越国高手一时间后退连连。 回首侧身一掌,坟头便被陆英打开,露出里面的楠木棺材,身子一退,陆英皱眉看着四下扫视着。 蓦然!他看见了吴越国国主身下的御驾,身形蓦然腾空而起,身子在空中幻出曾曾幻影。 《凤翼天翔》,竟然是这套功法,号称速度攻击天下无双。 传说是模仿凤凰划破长空,利用锋利划破一切阻挡。 “铮!铮!铮!” 挡在吴越国国主身前的吴越国高手纷纷被震开。 “嗡!” 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枪尖停在了吴越国国主咽喉处。 “谁若敢动!我便让他血溅五步!” 陆英一脸冷漠的扫过在场的众人。 “陆英!放了陛下!束手就擒!” 陆贞当即跳了出来,一脸愤然的指着陆英。 “闭嘴!” 看着自己这位好父亲,陆英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陛下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陆英一脸讥讽的看着吴越国国主。 “放了朕,否则你走不出余杭!” 吴越国国主故作镇定。 “陆英!你这个逆子!还不快快放了陛下,束手就擒!” 此时,陆贞有跳了出来,一脸怒容的看着陆英,眼前这个忤逆之人可是他的儿子,即便他从未承认过。 “闭嘴!掌嘴!” 陆英打断了陆贞的话。 “你…” 陆贞一脸惊骇的看着陆英,想不到这个忤逆子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嗡!” “陛下!想不到你最倚重的大臣竟是为了自己的薄面,而不顾陛下死活之徒。” 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之后,贴上了吴越国国主的脖颈,登时!点点猩红的热血流出。 “陆贞!朕命令你掌嘴!” 吴越国国主面色铁青的看着陆贞。 “啪!啪!啪!” 现场想起了一阵清脆的耳刮子声。 “把龙辇给我开过去!” 陆英的语气说不出的平静。 “开!开!开!听他的!” 吴越国国主此时已经没有了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更是悔恨万分,早知如此,他又何苦亲自来参与这一切。 看着母亲的灵柩被兵卒们小心翼翼的抬了上来,陆英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看着一脸惨白的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他心中满是愧疚。(。) 第二百七十一章 南拳钱仁峰末路 “老祖!你要坚持住,他们都在南唐,只要到了那,便有人出手给你解毒了,她可是在世阎罗华老的徒弟,一身本事尽得华老真传!” 陆英看着气息越发微弱的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面上满是焦急。来时,李梦欣给他的疗伤药和祛毒丹早就给对方服下,可是却是收效甚微。 “不必了,老夫命不久矣,此毒的毒性,老夫比任何人更为了解,想不到!最终会用在老夫身上!”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摇摇头,一脸坦然。 看着面色逐渐发黑,暗沉下来的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陆英纵使心急如焚亦是无可奈何。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看了一眼远处的便塞,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容,曾几何时自己便是在这里送别了陆英,答应帮他守着他母亲的坟头。 想不到今日再临这里,却是自己将要陨落之时,这一别,便是永别了吧。 “记住!一会儿你先行离开,我挟持这个糊涂虫,为你们断后。”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看了一眼一旁昏迷不醒的吴越国国主,开口道。 “不可前辈!陆英已经将你害得如斯境界,又怎能…” 陆英一脸急切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 “闭嘴!这里是生我养育我的地方,难道你当真要老夫客死异乡么?” 还未等陆英把话说完,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便将他的话打断。 “前辈…你若如此,让我陆英以后如何做人?” 陆英满脸苦涩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近在眼前的边塞,此时,对他而言却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老夫如此!也并非全无所求,当初,皇兄让我为监国,我却没有尽到我的职责,如今后辈酿下大祸,老夫有不可推却的责任,老夫只希望你逃出后,尽你所能阻止此事的发生!”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面色一正,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当初若不是自己嗜武如命,忽略了自己的职责,也不至于时至今日才发现,如今想要挽回已然无力回天。 “前辈放心,此事我于前些时日已经知晓,正在商讨对策,前辈不若与我一同前往那风雪银城,有了前辈的支持,定然如虎添翼!” 陆英闻言,一脸郑重的看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希望他能跟着自己离开。 “不必说了,老夫意以决!” 吴越国老祖摇摇头,一脸坚定。 “咻!” 一只弩箭射到陆英等人乘坐的御驾不远处,深深的扎进土里,羽箭末端微微的颤抖着。 “恩!” 陆英眉头一皱,透过窗口看去,城楼上一名守将正持弩而立。 “陈蔡之,尔敢?” 陆英拉开马车车厢的门帘,一脸傲然的看着城楼上之人,此人正是原来他的副将陈蔡之。 “哟!陆将军!久仰久仰!不过…你当真还以为你是镇边大将军么?” 城楼上陈蔡之一脸傲然的看着陆英,他可是接到皇庭那边传来的消息,陆英劫持着当今陛下逃跑。 远方!大批的追兵正吊在御驾之后。 “让开!想必你也知晓马车上是何人!莫非你陈蔡之想要造反不成?” 陆英一脸鄙夷的看着城楼之上的陈蔡之,对方便是当初安排在他身边之人。 “你血口喷人!” 城楼上的陈蔡之一脸愤然的看着城楼下的陆英,这个罪名可不是一般的大,他担不起,也不敢担。 诛九族的大罪,试问当今天下有谁敢去轻易触碰。 “噢!那么当今陛下在此,为何不跪下叩迎!” 城楼之下,陆英一脸淡然的看着陈蔡之,嘴角挂着一抹戏谑。 “你…” 城楼之上,陈蔡之当然知晓当今陛下便在马车之中,可他内心之中正承受着煎熬。 陆英转身回到马车之中,一巴掌将吴越国国主拍醒,抓着他的衣服回到了马车之外。 “国主!城楼上那人你可认识?他可是逼着在下将你手刃!你觉得如何?” 陆英一指城楼之上的陈蔡之开口道,目光中满是笑意。 “陛下!末将…” 内心正在做着斗争的陈蔡之面色一变,就要开口解释。 “陈蔡之,见了当今陛下还不快快跪下,你想造反么?” 未等陈蔡之将话说完,陆英一脸微笑的看着陈蔡之,心中更是警惕万分,方才他可是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杀机,这才毫不犹豫的将吴越国国主搬了出来。 “末将陈蔡之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蔡之略一犹豫,当即跪下朗声道,城楼上呼啦啦跪倒一大片,普通的兵卒可是从未见过当今陛下,经由陈蔡之这么一确认,登时忐忑万分。 “陈蔡之!开城门!” 吴越国国主咬着牙,一脸怨毒。 “末将遵命!” 陈蔡之此时已经没有了别的想法,一拱手,便招呼属下将城门打开。 “嘎吱嘎吱!” 城门缓缓地打开,陆英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他真怕对方不顾一切的发动攻击。 “陆英!放我下来吧!” 眼见便要离开吴越国国土,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虚弱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前辈!” 此时的陆英正劫持着吴越国国主,一脸傲然的现在马车前方,马车缓缓地走过边塞,他就像是在检阅自己的属下一般。 “不必说了!小家伙!记住你答应我的!”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的声音郑重无比。 “好!前辈!你保重!晚辈定然不负前辈所托!” 陆英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知晓自己已经劝不住这个可敬的前辈。 “老祖!…” 吴越国国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祖南拳钱仁峰。 “闭嘴!孽障!”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愤然。 “噗!” 话才方说完,便是一口污血喷出,落在地上升腾起袅袅青烟。 “小家伙!走!走得越远越好!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定然不会让吴越国有一人越过这个城门!” 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脸急切的看着陆英,他知晓,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前辈!陆英定然不会负你所托,哪怕拼上这条性命!” 陆英跪倒在马车上,对着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一拜,然后架着马车,快速的离开。(。) 第二百七十二章 策马驰聘 眼见便要进入南唐国界,后方隐隐约约传来了马蹄声,陆英只觉大脑轰的一响,他知晓,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已经陨落了。 看着不远处的南唐国边关,上面悬挂着的,已经是宋朝的旗帜,却是不见有人守卫。 陆英眉头一皱,他知晓,南唐已经危矣。 扛起马车上母亲的灵柩,陆英直接腾空而起,向着南唐边关飞掠而去。 当陆英进入南唐边关之后,后方不远处已然是浓烟滚滚,吴越国的大军已然追了上来。 陆英眉头一皱,看来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便要寻一处隐秘之处,将母亲的灵柩藏匿起来之时,后方的追兵却是停在了城楼不远处。 “陈将军!” 一名侍卫一脸奇怪的看着陈蔡之,不知他为何突然让大军停下步伐。 “此处已经被宋国占领,我们若是贸然追击,定然为宋国误会我吴越国要从中分一杯羹。届时!怕是吴越国将会直接和对方对上!” 陈蔡之眉头紧锁,眼下的状况可不是他想见到的,若是此时还在南唐的手上,不过是战一场罢了!反正吴越国臣服于中原宋国,大可直言不讳为宋国分忧!可眼下此处已经被宋国占领,贸然进入其中,可是大大的不该了。要知!吴越国大军可没有权利进入宋国境内! 即便是吴越国国主进入宋国,除非是宋国国主召见,或是先行上书觐见。 “那…将军!若是我们如此收兵回去,陛下那边可是不好交代!” 那名侍卫一脸苦涩的看着陈蔡之,方才气急败坏的吴越国国主可是给他们下达了死命令。 堂堂一国之君被人劫持,传扬出去,可是奇耻大辱。 “交代?如实上报罢了!若是我们贸然进入,才是不好交代!” 陈蔡之眉头一挑,调转马头准备返回,不远处陆英遗弃的御驾,早就被兵卒给架了回来,至于驾车之人,早已气绝。 自从追兵退走之后,陆英又寻了一处隐秘之处,将母亲的灵柩埋藏起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便起身离开。 此去金陵城是为了和南宫春秋等人回合,眼下南唐兵荒马乱,带上母亲的灵柩便不甚方便了。 进入了南唐国界之后,一路上,到处都是逃亡的平民百姓,让陆英不由心中嘘吁不已,正所谓!宁为太平犬,勿为乱世人。 随手杀了一名逃跑的官军,劫掠来一匹战马,陆英策马狂奔。 不远处,金陵城已经在暴雨中隐约可见,没了往日的繁华,城墙下,正有大批的官军正冒雨清理着战场。 “来者何人!” 一名兵卒看着策马而来的陆英,登时警惕起来,高声呵斥道。 “在下来此寻亲访友,忘诸位行个方便!” 陆英眉头一皱,压下心中的不悦,开口道。 “滚!我们将军正在绞杀南唐余孽,再啰嗦!也不多你一个!” 陆英的话让那名兵卒十分的不满,当即呼呵道。 “找死!” 陆英虽说在家族中为人打压,可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也是身居高位之人,被这些兵卒一而再的挑衅又岂会不怒,从对方的话中,他听出正在绞杀南唐余孽,理所当然的便想成了是南宫春秋等人。 种种原因结合起来,哪里还愿意和对方废话,当即一夹马腹背上用粗布包裹着的百鸟朝凤枪悍然出手。 陆英的突然动手,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想不到,竟然有人能猖狂到如此程度。 策马狂奔,一路上凡是挡在陆英身前之人皆被他一枪挑飞,如入无人之境。 “怎会是他?” 陆英闹出的动静很快被城楼之上的李煜发现,看着一路前行,如入无人之境的陆英,李煜一怔,呓语道。 “陆大哥!” 正在凝神以待为南宫春秋护法的李梦欣寻声看去,透过雨幕,正见陆英疾驰而来,当即开口道。 “咦!” 陆英一抬头,正见城楼之上的一众人等,当即一跃而起,脚下一踏奔驰的骏马,便飞掠上城头。 “你们怎么在这?难不成被宋国大军困住,速速随我突围!” 跃上城楼的陆英看着一众熟悉的身影,开口道。 “咦!春秋兄呢?莫不是…” 人群之中没有发现与自己不打不相识的南宫春秋,让陆英心头闪过一个不详的预感。 “夫君可能偶有所悟,在那突破呢?” 不等陆英把话说完,李梦欣便一指人群之中,被众人团团保护在其中的南宫春秋。 顺着李梦欣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人群之中南宫春秋正盘膝而坐,手上不停地缔结着手印,陆英的面色有些尴尬,亦是惊叹于南宫春秋的胆大,万军之中竟敢如此,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远处一直不曾离开的破天指柏子仁不由心中郁郁,这群人还真是… 本以为南宫春秋能够达到半步虚空境已经够惊世骇俗了,紧接着,便出现一名虚空境的少女,再然后!这位南唐国主即便不是虚空境,也差不了多少,到现在的陆英… 破天指柏子仁感觉世道变了,自己当真是孤陋寡闻了,本以为此次前来不过是大材小用,中原两个国家的争斗,又会出现何等高手?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尔。 眼下看来,九州大地卧虎藏龙,自己不知道的还是太多太多,怕是早就有人知晓了他们的存在,才让自己来打圆场罢了。 “春秋兄倒是好福气!” 陆英忍不住感慨道,对于南宫春秋能够领悟到突破的契机,他自然是为他感觉到高兴,手中百鸟朝凤枪一横,也在这城楼之上为他护法起来。 此时!最郁闷的莫过于宋国此次的统兵大将曹彬了,方才接到属下的禀报有一名年轻人持枪策马闯入金陵城,可紧接着,就接到消息,那人是和对方相识之人。 看着城楼上的那群人,曹彬恨得牙痒痒,一股无力感由心头升起来。 挥挥手让那名属下退下,曹彬知晓,这个哑巴亏自己吃定了,面对着这一群强势的江湖人士,即便身为宋国大将军的他,亦是无可奈何。 心中那股天下一统,收天下奇人异士为己用的心思越发的强烈。(。) 第二百七十三章赵匡胤的愤怒 “这一路上总算是是有惊无险!” 眼见着进入了长白山地界,陆英忍不住感叹道,每每想起在吴越国劫持吴越国主,现在还心有余悸,可惜了南拳钱前辈为了自己… “二姐!前面便进入风雪银城的势力范围了!” 南宫春秋并未回答陆英的话,转过头,一脸苦涩的看向剑倾城几人开口道。 可惜剑倾城还生着气,并未理会她。 比之南宫春秋等人,吴越国国主更为郁闷,一返回皇庭,便直奔星辰阁总部。 “诸葛无为!给我一个解释!” 吴越国国主一脸愤怒的看着诸葛无为。 “解释?你还找我要解释?我且问你,究竟是谁将消息走漏的,你可知你给我惹下多大的麻烦!” 诸葛无为阴沉着脸,看着眼前之人,若不是自己将一切都压在对方身上,此刻早就拂袖而去。 “麻烦!敢问南宫羽筎又是何事?你知不知她给我吴越国带来多大的麻烦?” 吴越国国主此刻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近来群遭受的一切,又有哪一点与南宫羽筎所建的风雪银城没有关系。 “哼…他们不管如何蹦哒,都在我掌控之中,可你算算你的疏忽,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诸葛无为闻言一声冷哼之后,岔岔不平道。 “你走吧!老夫要去安排善后事宜!最近你该怎么做,便还是怎么做!眼下看来!只能提前了!” 诸葛无为一脸疲惫的看着吴越国国主,自风雪银城一战之后,他便感觉事情的发展已经隐隐有超出他掌控之势,眼下的局势,却是他预料之外却又在预料之中,看似非常矛盾,却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本以为这种最坏的情况并不会发生,当初不过是自己性格使然才留有一手,却不曾想真的用上了。 所幸南唐覆灭了,如若不然,只怕是变数更大。 诸葛无为这边紧锣密鼓的筹划着,南宫春秋等人一回到风雪银城更是不敢走丝毫的懈怠,陆英从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口里得到的情报更加确认了百花羞手里情报的真实性,从这一点,所有人对于李煜的果决,和大义,更是钦佩万分,可以说眼下还不算太糟的局势,都是李煜用南唐的国运换来的。 他用南唐的灭亡,换来了众人今日还能放手一搏,挽回的余地。 他才是站在名族大义之上,舍弃各人得失的英雄。 曹彬攻破南唐皇城金陵的消息传到宋国国都,让赵匡胤可谓是悲喜两重天。 南宫春秋等人大闹金陵城外的事让他再一次认识到江湖人士的威胁,奈何宋国如今虽说前来投奔的江湖高手不少,可是如南宫春秋等人那般,却是凤毛麟角,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这让他大为恼火。 更让他心中惊骇的是,那个南唐国主李煜的实力竟然不在这些人之下,这给赵匡胤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虽说眼下他的实力在江湖上已然算是有数的高手,前来投奔自己的武林高手都鲜有能与之为敌者,可他心里明白,比之曹彬传回的消息中李煜的实力还是有所差距的。 “诸位爱卿以为,朕当如何待那南唐李煜!” 赵匡胤抬起头一脸笑意的看着下方的群臣。 “……” 下方群臣沉默以对,这时候,可没人敢站出来做那个出头人,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出此时的赵匡胤心情很是郁郁。 “怎么?便无人可知!” 赵匡胤面带笑容的脸冷了下来,此时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在他眼里是何其的刺眼,这亭台楼阁,在他眼中,却是成了一个囚笼般。 “谁能告诉朕!” 赵匡胤一脸怒容,拍案而起。 “请陛下息怒…” 群臣齐齐跪下,一脸惊恐的看着赵匡胤。 “息怒!息怒!尔等除了息怒便不会说别的么?” 赵匡胤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群臣。 一众大臣低垂着头,无人敢与之对视,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兵部尚书何在?” 赵匡胤怒极反笑,指着其中一人,缓缓开口道。 “陛下!微臣在!” 从群臣中走出一人跪倒在地,面色惶恐。 “你说说!” 赵匡胤阴沉着一张脸,看着跪伏在地兵部尚书。 “启奏陛下!微臣以为…” 兵部尚书苦着一张老脸看着龙座之上的赵匡胤。 “爱卿以为当如何?” 赵匡胤语气轻柔,一脸善意的看着他,让他更是冷汗淋漓。 “启奏陛下!微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兵部尚书一脸苦涩的看着赵匡胤。 “噢!尔等以为如何?” 赵匡胤一脸询问的看着其他的大臣。 “臣以为,李大人所言甚是!” 刑部尚书李大人走出人群,对着赵匡胤一叩首,一脸恭敬。 “臣等附议!” 有了刑部尚书李大人带头,剩下的宋国官员纷纷附议。 “退朝…” 赵匡胤从龙座之上站起身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阿谀奉承的众人,甩袖离去。 “陛下息怒!” 看着回到书房之中,怒火冲天的赵匡胤,身后的随行太监一脸平静的劝慰道。 “息怒!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 赵匡胤一脸咄咄逼人的看着他,神情气愤无比。 “陛下!老奴以为,此事也怪不得他们,眼下局势并未明朗,正所谓枪打出头鸟!” 赵匡胤身后那名太监一脸苦涩的看着他。 “罢了罢了!王老!你以为当如何?” 赵匡胤烦闷的招招手,一脸无奈的看着身后这名被他称之为王老的太监打扮老者。 “老奴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早日结束中原的混乱局势!” 那名名为王老的太监打扮老者犹豫片刻之后,一脸凝重的看着赵匡胤。 “你的意思是?” 赵匡胤皱着眉头,一脸沉重的看着王老。 “老奴以为,是时候准备收网了!” 王老一脸认真的看向赵匡胤,缓缓道,听他的话,似乎!赵匡胤还有着常人所不知晓的算计,就连宋国的大臣们,似乎都被他隐瞒得死死的。 “再等等吧!