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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7.祖先震怒

    如月一觉醒来,就感觉到玉馨院中气氛怪怪的。(手打小说)周妈愁眉苦脸,晴儿与莲儿两个丫头是满脸忧愁。

    真怪,天要塌下来了?!

    用早餐时,如月看到站在旁边的周妈长叹不止,忍不住问:“周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个个都心事重重,为什么?”

    “雪儿,昨夜发生的事,你不知道?”周妈奇怪地看如月,她看到如月若无其事地,还以为如月能沉住气。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如月睡着后一觉到天明,醒来时雷振远已经不在房中,根本没有人告诉如月昨夜发生的事。

    周妈悄悄告诉如月,昨天深夜府上是怪事迭起,先是巡逻的护院听到祠堂中有长叹的声音,过不久就听到府上喂养的公鸡纷纷啼叫,弄得府上的人是个个惶恐不安。

    “就为昨夜的长叹声和鸡叫声,你们感到害怕?”如月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夜晚听到长叹声和公鸡打啼都这样害怕,何不新添一条家规:夜里不准人叹息,堵住公鸡的嘴巴。不准啼叫。

    “雪儿,你不害怕?”

    “这点小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还说是小事?”周妈神秘地严肃地说:“祠堂里上着大锁,忽然传出长叹,此事非同一般;天未到三更,公鸡就打啼,绝非好事。”

    周妈极其严肃的模样,叫如月口中的粥差点要喷出来。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人钻进祠堂从里面长叹,祠堂中自然就有叹息声;要是有人故意逗弄公鸡,也可以让公鸡提前啼叫的,如月要是乐意,每晚都可以将这种事上演一次,看他们是不是把胆囊吓破了。记得在前世有一次去参加“农家乐”游玩,如月与杰明就在黄昏时分把一只大公鸡逗得喔喔地打啼。

    “没事的,不用大惊小怪。”如月安慰周妈几句,说这种事不值得在意,想要把周妈悬起的心放回原处。不过看来没有如愿以偿,不论如月怎样安慰周妈,她始终是忧心忡忡。

    如月对昨夜的事不以为然,在周妈看来是年轻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

    用过早餐,如月挺个大肚子,用手支撑僵硬的腰部,在玉馨院内漫步。

    想到自己的未来,如月脸上露出愁容。如月每当看到雷振远。就不自觉地联想到阴沉沉的地牢和成群的老鼠,内心就忍不住颤抖,担心一不小心再次触怒了雷老虎,又被关入地牢中去,那个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得想办法趁早离开这里,离开雷老虎。可是,这段时间雷振远不准如月出府,如月只要离开玉馨院,就有一大群人围随,美名曰夫人身体不好要保护夫人,实际上如月明白自己是被控制了人身自由。

    “唉----”如月忍不住叹气。日子在一天一天中度过,不知道要煎熬到猴年马月才能离开这种鬼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倒霉!倒霉!真倒霉!穿越而来一头撞到虎穴里。

    “夫人,不用担忧,不会有事的。”

    正在愤怒中的如月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低沉的话,在她听来就像是一声响雷,炸得如月着实吓了一大跳,身体上的细胞死掉了不少。为个恶霸幽灵一般冒出来,不知道是否看穿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如月略一转脸,一眼就与雷振远阴郁的眼睛相遇,连忙移开目光。又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经碰触到雷振远硬实的胸膛,全身一个激灵冒出了肌皮疙瘩,忙不迭地移开身体,与雷振远保持一定的距离。

    雷振远看到有人的脸上浮现出忧愁和畏惧,理解到另一面去了,低声说:“不要害怕,没事的。”

    看到这个天生恶煞一样的人,如月情不自禁地又想到了黑沉沉的地牢和成群的老鼠,心中有点颤抖,嘴上硬撑着说:“我没害怕。”

    当这恶霸的面承认害怕他,太没面子了。

    身边多了一个人,如月的脚步就不能再像刚才那样随意,迈出机械性的脚步,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这雷老虎。不要太大意了,这雷老虎发狂时比百兽之王更加恐怖。

    雷振远看出如月的不自在,继续安慰说:“很快就没事了。我已经派人去请来清州城打卦算命最有名的刘半仙,他是最善于避凶趋吉逢凶化吉的。”

    刘半仙?逢凶化吉?

    如月这时才悟到两个人说话是牛头不对马嘴,雷振远在与自己说昨夜的事。如月想起了一件事,说问:“这刘半仙,就是那个算出你是克妻命的人?”

