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仙剑神曲 > 第八章 竹林
    第一部第一集小子天成第八章竹林

    一道日光刺醒丁原模模糊糊听见外面传来清脆悦耳的鸟鸣便宛如仙乐一般动听。

    他睁开眼睛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并不算宽敞的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丁原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才看清这间屋子的摆设十分简单古朴几乎所有的家具器皿都是用竹子编制的。

    “这是什么地面?”丁原心中不觉一阵奇怪。渐渐回忆起昏迷前的景象自己不是在一座废弃破落的土地庙里么怎么一下子到了这个地方?难道是苏真夫妇将自己安置于此?

    他侧耳听了下屋外动静却除了清幽的鸟鸣外再无其他响动。丁原缓缓从床上坐起突然又是一阵疑惑心中奇道:“咦我的身上怎么一点也不疼了?”非但如此他还感觉到丹田里一团暖洋洋异常舒服一道醇厚温润的暖流从这里徐徐的流淌全身上下自己就好象被浸在温泉里一般。

    耳朵里却蓦然听到“咕”的一声丁原被吓了一小跳然后才醒悟是自己的肚子在叫。于是心下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找点吃的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当下跳下竹床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比以前敏捷轻盈许多。穿上苏真夫妇送的靴子丁原打开竹门走到屋外。才一开门一团白蒙蒙的雾气迎面扑来夹杂着无比怡人的草木清香。

    原来屋子外云雾缭绕云蒸霞蔚竟似在仙境里一般。竹屋外是大片的花圃里面种着各色奇珍异树许多丁原连看也未看见过。在竹屋的正对面十几步开外的地方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池塘碧波之上一对雪白的仙鹤正悠然栖息见到丁原也不惊慌。

    在池塘周围错落有致的伫立着大大小小其他数间竹屋竹门虚掩也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

    再远处因为雾气丁原便看不真切依稀觉得是葱郁苍翠的竹林被一团淡淡的紫气围绕。一阵风岚吹过竹涛婆娑沙沙的轻响丁原竟觉的身上有点凉意。

    “有人吗?”丁原放声叫道:“苏大叔水婶婶!”

    四周回荡起一阵回响却没有人回答。丁原心中大奇暗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连人也没一个!却不晓得苏大叔他们去了哪里?”

    正在疑惑间一个身材敦实皮肤黝黑的少年担着两桶水从远处的竹林里走出来看他年纪与丁原差不多沉甸甸的水桶担在肩膀上却丝毫觉不出吃力反而健步如飞。在他的身旁还跟着一头半人多高的黑毛大狗不停摇着尾巴一对眼睛闪闪光甚是威武。

    丁原见有人来心中一喜冲那少年叫道:“喂你过来!”

    那少年朝丁原张望一眼憨憨的问道:“这位小哥你是在叫我么?”

    丁原气道:“这里只我们两个我不在叫你难道是在叫那狗吗?”

    那少年“哦”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憨厚的笑道:“对不起我没注意。你叫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丁原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少年回答道:“这地方叫紫竹轩是师父他老人家的修真之所我和小黑也住在这儿就是那间屋子。”

    少年用手遥遥一指池塘东面的一间竹屋门口居然还种了不少瓜果菜蔬还有一个葡萄架歪歪斜斜的搭着。

    丁原也没问他小黑是谁想来便是那条大黑狗。他问道:“你师父又是谁这紫竹轩又是什么地方?”

    少年脸上现出愕然之色道:“紫竹轩就是紫竹轩啊?我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大名鼎鼎的翠霞六仙里的淡言真人你没有听说过他老人家的大名吗?”

    丁原被这个少年越说越糊涂哼道:“什么淡盐、淡糖的我都没听说过那又怎样?”

    少年也不生气只是纠正道:“这位小哥我师父是淡言真人可不是淡糖什么的。昨天晚上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将你带到这儿还嘱咐我好好照料你。”

    丁原知道从这个脑筋比桑土公还转不过弯来的少年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道:“那你师父呢?”

    少年回答道:“师父他老人家昨天一回来就闭关了说要到今晚才能醒过来。你是丁小哥吧师父让我这三天里好好照顾你不能让你饿着也不能让你逃了。”

    丁原闻言“哼”了声道:“小爷从来想到哪儿就到哪儿这个老家伙凭什么管我?”

