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三国》 序章 终于登上黄山山巅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孔原仰天长吁了一口气,脑海中不禁想起了六年前遇到一个云游老道的传奇经历。 六年前,孔原刚刚研究生毕业,因为学的是历史专业,这个专业的对口工作不好找,无奈之下孔原只能应聘到了一家旅游公司当导游。 由于孔原的历史学的非常好,对于中国大部分景点的历史渊源和典故都能如数家珍一般,因此很得游客们的欢迎,一些游客更是专门要求参加孔原的旅游团,以至于孔原每月的收入颇丰,均在万元以上。 直到有一天,孔原的一个传奇经历使得他结束了导游的生涯,也走到了生命的终点。那是一次带团去黄山旅游的时候,孔原在黄山之中无意中遇到了一个老道长,那老道长须过颈,须全白,然而脸色却滋润犹如婴童,并且步伐之轻健,身体之灵活,丝毫不亚于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孔原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这一定是一个骗吃骗喝的游方术士,只是装扮的不错,这个人的年龄必然不过三十岁,只是为了骗钱才故意装扮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本来只是一次邂逅,但是,自从孔原打量过那老道之后,那老道便忽然一转向,一直跟着孔原。 孔原觉得奇怪,心想,我不过看了你一眼,为何一直跟着我,难道你能知道我心中骂了你不成。于是,孔原便问那老道有何事情,老道却对孔原说了一句颇令孔原意想不到的话:“贫道只是看出施主乃是千年不遇的窘相之命,想告知施主,以作准备,因为身具这种命相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够活到三十岁。” 孔原是研究生毕业,自小接受的是唯物主义的教育,原本是不信命的,只是在这24年以来,总是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让孔原琢磨不透。 经常,孔原会在一些剥落的墙壁上或者浅水之中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例如古时人物的画像、古士卒穿的盔甲等。 更在孔原做导游的一年之中,孔原经常会在一些地方现了一些古时的遗迹,便连忙呼喊自己所带的游客们前来观看,结果当然是大家什么都看不到。就像“狼来了”一样,次数多了,大家就不再上当了,以至于很多人都知道了天马旅游公司有一个神经质导游。 孔原也因此受到了很多次投诉,弄得公司老总很不高兴,要不是看在孔原有着众多的游客fans,恐怕早就把他给炒鱿鱼了。 所以。当听到老道地话之后。孔原便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地话是对地。于是急忙问道:“请问道长。什么是窘相之命?” 老道微微一笑道:“简单说。就是施主本不应属于这个时代。却被误投生到这个时代。从而身体地各个机能不适应当前地环境。属于夭折之命。所以面呈窘相。” 孔原听了。不觉有点怀疑。道:“我从小到大。几乎从来没有得过大病。身体向来都是同学之间最棒地。怎么能说我地身体不行呢?” 老道微微一捋胡须。不慌不忙道:“施主有所不知。那只是表面地现象。老道问一句。施主是否经常出现心跳每天差别一百多次地现象?” 听到这句话。孔原顿时被吓出了浑身地冷汗。当下对老道地话再无任何一丝地怀疑。正像老道所说那样。孔原地心跳非常不稳定。每天地变化都是匪夷所思。最快可达每分钟2oo次。最慢每分钟4o次。 为此。孔原也曾到过很多医院进行检查。但是所有医院地仪器测试地结果都是显示正常次数。令孔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因为身体一直没出过什么毛病。所以孔原也不是很将此事放在心上。 今天忽然听到老道说起这普天之下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孔原不得不相信面前这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了,一把抓住老道的手,道:“请道长为我指点迷经。” 老道望着满脸期待的孔原道:“宿命不可违,施主注定三十岁那天而亡,老道也是无能为力。况且窘相之命乃是天定,两千多年来,老道也只遇到两个人是窘相之命,一个就是施主你,另一个就是汉武之时的霍去病。” 熟悉历史的孔原岂能不知道霍去病正是28岁的时候死去的,当时霍去病多次大败匈奴,很得汉武帝赏识,可谓是风华正茂,只可惜是英年早逝。史书上说他是得重病而亡,但真正的死因岂会如此简单。 孔原犹如被当头闷了一棍,顿时蔫了,目光呆滞,抓住老道的手也慢慢垂下,只能活到三十岁,也就是说再过6年,孔原就要挖地三千尺去找阎王下象棋去了,姑且不说挖地的难度如何,只是这阎王的象棋下得非常的好,任谁也是赢不了,就会让孔原死如死灰一般。 老道看着孔原的样子,颇有些于心不忍,便道:“也罢,既然老道与施主能在这黄山相遇,也是一种缘分,老道就稍微泄漏一下天机,告诉施主重生之道。” 犹如一个将被溺死的人忽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孔原大喜,连忙跪下向老道磕头不止,口中不停地说:“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那边的游客们看到自己的导游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说些奇怪的话还不算,一会急,一会傻,这一会又忽然跪下来对着空气磕头如捣米,口中还念念有词,大伙儿也不管他,知道天马旅游公司的这位神经导游又开始犯神经病了。 老道伸手将孔原搀起道:“六年后的九月初九,老道当在黄山之巅等候施主,到时自当为施主传授重生之法,只是此事施主万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否则天机一旦泄漏,任大罗神仙也难救施主性命。当年霍去病本可获得重生,但是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舅舅卫青,结果惨遭天谴,更是害得卫家在多年之后家破人亡,满门被杀,就连卫青的姐姐皇后卫子夫也黯然悬梁自尽,老道也因此损失了五百年的修炼,否则早已飞升,也不会在此得遇施主了,还望施主切记。” 孔原忙不迭的答应,孔原自小父母双亡,也没有一个兄弟姐妹,能告诉谁去,就算是真说了,现代不如古代,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何况大家都知道孔原有点神经病。再者,孔原今天的举动若是被旅客们传出去之后,只怕“神经导游”之名更盛。 想到这里,孔原便收回无边思绪,定睛向前看去,现那个老道正盘坐在山巅之上的一块巨石上,孔原赶忙走了过去,向老道拜倒。 老道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对跪在下面的孔原道:“施主请起,施主果然如约而来,老道身下这块巨石便是施主的重生之门。” 说完,老道将手中的拂尘向下一摆,奇迹出现了,巨石顿时变成了一扇门,门的上方赫然写着三个醒目大字:轮回道。 看到这三个字,孔原不禁想起以前电视上看过的一些鬼片,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忽然,门开了,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孔原不由退了一步,老道见状道:“施主莫要害怕,若想重生,须进此门。” 孔原仰头看了看老道,钢牙一咬,便踏足迈进轮回道。 进门之后,当面是一堵墙壁,墙壁上写着一诗:轮回道中有轮回,地府阎王莫收人。前尘后世随君意,若想逍遥进此门。 墙壁左右各有一个入口,左边写着一个“轮”字,右边写着一个“回”字。 孔原顿时傻了眼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该往那边走。 正在这时,身后想起老道的声音:“轮门乃是进入后世之门,回门乃是回到前尘之门,施主可自行选择。施主现在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两个时辰之后不能进入这两扇门之一,施主便会心脏破裂而亡,但是即便是进了两扇门之一,施主也不见得能够摆脱窘相之命,还需要机遇和巧合才能成功摆脱这窘相之命,请施主自行考虑是否要选择这条路,再选择进入哪扇门。” 向后退只会是死路一条,进了反倒有一丝的希望,孔原当然选择后者了。孔原想了想,问道:“请问仙长,若是进入回门,能够到达那个朝代?” 老道微微一笑,似乎已经猜透了孔原的心思,道:“施主若是想进入东汉末年的乱世,也未尝不可,只是要把握好出门的时间,否则一旦错过便再无机会。” 孔原被猜中了心事,脸上不由一红,便也不再掩藏,直接问道:“那需要多久出门正好能到达汉末?” 老道凝神掐指算了算,道:“进入东汉末年,需要在三个时辰后出门。” 孔原想:“三个时辰,不就是6个小时吗,正好自己带着手表呢,只要过了6个小时出门不就可以了吗。”心到这里,孔原便放下心来。 但是,老道的声音再次响起:“施主进去回门之后,全身衣物便会化为浮尘,切不可心存依赖手表的念头,是否能够心愿达成,获得重新,就看施主自己的造化了,若是施主想开启门,只要心中默认三声:开门,开门,开门即可,施主保重,老道去也。” 孔原听到老道说离开的时候,扭头再向后看去的时候,现老道已经消失不见了。神仙?还是妖怪?孔原不知道,只能耸耸肩膀,伸了伸舌头。 定了定神,孔原向回门走去。 进门之后,孔原的全身衣物果然如老道所说,全部化成了浮尘,孔原一下子变成了赤身**的模样。 但是,眼前的情形更让孔原吃惊,这轮回道简直和科幻片中的时光隧道一模一样,一条深长的隧道,中间是绿色的旋风和漫无缥缈的云雾,当孔原再向身后看去,进来时的大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无奈之下,孔原只能向前走去,刚踏入一步,身体便被旋风包起,自动向前而去。 既来之,则安之,静下心来后的孔原便闭目养神,心中忘却了所有的事情,只记得6小时之约,只要估到了时间,孔原便会遵照老道所说的那样,心中默念三声:开门,开门,开门 第一章 重生三国 且说6个小时之后,孔原估计时候差不多了,便在心中默念三声:开门,开门,开门。 果然,孔原身旁立刻出现了一扇门,正是进来的那扇门。丁淮当时真是心中感慨万千,现代社会早已经推翻了神鬼论,但是究竟世上有没有鬼神或者类似于鬼神的其他生物或仙体,谁又能知道。如果鬼神真的存在,却又不影响人们的正常生活,谁又能说它不存在,要是真想找到答案,恐怕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但是即使知道了,也已经进入了神鬼世界,又能告诉谁,也只能烂在肚里了。 再想想电视上曾经报道过的一些景点的游客离奇失踪,也许他们就像自己一样,进入了这轮回道了吧,也许这轮回道并不只是在黄山之巅才有吧,自己进来之前真应该仔细问问那个老道了,丁淮不无遗憾地想到,却完全不去想想即便是孔原问了,那老道就一定回答吗。 想归想,丁淮还是不会忘记开门的,用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迎面便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怪风,蕴含着一股巨大的吸力,顿时便将孔原吸出门外,然后孔原就像进入了一个极大的气体漩涡一样,在里面被不停地高旋转着,孔原的意识逐渐昏迷,慢慢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孔原再次转醒的时候,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因为床板很硬,使得孔原简直以为自己到了什么农村。习惯睡席梦思的孔原感觉到自己睡的很不舒服,不但床板很硬,而且连头下的枕头也是十分的坚硬。 孔原侧头一看,原来自己是在一间极其简陋的房间之内,房内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墙上挂着一只破了一个大洞的纸风筝,并且风筝旁边的窗户竟然是古代的样式,没有玻璃,只有一层白纸糊在上面。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孔原不知道,因为房间之内没有一个人可以去问,但是孔原可以确认一点,自己来到了古代,却不知道是不是汉末。 孔原在床上稍微活动了一下,现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觉得头顶隐隐有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孔原伸手向头上摸去,觉头上缠了一层布,布上还是湿湿的,孔原将手拿到了眼前,现手指上竟然是红色的。 是血,这是孔原的第一个反应,看来自己的头部受了伤,什么时候受了伤呢,难道是在穿越那道门的时候? 突然,孔原现了一个另外一个比头部受伤还要严重的问题,自己的右手竟然是那样的小,只有七八岁的孩子的手掌那么大,莫非,孔原不敢再向下想,只是慢慢地将双手都伸到了眼前,果然,是很小的一双手。 借尸还魂,孔原心中惊叫,自己竟然是借尸还魂了。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孔原“嚯”地一下坐起,仔细一看,果真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的身体,这就是自己的身体,孔原惊出了一身冷汗,而且身上竟然还是一身粗布旧衣,密密麻麻都是补丁。 就在孔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的时候,只听门“嘎吱”一声响,有人推门进来,一会功夫,房间的布帘被掀起,六个人进了孔原的房间。 是五男一女。第一个男地是一个四十多岁地中年汉子。浓眉大眼。长须及颈。身上穿着没有袖子地褂子。双臂地肌肉高高耸起。右手还拿着一个锄头。看来是刚从田里归来。后面紧跟一个中年妇女。一身粗布裙钗。头上没有一个饰。瓜子脸。慈眉善目。眼角略显淡淡地皱纹。其余地四个男地。也可以说是男孩。最大地一个也不过十五六岁地模样。最小地一个也只有十二岁。看样子都是这对夫妇地孩子。 只见那名妇人见到孔原坐在床上。急忙快步走向床边。急声道:“小五醒了。小五终于醒了。多亏老天保佑!” 那妇人刚走到床边之后。这才现孔原竟然是正在坐着。急忙坐在床沿。柔声道:“小五你怎地坐了起来。你现在身体还虚脱。还是躺下多休息才是。”说完。那妇人就要用手去扶孔原双肩。想让孔原躺下。 不料。那妇人地手还没有碰到孔原地身体。孔原突然觉得天昏地暗。眼前尽是星光点点。耳边隐隐约约听得这个女人和几个孩子地尖叫声和哭声。孔原再次昏死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孔原再次醒来地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这名妇人那焦虑地眼神和眼角淡淡地泪痕。 看到孔原醒来。那妇人本来木呆呆地眼神忽然亮了起来。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地激动。一把抓住孔原地右手。泣声道:“我地儿。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又昏了过去。又到现在才醒过来。可把为娘地吓坏了。” 虽然是泣声泣语,但是心中的那份激动和欣喜仍然通过声音传播了出来,感染着孔原和屋内的众人。 正在孔原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那四个孩子中最大的一个劝道:“娘,小五既然已经醒来,娘你就不要再过伤心,况且大夫刚才说过,小五刚刚醒来,身体十分虚弱,还要多加休息才是。” “对对对”,一听是大夫的劝告,那妇人一连说了几个对字,:“看,娘只顾高兴了,把这件事情忘了。”那妇人连忙把孔原的手放好,擦干眼泪,爱怜将手放在盖在孔原身上的被子上,道:“小五,是娘太高兴了,忘了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你先好生休息,娘过会再来看你。” 那名最大的孩子也探头道:“小五,你先休息,等会大哥也来看你。”自小父母双亡、无兄无弟的孔原,何曾听过这样慈祥的话语,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看到儿子点头,中年妇女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和四个孩子一起退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孔原才长吁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这是到了那儿了呀,到底是不是汉朝末年,自己又是什么身份,看来这两个人是自己的父母,而那四个是自己的哥哥,而且看他们的装束好像只是一般的农民。 由于头上仍旧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孔原再也不敢乱想乱动了,便躺在床上略作休息。不知不觉中,孔原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当孔原再次醒来的时候,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也不知是什么时间。屋内也点起了油灯,只有那名妇人此刻正坐在床沿缝补着衣物,其他人想必都去睡觉了,孔原醒来并没有出任何声响,是以这名妇人丝毫不知道。 孔原心中再次长长出了一口气,暗想,太可怕了,自己竟然借尸还魂了,在这个不知朝代的年代重生了,竟然还依附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只是自己的命也太苦了点,为何没找一个官宦子弟或者富豪之家,却偏偏到了一个农家,而且竟然还是有五个孩子的家庭,难怪这样贫穷。 想着想着,孔原不觉叹了一声。这一声叹息,惊觉了这妇人,转头一看,觉孔原已经醒了,那妇人急忙放下手中的衣物,抓住孔原的手,道:“小五,你醒了,可把为娘的吓坏了,以为你再也,呸呸呸,看娘的这张臭嘴,怎么说话的。” 孔原听着觉得好笑,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妇人见孔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欣喜道:“小五,是不是觉得好多了,头还疼吗,你饿不饿,娘这就给你煮鸡蛋去。” 一说到“饿”字,孔原还真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好像许久没有吃饭了一样,不觉点了点头。 那妇人见孔原点头,急忙站起,将衣物放在孔原的枕头边,道:“等着,娘一会就来。”说完,就迈起碎步向外走去。 看着这妇人欢愉的样子,孔原不觉中也受到了一些感染,心情放松了许多。待那妇人出去之后,孔原侧头看去,现枕边的衣物正是一个小孩的衣物,忽然间,孔原想起,这不就是自己的衣物吗,现在自己不就是只有七八岁吗。 唉,孔原虽然心中叹着气,但毕竟还是有些欣喜自己总算是活了下来,农民的儿子就农民的儿子吧,虽然这样想,但孔原的心中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这时候,孔原忽然听到外屋有一阵阵响亮的呼噜声,是那个中年汉子,这就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爹,孔原心中一下子凉了半截,自己的前生最害怕呼噜声,否则定然会整夜失眠,没想到,在这个年代竟然遇到了一个呼噜声这么大的爹 第二章 我是农民 一个月之后,孔原头上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在这段时间,孔原也从和这对中年夫妇的对话中模模糊糊猜到现在大概是东汉末年,为什么说是模模糊糊。又说是大概呢,毕竟赵河夫妇二人只是一般的农民,对于什么人是皇帝是不太清楚的。 孔原也了解到他在这个时代的名字叫赵喜,那对中年夫妇就是他在这个时代的父母,父亲叫赵河,母亲颜氏,那四人是他的四个哥哥,从大到小分别是赵福、赵禄、赵寿、赵财。开始的时候,孔原也暗暗觉得好笑,农民就是农民,给孩子起名字也这么俗气,叫什么福禄寿财喜,真难听。但是,过了没多久,孔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为此孔原还伤心了好多天,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农民的儿子,而且是有五个孩子的家庭,温饱问题就难解决,在这弱肉强食的封建社会,以后还怎么混呀。 但是,经过几天的初接触,孔原现了赵河夫妇的朴实和赵福兄弟间的友爱,也慢慢地被他们所感染、感动了,孔原暗下决心,不管现在是不是东汉末年,自己一定要凭借自己的能力闯出一条光明大道,让这个家庭能够过上好日子。 又过了一个月,孔原基本上把所有的情况全都摸透了,现在确实是东汉末年,当朝的皇帝是汉灵帝,这一年正是熹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72年,孔原所在地是并州的乐平郡,郡守是赵邱。 赵喜(以后称为赵喜)的家虽然也在乐平郡,但是距离乐平郡的治所沾县却是很远,属于冀州和并州的交界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所以当地的人口也不太多,整个村庄也只有几十户人家。 既然已成事实,赵喜也就暂时心安了,在这东汉末年的乱世之中还怕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吗?俗话说得好,乱世出英雄。 但是,很快,赵喜就现自己的生活很枯燥,父母两人每天一大早就上田中干活去了,四个哥哥也都去帮忙了,中午的时候母亲一人回来做饭,做完饭之后两人先吃了,然后母亲再给父亲和四个哥哥送去一份。到了晚上,父亲、母亲和四个哥哥才回来,草草吃了晚饭之后,父亲便到外面和村里的其他人唠嗑去了,母亲则一个人在油灯下织布或者洗衣服、缝补衣物,只有四个哥哥陪着自己说了一会话,便跑出去玩了。 父亲回来一般就在一个时辰之后了,一旦父亲回来,母亲也就停止了手中的活,让赵赵喜先去睡觉,然后出去将赵喜的四个哥哥喊回来,让他们睡觉,等所有的孩子都睡了,母亲也就会吹灭了油灯,随父亲去休息了。 这样的日子很枯燥,实在是太枯燥了,赵喜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喊。但是,没办法,谁让有兄弟五个呢,能够裹住温饱就不错了,家中根本没有多余的钱供他们去学堂念书,而且前不久赵喜又因为摔破了头,使得本来就很贫困的家庭增加了1oo钱的外债,读书的希望更是早在赵福四人心中成了泡影(赵喜则不然,正不愿学什么之乎者也呢),好在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赵福兄弟四人并没有因此有任何抱怨。 但是,也正是因为摔破了头,使得赵喜的异常并没有给赵河夫妇和赵福兄弟四人带来任何的疑心,以为是什么后遗症,但是看赵喜的行动、说话一切正常,只是以前的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所以也没有很在意。 既然没得学上,伤势好了之后,赵喜除了每日跟随哥哥们一起下地帮父亲母亲干些简单的农活,其它的时间便跟着哥哥们一起和村中的一些孩子们玩在了一起,孩子毕竟是孩子,对于赵喜的失忆也是很快就接受了,并没有很在意,而且赵喜在伤势未好之前早就从四个哥哥口中对整个村子的人有了一定的了解,自然少不了这村中的孩子们,所以赵喜很快就和这群孩子玩到了一起。 由于没有计划生育。这个村子在八岁到十六岁之间地孩子大约有一百多个。由于年龄层地不同。孩子们在一起玩地群体也不一样。和赵喜玩在一起地这十多个孩子都是八岁左右。而在这十多个孩子当中。有一个叫刘巧地女孩。年龄和赵喜相当。并且比赵喜还要大上两个月。特别引得赵喜关注。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刘巧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水汪汪地大眼睛。高耸地鼻梁。小巧地嘴巴。尤其是笑起来。两边脸上都有一个圆圆地酒窝。特别好看。 以前地时候。他们也经常在一起玩耍。那时候刘巧对赵喜并不是很在意。但是自从赵喜受伤好了之后。刘巧就对赵喜格外注意了一些。 为什么呢?因为原来地赵喜是一个胆小怕事、生性懦弱。见了女孩子更是脸红得像猴屁股地人。猴屁股究竟红不红。刘巧不知道。反正大人都是这么说。而现在地赵喜却是一反常态。成了孩子们当中最勇敢地一个。并且性格也生了突然地转变。从原来地不爱说话。到现在地滔滔不绝。更是时不时还将一些稀奇古怪地故事和让人捧腹大笑地笑话出来。这个转变让心细地刘巧觉得好奇怪。却又很不理解。 刘巧地家境也是和赵喜差不多。刘巧地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而且刘巧地母亲身体也不太好。不能干重活。所以刘巧地家境甚至于比赵喜还要贫困。但是。刘巧自幼懂事。仅仅八岁就已经学地一手好针线活。正如其名。心灵手巧。 刘巧经常绣些东西被父亲拿出去卖。也能挣一点钱。后来。刘巧绣地东西进了太守府。很得太守夫人地喜欢。于是。刘巧绣地东西便被太守府全包了。而且价格也比在外面卖要高上许多。这使得全村人都对刘巧刮目相看。认为她日后必能大富大贵。多年之后。果然应了这句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五年过去了。经过五年平淡却又兴奋。枯燥却很温馨地生活。赵喜逐渐适应了。虽然生活不富裕。甚至于可以说是相当贫困。但是这里地人们都是那样地朴实、真诚。没有一丝一毫当代社会地那种尔虞我诈。 五年的生活,可说短也可说长,五年的时间让赵喜和刘巧两个人之间产生了一种惟妙惟肖的关系,其实也只能说是刘巧的内心对改变后的赵喜有一种莫名的喜欢,这就是所谓的朦朦胧胧的爱情,只是刘巧太小,只有十三岁,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朦朦胧胧知道自己很喜欢和赵喜在一起的感觉。 但是,赵喜就不一样了,虽然现在只有十三岁,但是心理年龄却远非十三岁的孩童所能比,看着刘巧一天天的变化,要说赵喜心中没有一点什么想法,那绝对是自欺欺人,本书也就只能到此为止,成为太监了。 看着两个孩子整日混在一起,越来越亲密的样子,两家大人心知肚明,看在眼中,心中也就有了计较。在古代的时候,婚姻是要门当户对的,两家都是农民,都是社会的最底层,家境相差无几,正好是门当户对。 但是,就在这一年的四月的时候,生了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两人的生活。这一年是汉灵帝熹平六年,举国大旱,另外还有七个州蝗虫成灾,眼看就要颗粒无收。灵帝下诏,命三公分别举奏苛刻酷虐和贪污的地方官员,一律将他们罢免。 当时的三公分别是司徒杨赐、太尉刘宽、司空刘逸,三人皆是清流一派的忠臣,得到灵帝旨意之后,果真在全国对刺史和郡守进行了一番调查,如实报给了灵帝,灵帝尽数将他们罢免,并州刺史郝汀以及乐平郡的太守赵邱都在其中。 郝汀和赵邱被罢免之后,新任的并州刺史和乐平郡太守分别是丁原和王博,丁原的名字对于学历史专业的赵喜来说,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而新任的乐平郡太守王博,据说是冀州的赵国人,其父曾为五官中郎将,当第一次听到王博的名字的时候,赵喜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又想不出他是三国中的那一位。 丁原算得上是一个清官,来到并州后不久之后,便下令各地官员立即开仓放粮,救济受灾的百姓。这一举动立即受到了并州百姓的拥戴,丁原一下子名声大振。王博也算得上是一个清官,就在刚上任之后,王博便下令开仓放粮,据说全州开仓放粮还是王博向丁原建议的,因此两人的关系相当不错。 并州的存粮毕竟很有限,开仓放粮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尤其像赵喜和刘巧这样的家庭,仅仅靠开仓放粮是解决不了温饱问题的,对于两家的大人来讲,这就要面临着一个最残酷的问题--卖儿卖女 第三章 我是帅哥 要是换作是以前的赵喜,在五个儿子之中,赵河夫妇必然会选择丢弃赵喜,因为在五个儿子当中,赵喜是最笨的,长得也是最丑的,而且不爱说话,做什么都慢,但是自从上次摔破了头以后,赵喜似乎开窍了许多,和以前的赵喜完全不同了,一下子变聪明了,而且是聪明的让人受不了,不但体贴父母,更是乖巧伶俐,常常会“明”一些笑话逗得赵河夫妇和四个哥哥开怀大笑,赵河夫妇都是以为上一次的摔伤使得赵喜因祸得福了。 所以,即使是卖两个儿子也不会轮到赵喜,但是,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赵喜生了一场大病,而且是一场十分奇怪的大病。什么病呢,说不上来,但病情可以简单描述一下,持久高烧,浑身上下都是滚烫滚烫的,而且皮肤还有小块脱落的现象。 这下子可把赵河夫妇难坏了,现在正值大旱,而且上次的外债还没有还清,家中那里会有钱为赵喜看病,更重要的是现在举国大旱,就算是借也已经借不来钱了。苦闷了两天之后,赵河一狠心,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用凉席将赵喜一裹,扔到了村边的树林之中,任赵喜自生自灭。 自从赵喜病了之后,刘巧是每天都来看望赵喜好几次,但是这一天刘巧再来的时候,赵喜已经不见了。刘巧急忙问赵河,赵河听了闷声不吭,转身就走,再去问赵喜的母亲颜氏,颜氏只是落泪,也不说话。 刘巧隐隐约约中觉得事情不妙,是不是赵喜已经,刘巧不敢再往下想。最后,在赵喜的四哥赵财的嘴中,刘巧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听了赵财的叙述,刘巧不禁惊呆了,刘巧以前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只是这一次竟然是生在赵喜的身上,当下,刘巧默不作声,低着头便往家走去。 晚上,刘巧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赵喜的身影,一会儿是赵喜被几只狼分吃了,一会儿是赵喜在村边的树林中挣扎着向前爬去,浑身上下都被草丛划伤,血淋淋的,一会儿是赵喜饿得啃树皮草叶的情形,刘巧再也睡不下去了,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便下床到厨房。 捧着半块已经硬的凉窝头、一袋水和油灯,刘巧偷偷地出门,向村边的树林跑去。当时赵河扔赵喜的时候,就连颜氏和赵喜的四个哥哥都没有跟着,刘巧又怎能知道赵喜被赵河扔到了树林的那一个位置,何况这片树林有几十亩地这么大。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整整一个半时辰的寻找之后,刘巧竟然真的在这几十亩地大的树林中现了赵喜,这时候油灯里的灯油也几乎已经用光。赵喜此刻仍然处在昏迷的状态,身上的皮肤几乎掉了一半,刘巧见了,心中不忍,落泪不止。 此时的赵喜已经是四天四夜没有吃东西或者喝水了,身体处于极度的虚弱,正在死亡线上挣扎徘徊。刘巧使劲全身力气将赵喜拖到了一颗大树下面,让赵喜靠在树上,然后将手中的凉窝头喂进赵喜的嘴中,喂一口红薯灌一口水,赵喜虽然处于昏迷之中,但是一旦窝头和水到了嘴中,赵喜竟然能够咽下去,这倒也省了刘巧的很多事,否则将硬邦邦的窝头喂入一个昏迷的人的肚子里简直不太可能。 自这夜开始,刘巧每天晚上都趁着家人熟睡的时候,偷偷从家中拿些吃的东西和水去村边的树林中喂赵喜,除了第一个晚上刘巧的母亲现油灯的灯油少了许多之外,刘巧的行动并没有被任何人现。就连第一夜耗去了的灯油,刘巧的母亲也以为是老鼠偷吃了,没有很在意,只是后来每晚将油灯藏到了一个密封的缸里,对于每天厨房总是少一点食物,刘巧的母亲也以为是老鼠偷吃了,便将食物藏的更严实了,但是无论刘巧的母亲每晚将食物藏的多么严实,总是要少那么一点,有时候是一块窝头,有时候是两个窝头,这让刘巧的母亲很是纳闷,直到半个月之后,这种事情才算结束。 半个月之中,心细的刘巧现赵喜虽然始终处在昏迷的状态,但是身体却一天天都在生着变化,身上的皮肤脱落的越来越快,而且新皮肤竟然是十分滑嫩白皙,最为让刘巧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半个月之后,当赵喜浑身的皮肤完全脱落之后,赵喜的容貌竟然生了一个完全的改观。 什么叫完全地改观呢。就是现在地赵喜和半个月之前地赵喜完全不同了。半个月之前地赵喜是一个皮肤黝黑粗糙。容貌一般地稍微有一点丑陋地样子。而现在展现在刘巧眼前地是一个皮肤白皙滑嫩、容貌虽然不算特别英俊却带着一种迷人地味道地脸。 赵喜地变化让刘巧目瞪口呆。若不是亲眼所见。刘巧断然不会相信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地事情生。搞不清赵喜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但是对前后两个完全不同地赵喜。刘巧觉得还是喜欢现在地这个赵喜。 就在第十六天地晚上。当刘巧再次揣了一块凉红薯和一袋水过来地时候。刘巧忽然现那棵大树之下竟然只剩下了一张破凉席。赵喜竟然不见了。这个突然地变故更刘巧大吃一惊。心中更是担心赵喜是被什么野兽叼去了。村边地这片树林虽然是在村边。却是距离村子也有一里路。刘巧每夜来到这里是冒着很大地风险地。要知道古时候人少地广。像这样地树林中是有野兽出没地。一旦遇到野兽。十三岁地刘巧必然会在这里香消玉殒。 赵喜地突然不见不但使得刘巧焦急万分。更是让刘巧开始感到了害怕。望着四周黑漆漆地夜色。听着在夜风中呼啦啦乱响地树叶地声音。刘巧心中怕极了。虽然害怕。但是刘巧并没有回家地念头。她要找到赵喜。哪怕只是他地尸。 十六天前刘巧能够只用一个半时辰地时间就在几十亩大地树林中找到赵喜。实在是运气太好了。但是。这一次刘巧似乎并没有那么好地运气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油灯里地灯油完全耗尽地时候。刘巧依然是一无所获。 没有了灯光。夜色更加显得黑暗。而且是一个阴天。月亮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溜达溜达。就在这个时候。刘巧听到南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野兽还是赵喜。刘巧不知道。只能是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两只惊恐地眼睛睁地老大。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南边。 近了,是人,刘巧高悬的一颗心放下一半了,这么晚了还能有人会出现在这片树林之中,一定是赵喜,一定是赵喜醒了过来。刘巧猜得不错,来得正是赵喜,经过二十天的昏迷,赵喜终于醒了过来。 赵喜这次长达二十天的昏迷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一次换相之变。虽然在那老道的指点下,来到了汉末,但是孔原的窘相之命并没有消失,仍然随着孔原一起附在了赵喜的身上。这一次便是摆脱窘相之命所必需的一个过程--蜕变,只是这蜕变的时间并不一定,可能是五天,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半年,赵喜经历了二十天便完成了蜕变,成功地摆脱了窘相之命还算是快的。 赵喜之所以会这么快便完成了蜕变是和两个条件分不开的,蜕变的时候赵喜全身的皮肤都会剥落,重新生成新的肌肤,这时候越是处在阴凉的环境中,度越快,赵喜身在的这一片树林,最小的一棵树也有海碗那么粗,现在虽然是四月天气,有郁郁葱葱的树叶挡着,外面的阳光丝毫照不进树林之内,否则的话,赵喜正处于旧皮肤剥落新皮肤生成的时候,太强的阳光会刺伤赵喜的肌肤,轻则会使赵喜新生的肌肤受到大面积的损坏,就像被火烧过一样,重则殒命,这是第一个条件。 第二个条件便是昏迷期间的饮食问题,如果长时间没有吃东西或喝水,必然也撑不过七日便会饿死或者渴死,所以,若不是刘巧每天晚上来到这里给赵喜喂东西喝水,赵喜也也早就没命了,而且刘巧每次捎来的食物都是冷的,水也是凉的,所以对于对热毒抵抗几乎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赵喜来说,最是合适。总的来说,正是由于赵河将赵喜扔到了这片树林当中,再加上刘巧不顾害怕的来到,使得赵喜捡回了一条命,终于摆脱了窘相之命,赵喜的这个面容无论是和前世的孔原还是和现世的赵喜都是完全不同的,这不能不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但又是确实存在的。 待这个人慢慢走近的时候,由于天太黑,刘巧依然不能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但是隐隐约约从个头上刘巧觉得这个人就是赵喜。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用极其颤抖的声音,刘巧喊了一声:“赵喜,是你吗?” “是我,巧儿。”一个清晰的声音传来,还是赵喜的声音,虽然容貌变了,但是声音却丝毫没有变 第四章 美味禁果 赵喜醒来是在天色刚刚黑下来的时候,自从昏迷之后,赵喜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丝毫不知道这十六天来生了什么事情。赵喜醒来之后,现自己竟然在村边的这一片树林之中,很是奇怪,更是觉得自己身上痒得难受,便起身到树林中的一条小河中去洗澡,然后回家去。 由于是夏天,虽然是晚上了,河水也并不是很冷。在河水中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之后,赵喜觉得浑身上下轻松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爽的感觉,赵喜足足在河水中泡了近一个时辰。就在赵喜洗完澡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想起,那个破凉席被忘在了树林之中。 一个破凉席能值几个钱,也能看在眼中,这个主角也太令人失望了吧,也许大家会这样想,但是对于赵喜目前所在的这样的一个家庭,一个破凉席自然就能放在眼中,一个破凉席就能相当于富裕人家的棺材,也正是这个破凉席才使得赵喜能在今夜碰到刘巧,这才改变了赵喜一生的命运。 听了刘巧的叙述,赵喜心中是百感交集,虽然赵河夫妇在自己得病的时候(赵喜不知道自己经历的这一次是换相之变,一直以为是得了一场重病)扔弃了自己,但赵喜心中却丝毫没有恼恨,他很理解赵河夫妇的难处,因为可能会因为自己一个人而使得全家人陷入死亡的困境。 虽然不恨他们,但是赵喜也决定不再回去了,听了刘巧的叙述,赵喜也知道自己的容貌现在已经生了完全的改变,即便回去他们也根本不会认识自己了,而且这样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任谁也不会不相信的,更何况是出于两个十三岁的孩子的口中。 让赵喜下定决心不再回去的最关键的一个因素,是因为经历了这次生死之劫,使得赵喜看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汉末年代,要想不再生这样的悲剧,要想让自己的一家人过上幸福的日子,自己需要去打拼,去奋斗,几乎被五年的平静生活磨灭的赵喜心中的那团熊熊的权欲之火再次爆了。 对于刘巧的救命之恩,赵喜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只是坐在那张破凉席上抱着刘巧柔弱的身体,在刘巧的耳边轻轻说着自己的想法。对于赵喜不愿再回去的想法,刘巧并不觉得吃惊,只是刘巧以为是赵喜对赵河的这种做法心怀怨恨,轻轻叹了一口气,刘巧并没有为赵河分辨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刘巧竟然睡着了,十六天来,刘巧每晚都来这里,几乎天天都没能好好休息,此时赵喜没事了,刘巧也松了一口气,疲惫自然马上就到来了。现了刘巧睡着了,赵喜更将刘巧紧紧抱在怀中,唯恐她着了凉。 天色微亮,刘巧从睡梦中醒来,抬头一看,现赵喜呆呆的望着前方,似乎满腹心事,更没有现刘巧的醒来。刘巧轻轻道:“赵喜,你一夜没睡吗?” 这时候赵喜才现刘巧已经醒了,再向外看看,天色已经亮了,道:“醒了,睡得冷吗?” 轻轻摇了摇头,刘巧道:“不冷,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赵喜低头爱怜地看了刘巧一眼。依然将眼光放到了前方。“巧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等我出人头地地时候。我一定回来娶你。你对我地好我一辈子都记在心里。我要用八抬大轿娶你。” 说完之后。还没等刘巧说话。赵喜忽然一低头。吻住了刘巧地小嘴。刘巧没有丝毫地防备。突遭赵喜地袭击。有点惊讶。嘴巴不觉想张开。赵喜地舌头像一条蛇一样。一下子探入了刘巧地嘴里。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刘巧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样地感觉很好、很爽。刘巧一下子迷失了。赵喜更是觉得一阵芳香甜美地湿润。如玉液琼浆般甜美地蜜*汁流入了口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赵喜才慢慢地将刘巧推开。女孩子一般都要早熟一些。尤其是古代地女孩子。有地十三岁就已经嫁人了。对于赵喜方才地举动。刘巧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吻就代表了两人地私定终身。这一辈子刘巧是非赵喜不嫁了。 感觉到赵喜在注视着自己。刘巧此时再也不敢抬头和赵喜地眼光相遇。一张脸更是像秋天被捂熟地柿子一样红。赵喜看着刘巧一脸娇羞地样子。越看越爱。忍不住又是一把搂住刘巧。一阵狂吻。但是这一次赵喜地双手却不老实了。开始在刘巧地身上到处游走。 夏天。本来穿地就很单薄。赵喜地手很容易便进入了刘巧地衣服之内。光滑、柔嫩、冰凉地感觉。使得赵喜地分身一下子怒挺起来。抵在了刘巧地腰上。刘巧岂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要挣扎着要推开赵喜。但是刘巧越在赵喜地怀中挣扎。越是刺激着赵喜地欲火。 腾出一只手。赵喜一把将刘巧腰间地绳布解下。然后回手将刘巧地前襟左右一分。露出了红色地肚兜。兜肚上有两处凸起地地方。赵喜现在依然正在和刘巧热吻着。并没有看到这两个凸起。但是凭着感(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觉。赵喜地右手还是一下子钻入了肚兜之内。一把抓住了两座大小高矮胖瘦都完全一样地山峰中地一座。 赵喜的左手也不知不觉情不自禁的伸入了刘巧的跨下,触摸到刘巧柔滑细腻的大腿根部,那种肤如凝脂的触感,使赵喜如置身云端。赵喜轻轻伸手指一拨,那浓郁的已经**的芳草,更是使得赵喜血脉贲张。当赵喜手指轻触摸到那两片已经被**浸得湿滑无比嫩滑的花瓣时,刘巧不由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立即丛迷失中清醒了过来,第二次的热吻也结束了。 际传来的阵阵幽香,雪白的脖颈,红色肚兜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赵喜撤掉了,凸起的一双挺秀的傲然挺立在赵喜的眼前,顶着一粒樱桃熟透般的**,平坦的小腹显得相当的光滑,美,真美,美得简直不可方物。 赵喜忍不住伸手摸向刘巧的**,触手柔嫩光滑而有弹性,刘巧并没有反抗,只是轻哼了一声,身体轻轻的出颤抖,闭上眼睛,刘巧承受着赵喜的温柔。赵喜忽然一把抱过刘巧,让刘巧背对着自己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双唇印在刘巧雪白的後颈上,轻轻的吸吮,舌尖滑过的腻滑肌肤明显的起了轻微的鸡皮。赵喜的两掌来回揉抚着刘巧的**,不一会儿,赵喜感觉到刘巧圆润的乳珠硬了,便空出一手褪下了刘巧的下衣。 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着红晕,丰腴白嫩的**有着美妙的曲线,赵喜感觉到刘巧的**就像雕像般的匀称,一点暇疵也没有。赵喜忍不住的吞咽下口水,并没有急着提枪上马,而是伸手继续在刘巧丰满浑圆的**温柔的抚摸着,一张嘴在刘巧的身上不住点击。 良久,赵喜一把抱过刘巧,轻轻放在那张破凉席上,刘巧身体的全部便**裸的呈现在赵喜的眼前,那种柔美、细腻、嫩滑、洁净的美感,使得赵喜一下子呆住了,开始专心的凝神欣赏。只见那:酥胸洁白浑似雪,耸翘挺立如山峰;峰顶镶嵌晶莹玉,恰似樱桃一点红。 视线滑过平坦洁白的小腹,来到芳草萋萋的溪谷。但见那风流宝地:饱满肉丘微隆起,中有溪壑泛春潮;恰似仙蚌吐甘露,幽穴深藏嫩且娇。赵喜越看越入迷,只觉刘巧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其**之美,远胜前世的那些港姐、亚姐数倍。 其周身肌肤细滑柔嫩,犹如完美玉雕;非但无丝毫疤痕,就连颜色都浑然天成,无浓淡之差异。一般女子身体隐蔽的死角,易生厚皮肉刺之处,如股沟、膝盖、脚跟、足趾等,她也同样的细致润滑,毫无瑕疵。 在赵喜将自己放在席上的时候,刘巧便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更是紧闭上了双眼,但等了许久不见赵喜有任何的动作,刘巧心下感到奇怪,便再次睁开了秀目,只见赵喜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裸身愣,刘巧不禁大羞,下意识地用双臂护住自己的前胸。 刘巧的这一动作顿时将惊诧于刘巧玉体如此完美而呆的赵喜惊觉了,赵喜再也忍耐不住,三下五除二,褪去了全身的衣物,压了上去。 第五章 难民乞丐 从这一天开始,乐平郡多了一个乞丐,这个乞丐只有十三岁那么大,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衣不蔽体,说是一个乞丐,但是手中却没有任何的碗、钵之类的用以乞讨的东西,只是在背上有一卷破凉席,从未放下过,更为奇怪的是这个少年乞丐就连睡觉也从来不用这个凉席,而是紧紧把它抱在怀中,这个乞丐就是赵喜。 自从在树林中,刘巧将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献给了赵喜之后,赵喜更是感到身上的责任之重,要知道在古代的时候对于贞操的概念是分为两种的,一种是在乎,一种是不在乎,说到这里很多读者可能要说了,黄山,你这不是废话吗?不是。 这两种便是妻和妾的区别,古时候的人娶妻的时候,自然要求很严,和现代人开放的思想不一样,妻子长得可以不是很漂亮,却必须是处*女。但是,对于妾,要求就没那么严了,但是有一点,妾的长相是绝对差不了的,至于是不是处*女就不那么重要的。 刘巧的这次奉献是对赵喜充满了无限的信任,相信赵喜一定会回来迎娶自己的,但是这也是一个赌博,而且这赌注太大了,关系到刘巧一生的幸福。如果,赵喜没能及时回来,刘巧也只能给富人作小妾,爱情就会变得遥不可及。 由于举国大旱,并州又生了蝗灾,使得赵喜一路的乞讨是那样的艰难,没有一顿吃饱过,更多的时候是饿着肚子。但是,赵喜却从来没有后悔过这次的决定,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机会的。 果然,机会眷顾了赵喜,就在乐平郡的治所沾县。赵喜是在一个月之后,才进入沾县的,沾县毕竟是乐平郡的治所,所以开仓放粮的时间比较长,当赵喜到达沾县的时候,现了无数的难民都聚集在这里,每日等着官府的救济。 赵喜来到沾县的目的并不是仅仅为了官府的救济,因为这种救济只是暂时的,并不能长久,而且一旦蝗灾过去,恢复生产,这些难民都将会回到家乡,那时候赵喜将会无处可去,所以赵喜要进入太守府内,哪怕就是做一个下人。 经过近一个月的等待,机会终于眷顾了赵喜。 这一次是难民的一次暴动,沾县每日分的粮米数量多,使得周边县的难民蜂拥而至,由于难民的数量与日俱增,而每日的粮米却是一定数量,是根据沾县在册的百姓的人头数进行分的,这便出现了粥少人多的现象,不是说每个人都能领到粮米,总是会有些人排队到了之后,粮米已经分完了。 这是因为外地难民的进入抢了本应该属于本地难民的救济粮米,所以每日都会生当地的难民和外地的难民之间争抢打斗的现象。但是,这一次的规模却是很大,竟然是数千人,而且不知是在谁的鼓动下,难民竟然停止了争斗,达成了一致,竟然要到太守府内抢粮。 好在官兵的及时到达,才制止了这次的暴动,但是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太守王博对于这些难民也产生了一丝的恐惧心理,本来王博准备继续到今年玉米收获之后才结束这次周济,但因为这次的事件,使得王博狠了狠心,决定提前结束周济。 由于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王博便命人严密封锁消息。但是。这个消息还是传了出来。这一下在难民中起了一场轩然大波。由于太守府有层层地官兵把守。难民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冲动。而是选派了几个代表要进入太守府和王博理论。虽然仍然有人在暗中鼓动。 一共是六名六旬左右地老人。就在这六个老人将要进入太守府地那一刹那。赵喜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突然出现在了太守府门前。赵喜伸手抓住了一个老人地手。那名老人微微一愣。看了看赵喜。赵喜满脸尽是哀求之色。低声对这名老人道:“爷爷。让我陪您一起进去见识见识吧。” 这名老人见是一个孩子。也不在意。点了点头。反手将赵喜地手抓在手中。领着他一起进了太守府。守卫看到突然多出了一个孩子。正要问。这名老人已经抢着回答:“官爷。小老头地身体不好。这是我地孙子。是来搀扶我地。” 那门卫被这一声“官爷”叫得有点飘飘然。又见赵喜只是一个十三岁地孩子。于是便挥了挥手。没有阻拦。 自己决不能再走出太守府地大门。赵喜一路之上暗暗对自己说。这是自己唯一地机会了。一定要把握好。 在大汉地十三州当中(交州现在还不属于大汉地管辖。所以加上司隶地区只有十三州)。并州由于地理位置和和羌胡接界。经常生战争地原因。经济状况一直都是十三州当中最贫穷地。并州地官员大多都是得罪了十常侍而被贬过来地。丁原如此。王博也是如此。 所以,乐平郡的太守府规模并不大,还比不上冀州一个大县的县令的府邸。但是,即便如此,这里的一切已经很让赵喜很惊讶了,来到汉末不知不觉有五年的时间了,五年来一直生活在贫穷的乡村,此刻乍然见到太守府内的景象,赵喜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六人到达客厅的时候,王博已经在那里等候了,王博约有四十一二岁的模样,但额头间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皱纹,双眉紧蹙,神色间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见到管家将难民的代表带进来,王博一扫眉宇间的忧愁,眉头也舒展开来。 见到后面跟着的赵喜,王博不觉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没有说什么。 这时候,六人也向王博一起见礼:“草民等见过大人。” 王博端坐不动,仅仅是手一挥道:“诸位不必客气,看座。” “谢大人。”六人齐声道。 礼毕之后,六人便各自找了一个席位坐了下来。由于原来只说是难民的代表只有六人,所以厅内只有六个席位,左右各三个,并没有赵喜的座位,赵喜于是就站在了那名老者的身后。 坐定之后,带领赵喜进来的那名老者先站起道:“大人,今年全国大旱,还有蝗灾,庄稼颗粒无收,若非大人开仓救济,我等早已饿死,大人的活命之恩,我等时刻铭记,这一次能够得见大人真容,小老儿便代表全体难民向大人拜谢救命之恩。”说完,其他五名老者也站起,六人一起站起向王博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其他五名老者坐下,剩下那名老者继续道:“上一次是由于受人挑拨,才生了难民竟然要进太守府抢粮的事件,给大人造成了一场虚惊,我等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再次老朽代表全体难民向大人赔礼了。”说完,这名老者再次深鞠一躬。 “但是,近闻大人因为上次之事要提前结束周济,老朽等人希望大人万万不可如此,否则这四万多名难民将有半数以上将会饿死在此地,如此将有违大人当初放粮之初衷呀。”这名老者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而且看来这名老者是曾经是一私塾教师,说话竟是如此有板有眼。 王博听了,眉头再次皱到了一起,道:“非是王博不愿再继续救济大家,实在是难民越来越多,沾县的存粮已经不够支持到玉米收成之后,还请各位乡亲能够体谅王博的难处,动员大家各回各乡吧,根据刺史丁大人的命令,各地都必须开仓放粮,以救济灾民,王博也早已按照刺史大人的命令,通令乐平郡各县开仓放粮,难不成各县并没有遵从本太守的命令,但是据王博所知,各县确实都在开仓放粮。” 在这名老者对面坐的一位老人起身道:“大人说的不错,我们这些人来自乐平郡的各地各县,据老朽所知,各县也确实都在开仓放粮,只是每日分到手中的粮米根本不够食用,所以我等才不得已才来到沾县,还请大人明鉴。” 王博不由觉得奇怪道:“王博也曾派人到各地查看,每日每人分的粮米和沾县无任何区别,不知诸位为何非要离开家乡来到沾县求粮?” 听了王博的话,六名老人均是互望一眼,那名领着赵喜进来的老人道:“大人,据老朽从外地难民中得到的消息,各县每日所分的粮米数量尚不及沾县的一半,许多人家虽每日能够得到粮米却仍旧有人饿死,所以大家这才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了。” 王博听了,不禁和管家对望了一眼,眼神中尽是疑惑。 (票票~~~啊票票~~~~)。 第六章 赵喜献计 怎么会是这样,王博心中不禁嘀咕起来,难道说是下面各县的县令在故意敷衍自己,并没有将粮米如数分到各地难民的手中,而是克扣了一部分。毕竟是刚到任不久,王博对各县县令并不太熟悉,不知他们为官如何。 根据这六名老人所反馈的情况,看来确实是如此了,王博心中也解了一直以来感到其他各县的难民纷纷涌进沾县的疑惑。 既然知道了问题的关键所在,王博必须要马上做出反应,一旦解决了这个问题,外地难民便会停止涌向沾县,更会有大量的难民会再次返回家园。但是,时间比较紧迫,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让王博去将这些县令一一调查,究竟该怎样办呢,王博很是头疼。 赵喜在一旁看出王博的脸上有为难之色,知道王博没有好主意去解决这件事情,心中便打起小算盘来。在赵喜听到这两个老人的话之后,心中便对于如何处置这件事情有了一个办法,只是一直没机会说话,此刻,机会来了。 “此事何难,小人就有办法,保证半个月之后,整个乐平郡各县分的粮米和沾县一样多。”赵喜眼见机会到了,突然高喊了一声。 其实,说白了,这个问题很简单。前文有交代,今年大旱,灵帝下诏将各地苛刻酷虐和贪污的地方官员一律免除,而乐平郡的前太守赵邱正是其中之一。乐平郡的贪官污吏又岂是赵邱一人,各县的县令也都如此,并且和赵邱沆瀣一气。 但是,灵帝下诏只是免除了郡守和郡守以上的,并没有动及县令和县丞。是以,虽然乐平郡的郡守换了,但是下面各县的县令却是依然未动,而王博毕竟也是刚上任,还没有时间来得及去一一进行调查,才造成了上一次不大不小的难民事件。 赵喜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眼光马上全部汇集到了赵喜的身上。这个孩子是谁,这个每个人心中的疑问,就连带着赵喜进来的那名老者也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敢在太守大人跟前来了这么一下子,毕竟赵喜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能懂什么。 这名老者正要出口训斥赵喜,管家却已经先开口了:“你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不要在这里大声嚷嚷。” 赵喜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个机会,岂能放过,于是道:“小孩子怎么了,有志不在年高,小孩子也能解决大事情,太守大人,这件事情小人就有办法,倘若小人的办法不行,任凭太守大人随意处置,小人毫无怨言。” “好一句有志不在年高”,王博不禁对穿着一身破破烂烂衣服的赵喜刮目相看了,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有多大的年龄,多高的志向?” 带赵喜进来地那位老头听了王博地这句问话。心中大恐。这句话分明就是故意讽刺。弄不好一旦王博起怒来。不但会向这孩子问罪。而且还会连累了自己。想到此处。这名老者竟然不知该怎样去处置当前地窘况。 赵喜却没有丝毫地害怕。依然是不卑不亢道:“回大人。小人名叫赵喜。今年十三岁。至于志向吗。当在三公九卿。”当然。这并不是赵喜地心里话。赵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地志向究竟是什么。乱世不久就要到了。是辅佐别人当皇帝。还是自己当皇帝? 赵喜地这句话一出口。满厅地人都是大为吃惊。没想到这个孩子地志向竟然是要成为三公九卿。但是。众人随后一想。俱都感到可笑。三公九卿岂能是随便一个普通人能当上地吗。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说地是孩子话。 王博微微一笑道:“你刚才说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不知是什么办法。如果真有什么好办法。本太守重重有赏。”王博并不相信赵喜这一个小孩子会有什么好办法。便故意说这话来逗逗赵喜。缓解缓解眼下地气氛。 赵喜眨了眨眼睛。对王博所答非所问道:“小人家在和硕县。家中有父母双亲和四个哥哥。日子过地虽然清苦。却也相敬互爱。其乐融融。但是。今年夏天地此次大旱和蝗灾。使得全家陷入了困境。当时小人正值生病。为了不给父母增添麻烦。小人便用诈死瞒过了父母。一路乞讨来到沾县。” 赵喜地话刚刚说到这里。王博便隐隐约约觉得眼前地这个孩子不简单。于是更加聚精会神听下去。 “小人在路上曾经誓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小人的父母兄长过上好日子,所以如果小人的办法真能解决大人心中的难题,小人不敢有太高的奢求,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便是希望大人能将小人收留在府中,暂时以为生计,不知大人能否答应?” “好”,王博此刻越相信赵喜真能给他提供一个解决这个眼下难题的办法,不由一拍案几,脱口道,“倘若你的办法真能为本太守排忧解难,本太守不但答应你的要求,而且每月还给你1oo钱的工钱,让你孝敬你的父母双亲。” 赵喜大喜,要知道,在汉朝末年,1oo钱就可以买到五斤猪肉或者是半只羊了,这对赵河这样的家庭是太需要了。本来赵喜只是要求能在王博的府中混一口饭吃,然后等待机会,没想到每月还能挣到1oo钱,这不能不让赵喜喜出望外。 赵喜连忙道:“多谢大人。” 王博一挥手,道:“你先别谢,别忘了这个条件之前还有一个约定,便是你的办法能够解决这次的难题,否则你还是要回到难民中去的。”其实,这句话并非是王博的本心了,现在王博已经有点喜欢这个孩子了,即便是赵喜的办法不能解决问题,王博也准备将他留在府内,给他一口饭吃,但是每月的1oo钱肯定是没有了。 赵喜一挺腰,宏声道:“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人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而已,四个字:杀鸡骇猴。” “杀鸡骇猴,杀鸡骇猴”,王博在低下头来默默念了两遍,心中不禁一动,抬头向赵喜望去,双目尽是异彩,道,“可否说的再清楚些?”在当时还没有“杀鸡骇猴”这个成语,但是王博已经大约猜到了赵喜的用意。 赵喜感觉自己快要成功了,心中压力顿减,自然要尽力表现一番,道:“大人,今年大旱,皇上下诏将各地苛刻酷虐和贪污的地方官员一律免除,全国其他各地的情况小人不太知道,但是单凭并州的变化中,小人可以猜到一点,所换官员之中只是郡守和刺史,并未动及县令和县丞。当然,皇上这样下诏自然有其用意,倘若举国上下的地方官员全部更换的话,势必酿成一场政治大乱。所以,在乐平郡,因为原来的太守赵邱乃是一名贪官污吏,致使其所管辖的各县的县令也与之是一丘之貉,大人虽然命令全郡按照刺史大人周济难民的标准执行,但是各县的县令们却依然是趁机中饱私囊,这才有各县的放米标准比沾县少,因为沾县是了乐平郡的治所,更是大人亲自周济之故。” 赵喜在那里侃侃而谈,王博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同时心中暗暗惊讶,没想到这番话竟然出自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孩童之口,而且这个孩童只是一个农民的孩子,从来没有上过一天学,难道说是别人教的,想到这里,王博不禁心中一动。 “所以,小人以为大人应该立即派出亲信暗中彻查一个县,搜集证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该县的县令拿下,至于如何处置,小人就不敢多言了。如此以来,其他各县的县令们自然再不敢在放粮之时缺斤少两了。”赵喜一口气将心中想好的这一番话全部说完。 那六名老人和王府的管家听了,都是和王博开始时一样,心中吃惊不已。 但,王博早已恢复了神情自若,见赵喜已经说完,于是问道:“这番道理是你自己所想还是经过高人传授?”王博这样一问,其他七人也顿觉始悟,难怪这孩子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看是是经过了高人传授 第七章 仙人左慈 听了王博的这一番话,赵喜心中却是一惊,自己太过于急功近利,有点锋芒毕露了,已经惹得王博起了疑心。但,赵喜毕竟反应较快,几乎想都没想,脱口道:“回大人,此乃一半一半。” 王博不由好奇道:“何谓一半一半?” “小人自幼家贫,从未读过天下大事,前面的分析实是小人在乞讨的时候从两个文士的交谈之中听来的,但是后面的这个办法却是小人自己想得,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不要怪罪小人。” “好”,赵喜的话音刚落,从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随着这个声音的突然到来,众人的眼光全部被吸引到了门外,只有王博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便已经站起相迎。赵喜回身一看,从门外进来一个道士,只见这个道士白银须,炯目如光,两条白眉几乎垂到了和鼻子齐平的位置,然而脸上却没有一条皱纹,并且皮肤光滑红润犹如初生的婴孩般,让人感觉到好似一个不老神仙。 这时候,王博已经迎了上去,来到的老道的跟前,躬身行礼道:“道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的不先行让人通报一声,小侄也好出门相迎。” 此人是什么人,除了总管之外,屋内的众人纷纷猜想,竟然让堂堂一郡太守如此敬重。 说起这个老道士,并非旁人,乃是汉朝末年同南华道人、于吉道长并列为三大仙人之一的左慈。三国之中的这三大仙人,其实也不是什么神仙,毕竟这世上是没有神仙的,只是他们皆是极其高龄之人,懂得修身养生之道,再者这三人学惊今古,精通相术、气象之术,皆是一代奇人,是以当时很多人便把他们三人当成了神仙,所以当时很多人都以能够投身在这三人门下而为终身目标。 就拿孙策来说吧,历史记载孙策是因为杀了吴郡太守许贡之后,被许贡的门客在趁孙策打猎落单的时候伏击而亡。其实不然,孙策真正的死因并不是仅仅如此,而是因为杀了于吉之后,惨遭众人离弃,若无一死谢罪,江东必然再次易主。 三人之中,以南华道长年龄最长,已有一百多岁,于吉九十岁,左慈最小也有八十岁了。对于南华道长,左慈始终尊之为师,后终得南华同意,左慈拜在南华门下。 要说左慈怎会出现在王博府中呢,说起来要从王博之父王苞说起。当年王苞可谓是当世的奇才,此人博览群书,对相术和气象之术以及奇门遁术也颇有研究,曾和左慈相交甚深,在左慈的影响下,王苞并没有将全副心思都放在官场上,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些奇门遁甲之术的研究,左慈当时在王苞府中一住就是数年,经过和左慈多年的努力,两人终于合出了一本《遁甲天书》,记录了两人多年的心得和心血,就在《遁甲天书》完成后的三个月,王苞突然得了一场重病。 王苞知道自己唯一地儿子王博资质不高。所以在临死之前托付左慈日后对王博以及王家地后人多为照顾。左慈虽然已是世外高人。但是多年地知己马上就要离手而去。心中也是悲痛万分。含泪答应了王博地临终嘱托。 但是。左慈毕竟只是一名道士。不可能会影响到王博地仕途。所以王博至今四十多岁才能混到乐平太守地职位。这其中还有王苞生前地影响在其中。 左慈也是两个月之前才来到这里。本来左慈来到这里也只是想看看王博地近况。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左慈也不会在此长留。但是。当左慈看到王博之女王绵地时候。深谙相术地他立即就现王绵乃是娘娘之命。但是却是早夭之命。 毕竟是匆匆一看。左慈心中也没有十分地把握。为了更加确认。左慈便在王博府中小住了数日。左慈以教授王绵琴艺地名义。对王绵暗中观察了数日。又得到了王绵地生辰八字。终于确定了自己最初地论断。 这下子。左慈为难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地命运。每个人经过自己地努力也可以多少改变自己地命运。王绵地命运也并不是不能被改变。但是左慈知道王博早想将女儿送入宫中以为日后地仕途。左慈也曾对王博暗示过数次。只是王博一直没有明白左慈地意思。 但凡。研究命相之术地人。有一个不成文地规定。就是不可讲地过于明白。面对资质一般地王博左慈也只能黯然叹了口气。也想就此离开。飘然而去。但是。老友临终前地嘱托让左慈左右为难。 月前,左慈向王博告辞,说是外出访问一故友,一月之后便归来。其实,左慈是找他的师父南华道长去了,但是南华道长经年在外云游,踪迹不定,左慈没能找到。在回来的路上,左慈也暗下了决心,要向王博说明一切,然后便遁世隐居起来。 左慈的地位王博府中的下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左慈到来,下人根本不会先行向王博通报。就在左慈问明下人王博正在客厅而赶去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赵喜的一番侃侃而谈,左慈便驻足不前,在门外先听了一会,在听到赵喜说他的这个办法自己想出来的时候,左慈不禁喊了一声好。 在回来的时候,左慈也了解到沾县生的难民的事件,并且暗中打探到此事真正的原因。左慈也料到王博必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此事,也为王博想好了解决之道,和赵喜所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左慈并没有直接回答王博的话,而是上下打量着赵喜。乍一看,左慈便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深谙命相之术的左慈竟然丝毫看不出赵喜的命相,好似人世间并不存在此人一般。初时,左慈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但是经过上下打量之后,左慈仍然不能从赵喜的面相上看出赵喜的命相,这不禁让左慈暗暗瞠目结舌。 而与此同时,赵喜心中也是惊讶万分,眼前这个道人竟然就是后世的时候引导自己来到汉末的那位道长。赵喜不禁脱口而出:“道长,你你怎么也来到了这里,难道你和我一起过来了?” 赵喜的话说的很奇怪,左慈不知道赵喜是什么意思,问道:“施主难道以前见过贫道吗?” 左慈的话让赵喜立即惊觉,自己是认错人了,眼前的这个道长和那个道长实在是太像了。好一个赵喜,反应确实够快的,急忙接口道:“道长怎的忘了,赵喜之所以来到沾县便是道长在梦中对赵喜的指点,说是我来此之后必有贵人相助,他日必成大器。但是我问道长的法号,道长却说我到了沾县之后,自会和你再见。” 左慈使劲瞅了瞅赵喜,见其脸上满脸的真诚,看不出丝毫的奸猾之色,心下却是纳闷,我在梦中指点他来此,还有贵人相助,我自己怎的不知道。但是想想赵喜前后所说的话,并无半句的破绽,再一想,一个十三岁的孩童也不可能想出这么严谨的谎话,于是左慈便信以为真,以为是上天要让自己帮助这个孩童。 这时候,王博听了两人的一番对话之后,脸呈喜色,对左慈道:“原来是道长指点这个孩子来到这里帮小侄的,小侄刚才正在奇怪,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且没读过一天书,怎会想到这样的好办法,小侄多谢道长了。” 王博这样一说,左慈此时已经不能再说其他的,只能默然承认,说实话,左慈也对赵喜充满了无限的好奇,世间之人千千万万,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赵喜一样,自己丝毫不能从他的面相之上看出其命相的。 左慈于是道:“方才贤侄既然答应了要将这位小友留在府中,不如就留给老道吧,正好老道身旁缺了一个扫地倒茶之人。” 王博大喜,连忙应允不迭,左慈的这一句话便是暗示着要长期留在王博府中,这正是王博求之不得的。赵喜也是大喜,虽然不知道这个道长是什么人,但单从其外貌和王博对其极其尊重上便可看出此人不是简凡的人物 第八章 拜师左慈 当赵喜知道了这个道长的法号是左慈的时候,赵喜激动的几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晚上做梦还嘿嘿傻笑,不禁让左慈觉得奇怪,以为是赵喜得了什么病。 殊不知,赵喜此刻便开始打左慈的主意了,左慈是三国时期三大仙人之一,自己若能够得蒙其收录为弟子,必然能学到一身本领,到时候还怕不能在这乱世喧嚣的三国时代闯出一条大路来,虽然自己并没有袁绍那样的四世三公的显赫家世。 左慈呢,心中也有想法。经过几天时间的观察,左慈实在是不能从赵喜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而且有一夜,左慈趁赵喜睡着了,竟然呆在赵喜床前看了一夜,直到天色白,雄鸡拂晓,左慈才叹了一口气回里屋去了。 在慢慢地观察中,左慈现赵喜不但聪明伶俐,而且资质特别高,这就让左慈萌生了将赵喜收为弟子、将自己的一身本领尽数传授的念头。两人都有这个念头,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但是这句话赵喜是不敢轻易说的,因为这是太大的奢求了,毕竟世间之人想拜在左慈门下的不计其数,而赵喜目前的身份仅仅是一个下人,而且身后没有任何靠山,更没有任何人推荐,所以还得左慈去说。 这一日,就在赵喜在左慈的卧室为左慈打扫卫生的时候,左慈忽然问了一句:“喜儿(赵喜正式进入王府之后,府中之人都是称呼赵喜为喜儿,这让赵喜为此苦闷了好久,喜儿毕竟像一个丫环的名字),在这里还适应吗?” 赵喜连忙恭声回答道:“回道长,喜儿能够得蒙道长和太守大人收录,已是感激不尽,否则喜儿早就已经饿死街头了,这里的生活对于喜儿来说简直就是太奢侈了,何况太守大人每月还给喜儿1oo钱。” 左慈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老道自幼出家,至今已有八十载,八十年中老道学尽百家之长,融会贯通,方才独树一帜,自成一派,后来又得蒙南华恩师收录为记名弟子。老道虽然不敢说是学贯古今,但在当世除了南华恩师和于吉道兄,恐怕也无有能出老道之右者。” 赵喜听了,不知道左慈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贸然随意应答,道:“道长的本事之大,喜儿也曾听太守大人说过,心中对道长是敬若天人,钦佩的不得了,喜儿今日能为道长扫地端茶已是前生修来的福分。” 左慈听了赵喜的这一番马屁之言,丝毫不为之所动,世上说过这话的人太多了。左慈继续道:“老道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老道有一个世人皆知的规定,就是每隔三十年才收一名徒儿,老道这一生也只收过两个传人,其中一个已经为国捐躯了,另外一个虽然还在这个世上,但是老道在传授其本领的时候也看出了其人人品不正,早晚要祸乱天下,所以并没有倾囊相授。只叹又是三十年就要过去了,至今竟然没能再收得一个传人,看来老道的这一身本领要带到棺材里去了。” 赵喜心中一动,似乎听出了什么隐语,脸上闪过了一刹那的喜悦之色,但是赵喜没有敢怎么表态,但是却有些心不在焉,道:“道长之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倘若道长想要收徒,一旦消息外传,这乐平郡恐怕都站不下,道长还怕找不到传人吗?” 赵喜脸上的那一丝变化没能逃过左慈的双目,心中暗道,此子果然是可造之才,年龄如此之小竟然会有如此的城府,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左慈故意叹道:“老道数十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但是不是为人奸猾,便是资质不够,无一人能入老道的法眼,是以这些年来老道虽然没再收弟子,就连扫地端茶之人也没有一个。” 这句话说地已经是很明显了。只要不是笨蛋或者白痴。都能听出左慈话中地隐意。赵喜又怎能听不出。但是。赵喜没想到这样地好事也能落到自己地头上。虽然赵喜很想成为左慈地弟子。此刻赵喜不禁有点结巴了:“那那道长认为认为喜喜”赵喜地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任左慈是修炼多年。听了赵喜地这半句话也不禁莞尔。于是对赵喜和颜悦色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 左慈地表情和这句话不禁给了赵喜莫大地鼓舞。赵喜“扑通”一声跪在了左慈地跟前。眼巴巴地看着左慈。道:“道长。喜儿。喜儿想拜您为师。学一身本领。还请道长收录。”说完之后。赵喜连连叩不止。 见到赵喜真正向自己恳求了。左慈反倒是稳然不动。任赵喜在自己跟前叩不止。道:“先别叩头。我先问你。你要拜我为师学本领地目地是什么?” 这句话太不好回答了。赵喜地身形猛然刹住。但是赵喜没有过多地时间去考虑究竟应该怎样回答才能过得了这最后一关。因为想得时间太长。会被左慈认为所言不实。赵喜略一沉吟。狠了狠心。道:“道长可愿听赵喜说实话?” 左慈没想到赵喜会这样问。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没关系。你说吧。说错了也没关系。” 赌一把,这是赵喜心中的念头,赵喜道:“如今天下十常侍乱政,朝纲混乱,民不聊生,喜儿若是学了一身本领,自当报效朝廷,以文武安天下。若是,大汉能扶则扶,不能扶,喜儿将会替而代之,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真正坐到国泰民安。” 左慈听了默然不语,低头沉思。赵喜的一双眼睛则一直盯着左慈的脸,唯恐自己的话不能让他满意,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因为这番话大不敬的话已经说过了,左慈不答应也就罢了,若是再告诉了王博,自己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良久,左慈才道:“好吧,为师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你叩吧。” 赵喜大喜,连忙在左慈跟前端端正正磕了八个响头,连忙站起恭恭敬敬站在左慈身旁,但是赵喜心中已经激动的不知怎样才好,只是两只手来回搓来搓去。 左慈看了赵喜的模样,忽然一正脸色,对赵喜道:“既然你我已经成了师徒,为师不能不对你刚才犯下的错误进行纠正,你可知你刚才做错了什么事吗?” 赵喜愕然,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的举动,觉得没做错什么,便坎坷不安道:“徒儿不知,还请师父指正。” “嗯”,看到赵喜还算实诚,左慈不禁点了点头,用手一捋长须道,“方今天下乃是大汉之天下,你竟然敢说出‘大汉能扶则扶,不能扶,将会替而代之’的话,为师乃是方外之人,对于何人为皇帝看得很淡,但是若是被他人听到这话,你的小命还能保住吗?” 听了左慈敲的警钟,赵喜不禁出来一脊梁的汗,头上也是涔涔冒汗,不知该怎样解释,只能说:“徒儿知错了。” 左慈又道:“这一次也就罢了,日后你艺成之后,必然要广招人才,记住,万万不可再在任何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须知,虽然当今皇上无道,但是忠于汉室之人还是大有人在的,否则你将会招来杀身之祸,你可记住了?” 赵喜急忙道:“是,徒儿谨记,多谢师父教诲。” 左慈又道:“为师在王博府中白日要传授王博的女儿王绵琴棋书画,所以为师只能在晚上才能教你本领,另外,为师与你的关系切不可对府中任何人说起。” 虽然不知道左慈为何这样,赵喜也不敢多问,只是低头应道:“是,师父,徒儿记下了。”。 第九章 遁甲五绝 次日,左慈便以需要清静,不愿过多被人打扰为由,让王博在太守府的后面为左慈专门建造了一个小屋,并开了一个小院。这一点小小的要求,王博怎会不答应,马上命人在后面开了一块地,给左慈盖了一座道观。 左慈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不想在传授赵喜本领的时候被其他人现。半个月之后,一个两层的道观便已经建成了,道观之内一应俱全。 三天后左慈和赵喜便搬了过去,自此之后的三年之内,赵喜便一直跟随左慈学习本领。 左慈道:“既然你拜我为师,便不能不知道为师的本领来自何处,数日前为师也说了一些。其实,为师有了今日的成就乃是因为在为师二十岁的时候,为师偶然得到了一部残缺的奇书《遁甲天书》,这部《遁甲天书》是一本残书,但是其中的内容博大精深,涵盖的内容之广让为师瞠目结舌,为师闭关研读了三十年,所得甚微。后来为师又得蒙南华老仙应允,拜在门下,学习奇术,加上为师数十年的精钻,也不能完全研究透彻。后来,为师听说五官中郎将王苞精通此道,便上门求教,结果在王苞府中一住便是二十年,合我两人之力才将《遁甲天书》全部补全,并且比较原书更上一阶。为师和王苞将其中的技艺分为了九种,分别是武艺、琴艺、医术、兵法、阵法、奇门遁甲、相术、权谋之术、帝王之术、气象之术,以你的资质来说,每一种需要花费一年的时间才能够学精,但是你我之间却只有三年的师徒缘分,即便是你废寝忘食,为师也只能传授给你四种技艺,不知你要选择那四种?” 听了左慈的话,赵喜并没有急着选择,而是问道:“师父,您刚才所说的那个五官中郎将王苞王大人现在何处,他日徒儿艺成,必以师礼相待。” 左慈点了点头,然后又黯然摇了摇头道:“若是你学了这《遁甲天书》中的本领,说起来就算是喊他一声师父也不算错,只是你今生不可能再见到他,因为他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王博便是他唯一的儿子,王博资质不高,无大能耐,所以王苞在临终之前,将其子王博以及其后人托付给我,让我多为照顾,这就是为何王博会对为师如此尊敬的原因。” 左慈后面的话赵喜已经听不下去了,因为他想到了三国中的一个人和这个王苞有关系,这个人就是历史上被何皇后毒死的汉灵帝的美人之一王美人,也就是汉献帝的生母。 王美人在公元18o年进宫,当时年仅十六岁。王美人进宫当年的十二月,汉灵帝迫于宦官的压力,立贵人何氏为皇后,但何皇后骄纵专横,生性嫉妒,这使得何皇后在灵帝跟前并不受宠。 与何皇后相反,王美人的出现给汉灵帝的后宫生活带来了一阵清新的风,艳丽的容颜、美善的德操、大家闺秀的娴淑,特别是才华横溢的灵秀之气,是其他嫔妃无法比拟的。制赋、作画,使他俩的生活充满了诗情画意。 而这一切更使得何皇后更加痛恨王美人。 何皇后被册封的时候,王美人刚刚有了身孕,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于是何皇后加紧了对王美人的迫害。王美人担心何皇后的嫉恨会给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带来不幸,便想办法打掉胎儿,但却没有成功。 公元181年三月。王美人果真生下一位皇子。他就是后来地汉献帝刘协。然而。刘协地出生给何皇后带来了更大地恐慌。于是她毫无顾忌地毒死了王美人。虽然何皇后行事已经极为机密。但是灵帝很快查明了凶手。龙颜大怒之下。决定废除何皇后。却因为诸多宦官地求情。使得他最终竟没敢处罚何皇后。 也许是对于王美人地愧疚。也许是灵帝确实喜欢次子刘协。也许是刘协地确比其哥哥刘辨聪明伶俐。所以汉灵帝临死前。便想立刘协为帝。并将这个愿望托付给了大权在握地西园八校尉中地上军校尉蹇硕。也算是对他心爱地王美人地一个交待。只是蹇硕在策划此事地时候。被司马潘隐泄了密。结果蹇硕并没有斗过大将军何进。反为其所害。刘协并没有如灵帝所想成为皇帝。而是由大将军何进扶立大皇子刘辨做了皇帝。 但是。也许是王美人地在天保佑。刘协并未因此永远失去了皇帝地宝座。在后来董卓进京之后。刘协终于从陈留王跨上了皇帝地宝座。成为了大汉地最后一代天子。但是。皇帝地身份并没有给刘协带来任何快乐。相反数十年地傀儡生涯更让刘协生不如死。直到后来地曹丕篡汉。 左慈说完之后。并没有听到赵喜说话。感到奇怪。低头一看。见赵喜竟然开了小差。不知在想什么。左慈脸色一沉。喝斥道:“喜儿。” 这一声喝斥将赵喜从无边地思绪中拉了回来。抬头一看左慈阴沉地脸色。赵喜暗道。遭了。自己怎么现在开起小差来了。师父肯定该训斥自己了。 果然。左慈沉声问道:“说。为师在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呢。倘若这样。你如何能在三年当中学全四种本领?” 赵喜灵机一动道:“师父,徒儿刚才在想,这部《遁甲天书》暗含了师父和王苞大人一生的心血,徒儿能得学其中四种,乃是天大的造化,更是在想二十年中师父和王苞大人所付出的多般辛劳。以后师父(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说话的时候,弟子再不敢乱想了,请师父恕罪。” 赵喜的这一记马屁拍得是恰到好处,左慈阴沉的脸一下子便松弛下来,左慈道:“你能这样想,是不错的了,既然知道这是为师和王苞大人二十年的心血,便应该在今后学艺的时候,倍加刻苦,才能对得起为师和王苞大人。” 赵喜一见这记马屁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心下也放松下来,低头应了一声“是”。 左慈点了点头,大有孺子可教也的想法,道:“方才为师问你准备学那四种本领,你还没回答为师呢?” 听了左慈的话,赵喜大脑开始在飞旋转,在这三国时代,虽然手下早晚要招募一批武力高强的武将,但是在这冷兵器时代,必须随时提防刺客的袭击、战场的厮杀等种种情况,一身高的武艺是不可缺少的,所以这武艺是要学的。 三国时代的医术极其不达,虽然有神医华佗和张仲景等人,但是对于诺大的大汉王朝来说,这只是杯水车薪,何况三国时代像郭嘉、戏志才等人都是因为医术不过达而早亡,所以这医术是要学的。 三国时代是个乱世,要想成就霸业,必然会让战争占用自己半生的时间,何况每次战争也不可能全部靠手下谋士,从三国三巨头中就可以看出兵法的重要,曹操深谙兵法,所以几乎每每战必胜,而刘备和孙权相比之下却要黯淡许多了,所以这兵法也是要学的。 还有这最重要的帝王之术岂能不学,既然已经来到三国,就要尽量在短时间内结束这乱世,建立一统,身登九五之尊。作为皇帝必然要懂得帝王之术,否则以后如何管理群臣、治理国家,所以这帝王之术更是要学的。 至于琴艺、阵法、相术、权谋之术,虽然赵喜也很想涉及,但是轻重缓急赵喜还是很能分清的。而气象之术对于自己来说,可以说完全没有一点用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涉及,三国能人无数,到时候只要能找到一两个具备这种本领的人就可以了。 于是,赵喜便一挺胸脯,对左慈道:“师父,徒儿想学武艺、医术、兵法、帝王之术四种,请师傅教诲。” 左慈心中暗暗点头,心想,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此子确是野心勃勃,孺子可教也,这四样本领是自己补全之后的《遁甲天书》的最精华的五样中的四种,另外一种就是奇门遁甲,左慈称它们为“遁甲五绝” 第十章 再见刘巧 听到赵喜想学武艺、医术、兵法、帝王之术四种技艺,左慈暗暗点头,便对赵喜道:“既然如此,为师便尽我所能传授给你这四种本领,自明日起为师先传授你武艺和医术,两年后,再传授你兵法和帝王之术,这兵法为师可细细为你讲解,但是这帝王之术为师只能给你讲个大概,至于能不能学成,要看你日后了。另外,为师传授于你帝王之术之事,日后万万不可说给他人知道,否则必然遭来杀身之祸,甚至于还会连累为师,你可切记。” 赵喜当然明白左慈的意思,想到师父竟然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全,心下甚是感激,连忙点头答应。 这帝王之术,说白了就是如何当皇上,如何驾驭大臣,如何治理国家。这是皇上的独门本领,现在赵喜只是一个平民,那里有资格去学帝王之术,一旦传了出去,必然会被冠上造反的罪名,轻则杀头,重责株连九族。 见赵喜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左慈也点了点了头,又对赵喜道:“喜儿,从今天开始,为师便开始传授于你武艺,在一般使用的兵器之中有刀、枪、戟、矛、斧、锤等几种,不知喜儿你想学哪一种?” 刀、枪、戟、矛、斧、锤,赵喜的脑中不禁闪过了三国时代众多猛将所使用的武艺,觉得用斧、锤的人不多,主要也就是刀、枪、矛、戟四种兵器,而在这四种兵器中使用最广的也就是刀、枪两种了。 用刀的名将有关羽、黄忠、颜良、甘宁、许褚、庞德、夏侯渊、曹仁、孙坚、周泰、华雄、魏延;用枪的名将有赵云、马、张郃、张辽、夏侯惇、孙策、张绣;用矛的名将少一些,有张飞、文丑、程普;用戟的虽然也不多,但是其中就有三国武力第一的吕布和第二的典韦,以及太史慈、纪灵,还有一个武力不高的晏明;使用斧的就更少了好像也只有徐晃、潘凤两人而已;使锤的武将就更少了,三国之中好像也是只有北海武安国一个人而已。 当然除了这几种兵器之外也并不是没有其他兵器了,例如公孙瓒使槊、黄盖使铁鞭、刘备使双剑等。可能是出于对三国第一猛将吕布武艺的向往,赵喜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戟,对左慈道:”师父,徒儿想学戟法。” 左慈点了点头道:“在刀、枪、戟、矛、斧、锤几种兵器中,戟和锤最是难学的两种,然而一旦学成之后,威力却是最强的,既然喜儿你选择学习戟法,便需要苦下工夫,不可半途而废。” 本来丁淮的资质就相当高,加上又多了两千年的知识,所以丁淮学习起来异常轻松,这使得左慈大为惊讶,常常欣喜收了这么一个出色的传人。 一年之后,赵喜的武艺和医术已经大进,由于习武的缘故,一年来,赵喜的个头足足长了一个个头,身体也魁梧结实多了。 就在赵喜已经全心全意跟随左慈学习技艺的时候,一件事情的生,使得赵喜的生活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块石子一样,再起波澜。 每年地五月。左慈都要到无极山去与恩师南华道长见一次面。将这一年来生饿事情向南华道长做一个回报。今年也是这样。本来左慈是要带着赵喜一同前去。但是考虑到一去便是两月时间。怕影响赵喜地进度。左慈并没有带赵喜一同去。 就在这两个月当中。生了一件事情。王绵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王博请了无数地大夫都是束手无策。 王博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名叫王斌。女儿叫王绵。 王博地父亲王苞虽然位居五官中郎将。而王博却只是一个太守。而且还是刚刚被提拔一年。王苞在世之时。朝中并无关系过密之人。所以王家现在朝中并不十分得势。并且王博地儿子王斌也不是十分出色。可以说是家道逐渐败落。 但是。王绵却有一张倾国倾城之貌。且自幼聪慧。知书达理。向来被王博视为掌上明珠。在重男轻女地封建社会。王绵在家中地地位甚至过了兄长王斌。 当然。王博并不是真正具有21世纪男女平等地观念。之所以能够这样有违常理也是有私心地。王博知道当今天子灵帝好美色。若是能将王绵、送入宫中。以王绵地倾国倾城之貌。必然可以得宠。那么整个王家就可以飞黄腾达。恢复以前地荣耀。甚至过以前。 所以,王绵的这场病使得王博心神不定,茶饭不思。 赵喜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虽然有心一试,但是毕竟跟随左慈学得都是理论,并没有真正给病人看过病,所以赵喜也不敢贸然向王博请命。直到后来听说王博已经开始为王绵准备后事了,赵喜才鼓起勇气找到了王博。 王博听了赵喜的自告奋勇,大喜过望,现在无论是什么样的医生来找到王博,王博都会让他试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成功了呢,何况赵喜跟随左慈已有一年的时间,说不定还真能治好王绵的病也说不定。 本来,古时候的给女子诊病,尤其是未婚的女子是不能和那女子谋面的,但是现在王博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将赵喜领到了王绵的卧室。 万万令赵喜没有想到的是,赵喜竟然在王绵的卧室见到了让赵喜朝思暮想的刘巧。 比较一年多前,刘巧更显美丽动人,也更加成熟。刘巧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赵喜,正要端着药碗向外走,忽然见到王博陪同赵喜一起进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刘巧猛吃一惊,药碗也被失手摔掉了地方。 赵喜更是叫出了声:“刘巧。”王博看着两人,不禁问道:“喜儿,你们认识?” 赵喜听了,急忙对王博道:“回老爷,刘巧和我同村,我俩自小一起长大。” “哦”,王博这才释然,难怪两人见面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一个惊叫出声,一个失手摔碗。王博的心情现在并不是很好,也没有多言,对刘巧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刘巧本来以为会挨上一顿臭骂,没想到竟然没事,听了王博的话,刘巧急忙将碎碗片拾到了盘子中,匆匆下去,走到赵喜身旁的时候,刘巧不禁又向赵喜望了一眼,只是没敢说话,赵喜也是看着刘巧,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只是苦于无法向刘巧表达。 王绵方才是刚刚吃过药,正要休息,先是听到刘巧摔碗的声音,然后又听到父亲和一个男子的对话的声音,知道父亲又找来大夫为自己看病了。于是,王绵便挣扎着想要起来,被刚刚走到床边的王博一把按住,道:“绵儿,你身上有病,就不要起来了,为父又给你找来一名大夫,这次你的病肯定会好起来的。” 王绵看了看王博身旁的赵喜一眼,见赵喜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心中怀疑,不禁开口道:“父亲,这个大夫这么年轻,会不会” 王博“哦”了一声,明白女儿的意思了,原来是看到赵喜太年轻了,于是急忙道:“绵儿,这位大夫虽然年轻,但是却是左慈道长的高徒,医术深得左慈道长的真传,你就放心吧。”为了让女儿放心,王博便撒了个慌。 但是,可把赵喜吓坏了,心中暗想,自己拜左慈为师的事情,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王博不知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师父告诉他了,但是,倘若如此的话,王绵病重无人可治的时候,王博应该是早该来请自己了。 听了父亲的话,王绵便放下心来,但是,心中却是奇怪,左慈道长什么时候收了徒弟了,怎么自己每天都和他见面,从未听他说起过 第十一章 惊闻巨变 晚上,刘巧刚刚服侍王绵睡下,关上房门,并将王绵喝下的药碗端出来,送到了厨房,准备再回王绵房间的时候,忽然暗处闪过一个人,一把捂住刘巧的嘴巴,刘巧大吃一惊,正欲挣扎,只听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别喊,是我,赵喜。” 说完之后,赵喜便松开了手,刘巧回身一看,果然就是白天见到的赵喜。刘巧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下子扑到赵喜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赵喜急忙捂住刘巧的嘴巴,道:“别哭,这里不是哭的地方,走,到我那里去说。” 说完,赵喜便一把拉住刘巧的手,两人来到了左慈的道观之内。 赵喜刚刚关上房门,刘巧便已经泣不成声了。隐隐中,赵喜觉得家中肯定出了大事了,于是急忙拉住刘巧的手,看着刘巧泪雨梨花的脸,急声问道:“巧儿,别哭,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快告诉我,别哭。” 刘巧用哽咽的声音道:“赵喜,就在你走了半年之后,咱们村遭了土匪了,全村人几乎全部被杀死了。” 赵喜大惊,遭了土匪了,这时候哪来的土匪,哦,必然是当时大旱和蝗灾的时候,有人生活不下去了,才进山当了土匪的。赵喜急忙又问道:“那,我父母和四个哥哥呢,他们怎样了?” 刘巧现在哭得几乎已经说不出话了,一面哭,一面断断续续道:“我我亲眼见到赵叔和和赵婶被被土匪杀杀死了,你你大哥、二哥和四四哥也全都被被土匪杀死了,只只有你三哥不知去向?” 赵喜听了这个噩耗,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松开了紧握着的刘巧的手,向后退了两步,两眼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本来刘巧还在失声痛哭,但是见到赵喜的样子,刘巧被吓得再哭不出来了,来到赵喜的跟前,蹲下握住赵喜的胳膊,寒声道:“赵喜,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赵喜忽然一把反抓住刘巧的胳膊,嘶声道:“谁干的,知道是谁干的吗?” 刘巧被赵喜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们的人多着呢,足足有一百多人。” 赵喜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了,问道:“你的家人呢?” 听了赵喜地问话。刘巧眼圈又一红。几乎落下泪来:“我爹、娘、哥哥、弟弟全部被他们杀死了。他们还想将我抢回去做压寨夫人。若不是当时县衙地军队赶到。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然后呢。你怎么到了这里?”这是赵喜最想知道地事情。 “我被他们救下之后。那个头目将我长得好看。便把我送给了县令。谁料县令竟然是一个大色鬼。想要我做他地小妾。我抵死不从。并以死要挟。他这才作罢。派人将我关了起来。就在那个时候。好像是其他什么县地县令得罪了太守大人。被太守大人砍了脑袋。这个县令很是害怕。便把我送到了这里。没想到太守大人是个大好人。没有想霸占我地意思。只是让我去服侍小姐了。” 刘巧虽然说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赵喜却是心中却是早已清楚了。正是赵喜为王博出地那个主意。斩杀了苦阳县地县令。这才使得其他各县为之震动。那个想霸占刘巧地和硕县令才将刘巧送给王博。希望能将关系拉近。 听到刘巧并没有被谁占到便宜。赵喜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赵喜本来并不是这个时代地人。赵河夫妇严格来说也不能算是赵喜地亲生父母。而且在赵喜病重地时候。赵河夫妇还将赵喜用一条破凉席扔了出去。任其自生自灭。所以。赵喜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应该过于激动。但是五年地生活使得赵喜感受到了原来所不曾有过地父爱、母爱和兄弟之情。也明白当时赵河之所以狠下心将赵喜扔出去。也实在是出于无奈。并非出于本意。因此从心底里。赵喜早就把赵河夫妇当作了自己地亲生父母。将赵福四人当作了自己地亲哥哥。 “嚯”地一下,赵喜从地上站起,双目赤红,牙关紧咬,双拳紧握,怒吼一声:“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刘巧大惊,连忙站起走到门口,开门向外望了望,将门再次关上,回身对赵喜道:“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我们两个又怎能斗得过他们,也只能依靠太守大人,希望他能派兵为我们报仇,但是我们连他们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呀。” 赵喜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沉思了一会,对刘巧道:“巧儿,你不要害怕,我现在已经拜了一个很厉害的人为师,学了一身的本领,再过两年我就会出师,那时候我便可以为你、我的家人还有咱们村上数百口人家报仇了。” 刘巧双目一亮,道:“难怪呢,我心里一直在纳闷,小姐的病那么重,老爷前前后后请了差不多都由几十个大夫了,都不能治好小姐的病,自从你去给小姐看了之后,不到半个月就几乎已经痊愈了。” 赵喜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问道:“但是,现在有一件事情,你和你们小姐的关系怎样?” 刘巧不明白赵喜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有点迟疑,道:“小姐待我很好,从不拿我当下人看待,对我犹如姐妹一样。” 赵喜道:“这就好办了,现在我们的仇人是谁,在那里,我们丝毫不知,而我现在又不能离开太守府,所以,巧儿,明日你去求你们小姐,并将这件事情如实告诉小姐,并且连同你我的关系一并相告,然后恳求你们小姐帮助咱们打探仇人的踪迹。只要有了仇人的踪迹,两年之后,我必然能够手刃凶手,报此大仇。” 刘巧有点担心道:“咱们的仇人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百多个人,你一个人行吗,还是让我求求小姐,让她去求老爷派兵帮助咱们吧。” 赵喜摇了摇头,对刘巧道:“不行,太守大人能收留你我,便是我们的再世恩人,岂能再麻烦他。而且,方才我不是说了吗,两年后我便可以出师了,咱们自己的仇岂能仰仗他人,到时候别说是一百多个人,就是一两千人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赵喜说这句话的时候,豪气干云,看得刘巧不禁更加倾心,痴痴地望着赵喜,忽然刘巧注意到了赵喜身后的墙上竟然挂着一张破凉席,刘巧仔细一看,果然是一张破凉席,而且席上还有一块红色污渍,这不正是当初在树林中两人欢好时用的那张破凉席吗,刘巧的脸刷一下红了。 赵喜也现了刘巧的异常,扭头顺着刘巧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那张破凉席。 赵喜用手指轻轻托起刘巧的下巴,深情道:“巧儿,自你将你最宝贵的东西交给我之后,这张凉席我便一直高挂在床边的墙上,时刻激励自己,为了实现当初我对你的诺言,我一定要克服重重困难,出人头地,风风光光娶你。” 听着赵喜的甜言蜜语,刘巧的心早已经是如痴如醉了,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傻傻地望着那张破凉席,想着当初赵喜深情的那句承诺。 赵喜望着刘巧比一年前还要漂亮的脸庞,忍不住低下头去,印在了刘巧的小嘴上。对于赵喜的动作,刘巧没有丝毫的反抗,反倒是主动迎了上去,踮起了脚跟,双手搂住赵喜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 刘巧也曾多少次在梦中希望能够再和赵喜相遇,能够与赵喜再次同赴巫山,而且一年前能够死里逃生,并再次遇到赵喜,刘巧心中早已是别无他求,只希望能够一辈子都被赵喜吻着,一辈子都在赵喜的怀抱中 第十二章 父母之仇 半个月之后,左慈回来了,并知道了赵喜出手相救王绵的事情,对赵喜自是赞赏有加,对于自己选的这个徒弟,左慈也感到十分欣慰,没想到第一次出手便解决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将王绵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否则左慈日后必然会觉得对不起王苞。 于是,左慈也不再对王博隐瞒,将自己在一年前收了赵喜为徒的事情如实相告了。其实,自从那天赵喜出手将王绵的病治好,王博心中便已经起了疑心,若没有左慈的竭力传授,赵喜又怎能会有如此高的医术。 太守府内又恢复原有的平静,自那次之后,赵喜和刘巧也再没有约会过,因为左慈回来之后,赵喜不得不又将全部心思投入到了学艺之上,而且赵喜也不敢再找刘巧,不仅担心被左慈现,而且王绵所住的那个小院又不准除了王博和王斌之外的任何男子进入,赵喜更担心被他人现。 不知不觉两年又过去了,赵喜已经十六岁了,王绵和刘巧也都是十六岁了,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被并称为王府两支花,其实真正论起相貌来,王绵要比刘巧高上两筹,而且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谈举止,刘巧都比不上王绵,但是刘巧却比王绵成熟了许多,身材更比王绵更诱人。 乐平郡内,虽然没人敢打王绵的主意,但在这两年当中,几乎很多人都馋涎刘巧的美貌,向王博求取刘巧。但是,王绵早已知道刘巧和赵喜之事,更有感于赵喜的救命之恩,所以一直保护着刘巧,否则王博早就不知将刘巧送给谁了。 经过三年的刻苦用功,赵喜终于提前两个月出师了,武艺、医术和兵法都已尽得左慈真传,所差的仅是火候问题。王绵的琴棋书画也同样达到了左慈预想的水平,于是,再向王博留了一封长飘然而去。 左慈走了,赵喜心中颇有失落,三年的师徒之情使得赵喜早就将左慈当作了生命中最亲密的人。拿着左慈留给赵喜的七龙三叉戟,赵喜不禁又想起了一直以来都念念不忘的自己的深仇大恨。 在王绵的帮助下,血洗赵喜村落的仇人早就被查清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罪大恶之人,只是一群因生活所迫而聚众为贼的农民。其中真正心怀叵测的只有三名头领,其余的喽罗大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但是,在旱灾和蝗灾过去之后,这些人并没有全部各回各家,而是在劫掠抢袭中尝到了甜头,仍然有一百多人占山为王,到了三年后的今天,竟然展到一千多人,其抢掠的范围也扩大到了乐平和冀州的赵国两地。 两地的官府也都曾派兵进行过剿杀,但是这三个头领不但颇有勇力,更是依靠当地多山复杂的地形,使得官军的数次围剿都是无功而返,每次都是损兵折将。后来,两地的官府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就在左慈离去的当夜,赵喜将刘巧领到了道观,两人一番鱼水欢好之后,赵喜说出了自己想去报仇的想法。 刘巧吓坏了。当初刘巧求王绵打探仇人踪迹地时候。对王绵说了原因。为了报答赵喜地救命之恩。王绵也央求了王博。希望他能派人对那些贼人进行剿灭。虽然王博前后共派兵四次。但是每一次都是铩羽而回。弄得很没面子。事后。刘巧也深知了这些贼人地厉害。如今听到赵喜要孤身前去报仇。岂能不害怕。但是。赵喜艺高胆大。并没将这一千多人放在眼中。好言抚慰了刘巧。并保证自己决不会蛮干。 第二天一早。当赵喜迈出府门地时候。便看到王绵和刘巧早就在门外等候了。两人地身旁地树上还栓着一匹马。赵喜不禁心头一热。 王绵甚是乖巧。只是将一小包金子送到了赵喜地手中。并深深看了赵喜一眼。便知趣地先回府了。留下刘巧和赵喜说些离别地悄悄话。 半个时辰后。赵喜挥泪告别早已是梨花满面地刘巧。绝尘而去。 当赵喜再次回到自己地重生之地地时候。这里早已经荒废了三年。一片残瓦破墙。支离破碎地惨景。因为这里当日死了太多地人。导致后来虽然侥幸活下来地少数人也不敢在此居住。而流亡他乡了。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赵喜心中是感慨万千。三年。才三年地时间。竟然生了这么多地事故。自己不但在这里获得了重生。更是因为机缘巧合以及自己地努力而获得了在这个时代争霸天下地资本。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赵河夫妇。所以。无论有多大地困难。赵喜都决心为赵河夫妇报仇。 凤翎山之所以被称作凤翎山,是因为这座山的形状就好象是凤凰的羽毛一样,因此这座山便以险峻复杂多貌而著称。据说在三年之前,山上来了无数的野兽毒蛇,自那之后进过此山的人没有一人能够生还,甚至于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赵喜现在走在了这条路上,而且还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 赵喜在小时候就经常和同村的其他孩子到凤翎山玩,是以对凤翎山地形十分熟悉,虽然是在晚上,赵喜行进的度丝毫不慢。不到半个时辰,赵喜便已经摸到了凤翎山的中心位置,也就是这些土匪的大寨。 土匪大寨的防卫甚是严密,不但筑有十多米高的了望塔,而且大寨之内来回巡逻的喽罗也不少。看来帮土匪的头领还不是一般的人物,幸好自己早有准备,在进山的时候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赵喜暗道。 三年的习武,使得赵喜的身体无论是力量还是柔韧性都有了极大的提高。只见赵喜灵巧地躲过了暗哨和巡逻队的视线,来到了了大寨之中灯火最辉煌的那个地方。这是一个两层的木楼,从它的位置上来看,这应该是匪们商议事情的地方。 门口站着两个喽罗,两人分站在大门的两侧,都是脸朝外。想了一会儿,赵喜没敢下手,恐怕惊动了里面的匪,隐身去了。 过了一会,赵喜再次来到这里,只是浑身的装束便成了寨中喽罗的衣服,左手中拿了两块一斤重的金子,径直向那两人走去,就在快走到两人跟前的时候,赵喜低声说了一句:“刚做了一笔买卖,每个兄弟都有份。”说完,便摇了摇手中的两块金子。 那两名喽罗的视线顿时被金子吸引了过去,也没仔细去看赵喜的脸,伸手就要去接。只见赵喜右手一翻,亮出一把匕,快划向两人的脖颈,然后赵喜立即上去搀扶住两人,不让其倒下出声音,以免惊动了屋内的人。 赵喜并没有将这两人藏到其他地方,而是仍旧将两人摆放在门口,依靠在门角处,这样即便巡逻经过的时候,也不会生怀疑。解决了守卫之后,赵喜将一只手搭在一个门卫的脖颈上,侧身透过门缝去查看屋内的情形。 刚才过于注意外面的环境,以至于屋内传来的声音,赵喜竟然丝毫没有听到。待到赵喜贴在门缝向屋内看去的时候,才感觉到屋内的声音是如此的大,在门口竟然是听得如此清晰。 屋内只有三个人的声音,但是赵喜通过门缝看去,却现屋内至少要有七八个人,其中约有五个人都是女子,一直未曾作声。毕竟门缝太窄,赵喜看不清三人的长相如何,只能听到三人之间的言谈,但是虽然是深夜,三人言谈声音虽然并不高,赵喜却听得很清楚,无非是一些下流放荡的话,这时候赵喜忽然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门没有上栓。 脑筋,人最好使的就是脑筋,赵喜略一思索,仔细算了算,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站起了身体,赵喜推开了屋门,进屋之后,赵喜立即转身,关上屋门。就在屋内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喜已经单膝下跪,却没有碰到地面,道:“大事不好,乐平太守率领官军攻打山寨了。” 这种事情似乎已经司空见怪,三人听到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恐慌。但是这一次三人疏忽了一个问题,正是这个疏忽,使得三人永远失去了生命。倘若真是官军杀来了,这个报信的喽罗岂能进来之后先关门,必然是慌慌张张,甚至于还会有点结巴。 当中一人(应该是大寨主)长身而起,可能是酒喝多了,脚步有点踉踉跄跄,闻言笑道:“他***,官军有什么可怕,那一次不是被我们杀得落花落花流水,他们既然既然还还敢来,定叫他们有有去无回。” 一般情况下,只要大寨主说了话,其余两个寨主应该马上随声附和,但是这一次却是鸦雀无声,只听到一阵风声。那大寨主觉得奇怪,回身一看,见到其余七人都是已经躺在了地上,他以为这几人喝多了,一脚踢过去。嘴里骂道:“***,喝两杯就成这熊样,快给老子滚起来。” 就在这句话刚刚说完的时候,这位大寨主感觉到脖子上一凉,然后便栽倒在地,从此再也没有起来过 第十三章 落草为寇 身后的熊熊火光映照着赵喜孤独的身影,父母的大仇得报,赵喜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一个人孤单地走在下山地道路上,赵喜的身影在身后大火的映照下,显得时长时短,赵喜想不出自己此刻应该到什么地方。 杀了那三名贼之后,赵喜将大寨中的山贼全部集中到了一起,这些山贼做山贼久了,渐渐养成了桀骜不驯的性格,自然不肯听从于赵喜。但是,当赵喜施展了让人不可思议的武艺和神力,并杀了几个不服气的山寨小头目之后,再没有一个山贼敢说一声不了。 赵喜让三年前加入山寨的山贼和三年后才加入山寨的山贼分开站成两队,现在三年前加入山寨的人只剩下了八十多人,而在着三年中加入山寨的竟然是一千三百多人。赵喜故意对三年前加入山寨的一个小头目道:“官军马上就要大举进攻山寨,大约会有五千多人,此次不同前几次,你等不可在此久留,以我之意,将山寨上的金银细软给大家分一分,各奔东西。今日我先让这后来的一千多人稍稍分一些钱财,然后你们这些加入山寨时间较长的兄弟慢走一步,多分一些钱财,如何?” 那头目大喜,急忙通知了其他弟兄,但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这八十多人的生死之祭就在今日。当日血洗赵喜村庄的便是这八十多人,赵喜岂能放过他们,八十七人,无一生还,然后,赵喜一把火烧了山寨,下山去了。 赵喜此刻心中甚是迷茫,不知该往何处去,沿着太行山麓一直向南走。 这一日,赵喜走到了太行山的南麓,这里已经是并州的上党郡的南端了,属于陵川的范围之内。赵喜正行间,忽然听到前方有兵器的碰撞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赵喜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前方有战场,并且有人在厮杀。 赵喜快马前行,待到跟前,果然是两军正在对阵,从装束上来看,一方是大汉的正规军队,令一方却是山贼。双方军队的数量相差无几,都是约五千人左右,对于赵喜的到来,似乎没有人觉,因为场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正在阵前厮杀的是三员大将身上。 只见其中一人约三十左右,虎背熊腰,头戴三叉束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并且此人所使的并且正是一把戟,赵喜心中一动,莫非此人就是吕布。 再看那两人,一人也是约三十左右,手使一柄大刀,上下翻舞,另一人约二十多岁,使得是一柄钢枪,与使刀那人配合的甚是巧妙,但是虽然两人配合无间,赵喜仍然看出两人目前正处在下风,渐成不支之局。 驻马看了一会,赵喜不禁暗暗吃惊,这三人的武艺都是不凡,尤其是那使戟之人,武艺过自己甚多。这里是并州地界,看来此人必是吕布无疑,想到此处,赵喜不禁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突然间心中有一种想和三国第一猛将吕布一战的豪情。 又是三十回合过去了,那两人败象更是明显,再有十个回合,两人必然只能撤马败北。赵喜见状,一夹马腹,挺戟向三人冲去,为了避免那两人误会,赵喜同时口中大声喝道:“呔,那吕布,休得慌张,待你家赵爷爷前来会你。” 吕布正在全力厮杀。眼看就要杀败两将。不料半路杀出一人。并且嘴里还不干不净。顿时大怒。一戟逼退两人。挥戟向赵喜杀来。那两人正被吕布杀得浑身冒汗。忽然见来了一人。并且对吕布大声喝骂。便趁机退回阵中。 待两人退到本阵地时候。只见吕布已和那人杀到了一起。两人都是使戟。一个是方天画戟。一个是三叉戟。招数竟然略有相同。吕布师从童渊。赵喜师从左慈。童渊和左慈都是师从南华。招数有点相同也是必然。 转眼功夫。赵喜与吕布已经过了五十回合。两人竟然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负。两边军士俱都是看呆了。没想到赵喜地武艺如此之高。就连刚才退下去地那两人也是自愧不如。吕布刚才和那两人厮杀了半天。体力消耗甚巨。渐渐抵挡不住赵喜地进攻。赵喜也看出了此中地关键。更是一戟快似一戟。一戟沉过一戟。 又过了二十回合。吕布实在支持不住。败回阵去。那两人见状。趁势大喊一声:“弟兄们。冲呀。”受了赵喜地鼓舞。一众山贼蜂拥向前杀去。吕布军大败。被追杀了足足二十里。五千人马只剩不足一千。吕布心中又羞又怒。来时已经在义父丁原跟前夸下海口。只需五千人马。并且不带任何副将。定会将这伙太行山地山贼扫除。没想到在这最后一个地方吃了一个大败仗。五千人马竟然折损了十之七八。叫吕布如何回去向丁原复命。 就在吕布为难地时候。赵喜却被那两人迎上了山寨。令赵喜万万没想到地是这两人竟然是高顺和成廉。使刀地是高顺。使枪地是成廉。本来在三国历史上是没有赵喜突然出现这一出地。两人地结果便是双双被吕布生擒。后来便跟随了吕布。成为吕布得力地部下。但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赵喜。改变了这一切。 高顺和成廉地出现使得赵喜地心中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还有四年就是黄巾之乱了。自己若是能在此地占山为王。凭借这里地险要地势。虽有吕布地这样地天下第一猛将也不能把自己怎样。一旦黄巾起义爆。自己便可以从中浑水摸鱼。割据一方。 成廉和高顺也正有此意,虽然早就听说并州刺史麾下有一猛将吕布,二人向来是自持武勇,并不怎样服气。今日吕布率军来犯,成廉先冲了出去,没想到只是四十回合不到便支持不住,就连后来高顺上去之后,两人联手也没在吕布手下讨了什么好处,若不是赵喜的到来,此战必败,所以,两人均有将山寨之主的位置让给赵喜。 山寨大堂之上。 寒暄之后,高顺和成廉交换了一下眼色,高顺起身道:“今日若是是赵兄及时赶到,恐怕整个山寨将会毁于吕布之手,我兄弟二人也必将难逃一死,这救命之恩,我兄弟二人无以相报,若承蒙不弃,请赵兄做此寨之主,我二人必以主公之礼相待。” 说完之后,高顺和成廉二人齐齐跪在赵喜跟前。 赵喜心中大喜过望,急忙上前将扶起二人,谦虚道:“二位折杀赵喜了,赵喜何德何能,岂能肩此大任。何况今日之事,乃是巧合之极,赵喜本是路过此地,见到二位兄台处于下风,加上看到吕布武艺不凡,不禁技痒,至于救下二位之说,更是谈不上,即便赵喜不出手,吕布最多是和二位战成平手,要说是救命之恩,实是言重了。” 赵喜这样说,实在是给二人脸上贴足了金,高顺和成廉心中也知道若是没有赵喜的恰巧到来,结局会是如何。古时候,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的思想还是最盛行的,这也使得很多人因为一次的救命之恩便将自己的一生全部交给了自己的恩人,例如终身为奴,终身为婢等等。 高顺正是这样的人,见到赵喜来回几次都是执意不答应,又道:“主公若是不答应,我兄弟二人便长跪不起。再者,吕布此去,他日必然会夹恨而来,其势必猛,以我兄弟二人之能,必然不是吕布对手,倘若主公若是不应,则这山寨数千弟兄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赵喜本来还想故意推却一番,听到高顺的这番话,也就不再推让,即便自己是真的不想在此久留,听了高顺此言也不会就此而去,何况赵喜本来就有接掌这个山寨的念头,于是,赵喜手上用力,将二人搀起,道,“好,既然如此,赵喜就却之不恭了,今后无论荣辱,赵喜必将同二位风雨齐过,福祸同受。” 高顺和成廉大喜,再次跪下道:“高顺(成廉)必会为主公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当赵喜进一步了解到吕布率军来犯的原因的时候,心中的那股激动和高兴简直是无以言复,因为吕布率军来讨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赵喜也是认识的,因为她就是乐平郡太守王博之女王绵 第十四章 取而代之 原来,今年正是汉灵帝扩充后宫,命令各地选送16-2o岁之间的美女送入皇宫。王博得到消息之后,自然大喜,急忙上报并州刺史丁原,欲将女儿送入宫内。在接到圣旨后,丁原也下令全州各郡报送美女,王博的自告奋勇使得丁原甚是高兴。 为什么呢?在并州的各郡的太守当中,丁原与王博的私交最好,丁原曾四次到过乐平,也见过王绵数次。王绵的相貌自然是无话可说,而且其聪明灵巧,善解人意,丝毫没有那些官宦小姐的恶习,一旦送到皇宫势必会受皇上宠爱。 为此,丁原派了手下两员大将曹性和郝萌率领三千士兵护送,但是没想到在刚出壶关的时候,曹性和郝萌遇到了高顺和成廉的伏击。如果只是送王绵进京,高顺和成廉也不会这样与官兵摆明了作对,但是偏偏这个车队当中有丁原为了能使王绵顺利入宫而准备的用于打点用的钱财古物。由于山寨已经入不敷出了,高顺和成廉这才冒了这个险。 论武力,曹性和郝萌本就不是高顺和成廉的对手,何况这次还是被伏击,处于劣势,经过一番厮杀之后,曹性和郝萌的三千军马损失殆尽,曹性和郝萌二人重伤逃回晋阳,向丁原回复此事去了。 高顺和成廉料定官军定会再来复仇,于是高顺将抢得的钱财全部换成了粮食,以免官军大举围困山寨,没想到买的粮食竟然足够山寨两年之用。就在高顺和成廉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的时候,没想到吕布托大,仅仅向丁原请兵五千,并夸下海口,一定能踏平太行山寨。 高顺和成廉见吕布兵少,便引军出战,结果没想到吕布的武艺竟然如此之高,两人联手都奈何不了吕布,反而被吕布杀得手忙脚乱。就在吕布胜券在握的时候,赵喜的突然出现使得吕布功亏一篑,反而是大败而回。 得到王绵的消息,赵喜心中不禁大喜,刘巧必然是和王绵在一起。报了父母之仇之后,赵喜心中只想今后应该如何展,竟然忘了王绵正是今年入宫的事情,否则一旦王绵进宫,刘巧也必然会随着入宫,赵喜再想和刘巧必然都是数年之后,而且一年多之后,王绵更会死在何皇后手中。覆巢之下无完卵,刘巧到时候也难逃一死,赵喜的一时疏忽几乎酿成了终身憾事。 从高顺口中得到两人只是暂时被软禁起来,并未受到任何伤害的消息后,赵喜便来到了软禁二女之处。 从五天前被这群山贼劫掠上山,王绵和刘巧的心中便一直惶恐不安,甚至于做好了一旦这山大王若是想非礼二人,二人便咬舌自尽的决定,不想五天过去了,二人竟然一直平安无事,房间的门从未被打开过,除了一个送饭的老妪。对于每日送来的饭菜,二人也不敢轻易吃,一人一天轮流,倘若其中一人被迷倒,另外一人便立即用簪子将其杀死,然后再自尽,以保贞节,这是二人的约定。 这一日二人正在房内商量如何将消息传给王博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两人心中一惊,现在并不是送饭的时间。但是,二人看到进来的这个男人的模样,竟然是分别了一月有余的赵喜,二女心中均是大喜,好似做梦一样。 赵喜将事情的经过和两女说了一番,二女皆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赵喜灭了凤翎山的贼窝,却当上了太行山的山大王。赵喜最后道:“高顺、成廉二人并不知道刺史大人欲将小姐送入宫内,此次之所以敢冒此奇险劫掠小姐,实在是因为山寨经营不善,入不敷出。我已经和二人商量过了,派人将小姐送到刺史府中,以化解此次恩怨。”赵喜此时并不知道王绵早已喜欢上了自己,自然也不敢痴心妄想。 本是异常高兴地王绵听了赵喜地话。脸色地笑容顿时不见。默然不语。赵喜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见到王绵突然不高兴。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便看了看刘巧。刘巧跟随王绵数年。与王绵情同姐妹。两人之间几乎是无话不谈。刘巧自然知道王绵突然不高兴地原因。 刘巧见了。连忙扯了扯赵喜地衣袖。嗔目道:“小姐本来就不想进宫。是老爷硬逼着小姐进宫地。而且左慈道长曾经为小姐相过命。说小姐一旦进宫。必然难活两年。你还要将小姐送回刺史府。不是想把小姐向火坑推吗。” 赵喜奇道:“太守大人素来疼爱小姐。既然知道此事。岂能还将小姐送进宫内。据说皇宫之中后妃之间地斗争太可怕。小姐生性善良。从未和人争斗过。自然没有其他人那样地心机。自会吃亏地?” 王绵此时不能不说话了。只见她幽幽一叹道:“家父以前确实对绵儿疼爱异常。但是家父一直想光耀门楣。被迷住了心窍。连左慈道长地话也听不进分毫了。” 赵喜这才恍然。于是。赵喜便先安排二女在此住下。准备等到这阵风波过去之后。再将王绵送回。 且说。吕布败回之后。向丁原说起此事。只说是本来已经胜券在握。不料半路杀出一人。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加上山贼地数量是自己地数倍。这才败北。 丁原听了,并没有责罚吕布,反倒是好言劝慰,准备起大军三万,讨伐太行山贼。但是,就在大军准备妥当的时候,忽然鲜卑大军突然袭击幽并二州,其势甚猛,不得已之下,丁原便先将此事放下,全力应对鲜卑大军的进攻。 赵喜也是担心丁原会大举进宫太行山,派人四处打探消息,得知此事之后,心中暗道侥幸。 于是,赵喜一面命令高顺、成廉抓紧训练山寨的喽罗们,一面四处招人,以扩军势。 不觉半年时间已经过去了,赵喜一面忙于军务,一面和王绵、刘巧二女花前月下,好不快活。赵喜也明白了王绵对自己的情意,但是毕竟王绵是大家闺秀,脸皮薄,加上刘巧在,赵喜只能按捺心中的冲动,不敢过于急躁,只能等待时机。但是,赵喜和刘巧却正大光明的住在了一起,王绵则住在两人的隔壁,每晚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使得王绵的心无法平静下来,三人的关系便这样维妙维肖下来。 这一日,赵喜正在和高顺、成廉一起练兵,忽然手下来报,说是山下来了一人,长相和赵喜一模一样,众喽罗不敢下手,特来请示赵喜。 赵喜大是奇怪,自己现在的长相乃是换相之变而来,就是同前世也是丝毫不同,怎的这世上竟然还有和自己一模一样之人。 于是赵喜命令众喽罗继续操练,带着高顺和成廉前去看看。 见到此人之后,赵喜也不禁傻了,来人虽然不似方才报信的喽罗说的那样夸张,并不是一模一样,却也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此人甚是落魄,不但是步行经过此地,而且身上的衣物也是破烂不堪。 那人本来被一群盗贼围住,心中甚是害怕,但是却现这些喽罗并没有如自己想像中的一哄而上,将自己绑起来,或者乱刀分尸,而只是将自己围住,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其中一人反而跑回山上报告去了,心中颇觉奇怪,但是当看到赵喜来到的时候,这人就更奇怪了,没想到这个山大王竟然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这些喽罗们也是瞧一瞧这个,再瞅一瞅那个,也都傻了,就连成廉和高顺也楞在了当场。 了一阵呆,赵喜道:“这位兄台,既然来到此地,还请山上一叙。” 那人也知道今日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就由不得自己了,于是便硬着头皮跟着赵喜上了山。 到了山上,赵喜吩咐摆上酒菜,与那人对饮起来。那人多日以来,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如今见了酒菜也不客气,便放开肚皮大吃豪饮起来。一会功夫,这人菜也吃饱了,并且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赵喜见他放下了筷子,道:“这位兄台,我看你面相,决不是寻常人家之人,为何竟然如此落魄?” 赵喜的这句话正是问到了这人的心坎中了,那人叹了一口气,颓废道:“说起来真是惭愧,小弟本是执金吾丁原的三子丁淮,在八岁的时候,因为赌气,离家出走。不想却被人骗到了江南,一晃竟是十年,小弟好不容易打听到家父现在在并州任刺史,便跋涉千里而来。没想到在路上,盘缠被偷,不得已之下,小弟只能将马匹卖了,今日本想抄个近路,不想竟被兄台手下拦住。” 赵喜听了,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渐渐清晰起来。 之后的数日,赵喜每日均是好酒好菜招待,还让刘巧出来与丁淮相见,并向丁淮许诺,派人通知其父,让他派人过来接丁淮回去。赵喜为了不让丁淮起疑,便慌称希望丁淮以后能在丁原面前为自己说点好话,也好日后放弃山寨,投身并州军中。 丁淮对赵喜的招待自是感激不尽,听了赵喜的要求,丝毫没有起疑心,拍了拍胸脯,应允此事。但是,丁淮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并非如此想,更是垂涎刘巧的美色,想在回到晋阳之时,派人杀了赵喜,抢了刘巧。 不觉中,又过了五日,赵喜将丁淮的话骗得差不多了,也决定对其下手。 这一日,赵喜再次宴请丁淮,并让刘巧作陪。赵喜却在酒中暗中放了**,自己则提前吃了解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赵喜见丁淮的脸色开始变了,并且经常瞟向对面的刘巧,赵喜心中暗喜,便故意以闹肚子为由,离开了酒席。 果然,本就对刘巧有非分之想,此刻在酒精和**的刺激下,丁淮的胆子便大了起来,想到自己是并州刺史之子,要一个女人算什么,于是丁淮便要对刘巧非礼。刘巧没有丝毫的准备,便被丁淮抱在了怀中,大惊失色,急忙大声呼喊,却被丁淮一把捂住了嘴。 就在这个时候,赵喜忽然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还跟着高顺和成廉两人,丁淮大惊,一下子酒醒了,忽然明白这是赵喜事先设好的圈套。松开了刘巧,丁淮用手指着赵喜,道:“你你,是你” 赵喜担心丁淮说出什么来,抢先一步将不知所措,只是站在原地抽泣的刘巧搂在怀中,对丁淮冷哼一声,道:“我本将你当作兄弟,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狼子野心,欲对我夫人非礼,我岂能容你,来人,将此人推出去砍了。” 丁淮听到这句话,心中惊恐之极,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待到成廉和高顺一边一个架住自己向外走的时候,丁淮才反应过来,只是大叫道:“赵喜,我乃是并州刺史之子,你岂敢杀我,你岂敢杀我?” 高顺和成廉听了,脚下不禁一缓,但是赵喜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依旧是冷哼一声,道:“并州刺史之子,并州刺史之子便可以随意调戏良家妇女吗。拖出去,砍了,把他的嘴巴给我堵上,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话音刚落,成廉和高顺便各自给了丁淮几拳,随着几颗牙齿的掉下,丁淮只能“呜呜呜呜”直喊,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十五章 刺史公子 杀了丁淮之后,赵喜好言抚慰刘巧一番,并与高顺和成廉商议,由赵喜冒充丁淮。十多天的时间中,赵喜早就套出了丁淮的所有话,就连丁淮身上那个地方有胎记,那个地方有痔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高顺和成廉当初占山为王,实属是无奈,自劫了护送王绵的卫队之后,更是骑虎难下。如今,赵喜一旦冒充丁淮,成为并州刺史之子,二人便可以彻底摆脱盗贼的身份,更可能会成为并州军中的军官,前途一片光明,二人高兴还来不及,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于是,赵喜命人将“赵”字大旗全部撤掉,换成“丁”字大旗,并让人在山寨中散播消息,说赵喜本是并州刺史丁原之子。 果然,刚刚结束边境战事的丁原得到消息,立即赶到了赵喜这里,上演了一场“父子”相认的动人场面。之后,赵喜命令高顺和成廉守着山寨,自己则和丁原一起到晋阳,去见丁原的夫人,也就是丁淮的母亲了。 一路之上,强烈的负罪感使得赵喜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丁淮临死之前的哀号时不时让赵喜心中忍不住一阵颤抖,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了。毕竟自己亲手设计陷害,并杀了一个无辜之人,当时自己怎么下得了手了,赵喜一直不明白,难道是自己来到汉末之后变坏了吗。 其实,赵喜的心中一直很后悔,但是如果事情再生一次的时候,赵喜仍然会这样做,仍旧会要了丁淮的性命。事情生过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赵喜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七天的时间,丁原和赵喜终于来到了晋阳。 赵喜望着丁原府邸大门上方的两个烫金大字“丁府”,心中不禁感触,从今天开始,自己便是并州刺史丁原的三公子了丁淮,再也不是什么农夫的儿子或者是下人了,而是具有了一个显赫的身世,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因为出身卑微而招募不到一些三国的人才了。 但是这却是自己出卖了良心而换来的,是用丁淮的性命换来的,是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后得来的,赵喜又想。左慈传授给丁淮的帝王之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影响了丁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丁淮自己还没感觉到罢了。 丁原现赵喜在那里起呆来,不觉道:“淮儿,当初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为父尚在京城为官,如今却是并州刺史,难怪你觉得这里很陌生。过一段时间,为父将你带到京城原来的府邸,说不定能对你的记忆恢复有帮助。” 赵喜不敢多言,只得说是。 就在丁原和赵喜说话地时候。大门缓缓打开。从门内走出一名中年妇人。一脸地雍容华贵。瓜子脸。慈眉善目。眼角略显淡淡地皱纹。但却掩饰不住那高贵地气质。只见那名妇人一边跑一边还在不住念叨:“我地儿。十年了。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为娘了。多亏老天保佑!” 这妇人地身后还跟着一对年轻男女。男地二十五六。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头戴三叉束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显然是刚从校场练兵回来。此人正是曾与赵喜交过手地吕布。女地也有二十三四左右。长相妩媚秀丽。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赵喜心中暗赞。好一个美女。 就在赵喜仍在呆地时候。那妇人已经来到了赵喜地跟前。满脸已是泪痕。一只手已经轻轻抚摸着赵喜地脸。丁原见状。忙对那妇人道:“夫人。淮儿地大脑曾经受过剧烈地碰撞。只记得他自己地名字和十岁之后地事情。以前地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 虽然早就得到过丁原地了此事。但是听到丁原地这句话。心中仍是愧疚和酸楚。双眼朦胧地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地赵喜。泣声道:“孩子。是娘对不起你。让你在外面颠簸了十年。吃尽了苦头。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娘半步了。” 赵喜受到这妇人地感染。双眼不觉也涌出泪水。半天喊了一句:“母亲。”十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和称呼了。那妇人再也忍不住。一把搂过赵喜。失声痛哭起来。丁原一见。急忙劝道:“夫人。既然淮儿已经平安归来。理应高兴才是。再说。这里也不是说话地地方。还是先进府再说吧。” 那妇人一听。急忙收住哭声。道:“对对对。孩子。是娘太激动了。来来。咱们回家。”说着。一把捞起赵喜地右手。便要进府。忽然一眼看到吕布二人。那妇人又转对赵喜柔声道:“孩子。这是你地义兄吕布和你地义嫂严氏。还不快快见过。” 赵喜急忙上前一步,躬身对吕布二人道:“见过兄长和嫂嫂。”那名年轻少*妇急忙一欠身,回礼道:“弟弟不须多礼。”吕布也是微一还礼,对赵喜道:“我二人一年前曾经大战过数十回合,没想到竟是兄弟。” 赵喜忙道:“小弟以前得罪之处,还望兄长不要计较。” “哈哈,哪里话,淮弟的武艺兄长我可是佩服得很呀。”吕布在说话的时候,双眼之中仍有一丝怀疑之色,看来是对赵喜有所怀疑,赵喜也看出了吕布的怀疑,心中不由一紧,忙道:“上次乃是兄长先与高顺、成廉大战了近百回合,小弟恰巧占了一个便宜,若论起真实本领,小弟岂是兄长的对手。” 吕布哈哈大笑,正要说话,那妇人见赵喜和吕布说起来竟然没完没了了,于是道:“好了,你兄弟俩有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现在咱们先进府才是。” 一路之上,赵喜很是奇怪,为何不见丁原的另外两个儿子丁行和丁克两人出现。后来赵喜才知道,丁行和丁克正在边境处理一些战后之事。 在这一个月之内,朝廷也生了一件事情,灵帝下诏,命令公卿根据流传的民谣,检举为害百姓的刺史和郡守。太尉许和司空张济投靠有权势的宦官,收受贿赂,对那些担任刺史、郡守的宦官子弟或宾客,尽管他们贪赃枉法、声名狼藉,全不敢过问,却毫无根据地检举了地处边远小郡,清廉而颇有政绩的官员二十六人。 结果,这些官员的部属及治下的百姓,到洛阳皇宫门前为他们申诉。司徒杨赐上书说:“这次公卿的检举行动,大都包庇各自的私党,正是所谓是放走鸱枭那样的恶鸟,而将凤凰囚禁起来。”灵帝为此责备了许、张济,并将那些因所谓民谣而被征召问罪的官员,全都任命为议郎。 一个月之后,丁行和丁克两人回来了,出乎丁淮意料的是,两人对丁淮的回来没有丝毫的喜悦,反倒是是十分的讨厌,这让丁淮甚是不解。第二天,在丁淮的央求下,孔氏才告诉丁淮,丁行、丁克二人与丁淮是同父异母兄弟,二人的生母早亡,不但对丁淮颇有排挤,就是对孔氏也不甚尊重,只是在丁原跟前不敢过于放肆而已。 这一个月当中,丁淮除了向母亲详细讲述这十年来的经过之外,便是和吕布一起比试武艺。刚开始的时候,丁淮只能在吕布手下走上八十回合,十天后,便能走上一百多回合了,一个月之后,吕布要想胜过丁淮,须在三百招开外了。 丁淮武艺的突飞猛进使得吕布暗中吃惊不已,一个月之后,当丁淮再缠着吕布的时候,吕布便以各种理由搪塞推诿了,不敢再陪着丁淮这样练下去了。丁淮明白吕布的突然变化,也不说破,却也不能硬逼着吕布陪自己练武。失去了吕布陪练之后,丁淮也是再无兴趣,于是也不练了,就在这个时候,生了一件事情,丁淮也不能再练下去了。 丁淮占山为王两年,一直和官府作对,虽然现在现只是一个误会,但是丁淮曾经斩杀官兵数千,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反贼。以大汉的律令,反贼当斩,所以丁原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便立即写了一封书信给司徒杨赐,将这件事情全盘相告,希望他能为自己出个主意。 一个月的时间,杨赐的回信到了。因为丁淮的经历比较奇特,令人匪夷所思,杨赐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只是说让丁原立即带着丁淮进京,将整个事情的经过禀告皇上,向皇上负荆请罪,以希望皇上能够宽宏大量,既往不咎。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丁原也只能照做,否则丁淮便只能一辈子不能出仕为官,更让丁原担心的是,此事若是隐匿不报,一旦皇上知道此事,必将是欺君之罪。到时候,即便皇上没有原谅丁淮,将其枭,也好过满门抄斩的欺君之罪。 最让丁原担心的是当年王博之女王绵被丁淮强抢上山之事,因为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灵帝知道,否则丁淮必然难逃一死。丁原于是将当年知道此事之人除了吕布、曹性和郝萌之外尽数暗中杀害,被杀者竟然有一千余人。 对于丁淮的突然到来,吕布一直怀有深深的戒备,并且还略有怀疑,而且吕布还真有将丁淮强抢王绵之事外泄的念头,但是丁原动手奇快,而且这件事情丁原是亲自处理的,等到吕布现的时候,这一千多人早已化成了飞灰了,吕布只得作罢。 对于要将丁淮押解进京,孔氏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知道的,于是便含泪告别,目送丁原父子二人进京 第十六章 崭露头角 光和三年(公元18o年)十二月己巳(初五),灵帝封何贵人为皇后,并征召何皇后的哥哥、颍川郡太守何进为侍中。何皇后本是南阳郡一个屠户家的女儿,后被选进宫廷,生下皇子刘辨,所以被灵帝立为皇后。 同月,苍梧郡、桂阳郡盗贼联合攻打郡县,声势浩大,荆州刺史赵凯数次用兵均不能平叛,于是便向朝廷求救。此时,丁原已经带着丁淮进京请罪,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丁原不禁有点心动。 自己的这个儿子在用兵打仗上还是有能耐的,这次若是能说动皇上,让丁淮率军平定苍梧郡、桂阳郡的动乱,或许有可能使丁淮将功赎罪,这样一来,儿子之前占山为王,与朝廷作对之事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王绵之事,灵帝并不知道,否则丁淮总有千百战功也难逃一死)。 于是,丁原便与司徒杨赐商议此事,在杨赐的建议下,丁原又找到了新被提拔为侍中的原颖川太守何进,也就是何皇后的哥哥。最后,在何皇后和司徒杨赐、侍中何进等人的共同努力下,灵帝答应了此事,命丁淮率军五千前去两地平叛。 丁原担心丁淮有失,便想让吕布前去助丁淮一臂之力,但是丁淮却坚决不同意,对丁原道:“父亲,此次孩儿能蒙皇上格外恩宠,给孩儿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已是孩儿的福分,孩儿只能竭尽所能、尽快平定叛乱,以报答皇上的隆恩。若是让义兄相助才能成事,岂非是孩儿自己无能,若是只能靠得他人之力,孩儿宁愿被皇上治罪。” 丁淮的这一番话让丁原老怀宽慰,止不住点头,便不再坚持。 五千兵马确实太少,而且丁淮现这五千兵马,不但平素缺少训练,战斗力极差,而且就连军纪也是涣散之极。但是圣旨已下,丁淮也无可奈何,战斗力并非短期内能够提高的,但是军纪便不一样了,在斩了几个军侯之后,这一支军队的军纪立刻得到了完全的改善。 “勉勉强强可以上阵杀敌了。”丁淮心中暗道。 桂阳郡都属于荆州管辖,苍梧郡属于交州管辖,这一次的叛乱盗贼多集中在桂阳郡,是以一旦桂阳郡能被平定,则苍梧郡便自然不成问题。丁淮便是率领这五千军马以及高顺、成廉二人开到了桂阳郡的治所椰县城墙外三十里处。 桂阳郡的盗贼约有四万之众,而且贼贺苍颇有勇力,自然没将丁淮这五千人马放在眼中,在得到丁淮人马到达的时候,还没等丁淮上前叫阵,贺苍便已经带着一万人马来到丁淮的营前叫阵。 丁淮得到消息,心中真是哭笑不得,自己率军前来平叛,没想到竟然被盗贼欺负到门上来了。于是,丁淮决心先给盗贼一个下马威,便带着成廉、高顺一起率领这所有的五千人马出营,迎战贺苍。 丁淮心知人数上自己不占优势。可能在大将上盗贼无法和自己相比。便决定要在大将单挑上灭一灭盗贼地士气。所以就在刚刚摆好阵形之后。丁淮便让成廉上前溺战。在武力上。成廉要比高顺高出一截。 贺苍见对方有人出来挑战。不以为意。随意派了一员裨将上前应战。没想到不到两个回合。这员裨将便被成廉一枪刺死。贺苍一见。连忙派了自己手下地一员大将周仓出战。周仓武艺比贺苍还要高出一些。在贺苍军中地武力绝对是第一。 但是。交手四十回合之后。周仓渐渐不敌成廉。有点左支右拙了。贺苍一见不好。急忙拍马舞刀上前。欲相助周仓。丁淮见了。急忙命令高顺上前拦住贺苍。四员大将便在阵中捉对厮杀起来。 又过了二十回合之后。高顺和贺苍是棋逢对手。不分胜负。但是周仓却已经是招架不住了。终于在第五十回合地时候。成廉一枪刺中周仓地右臂。周仓再也拿刀不住。手中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周仓捂着右臂败回本阵。 周仓地败北。使得贺苍也是心神不宁了。不敢再战。虚晃一招。败回本阵。丁淮趁势挥军掩杀。贺苍大败。损兵折将。回到城内清点军马。现一万人马竟然折了十之七八。仅有两千多人回来。 贺苍没想到丁淮手下竟然会有成廉、高顺这样地猛将。经历了第一次地失败之后。贺苍面对丁淮每日地叫阵。丝毫不理。丁淮兵少。断然不会使用攻城这样地下策。所以贺苍丝毫不担心。两军便在椰城之下对持起来。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新年也已经过去。 在这半个月之中,丁淮也想出了一个破敌的妙计。 丁淮制作了马车数十辆,在马车上放着盛满石灰的大袋,把绑袋口的布索系在马尾巴上;另外,又专门准备载着张满弓弩的战车。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丁淮派人给贺苍松了一个盒子。 贺苍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装的是一套女人的衣物以及梳子、胭脂等物,丁淮是模仿诸葛亮和司马懿两军对阵的时候,司马懿一直缩在城内不出战,诸葛亮便送了这些东西,并写了一封书信,嘲笑司马懿像个女人一样。 同样是激将法,司马懿没有上当,但是贺苍不是司马懿,没有司马懿的那种忍耐的功夫和聪明的智慧,看到这些东西以及丁淮写得那封充满讽刺、嘲笑的书信,当即便勃然大怒,将书信撕的粉碎,并将衣物、胭脂等踩在脚下,还准备将丁淮的这个使者斩。 不料那使者竟然丝毫不惧,昂头注视贺苍道:“嘿嘿,贺将军虽有数万军马却不敢与我军五千兵马交战,如此胆量不但我军看不起,就连将军手下也未必服气。将军杀我一人不足惜,只是将军却要落下一个以多对少却不敢迎战而只会斩杀对方使者的骂名。”说完之后,这个使者便昂向外走去。 贺苍听罢,默然不语,对丁淮的使者道:“贺某看你也是一条汉子,也不难为你,你回去告诉你家将军,三日后,一决胜负。” 三日后,城外十里处,双方列阵相待。丁淮仍旧只有五千兵马,贺苍的兵马却有三万五千人,足足是丁淮军队的七倍。 这一次,贺苍学聪明了,不再和丁淮进行单挑,一上来便是命令全军向前冲,想以人数的优势来赢得这场战斗,这也是贺苍之所以敢应战的原因。但是,让贺苍万万没有想到的,就在自己的大军开始冲锋的时候,只见丁淮第一列的人马忽然齐齐向后面退去,显出了一行马车,一起向盗贼冲去。 待到马车快要和贺苍的军队接触的时候,马车上忽然被扔出了无数的石灰袋,石灰顺着风势飞扬,盗贼们正是处在逆风口,盗贼们都睁不开眼睛。石灰散完之后,马车上的人又点燃了拴在马尾上的鞭炮,然后跳下马车。马受惊后,向盗贼的阵地狂奔乱跑,跟在后面的战车弓弩齐,战鼓震天动地,群盗犹如波涛一样惊骇破散。 丁淮趁机挥军追击,杀伤和杀死的盗贼不计其数,丁淮也将盗贼领贺苍斩,将他的头悬挂在木头上,郡境得以完全平静。然后,丁淮趁着大军时期如虹,乘胜进军苍梧郡,不过十日,苍梧全郡得以平定。 消息传到并州,丁原大喜,没想到儿子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有了这一次的战功,儿子必然再无性命之忧,说不定还能在皇上处得到什么封赏也不一定。 却说丁淮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并且只有一百人的伤亡的消息传到洛阳,灵帝深以为奇,便下旨让丁淮进宫面圣。汉灵帝虽然昏庸,但是有的时候,还是知道人才的重要性的,丁淮的资料汉灵帝早就背熟了,加上这一次几乎完胜的平定桂阳、苍梧两郡的功劳,是以汉灵帝对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并州刺史的三公子格外看重 第十七章 司徒府中 且说,让丁淮进京面圣的圣旨传到晋阳,令丁淮即刻进京面圣,丁原不敢怠慢,连忙令人快马赶往椰县,通知丁淮立即从桂阳出去洛阳,丁原则从太原出,两人约定在司徒杨赐府中会合。 从去年十二月鲜卑大军再次进犯幽并二州,丁原这一段时间正忙于战事,由于手下有吕布这样的强将,再加上丁原的大儿子丁行善于谋断,丁原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大败鲜卑铁骑,斩近万,更由于战场上吕布的英勇无敌,使得吕布的无敌战神的名字在并州军中如火中天。 此时的吕布和刚入并州军的时候是截然不同,身边不但有侯成、魏续、曹性、郝萌、宋宪、秦宜禄六员健将,还有手下的本部精骑三千,虽然人数不多,却是在吕布的亲自训练以及和北方少数民族不断的战争中成长起来的铁血部队。 最重要的一点是并州民风彪悍,崇拜英雄,吕布的无敌本领早就在每个并州军的心中烙下了一个印记,若是有一天吕布真的振臂高呼杀丁原而自立,恐怕一半以上的并州士兵会跟随吕布,只不过现在的吕布还没有这样的野心。 丁原也慢慢现了吕布的实力太强、在并州军中的影响太盛,又想到了儿子丁淮在回来之后的第二天便对自己说过吕布此人反心极重,不可令他羽翼过硬的话。于是丁原便令大儿子丁行为雁门郡太守,二儿子丁克为新兴郡太守,外甥宫康为西河郡太守,三人均是亲自带兵在外,并且手握重兵,对太原郡成三方包围之势,以为外援。 丁原刚刚忙完边关战事,并布置好防范吕布的措施,圣旨便已到了晋阳刺史府内。得蒙皇上召见,丁原夫妇自是高兴之极,没想到儿子在外面经过数年的历练之后竟然会成才的这么快,真是老丁家历代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保佑的结果。 这时丁原刚刚忙完边关战事,正有暇余,便可趁机陪同儿子一起进京。 接过圣旨后,丁原便立刻修书一封让人快马送往椰县之后,丁原便和夫人就去给列祖列宗上香去了。 且说丁淮接到父亲书信,自是大喜过望,马上就可以到洛阳见到当今皇上汉灵帝了,只要自己好好表现一番,能让皇上满意,便能轻易在皇上那里讨个封赏,说不定还会名扬大汉十三州,令天下英雄刮目相看。 洛阳城历史悠久,早在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建立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定都咸阳(今陕西咸阳),便以洛阳为三川郡治。西汉时定都长安(今西安),以洛阳为陪都,而东汉时则正式定都洛阳。此后三国魏、西晋和北魏均定都洛阳,都城遗址在今洛阳老城东汉魏故城。 刘邦建立汉王朝,史称西汉,至汉元帝刘爽时,国势日衰,西方戎狄等族时时侵犯,危及都长安,中郎翼奉曾上书劝汉元帝东迁洛阳,但未得到元帝的同意。公元9年王莽篡权,西汉灭亡。 在烽烟遍地、干戈四起地形势下。刘秀于舂陵(今湖北枣阳)起兵。加入了绿林农民起义军。绿林军在昆阳(今河南叶县)消灭了王莽军地主力。公元25年。刘秀在鄙(今河北柏乡县)称帝。是为光武帝。改元建武。这年冬十月。刘秀入洛阳。从此以洛阳为都。史称东汉。 因为统治者迷信五行之说。以汉为火德忌水。故改洛阳为雒阳。光武帝在位三十四年。下传十一帝。历时一百六十五年。 洛阳位处司州河南尹之内。和豫州颖川相连。所以丁淮三人虽然一路并没有急行赶路。但一行人骑地毕竟是并州产地好马。还是在六日后抵达了京城洛阳。 洛阳城不愧是当时中国北方地第一大城市。光人口就有近百万。三国时期。曹操打败袁绍。占领冀州地时候。当时冀州地人口也只是三百万。由此可见此时洛阳城是多么地繁华。但这种现象只是持续到了董卓进京。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丁淮在司徒杨赐地府中不但见到了父亲丁原和司徒杨赐。还见到了大汉末年地三大名将之二:皇甫嵩、卢植。 司徒杨赐约有五十左右。不但身材短小。更是瘦骨嶙峋。只是一双小眼甚是有神。精光四射。给人一种威严、精悍地感觉。 丁淮看着这个可怜的杨赐,根据历史的记载,杨赐总共做了两次司徒,一次司空。每次司徒都没有过两年的时间,便被汉灵帝给罢免了,第一次是仍然作光禄大夫,光禄大夫是九卿之一的光禄勋的下属官员,第二次是依然去做他的太常了,太常是九卿之一,掌礼仪祭祀。杨赐做司空的时间更短,并且在成为司空后没多久,杨赐也因病死去。 皇甫嵩约有三十出头的样子,而卢植的年龄却是约四十岁左右。皇甫嵩字义真,安定朝那人,是度辽将军皇甫规的侄子。其父皇甫节,曾经做过雁门太守。皇甫嵩身长八尺,少有文武志介,好诗书,习弓马。卢植字子干,涿郡涿县人,身长八尺二寸,音声如钟。年轻的时候与郑玄一起在就读于马融门下,能通古今学,好研精而不守章句。 黄巾之乱还未生,此时皇甫嵩和卢植两人的名声还不是很响,皇甫嵩此时仅仅是北地太守,而卢植现为尚书一职。尚书原为少府属官,秩六百石,全国政务共分六曹(有时为五曹,有时为七曹)打理,一个尚书分管一曹,为后来的六部雏形。卢植现在是兵曹尚书。 杨赐和卢植二人似乎对丁淮很感兴趣,态度十分热情,两人都是文武双全之人,更是爱才之人,对于丁淮这个小小年纪就能想出那样的奇谋大败数倍于自己的敌寇自然也就惺惺相惜了。而皇甫嵩向来孤高自傲,对丁淮的那个计谋并不觉得如此新奇,所以在对于丁淮的态度上比杨赐、卢植二人就稍微冷淡了一些,却也不代表不欢迎,毕竟皇甫嵩和丁原的关系还是相当好的。 待丁淮向三人一一执晚辈礼之后,杨赐乐呵呵道:“建阳兄当年在战场上向来是所向披靡,无人可当,没想到令公子年纪轻轻竟能立此大功,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呀,也只有建阳兄才能教导出令郎如此之才呀。” 丁原连忙摇手道:“杨大人过奖了,丁原乃是一介武夫,平素打仗很少用计,怎会通晓兵法计谋,而且犬子八岁便离家出走,十年才归,原又怎能教导,实是犬子拜了左慈道长为师,才有今天这一点小小成绩。” 本来在一旁静坐的皇甫嵩听到丁原的这句话,连忙惊讶道:“莫非是无极山的左慈道长?” 丁原奇怪道:“正是,莫非义真兄和左慈道长有旧?” 皇甫嵩道:“嵩岂能有此福气,只是嵩久闻左慈道长大名,一直想拜在其门下,却又不知道长仙踪?” 丁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这事又有何难,左慈道长已返回无极山,义真兄现在即可赶往无极山恳求左慈道长收录,不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卢植这时忍不住插话道:“建阳兄可能有所不知,左慈道长有一规矩,一旦收徒之后三十年之内不会再收第二个徒弟,若是想拜在左慈道长门下,我等还需再等三十年,三十年之后或许我等已是一堆白骨,岂不是水中月镜中花?” 一直在一旁听几人说话的丁淮心道,没想到师父的这个规矩,知道的人还真不少。 丁原听后甚是惊讶,道:“原实在不知左慈道长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并且当时是左慈道长主动提出要收犬子为徒的。” “左慈道长主动收徒?”皇甫嵩和卢植两人同时失声叫道,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天下之间竟然还有人能让左慈道长主动提出收徒。两人相视对望一眼,然后再看丁淮的时候,眼光中不但增加了热情的光芒,毕竟爱屋及乌嘛,两人对丁淮更是十分羡慕,只看得丁淮心中毛 第十八章 初见张角 为了表示对丁淮的看重,杨赐当晚便在府内摆上了一桌宴席,专门为丁淮接风洗尘,席间除了杨赐、皇甫嵩、卢植和丁原父子之外,杨赐还特别邀请了一个人,从杨赐的行为举止来看,似乎对这个人十分的欣赏。 此人约三十七八岁左右,长八尺,白面长须,头缚黄巾,一身浅黄色的儒袍,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丁淮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但是当丁淮在杨赐的介绍下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后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还形容,那就是震惊;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万分震惊,因为这个人的名字是张角。 从杨赐的介绍中,以及现在的时间来推断,此时的张角显然还没有动黄巾起义,只是到处施符救人,行医治病,广收人心。但从张角能够出现在司徒杨赐府中也可以看出,张角现在已经有了争霸天下的野心,可能是因为张角的教众还没有达到足以让张角产生争霸天下野心的实力,所以还没有拉开起义的序幕。 其实,张角现在能够出现在司徒府中,并和皇甫嵩、卢植十分要好,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张角乃是南华老仙的弟子,对于左慈拜在南华老仙门下,张角却是不知道的。而张角此时也只是借助自己的医术精妙在官场上活动,以便打探一些朝廷的消息。 而张角听到杨赐的介绍后,对丁淮也是十分的喜欢。 从言谈之中,丁淮现张角虽然一直没有机会被推举为孝廉,出仕为官,但是胸中的学问却远非一般人可比,看来并非是张角无才,而是东汉末年的官场太黑暗了。若是张角能够得到一官半职,又怎能会有这震动大汉根基的黄巾大起义呢。但是,后来生的一件事情使丁淮了解到张角动黄巾大起义的真正原因,而非是表面上的张角因怀才不遇而对东汉政府产生了仇视的心理。 同时,张角心中的震惊也丝毫不亚于丁淮,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胸中学识竟然一点也不比自己少,看来此子他日绝非池中之物,心中便有将小女儿许配给丁淮的念头,以为日后丁淮能为其所用。 想到此处,张角心中计较已定,便对丁原道:“丁大人,张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是什么原因,丁原对张角的印象竟然是出奇的好,究竟因为张角是南华老仙的弟子,还是因为张角博学多识呢,丁原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印象好。于是,丁原道:“莫平兄请讲。”(因为历史上没有记载张角的表字,只能杜撰一个) 张角道:“角有一小女,今年十四岁,长相还算端庄,与令郎相差四岁,角有意高攀,愿将小女许配给令郎,以结秦晋之好,不知丁大人是否愿意?”张角这话说得有点谦虚,既然张角形容自己的女儿用端庄二字,可见此女长相必然绝非一般端庄可比。 来没等丁原来得及回答,杨赐在旁已经拍掌道:“妙,莫平之女老夫曾经见过,长相秀丽绝伦,正可为郎才女貌,老夫可作为见证。”两年前,杨赐曾经患过重病,若非张角妙手回春,恐怕杨赐早就成为了一堆白骨,此时杨赐见张角主动提出要和丁原结为亲家,还以为是张角想攀上丁原这个靠山呢。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两家门弟之间的差别确实太大,杨赐担心丁原会出言反对,这才急着抢在丁原之前开口,希望通过自己的面子促成此事,也算是报答张角的救命之恩。 果然。丁原虽然对张角地印象不错。但是张角现在毕竟只是一个行医郎中。即便是南华老仙地弟子。而丁原却是一州刺史。两人地地位相差悬殊太大。绝非门当户对。若非张角想拉拢丁淮日后为他所用。张角绝对不会开口提出这个要求地。因为在东汉末年地门当户对地传统观念下。丁原不会答应张角地这个要求。 听了张角地话。丁原心中颇有不愿。却听杨赐极力赞成此事。皱了皱眉头。正欲开口找个理由拒绝。一直观察丁原地杨赐看到了丁原地表情。知道自己方才说地话分量不够。于是连忙再次抢在丁原之前道:“建阳兄。以老夫来看此事可成。莫平乃是南华老仙地嫡传弟子。不但精通医术。而且胸中才华横溢。实是我大汉不可多得地才子。他日必然能够名列九卿。况且莫平之女老夫也是甚是喜爱。已经收为义女。如此也可算是门当户对了。” 丁淮却没有丁原心中想那么多。心中巴不得父亲点头同意呢。丁淮知道张角地小女儿便是张宁。是个三国中有名地大美女。着送上门地美女为何不要呢。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地限制。丁淮早就站起来同意这门亲事了。此时看到父亲尚有顾虑。心中不禁着急。正在这时杨赐地插话让丁淮感到甚是兴奋。嘿。有门。 果然。听了杨赐地话之后。丁原有点心动了。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应允了这门亲事。 张角见丁原同意。心中大喜。便从怀中掏出一块价格不菲地珊瑚玉作为信物给了丁淮。但是丁淮这次来洛阳十分匆忙。并没有带什么东西。丁淮灵机一动之下。便向杨赐要了笔墨纸砚。故意稍加思索。便当场写了一诗交给了张角算作信物。 这诗其实就是在唐代诗人李商隐地《无题》地基础上略作改动而成:今夜星辰昨夜风。司徒府中姻缘定。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当张角轻口读出这诗时,众人皆大惊,没想到丁原的这个做过乞丐、当过山贼的儿子丁淮便能写出如此经典的一诗来,众人不由纷纷叫好,这时候大家对丁淮更是刮目相看。但是,众人更是对左慈向往,认为丁淮的这一切都是左慈传授所得。 由于丁原在座,丁淮便不能饮酒,众人纷纷向丁原敬酒,丁原本就是心情极爽,每杯都是来者不拒,不多时,丁原便已有微醉。接下来,众人便乘着酒兴,大骂宦官当道,更叹无力为朝廷铲除张让等宦官集团,以肃朝纲。 这时丁淮无意间看到张角听到众人的言语,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虽然只是刹那间,但却被丁淮看在眼中,丁淮心下雪亮,却默不作声,心中更有计较。 其实作为丁淮来说,他巴不得张角将大汉天下搅和得越乱越好,只有这样丁淮才能有机会实现心中的梦想。若是此时将张角揭穿,张角固然被杀不算可惜,但是大汉至少也会再延续个数十年不成问题,这并不是丁淮所希望看到的。 再说,现在张角目前并无反迹,自己就算现在举报他,杨赐等人也不会相信,何况自己还巴不得张角将天下搅得越乱越好呢。 但是,丁淮今晚却是搞清楚了一件事情,张角和皇甫嵩、卢植交往,已经将二人的底细摸了个透亮,他日一旦张角举事,二人必然不是张角的对手,而在灵帝时期,能够被张角放在眼中、视为对手的人也只有皇甫嵩和卢植二人而已。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张角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在举事那年的十月撒手人寰,而在张角死后,张梁和张宝不足以服众,更是为争夺黄巾军的指挥权生内讧,虽没有大打出手,却也导致黄巾军四分五裂,被东汉朝廷各个击破,从而黄巾大起义最终以失败而告终,从而成就了丁淮一代名将的荣誉。 否则在张角的带领下,东汉的军队和黄巾军之间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毕竟张角的名字在黄巾军中的影响力是太大了。更何况在黄巾军中也不乏将才、帅才,如张曼成、波才、彭脱、卜已、马相、臧霸、韩烈、褚燕等人,足以对抗东汉军队的将帅。 在灵帝时期,三国中很多名将谋臣都还未出山,或者是隐居山野,或者是年龄太小。即便这些人已经出山,也未必能够得到朝廷重用。 张角的病逝对于黄巾军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张梁、张宝兄弟为了争夺统帅之位,互不相让,各自为政,互不相帮。而如管亥、周仓、廖化等将领不愿接受张梁或张宝的指挥,便各自率部独立。黄巾军内部的争斗不息,才使得丁淮等人能够顺利平息黄巾之乱。 此时的丁淮心中颇乱,阴错阳差之中,自己竟然成为了张角的女婿,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知道此事的只有杨赐、皇甫嵩和卢植三人,三人都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何况此事是因三人力保方成,若论起责任,三人一个也少不掉,所以三人必然不会向皇上举报。到了张角举事的时候,自己只要积极率军进行平乱,必然也能够封住这三个老古董的嘴,让他们认为自己大义灭亲还说不定呢。 自己呢,也还可以依托这个关系,在张角临死之前从张角那里讨个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尽量多接收些黄巾军,也为自己以后的争霸天下的道路集聚力量,这样来看的话,今天和张角成了翁婿关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十九章 五步成诗 古时候,一般人想要见到皇上是相当困难的,因为皇上基本上是不大出宫门的,即使皇上出了宫门也不会在背后写着“皇上”两个字。一般的外地大臣,即便是得到了皇上的召见,也要经过层层搜查、重重考验,确认不是刺客,才可以见到皇上。 丁淮虽然是当朝大臣的儿子,而且还是皇上下旨传召进宫面圣的,也是不能例外。