相信大鱼,小鱼都要按耐不住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要做便做那黄雀,而非螳螂。” 赵匡胤阴沉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冷笑。(。) 第二百七十四章 诸葛无为的图谋 “母亲!找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南宫春秋和李梦欣携手来到风雪银城议会厅之时,风雪银城的高层都已然到场。 “你们夫妻俩总算是来了,所有人都在等着你们!” 天枢易容的南宫羽筎一脸不悦的看着南宫春秋和李梦欣。 “好了!人都到齐了,现在是商量正事了!” 夜未央一脸凝重的站起身来,缓缓道。 “眼下十方势力动作频繁!想必诸葛无为等人是要有所动作了!不过!此次可只能靠在场诸位了!” 夜未央一脸沉重的看着在场的风雪银城之人,这些年,虽说接到了醉月帖,却未能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之中,致使夜未央的进步并没有南宫春秋和李梦欣的进步那么惊人,不过有着厚积薄发的优势,总算是在近期堪堪迈入了虚空境。 “什么?这可关乎中原稳定!仅仅我们一方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陆英一脸不可思议,他可是听闻上次风雪银城之事,醉月亭可是有插手的。 “此事便让屠万古来说吧,他比我更加清楚!” 夜未央指着人群中苦着一张脸的屠万古,一脸平静。 “不久前,域外势力频频派出高手对我三教势力进行试探,其间甚至已有虚空境高手出没,要知达到天人合一之境的高手,可算是各方势力最为宝贵的存在,轻易之间并不会出动!” 就知道会是我,屠万古阴沉着脸思索片刻之后,瓮声瓮气的缓缓道来。 “噢!这与眼下中原局势又有何关系?” 陆英皱着眉头,一脸郁郁,他可是答应了吴越国老祖南拳钱仁峰要阻止中原局势因为那件事而产生突变的。 “三教掌权人经过商议,怀疑域外势力经过这些年休养生息,欲趁着中原混乱之际,卷土重来!” 屠万古一脸正色的看着在场之人。 “你的意思是,醉月亭的高手将会协助三教来抵御可能将要到来的域外高手攻势?” 陆英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寒冰铸成的大殿,众人只感觉沉闷不已。 “域外高手很恐怖么?” 南宫春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陆英,他根本想不出,域外高手为何会让这名天不怕地不怕之人谈之色变。 “恐怖倒是谈不上,可域外武林的攻击方式与之中原又是大大的不同,因此!极为难缠,对于学艺不精着,甚是危险!” 陆英皱眉回忆片刻之后,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噢!据我所知陆兄之前可并未出过吴越国!” 南宫春秋一脸疑惑的看着陆英,不知他何出此言,和如此一翻模样。 “当初我初接任镇北大将军一职时,倒是遇见一名域外的高手!” 陆英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沉重,星目之中满是心悸。 “很强么?” 李梦欣忍不住开口道,一双美目放在了陆英身上。 “很怪!那人武功招式诡异万分,常常用常人想不到的角度进攻,浑身软弱无骨,甚是奇怪!” 陆英一脸苦涩,时至今日他还想不通对方是如何做到如此地步的。 “《瑜伽神功》!” 南宫春秋一脸震惊,这是他从醉月亭所藏典籍之中看到的,也算是平日里闲暇之余的消遣。 “你知道?” 陆英一脸苦涩的看着南宫春秋,想不到自己这些年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确是被对方一语点破。 “恩!我修炼之余,在醉月亭所藏典籍之中倒是曾有了解过!” 南宫春秋点点头一脸苦涩,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见这些只在传说中的功夫,却不曾想竟然会真的纯在,还触手可及。 “对了!诸位稍等…” 南宫春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身形一晃,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片刻之后,南宫春秋拿着这个古朴的书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些便是醉月亭里收藏的域外武林的绝技,和一些应对之法!” 南宫春秋扬了扬手中的秘籍,一脸激动,这可是醉月仙子月儿考虑当下的局势,方才决定对风雪银城之人开放,亦算是对他们抗下这份责任的报酬吧! “还真有!” 他陆英闻言可谓是兴奋不已,当年一战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一步踏出,还未等南宫春秋反应过来,陆英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典籍翻阅起来。 “哗啦啦…哗啦啦…” 只听一阵急促的翻阅声,在场之人亦是投过好奇的目光,可看到陆英一脸急切的模样,他们还是压抑住心中的好奇,让陆英先行解开心中的疑惑。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陆英的一举一动。 蓦然!陆英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比划着,面上兴奋无比。 “来!来!来!” 陆英蓦然转过头,一脸兴奋的看着南宫春秋,开口道。 他的举动让在场之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诸葛兄!来!我们比试比试,来试试我结合书中的方法,和我当初对决之时这些年自己的看法!” 陆英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南宫春秋。 “也好!也让我们一起看看这些方法的可行性!” 陆英的话,也让南宫春秋来了精神,在场的风雪银城高手亦是眼前一亮,毕竟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便是域外的江湖人士,他们隐匿于中原武林,对于中原武林招式自然是非常了解。 风雪银城之人贸然与这么一群人对上,定然会吃上大亏。 要知!上次星辰阁阁主诸葛无为联合十方势力攻上风雪银城,对方用的可是中原武功,虽然使出来让人感觉似是而非的感觉,现在想来,却是一切迎刃而解。 一行人直接除了风雪银城的议会大厅,来到大厅旁宽广的演武场。 南宫春秋和陆英相对而立,为了追求最为真实的效果,两人手中都持有者各自最为擅长的冰刃。 “请!” “铮!”的一声,南宫春秋手中无痕剑豁然出鞘,一式起手式苍松迎客唰唰唰使出。 陆英亦是一抖手中百鸟朝凤枪,挽出朵朵寒梅,一脸平静的看着南宫春秋。 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神情凝重无比,毕竟此事关系到风雪银城的众人与之对战之时的安危所在。(。) 第二百七十五章 《瑜伽神功》 第二百七十六 被出卖的风雪银城高手 “铮!” 两人手中兵器蓦然出手,枪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 南宫春秋一出手便用全力以赴,风吹过,卷起了漫天飞雪。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陆英。 枪身一抖,幻出点点寒芒,向着南宫春秋袭去,却是始终有一丝违和之感,让陆英怎么使都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憋屈。 两人徒一交手,陆英便是落了下风,任凭他如何变招反击,却是始终无法拜托被南宫春秋压制的局面,这是他出道以来打得最为憋屈一战。 蓦然!南宫春秋手中百鸟朝凤枪极速的旋转着,一枪向着南宫春秋袭来,措不及防之下,他不得不抽身后退。 “不打了!不打了!” 陆英一脸憋屈的看着南宫春秋,方才按着书上结合自身的领悟,使出来的招式让他有种束手缚脚的感觉。 “如何?” 南宫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陆英,方才他与陆英对招之时,感觉对方招式使出来有一种莫名的违和之感,丝毫没有了平日里挥洒自如,浑然天成。 “憋屈!这算什么破招式,使出来束手缚脚的,让我一身实力只能发挥出五六成!” 陆英一脸郁郁的看着南宫春秋,英俊的面庞涨得通红。 “秘籍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一昧遵寻上面的招式,而不结合自身,化为己用,反而事倍功半!”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一道冰冷,不带一丝感**彩的声音徐徐传来。 “醉月师姐!” 南宫春秋几人纷纷行礼,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醉月仙子月儿会在此时前来。 “春秋师弟!你倒是性子急,我的话还未说完你便匆匆带着这几部秘籍闪身离开!”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苦笑的看着南宫春秋,这个师弟也是太过性子急了些,自己的话还未说完,便甩给自己一个背影。 若是平日里,自己倒也懒得追上来解释,可眼下中原局势,可由不得半分疏忽,眼下让他们早一刻了解应对之法,便多一分胜算。 可不要届时自己等人协助三教人马守住了域外高手的攻势,却被这一群小杂鱼在后方中原大地闹腾,要知这里才是根本所在。 “额…我那不是看他们都等着在…” 南宫春秋一脸尴尬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 “果然…” 屠万古方才还奇怪南宫春秋寻来的应对之法好像于三教势力并无关系,自己可是接到师门传讯,让自己配合着指点风雪银城之人快速掌握应对域外武者的招式。 “屠兄!什么果然?” 屠万古身旁的赵志龙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听他的语气好像是知晓些众人不曾知晓的隐秘。 “我刚才还在奇怪为何春秋兄和陆兄比试之时,所使用的招式并非我所熟悉的应对之法!” 屠万古一脸哭笑不得的开口解释道。 听了屠万古的话,南宫春秋越发的尴尬!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南宫春秋,对于这个冒失的师弟她还真是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此事还是交给屠兄吧!身为三教之人,常年与域外高手博弈,对于域外武者的招式套路,功法绝技,想必了解万分,与之对阵更是胸有成竹!” 南宫春秋灵机一动,当即将此事交由屠万古来处理。 “我…” 屠万古一脸郁郁的看着南宫春秋,让身为武痴的他去处理此事,这让他头疼不已,他更情愿去与一名域外高手生死相拼。 “小家伙!我也正有此意!这是三教送来的典籍,想必在场之人没有谁比你更为了解!” 醉月仙子月儿从怀中掏出三本古朴的秘籍,一挥手,便****而出,在屠万古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秘籍已经悬空停在了他的面前。 屠万古一脸苦涩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看着悬空在自己身前的三教典籍,心中惊叹于对方对力道的控制入微。 “正所谓屠兄,能者多劳!” 南宫春秋一脸戏谑的看着屠万古,对于这个一直嗜武如命,将风雪银城折腾得鸡飞狗跳的兄弟也有今日,他可是乐见其成。 “你怎么不来!我好可怜啊!” 屠万古眉毛一挑,一脸苦涩的看着南宫春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平日里可没见你如此!” 南宫春秋缓缓走到身前,将三本秘籍塞进屠万古手中。 “去!去!去!这玩意看着恶心,自打习武那一日,就与之相伴,看着就想吐!” 屠万古一脸嫌弃的看着南宫春秋手中的秘籍,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这样啊!那就更好了!有你这个活秘籍,可比什么神功绝技都管用!” 南宫春秋也不强求,一脸笑意的看着屠万古,一副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的模样。 “我好可怜啊!” 屠万古哭丧着脸,一脸郁郁。 “……” 南宫春秋闻言神秘一笑,偷偷的对着屠万古使用传音入密。 登时!屠万古眉开眼笑起来,一脸跃跃欲试的看着在场的风雪银城高手,大有一副现在便将自己所学亲囊相受的模样。 对于屠万古忽然的改变,在场的风雪银城高手皆是疑惑不已,他们十分好奇南宫春秋给屠万古说了什么?让他突然之间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看着一脸好奇的风雪银城高手,南宫春秋神秘一笑,让在场的高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各位风雪银城的兄弟们,这秘籍也没啥子好看的,直接由我演示给诸位看!不过嘛,在这之前我先使用域外的武学于你们为敌,让你们有所体会之后,再一一对应的传授你们与之对应的应对之法。” 屠万古一脸笑意的看着在场的风雪银城高手,目光真诚,让众人心下感动不已,对方平日里除了对于武艺执着了一些,还是不错的。 殊不知屠万古此时心中已然乐开了花,平日里这些人可是一个个对自己避之不及,生怕被自己逮到。 这一幕,看在一旁的南宫春秋眼中,心中更是窃笑不已。 让你们兴奋吧!有得你们好受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东方依人战屠万古 “南宫春秋!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 钱多多一脸怒容的看着南宫春秋,这小子太坑人,把风雪银城的所有人都给算计了。 “钱…师傅!您老来了,徒弟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南宫春秋一脸讪笑的看着钱多多,他可是非常明智的没有参与屠万古的讲解,而是自己拿着秘籍回家慢慢研究。 “远迎个屁!你小子,可真能整啊!你闯祸了,你闯大祸了!” 钱多多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南宫春秋,自己也是对方摆了一道,此仇不报非君子。 “闯祸?” 南宫春秋一脸懵懂的看着钱多多。 “哼!哼!” 钱多多也不解释,一副我就是不告诉你的模样,转身离开。 “南宫春秋!你给我出来!” 钱多多才刚走,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让南宫春秋脸都黑了下来。 “大伯…什么事把你给招来了!” 南宫春秋僵硬这脸,一脸郁郁的看着剑无极。 “你小子!看剑!” 剑无极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人剑合一,向着南宫春秋刺来。 这一剑袭来,南宫春秋直觉得漫天剑光,自己竟是毫无躲藏之地。 这一路走来,历经近百战,经验亦是丰富万分。 手中三尺青锋果断出鞘,以攻对攻,一剑刺出。 “铮!” 两人剑尖相对,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之声,两人就这么身形腾空,身子以剑尖相交之处为中心,缓缓地旋转着。 周围的风雪,亦是围绕着两人。以他们为中心跟随着他们旋转着。 远处,正赶来准备将心中的郁郁发泄在南宫春秋身上的一众风雪银城高手看到这一幕惊讶不已。 虽说平日里因为屠万古这个武痴,风雪银城武风甚浓,挑战不断,可如此高水准的剑道对决还是很少见的。 此时的南宫春秋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好好的,自己就怎么得罪了大伯了,不!还有师傅… 难道…南宫春秋此时豁然醒悟过来,感情事情出在这里,与自己当日与屠万古传音入密有关。 屠兄啊屠兄!你可是把我坑惨了,当时就怎么头脑一发热,和你说出如此话语呢,现在可好!他们把在你那里收的气都撒在我身上了。 “铮!” 南宫春秋手中三尺青锋一错,两人身子猛的一个反转,双脚相对对上一脚之后,身子纷纷倒飞而出。 堪堪卸去相对一击的劲力,南宫春秋抬起头,却见剑无极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身形战与一座建筑房顶之上,一脸淡然。 飘飘的白衣,站在晶莹剔透犹如蓝水晶般的建筑上,周身剑气吞吐,让人不可直视。 “大伯!您这是…” 南宫春秋一脸苦涩的看着剑无极,单单以剑道论输赢,他不及对方良多,刚才不过是使了点小聪明方才堪堪接下剑无极那一剑,要知经过这次突破之后,他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功力更在对方之上。 “你说呢?什么时候,连我也算计!” 剑无极眉毛一挑,一脸怒容的看着南宫春秋。 屠万古那个武痴动起手来可不管对方是谁,可没少让他吃瘪。 “春秋哥哥!春秋哥哥…” 正在众人以为可以有好戏看之时,东方依人一脸惊喜的跑了过来。 “依人!你怎么来了!” 南宫春秋一脸奇怪的看着东方依人,自从上次诸葛无为带领十大势力进攻风雪银城之后,东方依人便主动要求去照顾南宫羽筎,让妹妹蓝凌倚梦加入了醉月亭,拜入了半夏紫苏门下,而她自己便是承担起陪伴照顾南宫羽筎的重任。 而南宫春秋自然是努力修炼,届时,接住五行相生,让李梦欣来出手救治南宫羽筎。 “何事?” 南宫春秋不知东方依人忽然前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欣儿姐姐说,三天之后便是九星连珠之日,届时!你和他联手,应该能够打通母亲周身经脉,帮助母亲突破至《流云剑典》最高层次!” 东方依人一脸兴奋的看着南宫春秋。 “真的?” 南宫春秋一脸急切,他盼这一天可是盼了好久,本以为还要突破现有的层次方才能够考虑南宫羽筎之事,万万没有想到眼下便是有了机会。 “当然了!欣儿姐姐亲口告诉我的,特意让我来告诉你准备准备,可别误了大事!” 东方依人说完,一脸笑意的看了看在场跃跃欲试的风雪银城高手。 而此时,屠万古才姗姗来迟。 “春秋兄!哈哈!你这注意好!咦!都在这,来!来!来!我们再过上两招…” 屠万古双眼放光的看着聚集在南宫春秋门外的风雪银城高手,手中方天画戟跃跃欲试。 “轰…” 刚才还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南宫春秋和剑无极比斗的风雪银城高手登时一哄而散。 离开之时一脸郁郁的看了南宫春秋一眼,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屠兄!你可把我坑惨了!” 南宫春秋一脸苦涩的看着屠万古,此时的他总算是明白了师傅刚才所说究竟为何意。 “嘿嘿!这可不能怪我,要不我们来练练,我让你三招,好让你发泄发泄心中的火气!” 屠万古一脸奸笑的看着南宫春秋,手中方天画戟吞吐着慑人心神的戟芒。 “哼…要和春秋哥哥过招,先过我这一关!” 东方依人腰间冰魄玉箫出现在了素手上,一脸冰冷的看着屠万古。 “东方姑娘!这…这不好吧!” 屠万古尴尬万分,他可是知晓李煜对东方依人可是颇有好感的。 “有甚不好!” 东方依人眉头一挑,一脸挑衅的看着屠万古,手中冰魄玉箫在素手中缓缓转动着。 “得罪了!” 屠万古可受不得东方依人这一刺激,手中方天画戟“刺溜一声”在地上划出一阵火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东方依人袭来。 东方依人嘴角露出淡淡的浅笑,身形一晃,身形翩翩,恍若神仙中人。 《随风拂柳步》,这个是蓝凌倚梦特意在醉月亭为姐姐东方依人求来的步法绝技。 “嗡…” 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挥舞,阵阵嗡鸣之声不绝于耳,带起风声阵阵,摄人心魄。 攻击犹如疾风暴雨,绵延不绝,向着东方依人袭来。 反观东方依人,身形翩翩,漫步于屠万古的攻势之中,任由屠万古的攻势如何强横,她就如狂风暴雨急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看似危险无比,实则风雨难侵。(。) 第二百七十八章 屠万古的软肋 东方依人手中冰魄玉箫一引,向着屠万古周身要穴点去。 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一提,身子一晃,便躲过东方依人手中碧玉洞箫的进攻。 东方依人哪肯就此放弃,一步踏出,手中冰魄玉箫连点天荇膻中,鸠尾,巨阙,气海,关元五处要穴。 屠万古此刻心中暗暗叫苦,这东方依人今日好大的火气,翩翩所学身法乃是醉月亭绝技,一时之间亦是无法奈何他分毫。 左手一摆,身后洁白披风一摆,飞扬的披风便卸去冰魄玉箫上的劲力。 “刷!刷!刷!” 转眼间,两人交手数十招。 东方依人手中的攻击越发迅疾,招招不离屠万古周身要害,完全便是一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架势。 “东方姑娘!我可与你没有深仇大恨!” 屠万古先前那番嗜武如命的模样早已不在,满脸苦涩。 “哼!” 东方依人一声冷哼,攻击更加刁钻,让人难以防范。 “东方依人!真当我怕你不成!” 东方依人的态度,让屠万古彻底怒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压着打,让他的脸面如何放得下。既然没有挽回的余地,他屠万古何须再忍。 屠万古手中当天方天画戟豁然挥舞起来,面上一副云淡风轻,无喜无悲的模样。 东方依人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终究是忍不住了么? 