    少年被丁原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池塘西侧的那两间相连竹屋见没动静才松口气小声道:“师父是骂不得的老天会用天雷惩戒。师父他不让你走也是为你好因为这坐忘峰根本没有上下山的路半山腰下全是悬崖峭壁。小哥你没有修炼过仙家法术这山是下不得的。”

    丁原刚想问这个少年那你是如何上来的听得肚子又是“咕”的一叫。

    那少年也听见了憨厚的黑脸露出笑容来说道:“丁小哥你一定是饿了吧我在厨房里早煮好一锅热粥专是留给你的。”

    丁原心想不管如何先吃饱了再说。也不晓得苏大叔他们到哪里去了自己怎么会一觉醒来跑到这个地方?

    他随着那少年走进厨房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几乎一尘不染。那少年从灶上的大锅里盛了满满一碗热粥又端了几碟小菜放在桌上道:“丁小哥你尽管吃不够我还有。”

    丁原在桌边坐下立刻闻到一股扑鼻香气顿觉饥肠辘辘埋头大吃起来。那粥里煮着不少朱红色的小果子吃在嘴里满口芬芳也不知道是什么。碟子里的几件小菜看上去是从山里挖的野菜但全无一般野菜的苦涩反而清香滑润甚是开胃。

    丁原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才觉得饱了那少年只在一旁乐呵呵看着似乎十分开心丁原能吃下这么多自己做的饭菜。

    丁原放下碗筷无限满足的长出一口气。在他的记忆里上一回吃这么饱已经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站起身来道:“这位兄弟我吃饱了。”

    那少年手脚利落的收拾碗筷道:“丁小哥你叫我阿牛就成了师父他老人家就是这么叫我的。”

    “阿牛你知道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吃饱的丁原心情好了不少耐心的再次问道。

    阿牛习惯的挠挠脑袋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就记得昨天晚上我正在厨房里劈柴师父把我叫到你刚才睡的那屋子里说你以后就要住这儿叫我好好照顾你别让你到处乱跑。”

    丁原又问道:“这紫竹轩就你和你师父两个人么?”

    阿牛点点头又摇摇头才说道:“我还有一位师兄叫盛年比我大了许多岁不过最近几年很少有见他了。”

    丁原“哦”了一声走出厨房阿牛在里面问道:“丁小哥你要去哪里?这里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我刚来的时候就迷路过好几十回每趟都是师父他老人家找到的我。”

    丁原心头暗笑:“象你这样的呆头鹅怕到哪里都会迷路用这一套来吓唬我没门!”

    于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回答道:“我吃的太撑想随便走走好消化消化。”

    阿牛怎么知道丁原打的是什么主意?信以为真之下好心嘱咐道:“丁小哥你可走的不要太远不然就找不到这里啦。”

    丁原“哦”了声装模作样在池塘边转了一圈心不在焉的打量几眼水面上盛开的荷花又伸手在池子里泡了泡十分的清凉舒服却把几条游弋的金鱼吓得闪到远处。

    阿牛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会儿以为丁原真的只是散散步当下放心的进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丁原回头见阿牛已经不注意自己那条黑狗也不晓得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立刻一溜烟钻进了竹林。他靠着一株紫红色的竹子喘了两口气也没有听见阿牛在叫他于是定下心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竹林里云雾弥漫也不晓得有多大放眼看去层层叠叠尽是参天的紫竹。地上绿草如茵站着晶莹的晨露还有不少奇异的花草生长在竹根周围。

    丁原心想:“听阿牛的口气那个狗屁师父要把我留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里连人也找不到几个又有什么好玩?反正苏大叔他们也找不到了我还不如赶快离开。”

    他借着日光辨了下方位朝东面走去。

    紫竹林内并无道路到处的景致都差不太多丁原走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却还在里面绕圈子。他不禁渐渐焦急起来忍不住骂道:“什么狗屁地方竟连条路也没有。”

    忽然听见有人道:“什么狗屁地方竟连条路也没有。”

    丁原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却看不见人影。他以为又有人捉弄自己冷笑道:“鬼鬼祟祟算什么好汉有种给小爷滚出来!”

    那声音也道:“鬼鬼祟祟算什么好汉有种给小爷滚出来!”学的惟妙惟肖就宛如丁原的回声一般。

    丁原一奇这次他找到了声音出的方向定睛看过去才现原来数丈开外的一株无名灌木上正停了一只七彩鹦鹉骨碌着一双小眼睛正瞪着自己。

    丁原哑然失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畜生!”

    哪知那鹦鹉毫不相让同样回敬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畜生!”

    丁原一怔拾起一块小石子奋力朝鹦鹉掷去。那鹦鹉甚是机敏见状飞到空中却并不逃走反而说道:“你打人坏东西!”