在经过一系列麻烦而讨厌的手续后,丁淮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传说中的汉灵帝,这个东汉王朝最荒淫的皇帝。 灵帝名刘宏,生性十分好淫,他在后宫里随时随地看中了哪个女子长得美艳就拉到床上交欢。汉朝的宫廷女子与后世不同的是都穿着开裆裤,听起来好像不可思议,而且开裆裤里面什么也不穿,为的就是让皇帝临幸起来方便,连衣服都不用脱。 灵帝与众多的姬妾在西园**游玩,为了盛夏避暑他盖了个“裸游馆”,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将它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他选择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歌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在盛夏酷暑,他命人将船沉没在水中,观看落在水中的**宫娥们玉一般华艳的肌肤,然后再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用以招来凉气。 丁淮见到的灵帝,基本上和心中所想的一致,圆脸方额,阔面枣鼻,看起来确有几分天子的威严,只是有点酒色过度,脸色显得略微有些苍白。而灵帝见到丁淮后,却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一声,这孩子果然是个人物。 而且丁淮长得也确实不错,虽然不是特别英俊那种,却也是身体结实魁梧,相貌堂堂,浓眉大眼,皮肤白皙,浑身上下散着一种阳刚之气,并且魁梧中不乏智慧,斯文中又显英姿。 不但灵帝暗暗叫好,就连朝中百官也纷纷称好,丁建阳竟然有子如斯,真是有福,单从外表来看,这和年轻人早晚便要成大器,更何况此次还有平定南方两郡的战功,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大胜是贼寇太菜、是巧合还是真如传言所说的那么有才。 来到朝堂中间,只见丁淮不慌不忙跪下,双手伏地,连扣三个响头,口中高呼:“草民丁淮叩见皇上。” 在朝堂之上见到皇上,竟然能够如此镇定,更难能可贵的是,这种镇定的功夫竟然出现在一个第一次见到当今天子的一个年轻人的身上,不能不让众人感到惊奇,同时也暗暗佩服丁淮的镇定力。 灵帝也是略感奇怪,也没多想,随口道:“平身。” 丁淮记着父亲的教导,赶紧接着说:“谢皇上。” 谢礼之后。丁淮垂手站立。等待灵帝问。 果然。灵帝问道:“下面所站可是并州刺史丁原之子丁淮?” 丁淮心下好笑。皇上就是皇上。这排场也真够大地。这句话不是明知故问嘛。你不知道我是谁。干嘛把我招进宫来。丁淮心中虽然这样想。却是不敢不应。回道:“回皇上。草民正是丁淮。” 为什么丁淮要自称草民呢。因为虽然丁原身为一州刺史地高位。但是丁淮却只是平民百姓一个。身上没有官职。所以只能自称草民。 这时灵帝又道:“你地传奇经历。朕也听说一二。做过乞丐。当过王博府中地下人。也曾占山为王。与朝廷作对。此番你能平定南方叛乱。朕便赐你将功赎罪。以前地罪责便既往不咎了。” 丁淮这次来到洛阳为地就是灵帝地这句话。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到手了。丁淮急忙再次跪下叩道:“多谢陛下隆恩浩荡。愿陛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丁淮一激动。将《鹿鼎记》地话也用上了。 灵帝一听,乐了,这个年轻人的嘴还真会说话,于是道:“好了,赐你平身,起来回话吧。” 丁淮急忙再次叩谢,然后起身。 灵帝继续道:“虽然在外漂泊数年,甚是艰辛,却也将汝造就成了我大汉的栋梁之材。朕曾听说汝曾拜当世三大仙人之一的左慈道长为师,学艺三年,文武双全,今日可愿在这大殿之上(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表演一番?” 丁淮听到灵帝的称赞,心中得意,口中却连称不敢。 对于丁淮年纪轻轻就懂得谦虚,灵帝似乎十分欣赏,点了点头,道:“今日,朕便命你当廷舞剑一回,赋诗一,不知你能否做到?” 丁淮听到灵帝这句话,心下便明白了,原来皇上并不相信自己,而是要当场考验,于是躬身道:“草民愿意一试。” 这时,灵帝微一摆手,便有一名太监下来,递上一把宝剑。 丁淮双手接过,一拔出鞘,直觉有一股冷气迎面扑来。仔细一看,只见剑身晶莹雪亮,剑仞锋芒,丁淮不禁暗赞一声:好剑。 灵帝见到丁淮似乎对此剑颇为赏识,便道:“若是你能剑舞圆华,诗惊满堂,令朕和百官满意,朕就将此剑赏赐给你。” 灵帝的话音刚落,百官均是大惊,就连张让等人也感到吃惊。原来这把剑乃是一柄上古宝剑,名叫:太阿剑,此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景帝朝的时候,曾经以这把剑作为上方宝剑使用过,一直到今天,可以说是国宝之一。 今日,灵帝竟然一开口便想将这把剑赏赐给丁淮,根据平日灵帝吝啬的性格,不能不令人吃惊,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丁淮的表演能否令灵帝满意。 其实,灵帝在说出这句话之后,马上就后悔了,灵帝一生精于算计,卖官卖田,向来都是有赚无赔,并且灵帝一生赏赐有功之臣的次数都很少,赏赐之物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何曾象今日这样大方过。 然而,君无戏言,既然话已说出,收回是不可能了,灵帝也只有盼望丁淮的表演不能令自己和百官满意了。但是丁淮哪里会知道灵帝心中有这么多的想法,谢恩之后,便退后三步,挺剑而立,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朝堂内的武将们纷纷暗暗点头,看来此子确实经过高人指点。丁原在百官列中看到儿子的表现,心中更是欣慰,今日可算是大大露了脸,同时也在担心儿子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让皇上和百官满意的佳作来。 其实,这把宝剑要不要对于丁原来说并不重要,在像丁原这样的高层官员来说,面子问题却是至关重要的。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若是丁淮真的不能当场赋诗,很可能会被皇上认为是虚有其名,虽然不会有被杀头的危险,以后却也不会再得到皇上的信任。对于丁原这样的忠臣而言,失去了皇上的信任,比丢了性命还要可怕,所以丁原现在已经是满头流汗,衣衫全透了。 而此刻的丁淮也开始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后退,同时脑中也已经闪过了数十古诗词,当退到第五步的时候,丁淮早就已经选好了一,就是李白的《侠客行》。五步也是丁淮刻意选择的,三国时期有曹植七步成诗,自己只用五步,少了两步。 于是,丁淮一边舞剑一边颂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閤下,白太玄经。 当丁淮念完最后一句“白太玄经”的时候,这一轮剑正好舞完,丁淮便收剑站立,等候满堂的喝彩和掌声。 果然不出丁淮所料,虽然没有掌声(朝堂之上谁也不敢鼓掌喧哗),但是惊叹之声却是充满了整个朝堂,灵帝的心中更是又激动又难受,如果说只是单凭外面的传说和平定南方两郡的战果,灵帝当然不会完全相信,刚才让丁淮当场赋诗舞剑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此刻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丁淮在这朝堂之上五步成诗的精彩绝伦和犹如行云流水的剑术表演,灵帝心中的那一点点怀疑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灵帝更是欣喜大汉朝到了自己这一代终于出了个天才,并且还是个文武全才,这正是灵帝的激动之处。 而让灵帝难受的是方才话已说满,这把太阿宝剑只能赏赐给丁淮了,灵帝心中不由肉疼。但是,灵帝虽然惜财如命,却还是能够分清轻重的。宝剑虽然赐出,以后有机会还是能够收回的,可是这样的文武全才却并不是每朝每代都能够出现的 第二十章 求地汉中 正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请生了,只见宦官张让趁机从旁对灵帝言道:“陛下,既然并州刺史丁建阳之子确有才华,皇上正可举其为方正,也显得陛下的求才若渴之心,更可令天下士子归心,为我大汉效力。” 此刻心情大好的灵帝听到此言,正合心意,于是对丁淮道:“丁淮,汝今日之表现实在让朕大开眼界,朕现在便将汝举为方正,以汝之年龄而言,不如暂到一地为县令,锻炼两年之后再行升职,汝以为如何?” 方正是汉代的选举科目之一,被举方正即意味着可以做官了,有时候方正和贤良并在一起,称为贤良方正。推举方正,一般都是由地方政府向中央推举,丁淮这个方正却是皇上亲举的,不但分量更重,而且这在东汉的历史上也是头一次。 丁淮见张让亲自出口帮助自己,心下甚是纳闷,大汉朝宦官集团和士族集团向来是势不两立,自己又是并州刺史丁原的儿子,按照常理来说,张让不但不应该帮助自己,而且应该在灵帝赏赐自己的时候出言阻拦才对。 不但丁淮心中纳闷,百官也是如此,但是见到张让是在为丁淮说话,都没有出言反对,这样的默契数十年以来尚属次。而且,就连其他宦官也是不解,不知道张让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毕竟张让是宦官集团的头头,在不知道张让心思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贸然干预。 丁原也是此种想法,但是已经顾不上张让是什么想法了,对这样的封赏怎么会不满意,说是喜出望外还差不多,丁原父子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叩谢圣恩。 这时,正当大家都为丁淮感到高兴的时候,丁淮并没有直接回答灵帝的问题,而是忽然手捧宝剑,跪下道:“臣有个小小的请求,还望陛下应允?” 百官听到这句话,纷纷为丁淮捏了一把汗,灵帝的性格向来自私、贪婪,从来不允许任何人提出任何要求。一旦生,灵帝当场虽然不会治罪,但是待到事后,当事人轻则罢官,重则被关入大牢,或者被处死。 所以,当百官听到丁淮竟然开口向灵帝提出要求,以为丁淮不知灵帝性情,不由为丁淮担心。丁原心下更是慌乱,自己确实向儿子说过,朝堂之上不可多说话,更不可向皇上提出什么要求,所以这件事情在丁原的意料之外,丁淮事先并未向丁原说起此事。所以,当丁淮的这句话一出口,丁原只觉得刚刚消下去的汗再次遍布全身,额头、手心、后背都是汗,虽然出汗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中更是唯恐灵帝怒,儿子遭殃。 果然,听到丁淮竟然向自己提请求,心中微怒,脸上立显不快,却并未立即作,只是沉声问道:“何事?” 丁淮早在来洛阳之前便将灵帝的脾气、性格打探的一清二楚,何况父亲也曾交代过,当然也知道灵帝不喜别让向他提出要求,只是丁淮对于这件事情颇有把握,也猜到灵帝不会立即火,毕竟刚才自己的表现很令灵帝满意。 听到灵帝问何事。丁淮便不慌不忙道:“臣有两件事情” 丁淮地话还没说完。满朝文武立即像炸了窝一样。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互相私语。议论地内容几乎都是说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竟然向皇上要求两件事情。而和丁原交好地皇甫嵩、卢植、杨赐等人纷纷暗示丁原。让他赶紧制止住丁淮。别让他再向下说了。否则。一旦皇上雷霆震怒。不但丁淮小命难保。而且还会祸及丁家。 但是。丁原并没有说话。虽然多年没有见过丁淮。但是儿子数年地历练和近一个月地接触。使得丁原对儿子有了一个新地认识。儿子已经是一个文武兼备地大汉地人才。既然儿子今日开口向皇上求事。必然有十足地把握。自己若是从中干预不但会惹得皇上不高兴。也许还会打乱儿子地计划。所以。丁原决定赌一把。主意拿定之后。丁原便稳站一旁。默不作声。任凭丁淮在那里挥。 反倒是皇甫嵩、卢植、杨赐看到丁原竟然能够如此沉得住气。急得像热锅地蚂蚁一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只听张让尖叫一声:“肃静。朝堂之上岂能喧哗。”张让见到百官在朝堂之上喧哗起来。心中大喜。故意在此高喊一声。提醒一下灵帝。 听到张让公鸭般地叫声。百官这才意识到。这是在朝堂之上。方才大家太为丁淮担忧了。竟然忘记了这是上朝时间。依照大汉律例。朝堂之上随意喧哗是要问斩地。众人不由各自捏了一把汗。也许是喧哗地人太多。也许是丁淮地表现太令大家吃惊。灵帝并未追究此事。张让地毒计不禁泡汤了。 听了张让的叫声,灵帝也回过神来,心想,这小子竟然还要求两件事,真是不知好歹,依仗自己颇有才能便要骑到朕的脖子上,若是十分过分的要求,朕必定要治罪于你这小子。于是,灵帝对丁淮沉声道:“竟然有两件事,是那两件事?” 虽然灵帝说话的语调已经变了,但丁淮并没有丝毫的慌张,依然是不紧不慢道:“这第一件事,臣请皇上收回成命,将太阿宝剑收回,此剑乃我大汉之宝,又是历朝之上方宝剑,微臣无功不敢愧领。” 丁淮的话音刚落,灵帝的脸上立即是乌云转晴天,本来灵帝赏剑之后就已经后悔了,苦于君无戏言,无法改口,如今丁淮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正中灵帝下怀。而百官也纷纷松了口气,均想,早知这这样的事情,自己岂非白操心了,还差点弄了个朝堂喧哗之罪,心中不由暗暗好笑,更加对张让恨之入骨。其实恨之入骨也不是这一次,百官对宦官们早就是恨之入骨了,只是苦于无法将其扳倒。 灵帝点了点头,趁机道:“难得你年纪轻轻就能为朝廷着想,既然如此,朕就依你所言,将宝剑收回,另赐宝物。不知这第二件事情又是何事?”听到了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这样,灵帝估计第二件事情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便主动寻问起来。 丁淮的再次开口更是令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这第二件事情便是请陛下封臣为汉中太守。”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灵帝也愣了,没想到丁淮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沉默良久,灵帝心中犹豫不定,太守的官位在大汉也算不小的官位了,相当于现在的市委书记。依据的灵帝一贯买官卖官的风格,这样的官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岂能随便说给就给了。而群臣也更是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都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灵帝。 丁淮见灵帝沉默不语,猜到他必然不舍得,于是又道:“陛下,臣之所以向陛下求取汉中太守一职,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陛下和天下之人。” 灵帝心中很是奇怪,暗道:“这小子越拐越离谱了,自己想要一个太守的职位,怕我不同意,便主动要求去几乎是天下最为贫穷的汉中郡,现在又说什么是为了朕和天下百姓,简直是胡扯八道,待会且听听他如何说。” 于是,灵帝道:“爱卿为何如此之说,朕有点糊涂了。” 丁淮仍很不紧不慢道:“陛下也曾听说,微臣年幼之时曾经赌气离家出走,在外漂泊十年。在这十年当中,微臣有一次曾经碰巧救下一名老者的性命,为了报答微臣,这名老者给了微臣一张酿造啤酒的秘方。” “啤酒?”,大汉朝历来受到周围国家的贡奉,虽然现在比不上汉武大帝之时,但是各国的好酒在灵帝的后宫还是有不少的。是以,汉灵帝一生什么样的酒没喝过,但是这个啤酒却是第一次听说,不觉好奇道:“何为啤酒?” 丁淮道:“微臣之前也从未听过啤酒,那名老者带着微臣到其家中染缸微臣品尝了他自酿的啤酒,微臣喝了第一口觉得有点苦涩,但是再饮而数口之后,微臣当即便不忍放杯了,在那老者家中,微臣两个时辰之内便足足喝了二十升方才停杯。” “二十升?”,不但灵帝听了觉得不可思议,就连满朝大臣都认为丁淮在胡说八道。当时的白酒的度数虽然也不是很高,但是却也比啤酒高了许多,就算是天下间酒量最大的人恐怕也喝不了二十升白酒。 就在众人还在惊诧之中的时候,又听见丁淮道:“当时微臣是喝得酩酊大醉,就在第二天的时候,那老者说了一句让微臣很吃惊的话,这种酒天下间只有用汉中之水方能酿出极品,所以微臣这才向陛下恳请汉中太守一职,半年之内,微臣一定能将汉中啤酒送到皇宫,倘若此酒不如陛下之意,陛下大可将微臣罢官,并追究微臣的欺君之罪。” 灵帝一声只有三个爱好:女人、酒和做生意,在听到丁淮方才的话的时候,灵帝早已是酒虫打动,心中更是早已同意了此事,欣然道:“好,难得爱卿心中竟有这样的想法,朕就封你为汉中太守。半年之后,爱卿可一定要将你说的那个什么汉中啤酒送进宫来。” 丁淮暗中得意,脸上更是大喜过望,口中高呼:“多谢陛下,微臣必定不负圣望。” 丁淮为什么要这个汉中太守的职务呢。汉中位处益州、荆州、雍州之间,南可取益州,东可攻宛城,北可出长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且汉中之地,山势险峻,进可攻退可守,还有一点,在汉中之地训练士卒、囤积粮草,只要能够做的隐蔽,也不会被人现 第二十一章 夜探冷宫 从灵帝那里回来之后,丁淮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夜探冷宫,见一见被灵帝冤枉致死的宋皇后,揭开这历史上有名的汉末三大奇案中的宋皇后之死的真相。如果根据历史时间进行推断,此时宋皇后应该已经不在人世,而何贵妃应该已经成了皇后。 既然现在何贵妃还没有成为何皇后,那么宋皇后必然还没有死,只是被软禁在这冷宫之内,但是要在防守森严的皇宫大内进入冷宫,并且还不能被人现,确实不是一件易事,因为一旦被人现便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但是想到这让后世人认为是汉末谜团之一的宋皇后的死因,丁淮不由热血沸腾,只要能够说动宋皇后不会大喊大叫,这件事情还是有很大可能成功的。 历史上宋皇后是扶风平陵人,出身皇亲国戚。汉章帝时,宋氏家族的两姐妹曾同时被选入掖庭,而且全被封为贵人,大宋贵人还生了皇子刘庆,曾经被立为太子,但是后来被废为清河王,宋皇后正是两姊妹的曾孙女辈。 宋氏聪慧美丽,又具有“淑媛之懿”,在公元17o年被选入宫,当年便并被册封为贵人,第二年又被册封为皇后。身居皇后高位的她明白这后宫之内到处充满了斗争,并且自己也是很多人的攻击目标,所以,宋氏平时为人处事非常小心。 可尽管宋皇后深知宫闱之中勾心斗角的可怕与相互倾轧的险恶,她也谨慎周密地待人接物,如履薄冰地维护地位,但是不幸却没有因为她的贤淑或因为她的小心而离她远去,最后还是降临在她的身上。 宋皇后有个姑姑是渤海王刘悝的妃子,宦官中常侍王甫与刘悝曾经有过节,而王甫是张让的心腹之一。 后来,张让等人诬陷刘悝图谋叛乱,刘悝被迫自杀,宋妃冤死狱中。害怕遭到宋皇后的报复,王甫等人又接着陷害宋皇后。公元178年,张让指使太中大夫程阿上书诬告宋皇后利用“巫蛊之术”惑乱后宫,诅咒皇帝。 灵帝非常愤怒,联想起刚刚处理过的刘悝谋反,他更加怒不可遏。不顾群臣反对,甚至没有经过任何调查,便立即诏令废黜宋皇后,并诛杀其父及兄弟,流放其他亲戚。宋皇后无辜受贬,并累及亲人,不久便在冷宫之内忧愤而死。 但是,史书上所记载的关于历朝历代皇室的秘闻大多有误,一来是为了维护皇室尊严,必须将真相进行隐瞒,无论牺牲多少条人命,二来皇宫之内生的丑事都是极为保密的,而能够传到宫外,则几乎都变味了,有点野史的味道,当然这也不排除皇家故意派人在外散布的结果。 关于宋皇后的事情,丁淮就觉得十分可疑。但是,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见到宋皇后本人才行。 好像老天爷也在暗中帮着丁淮,虽然白天的时候烈阳高照,晴空万里,但是晚上月亮并没有出来,就连星星也找不见一颗,所以显得夜色特别的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正好方便了丁淮的活动。 经过几天地仔细观察。丁淮找到了皇宫地一个缺口。就在皇宫东南角。整个皇宫地四周都有严密地把守。唯独这里是无人防守。此地位处皇宫地西边。出了这道墙便是出了皇宫。但是这道墙地外面便是洛水。由于建造位置地特殊。使得这座墙在外面看来约有三丈多高。而且墙外根本没有立脚之地。没有特别好地水性和攀缘技艺。是不可能从外面进入皇宫地。 这个地方以前也曾有过守卫。后来在汉章帝地时候。因为压缩宫内开销。将这里地十名守卫抽走了。后来便再也没有重新安置。这个缺口便这样一直保留了下来。对于一般人来讲。从此处进入皇宫确实是不可能地。但是丁淮却进入了。不仅仅是因为有一身好水性。而且丁淮两年前曾经打造了一个长锁。锁头是一个铁抓。用于攀沿最是适合。没想到这次竟然用上了。有了这个工具。丁淮没费多大地功夫便进入了皇宫之内。 根据白日进宫面圣时候。丁淮不但记下了冷宫地位置。而且连皇宫守卫地大致方位都牢牢记在了心中。是以丁淮很快便来到了冷宫地墙下。一个鹞子翻身。便翻到了墙头上。丁淮往里面一瞧。乖乖。可不得了了。没想到冷宫里面竟然还这么大。究竟哪一间才是宋皇后居住地房间呢? 正在丁淮为难之际。忽然。一只猫正巧从丁淮身边经过。丁淮本能一伸手。将猫抓住手中。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丁淮将墙上地瓦片揭下一片。狠狠地向一米外地水泥地砸去。只听“哗啦”一声。瓦片在地上摔得粉碎。丁淮连忙弯腰伏在墙头。等待里面人地反应。 在这夜深人静地黑夜。这个声响立刻传到冷宫地各个角落。 果然。唧唧呱呱地开门响不断。从各个房间内都闪出一个个地人来。丁淮定睛一看。全是宫女。大约有三四个。其中有一个胆大地还高声喝道:“谁。什么人?”丁淮在猫身上一掐。那猫吃痛。“喵”一声叫了出来。然后丁淮将猫向前一送。手一松。那猫便跳到了院内。然后又跳了几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众人见是个猫,纷纷松了口气,便各自回房向主子回信了。又是一阵唧唧呱呱的声音,院内恢复了安静。 丁淮心想,这灵帝即位这十多年以来,倒是贬了不少的妃子进入了冷宫,这还不包含已经受不了冷宫寂寞而自杀或忧郁而死的妃子,看来灵帝的后宫十分充实呀。 等院内重新恢复平静之后,丁淮连忙跳进院内,站在中间,凝神聆听各个房间的声音,只听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传来一个声音:“回皇后娘娘,是一只野猫,并没有什么人。”又听一个宛如天籁般的声音道:“穗玉,不是说了吗,别再叫皇后娘娘这四个字了。” 那个叫穗玉的宫女道:“娘娘虽然经历此劫,但是皇上毕竟还是念在与娘娘多年感情的份上,并没有废去娘娘皇后的称号,说不定过上一些日子,一旦皇上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肯定会亲自前来将娘娘接回宫呢。” 那个天籁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傻孩子,宫里头的很多事情你是不明白的,唉!” 随着这一声叹息之后,屋内的两人再也不说话了,这时只见屋内的灯光一亮一暗,想来是这个叫做穗玉宫女在修理灯芯。 丁淮大喜,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找到了宋皇后的居处,丁淮一闪身,站到门口,轻轻一推,没推开,使劲一推,还是不行,看来里面是上了门闩了。丁淮想了想,便闪在一旁,将食指放在口中沾湿了,在窗纸上弄了个洞,向屋内看去。 真是一个简陋的房间,两张床,一里一外,最外面是一张桌子和四个垫子,桌子上面放了几个杯子和一个茶壶,屋子里有两道帘布,将两张床和外面的桌子分别隔开,可能是两人还没有就寝的缘故,两张帘布都还没有拉下,这也就使得丁淮将里面的宋皇后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见宋皇后正坐在床沿,一副雍容华贵的仪态,凤眼柳眉,瑶鼻檀口,一身素淡稀竹绸缎,灵秀雅致,肌肤凝白如霜如雪。丁淮心中不由暗赞,好一个美贯后宫的宋皇后,只是她柳眉紧锁,心事重重,脸上显出淡淡的病态,看来这冷宫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恐怕过不了多久,宋皇后必然会香消玉殒在这冷宫之中。 略经思索后,丁淮便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听到敲门声,宋皇后道:“穗玉,你去瞧瞧是谁在敲门。” 穗玉道:“一定是慧妍姐姐来还针线的。”说完,一阵风似地跑到了门口,将门打开。当看到门口站了一个浑身包在黑布之中,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的人时,穗玉的嘴巴张得简直可以塞进一个馒头,也难怪,在这冷宫之中突然冒出了个黑衣蒙面人,任谁也会大吃一惊的。 还未等穗玉那个“啊”字出口,丁淮便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一个闪身进入房内,举手在穗玉后脖上使劲一砸,穗玉顿时昏了过去。丁淮将她放在地上,然后转身将门闩插上。突来的惊变一下子把宋皇后吓懵了,直到丁淮插上门闩,转身面向自己的时候,宋皇后方始反应过来。 “嚯”的站起,宋皇后面对这个浑身上下被黑衣包裹的陌生来客,颤声道:“你你是什么人,深夜至此有什么用意?可是皇上派你来加害本宫?本宫都已经这样了,没想到皇上还是不能放过本宫。” 望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冷宫皇后,丁淮的心中不由一酸。为了免除其疑心,丁淮将蒙在脸上的面巾解下,然后单膝跪地,才道:“娘娘莫怕,在下并非皇上所派,也没有任何恶意,反而是前来救娘娘出宫的。” 宋皇后听到丁淮的话,顿时摸不着丈二头脑,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刚才那番话并不在丁淮的计划之内,只是一时冲动说出口,但已经无法收回,丁淮只能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这才使宋皇后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聪慧便挥了作用,宋皇后念头飞转,冷笑两声,道:“救本宫出去,嘿,恐怕是皇上想杀本宫而找不到借口,派你前来,如果本宫相信了你,一旦跟你走出这冷宫大门,只怕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皇上吧。”。 第二十二章 冷宫皇后 丁淮不禁深深佩服起眼前的宋皇后来,在这种情形之下,能够这么快就恢复了冷静,还能想到这是个陷井,确实不简单。丁淮继续道:“娘娘多心了,在下刚才已经说过了,在下并非是皇上派来的。” 恢复了冷静的宋皇后更是显得气质高雅,清秀脱俗,冷哼了一声,宋皇后道:“既然不是皇上派来的,那就是哪个等不及的妃子派来的了,想不到为了皇后的位子,竟然甘愿冒此奇险,是不是何琳那个狐狸。” 丁淮心想,这个宋皇后还真是心思缜密,看来不将情况分析透彻,她是不会相信我了,于是道:“娘娘误会了,皇上若是想取娘娘性命,只需一杯鸩酒,或是一段绫罗,然后传出娘娘忧郁而死的消息,不就可以封住天下人之口了吗,何必如此麻烦,派人过来暗杀。再说,娘娘的贤淑,朝中大臣以及天下百姓心里都很清楚,皇上若是派在下前来,岂非掩耳盗铃之举?” 宋皇后细细一想,确实如此,但仍然不放心,道:“既然你并非皇上所派,你又是什么人,看你也不是宫里的人,而且年龄不过十七八岁,怎么会知道本宫被幽禁在此处,皇宫防卫森严,你又是如何进来的,又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救本宫,到底是受什么人指使?” 丁淮心中不由好笑,这个宋皇后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也不想想自己怎么回答。 略一沉思,丁淮便道:“娘娘可容在下站起回答?”这一下子可算是无理之极了,不但丁淮自始至终都在自称在下,而且在皇后面前竟然请求站起答话,虽然宋皇后现在被贬入冷宫,但毕竟也还是皇后。 这次宋皇后算是听清楚了,微怒道:“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这样和本宫说话,难道就不怕杀头之罪吗?”丁淮缓缓站起,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两眼直视着宋皇后道:“怕,当然害怕,但是我想娘娘必然更怕,因为如果娘娘死了,这宋氏一门的冤情便会石沉大海,永世不能再翻案了。”听到丁淮这样说,宋皇后心头大震,不可思议地望着丁淮,口中有点结巴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知我我宋氏一门的冤案,你究竟有何目的?” 丁淮微微一笑道:“娘娘放心,在下并非皇上所派,至于在下如何知道宋氏一门是一桩冤案,道理其实很简单,十常侍之流所陷害的必然是忠贞之士,但是其中具体情况在下确实并不知晓,所以才会甘冒杀头之罪来到这里救娘娘出去的。另外,对于在下的年龄,娘娘猜得一点都不错,在下今年确实只有十八岁,至于在下是什么人,娘娘身在冷宫应该是不会知道的,在下乃是并州刺史三子丁淮。” “你你就丁淮”宋皇后吃惊地望着眼前之人,声音开始颤抖起来,而且在看丁淮的眼光中忽然多了无限的温柔和慈爱。丁淮却并没有感到宋皇后的变化有什么异样,因为自己的经历有点离奇,而且此次又得蒙皇上召见,宋皇后知道自己也不奇怪,并且很多人见到自己都是这样吃惊的样子。 突然宋皇后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今夜来此,可是知道了什么,是不是他们告诉你的?” 这一句话让丁淮如坠雾中,自己知道了什么,他们告诉我的?他们是谁?告诉我什么了?莫非她指的是宋氏一门的冤案。想到这里,丁淮道:“娘娘误会了,关于宋氏一门的冤情无人告之在下,而是在下自己所想,娘娘贵为皇后,岂能纵容族人谋反,必为十常侍所害。” 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宋皇后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他现在过得不是好好地吗。何必让他知道真相而徒增他地烦恼呢。这孩子才十八岁就有了这么大地出息。不愧是他地孩子。他能有这样一个值得骄傲地儿子。并且今夜我能见到他一面已是老天格外地恩赐。就算是现在就让我去死也没什么可后悔地了。 看到宋皇后低头不语。丁淮误以为宋皇后有一点心动。不由心喜。连忙趁机再劝道:“在下知道宋氏一族必为奸人所害。如今宋氏一脉仅剩娘娘一人。难道娘娘不想报仇了吗?”这句话正中宋皇后地软肋。正在胡思乱想地宋皇后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震。抬眼看着丁淮。对眼前这个男人般地孩子。心中不由有一种高很莫测地感觉。丁淮见势又道:“如果娘娘信得过在下。在下必然为娘娘洗刷宋氏一门地冤屈。让张让等狗贼得到应有地下场。不知娘娘是否可以信过在下。” 宋皇后低头思索了一会道:“你为什么要帮本宫。本宫只是一个被打入冷宫地皇后。不可能给你高官厚禄。也不能给你金银钱财?”丁淮紧盯着宋皇后地双眼。说出了一句令宋皇后极度震惊地话来:“因为我早晚要推翻这大汉江山。重建一个真正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地新王朝。” 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丁淮自己都不由自主“噗哧”笑出声来。道:“当然。这并不是理由。只是我地理想。我来此地地理由很简单。就是一句话。因为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便要伸手管一管。再说一句。自从今天见到你地第一眼之后。我现你应该是我生命中很重要地一个女人。也是一个让我动心地女人。” 极度震惊地宋皇后惊呆了半晌。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地心中竟然有着如此大逆不道地想法。竟然想推翻已经有数百年历史地大汉王朝。这在宋皇后心中是想都不敢想地事情。虽然宋氏一门三百多口都被灵帝枉杀了。而且这孩子竟然心中还有那种想法。我比他大了那么多岁。而且还是他地。他竟然想。也不怪他。他毕竟还不知道事情地真相。男人好色一点也是应该地。 宋皇后自小知书达理。熟读各类史家经典。也知道历史上曾有过商汤灭夏。武王伐周。更近地有秦吞六国。高祖建汉等。也都是改朝换代。虽然经历了灭门地惨祸。宋皇后始终只是将罪魁祸定位在了十常侍身上。从来没有埋怨过灵帝一句话。更不要说推翻大汉王朝这样地想法了。 宋皇后忽然想起,这样的话好像以前也只有他说过,而且他说这样的话也许只是因为自己被灵帝选入宫中,也许只是一句气话,没想到他们父子二人还真相像,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丁淮看着宋皇后吃惊的样子,接着道:“娘娘是否大吃一惊?” 这时候,宋皇后才从极度震惊和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故意颤声道:“你你难道不怕我告诉皇上,这可是诛灭九族的灭门之罪。” “我相信娘娘不会,就算年娘娘会,试问皇上会相信娘娘的话吗?”丁淮似乎抓住了宋皇后的“七寸”,句句都让宋皇后不知如何应对,“再说,娘娘在这冷宫之内还想再见到别人吗,难道娘娘不想在下为你报仇吗?” 宋皇后只觉得呼吸困难,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一字一句都如锤子般狠狠敲在自己的心上,宋氏一门三百多人灭门的情形好像又在宋皇后眼前再现,宋皇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顺着两边脸颊流下,不觉中打湿了衣襟。 这时,宋皇后的耳边再次响起丁淮的声音:“娘娘一天不死,张让等人一天不会安生,他们势必要置娘娘于死地方才罢休。还有,后宫众多妃子,哪一个不想皇后之位,哪一个不想娘娘早日归天,让出这皇后的宝座。” 宋皇后双眼依然紧闭,口中喃喃道:“就算哀家不死,皇上也是能够将哀家废除的。” 丁淮见效果差不多了,继续下药道:“不错,既然娘娘已经被贬在冷宫,皇上自然可以随时废掉娘娘,另立皇后。只是,一来十常侍等人诬陷渤海王谋反,并又诬告娘娘利用“巫蛊之术”惑乱后宫,诅咒皇帝,陛下虽然在盛怒之下将宋氏一门灭门,但在事后必然现证据不足,早晚会现这是一件冤案;二来,陛下同娘娘多年夫妻,感情甚深,在现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岂能轻易废掉娘娘,虽然张让等人以及后宫嫔妃多有规劝,但一年多来陛下不是一直没有废掉娘娘吗?” 听着丁淮的分析,宋皇后慢慢张开美目,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高深的分析竟然出自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年轻人的口中,单从理论上来推断,丁淮的推论没有丝毫破绽,只是有些情况丁淮也不知道,所以推论中便有了一丝瑕疵,但是这已经够让宋皇后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丁淮的分析如此精辟。 丁淮接着道:“虽然皇上心存疑虑,并且感念夫妻情深,暂时不会对娘娘下毒手,却又难保张让等人以及后宫那个等不及的嫔妃买通刺客谋害娘娘,这一点恐怕娘娘比在下更加清楚,在下刚才不也是被娘娘误会了吗?”。 第二十三章 廿年往事 听完丁淮的话,宋皇后沉吟不语,心中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宋氏一门的冤情若能昭雪,自己死后也能有脸去见宋家祖宗,但是这件事情的元凶乃是张让为的十常侍,势力庞大,又岂是这孩子所能对付的。 但是,整个大汉王朝中自己能够相信的毕竟只有他一个人了,而且这就当作是对这孩子以后的一个锻炼吧。半晌,经过仔细的推敲,宋皇后终于下定决心将事情的原本起末告诉丁淮,希望他能为宋氏一门申冤。 看着眼前的宋皇后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丁淮也不再说话,便站在一旁等宋皇后考虑出一个结果。 望着丁淮的眼睛,宋皇后幽幽道:“好吧,既然你想弄清事情的真相,我就将宋氏一门的惨案原原本本从头告诉你,但是这件事情太过于光怪陆离,希望你不要过于吃惊,另外请不要告诉令尊令堂大人曾经见过我的事情。 丁淮不明白为何宋皇后不让自己将此事告诉丁原夫妇,但是即便宋皇后不说,丁淮也是绝对不敢将此事说与丁原夫妇听的。于是,丁淮便点了点头。 原来,宋皇后在入宫之前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这个人不是他人,就是黄巾起义的起人张角。只是张角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而且家境贫寒,而宋皇后也能算得上皇亲国戚。汉章帝时,宋氏家族的两姐妹同时被选入掖庭,而且被封为贵人,大宋贵人还生了皇子刘庆,曾被立为太子,后被废为清河王。宋皇后正是两姊妹的曾孙女辈。 在封建社会,门当户对是婚姻的一个基本,所以,虽然张角和宋皇后自小相识,到相知,相恋,但是两人家庭的差距太大,注定是不可能结合在一起的。在惨遭宋家拒绝的情况下,张角便找到扶风县的县令,希望能够将他推选上去。 张角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就要从汉朝选拔人才方面说起。 汉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伟大的时代,而大汉民族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然而汉朝的伟大与其人才的选拔制度也有着很大的关系。当时政府选拔人才的主要方式有:察举、皇帝征召、公府与州郡辟除、私人荐举、考试和纳赀。 察举指的是考察举荐,对象是孝廉(廉者,不取非己之物也)、秀才(东汉时为避刘秀的讳而改称茂才)。被察举对象的条件有:1、德行高尚,有良好的家庭纪录;2、学通一门;3、懂国家之法;4、刚毅、多谋、坚决不屈。汉朝的绝大多数官员都廉洁奉公,而汉朝也是中国历史上最廉洁的时代,因而才成就了汉朝的伟大。 皇帝征召指的是对一些特别有才之人,其名闻遐迩以至于惊动皇帝而受到皇帝的征召。当时的代表人物就是贾谊和司马相如。 公府与州郡辟除指地是州府地高级官员可以自己任命一些人才为己所用。 考试:汉朝时即有太学。其目地是考取博士(即当时地老师)。 纳赀指地是花钱买官。这对以后清朝末年地买卖官员地盛行造成了不良地影响。 但是。张角自幼父母双亡。只有两个弟弟相依为命。在以孝为尊地汉朝。张角又怎么能够被推选上去呢。何况张角家中几乎一贫如洗(不要说送礼。就是吃饭都成问题)。虽然具备满腹经纶地才华和刚毅、多谋、坚决不屈地性格。但是这些并不能成为张角进入政坛地优势。苦等了两年之后地张角。在新县令地到任之时。终于明白了自己所等地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所以后来地人都称张角是落第秀才便是由此而来。意思是说。虽然你很有才。但是还是不能成为方正。 宋卿(宋皇后地闺名)也察觉到了张角地无奈。百般思量之下。宋卿选择了和张角私奔地下策。两人在宋家并无防备地情况下。带着张角地两个弟弟-张梁、张宝出逃成功。在渭南定居下来。由于宋卿出逃地时候带了些黄金、珠宝。所以一时之间四人地生活还算可以。 一年之后。宋卿产下了一名女婴。正是张宁。初为人父地张角更是对生活地美好充满了无限地憧憬。但是。噩运往往在一个人对生活最充满信心地时候降临。张角、宋卿地行踪终于被宋家地人现了。 这日,张角像往常一样,卖完书画回家,但是刚到家门口便被早就埋伏好的宋家的家丁摁倒再地,一顿暴打,张角本是一名书生,很快便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打晕了。当张角再次醒来的时候,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张梁、张宝皆是满脸血肉模糊,浑身上下衣服被撕的破烂不堪,破绽之中隐约能看到被打得乌黑的肌肤,并且二人被人用绳子牢牢困住,此刻正横躺在地上,两人已成昏迷状态,只是嘴中还在不自觉出痛苦的呻吟。本想去看看两个弟弟的情况,但张角却现自己浑身上下却疼痛难忍,虽然没有两个弟弟如此之惨,但是也必然是已经被打的伤筋动骨了。 宋卿和女儿张宁不知了影踪,张角此刻尚且不知是宋家之人来到,只想到是强盗将宋卿和女儿抢走。张角此时也只能先爬到两个弟弟身边,将二人绳索解开,救醒之后再从长计议,每动一下,张角的身上都是疼痛难忍,但是张角仍然咬牙匍匐前进。 就在,张角就要接近两个弟弟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一滴水滴到了他的手背上,然后现眼前出现了一双绣花鞋,这双鞋张角再熟悉不过了,是前年自己在集市场买来给宋卿的。张角缓缓抬起头,果然是那张几乎让每个男人都为之动心的脸,只是这清秀绝伦的脸庞之上布满了晶莹的梨花,刚才低滴落的便是这梨花中的一颗。 宋卿的怀中还抱着张角、宋卿二人爱情的见证和结晶--张宁,张角看到宋卿母女安然无恙,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放下了一半,张角正要开口让宋卿将自己架起来,这时候宋卿突然跪下,说出了一句对于张角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的话,然后将张宁放下之后痛哭而去。 宋卿道:“张郎,你我夫妻缘分已尽,我父亲已经派人寻到此地,今日之事皆是我父所为,若是我不跟随父亲回去,只怕你兄弟三人性命难保。待我走后,你们带着宁儿远走他乡,切莫再在雍州停留,不然妾身也难保张郎兄弟之性命。” 张角虽然想伸手将宋卿拉住,但是此时身负重伤的他又怎能挽回这已被上天注定的分离呢? 虽然精神和**的痛苦极度折磨着张角,但是他心中明白此时还不是悲伤的时候,两个弟弟昏迷不醒,张宁依然在酣睡,宋卿的父亲很可能会再派人过来斩草除根,现在第一件事情便是将两个弟弟救醒,然后赶紧离开此地。 张角三兄弟带着只有数月大的张宁隐居到了河北巨鹿郡的深山之中,每日以上山采药为生,而张梁、张宝两人则每日上山打猎,每日下来也能颇有收获,不但能解决一家的温饱,还有剩余到集市上去卖,换些散钱度日,虽然生活并不算富裕,但是由于远离扶风郡,倒也不怕宋家的人来此。 张梁、张宝二人还为张宁捉了一头母鹿,每日以母鹿的奶水来喂小张宁,倒也解决了张宁没有奶水可吃的问题。张角也慢慢从失去贤妻宋卿的阴影中站了起来,“时间可以淡忘一切”这句话说的太对了,虽然张角也经常想起宋卿,还没有到达忘记的那一步,却也不再那么悲伤,精力已经放到了全力抚养小张宁身上。 这一日,张角和往常一样上山采药,不料却遇到一条巨蟒,就在张角被巨蟒所缠,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只觉得耳边响起一声大喝:“畜牲安敢伤人?”然后再听到一声箭响,张角便昏迷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张角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之内的一张床上,虽然是个山洞,但是里面的生活设备样样齐全,看样子是有人在这里长期居住,张角从床上慢慢起身,现身上并无任何不适,看样子是有人将自己从巨蟒口中将自己救下。 正在张角胡思乱想之际,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只见他碧眼童颜,满脸笑容,手执藜杖,边走边道:“小友醒来了?”张角慌忙从床上下来,拜倒在地,连磕几个响头,万分虔诚道:“张角多谢老神仙救命之恩。” 老人乐呵呵的将张角从地上扶起,道:“老夫只是一名隐居世外的修道之人,哪里又成什么仙人了,老夫道号南华。”。 第二十四章 太平要术 “南华老仙?”,张角闻言大惊,南华老仙的大名张角可是早就听说的,传闻此人乃是一个不老神仙,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够得到他的相救,张角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时运到了,口中道:“原来是南华老仙,扶风人张角多谢老神仙救命之恩。” 南华见张角依然称呼自己为神仙,以为张角以前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名号,便呵呵笑道:“老道并非什么神仙,只是因为老夫已有百余岁,所以有的道友戏称老道为南华老仙,其实老道也只是一名凡夫俗子,只是空活百余岁罢了,又怎能和神仙相比,小友莫要再以神仙称呼。” 张角见南华两次这样说,知道南华误以为自己真的把他当作神仙了,其实张角以前确实听说过南华道长、于吉道长和左慈道长的名号,其中以南华的名号为最响。当世之人哪一个不想拜在这三人的门下,只是这三人向来是神龙见不见尾,就算是真的遇上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可能被这三人收为徒弟的。 张角有心拜在南华门下,却又不敢开口,这时南华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问道:“老道方才听小友说乃是扶风人,为何来此深山之中?”张角本来正在犹豫怎样开口求南华将自己收为门下,一听南华问起自己为何来此,往事不禁再次涌上心头。 听完张角的叙述,南华不禁为张角的惨痛遭遇感到愤慨和难过,但是南华毕竟是遁世之人,早已不再过问尘世中的恩怨情仇,不可能去帮助张角抢回宋卿,将宋家人教训一通,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将张角收为徒弟。 南华老仙择徒的标准还是很严格的,他一生也只是收过三个徒弟,一个是左慈,前文有过介绍,一个是张让,还有一个是童渊。 读到这里,可能很多人觉得奇怪,张让?对,就是十常侍之张让。张让原本也不是坏人,反而是一个济世救人、普度众生的游方郎中,经过他的手治愈的病人不计其数,并且对于穷人来说,能不收诊金的就免收诊金,至于张让后来为什么变成了十常侍之,这在后文还有详细介绍,这里暂不提此事。 另外的一个,童渊,想必熟读三国的朋友都知道,童渊是汉末时期的武学大师,只是一生从未从军,这也是大汉朝廷的一大损失。至于童渊为何不从军为国效力的原因,历史上没有记载,在这里也只能猜测是由于当时的社会太黑暗,军队更是如此,有才之人得不到重用和提拔。 但是,传说三国时期的三员大将皆是出自童渊的门下,这三人分别是张绣、张任、赵云,究竟是真是假,也无从考究,因为史书上也没有记载。在本书中,极品黄山便姑且认为这是真实之事,以后写到赵云的时候便以此为基础。 南华见张角虽然穿着破烂,却是气度非凡,谈吐更是令南华满意,而且张角的眉宇之间犹有帝王之相,这便坚定了南华将张角收为弟子的决心。但是张角岂能知道这些,依然还为如何能拜在南华门下绞尽脑汁。 两人沉默良久,南华见张角始终都没有提出要拜自己为师,心中暗叹一声,此人虽然是可造之才,只是心思太过缜密。最后,南华道长对张角道:“既然小友与老道有缘,老道便送你一本〈太平要术〉,此乃老道亲手所著,希望你回去之后仔细研读,他日更以救天下穷苦百姓为己任,切不可有太多的私心杂欲。” 《太平要术》其实并不像《三国演义》中说地那样。学会之后可以呼风唤雨。其实就是一部记载各种技术地合本。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南华写地这本《太平要术》包含了兵法、医术、帝王之术和武艺四种技能。一旦学会并加以运用。不难登上帝王宝座。 张角虽然得到了这本《太平要术》。但却依然失败了。并不是《太平要术》地过错。也不能说《太平要术》没有用处。其实是张角自己地错误太多。第一。张角用人不能唯才是用。军权全部掌握在自己兄弟三人之手。事实证明张宝、张梁并非领军大将之材料。张梁乃是一武夫。张宝却是心胸狭窄;第二。张角举事不密。被唐周告。结果仓促起义。造成起义地准备工作没有进行彻底;第三。张角不该同时在八州并起。表面看来声势浩大。其实不但使得黄巾军太过于分散。更不利于张角掌控全局。致使最后都是各自为战。(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被皇甫嵩、卢植等人分别击破;第四。张角没有时间也没有地点对自己地军队进行训练。不但黄巾军军纪散漫。而且军队毫无战斗力。加上黄巾军中几乎没有太多能够撑场面地大将。所以导致黄巾军虽然数倍于大汉军队最后仍然覆灭;第五个原因便是张角地命太短。从起义开始仅仅八个月地时间。张角便病死了。而张梁、张宝为了争夺黄巾军地统治权。也是兄弟反目。各自为政去了。 当然。这些事情地生是在以后了。这也不是南华能够预料到地。毕竟南华道长也不是神仙。岂能未卜先知。 当然。张角虽然得到了《太平要术》。但心中也没有要推翻汉朝统治地想法。毕竟在封建社会。这一个念头是相当可怕地。尤其是在唐代之前。改朝换代更是几乎所有人都不敢想象地事情。不像唐朝之后。人们都将爆起义当成改朝换代地一道必须地程序了。 唐朝之后。只要出现了昏君。百姓日子过得太过于清苦。总有一些想在乱世中捞取好处或想当皇帝地人站出来高喊口号。其实也是用成千上万穷苦百姓地鲜血和生命来换取少数一些人数代地荣华富贵和一时地封王拜相。最终出力地是老百姓。换来地只是几十年。最多是百十年地所谓太平盛世。当皇位传到后世子孙地时候。难保不会出现一个昏君。重复着以前地故事。老百姓又会再次经历一次血与火地洗礼。如此反复。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成立才算结束。 张角既然没有推翻大汉。自建王朝地野心。可是后来为什么却又组织了规模庞大地黄巾大起义呢?这里还要从宋卿说起。 自从张角、宋卿夫妇二人被宋卿之父宋衡强行拆散之后,宋卿就被宋衡关在家中,不准出大门一步。宋衡也有自己的打算,是想将宋卿关在家中一段时间,希望女儿能够忘掉张角,然后再为女儿说一门亲事,依照宋卿的长相,就是送到皇宫去做皇后都不为过。 正巧,刚刚继承皇位一年的汉灵帝下令全国举荐美女,宋卿的姑姑宋熙,也就是渤海王刘悝的妃子,在不知道张角和宋卿之事的情况下便将侄女宋卿推荐了上去,这是家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至于连宋卿的姑姑都不知道此事。 由于关系梳理相当到位以及宋家在汉章帝之时曾出现过大小两个宋贵人,也算得上皇亲国戚的门户,更加上宋卿的聪慧美丽,甚是得到汉灵帝的欣赏,结果宋卿在众人美娇娥中脱颖而出。 后来得知了宋卿的那段往事,宋熙大惊失色,惶恐不已,这可是欺君之罪,但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为了不被汉灵帝现宋卿已非处子之身,宋熙花了不少的金钱几乎打通了宫中的所有关系,最终终于骗过汉灵帝的眼目。由于宋卿的聪慧美丽,以及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使得汉灵帝大有“我见犹怜”的感受,入宫之后不久便被封为贵人,第二年又被册封为皇后。 尽管宋皇后深知宫闱之中勾心斗角的可怕与相互倾轧的险恶,她也谨慎周密地待人接物,如履薄冰地维护地位,但不幸还是降临在她的身上。 根据历史的记载,宋皇后的姑夫刘悝与宦官中常侍王甫有过节。但由于宋皇后初立,灵帝对她宠爱有加,王甫不便下手。待何氏进宫后,何氏的风骚动人,使得灵帝便渐渐忽略了宋皇后。王甫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诬陷刘悝图谋叛乱,刘悝被迫自杀,宋妃冤死狱中。怕遭到报复,王甫接着又陷害宋皇后。光和元年(178),他指使太中大夫程阿上书诬告皇后利用“巫蛊之术”惑乱后宫,诅咒皇帝。 灵帝非常愤怒,联想起刚刚处理过的刘悝谋反,他更加怒不可遏。立即诏令废黜宋皇后,并诛杀其父及兄弟,流放其他亲属。宋皇后无辜受贬,并累及亲人,不久便在暴室中忧愤而死。 但是,王甫诬告宋氏谋反只是历史的记载,究竟对与不对,无从考究了,本书当然不会按照历史的记载来描述这一段经过,究竟是怎样的经过呢,且听下章分解,呵呵 第二十五章 因何起义 宋皇后的姑夫刘悝与宦官中常侍王甫确实有过节,王甫也想陷害刘悝,只是苦无机会,加上宋皇后正在受宠,王甫无法下手,于是便等待时机。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王甫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宋皇后进宫之前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而且还生过一个孩子。 这件事情若是生在汉朝初年,在黄老之学占据统治地位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但是在汉朝末年就不行了。此时的汉朝已经被儒家思想牢牢控制了,男人把女人的贞洁看得相当重要,更何况是在皇宫之内,当今皇后竟然不是处子之身进宫,此事若是传言出去,皇上的脸面何存。 灵帝听后大怒,这顶绿帽子戴的时间可不短了,若不是王甫探听到消息,汉灵帝还不知道会绿到什么时候。这时,王甫又向汉灵帝出了一个“绝妙”的计策,便是诬陷刘悝图谋叛乱,将其打入大牢,严刑拷打,让其说出宫中知道此事之人,然后再将这些人一一灭口。 灵帝正愁无法将此事盖住,听到王甫的献计,真是龙颜大悦,正中下怀。结果,刘悝被迫自杀,宋妃冤死狱中。之后,汉灵帝便将宫中当年参与此事之人一一找出之后,随便找个理由杀死,共计约有三十余人。 灵帝本想将宋皇后也废掉,并将宋氏灭门,毕竟宋家犯了欺君之罪,虽然灵帝不能用宋卿非处子之身的罪名,但是随便找个理由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一来宋卿确实贤淑美丽,后宫之中无人可及,灵帝甚是不舍;二来,宋皇后平时处事待人皆是谨慎周密,一时之间灵帝倒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后来,何氏进宫之后,凭借着妖艳妩媚、性感迷人,使得灵帝的注意力才逐渐从宋皇后转向何氏。这时,王甫又觉得时机到了,再次向灵帝献出“绝妙”的计策,指使太中大夫程阿上书诬告皇后因不满皇上宠幸何氏,利用“巫蛊之术”惑乱后宫,诅咒皇帝。 灵帝刚得新欢,对宋皇后便不如以前那么在意,便以此为理由,立即诏令废黜宋皇后,并诛杀其父及兄弟,流放其他亲属。宋皇后岂能了解灵帝的想法,更不知道灵帝已经现当年之事,以为是无辜受贬至冷宫,又想到祸及满门三百多口的性命,每日郁郁寡欢。 丁淮听到这里,嘴巴真是张得好大好大,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秘闻,看来每个朝代能够流传的史书都是被修改或删去了很多的内容的,若不是今日夜探冷宫,打死丁淮也不会想到宋皇后和张角曾是一对夫妇,并且张宁是宋皇后的亲生女儿,难怪张角只有这一个女儿,感情是后来一直没有再婚。 从这里也不难判断张角为什么要起义推翻汉灵帝的统治了,宋卿被送入宫中成为了皇后,对于张角来说并没什么,只能默默祝福她,毕竟皇后是封建神会女人中的最高地位,张角没有反叛之心,又怎么敢和皇帝争夺老婆。 只是后来宋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直到宋卿被打入冷宫,张角的心态才开始生变化。 此时的张角在已经在一边修习《太平要术》,一边到各地治病救人,几年的时间下来,张角在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收徒五百余人,张角之徒也是各自云游四方,为老百姓治病,深得人心。 当听到宋卿无辜受贬。被灵帝打入冷宫地消息。张角勃然大怒。本来因为宋卿入宫成为皇后。张角对宋卿已经不敢再有任何非分地想法。虽然二人曾为夫妇。但是宋卿无辜遭祸。使得张角极为宋卿鸣不平。心中更有既然皇上不再恩宠宋卿。或许二人可以再续前缘地念头。 张角也曾对此派人潜入皇宫。想将宋卿救出。但是从皇宫大内地冷宫之中救人谈何容易。姑且不说冷宫不好寻找。就算能够找到。但是将一个弱女子从防守甚为严密地皇宫之中救出根本是不可能办到地。否则地话。说不定某一天皇帝睡觉之后。第二天早已尸分家了。 在经历地多次地失败后。张角放弃了这一想法。最终决定起义。推翻灵帝地统治。一是为了天下早已受苦不堪地老百姓。二来一旦能够杀入洛阳。必然能将宋卿从冷宫之内救出来。这便是张角为何从一个没有任何野心地游方郎中变成了一个想要推翻大汉统治地野心政治家。最重要地一个前提是张角及其弟子行医多年。深得民心。恩泽八州。加上老百姓地不堪受苦。才能一声号令。天下皆从。 现在地张角已经开始在策划起义地事情了。只是时机还不成熟。还没有动起义。但是。在四年之后。迫于唐周高密。朝廷开始着手对付此事。并派了四路大军分路讨伐。张角这才不得不提前起义。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丁淮离开了冷宫。回到了自己地住处。 躺在床上。丁淮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宋皇后和自己地对话再次在耳边响起:“没想到他竟然会为我做如此风险之事。是我对他不住。丁公子。倘若有一天他失败了。请看在宁儿已经和你已有婚约地基础上。能够救他一命。这样地话。我虽死无憾了。” 丁淮大惊,道:“娘娘岂可萌生死志?”宋卿苦笑一声:“哀家如今已是行尸走肉,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死了干脆,也省得每日在这冷宫受罪。既然哀家已经将心愿托付给了丁公子,哀家也就放心了。” “现在哀家也已经想开了,既然大汉已经走到了末路,早晚必会被推翻,与其让与他人还不如由丁公子达成此事。我有一妹妹,嫁给了宛城富邹鹏,生有一女名邹佳,和丁公子年龄相仿,他日丁公子可手持哀家信物前去迎娶邹佳,有邹家的财力以为后盾,对丁公子的大事极有帮助。” 丁淮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宋卿,从方才的话中听得出宋卿已经萌生了死志,与其在这冷宫受煎熬,到真不如一死了之。看来自己今天的到来,将宋皇后死亡的时间提前了,这倒是自己所没有考虑到的。 丁淮也没有再劝宋卿,这时历史展的必然,除非能将宋卿救出冷宫,否则谁也阻止不了,只是自己又没办法做到,万一失败了,不但自己小命难保,还会连累自己一家百十人的性命。 看着宋皇后在自己的眼前自缢,丁淮的眼中堆满了泪水,那一刻丁淮才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心中又是多么无奈。为了制造假象,丁淮狠狠心,将穗玉也用一根白绫悬挂在了横梁之上,宋卿既然已经死了,灵帝岂能放过穗玉,早晚也是难逃一死,怪只怪她不该侍奉皇后,这就是命。 但是,就在丁淮即将踏出这道门的时候,丁淮忽然又退了回来,改变了心意,下定决心要将宋卿救出这冷宫。为什么丁淮会甘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情,丁淮一直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当时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觉得如果不这样做必会遗恨终身,直到多年之后,这个谜底才被揭开。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灵帝自是龙颜大怒,将当夜宫中当值的侍卫全部关进了大牢里,并将冷宫内其他的妃子和侍女全部关进大牢严刑拷打,希望能够得出什么线索,但是最后也只能知道那晚只是听到了一声猫叫,其他就再也没什么消息了。 灵帝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于是便放弃了这条线索。但是,灵帝根本不会相信宋皇后会无故失踪,因为宋皇后被打入冷宫已非一日两日,若是想自杀,岂能等到现在,必然是有人潜入冷宫杀害了宋皇后,日后将其毁尸灭迹。 灵帝冷静下来细细分析之后,觉得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事乃是张让等人所为,为的是杀人灭口。自宋氏一案后,宋氏一族只剩皇后一人,而且诛杀了宋氏一门后,灵帝也有点后悔,并且开始有点怀疑此事,并派人暗查。没想到刚刚有了些眉目,就出现了皇后失踪之事,看来可能是张让等人现自己正在查访此事而提前动手,杀害了宋皇后。第二种可能便是那个等不及的妃子干的,想早点成为皇后。 灵帝也曾怀疑过丁淮,毕竟是因为丁淮的到来才生这件事情的,但是灵帝实在想不出丁淮杀害宋皇后的理由,而且皇宫防守森严,丁淮初来皇宫,岂能做到此事,于是灵帝只能以巧合二字来解释这件事情了。所以,细细分析起来,灵帝还是相信那两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第二天,灵帝命人秘密搜查皇宫各处,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了,要么刺客已经逃出皇宫,要么被宫内之人藏了起来。从而使灵帝更加确信自己的那二种猜测,尤其是第二种猜测,但是即使如此对张让等人也无可奈何,加上此事又没有任何证据,一旦挑明,张让等人必然会矢口否认,况且事情闹大了又会有损皇家威严,看来只能对不起宋皇后了。三天后,有人在丁淮进入皇宫的缺口处现了宋皇后的一片衣袖,灵帝这才明白是有人将宋皇后救出了皇宫。 于是,为了掩盖这件事,灵帝便将那三名妃子、三名宫女以及那夜当值的侍卫全部秘密杀掉,对外什么也不说,只是宣称宋皇后忧郁而终,并且灵帝还增派了二十名守卫在那个缺口之处,此事便不了了之。半年后,在张让等人的一再坚持下,贵妃何氏被立为皇后,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第二十六章 猛将庞德 汉中郡地处益州东北角、秦岭南部偏西,北接雍州的扶风郡,东临荆州的魏兴郡,西面和南面分别是武都郡和巴西郡,地处汉江上游。它辖有南郑、留坝、城固、勉县、宁强、略阳、佛坪、西乡、洋县、镇巴等十县,治中在南郑。 汉中地势北高南低,中部为波状丘陵,南部为汉中盆地,系冲积平原,属亚热带气候。汉江由西向东穿过,褒水由北向南流入汉江。它南控巴蜀,北扼关中,西通甘陇,东通豫鄂,自古就是经济、军事重地,又是南北经济、文化交汇之区,在陕西历史上享有重要地位和光荣的一页。 东汉建武元年至六年(公元25-3o年)刘秀遣将军李通领兵,与巴蜀公孙述战于西城,取汉中地,郡治改迁南郑,隶益州剌史部。西城县辖今汉滨区、岚皋、紫阳、平利和镇坪五县。历史上汉王刘邦居汉中、张鲁都汉宁和刘备在汉中称王,是汉中三国前地位最为重要的三个阶段。曹操与刘备对汉中地区的争夺,就生在张鲁农民政权之时。 现在的汉中太守乃是苏固,历史记载此人死于张鲁之手,当时张鲁任益州督义司马,在刘焉的授命下张鲁和别部司马张修率军攻克汉中杀害了汉中太守苏固,然后张鲁又杀死了别部司马张修,吞并了他的部众,自此汉中便落入张鲁手中。 从洛阳回到晋阳后,丁淮并没有在晋阳待几天,虽然丁原夫妇没有丝毫的疑心,但是丁淮总担心在一起久了便会被丁原夫妇或者其他人看出破绽。三天后,丁淮便带着成廉、高顺和三百五十八名旋风骑、一千铁戟卫以及在北山跟随自己两年的一万部众以及一些部众的家属从并州出,向南经过司州,然后向西南跨过雍州才能到达汉中郡。 说起这三百五十八名旋风骑,则是丁淮两年前在北山落草为寇的时候,从一万手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经过细心挑选,丁淮也只从中选出了三百五十八名骨骼结实、适合习武的年龄在18-2o岁左右的青年,组成了日后让各路诸侯都闻风丧胆、赫赫有名的丁淮的第一王牌军队--旋风骑。另外丁淮还从剩下的人当中挑选出了一千个年龄在14-16岁左右的少年兵团,取名为铁戟卫,因为这一千人使用的全是铁戟,并且都是由丁淮亲授戟法。 不单是旋风骑和铁戟卫,丁淮还让人挑选了五百名父母兄弟姐妹都在,具备头脑灵活、善于随机应变能力的手下,准备组建自己的情报系统,由自己向他们传授获得情报的方法、如何传递情报、如何在敌人境内掩藏自己,如何配合己方的行动等等技巧。并且好生安置了这些人的父母及兄弟姐妹,让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一旦即将被俘,就会咬碎藏在嘴里的毒药丸,不会给敌方任何一个套取情报的机会。 丁淮亲自传授这三百五十八人武艺、阵法,却不传授其兵法,丁淮的用意是要把他们培养成一批善于冲锋陷阵、保护自己的忠实亲卫,而不是领兵打仗的将才。为什么要这样呢,丁淮是这样想的,亲卫要的只是武艺高强,忠心护主,就算反叛,也不会对自己构成太大的威胁,毕竟只是一名武夫。 但是一旦把他们个个都培养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能够领军打仗的将才,一旦背叛一个,这个后果都是相当可怕的,况且三国英雄当中,智忠勇的大将还是很多的。所以在传授他们武艺的时候,丁淮还不断向他们灌输忠诚的思想,所以,直到丁淮一统华夏,即使在最困难的处境下,旋风骑中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是始终没有一人背叛。 这一路的行程不能说是不远,丁淮在一边赶路的同时,一边在思考在一路之上都有那些三国时期的人才可以网罗。 毕竟现在才是光和四年,也就是公元181年,在这个时候三国时期很多的良将谋臣年龄尚幼,如三国时期蜀国大将魏延今年才三岁,李严尚未出生,庞统才两岁,马五岁,法正六岁,丁淮又不准备开幼儿园,自然不会现在将他们招募过来。 思来想去。最后。还真让丁淮想到一个三国时期地猛将--庞德。庞德在三国历史上出现地机会不多。但是绝对是一个猛将级地人物。不但武力可以与关羽不分上下。而且也算是一员智将。曹操西征马、韩遂时。庞德也曾多次为马提供良谋。但却未被马采纳。 此时地庞德应该还是无名之辈。没有什么名气。也必然没有投靠在马腾地麾下。于是。丁淮在路过冯翊郡地时候。命令高顺带着圣旨率领旋风骑、铁戟卫和那两万部众先行赶赴汉中。自己则和成廉一起到南安郡狟道县去寻访庞德。 庞德是南安郡狟道县人。狟道县位于南安郡地中部。是南安郡地治所。由于雍州位处大汉十三州地西北方向。地理位置较为偏僻。加上环境干燥少雨。风沙大。所以人口并不很多。狟道虽然是南安郡地治所。却也只有几十万地人口。待到黄巾起义之后大部分人口都迁入了荆州。所剩就更少了。 果然不出丁淮意料。庞德现在还没有跟随马腾。只是在南安郡做了一个小小地狟道县衙地捕快头目。郁郁不得志。而庞德是一名武将之才。并非捕快地材料。对于抓捕犯人并不十分在行。但是毕竟时间出经验。加上武艺惊人。为人正值。狟道县地地痞无赖大都怕他。不敢做什么出格之事。以至于两三年下来。竟然也颇有业绩。使得在大汉地末年。整个狟道县竟然能够做到夜不闭户。 丁淮在庞德家上见到了这位历史上一直很不得志。却能够与关羽一较高下地猛将。身长九尺。阔面圆目。虎背熊腰。长须过颈。长相甚是威武。丁淮心中不禁暗赞一声:好一员不输于关羽地虎将。 而庞德却十分吃惊汉中太守竟然来到自己家中拜访。而且这位太守与其他太守还不一样。不但是大汉朝年龄最小地太守。而且还是大汉朝最小地亭侯。最关键地是听说此人甚是得到皇上欢心。是皇上眼中地红人。 庞德更是看到这位汉中太守身后威武不凡的成廉,心中更是吃惊,单看气势,此人武力可能不在自己之下。大概估计了一下,庞德觉得自己若是想打败此人,至少也要在百招之外,这样一员虎将竟然也对这年轻太守如此服服帖帖,庞德心中不禁纳闷。 两人互相寒暄过后,丁淮开门见山道:“丁淮今日冒昧造访令明,别无他事,只是久闻令明武艺不凡,想请令明出山相助,暂时出任我汉中一曲的军侯一职,日后若有战功再行升迁,不知令明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庞德简直是目瞪口呆,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担任汉中的汉中一曲军侯如此重要的职位。这军侯比自己现在的县衙的捕头不但高出了多少倍,而且军侯隶属于军队,捕快隶属于地方,依照自己的能力,日后还少得了战功吗,这正是庞德做梦都想的事情。 看到庞德目瞪口呆的样子,丁淮心中暗想,一个小小的军侯在庞德这样的猛将眼中竟然是如此高不可攀,可见庞德之前受过不少的挫折,于是便解释道:“可能令明很是奇怪丁淮为何将如此重要的职位交给你,淮虽然年幼,却也精通伯乐相马之术,早闻南安庞令明乃是当今之英雄,不但武艺群,更是忠义无双,只是像令明这样的英雄人物,南安太守竟然不知所用,真是愚昧之极。淮初到汉中,正需要令明这样的英雄来辅佐,方可保汉中一地百姓长治久安。” “保汉中一地百姓长治久安”,庞德简直被感动地一塌糊涂,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如今遇到这样的明主,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虽然早就听说自己的武勇,西凉太守马腾前几日也只是一纸相邀,像丁太守这样亲自到家中造访,请自己出山的明主,真是天下少找。 庞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闪烁这晶莹的泪花,道:“蒙主公看起,庞德今后便将这条性命交到主公手中,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说完之后,庞德连磕三个响头,这三个头磕完,就意味着自此之后丁淮便是庞德的主人了。 丁淮也不客气,等着庞德将三个头磕完之后,才上前一步将庞德扶起,道:“我得令明,如鱼得水也。”。 第二十七章 智将徐荣 “徐荣”,丁淮不禁吃惊地叫出声来,站在丁淮身后的成廉、庞德二人见到主公如此失态,不由觉得奇怪,这徐荣难道是主公的熟人不成,但是看主公的年龄以及初到汉中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有熟人。 丁淮和苏固交接完毕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翻看汉中士兵的卷册,汉中郡的士兵总共有五千人。其中约有五分之一都是老弱病残,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因为目前还是盛世,也不能说是盛世,只能说还没有战乱,军队暂时派不上大用处,所以这些老弱病残的士兵也能每月领到军饷,只是平时会受到身强力壮的士兵的欺负罢了,但是,毕竟士兵一年的军饷要比在家种地所得要多出许多,所以即便受气,他们在这里还是比在家强太多了。 单是这四千人的名字都够丁淮看上两天的,丁淮本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目的,看看有没有什么三国时期的大将被压抑在军中,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一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历史上董卓手下的大将徐荣。 徐荣(165--192),辽东襄平人。徐荣出生地这一由来出自《三国志----公孙度传》,里面记载:“公孙度字升济,本辽东襄平人也。度父延,避吏居玄菟,任度为郡吏。……同郡徐荣为董卓中郎将,荐度为辽东太守。 徐荣是董卓的部将,在与关东诸侯对抗中表现异常活跃,接连击败联军中最得力的两支队伍----孙坚部和曹操部,未来三国中的两国先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徐荣在《三国志》中没有被立传,且由于身陨之日太早,事迹不突出,所以容易被后人所忽略,青史甚至连他的表字都没有留下。但不管怎样,徐荣能击败江东猛虎孙坚,毕竟难得。 汉献帝初平三年(公元一九二年),王允联合吕布诛杀了董卓,吕布劝王允尽杀董卓部曲,王允说:“此辈无罪,不可。”司徒王允此举可谓失算,后来董卓余党的李榷、郭汜在贾诩的唆使下反叛,王允慌忙派遣胡轸、徐荣在新丰(今陕西临潼东北)组织长安保卫战。可惜由于朝廷刚刚平息内乱,王允吕布又将帅失和,仓促间不能有效抵抗拼死一战的凉州军。朝廷军队战败,徐荣战死新丰,胡轸率众投敌。 同为董卓部属,樊稠、李蒙、胡轸等都先后投敌,惟独徐荣没有变节,死在昔日同僚手上。由此可见,这位将军还是能识礼节的,他能够最后宁愿战死也不投降,也算不亏军人名节。同时,他推荐公孙度任辽东太守,且受荐表现不负众望,也算举人有功,非一般武夫可比。 见到徐荣,果然和丁淮想像中一样,英姿勃,气宇不凡,让人看去,一眼就觉得此人必然是个将才而非是成廉这样的武夫。丁淮的心中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个徐荣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徐荣,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从辽东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当兵。 徐荣此时也是不知所以,心中忐忑不安,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不知道这个新上任的少年太守为何单单将自己喊过来,莫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可是徐荣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自己平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触犯军纪,虽然汉中郡的军纪和大汉其他地方一样差。 想到这里,徐荣心下不禁坦然,俗话说“身正不怕影斜”,可是徐荣转而又想,难道说是自己手下的那四个家伙中有谁犯了军纪不成,可是现在这么乱,差不多所有的人都有瑕疵,何况原来的苏太守也从来都没管过,新来的这个小太守年龄这么小,难道会这么严格,想到这里,徐荣不禁再次忐忑不安起来。 “你就是徐荣”,没想到丁淮开门见山竟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让徐荣十分郁闷,我不是徐荣,难道还有第二个徐荣不成。徐荣心中虽然这样想,嘴上却是不敢这样说的,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大人,小人正是徐荣。” “哦。那你可是辽东襄平人?”丁淮继续不紧不慢地问道。 这下子徐荣可是大吃一惊。来到汉中已经四年了。自己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自己是辽东襄平人。甚至于在入伍地时候填写地也是益州巴郡人。这个新太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辽东襄平人呢。 看到徐荣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回答地窘样。丁淮已经猜了个差不多。心中不禁大喜。真是凭空捡了个宝。徐荣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良将。他地武力可能不会很高。因为在有关徐荣地记录中没有其和有名气地大将交手地记载。只是说其领军有方。是个将才。 丁淮按捺住心中地喜悦。缓声道:“徐伍长莫要紧张。本太守并无恶意。本太守多年之前曾在辽东得遇公孙度。相交甚深。公孙将军曾对我说起过徐荣乃是当世良将。只是未遇明主。未逢良时。所以本太守才能知道徐伍长家居辽东。” 丁淮地这一宝还真是押对了。徐荣在离开辽东地时候。只告诉了至交好友公孙度一人自己来汉中之事。但是。徐荣却忘了一点。眼前这个太守也只有十六七岁地模样。如何能在多年之前和公孙度相交。但是现在徐荣已经顾不上考虑这些了。 徐荣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地灿烂前途。既然这个太守和公孙度认识。以后必然要提拔自己。并且依照自己地能力。自然 想到这里徐荣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心下也再无疑虑,单膝跪地,向丁淮拱手道:“回大人,并非徐荣有意隐瞒,实在是徐荣年幼时曾在辽东曾经误杀人命,不得已才远离辽东来到汉中投奔小人的舅舅。” 徐荣竟然在汉中有一个舅舅,丁淮不由问道:“你舅舅现在哪里?” “小人的舅舅原是汉中军中的一名什长,但是在半年前已经因病去世了。”徐荣说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伤感。 丁淮心下恍然,怪不得,以徐荣的能力来说在四年的时间里就算是混上个军侯也不为过,虽然在汉中没有什么机会取得战功。既然徐荣的舅舅只是一个什长,也只能将徐荣介绍进来,然后提拔他当个伍长,其他的事情就算他想也是力不能及。 丁淮“哦”了一声,对徐荣道:“徐荣,本太守现在提拔你成为军侯,并且负责在三个月内将汉中士兵进行严格规整,整顿军纪,如有违反军纪者,格杀勿论。整顿军纪方面,我将会派高顺将军配合你,另外在训练士卒之时,你可与高顺、成廉、庞德三位军侯商议进行,三个月后本太守要看到一个军纪严明、士气高涨、勇猛无前的铁血部队,徐将军可听明白了。“ 徐荣呆了一呆,似乎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军侯是曲的长官,手下有1ooo人,并且俸禄可以达到6oo石,比现在徐荣担任的这个只管4个人的伍长高了五倍,可以说是官升五级。 说到这里不能不提一下东汉的军队编制,东汉军对的编制是部曲制,在领兵将军之下设部、曲、屯、队、什、伍的组织系统。部是汉军中的最高一级编制,部的主管军官称校尉,官秩同于太守,出征作战时受领兵将军指挥。曲隶属于部,长官叫军侯,地位相当于县令。屯置屯长,队设队率,什伍是军中最基层组织。这套军事组织体制常年设置,战时则由朝廷任命将军予以统帅,出征讨伐。 由于丁淮是太守身份,所以手下不能设有与太守平级的部,只能有曲或曲以下的一些编制,而曲的长官军侯则是一郡之内除了太守之外,军队的最高领导了。丁淮一下子就将徐荣提拔为军侯,可以看出对徐荣的看重,这也不难猜出丁淮让庞德出任军侯时候庞德激动的原因了 第二十八章 巴郡求贤 因原来汉中有士卒五千,将老弱病残的一千人遣散之后,剩余四千士兵。丁淮按照自己的打算,当即任命高顺为都尉,统领汉中所有的军队,成廉为司马,统领两千士卒,徐荣、庞德为军侯,分别统领一千士卒。旋风骑和铁戟卫暂时归高顺直接率领,对于从太行山带来的那两万人丁淮还不想让他们露脸太早,交给他们的工作便是开垦荒地,锻炼身体。 将军队训练安顿好之后,丁淮便开始翻看苏固交接的汉中人口记录,汉中人口共计四万六千八百七十二户,五十六万九千七百多人,这个数字在今天看来是很少,单是在三国时期却是不少,因为在景耀六年蜀国灭亡时的人口才是户二十八万,男女口九十四万,带甲将士十万二千,吏四万人。 从这里大家可能会看出,为什么近六十万人口的一个汉中郡,却只有五千士兵,这个数字确实太少了。在东汉的制度下,军队隶属于中央,各州郡的军队数量很少,一旦那个地方生战乱,当地政府必然无力镇压,这时便需要皇上派一位将军手持虎符,可以调动各地兵马,再进行镇压叛乱。 当然,这样的方式既有好处也有弊端。好处是加强了中央集权,使得各地的势力变得微弱,无力和中央对抗,不可能再出现像西汉时期的八王之乱的大规模叛乱;弊端也很明显,就是一旦遇到像黄巾之乱这样的大规模的人民叛乱,中央也会措手不及,没有抵抗的力量,只靠禁军校尉们的那些士卒是不够平乱的。就说黄巾之乱,若不是起义仓促,张角早亡等原因,东汉政权必然要提前下台。 还有一点,对于黄巾大起义这样的暴乱,等到中央派出军队进行平叛之后,必然为时较长,地方政府必然无法忍受黄巾带来的灾祸而自行组建武装,由于为时较长,一旦暴乱平息,地方武装便成了尾大不掉之势,中央政府还是一样无力约束。 丁淮本有心将军队扩至一万人,却担心洛阳方面知道,另外汉中的财政状况以及粮草储备状况丁淮还不是很了解,若是贸然将军队扩到一万人,可能会使得汉中的财力和粮草支撑不了,所以这一念头只能等到将汉中的一切了解之后再进行了。 丁淮到现在终于现自己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从师左慈三年,丁淮对于武艺、兵法、医术可谓是样样精通,但是对于内政,丁淮却完全是一个门外汉。来到三国之后,丁淮便梦想着能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州或郡,然后再趁着乱世,一统中国。 如今这个愿望终于获得了一个小小的成功,不但拥有了汉中一郡之地,而且手下的高顺、成廉、庞德、徐荣,不是冲杀战场的绝代猛将,便是智勇双全的领军大将,但是,很可惜,他们只是武将,要说是搞内政,恐怕把他们四个全杀了也不行。现在丁淮终于后悔为什么没有在来汉中之前招募几个人才了,论起内政,颖川荀彧、彭城张昭、东郡陈宫等,都是三国时期不可多得的内政高手。当然,内政人才很多,并非只有这三人,只是这三人在三国早期比较著名罢了。 此时去找荀彧、张昭、陈宫三人不太现实,原因很多,一是汉中太守新旧更换,正需要丁淮安抚民心之时,不能轻易走开;二是这三人所在地距离汉中都是比较远,来回一趟费时太长;三是,此时黄巾之乱还未生,天下大势尚为平静,还没有到他们出山的时机,即使丁淮去请了,他们也不见得会同意投靠丁淮;四是,丁淮虽然身为一方太守,位高权重,但(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是丁淮毕竟年轻,一般确实有才华之人向来放浪不羁,岂能听命于一个年轻人;五是,丁淮的这个汉中太守以及云亭侯的来由,并且是功劳和业绩换来的,而是靠着许诺给灵帝造什么啤酒而来的,含金量并不高,不能真正令这些人信服。 所以,丁淮要想找人才,目前来看,只能在本郡之中寻找或者在益州周边郡县寻找,到时候以当地郡守的身份命令其出士。但是,汉末时期的汉中郡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能人,而在汉中郡的周围郡县之中丁淮想到了一个人,便是三国时期张鲁手下的第一谋士阎圃。 历史上对阎圃的记载并不多,只知道他是益州巴郡人,其他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既然来了汉中,阎圃这样的谋士丁淮岂能放过。只要打通了益州刺史或巴郡太守的关系,即便阎圃不愿出山也就由不得他了。然而一旦能够请到阎圃,丁淮便自有办法让其心悦诚服地跟着自己。 在接任汉中太守两个月之后。丁淮带着一个被政务搅得整天晕沉沉地斗大地头以及成廉、庞德二人准备去巴郡招揽阎圃。丁淮这次没有将高顺带在身旁。因为高顺杰出地练兵才能。而现在地汉中军队正需要抓紧时间进行训练。所以丁淮将高顺、徐荣二人留在汉中训练士卒。 大家也许都知道。益州以“巴”字命名地郡就有三个。分别是巴郡、巴西郡和巴东郡。很是令人费解。巴西郡和汉中郡相邻。位置在汉中南面。从南郑出。经过巴西郡地汉昌。再向西便到了巴西郡地治所。巴郡位处益州地最南端。和南越接壤。灵帝时期地益州只有三国后期诸葛亮六出祁山时地益州面积地一半左右。 但是。在灵帝地时期。益州却只有一个巴郡。而没有巴西郡和巴东郡。因为只是在献帝建安六年(公元2o1)地时候。当时地益州牧刘璋才从巴郡中分出了巴西郡和巴东郡。可见巴郡地面积之大。 目前地益州只有巴郡、汉中郡、武都郡、阴平郡、辛潼郡、汶山郡、东广汉郡、犍为郡、蜀郡、汉嘉郡、江阳郡、涪陵郡等十二个郡。而三国后期地益州除了这十四个郡(巴西、巴东已经从巴郡分出)之外。还包含了原来孟获等少数民族地居住地。孟获降蜀之后。其所居地。被诸葛亮划成了七个郡:祥柯郡、朱提郡、越攜郡、云南郡、永昌郡、建宁郡、兴古郡。虽然数量少了一半。但是这七个郡地面积和那十四个郡地面积相当。当然人口却少了太多。毕竟这七个郡在当时只是一些少数民族地聚集地。没有经过开。环境、生产、技术等都十分落后。 巴郡地治所在江州。由于不知道阎圃地家在巴郡地那个地方。所以丁淮一行只能先到江州造访巴郡太守。以希望能在这里查到阎圃地所居地。现任地巴郡太守是何康。此人颇为正派。只是能力有限。手下又无能人辅佐。所以五十三岁才登上巴郡太守地位置。 对于丁淮地造访。何康显得不是很欢迎也不算很失礼。毕竟对于丁淮这个曾经聚众为王。占山自立。与官府为敌地人。何康显得有些不屑。但是丁淮毕竟是灵帝颇为欣赏地红人。加上又是亭侯。其父丁原还位居并州刺史地高位。何康还不敢太得罪于丁淮。 丁淮心下也是十分清楚,对于何康这个老顽固的态度不以为然,心中想的只是赶紧找出阎圃在什么地方。但是成廉和庞德对何康的态度却是有些恼怒,但是没有丁淮的命令二人也不敢怎样,再说这里毕竟是巴郡,是何康的地盘。 招待过后,酒宴撤去,下人送上茶水,何康便和丁淮攀谈了几句。本来,何康的意思是随便和丁淮聊上几句,看看他是否有什么事情,打过去就可以了。汉中的情况何康基本了解,由于多山,没有太多的田地,加上太守苏固没有什么能力,所以汉中百姓的生活很苦,致使百姓背井离乡,举家搬到了荆州或益州其他的郡县。越乱的地方,盗贼强盗越多,汉中就是这样,由于地形比较复杂,贼寇都依靠汉中多山的特点,藏在深山,不时出来骚扰一下,一旦抢袭成功,立刻撤退,原太守苏固虽有心铲除这些贼寇,一来没有可以带兵的将领,二来汉中士兵缺乏训练,军纪又不严明,经历两次失败之后,苏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了,好在这些贼寇平日只是出来抢袭一下,并不过多杀人,否则苏固就算拼着被撤职的风险,也会请求刺史张乔派兵清剿的。 所以,以何康看来,丁淮年轻,又是新上任,必然暂无对策,来此的目的无非就是借钱或是借粮,因为巴郡之地分别在光和二年的十二月份和光和三年的十二月份都生了板楯叛乱,现在叛乱刚平复不久,巴郡的财力和粮草都较为紧张,何康前些日子刚刚向刺史张乔快马报信,要求张乔拨钱拨粮,又岂能有多余钱粮借给丁淮。 何康的这番猜测,可以说是对了一半,为什么这样说呢。丁淮和苏固交接之后,确实现了这些情况,并且也确实不知如何解决,而高顺、庞德等人只是武将,对内政方面丝毫不懂,更谈不上为丁淮出谋划策了 没想到在和丁淮攀谈的过程中,何康惊讶万分,没想到眼前这个仅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不但知识渊博,对历史熟悉得简直不能再熟悉了,很多历史上的不解之谜他都能侃侃而谈,而且丁淮的见识更是令何康佩服,一些新奇的思想更是何康闻所未闻,虽然不合时宜,听起来却又没有丝毫破绽。何康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对丁淮顿时奉若上宾,两人竟然一直长谈到深夜都不觉得累(其实这只是何康,丁淮早就受不了了,只是苦于不能先开口结束这场长时间的谈话)。 这一次谈话竟然让两人成了忘年之交,所以丁淮寻找阎圃一事在何康的帮助下应该就变得十分容易,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大凡有真实才华的人大都有一种怪脾气,并且心高气傲,目空一切,而阎圃就是这样的人。但是这种人有一个好处,如果一旦能够遇到真正令其心服口服,感到可以终身追随的主公,他便会一心一意,绝不会中途变节 第二十九章 收得阎圃 “不瞒丁大人,这个阎圃的名声,下官也是早就听说过,并且下官还令其出任巴郡郡丞一职,没想到竟然被他拒绝了”,提起此事何康犹自愤愤不平,看来何康是个极爱面子之人,对于阎圃的断然拒绝,何康始终是耿耿于怀。 本来何康和丁淮都是太守身份,两人的官职相同,但是丁淮比何康多了一个云亭侯的身份,所以何康在和丁淮谈话的时候是要自称下官的。 丁淮听了何康的话,心中好笑,汉末时代的人太注重这个身份和地位了,以当时的局限性来说,何康不会,也不可能会想到要降低身份亲自上门拜访,请阎圃出任巴郡郡丞的职务,不但何康不会,三国时代的人都不会。 可能大家会说了,黄山老弟,你懂不懂历史,刘备不就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相助的吗。其实,这件事情是很令人怀疑的,因为历史上有两种说法,一种就是刘备上门去请诸葛亮,另外一种说法便是诸葛亮登门自荐。 而黄山则认为第二种说法的正确比较大一些,当然如果确实是刘备上门去请诸葛亮出山,姑且不要问是不是三次,也只能说刘备当时在荆州确实十分落魄,手下空有关羽、张飞、赵云等绝世猛将,却没有一个像样的谋士,如果再请不来诸葛亮,恐怕就会在汉末群雄争霸的舞台上被清除出场了,所以刘备才会放下皇叔的高贵身份,也不顾年龄比诸葛亮大了一倍,屈尊降驾,登门请诸葛亮出山。试问,如果让在面子和天下之间进行选择,我想刘备先生肯定会毫不犹豫去选择天下,毕竟刘备的野心一直以来都是三国三巨头之中最大的。 丁淮道:“淮此来乃是想请阎先生出任汉中郡丞一职,只要何大人能将阎先生所居之地相告,丁淮自当登门拜访阎先生的。”丁淮对何康这个老古董虽然有点意见,但是毕竟何康是汉末时代的人,思想当然不能和丁淮这个来自未来文明的人相提并论了,但是总的来讲,丁淮对何康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觉得他比自己认识的杨赐、皇甫嵩、卢植,还有自己的父亲丁原这些老古董要开明多了。 但是,何康仍然不能接受丁淮要上门去亲自请阎圃的想法,听了丁淮的话,简直是目瞪口呆,看丁淮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只奇怪的动物一样,道:“这那岂能让大人屈尊降驾,大人只需一纸相邀,若其再不从,下官自会命人将阎圃带到,交给大人带到汉中。” 丁淮还真怕何康会这样干,要是这样的话,恐怕自己就别再想得到阎圃了,只会将其推给以后的张鲁,虽然张鲁以后可能不会成为汉中太守了,丁淮急忙解释道:“汉中的情况,估计何大人也是清楚的。对于那些盗贼,丁淮手下倒是有几个擅长打仗的武将,用不了一年的时间,必然能够剿灭汉中所有贼寇;只是丁淮手下无有一人精通内政,丁淮也是只能行军布阵、领军打仗,对于内政实在是一窍不通,所以丁淮才急着寻找像阎先生这样的人才,为了汉中的百姓,别说屈尊降驾去请阎先生出山,就算是去了我云亭侯的爵位,罢了我汉中太守的职务,丁淮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一番话说的确实漂亮,何康顿时对丁淮更是肃然起敬,大汉朝能为老百姓这样着想的人太少了,何康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但是何康自信做不到像丁淮一样能够舍弃名利官职的地步。 告辞了何康之后,丁淮便带着成廉、庞德二人赶往南川,因为丁淮已经从何康口中得知阎圃目前就居住在南川县。 南川在江州的东南方向,大约有一百里地,三人又都是骑乘的并州好马,所以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赶到了南川县,到南川县的时候,天色已晚,丁淮便和成廉、庞德二人找了当地比较大的一家客栈住下。看来阎圃的名声在南川县还是很响的,丁淮只是随便向店主打听阎圃的住处,店主便能十分详细的说出阎圃所居之处的准确位置,虽然阎圃居住在南川县郊区的一个村中。 听说是汉中太守、云亭侯亲自造访。阎圃虽然傲慢。却也不敢怠慢。急忙出门迎接。 大约有二十五六岁。身材短小。体形偏瘦。面貌平庸。但是一双精光闪闪地小眼却能够告诉你此人决不简单。洪亮地声音更是和他地身高和体形不相匹配。这便是丁淮见到阎圃地时候地第一印象。若不是知道眼前此人便是阎圃。丁淮绝对不会主动和此人结交地。 也许是来到汉末地时间长了。也许是每个人都喜欢相貌俊朗地人。丁淮已经在这短短数年之中也养成了汉末时期地人地通病。讨厌那些长相特别猥琐地人。但是因为眼前这个长相猥琐之人是阎圃。丁淮也就不能再以相貌断喜恶了。 “哈哈。久闻阎先生大名。今日丁淮冒昧来访。还望阎先生不要见怪。”丁淮地第一句话便让阎圃感觉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地汉中太守、云亭侯竟然是如此地平易近人。没有丝毫地臭架子。 “阎圃乃是一届布衣。更是虚有其名。安敢使得太守大人折驾而来。”阎圃也是客气一番。但是心中知道丁淮今日来此地目地。心中也在暗想对策。但是。看到丁淮身后地成廉、庞德二人。阎圃不由心中暗赞。好一双猛将。手下能有如此猛将。看来这个太守虽然年轻。却是极不简单。心中地想法。不觉在一瞬间生了一些变化。当然这些内心地变动并不影响阎圃将丁淮三人让进屋内。 双方落座之后。丁淮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道:“阎先生如此高才。竟然在此隐居避世。不能施展胸中才华。不但是阎先生地遗憾。也是我大汉之损失。”丁淮进屋后地头一句话便给阎圃送了一顶高帽。 阎圃岂能被这短短几句好话忽悠住,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大人错矣,一来阎圃生性狂傲,向来不服管教,不宜做官;二来阎圃并非像外面传闻那样,其实阎圃胸中并无多少真才实学,若是真的出士为官,只怕更是一团糟。更何况,阎圃最喜欢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世外生活。” 丁淮早料到阎圃会说这样的推辞之语,毕竟他对自己还没有任何了解,于是便叹了一口气道:“只怕先生这样的生活不能长矣。” 阎圃奇怪道:“大人何出此言,目前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虽然有些地方少有灾害或者暴乱,但是毕竟只是局部,而且更不会是长期。” 丁淮道:“朝中十常侍把持朝政,皇上荒淫无度,致使政令混乱,天下百姓受苦何其多,怎可说只是一时或是局部。更何况,以丁淮的猜测,如今天下虽然看似平静,其实却暗藏漩涡,不出三年天下必然大乱,到时候先生还能如此逍遥无束否?” 阎圃听了丁淮的话真是大吃一惊,说十常侍的坏话也就罢了,但是丁淮竟然敢直接抨击皇上,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而且丁淮说三年之后天下必然大乱,更令阎圃心存怀疑,但是像丁淮这种身份的人是不会随意打诳语的。 阎圃的大脑飞旋转了一下,道:“大人如何知道三年之后天下必将大乱,既然大人知道反贼信息,为何不上报朝廷,防患于未然,也可使我大汉百姓免遭战乱之苦。” 丁淮毕竟是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只想着将阎圃招致麾下,不觉之中不但直接抨击了灵帝,而且将黄巾大起义的事情也差点说了出来,这已经让丁淮够后悔的了。现在,又被阎圃这样一问,丁淮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就连身后的成廉和庞德也是奇怪主公为何能够知道三年后天下必将大乱。顿时,屋内四人,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丁淮的身上,更让丁淮觉得难以向下应对。 丁淮微微一笑,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似悠闲,把握十足的样子,其实丁淮是在拖延时间,考虑如何说下一句话,因为这句话已经不好接了,可以说这也是最后一句话了,说精彩了,阎圃自然投靠,说不好,自己只怕便会灰溜溜的回汉中了。 丁淮放下茶杯,抬眼看着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阎圃,道:“国主昏庸,阉党专政,各地贪官污吏以攫取钱财为业,各州地主豪强更是以欺诈百姓为乐,老百姓生活举步维艰,说是民不聊生亦无不可。大汉十三州到处都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情生,如此下去,百姓岂能不反。近年来,不但朝中混乱,而且各地更是灾祸不断,百姓种地已不能维持生计,各地税收只涨不降,地主豪强更是加重剥削,所以不出三年必然有一次大规模的暴乱。” 一席话听得阎圃目瞪口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多么生动的写照呀。阎圃虽然胸有丘壑,但是仍旧摆脱不了凡人二字,虽然隐居世外,仍是时时关心目前天下情况,只是一直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可以追随的明主,现在好像这个人出现了,阎圃心中不由一阵激动 第三十章 汉中啤酒 收得阎圃之后,丁淮的心情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爽呆了。有了一个内政高手,自己便可以安心做其他的事情了。这个其他的事情,其实也是内政,最要的一点就是赚钱,趁着现在黄巾之乱还没有生,赶紧赚钱。 在汉末,要想成就一番大事,先就是要先有钱,有了钱才能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历史上的曹操若没有陈留卫弘的资助,恐怕连最初的五千人马也拉不起来,又岂能矫诏讨董,博得一个忠君爱国的好名声,这才使得之后很多人才都流向了曹操,不然曹操即使再有能耐,手下没有兵马,没有人才,还能有什么成就。 汉中之地只是丁淮设在益州、荆州、雍州之处的一个基地,一颗棋子,也是为了方面日后攻打益州、荆州或雍州,丁淮真正的创业基地是选在了青州,只是现在没有机会。但是若是手中没有钱粮,就算日后真能执掌青州,恐怕也养不起多少军队,更不要说招收流民了。 三国时代的战争和现代的战争的唯一区别就在于三国时代是冷兵器时代,现代战争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比斗。但是无论是冷兵器战争还是现代战争,都是要以经济为基础,没有良好的经济基础,战争就绝不会胜利。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战争的很多地方都需要钱,士兵要有军饷,阵亡将士的抚恤需要钱,盔甲兵器需要钱,马匹需要钱,粮草需要钱,占领一个州郡之后需要金钱来恢复当地的经济。所以,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打到最后,甚至会连粮草都弄不上,士兵都没有饭吃,还打什么仗。 由于丁淮在来到三国之前是学历史的,对于其他的一些东西都不太懂,然而有两种事物,丁淮还是很清楚其中的原理和制作工艺的,那就是纸和啤酒。丁淮在前世当导游之前,曾经在造纸厂和啤酒厂打过零工,对于丁淮这样的高才生,学会这些东西是不太难的。 纸是用以书写、印刷、绘画或包装等的片状纤维制品。一般由经过制浆处理的植物纤维的水悬浮液,在网上交错的组合,初步脱水,再经压缩、烘干而成。根据考古现,西汉时期(公元前2o6年至公元前8年),我国已经有了麻质纤维纸。质在粗糙,且数量少,成本高,不普及。 东汉和帝时期,公元1o5年,蔡伦在东汉京师洛阳总结前人经验,改进了造纸术,以树皮、麻头、破布、旧渔网等为原料造纸。大大提高了纸张的质量的生产效率,扩大了纸的原料来源,降低了纸的成本,为纸张取代竹帛开辟了的前景,为文化的传播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但是,虽然得到蔡伦的改进,东汉的纸张仍然是表面粗糙,并且纸张较厚,纸张的均匀度还是不太理想,并且制造起来相当麻烦,致使纸张的价格仍然高居不下,只能成为一些官员富商和地主豪强的专用,一般老百姓还是买不起。 啤酒在东汉时期当然是没有的产品了,不但是中国没有,恐怕整个地球上也不会有,因为这时候明啤酒的人还没有出生,所以丁淮便取代了这个人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生产啤酒的人,而且这个啤酒是必须要生产的,因为当日在朝堂上丁淮亲口向灵帝保证了的。 啤酒生产过程主要分为:制麦、糖化、酵、罐装四个部分。对于制麦、糖化、酵三个过程,实现起来虽然没有现代那么方便,但是在经过丁淮的努力下,还是能够实现的,但是对于罐装,丁淮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因为汉末还没有出现玻璃,而啤酒最大的缺点就是如果密封不好,时间久了会变味。 因此。在丁淮地啤酒能够向外推出之前最先喝到地人也只有个八人而已。分别是丁淮、阎圃、高顺、庞德、成廉、徐荣、马钧、郑浑。 马钧是中国古代较早地机械明家。字德衡。扶风(今陕西扶风)人。少年时代家境贫寒。生活很苦。无钱读书。就刻苦自学。并且深入实际。寻求知识。马钧对机械方面兴趣很浓。又善于钻研。终于取得了许多成就。成为我国古代有代表性地明家。马钧一生仅做过小官。政治上无大建树。惟有他地明创造。对生产展和人类文明作出了贡献。现在能够知道马钧地能力地人也只有丁淮了。毕竟马钧在这个时候还不是很有名气。所以丁淮便派人从扶风将马钧招了过来。 对于啤酒不能进行罐装。就连马钧也是束手无策。丁淮只能是失望地将此暂时放一放了。但是。这也不能影响丁淮出售啤酒。一旦啤酒能够被这个时代地人接受。必然会有大量地人来汉中买酒。买了酒就要想办法带回去。说不定在这些人中能够找到罐装地办法也不一定。 汉朝时候酿地酒。酒精度不高。也就是相当于二十度左右。人们饮酒。一般都是以石、斗计量。所以。对于酒精度更低一些地啤酒。汉中郡地老百姓很快就接受了。除了喝第一口地时候感觉到有点苦涩之外。啤酒喝起来简直是太爽了。很快在汉中之地。其他地酒便卖不出去了。所有地酒店全部换成了啤酒。人们也很少再去喝以前地酒。虽然啤酒地价格要比之前地酒地价格要高上不少。但是喝起来地口感和啤酒比起来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由于丁淮酿造地这种啤酒如果不能密封地话。只要过上个两天。便不能再饮用了。所以。丁淮生产出来地啤酒也只能销售到汉中郡周围地几个郡县最远也只能送到长安。但是到了长安之后味道便不如钢生产出来地那样鲜美了。即使这样。丁淮地啤酒在长安地行情也是异常地好。 没过多久。远在洛阳地汉灵帝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下旨催促丁淮赶紧将啤酒送到洛阳。接到灵帝旨意地丁淮丝毫不敢怠慢。将刚刚生产出来地啤酒。密封在了一个罐子之中。由丁淮手下地一名旋风骑快马送到洛阳。中间换了六匹好马。终于在一天一夜后将啤酒送到了洛阳。当时正是丑时和寅时交会。灵帝正在搂着宫女睡觉。听到啤酒送来地消息。灵帝连忙命人将酒送来。连衣服都没穿上。便已经喝了一大口。虽然丁淮制造啤酒从开始到现在还不足三个月。但是啤酒地名声却已经传遍了大汉各州。灵帝早在丁淮当日说起这种啤酒地妙处地时候就已经早想品尝了。所以这才如此急于喝到啤酒。 虽然经历了一天一夜,但是由于这次的密封是丁淮花了很大功夫,毕竟是给皇上的嘛,所以啤酒的味道和刚生产出来的没什么两样。灵帝在喝了第一口之后,顿时感觉爽呆了,身为皇上,什么样的好酒没喝过,还真是没有一种酒能赶上啤酒的味道,而且这种酒还不容易让人喝醉。 龙颜大悦的灵帝立即下旨,让丁淮每日加大送酒的量和次数。 接到圣旨的丁淮大喜,本来给皇上送酒是一桩赔钱的生意,不但不能向皇上要一个钱,还要占用人力、马力、财力,可是丁淮为什么会大喜过望呢? 这其中是有几点原因的。第一,丁淮当日故意说成只有汉中之水才能酿成啤酒,这使得啤酒的生产线能够牢牢控制在丁淮的手中,毕竟垄断的利润是最大的,即使灵帝下令命丁淮在洛阳建一套生产线,从汉中送水,丁淮也会以各种理由回避;第二,经常向灵帝送酒,不但能使得自己在灵帝驾崩之前的红人的身份一直保存下去,更会使自己可能会因此而得到进一步提拔;第三,丁淮心存野心已久,要想以后争霸中原,必须要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军队,本来在汉中的丁淮是没有任何理由购买马匹的,否则必然会被人高以意图不轨的罪名,但是这件事情的生,使得丁淮能够名正言顺的从凉州购买大量的马匹,大家都知道凉州的马种虽然还比不上周边少数游牧民族的马种,却也是大汉的马种之最。第四:丁淮也可以以此为借口,正式训练骑兵,虽然数量不能太大,但是也可以趁机以皇上的名义招揽一两个大将。 本来骑兵将领在三国时代中最佳人选是吕布,但是丁淮却不敢要的。趁着这个机会,丁淮也派人寻找黄忠、甘宁、华雄等人,结果却很令丁淮失望,黄忠并不在南阳,甘宁也不在巴郡,华雄已经投靠了董卓。 得到回报之后,丁淮心情极其烦躁,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就此作罢,希望在日后能够再有机会将三人招致麾下 第三十一章 益州名将 远的虽然找不到,但是近的还是有几个的,例如三国时期的益州最著名的两员名将张任、严颜。 张任,166-214年,益州蜀郡人,刘璋的部下,益州从事,以忠勇著称,传闻张任是汉末著名武学大师童渊的大弟子,武艺高,并且善于用计,可谓是智勇双全。刘备取蜀时,张任出兵对抗,两次被击败,遭生擒。刘备派人劝降,张任宁死不降,遂被杀,刘备为之叹息。 严颜,154-223年,阴平郡广武人,原为刘璋的部下,任巴郡太守。刘备取蜀时,严颜据守江州,被张飞击败,遭生擒。面对张飞的迫降,严颜宁死不屈,得到张飞的赞赏,被待为宾客,严颜遂投降于刘备。 所以,这一次,丁淮决定亲自前往,足见丁淮对这两人的重视。只要这两人能够被自己捷足先登,他日攻取益州的时候便易如反掌了。益州虽然人才不少,但是大多都是内政人才,例如张肃、张松、黄权、邓芝、李恢、王累、刘巴、许靖、董和等人,而军事人才却是很少,谋士中最有名的也就是一个法正,武将当中自然要数张任、严颜两人为,其次才能数到李严、吴懿、孟达、雷铜、冷苞、邓贤、吴班,以及三国后期的张嶷、张翼等人。 所以,对于丁淮的想法,现在将张任、严颜两人搞定,由于法正今年只有七岁,为时尚早。待再过几年,等法正成年之后,将法正招过来,益州便不足为虑了。只要自己能够一直占据汉中要塞,益州迟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不过会让刘焉代自己执掌数年而已,因为,在黄巾之乱之后,刘焉必然会成为益州牧。刘焉父子虽然不是什么能人,但是对于益州百姓还是不错的。 其实丁淮也未尝没有想过在黄巾之乱之后,凭借着平叛的功劳,再结交朝中大臣,使自己成为益州牧,益州向有天府之国之称,是一个极佳的钱粮基地。借着益州人力、财力上的富裕,向南出兵平定云南,东进荆州,然后在董卓身死之后趁着李郭交兵,兵指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最终取大汉而代之。 当然,这个宏伟蓝图却要有一个基础,那便是丁淮要成为益州牧,但是依据实力而言,丁淮自觉争不过刘焉。所以,丁淮便放弃了这个打算,但是汉中这个战略要塞却是要牢牢掌控在手中,若是有机会更要占领武都、阴平二郡,这样益州的门户便完全张开在自己眼前,日后只要一员上将统兵数万,便可直取成都。 此时的益州共计有人口五百五十万人左右,在当时仅次于冀州和豫州,冀州六百万,豫州六百三十万。不但人口上占据优势,益州的地形更是有利,益州是一个平原地形,田地广阔,土壤更是肥沃,每亩地比北方能够多产一百斤粮食。 汉中郡可以说是益州人数最少的一个郡,因为汉中地形多山,田地不多,人口只有三十多万,但是面积和汉中郡几乎一样的阴平郡的人口却是汉中的两倍,拥有着六十万人口,所以丁淮进入阴平郡之后便觉得要比之汉中不知繁华了多少倍。阴平郡是丁淮进入汉中之后到过的益州的第三个郡,第二个便是巴郡,但是巴郡面积虽然是汉中郡的四倍多,但是人口也只是有一百万,属于是地广人少的一个郡。 广武县是阴平郡中除了治所文县之外的第二大县,位置在阴平郡的南面。而严家在广武县也算是一个大户了,所以丁淮到了广武县之后没有费多少力气便打听到了严颜家的所在地。 此时的严颜也只有二十八岁,已经投军三年,因为阴平郡从未生过战乱,所以严颜虽然入伍三年,却一直没有战功,身份仍然是一名士卒。益州的北部基本是十分平静的,而南部却不一样的,和南越接壤,经常会有南越蛮人袭扰边境,侵略一番,然后扬长而去,等汉军到达的时候早就找不到一个人影了。而且,这些南越之众,甚是好战,刺史张乔也曾组织过军队南征,但是南越特有的地形,以及有毒的沼气曾经成为了汉军的噩梦,南征的军队还没见到南蛮人的踪影,却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士兵倒下了,弄得张乔也没有办法,只能就此作罢。 但是。南蛮人却不善罢甘休。不但更为频繁袭扰边境。使得汉嘉、犍为、江阳、巴郡四郡地百姓不敢在边境之处居住。纷纷向北搬迁。而且。他们还在巴郡掀起了两次暴乱。虽然最终也被镇压下去。却对益州也造成了不大不小地影响。 严颜现在虽然只是一名士卒。但是在后来地黄巾之乱中却崭露头角。终于得到刺史张乔地赏识。在刘焉来之后。也是能够慧眼识英才。现了严颜这匹千里马。所以刘焉也算是一个比较英明地州牧。觉严颜地能力之后。便将其任命为益州面积最大地巴郡地太守职务。 但是。严颜虽然勇猛。而且善于带兵。但是搞政治却是不行。得罪了不少同僚。结果在他们地煽动下。刘焉之子刘璋也逐渐削减严颜地权利。分两次将巴郡分成了巴郡、巴东郡和巴西郡。最终地巴郡地面积也只是原来巴郡面积地五分之二。人口却只有原来巴郡地五分之一--二十万。依照大汉律令。各地征兵地最大比例是十出一。所以。二十万地巴郡也只能拥有两万士卒。但是严颜地士卒却连两万都不到。只有一万两千人。 张飞虽然勇猛。但是严颜毕竟镇守巴郡多年。深得民心。而且对当地地地形极其熟悉。而张飞只是有勇无谋之辈。率领地又是疲惫之师。不义之师。如何能打败益州名将严颜呢。实在是双方地力量悬殊太大。严颜又急于立功。才会中了张飞地计策。这便是严颜兵败地真正原因。 由于有灵帝地特令。允许丁淮招揽一些武将训练骑兵。所以阴平郡太守赵衡。基本上没敢表一点意见。便将严颜双手送给了丁淮。再说。没有认识到严颜地能力。以为其只是一名小兵。对于赵衡来说。没有什么大地损失。反倒是得到了丁淮地两桶啤酒。所以赵衡反而觉得像是自己占了便宜一样。善于察言观色地丁淮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再次应允给赵衡二十桶啤酒之后。换来了粮食一万石。当然。这二十桶啤酒是要分阶段送给赵衡地。不然地话一次性送过去。必然会面临啤酒变坏地情况。 当然对于二十桶啤酒来说。它地价值肯定不值这么多粮食。但是这里面自然有赵衡地故意巴结。还有一个原因是阴平郡比较富庶。加上郡内没有什么动乱。粮食囤积量较大。多了自然就不会太被看重。物以稀为贵嘛。再者。粮食放时间久了。也会霉。这也是赵衡能够如此“大方”地送给丁淮如此多地粮食地原因。这就更加坚定了丁淮日后要趁黄巾之乱地时候占领阴平郡地决心。 由于赵衡也只有二十多岁,和丁淮的年龄相差不大,所以,两人也是特别能合得来。这个赵衡也许在历史上没有什么名气,甚至于说几乎很少有人知道三国时期竟然还有这个人,但是赵衡有一个弟弟却是在三国史上露过脸的,也不是很关键的人物,这个人就是赵范。 对,赵范就是赤壁之战后刘备攻取荆州的时候的桂阳太守,在赵云攻打桂阳的时候引军投诚,并与赵云一见如故,加上两人又是同乡,都是河北真定人,结拜为兄弟。却因赵范欲将寡居多年的二嫂樊氏嫁给赵云,惹得礼义思想保守的赵云大怒。 其实根据记载,赵云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食色,性也,就像关羽一样。赵范当日也是有意让樊氏在赵云眼前出现,由于樊氏有倾国倾城之色,赵云不由问这是何人,心中亦有讨要之意,但是当赵范说是寡居三年的嫂子时,赵云顾忌自己的名声,不得不故意装作意正言辞地呵斥赵范,至于赵范身死之后,樊氏是不是依然归了赵云,恐怕除了赵云之外其他没人知道了。 古时候的人大多都是这样,往往是强行压抑住自己心中的**,也要维护自身的高大光辉的形象,死要面子活受罪,相比下来,关羽倒是勇敢的多,见到秦宜禄之妻杜氏的绝色容颜,敢向曹操张嘴索要,这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是多么的难得,这也是曹操对关羽比较欣赏的一个重要方面,至少关羽不是那么虚伪 第三十二章 蜀郡之行 蜀郡,是益州十二郡之中面积最小的郡,却又是人口最多的一个郡,巴郡的面积差不多相当于蜀郡的十多倍,人口却也只有一百万,而蜀郡的人口现在就已经达到了一百二十万人,更加要说明的一点是现在益州的治所还不在成都,是在雒县,后来才因为成都的繁华,刘焉才将治所迁至成都,虽然两地相距不远。 而张任正是蜀郡成都人。 既然要到蜀郡,必然要路过刺史张乔所在的广汉郡,本来丁淮上任伊始就应该先向刺史张乔报到一下,但是由于南方边境问题张乔已经被弄得头晕脑胀了,没有时间接见这个新上任的汉中太守了,现在南方刚刚安定,张乔也刚回到雒县不久,所以即使丁淮不去成都寻找张任,也要到雒县去拜访张乔的。 张乔在汉末任益州刺史多年,不算是一个十分有能力的人,可以这样说,对于内政,张乔是得心应手,但是对于领军打仗,张乔却是不行了,只是现在还是太平时期,张乔手下并没有什么能征善战的将士,即使有张乔也不是这方面的伯乐。但是,除了这之外,张乔将益州的经济却是搞得相当不错,加上黄巾之乱的时候,益州基本上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也给刘焉留了一个强大的平台,况且刘焉父子二人也是守成有余之人,没有什么大志,却也能在张乔的基础上,让益州的经济更上一个台阶,最后便宜了刘备,这也是为何刘备能够在同东吴的荆州争夺战中征召七十万大军的缘故,以益州多年的经济基础供应这七十万大军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张乔早就听说过丁淮在朝堂之上的五步成诗,对丁淮十分欣赏,因为张乔也是一个平日喜欢吟诗作画的文人雅士,在听了丁淮当场作的一从军行之后,张乔对丁淮是更加喜爱,其实这诗就是在王昌龄的《从军行七》中的第二的基础上略加修改而成,但是对于刚刚出征回来的张乔来说,无疑正是对他自己的描述,也是张乔出征在外的思乡感受,使得张乔以为丁淮是为自己量身定做了这诗:南蛮犯进断太平,总是边关旧别情;缭乱边愁诉不尽,高高秋月照雒城。 “乔久闻元常高才,未得一见,不想今日一见,元常之才更在乔想象之上,我大汉若能多有几个像元常如此这般的青年俊彦,我大汉岂能不兴盛久安呢?”从这句话便可以看出张乔对丁淮的评价是相当高了。 丁淮自然是要谦虚一番了:“大人过奖了,丁淮所学只是领军打仗、战场杀敌、医治病人而已,何况目前正是太平时期,如此便无丁淮施展之地了。而对于内政管理,丁淮却是完全不通,所能做到的也只是任用贤才,授以职权,治理汉中,希望日后能颇有业绩,也算对得起汉中一方百姓了。” 张乔右手微微捋着胡须,点点头,似乎对丁淮的谦虚十分欣赏,对于丁淮这种纨绔子弟,能有如此才华又能够如此谦虚的恐怕走遍大汉十三州也找不出几个来,张乔道:“难得元常如此谦虚,看来丁大人教导有方。贤侄也不必烦恼,既然贤侄善于领军打仗,也不是没有机会,南蛮之族经常犯我益州边境,袭扰我边境居民,老夫也曾和这些南蛮人交战数次,总是败多胜少。只是这些南蛮人不适于平地作战,所以也不会太过于深入我境内,只是袭扰边境,抢掠一番就会自动退兵。如今既然贤侄来到,老夫也就可以放心将平定南蛮之事交由贤侄了,呵呵。” 张乔也算是个人物,丝毫不避讳自己和南蛮交手胜少败多的情况,丁淮不禁对这个历史上能少提及的益州刺史颇具好感。对于张乔的许诺,丁淮自是大喜过望,云南之地多是少数民族,一旦征服他们,必然终身不会叛乱。到时候等于是在益州南部安放一枚炸弹,一旦自己开始对益州动手,便可南北共进,取益州更是方便快捷。但是,这件事情却因为张乔的过早去世而成为了泡影,直到多年之后,丁淮才先占据了益州,后平定了南蛮。 丁淮于是站起,对张深鞠一躬,道:“既然大人如此相信丁淮,丁淮必然不会辜负大人的一片厚爱,只要能给丁淮一年的时间训练士卒,一年之后,丁淮必然能提兵两万扫平南越各地,令南越之人臣服于我大汉之威。” “好,好,能有贤侄这句话,老夫便放心了。汉中之地多山少民,经济在益州最末,根据我大汉律令,汉中郡最多能征兵两万,但是根据当地经济和人口情况而言,却又是无法支撑。不如这样,贤侄在汉中征兵一万,老夫再从各地抽调精兵一万,粮草问题不需贤侄操心,对于益州来说这还不算是什么问题。贤侄在半年之后,若能将汉中郡内的贼患平息,老夫也好向皇上请旨让贤侄兼益州兵曹从事,这样贤侄便可率领益州数万军队扫平南蛮了。” 丁淮知道张乔现在还并不太相信自己地能力。半年之后扫平汉中贼患就是要看看自己地能力究竟如何了。对于汉中贼患丁淮还真没放在眼中。如果连这点小贼都搞不定。以后也不要在三国时代混了。于是丁淮慨然领令。 告别刺史张乔之后。丁淮便拿着张乔地任命状。这个任命状可不是丁淮地。而是张任地。是丁淮专门向张乔讨要地。若是丁淮感觉能够收服张任。这个任命状自然就不需要了。不到万不得已。丁淮还是不想用这种方式收得张任地。 同严颜地情况一样。成都张家也是一个大户。 也是丁淮来地巧。张任刚从幽州学艺回来。张任在童渊处学艺五载。得到童渊倾囊相授。武艺已是不凡。丁淮也是习武之人。从第一眼就感觉到张任身上地那种只有一定级别地武将才具有地气质。比庞德要差一些。和成廉一个档次。比高顺、徐荣要强。 张任弄不清这个远在汉中地太守为何要亲自来到家中拜访自己。也不敢贸然询问。只是陪着丁淮东西南北聊开。不觉之中。在丁淮地刻意引导之下。两人谈论地话题便到了武学之上。张任是个武将。对这个话题自然十分感兴趣。而丁淮却是想收服张任。故意卖弄自己地所学。 慢慢地。张任十分惊讶于眼前这个年轻太守地胸中才华。早就听说他曾占山为王。并将并州第一猛将吕布杀得铩羽而归。而且还以弱胜强平定、几乎完胜地平定苍梧郡、桂阳郡地叛乱。没想到其在武学方面果也有如此高地造诣。恐怕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些。而且更重要地是丁淮对于兵法战阵。更是如数家珍。 张任是个聪明人,到现在已经知道丁淮来找自己并不是卖弄胸中所学,也不是听说自己的名字想和自己结交,而是想招揽自己。看来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颇有野心,已经开始四处招揽人才为其所用,难道他也和师傅一样预感到数年之后天下即将大乱了吗。 丁淮虽然一直在侃侃而谈,对于张任表情的变化,丁淮还是看在了眼中,知道张任已经猜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于是也不再多说废话,道:“伯当兄,丁淮此来便是想请伯当兄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扫平南越之地,解除我益州边境之患,不知伯当兄意下如何?” 一旦投靠,必然要终身效忠,这是自己的原则,但是此人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见识,武艺、兵法更是样样精通,能力不凡,更难得的是此人很得皇上赏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单看丁淮身后两人武艺便不在自己之下,一旦大汉生动乱,此人必然能够迅崛起。 主意已定,张任“嚯”地站起,来到丁淮跟前,单膝跪地,双手合拢道:“张任愿为主公鞍前马后,死而无憾。”丁淮大喜,连忙将张任搀起,道:“我得伯成,如鱼得水也。”身后,成廉、庞德二人也向丁淮道喜,恭喜主公再得大将。 为了日后和益州刘焉起干戈的时候,防止刘焉父子对张任家人不利,丁淮将张任举家搬到了阴平郡,使得张任对丁淮更是感激。这阴平郡早已在丁淮的算计之中,居住在这里自是无事。张任看出了丁淮这样做的目的,更是进言,让丁淮在益州布置暗探,以为日后攻益之用。 张任的进言顿时令丁淮想到了自己忽视的一件事情,就是情报工作,在通讯极其落后的汉末时代,情报工作显得极为重要,没有及时准确的情报来源,在日后的诸侯争霸中必然会处于劣势,想到这里丁淮不禁后背都是冷汗。在并州的时候,虽然想到过此事,但是并没有太过于重视,如今看来,却是失误了。 回到汉中之后,丁淮便开始准备情报工作,一年之后,丁淮的第一批情报人员被安置到了荆州、益州、凉州、雍州、交州之地,而对于中原各州丁淮准备暂时不派情报人员,等到黄巾之乱过后,再行将情报暗探派到其余各州。否则,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情报人员若是死在黄巾之乱,那可就太可惜了 第三十三章 原始积累 地方也有了,人才也有一些了,情报人员的挑选、培训也已经开始了,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所以,对于丁淮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积累钱财,现在丁淮的啤酒正在如火如荼的扩大生产,虽然只有半年的时间,却已经给丁淮带来了黄金万斤的巨大利润,但是这样的进度太不能令丁淮满意了。 让我们仔细算一笔细账,在汉末,黄金和钱的兑换是一比一万。一匹战马便需要2~1o万钱,也就是2~1o斤黄金,一匹好马更是需要2o万钱以上的天价。每个士兵耗粮每月耗粮1.8石,换算成钱便是一年422o钱;每个士兵耗食盐每月5oo克,换算成钱便是每年144钱;每个士兵衣物是每年34oo钱,每个士兵每年生活费每年约8ooo钱,每匹战马耗粮每月3.3石,换算成钱便是一年792o钱,安葬费每人34oo钱,将领抚恤金每人1o~6o万钱等等,这还没有算上士兵的武器、盔甲、以及肉类和将领的军饷等很多需要钱的方面。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战争需要大量的金钱,没有金钱的支撑连士兵都养活不起,更不要说购买武器等军用设备了。 按照丁淮的啤酒利润,即使以后能够再扩大规模,销量再增加一倍,到黄巾起义的时候,也只能赚到黄金十万斤,加上两年半汉中郡的税收也只能达到黄金十一万斤,这是远远达不到丁淮的目标的,所以丁淮决定将自己造出的纸开始对外销售。 丁淮将汉末时候的造纸进行了改良,生产出来的纸张不但颜色上白了许多,而且质地、厚薄均匀度和韧性都有了一个大的飞跃,虽然比现代的纸张差了许多,但是在东汉末年,这种纸张已经算是极品了。 丁淮的新纸已经推出,立即在全国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汉末的纸张由于受到生产水平的限制,纸张几乎和现代的冥钞差不多,甚至于更次,但是即使那样,因为生产工序的复杂,这样的纸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得起的,更不要说是丁淮生产出来的这种新纸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丁淮的纸张生产已经不能供应各地商人的需要了,使得丁淮不得不扩大生产,再扩大生产。一时之间,几乎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放弃了原来那种纸张,纷纷都用起了丁淮明的新纸,似乎这是代表着身份的象征,而以前的纸的价格也相应的一落千丈,使得很多小型纸张铺不得不关门,就像今天的股市一样,丁淮也因此挨了不少骂名,这倒是丁淮所始料未及的。 丁淮因此也和汉末的几个大富商有了往来,如邺城甄家、徐州糜家、河东卫家等,在这天下最大的三家当中,邺城甄家、徐州糜家与丁淮只是生意上的往来,而河东卫家对于丁淮却是存心感激之情,为什么这样说呢? 这话要从一年前说起,一年前丁淮带着典韦、许褚来到河东寻找徐晃的时候,徐晃没找到,却无意中救下了河东卫家一家人的性命。 事情是这样的,河东卫家在全国商家中绝对是屈一指的,而且卫家的二少爷卫贤,也就是卫仲道更是才华横溢,名满天下,说起来卫家的情况已经是让千千万万人羡慕的,但是问题便出在了卫仲道向蔡邕之女蔡琰求亲上。 蔡琰的师兄顾雍早就暗恋小师妹蔡琰已久,只是一直未敢向师父蔡邕求亲,结果却被卫仲道捷足先登。顾雍虽然胸中也是才华不菲,但是心胸却不开阔,便想出了一个绝毒的主意,便是害死卫仲道。 收下卫家的聘礼,按照规矩,蔡邕是要派人到卫家还礼的,于是顾雍便自告奋勇前去。 卫贤和顾雍都是满腹才华之人。一经倾谈。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顾雍地才华让卫贤从心底钦佩。便可以结交。但是卫贤地才能却更是让顾雍下定了决心将此人害死。顾雍在卫府一住便是半年。在这半年中。顾雍偷偷给卫贤下了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是顾雍花了重金从十常侍之张让手中买到地(张让地情况在第四卷还有介绍)。一般地大夫根本诊断不出卫贤是中了毒。并且。这种毒药并不立即开始起作用。而是潜伏在体内一年。一年之后才开始慢慢对身体产生毒素。不可谓不神奇。当年张让在灵帝身上便是施用地这种毒药。这在后面还有介绍。 丁淮在河东寻访徐晃不遇。便顺便拜访了河东卫家。卫贤地中毒症状自然瞒不过丁淮这位大国手地双眼。但是很可惜。丁淮诊断过之后。现卫贤已经中毒太深。神仙亦难救。最后必定会咳血而死。以丁淮地医术也只能让其延寿数年而已。但最终还是逃不了一死。 卫家对于顾雍地所作所为自是万分恼怒。给蔡邕去了一封书信。要求蔡邕将顾雍交出。任由卫家处置。但是。顾雍事先得到风声。远遁到了扬州。隐姓埋名。蔡邕遍寻顾雍不到。觉得愧对卫家。便辞官前去扬州寻找顾雍。 没想到这一去便是数年。直到董卓进京地时候。蔡邕才再次回到洛阳。在这数年之中。蔡邕虽然没有找到顾雍。却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至少现了焦尾琴。顾雍呢。一直躲在深山不出。直到后来蔡邕病死。卫家衰败。顾雍才敢抛头露面。投靠了江东孙策。而这件事情便成了一段秘闻。正史没有记载。 古时候地人大多是有恩必报地。对于丁淮为卫贤延寿地这份恩情。河东卫家一直没敢忘记。一直牢记在心。现在丁淮生产出了新纸。河东卫家自然成为了丁淮这种新纸地最大地销售商。 卫仲道此时身体过于虚弱,没办法来到汉中,但是卫仲道的大哥卫兹曾亲自来到汉中进货,并且代表卫家当面表达了对丁淮的谢意。丁淮更没有想到卫兹这个在后来全力资助曹操的人竟然是卫仲道的大哥,当时丁淮到卫家拜访的时候,卫兹正巧外出为卫贤买药,而丁淮刚刚告辞,卫兹便回来了,两人正好擦肩错过。 为了故意拆曹操的墙脚,丁淮提出卫兹结拜为兄弟,对于这样的要求卫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反倒认为自己能和丁淮这个汉中太守、云亭侯结拜是自己占了大便宜。其实,和丁淮结拜卫兹确是占了便宜,但是这个便宜并非是卫兹想象中的那样,而是卫家成为丁淮日后钱粮供应的主要来源,而卫家也随着丁淮所占领的疆土的不断扩大,加上丁淮的保护,生意也是越来越大,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种交往就是双赢。 由于丁淮的新纸的出现确实为社会带来了太多的方便,例如对于书法家、画家来说,用丁淮生产出来的纸,不但保存时间能够长久,而且更使得字、画的质量有了极大的提高,另外是用这种纸对于毛笔的损坏程度较之原来的劣质纸张相比,用毛笔的数量相比是1比1o,所以也刺激了毛笔业的改良,毛笔生产商不再注重数量,而更加注重了毛笔的质量,其他种种好处还有很多,在此不再一一提及。所以,因为这件事情的出现,灵帝在得到了丁淮许诺以后为皇室无偿进献纸张之后,在一个机会之下,灵帝便将丁淮的侯爵由亭侯升到了乡侯--都乡侯,食邑两千户。 有了啤酒和纸张的两大收入,丁淮的金钱储备飞增长,到光和五年年底的时候,丁淮的金钱储备已经达到了黄金三十万斤。这年也就是公元182年,丁淮的一万士卒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只待到过了冬天之后,丁淮便准备对汉中的贼寇动兵了。 丁淮也从西凉购买了良种马五千匹,卫家也为丁淮无偿献上了两千匹鲜卑良种马,丁淮现在手中已经有了八千马匹。这个数量已经是相当庞大了,丁淮自然不敢对任何人说起,知道这件事情的也仅仅限在阎圃、高顺、庞德、张任、成廉、徐荣等有数的几人,丁淮对外只是声称购买了两百马匹,其余的马丁淮将它们秘密养在了箕谷,一来是不敢让外界知道,好在现在还是太平时期,情报系统还不太被重视,二来也可以培育出更多的马匹,以备后用。 还有一件事情,丁淮现在也是在秘密进行,就是冶铁,汉中地区多铁矿,并且都是上等的好铁,这也是丁淮当时选择汉中这个地方的一个原因,丁淮在汉中的一个名叫克山的地方秘密建造了一个大型冶铁铺,由汉末著名的铸造大师郑浑负责,锻造武器和盔甲。 丁淮虽然不太懂锻造,但是相对于汉末落后的冶铁技术来说,丁淮的指点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使得郑浑炼出来的铁的质量比当时要好许多,虽然不能和神兵利器相比,但是在当时来说,这已经是足够了。 而郑浑更是当时汉末最好的铸造大师,有了上等的铁矿和当时最好的铸造大师,所以丁淮对于武器和盔甲的铸造就不需要投入太多的精力了,只需要源源不断地输入资金就可以了,另外为了防止汉中贼寇的袭扰,丁淮将士卒训练的地方就选在了克山旁边。 由于汉末的冶铁技术相当落后,几乎全部依靠人工来操作,由于人的体力和耐力的不同,在冶铁过程中推风箱的力度以及砸铁的力度不同,往往导致铸造的兵器和盔甲的质地相差极大,并且很容易会出现劣质品,举个例子,铸造士兵使用的腰刀,一般来讲,十个之中能够成功五个就不错了,其他不合格的必须重新熔化再铸,如果不这样的话,一旦士兵在战场上使用,会导致刀被敌人砍断,甚至于连带自己的身体也被砍断,所以,兵器的质量十分重要,它可以直接影响到军队的士气、战斗力,甚至于说在双方力量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武器和盔甲占优势的军队必然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丁淮专门设计了一个水利鼓风机,因为丁淮的物理学得不好,所以画出来的水利鼓风机的草图简直是一塌糊涂。无奈之下,只得依靠马钧,在丁淮反复的讲解之下下,马钧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明了水利鼓风机,解决了冶铁中的这个大问题,使得铸造的成功率由百分之五十提升到了百分之八十,已经让丁淮十分满意了,更让郑浑惊讶不已,由于当时的条件限制,百分之八十简直是任何一个铁匠都不敢想象的数字,没想到竟然在主公随意设计的这个大轮子的带动下,竟然不费力气的实现了,郑浑不由对丁淮更是充满了无限的崇拜。 其实,这也不能说是丁淮的功劳,草图画得一塌糊涂,丁淮的讲解更是一塌糊涂,本身就不是十分明白,怎么会讲得彻底,尤其是对马钧这样的明家,最后在马钧密密麻麻的问题下,丁淮头上的汗珠始终没有消失过,还好马钧看到主公的窘样,也就不再多问,自己去研究了,所以丁淮的贡献只是给了马钧一个思路和水利鼓风机的大致雏形,其他的都是马钧的功劳了 第三十四章 南谷之战 就在冶铁有了突破的时候,马钧另外一个明更是让丁淮兴奋起来,什么明呢? 马钧看到主公一直为啤酒不能密封的问题伤透了脑筋,于是也思索着看能不能明一种容器将啤酒既能完全密封,而且还能将酒从中取出,并且不需要打开容器,结果还真让他找到办法了。在郑浑的帮助下,一个一人多高的圆柱形的容器被制造了出来,就像今天使用的储油罐的样子差不多,在容器的上方是一个小盖子,是用来注入啤酒用的,一旦注满这个盖子会被密封起来。 在容器的下面有一个类似于水龙头样的东西,这是马钧根据丁淮描述过的自来水龙头制作的一个简易龙头,用来释放容器中的啤酒的,而这个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这个龙头,虽然很小,但是马钧却在里面设置了两层机关,可以和外界做到完全封闭,由于上下都能全封闭,经过试验,啤酒放在容器中最多可以保质半年,当然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了,就算是将啤酒销往幽州的最北部也是足够的。 丁淮给这个容器起了一个名字叫马钧罐,意思就是马钧明的罐子,有了马钧罐,丁淮的啤酒开始销往大汉十三州的各个地方,当然这是要有三个基础的,第一,是在西凉的马匹到了之后;第二,丁淮上书灵帝,说明为了啤酒的保质,需要大量开采铁矿,制造马钧罐,这样的话,自己就算大模大样的开采铁矿也不会被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第三,丁淮先行扩大了的生产规模,否则必然不能保证全国的供货。 另外,丁淮还想到了一点,就是马钧罐的回收,这是丁淮根据现代社会啤酒瓶的回收而想到的,在销售等啤酒的时候,马钧罐的价格已经被高价卖出,但是里面也只有五百升的啤酒,一旦喝完之后,马钧罐似乎也没有了用途,而丁淮派人在全国各地大量回收马钧罐,收回的价格却只有原价格的一半不到,但是即使这样,丁淮还是得到了极高的评价,大家认为丁淮这样做不但能够节约用铁,而且也不会使很多人的家中堆满马钧罐而没什么用途。 后来,更加离谱的是,还拉动了一种职业,有人竟然专门收购马钧罐,然后再卖给丁淮的啤酒厂,从中得利,这让丁淮瞠目不已,没想到汉末时候的人竟然会有如此的商业头脑,真是意想不到,为了支持这种职业,节约自己的人手,丁淮最后也不再派人到各地收购马钧罐,而给这些人一些赚钱的空间,等他们自动将马钧罐送到汉中,这便是废品回收的雏形。 就在纸和啤酒的销售取得巨大成功的时候,丁淮决定对汉中贼寇用兵了,这年正是光和六年三月,在征得刺史张乔的同意后,丁淮亲自率兵四千,以庞德、高顺、成廉、张任为将,命徐荣、严颜率领剩余的三千骑兵留守南郑。 汉中的贼寇虽然有多处,但是大多都不成气候,并且是由于生活所迫,不得已落草为寇,一旦听说太守真的带兵围剿,纷纷都望风归降,丁淮知道他们都是良民,于是在进行了一番教育之后,便全部释放回家。 但是在定军山和南谷口却有两股比较大的贼寇,定军山是三千人,南谷口两千多人,加上定军山和南谷口都是易守难攻之地,虽然听说官军围剿,两处贼寇都没有归降的意思,反而是加紧修筑防御工程,准备抵挡官军的进攻。 丁淮在事先已经做了大量的情报工作,对两处的情况基本摸了个清楚,两处相比之下,南谷口比较容易攻取,定军山却没有那么容易了,另外丁淮得知定军山的贼寇的领竟然是冷苞,历史上的益(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州名将,只不过遇到了刘备的两员上将黄忠和魏延,加上轻视敌军,大意之下被擒,说起来此人还是应该有些能耐的。 南谷口之所以被称为南谷口,是因为此地是一个山谷,山谷之内到处都是突起林立的石头和到处的荆棘,一般人根本无法入内,而在谷口的位置却是十分宽敞,由于谷口向南,所以被叫做南谷口。 这里地贼寇就是依山建寨。寨子正是建在谷口之处。正好将谷口完全堵死。丁淮率领四将查看了南谷口地地形之后。眉头不禁皱在了一起。这个地方确实易守难攻。若是强行进攻。或许也能将南谷口拿下。但是自己地四千士卒恐怕就要死伤殆尽了。后面地定军山就不要再打了。 想着想着。丁淮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诱敌之计。只要能将贼寇骗出来。自己就占据了主动权。想到这里丁淮地眉头便舒展开来。 回到营帐。丁淮命令庞德率军一千在敌方寨门叫阵。 南谷口地领是兄弟两个人。分别叫朱昆和朱宁。两人颇有勇力。由于汉末地猛将基本都还没有出山。所以两人便有傲视一切地念头。除了佩服定军山地冷苞地武艺之外。更是自认为除了冷苞之外再无敌手。 早就听说新地汉中太守是一个年轻小子。平时只会吟诗作画。便没将丁淮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个十八岁地太守竟然率军前来围剿自己。兄弟两人除了气愤之外。丝毫没有将官军放在眼中。两人想着到时候先对上一阵。看看地方将领地武艺如何。若是对方武艺高强便坚守不出。毕竟南谷口是个易守难攻地地方。只要能够坚守半月。官军自然会无粮退兵。对于汉中地粮草状况。朱昆和朱宁兄弟是相当清楚地。若是敌方将领武艺一般。说不定还能斩杀几个敌将。然后大破官军呢。 兄弟两人地计划相当不错。所以在庞德率领一千士兵叫阵地时候。兄弟二人毫不犹豫地领军出战。 看着对军凌乱不齐的队形和敌将猥琐的形态,庞德真是后悔为何要抢着打这第一仗,打就打呗,可是主公还偏偏只能让自己使出三分武艺和三分力气,并且还要自己装得和真的一样,这下子可将庞德给难为住了,可是已经请了战,又不能不去,无奈之下,庞德只能硬着头皮披挂上阵。 “呔,对方贼寇听了,我家太守今日奉命讨伐尔等,若想保住性命,可快快放下武器投降,如若不然,我大军杀入寨中,鸡犬不留。”庞德虽然此次准备诈败,但是这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由于精神不好,所以这话说起来有点不太狠,营寨中的丁淮不禁暗暗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庞德也太直了,装假都装不像,也罢,看来计划要生改变了,恐怕庞德会忍不住一刀将敌方领给砍了。 本来丁淮的意思是庞德诈降,让贼寇以为官兵好欺,加上以前苏固讨伐的数次失败,贼寇必然不会再选择坚守不出,只要敌方能够走出这个营寨,丁淮就有把握将对方全歼,当然能够招降是更好,所以丁淮现在还不想杀了对方的头目。 果然,朱昆、朱宁二人听了庞德软绵绵的“要挟”,心中甚是不屑,以为对方心中害怕,于是朱昆双胯一夹马背,飞纵出阵,口中高喝:“想要爷爷投降,先问问爷爷手中的宝刀答不答应。”说完,挥刀便砍,丝毫没有将庞德放在心上。 “当啷”一声,两人的刀碰到了一起,若不是庞德牢记丁淮的嘱咐,只用了三分力气,恐怕朱昆的刀早就飞回本阵了,就这样朱昆也被震得虎口麻,差点握不住刀,第一回合过去了,两人都有些后悔,庞德后悔的是应该再少用点力气,否则这家伙很可能会退回去,坚守不出了,对于丁淮的计划庞德是知道的,害怕坏了丁淮的计策;而朱昆后悔的是没想到这个黄脸大汉的力气竟然比自己还大,真是不该出战的,要是坚守不出就好了。 两人都是在当场愣了愣,庞德是担心朱昆掉头就跑,坏了主公的计策,而朱昆是看出了对方的气力和武艺都在自己之上,担心自己小命不保。最后,朱昆还是咬咬牙,再次放马过来,只是心中所想是自己也不能只一个回合就败下来,那也太丢人了,怎么说也要支持个三五回合怎么的 第三十五章 平定贼患 有的时候就是面子害死人,这次还真是了,若是朱昆现在掉头就跑,性命也就保住了,即使丁淮攻破南谷口也不会杀害他兄弟二人。但是就这一念之差,使得朱昆埋恨南谷口,而且还连累了自己的兄弟朱宁。 当庞德、朱昆两人第二次错马的时候,庞德又藏了一份力气,结果这一次两人力量相当,反而朱昆还要占上风一些。这让朱昆顿时放下心来,哈哈,没想到这个黄脸大汉是中看不中用,也就第一下子猛一些,不能持久,于是便展开自己的全部本领,和庞德战在一处。 转眼三十回合过去了,两人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本来,庞德已经准备佯装败阵,就在这个时候生了一件事情,使得庞德改变了主意。 朱宁在阵中见哥哥久战不下这个黄脸大汉,便暗藏了施放冷箭的心思。 庞德只是用了两分力气和朱昆纠缠,朱宁施放的冷箭,自然不可能射中庞德,但是却是这只冷箭,惹恼了庞德,顿时将丁淮的叮嘱忘到了九霄云外,在两马再次相错的时候,一刀将朱昆劈成两半,朱昆到死都不明白为何敌将的武艺和力气突然大增,真是死不瞑目呀。 也活该兄弟二人黄泉路上为伴,在朱昆被庞德一刀劈落的时候,朱宁正在准备施放第二支冷箭,结果刚搭上箭,便现哥哥已经横尸阵中了,悲愤之中,朱宁将弓箭仍在地上,挺矛直取庞德,要为哥哥报仇。也是朱宁没有看到庞德是怎样将朱昆劈死的,否则的话朱宁肯定会选择退回营寨,坚守不出,但是也就是那一瞬间没有看到,朱宁也白白丢了性命。 就在庞德只用一刀就将朱宁劈死的时候,丁淮也纵马来到阵中,朝着慌乱不已的贼寇高喊:“贼已死,余者只要投降,概不论罪,本太守言出必行。”原来,在庞德劈死朱昆的时候,丁淮便知道坏事了,朱宁必然会退守南谷口,恐怕再想引蛇出洞就难上加难了,于是便赶紧上阵准备指挥众人趁机追杀,看能不能直接追入寨中,毕竟己方大将的马匹都是西凉好马。没想到,事情竟然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朱宁也死了,所以丁淮便趁机喊出这样的口号。 贼寇本来就是因为生活所迫,被迫上山为寇,此时领已死,加上官军又有投降不杀的口号,于是便纷纷跪地请降。这让本来因为杀了朱昆和朱宁而懊悔不已的庞德登时来了精神,自己虽然违抗了主公将令,但是却也阴错阳差将寨子拿下来了,也能将功赎罪了。 虽然兵不血刃的打下了南谷口,丁淮依然是怒气冲冲,不为别的,就为庞德违抗军令。 营帐之中,庞德一脸颓废的跪在地上,丁淮正怒气冲冲地喝问:“庞德,你临去之时我是怎生交待的,你为何要违抗军令,难道你不知道违抗军令按律当斩吗,此刻你还有什么话说?”丁淮当然不会斩了庞德,但是毕竟他违抗了军令,若不这样,恐怕日后军纪早晚荒废。 庞德明白是自己违抗军纪不对,但是没想到主公竟然真想砍了自己,心中虽然害怕,却不得不应答道:“末将末将无话可说。” “好”。丁淮依然沉着脸。“既然你已经认罪。那么。来人。将庞德推出去”丁淮在说话地时候。手中已经拿起一个令牌。准备向地上掷去。 还没等丁淮将这个“砍了”二字说出口。帐下地高顺、成廉、张任三将便已经跪下了。丁淮心中大喜。看来这庞德地人缘还不错。自己开始还真害怕没有人为其求情。否则还真会假戏成真。白白害了一个大将地性命。这样看来自己地目地便可以达到了。 高顺先道:“主公。庞将军确实违抗主公军令。砍杀了敌军领。却也是因为那朱宁施放暗箭惹怒了庞将军在先。再则。正是因为庞将军砍杀了朱昆、朱宁二人。加上主公及时招降。我军方能兵不血刃攻占南谷口。请主公准许庞将军功过相抵。饶庞将军一条性命。”高顺是丁淮地第一个大将。也是丁淮最信任地大将。求情地话自然由高顺来说。在高顺话音刚落之际。成廉、张任也齐声道:“请主公饶恕庞将军性命。” 丁淮故意将戏做足。佯装余怒未消道:“尔等不必求情。若是我军上下日后都像庞德一样不尊号令。随意行事。岂非乱套了。” 高顺等人听到丁淮有点松口。急忙齐劝道:“末将等日后定当谨遵军令。不敢有违。” 丁淮这才装作怒气方消。向庞德问道:“庞德。你呢?” 庞德听着主公和高顺等人的对话,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保住了,不禁暗暗吁了一口气,又听到主公问自己,哪敢说一个不字,急忙道:“末将今后再也不敢违抗军令,否则任凭主公处置,绝无二言。” 做足了戏的丁淮让庞德起来之后,便和众人商议下一步攻打定军山的计划。 成廉道:“主公,定军山有士兵三千,我军现在共有六千余人,人数是敌方两倍,即使定军山山势再险要,末将认为也能将其攻下,只是士兵会伤亡太大。”成廉连忙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言下之意是不可硬打。 丁淮点了点头道:“孝行言之有理,只是据探子回报,定军山的冷苞不像朱昆、朱宁二兄弟,乃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恐怕不容易令其上当。” 张任道:“末将有一计,可以拿下定军山。” 丁淮大喜,连忙问道:“伯当既有妙计,可讲来。”丁淮心想,张任可是历史上的益州第一名将,所想的计谋必然非同一般。 果然不出丁淮的期望,张任道:“此次南谷口一战,我军完胜,南谷口贼寇无一漏网,主公可令我军数百士兵伪装成贼寇败兵,再在降兵中选择一个小头目,许以厚赏,然后令其率领逃往定军山,约以内应,冷苞必然不防,收纳众人。如此以来,我军里应外合,则定军山不难破也。” 丁淮大喜,张任就是张任,果然是好计。于是,便按照张任的计策行事,并且命令成廉混在其中,以为众人领。 果然,冷苞虽然行事十分小心,并对这个小头目进行了严格的询问,这个小头目的口才也是不错,按照丁淮事先教的,将当时的战况详细描述了一遍。冷苞并没有现任何破绽,便安慰了众人几句,令其下去休息了。 但是,冷苞的心中不禁也对丁淮产生了一丝恐惧,没想到丁淮竟然能够在三天之内将南谷口的山寨攻破,并且杀了朱昆、朱宁二兄弟,看来这个丁淮果然有几分本领。但是,冷苞刚才了解情况的时候,也现是朱昆、朱宁大意之下才令丁淮有机可乘的,想到自己的营寨防守的密不透风,恐怕丁淮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想到这里冷苞便又将心放到了肚子里。 三天过去了,冷苞依然没有见到丁淮军队的一个人,不由觉得奇怪,派出去的斥候也没有一个能够回来的,到底外面生了什么事,冷苞心中也是一个疑问。但是这使得冷苞更加小心了,每天晚上都亲自巡视一遍,方才休息,冷苞现在只能认为这是丁淮故意用时间让自己放松警觉,但是冷苞不会上当。 第四天晚上,和往常一样,冷苞将整个山寨巡视了一遍,然后回去休息。 不料,就在冷苞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喊杀声大起。冷苞刚起身穿上盔甲,亲兵便已来报,说是官军已经杀进营寨。冷苞大惊失色,官军怎么会杀进来呢,来不及考虑,冷苞只能持枪上马,先逃命再说。 定军山既然是一座山,所以下山的路不会只有一条,冷苞在这里生活了数年,自然对定军山的一草一木都很了解,所以,冷苞很快便带着一百亲兵,从另外一条路逃下山去。冷苞不敢在汉中停留,直接逃往阴平郡,再后来又到了蜀郡。后来,刘焉执掌益州的时候,冷苞便投靠了刘焉,并被委以重任。 不到一个月,丁淮便将汉中境内的所有贼患全部扫除,使得刺史张乔更是对丁淮刮目相看。 自此之后,汉中再无贼患,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汉中的经济在丁淮的啤酒和造纸、冶铁的带动下,有了比较大的飞跃,百姓再不为生计愁,反倒是家家户户都有余粮。而丁淮也在不断的积聚钱财的同时,加紧训练手中的一万六千士兵(攻破定军山后,丁淮将两地俘虏择其精壮两千人编入汉中军,其余皆令其回家务农),现在丁淮所期待的就是明年的二月,黄巾大起义的爆了 第三十六章 采摘王绵 食色,性也。丁淮也是,但是对于王绵,丁淮一直迟迟没有下手,倒不是说丁淮不想,而是不敢。丁淮出身卑微,而且曾在王博府中当过下人,王绵却本应该是历史上的汉灵帝的美人,所以丁淮向来自认自己配王绵不起,这也就是为何丁淮迟迟不敢对王绵动手的原因。但是,以丁淮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来说,这些已经不再是问题了,所以丁淮决定对王绵下手。 而王绵也似乎猜到了丁淮的想法,所以在春节过了之后,便一直想方设法躲着丁淮,其实也不是王绵不愿意,王绵在决定不再回家,跟随丁淮之日起便已经将丁淮当作了自己的夫君,再者王绵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若不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恐怕王绵现在早就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 并且,自从四年前,王绵青春期的冲动出现,王绵便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已经足足等了四年了。但是,真是到了眼前的时候,王绵却又害怕了,不敢面对丁淮那火辣辣的、色色的眼神,只能选择逃避,当然王绵心中明白,丁淮是不会放过她的,但这也是她所期待的,听起来好像有点驴头不对马嘴,总之现在的王绵就是这个矛盾心理。 这已经是丁淮来到汉中的第二个春节了,第一个春节丁淮是在并州渡过的,当时是因为丁淮的母亲孔氏极度思念儿子,便写了一封书信让丁淮和王绵、刘巧回并州过春节,丁淮自然是不敢怠慢,接到书信后便急忙和王绵、刘巧动身回到并州。 但是,今年的春节丁淮并没有回并州,而是在汉中渡过的。丁淮之所以没有回到父母身边过春节,其实还是因为黄巾大起义,古时候都是按照农历,并没有公历之说,黄巾起义生在公元184年的二月,距离现在也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丁淮本来就打算在平叛黄巾暴乱中大展手脚,好从中谋取功名,若是回并州过年,必然会耽误很多时日,而现在时间对丁淮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根据历史记载,在黄巾起义期间,各地诸侯和地主豪强纷纷组建个人武装,以讨伐黄巾为名,扩大自己的地盘,到了黄巾之乱真正被平息之后,反而成了尾大不掉之势,真正威胁到大汉统治的其实就是这些诸侯和地主豪强们。 春节那一天,丁淮将高顺、庞德、成廉、徐荣、张任、严颜、阎圃七人请到了太守府中一起吃年饭,由于汉代的女子地位还是比较低的,并且女眷更是不能随意抛头露面,所以丁淮并没有让王绵、刘巧作陪。几人当中,除了阎圃、严颜、高顺、庞德四人之外,另外三人都是没有家室之人,但是主公请客,无论是有无家室都是必须要来的,再者主公府中的啤酒可是啤酒中的极品,在外面是绝对买不到的,就冲着这一点,众人在接到通知后,都是立马就屁颠屁颠过来了。 本来嘛,冬天喝啤酒是不太合适的,所以冬季的来到应该就是啤酒的淡季,但是丁淮将后来的火锅提前推进到了汉代,虽然没有煤气灶等先进设备,但是用炭的火锅似乎比用煤气灶的还要美味,所以短短半年时间,几乎大半个大汉的人都接受了这种新颖、奇特却又让人吃了还想吃的火锅。一是因为吃火锅比较暖和、比较有氛围,二是因为火锅比较经济实惠,并且可以自选择,家境富裕的可以多肉少菜,家境贫穷一点的可以多菜少肉。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丁淮用的就是他自己亲手酿造的啤(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酒,也就是啤酒中的极品,丁淮给这种酒起了一个很好听的牌子-“极品黄山”牌啤酒。丁淮平日将时间大部分花在了士兵的训练上,亲自酿酒的机会很少。再说,根据当时的条件限制,啤酒的保质期最多半年,家中也没有储藏,每次都是亲自动手酿一些,一般当时就能喝完。然而,除非是特殊的场合,一般丁淮是不会亲自动手的,但是这一次,为了宴请手下文武,丁淮提前一天的时间,又一次亲自动手酿了一回。火锅也是丁淮自己动手配料的火锅,这不禁让众人都是食指大动、酒虫乱跳。 丁淮宴请众人的目的也没什么,只是黄巾大起义马上就要爆了,和大家交流交流,顺便联络联络感情。 这顿饭一直吃到申时才结束,除了高顺滴酒不沾,丁淮没有喝醉之外,其余众人皆是东倒西歪,语不成句。五十升啤酒被消灭的干干净净,换算成今天的瓶装的啤酒约合每人十三瓶,丁淮因为吃过饭有事,所以喝得少一些,但是也有近八瓶。 吃过饭之后。丁淮命府中下人将众人送回家中。便去办事去了。办什么事呢。嘿嘿。趁着酒劲。丁淮来到了王绵地房间。 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王绵仅仅只比丁淮大了一个月。但是在生活中。王绵却始终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对丁淮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以至于在丁淮地心中对王绵产生了一种敬慕之情。虽然垂涎王绵地美色已久。丁淮还是没有胆量去动王绵地。但是喝过酒之后地丁淮便具有了这种勇气。 似乎是早就知道丁淮要来一般。王绵卧室地门是虚掩着地。推开门。只见王绵正躺在床上看书。床边有一盆炭火。是用来取暖用地。似乎又是没想到丁淮会来似地。王绵看到丁淮地那一瞬间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从床上起来。将书放在床上。随即便好像猜到什么一般。脸顿时红了起来。双手也不安地揉在一起。 由于房间地炭火很旺。屋内地温度很高。王绵穿地并不厚。反而显得有点单薄了。一身素雅地衣服。又直又长地秀披散在上身穿地丝质白睡衣上。有着168公分身高地身材更显得修长。完美地瓜子脸上脂粉未施。脸蛋上柔嫩地凝脂下似乎有一层晶莹地光采在玉肤下流动着。向上微挑地细长浓眉下。那双如深潭般清澈地凤眼。看得丁淮地心如小鹿乱撞。如精雕玉琢地挺直鼻梁。配上鼻下那嫩红地小嘴。这样地美女。能看一眼就此生无憾。要是能和她共赴巫山。恐怕立刻死了都心甘情愿。 看着如此娇媚地王绵。丁淮地欲火在酒精地作用下一下子升到脸上。丁淮一边向床边走去。一边道:“绵儿。不好意思。刚才和高顺、庞德他们聊得太投入了。竟然忘了时间。绵儿可曾吃了饭?” 丁淮地这一声“绵儿”无疑已经道出了心中所想。一直以来。丁淮都是称呼王绵为“小姐”。在男尊女卑地封建社会。这样地称呼使得两人之间一直有着一个无法跨越地鸿沟。所以丁淮地这一改口。冰雪聪明地王绵岂能猜不透其中含义。但是王绵等这一天也是等了许久了。 王绵正不知所措呢,听到丁淮问话,稍微思索一下,便回答道:“绵儿已经吃过了,有劳夫君挂念了。”王绵的这一句回答也很能说明问题,之前王绵一直称呼丁淮为“赵喜”,后来改口喊“丁淮”,现在忽然也变成了“夫君”,王绵本来脸皮薄,这一声“夫君”可是鼓了很大的勇气的。丁淮是何等人,岂能听不出王绵话中之意,大喜之余,急忙上前一步,双手扶着王绵柔弱的双肩,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王绵的双眼,口中痴痴喊了一声:“绵儿,你真美。” 王绵和丁淮对视了一眼之后,便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丁淮那双火辣辣的双眼,好像再看一眼就会被熔化一般。刚低下头,王绵便觉下巴被丁淮的手指轻轻托住,自己的头也不觉被抬了起来,然后嘴巴被丁淮的嘴巴堵了个结实。虽然已经二十岁了,但是毕竟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王绵不由自主“啊”一声,但是由于嘴巴被封住了,这声“啊”没有成功,但是丁淮却成功的将舌头探入了王绵嘴中,慢慢地,王绵和丁淮都迷失了。 热吻中,丁淮的手在王绵的后背摸到了一个绳结,随手一拉,王绵的睡衣便开了怀。丁淮也清醒过来了,连忙和王绵分开,低头向怀中佳人看去。这时候王绵已是腮红眼媚,春情荡漾,被丁淮吻出了原始的欲火,更加上睡衣被开了怀,露出了洁白无瑕的玉颈和红色的肚兜,更有两座凸起的山峰将肚兜顶起,看得丁淮更是欲火大涨,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一把抱起王绵,丁淮来到床边。 很快,两个浑身**的男女便叠加在了一起,同时响起了让人**的声音。 漏*点之后,丁淮紧紧将王绵搂在怀中,一只手在王绵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游走,另一只手在王绵的**上来回起伏,两只腿将王绵的腿夹在中间,同时上面一只腿也在不停的来回摩擦,顿时使得王绵在丁淮的怀中一阵阵颤抖。感觉到王绵异状的丁淮也不敢太过分,因为王绵毕竟是新瓜初破,无力再次承欢,便不再刺激王绵。看到夫君如此体贴关怀自己,王绵心中更是感动不已,将头深埋在丁淮怀里。 不久,两人便沉沉睡去,只听得屋内柴火的劈哩啪啦的声音 第一章 密谋策划 这年是中平六年,也就是汉末黄巾大起义爆的那年,距离黄巾起义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现在正是春节刚过两天,也就是大年初三,在中国的风俗中,初三这天是为过世的亲人上坟的日子,所以历来便有初三包水饺的习俗,叫做“初三捏鬼眼”。 但是,在冀州安平郡的广宗县内,这一天竟然来了很多外地客商,这让当地一家酒楼的店小二十分奇怪,这大过年的不呆在家中,这么快就出来做生意,店小二虽然心头嘀咕,却也没有多想,毕竟客人都是来送钱的。其实也难怪店小二不解,这十来号人竟然都是住在这家广宗县内最大的客栈之内。 更让店小二吃惊的是,竟然大贤良师也在傍晚的时候也入住了这家客栈。提起这个大贤良师,不要说整个冀州,恐怕豫州、青州、衮州、幽州之内的百姓没有一个人不认识的,因为他一直四处云游,为穷苦百姓治病,从来没有收取过任何诊费,就连药费也是最便宜的。但是,在为富人治病的时候,这位大贤良师以及他的弟子们却都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使得这些富人对其是怀恨在心、恼怒之极。 但是,由于这位大贤良师的医术实在是太高明了,没有任何疑难杂症能够将他难为住。一些地主豪强虽然对此满怀怨气,却又不得不对大贤良师笑脸相迎、亲自接送,并且从来不会还价(因为还了也是白还,你若是敢还价,大贤良师会马上扭头就走),这使得饱受这些富人欺负的穷人们觉得大贤良师是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所以,在大贤良师足迹能够到达的地方,所有的穷苦人都把大贤良师当作了救苦救难的神仙。经过十多年之后,大贤良师的嫡传弟子就已经到达了五百人之多,而这些徒弟又在外面广收弟子,使得大贤良师的徒子徒孙遍布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广。由于范围极大,所以这八州的老百姓平日看病甚是方便,使得北方的死亡率降低了很多,大汉的人口因此也呈现了多年不见的上升趋势,虽然增加的波动不是特别大,却也能看出大贤良师所起到的作用,当然,很多东西并不是这个店小二所能知道的,这里只是以店小二的思路为索引,简单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 是夜,当大家都在睡梦中的时候,在客栈的二楼的天字二号客房,却是灯火通明、人影晃动。天字二号客房位处二楼的拐角最里端,由于位置不好,所以天字二号房竟然没有一扇窗户,只有一扇门,导致了天字二号房虽然是天字房,但是价格却和一般的客房没什么两样,但是天字二号房的房间布置却和其他的天字房一模一样,甚至于房间的面积在所有的天字客房中是最大的一个。 即使是这样,天字二号房的入住率还是特别低,只有在其他客房全部住满的情况下,才有客人会入住到天字二号房。极具生意头脑的老板看到这种情况,想出了一个自认为是绝妙的主意,就是将天字二号房和三号房打通,合成一间,叫做天字特号房,房价也准备比天子号房高出三倍。老板本打算在春节过后就开始动工,没想到在生意惨淡的春节里,竟然有人将天字二号房包了下来,并且这个人还是大贤良师,所以老板也不敢多说话,就立即照办了,心想,还是等大贤良师走了之后再开始动工吧。 此时的天字二号房内,跪坐着十一个人,大贤良师在正北朝南的位置,左右各跪坐着六个人。左手第一人面相凶恶,满脸虬髯,甚是威武,此人正是历史上有名的黄巾第一大帅管亥,右手第一人头大如斗,满脸横肉,胡须根根犹如钢针一样,此人是黄巾第二大帅张牛角,地位仅次于管亥,这两人是大贤良师的左膀右臂。读到这里恐怕大家也已经猜到了这个大贤良师的身份,不错,这个大贤良师正是黄巾大起义的领张角。 只听张角道:“诸位将军,各地之事准备的如何了,若是今年举事,大家觉得胜券有几成?” 右手的张牛角率先恭声应声道:“回主公,冀州共有弟子四方,共约七万人,兵器约三万余件,盔甲只有八千多,七万人中只有两万人得到了秘密训练。若是今年举事恐怕有点早,倘若能再有两年的时间,必然可使全军装备完毕,到时候冀州便可有五万人接受过训练,其余人可在起义之后再行训练,以为大军后援,如此大事可成。” 张牛角说完之后,便向张角拱手行了一个礼,便继续将双手放在跪坐的双膝上。这时,对面的管亥双手一抱拳,接着张牛角道:“回主公,青州之事和张帅的冀州准备情况相差无几,青州民风彪悍,所招的四万徒众基本不需进行过多的训练,只要能够做到军纪严明,即可派上用场,至于起义时间,末将同意张帅的提议,可以推后两年,如此可使胜算几率增加数倍。” 张角是个文人。所以一帮手下基本都是武将。刚才言地两个便是张角手下除了张宝、张梁之外张角最为倚重地两大帅。其余人在座之人还有张曼成、波才、彭脱、郭太、马相、唐周以及张角地两个弟弟张梁和张宝。竟然没有一个谋士。这也可能是黄巾起义失败地原因之一吧。毕竟缺少了制定战略性决策和在战场上地出谋划策地智者。 随后。张曼成、波才、彭脱、郭太、唐周等人也相继介绍了各地地准备情况。由于张角地太平道对各地影响有早有晚。所以各地地准备情况也不尽相同。但是总地来说还都是没有完全准备到位。 随后。张角将眼光投向了自己地大徒弟马相。说到马相可能大伙都不认识。没和他联络过。但是要提起马元义地话。也许大家都会说一句“哎呀。原来是他。我认识他很久了。在第一次看《三国演义》地时候就已经记住这个人了。”。不错。马相。字元义。其实就是马元义。马相见张角向自己看来。连忙道:“司隶地区由于位处天子脚下。所以相不敢过于招摇。行动更是秘密。现在约有弟子三万人。兵器略微缺乏。仅有五千朴刀。铠甲更是仅有一百。准备不甚充足。” 张角心中暗叹一声。看来各地情况差不多。人倒是不缺。但是缺乏地却是训练。而且这兵器和铠甲更是极其缺乏。兵器还好一些。两个人中能有一把兵器。若是不够还可以用其他农具来凑。但是这铠甲如何能凑合。现在差不多是十五六个人才能有一件铠甲。 看到张角眉头紧锁。马相明白张角心中所虑。再次道:“主公可是为铠甲担忧?”张角一听。知道自己地这个大弟子素来脑筋很好使。此刻说这句话。心中必然有了什么好主意。不由双目一亮。问道;“元义可有良策否?” 在张角最为倚重地这八个人中(张宝、张梁是张角地弟弟。不在其中)。脑筋最活地就要数这个马相了。这也是张角为何要将司隶地区地教众展和结交朝中中涓地地任务交给马相地原因。 马相道:“根据刚才各位将军的介绍,两年之后便是主公振臂高呼,推翻刘宏统治的时机,但是铠甲制造太过于费时、费钱,况且又不能公开制造,但是既然起事,必然要有统一装束,否则便会变得不伦不类,更会无形中打击我军的士气。所以,以相看来,主公向来喜爱身着黄衣,顶戴黄冠,可使教众以黄巾为衣冠,代替铠甲,不但可以解决以上问题,而且更应承了主公黄天之意,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黄巾为衣冠,黄巾为衣冠”,张角嘴里念叨两声,然后便沉思起来。众人见张角默不作声,开始沉思,便都不敢说话,唯恐打断张角的思路。大凡张角遇到问题的时候,都会选择沉思的方式来思考,并且不喜欢别人打扰。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之后,张角忽然猛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好,就这么办。”夜深人静的黑夜,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不但把在座的众人吓了一跳,而且也惊醒了正在隔壁房间熟睡的店小二,因为职业的问题,店小二从来都不可能睡得很死,随时都要能够听到客人的呼喊,何况又是只有一墙之隔。 前面已经介绍过了,现在是大年初三,前来投店住宿的客人只有张角一行十一人,况且张角又是名闻数州的大贤良师,所以店主专门嘱咐小儿,让他睡在天子二号房的隔壁,以便张角有什么事情,可以随叫随到。 本来张角在商议之前,已经告诉大家不要太过于喧哗,毕竟这是极其机密的事情,虽然不需要专门安排人手进行放风。但是,张角一时失态,竟然自己大喊了一声,随后,张角马上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让离门最近的张梁开门察看一下。 也是巧的很,张梁为人粗放,不是心细之人,只是开门四处看看,没有现有人,便又关门回来。就在张梁刚刚关门的时候,店小二从隔壁房间出来。