旋即,手中招式一变,更加变化莫测起来,脚下踏着醉月亭步伐绝技《随风拂柳步》,配合着手中的冰魄玉箫使出的《千幻三叠浪》,攻击虚虚实实,身形飘忽不定,在屠万古手中方天画戟的漫天戟影中,如闲庭散步,挥洒自如。 看着场中你来我往,打得不亦说乎的二人,南宫春秋一脸苦涩。 “铮!铮!铮!” 屠万古挥舞着方天画戟,一套《燎原戟法》被他舞得虎虎生风,如野火燎原之势,一招连着一招,生生不息。一式衔接着一式,威力越发强劲,让人生出难以抵挡之感。 “铮!铮!铮!” 顷刻间,双方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便已交手近百招。东方依人被铁血一式烈焰滔天逼得连连后退数步,方才稳住后退的身形。 屠万古长戟斜指大地,一脸得意的看着天荇,也不趁势追击。 “屠蛮子!敢欺负我姐姐…”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屠万古耳中,登时把他吓得打了个寒颤。 蓦然,他心生警兆,身子向前一步踏出,躲过身后蓝凌倚梦的一记背刺。 “倚梦妹妹!误会,误会啊!” 屠万古登时一脸苦涩的抱头逃窜。 “谁跟你误会!姐姐,我们一起上!” 蓝凌倚梦一脸冰冷的看着屠万古,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短刀攻势越发的刁钻,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当初风雪银城初建之时,夜未央曾言,蓝凌倚梦便是一个天生的杀手胚子。 “春秋兄!二打一,你就这么看我笑话不成!” 屠万古瞥见一旁的南宫春秋正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登时心中郁郁,旋即开口求助。 “屠莽夫!你……气死我啦!哪有二打一!” 本来剑妹妹蓝凌倚梦忽然动手,看着狼狈逃窜的屠万古还心有不忍的东方依人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屠万古一听东方依人口出此言,便知道要坏了,此时,他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自己这张臭嘴,这不是没事找事么?得罪了人,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吃亏。 “屠莽夫!看箫!” 本以收手驻足的东方依人左手持有冰魄玉箫,右手剑决一引,便向着屠万古杀去。 此时的依人手中冰魄玉箫可没有了方才的攻势,不过一招一式之间,却是让屠万古的身形不由得一滞,紧接着,蓝凌倚梦的攻势便接踵而来,直让他手忙脚乱,疲于应付。 东方依人和蓝凌倚梦姐妹俩的联手出击,屠万古再也没了方才的淡然,躲!是躲不成了。 手中方天画戟一引,划过一个美妙的弧线,将蓝凌倚梦和东方依人逼退,将自己牢牢护在其中。 还未走远的风雪银城高手对于能看到屠万古如此窘迫一面可谓是欣喜万分,甚至不少在屠万古手上吃过亏之人更是给东方依人和蓝凌倚梦摇旗呐喊。 这可把屠万古气了个够呛!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么?自己这些天可是辛辛苦苦的帮着传授,熟练应付域外武者的方法,招式。 “屠兄!看来风雪银城还是美女吃香啊!” 南宫春秋一脸戏谑的看着屠万古。 “诸葛春秋!你丫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 屠万古一脸愤然的看着诸葛春秋,可一疏忽,蓝凌倚梦手中短剑便从他鼻尖划过,直惊出他一身冷汗。 “嗡…” 蓝凌倚梦的手臂被南宫春秋一把抓住,手中的短剑徒自发出嗡鸣声。 “春秋哥哥!” 蓝凌倚梦一脸怯怯的看着南宫春秋,东方依人此时也停了下来,两人看着突然出现在场中一言不发的南宫春秋,心中忐忑不安。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今天半夏师姐舍得把你放出来了!一出来就不老实!” 南宫春秋伸手刮了一下蓝凌倚梦的小琼鼻,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对于这个在扶桑救出来的可怜小丫头,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怜惜。 “我哪有不老实了,倚梦很乖的,都是他!每次带着我四处挑战,说是增加我的实战经验!” 蓝凌倚梦蓦然一回头,指向屠万古,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我…” 屠万古愣然,万万没想到蓝凌倚梦忽然将矛头指向他。 “你什么你,我本来很乖的,都被你给带坏了!” 蓝凌倚梦叉着腰,一脸就是你带坏我的模样看着屠万古。 屠万古的窘迫模样让在场的风雪银城高手窃笑不已,感情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武痴也有今天。 “屠兄!三日之后,怕是要劳烦你和陆兄为我和欣儿护法!可好!” 便在屠万古窘迫万分之时,南宫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 “没问题!随叫随到!” 屠万古虽不知所为何事,可如此好的台阶岂会不顺势而下。 “哼…到时候你要听我的…” 蓝凌倚梦挥舞着小拳头,一脸得意的看着屠万古,让他一脸愣然,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还是悲。(。) 第二百七十九章 吻 “夫君!天枢姐姐母亲和你修炼的是同源的功法!想必你是最为了解的吧!” 风雪银城正中央的高塔之下的密室之中,李梦欣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春秋,语气极为凝重。 “那是自然!” 南宫春秋和天枢对视一眼之后,一脸自信。 “其实!欣儿只是个设想!不久前,便在我突破虚空境之时,我才知晓,即便我把《青莲道典》修炼到大圆满,对于母亲的病症亦是无能为力!” 李梦欣犹豫片刻之后,才一脸歉意的看向南宫春秋,小心翼翼道。 “什么?怎么会?” 南宫春秋和天枢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梦欣,万万想不到,满心欢喜,却是等来如此的结局。 “对不起!当时欣儿便想要告诉你们,可是却又不知怎么和你们说。直到夫君突破到了《流云剑典》最高境界之后,我心中才有了一个设想,却是一直没能找到实施的时机!” 李梦欣杏目通红的看着南宫春秋,生怕他一生气便拂袖而去。 “你有几成的把握!” 南宫春秋努力稳下自己的心神,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梦欣。 “最多五成!” 南宫春秋的反应出乎于李梦欣的预料之外,对方突然开口所问更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片刻,她抬起头,一脸苦涩的看着南宫春秋。 “五成…” 天枢一声惊呼,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在她看来,这个把握实在是太过于低了。 南宫春秋没有答话,此时的他陷入了沉思,五成!成功和失败各是一半,一时间他心中烦闷不已。 “五成!好我知道了!我支持你!放手去做吧!欣儿!” 片刻之后,南宫春秋抬起头,双目通红的看着李梦欣,语气沉重。 “恩!便是上次突破之时,完全领悟了师傅当年破碎虚空而去留给我的感悟,我才有底气,就算是失败了,还是有把握让母亲依旧是当下的状态!” 李梦欣点点头,似乎因为想起了赵蕤的离开,杏目中泪花闪烁。 “什么?你可以保证母亲的安危?” 南宫春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梦欣,他方才可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决定的。 “恩!” 李梦欣点点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激动不已的天枢和南宫春秋。 “哈哈!太好了,你都不早说!” 南宫春秋猛的将李梦欣抱起,旋转起来,蓦然!在她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吻上了她的樱唇。 南宫春秋的这一举动,不仅仅是李梦欣呆住了,就连天枢和一直在门口守卫着关注里面动静的东方依人都是一呆。 比起天枢,东方依人可谓是苦涩一笑,眼角不自觉的划过两行清泪,是伤心,亦或是心酸还是两者都有,只有她自己才知晓。 “你们…” 天枢红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啊!” 李梦欣一声惊呼,猛的将南宫春秋推开,一脸娇羞的看着他,羞愤万分。 “夫君!你怎么可以!” 李梦欣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入,别看她平日里一口一个夫君,可那也是两人确定关系之后,也就默认了,可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她还是很放不开的。 “我……” 此时!南宫春秋亦是窘迫不已,方才自己一时兴奋,便忘乎所以了,即便是现在叫他重来一遍,当着天枢的面,他还当真是放不开。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要不我出去!” 醒悟过来的天枢一脸窘迫的看着南宫春秋和李梦欣。 “你们…” 若不是此事实在是延误不得,李梦欣真想一走了之。 “你们还要不要救母亲了!” 无奈之下,李梦欣故作一脸愠怒的看着南宫春秋和天枢,大有你们若是还这么闹我便一走了之的意思。 “那个…” 南宫春秋一脸窘迫,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少夫人有事只管吩咐!” 天枢一脸恭敬的看着李梦欣。 “都是你啦!天枢妹妹,我可没有说你。” 李梦欣白了南宫春秋一眼,旋即拉起天枢的手,一副好姐妹的模样。 “好吧!我错了!现在请继续吧!有什么要注意的,或是需要我们做的,说清楚,若是到时候出了纰漏可是后悔莫及。” 南宫春秋一脸苦涩的看着李梦欣。 此时!东方依人亦是醒悟过来,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展颜一笑,,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并没有看到,也便当下心来,虽说风雪银城为寒冰群铸,可并不似纯冰一样毫无杂质和空气,达到完全透明的程度,厚厚的冰层堪比金铁。 一块一块的冰块累积起来,中间淋上一层水,便能融为一体。 虽说能够透光,可是却没人能看透冰层的另外一面,从里向外看倒是可以看见外方靠近冰强上人或是物体的影子,从外面却是看不见里面分毫。 可以说,这座城市是一座梁上君子无处遁形之所。 “我说到哪里来了!” 李梦欣一脸无辜的看着南宫春秋和天枢,方才被突然而来的那一吻,可是让她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还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恩…让我想想…” 南宫春秋此时颇为尴尬,一时间他亦是有些蒙。 “欣儿姐姐说到有把握保母亲如现在一样无事!” 天枢回忆片刻,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梦欣和南宫春秋。 “是了!就是说到这,接下来要说什么来着…” 李梦欣眼睛一亮,可接下来让她窘迫的事情发生了,她似乎现在还没有从方才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此刻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 看着李梦欣一脸无辜,满目迷茫的神情,南宫春秋和天枢对视一眼,面色有些不自然。 “欣儿姐姐不要急,慢慢来,这可是急不来的!” 纵然此时心中焦急万分,天枢还是强自镇定下来,一脸平静的安慰着李梦欣。 “对!对!欣儿慢慢想,别急,不是还有三日光景么!” 南宫春秋讪讪一笑,一脸陪笑的看着李梦欣。 “你还说…都是你啦!没事瞎捣乱!三天时间可是很紧迫的,有好些事情要准备!” 南宫春秋不说还好,他一开口李梦欣登时娇羞不已,气不打一处来。(。) 第二百八十章 太岁!又是太岁 “对了!天枢姐姐,届时你先用你的流云罡气刺激母亲体内的流云罡气,带动它们按照特定的行功路线运转,你和母亲是同一个境界,应该很熟悉运功的路线才是。只是!不知能不能刺激母亲的罡气运转起来才是最为关键的!” 苦思良久,李梦欣忽然眼前一亮,看向天枢,一脸认真。 “带动母亲的罡气运转?” 天枢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梦欣,不知她这话为何意。 “是的!这十分关键若是你这一环节都做不到,也便没有春秋哥哥什么事了,甚至!连我都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李梦欣一脸凝重的看着天枢,要知道南宫羽筎体内的罡气自南宫羽筎昏迷不醒之后,慢慢的都成了一团散杀,在南宫羽筎体内的经脉里肆意的运转着,好在这正符合道家的清静无为状态,倒也没有危险,反而让南宫羽筎获得了极大的好处。 可惜!若是她不能醒来,即便如此,亦不过是生不如死的活死人罢了。 “这…” 李梦欣的话倒是让天枢手足无措起来,毕竟按对方的话所说,自己身负的责任可就是太大了。 “天枢姐姐也不必有太大的心里压力,这两天我会调制一些增加体内罡气活性的药,届时以药为辅助,相信你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李梦欣又岂会不知天枢所想,当即开口安慰着她,减轻她的心里负担。 “放心吧!为了尊上哪怕是拼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天枢抬起头,一脸自信的看着李梦欣。 “天枢姐姐不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的,真的!” 李梦欣和南宫春秋可是被天枢所说的话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过的李梦欣一脸苦涩的看着天枢解释道。 “没事!我这不是给自己打气嘛!” 天枢浅浅一笑,一脸调皮的看着李梦欣。 “恩!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却是若是母亲突破不到那个境界该怎么办?我们始终只能是辅助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母亲自己啊!” 李梦欣点点头,精致的面容上,秀眉微皱。 “母亲自身?” 南宫春秋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梦欣,不知她此话为何意。 “恩!其实我们即便是什么不做,只要母亲能够突破到《流云剑典》的最后一重境界便有可能达到虚空境,届时!所有问题也势必迎刃而解!” 李梦欣皱眉思索片刻之后,一脸若有所思的开口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这…怎么可能!” 南宫春秋闻言不由哑然,这与他而言,这根本便是很难办到之事,母亲现在的状态,根本毫无意识,又何谈主动突破。 “没有可不可能的!届时可是要靠夫君了!实在不行你试试能不能强行让母亲突破!” 李梦欣一脸沉重的看着南宫春秋,她不知这次九星连珠之后还有没有机会能让母亲在没有自主意识控制体内罡气运转的情况下突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母亲醒来了,即便是情况再糟糕些,她也可以想办法解决。 “对了!我想起来了!” 李梦欣豁然眼前一亮,一脸兴奋的看着南宫春秋。 “想起什么?” 李梦欣的话让在场之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太岁呀!太岁!号称长生不老药的太岁!” 李梦欣一脸惊喜的看着在场之人,面容之上满是兴奋之色。 “太岁…” 南宫春秋傻眼了,莫说只剩下三天时间,即便是三个月,你让她去弄到太岁亦是难如登天。 天枢和东方依人都沉默了,即便是她们,都不曾亲眼见过太岁,就算是耳闻,也是上次南宫春秋身中奇毒,从星辰岛带出的那一点太岁碎片,还在从冰魄寒玉盒中一拿出来便给南宫春秋服下了。 那太岁本体可是存放于星辰岛,眼下可是和诸葛无为闹翻了,想要从他手中获得太岁,无异于虎口拔牙,难于登天。更何况!仅仅三天的时间,即便是最快的传讯海鸟亦是难以一个来回。 “对呀!太岁!只要有太岁不仅能最大程度上的激发母亲体内罡气的活力,更能最大限度的激发母亲的潜能!还可让母亲醒来之后,后遗症减轻到最小!” 李梦欣一脸兴奋,激动不已,一张俏脸兴奋得通红。 “可是!我们手中并没有太岁,即便是有,仅仅三天时间,你让我们如何来得及…” 天枢一脸苦涩的看着李梦欣,秀气的面容上,写满无奈。 “没有……上次夫君…” 天枢的话仿若晴空里的一个霹雳,将李梦欣从天堂,打到了地狱。 “星辰阁是有太岁不假,可那也是在星辰岛。再者!母亲都和诸葛无为闹翻,他又怎会将太岁拿出,即便他愿意拿出来,此处距离星辰岛,可不是三天时间便能到达的,更何况还要一个来回…” 东方依人再也忍不住了,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什么?你们手上没有太岁!” 李梦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依人,双目失神,她本以为风雪银城之中定然藏有太岁,这样,母亲醒来的把握她便是有九成的把握。 “不错!不仅我们手上没有太岁,当初星辰阁九州分部本就没有太岁!甚至,因为南唐的覆灭,我们根本就不曾再有太岁的消息!” 东方依人点点头,一脸平静的看着李梦欣,眼下她手中掌握的情报,或是说知晓的,便是诸葛无为手中可能还会有太岁,如果他没有使用的话。 “原来如此…” 李梦欣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本以为一切已经成功在即,却不料这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 “难道非要太岁不可么?” 就在此时,南宫春秋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梦欣。 “不!太岁只不过是方才想到的办法,若是有太岁在手,给母亲服下,欣儿有九成把握让母亲好起来,更能把昏迷这么多年对身体的损伤降到最低!” 李梦欣摇摇头,故作一脸轻松的看着南宫春秋,好似即便没有太岁,亦是手到擒来一般。 “九成!” 在场之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梦欣,以他们对李梦欣的了解,她所说的九成已然是趋近于十足的把握。 “没事!欣儿趁这三天,再好好研究一翻《百草集》,说不得又有新收获,再则!即便没有别的办法,还不是有五成把握么!” 三人的神情被李梦欣看在眼中,知晓他们手中并没有太岁,嫣然一笑,故作一脸轻松的开口道。(。) 第二百八十一章 醉月仙子的嘱托 “准备开始了!” 李梦欣一脸抬头看了看天,一脸平静,此时他们正在风雪银城中心的高塔顶端一个平台上。 李梦欣从怀里掏出从醉月仙子月儿手中拿来的一小块太岁,轻轻的塞入南宫羽筎的口中。 片刻之后,南宫羽筎周身升腾起勃勃生机,沉寂的罡气亦是蠢蠢欲动。 “天枢,开始!” 李梦欣杏目中惊芒一闪而逝。 早就坐于南宫羽筎对面准备就绪的天枢当即运功,双手贴在她的后背之上,尝试运动带动南宫羽筎体内的罡气运转。 与此同时,李梦欣立于南宫羽筎身前,一指点出,罡气隔空打入她体内。 之见南宫羽筎周身衣袂翩翩作响,气势缓缓的增强。 这一幕落入一直关注此事的诸葛春秋眼中,心中亦是松了一口气,看这个架势,最主要的第一部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只有静观其变了。 随着南宫羽筎身上气势逐渐增强,天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面色亦是涨得通红。 南宫春秋在一旁干看着,可谓是焦急万分,可此时还不到他出手的时候,贸然出手,只会让一切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枢的面色慢慢苍白起来,身子也开始颤抖着,南宫羽筎周身的气势也停止了增长。 蓦然,天枢身上的气息不稳定起来,时高时低,让李梦欣和南宫春秋皆是一惊,谁都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局面。 “天枢姐姐收手,夫君!看你的了。” 虽说这个变故在众人预料之外,可正值关键时刻,若是因此失败便得不偿失了,李梦欣当机立断,开口道。 早就准备多时的南宫春秋登时出手,接替天枢。 两人交接让南宫羽筎的气息一阵不稳,在南宫春秋极力的稳定之下,很快便恢复平静。 可很快的,他们两人便发现不对劲,这一片的天地元气开始不稳定起来,对于刚刚稳定的局势来说,可是雪上加霜。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天枢正双目紧闭,双手飞快的打着印决。 却是方才极力带动南宫羽筎周身罡气的运转,让她对于这一层《流云剑典》有了更深的领悟,终于让她时隔十多年后,触碰到突破的契机。 比起上一次来说,这一次可谓是一步登天,从绝顶高手,步入了传说一般的存在。 “发生了什么?” 却是守在下方的东方依人发现了此处异象,冲了上来。 “天枢!” 