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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 一零八 章 小王爷

    二十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已经足够李良做好兄长的工作了,李毅答应在见到其他十位国公的时候会将李良的意思向他们传达,并表示不管其他人怎么样,一定会全力支持他的。而说到全力支持,李毅婉转的提出李良没有必要从每家国公那里索要二十个人充当卫队,完全可以从镇国公府的府卫里挑选几百个忠心可靠的。

    对此李良的解释是,与其让他们费尽心思安插眼线过来,还不如主动达成他们的心愿,这样大家都会少很多麻烦,反正李良现在的护卫队已经是大内侍卫、无尘院、羽林军以及天鹰军团四方组成的联合编队了,也不在乎再复杂一些。

    来到城内,李良出席了兄长和镇西王世子安排的午宴会后以旅途劳顿为由早早的休息了。

    是夜,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睡了一下午的李良坐在客厅内等候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和他一起来的许靖,另一个则是白日里无比热情的镇西王世子郑冶波。

    许靖没李良那么好的命,又是宴会又是睡觉的。这一路上为了赶路几乎是马不停蹄,无尘院还有兵部的探报收到的很少,大部分都按照要求送往了目的地盍塘郡。所以一到地方,作为文案的许靖除了要整理兵部发来的军情以及转发过来需要李良这位相国签署的朝廷公文外,还需要到无尘院在这里的秘密联络处拿去最新的情报。

    而镇西王世子郑冶波,李良料定他会在夜里来拜访的。有句话叫做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从白天他过分的热情中,不难判断出这位小王爷有事情想求他。

    许靖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李良到客厅没等的屁股坐热呢就见徐靖捧着一大堆文书找上门来了,看那架势估计是早就全部弄好就等他睡醒了。

    “大人,已经查出来了。”许靖首先从李良最关心的问题说了起来:“从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在我们开始在丰国散步谣言没多久,苍茫关的丰军就切断了和国内的联系,所有的书信和人员往来都中断了,后方补给粮草的也都是送到关外由指定人员接收,下面的士卒完全不进行接触。”

    李良道:“是韦岑下的命令?”

    “不是!”许靖道:“我们在丰军中的卧底拼死传来的消息表明,韦岑很有可能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会事,这些都是韦岑的弟弟韦陵风、长子韦浩然二人指使下面人做的。”

    “原来如此,有这两个人的详细情报吗?”

    “有的。”无尘院对各国的达官贵人是十分关注的,像韦家这样掌握丰国命脉的世家的主要成员是万万不会放过的,而许靖显然在下午就做了功课,所以立刻如数家珍的说道:“韦陵风乃是韦岑的胞弟,现年四十二岁,身高五尺二寸,相貌丑陋脸颊有暗红胎记一块有‘恶鬼’之称,家有一妻五妾、育有四男一女。少时从军,常年在西疆和北栎作战,麾下有五千铁血据闻很是英勇,能守能攻多次率军击退北栎来犯之敌军,乃是此次丰军的副帅,缺点是为人孤僻不善与人交谈;韦浩然,韦岑之长子,身高五尺三寸,现年三十一岁,为人至孝,相貌英俊,其妻乃是丰国公主,育有二女一男,擅长政务与后勤,此次出兵就是由他负责粮草供应。群点是缺乏主见,人云亦云。”

    李良端起仆人奉上的茶水泯了一小口道:“韦陵风想是因为相貌的缘故不愿和陌生人交往,所以比较孤僻,韦浩然则是因为一直生活在强势父亲的阴影下,所以缺乏自信。……嗯,难道就是这样两个人识破了我的计策吗?”

    许靖道:“大人,不管是不是他们识破了您的计策,但是只要谣言传不到韦岑的耳朵里,丰国就不可能退兵的。”

    “是啊!”李良很是发愁的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丰国不退兵的话,卫国也不见得会中计,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才能让韦岑知道国内发生的事情呢?”

    想来想去也李良有了主意,你国内的消息不是断了吗,那我就主动去告诉你。从韦陵风和韦浩然的表现上看,他们显然很清楚他们父兄的秉xing,只要让韦岑听到这些消息,那么这次丰国的军事行动就只能无果而终了。可问题是谁去合适呢?李良自己打死也不会去的,这种事情虽然出风头,但是风险xing太大,有道是千金之子不立围墙之下。

    就在李良犯愁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报,镇西王世子郑冶波求见。

    李良一拍巴掌道:“有了!就是他了,快快有请。”

    如果说在这个地方适合去见韦岑的除了李良之外,还有其他人的话,那就是镇国公李毅和镇西王世子郑冶波了,既然郑冶波自己送上门了,那就是他了。

    趁仆人去请郑冶波的空档,李良对许靖道:“还有什么事?”