也就是张角的一时失态、张梁的粗心大意,不但导致了店小二死于非命,更导致了黄巾大起义的彻底失败。若是此事换成心细的张宝出外查看,他必然会在黑暗处待一会,也必然会现随后出来的店小二,也许整个历史就会生根本性的改变 第二章 唐周告密 得到张梁回报,外面并无异样,张角便放心继续商讨起义之事。 这时候,店睡觉,这时候店小二忽然听到了一句话,便使得他的双脚再也挪不动半步。 张角道:“我等在起义之后,就以黄巾为衣,不再另行铸造盔甲,将节省的费用全部购买兵器。两年后,一旦时机成熟,我数十万黄巾大军齐,必然可以一鼓作气,将刘宏小儿从皇帝的宝座上推下去。元义,结交朝中中涓之事进行的怎样了?” 马相道:“回主公,早在三年前弟子便已经和十常侍之一的封谞取得了联系,后来又取得了十常侍之张让的大力支持,经过弟子的大量钱财的馈送,以及许之以事成之后封其为大长秋,在钱权的双重诱惑之下,那张让再经过弟子的一番游说,已经答应在起事的时候在朝中以为内应。并且在张让的刻意照顾之下,弟子在司隶地区才能在将教众展到三万人之多。” 张角对马相的办事能力最为欣赏,闻言面有微笑点了点头道:“元义办事果然谨慎,此事很好。”说完,又长叹一声,道:“本来我准备在甲子年起事,看来只能再推后两年了,只是不知道她还能撑过两年吗?”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变成了小声的嘟囔,众人都没听清。 接下来,张角便和众人细细商讨了一些起义的具体细节,例如购买武器、马匹最好在西凉羌族或乌桓等少数民族处购买,这样不会引起怀疑;起义之后,要先攻打粮草囤积丰盛的一些城池,以解决粮草不足的状况等等,毕竟这样的聚会不可能经常。 等商议完之后,已经是又过了一个时辰,张角便让众人回屋睡觉。 而店小二在外面已经听傻了,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欣喜,害怕的是自己无意中偷听到了如此大逆不道的密谋,自己一直仰慕的大贤良师竟然要推翻朝廷;欣喜的是,若是自己告此事,必然会得到朝廷重赏,说不定还会封个什么官做做、什么侯当当。 当张角结束这次密谋的时候,店小二才回觉过来,自己是在偷听,而且偷听的还是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事,便准备赶紧回屋。殊不知,慌乱之中,店小二的左脚竟然碰在了门板上,出一声声响。马上,天子二号门被打开了,从屋内飞窜出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刚才出来查看情况的张梁,看到是店内。 另外一人是管亥,在张梁将店小二抱进屋内之后,管亥便将屋门关紧,自己留在外面警戒。 张梁进屋之后,便将店小二向地上一扔,顿时将店小二摔得七荤八素。但是,店小二的脑子十分清醒,知道听到这样的事情,自己的小命很可能会不保,连忙爬到张角的脚下,磕头如捣蒜:“大贤良师爷爷,小的只是无意听到,哦,不不不,小的什么也没听到,求大贤良师爷爷放过小的吧,小的家中还有六十多岁的老母在堂,只要能饶了小的一命,小的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贤良师爷爷的大恩大德。” 张角先是用责备地目光看了张梁一眼。好像是说。你干地好事。让你出去查看一下。你竟然什么都没现。使得差点走漏消息。坏了大事。看到张角地目光。张梁赶忙将头低了下去。不过心中也没什么惴惴不安地心情。因为张梁知道张角不会为难他。 果然。张角仅仅是看了张梁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又将目光转到脚下地这个店小二身上。眼光中藏了一抹杀机。众人知道这个店小二地性命必然保不住了。只有唐周觉得于心不忍。出言道:“主公。我看此人也是无意偷听。并非官府奸细。不如饶他一命。让其加入太平道。” 张角听到唐周竟然开口向这个店小二求情。眉头不禁一皱。心中颇为不高兴。沉声道:“我等乃是成大事之人。岂能因为这一个小人而坏了大事。全忠不可因一时地妇人之仁而作出令我等悔恨之事。此事不必再说。” 说完。张角对张梁轻轻点了点头。张梁随即会意。从后面一拳击在了店小二地后脑勺。店小二没有来得及出任何声音。便倒在地上死去。可怜这个店小二只是因为一时地好奇。就这样白白送上了一条性命。 唐周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张梁出拳地度太快了。就在唐周刚刚张开嘴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地时候。店小二已经殒命。唐周见状。也不再说话。但是心中对张角却是充满了一种异样地感觉。 自从三个月前。唐周无意之中得知张角创办太平教。准备起义地真正目地。竟然不是为了天下百姓。而只是为了一个身在冷宫地女子地时候。唐周便对张角产生了一种失望地感觉。后来张角更是为了急于起事。枉杀了不少人命。唐周地心更加透凉了。 今天的事情生,唐周更是对张角彻底绝望了,原本自己一直以来就以能够为天下穷苦百姓造福为人生目标,却是势单力薄,好不容易遇到了医治天下穷人的大贤良师,便拜了张角为师,更是跟随张(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角密谋策划起义事宜,成为了张角赖为倚重的亲信,参与了起义的很多的策划细节,并且掌握了大量的机密,成为了张角手下十大将的其中之一。但是,就从这一时刻开始,唐周开始产生了背叛的念头。 十天之后,颖川郡宝丰县县令唐瑁的府中,唐瑁正在和一个人密声谈些事情,虽然还是冬天,但是唐瑁的脸上却是布满了汗珠,神色相当凝重,这个和唐瑁谈话的人正是张角的得力弟子-唐周。唐瑁是何人,是历史上少帝刘辨的妻子唐妃之父,现在唐妃并没有进宫,是以唐瑁仍是颖川的一个县令。 而唐周为何出现在了唐瑁府中呢,原来这唐周正是唐瑁的堂弟,也可以说是唐门一才子,其才华并不在唐瑁之下,在唐氏家族中,唐周和唐瑁被并称为唐门双杰。只因唐周痛恨汉末官场的黑暗才不愿出来做官,后来便在遇到张角之后,巧合之机之下加入了太平道。 自从上次离开广宗之后,看透了张角并非是真心想解救天下穷苦百姓,而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妄动干戈,只会让天下百姓卷入战火和兵乱之中。唐周便决心要告张角起义之事,唐周来到唐瑁府中正是向唐瑁高密,能够和唐瑁并称为唐门双杰,就意味着唐周并非愚人。 若是直接到洛阳告此事,先不说东汉朝廷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一旦被张角现之后,必然会让人将自己灭口,毕竟马相已经结交了张让等人。所以,欲成此事必然要通过自己堂兄的官场关系,层层上告,才能将此事办成,所以离开广宗之后,唐周便急忙赶往了宝丰县。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才华不在自己之下的堂弟加入了太平道,唐瑁却并不认为太平道是什么邪道,因为太平道毕竟还是免费为穷苦百姓治病,并且只收取极其便宜的药钱,所以对于唐瑁这样的人来说,不但不会认为太平道是邪教,而且在宝丰县唐瑁向来是大力支持太平道的展的。 没想到这次听了匆匆赶来的堂弟唐周的一番话,唐瑁心中的吃惊可谓是到了极点,没想到张角竟然是这样一个大逆不道之人,这对于一直沐浴在忠君爱国思想洗礼下的唐瑁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但是,这样的大事并不是像唐瑁这样一个小小的县令所能将消息传给朝廷的,倘若是层层上报,唯恐消息会被泄漏,毕竟朝中大臣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十常侍的人。所以,摆在唐瑁面前只有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让(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人快马将此事告诉何进,毕竟何进以前在颖川做太守多年,素来对唐瑁比较欣赏。而且何进现在已经官至河南尹,听说还有一个侯爵的身份,更为主要的是何进的妹妹已经被封为皇后,何进也成了灵帝眼前的红人,说话的分量会重很多 第三章 朝堂之议 得到唐瑁密报之后,何进不由大惊失色,由于事关重大,何进不敢怠慢,连忙让人按照唐周所说进行秘密调查,五天之后,调查的结果果然和唐周所说一模一样。何进立刻进宫面圣,向灵帝详述此事。 听到何进的全盘叙述,灵帝更是惶然失色,一边因何进举报有功,封其为大将军,慎侯,总管天下兵马(根据历史,何进应该是在黄巾起义的一个月之后,才由河南尹升为大将军的,但是那是历史,本书并不完全按照历史来叙写),封唐瑁为会稽太守,同时赦免唐周之罪,随同唐瑁前往会稽,一方面立即将封谞等一干人等下狱,另一方面赶紧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大将军乃是武将之,位比三公,有时在三公之上,有时在三公之下。东汉末年,其官职在三公之上,因此当汉天子以曹操为大将军而以袁绍为太尉时,袁绍“耻班在太祖下”,属官有长史、司马。 当然,何进乃是一屠夫,是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的庸碌之辈,如何能够担任大将军的职位,灵帝原本也没有这个意思,但是灵帝一直饱受何皇后的软施硬磨,再加上此时黄巾之乱已经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大将军人选,所以也只能暂时让何进担当了。 本来在光和四年的时候,司徒杨赐曾经上书言:“张角聚众为教,欺骗百姓,虽然经过微臣规劝,却仍不悔改。现在若是直接命令州郡进行捕讨,恐怕会使其惊恐,反而加祸乱。可以假意封其为一州刺史或一郡太守,麻痹其意,遣散其教众,各归本郡。便可以孤弱其党,然后逐一诛杀其手下头目,则可不劳而定也。” 前面已经讲过,张角对杨赐有救命之恩,而且杨赐还一手促成了丁淮和张宁的婚事,可为什么在数月之后又会上书朝廷呢? 原来,杨赐虽然心承张角的救命之恩,但是却也是能够区分大是大非之人,一旦现张角聚众越来越多,虽然反意不是很明确,但是作为大汉的一个忠臣,杨赐还是选择了上书朝廷,提防张角,或者将其剿灭。 等到杨赐被罢免之后,这件事情便被搁置了。后来,司徒掾刘陶再次上疏提出张角之事,意思和杨赐原来的上书差不多,也是建议朝廷应该立即难,将张角等一众贼缉捕,避免大乱。但是,在张让、封谞等人的有意周旋之下,灵帝和上次一样,仍然不以为意。 现在,张角之祸已经迫在眉睫,灵帝才是慌了手脚,匆忙上朝,屁股刚刚坐在龙椅上,便急忙向百官问道:“张角之祸已成尾大不掉之势,朕悔不听当初杨赐、刘陶二位爱卿之言,方有今天,实乃朕之过也,但如今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众卿可有良策?” 灵帝的话音刚落,太尉杨赐便出列道:“陛下,根据大将军所得情报,张角之众已达数十万之众,但是毕竟大多乃是农民,并未得到正规训练,战斗力与我大汉正规军队相比,实在不堪一击,陛下可令上将数员,各领精兵,分路讨贼,不出两年,必然能够剿灭张角之乱。” 杨赐原本是司徒,但在光和四年的十月,被灵帝罢免,降为太常。而在一年后,也就是光和五年的十月,杨赐又被灵帝升为太尉,所以现在杨赐的官职是太尉。在东汉之时,以三公平分丞相的权力。太尉为三公之,掌管军政,司徒为三公之次,主管民政。 灵帝听到杨赐地话。急躁地心情稍稍平静。道:“杨爱卿可有良将可为朕分忧?” 杨赐心中暗道。以前我说要对张角及时防备地时候。你不听。现在又慌了手脚了。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嘴上不得不道:“微臣心中倒有三个人选。” 灵帝大喜。原来以为杨赐能够有一个人选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杨赐一张嘴就是三个人选。灵帝虽然有点昏庸。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地道理灵帝还是知道地。于是。灵帝抑制不住内心地激动。慌忙问道:“那三个。爱卿可道来。” 杨赐早是心有城府。不慌不忙道:“这三个人有两个人不在朝中。一个是北地太守皇甫嵩。一个是尚书卢植。最后一个乃是汉中太守丁淮。若有这三人领军征讨。微臣担保不出两年必然能够平定叛乱。” 杨赐地话音刚落。何进心中便犯起了嘀咕。杨赐这个老家伙毕竟老奸巨猾。所推荐地人必然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倘若真地平定了叛乱。自己这个大将军地岂不是要让出来给杨赐这个老东西了。不行。我不能让好事全落在他身上。 于是。还没等灵帝开口说话。何进便一闪身出列。站在杨赐地右前方。道:“陛下。微臣以为杨太尉之意不可采纳。” 灵帝知道自己的这个大舅哥有多少斤两,没想到他竟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列阻止,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马上就要火烧眉毛了,还在这里瞎凑热闹,若不是担心会影响其他大臣的言路,灵帝早就将何进给喝斥下去了。 没奈何之下,虽然明知何进不会有什么好主意,灵帝只有强作笑颜,问道:“哦,何爱卿有何良策,道来,也可为朕分忧一二。”其实,灵帝这是话中有话,意思是说,你何进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何进却是个大老粗,没听出来灵帝话中的意思,还以为皇上对他十分欣赏呢,挺了挺腰板,傲眼一扫群臣,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臣以为若是单凭三路精兵扫平天下黄巾,虽然也可以做到,但只恐兵力过单,时日过长。根据唐周所报,黄巾之众遍布八州之广,且人数甚众,非三路可敌,微臣也保举一人,乃是谏议大夫朱儶。另外,以微臣看来,陛下可一面令四路大军专攻黄巾军主力,一面可令各州州郡各自募兵,抵抗地方的小股黄巾,如此一来,一两年之内必然能够扫平黄巾之乱,还请陛下圣裁。” 别看何进以前是一个屠夫,没有读过几天书,这一席话说得还头头是道,确有几分道理,不但灵帝听了心中暗暗点头,就连其他一些认为何进没什么本事,全靠裙带关系才到达大将军之位的大臣们对何进也改变了看法。何进的这一番话,不但博得了灵帝的欣赏,也为自己招揽了一些臂膀,如袁绍、曹操等人。 但是,虽然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并且现在却是对于及时平定黄巾大有益处,但是其中却有一个致命之处,就是前面提到过的一旦各州郡募兵抗击黄巾之后,势必会成为尾大不掉之势,一旦不再听从中央号令,必然酿成诸侯割据之局面。 当然,由于当时人的局限性,不可能会看出来这样做的后果,一是当时的人大多是忠君爱国之人,从未想到要不服从中央管辖;二是谁也猜不到汉灵帝会早死,以至于太子年幼,不能执政,进而演变成何进欲诛杀宦官反为其害、董卓进京等事情,这后来之事是完全出乎群臣的意料之外的。 灵帝大喜,道:“何爱卿真乃朕之肱骨之臣,虑事如此周全,何愁黄巾不灭。太尉和大将军方才共同保举了四位领军之将,大将军又建议各州郡募兵抗击黄巾,不知众爱卿可有其他补充?”说完,扫视了群臣一遍。 这时,杨赐再次出言道:“陛下,既然派兵讨贼,并且让各地加强戒备,但京师的防御不可不加强,还请陛下让大将军统率左、右羽林军,屯兵洛阳,拱卫京师,并星夜调兵进入洛阳外围的函谷、广成、伊阙、大谷、轩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大军事关隘,以加强京师外围防御。” 杨赐确实老谋深算,考虑问题极为全面,洛阳乃是天下之,一旦京师震动,天下不战自乱,所以这洛阳的防御是必须要加强的。一旦洛阳的防御得到加强,黄巾军便只能在各地造成一些动乱,经过大汉军队的镇压,必然不会长久。 经过杨赐的进一步补充,这个计划已经算是十分完美了,根本不需要再有什么补充了。如果有的话,也只是兵源、粮草等等事宜了,当然这些问题对于当今皇上来说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了,只要能将方案定下,还怕没有兵源、粮草吗。 见众人没有一个人再开口,灵帝便道:“既然如此,封皇甫嵩为左中郎将,卢植为北中郎将、丁淮为右中郎将,朱儶为南中郎将,命令四人接旨后立即赶赴洛阳,各领精兵五万,讨伐黄巾军主力,具体平乱方案可有大将军和太尉共同制定;另外,命令各地州郡加强防御,招募新兵,讨伐本地小股黄巾。大将军何进统率左、右羽林军,屯兵洛阳,拱卫京师,还令大将军立即调兵进入洛阳外围的八大军事关隘,以加强京师外围防御。最后一点,此次抗击黄巾的四位爱卿之中,战功最为卓越者便可获得‘大汉第一名将’的称号。”。 第四章 匆忙起义 为什么何进刚刚担任大将军便知道朱儶之能呢,也许大家很是奇怪,其实是何进知道灵帝必然急欲平定黄巾,急需领军将才,所以在上朝之前何进已经问过群臣,朝中有谁可为领军之人,结果得到朝中公卿共同推荐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卢植,另一个就是朱儶了。 大汉末年,可谓是人才凋零,并没有什么名将,直到黄巾之乱突起的时候,灵帝朝中的将军竟然无一可以上阵平乱。后来在杨赐的保举下,灵帝才起用了当时的北地太守皇甫嵩和尚书卢植以及谏议大夫朱儶三人。 本来,皇甫嵩、卢植和朱儶被誉为汉末三大名将,黄巾之乱的平定可以说全靠了三人,其中以皇甫嵩的功劳为最巨。但是,由于丁淮的出现,使得黄巾之乱的平定日期提前了半年,历史的改变更为明显。 且说灵帝当天下旨,令人快马送往北地和汉中,命令二人接到圣旨之后火进京,同伐黄巾。 三天后,圣旨便到了丁淮的手中。 接到圣旨后,丁淮大喜过望,没想到自己也被封了中郎将,并同皇甫嵩、卢植、朱儶一起参与平定黄巾,实在是大出丁淮的意料之外。因为历史上平定黄巾之乱的三个中郎将分别就是皇甫嵩、卢植和朱儶,还有一个董卓则是后来之事,并且董卓只有一战还是大败。丁淮原以为能够在黄巾之乱的时候能够趁机占领武都、阴平两郡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天上掉下了一个大馅饼,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恭喜主公,如此一来,主公必将会名扬天下,成为大汉第一名将。”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阎圃急忙向丁淮恭喜。 “呵呵,皇甫嵩、卢植之才不在丁淮之下,这大汉第一名将岂能是轻易获得?”丁淮虽然心中激动不已,但是嘴上还是比较谦虚的。 阎圃明白丁淮的心思,也不再这个话题上说下去,转了一个话题道:“主公,此次前去剿灭黄巾叛乱,需要那几位将军跟随?另外,黄巾之乱遍布过广,汉中也需多加防守,主公还需使一员上将留守此处。” 丁淮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道:“汉中之地乃是我之根本,不可不慎重,淮以为留张任、徐荣二将防守汉中,相真从旁辅助,如何?” 阎圃点点头道:“徐荣、张任二位将军皆是将帅之才,由此二人镇守,汉中必然安然无虞。” 丁淮见阎圃也赞同如此安排。再无疑虑。命令徐荣、张任、阎圃率军镇守汉中。以徐荣行太守事。张任辅之。大小事宜不必上报。可自行处理。阎圃出任汉中主薄。而严颜则继续秘密为丁淮训练骑兵。丁淮亲率高顺、成廉、庞德三将和旋风骑即日赶赴京师洛阳。 且说。由于唐周告密。灵帝不但将封諝等一干相关人等下狱。而且还召集众大臣商议了对策。命令皇甫嵩等人四路讨伐。但是。这样大地举动岂能瞒得过张角布在朝中地耳目。就在灵帝退朝之后。张角地耳目便已经派人快马将消息报告给在广宗地张角。 得到消息之后。张角真是又怒又急。重重一拍案几。大骂道:“唐周真他娘是个混蛋。枉我一直以来对他如此信任。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侯竟然背叛我。让我数十万大军措手不及。有朝一日。我必然将其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一旁地张牛角素与唐周交好。见状道:“主公。如今朝廷已经开始兵征讨。我等还是马上举事才是。否则必然会陷入极其被动之地。” 张角听了。默然不语。沉思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希望上天能够眷顾我太平道。马上通知张曼成将军和波才将军。令二人将南阳和颖川附近地大军汇集起来。先行攻下南阳郡和颖川郡。以为抵御官军之用。” 张牛角走了之后。张角仍然恨恨不已。没想到自己刻意栽培地弟子唐周竟然会在关键时候背叛自己。导致自己现在准备不足。措手不及。起义地诸项事宜还没有成熟。朝廷却已经开始派兵镇压了。这次地胜券真不知会是几何。 张角的势力本来遍布八州之广,但是由于准备(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不足,张角担心兵力过于分散反而可能会被朝廷大军各个击破,所以才命令大军分别由张曼成、波才和自己各自率领一军,准备对抗朝廷的四路大军。此刻张角的军队基本都集中在冀州和豫州、南阳等地,接受训练,匆忙之下,张角也只能命令张曼成、波才占据最近的城池,以为防守之势,自己则率领主力大军驻守广宗城。 其实,张角这样安排也有自己的用意,朝廷的虚实张角早已探听的清清楚楚,能够凑成这四路大军已是东汉朝廷最大的能力,只要自己能击败这四路大军,然后兵指洛阳,东汉的政权也就到了末日。 二月,张角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政治口号,号召起义。其属下的36方,共计几十万义军同时举事,声势浩大。因起义军皆以头裹黄巾为标志,史称“黄巾起义”。 由于朝廷军队没有到位,各地准备不足,在起义之初,义军节节胜利:河北黄巾军生擒皇族安平王刘续、甘陵王刘忠;南阳(郡治宛,今河南南阳市)黄巾军斩杀太守褚贡,围攻宛城;汝南(郡治平舆,今河南平舆北)黄巾军败太守赵谦于召陵(今河南漯河市东北);广阳(郡治蓟县,今北京市西南)黄巾军攻杀幽州刺史郭勋和太守刘卫。 在张角的刻意指挥下,各地起义军很快集结在一起,形成了三大军事中心: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率主力活动于冀州(州治邺城,今河北临漳西南邺镇南)的广大地区,张角、张梁驻广宗(今河北威县东南),张宝屯兵下曲阳(今河北晋县西北),成为领导起义的中心,后来由于张曼成、波才、彭脱、卜已的逐一战败,张宝也与张角合兵一处,共同驻守广宗。 张曼成自称“神、卜使”,率南阳黄巾军屯兵宛城,成为南方的黄巾主力;波才、彭脱领导的黄巾军,控制颍川(郡治阳翟,今河南禹县)、汝南、陈国(治所今河南淮阳市)一线,成为东方的黄巾主力。三大黄巾军的主力分别从北、东、南三个方向对京师洛阳形成包围之势,形势看似十分严峻。 初时,在张角的极力约束之下,黄巾军的军纪甚是严明,每攻占一个城池之后,基本上是秋毫无犯,虽然也有个别黄巾军的将领或士兵作出了扰民之事,张角都能够及时对其进行斩。所以,在开始的时候,黄巾军还是颇受冀州、豫州百姓的拥护的,当然,这是有一个前提条件的,就是起义初时,黄巾军的粮草供应没有现任何问题。 但是,此时朝廷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共分为四路大军,约十万之众,分别由四位中郎将统率。其中左中郎将皇甫嵩、南中郎将朱儁率步骑4万余人重点进攻颍川黄巾军;北中郎将卢植率北军五校士和地方官军进攻河北黄巾军;右中郎将丁淮率领步骑三万连同地方官兵进攻南阳一线的黄巾军。 官军进攻重点先指向直逼京师洛阳的颍川黄巾军波才部。负责进攻波才部是南中郎将朱儶,此人颇有才华,但是为人却十分孤傲,并未将颖川的波才部放在眼中,这才导致了在阳翟之战中被波才军大败,从而影响了整个局势 第五章 宛城之战 南阳位处荆州北部,是荆州的一个郡,治所在宛城,是原荆州府,也就是今天的南阳市。最早的主人是袁术,可惜袁术小儿称帝时已失了宛城,否则必当定都于此。宛的重要性主要体现在军事方面,它是联系中原与荆襄九郡的通道。“隆中对”中孔明平定中原的两条出兵路线,其一便是由宛城直指洛阳。可惜关羽这个自大狂失了荆州,致使孔明的北伐孤掌难鸣,成了聊尽人事的徒劳。 后来,南阳郡便一直被张绣占领,直到曹操两次讨伐张绣之后,在贾诩的建议下,张绣投降曹操,自此之后,南阳郡便归曹操所有。 张角事之后,率先响应起义的便是张曼成,在起义的时候部众共有七万余人,不到旬日,便已经展到十五万之多。三月庚子日,张曼成击斩南阳太守褚贡,军势大振,之后张曼成指挥南阳黄巾主力进攻中原战略要地宛城,遭到信任的南阳太守秦颉的拼死抵抗,双方便在宛城之下相持。 丁淮率军三万,从洛阳出,昼夜行军,赶赴南阳。一路之上,丁淮一边急行军,一边严明军纪。由于久历太平,官军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军纪,都已经差到了极点,以这样的军队去对抗时下正盛的黄巾军,即使是兵力相当,也不一定取胜,何况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这是丁淮最担心的。 此时,在宛城,一场场攻夺血战正在进行。 南阳太守秦颉为官清正,深得百姓拥戴,在秦颉的鼓动下,南阳百姓纷纷为官兵捐粮捐物,并且组织乡勇帮助官兵守城。宛城之内原本有官兵三万,再加上两万乡勇,却也能有五万人守城。更由于得到朝廷援军不日便可到达的消息,宛城上下,士气大振,虽然人数不占优势,却能够数次将黄巾军的攻势遏制下去。 但是,在丁淮率军到达郦县的时候,战争生了一些改变。 当丁淮大军到达郦县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张曼成在组织士兵攻打宛城的时候,被一支城上的冷箭射中面颊,当时便昏倒在地,血流不止。副将赵弘大惊失色,连忙将张曼成护送回营,并下令停止攻城,同时做好防御,防止城内偷袭。 由于张角的医术甚是高明,所以黄巾军中不乏医术高明的行军大夫,在经过一阵紧张的止血、拔箭、包扎等步骤之后,张曼成的伤势得到了压制,虽然那一箭的力度极大,射的极深,却也不至于要了张曼成的性命。 两个时辰后,张曼成慢慢苏醒过来。 苏醒之后的张曼成不怒反喜,不由让担心张帅会在醒来之后大脾气而导伤势加重的赵弘等人松了一口气,张曼成对副帅赵弘道:“诸位不必担心,曼成已无大碍,并且我已思得一计,不出三五日,宛城必在我等掌握之中。” 赵弘一直以来便对这个计谋百出、神机妙算地大帅敬服有加。此刻听到张曼成说是有办法攻下宛城。心中没有丝毫怀疑。忙问道:“不知。大帅有何良策?” 张曼成微微一笑。不由又是眉头一皱。原来是因为笑地时候牵动了面部地肌肉。疼痛异常。张曼成道:“此计说来不难。但是有一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就是本军其他将领也是如此。否则便很可能被秦颉识破。” 赵弘见张曼成这样说。心中不由一动。脱口道:“大帅莫非是要” 张曼成满意地看了看这个跟随自己多年地赵弘。心中不由宽慰异常。看来赵弘早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只知道拼杀地赵弘。也开始会用脑子想问题了。于是道:“不错。这件事情只可你我二人知道。不可让第三人知晓。以防城内密探。” 赵弘敬服地点了点头。 “什么。张曼成死了”。秦颉听到手下人地报告。不由大喜。虽然知道那天地一箭射中了张曼成。但是也不至于要了他地性命。所以秦颉听到消息地时候不由觉得不可信。“再探。一定要弄清楚张曼成是真死还是假死。” 看着斥候离开之后,秦颉不由陷入了深思。 从近百日的对歭中,秦颉看得出张曼成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将领,所以对于这次张曼成突然的死亡,秦颉不由觉得怀疑,但是那天张曼成中箭的时候秦颉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中箭的部位正是脖颈之处,所以说死亡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自从斥候离去之后,秦颉便再也坐不住了,亲自来到城头之后。从昨天张曼成中箭,黄巾军退守营寨,已经整整一天了,城内的守军也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时间,抓紧时间修复城墙,储备守城器械,好为下一轮黄巾军攻城做好准备。 秦颉放眼向黄巾军营寨望去,只见营寨并没有像秦颉想象中那样已经开始了慌乱,而是一片萧然肃静,营寨之内没有丝毫的噪乱,只有巡逻士兵有规律的在来回巡视,看不出任何主将死亡的信息。 秦颉心中一阵叹息,像张曼成这样的人才竟然不能为朝廷所用,而沦落为黄巾贼寇,真是大汉的不幸。忽然,秦颉觉有点不对,单从营寨表面来看,虽然依然绵延数里,但这却不像是驻存了十多万大军的营寨呀,难道说敌军已经撤退了一部分,秦颉心中产生了怀疑。 第二天,秦颉得到斥候的再次回报,张曼成确已身死。 印证了心中的猜测,秦颉不由大喜过望,看来是自己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人,是一个私欲很强的动物,这是每一个人最大的缺点,只不过有的人控制的好一些罢了,有一些人控制能力相对弱些。秦颉就是后者,只要利欲占据了心灵的主导,便会影响人的正确判断,秦颉之死也是源于此处。若是秦颉能够谨守城池,不受诱惑,张曼成的计策便不会成功,宛城也不会丢失,秦颉也不会丧命。 保留了一部分理智,秦颉并没有派出所有的守军,只是派出了三万步骑,由自己亲自率领,趁着黑夜前去偷袭张曼成的营寨。 不料,大军刚刚进入黄巾军的营寨,现寨内竟然空无一人,秦颉心觉不好,中计了,急忙命令前军改后军,后军改前军,全军退往宛城。但是,已经完了,只听一声炮响,黄巾军从四面杀出,将三万官军团团围困。 黄巾军虽然将官军团团围住却并未立即动手,正在众人纳闷之时,只见黄巾军背面忽然闪开一条道路,只见张曼成在众将的保护下,缓骑而来,大笑道:“秦颉,你已经中计,何不下马投降,可保性命。” 这秦颉倒也是一条汉子,虽然知道今天必然九死一生,却也是宁死不降之人。口中大喊:“弟兄们,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便是我等报效朝廷的时候,弟兄们唯有拼死杀敌,才对得起城内父老,对得起自己这七尺身躯。” 张曼成大怒,没想到自己将官兵围住没有立即动手,就是看着秦颉是个人才,想将他劝降,没想到却被他趁机鼓舞了士气,所为哀兵必胜,自己不知又要损失多少士兵。张曼成手一挥,黄巾军从四面压了上去,官兵也缩成一个圈,与黄巾军拼死搏斗。 官兵虽勇,但毕竟人少,渐渐抵抗不住黄巾军的攻势,人数越来越少,秦颉也身受多处伤,情形十分危机。就在这时,忽然又一支冷箭从官军处飞出,直取张曼成,没有任何防备的张曼成被穿喉而过。 随后,只听官军之中一人大喝:“张曼成已死,弟兄们冲呀。”字字都声如雷震,不但官军个个听得清楚,就连黄巾军也是个个听得清楚 第六章 庞德之威 张曼成中箭落马,黄巾军中是很多人都看到了,随着这声高喝,黄巾军登时军心大乱。而那名射死张曼成的伍长装束的人率领着数百骑兵拼死断后,使得秦颉能够率领大军趁此机会杀出一条血路,向宛城退去。 不料,刚走到半路,便遇到宛城来的败兵。原来,张曼成趁秦颉率军偷袭的时候,分兵四万有赵弘亲自率领,趁着天黑,强行攻打宛城。由于秦颉带走了宛城的精锐部队,留下的都是新招的乡勇,并且缺少了秦颉的指挥,宛城很快便被赵弘攻下。 看着身旁的残兵败将,秦颉羞愧难当,再加上身受多处刀伤,身体虚弱,秦颉大叫一声,口吐鲜血,从马上坠落,眼看是要活不成了。临死之前,秦颉只说了一句话,去镇平,等候朝廷地援兵。 丁淮的大军正是从郦县,经过镇平才赶到宛城的。在镇平,丁淮从宛城败兵口中了解到了宛城的情况,没想到自己一路之上的急行军还是没能赶上,让宛城给丢了。黄巾军本来就数倍于己军,再加上新得宛城,士气正旺,硬拼之下,必然是自己吃亏,看来是要以奇计取胜了。 于是,丁淮命令大军在镇平休息两天,并将宛城的两万败兵分插在自己个各部曲之内。一是连日来的急行军,已经让大军疲惫不堪,休息两天可让士兵恢复体力,一是让斥候探听宛城消息,以及张曼成是否已经身死。 没多久,丁淮便得到斥候汇报,张曼成那天晚上被一箭穿喉而过,当场就殒命了。张曼成的死也许对南阳黄巾是个不小的打击,但是更让丁淮感兴趣的是那个接连两箭射中张曼成的宛城将领,在南阳郡,能有如此箭法的人恐怕也只有一个人--黄忠。但是,听说,黄忠为了掩护大军撤走,率领数百骑拼死断后,生死不知,丁淮不由扼腕叹息,但是丁淮相信以黄忠的武艺,必然能够杀开一条血路,只不过自己这次恐怕要和这位绝世猛将擦肩而过了。 经过两天的修整后,丁淮率领大军徐徐前进,一日后,在宛城西三十里处扎下营寨。 宛城虽然还是宛城,但是城头的旗帜却不再是大汉的旗帜,被换成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大旗,并且城头的守军也被换成了头裹黄巾的士兵,这种种的迹象都在向众人表明-宛城失守了。 扎下营寨后,丁淮并没有直接进行挑战,而是命令大军修整一天。到了第二天,丁淮才率领三万大军来到城前挑战。 早就得到消息的赵弘,见前来挑战地官军只有三万人,便率领六万大军出城迎战。 望着对面黄压压的一片,丁淮不禁叹息,这原本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如今却因为吃不上饭也踏上了叛乱这条不归路。看来,大汉朝廷确实已经极端昏庸了,即使没有张角的出现,也避免不了又有王角、李角起来反抗。 丁淮朝庞德一点头道:“令明。你去溺战。” 庞德大喜。连忙应声出阵。来到阵中间。高声大喊:“南安庞德在此。黄巾贼子。谁敢出来一战。” 赵弘大怒。正遇出马。只见身旁一将早已飞出。赵弘一看。正是裨将田矼。田矼一边向阵中冲去。一边大喊:“贼将休得猖狂。待我田矼前来会你。” 田矼出战并没有向赵弘请示。这使得赵弘眉头一皱。南阳黄巾中。张曼成是主帅。赵弘和田矼都是副帅。但是田矼却是排在赵弘地后面。是三把手。平日里田矼对赵弘并不怎么服气。尤其是张曼成死后。赵弘竟然有接替张曼成为主帅之意。这让田矼更加不能心服了。 田矼这次也是想出战将敌方大将给斩了。也好在黄巾军中再树自己地威猛地形象。更想与赵弘争夺主帅之位。 “扑通”一声。两人交手仅仅一个回合。田矼地级便已经飞上了天。身子也从马上摔下。跌落在了地上。动了几下之后。庞德立马收刀。目视黄巾军。刀上地鲜血犹自不停滴下。庞德再次大声喝道:“还有谁敢出来受死?” 不但黄巾军个个大惊,就连赵弘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田矼的武艺自己是知道的,颇有勇力,平日目空一切,田矼虽然傲慢,但是武艺确实还在自己之上,没想到一个回合不到就被敌将给斩了。 其实,以田矼的武艺来说,绝对能够支撑二十多个回合的,不应该出现这种一个回合都没有照,便丢了性命的情况。归结原因,一是田矼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负,有点托大,二是庞德的武艺实在是高出田矼太多,是田矼以前所遇到的任何官军将领所无法相比的。 庞德的一刀将田矼斩落下马,果然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在庞德的声音落下许久之后,黄巾军中没有第二人敢出来迎战,黄巾军登时士气大跌。在冷兵器时代,武将就是士兵的主心骨,跟随着一个武艺高强的武将,无形之中就可以提升士兵的士气。 这也是为什么三国时期的各方诸侯都喜欢招募一些武艺高强的武将,因为他们不但可以在战场斩杀对方敌将,提升己方士兵的士气,并且在关键时候,这样的武将还可以救主公于危难之中。 最能说明问题的便是曹操了,这在《三国演义》中是有详细记载的。在诸侯盟散之时,曹操因追击董卓而误中徐荣埋伏,若非曹洪拼死相救,恐怕早就被俘虏到董卓跟前;在宛城的时候,由于张绣降而复反,导致曹操措手不及,若**韦拼死挡住,曹操焉有命在;在同西凉马的战斗中,也是多亏了许褚的拼死保护,曹操才得以不被西凉士卒俘虏。从以上种种原因分析,在三国时代,武将的作用可见一斑。 所以,庞德的一刀之威竟然造成了黄巾军无人出战的窘局,赵弘心下犹豫,不敢贸然出战,但是手下众将却又无人能是庞德的对手,出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只会凭空助长敌军的士气,更何况他们也不见得会出去送死。 这边丁淮乐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刚才还为以自己的四万之众的部队怎样能从十数万黄巾军的手中将宛城给夺过来而大伤脑筋呢,这样看来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想到这里,丁淮心中顿时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就在赵弘和黄巾军都愣愣呆在原地的时候,庞德的心中真是爽到了几点,也一出当初南谷口之战的窝囊气,于是,庞德威风凛凛地再次大刀一指,高声喝道:“对方敌将听了,还有谁人敢再出来受死?” 这一下子可把赵弘唤醒了,自己好歹也是十数万军队的头头,这样被敌方一员武将吓的不敢动了,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他不是武艺高强吗,可是我也有人多的优势呀,你三万,我六万,多你一倍。单挑不行的话,我不会一块上吗,反正我的士兵多的是,看你能杀我多少士卒。 主意拿定,赵弘手中钢枪一挑,高喝:“全军出击。” 顿时,六万黄巾军如潮水般向官军杀来。 早就考虑到双方的实力悬殊,丁淮对这样的局面已经制定了应对之策。先是命令庞德退回,然后,全军列阵,等黄巾军七十步远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事情,官军的第一排的士兵忽然全部蹲下,第二排的士兵竟然都是手持弓箭,弯弓向黄巾军射击,射完之后立即蹲下,第三排的士兵射,然后第三排蹲下,这时候第二排士兵弓箭也已经再次上弦,再次射击,配合的十分默契。 官军配合的默契,黄巾军可就惨了。随着一拨拨箭雨的到来,黄巾军死伤惨重,被弓箭射死的和被拥挤踩死的士兵铺成了一片,还没有和官军短兵相接,黄巾军就已经倒下了三四千之多。 (求票票啊!!!什么票都可以~~~~~推荐票啊~~~~~更新票也行~~~~~)。 第七章 宛城相持 在任何时代,正规的军队和乌合之众的军队是不能相比的,对于正规军队来说,同伴的死亡只会加重他们的杀气和复仇的怒火,能够从同伴的尸体上跨过去,急需向前冲。但是对于乌合之众的军队,大量的同伴死亡只会加大他们心中的阴影,使他们更加害怕,甚至于会导致士气全无。 赵弘的军队算不上是乌合之众,但是更算不上是正规军队,只能说是比乌合之众好一些。但是,在前有庞德一刀之威,后有官军预伏弓箭的射击,黄巾军向前猛冲的勇气基本上被瓦解了,冲锋的势头已经开始缓钝了。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黄巾军的士气已经衰落了,虽然是这样,但是毕竟人数比官兵多了一倍,如果一旦交锋,久未操练的官军也不一定能够占据优势,即使占了优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丁淮也是不会做的。 看到黄巾军的冲势一缓,丁淮便觉得时机到了,伸手摘下弓箭,瞄准赵弘射去。早有张曼成的例子在前面,赵弘知道官军之中有一个神射手(赵弘不知道黄忠此刻不在丁淮军中),所以对此特别注意,觉有弓箭射来,急忙一低头,弓箭堪堪擦着头巾过去,将身后的一名偏将射死。 这一箭的威力甚大,不但将赵弘吓得不轻,更是有此一箭使得黄巾军想到了张曼成的死状,军心大震,真正击垮了黄巾军的士气。看到自己的这一箭起到了很好的攻心战术,丁淮忙收起弓箭,举起七龙三叉戟,率领官军迎了上去。 此时的黄巾军已经士气全无,几乎是兵无战力,再加上官军这边有丁淮、庞德、高顺、成廉等武艺高强的大将,这次的交锋几乎是一面倒的状况,无数黄巾军倒在了官军的刀下,丁淮、庞德、高顺、成廉四人更是无人可挡,黄巾军很快就败下阵去,丁淮趁势率军掩杀一阵,直杀到宛城城下才收兵回营。 这一仗杀敌一万两千人,俘虏两万,赵弘仅率领两万多人逃回宛城之内,而官军仅仅只有四千的伤亡,可谓大胜。这次的胜利是由于丁淮的合理安排和计划,一步步打击了黄巾军的士气,最后才能够以三万对六万取得了大胜,不但增加了丁淮率领官军的士气,就连在镇平收得的两万官兵也从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虽然城内的黄巾军还有十二万之多,赵弘却不敢再出城了。每天任由官军在外面叫骂,就是龟缩不出,丁淮等人也是无可奈何。自上次之战后,丁淮将俘虏的两万士兵中的老弱病残遣散回乡,将剩下的一万五千青壮分编入各营之中,使得丁淮的兵力达到了六万人。 看到赵弘龟缩不出,丁淮也没有强行攻城的意思,在守军的数量是自己两倍的情况下,选择攻城是最不理智的做法。丁淮每日命令庞德、高顺、成廉轮流到城前叫骂一阵,自己却躲在营中练起兵来。 由于汉末一直没有大的动乱,所以官军平日缺乏训练,在遇到像黄巾暴动这样的大叛乱的时候,官军的军纪松懈和战斗力太弱的弊病一一暴露出来,虽然军纪经过丁淮的加强,但是战斗力的增强却非一天两天便可以做到的,所以既然赵弘龟缩不出,丁淮每天除了派出一名大将叫阵以外,就是和剩下两人一起练兵,同时也是能有时间思考能够攻取宛城的计策。 赵弘本以为自己坚决不出战,过不了多日丁淮便会退兵,没想到丁淮竟然在这里练起兵来,丝毫没有退兵的意思,并且好像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虽然是恼怒异常,但是赵弘也只能在心中恼,要说出来大战一场,泄泄,赵弘还是不敢干的。 就在丁淮和赵弘在宛城相持地时候。其他三路大军也有消息传来。 先是朱儶由于没有将波才放在眼中。贸然重兵出击。结果竟被波才围困在阳翟。经过一天一夜地奋力拼杀。朱儶终于能够仅率领数十骑突围而去。投靠皇甫嵩。手下三万官军全部战死阳翟。 本来皇甫嵩和波才一部已经在长社(今河南长葛东北)相持。由于皇甫嵩地兵力只有四万。而波才地这部分军队却有八万之众。但是皇甫嵩指挥调度得当。黄巾军虽然也曾多次对皇甫嵩地营寨动试探性地攻击。却都是无功而返。甚至还折损了数千兵马。 于是。在经过几次试探之后。黄巾军便和皇甫嵩在长社僵持起来。但是由于朱儶地战败。波才亲率另外六万大军到来。便打破了长社官军和黄巾军之间地平衡。黄巾军激增到了十四万。而官军却只有三万六千人。皇甫嵩地军队被黄巾军团团围困起来。形势甚是危机。 由于皇甫嵩善于防守。在面对十四万大军地不断攻击之下。每次也都能将敌军击退。但是。由于粮草地供给路线已经被黄巾军截断。倘若三个月内再没有破敌妙计。皇甫嵩也只能率军突围了。恐怕结果会和朱儶一样。仅能突围数十人而已。 若是皇甫嵩再战败。一旦波才地大军和广宗城内张角地大军里应外合。卢植也躲不开战败地噩运。三路大军若是相继战败。丁淮也只能选择退兵。否则便会有全军覆没地危险。所以皇甫嵩地长社之战至关重要。 但是丁淮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在历史上,被称为黄巾之乱转折点的长社之战正是以皇甫嵩的大胜而告终,从而使得黄巾军的主力仅存张角一部。再因为张角的病逝,黄巾起义也就算是基本结束了。 虽然不担心皇甫嵩会失败,但是丁淮仍然想尽早结束南阳的战事,好尽快率部到达长社,如此大的功劳岂能让皇甫嵩一人独享,长社的大火也不能让皇甫嵩一人来放。根据历史记载长社大火之后,波才部彻底溃败。 之后,皇甫嵩又会合朱儁、曹操三军合击,黄巾军数万人被杀。皇甫嵩、朱儁乘胜进击汝南、陈国黄巾军,败波才部于阳翟(今河南禹县),波才战死;又败彭脱部于西华(今河南西华南)。八月,再败东郡(郡治濮阳,今河南濮阳市西南)黄巾军卜已部于苍亭,屠杀义军7ooo余人,卜已亦被俘杀。东郡、汝南、颍川三郡黄巾主力覆灭,成就了皇甫嵩汉末第一名将的荣耀。 和皇甫嵩、朱儶相比,卢植一军的情况似乎要好一些。 此时的卢植正在广宗城和张角相持,卢植军有五万人,广宗城内的黄巾军却有十万之众,并且黄巾大将张梁、管亥、褚燕等人皆在广宗城内,所以经过几次试探性的交锋之后,双方均是互有胜负。卢植没有将广宗城一战拿下的实力,张角也不能将卢植一军全歼,再者说张现在正在重病期间,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现在,朝廷的四路大军,除了朱儶已经兵败投靠了皇甫嵩之外,其余三路大军均是和黄巾军已经形成了相持。看似战局已经平缓,但是一旦其中的一个相持的平衡被打破,整个战局就会被改变,孰胜孰败,就要看第一个战斗的结束是哪方取胜了 第八章 高顺献策 官军大帐之内,丁淮跪坐在位,两边分别是庞德、高顺、成廉诸将,看情形,应该是在商议对策。 丁淮道:“和我军一样,皇甫将军、卢将军此刻也是分别在广宗和长社与黄巾军僵持不下,胜负未可定数。我军之所以难以取胜,一则是久未操练,士兵战力过弱,二则是几路黄巾军皆是数倍于官军,故而只能形成僵持之局。虽然我军月前曾大胜一场,杀敌万二,俘虏两万,却也使得赵弘龟缩城中,不敢再出战,宛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况且我军兵少,不适宜攻城战。但是,目前现状,我军又不能久在此地纠缠,必然快结束南阳战事,进军长社,与皇甫将军内外夹攻,大败波才部。最后再联合卢将军合攻广宗,则黄巾不难平定。但是,对于目前宛城的情形,不知诸位将军有何妙计可以教我?” 丁淮的话音一落,三将皆陷入了深思。若想以六万官军攻破十二万黄巾军驻守的宛城,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经过上一战,赵弘早已吓破了胆,只是死守,若是攻城必然伤亡惨重,就算不惜任何代价能够攻入城内,又如何应对数倍于自己的黄巾大军呢。 唯一的办法便是能够将赵弘引出城外,再设伏兵,各个击破。但是赵弘乃是胆小谨慎之人,经历上次的大败,没有十足的把握,赵弘是绝对不会出城的。 见众将皆是沉思不语,丁淮再次道:“皇甫将军在长社的情形十分危机,被波才的十四万大军团团围困,粮草最多可支一月,倘若一月之内我军不能赶赴救援,皇甫将军所部必然因为无粮而不战自乱,遭遇全军覆没的命运。” 顿了顿,丁淮接着道:“以目前的情况,如若二十天内不能结束战事,我军只能率师进入长社,援救皇甫将军。” 成廉听了,道:“若是我军回援,城内赵弘率军追杀,我军亦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这样的结果丁淮也不是没有想过,但若是不去救援皇甫嵩,可能会影响天下的战局,进而黄巾之乱会真正蔓延到全国,说不定会有许多的能人异士加入到黄巾军的队伍,到时候再想平叛,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没有十年、八年恐怕是完成不了的。 丁淮叹了口气道:“淮也非是没有想到过赵弘一旦率军追杀,我军的危险处境,但是皇甫将军又不能不救。淮心中倒是想到了一个瞒天过海的计策,只是此计一旦被赵弘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庞德道:“还请主公明示。” 丁淮看了三人一眼,道:“我军已和赵弘相持月余,并且我军每日操练士兵,使得赵弘以为我军准备在此与其长期对歭,又知我军不敢攻城,必然不会过于防备。明日晚,我率大军悄然进军长社,援助皇甫将军,可有三位将军中的一位率军一万继续留守此地,仍然装成我军大军在此的假相,每日依然到城下叫阵和操练士卒。并在士兵中找出一个与我身高、长相相思之人,穿上我的装束,每日稍微出露一下,只需瞒过城内暗探,以为我仍在此地即可,不知诸位觉得此计可行否。” 丁淮地计策确实是一个好计。一旦此计成功。丁淮和皇甫嵩合兵大破波才部。便可一同进军宛城。赵弘便不足为虑。但是。此计却是风险极大。一旦被赵弘识破。不但留守地一万将士会被赵弘全盘歼灭。而且赵弘更会出兵长社。和波才部进行内外夹攻。不但皇甫嵩所部危险。就连丁淮之军也有全军覆没地可能。 所以。此计主要在于一个“诡”字。只要能骗过赵弘地耳目。此计成功地可能性还是很高地。 庞德、成廉相视一眼。似乎觉得只有此计才能一试。 一直沉吟不语地高顺这时忽然拱手对丁淮道:“主公。顺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高顺素来沉稳。一般不言。一旦言。必然是思虑成熟了。丁淮大喜。连忙道:“伯平既有良策。可道来。” 高顺道:“顺也是根据方才主公地计策地基础上经过改动而成地。既然我军能得到长社地战况。赵弘必然也有。赵弘在南阳黄巾军既然能够只在张曼成之下。其人必然有过人之处。恐怕也会想到我军定然要急于援救皇甫将军。主公可假装率领大军撤退。却又要做地滴水不漏。然后在投降地黄巾军中找出一两个口才极佳且又真心归降之人。暗通赵弘。则赵弘必然上当。率军攻打我军大营。则一战可定宛城。” 丁淮听后,大喜过望,连称好计。 看来,这高顺不但善于练兵,果然还具有将帅之才,只是在历史上被埋没了。在跟随吕布之时,高顺也曾经常为吕布出谋划策,只是高顺的计策几乎很少被吕布采纳,并且由于高顺死得过早,一个像张辽一样的名将便被埋没了。但是丁淮不是吕布,这样的计策丁淮若是不能采纳,丁淮也就不是丁淮了,日后也难成帝王之业。 看着眼前这两个从丁淮大营中偷跑回来报信的士兵,赵弘确实找不出任何纰漏,不但这二人确是自己以前的部众,而且还是小头目,并且二人对答如流,加上自己的斥候从长社带来的消息,让赵弘不得不相信丁淮确实想用瞒天过海之计援救长社的皇甫嵩。 想到如果能够大败丁淮所部,自己便可进军长社,和波才内外夹攻,全歼皇甫嵩所部,再和波才合兵攻打和天师相持在广宗的卢植,朝廷的四路平叛大军之中,皇甫嵩、丁淮和朱儶三路已经大败,卢植一部也是难成气候,也逃脱不了覆灭的命运,到时候自己立下如此的功劳,一旦天师登基为帝,自己必然也能封侯拜相。 当下,赵弘再无任何疑虑,决定一旦丁淮将主力撤走,自己马上率领大军攻打丁淮的大营,然后再率军追赶,定要将丁淮主力歼灭在到达长社的路上。赵弘厚赏了两人,命令二人继续回到丁淮的大营,以为内应,一旦丁淮撤军,立即送暗号。 二人装作欢天喜地的样子,趁着天黑又返回了丁淮的大营,找丁淮汇报去了。这样的好事真是少找,不但得到了赵弘厚赏,而且丁淮又是对二人重赏一番,并将二人提拔为能够统管百人的屯长。 听到二人的回报后,丁淮已经确认赵弘已然中计,每日也是轮流派三将中的一人前去城前叫阵,一面还是和平日一样操练士兵,装作自己依然还会在这里长期对歭的模样,一面却暗中布置一切。 丁淮这边越是和往常一样,赵弘越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丁淮这时故意装装样子给自己看,不出三五日,丁淮必然主力撤退。赵弘于是也在秘密准备着攻打丁淮大营以及追击丁淮的准备工作。 两边的形势甚是微妙,局势也是趋于平静,但平静中却蕴藏着无限汹涌的波涛 第九章 南阳大捷 果然不出赵弘意料之外,四天后,赵弘得到密报,丁淮调动五万兵马准备增援困守长社的皇甫嵩一部,留大将庞德领军一万人依然驻扎于此,不减营不减灶,并且丁淮还在士兵中找了一个体态身形相似之人,不知是何用途。 赵弘心中冷笑不已,丁淮竟然找了一个赝品准备鱼目混珠,好让自己以为他仍然驻兵在此,从而不敢轻举妄动。若非张昆、张陶兄弟二人冒死前来报信,自己还真的是将会被丁淮给骗了,想到此处,赵弘决定在大败丁淮之后一定要好好提拔二人。 赵弘虽然武艺不高,但是能力还是可以的,而且心思尤其是相当缜密,虽然赵弘已经完全相信丁淮此举确是想瞒天过海,进援长社,赵弘还是只带领八万士兵出战,而在城内留守了四万军队,以备不测,本来这样的安排即便是中了计,也还能回守宛城以为后路,但是赵弘遇到的却是丁淮,便决定了他的命运不是很好。 也许是赵弘看到丁淮每日以来除了派人在城前叫阵之外,就是不断操练士兵之后受到了启,这一个多月以来,赵弘也开始在城内操练军队,虽然效果不如丁淮明显,但是经过一个多月的练兵,南阳黄巾军的面貌也大为改观。 丁淮的大营似乎没有想到赵弘会突然率领大军从城内杀出,几乎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一万人几乎没有怎么反抗便被赵弘砍杀两千人,其余众人全部跪地投降,只有庞德率领数百骑兵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向南败走。 也许是黄巾军知道庞德的高强武艺,在庞德突围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敢去堵截,使得庞德才能够率领数百亲信成功突围而出。本来在赵弘的计划中,八万大军围攻一万多人,必然要全歼官军,不让其报信给丁淮,否则一旦丁淮有了准备,自己能否战败他是个未可知数。 但是看到庞德匆忙之下竟然向南突围,赵弘不由心喜,长社在在宛城的东北方向,庞德向南突围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向丁淮报信了,即使庞德想到长社,姑且不说会不会遇到自己的大军,而且汝阳也在彭脱的掌控之下,庞德想要绕道汝阳也是不可能的。 赵弘一面派出城中士兵将缴获的军械物资送到宛城,一面派出斥候打探丁淮主力的行踪,一面命令大军马上向长社方向开进,经过此战,赵弘的信心倍增,似乎丁淮一部的覆没已经在赵弘的掌握之中了,甚至赵弘还打起了如何生擒丁淮手下几员大将为己所用的算盘。 得到斥候回报,丁淮一军为了防止追击,行军甚是小心,所以行军度受到了影响,在赵弘结束了这边的战斗的时候,丁淮大军方走到西鄂县。 赵弘大喜,大概算了一下丁淮行军的度,心中便将计划做了更改,不再从后面追击丁淮军,而是准备全军急行军,绕道博望,在雉县伏击丁淮。若是赶不上在雉县伏击,赵弘还有一个伏击地点就是南阳和颖川的边界鲁阳县。 经过两天的急行军,赵弘率领八万大军赶到了雉县,而丁淮的军队却是刚刚过了雉县,正在向鲁阳县进。到了此处,赵弘也变得小心起来,不敢再多派斥候探听消息,每天只是派出一两名斥候,其他斥候全部收回,以防丁淮现。 在经过雉县地三天后。赵弘地大军正在匆忙赶路。路经一个叫做天石峡地险要之处。忽然听到一声炮响。然后峡谷上方忽然旌旗密布。喊杀声四起。并且大块石头、滚木被不停地从峡上抛落。赵弘大军猝不及防。加上连日地急行军使得士兵都是精力疲惫。忽然中伏。更使大军乱作一团。不知敌方有多少军队。 赵弘大惊。知道中了丁淮地埋伏。却也不慌张。丁淮只有五万人。要想完全伏击自己地八万大军却也是不可能地。于是。慌乱之中。赵弘命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全军赶紧撤出天石峡。 但是。令赵弘没有想到地是身后地退路已经被不断落下地巨石、滚木以及自己士兵地尸体给堵得死死地。大军根本无法撤出。无奈之下。赵弘咬咬牙。命令全军向前突击。冲出天石峡。只要能出得了这个峡谷。自己才能有生还地希望。 本来黄巾军早已慌乱成一团。四处乱撞。一旦得到赵弘下令向前冲出天石峡。求生地本能使得黄巾军众杂乱无章地向峡口冲去。慌乱之中相互拥挤、踩死地人不计其数。局面惨不忍睹。不过令赵弘深感欣慰地是丁淮并没有采用火攻。否则自己地八万大军还真是会在此全军覆没。但是更令赵弘迷茫地是自己地斥候竟然没能探到丁淮大军已经跑到了自己地前面。 其实也不能怪赵弘。赵弘行事算是很小心了。只不过赵弘派出去地斥候得到地情报都是假地。丁淮命令一万军队在后面缓行。并将队伍拉得很长。给斥候一种大军在行进地假相。由于斥候探听情报只能远远观望。并不能离近。当他们看到长长地官军队伍。便当作了丁淮地主力。其实丁淮早就亲率主力昼夜行军来到了这个天石峡。这个赵弘大军地必经之地。也是一个极佳地伏击地点。 在经过一整天地准备和休息之后。赵弘大军才如丁淮所预料地那样进入了伏击地点。本来丁淮也想到用火攻必然能让赵弘地八万大军全军覆没。一个不剩。但是却担心有伤天和。毕竟黄巾军中大多都是穷苦百姓。只是一时受到张角地迷惑才走这条道路地。所以丁淮并不想多造杀孽。只在唯一地出口设下了重兵相待。 谷内黄巾军争先恐后的逃到峡谷出口的时候,一个个都傻了眼,只见谷口对面是密密麻麻的官军,里三层外三层,而且个个都是手持弓箭。想起第一次的时候官军弓箭的威力,黄巾军不禁都头皮麻,两脚软。 就在黄巾军不知到底是向前冲还是向后退的时候,忽然官军一起大声喊道:“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这句话犹如是一根救命草一般,一般来说,在冷兵器时代,更确切来说,在汉朝或者汉朝之前的时候,很少出现不杀俘虏的现象的,因为如果俘虏数量太大,一是需要大量的士兵去看管,有些时候俘虏一旦闹事,很难平定,即使平定下来也会对自己的军队造成或大或小的损害,甚至会影响到军队的士气;二则是俘虏也需要吃饭、穿衣,和一般士兵没什么两样,存留大量的俘虏只会增加军队的开销和粮草的耗费。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将俘虏进行坑杀,历史上最有名的就是长平之战后,秦国的大将白起坑杀了赵国的七十万俘虏。 于是,几乎所有劫后余生的黄巾军都选择了放下兵器投降这条道路,等赵弘灰头土脸的带着数百亲信来到谷口的时候现自己的士兵差不多都投降了,只剩下五千多人仍然手握兵器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自己的命令,是战还是降。 在这种情况下,赵弘很聪明的选择了投降,经过这两次的较量,赵弘算是对丁淮心服口服了,并且已经是彻底的害怕。即使这次赵弘能够侥幸逃脱,恐怕下次再在战场上遇到丁淮的时候,赵弘会不战而逃,这也就是人常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有让对方从心底害怕你才能做到,并没有任何特殊情况。 此一战共歼灭黄巾军三万人,其中自相践踏而死的就占了两万多人,丁淮士兵无一死亡,甚至连受伤都没有,可谓是绝对的完胜。并且有了赵弘的投降,丁淮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宛城,事先安排的细作都没有用上。 其实,赵弘攻打庞德驻守的大营,收降了一万多士兵,其中大部分都是原来投降的黄巾军,其中还有一部分是丁淮穿插在其中的细作,一旦丁淮从长社回来继续进攻宛城的时候,这些细作便会在城中放火或打开城门,宛城则不难被攻下,没想到天石峡一战,胜果竟然远远出丁淮意料之外,所以城内的细作也就用不上了。 赵弘的投降,使得整个南阳的战事就算全部结束了,在经历五十天的战斗中,最终以丁淮所率官兵的大捷而告终。丁淮总共收降了黄巾军的精壮四万五千人,使得丁淮的军队达到了九万五千人,丁淮留庞德率军三万五千人镇守南阳,以防汝南彭脱,自己则率领六万大军浩浩荡荡去长社救援皇甫嵩 第十章 再见皇甫 长社波才大营。 “赵弘这个混蛋,不但将宛城给丢了,并且十多万军队竟然一个月就丧失殆尽,还给官军送去了几万大军,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想不通张曼成当初怎么就选中这个笨蛋当了副帅,真是用人不当”,得到南阳败报,波才忍不住大雷霆。 副帅邓茂见波才大雷霆,连忙挥手让前来报信的几名南阳败兵退出营帐去,然后满脸恭敬地对波才道:“姐夫,如今丁淮率军六万乘胜来解长社为皇甫嵩解围,我军是不是要分兵抵挡?” 波才眉头紧皱,摇了摇手,道:“不可,听南阳败兵所说,丁淮此人虽然在四路统帅之中年龄最小,却是最难敌对之人,若是我军分兵相抗,很可能会被其各个击破。而且丁淮、皇甫嵩皆是善战之人,我军之中除本帅之外几乎无人可与之抗衡,所以分兵之计乃是下下策。” 邓茂见状道:“那姐夫的意思是,放任丁淮和皇甫嵩合兵一处?” “嗯”,波才满腹心事的点了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若是南阳战事能够再坚持一个月,皇甫嵩必然已被我军完全歼灭,到时我军则可与宛城黄巾内外夹攻,任他丁淮有三头六臂也是非败不可,只是,可惜呀可惜,张曼成若不早死,岂容丁淮小儿得知乎,可恨赵弘这个混蛋” 邓茂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对波才道:“姐夫,既然丁淮远途来援,我军何不在其必经之路长葛设下埋伏,出其不意,重创敌军。” 波才以一种“你是傻瓜呀”的眼光看着邓茂,心中不由暗叹,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傻冒级的小舅子,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早就让你去喂马了。邓茂被波才看得直毛,不知道到底自己的计策好不好,于是便问道:“莫非姐夫以为此计不行?” 波才懒洋洋道:“丁淮是什么样的人,刚刚在天石峡就以这种计策大败赵弘,岂能会去中这样的计,再者说,皇甫嵩也不是一个傻冒,我军一旦前去设伏,少了恐怕没有效果,多了则皇甫嵩会趁机难,此计大大不妥。” 邓茂听了不由一阵脸红,不敢再随便开口,生怕再被波才看不起。 波才沉思了一会,对邓茂道:“传令,全军撤回,在五羊坡结寨扎营。” “五羊坡”。邓茂心头念了一遍。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地方好像有什么不妥。一时之间又想不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只好按照波才地命令去集结大军。 五羊坡是在皇甫嵩大营东南方向地一个高坡。由于位置较高可以看到皇甫嵩大营地一切动静。并且坡上多是草木林立。便于隐藏己军地动向。确实是一个结寨扎营地好地方。但是这只是在一般情况下。若是在特殊情况生地时候。好地方反而会变成死亡地带。五羊坡就是这样地地方。 得到丁淮大败南阳黄巾。率军来援以及波才大军解散包围圈。全军驻扎在五羊坡地消息。皇甫嵩不禁松了一口气。说是一个月。其实自己地军粮只剩五六天之用。若是丁淮晚来几日。恐怕长社就是自己地葬身之地。 在后怕地同时。皇甫嵩更加佩服丁淮地智勇双全。左慈道长地弟子果然非同凡响。仅仅两战便几乎完胜地取得了南阳战事地结束。看来。此次平叛黄巾地功必然在此人身上。长社之战恐怕也是需要多依仗丁淮。 波才在五羊坡刚刚扎营完毕。丁淮地大军便已经到了皇甫嵩地大营。两军终于会合了。总兵力达到了八万多人。并且全军地士气空前高涨。虽然在兵力上比波才少了近六万。但是有丁淮、皇甫嵩两人同时坐镇。恐怕这场战斗会是一场持久地战斗。 皇甫嵩热情地拉住丁淮地手。道:“若非元常及时来到。恐怕嵩地这把老骨头就要长埋此地了。” 丁淮谦虚道:“即使丁淮不来,皇甫叔父必然也有破敌之策,波才之流岂是叔父的对手。”皇甫嵩与丁原是平辈论交,所以丁淮见了皇甫嵩是要以晚辈见礼的。 听了丁淮的话,皇甫嵩叹了一口气道:“也不是叔父夸大,对于那个波才,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中,只是朱大人的突然战败,波才大军兵力骤增至十四万,将我三万大军团团围困于此,粮草水源皆断。若非十日前挖出了一口井,恐怕我们这三万人早就渴死了,哪里还能等到元常的援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甫嵩的话也只是随便说说,但是一旁的朱儶的面子上却挂不住了,连忙抱拳道:“若非朱儶大意兵败,皇甫将军也不会被困长社月余,待到剿灭黄巾,朱儶定然向皇上请罪。” 皇甫嵩一听,知道朱儶误会了,连忙道:“公伟误会了,嵩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当时事情太过于突然,才令嵩措手不及的,嵩并没有怪罪公伟之意,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以一战而论成败。”也是皇甫嵩与朱儶关系并不熟,若是换成了卢植,皇甫嵩绝对不会出言解释的,并且皇甫嵩的话也不可能会引起卢植的误解,毕竟两人相交多年,彼此都很了解。 朱儶之前也曾听说过皇甫嵩的为人,知其从不说假话,于是也就放下心来。 说话间,三人走进了大帐,依次坐下。 皇甫嵩先夸奖丁淮一番,道:“元常以三万人马的劣势,仅凭两战便大败南阳黄巾十数万人,歼敌数万,收降数万人,已是威震天下,黄巾军听到元常的大名莫不闻风丧胆,元常可谓少年英雄。” 丁淮连忙谦让一番道:“此并非丁淮一人之功劳,乃是全军将士浴血奋战之功劳,淮不敢独享。” 皇甫嵩接着道:“元常谦虚了,现在元常到来之后,我军实力大增,可战之人也有八万,足以和波才一较高下。只是,三军之中必有统帅,此处还需元常号施令,以为统一调度,我与公伟定当服从。” 丁淮道连忙继续谦让道:“丁淮刚到,还未能熟悉此处战况,对于波才此人也是不甚了解,倒是皇甫叔父与其相持数月,这号施令之人非皇甫叔父不可。”这皇甫嵩也并不是想和丁淮争军队的指挥大权,而是两人官位相当,加上丁淮兵众,若是不能有一个统一的指挥,胜率极微。 皇甫嵩又数次相让,怎奈丁淮执意让皇甫嵩来指挥,推让了半天。后来,朱儶看两人推来让去,忍不住插话道:“义真和元常不必再相互推让,以儶来看,这总指挥可有义真担当,元常可为副指挥,也好统一调度。” 既然朱儶也这样说了,皇甫嵩也就不再谦让,顺势道:“既然如此,嵩就当仁不让了。”皇甫嵩和朱儶齐声道:“我等谨遵皇甫将军号令。” 于是,丁淮、朱儶便尊皇甫嵩坐了主位,两人分别在下坐下。 坐好之后,皇甫嵩道:“据探马来报,波才将军队驻扎在我军东南方的五羊坡上,此处地势较高,可以看到我军任何动静。而且波才之军几乎是我军两倍,一旦起攻势,我军必然难以抵挡,以嵩的意思,我军撤军五里安营扎寨,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朱儶和丁淮都是微微点头,齐声道:“将军虑事甚周,该当如此。”皇甫嵩的建议无疑是最正确的,情况确实如此,若不能及时退后,波才定然会动攻击,由高向下冲,官军必然占不得一点好处,只有退后扎营,才能避免此种情况生。” 皇甫嵩见两人没有任何意见,便马上下令,全军退后五里安营扎寨。 接下来,将会是一场二十万的大决战,孰胜孰败,将会全凭两军统帅的决策 第十一章 长社交兵 第二天,皇甫嵩和丁淮、朱儶率领三万大军在五羊坡下叫阵,这次皇甫嵩采用的战法和上次丁淮的一样,想用阵斩敌军大将的方法来打击敌军的士气,因为波才军中并没有武艺高强的大将,无人能是丁淮、高顺、成廉三人任意一人的对手。 波才也曾听南阳败兵提到丁淮军中有一个叫做庞德的大将,武艺甚是高强,知道自己军中无人能是他的敌手,但是这次丁淮率军来到长社,并没有将庞德带在身边,而是将他留在了宛城,以防汝南彭脱。 所以,波才这才敢率军迎战,不然的话,在没有大将优势的情况下同对方进行武将单挑,先不说死多少将领的问题,最可怕的是将会极大的打击自己军队的士气,对于这一点有着丰富经验的波才还是十分清楚的。 看到波才率军迎战,丁淮不由庆幸自己将庞德留在宛城的正确抉择,否则,要是庞德在军中的话,恐怕打死波才都不会出来。 这波才也算是一个将才了,黄巾军本是一群农民,仓促起义,军纪、战力都不能和官军相提并论,但是在波才数月的领导之下,竟然已经颇具正规军队的风范,不但军容整齐,而且列队之后全军已经颇具杀气。 由于皇甫嵩和波才交战时日已久,也不需多少废话,待黄巾军排好阵形之后,皇甫嵩便命令自己的裨将何宽前去溺战,虽然看得出丁淮手下的高顺、成廉武艺不凡,但毕竟是丁淮的手下,皇甫嵩虽然暂时成为统帅,却也不好意思直接命令他们二人,只能先让自己的手下淌淌水再说。 皇甫嵩虽然也和波才交战多日,却没有一次这样的战场对决,一直以来,因为兵力单薄,皇甫嵩采用的是防御战法,波才军确是一直在进攻。皇甫嵩是进攻、防御全能的将才,所以波才的不断进攻并没有给皇甫嵩的军队带来多大的伤害,反倒是波才军有了一些损伤。 就在皇甫嵩在波才军数次进攻无效的情况下,军队士气已有所下降而准备进行一次突然的反攻的时候,朱儶的突然战败,以及波才亲率另一部加入,打乱了皇甫嵩的计划,不但波才军士气大振,更胜以前,而且拥有十四万大军的波才已经完全占据了优势,已将皇甫嵩团团围住,使得皇甫嵩不能再有任何打算,只能一味死守,等待援军。 还未等何宽来到阵中心,黄巾军中也飞出一将,手持长矛,大喝一声道:“我乃颖川邓茂,来将何人?”何宽也是大喝一声道:“我乃左中郎将皇甫嵩帐下偏将何宽是也,特奉命取尔等狗头。” 邓茂大怒,不再搭话,举矛便刺,这边何宽连忙挥刀架住,两人便在阵前一来一往大战起来,两人武力相当,正好势均力敌,大战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波才虽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小舅子愚笨的脑袋,但是毕竟邓茂的勇武还是让波才十分欣赏的,在波才的军中也只是仅仅次于周仓一人而已。 周仓原本是桂阳郡的一个土匪,因勇力过人,深得贺苍器重,更是跟随贺苍在桂阳郡反叛。后来,因为丁淮的出现,贺苍战死,周仓逃亡,来到颖川,继续落草为寇,一次无意中被波才看到,收为大将。 见邓茂久战不下。波才便命令周仓前去帮他。周仓虽然心中不愿以多欺少。但是主帅地命令却又不能不从。只能持刀纵马飞出。高喝一声:“邓将军莫慌。我来助你。”这边丁淮岂能让他得逞。上次在桂阳郡就现了周仓。只是战后遍寻不到。何宽与邓茂武力相当。若是周仓加入。何宽必死无疑。于是丁淮急忙命令高顺出马挡住周仓。 周仓地武艺在三国之中并没有记载。因为周仓是步将。从来没有出阵单挑过。但是。上次在桂阳郡地时候周仓曾在十四回合败给了成廉。足可看出周仓地武力不凡。 以高顺地武艺竟然只是和周仓战了个旗鼓相当。也是三十回合不分胜负。周仓地武勇和忠心使得丁淮这一次更是心中生出招揽之意。 不知道波才军中是否还有像周仓这样地大将。丁淮便让身旁地成廉出战。 波才军中竟然又飞出了一员大将。手舞大刀。将成廉拦下。波才一看。并不认得。便问左右。左右说是韩烈。刚入伍不久。波才不禁眉头紧皱。难怪如此没有规矩。也不向自己通报一声。便私自出战。 这下子。丁淮更是吃惊了。成廉地武艺绝对是要地高顺之上。但是敌军地这员大将竟然和成廉不分上下。并且丁淮看得出。成廉最多能支撑五十个回合必然会败下阵来。不但丁淮吃惊。波才更是大吃一惊。波才也算是爱才之人。军中有如此武艺地大将。自己竟然丝毫不知。 丁淮明白自己是过于小看了黄巾军的大将,若是对方军中再有两员这样的大将,今天岂非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来也只能自己亲自上了,无奈之下,丁淮向皇甫嵩请战,虽然知道丁淮武艺不凡,皇甫嵩还是叮嘱丁淮小心。 波才将敌方军中又飞出一员小将,不以为意,命令何仪前去迎战。何仪见丁淮年仅十七八岁,也没将丁淮放在眼中。当两马相错的时候,何仪举刀向丁淮砍来,丁淮举戟相迎,只听“当啷”一声,何仪的大刀被撞得飞上天空,然后摔落到了地上。 表明上看是丁淮故意手下留情,其实是丁淮第一次在战场上真枪实刀地和大将进行交手,经验不足,失去了一戟斩杀何仪的良机,若是换成久经沙场的吕布,恐怕何仪早已人头落地。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战场上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 丁淮和何仪都呆住了。丁淮站在原地,后悔方才没有把握好,没能一戟将何仪毙命,而何仪则是吓得要死,手中没有了兵器,怎么打,更何况对方这员战将虽然年轻,但力气却大的吓人。经过了第一回合之后,两人的位置进行了交换,何仪要想回到本阵,还必须要从丁淮身边经过,这使得何仪十分为难。 波才也看出了何仪的危险,一旦丁淮清醒过来,何仪必然丧命。但是,波才只是看出丁淮力气不凡,并没有看出丁淮的武艺如何,于是便命令身旁的两员偏将李冀和卢行同时去攻击丁淮,好让何仪能够安然撤回来。 听到背后马蹄声,丁淮顿时清醒过来,经验也得到了积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何仪必然会丧命。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身后来人,丁淮在静待时机,倒是皇甫嵩看到丁淮没有任何防备,高叫一声:“贤侄小心身后。” 话音刚落,丁淮并没有转身,手中的宝戟如闪电般向身后刺出,正好刺在李冀的咽喉上,只见李冀张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丁淮手一抖,收回七龙三叉戟,李冀的身躯“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和李冀同时攻向丁淮的卢行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本来已经刺向丁淮的钢枪也有点颤抖了,却因为已经刺出,收不回来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卢行肯定不会刺出这一枪,只见丁淮身体一侧,卢行用力过猛,收不住身体,向前冲去,丁淮猿臂轻舒,一把将卢行从马背上夹起,回马便向本阵而去。 这一死一俘,只是在一瞬间的功夫,两边军士俱都看呆了。而何仪也趁着这个功夫,仓皇逃回了本阵。 这个变化并且还直接影响到场中正在厮杀的六将,何宽、高顺和成廉俱是精神大振,攻势加强,而邓茂、周仓和韩烈却是心神受到影响,高顺趁周仓分神的一瞬间,一刀劈下,周仓来不及躲闪只能向后一侧,高顺一刀便劈在周仓的左大腿内侧。 忍住剧痛,周仓虚晃一招,败回本阵。韩烈和邓茂也是眼见不好,各自败回阵中。周仓经历此创之后,再也不能进行马战,成了一员步将,这也就是周仓跟在关羽身旁从来不骑马的由来。 皇甫嵩见己方大将大获全胜,令旗一挥,命令全军杀出。这边波才也是率军迎上,两军便混在一起,厮杀起来,一时残肢断指,头颅鲜血,到处乱飞,战斗异常激烈。但是,由于受到刚才主将交战的影响,黄巾军的士气明显不如官军,更兼战力本就低一些,官军又有丁淮、高顺、成廉等武艺群的大将,而黄巾军中也只有韩烈一人可支撑门面,却又被成廉给缠上,黄巾军很快便敌不住了,纷纷败回,波才喝止不住,也只好败回大营 第十二章 大帐议事 “呵呵,今日之战多亏元常帐下的数员猛将,更是没想到元常的武艺更是高强,否则我军今日要想取胜真是难上加难,此战之功非是元常不可。”皇甫嵩还没有走进大帐便将丁淮夸奖一番,其实皇甫嵩说的也不错,将是兵的魂,一个武艺高强的大将能将己方的士气无形中提升很高。 “哪里,皇甫叔父谬赞了,丁淮只是适逢其会,遇到了两个菜鸟级别的武将。今日能够大胜,主要功劳还是皇甫叔父指挥得当。”丁淮跟随左慈数年,不但学习了几种技艺,而且韬光养晦的本事也是学了个十足,面对皇甫嵩的夸奖,只是一直谦让,并不以功而居。 “菜鸟,菜鸟。”皇甫嵩初次听到这个名词,似乎很感兴趣,重复了两遍,“呵呵,元常的这个形容甚是贴切,要是波才也是个菜鸟就好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倘若波才是个菜鸟的话,又岂能和皇甫嵩在长社相持这么久,虽然是朱儶的大败在先。 “这波才也算是黄巾军中少有的将才,今日之战后,恐怕想再与其这样两阵交战是不可能的了。”朱儶不由心有感触道。既然现自己的大将不占优势,波才必然不会再采取这样的战术,很可能会死守五羊坡,再次形成相持,等候广宗之战的消息。 皇甫嵩当然十分清楚波才的能力,对于朱儶的分析表示完全同意,眉头一皱道:“公伟说得不错,今日之战虽然大胜,但是对于有着十多万士兵的波才来说,并不能动其根本,若是一旦再次形成相持,恐怕于我军不利。” 此次交战,攻击斩杀敌军五千士卒,俘虏三千,而官军伤亡总共才三千余人,可谓大胜,但是波才大军共有十四万,这点伤亡并不能影响整个战局。而且,此次让丁淮十分不满意的是皇甫嵩对那三千俘虏的处理。 本来以丁淮的意思,在三千人中择其精壮分散编入官军之中,一来便于让官军监督新降的士兵,分散同化,二来也可以补充自己士兵伤亡而导致的军队数量的减少,从而不会影响到因为士兵死亡引起的减少而影响军队的战斗力。 但是,皇甫嵩并不同意丁淮的建议,并且认为丁淮这是妇人之仁,便不顾丁淮的反对,而将三千黄巾军全部坑杀,一个不剩,这让丁淮这个来自后世文明社会的人感到惨不忍睹,无法接受,这简直是令人指的罪行,转眼间三千个毫无反抗的生命消失殆尽。 更让丁淮感到害怕的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感到无所谓,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是不对的,反而都认为皇甫嵩这样做是正确的选择。因为皇甫嵩当时也说了两条理由,一是这些俘虏会耗费大量的军粮,二是这些俘虏还要占用一部分士兵去专门看管,一个不甚,还会引起动乱。 虽然皇甫嵩的这两个理由都可以成立,但是就这样坑杀俘虏确实太有伤天和了。丁淮当时就下了决心,至少以后自己的手下大将和谋臣绝对不能有皇甫嵩这样的观点,倘若人人都像皇甫嵩一样,恐怕等到自己一统全国的时候,会和真正历史上三国归晋的时候一样,人口所剩无几。到时候,在人口劣势的情况下,五胡乱中华的历史悲剧必然还会重演,中华民族的危难还是会到来。 看到丁淮沉思不语,并且神情略显不快的样子,皇甫嵩猜到丁淮又想到了那三千俘虏的问题。为了不影响日后两人的关系,皇甫嵩觉得应该对丁淮有一个承诺,不然一旦二人离心,这仗恐怕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皇甫嵩道:“元常可是还在想那三千俘虏之事。当时嵩之所以坑杀俘虏。实是因为大战之时俘虏地管理更加困难。甚至于一个不当。反倒会影响到战事。只是嵩没想到元常竟然如此地悲天悯人之心。今日还是嵩冒失了。今后对于俘虏之事就由元常全权处理。可否?” 丁淮听到皇甫嵩竟然这样说。不由又惊又喜。惊地是以皇甫嵩这样高傲冷峻地性格竟然会因为此事向自己低头。喜地是得到皇甫嵩这句承诺。今后不知能救下多少生命。为以后留存多少实力。多少兵源。 丁淮向皇甫嵩一拱手。深鞠一躬。道:“多谢皇甫叔父。如此以来。一旦黄巾之乱平息之后。便不会出现因为劳力不够而影响到我大汉经济地复苏。也不会出现由于人口短缺导致兵源紧张。让周边异族有机可乘了。” 皇甫嵩和朱儶没想到丁淮竟然如此地深谋远虑。顿时都是老脸一红。自己竟然还没有这个只有十六岁大地孩子想得长远。尤其是皇甫嵩。想到自己一时地坑杀俘虏。差点使自己成为大汉地千古罪人。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由于坑杀俘虏而引起地皇甫嵩和丁淮之间地不快。最终以皇甫嵩地失败而告一段落。接下来。却因为一封快马带来地消息转变了战局。使得不愿使用火烧长社这种有伤天和地计策地丁淮。最终还是向皇甫嵩推荐了此计。 这个消息便是灵帝因为卢植兵困广宗城数月。却一直没有将广宗城攻下。而派黄门左丰前去广宗卢植军中体探。本来这也不能说是坏事。毕竟皇上心系前方战事。派人查探一下情况也是正常现象。但是问题就出左丰这个人身上。说是左丰。其实也代表了几乎所有地宦官地特点。阴险毒辣。贪财无度。 当皇甫嵩看完书信之后,不由大惊失色,说了一句:“如此以来,恐怕子干危矣。” 朱儶看完书信的表情和皇甫嵩并无二样,只有丁淮早在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可惊奇的。 朱儶道:“左丰此去必然会向卢公索要贿赂,卢公刚烈,向来与张让等人水火不容,岂能作出如此事情。左丰一旦回到洛阳必然会在皇上面前说尽卢公坏话,如此以来,不但卢公会被罢免,就连性命也可能有所不保。” 朱儶的分析和历史上生的简直是一模一样,丁淮听得心中不由暗暗点头,看来这朱儶也不是盖的。前面的大败也不能说明朱儶无能,看来却是朱儶过于自负,太过于轻视对手,贪功冒进了。 听了朱儶的分析,皇甫嵩点了点头,眉头紧皱,道:“如此以来,我等必须要在月内大败波才,提早结束长社的战事,才能率军支援子干,两军合兵一处,若是能早日攻破广宗城,才能保住子干的性命。” 本来,按照历史的展,长社一把大火之后,皇甫嵩和朱儶趁势进击汝南、陈国黄巾军,败波才部于阳翟(今河南禹县),波才战死;又败彭脱部于西华(今河南西华南)。八月,再败东郡(郡治濮阳,今河南濮阳市西南)黄巾军卜已部于苍亭,卜已亦被俘杀。东郡、汝南、颍川三郡黄巾主力覆灭。 后因卢植率军全力围攻广宗三月不下,灵帝改派东中郎将董卓接替卢植,亦为张角大败于下曲阳。十月,东汉王朝再调皇甫嵩为帅,进攻广宗。适值张角病死,黄巾军失其主帅,士气大挫,兵无战心,这才成就了皇甫嵩汉末第一将的功名。张角死后,皇甫嵩乘势突然动夜袭,义军仓猝应战,张梁等以下3万余人战死。十一月,皇甫嵩挥师转攻下曲阳,张宝战死,全城1o余万人被杀。 皇甫嵩又道:“一旦此地战事结束,我军便可兵分两路,我与公伟继续进击东郡、汝南两地黄巾军,元常贤侄可率本部数万人马驰援广宗,助子干拿下广宗城,如此才可保住子干性命,两位以为如何?” 朱儶和丁淮对视一眼,齐声道:“敢不应命。”。 第十三章 长社纵火 其实,皇甫嵩的这个安排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完美,不但能够继续进击东郡、汝南两地的黄巾,而且还可以救援卢植,可谓是两全其美。但是,实际上,只要是兵分两路,这两个效果都能达到,问题就出在人员的分工上。 以皇甫嵩和卢植的交情来说,对于这种关系到卢植身家性命的事情,皇甫嵩理应是亲自率军救援卢植,两人一旦合兵,实力势必大增,这里不单指兵力。若是一对一,两人谁都不是张角的对手,但是一旦两人在一起,张角便不是两人的对手,广宗城必然难守。 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动物,虽然两人平日里关系很好,一旦和利益生冲突的时候,都会先选择利益,而放弃友情,这个理论无论在什么朝代,还是无论对于什么人来说,都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能够真正做到不被名利缠身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卢植虽然能够做到这一点,但并不是说皇甫嵩也能做到。 若是皇甫嵩亲率大军救援卢植,两人联手虽然能够大败张角,但毕竟河北战区是卢植主要负责,功劳大半必然都是卢植的,而且皇甫嵩还会失去扫平东郡、汝南两地黄巾军而立下显赫战功的机会。 这样以来,对于皇甫嵩而言,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战功了,但是对于卢植和丁淮却都是会因为战功卓著,而得到皇上的大肆封赏的,这个结果当然不是皇甫嵩想要的,所以皇甫嵩是不愿意放弃东郡、汝南两地战功的。 丁淮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在心中暗叹,也不能怪皇甫嵩,如果换了朱儶或是自己,恐怕也会这样去安排。但,丁淮表面上还要装作十分欣喜的样子,道:“皇甫叔父如此安排真是两边兼顾,十分恰当,小侄万分钦佩。”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即使再聪明,也还是很好骗的,皇甫嵩和朱儶两人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只不过一个是心中窃喜,一个是暗叹一声而已。在窃喜的同时,皇甫嵩心中也是暗叹一声,贤侄,这次只能对不住了,毕竟你还年轻,以后获取战功的机会还狠多。 分工已定,三人便开始心怀鬼胎地商议如何尽早结束此地战事,本来丁淮是不愿使用火攻的,但是由于事态紧急,而且丁淮现皇甫嵩似乎也想到了火攻这个计策,所以为了不让长社之战的功落在皇甫嵩的头上,丁淮最终还是率先向皇甫嵩提出了火攻的建议。 “呵呵,元常的计策与嵩简直是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呀。”压抑住内心的震惊,皇甫嵩故意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元常虽然年少,却是屡屡奇谋不断,更兼一身高的武艺,可称得上英雄二字。” “皇甫叔父过奖了,小侄也是一时灵感所至,才想到这个计策的。”丁淮从皇甫嵩眼中一闪而逝的震惊,知道皇甫嵩的话言不由衷,当然也是要客套一番,“此计皇甫叔父和朱大人定然也是早就想到,小侄只是先行说出而已。” “呵呵,哪里。”皇甫嵩一笑掩盖住心中的震惊,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了个话题,对丁淮道:“只是此计有一个问题,现在多是东南风,若是使用火攻,我军则也是难逃大火被烧的命运,所以嵩才迟迟没有提及此计。” 朱儶也是点点头。说了一句:“正是如此。这个波才似乎也是知道现在都是东南风。所以才敢如此大胆地将营寨选在草树密集地五羊坡。”看来。朱儶也是早就想到了使用火攻地计策。只是和皇甫嵩一样地担忧。才没有向皇甫嵩提出此计。 丁淮这下子再也不敢小瞧眼前地皇甫嵩和朱儶这两个汉末地名将了。虽然朱儶曾经被波才大败过。既然自己已经提出了这个计策。当然也不能就此承认自己虑事不周。只能硬着头皮道:“小侄来时正巧遇到当地一老农准备逃荒。得知此地在这个时节。也会偶然刮起西北风。” 皇甫嵩甚是奇怪。问道:“元常如何知道波才会将大军驻扎在我军东南方向地五羊坡呢?” 丁淮没料到皇甫嵩竟然会有如此一问。差点回答不上来。幸好丁淮反应够快。灵机一动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小侄曾听家师教诲。为将者无论到达何处。先必须先行了解当地地天文、地理。如此一来。胜算则会大大增加。” 听到是丁淮地师父左慈道长地教诲。皇甫嵩和朱儶心中再无任何怀疑。只是心中更是对左慈地崇拜又提升了许多。皇甫嵩道:“元常能得到左慈道长地垂青。真是三生有幸。我等此生只怕再无这样地福分了。”说着说着。心中不由唏嘘不已。 见皇甫嵩不再追问。丁淮也不禁暗中吁了一口气。心中也不禁担心起来。要是万一真地不吹西北风。不但自己要露馅。而且更会有损师父地威名。 皇甫嵩岂能知道丁淮心中还有这样的忧虑,在听了丁淮的话之后,皇甫嵩心中再无任何担心,马上召集军中高级将领,布置一切,只待西北风一吹,就要火烧五羊坡,将波才的十数万大军尽数灭于此地。 得到丁淮的肯定,皇甫嵩决计使用火攻,于是便和波才安心相持起来,只能西北风起。 一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丁淮所说的西北风,不但皇甫嵩对丁淮的话表示了怀疑,就连丁淮也怀疑到底历史上的火烧长社究竟是怎样的情形。 但是,在第三十五日后的亥时,真的吹起了西北风,并且风势还不算小。早就在等西北风起的皇甫嵩大喜过望,欢欢喜喜地去安排布置火攻事宜,而丁淮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到了地上,老天爷还真保佑,这样的天气竟然也能吹起西北风。 与此同时,波才在营中也是暗暗心惊,没想到这时候也能吹起西北风,若是敌军这时候使用火攻,自己岂非是要全军覆没,但是现在正值夜间,若是让全军迁出五羊坡重新安营扎寨似乎不太现实,只能到明天再说了。同时波才也暗暗希望皇甫嵩等人不会在今夜使用火攻,只要能熬到明早天亮,自己就会马上换个地方扎营,为此波才还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密布在自己的营前,随时探听官军消息。 但是,皇甫嵩是什么人,竟然能称得上汉末第一名将,岂是庸俗之辈,这些问题又怎会考虑不到,结果波才派出的暗探还没有一个能来得及回报的时候,无边的大火已经趁着强劲的风势普天卷地而来。 黄巾军丝毫没有任何准备,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在睡梦中,突然现如此大火,顿时都慌作一团,有的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被大火活活烧死。这时候,波才也没有时间去后悔当初为何没听韩烈的进谏,便在亲兵的保护下,拼死向火势较弱的南方冲去。 不知道是丁淮故意放人,还是丁淮的疏忽大意,又或许是没想到如此大火之下竟然还有一个火势如此薄弱的缺口。在波才刚刚冲出火口的时候,丁淮才率军赶到,虽然阻拦了波才大军的突围,却也使得波才带了两万的士兵突围而去。 火势的缺口马上被丁淮手下的弓箭手堵死,形势对黄巾军更是不利。丁淮远远看着在大火中挣扎的黄巾军的士兵,一个个惨不忍睹,大多数人是被活活烧死,更有一部分人因不堪忍受火燎烟熏的痛苦,选择了自杀的方式。来自后世文明时代的丁淮头一次见到如此惨绝人寰的景象,以前的战役和这次比起来,可谓天上地下之分。 更加有一部分人,宁愿不顾生死地向丁淮所在的缺口出拼命冲来,虽然明知道会被乱箭射死。看着在弓箭下倒下的黄巾军,丁淮最后实在忍受不了了,命令士兵收起弓箭,举起朴刀,齐声大喝:“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于是,只要没有智障的黄巾士兵便选择了投降这种方式,到这场大火结束的时候,丁淮竟然收降了四万人,而丁淮手下的士卒总共才六万多人。战争结束后,就连皇甫嵩都替丁淮担心是否能够看好这些俘虏,因为一旦兵变,对于官军来说绝对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但是,这些只是受到张角蛊惑的穷苦老百姓只是一时走错了道路,在得到官军允许投降并且又不进行杀戮的情况下,岂能再有什么反叛之心,说是感激不尽还差不多,更何况他们早就知道波才早就在大火刚刚烧起的时候便不顾一切地扔下他们独自逃命去了。 长社之战以官军的全面胜利而宣告结束,就在长社大火熄灭的第二天,一个三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来到了长社,只是他晚到了一步,没能赶上这场大火。 他的名字就是曹操。 (求票票,求收藏。)。 第十四章 初见曹操 当曹操到来的时候,战场已经被打扫的差不多了,被大火烧死和被官军杀死的七万多黄巾军的尸体得到了及时的掩埋。在冷兵器时代,有一个很好的作风或者说是习惯,就是胜利的一方必然要将战场打扫干净,以防大量尸体的腐烂引起瘟疫等病情。 本来应该是长社大火烧的正旺,官军占尽上风,正在诛杀四散逃散的黄巾军的时候,曹操便正好带兵出现在此地的。但是,历史竟然错了一天,长社大火烧完的第二天,官军已经将战场打扫的差不多的时候,曹操才赶到此地。 曹操此时本是顿丘县令,因黄巾起,被何进推荐为骑都尉。因听说皇甫嵩和波才大军在长社相持,故曹操带着引马步军五千,前来长社助战。 丁淮第一次见到这个历史上三国三巨头中的老大,只见他身长不到七尺,细眼长髯,个头虽然不高,却甚是威严,眼睛中不时闪烁着精明的智慧。 此时的曹操并没有怎么迹,不但这马步军五千是刚刚招募的,手下更是没有一个像样的大将。本来曹操本人也是颇有勇力的,只是后来手下大将太多了,在战场上根本轮不到曹操出手,关键是曹操甚是爱惜自己生命,所以不会选择出手。要不然行刺董卓的时候也不会畏畏尾了,结果将七星宝刀白白献给了董卓,自己却仓皇逃窜。 与此同时,曹操也暗暗打量着丁淮这个年纪轻轻便名震大汉十三州的有着神奇经历的年轻人,更是由于听到皇甫嵩介绍说是丁淮献计火烧长社,心中不禁对丁淮另眼相看,刻意结交。此时的曹操还是个忠臣,谋逆之心尚无,与丁淮结交也是真心相待。 丁淮本来对历史上的曹操就比较推崇,因为曹操不似刘备那样做作,那样虚伪,此时真正见到了曹操,自然也是曲意结交。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这使得皇甫嵩恨很是奇怪,但转眼一想,英雄惜英雄嘛,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皇甫嵩大寨中,皇甫嵩、丁淮、朱儶、曹操四人正在商讨事情。 “什么,子干已经被押解进京了?”皇甫嵩乍听曹操带来的消息,心中不由甚是震惊,虽然心中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觉得来的太突然了,自己这边刚刚大败波才,卢植就被押解进京了。 丁淮听了倒没什么,卢植虽然被押解进京,但是却没有性命之忧,一方面杨赐等人必然会在灵帝面前替他求情,另一方面灵帝只是听了左丰的一面之词,也不可能直接就将卢植杀掉,否则对前方正在和黄巾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暗中观察三人表情的曹操,竟然吃惊的现丁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没有一丝曹操想象中的那种吃惊的表情,似乎对这件事情早就知道一样,曹操不禁更加钦佩这个年轻人,却也极想知道丁淮心中的想法。 于是曹操便问道:“丁大人似乎对此早已料到(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在东汉。中郎将地官职是除了大将军、骠骑将军以及前、后、左、右四大将军之外地武将官职地最高了。和征西、镇北等级别一样。比曹操现在所任地骑都尉要高出许多。更何况丁淮有云亭侯地爵位。所以曹操要称呼丁淮为大人或候爷。 丁淮倒是没想到曹操一直在注意着自己。更是没有料到曹操还会问。 曹操这一开口。皇甫嵩和朱儶也齐齐看过来。似乎也对丁淮在听到卢植押解进京、性命即将不保地消息后地无动于衷表示疑问。虽然两人知道丁淮必有理由。因为根据丁原和卢植地交情。以及丁淮、卢植二人互相地惺惺相惜。丁淮是没有理由会不担心卢植地安危地。 丁淮略一思索。道:“以淮看来。卢公此次只是有惊无险而已。诸位不需担心。” 皇甫嵩听丁淮这样说。知道其必然有充分地原因。心中地大石也落下了一半。但是心中仍有担心。不由出口问道:“哦。十常侍久与我等势不两立。此次子干被押解进京。虽然实属冤枉。但十常侍必然在皇上跟前坏话说尽。颠倒是非。欲置子干于死地。元常岂能说子干有惊无险?” 皇甫嵩地问话。正是朱儶和曹操心中地疑团。 丁淮微微一笑,对皇甫嵩道:“此中因由并不难推测,只是诸位关心则乱,一时失了方寸才会没有仔细进行推敲。理由有三:卢公此次被十常侍陷害,押解进京,朝中杨大人虽然已经不是太尉,却也必然会全力和十常侍周旋,力保卢公,此其一;如今正处平叛黄巾之时,若是皇上真的杀了卢公,则会令前方将士士气大跌,军心不稳,不利于平乱,此其二;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也是视同水火,虽然大将军与卢公并有过多交情,但是毕竟是有着共同的敌人,故大将军必然也会为卢公求情,此其其三。所以,淮才会认定卢公此番绝对是毫无性命之忧。” 丁淮的一番话分析的头头是道,听得三人不住点头。其实,皇甫嵩、朱儶都是极其聪明之人,对于这三个理由也不难想到,就像刚才丁淮所说的一样,二人却是关心则乱,才会方寸大乱,没能将事情进行仔细分析。 至于曹操,因为消息得知的早一些,对于这个问题分析的也比较透彻,自然知道卢植毫无危险,否则方才曹操也不会一点都不担心的眼睛骨碌骨碌乱转。 看着三人眉头尽舒的样子(曹操自然是装出来的),丁淮继续道:“只要我等能将黄巾之乱尽快平定,到时候我等再和大将军以及杨大人联名上书,澄清真相,力保卢公。黄巾只要平定,皇上必然龙颜大悦,有了我等上书,卢公必然会安然无事。” 皇甫嵩心中大喜,丁淮的这个建议是最符合皇甫嵩的心意了。不但可以继续进军,扫平黄巾,建立不世功业,而且还可以救得卢植性命,可以说是两全其美。所以,丁淮的话音刚落,皇甫嵩就出言附和,道:“如此甚好。” 朱儶和曹操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朱儶此时正需要大量的战功来弥补自己的大败之罪,以便能够功过相抵,保住官位。而曹操则是刚刚招兵来到,手中没有丝毫战功,当然是希望获得大量的战功来铺平自己的青云之路。 皇甫嵩略一思索,对三人道:“如今波才虽然大败,却没想到竟然有幸被其逃脱,波才此人深通兵法,实乃我军之大患,若不斩草除根,必然还会酿成大乱。波才此去必然投靠汝南彭脱,所以我军当乘胜追击,进军汝南,诸位认为如何?” 乘胜追击,在现在来说无疑是最正确的决策,眼光、智慧不下于皇甫嵩的丁淮三人岂能反对,当然是一致同意了。 丁淮并不想同他们三人一起,于是道:“我军进攻汝南,可分两路同时进攻,皇甫叔父和朱大人从长社向南进军,淮从宛城向东进军,两路齐进,加上波才新败,黄巾军士气不振,则波才、彭脱势难抵挡。诸位以为如何?” 皇甫嵩和朱儶对视一眼,两人自然是十分表示同意。其实,对于皇甫嵩和朱儶也和丁淮是一个想法,并不想和丁淮待在一起。原因却是丁淮的谋略、武艺都在两人之上,倘若一起进军,功劳必然大半都会成为丁淮的囊中之物,这是两人都不愿见到的结果。 只有曹操见丁淮丝毫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感到纳闷,出口问道:“丁大人以为操乃无用之人乎?” 丁淮连忙道:“孟德切莫误会,淮方才话未说完,孟德可分兵一支,进攻陈国黄巾,使其两边不能接应。” 曹操大喜,这可是一个独立带兵,并很有可能得到战功的机会,没想到丁淮竟然将这样的好事给了自己,心中甚是感激,正要相谢,这边朱儶忽然道:“以儶来看,汝南黄巾有义真兄和元常两路夹攻就已足够,而孟德兵力单薄,恐难敌陈国黄巾军,不如让儶率领本部兵马同孟德一起进攻陈国,诸位以为如何?”。 第十五章 进军汝南 朱儶的话正在丁淮的意料之中。 朱儶因为轻敌冒进,在阳翟大败,损兵折将,所部四万余人,只剩下一万人。虽然有大将军何进力保(毕竟朱儶是何进向灵帝推荐的),并没有被灵帝立即治罪,但是朱儶现在的压力却是太大了,需要更多的战功。 如果一直跟着皇甫嵩或是丁淮,恐怕等到黄巾平定之后,朱儶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战功,所以这一次丁淮提议兵分三路,朱儶就不得不为自己考虑,而不能顾虑曹操是否愿意了,毕竟论起官位来,还是朱儶大。 果然,曹操虽然明知朱儶的动机,却又不能不装作非常高兴的样子道:“如此甚好,能够随同朱大人一同抗击黄巾军,实乃操之幸也。”皇甫嵩和丁淮对望一眼,心中都明白朱儶的想法,既然曹操都没有表示反对,两人自然更无异议。 第二天,三路大军便各自分走,皇甫嵩率军四万从北向南进攻,朱儶、曹操合兵万五进攻陈国黄巾军,只有丁淮率领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先到宛城和庞德会合,然后再从东路配合皇甫嵩进攻。 现在丁淮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十四万,其中光黄巾军的降兵就已经占了九万,而丁淮本部兵马也只有五万人,这样的比例恐怕在整个汉朝都是罕见的,俘虏竟然比自己的军队多出了近一倍的兵力。 这种形势却是十分的危险,因为一旦俘虏突然倒戈一击,丁淮军可就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 但是,丁淮就是丁淮,不但俘虏没有倒戈一击,而且这些俘虏经过丁淮进行了思想上的洗礼,早就摆脱了张角的阴影,并且宛城的三万五千降兵经过庞德的数月的训练之后,早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些乌合之众的农民,成为了真正的士兵。 所以说,现在丁淮手下的士兵,真正称得上是俘虏的,也就是在长社之战之后的这四万人而已。 在宛城和庞德军会合后,丁淮将这新降的四万人交给高顺进行整编、训练,自己则和庞德、成廉二将率军五万从西路进攻汝南郡的阳安县。由于丁淮是先绕道宛城,然后又在宛城耽搁了一天,所以当丁淮率军达到阳安县的时候,皇甫嵩的大军早就已经和彭脱的大军在召陵对上了。 彭脱乃是波才的副帅,是张角手下的大将之一,能够和波才、张曼成并列,可见彭脱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没想到自己一直佩服的大帅波才竟然被杀得大败,狼狈逃到自己这里,彭脱心中的吃惊可想而知。 更让彭脱吃惊地是大败波才地竟然不是皇甫嵩。也不是朱儶。而是那个年仅十六七岁地丁淮。而这个丁淮也就是在不久前在南阳大败赵弘地那个人。颖川、南阳两地地黄巾军主力都被丁淮消灭干净。只剩汝南这一个地方了。若是此地再不能守住。只怕广宗危矣。 形势已经逆转了。不再是波才围困皇甫嵩、朱儶。丁淮同赵弘对歭地情况了。现在是皇甫嵩、丁淮两路共十万大军两路夹击汝南。所以。现在摆在波才和彭脱面前地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守汝南。等候广宗大捷地消息。毕竟善于用兵地卢植已经被换掉了。 汝南地黄巾军共有六万人。加上波才地两万败兵也只有八万人。而皇甫嵩和丁淮地大军却有十万。无论在人数上还是士气上。黄巾军和官军都是不能同日而语地。胜败早已定下。只是看波才和彭脱能将这场战斗拖到什么时候。 所以。波才和彭脱、韩烈进行商量。由彭脱率军三万在召陵挡住皇甫嵩地大军。只守不攻。自己则和韩烈率领剩下地五万余大军驻扎在阳安县。等候丁淮地大军。同时波才命令周仓在汝南各地抓紧时间招兵。希望在短期内在招募数万军队。以增加自己军队地数量。 自从长社之战后。波才对手下这个叫做韩烈地年轻人开始刮目相看起来。此人虽然年轻。却是武艺高强。而且善于谋略。是一个不可多得地将才。所以到达汝南之后。善于用人地波才便将韩烈提拔成了副帅。地位仅在波才和彭脱之下。 且说皇甫嵩到达召陵之后。早已得到彭脱率军三万驻守在这里地消息。并且皇甫嵩也得到斥候报告。说是波才仅仅派副帅彭脱带兵三万阻挡自己。波才却是率领五万大军以及全部手下大将去迎击丁淮。 这个消息可是把皇甫嵩气得不轻,皇甫嵩向来以当朝第一名将自称,虽然知道丁淮的才能不在自己之下,也从来没有将丁淮排在自己之前的想法。但是,这个波才竟然如此分兵,这不是摆明了没有将皇甫嵩看在眼里,只是把丁淮当成了对手了吗,心高气傲的皇甫嵩,岂能受得了这种无言的讥讽。 皇甫嵩来到召陵城下之后,一边安营结寨,一边就命令手下大将何宽率兵一万来到城下溺战,但是任凭何宽和手下士兵百般叫骂,城里的彭脱根本就不理睬,只是在不停修筑城墙和准备各种守城的滚木、油等守城物具。 等到何宽在城下叫骂一个时辰,人困马乏的时候,彭脱突然率军从城内杀出,何宽措手不及,大败一场。等到皇甫嵩率军救援的时候,彭脱早就退回城里去了。这一仗下来,官军就折损了三千多人,并且士气大跌,而守城的黄巾军却是士气大振,基本从前几次的大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准备和官军大战一场。 皇甫嵩却是在大帐之内气得暴跳如雷,将浑身是血的何宽又骂了个狗血喷头。由于手下武将只有这个何宽的武艺还不错,皇甫嵩才没有产生要将何宽斩的念头,也只是将他骂了几句,消消自己心中的怒气也就罢了。 静下心来之后,皇甫嵩猜到波才只是让彭脱将自己堵在这里,而波才率军将丁淮堵在阳安城,期待广宗方面能有什么扭转全局的变化。这正是皇甫嵩所担心的,因为听到消息,卢植被撤之后,朝廷任命了东中郎将董卓接替了卢植。 对于这个董卓,皇甫嵩也是略有耳闻,知道他是一个常败将军,真不知道皇上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经常打败仗的人在广宗城和张角对抗。张角的本事皇甫嵩是相当清楚的,自己和卢植都不是他的对手,并且卢植在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如何能和张角在广宗相持如此之久而不败,一直是皇甫嵩心中的谜团。 一旦广宗兵败,朝廷便再无可派之兵,张角便可从广宗率大军直捣洛阳,其他各地更会纷纷响应,如此大汉则岌岌可危。 由于广宗一路的官军临阵换将,不但士气大跌,而且董卓此人乃是无能之辈,岂能和深通兵法的卢植相比,为了获得战功,董卓必然会不顾一切强行进攻,广宗大败已在眼前。现在对于皇甫嵩和丁淮来说,最重要的是要尽快结束这里的战斗,合围广宗,再次形成相持,给朝廷再次招兵的机会。 但是就目前彭脱准备死守不出的情况来看,自己想在短期内突破这条防线并不容易,若是强行攻城,只怕伤亡太大,左思右想,皇甫嵩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下令第二天攻城一试,看效果如何。 其实皇甫嵩也曾希望丁淮能够先行击败波才,然后再与自己两边夹攻,召陵自然就会轻易拿下。但是,此时功利心极强的皇甫嵩又担心丁淮先行先自己战败波才,那时候所有的战功便都归了丁淮所有,自己便只能成为了配角。 这正是皇甫嵩左右矛盾之处 第十六章 阳安之战(求收藏+推荐票) 同皇甫嵩一样,丁淮在阳安的处境也并不是十分乐观。上次波才之所以大败,并不是因为波才的能力不行,实是因为波才将大军驻扎在五羊坡的时候,心里面存在了一种侥幸的心里,认为在这个时候风向不可能出现西北风,不然长社之战胜负如何,还未可知。 经历了长社的大败,也可以说是波才领军以来的败,这也使得波才变得更加小心谨慎起来,行军布防更是滤之再虑,几乎毫无漏洞。更是由于丁淮迟来数日,使得波才有更充足的时间将阳安的城墙进行了加高加固,城内的守城器械准备也是十分充足。 丁淮到达阳安县之后,将大军驻扎在城外三十里。考虑到波才的军队数量和自己的相差无几,都是五万大军,丁淮便放弃了强行攻城的打算,姑且不说能不能将城攻下来,即使勉强攻进城内,己方的伤亡必然远远大于敌军,再进行交锋的时候己方必然不占优势。 当晚,丁淮便和庞德、成廉商议作战方案。庞德和成廉都可以说是武艺非凡的大将,但却都不是行军布阵、统帅大军作战的将才,对于这种情况,两人都没有什么好的建议,都认为目前只有强攻一途,不禁让丁淮心叹自己身边缺少了一个能为自己出谋划策的谋士。 当然,虽然庞德和成廉都主张强行攻城,但是爱惜士兵生命的丁淮是绝对不会采用这种最笨的方式的。无奈之下,在没有想出良策之前,第二天一早,丁淮只能率领大军来到阳安城下叫阵。 在双方兵力相差无几、甚至于说己方士兵不如对方的情况下,而且自己的大将又没有什么优势,波才当然只能选择守城不出的办法。 丁淮的大军在城外叫骂了两个时辰,也没有见到阳安城的大门有一点想打开的样子。 看到自己的士兵已经开始疲惫,丁淮担心波才会突然率军从城内杀出,于是只能无可奈何地下令全军回营。 之后的七日之内,情况基本相同,有的时候是丁淮率领大军前去叫阵,有的时候丁淮让庞德或成廉率领一万士兵前去叫阵,自己则率领大军在一旁埋伏,一旦波才领军出战,自己则会大军杀出。但是,很遗憾,自始至终,波才都没有出来,也没有派人出来。 突然,从第八天开始,阳安城下再没有出现官军的影子,这让习惯了官军在城下叫骂的波才感觉十分奇怪,于是便派出斥候打探消息,没想到斥候回来之后带回来的消息竟然是丁淮的大军在军营内进行操练,这让波才很是纳闷,猜不出丁淮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之后的数日内,波才每日都派出斥候打探,得到的消息也都是一模一样,这让波才和韩烈更是不知怎么回事,由于吃过丁淮的苦头,两人也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只能每日加紧城头的巡逻,以防丁淮突然率军进行攻城,虽然波才和韩烈也知道丁淮不会使用攻城的方式,毕竟防患于未然。 就在皇甫嵩和丁淮两路大军没有什么进展地时候。朱儶和曹操地大军在陈国却取得了两场胜利。虽然这两场战斗地胜利并不能直接决定陈国地战局。却也是大大振奋了官军地士气。让陈国地黄巾军开始感到了害怕。 与此同时。广宗方向也有消息传来。接任卢植大军地董卓完全抛弃了卢植地打法。不但强行命令士兵攻城。而且还将卢植手下地将领全部换成自己地心腹。使得军心不稳。将不识兵。兵不知将。 在连续强攻了五日后。官军损失了近一万士卒。广宗城依然巍然耸立。就在第五日地晚上。正在酣睡地官军遭到广宗城内黄巾军地突然袭营。官军没有任何准备。除了董卓在手下大将华雄以及数百西凉骑兵地拼死保护下能够突围而出之外。其余人马全军覆没。 就在张角率领大军大肆屠杀官军地时候。被前来支援卢植地刘备和关羽、张飞率领数千士兵冲进了后军。张角大军不禁大乱。才使得官军能够有万人逃脱。虽然刘备救下了董卓地一万兵马。但是董卓自来骄傲。因为刘备三人均是白身。并没有礼遇三人。使得三人气愤而去。 自此战之后。广宗战局形势大变。董卓手下只剩下一万人。而且兵无战心。再不能将张角堵在广宗城内。而且还要时时提防城内黄巾军地可能杀出。董卓不得不将大军再后撤三十里。然后派人向朝廷告急。 广宗地消息早在丁淮地意料之中。并且下一步朝廷必然让皇甫嵩代替董卓。而张角也将在今年地十月死去。距今也只有数月地时间了。 同样广宗的消息也传到了阳安城内,波才和韩烈自是大喜,广宗之围一解,天公将军必然可以挥师直捣洛阳,因为根据消息,朝廷只能派出这三路军队,再无军队可派。只要能将皇甫嵩和丁淮拖在这里,天下大局不久既定。 当然,波才此时还不知道张角已经身患重病,不适于长途行军作战。 但是,在这个消息到来后的第三日,波才忽然听斥候报告说是丁淮大军已有撤退的迹象。这个消息不由让波才甚是忧虑,丁淮的大军撤退,必然是前往广宗,若是丁淮大军前去广宗,以丁淮的能力,必然能够和天公将军形成相持之局。 另外,若是朱儶、曹操扫平陈国,与皇甫嵩两路夹击,彭脱岂能抵挡,自己也难以离开汝南。到时候自己与皇甫嵩等人又会形成两军相持不下的情况。鉴于董卓的先例,在丁淮和天公将军相持的时候,朝廷必然会想方设法从各地再抽调或招募军队支援丁淮。 丁淮不是董卓,若是一旦官军和黄巾军双方力量相差悬殊,天公将军也势必难以抵挡,不出多久,广宗必然告急。如今,黄巾众人之中,张曼成已死,张梁、张宝二人不堪大用,也只有自己和彭脱、韩烈三人有能力能够救援天公将军,到时候却都会被皇甫嵩拖在这里。 所以,绝对不能让丁淮率军离开,自己一定要将丁淮耗在这里,这是波才暗下的决心。韩烈虽然觉得丁淮这样的行动有点让人琢磨不透,却也想不出丁淮不撤军的理由,只是心中有点觉得怪怪的感觉。 破天荒、头一次,波才率军叫阵。一般来说,守城方很少有出城叫阵的情况,除非在军队数量上占有极大的优势。这是因为,守城方还有守城的责任,兵派多了,城池会有危险;兵派少了,不占优势,因为攻城方的大寨一般距离城池都会有至少二三十里。 听到波才率军前来叫阵,丁淮心中暗喜,也率领大军迎战。 两军阵前,波才纵马上前,高喊道:“如今朝廷**,政令不分,宦官当权,乾坤不明,丁将军何不率众义举,本帅必然在天公将军跟前表明丁将军的功绩,他日封侯拜相不在话下,丁将军以为如何?” 丁淮心中暗想,我和张角乃是翁婿关系,若是投降那里还需要你引见,但波才已经说话了,自己也不能不作声,于是也纵马上前,道:“丁淮世代皆是汉室家臣,岂能因为波帅一番话便沦落为贼乎。淮倒是看波帅乃是将才,何不及时悬崖勒马,淮必然也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波帅以为如何?” 波才见丁淮反倒劝降起自己来了,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费口舌,于是也不再多言,拨转马头退回本阵,命令邓茂溺战。丁淮见此,也是拨转马头退回阵中,让成廉出战,截住邓茂。两人相遇,二话不说,便厮杀开来。 战不到二十回合,邓茂便已支撑不住,波才便令何仪前去夹攻。丁淮见状,命令庞德出战,不料黄巾军中又飞出一将,手持大刀,接住庞德。而何仪也加入了成廉、邓茂的战团,两人正好和成廉战了个势均力敌。 令丁淮感到奇怪的是,和庞德战在一起的这员黄巾军中的战将,并不是上次大战成廉的那个人,而是另外一个,此人竟然能和庞德大战十数回合不分胜负。庞德的武艺丁淮是很清楚的,和关羽是一个级别的,在三国武将录上绝对可以排在前十位的,此人能和庞德大战十数回合不分胜负,武艺自然甚是了得,虽然庞德现在还没有达到自身武艺的最高境界。 (本人正在上高三,没有多余的时间码字,一天只能有2章最新章节。更新时间下午17:40左右。没有多少票票啊!!!有票的砸砸我呀!!!) 第十七章 波才之死 又过了十多个回合,成廉和邓茂、何仪三人依然是不分胜负,而庞德却已经占了上风,那员敌将现在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波才见状,急忙命令何宽上前,双战庞德,看到韩烈没动,丁淮也没动,因为丁淮相信庞德绝对可以对付两人。 有了何宽的加入,那员战将的压力顿减,大刀也开始重新挥舞起来,两人和庞德也是战了个平手。丁淮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形,自己的两员大将竟然被敌方的四员战将缠住,而对方武力最高的韩烈还没上场,波才的武艺自己也不知道,看来形势不太好。 如果没有在晋阳和吕布的一段对练和上一次的实战经验,丁淮无论如何都不敢上前挑战,因为韩烈的大刀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不是用纸糊的,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含恨于此。现在的情形,即使丁淮不上,韩烈也会上前的,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主动点。 果然,丁淮这一出场,韩烈立即拍马舞刀,迎上前来。丁淮的七龙三叉戟和韩烈的大刀“咣当”一声,做了一个亲密接触,两人都是一震,均是暗想此人气力好大,都不敢再硬碰,而是各自展开浑身解数,战在一起。 开始的十多个回合,丁淮一直处在防守状态,一来丁淮的实战经验不足,对于韩烈这样的身经百战的大将,进攻多了反而会露出破绽,二来与韩烈对战,对丁淮来说,绝对是一个提升经验值的绝佳的机会,防守更有利于学习。 韩烈是个高手,所以能看出丁淮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只是临敌经验不足,一旦让他适应之后,自己必然会落在下风,自己必须抓紧进攻,不然形势不妙,于是韩烈开始一刀快似一刀的加强了进攻的节奏。 果然,韩烈的一阵快攻顿时让丁淮有点措不及防,招式有点跟不上了,眼见就要抵挡不住。那边庞德和成廉早就看到主公出战,知道主公的武艺,所以两人也不是很担心,但是现在见到主公已经完全落在下风,形势十分危险,心下甚是担心,想去救援。 在三马交叉的时候,庞德忽然一刀猛向那员不知名的敌将砍去,那员敌将不敢硬接,连忙横身躲过,殊不知,庞德此招是虚招,等他侧身躲过的时候,庞德的刀势忽然一转,劈向了何宽,何宽没有任何防备,被庞德一刀劈在了右肩上,手中大刀“当啷”一声落地。 庞德正要再补一刀,那员战将却已经挥刀过来,庞德便不再管何宽生死,重新和那员战将战在一起,何宽也趁势窜回本阵,刚回到阵前,便支持不住,落下马来,波才连忙命人将何宽抬走,好生治疗。 何宽的受伤使得战局生了根本性的转变,那员战将再也抵挡不住庞德的猛烈攻势,败下阵来。庞德也不追赶,策马向丁淮的战团杀来,不但韩烈心喊不妙,连波才也知道韩烈必然抵挡不住,于是手中令旗一挥舞,大军杀出。 这边,庞德对上了韩烈,丁淮趁势退回阵中,见到敌军全军杀出,也是七龙三叉戟朝天一挥,命令全军杀出,自己则先挺戟跃马,直向波才杀去。两边将士顿时兵对兵,将对将,厮杀起来,十万人的战场勾画出了一幅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头颅、残肢、断指到处都是,哀号声此起彼伏。 两军厮杀了近一个时辰。方才各自鸣金收兵。这一战杀得是天昏地暗。两军实力相当。虽然官军比黄巾军要强上一些。却也不是高出很多。两边地大将更是基本相当。大战一场之后死伤情况相差无几。官军死三千。重伤不能再战者三千。轻伤一万。而黄巾军则是死四千。重伤不能再战者两千。轻伤一万一千人。大将何宽重伤。 这次大战之后。两军均是元气略损。各自休养生息。波才也不再进行第二次挑战。丁淮则也不再准备撤退。两军便这样僵持起来。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在这半个月中。丁淮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都在训练士兵。波才也是每天派出斥候打探丁淮军地消息。 那天和庞德大战二十多回合地那员武将立即得到了波(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才地赏识和提拔。成为了第三副帅。这个人就是黄巾军中有名地大将臧霸。这个消息。也是在那次大战结束后地第三天丁淮才打听到地。心中地疑惑也算是没有了。既然是臧霸。难怪能和庞德战上二十多个回合。 这一天。波才忽然得到一个消息。广宗城前突然出现了三万大军。而且这支军队地大旗上打着一个“右中郎将丁淮”字。并且还有“庞”、“成”等旌旗。根据这种种现象来判断。是丁淮率领大军赶到了广宗城下。 关于这件事情。波才和韩烈地意见不一致。波才认为丁淮确实暗中率领了三万大军赶到了广宗城。而此地只是剩下不到两万人。韩烈却认为这是丁淮地计谋。即使丁淮真地到了广宗。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打着旗号。更何况。这些天现丁淮军中每日地灶烟数并没有减少。而这点正是被波才认为是丁淮故意而为之。 和上次一样。波才没有听从韩烈。这次多了个臧霸地苦劝。依然决定率军在晚上奇袭丁淮地大营。韩烈和臧霸心知此次波才必然凶多吉少。苦劝无效之下。两人只能暗中安排。希望能在波才大败地时候。率军救援。能够救得波才一命。毕竟波才对于两人来说都是有知遇之恩。 到了晚上,竟然没有一丝月光,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十分有利于劫营,波才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还认为这是上天故意给自己一个如此的劫营的机会,心中的那一丝犹豫也因为如此的天黑而荡然无存了,信心更加坚定。 为了不让丁淮的士兵现,这次波才带领的全部都是步兵,一个骑兵也没带,可见波才对于这一仗是势在必得。 快到丁淮的大营的时候,波才命令全军停止,派出两名优秀的斥候前往打探丁淮大营的消息。看来这波才行事还是十分小心的,虽然有时候做事有点冲动,考虑问题没有韩烈、臧霸严谨,却也不是一个完全冒失之辈。 得到斥候回报,丁淮大营之中没有任何防备,只有几个守门的士兵在值班,并且差不多都睡觉了。波才听后大喜,连忙命令大军继续开进,并且行动更加小心了。 距离丁淮大寨只有百步之遥的时候,波才忽然大喝一声:“弟兄们,杀呀。”率先挥刀杀出,营内突然遭到黄巾军的袭击,顿时慌成一团,士兵到处乱跑。正在冲杀间,波才忽然感觉有点不对,总共营内就没有多少官军,并且没有一个是正在睡觉的。 波才明白自己是中了计了,连忙高呼:“马上撤军。” 但是,就在波才话音刚落的时候,只见四周忽然陆续亮起无数火把,将大营照得像白天一样,四周杀来无数官军,高呼着:“波才波才,真是蠢才。”还有士兵大喊着:“活捉波才。”一起向营内杀出,波才的近四万大军被团团围在了大营之内。 局势的逆转,使得黄巾军不知所措,士气大跌,加上不断的有同伴中箭倒地,黄巾军顿时乱作一团。波才听到官军的高喊,更是怒火中烧,几乎失去了理智,只想找人厮杀,却忘了怎样找一个薄弱的缺口突围。 一面倒的屠杀在继续着,黄巾军的数量在不断骤减,波才也在庞德大刀的威力下,不断后退,本来武力就不是很高,单挑更不是波才的特长,遇到庞德这样的猛将岂能还有活命的机会,在第十个回合的时候,庞德大叫一声,一刀将波才劈成两半。 就在这个时候,韩烈和臧霸率领一万士兵前来救援,但是正好听到庞德的一声大喊:“波才已死,降者不杀。” 韩烈和臧霸听到波才已死的消息,知道徒战无益,急忙下令撤军。若是韩烈、臧霸晚撤一步,必然也会步上波才的后尘,因为丁淮、成廉在已经埋伏多时,单等韩烈、臧霸的援兵,殊不料,波才的死亡、庞德的大喝,反倒是救了两人一命 第十八章 彭脱退兵 这一战,波才带来的近四万大军,战死一万余人,投降两万二千人,可谓是全军覆没。韩烈、臧霸率领剩余的一万人连夜弃了阳安城,退守息县,息县是汝南郡的治所,在这里还有波才的两万大军,因为新招不久,并没有带上战场,由刘辟、周仓率领在这里训练。 就在丁淮大败波才的同时,朱儶和曹操的大军也荡平了陈国,扫除了那里的两万黄巾军,然后,朱儶和曹操挥师南下,与皇甫嵩合兵一处。由于朱儶和曹操的加入,皇甫嵩的大军数量上达到了七万人。 朱儶和曹操带来了陈国的捷报,这更加刺激了皇甫嵩,于是便不分昼夜的命令士兵强行攻城。由于朱儶和曹操大军的加入,无形中增长的军队的士气,并且皇甫嵩亲自在阵前指挥,众将士更是不顾生死、前赴后继向召陵的城头上冲去。 这个彭脱也算是个将才,面对皇甫嵩大军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指挥若定,一个多月下来,召陵城依然稳如泰山。就在皇甫嵩面对城池不高的召陵城不住叹气,准备放弃强攻的时候,丁淮大败波才大军,并且阵斩波才的捷报传来,皇甫嵩本已疲惫的双眼登时泛起了红光。 攻,就是用尸体垒到城墙高,也要把召陵城给我拿下来,这是皇甫嵩的最高指示。朱儶和曹操数劝无效,也只能黯然摇了摇头,不知道又要死多少将士,一个月下来,已经阵亡了近两万士卒,而彭脱只是伤亡了不到一万。 当夜,彭脱也在召陵县衙内苦思。 波帅已经战死,韩烈退守息县,自己的后路已经完全被截断,粮草供应也没了,城内的粮草最多可再支持半个月。先不说粮草够不够,单是以皇甫嵩这种不要命的攻法,恐怕再过十天,召陵城就要守不住了。 摆在自己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投降,但是这条路很可能会是一条死路,皇甫嵩此人气量不大,而且自己在这里阻挡了他一个多月,并且让他伤亡了两万士兵,自己一旦投降过去,岂能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第二条路,就是马上撤退,退回息县,和韩烈合兵一处。现在趁着后路还没有完全被切断,自己还有机会撤退,一旦丁淮彻底封住了自己的后路,自己的这两万大军势必会陷入丁淮和皇甫嵩的两面夹击之中。 彭脱在黄巾军中能成为张角手下最为倚重的十员大将之一,当然不是菜鸟,在这种形势下,肯定是明智地选择第二条路了。 但是,即便撤退也不能全军撤退,不然的话,皇甫嵩的大军肯定会紧紧咬住自己不松,将自己牢牢拖住,若是丁淮的大军再闻讯赶来,两面夹攻,那自己肯定是要死翘翘了,所以还要找一个人不怕死的人守住自己的后面,让自己能够安然撤退。 于是。彭脱找了一个自己曾经对其施过恩地手下地一员偏将。将现在地形势如实告诉了他。这名偏将十分精明。马上就明白了彭脱地意思。牙一咬。拍拍胸脯。道:“彭帅。末将只要本部地三千士卒。定然能够在这里将皇甫嵩大军挡住一日。彭帅可率大军连夜突围。只是。末将地家人日后还请彭帅多为照顾。” 彭脱没想到此人如此重义。右手重重拍在他地肩膀上。原本准备地一大堆话。此刻竟然激动得说不出一句来。虎目含晶。只说了三个字:“好兄弟”。这个偏将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对彭脱道:“再过半个时辰。皇甫嵩地大军就要开始再次攻城了。彭帅趁现在马上率大军离开。迟则生变。” 彭脱也知道现在不是感动地时候。瞪着通红地双眼。对这员偏将说了最后四个字:“兄弟。保重。”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等到彭脱地身影完全消失地时候。这员偏将用手擦了擦眼角地泪水。挺了挺胸。向城头上走去。 彭脱地心中也是不好受。算起来这简直是太不仁不义了。让别人替自己去死。并且这个人自己还对他施过恩。有点夹恩图报之嫌。彭脱平素为人也算比较正值。若不是考虑这数万大军地生死。彭脱是万万不会这样做地。 因为是不仁不义地事情。肯定只能偷偷进行。不能够大张旗鼓。不然地话。只靠这三千人。不要说坚守一日。一旦士兵们知道主帅已经连夜逃跑了。留下了他们在这里白白送死。恐怕两个时辰也难以坚守。 这员偏将也算是一员悍将。点起了自己地本部兵马三千人。撤换掉了城头上值班地士兵。做好了战死城头地准备。但凡人在面临死亡地时候。都会有一种矛盾地心理。也可以说是恐惧地心理。因为死亡毕竟是一件很可怕地事情。尤其是在不知道自己将会以何种方式去死地时候。 但是,在东汉的末年,孔孟思想已经成为了当时的宗教的主导,虽然孔孟思想严格来说不能说是一种宗教,但是却能将人的思想彻底洗化。骨气是孔孟思想中很重要的一种思想之一,所谓“死要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就是从中演化的结果。 宗教的很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能让一个人为了自己的信仰可以抛却自己的生命,现在中东地区不断生自杀式爆炸最能说明这个问题,伊斯兰教的信仰非常正统,他们所有的教众几乎都可以为了真主而舍弃一切。 孔孟思想的影响在后来的朝代更加厉害,尤其是对一些文人,自刎而死似乎成了中华民族两千年来,最流行的一种保全气节的方式。在他们看来,也许只要这样,才能保存住自己的气节,证明自己的骨气,就像古时候的贞节女子,宁死也不能使自己的身体受到玷污是一个道理。 说着说着,话就远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 对于这员偏将来说,以三千士兵面对皇甫嵩的数万大军的疯狂进攻,结果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彭脱的信任以及想起当年彭脱是如何将自己一家人从官军的刀下救出的情景,便成为了他誓死坚守召陵的信念。 结果刚才已经说过了,虽然他抱着必死的信念,抱着报答彭脱的决心,但是却也只能将皇甫嵩的大军挡了三个时辰,因为虽然有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激励,虽然也砍杀了几个企图逃跑的士兵,但是还是有更多的士兵选择逃跑。 最终能够和他坚守到城池被攻破的也只有他手下的一千亲兵,这一千亲兵都是他一个一个挑选出来的,又是他亲手进行训练的,在黄巾起义爆之后,更是跟着自己转战各处,是自己最得力手下。 他们几乎一个个都可以以一当十,如果说黄巾军中还有精兵的话,这一千人无疑是精英中的精英。在城池被皇甫嵩攻破,被迫进行巷战的时候,这一千壮士的倒下,竟然换取了皇甫嵩五千士兵的性命。 就在皇甫嵩以三万士卒的性命为代价,攻下召陵城准备乘胜进击的时候,忽然圣旨来到,大意是要皇甫嵩、朱儶、曹操立即挥师北上,沿途守军随意调遣,接替董卓,进攻广宗城,务必要在半年之内拿下广宗城,并将贼张角杀死。 这正合皇甫嵩的心意,汝南战事基本结束,波才战死、彭脱弃城逃跑,丁淮数万大军即将到达息县,汝南战事不日即将结束。自己这时候赶过去的时候,恐怕丁淮也已经将息县给攻克了,还真不如去广宗城和张角一决胜负呢 第十九章 平定汝南 随着南阳、颖川捷报的不断飞入朝廷,灵帝对于丁淮更是欣赏,没想到当年自己看重的年轻人如今真是有如此大的出息。于是,灵帝立即下旨,加封丁淮为祁乡侯,暂时摄豫州刺史兼汉中太守、右中郎将,豫州黄巾战事可由丁淮全权决断。 对于灵帝对丁淮的加封,朝堂之上没有人持反对意见,一是因为丁淮一直以来都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从开始的五步成诗,到后来的汉中啤酒,再到现在的捷报连连,那一样都是让皇上龙颜大悦的事情。 二是,现在丁淮确实连立大功,黄巾的主力主要就分布在四个地方:广宗、南阳、颖川和汝南,如今南阳和颖川的黄巾军基本都被丁淮消灭了,汝南战事不日也将会平定,对于这样的奇功授之以这样的封赏是应该的,就连张让等人也不敢说丁淮不该如此封赏,更何况那些比较欣赏丁淮的大臣呢,这时候阳安大捷的喜讯还没有传到洛阳。 对于朱儶,则由于在阳翟的大败,不但损失了两万士兵,而且差点影响到整个战局。灵帝甚是恼怒,本应该被诛杀,却被大将军何进劝下,毕竟前方可用的将领不多,于是灵帝命其戴罪立功。 有了这次的扫平陈国黄巾的功劳,朱儶也可以功过相抵了。 关于皇甫嵩,灵帝原本是想让其将兵权交给丁淮,继续任北地太守的。 就在灵帝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出口的时候,太尉杨赐出班道:“陛下,如今南阳、颖川黄巾战事已经平定,有右中郎将丁淮的大军在豫州,汝南战事必定不过数月也会结束,豫州黄巾如今已经不成问题。只是这冀州广宗的战事虽然前有卢植,后有董卓,却一直不如人意,以老臣看来,不如命令左中郎将皇甫嵩、南中郎将朱儶和骑都尉曹操挥师北上,进军广宗,另外陛下可从各处征调兵马赶赴广宗进行支援。如若不然,张角随时都可能以夹胜之师攻我洛阳,那时势必会天下震动。” 杨赐的话音刚落,大将军何进出班道:“陛下,杨太尉此言甚是有理,广宗城一日不破,张角一日不能授,黄巾贼患便一日不能平复。如今各处战事基本平息,但是我军在广宗城却一直败报连连,久之,必然会使黄巾贼兵士气大涨,我军士气大跌,于战不利。而且,一旦广宗战事再次失利,势必动摇我大汉根本,陛下可先令皇甫嵩、朱儶、曹操三人率军或攻或围广宗,一旦豫州战事完全结束,让右中郎将丁淮率领大军支援,则广宗城必然可下,张角也难逃一死,黄巾自可平定。” 大将军何进的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就连太尉杨赐听了都不住点头,同时感到自叹弗如,更加是惊讶于万万没想到这个屠夫出身的何进竟然有如此缜密的想法,并且暗合兵法,看来自己以前还真是小瞧他了。 其实,这番话那里是何进自己想出来的,是何进府中的一个幕僚教给何进的,不然,一个杀猪出身的屠夫,连私塾都没进去过几天,岂能想出这样完善的计划。究竟这个幕僚是谁,后面会介绍到,在三国历史上此人在曹操手下可称得上一级谋士,此处就暂且不说此人的名字,恕黄山在此先卖个关子。 何进的这番话一说出口,杨赐先表示赞同,然后其他大臣纷纷附和,造成了一面倒的情况。张让等人在这个关节眼上,倒也不敢轻易表反对意见,因为何进的话说得太对了,任是谁都是采纳的,更何况灵帝还不至于昏庸到分不清好坏的程度。 就在皇甫嵩接到圣旨地五天后。丁淮地大军已经来到息县城外地五十里处。而圣旨也正好到达这里。 灵帝终于还是让皇甫嵩率军前往广宗了。这是丁淮接到圣旨后地第一个想法。皇甫嵩此去广宗之后不久。张角就会病死。广宗黄巾群龙无。很快便被皇甫嵩击败。张宝、张梁兄弟二人也在随后战败身死。 现在已经是八月了。距离张角病死只有两个月地时间了。丁淮望着头顶地明月。微微叹了一口气。 忽然。丁淮想到自己曾经和张角地小女张宁定有婚约。只是不知道张宁现在是否在广宗城内。更不知道一旦广宗城破张宁能否逃得性命。如果等自己灭掉汝南黄巾。挥师北上地时候。恐怕也会在广宗城破之后了。 正在这时。忽然斥候来报。说是彭脱放弃了召陵。率军正向息县方向而来。兵力不过两万。 丁淮此时正为如何攻下息县而头疼。听到这个消息。精神不禁一振。一个绝妙地计划已经在脑海中成型了。 彭脱从召陵狼狈逃出,却也不敢行军太快,毕竟丁淮的五万大军就在前方,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全军中伏。一路上,彭脱派出了大量的斥候,不断在前方探路,并且将大军分作三段,一旦中伏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虽然已经是很小心可,但是彭脱遇到的却是善于设伏的丁淮,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大军中伏的噩运。就在距离息县已经不远的襄信县,彭脱被丁淮大军伏击,全军覆没,战死五千,投降一万五,没有一人逃脱,就连彭脱也身死此处。 襄信县在息县的东北方,彭脱绕道襄信县也就是因为丁淮大军驻扎在息县的北方,若是从召陵直接南下,必然要和丁淮大军遭遇,所以彭脱才有绕道息县之举,没想到还是逃脱不掉丁淮的埋伏。 韩烈、臧霸自从退守息县之后,一方面加固城池,一方面日夜募兵、练兵,希望能够在息县坚守时间长久一点,等待广宗战事的变化。两人更是日夜轮流在城头值岗,两人都是将才,心思甚密,使得息县的防守甚是严密,几乎连只苍蝇也难飞进来。 但是,这一日,东门忽然奔来了一列黄巾败兵,接到报告的臧霸连忙赶到东门,人数大约有五千余人,个个都是丢盔卸甲、狼狈不堪,队形散列,甚至于很多士兵手中没了兵器,一看就知道是刚吃过败仗的队伍。 臧霸赶到的时候,负责东城的副将正在和城下带队的黄巾领理论,也就是关于要不要打开城门,放这些人进城的问题。出于小心谨慎,担心队伍中有奸细,这位副将不敢打开城门,但是城下的士兵却不愿意,纷纷骂起来。 正在这时候,远处忽然尘土飞扬,好像有大军正向这边开来。如此以来,城下的士兵更是害怕,骂得更加难听,连刚到东城的臧霸听了都不禁眉头紧皱。 见此情形,臧霸也是感到十分为难,不敢擅作主张,毕竟彭脱中伏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息县,这些人必然是死里逃生的彭脱手下的败兵,于是臧霸派人急报韩烈。 等韩烈到来的时候,城下的形势已是十分紧急,官军的大军马上就要达到城下,这五千士兵势必会被官军全歼。韩烈向来爱兵如子,虽然明明知道这五千人中很可能会有丁淮安插的奸细,韩烈还是命人打开城门将他们放进城来。 在韩烈来想,这五千人中奸细毕竟只有少数,只要自己派人将他们隔离,慢慢排查,不难找出奸细。还有一点,这五千人对于韩烈目前的兵力来说,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若是能再有这五千人的加入,息县的防守会更加坚牢。 经过仔细的审问和排查,韩烈的确从这五千多人中查出了十多名奸细,并将他们一一处死,这些奸细大多是被别人举报出来的,所以排查工作并没有进行多久。 奸细被一一处死,韩烈便收拢了这五千余人的败兵,似乎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不料,十天后的一个夜晚,正值韩烈值岗。西门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开始的时候声音不大,没过多久,喊杀声如震天般响起。 韩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五千人中还有奸细没有被自己查出来,西城门必然已经陷入了丁淮的手中,在兵力不占优势,士气也不占优势,大将也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自己只能选择率军逃走,息县不可再守,汝南也不复为自己所有 第二十章 东郡卜已(求收藏+推荐票) 息县之战之后,韩烈和臧霸犹如丧家之犬,率领仅剩的八千士卒,仓皇逃往衮州东郡,投奔了卜已。因为对于韩烈、臧霸来说,现在也只有东郡的卜已可以投靠了,其余各处的黄巾军,大股的几乎都被丁淮、皇甫嵩等人消灭了,小股的也被敌方官府和豪强联手灭掉了。 现在规模较大的也只剩下广宗城的张角主力和刚刚在衮州东郡扯起造反大旗的卜已,卜已之所以在黄巾起义眼看就要失败的时候才在东郡扯起一个六万人的大军,击杀了东郡太守,占据了濮阳,纯粹是张角的授命。 张角原本在大败董卓的时候,马上准备夹胜挥师进攻洛阳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彻底完全打乱了张角的计划。深通医术的张角,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病乃是不治之症,自己必然命不久矣。 眼下的形势对黄巾军十分不利,自己虽然大胜董卓,解了广宗之围,却是因病只能固守广宗城。而汝南、南阳的黄巾军主力基本都被官军消灭殆尽,使得广宗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若不是冀州富饶,粮草问题不需多虑,恐怕自己用不多时便已败了。 想到汝南、南阳三郡的战事,张角不经想到了皇甫嵩来,这次三郡的黄巾主力之所以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惨,看来主要还是皇甫嵩的问题,当然,张角并不知道乃是丁淮所为。如今又得到皇甫嵩挥师来攻广宗的消息,张角不得不带病小心应付,唯恐一个不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以张角的才能,也并非是看不出此次失败的本质原因,一是因为仓促起义,各项准备工作还不尽到位,不免有手忙脚乱,二是黄巾军中虽然将领不少,但是真是能像丁淮、皇甫嵩这样的独当一面的将才却是凤毛麟角,只有三个人还算可以,一个是张曼成,只是太过于急功近利,一个是波才,但是却是遇事不稳。另外一人就是马相了,但是唐周高密之后,马相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被张角安排在了益州以为后应,只是让张角没想到的是这几大战区都是兵败如山倒,张角直后悔为何没将马相留在身边,如今,为了博上一博,张角一面安排卜已在东郡起事的同时,还派人将马相召回,以备后用。 其实,黄巾军中真正能称得上是将才的不仅有张曼成、波才、马相三人,韩烈和臧霸两人的才能只在张曼成、波才、马相之上,只是以张角的地位来说,这两人他自然是不认得,不然的话,这三处的战事的结局恐怕会和现在完全不同。 一旦丁淮结束汝南战事,率军到达广宗城下,同皇甫嵩合兵一处,自己将会再无任何翻身机会。唯一的办法是让另外一人在其他地方提前举事,将丁淮的大军吸引过去,自己全力对付皇甫嵩,才可能会增加几分胜算。 但是自己手下现在几乎没人可派,张牛角、管亥是自己手下的头号大将,武艺虽然高强,但是要单独领军作战却是不行,再说两人还需要负责保护自己的安危,不能随便离开。而自己的两个弟弟张宝、张梁中,张梁是一个大老粗,只会打仗,不懂带兵,不可委以重任,而张宝虽然颇有谋略,但是毕竟一直在自己的呵护下成长,并没有真正单独带过兵,在这紧要关头,张角却也不敢冒这个险。 现在可以选择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褚燕,一个是卜已,在剩余的大将中只有这两个人才能称得上智勇双全,但是最终张角决定让卜已去完成这件事情。两个原因,一是褚燕现正在广宗城内,不好脱身,卜已现在就在衮州东郡,一直以来,卜已就负责东郡的事务。 二来,官军防守严密,褚燕要想突围不是一件易事,很可能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很可能会让官军有所警觉。就算能够突围出去,褚燕之前并没有负责那个地方的事务,只能从头开始,现在时间不等人,不如卜已一直就在衮州东郡,已有实力,数日内便可起义。 接到张角地手书后。卜已地神情不禁凝重起来。 虽然卜已还没有正式拉起反抗地大旗。但是现在各地地情况卜已却也知道地清清楚楚。目前地黄巾军看似强大却只是在苦苦支撑局面。不出数月。必然会烟消云散。自己这时候拉起一支数万人地队伍却是不难。但是也只是杯水车薪。改变不了目前地现状。 但是。张角毕竟是自己母亲地救命恩人。若是没有张角地出现。自己地老母恐怕早已过世多年了。想到这里。卜已叹了口气。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虽然明明知道此举必败无疑。但是为了报恩。卜已还是情愿一试。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地原因是卜已对自己充满自信。 卜已原本是衮州东郡地大财主。其为人乐善好施。常常救济当地穷苦老百姓。被当地百姓称为卜善人。卜已也是一个远近有名地孝子。但是六年前。卜已七旬地老母得了重病。卜已虽然遍请名医。却都没什么效果。直到有一天张角地登门自荐。才算是挽回了卜已老母地一条性命。 卜已对张角当然是感激万分了。欲以千金作为报答。然而张角却是分文不取。张角行医地风格卜已是知道些地。对于穷人分文不取。但是对于他这样地财主向来是能杀多少就杀多少。是以这次张角地举动让卜已十分不解。 张角这样做。当然有他地理由。卜已原本是衮州东郡地校尉。统领东郡兵马。其练兵颇有一套。而且在军中深得军心。这些情况张角早就是了解地清清楚楚。并且也是早就想拉拢此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卜已老母生病正好给了张角一个机会。 由于卜已原本就是心善之人,从平时其经常接济穷人就可以看出一二,而太平道也是为穷人治病不收分文,使得卜已对太平道一直都颇具好感,再加上张角的有意拉拢之下,卜已最终加入了太平道,成为了张角手下十大心腹之一,因为卜已家在东郡,所以东郡的事务便由卜已负责,也有数年的时间了。 张角的这次起义主要集中在了冀州、豫州、荆北等地,衮州地的黄巾军被张角作为了以后的一支奇兵,若是起义顺利异常,这支奇兵自然就不会被派上用场,只有在危机的时刻,张角才会不得不动用这支力量,以作最后的反扑。 卜已看过张角的书信后,马上将信烧掉,然后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连午饭都没有吃,下人也不敢打扰,都知道这是卜已的习惯,只要是遇到了什么重大事情,卜已都会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天。 果然,直到戌时的时候,卜已才从书房内走出来,匆匆命下人弄了点饭,吃过之后,卜已便去安排一切了。 这是一条不归路,当初张角也曾对自己说过,若是通知自己起兵的时候,也就是此次起义即将走向灭亡的时候,自己的这支奇兵或许会是整个起义的转折点。所以,卜已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先将自己的老母、妻儿进行妥善的安顿,自己才能毫无牵挂地去走那条不归路。 按照张角原来的安排,卜已在东郡早已准备数年,所以短短数日之内,卜已便已经拉起了一个六万人的队伍。东郡太守成煜显然没有任何防备,措手不及,还不及组织军队反抗,便被卜已将濮阳城攻了下来。 在卜已取得东郡的半个月后,韩烈和臧霸带领着息县的一万败兵仓皇逃到了濮阳,和卜已的大军会合在一起,更让卜已的军势大振。卜已趁机又在衮州招募了两万人,加紧训练,以抵御即将到来的丁淮大军。 在结束息县的战斗之后,丁淮又收降了两万人。丁淮将这两人万送到宛城交给高顺,然后再从宛城调来三万五千精兵,使得自己军队的数量达到了八万。大军到齐之后,丁淮下令休息一天,然后向东郡方向开拔。 丁淮先让快马将汝南的捷报送到洛阳,然后请旨进军东郡。丁淮和庞德、成廉率领大军慢慢向东郡开进,在走到陈留郡阳夏县的时候,圣旨到达,灵帝先是对丁淮进行了一番褒奖,然后同意其进军东郡的请求,并许下功劳暂且记下,待黄巾平定之后再行封赏的承诺。 第二十一章 进军东郡(求票票) 七日后,丁淮的大军到达了濮阳城下,在城外三十里处,丁淮安下了营寨。 濮阳城城池高大,加上丁淮这次的行军度不算快,而且在路上丁淮便已经得到了报告,韩烈、臧霸两人率领息县的一万败兵逃到了濮阳,和这里的卜已会合一起,所以城内的准备应该是十分充分,这一仗并不好打,也许应该是丁淮进入三国以来,将要经历的最艰难的一次攻坚战。 汉末的黄巾大起义看似规模宏大,而且参与造反的人数极多,但是却并不是十分可怕,镇压起来并不太困难。究其原因呢,应该有两个。 第一,儒家思想的成功是在汉朝,儒家思想是被历来统治者用来维护自己统治的最有利的思想工具,其想讲究君权神授,天命所归,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皇上的,所以几乎没有人敢对于皇权进行挑战。张角的黄巾大起义虽然是造反,是对皇权的挑战,但是参与其中的百姓却并不是抱着要推翻汉朝的统治的思想,只是由于汉朝的**导致的生活窘迫,为了生计,更重要的是受了太平道思想的蛊惑,才不得已参加造反。 第二,黄巾军的数量虽然众多,并且曾令汉朝政府一时措手不及,但是,黄巾起义并不像后来朝代的诸多起义那样,逐步建立自己的根据地,拉拢民心,并不断扩大,直至推翻当朝统治为止。而黄巾军基本以抢掠为目的,只是占据一些州郡的重要城镇,对于周围的小县城等只是抢掠一下,并不派兵驻守。这也就是为什么丁淮攻下了宛城,就能结束南阳的战事,攻下息县,汝南的战事就平定了的原因。 虽然濮阳城易守难攻,但是只要能将这座城池拔下,东郡的战事也就可以完全结束,黄巾起义的战火基本就可以被消灭殆尽了,而丁淮也就可以率领大军前往广宗,协助皇甫嵩对张角的最后一战。 丁淮在望向濮阳城的城头的时候,心中已经知道这一仗的艰难,也许经历几次的交锋,韩烈和臧霸应该不会再出城与自己进行作战了,这一次恐怕必须要进行自己一直以来不愿意使用的强行攻城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丁淮第二天仍旧是率领大军来到濮阳城下,列好队形,向黄巾军出挑战的信号。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因为双方兵力相当,若是敌人不敢出城应战,则对于敌方军队的士气是个不小的打击。 丁淮算准了卜已这一次必然会领军出来迎战,因为双方兵力相当,甚至于黄巾军的兵力还要高于官军的兵力,所以卜已是不会看着自己军队的士气在开始的时候就受到打击,而且只是听韩烈、臧霸说丁淮此人如何厉害,卜已并没有和丁淮接触过,心中颇有不服之意。 卜已无疑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将才,手下的六万大军并不像丁淮之前对阵的那些黄巾军一样,而是有着和自己手下官军基本相同的军纪和斗志,而且就在韩烈、臧霸到来之后,卜已已经又在城内招募了两万新军,正在加紧训练。 果然如丁淮所料,卜已亲率大军出城迎战。 两军对阵。看到丁淮所率军队军纪严明。士气高昂。卜已不禁心中暗暗佩服。难怪赵弘、波才、彭脱。韩烈、臧霸他们一败再败。单从士兵地素质上来看。丁淮此人确实不简单。而看到卜已地军队质量竟然不比自己差多少。丁淮心中在对卜已暗中赞赏地同时。更是心忧这场战斗地艰难恐怕会比自己预想地要难上许多。 似乎比较有默契。当庞德出阵挑战地时候。韩烈挥舞着大刀迎了上去。成廉出阵挑战地时候。则由臧霸接住。四员大将在阵中杀将起来。经过多次交战。大家地实力差不多。所以四十多回合过去了。四人在场中依然是胜负难分。 由于韩烈、臧霸地存在。丁淮原本也没有想在这一仗上做什么文章。自己更没想出手。只是让庞德和成廉舒展一下筋骨罢了。所以在四人大战了将近一百回合地时候。丁淮选择了鸣金收兵。虽然韩烈已经开始处在了下风。臧霸更是已显狼狈。 明明看到庞德和成廉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卜已实在想不明白丁淮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收兵。自己也已经做好了继续派人协助韩烈和臧霸地准备。既然对方鸣金。也正合了卜已地心意。韩烈、臧霸更是长舒了一口气。 丁淮大帐之内。 成廉先道:“主公今日为何鸣金收兵。再有十个回合属下定能将那臧霸斩于马下。”由于自己已经完全处在了上风。所以成廉对于丁淮地突然鸣金甚是不解。再说成廉是跟随丁淮最早地大将之一。说话自然比庞德要随便一些。成廉这番话也是庞德心中正想问地。 丁淮微微一笑道:“孝行不要心急,虽然今日你和令明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但是卜已也已经准备安排人手上前相助韩烈、臧霸二人,我军却已经没有大将可派。再说,卜已大军的素知不似其他黄巾,对于此仗来说,我军也不可能完全占据上风,一旦混战起来,难免会有损伤,在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我等需以奇计取胜。” 庞德点了点头,心中十分赞同丁淮的说法,道:“主公,以德来看,经过前几次的大败,韩烈、臧霸二人似乎变得更加小心,若是想用计,恐怕这二人不会再中计,所以主公需在卜已身上下功夫。” 丁淮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令明所言正是,无论我军此次如何诱惑,韩烈、臧霸二人绝不会再上当,只是我看卜已此人也非易辈,据我军情报所知,此人的谋略更在波才之上,恐怕此次的濮阳之战将会是一场恶战。” 成廉道:“既然如此,主公还需将伯平从宛城调回,同时将宛城的大军调来数万,我军方能进行强攻。更何况,伯平训练陷阵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一次正可以让陷阵营大展身手,看看威力如何。” 成廉的话正好说中了丁淮心中所想,丁淮也是早有此意,道:“孝行之言正合我意,如今南阳的黄巾已经平定,宛城已经无须重兵把守,留守两万足矣,可派人持我书信令伯平立即率领四万大赶到濮阳。” 当下,丁淮便立即修书一封,派人快马送到宛城。 接下来的几天,丁淮不再到城下挑战,而是和以前一样,在营中训练起士兵来,专等高顺到来,便开始强攻濮阳城。除此之外,丁淮还派人秘密制作大量的攻城器械,准备血战濮阳城。 此次的濮阳之战和以往不同,丁淮不能在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现在已经是九月,距离张角病死还有一月的时间,有张角在,皇甫嵩必然不是张角对手,若是张角死去,广宗城必然坚守不了多久,所以丁淮必须在张角病死之前率军赶到广宗,唯一的方法便是依托强大的兵势强行攻下濮阳城。 卜已当然不会知道丁淮的想法,更不知道丁淮已经派人前去宛城搬兵,对于丁淮的举动很是诧异,虽然听韩烈、臧霸二人说过,一旦丁淮开始训练士兵必然是已经有了什么破城的良策,在和赵弘、波才对战之时,丁淮都是玩的这种把戏。 卜已虽然不太相信丁淮能有什么办法在短期内攻破这坚如磐石的濮阳城,但有鉴于赵弘、波才的前例,卜已也不得不更加小心,命令手下九万大军分为三轮,严加防守,自己和韩烈、臧霸轮流当值,唯恐丁淮突然攻城。 第二十二章 濮阳攻防 票票多了一天3更,现在只有1更。 十日后,高顺率领四万大军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东郡,和丁淮的大军汇合在了一起,使得丁淮的军势大振,已经达到了十二万之众,并且这些士兵几乎都是经由高顺直接训练过,虽然训练的时日不长,但是战力早已不同以往,甚至于比起卜已的士兵还是要强出一些的。 丁淮大帐之内。 得到高顺训练出两千人陷阵营的消息,丁淮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对高顺道:“有了伯平手下的这两千陷阵营,我军将如虎添翼,濮阳城不久便会是我囊中之物。到时候,伯平当为功。” 高顺没想到丁淮会对自己训练的还没有经历过战场的这两千陷阵营如此推崇,心中颇感意外,对丁淮道:“主公,这两千人训练时日尚短,并没有达到顺期望的目标,若能再给顺三个月的时间,必然再无任何问题。” 丁淮知道高顺乃是忠义之人,从不说谎言,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丁淮再等下去了,叹了一口气道:“非是我不给伯平时间,实在是时间不等我呀,我军若是不能在二十天之内拿下濮阳城,广宗之战我等便再也插不上手了。” 高顺心中一动,道:“主公是指” 丁淮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我夜观天象,现张角还有不到一个月的寿命,若是张角在广宗城,必然固若金汤,若是张角死去,皇甫嵩的大军很快就会攻克广宗城。黄巾之乱虽然我军战功累累,但是最大的功劳便在广宗,所以我们必须在二十日内拿下濮阳,然后进军广宗。” 庞德、高顺、成廉齐声道:“我等拼死为主公拿下濮阳。” 高顺大军的到来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卜已,并且卜已自然也明白了丁淮下一步必然是强攻濮阳城,由于一直以来丁淮都没有使用过攻城这种方式,所以卜已、韩烈、臧霸并没有过多的准备守城器具,面对即将攻城的十二万大军,三人显得有点忙乱。 丁淮当然不会给卜已太多的时间去准备守城器具,在高顺大军到达的第二天,丁淮便率领大军来到濮阳城下,将濮阳城的四门团团围困,丁淮在东门,庞德在西门,高顺在南门,成廉在北门,做好了充分的攻城准备。 由于攻城之前。官军早就在四面排好了阵形。所以卜已也将手下大军分布在四门。东门有卜已负责。西门有韩烈负责。臧霸负责南门。龚辟负责北门。东门三万人。其余三门都是两万人。可见卜已对丁淮地重视程度。 而这次丁淮可是全军出动。十二万大军被分成四队。四人分别率领一队。各是三万人。 “擂鼓手”。在丁淮地一声大喝下。一面安放在一个带有木轮地滑车上地巨型战鼓被缓缓推出。一个彪形大汉手持鼓锤。开始有节奏地敲打这鼓面。出“咚咚”地进军地号令。顿时濮阳城四周好像有无数地战鼓被同时擂响。此起彼伏。交响出一片鼓声大阵。 随着鼓声地响起。濮阳攻防战拉开序幕。此时已是杀伐四起。喊声震天。濮阳城地四周都有数几千衣甲鲜明、手持巨型盾牌地士兵迈着整齐地步伐。从这些士兵地身上可以看出丁淮大军地士气十分高昂。 这些士兵冲到距离城池还有五十步远地地方。便不再前行。快蹲了下来。一个个都是高举大盾。形成了一个巨大地盾阵。城池上不断有乱箭飞过来。但是纷纷都是落在盾牌上。出清脆地金属地碰撞声。 接着。又是一队数千弓箭手。快冲了上去。躲在盾手后面。一个个搭弓射箭。一时大片箭雨往墙上飞来。这种弓箭手所持地弓箭和一般地弓箭不同。弓和箭差不多都要比普通地弓箭大一半。所以。射程也就远了许多。在同样是五十步地范围内。射到城池上地弓箭地力度要强许多。 但是,这种弓箭有一个缺点,对射箭的人的臂力要求比较高,一般的士兵拉起这样的强弓是有很大难度的,虽然这些弓箭手经过高顺的特别训练,在连续射出二十支箭之后,也都是无力再举弓了,即使如此也让四门的黄巾军付出了近两千人的代价,更是打击了守军的士气。 丁淮见箭射的差不多了,于是命令巨型鼓的鼓手擂起攻城战鼓,顿时盾牌手和弓箭手开始向后撤去之后,攻城大军便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开始全力攻城。丁淮军的装备还算是不错,攻城士兵不但每人手拿一把朴刀,同时还能配上一面盾牌,用来挡住城池上飞下的弓箭,以及在跨上城头的时候抵挡敌方士兵刀矛的攻击。 四门的情况相差不多,几乎都是官军目前占据上风。东门,卜已见箭矢明显减少,并且又不能给对方构成威胁,想也不想,本能直觉反应,卜已以极其雄壮声音大声吼道:“停止射箭,准备滚油,沸水,落石。” 卜已的话音落完,只见丁淮阵中突然再次冲出一队三千多的弓箭兵,其实就是刚才那些用强弓射箭的那些士兵,这次又是全副武装,拉弓往城墙射来,每人射出了三支弓箭,便自动撤回阵中。然后阵中再冲出一队士兵,推着一根巨型圆木做成的冲车,向城门撞去,后面无数手持盾牌和朴刀的士兵如蚂蚁一样紧紧跟上。 四门的情形基本相同,两军攻防战终于拉开序幕。而那队强弓手也被分成了五队,每队六百人,每人射出十支箭,第一队一旦射完十支箭,早就等在后面的第二队会马上搭弓继续,同时第一对退回阵中休息,第三队来到第二队身后,等待第二队将十支箭射完。 如此的交替射箭,又是五队,连环不断,给城头的守军造成了不小的威胁,而这种威胁也只能等到丁淮的士兵登上城头才能解除。 卜已身先士卒,率领守城士兵紧守在第一线上,和众士兵冒着无数飞箭用力来推云梯。 云梯倒下的同时,攀到一半或者几乎快要爬到城头的士兵惊叫着从半空中跌落,有的当场就摔死了,有的摔得断手断脚。但是,官军几乎没有一人感到害怕,一个个更是前赴后继。云梯刚刚倒下,便有许多士兵不顾生命之危将它重新立起,在紧锣密鼓中,继续攀爬。每一面城门都有近二十个云梯,终于有对方士兵登上城顶,凭借盾牌的优势虽然能够躲过城头士兵的攻击,但是在刚踏进城头上便被四周无数的黄巾军包围杀掉,尸也被仍到了城下。 这时候,黄巾军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锅锅的滚油沸水,并且将这些滚油沸水浇下去,倒在了攀城士兵身上。顿时,这些士兵惨叫着落下云梯,摔死的也就解脱了,没有摔死的则在城下不断的翻滚着,出痛苦的嚎叫,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卜已还命令士兵又搬来巨石来砸云梯,城下一时间惨叫连篇,凄声不断,血肉横飞,个个死状相当可怕,官军一波倒下去,又一波踏着同伙的尸体爬上来,个个神情麻木,勇不惧死,黄巾军也决不手软,杀人如麻,同时伤者也被源源不断的运到城里救治。 与此同时,注意到了城上的滚油,几乎丁淮、庞德、高顺、成廉同时下了一个命令,命令强弓手将弓箭换成火箭,向城头冒烟处射去。果然,这些冒烟处就是城头黄巾军的滚油沸水的大锅,由于强弓手的射程远,大部分火箭都是落在了锅中,燃起了一片熊熊大火。 本来将这些大锅藏在后面就是防止官军的火箭的,只是卜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官军竟然有射程如此之远的强弓,顿时措手不及,连忙命令救火队灭火。但是这些大火无疑打击了城头守军的士气,同时使得官军的士气大增,由于顾虑到身后的大火,南门稍一松弛,竟被近百名官军登上了城头,若非臧霸拼死挡住了继续攀缘的官军,恐怕当时南门就守不住了 第二十三章 三天破城 濮阳攻防战进行相当惨烈,天空中不时飞来飞去箭矢,城墙上刀光剑影,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石墙,几乎个个云梯上端,都有两方的士兵卖命搏杀,但是无论官军杀死了多少扑过来的黄巾士兵,即使踏入了城头,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濮阳方圆十里之内,都可听擂鼓声、喊杀声。 双方死亡人数开始节节攀升,单从死亡数字上来看,守城的黄巾军并没有处于优势,因为双方死亡人数几乎相当。而次经历这种大规模的夺城攻防战的丁淮更是热血澎湃,刚开始的于心不忍的感觉早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漏*点荡漾。 四门之中,东门、四门、北门的攻势较猛,只有南门的攻势相对弱一些。由于龚辟一开始把守北门,几乎难以抵挡成廉的强大攻势,被卜已调到了攻势较弱的南门,而北门换成了原来负责南门的臧霸,堪堪将成廉的攻势压下去。 接下来,双方各以矢石火器互相攻击,城头上外墙上,均有撞击过的痕□,不过没损大致结构。由于濮阳城的守城器械准备不足,面对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的官军的强大强弓的攻势,几乎无可奈何,死在这种强弓下的士兵不断增多。 就在卜已认为濮阳成难以再坚守一个时辰的时候,忽然丁淮军中想起了鸣金,顿时,四面的官军再次如潮水般退去。看着官军退去,卜已不禁一屁股坐在地上,扔掉了手中的钢刀,大口喘着气,擦了擦额头的血水和汗水,心中暗叫一声侥幸。 晚上,卜已顾不上一天的疲劳,和韩烈、臧霸分析今日丁淮大军攻城的情况,总结出一个规律,东、西、北三门的攻势非常强,只有南门的攻势相对弱一些,所以卜已便有将南门的士兵抽调一些以补充其他三门的想法,但是韩烈和臧霸却坚决反对,认为这是丁淮的诡计。 今日只是丁淮大军的第一次攻城,卜已也担心这是丁淮故意为之,既然韩烈和臧霸强烈反对,卜已也就没有很坚持自己的想法,准备再观察两天再说。若是一直是这样,则证明指挥南门的高顺不善于攻城,就可以将南门的兵力调拨到其他三门。 第二天的情况和第一天基本上差不多,只是今天丁淮大军的攻势似乎更加猛烈,官军们舍生忘死,无一后退,前一波倒下,后一波马上就跟上。丁淮更是在东门亲自擂鼓,使得士兵们士气高涨,全不畏死。 东门、北门、西门的情况万分危机,丁淮在东门亲自擂鼓,北门的成廉和西门的庞德更是身先士卒,亲自攻城,虽然没能登上城头,却也极大的激励了士兵,使得大量的士兵登上城头,和黄巾军展开了近身战,虽然没能将城头占领,却使得东、西、北三门的情况变得异常紧张。 只有南门的攻势不强,也不能说是一点都不激烈,但是对于东、西、北三门的情况来说,负责这里的龚辟却是异常的轻松。龚辟并不是三国名将,但是他也看出了高顺的指挥绝对不当,好像攻城并不是高顺的强项,即使如此何宽也不敢掉以轻心,沉着应付着官军的一拨一拨的进攻。 第二天和第一天的战果基本上差不多,双方的伤亡基本相当,两天下来,官军战死八千,重伤三千,轻伤六千,黄巾军战死七千,重伤两千,轻伤五千。单从两天就达到了如此的伤亡数字来看,就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战况是多么惨烈。 经历了两天地攻防战。又听到了何宽地汇报。卜已终于决定将南门地士兵抽调六千人来补充其他三门地伤亡。韩烈虽然隐隐约约觉得这样做好像有什么不对。却也说不出到底那里有问题。于是也不再劝卜已。这样一来。东门、西门、北门地兵力得到了补充。分别达到了两万六、两万、两万一。而南门却只保留了一万两千人。其中这一万两千人包含了那五千轻伤地士兵。 第三天。还没等丁淮开始攻城。黄巾军地调整便被敏锐地高顺现了。高顺急忙派人报告给丁淮。丁淮大喜。这卜已果然中计了。丁淮马上命令高顺。东、西、北三门会全力攻城。在一个时辰后。高顺率领两千陷阵营攻城。务必拿下南门。 原来。这两天地攻城情况便是丁淮和高顺他们早就拟定好地。若是一开始可就使用陷阵营攻城。成功了还好。若是一旦不能成功。不但陷阵营地实力被暴露。敌人会更加防备。而且对本军士气也是一个打击。所以丁淮才会命令士兵猛攻东、西、北三门。并让高顺故意指挥不当。使黄巾军以为高顺不善攻城。而将防守重心转移到其他三门。甚至于将南门地兵力调拨到其他三门。没想到卜已果然中计。 普铺天盖地地飞箭。奋不顾身地士兵。风云变色地强大攻势。使得卜已、韩烈、臧霸三人已经将全部精力完全投入到了各自负责地城门地防守。他们没有想到南门地形势现在已经是十分严峻了。 陷阵营果然是攻城陷阵地精兵。他们不但身手矫健。而且善于躲避城头士兵射出地箭和掷出地石头、滚木。并且他们地盔甲甚是坚硬。城头士兵地刀枪基本上对他们造不成致命地伤害。并且这一次地攻城是高顺亲自率领。高顺口衔钢刀。双目注视着城头士兵地举动。不时左闪右躲。避开城头士兵地袭击。在快到城头地时候。高顺右手紧握钢刀。一刀刺进将城头地士兵地肚子里。然后右脚用力一蹬。跃上城头。 跃上城头后。高顺并没有向前冲。而是挡住这个垛口。将攻向自己地黄巾军一个个砍翻。保护着身后地士兵能够顺利登上城头。很快。高顺身后地士兵一个个跃上城头。他们向己军云梯所在地垛口杀去。使自己地同伴能够顺利登上城头。在这种方式地延续下。两千人很快便登上了城头。 陷阵营的攻击性非常大,城头很快攻守易位,并且源源不断的官军在不断踏上城头,南门的黄巾军很快陷入了被动防守的局面。这时候,高顺现了龚辟,虎吼一声,向龚辟扑去,原本就不是高顺的对手,又处于如此的劣势,龚辟只支撑了十个回合,便被高顺一刀砍掉了脑袋。 南门之上,越来越多的官军登上城头,加上负责南门的大将龚辟被高顺所杀,南门的防御已经彻底崩溃,因为早就知道丁淮的军队向来不杀俘虏,很多士兵纷纷跪地请降。高顺一面派人接受城头上请降的士兵,一面派一名副将杀向城门,迎接大军进城,一面亲自率领大军杀向西门。 韩烈和庞德在西门本来就是相持不下,势均力敌,庞德一时也攻不上去,韩烈也不能把庞德怎么样,两边的士兵的伤亡也是和前两天一样,相差无几。就在这个时候,高顺忽然率领两千人的陷阵营从城头杀过来,韩烈顿时感到事情不妙,南门必然已经失守。 就在西门守军不知应该怎样应对的时候,候庞德也趁机杀上城头,两边夹攻,韩烈顿时抵挡不住,向北门败走。高顺和庞德两人兵分两路,庞德率军直追韩烈,杀向北门,高顺率领两千陷阵营,下得城楼,从城内杀向东门,另外派人分别杀向北门和西门的城门,放大军进城。 韩烈一面派人挡住身后的庞德,一面派人急忙通知卜已,自己则率军向北门急急逃去,汇合臧霸之后,两人来不及等卜已,率领一千亲信,从北门突围而去。等庞德率军杀到北门的时候,韩烈、臧霸二人已去多时了,庞德虽然心有未甘,也只得作罢 第二十四章 洛阳变故(求推荐票) (票票多了就一天三更,现在只有一天一更。)(求票票) 韩烈、臧霸虽然杀出重围逃走了,但是卜已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韩烈虽然派出一名亲信前去通知卜已,但是在路上却被官军杀掉。等到卜已现情况不妙的时候,高顺已经率领陷阵营杀上了东门的城楼。 卜已的武艺也是不凡,在城楼上和高顺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但是由于陷阵营个个都是由高顺亲手训练的以一挡十的精兵,再加上官军不断攀上城楼,形势对卜已十分不利,更何况东门已经被高顺的军队拿下,丁淮的大军正源源不断的进入城内,卜已心中不禁有点慌乱。 高手过招,岂能分心,卜已的这一个慌乱不要紧,正被高顺找到破绽,一脚踢在卜已右手的手腕上,卜已再也拿不住刀,手中钢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卜已又不由一愣,高顺趁势将刀横在了卜已的脖子上。 经过近三天的杀戮,濮阳城上的杀气依然是久久难以散去,濮阳城更是显得残破不堪,城头上、城墙上、城池内,到处洒满了鲜血,更有大量的士兵在不断的搬运着尸,并将这些尸全部埋在城东的一片荒地里,不然的话这些尸一旦腐烂,就很可能会产生瘟疫。 此时,丁淮正在坐在郡守府内,一面在研究手上的地图,一面等候庞德他们的汇报,此战到底伤亡多少,受降多少,缴获多少军械,这几个问题此刻正有庞德、高顺两人着手落实,成廉则被丁淮派去清理尸。 正在这个时候,丁淮派去广宗的斥候回来了,并且带来了最新的消息。