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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7.将计就计

    用过午餐,雷振远到镖局去了。(手打小说)

    如月独自呆在房间里。是越想越气闷。这雷老虎太古怪了,要说无情,他又对自己深情款款;要说有情,他总是跟其他的女人有染。最后,如月决定到小李村去小住几天,避开雷振远,想想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月走出房间,吩咐人收拾行李,要马上出门。

    凌姑慌了神,想起雷振远请自己来的初衷就是防止如月逃跑,急得她跑到玉馨院外,叫人马上去叫雷振远回来。

    雷振远骑马往雷威镖局去,远远地看到了镖局的大门,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掉转马头往家中赶。半路中,雷振远遇到了凌姑派来的人,更是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往家中赶。

    卢夫人在沁芳院中听到如月带着大包小包要离开雷府,忘情地拍手叫好:“走得好!这一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如月这一走,雷府的日常事务重新归卢夫人掌管。卢夫人一家子的苦难日子就结束了。

    仇洪良恶狠狠地瞪卢夫人,怒喝道:“胡说八道!夫人跟老爷吵架要离家,你不去劝说,倒说这些废话。还不快去劝夫人不要走。”说完了,暗中向卢夫人使眼色。

    卢夫人醒悟,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要是传到雷振远的耳边去,恐怕如月没有离开雷府,他们一家子就得卷铺盖走人了。幸好,身边只有两个贴身的丫头,卢夫人叮嘱她们不可向外乱说。确信这两个丫头不会对外泄露刚才的话后,卢夫人对仇洪良说:“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去劝阻夫人的。”

    这劝阻是假,要看热闹是真。

    雷府的前大院里,停歇着三辆马车,如月正指挥人把大大小小的包袱放进最后一辆马车里去。

    李靖宇带领百里湾三雄从外面匆匆进来。李靖宇知道如月要出门,劝说道:“夫人,你现在是不应该出远门的。你就是要出门,也要等老爷回来商量了再说。”

    “没有什么,我不过是出去几天散心。靖宇哥,你去收拾一下,跟我出门。”如月决定带凌姑、李靖宇和百里湾三雄去小李庄。

    李靖宇知道自己劝不动如月,深深地看如月几下,转身离开了。

    百里湾三雄得知如月要出门,什么话都没有说,牵过下人拉来的马,等候出发。

    卢夫人来到如月身边。装作关心地问:“夫人,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夫人现在这种身子出门,雷老爷会担心的。”

    如月继续指挥下人往马车上装行李,淡然敷衍:“他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过是出门几天,又不是一去不回。”

    卢夫人的热情并不因为如月的冷漠而减少,带着关切之情向如月问这个问那个,不忘叮嘱如月出门在外要注意保重身体。不明白实情的人,看到这种情景肯定会以为如月和卢夫人是亲姐妹,为她们的手足之情感动。

    雷振远才回到雷府的大门,就看到大院子里有三辆马车整装待发,马车后的四匹马上,百里湾三雄已经坐到了马背上,旁边的另一匹马暂时无人乘坐。

    看来,要不是在等一个人,夫人是已经离府了。

    “雷老爷,你可回来了。夫人执意要带小少爷离府,我劝夫人不要离府,夫人不听。雷老爷,你快来劝劝夫人,夫人现在这种身体。是不宜远行的。”卢夫人向雷振远迎上两步,将自己对如月和小少爷的关心充分表现出来,表明自己正在为雷府尽心尽力。

    雷振远没有太多的心情理会卢夫人,只是向她点头示意,快步走向停歇在大院子里的马车。

    李靖宇提个包袱在远处观看,发现了雷振远的身影,知道已无大碍,就提包袱走来。

    最前面的那辆马车里传出小鹏轩的啼哭。雷振远走过去掀开车帘,看到如月、凌姑和抱孩子的奶妈坐在里面。

    如月向马车外看,跟雷振远的目光相遇,都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沧桑。

    “夫人,快下车。”雷振远伸手要搀扶如月。

    如月稳坐不动,她不会因为雷振远的回来,而打消了去散心的念头:“老爷,我想到小李庄去小住几天。”

