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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神秘人

    第七回

    费东河所住的独院。(手打小说)正房五间,两边各有三间厢房,院子很大,厅堂门口还有两只大缸,缸里储满了水,养着金鱼,还种了粉白色的莲花。

    笛生他们跟着公孙成田进了门,恰巧费娇娇端着铜盆开门洒水,初晴跑得最快,“娘亲!”

    费娇娇放下铜盆,抱起了初晴,笑道:“正想着,你们就进门了。”

    公孙成田笑道:“我也忘了带你的信物,差点让笛生一剑刺死,说什么都不肯相信我。”

    笛生依然满脸的不高兴,费娇娇笑道:“我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吗?”

    笛生被她璀璨的笑容所融化,转头看了一眼公孙成田,微微颔首,算是给他道歉了。

    公孙成田也不在意,现在他的眼睛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的一颦一笑。无时不刻,牵动着他的神经。

    自有人带着他们安排好房间,初晴和长锦则一直跟在费娇娇的身后,进了房间去看望费东河。

    费东河躺在床上,听着院子里的声音,哪里睡得着,开口讲话,嘴疼。

    初晴瞪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满脸青紫,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费东河,小心翼翼的问道:“舅舅,疼不疼?”

    费东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好。”

    “舅舅,娘亲很会照顾人的,有她在,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费东河看着她的脸型,眼睛,这个孩子,再大一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她是谁的孩子。

    长锦皱着眉把初晴拉了出去,费东河疼成那样,还得应付她,女孩子就是一个**烦。

    费娇娇笑道:“哥哥,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了吧,尤其是面对五个孩子的时候。当时我真是很头疼,想着不要说这辈子,就是再有三辈子,我也不会要孩子。”

    费东河的两个孩子,一直都是恒氏教导,他很少过问,自然没有费娇娇那样深的体会,只是孩子们离开以后,他才发现,离开孩子的生活,是多么的枯燥乏味,他真是很想念两个儿子。

    费东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坐在旁边的费娇娇敏锐的捕捉到了哥哥的伤感,血缘这东西,是最奇怪,最难以捉摸的,虽然丧失了记忆,费娇娇见到费东河之后,那种亲切感,依赖感,很自然的就表现了出来。

    她的头枕在费东河的身边,柔声细语的说道:“哥哥。不要叹气,用不了多久,我们全家肯定还会在一起的。”

    费东河感概道:“小妹,你永远都知道哥哥在想什么。我们天生就是一家人。”

    费娇娇嫣然一笑,“哥哥想什么,妹妹当然知道,这也证明了我们是如假包换的一家人,你知道吗?无论是看到东海,还是看到你,我都在心里对自己说,费娇娇,你很幸运,他们是你的家人。”

    费东河的眼眶有些湿润,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声音有些哽咽,“小妹,你受苦了。”

    费娇娇心底最为坚硬的冰墙,在那一刻,轰然倒塌,这是她前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一种血脉相连的温暖与贴心。

    “哥哥……”

    公孙成田站在门口,悄然退了出去,费娇娇永远都是这样,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家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

    即便是和她站在一起,两人之间贴的再近,她的心永远是冷的,即便是有感动。也是一瞬间的事情,过后,便了无痕迹,不知道,今生能不能等到她。

    【千斤后娘】

    三天时间过去了,费东河脸上的肿胀已经逐步消退,身上的伤依然未见好转,费娇娇也不心急,每天变着花样的给费东河做菜,公孙成田也很准时的出现在饭桌上。

    费娇娇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久,对方应该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就在这天晚上,她听到了物体钉在墙上的声音。

    费娇娇掀开了锦帐,穿鞋下地,房间的柱子上,插着一支带红色璎珞的飞镖,镖上还有一张纸。

    费娇娇用力拔下飞镖,凑在灯下仔细看纸上的字,很简洁,只有五个字,“午时。望月楼。”

    望月楼,她知道那个地方,是石杨的叔父开的。

    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费娇娇把纸卷放在灯芯上,忽的一下,纸卷燃成了灰烬。

    费娇娇坐在床边,向外看去,她不明白着飞镖到底是怎样射进柱子里去的,明明门窗紧闭,对手藏在看不见的地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费娇娇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关在透明的玻璃罩子里的小老鼠,无处藏身。

    她恨死了这感觉,这比杀了她都来的难受。

    静静的等着天亮,等着公孙成田,等着这最终时刻的到来。

    公孙成田就住在她隔壁的院子里,听到她的门响,公孙成田就跳墙进来了。

    费娇娇站在门口,看个正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公孙成田走过去,轻声问道:“这么早?”