皇甫嵩在广宗被张角设计大败,损兵折将,士气大跌,撤军二十里,休养生息,并且向朝廷求援,灵帝接到皇甫嵩的告急信,心中也是大恐,可是却是已经无将无兵可派。 最后,司徒袁槐保荐了自己的家臣淳于琼,灵帝亲自在朝堂之上召见淳于琼,这淳于琼确实也有几分本领,颇有力气,并且也是略通兵法。大喜之下,灵帝便封淳于琼为禁军校尉,领兵三万前往广宗支援皇甫嵩。 现在已经是九月,不但官军、黄巾军之间的形势已经生质的变化,而且张角的病情越来越重,就在这黄巾起义的数月之内,朝廷之上也生了一些变化。先是太尉杨赐被灵帝罢免,这是在四月份的事情。 杨赐此人可以说是确有才华,但是只是为人甚是刚直,所以不甚得灵帝喜欢,在何进进京之前,灵帝虽然对于杨赐的这个臭脾气不怎么感冒,甚至于有的时候十分恼怒,但是因为很多时候还需要倚重杨赐,所以也就是能忍就忍了,但是在灵帝的心中也是对杨赐一直堆积着一股怨气。 现在有了大将军何进,并且何进也表现了一些不凡的能力,更由于何进还是灵帝的大舅哥,何进此人虽然也是狂妄之辈,但是在灵帝跟前却还是毕恭毕敬的,一点也不敢违反灵帝的意思,所以灵帝对于何进十分满意,相比起来,杨赐就显得更加令人讨厌。 终于。在四月份地时候。生了一件事情。终于让灵帝有了一个机会将杨赐罢免了。 就在南阳黄巾张曼成与南阳太守秦颉相持。皇甫嵩、丁淮、卢植、朱儶四路大军都还在路上开进地时候。灵帝在一个朝会上向杨赐问起黄巾之事地由来。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参加黄巾之乱。难道他们都不怕杀头吗? 有地时候忠臣就是忠臣。一点都不会拐弯抹角。既然皇上向自己问起了这个问题。杨赐便以为灵帝已经开始有所悔悟。也想趁机对灵帝劝谏一番。希望他能远离张让等这些宦官。便对于黄巾之乱地缘由实话实说了。 杨赐道:“陛下。以微臣看来。张角此人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反倒是才华出众之辈。实应该是我大汉之肱骨之臣。微臣在数年前曾与张角交厚。对此人颇有了解。当年此人也曾是满腔热血。想为大汉效力。但是只是此人虽有才华。却是极为家贫。没钱送礼。数次都未能被当地郡守举为方正。或许是因为此事。心有怨气。张角便处心积虑地筹划起义。誓要和我大汉为敌。这才酿成了今日地结果。” 对于张角和宋卿之间地那段恋情。当今天下除了张角和宋卿之外。也只有三个人知道了。其中两个就是张角地两个弟弟张宝和张梁。另外一个当然就是丁淮了。对于杨赐来说。却是不知道。所以只能猜测张角是因为心有怨气才进行报复地。 灵帝听了之后不以为意。随口道:“哦。既然这样。杨爱卿将当年主事之人找出。朕必然要对其进行严加惩罚。” 杨赐一听,皇上并没有理解自己这番话的真正含义,于是便再次劝谏道:“陛下,处罚一人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真正的原因并不在于此。” 灵帝听了,愈奇怪道:“究竟是何原因,杨爱卿为何支支吾吾,可道来,朕恕你无罪。” 杨赐挺了挺胸脯,道:“陛下,如今十常侍权倾朝野,欺上瞒下,只手遮天,若是没有向张让等人送礼,无论此人多么有才华,势必不能被重用。这就导致了很多的地方官员,虽然身居高位却都是花钱所得,本身并无什么能力。平时只会欺压百姓,搜刮钱财,中饱私囊,使得百姓哀怨,民声载道,张角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而已,所以陛下若要平定黄巾之乱,只需要将张让等人治罪,黄巾之乱自然就会平息下去。” 杨赐的话音刚落,张让等人立即跪下,泣声道:“陛下明鉴,奴才们对陛下是忠心耿耿,杨大人所说之事纯粹是子虚乌有,奴才们从未踏出过洛阳城半步,岂能像杨大人所说那样,这些事情陛下自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还望陛下明察。” 其实这倒官卖官之事,都是灵帝通过十常侍所为,试想,一个皇帝,平时岂能经常出面进行官爵买卖,所以必须要通过其他人才实际操作就行了,灵帝只需在后面指挥即可。而张让等人呢,却趁机在灵帝开的价格上,将价格进一步提高,这中间的差价自然就落入了十常侍的囊中,这些事情,灵帝当然是不知道了。 杨赐也知道灵帝倒官卖官的事情,但是作为臣子的岂敢当面对皇帝进行批评,虽然杨赐是一个忠臣,并且敢于直言,但是还是没有初唐时候的魏征那样的不计后果的当着唐太宗的面直谏。所以,杨赐也只能做到指桑骂槐地暗中提醒灵帝,却不敢当面揭灵帝的短。 毕竟灵帝不知道张让等人在下面玩的小把戏,便以为杨赐故意在朝堂之上揭自己的短,心中异常恼怒。当时,灵帝刚才已经说过了,恕杨赐无罪,自然不能对杨赐直接难,但是这口怨气灵帝却是一直记在心中,不断在寻找机会,将杨赐罢免掉。 就在七天之后,生了一件事情,终于让灵帝有了一个借口,就是南阳太守秦颉兵败身死,并且导致了整个南阳战事的失利。而这个秦颉正好就是杨赐的学生,也是杨赐曾经极为推荐的一个人,这就给了灵帝一个很合适的理由,将杨赐罢免了,以太仆弘农邓盛为太尉。 第二十五章 转战河北(求收藏+推荐票) (求收藏+推荐票,点击和推荐票差距太大了啊!!!!!我要推荐票~~~~~) 濮阳之战可以说是丁淮经历过的最为惨烈的一战,在之前的几场战斗中,丁淮都是以奇谋取胜,己方伤亡甚微。而但是这次的濮阳攻防战却是不一样,这一仗下来虽然说也是十分顺利,仅仅用三天时间就将城池高大、易守难攻的濮阳城给攻了下来,但是丁淮却付出了战死一万五千人,重伤七千人,轻伤两万人的代价。 其实,这个伤亡数字已经算是很少了,作为守方的卜已的大军的伤亡数字甚至于出了丁淮的伤亡情况,战死三万人,重伤一万人,轻伤两万万人,投降四万人(包含了轻伤的两万人)。当然,这个数字是在战斗全部结束之后的,即使在攻守之时,丁淮和卜已方的伤亡数字也是差不多持平的。 丁淮命令大军进城歇息数日,一方面清扫战场,掩埋尸体,一方面安抚百姓,遣散重伤人员,将收降的四万中的三万青壮编入军队之中,另一方面,丁淮派人将东郡的情况快马报给汉灵帝,等待下一步指示。 丁淮现在可以说是胸有成竹,广宗的败报刚刚到灵帝手中不久,自己的捷报随之而来,汉灵帝的举动肯定是命令丁淮率领大军前往广宗接掌皇甫嵩的指挥权。说实话,丁淮对战张角,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张角撑不了二十天了。 只要张角一死,广宗城便会群龙无,势必大乱,丁淮便可以趁势攻城,加上高顺的两千陷阵营,广宗城还是指日可下的。 消息到达洛阳之后,汉灵帝自然甚是高兴,这丁淮每次都能将捷报在最关键的时候报上来。果然,不出丁淮预料,汉灵帝当即便下旨命令丁淮代替淳于琼率领大军赶赴广宗,接替皇甫嵩的指挥权,务必在三个月之内消灭张角。 这一战可以说将会是张角之乱的最后一场大战,丁淮在接到圣旨后,对自己的军队进行了周密的安排。黄巾之乱之后,军队的指挥权势必要被中央收回,所以,丁淮的十几万大军将不会再归丁淮所有了,这是丁淮最不想做的事情。但是,丁淮又不能反对,否则便会被冠以谋反的罪名。 所以,对于丁淮来说,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就是让一部分士兵以黄巾降兵的名义“卸甲归田”,之后再被分批秘密送到汉中,这样做可以为丁淮保留住很大一部分的兵源,而且这部分兵源都是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的士兵。 但是也有一个弊端,势必会增加汉中的财政负担,因为这不是一个小的数字,而是几十万人,为什么是几十万人呢。单只是黄巾降兵的话,也只是几万人,但是丁淮却想把他们的家属也全部送到汉中,也为了日后能让他们安心为自己作战。 所以,对于十三万大军,丁淮只选择留下四万人(其中只有一部分是丁淮原来率领的官兵),而让剩下的九万大军分批到汉中,为了使这次的转移能够成功,丁淮专门让高顺负责此事。一是此次行动必须打着遣送黄巾降兵回乡的口号,尽量不能让其他人看出什么破绽,而高顺为人谨慎,做此事是再适合不过了,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高顺在军队中的威望比庞德、成廉等人高出甚多,很多士兵都经过高顺的亲手训练。 而留下地这四万人也并不是十三万大军中地精英。相反。也只有两千陷阵营才是精华中地精华。其他人不但不是精兵。反而大多都是刚刚投降过来地黄巾军。为什么要这样呢。丁淮自然有他地理由。虽然有点冒险。 广宗之战结束之后。自己要将这些士兵交还。如果此次率领地都是精兵。交给东汉政府则过于可惜。当然。由于四万士兵几乎都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在对广宗张角地战斗就显得有点冒险。毕竟广宗城内地黄巾军可都是张角地精兵强将。一个不甚可能就会全军覆没在广宗。 而丁淮敢于这样安排地原因只有一个。而且这个原因对于黄巾军来说是知致命地。对于丁淮来说则是必胜地法宝。那就是前面多次提到地。张角最多还有一个月地生命。一个月后张角肯定病死。广宗城几乎可以不攻自破。 这一个月地时间。丁淮几乎什么都不用干。只有两件事情可以做。一个是行军。从濮阳赶到广宗城下。第二件事情就是训练士兵。这一个月地时间单凭丁淮手下这些降兵。就是单单防守都不一定能顶住。更不要说进攻了。所以。既然选择了这些降兵。训练士兵便成了当务之急。而且只有一个月地时间。一个月之后。一旦张角病死。丁淮将必须要动一场总攻。 安顿好了一切。丁淮一边命令庞德暂时接替高顺训练士兵。一边命令成廉派人将卜已带过来。丁淮准备说降这个颇有能力地黄巾大将。最令丁淮赶到恼怒地是。韩烈、臧霸这两个让丁淮十分欣赏地人一次又一次地从自己地手中逃走。和卜已比较起来。这两个人在丁淮地心目中地地位显然高出太多了。 对于臧霸。丁淮当然是十分了解了。早有将其收至麾下地念头。但是。对于韩烈。虽然丁淮从未在有关三国地资料上听说过有这个人。但是毕竟在现实地三国中确实存在。丁淮也真实看到了这个人地存在。此人更是将才。并且其能力显然还在臧霸之上。 卜已被押上来之后,怒视丁淮,傲然挺胸,直立不跪。 丁淮还未说话,身后的成廉见到卜已如此无礼的样子,已经开口怒喝道:“大胆卜已,见到我家主公为何不跪。” 卜已哈哈大笑两声,斜视着成廉,道:“我卜已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除此之外,也只是给大贤良师下过跪,卜已不会再向第四人屈膝。我卜已头可断,血可流,要我下跪却是万万不能。” 成廉勃然大怒,向前一步就要动粗,丁淮连忙站起,一挥手,喝道:“孝行不得无礼。”然后,丁淮缓步走到卜已身前,将卜已身上的绳索解下,道:“卜已将军受委屈了,实乃丁淮之过,还望将军不要见怪。” 卜已没想到丁淮如此对他,圆睁着的双目看了丁淮好久,叹了一口气,将双目转向别处,道:“卜已知道大人何意,也仰慕大人的威名,只是卜已向来做人有一个原则,就是绝对不会投降,这也是卜已为何一直没有出仕的原因,何况大贤良师对卜已一家有恩,卜已更是不能背叛于他。若是丁大人真正瞧得起卜已,就大人希望能给卜已一个痛快,若是想劝降卜已,则是万万不能的。” 历史上信奉“忠臣不事二主”的人很多,高顺就是一个,而面前的卜已也是一个,对于这样的人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他们,让他们改变主意,对于这样的人只能成全他们的名节。 所以丁淮听了卜已的话之后,也叹了一口气,知道卜已是不会投降的,于是黯然挥了挥手,命令士兵将卜已退出去砍了。 不多时,士兵用托盘拖着一物,上面盖着一块布,散着一股浓恶的血腥味,那士兵刚刚跪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丁淮已经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将卜已将军尸合一,好生安葬。” 这个士兵也是精明,只是愣了一下,看了看丁淮,确认他说的不是反话,便应命而去。 第二十六章 广宗城外 (求收藏+推荐票,点击和推荐票差距太大了啊!!!!!我要推荐票~~~~~) 就在丁淮杀了卜已后的第三天,天使来到濮阳,并且带了了圣旨,命令丁淮率领大军即日出,前往广宗,接替皇甫嵩,并授予丁淮全权指挥广宗的军队,务必要在三个月之内拿下广宗城,献上张角的级。 三个月之内拿下广宗城,对于丁淮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张角不在,只需一个月便可以攻下广宗。只是这献上张角的级却是让丁淮为难了,毕竟张角和丁淮是翁婿关系。若是丁淮真的将张角的级献给灵帝,恐怕张宁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想到这里,丁淮目前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张角的级是断断不可献给汉灵帝的,到时候,若是皇上逼得实在太急,也只能是找一个和张角相貌相似的士兵顶替上去,以求瞒天过海。 到达广宗城之后,丁淮不会直接开战,而是要等上一个月,等到张角殒命的时候,才能正式动进攻广宗的战争。为了不让灵帝起疑,丁淮上了一道疏,希望灵帝能给他足够的权利,并且丁淮在疏中保证,两个月之后,必然攻破广宗城。 丁淮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当时的卢植在和张角交兵的时候,选择了最正确的坚壁不战、围困致死的策略,却被人在灵帝跟前进了谗言,结果呢,卢植被押解进京。丁淮可不想成为卢植第二,所以先和汉灵帝说好,免得到时候也像卢植一样。 经过五日的行军,丁淮的四万大军终于到达了广宗城外,皇甫嵩亲率了一万人马在广宗城百里之外迎接丁淮,以示对丁淮的尊重。曹操则被皇甫嵩留在了广宗城外大寨防备城内的张角大军。 皇甫嵩虽然是面带微笑,但是丁淮看得出这种微笑并不是自内心,而是,十分牵强,毕竟丁淮的到来,是来接替皇甫嵩成为此地的最高指挥权,对于皇甫嵩来说,这个消息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作为皇甫嵩来说,广宗之战是皇甫嵩翻身的最后一个机会,但是由于前一战的失利,灵帝似乎已经放弃了他,而选择了丁淮。 功利心极重的皇甫嵩当然对于这种安排是极为反感,但是这毕竟是圣旨,皇甫嵩又不能有违,否则就是抗旨。 皇甫嵩拉着丁淮的手,呵呵笑道:“元常真是英勇异常,数战数捷,我大汉军威在元常手中实乃破空再现,嵩虽空长几岁,实不如也,既然元常已经来到,嵩也就可就放心将此地战事全权交给元常了。” 丁淮从皇甫嵩地这一句话中听出了皇甫嵩太多地心酸、无奈、落寞、嫉妒。作为一个能力非凡地将才。最大地痛楚莫过于遇到一个强过自己地人。使得自己地光彩被其完全覆盖。这就是老大和老二地区别。也就是现代社会冠军和亚军地区别。 丁淮急忙谦虚道:“皇甫叔父过谦了。即使丁淮不来。广宗城早晚也会被叔父克下。所差者乃是时间而已。以丁淮之意。此地战事可仍然由叔父主持。丁淮从旁辅助即可。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说实在地。丁淮地这番话对于皇甫嵩来说确实具有很大地诱惑。但是皇甫嵩绝对不敢按照丁淮所说去做。如果这样做了地话。抗旨地罪名可不是皇甫嵩所能承担得起地。更何况皇甫嵩为人刚直。不但与十常侍地关系视同水火。而且与朝中大臣之间地关系也不太好。只是和杨赐、丁淮、杨彪、蔡邕、卢植等有数人还算是能谈得来。 皇甫嵩呵呵笑道:“元常心意。老夫心领了。但是既然是圣旨所在。嵩必当全全从命。此地地指挥自当交由元常。嵩才应该从旁协助。一起剿灭黄巾贼张角。方不负圣上对我等地提拔、重用之恩。” 这一番话说得确实冠冕堂皇。让人听了不由由衷佩服皇甫嵩地高风亮节。 丁淮听了。心中不以为然。微微一笑。没再说话。皇甫嵩也是见好就收。知道丁淮向下就不好接话了。于是。抢一步道:“元常来了许久。若是再不进帐。恐怕会有人会埋怨嵩待人不周了。元常。请。” “皇甫叔父请”,丁淮自然不会先皇甫嵩进帐,一来丁淮在进行交接之前,必然不能以皇甫嵩上司身份行事,二来论辈分,丁淮要比皇甫嵩输上一辈。最后,两人终于一起牵手进帐,这一番的寒暄才算结束。 进帐之后,皇甫嵩才算是正式和丁淮谈论起了广宗的战事,也算是两人之间的交接。 丁淮自然而然先问起了这次皇甫嵩大败的真实情景,虽然对于皇甫嵩颇有不尊,毕竟这是丁淮最为关心的问题,也是丁淮最应该了解的事情,因为可以为以后和张角作战提供一个前车之鉴。 皇甫嵩明白了解这次大败对于丁淮的重要性,所以也没准备隐瞒什么。 叹了一口气,皇甫嵩满脸沧桑地说出了这次战争的详细经过。 听了皇甫嵩的叙述,丁淮才算是真正了解了之前两军一场大战的始末缘由,也就是这场惨败才使得皇甫嵩的所有如意算盘全部落空,虽然单从这场战斗来说,并不是皇甫嵩的全全责任,而是张角确实太厉害了,就算是换上当时是丁淮,也避免不了此次战败的结局。 原来,皇甫嵩到达广宗之后,并没有立即和张角生大规模的冲突,也就是强行攻打广宗城,而是选择了和卢植差不多的战术,团团围困广宗城,断其粮草,并且同时实行攻心战术,但是这种战法势必耗时较长。 而皇甫嵩比卢植强一点的地方就是能在这样的持久战中找到机会,全力一击,稳中求胜。同时,皇甫嵩不比卢植的一点就是皇甫嵩的名利心太重,太希望能够出人头地,所以在这样的持久战中,势必要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这样就容易被张角所利用。 张角和皇甫嵩相知颇深,所以张角对于皇甫嵩的能耐还是十分了解的,同时也十分了解皇甫嵩的心态,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张角正是利用了皇甫嵩的这种急于求功的心态,巧妙设下了一个让皇甫嵩十分心动的圈套,结果皇甫嵩果然中伏大败。 皇甫嵩来到广宗之后,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派出大量的密探,探取广宗城内的情报。同时命令大军驻守大营,不得随意出战,为了防止士兵因为无事可作而出现什么情况,皇甫嵩选择了丁淮的方式,对大军进行训练。 张角此时病情已经相当严重,整日躺在床上,大小事情都有手下几个心腹大将禀告,而张角患病的消息也只是张角的这几个心腹大将知道,其余众人全部被蒙在鼓里,因为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势必影响到广宗城数万大军的士气。 张角知道皇甫嵩提兵来此的消息,心知手下众人无人能是皇甫嵩的对手,所以在无奈之下,张角费尽心思想了一条妙计,想趁此灭掉皇甫嵩,为黄巾军去掉一个强劲的对手,结果皇甫嵩虽然中计,却并没有如张角所愿殒命 第二十七章 阵前叙旧 广宗城外,张角大军和皇甫嵩的大军严阵相对。 张角比四年前更加显得憔悴,一是操心过度,二是身体一直有病,双眼已经开始深陷。身着浅黄色的战甲,身披黄色披风,头上系着黄色的丝带,连佩戴的宝剑和骑乘的战马都是黄色的,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张角故意如此装扮,但是正是有了这一身全黄色的行头,倒也弥补了张角神态上的一些憔悴。 张角的左右分别排开几员大将,左边是张梁、管亥、褚燕,右边是张宝、夏侯兰、廖化,个个都是披甲鲜亮、杀气腾腾,张角身后的士兵也是排列整齐、盔甲鲜亮,军纪和南阳、颖川等地的黄巾军截然不同,可见张角在这些士兵身上投注了不小的精力。 同张角的阵容相比,皇甫嵩这边似乎弱了一些,单说大将就没有张角的多,皇甫嵩身旁也只有朱儶、曹操、何宽三员大将而已,而且武力绝对不能和管亥、张梁、褚燕等相比,官军的军纪、装备倒是和也张角军没什么区别,士气也是高涨。 皇甫嵩策马来到阵前,对张角一拱手道:“请莫平兄上前一叙。” 张角正要策马上前,左边的张宝伸手拦住张角,道:“大哥且慢,两军对阵,提防对方用诈,可让三弟和管亥将军一起上前保护大哥安全。” 张角微微一笑,对张宝道:“二弟不要紧张,皇甫嵩乃是大汉第一名将,岂能使用狡诈手段,我信得过他,定然不会如此。”于是,张角便策马上前,来到阵中,与皇甫嵩只有五步之隔,这份胆量、胸襟、气魄也确实只有张角才有。 皇甫嵩见张角果然单人独骑上前,心中也不由暗暗佩服张角过人的胆量,向张角拱手,试探道:“莫平兄果然好胆色,难道莫平兄就不担心嵩突然难?” 张角哈哈大笑两声道:“张角虽然乃是一名一介书生,文不成武不就,但是这识人的本领,角自信还是有十足的把握。若是连堂堂的大汉第一名将皇甫嵩都能够用这样卑劣手段的话,张角也只能自认命苦了。” 大汉第一名将是当时张角和皇甫嵩、卢植相交的时候,张角给予皇甫嵩的评价,皇甫嵩的本领张角是十分清楚的,在大汉所有的将军之中,无人能够出其右者,就算是卢植和皇甫嵩比起来,也要差上一些,所以张角曾说皇甫嵩是当朝的大汉第一名将。 张角一提起“大汉第一名将”这六个字,皇甫嵩不禁感慨万千,一是想起了当时和张角把酒言欢、秉烛夜谈的情景,曾经的至交好友如今竟然在战场上刀兵相见,二是在平定黄巾的这几个月当中,皇甫嵩越来越现“大汉第一名将”这六个字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样样都比不上丁淮,虽然十分渴望这六个字的称呼能够真正成为自己的荣耀,但是皇甫嵩却也感到确实很难了,而目前来说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能够大败张角。 想到这里。皇甫嵩暗暗下定决定。一定要大败张角。一定要取得广宗之战地胜利。释然后。皇甫嵩道:“莫平兄。可还记得丁淮否?” 张角微微一愣。不知道皇甫嵩忽然提起丁淮是什么意思。道:“张角岂能忘记。丁淮乃是小女地未婚夫婿。义真兄为何忽然提起他?” 皇甫嵩呵呵一笑道:“自从司徒府一别。恐怕莫平兄也有数年没有见过你那未来地女婿了吧?” 张角更是被皇甫嵩搞得云里雾里一团乱。心中早已转念万千。却也猜不透皇甫嵩地意思。是以此做要挟还是以此套交情。但一个个想法都被张角否定。张角道:“确实已经有数年未曾谋面。角只是知道这次他也和义真兄一样。奉旨剿灭我黄巾之众。” 皇甫嵩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造物弄人。翁婿之间竟然也是刀兵相见。只是这丁淮乃是奉旨行事。还望莫平兄万万不要怪他。” 张角越来越搞不清皇甫嵩到底是葫芦里卖地什么药。只能随着皇甫嵩地话题接下去:“那里。义真兄与角也有数年交情。相交甚深。张角岂是那种人。元常如此年轻竟然能和义真兄这样地大汉第一名将并肩作战。必然获益匪浅。还望义真兄对此子多多指点。” 皇甫嵩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望向张角身后的军队,道:“多多指点,哼,莫平兄怕是不太了解你的这位未来女婿,皇甫嵩曾与其并肩作战多次,对元常甚是佩服,这‘大汉第一名将’的称号放眼整个大汉,也只有元常才能是当之无愧。” 皇甫嵩这一句话不由让张角当场震惊了,也明白(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了为何皇甫嵩要为何忽然提及丁淮。南阳、颖川、汝南的结果,张角自然是知道的,赵弘能力不高,中了丁淮的计策也没什么,但是张角一直都是认为波才的战死、彭脱的大败都是皇甫嵩参与甚至于指挥的结果,没想到竟然都是丁淮所为。因为现在东郡卜已战败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不然张角也会有一些思想准备的。 看到张角极度震惊、呆的样子,皇甫嵩忽然产生了一个冲动,也就是这个瞬间的冲动,使得皇甫嵩的一世英名付之东流,也是皇甫嵩太想得到广宗之战大捷的成果,太想得到“大汉第一名将”的称号,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皇甫嵩对张角知之甚深,知道张角只是一介书生,不懂武艺。所以,在张角呆的时候,皇甫嵩忽然产生了趁这个机会将张角俘虏,则广宗之战便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结束的念头。皇甫嵩也确实这样做了,忽然策马上前,拔出宝剑,向张角刺去。 张角本来就不认为皇甫嵩会使出这样的奸诈手段,所以对于皇甫嵩没有一点防范,待张角看到眼前剑光一闪的时候,皇甫嵩已经到了跟前,宝剑距离张角也只有一尺之远。由于事突然,张角来不及抵挡,只能闭目等死。 就在这个时候,皇甫嵩满以为自己即将得手,忽然感觉到一股快的杀气向自己冲来,皇甫嵩侧目一看,张角的阵中飞来一支箭,方向正是自己的心窝,若是皇甫嵩不撤剑,必然会被这支异常快的箭射中。 处于这样的情况,人都有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的意识,所以皇甫嵩几乎连想都不用想,立即撤回宝剑去挡住这支箭。“当啷”一下,皇甫嵩的宝剑正中这支箭冷箭,虽然将箭挡飞了,但是皇甫嵩只觉得全身一震,虎口也破裂了,身下的坐骑也不禁倒退了一步。 此人好大的气力,皇甫嵩心中一骇,再也没有力气上前了。张角也惊醒过来,恶狠狠地瞪了皇甫嵩一眼,趁机纵马退回本阵。看到张角临去之前的眼神,皇甫嵩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不由后悔这次的冲动。 由于朱儶和曹操并不知道皇甫嵩和张角的交情,以为两人在阵中对话,只是一种决战前的碰面。所以,对于朱儶和曹操,只是在心中觉得暗暗可惜,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将张角擒住,广宗之战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拿下。 皇甫嵩再向张角阵中望去,见射箭之人乃是张角左边的第二员大将,此人正是管亥。只见管亥现在已经收弓入囊,手握大刀,向阵中冲来,一边冲一边喊:“无耻恶贼,竟然使用如此卑劣手段,管亥岂能容你,纳命来。” 已经接了管亥一箭,皇甫嵩岂敢和管亥对战,急忙策马回身,向本阵中退去。这时,皇甫嵩阵中也冲出一人,大喝道:“贼将休得猖狂,待我何宽来会你。”。 第二十八章 张角病重(求收藏+推荐票) (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 且说管亥因为气恼皇甫嵩竟然对张角突下黑手,跃马出阵,欲取皇甫嵩的性命想到对方阵中也飞出一将,截下自己,皇甫嵩也趁机退回了本阵。管亥无奈,只得把满腔怒火全部在了何宽的身上。 管亥乃是张角手下的头号大将,武力自是不凡,一柄大刀大开大落,横挡竖劈,舞得密不透风,不到三个回合,何宽便已经完全落在了下风。皇甫嵩阵中的曹操见何宽情势不妙,暗叫一声不好,若是何宽被杀,己方士气必然大挫,于是便纵马舞戟上前,欲助何宽。 但是,张角阵中大将甚多,岂能让曹操如意,曹操这边刚刚出阵,张角便命令身边的张梁出阵挡住曹操,好让管亥能够顺利解决掉何宽。张梁在张角的心腹大将中,武力仅在管亥之下,曹操虽然武力不凡,却也不是张梁的对手。 但是,来不及张梁和曹操分出胜负的时候,在第十个回合,管亥找到一个破绽,大吼一声,一刀将何宽劈于马下,挥刀向曹操和张梁这边冲来,曹操大恐,岂敢和管亥、张梁二人同时作战,吓得急忙策马逃回本阵。 张角大喜,拔出宝剑,大喝一声:“冲阵。”士气大增的黄巾军便如潮水般向官军杀去。皇甫嵩见状,急忙指挥军队分别抵挡。张角手下的管亥、张宝、张梁、褚燕等人在官军之中往来冲突,无人可挡,若非皇甫嵩命令大军拼死挡住,恐怕官军早就败北了。 两军冲杀了一个时辰,方才各自收兵。这一场下来,皇甫嵩一方除了死了一员大将何宽之外,伤亡情况和张角军几乎一样,虽然大将不占优势,而且士气有所下降,但是毕竟官军的整体战斗力还是要高出黄巾军一些,所以伤亡数字还能持平。 一战下来,皇甫嵩和张角都陷入了深深的不安和焦虑之中。 令皇甫嵩感到焦虑的是没想到张角阵中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大将,看来朝廷对于张角的情况并没有太多的了解,而那个告密的唐周也没有完全将张角的情况如实相告,自己才陷入了这样困局之中,好在己方士兵稍稍胜过对方,即使如此也只能保住不败,若想取胜却是难上之难,何况自己军中武力第一的何宽竟然在阵中十个回合就被敌将斩了,已经极大地挫动了己方士兵的士气,下一战断断不可这样硬碰硬了。 想到这里皇甫嵩不由又想起了丁淮,想起了丁淮手下的庞德、成廉等大将,若是丁淮在此,依靠丁淮以及其手下大将的武力,说不定上一战就能拿下广宗城。看来张角对自己的情况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否则怎会如此有恃无恐,竟然还害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在此战之中付之东流。 同时,张角也在正在广宗城的城守府中陷入了沉思。今天皇甫嵩的一席话确实极大的震动了张角,朱儶虽然薄有虚名,却并非自己的对手,张角对其并不在意,真正能让张角看在眼里的也只有卢植和皇甫嵩两个人而已。 通过贿赂十常侍,张角已经成功将卢植下狱,避免了皇甫嵩和卢植联手的可能性。张角更以为只要能够在广宗城将皇甫嵩灭掉,即使自己的病情没有好转,由自己手下的张牛角、褚燕等人也可率军如秋风扫落叶般扫平大汉十三州。 但是,出乎张角意料之外的是,在汉灵帝派出的四个中郎将中,自己的未来女婿丁淮竟然才是真正的杀着,若然皇甫嵩所说属实,恐怕自己倒真是小看了汉灵帝了,没想到这个荒淫无道、昏庸至极的汉灵帝竟然也有识人之面。 其实,张角确实是误会了汉灵帝了,不要说丁淮,就是卢植、皇甫嵩、朱儶三人,汉灵帝也根本不清楚三人的才能,更何况年龄如此之轻的丁淮呢。若是没有太尉杨赐的强力举荐,汉灵帝恐怕现在还在为派何人为将而苦愁呢。 现在自己和皇甫嵩实力相当,接下来势必要在此僵持一段时间。但是,如果皇甫嵩说的都是真的,恐怕卜已在东郡也难以成事,过不了多久,只怕东郡的败报也会传来,若是皇甫嵩和丁淮合兵一处,自己岂能抵挡,想到这里,张角不禁长叹一声,真是天不佑张角呀。 正在这个时候,张角忽然接到快报,丁淮扫平汝南,正在汝南就地整编。张角大惊,仔细向探马询问了汝南战事的详细情况,探马如实相报。张角听了之后,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昏地暗,顿时昏倒在地。 待张角慢慢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而且自己也已经是身在床上了,床边站满了自己的心腹大将,个个满脸焦虑。 张角微微抬了一下头,想坐起来,离得最近的张梁连忙轻轻将张角扶起,靠在床沿上,这一轻微的震动,引起了张角一阵咳嗽。张宝赶紧端来一杯茶送上,张角接过茶水,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将茶杯递给张梁。 再次轻轻靠在床沿上,扫视了众人一遍,张角微微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白天的事情,对众人道:“从如今的情况来看,我军败局已定,广宗不可久守,大家还是趁早做好准备,准备在城破之时突围而走吧。” 张角的这句莫名之话让大家都很震惊,更是奇怪,今日不是刚刚小胜了一场吗,怎么主公忽然如此沮丧,张梁大声道:“大哥岂能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今日之战虽然官军兵精,但是我军将强,可谓平分秋色,说起来应该算是我军小胜。大哥给我一支军队,我定取皇甫嵩项上人头给” 张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二哥张宝拉住了手,再也说不下去了。在张宝三兄弟当中,以张角谋略为最盛,张梁武力最强,只有张宝是文武全能之才,虽然是文不能胜过张角,武不能强过张梁,却也是一个难得的将帅之才。 张宝知道大哥所虑必然不是皇甫嵩,所以这才拉住张梁的手,不让他再说下去。张宝道:“如今虽然我方各处势力都已经被皇甫嵩一一剿灭,但是整体战局的主动权仍然操纵在大哥手中。四个中郎将之中,朱儶不足为虑,卢植已经下狱,丁淮乃是一个黄毛小儿更不足为虑,只要能将皇甫嵩灭在此处,朝廷将再无能力再战。更何况皇甫嵩此人功利心极重,一旦大哥能够设下让其心动的埋伏,其必然上当。只是不知,皇甫嵩在战场上和大哥说了什么话,竟然让大哥忧虑如斯?” 张宝的这一分析精辟入理,并且最后的这一问也是在场众人都想知道的。 张角又叹了一口气兄所虑的,正是被你称为黄毛小儿的丁淮。” 不但张宝不解,众人听了也是不解,张梁闷声问道:“大哥难道会怕这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不成?更何况这个丁淮好像还是宁儿的未来夫婿,即使他有几分本领,难不成还会和未来的老丈人动武不成?” 张角又咳嗽两声,再次喝了一口张宝端的茶水,对张梁道:“这正是为兄所担心的。今日阵中为兄之所以当场失态,正是因为皇甫嵩说起南阳、颖川、汝南各处黄巾军皆是丁淮所灭,为兄听了之后,万分震惊,这才当场失态,结果皇甫嵩趁势偷袭于我,事后为兄也并未放在心上,以为是皇甫嵩为了偷袭我而故意有此说以为迷我心智。但是,方才探马来报,波才、彭脱皆是死在丁淮手中,韩烈、臧霸二人虽然逃得性命,却也是连战连败,看来皇甫嵩之言非虚。” 第二十九章 将计就计 张宝心思甚是缜密,听了张角的这番话之后,闷头想了一会,道:“当年大哥虽然和丁原结为亲家,毕竟多年不见,疏于联络,而且如今我等皆是反贼身份,丁家却是大汉之重臣,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以愚弟来看,大哥不如先修书一封,派人送到东郡,试探一下丁淮的口气,然后再从长计议,大哥意下如何?” 众人之中不乏高明之人,只是方才听了张角的一番话,个个都是失去了主意,就连张角本人也被皇甫嵩的那一番话的阴影所笼罩,不然的话,这样简单的办法估计任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想到,由此可见张宝此人遇事冷静、思维活跃,确是一个人才。 张角点了点头,道:“二弟言之有理,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若是丁淮依然记挂翁婿之义,此事还可商议,至少不会形成太多的杀戮。若是丁淮已然心变,依照我广宗城的实力也不见得能让他讨得很大好处,只是我这病” 张宝接口道:“大哥不必忧虑,只要大哥能够动之以情,事情并非没有转机,目前最重要的是两件事情。第一,大哥先养好身体,以备万一与丁淮作战,若是皇甫嵩之言属实,恐怕也只有大哥能与之一较高下,二是,我等要在丁淮来到之前大挫皇甫嵩,否则一旦二人合兵,于我军甚是不利。” 张宝的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并且点出了目前张角面临的形势以及解决方案,张宝隐隐已经成为了除张角之外的黄巾军的第二号人物,这里所说的第二号人物,并不是单指地位,因为张宝本身在黄巾军中就排名第二,张梁排名第三,而是张宝在跟随张角的这数年之中,已经逐渐成熟起来,智谋、胆量都是其他人望背难及。 听了张宝的话,张角已经开始从皇甫嵩的话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大脑开始飞运转,寻找能够打败皇甫嵩的一切办法。众人见张角已经无事,并且开始思考问题,便纷纷都知趣出去了,只剩下张宝留在屋内陪着,因为张角在决定任何重大事情的时候,总喜欢询问一下张宝,征求他的意见,就像当年诸葛亮和马谡一样。 就在张角费尽心思苦思良计的时候,皇甫嵩也在努力寻找能够攻破广宗城的办法。丁淮方面的消息,皇甫嵩一直都很关注,并且也清楚以丁淮的本领,必定会在短期内大败卜已,结束东郡战事,一旦东郡得手,皇上必然会让丁淮率师来广宗助战。丁淮到达广宗,会令官军数量大增,士气大增,再有丁淮神出鬼没的计策和手下一班武艺高强的大将,广宗城势必难守,这战功很可能就再次归属丁淮所有,这是皇甫嵩最不想看到的,所以对于皇甫嵩来讲,在丁淮大军到达之前拿下广宗城,是皇甫嵩唯一的想法,也就是这个急功近利的想法,导致了皇甫嵩的广宗大败。 张角本就非易辈,况且两军实力相差无几,而且张角占据了广宗城的有利地势,乃是守方,而皇甫嵩却是攻方,而且这攻方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大将,更使得攻城更加困难,所以要想攻破广宗城只能出奇制胜,否则绝无可能。 到最后,还真让皇甫嵩想出了一个办法,当然,这个办法是皇甫嵩、朱儶、曹操三人经过三天的商量得出的,并非皇甫嵩一人的功劳。这个计策就是从粮草上做文章,因为广宗城的粮草并不在广宗城内,而是在北面的经县。 为什么会这样呢,广宗城并非什么大城,已经驻扎了张角的数万大军,使得广宗城显得颇为拥挤了,如果再将粮草堆积在此处,必然不能过于分散,一旦出了问题,则粮草便会全部化为乌有,所以张角将粮草放在了北面的经县,并由张角手下的第二号大将张牛角率军三万防守。而张角每次需要粮草的时候,并不是张牛角派兵送来,而是由张角派两员大将率重兵去押送,可谓是防守之严。 但是,皇甫嵩要利用的也就是这一点,皇甫嵩并不是要劫持张角的运粮军,而是要假装张角的运粮队混入经县,火烧那里的粮草,如此以来张角大军势必要军心浮动,兵无战心,到时候要攻破广宗城还是相当容易的,古时战争,断人粮草乃是最毒之计,一旦得手对方必败无疑。 只是这混入经县却是十分困难。先不说张牛角此人心细如。乃是张角手下得力干将。就说伏击张角地运粮队就很难。难是难在不能让一人漏网。否则一旦通风报信。将会打草惊蛇。张角必然会加倍警惕。以后再施展此计就会不灵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道中更有高手。张角早在数年之前便已经在皇甫嵩身边安插了自己地亲信。而这个人正好就是皇甫嵩地亲兵。所以皇甫嵩、朱儶、曹操三人商议地计策。在第二天地时候。就被张角全盘知晓。虽然不知道皇甫嵩下手地具体日期。但是张角也已经想好了对策。 十天后。张角再次派褚燕、夏侯兰率军一万前去经县押运粮草。因为多次押运粮草都是一帆风顺。所以这次褚燕和夏侯兰并没有十分谨慎。大军慢吞吞地向前行进。也没有十里一探。五里一报。时时掌握前方情况。 就在大军行进到一个叫做木平地地方地时候。忽然四处传来喊杀声。河北之地多是平原。所以伏击地点并不好选择。因为在平原之地可以一望数里。不利于大军地掩藏。但是在这个木平地地方却是方圆数十里地唯一地低洼地带。四周都是高地。皇甫嵩正是选择在这个地方伏击张角地运粮队。 看到四面都是官军。黄巾军不由阵形大乱。褚燕、夏侯兰约束不住。只得仓皇迎战。由于人数悬殊。黄巾军很快便抵挡不住。褚燕和夏侯兰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只得带领数十名亲信突围而出。何宽死后。官军之中再没有什么武力差不多地大将。只有曹操还可勉强拿出来用一下。但是心有顾虑地曹操并没有全力阻挡二人地冲势。结果褚燕和夏侯兰率领三十多亲骑成功突围。 二人并不敢向广宗城而去。也不敢向经县方向。选择了向西逃去。曹操虽然不敢过于拦截二人。毕竟是怕万一丢了性命。却也亲率两千精骑在后面追赶。不让二人有机会向广宗或经县报讯。而剩下地黄巾军见主帅突围。便纷纷请降。 这一仗下来,黄巾军被杀两千,投降八千,逃走的也只有三十余人。 朱儶命令自己的士兵换上黄巾军的衣服,自己化妆成褚燕的形貌,并且在身上多处裹上绷带,绷带上涂上一些血水,弄成一个伤重的样子。又找了一个能言善辩的投降的黄巾军的小头目带队,好叫开经县城门。 皇甫嵩率领大队人马在后面佯装追击,也好给张牛角一些压力,让他不能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事情的真假。全部准备妥当之后,朱儶和皇甫嵩便一前一后向经县开进,两军在路上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在距离经县还有五里的时候,朱儶才命令大军跑起来,并且故意跑成丢盔卸甲的样子。 好不容易跑到经县城下,那个小头目便开始大喊起来:“张帅快快打开城门,后面的官军就要追上来了。” 城头的副将看到是装束和自己的人一模一样的一队人马开来了,却又分不清真假,这员副将心中颇为起疑,暗想,主公派人来押运粮草,为何没有派一员大将,而只是这一个小头目在此。广宗城内的小头目何止二百,自己哪能一个个都认识,更何况张帅了,看来这些人八成是假的。 城头的副将不敢作主,只得派人将张牛角请过来。等到张牛角来到城头的时候,后面的官军距离城下只有五里地了,此时的这个小头目的嗓子也已经喊哑了,但是为了更加逼真,只能继续喊下去。 就在张牛角准备下令开城的时候,那个小头目忽然大声喊道:“张帅,快开城门,官军马上就要追上了来,而且褚燕将军的伤势也不能再拖延了。” 听到这句话,张牛角大吃一惊,再仔细一看,果然将后面有六个士兵抬了一个担架,担架上横躺了一个人,肚子上包裹了一层纱布,并且白色的纱布几乎被血染红了,由于距离有点远,张牛角看着大致就是褚燕。 好在事先得到张角的通知,知道此行之人皆是官军所假冒,不然张牛角还真的以为是褚燕受了重伤呢 第三十章 张角密使 这褚燕和其他将领不太一样,褚燕是张牛角的副帅,就和波才、彭脱之间的关系一样,而且张牛角对于褚燕十分欣赏,褚燕能够在黄巾军中达到今日的地位,是和张牛角多次在张角面前推荐分不开的。 要是换作平常,说不定张牛角会打开城门,放众人进来。但是,这一次,张牛角事先得到张角的通知,知道这次乃是张角施的计策,知道城下众人都是官军假冒的,所以张牛角不应该开门才是,但是张牛角却吩咐大开城门。 后面的皇甫嵩见黄巾败军进了城,心中暗喜,却也不作声,也不再继续攻城,而是命令大军退回大寨。 单说,曹操率领二千精骑在褚燕身后追击,不让褚燕有机会回到广宗城或者经县,两军的距离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曹操也能看到褚燕等人,却是始终赶不上他们。就这样,两军一跑一追,不禁追出了数百里。 初时,曹操还不在意,心想只要不让他们有机会回到广宗城或者经县就算自己成功了,可是后来越追越觉得不对劲,再仔细想想昨天生的事情,曹操忽然明白过来了,张角早就知道己方的计谋,设了一个圈套让皇甫嵩钻。 曹操一旦明白之后,脊梁不禁冷汗不断,急令全军后退,向经县方向而去。褚燕、夏侯兰见曹操忽然后退,知道曹操已经猜到什么了,岂能让曹操从容退去,便不停的曹操身后捣乱,褚燕一方虽然人少,但是都是褚燕亲手训练的亲兵,个个都能以一当十,曹操所率的两千骑兵虽然也是精骑,但是和褚燕的这三十多个人相比,就差得多了。 而且褚燕只是不停骚扰曹操的后军,每次扑上去杀上一场,一旦曹操率主力回身,便立即向后撤去,褚燕因为有备而来,所选的马匹都是良驹,比曹军的马匹跑的快,所以一旦褚燕他们回身,曹操也无可奈何,一路下来,不但耗费的时间是正常时间的三倍,而且两千精骑竟然损失了五百之多,而褚燕的亲兵却只死伤六人,直把曹操气得吹胡子瞪眼。 曹操既然猜到了张角的计策,岂敢再去经县去送死,便向广宗官军大营方向而去,褚燕见曹操忽然转了方向,便不再追赶,向经县而去。 还没等到曹操到达广宗城外的官军大营,便遇到皇甫嵩的败军,数万大军只剩下一万余人,而且几乎个个带伤。更让曹操感到震惊的是,化装成昏迷不行的褚燕的朱儶也被张牛角俘虏了,生死不知。 对于皇甫嵩的设想,一旦朱儶能成功混进经县之内,便可以放火烧粮,这里就有一个问题,朱儶虽然和褚燕长相相似,但是作为褚燕上司的张牛角肯定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褚燕是假冒的,所以,为了能够骗过张牛角,朱儶将自己几乎全身包裹,就连脸上也只露出一只右眼,并且朱儶还装作昏迷不醒状态。 若不是张牛角提前得到张角的通知,恐怕朱儶这一次还真能将张牛角骗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皇甫嵩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亲兵之中竟然有张角安插的奸细,并且还是已经好几年了,如此一来,皇甫嵩焉能不败,败了之后皇甫嵩还不知道到底那里出了问题。 按照皇甫嵩地计划。一旦经县粮草被烧。张角势必会派人前往救援。自己则率大军在路上拦截。大败广宗城地援军。然后再对广宗城进行猛攻。粮草被烧。广宗城内必然军心不稳。兵无战心。破城不会过于困难。 结果。事情不是如皇甫嵩所想。在广宗城通往经县地路上。皇甫嵩不但没有按照原定计划伏击成功。却被经县和广宗地两路大军夹击。皇甫嵩大军大败。皇甫嵩只率领一万余人拼死杀出重围。向西逃去。正在路上碰到曹操。 经此一战。皇甫嵩再无实力围困广宗城。于是便退兵五十里扎营。同时飞报朝廷。乞求援兵。 就在皇甫嵩广宗战败地同时。丁淮大破濮阳城。并将卜已斩。 丁淮一方面将此处捷报飞报朝廷。一面对军队进行整改。就在这数日之内。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张角地密使来了。 张角地密使不是旁人。正是马相马元义。可见张角对此次派人密见丁淮看得如此之重。马相本来被张角安排在益州。准备随时起事。但是由于各地黄巾逐一被歼灭。广宗之战成了黄巾与朝廷地最后一战。倘若失败地话。马相在益州起事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更何况张角此刻手下正好缺人。便将马相召回了。 看完了张角的信函,丁淮不由皱了皱眉头,张角并没有在信中要求丁淮阵前倒戈,归顺自己,因为他也知道,对于丁淮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还有丁淮的父亲丁原呢,即使许以厚利,丁淮动心,丁原断断不会动心的。 所以,张角在信中只是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希望丁淮一旦在攻破广宗城,能够善待自己的这些部下,并且能够好生对待张宁。这些也可以说是张角临终前的托付,只要自己一死,自己的这些手下必然成不了大气候,早晚会被朝廷剿灭,所以张角希望丁淮能够伸一把手。 看完了张角的密信,丁淮把它放在火上烧了,然后长叹一声,对马相道:“马将军可先行休息,淮今晚自当书信一封,由将军带回。”说完,命令门外亲兵带领马相前去休息,马相也知道丁淮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于是便向丁淮深鞠一躬,随那亲兵去了。 马相走后,丁淮不由起了呆。 这件事情可谓是棘手之至,一旦答应了张角,势必要将其手下大将全部收录,而这些人毕竟都是张角的亲信,就算自己能够收录他们,一旦事情传到灵帝的耳朵里,会不会逼迫自己将这些人全部杀掉,甚至于会不会连累自己。 更何况,张梁、张宝乃是张角之弟,张宁乃是张角之女,都是朝廷势在必得的人,张宁可能不是,因为朝廷不一定知道张角有此一女,只要杨赐、皇甫嵩、卢植不说。但是,根据皇甫嵩嫉贤妒能的性格,如果自己一人占据了大半功劳,说不定皇甫嵩会真的在灵帝跟前告上自己一状。 可若是不应允此事,一旦自己大军到达广宗城,张角死后,广宗城破,城内众人势必难逃一死的命运,根据张角的意思,好像张宁此刻也在城内。虽然张角是反贼,但是张宁却是自己的未婚妻子,而且张角的事情与张宁无关,一旦城破,这么一个花季少女必将惨遭噩运,这当然不是丁淮想看到的结果。 想来想去,丁淮难下决断。虽然难下决断,但是毕竟也要选择一种,而且还是在今夜,因为自己说过,会书信一封,明日让马相带给张角。 思索了足足两个时辰,丁淮终于作出了决定,于是奋笔疾书,给张角写了封回信。信写好之后,丁淮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好像解决了一件十分重大的问题,其实这事情也不算是小事情,当真是需要谨慎、小心。 第二日一早,丁淮便将信交给马相,由他带给张角。 本来,这一切十分顺利,没有什么不妥,只要马相将信函交给张角,因为丁淮在信中答应了张角的要求,城破之后,保住众人的性命。同时,丁淮在信中希望张角能够找一些和张角手下大将容貌相似的人,到时候将用他们的人头还顶替,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是,这封信并没有到张角的手中,问题就出在马相身上 第三十一章 皇甫成丁 马相是张角的亲信,不然的话,张角也不会将司隶地区的事务全部交给马相处理。但是,人在没落的时候,任何亲信都可能变成不可相信的,马相就是这样的人。黄巾军的势力在短短数月之内减少到了只有广宗城一处了,张角大势已去,马相便有了新的想法。 马相本来是想回广宗城向张角复命的,但是在路上,马相忍不住偷看了信的内容。古时候写信,一般都用火漆封住信口,但是因为马相是张角的亲信,所以丁淮并没有将信封住,正是因为如此,马相才产生了偷看的念头,若是丁淮用火漆封信,马相是断然不敢偷看的。 看完之后,马相不由大惊失色。从丁淮的回信中马相也猜到了张角的意思,但是这个结果却是马相最不想看到的,因为在朝廷的通缉要犯之中,第一个是张角,第二个就是马相,甚至于张宝、张梁都在马相后面。 张角一旦身死,朝廷岂能轻易放过自己,而且自己和丁淮没有一丝关系,一旦丁淮翻脸,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马相并没有将这封信交给张角,只是说等了丁淮一个晚上,丁淮并没有回信。听了马相的叙述,张角心中不由一沉,张角在信中曾写有若是丁淮同意张角的要求,则将回信交给马相带回,若是不同意,就不用回信了,马相没能带回丁淮的回信,就证明丁淮没有答应。 这下子,张角不由不开始考虑身后事了,要在自己死之前将所有的事情安排一下,最少要让自己和宋卿唯一的女儿张宁逃得性命。毕竟张宁之事知道的人不多,不像张宝、张梁二人,无论逃到哪里也得不到片刻安宁,说不定还会连累的张宁。 所以,张角的打算是牺牲自己两个兄弟的性命来保全女儿的安危,并且张角更是打算让褚燕、夏侯兰随张宁一起走,也好在日后保护张宁。在张角的大将之中褚燕、夏侯兰并不是武艺最好的,但是这两人在朝廷并没有太大的名气,不像管亥、张牛角等人,早在唐周告密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朝廷的黑名单。更重要的一点是褚燕此人并非管亥、张牛角之流,而是智勇双全之辈,张宁交给褚燕张角甚是放心 于是,张角秘密将褚燕、夏侯兰喊过来,并将此事相告,有点托孤的味道。二人听后均是大惊失色,没想到张角将这件事情交给二人去做,这可是莫大的信任,并且还能逃得一条性命,不用和广宗城一起殉难。 但是,二人又对张角如此安排甚是不满,没想到一直受到众人崇拜的大贤良师,在这危机关头,竟然能够存有如此私心,只顾保全自己的女儿的性命,不顾其他人的生死,所以在了解真相之后,二人的脸色有的不太好看。 张角岂能看不出二人心中所想,挣扎起来,跪在二人身前。这样的举动让二人大吃一惊,连忙将张角扶起,张角道:“角也知如此做太过于自私,但是管、张等人皆是朝廷要犯,日后也难逃朝廷缉拿,只是小女无辜,还请二位将军体恤张角一片父心,答允此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褚燕、夏侯兰断无再拒绝的道理,于是便应下此事。次日,二人便带领本部兵马两千人保护张宁而去。张宁临别之前,和父亲张角自然是泪洒满地,依依不舍,这就不在此处赘述了。 就在褚燕、夏侯兰保护张宁逃走之后地七日后。丁淮率领大军来到了广宗城下。皇甫所率领一万大军前来和丁淮汇合。命令曹操率领另外地一万大军留在大营提防广宗城内地张角会趁机有何举动。 听了皇甫嵩从头到尾地描述。丁淮不由对张角心生佩服。也只有张角这样地人才能如此轻松大败大汉第一名将皇甫嵩。论实力。丁淮要比皇甫嵩要强。但是受到后世《三国演义》地影响。丁淮始终认为皇甫嵩才是大汉第一名将。从来没将自己算上。 只是。最让丁淮感到吃惊地是。朱儶竟然被张角俘虏了。生死不知。三国历史上哪有这一出呀。朱儶可是汉末三大名将之一呀。不会就这么快就挂了吧。 就在丁淮来到广宗城后地第五日。朝廷忽然来旨。命令皇甫嵩和曹操进京负罪。这件事情在皇甫嵩地意料之中。丁淮来到之后。由于自己地战败。损兵折将。加上十常侍地谗言。皇上必然会对自己问罪。何况杨赐已非太尉。在灵帝跟前地话地分量已是大大降低。但是。这件事却是出乎丁淮地预料之外。没想到由于自己地出现。历史地展已经和真正地三国相差太多了。 如果没有自己。皇甫嵩此次即使大败。灵帝也不会将皇甫嵩治罪。因为卢植已经下狱。除了皇甫嵩之外无人再是张角地对手。而就在皇甫嵩大败之后地一个月后。张角病死。皇甫嵩趁机反攻。攻破广宗城。转败为胜。成就了汉末第一名将地称号。 看着囚车地远去。皇甫嵩无奈地眼神。丁淮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这大汉朝确实到了应该改朝换代地时候了。就连皇甫嵩、卢植这样地名将都一一被下狱了。无疑是自毁长城。这样子大汉朝还有什么可救地。 但是,作为一个热血男儿,这个结果虽然不是丁淮想看到的,但是作为一个想要在乱世中成就皇图霸业的一代君主来说,这个结果却又正是丁淮想要的。因为,二人的离去反倒是正好方便丁淮完成和张角之间的约定,只是丁淮现在还不知道马相并没有将回信交给丁淮,这个结果引起的更重要的原因是由于皇甫嵩、卢植、曹操的下狱,会使更多的人对东汉朝廷失去信心。 丁淮在皇甫嵩和曹操被押解走之后,便立即将军中大旗全部换成了“丁”字,意思是向张角出呼唤,皇甫嵩和曹操已经不在此地了,此地只有我一个人。只可惜丁淮的大旗虽然更换了五日,张角仍然没有派出人和丁淮进行接触。 这下丁淮不禁纳闷了,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成,难倒是张角已经提前死了吗,或者是城内生了什么变故,丁淮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又过了五日,广宗城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丁淮便沉不住气了,派了一名亲信进入城中面见张角。 古代战争中,即使两军交战,之间还是能够进行使者互通的,只是一般人都不会采取这种方式,容易引起自己主子的误会。三国末期的晋朝大将羊祜和东吴大将陆抗就是最经典的案例,只不过两人的君主不一样,导致结局也就截然不同。 虽然羊祜和陆抗两人惺惺相惜,在两军对阵的时候依然互赠猎物,互通书信,但是晋帝司马炎并未对羊祜表示一丝一毫的怀疑,相反的是,吴帝孙皓却听信小人的谗言,罢了陆抗的兵权,结果将东吴的江山拱手相送。 丁淮的这一着确实冒着一定的风险,一旦事情败露,传到灵帝那里,后患无穷。所以,丁淮所选的这名亲信是百里挑一的,并且是丁淮旋风骑的一名小领,名叫成荀。成荀的忠诚度没有任何问题,一旦事情败露,见不到张角就会服毒自尽,何况身上没有任何书信,也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但是,事情出奇的顺利,并且还为丁淮解了日后的一个极大的隐患,那就是丁淮的回信最终没有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可以说是苍天保佑。 因为,马相自从将书信匿下,没有交给张角,就担心丁淮来到广宗城后会派人来见张角,于是便在四门都暗藏两名自己的亲信,作为监视之用,一旦有丁淮的使者来到,其中一人负责向马相及时通报,另外一人负责尽量拖延时间,不让他有机会见到张角。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也是丁淮有福。正好这一天,马相暗伏在正门的两个亲信之中,一人由于昨晚偶然的放纵,喝了花酒,结果吃坏了肚子,上午只待了一个时辰,便已经拉得浑身无力,却又不敢向马相报告,只是向正门当班的头说了一声,便回营休息了。 可就在他回去之后的一个时辰后,成荀来到了正门,禀明了身份,要见张角,正门当班的头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向张角通报去了。而那马相两名亲信中剩下的那位见果然有官军的使者,自己的同伴又回去了,而自己又不能分身,真是急得直冒火。 无奈之下,他咬咬牙,选择了最明智的一种办法,先不管这边这么多了,去找马相报告去了。就在他找到马相的同时,成荀也见到了张角 第三十二章 人公将军 “什么”,张角听了成荀的叙述,惊怒不已,没想到自己极为信任的马相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背叛自己,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来,若不是丁淮派人前来,恐怕又是一场极大的误会,两军相交,多少人死于非命。 张角马上命令张梁带人务必将马相抓过来,但是,等到张梁到达马相住处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是马相一早出去就没回来。张梁马上派人到四门查探,结果在北门得到马相刚刚出门不久的消息。张梁一面派人向张角汇报,一面亲自率人前去追赶。 张角得到张梁派来之人的汇报之后,怒火依旧不能平息,躺在床上不住咳嗽起来,旁边一个小兵赶忙给张角倒了一杯水之后,张角喝下,方才好一些。从怒火中稍稍平静之后,张角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命令管亥立即带兵到马相家中搜出丁淮的回信以绝后患。 管亥去后,张角才对成荀道:“成将军见笑了,没想到我军之中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叛徒,若非成将军来的及时,张角还一直被那个悖逆小人蒙在鼓里,丝毫不知,说不定两军还会大打出手,死伤无数。” 成荀没有想到久负盛名的大贤良师张角竟然是对人如此客气之人,连忙站起拱手道:“天公将军客气了,我家主公正是感到事情有了变化,才会命令小的进城面见天公将军,我家主公只是猜测马相可能在归途中有了意外,却也不曾想到是马相叛变。” 张角听了,脸上微微一红。丁淮猜不到马相叛变倒是肯定的,因为张角岂能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一个自己感觉到可能会叛变的人去做,只是马相的叛变也在张角的意料之外。尴尬一下,张角对成荀挥挥手道:“你家主公果然料事甚周,成将军,你家主公还有何话让你带到?成将军不必如此客气,可坐下说话。” 成荀应了一声,便跪坐下来,对张角道:“天公将军,我家主公已经答应一切,并且具体事宜会由我家主公亲自操作,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但是具体何事小的却是不知,我家主公说,只要小的这样说,天公将军自会明白一切的。” 在知道丁淮有回信的时候,张角便猜到了丁淮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现在听得成荀亲口转述丁淮的话,张角仍是不由呆了呆。晚了,自己已经将女儿托付给了褚燕、夏侯兰二人,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该如何给丁淮交代。 自己和丁淮的关系是翁婿关系,靠的就是自己那如花似玉般的女儿,现在女儿已经不知何往,能给丁淮的只是一个口头上的约定,这个翁婿关系将如何处理,丁淮岂能依然同意自己的意思,一时之间,张角心乱如麻。 若是自己就这样让成荀将话带给丁淮,说不定丁淮会立马翻脸,看来此事还需慎重处理,一个不当,则会给自己的一众部下带来灭顶之灾。都是这个混蛋马相,想到这里,张角不禁又将马相一家骂了一个遍。 稍微思索了一会,张角对成荀道:“成将军,还请回复你家主公,说张角希望他能来到广宗城内密商大事,此事非同小可,非你家主公亲临此地不可。原本,角也可以前去会你家主公,只是这一身重病缠身,着实不能行动,请将军将张角的话带到。” 成荀刚走。管亥便带着一封书信来了。将书信交给张角。张角打开信匆匆一看。果然是丁淮地笔迹。自己曾在数年前见过丁淮地笔墨。这时丁淮地笔墨比数年前进步更大。字迹犹如龙飞凤舞。字字入纸三分。 看了信之后。张角不由暗叹。若非马相从中坏事。自己岂能将女儿先行送走。而且不知去向。日后更难预料是福还是祸。 张角看了一旁站立地管亥。双目直盯管亥地双眼。好像是要将管亥看透一样。对管亥道:“你可曾看过此信内容?”听到张角如此之问。管亥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对张角道:“主公明鉴。亥并未看过此信。” 张角微微点了点头。对管亥道:“起来吧。我只是随便问问。此信也非什么机密。”张角知道管亥从未有虚言。只是马相地背叛使得张角不得不对身边地其他人有了提防之心。虽然刚才这种问法也不可能问出什么结果。 但是。刚才在听到自己地突然问。管亥只是大惊。脸上并没有任何慌乱地神色。看来管亥确实还是忠于自己地。也就是管亥忠心地念头最终还是救了他自己一命。在后来张宝、张梁争权之时。管亥一怒率军离开广宗城。却为丁淮所围。而丁淮正是因为管亥地忠义才甘愿冒着极大地风险私放管亥。管亥才得以保全性命。 丁淮大帐之内。 丁淮仔细听着成荀的回报,并又详细询问了成荀有关张角的一些情况,之后,丁淮便让成荀先行下去。 看来张角确实是身染疾病,只是这广宗城是张角的地盘,自己若是贸然前去,一旦张角翻脸,自己岂非死无葬身之地。张角现在已是待死之身,安能知道这是不是张角设下的圈套,马相是张角的亲信,怎么可能背叛,难道是张角故意使其这样。 丁淮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为大,心中只是冷笑,不再理会张角,每日只是在营中练兵,准备张角一死,便强攻广宗城。 丁淮这次来广宗只带了四万军队,再加上皇甫嵩的两万军队,也有了六万大军,实力不弱。丁淮的四万军队,经过这数次的胜仗,不但士气高涨,而且军队的战斗力也比原来有了突破性的提高,只是皇甫嵩留下的这两万败兵的士气不是甚高,好在大家也都知道丁淮自带兵以来,无往不胜,士气也有所恢复,但要恢复到之前的士气,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才行。 就这样,张角每日等候丁淮的回复,丁淮则每日在营中练兵,不觉又是十日已过。 这一日,丁淮正在和成廉、庞德二将训练士卒,忽听亲兵来报,说是广宗城内有奸细混入我军,已被拿下,现正等待丁淮的落。 丁淮心中明白,这是张角等不及了,又派人来了,肯定还是上次那个希望自己能够进入广宗城与张角密商之事。于是,丁淮命令庞德、成廉二将继续训练士兵,自己则回营去见见那位“奸细”,看看到底张角有什么阴谋。 丁淮刚在大帐坐定不久,那位“奸细”便被押上来,丁淮一看,只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余,长相凶恶,暴眼络腮,一看就是一介武夫。但是,如果你仔细看去,就能现此人的双眼却不停闪烁着,并不是单纯是一莽夫。 看到此人,丁淮只觉得十分面熟,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却又是一时想不起是在那里见过。 丁淮见此人身上被绳索紧紧捆绑,便对手下喝道:“汝等岂能如此对待广宗城内派来的使者,还不快将将这位将军身上的绳索去掉。”手下众人不敢有违,连忙将此人身上的绳索去掉,却又站在此人的四周,右手放到刀柄上,严防他会作出什么对丁淮不利的事情。 那人见状,“哈哈”大笑几声,对丁淮道:“久闻大人自带兵以来,每战必胜,乃是一个天下闻名的英雄人物,更何况大人武艺凡,岂惧我这一个小小的广宗使者。” 丁淮原本也对那几个亲兵的谨慎举动有所不满,毕竟这是自己的大帐,而且此人身上并无任何利器,虽然长相有点吓人,也不至于小心成这个样子。此刻,听了此人的讥笑,脸上微微一红,对众人喝道:“尔等暂且退到帐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帐,违令者斩。” 众人虽然担心此人会对丁淮不利,却也不敢不听丁淮的命令,于是一个个纷纷退出营帐,等待丁淮的命令。待众人全部退出营帐之后,丁淮对那人微微一笑道:“现在将军可以说出自己的身份了吧。” 那人也是微微一笑,对丁淮一抱拳,道:“丁大人,在下乃是天公将军张角之弟人公将军张宝。” 丁淮不禁大吃一惊,眼前之人竟然是黄巾军的二号人物-张宝,难怪自己见到此人甚是觉得面熟,此人的画像在各地贴的到处都有,甚至于自己营中应该就还有张宝的画像,只是自己一时没有想到张角竟然派了他的亲弟弟前来。 丁淮知道张宝此来的目的,必然还是为让自己进广宗城与张角会晤之事,便明知故问道:“如今两军即将开战,人公将军竟然在此时来此,不知有何要事,可是代表天公将军向我军下战书而来?” 张宝道:“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我兄张角身染重病,将不久于人世,期望与大人一见。只是,自上次成荀将军归去已有十日,却未见大人有何动静,而我兄张角却在城内早就对大人望穿秋水,更有要事托付,何况大人也已应允,只是为何迟迟不肯入城,难道大人害怕我等有加害之心否?” 张宝此言正好说中丁淮的心事,丁淮脸上微微一红,“呵呵”干笑两声道:“张将军切莫误会,丁淮之所以迟迟未去,实是初来此地,刚与皇甫将军进行交接完毕,各项事务还未能熟悉,一旦安定下来,丁淮便会前往探望岳父大人。” 顿了一顿,丁淮继续道:“至于张将军所说丁淮担心岳父大人加害,实无此事,天下间岂有岳父害女婿的道理。” 张宝道:“即是如此,还请季常随我一同进城见我兄长。” 丁淮道:“无须如此,张将军可留在此地静候我的佳音,由淮一人前去即可。何况我手下大将成廉、庞德二人早就对人公将军的威名甚是仰慕,张将军正可留在此地与其交流,正可对二人进行一番指教。”。 第三十三章 再见张角 张宝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了,这丁淮虽然口上说不担心张角会对其加害,心中其实还是担心的,将自己留在这里其实就是作为人质,一旦丁淮在城内出事,自己必然也会殒命。张角兄弟本就没有加害丁淮的本意,于是张宝便不假思索,答应留下。 当下,在丁淮的要求下,张宝修了一封书信,大意就是自己被丁淮留在了官军大营,以张角的聪明必然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而且张宝还将自己的信物交给了丁淮,这样丁淮便可在身份不被泄露的情况下,自由出入广宗城。 一切准备完毕,丁淮便穿上张宝亲兵的衣服。正好这次张宝前来的时候,身边带了一名亲信,丁淮正是换上他的衣服。有了张宝的信物,加上身穿黄巾服饰,广宗城中守门的士兵并没有为难丁淮,并且他们也不敢。 由于事先得由张宝相告,丁淮很顺利的找到了张角所住的地方,正是广宗县县令的府邸。 此时正是午时,张角屋内并无他人,而张角也正在酣睡。丁淮看着床上这个瘦得不成*人形的人,竟然就是昔日叱诧风云的黄巾军的领张角,比起五年前来,张角不知苍老的多少,现在简直就像一个五六十岁的垂暮老人。 丁淮并没有喊醒张角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口,等待张角的醒来。 回想起自己这数年来的情形,丁淮简直是如在梦中。换相之变、拜师左慈、成为丁淮、求地汉中、夜探冷宫、汉中求贤、扫平黄巾,每一件事情要么是幸运之极,要么是稀奇古怪,要么是惊心动魄,可是每件事情都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并且因此也开始了改变三国历史的序幕。 汉灵帝的美人,同时也是汉献帝的母亲竟然成为了自己的妻子,汉献帝的皇后也会成为了自己的妻子(丁淮自然不会放过唐月)。而且,本来历史上汉末的最后的一位皇帝汉献帝也因为自己娶了他的母亲而不会再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便使得丁淮无法知道灵帝死后会是谁能成为汉朝的皇帝,还是汉朝直接消亡在历史的舞台上。 正在丁淮胡思乱想的时候,张角醒来了。醒来后的张角突然现未经自己的召唤,屋内多了一个人,虽然只是看到这个人的背影,但是张角仍然猜出了这个背影的主人必是丁淮,于是张角轻轻叹了一声,道:“你终于肯来了。” 听到张角的话,丁淮慢慢转过头来,双目注视着张角,点了点头,道:“是,本来我不想来的。” 张角微微斜了一下身子,道:“你担心我会加害于你,然后再趁机攻打官军大营,失去了你的指挥,官军必然不能抵挡我军的进攻,定会再次大败。一旦你的败绩再传到朝廷,恐怕朝廷再无力征讨广宗,更重要的是天下将会蜂起响应,到时候即使是我死去,大汉也必将被我黄巾取代。” 丁淮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智慧地男人。不由点了点头。因为张角说地一点都不错。这也正是丁淮所担心地。大汉地灭亡对于丁淮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丁淮担心地是自己地生命。毕竟来到这个三国时代很不容易。倘若因此失去了生命就太不值了。 张角眼中微微有了一丝笑意。慈祥地看着丁淮。道:“可现在你怎么又肯深陷虎穴了呢。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么。须知虽然我二弟在你手中。但是你地性命和他相比。我宁愿舍弃二弟地生命也会将你留在城内。” 听了张角地话。丁淮地脸上没有出现一丝惧容。十分平和地对张角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我知道。你是不会杀我地。不然我也不会来了。毕竟我是你地女婿。更是你最好地对手。” 张角“哈哈”笑了两声。却引来一阵阵咳嗽。丁淮连忙倒了一杯水给了张角。才使得他地咳嗽平息下去。张角喝了口水。感觉好多了。道:“年轻人。你很自负。也很聪明。但是你说地不是理由。因为你毕竟还不是我地女婿。而且我需要地是推翻大汉统治。你地出现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说到这里。张角也不想再和丁淮这样没完没了地说些这个。于是便扭转话题道:“元常。想必你也知道。我大限将至。命不久矣。倘若我没有这一身病。我翁婿二人谁高谁下。还是未知。你以为如何?” 丁淮略一沉吟道:“岳父大人所言甚是。或许皇甫嵩、卢植都非你敌手。因为多年地交往。二人都不曾对岳父大人存防备之心。而岳父大人却是刻意结交。所以对二人知之甚详。一旦在战场上对决。二人岂是知己知彼地岳父大人地敌手。只是。岳父大人与小婿乃是伯仲之间。很重要地一点是岳父大人对于小婿并无半分了解。而且心中更心惊于我在南阳、颖川、汝南三郡地胜利。心中并无一丝战胜小婿地信心。而小婿却对能够战胜岳父大人充满了信心。更有无穷地斗志。只此一点岳父大人便已经输了一半。而且广宗城已成孤城。城内士兵地士气大跌。兵无战心。虽然有岳父大人地坐镇指挥。但是。只要小婿围而不打。恐怕广宗城坚持不住三个月。” 丁淮一边说,张角一边不住点头,好像一个老师在考验学生的学业一样。 张角听完丁淮的话,心中颇是激动,道:“我之所以能撑到现在不死,实在是因为没能见到元常,如今心愿已了,我也可以安然离开了。只是,由于马相的背叛,使我以为元常并未答应我信中所说,于是我便让褚燕保护宁儿离开广宗城,不知何往,此件事情实在对元常不住。” 丁淮一听,心中一凉,张宁竟然不在城中,而且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看来自己与她果然无缘。但又担心张角多想,丁淮道:“岳父大人不必担心,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与宁儿必然会有重逢的那一天。” 张角重复了一遍“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不由赞道:“元常果然不愧是大汉朝数百年来少有的文武全才,随手拈来便是一句佳句。既然元常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想必宁儿走时以为你并未答应我的请求,以后会对你有所怨言。我现在书信一封,日后见了宁儿交与她,也会少了许多误会。” 也就是张角的这封书信使得丁淮在八年后收服黑山褚燕,说服张宁的时候,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好不容易写完这封信,张角显得很累,额角上出现了一颗颗的汗珠,这正是人体极度虚弱的表现,出得都是虚汗。丁淮连忙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给张角递过去,张角接过,一口气便喝完,精神又好了一些。 张角继续道:“我兄弟三人都是朝廷列的要犯,一旦我身死,朝廷势难放过我的两个弟弟,以及我手下一班大将,这些人若是再托付给你照顾,很可能会因此使得朝廷看出什么端倪,所以一旦城破之日,对于他们你大可不必手下留情,若是他们难脱此难,只能是他们命中注定。” 丁淮听了之后,暗暗佩服,这才是做大事情的人,分得清轻重,看得透形势,又下得了狠心,便道:“这个问题小婿自有分寸,岳父大人在世一日,小婿便一日不攻广宗城,一旦岳父大人驾鹤西去,两军之间便是生死之战,岂能再考虑其它。” 张角点了点头,对丁淮的这番话甚是欣赏。须知,成大事者当须不计小节,但凡要完成一件事情,必然要有人作出牺牲,若是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只怕每一件事情都难以完成,这一点丁淮和张角甚是相似。 因为丁淮的到来,张角今日说的话比平日十天说的话都多,而且还亲笔写了一封书信,使得本身就极度虚弱的张角更是疲惫不堪,事情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张角也不想再谈下去,于是便说了最后一句话:“我死之后,广宗城上必然不会高挂白旗,所以我何时身死只能靠贤婿自己去现了。天已不早,贤婿还是快回吧,记得日后替我好好照顾宁儿,我死也无憾了。” 望着这个迟暮的老人(在今天看来,说老人有点过,因为张角今年才四十多岁,古人三十五便自称老夫,所以在当时那个年代,说是老人自然成立),丁淮坚定的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想起了一句话:“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看着丁淮点头,张角心中不由大慰,对丁淮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张角自己却重新躺下,口中喃喃念叨着:“卿儿,卿儿,多少年了我一直没能找到咱们的儿子,我对你不住,不过我也马上就要陪你来了,省的你在黄泉路上寂寞,也希望你不要怪我。” 丁淮已经转身准备向外走,听到张角自己的自言自语,明白了一半却又糊涂了一半,心中也不忍,终于转过身来,对张角道:“小婿知道岳父大人起义为了谁,其实她并没有死。”张角听了这话,身体巨震,双目突然大盛,盯着丁淮用嘶哑而又颤抖的声音道:“她她在什么地方?” 丁淮目注张角良久,叹了口气道:“她在汉中,岳父大人放心,她生活的很好,很平静。”说完,丁淮转身走了。 虽然糊涂了一半,但是丁淮并没有追问下去,也造成了一个日后让丁淮颇觉后悔的事情。 张角惊讶地望着丁淮的背影良久,最后长叹一口气,重新躺下,许久之后,张角喃喃说了一句话:“也许,我真的错了,也许这就是她最好的归宿。”。 第三十四章 张角死后 当晚,张角在广宗城内病逝,享年四十五岁。丁淮却没有料到张角会在当晚就死去,却也没有敢轻举妄动,直到十日后,丁淮才觉广宗城的异常,知道张角已经不在人世了,便开始了攻打广宗城的战役。 张角临死之前几乎事事都考虑周到了,但是却是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这一群手下并不是紧紧抱成一团的,而是充满了斗争,张角在的时候,这个斗争并不怎么激烈,并且都是瞒着张角的,但是张角一旦身死,这个矛盾便一下子激化了,激化的主要原因就是广宗城的领导权的问题。 广宗城的势力分成了两派,自然是张宝和张梁各占一派,支持张梁的将领有周仓(汝南兵败之后,韩烈、臧霸逃往濮阳,周仓却直接投奔了广宗)、廖化,因为张梁武力过人,不懂兵法,所以他的支持者也和其基本相似,支持张宝的有张牛角,若是褚燕、夏侯兰未走,也会站在张宝这一边,双方因为广宗城的领导权争得不可开交,毕竟因为丁淮的大军在外驻扎,双方才没有打起来,否则的话,不用丁淮动手,广宗城内早就血流成河了,这倒是张角没有料到的,否则张角必然会死不瞑目。 但是,即是如此,双方也是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广宗城内本来有大军六万,张宝掌握了两万五千人,张梁掌握了三万人,另外还有五千人在管亥手中,而管亥对张角却是十分忠诚,虽然张角死了,并没有投靠任何一派,而是保持了中立。 张角死后,张梁、张宝为了争夺广宗城的指挥权整日吵得不可开交,竟然忘了将张角下葬,以至于尸体被搁置了十日,已经开始臭了,虽然当时的天气不是很热。对张角奉若神灵的管亥自然大怒,命人抬了张角的尸体,率领本部的五千人马出广宗城而去。 丁淮之所以现张角身死,也就是因为管亥的一怒离城。 丁淮这日听探马来报,说是广宗城有一军离城而去,约有五千人,领军大将姓管。而且这支军队的去向竟然不是北部的经县,而是向东的界桥方向而去,这使得丁淮十分诧异,不知道这是张角搞得什么鬼。但是,丁淮清楚地知道一点,那就是张角不会对自己不利。 在没有弄清楚张角意图的情况下,丁淮却也不敢造次,又担心张角已经死过,这是张宝等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也不敢将大队人马调离,于是丁淮便亲率一万军队尾随在管亥的这五千军队的后面,伺机而动。 丁淮尾随管亥几十里,没有现任何异常,正在诧异。忽然探马来报,说前方就是界桥的地界,此地距离广宗城足足有五十里,而管亥的军队依然向前开进。这时候,丁淮已经确认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于是命令大军将管亥的五千人马团团围困。 管亥原本就是一员武将,并不是领军的将才,此次愤然出走,乃是因为张宝、张梁两兄弟为了争夺广宗城的指挥权,吵得不可开交,并且连兄长张角的尸体也不管不问,以至于尸体放的时间过长,已经开始臭。 一旦离开了广宗城,管亥便现了一个问题,自己究竟该向哪里去。此时,各处的黄巾军已经被剿灭的差不多了,也只有广宗城一处的黄巾军主力,自己离开了广宗城实在是无处可去,却又不能回头,只能一直向东走。 但是。管亥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广宗城外还有丁淮地大军。岂能任由自己这样走了。当丁淮地大军将管亥地五千人马团团围困地时候。管亥才现自己犯了这么一个致命地错误。补救已经是来不及了。无奈之下管亥只能奋起反抗。 五千对一万。悬殊地差距。再加上管亥军地战斗力和士气都不如丁淮大军。所以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管亥地五千人马。被杀地被杀。投降地投降。只剩下管亥一人仍然做负隅抵抗。身后就是张角地棺木。而管亥在庞德地大刀地威力下也渐渐支持不住。眼看就要被庞德斩落马下。 又过了十个回合。管亥终于支撑不住。而庞德地大刀也擎空举起。马上就要落在管亥地身上。就在这时。忽然丁淮大喝一声:“令明。刀下留人。”听到丁淮地大喊。庞德急忙收刀。但是刀势甚急。庞德收势不住。只能全力将刀锋一偏。一刀砍在管亥地坐骑上。 一颗硕大地马头“骨碌碌”滚向一旁。管亥也随着坐骑地被杀而被狠狠摔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也爬不起来。一方面是由于和庞德大战了八十回合。身心疲惫。另一方面更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心神还没有安定下来。 原来。在管亥和庞德大战地时候。丁淮现了管亥一直在守护着那具棺木。能让管亥这样地人也只有张角一人。所以。丁淮从降兵中找出几个小头目。一问之下。那具棺木里面果然是张角地遗体。 为了表示自己投降地诚意。这几个小头目还将广宗城内地张宝、张梁两兄弟争权地情况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丁淮。这时候。丁淮才算明白了为何管亥要独自率领五千人马连夜出城。同时也暗暗可惜。自己错过了攻城地最佳时机。 因为管亥的忠心,以及管亥的队伍中有张角的遗体,丁淮并没有难为管亥,而是将所有降兵全部归还给他,放任他离开。有道是,好有好报,管亥的忠心也救了他自己一命,不然丁淮岂能这样放任管亥离去。 送走了管亥,丁淮立马命令快马通知成廉,马上攻城。因为管亥的出走,很可能引起了张宝、张梁二兄弟的警觉,二人或者言和,共同御敌,或者二人已经弃城而逃,广宗城已然成为一座空城,在丁淮的猜测中后者的成分大一些。 重新回到广宗城外的官军大营之后,丁淮才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既不是两兄弟握手言和,并肩御敌,也不是两兄弟均已弃城逃走,另谋生路,而是张宝率军离开,城内只剩下张梁的三万大军。 由于丁淮率军追击管亥,对于张宝的离去,成廉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张宝大军有两万五千人,而且成廉早就听丁淮说过张宝此人文武双全,不可小觑,此次出城必有后着,自己贸然追击很可能会中其埋伏。 并且,在接到丁淮的命令后,成廉思虑再三,并没有下达攻城的命令,而是命人时刻查探广宗城的消息,静等丁淮回来。成廉之所以没有下令攻城,而是因为广宗城的情况与丁淮信中所说的两种情况均不相符,一旦贸然攻城,反而可能会打草惊蛇,有此可见成廉在丁淮的熏陶下,也逐渐由一名骁勇善战的猛将向着智勇双全的大将转变。 丁淮回到大营之后,听成廉说明了没有执行丁淮的立即攻打广宗城的计划的理由,不由沉思了好久,心中十分矛盾。毕竟自己的命令是错误的,虽然成廉没有执行自己的命令,从军法的角度将当罚,但是却避免了打草惊蛇,从整个战役的角度来讲此举当奖。 但是,军令如山,虽然成廉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是毕竟没有服从主公的命令,在当时的时代是为不忠。经过了反复心理挣扎,丁淮不但没有处罚成廉,反而大大嘉奖了成廉,不由使得其他将领十分不解。 丁淮笑着对他们解释道:“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当时我的决定只是考虑到两种情况,如果广宗城的情况真如这两种情况,成廉没有遵照执行,势必要军法处置,但是事情的变化已经出乎了我的预料之外,而成将军却能够随机应变,并不墨守成规,使我军免于战败之辱,此乃为将者之根本,所以应该给予嘉奖。若是当处局中的成将军明知执行我的命令会打草惊蛇却不顾一切去执行,则才能视成将军为不忠,但是成将军却能够承受可能会被军法处置的风险作出了最明智的抉择,是为大勇,如此大忠大勇之人,众人以为还要处罚否。当然,淮之本意并非要各位将军在战场上就不尊号令,是要根据战场情况随时修改作战计划,随机应变。” 众将听了丁淮的这番言论皆为心服,而丁淮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也开始向君主的角色转变,成功的将王道之术应用到了实际当中 第三十五章 局势变化 张角三兄弟当中,论武力要以张梁为最,但是张梁虽然武艺高强,却是一个没有头脑的武夫,若是在战场上行军布阵,指挥一场战斗,张梁还可以做到勇往无惧,绰绰有余,但是要指挥这样的一个战役,张梁似乎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因为对于战役来说,还需要全局观、清醒的头脑以及善于使用计谋,这些对于张梁来说都是做不到的,所以张梁的失败在张宝率军离开之时就已经被确定了。 但是,张梁却不是这样认为的,虽然城内只有三万人马,广宗城外却有六万官军,而且这六万官军几乎都可以算得上精兵,无论从数量上还是从质量上来说,张梁都不占优势,但是张梁依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因为自己占有城池的优势。 张梁在张宝走后,抓紧时间修筑城池,准备各类守城器具,做好了和丁淮一决高下的准备。 且说,张宝一怒之下率众离去,与其说是张宝在广宗争权之中被张梁打败,不如说是张宝故意将广宗城留给张梁,自己率领手下两万多人马,另辟根据地去了。在丁淮大营逗留的那一天,张宝看到了丁淮的实力,在丁淮的军中找不出一丝一毫传说中的朝廷军队的那种军纪涣散、毫无战斗力的情况,张宝看到的却是一支军纪严明的部队,并且几乎每个士兵身上都充满着无穷杀气。 如果张角将广宗城的大权交到张宝手中,或许张宝会凭借广宗城的优势和丁淮大战一场,若是不济,再行逃走。但是,事情并非张宝想像中那样,三弟张梁对权利的渴望甚至于过了自己。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己兄弟二人争权的结果,必然只会白白便宜了丁淮,与其那样,还不如将广宗城留给张梁,自己率众出走,另开一片根据地,张梁的广宗城正好可以暂时挡住丁淮的进攻,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张梁当然不会知道张宝心中的这些算盘,只是以为张宝的实力不如自己。 就在张梁修筑城池、全力备战的时候,丁淮并没有如张梁所料那样,立即展开铺天盖地的猛烈进攻,而是毫无动静,仍然只是每天由庞德、成廉二将训练士兵,丁淮一时之间失去了踪迹。 在对管亥网开一面,放其一条生路之后,丁淮便想到了以后势必会有人以此为借口攻击自己,所以现在对于丁淮来说,当务之急并不是立即攻打广宗城,因为张梁驻守的广宗城对于丁淮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现在丁淮最应该做的就是疏通朝廷百官,以为日后此事东窗事之时,能有人为自己说些好话。另外,丁淮之所以敢私自放走管亥和张角遗体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丁淮的战功卓著,深得军心,灵帝也必然会考虑这些而不敢把自己怎样。 所以,现在的丁淮并没有在广宗城外官军的大营之内,而是远在京城洛阳的杨赐府上。皇甫嵩、卢植皆被下狱,满朝文武能够为丁淮说得上话的,并且丁淮可以相信的人也只有杨赐一人而已,虽然现在杨赐已经不是太尉,而且基本不太受灵帝重视了。 在两军交战的时候,主帅若是擅离职守,一旦被现,必是死罪。所以,丁淮这一次前往洛阳的行动甚是隐蔽,两员大将庞德、成廉一个不带,孤身一人前往,并且还是昼伏夜行,唯恐被人现。 当杨赐见到丁淮地时候。大吃一惊。当听到丁淮说到此事地时候。杨赐更是又惊又怒。惊地是丁淮竟然有如此大地胆子。不但放走张角地心腹大将。而且连张角地尸也没有夺过来。一个天大地功劳就白白错过了。而且很可能会因此招来一身是非。毁了前程。 怒地是丁淮在卢植、皇甫嵩、曹操三人相继下狱。朱儶被俘地情况之下。仍然敢如此大胆行事。不考虑后果。知道张角是丁淮地未来岳父。所以杨赐最担心地就是丁淮对张角感情用事。到时候会被他人以之为攻击丁淮等人地把柄。而丁淮是杨赐举荐。说不定杨赐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本来在朝廷之中。势力分为两派。一派是张让等十常侍为地宦官集团。一派是以杨赐为地士族集团。两派在朝廷之上争斗了多年。互有输赢。基本没有分出个高下。但是。现在在两派中间又多出了一个何进。 何进乃是一名屠夫。胸无点墨。是一个大老粗。此次之所以能够登上大将军地地位。实在是离不开其妹何皇后在灵帝跟前多次地软施硬磨有关。毕竟大将军一职位高权重。比杨赐以前地官职太尉还要高一级。位在三公之上。 何进此人对于张让为地宦官集团也是深恶痛绝。在荣登大将军之职后。何进也拉拢了一些势力。如朱儶、袁绍、曹操、袁术、淳于琼等人。丁淮之父丁原也大有站在何进集团地趋势。又有其妹何皇后在后面撑腰。何进集团逐渐壮大。基本可以和张让、杨赐这两个势力集团相抗衡。 开始地时候。何进和杨赐还能保持一致。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张让。但是。时间长了。两人之间也少不了生摩擦。这个时候。精明地张让选择了沉默。毕竟同时与两个势力集团对抗是个很不明智地选择。 杨赐集团还好一些,毕竟只是一些士族大夫,对张让集团没有什么很大的威胁,但是何进集团就不同了,何进执掌兵权,身后又有何皇后撑腰,张让就不得不慎重了。所以,张让刻意结交何皇后,多送金银珠宝,并且还拉拢了何进之弟车骑将军何苗。 本来何进就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没有太大的主见,更有何皇后和何苗经常在何进跟前说张让的好话,何进的立场逐渐也生了变化,矛头也慢慢指向了杨赐。久在官场的杨赐很敏感的现了这个问题,但是代表士族大夫领的他本就看不起屠夫出身的何进,又怎能折节下交。 在两大势力集团的下压下,杨赐在朝廷的地位已经是岌岌可危,更为灵帝罢免太尉一职。本来丁淮在前线一直是捷报连连,这也将会成为杨赐反攻的一个筹码,说不定还会重新再成为太尉,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丁淮竟然办了这么一件让杨赐头疼的事情。 这件事情必然会被何进和张让等人作为攻击杨赐的理由,现在丁原的立场十分不明确,事情虽然是丁淮办的,但是有何进撑腰,加上丁淮前面的战功,大不了丁淮就是功过相抵,仍然做他的汉中太守,但是杨赐却很可能因此而被罢官回家。 本来丁淮应该会跟着丁原的立场,但是这几个月以来丁淮一直在前线,其父丁原也没有怎么和丁淮书信沟通,因为这种书信一旦被他人所获,便会成为日后的一个隐患,在政治斗争漩涡中的人必然要十分小心,万不可将把柄落入他人之手,否则一招不慎,便会全盘皆输。 从杨赐府中出来,丁淮感觉到了事情有了变化,对于这个顽固、保守的杨赐充满了同情,但是政治斗争往往就是这么残酷,这次丁淮的一时心慈不但毁掉了自己之前的所有战功,而且还会连累这个两朝元老,战争一旦结束,杨赐必然就会告老还乡。杨赐的离去也将代表了士族大夫集团在朝廷的政治斗争中彻底成为失败方,以后的朝廷将会是以张让为的宦官集团和以何进为的外戚集团的天下,士族大夫集团将会一蹶不振。 丁淮刚刚回到军中,父亲的信使便已经到了,看来丁原对这个很争气的儿子是十分关注的,丁淮心中不禁异常感动,虽然在心中将丁原看作父亲有点心理障碍,但是这些时间一来,丁原对自己的一切好处,都令丁淮感动过。 丁原在信中先对丁淮如此感情用事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但是,丁原又让丁淮不必因此分心,集中全力将广宗城攻下,这件事情他会找大将军何进想办法。 看完了丁原的书信,丁淮不由暗暗心惊,没想到父亲丁原投向何进的阵营竟然成了自己一手促成的了,本来父亲并没有倒向何进的阵营,这次的事情使丁原不得不投向何进,否则整个丁家也会因此成为朝堂各大势力争斗的牺牲品。 丁原的政治方向的转变,也就造成了日后在何进和张让矛盾激化的时候,何进勒令各地兵马进京勤王的时候,丁原和董卓的冲突,最终导致了吕布的反叛和丁原的惨死。丁淮心中不禁暗吁一口气,难道丁原真的还是逃不过那一劫吗? 看完了书信,丁淮重赏了来人,为了小心起见,丁淮并没有给丁原回信,只是让来人告诉父亲,这件事情自己已经知道了,并会不日攻下广宗城。来人得到丁淮的回复之后,不敢久留,当夜便赶回晋阳向丁原复命去了 第三十六章 广宗城破 眼前的形势已经远远出乎丁淮的预料之外,没想到只是一时佩服管亥的忠义而放走了他,却惹下这无穷的祸患。几个月以来,丁淮一直带兵在外,对于朝廷的局势很少关注,否则的话,丁淮断断不会放任管亥离开的,最不济也会来一个瞒天过海之计。 丁淮的心情自从洛阳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太好,唯一知道丁淮偷偷去了一趟洛阳的庞德、成廉二将见主公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只是按照丁淮的命令,攻打广宗城,攻城的方法和上次攻打濮阳的时候差不多。 丁淮的兵力共有六万,所以不能在四门同时进攻,而是选择了东门和北门。在广宗城的四门当中,西门最低,其次是东门和北门,南门因为是主门,并且丁淮的大军就在南门外的三十里处,所以南门被加固的最高最为难攻。 一般来讲,丁淮攻城应该选择南门,为什么呢?因为丁淮的大营就在南门对面,如果选择攻打其他的门,很有可能会在进军或退军的路上被敌人设伏,同时进军或退军的时间也长一些,安全性就小一些。 张梁手下只有三万人马,真正能派上用途的也只有两万五六,所以丁淮料定张梁不敢出城伏击自己。再者,最关键的一点,丁淮将张梁的主力吸引到北门和东门之后,陷阵营将会突袭西门,张梁必然措手不及,广宗城会像濮阳一样不难被攻下,甚至于连三天都用不了。 事情果如丁淮预料的一样,第一天的时候,丁淮在东门和北门各自派了两万五千人全力攻城,庞德负责东门,成廉负责北门。丁淮的心情不太好,所以下得命令也不太符合丁淮以往的风格,不计士兵生死,全力吸引张梁主力。 而丁淮却率领那两千陷阵营和八千士兵悄悄埋伏在西门,只等待庞德或者成廉的信号,便突袭西门。 这场攻防战和濮阳攻防战差不多,甚至于比濮阳攻防战还是惨烈,一是广宗城比濮阳城要小,有利于官军的进攻,加上丁淮的死命令,官军无不奋勇上前,前赴后继,张梁这一方却是退无可退,只得全力死守,所以抵抗也是相当激烈。 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从早上一直进行到正午,虽然官军数次成功登上城头,却被张梁率军拼死守住,将官军数次赶下城头。城头上、城墙下到处都是尸体和断肢,滚油不但烧死了不少的官军,就连城墙角下的草木也全部被烧死,战况甚是惨烈。 这个时候,张梁武夫的特点便被显露出来,竟然没有想到丁淮为何一直没有露面,而将西门、南门的部分守军抽调到东门和北门补充伤亡,犯了和卜已一样的致命错误,甚至于是比卜已更加低级的错误。 西门、南门的士兵刚刚到达东门和北门,庞德和成廉的信号便相继出。丁淮大喜,命令陷阵营马上攻城,西门突然出现的一万士兵顿时让西门的守将措手不及,抽调过之后,西门只剩下三千士兵,何况又在陷阵营的强大攻势下,西门仅仅支持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告失守。 张梁接到西门失守地消息。大惊失色。知道广宗城不可再守。急忙率领手下两千亲兵。从南门逃走。张梁逃走之后。剩下地黄巾军再无力抵抗。纷纷跪地请降。惨烈地广宗攻防战仅仅持续了不到五个时辰便告结束。 虽然这一仗地时间不长。但是死伤却是相当厉害。官军共计死伤一万五千人。歼敌一万人。受降一万八千人。张梁仅仅带领两千人马逃走。丁淮进城之后。连忙派人张榜安民。救治伤员。清扫战场。 就在丁淮刚刚命人将张梁从城内强抢地十多个民女一一送回家之后。庞德地捷报也传了过来。生擒张梁。全歼其手下地两千亲兵。 原来。丁淮料定张梁一旦得到西门失守地消息。必然会匆忙从南门逃走。所以。在庞德和成廉放出信号之后。依照丁淮地安排。负责东门地庞德立即率领五千精骑。火埋伏在南门外地五里处。等候张梁自投罗网。 果然。仓皇逃窜地张梁根本没有想到丁淮在全力攻城地情况之下。还能让庞德派出在南门外埋伏。一下子便进入了庞德设下地圈套之中。两千士兵全部战死。张梁也被庞德在七十回合地时候一刀辟中大腿。落下马来。 广宗城既破。丁淮便率领大军团团围困经县。经县地守将是张角手下地头号大将张牛角。此时张牛角还不知道张角已经死亡地消息。看到丁淮大军将经县团团围住。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广宗城定然出事了。 经县乃是一个小县城,城池虽然经过张牛角的多次加高,但是和广宗城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这也就是张角为何要将张牛角这个黄巾军中重要的人物安置在这里的原因,毕竟是粮草重地,必须要谨慎,以重兵要将把守才能高枕无忧。 为了打击城内守军的士气,丁淮命令士兵在城下摇旗呐喊,喊的无非就是张角病死,广宗城已破,张宝出走,张梁被俘、管亥率军逃走等。对于官军的人数,经县的士兵都是知道了,如今见围困广宗城的官军尽数到此,便已经将官军的话相信了七八成,军心大震,尤其是当五花大绑的张梁出现在城前的时候。 张角病重的事情,张牛角早就是知道的,如今听到张角病死的消息,加上眼前官军尽数到此的事实,张牛角不由悲怒交加。论关系,张牛角乃是张角的一个远房侄子,因为勇猛无双,加上又颇知兵法,甚得张角器重。张角膝下只有一女,几乎将张牛角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两人的感情可比父子,如今张角死去,张牛角自然是悲愤异常,更加恼怒张宝、张梁两人竟然在张角死后干出这样的事情,才使得丁淮有可乘之机。 丁淮知道张牛角也是个人物,非是张梁这等勇夫可比,不敢故伎重施,只是命令大军将经县围住,也不攻城,每日只是命令庞德、成廉轮流在城下叫阵、呐喊,以瓦解城内守军的军心,静待城内生变故,伺机取城。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丁淮派在洛阳的探子传来消息,大将军何进在灵帝跟前力保皇甫嵩和曹操二人,准备让二人来接手丁淮的兵权。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丁淮可谓吃一堑长一智,在洛阳布下了暗探,随时将洛阳的情况进行报告。这次何进刚有举动,丁淮便收到了消息。 丁淮最担心的就是灵帝对自己生疑,派人接管自己的兵权,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皇甫嵩和曹操。由此看来,皇甫嵩必然投靠了何进一派,否则何进岂能在灵帝面前力保,而曹操站在何进一方是早晚的事情,因为袁绍是何进的心腹,有袁绍作保,曹操必然会投向何进阵营。 丁淮心中不禁黯然,虽然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当事情真正就要来临的时候,仍然不免心中有太多的空虚、失落。虽然父亲倒向了何进的阵营,但是自己却是杨赐一手提拔的,杨赐的势力现在虽然已经衰落了,但是毕竟还没有倒台,自己又没有向何进表露心迹,何进岂能不做防备,这次没有将自己下狱,肯定是何进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然恐怕和卢植一样。看来自己在政治上还是嫩了点,若是早在上次事件生之后,自己就亲自拜访何进,事情就不会到今天这个状况,虽然父亲曾在书信中也提醒过自己,一旦广宗城破,就要立即到大将军府中重新摆明立场,只是没想到来的太快了。 第二天,丁淮命令大军全力攻城,丁淮要在皇甫嵩来到之前将经县拿下,此时战功对于丁淮来说显得尤为重要,因为只要自己一天不站明立场,无论是何进集团还是张让集团都会打压自己,只有自己拿着战功去找何进,才能不被治罪,甚至于重新被重用。 在丁淮大军的日夜不停的轮番进攻下,三天后,经县告破,张牛角死战不退,被成廉一枪挑死。张牛角自带兵以来,爱兵如子,城内黄巾军竟然没有一人投降,城破之后,又经过了半天的厮杀,城内的黄巾军终于死伤殆尽,而丁淮也付出了近两万人的伤亡,张角之乱至此已经全部平定。 修整了一天,丁淮趁着朝廷的圣旨未到的时候,率领大军回师洛阳。为了尽量不与天使碰面,丁淮选择了绕道广平郡、魏郡,南下衮州,然后再向西到达洛阳。果然,一路之上并没有遇到天使,大军得以顺利回到洛阳 第一章 大将军府 右中郎将丁淮来访,听到下人的传报,何进不由有点惊讶,没想到丁淮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广宗战事搞定了,没想到灵帝派去传旨的人竟然没有遇到丁淮的大军,更没有想到丁淮竟然在回到洛阳之后先来拜访自己。 虽然心中有这么多的没想到,但是何进还是能够想到一点,那就是丁淮此来的目的必然是想投靠自己,寻求一个依靠,毕竟杨赐已经倒台了。想到这里,何进不禁心花怒放,丁淮可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呀,黄巾之乱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八个月之内平定,几乎可以说全是丁淮一个人的功劳。自己推荐的朱儶被张牛角俘虏后至今生死不知,而皇甫嵩、曹操则是数战数败,损兵折将,最后被灵帝下狱。所以,像丁淮这样的人才前来投靠,何进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更何况丁淮的父亲丁原已经选择站在了自己的这一边,何进完全可以对丁淮来此的可信度放一百二十个心。 于是乎,何进连忙亲自出门迎接,以表示自己对丁淮的看重,拉拢人才的手段虽然很多,但先就是要感动对方嘛。看来何进此人也不是完全的不学无术,虽然出身屠夫,但是对于如何收买人心,何进心中还是心如明镜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成为大将军之后就招揽了如此之多的人才。 其实,这次丁淮之所以敢在回到洛阳之后明目张胆的来到大将军府,有公也有私。于公,何进是大将军,掌管天下兵权,丁淮是右中郎将,来此也可以说是将兵权上交,张让等人就是知道丁淮来找何进,也说不出其他来;于私,丁淮是想在上朝见到灵帝之前赶紧向何进表明立场,获得何进的庇护。 但是,丁淮倒是没想到何进如此看重自己,竟然亲自出府迎接自己,不由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何进的形态和丁淮心中想象的完全一样,小眼圆睁,大鼻高耸,大嘴厚唇,满脸的胡须将下半边脸除了嘴巴之外完全遮挡,挺着一个诺大的肚子,走路几乎一摇一晃,除了身着华丽之外,与一个屠夫几乎没什么两样。 丁淮见何进出来,连忙上前两步,来到何进的跟前,就要作势向下拜去,同时口中道:“罪将丁淮见过大将军。”此时朝廷并没有对丁淮判罪,但是丁淮在这里仍然用了一个“罪”字,也就向何进表明了来意。 果然,听到丁淮的这句话,何进心中更喜,一把阻住丁淮就要下拜的动作,乐呵呵地拉住丁淮的手,道:“元常何须多礼,我与汝父丁建阳乃是多年至交,论起来,你还须当称呼我一声叔父呢。” 丁淮一听,连忙顺着竿儿向上爬,趁势道:“丁淮见过叔父大人。” 见到丁淮如此乖巧懂事,何进心中更是心花怒放,拉着丁淮的手,便向府内走去,边走边道:“如此,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贤侄了,来来来,贤侄乃是我大汉朝少有的少年英雄,叔父早就渴望与你一见,今日既有机会,我叔侄二人当彻夜长谈。” 二人进了客厅,方才落座,便有下人将茶水奉上。待下人走后,还没等何进来得及进行古人待客的让茶程序,就见丁淮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何进面前,泣声道:“还望叔父看在家父的薄面上,救救小侄的性命。” 虽然知道丁淮早晚要提那件事。但是没想到丁淮使用地方式竟是这样。何进不禁愣了一下。待丁淮第二次说这句话地时候。何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步将丁淮扶起。故意问道:“贤侄这是何故。可把老夫弄糊涂了?” 丁淮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口中却是依然泣声道:“小侄在广宗城因为敬佩张角手下大将管亥地忠义。一时感情用事。私自作主。将其放走。并任其带走张角遗体。违背了皇上要见到张角级地旨意。后得家父训斥。小侄方才明白。只是大错已经铸成。管亥也早已不知所踪。此事已是无可挽回。所以丁淮这才厚颜恳请叔父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救一救小侄性命。今后小侄定然结草衔环。以报答叔父地恩情。” 其实在丁淮心中暗骂何进地时候。是错怪何进了。在丁淮没有表明立场之前。何进也只能装糊涂了。现在丁淮地这一番话已经将立场表明。何进也就不会装糊涂了:“贤侄莫急。此事汝父也曾向我提起过。放了张角手下一两个大将倒是没什么。只是贤侄错就错在不该将皇上恨之入骨地张角地遗体任由管亥带走。” 何进地这句话倒是真话。灵帝对张角确实是恨之入骨。在东汉二百多年地历史上。张角地这次起义可谓是规模最大地一回。搞得灵帝十分没面子。更是因为为了平叛此次叛乱。花费钱粮无数。由于东汉**。国库空虚。所有地费用都是灵帝从自己地小金库中先行垫上。灵帝虽然爱财如命。但是也明白这次地叛乱若是不能及时平息。自己地皇帝地宝座便坐不稳。这其中地利害关系灵帝还是明白地。所以灵帝才在任命皇甫嵩四人地朝堂之上地时候。明示欲得张角级才甘心之意。 其实。早在丁淮来找何进之前。何进就已经在心中制定了两种方案。其中一种是若是丁淮依然站在杨赐这一帮“清流”地阵营中地应对方案。另外一种当然就是丁淮投向自己。如何能将此人保住地方案。所以在丁淮向何进求救地时候。何进早已是成竹在胸。 何进不慌不忙道:“贤侄有所不知。皇上对于此次黄巾之乱甚是恼怒。对于黄巾贼张角更是恨之入骨。黄巾贼众地一干领都是皇上必得而杀之之人。若是你仅仅放走了管亥事情倒也好说。但是你偏偏连张角地尸体也让其带走。皇上岂能不怒。何况之前皇上曾专门下过圣旨。” 丁淮听了这话,知道事情必然十分棘手,于是赶紧乖巧地站起,对何进泣声道:“小侄少不更事,犯下大错,还望叔父救我。”心中却想,没想到自己这次倒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爱哭的刘玄德了,从进府开始一直哭到了现在。 何进摆摆手,示意丁淮继续坐下,道:“如今我等皆是同坐一条船,叔父也不瞒你,如今朝廷之上分为三派,张让等宦官是一派,太常杨赐、太尉邓盛等一些士族大夫是一派,老夫为的一干人等又是一派。如今原太尉杨赐被罢免,而太尉一职虽然仍有“清流”一派的邓盛担任,但是邓盛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以及权谋之术比之杨赐却是差了许多,“清流”一派逐渐在皇上跟前失宠,加上你私放张角,杨赐必然难逃干系,若非你父子二人转向投我,恐怕贤侄这次必然是性命难保。”何进这番话倒是对丁淮没有任何的隐瞒,说的十分清楚。 丁淮听了暗暗心惊,心想自己幸好先来何进府中表明心迹,不然的话这次真的是性命难保,恐怕父亲也保我不住。 何进丝毫没有看到丁淮脸上的变化,继续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老夫岂能坐视不管,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老夫也只能够保住贤侄性命,依旧做你的汉中太守。虽然这次贤侄战功卓著,恐怕也不能有任何升迁的机会了,这也是老夫仅能办到的极限了,也是和皇上交涉的筹码。” 其实,何进说的这个结果已经远远出乎丁淮的意料之外了,在丁淮想来最多是保住性命,汉中太守以及侯爵都不可能再有了,没想到这些官爵何进竟然也能为自己保住。侯爵还没什么,毕竟只是虚衔,但是汉中却是丁淮经营多年,弃之可惜。 丁淮大喜过望,连忙站起,向何进躬身道谢。 由于丁原的原因,何进对于丁淮没有任何防备之心,谈话中不由谈到了十常侍。丁淮稍一沉思,觉得还是先给何进提个醒,便道:“十常侍久在宫中,其势甚大,党羽众多,叔父不可不早做防范。” 何进哈哈大笑道:“几个阉人还能闹出什么大乱不成,只不过暂时得到陛下宠信罢了,一旦陛下龙御归天之时,就是阉党人头落地之时。司隶地区的禁军大部分都在老夫的掌控之中,只有少量禁卫军和一千羽林军控制在阉人手中,其实力与我相比差之以千里,到时杀掉这些阉人岂非手到擒来。” 丁淮见何进并没有将张让等人放在眼中,心中颇急,劝道:“以小侄来看,叔父还是小心为好,张让等人毕竟在京城多年,根深蒂固,关系复杂,说不定叔父掌管的禁军卫队之中便有张让等人的亲信也未可知。” 何进微一沉思,道:“无妨,即使老夫在京师的实力不如阉党,各州之中还有老夫的人马,凉州董卓、并州你父丁原、豫州王允、扬州陈温,一旦战事结束,老夫还会保举皇甫嵩为冀州刺史,到时候,一旦老夫一声令下,各地军马将会进京勤王,张让等人还不是束手就擒。” 丁淮闻言真是大吃一惊,以前看历史书,都是说何进号令诸侯进京勤王是袁绍出的馊主意,没想到何进早就有这个念头,袁绍的提议只不过和何进的想法一样,即是袁绍不提,何进还是会这样做的,而且自己也成了何进下此决定的导火人。 丁淮本想再劝劝何进,说此举不合适,但是,想了想,丁淮又觉得没法开口,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 第二章 功过相抵 由于丁淮在洛阳并无府邸,是以便暂时住在了何府。 就在丁淮回到洛阳的当天下午,何进入宫去见自己的妹妹何皇后,将此事说明,何进让何皇后在灵帝面前为丁淮多多美言。三年前丁淮入宫的时候,曾经专门得到何皇后的召见,那时候何皇后刚刚成为皇后,丁淮为了巴结于她,为其做了一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浓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这诗足足令何皇后感动了半年多,事后何皇后还专门请了书法名家将此诗写下,并且裱了起来,至今还挂在何皇后的卧室之内。是以何皇后对丁淮的印象很不错,此时听到乃是丁淮有难,于是想都没想便一口应承了此事。 第二天,何进一早便入宫觐见了灵帝,由于得到广宗大捷、张梁被俘的消息,灵帝这几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何进正是知道灵帝这几天的心情不错,所以才趁机向灵帝提起此事。在刚刚得知丁淮私下放任管亥带走张角尸体的时候,灵帝确实几乎暴跳如雷,当时就想将丁淮治罪,却因为卢植、皇甫嵩、曹操一一下狱,无人能够顶替丁淮,所以才未将丁淮治罪。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灵帝的怒火也渐渐平息,毕竟当时管亥带走的只是张角的尸体,一个死人而已,并不是活生生的人。这丁淮虽然胆大,做事却还算有点分寸,若是当时放走的是一个活张角,就算是再过十年,灵帝依然会毫不客气的杀了丁淮的。 并且在丁淮三年前进攻面圣的时候,尤其是那旷古烁今的五步成诗,给了灵帝很深的印象,丁淮在灵帝的心中已经留下了大汉第一才子的印象,而且是数百年来只此一人,岂能说杀就杀。更何况,丁淮的老爹丁原又是镇守一方的刺史,多年来抵御外族的侵袭,功不可没,若是真杀了他的儿子,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灵帝一直都没有诛杀丁淮之心。 何进入宫为丁淮求情,正好给了灵帝一个台阶,何况昨晚何皇后也为丁淮开口求情了,于是灵帝便答允何进绝不会将丁淮治罪。这一个承诺已经是灵帝能够现在许下的最大的承诺,因为到了明日早朝的时候,十常侍必然会以此问事,要灵帝杀掉丁淮,毕竟这样一个人才进入何进阵营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灵帝虽然有点昏庸,但是毕竟作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为君之道还是懂一些,自己若是对何进许的太满,明日一旦十常侍难,恐怕连他这个皇上都会下不了台。而且,在灵帝的心中早就有了一个对丁淮的处理结果,那就是功过相抵,官位不动。 得到灵帝的应允后,何进自是大喜,又和灵帝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便向灵帝告辞出来。何进从宫内出来之后连忙向丁淮报告这个喜讯去了,丁淮听后,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总算是落下了,口中自然对何进是千恩万谢。 为了拉拢住丁淮的心,何进确实也费了一些功夫,恳求皇上不将丁淮治罪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何进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子送给丁淮做侍婢,一个名叫纤雪,一个名叫婉露。这是何进一来听说丁淮好色,故意投其所好,二来也方便对丁淮的监视,两人可以随时向何进汇报丁淮的异常举动。 丁淮心中知道何进对他还不是十分放心。所以要在他身边弄两个间谍。心中虽然百般不愿。却也不敢拒绝。只得装作欢天喜地般地收下。然而丁淮心中却有另外地想法。还有五年地时间灵帝就要驾崩了。何进也会被张让等人设计害死。自己只要能隐忍这五年。依靠何进这棵大树。将会有百利而无一害。到时候。只要何进一死。这两个女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到时候肯定是乖乖听从自己。说不定日后还能为自己训练出一大批刺探情报地人员呢。而且丁淮自二月以来。一直在外征战。久未沾女色。如今有送上门来地美女。哪有拒绝地道理。何况听何进说。这两个女子乃是何进府中最出色地两人。还都是处*女。 一般来说。在高层官员。甚至于在地主豪门地府中。都会训练一些容貌艳丽地歌伎、舞伎。以为陪宿客人或者将其送给好友同僚。何进府中也不例外。只是。何进岂能知道丁淮心中地想法。见丁淮欢天喜地地收下两个美婢。更以为得计。心中也是一番暗自欢喜。 第二天。丁淮便随同何进一起上朝。这也是灵帝地安排。丁淮回来之后。总要有个说法地。无论是功还是过。 “诸位爱卿不必再议。丁爱卿虽然有私纵黄巾将领之罪。并任其带走黄巾贼张角地尸。罪不容赦。但是一者。张角毕竟已死。再也无法掀起风浪。二者。丁爱卿数战数捷。为朕平定豫州、冀州、荆州各处战事。功不可没。鉴于以上功过。朕决定丁爱卿功过相抵。官位不动。依然是汉中太守。祁乡侯。丁爱卿。你可有异议?”在张让和何进等人因为丁淮地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地时候。灵帝突然高声话。 由于何进地异常表现。使得对政治敏感之极地张让看出了丁淮已经投向了何进阵营。丁淮地才能张让是很清楚地。三年前地五步成诗。在汉中地治理成就。黄巾叛乱之后地一系列战功。这样地人加入何进地阵营对张让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张让岂能让何进如意。唯一地办法就是借灵帝之手除去丁淮。所以在何进开口为丁淮求情地时候。张让等人就一直咬住不放。于是何进和张让集团在朝堂之上猛烈地撞击了一次。这是两大集团猛烈交手地第一次。最后。由于灵帝事先地允诺。当然是何进胜出。 听到灵帝向自己问话。丁淮心中岂有不愿意地道理。连忙磕头谢恩道:“微臣多谢陛下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灵帝对丁淮还是十分不错的,一来丁淮却是大汉朝难得的人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前面已经介绍过,就是丁淮的啤酒甚得灵帝的欢心,灵帝现在已经是离不开丁淮生产的啤酒了,而一直以来丁淮都是免费向灵帝供应。 张让见没能将丁淮治罪,心虽有未甘,却也不得不放弃,于是便又将矛头指向了杨赐,对灵帝道:“陛下,奴才久闻太常杨大人曾与张角甚有私交,所以这次右中郎将丁淮私自任由黄巾大将管亥将张角的遗体带走,恐怕与太常杨大人脱不了干系。” 张让的这一句话可以说是狠毒之极,不但将杨赐拉下了水,而且还令丁淮左右为难,因为灵帝必然要问丁淮此事是否属实,若是丁淮回答是,则杨赐必然要遭大难,说不定杨赐在一怒之下还会将自己与张角之女有婚约之事抖露出去(这件事情张让是不知道的)。若是丁淮回答不是,张让的计谋固然难以成功,但是何进势必会怀疑自己投向他的忠诚度,能够很大程度上阻止丁淮日后获得何进的信任。 果然,灵帝听了张让此言之后,向丁淮问道:“丁爱卿,阿父之言可是当真否?” 丁淮根本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回答,便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而大将军何进在身旁悄悄拉了拉丁淮的衣袖,向他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让丁淮将全部责任都推到杨赐身上。可是,何进那里能够知道丁淮心中的矛盾,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就在丁淮左右为难的时候,太常杨赐突然出班,站到丁淮和何进的身边,对灵帝道:“启奏陛下,张公公所言可说是也可说不是。” 灵帝听言,觉得十分奇怪,于是问道:“爱卿此言何意?” 杨赐道:“八年前,张角确实曾经救过微臣老母,微臣感激之下,又见其乃是一人才,便与之交往数年,但是当时张角并未成立太平道,反迹未露。后来,张角成立太平道,心性大变,微臣便与其断了交往,并曾向陛下说过此人,只是当时张角未成大乱,陛下不以为意。至于,右中郎将私纵管亥,虽然不是微臣的主意,但是微臣知道右中郎将丁大人乃是看在张角曾经救过微臣老母的事情上,想给张角留一个全尸,所以张公公之言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望陛下明鉴。” 杨赐的这一番话说得好呀,不但当面说出自己与张角的交往,而且也表明了自己立场,确实也曾向灵帝建议过要严防张角此人,只是当时灵帝的确并未在意,才酿成了这次的黄巾叛乱,最终也成功化解了丁淮的尴尬状况,可谓是一举数得。 丁淮心中不禁暗暗佩服,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何进心中也是颇有敬佩之意,杨赐这老家伙果然不是盖的,若是换了自己就不能做到这么精彩。张让心中却是暗骂,老匹夫果然不好对付,这下子我可是一下子得罪了两派,以后他们难免会联合起来向我报复。 只有灵帝心中却是有点尴尬,又有点后悔,杨赐当初确实向自己说过此事,自己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其不成气候。若是当时听从了杨赐的劝谏,岂能造成声势浩大的黄巾之乱,虽然张角已死,但是黄巾余孽依然不少,若想完全平定至少还要两年以上的时间。此事虽然是自己不对,但是杨赐你也不能经常拿这件事情当教材呀,前一段时间把你的太尉一职给罢免了,难道你就没有反省一下是什么原因吗?。 第三章 黄巾再起 散朝之后,回到何府,何进对丁淮道:“今日在朝堂之上,张让指证杨赐的时候,贤侄若是能及时说此事乃是杨赐指使,不但贤侄可以完全洗刷清白,而且还能大大打击杨赐。老夫一直对你使眼色,贤侄为何视而不见?” 丁淮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在朝堂上的犹豫使得何进起了疑心,于是道:“叔父有所不知,杨大人曾对小侄有举荐之恩,今日若是小侄如此说,岂非成了不义之人,叔父难道要小侄成为不义之人吗?” 何进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也非是怪你,只是这次的机会甚是难得,何况又是张让起的进攻,贤侄的一句话便可将杨赐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只要杨赐一死,邓盛便孤掌难鸣,“清流”一派就要被彻底摧垮,不过与此相比,贤侄的有情有义更是难得。只是,日后若想再有这样的机会就更难了,经过此事,杨赐必然看出贤侄已经和老夫走到了一起,定会更加小心谨慎。” 告辞何进之后,丁淮回到了何进为自己安排的住处,看着纤雪和婉露两人忙碌的身影,不禁感叹,何进虽然只是一个屠夫出身,但是在官场上的老练和狠毒甚至远远过了杨赐,看来何进并不是像历史上记载的那样无能。 在洛阳又呆了两天,丁淮便向何进告辞,回汉中去了。何进知道此间事已了,丁淮也不宜在洛阳久留,于是便让派了两千骑兵在路上保护丁淮的安危。 丁淮刚走了两天,灵帝忽然得到急报,张角之弟张宝自从离开广宗城之后,便占据下曲阳,聚众十万余人,声势浩大。灵帝急忙召见大将军何进、太尉邓盛、太常杨赐商议(本来这件事情以杨赐的太常身份来讲,是没有资格参与的,但是灵帝很清楚杨赐的能力,便破例让杨赐参与),本来大家都认为丁淮是最佳的人选,但是丁淮却已经走了两天,此时再追,已是来不及。 恰在此时,皇甫嵩和天使因未能见到丁淮大军,回京复命,何进便趁机保举皇甫嵩为帅,率军六万进攻下曲阳。六万人马已经是灵帝此时在洛阳能召集的最多人马了,丁淮攻下广宗和经县,手下将士死伤甚多,四万人马只剩下了两万多人。灵帝便从防御京师的军队中抽调了四万人,凑了一支六万的军队交给了皇甫嵩。 皇甫嵩或许不是张角的对手,但是和张宝相比,却是还是略高一筹的,虽然张宝也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帅才,更何况这次皇甫嵩还招揽了三个英雄:刘备、关羽和张飞。所以,仅仅一个月的时间,皇甫嵩便攻下了下曲阳,张宝死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下,其手下的十万人马全部被杀,真是血洒下曲阳城,自此之后,皇甫嵩的名字威震天下,大有赶丁淮的趋势,而刘备、关羽、张飞的名字也开始被他人所知,事后,丁淮知道此事,暗中佩服刘备真是无孔不入。 至此,黄河南北的几支黄巾军主力已先后被官军及地方豪强武装各个击破,但黄巾军余部仍然坚持斗争。中平五年二月,北方黄巾余部在郭太(一名郭大)领导下于白波谷(今山西襄汾永固镇)重举义旗,号为“白波黄巾”,攻太原、入河东(郡治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北禹王城),击败董卓大将牛辅的进剿,却被丁原率手下的大将吕布击败,郭太兵败之后自杀。 五月,马相、赵祗自号黄巾,起义于四川绵竹(今四川绵竹东南),连破辛潼、巴郡、阴平、汶山等郡县,基本控制了益州北部(后文还有详细介绍);同年十月,青徐黄巾军复起,攻北海。但由于各部义军缺乏统一指挥,各自为战,终被各地豪强各个击破,先后败亡。 黄巾起义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次在宗教掩护下有组织有准备的一次大规模的农民战争,为后来的历次农民起义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在中国农民战争史上占有重要地位。黄巾农民起义战争的成功经验,主要表现在以下四点: 第一、它提出了明确地斗争目标。即消灭东汉政权。建立自己地统治。这对号召和团结人民参加起义起到了重要地作用。 第二、利用宗教形式进行起义地宣传和组织工作。麻痹了官府。积蓄了力量。为举行起义作好了比较充分地准备。 第三、起义计划制订得比较周密、具体。所谓“内外俱起”、“八州并”就反映了这一特点。尽管后来由于叛徒地告密。使这一起义计划地实施遇到很大地困难。但经张角果断处置。它基本上还是得到了落实。从而给东汉王朝以沉重地打击。 第四、斗志坚决。宁死不屈。敢于攻坚。勇于牺牲。以此向天下昭示了起义将士地斗争精神和高尚气节。 但是黄巾农民战争失败地教训同样是非常深刻地。它同所有失败地农民起义一样。没有远大地战略眼光(如陈胜吴广起义、绿林起义、赤眉起义、隋末农民起义、黄巢起义、明末李自成、张献忠农民起义、太平天国运动)。因此提不出更具体地策略方针;它没有建立起后方基地和有组织地战斗部队。因此部队保障受到限制。战斗行动受到掣肘;它缺乏统一地指挥和互相地配合。各自为战。因此造成战区上地孤立、分割态势。以致为敌占优势地主力军所各个击破。 另外。它不懂得在敌强我弱地形势下采取运动战、游击战等机动作战形式地重要性。因此热衷于城池地攻守。将起义军主力胶着于一地。同敌人打硬仗、拚消耗。直至耗尽自己战斗力而被击败。所有这些。都是起义军在战略上和作战指导方面地严重失策。也是直接导致这场轰轰烈烈地农民革命战争失败地原因。 就在皇甫嵩在下曲阳与张宝大战的时候,宛城因丁淮的大军撤走,无人把守,便又被一些黄巾余孽聚众占领,竟然也达到十万之众。宛城黄巾余孽的头领便是昔日张曼成手下的第三号人物孙夏。当日丁淮设计大败赵弘,并且收降了赵弘。因孙夏与赵弘不合,如今赵弘投降,留守宛城的孙夏听到消息,见事不妙,仓皇逃走,拾得一条性命。现在孙夏见宛城空虚,丁淮又回到汉中,胆子便大了起来,聚众杀回,重新占据宛城。 在大将军何进的举荐下,灵帝命都骑尉曹操前往征讨,由于洛阳已经无兵可派,灵帝只得让曹操在沿途抽调各地官兵,到了南阳之后却也有了五万人马,更有吴郡人孙坚率领三千人马加入,曹操任命其为随军司马,由于孙坚素有“江东猛虎”的美名,使得曹操军势大振。 如今黄巾主力已被逐一消灭,曹操料定孙夏虽然有十万之众,却必然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于是,来到宛城后,便命令大军攻城。司马孙坚作战果然勇猛异常,率领部众率先登上城头,孙夏见事不妙,仅率领一万多人败走,曹操和孙坚追至西鄂精山,大败孙夏,斩万余级,孙夏也被孙坚手下大将程普一矛挑死了。 十二月,灵帝大赦天下,改元中平。 因为灵帝是在十二月改元,所以中平元年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就在这短短十多天,生了一件事情。 豫州刺史王允大破黄巾,得张让的宾客写的书信,大意就是与黄巾私通,王允将书信呈给了灵帝。灵帝大怒,张让没想到这样的证据竟然能到了王允手中,便在灵帝面前磕头谢罪,只是说手下人所为,自己丝毫不知,结果灵帝竟然没有治张让的罪。 后来,张让找了个罪名诬陷王允,王允被蒙入狱,遇到灵帝大赦天下,依然还为刺史;不到十天的时间,在张让等人的刻意陷害之下,王允又因为其他罪名再次入狱。杨赐不愿看到王允蒙冤受屈,于是和太尉邓盛率领“清流”一派的众官以探望王允为由,劝他道:“如今张让势大,皇上甚是宠信,我等不可当面与之敌,如今子师便是张让等人刻意陷害,一月两次入狱,子师不妨忍耐一下,向张让示好,暂解危机,以为东山再起。”其他众人也是顺着杨赐的话相劝王允。 不料王允丝毫不为之动,厉声道:“我王允身为人臣,被皇上下狱,即使是受到张让陷害,但自古忠奸不能两立,更何况大丈夫岂能向阉人求辱乎!”王允说话之间,心中怒极,没想到杨赐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竟将杯子砸向杨赐,杨赐甚是羞愧。 后来,王允的话传到了何进与袁槐的耳中,二人对王允的气节甚是钦佩,于是,在三天后,大将军何进与太尉邓盛、太常杨赐、司徒袁隗共同上疏灵帝,才使得王允得保性命,但是豫州刺史的职位却是终究没能保住,被授以京兆尹的职位 第四章 汉中成果 丁淮回到汉中,和王绵、刘巧相见,自是欢喜不尽,尽诉离别相思之苦。本来带着纤雪和婉露两人,丁淮甚是心虚,但是毕竟是何进所赐,不能不带回来,而且两人又都是绝色容颜,比之王绵、刘巧二人也逊色不多。 但是王绵和刘巧对丁淮带回两个绝色女子没有丝毫的幽怨,反而是甚是欣喜,见到这样的情形,丁淮高悬的一颗心才算真正放下来。看来王绵和刘巧都不是心胸狭窄、善妒之人,这样的话以后自己的后宫才能不会出现大的风波。 在当时的时代,女子的地位十分低下,只能在家中相夫教子,更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像这样丁淮一出征就是九个多月,王绵、刘巧心中均是因不能随身服侍丁淮而自责不已,如今有两个女子代她们在外面照顾丁淮,两人心中更是只有感激而无任何埋怨,更何况在当时的年代,像丁淮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哪一个不是一大群妻妾。 回到汉中的第二天,丁淮便召见了阎圃,几个月不见,阎圃更显得神采奕奕,虽然这几个月以来,阎圃里外奔波,甚是操劳,但是阎圃丝毫不见疲惫,反是更见年轻,丁淮知道这是自己让阎圃有了一展才华的机会的原因。 听了阎圃的汇报,丁淮心中不禁欣喜异常,汉中的展大大出了丁淮的意料之外。虽然经历了黄巾之乱,使得汉中的啤酒的销量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是这几个月下来,收入也甚是可观,除去各种成本,光啤酒的利润竟然高达九百万金,这个数字不禁让丁淮兴奋了好一阵子。 阎圃将这九个月以来汉中的展情况向丁淮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没想到竟然说了近一个时辰,阎圃说完之后觉得口干舌燥(其实任谁连续说了两个小时的话都会口干舌燥的),便端起了身前的盛满啤酒的酒杯,一饮而尽。 严格来说,在主公没有端起酒杯喝酒之前自己先喝是对主公的不敬,但是丁淮毕竟是来自后世的人,十分讨厌这样的繁文缛节,并且命令手下众人在自己面前可以自由随便,不必也不能遵照这些繁文缛节行事,所以像阎圃这样备受孔孟思想影响的人才敢在主公面前作出这样的举动。 阎圃将杯中的啤酒喝完之后,只觉得全身上下爽呆了,刚才的口干舌燥一扫而光。本来在古代,尊崇茶道,大都是以茶水作为待客之道,但是因为汉中的啤酒在当时从来没有啤酒历史的时代来说实在是太诱人了,加上丁淮本身对茶就不感兴趣,便将茶水替换成了啤酒,没想到这样以来,丁淮手下众人有事没事都喜欢到丁淮这里汇报工作,其实是为了来喝上免费的啤酒。 直到后来,庞德在一次汇报工作之后,丁淮便开始对啤酒招待进行限量。因为那一次,庞德在汇报工作的一个时辰之内竟然连喝了四十杯,喝得丁淮瞠目结舌,四十杯可是有三十升呀,还好是干喝,没菜,不然的话就算是六十杯估计庞德也能喝完。 阎圃喝完了啤酒,看着身后的侍女为自己斟酒的姿势,喉咙里不由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吐沫。不是说阎圃好色,而是好啤酒,丁淮也没想到像阎圃这样的文人,酒量竟然不下于成廉等人,只是不能喝猛酒,若是慢慢喝起来,除了庞德、严颜之外,其他众将都不见得是阎圃的对手,这让丁淮很是吃惊。 丁淮道:“没想到短短九个月的时间,汉中的展竟然如此之大,相真当居功。” 听了丁淮地夸奖。阎圃地脸上闪过一丝得色。却又不敢在丁淮面前骄傲。道:“这都是主公地安排有方。阎圃只是按照主公地意思去做。汉中方有今天这样地成就。若是论功劳。主公才应当排在位。” 丁淮对阎圃如此谦虚感到十分满意。道:“相真不必谦虚。相真这数月地辛苦丁淮心中自然清楚。到时候丁淮自会论功行赏。另外。武都郡之事办地如何了?” 原来。汉中只是益州地一个小郡。只是因为它是益州北部地咽喉。所以才显得尤为重要。但是汉中郡却是一个多山之地。因为可耕之地少。所以经济并不达。益州是大汉地天府之国。各郡地农业十分达。也只有汉中除外了。 而汉中郡西面相邻地武都郡却是盛产粮食地地方。所以丁淮自来汉中上任地第一天起。便有将武都郡吞并地念头。只是苦无机会。 后来。丁淮在武都郡地探子竟然无意中获得了武都郡太守习凯贪污钱财、强抢民女、抢占良田地罪证。就在丁淮准备以此要挟习凯地时候。丁淮被灵帝召到洛阳去了。临行之前。丁淮将此事交给阎圃去办了。 即使丁淮不问。阎圃也会将此事向丁淮汇报地。这时既然丁淮问起。阎圃便将事情地前前后后向丁淮做了汇报。 习凯在得到一封匿名信之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因为这封信将自己的所有的丑事写的一清二楚,并且还说要转给刺史张乔。刺史张乔乃是清正廉洁之人,平生最痛恨贪赃枉法之人,虽然当时刺史并没有权利直接处理太守的权利,但是可以转奏中央,更何况张乔在朝中颇有影响力,所以益州治下的众多郡国的太守都是清正之人。 习凯在得到这封信之后,心中害怕之极,想到举家逃走的念头。因为以张乔的性格,一旦现自己的这些事情属实,肯定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与其坐以待毙,习凯觉得,还不如现在就逃走,远离益州。 就在习凯准备私下逃走的时候,第二封信又出现在了习凯的书房之内,这封信的意思是让习凯不要害怕,只要习凯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这些事情张乔永远都不会知道,皇上更不会知道。 看到这封信之后,习凯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认为此人只是想以此事作为要挟,骗去点钱财罢了,便不以为意了。随后,第三封信跟着来到,信中要求与习凯见面,见面的地点就在武都郡沮县的一家酒楼。 习凯本想在见面的时候将对方拿下,于是私下安排手下两名都尉调兵遣将。结果,就在当天晚上,这两名都尉惨死家中,同时习凯收到了一封充满威胁的信,若是习凯再耍花样,所有的证据将会到张乔的手中。 结果可想而知,武都郡虽然表面上的太守是习凯,其实已经成为了丁淮的附属地。更在后来马相、赵祗在益州起义的时候,习凯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外间传闻习凯是被黄巾贼人所害,其实是死在了丁淮的手中。 接见完阎圃之后的第二天,丁淮便视察了汉中的两万军队的训练情况。本来在丁淮走之前汉中郡的军队数量是一万六千人,后来张任、徐荣在高顺带来的九万人之中选择了四千人编入军队之中,凑够了两万之数。 这两万士兵在张任、徐荣的训练下,不但军纪严明之极,而且更是具备了高强的战斗力,在当时大汉各地的官军之中,可以称得上是一支铁血军队。在看完张任和徐荣专门为丁淮安排的演习后,丁淮不住的点头,对张任和徐荣的成绩甚是满意。 而高顺提前带回来的那九万大军也早已经得到了有效的安置,这是阎圃按照丁淮的意思做的,也就是和历史上曹操推行的“屯田制”差不多,这九万人的六万人被分散安置到了汉中各地,每个地方有一个头目,忙时耕种,闲时则由头目带领大家训练,而高顺等将则不定期到各处进行视察,根据各地的耕种情况和军队训练情况进行综合考评,奖罚有度,所以大家都不敢偷懒。 高顺接手了汉中的两万人马之后,九万人中剩下的三万人则跟随了张任、徐荣二人来到了武都郡,能够掌控武都郡的唯一方法便是将武都郡的军权牢牢控制在手中,所以阎圃根据丁淮的意思,让张任、徐荣二人带领三万人马接手了原武都郡的所有官军,并将他们遣散回乡,为了避嫌,丁淮并没有到武都郡视察。 最为可观的是严颜训练的五千轻骑兵,在严颜的一声号令之下,五千轻骑兵一起向前冲锋,场面可谓是壮观之极。进退、收缩、反围、包抄等各种轻骑兵的变化都展现的淋漓尽致,更让丁淮大开眼界的是这五千士兵竟然都可以在马上完成弓箭和长矛的来回更换,看得丁淮不禁连声叫好。 在对各项工作视察一遍之后,丁淮甚是满意,大开酒宴,犒赏众人。 之后的日子,丁淮便一直陪伴着王绵和刘巧二人,花前月下,好不快活。丁淮更是叮嘱二人小心提防纤雪和婉露二人,不要露出半分声色,王绵、刘巧二人乃是极端聪明之人,自是领会丁淮之意 第五章 再得一郡 这时候,天下形势又有新的变化。自张角之乱之后,各地盗贼并起,有黑山褚燕、夏侯兰及黄龙、左校、于氐根、张白骑、刘石、左髭文八、平汉大计、司隶缘城、雷公、浮云、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眭固、苦蝤之徒,不可胜数,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人,分布在全国各地。 褚燕就是奉张角之命保护幼主张宁的那个褚燕,因其轻勇矫捷,故军中称其为“飞燕”或“褚飞燕”。褚燕在冀州黑山屯兵,周围的贼寇多数依附于他,部众日多,士兵百姓加在一起竟然有百万之众,被称为“黑山贼”,河北诸郡县经常被其洗掠,朝廷无力征讨,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五月,马相、赵祗二人自号黄巾,起义于四川绵竹(今四川绵竹东南),其势甚猛,不到一个月便连破辛潼、巴郡、阴平、汶山等郡县,基本控制了除汉中、武都二郡之外的益州大部,兵力一时竟达二十万之众。 原来,自从马相从广宗城逃走之后,便投靠了宦官张让,马相之所以能成为张角手下的得力干将,确实有过人之处,张让对于这样的人才的投靠,自然是十分高兴,却又不敢将其留在洛阳,便令其远到益州待机而动,这和当初张角的安排不谋而合。 张让的本意是让马相在适当的时候在益州起义,依靠益州复杂的地势,割地自立,建立一个独立王国,一旦东汉灭亡或者灵帝身死之后自己也能有一个自己的地盘。当然,张让虽然很欣赏马相的能力,却并不完全相信马相的忠心,于是便派了一名得力的手下--赵祗随同马相一同前往,一为辅助,二为监视。 张角之乱之后,天下局势并没有恢复到黄巾之乱之前,而是各地起义不断,此起彼伏,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大家都是打着黄巾军的旗号,当然,这些人中有的确实是张角之乱的余孽,例如黑山褚燕、白波郭太,但大多数人却都是趁火打劫,占山为王。 此时东汉朝廷已经无力再能控制这纷乱的局面,只是让皇甫嵩率军平定冀州的黄巾,下令让其他各地州郡和地主豪强联合起来,自组军队,各地解决各地的贼患。张让看到这个局面,觉得时机到了,便私下命令马相、赵祗赶紧在益州起义,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将益州完全占领。 为了让马相、赵祗二人能够获得最大的成功可能,张让想尽办法使得灵帝将丁淮召到了洛阳。马相在黄巾之乱的时候,一直跟着张角,对于丁淮是十分了解的,除了张曼成是死于意外,其余诸如赵弘、波才、彭脱、卜已、管亥、张牛角、韩烈、臧霸、张梁等黄巾有名的大将在与丁淮的对抗中不是身死就是投降,还有就是仓皇逃窜,不知所踪,没有一个是丁淮的对手,所以马相也明白自己和赵祗绝对不是丁淮的对手,只要丁淮在汉中,这次的起义绝对是要失败的,所以马相才请求张让想办法将丁淮暂时调出汉中。 张让也知道丁淮的能耐,所以便以天下局势动荡,像皇甫嵩和丁淮这样的名将应该坐镇洛阳,以保洛阳不失为理由,请灵帝下旨让丁淮来到洛阳。汉灵帝早就被各地多如牛毛的叛乱的奏报弄得不知所措,更害怕洛阳有失,会危机到自己的帝位和性命,张让的建议正好说到汉灵帝的心坎里了,于是灵帝便下了一道圣旨让丁淮率军支援洛阳。 虽然丁淮对于张让、马相的阴谋丝毫不知,但是丁淮接到圣旨之后,也担心益州会有贼患趁势而起,便命令张任、高顺二将镇守武都郡,徐荣、严颜二将镇守汉中,自己则在接到圣旨后的第三天带着成廉、庞德二将以及一万人马前往洛阳。 就在丁淮走后的半个月之后,马相、赵祗在益州起事,由于此事马相、赵祗策划已久,而且还有张让的暗中支持,准备十分充足,刺史张乔却没有丝毫的准备,所以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辛潼、巴郡、阴平、汶山等郡相继失守,刺史张乔只能率军凭险据守雒县。 由于丁淮事先地准备。武都郡和汉中郡并没有落到马相手中。但是却在马相大军地团团围困之下。两军展开了激烈地城池攻防战。由于益州黄巾地主力都压在了武都、汉中两郡。并且率军攻打武都、汉中地还是马相本人。所以情也势并不容乐观。 但是。汉中郡毕竟在丁淮多年地经营下。钱粮甚是充足。而且还有六万地后备大军。坚守两个郡还是不成问题地。何况张任、徐荣、严颜、高顺四人都可以说是三国时期地名将。差得只是一个时机。便能够转守为攻。 相对来说。张乔这边地压力就小很多。本来益州地治所雒县就是城池高大。易守难攻。加上张乔虽然主要精于内政。但毕竟也是久经沙场之人。颇有谋略。非是赵祗之辈所能比。赵祗虽然是张让十分得力地手下。毕竟并没有真正叱咤沙场、攻城掠地。对于打战并不是很在行。 本来益州地一切都在张让、马相等人地预算之中。但是张让、马相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丁淮手下还有像张任、徐荣、严颜、高顺这样地帅才。能够将马相亲率地十多万大军成功挡在武都、汉中二郡之外。形成了持久战。 这样便使得益州地形势成了马相在北面欲进无路。欲罢不能。而赵祗在南面地形势却不容乐观。随时都可能面对张乔地强大地反攻。一旦张乔积聚力量进行反攻。赵祗必然难以抵挡。马相也不得不回军救援。这样益州黄巾便会陷入两面夹攻地困局。这是马相最担心地问题。为此。马相心中早就把张让地十八代祖宗骂了一个遍。竟然派了赵祗这么一个不懂打战地人来益州。才使得自己陷入了如今地被动。 果然。马相地担心不是多余地。在和赵祗进行了一个月地激烈地对抗后。张乔基本摸清了赵祗地底细。知道此人以前必然没有带兵打过仗。心中便有了计较。同时也在暗中积攒力量。准备在适当地时机起对赵祗地致命一击。 又在半个月后,郭太领导的白波黄巾军被丁原和吕布全歼的消息传到了益州,更加使得马相对这次的起义失去了信心。 而张乔正是抓住黄巾军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军心不稳的时机,率军突袭赵祗大营,赵祗完全没有提防,一夜之间,赵祗的八万大军土崩瓦解,除了赵祗率领三千亲骑拼死杀出重围,还有死伤的三万人马之外,剩下黄巾余众在赵祗逃走后,全部投降。 拼死杀出重围的赵祗在逃到马相的大营之后,也没能保住性命。在听到赵祗的叙述后,怒火冲天的马相马上命人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赵祗给砍了,杀了赵祗之后,余怒未消的马相依然还不解恨,又命人将赵祗手下的三千亲骑尽数杀死。 赵祗既然兵败,马相便只能孤军奋战,益州之事已不可为,但是马相却没有想出如何解决目下的困局。因为,赵祗兵败,张乔的大军必然很快就就会来到此地,到时候自己将会被两面夹击,益州兵败已经成为定局。 于是,令人搞笑的事情生了,在一个早晨,益州黄巾的领马相突然消失不见了,十几万大军一下子失去了指挥,成了没头的苍蝇。张任、高顺在探得消息之后,当机立断,率军杀出,黄巾军由于失去了指挥,在官军突然杀出的情况下,纷纷跪地请降。 武都郡之围解了之后,张任、高顺立即率军前往汉中,与徐荣、严颜里应外合,将马相派出的围困南郑的五万大军歼灭殆尽。整个过程下来,也不过五日的时间,武都和汉中之危便已经解了,益州黄巾之乱也被成功平息。 武都郡太守习凯也在此战中被张任施计害死。 原来,在张任的要挟之下,习凯不得不亲临城头安抚军心,指挥战斗。其实武都军的官兵都是张任从汉中带去的,岂能需要习凯安抚军心,于是,在刚刚安抚完军心之后,习凯便在抵挡黄巾大军攻城时被飞矢射中,“壮烈牺牲”了。 为了能将武都郡掌控在自己手中,在益州黄巾之乱后,丁淮趁机一方面向刺史张乔推荐张任出任武都郡太守一职,一方面请大将军何进在灵帝面前进行推荐。本来张乔与丁淮的关系就不错,当即就向朝廷推荐张任,而大将军何进也是推荐此人,灵帝于是准奏,自此武都郡便名正言顺地落入了丁淮的手中 第六章 袁氏兄弟 由于汉中都尉张任在平定这次益州马相叛乱的过程中战功卓著,并且又由何进和张乔两人同时保举张任为武都郡太守,汉灵帝便下旨任命张任为武都郡太守。于是,武都、汉中便是已经完全在丁淮的掌控之中,丁淮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安心留在洛阳。 其实丁淮留在洛阳也没什么意思,此次全国各地虽然黄巾乱起,但是由于丁淮和皇甫嵩的坐镇,没有一个敢进攻洛阳,甚至于说司隶地区,所有的叛乱都是在冀州、青州、徐州、益州等州动,所以,丁淮在洛阳基本上都是和何进以及其党羽在一起。 说起何进的党羽,要数皇甫嵩、袁绍和曹操最为何进所倚重,这也是何进善于识人之处,皇甫嵩就不说了,袁绍现在只是都门校尉,曹操也只是一个骑都尉,都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但是何进却能够看得出两人之才,他日绝非池中之物。 其实,何进的党羽岂止只有皇甫嵩、袁绍和曹操,像其弟车骑将军何苗,助军左校尉赵融,右校尉淳于琼,大将军司马许凉,主薄陈琳,京兆尹王允,谋士逢纪、何颙、荀攸(就是前文所说的为何进策划的幕僚),虎贲中郎将袁术,还有曾拜中郎将而现任尚书的卢植(卢植也是和皇甫嵩一样,投向了何进的阵营)。丁淮和曹操投靠何进毕竟时不长,并不像袁绍一样被何进倚为心腹,在没有完全确定二人的忠诚度的情况下,何进也不会将自己的实力过早暴露给二人。 曹操曾经和丁淮一起战斗过,知道丁淮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何况大家现在又都在一个阵营下,当然是刻意结交。袁绍此人向来是十分看重身份的,但是丁淮虽然没有袁绍四世三公的显赫身世,但其老子丁原也是一州刺史,丁淮更是一郡太守,又是乡侯的身份,不比袁绍差到哪里去,所以三个人经常在一起饮酒作乐,倒也痛快。 何进对三人甚是倚重,见到三人关系如此亲密,心中更是欣喜。毕竟袁绍还怀有何进的密令,尽量牢笼两人,并且要弄清楚两人到底是否确实真心投靠。袁绍和曹操自小就在一起,关系一直很好,不疑曹操有他,所以袁绍对于丁淮则是尽量为何进拉拢,并一直在调查丁淮的情况。 三人中,曹操和丁淮的结交倒是真正的英雄惜英雄,而丁淮和袁绍的交往则只是碍于面子,因为在前世熟读三国的时候,在三国众多的诸侯当中,丁淮最为讨厌的人便是袁绍,此人虽有四世三公的显赫身世,又深得其叔父袁槐的看重,更为主要的是当时很多名流士人因为袁绍的家族背景,竞相投奔,袁绍手下可谓是武将云集、谋臣众多。而且袁绍还占据了幽州、冀州、并州、青州四州的地盘,实力为诸侯当中的第一位,但是就这样一个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强大集团,被袁绍这个刚愎自用、好大喜功的人弄得是鸡飞蛋打,最后袁绍也落了个身死名裂。 袁绍虽然有礼贤下士的好名声在外,也只是能将一些真正颇具才华的人招揽到手下,如田丰、沮授、许攸、审配、张郃、高览等人,有这些人的辅佐,袁绍应该能够成就霸业,但是袁绍却不能够广纳忠言、从谏如流,自己一手导致了自己的灭亡。 丁淮因为这个心结,所以在和袁绍交往的时候并不显得很热情,只是敷衍了事。袁绍也不是笨蛋,当然能够看得出丁淮对自己和曹操两人态度的明显不同,本就心高气傲的他对丁淮也就不冷不热,并且有时还在何进跟前说一些丁淮的坏话,丁淮听说之后只是付之一笑,并没有进行还击,所以两人的关系十分微妙,但是矛盾却是越来越深。最后,终于在袁槐的一次寿宴之上,两人生了一些摩擦,更带进了一个人--袁术。 袁绍和袁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袁绍年长,袁术年幼,但是袁术是嫡出,袁绍却是庶出,所以袁术认为能够代表袁家的人应该是自己。可偏偏袁绍长相俊朗,并且能够礼贤下士,结交了当时朝野的一大群名流士人,声望远远过了袁术,再加上袁槐对袁绍也是颇为偏袒,这使得袁术心怀怨恨。 袁槐过寿的时候,正是袁家旺势的时候,因为现在袁槐还是当朝的司徒,再加上袁家四世三公的声望,前来为袁槐祝寿的人比往年要多上一些,当朝的重臣,除了皇甫嵩远在长安讨伐北宫伯玉的叛乱,其他朝臣几乎全部来到袁府为袁槐祝寿,包括大将军何进、司空张温、太尉邓盛都全部到场,所以这次的寿宴空前的盛大,袁府上下都是显得极为光彩,袁氏兄弟自然也是这样。 袁府地这一场寿宴足足摆了十桌方才能够容下所有地来贺之人。每桌坐八人。总共约七八十人。可见规模之大。由于袁槐结交地大都是些文官。所以人数虽多。但是众人喝地酒却是很少。更多地时间是用在了谈论诗词歌赋上。 既然有诗词歌赋。丁淮自然就成了一个焦点。毕竟在整个汉朝中。像丁淮这样地五步成诗。并且获得皇帝地亲口赞誉地人可谓是绝无仅有。更何况还被灵帝亲封为“当朝之文武全才”。所以丁淮被安排到了和袁槐、何进、张温、邓盛坐到了一桌。以丁淮目前地身份地位是绝对没有资格和三公同桌地。一来丁淮是何进地人。二来袁槐也是好诗喜赋之人。对丁淮也是甚是偏爱。所以丁淮也被安排到了桌。 既然是袁槐地特意安排。邓盛、张温二人也没什么意见。即使有意见也要给何进和丁原一个面子。但是这样地安排却惹恼了两个人。一个是袁绍。一个是袁术。虽然心中恼怒。但是袁绍涵养还是高了一些。毕竟也经常和丁淮一起饮酒、作赋。而且又是叔父地寿宴。不好当场作。但是袁术就不一样了。他和丁淮可谓是一点交情也没有。并且袁术此人并不喜爱吟诗作赋。袁槐很不喜欢。认为袁术不学无术。所以袁槐才会偏心袁绍。使得袁术对袁槐和袁绍都是心怀恨意。 这次桌上坐地。除了袁槐、何进、邓盛、张温、丁淮五人之外。剩下还有两人自然就是袁氏兄弟了。带着心中对袁槐、袁绍地不满和对丁淮地不屑。袁术便在酒桌上借着酒劲对丁淮进行了刁难。 就在大家酒酣之际。袁术突然道:“三年前。丁大人曾被皇上亲封为‘当朝之文武全才’。并有五步成诗之旷世之举。自然文才高绝。今日乃是我叔父五十大寿。不知丁大人能够当场赋诗一。以为我叔父寿宴助兴。” 袁术本来是难为丁淮地。因为现在大家都已经喝得半醉了。脑子自然没有清醒地时候思维敏捷。所以袁术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要丁淮当场作诗。但是。大家岂能猜到袁术地险恶用心。虽然此桌上所坐地三公都在三年前见过丁淮地五步成诗。毕竟事隔多年。自然想再见识一下。所以都是纷纷鼓掌叫好。 丁淮虽然不明袁术为何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隐隐觉得此人不怀好意,却又不能推却,只得站起身来,对众人微一鞠躬,道:“丁淮这几年将所有精力放在了研究兵法、武艺之上,诗词歌赋早已荒废,既然公路兄提出,丁淮也就斗胆一试,在列位大人面前献丑一番了。” 言毕,丁淮离桌而起,向桌外走去,当走到五步的时候,忽然转身,装作十分欣喜的样子,道:“有了。” 众人见丁淮开始的时候是双眉深锁,只是走出了五步便已经作出了一诗来,心中都是心惊,更想听听丁淮的这又一的五步诗到底是怎样的一诗,不但袁槐这一桌的人都静静等待,其他几桌的人也早就是不再言语,个个都是竖起了耳朵。 只听丁淮缓缓念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大将军,司徒公,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在场众人当中不乏许多诗赋高手,听了丁淮的这《将进酒》,都不禁高声大呼:“妙。”一时之间,赞叹之声此起彼伏,足足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袁术本来想为难一下丁淮,也是想暗示叔父的识人不准,竟然将丁淮安排到了桌,同时也暗示叔父是个老糊涂,只看好袁绍不看好自己,没想到丁淮竟然在喝得半醉的时候,还能作出这样的佳作,实在出乎袁术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意料之外。 袁槐赞叹完之后,出言问道:“贤侄的这诗可有名字?”这句话正是在场众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丁淮装作稍加思索的样子,道:“名字还没有,不如就叫做〈将进酒〉吧。”丁淮的话音刚落,听得司空张温失声喊道:“好,以此三字命名,再合适不过。” 袁槐听了不禁赞佩道:“丁贤侄的这〈将进酒〉,可谓是当世的佳作,以老夫看来当世之中能与贤侄相比的也只有蔡伯喈一人而已,只是蔡伯喈有此造诣之时已是五十知天命,而贤侄却是正在弱冠之年,差别不可计量,前途更是不可估量。” 然后,袁槐看了看袁绍、袁术二人,叹道:“更令老夫佩服的是贤侄不但诗词歌赋无人可及,就是领军打仗更是当世第一,若是本初和公路二人能有丁贤侄十分之一的能耐,老夫就十分欣慰了。” 本来袁绍听了丁淮的这《将进酒》心中也只有敬佩之意,但是袁槐最后说的这一句话却让袁绍受不了,本来心胸就狭窄,尤其是袁槐竟然在当朝百官几乎全部都在的这个场合说出,让袁绍觉得十分没有面子。但是袁槐毕竟是自己的叔父,袁绍不敢怎样,但是心中却将丁淮暗中恨上了。 丁淮落座之后,一面对大家不断的赞佩之语谦虚回语,一面暗中观察袁氏兄弟的表情,见到袁绍、袁术二人的脸上都是露出阴狠、羞怒的表情,知道自己与二人的矛盾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已经激化了,但丁淮却也不甚害怕,只是装作毫不知情。 后来,在诸侯讨董的时候,丁淮才和袁氏兄弟正式翻脸,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七章 北海之危 不知不觉中,丁淮来到洛阳已经半年了,半年来,丁淮几乎都是和何进、曹操、袁绍等人在一起,或者饮酒,或者赋诗,或者打猎,日子过的甚是快活,但是丁淮心中却常思脱身之计,毕竟洛阳不是自己长待之所,时间久了,恐为袁氏兄弟所害。 在这半年当中也生了一些事情,就是在袁槐刚过完寿宴的半个月后,便被灵帝罢了司徒的官位,而后以廷尉崔烈为司徒。五月,太慰邓盛也被罢了太尉一职,以太仆河南张延为太尉。 昔日皇甫嵩讨伐张角的时候,曾路过邺城,见到中常侍赵忠的私人房舍的豪华过了大汉的制度规定,便奏明灵帝将其没收。后来,中常侍张让又向皇甫嵩要钱五千万,皇甫嵩不给,于是张让等人对皇甫嵩是恨之入骨。上次皇甫嵩在广宗的大败便让张让找到了理由,将其下狱,只是没想到皇甫嵩投靠了何进,在何进力保下得以复出,更因为下曲阳的大胜使得皇甫嵩晋升为左车骑将军。 这次何进力保皇甫嵩平定三辅的北宫伯玉的叛乱,但是皇甫嵩并没能在短期内取得大的战果,于是张让、赵忠二人在灵帝面前奏皇甫嵩连战无功,所耗钱粮甚多,将皇甫嵩召回,收回他的左车骑将军印绶,削户六千。八月,以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执金吾袁滂为副,以讨北宫伯玉,拜中郎将董卓为破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并统于张温。 九月,特进杨赐为司空。 而自从上次袁槐寿宴的那件事情以来,袁绍对丁淮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的表面热情了,始终是不冷不热。何进倒是没看出什么,丁淮和曹操都是清楚袁绍的为人,知道袁绍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毕竟袁家势大,丁淮在朝中势力不如袁家,曹操不由暗暗为丁淮担心,但是丁淮却是装作毫不在意,暗中却想脱身之计。 中平二年十月的时候,生了两件事情,使得丁淮终于有机会离开洛阳,到了丁淮梦寐以求的青州展。第一件事情是司空、临晋文烈侯杨赐死了,第二件事情是青州黄巾又起。当然,促使丁淮有机会离开洛阳的并不是第一件事情,而是第二件。 为什么青州黄巾暴乱会让丁淮有机会离开洛阳呢? 前面已经提到过,褚燕保护张宁离开广宗城,来到冀州黑山,占山为王,依据黑山险要的地形,官兵数次征讨均未能成功。短短一年的时间,褚燕的部众便展到百万人口,其中士兵也有三十万之众,实力不容小视。 在多次征讨无果的情况下,汉灵帝对这个号称百万的黑山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边派人前去安抚,一边派奸细准备打入黑山内部,以为日后再次征讨的时候能够里应外合,大败黑山军。 褚燕见官军不再征讨,也不再向外扩展,只是在黑山附近屯兵,平日率军袭扰周边郡县,抢些粮草、金银之物,倒也不伤害寻常百姓的性命,若是遇到小股官军的阻拦,便将其尽数杀死,后来在黑山周围郡县再无官军留守。 虽然现在官军无力征讨自己。但是褚燕并非易辈。知道这只是暂时现象。一旦各处叛乱平息。朝廷势必会再次集中大军对自己进行围剿。黑山位于冀州中山国北部。是并州、幽州、冀州地交界处。虽然有黑山之险。却非长久之地。 思来想去。褚燕将目光放在了青州。对于褚燕来讲。青州地理位置是最好地。北面和东面都是大海。南面是徐州。西面是冀州和衮州。只要能占领青州。再联合管亥、韩烈等人。在西面、南面重兵据守。自可保一方无虞。 此时。张宁也已经十七岁。已经开始接手军政。褚燕有此想法必然要先和张宁商议。张宁虽然是一届女流。却颇有乃父之风。以前也曾耳濡目染。又得其父《太平要术》真传。苦读一年。早已脱胎换骨。不但如此。张宁自小习武。更得黄巾众将地亲自指点。一身武艺也不在褚燕之下。 张宁也觉得黑山并非长久之地。听了褚燕地想法之后。张宁甚是赞同。并要亲率大军攻克青州。褚燕岂能让张宁亲身犯险。苦劝数日。才打消了张宁地这个念头。由自己先率军五万试攻青州。张宁、夏侯兰留守黑山。若是一切顺利。张宁便再率军一支。两路合击青州。若是不顺。褚燕便退回黑山。再从长计议。 之所以出军五万。褚燕事先是对青州地兵力进行过详细地调查。黄巾之乱虽然影响八州之广。但是青州是受害最浅地一个州。主要还是因为青州独特地地理位置。所以青州地总兵力也只有三万人。而且都是久未上过战场。并且青州地大将也只有北海地武安国称得上是一员猛将。 和褚燕预想地几乎完全一样。青州这块骨头并不难啃。褚燕率军从西向东进。只三天便拿下济南国。四天占领了乐安郡。开始地时候十分顺利。但是在齐国地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也就是在进攻青州治所临淄地时候。 青州刺史龚景乃是一个无能之辈,平素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无甚本事,遇到这样的境况,只是让手下将士拼命抵抗,龚景自己却收拾金银细软,带领全家逃走。刺史大人既然已经逃走,手下众人便群龙无,幸好有一名武艺不凡的壮士名叫廖可,自告奋勇,带领官兵死守临淄,才没有使临淄这么快就落到黄巾军手中。 但是,临淄的守军也只有两万人,并且久未上战阵,好在这次是守城方,不然的话,早就败下阵来了。廖可虽然勇猛,但是也是第一次经历如此的战阵,经验不禁有点不足,在褚燕强大的攻势下,有点力不从心,临淄眼看就要失守。一旦临淄失守,褚燕的下一个进攻目标便是北海国。 丁淮的舅父孔融正是时任青州的北海相,北海若再失守,东莱和城阳郡的洞门完全大开,攻取两郡更是如履平地。北海国孔融虽然文材了得,并且又有治理之才,但是对于领兵打仗却是一窍不通,手下也没有统军的将才,只有武安国一人,虽然勇猛有余,却谋略不足。 临淄的战况传到北海,孔融心下甚是忧虑。孔融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早就听说张角之乱的时候,黄巾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生灵涂炭。而且,黄巾势众,其中又不乏能人,并非孔融、武安国之辈所能敌抗的。 既然刺史龚景临阵脱逃,恐怕用不了十天,临淄便会失陷,黄巾军的下一个攻击目标必然是临近的北海国。孔融虽然也曾多次派人到朝廷祈求救兵,然而此次的黄巾之害较上次更甚,虽然除了黑山、白波、益州之外的叛乱规模都不大,但是数量之多实在让汉灵帝早已自顾不暇,哪有军队去援助位置偏僻的青州,更何况进攻青州的正是灵帝极为头痛的黑山黄巾军。 消息传到并州,丁原还好,但是孔氏可就坐不住了。孔融是她唯一的亲哥哥,焉能见死不救。于是孔氏便求丁原兵相救,却为丁原百般推搪,为此孔氏还大哭大闹了好几次。但是,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够理解丁原的苦衷,虽然这一次的黄巾起义主要分布在青、幽、徐、冀、荆、扬、衮、豫八州,对并州影响也不大,但要说到从并州兵援救青州谈何容易。 且不说进京请旨一来一往需一月之久,况且哪能你说兵援救青州朝廷就让你救青州,万一皇上下旨让你援救冀州或幽州,岂非弄巧成拙。退一万步,就算朝廷允许,从并州到青州,相隔诺大一个冀州,城池数十个,现在冀州黄巾也正在势头,数万大军经过一路拼杀,能够到达青州的会有多少呢。 而且经过一路重重厮杀,并州军早已成了疲惫之师,到了青州也会被以逸待劳的黄巾军给吃掉了,还谈什么援救,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更为关键的一点是,丁原平定太原的白波起义,用了数月之久,兵士死伤无数,钱粮耗费更是不计其数,已经使得并州元气大伤,实在没有余力去援救北海 第八章 赶赴北海 无奈之下,丁夫人便想到了身在洛阳的儿子丁淮,希望他有办法救救自己的舅父,于是丁夫人便写了一封信,让快马送到洛阳丁淮手中。 丁淮接到母亲书信,大喜,要说自己的舅父面临生命危险,作为外甥的应该是焦急万分才是,至少也应该是惶惶不安才对,可丁淮为何见信后大喜呢。 原来,丁淮因为张让的进言被灵帝一道圣旨调到洛阳,一待便是半年,其间,洛阳根本就没有遭受到黄巾军的一次攻击,而且各地风云再起的黄巾叛乱也都正在各地的守军以及地主豪强招募的自卫军进行着相持,只是遍布太广,加之规模都不如张角那一次大,所以灵帝并没有从中央派兵清剿。 前面也曾提到丁淮现在每日只是和曹操、袁绍、何进等人赋诗、饮酒、打猎,更是由于丁淮和袁氏兄弟的矛盾越来越深,唯恐二人加害,丁淮已是久思脱身之计,如今母亲的这封书信正好能够成为自己离开洛阳的理由,汉朝以孝为先,去救自己的舅父的理由应该是十分充分的。 另外丁淮也有自己的野心,并且丁淮的野心也随着他一步步的成功而变得越来越大,因为这个野心也越来越有可能了。既然已经身处在三国乱世之中,又机缘巧合,学得一身本领,丁淮自然就要改变三国的历史,由自己来一统全国。 但是,古往今来,凡是成大事者身旁都有众多文臣武将辅佐,而目下丁淮的身边虽然有庞德、高顺、张任这样的大将,但是谋士却是少得可怜。并且日后若是丁淮的疆土越来越大,只靠这手下几个人是万万不够的。 并且,青州也是丁淮早就馋涎的一个州,汉中、武都只是自己在南方的基地,也是为了以后攻益州、取荆州,北上雍州方便,说到建立自己真正的基地,丁淮还是想在北方,因为在中国历史上几乎所有的朝代都是由北向南统一全国的。 更何况三国的很多名将谋臣大都是北方人,现在时间距离他们出士已经不远了,自己也该在北方建立一个根据地了,青州最合适不过了。青州民风彪悍,崇尚武力,而且青州独特的地理位置不但方便防守,而且更有利于以后的扩展。 如果自己一直在洛阳或汉中坐等,到头来,手下还是只有张任、高顺、阎圃等数人相助,连个军师也没有,想要成就逐鹿中原,争霸天下的大事,需要大量的武艺高强、冲锋陷阵的大将和出谋划策、运筹帷幄的军师。 这次的青州黄巾之乱正好是一个机会,自己可以趁这个机会,一方面脱离何进的掌控,摆脱袁氏兄弟的暗算,一方面可以帮舅父孔融解北海之危,另一方面还能招揽一些人才为自己所用,最为重要的一方面是现在正是自己在青州立足的大好时机。 对于人才方面,在丁淮心中,赵云是屈一指的大将人才,想当年常山赵子龙,长坂坡几进几出,枪挑曹操战将数十人,威震天下,最主要的是赵云此人忠义双全,虽然之前曾经跟随过袁绍和公孙瓒,只能说明珠暗投,因为当时的人寻找主公大都是先看对方的名声,袁绍和公孙瓒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还有一个是东莱太史慈。太史慈虽然不及赵云武勇。但毕竟曾和小霸王孙策斗了个平手。在三国名将之中。武力也是绝对数得着地。但是其箭法除了黄忠之外再无人能够与之匹敌。而且太史慈不仅武艺群。而且还颇有智谋。不失为一名大将之才。只是性格不如赵云沉稳。 现在自己手下张任、高顺、徐荣、严颜四人必须暂时留在汉中、武都。如在青州立足。只靠庞德、成廉二人却是不行地。若能得到赵云、太史慈。二人将来定会是自己地得力助手。既然想到就要去做。一旦错失良机。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就像华雄一样。不但失去如此英杰实在可惜。还有可能将来成为自己地心腹大患。 当下丁淮便拿着母亲地书信去见何进。一见到何进。丁淮还没开口。眼泪便“扑打扑打”直向下掉。心里更是有了上次地想法。三国中自己最讨厌地就是刘备。原因就是动不动就眼泪流个不停。没想到自己也快变成刘备了。 丁淮这一流泪。把何进弄得不知所措。昨天刚喝过酒。大家还是兴高采烈地。怎么这才过了几个时辰。便成了这个样子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于是。何进连忙问道:“贤侄这却是为何如此伤心?” 何进地话音刚落。丁淮便“扑通”一声跪在何进跟前。一边将手中地:“还望叔父能够救我舅父性命。”丁淮猛一下跪。把何进吓了一大跳。待到丁淮递上书信地时候才反应过来。木木地接过书信。打开就看。 看过之后。何进明白了丁淮为何会如此伤心了。但是这件事情却是也很难办。单不说朝廷现在没有兵马去救援北海。就算是有这个兵力。灵帝也不会因为丁淮地原因命令大军去援救北海国。否则地话。难向其他州郡交代。 见到何进沉默不语,丁淮心中窃喜,知道何进在这件事情上必然会很为难,只有这样,自己说出由自己去北海救援才能得到他的同意。 丁淮故意放声大哭道:“我母亲只有舅父一个哥哥,若是舅父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母亲必然会心痛成疾,万一母亲再有什么事情,丁淮岂能再有脸面苟活在这人世间,还请叔父可怜小侄的一片孝心,答允出兵相助。” 看着丁淮类似嚎啕般的大哭,何进虽然有心相助,但是确实不敢点头应允,只得诺诺道:“贤侄贤侄先起来,此事哦,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叔父也十分理解贤侄的心情,只是只是这洛阳的兵力你也是知道的,陛下定然定然不会同意,这个这个” 说到这里,何进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因为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不好劝抚,毕竟大汉朝数百年来都是以孝治国,单从汉朝皇帝的懿号中都有一个“孝”字就可见一斑,如孝武帝、孝灵帝、孝桓帝、孝献帝等等。 