    “对,就是他。”雷振远不太自然。想到自己的克妻命,他感觉到自己迟早会克死身边这个年轻俏丽的人。

    如月暂时忘却了自身的烦恼,对这个刘半仙充满了好奇心:这刘半仙,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个刘半仙来时,我也去看看,听他都说些什么。”

    “不,不。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抛头露面,刘半仙说了什么话,我回来告诉你就行了。”雷振远不希望如月去凑这个热闹。担心刘半仙说出什么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来,如月承受不住,影响她的身体健康。

    如月很想会一会这个刘半仙,一再要求自己也去看刘半仙打卦。雷振远没办法,只得同意如月隔一道屏风在旁边倾听。

    在雷府后院的客厅里,雷振远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在雷振远的身后,竖起一架屏风,如月坐在屏风后。

    刘半仙来了,由何管家引领走入客厅。

    如月透过屏风往外看,只看到一个又高又瘦的身影,从迈步的动作看,此人相当的傲慢,走到雷振远的面前,才用不卑不亢的语气向雷振远请安。

    雷振远客气地回礼,将刘半仙让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叫服侍的人上茶。客套两句,雷振远就要求刘半仙占一卦。

    刘半仙在怀中掏出几枚铜钱,双手捂在手心,闭上双目喃喃自语片刻,才将铜钱撒到桌子上,手拈山羊胡子,问雷振远:“请问雷老爷,要问什么?”

    雷振远镇定自若。平静地说:“问家宅吉凶。”

    如月在屏风后侧耳聆听,看看这清州城有名的刘半仙有什么神言仙语。

    一时间,客厅内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静静地看刘半仙,等候这位半人半仙开金口,决定府上的平安和凶险。

    刘半仙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高深莫测地屈指口中不知道在喃喃些什么,终于睁开眼睛,瞪眼看雷振远:“不好,不好。此乃凶卦,得此卦者。必定会频频遭遇血光之灾,家宅难保平安。”

    轰!雷振远脸色霎时变色,刘半仙这席话,简直就是死神降临。

    雷府上的人听了,都大惊失色,预感大祸临头。

    唯独如月听后,嘴角微微上翘,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嘲笑,这种话,本人也会说,骗谁呢。

    “老先生,可有解法?”雷振远脸上恢复镇定自若,话语中不经意地流露出焦急。在雷振远的心中,像刘半仙这种预知未来的人,他的话就仙机,是不容怀疑的。

    “让小人看看。”刘半仙故弄玄虚地又卜了一卦,迟疑地说:“解法是有,就是不容易做到。”

    “有解法就好,快说。”

    咳,这样的急不可耐,就像是在寻找救命良药。如月不明白像雷振远这种江湖经验丰富的人,为什么偏偏相信这刘半仙的话。

    “这个......这个......”刘半仙瞟雷振远,故意支支吾吾。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雷振远是个急性子,急得连连催促。

    “此灾难来源于贵祖先震怒,要降罪给后人。从此卦算出,这几天内贵府上人有冒犯了祖先,亵渎神灵所至。要消此灾难,必定要重重惩戒冒犯祖先的人,以此向祖先谢罪,才可以保家宅平安。”

    雷振远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要急于送走媚儿,现在媚儿已经让姐姐带走,不好再去找回来治罪的。雷振远迟疑不决地说:“老先生,这人已经离开府上。”

    “不,冒犯祖先的人仍在府上。”刘半仙故作高深地说。“从卦象中看出,这冒犯祖先的人有两个,离开的只是个从犯,主犯仍在府上。不严惩冒犯祖先的人,先人怒火难消,灾难不能消除。”

    雷府上的人面面相觑,有不少人偷偷地看向如月所坐的位置。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如月知道矛头直指向自己,冷笑一声,隔着屏风问:“老先生,请问什么样的人是主犯,什么样的人是从犯?”

    刘半仙没有想到屏风后的人敢于质问,望向雷振远不作声。

    “是我的夫人。”

    过去从来没有人敢于当面质疑,刘半仙要发作,看到雷振远沉默不语,压抑心头的火苗,从容地说:“夫人,当然是不把祖先放在眼中,严重冲撞了祖先的人是主犯,不小心冒犯了祖先的人是从犯。”

    “老先生说得好。以本人看来,老先生的卦象弄错了。那个离开了府上的丫头故意在祭祖时捣乱,是主犯。本人和老爷不小心冒犯了祖先,是从犯。先生怎么说是两个人冒犯了祖先,从犯离开了,主犯仍在府上?”

    刘半仙张口结舌,心中大骂买通他的人说错了事情的真相,让他说错了话。这个老狐狸略一沉思,就说:“夫人,在祖先们看来,丫头并不是雷家人,不算是严重冒犯了祖先。雷老爷一心敬重先人,他的过失并无心。”

    哦,原来一切都是冲本人来的。

    “老先生,你不如直说,祖先要降罪于我,用不着绕一个大弯子。”

    雷振远看如月要发作,就劝说道:“夫人,老先生不过是照卦象上所说,并不是他本人要针对夫人。”

    雷振远就问刘半仙,要怎样重罚如月才算是向祖先谢罪。刘半仙闭上眼睛想了半天,才说:“让她在祠堂内跪拜祖先半个月,亲自向祖先谢罪,以求祖先恕罪。”

    跪拜祖先半个月?!

    如月陡地站立,要走出去质问那个刘半仙。

    周妈一手捂住如月的嘴巴,一手死死拉住如月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