    “嗯,我收到消息了。”

    “还有我。”

    两人相视苦笑,已经逃不掉了。

    “午时,望月楼,你呢?”

    公孙成田笑道:“一样的。有没有害怕?”

    费娇焦点点头,说不害怕是假的,有人如影随形的监视你,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的动向,怎么不害怕。

    公孙成田压低声音,坚定的说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大不了,这个太子之位,我不要了。”

    费娇娇无奈的笑了笑,“你真是一个孩子,你说不要就不要吗?其实,我能理解你心里的感受,你一直以为自己很有能力,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实力打拼来的,忽然有一天,你发现,你所拥有的一切,其实是别人早就给你安排好的,如果是我,也会有你这种反应,甚至比你更厉害。”

    抬头看看天上零星闪烁的寒星。费娇娇继续低声说道:“公孙成田,你相信命运吗?我以前也不相信,但是,我现在开始相信了。”

    公孙成田哼了一声,“我不要别人操控我的命运,我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木偶,这一生,我只能操纵别人!”

    费娇娇摇摇头,年轻气盛,虽然是有朝气的表现,同时,也是幼稚的代名词,四大家族操纵三国数百年,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根深蒂固的大树想要连根拔起,太难了。

    首先,还是见见对方再说吧。

    “公孙成田,我们到街上走走,在襄京城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真正转过。”

    公孙成田自然是求之不得。

    两人走出了院子。

    街上一片寂静。

    如果是在那个时空,这个时候,还会有路灯,清洁工人会手执大扫帚开始哗哗的扫街,这也意味着,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街上偶尔能看到行人,一些小吃摊子已经开始生火,街上青烟袅袅,有种不真实的美。

    公孙成田柔声问道:“你饿不饿,我们一会儿在外边吃。”

    费娇娇摇摇头,一会儿还要给哥哥做饭,不想总在外边吃,这里的卫生状况真是堪忧。

    两人在街上走了一圈,费娇娇只是想找一个方式排解心中的抑郁,走了一会儿,堵在胸口的那团气逐渐散去,心情畅快了许多。

    费娇娇说道:“我们回去吧,天亮了,我要给哥哥做饭。”

    “什么时候,你的心里也有我的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公孙成田的样子,十足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费娇娇一阵苦笑,她实在没有耐心哄孩子,在她的眼里,公孙成田就是一个孩子,即便是他再聪明,他的行为依然脱不开稚气。

    “走吧,我大哥会不放心。”费娇娇已经转身。

    公孙成田在她身后恨恨道:“费娇娇,你还不如一块石头,一块铁!”

    费娇娇没有回话,他说的很对,自己就是一块永远捂不热的石头。

    回到院里,众人已经起床。

    费娇娇赶紧又洗了洗手,然后给费东河端了一盆温水进去,帮他洗脸洗手。

    费东河默默地等她忙完,担忧道:“你昨晚没有睡好?”

    “哥哥,你是不是听见了?”

    “我听见你的屋门响了一次,再也没有动静,就知道你去出去了,就算心里有事,也不能折磨自己,知道吗?”

    费娇焦点点头,半蹲着身体在他耳畔轻声说道:“哥哥,我昨晚接到对方的消息,让我午时,望月楼相见。”

    费东河一惊,他以为对方会等他痊愈才会与妹妹见面。

    “小妹,先不要去。”

    费娇娇笑道:“哥哥,现在是他们求着我,我不会有危险,你只管好生养病,我其实早就想见他们了,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何等神圣!”