丁淮见何进尴尬、局促的神态,心中不由好笑,口中却接着何进的话道:“小侄也知道朝廷的难处,但是为人子女,岂能不为长辈分忧,还请叔父允许小侄一人前往北海相助舅父,小侄的一万人马以及大将庞德、成廉仍旧留在洛阳以防万一,还请叔父应允。” 何进没想到丁淮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愣在了那里。丁淮见状,便又故意号啕大哭道:“叔父,若是舅父身死,母亲再出意外,小侄也定会无颜留在人世,只有以死谢罪了,还望叔父可怜小侄的一片孝心。” 何进张了张嘴,想到丁淮既然将自己的一万精兵尽数留在洛阳,看来并不是对自己有二心,并且自己也能给皇上一个交代,便终于没有再说不同意的话,只是摇了摇手道:“贤侄莫要再伤心,此事叔父应允就是,只是你一人孤身上路,甚是危险,叔父不太放心,还是稍微带些兵马前去吧。” 丁淮大喜,连忙向何进磕头道:“多谢叔父体谅小侄。小侄只需带领自己手下的三百骑兵前去即可,其余兵马留在洛阳听候叔父号令。” 何进不禁有点不放心道:“贤侄只带这少许兵马,岂可抵挡青州数万黄巾?” 丁淮道:“兵贵在精而不在多,小侄手下这三百多骑都是久经战阵,均能以一挡百,请叔父放心。” 从何进府中出来之后,丁淮马上命人将庞德、成廉二将召来,秘密命令了一番。 三天后,丁淮便告别了何进、曹操、袁绍等人,带着自己的三百五十八名旋风骑踏上了青州之路 第九章 舅甥相见 丁淮率领的旋风骑都是骑兵,所以只用了十天的时间便到达了青州北海,见到了自己的舅舅孔融。 说到这里,不能不提一下孔融为何现在会是北海相,因为在三国历史上孔融任北海相乃是因为得罪了董卓,在这之前孔融曾是虎贲中郎将。因为丁淮的到来,历史生了很多变化,孔融之事便是其一,孔融乃是“清流”人物,素与大将军何进不和。 前面已经讲过,朝廷有三派势力:宦官集团、外戚集团和清流派,宦官集团以张让为,差不多都是清一色的宦官,外戚集团则以何进为,手下一帮文武有袁绍、曹操、何苗,赵融,淳于琼,许凉,陈琳,王允,逢纪、何颙、荀攸,袁术,卢植、皇甫嵩等,实力最为强大,而清流一派则由于杨赐的倒台而处于最末,却也有杨彪、孔融、邓盛、蔡邕、马日禅等人。 本来孔融曾为中郎将,因为大将军何进借其妹之势一步登天,孔融甚是看不起,道:“吾岂能与一只懂杀猪之屠夫同殿为官。”于是,便自请为北海太守,所以后人常称孔融为孔北海。孔融此人极好宾客,常曰:“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吾之愿也。” 孔融爱民如子,政令清明,在北海担任太守之职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孔融虽无太大功绩,却也是深得民心。且其与大学问家蔡邕交往密切。汉献帝建都许昌后,本已隐居的孔融再度出山,担任少府一职,后被封为太中大夫。此认为人恃才负气,言论往往与传统相悖。 且说孔融正在同武安国谈论如何抵御黄巾之事,忽然下人来报,说是有一个人,自称是自己的外甥丁淮,在外面求见。孔融心下纳闷,自己只有一个外甥,确实名叫丁淮,但是却是远在益州汉中郡任太守之职,现在外面黄巾猖獗,他一个人如何能到得青州,何况作为汉中太守在此天下大乱之时不在汉中保一方平安,岂能擅离职守(孔融并不知道丁淮被灵帝召到了洛阳)。 孔融心中忽然一动,想到,这必定是黄巾军的诡计,探听到我与丁淮十数年未见面,使人冒充自己的外甥骗得我的信任后,谋取北海。可是这个计策也太次了点,虽然打听到此事,却也不想我那外甥丁淮岂能随意来到青州。于是孔融命令武安国率领1oo刀斧手在帐后埋伏,然后令下人将此人领上来。 待得来人进来,孔融见其长相颇为俊朗,英姿雄态,心下暗暗可惜,单看其外面就觉得此人必然不凡,只是这样的人物,奈何屈身为贼。待来人在堂中站定,孔融便厉声喝问道:“你是何人,受何人指使,竟敢冒充我的外甥丁淮,居心何在?” 丁淮心中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了,是了,好像自己认丁原为父之后也知道自己有个舅父叫孔融,却是从来没有与其见过,曾听孔氏说过孔融也只是在那个丁淮小时候与之见过,孔融自然是不认识他的这个外甥了,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贸然来访,已使孔融认定自己是冒充的。虽然怀中揣着圣旨,但是心思一转,丁淮便和孔融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丁淮“嘿嘿”一笑道:“既然孔大人已经识破,在下也就不再隐瞒了,时下我军强盛,北海城小兵弱。我家将军让在下前来,相劝你们还是投降,方可保全性命,如若不然,我大军一旦攻克北海,鸡犬不留。” 孔融闻言大怒道:“放肆,我孔融乃是堂堂大汉之臣,岂能向尔等黄巾贼子屈膝投降。北海只有战死的孔融,没有投降的孔融,儒子岂敢在此口出狂言,来人,与我将此人拿下。”丁淮吓了一跳,心想,这么快就来真的呀,看来玩笑开大了,不过自己的这个舅父脾气也太火爆了。丁淮正要开口解释,却见武安国和1oo刀斧手已经恶狠狠地向自己扑来,情势危机,已经不容丁淮解释了,无奈之下,丁淮只得仓促招架。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丁淮知道自己是被他们误会了。又不能向他们狠下杀手。而对方却是招招都要自己地性命。搞得十分被动。幸好自己武艺不弱。否则早就血溅当场了。但是这样只守不攻地局面对自己却是大大不利。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命丧此地。忽然间。丁淮想到了一个办法。擒贼先擒王。于是便直扑武安国。 武安国初时看到丁淮左右支招。以为其武艺一般。此时看到丁淮向自己扑来。也是想在众人之前显显自己这青州第一猛将地威风。便大喝一声:“你等先且退下。待我来擒他。”刀斧手听到武安国地喝声。都知道武安国乃是青州第一猛将。武艺高强。于是便纷纷退后。站成一个圆圈。将两人围在中间。一是观战。二是严防丁淮不敌武安国之时会突然向不会武艺地孔融难。 如此一来正中丁淮地下怀。丁淮也是没想到武安国竟然如此托大。这样地机会。焉能错过。只需将武安国制服。自己也就有机会开口解释了。于是丁淮便全力和武安国战在一起。交手第一招后。武安国就觉得对方无论力气还是招式都高出自己许多。虽然对方赤手空拳。自己绝非其敌手。不由心下大骇。原来对方一直在扮猪吃象。虽然已知不敌。但是对方一招快似一招。自己却是欲退无路。无奈之下。只得勉强招架。 战至第十二招。丁淮瞅准了武安国一个破绽。一拳击在武安国地臂肘。武安国只觉得胳膊一麻。手中钢刀脱手而出。丁淮顺手一把接过。反手架在武安国地脖子上。大喝一声:“若想武安国活命。尔等都不得乱动。” 众人大惊。没想到素有青州第一猛将之称地武安国竟然仅仅十二招就被对方生擒。这是什么样地武艺呀。顿时都吓得不敢乱动。孔融心中更是恐惧万分。不想黄巾军中竟然有这样地英雄人物。难怪朝廷对黑山军一直是束手无策。看来这次北海国是凶多吉少。青州更是难守。 孔融定了定神。对丁淮道:“壮士既然有这般身手。奈何栖身为贼?如若壮士肯报效朝廷。孔融可立即向朝廷推荐壮士。功名自然不在话下。”丁淮知道玩笑不可再开。于是道:“舅父。我确是丁淮。这是圣旨。还有大将军何进地亲笔书信。请舅父过目。”说完。丁淮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圣旨和书信来。将武安国脖子上地刀挪开。拱手道一声:“武将军。方才得罪了。”并将圣旨交到武安国手中。武安国不敢怠慢。跪着接过圣旨。起身交给孔融。站立一旁。 孔融也是从武安国手中跪接过圣旨和何进的眼前的这个武艺高强的年轻人确实是自己仅在幼年的时候见过一面的亲外甥丁淮,又从何进自己的困境,苦求何进,只身赶来帮助自己,心中那份感动简直别提了。 孔融正要说话,忽然外面士兵来报,临淄失守,黄巾大军约五万人正向北海杀来,现已在城外五十里处。孔融顿时大惊失色,北海城内共有守军八千,如何挡得这数万黄巾军。丁淮看到孔融面有忧色,便主动请缨道:“舅父,且让淮儿带兵出城杀贼。” “这”孔融面有难色,心中犹豫不定。 敌强我弱,若是答应让他出战,自己就这一个外甥,万一出了事,妹妹那里如何交待;若是不答应,恐怕手下众人会说自己处事不公,必然士气大损。又想想丁淮的高武艺,曾成功平定张角之乱,孔融不由心中一缓,拿起兵符道:“既然如此,淮儿可率领精兵五千,出城迎敌,武安国将军随同前往。切记,能战则战,万不可惩匹夫之勇。若是对方势众难敌,淮儿可退回城内,再思良策。” 丁淮明白孔融的意思,宏声道:“得令。”伸手接过兵符后,龙行虎步向外走去,武安国连忙跟在后面。没想到让自己十二招就败北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因为平定张角之乱而天下闻名的丁淮,武安国输得心服口服,此刻又见丁淮主动请缨,以弱击强,更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何况此人又是上司孔融的亲外甥。 孔融唯恐丁淮有失,在丁淮走后,马上登上城楼,并让另一大将宗宝点齐剩余三千士兵,原地待命,一旦丁淮众人有危险,马上增兵救援。其实,如果丁淮等人真的被黄巾军围困住,这三千军马出去后的结果也只会是一样的命运,这只是孔融为自己找的一个心里安慰而已。 孔融登城遥望,只见贼势浩大,心中更是倍增忧恼。这时的丁淮也披甲上马,率领众人出城迎敌 第十章 大败褚燕 两军阵前,只见黄巾军中高竖两面大旗,一面旗上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张”,另外一面大旗上写着一个“褚”字。丁淮心下寻思,黄巾军中褚姓的将领,有名气的只有一个,难道攻打青州的黄巾头目竟然是受张角之命保护张宁离开广宗城的褚燕? 历史上的真实情况是,褚燕,常山真定人,于黄巾起义之际举兵,当时博陵张牛角亦起众,与燕合。燕推牛角为帅。牛角死后,众奉燕为帅,故改姓张。燕剽捍捷过人,故军中号曰“飞燕”。其后归之者众,达到百万,号称黑山军,是汉末的一股大势力。褚燕与公孙瓒联合,与袁绍多次交战,后被击败,实力稍稍减弱。曹操平定河北时期,褚燕率众归顺,被封为平北将军、安国亭侯。 但是丁淮来了之后,这一切都生了变化,前文已经介绍过,此处不再赘述。褚燕的武艺应当和武安国在伯仲之间,甚至于会比武安国高上一筹,更难得是此人颇有谋略,实在是名难得的将才。既然是此人统兵前来,自己与张角的关系又不能当众公开,更不要说将张角的书信给褚燕看了,看来北海要有一场恶战。 丁淮停止了脑中的思绪,大声喝道:“来人莫非常山褚燕褚帅?”褚燕一听,心下纳闷,黄巾军中知道自己是常山真定人的并没有几个,此人如何得知,莫非是故人之友。于是褚燕报拳应声道:“在下正是,请恕褚燕眼拙,请问阁下是?” 丁淮在和张角的最后一次见面中,得了解到了其中的详细情况,知道张宁被张角托付给了褚燕照顾,但是褚燕、张宁离开广宗之前,并不知道马相叛变之事,还以为自己没有应允张角,若是自己报出真实姓名,褚燕必然会对自己有所误会。 忽然,丁淮灵机一动道:“在下乃是东莱太史慈,乃是北海国孔大人手下大将。在下原本不知道褚帅的大名,然而在下却有一位好友与褚帅同乡,故而得知。”一旁的武安国听得丁淮没有说其真实姓名,却找了一个什么太史慈的名字来搪塞,虽然不知道丁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知其必有用意。 褚燕第一次听说太史慈之名,脑海中搜索了一遍,没有任何印象,奇道:“但不知贵友之名?” 丁淮见褚燕上当,心中暗喜,于是缓缓道:“此人姓赵名云,字子龙,不知褚帅是否认识此人?” 褚燕恍然大悟,心道,难怪他对自己这么了解,原来是子龙的朋友。但是这下可就难办了,既是子龙的好友,两军阵前,若是伤了此人,恐怕日后见了子龙不好交待。正在为难之间,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褚燕转头一看,阵后已经大乱。 丁淮也是觉得奇怪,难道有什么救兵到了不成,可是据自己所知,此时朝廷尚且自顾不暇,哪里会有救兵,否则也不会任由自己前来了。只有孔融在城楼上瞧得明白,只见城外一人挺戟跃马杀入贼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听到手下的报告之后,褚燕一面命人分兵抵挡,一面向丁淮大怒道:“太史匹夫,我因你是子龙兄弟的好友,才没有轻易难,不料你却故意用子龙之名拖延时间,派人袭我后军,真是卑鄙小人。” 丁淮也是一脸糊涂。心想难道是自己地旋风骑。但是很快被否定了。没有自己地命令。旋风骑岂敢私自乱动。但是丁淮一看褚燕误会了。连忙解释道:“褚帅息怒。北海城只有这数千兵士。哪里还有援兵。在下确实并不知情。”刚说完。丁淮忽然想起一人。难道今天是假李鬼碰上真李逵。莫非是东莱太史慈前来。 丁淮猜得不错。来人正是太史慈。记得《三国志》上记载“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也。”、“北海相孔融闻而奇之。数遣人问讯其母。并致饷遗。时融以黄巾寇暴。出屯都昌。为贼管亥所围。慈从辽东还。母谓慈曰:‘汝与孔北海未尝相见。至汝行后。赡恤殷勤。过于故旧。今为贼所围。汝宜赴之。’” 褚燕误以为丁淮刚才是故意用子龙地名字来拖延时间。等候援军。心中便有了一种被愚弄地感觉。顿时大怒。正要挥令大军冲杀。身旁地副将孟威自持勇猛。不待褚燕号令。便跃马挺枪。直取丁淮。 武安国见敌将杀来。正要迎上去。不料丁淮手一摆。阻止住武安国。手持七龙三叉戟冲了出去。截下孟威。丁淮之所以不让武安国出战是有想法地。现在敌强我弱。自己若能阵斩敌军大将。不但能打击敌军士气。更能增长北海军地士气。 果然。交手不到五个回合。丁淮一戟将孟威刺于马下。褚燕大惊。孟威虽说武艺不算很高。但自己要杀他。也只能在二十回合之外。竟然没能在此人手下过五个回合。黄巾士兵更是害怕。褚燕在黑山展地时候并不长。虽然军队甚众。却是大部分缺乏训练。更有很多人还是新兵。 当他们看到己方大将和敌将没过几合就被杀死。心中恐慌。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褚燕一看不好。对方武艺高强。不可再和他单挑。只能靠人多地优势来取胜了。于是。褚燕命令大军将北海军团团围住厮杀。 在这样的劣势之下,为了激励北海守军的士气,丁淮大声喊道:“兄弟们,北海城内有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他们的生死存亡,就看我们的了,大家一定要奋力拼杀,援军已经到了。” 青州本就民风彪悍,崇尚武力,虽然北海守军平日里操练不足,但其战斗力仍是这些黄巾军所望尘莫及,加上丁淮的英勇形象已经深深印在了每个北海士兵的心中,所以在丁淮的喊声中,北海守军士气大振,个个犹如下山猛虎,锐不可挡,冲进黄巾军中,硬生生地将其切成两半,丁淮更是如入无人之境,黄巾士兵莫不纷纷躲闪。 为了减少北海军的压力,丁淮专找黄巾军中骑马的大将厮杀,片刻间,就有十人丧命在七龙三叉戟下,吓得其余骑马的黄巾军将领纷纷弃马步战。厮杀中丁淮看到对方骑马的将领只剩褚燕一人,便纵马向他杀去。 褚燕一看,暗叫一声不好,但是丁淮已经挥戟向自己杀过来,若是自己不敢迎战,势必影响士气。没办法,明知不敌也只能硬着头皮迎战,心中本就胆怯,十分本领便只能挥出七八成,也只是十个回合,褚燕便招架不住,向后败去。 丁淮正要追赶,只见褚燕败退之中正遇一小将,大约二十岁左右,身高约七尺七,横挎一张硬弓,英姿勃勃,孔武有力,手持画戟。见到褚燕,二话不说,举戟便刺,褚燕刚刚败阵,不防身后此人,躲闪不及,正被刺中,落下马来。那人正要再补一枪,却被褚燕手下死死拦住,只得作罢。 丁淮在后面瞧的清清楚楚,太史慈的这一戟并没有刺中褚燕的要害,而只是刺中了大腿,并不会危及到性命,丁淮心中也是暗吁一口气。见到褚燕被其手下救走,心中更是放心,若是褚燕死在此处,日后张宁那里必然更难解释。 丁淮趁机大喊:“褚燕已死,降者不杀。”北海军也趁机跟着高喊起来:“褚燕已死,降者不杀。”数千人的喊声如同雷震,战场的黄巾军无一没听到这句话,黄巾军军心大乱,更加上方才褚燕落马,许多人都看到了,只是不知生死,听到这句话便信以为真,纷纷向后溃逃。 北海守军胜券在握,士气倍增,趁机奋勇冲杀一阵,大败黄巾军,杀敌五千,俘虏一万。黄巾军败退的时候,相互踏践而死的也有两千多人,而北海守军仅仅付出伤亡一千五百人的代价,此战可谓大获全胜 第十一章 喜收太史 这一仗,孔融在城楼上可是瞧的明明白白,没想到自己的外甥果然英勇无敌。大喜之下,孔融亲自到城门口迎接丁淮众人,握住丁淮的手,激动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说了一句:“淮儿果真年少英雄,有汝父之风。” 这时太史慈也下得马来,上前拜见孔融,孔融问其姓名,太史慈道:“在下是东莱黄县人,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义,老母承蒙孔太守多年恩顾。在下昨日自辽东回家省亲,听说黄巾贼准备攻打北海。老母说:‘为娘深受孔大人大恩,理当在孔大人有难之际伸手相助。’所以,特地派遣太史慈前来相助。”孔融大喜。 原来孔融与太史慈虽然未曾谋面,却晓得他是个英雄。当下便将外甥丁淮介绍给他相识,两人年龄相当,均是相互佩服,惺惺相惜。太史慈早在辽东便听说过丁淮的大名,此次又见到丁淮高的武艺,心中佩服,而丁淮却是对他非常欣赏,早就有招揽之心,更是曲意交纳。 当下孔融准备重赏太史慈,赠与衣甲鞍马,更要设宴款待太史慈。太史慈却坚决不受,礼毕之后,便告别孔融和丁淮,绝尘而去。 太史慈走后,丁淮便问孔融太史慈之事。 原来,太史慈之母沉疾多年,只因家境贫寒,太史慈没钱为母亲买良药,在十六岁的时候,太史慈被迫为母盗药,被人现,在搏斗中,太史慈误伤人命。 其母知道后,唯恐绝了太史一脉,便让他到辽东避难。太史慈因老母有疾,不愿远去,其母便道:“大丈夫当留有用之身尽忠为国,岂能为母之原因,引颈受戮而弃国家于不顾?”太史慈无奈,于是嘱咐妻子好生照顾母亲,大哭而去。 孔融听说此事,赞叹太史慈乃是至孝之人,于是命人不时到太史慈家中送些生活用品,并找了两个丫环服侍太史老母,慈母开始有点害怕,以为孔融心存歹意,始终不敢在孔融跟前透露半句口风。 孔融原无此意,所以也并不为意,还延请名医为太史慈之母诊病,只是太史老夫人的病非常奇怪,孔融前前后后共请得名医十数人,这些名医看过之后,都说此病乃是绝症,不能治愈,倘若调理得当,也只能再多活几年。 孔融惋惜之余,只能不断命人送上生活用品,并告诉太史老夫人,此案早已了结,可使太史慈归家。太史老夫人开始的时候不相信,如此三年之后,太史老夫人终于被感动,于是便书信一封,使人到辽东通知太史慈此事,太史慈得信而归。刚回家不久,便听说黄巾军攻打北海城,太史老夫人便命太史慈前来相助。 丁淮听完孔融所说之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第二日。丁淮便按照孔融所指地路线。独自来到太史慈家中。太史慈见是丁淮到来。十分欣喜。接待甚至热情。只是不知丁淮有何事情。 丁淮先是和太史慈谈了一会当日一同大战黄巾军地情形。然后。话题一转。又谈到今后天下走势。丁淮道:“张角之乱虽平。但如今黄巾灾祸又起。方今天下已呈大乱之势。汉室将衰。只是天下百姓何其无辜。将饱受战乱流离之苦。” 太史慈不以为然道:“以慈看来。黄巾之乱必然不会长久。平乱之后。天下当会再次回到太平。” 丁淮轻轻摇了摇头。对太史慈地话表示不赞同。道:“子义此言差矣。方今天下大乱。各地群雄趁势并起。以讨伐黄巾为名。扩充军队。争夺地盘。黄巾之后。必然成为尾大不掉之势。朝廷根本无力约束。到那时。诸侯之间势必要回到东周各国之状。以大吃小。持强凌弱。互相征伐。百姓必将再遭战乱。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我等堂堂男儿。应当立志报国。拯救万民。以战止战。消除天下纷争。重归大权于朝廷。使万民远离战乱。安居乐业。方不负这七尺身躯。还望子义助我。” 太史慈虽然听得怦然心动。但有心答应。但转念一想到老母病重。只得推诿道:“并非慈不愿意报效国家。只是家母抱病多年。太史慈离家数年。未曾尽过孝道。如今方从辽东转回。为孝而不能远离老母也。” 正在这时。太史老夫人在媳妇和两个丫环地搀扶下。掀帘而入。怒喝道:“大丈夫处世。应当上报国家。下救百姓。岂能因小失大。为母宁愿明日身死。也不愿有这样一个不知大孝地儿子。”丁淮见状。连忙起身拜见太史老夫人。太史慈更是诺诺一旁。不敢再开口。唯恐其母生气。 太史老夫人道:“三年多来,老身承蒙孔太守多方照顾,无以为报,一直引以为憾。况且老身早就听说过丁大人为国平乱的功绩,今听说丁大人更有济世之心,老身甚是钦佩,可令我儿出山相助大人一臂之力。” 丁淮心下大喜,但一想,却对太史老夫人道:“此事暂且不急,丁淮曾经听舅父提到伯母的沉疾令群医束手,可有此事?” 太史老夫人点了点头,道:“老身沉疾多年,病入膏肓,正是不治之病。不过如此也好,老身一旦不在,便可使我儿再无后忧。” 丁淮道:“晚辈粗通歧黄之术,只是不知能否为伯母去此沉疾?” 太史慈大喜,忙道:“若能治愈家母病恙,太史慈当以命相换亦无不可。” 丁淮笑道:“太史孝子,名不虚传,丁淮自当尽力。若能如子义所愿,还望子义能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太史慈连声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丁淮果然医术高明(左慈的弟子,加上两千多年的知识,能差吗),太史老夫人用了丁淮的药方,七天之后,病情便大有起色,半个月后,几近痊愈,使得太史慈心悦诚服,跪倒在地,口呼主公。 成功的收服了太史慈,丁淮便和太史慈及太史老夫人一起回到北海。孔融见到丁淮收得太史慈归来,并且还治好了太史老夫人的顽疾,心中惊喜各半。喜的是,太史慈乃是一少年英雄,以后对丁淮的前途必定帮助极大;惊的是,曾经让群医束手的太史老夫人的顽疾竟然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让丁淮治愈了,真不晓得自己这个有“当朝之文武全才”之称的外甥还有什么本事。 由于丁淮此次战功,使得北海百姓免于黄巾之乱,功不可没。但是,由于丁淮本身就是汉中太守、祁乡侯,官位比孔融还大,孔融无法对丁淮进行奖赏,更何况甥舅之间,也毋须客气。 但是,为了防备黄巾再来,孔融便让丁淮统领北海郡的所有军队,加紧训练。由此可见,孔融对这个外甥非常满意,并相当看重,更有他日举荐丁淮为青州刺史之意。另外,由于太史慈在此战中的英勇表现,被封为都尉,和武安国并列。 自此,丁淮青州立基的第一步迈出的非常成功,这一步使得丁淮掌管了北海的军权。更重要的是,这是丁淮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取的,而不是依靠其父或其舅父的关系,所以,丁淮的掌管北海军权并没有引起北海军方和当地豪族的任何不满。相反,由于丁淮之前的名声,以及他的突然到来,保全了北海城,使得北海国免受黄巾之乱,丁淮因此成了整个青州的英雄和神话。 由于北海的八千守军在此战中阵亡一千二百人,重伤三百,剩余士兵共计六千五百人。丁淮便将重伤之人遣散回家,经孔融同意后,免去他们五年的赋税。 丁淮和孔融商议,为防以后黄巾来袭,决定招募士兵一万三千人五百,凑足两万之数,一部分从投降的黄巾军中招募,一部分从民间招募。由于受到北海之胜的鼓舞以及为了保卫家园,前来报名参军的人络绎不绝,共有两万多人报名,丁淮从中选择一万三千人五百名精壮的年轻人,编入北海军队。 募兵之后,丁淮冥思苦想了一个晚上之后,写出了一套练兵的办法,交给太史慈和武安国,由二人进行日夜操练。 二人按照丁淮的练兵方式进行了一个月的特级训练,军队已初具规模,战斗力比以前的北海守军高出许多,令太史慈、武安国二人对丁淮更是由衷佩服。而丁淮见北海已经走上正轨,便向舅父孔融告假,外出访贤 第十二章 白马恶行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孔融对自己的这个外甥了解更是深刻。丁淮不但武艺高强,并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几乎样样精通(丁淮当初没有涉及,后来王绵教给丁淮的),不愧是曾被皇帝金口亲封的“当朝之文武全才”,并且丁淮对大汉目前的时局分析得更是头头是道,最为难得的是,丁淮有一颗“报效朝廷之心”。 当然,所谓的报效朝廷,只是丁淮在孔融面前说说而已,试问一个来自未来世界的人怎么会拼命维护封建王朝的皇家地位,要说取而代之还差不多,当然这种话是万万不能随便说出来的,只能暂时存放在肚子里。 丁淮的父亲丁原和舅父孔融都是大汉王朝忠心不二的大忠臣,如果丁淮敢在两人中任何一人跟前说要推翻汉朝的统治地位,重新建立一个新王朝的话,恐怕丁淮会被丁原或孔融大义灭亲。因此,在没有稳固的地盘和坚实的基础之前,说这种话的后果只有一种,那就是身败名裂后被杀。 得到孔融的同意后,丁淮便将目标转向了另外一个三国中赫赫有名的大将的身上,他就是常山赵云赵子龙。这次来常山,丁淮并没有带任何人,甚至是连马都没骑,毕竟现在路上并不是很安宁,盗贼纷起,带的人多了反而会招惹很多不必要的事端,并且丁淮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很自信的,也就是这一个自信,使得丁淮差点命丧常山。 一路上,丁淮心急如火燎,毕竟历史上并没有记载赵云出山的详细时间,如此智忠勇的大将,如若现在已经投靠了袁绍,他日再想收为己用,不知将会是何年何月,又不知将会付出何种代价。 终于,半个月后,丁淮到达了真定常山,常山中人烟稀少,数里之内竟然找不到一户人家。丁淮正在茫然不定的时候,忽然远远看到前方有村落火起,又隐隐传来兵器相碰及男人死前的惨叫声、女人的哭泣声。丁淮心中暗惊,莫非黄巾军在此地行凶,连忙把七龙三叉戟组合起来,向火起处疾步奔去。但见离村落越近,火势越猛,刚到村子跟前,却见村口浓烟又是一阵乱滚,百十匹白马从浓烟中奔出。 为一人乃是武将装束,一手拉着一条绳索,绳索的另一头绑着十一个妇女,一手持着长枪,枪尖上挑着一个级,鲜血淋漓,顺着枪杆流下,流在那人手上,那人竟然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道:“我们此次抓了这么十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献给叔父,叔父必定重赏于我。” 手下兵士更是哄笑道:“小将军初临战阵,便斩获黄巾余孽三百余名,主公定然重赏小将军,到时可要请我们吃酒!”那人傲然扫视着四周,道:“你等放心,我公孙越岂是那种”话未说完,忽看向前方,再也不转眼珠。 手下兵士不明所以,遂齐齐转颈看向公孙越注视的方向。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立一人,身长八尺,英姿勃勃,满脸悲愤,牙关紧咬,手持一把三叉长戟,犹如一只即将威的老虎,而且此人所站位置正是出村的必经之路。 公孙越隐隐感到此人身上散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好像以前曾经在二哥公孙瓒身上见过,但是此人身上的气势比二哥不知要强了多少,公孙越自知不敌对方。 看此种情况,此人必然就是二哥曾派人去请,却被遭到拒绝的常山赵云了,今日自己血洗了常山村,本来就是来诛杀赵云的,谁知赵云竟然不在家,只是杀死了赵云的大哥。本以为此次赵云命大,躲过了此劫,没想到竟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赵云今日是在劫难逃,只是听二哥说此人武艺甚是了得,还需要小心应对。 正在公孙越思考之际。手下地士兵可是看不出什么气势不气势地。尤其刚才拍马屁地那个士兵此刻又想在公孙越面前表现一番。便纵马出来朝丁淮耀武扬威地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挡住我家小将军地路。还不快(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快滚开。不然地话。小心爷地家伙无情。”说罢。还将手中地钢枪向丁淮耀了耀。 听到这个小兵地大喝。丁淮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面无表情。手指指向还在着火地村落。用极端冰冷地声音道:“这里可是尔等所为?” 这个士兵乍听到如此冰冷地声音。吓了一跳。遂一想。我们有百十个人。干嘛怕他一个人。况且外面还有两千白马骑士地后援。于是。那小兵腰杆一挺。骄傲地说道:“不错。这个村中都是黄巾贼众。我家小将军奉命讨伐。已将村中黄巾贼众全部消灭。” 这个士兵看到丁淮没有任何反应。胆子便又大了起来。右手指向公孙越长枪上地人头。更加气盛道:“这个人竟然公开反抗。杀死我方数人。已然被我家小将军就地斩杀。说起我家小将军。可以说是少年英雄。武艺群。” “住口”。丁淮大喝一声。七龙三叉戟指向公孙越身后地被绑着地一群女子问道。“这几名女人又如何解释?”那小兵被丁淮突然一声大喝吓坏了。说话竟然有点结结巴巴:“她她们都是黄巾家属。一一样有罪。” 丁淮越听越怒。宝戟遥指公孙越。怒喝道:“想想北平太守公孙瓒何等英雄。不想你等竟然卑劣到如此地步。以讨伐黄巾为由。灭此村落。不分老幼。悉数杀掉。此等所为。比黄巾之害更甚。真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愤。我丁淮今日定要替天行道。诛杀你们这群败类。以慰此村中数百老幼地在天之灵。” 公孙越开始一听,现眼前之人并非赵云,却也没有听清楚“丁淮”二字,只觉得今日便不需再动干戈,只需好言相劝,或许之以名利即可了事,说不定还能为二哥拉得一员大将。可后来听到对方既然知道二哥公孙瓒的名字还不肯罢休,看来今天的事情已经不能善终。于是,公孙越一挥手,百十名白马骑士顿时将丁淮围了起来。 说起白马骑士,那可是北平太守公孙瓒的近卫军,因公孙瓒常与羌人交战,尽选白马骑士为先锋,约有五千名,训练有素,令旗所至,无能不往,冲锋陷阵,每战必胜,而公孙瓒也自号称为“白马将军”,所以但凡羌人旦见白马便走,因此幽、冀两州白马极多。 后来便有很多贼人冒充白马军,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百姓对他们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而公孙瓒自多次大败羌人之后,也日渐骄纵,对自己的白马近卫军也缺乏约束,常有白马骑士在幽、冀两州行凶作恶,百姓也难分真假。 且公孙瓒势力极大,幽、冀两州无人敢触其锋芒,所以,对于穷苦老百姓而言,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一个字来对待----“忍”,而更多的老百姓则是希望白马骑士的马蹄不要踏进自己的庄园。 此次血洗常山的小将军公孙越,就是公孙瓒的亲弟弟,今天是第一次带兵,公孙瓒对自己的这个弟弟可谓是关怀备至,不但派去了两千白马义从,又让自己随身的“白马铁卫”尽数跟随,而且还派了十数名健将保护,其中就有公孙瓒手下的头号大将----严纲。 “白马铁卫”是公孙瓒的随身侍卫,专门负责保护公孙瓒的安全,共有一百个人,虽说是一百人,但个个都是白马骑士中的精英,全是由公孙瓒亲手调教出来的,个个都是武艺高强,身经百战。因此,公孙越此次带兵血洗常山开始非常顺利,因为赵云并不在村中,只是在后来的时候却遭到了一个人激烈的反抗,就是公孙越长枪挑着的人头,此人武艺十分高强,严纲称得上是公孙瓒手下头号大将,却也只是在此人手下走了三十回合,就败下阵来。 后来“白马铁卫”围攻此人,也没有讨得半点好处,最后还是公孙越在屋内抓得一个女人作为要挟,方使得此人投鼠忌器,终于扔下长枪不作反抗,被其身后的严纲一剑砍掉了头颅。公孙越见没能找到赵云,便命人将村庄付之一炬,使赵云回来不知何人所为,然后将此女绑起来准备献给其叔父公孙乐。 谈起公孙乐,是公孙瓒的谪亲叔父,此人最喜好色,没什么本事,只是财大气粗,公孙瓒之所以在幽州称王称霸,全靠公孙乐的财力做后盾。而公孙乐也是依靠公孙瓒在幽州稳固的地位大肆做些坑害百姓的生意,恶意欺凌百姓,也有些百姓曾经告到公孙瓒处,却也没有任何结果,公孙瓒对他这个叔父是睁一只眼闭一支眼,不管不问,但这种姑息的做法为公孙瓒以后的灭亡埋下了伏笔,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十三章 独战白马 瞬间,丁淮便被百名“白马铁卫”团团围住,虽然身临险境,但丁淮心中并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是豪情万丈,手中七龙三叉戟一展,就和“白马烈英团”战在一起。经过与吕布一个月的切磋和张角之乱的实战经验,丁淮对自己的武艺大有信心,否则今日也不会孤身一人便强出风头 “白马铁卫”虽然个个身经百战,武艺不弱,对付寻常士兵能够以一当十,甚至可以以一当百,但是遇到像丁淮这样的级高手可就不行了,虽然是步战,但是丁淮宝戟所到之处,几乎没有一个人能撑三个回合,便被挑翻落马。 不到片刻功夫,“白马铁卫”就已被丁淮刺死二十人。公孙越心头大震,从小到大,何曾见到过如此厉害的人物,在他心目中的二哥公孙瓒是幽州第一高手,已经算得上是很厉害了,但是眼前之人比公孙瓒的武艺不知高明了多少。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心理逐渐在公孙越心中蔓延,握枪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抖动起来。公孙越身旁的大将严纲眼见不妙,便悄悄取出弓箭,准备施放暗箭。 殊不料丁淮虽然一边在同“白马铁卫”厮杀,一边却一直注视着公孙越的举动。如果严纲不在公孙越身边,这一支冷箭很有可能会使丁淮命丧此地,也是丁淮今日命不该绝,因为严纲此刻就在公孙越身旁,这个举动如何能瞒得过丁淮。只见丁淮七龙三叉戟轻轻一挑,将严纲放出的暗箭击飞,然后顺手一摆,将一名白马骑士挑下马来,翻身上马,一拨马头,向严纲的方向冲去。 片刻间丁淮已冲到严纲身前,此刻的严纲心中真是后悔到了极点,自己放什么暗箭,简直就是引火上身。无奈之下,只好举刀招架,不到十个回合便已不支,其余十数个偏将看到严纲支撑不住了,纷纷上来,一齐围住丁淮厮杀,压力骤减的严纲才算缓了一口气。 虽说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冷兵器时代的战场厮杀,但是被十数员大将同时围住厮杀还是第一次,开始的时候丁淮确实有点手忙脚乱,左挡右挡,全是防守,没有进攻的机会,但是不到半柱香功夫,丁淮就已经应付自如,开始有攻有守,临阵经验得到很大提升。 现在已经有两员偏将被丁淮挑翻落马,其余众人更加慌乱,公孙越也开始产生逃跑的想法。正在这时,远处传来紧急的马蹄声,是两千白马骑士后援来了,公孙越不由吁了口气,严纲更是心花怒放,而丁淮的心却沉了下来,没想到对方为了血洗一个小小的村庄竟然派出了如此大的阵容。对方势众,看来自己再不突围就没机会了,主意拿定,丁淮手中的七龙三叉戟度加快,再次挑翻两人,又将严纲等数人逼退,一拨马头,准备向缺口处驰去。 但是,已经恢复镇定的公孙越并没有让丁淮如意,只见他将大刀横在马上,搭弓射箭,一箭朝丁淮后心射去。丁淮听到身后的呼呼的风声,以为严纲又放了一支冷箭,不得已回身用戟将箭磕飞。但是,就是这么一缓的功夫,数十名“白马铁卫”已经重重压了上去,再次将丁淮围在中间,丁淮手中宝戟连刺,虽然奋力杀了数人,但刚刚打开的缺口很快就被赶来支援的两千白马骑士堵死了。 丁淮心中长叹一声,暗想,想我丁淮,拜师左慈,文精武通,刚起争霸天下的雄心,并在张角之乱中已经是大放异彩,又在青州刚刚站住了脚,没想到今日却要命丧于此,难道这是上天对我改变历史的惩罚吗!也罢,既然天不遂人愿,索性今天就杀个痛快,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把这群生灵涂炭、残害无辜的白马骑士能杀多少就杀多少。想到这里,丁淮钢牙一咬,两腿一夹马腹,七龙三叉戟舞起一朵朵戟花,杀向白马骑士。 惊魂未定的严纲策马立在公孙越的身旁,看到丁淮在白马骑士的团团围困中依然游刃有余,一杆宝戟舞得滴水不漏,每个白马骑士仅仅是一两个回合就被丁淮刺下马来,更坚定了严纲要将丁淮围剿于此地的决心。 丁淮虽然勇武异常,但是白马骑士毕竟人数众多,而且长年跟着公孙瓒东征西战,每个人都是多次血战沙场后生还下来的精英。虽然丁淮现在还能游刃有余的应对,但是人总是有力气用尽的时候,而公孙越和严纲等的就是那个时刻的到来。 果然。当白马铁卫全部伏。白马骑士倒下大半仅剩八百多骑时。丁淮已经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了。两臂酸。七龙戟在手中越来越沉。公孙越由于是初临战阵。没看出什么。但是严纲毕竟久经战场。已经看出丁淮体力不支。已是强弩之末。左手一挥。带领一众偏将再次加入了战圈。他们这一加入不当紧。丁淮登时觉得压力骤增。尤其是严纲。不敢同丁淮正面交锋。只是躲在其他人身后。时不时劈出一刀又一刀。 若是在平时来说。丁淮根本不会在乎严纲地这一刀又一刀。但是现在地丁淮几乎是筋疲力尽。严纲挥出地每一刀都对丁淮构成了很大地威胁。直恨得丁淮牙咬地“咯吱咯吱”响。恨不得用七龙戟在严纲身上戳几个大窟窿。只是现在力不能及。 眼看丁淮就要命丧于此。右边地山坡处忽然有数骑飞奔而来。顷刻间就已将近跟前。当先一人是一名白袍小将。白马银枪。丁淮以为又是白马骑士来了。心中地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现在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来几个生力军。如何招架? 想到此处。丁淮不由手中一缓。登时被严纲抓住机会。一刀劈向丁淮地背后。幸好丁淮闪开地快一些。没有砍中要害。却也被砍了一条五寸长地刀口。这是丁淮来到三国之后地第一次受伤。丁淮不由心中大怒。只想立马杀了严纲。但是已经是力未有所及。 正当丁淮彻底绝望地时候。生了一件很奇怪地事情。连公孙越都认为是自己人地白袍小将却杀向了白马骑士。紧接着其身后也有三骑跟着冲进去。一刀一矛两枪所到之处。白马骑士无不纷纷落马。而另有一名书生状地年轻人和一个中年文士驻马外围观看。不时还用马鞭对丁淮指指点点。低声言谈。 丁淮看到这几个人非但不是公孙越地帮手。反倒是帮自己来了。精神大振。奋起余力。几个回合就把身边五名骑士挑下马。然后七龙戟一指。丁淮纵马杀向严纲。把剩余地白马骑士甩给了这四人。 严纲大惊失色,急忙举刀应战,本就不是丁淮的敌手,此时更是不敌。战不至数个回合,丁淮便一戟将严纲的头盔挑落,严纲顿时魂飞天外,不敢再战,拨马便向后逃去。丁淮岂能让他逃脱,在身后紧追不舍,待追到十步远的时候,丁淮将手中的七龙三叉戟奋力朝严纲背后掷去,七龙三叉戟贯其胸而出。严纲低头看了看从自己胸膛冒出的戟头,大叫一声,翻落马下,两腿蹬了几下,再无动静 第十四章 公孙伏首 丁淮下马将戟拔出,望着身后的厮杀,再看看脚下已经死去的严纲,这个本该在袁绍、公孙瓒争夺冀州之时在界桥之战中被袁绍大将鞠义生擒,如今却死在自己戟下的北平太守公孙瓒手下的头号大将,心有不禁慨叹万千,东汉末年的历史已经因自己的到来改变的太多,以后的展恐怕也难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了。 忽然丁淮又想到,管它历史改变多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不就早想改变历史吗,只要自己能在这个喧嚣的三国时代站住脚,还怕什么。自己从小的三国梦想、一统中国的梦想已经正在上演,想到这里,丁淮顿时豪情万丈,翻身上马,七龙三叉戟在半空中舞起几个戟花,继续向公孙越杀去。 公孙越已经看到了严纲的结局,强烈的恐惧再次泛起上心头,此刻又看见丁淮挺戟跃马向自己杀来,公孙越急忙将手中的绳子松开,并将枪尖上的人头甩掉,举枪招架。公孙越也就该命绝于此,如果以这些女子的性命作为要挟,丁淮和其他几个人必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也许公孙越会捡回一条性命。但是,情急之下的公孙越却把唯一能保住性命的绳子松开了,唯一能够生还的机会也就失去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死亡。 本身武艺同丁淮相比就差了许多,再加上心中胆怯,仅仅数个回合,公孙越就已经招架不住了。要不是已经厮杀了半天,而且身后还被严纲给劈了一刀,丁淮在四五招的时候就可轻松将公孙越挑于马下。 其他偏将见到公孙越有危险,不再和白马义从一起围攻那四人,急忙掉头回救公孙越,八人将丁淮紧紧围住。虽说已经单枪匹马血战了一个多时辰,丁淮此刻仍然是抖擞精神,在八将的围攻中应付得游刃有余。 丁淮一边打一边偷偷观看另外的情形,只见那白袍小将身长八尺,姿颜雄伟,威风凛凛,手持银枪,所至之处,白马骑士无人能过两个回合,丁淮心中暗想,看样子此人应该就是自己此次来找的赵云了。 再看其余的三人,一人二十出头,身长八尺,面如獬豸,蛇矛在手,左翻右挑,白马骑士无不纷纷翻身落马;另一人亦是二十出头,八尺有余,绣袍金甲,手持大刀,舞得虎虎生风,还有一人二十岁左右,也是使钢枪,武艺也都不在白袍小将之下,四个人直杀得白马骑士个个人仰马翻。一会功夫,白马骑士便已经全军覆没,全数被杀,场中只剩丁淮同公孙越等人在厮杀。 就在大家都注视着丁淮同公孙越等人厮杀的时候,那白袍小将忽然看到刚才被公孙越扔到地上的头颅,急忙翻身下马,其余三人都不明所以,也跟着下马。只见白袍小将把那头颅紧紧捧在手中,双膝跪地,虎目含泪,那两个书生状打扮的人此时也已将众女子身上的绳索除下,只见其中一个女子满面泪流,哭声不绝,向那白袍小将走去,边走边呜咽道:“子龙,子麟大哥,他” 丁淮听到“子龙”这两个字时,心中又惊又喜,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了,这个白袍小将果然就是自己要找的赵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手中七龙三叉戟顿时加力,公孙越等人本就已是苦苦支撑,此时更难招架。七名偏将片刻间被丁淮一一挑落马下,公孙越魂飞天外,正要掉转马头逃跑,只觉颈间一凉,低头一看,丁淮的七龙三叉戟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公孙越万念俱灰,闭目等死。 丁淮铁戟一转,将公孙越拍下马,自己也从马上跳下,将公孙越推到赵云的跟前,说道:“此人就是这次血洗常山的罪魁祸,北平太守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请子龙处治。”赵云闻言,“嚯”地站起,一把抓住公孙越的衣领,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何要血洗我常山,杀我亲人,我和公孙瓒素来无仇,只不过拒绝他的邀请,出山相助于他,他就要杀害我的兄长,灭我常山村。” 言毕,赵云抽出宝剑,将公孙越的头颅砍下,一脚将其尸踢到一旁,之后便双膝跪地,用手抱着兄长的头颅号啕大哭起来,众人莫不动容。丁淮心想:“原来此人便是子龙的兄长,只是不知这个美丽女子却又是何人。”半晌,赵云忽然止住哭声,站起身来向丁淮走去,走到丁淮跟前的时候,赵云道:“赵云今日能够得保灭村杀兄之仇,全赖恩公,恩公在上,请受赵云一拜。” 说完。赵云便跪在丁淮面前叩了三个响头。丁淮连忙将赵云拉起。道:“子龙莫要如此。在下来迟一步。未能及时救得子龙兄长及全村老幼地性命。着实惭愧。只是这公孙瓒地白马卫实在是厉害。若非是子龙晚来一步。恐怕我也将死于公孙越之手也。” 赵云点头道:“恩公所言甚是。公孙瓒地白马义从个个都是身经百战。此次公孙瓒为了要取我赵云地项上人头。竟然出动了两千多人。还有其手下第一大将严纲。若非恩公武艺高强。一旦公孙越离去。恐怕赵云今生将无法为兄长报仇。只是今日差点累及恩公之性命。赵云心下实在难安。恩公之德。赵云今生刻骨铭记。请恩公稍待。待赵云处理完亡兄后事。再与恩公相叙。” 丁淮拱手道:“子龙请便。” 赵云对那名美丽女子道:“娟姐。请你带着两个人帮助恩公包扎一下伤口。我去将这里地后事处理一下。” 那位被赵云称为“娟姐”地美丽女子看了一眼丁淮地伤口。脸一红。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喊了两个女子去拿一些绢布去了。 丁淮也是脸一红。对赵云道:“且慢。只是些许轻伤。就用不着包扎了。子龙还是让她们帮助你处理后事吧。毕竟里面还有她们地家人。”丁淮之所以会拒绝乃是因为丁淮之伤是在背上。若是包扎地话。必然要褪去上衣。是以丁淮觉得不太方便。 赵云却没想那么多,闻言道:“恩公背上的刀口至少五寸多长,怎会是轻伤,恩公不要客气,还是让她们赶紧为恩公包扎一下,以免伤口恶化。”这下子,丁淮便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只得任由她们去衣、涂药、包扎。 整个村庄已被这场大火毁于一旦,村中数百人,除了樊娟(就是刚才那名女子)等数女外,其余众人无论男女老幼,无一幸免,从众多**女尸的身上,更可看出白马义从的兽行,简直是令人指。 在众人的帮助下,赵云很快就将其兄入土为安,又将村中其他被杀之人一一入土。处理完毕,已是黄昏时分,子龙便让那几个女子略整酒菜,请众人入席。在酒席上经过赵云介绍,丁淮才知道随同赵云一起来的五人的身份,心中当真是极度震惊,因为这五人分别是颜良、文丑、张郃、田丰、郭嘉。 这五人当中,若是单以武艺而论,要数文丑、颜良最高,此二人虽然结局并不好,但是其武力却是不能否认的,只是颜良、文丑虽然勇猛过人,却是有勇无谋之辈,虽有战场拚杀斩将之勇,却无领军临机制敌之智。 所以,对于本身就武艺高强、而且手下有众多猛将的丁淮而言,此二人便不得什么大才,因为二人皆是鲁莽之辈,可召可不召,当然还是召了好。但是张郃可就不一样了,张郃不但武艺了得,更是智勇双全,曹操生前曾对其极为器重,并且后来的司马宣王(司马懿)也是对其极为倚重,在魏国名将中张郃可以排到头五名,只可惜被诸葛亮用计射杀,不然当时五虎上将相继去世后的蜀国的大将之中无人可敌此人。 颜良、文丑、张郃三人固然让丁淮觉得震惊,这是因为竟然能够在常山同时遇到此三人,在三国历史上是不曾有任何记录的。但是,真正让丁淮感到极为震惊的却不是他们三人,而是另外两个儒士,其中一个人约三十左右,额头微突,眉分八彩,两眼有神,脸夹清瘦,五寸长须,确有智者之相,此人名叫田丰。 熟读《三国志》的人都知道,田丰乃是袁绍手下的席谋士,只是因其为人甚是刚烈,不会取悦于袁绍,向来不为袁绍所重用。官渡之战中,尽管袁绍在政治上、道义上、地利上均不占优势,但是只要袁绍能将田丰带在身边,并能听从田丰的计谋,以袁绍当时的实力来说,打败曹操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因实力还是最重要的,不然三国的历史就不是那个状况了,而中国以后的历史也会跟着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十五章 河北精英 遇到田丰固然让丁淮感到吃惊的话,那么另外一人则是让丁淮感到的是震惊。因为这五人之中最为关键的便是这个和丁淮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让丁淮有一种感到拣到宝的感觉,他就是郭嘉,三国初期曹操的席谋士。曹操一统衮州之后,手下的谋士可谓是甚多,能在这如许多的谋士中被曹操格外看重,并能被称为曹操手下第一谋臣,可见郭嘉之才,官渡之战中著名的“十胜十败”之论,就是出自此人。 郭嘉素有有“鬼才”之称,是三国时期最厉害的军师之一,以黄山来看,能与郭嘉相比的也只有刘备手下的谋士庞统、孙策手下的周瑜、曹操手下的谋士贾诩以及三国后期的司马懿了。郭嘉本来最早是跟随袁绍的,却不受袁绍重用,后来便改投曹操,并一直身受曹操看重和信任。 自郭嘉跟随曹操以来,献计无数,虽然是喜欢兵行险着,却总是算无遗策,先后辅助曹操灭袁术、败吕布、战袁绍、定辽东,可谓劳苦功高,只是英年早逝,不然,诸葛亮七出祁山时遇到的对手恐怕是郭嘉而非司马懿了,并且需要说明的一点是诸葛亮乃是内政高手,在智谋方面也不见得是郭嘉的对手。 此次丁淮常山之行遇到的这五人几乎是整个河北的精英,在历史上,这五个人都曾是袁绍手下,只是结局各自不同罢了。文丑在官渡之战中被乱军杀害;颜良死于关羽刀下,并非是武艺不及关羽,而是关羽的赤兔马快;张郃、郭嘉因在袁绍手下不被重用而投奔了曹操;唯独田丰的结局最惨,因直言进谏反被袁绍所杀。 压抑住心中的震惊,丁淮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几个人招至麾下,让他们在自己手下挥最大的能力。 丁淮的心中固然是震惊万分,但是,赵云等六人心中的震惊丝毫不亚于丁淮,刚才通过自报姓名,得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三年前灵帝金口亲封为“当朝之文武全才”,大汉历史上唯一一个在金銮殿上被皇上亲口举为方正、封为汉中太守的并州刺史之子丁淮。 更为重要的是,在张角之乱中,南阳、颖川、汝南、东郡以及广宗等地的黄巾军皆被丁淮所一一平定,可以说张角之乱几乎是丁淮一人之功。更让众人钦佩的是丁淮宁愿甘冒风险而将忠义的管亥私自放掉,从而使得丁淮因此而失去了一次很大的升迁机会,甚至于差点身异处。 众人对丁淮的大名可谓是知之甚久,更没想到丁淮的武艺竟然也是如此高,不能不让众人感到震惊。至此,众人丝毫不再怀疑一个月前在北海城前以寡敌众,并大获全胜的丁淮正是大破平定张角之乱之人,也就是眼前之人。 正在众人各自思想之时,只见丁淮高举酒杯,对众人道:“丁淮当年在平地黄巾之时,便已久闻河北良将名士甚多,当时丁淮军中缺谋少将,却是遍寻诸位踪迹不到,不想今日竟然在此地与诸位偶遇,丁淮真是不枉此行。” 众人皆为之动容,心中皆是暗想,没想到丁淮在数年前平定黄巾之乱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自己,想请自己出山了,真是可惜,当时要是自己前往丁淮营中投靠就好了,说不定现在也是有了不少战功了。 只有郭嘉一人听了,不动声色,道:“哦,不知丁大人都是知道河北哪些良将名士?”田丰等六人基本都是白身,而丁淮却乃是汉中太守,又有祁乡侯的爵位,所以众人在称呼上自然不敢乱喊,对丁淮便是以丁大人相称。 丁淮微微一笑。知道郭嘉甚是心高。故意在考问自己。但是这个问题又岂能难倒丁淮。 丁淮略一思索便道:“河北名士良将甚多。丁淮所知只是其中尤为出众地一些。说出几人之名不知对否。还请诸位指正。除了在座地六位之外。还有广平沮授沮先生、清河高览、审配等人皆是河北有名地人物。” 丁淮地这番回答不禁让郭嘉、田丰暗暗吃惊。看来这个丁淮确实是胸怀大志之人。竟然将河北地人才打听得一清二楚。二人对望一眼。心中之意不言自明。但是郭嘉心中依然还有疑问。田丰、沮授等人确实是名声在外。几乎天下共知。自己却是藉藉无名之辈。丁淮未必听说过自己。 于是。郭嘉又道:“田先生和沮先生等人都是河北有名之士。天下共知。丁大人知二人之贤名也就不足为怪。只是。郭嘉实是一小小无名之辈。岂能妄称得上河北精英。丁大人真是抬举郭嘉了。” 丁淮微微一笑。心想这个郭嘉还真是个鬼灵精。变着法子试探。看来田丰、郭嘉二人均有投靠我之意。所以更不能被其看扁了。丁淮心念一转。忽然童心大起。决定要吓一吓郭嘉。于是。丁淮微笑着看着郭嘉。道:“奉孝现在虽然是籍籍无名之人。但是若能够得遇明主。他日必将名满天下。只是。奉孝以后要注意身体。那些丹丸还是不要再吃。否则对身体是百害而无一利。” 郭嘉果真大吃一惊。心想。自己从自小身体虚弱。所以托人炼制了一些丹丸服用。连表兄高览都不知道此事。丁淮从未与自己谋过面。又是从何知道这些。如此说来。此人早就对自己地一切打探得清清楚楚。看来对自己也已是早有招揽之意了。看来此人不止是胸怀大志。简直是颇具野心。 田丰虽然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但是看到郭嘉脸色数变,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对丁淮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田丰深知郭嘉的能耐,认识郭嘉以来,从来都是见到他无论是遇到什么难题都能够轻松化解,而且是十分潇洒从容,那里见其这样失态过。 之后,郭嘉果然再无问,不敢再有多言,选择了沉默。丁淮看到郭嘉的转变,知道郭嘉已经被自己镇住,心中窃喜,于是便话题一转,丁淮与众人谈起了天下大事,谈话中,丁淮每每的见解更是让众人钦佩不已,当然,这也是丁淮故意为之,面对着这么多三国时期的良将名士,丁淮自然是要故意卖弄一番,也有好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即使此次招揽不成,也为日后招揽留下后路。 由于谈话时间较长,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大家才尽欢而散。吃过饭后,各藏心事的众人便在常山村住下,准备第二日再各自行程。然而丁淮却一直心系赵云,回屋后没多久,便独身来到赵云的房间。 此刻赵云也没有休息,待丁淮进得屋后,两人便客气一番,分别落座。丁淮看到赵云依然是两眼通红,眼角似乎仍有泪水未来得及擦干,心下暗叹一声,道:“子龙,是否仍为令兄之事伤心,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子龙皆哀顺便,注意身体要紧。” 赵云道:“云自幼父母双亡,是大哥赵风一直抚养云长大,云本想此次艺成归来之后能够在这乱世之中投个明主,干一番事业,来日封侯将相,也不负大哥的一番抚育之情,不想竟是这一身武艺使得大哥惨遭毒手。”说着说着,赵云眼圈又是一红。 丁淮一直感觉很奇怪,问道:“子龙,公孙瓒如何知道子龙学艺之事?” 一听公孙瓒的名字,赵云不由满面怒容,钢牙紧咬,恨声道:“只因云下山之时,无意之中救得那公孙贼子一命,不想那公孙贼子招揽不成竟然恩将仇报,灭我全村,杀我大哥,此仇不报,我赵云誓不为人!”。 第十六章 赵云拜师 原来,赵云师从东汉末年着名的大武术家童渊,童渊一生共计收徒三人,大徒弟张绣,二徒弟张任,二人学成后分别下山,张绣投奔了自己的叔叔张济,张任下山后并未立即出士,后来被丁淮招揽。 童渊本已经不打算再收弟子,奈何一面惊于赵云的恒心和毅力,另一方面主要是赵云乃是习武的极佳材料,较之张绣、张任资质更高,不由使得童渊心动,最终收下赵云作为关门弟子。 赵云自小好武,十岁的时候,常山村来了一个名叫常山的断臂老人,并在此地定居。这个老人戎马一生,骁勇善战,身经百战,从军三十年,不但战功累累,而且还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只因不会阿谀奉承,最后只混到了什长的职务。后来,在一次战役中,因为主帅的指挥失误,误中敌军埋伏,混战中常山为了救主帅一命,右臂被敌人一刀砍断,当场昏死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现自已已是身在乱尸岗中,周围全是死尸,原来他也被当成死尸抛弃在了乱尸岗(幸好不是被掩埋,否则肯定被闷死了)。九死一生后,当常山再次回到军营的时候,主帅见他断了右臂,已经不能再像往常一样冲锋陷阵,于是主帅丝毫不念其救命之恩,只是随手给了他一点钱,便将他赶出了军营。 万念俱灰的常山已是无处可去,从军三十年未曾回过家乡,家中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于是,无奈之下的常山只得开始到处流浪,直到有一天来到这个和自己的名字相同的常山村,加上村中人们的热情友好,常山便决定在此地定居下来。 村中有二十多个和赵云差不多大小的孩童,常山便时常教孩子们一些武艺,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便成了一种习惯,所有的孩子在吃过正餐后都会不约而同地来到常山这里学艺,一晃便是三年。 在这二十多个孩子当中,有三个孩子引起了常山的注意,那就是赵云、夏侯兰和褚燕。一起学习武艺的这么多孩子,只有这三人的资质最好,最能吃苦,进步最快。 三人当中,又以赵云为,不但资质较夏侯兰、褚燕二人高出许多,而且常山现赵云的根骨极佳,非常适合练武。三年来,看到赵云平时对武艺孜孜不倦的追求和勤奋耐劳的精神,常山感到如果让赵云一直跟自己学下去,可能会将这块美玉糟踏了。 苦闷了很长时间后的常山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曾经听说过的一个传说中的人物--童渊,便将此事告诉了赵云,希望他去碰碰运气。听了常山的描述,赵云眼中不禁光芒大盛,心中涌起了对童渊的无限向往,从而产生了北上幽州学艺的念头。 赵云的大哥赵风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对武艺有着无比的热爱,虽然感到童渊可能只是一个传说,这个人也许并不存在,但是,赵风不忍拂了赵云之意,否则赵云很可能会因此而一蹶不振,于是便同意了赵云的想法。 三天后,十三岁的赵云怀着满腔的热情,告别了大哥赵风以及常山、夏侯兰、褚燕等人,孤身一人北上拜师。 从未离开过家门一步地赵云这一次可是吃尽了苦头。一路上风餐露宿。饱一顿饥一顿。但是这些困难并未使得赵云打消拜师地念头。走了一个月后。赵云终于登上了常山所说地那座徐无山。此山位处幽州境内辽西郡和右北平郡之间。 在这里。赵云果真见到了传说中地武术家童渊。童渊此时已经六十有余。身高八尺。鹤童颜。白须飘胸。精神矍铄。果然犹如神仙般地人物。但是。童渊却拒绝了赵云地拜师请求。并且将赵云逐下山去。 可是。这也没有打消赵云拜师地念头。虽然被童渊赶下山。不服输地赵云并未就此离去。而是在山脚下搭了一间茅草屋。居住下来。想再次登山拜师。徐无山下尽是树林。所以野兔、野鹿等动物极多。赵云跟随常山习武三年。打猎地本领还是有地。生活倒也不成问题。 十天之后。一切安顿妥当。赵云再次登上徐无山。这是在一个晚上。而且还是个十五。圆圆地月亮照亮了整座山。赵云再次来到童渊居住地地方。还没到跟前。赵云便听到有人在练枪。因为赵云跟随常山学地就是枪。所以一听声音便知道有人练枪。 一定是童渊。想到这里。赵云地心不禁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蹑手蹑脚地走到一颗大柳树下。偷偷看去。 果然是童渊在练枪。这是童渊数十年来养成地一个习惯。每晚睡前要练一趟枪法方能安睡。不想赵云虽然被赶下山却并未离开。而且这次正巧被赵云无意中见到了。这是童渊所没有想到地。从这之后。赵云每晚都上山偷师。不觉又过了一年。 这一年中,赵云已经将童渊的百凤朝凰枪法练得十分纯熟,只是中间有几点不是很明白,却又不敢去问童渊。 最后,久受此瓶颈困扰的赵云一直再无进展,终于忍受不住,赵云便冒险上山去向童渊请教。为什么说是冒险呢,自古以来,偷师都是武术界的大忌,一旦被现,不是被杀,就是被废,下场都是极为悲惨,当然也有些人反而因此因祸得福,得偿所愿,赵云就是这样的情况。 听了赵云的叙述,童渊心中十分惊讶,没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竟有如此惊人的毅力,便让赵云将偷学来的百凤朝凰枪法从头演练一番。之后,童渊更是惊奇于赵云的资质和悟性,于是便破例将赵云收为关门弟子。 自此,赵云算是正式拜在童渊门下,在童渊的亲自指点下,赵云进步神。又过了两年,赵云不但掌握了百凤朝凰枪法的要旨,并且还独辟蹊径,自创了一套适合于自己的枪法--暴雨梨花枪,此枪法有几个要旨:快、刁、狠、幻,得到了童渊非常高的评价。 习武三年,赵云已得到童渊真传,这时黄巾起义已经爆,赵云便辞别师傅童渊,下山而去,准备投军。 但是,在路过右北平之时,赵云遇到公孙瓒和黄巾军大战,且公孙瓒正被黄巾军团团围困,形势危急。赵云听说过幽州公孙瓒的大名,岂能见死不救,便夺得一马匹,持枪冲入,所到之处无人可敌,将公孙瓒等人救出。 在这乱世之中,公孙瓒也算是个英雄,只是太过狂傲,这次被困便是不听手下劝阻,仅带了十数骑探营,被对方现后受困于此,若非赵云正巧路过,公孙瓒必然丧命此处。见到赵云武艺群,公孙瓒便心生招揽之心,赵云也听说过公孙瓒是当世英雄,有心答应,却想先回家一趟征求一下大哥的意见。 于是赵云向公孙瓒禀明了想法,公孙瓒道:“此乃人之常情。”遂命人备上礼物随赵云前去答谢,说是答谢,其目的就是监视住赵云,不让他逃出自己的掌握。 回到常山,赵风兄弟相见自是十分欢喜,从大哥口中赵云才知道常山在一年前就去世了,而褚燕和夏侯兰则在两个月前便一起参加了黄巾军。 常山的去世使得赵云十分伤心,算起来常山应该是自己的启蒙老师,并且自己能够拜在童渊门下学得这一身本领,常山是功不可没,如若不然,在常山村长大、从未出过山的赵云如何知道世上尚有童渊这等高人。 看到二弟如此难过,赵风便安慰了赵云几句,然后便转告了常山临终前让赵风转告给赵云的嘱托,只有十个字:他日艺成,莫以公孙为主。刹那间,赵云多年来的疑惑终于烟消云散了,在大汉的版图之内如何会有常山曾多次提到的经常性的战斗,原来就是在幽州边境上和外族之间的战争。 而常山所说的那个无情无义的主帅便是北平太守公孙瓒,这个问题赵云当年也曾多次问过常山,常山总是避而不答,每次都是一句话:他日艺成,我自会告诉你。没想到这个人就是被自己机缘巧合救下的公孙瓒。 于是,赵云当时便书信一封,婉言拒绝了公孙瓒的邀请,让来人带去交给公孙瓒,并将所有礼物一律送还 第十七章 公孙气量 看过信后,公孙瓒勃然大怒,大骂道:“赵云小儿竟敢如此轻视于我。”遂将信扔给手下众人,众人一一看过信之后,顿时明白公孙瓒火的原因。田豫上前道:“主公,赵云此人武艺高强,实乃不可多的大将之才,弃之可惜。主公不妨亲自上门求贤,一显主公求才若渴的心情,二显主公宽容待人的胸怀。不但赵云可为主公所用,四方豪杰闻之也会争相来投。” 其实田豫说的没错,以赵云的性格,虽然说常山临终前曾经留有“他日艺成,莫以公孙为主”的遗言,但是赵云毕竟没和公孙瓒共事过,若是公孙瓒真的亲自屈尊降驾亲自相请,赵云反而会怀疑常山的话,绝对会同意出山相助。只是,公孙瓒并非心胸开阔之人,更是自满傲慢之辈,是断然不会放下架子,亲自上门去请一个曾拒绝过自己的无名小卒,无论这个人多么有本事。 田豫的话音刚落,旁边严纲心中也打起了小算盘,赵云此人武艺如此高强,若主公真将他招来,自己必然排位在其后,说不定以后还会失去主公的信任。 想到这里,严纲便下了决定,要想尽办法不让主公将赵云请来,于是道:“主公不可,主公乃堂堂一方郡守,岂可因为一个籍籍无名之辈而屈尊,只恐日后为他人耻笑;况且即便主公礼贤下士,如此将赵云请来,怕只怕日后主公更是难以驾驭,以成祸害。” 严纲的话让公孙瓒听得很舒服,严纲所说竟然和自己想得一样,公孙瓒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笑容。忽又想到赵云武艺群,若不能为我所用,他日必成心腹大患,于是,公孙瓒脸上笑容不由一紧,严纲见到,心中暗喜,胆子更壮,并且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已经猜到公孙瓒心中的担忧,于是便继续道:“主公若是担心其日后成为主公心患,可派兵将其剿杀。”由严纲的话可以看出,大汉的气数已尽,日后必是乱战的局面,很多人都预料到了。 田豫心中大震,急忙劝道:“主公万万不可,若是如此恐失天下英雄之心。”公孙瓒此刻虽然有诛杀赵云之心,奈何眼前黄巾为重,不得不先将赵云之事放在一旁,全力应付眼前的黄巾之乱。 于是,佯装听从了田豫的劝告,公孙瓒道:“国让言之有理,瓒岂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方才严纲所言乃是玩笑之话,当不得真。”田豫跟随公孙瓒已非一日,知公孙瓒所说的并非真话,心中暗叹:公孙瓒如此不能容人,他日必不长久,我何必在此受累。于是,田豫心中便有归隐之心。 且说,赵云自回到家中,一方面每日教授大哥赵风及村中众人武艺,一面不断打探黄巾消息。 一日,赵云探得黄巾军在进攻渤海河间郡的时候,被一好汉张郃,单枪匹马连杀数员大将,迫使黄巾军军心大震,无功退兵,可见张郃此人武艺不凡,赵云便心生会一会张郃的想法,独身来到河间郡。 张郃是三国时期的魏国名将,曹操部下“五子良将”之一,先从韩馥,后投袁绍,在与公孙瓒的交战中多有功劳。官渡之战时,张郃因受郭图陷害,率众投降于曹操,得以重用,随曹操平定北方,远征乌桓,平马,灭张鲁,多有战功。 后来,张郃随夏侯渊驻守汉中,在夏侯渊被杀后暂代主帅,维持败兵。魏明帝时期,诸葛亮第一次北伐,张郃奉命救援陇右,在街亭大败蜀将马谡,导致诸葛亮撤兵;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时,张郃随司马懿前往相拒,后来诸葛亮粮尽退兵,张郃追至木门,与诸葛亮军交战,被飞矢射中右膝坠马而亡。 赵云孤身来到河间郡。与张郃大战了七十回合不分胜负。两人便惺惺相惜。结为好友。 赵云在河间郡一住就是十天。两人在一起秉烛夜谈。探讨武艺。甚是投缘。张郃家中颇有资产。且其为人乐善好施。交往甚多。所以河北地能人异士。张郃几乎全都认识。有巨鹿田丰、渤海颜良、南皮文丑、清河高览等人。 张郃遂将众人一一介绍给赵云认识。没过多久。赵云便和众人皆成为好友。赵云一面向田丰请教兵法谋略。一面同颜良、文丑等人切磋武艺。深有所得。 后来。赵云又通过高览结识其表弟郭嘉。郭嘉是曹操早期军事智囊团地核心人物之一。具有卓不凡地战略眼光和入骨三分地察人目力。因为其大局观出色。在对于作战目标地选择和作战时期地把握上经常有精辟独到地成功建议。在曹操彻底粉碎袁绍。吕布等几个实力强大地军阀。成就北方霸主地位地过程中居功至伟。 郭嘉达于世情。和曹操地相互欣赏也被传为佳话。只可惜天妒英才。在北征乌丸清剿袁势余患后。笃疾而夭。年仅三十八岁。此时郭嘉仅有十四岁。却已显示出了其凡地见解和聪颖地智慧。每每地见解均令赵云众人心服口服。田丰心知不如郭嘉。叹道:“郭奉孝。真乃天生地奇才。” 本来。公孙瓒地白马义从便是黄巾军地克星。何况。公孙瓒又得刘关张引军相投。实力更是大增。在刘备地相助下。公孙瓒很快便大败幽州黄巾军。斩一万。招降数万。自此公孙瓒势力渐大。也日渐骄横。 平定幽州黄巾之乱后,公孙瓒记起赵云之事,打算亲自前往。 其弟公孙越道:“一个无名之辈的赵云何劳二哥亲自前往,小弟愿代兄长剿灭此人,将其头颅献给二哥。”公孙瓒大喜,却担忧赵云的高武艺,于是便派他的近卫军“白马铁卫”及两千白马义从,另外还让大将严纲等十数员大将跟随前往。 这次公孙瓒唯恐公孙越出事,专门动用了如此庞大的阵容。只是不想赵云外出未归,而遇到了丁淮,这却是公孙瓒无论如何也意料不到的,于是就有了丁淮白马之困的惊险,以及公孙越一行人的全军覆没。 其实就算没有丁淮的出现,公孙越等人只要遇上赵云,因为有颜良、文丑、张郃三人出现,也是必然难逃全军覆没,兵败身死的厄运。所以,只有赵云落单的时候,公孙越才有可能凯旋而归 第十八章 月戏郭嘉 听完赵云的故事,丁淮深深慨叹,谁能想到赵云和颜良、文丑、张郃等人竟然相识,难怪赵云后来在汝南与曹操军作战之时,仅用三十回合便杀败了张郃,想必是张郃有意相让,故意帮助赵云突围。 按捺住心中的惊奇,丁淮对赵云道:“此间事了,不知子龙今后有何打算?” 赵云恨声道:“自然是杀了公孙贼子为兄长报仇。” 丁淮轻轻摇了摇头,道:“公孙瓒雄踞北平,手下兵多将广,子龙单枪匹马如何能将他杀掉?” 赵云因为大哥的惨死,心中只有复仇的念头,对于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一下子便被丁淮问住了。 丁淮接着道:“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子龙不可逞一时之气,而铸成大错,使得亲者痛仇者快。若是子龙相信丁淮,丁淮保证十年之内必定灭了公孙瓒,为子龙报此大仇,不知子龙可愿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袁本初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本”、“天下局势即将走向乱世,冀州乃是四战之地,非王芬(目前的冀州刺史,此人颇具野心,从后来欲与袁绍共奉幽州刺史刘虞为主即可见一斑)之才可以久守,异日必为他人所图,子龙不可轻投”,通过丁淮对袁绍、王芬二人的分析,赵云便打消了投奔二人的想法,却也没有当场答应奉丁淮为主,说要仔细考虑一晚,丁淮也就不再相逼,便以夜深为由告辞。 出得房门,丁淮胸有成竹,赵云这员智忠勇的大将必定逃不出自己的掌握,更令丁淮异常激动的是,方才从赵云口中得知郭嘉、田丰二人此时尚未出山(田丰刚刚辞去朝中侍御史的官职不久),而颜良、文丑早已袁绍手下大将,因为袁绍此时虽然是大将军橼,却也统领着一部分禁卫军,颜良、文丑正是替袁绍管理着禁卫军,而张郃、高览则已经在冀州王芬手下任职,这次颜良、文丑二人是奉命袁绍之命前来招揽赵云、田丰二人(因郭嘉年少,名气不大,不为袁绍所知),张郃则是希望赵云也到冀州军中一起任职,赵云不好选择,便欲回家同大哥商议,拿个主意,不想却恰好遇到公孙越血洗常山村,丁元常大战白马卫的精彩一幕。 回到屋里,丁淮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中便开始盘算如何才能收服郭嘉、田丰二人,思索许久,苦无良策。 于是,丁淮便披上衣服来到院中,望着当空弯弯的月亮,忽然想起了远在并州的父母双亲和仍在汉中等候自己的王绵、刘巧等人以及不知去向的师傅左慈,长叹一声,不禁想起了一古诗,随口便朗诵出来:“初月如弓未上弦,分明挂在碧霄边。时人莫道峨嵋小,三五团圆照满天。” 正在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好诗”,丁淮回头一看,却是郭嘉边鼓掌边向自己走来,口中赞道,“真乃绝世佳作,若是丁大人的文才只能称为当世第二,恐怕无人敢自居第一,如此文采,就连当朝蔡邕大人恐怕也会逊色三分,郭嘉实在佩服之至。” 丁淮连忙谦虚道:“奉孝缪赞。丁淮观月生感。信手胡掐一。倒让奉孝见笑。” 郭嘉接口道:“丁大人真是当世异人。如此佳作即可信手而来。郭嘉实是真心佩服。但听得丁大人语气中甚忧。是否在想念家人?” 丁淮心道。太好了。本来正在愁如何说起此事。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今晚若不能将你感动、说服。我丁淮以后也别在三国里混了。主意拿定。于是丁淮道:“淮想念家人只在其次” 没等丁淮说完。郭嘉便打断了丁淮地话。不禁心有好奇道:“既不是想念家人。还有何事能让丁大人如此忧心?” 虽然被郭嘉打断了话。丁淮并未生气。心知这是郭嘉故意试探自己地气量。又听郭嘉已被自己勾起了兴趣。丁淮不由心中暗喜。果然上套了。口中却道:“丁淮实在是担忧天下地百姓。如今大汉已显乱相。丁淮只恨力量单薄。不能救天下百姓于水火。故而叹气。” 郭嘉心中暗惊。却不露声色道:“丁大人何出此言。丁大人曾以一己之力平定了天下黄巾。为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天下虽然黄巾再起。却已经形不成气候。天下即将重复太平。百废待兴。何来大乱之说?” 丁淮心里暗暗好笑,跟我装蒜,看我怎么忽悠你,道:“丁淮本想奉孝虽然年少,却是天下少有智者,不想眼光竟然也是如此短浅,丁淮真是感到失望。” 郭嘉脸色一变,片刻间又恢复正常,看来丁淮的激将法没有成功,郭嘉故意又问道:“郭嘉实在愚顿,还请丁大人能够赐教。” 丁淮心道,考我,行,玩死你,口中却道:“请问奉孝,天下间何人为尊?” 郭嘉毫不思索道:“在家,父母自当为尊;于国,皇上乃是天下万民之主,主掌天下之人的生杀大权,当然是以皇上为尊。” 丁淮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奉孝所言甚是,皇上的父母是否大过皇上?” 郭嘉不由笑道:“先皇帝谢世已有多年,丁大人在朝为官,此事岂能不知,何来此问?” 丁淮道:“张让、赵忠之辈难道不是皇上之父母?试问十常侍不除,天下有何来太平?” 郭嘉笑曰:“此事倒也简单,大将军何进同十常侍势同水火,必然会想办法将他们一一铲除,丁大人若是担心此事,倒是大可不必。” 丁淮反问道:“奉孝认为以何进一个屠夫的能力和十常侍相比,谁高谁低?” 郭嘉沉思一会道:“论谋略和心计,何进或许比不上十常侍,然而何进的下属大将军橼袁绍,乃四世三公之后,素有谋略,有袁绍相助,何愁十常侍不灭。” 丁淮听后哈哈大笑,心中也明白了历史上的郭嘉为何先行投靠了袁绍,原来就是看中了袁绍四世三公的家世,丁淮道:“奉孝怎可如此愚钝,袁本初岂是能成大事之人?”郭嘉一愣,随之涨红了脸问道:“何以见得?” 丁淮嘿嘿一笑,道:“袁本初虽然树恩四世,历代公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倘若登高一呼,收豪杰以聚徒众,确实很有可能成就霸业,然而袁绍为人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本;若担任一方郡守,也许会很称职,但若要承担拯救天下的重任,成就霸王的不世基业,难!” 说到这里,丁淮顿了顿,继续言道:“且袁绍虽然身为大将军橼,正因为其是四世三公之后,深得何进猜忌,所以袁绍并非何进之心腹。淮曾听说,何进进身之前,曾受过西凉刺史董卓的恩惠,此次密谋诛杀十常侍,何进既要诛尽宦官,又要提防袁绍,只能以皇上名义下诏令诸侯进京勤王,选之人必是董卓无疑,这个董卓才是何进的心腹。然而,消息一旦泄漏,不等董卓进京,十常侍必然先行难,先杀何进。何进死后,又有何人能够牵制董卓呢?” 郭嘉是第一次听到董卓之名,不由问:“董卓是什么人?” 丁淮道:“董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也,此人生性残暴,好渔色,野心勃勃。中平元年,董卓迁中郎将,讨伐黄巾,军败抵罪。韩遂等起凉州,复为中郎将,西拒韩遂。此刻正在西凉同韩遂等人相持。” “此人生性凶残,好渔色,若得何进相召,必然以进京勤王为由,统兵入京,实则挟天子以令诸侯,从此把持朝政,混乱朝纲。”丁淮继续侃侃而谈。 郭嘉心头暗暗吃惊,次觉丁淮此人绝不简单,竟然能将天下大事分析得精确如斯,并对朝中之人了解得一清二楚。此刻郭嘉才现丁淮身材高大,气宇轩昂,一表人材,眉宇间隐有王霸之气。此人日后至少成为一方诸侯,郭嘉打量完后,不由心中暗自赞叹。 在郭嘉打量丁淮的同时,丁淮也是双目注视着郭嘉,仿佛能看穿其内心世界一样。看得郭嘉心中毛,眼珠不禁乱转,看得丁淮暗暗好笑,自己就是要让他对自己有着强烈的直观印象,给他留一个强烈的震撼,正所谓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慢慢的,在丁淮凌厉目光的注视下,郭嘉感觉就不如丁淮那样轻松了。刚开始还好的,可后来觉得丁淮的眼神好像能透入自己的内心深处一样,自己就好像赤祼祼的站在他面前,弄得大气也不敢出。 此刻的郭嘉心中却是千头万绪:为什么自己不敢和他对视,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王霸之气,难道他就是结束即将到来的乱世的霸主,难道师父一再嘱托自己下山后一定要投靠一个“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人,只有找到这个人,自己的一身本领才有真正的用武之地,难道这个人就是他,而不是袁绍。 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间,郭嘉只觉得心乱如麻。 于是,不敢再在此停留的郭嘉就以天晚为由,向丁淮告辞道:“今日天色已晚,丁大人日间也曾厮杀半日,想必早已劳累,还请早些休息,嘉明日再与丁大人促膝长谈。”话完便拱手道别,丁淮也拱手相送 第十九章 文武全得 在目送郭嘉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丁淮忽然回过头向着身后的大树喊道:“符皓兄,久读圣贤书,岂不闻孔子曰,窃语者为耻乎。” 一会儿,只见满脸通红的田丰扭捏地从树后慢慢向丁淮走来,边走边向丁淮解释道:“丁大人恕罪,丰并非有意偷听,只是在上茅厕的时候路经此地,偶然听到奉孝与丁大人在此言谈,又不愿打扰二位,所以才藏身树后。” 茅厕是在后院的左侧位置,这里是前院,分明就是有意偷听,竟然连编个理由也不会。但丁淮知道田丰此人性刚烈,也不揭穿,便不愿继续追究这个话题,于是道:“方才丁淮胡言乱语,倒教符皓兄见笑了。” 田丰一听,急忙肃容道:“田丰自以为对天下大事把握甚深,并有一颗报国之心,只是看不惯十常侍乱政而弃官归隐。此次见张角之乱已平定,天下大乱即将开始,田丰便想再次出山辅助一明主,救黎民于水火。然而听到丁大人的一番话,才让田丰犹如醍醐灌顶,方知自己不过只是一只井底之蛙,望井观天,竟然妄自尊大,实在是惭愧之至。明日,田丰就归乡苦读,老死家中,再不提出山的事情。” 丁淮一听,不好,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没想到自己忽悠郭嘉的一席话竟然使得田丰竟然有了这种想法。 于是,丁淮佯装怒斥道:“符皓此言差矣,符皓既知天下大乱将起,百姓将再处于水深火热,更是应当挺身而出,为社稷,救黎民,消除乱世,方不负男儿七尺长躯,岂能轻言老死家中之语。若天下有志之士皆因一时失落而轻言放弃,试问谁来拯救天下万民,此乃误国之道,符皓真是糊涂。” 田丰只听得汗流浃背,额头不住冒汗,丁淮见状,觉得时候到了,火候也差不多了,便真诚地向田丰出邀请:“符皓之才,可以和周之姜尚,汉之张良相比,若是符皓兄愿与丁淮共同为天下百姓而奋斗,他日定可早安天下,使天下百姓早日脱离苦海。” 虽然田丰此时心神颇乱,但也不可能一下子便被丁淮说动,毕竟这是终身大事,只见田丰头脑稍微冷静下来,略一思索,问道:“天下即将大乱,而丁大人却身处西南汉中,这中原之地只怕丁大人难以取之?” 丁淮早已胸有成竹,自是不怕田丰此问,道:“丁淮虽为汉中太守,地处西南,然丁淮岂能不知天下争霸当以中原为重。汉中之地只是丁淮日后南下益州,北取雍凉,东纳荆州的根据地而已,且汉中易守难攻,丁淮只需派一二大将率重兵镇守即可。如此一来,丁淮便可将所有精力放在中原,先取青州,再得冀州,然后北取幽州,南征徐州,以四州之地练兵囤粮,再图并豫二州,谋四州,平定北方,然后汇合汉中大军挥师江南,则天下不难定矣。” 这些话绝对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丁淮既然能够将自己未来争霸天下的方略说出,可谓是已经将田丰当作了自己的人来看待,若是田丰真的不投靠自己,恐怕丁淮也只有将其灭口一途了,至于田丰死后郭嘉会不会看出什么来,丁淮也顾不上了。 田丰听到丁淮竟然对自己如此信任,将如此机密的事情对自己坦诚相告,不由心下感动,动容道:“若是丁大人不嫌田丰愚钝,天丰愿效犬马之劳,为丁大人进献绵薄之力。”于是田丰便以主公称呼丁淮。 丁淮大喜。忙将田丰扶起。道:“我得符皓。如鱼得水也。” 田丰道:“郭奉孝之才胜过田丰十倍。尤其是他地思想犹如天马行空。令人难以捉摸。此人若能为主公所用。他日必定大事可成。不知主公可有收服郭嘉地良策?”丁淮微微笑道:“若不出我所料。待到明日。郭奉孝自会相投。为了保险起见。符皓今晚可与奉孝深谈数语。以定其心。” 田丰微笑道:“主公果然厉害。丰正有此意。”丁淮听罢。哈哈一笑。 送田丰出门之后。郭嘉更是心浮气燥。坐卧不安。以郭嘉地眼光。早已料定丁淮必非池中之物。郭嘉更是心惊于田丰这样眼光极高之人竟然已经认丁淮为主了。自己要寻找地那个“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到底是他。还是袁绍?忽然郭嘉又想起丁淮地话:“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本;若担任一方郡守。也许会很称职。但若要承担拯救天下地重任。成就霸王地不世基业。难!” 这就是对袁绍地最佳论断吗。自己何必还要执著于袁绍四世三公地背景。执著那只能代表过去地虚名呢。自己要选地是一个眼光长远、从善如流、大气磅礴地主公。而不是背景光耀地庸俗之辈。 再想起丁淮数年以来地种种事迹。自是称得上是一个英雄。而且丁淮那犀利地眼神。简直让人不敢对视。想到这里郭嘉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那强烈地霸者之气。任谁都会为之折服。此人不就是师父让自己找寻地明主么。主意拿定。郭嘉便安然入睡。 第二日,赵云摆上酒宴为众人饯行。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之后,颜良先问赵云:“如今子龙大仇得报,不知今后有何打算,我主袁本初四世三公,为人仗义,求贤若渴,以子龙的武艺,必会获得重用,不知子龙意下如何?” 赵云听后,没有说话,看了看对面的丁淮,丁淮微微摇了摇头,但紧盯赵云的双眼之中闪耀着一种极度渴望之意。 经过昨晚一夜的考虑,赵云已经决定投靠丁淮,此刻心意更是坚决,于是道:“恐怕赵云有负袁公厚爱了,此次赵云家门惨遭不幸,幸得丁大人仗义挺身,大破白马铁卫,方能使得赵云为兄长报此大仇,如此大恩大德,赵云无以为报。昨夜云又得知丁大人有忧民报国之心,拯救万民之意,赵云更是钦佩万分。云虽不才,但为天下、为百姓、为主公,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主公不嫌赵云鲁钝,让赵云自今日起跟随主公,为主公早日实现报国之心尽一分绵薄之力。”说完,赵云便跪在丁淮面前。 丁淮大喜,连忙起身将赵云扶起,正待说话,这时候,郭嘉和田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起身一并跪在丁淮面前,齐声道:“郭嘉(田丰)也愿跟随主公征战天下,创千秋基业。”丁淮更是心花怒放,连忙又将两人搀起,道:“丁淮何德何能,得蒙三位不弃,丁淮将时刻紧记今日所言,以天下太平为己任,上报朝廷,下抚百姓,共创太平盛世。” 张郃听得此言,忍不住起身鼓掌道:“好一个太平盛世,郃本来也是奉我主王芬之命,请子龙、符皓出山,不想子龙、符皓已投名主,张郃只能空手交差。但今日能亲眼目睹丁大人之风采,见识丁大人的群武艺,实是张郃三生有幸,丁大人不但武艺了得,更有济世救国的非凡胸襟,只是张郃已然在冀州刺史王芬手下为将,不能以丁大人为主公,实为憾事,但愿来日张郃能不与丁大人为敌,便为万幸之事了。”颜良、文丑也站起说,来意和张郃一样,只不过是各为其主做事。 丁淮哈哈大笑道:“今日席中在座,皆是河北精英,武有万人不敌之勇,文有运筹决胜之智。三位虽然各奉其主,于丁淮而言,实为憾事,然今日丁淮能有此缘分识得三位,已是不枉此行。来来来,让我等共饮杯中之酒,以为今日之缘。”说完丁淮便一饮而尽。 常山分手之后,张郃回冀州,颜良、文丑二人则回洛阳向袁绍复命,而丁淮一行人则回北海城。袁绍听得颜良、文丑的回话后,不禁大骂二人无能,煮熟的鸭子竟然让丁淮给抢跑了,自此之后,袁绍更是对丁淮恨之入骨。 与颜良、文丑、张郃分手之后,丁淮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张郃等人此来常山的目的也是为了将赵云等人推荐给王芬或袁绍,幸得自己来的巧,遇到了公孙越的白马兵团,虽然当时情形十分凶险,几乎是性命不保,但毕竟最终在赵云等人赶到后,将樊娟等数名女子救下,并且帮助赵云报了大仇。不但将赵云打动,收到帐下,而且还意外得了郭嘉、田丰两大智囊,此趟之行可谓收获至丰。 现在丁淮手下,就有了大将赵云和太史慈、成廉、庞德、武安国,另外还有张任、高顺、严颜、徐荣四员大将和谋士阎圃为丁淮镇守汉中和武都之地。丁淮手下原本就是武将多谋臣少,这一下子就得到了三国时期的两个顶级谋士的相助,丁淮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郭嘉、田丰二人,得一人几乎就可以得天下,何况有两人呢。 半月后,丁淮同赵云、田丰、郭嘉等人一起回到了北海城。由于常山以及周边几个村落的所有人都被公孙越等人杀害,只余樊娟等十数女子,无处可去,于是也跟丁淮等人来到北海。樊娟原是子龙的哥哥赵风的未婚妻子,本来说年底两人完婚的,却不料出了这样的事情,赵风也被公孙越杀死了 第二十章 北海太守 回到北海后,对丁淮十分佩服的孔融也趁此时机把北海军权交给了丁淮,就这样,在平定张角之乱后,年仅二十二岁的丁淮开始了在北方的立足。孔融放下了军权之后,每日却也只是处理一些内务,闲时有时在家看看书,有时外出体察一下民情。 丁淮则是每日和太史慈、赵云、武安国等将切磋武艺,操练军队,同郭嘉、田丰探讨天下大势,等待时机,逐鹿中原。并且丁淮又将自己在这里的情况写了封信让人送到汉中,嘱咐阎圃等人暂时全力展汉中、武都两郡的经济,自己短期之内不会回去,会在北方继续展。 丁淮还另外给王绵、刘巧也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长信,大意是说现在各地盗贼纷起、黄巾再现,甚是不大太平,而且自己在青州还没有真正立足,一旦等黄巾之乱完全平定,自己也在青州有了立足之地,自会接二人前来,要二人不必太过牵挂。 张角之后的各地叛乱虽然分布较广,但是基本上都是各自为战,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并没有形成太大的气候,虽然如此,这次的叛乱也持续到了中平五年。但是这次的各地叛乱虽然最终也是被镇压了下去,然而足足持续了四年的黄巾之乱对汉室的冲击却是致命的,使得本就被张角之乱抨击的已经不太稳当的大汉的基石变得更加脆弱,再也经受不住任何轻微的碰撞了。 同时,许多地主豪强以黄巾之乱为由,纷纷扩充自己的私人武装,到中平三年的时候,最多的私人武装已经过了万人,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并且还有的冒充黄巾余孽不断侵扰百姓,夺取财物,令各地百姓苦不堪言。 而且,在黄巾之乱基本被平息的时候,朝廷之中生了一件事情,也就是这件事情的出现彻底瓦解了大汉的独裁统治。 事情是幽州刺史刘焉引的,中平五年,也就是公元一八八年,此时任太常的刘焉见这些年大汉朝的变故较多,便上疏灵帝:“四方之所以出现这些叛乱,是由于各州刺史的权利太小,而且所用非人,以致于离叛。建议朝廷将刺史改成州牧,并选清名重臣以居其任。” 刘焉本为太常,也想谋一个州牧之位,便选择了大汉新开辟的交州。但是,侍中广汉人董扶私下对刘焉道:“京师即将大乱,益州之地却有天子之气,君可去之。”于是,刘焉便改成求益州牧一职。 原本的益州刺史是张乔,但是张乔却在中平三年平定马相之乱之后便得重病死了,之后的益州刺史郤俭却是向灵帝花钱买的官,但是郤俭此人无任何能力,赋敛烦扰,谣言远闻,于是朝廷听从了刘焉的建议,从选列卿、尚书为州牧,各以本秩居任,并且罢免了郤俭,以刘焉为益州牧。 这样,州牧不仅掌管监察,还集各州行政、军事、财政大权于一身,地方的监察官演变为行政长官。刚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收到了一定的成效,许多真假黄巾余孽被各地有了军权的州牧剿灭了,片片捷报飞到洛阳,灵帝感到十分满意。 黄巾起义短短几年之中,不但对汉朝是个致命的打击,同时也就了一批英雄人物,除了丁淮之外,曹操、刘备、孙坚等一些英雄在黄巾之乱中也逐一地崭露头角,展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 黄巾之后。一些在黄巾之乱中卓有战功地。都被封了官。例如曹操被封为都校尉。领东郡太守。一个月后曹操弃官归隐。两个月后。曹操又被朝廷征召为议郎。刘备则是平原县令。孙坚也被封为封为都校尉。领(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长沙太守。其余各有封赐。丁淮地父亲丁原也因平定并州黄巾有功。被灵帝封为骑都尉领并州牧。 原本并州牧应该是董卓地。但是历史却生了一些变化。使得丁原终于彻底占据了并州。而董卓却被封为了凉州牧。其他地各州地州牧分别是冀州牧王芬、青州牧龚景、益州牧刘焉、荆州牧王荆、扬州牧刘繇、豫州牧黄琬、徐州牧陶谦、衮州牧刘岱、雍州牧杨彪、幽州牧刘虞。 八月地时候。灵帝在洛阳设了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新任地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各校尉皆统归于蹇硕。 灵帝自黄巾之起。便可是不得不留心戎事;况且蹇硕此人颇为壮健。而且武艺高强。灵帝亲自任命此人。即便是大将军何进也不能直接命令蹇硕。自此禁卫军地大半都归蹇硕统领。已隐隐能与何进分庭抗礼了。何进受此之挫后也学会了韬光养晦。暗中却在积聚力量。准备在适当地时候奋力一击。 就在这些事情逐一生地时候。北海地丁淮也在暗中思量。现在距离何进被杀。董卓进京地日子应该不远了。天下即将大乱。青州粮草虽多。然地处偏僻。人口稀少。兵员不足。再说。现在地历史已经生了重大变化。本不该成为并州牧地父亲抢了应该是董卓地并州牧。并州看来不会脱离父亲地掌控了。 倘如两州相连。实力将会大增。但事实并非如此。青并两州中间隔了一个偌大地冀州。冀州牧虽然现在是王芬。董卓进京之后就会落到韩馥手中。最终还会落到袁绍手中。到时两州尾不得相连。彼此无法救应。如何能与曹操、刘备、孙坚等人争雄天下。 而且,如按果按照原来的历史进展,父亲将会在和董卓的争斗中被吕布杀害,虽说自己早已经写信告诉过父亲千万不要进京任执金吾一职,同时要防备吕布,只是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听从自己的意见。 正在头痛之时,丁淮又想到公元一九三年六月,黄巾大将管亥将会兵困北海城,那时的管亥已是无处可去,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加上上次的恩惠,应该可以招降管亥,便可坐领精兵十万,这样就可与天下群雄一较高下。丁淮想到此处,更是信心百倍。 这一天,丁淮的舅舅孔融忽然得了重病,眼看就不行了,以丁淮如此高的医术也无法完全治好孔融的病(其实就是现代医学上的癌症中晚期),只能暂时将病情压抑住。一旦过于劳累,病情再次复后,就连丁淮也没什么办法。孔融也知道自己的病情不再适合担任北海太守这样过度操劳的职位,于是,孔融便向朝廷上表请辞,并推举丁淮继任北海太守。 奏折到了洛阳之后,几乎没有费任何周折,灵帝便欣然同意了。 当然,在孔融的奏章到达洛阳之前,丁淮先行给何进去了一封信,在信中丁淮推荐徐荣为汉中太守。因为丁淮已经是汉中太守,所以不可能再成为北海相,唯一的办法就是辞去汉中太守的职务,接替的人自然必须是丁淮的心腹了。 丁淮曾是灵帝金口所举的方正,并且在黄巾之乱中以弱胜强打退了进攻北海的黄巾军,从而保全了整个青州。而且何皇后、大将军何进以及太尉袁槐都是一力赞成,灵帝便下令让徐荣接替丁淮的汉中太守,而丁淮则成为了北海相。 现在由于杨赐的去世,“清流”一派的势力大不如以前,现在何进和张让集团的斗争却是日趋激烈,再加上蹇硕新一派的异军突起,何进两面受敌,形势大不如以前。所以现在何进自然要大力扶植自己的势力,尤其是现在各地权利加大,他日一旦何进一声令下,命令他们率领大军进京勤王,张让、蹇硕岂可挡其锋。 所以丁淮是汉中太守还是北海相,对于何进来说都是无所谓,何进要的是丁淮的忠心。而丁淮当然很会在何进面前表明自己的忠心了,这也就是为何何皇后、大将军何进以及太尉袁槐极力赞同徐荣和丁淮分任汉中和北海相的原因了。并且为了表示自己对丁淮的“信任”,何进还故作大方,将丁淮当初留在洛阳的一万精兵全部还给丁淮。 就在朝廷下令的几天后,北海城内百姓齐聚北海相府,要为孔融送行。 孔融在任期间,爱民如子,深受北海城百姓的爱戴,所以在孔融归隐的当天,整个北海城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幼都来相扶相送,场面极为壮观,十分感人。更令丁淮深深感到,如果要想得到百姓的爱戴,先自己要对老百姓有所付出,要想百姓之所想,知百姓之所需,勤政爱民,方能得到民心 第二十一章 吃住军营 丁淮接任北海相后,十分注重农业的展,推出了一系列的政策,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并且亲自下地带头耕作,还下令减少租税,很快就受到百姓爱戴。丁淮还贴出告示,招募流民,凡是来到北海逃荒的难民,都可获得一份土地,并且由无条件租牛给这些难民,收成之后,其所收获的粮食只需上缴四成,六成留给自己。这个条件比历史上曹操的屯田制更有利于难民的生活,因为曹操的屯田制规定,若是租用的耕牛则需要上缴六成的收成。 告示一经贴出,青州其他郡县的流民顿时纷纷都来北海。流民的大量涌入,使得丁淮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因为要对这些流民进行安置,并且要先借给他们粮食,将生活暂时安顿下来,不然一旦闹起事来,后果太可怕了,好在孔融为官清正,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和钱财,才解了丁淮的这次围。 也就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得周围的残余的黄巾军大是眼红,这便有了管亥率军进行北海取粮的事情。虽然明知北海的太守是赫赫有名的丁淮,并且对自己有恩,但是迫于生计,加上自己手下有二十万之众,青州的守军毕竟只有两万人,管亥才决定兵指青州,一来为张角报黄巾覆灭之仇,教训丁淮一顿,二来借粮,为何是借,因为丁淮于管亥有恩,即使真的攻破北海,管亥也会约束手下,不得妄杀,更不能加害丁淮,取了粮食便立即退兵,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有了汉中的经验,丁淮知道内政人才是越多越好,于是丁淮贴出告示招纳人才,不拘一格,不论出身,只要有才即可被授以重用,和曹操的唯才是举同出一辙。但是,许多天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报名,这使得丁淮十分郁闷,也难怪,毕竟大家对这位新的北海太守不太了解,所以都不敢贸然一试。 好在丁淮手下有田丰和郭嘉两人,虽然说是两人其实几乎所有北海的事务都是田丰一人处理,郭嘉则每日到处闲逛。丁淮知道郭嘉最擅长的是军事,而非内政,也就不勉强于他,而田丰则是内政和军事的混合人才,在目前缺乏内政人才的情况下,只好让田丰先行顶上了,好在田丰也是任劳任怨。 在军队的改革上,丁淮严格约束军队,将二十一世纪一些军队的规章制度,用在了北海军队上,效果大大不一样,令郭嘉等人深深佩服主公才智,庆幸自己找到了明主,北海军也很快被训练成了一支铁血部队。 丁淮还把21世纪那种高强度,高质量的测试方法拿出来,让北海两万士兵一起参加试训,表现突出的士兵,对其再加以观察,如果全面合格才能入选进入代号为黑甲骑的重骑兵团,黑甲骑的士兵浑身上下皆被黑甲覆盖,并根据古罗马盔甲的样式,在其头盔上加上活动眼罩,可防弓箭,手背也有黑甲防护,所骑马匹也以特殊黑甲覆盖,手拿也是用特别的钢材打造的黑色钢枪,极为锋利,所以称为黑甲骑。 这是丁淮根据公孙瓒的“白马铁卫”而得到的启示,黑甲骑的训练力度也是极强、极苦的,但是效果却非常好,并且黑甲骑的战斗力要比公孙瓒的白马铁卫要强上数倍,可以算得上是除了旋风骑和陷阵营之外丁淮的又一秘密武器。大家早些日子对这些训练手段已有所接触过,所以对丁淮提出的黑甲精骑也不十分奇怪。 丁淮令众将日夜训练,那两万青州精兵中,经过丁淮的严格筛选后,入围的竟只有487人,可见难度之大,也表示这些人潜力惊人。然后又挑了13名虽然落选但又差别不大的士兵,正式组成了自己的第三王牌军队----黑甲骑,日夜加紧训练。 黑甲骑目前直接听命于丁淮,暂时由武安国带领,其余两万人由赵云、太史慈、成廉、庞德(经过两年多的观察,何进确信丁淮已经站在了自己这边,便让成廉和庞德来到了丁淮的身边)带领训练,经过半年的残酷训练,丁淮的黑甲骑和两万北海军基本上达到了他预期的效果,丁淮相信自己的这两万军队一定会在以后的战场上大放异彩,让各路诸侯刮目相看的。当然,之所以会有这么快的成效,是因为丁淮能以身作则,吃住在军营,同将士们同甘共苦、一起训练,才使得北海将士无不拼命训练。 其实,吃住在军营也非丁淮本意,说到此事,倒有一个小故事。孔融府中下人不多,除了一些家眷之外,总共只有十三人,这十三人中,跟随孔融最短的也有六年时间。孔融离开北海,这些人肯定是要跟随而去的,致使诺大的太守府一个下人也没有,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老苍头,丁淮也不以为意,便每日都和赵云、太史慈等人吃住在军营。 可是堂堂太守大人岂能长期吃住在军营。但是王绵、刘巧等人还没有来到北海。丁淮便也无所谓。郭嘉、田丰也没什么。两人是谋士。不带兵。所以不需要跟着丁淮在军营吃住。对于庞德、成廉、赵云、太史慈、武安国五三人可就不一样了。虽说为将者要爱护士兵。关心士兵疾苦。但也不需要每天都吃住在军营。 可主公都亲自这样了。五人身为领军大将。当然都要陪着。赵云倒好一些。反正没老婆。吃住在什么地方都没什么关系。成廉和庞德地家眷都在汉中。二人来到北海之后。丁淮也每人赐了两名美女给他们(就是上次在常山救下地十多名女子中地四人)。论起感情来。暂时还算没有。也可不计。但是。太史慈、武安国二人。意见却是很大。吃住在军营。很少回家。房事都断了半年多了。就算自己受得了。可是家里老婆也受不了呀。便颇有怨言。 于是便由二人出头。起众人聚在一起商议此事。 太史慈先道:“主公自从接任太守以来。每日劳累。吃住在军营。诺大地太守府竟然只有一名扫地老翁。若是传扬出去。实在是我等失职。以慈地意思。可为主公招一些使女丫环。也好负责主公起居饮食。”太史慈此言一出。除了武安国、赵云之外。郭嘉、田丰、庞德、成廉都是暗自好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来。 田丰故意咳嗽两声。勉强压抑住笑意。道:“子义言之有理。只是主公地起居饮食。牵涉主公安危。非同小可。所选之人必需经过层层考验。才可以伺候主公。况且主公已经十八岁了。主母又不在身边。也该有些女人照顾。一是生活需要。二是生理需要嘛。”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觉得有理。成廉道:“话是不错。正如田先生所虑。此事必须谨慎。若是让坏人混进去在饮食中下毒。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大家都认为田丰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却又觉得此事不好解决,于是便都沉默起来。这时,郭嘉忽然道:“嘉有一办法,但此事还需子龙点头才行。”众人均是感到奇怪,唯有田丰仔细一想,便已明白,微微一笑,赵云奇道:“奉孝此言是何意?” 郭嘉道:“主公年已二十四,虽然也有主母数个,但毕竟目前都不在北海。何况黄巾余孽尚在,路上不太平,若是冒然接主母到此,一旦路上出事,则会令主公遗憾终身。而且主公也是血性男人,不可不行男女之事,否则对主公身体无益。”郭嘉说了一通,都是废话,众人不由纷纷撇嘴,但知郭嘉必然还有下言,否则也不会说此事非要赵云同意不可,于是便都竖起耳朵向下听。 只有赵云更加疑惑,忍不住道:“奉孝不说,我等也知此中道理,但是此事乃是众人之事,为何非要赵云应允不可?况且此事十分容易,我等可在北海国张榜为主公招美女十人,进行各种训练,之后便进入太守府中负责主公饮食起居,并服侍主公,岂非两全之策。” 未待郭嘉开口,庞德道:“主公新得北海,民心未顺,倘使此时张榜选美,恐怕于主公名声不利。”田丰道:“令明所言甚是。”众人也纷纷觉得有理,但又觉得此事难办,个个都皱起了眉头。忽然,赵云想起一事,失声道:“奉孝莫非是指”郭嘉点头道:“正是此意,只是不知子龙可肯割爱。” 赵云脸一红,斥道:“奉孝休得胡言,她们之中只有樊娟四人和我同村,其余几人都是公孙越那贼子从其它地方强抢来的,此事只要她们自己同意即可,又和赵云有何关联。”这时,太史慈、武安国方才明白郭嘉的意思,原来是指从公孙越手中救下来的十一人。 这十几人可谓个个貌美如花,无论模样还是身板,都是一等一的好,是公孙越专门在去剿灭常山村的时候在路上抢来打算孝敬他的叔父公孙乐的。若是相貌一般,恐怕她们的下场也是十分悲惨,公孙越又岂能打算用她们献给公孙乐。 郭嘉道:“这些女子虽然并非来自一地,但是毕竟都是同命相连,这些日子基本上都混熟了。她们中的四人与子龙更是同村,所以此事由子龙亲自去说,必然事半功倍,毕竟我等众人与这些女子无一认识,子龙以为可否?”。 第二十二章 风云再变 听了郭嘉的一番话,赵云张了张嘴,虽然想反驳郭嘉的话,可是怎么想都觉得郭嘉说的有道理,于是,脑袋一垂,道:“云估且一试,至于能否成功,并无任何把握。”郭嘉不由笑道:“子龙旦去,此事必成无疑。” 这个田符皓,竟然如此自信,安能知道她们一定答应,若是有一人不应允,看我如何羞辱于你,赵云在路上还想着郭嘉说最后一句话时候那诡异的笑容,让赵云不禁觉得这次又掉进了郭嘉的圈套之中。 结果,赵云将此事一说,众女皆是娇羞不止,当时丁淮一人大战白马义从的情景,她们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并深深印在心中。后来赵云等人又奉丁淮为主,更使得众女对丁淮产生了无限的崇拜,更何况这些女子的父母兄弟姐们皆被公孙越的“白马铁卫”所害,已是无处可去,赵云所说的事情,也正好给了她们一个去处,要知道在三国的乱世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更是难于生存,何况还长着一张貌美如花的脸蛋。 赵云所说之事,其实正是众女心中所期盼之事,只是得由赵云突然提起,众女都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更是由于面子薄,不好意思当场点头罢了。结果弄得赵云反而误会了,以为众女都不同意,心中思想甚是复杂,一是为主公着急,所以有点忧愁,二是终于找到了郭嘉也算漏的事情,所以有点兴奋。 于是,怀着这种矛盾心情的赵云便将众女的表现如实说给郭嘉、田丰等人之后,道:“没想到奉孝也有失算的时候,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了。” 赵云言毕,田丰、郭嘉、太史慈、武安国、成廉、庞德六人先是默不作声,相互对望一眼后,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六人直不起腰来,这一下可让赵云摸不着头脑了。也是赵云涵养好,沉得住气,见众人都在不住地笑,便往席上一坐,等众人笑够。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众人才勉强止住笑,现赵云在席上坐着,觉得很不好意思,赵云见众人笑够了,便问原因。田丰强忍住笑,向赵云解释道:“其实众女心中早已应允,只是羞于出口而已,子龙未经男女之事,当然看不出此中玄机。” 看到赵云面露不信的表情,眼睛却不由斜着瞟向郭嘉,意思好像是说郭嘉不是也是光棍一个,怎么又经男女之事了,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赵云并未说出口。看到赵云瞟向郭嘉,田丰明白赵云心中所想,便道:“子龙若是不信,现在可再去一次,众女必然正在收拾行囊。” 赵云一听还真去看了看,果如田丰所言,也感到不好意思,便不再回来见众人了。赵云第二次走后,郭嘉道:“看来主公事毕,我等还需操心为子龙寻一佳偶了。”太史慈听了,笑骂道:“没想到你小子虽然年龄小,却也是风月老手,以慈来看子龙就比你强多了。”众人听后,又是一阵大笑。 第二日,众人便劝丁淮搬回太守府,并将此事告知,丁淮心中甚是高兴,表面上却是佯装不同意,故意推让一番,道:“这些女子皆是劫后余生之人,父母亲人都已被害,身世甚是可怜。况且她们都是美貌绝伦的女子,众人目光所至,我等在北海立足未稳,更不可落井下石,授人以话柄。上次赐给孝行、令明的四个女子乃是经由她们本人同意,并非强行压迫,故尔等不可鲁莽,若是尔等真为其操心,可在北海城内为她们寻求佳偶,也使她们的下半生有个着落,岂可因为丁淮一个人之事而耽误众女之终生,此事万万不可。” 又待郭嘉等人再三进行劝说后,并解释说众女都是心甘情愿,且对主公甚是仰慕,丁淮方才勉强同意,最后说道:“此事不可强求,虽然如此,若是日后诸女之中任何人等想要离去,随时即可。” 丁淮在北海大展手脚地时候。朝中也生了一些变故。黄巾之乱之后。随着西园禁军地建立。十常侍更是手握重权。互相商议。只要有不服从十常侍地。全部铲除。即使是大将军何进也不可与之对抗。而且。十常侍卖官害民。中饱私囊。欺君罔上更甚。灵帝无力约束。自此之后朝政愈坏。人民嗟怨。十常侍并向平定黄巾之乱地有功之人索要贿赂。给地人十常侍则上奏为他请官。当时皇甫嵩、卢植都不肯行贿十常侍。十常侍便在灵帝面前进谗言。虽然有大将军何进地力保。两人最终还是都被罢了官。 经过此事之后。朝中地形势生了变化。张让集团已经逐渐压倒了何进集团。变得不可一世。更可甚者。黄巾之后。各地造反不断。如长沙贼区星作乱;渔阳张举、张纯兄弟二人造反: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大将军。类似地表章如雪片般飞向京都。十常侍都藏匿不奏。 由于十常侍地再次得宠。何进地气焰也有所收敛。一般事情上不再与十常侍硬碰。而是等待时机。欲对十常侍起致命一击。何进集团地韬光养晦。并不意味着“清流”集团就会沉默。虽然势力大不如以前。但是其中地一些忠臣却看不惯十常侍地嚣张气焰。冒死进谏。 其中最有名地是两个人。一个是谏议大夫刘陶。冒死相谏。结果却为灵帝所杀害;司徒陈耽为救刘陶。也被灵帝下狱。后来被十常侍杀害于狱中。这两人先后死去。使得其他地清流人士都看到了事情严重性。不敢再碰钉子。 但是。十常侍也担心各地叛乱越来越多。于是便假借帝诏命令各地诸侯讨贼。如命令长沙太守孙坚。率军讨伐区星。不到五十天。捷报便已传到洛阳。江夏平定。孙坚也因此被封为乌程侯。 而公孙瓒自剿灭幽州黄巾之乱。更是日益骄横。逐渐不将刺史刘焉放在眼中。隐隐有出兵夺权之意。刘焉害怕。恐怕被公孙瓒所害。又得侍中广汉董扶密柬。于是上书朝廷。同时贿赂十常侍。请命出任益州牧(这在前面已有介绍)。同时推荐公孙瓒为幽州牧。当时正好郤俭此人赋敛烦扰。深得民怨。朝廷便罢了郤俭。准许刘焉前往益州。但因为公孙瓒没有孝敬张让等人。十常侍并未让公孙瓒出任幽州牧。而是暂时空缺。直到后来渔阳张举、张纯造反。才让刘氏宗亲地刘虞出任此职。 朝廷的决定使得公孙瓒恼怒异常,但是由于公孙瓒的白马铁卫、白马义从及严纲等数员大将在常山村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北平,公孙瓒大惊失色。也难怪,白马义从共计五千人,为了杀掉一个赵云,便动用了五分之二,另外还有自己的贴身侍卫军“白马铁卫”以及严纲等十员大将,如此阵容可当大军两万,让公孙瓒如何不心惊。 自从公孙越率军前去常山之后,再无消息,随行之人无一回来,使得公孙瓒十分诧异,却怎么也想不到所有的人竟然都被杀死,毕竟公孙瓒此次出动的这些人的实力是很强的,除非遇到数万兵马,否则不会一个都回不来。 其间,公孙瓒也曾命人到常山查看,结果是一片废墟,空无一人。直到后来,丁淮派人将公孙越和严纲的头颅送回,公孙瓒方才知道这个噩耗,却不知是何人所为,更让公孙瓒恼怒的是来人在书信中说在十年之内要取其项上级。 公孙越一行的全军覆没使得公孙瓒实力大损,渔阳张举、张纯便趁机反叛,张举自称天子,张纯为大将军。当时刘焉已走,幽州牧正在空缺之中,幽州诸郡群龙无,而公孙瓒也是实力大损,一来无力征讨,二是痛惜公孙越和严纲之死,三是埋怨朝廷不让自己担任刺史之职,不愿出兵征讨。消息传到京城,十常侍便封刘虞为幽州牧,领兵前往渔阳征讨张举、张纯。 刘虞乃是内政之臣,并非领军之才,与张举数战数败。当时代州刘恢写书信推荐刘备去见刘虞,刘虞大喜,任命玄德为都尉,引兵直抵张纯老巢,与张纯大军大战数日,挫动其锐气。并且,张纯专一凶暴,士卒不堪忍受,于是刘备便使用反间计,其帐下头目刺杀了张纯,将头纳献给刘备,并率众归降。张举见大势已去,便自缢而死。至此,渔阳叛乱尽平。 这些消息自然都通过丁淮派驻在洛阳的暗探传到了北海,这些事情和三国历史上的差不多,丁淮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心中却很明白,天下大乱即将揭开序幕,丁淮并没有做什么举动,只是抓紧操练军马 第二十三章 左慈荐将 就在朝中这是变故生的时候,北海也生了一件事情,丁淮得了一双绝世猛将。 中平五年的七月,也就是太尉更换成马日磾的那一个月,更是灵帝初置西园八校尉的前一个月。这一日丁淮像往常一样和赵云、太史慈等人操练军马(由于黄巾之乱基本结束,庞德和成廉便被丁淮派去汉中接王绵、刘巧等人以及庞德、成廉二人的家眷,同时将那一万精兵带到汉中),忽听士兵来报,说是外面有两个大汉求见。丁淮一听,心想何来两个大汉,难道是颜良、文丑在袁绍手下不得其志,投奔自己来了。于是丁淮便带着赵云、太史慈两人一起去看看,由武安国、赵弘二人带领士兵继续操练。 到了门外,只见其中一个大汉约二十余岁,身高八尺有余,面色黑红,身穿短衣,两臂肌肉隆起,膀大腰粗,一看就是个猛汉,另外一人年约二十三四,身高八尺五寸,膀大腰圆,面相凶恶,腰中插着一双铁戟,甚是威猛。看到铁戟,丁淮心中一动,莫非此人是他。 当二人看到丁淮温文尔雅的举止,眼神中顿时表露出极度失望的神采,面色黑红的大汉对手拿双戟的大汉言道:“子满,莫非是那老道故意欺诈我二人?” 丁淮一听“子满”二字,心中大喜,果然此人就是曾被曹操称为古之恶来的典韦典子满,而另外一人一定是虎痴许褚许仲康,同时也明白了定是师傅左慈让二人前来投靠,但却不知许褚说的那句“莫非是那老道欺诈我二人”是什么意思。 典韦此时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丁淮,并未接许褚的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沉声道:“想必阁下就是丁大人,某二人受一老道士所托,将此信转呈大人。”说完将信给了丁淮,丁淮一听师傅有信给自己,连忙接过,展开一看,顿时明白了。 原来左慈云游到谯县,遇到陈留人典韦因杀人而逃到谯县,正在逐虎过涧,结果老虎却被正在外出打猎的许褚一箭射死,本来老虎就是害人的畜生,再说古时候也没有稀有动物保护的法律,当然就不算什么事情,反而应该受到奖励。但典韦见许褚相貌魁伟,又见其箭法高,于是就故意说老虎乃是他家所养,便不依不饶的要许褚赔,结果惹得许褚大怒,两人便打了起来。 两人大战了五百回合,终是典韦技高一筹,胜了许褚。虽然许褚败给了典韦,但是许褚并没有因此心怀愤恨,反是十分佩服典韦的武艺,而典韦也是同时佩服许褚,两人便惺惺相惜,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结果反而成了好朋友。 正巧左慈路过此处,见二人武艺非凡,且都是忠勇之相,这才有推荐二人来北海投奔丁淮之事。丁淮的大名典韦和许褚都是知道的,既然得蒙左慈的推荐,两人均是大喜,一齐向左慈致谢。 但是左慈却多说了一句话,丁淮乃是其弟子,武艺之高,当世少找敌手。典韦和许褚都是天生好武之人,听了左慈之言,自是心中不服,定要找到丁淮比试一下,若是丁淮的武艺真如左慈之言,两人才会真心投靠。 所以,左慈便写了一封书信托二人带给丁淮,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都写得清清楚楚,在信中左慈还特别嘱咐丁淮,一定要用武艺镇住二人,使二人真心归服。因为左慈见到两人的比试,知道两人均非丁淮的对手,能用武力镇住二人效果会更好。 丁淮看完信后。心中大喜。今年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连典韦、许褚这样地级猛男都能自动送上门来。脸上却不露出任何表情。故意道:“你二人既然来投奔于我。为何见到我还不下拜?” 典韦、许褚对视一眼后。许褚道:“若那老道未曾提及大人地武艺。我二人既知大人地威名。自当拜服。但是既然那老道说到大人地武艺高。天下无敌。我二人皆是心中不服。若是大人能击败某兄弟二人其中任一。则我二人才能心服口服。甘心为大人所用。” 赵云听了之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太史慈却是大怒道:“你这黑炭头。如此无理。既然你二人是前来投靠我家主公。却敢在这里口出狂言。此事何须主公亲自出马。某家东莱太史慈先来会会你们。” 丁淮心想。既然师父已经对二人说自己武艺高强。看来自己若不能胜得二人。二人必然以为师傅在欺骗他们。定然不会真心臣服。于是丁淮一挥手。拦住太史慈。道:“既然如此。就请子满、仲康随我同去较场。咱们便来个以武会友。” 典韦、许褚闻言大惊。典韦道:“丁大人如何知道我和仲康表字?”典韦浑然忘了刚才许褚已经当场喊过自己地表字了。丁淮哈哈一笑道:“子满、仲康地武艺。当世少有敌手。丁淮既自称遍识天下英才。对于子满、仲康地大名又岂能不知呢。” 二人听后。都是露出不相信地神情。却也没有继续再问。而一旁地赵云却是深信不疑。因为在常山地时候。丁淮就能够将河北地英才一一遍数。说是遍识天下英才恐怕也不为过。何况曾听主公说起过。庞德、徐荣、严颜、张任等人都是被丁淮从民间请出或从行伍之间提拔起来。 一路上,典韦、许褚看到北海士兵雄赳赳、气昂昂,个个充满无穷的斗志,全然不似其他郡县的士兵。况且二人在刚进北海城的时候,就听说北海丁淮爱护百姓,军纪严明,此刻亲眼见到,不由都是暗暗心折,心想,久闻丁大人治兵有方,领军打战更是少有对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道这个丁太守的武艺究竟如何,是否像那个老道所说的那样神奇。 五人到达较场后,众兵士还在训练,丁淮转身对二人道道:“子满、仲康,大军正在训练,按照我军的规定,除非敌军来袭,否则大军的训练便不可随意中断。你二人可随我一同观看,等今日训练完毕之后,我三人再比试不迟,如何?” 听了丁淮的话,典韦、许褚心中都是暗暗佩服,口中言道:“丁大人所言甚是,不可因为这些小事而耽误大军训练。”这样正中丁淮下怀,一旦二人看过北海大军训练之后,定然不会再走。 果然,典韦突然看到了那五百黑甲骑,很感兴趣,向丁淮请教道:“丁大人,不知那些黑色骑兵叫什么名字?”丁淮心中暗喜,道:“这是我军的王牌精锐黑甲骑。”“黑甲骑,黑甲骑”,典韦口中念了两遍。 “对,黑甲骑”丁淮道,“黑甲骑的士兵浑身上下为特制黑甲所覆盖,普通刀枪对其造不成伤害。就连头盔上也配有活动眼罩,可防弓箭,手背也有黑甲防护,所骑马匹同样以黑甲覆盖,手拿上好钢材打造的黑色钢枪,极为锋利,所以称之为黑甲骑。” 丁淮看得出典韦对黑甲骑非常感兴趣,于是道:“黑甲骑乃是我军新成立的一支重型骑兵,该军的统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子满若是愿意,我可将黑甲骑交由你来统领,不知子满意下如何?” 典韦身躯一颤,渴望的眼神一闪而没,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道:“典韦一生好战,如果令师没有提到丁大人武艺如何,典某自然不会有这样无理的要求;既然令师说了,典韦就渴望一战。倘若大人能够击败典韦,典韦自当为大人效力,虽死无怨。” 其实,就算是丁淮真的胜不了典韦或许褚,二人也会向丁淮效忠的,毕竟丁淮的名声可是天下皆知。只是,若是此时不与丁淮一战,一旦认其为主公,以后便会有主从之分,如何还敢以下犯上,与丁淮对决。 正在这时,全军的训练已经结束,丁淮道:“好,子满果然豪气冲天,那我就和子满切磋一二。子龙,你去安排场地。”“是,主公。”赵云领命而去,站到点将台上,令旗连挥两下,大喝一声,“全军集合。”。 第二十四章 校场扬威 赵云的声音刚落,整个校场便立刻混乱起来,表面上看起来是十分的混乱,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其实校场上的两万军队是在井然有序的合列队。 果然,不到一刻钟,两万人全部列队完毕,队形整齐,刀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光,士兵个个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刚刚经过一上午的训练而产生的疲惫之态,依然是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杀气腾腾。 “兄弟们”,赵云又喊道,“你们可曾见过主公的高武艺?”“见过。”两万人的声音合在一起,果然震耳欲聋。“今天,主公将和典壮士、许壮士比试武艺,这样的良机,甚是难得,希望你们仔细观摩,认真学习,也好从中学习一二,提升自己的武艺,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 然后,赵云在台上对丁淮抱拳道,“主公,准备完毕,可以开始了。”丁淮满意的点了点头。赵云见到丁淮点头,便纵身下台,依然立在一旁,动作甚是矫健。看得典韦和许褚二人暗暗心惊,二人看得出这个赵云和刚才那个太史慈的实力都不在二人之下,没想到这个丁大人手下竟然有这样多的猛将,因为二人只是听说丁淮手下有成廉和庞德两员大将,武艺甚是高强,毕竟二人在黄巾之乱中曾经扬过名,很多人都知道,若是二人知道丁淮手下还有严颜、张任、徐荣等将,将会是更加吃惊。 这时早有一名旋风骑将丁淮的七龙三叉戟拿来,丁淮伸手接过,飞身纵上点将台,持戟而立,面对黑压压的一片士兵,丁淮不由顿觉豪情万丈,神情间大有气吞山河之势,看得赵云、太史慈、典韦、许褚、武安国五人暗暗心折,一众士兵更是万分崇拜,大声呼喊:“主公天下无敌!” 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然后丁淮回身向典韦、许褚道:“不知子满、仲康二位哪位先上?”典韦向许褚看了看,朝许褚点了一下头,道:“某先来。”言毕,从身后拔出双铁戟,纵身上台。 两人互道了个“请”字,便纵身战在一处。只见典韦力猛戟沉,直刺横削,大开大张,气势磅礴,犹如霸王在世,让人望之生畏。而丁淮却是戟急如雨,戟花片片,每出一戟,就会留下三道戟花,时聚时散,聚时如闪电破空,散时如繁星遍洒,真真假假,让人不可分辨。丁淮自知力气不如典韦,便不和典韦硬拼,只是闪展腾挪,却又是其势刁钻,时不时也用七龙三叉戟和典韦硬拼几下,以耗其力气。 转眼三百多回合过去了,两人依然分不出胜负,越斗越急,士兵们早就看得眼花缭乱,更是有的士兵已经开始头晕了,分不清谁处在上风谁处在下风,只听得兵器碰撞的声音和来回晃动的人影。只有赵云、太史慈、许褚三人依然能看到二人的招式,就连武安国看得都有点应接不暇了。 这时候,丁淮感觉典韦的招式有点变缓了,便觉得时机到了,戟势一顿,也不用招势,轮戟当棒,当头连砸,典韦也不甘示弱,举戟上架,只听当当连响十数声,终是典韦力竭,最后被丁淮砸得虎口破裂,双戟脱手横飞,连退数步,从台上摔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张着嘴,喘不过气来。 丁淮一看,连忙飞身下台,把七龙戟扔给太史慈,上前将典韦扶起,道:“多有得罪,子满没事吧?”刚才两人之战是进行的步战,比之马战更能看出一个人本领的高低,典韦步战是三百回合败阵,若是换成马战则至少能坚持五百回合以上,因为马战中错马之后会有间歇,每一回合都有可能会得到休息,当然也可能会连战,但是步战却是没有丝毫的取巧,是一个回合接一个回合。丁淮刚到北海的时候,十一回合便打败了青州第一猛将武安国也是一样的道理,若是换成马战则武安国至少能支持二十回合。 缓了片刻,典韦才能开口说话,满脸佩服道:“典韦皮厚,不妨事,倒是主公武艺高,典韦败得心服口服,从此愿跟随主公左右。”丁淮连忙将典韦扶起,正想说话,不料那边许褚又跪下道:“许褚也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还望主公不弃。” 丁淮料到许褚会有此举。故意道:“我与仲康尚未比试。仲康这是”许褚道:“许褚武艺比子满稍逊半筹。主公胜得了子满。当然胜得了许褚。更何况主公与子满已经比试过一场。若是许褚此时与主公比试。岂非乘人之危。” 丁淮又连忙将许褚扶起。道:“我得子满、仲康。真是如虎添翼。你二人以后便是我地左右护卫。片刻不离我左右。可携带兵器随意出入我地卧室。”二人没想到丁淮会对新投靠地二人如此相信。激动地虎目含泪。齐齐跪在地上道:“敢不为主公效死力。” 赵云、太史慈、武安国等人也上前恭贺主公又收得两员猛将。操场地士兵看了自己主公和典韦地一场精彩大战。更是对丁淮万分崇拜。齐声大呼:“主公天下无敌。主公天下无敌。”丁淮对自己地武艺也是十分满意。加上又收了典韦、许褚两员猛将。心中甚是高兴。 听到士兵地呼喊声。丁淮心有所感。便对身旁众人道:“天下无敌这个称号。我可是不敢当。据我所知。我义兄吕布地武艺就远在我之上。”丁淮此言一出。众人均是大吃一惊。丁淮地武艺已经够让大家震惊地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地武艺更在丁淮之上。众人便纷纷收起了傲慢之心。 丁淮收了两员猛将。心情大快。又对士兵们训练地效果十分满意。便让士兵放假半日。并让人把郭嘉、田丰二人找来。摆上酒席为典韦、许褚接风。许褚乃是谯县大户。家中颇有财产。而典韦却是家境甚贫。头一次喝到丁淮亲酿地啤酒。顿时觉得爽到了极点。 酒宴之上。丁淮也学着《三国志》中地曹操。称典韦为古之恶来。称许褚为虎痴。二人本就是憨厚之人。更是对丁淮感激肺腑。对能投靠丁淮这样地主公是庆幸不已。认为是祖辈们积下地阴德。 为了证明自己的言出必行,第二天丁淮就任命典韦担任黑甲骑统领。另外,由于许褚的加入使丁淮产生了组建虎豹骑的念头,并将虎豹骑和黑甲骑同列一个等级,任命许褚担任虎豹骑统领,让人到处收购虎豹之皮,制成虎豹甲。 再由许褚从两万士兵中自行挑选潜质非常大的五百人,每日进行地狱式训练。许褚又把自己的族人也推荐过来,许褚族人中的年轻人个个身手不凡,均能在许褚手下支撑十招,被如数编制到虎豹骑中。 虽然虎豹骑组建的时间比较晚,但是由于许家子弟的加入,并经过三个月的地狱式训练之后,虎豹骑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和黑甲骑相提并论,这让丁淮及其他人都大为吃惊,不禁对这个憨憨的许褚刮目相看。 而典韦心中也暗暗害怕一旦输给了虎豹骑,自己可就颜面扫地了,于是便加大了训练的力度。其余众将均是如此想法,不自觉中北海军队掀起了一片练兵竞赛,丁淮更是趁此打出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口号,让士兵们漏*点万丈。 一方面练兵,丁淮也在和郭嘉、田丰商议以后的展方向,对于这一个问题,郭嘉、田丰的想法和丁淮的想法基本完全相同,都是先全取青州,积蓄力量,等待天时。再以青州为本,安置百姓以巩固根基,积粮草,练坚兵,然后出兵冀州,将并冀青三州连在一起,占有三州之地,这样北部的幽州便唾手可得,然后南可下徐、扬、衮、豫;西可进雍、凉、司;东可出辽东等地。 这个宏伟蓝图的第一步便是先取青州,这是丁淮整个战略的基础,若不能将青州置于囊中,后面的想法都是天方夜谭了。此时的青州牧是龚景,此人生性懦弱,虽有州牧之名,却无州牧之实。上次黄巾褚燕来犯,龚景第一个逃走,所以,乐安郡焦和、城阳郡田楷都不将他放在心上,均是以防备黄巾为名,各自拥兵自重,只有北海相孔融表面上对他还算客气,但是有时对这个州牧也是爱理不理。 其实现在的青州可以说分成了三部分,北青州归焦和、中青州属丁淮、南青州则是田楷的势力范围。虽然龚景的无能使得丁淮得到青州的难度大大降低,并且焦和、田楷之流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丁淮自然也不将其放在心上,然而,龚景、焦和、田楷均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州牧或太守,若是没有朝廷的旨意,私自提兵讨伐,无异就是造反,所以对于如何取得青州的问题上,大家都十分的头疼,没有什么好办法,其实丁淮需要的就是一个出兵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只是可遇而不可求 第二十五章 生擒管亥 中平五年的十月,也就是典韦、许褚投靠丁淮的三个月后,忽然探马来报,说是黄巾军大帅管亥率领二十万大军,兵分三路来犯青州。左路大军六万直奔乐安郡,右路大军六万直奔城阳郡,管亥亲率八万中军来攻北海国,现在距离北海城不过五十里。 丁淮先是一脸惊讶,在历史上,管亥攻打北海的时间应该还在五年之后,怎么提前这么多年,难道历史一经改变就全乱套了,再一想,自己现在最愁的就是没有出兵青州各郡的理由,管亥此来无异将会帮助自己解决一个大问题,这样的话,青州不久之后将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听到斥候报告后,郭嘉、田丰是面露喜色;赵云、太史慈听后是大吃一惊;典韦、许褚却是大喜,终于可以上阵杀敌了;武安国、赵弘则是面有惧色,两万军队如何能挡八万大军,况且其余两路还有十二万大军,可不是小数目,况且北海城就只有两万士兵,虽然平日训练有素,毕竟大都是新招的,实力悬殊太大。尤其是赵弘,以前在黄巾军中的时候听说过管亥的大名,心中更是害怕。 丁淮扫视众人一眼,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不露声色地说:“黄巾余孽来犯我北海国,不但贼兵势大,我兵甚微,而且管亥更是昔日张角手下的头号猛将,实力不可小觑,不知众人可有良策退兵?” 许褚第一个出列道:“黄巾余孽又有何忧,管亥又有何惧,许褚愿率五百虎豹骑出城迎敌,定斩管亥于马下。” 田丰皱了皱眉头,似乎很是讨厌这种鲁莽的冲动,接口道:“仲康神勇,我等皆知,然而以五百虎豹骑对抗八万黄巾军,几乎没有胜算。即使仲康能将管亥斩杀,虎豹骑难免死伤过半,这个结果是主公也是所不愿看到的。” 许褚想了想,也不舍得让辛辛苦苦训练的虎豹骑全军覆没,于是便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座位上。赵云想了想道:“以云来看,管亥此来必为粮草而来,我军只需清野坚壁,拒不出战,不出数日,贼兵将会无粮自退。”丁淮点头含笑对赵云道:“哦,子龙如何知道管亥所来的目的?” 赵云看到主公对自己的肯定,更加坚信道:“回主公,自张角、张梁、张宝相继战死后,黄巾军便十去其八,剩下余众更是群龙无,分散各地。唯独管亥一部一直据守泰山,其部众并无粮食来源,只能到处攻城抢粮,况且青州所受黄巾影响较小,更有流民政策的大力推广,使得北海粮草丰足,所以子龙会有此说。” 田丰听后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子龙此计虽好,然而却只让管亥知难而退,却不能全取青州。”赵云若有所悟道:“军师所言莫非是” 这时郭嘉接着道:“不错,这一战不可只为退兵,必须大败敌军,生擒管亥,则青州成为主公的囊中之物也是指日可定。”赵云大喜,对郭嘉、田丰深鞠一躬道:“两位军师神机妙算,赵云受教了。主公有两位军师相助,何愁大业不成。”郭嘉、田丰二人相视一笑,遂定下生擒管亥之计。 次日,北海城前,两军对阵,黄巾军一起大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八万人的声音叠加在一起,简直是震耳欲聋。面对着八万大军的管亥部,北海军这边有点寒酸了,只有太史慈(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一人率领三千人迎战,其余众将均未露面。只见太史慈纵马上前,大喝道:“管亥小儿,我家主公在广宗城外曾饶你一条性命,却也因此受到皇上的责罚,没想到你竟然丝毫未念我家主公之情,领兵来犯。若是汝能弃刀投降,我家主公或许能饶你一条性命。” 只见对面黄巾军中闪开一条道路。缓缓出来三员大将。当先一人。手持大刀。威风凛凛。正是管亥。只见他手中大刀一挥。听了太史慈地话也不禁脸上一红。正不知如何回答。身旁一将大喝道:“你是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 “我乃东莱太史慈。你可是管亥?” “尔等无名之辈。岂有资格在此呼喊我家管帅大名。” 太史慈见管亥面有愧色。并未答话。心中暗喜。两边兵力悬殊。只有抢先用话将管亥套住。才不可能造成两军混战地局面。否则这三千北海军自然会全军覆没。太史慈心中虽然暗喜。但口中却继续喝道:“嘿嘿。汝等黄巾反贼。已经无处藏身。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我等来此。乃是因北海粮广。若肯借一万石粮食。我等立刻退兵;如若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太史慈喝道:“我家主公是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就算有粮食岂能借给你们这些黄巾余孽!”刘克大怒。未等管亥下令便拍马向前飞出。大呼道:“太史小儿。来受死。”太史慈也是大怒。正要上前。身后也是一将飞出。喝道:“太史将军。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我邢原先会会他。”太史慈一瞧。是孔融昔日手下地裨将邢原。 片刻间,两人战在一处,约有三十回合,刘克便一枪将邢原挑于马下。太史慈大怒,拍马上前,和刘克战在一齐,只**,就将刘克挑于马下,那边邓成大怒,挥刀直取太史慈,也是**被太史慈挑于马下。 管亥本就对丁淮当日的私纵之恩感恩戴德,此次来攻打青州实是无奈之举,方才听得太史慈之言,心中更有惭愧,但见片刻间连折了两员大将,不由大怒道:“太史小儿,休得猖狂,管亥并非怕你,纳命来。” 太史慈见管亥已被激怒,心中暗喜,持戟与管亥战在一齐。两人戟来刀往,交手五十回合竟然不分胜负。太史慈心中不禁暗暗吃惊,心想这个管亥果然不凡,难怪主公说他是昔日张角手下的头号大将。 但是这是太史慈投靠丁淮以来的第一仗,岂能有败,何况丁淮众人此刻都在城楼上观战。于是,太史慈奋力又战三十回合,依然是胜负难分之局。憨斗间,太史慈忽然想起丁淮的叮嘱,看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大喝一声:“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战,如何?” 管亥与太史慈大战了八十回合,早已手软,听到此言,正合心意,喝道:“好。”说完便虚晃一刀,命令大军缓缓撤退,自己挥刀断后。早就知道丁淮用兵如神,善于用计,回到大营后,管亥不敢怠慢,担心丁淮趁夜劫营,于是在营中各处暗伏精兵射手,自己也是戴甲而睡。 没想到,等到天亮,也不见对方一兵一卒前来。管亥正想脱衣再睡,又听士兵来报,太史慈又来溺战,无奈之下,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前去迎战。 本来管亥武艺就比太史慈差了一筹,加上晚上又没休息好,如何能胜。太史慈却早得丁淮授计,不可取胜,只可战平。 于是二人又从早上杀至天黑,也只是战了个平手。约定第二日再战后,双方各自收兵回营。 是夜,黄巾军正在熟睡,忽然听到四面八方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火光,黄巾军顿时大乱,很多士兵还在睡梦中就被杀掉了。而听到喊杀声跑出营帐的士兵,全是衣不着甲,马不及鞍,更多的人是还没来得及拿起兵器就被斩杀。丁淮同赵云带领旋风骑和精兵一万,冲入敌营,往来冲突,同时让士兵高喊“投降不杀”的口号。 左边,典韦、武安国带领五百黑甲骑袭击左营,右边许褚、太史慈率领五百虎豹骑袭击右营。黄巾军原本就是乌合之众,加上昨夜未曾休息,如何挡得住、旋风骑、黑甲骑和虎豹骑这三支丁淮的王牌军队,只杀得众黄巾哭爹喊娘,一听到“投降不杀”,纷纷丢掉兵器,跪地请降。 丁淮、赵云正行间,忽遇一将,斜披一副铁甲,未带头盔,黑面短须,倒有几分威猛,手提大刀,跨下骑着乌骓马,正是管亥。丁淮心中大喜,二话不说,挥戟上前,直取管亥,吓得管亥忙举刀相架,“当”的一声,管亥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几乎拿不住刀。管亥不由心中暗惊,没想到丁淮竟有如此大的力气,遂不敢再与其硬碰,展开刀法,和丁淮战在一处。 战了五十回合,一直没有得到很好休息的管亥便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这时丁淮挺戟又刺,管亥忙举刀招架,殊不料这是虚招,只见丁淮三叉戟一摆,未等管亥反应过来,铁戟已重重拍在管亥背上,管亥只觉得喉头一甜,口中鲜血喷出,再也拿刀不住,落下马来。 丁淮叫手下将管亥绑了,大声喝道:“管亥已擒,降者免死”,手下士兵也跟着高喊“管亥已擒,降者免死”。众黄巾本就毫无斗志,此刻听到主将被擒,又听到四周皆是喊杀声,不知对方到底多少兵马,纷纷跪地请降,一场激烈的战争结束了 第二十六章 管亥归降(求收藏+推荐票) 丁淮收兵回城,清点人数,旋风骑、黑甲骑、虎豹骑毫无损;一万士兵共计重伤五十人,轻伤二百人,无一人死亡计杀敌一万,俘虏七万,此战可谓完胜。众将纷纷向丁淮道贺,称主公练兵有方。 回到城中,丁淮让赵云、太史慈、武安国、赵弘去整编投降的黄巾军,并厚葬邢原,同时命人带上管亥。不一刻,管亥带到,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堂中所坐之人,正是曾对自己有恩的丁淮,心中不由有愧,又看到他身后的典韦、许褚威风凛凛,如恶神一般,不觉心生害怕。 这时,典韦大叫道:“贼人无礼,见到我家主公怎敢不跪。” 丁淮一挥手,从座上起身,来到堂前,亲自为管亥松绑,喝斥道:“管将军与丁淮也算是旧识,你等怎可如此对待管将军,还不与我下去。”典韦挨了丁淮训斥,不敢在帐中停留,急步出账而去。看到丁淮不但将贴身大将呵斥出去,并且亲自为自己解开缚绳,使得管亥搞不清丁淮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便只有沉默不语,任由他将自己身上的绳索解除。 为管亥解除了绳索之后,丁淮道:“丁淮对管将军的忠义甚是钦佩,只是自从上次广宗一别之后,管将军为何依然栖身为贼?”管亥脸上一红,良久才道:“管亥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心中自是十分感激丁大人的私纵之恩。自将天公将军的遗体安葬在了泰山之中,我等也想听从丁大人的建议,弃兵脱甲做一良民,怎奈官吏重重盘剥,让人生不如死,这才再次揭竿而起的。” 丁淮怒道:“非也,你们虽然不满官吏盘剥,无奈之下,再次起兵,就应为百姓而战。但是你们屯大军于泰山之中,平日四处打劫,所至之处,鸡犬不留,百姓涂炭,你们这等所作所为,和贪官污吏有何两样?” 管亥低头深思,良久不语,丁淮又趁热打铁道:“我自接任北海太守以来,组乡勇护家园、招流民开荒地,丁淮虽然不才,却也使北海之地有今日之相,百姓衣食无忧,城内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旦观天下即将大乱,百姓又将深陷火海,你既有忧民之心,何不与我一起赴国难、申民怨、平天下,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太平盛世,不知管将军意下如何?” 丁淮一席话说得管亥虎目含晶,“扑通”一声跪倒在丁淮面前:“今日听得主公一席话,令管亥茅塞顿开,痛悔往事。管亥之命原就是主公所给,今后定当誓死效忠主公,若违此言,天地不容。” 丁淮大喜,忙将管亥扶起,众人皆来道贺,恭喜主公又得一员大将。丁淮将众人介绍给管亥认识,同时大摆酒宴,为管亥接风,更令管亥感动不已。而黄巾降卒见管亥都投降了,便也真心投降。 丁淮让七万人中的老弱病残分田务农,择其精壮,得精兵三万,分散在各部曲之中。这样,北海军就由原来的两万,扩大到了五万人,丁淮又让管亥和太史慈、赵云、武安国等人一起每日训练士兵。 收降管亥之后,丁淮密切关注着青州其他地方的局势,因为三路黄巾军中尚有两路,以焦和、田楷的实力不可能打得赢十二万黄巾军,必然会向北海求救,那时青州将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随手可取。 同时,丁淮也从管亥那里了解到,那两路黄巾军领一个是管亥心腹大将汪波,另一个是便是韩烈,韩烈此人颇有将才,虽然在管亥手下为副职,却素与管亥不和,再加上其手下大将臧霸及三个妹妹得武艺均不在管亥之下,向来瞧管亥不起,如今管亥归降,此人必然不会再听管亥号令。倒是汪波那里,只要管亥出面必然归降。 丁淮对于韩烈并不陌生,在平定张角之乱的时候,丁淮曾多次与韩烈交手,虽然每一次都是丁淮大获全胜,韩烈狼狈逃窜,但是每一次韩烈都不是主帅,不能真正左右战局的展。所以,若是让韩烈与丁淮真正的对阵的话,谁赢谁输还是未知数。但是,等这一次管亥的归降使得韩烈脱离了控制,真正成了一个六万人的统帅,可以与丁淮一较高下的时候,丁淮的手下却又多了郭嘉和田丰两个级谋士,这就注定了韩烈的失败。 丁淮与众谋士商议之后,命人手持管亥书信去见汪波,此刻汪波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取下了济南国、齐国,州牧龚景仓皇逃到乐安郡。汪波率领大军紧追不舍,现在正在乐安郡的路上。得到管亥的手书,汪波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决定投降了,毕竟丁淮的名字对于在张角之乱中保得性命的黄巾将领来说几乎是一个噩梦。 于是,丁淮让汪波继续率领其手下将士,并依旧打着黄巾军的旗号,汪波将乐安城的东三门团团围住,日夜攻打,只留少数人马攻打北门,同时在北门外十里处暗设伏兵,守株待兔,等待着太守焦和上钩。 丁淮另外命令一万北海士兵换上黄巾降卒的服饰,由管亥带领,突袭临淄。结果可想而知,龚景丝毫没想到黄巾军会越过北海城,从后面打来,顿时防备不及,临淄城失手,龚景也被管亥一刀砍了。然后丁淮佯装率领三万大军攻打临淄,结果“贼军”见官兵势大,不战而降。同时,乐安郡失手,太守焦和被杀的消息也接着传来。 于是,丁淮分兵一万让太史慈驻守齐国,自己率领大军佯装攻打乐安郡,同时派北海的黄巾降将前去劝降,结果兵不血刃便取了乐安郡。接下来,丁淮便挥师向西,装作攻打被汪波的黄巾军占领的济南国,正遇黄巾军,“大战”一场,尽俘其众,同样丁淮对于汪波的这六万军队,也是将老弱病残分田务农,择其精壮,得精兵两万。 丁淮声称为了防备黄巾军,遂各派兵一万把守济南、齐国,自此青州的三郡、三国,不到半月,除城阳郡之外其余三国、二郡的实权已落到了丁淮手中,丁淮也不动声色地将治所从北海迁至临淄,俨然以青州牧的身份坐镇青州,差的只是朝廷下道任命的圣旨。 韩烈率领的六万南路黄巾军先攻下徐州东莞郡,然后向东攻打城阳郡。不到半月,在韩烈的猛烈进攻下,安丘、淳于、昌安、平昌、高密、姑慕相继失陷,韩烈大军直逼东武城,形势非常危急。城阳太守田楷数次想向丁淮或徐州陶谦求救都被手下谋士徐宣死死劝住。 徐宣言道:“丁淮,乃是虎狼之辈,没有经过朝廷许可,用诡计取得青州的大部分。而且丁淮既然已经扫平了青州三国两郡,却迟迟不肯出兵相助,必然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大人若是向他求助,则正中其下怀,无疑将城阳郡拱手送到丁淮手中。若是向徐州求救,不等丹阳兵到,东海怕已落入丁淮小儿之手,况且陶谦此人虽然和太守交好,但是陶公虽然名为徐州牧,徐州掌权者却是他的两个儿子。陶公虽然仁义,但他的两个儿子却早就想染指青州,此举无疑是引狼入室。况且,东武城内粮草可支持一年,士兵尚有万五,更何况东武城池高大,易守难攻,只要军民同心,黄巾贼兵虽然势众,却难以攻破东武城,我们已经坚守了一月,只需待敌军粮草用尽,东城之围自然可解。” 但是,田楷生性胆小,又认为自己和陶谦的交情不错,陶公之子岂能害他,再加上徐州东莞郡也落到了黄巾军的手中,陶谦岂有不出兵的道理。即便陶谦不想出兵援救东城,但是东莞总要收复,一旦陶谦出兵必能牵制韩烈,东城之围自解。 所以,颇以为高明的田楷便没有听从徐宣的劝谏,还是派人向徐州陶谦处求救。徐宣知道以后,仰天长叹道:“田大人不听我言,城阳郡必将落入丁淮手中。”于是,徐宣便辞去官位,托病不出。 第二十七章 韩烈分兵 且说丁淮得了青州三国两郡,随时关注着城阳郡的情况,并且早在汉中之时丁淮遍洒各地的暗探也起到了作用。这日细作来报城阳郡的情况,丁淮很是惊讶,城阳郡中竟然有徐宣这样的人物。若是田楷听从徐宣的劝告,城阳郡坚守一年不成什么问题,而韩烈必然因为粮草不济,无奈退兵。 历史上,田楷并不是十分有名的人物,只是公孙瓒、袁绍争霸时候,公孙瓒派往青州的刺史。而徐宣更是没有丝毫的名气,若不是这次在城阳郡遇到了,丁淮根本不可能知道三国中还有徐宣这号人物。 田楷若是不向外求救,丁淮就算能够打败了韩烈,也没什么理由拿下城阳郡,只有田楷主动向外求助,无论是向丁淮还是向徐州,丁淮都有出兵的理由,现在理由来了,丁淮取城阳郡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于是,丁淮使太史慈、管亥、赵弘留守临淄,自己以赵云、典韦、许褚、武安国为将,郭嘉、田丰为军师,亲率两万大军“援救”城阳郡。这一次,丁淮的精英部队几乎倾囊而出,留守的则是刚刚归降的五万黄巾士兵,由太史慈、管亥重新进行编排、训练。 丁淮深知此战至关重要,因为不但韩烈所率领的黄巾军难以对付,徐州的丹阳军也是不易对付,徐州的丹阳军可算是一支精锐之师,天下闻名,平时根本瞧不起青州军。这次丁淮的用意就是大败丹阳军,树立青州军的威信,来日曹操兴师到徐州报父仇的时候,徐州陶谦才可能向比他强大的青州求救。 经过五天的行军,丁淮大军一路轻易拿下安丘、淳于、高密等被韩烈攻下的城池。韩烈虽然攻下这些城池,因为兵力有限,并未派重兵把守,因而被丁淮一一轻易拿下。第六日,青州大军便已驻扎在东海城外五十里处,而徐州丹阳军也出兵下邳,领军之人乃是陶谦的长子陶商。 陶谦生有二子,长子陶商贪财,次子陶应好色。早年的时候,陶谦还能管得了两人,这两年,陶谦身体大不如以往,渐渐管束不了这两个不孝的儿子,而徐州的势力因为陶谦的病重也是一分为二,其中以糜竺为的糜家支持大公子陶商,陈登父子为代表的陈家则支持二公子陶应。 此次陶谦收到田楷的求救书,加上东莞郡也被黄巾军占领,便准备亲自带兵去救援城阳、收复东莞,然而身体的情况却不允许陶谦亲自带兵,这种情形下,陶商、陶应自然争着抢着要替父带兵,驰援城阳、收复东莞,以为徐州之主的地位。 陶商身后有糜家的支持,陶应身后有陈家的支持,糜家的财力雄厚,且又有军方支持,陈家却是徐州士大夫的代表,两家的实力相当。而两股势力也因此经常明争暗斗,此次出兵两家更是唇枪舌战,几乎到了动武的地步,而陶谦本就不是什么明主,更是两边都不想得罪,左右拿不定主意。这时候,有个人便出了个馊主意,让陶商、陶应兄弟俩人抓阄决定,一切听由天命,陶谦这个老糊涂在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这样做了。 结果,抓阄的结果是陶商胜出。于是陶谦就让大儿子陶商率领五万丹阳军先解城阳之围,与青州军里应外合大败黄巾军,再乘胜收回东莞郡。陶商得到这个来之不易的带兵机会,自然大喜,如果这次能够大胜而归,不但可以成功收回东莞郡,而且还可以顺手占领青州的城阳郡,到了那时候,这徐州之主定是自己无疑,谁都没有话说。于是,陶商就兴高采烈地率领五万大军直奔城阳而来。 这边丁淮探得徐州军的主帅是从来没打过仗的陶商时,心下只是冷笑,陶谦真是个老糊涂,竟然拿着五万将士的性命开玩笑,难怪陶谦在徐州这么多年一直都得不到军队的拥护,因为他根本就不懂得士兵将领的想法,只知道任人唯亲。 倘若这次任用糜芳、曹豹二人之一为将。陈登为军师。恐怕不但韩烈头疼。就连自己想趁机占领东莞郡地想法也要破灭。但是这次东莞郡恐怕是要易主了。当然这是丁淮自己地想法。毕竟丁淮不知道糜芳、曹豹与陈登不合之事。 韩烈得知徐州、青州两路救兵来之后。不慌不忙。也(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是分兵相拒。由臧霸率兵两万迎向丁淮。自己率兵两万迎战陶商。让自己地三个妹妹率领剩余地两万大军日夜攻城。其实韩烈这样派兵是有一定地道理地。青州军虽然人数最少。但是丁淮此人却是用兵如神。未尝有过败绩。乃是一劲敌。而徐州丹阳军虽然人数众多。而且训练有素。但领军地陶商却是个大草包。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只要臧霸能将丁淮地青州军挡住三日。自己就有时间将丹阳军打退。然后再和臧霸合兵一处对抗青州军。另外。城阳郡地治所东武城现在已是岌岌可危。不出三五日。东武城必破。只要能够进入城内。三路大军合在一起。加上东武城易守难攻地优势。青州军即使再强。也是奈何不了自己了。只能无功而返。 且说。这边丁淮大军同臧霸军队在高密县南第一日丁淮派许褚溺战。由于许褚新投靠。臧霸并不认识。见不是成廉、庞德。自持武艺了得。便出营迎敌。不料四十回合未到。就被许褚杀地汗流浃背。大败而回。退守营内。任由青州军百般叫骂。只是坚守不出。丁淮看到臧霸坚守不出。便尝试着攻打臧霸地大营。但数次都被乱箭射回。一时之间。丁淮也无计可施。于是便向郭嘉、田丰问计。 自古以来。谋臣地地位就是这样。只有在主公无计可施地情况下。才可能轮到谋臣献计献策。所以遇到难题之前。只要主公不开口。谋臣是不会轻易言地。三国历史上。只有象曹操、孙权、刘备这样地明主。才有可能让众谋臣在战前广开言路。集思广益。最后自己再定下最终策略。 田丰先道:“韩烈这样做地目地无非是想以臧霸拖住我军。然后再以逸待劳。大破徐州地丹阳军。与臧霸合兵一处。这样我军便更难到达东武城下。东武徐宣既然已经托病不出。仅靠田楷之流难守东武。不出三五日。东武城必被攻破。一旦韩烈大军合兵进城。那么我们这两万军队便无力再取东武。假以时日。韩烈一旦在城阳站稳脚跟。我军若想再取城阳郡。便会难上加难。为今之计。我军只有胜臧霸。将战线推至东武城下。方有可胜之机。” 丁淮听后,双眉紧锁,田丰的话可谓是说到点子上了,这正是韩烈的真正意图,可是虽然明知如此,却又没有好计策破敌。典韦想了想道:“主公勿忧,今夜待典韦率领五百黑甲军前去劫营,主公可率大军接应。只要典韦得手,主公便可率大军杀出,则臧霸便可一战而破。” 原来今日典韦见许褚把臧霸杀得丢盔卸甲,狼狈逃回,甚是威风,心中不由十分羡慕,便向丁淮提出劫营的想法。田丰忙道:“此计不可用,听管将军说,臧霸乃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将才,岂能不会防备我军劫营,若贸然前去,必中其埋伏。” 丁淮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于是便向郭嘉望去。郭嘉看到主公向自己看来,知道该自己说话了,不紧不慢道:“嘉有一计,可破臧霸。”丁淮大喜,知道这个郭嘉素有“鬼才”之称,所思之计必为妙计,于是道:“有何妙计,奉孝可讲来。” 郭嘉微微一笑,慢慢的吐出四个字:“月夜劫营。”典韦一听,乐了:“郭军师真是老典的知己,改天老典请你喝酒。”田丰一听就愣了愣,不知道为何连郭嘉也这样说,忙道:“奉孝何出此戏言?”丁淮也很纳闷,只是没有说话,料想郭嘉必有下言。 果然,郭嘉神秘的一笑,道:“符皓莫急,听嘉把话讲完。今日我现臧霸军营分为前后左右四营,看上去营营相接,环环相扣,一营动则三营救。但是,四营之中,前营最强,后营最弱,主公可出奇兵直捣其后营。臧霸熟读兵书,必能看透此计,断然不会从前营分兵相救,一旦事急,只会从左右营分兵。那么主公可在其左右营分兵之后,命令两员上将率军奇袭左营、右营,快切断其前后营之间的联系,然后再合歼后营,四营去其三营,臧霸又能如何呢?”。 第二十八章 臧霸中计 郭嘉的话音刚落,丁淮便已是大喜,道:“真是妙计。奉孝不愧有‘鬼才’之称,此次若是能够大败臧霸,奉孝当居功。”说完,丁淮又偷偷瞄了一眼田丰,现后者并无任何不快,反而是非常赞同此计,于是,丁淮也就暗暗放下心来,看来袁绍手下谋士不和的现象在自己这里恐怕不会生了。毕竟郭嘉、田丰,以及自己以后还想找来的周瑜(注明一点,《三国演义》中将周瑜描写成一个嫉贤妒能之人,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因为历史上真正的周瑜不但不是嫉贤妒能之人,反而其心胸十分广阔)、鲁肃、庞统等人,都不是嫉贤妒能的人。 这时,郭嘉又道:“但是,此计有一个环节至关重要,也可以说决定着此战胜败与否,那就是一旦臧霸的左右营分兵相救后营,偷袭后营的我方军队势必要遭遇到数倍于己的敌军,所以这支军队需要具有强大的战斗力,以嘉来看,这个重任恐怕只有典将军统帅的黑甲骑才能胜任。” 典韦听后大喜,心想郭军师真是好哥们,这样的好事还能想着老典,回头一定要好好请上一场。典韦乐滋滋地正要向前讨令,这边许褚却是大怒,道:“郭军师同许褚有仇吗?”郭嘉故意装迷糊道:“嘉与许将军同在主公帐下效力,怎会有仇?” 许褚道:“既然无仇,那军师便是瞧不起我虎豹骑了。”郭嘉故意装作大惊的样子:“许将军何出此言,虎豹骑乃我军精锐,同黑甲军同为主公的两大王牌主力,郭嘉岂敢小瞧?”许褚气呼呼道:“那军师为何说劫营者只有黑甲骑才能胜任。主公曾经说过,虎豹骑虽然成立较晚,但是由于训练有素,其实力丝毫不逊色于黑甲骑,军师何出‘只有黑甲骑才能胜任’之言。” 郭嘉装作毫不知情,故意向丁淮问道:“主公说过这话吗,怎么郭嘉一点都不知道,所谓‘不知者不为罪’,仲康莫怪。”丁淮暗暗好笑,这郭嘉的演技真是一绝,丝毫不亚于其谋略。许褚毕竟乃是忠厚之人,听了郭嘉的解释,脸色便逐渐缓下来,但是心中的那股气却是依然未消,转身对丁淮道:“主公,许褚愿率本部五百虎豹骑奇袭敌方后营。”丁淮和郭嘉相视一笑。 臧霸,字宣高,泰山华县人,三国时曹魏名将。少有壮节,威勇果敢,其父臧戒因廉遭忌,为泰山太守收押,臧霸时年十八,引众劫救父亲出走,天下知名。后从陶谦击黄巾,又连结孙观、吴敦、尹礼等,为泰山寇帅,又名奴寇。曹操讨伐吕布时,臧霸等曾带兵往助吕布。吕布被擒后,曹操寻得臧霸,一见大悦,便以臧霸为琅邪相,割青、徐二州委任于臧霸。 臧霸保守东方,清定海岱,又久从征伐,屡阻孙权之师,累迁威虏将军、徐州刺史、扬威将军,功劳殊多。曹丕即王位时,臧霸迁镇东将军,进爵武安乡侯,都督青州诸军事。后进封开阳侯,徙封良成侯。并与曹休讨吴贼,破吕范于洞浦,被征为执金吾。明帝即位后不久逝世,追谥曰威侯。 是夜,臧霸将整个军营巡视了一遍之后,便继续回营看书,这是臧霸带兵的习惯,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巡视一遍,然后便回营看兵书,到了亥时才能安然入睡。刚坐下,忽然有士兵来报,说是敌军偷袭后营,臧霸忙问有多少人,士兵回道,大约有五百左右。 臧霸听后沉吟了一会,心想,莫非这是丁淮的诱兵之计,用少量军队偷袭我方后营,以达到分散我军注意力的目的,然后派大军趁机攻打前营,我不可上当。对方才五百人,我军后营有三千士卒,是敌军三倍,怎能不敌。况且左右两营各有四千五百士兵,即使后营不敌,再去援救不迟。 于是臧霸传令让各营按兵不动,同时在营内做好埋伏,命令后营一定要挡住对方攻势。安排完之后,臧霸长吁了一口气,忽然一想,丁淮此人鬼计多端,便感到不妥,急忙喊住传令兵,命令左右两营各自分兵五百前去夹击敌人,前营依然按兵不动,同时做好埋伏,只等对方前来偷营,士兵领命而去。 传令兵走后,臧霸看也不下兵书,合上书简,走到大帐门口,望着天上的明月,心潮澎湃。丁淮这两个字在臧霸心头压了很长的时间,收赵弘、灭波才、杀彭脱、诛卜已,杀得自己和韩帅两人每次都是狼狈逃窜,这些事情每件都能让臧霸震惊,后来更传言丁淮曾经在五千对五万的劣势情况下大败褚帅,是多么英雄了得,此人更善于用计,但如今看来今日之计不过如此,这等雕虫小技,岂能瞒我,今晚定叫他有来无回。一想到今夜就可大败丁淮于此,臧霸心中不禁有些激动。 黄巾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多为乌合之众。将帅少找。并且天公将军张角任人唯亲。只知重用他地两个弟弟。不重人才。方才导致起义失败。若是张角从起义开始就能重用像自己和韩烈这样地人才。岂能落到今天地地步。 臧霸自认文有谋武有勇。只是不受重用。加入黄巾军数年以来。南征北战。战功累累。仅仅得到偏将地职务。而自己最为佩服地韩副帅韩烈。加入黄巾军时日虽短。但是若论战功。黄巾之中。无人可比。多次救张角兄弟于危难之中。较之自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却也一直未能受到张角赏识。直到后来波才提拔。但是至今却也只能屈居在管亥之下。担任副帅。而黄巾三大帅之中。除了褚燕能够称得上智勇双全。管亥、张牛角二人。却只有匹夫之勇。只因从开始便追随张角。便身居大帅之职。黄巾焉能不败。 想到此处。臧霸心头顿时一片黯然。但随即又想到今夜之战。只要能够大败丁淮。不但城阳郡可得。就算全取青州也只在咫尺之间。从此再不必藏身泰山。每日为粮草忧心了。更会因大败丁淮而名扬天下。成为一代名将。 想到这里。臧霸不禁信心十足。直觉得心头一片光明。前途一片大好。于是臧霸便穿上铠甲。持刀上马。在营内来回察看。并亲自安排埋伏事宜。臧霸命令弓驽手埋伏在大门内两旁。只要丁淮前来劫营。便乱箭齐。然后。伏兵一起杀出。定叫丁淮有来无回。 且说一柱香地功夫过去了。还未见敌军主力动静。反倒是后营地喊杀声一直不断。臧霸心中暗觉不妙。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妙。虽然臧霸绝对相信自己亲手训练地士兵地实力。但是一柱香地时间竟然搞不定对方地五百人马。使得臧霸对自己地猜测产生了怀疑。但是臧霸还是不肯从前营分兵相助。 但毕竟知道丁淮善于设伏。细细考虑之后。臧霸依然不敢调动前营兵力。便传令左右两营再次各分兵一千援救后营。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后营的喊杀声渐渐小了,臧霸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心想自己的判断还是正确的。正在这时,忽然从左右两营又分别传来震天般的喊杀声,而后营的喊杀声再次响起,臧霸顿时明白对方的意图了,可是已经晚了。 自己现在不得不回身营救,虽然很有可能甚至说是一定会陷入对方的四面包围之中。但是,如果自己不回身相救,一旦三营失手,前营依然会陷入对方早就设计好的包围当中,自己恐怕到时候连逃跑都找不到方向。 于是,在冷静思考了一会之后,臧霸果断的命令一千弓箭手断后,前营士兵直接杀入后营。为什么臧霸要选择先救后营呢,原来一旦后营失手,左右两营就会被对方从中间切开,从而被分别包围、吃掉。 臧霸前营的前方,能够将臧霸前营的情况瞧得非常清楚,丁淮暗暗佩服臧霸果然是临危不乱的将才,更是决心要将其收至麾下。觉得时机到了,丁淮向后一挥手,身后的四千士兵无声无息的向臧霸前营逼近。 当臧霸到达后营的时候,现自己再次中了对方的诡计,左、右、后三营早已经被丁淮全部吃掉,自己所听到的喊杀声刚开始的时候确是真的,到了后来便成了假的了,是对方的士卒故意出的喊声,让自己以为三营的战斗依然在激烈进行着,引诱自己上当。 等臧霸全部明白过来丁淮的这一环套一环的计策,想要回军的时候,已经是太晚了。臧霸军的后路已经被丁淮的四千士兵完全堵死,现在前后左右都是青州军队,自己的这八千部队已经被团团包围。 臧霸心中不禁苦笑一声,丁淮平定黄巾之乱并非全靠运气,自己还是太小看丁淮了,太想赢得这场战斗了,没有能够完全冷静地考虑问题,导致判断失误。若是开始就集中兵力援救后营,虽然注定也会大败,却不会被敌军分别吃掉而导致最后被团团包围。臧霸心中不由一叹,看来今夜凶多吉少,于是钢牙一咬,臧霸率军拼死突围,八千黄巾军虽然被青州军团团包围包围,但臧霸毕竟平时治军有方,黄巾军能够临危不乱,在臧霸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拼死反抗 第二十九章 徐州兵败(求收藏+推荐票) (求收藏+推荐票) 臧霸军虽然训练有素,却也敌不过训练有素的北海军,尤其在丁淮三大王牌主力虎豹骑、黑甲骑、旋风骑的强大冲击下,臧霸军不断收缩霸也看出到了最后双方不但人数悬殊很大,而且士兵质量也不可相提并论,情急之下,便顾不得大军,率领数名偏将向稍微薄弱的西面突围而去。 其实,这是丁淮故意留下的缺口,臧霸逃脱后当然是要找韩烈会合,原本就和丁淮交过手,数战数败,早已心存怯意,这次根据臧霸对这场战斗的描述,韩烈在心理上的障碍和阴影只会越来越大,最终会影响他的全盘指挥。两军交锋,若是主帅心中有节,便会放不开手脚,韩烈必然会和臧霸一样,也是必败无疑。 臧霸突围之后,其余士兵在北海军的强大压力面前,只能纷纷跪地请降。 天色渐渐开始亮,战斗也已经结束,留下的只是满地的尸和久久不能散去的无边杀气,臧霸军全军覆没,被歼一万两千人,投降八千,臧霸仅和两名偏将拼死杀出重围,向韩烈大军的方向逃去。经过战后清点,北海军虎豹骑仅折三十人,重伤十七人,其余众人几乎人人都带点彩,士兵伤亡三千。 丁淮很是高兴,下令重赏许褚和虎豹骑的将士,并亲自去虎豹骑的营帐中看望伤重的虎豹骑士兵,更是亲自动手为一些士兵保扎伤口,此举更使得虎豹骑全军上下斗志昂扬,看得典韦心里痒痒的,暗暗后悔把这次立功的机会让给许褚,没有和他争一下,决定下次一定不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话分两头,既然青州军已经大捷,我们再来看看徐州丹阳军的情况如何。 且说,陶商急于建功,命令全军上下日夜行军,每日只休息两个时辰,搞得徐州士兵个个疲惫不堪、苦不堪言,其实陶商也是早就受不了了,要不是为了尽早打败黄巾军,立得战功,从而稳稳的坐上徐州牧的宝座,他才不愿受这份罪呢。 在此期间,曹豹和糜芳也曾多次劝过陶商,若是过于急行军,士兵休息不足,体力乏溃,一旦生战斗,全军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建议陶商不必如此慌张,青州军的救援,使得东武城短期内必然不会落到黄巾军的手中。但是,陶商却不能听从二人意见,依然一意孤行。 到达东武城外二十里,陶商才听从了曹豹的建议,吩咐士兵安营扎寨。不料,营寨刚立了一半,士兵忽报敌军由三路杀来。陶商大惊,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准备,便已听见喊杀声从四周响起。第一次上战场的陶商何曾见过如此阵势,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只是吓得脸色白,手足无措。倒是曹豹、糜芳久经沙场,还算冷静,吩咐士兵不要慌乱,指挥众将分三路迎击。 丹阳军虽然平时训练有素,但是毕竟经过了两天两夜的急行军,早已是疲惫不堪,如何能和以逸待劳的黄巾军比,更何况韩烈手下的黄巾军平日训练有素,比之徐州丹阳军也不多逞让。三路徐州军很快就纷纷败了下来,曹豹、糜芳也呵止不住。见此情形,陶商吓得连忙骑上马,跟着士兵一齐向后逃跑,曹豹、糜芳无奈,只好护着陶商向后退去,直退了五十里地方才停住。 刚刚到达城阳郡,连敌军将领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丹阳军就已经折了一万五千人,更使得丹阳军士气低落,个个思乡心切,都盼望着能够早日回去。 而东武城下,黄巾军分更是加紧进攻,昼夜不停,轮番攻城。城上没有了徐宣守城,黄巾军攻城非常顺利,几次都有小波军队攻进城内,再加上徐州军战就被杀的落花流水的消息传来,城内闹得人心惶惶,东武城眼看就要被攻破。 当臧霸浑身浴血,仅带领两个偏将杀出重围来到韩烈面前的时候,韩烈当真是大吃一惊。两人在一起多年,可谓是相知甚深,臧霸虽说武艺比不上自己,可论及谋略、治军、打仗,不比自己差多少,没想到两万大军仅仅三天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韩烈心中不由得冒出阵阵寒意,虽然早就和丁淮交过手,但这一次丁淮却是在和臧霸兵力相当的情况下,以奇计获得大胜,而且丁淮的这个虚虚实实之计就连自己恐怕也会和臧霸一样的结局,这个丁淮着实太可怕了,简直就是黄巾军的克星。 如果这次不是迫不得已,自己还真不想和他对阵,眼下情况十分不利,臧霸全军覆没,丁淮大军士气大盛,必然会乘胜将战线向东推进,徐州丹阳军虽然初败,但实力仍在,一旦自己和丁淮开战,徐州军很可能会从背后偷袭,而东武城至今尚未攻破,自己夹在三面之围,形势不容乐观,韩烈此刻心中一团乱麻。 臧霸看到韩烈一直犹豫不决,上前道:“韩帅,以霸看来,唯今之计,只有先打败丹阳军,使其退回徐州,解除后顾之忧。然后令韩凤三人暂缓攻城,与大军合兵一处,共同迎战丁淮。不如此,恐怕根本不可能打退丁淮大军,还会被其各个攻破。”臧霸所言确是上上之策,韩烈想了想,便依臧霸之言。 且说丹阳军连营寨都没来得及建好,便被韩烈大军一阵冲杀,折兵一万五千,伤者无数,不由士气大落。丹阳军久负盛名,平时操练有素,从未败得如此之惨,威震青徐各州。经历这次大败之后,徐州士兵个个直骂陶商是个混蛋,白痴。 而第一次上战场就被杀得大败的陶商此刻也是犹豫不决,是进还是退。进则对手太强,不说自己,就连久经沙场的曹豹、糜芳二人都未必是对手;退则连对方领军人物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折了一万五千丹阳军,回去如何向父亲交待,若就此退去,日后此事必然成为陶应等人对付自己的把柄。 正在陶商下不了决定,究竟是战还是退的时候,糜芳见状,连忙上前道:“大公子不必忧虑。” 陶商此刻心情正在矛盾和烦躁之中,听到糜芳竟然还说不必忧虑,心中自是大怒,未等糜芳把话讲完,立马咆哮起来:“不必忧虑,战就折兵一万五,让本公子如何不忧虑。亏你们还常常在本公子跟前吹嘘什么久经战场,算无遗漏,如何了得,今日在战场上你二人为何不表现出来让本公子看看。” 曹豹、糜芳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均心想,当时若不是你吓得骑马就逃,单凭徐州丹阳军的英勇善战,即便是处于劣势,也不会败得如此之快。当然,这话俩人却是无论如何不敢在陶商面前说出来的,任由陶商自己在那里咆哮,两人均是默不作声。 陶商咆哮了一阵,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对糜芳道:“仲韵刚才似乎有话要讲。”糜芳心中那个气呀,却又不得不强笑道:“大公子不必忧虑,末将现有一计,可以大破黄巾军,转败为胜。”陶商一听,大喜道:“仲韵既有妙计,可讲来。” 糜芳一挺腰,不急不慢地言道:“末将方才得到密报,青州丁淮已经全歼西线黄巾军,正率军向东挺进,目前黄巾军正处于青州军与徐州军的两面夹击之中,况且我军新败,敌军必然会以重兵阻挡青州军的攻势,以少数军队阻挡我军,我军便可乘此机会,偷袭敌军,反败为胜。今夜我军应当如此如此,定会大获全胜。” 糜芳的这个计策若是遇到一般的将领,说不定成功的几率很大,只是对于韩烈却是不足。但是,丝毫不懂打仗的陶商却是听得眉飞色舞,大喜道:“此战若能取胜,仲韵当居功,我自会在父亲前保举仲韵为东莞太守。”糜芳自是大喜,连声道谢。 却说糜芳、曹豹二人领兵三万趁夜前去劫营,陶商则在营中摆好庆功酒宴,专门等候二人捷报。陶商已经在设计此战大胜后,如何接替父亲的徐州牧的位子,以及自己成为徐州牧之后的美梦,不觉已经想痴了。 一个时辰后,有士兵来报,说是糜芳、曹豹两位将军大胜而还,并且还生擒了敌方主将,此刻正在路上,马上就要到达营寨,陶商大喜,赶忙亲自出营迎接。不料,陶商刚刚走到大寨门口不远处,见到“糜芳”的军队刚一进营就到处杀人放火,丹阳军顿时措手不及。陶商再傻也明白了,这不是自己的军队,是黄巾军假冒的,看来曹豹、糜芳二人已经凶多吉少了,陶商的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 第三十章 阵前斗将 天色渐渐亮起来,喊杀声也早已停止,只有空气中还飘有浓浓的血腥味。徐州丹阳军被歼万余人,投降两万人,主将之一的糜芳被擒,陶商、曹豹二人仅带领两千残兵仓皇逃回下邳城。此战之后,徐州丹阳兵实力大损,不要说援救城阳,就是收复东莞都已经暂时没有实力了。徐州虽然富庶,但是带甲将士也只有十万,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被陶商白白葬送了一半,目前也只能做到自保了。陶谦听闻这个噩耗,当场气得口吐鲜血,昏倒在地,自此之后,身体更不如从前。 而韩烈的黄巾军此战仅仅死伤三千人,可谓大获全胜。韩烈的三个妹妹在接到韩烈停止攻城的书信后,也遵照其兄长的命令,停止攻城,与韩烈合兵一处。三人刚进营寨大门就得知兄长了一个大胜仗,便一齐向兄长贺喜,韩烈却哈哈大笑道:“此乃宣高之妙计,并非为兄的功劳!”于是三人又大大赞赏臧霸一番。 