东方依人秀眉紧锁,万万没有想到如此动静会是因为天枢饿突破而引起的。 下方的陆英赵志龙此时虽说发现了上方的异样,可上面并没有示警,他们也不敢贸然闯入,若是误了南宫春秋他们的大事可就不妙了。 “有点意思!” 正当南宫春秋三人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醉月仙子月儿出现在高塔之上。 只见醉月仙子月儿一挥手,便将南宫春秋几人隔绝开来。这样,天枢突破引发的天地异象也就影响不到他们了。 蓦然!便在醉月仙子月儿将他们隔绝开的一瞬间,南宫羽筎周身气机混乱,面色豁然一白,一缕血迹从嘴角溢出。与此同时,天枢气息亦是不稳定起来,这一变故吓得在场之人皆是魂飞魄散。 “咦!” 醉月仙子月儿一声轻咦,解除了隔绝,南宫羽筎混乱不堪的气机这才缓缓平复。 天枢不稳定的气息也在解除隔绝的一瞬间稳定下来。 南宫春秋和李梦欣对望一眼,相视苦笑不已,这个情况,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随着天枢的突破,周遭的天地元气波动越发剧烈起来,苍穹之中,竟是隐隐约约有一道华光被吸引过来,将四人笼罩其中。 登时!李梦欣和南宫春秋感觉庞大的天地元气涌入他们的身体之中,一股难以抗衡的天地之威将醉月仙子月儿和东方依人逼下了高塔。 飘然落下的醉月仙子月儿一脸疑惑的看着渐渐被朦胧华光笼罩的高塔顶部,目光之中满是凝重。 “如何?” 此时的醉月仙子月儿仿佛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可方才翩然落下的身姿告诉在场之人,她并非普通人。一时间,在场之人脑海中冒出这个奇怪的念头,只有屠万古知晓她的境界,虽然担心南宫春秋等人的安慰,却不敢打扰醉月仙子月儿,只有找上正一脸不知所措的东方依人。 “你问我,我问谁?” 此时的东方依人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额!” 屠万古吃了个闭门羹面上一脸窘迫。 “让风雪银城所有人停止修炼!” 醉月仙子月儿蓦然转过头,看向东方依人。 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的东方依人一怔,便转身离开。 此时可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这里,若是说最有发言权的,便是醉月仙子月儿。 高塔下方,远远的,风雪银城高手一脸凝重,外围那些赵志龙带来的人手严阵以待,城墙上,李南烛带领着原来南唐的水军一脸凝重。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这批士兵精神面貌可谓是焕然一新,要知道当初李煜让李南烛挑选带走的已经是精锐中的精锐,来到这里之后,经由当初屠万古带领的皇庭近卫亲自指导修炼,进步当真是一日千里。 “欣儿!这天地元气好浓郁!” 高塔顶部,南宫春秋眉头紧锁的看着李梦欣,浓郁的天地元气仿佛随着他们的呼吸就能吸入一般。 “夫君!我的功力境界在缓慢增长,照这样下去,不久之后我就要突破,这可如何是好?” 李梦欣一脸焦急的看着南宫春秋,若是平日里,能有如此契机,高兴还来不及。 可今天是他们救治南宫羽筎的日子,这可不是他们愿意见到的。错过了今日,她没有把握让南宫羽筎醒来。 “我也是!尽量压制住!只盼母亲能够早日醒来了!” 南宫春秋这才发现,自己的功力竟是在缓慢的增长,一脸苦涩的看着李梦欣。 “恩!” 李梦欣心中一声叹息,便闭目静心凝神,一心二用起来。 看到这一幕,南宫春秋也闭上了双眼,此时能够坚持一分,母亲醒来的机会便会大上一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致使前功尽弃。(。) 第二百八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突破 第二百八十三章 返璞归真 然!事情的发展往往都是事与愿违,南宫羽筎的气势还未拔高到顶峰,南宫春秋和李梦欣的实力再也压抑不住,达到了即将突破的边缘。 两人同时睁开了紧闭的双目,目光相对,一脸苦涩。 “顺其自然!若是你们一味地强求反而会事与愿违!” 醉月仙子月儿幽幽的声音传入南宫春秋和李梦欣耳中。 两人闻言,身子一震,心头那最后一丝执念烟消云散。 陡然!两人身形一退,身上气势急剧的上升着,顷刻间,这股如虹气势悄然消失。 而就在他们身上气势消失的那一刹那,这片一直以来与他们相呼应的天地不再受他们的掌控。 紧接着,南宫羽筎身上爆发出强横的气势,一直以来南宫春秋和李梦欣求之而不得之事,便在这一刻,水到渠成。 而这一切,都被高塔之下的醉月仙子月儿感觉到,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想不到在最为关键时刻他们相继突破,面对域外势力和中原内部人员勾结的毒瘤,是时候彻底铲除了。 此时!星空之上,九颗星辰连成一线,所有人都感觉灵台一阵清明,往日里困扰自己的瓶颈竟是在这一刻松动。 登时!风雪银城成片的高手盘膝坐下,这种局面也在中原各处出现,这让平日里苦苦闭关寻求突破之人更是因祸得福。 天下间,一时间涌现出无数的高手。 “呼!” 天枢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双眼,感觉整片天地便是自己,自己就是这片天地。 蓦然!她心中一惊,想起了自己身负的重任。 看着气势如虹的南宫羽筎,和两旁仿佛普通人般的南宫春秋和李梦欣,天枢的心沉了下来。 莫非是因为自己突然的变故,公子和少夫人为了尊上功力尽失。 南宫羽筎周身气势越发的强横,让刚刚突破的天枢有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蓦然,她感觉一股极强的气势迎来,让她不得不腾空而起,飞掠下悬崖。 “天枢妹妹,你没事吧!母亲她…” 东方依人一脸关切的看着天枢,目光之中掩饰不住的焦急。 “我也不知,我才突破完毕便被一股突然而来的气势逼下了高塔!” 天枢一脸无辜的看着东方依人,她自己都是糊里糊涂的便突破了,上面的情况,她知道的甚至还没有东方依人和醉月仙子月儿多。 “你们不用担心,我想南宫姐姐这次因祸得福,天枢姑娘,真没有想到你们竟会有如此机遇!”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笑意的看着东方依人,没有人发现她目光隐藏的震惊。 虚空境,即便在醉月亭都是了不得的高手,今天若是她所料不差的话,除了天枢这个替身,南宫姐姐本人也会突破到这个境界,两人一起突破,在醉月亭历史上也从未出现过。 若仅仅如此也就算了,毕竟虚空境在江湖上虽说已经超过了广为人知的绝顶高手,属于传说中一般的存在,可在顶级势力之中,这种中流砥柱不多,却也不少。 真正让醉月仙子月儿震惊的是,今日!很有可能南宫春秋和李梦欣双双踏入虚空境之上的境界,归真境,也就是返璞归真的意思。 这!才是当今中原武林最巅峰的存在,至于再往上的境界,在顶级势力之中也是凤毛麟角,甚至已经不存在了。 醉月仙子月儿的话仿佛定心丸一般,现场因为天枢的到来而引起的骚动很快平复下来。 高塔之上,不知何时起,南宫羽筎双手竟是缓缓的缔结的印诀,若是李梦欣和南宫春秋见到如此一幕,定然高兴不已,这证明着他们已经成功了,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等候。 比起南宫羽筎引发的动静,南宫春秋和李梦欣仿佛一潭死水般,古井无波,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毫无功夫的普通人,也怪不得方才天枢会有如此想法。 蓦然!南宫羽筎的气势猛然升高,达到一个顶点之后,豁然消失,紧接着,所有人都感觉所处的这片天地,有些不一样了。 “恭喜南宫姐姐突破!” 月儿一脸平静的看着高塔上空,双目紧闭,衣袂飘飘的南宫羽筎开口道。 “你是谁?” 似乎是被月儿的话惊醒,南宫羽筎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凤目,扫视全场之后,看了一眼盘膝而坐的南宫春秋和李梦欣,一脸凝重的看着高塔之下的醉月仙子月儿开口道。 “我…南宫姐姐,你不认得月儿了么?” 醉月仙子月儿一愣,冰冷的容颜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月儿?” 南宫羽筎看了一眼闭目修炼的南宫春秋和李梦欣,一步踏出,便出现在醉月仙子月儿面前,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当年剑门关外!南宫姐姐你忘了么?”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急切的看着南宫羽筎。 “剑门关外…月儿…” 南宫羽筎眉头紧锁着,陷入回忆。 “恩!恩!姐姐想起来了么?” 此时的南宫羽筎哪有平日里那种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你就是当年那个善良的小丫头?” 南宫羽筎忽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的看着眼前的醉月仙子月儿。 “恩!当时你还认我做妹妹,教我闯荡江湖的常识!” 醉月仙子月儿闻言嫣然一笑,顿时,在场之人直觉得百花盛开,让人不再感觉到这风雪银城的严寒。 “想不到,想不到我南宫羽筎醒来竟然会见到你!” 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可人儿,南宫羽筎颇为感慨。 “恩!” 一向强势的醉月仙子月儿,此时竟是不知如何表达心中千言万语。 “月儿妹妹,你怎么功力全失了?何人如此狠辣的手法!姐姐帮你…” 南宫羽筎忽然发现自己感觉不到醉月仙子月儿身上有内力流转,也不疑有他,毕竟她现在的实力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是传说般存在。 “嗯!嗯!月儿听姐姐的!不对!姐姐,月儿没有失去功力!” 醉月仙子月儿这才反应过来,南宫羽筎是误会了。 “南宫姐姐,此事说来话长,等师弟师妹突破之后,容我慢慢和你解释!” 醉月仙子月儿看着南宫羽筎浅浅一笑。(。) 第二百八十四章 南宫羽筎 “母亲!你终于醒了!” 南宫春秋和李梦欣一脸惊喜的看着正和醉月仙子月儿并肩而站的南宫羽筎道。 “你们…你们的实力…” 南宫羽筎一脸震惊的看着南宫春秋和李梦欣。方才,她竟然不知二人如何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母亲!此事说来话长,待我们稍后给您一一道来。” 南宫春秋此时心情格外舒畅,一脸笑意的看着南宫羽筎。 “春秋兄,弟妹!恭喜,恭喜!” 屠万古一脸笑意的看着南宫春秋和李梦欣,心中却是震惊万分,想不到自己的实力竟是被二人抛在了身后。 “屠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都不知怎的就突破了!” 南宫春秋一脸苦涩的看着屠万古,开口道。 “你…” 屠万古一脸郁郁的看着南宫春秋,却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恭喜师弟,师妹!你们就别刺激屠小子了,不知怎的就突破了,师弟,这话你可别乱说,要是你不是我师弟,就凭这句话,我就不会轻饶你!” 醉月仙子月儿自己都不相信这话会出自她之口。 “师姐…” 南宫春秋和李梦欣一脸疑惑的看着醉月仙子月儿,这,还是他们平日里那个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师姐么。 此时!风雪银城的一众高手纷纷走上前来道贺,但是平日里和南宫羽筎走得很近的夜未央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都说杀手的感知是敏锐的,夜未央看着眼前的南宫羽筎,直觉告诉她,眼前之人并非平日里和她共同管理风雪银城之人。 “你是…” 南宫羽筎一脸疑惑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夜未央。 此时,天枢已经反应过来南宫羽筎本人并未与夜未央有太多的交集。 “你终于醒了!” 夜未央一脸欣慰的看着南宫羽筎,缓缓开口道。 “你是幻杀创始人夜未央?” 南宫羽筎虽说没有见过真人,可在情报上对于自己这个邻居没少关注。 “难得南宫护法还知晓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夜未央一脸平静的看着南宫羽筎,对于对方能够一语道出自己的身份并不惊讶,相反,若是南宫羽筎说不出她的身份那就说不过去了。 “果真是你,虽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但感谢您对犬子在我昏迷这段时间对他们的照料。” 南宫羽筎一脸感激的看着夜未央,虽不知眼前这座冰雪城市为何物,想必和夜未央脱不了干系。 “哈哈!小筎儿何时变得这么客气了…” 此时,华老爽朗的笑声在人群之中响起,自从和夜未央冰释前嫌之后,他的心情格外的好,甚至有时候拉着风雪银城的小辈出去釆雪莲花,说是调制养颜膏,让他着实风光了一把。 这不,又带着人去采集雪莲花去了。 “华老!” 南宫羽筎一脸惊讶的看着华老,万万想不到能在此处见到他。 “此事说来话长,你们都散了吧!” 夜未央看了一眼南宫羽筎,转过身,开口道。 人群散去之后,风雪银城的高层齐聚一堂,南宫羽筎醒来,可以说是风雪银城自成立以来,最为重大之事。 “这…在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南宫羽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在场之人,其中大半人员她都不认识。 南宫春秋和李梦欣,东方依人对望一眼。 南宫春秋一脸苦涩,站起身来,缓缓道来,期间不时的由东方依人和李梦欣来补充,待到天色渐晚之时,方才讲完,不仅仅是南宫羽筎,包括在场的风雪银城高手也总算是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苦了你们了!” 南宫羽筎一脸平静,可熟悉她的人都知晓,此时的她才是最可怕的。 “南宫姐姐!其实,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要阻止他们的阴谋,若是事态进一步发酵,可就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阻止的了,南唐国主为此情愿做那亡国之君,也不想让这阴谋得逞,我们可不能辜负了他的苦心。” 醉月仙子月儿是在场人之中最为清醒的,见众人都沉浸在往事之中,旋即开口提醒道。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所谓的权势,真的这么重要么?” 南宫羽筎此时满脸的泪水,悲痛欲绝。 “世间最难懂的就是人心,即便我醉月亭拥有《冰魄玲珑决》这等神功绝技,也只能收入门中之人没有心怀叵测之人。”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平静,这也是醉月亭为何不轻易插手江湖之事的因由所在。 “发生了的事情我无能为力,没发生的事情,我却能阻止他的发生。” 南宫羽筎惨然一笑,目光坚定下来。 “南宫姐姐你…”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惊讶的看着南宫羽筎,不知他为何会忽然说出如此话语。 “我没事!既然我夫君因为此事而死,他的家族更是因此事而举族消失,我要给他一个交代!” 南宫羽筎一脸坚毅。 “南宫姐姐!你这是要…” 醉月仙子月儿一脸苦涩的看着南宫羽筎,毕竟诸葛无为可是她的父亲,一醒来便听到如此消息,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偏偏,一边是当年夫君和结拜兄弟姐妹的仇怨,一边却是自己的父亲。 “不为名族大义,只为心中那缕执念!” 南宫羽筎一脸微笑,笑得是那么的灿烂。 “呼…母亲,如果可以,我真不想你面对此事,可是欣儿说,九星连珠是我们唯一能救醒你的机会!” 南宫春秋长嘘一口气,一脸关切的看着南宫羽筎。 “如果可以选择,我真想这件事你不要知晓啊!孩子…” 南宫羽筎转过头,看向南宫春秋的目光之中满是歉意。 “我是南宫世家的儿郎,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个是当初初次见面之时,我还不知晓您是我母亲之时,你告诉我的!” 南宫春秋目光中闪过一抹痛苦,旋即坚定下来。 “母亲!不论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的好儿媳!” 李梦欣上前一步,挽住南宫羽筎和李梦欣的手臂。 “还有我们!” 天枢几人和东方依人等人目光中透漏着坚定。 “好!就让我们来会一会,所谓的域外武林人士!” 南宫羽筎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冰冷的心中流淌过一道暖流。(。) 第二百八十五章 悲催的诸葛无为 “陛下!十方势力眼下齐聚余杭,我等是不是直接派扬州驻守的大军前去一网打尽?” 宋国国都,一命身着银色鱼鳞连环铠的将军但膝跪地请命道。 “此事不必操之过急,眼下中原的那些江湖人士也太过目无王法,将消息通过隐秘的渠道放出去吧!让那些莽夫先去会一会那些人。” 赵匡胤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爱将。 “陛下深谋远虑,末将等不及!” 下方的将军一脸奉承的看着上方的赵匡胤。 “好了!退下吧!” 赵匡胤一挥手,目光之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那名将军闻言,躬身告退。 “慢着!你且带领一批高手前去扬州城侯着,见机行事!” 赵匡胤站了起来,叫住正要推门出去的将军,开口补充道。 “是!属下遵命!” 那名将军登时大喜过望,一脸兴奋的快步离去。 赵匡胤就这么站着,看着那名离开的将领,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快意。 余杭镇不远处一个海边的悬崖之上,南宫羽筎看着下方登陆的风雪银城高手,面色平静。 “母亲!最新的情报。” 东方依人的身影豁然出现在南宫羽筎身后,开口道。 “恩!” 南宫羽筎眉头一皱,莫非又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十方势力的背景不知为何闹得天下皆知!” 东方依人一脸平静,目光之中却是露出一抹隐忧。 “什么?天下皆知,到底是何人?” 南宫羽筎面上闪过一抹愠怒,突然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 “我想!幕后之人未必是诸葛无为,甚至可能他都是幕后之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东方依人一脸担忧的看着南宫羽筎。 “也就是说,此时他可能已经作为弃子被幕后之人抛弃!” 东方依人一脸苦涩的看着南宫羽筎缓缓道。 “可我们有选择么?若是让那些人逃出余杭镇,届时,会给中原武林埋下无穷的祸患!” 南宫羽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一脸苦涩的看着东方依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的吴越国皇庭之中,诸葛无为一脸怒容。 “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诸葛无为此时颇有心力交瘁之感,多少年的布置,竟是毁于一旦。 “解释!这就是解释!” 吴越国国主一拍手,身后涌出大批的高手,将诸葛无为团团围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诸葛无为面色冷了下来,一脸愠怒的看着吴越国国主。 “什么意思?我吴越国一直尊中原宋国为正统,你却一直谋划…你说何意?” 吴越国国主一脸正色的看着诸葛无为。 “好!真的很好!” 诸葛无为面色冷了下来,此时,更冷的是他的心。 “给我拿下!” 似乎是怕诸葛无为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话,吴越国国主迫不及待的下达了擒拿诸葛无为的命令。 “就凭这些废物!” 诸葛无为怒极,也太小看自己了,仅仅凭借眼前这些人就想拿下自己。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吴越国国主一脸平静的看着诸葛无为,心下却是忐忑不已。 “给我破!” 诸葛无为奋力一拳向着面前的大内高手击去。 登时场内惊雷阵阵,然看似威力无穷的一击,仅仅将眼前几人击得吐血后退几步之后,还未等他再度趁胜追击,便被其它的大内高手顶替上。 “阵法!” 诸葛无为眉头一皱,想不到对方为了对付自己,竟是在自己大意之下布置好了阵法。 “哼…” 见到这一幕,吴越国主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用一生冷哼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阵法又如何?老夫倒是要看看,他们能够接下几击!” 诸葛无为此时已经是怒火冲天。 一时间,大殿之内风雷阵阵,拳风嚯嚯。 “你…你做了什么?” 数招之后,诸葛无为发觉自己的罡气越发的难以调动起来。 “没什么?只不过是在你平日给你的药酒之中加了幽蓝花而已!” 吴越国国主一脸平静的看着诸葛无为,略带憨厚的面容之上闪过一抹自得之色。 “幽蓝花!” 诸葛无为眉头皱了起来,这种花他倒是听说过,不曾听说有如此功效。 “忘了告诉你,掺有幽蓝花的药酒加上这大殿之上含有雪兰草的檀香,便可让人短时间失去功力!” 吴越国国主一脸得意的看着诸葛无为。 “想不到,我诸葛无为一生工于心计,老来却是被你算计了!” 诸葛无为一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一般。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连自己的女儿孙子都可以利用算计,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吴越国国主一脸鄙夷的看着被手下们五花大绑的诸葛无为。 “你…” 诸葛无为双目瞪得浑圆,此时的他真想将眼前之人的头脑打开看看,里面到底为何物。 “别你你我我的了!老家伙,你真以为我想与你合作么?最初不过是你可以助我上位,可我发现你有反心之后,就和中原天朝上国反应,若不是他们让我静观其变,你以为你一个江湖草莽为何会得到我如此礼遇?” 吴越国国主看向诸葛无为就像看待白痴一般。 “错了!老夫错了!” 诸葛无为苍老的面容之上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现在才知错,晚了。到大宋天子那里去请罪吧!” 吴越国国主说到大宋国国主之时,双手高举国头顶,抱拳,一脸臣服。 “老夫错在千不该,万不该选择了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 诸葛无为豁然抬起头,一脸愤怒的看着吴越国国主,浑浊的目光中透露着悲戚。 “放肆!老不死的东西,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来人啊!给我带下去,好生看管!” 吴越国国主拍案而起,一脸愠怒的看着诸葛无为。 “有本事你杀了我!” 诸葛无为昂着头,一脸苦涩,此时的他,一心求死。 “杀你!你倒是想得好,我可是要将你献给大宋天子,这可是大功一件!” 吴越国国主走到被五花大绑的诸葛无为身旁,拍拍他的脸,一脸得意。(。)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天牢 “南宫前辈,据幻杀的探子传来信息,诸葛无为孤身一人前往吴越皇庭被扣押!” 梦诗雨一脸疑惑,她想不明白,为何此时诸葛无为和吴越国爆发了冲突,要知道消息泄露,他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什么?被扣押。怎么可能?” 南宫羽筎一脸不可思议,诸葛无为的实力他可是知晓的,即便她昏迷的这些年没有进步,想要逃离却是不难的。 “是的!据我们的探子从一点多吴越国皇庭传出的消息,好像是诸葛无为意图行刺当今吴越国国主,被皇庭供奉高手联手擒下,现在关押于皇庭天牢之中。” 梦诗雨一脸肯定的看着南宫羽筎。 “想不到连这种机密你都能打听出来,星辰阁却是不如!” 南宫羽筎微微一笑,星辰阁因为不参与各方势力的纷争,自然也不会去触碰这个眉头,所以在各方势力内部的机密情报方面,确实顾虑颇多。 毕竟只要有一丝这方面的消息传扬出去,星辰阁这种超然物外的姿态势必被打破,到时候,所要面对的就是各方势力的怒火。 当然!也不是说星辰阁就全无防备,各方势力最高层之中也是安插有星辰阁内应,不过这些人不会传递任何消息回星辰阁,除非遇到关乎星辰阁生死存亡之事。 “南宫前辈谦虚了,江湖中人谁不知晓星辰阁情报能力天下无双,幻杀不过是成立之时,和南唐烈祖达成了协议,才费尽心思在各方势力内部安插了探子。” 梦诗雨微微一笑,一脸平静的看着南宫羽筎。 “母亲,如此一来,明显就是幕后之人的阴谋,我们还要不要出手?” 南宫春秋眉头紧锁,一脸凝重的看着南宫羽筎,眼下的局面已经将他们逼到了进退两难之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认为到了如今的局势,我们还有后退的余地么?” 南宫羽筎面容之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正如她所说,已经没有了退路。 “是啊!当初陛下将大军交于我手之时,便是为了防备今日的局面,若是就此退缩,我又有何颜面面对陛下。” 李南烛走了过来,目光看向远方,仿佛能够穿透时空,看见昔日的金陵城一般,就是在那里,临危受命,带走了南唐国最后的希望。 “南宫前辈,我们现在就出发么?” 梦诗雨一脸疑惑的看着南宫羽筎。 “等人手全部登陆之后,便出发!” 南宫羽筎看了一眼正在有条不乱登陆的风雪银城人手,缓缓开口道。 “南宫前辈就不怕此事亦是吴越国主和诸葛无为的阴谋,此举就是为了引出我们予以消灭么?甚至,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 梦诗雨一脸凝重的看着南宫羽筎,缓缓道出自己心中的担忧。 “不错!不能排除这种情况,可若不是呢?南唐国主已经为此赌上了祖上传下的基业,我们仅仅因为一个猜测就退却么?” 南宫羽筎一脸平静的看着昔日南唐国所在的方向,目光之中满是决然。 “南宫前辈要不再等等,我已经让人尽力打听此事的真假!” 梦诗雨一脸询问的看着南宫羽筎。 “若是十方势力之人逃出余杭镇,你让我如何交代?” 南宫羽筎秀眉一皱,一脸不悦的看着梦诗雨。 “母亲!梦舫主说得对,此事不若让我去吴越国皇庭走上一遭。” 南宫春秋一拱手,一脸凝重的看着南宫羽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夫君,我也去!” 李梦欣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春秋,开口道。 “不行!一国皇庭,我怎能让你犯险!” 南宫春秋闻言,当即反对。 “夫君,你我两人携手,即便是醉月亭之中,亦是有数的高手,何须顾及太多?” 李梦欣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春秋开口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欣儿,你可不能如此大意。” 南宫羽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恩!知道了,谢谢母亲!” 李梦欣一脸感激的看着南宫羽筎,自己确实是大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欣儿!我们出发吧,快去快回,免得多生事端。” 南宫春秋回过头,一脸柔情的看着李梦欣。 穿梭在吴越国皇庭之中,南宫春秋和李梦欣的身影形同鬼魅。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里面关押的可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坏了陛下的大事,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忽然!南宫春秋和李梦欣停下了身形,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目光之中,可以看到对方的喜意。 “呼!” 守卫着天牢大门的侍卫直觉得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就被南宫春秋和李梦欣点了穴道,紧接着,二人闪身进入了天牢之中。 “夫君!这样不会打草惊蛇么?” 李梦欣皱着眉头向南宫春秋传音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便这是个阴谋,我们也必须踏进来,我们两人前来可不仅仅是探听虚实那么简单。” 南宫春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主动请命前来的真实目的可不是打听消息真伪那么简单。 两人身形在天牢之中快速的穿梭着,期间遇见几波巡逻之人,都被两人弹指间灭杀。 “外公!果真是你。” 在天牢的最深处,南宫春秋看到被穿了琵琶骨的诸葛无为被关在最里面的一个牢房中,牢房的四周都是精钢封锁着。 “是你…” 诸葛无为抬起头来,看清来人之后一脸惊讶。 “铮…” 南宫春秋手中无痕长剑豁然出鞘,向着眼前的牢笼斩去,一声金铁交鸣之声过后,眼前的牢笼的钢条便被他一剑斩断。 “为什么?” 诸葛无为声音沙哑,他怎么也想不到,南宫春秋竟然会前来拯救自己。 南宫春秋并未理会诸葛无为的问话,手中三尺青锋剑锋一转,又是一剑劈出,牢笼之上便出现了一个可供人进出的缺口。 “铮…” 锁着诸葛无为琵琶骨的两根锁链应声而断,孤零零的挂在牢笼边缘的墙壁上。(。) 第二百八十七章 神秘的武藤兰 “为什么救我!” 余杭镇外,南宫春秋将背上的诸葛无为放下之后,诸葛无为忽然开口道。 “我想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南宫春秋背对着诸葛无为,面容之上闪过一抹痛苦。 “幕后之人…幕后之人…哈哈哈哈,想我诸葛无为聪明一世,却是在此事上面栽了跟头。” 诸葛无为面容之上闪过一抹凄凉。 “幕后之人便是吴越国国主吧!可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何要针对你?若是说鸟尽弓藏,你们所谋之事不仅未能功成,反而陷入困境!” 南宫春秋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老者,遥想当初,就是眼前之人教他习武,做人的道理。 “呵呵…” 诸葛无为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并未回答南宫春秋的话语,此时他的心,在滴血,哀莫大于心死。 “罢!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 看着眼前垂垂老矣的老者,莫名的,他心里有些发酸。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最痛苦之事莫过于功力尽失。 “你走吧,外公!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此处并非久留之地,我也要离开了!这点钱,你就那去吧!” 见对方并不欲与自己多言,南宫春秋丢下一个钱袋转身离开。 “离开,不要插手此事,这是个阴谋!” 看着手中犹带体温的钱袋,诸葛无为的嘴唇颤抖着说出一句话之后,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他还要维护着那个伤他最深之人。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我已经没有了选择,我南宫春秋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愿做什么大侠,但我却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南宫春秋顿住脚步,并没有回头。 此话一出,诸葛无为的脸变得难看无比,虽说明知南宫春秋不是故意针对自己,可与自己合作的十方势力大都并非本土势力。 “你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前来余杭,想必是走的海陆。当心扶桑海匪!” 诸葛无为面容之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恩!” 远远的传来南宫春秋的应和声,他的身形却是已经消失不见。 整个吴越国的局势,因为诸葛无为的突然失踪,变得动荡不安起来。 吴越国与十方势力之间,不知为何突然爆发了冲突。 紧接着,大批的江湖人士涌入余杭,对这里汇聚的十方势力展开了厮杀。 “这是什么状况!”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阴沉着脸,一脸怒容的看着眼前的星辰阁高手,前日傍晚星辰阁阁主诸葛无为前往吴越国皇庭一夜未归,紧接着,第二日吴越国官军便将星辰阁团团包围。 眼前这些人,便是昨日逃出来的星辰阁高手,一个个狼狈不堪,神情萎靡,哪有昔日的不可一世。 “我们若是知晓,也便不会有今日!” 那名星辰阁一脸愤然,昨日要不是他逃得快,此刻怕是早已成为了阶下囚。 “哼!我们需要你们给一个解释…” 铁头陀一脸愤然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星辰阁高手。 “解释!我特么找谁要解释,若不是你们走漏风声,我们会这样?” 本来就心情极度郁郁的星辰阁高手一听铁旗门门主铁头陀的话,登时也火了,自己等人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格老子的,放泥酿的皮,我们走漏消息,怎么不说是你们自己!” 一听对方如此污蔑自己等人,在场之人都坐不住了,虎视眈眈的看着星辰阁的几名逃出来的高手,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架势。 “你们想怎么样,可别忘了和我们阁主达成的协议!” 看到情况不对,星辰阁的几名高手顿时怂了。 “协议!别他酿的提那协议,他诸葛无为现在困在吴越国皇庭,自身难保,还谈什么狗屁不通的协议?” 一听星辰阁的高手提及达成的协议,十方势力之中登时跳出一人,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此时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是齐心协力怎么离开此地吧!” 看到打压得差不多了,光明教教主阳春白站起来打圆场。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好不容易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在中原腹地打下一番基业,此时离开,岂不是一切都前功尽弃?”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一脸讥讽的看着光明教教主阳春白。 “铁顽固!你什么意思?” 光明教教主阳春白眉头微皱,一脸不悦的看着铁旗门门主铁头陀。 “怎么?阳春白,你就这么甘心将到手的利益吐出来?即便是你心甘,你身后的势力怕是也不会愿意吧!就算你全身而退,你认为他们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眉头一挑一脸鄙夷的看向光明教教主阳春白,显然对于他的退缩很是不屑。 “好了!都少说一句。铁顽固说得不错,就此退去我们可无法面对身后的势力,想必在场诸位对于那些失败者的手段定然不陌生。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放手一搏。” 魔罗教教主闫武面容之上露出一抹后怕之色,显然对于身后势力折磨人的手段忌惮不已。 “闫教主说得极是,正所谓光脚不怕穿着的,这里本就并非我等的地盘,没有丝毫顾及,相反对方却是顾虑重重,即便我们失败了,出于笼络人心,他们定然善待我们的家人。” 一刀流阀主武藤兰一脸平静的看着在场的各方人马。 “武藤小姐说得极是。二来,想必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眼下的成果,届时内外夹击,成功也不是没有可能!” 光明教教主阳春白此刻静下心来也想了个通透,一脸认同的看着一刀流阀主武藤兰,第一次,对这个全身黑衣蒙面每次聚会要么一言不发,要么直指问题关键的女子产生了一丝好奇,和认同之感。 武藤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却并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我们便要团结一致,大家伙有什么矛盾放到一边,等此事过后再来处理,如何?”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一脸正色的看着在场之人。 看到十方势力之人并不想理会自己几人,星辰阁高手心中恼怒不已,却也不敢就此拂袖而去,眼下他们可是被吴越国追杀的对象。(。)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陛下!诸葛无为那老匹夫逃跑了,会不会是星辰阁余孽…” 下方一命被吴越国国主派去镇守天牢的将军心中郁闷不已,好好立功的机会没有把握住,现在倒好,反而犯下大错。 “你是想说几名星辰阁余孽就能从你重重把守下将人救出,还是想说一个功力尽失,琵琶骨被穿,被囚于精钢所铸囚牢之人能够逃出升天?” 吴越国国主一脸不置可否的看着为自己辩解的属下。 “这…” 那名将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 “陛下!末将确实不知,那个囚牢寻常刀兵难伤,看现场的情形,想必是有人手持神兵利器将之劈开。” 下方的那名将领极力的为自己辩解着,一旁的文武百官此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难道朕就不知是被人手持神兵利器劈开的么?魏无忌,朕想知道是何人所为,你可知晓?” 吴越国国主一拍身前龙案,站了起来。 “请陛下息怒!” 见事情闹大了,未免殃及鱼池,在场的文武大臣齐齐跪下,扣首齐呼。 “息怒!息怒!你们就不能与朕分忧么?” 吴越国国主指着眼前的群臣,气不打一处来。 吴越国国主此话一出,下方一片沉寂,无人敢接话。 “退朝…” 吴越国国主知道从下面这帮人身上是得不到任何帮助了,一摆衣袖,转身离去。 “陛下!那几名星辰阁余孽与十方势力中人搅和在一起,我们要不要派人…” 吴越国国主身后一名太监一脸关切的看着他,开口问道。 “不必!留那几个人,只不过是让星辰阁坐实勾结域外的罪名,这样更能引起江湖人士的仇恨,就让他们先去当马前卒吧!我们犯不着主动出手。记住!只要他们还没有脱离我们的掌控,便不予理会。” 吴越国国主身形一顿,缓缓开口。 “陛下的意思是让那些总是打着行侠仗义的江湖人士前去消耗他们的实力?” 身后的太监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知道得太多了!” 吴越国国主冷漠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杀意。 “是!是!老奴该死!” 吴越国国主的话让身后的太监惊出一身冷汗,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主子可是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手的主。 “滚!此事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我便为你是问!” 吴越国国主一脸怒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母亲!事情的经过便是这般!” 南宫春秋一脸苦涩的看着南宫羽筎。 “哎!也罢,想不到竟是落得如此下场,先前我还一直犹豫怎么面对他。” 南宫羽筎一声长叹,缓缓开口道。 “母亲!我让人跟着保护了,此事怕是要从长计议,不过!那十方势力你准备如何?” 南宫春秋如何不知南宫羽筎心中所想,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人呐。 “还能如何!这便是一个局,一个我们不得不踏入的局。” 南宫羽筎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向远方,风雪银城之人已经休整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扑腾扑腾…” 恰好在此时,一只雪白的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一旁的指头上,歪着脑袋看着在场之人。 “这是谁的信鸽?” 南宫羽筎皱着眉头,目光冷厉的扫视着在场之人。 “谁!出来…” 李梦欣忽然眉头一皱,看着不远处的树林。 “果然不愧是风雪银城,难怪上任阀主在你们手上吃了大亏,这才被我家小姐赶下台去!” 一名娇小玲珑,身着黑色劲装黑衣蒙面的女子抄着一口流利的中原话向着南宫羽筎等人缓缓走来。 此事,那只鸽子盯住来人看了片刻,落在她的香肩上,一黑一白,给人反差极大。 “你是谁?” 诸葛春秋皱着眉头,一脸凝重,手中三尺青锋随时准备出手。 “属下见过倚梦小姐!” 那名女子并没有回答诸葛春秋的话,反而朝着他们身后的蓝凌倚梦单膝跪下,行礼。 “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见众人的目光看向自己,蓝凌倚梦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小姐当然没有见过我,不过属下却是久闻小姐大名!” 一身黑衣劲装黑衣蒙面女子一脸平静的看着蓝凌倚梦。 “看你的装束,不像是中原人士,说说你是谁吧!” 虽说中原也有夜行衣,也会蒙面,可大白天的若是还用如此装束别说隐匿身形了,想不被注意都难。 “在下乃是一刀流阀主座下死士!” 黑衣蒙面女子也不犹豫,抬头看着蓝凌倚梦直言不讳。 “铮!” 还未等其它人有所动作,东方依人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指向来人。 “我平生最恨扶桑人!” 东方依人一字一顿道,看向黑衣蒙面女子的眼神满是愤怒。 “想必这位便是东方依人小姐吧!按照中原的规矩,我应该叫你一声大小姐!” 那名女子看也不看停在眉心的剑锋,一脸平静的看着东方依人。 “别扯关系!你不配!” 东方依人神情激动,手中三尺青锋也在微微的抖动。 “依人!” 南宫春秋缓缓走到东方依人身旁,将她执剑的右手轻轻放下,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给我一个理由。否则,你走不出一步。” 