    费娇娇端了水盆出去,公孙成田走进来,“费东河,我和她今天一起去。”

    “太子殿下,请你照顾我妹妹。”

    “就算我的命没有了,她也会在。”

    费东河惊讶的看着公孙成田,这是一个有担当的痴情种子,妹妹很不幸,可是,她又是幸运的,这样的男子,对她付出真心,不是因为容貌。

    只是,费东河不由自主的一声长叹,他和她之间,注定没有缘分,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

    “费东河,我知道你为什么叹气,不用叹气,费娇娇只能嫁给我,我不会让燕长卿得到他的,燕长卿他不配!”

    公孙成田起身,阔步走了出去,费东河凝视他的背影,一个高傲的王者,即便是背影,也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做好早饭,费娇娇先给费东河端了进来,费东河笑道:“这段时间都被你的美味养刁了,以后我们分开怎么办?”

    “那我就不嫁人,天天给你做饭。”

    “好,不嫁人,大哥给你招一个上门女婿。”费东河端着粥碗,吸着冷气笑起来。

    费娇娇白了一眼费东河,“我才不要!”

    扭身出了门,众人都在等她开饭,费娇娇坐下,笑道:“开饭。”

    慕容天枫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公孙成田,他的脸色很难看,想必是听到了兄妹俩的对话。

    “娇娇,既然暂时不走,我今天带着两个孩子在城里转转。”慕容天枫放下饭碗,对费娇娇说道。

    费娇焦点头应允。

    笛生轻咳一声,“娇娇,一会儿你去哪儿?”

    费娇娇想了想,自己要去望月楼这件事,不能让笛生知道,于是开口道,“笛生,我要照顾哥哥,你和慕容天枫一起去转转吧,对了,我有一个任务给你们。”

    众人看过来。

    费娇娇笑道,“不要那么严肃,很简单的任务,我要襄京城里所有的小孩子玩的玩意儿,比如说拨浪鼓之类的,只要是给孩子玩的,我全都要,如果样式不一样,就一种买一个,不要怕花钱。”

    慕容天枫苦笑,这个任务,还真是特别,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反正她让买,那买就是了。

    费娇娇站起身,对慕容天枫说道:“慕容,你跟我进来一趟。”

    慕容天枫不明所以,跟着费娇娇进了费东河的房间。

    “哥哥,我一直想跟你说一件事,总是忘了,慕容天枫你也认识,对吧,我想让他做我们费家的儿子,你说行吗?”

    慕容天枫一怔,“娇娇,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家只有一个,我不可能更名改姓。”

    费娇娇笑道:“我没有让你更名改姓,只是想让你也和我一样有个家,大哥,你同意吗?”

    费东河对慕容天枫的事情早就了然,妹妹不喜欢慕容天枫,又对他的身世极为同情,所以想出来这样一个补偿的办法。

    费娇娇半是撒娇半是严厉的说道:“哥哥,你快说行不行!”

    “我当然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慕容肯不肯……”

    慕容天枫陡然明白了费娇娇的意思,刚强的意志也没有能阻挡泪水流出来,他哽咽的说道:”我当然愿意,只怕是高攀不起。”

    “二哥。”费娇娇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真诚的唤了一声。

    “二弟。”

    “大哥,三妹。”慕容天枫一边笑着,一边拭去泪水,他已经太久没有这种家的感觉,几乎已经遗忘了。

    费娇娇花瓣一样娇艳的嘴唇微微撅着,“二哥,你快点洗把脸吧,让人看见,还以为是我们欺负你呢,告诉你,我和大哥一直都站在一起欺负东海的,你可要想好了,到底站在那一边,站错对,可是很可怕的。”

    费娇娇少有这种娇俏活泼的表情,就、纵然易了容,也掩不住她双眸璀璨的星光,费东河心中暗叹,自己的妹妹,若是撤去这层伪装,一定是风华绝代的美女,这样的女子,哪一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

    慕容天枫洗了脸,确定脸上没有痕迹,这才走出房间。

    费东河低声道:“妹妹,你是怕自己回不来吗?”