    雷振远不能完全相信夫人的话。过去夫人是频频逃跑,让雷振远找得焦头烂额、险象环生。要是让夫人带一个小孩子在外面跑来跑去,危险性更大。雷振远压下强行拉夫人下车的念头,耐心地劝说:“夫人,你现在有身孕,不要带孩子出门。别去了,呆在家中,下车吧。”

    如月坚持要去:“这有什么,我带了这么多人,不过出去几天的时间,不会有事的。”

    雷振远无奈:“那么,我陪同夫人一起去。”

    “老爷,你事务繁忙,我自个带孩子去就行了。”如月一口回绝了雷振远的提议。本来就是因为看到他心烦,他跟随去。跟在家中有什么区别。

    如月坚持要出门,并且不准雷振远跟随去;雷振远是坚决不放行。两个主子僵持,让跟随如月出门的下人,呆在原地,不知道听谁的好。

    卢夫人在一边看热闹,乐开了怀,只差没有失笑出来。如月和雷振远不和,让卢夫人感觉到,憋在心中的恶气总算可以发泄出来了。

    “夫人,你要是不想见到我,用不着跑到外面去。我走行了,我把这个家让给你。”雷振远权衡轻重,决定自己暂时避开两天,等如月气消了再回来。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有听错吧,老爷要离家出走,把家让给夫人。

    如月难以相信刚刚听到的话,从马车里探头出来,研究雷振远:“你刚才说,你把这个家让给我,你走开?”

    雷振远无可奈何:“夫人,你要离家不过是不想看到我。我走就行了,你不用跑到外面去。”

    看到雷振远一脸的悲壮,如月被逗乐了。要向雷振远解释,无意之中瞥见卢夫人在一边偷偷地笑,恼怒地暗骂:“浑蛋,看到我们两人不和,你幸灾乐祸,我要你一家子跟着遭殃。”如月饶有兴趣地看卢夫人借助转身、低头等动作掩饰心中的得意,一个将计就计的想法涌上心头。

    ***,看到我们吵嘴你乐,我要你最后哭得比谁都凄凉。

    “你真的要把这个家让给我?”如月望向雷振远,因为心怀鬼胎,笑得怪怪的。

    雷振远一怔:“当然!”

    “那好。我不走了。”如月痛快地答应,并从马车里走出来。

    生怕如月改变主意的雷振远,马上叫人卸下行李,赶跑了马车。雷振远依依不舍地看如月和奶妈怀中的小鹏轩,掉头向外走:“夫人,我走了。”

    卢夫人在一边憋得脸颊发紫。

    雷府的人是看得惴惴不安。

    “喂,你等等。”如月从后面叫住雷振远,上前几步揪住雷振远的衣襟,“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还没有把家里的东西给我。这个家既然已经是我的,你得把这些人的卖身契、房屋的契约和田地文书还有银子都统统交给我。”

    卢夫人惊骇地捂住嘴巴,才没有尖叫出来,瞪得圆圆的眼睛在如月和雷振远间移动。这样光明正大地争夺家产,古今少有。

    周围的下人更是目瞪口呆,觉得如月的话不可思议。

    雷振远同样怔忡地看如月,他刚才说的让家,只是说他不住在雷府上,完全没有把雷府的财物过户到如月手下的意思。

    如月差点要失笑,这一群人都被自己的话给吓晕了。不过,如月没有打算退却,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她眨眼看雷振远:“你自己说要把这个家让给我,那些财物都在你的手上,这个家怎么能算是我的?”

    雷振远真得好好研究自己的这位夫人了,他仔细打量了如月片刻,就痛下决心:“好,都给你。”说到做到,雷振远才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交到如月手中。

    如月毫不客气地接过,看都没看就把带有雷振远体温的银票塞到怀中。这只是刚刚开始,如月继续向雷振远伸手:“拿来,下人的卖身契、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

    深深地看了如月几眼,雷振远吩咐呆头呆脑站在旁边的卢夫人:“你去把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拿来给夫人,给夫人过目。”

    卢夫人正看得有趣,看到如月和雷振远间闹得不可开交,比舞台上的表演更精彩。一听说要自己交出下人的卖身契。卢夫人心中就像被割肉一般地痛,那叠卖身契可是卢夫人唯一掌管的雷府财物。