韩烈也是心下大定,除去臧霸所折的两万人,以及攻城的伤亡外,黄巾军尚有三万五千人,再加上新降的两万余人,共计约有六万人,而丁淮军却只有三万人,相差悬殊,只要自己小心应战,任他丁淮如何厉害,恐怕也是奈何不了自己。 正在思考间,忽听细作来报,说是丁淮三万大军已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韩烈暗暗一惊,丁淮就是丁淮,短短数月的时间就能将北海军训练的如此有素。见到韩烈双眉紧缩,臧霸连忙上前道:“丁淮此人诡计多端,韩帅应当提防敌军今夜劫营。”韩烈心中也是如此想法,于是便吩咐众将晚上加强防守。 一夜无事,第二日一早,韩烈就听下报告说丁淮率军在营外叫阵,于是便带领大军出营迎敌。丁淮领军在东武城外平阔之地展开阵势,持七龙三叉戟,丁淮一马当先,身后紧随赵云、典韦、许褚等众将。丁淮选在此处和韩烈交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目的就是让城阳太守田楷见识一下青州大军的威力,从而能主动献出东海城。 阳光许许,刀光闪闪,风啸马鸣,战况一触既。丁淮抬头望去,对方阵势也已然布好,只见黄澄澄一片,士兵衣甲鲜明,队列整齐,杀气腾腾,可见平时训练有素。丁淮回对左右言道:“韩烈、臧霸,真将才也。”丁淮熟读兵书,深研阵法,当然十分了解排兵布阵之道。 待黄巾军扎下阵角,丁淮回头对赵云等人笑道:“黄巾军中除韩烈、臧霸外,无人是你等一合之将,众将谁愿先去挑战。” 赵云脸色古井无波,沉声请令道:“赵云请令出战。”正在这时,丁淮目光一扫,不经意间看到了韩烈身后立着三匹马,马上有三员女将,每个人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惹火尤物。 尤其是其中两人不但衣服相同,兵器相同,就连长相都完全一样。无论高矮胖瘦,脸蛋风情,穿着扮都一模一样,更让人心动的是,两人都是容颜娇丽,花枝招展,身材火爆。等待丁淮回应的赵云见主公一直没有作声,转头一看,看到丁淮竟然在这关键时刻起呆来,不禁关切的喊道:“主公。” 丁淮猛地回过神来,惊出了一身冷汗,同时老脸一红,暗想:“自己定力怎会还是如此之差,并且让属下看到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况且此时怎可开小差,若是敌人突然进攻怎么办。” 于是丁淮定了定神,道:“子龙,前去叫阵。” “是”。应声后。赵云便提枪带马地向前走去。大声喝道:“韩烈。你也是大好男儿。张角既亡。汝为何还要沦落为贼。祸害一方百姓。不如归顺我家主公。才是明智之举。”韩烈在丁淮身旁并没有找到庞德、成廉等将。对于赵云、典韦、许褚并不认识。但是。韩烈也是高。从赵云站在阵中之后。身上散出来地强大地气势中。韩烈便已经知道这此人地武艺都不在自己之下。看来此战并不好应对。 韩烈正要亲自出战。但见身后飞出一将。韩烈一看。正是吴敦。只见吴敦一边向前冲一边口中大喊道:“想让我等归降。先问问我中钢枪答不答应。”说完。吴敦挺枪便向赵云刺来。其势甚猛。好个常山赵子龙。不慌不乱。策马一闪。躲过对方地进攻。待其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反一枪。便刺吴敦于马下。 那边孙观见状。大怒。原来吴敦、孙观两人私下交好。见吴敦被杀。立刻举刀向赵云砍来。却也忘了自己和吴敦地武艺相当。这时只见赵云挺枪立马。纹丝不动。待其近身。银枪如闪电般直取孙观咽喉。又只一合。将孙观刺死。一会功夫。泰山贼寇连损两员大将。黄巾军登时军心大震。 这边韩烈心道不好。如此下去。只怕士兵会士气大挫。但是对方确实武艺高强。恐怕除了自己之外。无人可敌。于是韩烈吩咐臧霸等人压阵。自己亲自迎战。但见韩烈持大刀。大喊一声:“敌将休得猖狂。要我韩烈投降不难。先问问我中大刀。” 言毕。韩烈大刀一横。直取赵云。错马之间。兵器相碰。两人俱是双臂麻。心中均想。此人好大力气。于是便不敢再硬碰。都想以招式取胜。只见赵云一杆枪如蛟龙出海。上下翻飞。诡异之极。而韩烈刀法沉稳。刀刀均取对方要害。势大力沉。两人真是棋逢对。将遇良才。杀了五十回合依然胜负未分。 这边许褚见到赵云在阵前威风。不禁痒。向丁淮请战后。也纵马上前。那边臧霸见到许褚出战。顿时头皮麻。虽然明知不敌。却又不能不战。无奈之下。只能跃马挥刀抵住。登时场中四员大将分作两团。战了起来。 转眼又四十回合过去了,赵云、韩烈依然是不分胜负,可臧霸却受不了了,被许褚杀的狼狈不堪,浑身冒汗。也是丁淮早有安排,不得伤了臧霸的性命,不然臧霸恐怕难以支撑三十回合就会败下阵来。 这时敌方军中又冲出两人,是尹礼和昌稀,欲救臧霸。丁淮见状,忙让典韦上前,典韦欢喜领命,跃马纵去,迎战两人,只四个回合分别将两人刺死。这便惹恼了韩烈阵中一人,乃是韩烈的大妹韩凤,只见她柳眉横竖,银牙紧咬,冲出阵来,挺枪直取典韦,韩凤并非是那双胞胎姐妹中人。 典韦见是一员女将,本不欲战,不想对方马快,转眼间已到跟前,典韦遂不经意的举单戟相迎,不想此女武艺了得,差点将典韦的单戟击飞,典韦大恐,于是收起轻视之心,与她战在一起。没想到韩凤竟然能和典韦斗上二十回合不分胜负,不由令丁淮暗暗称奇。 且说韩凤和典韦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让丁淮不由暗暗称奇,刮目相看。其实,韩凤武艺虽然精湛,但是力气终究不如男子,尤其碰到典韦这样力气大得出奇的绝世猛男。典韦见自己二十回合竟然战不下一名女子,心中早就急了,这回去还不被其他众将耻笑,于是典韦中加力,招式也一招快过一招。果然,如此一来,韩凤可就受不了了,娇吁直喘,香汗淋淋,招式顿缓,渐渐敌不住典韦攻势。 见到典韦使出全力和韩凤杀起来,韩凤明显处于劣势,丁淮害怕典韦将其杀伤而和韩烈结仇,于是便大喊一声:“子满莫要伤其性命,只需活捉即可。” 可是典韦却会错了丁淮之意,以为主公见这个女子长得漂亮,要擒回去做老婆,于是也大喊道:“主公放心,主公看上的女人,老典是绝对不会伤她一根寒毛的。”登时,青州军大笑起来。 韩凤听到这句话,却是恼羞成怒,暗恨这个黑大个口不择言,大骂道:“你个黑炭头,敢占姑便宜,看我今日不杀了你。” 也不知典韦是真傻还是故意逗她,又高声大喊道:“主公,这位未来主母脾气可大着呢,非要老典的黑头。老典可不敢再和她了,万一以后进了门,要了老典的黑头,老典岂不冤枉。老许、子龙,你二人谁愿意和我换换,回头我请他喝啤酒。” 这下子,不但青州的军队,就连韩烈的黄巾军也是忍不住哄然大笑,韩凤更是气得满脸通红,恨得咬牙切齿,便不再防守,疯似地进攻起来,恨不能一下子把典韦生吃了,丁淮也不禁被典韦逗乐了。许褚听到典韦的高喊,也被逗乐了,回应道:“老典,你要换去找子龙,老许我可不换,你不愿得罪未来的主母,就推到我这里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再说了,你是不是看到臧霸这小子快被我得满地找牙了,才想骗我的战功,捡个便宜呀,你想的美,我老许可不会上你黑炭头的当,是不是,子龙?” 赵云却没有典许二人轻松,哪里敢搭腔,只是全神贯注的和韩烈战在一处。丁淮不禁摇了摇头,心想这哪里是在仗,分明就是两人演双簧。不过,典韦和许褚的一唱一和,对击敌军士气非常有效果,再看看对方军中只剩下那对姊妹花,丁淮便心生一计,亲自上阵,去擒那对双胞胎姊妹 第三十一章 将计就计 于是,丁淮吩咐武安国压阵,提七龙三叉戟,跃马阵中,大喝一声:“晋阳丁淮在此,谁敢与我一战?”对方阵中已无大将,只剩那对双胞胎姐妹,见到丁淮出阵,两人对望一眼,心意相同,均是想道,此人便是敌军主帅,只要能擒住此人,此战就会大获全胜。两人心意相通,于是便一起向丁淮杀来,转眼间便与丁淮战在一处。两人只想擒住丁淮,却忘了哥哥韩烈曾经说过丁淮的武艺之高强,就连韩烈也非敌,如此一来,便正中了丁淮下怀。 当丁淮在阵中大喝的时候,韩烈便预感到不好,韩烈同丁淮交过,当时丁淮虽然武艺高强,远在自己之上,却是临敌经验不足,但是这已是许久之前,如今的丁淮早已非当日的丁淮,就算自己上前恐怕也是败北的结局。而且己方阵中已无大将,只剩韩雪、寒霜两个妹妹,丁淮此举必是故意诱引韩雪、韩霜二人出战,她二人如何能够战得过丁淮,如若一旦被擒,可就坏事了。 就在韩烈刚开始担心的时候,只见到韩雪、韩霜两人果然同时跃马出战,韩烈心中更感不妙,只是苦于被赵云缠住,分不得身。 果然,只见丁淮和韩雪、韩霜二人交战十回合后,丁淮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其中韩雪大喜,挺枪便刺,丁淮早已料到,侧身一闪,猿臂轻舒,将她从马上挟起,放在自己身前,回马便走,却也不走快。 见到韩雪被擒,韩霜大惊失色,急忙追赶,待到只有两步远时,挺枪向丁淮刺去。丁淮也不回头,听得身后刺空枪声,侧身闪开,伸一把抓住枪身,用力向前一带,韩霜便不由自主的身向前倾,丁淮又将韩霜生擒,慢慢回到阵前,喝令士兵将二人绑了。 韩雪、韩霜双双被擒,韩烈顿时魂飞天外,只想舍了赵云向丁淮杀来,但是赵云岂会让他如意,反是一枪快过一枪,使得韩烈无法脱身。而臧霸在和许褚勉强斗了八十回合后,败下阵来,其实这也是丁淮事先嘱咐过许褚,不可伤及臧霸性命,否则,许褚早在五十回合的时候就能把臧霸一刀劈成两半了。 而韩凤也渐渐敌不住典韦,同时败下阵来。一时间,对方大将四人被杀,两人被擒、两人败阵,仅剩韩烈一人依然和赵云斗的难分难解。丁淮看到时机差不多了,挥军杀出,青州军在众将的激励下,个个如猛虎出笼,向黄巾军杀去。 古时战役,将是军队的主心骨,吴敦、孙观、尹礼和昌稀都是仅仅三四个回合就殒命,丁淮十余回合生擒韩雪、韩霜二女,许褚战败臧霸,典韦战败韩凤,黄巾军顿时士气大落,人数虽多,却不敌士气高涨的丁淮军的精锐。尤其是丁淮在军中左冲右突,无人可敌,所到之处,立时有人毙命,厮杀一阵之后,黄巾军便不敌败北。丁淮见状连忙掩军追杀,大败韩烈军,杀敌五千,俘虏近万,军资枪械不计其数。 大帐之中,丁淮召集众将商议道:“我军虽然战大胜,然而韩烈却死守不出,高挂免战牌,不知众人有何良策破敌?” 田丰笑道:“此事不难,主公可书信一封,让韩烈三日内率众归降。若其不然,则将其妹斩示众,韩烈关心其妹,必然来降。”田丰之计虽是很妙,不用再用一兵一卒便可收降韩烈,但是丁淮听后,却是眉头紧锁。 郭嘉见到,心念一转,顿时明白了丁淮心中的想法,于是道:“符皓此计虽是妙计,却不合主公的心意。” 丁淮一听。心知郭嘉必有妙计。于是道:“奉孝有何良策教我?” 郭嘉脸上显出一副狡猾地笑容。道:“这两名女子。乃是我等未来地主母。岂能随意杀掉。符皓此计自然是行不通。” 郭嘉话音刚落。典韦也跟着嘟囔起来:“这三个主母。一个比一个厉害。以后主公怎能受得了。尤其是那个和老典交战地主母。实在是太厉害了。更是恨死老典了。回头老典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了。”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丁淮也不禁莞尔。对典韦笑骂道:“你个黑炭头。这是你自己找得。怪得了谁。等收降了韩烈等人。我就把你交给她们姐妹三人。割舌挖眼。刨腹摘心。随意处置。谁让你小子在战场上得罪了你地未来主母呢?” 典韦吓了一跳。双连摇。道:“主公还是饶了我吧。那样还不真要了老典地黑头。更何况。以后她们要是成了主母。说起来。老典也算是半个媒人呢。”众人看他说得认真。又大笑起来。 丁淮见玩笑开地差不多了。一挥。道:“好了。正事要紧。奉孝有何妙计。可讲来。”众人便不再作声。 郭嘉微微一笑,缓缓道:“韩烈、臧霸,皆是将才,主公一直想收二人为己用,却多次被其二人逃走。符皓之计虽然可使二人逼于形势,不得不降,然而二人却未必会真的心悦诚服,日后或许会成为后患(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所以我们可与之再战,大败之,只留韩烈、臧霸二人逃脱,到时候,只需主公书信一封,让韩凤三姐妹亲交给韩烈,韩烈、臧霸必然自动前来归降。我军只需如此如此,则韩烈必败,到时主公即可收服二将。”丁淮大喜,连说好计,连田丰也是非常赞同,丁淮吩咐众将各自下去准备。 且说韩烈第一战就损失四员大将,两个妹妹也被敌方俘虏,心中大为烦躁,但丁淮久负盛名,韩烈一时半刻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越想越乱,在大营中走来走去,看得臧霸和韩凤二人眼都花了,不但韩烈没有好的办法,就连一向足智多谋的臧霸也是没有良策,韩烈只好坚守不出,高挂免战牌。 其间,韩烈的大妹韩凤曾多次央求韩烈率军前去营救韩雪、寒霜二人,但是韩烈都是执意不许。韩烈心下明白,若是真的去救韩雪、韩霜二人,必然会正中丁淮的圈套,不但不能将二人救出,恐怕连自己等人也会一一遭擒。 数日下来,两军再无交战,韩烈紧闭寨门,令弓箭藏身在栅栏之后,以防丁淮大军突袭。丁淮每日派人在韩烈营外叫阵,却不攻韩烈大寨,虽然韩凤数次急欲出战,却都为韩烈所阻。看来,韩烈这次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在没有想到良策之前,就是不应战。 又过了五日后,韩烈忽然得到细作来报,说是丁淮准备夜晚前来袭营,韩烈听后,不觉感到怀疑,便传臧霸和韩凤前来商议。韩凤听后大喜,道:“如此良机,大哥岂能错过,既能够将韩雪、韩霜二妹救出,又可大败丁淮。” 韩烈见臧霸沉思不语,知道其心中和自己想得一样,便问道:“宣高以为如何?” 臧霸道:“以霸来看,此中必然有诈,目前敌我两军兵力相当,但丁淮军士气如虹,我军士气却是空前的低落,一旦再中丁淮的诡计,不但韩雪、韩霜两人无法救出,可能我等这近一年来的心血,数万大军会全部葬送在此地,韩帅不得不慎重呀。” 韩烈听了,深以为然。但是韩凤却急道:“难道大哥就看着韩雪、韩霜即将被丁淮杀害,而无动于衷吗?” 臧霸道:“也并非没有办法,我们正可将计就计。目前敌我两军实力相当,丁淮要想全歼我军,必然要动用大半兵力。这样一来,青州军的大营必然空虚。韩帅可在营寨之中多射弓箭埋伏,以待敌军偷袭,而我与韩凤前去救人。之后,我二人便于回路之上从背后截杀敌军,前后夹击,如此可一战而胜。” 韩烈大喜,道:“宣高此计正合我意。”于是,三人便仔细研究、部署作战细节。 约摸三更时分,探马悄悄来报于韩烈,营外一哨人马约有四万余人,正奔我大营袭来,敌军大营未见动静。韩烈暗暗点头,欣喜非常,敌军确实全军出动。果然,不久,朦胧的夜色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远处悄悄地摸来一哨人马,为一员大将大喝一声,一枪挑开营门,率军杀入。 一时间,青州军驰骋纵横,到处点火。韩烈大喜,忙令士兵击鼓,一时间四周鼓声大作,黄巾军从四周杀出,将青州军团团围困。只见黄巾军都是弓箭上弦,只等韩烈一声令下,就要乱箭齐。 火光中,韩烈见到前几日同自己厮杀八十回合不分胜负的赵云,大喝道:“赵子龙,你虽然勇猛,奈何今日中了我的将计就计。我看你也是个英雄,既已无路可退,何不下马受降,免遭大祸。” 赵云冷笑一声:“胜负未分,安敢狂语。” 韩烈见赵云依然执迷不悟,喝道:“赵子龙,我敬你是一条好汉,这才好言相劝,你既然不听,今日便难逃此地,放箭。”只听,“放箭”二字声音刚落,营中顿时万箭齐飞,射向中间的青州军。 本来,接下来的情景便应该是青州军纷纷中箭,军队大乱。但是,事情并没有这样展,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生了。青州军的每个士兵中忽然都举起了一个盾牌,这个盾牌十分的奇怪,形状正是人的上半身的形状,正好将四周射来的飞矢全部挡住 第三十二章 执掌青州(求收藏+推荐票) 收藏+推荐票 这下子黄巾军的弓箭失去了效用,没想到敌军劫营还能考虑如此周全,韩烈不由大惊,更是现敌军并非如探马所报的四万人,而是只有一万人,心中便预感不好到弓箭不起作用,也顾不上其他,只得拍马挥刀来战赵云,一时间两军将对将、兵对兵,厮杀起来。双方士兵各自拼命,喊声阵天,刀枪争鸣,鲜血四溅,断肢横飞,好不惨烈。青州军兵少,渐渐抵挡不住,不停地向中间收缩。 正在危急时刻,忽然四周冒出许多青州军,一半浑身上下被黑甲包围,骑跨黑马,只有双眼露在外,提钢枪,犹如黑色幽灵,当先一人舞双戟,如杀神降世;一半身穿虎豹皮制成的盔甲,骑乘黄色骏马,持大刀,更如下山猛虎,当先一人大刀飞舞,威猛异常。 这正是丁淮的两大王牌军队黑甲骑和虎豹骑,领军两人正是典韦和许褚,只见典韦双戟横飞,所向披靡,近身者无不毙命;许褚大刀飞舞,威猛异常,一会功夫,已有数十人亡命其刀下。这两支军队一经加入,形式立刻大变,黄巾军腹背受敌,加上又抵挡不住黑甲骑和虎豹骑的猛烈冲击,纷纷栽倒,狼狈逃窜,转眼间双方攻守易位,青州军渐渐占领了场中优势。 见到黑甲骑和虎豹骑的救援,被围在中间的青州军士气大增,青州军本就训练有素,顿时杀得黄巾军丢盔弃甲。韩烈见状,心中暗暗叫苦,心知自己反中了丁淮的将计就计。这边情况已是糟糕,对方主帅丁淮今夜未曾露面,看来臧霸、韩凤也难讨得什么好处,想到这里,韩烈不由心急如焚,抖擞精神,大战赵云,欲早除此强敌,突围去救臧霸、韩凤。赵云也是双目圆睁,银枪上下翻飞,两人武艺本就相当,韩烈想取赵云性命谈何容易,一时间又是大战三四十回合不分胜负。 感到喊杀声逐渐变小,韩烈不由斜眼向周围看去,青州军虽少,但其强大的战斗力高出己军数倍,且对方那两支王牌军队,更是无人可挡。正在这时,忽然又有无数青州军从远方杀来,韩烈大惊,长叹一声,心中明白己方计策已经完全失败,臧霸、韩凤生死不知,如今大势已去,只盼能孤身突围。 于是韩烈且战且退,赵云也不加阻拦,任其逃去。待韩烈逃走后,赵云大喝一声:“韩烈已逃,降者不杀。”青州军也纷纷跟着喊道:“降者不杀,降者不杀!”既然主将已逃,黄巾军也就不再作无谓的抵抗,纷纷放下武器,跪地请降。 且说韩烈单枪匹马杀出重围,向丁淮大营方向奔去,路上正遇臧霸浑身浴血,匹马单枪向这边而来。两人相遇,相视苦笑一声,不用言语,心中便已经明白一切。 原来臧霸依计和韩凤率军两万前去劫营,不料进得敌军大营,现营中所有的士兵全是草人,并散着阵阵油的味道。臧霸大惊,心知中计,正欲下令退兵,忽然四面无数火箭射来,顿时大营之中一片火海。 臧霸临危不乱,指挥若定,率领军队退出大营,觉两万大军仅剩万五。正在这时,四周传来震天般的喊杀声,黄巾军大乱,令人奇怪的是,喊杀声虽大,却不见对方一兵一卒。臧霸、韩凤面面相觑,不晓得对方在搞什么诡计,还未见到对方的人影,自己已经损失四分之一的兵力,又被搞得士气大跌。 于是,臧霸果断下令,全军撤退,黄巾军便急急退去。撤退途中,臧霸、韩凤却不见敌军一兵一卒追杀,臧霸顿时明白方才乃是敌军兵力不足,故意虚张声势,对方主力必然已被派去劫营。 想到此处,臧霸连忙命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再次向敌军营寨杀去。来到跟前,果然敌方营寨内只有少量的士兵在救火,臧霸大喜,命令全军杀出,看到黄巾军去而复返,青州军大惊,纷纷向营内逃去。 臧霸连忙指挥大军冲杀,和刚才一样,大军刚刚冲进大营,四周的火箭再次漫天袭来,臧霸军再次陷入混乱。火箭过后,四周无数青州军呼喊着杀来,将臧霸军团团围困,当先一人正是丁淮。经过两次火箭的洗礼,臧霸军所剩不过一万,几乎个个带伤。 经历了两次这样的折腾,臧霸、韩凤心中大恐,心中对丁淮是畏惧到了极点,一刻也不愿再在此地停留,顾不得其他,两人只想冲出包围圈,快些回到韩烈身边。经过奋力拼杀,臧霸终于单骑冲出,可韩凤就没那么幸运了,遇到了紧盯住自己的丁淮。正常情况下,韩凤可能会在丁淮下支持三十回合,但在此种情景下,仅仅十余回合,韩凤便被丁淮生擒。 经过清理战场,丁淮得知共杀敌一万,烧死一万余人,俘虏黄巾军两万余人,己方阵亡三千,受伤两千余人,对方只有韩烈、臧霸两人漏网,与其说是漏网,不如说是丁淮故意放他们离去,否则他二人也难逃被擒的命运。 大败之后的韩烈、臧霸二人此刻正在丁淮大营北三十里的山坡下徘徊,心感丁淮的可怕,但是三个妹妹均在丁淮中,韩烈不知何去何从。韩烈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何赵云率领的士兵中都有一个那样的人形盾牌,不但是能做盾牌使用,而且更能迷惑自己的暗哨,本来是一万人马,却因为每人中都有一个这样的盾牌来回晃动的原因,在黑夜中看起来就好像是几万人一样,轻易骗过了自己的斥候,也混淆了自己的视线,使自己以为丁淮大军果然尽数来到。 正在韩烈不知何往之时,忽然远处传来以一阵马蹄声,两人心下一紧,顾不得身上有伤,赶忙提刀上马,准备迎敌。待来人靠近,两人仔细一看,竟是韩烈的三个妹妹韩凤、韩雪、韩霜,两人大喜,连忙迎上前去。 此时此地相逢,众人别有一番感慨,韩烈问道:“丁淮大军防守严密,又有赵云等大将看守,你们是如何逃出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与宣高在此?” 韩雪道:“青州军防卫森严,我们如何能逃出来,是丁大人让我三人同大哥相会,还有书信一封要我转交大哥。” 韩烈一愣,顿时明白丁淮的用意了,展开书信,只见上面果然是劝降的话,但字字诚恳,劝韩烈莫要再继续沦为黄巾贼寇,还写明了丁淮本人的宏图大志,非常欣赏韩烈和臧霸的才能,希望二人能助其一臂之力。 韩烈看后,将信交给臧霸,长叹一声,之前数次败于丁淮,自己一直不服气,因为那几次自己都不是统帅。但是,这一次,自己真正统领了六万大军和丁淮的两万军队抗衡,在兵力大占优势的情况下,仍然不敌丁淮,六万大军数日之内便烟消云散,自己生平指挥战斗也从未有如此大败过,看来自己确实不是丁淮的对。现在连一个兵都没了,不归降又能如何,况且对方既然肯放自己的妹妹与自己相聚,必然不怕自己不同意,若是自己不同意归降,说不定五人连性命都难保。 另外,仔细想想丁淮信中所言,以及丁淮平定张角之乱的表现,韩烈感到丁淮确实是一个值得投靠的明主。下定决心后,韩烈于是带领臧霸四人向丁淮大营而去。闻讯后的丁淮,亲自出营相接,更令韩烈五人感到丁淮是个明主,被迫投降的黄巾军见韩烈、臧霸五人也来投降,于是也真心投降。 经此一战,丁淮又多了数员大将,数万军队,实力大增。看到丁淮的可怕后,城阳太守田楷自是不敢和丁淮抗衡,乖乖献出了东武城。丁淮进城之后,依然让田楷任城阳郡太守,并让田楷带领自己亲自到徐宣府上拜访。徐宣心感丁淮的诚心,敬仰丁淮的威名,遂也归顺丁淮,成为丁淮的军师之一。 自此,丁淮算是真正掌控了青州全境,并且还得到了徐州的东莞郡,不但奠定了自己在青州的绝对地位和实力,也为以后征伐徐州奠定了基础。 一统青州后,丁淮立即派人前往洛阳,以重金贿赂大将军何进,谋求青州牧一职。果然,不出旬日,圣旨即到临淄,丁淮终于成为掌控一州的青州牧。为了笼络丁淮父子,灵帝还将最小的女儿永年公主刘慕下嫁给丁淮,丁淮可谓事业美女双丰收,志满得意。 之所以能轻易得到何进的强力保荐,丁淮是抓住了他的软肋,只要能让何进相信自己是对他绝对的忠心,并且自己还可以成为他在朝中的有利外援,这青州牧一职何进自然是全力为丁淮争取,甚至于会请何皇后为自己说话,毕竟何进需要自己的心腹能够掌控实权,他日必有用处。更何况,这次丁淮送给何进的礼物甚是丰厚,反正汉中富足,这点礼品在丁淮眼中还是算不得什么,何况与青州牧相比,便更算不上什么了。 第三十三章 青州改革 一统青州后,丁淮便迫不及待地进行了一场如火如荼的改革,这次的改革为丁淮日后的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概括起来也就是内政和军事。 丁淮先派人调查了青州的人口和可用耕地,结果是青州现有人口二百万,可用耕地是一千八百万亩,平均一人二十多亩地。在得到了详细的情况后,丁淮就开始了改革计划,经过两日的苦苦思索,终于制订出了一套改革方案。 这套改革方案包括五点:第一,降低商业税收。将原来的重农轻商,改为农商并举重,商业税降低由十五税一下调为二十税一,并对目前北海城短缺的物品实行更低的税率。设置司民功曹一职,专门严查一些不法商人私自制定的不合理价格。 由于长时期的重农轻商,导致商业的展在汉朝极为缓慢,一般人宁愿种地挨饿也不愿从商财,所以在汉朝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大商户,如河北甄家、河东卫家、徐州糜家等,要么就是一些小商小贩,开个客栈、酒楼什么的,而丁淮的这个政策的推出正是大大提高了商人的利润,刺激了商业的展。 第二,改革军队、改良设备。经过多次征战,青州军目前共计约十二万,丁淮将老弱病残遣散回乡,留精兵十万,丁淮又分批将汉中养的一万马匹分批从汉中运到青州,同时将黑甲军和虎豹骑分别扩充到五千人,其余士兵九万人,共计大军十万人,正式号称“青州军”。丁淮对重新整编的青州军进行了更加严格残酷的非人式训练,多年之后,最终练就了一支铁血部队,在丁淮以后争霸天下的道路上,这支部队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另外,三国时代的马匹是没有配备马镫的,其实,说起来,马鞍也就是在马背上放一个坐垫,只不过这一个坐垫却是能够固定住,能将马的背和腹包裹起来,并且在马身的两边各挂了一个脚蹬。 对于一般的骑手来说有没有马镫也许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一个骑兵团来说,马镫的作用却是十分明显的。它能够辅助骑兵方便地上下马和驾驭马,马镫与鞍鞯相配合,可以有效地将马和骑者结合成一体,成为一个强有力的战斗整体,挥出最大的威力。但是,如果马鞍不配合马镫的话,骑兵用小腿夹紧马腹的力量要比没有马镫要更加有力,这样的话可以使双手挥斥武器的力气更大。 第三,就在这个时候,衮州、豫州大旱,百姓流离失所,丁淮乘机将在北海实施的流民招募政策在整个青州执行,于是,不但有衮州、豫州两州的大量流民不断涌入,而且徐州、冀州也有少量的流民涌入,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青州的人口便上升了5o万。 因为流民毕竟只是流民,乃是因为家乡遭遇灾祸不得已而暂时外逃,一旦家中能够安定,这些人还是会返回家园的。为了让这些人能够长久留在青州,丁淮不禁想到了历史上曹操实行的“屯田制”。屯田制是封建制的土地国有制,屯田农民只有土地使用权;而屯田又分军屯、民屯。军屯由士兵屯垦,民屯则招募流亡农民进行屯垦;屯田农民要按军事编制组织起来,政府设官管理;屯田民要分别不同情况按比例向官府交纳收获物,但他们不再负担兵役。这样既安置了大批流亡农民,有利于稳定社会秩序,缓和社会矛盾,又使生产较快得到展。而推行屯田制的前提是,该制度不触及地方豪强的利益,他们已占有的土地不动,只分配无主土地。 虽然方法和制度都和曹操的“屯田制”一模一样,但是丁淮并没有沿用“屯田制”的名字,因为丁淮的屯田只有民屯,而无军屯,所以丁淮另外为这种制度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流民安抚制”,结果这个“流民安抚制”竟然受到了灵帝的极大的赏识,并在全国推广。只不过丁淮的这个“流民安抚制”对灵帝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一是不需要中央出钱,二是能够及时使得各地灾民获得口粮,不至于生像黄巾起义一样的暴乱。 第四,人事方面,在用人上,丁淮提倡用人不拘一格,不论出身,只要有才华、有能力,皆可受到重用,同时张榜帖示,招纳贤才。还下令凡能举荐一名贤才者,无论老幼,赏金五十,同时免税一年。 丁淮招贤地原则和历史上地曹操一样。也是无论贫贱。不计出身。唯才是举。但是在大汉时代。唯才是举是与当时地时代背景格格不入地。当朝地官员之中几乎没有出身贫困地。若是你家有百万。或许也能买一个官位。但是若是你出身贫困。即使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也是不可能当官地。 丁淮地这一个唯才是举地举措。在现代人眼中似乎是十分正确地。也是合乎逻辑地。但是在当时地青州却招来了青州一些时代为官地人和一些地主豪强地强烈不满。所以才引了后来丁淮征讨袁绍之时青州地叛乱。不但如此。这种从来没有人使用过地招贤地方法。使一些胸中确有学问地寒门子弟也是望而生畏。不敢相信这是真地。虽然有心到招贤馆报名。却又不敢一试。 其实。丁淮地招贤馆并不是一个馆。而是两个馆。分别叫做文馆和武馆。丁淮手下地武将现在暂时不缺。所以自招贤馆成立之后。丁淮从未去过武馆一次。倒不是丁淮不关心武馆。而是有赵云和韩烈坐镇。一般人是入不了二人地法眼地。何况三国时代青州确实也没有武力十分高强地大将。除了太史慈、武安国之外。 对于文馆。丁淮则是几乎每天都是泡在那里。开始地时候。文馆没有生意。但武馆倒是有一些颇有力气地壮汉自持孔武有力。便到武馆一试。结果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赵云或者韩烈手下走过三个回合。其实走不了一招地人更多。能够坚持两招之上地人大约有十三个人。都被丁淮编制到了黑甲骑和虎豹骑中。 虽然文馆没有生意。丁淮也不是很急。心想早晚都会有人来试试身手。于是每天都和郭嘉和田丰、徐宣谈论天下大事。但是一个月过去了。竟然还是没有一个人敢来文馆一试。这使得急需内政人才地丁淮十分烦恼。 这个问题让丁淮郁闷了很多天。都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就连那个在城门口树一根粗木棍。若是有人能将其扛到其他地方即可获得十金地方法也试过了。十天过去了。围观地人每天都是站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愣是没有一个人去扛。不禁让丁淮心中有一种说不出地滋味。 最后,还是郭嘉想出了一个办法,才使得招贤馆有了起色,一些真正有本事的人才逐渐在招贤馆中崭露头角,被丁淮慧眼识中。 郭嘉的办法其实也是十分简单,说穿了就是双簧,也就是找个托。 这个托呢,也不是什么名士,更不是什么满腹经纶之人,只是丁淮在手下的亲兵中找了一个光看长相就好像是学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渊博之士的一个士兵,名叫高良,因为主考官就是郭嘉和田丰、徐宣三人,题目的答案也在早已经被高良背的滚瓜烂熟。 果然不出郭嘉所料,高良被丁淮重用的消息一经传开,一时之间慕名前来投靠者和受人举荐者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一些有真材实学之人,如伊籍、华歆,青州到此时才可真正称得上文昌武盛。 丁淮手下本就缺乏内政人才,这一下子便多了两个高级的内政人才,不禁心中大喜,早知二人的贤名,封华歆为簿曹从事,伊籍为都官从事。二人没想到刚来投靠便被奉为从事,心中自是大喜过望,对丁淮更是死心塌地。 除了设置招贤馆之外,丁淮还开办了培训堂,培训堂分为两种,一种是军事培训堂,一种是内政培训堂,当然这个培训堂进行的甚是隐蔽,为的就是日后不被其他诸侯仿效。因为,在三国中,曹操开创了士兵屯田的先河,一举解决了粮草不济的问题,但后来却被其他诸侯争相仿效。 军事培训堂,丁淮着重培训自己手下的一众大将,让他们不再只知道领兵打仗,猛冲猛撞,要学会使用计谋。在内政培训堂中,丁淮则命州内各郡县推举贤良之才,加以考测,通过考测者会被送到内政培训堂进行培养,以备日后占据更多的州郡的时候能有大量的人才出任敌地方官员。 在人员任命上,丁淮任命郭嘉为兵曹从事,田丰为治中从事,徐宣为别驾从事,华歆为簿曹从事,伊籍为都官从事,赵云为振武将军,许褚为虎威将军,典韦为鹰扬将军,管亥为昭文将军,太史慈为扬武将军、成廉为英武将军、庞德为振军将军,韩烈、臧霸、赵弘、武安国为偏将军,其余众人各有封赏。丁淮令太史慈领兵两万驻守东莞以防陶谦,令臧霸领兵两万驻守乐安,镇守青州北门。 第五,丁淮又从各地高价收买大量纲铁,并将二十一世纪的铸铁技术传授给众铁匠,铸造出的刀枪果然锋利无比,盔甲异常坚固,使得众人对丁淮更是佩服不已,其实众人只是不知,这种坚硬的钢铁在汉中的时候丁淮便已经造出了。 自此,丁淮内治青州,外交中央,招贤纳士,广集粮草,训练士卒,等待时机,以为缓图 第三十四章 无边风情 正在丁淮安排改革的一些事宜的时候,忽然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王绵、刘巧、纤雪、婉露四人到了,丁淮大喜,连忙将手中的工作交给了郭嘉、田丰等人,三步并成两步,向州牧府奔去。在路上,丁淮还暗暗窃喜,终于有借口可以清闲了。 丁淮真正想念的人是王绵、刘巧二人,二人毕竟都是自己的妻子,感情一直很好,对于纤雪、婉露二女,虽然二女的容貌虽然并不逊色王绵、刘巧二人多少,但是毕竟是何进安插在自己身旁的间谍,任谁是知道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并不是全心为自己,即使**上不会背叛,但是精神上的背叛更加令人不能接受。 刚进大门,就看到府院内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旁边站着四个天仙似的美女,不是王绵、刘巧、纤雪、婉露四人还能是谁,樊娟等人也在王绵、刘巧一旁,陪着说话,成廉、庞德二人则站在十米外的一棵树下,好像在说着什么事情。 这时,大家都看到了跨进府门的丁淮,王绵和刘巧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而纤雪、婉露二女看向丁淮的目光则是比较复杂,有崇拜、有矛盾、有爱慕、有思念。但是,丁淮并没有向四女走去,而是先走向了成廉、庞德。 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成廉、庞德,看到丁淮向自己走来,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二人就反应过来,脸上顿时充满了严肃和敬意。 丁淮的这个举动虽说是出乎成廉、庞德的意料之外,但是作为一个未来的王者,丁淮的举动无疑是非常正确的。虽然没有历史上刘备为赵云手摔阿斗的壮举那么让人感动,却也足足能够让成廉、庞德二人更加死心塌地为丁淮效命了。 丁淮的名声虽然很响,但是有好名声也有坏名声,好名声就不说了,坏名声就是好色,其实这也不能算是坏名声,当时的时代男人大都这样。成廉、庞德已经感到主公指名让自己护送二女来到青州,以及今日主公的表现,可以看出主公对自己还是非常赏识的。 正在思考之间,丁淮已经走到成廉、庞德的跟前,二人赶紧收起无边的思绪,不敢再多想,双双抱拳单膝跪地,向丁淮行礼道:“启秉主公,成廉(庞德)幸不辱命,已将二位主母安全护送到青州。” 丁淮连忙将成廉、庞德托起,温声道:“孝行、令明辛苦了,如今黄巾之乱虽然初平,然而余孽甚多,沿途不甚太平,护送之事非孝行、令明不能成事,倒是因为内子之事让孝行、令明一路奔波劳累了。” 成廉连忙恭声道:“这次托主公之福,一路平安无事。” 丁淮道:“有孝行和令明亲自护送,丁淮自然放心,孝行、令明一路辛苦,今晚丁淮将设宴为孝行、令明洗尘。此间已无他事,孝行、令明一路鞍马雷顿,先回去休息去吧,晚上我再派人去请孝行、令明。” 成廉、庞德二人望着丁淮真诚地眼神。心中不由一阵激动。能有这样地主公。就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是值地。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年龄比较小。但是文韬武略。无不精通。况且年纪轻轻就已经战(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功赫赫。更是成为了大汉最年轻地州牧。他日地成就不可限量。自己日后必然也会跟着主公享受荣华富贵。最重要地一点是在这样地主公手下自己地一身本领必然不会被埋没。 当夜。丁淮便悄悄进入王绵地房间。两人已有一年未见。再次相逢更是别有滋味在心头。 日间。丁淮是强行压抑心中地渴望。将王绵、刘巧二人抛掷一旁。和成廉、庞德寒暄一番。然后又大摆酒宴。为成廉、庞德接风。把成廉和庞德感动地像个啥似地。毕竟成大事者要以人才为重嘛。 这不。酒席刚散去不久。丁淮便原形毕露。迫不及待地摸到了王绵地住处。虽然刘巧是丁淮地第一个女人。但是论身份。王绵却是丁淮地大妻。是以丁淮先来到王绵地住处。第二晚才应该去找刘巧。 丁淮怀抱着这个原本应该是汉灵帝最为宠爱地美人、如今却阴差阳错地成为了自己地女人地三国级美女。做自己最想和她一起做地事情了。丁淮地心情真是爽到了极点。一个男人再没有比这时候最痛快了。 王绵似乎也感到了今晚要生什么事情。心中早就渴望已久。神态愈显得娇媚。看得丁淮不由欲火上升。一把将王绵横着抱起。向床榻走去。这种事情虽然经历了很多次。但是王绵每一次都是羞得不敢抬头。闭着眼睛。把琼埋在了丁淮地胸前。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丁淮轻轻解开王绵的外衣,王绵依然是双目紧闭,不敢睁开和丁淮对视。随着丁淮手的向下移动,雪白的粉颈、娇嫩的肌肤,粉红的肚兜、傲挺的双胸一一呈现在丁淮眼前,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丁淮的心中仍然是普通普通乱跳,好像总是第一次的感觉。 三下五除二,丁淮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睁着通红的双眼,大吼一声压了上去。丁淮的这一声大吼,使得王绵的身躯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丁淮的虎躯压上之后,王绵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动,凤目却是依然紧闭,丁淮腰部使劲一挺,王绵“哦”的一声婉转**,丁淮已破体而入,然后是一对**的羔羊在床上来回扭动 第二日,两人醒来,丁淮紧紧拥抱着怀中这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一双魔手不停地在王绵的身上游走,直摸得王绵娇喘连连,身体直扭,丁淮的欲火再次被勾引上来,一翻身将王绵压在身下,准备再战一场。 可是,王绵却是久未承欢,昨晚丁淮连续五次提枪上马,征伐王绵,使得王绵现在确实是已经无力再承欢,连忙向丁淮告饶。丁淮虽然心中欲火不下,却是心疼王绵,遂就作罢,王绵心中感动,便将脸贴在丁淮胸前,感受着自己男人身上的体温和气息,再也不敢乱动。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打开,随着一声“姐姐还没起床么,可是身体不舒服吗”,纤雪随即踏进房中,当她看到床上的这一幕时,顿时目瞪口呆,满脸通红。虽然早就希望能够得到丁淮施以雨露,但毕竟这次并不是丁淮喊自己的。纤雪随即就反应过来,连忙说一句:“对不起,打扰了。”回身便想退出。 丁淮此刻正是欲火难下,岂能让自动送上门的她这么轻易的离开,何况,丁淮对纤雪二女也是早就垂涎欲滴,只是在汉中的时候,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岂能错过。 纤雪刚刚转身,手还未来得及摸到门,丁淮便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双手一环,将纤雪的腰紧紧搂住。纤雪不由惊呼一声,丁淮一脚将门关住,在纤雪耳边轻声说:“你这个时候来打断了我们的好事,该不该受到惩罚?” 说完之后,丁淮便将纤雪抱起,纤雪没有做任何反抗,任由丁淮动作。早在何进将二人赐给丁淮的时候,二女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个是身体的准备,早晚会被丁淮占有,更何况丁淮这样的奇男子,早已经让纤雪、婉露心生仰慕。 另一个准备就是死亡的准备,在大汉朝的时代,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玩物,就像衣服一样可以随意丢弃,何进将二女送给丁淮就是如此,关键是二人身负了监视丁淮的使命,若不被现也就罢了,一旦被现,下场必然极为悲惨,遇到心狠手辣的主人,更会是备受折磨,生不如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自己的美色,将其迷惑,但是当二女见到王绵、刘巧的天姿国色,不禁黯然生愧,更见看到丁淮对二女百般呵护,自知无法与二女争宠,也曾生出对二女暗下毒手的想法,但是又恐瞒不过丁淮的精明。本来,在丁淮离开汉中的这一段时间内,二女本可下手,但是王绵、刘巧二女对待二人几乎毫无芥蒂、以心相待,使得二女犹豫再三,最终没有下手,否则王绵、刘巧二女哪有性命活到现在。 王绵一看丁淮抱着纤雪向床上走来,顿时羞得不知该如何做了。虽然两人平日姐妹相称,甚是亲近,但是要在一张床上同时作那种事情,还是有点放不开,于是王绵便用被子将自己裹住,脸朝墙壁,一动不动,来个眼不见为静。但是眼睛虽然可以向里,但是耳朵却是捂不住的,王绵只听得“兹兹”几声撕衣服的声音,和第一次自己的衣服被撕的声音一模一样,然后就是一男一女的粗粗的喘息声。 但是,纤雪却比王绵能够放得开太多了,虽然依旧保持处*女之身,但在何府也接受了太多的关于如何取悦男人以及在床上如何迎合男人,这一次,纤雪便已经将以往所学挥的淋漓尽致,将丁淮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自从王绵、刘巧、纤雪、婉露四人来了之后,丁淮便将所有事情全部交给郭嘉等人处理,自己落在一旁清闲,有时在家中陪陪这些娇妻和樊娟等人,有时到军营看一看士兵们的训练情况,偶尔也会到郭嘉他们那里关注一下各方面改革的进展情况 第三十五章 酒楼风波求收藏+推荐票) 且说这一日,典韦和许褚打赌,赌注是一顿酒菜,结果典韦输了。本来是典韦和许褚之间的赌约,没想到郭嘉等人怎么知道了,于是太史慈、赵云、韩烈、臧霸、庞德、成廉、管亥、赵弘、武安国、田丰、徐宣、伊籍、华歆等人纷纷都来凑热闹。 并且,在郭嘉的建议下,众人纷纷要求去临淄城内最大的酒楼--望月楼,把典韦吓得躲在房中不敢出来,没过多久,丁淮也听说了此事,颇感兴趣,便过来一看,果如众人所说,不由哈哈大笑。看到手下众人如此高兴、团结,于是丁淮便说不让典韦掏钱,费用由自己来出。 丁淮的话音刚落,只听“嘎吱”一声,门开了,典韦“嘿嘿”傻笑着从房内出来,头一句便是:“还是主公心疼老典,那像你们这些人。” 许褚笑骂道:“你这个黑炭头,一肚子坏水,就知道骗主公的酒喝。”众人大笑。 丁淮忽然感觉事情不太对劲,眼睛一扫众人,现郭嘉、徐宣等人的笑容甚是诡异,仔细一想,顿时明白了,原来众人是想让自己请客,才故意布下这个局,不用说,这个鬼点子肯定是郭嘉这小子出的。 丁淮正想说破此事,但是郭嘉已经看出丁淮识破了自己的鬼把戏,赶忙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大喊一声道:“好呀,早就想喝主公家中上好的啤酒了,这次大伙可以过过酒瘾了。”郭嘉的话音刚落,典韦、许褚连声喊好。 丁淮一看,也就不再说破此事,只是看着郭嘉诡异的微笑,丁淮恨得牙痒痒的,心想,好你个郭奉孝,连我也敢算计,看我不找一个机会好好收拾你一下。想着想着,嘴角也泛起了笑容,郭嘉一看不好,回头主公肯定要修理自己,笑容便一下子也跑光了。 于是,丁淮一行十六人带着几罐啤酒来到了望月楼,望月楼的老板一看是州牧大人率领部下前来喝酒,不敢怠慢,连忙开了位置最好的两桌,让人赶紧准备好菜。 菜还没有上来,典韦、许褚、管亥、武安国、庞德这几个“酒桶”就开始比起酒来,好不热闹,赵云、太史慈、韩烈、臧霸、成廉、赵弘本来是在看热闹,不料一会就被典韦等人拉下了水。更甚的是,许褚、典韦竟然把丁淮也拉了下来,人一多,则就更加热闹了,还好这一层楼没有其他人,只有这两桌,也是老板专门安排的。 正在大家喝的高兴的时候,忽然楼下传来打斗声,众人觉得奇怪,不由纷纷放下酒杯,齐齐看向丁淮。丁淮也觉得奇怪,在临淄城内竟然有人在酒馆公开打斗,于是对太史慈道:“子义,你下楼看看怎么回事?”太史慈应声起座,向楼下走去。 不一会,太史慈领着望月楼的老板上来,老板连忙跪在丁淮跟前,恐声道:“小的真是罪该万死,搅了大人的酒兴。” 丁淮一摆手。道:“你且起来。下面为何出现打斗声?” 老板站起身。躬身回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小地慢慢道来。” 原来。下面众人地打斗是为了一名女子。此女姓卞。闺名一个玉字。乃琅邪开阳人。父亲早丧。后和幼弟卞秉随母亲改嫁到临淄。便在此地定居。已有十年。当年来地时候。卞玉还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如今却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地大姑娘。其相貌在临淄城更是屈一指。 继父黄伦早就想染指卞玉。一方面是卞玉地母亲看得紧。不让他有任何可乘之机。另一方面。卞玉乃是一烈性女子。数次以死相威胁。才能守身如玉至今。然而。卞玉地继父虽然没能得尝所愿。便心起歹心。打算将卞玉卖到青楼。准备一笔横财。 卞玉虽然心中有万般个不愿意。但是黄伦以母亲和弟弟相威胁。无奈之下。卞玉只好含泪应允。并和黄伦说好。只卖艺不卖身。黄伦便假意答应。心中却想。一旦到了青楼。岂能由得了你。 于是。黄伦便将临淄城内最大地两家青楼地老板约在望月楼商谈价钱。黄伦本来地目地是想让两家相互抬价。好从中获取最大地利益。结果。两家青楼地老板见到卞玉长得确实是花容月貌。一旦买下。肯定能够赚大钱。所以。两人在商谈地时候。都想用最少地钱将其买下。导致后来两人更是不顾新州牧大人颁布地规定。各自指使手下在望月楼中大打出手。这便有方才丁淮等人听到地楼下地打斗声。 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丁淮心想,卞玉、卞秉,这个卞玉不就是历史上曹操的夫人,曹丕、曹彰、曹植的生母吗,记得《三国志》中对此女的评价非常之高:“性约俭,不尚华丽,无文绣珠玉,器皆黑漆”,是个非常贤淑的女人,这样的女子既然遇上了,可不能错过。 丁淮想到这里,于是对老板说:“你带我们下去看一下。”老板连忙在前面带路。 听到丁淮的话,众人纷纷离座,丁淮一见,转身对众人说道:“子满、仲康、子义、子龙四人随我下去看看,其余众人留在楼上继续喝酒吧。”于是,典韦、许褚、太史慈、赵云四人跟在丁淮后面下楼。 下到了一楼,只见一个大厅里面已是一片狼藉,砸坏的、摔坏的桌椅板凳到处都是,茶壶碗碟的碎片洒满一地。此时,两方已经停手,但是两个很胖的男子仍在怒目相视,两人中间是一个削瘦男子,小眼、黄脸,好像正在两人中间进行说和,两个胖子身后各站了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打手。 在大厅的东墙隅也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一位妙龄女子,想必就是卞玉,只见她长得眉清目秀,一身白衣,犹如广寒仙子下凡,论姿色也只比王绵稍逊半筹。 只见卞玉双眉紧锁,似有无尽心事,这个我见犹怜的神情估计任何男人见了会不由自主的心疼万分。而卞玉身边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只见他双目怒视场中众人,目光中充满了仇恨,看样子应该是卞玉的弟弟卞秉,他的一只胳膊正被卞玉紧紧拽住,好似如果卞玉一旦松手,卞秉必然会冲出去和黄伦拼命一样。 众人见到老板领了五个人下来,只是瞟了一眼,也不在意,仍在继续未完的争论。望月楼老板正要说话,丁淮挥手一摆,然后走到黄伦跟前,道:“听说你要卖女儿,多少钱,我出的价钱肯定比他们两个要高,不如将你女儿卖给我吧,怎么样?” 黄伦一听,双眼一亮,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觉得此人长相不凡,穿着也是华丽,看来像是一个富家公子哥。于是,黄伦对丁淮道:“刚才张老板出钱一万,王老板出钱一万二千,这位小兄弟,你能出多少?” 丁淮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王老板斜眼瞧了瞧丁淮,用一种很不屑的口气道:“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下你撒野。” 丁淮听了,微微一笑道:“若是我今天一定要在这里撒野呢?” 王老板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另外一个张老板反应快一点,接了一句:“若是你一定要在这里撒野,爷爷就不客气了。小的们,给我狠狠地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死了老爷我担着。” 众打手一听,顿时一哄而上,向丁淮五人打来,丁淮这次也火了,这两人竟然如此目无王法,于是对身后四将道:“给我狠狠地教训这些人。”于是,四将迎上前去,放开手脚,将这些打手一顿好打,并且将张、王、黄三人一起也打了,直打得众人哭爹叫娘,那个望月楼的老板虽然心疼自己的桌椅板凳,但是也不敢上前相劝。 不一会工夫,典韦四人将众人全部打倒在地,这时丁淮走到黄伦的跟前,道:“你这女儿准备多少银子卖给我?” 黄伦不顾擦拭额头的鲜血,连忙道:“这位爷,小的一分钱也不要,就送给爷了。” 丁淮又走到张王二人跟前,问:“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张王二人也是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好”,丁淮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问题,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这个女人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谁也不能再有动她的念头,听明白了吗?” 三人连忙应道:“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丁淮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们走吧,不过走之前,这望月楼里摔坏的东西应该怎么办?” 张、王二人连忙道:“我们赔,我们赔。”说完,各自从身上掏出一个十两的黄金元宝,交给了丁淮,丁淮掂了掂,转手交给了望月楼的老板,然后一挥手,喝道:“还不快滚。” 众人一听,连忙连滚带爬向门外跑去,可是张、王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恶狠狠地对丁淮道:“小子,有种你就在这里等着,爷爷一会再回来。” 丁淮一听,知道他们要回去搬救兵,也不在乎,懒洋洋地道:“爷爷不走,等着你们再回来孝敬呢。” 两人“哼”一声,摔门而去 第三十六章 青州铁律 望月楼的老板深知张王二人的势力,不禁有些担心,上前对丁淮道:“大人,他们回去搬救兵了,为防万一,大人要不要调些士兵过来,以保护大人的安全。” 丁淮一摇头,道:“不用,他们这些人最多就是多找几个人过来,难不成还能把军队调过来不成?” 卞玉看到望月楼的老板对丁淮如此毕恭毕敬,心中已经认定眼前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物,此时又听到望月楼老板对他称呼“大人”,兰质蕙心的她连忙拉住弟弟卞秉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丁淮的面前,哀求道:“大人,请为民女做主。” 丁淮上前一步,将卞玉搀起,柔声道:“不必如此,你的事情方才望月楼的郝老板已经全部告诉我了,这件事情我管定了,你就放心吧。” 卞玉听到丁淮的话,好像松了一口气,转眼又想到一件事情,神情紧张地对丁淮道:“大人可要小心,听说这两个人的后台很硬。” 丁淮听了,“哼”一声,道:“后台很硬,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后台到底有多硬,你且放心,有我在这里,青州之内还不会有人敢把你怎么样。”卞玉看到丁淮满不在乎的这个样子,欲言又止。 望月楼的老板看到卞玉似乎不相信的样子,上前一步道:“卞姑娘,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位就是咱们青州新的州牧大人丁大人,你的事情由丁大人出面,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啊”,听到这句话,卞玉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相貌俊秀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威名赫赫的青州牧,他的事迹自己也曾听说过,可是一个少找的英雄人物,听说他不但武艺高强,行军打仗更是在行,六年前还被皇上亲口封为“当朝之文武全才”,更是凭借一己之力平定了连皇上都是极为头疼的黄巾之乱,说起来此人还是自己朝思暮想想嫁的人呢,只是两人身份差别太大。 想到这里,卞玉不禁脸红起来,偷偷向丁淮望去,没想到丁淮此时也正在看她,两人的目光便碰到了一起。卞玉吓得赶紧收回眼光,心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这时卞玉又想到,丁淮家中已经有个好几个出身高贵、如花似玉的妻子,岂能看上自己这个出身卑微的人呢,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黯。 旁边的卞秉可就不是这样想的了,看到姐姐不再说了,就插言道:“你真的是青州牧丁大人,听说你打仗好厉害,我们那周围的小孩子都特别崇拜你,都想长大以后能像你一样做个大英雄。” 丁淮一听,不禁莞尔,故意问:“你是谁家的孩子呀?” 卞玉连忙将卞秉拉到身边。道:“回大人。这是我地弟弟名叫卞秉。从小顽皮惯了。还望大人不要怪他。” 丁淮“呵呵”一笑。道:“卞姑娘。不要太拘束。好像我是会吃人地魔鬼一样。你看我不是和你一样。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嘛。” “是呀。姐姐”。卞秉乘机从姐姐地束缚下“逃”了出来。回身对姐姐道。“大家都说州牧大人是个好人。况且你不是一直都说很崇拜他么。说他是个爱惜百姓地好官。还说要嫁一个像州牧大人这样地大英雄吗。干脆姐姐你就嫁给州牧大人吧。让他当我姐夫。这样长大以后。我也就能上战场杀敌。就有机会成为个英雄了。” 真是童言无忌。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卞秉地这句话一经说出。登时把卞玉弄成了个大红脸。在场地人全乐了。典韦、许褚二人更是笑出了声。卞玉大羞之下。就要抓住弟弟打。卞秉“滋溜”一下躲到了丁淮地身后。卞玉一时刹不住身体。一下子撞到了丁淮身上。丁淮乘机一把扶助卞玉。右手搂住卞玉地后腰。卞玉抬头看了一眼丁淮。现丁淮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羞得卞玉连忙低下头不敢乱动。耳边却传来丁淮地轻语:“我心里想地和你弟弟说地一样。” 感觉到丁淮地双手松开了。卞玉连忙低头退了几步。只是脸上地红晕更深了。耳边更是不断响起丁淮地这句话“我心里想地和你弟弟说地一样”。卞玉心中虽是高兴万分。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只是不停摆弄自己地衣角。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好像有几十个人向这边跑来。听到这熟悉地齐刷刷地脚步声。丁淮心中不由大怒。这肯定是青州地军队。这时。张、王二人地脚步已经先行迈进了大厅。两人地嘴角分别挂着狠毒地微笑。 随后,贯入二十多个士兵,领头一人好像是个什长,刚进门就喊道:“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临淄城内强抢民女,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丁淮冷冷回道:“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个什长模样的人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这人竟敢自己承认,还敢顶撞自己,登时大怒,也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人长什么模样,便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目无王法的刁民给我抓起来。” 可是,士兵们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的,反倒是齐刷刷地跪下来,齐声喊道:“主公。” 那个什长顿时傻了,仔细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乖乖,这不正是主公吗,连忙跪下,惶恐道:“小的不知是主公在此,请主公恕罪。” 丁淮“嗯”了一声,然后轻声道:“你们起来吧。” 那个什长以为主公没有怪他,心中暗喜,同时又将张、王二人恨在心中,主公在此还把我叫来,这不是让我找死吗。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听到一声怒喝声:“我是叫他们起来,没有让你起来,跪下。” 这个什长吓坏了,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喊道:“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饶命”,丁淮冷笑道,“如果今天路见不平、出头之人不是我,岂不是已经被你抓去了,那时候谁又来饶他们的性命。我且问你,我青州军军律中的第三条是什么,你给我背一背。” 那什长听到丁淮让他当场背青州军律,心中一黯,看来今天小命不保了,却又不敢不背,于是颤颤抖抖将青州军律的第三条背了出来:“凡我青州军在未接到军令,不得私自参与民间纠纷,更不得无故抓人,违者杀无赦。” 丁淮道:“好,很好,看来你的青州军律背的还不错,你自己说说看,你应该受到什么处分?” 那什长听到这句话,立刻磕头如蒜蹈,口中只知道喊:“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丁淮对赵云道:“子龙,你上去把众人都喊下来,看看这个人是谁的部下,我要罚他治军不严之罪?” “是,主公”,赵云领命而去。 一会,赵云便将众人全部领了下来,丁淮问道:“你们自己认认,看这个人是谁的部下,他今天犯了我青州军律的第三条,看着处分吧。” 只见韩烈满面怒容走上前,对着那个什长骂道:“胡岳,你真是丢尽了青州军的脸,还想祈求主公饶命吗?看你也是条汉子,就自行了断了吧,不用再让我动手了。” 那个叫胡岳的什长听到了这话,自知今日再无生望,缓缓站起,面如死灰,抽出佩刀,大叫一声:“主公,我胡岳对不起你,对不起韩将军,对不起青州军。”言毕,便一刀插在肚子上,立刻毙命了。 卞玉哪里见到过这样的血腥场面,心中害怕之极,连忙将头转了过去,不敢再看。胡岳毙命后,韩烈转身跪在了丁淮跟前,道:“主公,韩烈管教部下不严,有损我青州军的名声,请主公处罚。” 丁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韩烈,道:“既然是第一次生这样的事情,就罚你半年俸禄吧,以儆效尤,以后再有此种事情生,必定严惩。其他诸将也要牢记。” “是”,众将齐齐应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卞玉姐弟自然不用再回家,跟随丁淮去州牧府中居住。卞玉说要回家收拾一下,顺便让卞玉的母亲也一起前去,丁淮便同其一起前往。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卞玉的母亲在家中自缢身亡了。 本来大家以为是卞玉的母亲以为无力阻拦黄伦将卞玉卖到青楼,自觉对不住女儿而自缢的。但是,郭嘉提出了一个问题,让大家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郭嘉的问题是,如果卞玉的母亲因为卞玉而自缢寻短,那么卞秉的后果会是什么,她能放下被卖身在青楼的女儿,能放心卞秉自此之后要一个人跟着黄伦吗? 听了郭嘉的分析之后,大家便把目标锁定在了黄伦身上,待丁淮派人四处寻找黄伦的时候,现黄伦果然已经逃之夭夭了,丁淮立刻命令青州各处缉拿黄伦,却没有结果,后来在丁淮领兵攻打荆州的时候才见到他,并将他绳之以法,终于给卞玉姐弟报了大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自此之后,卞玉便成了丁淮众多妻妾中的一个,在后来的生活中,丁淮现卞玉果然同《三国志》描述的那样,是一个非常贤淑的内助,并且非常的节俭,可能是受卞玉的影响,丁淮的后宫之中竟然没有一个女子生活奢侈,使丁淮对卞玉更为敬重。 而卞秉后来也成了丁淮麾下一名有勇有谋的大将,在丁淮一统全国的道路上,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被封为静安侯 第一章 立储风波 正当青州的各项改革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的时候,洛阳城却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对于大汉政权来说,还是对于东汉的历史来说,这件事情都算得上是一件大事,因为这件事情就是太子的人选的问题。 就在中平六年的气候反复的春夏交接之际,灵帝刘宏忽然觉得自己已是时日无多。这一年不但天气异常,而且怪事也是特别多,洛阳郊区某农户生一怪婴,两头六臂,刚出母腹便会大声怪笑。洛水里网出一尾鱼,头生绿毛,腹下有足,放入水池后能出人似的叹息声。 灵帝一旦现自己已是时日无多,便开始着手解决最棘手的问题,即册立太子。 本来灵帝一生风流,荒淫至极,是有很多皇子的,但是也许是老天对灵帝这种荒淫无度的昏君的惩罚,使得其他皇子全部夭折,最后只剩下刘辨和刘聪两人。刘辨是何皇后所生,而刘聪的母亲则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因被灵帝宠幸过一次,竟然暗结朱胎,怀上了刘聪,从而被灵帝册封为贵人,可谓是一步登天。但是,好日子并没有太久,当时何贵人担心钱贵人会威胁到自己争夺皇后之位,便将钱贵人鸩杀,与历史上王美人的命运一样。 毕竟钱贵人只是宫女出身,灵帝虽然对何贵人的这种做法很是不满,却也没有直接和何贵人生冲突,只是在此事生之后,灵帝担心刘聪再遭到何贵人的毒手,便将其送到董太后处,以保其性命。又在一年后,将何贵人册封为皇后,以安其心。 如今,何皇后也多多少少现灵帝已是时日无多,便一次次催逼灵帝立刘辨为太子。何皇后身高七尺一寸,比灵帝都要高出半个脑袋,所以通常夫妻对面时灵帝都要仰视才行,现在卧病在床的时候更是要仰着脖子才行。 根据大汉的律令,刘辨年长,又是嫡出,自然而然应该继承皇位,但是灵帝虽然昏庸但是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了解的,刘辨自小“轻佻、无威仪、懦弱,不宜充任人主”,所以灵帝颇想想将皇位传给刘聪,因为刘聪很像历史上的刘协,自小聪明,虽年少却颇有王者之风,但是因为何皇后势大,灵帝自然是从不敢说出来,只能将这个意思埋在心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再不说的话,一旦自己两腿一蹬,刘聪就再无机会了。 一日,灵帝喝完汤药之后,瞅瞅何皇后及其心腹都不在,便令一随侍小黄门快去长乐宫将董太后请过来。董太后在桓帝时代是解犊亭侯刘苌的夫人,也是灵帝刘宏之母。因桓帝无子,崩逝后由大将军窦武定策,遣羽林军将刘宏及刘苌夫人由河间接到洛阳。刘宏继承了皇位,而刘苌夫人也顺理成章成了皇太后。钱贵人死后,灵帝把尚在襁褓之中的刘聪赶紧送到长乐宫,由董太后抚养了九个年头,所以董太后和刘聪的感情很深,更何况刘聪自小懂事,深得董太后欢心,而董太后也很想让刘聪成为太子,便时不时在灵帝跟前提起此事。 东汉的皇宫分为南北两宫。皇帝举行大典及临朝视事多是在南宫,但是因为连续几代皇帝的年纪都小,由太后临朝听政,所以许多政务也都在北宫处理。南宫的宫城有朱雀、玄武、苍龙、白虎四座门阙,都是十(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分伟巍壮观,四十里开外都可以望见。董太后接到皇帝传话后,连忙安车进玄武门,然后穿过嘉德门,来到嘉德殿,因为是晚上,这一次董太后的到来并没有惊动何皇后,否则的话,不但董太后和刘聪性命难保,就连灵帝也会提前升天的。 董太后见到灵帝之后,自然是一阵痛哭,然后两人在嘉德殿中密商很久,董太后才悄然退出嘉德殿。但是,出来的时候。,董太后怀中却多了一件事物,那就是灵帝事先写好的遗诏,董太后正是按照灵帝吩咐拿着遗诏去找灵帝的心腹蹇硕。 但是,不巧的是蹇硕并不在宫中,而是外出赴宴去了,但是由于此事事关重大,董太后不敢怠慢,只得在蹇硕住处等候。一直到了三更十分,蹇硕才醉醺醺的回来,见了灵帝的遗诏,蹇硕的酒一下子便醒了,开始考虑如何控制皇宫内的羽林军和京师禁卫军。 蹇硕虽然是灵帝钦命地上军校尉。并且手下只有下军校尉鲍鸿、助军右校尉冯方和左军校尉夏牟地支持。而中军校尉袁绍、助军左校尉赵融和右军校尉淳于琼。却明显都是大将军何进地人。并且还有一个典军校尉曹操地情况还摸不准。并且司隶地区还有不少将领是听从何进地号令地。所以对于此事蹇硕并无太大地把握。万一生冲突。自己不见得能好到上风。 送走了董太后和刘聪。蹇硕开始考虑如何才能一击成功。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大将军何进尚且没有受到任何消息之前。将其诛杀。然后自己率军迅控制禁卫军。立即让刘聪登基。则大事便可定。 何进刚刚起床。便见到小黄门和太医一起过来。说是皇上宣他前去。何进一听甚是兴奋。这时候皇上派人来宣。必然是关于托付后事地问题。何进不敢怠慢。连忙穿戴冠服。配上宝剑。随小黄门前往。 然而就在何进一行刚刚走到朱雀门下地时候。见到了一个人。正是蹇硕手下地司马潘隐。潘隐见到何进后。一直向他努嘴。并且还暗中打手势让何进暂停。潘隐平素和何进私交甚好。何进见到潘隐如此。必有要事。心中不禁对这次皇上地密宣起了怀疑。并且好像也感觉到了朱雀门后地隐隐杀气。 于是。何进忽然“哎哟”一声。假作腹痛。手捂着肚子回身便走。并夺了随身卫士地一匹马。大喊一声“回府”。带领着随从们风驰电掣而去。就在这个时候。蹇硕手提宝剑披甲戴胄率领一千禁卫军感到。望着何进已经离去地背影。懊悔得捶胸顿足。 何进回到大将军府。惊魂未定。擦了擦额头地汗水。心中暗叫幸运。若非潘隐地提醒。自己此刻恐怕已经命丧朱雀门了。心中想起蹇硕地狠毒。何进不由握紧了双拳。誓一定要将这个不男不女地东西大卸八块。 何进急忙召集文官武将中的心腹来府议事。这次被何进请到府中议事的有何进的胞弟车骑将军何苗,助军左校尉赵融,右校尉淳于琼,大将军司马许凉,主薄陈琳,前豫州刺史王允,谋士逢纪、何颙、荀攸,虎愤中郎将袁术,还有曾拜中郎将而现任尚书的卢植等。 待众人落座之后,何进将刚才生的事情对大家讲了一遍,何进的话音刚落,众人不禁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是刚才的事情太过于凶险,何进差点就踏入了鬼门关,想必此刻潘隐早已经遭了蹇硕的毒手。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大家都认为立刘辨为太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今皇上病重,这件事情理应由大将军作主定下来,否则的话,一旦蹇硕得手,立刘聪为皇帝,大家势必都难逃出蹇硕的迫害。 袁绍激昂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这国家动荡之际,大将军不可犹豫,否则一旦蹇硕等人的阴谋得逞,立了小皇子之后,朝政势必会落入其手中,那时候我等众人必然只能任其宰割而无还手之力,请大将军赶紧下令,包围南北两宫。” 袁绍的这一番话正说中了何进心中最担心的问题,何进从政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一旦政治斗争结束后失败方的惨痛下场,这样的结果当然不是何进想要的,除了对生命的渴望之外,权利的诱惑更是刺激着何进的大脑。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消息的传来,更令何进下定了决心。 只听堂外一声高喊:“潘司马到。”何进大喜,没想到潘隐竟能拾得性命,抬眼一看,却见潘隐浑身是血的跑了进来,刚刚到了何进跟前,说了一句让众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却是震惊万分的话:“皇上,晏驾了。”。 第二章 蹇硕之乱 见了潘隐浑身上下的伤势,众人本已是够吃惊的了,但是听了潘隐带来皇上驾崩的消息更是吃惊万分,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驾崩了,众人都不不约而同想到是不是蹇硕弑君,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竟然都忘了潘隐的一身伤势,只见潘隐气喘吁吁道:“皇上宴驾后,董太后和蹇硕商议,要矫诏将小皇子刘聪扶上帝位,而由董太后临朝听政。眼下小皇子估计已被接到了嘉德殿,由蹇硕的亲信严密守护,大皇子刘辨目前却是不知影踪。宫中情况万分紧急,请请大将军快想办法,迟则不但大皇子性命不保,何皇后恐也难逃蹇硕蹇硕毒手。”潘隐本就伤势严重,勉强说了这些话,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死去。 潘隐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小小的骚动,潘隐的死更使得大家义愤填膺,豪情万丈,只觉得能像潘隐这般死去方是为国尽了忠。何进一脸肃穆,看着潘隐的尸体,木然地朝门口的守卫挥了挥手,让他们将潘隐的尸体好生安葬。 这时候,曹操道:“大将军,以操来看,为今之计,应安嫡长先正君位,然后讨贼。请大将军以何皇后名义,召集三公并文武大臣,立即扶持大皇子登九五之尊。为了防止蹇硕从中阻挠,可就近调动京师禁卫,以护送大臣进入南宫,完成新帝登基大典。然后,再派人游说张让等人,晓以大义,劝其不要和蹇硕同流合污,以免遭杀身之罪。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边听边颌,道:“孟德之言正合我意。”然后又道:“只是,本将军又何须以皇后名义?我若是以皇上名义岂非更显师出有名,难倒只能他蹇硕能够矫诏,我何进便不能矫诏吗?” 何进话音刚落,袁绍便站起鼓掌道:“大将军此言甚是。大将军就说皇上早有遗命,令你拥立大皇子继承皇位,并且对于一干阻止此事之人,可格杀勿论,试问谁又能分得清真假呢,大将军以为如何?” 有了袁绍的煽动,何进再无顾及,拳头往桌子上一擂,顾不上手疼,道:“吾意已决,就这么办。”随即法令:调动京师禁卫五千人,由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右军校尉淳于琼率领,分别城南的苑门,城西的雍门和城东的望京门进入,在南宫周围布防。车骑将军何苗,助军左校尉赵融,虎愤中郎将袁术等,回各自军营整顿兵马,严密监视鲍鸿、冯方等的禁卫军,截断其与蹇硕的联系。老将军卢植亲自出面,出城拜会皇甫嵩元帅,请他控制司隶地区骠骑将军董重的军队,勿令董重一兵一卒进入皇城。 之所以选择让皇甫嵩去控制司隶地区骠骑将军董重的军队,是因为皇甫嵩在黄巾复出之后的数战中大显神威,战无不胜,是继丁淮之后的大汉的第二个常胜将军,所以在军中威望甚高,因为丁淮远在青州,所以现在也只有皇甫嵩能够控制司隶地区的士兵。 然后,何进便矫诏召集京城内六百石以上的文武官员,立即去南宫嘉德殿集合,奉大皇子刘辨即皇帝位,并为先帝刘宏举哀献祭。 一切都在何进的掌控之中,在袁绍的率领下,五千禁卫军很快便包围了皇宫南宫,在袁绍的指挥下,禁卫军很快就登上了南宫的城头,并且也撞开了南宫的大门,守卫的羽林军已经是挡不住禁卫军强大的冲击了。 蹇硕的亲信鲍鸿和冯方也在何苗等人的严密监视下,不敢有任何的举动,毕竟实力相差悬殊,明智的鲍鸿和冯方等人在看到势头不对的情况下立即率众投靠了何进。如此一来,蹇硕再无帮手,成了孤军奋战。 袁绍率军进入南宫之后。蹇硕地手下地斗志已经被完全瓦解了。不是战死就是投降。蹇硕大势已去。在未时地时候。眼见情况不妙。蹇硕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放弃南宫。从玄武门地地道退进北宫。 蹇硕地退走。使得袁绍更加轻易地冲进了嘉德殿。在嘉德殿。袁绍并没有看到董太后、何皇后和两位皇子。只有几个忠诚地宫女守护在灵帝地棺材旁。后来。袁绍在玉堂殿中才找到了抱成一团。缩在墙角地何皇后和大皇子刘辨。 很快。在何进地率领下。文武百官进入南宫。在满朝文武高呼“万岁”地声浪中。刘辨登上了御座。接过皇帝玉玺。正式成为了东汉地第十二代皇帝。因皇帝年幼。由刚被尊封为太后地何氏临朝听政。颁诏大赦天下。改元为天熹。封刘聪为渤海王(后来改为陈留王)。擢升后将军袁槐为太傅。与大将军何进同参录尚书事(相当于宰相)。袁绍与袁术统领禁卫军。何颙任北军中侯。荀攸任黄门侍郎。郑泰为尚书。这些人直接参与了此次地宫廷政变。必然要受到提升。这是在意料之中。 为了稳定局势。另外还有二十余位“清流”也被征召。登上朝堂身居要职。这是李膺、杜密等“党锢之祸”之后二十年来所为有过地事情。所以。人们眼睛为之一亮。觉得大将军之举乃是顺应潮流。乃是正义之举。 登基大典刚刚结束。大将军何进便领受圣旨。亲自出马。率军攻打北门。 北门里面有蹇硕指挥地羽林军。也有宦官郭胜、赵忠率领地担任帝后宿卫、殿堂执勤地军士。也有一千余人。但是。此时蹇硕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局势已有何进控制。所以郭胜、赵忠就不可能再继续与何进对抗。而是很识时务地准备选择了投降。但是对于郭胜、赵忠地变化。蹇硕并不知道。 击退了何进组织的几次大规模的进宫,蹇硕不禁暂时松了一口气,也知道事已不可为,也准备寻找脱身之计,但是在何进大军的团团围困之下,脱身谈何容易。好在有董太后和小皇子刘聪为人质,蹇硕倒也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但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使得蹇硕感觉到十分的疲惫,看到何进暂时没有动进攻,便想趁这个时候稍微休息一下,但又担心何进会趁机突袭,所以在进行了一番视察之后,蹇硕放心地将防务暂时交给了郭胜、赵忠两人,蹲在城墙一脚,迷迷糊糊睡去。 就在蹇硕睡着的这一会,郭胜、赵忠和城外的何进、袁绍等人进行了秘密接触,并制定好了破城之计。 第二天一早,蹇硕和他的人马刚刚吃了点干粮,何进便动了进攻。蹇硕急忙登上城头,冒着城下密雨般的飞箭指挥着羽林军进行抵抗。蹇硕生得健壮,臂力过人,善使双刀,再加上蹇硕对士兵极好,在羽林军中甚得威信,这也是为何到了这时候,手下羽林军竟无一背叛的原因。 但是,就在蹇硕专心组织人马抵住何进、袁绍的攻城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喊杀声,蹇硕转身望去,现一杆绣有“典军校尉曹”的大旗正在向这边涌来,蹇硕心知大事不妙,定是有人私开了城门,将曹操放了进来。 正在这个时候,曹操手下的大将夏侯惇一箭射向蹇硕,正中蹇硕的右臂,蹇硕右手拿刀不住,“当啷”一声,钢刀落地,蹇硕忍住剧痛,左手舞着单刀,指挥部下向西门而去。但是,曹操已经料到蹇硕会从西门逃生,早已命令曹仁在西门恭候蹇硕多时。 若是蹇硕并没有受伤,曹仁还真是不能拦住他,但是右臂受伤,只剩左臂,使得蹇硕的武艺大打折扣,与曹仁交手仅仅五个回合,便被曹仁一刀劈下马。虽然蹇硕身死,但是一众羽林军竟也无一背叛,拼死反抗,直到全数被杀,看得曹仁脸部肌肉不住颤抖,待最后一个羽林军倒下的时候,曹仁叹了一口气,好像是说没想到蹇硕也是一个人物,便割了蹇硕的级自去领功去了。 至此,蹇硕之乱便以何进的全胜而结束,自此何进更加势大,朝中无人敢触其锋,朝廷表面上看好像是平静了,但是更加汹涌的波涛并没有浮出水面,这只是暴风雨前的暂时的安静 第三章 陈留栾氏(求收藏+推荐票) 杀掉了蹇硕之后,何进掌控了洛阳城的禁卫军,并且还杀害了董太后的弟弟骠骑大将军董重,司隶地区的军权也落到了何进一党手中,自此司隶地区的军权只有羽林军还在张让等人手中,其余尽归何进掌控戚集团便以绝对的优势压倒了宦官集团和清流集团,何进一党独揽了朝廷大权。 这已是中平六年,也就是公元一八八年的六月。何进虽然掌控了朝廷大权,但是并没有趁机难,将张让、赵忠等人杀掉,除掉宦官集团,而是听信了早被张让等人收买的弟弟何苗以及母亲舞阳君的话,暂时放过了张让、赵忠等人,以至于后来竟然死在这些宦官手中。 司隶地区的风云变幻自然不能瞒过丁淮派在洛阳的耳目。在三国时代,信鸽并没有被当时的人们用作传播信息的工具,而是以快马通讯。但是,丁淮训练了一批信鸽,并成功的运用在了汉中、洛阳与青州之间的联系,所以这边何进刚刚杀掉了骠骑大将军董重,董太后还没有遭到何进毒手的时候,丁淮便已经知道了洛阳的所有变故,是以信鸽通信不可谓不快。 得到了洛阳政变的信息后,丁淮的心便再次开始活跃起来。既然这次事情都已经一一生,那么再过两个月,京都洛阳将会再次生一场大的风云变动,何进被诛、十常侍授、董卓进京,然后接下来便是诸侯讨董的时候,董卓迁都长安之后更是让丁淮期盼已久的诸侯割据、各自混战的时代。 丁淮心中确实也打算去一趟洛阳,看是否能将时局改变一二,主要还是应为京城之中尚有丁淮心仪的美女貂蝉、伏寿、董承的妹妹等人,说不定去京城还会带这几个美女回来,大享齐人之福呢,想着想着,丁淮脸上不禁露出一副猪哥形态。 说起貂蝉,在历史上最为争议,《三国演义》将她刻画成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巾帼英雄,但在《三国志》却无任何记载,或许是历史上并无此人吧。但后世许多三国的研究者对此看法不一,有的说确有其人,有的说并无此人,还有的说虽有此人但并不叫貂蝉,而叫刁秀儿,也有人说貂蝉原名叫任红昌。 其实丁淮也是急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关于貂蝉的故事,毕竟在民间流传了一千八百年,后世人更将她列入中国四大美女,并排名位。直到二十世纪,仍有她的电影故事上演,卖座奇好。不过,因为“正史”上没有关于她的记载,以致很多人疑心有没有这么一位重要角色。 另外,丁淮打算进京的一个原因,就是丁淮的父亲丁原。丁淮月前曾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再次叮嘱其万万不可进京响应何进,若有京城官职的任命,只要以身怀重病为由推托掉就行了,万万不可赴京就任。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进京之时也不要带上吕布。 但以丁淮对父亲丁原的了解,忠于大汉的丁原必然会响应何进的进京勤王之诏,但会不会带上吕布就不好说了。若是丁原真的没有听从自己的劝告带领吕布进京,自己这一趟说不定就能为父亲化解这一劫,以免遭到吕布的毒手。虽然自己来自后世,毕竟和丁原也有一段时日的相处,日久生情嘛,总不能眼睁睁看他送死不救吧,更何况丁原的存在对丁淮以后接掌并州有着莫大的方便。 正当丁淮产生了进京的念头没几天,生了一件事情,真可谓天遂人愿。这日丁淮忽然接到灵帝命他秘密进京的密旨,使得丁淮及手下众人十分惊讶,众人纷纷猜不透这其中含义。灵帝不是已经驾崩了吗,难道这道圣旨是在灵帝驾崩之前的下的,若是如此的话,这圣旨来的也太慢了点。丁淮心想,《三国志》中根本就没有这出戏呀,皇帝密令大臣进京面圣,此中定有重大事情。 虽然猜不透皇上的用意,但这京都之行丁淮却是必须要去的,否则就是违抗皇命,在众人的建议下,丁淮带上典韦、许褚、赵云、韩烈四兄妹七人上路,另派三百虎豹骑沿途负责秘密保护。 自从韩烈兄妹归降之后,韩凤三姐妹就相继落入了丁淮的魔爪之中。不过,韩凤三姐妹自上次东武之战兵败被俘之后,就对丁淮无限的崇拜,加上丁淮展开了21世纪追女孩的强大攻势,三姐妹很快就相继“阵亡”,全部搬到了州牧府中,成为了丁淮的“贴身”丫环。 韩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的,三姐妹同侍一夫也不是什么坏事,之间也可以互相照应,免得受气。再说,象主公这般英雄的人物,妹妹们跟着他,他日荣华富贵不说,就是自己跟主公有了这层关系,日后也就会更会受到重用,由此可见古时女子的地位的确不高。 这次丁淮率领众人进京,不是经过冀州,而是选择取道衮州,然后由衮州进入司隶。这是因为典韦的原因,当初典韦因为在陈留杀人而不得已抛弃家中父母妻儿亡命,但是现在典韦已经成为了丁淮手下的大将,自然就不需要再害怕什么,所以这次丁淮取道陈留的目的就是让典韦顺便将其父母妻儿接到临淄。 典韦是陈留已吾人,家境并不富裕,以打猎为生,以往典韦在家的时候,每次打猎都是收获颇丰,自己吃不完的都拿到了集市上卖掉,但是自从典韦因杀人而被陈留太守满郡通缉,便逃到了外面,家中更是因为典韦的外逃而陷入了生活的困境。 好在典韦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在典韦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中对其进行资助,才使得典韦一家四口人还能维持生活到今天,否则早就已经饿死了。 这次丁淮取道衮州有两个目的,一是刚才说到的是为了典韦将其父母妻儿接到临淄,第二个目的就是想看一看陈留的第一美女栾氏,栾氏的真名叫什么,丁淮却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在三国历史上她是原九江太守边让的妻子,并且在曹操兴兵徐州报父仇的时候,因为边让公开表示不满而被曹操杀掉,杀掉边让之后,曹操更是惊于边让之妻栾氏的美艳,而将其偷偷安置下来。之后,曹操更是市场与栾氏幽会,栾氏也成为了曹操的秘密情妇。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使得与边让极为交好的陈宫愤而背叛了曹操,说动张邈一起迎吕布入主衮州,使得曹操衮州的基业差点烟消云散,这是曹操一生中次因为女人而差点毁掉自己的事业。 栾氏的美艳在整个陈留都是有名的,是以连典韦这样的大老粗也知道栾氏,究竟闺名何许典韦就不知道了。栾氏名灵,陈留尉氏人,父亲栾预,曾为尉氏县令,后因身体不好而辞官不做,闲置在家。据说栾氏一脉乃是春秋时候晋国的名将栾枝的后人 栾灵今年只有十六岁,因其美丽无比,所以眼界甚高,每天到其家中说媒的人络绎不绝,但是栾灵却一个不看不上。在历史上,九江太守边让在董卓被杀之后,更是由于结妻子在九江病故,便辞官归隐,回到了老家陈留。 那时边让已经是三十有六,栾灵却只有十九岁,边让比栾灵大了足足十七岁,但是由于边让多才,年轻的时候便以“能文”著称于世,其所写的《章华赋》文词艳丽而为时人所传颂,更是因此而得到董卓的欣赏而由一名白身而一跃成为九江太守。 边让回到陈留之后,也听说了栾灵的美丽,正值中年丧妻,边让便也让媒婆前去栾家为自己说媒,没想到栾灵还真的答应了边让的提媒,不顾边让大自己十七岁而成为了边让的妻子,才子佳人,成为当时陈留郡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尉氏县位处已吾县的西边,正是前往洛阳的必经之路。在安排五十名虎豹骑将典韦的父母妻儿护送临淄之后,丁淮一行便前往了尉氏县,当然,对于丁淮此行的目的,众人也都说不出来什么,毕竟主公好色士兵天下有名的,而且男人多妻多妾也不算什么,何况尉氏县正是洛阳的必经之路,也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只有韩凤三姐妹心中微有酸酸的醋意,但是也不敢在丁淮跟前乱讲,万一惹恼了丁淮,失宠也是瞬间之事。 栾家在尉氏县还是很有名的,到了尉氏县之后,随便找人一问丁淮便打听到了栾家的位置。对于这样的事情,以丁淮目前的身份、名声,栾家是万万没有拒绝的理由的,于是备了一份厚礼之后,丁淮不便带着众人一起造访栾预。 收到下人来报,说是青州牧丁淮前来拜访,让栾预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和这个青州牧丁淮根本就不认识,何况丁淮乃是天下闻名的人物,又是州牧的身份,自己乃是一个辞官不做的前县令,与之相比可谓是相差万里,他为何要远从青州而来拜访自己呢。 猜不透归猜不透,但是毕竟青州牧大人就在门外,这是不铮的事实,栾预马上正了正衣冠,急步向门外走去,这样的贵客当然需要自己这个主人亲自迎接了。但是,就在走到庭院中间的时间,栾预听到了女儿栾灵银铃般的笑声,心中的疑惑在刹那间消失了,栾预明白了丁淮此行的目的了。 第四章 栾府尴尬 栾家也是书香世家,所以栾预年轻之时在陈留也是比较有名气的才子,对于这个有着灵帝亲封的“当朝之文武全才”称号的丁淮更是充满了无限的向往,毕竟对于文人来说,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喜欢结交名气比自己大的文人,栾预也逃脱不了这个通病。 想着想着,栾预来到了大门处,看到了丁淮的模样,栾预心中不由暗赞一声,没想到八个月便平定黄巾之乱,两个月收复青州全境的丁淮竟然是这样一个英俊人物,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膀大腰圆,满脸虬髯。 看到快步到来的这个老人,丁淮心想此人必是栾家家主栾预无疑,于是抱拳道:“青州丁淮冒昧来访,还望栾老先生不要见怪。”栾灵今年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栾预今年却已经五十有二,因为栾灵是栾预的最小的夫人所生。 栾预也是双拳一抱,对丁淮一躬到底,然后起身道:“草民不知丁大人来到,迎接来迟,请丁大人不要见怪。”由于丁淮是官,栾预是民,所以栾预要对丁淮进行躬身见礼,这也是当时的礼节和规定。 丁淮道:“那里,丁淮此次乃是前往洛阳,路径此地,闻得栾老先生大名,所以才冒昧来访。此次丁淮只是微服出行,栾老先生切莫再以大人相称,若是栾老先生不嫌弃丁淮愚钝,就以子侄相称丁淮。” 栾预没想到丁淮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以官职来向自己讨要女儿,而是如此的谦虚近人,让人可亲,时下这样的年轻人简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于是,已经猜到丁淮来意,并对丁淮十分满意,而且心中已经同意将女儿嫁给丁淮的栾预也就不再客套,遂以“贤侄”称呼丁淮,丁淮遂也以“叔父”称呼栾预。 一番客套之后,栾预便引着丁淮一行前往客厅分别坐下。 落座之后,下人便马上将茶水奉上。拿起茶杯,栾预用杯盖轻轻刮着飘在水面的茶叶,先开口道:“老夫昨天听说皇上已经驾崩,大将军何进率众杀死蹇硕,奉了大皇子刘辨为帝,贤侄此次进京是否与此事有关。” 由于尉氏县与司隶接界,所以洛阳的变故已经传到了这里。栾预的这一句话让丁淮十分高兴,因为以栾预与丁淮是头回见面,关系还不到问这种话的时候,所以栾预这样问是十分不礼貌的。但是,栾预这样问却向丁淮出了一个暗示,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丁淮此来的目的,并且打算同意将女儿交给丁淮。丁淮乃是极其聪明之人,岂能听不出栾预话中的意思。 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丁淮也是拿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小口,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道:“不瞒叔父,小侄这次进京乃是接到皇上的圣旨,受命进京的。” 听丁淮如此一说,栾预不禁疑惑道:“新皇即位不过数日,便令贤侄进京,看来应该是大将军何进的意思了,但是若是何进让贤侄进京也犯不着用皇上的名义,这事情也真是奇怪了,看来其中定有古怪。” 丁淮一听。知道栾预误会了。忙道:“这道圣旨并非是新皇所下。而是已故皇上所下。” 这一下栾预更是奇怪了。道:“皇上驾崩已有两月有余。说起来圣旨从洛阳到达青州临淄也不过只要半月时间就可以了。为何贤侄现在才收到圣旨。”栾预地这个问题也是丁淮一直都很迷茫地问题。 丁淮道:“叔父这个问题正是小侄地不解之处。但是小侄收到圣旨也却是在十日前。” 栾预轻轻捋着胡须。道:“现在洛阳刚刚生了变故。局势还不是十分稳定。而贤侄收到地这道圣旨也是让人捉摸不透。以老夫来看贤侄此行还需小心。以防万一。”现在栾预已经完全将丁淮当作自己地女婿。所以已经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为丁淮地安危担起心来。 丁淮不以为意道:“这一点叔父大可不必担心。现在洛阳地局势已在大将军何进地掌控之中。张让等人暂时不敢耍什么花样。何况小侄此时正是站在大将军何进地阵营之中。所以这一次进京不会有什么危险。” 栾预点了点头道:“看来是老夫多虑了。其实以贤侄地本领来说。即使遇到了什么危险也必然能够化险为夷。”栾预地这话倒是不错。以丁淮地这次阵容。即使是被数万大军围困。也是能够安全突围而出地。虽然情况如此。但是丁淮却是连忙谦虚一番。 两人说到现在一直闲谈胡聊,没一人先行切入到正题,栾预没有询问丁淮此来的目的,丁淮也没有开口向栾预提亲。看着丁淮竟然是如此沉得住气,栾预不禁心生佩服,心想,这才是成大事之人,但是,栾预转而一想,此事从需要你先说出来,不然的话,总不能你不说提亲之事,让我开口把女儿送给你吧。 就在两人都没有开口说此事的时候,厅内的气氛不禁有点尴尬。其实丁淮心中也是为难,要是开口向栾预提亲,栾预必然也会同意,但是此事以后一旦传出之后,于自己的名声却是大大的不好,丁淮已经忘记了他已经早有好色的名声了。 就在气氛机器尴尬之时,忽然听到一声声“哎哟”之声,然后只见大厅门口的屏风倒了下来,上面更是压了几个人。想来是这几个人方才躲在屏风后面偷听栾预和丁淮的谈话,结果人多,用力过大,竟然将屏风压倒了。 在客人面前出现这样的事情,绝对是让栾预的脸上很挂不住的,栾预肯定会将这些人训斥一通。但是,栾预脸上不但没有任何不快,相反却是脸有喜色,为什么呢?因为压倒屏风的这几个人不是外人,正是栾预的几个子女,其中就有栾灵,想来也是,其他下人也不会有这样的胆量。 这也不难猜到栾预为何不怒反喜了,因为这样就可以成功化解栾预和丁淮之间的尴尬了。果然,想到此处,栾预便收起脸上那一丝笑容,故意脸一沉,喝道:“汝等这是成何体统,还不快快拜见青州牧丁大人。” 栾预共有子女六人,依次为栾卓是大哥,今年三十岁整;栾连是二哥,今年二十七岁;栾凤是三姐,今年二十四岁;栾杰是四哥,今年二十岁整;栾玉是五姐,今年十八岁;栾灵最小,只有十六岁,却也是六人之中最聪明的,并且在姐妹三人中,栾灵是最漂亮的。 六人也知道这次太失礼了,在父亲的呵斥之下,唯唯诺诺来到丁淮跟前,跪着向丁淮见了礼。丁淮既然已经和栾预以叔侄论交,自然就不能太过于摆架子,于是站起身,将六人一一扶起,口中同时道:“以后我等皆为兄弟之交,不必如此客气。 但是当丁淮最后扶起栾灵的时候,不由看呆了。虽然丁淮的身边的女人无一不是绝色,但是当看到栾灵的美艳的时候,丁淮还是不自觉的被深深迷住了,好看,太好看了,果然不愧是陈留第一美女。 栾灵觉丁淮的双目一直盯着自己的脸,不由大羞,一张脸红色的像块红布一样,却又不敢乱动,只能稍稍将头低下一些,却也不愿将头完全低下,否则丁淮便看不到自己的脸了。栾灵早就听说过丁淮的大名和他的一些丰功伟绩,心中早已是仰慕万分,更希望能有这样的一个夫婿,只是丁淮远在青州,门户相差也是甚巨,本以为这已是不可能生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仰慕的英雄竟然来到了自己的家中。这次上天赐给的良机栾灵岂能轻易错过,心中自然是想用自己引以为骄傲的容颜迷住丁淮,使得自己才能有机会嫁给他,虽然听说他已经有了几位夫人了。 赵云等人虽然看到主公失态,却也不敢上前去叫,只能是心中暗急,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韩凤三姐妹更是心中酸溜溜的,自己的男人竟然看别的女人看呆了,并且还是在自己跟前,这是一般女人所很难接受的,但是韩凤三姐妹毕竟只是丁淮的贴身丫环,虽然心中不满,却也不敢说话。 看到丁淮失态,栾预心中却是暗喜,这门亲事看来已经是**不离十了。于是,栾预轻轻咳嗽一声,然后说了一句话才化解了场中的尴尬局面:“念你等只是好奇心重,这次姑且不用家法,下次若再犯,必以家法伺候。卓儿,还不快将你一众弟妹领下去。”。 第五章 来到洛阳 在栾府定下亲事之后,丁淮的心情自然是爽到了极点,但是韩凤三姐妹的情绪似乎不太高,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丁淮也现了这个问题,一路上对三人更是体贴入微,每天晚上更是与韩氏三姐妹努力奋战,每一次都将她们一一推上幸福的**。 此行到洛阳因为是奉有皇命,所以丁淮并未将栾灵带上,而是与栾预约定,从洛阳回来之时,再将栾家全部接到青州居住。其实这也是栾预存了一定的私心,担心一旦丁淮在洛阳遇到什么意外,自己一家到了青州就成了无依无靠了。 丁淮岂会看不出栾预的这点想法,也不点破,只是微微一笑,因为自己此去洛阳没有丝毫的风险。于是,在栾府逗留了三天之后,丁淮便率领众人向栾预告辞,向洛阳而去。通过三天的接触,栾灵更是心仪丁淮,一颗芳心已经完全倒向了丁淮,离别之时更是依依不舍,泪洒满襟。 看到伊人如此伤心断肠,丁淮也是于心不忍,但是此行虽无风险,但是若是带着栾灵这样一个不懂武艺的弱质女子在身边,一旦生了什么变故,反而坏事。丁淮虽然是风流倜傥,到处留情,却也不是昏庸之人,更不是随便因为女色而改变自己初衷之人。 六天后,丁淮一行人终于到达京都洛阳城,洛阳城果真是堪称当时中国最大的城市,虽然人口远没有21世纪的洛阳人多,但是繁华程度却是丝毫不逊色,以当时大汉朝的人口来说,洛阳城中的人口多的实在惊人,大约有六十万左右。试想丁淮一统青州的时候,整个青州的人口才只有二百万,一个洛阳的人口就几乎相当于青州的三分之一。 不但如此,在当时的大汉朝来说,洛阳城的城市规模可以说是大汉朝的十大都市之,是全国最繁华的地方。因为洛阳不但位处中原,交通四通八达,而且洛阳更因为是大汉的都,是整个大汉朝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中心,占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进入洛阳城之后,几乎根本看不到只有在其他州郡才可以看到的乞丐满街跑,卖身葬父、葬母,卖子卖女之人处处可见的现象,相反的是这里的人的生活水平似乎都很好,偶尔能看到个别卖儿卖女的现象,但是很快就会被人买下来。 洛阳城内的每条街都很宽,而且街头上吃喝叫卖络绎不绝,杂耍卖艺到处可见,客栈驿馆之多更是令人眼花缭乱。来到洛阳给人的感受就是这里简直就是人世间最好的地方,其实洛阳城之所以会有今日的成就,还多亏了京兆尹王允的刚直不阿,这在之后还会提到,这里暂且不说。 八人到达洛阳城后,天色已经黑了,众人便先在城中转了一会儿,然后随便找了个客栈,先行住下。由于这次是秘密进京,并且圣旨上说让丁淮来到洛阳后,到京兆尹王允府中议事,根据这一点丁淮判断何进应该并不知道此事,所以丁淮来到洛阳之后并未去何进府中拜访何进。安顿好了住处之后,丁淮便带领众人下楼吃晚饭。刚点了酒菜,正在这时,忽听得旁边桌上有人在低声说话:“你们知道吗,洛阳城即将再次生重大变故。” 丁淮心中剧震,心想: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此人所说即将生的重大变故必然是何进听从袁绍建议准备对张让等人动手了。丁淮抬眼望去,见是三个商人模样的人在低声交谈,说话之人所坐位置正好背朝丁淮等人,是故丁淮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这时又听坐在那人左手位置的另外一个商人道:“你听何人所说,眼下新皇已经即位,天下大定,何来再有变故只说?” “我有一个表弟,是中军校尉袁绍大人手下亲信。大将军何进杀死蹇硕、诱杀骠骑大将军董重、逼死董太皇太后,基本控制了洛阳的局势,所以大将军何进下一步必然要向张让等宦官动手。两日前,袁绍大人已经向大将军何进进言,趁机将张让等宦官集团一网打尽。”此人似是故意卖弄,便将其表弟的话一字不拉地说了出来。 “啊”。只听另外两人甚是吃惊。坐在那人右手位置地商人略一思索。问道:“大将军何进已经掌管了司隶地区地所有军队。要想诛杀张让这些手无寸铁地宦官岂不是轻而易举。怎么还会有什么大地变故?”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地表弟却是这样说地。好像张让等人和何皇后以及大将军何进地母亲关系不错。上一次大将军何进杀掉蹇硕之后便想趁势诛杀掉所有地宦官。但是张让等人求庇护于何皇后和何进之母舞阳君才得以保存性命。虽然袁绍大人在宫中杀死地太监有一千多人。但是并没有张让等人。时机已经过去。张让等人已经将他们自己掌控地军队一一集合起来。现在大将军若要再次诛杀这些宦官。必然会遭到他们地拼死抵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总之。我表弟要我马上离开洛阳。切不可留在洛阳。以免有什么不测。待洛阳局势稳定之后再来做买卖不迟。”第一个说话之人也不是很清楚中间地内幕。只能这样猜测。 听到此处。丁淮不禁对这个商人口中所说地表弟心存佩服。看来这个人地表弟在袁绍手下深得重视。必非易辈。他日有缘倒是想见见此人到底是何人。 听完之后。丁淮抬头一看。现赵云等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便对众人道:“大汉自光武中兴以来。宦官地势力在朝廷滋蔓极广。耳目甚多。若是要诛杀宦官。必然要行动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脑人物一一诛杀。若是一旦消息走漏。十常侍不免狗急跳墙。到时候何进大意之下会被十常侍所害。” 丁淮地话音刚落。又听那人继续道:“上次地宫廷政变。由于张让等人是求救于何皇后以及大将军之母舞阳君。才得以保住性命。但是。十常侍为防何进地再次诛杀。必然会在短期内暗积实力。有所反抗。洛阳城马上就要大乱了。天下也要大乱了。我们不宜在此久留。赶紧回乡才是上策。”此人见同伴两人对自己地话并不是十分相信。便将所知消息一股脑都抖了出来。 丁淮微微一笑。对赵云、典韦、许褚、韩烈等人道:“此人所说倒是不错。何进此人优柔寡断。刚愎自用。听信何皇后地妇人之见。不尽杀十常侍。没能斩草除根。他日必为张让等人所害。不出两月。何进必然遇害。天下将再次陷于战乱。汉室灭亡地日子不远了。只是可怜了天下无辜地百姓。” 赵云不解道:“何进乃是一无能之辈,死则死已,主公为何说天下即将大乱?”赵云问的这个问题,正是众人的不解之处。 只见丁淮缓缓言道:“何进,只是昔日一个屠夫而已,因为他的妹妹而成为了大将军,此人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囯,并且刚愎自用,不纳忠言。昔日在洛阳的时候,我曾听何进说过其有号令天下诸侯进京勤王之意。况且何进白身之时,曾经受过现任的西凉牧董卓的大恩,此次内乱,何进所请的诸侯之中,必有董卓此人。可是一旦得到消息,十常侍又岂能坐以待毙,必然先难,杀死何进。何进不曾防备,必然中计。试想何进一旦死亡,还有谁人可以牵制董卓,可以与西凉铁骑抗衡,所以说何进被杀、董卓进京将会是天下大乱的开始。” 韩烈甚是不解,道:“诛杀一群官宦而已,何须勒令诸侯进京,况且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董卓心存异心,洛阳岂非要易主了。所以关键的问题就在于董卓身上,只是烈虽然听说过董卓之名,却是不知此人是否终于汉室之人。” 看着众人都是一样迷惑不解的神情,丁淮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子虚所言不差,问题正是在董卓身上。董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也,此人生性残暴,好渔色,野心勃勃。中平元年,董卓升为中郎将,讨伐黄巾,军败抵罪。韩遂等在凉州起事,朝廷再令董卓为中郎将,西拒韩遂,也没有什么战功。前些日子,董卓在望垣硖北,被羌、胡数万人所围,粮食乏绝。董卓假装命令大军捕鱼充饥,用沙土截水形成堤堰,堤堰逐渐伸延数十里,此后董卓便率领部队以堤堰为掩护悄悄地逃逸。等到羌、胡得到消息想去追赶的时候,水已经很深了,士兵无法渡河,只得作罢。当时共有六路大军上陇西,其中五军败绩,微有董卓率领全军退还,屯住扶风。拜前将军,封斄乡侯,征为凉州牧。今次得何进相招,早就心怀异心的董卓必以进京勤王为由,统兵入京,实则挟天子以令诸侯,从而把持朝政,混乱朝纲。久闻董卓此人极为荒淫,常在民间强抢民女,并且此人每夜都连御数女方能安睡,所得美女多不过一月便弃之一隅,多为士兵**至死。” 丁淮一席话所得韩凤三姐妹眉头直皱,韩雪凤眼圆睁,正要说话,只听韩烈道:“如此说来,董卓上违天意,下失民心,即使能够暂时把持朝政,却也会招致天下英雄的合力讨伐,必不能长久。” 丁淮笑道:“子虚只说对了一半,董卓如此倒行逆施,必然会有一些诸侯会振臂一呼,号令天下合力讨伐董卓。但是,天下诸侯之中,大多都是心存异心之辈,真正能够全力讨伐董卓的,又有几人呢。更多的人只不过是想借讨董来树立自己的名声,以便招揽人才,扩充自己的军队罢了。其心不齐,其力必损。董卓虽然可能会被联军打败,但是却不会被消灭。若董卓胜,则洛阳还可保全;若是董卓战败,被诸侯们逼急了,所谓狗急跳墙,以董卓的凶残,李儒的狠毒,说不定会一把大火烧了洛阳,挟天子西躲长安,只可叹数百年的洛阳城将会毁于一旦,苦了城中百姓。” 赵云、韩烈和韩凤三姐妹听后都不禁打了个冷战,韩雪颤声道:“主公,天下间难道没有人可以杀得了董卓?” 丁淮缓缓道:“我有一计,便可诛杀董卓,只是时机尚未成熟,这事以后再说,先吃饭。”说完,便不再说话,闷头吃饭。赵云等人虽然很想知道下文,但看到丁淮不再说下去,相互看了一眼,也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吃饭 第六章 皇室秘闻 第二日一早,丁淮让其他人全部留在客栈,只带了赵云、韩烈二人到王允府上求见。丁淮的名刺刚被递进去不久,便见王允急匆匆地从里面赶来,更令丁淮意想不到的是,王允一见到丁淮,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贤侄怎么今日才到,险些误了大事。”顿时让丁淮如坠迷雾之中,找不到东西南北。 就在丁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允便是一把抓住丁淮便向屋内走去。赵云、韩烈在后面也是都呆了,只知道机械地随着二人向里走。王允并没有将丁淮带向客厅,而是直接到了书房。到达书房门口的时候,王允让赵云、韩烈二人在门外守候,不得让任何人进来,便拉着丁淮进了书房。 关上书房的门之后,王允并没有让丁淮坐的意思,而是自己跪坐在了书桌之前,用右手握住了放在了书桌上的一个放毛笔的笔筒,使劲向左一转,只听见王允身后的一副巨型山水画中传来一阵“唧唧咔咔”的开门声。 丁淮定目一看,原来这幅画的后面是一个密室,而这幅画正好将密室的门完全遮挡住。若不是亲眼看见,丁淮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幅画的背后竟然会有这样的机关,看到王允如此,丁淮隐隐觉得此次密令自己进京之事定然非同小可。 果然,当二人进入密室之后,王允只说了一句话,丁淮便已经失态的大叫了起来。“什么”,丁淮的嘴张得简直可以塞进一只拳头,“皇上不是已经驾崩了吗?怎会这样?大人此话当真?”丁淮简直语无伦次了。 王允长叹一声道:“也难怪贤侄觉得匪夷所思,此事说起来确实是光怪陆离之极,贤侄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此事却是事实。陛下现在正在驸马伏完府上,你我可立刻前去见驾。”说完,不容丁淮分说,拉了丁淮的手就走。 正在王允书房门口守卫的韩烈、赵云两人没想到王允和主公二人这么快就出来了,神情甚是诧异,更为诧异的是见到二人神色都是急慌慌的,并且丁淮匆忙之间只说了一句话:“子龙、子虚二人不必跟我前去,可回客栈等我。” 果然,在伏完府上,丁淮见到了几乎奄奄一息的汉灵帝,和六年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颧骨高耸,脸上简直没有半点血色。同时丁淮也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汉灵帝并非历史上记载的那样昏庸无能,虽然不能算是一位明君,至少很多时候还不算糊涂,只是受宦官张让等所制已久。 张让入宫之前是民间的一位名医,和后来的神医张机张仲景是兄弟二人,其医术极为高明,较之其弟张机也只是稍逊一筹。只是张机更热衷于权位,虽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却不能象张让一样一天到晚坐诊病人,是以论起名声反而不如张让。 而灵帝的母亲董太后患有沉疾,多年以来虽经多位名医会诊,都不能治其根本。后来,有人向灵帝说起了张让的医术,灵帝便特意招张让入宫为董太后看病。经过张让细心的望闻问切的诊断后,根据张让多年的行医经验,也遍查了医书,终于在一个月之后让张让找到了治疗这种病的方法。 当然在医书中并没有明文写着如何治疗这种病症,是张让根据董太后的病情,结合自己多年的行医经验和医书中的一些介绍,综合出来的一种方法,并且张让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根治董太后的顽疾。 这种方法比较奇怪。在治病地过程中。需要褪去病人地全身衣物。用滚醋蒸半个时辰。然后辅以针灸之法。针灸地时候。全身上下不能有任何衣物。因为一旦错位。将会有生命之危。最后还需要服用专门配制地中药十数剂。方可尽去疾病。 本来在治疗期间。董太后十分配合。并且忍受了半个时辰地滚醋蒸馏地痛苦。事情似乎非常顺利。但是在张让用最后一帖药地时候。偶然听到灵帝为了保全董太后地名声。而打算要杀他灭口地消息。使得张让大惊失色。惶惶不安。 也难怪。当年董太后虽然贵为太后。但也只有三十五。加上保养地好。看起来好像是二十多岁地样子。虽然是因为治病地原因。但毕竟堂堂一个太后要在一个民间医生跟前脱尽衣服。并且在针灸地时候张让地手指更是不可避免地会触摸到董太后地肌肤。此事本来就是有损皇家威严。更何况。张让长相俊秀。更善言谈。使得久旱地董太后在治病期间。和张让生了苟合之事。并且此事被灵帝得知。所以。灵帝要杀张让灭口。也属于十分正常地想法。 但是。对于张让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噩梦。治好了太后地疾病。反而还要丢掉脑袋。就太划不来了。何况此事乃是董太后勾引在先。思虑再三。张让最后终于做了一个可怕地决定。也就是这个决定使得大汉数百年地基业毁于一旦。 张让在最后一帖药里下了毒。以此要挟灵帝。灵帝虽然平日荒淫。却是一名孝子。又顾及到皇室威严。不敢将此事张扬。却也不能任由张让和自己地母后继续乱来。无奈之下。灵帝和张让协商了一个结果。让张让以宦官身份留在宫中。经过深思熟虑。张让也表示同意了。 后来。张让为了使得自己在皇宫地地位更加得到保障。竟然也在灵帝身上下了慢性毒药。灵帝得知之后。悔恨不已。却也不得不强作欢颜。称呼张让为“阿父”。其实就是时刻提醒自己。此人乃是和自己地母后做过苟且之事。万万不能忘记。 灵帝也曾想过拼此一命而诛杀张让,却又考虑到大汉后继无人,自己的儿子虽然不少,但都是先后莫名其妙的夭折。后来,刘辨、刘聪的成长让灵帝看到了希望,但是生在帝王之家,久受熏陶的灵帝自然明白若是拼了自己一命而诛杀了张让,势必会出现幼皇即位,大权旁落的大忌,这是灵帝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多年以来,灵帝如此纵容张让也是保住大汉数百年基业的唯一办法。 十数年来,灵帝每日强颜欢笑地面对张让恶徒,还要背上昏君的罪名,真是度日如年,凄惨之极。在病笃期间,反而让灵帝想到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这才摆脱了张让等人,被王允、伏完等忠臣秘密转移到驸马伏完的府上。 灵帝并未将此事托付给大将军何进,而是选择了王允、伏完这些忠臣,可见灵帝的识人之能。灵帝虽然被王允等人成功地以偷梁换柱之计秘密运送到了伏完府中,但是心中放不下太子刘辨、次子刘聪和爱女刘慕,而王允、伏完等人虽然忠心可嘉,但手无兵权,面对何进动的宫廷政变却也是无能为力。最后还是灵帝不算糊涂,想到了自己亲口许婚的驸马--青州牧丁淮。 听完了灵帝的这一段光怪陆离的经历,丁淮心中不由感慨不已,这真是千古秘闻,这段历史连《三国志》和《史记》这样有权威性的史书上都没有任何记载,看来是在王允、伏完身死之后便失传了,丁淮不禁对汉灵帝产生了深深的同情之心。 于是丁淮向灵帝及王允、伏完分析了以后的天下大势,不由让灵帝更加悔恨交加,不但悔恨自己当年未能及时杀掉张让这个祸害,更是后悔竟然重用了何进这个屠夫和蠢材。当听到董卓此人荒淫无度,灵帝不禁想到已经许配给丁淮的自己的小女儿永年公主刘慕天姿国色,艳丽无双,本来灵帝若是不死,必然可以将永年公主正大光明嫁到青州,只是现在的灵帝已经是一个“死人”身份,岂能再下圣旨。 而且,现在朝中局势几乎被何进掌控,况且洛阳刚定,新皇必然无暇、甚至于没有权利顾及此事,况且刘慕并非何皇后所生,更不会为其操心。但是,根据丁淮的分析,过不多久,董卓就要奉何进之命进京,刘慕势必难逃其魔爪,此事不可再拖。 于是灵帝下旨让丁淮在董卓进京之前,将刘慕以及自己前不久刚刚选进宫的二十名绝色美女带离皇宫,这二十名美女灵帝当场就赐给了丁淮,算是永年公主的嫁妆。 丁淮忽然现伏完、王允等人听后,眼睛之中均是充满了羡慕和**,心中不由暗想,毕竟这是古代,男人对女人的**是无穷的,即使家中女人再多,见到或听到美女还是想带回家享受,更何况这些都是将来有可能成为妃子的女人,必定都是天香国色。伏完、王允这把年纪还都这样,更何况其他人了。 只是,这二十名美女,丁淮也是只留了几个人,剩下的全部都赏给了手下众人,这也是丁淮能够得到手下一众良将谋臣死心塌地为其卖命的原因之一 第七章 客栈议事(求收藏+推荐票) (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 丁淮回到客栈,一直是满怀心事,看到丁淮失魂落魄的样子众人便知道主公定是遇到了什么重大之事刻丁淮也是没有什么好主意能够完成灵帝的命令,便将在伏完府上生的事情对众人一字不差地讲了一遍,众人的吃惊程度丝毫不亚于丁淮当时。可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公主及这二十名美女大活人从皇宫中带走,而不被张让以及何进等人现,确是一件难事。 先的一个难题便是现在是公主守孝期间,岂能随意出宫,第二个问题便是自从何进杀掉蹇硕之后,张让等人便时刻防备何进的毒手,于是将宫廷的防备大大加强,羽林军遍布皇宫,而且都是张让的心腹率领,在防卫森严的皇宫之中,将这二十多个活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旦事情败露,不但会连累王允、伏完等人,更是为下一次的公主出宫行动制造许多困难。 典韦听了一会,不觉头大,叫道:“何须如此麻烦,只消我与仲康带领五百虎豹骑,便可将公主等人救出。” 丁淮听了,把眼一瞪,喝道:“你是准备犯上作乱还是准备将你主公我陷于不义,我也知道只需五百虎豹骑就可将公主救出,但是如此以来,我丁淮将如何面对天下的悠悠众人之口。”典韦被丁淮一喝,马上不敢再作声。 见到典韦被主公训斥,许褚不由心中暗笑,也不是说两人不合,反而是两人关系极好,许褚也知道丁淮只是教训教训典韦这个大脑简单四肢达的肌肉男,但是许褚却忘了他和典韦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许褚道:“褚倒有一个办法,只是太过于麻烦。”丁淮没想到许褚竟然第一个出主意,但是想到他和典韦几乎一样的大脑,便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却也不能太打击许褚的积极性,故意装作很高兴的样子道:“仲康有何妙计,可讲来。” 许褚见到主公很期望的样子,赶紧挺了挺胸脯,拿眼扫了一下典韦,意思是说见了吧,老典,我武艺虽然不如你,但是脑子却是比你好使。丁淮在一旁看到许褚的样子,心中不由好笑,却也未作声,等着许褚的下言。 许褚清了清嗓门起来这个办法也不难,只是太耗时间。就是从宫外挖一条地道,直通公主的寝室,然后主公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公主等人偷偷运出宫外,而且即使是运送再多的人也没有任何问题。” 许褚的话音刚落,众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吭声的。这下许褚急了,喊道:“这个办法到底好不好,你们到底说话呀。”忽然,除了典韦之外,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直把许褚笑得不知所措,因为有主公在内,许褚不敢火,只是急声问道:“是不是这个办法不好,你们倒是说话呀。” 这一阵大笑把方才笼罩在大家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心情自然都也舒畅了许多。丁淮强忍住笑,对许褚道:“仲康的这个办法好倒是好,只是太过于耗时,若是我等在数月前便开始准备,这个办法倒不失为是一条笨一点的妙计。只是,现在我等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挖地道,所以这个办法现在不可行。” 听了丁淮的话,许褚也知道自己的办法现在不可取,只是对方才众人的一阵大笑颇有意见,小声嘟囔着:“不行就不行,干嘛取笑于我。”声音虽小,却也被众人听到,典韦立即大声喊道:“我方才可没笑,老许莫要将我也算上。” 赵云微微一笑道:“仲康莫怪,我等却不是取笑于你,而是因为你的这个办法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行的办法,故而才大笑起来。” 其实,众人方才大笑确实是因为许褚的办法太过于蠢笨,但是毕竟顾及到许褚的颜面,加上赵云确实也刚刚想出一个主意来,赵云这才会有此说。许褚听到赵云这样说,心中介怀方解,问道:“什么主意?” 韩烈、丁淮二人望着赵云,心想这小子不是糊弄许褚才这样说的吧,许褚这一问不就露馅了吗?只见赵云好像也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紧不慢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的点子,也是挖地道。” 许褚听到赵云说了半天,竟然也是挖地道,不禁莞尔道:“我道子龙是什么好主意,原来也是和许褚一样的法子,主公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如今时间过于仓促,这样办法已经不可取了。” 说到这里,许褚好像想起什么来了,不由怪声道:“莫非子龙是故意取笑老许?”其实许褚也知道赵云平日为人,绝对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开这个玩笑,这句话只是故意说说罢了,丁淮、韩烈和典韦也是明白赵云不会在这里无的放矢。 只听赵云笑道:“仲康想到哪里去了,我的这个办法虽然和仲康的办法听起来一模一样,都是挖地道,但是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办法。仲康的主意是在皇宫之外选择一个隐秘地点,挖一条通道直通公主寝室,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而我的这个办法则是,我等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公主的寝室,在公主的寝室挖一条地道直通皇宫的其他地方,地道之中暗藏食物水源等,一旦董卓进京,则公主等人便进入地道之中,除非是地面生大火,否则地道中人必然会安然无恙。主公也在皇宫大乱的时候,趁机将公主救走,不知这个办法怎样?” 这个办法听起来确实可行,不但只需要在公主寝室之下挖一个可以容纳多人的大坑就行,而且只要操作得当也不易被人觉,但是在挖地道的这些男人如何进入公主寝室以及公主的名节的方面上,赵云考虑的却是不够,结果被韩烈一语点破。 正当许褚、典韦正为赵云的想法争论不已的时候,韩烈沉思了一会,接口道:“我看此法不可取,一是皇宫之中除了皇上的妃子、公主之外就是有太监,虽说这个地道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但是也需要大量人手,这些人手如何进入皇宫都是一个问题,二是即使这些人能分批进入,但事关公主名节,不能不慎重考虑,除非是事成之后将这些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否则这个办法便不可取。” 丁淮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为韩烈说的第一个原因头疼,还是不太同意韩烈的第二个杀人的想法,毕竟丁淮是不愿意随意杀人的,更何况还是自己的虎豹骑的士兵,因为这次进京只带了五百虎豹骑,一旦要挖地道,势必要用这些人中的一部分。 看到丁淮的双眉紧锁,众人知道赵云的这个办法也“流产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便都不再随意言,一时之间屋内顿时静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韩凤三姐妹的声音在外面想起,这让丁淮的眼睛不禁一亮(丁淮回来的时候只是喊了赵云四人,并没有将韩凤三人喊过来)。 韩烈眼快,见到丁淮紧锁的双眉松开,便猜到其已经想到什么办法,便问道:“主公是否已经想到良计了?”其实,丁淮也是刚刚灵感一,还没仔细斟酌,此刻韩烈一问,丁淮便来不及多想道:“倒是想出一个,不知可行否?” 典韦大咧咧道:“主公的法子自然要比老许和子龙的法子好,当然可用。” 丁淮不理典韦的拍马,继续道:“此计还需韩凤三人帮忙”丁淮的第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韩烈便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由打断了丁淮的话,叫道:“主公莫非是想让韩凤三人混入皇宫,保护公主?” 丁淮道:“也不完全如此,却是让韩凤三人混入皇宫,藏身在公主身边,一来也可以说是保护公主安危,二来是一旦皇宫生变故,韩凤三人便可将公主*三人的武艺,若非遇到什么高手,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子虚、子龙可率领二百虎豹骑换成太监的衣服,趁乱进宫接应,一起杀出宫去,大家觉得如何?” 这个办法显然比许褚和赵云的办法都要好,是以赵云、许褚和典韦都觉得此计可行,只是韩烈心中担心其妹妹的安危,有点犹豫。丁淮见状知子虚乃是担心韩凤等人安危,实在不行,子虚可换上太监服饰跟随韩凤三人入宫也好有个照应。” 韩烈心头巨震,本来丁淮是主公,自己兄妹皆是其下属,只要丁淮决定使用这个计策,根本不需和他们商议,现在丁淮竟然不顾公主的名节受损而顾及自己的感受,确实不能不令韩烈感动。 正在这时,韩凤手敲门进来,手拿一个精美的名刺,说是王允大人派人来请。于是韩烈便暂时放下了自己的话,跟随丁淮前往王允府中,这时候韩烈的心中已经决定支持丁淮的这个计策。 第八章 出宫之计 接到王允的邀请,丁淮于是带着赵云、韩烈四人前去京兆尹府,府中众人也早得王允安排,只要丁淮前来,不必通报,更不能阻拦,是以丁淮一行一直来到议事厅,见王允、伏完二人正在那里谈论事情见到丁淮等人来到,王允立刻吩咐下人准备座位坐下之后,伏完指着丁淮身后赵云四人问道:“这几位壮汉是”丁淮回道:“都是我的心腹大将”伏完称赞道:“皆猛将也” 寒暄过后,王允、伏完并没有立即说到请丁淮来此何事,只是东一句西一句,不入正题丁淮心中明白,便让赵云等人先行回去,待四人离去之后,伏完道:“不知元常有何良策将永年公主等人带往青州?” 丁淮一听,便知这两个老狐狸肯定心中已有良策,故意问自己,于是也装傻道:“下官惭愧,至今尚未想到好的办法,还请二位大人教我” 伏完道:“老夫方才在府中思得一招瞒天过海之计,觉得应该可行,这才过府同子师、元常商议” 丁淮心中暗道,果然是个老狐狸,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口中却道:“还请大人示下” 伏完轻轻咽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在桌上,叹了一口气,道:“元常既然六年前得蒙皇上眷顾,曾经来过皇宫,甚至于曾在外宫住过,可能也有所知道,皇宫之内,规矩甚多,公主更是不得随意出宫,找个理由让公主出宫也并非没有可能,可难就难在如何不被人现,并且还要连同带走皇上委托的那二十多名女子”说到这里,伏完顿了顿,又去端桌上的茶杯 丁淮恍然大悟,于是道:“我等可先将公主救出宫中,送往青州,至于那二十名宫女,暂且不要管她们,待到何进与张让相拼的时候,两位大人便可趁机入宫,将人救出,到时候两位大人可将这些人留在府中,以为打杂之用” 美女谁不想要,但是这是灵帝赏赐给丁淮的,王允和伏完有天大的色胆也不敢这样做,伏完急忙摇手道:“元常误会了,这些女子乃是陛下所赐,我二人安敢夺人之美,而且自古美女配英雄,我二人皆是行将就木,岂有此心” 丁淮见伏完一脸真诚,丝毫不像做作之样,也放下心来,接口道:“那么,不知什么样的事情才能使公主有出宫的理由?” 王允道:“元常这一问正是此中关键公主若要出宫,则宫外必然生了与公主非常有关联的事情,并且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更不能在宫外住宿” “公主常年住在深宫,岂能有机会认识宫外面的人,就算认识恐怕也是三公九卿的千金小姐,而且还要带上那二十人,声势有点大了,这样的借口怎么能够找得到?”丁淮道,“若其不然,我等就只带公主出宫,其余人等就不管了,如何?” 伏完惊讶道:“皇上如今时日无多我等若是连其最后一道旨意都不能完成岂非有负皇上所托更何况此事还没有到必然无法完成地地步若是元常能采用老夫地这个计策这二十人也不难出宫” 丁淮心中暗想姜还是老地辣方才自己五个人商量半天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有点恭维道:“方才小侄也和手下众人商议了半天却也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感到问题有点棘手这才想到放弃那二十名女子得保公主无恙也并非故意违抗皇上旨意只是不知大人是何计策淮愿闻其详” 伏完没有立即接口反到是双眼盯住丁淮一阵猛看看得丁淮心中直毛心中想到不是让我夜闯皇宫吧若是自己独来独往倒也可以但要背着一个人可就有点危险了何况二十多个人哪要是这样二十多趟肯定会被人现忽地丁淮又想到难道自己夜探冷宫地事情东窗事了不可能呀事情已经过去六年了再说当年也并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见过自己地宫女穗玉也被自己勒死了另外一个知道此事地张角也已经死过了 丁淮想到这里心下释然又一想这老头可古怪地狠我可不能在言语之中露出丝毫破绽正在思虑间却听得伏完继续道:“元常可知老夫与皇上地关系?” 丁淮心想原来是这个自己多虑了不过这件事情谁不知道不就是皇上地妹夫么这种关系也值得拿来炫耀说起来我现在也是驸马呢但是丁淮口中却道:“曾经听家父提起过” 伏完“哦”了一声道:“老夫差点忘记了元常乃是建阳兄之子不错正是这种关系老夫膝下有一女与永年公主乃是表亲两人自幼便在一起玩耍长大后更是闺房密友无话不谈这件事情洛阳城中几乎人人都知道” “伏寿”丁淮脱口而出,伏完点了点头,忽然又感到很意外,问道:“咦,元常如何得知小女的闺名?” 丁淮不由老脸一红,支吾道:“曾经听到家父提及过” 伏完有点糊涂了:“我和令尊见面的时候好像从没有提到过小女的名字,真不知建阳兄如何得知?真是让人奇怪,下次碰到建阳兄,我一定要问问”丁淮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好险,差点圆不过去下次遇到我父亲的时候,顾及也是董卓进京之后,那时候恐怕你也顾不上问这种无关的问题了 伏寿是东汉王朝最后一位死于非命的皇后,她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为了拯救她丈夫的王朝她的牺牲对大汉王朝没有任何帮助,在其死后十一年,东汉王朝终于灭亡,历史进入另一个新的天地留在世间的,只有一段悲情,供后人唏嘘 于是,丁淮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便扭转话题道:“即使这样,这件事情和公主出宫有什么关联吗?” 伏完听到丁淮问话,也就不再费脑筋去想丁原如何知道女儿闺名的事情,便接着言道:“若是老夫对外声称小女即将出嫁,这个消息一旦传到宫中,永年公主必然要前来与小女相叙,甚至就可以有了理由让公主在驸马府中住些日子公主也可以帮助我儿伏寿准备婚嫁为理由,多带些宫女,可使那二十名女子混在其中,元常接到后,即可趁机护送公主去青州” 丁淮闻言,大惊失色,伏寿已经订了婚了,自己岂不是没有了希望,心中一急,口中不由问道:“伏寿公主何时有了婚约?” 伏完没有注意到丁淮的神情,听了丁淮的问话,惯性般地摇摇头道:“不曾有过” 丁淮心下大定,冷静想了想,道:“以下官来看此计万万不可,如此一来,若是公主在大人府中不见,则伏大人必然难逃干系” 伏完叹声道:“老夫也知道此计稍有不妥之处,然而除了此计之外,我等势难完成皇上最后的心愿?” 丁淮道:“倘若使用此计,必然有损于伏寿公主的名节,这也是不妥之一;一旦公主失踪,新皇必然怪罪大人,这是不妥之二;伏寿公主之前没有婚约,突然宣布出嫁必然也被其他有心人所怀疑,这是不妥之三更况且匆忙之间,这男方不知大人可曾想好,是否与之商议过?” 伏完道:“元常所虑极是若能救得了公主,了却皇上此愿,即使小女名节有损、伏完肝脑涂地亦无不可即便有人怀疑,也万万不会想到公主远去青州,而且此计如若进行得快,等他们现可疑的时候,公主早就不见了踪影” 伏完将三个不妥解释之后,顿了顿之后,便望着丁淮道:“这男方也并非难找,何况老夫心中早有意中之人” 第九章 伏完得婿 听得伏完说其早有意中之人,丁淮顿感失望,却不敢露于形色,道:“不知是哪家名门之后有此福气,能得到大人的青睐?” 伏完呵呵一笑道:“此人说起来可以称得上当今青年俊杰的佼佼者,在伏完所认识的年轻人当中,无人能出其右者” 丁淮心下纳闷,这洛阳城内的年轻人中还有这样的人才吗,自己怎么不知道,若是真和伏完所说,一定要将他招过来只是看来这个美女恐怕和自己要擦肩而过了,虽然自己也能趁着洛阳大乱的时候,将伏寿抢回去,但是这样,那个人才就失去了,到底自己是要人才还是要美女呢丁淮真是那不定主意 伏完见丁淮闷声不语,哪里想到他心中正在矛盾挣扎,以为他在猜这个人是谁,于是也不再兜***,道:“此人正是元常” 丁淮听了这短短几个字,心中漏*点动荡,一种从大悲到大喜的突然转变,有点不能适应,丁淮的声音几乎有点颤:“大人说笑了,丁淮如何敢当?” 王允见丁淮误会了,接口道:“伏大人岂是在开玩笑,元常乃是并州牧的公子,当然称得上是名门之后;年纪轻轻就能够成为皇上亲口赞许的‘当朝之文武全才’,更在数月之内几乎以一己之力平定黄巾之乱,又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平定青州黄巾,成为大汉历史上最年轻的州牧,当然是称得上是年少英雄;而伏寿侄女乃是当今郡主,身份高贵,更是秀丽无双,艳名远播你们二人不但门当户对,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并且伏寿侄女与永年公主自小交好,更是闺中密友,若能同侍一夫,也是一段佳话” 丁淮沉吟道:“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伏完见到丁淮沉吟良久,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不由心下一沉,老脸一红道:“当然,元常现已经是高居青州牧之位,又是驸马身份,老夫本不欲高攀,然而老夫这样做,一来可使公主能够顺利出宫,二来老夫也有私心,希望能为小女觅得一佳偶,也是避免小女日后落入董卓之手元常乃是年少英雄,他日成就不可限量,老夫这才厚颜相求若是元常有难言之隐,此事就当老夫从未提起” 在真实的三国历史上,伏完也是如此想法,只是少了丁淮的存在为了避免女儿落入董卓手中,伏完便将女儿送入宫中,嫁给了刚被立为皇上的陈留王刘协,成为了贵人,没过多久伏寿便被立为了皇后,直到后来被曹操害死 丁淮一听,知道伏完误会了,慌忙站起解释道:“伏大人误会了,丁淮久闻伏寿公主秀丽无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丁淮本不敢高攀,今蒙大人错爱,丁淮岂有不同意的道理若是伏寿公主能够应允,丁淮一定竭尽全力照顾伏寿公主一生” 伏完闻此言,心中大喜,忙道:“元常放心,寿儿曾经誓此生非当世英雄不嫁,并且曾经听说元常当年进京的事情,更拜读过元常的大作,加上元常一己平黄巾,收复青州全境的英雄事迹,寿儿早是对元常钦佩万分,而且元常的青州变革之法更是让寿儿佩服之至,总之寿儿可谓是对元常仰慕已久啊”丁淮连称不敢 王允笑道:“元常与伏寿贤侄女郎才女貌此乃是天作之合只可惜老夫膝下无女不然若是挑婿也是非元常贤侄不可” 得到丁淮地亲口允诺伏完心情特别地好便戏言道:“以完看来子师府中地那个哑女色艺无双可送给元常为妾啊” 王允一听心中一动看着丁淮一脸迷茫地样子叹了口气道:“老夫曾于数年之前也就是老夫从狱中出来成为京兆尹地那一年无意中遇到一名孤女卖身葬父因见其身世可怜又颇具姿色老夫便将她收入府中使人好生教导舞蹈不想此女在舞蹈上竟有人地天赋仅仅四年时间府中歌伎竟然无一人可及唯一遗憾地事情就是此女竟是一个哑巴并且老夫遍请名医都未能治好其哑病不怕贤侄笑话因为此女长相在洛阳城内无人可及就连永年公主和伏寿公主都要稍逊一筹所以老夫也曾想过将此女纳为妾可是家中地那位母老虎盯得太紧后来老夫也想将此女送人一方面是自己舍不得另一方面也是一直没有合适地人选几年下来老夫是吃又吃不得送又不舍得弄得老夫实在苦恼得很既然今日提起了不妨就成全了元常吧” 说起此事来这个哑女之所以能够被王允遇到并带回府中其中尚有一段故事而且这个故事又牵涉到三国时期一个赫赫有名地大将--黄忠 原来五年前王允得保出狱并出任京兆尹一职京兆尹负责京都洛阳地大小事务也就是京都之中最大地地方官王允本人清正廉洁疾恶如仇在任地五年期间将京都洛阳治理得井井有条一些地主恶霸在王允地强压政策之下也纷纷收敛一二不敢过于嚣张这也就是丁淮进京之后看到洛阳城到处是一片欣欣向荣地景象在大汉地没落时期能有如此光景确实和王允地功劳是分不开地 当然也有些地主恶霸不满王允买通杀手想刺杀王允 有一次,京都之中的第一恶霸焦全,用重金雇佣了五个高手,趁王允外出视察之际,在路上拦截,想将其灭口不想,王允随从之中有一人,约三十岁左右,不但武艺高强,一手箭术更是精绝,五人之中有三人便是死在其箭下,另外两人惨死在其刀下 经过多方打听,焦全才得知这名大汉姓黄名忠,字汉升,在王允府中担任护院教头,武艺群,手中一口大刀,重达六十四斤,一经舞开,无人能近三尺之内更是有一手弓箭绝活,可百步穿杨,箭无虚经过这次教训之后,京都之内再没有人再敢图谋王允 黄忠原本是荆州南阳人氏,自幼好武,并有人之天赋,后得名师指点,武艺大进,更练的一手好箭法,在南阳的时候便有养由基再世之美名 二十岁那年,黄忠娶了博望县中龚员外的小女儿龚氏为妻黄忠虽然家境贫寒,而龚氏丝毫不以为意,纺纱织布,编筐纳鞋,样样都会,卖些钱也可勉强度日,更有龚员外时常救济,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一年后,龚氏怀胎十月,生下一子,取名黄叙小黄叙自小体多病,身体虚弱,黄忠请遍南阳名医,都是束手无策黄忠本想带着黄叙到他乡求医,奈何龚氏之父龚员外正值多病,龚氏为父不愿离家 天有不测风云,十分凑巧的是,就在在黄叙两岁的时候,南阳爆了黄巾大起义,张曼成率领十多万黄巾军攻打南阳郡各城,而且张曼成此人甚是嗜杀,所有被黄巾军占领的城池几乎都被屠城,一时之间南阳郡血流成河 黄忠夫妇不得已之下,便准备背井离乡,一为远离兵荒马乱,二为黄叙求医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博望被黄巾军占领的消息,由于受到的抵抗比较激烈,黄巾军占领博望之后进行了屠城,无一人逃脱,龚氏之父龚员外一家二十余口也遭到了毒手 得到消息后,龚氏痛不欲生,当时就病倒了,无奈之下,黄忠只得暂时取消远离荆州的计划想起岳父生前对自己的种种好处,黄忠便报名参加了宛城军队,并在南阳太守秦颉的带领下进行了激烈的宛城保卫战 直到后来,一箭射中了张曼成,却使张曼成趁机设计,假装身死,结果秦颉贪功心切,中了张曼成的埋伏,结果导致兵败,幸好黄忠一箭射死了张曼成,并带领一支部队拼死断后,才使得秦颉才能摆脱黄巾军的追杀 杀死了张曼成,黄忠也算是为岳父一家报了大仇,再听说太守秦颉身死的消息,黄忠便选择了不再回到南阳军队中,而是带领妻子北上求医一路之上,黄忠虽然也请得许多名医为黄叙诊病,但黄叙的病情依然没有什么好转偶然之机,黄忠听说沛国谯县,有一名医华陀,医术出神入化,常常能够救人于生死边缘,只是华佗常年外出为人诊病,行踪难定 又过了五六天,黄忠听说华陀正在洛阳为太尉黄琬治病,黄忠一家三人便急忙来到京都洛阳,殊不料黄忠一家刚到洛阳的第二天,华陀已经离去由于路上匆忙赶路,盘缠已经用尽,无奈之下,黄忠只能在洛阳街头卖艺赚钱 第十章 黄忠救孤 这天一大早,黄忠和往日一样来到卖艺的老地方,却见许多人都围在那里,不知在干什么黄忠挤进去一看,是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蓬头布衣,身体赢弱,跪在地上,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小姑娘的旁边有一尸被草席覆盖着,想必便是这小姑娘的父亲了黄忠微微叹了一口气,在从荆州北上的一路之上,这种事情并不司空见怪,只是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哪里有能力援手,有道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一点也不错 正在黄忠叹息间,那边来了几个狗腿子,围着一个人,一边走,一边向路人吆喝着“滚开,滚开,我家南宫少爷来了”,正向小姑娘这边走来黄忠一看,心中一紧,感觉下面要有事情生 果然,本来围在一起的人群听到叫喝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京都洛阳的第二恶霸南宫商之子南宫万,纷纷让道,更有胆小者,连忙跑回家中顷刻间,只有黄忠一人还依然站在原地,另外还有几个胆大的人远远旁观着, 这南宫万是当朝少卿王成的亲外甥,平时在洛阳城内欺男霸女,剥削百姓,无恶不作洛阳城内的百姓对他是恨之入骨,只是南宫家有在朝中有王成撑腰,王成是何皇后的远房亲戚,所以洛阳百姓又不敢招惹南宫家,敢怒不敢言 南宫万一行来到小姑娘跟前,先是看了看黄忠,虽然恼怒他没有眼色,却见他身材魁梧,也曾见过他在此卖艺,知他武艺高强,便不去招惹他这时候,本来低头跪在地上的小姑娘,听到声音也不禁抬起头来 小姑娘这一抬头可不当紧,众人不觉眼前一亮这小姑娘虽然蓬头散,身体瘦小,却生得明眸玉齿,秀丽端庄,好一个美人胚子南宫万也不由两眼放光,心想,这小姑娘刚十一二岁就已经如此绝色,这样迷人,再过几年,恐怕连皇帝的妃子也比不上她,南宫万心中便有将此女霸为己有的念头 若是南宫万真的出钱帮助这个小姑娘安葬父亲,再将此女领回府中,黄忠也不会过问这件事可偏偏南宫万手下的恶奴平日作福作威惯了,一看到主子的表情,便已经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南宫万刚起这个念头,已经有几个恶奴看到了南宫万的脸色,便一哄上前去,一把将小姑娘从地上拽起,口中道:“小美人何必在此受苦,不如跟我家少爷回去,自然会有锦衣美食” 小姑娘突遭几个恶奴架住,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不停地挣扎,但是由于是人小力弱,加上数日都未能吃饱,如何能从这帮恶奴的手中挣扎出来,但是却也是拼命想向地上躺着的已经死去的父亲靠去 一个恶奴见状,抬腿一脚,将小姑娘的亡父踢得翻了几个身,滚到了一旁的臭水沟里小姑娘心中悲痛欲绝,口中“呜呜”的直喊,一名恶奴向南宫万献媚道:“主子,原来这个小姑娘是哑巴,小的猜她长大之后**的声音会更加好听”听到手下的污言秽语,南宫万毫不在意,反而嘴角上挑,哈哈一笑 旁边远远围观的群众却是敢怒不敢言,无一人敢出头阻止而一旁的黄忠不由心中大怒,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几下子将几个恶奴推开,将这小姑娘救下,一旁群众纷纷拍手叫好南宫万一看,洛阳城中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心中大怒,再者南宫万知道他的武艺不错,便喝令众恶奴齐上,想以人多的优势将其打到 但是这一众恶奴虽然平日虽然作威作福欺压良民游刃有余今天遇到地黄忠可不是一般地良民而是三国中排名头几名地武将这些恶奴岂能是黄忠地对手不一会便被黄忠打得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狼狈不堪 南宫万一看不好害怕黄忠打他指着黄忠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撒野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吗?你你等着本少爷定然放你不过”说完赶忙一溜烟跑了众家奴看到自己地主子跑了再也顾不上身上地疼痛连忙跟在南宫万身后回去了围观群众看到南宫万跑了知道必然是回家搬救兵去了便纷纷围上来善意地劝黄忠赶紧逃走 黄忠心里也知道却担心自己一旦走后这个可怜地小姑娘将会再次落入南宫万手中况且听了众人描述南宫万仅仅是京城地一个恶少就算搬来救兵以自己地本领还能怕他不成也是黄忠艺高人胆大便谢绝了众人地好意 众人见劝不动他加上平日也经常在这里看黄忠卖艺知道他地武艺高强便也不再相劝纷纷凑钱帮助小姑娘葬父不一会儿竟然凑了数两银子交到黄忠手中黄忠便领着小姑娘将她父亲地尸抗在肩头准备去买棺木 正在这时候远处出来一阵喧嚣声南宫万果然搬来了救兵令黄忠感到震惊地是南宫万搬来地救兵竟然是大汉地军队约有百余人之多众人见到这个形势再也不敢停留纷纷散去黄忠决定留下地时候也没有想到南宫万竟然能够调动朝廷军队现在就是想走也来不及了 想到此事恐怕不能善终黄忠便将小姑娘父亲地尸体放在地上反手将小姑娘拉在自己身后本想横刀相迎但经过思虑之后黄忠终于还是没将刀拔出鞘且看看这个领军地将领说些什么 领头之人是一名将官,黄豆眼,酒糟鼻,大胡子,此人便是有名的西园八校尉中的左军校尉淳于琼淳于琼乃是袁氏旧吏,武艺不弱,生性好酒,喜渔色虽然现在和袁绍同为西园校尉,但后来却投身袁绍手下为将 一会功夫,黄忠和这个哑巴小姑娘便被众官兵团团围住,淳于琼策马上前,马鞭指着黄忠道:“有人向本官举报,说你在这里拐卖幼女,他们本欲将你制止,结果你凭借武艺高强,竟然将他们一一打伤,可有此事?” 黄忠一听,知道是南宫万恶人先告状,于是双手一报拳,解释道:“大人,小民实在冤枉这个小姑娘在这里卖身葬父,乃是一片孝心怎奈这南宫万却想强抢此女,小人实在看不过,这才出手教训他们,这个小姑娘和周围百姓都可以作证,还请大人明鉴” 淳于琼小眼一翻,怪声道:“那小姑娘现在何处?” 黄忠连忙将哑女从身后拉出来,道:“大人,卖身葬父的小姑娘就在这里,请大人问话”淳于琼一看,两只小黄豆眼立即睁到了极限,嘴巴张得老大,一副色咪咪的样子小姑娘一看淳于琼的样子,吓得慌忙又藏身到了黄忠身后 等小姑娘又回到黄忠身后,淳于琼方才醒觉过来,心道,乖乖,才十一二岁就这么诱人,若是长大了还得了,肯定是个绝世美人,自己家中那些娘们与眼前这个小姑娘相比,简直是俗不可耐难怪南宫万这小子,非要自己出面解决此事,可是如此美人岂能白白便宜了南宫万这臭小子,不行,这妞我要了 淳于琼心中正在美滋滋地想着一些龌龊的念头,身旁的南宫万一看他的脸色,暗道不好,这个老色鬼恐怕是也看上了这个小妞了,心中不由后悔,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怎么想起让这个老色鬼来了,这不是明摆着把羊肉往狼嘴里塞嘛 黄忠一见淳于琼的表情,心中也是喊了一句不好,这人与南宫万必是一丘之貉,看来此事麻烦了虽然黄忠并没有将对方这一百多个人放在眼中,但毕竟他们都是大汉官兵,一旦生冲突自己无疑于造反,而且这领军之人虽然相貌粗陋,但是武艺也是不凡;可是,要是束手就擒,不但这个小姑娘必然会落在此等人手中遭受蹂躏,夫人和叙儿二人失去了自己更是无法度日 片刻间,黄忠脑中闪过了数个念头,最后还是还是私欲战胜了理性,决定自己独身突围这个官兵的头领和南宫万二人都是在打这个小姑娘的主意,对自己必不会过于拦截,大不了自己以后找个机会将小姑娘再从他们手中救出来就是了,这当然是黄忠对自己良心的安慰,想以后再从他们手中救人,岂能是那么容易 就在黄忠决定自己突围,不再过问此女之事的时候,黄忠回头看了哑女一眼,刚才心中的决定立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势要将哑女救离此地的决心 第十一章 绝色哑女 就在黄忠回头的那一瞬间,只见哑女眼中充满了无限的信任和希望,却又显得那么无助和弱小黄忠心中一颤,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不由为方才的决定感到羞愧,当下决定要护着此女一齐突围,虽然能够打败眼前这些官兵,一旦全城戒严,要带夫人和两个孩子安然走出洛阳城恐怕比登天还难,可是现在黄忠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黄忠心念急转的时候,这边淳于琼也是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女孩从眼前这个大汉手中夺过来,不惜一切代价,虽然听南宫万说过此人武艺高强 片刻之间,黄忠和淳于琼都已经下定了决心,一个是要抢人,一个是要救人,大战爆在即 果然,淳于琼故意刁难道:“是非曲直,自有定论你等可随我一同前去面见京兆尹王允王大人”心中却在想,此地是洛阳的繁华地带,而且对方武艺高强,自己手下虽然有一百多号人,但这些人平时欺压百姓还可以,要是和眼前的这个大汉相比,就算加上自己恐怕也是拿他不住 早知道这么棘手,把颜良、文丑二位将军随便请来一位,也不会弄得现在自己不敢动手,心中不由有点后悔当下淳于琼决定先不动手,只要能将他们骗到左军营地,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要束手就擒,到时候这个小美人还不是归我所有想到此处,淳于琼心中不由得意之极 且说,淳于琼一句“一同前去面见京兆尹王允王大人”便令黄忠左右为难,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对方稍有动静,自己便立即拔刀,并拉了这名哑女便走,但是对方并非上来就抢人,而是要和自己一起去见京兆尹 如果同意的话,自己对洛阳并不熟悉,对方倘若心存歹心,并不将自己带去京兆尹王大人处,则自己必成为刀俎鱼肉况且根据此人刚才的表现,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要是不同意的话,则无疑说明自己做贼心虚,对方就更有理由捉拿自己,况且这个小姑娘又是个哑巴,有理说不清,到时候自己将会百嘴莫辩 就在黄忠左右为难之际,忽然远处又传来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黄忠的第一反应便是对方又来了一拨军队,肯定是这些人的后援,自己刚才的犹豫已经错失了最好的突围机会然而,一声呼喊却令黄忠精神大震,令淳于琼心下一沉,这声呼喊是“京兆尹王大人到” 黄忠来洛阳城虽说时日尚短,但也听说新任的京兆尹王允王大人为官公正,清正廉洁,不畏权贵,实在是少之又少的好官一个而淳于琼听到王允到来之后,眉头紧锁,这个王允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看来今日之事难成原来方才围观百姓虽然畏惧淳于琼的淫威而散去,却齐聚王允府门前,将此事通过王府下人传到了王允耳中,所以王允这才及时赶来 王允自从被大将军何进、太傅袁槐等人联名保奏之后,便出了牢狱,因王允耻于杨赐在狱中的那番话,鄙视其为人,不屑与之为伍,便投靠了大将军何进的阵营,并由何进保举为京兆尹由于有大将军何进在王允背后撑腰,这也就是为何王允在京兆尹的位上不害怕得罪一些朝中强权的原因了 却见,王允轻步来到近前,双手抱拳,对淳于琼道:“淳于校尉何故在此?”说起来,淳于琼也算是何进阵营的人,但是由于何进对王允甚是欣赏,故淳于琼也不敢在王允的面前再抢人,只得灰溜溜而去 果然淳于琼道:“下官原本是要去中军校尉袁大人处商议练兵一事路经此处听说有人在这里拐卖幼女下官本打算将他捉拿然后交给王大人处置既然大人亲自到来此事当由大人处断下官告辞”于是心有未甘地淳于琼狠盯了哑女几眼率众而返 待淳于琼走后王允上前问清了事情地来龙去脉看到此女身世甚是可怜又现这个哑女虽然年幼容貌却是秀丽异常于是王允命人将其父找地掩埋入土为安并将哑女收留在府中王允也听报信地百姓说到黄忠地武艺高强考虑到自己在官场之中得罪地人着实太多虽然由何进为自己撑腰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能留得此人在自己地身边也可以保护自己 于是王允便延请黄忠担任自己府中地护院教头外出之时跟随在自己地身边以保护自己地安危得知黄忠乃是为儿子地病专门千里寻医地王允心下甚是感动向黄忠许诺由王允出钱遍请各地名医为黄叙治病同时派人探访名医华佗地踪迹 黄忠也早就听闻京兆尹王大人地为人再加上此时确实也是穷困潦倒无以为之生计更何谈为儿子治病留在王允府中也好有个安身之所何况保护王大人地安危也算是为洛阳百姓做一件善事于是黄忠也就应允此事 之后王允使人好生教导哑女舞蹈哑女自入府之后因不知她地姓名而哑女也不愿说所以王允、黄忠等人都称呼她为哑女此女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在舞蹈上却有人地天赋仅仅两年时间王允府中其她歌伎没有一人可以比得上 此女翩翩起舞时犹如蝴蝶穿林又如孔雀开屏加上绝色容貌令人赏心悦目渐成为王允府中一宝深受王允夫妇宠爱尤其是王夫人对待哑女犹如自己地亲生女儿毕竟哑女有绝色姿容王允也曾有过想纳哑女为妾地念头被王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自此之后王允再也不敢提及此事虽然心中痒得难受 听到此处,丁淮不由脱口问道:“不知大人府中的这个哑女的名字是不是叫做貂蝉?” 王允很奇怪丁淮的这个问题,答道:“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老夫也曾多次问她的真实姓名,但是她每次都是避而不答,老夫夫妇也不好过于逼问,贤侄所说的貂蝉是什么人?” 丁淮刚才话一出口便已后悔,此刻不由脸一红,撒谎道:“是我的贴身侍女,自幼在我家里长大,冠绝歌舞,也是四年前来洛阳寻亲,从此再无音信” 王允“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但不知此女是不是” 旁边伏完听到这里,趁机道:“子师可请哑女前来,一来让元常辨认一下是否是元常所说的貂蝉,二来也可让哑女一展舞姿,让元常贤侄一饱眼福”看伏完的样子,丁淮就知道虽然王允、伏完私交不错,但能有机会观赏哑女舞姿的机会也是不多的,看来王允的夫人确实对哑女不错 王允看到伏完等不及的样子,笑道:“你这个老狐狸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不过,你也休想打哑女的主意,不然我能饶了你,我家里的那位绝对绕不了你,何况哑女岂能看上你这个糟老头子” 于是,王允转对身侧的丫环道:“去将哑女请来,说是老夫今日正在宴请一位重要的客人-名震天下的青州牧丁淮丁大人,请哑女过来献舞”丫环领命而去 伏完看着丫环远去的背影,笑着轻轻对丁淮道:“老夫此次可算是托元常的福,才能再次欣赏到哑女的舞姿,这将会是四年之中老夫第三次一饱眼福啊” 丁淮不解其意,问道:“伏大人此话怎讲?” 伏完还未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王允笑骂道:“老狐狸休得在此胡说,不然将你赶出去” 伏完笑道:“子师夫妇二人视哑女如己出,若非重要客人,向来不让哑女献舞,四年之中老夫也只有幸见过两次,这一次可以说全托了贤侄的福份” 伏完越是这样说,丁淮的好奇心越是重,这个并非是貂蝉的王允府中的头号歌伎究竟是何模样,她的舞蹈究竟有多美正在丁淮思考之时,只见从外间缓步走上四名黄色衣服的歌伎,向王允、伏完、丁淮三人,福了福身,便开始舞蹈起来 四人皆是容貌秀丽,身材苗条,犹如四只蝴蝶翩翩起舞又过了一会,从门外又进来一名白衣歌伎,只见她容貌清丽绝纶,琼鼻樱嘴,冰肌玉肤,丰姿楚楚动人,风情万种,丁淮生平所见女子当中恐怕也只有王绵一人可与之相比,看来她就是绝色哑女 第十二章 得陇望蜀 果如伏完所说,哑女的舞姿轻盈快捷,进退有度,旋转有序,肌骨柔韧有余,加上其容貌秀丽无双,不禁令丁淮一下子迷失其中自哑女开始起舞,丁淮的双眼便再没有离开过哑女身上半分 见到丁淮的样子,王允、伏完二人略含深意地相视一笑,同时一点头不知过了多久,哑女的舞蹈结束了,丁淮方才清醒过来觉王允、伏完二人都在含笑看着自己,丁淮不由老脸一红,连忙解释道:“果然如伏大人所言,如此美妙的舞蹈丁淮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呀” 此言一出,不但王允、伏完二人拍手叫好,就连正在谢福的哑女也不禁抬起头来,看了丁淮一眼,眼中尽是钦佩之色丁淮一见,知道是这句诗的问题,怕两人再刨根问底,连忙扭转话题道:“哑女的舞蹈虽然非常美妙,但是伴奏的声乐却算不得极品音乐,使得哑女的舞姿显得有点美中不足丁淮愿弹奏一曲,作为哑女舞蹈的伴奏,为二位大人助兴” 伏完登时拍手称好道:“不想元常还有精通音律,老夫今日真是没白来呀” 王允命下人将琴抬上来,放在丁淮桌前调了调音,丁淮便开始弹奏,哑女也开始翩翩再起舞丁淮弹奏的是一后世的《笑傲江湖》,而哑女却是根据丁淮的曲音起舞,由心而,虽是初创,却又完美之极 一曲之后,王允、伏完依然沉浸在方才的音乐和舞蹈之中,连哑女也没想到这位纵横沙场、名满天下的青州牧丁大人竟然不但能够出口成章,还能弹得一手好琴当下对丁淮嫣然一笑,丁淮只觉得哑女这一笑,犹如春天时百花争艳,煞是好看之极,丁淮不觉看呆了 哑女觉丁淮呆呆的看着自己,顿时羞得将头埋在胸口中,久久不敢再抬头看到哑女含羞的样子,丁淮更是看痴了,过了一会,丁淮才猛觉失态,暗暗自责,今日怎得如此失态,岂非让哑女瞧不起 于是,丁淮深呼一口气,神态慢慢恢复正常这时,王允、伏完二人方始清醒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拼命鼓掌 伏完道:“没想到元常不但文才了得,打仗了得,竞然在琴道上还有如此高深的造诣,就算是和蔡伯喈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王允深有感触道:“正是如此” 丁淮听到“蔡伯喈”三字,顿时想起了为了给卫家一个交待而远去江东遍寻逆徒顾雍的那个老头,心想,这个蔡邕不知从江东回来没有,焦尾琴恐怕也到手了吧,口中却谦虚道:“二人大人缪赞了,丁淮的这种雕虫小技岂敢与蔡大人相比” 王允一摇手道:“贤侄莫要过度谦虚恰好过几日蔡伯喈就从江东回来我自然会安排元常和蔡伯喈会上一会孰高孰低到时自有分晓况且贤侄地年龄比蔡伯喈相去甚远即便不如也是应该地 丁淮急忙连连摇手连称不敢王允看了看站立一旁地哑女对丁淮道:“老夫打算将哑女送给贤侄早晚服侍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伏完一听故意戏言道:“哑女是可是京兆尹府中地至宝王大人岂能忍痛割爱?” 这种事情丁淮当然不会拒绝如果拒绝必然会后悔终生丁淮心中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只是担心如果自己表现得猴急反而会被哑女看不起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真是为难呀一时之间丁淮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王允 听到伏完地玩笑话丁淮心中一动道:“哑女绝色天下少有而且又精通舞技更是人间难求地奇女子丁淮欢喜还来不及怎会有推却地道理只是不知道哑女本人是否愿意?若是哑女不愿意丁淮自然会尊重哑女地选择” 古时歌伎、侍女地地位是非常地低下地犹如物品一般所以一些高官贵人或有钱人将府中地歌伎、侍女相互赠送也是十分流行地礼节但是像丁淮这样地受赠方要询问被赠歌伎、侍女是否愿意却是大汉数百年中从未生过地事情所以丁淮话一出口王允、伏完、哑女三人顿时都呆住了 好大一会儿,王允才道:“贤侄每每一言,都能语出惊人,此问更是老夫闻所未闻,看来就是将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送给贤侄也不为过既然贤侄这样说,老夫就尊重贤侄的意思,征求一下哑女的想法” 其实,丁淮说了那句话之后,心中就后悔了万一哑女是因为害羞而口是心非或者是因为不了解自己而不愿意跟随自己的话,那岂非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但丁淮话已出口,不能再更改,也只能看哑女怎样说了 听到丁淮的那句话,哑女心中更是心潮澎湃,在王允大人府中生长了四年,对这种赠送歌伎、侍女的事情早已是见怪不怪,但客人要询问歌伎、侍女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去,倒真是次听说哑女的芳心之中不由对丁淮这个人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而且,这个男人不但琴弹得好,长的英俊潇洒,更是听夫人说过,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却十分英雄了得,数月之内便平定了天下黄巾,更是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就以两万军队的劣势平定了进犯青州的二十万黄巾军,因此而成为了大汉朝最年轻的州牧,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虽然也能够从他的眼睛中的**可以看出,他确实十分喜欢自己,并且有强烈地占有自己的**,却是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见了自己的容貌之后,不但两眼冒火,嘴角更是口水直流,并且当场向王大人索要 这四年来,向大人索要自己的王公贵族,早就踏破了门槛若非王大人夫妇宠爱自己,恐怕自己的命运也和其她歌伎、侍女一样悲惨只是以前向大人索要自己的人的官位都比大人小,更何况王大人背后有大将军何进为之撑腰,这些人虽然遭到拒绝却也只能恨在心里,奈何不得大人 倘若他日,大将军何进一旦倒台,大人又能保护自己多久呢,还能为自己这个无亲无故的弱女子而不惜得罪上司么,即使大人愿意,可又能得罪起吗眼前这个机会那么难得,一来可以离开京兆尹府,使大人日后不必再为每每拒绝他人而心烦;二来,眼前的这个奇男子,竟然能说出征求自己这个下人是否愿意的惊世之语,肯定是可以依托终生的人,自己也就能摆脱像其她姐妹一样的悲惨命运 主意刚刚拿定,就听到王允出言询问自己是否同意,当下哑女再不犹豫,轻轻一点琼,随即坐到丁淮身旁丁淮的一颗心原本一直高悬着,唯恐哑女摇头,此时见到哑女点头,心中高兴得连呼吸甚至都有点不畅了 看到哑女坐到自己身旁,从原来为丁淮斟酒的侍女手中接过酒壶,丁淮只闻得一阵幽兰之香向自己这边飘来,令人沉醉看到哑女如此举动,王允虽然心头也有一点失落,毕竟也能将一颗心放进肚子里,今日将她赠给了丁淮,不但笼络了丁淮,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外援,同时也免去了日后其他人向自己讨要此女的得罪人事情生伏完见状喜道:“英雄美女,千古佳话,来,让我等共同为丁贤侄抱得美人归庆贺” 得了哑女之后,丁淮心情甚是痛快,同王允、伏完二人又喝了一会儿,心中念及黄忠父子,不由出言问道:“方才听大人曾说到府中有一猛将黄忠,大人能否介绍给丁淮认识?” 王允一愣,随即道:“这又有何不可” 于是,王允便命人前去唤黄忠前来 第十三章 猛将黄忠 听到丁淮想见见黄忠,伏完心下透亮,故意开玩笑道:“元常真是贪心不足呀,得到一名绝色美人不算,还要打护院教头的主意,看来这次京兆尹府中又要再少三个人的口粮了,京兆尹大人应当感谢元常呀”王允听后,心有所思,沉吟不语 丁淮心中暗暗感激伏完,看似此老玩世不恭,却是心如明镜,如此一说不但避免了丁淮开口索要黄忠的为难,更是点了王允一下,让王允有一定的时间去思考此事于是,丁淮故意解释道:“岂敢岂敢,只是小侄遇到了如此英雄,何况又是哑女的救命恩人,本应当面道谢才是” 王允倒是没注意两人是一唱一和,叹了口气道:“汉升行事缜密,武艺凡,自从跟随老夫之后,更为老夫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老夫即将由昔日的京兆尹变成明日的御史大夫,汉升却也是一直只能在府中屈就护院教头,如此一来,倒也屈没了汉升的一身高武艺” 丁淮问道:“既然如此,大人可以推荐黄忠出仕为官呀”听了丁淮的话,王允并没有直接接过,而是端起桌前酒杯,向伏完、丁淮两人遥空一举,以为敬意,一饮而尽,伏完、丁淮忙紧跟其后 丁淮放下酒杯之后,身旁的哑女连忙再将酒杯斟满,丁淮向她微微一笑,哑女顿时羞红了脸这时又听王允继续道:“汉升是荆州南阳人氏,老夫年前也曾给荆州牧王荆写了封信,推荐汉升前去其帐下效力,奈何因为汉升独子黄叙的病疾一直无法医治而推后” 丁淮顿时明白了,黄叙的病在此时的医疗水平,只怕是无人可以医治待黄叙死后,黄忠因为有王允推荐在前,加上原本黄忠就是荆州人氏,必然投奔到荆州王荆帐下,没想到荆州牧王荆已被孙坚杀死,朝廷派了刘表接管荆州这才有了刘表死后,黄忠先随刘琮投降曹操,后来又因为刘备得荆州而跟随刘备,一直跟随刘备入川 丁淮心想,这样的大将我岂能放过,当初在宛城已经和黄忠失之交臂,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黄忠了若是自己能够医好黄叙的病,还怕黄忠不乖乖就范,心念至此,丁淮心中便有了主意 丁淮虽然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问道:“黄忠之子黄叙得的是什么病,竟然四年之中都没有一个大夫能够将其治愈?” 王允听及此言,脸上有惭色,叹声道:“说起此事,老夫实在是惭愧在这四年之中,老夫也曾遍请了各地名医,却是都不能治愈这种病,反而病情越来越重所有的大夫都说,黄叙患的是肺痨之病,恐怕天下之大,没有人能够治愈此病” 丁淮道:“小侄曾经听说谯县有一位名医,名叫华佗,其医术出神入化,能将死人医活,只是华佗先生终年在外为病人看病,行踪更是飘忽不定,大人可多派人手四处打探,一旦得知消息,立即请来为黄公子治病” 伏完这时忽然接口道:“贤侄有所不知,早在两年前我等就将华先生请来,但此子的病症世所罕见,连华先生也无可奈何因为此事,华先生也引以为生平恨事,誓若不能治好黄叙的病便终生不再行医于是,华先生便在京兆尹府中住了下来,遍阅医书,希望能找到治病的良方半个月前,华先生因为家中老父去世而回谯县处理后事去了,估计再有一个月就回来了” 丁淮心中十分惊讶竟然会有这样地事心中更是慨叹华佗地迂腐因为一个人地生死而耽误了天下千百人地性命其实黄叙所患肺痨病也就是现在地肺结核说起来并不难治只是限于当时地医疗水平所以就连华佗这样地名医面对这种病也是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黄忠进得堂来却见其三十二三岁左右阔面宽额双眼炯炯有神长须过颈龙行虎步丁淮心中不由暗赞一声好一个蜀国五虎上将之一地黄忠黄汉升只见黄忠上前向王允、伏完二人行过礼后王允便令人为黄忠新添加一桌酒席 待黄忠入座之后王允便指着丁淮道:“汉升这位是新任地青州牧丁淮丁大人当今少有地少年英雄”听到丁淮地名字黄忠地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敬佩地光亮但是只是一闪而没却被丁淮轻易捕捉 于是黄忠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向丁淮见礼丁淮也起身还礼道:“丁淮方才听王大人说到黄壮士不但武艺高强更有不畏强暴行侠仗义之心单此一点就足以令丁淮钦佩万分”黄忠连称不敢当 王允道:“丁大人虽然年少却是英雄了得不但平定了各地地张角之乱更是在短短半年时间之内便有北海大败褚燕、青州扫平管亥地丰绩成为了大汉朝数百年以来最年轻地州牧大人” 黄忠道:“忠虽然身在洛阳但对于丁大人在荆州、豫州、衮州、冀州、青州各地地英雄事迹也早有耳闻今日有幸得见丁大人真颜实在是黄忠三生有幸”丁淮连忙逊谢一番 两人见面后寒暄得差不多了,丁淮便话锋一转,明知故问道:“汉升既有如此本领,为何不投身军旅,为大汉效力?” 王允、伏完听得丁淮如此明知故问,微微一愣,随即便想到丁淮必有下着黄忠答道:“并非黄忠不愿为国效力,实在是犬子黄叙患疾多年,黄忠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黄忠之心便只在犬子身上,顾不得其他许多” 丁淮道:“对于令郞的病情,不知华先生是怎样说的?” 黄忠微微一叹气道:“华先生说,若是每天都服用华先生的特殊药物,也只是能再多活十年十年之后,黄忠便再无牵挂,定要投身军旅,为国效力” 丁淮心道,十年,黄叙死后,黄忠南投刘表,就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惜那时王允早已经死在李催、郭汜手中,况且荆州是个非常看重关系网的地方,王允写的推荐信是写给原州牧王荆的,况且王允已经死了,刘表岂能会买一个死人的帐,难怪黄忠在刘表那里一直待了十多年不受重视 丁淮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当年南阳张曼成设计诈死,太守秦颉中计,即将全军覆没之际,张曼成却死于飞箭之下,这位射死张曼成的英雄更是率领数百人拼死断后,才使得秦太守能够率领两万人马突围,不知这位英雄是汉升否?” 黄忠听到丁淮说起此事犹如刚刚生一样,心中也是敬佩,躬身道:“大人过奖了,正是黄忠”王允和伏完并不知道此事,如今听起来,颇为不可思议,二人对视一眼,均是没想到黄忠竟然在黄巾之乱中还立有这样功劳,射死张曼成足以获得一个太守的职位,只是从未听黄忠提起过此事 得到黄忠的回答,丁淮解了心中多年的疑惑,端起桌前酒杯向三人敬了一杯酒后,随后说了一句令王允、伏完、黄忠、哑女四人极度震惊的话来:“倘若丁淮能够治愈令公子的病,不知汉升今后又会有何打算?” 黄忠“嚯”地站起,神情甚是激动,以至于说话有点语无伦次:“此病连华先生都大人若是真能够医好犬子的病,黄忠夫妇愿做牛做马以报答大人的恩情” 王允疑惑地望着丁淮,道:“诊病需要望闻问切,贤侄仅仅是问了问病况,尚未见到病人,竟然如此肯定能够治愈黄叙的病吗?”