    “哥哥,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这次去,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想让自己少一些遗憾,在我认识的四个男子中,慕容天枫是最好的,即便是我拒绝了他,他也没有因此离开我,反而更加坦然的像对待妹妹的那样的对我,他真的很像哥哥,所以,我想让他和我一样,有一个家,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费东河宠溺的笑道:“哥哥怎么会怪你,我妹妹,是天下间最善良的女子,我骄傲还来不及。”

    “善良?”费娇娇的唇角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哥哥,我不想做个善良的人,我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以后,更没有机会做一个善良的人了。”

    费东河以为她是在担心中午的事情,柔声软语的劝了她几句。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费娇娇才走出哥哥的房间。

    公孙成田一直站在院子里等她,费娇娇笑道:“等一会儿,我想换身衣服。”

    公孙成田点点头。

    费娇娇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来,身上穿的还是那身衣服,公孙成田也没有多问,马上就到时间了,再不快点,他们肯定是迟到了。

    费娇娇慢慢地走着,一边走一边说,“你也看出来了,我没有换衣服,只是想吃到而已,我一直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最讨厌别人迟到,想不到,现在轮到我了。”

    “费娇娇,不必如此沉重,他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费娇娇冷笑,“是,他们没什么了不起的。”

    “坐轿子吗?还有很长的路。”

    费娇娇摇头,就算是穿半个城也无所谓,她正好想试探一下那些人的耐心。

    两个人如同闲庭信步一般,溜溜达达走在街上,公孙成田出众的相貌吸引了众多的目光,费娇娇和他走在一起,简直就成了他的陪衬。

    她不得不加快脚步,躲开行人的视线。

    再远的路,也有尽头,此时,他们已经站在望月楼的大门口。

    对方只说午时,望月楼,没有说详细的地址。

    望月楼是襄京城第一大酒楼,前面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后面是一个大院,院子里亭台楼阁,假山池塘,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甚是奢华。

    夏天的时候,很多人就在亭子里一坐,一边听着歌女弹琴唱曲,一边品着美酒佳肴,说不尽的畅快惬意。

    费娇娇和公孙成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小二儿已经搭了数次腔,二人也没有进去。

    费娇娇笑道:“肯定是嫌咱们迟到了,所以给来一个下马威,我想,最多一盏茶时间,肯定会有人来请。”

    公孙成田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费娇娇的心很静,她还笑着说,“我数到十,肯定会有人来,倒着数,怎么样?”

    两人一起倒计时,十,九,八……

    “三……”

    “二位,请。”

    二人相视一笑,跟着出现的兰袍人进了望月楼。

    那人再没有说话,带着他们走出大堂,穿过假山,花架,过了小桥,还在向前走,直到停在了高墙下小门前。

    推开门,那人闪到一旁,“二位,请。”

    费娇娇跟在公孙成田身后,走出了那道门,门外,是一条巷子,幽深不见尽头。

    “怕不怕?”

    “不怕!”

    身后的门已经关上,那人也并没有跟着他们出来,两人径直朝前走,走了很远一段路,也不见有人出现,巷子曲曲弯弯,依然没有见到尽头。

    费娇娇不焦不躁,依然如闲庭信步,走的悠然自在,公孙成田一直站在她的身侧,与她同行。

    拐了一个弯之后,终于看到了大街,行人,虽然还有一段距离,却让公孙成田安心不少。

    费娇娇明白,这是那些人在考验他们的耐性,她们现在拼的就是耐心,她不怕,因为她有的是时间,对方熬不住的时候,自然会出来见她。

    眼看着还有十几步,两人就出了巷子,费娇娇一把抓住公孙成田,公孙成田愣愣的看着她,她用唇语说了一句,“马上现身,快!”