    “这里有从京师转过来的一些公文需要大人签署。”许靖说着就将一摞公文放在了桌案之上。

    拿起最上面的公文打开一看,是一份官员升迁的批文,有一个从六品官吏叫做潘徽的被提拔为从五品。李良很是纳闷的问道:“虽然从六品直升从五品属于破格任命,但是这五品以下的官员升迁是不用呈报到我这里的批示的,吏部难道糊涂了?”

    许靖把头低了下来没有吱声,倒是在一旁伺候的李忠咳嗽了一声后低声的说道:“少爷,潘徽乃是二姑爷的名讳……。

    “哦……哦……!”经李忠这么一提醒,李良想起来了,可不是吗,除了自己之外母亲还有三个女儿,这位被提拔的潘徽正是二姐的丈夫。看来不是吏部的官员糊涂了,真正糊涂的人是李良自己。还真应了那么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想想看以前李良虽然是镇国公的嫡子但因为不能继承爵位,母亲柳氏身为国公夫人但是为了给儿子谋取一官半职都要费尽心机,而如今李良刚刚当上相国,不用他自己打招呼这亲戚跟着就荣升了。

    看着低头不语的许靖,从他微微现露的嘴角上的笑容李良可以判断出,‘这小子是故意的!’

    这份升迁的文书让李良很是为难,批吧……很有可能对自己的官声有损,而且从心眼里李良不愿干这种事情,因为前世的时候他就很是看不惯某些不看能力只看借裙带关系提拔任命下级官员的高官;不批吧……对不起姐姐,三位姐姐对他一向是照顾有佳。实在是为难啊……难怪有人说清官不好当啊!

    “相国大人,如此辛劳实在是我大唐的幸事啊!”就在李良万分为难的时候,镇西王世子郑冶波走了进来道。

    将烫手的公文放下,李良道:“镇西王世子说笑了,本官不过是在弥补所欠的公务罢了。”

    郑冶波道:“相国大人过谦了。”

    李良被他一口一个相国大人叫得头都疼了,就道:“世子不必如此,叫我一声世兄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啊!”

    “你我两家的封地相隔不远,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一声世兄足以,世子说是不是。”

    “相国大人说的真是太贴切了 ,‘远亲不如近邻’,妙实在是妙啊!”郑冶波是拍手称快。

    李良额头上的汉都快下来了,这位小王爷怎么比市井小人还不堪。虽然他越是如此,就说明他越是有事要求自己,那么也就越有把握让他去完成那个任务,但是一个小王爷做到这个份上也够让人汗颜的了。

    李良道:“世子此刻来访想是定有要事了。”

    “要事是没有了!”郑冶波摆手道:“正如相国……世兄所说的远亲不如近邻,你我两家做邻居也做了五十年了,交情非浅。以前少有来往实在可惜,和世兄更是没有交往,实在是惭愧啊。所以想来和世兄促膝长谈,加深了解。”

    李良怎么听怎么别扭,但因为有事要麻烦这位不像小王爷的小王爷,所以也只好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大半天,在听了将近半个时辰后李良终于听明白了,这位小王爷真的是要求李良办一件事情。什么事情能让郑冶波如此呢?让我们慢慢道来。

    却说将近五十年前,当时的镇西王还不是郑冶波他们这一枝而是另一位皇族,也是四十九年前的那次封地比武中的失败者,郑冶波的爷爷就在那时候从一个普通皇族成为了号令一方的镇西王。要说郑冶波的爷爷倒是很有些本事,在他的带领下镇西王在此后的两次比武中都顺利过关。

    岁月无情,在十三年前老镇西王去世了,现任的镇西王也就是郑冶波的父亲能力一般,九年前的那次比武也是依靠老王爷留下的家底熬过去的。而眼看着十年一次的比武又要到了,这一次镇西王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把握过关。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运气好点,和他们实力差不多的平南王运气背点,这样也许有机会能在享受十年的荣华富贵。可惜偏偏在去年赶上了勾斐入侵,平南王的王军适时地参战了,而且眼看是大胜在即。而按照高祖皇帝为了避免在对外作战时王爷为了保留比武获胜的实力而不全力作战,就留下的规矩一条规矩,凡是对外作战而取胜的可以不参与即将开十的一次比武而自动保留王爵。

    这可要了镇西王一干人等的命了,平南王不用参加明年的比武了,那样一来他们基本上是百分百垫底了。就在一家私下里让绝对可靠的心腹人等转移了部分金银出去做好了流落街头准备的时候。表面上一直和唐国关系不错的丰、卫、燕三国发动的入侵又重新给与了他们一线生机,郑冶波高高兴兴地带着王府的军队杀向了苍茫关。