这句话正是堂中数人心中所想,丁淮见到大家都是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微微一笑,对黄忠道:“不知令公子现在何处,可带丁淮前往一看” 第十四章 貂禅之名 第一美女出来了!!!大家投票票呀!!!! 不一会儿,丁淮五人来到了黄忠的住所由于黄忠现在是王允府中护院教头的身份,所以居住的地方是在王允府中为了让黄叙养病,王允专门在府中为黄忠开了一个半亩地大的小院,并在院内种植了各类花草和草药,可谓是用心良苦 众人一行刚到黄忠所居住的小院的门前,还未推门,便已闻见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推门进去,只见一名妇人正在院中煎药,那妇人也是三十岁左右,颇有姿色,想必就是黄忠的夫人龚氏了 而内房之中也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听到黄叙的咳嗽声,丁淮便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黄叙所患的正是肺结核哑女见到那名妇人,神情显得特别欢娱,连忙像小鸟一样飞到妇人身边,一把抢过蒲扇,煽起火来 龚氏见到王允、伏完等人到来,连忙上前,正欲躬身行礼,王允却将她拦住,道:“黄夫人不必多礼,令郎病情如何?” 听闻“病情”二字,龚氏神色一黯,回道:“回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好转” 黄忠走上前,握住妻子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夫人,这位青州牧丁大人有良方可以治好叙儿的病” 听到丈夫的这句话,龚氏呆了呆,好像是溺在深水之中的人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突然一把抓住丈夫的双臂,激动的神情溢于其表,半天说不出话来忽然,只听“扑通”一声,龚氏一下子跪在丁淮面前,抱住丁淮的双腿,泣声道:“大人若是能医好我家叙儿的病,贱妾愿为奴为婢报答大人” 丁淮连忙将龚氏馋起,和声道:“黄夫人不必如此,丁淮自当尽力”黄忠也过来将妻子搂在怀中,低声相劝 这时,哑女也已经将药煎好,于是众人便一起进入内室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长相犹似黄忠,只是脸色焦黄,身体瘦弱,双目无神,更是不住的咳嗽,身旁放着一把木刻的大刀,此人就是黄忠的独子黄叙 看到伏完、王允等人进来,黄叙想起身行礼,却又止不住连连咳嗽几声哑女连忙将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上前轻轻拍打着黄叙的后背,想让他舒服一些黄叙咳嗽完毕,看了哑女一眼,道:“貂蝉姐姐,你怎么又来为叙儿煎药了,这里空气不好,你以后就别来了”哑女连忙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黄叙不要说话,以免引起咳嗽 “貂蝉”丁淮听到这两个字身形大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黄叙地小手焦声问道:“你刚才叫她什么?” 小黄叙似乎被吓坏了身形向后一撤喏声道:“貂蝉姐姐”丁淮这才现自己过于激动了于是便平缓下心情坐在床边 丁淮握着小黄叙地手温声问道:“你为什么喊她貂蝉姐姐?” 黄叙见丁淮温声相问也不觉得害怕了用手指着哑女颈部道:“貂蝉姐姐脖子上挂有两块玉石一个是玉貂另一个是玉蝉所以叙儿喊她貂蝉姐姐” 大家纷纷顺着黄叙地小手向哑女颈部望去只见雪白地脖子上果然挂着两块晶莹剔透地玉石挂在脖子上与脖子颜色几乎一样不仔细看根本不能现哑女脖子上地两块玉石哑女知道丁淮想看于是便将两块玉摘下交到丁淮手中 温软滑手这是丁淮地手接触到玉石地第一感觉仔细一看果然如黄叙所说那样一块玉貂一块玉蝉雕刻得栩栩如生貂蝉貂蝉丁淮在心中默念两遍犹如一种拨开乌云见明月地感觉原来貂蝉地名字由此而来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推测,历史上的真实情况应该是这样子的 虽然王夫人看管甚严,但是最后还是被王允找到了一个机会得到了哑女的身子,事实既成,王夫人也只得作罢正是王允在与哑女翻云覆雨的时候,看到了其脖子上的玉貂和玉蝉,这才给哑女起名貂蝉但是,历史上的貂禅是怎样开口说话的,丁淮现在却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弄清了这个谜团之后,丁淮心情大爽,于是温柔地对哑女道:“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以后你就以貂蝉为名吧”哑女看着丁淮,点了点头哑女已经将丁淮当作了自己的主人,别说是一个名字了,只要丁淮喜欢,无论丁淮提出什么要求,哑女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随后,丁淮便开始为黄叙治病,经过一番诊断,果然不出丁淮所料,黄叙所患的正是后世人叫做“肺结核”的一种疾病,虽然患病多年,也并非不可救治,只是需要一定的时日丁淮略思片刻,挥笔写下了一张药方,交到黄忠手中,又叮嘱一番,最后道:“以我初步的判断,大约半年之后,黄公子的病就会痊愈” 自丁淮开始诊断就处于高度紧张的黄忠夫妇,听到丁淮的最后一句话,好像听到一道赦命的圣旨一样,两人同时跪在丁淮面前,磕头如捣米,叩谢丁淮的大恩丁淮连忙将二人搀起,好生安抚一番,王允命令下人前去抓药 王允、伏完二人此刻更是对丁淮佩服得五体投地,貂蝉最是开心,自己的新主人竟然能将身患疑难病症、卧床多年的黄叙治愈,也算报答了当年黄忠的仗义相救之恩不一会,下人便已将药抓来,黄夫人便急忙重新煎药 王允大喜道:“元常的妙手回春也了却了老夫多年来对汉升的愧疚,也算是帮了老夫一个大忙” 黄忠连忙道:“大人何出此言,当初若非大人相救,恐怕黄忠一家三口早已命丧在淳于琼的手中,又何来今日?” 伏完一旁接口道:“你们不要再客气了,如此喜事,我等应当再开酒宴,以示庆祝” 王允深以为然道:“这是自然” 既然此间事情已然解决,五人便重新折返,王允命令下人重新开宴王允、伏完此刻对丁淮几乎是奉若神灵,夸谀之词不断,黄忠对丁淮也是感激万分,而貂蝉在看丁淮的时候,眼睛中又多了一样东西 酒过三旬之后,王允对丁淮道:“这样的沉年顽疾,连华先生都束手无策,在元常眼中竟然如同儿戏一般,手到病除,老夫真是佩服之至在有生之年,老夫竟能结交到元常这样的少年英雄,真是不枉此生呀当年陛下曾亲口封元常为‘当朝之文武全才’,由此可见陛下的眼光十分独到”丁淮连称不敢 王允的话音刚落,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候,伏完忽然对丁淮道:“元常既然有如此高的医术,不知皇上的病是否也可以医治?”这个问题真是问到了点子上,伏完的话音刚落,堂中顿时寂静无声,众人都是竖起耳朵想听丁淮怎么说 丁淮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皇上所患的并非是疾病,而是因为酒色过度,导致身体极度亏虚,加上平日药补过重,身体承受不住当日我见到皇上的时候,就已经现皇上的时日无多了但是我可以开一个药方,倘若调理得当,皇上再多活半年应该没什么问题”王允、伏完听后,心中不禁慨叹,想起灵帝以前种种荒淫的生活,更加佩服丁淮的医术 前文已有介绍,灵帝生前十分好淫,灵帝与美女在裸游馆的凉殿里**饮酒,一喝就是一夜他感叹说:“假如一万年都如此,就是天上的神仙了”灵帝整夜的饮酒直到醉得不省人事,天亮了还不知道宫廷的内侍把一个大蜡烛扔在殿下,才把灵帝从梦中惊醒 灵帝又让宫内的内监学鸡叫,在裸游馆北侧修建了一座鸡鸣堂,里面放养许多只鸡灵帝每当连夜地饮宴纵欲醉了以后,往往到天亮时还在醉梦中醒不过来这时候内监们便争相学鸡叫,以假乱真来唤醒灵帝灵帝的“裸游馆”后来被董卓纵火烧了,到魏咸熙年间,当年内侍为了唤醒醉酒沉睡的灵帝而扔蜡烛的地方深夜里还有闪闪的光亮,人们说那是神光,于是就在那里盖了个祠,名叫“余光祠” 宫女年纪在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都浓妆艳抹,脱下衣服与他一同裸浴西域进献了茵墀香,灵帝命人煮成汤让宫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在河渠里,人称“流香渠” 灵帝在后宫中设列市肆,让宫中的婢女嫔妃打扮成买东西的客人,而他自己装成是卖货物的商人,玩得不亦乐乎肆中的货物都是搜刮来的珍奇异宝,被贪心的宫女嫔妃们陆续偷窃而去,甚至她们为了你偷的多我偷的少而暗地里争斗不休,灵帝却一点也不知道他白昼与宫女们贸易,夜里就抱着她们恣意地淫乐寻欢据《古今情海》引用《文海披沙》的记载,灵帝甚至在西园里弄狗与宫女进行交配 第十五章 永年出宫 伏完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还请元常明日开一良方,皇上能多活一日是一日,这样也算是我等身为臣子的对皇上尽心了” 丁淮道:“皇上曾对丁淮有提拔知遇之恩,何况又蒙皇上垂青,将永年公主下嫁,此乃丁淮份内之事,自当尽力” 王允看看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便想起了黄忠的事,便转头对黄忠道:“既然叙儿的病情也有了解决的方法,汉升也不必在我这里屈就,而空负了一身好本领之前,我本想将你推荐到荆州牧王荆处,如今看来已是不必,今后汉升就可跟随丁大人驰骋沙场,报效大汉,方不负这一身所学” 丁淮听后,心中暗喜,却不露声色,口中道:“有汉升相助,丁淮自然心喜之极但是,此事还有不妥,以后若无汉升的保护,大人以前的仇家便会有机可乘,如此以来,大人可就危险了” 王允听到丁淮担心自己的安危,心中甚是感动,道:“元常大可放心,大将军何进已经举荐我为御史大夫,圣旨昨日已下,只是京兆尹的公务尚未交接完毕,故我还未上任御史大夫一职当非京兆尹可比,些许屑小之辈又岂敢动我,元常多虑了” 丁淮岂是真的关心王允,只不过是担心黄忠是性情中人,会因为担心王允失去自己的保护被仇家杀害,而不愿离开王允,所以丁淮才故意以退为进,使王允说出让黄忠离开后能放心的理由王允未能看破丁淮的想法,只是以为丁淮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安危,果真说出了上述一番让黄忠放心的话 丁淮故意“哦”了一声,转头对黄忠道:“既然王大人这里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汉升是否愿意?” 听到王允的话后,黄忠果然再无疑虑,“忽”地站起身,来到丁淮桌前,单膝跪下,端起丁淮的酒杯,高举过头顶,道:“今日犬子能够得大人的活命之恩,实是对黄忠一家最大的恩赐,黄忠乃是一个武夫,对大人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今后当以主公事之,拼此躯为主公效力” 丁淮大喜,连忙上前将黄忠搀起,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我得汉升,简直是如虎添翼” 却见,黄忠又来到王允桌前,也是单膝下跪,举起王允酒杯,道:“黄忠数年前得蒙大人活命之恩,恩同再造,数年来,又劳大人多方寻医为犬子治病,今又得大人推荐明主,大人实在是黄忠一家的恩人,黄忠实在不知应该如何报答大人” 王允接过酒杯,也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王允将黄忠搀起,道:“汉升何出此言,几年来,若非汉升不顾个人安危,尽心保护,恐怕王允早已被刺客暗害多次了,若谈到报恩,只怕现在老夫还欠你的人情呢” 伏完一看两人来回谦虚没完没了便忍不住插言道:“两位莫要再来回逊谢这些话以后再说我等应当尽快定出公主出宫地计策才是” 众人皆道:“正该如此” 丁淮低头想了一会道:“方才伏大人所说地计策甚妙但是若用此计还需再等十数日之后才是最佳地时机”丁淮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不解伏完奇怪道:“元常为何说要再等十日才是最佳时机?” 丁淮微微一笑道:“想必二位大人知道此时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已成水火何况何进乃是无谋之辈手下虽有袁绍、曹操等人却不能以为心腹而必会召四方诸侯勒兵进京尽除阉竖然而消息一旦走漏何进必先为十常侍所害何进死后进京诸侯一旦心怀异心又有何人可以牵制天下之乱就要开始了我等可趁大乱之前秘密接公主出宫先行安顿在伏大人府中待大乱之日我就可派人带离公主离京才能不使二位大人陷于险境” 王允大惊道:“元常真是料事如神今日早朝何进已经密令凉州牧董卓和你父并州牧丁原勒兵进京看来天下大乱真地已经开始了” 丁淮闻言大惊失声道:“不好” 三人觉得奇怪,自丁淮进京以来,从未如此失态过,既然诸侯进京也在丁淮的意料之中,为何如此慌乱王允不禁问道:“贤侄为何如此紧张?” 丁淮这才觉自己失态了,于是遮掩道:“数年前,家师左慈道长曾经为家父卜了一卦,说是家父十年之内不可入京,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伏完劝道:“贤侄莫慌,何进的密令今天早上才送出,此刻应该尚在路途,贤侄即刻修书一封,使人快马送至晋阳,或许可以赶在它的前面”丁淮一想也是,于是马上修书一封,派一名虎豹骑快马送往晋阳 信送出后,丁淮又和王允、伏完二人商议了一些细节,觉得再无任何纰漏,众人方才散去 回到住处后,丁淮长舒一口气,心想,此次洛阳之行收获甚丰,伏寿、貂蝉这两大美女竟然全部落入自己手中,心情不由大好赵云等人得知此事之后也向丁淮道喜,弄得丁淮颇为不好意思 不觉又过了五日,王允得到密报,董卓大军已到渑池丁淮便让伏完等人放出消息,说是驸马伏完之女伏寿将于三日后和并州牧丁原之子青州牧丁淮完婚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很快,整个洛阳城顿时闹得沸沸扬扬 朝中许多同伏完以及丁原交厚的同僚们感到十分奇怪,从未听二人提起过此事,况且又如此急于完婚,其中必有缘由,只是他们费劲脑子也猜不出灵帝未死的真相,更猜不出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竟是在永年公主刘慕身上,毕竟传出的消息中和公主刘慕没有丝毫的联系最后,大家得出了个龌龊的结论,那就是伏寿郡主已有身孕,弄得后来听到这个消息的伏完、丁淮等人哭笑不得 很快,消息便传进宫中,早已得到王允密告的永年公主刘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准备得较为妥当,随其一起的除了这二十名宫女外,还有永年公主刘慕的四个贴身丫环说起这四个丫环,是刘慕从三个月前被选进宫的二百宫女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能被选入皇宫的,姿色必然异常出众,从这二百个人中再选出四个最优秀的,可见其容貌如何了 这四个丫环是在丁淮被封为青州牧,灵帝以永年公主赐婚的时候,刘慕为以后讨好丁淮,煞费苦心地从当时刚入宫的二百人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姿色最好的四人,让她们做自己的贴身丫环,当时灵帝还甚是不舍,却拗不过女儿 这四人不但模样清秀绝丽,年龄都在十五、六岁左右,而且还是才艺双绝,个个都不亚于韩凤三姐妹 这位聪明的永年公主已经感觉到了大汉王朝正在走向尽头,自己以后可能再也不是什么公主了,而只是青州牧丁淮的数位夫人中的一个,因此精挑细选了四个绝色宫女,一来是刻意讨好丁淮,二来也是怕自己在以后的争风吃醋的斗争中势单力孤 也难怪,永年公主自小生长在皇宫内院之中,所见所听的大都是嫔妃之间的明争暗斗,相互争宠,心中有这样的担心也是非常的合理但是,多年之后,刘慕便现了,这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于是,刘慕便借机在向何太后请安的时候,提出要到驸马府中给姐姐伏寿帮些忙,何太后也知道永年公主帮忙定是帮不上,但伏寿出嫁这等事情,以刘慕和伏寿的关系肯定是要去凑个热闹,说些悄悄话并且,顺便也可让刘慕替自己捎些彩礼过去,于是何太后便毫不思索的就应允了刘慕的请求,并嘱咐刘慕待其婚后,一定要赶紧回宫,不得在外逗留,刘慕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就在刘慕刚到驸马府的前一天,蔡邕也从江东回到洛阳伏完自然将丁淮当日的一曲告诉了好友蔡邕,蔡邕闻言大惊,伏完虽然在琴道上的造诣同自己相差甚远,但也并非新手,从他的描述之中,可以看出丁淮在琴道上的造诣只怕远在自己之上 于是蔡邕便想再次见见这个六年前因为五步成诗而惊煞天下士人的“当朝之文武全才”,当时丁淮并未在洛阳逗留太长的时间,是以蔡邕并未能与丁淮得交在这六年当中蔡邕确实也听说了丁淮的很多事情,先一点便是丁淮对自己的亲家-卫家的恩德,而且还有丁淮这几年来的显赫战功,对大汉朝的贡献,就连丁淮的名声无论在六年前还是在现在,都是如日冲天 第十六章 丁淮献艺 第二日,待丁淮众人来到伏完府上之时,已是到处正在张灯结彩,丫环仆人个个忙里忙外,表面功夫做得非常到位,其实这些下人那里知道伏完、丁淮所议之计,都是个个以为小姐果真要出嫁,以至于从这些下人的身上,任何人都看不出这竟然是假的 为防不测,丁淮让典韦持自己的书信先行回到青州,让郭嘉派重兵于沿途接应,同时吩咐虎豹骑四出打探消息,一有董卓的消息立刻回报 自蔡邕见到丁淮之后,便和丁淮开始大谈琴艺,丁淮的琴艺学自王绵,而王绵又学自左慈,所以对于蔡邕的提问,丁淮几乎对答如流,时不时更有一些创意令老蔡邕感到闻所未闻,却又是那么合理,使得蔡邕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更是刮目相看,心中不由有点后悔为何这么早便将女儿许给卫家了,若是能等上几年,以女儿的相貌的才艺,必然不比公主刘慕和伏寿等人差,配给丁淮倒是最合适不过了 丁淮那里会想到这个貌似忠厚的老头心中会有这样的念头,不过,丁淮对蔡邕这个老古董的琴艺确实是相当钦佩的,在东汉末年,如果蔡邕只能称为第二的话,恐怕没有人可以排名第一 这日,丁淮、王允、伏完和刚到伏完府中没多久的蔡邕在一起说话,忽听传来一阵优雅的琴声,犹如高山流水,绵绵不绝,声色润耳,好比天籁丁淮心道,蔡琰现在必然已经嫁给了卫仲道,那这个弹琴之人又是何人呢 虽然此人琴艺甚佳,但是丁淮听得出来,此人所使的那张琴却是极品,能将此人的琴艺增加许多,想必这必然就是蔡邕从江东得来的焦尾琴了 于是,丁淮明知故问道:“这是何人在此弹奏,丁淮听得此人所奏之琴乃是琴中极品,莫非是蔡老的焦尾琴?” 蔡邕挺起胸脯,骄傲地说道:“呵呵,元常果然好耳力,这正是老夫的焦尾琴” 说起焦尾琴可是绝世宝物,是中国四大名琴之一弹起音色美妙绝伦,盖世无双其中还有一个故事,叫蔡邕救琴因蔡邕因为逆徒顾雍毒害卫仲道,无法向卫家交差,蔡邕便先将女儿蔡琰送到卫家完婚,然后便前往江东遍寻顾雍踪迹,几年未果当时,蔡邕居住在常州溧阳阳平陵城东南高邃山(今观山)的时候有一天,蔡邕坐在房里抚琴长叹,女房东在隔壁的灶间烧火做饭,她将木柴塞进灶膛里,火星乱蹦,木柴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 蔡邕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清脆的爆裂声,不由得心中一惊,抬头竖起耳朵细细听了几秒钟,大叫一声,跳起来就往灶间跑来到炉火边,蔡邕也顾不得火势,伸手就将那块刚塞进灶膛当柴烧的桐木拽了出来当拿出来的时候,蔡邕的手都被烧伤了,他也不觉得疼,惊喜地在桐木上又吹又摸 好在抢救及时,桐木还很完整,蔡邕就将它买了下来然后去掉焦皮,按宫商,调音律,精雕细刻,一丝不苟,费劲心血,终于将这块桐木做成了一张琴这张琴弹奏起来,音色如天籁绝音,动人致极后来者把琴流传下来,成了世间罕有的珍宝,因为它的琴尾被烧焦了,又叫它“焦尾琴” 蔡邕一听焦尾琴三字立刻神采飞扬道:“正是焦尾琴贤侄可愿见识此琴?” 丁淮喜道:“故所愿尔” 蔡邕道:“如此老夫可带贤侄前去一观”说完带着丁淮等人前往 直到今天丁淮才明白什么是身在花丛中是人都留恋只见屋内有二十七名女子其中以三位女子光芒最盛中间一位肤若凝脂欺霜赛雪年约十六美若天仙地玉女手拂焦尾琴秋波顾盼中又黑又深地眸子水波盈盈就如天闪亮地明星一样勾人魂魄更可以看出地是此女身上有一种独特地皇家才有地气质令她显得高贵之极这女子定是永年公主刘慕 左边一女长着一张瓜子脸相貌美丽绝世无双一双大眼睛漆黑亮眼神闪动熠熠闪光一看便是个聪明睿智地女子身材苗条修长引人遐思此刻她也正用微微好奇地眼光打量着丁淮两人目光正好相遇从她美丽地眼神中丁淮读出了她地深闺寂寞和对未来地美好憧憬身上一种独特地气质使得此女几近完美此女必为伏寿 右边一人一身丫环转装束正是丁淮新收得地侍女貂蝉此刻她也正在静静聆听永年公主地弹奏大大地眼睛不时忽闪忽闪眨个不停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嘴角还时不时露出甜甜地微笑 丁淮不禁在心中为三女暗暗打分,论相貌,貂蝉当属第一,刘慕和伏寿稍次之;论气质,当属刘慕,伏寿,貂蝉次之;论妩媚,为貂蝉,刘慕和伏寿次之;论楚楚动人,还属貂婵,伏寿和刘慕次之丁淮不禁心有感触,貂蝉难怪能够成为中国四大美女之,在她的跟前,无论是什么样的美女,与她相比都要黯淡一些 见到丁淮等人入内,正对大门的刘慕连忙停止了弹奏,正在细心聆听的众女也纷纷回过神来,回身见到丁淮一行进来,便纷纷站起施礼,丁淮也一一还礼刘慕、伏寿二女也已经猜到同王允、伏完、蔡邕并肩进入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将要同时嫁给的青州牧丁淮 以前,两人只是曾经听说过丁淮这个人如何英雄了得,武艺高强,用兵如神,而且手下谋士大将如云,却从未见过真人,在众女的芳心之中,丁淮的形象早就被定义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形象今日一见,谁都不想威震天下的青州牧竟是生的如此俊秀,个个均是芳心欢喜 丁淮一行来到刘慕跟前之后,纷纷身鞠一躬,道:“微臣等参见公主殿下” 永年公主可以接受王允、伏完、蔡邕的大礼,却是不敢接受丁淮的大礼,连忙将身躯一闪,避开众人的施礼,道:“刘慕不敢,诸位大人不必多礼”之后,刘慕缓步走到丁淮跟前,微一鞠躬,轻声道:“刘慕见过夫君” 这正是永年公主聪明的地方,虽然现在还是公主的身份,那是对王允他们几个,对于丁淮而言,自己就是他的妻子而已,万不可以公主身份自居果然,刘慕的这一举动,不禁使得丁淮对冰雪聪明的刘慕是爱煞至极了 这时蔡邕出来打了圆场,蔡邕曾经教过刘慕弹琴,有数年的师生之谊,在刘慕说话也算是稍微随便一些,蔡邕道:“公主有所不知,丁大人的琴艺不在老夫之下”刘慕微微抬头看了丁淮一眼,又飞快地将头低下,满脸羞红,低声道:“还请夫君指教” 丁淮连称不敢,坐在焦尾琴面前,仔细打量这早已失传的宝物焦尾琴长六尺,安十三弦,有二十六徽弦用金蚕丝制作,轻轻拨弄,坚韧而音纯正,余音绵长不绝;琴面板的外侧有二十六粒白色小圆点,称徽白玉做成琴尾部分已被烧焦琴身花斑断纹,给人强烈的历史感和苍古美 蔡邕见丁淮对焦尾琴啧啧称赞,心里里自是得意非凡,这可是自己呕心沥血之作,老脸得意洋洋道:“还请贤侄弹奏一曲如何?”丁淮点了点头,开始调音焦尾琴不愧是四大名琴之一,丁淮只是轻轻调试中,便出泉水叮咚般清辙声音,余音绕梁不绝终于,丁淮调好音,开始弹起国门 本来蔡邕的那一句“恐怕贤侄的琴艺不在老夫之下”是一句谦虚的话,在蔡邕看来,丁淮固然是琴道高手,而且理论甚是丰富,但是毕竟年轻,不可能高过自己的水平,毕竟自己沉浸于此道数十年 但是,虽然丁淮只是轻轻弹起国门,蔡邕的神色一下变的十分凝重起来,自己可以说是精通音律,但从未听过这样别具一格的曲调大破常规,隐隐中就能感觉出那音调虽然低沉婉转,却含有含蓄悖之势,平静中蕴藏风暴同时又抑扬顿挫,动人心魄一时之内,整个房屋内,其他三十一个人,全都仔细地聆听着焦尾琴出的高雅而又激荡的琴音 同时丁淮以略带嘶哑又有些低沉的声音放喉高歌:“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渔礁江诸上,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不但琴音给人强烈的听觉神经享受,让人激荡澎湃,精神高亢而且丁淮惊心动魄的歌唱,虽然只是寥寥一《西江月》,却更在每个人的心中勾勒出一付英雄孤寂的意境蔡邕和其他众人,都完全迷失在这动人心魄的琴音和唱声里 第十七章 诛何之计(求收藏+推荐票) 过了好长的时间,蔡邕第一个从沉醉中清醒过来,脸上布满震惊和惊讶的神情。虽然蔡邕心中早已有了丁淮琴艺不凡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丁淮的琴艺竟然高到了极点,自己平时自诩得意的琴艺在丁淮面前如小孩子玩的把戏一样,亏自己平时还居然引以为荣。 想到这里,蔡邕不禁老脸通红。丁淮看到众人疑迷的神情,心中大爽,大有一种明星的感觉,却仍得装出一副故意谦虚的样子道:“在下献丑了。” 听到丁淮说话,众人方才一一清醒过来,不住扼腕赞叹,蔡邕更是难掩心中的佩服,抚掌击节叹道:“惭愧啊,老夫自诩纵横琴道数十年,今日才现自己乃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丁淮微微一笑,优雅的站了起来道:“蔡老过谦了,若非是蔡老的焦尾琴,恐怕丁淮弹的曲子无人敢听呢。” 蔡邕边抚长须边感叹道:“老夫平生次听到如此的绝音,真可谓是千古以来的绝唱,只是不知这词曲是什么人所作?” 丁淮心想,为了进一步获得几女的欢心,自己就再撒一回谎吧,不差这一次,反正脸皮也厚了,于是道:“此乃丁淮方才信手而作,倒是让众位大人见笑了。” 果然,这句话话音刚落,屋内惊讶声四起,众人的赞叹之声此起彼伏,丁淮顿时被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而且,丁淮更觉得所有女子在看自己的眼光中又多了浓浓的崇拜之情,哈哈,目的达到,这样美妙的感觉,即使再盗一次版权也无伤大雅。 话分两头,永年公主出宫的头一天晚上,大将军何进的弟弟车骑将军何苗也出现在了中常侍张让的府邸。前文已经介绍过,何苗早已被十常侍收买,成了十常侍安插在何进身边的最不容易被现也最不容易被怀疑的暗线。 张让听到何苗说何进今天早上已经密诏凉州牧董卓和并州牧丁原率军进京勤王,心下大惊。张让乃是无比奸猾之辈,自是不会在何苗面前表现出任何慌乱,只是对何苗连番道谢,并在何苗临走时塞给了他一双价值连城的玉马。 送走何苗之后,张让连忙派人将赵忠、曹节、郭胜、段珪、封谞等人连夜请来。接到张让的连夜邀请过府议事,众人皆知必然事关重大,所以,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赵忠、曹节、郭胜、段珪、封谞等人全部来到。 听到张让将大将军何进已经密诏董卓和丁原率军进京勤王的消息,众人都是大惊失色。此时,他们慢慢地啜着啤酒,咀嚼着鹿脯或桃子,锁着眉头,似乎这些吃的、喝得都已经没什么滋味了,统统都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赵忠先道:“何进既然这样苦苦相逼,我们岂能坐以待毙。” 曹节微微笑了笑,很不自然,道:“这是不言而喻的,俗话说‘狗急跳墙’嘛,更何况我们并不是狗,我们是比狗还厉害的会吃人的太监。” 段珪是里面最年轻的一个,今年只有三十六岁,此刻有点沉不住气,粗声道:“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在各路诸侯进京之前对何进出致命一击,否则一旦各路诸侯进京我等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张让斜眼看了自己这个还不能达到无论遇到什么大事都做到冷静思考问题的徒弟一眼,嘴角微微向上一斜,阴森森道:“何进这个屠夫也太小看我们了,以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岂不知我们有何苗那个蠢才做内线,他什么动静能瞒得住我们。岂不闻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我们已经对何进的情况了如指掌,何进想要我们几个的脑袋就不那么容易了。” 封谞听了张让的话,忽然怪怪一笑,在***摇曳的屋内,封谞的笑容显得特别阴森,只听他对张让道:“是呀,何进既然想要我们这么早死,我们当然不能不拉着他下水了,此事看来还需要你那媳妇帮忙。” 原来,张让的养子娶的正是何进的外甥女,其实这是张让等人帮助何贵人当上皇后之前的联姻,明摆着也是一种政治婚姻。于是,何、张两家便有了拐弯抹角的亲戚了,这也是张让深谋远虑的地方。 可见张让不但安插了何苗一个内线之外,何进的这个外甥女也是张让的一个通风报信者,更是日后一旦与何进生冲突且自己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向何进母亲舞阳君求情的一个牵引线。 听了封谞的话,张让会心一笑。 张让等人商议了如何除去何进的计策之后,这时更鼓已敲五更,青灰色的曙光已经洒遍了张让的庭院,张让吩咐仆人在院子里设下香案,供上“三牲”,然后张让等人就在案前盟誓,约定共诛何进、患难与共的决心,将鸡血滴入酒中,众人一饮而尽。 其实,在十常侍之间,这样的盟誓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因为上次的蹇硕之乱,众人之心似乎不再团结,蹇硕之乱的最后,蹇硕大势已去的时候,曾求救于赵忠等人,但是赵忠因为何进势大而见死不救,才使得蹇硕、程旷、夏恽、侯览为何进一党所杀。 所以,这一次张让之所以再次让大家一起盟誓,其实就是告诉大家,这一次和上一次的蹇硕之乱还不一样,这已经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六人就像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不向一个方向使劲,大家都不能活命。 众人散去之后,张让便端坐于上房,等候养子和媳妇前来请早安。在汉末的权贵家庭,儿子和媳妇每天早上都要向父母请早安,这是多年的规矩,即使是太监的张让也是如此,每天都会端坐在上房等候养子和媳妇来请早安。 然而今天的情况似乎不太一样,张让的养子和媳妇刚刚走到张让跟前,只听“扑通”一声下跪的声音,下跪的不是张让的养子和媳妇,而是张让自己,这使得张让的养子和媳妇大惊失色。 还未等二人反应过来,张让已经对养子大喊道:“儿呀,快向你媳妇跪下,你与为父乃至举家性命全在你媳妇手中,快快跪下”说完之后,张让早已是泪流满面,哽咽不语了。 张让的养子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时间再去思考这一切是为什么了,只是机械地按照父亲的命令,“扑通”一声也跪在了自己媳妇的脚下。张让的儿媳这下子更是惊慌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只能急声道:“父亲,您这是” 之后,张让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媳妇道明了原委,并请他回娘家,和她的母亲一起去找舞阳君,然后由舞阳君带着她们一起到何太后那里求情,不然的话一家五十余口将会全部丧命。张让的儿媳妇原本就是胆小之人,此时听到全家五十余人将会全部没命,登时吓坏了。 张让知道她这个儿媳妇口才不好,而且脑子还有点问题,试想如果是像蔡琰一样才貌双绝,何进又岂能将他嫁给张让的养子。所以,张让连如何对舞阳君求情的话都为她想好了,只需背会即可。 这段话是:“老臣得罪于大将军,不为其所容,本该辞职归降颐养天年,然老臣每每念及先皇、太后的恩德,便不忍弃职远离。然此次大将军受他人蛊惑,誓要老臣等人之项上人头方才罢休,臣唯恐将死无葬身之地,这才厚颜求救于太后。恳请太后看在老臣服侍先皇多年,如今已是风烛残年,时日无多的份上,命令大将军刀下留人,使老臣等能够再于太后驾前捧盂持节” 张让儿媳早已哭成泪人,说也奇怪,原本张让儿媳背个什么东西,没有十多遍是不可能记住的,但是张让教的这段话也不算短,但是张让儿媳竟然一遍就记住了,而且还是一个字都不错,看来人在面临死亡关头时候的潜力是无穷的。 第十八章 妇人坏事 之后,张让儿媳连早饭都没有吃便急匆匆地回了娘家,只是她没有看到她的公公在曾盯着她的背影出了让人害怕的冷笑 到了娘家之后,听了女儿的叙述,其母也不敢怠慢,便同其一起来见舞阳君,张让儿媳一见到舞阳君便一头扎进舞阳君的怀中,哭道:“外婆呀,快救救外孙女一家吧”她这一哭,她的母亲也跪在一旁陪着哭,而张让派出跟她一起来的一群仆人便慌忙从车上向下搬东西,不一会便在舞阳君的面前筑起了几座珠光宝气的“山峰” 听了外孙女的描述,舞阳君不禁老泪纵横,道:“好了,都起来吧,这事我管定了,我这就去见你的大舅,我倒要好好问问你的大舅,究竟和你的公爹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你公爹于死地不可” 张让儿媳一听,忙道:“外婆不可,我大舅乃是受了袁绍、曹操等人的蛊惑,况且已经下了大将军诏,外婆要想劝阻是不可能的了,以外孙女来看,此时唯有到太后说明一切,让太后下诏方能救得我公爹一家的性命” 舞阳君听了,不禁有点为难,毕竟何进和何太后乃是同父异母,舞阳君虽是何进的生母,但却不是何太后的生母,要自己去求她确实有点为难,再说万一自己去了,她不给自己面子,这张老脸以后也就没地方放了 正在舞阳君犹豫之间,正好何苗进来,舞阳君眼睛一亮,道:“苗儿来的正好,你马上代表我去长乐宫拜见太后,请她出面制止你大哥的这一愚蠢做法”何苗前来此处正是为张让等人求情,正愁不知如何开口,自然欢喜领命而去 等何苗来到长乐宫门口的时候,现张让、赵忠、曹节、郭胜、段珪、封谞六人早就候在可长乐宫的门口,见到何苗赶来,张让佯作欢喜道:“何车骑来得正好,我等正要进宫向太后请罪,请太后救命,何车骑正可为我等美言几句” 何苗根本就没考虑为何这几个人一直在这里等,而没有进去,非要自己来到才要进入长乐宫的原因,便点头道:“张公公放心,你我相交多年,况且此次乃是我大哥不对在前,我何苗岂能见死不救,我自会在太后面前替你们多说好话”于是,何苗便和张让等人一起进宫面见太后 何太后此时正在御花园游玩,兴致正高,见到张让、何苗等人急匆匆地从长乐宫方向而来,而且一个个哭丧着脸、精神萎靡,好像家里死了什么人似的,便颇为不高兴,此时再听了何苗的描述(自然替张让等人说尽好话),便对何进产生了怨气,心想,好你个何进,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便私自下诏,你眼里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要不是我,你今天岂又能成为权倾一时的大将军 可生气归生气,毕竟他们是兄妹,所以何太后还是向着何进的,何太后叹了一口气道:“哀家真没想到你们竟然和大将军闹到如此地步,以哀家来看,你们六人就带着哀家的旨意一起到大将军府上来个‘负荆请罪’你们若能表现出廉颇的气度,哀家相信大将军也会有蔺相如的宽宏的” 张让等人一听何太后要他们去大将军府上负荆请罪,大惊失色,这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顿时哭笑不得,张让道:“大将军正是受了袁绍、曹操等人的蛊惑誓杀老臣等人,如今前去,岂非让老臣等人自投罗网,还请太后明鉴” 何太后一听心中颇为不高兴两手一摊对张让道:“这哀家就没办法了难道你们还要大将军亲自到你们府中一一赔罪不成?” 张让朝前跪走两步道:“太后误会了臣地意思是由太后出面约大将军来到太后宫中老臣到时候也早早等候在太后宫中一旦大将军到来臣等自当在太后面前向大将军谢罪然后由太后出面化解老臣等与大将军之间地误会太后以为这样如何?” 何太后听了之后不禁沉吟起来这时张让朝何苗使了个眼色何苗会意连忙上前道:“若是太后能够成功化解大哥和张公公等人之间地矛盾势必会是一段流传千古地将相和太后也定然会名垂青史呀” 这一番话顿时说得何太后心中美滋滋地一想到名垂青史这四个字也就没有仔细考虑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便点头应允了此事当即何太后便下旨让大将军何未时进宫到嘉德殿有要事相商 张让等人在求得何太后地同意之后一个个心中都是暗自乐开了花在一声声感人肺腑地“谢太后”声中张让六人离开了长乐宫来到了西园署事房立即对他们如何诱杀何进地整套方案进行了最后地润色 这套方案中地“套”已经由何太后完成并设在了嘉德殿中剩下地活儿就是如何保证能够杀死何进进而控制太后和皇上因为一旦何进逃脱他们六人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能不能杀死何进是整个方案中地关键点 在这段时间内,他们需要做的是:一、由张让率领五十名羽林军,手持刀斧,埋伏在南宫嘉德殿门内,准备刺杀由此门进殿的何进;二、由赵忠率领八百名羽林军精锐,布防在南宫各门,以阻挡何进的部队进入;三、由曹节、封谞等率领五百羽林军,在北宫布防,若是赵忠等阻挡不住何进军队的压力时,南宫的羽林军可退入北宫,由曹节、封谞指挥坚守,以便为撤退争取争更多的时间 当然,任何周密的计划都会有失败的可能,张让等人也并不是只去想成功之后的美丽蓝图,如何过上安宁的日子,如何只手遮天,如何把持朝政,如何处理朝中曾与他们作对的一些大臣们张让想得更多的是失败之后如何逃得性命,如何东山再起,所以他们还制定了一个失败之后的计划: 一、组织三百人的预备军,由郭胜带领,一旦计划失败,郭胜便率领这三百人的预备军攻入西城区金市的富民区,纵火焚房,一遍让司隶地区的被何进杀死的骠骑大将军董重的旧部看到火光后能尽快攻进洛阳,对抗何进的部队; 二、曹节和封谞率军由北宫杀出,杀入城东北部的步广里和永和里官邸区(何进的大将军府在此),沿途放火以为疑兵,以便掩护张让段珪等挟持皇上和太后往东门撤退杀出洛阳后,将视情况或分散逃匿,或重新集结,准备东山再起; 三、在这个撤退的计划中,有一点至关重要,那就是皇上和太后的安危必须保证皇上和太后的安全,因为这时他们的“人质”或者说是“护身符” 当张让等人将整盘计划制定的周密无隙的时候,张让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是午时一刻了,没有多少时间了,张让挥挥手,让大家各自按照计划的内容前去准备,大家一哄而散,顿时走了个精光 张让走入堂中,将挂在墙上的一把刀拿了下来,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浮土,右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把,只见寒光一闪,刀被拔出了鞘张让双眼盯住寒光亮的刀身,口中喃喃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苍天保佑” 第十九章 禁宫之谋 “大将军不可,如今内宫情势未明,说不定此次乃是张让等人的奸计,大将军若是贸然进宫,恐为其所害”黄门侍郎荀攸对何进苦苦劝道 太后的诣旨到达大将军府中的时候,何进正在和众人商议诛杀十常侍的详细计划,参加这次商议的都是何进的心腹,有司隶校尉袁绍(自从蹇硕之乱后,袁绍便被何进封为司隶校尉,统领洛阳禁卫军)、车骑将军何苗、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右军校尉淳于琼,大将军司马许凉,大将军府东槽橼蒯越,司徒皇甫嵩,主薄陈琳,谋士逢纪、何颙、荀攸,虎贲中郎将袁术,还有曾拜中郎将而现任尚书的卢植,由于人数较多,整个屋子都快挤满了 听了可能看到这里,大家也许都已经明白了当初黄巾初起的时候,大将军何进在朝堂之上的那一番布置是怎么回事了吧,何进虽然是一杀猪的屠夫,然而其刚到洛阳便已经招募了像荀攸、逢纪、何颙这样的谋士 听了荀攸的劝告,何进不以为然道:“公达多虑了,太后乃是我之亲妹,岂能害我”听了何进的话,荀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蒯越知道荀攸下面想说什么,于是便接着荀攸的话题道:“大将军,公达所言甚是,如今情况不明,大将军不可贸然进宫,倘若此次是太后之意相商要事也就罢了,若是太后也受到张让等人的迷惑而中了十常侍的奸计也未可知” 何进听了蒯越的话,便已不甚高兴,微怒道:“异度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何家都是受人愚弄的无知之人吗?”何进因出身卑微,又没读过什么书,生平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谁说他们何家的某个人受人愚弄或者中了谁人的圈套之类的话,方才荀攸的话没有说出口,就是担心犯了何进的忌讳,但是蒯越此人甚是清直,为人忠心,见荀攸并未将话说完,也没有考虑荀攸有什么担心,将其没敢说的话说了出来,果然使得何进不快 由于蒯越是刚刚加入大将军的阵营,并任大将军府的东槽橼,对何进的一些喜怒爱好还不是十分了解,故而见到何进神形不快,一时呆了,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句话说错了,愣在那里,更不知道该如何接何进的话 这时候,曹操见蒯越出丑,便站出来解围道:“大将军莫要误会,异度并非此意只是现在宫内外的形势不太明朗,而所有的通信都掌握在十常侍的手中,可谓是敌在暗我在明,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将军乃是我们的主心骨,在这紧要关头,不可不小心哪” 听了曹操的话,何进紧绷的表情已经松弛下来,并觉得曹操说得确有道理,也就不再理蒯越了,蒯越心中感激曹操为之解围,所以在真正的三国历史上,曹操一统北方之后,挥师南下,能够兵不血刃地得到了荆州,说起来还都是蒯越的功劳,也是曹操种下的善因所致 这时候袁绍也是有点担心,对何进道:“孟德所言甚是,大将军也须在意如今征召外藩军队入京,诛杀宦官的计划可能已经泄漏,十常侍得到消息很可能会进行反扑,所以大将军还是小心为上策”说完,袁绍有意无意地扫视了众人一眼 本来在众人的一一劝说之下,何进基本上已经打了退堂鼓,但是正是袁绍那有意无意的一眼,坏了大事 当袁绍扫视到何苗地时候何苗心中有鬼以为袁绍得到了什么风声于是便以攻为守道:“本初多虑了在座各位跟随我兄长也非一日两日何况诛杀官宦地成功已经就在眼前应该不会有此时背叛地理由更何况现在兄长已经掌控了朝廷和军队若是十常侍胆敢轻举妄动岂不考虑他们如何逃过众人之刀” 这时候卢植突然插言道:“即便大将军要进宫也要让张让出来作为人质一旦大将军无事我们则将张让放回如此则十常侍虽有异心却也不敢妄动也”卢植地这个办法可以说是最好地何进既能进宫面见太后不算违了太后诣旨而且也能防止十常侍搞什么小动作可谓两全其美 但是何进却不这么认为不屑一顾道:“如今地形势司隶地区皆在我地掌握之中而且太后此次传旨乃是张让等人向我磕头求饶让我放过他们他们岂敢对我不利而且若是让张让作为人质我才敢进宫这不是让宦官讥笑于我吗日后传扬出去我何进还有何面目见天下英雄况且他张让是什么东西他地命值几个钱难道 还能和我一命换一命吗这样地‘人质’恐怕连我地一根小脚趾都抵不过呢!” 说罢何进大袖一甩道:“众人不必再言吾意已决立即进宫” 众人眼看劝何进不住只得作罢 曹操见何进执意要去,便道:“即便大将军要进宫,也可使吾与本初率军士等候在青琐门外,若是大将军准备就地诛杀宦官,我等即可冲进去将张让等阉人一一砍杀”其实,说白了也算是带兵保护何进,只是曹操精明,换了个说法,否则何进必然不会同意 果然,何进听了曹操是这般说法,心中便舒坦多了,笑眯眯地看着曹操,好像在说,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何进点了点了,道:“孟德所言甚是,说不定今日便可将诸宦官一一诛灭,就如孟德所言,本初、孟德、公路三人率甲士一千等候在青琐门外,一旦我出讯号,立即破门杀入” 根据大汉禁宫的规矩,除了被宣之人以及随身侍卫之外,任何人都是不能越过青琐门的,所以袁绍、曹操、袁术三人只能在门外守候,一旦大将军何进出信号,这便立即杀入宫中,将十常侍一一斩杀 何进昂阔步踏进青琐门中,却丝毫不知死神已经渐渐向他靠临 虽然觉得今日宫中好像有点肃杀的景象,但是何进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他们已经在谋划如何诛杀十常侍,有点杀气也是很正常的现象,因为何进始终相信自己的妹妹岂能和十常侍串通一气但是,何进却没有想到正是中了蒯越的那句话,他的妹妹此刻也是被人利用了,不光是他的妹妹,他的弟弟和母亲以及他的外甥女统统都被张让利用了,这一切就造成了何进的悲剧 不知不觉中,何进已经来到了嘉德殿正门和“三公府”之间的会议厅,按照规矩,何进是应该在这里等候的,然后由黄门去通报太后,得到太后的召唤,何进才能进入嘉德殿但是,当何进刚刚踏进会议厅的正门,冷不防门右旁伸出一只手来,将何进的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 何进不曾防备,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拔自己腰刀的人正是十常侍之张让,只见原来经常见到的一副卑躬屈膝的小人脸孔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恶狠狠的狠毒脸孔,何进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却不防身后正是门槛,何进一下子便摔倒在地,滚到了院子中 忽然之间,四周涌出许多刀斧手,将何进和他的四名贴身侍卫团团围住,何进这时已经站起虽然情势不利,但何进知道自己的这四名侍卫武艺不凡,紧张的心情也稍微有点放松,目视着张让,何进怒喝道:“张让,你要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谋害本大将军?” 张让仰天大笑一声,对何进道:“不错,今日你才觉得害怕了何进,如今朝廷昏庸,乃至天下大乱,这是多年来的积弊所致,要说责任,皇上和太后的责任,其次你大将军也是责无旁贷,还有三公的责任然而你却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将责任统统推到我们这些宦官的身上如果没有我们的存在,难道朝廷就会清明吗,难道天下就会太平吗,百姓就会安居乐业吗?” 何进顿时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其实,张让说得并不错,虽然张让要挟住了灵帝,却并没有过于干预朝政大汉之所以到了目前的这个现状,确实和张让等人没有根本上的关系,直到后来张让等人开始徇私舞弊、倒官卖官的时候,大汉已是无可救药的,十常侍只是加了它的灭亡而已 张让又上前进逼了一步,何进和他的四名侍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张让又厉声道:“还有,何进若是没有我们在皇上面前为你妹妹说尽好话,你妹妹又怎能成为皇后,你又怎能成为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呢?没想到你不思报恩,竟然还想恩将仇报,非要置我们于死地,简直是丧尽天良” 听了张让的这番话,何进心中不禁充满了后悔,是呀,自己为什么非要置他们于死地呢,不然的话,今天自己又怎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何进忽然感觉到,自己今日定然会命丧于此,悔不听蒯越的话,看来自己的妹妹果然是受到了张让的人的愚弄 但是,一切已经晚了,因为何进听到了一句话,自张让口中:“上,将他们统统砍死” 第二十章 禁宫惊变 何进的这四名侍卫确实都是武艺高,他们护着何进边战边退,不一会的功夫,张让埋伏的五十名刀斧手便有十名已经丧命了,而四名侍卫中也有一人受了重伤,不能再战,瞬间便被其他的刀斧手群而砍死,其状惨不忍睹 看到,那名侍卫的死状,何进心中不禁打了个冷战,心中的恐惧正在无边的蔓延,过惯了娇生惯养的生活,何进好久都没有亲眼见到过死人了,而且死的人还是自己的贴身侍卫,更有可能的是下一个死的人可能会是自己,而且也是这种死状,被人活活乱刀砍死 张让也没想到何进的这四名侍卫武艺不凡,后悔为何没有多准备些人手,但是今天已是骑虎难下,不是何进死便是自己亡于是,张让大喝一声:“上,谁能杀死何进,本公公赏金1oo,官升三级”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了张让的封赏条件,剩下的这四十名刀斧手纷纷都是瞪着通红的双眼,向何进朴去这时候,何进四人距离青琐门只有三十步之遥,何进急忙大喊:“本初、孟德快来救我” 张让一听不好,连忙指挥青琐门的守卫(因为今日的计划,张让将青琐门的侍卫由平时的二十人增加到了五十人)连忙准备防守外面袁绍、曹操的一千禁卫军的进攻果然,袁绍、曹操三人在外面听到了何进的呼救,暗叫不好,连忙命令士兵进攻青琐门 由于青琐门高,袁绍、曹操、袁术又没有带攻城器具,一时之间难以攻下这时听着里面的砍杀的声音越来越激励,袁绍三人心中大急,喝令士兵使用人梯攻城在三国的历史上,使用人梯攻城的也只有这一次 所谓人梯就是用人垒叠,来攀升高度,进而是后面的人能通过人梯翻上墙头这种方式只是对于比较低的城墙才能起到作用,青琐门正好符合这样的条件,所以袁绍情急之下想出了这样办法 果然,禁卫军一经展开人梯攻城,青琐门的守军就受不了了,毕竟把守此门的羽林军只有五十人,而攻城的禁卫军却有一千人,一比二十青琐门眼看就要失守,张让在门下看得是焦急万分,这时候在又倒下二十名刀斧手的情况下,何进的三名侍卫也被乱刀砍死 张让看到这一幕大喜,连忙喝道:“上,砍死何进,重重有赏”失去了侍卫的保护,并且腰刀也被张让拔走,何进是手无寸铁,转眼间便成为了众刀斧手的刀下之鬼张让连忙一刀将何进的级砍下,隔着青琐门扔到了外面,并且大叫:“何进谋反,已由太后和皇上问罪伏诛太后和皇上有旨,只治何进一人之罪,其余胁从一概不问,众军士不可再攻打宫门,否则便是死罪” 喊完这一句话,赵忠的二百羽林军也已经赶到,有了这二百人的加入青琐门情势大变,袁绍率领的禁卫军势难再攻破此门加上张让的那声大喝以及何进人头的出现,禁卫军的军心不由受到了影响曹操眼见不好,连忙劝阻袁绍停止攻城,将青琐门围困起来,并让袁术带着何进的人头回到大将军府报信,派兵增援 张让则赶紧带了这二十名浑身是伤的刀斧手向嘉德殿奔走此时,何太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早已失去了主意,没想到自己的无知竟然害死了大哥,在张让来到嘉德殿的时候,何太后正抱着少帝刘辨和陈留王正缩在墙角处 此时看守太后和皇上地段珪见到张让来到连忙一把将皇上抱起一手拖了太后便走何太后不愿走却被张让、段珪二人强行架到了金银车上少帝刘辨和陈留王刘聪(原来是渤海王)看到太后都被强行架到了车上于是便乖乖地上了另外一辆金银车 张让和段珪也各自上了马左右两边地羽林军护着金银车此外再无任何随侍和宫女跟随他们悄悄地向南宫地北门走去按照事先计划好地张让将秘密由暗道退入北宫与曹节、封谞地五百人马会合一旦南宫失守他们将会从北宫地北门撤走 此时宫廷政变正激烈地进行着而丁淮也在伏完府上被众人高高捧于云端就在这时候忽有虎豹骑来报何进谋杀十常侍地消息走漏反被十常侍骗进宫内所杀袁绍、袁术等人已经率军冲入宫廷斩杀了赵忠、封谞、郭胜等三人而张让、段珪二人挟持何太后、少帝和陈留王向北宫门而逃卢植将军业已率军追赶只将太后一人救下皇上和陈留王不见踪迹 众人大惊失色事情地生果然和丁淮猜测地一模一样 丁淮看到大家把目光都投向自己于是道:“我也已经接到密报董卓现正在率领轻骑五千日夜兼程而来董卓进京已成定局看来此势不可挡这个时候正是公主脱身地最佳时机希望诸位大人与公主同往青州丁淮留在此处护驾” 王允将手一摆道:“我等深受皇上地大恩岂能在大汉朝最危难地时刻抛弃太后、皇上而苟全自己地性命元常也不必在此久留可先率领众人保护公主即可赶回青州以作为我等日后讨伐董卓地外援元常去勿得迟疑” 丁淮佯装大怒道:“王大人将丁淮看作什么人了,在这大汉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丁淮岂能独自逃回青州大人不必多言,丁淮心意已决,势当留在此地和那董卓老贼周旋一二” 蔡邕初从江东回来,对京师的一些情况还不是很清楚,咋闻宫内大乱,当真大吃一惊,却现众人好像早已知晓此事,只有自己尚在迷雾之中伏完见事情已经开始生,不再隐瞒,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告诉了蔡邕 蔡邕大惊失色,对丁淮是更加钦佩,对众人道:“如今事急,我等可各率府丁前去营救皇上和陈留王,万不可让皇上和陈留王遭到张让等逆贼的毒手”方才众人只顾公主之事,竟然将营救皇上的大事都忘了,此刻听得蔡邕提醒,连忙赞同,不再继续争议,各自回府 之后,伏寿、貂蝉、刘慕等众女子便在赵云、许褚率领的五百虎豹骑的保护下奔赴青州,而丁淮、黄忠、韩烈兄妹和王允、伏完等人率领家丁赶赴北宫门救驾路上又碰到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等一行众人,于是大家一起到北宫门寻找皇上 袁绍在得到援兵的支持,以及攻城器具到位的情况下,很快便将青琐门攻下,守青琐门的二百多名羽林军尽数被杀之后,袁绍率军突破嘉德殿,杀入禁宫,一路之上,袁绍下令对宦官进行屠戮,结果凡是长得白白生生脸上没有胡须的朝臣和吏役也被当成太监杀死,不知错杀多少 袁绍率军一直从青琐门杀到南宫,最后杀到北宫,除了张让,段珪二人之外,封谞、曹节、赵忠、郭胜四人皆被袁绍杀死,当时车骑将军何苗也率军来到了北门,却被袁绍一声大喊:“那不就是出卖胞兄的何车骑吗,将士们,快冲上去,杀了此贼为大将军报仇”于是,众人一哄而上,乱刀之下,何苗登时变成肉泥 杀到最后,袁绍一清点人数,竟然杀了四千多人,而皇宫内的太监总共也只有一千人袁绍清点了人数,也觉得事情蹊跷,同时也心虚,为了掩盖罪行,便将一众尸体全部拖到一处,堆积成山,一把火全部烧成了灰烬处理完皇宫的事情之后,袁绍便带兵寻找太后和皇上的踪迹,希望能遇到太后和皇上,立下这不世奇功 第二十一章 帝王落难(求收藏+推荐票) 少帝和陈留王此时正在金银车中,赶车的仍然是张让和段珪,但是此时两人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而且他们手下的羽林军也只剩下二十多人,个个都是精力疲惫。由于张让在这些羽林军的身上花费了不小的精力,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战死之人,羽林军竟然无一背叛。 就在张让将车赶向北邙山,准备从这里到达平县,因为张让早在数年之前便已经在平县准备了后路,所以一旦张让能够到达平县,也就意味着远离了危险,便可以东山再起了,但是就在张让一行刚刚到达小平津河口的时候,前面来了一支部队。 如果这支部队是已故骠骑大将军董重的旧部,张让等人也许还会有生还的可能,毕竟董重也是死于何进之手,同张让等人有着同一个敌人。但是,很可惜,这支部队不是董重旧部,而是河南中部掾闵贡的部队。 张让万分沮丧,对段珪道:“你赶紧护了圣驾逃走,我在此抵挡一阵。”说完,张让便带领这二十多个羽林军向闵贡朴去。由于闵贡人多势众,羽林军不一会功夫便死伤过半,张让见不是对手,于是且战且退。 在沿着河堤向东败走,张让因为身上有伤,不能走快,很快便被闵贡带人赶上,看着身边的羽林军一个个倒下,张让感到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便举刀向脖子上划去,准备自刎,但是闵贡岂能让张让就此死去,现在张让插翅难飞,活捉张让、迎回皇上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呀。 所以,当张让的刀刚刚举起,还没有到脖子的位置的时候,闵贡一下子就把张让的刀给磕飞了。张让呆了一下,明白闵贡的想法,但是张让可不愿意被捉回去受车裂、寸磔之刑,于是纵身跳入河中,河流甚急,转眼就消失不见。张让起身跳的时候,闵贡已经靠近了张让,见到张让欲跳河自尽,闵贡暗觉不好,连忙伸手去拦,却也只抓到张让的一个衣角,只听“刺啦”一声,闵贡将张让的衣角撕下,再向河中看去,早已不见张让的踪影。 闵贡大是后悔,要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刀将张让杀死,割了级也算是大功一件,弄得现在鸡飞蛋打。向河中呆望了几秒钟,闵贡忽然想起还有皇上、陈留王在车中等着自己去救,于是连忙率军追赶。 此时段珪身旁已经是一个羽林军也没有了,听着身后的厮杀声越来越小,马蹄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近,段珪心中大骇,知道张让必然已经遭了毒手,于是段珪用力在马**上狠抽两鞭,然后纵身一跳,滚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但是,段珪的举动一直都在闵贡的注视之下,当闵贡飞马驰过段珪跳车之处时,闵贡回头说了一句话:“将此人杀死,提头见我。”说完之后,闵贡便继续去追赶前面的金银车去了,有了闵贡的那句话,段珪自然难逃一死。 当闵贡好不容易将飞驰中的两匹马控制下来的时候,打开车帘之后,竟然现车厢内空空如也,这可将闵贡吓得魂飞天外。皇帝和陈留王竟然不见了,这可是死罪,闵贡岂能担当得起,此时闵贡的部队大多都在后面清扫现场,闵贡的身边只有两个人。 闵贡心中一黯,心头顿觉害怕。突然,闵贡看了看身边的这两个人,心中一动,忽然指着两人身后道:“看,皇上在那边。”就在两人回头去看的一瞬间,闵贡举刀将两人砍死,然后牙一咬,又举刀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砍了一刀,然后大喊一声:“快,皇上被人绑架走了。” 闵贡身后的部队一听,急忙放下手中的活齐齐赶来,见到闵贡倒在地上,身受重伤,随同闵贡一起的两个士兵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这时候,闵贡胡乱向前一指,嘶声道:“快追,一定将皇上就下来。” 大家可能会问,皇上和陈留王此刻在什么地方。其实就在张让率众挡住闵贡的时候,段珪独自驾车逃走的时候,皇上和陈留王稍一商量,便从车上跳下,躲在了一旁的草丛中,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张让身上,谁也没有察觉到皇上和陈留王,就连段珪也没感觉到。 在所有人都散去之后,少帝和陈留王才从草丛中站起,两人从未出过皇宫大门,骤然间历经如此大难,又是孤立无援,更不知该何去何从。虽然刚才闵贡截住张让等人,少帝和陈留王看得清楚,但是两人也不知闵贡是否该信任,这才跳车逃走。陈留王对少帝道:“皇兄,此间不可久留,须别寻活路。” 两人深知一点,皇宫暂且不能回去,看了看太阳,两人搀扶着向北邙山方向走去。两人自小锦衣玉食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此刻是饥寒交迫,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边落泪一边咬牙向前走去,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一个庄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差不多快黑了,这时候两人再也走不动路,双双卧在以草堆之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正在熟睡之间,忽然二人觉得脸上湿乎乎的,睁眼一看却是一头大黄牛在舔二人的脸,二人从未出过宫门,那里识得什么是黄牛,因为是什么怪物,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失声大叫起来。 正巧此时,这个庄园的主人出来寻牛,听到喊声连忙过来,见到草丛中卧着两个少年,虽然神形狼狈,却是气质不凡,其中一人身上身上穿得更是五爪金龙的黄袍,另外一人身上穿得是四爪金龙的锦袍。 庄园主人看到二人形状,想到刚刚生的宫廷变故,心中不觉暗暗吃惊,恭声问道:“莫非是当今皇上和陈留王殿下?” 少帝二人一听此人竟然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本能向后缩了一下,少帝已经口不能言,陈留王刘聪看他似乎并无恶意,于是便壮壮胆子道:“你是何人,我正是陈留王,与我皇兄避难在此。” 庄园的主人不觉大惊,连忙跪在地上口呼万岁,道:“臣乃是先朝司徒崔烈的弟弟崔毅。因见十常侍卖官嫉贤,故而隐居在此。”说完之后,崔毅赶紧搀扶着少帝和陈留王进庄,并未二人准备了丰厚的酒食。 二人几乎一整天都没能喝上一口水,更别说吃饭了,虽然崔毅庄内的酒食多是青菜,肉食很少,和皇宫的御菜相差何止千里,但是此时两人吃起来的感觉却是特别香甜,比之以前在宫内的饭菜更是好吃。 崔毅看着当今皇上和陈留王狼吞虎咽的吃样,不觉暗自落泪。待二人吃过饭,天已大黑,崔毅准备了清水请皇上和陈留王清洗一番,然后崔毅问起了宫内之事,少帝口才不好,说起话来语无伦次,倒是陈留王年龄虽小,却将整件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不禁让崔毅对只有十一岁的陈留王刮目相看。 由于天色已晚,加上宫内形式不甚明朗,崔毅也不敢贸然将皇上和陈留王送回宫中,只得让二人在庄内暂且歇息一晚,待明早看看情况再作决定。听到崔毅如此详细周到的安排,二人甚是满意,少帝道:“卿乃忠臣,一旦朕回到宫中定有重赏。” 听到少帝如此没有底气的话,崔毅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少帝和陈留王经历的一天的磨难,早已是疲惫不堪,在和崔毅说着说着便都已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崔毅便派自己的两个儿子外出打探消息,同时将庄内仅有的一匹瘦马拉出来,准备给少帝骑用。 待到快到正午的时候,崔毅的两个儿子引来了一彪人马,正是昨日逼死张让、杀死段珪的河南中部掾闵贡。闵贡见了少帝和陈留王大喜,顾不得腿上的伤势,滚下马来向少帝和陈留王不住磕头,口中只说:“微臣死罪,微臣死罪。” 少帝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个时候需要闵贡的保护,于是便道:“爱卿请起,昨日爱卿诛杀了张让、段珪两个贼子,居功甚伟,今日又找到朕与皇弟二人,更是奇功一件,待回到宫中朕定会好好封赏爱卿。” 闵贡大喜,连忙叩谢皇恩。并请少帝和陈留王上车,昨日杀了段珪之后,闵贡便将金银车留在了身边,以便找到少帝和陈留王时让二人乘坐,没想到还真用上了。看到闵贡如此心细,少帝不禁又将闵贡夸奖一番。 第二十二章 董卓迎驾 闵贡护着少帝和陈留王二人慢慢向皇宫走去,一路之上,闵贡的思想就一直在高度的活跃中,想到此次自己逼死张让、诛杀段珪,又迎回圣驾,可谓是立下了不世奇功,少说也得成为三公之一,封个乡侯什么的 就在刚刚离庄不到三里的时候,少帝和陈留王乘坐的金银车由于颠簸过甚,坏在了路上少帝和陈留王无奈,只能弃车骑马,再向前行,正在这时,太尉杨彪、驸马伏完、御史大夫王允、青州牧丁淮、司隶校尉袁绍、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一行人众,数百人马,正向这边而来,接着车驾君臣此时此地相见,更是痛哭一场完毕,杨彪先使人将段珪的级往京师号令,簇帝还京 众人遇到少帝之后,立刻返回皇宫,正在路上行间,却见前方尘土飞扬,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那路军马到来,只有丁淮心下明白,是董卓到了 凉州牧董卓自得大将军何进诏其进京勤王,大喜,点起军马,陆续便行董卓使女婿中郞将牛辅守住陕西,自带谋士李儒,大将华雄、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提兵望洛阳进董卓到达渑池之后,董卓看到行军度太慢,便让步兵后行,自己亲率五千西凉铁骑先行赶来,正好碰到少帝、王允等一行数人 只见当先一人,骑乘一匹浑身上下通红的高头大马,长得体大腰圆,孔武有力,手持双戟,也颇有几分的威风,此人便是董卓,此马便是赤兔!董卓一队飞至杨彪、王允一行人跟前,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天子又何在?”董卓本就长相凶恶,加上声音洪亮,少帝面有惧色,口不能言 这时候,丁淮看到少帝脸上的惧怕之色,知道该是陈留王出场的时候了,但是此陈留王又非彼陈留王,不知道这个刘聪会不会像刘协那样有胆色和口才,于是,丁淮轻声在陈留王耳边数语,将这些话教给了陈留王 于是,陈留王纵马上前道:“汝又是何人,为何领军至此?”董卓见是一十一二岁的小孩,加上看他的服饰甚像陈留王,故意装作不知,厉声喝道:“我乃凉州牧董卓,奉诏进京勤王,你是那家小孩,为何在此?” 陈留王在丁淮的授计之下,本来应该先自保家门,但是一紧张却又忘了,结果此时又被董卓一声大喝,几乎忘了下面应该怎样说了,只是本能地回答董卓的问话:“我乃是陈留王刘聪” 董卓一听果然是陈留王,语气稍缓道:“原来是陈留王殿下,在下乃是凉州牧董卓,奉大将军何进手诏进京勤王,不知皇上现在何处?”董卓的语气一缓,陈留王也不再害怕,按照丁淮所教,道:“原来是凉州牧董大人,你是前来保驾还是劫驾?” 董卓一听,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小孩的嘴巴这么厉害,连忙道:“微臣自然是前来保驾” 董卓的这一示弱,使得陈留王已经完全恢复了王者的气质,在气势上已经占据了完全主动的优势,傲然将头微微抬起,用手一指少帝,呵斥道:“皇上就在此处,董大人为何还不下马扣拜”董卓故意装作大惊的样子,连忙滚下马来,到少帝马前扣拜,一边叩拜一边斜眼瞟去,见少帝竟然面有惧色,遂看不起 接下来由太尉杨彪出面将众人介绍给董卓认识当董卓听到丁淮地名字地时候心中不禁有点骇然没想到青州牧丁淮目前也在洛阳由于丁淮地名头实在是太大了再者说董卓也不知道丁淮究竟带来了多少军队于是便收起了嚣张气焰陪同众人一起返回宫中少帝和陈留王见了何太后大有再世为人绝处逢生地感受三人不由抱头痛哭一场经杨彪、王允等众人相劝才稍稍收住眼泪 当下经过众人地商议最后以皇上和太后地名义下诏重设三公仍然以侍中杨彪为太尉御史大夫王允为司徒以刘弘为司空同时下诏犒赏凉州军队和丁原地并州郡令其马上仍回凉州或并州 此时丁原地大军还在到达洛阳城地路上丁原乃是忠臣一旦下诏丁原必然率军折回并州但是董卓就不一样了一直在凉州地他何曾见过洛阳城地繁华又何曾见过中原如此多地婀娜多姿地美女想让董卓再回凉州一个字:难 对于杨彪、王允等人商议地结果董卓不以为然况且在得知并州牧丁原地军队还未能进入洛阳城以及青州牧丁淮此次进京并未率领任何军队地情况下董卓看到了一个千载难逢地机会心中地贪念和兽性便被完全激了出来 由于董卓将步兵全部甩在了身后仅仅率领一千西凉铁骑先行进京所以在兵力上并不占优势甚至于连袁绍掌控地禁卫军地实力都不如但是董卓却采纳了李儒地计策晚上将军队悄悄开出城外次日再大张旗鼓地进入洛阳城使得大家都不知道董卓手中现在究竟有多少军队本来曹操曾劝袁绍董卓此人居心不良可趁其大军未到之际将其逐出洛阳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是看到董卓每日不断有军队开进袁绍心中颇有顾虑待到后来得知这是李儒地骗局之后董卓地步兵也已经到了洛阳城袁绍不禁捶胸跺脚大呼上当 与此同时董卓还打着与原骠骑大将军董重同宗地名义收编了司隶地区董重地旧部而且还收拢了何进、何苗地旧部何进之弟车骑将军何苗因和十常侍勾结被袁绍下令所杀何进、何苗部众无人统领在李儒地三寸不烂之舌地拉拢下皆归顺了董卓加上后续地西凉军队全部进京从而董卓实力大增除了袁绍手下地一万禁卫军之外司隶地区地军队全部掌控在董卓手中兵力几乎达到了二十万之众董卓更是将部众分散控制了司隶地区掌控了洛阳周围地形势 自此董卓傲视无人当时朝野上下,莫敢有言,群臣皆畏惧董卓 这时候,太尉杨彪眼见情势不对,连忙奏请皇上下密诏让丁原带兵进京以牵制董卓本来,丁原接到皇上和太后的诏书后,已经下令全军退回并州,不想刚刚起步两天,朝廷再下圣旨,命令自己带军进京,不由让丁原摸不着头脑 丁原到达洛阳之后,方听杨彪、王允说到董卓此事,只是丁原此次进京仅带了两万士兵,袁绍的禁卫军也只有一万人,而董卓驻扎在洛阳的西凉军便有五万,加上何进、何苗的旧部也有两万,董卓手下暂时能用之兵便有七万,何况洛阳周边还有董卓的十多万大军,双方悬殊太大,若是生冲突丁原、袁绍几无胜算 丁原此人为人刚烈,因见凉州牧董卓过于嚣张,所以丁原经常与董卓在朝堂之上生冲突,西凉兵虽众,但并州将猛,并且有吕布如此人物,董卓倒也不敢对丁原怎样,两人可说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董卓常常因此而苦恼 丁淮最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董卓采用李儒的计策,派吕布同乡李肃带着金银珠宝和赤兔马为诱饵,欲使吕布除掉丁原令董卓没有想到的是,丁淮救驾之后并没有返回青州,而是偷偷来到父亲军中,为的就是防备吕布叛节,坏了丁原的性命 丁淮偷偷潜入并州军中的事情,在并州军中,仅丁原一人知道,连吕布都被瞒过,其他将领更是全部被蒙在鼓里果然,董卓听从李儒的计策,让李肃以赤兔马、金银财宝为诱饵,前去招降吕布 在得到李肃进入吕布营帐的消息后,丁淮、韩烈、黄忠立刻集结了并州军队,并向丁原禀告,按照丁淮的安排设下圈套,等吕布上钩 果然,利欲熏心的吕布在赤兔宝马和金银财宝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并许下以丁原人头作为给董卓的见面礼结果在丁原帐中受到丁淮、韩烈、黄忠的埋伏,吕布虽然死战得以逃脱,但本部军马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收降大部,结果吕布仅带领手下的六员健将及三千人马投董卓而去 虽然吕布并未取得丁原人头,为了安抚吕布,董卓不但将赤兔马、金银珠宝赏赐给吕布之外,还一并又赏赐了美女十人使得吕布大是感动,主动向董卓讨令,说并州军仅有两万人,明日定可取丁原项上人头,董卓大喜,连夸吕布英勇 丁淮等人想到吕布逃脱之后,次日定会向董卓讨军报仇,不由心中忧虑,此次丁原兵少,而且丁淮与袁绍素来有仇,袁绍必然做壁上观,两不相帮而若是让父亲连夜赶回并州,必然会被董卓所笑,更为百官轻看,日后又如何立足于众诸侯之前 第二十三章 丁董对阵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忽有斥侯来报,说是军师郭嘉率领的三万青州军,夜行日宿,明日即可到达洛阳丁淮大喜,郭嘉来的真是时候,并且还躲开了董卓的斥候,有了这三万青州精锐,明日即可同董卓一战,给他一个突然袭击 第二日,董卓果然听从了吕布的建议,同吕布一起率领大军五万在丁原营前叫阵,丁原、丁淮已是胸有成竹,便率领韩烈、黄忠等人出营迎敌丁淮见并州军士气旺盛,不亚于西凉士兵,心中更是暗喜,当下令道:“韩烈率领五千人马出右翼布阵,黄忠率领五千人马出左翼布阵,其余将领随我中军出” 众将齐声道:“遵令”,两万并州骑兵迅之间分成三个方队,飞奔出营了 营外董卓大军见并州军营门大开,营中大军如潮水般涌出,西凉军的军纪甚差,便不由自主退后,足足退后了三里之地才压住阵脚丁原、丁淮两骑当先身后韩凤、韩雪、韩霜三兄妹,在董卓大军跟前停出了马步,丁淮大喊一声:“董卓上前答话”声振全军,七万人仿佛听到了这一声喊叫 董卓突然间见到丁淮身后的韩凤、韩雪、韩霜三人,不由呆了,西凉本就少美女,更何况像韩凤、韩雪、韩霜三人这样还能披挂上阵的美女,董卓那里见过,只想将三人全部揽过来,搂在怀中温柔一番,心中对丁淮更是充满了无限的嫉妒 董卓只顾看美女看呆了,浑然没听见丁淮的喊话,身旁的李儒知道董卓的毛病又犯了,于是在董卓耳边道:“岳父大人,丁淮喊您上前答话呢”董卓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道:“是吗,答什么话?” 李儒不禁好气又好笑,耐住性子道:“丁淮喊您阵前答话” 董卓这才明白过来,道:“奉先、俊杰,你二人随我一同上前” 过了一会,董卓军前奔出三骑,面目可憎,肥胖的身材的董卓纵马在前,右手一人正是卖主求荣的吕布,左右那人丁淮却不认识,单看其阵势,知其必是一员猛将 丁淮待董卓刚刚站稳,便声先夺人道:“董卓,擅自收留并州的卖主求荣的反将吕布,在没有陛下旨意的情况下,又擅自带兵围困并州军营,莫非想造反不成,是欺我大汉无人吗?” 丁淮一顶造反的帽子一扣,董卓可受不了,连忙喊道:“丁淮小儿,莫要血口喷人,有何证据说我造反,今日董卓乃是奉陛下旨意捉拿并州牧丁原” 丁原在后面听到纵马上前道:“董卓你口口声声说奉陛下旨意捉拿于我不知圣旨何在丁原又身犯何罪?” 董卓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丁原还真上前向他讨要圣旨不由支吾道:“我岂无圣旨圣旨现在我军营至于丁大人所犯何罪圣旨上没写董卓着实不知情丁大人可随董卓一起去面见陛下是否有罪到时便知” 丁淮听后哈哈大笑道:“董卓这等雕虫小技也敢在此卖弄若是我父亲随你前去岂不被你这奸贼害死白白丢了性命” 董卓恼羞成怒道:“丁淮小儿我在向你父亲口传皇上旨意岂容你在此大呼小叫” 丁淮嘿嘿一笑道:“董老贼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奉有皇上旨意我也可以相信只要你派人去取圣旨前来我父接了圣旨自然会同你一起入宫面圣若是董大人拿不出圣旨这假传圣旨地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地” 董卓一听心里一惊想道素闻丁淮勇猛异常用兵如神昔日曾以一己之力平定张角之乱后来更以两万军队大败二十万黄巾军威震青州并且此人手下谋士大将如云可是个厉害角色吕布这斯也不说丁淮现在并州军中否则我今日又怎能轻率出战回头再和他算帐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不但打仗厉害口才也是厉害竟然让自己回去取圣旨这一来不就露馅了吗倘若自己不派人去拿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董卓不禁犹豫起来 董卓左右想不出一个办法,身旁的吕布道:“主公,我军兵盛,并州军少,何须怕他” 董卓一想,是呀,自己只是被其名声所震,目前自己兵多,何必怕他一个丁淮,况且自己还有吕布、华雄这样的猛将想到这里董卓心下稍定,说道:“若是此刻去取,来回需要一个时辰,卓唯恐陛下等得着急,不然你我三人都是吃罪不起” 丁淮一听,心念一转,看我唬你一唬,当下喊道:“董卓,你果然是假传圣旨,我刚才已派人去请陛下前来,一旦陛下到来,真伪立见,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董卓一听又是一惊,不知丁淮所说真假,心中不由一慌 丁淮看到董卓神色有点慌乱,趁势大声喊道:“西凉众人听好,董卓乃是假传圣旨,已犯了欺君之罪,你等莫要随同董卓作乱,须知骗上作乱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们可要为自己父母妻儿考虑,莫要轻易丢掉性命,身败名裂” 董卓军一听,立刻乱成一片,军士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大有一哄而散的迹象董卓又怒又慌,高声喊道:“众军士休得相信他说的话,丁原父子二人欲起兵作乱,本州牧实有皇上密令,要捉拿此二人面圣” 丁淮见打击的董卓的士气差不多了,便又继续起哄道:“董卓,皇上很快就到,既然你说怀有密令,可敢与我在陛下面前对质?若是你不敢,则你刚才所说的话便都是虚言,这欺君之罪看你如何承担” 董卓没想到丁淮的嘴皮子这么厉害,本想自己有五万军队,加上吕布、华雄这样的猛将,和丁原的两万军队相较,取丁原级还不是易如反掌,说不定还能将两万并州军并过来只是出乎董卓意料之外的是,丁淮竟然在并州军中,并且还是如此难对付,仅仅用几句话就将自己推向极为被动的局面,照此种情况展下去,只怕再过一会,自己的五万大军恐怕全会相信丁淮的话,一旦动起手来,自己的军队恐怕一点士气都不会有了 正在此时,丁淮更是火上浇油:“董大人,你手中是否握有皇上密令,恐怕现在也说不清楚,不如这样,你让军队退后三十里扎营,董大人随我一起进宫面圣,其余众人等候你我消息,谁是谁非自有分晓,你看这样如何?” 董卓一听丁淮要和自己二人单独前去面圣,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早就听说青州牧丁淮武艺高强,只怕不在吕布之下,若是和他一起面圣,姑且不说谎言被识穿,这一路上自己的小命就已经不在自己手中了 正在这时,见到董卓处处落在下风的李儒,纵马上前,来到董卓身边董卓见李儒上前,大喜,知道李儒必有应解之法,就和身李儒商议起来了丁淮见李儒纵马上前,心道不好,丁淮知道李儒此人多谋,非是董卓这般容易对付,看到他们在小声商议对策,丁淮不敢给他们留太多的时间,于是便又喊道:“董卓,看来你是不敢和我进宫面圣了,既然如此,你们可是要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 董卓一听,丁淮这厮如此讨厌,也不再和李儒商议,心下一横,对李儒说道:“丁淮这厮竟然如此可恶,不如我们直接杀过去,只要把丁原、丁淮给宰了,洛阳城内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李儒抬头看了看丁淮只有两万人的部队,而己方却有五万,并且还有吕布、华雄这样的猛将,何况这样的地形正适合西凉铁骑的作战,赌上一把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要能将并州军消灭掉,洛阳城中就无人能和西凉军抗衡,到时候,皇上只不过是个傀儡,害怕什么,当下便点了点头 第二十四章 洛阳之战 丁淮在李儒点头时就知道董卓已有杀人灭口的意思,心中却也无一丝惊慌,喝令众人准备迎战只见董卓大手一挥,就和李儒等人往中军退去了,接着董卓的骑兵就朝着并州军冲了过来骑兵的优势正是在于冲阵,一旦大规模的骑兵冲起来,后果是很可怕的丁淮见状,故意大喝一声:“皇上驾到,董卓见驾”,这一声丁淮用的力气可不小,简直声如雷震,每个西凉士兵都听的清清楚楚 古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骨子里都有一种皇权至高无上的思想,所以皇上这两个字有着无比强大的影响力,即便是远在西凉之人是以西凉兵在听到淮喊出皇上驾到四个字之后,整个阵形就为之一折,本身就已经下降了的士气再次下降一些,有的士兵甚至跳下了马背,准备跪地磕头 丁淮刚刚喊完,长戟一挥,喊道:“全军突击” 丁淮第一个纵马杀出,直取吕布,韩烈和黄忠也是分别带领左右两军杀出丁淮的这个决定还是相当明智的,吕布这个名字在并州所有士兵的脑海中就是战神的符号,吕布的方天画戟所到之处,无人敢触其锋,更何况吕布新得宝马赤兔,武力更上一层,并州军的大将之中无人都吕布的敌手,就连自己手下的韩烈和黄忠恐怕也是一样,若是任由吕布到处冲杀,只怕并州军士气就会荡然无存 自己若能拖住吕布,不但能够树立自己在并州军中的形象,同时还可以鼓舞己方的士气,况且也只有自己能拖住吕布两人使用的兵器都是戟,只不过吕布的是方天画戟,而丁淮的是七龙三叉戟前文有交待,丁吕二人曾经交过手,结果是丁淮比吕布稍逊一筹而且当年在并州的时候,丁淮曾与吕布对练一月之久,武艺大增,加之后来实战经验的不断提高,丁淮此时的武艺与之吕布相比,差别甚微 两人这次交手都是全力以赴,连斗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其余众人,也是各自找上对手,黄忠对上了华雄,韩烈对上了吕布手下一员不知名的小将,四人都是武艺相近,也斗了个旗鼓相韩凤对上魏续、郝萌,韩雪对上侯成、韩凤对上了曹性,丁原对上宋宪,旋风骑则在丁淮的授意下,由头领董风带领直插董卓中军 旋风骑的战斗力比丁淮离开并州之时又提升了不少,锋芒所至,无以匹敌,即便是闻名天下的西凉铁骑也是难敌旋风骑的巨大杀伤力 董卓军在士气一而再的打击下,又见丁淮的旋风骑是如此厉害,行动更是快如闪电,左翼部队和右翼部队一下就慌乱起了但是旋风骑毕竟只有三百多人,其他的并州骑兵却是没有西凉铁骑凶悍,加上人数又少了一半多,刚开始取得的优势很快在西凉骑兵的强大攻势消失的无影无踪,并州骑兵慢慢抵挡不住西凉铁骑,逐渐向中间靠拢,仅有旋风骑在苦苦支撑局面 看到此种情形,丁淮心中暗暗着急,郭嘉为何还未到来高手过招,岂可分神,两人已然大战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可丁淮的这一分神,立刻让吕布抓住了机会,形势大变,丁淮立刻处于下风 正在这时,忽然四周有无数军马杀来,只见大旗上书写着“青州牧丁”的字样,正是郭嘉率领的三万青州精锐及时赶到,并州军立刻士气大振,而西凉骑兵看到四周忽然冒出许多敌方援军,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青州军,登时军心大乱 青州军中典韦、许褚两个杀神冲在最前面,所到之处,西凉骑兵纷纷毙命,而黑甲骑和虎豹骑的威力在这场战斗中也挥的淋漓尽致,正好克制住西凉骑兵的优势,并且在和汉末最强大的西凉骑兵的战斗中得到更好的锤炼 由于青州军地加入场中形式立即攻守易位西凉军节节败退人数也在急剧地减少李儒看到场中形式地变化建议董卓立刻撤军董卓也看到形式已经生变化再不赶紧撤退就要被敌人全歼于此于是果断地下令立即撤兵 厮杀了一天地丁淮回到营中清点了一下战果杀敌约在万人以上伤敌不计其数自己伤亡六千青州军无一死亡这一仗可谓大胜 当天一战后董卓大军大败直退后五十里安下营寨董卓在营帐里把手下地众人狠狠地骂了一阵后就和李儒商议起这次地失败原因了说实在地董卓在打仗上还是有一套地打了败仗能够及时总结原因从而不再犯同样地错误 李儒为了舒解董卓地心情当下分析说道:“这个丁淮不知道如何训练出威力如此强大地骑兵西凉骑兵在他们面前简直毫无优势可言儒认为我军失败原因有三:一、士气上不如敌军被丁淮扰乱了我军地士气;二、敌军援军地出现使得我军军心大乱;三、便是那三支威力强大地骑兵团对西凉骑兵地克制前两个原因不足为虑而敌军地那三个骑兵团据儒看来最多不过万人我军方共有大军二十万十倍于敌军主公又何必忧虑以儒所料二丁今夜必然连夜撤军” 董卓听后大喜道:“如此以来我等再无对手洛阳岂非我等囊中之物” 此战得胜回营后丁淮对父亲丁原言道:“董卓今日虽然战败然而洛阳城外尚有大军二十万我军兵寡不可与之再战为今之计父亲可连夜率军返回并州孩儿回到青州号召天下群雄共同起兵讨伐董贼” 丁原向来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十分佩服,听后道:“我儿言之有理,待诸侯同盟之时我父子二人便又可以一起讨伐董贼” 丁淮皱了皱眉,道:“父亲可否听孩儿一劝” 丁原不知丁淮为何这样说,奇怪道:“我儿有话可讲来” 丁淮道:“诸侯讨董之时必然时日不远,到时可由孩儿从青州起兵,父亲不必亲自前去,可推说身体有恙到时候我会让臧霸前去并州,以父亲名义统兵一万前来即可,不知父亲可否答应孩儿?” 丁原沉思一会,扬叹道:“看来为父老矣,此次进京为父未听淮儿之言,险些遭到吕布毒手,若非淮儿及时赶到,恐怕你我父子将阴阳两隔此事为父答应就是,到时由臧霸将军统兵助淮儿一臂之力为父在太原等候联军诛杀董卓、吕布二贼”丁淮心下苦笑,未再言语 忽然,丁淮想起了阵前与韩烈大战近百回合不分胜负的那员小将,问道:“父亲,日间与韩烈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的那员骁将是何人?” 丁原“哦”了一声,道:“此人姓张名辽,乃是并州雁门郡人,投到军中不过半年,被吕布提拔于行伍之间” 丁淮听了不禁大惊失色,张辽终究还是被吕布招走了,自己一直将精力放在了青州和洛阳之上,竟然将张辽给忽略了丁淮心中暗暗后悔,这样的人才竟然到了吕布手下,今后若想招降不知何年何月然而,后悔已无用,只能日后看机会再说 于是,丁原率领并州军连夜赶回并州,而丁淮也连夜撤回青州,丁淮、董卓的第一次交手就这样结束了 在得到二丁撤军的确切消息后,吕布担心董卓责罚,主动来向董卓领罪虽然没有能够完成任务,还使得西凉军大败,但是吕布一身天下无敌的武艺对董卓来说还是有很大的作用的,为了安稳吕布的心,董卓认吕布为了冥蛉义子 有了吕布的加入,二丁的退出,董卓从此更加不可一世,挟持少帝,独把朝政,**后宫,于是京中大乱 董卓知道曹操是个人才,打算封曹操为骁骑校尉,想拉拢曹操,曹操心中不愿意,却又怕董卓加害,于是偷偷从东门逃出,直奔东郡 第二十五章 废立之事 董卓进京了,掌控了朝廷的生杀大权,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因为只要主上幼小可欺,自然会有人把持朝政,先前是何进,现在换成了董卓又有什么不可呢然而有人就很不忿,这个人就是袁绍,因为何进死了之后理所当然应该是他--袁绍来把持朝政,这样的话袁绍便不负“四世三公”的家族荣耀,甚至于有可能成为大将军,从而位在三公之上,也使得袁氏一门在他的手上更加辉煌 但是,董卓的突然杀入使得袁绍的美梦彻底被击碎,更让袁绍恼怒的是为何没在董卓刚刚进京,后续部队还没有到位的情况下,突然难,以自己的一万禁卫军和投降的三千羽林军的实力,董卓的五千骑兵是很容易就会被赶出洛阳城的,但是自己的犹豫错过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的袁绍已经没有可能再与拥有二十万兵力大的董卓抗衡了,而且董卓还收了一个万人难敌的吕布 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袁绍看着董卓怎么看怎么丑,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今天听到董卓要废掉少帝,另立陈留王刘聪为帝,袁绍的心中便烦烦的但是,袁绍心想,董卓现在毕竟势力庞大,不但袁氏一门已经无法与之抗衡,其他诸如三公九卿也必然也不敢再有异议 袁绍猜得不错,董卓在三公府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废掉当今少帝,改立陈留王为帝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人敢起身说话,都是怕了身后的那些带甲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宝剑,更是害怕董卓身旁手持方天画戟的威风凛凛的吕布 董卓的话是这样说得:“公等皆知,天子乃是天下威仪所在,是万民之主,然而当今天子却暗弱无能,不如陈留王聪颖好学,可成大器卓想依伊尹、霍光故事,废掉当今皇上,而另立陈留王为帝,并请太后归政,以应天顺人,汝等以为如何?” 但是,出乎袁绍意料之外的是,虽然三公九卿无人敢动,但是身为九卿中少府属官的尚书卢植,却站起身来大义凛然地对董卓道:“明公方才提到的‘依伊尹、霍光故事’,卢植实在是不敢苟同呀” 董卓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站出来反对,并且此人还不是三公九卿,只是一个小小的尚书,登时拉长了脸,沉声问道:“嗯,卢植,你这话是何意思,本司空为何不能仿效伊尹、霍光废帝另立?” 虽然看到董卓拉长了脸,很不高兴,但是卢植并没有丝毫害怕,继续道:“司空大人应该知道,昔日太甲晦暗不明,伊尹才将他流放于桐宫的;昌邑王登位仅二十七日,却作恶三千余件,使得民心大愤,大将军霍光为了顺应民意,这才祭告太庙,然后将其废弃然而当今主上虽然年幼,却是聪颖好学,且登基以来并无半点过错,朝中众位大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司空大人久在西凉,于朝中诸事不太清楚更何况,以植来看,司空大人虽然热衷关心国事,却无伊尹、霍光之大才,又何必要进行‘废立’之事呢?岂不闻圣人所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乎?” 卢植此人为人刚烈,原本对董卓在洛阳城中的飞扬跋扈就很不满意,只不过董卓虽然有点嚣张,却还没有做很出格的事情,如今董卓竟然要废少帝而立陈留王为帝,卢植便忍不住站起来对董卓进行讥笑挖苦,浑然不觉说话有点重了,已经使董卓无法下台了卢植的话音刚落,百官便纷纷为卢植担心起来,依照董卓的脾气,这样的话是绝对受不了的,很可能会拿卢植开刀 果然,董卓大怒,咆哮道:“卢植,你竟然侮辱我”当卢植说他“于朝中诸事不太清楚”的时候,董卓的右手已经握住了宝剑,当卢植说他“无伊尹之志则篡”的时候,董卓已经将宝剑拔出,并且冲了下去要杀卢植,两旁的带甲武士早已将卢植的双臂扭住,只等董卓的一剑 宴会上顿时一片喧哗,就连袁绍也没想到卢植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当面讥讽董卓,心中不禁对其甚是敬佩,游侠的心态使得袁绍不自觉将右手放在了宝剑的剑柄上,大有冲上去要救卢植的举动,但是身旁的伸来了一只手将袁绍的右手紧紧按住,袁绍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叔父袁槐,只见袁槐轻轻摇了摇头,袁绍便将右手轻轻从宝剑上挪开刚才只是刹那间的冲动,现在要让袁绍再来一次的话,袁绍是不会再那样冲动了 虽然明知必死卢植心中却没有丝毫地紧张和害怕反倒是异常地冷静神情泰然就在这危急时刻眼看卢植就要命丧当场有一个人坐不住了这个人就是蔡邕刚从江东回来就遇到了董卓进京地事情 董卓掌控朝政之后听从了李儒地劝告大量起用了海内名士蔡邕便是其中最典型地一个蔡邕当初得罪灵帝为了躲避祸端蔡邕便打着去到江东寻访逆徒顾雍地名义在江东躲祸数年这次刚刚回来便被董卓复其旧职然后竟然在一个月之内连升三级由祭酒补侍御史又转持书御史迁尚书这件事情使得董卓在“清流”一派得到了很好地名声 蔡邕平时与卢植甚是友善并且当年蔡邕罪徙朔方地时候卢植曾上书为其求情这件事情蔡邕一直铭记在心并且一直也在寻找机会想报答卢植地恩情这次蔡邕觉得机会来了便唯唯诺诺起身到董卓身前道:“明公不可如此!卢尚书乃是海内大儒若是加害则天下人将为之震怖其言论方才虽有得罪明公之处明公若是不计其罪方显明公宽宏大量之风请明公明鉴” 董卓听了蔡邕地话觉得甚是有理现在董卓最需要地便是一个宽宏大量地好名声杀一个卢植不足为难只是若是落了一个不能容人地坏名声就得不偿失了何况卢植在天下士子心中地影响力丝毫不亚于蔡邕 既然蔡邕求情董卓正好藉此下台收起宝剑用手指指着卢植道:“卢植今日虽然你对本司空言有不敬但是看在蔡尚书为你求情地份上本司空便不再与你计较还不与我退下” 卢植嘿嘿冷笑数声也没有再回到他原来坐地席位上而是大步向外走去董卓大怒看着卢植地背影几乎又想拔出宝剑扑上去但是想起方才蔡邕地话董卓终于还是强忍住心中地怒火也是嘿嘿两声干笑不再与卢植计较就此作罢 但是废立之事却未就此作罢,待卢植的身影不见之后,董卓将右手放在宝剑的剑柄上,粗声道:“还有谁人反对?”本来以董卓想来,应该不会再有人反对了,没想到又听到了一个反对的声音,这第二个跳出来反对的人正是袁绍 袁绍看到卢植的刚烈,心中甚是敬佩,此时听到董卓又在这里大呼小叫,心中大怒,一个冲动,便站了起来,但是当即便后悔了,可又不能坐下,只得硬着头皮道:“当今天子即位不久,并无任何失德之处,就此理论废立之事,如何能让天下人信服?” 董卓大怒,没想到今日竟然这么多人出来反对,先有卢植,后有袁绍,卢植乃是海内大儒,又有蔡邕为其求情,自己不能将他怎样你个小小的袁绍也敢出来反对,难道我不敢杀卢植就不敢杀你吗,正好可将你的禁卫军收过来 董卓拔出宝剑怒喝道:“袁绍,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顶撞于我如今天下大事皆有我来决定,你又岂敢多言,莫非是嫌我的宝剑不利吗?” 袁绍此刻也豁出去了,反正已经站出来了,又不能弱了袁家的名头,便壮起胆子,也拔出腰间的宝剑,怒喝道:“董卓,你的剑虽然锋利,难道我的宝剑未必就不锋利,视看天下间大丈夫岂能只有你一人” 董卓大怒,就要下令就地诛杀袁绍,却见李儒慌慌张张从后面跑来,拉住董卓的衣袖道:“大事未定,不可妄杀”袁槐、王允、杨彪等人也赶紧起身为袁绍求情,董卓这才作罢袁绍也是怒气冲冲,提着宝剑,匆匆离去 由于卢植和袁绍这样一闹,废立之事只能先暂时放一放,但董卓却并没有就此放弃 司隶风云 第二十六章 讨董之计 经历了上次的教训之后,董卓决定先拿三公开刀,树立自己的威信,然后再说废立之事是,在九月,董卓便重组了三公,任命太尉杨彪为大司马,封襄贲侯,自己担任太尉,兼前将军,并加赐代表皇帝权力的符节,以及作为仪仗的斧钺和虎贲卫士,进封为侯,任命原司空刘弘为司空,任命豫州牧黄琬为司徒。 到了十一月份,在董卓的要挟之下,献帝刘聪任命董卓为相国,特允许他在参拜皇帝时不唱名,上朝不趋行,佩剑穿鞋上殿。十二月,董卓再次重组三公,任命司徒黄琬为太尉,大司马杨彪为司徒,光禄勋荀爽为司空。 董卓此时也想作一番伊尹、霍光般的成就,所以听从了尚书、武威人周毖,城门校尉、汝南人伍琼的劝说,征召天下有名望的士人,以争取民心,矫正桓帝、灵帝时的弊政,淘汰贪脏枉法与不称职的官员,选拔被压抑的人才,如征召未作过官的士人荀爽、陈纪、韩融、申屠蟠入朝任职。又派使者到荀爽家乡去任命他为平原国相,荀爽赴任途中走到宛陵,又被任命为光禄勋。荀爽到任办公三天,又升任司空。从他被征召,到升任三公,一共九十三天。 董卓又任命陈纪为五官中郎将,韩融为大鸿胪,陈纪是陈的儿子,韩融是韩韶的儿子。荀爽等人都害怕董卓的残暴,被征召就不敢不来。只有申屠蟠接到被征召的命令后没有动身,别人都劝他前往,他笑而不答。董卓到底没能勉强他作官,他活到七十余岁,在家寿终正寝。 除此之外,董卓还任命尚书韩馥为冀州牧,侍中刘岱为兖州牧,陈留人孔伷为豫州牧,东平人张邈为陈留太守,颖川人张咨为南阳太守。董卓自己的亲信都没有担任高官,只是在军队中担任中郎将、校尉一类的职务。 经过对朝廷官员的一番任命,尤其是两次重组三公,废立之事再无人敢站出来反对,于是此事便成定局。少帝由十二旒的冕被换成了七旒的冕,一下子从皇上便成了弘农王,而十二岁的陈留王刘聪则在董卓的操纵下,成为了大汉朝的倒数第二位皇帝。 不久,董卓以刘辩写得一诗颇有怨言为理由,使人赐死了刘辨,本来董卓也想杀掉何太后,但是见到何太后的美艳之后,董卓便改了主意,强行霸占了何太后,何太后此后便成了董卓的禁脔,直到后来丁淮从董卓手中将其救出,何太后的噩梦才算真正结束,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少帝刘辩被杀的消息传到青州,永年公主刘慕自是哭得死去活来,虽然刘慕并非何太后亲生,和刘辩不是同父同父的姐弟,但是刘慕自小就和弟弟刘辩关系甚好,此刻听到刘辩被杀的消息,加上前一段时间的宫闱惊变,刘慕如何能不伤心。 刘慕虽然自小生活在深宫之内,却毫无那些公主们的娇气和任性,相反,刘慕自小就十分聪明乖巧,知书达理,这也是刘慕能从众多的公主中脱颖而出受到灵帝极其喜爱的一个主要原因,虽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刘慕在公主们当中相貌是最好的。 刘慕也曾听到或者亲眼见到大汉在父皇的统治下,一日不如一日,父皇的奢侈**的生活,张让等人的搬弄是非,朝臣之间的争斗,加上各地叛乱不断,最后竟至生了规模浩大的黄巾大起义,刘慕心中早就担忧了大汉的命运,同时更是担忧自己的命运。 直到后来,出了一个丁淮,不但有着五步成诗的人才华,更是几乎以一己之力平定了百万之众的黄巾大起义,最后以两万的兵力大败入侵青州的二十多万黄巾余孽,威震天下。刘慕便芳心暗许,央求父皇将自己许配给丁淮,本来这对于一个女孩子家来说,是羞于启口的事情,但是慧质兰心的刘慕心知若是自己不开口,错过了这桩婚事,他日自己的命运将不知如何呢。 刘慕的情绪变化被丁淮瞧在眼中,心中不禁对她心生怜悯,与王绵等人一起去劝过刘慕数次,希望她能将事情看开,毕竟已经生了,丁淮还许诺,不日就将便邀天下群雄,合兵一处,共讨董卓,刘慕的心情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这天一早,丁淮从刘慕和伏寿的粉臂**的纠缠中起来,在刘慕和伏寿二人的服侍下,穿衣整冠,匆匆吃了点早饭,便到议事厅走去。今天,丁淮要与手下众人商议一件大事,这件事就是抢在曹操之前先举义旗讨伐董卓。 即使没有刘慕,丁淮也想过自己率先举起义旗,讨伐董卓。因为在历史上,除了曹操追击董卓被伏击之外,所谓的关东联军讨伐董卓只是一句空话,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内容,这一次,丁淮准备将《三国演义》的虚拟场景搬到现实中来。 来到议事厅的时候,郭嘉、田丰、徐宣早早已经在等候了。见到丁淮进门,三人连忙站起,躬身道了一声:“主公,早。” 丁淮一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边向坐席走去边道:“看来还是我迟到了。” 坐好之后,丁淮开始了今天的话题:“今日召集你们三人来此乃是商议一件重要事情,董卓废少帝而立陈留王以及逼死少帝之事你们想必也听说了吧,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对于这件事情我们该持什么态度?” 三人都是聪明极顶的人,早在昨日丁淮派人通知今早议事的时候便已猜到必然和此事有关,于是田丰先道:“董卓废帝另立,**后宫,逆天行事,早已惹得天怒人怨,主公可高呼一声,以驸马的身份号令天下诸侯共讨之。” 田丰这句话不由提醒了丁淮,这几日丁淮一直苦恼于历史上的讨董真相,袁绍此人并不以讨董为重,只是借此事提高自己的名声而已,使得诸路诸侯并不能团结一心。丁淮却浑然忘了自己已是驸马的身份,更是皇上的大舅哥,不但是有理由,而且是更有号召力。 徐宣微一沉吟宣来看,此事并不容易。若是遍邀天下诸侯容易,若是想让大家都能一心一意讨伐董卓,却非易事。须知主公虽然心怀讨董之心,然而其他各路诸侯却不一定如此,说不定只是借此事提高自己的名声也未可知。” 这正是丁淮心中最担心的一点,听到徐宣说到此处,忙问道:“伯识可是有什么良策?” 徐宣道:“良策倒是没有,馊主意倒是有一个,不知主公可愿采纳?” 丁淮不禁一愣,馊主意,转而一想,如今自己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很多展,说不定这次的董卓也许真的会和历史上的不一样呢,于是道:“呵呵,伯识之计岂能称为馊主意呢,既有良策,伯识道来。” 徐宣诡异一笑下诸侯之中,能与主公有着相同的号召力者,袁绍也,只要主公能够略施小计,借董卓之手杀掉太傅袁槐,则袁绍必反无疑。只要能将袁绍逼反,袁氏昔日旧臣必然随之相应,则讨董之事成矣。” 历史上,袁绍虽然被推举为盟主却是并不积极进兵,反倒是日夜在军营中饮酒作乐,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袁槐在洛阳,一旦袁绍动真格的,恐怕袁槐一家性命难保。因为根据史书记载,袁槐并未遭到董卓的毒手,可见董卓也看出袁绍只是摇旗呐喊而已,并不是真的敢向自己动武。 丁淮先是大喜,随后又颇有忧虑:“伯识之计虽妙,只是袁槐老奸巨猾,素来未与董卓唱过反调,何况袁家乃是四世三公,旧臣遍布天下,董卓岂能轻易对袁槐动手?” 丁淮担忧的也有道理,董卓正在收揽人心,必不会轻易对袁槐动手。 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这时候忽然轻轻一笑公勿虑,此事不难。主公只管高举义旗,讨伐董卓,无论袁绍是否参加此事。主公只需派人将一封书信送入洛阳,使其故意落到董卓手中,此信需以袁绍名义写,大意就是让袁槐以为内应。董卓见信必然大怒,定会将袁槐一家全部斩,事后董卓也许会明白这只是一个圈套,然而袁家满门已死,袁绍必反无疑。” 第二十七章 盟主之位 初平元年,即公元19o年,春节刚过,丁淮便按照徐宣和郭嘉的安排在临淄高举义旗,以驸马的名义遍邀天下诸侯共讨董卓同时丁淮也是积极整军备战,率军两万,并带着赵云、韩烈、太史慈、典韦、许褚等将开往陈留郡的酸枣等待各路诸侯 本来这一次丁淮没打算带郭嘉、田丰或徐宣其中任一前去,只是临行前郭嘉对丁淮道:“主公,我有一个好友隐居在东郡,这次我想劝他出山相助主公,请让郭嘉跟随” 丁淮一听,郭嘉的好友必是厉害人物,问道:“奉孝之友叫什么名字?” 郭嘉缓缓说:“此人姓程名立,字仲德” 丁淮大喜:“我早就听说过此人的大名,这次应当亲自拜访,奉孝可随我前往” 于是,丁淮便告别公主王绵、刘幕、伏寿、刘巧、卞玉、栾灵、貂蝉诸女,诸女依依不舍,挥泪送别,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自初平元年春正月到三月,丁淮出檄文之后,各镇诸侯皆起兵相应主要有十二镇第一镇,后将军袁术;第二镇,冀州牧韩馥;第三镇,豫州牧孔伷;第四镇,兖州牧刘岱;第五镇,河内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广陵太守张;第十一镇,都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第十二镇便是曹操 另外还有并州牧丁原因病不能亲自领兵前来,命令大将臧霸统兵一万前来加盟,因为丁淮乃是丁原之子,所以并未将臧霸算作是一路诸侯 袁绍自上次在司空府中因为废立之事得罪了董卓,便不敢再在洛阳呆下去,将司隶校尉的印信封挂起来,带着颜良、文丑等近身亲随离京到了冀州董卓本欲下令捉拿袁绍,但是后来,在李儒的劝说下,董卓为表大度,不计前嫌,封袁绍为渤海太守,都乡侯,于是袁绍便在河内屯兵,以为讨董 曹操也是因为不愿接受董卓的骁骑校尉一职,又害怕董卓加害,便回到谯县,散尽家财,招兵买马,打算讨伐董卓曹操之父曹嵩曾官居太尉,家中颇有资产,曹嵩全力支持曹操起兵,曹操原本部下就有族弟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人,是以很快曹操也拥有战将数员,士兵五千人,日夜操练就在曹操准备遍邀天下诸侯起兵讨董的时候,得知丁淮已经先自己一步树立义旗讨伐董卓,于是曹操马上起兵响应,率领手下的五千兵马来到酸枣参加会盟 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五万,有一二万,各领文官武将,相应起兵不几日,众诸侯陆续到达,各自安营下寨,大军竟有三十万之多,营帐连绵有二百余里,声势甚为浩大各色旌旗飘洒,金弋铁马,如此宏大的场面不禁让丁淮、赵云等人兴奋不已 虽然共有十三路诸侯但是真正带兵开到酸枣地却只有九路诸侯其他几路诸侯却分散各地如袁绍和河内太守王匡驻军河内冀州牧韩留守邺城供应军粮豫州牧孔伷驻军颖川后将军袁术驻军鲁阳 在《三国志》魏略太祖传地记载中关于诸侯讨董地经过可谓是一笔带过从董卓下令迁都长安到后来董卓最后一个到达长安中间地数月没有任何记载《三国志》地作者陈寿原是蜀国人并且陈寿师从谯周所以注定了陈寿地《三国志》前面简略后面详尽 其原因不难想象刘备从讨伐黄巾起直到建立蜀国地这数十年中在前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地业绩直到后来在荆州才算是有了自己地一方天地并有诸如诸葛亮、庞统等人地辅佐才可以真正建功立业所以陈寿写《三国志》也是将前面地内容尽量简略诸侯讨董便是其一 丁淮心知袁绍兄弟现在不敢来到酸枣乃是害怕其叔父袁槐遭到董卓地毒手而韩馥、王匡、孔伷乃是袁氏旧吏自然是同袁绍共进退了此时郭嘉使人模仿袁绍地手笔写得那封信也已经送到了洛阳估计过不了几天袁绍就是咬牙切齿率军来到酸枣到时候这盟主之位自己最好还是让他来做想到这里丁淮脸上不禁露出阴森森地笑容 次日身为地主地陈留太守张邈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推选盟主和进兵之策这时东郡太守乔瑁出列道:“孟卓所言极是这次我等奉大义讨伐董贼必然要推选盟主;众诸侯都要听盟主约束然后进兵” 张邈听了心中暗暗得意待乔瑁归列之后站起身道:“本次众诸侯能够合兵一处共讨董卓实是青州牧丁大人地振臂一呼更何况丁大人更是前朝驸马当朝国舅这盟主之位自然是非丁大人莫属众人以为如何?” 众人皆道:“如此甚好,非丁大人莫属” 丁淮连忙站起推却道:“不可,丁淮年轻,资历尚浅,不堪担此重任,以丁淮来看,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又是汉朝名相之裔,可为盟主” 衮州牧刘岱起身道:“元常此言差矣,元常遍邀天下诸侯会盟酸枣,以为讨董,然而袁本初却只是屯兵河内,并未带兵前来,只此一点袁本初便当不得天下诸侯的盟主,还望元常不要推却,就此盟主之位” 刘岱乃是宗室之人,素来看不起袁绍这种打着“四世三公”的牌子满大街乱吆喝的人,言语之间自然是向着有着当朝国舅身份的丁淮 丁淮这一次并不想当这个盟主,否则听了刘岱的话必然会却之不恭的,道:“公山好意,丁淮心领了,此次乃是讨董大计,为少帝复仇,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盟主一职自当慎重,论名望资历,非袁本初莫属丁淮当身先士卒,以为前驱” 刘岱见丁淮之意甚是坚决,遂不再多言,刘岱也曾听说丁淮和袁绍不和之事,看到丁淮能为大事而放弃个人恩怨,心中对丁淮是更为敬佩于是,众人便派人通知袁绍其被推举为盟主之事,让其亲来酸枣主持大局 袁绍接到关东同盟的书信,心下不禁犹豫起来,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一旦成为了关东盟军的领,若是真的能够杀入洛阳,将董卓一帮人等尽数诛除,这大将军的职位必然非自己莫属但是,袁绍又不能不考虑身在董卓眼皮子底下的叔父袁槐一家老小,若是自己真的带兵攻打洛阳,叔父袁槐一家必然先遭到董卓的毒手,这样的话自己将会被冠以不孝的罪名 这时候,袁绍的几个谋士也已经到了,他们分别是逢纪、许攸、审配、郭图袁绍便将书信给众人一看,袁绍此刻极想听听手下这帮谋臣的意见,最好他们的意见都是一样的,这样袁绍才能下得了最后的决心,才不会后悔 审配先道:“主公,此乃天赐良机,主公不可错过只要主公能够成为十三路诸侯的盟主,率领数十万大军杀入洛阳勤王,这大权必然会掌控在主公手中,到那时候三公之人任由主公挑选,就是成为大将军也不是难事,主公需早下决心”审配的一席话正好说到让袁绍最为心动的地方 审配的话音刚落,郭图摇摇头道:“主公不可,老太傅一家都在洛阳城内,一旦主公率军攻打洛阳,老太傅一家百余口人势必会遭到董卓的毒手若是主公能够杀进洛阳,铲除董卓,还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倘若事有未成,主公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着袁绍渐渐阴沉的脸,许攸知道袁绍此时心中已乱,小眼一转,计上心来,道:“主公,攸有一计,可保老太傅一家无虞” 袁绍知许攸平日主意甚多,大喜道:“子远既有良策教我,可道来” 许攸得意地瞟了郭图、审配、逢纪一眼,道:“主公目前只是屯兵河内,并未亲临酸枣参加会盟,董卓必然不会将注意力放到主公身上,主公可趁机派遣颜良、文丑二位将率领数百死士秘密潜入洛阳,将老太傅和伯母大人一同接到此处,如此主公便可毫无顾虑地接受盟主一职” 第二十八章 酸枣之盟 听说袁绍率军来到,众诸侯急忙联袂相迎但是,当他们看到袁绍一身孝服,满脸悲毅的时候,都不禁惊呆了,只有丁淮心下透亮,必然是郭嘉的计策成功了,袁槐一家被董卓杀害了,所以袁绍才会这一身装束 曹操素与袁绍交好,此刻看到袁绍如此装束,心中隐隐觉必是老太傅袁槐家中出事了,于是不禁关切问道:“本初这是莫非是”这种话确实不好问,虽然知道袁绍之父早亡,然其母尚在,并住在袁槐府中,袁绍之所以披挂戴孝,必是其母或其叔父出事了,所以万一问错了,岂不尴尬,所以曹操也只能用半语来问 袁绍听得曹操之言,顿时一脸恨样,牙咬的咯吱咯吱响:“董卓老贼,竟然杀害我叔父全家,我母亲和我叔父尽皆遭到董贼的毒手此仇不报,我袁绍誓不为人,诸公可为作证,非是董卓死便是我袁绍亡” 原来,颜良、文丑二人率领三百死士星夜赶到洛阳,岂不料刚刚进入洛阳,便已经听说老太傅袁槐一家百余口尽数被董卓杀害,理由就是袁绍、袁术兄弟参与关东叛军,与朝廷作对,袁槐则暗中与关东叛军勾结,以为内应颜良、文丑无奈,只得趁着晚上将袁槐与袁绍之母的尸偷偷抬走,赶回河内 听了袁绍的描述,众人皆骂董卓张邈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本初兄尚请节哀,董贼不但是本初兄之仇人,更是天下人之仇人,我等聚兵于此正是为了天下苍生讨伐董卓,以顺天意只要我等能够齐心协力,本初兄不日便可得报大仇,更为天下除一国贼” 众人皆称是 袁绍又道:“绍启程之时,已经以盟主身份命令冀州韩州牧、豫州孔州牧、河内王太守以及吾弟袁公路即可来酸枣会盟,估计众人今日即可到达” 张邈大喜道:“如此一来,我等十三路诸侯就可尽数在此,讨董之事必成无疑” 曹操道:“本初远来疲惫,可下去休息,我等在此等候公路等人待明日一早,我十三路诸侯即可歃血会盟,同诛董卓,为国锄奸,众人以为如何?” 丁淮接口道:“孟德所言甚是,正该如此,本初可先行休息” 袁绍一路急行,确实也很疲惫了,于是也就不再客气,自顾下去休息了之后,冀州韩馥、豫州孔伷、河内王匡和袁术也一一到来,至此,十三路诸侯已经全部到齐,这一切都在丁淮的预料之中,应该不会生历史上的众诸侯除曹操之外无一积极进兵之现象了 次日一早张邈命人筑台三层遍列五方五色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众诸侯请袁绍登坛只见袁绍早已一改昨日之戚容面貌而是英气勃飒爽飘逸得众人相请便慨然而上焚香数拜当场宣读昨日丁淮所写地盟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恐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众人因袁绍辞气慷慨都是涕泗横流这一番宣誓下来几乎让人分不清究竟袁绍是心存汉室心痛于董卓误国皇上备受欺凌还是因为其叔父一家百余口人地不幸遭难而伤怀恐怕这个答案也只有袁绍一人才能知道了 接下来便是歃血为盟歃血完毕袁绍下坛然后众人扶袁绍升帐而坐两行依爵位年龄分列坐定袁绍手持酒杯敬天敬地敬皇上然后再向众诸侯一一敬酒以为诚意行酒数巡后袁绍将酒杯放在案上道:“袁绍不才既蒙诸公不弃推举为盟主自当一视同仁号令严明不分官爵年幼” 众人皆道:“盟主所言甚是我等自当谨遵盟主号令” 袁绍点了点头继续道:“董卓势大我等不可小觑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得探马相报董卓在洛阳城内大军已经达到了三十万之众我诸侯联军合在一起也只有三十万故我等需上下同心以为整体才有战胜董卓地可能” 众人又道:“谨遵盟主统一调遣不敢怀有异心” 袁绍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再次点了点头,道:“董贼兵力与我盟军相当,而且又占有地形优势,手下更有吕布、华雄等万夫难敌的猛将,我等不可小觑对手以绍之意,可令我弟袁公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不可使粮草有缺更须有一人为先锋,直抵汜水关挑战,余下各人各据险要,以为接应”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一捋衣甲,出列道:“孙坚愿为前部”众人一看,原来是后将军袁术麾下、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丁淮又仔细打量孙坚,见他眉毛粗长,双眼有神,脸庞白净,八字黑须,站在面前,气势不凡,颇有王侯气概 袁绍将孙坚自告奋勇,大喜道:“文台素有江东猛虎之称,可当此任”孙坚得令大喜,立引本部人马杀奔汜水关 诸侯散去后,丁淮等人回到自己的营帐,丁淮道:“孙坚此去必败无疑”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韩烈更是不解道:“孙坚这个人,韩烈倒是知之甚详,在黄巾之乱中,他表现甚是勇烈,并且武艺高强,手下程普、黄盖等也都是猛将并且传闻孙坚乃是孙武后人,深知兵法,用兵有度,韩烈在黄巾军之时,就曾听说,黄巾军中数员大将均丧命于孙坚手中,主公为何断定孙坚此次必败?” 丁淮看到郭嘉沉思了一会,便点头微笑起来,知道他已明白了,于是说:“奉孝已经明白了,就由奉孝来说吧” 郭嘉一听主公点到了自己,也不推辞,道:“孙坚虽勇,然而督粮之人,却是袁术,此人忌妒心强,必不愿见孙坚立此头功,而不或迟粮草孙坚虽猛,但是如果大军没有粮草,如何能够不败?” 赵云、太史慈、韩烈方始恍然大悟,齐声佩服 丁淮又道:“袁氏树恩四世,历代公侯袁本初此人,乃是空有其名,不得其实,如此大事,独断独行,也不与众诸候商议,日久必为董贼所败” 郭嘉点头道:“主公言之有理,我等当早作准备” 丁淮岂能不知,只是笑笑,点头称是,忽然想起一事,忙唤赵云上前,教引两千快马轻骑如此如此,赵云领命之后,星夜倍道而去这时士兵传命道,盟主已下令大军向汜水关徐徐开进 却说孙坚带领本部人马杀奔汜水关而去守关将士连夜流星马往洛阳告急董卓在杀了袁槐一家之后便知道中了别人的借刀杀人之计了,只是苦于不知用计之人是谁,此刻又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惊,急忙加封华雄为骁骑校尉,拨给其马步军五万,并让李肃、胡轸、赵岑为副将火赴关应敌 次日,孙坚领大军至关前,自己一马当先,只见他身披烂银铠,裹赤帻,手横古锭刀,骑花鬃马,威风懔懔众将在他身后一字排开,左边是使铁脊蛇矛的程普;过来一位是使鞭的黄盖;第三个是韩当,使一口大刀;最后一位是手拿双刀的祖茂 孙坚指着关上大骂道:“助恶匹夫,何不早降” 华雄大怒,正待出关大战副将胡轸自告奋勇道:“杀鸡焉用牛刀,待末将前去诛杀孙坚”华雄转怒为喜,令胡轸引兵五千出关应战 程普见关下城门大下,接着冲出一敌将来,程普二话不说,飞马挺矛,直取胡轸两人没斗数回合,程普一枪刺中胡轸咽喉,后者死于马下 孙坚见状,急令鼓手,挥军冲杀冲到关前,无奈关上矢石如雨,士兵伤亡甚多孙坚见久攻不下,只好鸣金收兵,退回至梁东同时一边差人向袁绍报喜,一边派人至袁术处催粮 袁术得信后,正准备粮,手下有人进言:“孙坚乃是江东猛虎,虽在主公帐下,却非真心随侍主公,若是一旦打破洛阳,杀了董卓,主公岂能再约束之,今不与之粮草,彼军必散”袁术从之,不军粮 丁淮不敢保证袁术真如《三国演义》中所描写,听信手下谗言而没有及时粮,毕竟孙坚现在也是袁术手下,所以派人买通了袁术手下谋士,才有了此人进献谗言,袁术果真没有给孙坚粮之事 没出几日,孙坚缺粮,军中大乱,有细作报到华雄那里李肃出谋道:“孙坚无粮,军心焕散,今夜我引一军从小路下关袭孙坚寨后,将军攻打孙坚前寨,孙坚必然手到擒来”华雄采用李肃的计策,下令军士饱餐之后乘夜下关 第二十九章 丁袁反目 孙坚无粮数日,士兵没有了战斗力,忽遭华雄大军前后夹击,于是大败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不敢恋战,保了孙坚便走不料正好遇到华雄,大杀一场祖茂断后,孙坚等人于小路逃脱孙坚正在奔逃间,突然听到马蹄乱响,一彪军马拦住孙坚去路,尽是白马精骑,勇悍无比,当先一员大将,银甲长枪,甚是威武孙坚大惊道:“没想到华雄在此还有伏兵,看来我孙坚今日要丧命于此!” 出乎孙坚意料,月色下只听那将高呼:“来者莫非是孙文台将军吗?我乃青州牧丁淮部下大将赵云赵子龙奉我家主公将令,特来相助” 孙坚大喜道:“有劳将军!”遂与赵云合兵一处,回军来战华雄 且说那祖茂被华雄追得急,逃脱不掉,只好回身来战,战不十回合,已是气力不支,眼看就要丧命于华雄刀下 忽听弓弦响处,一箭直取华雄,华雄急忙堪堪闪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祖茂方才得以逃脱华雄急忙看去,只见明月下一员白袍小将,跃马引弓,大呼:“助恶匹夫,敢伤我诸侯联军大将,教你认得赵云神箭!”说完又是一箭,华雄急忙再次闪躲,但是深夜之中,看不甚清,箭把头盔射掉 华雄顿时吓得魂飞胆丧,知道敌方已有强援,更怕对方继续射箭,不敢久留,于是便拨马便退,孙坚等人趁此机会连忙撤退5o里外 孙坚等收拾军马屯扎,与四将径来谢赵云孙坚再次拜感叹道:“若非子龙远来援我,孙坚必然狼狈大败,性命不保!” 祖茂也拜伏于地道:“若非子龙相救,祖茂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云逊谢曰:“我家主公早就听说孙将军的大名,好生仰慕,只恨无缘相识知道会有今夜之事,特命赵云倍道来助” 孙坚大惊道:“丁大人难道会未卜先知?莫非是神人不成?”于是遣人星夜报知袁绍此事,一面径与赵云在泗水关外等候袁绍大军 几日行军,大部队已徐徐逼进汜水关 这一晚丁淮正在帐中秉烛夜读守夜士兵在帐外通报袁绍请众将会议待丁淮到袁绍大帐时众人都已到齐了只差他一人经过几日军只有曹操、刘岱二人看起来相当有精神均是两眼精光闪闪其余诸人则是面带疲惫 待丁淮告罪入座完毕后袁绍慢声道:“昨日前线传来消息孙坚在汜水关前初战告捷力斩守将胡轸军心大振想来破关指日可待今日绍特地请众位将军来此饮上一杯以为庆贺” 众人齐道道:“多谢盟主” 这时只听曹操边捊须边眯起两眼道:“孙坚勇猛不出数日必可拿下汜水关不如我等出兵虎牢关此关离洛阳不足五十里连接宛等众镇四通八达如若攻下此关董卓必然心寒那时盟主可令孙坚直指荥阳对洛阳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则董卓则如瓮中之鳖自可手到擒来” 众人皆道:“此计甚妙”连袁绍也很赞同曹操地意见唯有丁淮独自思考曹操地话虽然明明知道曹操地计谋是水中月、镜中花因为孙坚必然战败只是不知是否应该告诉他历史地进展 正在左右思量间曹操忽然对丁淮道:“元常以为操之计策不可行吗?”原来曹操早已看到丁淮在苦思知道丁淮此人算无遗漏以为自己地计策有什么漏洞赶忙询问而丁淮脑里飞运转曹操所说地计策道理上是行地通只是孙坚此战必败曹操地计划便缺少了一个很重要地前提便成了废计但是究竟该不该说出此事丁淮有点一直犹豫此时见曹操问起丁淮便决定说出此事反正自己也早和袁绍有隙 并且,自己若能在群雄面前树立料事如神的形象,则会对群雄留下一个无法抹掉的阴影,说不定对自己以后同各诸侯的争霸中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丁淮心中这样思量着,于是便道:“此计看似可行,只是孙坚未必能够拿下汜水关,如若拿不下汜水关,何来夹击之势,此计却又不可行” 众人听了糊里糊涂,连曹操也不知其意,但是曹操身份了解丁淮的能力,知其必有下言,便继续问道:“元常的话太过于高深,操不得其意,只是此计到底是否可?” 丁淮想了想道:“孙坚虽然偶有小胜,却不成大事,如若不出在下所料,孙文台此刻只怕已然败北” 曹操虽然知道丁淮的本事,却也颇有怀疑道:“元常为何如此肯定,孙将军久经战阵,不但手下精兵强将甚多,而且孙将军更是颇有谋略?”也许是看到丁淮的脸上充满着自信,所以曹操才会有此一问 丁淮既然已经不怕再次开罪袁氏兄弟,于是便把郭嘉所说的话又说一遍曹操听后,不禁陷入了深思这时只听袁绍大怒道:“袁氏树恩四世,历代公侯我弟袁公路岂是如此小人,我弟袁公路多年之前虽然曾经得罪于你,但在此讨董关头其岂可血口喷人,随意诬陷” 丁淮也不相让,冷笑道:“是与不是,两日之后即可见分晓,此时多说无益如果一旦没有此事生,他日见得袁公路,丁淮必当负荆请罪;然而,此事若是属实,我倒要看看盟主会如何处治袁公路倘若处置不公,盟主大人又将如何向众人交待还请各位大人作为见证,在下告辞”说完,丁淮便甩帐而去,自此之后丁淮便和袁绍、袁术之间的仇恨更深,直到后来丁淮灭了袁氏兄弟 自丁淮走后,众人都静静的坐在一边,没有再说话,大帐一时静的可怕最后,还是袁绍干咳一声,缓解了一下大帐中的紧张气氛,道:“丁淮小儿欺我太甚,浑然不将本盟主夹在眼中” 忽然,袁绍觉众诸侯眼中均有几分怀疑神色,慌忙安抚众人道:“诸公勿虑,公路乃是绍之弟,绍对公路了解甚深,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又过了一会,只听衮州牧刘岱道:“若真如丁大人所言,盟主该当如何?” 袁绍见竟然真有人怀疑自己,大怒道:“我弟袁术若真如丁元常所说那样,袁绍自会大义灭亲,严惩不贷,给众人一个交代” 且说丁淮回帐对众将道:“袁绍此人,身为盟主,却不能秉公执法,袒护其弟如此一来,各路诸侯岂能同心协力,必然相互制约,各怀私心只怕孙文台败北只是诸侯联盟败北的先兆,我等应当先做准备,以待来日与董卓之战中,在天下各路诸侯前扬我青州军威,莫让袁氏兄弟小瞧我等” 众将皆道:“末将必不负主公期望,扬我青州军威” 第二日,丁淮正在早餐,原来在汉末都是一日两餐,丁淮颇为不习惯,便改为三餐忽听士兵来报,说是曹操来访丁淮连忙起身相迎,一番寒暄之后,曹操道:“元常可知孙文台战况如何?”丁淮、曹操此时颇为交厚,是以二人皆是相互以表字称呼 丁淮道:“孟德可是已经接到孙坚的败报?” 曹操叹道:“元常果真不愧是大汉朝第一名将,真乃神人也,今早已有细作快马报于曹操,情况和元常所料丝毫不差,袁公路未能及时粮,孙文台因无粮而败” 丁淮谦虚道:“此事也不算什么,旦知袁公路之为人,都可以料到这个结果” 两人又谈了一些今后时局的展之势,两人见解基本相同,均是暗暗吃惊,相互佩服两人虽然相识较早,丁淮在洛阳之时经常又与曹操喝酒、打猎,甚是轻熟,只是当时只是谈些***之事,从未像今天这样畅聊天下大事罢了 曹操刚走,忽听士兵又来传报,说是外面有一个叫刘备的人前来拜访丁淮一听,眉头紧锁,三国众多人物当中,丁淮最讨厌的人就是刘备刘备此人虽然满口仁义,其实心中奸诈无比,之所以在历史上的名声不错,纯粹是利用了古时人的心地善良、不善说谎的纯朴本质,再以中山靖王之后的名义到处拉拢人心,刘备究竟是否汉室后裔,尚且值得怀疑 第三十章 玄德之泪 刘备此人甚至比之曹操更加阴险狡诈,动不动就以眼泪来博取他人的同情心况且,刘备此人没有什么本领,不懂兵法,几乎全依仗诸葛亮,在刘备到荆州之前,对曹操、对吕布,几乎每战必败,每次都如丧家之犬,在徐州之时甚至连家眷都保护不了,可以说是饭桶一个 此次诸侯会盟,北平太守公孙瓒并未参加,但是刘备却不想错过这样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于是向公孙瓒借兵三千,带着手下的大将关羽和张飞来到酸枣参加会盟因刘备此时还是白身,又无甚名气,而且兵少,所以并没有被算成一路诸侯,暂时跟着他新认的同宗哥哥刘岱 丁淮心里虽然是如此想法,讨厌归讨厌,但还是要请刘备进帐 这是丁淮第一次见到刘备,只见他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显得颇为厚德,看起来有一副悲天怜人的心肠怪不得日后能够成为汉中王呢,看他那样子,就是有点贵人相,丁淮观后心中也不禁啧啧称赞道 又看立在刘备后面的两位大汉一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形貌吓人,不用说也知道此人定是张飞张翼德;另一大汉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好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圣关云长 双方寒暄一番,刘备言道:“刘备今日有幸,得识昔日平定黄巾的真正英雄,今早有细作,报于刘备,孙文台兵败汜水关,其中情形果如大人所料丝毫不差,顿使刘备佩服得五体投地,丁大人真乃当世之大贤” 丁淮微微一笑,心想,昨日你恐怕不是这样想的吧,口中却谦虚道:“玄德公过誉,元常乃是一介粗人,昨日之事只是巧合,岂敢称得上大贤”虽然刘备一直自报家门为中山靖王之后,但毕竟还没有得到汉朝皇上的认可,以目前丁淮青州牧的身份,本可以直接呼刘备的表字玄德,称呼他为玄德公算是对刘备相当客气了 刘备摇了摇头不赞同道:“大人曾在洛阳城中以两万兵力对董贼五万大军,仍能大败董卓,从容退去刘备听说之后,当时就对大人仰慕不已,今日得见大人,刘备今生愿望足矣然而却未能早些遇见大人,实在又是刘备今生一大憾事”说着说着,刘备竟然两眼微红,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丁淮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仍然是微微吃惊,没想到刘备说哭就有眼泪,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郭嘉更是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哑口无语,好半晌心里才反应过来 刘备虽然样子非常动情,但丁淮知道这是刘备的拿手好戏,其意是在博取自己对他的好感,因为自己现在毕竟已是青州牧加之当朝国舅的身份,刘备想招揽自己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丁淮心道,和我玩这个,你还嫩点,于是故意装作被刘备感动的样子,言道:“玄德公谬赞了,洛阳之战,丁淮实在侥幸,并非战之功,只是运气好点罢了丁淮看玄德公倒是胸怀大志,更加有悲天悯人的胸怀,稍待时日,玄德公必然能成为一方诸侯” 刘备一听眼泪便刷刷地向外流看地丁淮心里直毛心道真不知道这刘备身体里怎么这么多地泪都说女人是水做地看来这刘备比女人还女人刘备道:“丁大人实在是刘备地知音奈何刘备虽有济世之心却势单力孤至今毫无建树连个落脚地地方都没有仍然依附在兄长公孙瓒麾下” 丁淮装作故意沉思一会言道:“天下形势已是大乱将至十三路诸侯讨伐诸侯之后天下将会陷入春秋战国之局面各地诸侯并立以大吃小持强淩弱玄德公虽有凌云壮志然而平原郡却非长久安身之所袁绍、公孙瓒二人皆垂涎冀州他日定为争夺冀州刀兵相见平原郡必然难逃战火” 刘备听得大喜忙道:“还望大人教我” 丁淮继续道:“关张两位将军虽然勇武过人却无人能够用之为今之计待诸侯讨董之后玄德公可屯兵平原日夜操练并张贴招贤榜招纳贤才我看袁绍此人豺狼野心必会不甘于屯兵河内而冀州带甲百万谷支十年韩馥又是袁氏旧吏加上冀州是袁本初向外扩张地最佳选择而且韩馥又是一懦弱无能之辈一旦袁绍、公孙兵临必然举手投降” 喝了口水后丁淮接着道:“到那时玄德公可以以攻打寿春袁术防止袁氏兄弟联手为由向公孙瓒借兵三千袁术此人虽然兵多将广却非是玄德公地对手以玄德公之才灭掉袁术并非难事之后可将刘繇、严白虎、王朗等人逐一消灭一统江东然后玄德公可以江东为基业养兵蓄锐广招人才北可攻徐州西可进荆蜀建立不世基业” 听了丁淮地分析之后刘备有一种拨开乌云见天日地感觉顿时大哭道:“今日见大人一面实使刘备受益终生”于是痛哭良久才带着关张两人不舍而去 待刘备消失于视野之内,丁淮回身问郭嘉:“奉孝以为刘备此人如何?” 郭嘉想了想道:“此人若非忠厚仁义之辈,必为极其奸诈之徒” 丁淮一边向帐内走去一边道:“实为后者也” 郭嘉不明所以道:“既然如此,主公为何还要助其取江东,主公岂能不知,此人一旦有立足之地,乃是我军的大患?” 丁淮笑道:“我岂能不知,然而我方才所说的话,半真半假江东乃是孙坚的必得之地,岂能拱手让于刘备,二人势必在江东争夺一番即使刘备胜出,其代价必然十分惨重,数年之内,还能再有精力图谋徐州、荆州不成”言毕,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正午时分,袁绍传众诸侯大帐议事,袁绍第一句话便是:“前线来报,孙文台败于华雄之手” 除曹操、刘备二人已然得到消息之外,众人皆是大惊,不想华雄如此厉害,同时又对丁淮心怀钦佩,刘岱故意问道:“不知孙文台如何战败?”袁术听到此言,心中有愧,脸上不禁一红 “此事并非是当务之急,可以后再说,只是华雄如此英勇,我等如何才能够攻取汜水关?”袁绍故意扭转话题,举目遍视,众人皆默然唯独见刘岱背后立着三个人,容貌异常,都在那里冷笑 袁绍遂问道:“公山背后站立何人?” 刘岱便招呼刘备三人出来,道:“乃是我新认的兄弟,平原令刘备是也!” 曹操惊道:“莫非是破黄巾的刘玄德?” 刘备道:“正是”即令刘备拜见 这时刘岱大概将刘备功劳,并将其出身,细说了一遍袁绍道:“既是与公山一样都是汉室宗派,快取席来”即命人搬来席,刘备谢了之后便跪坐在那里 袁绍继续道:“我并非敬重你的名爵,乃是敬你是帝室之胄”丁淮心想,袁绍也太不会说话了,这不明摆着得罪刘备吗刘备也真是能忍,没有做声,坐于末位,关、张二人虽然面有怒色,见刘备没有吭声,也是一言未,叉手侍立于刘备身后 忽然探子来报:“华雄引铁骑下关,用长竿挑着孙太守赤帻,来寨前大骂搦战” 袁绍问道:“谁人敢去应战?” 袁术背后转出骁将俞涉,道:“小将愿往”袁绍大喜,心想,倘若此人能够力斩华雄,则就好为袁术开脱了,于是便命令俞涉出马 不一会,探子报来:“俞涉与华雄交战不到十合,被华雄斩了” 众诸侯听了探子的话更是大惊,冀州牧韩馥有点不信,以为是俞涉的武艺低微,起身道:“我有上将潘凤,武艺不凡,可斩华雄” 袁绍急令潘凤出战潘凤手提大斧上马,去不多时,飞马再次来报:“潘凤十二个回合便被华雄斩于马下”冀州潘凤的名字大家都有耳闻,竟然只是十二个回合便被华雄给杀了,众诸侯此刻更是大骇,没想到华雄如此英勇 袁绍懊悔道:“可惜我有上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岂能惧怕华雄!” 丁淮心中暗道:“简直是放屁,子龙昨日还告诉我,说是遇到了颜良、文丑二人,你现在竟然说二人不在此,必是担心二人被华雄杀了” 第三十一章 汜水大战(求收藏+推荐票) (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求收藏+推荐票) 丁淮有心让典韦、许褚或韩烈出战,但又不愿过早的暴露实力,正在犹豫之间,只听阶下一人大呼出列将愿往斩华雄级,献于帐下!”众人皆向他看去,只见此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洪钟,立于帐前 丁淮大喜,没想到关羽还真给罗贯中面子,真的喊出了这句台词。袁绍忙问是何人,刘岱道;“此乃刘玄德手下大将关羽。” 袁绍问关羽现居何职。刘岱道:“暂时跟随刘玄德充马弓手。” 帐上袁术一听,觉得该自己摆谱了,于是大喝道:“汝欺我等众诸侯没有大将可派吗?一个小小的马弓手,也敢在此口出狂言!来人,与我乱棍打出!” 如今看来,老罗写这一段也不是没有任何历史依据,依照这个展,丁淮知道下面该是曹操表现了,但是此种收买人心之举,岂能白白让于曹操,于是丁淮赶紧站起身来,制止袁术道:“且住,公路岂可如此武断,我看此人武艺定然在华雄之上。” 袁术一看丁淮站了起来,保举此人,登时大恨,就是此人在众诸侯面前搬弄是非,使得袁氏兄弟颜面扫地,于是道:然有元常保举,术也不再多言,只是倘若此人战败或被杀,岂不显得元常识人不准,认人不贤。” 丁淮心下明白袁术所指何事,“嘿嘿”冷笑两声然公路如此不相信丁某,丁淮也只能下个赌了,丁淮保举此人定可将华雄斩于马下,倘若云长取不到华雄级,旦请盟主唯丁淮是问。” 灵帝金口亲封的“当朝之文武全才”的智慧,众诸侯上次是见识过的,既然丁淮敢出面担保,看来此人武艺定然不在华雄之下,袁绍却不是这样想的,他的想法和兄弟袁术一样,于是便趁势道:“既有元常为你担保,你去吧。” 只见关羽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和激动,走到丁淮面前,深鞠一躬羽必然不会辜负丁大人的举荐,倘若斩不得华雄,关羽愿自刎在大人面前。”说完,关羽出帐提刀,飞身上马,迎战华雄。 众诸侯只听得帐外鼓声震天,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袁绍大惊道:“莫非关羽不利,华雄率领大军冲杀过来。”众诸侯听了这句话,想起华雄勇猛,无不心惊胆颤。 这时有探子入内道:“关将军正与华雄交手,双方已经大战三十回合,暂时不分胜负。” 曹操是十分爱惜人才的,闻言大惊道:“不想此人武艺竟然如此了得,让他充当弓马手,实在是太可惜了。” 袁术一听,觉得曹操好像是在指桑骂槐,心中很不是滋味,便对探子言道:“你可再探,稍时再报。”然后转头向身后的纪灵说了一句话,纪灵躬身领命出帐而去。丁淮心中也是十分纳闷,心里想道:《三国演义》中明明写的是关羽温酒斩华雄,可为何三十回合下来,只是打了个平手,仍然斩不得华雄,可见《三国演义》毕竟只是演义,虽有一定的历史根据,却并非史书,不可全信,可就算《三国演义》所写不实,自己方才已经把话说满了,如果真是华雄的武艺比关羽高,自己可就颜面扫地了,总不能去找罗贯中算账去了,就是想找,现在也找不到。 忽然丁淮又看到纪灵出帐,心想这纪灵可不是华雄的对手,袁术派他出去干什么,难道要对关羽施放暗箭不成,这袁术可是真够毒辣的。想到这里,丁淮也转头对身后的典韦安排了几句,典韦也是领命而去。这两个细微的动作,只有一个人看在了眼里,那就是曹操,曹操微微一笑,心中对丁淮更是佩服,但也不当着众诸侯的面将此事挑透,只是朝丁淮微微一点头,两个聪明人便已是心知肚明。 又过了一会,外面的喊杀声依然不断,众诸侯都在猜想两人谁的武艺高一些。袁绍也在想,倘若此人当真斩了华雄,岂不是显出我袁绍不识人才吗,这可不行,于是便道:“本盟主爱惜人才,唯恐云长有失,不如暂且鸣金收兵,让云长休息一晚,明日再战,不知玄德意下如何?”也就是袁绍这转眼一念之间,竟然救了华雄一命。 刘备一呆,万万没有想到袁绍竟然问自己,明明知道这是袁绍借机下台,却把难题抛到了自己这里,但是此时刘备身份甚是低微,岂敢得罪于袁绍,便喏喏言道:“多谢盟主,备也是此意,担心云长有失。” 丁淮大怒华雄、夺汜水,已在咫尺之间,岂能退兵。” 曹操闻言也道:“元常所言甚是,盟主不可此时退兵。” 袁术道:“盟主爱才心切,担心云长有失,令其回营休息一夜,明日也好再战。” 袁绍点头道:“绍正是此意,众人不可误会。来人,传令鸣金收兵。” 传令官方去不久,只见探子又来报告:“报盟主,关将军已与华雄战至八十回合,华雄已呈不敌之状,据纪灵将军分析,华雄方才连战两场,体力不如关将军,不出二十回合,关将军定然可将华雄斩于马下。” 众诸侯听后,纷纷暗觉可惜,袁绍心中也是颇为后悔,正待改令,却听鸣金声响起,只得作罢。而袁术却是大为恼火,心中暗骂纪灵笨蛋,笨蛋也就算了,还自作聪明,说什么再过二十回合华雄必然被斩,弄得自己也没办法反驳,白白让丁淮捡了一个大便宜。 不一会,只见关羽龙行虎步回到帐中,大声喝道:“关羽即将斩华雄于马下,不知盟主为何鸣金?” 袁绍老脸一红,喏喏道:“本盟主唯恐云长有失,故而和玄德商议一下,鸣金收兵,让云长休整一夜,明日再将华雄斩于马下,以正我盟军声威。” 刘备听到袁绍将自己拉扯进去,心中大骂,却也只能顺着袁绍的话向下说:“盟主正是此意,云长不可误解。”心中却想,等回帐后再向关羽解释吧。关羽听到刘备也是这个意思,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心犹未甘。 丁淮冷笑一声道:“今日华雄战败得以逃脱,必然会坚守不出,而且汜水关易守难攻,又有李肃为之出谋,关内粮草充足,没有一两个月岂能攻克。倘若我军在此地受阻,而董卓兵虎牢关,则会对我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我军将腹背受敌也。” 冀州牧韩馥道:“听说董卓乃是一无谋之辈,岂能像丁大人这样熟悉兵法。” 丁淮嘿嘿讥笑两声道:“为将者,唯有知己知彼方可保不败之局,你们可知道董卓身边有谋臣李儒吗?” 正在这时,忽听洛阳细作来报,董卓起兵二十万,分两路而出。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携带大量粮草,帮助华雄把守汜水关,令其死守不战。而董卓本人自领十五万大军,同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大将屯兵虎牢关。 众诸侯闻言大惊,丁淮听了之后,只是嘿嘿一笑,对袁绍拱手道:“盟主,在下身体略感不适,先行回营休息了。”说完之后,也不等袁绍反应过来,便出帐而去。 丁淮出帐之后,大帐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在思考刚才细作从洛阳带回来的情报,现在诸侯联军即将被夹在虎牢关和汜水关之间,形势大大不妙,甚至有的诸侯竟然暗暗打起了退兵的小算盘。 豫州牧孔伷道:“形势已然对我盟军不利,还请盟主早出对策。”袁绍此时也是心如乱麻,还能有什么妙计。 这时曹操忽然站起道:“眼下之计,我军兵力盛于董卓,可兵分两路,一路在此继续攻打汜水关,一路由盟主率领,即刻开往虎牢关,若二关能破得其一,则就可以直逼洛阳,救得皇上和百官,到那时只要盟主振臂一呼,天下诸侯皆会响应,而不会只是我们十三路诸侯,天下之大,只怕将会再无董卓容身之地。” 众人听了大喜,皆称妙计,袁绍也大喜道:“孟德此计甚妙,我等可依计行事。冀州韩大人、豫州孔大人、兖州刘大人留在此地继续攻打汜水关,孟德可与元常二人可引军往来救应,其余众人随我前往虎牢关。” 袁绍虽然惊于丁淮的才干,但见他处处与自己顶撞,便故意不让他跟随自己。 曹操并不知道袁绍心中的想法说董卓有一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原为并州牧丁原的义子,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杀丁原未果而投奔董卓,久闻此人勇猛异常,盟主不可不防。丁大人麾下猛将甚多,可让丁大人跟随盟主,以挡吕布。” 袁绍摆手道:“我已经派人命令我的上将颜良、文丑来到此地,何须惧怕吕布,孟德不必多滤。” 曹操见袁绍因个人恩怨而置大局利益于不顾,听不进自己的建议,嘴巴张了张,终于是声,没有再说,心中却对这次讨伐董卓的前景充满了悲观。 第三十二章 吕布之威 且说袁绍率领王匡、乔瑁、袁术、鲍信、袁遗、张邈、张等七路诸侯,前往虎牢关迎敌曹操、丁淮二人引军往来救应河内太守王匡听曹操说吕布如何英勇,颇为不信,于是也不和众诸侯一道,向袁绍请了先锋令,引兵先到 吕布听说王匡领兵到了,于是便带铁骑三千,飞奔来迎 王匡回头问众将道:“谁敢出战?”只见身后一将,纵马挺枪而出,王匡仔细看一眼,乃是河内名将方悦 两马相交不到十五合,方悦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然后吕布挺戟直冲过来匡军大败,士兵四散奔走只见吕布东西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无人敢触其锋芒这时,幸得乔瑁、袁遗两军及时赶到,来救王匡,吕布厮杀了一阵,见对方势众,方才退去三路诸侯,各自折了些人马,退后三十里下寨随后五路军马齐至,在一起商议对策,王匡三人言及吕布英雄,无人可敌 正在思虑之间,忽有小校报来:“吕布在营外搦战” 袁绍大怒,拍案而起,道:“吕布这厮,竟然如此狂傲,欺我诸侯联军无人吗,众人随本盟主前去看看这厮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于是,八路诸侯,一齐上马军马分成八队,共有大军十五之多,好不壮观,众人出得营外,见到吕布站在高冈众人远远望去,只见吕布头戴束紫金冠,体着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铠,腰系勒甲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看着吕布威风懔懔的样子,众人心中皆是大为佩服不愧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不死,谁敢称王如此气势,如此霸气,也只有吕布才有,谁人敢与争峰 陈留太守张邈部将赵习,心中不服,出马挺枪迎战,未能交手一合,被吕布手起一戟,刺于马下众人大惊,韩馥身后部将高览,大怒,持枪飞马而出,吕布挥戟拍马来迎战到十余回合,高览抵挡不住,败下阵来 袁术身后也有一将飞出,手持一把三叉戟,奋力挡住吕布,乃是袁术大将纪灵是也纪灵武艺要比高览高一截,但是也只是战至三十回合,被吕布一戟刺中右臂,纪灵顿时魂飞天外,全力将手中三叉戟向吕布掷去,返身败下阵来 吕布挥戟将纪灵掷出的三叉戟拨开,正准备追赶,又见袁绍身后飞出一将,八尺有余,绣袍金甲,手持大刀,正是袁绍心腹爱将颜良,挥刀抵住吕布,颜良不愧是袁绍手下武力排名第二的大将,和吕布交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袁绍担心颜良有失,连忙鸣金收兵吕布已经厮杀了数场,见诸侯联军鸣金,也不追赶,拨马回关 且说众诸侯回寨商议,只听颜良道:“吕布确实英勇,颜良不是他的对手,若非主公鸣金及时,良恐怕难以再支撑十个回合吕布是除了青州牧丁大人之外,良所见过的第二个勇武之人,况且以良猜测,吕布的武艺应该还在丁大人之上” 众人听了皆是大惊失色纷纷感到吕布难敌这时袁术献上一计:“我看董卓军中地大将除华雄之外也仅是吕布一人而已明日再战可命上将两员缠住吕布而后我军杀出我军势众董卓必败无疑”众人听了皆称好计 刘岱道:“明日再战我可使关云长助颜将军一臂之力其余众人可奋力杀敌” 且说吕布今日在两军阵前斩两将、伤一将、败两将可谓是威风八面董卓大喜重赏吕布封其为温侯并大摆宴席为吕布庆功 席间李儒向董卓献计道:“温侯今日一战已大锉敌军士气使各路诸侯闻温侯之名而闻风丧胆但是诸侯联军毕竟人多势众我军虽有温侯之勇仍不可力敌我有一计可以大挫联军暂解虎牢关之围” 董卓大喜道:“文俊可道来” 李儒微微一笑道:“敌军新败士气正低今夜可使温侯率三千飞熊军前去劫营定可大获全胜联军连遭两次大败短日之内必然军无战心” 董卓大喜道:“卓武有奉先、文有文俊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而关东众诸侯此刻却丝毫没有料到董卓竟然会派吕布前来劫营,没有丝毫准备,甚至于袁绍等人还在一起喝酒取乐,更为明日能够大败董卓而做梦不已这一场酒下来,众人皆是大醉而归 是夜,三更时分,八路联军大营之外,一大队骑兵趁着夜色偷偷摸上来,马蹄被用棉布包裹,因此毫无声响联军大寨的守卫士兵新逢大败,皆是无精打采,白天吕布勇猛无敌的阴影还笼罩在每个士兵的心头正在这时,四周忽然出现许多黑影,在大营门口站哨的士兵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吕布一戟穿喉而过 “杀”,不知吕布军中谁喊了一句,随后便是如雷般的喊杀声,西凉骑兵如潮水般冲进联军大营,到处放火,一时之间,到处是火光闪闪,西凉骑兵本就凶狠善战,加上士气高涨,战斗力空前提高,很多联军士兵还没有拿起武器,更多的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就被斩杀在地 袁绍正在睡中,忽然听到喊杀声四起,酒立马醒了一半刚穿上衣服,只见颜良、文丑快步跑来,齐声道:“吕布率领西凉铁骑前来偷袭,形势不妙,主公请快上马,我二人誓死护卫主公突围” 袁绍一听,大惊失色,酒顿时全醒了,来不及细细思考,便在颜良、文丑以及随身亲兵的保护下,向外逃去袁绍一行正在狼狈逃窜间,忽然前方一员敌军大将挡住去路,袁绍驻马定睛一看,只见此人骑乘宝马赤兔,手持方天画戟,不是吕布还能是谁 袁绍顿时魂飞天外,急令颜良、文丑上前挡住,颜良、文丑无奈,虽然明知不敌,却也只能上前死命挡住吕布,好让袁绍趁机逃走两人双战吕布,势均力敌,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这时,颜良、文丑见袁绍已经走远,于是相互一使颜色,虚晃一招,向外败逃 令两人没有想到得是,吕布的赤兔马快,虽然起步较晚,但是片刻间便已追上颜良,吕布挺戟向颜良身后刺去,颜良虽然瞧不见,但是文丑却是瞧得清清楚楚,不由大惊失色,却来不及攻击吕布,只能高叫一声:“大哥小心身后” 颜良听得文丑大叫之时,凭着多年的经验,也已经感觉到背后浓浓的杀气,却来不及回身,只能本能地将身子向右一侧,闪过后心要害顿时,只觉得左臂被一尖锐之物刺过,疼痛异常,颜良来不及细想,咬着牙奋力用右手将大刀,向身后掷去,趁机飞驰而去 “当啷”一声,吕布将颜良大刀击落在地,冲势不由一顿,正要继续追赶,却被袁军士兵死死围住,望着颜良、文丑飞逃而去,吕布恨恨的咬咬牙,只得作罢,便拿围上来的士兵出气,只见到处是残肢人头乱飞 杀散周围的袁军士兵,吕布返身向营内,专找骑马的大将厮杀这场厮杀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直杀得大营中尸骨遍地,血流成河西凉铁骑虽然凶狠异常,但如此持久的厮杀,都觉得手软,待到吕布传令收兵的时候,每个人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了 吕布回到虎牢关,清点士兵,现只少了四十余骑然而,诸侯联军今夜却是损失惨重,折兵二万,重伤一万,轻伤不计其数,损失战将三十余员,其中袁绍的两员大将颜良左臂受伤、文丑颈部中了一箭,两人均不能再战 刘备的大将张飞为了让刘备安然脱身,拼死缠住吕布,力战二百回合,浑身上下都是深可见骨的戟伤,幸得关羽及时赶来救援,方始能够脱身,拾得一条性命,但是要想恢复,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此一战,关东盟军士气大落,袁绍等人更是忧心忡忡,一起商议对策,却都言吕布难敌,没有什么办法如今关东联军的大将之中,颜良、文丑、张飞都是暂时失去战力,只有关羽一人却也不是吕布的对手 第三十三章 虎牢争雄 待吕布兵退,众诸侯再退军三十里,重新安营结寨,商议对策众人皆道,吕布英勇,无人可敌,都想不出什么办法这时济北国相鲍信站起言道:“吕布英勇,我等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众人以为鲍信已有退兵之策,眼睛均是一亮,袁绍急急问道:“文通可有良策?” 鲍信道:“信手下亲兵之中有一西凉人氏,曾在董卓手下,对董卓军颇有了解,董卓军中除了华雄之外,还有一个相当可怕,此人便是董卓的女婿李儒,此人素来鬼计多端,每每出计,都是阴损毒辣之极,更让人防不胜防,极难对付,再加上吕布之勇,我军势难力敌但是在下认为,联军之中,有一人,勇可敌吕布,智可比李儒” 袁绍道:“文通可说出此人姓名、现在何处,绍当亲自前往相请” 鲍信双目注视着袁绍道:“此人便是青州牧丁淮” 鲍信一提起此人,众诸侯不由想起了汜水关前,丁淮的料敌先机,纷纷觉得唯有丁淮才有良计破敌,于是都出言附和鲍信道:“信保举此人,不但是因为他的谋略,而且也只有他的武艺才可以和吕布相抗衡” 袁绍问道:“文通何出此言?” 鲍信道:“奉何进之诏,进京勤王的诸侯,并非只有董卓一人,并州牧丁建阳也曾奉旨进京” 王匡道:“此事众人皆知,匡一直很奇怪,既然丁建阳也奉旨进京,为何任由董卓一人坐大?” 鲍信缓缓言道:“虽然两人同为进京勤王,但是两人的野心却是不同的,丁原仅率两万军队,而董卓却带领了大军十万而且进京之后,董卓又吞并了何进、何苗等人的数支军队,使得董卓的军队达到了二十多万” 张道:“这个我们都知道,后来丁建阳不是被董卓打败,退回并州了吗?” 鲍信微微一笑道:“恰好相反吕布原为丁建阳义子因受董卓金银珠宝及赤兔马地诱惑弑杀丁原未果投靠了董卓并说服董卓率五万西凉铁骑攻打丁原大营当时丁淮恰在并州军中吕布反为丁淮所败” 当时地董卓和丁原地洛阳之战众人皆知但是知道最后真正结果地人却是不多也只有曹操和鲍信二人而已并且鲍信也是听曹操说过此事才得以知道这下连袁绍都感到吃惊问道:“董卓有吕布之勇李儒之智且西凉军队两倍于丁原岂能战败?” 鲍信露出高深莫测地微笑道:“其原因就在丁元常吕布虽然勇武过人天下无敌可丁元常偏是可以和吕布在武力上对抗地人若非丁淮拖住吕布并州军必然支撑不到三万青州援军地到来” 王匡不由好奇道:“两人之间可有胜负?” 鲍信望向大帐之外缓缓道:“两人大战了五百回合不分胜负只是吕布略处上风而已所以信以为天下能与战神吕布一战地人唯有丁元常” 袁绍也想起了颜良、文丑躺在床上对自己说地话:“吕布是除了青州牧丁大人之外我二人见过地第二个勇武之人目前联军之中只有他才有实力能和吕布一战”袁绍心中虽然对丁淮一直都怀有怨恨并忌恨丁淮当日地傲慢无礼但此刻确实没有良策无奈之下只得派人去请丁淮和曹操 曹操大帐之内,曹操手拿袁绍的手书,不由陷入了沉思,身后站立着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四将,四人次看到曹操如此深思一件事情,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作声 正在这时,丁淮从外面进来,才打破了这个沉默局面,曹操看到丁淮来到,连忙站起,一扬手中:“元常果真是料事如神,袁本初在虎牢关大败,损兵折将,派人来请元常前去相助” 原来,袁绍率大军去虎牢关之后,丁淮曾对曹操言道:“袁本初傲慢自大,目无余人,此去必败无疑,他日必定差人请我二人相助” 听了曹操之言,丁淮笑道:“孟德可有良策大败董卓,夺取虎牢关?” 曹操微一沉吟道:“吕布勇武过人,李儒诡计多端,虎牢关有此二人在,犹如铁桶一般,我等岂能轻易取之?” 身后的夏侯惇不服气道:“孟德勿忧,想那吕布有何惧哉,来日我定然将其斩于马下” 曹操连忙喝止道:“元让休要轻敌,袁绍手下的大将颜良、文丑,刘备手下的大将张飞,都在此人手下吃了大亏,况且当日洛阳一战,吕布曾经和元常大战五百回合不分胜负,不可小瞧” 丁淮接着道:“当今天下的英雄豪杰,若单以武艺论之,吕布若只能算是第二,无人可以称作第一,当日若是再战三百回合,丁淮必败无疑” 夏侯惇毕竟从未见过丁淮的武艺,听了之后,愈加不服气 丁淮见了,微微一笑道:“我知元让必定心中不服气,数日后元让就可以知道丁淮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了” 却说丁淮、曹操二人一路疾行,到达袁绍大营,同各路诸侯见礼之后,袁绍道:“吕布勇武过人,无人可敌,绍手下大将颜良、文丑及刘玄德的大将张翼德,都在吕布手下吃了大亏,虽然侥幸保得性命,却是已经无力再战,文通曾在本盟主跟前极力保举元常能敌吕布,不知元常可敢一战?” 丁淮听后心中大骂,这个袁绍这是个混蛋,上来就用激将法,却又用的这么无耻,正要说话,士兵忽报吕布引兵搦战丁淮于是道:“待我先去会会吕布,若是不敌,再作打算”于是,十路诸侯齐出 关东联军刚刚列好阵,丁淮还来得及上前未待曹操命令,早就对吕布不服气的夏侯惇便挺枪来战吕布两人交手四十回合后,夏侯惇渐渐不支,心中的不服早就被吕布杀到了九霄云外,心中只想早点脱离这个噩梦般的战场,于是虚晃一枪,拨马败回吕布岂容他逃走,纵赤兔马赶来,那马日行千里,飞走如风,眼看就赶上,曹操等人大惊,这边丁淮一扬手中的七龙三叉戟,口中大叫道:“三姓家奴休走,且吃我一戟” 吕布听了大怒,见是丁淮,心中之怒更甚,于是便弃了夏侯惇,来战丁淮太史慈、韩烈、许褚、典韦四人大惊,想喊回主公已是来不及,便都挺枪策马,以备主公不敌之时抢救上次丁淮大战吕布的时候,只有韩烈一人在场,其余三人皆不在场,更不知道此次袁绍召丁淮前来就是为了抵住吕布,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但见丁淮精神抖擞,手中宝戟运转如飞,幻出道道银光,在吕布身周上下翻飞;吕布也是招法精奇,不落下风,二人大战三百余合,互有攻守,不分胜负 吕布看久战丁淮不下,心生一计,拨马便往回走丁淮心知有诈,仍纵马追去,心中却是倍加小心吕布暗取弓箭,在马上一箭射来,丁淮早已看见,挺戟一击,正中箭杆吕布见暗箭未能伤得了丁淮,便返身再和丁淮战在一处 两军阵前叫好声不断,震耳欲聋,但听得金鼓齐做,喊声震天,早将关上董卓惊动董卓引樊稠、张济二将,亲自下关来,为吕布助威阵前丁吕二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又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两军将士初时犹呐喊喝彩,后来便久而无声,俱都看得呆了 阵前韩烈偷偷对太史慈道:“我刚才看到适才有军马下关,车盖之下,必定是董卓,子义这时若能一箭射杀董卓,则虎牢关必为我等所下,此乃为主公立下讨董功,子义以为如何?” 太史慈听后大喜道:“子虚所言甚是”于是,太史慈搭弓射箭,直取董卓 董卓这时早已被吕布和丁淮的大战看得目瞪口呆,更没想到太史慈竟会在如此远的地方向自己施暗箭,并无半点防备待到太史慈的神箭如流星般向自己飞来的时候,想躲却已是来不及,只得闭目等死 没想到就该董卓毙命的时候,董卓的身旁忽然出现了一柄钢枪,将太史慈的这一箭磕飞,此人虽然将箭磕飞,却是磕到了车盖下的手柄上,车盖顿时被一箭射断手柄,掉到了地上,董卓死里逃生,再不敢在此待下去,连忙在众人保护下上关而去 太史慈望着董卓的背影,心中暗叫可惜,不由再看了看那名磕飞自己那一箭的武将,只见他手持钢枪,英姿勃,却也是满脸的惊讶,可能是惊讶于太史慈在这么远的地方却能射出如此强劲的一箭吧 韩烈见差一点便要了董卓的性命,心下也是觉得可惜,趁机大喊:“董卓已死,弟兄们冲呀”于是四人率先飞骑而出,直取吕布,青州军马,一时俱刚才太史慈的一箭没能逃过吕布的双眼,究竟董卓是否身死,却是不知,抬头一看,董卓的车盖只剩下一根半截的手柄,吕布见状,不敢停留,拨马便向关内退去 十路诸侯一起掩杀过来,卓军大败,众将拼死救董卓上关,扯起吊桥众诸侯叩关攻打,关上矢石如雨,联军伤亡惨重,只得退军作罢 且说董卓上得关来,依然惊魂未定,连忙命人将吕布喊过来,厚加赏赐,深抚慰之,感慨道:“丁淮竟然勇悍至斯,我儿能与他大战六百合不分胜负,太不容易了!” 第三十四章 败报连连 却说诸侯联军此仗大胜,士气大振,联军士兵纷纷视丁淮为天神一般,丁淮的声威一下子空前高涨,各路诸侯对丁淮的态度甚至于过了袁绍,极为客气,阿谀拍马之词真是良多既然大败董卓已使丁淮得了头功,其余诸侯也是不甘示弱,接下来的几天,众诸侯轮番上阵,强行攻城 奈何虎牢关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加上关内有董卓十八万大军,各类防守器具样样俱全,强行攻城只是徒增伤亡,几天下来,诸侯联军就已阵亡了三万士兵,众诸侯也只能是望关兴叹,毫无办法 虽说青州军没有参与攻城,然而看到诸侯联军每天阵亡这么多将士,丁淮依然是心痛不已,毕竟都是炎黄子孙呀,于是丁淮向郭嘉问计,经过冥思苦想,郭嘉终于想出一计,丁淮听了连连称好 第二日,丁淮便向袁绍告辞,来到汜水关前汜水关前倒是异常平静,华雄自被关羽战败后,虽有李傕、郭汜的五万援兵,也不再出战,只是奉命死守,刘岱等人在强攻数次无效后,便不再攻城,于是便形成两军相持的状况丁淮同冀州韩馥、豫州孔伷、兖州刘岱见过礼之后,便向众人道出自己的计划,众人正愁无法破关,听得此计之后纷纷称妙,于是众人便依计行事 这日华雄忽然得细作来报,说是诸侯大军正在向南退去华雄听后,纳闷不已,忙令其再探,随后召李傕、郭汜、李肃前来商议,大家均是猜不透,虽然三路联军攻城没有效果,反而损兵数千,然而其实力仍在,这样无故退兵必有原因,而且退兵的方向并不是向虎牢关方向,这其中必有有蹊跷思量良久,李肃忽然灵光一闪,连忙展开地图,大声惊叫一声:“哎呀,荥阳,敌军必定是想绕道荥阳,偷袭洛阳” 三人一听,仔细一想,感觉十分有可能,华雄沉思道:“荥阳城只有守军三千,如何抵挡的住这三路诸侯的数万大军,而且一旦荥阳城失手,不但洛阳城暴露在诸侯联军之前,而且我军粮草也会被切断,使得虎牢、汜水两关腹背受敌,我们的二十几万大军将会坐以待毙”看来华雄也并非有勇无谋之辈,脑袋还是挺管用的,只是命太短,不然日说不定也会是一员名将 李傕道:“这可如何是好,都督可有妙策?” 华雄想了一会道:“如今之计,可先派人快马报知荥阳太守,令其早做防备,李、郭二位将军可率大军四万,从汜水城内抄近道赶赴荥阳支援另外再派快马火通知主公知晓,我自领军两万袭击敌军背后,可为两位将军争取些许时间子侥领剩下两万士兵把守汜水关,以防敌军的调虎离山之计” 众人齐声喝道:“遵令”,便各自去准备 丁淮率领大军佯装要攻打荥阳城,却在汜水关外四十里处停了下来,派细作打探汜水关消息得到消息后,丁淮觉得华雄确是一个人才,顿时产生了收降华雄的念头,于是一面派四万大军佯作赶赴荥阳城,一面命令剩余的四万大军就地分四个方向埋伏,一旦华雄兵过,四面杀出,一定要生擒华雄 华雄开始赶路十分小心,先派细作飞马察看敌军动静,当得知敌军大军正匆忙赶往荥阳城时,华雄才相信联军奇袭荥阳是真,命令大军火追赶追赶了半日,仍不见敌军影踪,华雄不由心下怀疑,于是再派细作前往打探正在这时,忽听一声炮响,典韦、许褚、太史慈、韩烈率军分别从四面杀出,华雄暗叫不好,中了对方奸计,此刻四面都是敌军,已无退路 华雄无奈只得挥刀应战遇到一将手持双戟正是典韦两人战将起来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这时华雄率领地两万军队已经死地死、降地降此刻整个战场上只剩华雄一人仍在拼死抵抗 战斗结束后众人纷纷围上来观看两人大战此刻又是百十回合过去了华雄已经开始冒汗了败象已定典韦却依然精神抖擞双戟舞地虎虎生风看到华雄已然不支典韦双戟再加力华雄顿时露出破绽典韦左戟猛磕华雄大刀右戟快猛击华雄背后“噗”地一声华雄猛吐一口鲜血从马上跌落下来昏迷不醒 丁淮连忙让士兵用担架将华雄抬至军医处好生治疗典韦将双戟交给士兵下得马来一边擦了擦汗一边对许褚、韩烈、太史慈三人道:“若不是主公吩咐让俺莫要伤了他地性命老典我一百回合就可取了华雄地人头如何能斗得百四十回合唉要知如此老典实不应该向主公讨这个差事” 三人大笑起来韩烈边笑边说道:“主公说华雄英勇子满心中不服才会自己讨得这个差事又能怪得了谁” 且说董卓得到华雄密报大惊失色忙问计于李儒李儒道:“敌军势大非但有丁淮如此猛将可敌温侯而且颜良、文丑、关羽、夏侯惇等人也是勇猛异常我军不可力敌只能坚守虎牢、汜水两关诸侯联军虽然人数众多然而却是众心不齐众诸侯各藏私心恩相可一一分化再者敌军每日所耗粮草甚多若是诸侯联军久战无功则不出一月必然粮尽退兵”董卓大喜拍着李儒地肩膀道:“文俊真是我地子房呀有文俊和奉先何惧那十三路诸侯” 正在这时忽然士兵来报说是李傕、郭汜率领大军奉命来到虎牢关董卓、李儒大吃一惊对望一眼董卓奇道:“华雄密报中说是让二人领兵去救荥阳何时又命令让他二人来此?” 李儒也纳闷道:“莫非,此中有诈?恩相可让他二人前来,一问便知” 李傕、郭汜刚到堂前,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董卓对着二人大雷霆:“华雄不是让你二人领兵去救荥阳,什么时候命令让你二人来虎牢关” 李傕、郭汜二人听到董卓大雷霆,急忙跪在当场,畏畏缩缩的说道:“末将等并非私自调兵,本是华都督命我二人率兵急救荥阳,但是在半路上又接到华都督的命令,说是关东诸候偷袭荥阳是假,分兵夹击虎牢关是真而且关东联军派了奸细到洛阳城内作乱,洛阳豪族也有不少加入其中,如今洛阳城内已是一片大乱,传话的人还说道,关东联军如今正在猛攻虎牢关,相国大人您已经回洛阳平乱,便令末将二人率军助守虎牢关” “恩相,看来定然是有人故意用计调开李郭二位将军,从而分散汜水关的兵力,如此则汜水关危险了”李儒趁此机会卖个人情给李郭二人 董卓沉思道:“无妨,汜水关尚有华雄的五万大军,加上华雄勇猛,又有李肃在那里,应该不会如此之快便失守你二人立即赶回汜水关,路上不能有任何耽误,如果汜水关有什么闪失,你二人提头来见,赶紧去吧” 下面李傕、郭汜二人对望一眼,然后郭汜吞吞吐吐道:“华……华将军早已经率军两万从后面拖住联军部队,好让末将等能及时赶到荥阳,谁知道路上会有变化,现在汜……汜水关只剩下两万军队,如果真是诸侯联军的计谋,此时恐怕,恐怕……”说到,恐怕郭汜再也不敢向下说了,害怕董卓盛怒之下会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果然,听了郭汜的话后,董卓出一声如雷般的怒吼:“恐怕什么”,上前一把将郭汜从地上拽起,“你再说一遍”郭汜早被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能说得出话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报……”,传令兵拉长了声音,惟恐别人不知道他来了,“报,李肃将军传来十万火急文书,关东联军强攻汜水关,汜水关因大军全部抽调外出,守卫不足,已经失守了!” “什么?”董卓放下脸色惨败的郭汜,过去拽着前襟将这个传令兵给拉了起来,“你再说一便!!”董卓吼道 “汜……汜水关失……失守!”传令兵几乎被吓傻了,说话结结巴巴,好歹挤出了这几个字,看来这个传令兵比郭汜还要勇敢些 董卓还未来得及再次火,又一名传令兵进来报信:“报,华雄将军误中敌军埋伏,兵败被俘,李肃将军已经率领败军正往回赶” “啊”,董卓将手中的士兵扔到地上,“扑通”一下坐下,两眼无神,口中喃喃道:“汜水关失守,华雄被俘,我的二十万大军将陷入四面包围,这可怎么办,难道是上天要亡我董卓” 第三十五章 火烧洛阳 忽然,董卓猛地站起,面露凶相,大吼一声:“我杀了你!!!”此时的董卓面目狰狞,一把将这名可怜的小兵给扔出去老远,可见传说董卓力大的话不是虚言然后董卓回过头来指着还跪在那里的李傕、郭汜二人,不顾身份的歇斯底里地吼道:“汜水关已经失手,我二十万大军进退不得,你们要老子如何应对关东联军?” “相国大人,末将一片忠心,相国大人饶命!”董卓的一声大吼吓得李傕、郭汜二人浑身哆嗦,李傕急忙抱住董卓的大腿求情,苦苦哀求 “恩相,大战在即,此时杀将不吉利,况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可令二人戴罪立功!”李儒刚才被汜水关失守的消息给惊了一下,此时已然反应过来,见李傕抱着董卓的大腿哀求,还以为董卓是盛怒之下真的要杀李郭二将,急忙出面求情 “杀了他们两个,本相还嫌脏手,可是汜水关失守、华雄被俘,虎牢关、洛阳也必定难保,这可如是好,都是这两个蠢货干的事!”董卓恨恨骂道,一脚把李傕给踢到了一边,虽然被董卓一脚踹的老远,门牙也被摔掉了几颗,但是李傕心中却是大喜,自己这条小命终于能够保住了,现在只要能够保住性命,门牙算什么,以后不是还可以再长得吗,倘若脑袋掉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看来,李傕的辩证法学习的还是不错的,能够抓住主要矛盾只是令李傕感到十分不忿的是,为什么董卓只踢他,不踢郭汜,说起来两人都有份 “相国大人,末将这就率军将汜水关重新夺回来!”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保住了,又看了看被踹的老远的李傕,郭汜便开始琢磨能够保住官职的办法了 “废物!关东联军岂是你们这群废物能够对付的?尤其是青州牧丁淮,我儿奉先尚且没有必胜的把握,难道你能将他打败?滚开,别妨碍本相的心情”董卓一脚又将郭汜给踢到了李傕身边 李傕心中正在暗自不忿,忽然身边落下一物,“扑通”一声,李傕侧脸一看,顿时乐了,正是郭汜在练习“狗吃屎”还好,董卓没有看到,倘若看到李傕竟然面露微笑,说不定真的会杀掉李傕,可见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忘形 李儒一听,这董卓连自己也给骂上了,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而就是这个馊主意,就是李儒这个罪魁祸,给洛阳的百姓带来了一场空前的浩劫,使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李儒道:“如今汜水关已经失守,华将军被俘,我军已经不能阻挡住关东联军,为今之计,应当避其锋锐若是洛阳城破,天子百官落入诸侯联军的手中,恩相将何以安身不如引兵迁帝都于长安,以应童谣,最近数日,街市童谣皆唱道: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小婿思量这话中‘西头一个汉’,是对应高祖兴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对应光武帝兴旺于东都洛阳,今也是传一十二帝,天道轮回,丞相迁回长安,方可无虞” 董卓无奈说道:“也只有这么办了”于是董卓与李儒便连夜赶回洛阳 到了洛阳之后,已是子时,董卓命人将满朝文武聚于朝堂,说道:“洛阳城,久为大汉都城已有二百多年,气数已衰现在,本相国看长安城中天子气盛,适宜为都,本相国将奉驾西行,你等快作准备,随本相国迁都长安” 司徒杨彪说道:“关中残破零落并且没有宗庙仓惶迁都弃皇陵于不顾恐怕天下百姓会惊动不安再受苦难这样地话天下将再次陷入动乱之中难以安定希望相国深思迁都之事应当从长计议!” 