    两人的步子突然变快,眼看着就出了巷子,就在这时,最边上的木门突然打开了,“二位,请。”

    费娇娇看了一眼街口,惊讶的发现,斜对面,进了巷子,就是他们的住处,他们一直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这些人还真是煞费苦心,费娇娇越发看不起这些人,暗地里搞阴谋诡计,不是他们的专利,说到阴谋,她自认不比别人玩的差。

    二人进了院子,院子里空空荡荡,没有半点生气,费娇娇想,这里肯定很久没有住人了。

    这座小院比他们现在住的院子要小,只有三间正房,一间耳房。

    那人领着他们走进厅堂,空无一人。

    费娇娇环顾四周,厅堂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旁边两把太师椅,桌子上积满灰尘,椅子上亦如是。

    低头看了看脚下,费娇娇冷笑出声,“还真会装神弄鬼!”

    公孙成田顺着她的视线向脚下看去,顿时明白她为何冷笑了。

    费娇娇脚下的大方砖,是唯一一块没有灰尘的,除了费娇娇的脚印,还有另外一人的。

    之所以看得清晰,是因为这块方砖上有水。

    费娇娇冷然道:“我数三下,如果不出来,我们就走了,我现在很饿,没有时间陪着你们玩过家家游戏!”

    “三。”

    “二……”

    “费小姐,真是没有耐性,刚刚这么一会儿,就等不及了。”

    费娇娇循声看去,那人是从里间出来的。

    此人身材高大,神色冷峻,额头很宽,眉峰凸起,双目炯炯有神,不薄不厚的嘴唇,如同用刀子刻出来的一般,棱角分明,这种相貌的人,往往是非常的自我。

    费娇娇猜不出他的年龄,可能有四十岁左右,又觉得他的眼神,像是历尽沧海桑田。

    “二位,里面请,酒席已经摆好,只等二位入席。”

    “还没有请教前辈尊姓大名。”公孙成田护在费娇娇身前,皱眉说道。

    “孟广仁。”那人并不避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公孙成田一声惊呼,“四大家族之一的孟家!”

    “看来你对我们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严格来说,我才是你的亲娘舅。”

    费娇娇不免多看了两眼孟广仁,人家都说外甥随舅,可是这甥舅俩,并没有相似之处。

    费娇娇默默无声的跟着二人走了进去,内外两重天,里面布置的温馨奢华,与外间的冷清,不可同日而语。

    “二位,请坐。”

    费娇娇看了一眼孟广仁,他并没有坐在主位上,如此说来,孟广仁不是今天的主角。

    孟广仁也在打量费娇娇,这个小姑娘,真的是长大成*人了,她虽然穿了一身男装,又易容了,却依然掩饰不住飞扬的神采,高贵优雅的气度,那双顾盼流飞的眼睛,流光溢彩,隐隐透着冰冷的味道。

    她犀利的眼神,像是能够看到你的心内心深处,在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装不下任何阴谋诡计。

    孟广仁看到费娇娇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腰,一动不动,如泥塑木雕一般,不禁暗自好笑。

    从进门,他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移开过,这个冷傲的女子,举手投足间,冷漠得就像冰山的雪莲花,可望而不可及,似乎世间的善恶好坏,全然与她无关,她的冷,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冷得让人心悸。

    孟广仁开始真心的佩服起这个小女子来,进屋也有一会儿了,她看到自己没有坐在主位上,依旧能够泰然的坐着,不闻不问,端的是好耐性。

    “费小姐,我们还要等一会儿,还有一个人没到。”

    费娇娇那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眸淡淡的扫过孟广仁,与其对视片刻,平静自若的说道:“我可以等,无所谓。”

    孟广仁忍不住问道:“费小姐,你就不好奇是谁请你?我们请你有何事?你不怕我们杀你?”

    费娇娇淡淡道:“不怕。”

    孟广仁微笑道:“费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令人敬佩,看来,我们没有寻错人。”

    费娇娇垂下眼帘,正主还没有到,她犯不着与人多话,而且,她很不喜欢这个孟广仁。

    “对不起,让费小姐久等了。”声音落地,如金玉之声,接着,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费娇娇抬起头,看向来人,这个人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但眼前的人,是陌生的,她应该没有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