南宫春秋一脸冷厉的看着对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 “喏!拿去!” 那名扶桑女子从肩上的鸽子脚下解下一个小竹筒,丢向南宫春秋。 随手接过竹筒,拿出里面的纸条,看完之后,南宫春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顺手将看完的纸条递给南宫羽筎。 “你们怎么看?” 等到众人都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之后,南宫羽筎开口询问道。 “对方是扶桑人!” 东方依人眉头一抬,开口道。 “此事一言难尽,不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屠万古一脸正色。 “你们的意思是不赞成” 南宫羽筎运功轻轻一震,右手的纸条化为飞灰,随风飘散。 “你走吧!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南宫羽筎一脸淡然的看着对方,阻止了想要动手的蓝凌倚梦。(。) 第二百九十章 毒 “是!” 武藤兰一脸恭敬的的领命。 “你们走吧!” 藤原天翼挥挥手,一脸淡然的看着武藏和武藤兰。 “慢着!” 一直不曾开口的李梦欣豁然开口叫住了躬身离开的武藏和武藤兰。 “服下它,你们都离开!” 李梦欣随手抛出一个瓷瓶,在藤原天翼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悬空在了他身前。 “不知姑娘所言何意?” 藤原天翼一把接过面前的瓷瓶,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梦欣。 “服下它,若是你们敢动什么坏心思,定然让你们生不如死!” 李梦欣一脸平静的看着藤原天翼三人。 “你想用毒药控制我们?你可知扶桑人口中都藏毒么?” 藤原天翼手中拿着瓷瓶,一脸玩味的看着李梦欣。 李梦欣并没有回答藤原天翼的话语,抬起头,看着天空渐渐落幕的余晖,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死?服下之后你将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梦欣转过头,一脸讥讽的看着藤原天翼。 “你可以试试!” 看着藤原天翼微皱的眉头,李梦欣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我会怕!” 身后的武藏和武藤兰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藤原天翼便一把打开手中的瓷瓶,倒出一粒,扔进口中。 顷刻过后,藤原天翼只觉得浑身酸软,酥麻无力。 紧接着,他就感觉浑身血脉喷张,双目通红起来,思维却是清晰无比。 “莫非是春药?” 藤原天翼脑海中蓦然划出这样一个想法,让他惊出一身冷汗,他可没少见过扶桑贵族用这个折磨不听话的属下。 想到此处,藤原天翼直觉得心如死灰,难道要让自己在依梦面前出丑么?想到此处,一股羞辱之感涌上心头。 通红的双目愤恨的看了一眼李梦欣,心中有了决定。 一声微不可闻的声响,藤原天翼竟然咬碎了藏于口中见血封喉的毒药。 脸上露出一抹解脱的笑容,可紧接着,他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为什么还不发作,为什么…” 藤原天翼只觉得自己头脑里一片空白。 “嗯哼…” 看着浑身通红面容古怪的藤原天翼,所有人看向李梦欣的面色极为怪异,所有人脑海中都冒出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想法。 “你们看我做什么?” 李梦欣面色通红,她也知道这个东西会让人误会,这是她无意之中捣鼓出来的玩意,本来准备丢弃,却又舍不得,因为它有一个了不得的功效,那就是服下之后,在药效没有过去的这段时间,任何剧毒都对服用此物的人毫无作用,想不到今天用上了。 “咳咳!欣儿,这药效果还真不错!” 南宫春秋面色有些尴尬,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梦欣会拿出这个药。 “你…你…这是…什么…药!为…为什么…我…我的毒药…无用…” 藤原天翼一脸惊恐的看着李梦欣,此事的他身体内部五脏俱焚,身上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嗜咬,那种感觉,有疼痛,更多的却是瘙痒。 “忘了给你说了,服下这个之后,将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是服下见血封喉的剧毒,也于事无补,只会让身体所承受的痛苦更甚。” 李梦欣一脸平静的看着藤原天翼。显然,对于扶桑人她没有好感,所以使用这种她无意中调制出来有伤天和的歹毒毒药,毫无心里负担。 “杀了…我…你…杀了我…” 藤原天翼额头青筋鼓胀,一脸痛不欲生。 “欣儿姐姐!你就杀了他吧!” 毕竟血浓于水,看到藤原天翼如此痛苦,蓝凌倚梦忍不住开口道。 “(求欣儿小姐放了少主)主人!” 武藏和武藤兰跪倒在地,一脸祈求的看着李梦欣。 “自己服下吧!” 李梦欣眉头微皱。 “好!” 两人想也不想,就捡起地上藤原天翼掉落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仰头服下。 只见李梦欣素手一挥,一点绿芒****而出,没入藤原天翼眉心。 仅仅是不过盏茶功夫,藤原天翼就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你好狠!” 藤原天翼一脸惊恐的看着李梦欣。 “承蒙夸奖!” 李梦欣一脸平静,对于藤原天翼的话丝毫不以为意。 “有我一人的命运掌控在手里,不就够了么?何苦折磨他们。” 看着一脸痛苦的武藏和武藤兰,藤原天翼面有不忍之色的看着李梦欣。 “是么?我信不过你,也信不过他们,或者说,只要是扶桑人,我都信不过。” 李梦欣一脸笑意的看着藤原天翼,让他心里直发毛。 “他们是我的属下,自然听我的。” 藤原天翼眉头一挑,武藏和武藤兰的闷哼传入他的耳中,直让他有些毛骨悚然,毕竟那感觉他可是毕生难忘。 “你这人真有意思,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这引起管别人。更何况,你就能保证他们不会背叛你?” 虽然说对于藤原天翼主仆之间的行为颇为赞赏,可毕竟现在还处于对立面,李梦欣一脸不悦的看着他。 “你…” 李梦欣的话让藤原天翼哑然无语。 “请问欣儿小姐,现在可以为他们解毒么?” 藤原天翼压低声音,一脸平静的看着李梦欣。 “哼…” 李梦欣素手一挥,两道绿芒分别没入武藏和武藤兰身体之中,两人的痛苦之色这才消失。 “现在我们是否能离开?” 藤原天翼看了一眼自己的两名仆从,一脸询问的看着李梦欣。 “可以!不过记住了,这毒我可没解,每月月圆之夜,必然发作。” 李梦欣一脸平静的看着藤原天翼。 “给!这是三粒解药,能保你们毒发之后一月无忧!” 李梦欣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向着藤原天翼丢去。 “我死有余辜,可我这两名仆从却是无辜的,欣儿姑娘,可否…” 接过瓷瓶,藤原天翼赶忙打开,只见里面装有三粒药丸,旋即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梦欣。 “少主(主人)!” 武藏和武藤兰一脸感动的看着藤原天翼。 “闭嘴!若是你们老老实实和我们配合,此事一了,我自然解了你们身上之毒。” 李梦欣眉头一挑,一脸不悦的看着藤原天翼。(。) 第二百九十一章 算计 “妙啊!武藤阀主果然远见卓识,如此一来,吴越国进退两难,而不似在这余杭镇内,时刻提防对方的袭击。” 魔罗教教主魔闫武一脸苦涩的看着武藤兰,想不到自己等人竟是不如一个女流之辈想得多。 “哼!什么好想法,不过是做逃兵罢了!”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开口挤兑道。 “头陀兄大可留守这余杭镇,我光明教留下部分人马协助镇守如何?” 在场之人闻言眉头微皱,光明教教主阳春白对于铁旗门门主铁头陀如此强词夺理也是甚为不满。 阳春白此话一出,铁头陀面色一变,然而,还未等他开口,其余之人纷纷表示愿意留下部分人马协助铁旗门镇守余杭镇的这个据点,毕竟不到最后关头,谁又愿意放弃。 “你们…”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想不到仅仅片刻功夫,自己就被所有的人所抛弃。 “铁门主大义,我等定然留下精锐,协助你守好大后方,这样我们在外行事也可无后患之忧。” 武藤兰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一脸真挚的看着铁头陀。 “在下倒是以为,眼下我们聚集一处方可面对接下来中原武林人士的冲击,贸然分兵只会将我们陷入险境。”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眉头一皱,开口给自己找了一个不是台阶的台阶。 “头陀兄所言极是,此时我们可谓是深陷中原腹地,不可贸然分兵。” 光明教教主阳春白对于铁旗门门主铁头陀的观点也是十分赞同。 “依你们的意思是死守余杭镇么?赎小女子不奉陪,出城之后,我进可直攻吴越皇庭,退可据守山林之间,依地势,何惧百万大军?纵然不敌,也可由海陆退走。若要留,你们自行留下便是。” 武藤兰眉头一挑,一脸不悦的看向光明教教主阳春白和铁旗门门主铁头陀。 武藤兰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惊,这可是道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隐忧。 “武藤阀主此言可否当真?” 魔罗教教主魔闫武一脸惊喜的看着武藤兰。 “难不成我匆忙离开余杭镇是为了逃跑不成?我扶桑前来增援的人手已到,眼下虽然不能给我们提供太大的援助,可也能让我们毫无后顾之忧。” 武藤兰眉头一挑,面上露出不耐的神色,这一幕落在在场九方势力之人眼中,越发肯定武藤兰所言属实,要知平日里武藤兰可是十分低调,今日突然如此强硬,定然是有所依仗了。 “武藤阀主谋略天下无双,我等愿和武藤小姐共进退。” 能够成为各方势力在中原布置后手的带头人,在场之人可没有一个傻子。 “小女子多谢各位赏识,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虽说眼下我们十方势力联手,中原有句话,亲兄弟,明算账。各位以为呢?” 武藤兰微微一笑,倒出一个让在场之人都为之皱眉的话语。 “武藤阀主此言何意?” 虽说大家心知肚明武藤兰的意思,不过是要在将来的利益分配之中拿下大头,可也不能如此轻易放弃,该争取还是要争取的。 “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要知道扶桑国内的叛变可是才结束不久,致使国力大伤,眼下派出这么一批人马可是冒着很大的危险…” 武藤兰一脸严肃的看着在场九方势力的首领,说到国内的叛变之时,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武藤兰的话让在场之人暗骂不已,扶桑国内的叛变大家自然是知晓,那时候你武藤兰都未必出生,什么叫才结束,国力大伤。 相反,自己等人身后势力哪一个不是多事之秋,甚至实打实的现在都为缓过气来,你扶桑若是当真国力大伤还能派出海上大军,哄人呢。 不过,可没有谁会去傻到提出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只有扶桑的援军到了。 “诸位的意思是?” 武藤兰一脸笑意的扫视着在场的九方势力之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不知武藤小姐的意思是?” 看到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光明教教主阳春白索性强出头,开口问道。 “阳教主,我武藤兰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家主人的意思是这次十方势力事成之后,我扶桑出力最多,利益自然也就最大!” 武藤兰见九方势力之人一触及自己的利益就装起了糊涂,打起马虎眼,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武藤小姐,此事我等十方势力和星辰阁之前就商定好了各自的利益分配,此时若是变卦,怕是…” 既然武藤兰将话题说开,大家伙也不在藏着掖着,铁旗门门主铁头陀一副我为大家着想的模样看着武藤兰。 “铁门主!我想我没有说清楚,这是我家主人的意见,而不是我武藤兰的意见,铁门主若是觉得有欠妥当,可以找我家主人商谈。” 武藤兰一脸平静的看着铁旗门门主铁头陀。 “你家主人?你也说了是你家主人,****等屁事,他说要多拿一份就一份,当我们…” “铮…辱我家主人,死!” 还未等铁旗门门主铁头陀把话说完,武藤兰手中太刀豁然出鞘,向着对方斩去。 “嗡!”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大惊,好在他也是身经百战之辈,最后关头躲过了一刀流阀主武藤兰的攻击,只不过衣衫被刀锋划开一道口子,一缕发丝缓缓飘落。 “你找死!” 铁头陀又何曾吃过如此大亏,登时心中怒火中烧,气沉丹田,一拳击出,登时风雷阵阵,让在场之人不由色变。 “铮!” 不依不饶的武藤兰一击不成又是一刀向着铁旗门门主铁头陀劈去。刀锋和铁头陀奋力一拳相交,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两人纷纷后退数步,想要再度动手之时,已经被反应过来的众人拦住。 “让开,我要杀了那个疯娘们!”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一脸愤然的看着将自己拦住的几人,面色狰狞。 “辱主人者,死!” 武藤兰面色冰冷,一脸杀意的看着铁头陀,那杀意,让拦住她的几人感觉到心惊。(。) 第二百九十二章 辱主人者,死! 第二百九十三章 杀无赦! “武藤阀主,就是这里么?” 看着眼前鸟语花香的山谷,光明教教主阳春白眉头一皱一脸奇怪的看着武藤兰。 “怎么?此处有何不妥?” 武藤兰转过头,一脸平静的看着铁旗门门主铁头陀。 “难道武藤阀主不觉得将此处作为驻地是作茧自缚么?” 铁头陀一脸平静的看着武藤兰,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因为离开余杭镇来到这荒郊野外,让这位平日里享受惯了的铁旗门门主心中怨念颇重。 “不知铁门主此言何意?” 武藤兰不动声色的看着铁旗门门主铁头陀。 “此地三面环山,若是吴越国大军在上当山头之上埋伏,堵住谷口,岂不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敢问武藤阀主,你这到底是何用心?”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一脸鄙夷的看着一刀流阀主武藤兰。 “怎么?你怕了?还是说,连那些寻常士兵走上了两旁的峭壁埋伏起来,你铁旗门的人还发现不了?” 武藤兰眉头一挑,一脸讥讽的看着铁头陀。 “你…” 铁头陀一脸怒容的看着武藤兰,放着另外八方势力之人,被一个女流之辈如此讥讽。 “还望武藤阀主为我等解惑!” 所说心中有着和铁旗门门主铁头陀一样的问题,光明教教主阳春白可不会直接说出来。 “敢问诸位这山谷绝壁有几人能上?再则,大批人员出现在我们四周我们会发现不了,还是说根本无人在外围放哨,我们的情报人员都是吃干饭的?” 武藤兰一脸不悦的看着光明教教主阳春白。 “这…可若是对方高手来袭守住谷口,我们岂不是困守其中。” 光明教教主阳春白面上有些挂不住。 “谁说困守?此处有一条小路直通海边,到时候上方就是悬崖,谁又能奈何我等?” 武藤兰一副你还当我真傻的神情看着光明教教主阳春白。 经过武藤兰这么一解释,所有人都一脸信服的看着她,即便是和武藤兰不对付的铁旗门门主铁头陀此时也是无话可说。 “武藤阀主果然深谋远虑,我等佩服。” 此时的众人,不由得对武藤兰能有如此远见卓识,感到信服。 “这都是我家主人的功劳,武藤兰可不敢居功。” 武藤兰一脸谦和的看着九方势力掌权之人。 “你家主人?” 武藤兰一次又一次的提及主人,让在场之人对她这个主人可是好奇万分。 “我家主人在谷内等候诸位,请!” 武藤兰微微一笑,看向九方势力之人道。 “怎么?诸位怕了?” 看着踌躇不前的九方势力高层,武藤兰微微一笑,向着山谷深处走去。 “怕!我铁旗门又有何人会怕?”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一脸傲然。 “走…我们倒是去会一会她那个神秘的主人!” 被铁旗门门主铁头陀这么一说,在场之人对视一眼,向着山谷里走去。 山谷之中鸟语花香,一条山泉,缓缓而下。 “你家主人倒是个妙人,竟能被他找到此处!”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看着这世外桃源般的景象,忍不住高呼道。 “闭嘴!此处不可喧哗!” 前方带路的武藤兰蓦然转过头,一脸怒容的看着铁旗门门主铁头陀。 “武藤兰!我忍你很久了,真当我怕你不成?”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眉头一挑,周身气势凌人。 “到底是何方人士在忘情谷喧哗!” 恰在此时,一声苍老的声音在谷中响起。 “武藤兰,若是惊扰了主母安息,你百死难赎其罪!” 不知何时,前方出现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周身隐隐和这片山谷的天地融为一体。 “武藤兰知罪,属下是带着这些人前来面见主人,希望能在此驻扎!” 武藤兰当即跪下,一脸惊恐的看着这名出现的老者。 “放肆!容你前来已经是主人念你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你竟然带外人前来…” 这名老者不是武藏是谁,此时的他一脸怒容的看着武藤兰。 “武藏大人,他们就是此次和我们联合共对中原的各方势力首脑,所以…” 武藤兰一脸惊恐的看着武藏,在扶桑,上下级之间可是极为森严的。 “够了!你自己进去解释吧!内谷我可没资格进去…” 武藏一脸不悦的看着武藤兰。 “不用了…” 藤原天翼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见过主人…” 武藤兰和武藏当即跪下行礼,倒是让十方势力之人有些不知所措,此时他们才明白,感情对方本就没想自己等人到来。 “你们就是各方在中原内部布置的势力头领么?” 藤原天翼一脸傲然的看着在场之人。 “正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魔罗教教主魔闫武不卑不亢的看着藤原天翼,开口道。 “放肆!我家主人乃是当今天皇后裔…” 魔罗教教主魔闫武话音刚落,武藏一脸怒容的看着他。 “武藏!” 藤原天翼回过头,一脸平静。 “作为合作方,你们可以就在这里驻扎,不过仅限于外谷。从这条小道,可以通往海岸,不过,内谷没有我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入,否则杀无赦!” 说到最后一句话之时,藤原天翼满脸很厉之色。 藤原天翼话音刚落,后方的山谷之中大批的扶桑武士现出身形,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这让本想提出异议的铁旗门门主铁头陀面色一僵,没有言语。 “武藤兰,带好你的人,驻守在这里,管理好你的人,否则惊扰了婉情安息,别管我不留情面。” 说到此处,藤原天翼的面容之上,罕见的露出一抹柔情。 看着转身离开的藤原天翼,在场的九方势力之人面面相觑,倒是各自势力之中最为年长的长老点点头,想起了什么。 “刷…” 伴随着藤原天翼的消失,扶桑武士都整齐划一的消失不见。 在场的九方势力首脑虽说心下对于藤原天翼的态度很是不满,毕竟在对方的地盘上,也不好当面发火。 “诸位!抱歉了,是武藤唐突了,一时激动忘了自主人前来中原之后,一直待在此处,不喜人打扰。” 武藤兰一脸歉意的看着众人。(。) 第二百九十四章 古来征战几人回? “欣儿!此地你觉得如何?” 看着下方的十方势力之人,南宫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 “就地形来说,确实是易守难攻,进可直攻吴越国皇庭,退可通过海路逍遥自在。” 李梦欣一脸平静的看着下方已经开始布置防御的十方势力之人,开口道。 “我是问,与我们的计划可有冲突!这毒…” 李梦欣的回答让南宫春秋有些意外,旋即开口问道。 “没有!我观他们的饮用水只有下方的那一道山泉,下毒不难,而下方是一个山谷,到时候只需趁着夜幕,在四周点燃事先准备好的连理枝…” 李梦欣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尽在掌控之中的笑意。 “原来如此,那我们走吧?” 南宫春秋看了一眼下方热火朝天的十方势力,缓缓道。 “等等!看看诗语姐姐如何投毒吧!” 李梦欣摇摇头,看向不远处。 南宫春秋闻言,顺着李梦欣的目光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静心凝神的去感觉,一片天地尽在掌控之中,这才发现了隐匿身形的梦诗语。 “夫君,你还…” 李梦欣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南宫春秋,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梦诗雨隐匿的手法虽然高绝,可对于与天地融为一体的虚空境高手还是有被发现的危险。 素手轻轻一挥,绿芒闪现,紧接着,南宫春秋发现,即便是自己沟通天地,也再难发现梦诗雨的踪迹。 “咦…” 南宫春秋一声轻呼,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奇怪万分,难道是被她发现了? 此时!梦诗语心头心悸的感觉方才消失,就是在刚才,她忽然有一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夫君!别看了,你要是还能发现,欣儿可就白费精神了,这里可是最适合欣儿发挥的地方!” 李梦欣一脸无奈的看着南宫春秋。 “原来是你做的手脚,我还道被发现了呢!” 南宫春秋一脸恍然的看着李梦欣,同时心中为自己方才的鲁莽叫苦不迭,这么感觉欣儿吃醋了。 “走吧!” 正在南宫春秋站在原处胡思乱想之时,李梦欣莞尔一笑,轻声道。 “成功了!” 南宫春秋看向李梦欣的神情之中满是惊喜,这可是他们的计划中极为关键一环。 一切准备就绪,南宫羽筎这边只等着她一声令下就可以开始发动对那个无名山谷的总攻了,而此时的吴越国国都,却是一下子沉寂下来。 “母亲!什么时候动手!” 距离梦诗语投放成功已经过去了两天了,所有人员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再等等吧!吴越国这边突然将所有兵力缩回余杭,而扬州那边宋**队也是调动平凡,真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宫羽筎面色忧虑,若不是因此,那日南宫春秋和李梦欣回来之后,第二****就会决定动手。 “可那药效只有一个星期,过了可就没用了,山泉水时刻在流动,我们只能以投入进去那一刻开始算!” 李梦欣一脸苦涩的看着南宫羽筎,这种状况是他们没有完全预料到的。 “哎!从这个消息大白于天下一刻起,我们便明知这是阳谋却不得不钻入其中…” 南宫羽筎幽幽一叹,面色凄苦。 “这就是大哥心中的苦吧!即使明知会让自己背负亡国之君的骂名,还义无反顾的做了!” 南宫春秋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动手吧!多一天多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准备的时间!” 南宫春秋蓦然目光坚定下来,咬牙开口道。 “夫君…” 李梦欣一脸关切的看着南宫春秋。 “有些人就是要做那渔翁得利之人,将中原百姓疾苦于不顾,我们不动手,他们便会坐看事态的发展,吸引中原有识之士前来消耗异族的实力,对他们而言,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南宫羽筎摇摇头,一脸苦涩的看着远方,当权者的私心,只会让更多的有识之士葬送性命。 “母亲!我们可以退守风雪银城,不再参与中原纷争,不好么?” 东方依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南宫羽筎,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争名逐利,让她感觉到疲惫万分。 “此时我们已经没了回头路,若是此时我们退却了,将会成为天下的笑柄,大哥的牺牲也就化为泡影。” 南宫春秋摇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东方依人。 “不错!我想哪怕是我们想要离开,此时怕是已经晚了!” 南宫羽筎看了一眼远处广阔无垠的海平面,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怎么会,他们如此不怕遗臭万年么?” 李梦欣一脸愤然。 “历史永远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南宫春秋摇摇头,一脸苦涩。 “动手吧!无愧于心即可,我相信南唐的将士都是这般选择!” 一直沉默的李南烛蓦然开口道。 “好吧!” 听了李南烛的话,南宫羽筎终究是下定了决心,毕竟此行所来之人大部分为原南唐水师旧部。 “弟兄们!陛下当年安排我们这一只伏兵。今日,便是用你们的时候了,这一去,你们之中大部分人将会战死沙场。现在,本将军再问你们一次,可曾后悔!” 李南烛一脸平静的看着下方的将士,他心中已经有了死的觉悟。 “驱除外敌,守我中原,生亦何欢,死亦何求!” 虽说众人都压低着声音,这慷慨激昂的誓言,却还是传出好远,好在他们所选之处本就人烟稀少,靠近海岸,很快被海浪声所掩盖。 “风雪银城三军准备就绪,请南宫副城主下令!” 李南烛等人来到南宫羽筎面前,单膝跪下。 此时的南宫羽筎,穿上了多年不曾穿上的天蚕丝甲,上面镶嵌着的一片片银白甲片在落日的夕阳下,闪耀着红光,让人不敢直视。 “出发…” 南宫羽筎目光扫视着在场的风雪银城将士,挥手道。 没有谁注意到,南宫羽筎挥手转身的一瞬间,一滴泪水洒落,滴落在脚下的山石上,溅起一朵晶莹的泪花。 正所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第二百九十五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 夜深了,十方势力驻地不知何时升腾起了淡淡的云雾,夹杂在云雾间,缕缕连理枝的青烟,给这幽静的山谷平添一股诡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山谷里的雾更浓了,连理枝的青烟已经浓郁到让守夜的十方势力之人警惕起来。 “是谁?” 蓦然!一声怒吼响彻山谷,将熟睡的十方势力人马彻底惊醒,下方顿时乱成一团。 “想不到…竟会有如此高手…” 天枢和南宫羽筎嘴角溢出一抹血痕,就连南宫春秋措手不及之下,因为要保护南宫羽筎和天枢,对方愤怒一击几乎都是他抗下,此时亦是面色微微苍白。 “返璞归真境!” 南宫春秋一脸惊骇,万万想不到对方的阵营之中竟会有返璞归真境的高手,其功力,比之自己只高不低。 不过他们三人倒也是果决之人,一念间直接抹杀浓雾笼罩下的九方势力普通成员。 山谷里的雾渐渐散去,没有了烟雾的掩饰,连理枝燃烧冒出的青烟显现出来。 “是谁?卑鄙小人,可敢出来一战!” 看着外面悄无声息被抹杀的属下,那名十方势力的高手更是怒火冲天。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南宫春秋虽说在对方手中吃了个闷亏,却是依然豪情万丈。 随着南宫春秋的话语落下,风雪银城与九方势力的战争彻底的打响。 “嗖!嗖!嗖!” 风雪银城这边的精锐之师在两旁的山峰上撒下一阵箭雨。 这批数百人人是从风雪银城的大军之中挑选出来轻身功夫最为高强之辈,也只有他们才能在南宫羽筎等人的帮助之下,攀上这两侧的山峰绝壁。 “敌袭!敌袭!” 随着箭雨的落下,下方人群之中爆发出更大的骚动,如果刚才只是对未知的恐惧的话,现在就是对于偷袭者的恐惧,两边悬崖峭壁的陡峭他们是知道的,也在上面布置了哨所,可眼下却被人不知不觉摸了上去。 更让人恐惧的是,对方竟然可以大规模的登上这等绝壁,这无形之中给他们心理上带来莫大的压力。 这些江湖势力纪律上本就不如军队,风雪银城大部分人都是军旅出身,纪律严明,加入风雪银城之后更是学到了江湖上极为高明的江湖功夫。 李南烛带领南唐水军加入风雪银城以后曾坦言,军队会功夫,三军猛于虎。 好在十方势力虽说纪律没有军队那么严明,可等级森严,在各自的首领杀了几个大声叫嚷扰乱人心的属下之后,渐渐稳定下来。 挥舞着手中宽剑磕飞几只流矢之后,光明教教主阳春白四下扫视一眼,看清了眼前的局势。 “大家冷静,敌人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 阳春白冷漠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山谷中慌乱不已的十方势力之人,开口道。 若是说此时最为镇定之人,就是藤原天翼主仆三人了。 藤原天翼一脸平静的从山谷深处的一个竹楼中站起身来,方才那名返璞归真境高手的一声怒喝,他在这里听得真切。 “婉情!当初做错的,就让我今日来偿还吧,纵然因此万劫不复,我藤原天翼无悔。” 看了一眼竹楼外跪着的几名忠于天皇的将领,藤原天翼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寒芒。 “藤原天翼!你这个叛徒,你身为皇室人员,竟敢背叛天皇!” 见到藤原天翼缓缓走了出来,这几名忠于天皇的将领一脸愤然的看着藤原天翼。 “知道么?他们毁了我一生,就是在此,让我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被…你知道做为一个男人,是何感受么?” 藤原天翼一脸笑意的看着竹楼前跪着的几名忠于天皇的将领,双目之中满是泪水。 “女人不过是衣服,藤原天翼你疯了,竟然对一个中原女子动了真情?天皇的大计若是成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其中一名年轻的将领不解的看着藤原天翼,一脸的愤怒。 “闭嘴!” 藤原天翼一脚将那人踢倒在地,神情激动。 “为了一个中原女子,值么?” 这群人之中最为年长的那名忠于天皇的将领一脸认真的看着藤原天翼。 “住口!你们这群无情无义之徒又怎会知晓世间最为神圣的感情!” 藤原天翼手中武士刀豁然出鞘,停在那名将领的眉心处。 “杀我!来吧,老夫从未惧怕过死亡,天皇万岁!” 那名老者双目之中满是疯狂的神色。 “杀你?不,我不仅不会杀你,还会让你们活得好好的,我要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为当年的事收回利息,如何毁了这个计划!” 藤原天翼摇摇头,手中武士刀刀面拍了拍那名老者的脸,一脸恨意的看着这群忠于天皇的属下, “你好狠!我宫城花道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老者一脸愤恨的看着藤原天翼。 “我等着!” 藤原天翼懒得再与这些冥顽不灵之人多费口舌。 此时山谷之中,由于十方势力高层的铁血手段,混乱稍微有了好转,虽说这伤亡的不明不白。 “杀!” 正当十方势力之人松了一口气之时,山谷口传来一阵震天的冲杀声。 这让本就如同惊弓之鸟的十方势力之人,更加的慌乱。 “你们究竟是谁?” 一名发须皆白的异族老者一脸凝重的看着南宫春秋和李梦欣,眼前的两名中原人身上,有着让他也不敢小觑的实力。 “杀你之人!” 南宫春秋一脸笑意的看着这名身着异族服装的老者。 “哈哈哈哈!” 那名异族老者闻言,豁然仰天大笑起来。 “想杀老夫?小子,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若是数年之后,老夫还真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可现在,凭你们两个初入返璞归真境的后辈?” 异族老者仿佛是听见最搞笑的笑话一般,一脸讥讽的看着南宫春秋和李梦欣。 “是么?中原有一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南宫春秋一脸平静的看着异族老者,手中的无痕宝剑更是缓缓出鞘。(。) 第二百九十六章 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 (上) “好!很好,除了那些老不死的,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和老夫说话之人。” 异族老者一脸笑意的看着南宫春秋,可任谁都能知晓他身上爆发出的强烈杀机。 “那就让我做最后一个吧!因为,你活不过今天!” 南宫春秋虽说口上说得轻松,精神上却是一点都不敢马虎,手中三尺青锋直指老者心口,他已经做好了与李梦欣联手对敌的准备。 远处的混乱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这让一直担心那边局势的异族老者放心不少。 “小子,就这点小把戏还想出头对付我们十方势力联盟?中原大地也只有那么五方势力能让我等忌惮,不过除了那封闭山门的佛宗,另外四方势力主力都在边境。今日,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心中大定的异族老者一脸平静的看着南宫春秋和李梦欣,眉宇间满是戏谑之色。 “是么?那我们且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此时南宫春秋反而不急着动手,一来他只用牵制住对方即可,二来,若是能等到毒发,也能降低对方一分实力。 “杀啊!” 就在此时,一声震天的喊杀声从山谷口传来,将渐渐稳定下来,开始有条不紊应付着两面峭壁风雪银城数百精锐弓箭袭杀的九方势力成员彻底打乱了阵脚。 下方的十方势力人马中,最为轻松的莫过于扶桑一刀流的人,他们并非是风雪银城进攻的主要目标,一来他们和其它九方势力分开来,驻守在前往内谷的关隘处,二来动手之前南宫羽筎等人都有所交代。 因此,他们这边只有几个倒霉蛋为流矢所伤。 “你们…卑鄙…” 异族老者一脸愤然的看着南宫春秋和李梦欣,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想,方才还在嘲讽对方这点小把戏也想对付他们。 “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只要能将你们这群狼子野心之人消灭,区区声名,又算得什么。” 南宫春秋一脸平静的看着异族老者。 “老夫先杀了你们,再去杀了此次前来的所有中原人。” 异族老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脸冰冷的看着南宫春秋和李梦欣,缓缓开口道。 “哼!” 南宫春秋一声冷哼,也不说话,手中三尺青锋蓦然出手,向着老者刺去。 与此同时,与他早就心意相通的李梦欣也在同一时间出招了,两人联手出击,豁然是两仪剑阵里的杀招比翼双飞。 异族老者没有想到两人说动手就动手,仓促之下,一个照面就被压制在下风。 不过他又岂会是易于之辈,手中一柄仿若半月的弯刀被他舞得滴水不漏。 而此时,山谷之中的战斗却是呈现一面倒的局势。 “你们竟然下毒…”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一脸惊怒看着眼前的风雪银城中人,偷袭,下毒,对方都做了什么? “下毒又如何?只要能杀敌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南宫羽筎一挥手将面前的几名九方势力之人斩杀,一脸平静的看着铁旗门门主铁头陀。 “我要杀了你!”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运起全身功力,向着南宫羽筎杀来,方才还没觉得,经过属下的惊呼,运功感知一番,才发现体内的罡气运转比平日里缓慢不少。 “铮…” 铁旗门门主铁头陀一拳将身旁以为袭来的风雪银城高手的兵器击飞,正要更进一步将对方击杀,却被南宫羽筎出手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你的对手是我!” 南宫羽筎一脸平静的看着铁头陀。 从有人惊呼中毒之时起,十方势力大半人满很快就都没了反抗之力,瘫软在地,而那些功力高深之人,虽说有些影响,但一时间还没能达到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的程度,不甘就此被俘的他们还在奋力反击。 “武藤阀主,谷口就要被攻破了,你还不带着你的人前去援助在这里守着前往内谷的去路是何用意?” 光明教教主阳春白一回头,正好发现在组织人手守卫内谷的武藤兰,当即大声呼喊道。 “我的任务是执行主人的命令,守卫好前往内谷的入口处…” 武藤兰眉头一抬,缓缓开口道 “武藤阀主!那为何你的人马没有受到攻击?” 就算是傻子此时也看了出来,一刀流的人马并未受到风雪银城之人进攻。 “莫非你怀疑我不成?” 武藤兰的面色冷了下来,一脸煞气的看着光明教教主阳春白。 “怀疑…看看现在的状况,我又怎能不怀疑?” 光明教教主阳春白一指身后混乱不堪的景象,看向武藤兰开口道。 “难道就只有你的人中毒了么?看看我身后,我还要问你们,外围的警戒怎么做的,让敌人摸进来下毒竟是不知!” 武藤兰一脸愠怒的看着光明教教主阳春白,一指身后的一刀流部众。 “大家不要争了,眼下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敌人攻进来都得死,老祖不知发现了什么?等他回来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魔罗教教主魔闫武此时不得不出来打圆场,说心里话,他也怀疑武藤兰,可目前的状况由不得他们再起内讧了。 “嘭…”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砸在了出来打圆场的魔罗教教主魔闫武身旁,咕噜咕噜滚了两圈,停了下来。 众人这才看清,这不是别人,正是镇守谷口的铁旗门门主铁头陀的人头,此时他的面容之上一脸惊恐,双目瞪得滚圆。 “你们不用知道真相了,今日,你们都得死!” 南宫羽筎冰冷的声音让在场的十方势力中人心沉到了谷底。 “是你?南宫羽筎!” 众人这才发现,袭击他们的人竟然是前星辰阁护法南宫羽筎。 “是我!当年的仇,我们是不是该算算了!” 南宫羽筎一脸冰冷,刚才,铁头陀为了扰乱她的心境,将当年的事情一一道出。 “你都知道了…” 光明教教主阳春白一脸严肃的看着南宫羽筎,他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成了泡影。 “是啊!为了感谢他将一切告知,我就亲手送他下了黄泉,现在,轮到你们了。” 南宫羽筎面容平静得让光明教教主阳春白等人心寒。(。) 第二百九十七章 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 (下) “是他!都是他,当年是他出手剿灭的南宫世家,与我无关…” 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人,指着铁旗门门主铁头陀的人头,一脸惊恐。 “是么?” 南宫羽筎一脸冰冷的看着那人。 “是!是的,当年之事我弈剑宫可没有参加!” 那人一脸献媚的看着南宫羽筎。 “放屁!当年可是上任宫主亲自出手废了钱多多的武功!” 有了个榜样,剩下的人也放开了,此时为了活命,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没…与我无关啊,那老不死的太过恶毒,我才下毒杀了他上位的!” 那人慌了,口不择言的道出了弈剑宫上任宫主突然暴毙而亡的秘密。 “我要杀了你…” 那人身后一名老者当即出手,一剑向着他刺去。 “够了!大敌当前还要让人看笑话不成!” 光明教教主阳春白一掌将那名爆起动手的弈剑宫老者击毙。 “阁下当真是好手段,主人还没有发话,你就杀了他的狗,是不是有不可见人的勾当要杀人灭口?” 不等南宫羽筎开口,天枢拍着巴掌一脸笑意的看着光明教教主阳春白。 “你…血口喷人…” 天枢这一开口犀利的言辞让光明教教主阳春白面色大变,不由向着弈剑宫公主林旭日看去。 “够了…南宫护法,此时此刻你还要挑拨我们内部争斗么?” 魔罗教教主魔闫武打断一语道破天枢的目的,面色凝重的看向南宫羽筎道。 “为什么不?这可是减少伤亡最好的办法,正所谓狗咬狗,一嘴毛…” 南宫羽筎面色冰冷的看着魔罗教教主魔闫武。 “卑鄙…” 南宫羽筎的直言不讳让魔罗教教主魔闫武一时语噎。 “一刀流所属听令,杀无赦!” 正在这时,藤原天翼从内谷之中缓缓走来,神情冰冷的看了一眼九方势力之人,对着一旁的武藏使了一个眼色,豁然开口道。 “铮…” 武藏手中武士刀豁然出鞘,向着南宫羽筎斩去,风雪银城之人面色大变,反观九方势力之人却是面露欢喜之色。 蓦然,武藏手中武士刀刀锋一转,向着一旁面露喜色的光明教教主阳春白斩去。 “噗!”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神情之中,光明教教主阳春白项上人头冲天而起,撒下漫天热血,滴落在地。 “风雪银城所属听令,除了一刀流,其余人等,杀无赦!” 对于这一变故,南宫羽筎当即下令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比起这边武藏的突然动手,让本就雪上加霜九方势力陷入绝望,南宫春秋那边正和异族老者你来我往,打得不亦说乎。 “铮!” 南宫春秋和李梦欣一攻一守,变化不定,将一套两仪剑阵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们竟然对老夫下毒?” 蓦然,异族老者面色一变,一脸怒容的看向南宫春秋和李梦欣开口道。 此时的他心中惊骇不已,到底是什么毒能让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中招,自己方才与对方硬拼,感觉体内的罡气越发难以维系高强度的厮杀,还以为是自己年龄大了体力大不如前的缘故。 现在一停下来,运功一感受,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身中奇毒,罡气越发难以运转不说,浑身竟是感觉一阵酸软无力。 “认命吧…你的那些徒子徒孙都在黄泉路上等你。” 南宫春秋手中三尺青锋一转,一式流星赶月向着异族老者刺去。 南宫春秋快若闪电的一剑,让异族老者心头闪过一抹无力之感,若是没有中这让他浑身酸软无力的毒,躲过这一剑自然不在话下,甚至可以轻松反击,可眼下,手中的半月弯刀感觉重若千斤,面对南宫春秋这夺命一剑,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无力之感。 “啊!恨长天,月难圆,血染黄沙断黄泉…” 异族老者突然爆起,手中半月弯刀划过一个玄妙的弧度,脱手而出,向着南宫春秋和李梦欣击来。 所过之处,地面风卷尘土,落叶纷纷,地面被划出一个深度和宽度丈许的沟壑。 此时的他,已经无力控制外泄的罡气,圆月弯刀划破长空,仿佛天空中的弯月坠落一般,给人以不可匹敌之感。 南宫春秋和李梦欣面色一变,两人手中三尺青锋一变,再变。 水木天成,这是两人联手创出的绝技,道道幽绿的剑芒,和点点雪白的剑芒相互融合在一起,向着这携千钧之势的半月弯刀袭去。 