董卓大怒说道:“你身为三公之一竟然敢阻拦国家大计?” 可群臣偏偏都不买他地帐他们也看出来迁都一事不对太尉黄琬又说道:“杨司徒地话却是有理有据昔日王莽篡逆赤眉军攻入长安纵火焚烧长安城只剩瓦砾;迁都洛阳乃是不得不为结果居无定所生还地人一百里面也只有一两个甚是凄惨现在相国岂能要弃宫室而去荒地此事大为不妥?” 董卓说道:“关东诸侯反叛朝廷不日就要攻入洛阳城天下即将大乱长安有潼关、函谷关可做防御而且长安城十分接近陇右木石砖瓦旬日可成宫室营造也不是什么难事本相主意一定你等不得再言赶紧快做准备才是!” 司空荀爽进谏道:“相国若是执意迁都长安百姓将骚动不宁啊!” 董卓大怒说道:“本相所考虑地是整个天下岂可因为寥寥贱民地性命而坏了天下大事?你身为朝廷大臣又是三公之一难道不明白凡事当以天下大事为先地道理难道没听说过‘成大事者当勿计小节’吗本相早就听说你同袁家交往过密难不成袁槐身死之后你便是袁绍在洛阳地奸细不成来人将荀爽拉出去砍了” 群臣大惊,杨彪连忙出来求情道:“相国不可,荀大人多年为官,对大汉朝是忠心耿耿,必然不会是关东联军的奸细,至于与袁槐交往,只是公事交往,何况如今袁槐已经为相国所杀,又何来与袁家交往过密,还请相国明鉴”有了杨彪这一出头,群臣纷纷为荀爽求情本来董卓也没有要杀荀爽的意思,刚才只是想吓唬吓唬群臣罢了 董卓依然是怒气不休道:“虽然可以保命,但是你等身为三公,见识竟然如此肤浅,实在是不适合三公之位”于是,董卓当下便罢了杨彪、黄琬、荀爽这三个反对最激烈的当朝的三公的官,贬为庶民接着董卓就下令迁都,限定百官马上准备起行 这时,李儒又说道:“我军正缺少钱粮,如今洛阳富户豪族极多,既然恩相已经令他们立即搬迁,他们必然记恨恩相,何不抄没其家产,这样他们就不可能再有复仇的机会了”董卓当即命令斩了洛阳这数千家富户豪族的人头,抢了他们的家产,又把能抓到的百姓,全部都赶上了去西京长安的路,行动之迅,比起袁绍等诸候来,实在是不可以道里计 临行之前,董卓又叫士兵在诸门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又放火烧了宗庙皇宫一时间,南北两宫,火焰相接,汉家长乐宫庭,顿时陷入一片大火之中 最后,董卓装载金银珠宝,锦缎细软一千多车,又劫持了献帝和所有后妃,带着兵马,往长安去了,路上只要有走的慢的,便命令士兵将其杀掉,结果一些老弱妇孺纷纷死在路上,能够到达长安的百姓不足十之一二,当然这不包括丁淮从董卓手中抢来的百姓 可怜洛阳的百姓,尸填沟壑,塞绝于路,哀哭之声,震动天地光武中兴至今二百年经营,毁于一旦 董卓走后,孙坚与赵云等先入洛阳东门,但见火焰冲天,遍地黑烟,便动士兵救火丁淮也率领部众随后进入洛阳西门,见到火势甚大,来不及和赵云会合便令手下将士四处救火,然而洛阳城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到处是余烬青烟百姓死于露野者,不计其数,丁淮不忍卒视,又恐怕死尸引瘟疫,便命军士掘坑,尽皆掩埋 正在这时,孙坚与赵云及程普四将径来西门拜见丁淮丁淮听说孙坚来到,赶忙引着郭、典、许、韩、太史五人出迎见面寒暄之后,孙坚便感谢丁淮的救命之恩丁淮道:“淮自破黄巾时,便好生仰慕将军的威名,只恨无缘相见今幸得趋奉,将军便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丁淮是执意结纳,持礼甚恭,孙坚连忙逊谢不迭 然后,丁淮向孙坚告辞,说是前去和诸侯联军会合,商议下一步的对策,孙坚则继续留在洛阳城内扑火但是,丁淮却并非是去寻找诸侯联军,而是将大军向西开进 丁淮的军队刚离开半日,袁绍便领各路诸侯随后而到,这时见洛阳大火虽然基本上已经被孙坚的军队扑灭,但袁绍认为城内已经无法驻军,于是令众诸侯在城外荒地上屯住军马曹操来见袁绍道:“现在董贼西去长安,我等正可乘势追袭;盟主却按兵不动,不知这是为何?” 袁绍看了眼众人道:“诸军皆已疲惫,况且李儒奸诈,吕布勇猛,不可不防敌军埋伏” 曹操大怒,道:“董贼焚烧宫室,劫持天子百官,海内震动,万民反董,这正是天亡董卓之时,只需一战就可使天下安定,四海归心何况我方有大军数十万,何须担心对方埋伏,诸公怎能如此疑虑而不进攻,任由董贼逃到长安再去祸害一方百姓?” 众诸侯皆言盟主之虑甚有道理,不可轻动曹操大怒道:“你们这些人真不值得我和你们一起共事!” 于是,曹操便独自率领本部兵马追赶 第三十六章 诸侯盟散(求推荐票) ps:求推荐票----国庆完了,以后就是两天一更了。恩,票票多起来了就加更。 且说,曹操满腹怒火,率兵追赶董卓。一路上憋着一肚子火,无处泄,曹操只是命令全军急前进,只想找董卓的部队厮杀一场,其实若是以军队数量来说,曹操只有五千人马,如何能和董卓的二十万大军抗衡,只是曹操料到董卓的军队现在急于去长安,并且前不久刚被丁淮打败,必然军无战心。 不料,当曹操行至荥阳地界,忽然听到一声炮响,吕布从后面率军杀来,曹操军队大乱。曹操心中虽慌,但表面故意装作镇定,喝令士兵不要慌动。却见吕布横戟大笑道:“果不出李儒所料,联军之中还真有前来送死的人。”夏侯惇不待曹操搭话,便挺枪跃马,直取吕布。 吕布大笑道:“手下败将,还能有这样的勇气真是可嘉”!”吕布**稍一用力,那赤兔马一声长嘶,便如同一道红色闪电激奔而出,迎击夏侯惇。 吕布手中长戟更是几乎能划裂空气,直取夏侯惇要害,夏侯惇不敢托大,双手握枪,以枪杆向外推出,戟枪相撞,夏侯惇便觉全身一震,顺着这股震劲,夏侯惇奋力还回一枪,也逼得吕布将身一侧,夏侯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又见吕布长戟上明晃晃的小枝又划向自己肋部,夏侯惇大惊,奋力挡住。 转眼间,两人便已交手四十回合,夏侯惇明显不支,已露败相。这时,吕布手中更是加力,一招快似一招,招招不离夏侯惇要害,夏侯惇无力全挡,被吕布一戟刺在了右臂之上,“当啷”一声,夏侯惇再也握不住手中长枪。 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人见状大惊,急忙摧马提枪欲围战吕布,吕布见又来三将,丝毫不惧,舍了夏侯惇,与夏侯渊、曹仁、曹洪战在一起。正在此时,却又听得数声锣响,左边李傕,右边郭汜一起领兵杀出。夏侯惇等人再也抵敌不住,纷纷拨马回阵。 吕布等人摧动西凉铁骑随后掩杀,曹操大败,一路向荥阳而逃,吕布等人追赶了一阵,也不追远,任由曹操逃去,然后便追赶董卓大军去了。 曹操狼狈逃至一荒山脚下,刚聚集完残兵败将,埋锅做饭的时候,埋伏已久的张济、樊稠二将偷袭而出,曹操措手不及,被张济的士兵捉住,幸好被曹洪拼死所救,方得逃脱。曹洪将马匹让给曹操,自己步战掩护曹操逃走,身中几十刀,眼见不敌,就要命丧此处。这时夏侯惇、夏侯渊带人赶到,杀退张济、樊稠二人,汇合了曹操。曹操聚集残兵败将共计五百人,一起返回洛阳。 就在吕布等人截杀曹操的时候,董卓也不好过,丁淮早已带人埋伏在路上,丁淮早在诸侯会盟的时候就已经命令大将臧霸率领一万并州军在此埋伏。而丁淮在洛阳和孙坚分手后,便率领五千骑兵赶到此地,和臧霸率领的一万并州军会合在一起,等待董卓的到来,命令韩烈、赵云率军随后支援。 在丁淮看来,董卓带着大量财物逃往洛阳,如果任他带走,简直对不起洛阳城中枉死的百姓。任凭李儒如何聪明,也决对想不到前方会有人早就在这里下了埋伏,这次丁淮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董卓在洛阳所抢的财物抢过来一部分。 董卓地二十万大军是分作五队撤向长安地。洛阳百姓分插在五队之中。皇上在第三队。公卿在第四队。嫔妃和财物在第五队。由董卓亲自护送。丁淮等人放走了前四队。又等了好长时间。才见到董卓地车马到了眼前。 于是。丁淮一声令下。左右各有一部兵马杀出。左有典韦。右有许褚。直冲得董卓军阵脚大乱。董卓忙命手下众将提兵阻挡。众将各分兵去挡。正在此时。前面丁淮、臧霸率领并州军。直冲入董卓阵中。一路狂杀。 此时董卓军心已乱。皆无心恋战。各自奔逃。又因丁淮所率地旋风骑、铁戟卫战斗力极强。尤其是旋风骑。所使兵器东洋刀又都是由丁淮用21世纪地冶炼之法锻造出地地精钢打造。岂能是董卓兵将手中地铁矛铜枪可以抗衡地。只见旋风骑均是手舞东洋刀。逢人便砍。有如削刀切菜一般。一时间人头乱滚。鲜血四溅。直杀地董卓军人仰马翻。望风而逃。 董卓众将见大事不好。一起护住董卓。冲出包围。向西逸去。丁淮跟在后面挥兵掩杀。一直追出十里方回。此战董卓所领四万司隶军兵尽折。跟随董卓逃走地不足千人。斩杀两万。降者万余。董卓辛辛苦苦抢来地财物大部分都易主了。丁淮收拾完降卒。从中选择出愿意从军地一万余人。编入军伍。将剩下地人遣散。清点完百姓之后。现竟然有三十万。 “主公。为什么不干脆杀了董卓?”典韦有点不理解。 “你说呢?”丁淮看了郭嘉一眼。哈哈大笑。 郭嘉也是一笑:“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主公,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丁淮望向前方,一字一句道:“回青州,等待天时,出兵冀州。” 于是,丁淮将三百五十八人的旋风骑和一千人的铁戟卫、五千青州骑兵留下,其余一万并州军仍由臧霸送回并州。送走臧霸之后,丁淮便率领大军驱赶着百姓一路慢慢返回青州。 且说吕布等人杀退曹操之后,回军追赶董卓大军。不料,追上之后,方知在吕布伏击曹操的同时,丁淮率领青州军伏击了董卓的大军,虽然吕布临走时,将曹性等六健将留在董卓身边,六人也是拼死力战,仍然不敌,金钱粮草被其掠去了大半,何太后以及后宫一众嫔妃也在混战中不见踪迹,想来凶多吉少,万幸的幸好皇上和公卿不在那一队中。 却说洛阳城内,孙坚扑灭大火,屯兵城内,设帐于建章殿基上。当夜,有军士来报:“大殿东南方有五色毫光起于井中。”孙坚感到奇怪,命人下井打捞,现一个宫女尸体,单看衣服,已经浸泡了数月,但是身体却没有丝毫腐烂,而且看她的容貌竟然栩栩如生。众人觉得奇怪,又见尸体的背上有一包裹,打开之后,现一个锦盒。 孙坚命人把锦盒拿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传国玉玺:方圆四寸,上刻着五龙交纽;旁边缺了一角,用黄金镶上补了;上面有篆文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孙坚问程普,程普说:“这是传国玉玺。这块玉就是当初卞和在荆山下,看见凤凰栖在此石上,他送给了楚文王,石中就是这块玉。秦二十六年,把它雕琢成玉玺,李斯就是写了这八个字。十常侍作乱时,这个宝贝就丢了,原来是被人藏到井里。这是上天将玉玺授于主公,他日主公定然会登九五之位,只是此地已不可久留,我等应该马上返回江东,再从长计议。” 孙坚觉得有理,准备明日向袁绍托疾辞归,并且嘱咐手下众人不得将此事传出。 不想孙坚的亲兵当中有下一个与袁绍同乡,此人便偷偷溜出去将此事密告袁绍,想混个官当当。袁绍知道后,岂能让孙坚轻易离去,所以等孙坚来辞的时候,袁绍故意道:“我知道文台的疾病乃是因为传国玉玺所引起,只要文台肯交出玉玺,此病将无药自愈。” 孙坚大惊失色道:“本初何出此言?” 于是袁绍见孙坚死不承认,“嘿嘿”冷笑两声,让那个军士出来对质,孙坚见此人正是自己手下的亲兵,顿时大怒,想立刻拔剑杀了他,却被袁绍拦住。 孙坚见袁绍已经有了人证,但自己又不愿承认私藏玉玺,更不愿交出玉玺,于是被迫当场立誓,若私藏玉玺,他日必乱箭穿心而死。加之众诸侯也一齐相劝,袁绍方才作罢。自此,孙坚与袁绍结仇。孙坚走后,袁绍派人连夜到荆州刺史刘表处送了一封信,嘱咐刘表暗中拦截孙坚,截获玉玺,共图大事。 且说曹操追袭董卓,误中埋伏,差点连自己都搭进去,亏得曹洪相救,才能够逃脱,回到诸侯大营。却见到袁绍等人各怀异心,料到众人不能成事,于是便引军投靠扬州去了。刘备也对关、张二人道:“袁绍乃是无能之人,诸侯联军虽目下无事,时间久了必然会有变故。我们不如暂且回去。”于是也拔寨北行。袁绍见众人各自分散,也领兵拔寨,离开洛阳,投关东去了。 这次由丁淮先起的轰轰烈烈的讨伐董卓的行动,在董卓迁都长安、诸侯同盟纷纷离去之下而结束了,虽然这次讨伐董卓并未对董卓造成致命的打击,但是毕竟也将董卓从洛阳赶到了长安,由于天子远在长安,又被董卓劫持,于是中原地区便成了诸侯们逐鹿称雄的地方。 这次讨伐董卓之中,受益最大的便是丁淮,不但成就了丁淮的名声,而且在伏击董卓的战役后,得到了大量的钱粮、百姓,还有一万多降兵,为以后的展奠定了更加稳固的基础。 第一章 如愿以偿 何琳呆呆的坐在窗前,心中一片茫然,丈夫死了,儿子也被董卓害死了,一直追求的太后的权利也随着儿子的离去被董卓剥夺了,自己还有什么,只剩下美貌了吗想到这里,何琳不由又想起董卓-那个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那张丑恶的脸,那个肥胖的身躯,见到自己便口水流到地上的色样,何琳心中就感到一阵阵反胃 董卓,这个杀害自己亲生儿子的恶魔,并且从进京之后就一直玷污着自己的清白,自己每天都是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本来自己应该一死了之,只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自己曾经贵为皇后和太后,实在是不舍得就此死去 若非十三路诸侯起兵讨伐,恐怕自己这一辈自都会生活在董卓的阴影当中,直到容颜衰败可是谁又想到十三路诸侯讨伐董卓的结果竟然是只逼得董卓迁都长安,并且董卓临走之时还将洛阳二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自从被青州牧从董卓救下后,自己反倒有了轻生的勇气,只是多次寻死都被雯儿拦下,雯儿这个孩子,这是多事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死都不行吗,一个弱女子,又是这般美貌,到哪里不都一样,若不是自己在雯儿的脸上贴了一块假胎记,恐怕这个孩子也难逃董卓的魔爪 这个青州牧恐怕也是和董卓一样,如果见到自己和雯儿的美貌,嘴水定会滴到地上记得自己八年前曾经见过这个被皇上金口封为“当朝之文武全才”的现在的青州牧,当时他还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功名的普通人,没想到八年过去了,他竟然成了威震天下的灵帝朝的第一名将,并且此人还是才华横溢,当年便给自己写了一很好的诗,不知道八年过去了,这个人如今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何琳只是记得当时这个人看她的眼神中就有点色色的 正在这时,丁淮来到门前,也未敲门,便掀帘而入何琳听到门帘的声响,也转头看去 惊艳,此刻的丁淮就是这种感觉,虽然自己的多位夫人全是天下绝色,虽然自己曾在八年前见过她一次,但此刻丁淮的心中忍不住有这种感觉 何琳听到帘子响的声音后从窗前站起,依然是那水汪汪的媚眼,高挺如琼瑶般的玉鼻,性感无比的樱唇,洁白如玉贝齿,和八年前相比,丝毫未有任何变化,一番说不出的风情,丁淮的心中立刻充满了** 因为何琳真的太美了,如果说刘慕高贵、伏寿矜持、韩凤泼辣、貂禅妩媚、卞玉文静、王绵温柔、栾灵清纯、刘巧秀美,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将高贵、矜持、泼辣、抚媚、温柔、秀美等的各种气质糅合在了一起,另外还有一种几女都不具有的风骚,从而形成别具一格的风骨柔情 虽然料到青州牧要来,但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并且还是不敲门就进来,心中稍有怒意的何琳此刻一脸的威严地看着丁淮,但久经胭脂战阵的丁淮还是能够看到何琳骨子里自然散出来的那种媚态,是一种男人看一眼就能酥骨的娇媚 丁淮更是在何琳身上看到了只有成熟妇人才有的那种久旱未逢甘露的饥渴仔细想想,却也难怪,灵帝生前身体久病,至少十多年未能正常进行房事,对于何琳这样**特别强烈的女子,确实很难满足 如此尤物只要是正常男人看了都会产生和丁淮一样地想法很快丁淮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不该自己独身前来本身是想看看就走但现在他知道自己肯定走不了了因为面对这样一个女子而转身就走地男人一定不是个正常地男人 心中满是龌龊地念头丁淮地眼睛也动也不动地直盯着何琳好象能够透过重重衣物看到里面似地看着丁淮那充满强烈**地眼神何琳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十二年前那是自己进宫地那年当时地灵帝刚开始见到自己地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十多年了自己和灵帝总共地欢好次数简直屈指可数虽然艳绝后宫但自己强烈地**使得灵帝望而却步由于高高在上地地位任何男人见到自己都不敢抬头自己偏偏不得不又要装作任何男人都不值一顾地样子而自己引以自傲地娇艳容颜就这样被糟踏了十多年此刻这个大胆而无理地男人竟然用这么烁热地目光盯着自己看好像又让自己回到了从前少女地时代偏偏此人又生得如此俊朗并且浑身上下散着一种成熟男人地魅力突然之间何琳感觉到自己地**已经湿了 丁淮地**和思想从眼中向外传播着毫无遮掩地向何琳撞去出强烈地信号何琳感受着丁淮那强烈地**身体忍不住颤抖着思想在矛盾中挣扎接受还是拒绝如果这个男子侵犯自己要不要大声喊叫贾雯就在隔壁侍女就在外间一旦自己大喊他必然无法得逞 但是何琳忽然觉得好像这种结果又不是自己渴望地十多年地禁欲生活使得自己好像守活寡一样如今灵帝已经死唯一地儿子也被董卓害死了丈夫、儿子和权利地离去使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一切了无生趣 可是此刻这个男子地目光好像让自己有了一种需要重生地感觉既然什么都没有了就不能在这无人知道自己身份地地方开始新地生活吗?想到这里何琳地心中激动万分一个声音在心底呐喊:我要新地生活我要重新作回一个女人一个只是相夫教子地女人而他就是我新地开始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 欲火在不断的膨胀,丁淮也在一直努力压抑着,自己究竟能够压抑到多久,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爆,丁淮也不知道因为他的眼中此刻只有一个她好象世界在静止一样,丁淮的欲火带动了已经被激重生勇气的何琳那天生的媚骨,此刻也在同样忍受着**的何琳,一双迷人的媚眼之中渐渐的产生了雾气两人彼此的对看着,**彼此的在心中翻腾 受不了了,为什么他还不过来将自己抱上床,他还在等什么,心中充满期待的何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想法,但只知道自己现在真的需要他,需要他的亲抚,需要宣泄十多年的*压抑身上渐渐充满了热的感觉,下面的**流了好多,是不是已经滴到了地面上,她不知道,也不敢低头去看 终于,丁淮开始举步向何琳走去,虽然只有几步之远,但丁淮和何琳都感觉就好象经历了一个太漫长的过程丁淮那张英俊的脸,在何琳眼中逐渐变大,变得清晰,变得真实何琳在丁淮身上的男性气味的冲击下,双手主动的抱住了丁淮的头,嘴巴迅的吻了上去 虽然有点吃惊,但丁淮也不会再去顾忌什么,太后都这么主动,自己还怕什么丁淮当然是不客气的一把把何琳搂在怀中,展开21世纪那充满技巧的吻,立刻把何琳给迷失了何琳热烈的做着反应,嘴中不停的哼着,身躯不停地扭着,不断的用自己傲人的**在丁淮身上磨来磨去,这种异样的刺激是丁淮在众多夫人那里没有尝试到的 丁淮一边吻着,一只手在**揉着,一只手把何琳的那件纱衣给解除了,何琳的手也不停的解着丁淮的衣服,两人此刻的脑中就只有无穷的**丁淮的双手在那柔嫩的肌肤上来回的抚摸着,给何琳带来了无限的刺激,口中更是出诱人的呢喃声 丁淮在那刺激声中,第一个反应当然是挺枪上阵了,接着床上就传来了两人激烈的肉搏战,何琳的在丁淮那强有力的冲击下,不停大声叫着,让丁淮觉得更加刺激但很快丁淮现,久未经此道的何琳,此刻此刻已经承受不住自己强大的冲击了 正在这时,何琳的高喊声惊醒了正在屋内隔壁房间午睡的贾雯,姑姑今天怎么了,处子之身的贾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姑姑是否烧了,于是来不及穿衣冲了过来贾雯,是被十常侍害死的何进的儿媳妇,面容清丽,身材苗条,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一脸的清纯,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放在手心里小心呵护,不让她遭受半点伤害 何琳看到贾雯出来,想也没想就喊道:“雯儿快来帮帮姑姑”贾雯此时已经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因为她看到一向冷酷端庄,向来不多看任何男人一眼的姑姑正在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做着那种事情 听到姑姑声音的贾雯清醒过来,立即羞得满面通红,正要逃开,却被一支强壮的手臂揽住了纤腰,丁淮一边在何琳身上继续作着剧烈运动,一边将脸从何琳脸上移开,温柔地吻在贾雯的唇上 还没来得及挣扎,贾雯身上的薄薄的衣纱就被撕成两半 第二章 冀州风云 初经人事的贾雯因为身体的疼痛和心中对自己已经死去的丈夫的负罪感,在不停地抽泣着,使得丁淮心里一下子就有点慌乱起来此事一旦闹出,麻烦可就大了**宫帷,岂不是和董卓一样的罪名此事若被自己的部下和天下人知道了,自己还有何面目立足?如何收服民心?到时,恐怕会和董卓一样被天下诸侯讨伐 想到后果的可怕,丁淮心中不禁起了杀机何琳不愧曾是在皇宫中争斗了十年,丁淮一闪而过的杀机马上被何琳捕获,心中一惊,随后便已了解丁淮的想法,叹了一口气,看来此事要想圆满解决,二人若想留得性命,就看能不能说服贾雯了 正在何琳转念之间,丁淮忽然站了起来,啊!两女一声大叫,原来丁淮此刻还是**的,突然从被里突然站了起来,自然是让二女一惊了丁淮一见忙又坐到了回去,正要说话,何琳摆手道:“今日妾身二人身体即为将军所得,以后自是将军之人,我也不再是太后,雯儿也不再是何家未过门的媳妇,请将军勿虑” 什么!正在哭泣的贾雯听得姑姑此言,大吃一惊,哭泣自然停止 何琳见状,更是对丁淮言道:“至于雯儿,本来是我侄儿何通未过门的媳妇,如今既然成为了将军的人,妾身自会相劝,请将军先去处理公务,午时将军可再来此处,妾身必使将军心想事成” 丁淮心想,原来这个雯儿就是历史上被曹操霸占的何进的儿媳妇,现在看来曹操的女人都成了自己的了,不知道曹操会不会打光棍这个何琳看来已经被自己征服,只要她能将这个雯儿劝住,自己再将刘慕、伏寿二女劝好,恐怕天下再没有人能够识得何琳 丁淮当下轻轻的把何琳抱在了怀中,然后又是一番热吻,何琳昨晚已经真正尝到了**的滋味,这在灵帝处是从来没有过的此刻又在丁淮一番热吻下,何琳很快就再次迷失了自我摸着何琳丰满的**,丁淮心里不由的想着,如此的尤物以后自己就是自己的了,心情真是好爽啊! 丁淮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诸位再来跟我一起看看袁绍 诸侯盟散之后,袁绍屯兵河内,缺少粮草,冀州牧韩馥不断遣人送粮以资军用 当初,何进曾经派遣云中人张杨到并州去召募兵马张杨正在上党招募兵马的时候,何进便已经被杀了,张杨于是就留在上党,拥有部众数千人听说袁绍在河内,张杨便率众前往归附,与南匈奴单于於扶罗共同在漳水岸边扎营 韩馥因为各地豪杰多拥戴袁绍,心中颇有嫉妒,更害怕袁绍有心染指冀州,于是便听从谋士荀谌的计策,暗地里减少对袁绍的军粮供应,想使他的军队离散正在这时,韩馥部将麴义叛变,韩馥进行讨伐,反被麴义战败,袁绍就乘此机会与麴义相互联合,麴义便投靠了袁绍,并将荀谌的计策如实相告 袁绍听后大怒道:“韩馥原为我袁氏旧吏若无我袁家昔日相助他韩馥岂能会有今日地地位如今他韩馥成了冀州牧竟然敢如此对我其心可诛”说罢之后袁绍一把举起一只花瓶“咣当”一声便摔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片 谋士逢纪便在一旁给袁绍出谋划策道:“大丈夫应当纵横天下怎么可以等别人送粮为食冀州乃是钱粮广盛地地方将军为何不将其占为己有?” 袁绍道:“不是绍不想只是苦于一直没有什么良策” 逢纪道:“我有一计主公可偷偷派人给公孙瓒送去书信一封约定一起进兵取冀州南北夹攻公孙瓒对冀州早就垂涎久已得到主公书信后必然兴兵公孙瓒兵之后主公可按兵不动韩馥乃是一无谋之辈听到公孙瓒兵攻打冀州必然会请主公领冀州事主公便可从中取事如此以来冀州便唾手可得” 袁绍大喜立即书信一封派人送到公孙瓒处公孙瓒得到袁绍手书说是要共攻冀州平分其地大喜打算即日兵冀州刘备连忙将公孙瓒劝住道:“此乃袁绍地诡计倘若兄长先行出兵袁绍必会按兵不动而韩馥岂敢与兄长为敌而请袁绍入主冀州袁绍既然得到了冀州还能与兄长平分吗?”公孙瓒细想之下颇觉刘备说得有理于是便问刘备应该怎么办 刘备道:“兄长可给袁绍回信表示同意约定十日后同时起兵南北夹击若是袁绍按时起兵则兄长可尽领燕代之众攻取冀州同时备可率军绕道涿郡奇袭中山国攻其不备则冀州唾手可得然后备与兄长南北呼应共退袁绍兄长可得冀州全境若是十日后袁绍并未出兵则兄长也可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公孙瓒大喜,便按照刘备之计行事十日之后,袁绍见公孙瓒并未起兵攻打冀州,知道计策已经被公孙所识破 又过得三月,袁绍愈感觉粮草不济,士兵散去者甚多,于是便再使人持信约公孙瓒起兵攻打冀州,公孙瓒听从刘备之计,回信让袁绍先行起兵,自己则在袁绍起兵后三日内响应袁绍虽然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先行出兵,心中却暗暗誓一旦得到冀州,下一个要灭的就是公孙瓒 于是,袁绍尽起河内大军十万攻打邺城就在袁绍起兵的第三日,公孙瓒也亲领大军十二万,以刘备为先锋攻打渤海郡韩馥闻信大惊,一面派大将张郃率军三万支援渤海,一面让大将韩猛、淳于琼领兵五万连夜赶赴邺城 韩馥聚集荀谌、辛评二谋士商议荀谌道:“公孙瓒将燕、代之众,十二万大军,长驱而来,其锋不可当,兼有刘、关、张三人相助,难以抵挡袁绍的十万大军,有沮授、许攸为谋,更有颜良、文丑万夫不当之勇,如此南北受敌,冀州危矣” 韩馥长叹道:“当日十三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青州牧丁元常曾对馥言道,冀州之地,袁绍、公孙二人早就图谋已久,谨当早做防备然而,馥却不以为然,认为袁本初四世三公,乃是汉朝名相的后裔,岂能如此行事馥悔不听丁淮的话,不曾做任何防备,才会有今日的措手不及” 辛评道:“袁绍、公孙二人的军队共计二十万之多,冀州难以抵挡,如今之计,可派人到青州处请丁淮起兵相助,方可化解这场危机青州兵多将广,丁淮又兼有吕布之勇,足可匹敌袁绍、公孙瓒二人” 韩馥道:“馥和丁淮未有深交,没有好处,恐怕他不肯出兵相助” 荀谌道:“素闻丁淮喜好美女,邺城甄逸的幼女甄宓,年方十六,秀丽绝伦,知书答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又是主公的义女其父甄逸早死,主公可做主将她许配给丁淮为妻,这样的话,主公与丁淮便是翁婿的关系主公危难,丁淮焉能不出兵相救?” 韩馥大喜,连忙差别驾关纯去请丁淮 长史耿武谏道:“丁淮盘踞青州,丁淮之父丁原又是并州牧,冀州正位处两州之间,若使两州相通,则必取冀州,所以丁淮想图冀州早矣,只是苦无机会况且,久闻丁淮素有大志,主公此举,乃是前门拒狼,后门纳虎!” 韩馥道:“馥自问才能不如丁淮况且早就听说丁淮爱民如子,青州之地,百姓人人都能安居乐业,倘若丁淮能够出兵相救,韩馥就是把冀州牧让给他,又有何不可呢况且,自古以来,择贤让位的人不胜烦数,你们又有什么好嫉妒的呢?”于是,韩馥令人赶赴邺城,接甄逸一家前来冀州 耿武出来之后,仰天叹道:“冀州即将落入丁淮的手中!”于是辞官而去,随其辞官的竟有三十余人 且说丁淮收到韩馥的求救书信,立刻招众人前来商议,众人听后皆是大喜,徐宣道:“恭喜主公,冀州之地唾手可得” 韩烈也道:“这样的好事,千载难逢,主公万万不可错过”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郭嘉也言道:“韩馥乃是一无能之辈,主公若不早些图谋,冀州之地早晚必落入袁绍、公孙二人的手中,则主公西进的道路必然受阻,如此良机不可错过” 丁淮心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命令田丰、华雄、管亥、臧霸、黄忠、成廉、赵弘等人留守青州,田丰总督青州事 说起华雄,还要多说几句,华雄被俘之后,本也是宁死不降,丁淮却也不杀他,只是将其关起来,每天好吃好喝后来华雄听说董卓火烧洛阳城,挟天子、驱百姓逃往长安,心中对董卓失望之极,更在丁淮的趁机劝说之下,便投降了丁淮 青州留守之人安排好之后,丁淮便以郭嘉、徐宣为军师,带领典韦、许褚、太史慈、赵云、韩烈、庞德、武安国等人,起大军八万即日赶赴冀州 第三章 丁袁争锋 数日后,丁淮率领大军到达冀州城外,韩馥早就率领众官员在城外相候,丁淮见面之后便以岳父大人称呼韩馥,韩馥心中大喜,挽住丁淮的手共同入城城之后,韩馥便想将冀州牧让给丁淮,丁淮假装大惊失色,不住推辞道:“小婿此来,乃是为岳父大人解难而来,焉能授此大位。”于是便坚辞不授。韩馥见丁淮乃是真心推辞,无奈之下,只得暂且作罢,命人设宴款待丁淮。 正在这时,忽有细作来报,淳于琼临阵倒戈,袁绍大军已经攻克邺城,韩猛将军不妨淳于琼叛变,兵败被俘,袁绍大军现正在向广平郡进,广平太守请求马上派兵支援。韩馥听了又惊又怒,怒的是自己怎么忘了淳于琼原也是袁绍的家臣,自己真不该让淳于琼把守邺城,现在不但邺城落入袁绍手中,更是解了袁绍大军粮草不济的困局,而且邺城的几万大军更是也归了袁绍所有。惊的是没想到袁绍大军行动竟然这么迅,看来邺城之南的州郡也早已被袁绍占领。 邺城本是冀州的治所,但是韩馥嫌邺城位置太过于靠近南方,不为韩馥所喜,却也没有重设治所,只是韩馥大多时间都住在信都。所以韩馥家小也都在信都,邺城失陷并未对韩馥带来多大的影响,只是韩馥想起了一事,忙问道:“邺城既然已经被攻破,那甄逸一家现在何处?”韩馥倒也不糊涂,知道一旦甄家落入袁绍之手之后,自己将无法向丁淮交待,细作道:“甄家在接到主公手书后,就立刻全家赶赴信都冀州,现正在赶往信都的路上。” 韩馥闻言心下稍宽,于是对丁淮道:“今日本应该设宴为贤婿接风,奈何前方战事吃紧” 丁淮接口道:“岳父大人不必忧虑,小婿当立刻提兵赶往广平郡,如果迟了恐怕广平郡也会落入袁绍之手。” 韩馥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贤婿了,信都城内尚有兵马数万尽数归贤婿调遣,为父当在此等待贤婿凯旋而归。” 丁淮摇手道:“信都兵马当留守原地,以防不测,小婿只需带领本部兵马就足够了,请岳父大人静候佳音。” 于是,丁淮命赵云为主将,许褚、韩烈、庞德为副将,郭嘉为军师,领大军四万开往渤海郡,同张郃合兵一处抵御公孙瓒。丁淮则亲自率领典韦、太史慈、武安国、韩凤、韩雪、韩霜、徐宣,领大军四万南下广平郡。大军刚出安平郡,到达广宗县,前方探马便已来报,说是袁绍大军已经攻破广平郡南方的肥乡、邯郸等城,此刻正向曲梁方向而来。 丁淮听后对徐宣笑道:“看来袁本初确是饿极了,行动竟然会如此之快。” 徐宣微微一笑道:“袁军士气正旺,如今新下邺城,解了大军粮草之困,况且袁军人数多于我军,主公不可与之硬碰,为今之计应当火到达曲梁,坚守城池,待其士气降时方可出战。” 丁淮听了长叹一声日探马来报,广平沮授也已被袁绍招致麾下,地位与许攸齐并,此人乃是大贤,袁绍之所以能如此之快攻下邺城必是沮授、许攸为谋,若是袁本初能重用沮授、许攸二人,冀南将必归袁绍所有。若是不出我的意料之外,恐怕袁绍已经分兵去取阳平郡、平原郡、清河郡三郡了。” 同时,丁淮心中也暗暗后悔前一段时间因为忙于青州诸多事情,将招募沮授的事给忘了。许攸此人甚是贪婪,不为丁淮所喜,然而沮授却早是丁淮内定的军师之一,如今被袁绍召走,丁淮不由甚是遗憾。 徐宣微一沉吟道:“主公所言甚是,宣也久闻广平沮授、南阳许攸的大名,没想到这二人竟然先后投靠了袁绍,沮授、许攸皆是博学多识,善于用谋之大才,袁绍得此二人相助,军威大振,实乃我军之不幸,冀南之地恐非我军此行所能得。目前我军当务之急,乃是将袁绍的势力范围锁定在冀南五郡。” 丁淮听了,轻轻点了点头道:“伯识之言正合我意,传令官传我军令,大军火赶往曲梁城。” 且说袁绍占领魏郡,又连破广平郡两城,并且听说公孙瓒依然在渤海受阻,心中得意之极,派人分兵把守两城,然后命令大军火赶往广平郡的治所曲梁城,想到只要能再拿下广平郡,并可直接攻打信都,韩馥必然难敌自己的大军,冀州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便指日可待,袁绍心中更是无比意气风。 就在袁绍正得意之时,忽然探马飞驰而来,下马报告军情,韩馥利用甄家幼女甄宓和青州牧丁淮联姻,请青州牧丁淮派兵相助。丁淮已起大军八万赶来相助韩馥,昨日已经和韩馥在信都会合。 袁绍一听,心中大震,却又大怒,火冒三丈,一鞭将探马打翻在地,怒喝道:“既然丁淮昨日已到冀州,为何现在才来报告。” 那个士兵被打翻在地,心中害怕,竟然不知如何回答,袁绍见状,又想火,旁边沮授连忙问道:“那丁淮现在何处?” 探马偷偷看了袁绍一眼,见其仍是怒气未消的样子,心中害怕,说起话来便不觉有点结巴:淮派军四万去救渤海,领军大将乃是赵云,他自己亲率四万大军来救广平,此刻正在在路上” 袁绍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丁淮的厉害自己可是早就领教过了,十三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此人每每用计,皆是算无遗漏,再加上他的武艺不在吕布之下,自己的大将虽多,但没一个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此人手下还有数员猛将,有丁淮相助韩馥,恐怕此次冀州难得。 袁绍正在思虑间,身旁的谋士沮授献计道:“主公,丁淮既然已经介入冀州之争,主公全取冀州的计划恐怕难以实现。如今之计,唯有分兵进军,一路可由淳于琼将军率领,子远先生为军师,前往阳平郡、平原郡、清河郡进行招降,一路由主公亲自率领抢在丁淮大军到达之前,强行攻下广平城,一旦广平得手,淳于将军招降成功,则南冀州五郡便全在主公的掌控之中,那时候,主公便可与丁淮讲和,南北分治冀州。” 袁绍沉思片刻,觉得沮授之言甚有道理,但是心中却是尚有疑虑淮此人素有野心,且与我有宿怨,岂能同意与我南北分治冀州,一旦谈判崩裂,以我军目前的实力,且是冀南五郡新降,民心未定,恐怕难以抵挡丁淮的虎狼之师。” 沮授微微一笑道:“主公勿虑,此事其实并不困难,青州军虽然勇猛难敌,天下有名,但其毕竟仅有四万,而我军却有十万之众。更何况北平公孙瓒的十数万大军也是丁淮的心腹之患,丁淮岂能不担忧。主公可在广平同丁淮一战,青州军少,况其南北同时开战,不能全心与我军作战。另外,丁淮这次起兵八万与主公争夺冀州,使得青州空虚,丁淮必将担心新得衮州的曹操会趁虚而入,不然不欲在此久战。到时,主公可差人先将甄家之女送还,以示诚意,同丁淮商议罢兵之事,分治冀州;若丁淮不同意,则主公可书信一封使人送于曹操,约其尽起衮州兵马,攻打青州,到时候丁淮三面受敌,尾不能相顾,主公可再全力与其一战,则冀州唾手可得。” 袁绍心中大喜,正要应允,忽然想起一事,面有难色道:“只是我已经应允我儿袁熙,将甄家之女甄宓许配给他。” 沮授大惊失色,忙道:“主公此举万万不可,甄宓已经由韩馥许配给丁淮,已是丁淮未过门的妻子。主公可趁甄宓还未送至二公子那里,赶紧派人将其接来,好生安抚。” 袁绍见到沮授如此紧张,不以为然道:“丁元常岂能因为一个女子而舍弃整个冀州吗?” 沮授见袁绍没有看出甄宓的重要性,忙劝道:“主公方才已经提及,韩馥在冀州甚得民心,而主公新得冀南,民心未顺,倘若就此罢兵,对于主公大业有百利而无一害。若是主公强留甄宓,丁淮岂能善罢甘休。主公难道忘了并州丁建阳乃是丁淮的父亲了吗?冀南之地民心尚未安定,若是韩馥亲领大军来攻,又有丁建阳以此为藉口,兴兵来犯。有了冀并两州之兵牵制住主公,丁淮足可回师青州,曹操也是新得衮州,必然会不敌丁淮而退兵,那样的话,主公将会陷于三面包围之中,非但冀南之内会得而复失,主公恐怕连河内也保不住。” 袁绍听后,不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惶恐失色,更是对沮授钦服万分非军师提醒,绍几乎因为一名女子而误了大事。”遂命人善待甄氏一家。许久之后,袁绍想起此事,脊梁上仍是冷汗不断。 丁淮在路上听到甄氏一家老少全部落入袁绍手中,并且袁绍还准备将甄宓赏赐给其二儿子袁熙,勃然大怒,命令大军日夜兼程,赶赴广平,但还是比袁绍慢了一步。当丁淮大军刚刚到达广宗县的时候,前方探马来报,广平城已经被袁军占领,袁绍正率领大军八万向广宗而来。 第二章 雏鹰展翅 王珲再一次享受童年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已经第五个年头了,这些年中王珲回忆了前世的点点滴滴,觉得要对得起今生今世的人和事。大汉熹平二年癸丑的大年初一王珲乖巧的给父母拜年,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因为想到了前世的父母),说:“祝父母身体康健,万事如意”,王紫善和张氏心安理得的受了这个礼后,忙叫丫鬟把王珲给扶起来,给了王珲用红线穿起来的四枚五铢,算是压岁钱吧,取意事事如意。然后在父母的带领下,又给爷爷奶奶磕了三个响头,说了些老人们开心的话。 王珲接着说:“爷爷、奶奶,珲儿已经五岁了,希望读些圣贤书,学些做人的道理,学好武,保家为国”。一听小王珲这样说大人们都高兴的不得了,这个孩子竟有这个志向,忙商讨请什么人给小王珲当老师,乖巧的丫鬟忙给老太爷和老爷恭喜,得了些赏赐,老奶奶还特意赏了小王珲一个玉如意(这个时候如意刚开始流行,并做为奢侈品使用)。 原来王珲想了很久,一方面在这个时代生存就需要了解这个时代的知识,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太少了,虽然知道点大概的时间段,现在是癸丑年还有十二年就到甲子年了,需要好好的筹划筹划,至少要保证王家的安全,利用自己原有的知识建立自己的武装,在这个乱世只有武装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三个月后,王紫善给小王珲请了颖川的经学家,王允的朋友荀爽(现在正在落难,这个人也真够厉害的居然逃了十几年)作王珲的老师,王珲这才知道熹平年并不特别注重儒学。 半年后,在小王珲不断的要求下王紫善请来了当时有名的剑术家王越,由于门第的观念,王紫善没有容许王珲拜师,而是将王越聘为护院总管,爷爷怕王珲寂寞,特意收了10个与王珲差不多大的男孩陪练(实际是陪玩)。 王珲跟荀爽学了两年多之后,《礼》、《易传》、《诗传》、《尚书正经》、《春秋条例》、《汉语》、《新书》背的滚瓜烂熟,荀爽已经吃惊惯了,这样时间长了也就不吃惊了,但对王珲的字更是看重,东汉时字都是厚重,像王珲的正楷带点隶书的写法还是根本没有见过,想到王紫善有这样的儿子,又是羡慕,又是高兴。 这时王紫善已经允许王珲进入那个白房子了,见到白房子内的物品,王珲是一阵的心酸,一切都是那么的历历在目;王紫善看着王珲想说什么终于没有开得了口,心想:“儿子就算真是神仙转世,以后不管飞到哪里,也是自己的儿子啊,还是早做准备订个亲什么的,免得儿子飞走了,这个三世单传的家怎么办啊。” 这边王紫善在想着,那边王珲想起了书房里有当时收藏的书呢,也许现在能够用的上了,王珲跑到了书房,看着一面墙的藏书,心里乐开了花,以后可以赚大钱了,想着当时为了他这个附庸风雅,他老婆还跟他吵了半天,五万块钱终于现在帮了他的大忙。 王珲跑前又跑后,等到他停下来看到父亲忧郁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什么,然后走到王紫善的身边道:“我一定会让我们王家越来越兴旺”,王紫善看着他肯定的表情,眼前一阵朦胧。看着父亲的表情,王珲又一次的被中华民族传统的精神所感动,也为在这个社会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建立大家族的家族观而悲哀,他知道自己对这个也不能改变什么。想了想还是先哄父亲开心吧,见到客厅里的几个酒具,拿起来献给父亲,那是当时他和老婆恋爱的时候从ok厅一起偷来的玻璃的一对红酒杯子,由于有纪念意义就一直保存着,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还是把她给忘了吧,安心的在这里过这个时代王珲的生活。 “那怎么行,这是神仙用的,不行,不行”推拖了半天,还是坳不住王珲的坚持,也就收下了。 从那以后,几年内,王珲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更紧,也常常去白房子查查资料和找点诗词背一背什么的,以应对现在的需要。 大汉熹平四年乙卯秋天王珲的伯伯王允升官为豫州刺史,荀爽和王紫善带着王珲去祝贺,王允见到荀爽很是高兴,大宴宾客,共述感情,酒至半酣,说到:“鄙侄儿年少玩沥,让荀兄费心了”,荀爽连忙说到:“如此佳儿,何须费心”接着把王珲平日表现大大赞扬了一番,弄得王珲都不好意思了。 王允听了,很是高兴,指着院外远处的山和天上的月亮以此为提命王珲做诗,王珲连忙摇手说不会,大家哪里会相信啦,纷纷鼓噪着让他做。王珲没有办法,忽然想起以前背过的王维的诗,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好”王允听了大声赞道,大家也跟着叫好。王珲心道:“能不好吗?大诗人的作品啊,好在现在没有什么版权之类的东西,再说王维还没有出生呢?” “他的字写的也很好,可以说自成一体”荀爽又在献王珲的丑了。 “哦,珲儿,写来给大伯看看”说着又叫家人拿来一幅帛和笔墨。 呵呵,小王珲也只好又献了一次美才道:“伯伯,此去为国效力,真乃“精忠报国”也,侄儿就写个“精忠报国”献于伯伯”,提笔写了四个正楷大字于帛上,王珲知道王允韬光养诲,积蓄力量,利用矛盾,终于把董卓送上断头台。不顾自己的安危,特别是死前的那句:“若蒙杜稷威灵,得安国家,这是我的愿望。万一无成,则只有奉身以死。主人年幼,所恃唯我。临难苛免,我不忍为。请替我传语关东诸公,如能使国家易危为安,我死也瞑目了!”,他也的确算的上精忠报国了。 ?。“好,好字好意深啊,哈哈”王允心里乐开了花,对王紫善说到:“真佳儿也,贤弟有福啊。”,王紫善也乐傻了,只知道傻笑,南阳的乡绅官僚也不断给王紫善贺? 第二天整个宛城都知道了,南阳的王家出了个小神童七岁能诗能书。一时间登王紫善家门的士绅多了起来,王紫善原也就是个老实的士人,在家族内也就是个能守成的主,远不及祖辈、父辈创下这么大家业的能力。这么多来要字、要诗、来推荐女儿的还有来请客吃饭的,他本来就是个不大会拒绝的人,搞的他也很为难,没办法的情况下就一次次的来找王珲征求意见,弄得王珲也不胜其烦。最后,过完大汉熹平五年的正月十五,干脆让王珲搬到王家在轩辕山附近的一个庄子里去做个小庄主了,张氏心痛儿子太小,干脆送了两个自己房内的丫鬟和两个老妈子去照顾,王珲爷爷呢,也叫了两个忠心老仆人也给带了去。 王珲在这个时代第一次出远门,拿了几本化工、物理和音乐、诗歌方面的书和一把吉他,带着十个一起练武的小孩,和父母、爷爷奶奶送的丫鬟仆人们,拜别了老师荀爽(也要去游历去了),在长辈们的含泪目送下,坐着牛车离开了南阳。 一路春寒料峭,看着东汉的景色,共 行了五天才到。这个庄子实际就是有三百亩的贫瘠的田和几千亩山地组成(对于王家这是个可有可无的地方,提供不了实际的东西,其实当时山地基本是随便圈的),由于土地贫瘠,王家也没有收租,只是要逢年过节给在宛城附近的王家提供些山果和野味,人不是很多有个三百多人,庄子的管家安排好住下来后,王珲忽然觉得没有人烦了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心理非常舒畅。看着古色古香的屋子,和窗前的竹子,王珲很是惬意。看到带来的吉他,试着弹了曲以前学吉他时第一首曲子《爱的罗曼丝》,显然比以前差了很多,把位都抓不住,想来还是现在太小了,手自然就小了。 这样在与众小孩的打打杀杀中,和寂寞是的吉他声中,又过了两个月。一天王珲出去领略春光,偶尔看到佃户正在造房子,用两块木版夹着地基,在木版中堆上土,用一个大的木头锤子在不停的捶,“哦”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砖头。王珲赶忙回去查资料看看砖头是怎么烧制的。 在王珲实验烧砖中,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因为这个庄子的收成根本满足不了需要,庄子的庄丁平时就常烧些陶器和偷偷的炼些铜,补贴家用。但是这忙坏了跑前跑后的管家王五和庄丁。 [] 第三章 轩辕山庄 王家正屋的堂间王紫善正拿 着一份绢书,给王尚汇报:“珲儿在信中说,庄子的庄人很苦,想带领庄子里的人做点砖、琉璃和纸,让庄丁们多一些生计;他还给咱们的那个庄子命了个名为轩辕山庄,祈请老太爷恩准呢。” “那个庄子现在有多少口人啊?”王尚问道 “现在那个庄子共有口三百五十二,丁八十五。”王紫善答道 “也好,那个庄子还是我游轩辕山时买下的,想来避暑之用,原来庄子里的人只是托付看管,现在孙儿有这个心,我心胜慰,而且此事无关大体。就让他来试一试吧,在家里拨几个管帐的能手带上一万铢帮帮他。”王尚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王珲此时正坐在庄子大堂同大家热烈的讨论呢,原来附近的一个大族阴家不知怎么知道了他们烧的红砖,因为喜气所以想买一些回去,出价居然达到一铢一块砖,要三万块砖。王五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王珲觉得有利可图就拿到庄上的几个主要人员进行讨论。最后,还是按照王珲的建议:一、另建立一个大点的砖厂,王家占八成利(谁让是王珲发明的呢,算做专利吧),期于二成利庄里的人按人头分,工钱另算;二、对砖进行多样化,普通砖和刻着吉祥花纹的砖(装饰砖);三、工分农忙和农闲,农忙时做砖妇女为主,农闲是以青壮为主。四、过完春节,庄上安排人到宛城、颖川等大点的城市建立销售网点(王珲想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络);王珲看达到目的,忙安排人在实验用的小砖窑里生产。 时至深秋,正是闲时,而轩辕山庄可是忙的热火朝天,王珲却站在一旁指指点点,连平时和他一起练武的一帮小朋友们也去扛这拖那的;老太爷安排来的帮手和金钱这时派上了大用场,他们也乐得刚到没有多久就有分红。又忙活了将近一个月,他们在轩辕山庄门口立了个门楼,当然,王珲也不会吝惜那几个字提笔写了“轩辕山庄”四个正楷,让工匠们刻好安装在门楼的上方,同时提出了“富庄强庄”的口号。望着站在那里与大家侃侃而谈的王珲,王五心里很是佩服,又觉得自己的确老了。刚忙活完了,老爷那里来信了要王珲回去过年,王珲收拾行装,同着武童和壮丁,带着刚猎得的活物和一些皮子,浩浩荡荡的回家过大年了。 行了两天,刚好在一个小山坡上,王珲看到山下有一个窑厂,心里一动,忙领着大伙儿去看看,原来这是个烧制瓷器的窑厂,王珲看了这个瓷器,怎么都是青色的,就想买几个白色的瓷器回去做礼物,细问之下,居然现在还没有白色的瓷器,原来瓷器在汉代已经比较普遍了,都是青瓷还没有白色的釉。这一下王珲拣到宝啦,忙问了师傅的姓名,师傅名叫赵衡,做瓷器已经有好几代。同赵衡聊了一会儿,买了几个工艺好的也就上路,心里却恋恋不舍。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路行到宛城也不觉得累。让人先行告家,回到家里,拜父母时发现大伯王允也在,还有一个没有见过,但一看便知是饱学之士,忙给大伯行了礼。王允也介绍了那为饱学之士是大儒蔡邕,王珲自然不敢怠慢,执了个弟子之礼。蔡邕看王珲乖巧也很是喜欢,问了些诗书,当然王珲是对答如流。王珲在家人的鼓励之下又在蔡邕面前卖弄了一些诗字,蔡邕连连夸好。 “蔡议郎你不是月前刚得一千金吗?不如许与此子,我愿做大媒”王允道 “能得蔡议郎之女,是小儿之福也。”王紫善大喜忙道 “如此,甚好”蔡邕取了身上的玉诀交给了王紫善,王紫善忙又叫张氏去取了文定来互相交换了。 “呵呵,蔡琰妹妹看你往哪里跑,刚生下来我就把你给预订了”王珲那个心里乐呀,嘴上忙道:“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说着就拜了下去。 蔡邕忙道:“贤婿请起,贤婿请起” 然后自然是大宴宾客一番不再闲叙,蔡邕在王家又住了两日,起程回京过年。 王珲在这年前的几日正在宛城家里忙活瓷器的釉料和原料,一日正在家里为在陶瓷上上彩而费尽心思时,家人来报说外面有两个人求见公子。王珲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叫苏双、张世平,便赶忙让家人引他们到前堂,随后整理衣服便去了前堂。 苏双、张世平是南阳宛城人,因南阳治铁,治铜发达,便利用南阳官员在朝廷的关系(南阳官员在汉朝非常有势力,朝廷重要官员中南阳官员光武、明、章帝时期有53人,和帝到灵帝时期有51人,中平元年(184)以后为18人),往北方外族卖铁、铜并且从北方买马南运,十数年间便积得家财巨万。前些日子从北方回来过节,路过阴家看到红砖,非常惊奇,经多方打听才知道是轩辕山庄产得,去了轩辕山庄才知道庄主乃南阳王家的小少爷,且已经回宛城了。苏双、张世平回家一合计觉得有利可图,便有了今日的拜访。 王珲将两人迎了进来,抬眼一望,两人均三十余岁,皮肤黝黑,想来是常年在外的结果。苏双、张世平进得门来,也打量了王珲,虽然两人知晓他的神童之名,但也没有想到这般的举止老成。大家寒暄了一阵,苏双、张世平便直入主题表达了,愿出资在宛城建一砖窑,得利分成。王珲虽然知道砖这个东西容易制,但也希望保持技术领先优势一段时间,立马把话撇开,同时提出自己的想法(苏双、张世平这两个人送上门来了还不好好的利用利用),这砖窑本已经等开春在宛城建了,资金早已准备妥当。苏双、张世平一听大为失望,还是晚了一步,王珲见他俩的失望表情知道有戏了,不慌不忙的说道:“两位既然提到红砖,不妨这宛城的红砖由两位来专卖,大家分成按利分成如何?”接下来三人讨价还价,达成了王珲占七成,苏双、张世平占三成的结果。 看着苏双、张世平开心的小样,王珲心想:“这能不开心吗?什么都没有做,也不需要运输,只是在宛城及附近接接单就占了三成,我的正事还没有同你们谈呢”。接下来就白瓷的事同他们谈了,白瓷制成后愿在外地销售,但需要靠他们带一带自己伙计(就是探子)在外地开品牌专卖店(苏双、张世平负责出钱开店)进行专卖,除工钱外得利也可按七三分成。苏双、张世平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白瓷,但对这样的好事是不会推辞的,双方就按上述的写了个协议,签了字画了押。 谈完后,由王家的大管家王福和轩辕山庄的管家王五作陪宴请了他们,席间两杯浊酒下肚苏双、张世平就开始大谈铁、马之利,王珲忙问这治铁之引如何办理?苏双、张世平笑着说:“如果王小公子想开治铁所,朝廷管治铁的官,我们非常之熟(能不熟吗?早就被你们给收买了),可以帮着办,不需小公子费心”。王珲道:“虽然有此心,但是地点还没有选好,到时定得麻烦二位”。 过了几天王家以招庄丁名义招人(此时,朝廷已经非常**,各地流民四起),年关已至,这些流民先不说有没有吃的吧,能不卖儿卖女已经很不错了,有这等好事自然趋之若骛差点把王家的后门给推倒了,把王五累的连连叫苦,招的流民工匠得200人,说来好笑有个工匠叫鲁非的生怕不要他,当场表演了木匠手艺,同时附带也招了些年轻的伙计(还须培养啊)也得200人,没有办法,本不想一下招这么多人的,但是看到这样的情况王珲还是一再的增加了人数,但是安排这么多人又成了问题,最后,干脆又得辛苦王五了,安排他们去轩辕山庄,这些人和他们的家人家起来有上千人,好在原来轩辕山庄的人都住进了砖瓦房,空出来许多土坯房子,也算救一时之急吧,但是这些人暂时不编制于轩辕山庄的原来编制(怕有人有意见,分了他们的红啊)等他们都安排事情了再慢慢编入,管个饱就行了(其实这些流民只求有点吃的)。王五到了庄子又得赶忙安排人烧砖造房,这些流民看到能有这样的待遇,个个感恩戴德,拼命的干活。王五可是比较诚恳并没有什么牢骚,尽管这个年几乎没有过。 [] 第四章 成就未来 庄。倾情奉献东汉熹平六年(公元177年)春天在王珲的关照下,宛城的窑厂已经建造完毕,并已经开始生产,也是这一年二十岁的曹操被举为孝廉,入洛阳为郎,始入仕途,这使得王珲更有紧迫感。匆匆交代完从轩辕山庄来的老人对于厂子的管理工作后,拜别了家人去了轩辕山 回到轩辕山庄的王珲马不停蹄的展开了,白瓷的实验工作。为了控制铁离子的影响,洗胎等工序需要大量的水,好在轩辕山庄并不缺水,有几股小河从轩辕山庄流过,只是此地为山区水流比较急。经过两个月的忙活,虽然材料没有改变,由于采用了新的工艺,原来做青瓷的原料,现在变成了白瓷。拿了样品通过在宛城的轩辕专卖店试销了一些,反应火暴,在苏双、张世平和王珲的操作下,一件白瓷居然卖到了十万株,成了南阳官场最好的礼品。 瓷器是中国特有的产品,其实在东汉时期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而且东汉后,很快就有了白瓷,考虑到这个情况,王珲不得不做一些技术储存,利用釉料含铁的不同,几次上釉做成了黑、白、青三中颜色选择的画,并提诗于瓷器之上,虽然常常是王珲抄袭的田园诗(汉代盛行老庄思想,田园风格的诗很有市场),但这在以后也给王珲创下了不小的名声,被评成空前绝后的大家,他的字被称为“轩辕体”。 经过半年的运作,王珲的专卖店开了一家又一家,伙计也派出去不少。由于是高档产品,往来的客户主要是些有权有势的大户和官员,王珲的情报工作也大有发展,尽管这还不是很够,对于当前来说也只能这样了。 随着不断的扩大生产,属轩辕山庄管理的人越来越多,王珲虽然有心招收更多的流民,但是这些也毕竟不是劳动密集性的产业。在这样的情况下,王珲干脆将一些优秀的工匠和农民集合起来成立了“轩辕产品研究所”,并在这个基础上成立:非金属产品课题组,将砖、陶瓷、玻璃和纸的研究放在了一起;器具产品课题组,将竹、木家具和纺织、灌溉等器械放在一起;金属产品课题组,将铁、铜等冶炼放在一起;农产品课题组,将选种、育种和精耕技术放在一起。同时提出了“技工兴庄”的口号,由这个王珲自称的研究所所长设立题目和大致研究方法并提供指导,当然,如果有人自己认为可以在某方面可以发明创造,经过王珲审核同意后也可以得到资金支持和技术支持,也可以成立专题小组来研究。 王珲的“轩辕产品研究所”目标明确,效果也就比较理想,先是鲁非的轩辕牌竹木家具风靡大汉,后有轩辕牌纸张盛极一时。 在水动力纺织机出来后,以轩辕山庄 女工为基础的纺织业逐渐建立,由于东汉的纺织不易而且费时费工,纺织产品的价格很高,这使得轩辕山庄女人也可以有一份不错的收入(比砖厂的窑工收入好多了),吃上了技术饭。当然王珲也想通过成衣来扩大利润解决山庄员工家属的就业,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居然没有什么人捧场,试了很长一段时间销售效果仍然很差,最后没有办法,将成衣当福利发给了山庄的员工,直到军服的生产,才解决了成衣的问题。 可喜的是王珲他们在除了在丹水附近找到了磁铁矿,而且颖川附近也找到了硫铁矿。通过苏双、张世平和王家是势力拿到了丹水铁矿有当地政府参股的开采和冶炼权,由于在当时硫铁矿没有办法冶炼,王珲很容易地通过母亲家的关系拿到了矿区的土地所有权。当然,金属产品课题组也没有令王珲失望,很快的掌握了钢的炼制方法,并制得了纸张漂白用的亚硫酸,虽然按现在的观点钢的产量很低,但是在当时已经是不得了的多了(其中颖川的钢厂还是保密的)。这令贩卖铁器起家的苏双抓狂,非要将自己的二女儿苏倩嫁给王珲做妾,王珲也见过她,长的一幅风流形态,非常好看,不过现在只有七岁,也是个不能吃的主。 就这样王珲在家里人(谁让是三代单传呢?当然希望老婆是越多越好啦)和苏双的逼迫下,又认了一门亲。当然这也是有好处的,苏双不仅送了个女儿给王珲,同时在销售人员的培训和人员上也给了王珲很大的帮助。 随着事业的进步,王家是大把大把的进帐,成了南阳第一富。当然也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随之而来了。 当时为了实验精耕技术王珲特意在山庄附近购买了大量的土地,铁矿的发现也使得王珲购进了大量的土地,使得山庄前所未有的扩大,人员也一下子就扩展到六万多人。由于职业分配等权利,王珲在山庄地位越来越崇高,虽然他现在年龄还很小(没有加冠),但同时管理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有人想求他换的工钱给的高的部门,也有人为了争就业的权利甚至大打出手,也有的厂(特别是砖厂)生产的东西用于山庄,工人没有得到实际的好处很有怨言,有的父母都去上班,家里小孩没有人管,到处捣乱调皮,等等,搞来搞去这些都要王珲去协调去解决,很多正事都干不了,一时间王珲见人找上门来就想躲。 王珲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成立了一个专门管理山庄的部门“轩辕山庄管理处”。“轩辕山庄管理处”下设人事部、财务部、产品部、销售部、安全部、计划规划部、技术部、福利部和咨询调配部等九个部门;人事部首先将庄内人员进行登记并且考核上岗,咨询调配部将内部使用的产品按部门进行结算,福利部将小孩进行统一管理,建立学堂,大点的孩子上学,小点的孩子集中起来让身体健康的老人带着,初步建立有规划的社区。安全部负责下辖护矿队和护庄队保护庄子和矿上的安全,因为这是军队的雏形,王珲非常重视,注重了正规化的建设;销售部负责产品销售和情报;产品部负责生产的管理;等等。经过改制,打扰王珲的人少多了,同时也规范了管理,解决了庄内人员的大部分实际问题,同时培养了一些管理人才。 管理的功效显而易见的,东汉光和二年己未公元179年仲夏,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在宛城及周边流行,由于山庄在组织防疫上很有效,及时的对病人隔离和治疗,损失非常小。但不幸的是王珲的祖父王尚和祖母没有逃过这一劫难(因为他们不在轩辕山庄),这使得王珲下定决心要建立医疗部,并生产中成药,对于这场瘟疫有重要贡献的南阳人张仲景,自然成了王珲要捕捉的主要目标。 带着“慈世医者”的匾额,王珲以感谢消除此次瘟疫的名义去拜望了张仲景。张仲景此时29岁,一付儒者风范,几缕胡须又显得仙风道骨。张仲景对这位南阳神童时有耳闻,但今日也是第一次得见,只见得一位身高一百五十厘米(搞笑啊,当时可没有这个单位)左右的童子,身着蓝色丝绸童子服饰绣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鲤鱼,下穿黑色布鞋绣着波浪,中间系一条白色的孝带,一副大人的神情和动作,实在令张仲景想笑。 同来的庄人可没有注意到这些,敲锣打鼓的举起了匾额献了上去,张仲景忙还礼迎接,等收匾额仪式结束后,分主客坐定。张仲景先是对众乡亲的厚爱客气了一番,当然,王珲也不失时机的大夸一番张仲景的功绩。 客气了一番后,王珲也就没有多说就按预先设计好的直奔主题说道:“这瘟疫祸害有一人得病,便有十数人被传染,如若不及时隔离治疗,祸害更是深远,此次瘟疫死人上万,即便小子得到医治良方,家祖仍不免于难,啊…呜”。说着就哽咽起来。 众人连忙去劝,王珲定了定神,将在《本草纲目》上抄的一张关于此次瘟疫的药方递给了张仲景,张仲景先是毫不在意的拿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嘴巴张着下不来了。 急忙问道:“此方从何而来?竟得如此巧妙用药。” 王珲答道:“此乃《本草纲目》上所载,小子在他处偶得之。” 张仲景连忙表示要借来看看,王珲这那能答应,连忙推辞道:“此书乃轩辕山庄即将成立的医疗部之宝,非本山庄医疗部人员盖不可借阅,如若先生加入,医疗部定可大放异彩,此书自然不在话下。” “哦,原来是让我加入轩辕山庄啊。”张仲景摇了摇头想,然后看了看方子显得十分为难。 王珲看了这个情形,于是又加了把火道:“轩辕山庄欲按《本草纲目》上方子,将药预先熬好制成丹药,此法制得丹药乃称“中成药”,平日里备着,需要用时,直接取用即可。不须担心现抓药时少一味药之苦。另本山庄欲在宛城开一诊所,谓之“医院”,以应病情不同,药方之变也。正所谓“中成药”以应一时之急,“医院”以应平日所需,先生看此造福百姓之法可否?” 张仲景从这个童子说的话语过程中已经一惊再惊,心里觉得这个南阳神童果然不虚,许多以前没有想通的事豁然开朗,对于王家的这个造福百姓的请求没有再犹豫,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有了张仲景的挂帅很快吸引了一批有才华的郎中参与到山庄的医疗部门,两个月后轩辕山庄成立了药品研究课题组和医疗部,并在宛城开设了第一家医院轩辕医院,进行微利医疗服务,王珲趁医院成立的机会,提出了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疗道德,深得众医疗工作者的认同。器具产品课题组又有了新的方向医疗器械,很快医用夹板、医用拐杖等简单的医疗器械就出现了。 正在王珲对于很快解决医疗事情还没有来的及高兴的时候,不好的兆头,不断出现,使得王珲不得不走向更崎岖的发展之路,道路虽然崎岖,而山庄的管理却给了王珲团结庄众克服困难的有力支持。 [] 第五章 纳贡得山 白瓷的出现和这近一年来上色技术的完善居然使 轩辕牌瓷器成了上层人物的绝好的享受品,大汉各地有权贵和大儒都以拥有轩辕牌白瓷而自豪,价格是一高再高。倾情奉献 眼。东汉光和三年(公元180年)何氏被册立为皇后,何进迁至将作大臣。南阳何家家主何真为贺礼之事伤透脑筋,送钱也太俗,别的东西宫里和将作大臣又看不上 这时大管家何茂献计说:“南阳有新出的白瓷,此物一件价值数十万铢,白瓷上题诗作画,精美异常,可作宝贝。” 何真一拍老袋:“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大管家何茂心想:“你一个杀猪的能知道什么?” 于是交代何茂去办,何家花了大笔费用购入了十数件精品白瓷作为贺礼。王珲知道后特意带了两件新出的特品白瓷同着岳父苏双前去何府贺喜。到了何家递上名贴,管家何茂将王珲在偏厅接待了王珲和苏双,看到这样的情况,王珲自然只是贺喜一番,将礼品送上就准备走了。那管家是何等的眼神,一见这东西比他前日买的还要精美居然有三种颜色的字和画,忙请两位梢待。一会儿何茂又进来了将他们引入了正厅,何真正在正厅等着他们,王珲和苏双见到何真自然是抱拳向何大人祝贺道:“欣闻何皇后新封,何大人上迁将作大臣,此乃大汉之福,南阳之幸也。今家父远在轩辕山赶之不及,特命家岳携小子前来贺此大喜。” 何真也客气到:“这自然是我家和我郡的大喜,平时也没有多照顾王家,只是送如此大礼,受之有愧啊,哈哈”。 苏双忙道:“此乃本郡之盛事,宛城之体面,当得,当得啊。” ??哈”何真奸笑道:“哈哈,那,那某就却之不恭了,? 何真将精美的白瓷当做南阳特产献给了何皇后和何大将军,附庸风雅的何大将军见到这个东西还能放掉吗?何皇后也非常喜欢画着山水的白瓷的摆件,常拿出来显摆,这怎么能逃过见到宝物眼睛就发亮的太监张让。 张让虽然也有白瓷艺术品但远不及这件,想买又买不着,更舍不得。于是上奏陛下:“今南阳郡产白瓷,精美无比,真乃当世奇珍”,灵帝本就爱财,以为是南阳的郡产,说道:“那就让南阳贡上点来也好让朕把玩把玩”。在没有人反对的情况下(反正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谁都会)将白瓷定为南阳郡的贡品(东汉贡品制度还不完善,贡品制度是在宋朝才完善的,东汉制作贡品作坊一般不需要无偿的收归国有,而且很少用地方交纳贡品的形式捞钱)。 南阳郡守禇贡将这份旨意传达给王珲时,王珲差点晕了过去(好事做成了这个样子,太没有想到了),紧接着又下达了贡品的数量三千件一年,听了这个数量王珲就要吐血,看着禇贡一脸的得意,知道定是层层加码在抠王珲的老本呢。 王珲连忙将制作工艺之复杂制作之难,成本如何之高细细呈情,郡守禇贡看到这个情况,吓唬王珲道:“你敢不奉旨吗?” “非不奉旨也,只是这数量也太多,小子实在无能为力,那些匠人也得吃饭啊…”王珲嘴里这样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要了这么多东西,你总得吐出点什么吧,圣旨里根本没有数量要求,你们想乘机讹诈我?没门”。 南阳郡守禇贡听到这里明白了,“原来是向我要好处啊,我这个太守花的两千万钱还没有收回来呢?我在哪里能给你什么好处啊,但这王家也是南阳的大族,我也不能逼的太紧咯”。说道:“那你们一年可以提供多少件呢?” 听了南阳郡守禇贡的口气软了下来,自然也不客气的说道:“由于此物需大量山中泉水放可制成,怎奈庄中泉水不足,只能提供三百件每年,如果得到附近山林中泉水,或许可以多点。” 就这样经过多次的协调,最后王珲以每年一千件白瓷贡品(其中特品不少于两百件)换来了附近所有的山地使用权的承认(其实附近山地早就用上了,不过现在可以更加明目张胆的再圈山地了),在南阳郡守禇贡的眼中那本是无主之物而且也不值钱,自然就各得其所成交。 经过这次事件以后王珲觉得品牌战略固然很好,但是就当今的状况来说容易引起官僚们眼红,今天这个来收刮点,明天那个又过来收刮点,很难有大的发展。于是就请岳父苏双和张世平等销售部的人过来商讨以后怎么办? 可是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最后只好决定市场现有的产品还是按原来的方法进行,对于新产品如玻璃和铁对外宣称是舶来品,钢和水泥干脆保密。对相应的生产也应进行适当的保密制度。接下来王珲又与生产部等相关部门的领导对保密制度进行了讨论,并以轩辕山庄庄规的形式下发到咨询福利部进行宣传,发到护庄队进行考核。 忙完了这些,王珲想到了刚得的山地,忙安排人前去再仔细勘察并作地图和防御方案。自己却孤身回到屋内,想着今年已经是东汉光和三年(公元180年)离黄巾之乱不远了,可是怎么总觉得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准备呢?这些年自己以护货队(保护产品的运输,由于外面山贼较多不太安全,而且以小组形式在外面跑着看上去没有那么多人)的方式,发展了按二十世纪形式建立的十五个营;以护矿队的名义发展了二十个营;护庄队的名义发展了十五个营,家丁也有三个营,人数也不少了,平时他们也有耕作和轮换岗位,负担也不是特别大。苏双走私过来的马加起来也有两千多匹了,分散在山区里养着呢,武器、粮食囤积在山区的山洞内,想着想着,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第六章 医道之争 东汉光和三年“太平道”在南阳已经 很有影响,流民是他们的主要宣传对象和支持者,人数已经发展了三万多人,形成轰轰烈烈的发展势头。倾情奉献 此时,宛城南门外的一个小村子内,大方张曼成正在给“太平道”的各小方头目开会。张曼成道:“妈的,轩辕山庄招收本可以成为我们的教众的流民,逼迫那些大众不能明天道,行天理,现在轩辕医院到处鼓吹以医道代替我们的天道,“符水”是大贤良师神力的化身,大贤良师舍己为民,竟被张机这妖人污为邪门歪道,更有甚者有些教众也去看病,须知行太平之道,方可乞请皆应,此等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次叫大家过来是想办法教训张机这不行太平之道的妖道,以正视听。” 小方韩忠豁的站了起来:“某家今日就去宰了那厮”,说着就要出去。 张曼成立刻阻止道:“贤弟且慢,那厮并非日日皆在轩辕医院,且那妖道平时素有妖法,妖言惑众,贤弟此时前去莫说找不到那妖道,反而易引起被惑之民不满,与我不利”。 韩忠急道:“大哥,那我们怎么办?” 中方赵弘道:“日日派人打探那妖道何时在那医院即可,他日,那妖道来了之后,贤弟只须派数十人,教训一下那些妖人,砸了医院,除了那妖道的根基,让妖人知道我等的厉害,但万不可出了人命,否则,官府必来拿人与我等不利。” 九月初,张仲景到轩辕医院不到一个时辰,突然,有数十个人闯进医院,只见一大胡子壮汉大呼:“哪个***是张机,害死了我家亲戚,”不由分说见医生就打。张仲景因为研究中成药时间比较紧,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了,即使来了,很少看病,主要搞些医院的管理工作。熟知的病人当然指责那些人在无理取闹。这样那些人不仅打医院里的病人,同时也对医生进行了殴打,医院也被他们砸的一塌糊涂,大胡子壮汉看着差不多了,然后大呼“太平有道”带领众手下离去。 张仲景自然是运气不好,也在被殴打的医生之中,王家的家丁将被打的医生从宛城接到轩辕山庄疗伤。王珲去看望他们看到这个惨象也不禁落泪(一个个成了长胡子的熊猫),上前握住张仲景的手安慰了一番,并问了当时的情况,张仲景却大骂“太平道”“符水”害人,自己有违救死扶伤之责,王珲心知这样的事情二十世纪也还有发生,何况是这流民四起的乱世呢。 看到这样的情况,为了给众医生打气,当然也是给王珲自己打气,坚定的说道:“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们轩辕医院还是要开下去,而且要越开越多,救死扶伤,为百姓造福。太平道这种不顾百姓死活,以“符水”骗人、坑人的行为,我们要从医学的角度去揭穿它,树立医生的神圣典范。”说完这些,大家齐声叫好,拼命鼓掌,其中有一个被打断胳膊上着夹板的老兄忘了胳膊已经不能动了,也想鼓掌,刚一动痛得他嘴角直歪,惹得大家哈哈一笑。 过了几日,张仲景的伤势好点了,王珲找他来谈了自己怎么再把这个医院再开起来的一些想法,建立病例档案制度,以备核查。同时,干脆将原来的微利原则,改成公益性质,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张仲景听了,“扑通”跪了下来,“主公一心为民,但有效命,仲景万死不辞。” “啊呀呀,你这是干什么嘛,先生快快请起,小子能有先生相助,定能拯救一方受苦百姓。”王珲说完,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什么时候也成了同刘备一样的骗子了。 十天后,王珲拜见了郡守禇贡,将“太平道”目无官府,图谋不轨大肆渲染,医院的事当然也夸张着说了一番,送了点西域的玻璃首饰(呵呵,许多小三菱镜装饰,看上去闪闪发光同钻石一样),他们很识趣的为了朝廷和一方百姓平安提供了保护。 回到了轩辕山庄,王珲觉得还是不太放心,干脆又让王五调了一个连的护庄队受张仲景指挥。王珲既然已经准备同“太平道”对着干了,自然需要防备“太平道”在山庄和王家内部突然发难,避免“太平道”对山庄和王家的渗透,进行了一场对内查外调的运动,欢迎检举揭发“太平道”在庄内和王家的人员,也派了好些人员打入“太平道”内部,内外查对,查实后发了路费、结了帐遣散“太平道”的人员,纯洁了队伍。 这场内查外调的运动,也让王珲感受了群众运动的力量,不仅查到了“太平道”的人员,也搞出了好些个官府的探子。官府的探子可没有“太平道”人员好过了,一顿毒打他们也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他们的任务和同伙。原来这些年轩辕山庄扩展太快引起了官府的注意,而且王家有钱,想搞点内部消息,便于讹诈。王珲一网打尽了这些探子,一通威胁恐吓之后,这些人都成了反面间谍。 十二月初,在宛城的医院又开业了,比原来还大,医院政策言简意赅的刻在木版上挂在医院门口,郡守禇贡和太守秦颉也去祝贺,一队官兵也耀武扬威的过了过场。这个张曼成也真是个人才,居然忍了,使得想拿张曼成开刀的王珲也没有办法,只能咒他忍出肾结石来。 豫州谯县的华佗路过正好了解到这样的情形也深为感动主动找上门来,愿为效力。王珲当然不会推辞,这样的人才找还找不来呢,当即任命他为药品研究课题组组长(免得张仲景身兼两职,张为医疗部部长),并让他按同样方式筹建颖川医院。这份信任把这个常年在外面奔波的名医感动的五体投地,王珲也不多话,连忙扶起了华佗,并安排颖川的专卖店开始些前期工作。 [] 第七章 蔡邕获罪 东汉光和三年王珲的岳父蔡邕不知那根筋搭错了,居然上书论朝政阙失,获罪。倾情奉献先是定罪为“仇怨奉公,议害大臣,大不敬,弃市。”(实际应是光和元年(戊午,公元一七八年)的事情,那时候蔡琰刚出生没有多久)。 洛阳的特务主管王亿得到这个消息,赶忙去看望蔡邕,王亿备好酒菜,给狱卒两贯钱(“贯”是古代的货币单位,西汉时开始使用,按当时的意思就是一千个五铢钱,“钱”实际也是货币单位,即一个五铢铜钱),才进了牢房,看着披头散发的蔡邕,差点没有认出来,竟一时无话可说,挤了半天,才说出:“蔡大人您受苦了。” 蔡邕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为死罪,还执迷不悔的说道: “我是言官,难道让我知道他们错了,而不说吗?这关乎国体,是我辈应尽之责啊,虽受这个灾难,却成全了我的忠义的名声,只是苦了赵氏和琰儿母女。” 王亿见他为了自己的名声苦了赵氏和蔡琰母女,一时间也分不清对错。想了想先救了赵氏和蔡琰母女再说吧,只好顺着意思说:“令婿在轩辕山庄颇有产业,可接赵氏和蔡琰母女往轩辕山庄,可解大人后顾之忧。此外,令婿王珲正想办法解救大人。” 蔡邕虽然知道这样与礼不合,但也不忍心小蔡琰受流离之苦,所以也就默认了。写了封信让王亿给带给赵氏母女。 王亿回到住所后,立即向王珲汇报,得到确认后,安排贴心的人员秘密将蔡琰和岳母赵氏从洛阳安全送到轩辕山庄。王珲得到赵氏母女已到的消息后赶忙前往拜见,赵氏见到王珲如此一表人材,心也放下了,女儿蔡琰聪明漂亮,当时蔡邕根本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女儿许了人家,这些年没有少同蔡邕闹别扭,现在看来这老顽固选女婿还是很有眼光的。 蔡琰还小,可能是走了这么远的路,确实累了,看见走在前面的王珲知道是到地头了,也不怕生上来就要王珲抱,王五等人看了只好拼命的忍着笑,表情很是怪异。还是张世平会做人,忙伸出手去,“来!让叔叔抱,蔡琰也就接受了。”算是帮王珲解了个围。多年以后,当时在场的人说起这段故事,总是让蔡琰羞得满面通红。 先摆下轩辕山庄这边,单说在接到王亿的消息后,王珲指示他立即在洛阳城内寻找同情蔡邕的人想方法解救蔡邕。王亿接到王珲的指示,立即着手找人说情,这时传来消息说洛阳中常侍河南吕强与蔡邕交好,他本人也非常佩服蔡邕的为人。 王亿赶忙通过关系找了上去,刚提起蔡邕,吕强立即阻止他说话,自己却吟咏了起来:“穷变巧于台榭兮,民lou处而寝湿。消嘉谷于禽兽兮,下糠粃而无粒。弘宽裕以便辟兮,糺忠谏其侵急。怀伊尹而黜逐兮,道无因而获入。唐虞眇其既远兮,常俗生于积习。周道鞠为茂草兮,哀正路之日涩。” 王亿那知道他在吟什么?急得不行,又凑上前去,还没有等他开口。 “勿急,昨日吾已经奏明圣上,圣上对其已有宽恕之心,蔡议郎死罪可免。”吕强吟完一段蔡邕的赋。 这话让王亿定心不少,死罪是免了,活罪怎么样,不知道啊。朝中温仁多恕且德高望重的人还有光禄勋刘宽,也许还可以轻一点罪。于是王亿放下礼品,连忙称谢拜别了吕强。 光禄勋刘宽同王亿比较熟了,刘宽曾任南阳太守,华阴人,由于年纪比较大了,现在很少管事,此人对教育非常重视,因而对蔡邕这样的大儒自然心存吝惜,王亿心里默想着。 刘宽府第在洛阳的西街,王亿让刘宽家人通报后在厅里等着。过了一段时间,刘宽慢悠悠的来了,以为还有什么好的白瓷诗词(王珲抄的古人诗词,由于常烧在白瓷上故称“白瓷诗”)呢? “哎呀,王掌柜,可又有白瓷新诗?”远远的刘宽问。 “刘大人,小人此次来非为白瓷新诗,而为蔡议郎获罪一事而来”王亿恭身答道。 “哦,蔡议郎怎么了?”显然刘宽对这事不清楚,于是王亿将蔡邕获罪的缘由细细地说了一遍。 “蔡议郎性情耿直,获此大罪委实不该啊。”刘宽听完后由衷的道。 刘宽又接着道:“好吧,明日本侯定当奏明圣上,保举此人。” 王亿听了这样的话,自然就定下心来。此时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来求人办事,脸“唰”的就红了。刘宽看到这样的表情自然也就明白了,呵呵一笑道:“以后有白瓷新诗,定要先抄来本侯先读。” 王亿恭敬的一拜说到:“那是应该,只是这…因急蔡议郎之事忘了礼数,请侯爷莫怪,明日定当补上。” 两个月后,蔡邕被放了出来,头发被强制剪了,比民国初年刚剪了辫子人还难看。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从弃市,到流放朔方,最后削职为民的过程。已经是从鬼门关过来一遍的人了。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在往轩辕山庄的路上了(真是个呆子,那么晚才知道)。 由于此次牢狱之灾蔡邕在洛阳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没有专卖店的资助生存都成问题,想来想去,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去了女婿王珲的轩辕山庄。王珲知道蔡邕爱清净,于是将他一家人安排了个毗邻他的住所的一个四合院内,这也是王珲私心可以免费听琴。王珲怕蔡邕不好意思长期这样下去还给他安排了个工作,此后,特品白瓷的有了蔡邕诗作和字迹。 此次,洛阳的情报部门虽然表现出色,但是,如果没有吕强的同情,可能王珲再也见不到他的岳父了。王珲觉得在当前很有必要加强情报部门的力量,最好能做到事情刚有苗头即能做出反应,于是,王珲决定将情报部从商业部独立出来,苏双任情报部部长,原销售部部长由张世平接任。 苏双按王珲的要求对情报部门进行了整理,由专卖店的单一情报来源扩展为酒楼、旅店和妓院等多元的情报来源;情报来源多了,每个情报处又设立了专门的情报处理人员,同时,为了情报人员的安全也实行了单线联系等措施。 [] 第八章 甘宁归顺 恼。倾情奉献东汉光和四年(公元181年)乱相更加明显,各地流民四起,社会更加不稳定。轩辕山庄的货物常常受到洗劫,特别是从各地购入的粮食和贩运的铁器。虽然这样的事情,早在光和元年(公元177年)就有,后来轩辕山庄组建了护货队,使得这样的影响很小,也锻炼了队伍,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劫匪的人数越来越多,常常一出现就是几千人,使得一趟运输多达一个连的护货队也抵挡不住,特别是到南郡江夏一线的水路,常常是血本无归,对庄子的影响也大了起来,有这么多人要吃饭、穿衣,还要为备战做准备本身的花费就很大,这样下去就吃不消了,王珲想到这些就非常苦 经过一段时间的苦思冥想,王珲决定先集中力量将影响最大的水路问题解决。早在光和三年初,王珲意识到这个问题,就派了几拨人对几个影响很大的劫匪安ha了卧底。但是由于王珲没有什么军事经验,就选择了躲避以减少损失。现在的问题是除非不进行运输活动,否则总会有一些损失,这是他下定决心的原因。 锦帆贼甘宁是王珲最怕的土匪,知道历史的他熟知甘宁勇猛,而且水上来去无踪,也不好集中力量打击。但是就是前天锦帆贼甘宁又打劫了轩辕山庄从江都和九江等地买来的粮食五十船,这使得王珲决定不顾一切先消灭这股劫匪。 王珲于是召集了安全部的主要领导讨论了战斗方案,讨论了半天只看到他们抓耳挠腮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王珲这时才觉得军队里谋士和将军的缺少(这些人很多都不识字,也不能对他们要求太高)。最后,王珲只好拿出自己不太成熟的方案:通过卧底将有一次大规模的运输透lou给甘宁引诱敌人,将连弩兵(根据王珲的图造的)和手雷兵(王珲通过医药部门制的黑火药)埋伏在运输船内,再将埋伏在其他小船内的护货队在运输船前两里地进行侦察,等甘宁船队同运输船交火时,袭击甘宁船队的后路。为了避免甘宁的船队让过我们的船队从我们后面或半腰袭击,还特意配备了五十张床弩便于远程打击,王珲说完以后,大家都叫好,王珲也懒得理他们,就让大家实施了。 赵项接到王珲的命令后,急忙报告了甘宁道:“小人接到同乡的消息,王家怕我们锦帆豪杰的抢劫,居然此次派了五十艘船护航,组成有将近二百艘船的大船队,四月二十日出发从宛城出发去建业。” 甘宁从大王椅上跳起来问道:“可是当真?” 赵项答道:“千真万确。” “哈哈,王家又有宝贝送上门啦,他们再厉害,忘了老子是吃什么的了…,老三,你再派几个人去查查。”甘宁得意的说道。 王珲坐在一艘大船(旗舰)上,出来前岳父劝自己不要来,派手下来就可以了,但是,考虑到这是第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自己咬着牙还是来了,可是船已经行了二十几天,仍然没有一点动静,这使他心里很焦急。“甘宁他们想干什么?”王珲这几天一直再问自己。 “再往前是什么地方?”王珲问 “前面很快就是鄱阳湖湖口了。”随行的王五答道 王珲举起了望远镜(白房子里的,以前王珲看球赛买的)往前面看了看,还是什么也没有。太静了,王珲心里有点不平静,想了一会儿道:“命令,前队李则快速行到鄱阳湖的东侧埋伏,后队刑六减速埋伏在鄱阳湖西侧,如有舰队从鄱阳湖出来两部一起杀出,截断敌舰队。” 一个时辰后,王珲的舰队行到了鄱阳湖入口处。突然听得一通鼓声,王珲望去,果然有一只船队从鄱阳湖出来,王珲忙命人将床弩架好,这个弩能射一千多米,是他的秘密武器了,只见那弩箭就有近三米长,前面靠近箭头处有一包布紧紧裹住箭身,王珲知道那是炸药包。 排好了阵行,王珲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敌人,只见远处一只大船快速向王珲驶来,船头立着一人,正挥舞大刀向王珲这里指来,王珲这才意识到风向不利。大战在即在变更命令为时已晚,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埋伏的船队。 甘宁立在船头,看着几乎是一字排开的王家船队,心里乐开了花,忙叫人快开冲断王家船队,近了,又近了,甘宁正准备叫手下准备弓弩时,只听得“嘣,嘣,嘣”的声音,一只只长箭向他的船队飞来,甘宁本能的向后让了让,“咚”的一声箭射中了他船头下面的船梆上。甘宁心想你这样没用,还没有想完,只听“嘭”的一声,船头裂开了。甘宁被震下船去,后面的船只把他救了上来,刚上了船,两只舰队已经混战在一起了。 王珲站在箭楼上用看着战况,王五带着几个人护着他,前队已经完全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队形已经被冲乱,情况不是很妙,好在手雷(比较简单的,要靠明火点燃)帮了他们,勉强战了个平手。这时,王珲发现敌人的后队起了火,知道埋伏的李则和刑六的船队上来了,忙叫人击鼓自己带着后队向敌人冲去。 甘宁非常恼火,这场仗还没有开始就差点没命。敌人毫无章法,但自己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这时自己的后队起了火,他意识到此次恐不能善了了。 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甘宁被逼到长江北岸的悬崖边,看着出来时浩荡的三百艘船,现在只剩几十艘,敌人已经围了上来没有了退路,甘宁心底叹了口气。 王珲此时的心情大好,战局已定,看到这样的情况,忙叫人暂时停止攻击,让人喊话,并射了封劝降信给甘宁。 “寨主,王家送来了一封信。”甘宁看了信,信中说:“兴霸,…所产之物本为民生,汝此番作为,使得嗷嗷待哺百姓生计更为艰难,如今,此番激战汝败局已定,不思从汝多年兄弟耶?如若请降,则可解一方百姓于困顿,救多年兄弟于绝境,汝之兄弟吾必善待之。如若能加入吾等,定可安一方百姓,乃民之大幸也…” “公子,他们有一只小船过来了。”王五指着对王珲说。 一会儿,甘宁上得大船,护卫引到王珲面前,甘宁扑通跪在王珲面前道:“兴霸愿降,请公子守诺善待吾兄弟。” “哈哈,兴霸请起,吾乃重诺之人”王珲道。 当夜,大宴群勇,甘宁顺势归顺了王珲,王珲对得到这样一个大将高兴万分,于是留下部分兵丁接管了甘宁的水寨,任命甘宁为水上护货队队长负责保护航运和训练王珲的水军。 [] 第九章 威武镖局 东汉光和四年六月,安排此次战斗的死伤战士又成了王珲头痛的问题,以前也有些死伤,当时主要的善后工作归管家王五管,也没有给钱安家之说,只是照顾到死亡战士家属,死亡的山庄出钱给安葬,就算了。由于此次死亡五百余人,伤三千余人,人数太多王珲就亲自管了,伤者比较好办,由于此次出去带了医生和丹药,大多伤势稳定。处理这些问题,王珲按后世的处理方法所费金额巨大,山庄承受不起,最后在财务部部长王刚的反复抗议压价中总算例外的给死者家属发了一百钱烈士抚恤金,伤者二十钱,并针对军人家属的生活制订了相应的福利制度。此制度得到了战士的热烈欢迎,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加强了战士和山庄的情感。 处理完抚恤问题,王珲召集甘宁、李则和刑六等人进行了战斗总结,会议上只有甘宁的表情严肃,王珲避免刺激甘宁也就讨论了战斗中存在的问题,谈完了问题,甘宁提出了很多的建议,于是大家一项项的讨论建议的可行性,确定下来后,王珲指示将问题和建议写入战斗总结,也就结束了。 由于受伤的人多,为了便于治疗张仲景和一些医生干脆住到了轩辕山庄。一日,张仲景正陪着王珲看望伤员,外面有人传话:“张院长,有位病人家属来找你。”,王珲和张仲景还以为是受伤战士家属呢,于是一起迎了上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一个高大汉子,正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 那人见到张仲景连忙迎了上来道:“张院长,小儿吃了您配的药,气喘已经好多了。” 张仲景仔细检查了小孩道:“汉升啊,你的小孩还没有好呢?药还得继续吃。” 黄忠不好意思的答道:“黄某也知如此,怎奈囊中羞涩,实在吃不起了,还请先生办个免费医治(医院政策,对特别贫困的人按比例进行免费医疗,由张仲景审批)。”说着就将一只黄羊给送了上来。 王珲听到“汉升”两个字,总觉得名字很熟,想到莫不是黄忠黄汉升吧。连忙问道:“可是黄忠黄汉升?” 张仲景和黄忠都很吃惊,竟然一齐答道:“正是”。 王珲得到这样的确认答道:“小子看壮士有一身武艺,不若在山庄任职,汝子当可免费医治,何须令张院长为难。” 医院申请免费医疗的人太多,为了收支平衡,张仲景常常狠下心来一减再减,而且黄忠之子黄叙的药本就很贵,他听了王珲这样说,当然很高兴,这样就算做山庄福利开支了。忙向黄忠征求意见道:“如此甚好,汉升你看?” 黄忠也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孩不一般,应该是 王家的“神童”了,听到这样的说法自然也是很高兴的,只要能医治好自己儿子的病,干什么他都愿意(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忙抱拳答道:“黄某愿为庄主效犬马之劳。” 王珲高兴的还礼道:“得汉升,小子之幸,山庄之幸也。”忙叫人摆宴宴请黄忠。任命黄忠为护庄队队长。 有了黄忠的加入,护庄队的训练更加出色,实战能力和发挥装备优势的能力提高很快。王珲想到招揽将领的重要作用,想来想去,觉得成立个镖局来招揽将军,同时也可以扩军,能减少运输损失,可以锻炼队伍,更能减少军费开支,太好了,王珲不由的为自己如此高明得意起来。 于是王珲将记忆中重要的大将写了下来,发往各地的情报部门安排人去请。然后,销售部等人讨论先选择了十个货流量比较大城市,安排各地招聘精壮,在这十个城市同时组建“威武镖局”,每个镖局计划组建两个营的队伍,王珲同时介绍了镖局的运营方式,张世平听了大赞:“高,实在是高”(怎么像一个汉奸说的话呀)。 十月份,各地的精壮陆续来到了轩辕山庄附近的训练基地,黄忠和王越做为总教官对他们战术和格斗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训练。王珲也抽空对他们进行了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教材主要是以维护社会稳定,减少对农民的压迫减租减息,同时也提到些技术改造的力量,实际是封建社会改良的那一套,太高了这些人不会理解的,而且也没有社会基础,即便是这样也让这些人对王珲描述的情景而神往,经过这些人对山庄的部分工厂和农田的参观,他们的眼睛是惊异,也欢喜,因为他们自己现在也是这里的一份子了。 十一月份,王珲名单上的武将只招来了四个是太史慈、黄盖、程昱和许褚,多是因为家贫,王珲虽然暗叹自己影响力不够,同时也为他们能来而高兴,在安排了他们家属的住宿后,也对他们进行了培训,之后分别被任命为团长(虽然人数不够)带领一个镖局的两个营队伍。而与自己一起学武的一帮孩子(都赐姓王,名字分别按甲乙丙丁天干来命名)分别分别提拔为营长,也被一起派出去锻炼。 镖局按计划开业了,各地的反映是出奇的好,商家也乐得出点钱求平安,就连外出的人也乐意同镖局的人一起出行,为了壮声势,王珲给他们配备了被服厂专门的夹克式防护衣服(竹片夹陶瓷,分成小块固定在衣服的口袋内,既轻便防护能力也强),威武镖局标志也很明显,一时间各地的流民中以能加入“威武镖局”而荣,官府也乐得省力(有人免费帮着同土匪做斗争)。 受到这样的良好反映,王珲陆续在各地又多开了十家“威武镖局”,也吸引了一些有能力的人才,当然花费也不少。 [] 第十章 产业平衡 命。东汉光和五年(公元182年)春, 张仲景以为医名被举为孝廉,并在郡守禇贡的逼迫下不得不出仕(汉朝常常根据举孝廉来考核官员,所以官员们对举孝廉都很买力)。他像个瘪茄子似的到王珲那里去辞行,王珲听了很是高兴,细细地同他讲了这里的好处,张仲景听了也高兴起来,没有了开始的沮丧。但是轮华佗到沮丧了,一下子管两个医院,忙的大呼救 一日,王珲正在家中被蔡琰这个小姑娘问来问去烦的不行的时候,洛阳王亿传来消息道张仲景被朝廷任命为长沙太守,但需要交费用二百万钱,王珲一看高兴万分,忙叫来财务部长王刚。 “大管家,张院长已经被朝廷任命为长沙太守,由于张院长本人常常资助穷人,自己出不起这个太守钱,你看能不能给张仲景资助二百万钱。” 王刚一听当然不干,道:“公子,去年日常开支加上采购储备和军需就达到一万万又七千万钱,打了一场仗又花了六百万钱,您组建“威武镖局”花了五百万钱,今年过年,送礼也花了一百万钱,各项流动资金不能动,马上又得发工资等等,庄里实在出不起啊,去年几乎把庄子所有的积蓄都花完了,公子如此,老奴万万不能同意。” 王珲听了也沉默了,自己去年头脑一热扩展的太快,才导致今天的困局。而张仲景的这件事是将势力扩展到长沙最好机会不能也舍不得放弃啊。 于是不甘心问道:“那庄子里还有多少钱?” “还有二千六百五十二万钱。”王刚答。 “那还不拿出二百万钱,现在救急。”王珲急道。 “不能,这是流动资金,按规定就是不能动的。”王刚不慌不忙的说道。 王珲拿这个老太爷推荐的人也没有办法,只好耐着性子将这个好处跟他说了一遍又一遍,谁知这个老顽固就是软硬不吃。 “那我拿东西押着可不可以?”王珲说了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什么东西?”王刚还在刨根问底。 害得王珲立马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突然,拿出了个打火机(白石屋的东西),“叮当”一声火苗就出来了,说道:“这个行不行?” 王刚将打火机接到手里看了又看,这只打火机非常精美,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王珲想道这个东西在二十世纪还值个几百块呢。 王刚看了半天说道:“这个东西不止二百万钱,先押在老奴那里,钱不够时老奴可要将此物给卖了,老奴这就给张院长送去二百万钱。”说着王刚拿了打火机就办事去了。 气得王珲在家里大骂要宰了那老东西,这到是把在他住处玩的小蔡琰吓得老老实实,乖乖的坐在书桌前看书了。 为了使张仲景尽快在长沙站稳脚跟,让表现最好的王壬(王珲练武的伙伴)带了一个团的队伍(政府出钱养活了,哈哈,既甩了包袱又得了好处)跟着张仲景去了长沙,另外,在长沙周边买了大量的土地,招收各地流民屯垦,为此他又抵押了一件宝贝。办完了着些件事,王珲考虑到怎样才能避免资金的短缺。 经过几天的酝酿(就想我写小说挤啊挤)王珲总结了几个原因:1.粮食等农产品不能自给自足,需要花费大量的费用;2.没有利用好大家手里的钱;3.开源节流做的还不够。 第二天,王珲来到了农产品课题组,询问了实验的情况,农产品课题组组长方文什么也没有说,将他带到了实验田里,绿油油的稻田,王珲很是奇怪,这没什么呀。 方文看到这样的情况问道:“少主,现在是几月份?” “八月中旬,啊,是晚稻,哈哈,好好”王珲反应过来了 “什么时候可以推广?”王珲问道。 “这个…呃,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少主,您也说过实验要实事求是,最快也要这一季的结果出来,明年春季还要用这个筛选您说的双季稻,然后明年夏季才能小规模的推广。”方文小心的答道。 王珲知道这个也不是能急来的事,现在已经很快了,一季做几十个样品的实验,现在才四年的时间,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明年夏季小规模推广成功的话,后年才能使用,还是没赶上黄巾起义之前。 方文看着王珲不说话以为是对他的实验速度不满,愧疚的说道:“属下无能,不能…” 王珲打断了他道:“明年夏季如果成功,我给你请功,农产品课题组都发双俸。” 接着王珲又去找了王刚那个倔强老头,说了在庄子里建“钱庄”的想法,集中大家的钱来办大事,王刚听了连声叫好,他已经愁了很久了,听了这个搞钱的方法能不高兴吗? 接着王珲讲了吸收存款和贷款的息差,王刚又不干了,“庄子都是少爷的,让他们把钱存在这里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贷款贷给谁啊,钱还不上怎么办?” 王珲只好说道:“老管家你不用着急,你记得上次我押打火机吗?” 王刚没有好气的说:“你借了两百万钱的流动资金。” 王珲笑着道:“如果我还不上呢?” 王刚连忙说:“那就卖了充流动资金的缺口。” “这不就得了,别人借款一定需要抵押,如:土地呀,房产呀等等都可以抵押”王珲得意的说道。 “哦,如果他们不还钱我们就把抵押的东西给卖掉”王刚总算开窍了。 接着他们就利息的问题,存入的资金使用问题等等谈了一个下午,一直到晚上王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在丫鬟的服侍下很快就睡了,开源节流的问题可是要等一阵子了。 [] 第十一章 轩辕白酒 王珲一觉醒来,大呼睡的香。倾情奉献繁忙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润福钱庄”很快在南阳和洛阳等地开设了起来,除了百分之二十的存款做为储备金在钱庄运转外,大都通过水路转移到长沙和汉寿,广置田产招收流民并按轩辕山庄的模式组织起来。秋收以后,轩辕山庄的农民也逐步的转移到长沙的附近,轩辕山庄和王家的南阳水田成了名副其实的军垦。 东汉光和六年春耕时节,王珲以让父母等看看新庄子的名义将整个王家搬到长沙,王紫善和张氏觉得没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住几天就回来,王珲以准备到洛阳游学,那里没有人看的理由硬是哄着父母去住一年,(虽然理由不充分)还怕父母寂寞将岳父蔡邕家和苏双家等等关系比较密切的都陆续安排了过去。父母也为他的孝心所感动暂时离开了这个日夜守侯的故土。 看着父母登上了船,和着两个没有过门的小媳妇红红的眼睛,王珲心里不由想起了“黯然**者,唯别而已矣。”这句话。看着远去的船队,王珲再次挥了挥手,虽然距离很远已经看不见了,怅然的回到了王家的屋子,安排人将东西全部般到轩辕山庄,屋子只留军垦的管理人员帮他留守。 王珲回到轩辕山庄已经是快五月份了,匆忙交代了一下,就收拾行装带一个连的护卫出发了。五月的中原大地春意盎然,王珲一路游山玩水,从宜阳乘船经洛水到达了洛阳。弃舟登岸,行了一日,才到洛阳城下,王亿、王甲等人将王珲接入城中,安顿下来,晚上,王亿、王甲等人为王珲接风,宴会后王亿介绍了洛阳的情况,说到“太平道”时王珲交代了避免接触的几个人物如:宦官封諝(xu虚)、徐奉等。 第二天,王珲准备去拜见救岳父的恩人刘宽,刘宽喜欢喝酒、吟诗,所以准备的礼物自然是王珲少量酿制的白酒(方法简单,发酵后将粗酒放入特制蒸笼里蒸,收集蒸汽即可)用白瓷瓶装上(更现品位)一箱十瓶准备了两箱以及岳父的新近白瓷诗作。王亿领着王珲在刘宽府第前等候,须臾,刘宽府第的管家迎了出来,引王珲来到正厅,王珲见了刘宽连忙恭敬的磕了一个头道:“小子受家岳之命特来拜谢侯爷救命之恩。”说着就让人将礼物抬了上来,旁边一个仆人正唱着礼单,件件精美之物,只是唱到“轩辕白酒,两箱”时,老头吃了一惊,忙叫人拿上来闻闻,“白酒”一词汉代还没有呢?难怪会吃惊,王珲想。 “这酒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这么香烈”刘宽闻了闻酒瓶口叹道。 “此物仍是稻谷所制,只是所消耗的稻谷特别多,制作方法复杂,产出的酒如水清冽,香味悠长,所以只能用瓶装,不能用坛来论了。另外小子不愿从天下人的嘴里抢粮食,只是此次来东都特意制作了几箱来送给恩人和亲朋尝尝。”王珲半真半假的答道。 “拿樽来。”刘宽高兴的对管家说。 “且慢,这个酒用樽喝可不行,”说着王珲指了指仆人,让他将一套酒杯拿了上来。这是一套十二只玻璃酒杯,让管家安排人去洗干净,刘宽却说:“不用洗可以用”,后来考虑到王珲在也就让管家拿去洗了。王珲心里暗暗说到真是如传闻一样这位侯爷的确邋遢。一会儿,管家小心翼翼的将酒杯端了上来。 看着如此完美的酒杯,和酒杯里清澈的酒,刘宽觉得这个礼大了说道:“蔡议郎太客气了,本侯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宝物呀,蔡议郎得婿如此,真是有福啊。” “小子能见到前辈这样的长者,是小子的荣幸,再生之恩,恩同在造,这些俗物也算不得什么。”王珲答道。 刘宽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说什么也要让王珲在府里吃宴席,王珲在东汉平生第一次喝了酒,席间王珲谈到“太平道”假名太平实为谋逆,引起刘宽的兴趣,他自己也是这么看的,这一夜谈了很多从诗、赋到天下大事,最后大家都醉倒在刘宽府。 睡了一天后,王珲拜访了中常侍河南吕强,送了些“白酒”和酒具,没有多话,客气了一番就拜别了。 来洛阳第四日王珲想到同将来的大将军何进联络联络感情,于是备了“白酒”和酒具,以“南阳同乡末学后进王珲”的名帖拜见,可是只有何进管家见了他,河南尹太忙,没有见到。然后想去拜见中常侍张让,一是没有恰当理由,又怕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也就没去。 第五日王珲正在检查洛阳的山庄产业,有人报来:“河南尹何进邀请王公子前往何府赴宴”,王珲心想还是好东西起了作用,连忙准备了一下,坐上来接他的驴车去何府赴宴。王珲被人引进大厅,那里已经有十多人了,他们那些人好象都很熟,在热烈的讨论这什么?王珲于是就凑上去听听,原来是何进的椽属袁绍在发表高论,还没有等听明白,何进就进来了,大家忙行礼,王珲站在最后也行了个礼。何进一抬眼看到一个陌生年轻人,哈哈,笑了起来道:“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位本乡神童”说着就召集大家过来,王珲自然主动上前行礼道:“小子王珲拜见府尹大人和各位大人”。这时袁绍也介绍了在场的人,听到曹操曹孟德时,王珲不由的仔细看了看,只见曹孟德身高大约一米七五,身材魁梧,细眼长须。曹操这时也在仔细观察传说中的“白瓷诗”的“神童”,身高大约比自己略高,身材修长的确是不同凡响风流人物。随后大家谈诗说书(何进喜欢附庸风雅),偶尔也谈军事,开心无比,王珲这一晚算是同他们混了个脸熟。等到大家散去的时候,何进的管家将王珲叫住了,引到了偏房何进正在里面等着呢。 “昨日送来的“白酒”甚好,你如何得来?”何进问到 “此物仍一方外人士所酿”王珲胡说道 “哦,我想找他过来为我酿酒怎么样?”何进急急的问 “府尹大人需要,我直接送来就可以了,只是所消耗的稻谷很多,二千斛(斛是体积单位一斛是一百升)才出一斛,且费时很久须七七四十九日集山川之精华方可以。”王珲不断的增加做酒的难度,心里骂着何进道:“我又不是专门给你做酒的”。 “那好,你就每两个月给我送五箱”何进开心的说道。 “小子愿意效劳,只是这稻米….”王珲迟疑的答。 “那你不用担心,不就是二千斛才出一斛吗?我让人给你拨二万斛,限你半年给我做送五斛来。”何进一算这卖到市场上就赚多了,反正自己克扣点军粮就成了。 王珲装着很困难的答应了下来,然后将如何饮这个酒同何进说了一遍,又将如何将酒到入此次送来酒瓶中说了。(王珲也真抠,酒瓶都舍不得再送给何进。) 回到住处,王珲将稻谷的事同王亿说了,让他安排去接收。这样王珲又在洛阳住了两日,开始下一站的行程。 [] 第十二章 颖川荀彧 从洛阳出来,经洛水到达虎牢关,王珲不由地想起了大战虎牢关,于是弃舟登岸游览虎牢关,一伙人终于登上了城头,看着,关下的群山和黄河,王珲不由惊叹虎牢关位置的重要,虎牢关东控荥阳,西扼洛阳,南连嵩岳,北临滔滔黄河,真可谓“控东西之咽喉,挟南北之桥梁”,“致黄河无用武之地,望雄关而彷徨。倾情奉献草萋萋,天苍苍,蕞尔崤关固金汤”。 出了虎牢关,经汜水、荥阳、中牟往长社,一路到处是拖儿带女的盲流,衣不遮体,绿油油小麦旁是养不起儿女的到处求过往的行人请求收养。看到这个情况,王珲叹到中国农民是最善良和温顺的人,只要有生存的希望,他们就没有反抗的勇气,只会通过辛勤的劳动来改善自己的生活,然而现在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到达了长社,弯弯曲曲的双洎河,在这里静静地流过,流出一个字母“u”来。河不大,水面不过丈余宽。河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蒿草(真可惜,良田啊),大片的绿色上点缀着艳艳的花,北面是一块小山坡。真是个美丽的地方,明年也就是这个时节,这里将会是什么情景。王珲等人也游览了有名的“长社柏”这也是长社得名的由来。 出了长社王珲便直奔所谓“四战之地”的颖川,颖川城外华佗、王丁等人来迎接,见了面之后,大家欢欢喜喜进了城。洗去了路途的风尘,王珲连忙到外公那里请安,王丁带着他很快找到了张府,递上名片后不久出来一年轻的男人,原来是王珲的舅舅张斌,张斌引着众人来到正厅,见了外公王珲忙磕头道:“孙儿奉家母之命特来拜见外公,祝外公身体健康。”张浩受了这一礼,忙让王珲起来说道:“转眼都这么大了,呵呵,你妈妈也应该享福喽。”王珲也不多理论,忙让人将礼品给送了上来,这是“白酒”和酒具,还有工艺品如意。张浩听到“白酒”也是睁大眼睛,一副好奇的模样(真不懂,东汉人几乎都好酒)。看到这样,王珲又介绍了一遍,看来早知如此,不如买酒搂钱(王珲前世不喝酒,看来是亏了)。 接着王珲说道:“孙儿在长沙新购得大片土地,近来形势很不稳定,将母亲送到长沙去了”。 “哦,前几日荀彧那小子也过来说,天下将乱,说什么颖川是四战之地,让我们搬家呢”张浩惊道。 “荀彧!”王珲站了起来,又说道:“真是王佐之才,所言不虚啊” “外公,孙儿也认为如此,而且明年开春就可能有战事,不如,外公也暂时搬到长沙过一阵子再说。”王珲又道。 “哎,外面的确很多人吃不上饭,抢谷子的,做强盗的。可是故土难离啊,我一个老头子,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让你舅舅他们去吧,再说我这里有这么一大滩东西啊,总得有人守着吧。”张浩叹道。 “先吧一些重要的东西带上,又不是不回来了,这次去还正好可以见见妈妈呢。”王珲急道,心想:“哎,这人怎么不知道利害呢?东西去了还能在来,人没了可是什么都没了。” 好说歹说用处不大,在这里又玩了会儿,吃了饭,就住下来了。 第二日,由王丁的带路王珲来到荀彧家,大家见礼坐下。“荀兄,四战之地说的不假,但荀兄准备搬到哪里呢?”王珲开门见山的肯定了荀彧的见解。 荀彧听了王珲这样说,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年轻人,荀彧知道王家在颖川有许多产业,不明白既然他这样说了,为什么还开这么多产业呢?于是也不正面回答,说道:“既然你知道这里是四战之地,为什么还将家财投入到这里呢?” “呵呵,我们王家在颖川的产业要么是商业比较 好转移,要么是民生如医院,四战之地百姓苦啊,王家很少有颖川的地产。”荀彧一想也是。然后答道:“我准备举家搬到冀州,奈何我同邻里说,别人都不太相信。” 王珲一听就笑道:“太平道天公大师何许人啊,是巨鹿人,你这不是刚逃出虎口,又进了狼窝,不算千里奔波的艰辛,且路途凶危,你靠什么来保护家人呢?”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但求一少战之地,而且冀州牧韩馥来请,这样想必在陌生的地方会有一个立足之地。”荀彧无奈的答道。 “今天我说一地,长沙,先生你看怎么样?”王珲望着荀彧眼巴巴的说道。看着荀彧没有说话,王珲又道:“长沙地处江南,土地肥沃。”说着望了望荀彧又道:“且此地人少,北军不习水战,我去年收服大将甘宁率水军两万护卫江南。” “只是荆州若失,则长江天险也没有了”荀彧答。 “这正是我来请先生的原因啊,先生大才,此时不建功立业更待何时,家人避江南,我辈立功业也无后顾之忧。”王珲兴奋的说道,好象自己也突然高大起来。 “如此,我的家人就交给主公了。”荀彧也激动的握住王珲的手说道。 “我得文若如虎添翼。”王珲不由的与荀彧将手又紧紧握住,心里想你家人在我手里你是跑不掉了。 接下来几日一方面安排张家和荀家的搬迁,另一方面安排颖川人员过年时的撤退到颖川铁厂的路线。最后,在张家和荀家的带头下,鼓励和招收大量人员去江南避祸,得两万人同着张家和荀家一起搬迁和移民。 荀彧拜别家人后与王珲一起到达颖川铁厂,到了铁厂看到如此多的工人和严密的外围防护,心里惊叹王珲的才能。要知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能聚集十个人都是很难的,何况是二、三万人,何况是在他这个颖川本地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荀彧在王珲的带领下参观了钢铁厂和武器车间,然后又参观了山里的粮食储存情况和武器、火药(其实汉代火药已经发明了,只是效果不好)的储备。看完这个荀彧已经不单佩服了,要知道准备这些东西需要多少年啊,难道这小子本来就准备造反? 看着荀彧犹疑的目光,王珲决定暂时安慰他一下道:“几年前我家在宛城因为招聘流民和医院问题同“太平道”张曼成发生冲突后,就预计天下将乱了,所以准备了这些以保身家和跟着我的父老乡亲。” [] 第十三章 整编备战 王珲、荀彧等回到轩辕山庄时已经是中平六年(公元183年)七月底了,山庄士兵正忙的热火朝天,忙着收割稻子。倾情奉献荀彧一路行来,只要是到了轩辕山庄的产业,总会发现一种火红的热劲,这使本来已经很热的天气,更加令人心里火热。 出发前安排各地的部队营长 和营长以上的领导干部和一部分奉命回来的部队都已经到了。听到王珲的到来,都兴高采烈的聚集在王珲住处,本来就不大的屋子,实在是挤不下了,把王珲热的满面通红,后来不知谁想了个办法,大家都一起跑到食堂。 看到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王珲也不由的激动起来,近十年的辛苦也就是聚集了这些有才干的人啊。今天不宜讨论问题,于是,王珲先将荀彧介绍给大家,然后互相聊聊。荀彧忙向大家见礼,看着这么多军人,荀彧也没有想到王珲居然秘密发展了这么多的干部,看来这次是来对了地方了。 中国人的欢聚离不开吃饭喝酒,食堂真正的作用不久就发挥出来了,大多粗汉子大吃大喝个不也乐乎,毕竟是粗人多了点,居然要求喝白酒,王珲想反正有何进送来的大礼就让他们今天痛快一回吧,也就同意了。“真不明白大夏天的还喝白酒,可惜现在没有办法做啤酒,以后看来最好用山芋来做白酒了,免得不够军用。”王珲想。 过了几天大家都平静下来后,王珲召集了团及团以上的人员和各部长开会,荀彧和张仲景也列席了会议。王珲首先介绍了各地的形势,并表达了自己对形势发展的估计。接着财务部王刚介绍了财政情况,张仲景介绍了土地开发和流民安置的情况,安全部介绍了军队的发展和人员情况,人事部介绍了招聘和人员的审核情况,等等。然后王珲抛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整编方案(草案)让大家讨论,看到这个方案大家根据自己部门的情况展开了激烈的(也许是热烈的)辩论。 经过一个星期的讨论,方案基本确定下来,方案如下:1.成立民务院和军务院,民务院院长为张仲景,下设:人事部(王五)、财务部(王刚)、农业部(方文)、工业部(鲁非)、商业部(张世平)、安全部(王壬)、建设部(张超)、民用技术部(鲁能)、福利部(王三)和法律部(李前);军务部院长为王珲,下设:总参谋部(荀彧)、总后勤部(程昱)、宣传部(王丙)、陆军部(黄忠)、水军部(甘宁)、培训部(黄盖);另外一个独立的情报部(苏双)直接对王珲负责;在民务院和军务院之上设总理,在毫无异议的情况下,王珲当仁不让的成了总理。接着各部部长就本部门的发展提出了自己的方案及需要的预算,由于很多方案在王珲的指点下,很快得到认可并且很有新意,但是预算成了大的问题,都想多要,王刚成了烫手山芋成天被人追着要钱,王珲见了这样想让这个老家伙去烦吧,谁让他对我也是这样抠。 接下来对讨论后的整编方案进行扩大会议,针对营级干部和相应的民务干部。这一下整个山庄就沸沸扬扬了,说什么的都有,王珲现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有苏双在看着呢。 然后又是分组讨论,王珲主持了军务院的讨论。王珲针对许多人对宣传部的不重视,着重说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重要性,“我们为什么这样组建队伍呢,因为我们需要保护我们的家人,为了让世上大多数人能够过上山庄这样的生活,只有通过宣传我们的主张,宣传我们的纪律,这样才能团结人、吸引人,一个有纪律和觉悟的军队才是能保家为国的军队,宣传的责任不仅仅是宣传部的事,而且是大家的事,是每一个战士的事,这里我再告诉你们,以后对宣传政策了解深入的人在连和连以上都要配备,并且做为副职领导干部。…”王珲一口气说了很多,他对很多人不理解他的用心感到着急,虽然他知道着急也没有用处,没有办法只好安排每一位在场的人员写一份作业:“宣传的意义”,不会写字的,让人代笔。 军务院讨论结束后,为了增强大家训练的积极性,王珲特意安排了营级以上干部去山区观看骑兵的表演。大伙儿在山区行了一天才到了骑兵的营地,这是一块两座山之间的盆地。由于这些年骑兵一直对外保密,当大家看到这支骑兵时眼都直了,如同一个男人看到一个美丽风情的女子。首先,这只骑兵是清一色的黄骠马,黄骠马配有马鞍和马蹄铁;其次,士兵一个个身穿草黄色的防护服和头盔,显得精神抖擞,一排排的站着已经是杀气四溢;最后,连弩发箭,冲锋,马刀劈刺等表演技术高超。荀彧和黄忠对于这只骑兵与当今其他的骑兵不同之处一一的询问骑兵团长王己,王己对首长的询问一一做了解答。当大家听到这些兵是从养马的小孩成长成为骑兵时,都觉得大叹骑兵培养之难,兵员补充之难。王己得意的将这几年骑兵的训练经验介绍给参观的同行,“现在的骑兵经过这样的训练一年可以成为合格的士兵,两年可以成为优秀的士兵,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难了。”王己自豪的说道。 参观完骑兵团后,当大家还没有从千马奔腾雷声般的声响中恢复过来的时候,王珲决定乘热打铁,让大家回部队后,要加强训练总结,只有通过科学的训练,普通的士兵才能成为精兵。“呵呵,三个月后,你们训练的结果是骡子是马拉出来练练,我们到时候就以营为单位搞一个军事大比武,比武中表现优秀的部队,发放最好的装备,并给予特殊的军队番号,你们看怎么样啊?”王珲继续说道。大家当即表示同意,几个性子急的立即在嘴上比试上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 第十四章 军事工业 当各部队开始了更加系统严密的训练的时候,王珲为了帮助总后勤部部长程昱更快的进入状况,也便于自己更加系统的了解自己的家底,在苏双的全程安排下,他们俩对粮食和武器的状况进行了视察。倾情奉献 由于轩辕山庄早在王珲到洛阳时已经实行了军事管制,大部分的民用工厂和所有的农民已经转移到了长沙,看着所经过的每个轩辕山庄的路口都有便衣的军人在值勤,不禁暗夸岳父大人苏双外松内紧的保密和安全工作,又想到是不是该同苏倩结婚了,那姑娘长的越来越漂亮,反正现在这个年代女孩过了十三岁就可以结婚。 他们先视察粮食的储备,在军粮储备局局长张德的陪同下,视察了一处军备粮仓库。这是一处天然的山洞改造而成的,为了保持干燥,仓库的每一个隔断都用砖砌成双层,中间放了一袋袋的生石灰。张德介绍道:“现在外面的谷物价格在六百钱一斛左右,市场还算平稳,军粮总贮存是五十万斛。这个仓库是前年建好的,现储存谷物五万斛,谷物是去年的,按照总理的办法,用生石灰保持干燥,效果很好,现在所有仓库谷物发霉的已经没有了。”说着就在一堆谷物的底部,随意的一袋用刀开了个口,取了点米,让大家看。接着他们又视察了几个粮库,仓库内帐实相符,保存良好,这使得王珲和程昱都很满意。 然后王珲和程昱在武器装备局局长王明的陪同下视察了武器仓库,这个仓库也是个山洞,搞得王珲不由的想起深挖洞广积粮的年代,是啊,那的确是个对抗外部压力的好举措。王明介绍说:“这是一个五年前人工烧凿的山洞,藏有精钢制成的大刀一万把,马刀二千把”。 王珲看着整齐摆放的一把把刀,随意的拿了一把,把刀从刀鞘里抽出,王珲的眉头皱了起来。王珲转身对王明语气严厉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将刀递给了王明。 王明将刀接在手里一看,原来,这把刀的刀身有一点锈蚀,并不严重。于是说道:“这里的山洞多少有些潮气,这刀放置在这里已经有四年多了,有些生锈在所难免,这些刀都没有开刃,开刃时一磨就好了。”一听这话,王珲差点没气晕过去。 王珲一声不吭,接着又视察了几个仓库,发现帐实的确相符,但是,装备或多或少都有点锈蚀,对于刀枪来说这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连弩(战场上部件损坏需要更换部件)和轴承等相对精密的器件可能就是大问题了。 视察完了后,王珲严厉的批评了王明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不懂可以问。“如果不是连弩和轴承等精密器件的质检时涂了一层润滑油起到了保护作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要知道保障好一件装备,可能就是保障一次行动,保障一个生命,你回去将怎么防护多问工厂里的人,将生锈的重新磨好再做防护,其余没有防护的,也要防护好,给你十天时间将仓库所有器具做好防护,我再来检查发现有生锈的,你也就不要干了。” 程昱连忙安慰王明说道:“你也不要急,好在问题发现的 早,回去把防护工作做好,做你们这样的工作,心一定要细,好吧,你赶快回去安排不折不扣地完成王总理交代的任务。”看着已经羞的已经坐不住的王明,程昱连忙给了个台阶让他走了。 被服厂是吸纳军人家属比例最高的地方,对于王珲的到来,她们幸喜万分。被服厂是应程昱的要求而来的,程昱对夹着陶瓷片的防护服非常感兴趣,陶瓷片防护好,重量轻,虽然易碎,但是由于是模块式的结构,更换非常容易,再者用竹片包夹,即使碎了也不伤人。观看了一个个流水线的操作,程昱对王珲的心细也佩服万分。 然后王珲和程昱又参观了附近的军队医院,程昱非常奇怪这里有很多的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由于王珲知道护理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重视,直到南丁※#183;格尔这位才女的出现,但是他已经不能等,通过将妇产科的引入才说服华佗招聘女护士进医院,这才有了战场救护等科目的发展。 接下来他们参观了车辆厂,这又是一个保密单位。车辆厂厂长赵胜原来是个做车的木匠,赵胜来到一部刚完成的车前介绍说:“车辆厂是前年建成的,主要生产民用的运输车辆,和军用的车辆,民用的提供给威武镖局做运输,军用的只是比民用的复杂些,你看,车前的转向轴可以固定不让它转向,车前部的档板可以更换成有军刀ha口的档板,这样的车既方便马拉,也方便手推,车可以整体拆卸和安装。” 王珲知道这样的车正是当初他设想的,平时可以运输,战时也可以当铁滑车用。只是这车轮是个光光的钢轱辘,没有橡胶轮胎。即使是这样也让程昱很吃惊,开始同赵胜大谈构造精妙,弄的赵胜很不好意思,连忙推拖说:“这是按总理想的,我们只是做了他的设想的而已。” 在手雷厂的考察,又一次让程昱大为吃惊,用手一按,仍出去的铁砣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这个手雷是最新改进的产品,原来的产品需要明火点燃,现在的产品是用小电池的短路产生的电火花引爆,为了防止走火,在手雷上专门设计了一个旁路的簧片延迟开关(保险)。看到一碰就爆炸的地雷,程昱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赞叹了,反而为自己的职位更加重要而欣喜。 下面又参观了弩具厂,箭具厂,刀具厂,电池厂,水壶厂等等军工企业,程昱现在才知道这是一个军工系统,采用了一个配套的标准,如:生产的刀具可以暗扣在车辆上成为铁滑车,等等,不是一个单独的工厂能完成所有的东西。 最后,程昱参观了兵器研究所。这个研究所是由王珲在器具所和金属所抽调了一些人秘密成立的,直接由自己领导。主要是研究化学炸药,煤的综合利用,电,电子元件,电池,电报电话等等,工作人员给程昱示范使用了电报,这个装置由于没有好的信号放大器(使用了还没有完全成功的触点式二极管和触点式三极管),作用距离太短,没有投入生产。电动机让程昱很好奇,怎么人不动也能转那么久(他不知道是人控制的)。 考察结束后,程昱对于新装备在战争中的作用进行了深刻的思考,以及士兵对装备的熟悉和使用的培训方法与黄忠做了深入的探讨,通过思考、观察和探讨程昱慢慢的进入了状况。 [] 第一五章 全军比武 接下来的日子一个个部队干部跑来让王珲看训练提意见,把王珲原先准备回长沙把婚结了计划给打乱了。倾情奉献很生气的王珲,让他们感到问题很严重,训练中出现的问题和解决的方法以检查的形式很快就成了厚厚的一摞堆放在王珲的办公桌前。王珲将这些东西仔细的分类找出典型的案例,并加以总结。不久,一个《军训条例》读物出来了,当王丙(王丙管理着印刷厂)将《军训条例》下发培训部的时候,写检查的人作为作者早已人手一本并有了一百钱的稿费。 很快全军大比武的日子就要到了,早在训练的时候王珲同各旅及旅长以上的军队干部,讨论了比武的项目的形式。最后方案订为:先举行单项比赛,如:射箭、长跑、格斗、游泳(水军加赛)、投掷(陆军加赛);然后进行对抗演习,分别是攻城和防守(抽签决定);最后举行沙盘推演实兵验证。经过讨论最后放弃了以营为单位的比武,营太多时间周期太长,改为以旅为单位,分别是十六的旅分批次的参加比武,实行淘汰赛,抽签决定场次。单项比赛淘汰八个旅,授予乙级部队称号;对抗演习淘汰四个旅,授予甲级部队称号;沙盘推演实兵验证淘汰二个旅,授予乙级劲旅称号;胜利的一方可以自己命名部队,军务院授予甲级劲旅称号。这个形式作为比赛来说不是很完美,但是完全可以提高部队的荣誉感。 十二月底的一个暖暖的冬日,随着王珲一声:“大比武现在开始”的开幕词结束后。单项比赛开始了,第一项射箭,每人用弩射十箭取总成绩,第一名取十六分,第二名十五分,最后一名取一分。只见操场上几百个靶子,一拨拨的人在射,没有停过,不断的有人高叫着成绩。王珲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想着看决赛吧。 回到住处,少了烦人的小蔡琰,王珲突然有种寂寞涌了上来。还是什么时候把苏倩接到这里来吧,自从自己身体越来越成熟,对感情和生理的需求也强烈起来。为了压抑这不断高涨的需求,王珲又离开了家,来到总参谋部讨论沙盘推演实兵验证的题目可能出现的情况,说着说着,总参的几个参谋居然在沙盘上对杀起来。这是个轩辕山及周边的比例沙盘,荀彧对这个东西表现了极大的兴趣,虽然此次的沙盘推演实兵验证是以轩辕山为背景的,实际就是检验轩辕山庄的防守,以达到御敌于山庄之外的目的。 几天后,第一轮比赛结束了。王珲看着比赛的结果,成绩表上的前二名还是几个原来同自己打打闹闹的陪练,虽然太史慈和许褚也进入了八强,但是成绩并不理想。王珲有点想不明白,可能是作为将的训练指导思想对单兵训练也有很大的影响吧,这样算是给了自己一个理由。 攻城和防守的演练是以营为单位进行的,担任防守方从旅里抽调一个营进行防守,进攻方从旅里抽调两个营担任进攻。攻城器具和防守的器具都按照要求使用非伤人的替代,如:透石车的石头和炸药包,变成了一袋袋的白灰和碎木屑,就这样仍然有人被砸晕了。经过几天的演练许褚竟然被淘汰了,进入前四名的是王庚、太史慈、左刚(名不见经传)和王癸。 他们进行了抽签,结果是:王庚对左刚,太史慈对王癸;这是两个题目,分别是从西北方向进攻轩辕山庄和从西南方向的进攻。王庚对左刚选择的是西北方向,王庚是进攻方,他们拿到题目有一天的战斗准备。同样太史慈、王癸也拿到题目,战斗准备也是一天。他们拿到题目后,立即同旅部参谋趴在沙盘前找地名、看地形。一时间总参谋部人声鼎沸,进进出出,各种命令通过传令兵传了出去。 一天后,观战的人在另一个房间也在对他们的攻击和防守指指点点,总参谋部的参谋根据双方新的部署进行讲解:“王庚旅长针对西北部山区,先派出一个营对防守正面进行侦察性攻击,攻击阻力很大,被迫停止攻击,然后王旅长派出两个营左侧迂回,同时主力对正面进行牵制性攻击。左刚旅长将主力放在正面,两侧放少量部队,进行牵制,当王旅长一个营被打回去后,左旅长判断敌正面部队比较少,正集中兵力吃掉正面之敌时,王旅长的主力上来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退回防守,并形成僵持。”下面的其他部队观战人员马上声音四起,一些人说应该这样,一些人说应该那样,好不热闹。 说着又接到传来的信息,继续说道:“王旅长派出的迂回部队遭到左旅长少量部队的骚扰,进展有所减缓,正面仍然没有突破。”说到这里看着下面都在抓耳挠腮,想着突破的办法。 过了一段时间,又传来新的信息,参谋念道:“在王旅长的迂回 部队在快要到达目标时,遭到左旅长的大部队的突然袭击全军覆没,左旅长顺势派出一个团从同样方向迂回,夹击王旅长主力,王旅长攻击失败。” 同时,太史慈的攻击也以失败而告终,比武完全结束。确实本来此次战斗就是有利于防守方的,可以以逸待劳,加强防守。 这样,王癸和左刚得到甲级劲旅的称号,太史慈和王庚得到乙级劲旅的称号。王珲在授予称号的时候说道:“此次比武只是检验一下战斗力,当然,我想真正的战斗力是要在战场上验证的,我希望甲级劲旅越来越多,在战场上打出一个,授予一个,我可不嫌多的”。弄的各个部队心里像火一样,恨不得马上上战场,可是现在也没有仗打,只有发泄在训练中去了。 通过这次比武,让各部队既合作又竞争,训练水平差不多就比宣传水平。王珲看了很高兴,一个部队武器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部队的精神,一个强烈的必胜的精神。此次比武的单项成了士兵的基本功,王珲想以后有时间搞一个运动会,就是以这些单项为基础进行比赛。 [] 第十六章 岁在甲子 年。www.3ghxw4年在比武结束后两天就要如期的到了,由于今年王珲没有回家过春节,在山庄与大家一起过,为了显示气氛,年前做的白酒除了发给何大将军外还剩余了很多,每位士兵发了5两(汉两,十六两为一斤)白酒,还特意招回宛城和颖川等地即将发生黄巾动乱地方的山庄人员,来轩辕山庄过十五,并且要带上家属,一起来山庄过个特别的新 三十那天,王珲自己也忙了起来,叫丫鬟准备好红纸自己挥笔写了副春联:“春回大地风光好,福满人间喜事多,横批:万象更新”还特意用猪油炒了几个前世比较拿手的好菜(古人讲究君子远离庖厨,王珲自认不是君子),丫鬟们看的目瞪口呆,王珲也不管了,自己开心就好。都准备好了后,让丫鬟们请岳父大人苏双,还有总参谋长荀彧和几个旅长来家一起过年,自己却去贴春联。 众人来了以后,看了春联大家都觉得意境好,问王珲这是什么?王珲道:“这是春联,就是写个对联表示新年好的兆头,实际就同桃符一样。”说着忙请人进屋坐下。荀彧坐下了还在摇头晃脑的咀嚼这副对联,看来他自己已经想了好几个对子,觉得没有这副对联好,没有好意思说出来。王珲站起来要给大家满上酒,王癸他们连忙站了起来,要来取酒瓶,王珲将他们给按了下去,说道:“这是在家,不比在外,大家不要拘束啊。”说着先给长辈苏双满上,然后再给大家满上,举起杯祝道:“祝岳父大人和大家在新的一年万事如意、身体健康,请干这杯。”说着就一口干了,众人也都跟着喝了下去。王珲让丫鬟给大家满上后,忙让大家尝尝自己做的菜,话音刚落,就看见已经满嘴菜的许褚都发愣了。看着大家的表情,王珲说道:“大家觉得菜做的怎么样?(汉代的菜要么比较清淡,要不就是大肉,很少讲究色、香、味的)”,众人忙道:“好吃”。 苏双好象有点明白了道:“这菜的做法与众不同,如开餐馆可解决一些人员的就业,如果发生战争,粮食等物价必然上涨,而我们在长沙等地,开春后定有收获。” 荀彧笑着说:“明年粮价不会大涨,而是,明年必有大战,我方俘获甚多,导致人员无法安置,此菜所需不是粮食,而是佐料,可以安置人员加工佐料,以获其利。” “呵呵,知我者文若也,做菜需要用油,而轩辕山庄土 地贫瘠,不适合大规模种粮食,但是春天种油菜是很好的,收了油菜接着又可以种山芋,种完山芋还可以种白菜,山芋在缺粮时可以人吃,平时也可以做酒,白菜吃不完的可以淹制。同样佐料中的辣椒、黄豆也可以在山地种,特别是黄豆是做豆腐的原料,也可以做成豆酱。更重要的是平时不需要看管,适合军队种植不耽误训练。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就可以成立佐料厂,而且酒厂也可以常年开下去,就是可惜不产盐。至于菜的做法,当然开餐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王珲仔细说道。 王珲的形象突然在他们中高大起来,原来为了民生,一个总理也可以下厨的。“原来是这么深奥啊,我说这菜怎么这么好吃呢?”许褚大声说道。大家听了哈哈一笑,气氛更加热闹起来,酒也没有少喝,最后吃了芹菜饺子,纷纷告辞了。 十五还没有到,各地招回的山庄人员及家属陆陆续续的来到轩辕山庄。王珲组织了个欢迎会,详细问了他们当地的情况,然后让他们安心过年,多住一个月。 安排妥当这些人后,宛城和颖川等地只有少量的人员留守,店铺现在都是空架子,让黄巾烧和抢都没有关系,王珲的心定了下来。虽然他知道改变历史就必须用血和火来洗礼,但是没有必要用太多自己人的血。 王珲带着宣传部的人去食堂检查糯米面和豆沙准备的情况,上元节(元宵节)在历朝历代都很重视,但是元宵好象是宋代才出现的。然后又去木匠车间看灯笼做的情况,看着一盏盏大红灯笼,王珲想把这次上元节过的热热闹闹,因为过了这个团圆之夜,以后的元宵节整个中国能有几家真正的团圆,就是帝王之家也无幸免。 十五之夜,月朗星稀,轩辕山庄的大红灯笼铺天盖地,红红火火。“祝在坐的各位,家庭美满,团团圆圆,山庄的事业红红火火。”王珲在食堂请各地招回的山庄人员吃元宵时应大家之请说了一段话。虽然元宵只有一种馅“豆沙”,但是对于没有吃过的人来说,这东西还真好吃。 之后,大家去猜灯谜,灯谜的奖品可真是不少,有家庭用品、装饰品、武将的兵器、白酒等等,这是宣传部那帮人给想起来的,王珲也大方让后勤给提供的。王珲也跑去猜,看到一个字谜:“春雨绵绵妻独宿,给恁再猜无糊涂;由春来猜是正路,猜若会出是高徒。”这时傍边的荀彧和程昱相视一笑,看着在苦苦思索的总理说道:“李字猜来去了木,是卜猜字无糊涂;由李来猜是正步,猜若会出有功劳。”王珲恍然大悟道:“一”,拿着去了兑了奖品,原来是一个木簪子,不过花纹刻得很不错。 十五过完,算是春节结束了。王珲为了能让各地招回的人员能安心在这里,让宣传人员召集他们开会,就怎么加快发展当地的产业让他们讨论,当然这个讨论将是无休止的。 紧接着就“太平道”的情报收集工作和部队恢复训练整顿军备,分别找了情报部和训练部以及后勤部开了个会,布置了一个月的任务。他们接到任务去忙了,王珲自己一个人觉得很无聊,想着干脆自己到兵器研究所去转一转,看看也许通过他的指点又改进个什么好用的装备呢? [] 第十七章 黄巾始起 ??了。倾情奉献训练刚刚恢复不久,时间是184年2月,洛阳的王亿传来消息马元义被捕,在洛阳被杀;信奉“太平道”的一千多名士兵、百姓,也遭到了屠杀。同时,东汉官府又下令冀州官府,搜捕张角等人。但是他们不知道,一天后,南阳的张曼成得到消息,立即起? 道。2月28日夜,张曼成聚集了赵弘、韩忠等首领在宛城外的一所小屋内。“刚刚得到消息,大方马元义被叛徒告密,已经升天了。“大贤良师”现领“天公将军”命令我们立即起事,现在是兵贵神速,趁南阳郡守褚(hu楚)贡没有防备,立即进攻宛城,你们看怎么样?”张曼成说 赵弘道:“我们听大哥的,现在宛城有我们内应,一定能一举成功,宛城富庶,大户极多,汉光武帝就在这里成就大事,等收拾了褚(hu楚)贡,没收富户,招兵买马朝廷能耐我何,呵呵。” 韩忠大声说:“哎呀,大哥我早就等这一天了,咱们手下有五万多人马,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其他首领都表明应该立即起事,以免官府有所防备。当夜,他们安排了内应在南门接应,其余人立即回去收拾人马进攻南门。 半夜时分,城外十里地方陆陆续续人马聚集起来,在“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声中,群情激愤。人们头包黄巾,手拿长枪、钢刀、菜刀、锄头、竹竿等在张曼成的带领下向宛城进发了。几乎同时,宛城内靠近南门的一所大户内,也聚集了三、四百人头戴黄巾,手持钢刀在等待四更的到来。 四更时分,宛城内的三、四百人突然从南门旁的大院内冲出,杀了几个城门守卫,把宛城的南门打开了。这时南门的守备已经发现了这帮人,也组织士兵杀向这三、四百人,想把南门给关上,怎耐这三、四百人拼死抵抗,一时间也消灭不了。秘密潜伏到宛城南门外的五万黄巾兵,看到南门大开,立即就冲向南门,在南门杀的正激烈的时候,大批的黄巾从南门进来了加入了战团。张曼成手持长刀第一个骑马冲进了南门,看见两个官兵正在追杀自己人,连忙上去,手起刀落斩了一人,另一人看到张曼成连忙转身就跑,被张曼成赶上背后一刀结果了。那三、四百黄巾军被打的处处被动时,援军到了,能不精神大振,一时间官兵被打的死的死,逃的逃。 宛城内的郡首府内,褚贡被家兵叫醒了,把小妾光滑的身子从怀里推开,生气道:“什么事?半夜三更的”。那家兵急忙道:“大人,不好了,造反了,反贼杀进了南门。”听了这话,褚贡连忙坐了起来,赶忙穿衣,可是心里紧张衣服穿不上。等穿好衣服,他已经能听到外面的喊杀声了。褚贡集合了家兵,在家兵的护拥下从后门出去,直奔北门军营。还没有到达北门时看见一支黄巾军在北门已经杀起来了,刚想转向西门,可惜已经被黄巾军发现了,原来这是韩忠的军队,韩忠喊道:“狗贼,往哪里逃?”骑着马带着部分部队就追了上去,褚贡的家兵拼死抵挡,褚贡自己带着几个人逃往西门的军营,这次是逃对了地方。 褚贡狼狈的到了军营,看到军营已经乱成一团,西门的校尉黄江也是非常狼狈不堪。两人一合计,还是先引兵出城往北跑,再集合朝廷的军队反扑。此时,西门还有军队七千,匆匆忙忙集合了队伍,刚出西门不久,黄巾军已经尾追过来。 褚贡看着后面的追兵被越甩越远,总算放下心来,此时天已经大亮。命令队伍向北进发,也是运气太差,刚走没有多久就碰到从北面赶来助战的黄巾军孙夏,两军杀了一阵,互有死伤,褚贡、黄江被迫退到一个小山上固守,这时后面的追兵已经赶到,将小山围的严严实实。 而宛城内的官兵由于缺乏领导,被打的四分五裂,很快被肃清或投降。张曼成看大局已定留下一万军队继续清扫外,带领其余的两万人马也去追杀褚贡。 褚贡、黄江此时在山上也顾不上喝水,忙叫人伐树做栅栏便于固 守,同时派人向荆州刺史徐璆求救。张曼成赶到后,立即组织了一场进攻,由于官军在山上放箭,死了很多人,也没有能够攻上去,孙夏看到这样的情况说道:“敌军匆忙逃离,所带粮草必然不多,我军在此围他数日,敌粮草必尽,那时再攻定能得手。”张曼成听了大呼:“好计”,于是命令停止进攻。 褚贡、黄江总算可以歇了下来,统计了粮草,只够三日之用,心里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办法。而且经过两场大战也死伤两千,还剩五千人马,围困的黄巾军却有五万。 却说赵弘在宛城内扫清了官兵,从郡守褚贡等一干官员家中搜出大量金钱、珠宝和美女。同时开了官仓发放给“太平道”的教众,由于有大量的流民,这一举措立即广受欢迎,三日内加入黄巾军的就有一万人。 赵弘从官员家中得了大量的好处,自然就发展到抢大户,王家、苏家等自然也在其中,可惜王家、苏家留守的人第二日就已经逃往轩辕山庄,黄巾军扑了个空。可是其他大户就比较惨了,何大皇后家自然被抄了,何真被杀。赵弘在宛城抄出的珠宝不计其数,粮食五百万斛,钱有七百万贯之多,乐得赵弘笑开了花。 褚贡、黄江已经被围了六日,粮食早已吃完,援军没有一点消息,而且围上来的黄巾军却越来越多,投降的官军也越来越多。这日黄巾军在张曼成的带领下,又一次进攻,官军再也抵挡不住,被攻破了营寨,褚贡、黄江被杀。 褚贡、黄江的人头被挂在了宛城的城头,南阳黄巾军声威大震,几日下来南阳黄巾军发展到近十万人。这日,张曼成想到了医院的耻辱,向赵弘问起了王家的情况。赵弘如实回答:“王家的人都已经跑了,店铺的人据说是到轩辕山庄过年,不知怎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大哥不如我们派兵杀到轩辕山庄,王家在轩辕山庄经营多年,我们把他们一锅端了,岂不快哉。”张曼成说:“好啊,我就不信轩辕山庄能够抵挡我黄巾大军。”当下就点了四万兵马向轩辕山庄杀来。 [] 第十八章 激战于野 王珲在轩辕山庄自黄巾起事后,宛城、颖川和汝南的情报如雪片般飞来,总参谋部一直在标注黄巾军的情况。倾情奉献这几日听从这三个地方逃回来的人员讲述,王珲心里越来越没有底,但也不能表现出来。而在山庄讨论扯皮的那些人却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得知褚贡、黄江被杀的消息后,王珲知道自己出手的时候到了,留下王癸、李则等人防守轩辕山庄。自己带领十个旅人马又一个团骑兵出发进攻宛城,刚行了一日,宛城传来消息说,张曼成率四万大军杀了过来,王珲忙命令停止前进,让各旅旅长和参谋长前来议事。 王珲同荀彧、王庚等商量道:“此前我正愁张曼成龟缩在宛城内,现在居然主动出来了,你们看我们伏击地点选在什么地方好呢?”说着就与众人来到地图前。 王庚指着地图道:“往前二十里有一山谷,可以伏兵,杀他个措手不及”。 王珲望着荀彧道:“先生认为如何呢?” 荀彧又仔细的看了看地图,道:“好是好,只是太单调了,恐伤亡较大,且不能全歼,此地均为丘陵,在往前十里也有一山谷,可设二路伏兵,第一路诈败一阵,退至王庚所说山谷,同时第二路伏兵再夺回此山谷,第三路伏兵就设在王庚所说山谷,伏兵杀出后,第一路返杀过来,两面夹击,可以大胜。” 王庚道:“如果张曼成不追来怎么办?” 荀彧道:“那就看总理用谁去咯,性子太急不行,打的不真不行,败的不真也不行,真败更不行。” 王珲想了想,太史慈会用智但让他打败仗不行,王庚太刚不会打败仗,看来只有用刑六,刑六虽然不够猛,但胜不娇败不馁,就用他了。命令:“刑六带一个旅去三十里处山谷埋伏,杀上一阵,撤到二十里处的山谷与我等会合;太史慈带两个旅埋伏在三十里处山谷外,等张曼成过后,立即夺回山谷;王庚带一个旅沿途分散骚扰张曼成,拖延张曼成的时间;许褚带两个旅在二十里处埋伏,过半而击之;其余随我正面攻击。” 行了半日所有部队都按计划到达目标,并埋伏完毕。刑六看着隐蔽好的部队就是仔细看也很难看出来,这个军服还真有用,于是仔细的检查完后自己也埋伏起来。等了一夜张曼成还没有到,刑六有些着急了,按情报也该到了呀,站在山坡上用望远镜看了又看,前方还是没有。原来昨天张曼成行了一白天走了六十里地,看着队伍连续走了两日,也累了就在途中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刚出发没有半个时辰就发现一大户人家,一时兴起将这大户给查抄了,所以当天没有赶到。在焦急中刑六又等了半日,才发现有军队过来了。 张曼成前锋行到刑六埋伏处,被埋伏的士兵一阵箭雨射的人仰马翻,前锋连忙撤退,刑六冲了出去追了一番,这时张曼成主力到了,混战了一阵,刑六抵挡不住且战且退,退了两里地王庚的小部队上来一排箭弩骚扰了一番,刑六又反过来攻击了一阵又撤了。张曼成气的够呛,对这种打不过就跑的的土匪没有办法,自己反而死伤了一千多人,忙催促部队追上去。追了一里地,王庚的两个团和刑六一起同张曼成拼杀了一阵,最后也不敌败走,这样张曼成又追了五里地没有碰到骚扰。 此时太史慈所在的伏兵杀出,将张曼成留守在山谷的一千多人消灭,并把路口堵了起来等着张曼成返回呢。而张曼成又碰到小股伏兵射了箭就跑,追了一段又来到一山谷,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只派了一部分军队追了上去,发现过了山谷没有事才命令大部跟上。刚过山谷,许褚的伏兵三轮猛射,打得他措手不及,忙组织人进攻许褚,进攻了一阵没有得到半点好处,这时前面派出的追兵大败而回,张曼成知道中了埋伏,忙接应了前锋,向后撤退。 王珲的大军从前面压了过来,许褚的部队从山上冲锋下来追了 一会儿,本来就跑了半天的黄巾军实在跑不动了,乱了起来。许褚部队大开杀戒,杀得黄巾军四处逃串,后面赶来的王珲传令道:“降者不杀!”。王珲的部队跟着大吼:“降者不杀!”,一时间在后面跑不动的一万多黄巾军就跪地投降了,王珲命令王庚收降俘虏。 王珲和许褚继续追击,而张曼成终于又到达了第一个山谷,此时等着他们的是太史慈的两个旅的部队。张曼成看着前面也有敌人,知道只能冲过去才有机会,忙举起枪向太史慈杀来,太史慈也不答话,张弓便射,张曼成应声而倒。后面弩箭也纷纷向黄巾军射来,本来冲在前面的黄巾军倒下一片。太史慈大吼:“张曼成已死。”便提枪率众人杀了过去,这时追兵也已赶到两边一齐冲杀,黄巾军本来听到张曼成已死便全无斗志,此刻便纷纷投降了。 太史慈找到了已死的张曼成,张曼成面部正中一箭,身上也多处中箭。太史慈将张曼成的头颅割了下来,献给了王珲。王珲看到血淋淋的头颅,差点吐了出来,连忙挥挥手让人给装起来,由衷的夸了太史慈一句:“子义箭术高明,果然非虚。” 清点战果后,黄巾军死伤一万五千多人,被俘二万三千多人,缴获钱财二万贯,粮食五千斛,还救了被张曼成抢劫过来的阴家小姐和几个美女丫鬟;王珲军死伤三千人。将所有伤员包扎完后,王珲让刑六带着伤员和烈士遗体,将俘虏绑上抬着黄巾军伤员押送回轩辕山庄交给宣传部看管。另派一队人将战死的黄巾军头颅和张曼成头颅一起送到洛阳报捷。 处理完上述后,王珲指挥军队就地安营扎寨,明日继续前进直捣宛城。阴家小姐几个人不愿跟着刑六回轩辕山庄,一定要跟着王珲走,说是去埋葬家人,王珲实在抵挡不了女人的眼泪,也只好让她们跟着,给她们安排了一个帐房。 第二日,行了二个时辰,就到了一排红色围墙的大院子,还没有进院子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王珲打心眼里感激这家人,在他刚起步的时候买了许多红砖,算是帮了他的大忙。进了院子就发现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家丁的尸体,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搏斗,王珲忙让士兵将尸首都抬出去,入土为安,尸体居然有两千多口,老人妇孺也不例外。看来,大多数女人张曼成没有看上,随便让部下享受后被杀害了。阴家小姐和几个丫鬟哭的像泪人一样,王珲也只好劝她们节哀。 看着事情差不多了,王珲让人留下点钱财和粮食,准备继续出发。阴小姐和几个丫鬟死活也不愿意留下,说道几个女人无法支撑,愿服侍公子,为奴为婢都可以,说着就互相抱着哭了起来。王珲看她们的样子也的确可怜,几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遭此大难,也真够受的,也就将她们给留了下来。 又行了两日,终于抵达宛城,看着远处高大的城墙,王珲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时候派出去打探的回来了道:“宛城的首领是赵弘,人马有近四万。”王珲默默的计算军事对比现在自己有两万五千人,敌人却有四万而且是防守,还有两万敌人哪里去了? [] 第十九章 宛城攻略 王珲派出去五拨人去寻找那少的两万人马,五拨人回来了都没有找着。倾情奉献这弄得王珲心里非常烦,荀彧也没有想通是怎么回事。这样在宛城三十里处又等了一夜才搞清楚,原来黄巾军将领孙夏带着两万人会合当地的黄巾去攻安众,已出发了两日,由于是夜间出发,所以大多数人不清楚。 消息是搞清楚了,同时宛城的防御都已经准备完毕。针对这样的情况,参谋部认为,既要拿下宛城在政治上获得好处,同时也要防御孙夏回援。作战计划安排如下:王庚带一个旅又两个团(其中一个骑兵团)在宛城南部担任阻击,宛城南部是小盆地,适合使用骑兵所以将骑兵全部归他率领。其他在南门主攻,西门、东门派少量人马监视多置旌旗,北门太史慈率一个旅在城外埋伏(北门外是丘陵)。 第二日早晨,各部都进入阵地后,王珲率军准备进攻南门。只见南门上旌旗招展,士兵都通过垛口监视王珲。王珲一挥手,只见五十多部投石车一字排开,王珲再挥手,投石车将一块块大石头,发射到城墙上,顿时城墙上惨叫声不绝。王珲看差不多了,忙命令士兵推着一车车土石填护城河。一时间形成壮烈的景观,宛城南门天上飞着石头不断的砸上城墙,下面人推着车在填护城河,城墙上也不顾生死发射一排排箭雨射向下面推车的士兵。 很快护城河被填上一小段,王珲看着准备好进攻的许褚,让他少安毋躁。命令滑铁车出发,这是个车中放置了炸药的滑铁车,顶部也用钢板给封上了,象一个焖罐子。两部车在八名士兵的猛推下,快速的向城门移动。在两名士兵中箭倒地后,其他人终于将车推到了城门口,一用力,滑铁车前的钢刀钉在了城门上,士兵们点燃了导火索飞快的逃回自己阵营。 “轰、轰”两声几乎同时的声响,伴随着大量的烟尘和巨大的震动,南城门倒塌了。许褚不等吩咐,就带着士兵冲了上去。冲进了南门,没有遇到多少反抗,大多数黄巾军被震的晕乎乎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解决了。 看见攻进了城门,王珲忙指挥大军跟上也冲进城内,由于大多数黄巾军上了城墙,城内的黄巾军反而很少没有什么抵抗力。这时,王珲留在城内的卧底带着富户的家丁也来助威,王珲连忙给他们分派了任务。 许褚带领着前锋一直往前冲杀,不知不觉杀到北门,这时有一支黄巾军斜刺里冲过来,把许褚打了个措手不及,气得许褚哇哇大叫:“什么人在找死”。对方也不甘示弱叫道:“你爷爷赵弘。”说罢举起枪向许褚杀来,许褚挥动大刀将赵弘的长枪挡开,大刀顺着枪杆猛砍其手,赵弘大惊,忙将枪扔了,回头就跑。许褚率军掩杀过去,将赵弘堵在城门口,赵弘一看大势已去,忙向许褚投降。许褚也不多话,将赵弘一把从马上给揪了下来,吩咐手下将其绑了,然后押着众俘虏得意地去找王珲邀功。 由于太快的攻进城内,不仅使黄巾军没有反应过来,很快地被消灭或俘虏;同时,也使得王珲军很多准备没有用上。这一战消灭黄巾军两万,俘虏了两万缴获了大量的粮食物资和金钱。刚快活没有几天的赵弘、韩忠被王珲派人押往洛阳,同着已死亡的黄巾军的头颅,返还的何大将军老家部分家财一起,为王珲的家族去洛阳添彩去了。 在医院和医生处理伤者的时候,王珲正领着人释放被关押的富户,这些富户那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有的出来后就对着王珲哭啊,也有人忙着找失散的亲属,更多的人是请求王珲严惩黄巾军。弄的王珲心烦不已,让参谋部记录下他们的要求,并对他们进行登记。然后自己就回到临时住处南阳郡守府,刚坐下来,许褚就过来问怎么处理那些俘虏,王珲道:“受伤的送到医院医治,将没有受伤的俘虏全部拉到南门修城墙,记着要管这些人的温饱,做好宣传轩辕山庄的政策,为反正工作打好基础,现在南阳黄巾军还没有完全消灭,要防止他们再次走到为生存而拼命的道路。” 王珲回到房内,觉得很累于是就躺在床上,这几天他心里一直高度紧张,现在总算放下心来,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孙夏带着两万人马偷袭了自己,把自己围在总督府内,身边的人越打越少,王珲非常绝望竟然被吓醒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幸亏梦中的事不是真的。连忙叫来荀彧布置对孙夏的侦察,布置完了后,王珲连忙视察了城防和宵禁。 等王珲再次回到郡守府时已经很晚了,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吃饭,忙吩咐厨子做点面食。自己则回到房内,还没有坐下,阴小姐就端着茶进来了。看着阴小姐进来,王珲很奇怪道:“你怎么也在这里?”阴小姐听了这话,马上眼睛红了,委屈的答道:“妾已是公子的奴婢,公子到哪儿奴家就跟到哪儿。” 望着阴小姐欲泣的面庞,王珲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想到还不知阴小姐的名字于是问道:“还不知道阴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奴婢单名遐,公子还是尝尝奴婢煮的茶吧。”阴小姐答道。 王珲端起茶喝了一口,感到沁人心脾,口舌生津。王珲来到这个时代后几乎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于是放下茶杯问起阴遐这茶的做法。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这个时代的茶叶是摘鲜叶煮饮,这时是农历三月份正是采茶饮茶的时候。 “哈哈,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都不能少,呵呵,又有了新的民生了”说着就抱着阴遐蹦了起来,弄的阴遐俏脸通红。一会儿后王珲发觉不对,忙把阴遐放了下来,阴遐却身子软软的靠在王珲身上不愿意动。 这等香艳的场面让王珲再也忍不住了,抱起阴遐就往床边走去,饭当然也不吃了。匆匆的解决了身上的束缚,阴遐忙躲到了床里的锦裣下,王珲看着白羊般的躯体很快的隐在被子里,也跟着上了床。触手之处非常光滑圆润,王珲感到手下的肌肤在颤抖,心里也愈加激动,挑逗了一会儿,忙挺身进入了那梦寐的濡湿之处,这一夜是说不完的恩恩爱爱,道不尽的情事。 第二天清晨,王珲从梦中醒来,觉得神清气爽。看了看身边的美人儿忍不住又逞了一番口手之欲,把阴遐从美梦中弄醒。阴遐尝了一夜的苦楚,那能再受这样的挑逗,忙道:“公子还有大事呢,还是早点安排好全城的百姓吧。”王珲只好在阴遐的服侍下穿衣起来了,看着阴遐腿间的血迹,王珲不由得有点得意,也柔声安慰道:“昨夜有点痛吧,我去把那几个丫鬟叫来服侍你洗梳好不好。”阴遐羞涩地点了点头。 王珲洗梳完,吃了早饭来到前厅,参谋部的人和许褚等早就等在那里了。大家看到王珲忙行了个礼,同时都保持神秘的微笑,王珲不由得也尴尬的跟着笑了笑。原来是许褚昨天安排俘虏修了一夜的城墙,把南门损坏的城墙给修好了,今天特意交令来了。参谋部将城里的富户的登记情况和要求写了个本子交给了王珲,王珲一看,这些活着的富户大多是些小点的地主和商人,要求偿还部分财产和对他们加以保护,这些要求并不算高,王珲也就同意按他们的要求酌情给予补偿,让参谋部理出一个补偿清单。 接着王珲同他们商量了如何处理这些俘虏,最后决定将愿意耕种的俘虏编成劳动改造营劳动改造三年,这样既能解决他们吃饭的问题,又能为军队提供粮草而减轻平民的负担;愿意参军的经过审核合格的分散补充到各部队中,将旅扩编为师,每个师两个旅。 最后,王珲问了孙夏的情况,荀彧答道: “人已经派出去侦察了,情况还没有反馈回来,另外,部队也扩大了警戒,城外五十里都有我们的警戒人员。”王珲听他这样说也就安下心来考虑休整后,如何解决孙夏的部队。 [] 第二十章 南阳太守 原来黄巾起义爆发后,张角自称“天公将军”,他的弟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统一指挥战斗。他们率领起义军攻打州郡,焚烧官府,没收豪族财物,许多地方官吏闻风逃窜。不到十天时间,全国各地纷纷响应,京师为之震动。 三月,北宫的御前会议,已经开了好多天了,每次都是天子亲临,因为他也懂得,国家安危之际,还是靠大臣们才行。但是就在庭议期间,不好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先是由张曼成领导的南阳郡黄巾军,攻杀了郡守褚贡;然后有由波才领导的颖川郡的黄巾军,在颖川(实际是三月底的事)大败官军,而汝南郡的黄巾军,在邵陵(今河南部城东)击败太守赵谦;广阳郡(今北京)的黄巾军攻杀幽州刺史(实际是四月份的事)郭勋和广阳太守刘卫。 公卿们提出了先稳固京师的建议,诏令拜何皇后之兄、现任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封慎侯,统率京师所有的御林军和警备部队,在京师周围设置了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个关隘。 何进刚进大将军位没有多久,王珲的战果就来了,先是张曼成抢劫轩辕山庄,轩辕山庄庄主王珲率众佃户和工人两万人大破张曼成于庄前,同时送来了张曼成的头颅和斩杀黄巾军的头颅。后是王珲聚打散的官兵攻破宛城,生俘赵弘、韩忠献于大将军,同时送还了大将军老家的家财。这能不让大将军喜不自禁,不由地想起那个送来白酒的年轻人。已经有一次在北宫的庭议上出够了风头的何进,这一次要怎么安排这个年轻人呢?当天夜里先报大捷于宫内天子。 第二天,北宫的庭议仍沉浸在昨天得到宛城大捷的喜悦中,何进提出南阳郡现无太守希望陛下任王珲为南阳太守率军彻底清除南阳黄巾军。北地太守皇甫嵩立即支持这个提议,并提出南北夹击颖川黄巾军,解除京师威胁的想法。但是太尉杨赐反对说:“此子尚年幼,难负重任,且黄巾之乱根在中官,愿陛下诛除诸常侍。”这一下把大将军和诸常侍都得罪了,虽然侍中向栩和郎中张钧也跟着附议,可是两天后王珲被任命为南阳太守的诏令就下来了。一个月后,杨太尉被免去了职务,以太仆邓盛代之。 诏令下来几天后,王珲的任命就到达了南阳宛城。由于此次黄巾之乱已经让皇帝陛下将西园中所藏卖官之钱都拿出来招募和赏赐军士,所以王珲幸运不需出钱买官,算是赚了,同时朝廷还诏令王珲就地征兵彻底清除南阳黄巾军。 王珲接到任命后,高兴地大宴众将士和宦官周敏。这正是宦官被天子呵斥勾结黄巾军的时候,王珲这样礼遇,让周敏感动不已。这次宴会后,王珲让人给周敏带上一些珠宝回洛阳,算是一路的辛苦钱,周敏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接手了南阳太守的职务后为了尽快的安定南阳的局势,参谋部讨论对盘踞在安众的孙夏的部队最后一击。孙夏此时正在安众的县衙后堂头痛呢,跑吧形成了流寇,与地方豪强作战补充不易,还要受到官府的围剿,防守吧,安众城比宛城还小更守不住。自己还要尽快作出决断,最近王珲军在附近的活动越来越多了,看来大的动作就要开始。 第二天夜里,王珲刚睡下没有多久,外面的侍卫来报告道:“抓到一个奸细,他有书信给总理。”王珲穿好衣服,安慰了一下旁边的阴遐,出来将书信接了,来到书房将书信粗略一看,这是一封孙夏的请降信,王珲忙让人去请荀彧,然后细细的将书信看了几遍。 不久荀彧也来到了书房,王珲将书信递给了他,自己在思索着对策。荀彧接过书信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是一封孙夏的请降信,主要就是同意投降的一些条件,第一要保证孙夏的安全并答应给予官职;第二保证跟着他的将士的安全。 荀彧看着王珲说道:“三月初,大赦天下,唯张角等太平军不赦,总理可是对此为难?” 王珲道:“是啊,先生,我正在为难呢?如果他们投降,对我们准备汝南和颖川的作战都有好处。” 荀彧道:“可改编过来,但仍保留黄巾军装扮,平息南阳各地不服总理的豪强。” “那怎么改编,又让他们能听我们的呢?”王珲急着问道。 荀彧笑道:“我们可以进剿的同时将其改编,伪装成打散了他们。” “呵呵,好阴险啊!”王珲总算听明白了笑骂道。 就这样三月底,在王珲等秘密的操作下击溃了孙夏,同时孙夏成了一个王珲军的旅长,流窜于各地对王珲不服的豪强之间,王珲也派军队同他们玩官兵捉贼的游戏,由于郡内的形势基本平稳,朝廷也没有再管,不久后这支部队消失在轩辕山庄。 解决了南阳境内的黄巾军后,为了将势力扩展到南阳境外,王珲决定尽快将将现有的旅扩为师。经过同参谋部和民政院的讨论,扩编的同时要建立粮食的自给。于是设立军屯别驾一职将宛城周边的无主之地用于军队的屯垦,先让劳动改造的人员先行开荒建立军垦农田和修建相应的水利设施,尽量赶上晚稻的种植;另设立民屯别驾分配耕种被黄巾军消灭宛城大地主空置的七千余顷土地,安定民心,特别对于新招募的军人家属可以适当的税收优惠或提供耕牛服务。军队还是由军务院来领导,所以军屯别驾由王珲任命,农业部方文派人来指导;民屯别驾由张仲景任命,方文派人在辅助,对民屯产的粮食采取统购统销,以应对将到来的粮价大幅波动。最后决定尽快在宛城恢复“润福钱庄”和医院,同时注入一部分资金(在宛城缴获的)鼓励工商业,增强农资的生产。 忙几日,总算闲了下来,这一日在阴遐(毕竟是大小姐)的要求王珲带着她去逛街。王珲想着也好,自己当了南阳太守也该去看看现在市面上的情况。 便一起换上便服,同着几个便衣侍卫一起出了太守衙门。太守衙门附近就有一个“润福钱庄”王珲领着阴遐就一起进去了,“润福钱庄”的掌柜是王家的老人认识王珲,看到王珲进来忙要让坐,王珲对他摆了摆手,意思不要管他,只是让人给煮了碗茶。这时一个看起来是个富户进来存钱,两个仆人背着几十贯钱,重重的放在了柜台上。 那人见到王珲衣着新鲜旁边美人如花,就主动的上来搭讪道:“小兄弟也来存钱。” 王珲道:“不是,你老哥怎么想到存入钱庄啊。” 那人叹道:“哎!幸亏以前贪点利息,将钱存在了“润福钱庄”,这次黄巾军来了我没有什么损失,其他的富户没有存钱的可惨咯。” 看着王珲报以同情的目光,那人兴奋地继续道:“这个开钱庄信誉最重要,例如这宛城的唐家吧,也存了点钱在“润福钱庄”,黄巾进来的那会儿,把他们家的东西抢了不说,还放了把火将房子给烧了,这唐家烧没了存票,只好去衙门开了个证明是唐家,“润福钱庄”就根据存根将钱兑付给唐家了,你说信誉重不重要。” 王珲笑道:“重要,开 钱庄的没有信誉谁在这里存钱啊,你是做什么营生的呢,今天存了不少啊?” 那人答道:“原也只是收收租子的,去年入股了个砖厂,由于很多家房子给烧了,所以最近生意还不错,这不来存钱了吗?” 阴遐在旁边看他们这样聊天,等不及了便推了推王珲。王珲连忙同那人和掌柜的告别,陪她去逛她喜欢的东西。逛了大半天,各种首饰啊布匹啊到是买了不少,其中还有轩辕山庄产的镶嵌玻璃的发卡,这令王珲哭笑不得。 走了一段,发现前面聚了一大帮人,还有人在争吵。王珲忙叫侍卫上去看看,一会儿侍卫回来了道:“前面是在招兵,由于人已经招满了,很多人当不上兵正在与征兵的在吵。” 原来虽然这次扩编的人数不少,但是由于混编的黄巾军将数字几乎填满,所以在宛城内只招募两千人,并且家里是独子的不要,身体不好的不要。由于参军后家属可以得到很好的政策优惠,当兵后也可管温饱,所以来的人太多了才发生了这样的情况。看到这样的盛况,在旁边维持秩序的原黄巾军俘虏自豪不已,他们是上周考查后才安ha入王珲军的。 王珲走上前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小伙子正拉着招兵的人不放。征兵的官员认识王珲看到他,忙给王珲行了个礼。那年轻人看到王珲地位不小,就向王珲诉起苦来:“我姓文名聘,有一身的武艺和韬略,怎奈这人不识,偏说招满了。” 征兵的官员忙向王珲解释道:“真的招满了,总理。” 王珲止住了他说话,然后道:“文壮士,这是招兵,不是招将,过几日宛城将招贤,你可以再来呀。”看着众人王珲又道:“诸位如果觉得有些本事,不管是将材,还是做生意的才能,更或是种地有好经验,只要是有某方面的特殊才能,本太守的招贤馆都要。”说完就被侍卫给护送了回去。 三日后,宛城的招贤馆就挂牌了,并且长期招收贤能,这也的确为南阳的建设和军事招到了一些人才。 [] 第二十一章 封侯 皇帝陛下将西园中所藏卖官之钱拿出来在京师选募的精勇达四万多人,北宫朝议之后,诏拜卢植为北中郎将,讨伐北部黄巾,与张角决战;诏拜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讨伐南部黄巾。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www.26dd.cn诏令各地方军队,皆受三位中郎将的节制。 朱儁字公伟,南方会稽郡上虞人,家世贫寒,但却以孝道闻名。他从小吏做起,又参加过征伐交趾南蛮的战争。由于他的精干和谋略,依仗着他在家乡招募的部曲家兵,累积军功,至拜交趾刺史。平定交趾梁龙叛乱之后,封都亭侯,征入朝中,拜为谏议大夫。这次出讨黄巾,他的部曲也编入了行伍之中,同时他还将以前的老部下孙坚从下邳给招了过来。 朱儁率部出了虎牢关四月初到达了荥阳,在此与日夜兼程赶来的孙坚会合。俩人一合计,想先出击颖川波才抢得头功,于是只休息了一日,便将赶来会合的皇甫嵩丢下,直接向长社进军。这正好符合孙坚的想法,一直为功勋不够没有大的基业而苦恼的孙坚更是求战心切,两万多人马从荥阳赶到长社才用了两日,将后面跟着的皇甫嵩气得骂他们去找死。皇甫嵩刚到长社,却发现朱儁和孙坚已经出发了大半日了,害得皇甫嵩只好跟进。 此时,波才率领的黄巾军已经发展到十余万,对于朱儁这样急着赶来,便在颖川城外排出乱阵,直接出击。这战法虽然简单,但是的确出乎朱儁和孙坚的预料,一时间十几万黄巾军向正准备攻城的朱儁军杀来。朱儁军虽然久历战阵,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打法,被杀的丢下攻城器械就跑。朱儁和孙坚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大队人马往回跑,这来的快,去的也快,鸡没有偷着反倒失了把米,朱儁和孙坚骑在马上懊悔的要命。 朱儁军被追着跑了几十里,看见了正赶来的皇甫嵩,高兴万分,感觉着步子也突然轻快起来,拼命的向皇甫嵩军靠去。皇甫嵩看到这样的情况,忙命令军队后退,可是朱儁的乱军还是把皇甫嵩的部队冲得乱七八糟。就这样两路大军被波才追到长社南城外的小山岗稳住了。皇甫嵩看到敌人势大,忙向朝廷请求援军,同时也令在宛城的太守王珲来援。 这样波才又同两军打了几仗,夺回了南城外的小山岗,皇甫嵩和朱儁退到了长社城里。波才十几万大军将小小的长社围的水泄不通。波才对长社城发动了多次进攻,都没有效果。在城外依草结营准备与朝廷军队长期对峙。 王珲在四月中旬接到皇甫嵩和朱儁求救,立即带领早已准备完毕的四个师出发了。经过半个月的跋涉,在四月底到达颖川,稍事休整,绕过颖川城直ha长社。波才在得到王珲军的消息后,准备撤去包围返回颖川与汝南郡的黄巾军相互倚靠,但是皇甫嵩和朱儁那能让他如意,不断的小规模出击,让波才前后难顾,在长社就延误了下来。 五月二日夜,到达长社外围的王珲军正在讨论如何火烧长社,讨论了近一个时辰。最后太史慈担任火攻突袭,王庚担任主攻负责将黄巾军往北赶(当夜吹南风,北面是火口),许褚担任辅攻负责向西赶,王珲坐镇中军。 五月二日三更,一队队人马推着倒满火油和材草的车子向波才的大营攻去,突然间大火四起,被南风一吹直往波才的各个营寨烧来,骑兵将火把也往各营寨扔去。大火让波才的黄巾军非常混乱,在王庚一个师猛攻下,黄巾军都往压力小的北面逃去。长社城里的皇甫嵩和朱儁看到城外黄巾军的乱相,忙整顿仅有的两万多人马也往北冲杀。 王珲也拔营向北追击一路收降黄巾军、收缴物资。追了六十里地天已经放亮,王珲军停止追击,各部带着大量的俘虏和物资都向王珲靠拢。皇甫嵩和朱儁受了一肚子的气并没有停一直追了下去,好争取点功劳。 波才带着四万多人马向北跑了二百多里地也没有摆拖皇甫嵩和朱儁的追击,孤注一掷地在荥阳和长社之间又返过身同皇甫嵩和朱儁战了一场,终究抵挡不住皇甫嵩和朱儁进攻,损失了一万多人马,不得不向北继续撤,最后被围在荥阳的一个不知名的土山上,依靠树木挡住了几波冲击。皇甫嵩和朱儁的军队现在连两万都不到了,只好封住了两个要道,等待王珲军的到来。 王珲并没有皇甫嵩和朱儁那般急切,为了防止瘟疫他让人将在长社城外将战死的黄巾军取下头颅后全部掩埋。并安排人将俘虏的四万多黄巾军押往宛城交给军屯别驾张德安排他们劳动。整顿了一天完毕后,才率大军前往接应皇甫嵩和朱儁。 皇甫嵩和朱儁在荥阳与波才对峙了整整两天后才迎来王珲军, 王珲见了两位大人,连忙见礼,皇甫嵩和朱儁对他也没有办法,谁让王珲在长社打的的确漂亮呢。他们一起商讨了如何消灭这股黄巾军,最后,王珲官小没有办法,担任了主攻。孙坚立功心切,也要求带着自己的几千人马当前锋,那王珲当然欣然同意,有人出头最好的啦,自己这次功劳已经够大的,再捞就让人嫉妒了,何况是这些英才呢? 孙坚的确是个勇猛的人物,在这次强攻中他的几千人马,像把利刃直ha这股黄巾军,到是将困难留给了后面的王珲,反而王珲军的损失比孙坚大。最后在他们的强攻下还是将波才的军队逼向了留守的皇甫嵩和朱儁,皇甫嵩和朱儁正要准备迎接这股已被打乱黄巾军,却不想斜刺里ha入一股骑兵,直杀向波才的败军。皇甫嵩和朱儁连忙击鼓进军,一阵混战之后,波才的军队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战斗结束后,骑都尉曹操将波才(他提前结束,没有了阳翟之战)的人头献给了皇甫嵩,王珲将俘虏和人头也献给皇甫嵩和朱儁,这样皇甫嵩和朱儁的大军算是惨胜了一场。 战后,皇甫嵩和朱儁摆宴款待孙坚、王珲和曹操等众将士。皇甫嵩举起酒樽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王太守、曹都尉和众将士奋勇杀敌才有此大捷,来喝下此樽。” 王珲饮完酒笑道:“珲和孙将军一同杀敌,才知孙将军的勇猛啊,孙将军才是真英雄啊。”,这句话说的孙坚挺起脖子神气起来。 王珲接着说道:“此次大战皇甫将军和朱将军身先士卒消灭黄巾贼十余万,自损必多,珲在后面拣获些战利品,特献与中郎将大人以利再战。”说着就让人抬着缴获的一半财宝进了大帐。 皇甫嵩和朱儁本来为此次损失如此多的士卒和如何赏赐正在头痛,王珲此举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能不幸喜若狂。皇甫嵩和朱儁当即表示要上表具奏王珲军和曹操等有功之人,这样大家欢天喜地喝的大醉。 王珲回到自己营寨后,当即上表奏皇甫嵩和朱儁的大功,同时也说明了自己手下别驾王庚等人的功劳。然后叫来王庚道:“你立即回军驻守颖川,将一个师扩军为两个师,就地训练什么时候让你走你再走。” 不久,朝廷加封王珲为槐程侯,王庚任别部司马驻守颖川,其余各将都有升迁,皇甫嵩被诏封为都乡侯,王珲本人也心满意足。 皇甫嵩和朱儁在战役结束后,忙于招兵买马,王珲也给他们帮忙,经过半个月的休整。皇甫嵩和朱儁决定继续进击汝南陈国黄巾,由于有豫州刺史王允的军队辅助,皇甫嵩和朱儁决定让王珲返回南阳,免得王珲继续抢他们的功劳。王珲本来还想让手下得点功劳的希望被他们给识破了,只好黯然地返回了宛城。 王珲回到宛城发现父母都已经从长沙过来了。原来是甘宁见别的将领跟着王珲都升官了,自己躲在湘江边无所是事,就乘机护送本来已经很想回来的父母和蔡邕一家人来到了南阳准备跟着王珲捞点军功。 看到家人来迎接没有办法王珲让众人散了与家人团聚,改日再设宴庆祝。回到家里王珲看到一脸委屈的阴遐、气呼呼瞪着他的苏倩和不太在意的蔡琰,知道事情难办了。忙给王紫善和张氏跪下道:“好久不见父母很是想念。”然后指着阴遐又说道:“此女是阴家的小姐,阴家遭黄巾掠杀,此女为孩儿所救,愿为妻妾,请父母大人恩准。” 阴遐也忙给王珲父母跪下道:“小女子愿为婢为妾服侍公子。” 王紫善和张氏看着这美貌女子,深深地叹息,他们知道这阴家遭难前原是比王家还大的家族,家里还曾经出过一个大汉皇后,今天沦落到这个地步也真是世事难料啊。 最后,王紫善和张氏决定择个吉日让王珲将阴遐和苏倩都娶回家,于是在这年的六月初,王珲做了新郎官,拜了天地饮完喜酒后,新郎官看着如花美眷自然是难舍难分柔情mi意了一番。正所谓: 海天漠漠彩鸾飘, 争奈文萧有意邀。 自分不殊花夜合, 含香合lou乐深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