    “老爷,有必要拿出来吗?”卢夫人支吾着搪塞。

    “不给就算了,我不稀罕。”如月沉下脸,冲不远处的何管家吩咐:“你去把马车重新给我叫来,我要出府散心几天。”

    何管家嘴上答应,双脚粘在地上,眼睛看雷振远的意思。

    “放肆!我的话你都不听从啦。”如月大怒,厉声喝令何管家。

    雷振远看卢夫人根本没有去拿卖身契的意思,跟着也沉下脸,怒喝卢夫人:“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拿来。”

    卢夫人连连答应,跑回沁芳院。来到雷府近十年,雷振远是第一次冲卢夫人大声喝令。

    凌姑、李靖宇以及何管家等一大群人站立在大厅外,如月和雷振远坐在大厅内。

    “夫人,这是雷府所有下人的卖身契,请过目。”卢夫人把一个精致的小匣子放到如月跟前,转身要走。再不走,卢夫人担心自己心中的怒火爆发。

    “卢夫人,请稍等。”

    如月不能马虎大意,这些卖身契如月曾几次叫卢夫人拿给自己,都让卢夫人用各种借口搪塞,这次卢夫人是否把所有的卖身契都交出来,如月得仔细检查。

    打开这精致的匣子,露出一叠下人的卖身契,大多数都已经发黄,这是两年前入雷府的下人的卖身契,新近入雷府的下人的卖身契都是如月保管。如月以少有的耐心,把下人名单和卖身契对照了几遍,确信无疑了,才淡然对卢夫人说:“没错,你可以走了。”

    卢夫人脸色难看,离开时的脚步是特别的沉滞。

    瞟见卢夫人临走时满脸的愠色,如月心中冷笑:“不过是叫你把雷府的东西交出来,你就受不了,以后还有你受的。”

    看到雷振远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看自己,如月又一次向他伸手:“老爷,把你手上的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都拿出来。”

    “你真的要我交出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雷振远皱眉。

    “老爷,可是你自己说把这个家让给我的。家中这财物不在我手上,这个家怎么算是我的?”如月一点都不含糊。

    回到玉馨院的房间里,关紧了房间门口,雷振远打开柜子中的夹层,取出藏匿其中的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有雷府的屋契、雷威镖局的屋契、翠红楼的屋契和周家村的田地文书。

    “原来你把东西藏在这里。”如月笑了,取出怀中的银票连带装卖身契的小匣子,一并交给雷振远,让他统统都放入夹层中去。

    唉,终于风平浪静了。

    雷振远疲倦地倒在床上,舒展身体。

    “喂,现在你可以走了。”如月板着脸赶人。

    惊得雷振远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夫人,你真的要我走开?”在这之前,雷振远还以为夫人只是找借口,从卢夫人手中要回下人的卖身契。

    “当然,刚才是你自己说要把这个家让给我,你自己离开的。”如月的样子可不像在开玩笑。

    “夫人,别闹了,你想要的东西都全部到手了。”雷振远重新又倒回床上。

    “胡说,我想要的东西有很多都没有到手,我不想要的又有许多摆在我眼前。别反悔,刚才是你自己说把家让给我的。”如月拉住雷振远的手,要把他撵走。

    咳,看来夫人的火气还没有消。与其以后到处去找她,不如自己暂时避开几天。雷振远悻悻地走了。

    凌姑、晴儿等人看如月把雷振远撵出了玉馨院,难以理解,她们看雷振远怒气冲冲地走了,问如月:“夫人,你真的要把老爷赶走?”

    如月笑而不答。

    仇洪良、卢夫人和何管家站立在雷府大厅外,远远看雷振远怒气冲冲地骑马离开。

    “不会吧,雷老爷就这样被夫人净身出户了?”卢夫人实在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

    仇洪良和何管家都轻蔑地笑了,嘲笑卢夫人见识短浅。

    “卢夫人,要是这样轻易就被人净身出户,这个人就不叫雷老虎了。你等着瞧,今天晚上老爷一定会回来吃饭的。”何管家笑看卢夫人,不经意中,与仇洪良交换意味深长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