    可问题又来了,敌军势大----高祖皇帝的规矩可是取胜才行。取胜无望之下郑冶波只得和镇国公李毅一起来到这里驻守,等待援军,可是等来等去只等到了一个李良。

    要说这郑冶波脑子转得也够快的,从父亲转过来的京师的消息他知道了此次负责击退三国入侵的总指挥正是李良,于是他就把脑筋动到了李良身上,希望李良能给他足够的支持以帮助镇西王府渡过此次难关。

    求人当然不能空着手,只是郑冶波此次出来是带兵打仗,手边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李良来得突然从家里现取又怕耽误大事,他一咬牙就准备把去年刚得的一样奇宝送给李良。这不,在把自己的意思饶了九十九道弯讲了出来,并且确定李良已经听明白之后,他趁着许靖有事出去,李忠也去热茶的时候将宝贝拿了出来。

    “世兄。”郑冶波小心翼翼怀里将一个东西取了出来递交到李良手里。

    李良道:“这是何意?”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世兄不要嫌弃。”

    看着和小儿拳头大小差不多摸起来和一般的石头差不多的东西,李良很是纳闷:‘这玩意也拿得出手?’

    郑冶波很是心疼得说道:“此物乃是去岁从天而降的一块奇石,戴在身上寒暑不侵,还可避尘防沙。”

    将‘宝贝’举在灯下看了看李良道:“太贵重了,如何使得。”

    “世兄。”趁现在没人在场,郑冶波也不再墨迹了,他躬身施礼道:“想必您已经明白在下的来意了,还请世兄相助。此物不过是些许敬意,待在下回到封地一定另有重谢。”

    李良将石头往袖子里一丢道:“既然世子把话讲明了,那么在下也就不客气了,但是到此为止,不必再说什么另有重谢,否则在下就不帮世子了。”

    听出来李良有办法,郑冶波是大喜过望,连道:“全听世兄的,全听世兄的。”

    李良对郑冶波道:“世子请附耳过来,如此……这般……。”

    郑冶波先是点头,而后又迟疑的摇头,最后把牙关一咬点头道:“好!在下愿意前往!”

    “只要世子做成此事,就是天大的功劳一件。天色不早了,世子是不是……?”见目的达到李良也不愿意再和郑冶波罗嗦了。

    “那在下就告辞了!”

    郑冶波高高兴兴地离去后,许靖回转过来道:“大人,刚刚收到消息,丰、卫、燕三国欲在六日后同时进军。”

    李良眉头一皱道:“消息可准确?”

    “绝对不会有错。”许靖十分肯定地说道:“这个消息是经过反复核对的,敌军这几日人马的调动频繁,探马的活动次数和范围也骤然增加。”

    “传令各处加强戒备,如果五日之内丰国没有退兵的话……,”说道这里李良把牙一咬道:“就将淮延、盍塘、登锋三处粮仓内的粮食烧掉!”

    “烧掉淮延、盍塘、登锋的粮仓?”许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大人?您确定?”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明白了!”许靖不再多问转身而去。

    “等等!”李良道:“给各地将令得命令一定要严厉,绝对不容他们有人和意义。还有……我要写份奏章给太上皇和皇上,就用你们的飞羽传递,务必要在三天内抵达京师。你过半个时辰来取。”

    李良伏案奋笔疾书,烧粮仓是件大事,这件事必须要取得太上皇和皇上的谅解,如果独断独实在是不好交代。

    淮延、盍塘、登锋三处的粮仓并不很大,原本只存有少许供应边关日常所需的粮草。可是去年年末的时候燕、丰、卫三国偿还所借的粮食都存在这三个地方,使得这三处一跃成为附近千里之内最大的粮仓了。

    从听到燕、丰、卫三国入侵的消息后,李良就觉得十分的奇怪。有句话叫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是燕、丰、卫他们有粮食吗?

    连年的水旱之灾使得燕、丰、卫三国不得不向唐国借取了大量的粮食,虽然近两年风调雨顺使得他们能够在去年一次xing还清了所借粮食,但是如果说他们还有余粮能支持大规模用兵的话,李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而且最奇怪的是,以前他们借粮食在偿还的时候都会拖拉很长时间,一次借粮托个十来年,甚至托到再次借粮的时候都不意外,可是这一次他们不约而同地这么痛快实在是让人不能不有所怀疑。

    没有粮食是打不赢仗的,这是一个基本的常识,所以李良确定他们一定另有计划。

    游击队之歌唱的好‘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

    那时候李良就识破了燕、丰、卫三国的计谋,他们是以还粮是假,将作战用的粮草预先放到作战目的地。而唐国因为国内粮食充足,除非必要是不会将在运输中消耗很大的粮食来回搬的,而这也正好给了燕、丰、卫三国可乘之机。

    写好奏章后,见许靖还没回来,李良继续翻阅公文,发现第二份公文还是吏部提升官员的。

    “这一份不会是提拔我四姐夫的吧?”李良很是无奈的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