剑气纵横,尘土飞扬,南宫春秋和李梦欣手中三尺青锋急舞,一道道剑气由两人手中长剑剑锋射出,融合,向着半月弯刀袭去。 血红的刀芒,不断被消融,南宫春秋和李梦欣也一退再退。 而此时的异族老者早已瘫软在地,浑身伤痕累累,他已经没有余力了,这一招本就是半月刀决里面的禁招,是以使用者的生命为代价,鲜血为媒的绝杀之术。 “破天一剑!” 蓦然,南宫春秋和李梦欣两人手中三尺青锋贴个在一起,身形豁然停止后退,两人周身幽蓝和幽绿的罡气缠绕在一起,以一个玄妙的方式旋转着,就像太极一般,以手中长剑为始,化成一个蓝绿相交的梭形,向着正携风雷之势的半月弯刀击去。 “嗡…” 两方相交,天地之间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山谷中大局已定,只有几名正在负隅顽抗的九方势力之人。此时,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攻势,远方的天际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一阵嗡鸣之声由远处传来,直击灵魂,手中的兵器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一切来的快,去得也快,顷刻之后,一切异象便消失不见,此时,两方人马已经没有了战斗下去的**,他们等待着另外一个战场的结果。 烟尘散去,南宫春秋和李梦欣身形显现出来,衣衫凌乱,甚至破损,两人相互搀扶着,手中长剑已经脱手而出,掉落在地。 “你败了,带着你的人离开吧!” 南宫羽筎一脸平静的看着异族老者,话才说完,嘴角溢出一抹血痕。 “败了,我竟然败了…” 异族老者双目失神的看着这一切,目光暗淡了下来,失去了神采,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远方的天际,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霞光照耀着满目疮痍的大地,将南宫春秋和李梦欣的影子拉得老长。(。) 第二百九十八章,暴怒的南宫春秋 扑腾扑腾… 一只鸽子落在了天枢的肩膀上。 熟练的拿下鸽子腿部的竹筒,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之后,天枢面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 南宫羽筎此时也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今日我们动手之时,吴越国大军将余杭周边包围!” 天枢一脸苦涩的看着南宫羽筎。 “撤!回风雪银城…” 南宫羽筎看了一眼藤原天翼当即下令道。 “哎!” 藤原天翼叹了一口气,默认了南宫羽筎的命令,他知道,南宫羽筎没有动手杀了他,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 “我们被包围了…” 天枢从桅杆上跃了下来。 “什么?这么快!” 南宫羽筎面色一变,虽然早就知晓自己等人想要回到风雪银城会危险重重,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你们走吧,说是与你们合作,我都没有出上力,接下来看我的!” 藤原天翼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南宫羽筎身后的蓝凌倚梦,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笑容之中,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苦涩与解脱。 “不行!你把我南宫羽筎当成什么人了。” 藤原天翼的话让南宫羽筎激动不已。 “武藤兰,你们带领着一刀**锐保护好依梦,其他人,跟我走。” 藤原天翼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武藤兰开口道。 “主人…” 武藤兰一脸祈求的看着藤原天翼。 “住口!我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为别人活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 藤原天翼说得很洒脱,此时的他心中放下了所有的执着,放手一战。 “你真的决定了?” 南宫羽筎眉头微皱,一脸不解的看着藤原天翼。 “决定了,想我堂堂扶桑七尺男儿,在中原长大,竟然玩了半辈子阴谋诡计,尔虞我诈,连自己所爱之人都保护不了。可笑,当真是可想,枉我还自称扶桑皇族。” 藤原天翼此刻没有了往日的犹豫,目光坚定。 “好!我信你一次。” 南宫羽筎一脸笑意的看着藤原天翼,缓缓开口道。 “恩!” 藤原天翼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母亲,他的毒都解了,你还…” 李梦欣一脸焦急的看着南宫羽筎。 “欣儿…我心里有数…” 南宫羽筎转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梦欣。 藤原天翼帅领着属下的船队直接向缓缓包围而来的吴越国水军迎了上去。 在南宫羽筎等人眼中,这是对方主动拦下了吴越国水军,好为自己等人的突围,提供可趁之机。 看着远处的这一番景象,南宫羽筎凤目之中闪过一道精芒。 “传令下去,跟着藤原天翼的战船,准备突围!” 蓦然,南宫羽筎面色一冷,开口道。 南宫羽筎和李梦欣此时一头雾水,他们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这是进入返璞归真境之后的一种天人感应。 反观此时的藤原天翼,昂首立于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吴越国水军,嘴角那一抹笑意越来越明显。 “前面可是吴越国水军!” 远远的,藤原天翼便开口朗声道。 “风雪银城暴徒已经被我引入你们的包围圈,阁下可以直接万箭齐发,将他们全部击杀,届时可是大功一件。” 藤原天翼一脸笑容的看着一马当先的吴越国将领开口道,此人他认识,正是吴越国水军大将。 “万箭齐发?上面不是还有你的人么?” 吴越国水军大将军一脸不解的看着藤原天翼。 “你说的是那些废物,用用就好了,在我扶桑,不过是男人的附庸,将军若是喜欢,一会擒下一并赠与将军!” 藤原天翼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吴越国水军大将军。对此,他身旁的武藏一言不发,好似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噢!你的任务完成了,便让在下送你一程吧!” 吴越国水军大将一脸笑意的看着藤原天翼。 “放!” 藤原天翼正待说话,迎接他的却是吴越国水军的万箭齐发。 “铮!铮!铮!” 武藏腰间武士刀豁然出鞘,磕飞向着藤原天翼射来的箭支。 “将军!你这是何意?我天皇不是和吴越国陛下签下文书么?” 藤原天翼一脸震惊的看着吴越国水军大将军。 “文书…你看看我是谁?” 在藤原天翼一脸震惊的目光之中,对方缓缓从面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来。 “你到底是谁?” 此时的藤原天翼已经顾不得属下的生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风雪银城陆英,忘了告诉你,你等的那个水军大将军算起来还是我表兄弟。” 陆英一脸笑意的看着藤原天翼。 藤原天翼闻言面如死灰,向后退了两步,步履蹒跚。 “我自认一切都掩饰得很好,你们是何时怀疑到我的。” 藤原天翼蓦然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看着后方紧跟上来的南宫羽筎等人,开口道。 “陆英身为吴越国将领,自然是此次孤身前往吴越国皇庭打听情报的不二人选,不巧,碰见了你。” 南宫羽筎一脸平静的看着藤原天翼。 “嘭!嘭!嘭!” 藤原天翼等人全部瘫软在地。 “你…” 藤原天翼一脸震惊的看着南宫羽筎,此时,陆英身后佯装的吴越国停止了进攻。 “很惊讶么?刚才你真以为目的是用弓箭将你们射杀?” 南宫春秋一脸笑容的看着藤原天翼,这主意可是他出的。 “你们呢?藤原天翼都不顾你们这些人的生死,还要追随于他么?” 南宫春秋转过身,一脸平静的看着武藤兰等人。 “不会的…不会的…” 武藤兰双目微微失神。 “在扶桑,你们的地位真就那么低下么?” 李梦欣一脸怜悯的看着武藤兰等人。 “若不是身在中原,你这个妖女做我的玩物都不够格!” 藤原天翼一脸愤然的看着李梦欣,若不是对方的毒药,自己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根本就没有想想,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铮…” 南宫春秋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剑光霍霍,藤原天翼虽极力的忍耐着,一声声闷哼还是传入众人的耳中。 “有…有本事…你…杀了我…” 藤原天翼看向南宫春秋的目光之中满是惊恐的神情。 此时的他,四肢只剩下一副骨骼,伤口处被冰封着,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 “死!若是轻易让你身死,我南宫春秋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南宫春秋面目狰狞的看着藤原天翼,目光之中满是恨意。 “夫君…” 李梦欣一脸感动的看着南宫春秋,在场的众人对于南宫春秋突如其来的手笔,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欣儿!离陨丹!” 南宫春秋对于众人的看法丝毫不以为意。 风雪银城的船队再度,一路上,南宫春秋用离陨丹吊着藤原天翼最后一口气,对他百般折磨,以报她对于李梦欣的侮辱。 经过这一事之后,南宫羽筎等人知晓中原官方势力并不会轻易放过风雪银城。 毕竟,风雪银城相对于中原武林各门各派来说,已经超脱于江湖势力的范畴。 若非如此,十方势力的闹剧就不会由风雪银城来完结,从另一个角度,在一些人眼中,风雪银城就是南唐的延续,是重新一统的绊脚石。 有时候,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越是躲不掉。 躲过了吴越国水军追击的风雪银城船队终究是陷入了宋国水军的包围之中。 最终,风雪银城主力十去**,就连李南烛也因为带领着从南唐而来的水军精锐断后战死,赵志龙带头冲破包围之时重伤不志身亡。 回到风雪银城的南宫羽筎等人,看着狼狈不堪的风雪银城下属,去的时候近十万人,归来之时,不过近万。 “赵匡胤!我南宫春秋与你不死不休!”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夫君…” 李梦欣看着面色苍白的南宫春秋,一脸担忧。 “我没事!我去疗伤了。”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强行压下的伤势再度反噬,南宫春秋拭去嘴角的血痕,面色平静。(。) 第二百九十九章 赵匡胤之死 “赵匡胤!你当日残杀我风雪银城义士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不知为何,在未见到对方之前南宫春秋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见面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想过又如何?没想过又如何?如今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江山都是朕的江山,杀一些暴民而已,不过尔尔。” 赵匡胤两手微扬,一脸傲然的看着南宫春秋等人。 “死!” 南宫春秋手中长剑豁然出鞘,一式流星追月向着赵匡胤刺去。 赵匡胤嘴角露出一抹讥讽之色,也不见他太多的动作,轻飘飘一式赵氏长拳起手式双抄封天就将南宫春秋看似气势如虹的一招破去。 “就这点实力,小辈,朕高看你了。” 赵匡胤一脸平静的看着南宫春秋。 “别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上…” 赵匡胤一招便将南宫春秋击退,让陆英心下大惊。 几人纷纷动手,手中兵器齐齐向着赵匡胤杀去,登时,大殿之内风雷阵阵。 赵匡胤虎目之中闪过一抹精芒,一套赵氏长拳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一时间,竟是与几人打得不分上下,其实力竟是恐怖如斯。 陆英手中百鸟朝凤枪舞得虎虎生风,招与招之间衔接圆润自如,赵匡胤仅仅凭借着一双铁拳,硬撼他手中家传神兵,不动分毫。 南宫春秋和李梦欣两人联手,一时间,大殿之内剑气纵横,反观赵匡胤,依然是一套赵氏长拳配合着铁布衫,一招一式刚猛无比。 “铮!” 陆英一招回马枪向着赵匡胤刺去,赵匡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式双龙探爪将南宫春秋和李梦欣击退,紧接着一式左穿云手接下陆英突如其来的一击。 在所有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赵匡胤又紧跟着一式又穿云手击在陆英胸口。登时,陆英一口热血喷出,倒飞出去。 “陆兄!” 南宫春秋一声惊呼,奈何刚刚被赵匡胤击退,远水难救近火,有心无力。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叮的一声脆响,赵匡胤被突如其来的暗器逼退。 “你们怎么来了!” 南宫春秋一脸惊讶的看着来人。 “母亲猜到你伤好了定然会来报仇,特意让人定住你闭关之所,没想到你偷偷出关就带着陆将军和小姐报仇了。” 东方依人面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废话真多,你们这群江湖匪寇,今日一个都别想离开。” 赵匡胤淡淡的看了一眼这群人,刚才就是那名矮胖之人,用一枚铜钱将自己逼退。 “是么?当年的事,是该有个说法了,三弟,四妹” 剑无极面色冰冷的看着赵匡胤,手中长剑已经悄然出鞘。 “大哥说得是,我们几人好久没有联手对敌,今日,当年的仇也该算算了。” 钱多多和南宫羽筎对视一眼,一脸笑意。 “就凭你们这群废物?当年你们逃脱了,就应该隐姓埋名苟活于世。” 赵匡胤一脸不屑的看着南宫羽筎等人。 “杀!” 此时的剑无极整个人就仿佛一柄出鞘的长剑,锋芒毕露。 “嗡…” 剑无极手中三尺青锋发出一声清亮的剑鸣,向着赵匡胤刺去。 这一刻,在他眼中,天地间仿佛只有这一剑,这一柄看起平淡无奇的长剑。 赵匡胤面露惊骇之色,世间竟有人能将剑道领悟到如此境界,仅仅一剑,就让自己生出无可反抗之感。 戎马一生的他又岂是认命之人,赵氏长拳里最强一式翻江走海豁然使出,大殿之中,登时风雷破空,强烈的罡风逼得南宫春秋等人连连后退。 “嗡…” 剑无极手中三尺青锋发出一声哀鸣,寸寸断裂,身子倒飞而回,跌倒在地。 反观赵匡胤连连后退数步,每退后一步,青石地面就被他踩出一个深约寸许的脚印。 “嗖…” 还未等赵匡胤获得喘息之机,钱多多的攻击近在眼前。 乾坤一掷,一出手,就是神偷们金钱镖决里的最强一招,乾坤一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不得已,赵匡胤强行挺住后退的身形,一声闷哼,伤势又加重一分,一式弓步冲打击出。 “嗖…铮…” 直到此时,暗器的破空之声才传入众人的耳中,可见这一击暗器的速度之快。 不得不说南宫羽筎三人配合默契,在赵匡胤刚刚接下钱多多那一招乾坤一掷之时,南宫羽筎的攻击已经近在眼前。 漫天冰锥,携着南宫羽筎犹如天外飞仙般的一剑,向着他袭来。 赵匡胤眉头一皱,顾不得压制体内沸腾的气血,一式翻天劈地使出,登时脚下青石腾空而起,在他的身前布下一道石墙。 “噗…噗…噗…” 赵匡胤不愧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此招一出,给了自己一个喘息之机,利用石墙,也挡下了南宫羽筎大半的冰锥。 紧接着,一式马式挑捶破开身前的石墙向着南宫羽筎攻去。 “噗…噗…” 赵匡胤大意了,高估了自己的铁布衫,低估了南宫羽筎手中的道剑锋芒。 南宫羽筎也被赵匡胤一拳击出,倒飞出去,空中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 “大伯…师傅…母亲…”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等到在场之人反应过来之时,战斗已经结束,剑无极和南宫羽筎倒飞而归,口吐热血,钱多多精神萎靡,三人都是奄奄一息。 反观赵匡胤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寸寸破碎的晶莹道剑,一脸不可思议。 “走…你们快走…我们三个已经油尽灯枯,刚才那一招,已经耗尽了我们所有的生机。” 南宫羽筎三人一脸急切的看着南宫春秋几人。 “不…要走一起走,欣儿,救人啊,你快救人!” 南宫春秋如梦初醒般,抓住李梦欣的肩膀一脸急切。 “对不起…” 李梦欣神情黯然。 “傻孩子,今天是我们最开心的一天,大哥,三哥,我们可以去找二姐了,还有紫荆。” 南宫羽筎看了一眼南宫春秋,一脸笑容的看着剑无极和钱多多开口道。 “是啊!终于可以见到他们了,哈哈哈哈…” 剑无极和钱多多对视一眼,仰天长笑。 蓦然!声音戛然而止,南宫春秋等人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跪倒在地。 “对不起” 李梦欣跪倒在南宫春秋身旁。 “好!死得好…” 赵匡胤笑得很快意,若不是这三人拼死一击,自己又如何落得这般田地。 此时的他,心中清楚,怕是这些人能如此轻易进入宋国皇庭,怕是与自己那个好弟弟脱不开干系。 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庭的侍卫却不见前来,就是最大的问题,这事他当初可是亲手导演,不过当初是他针对周世宗柴荣,今日却…赵匡胤一脸苦涩。 “我要你死…” 南宫春秋一把夺过李梦欣手中的道剑花楹,身剑合一,向着赵匡胤刺去。 自从当初自己的道剑和李梦欣的道剑融合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凝聚出道剑。不过,却与李梦欣的道剑有些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这也使得他能从李梦欣手中夺下道剑而不被反噬,并轻松身剑合一。 “噗…” 长剑没入已是重伤,强弩之末的赵匡胤胸口,刺穿他的心脏。 他双眼瞪得滚圆,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一式平平无奇的黑虎掏心,将南宫春秋击退之后,死绝而亡。 这名不可一世的帝王,死都是站着的,身躯挺得笔直。 开宝九年,十月十九日,赵匡胤暴毙,享年49岁。 两年之后,南宫春秋携李梦欣在次潜入宋国皇庭,和李煜一同离开,返回风雪银城。 赵光义为了保全皇室颜面,对外宣称李煜死亡。 (全书完)(。) 完本感言 这本书写了半年,谢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是你们的支持,才是皇甫晨曦坚持写完的动力。 到该结束的时候,就结束了。 在这里特别感谢责编星辰大大一直以来的帮助,师傅的支持,感谢一直以来的陪着我的青鱼老弟,铃兰,轻舞飞扬,和给我吐槽的墨初清,感谢月儿对我的支持和鼓励。感谢一直以来给我鼓励,订阅,投推荐票支持我的读者大大,感谢你们对皇甫晨曦的爱护和陪伴。 新书已经构思完毕,预计十一月一日发布。 如何料敌先机,如何看破对方身上的破绽,如何将胜败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战无不胜,一切尽在《破妄心经》。 武昌城南湖边相依为命的两兄弟,因为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卷入江湖纷争之中。 时处大明中后叶,江湖被两个帮派垄断,以长江为界限,江北为群英会,总舵在华山,江南为**教,总舵在庐山,数十年间,两个帮派仇杀不断。 两兄弟因为不同的际遇,各去了一个帮派。 江湖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能否让他们兄弟俩失掉本心? 与此同时,南国倭寇兴起。在国恨家仇,爱情亲情面前,他们是是刀剑相对,还是罢手言和?是互诉离别之情?还是共同抵御外辱?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或许这不是江湖,仅仅是两个失了本心孩子的一次自我救赎……尽在池暮的原创武侠小说《吴钩吟》。 什么是人,什么是鬼?有时候活着的人为恶,死后成佛;有时候活着的人行善,死后化魔······为情或是为权,当这些执念被无限放大以后,那么,那时候的你是活着的鬼还是死后的人·······尽在二月未央的灵异小说《灵说祝》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力量!也不是地位和权力!……” “羁绊……家人……亲情……友情……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守护!” “轩天阁,将会是一个真正的……家……” 这不是一个人的世界,主角虽然依旧强悍如斯,但在主角强悍的背后,是一颗永不抛弃不放弃的心,是有着无数人陪伴和跟随的道路! 一切尽在箜弑《轩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