    丁原见被一个扁毛畜生耍弄不禁心头火起嘿嘿道:“我就不信打你不着。”他找了一把小石头照准鹦鹉一口气投了过去但那鹦鹉左躲右闪让丁原打了一个空。

    这还不算鹦鹉居然讥笑道:“笨蛋笨蛋啊----”

    丁原火更大了他被那些身强力壮的大汉欺负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么一只小小的鹦鹉也敢嘲笑自己。当下脱了自己的衣服奋力朝那鹦鹉拍了过去。

    那鹦鹉惊叫一声轻盈的闪开咯咯叫道:“没打着笨蛋!”说完不再理睬丁原拍动翅膀朝南面飞去。

    丁原岂肯善罢甘休?但他知道自己休想抓到半空里的那只鹦鹉于是灵机一动“哎吆”叫了声仰天摔倒在草地上一双眼睛睁着直直看着天空。

    鹦鹉本要飞走见状忍不住奇怪的飞还在丁原头顶不停盘旋嘴里叫道:“笨蛋笨蛋!”

    丁原只是不理装成死人一般。

    那鹦鹉虽是神奇也毕竟是畜生见丁原没了动静便小心翼翼朝丁原的身子飞近。它几次距离丁原只有几尺又立刻飞起丁原都忍着没动。

    鹦鹉见丁原没有反应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停在丁原头边瞅着丁原问道:“喂你怎么啦?”

    丁原猛然翻身手里的衣服狠狠朝鹦鹉挥去。那鹦鹉竟然在千钧一里闪了过去衣角只差几寸就拍到它的翅膀。饶是这样也有十几片羽毛纷纷坠落。

    鹦鹉惊魂未定惊惶飞起叫道:“坏东西你耍赖!”

    丁原得意的站起来抬头望着鹦鹉道:“小畜生看你再学我话。”

    忽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怒道:“你这野小子是从哪里来的竟敢欺负我的彩儿?”

    丁原一怔朝声音出的方向望去只见紫雾弥漫里走出三男一女四个少年。那三个少年约在十四五岁之间俱都一身红衣身后负剑模样颇是英武。当中的少女年龄稍小一点肌肤胜雪光彩照人红裳白靴十分的惹眼。

    丁原知说话的就是那少女听对方出言并不客气他亦冷笑回应道:“什么菜儿饭儿的?”

    少女眉毛一扬道:“野小子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竟然连本姑娘的彩儿也不识?”

    一个身材较高的少年望着丁原道:“雪师妹这个人我们从来都没见过说不定是潜入本派的奸细。”

    身旁较胖的少年道:“赵师兄说的不错。我看这个小子有问题先拿下再说!”

    但那身材最瘦年纪却最长的少年却微微皱眉轻声道:“赵师弟邬师弟这个野小子看上去似也没什么修为应该不是魔道对头派来的奸细。我们和雪师妹悄悄溜出来游玩又是走进师父和师祖一再告戒的紫竹林我看教训他一下就好不要再惹是生非。”

    少女闻言点头道:“齐师兄说的对我看这个野小子也不象什么奸细。只要他肯向我的彩儿认错赔礼今天就暂且放过他吧。”

    那姓赵的少年哼了声道:“既然雪师妹也这么说便便宜他了。”扬声朝丁原叫道:“野小子听见没有快向彩儿赔礼我们便饶过你。”

    丁原被他们一口一个野小子骂的火起闻言冷笑道:“要我向一个畜生赔礼做梦。”

    少女脸色一变怒视丁原道:“你再敢骂彩儿一句畜生试试?”

    丁原素来宁折不弯当下毫不犹豫的连骂道:“畜生畜生!”他这次没说骂谁却把那四个人一起带进了。

    姓邬少年火气最爆叫骂道:“小子你找死!”说着就打算冲过来揍人。

    少女一把拦住他道:“邬师兄让我来!”

    姓齐的少年点头道:“不错雪师妹刚刚从师母那儿学得一套‘穿花绕柳身法‘正可在这个小子身上试试。”

    丁原昂然道:“要打架么小爷奉陪。”他从小到大不晓得打过多少回架怎么会怕这个?

    那少女也不回答丁原只觉得眼前红影一晃背后似乎被人推了一把脚下一个绊蒜便莫名其妙的摔倒连少女如何出手也没看见。

    耳朵里却听几个少年大声喝彩道:“雪师妹好功夫!”

    哪知那雪师妹却一噘小嘴不屑道:“这个野小子太面原来只是嘴上凶真是没劲。”

    丁原火从心起他爬起身对着那少女道:“再来!”

    少女轻蔑的道:“再来一百次你也不行还是乖乖给彩儿道歉吧。”

    那鹦鹉停在姓赵少年肩膀上也叫道:“道歉道歉!”

    丁原虽然知道对方不仅人多势众且每一个人的身手都远在自己这个只会打野架的街头混混之上。但他生性刚烈岂肯服输?于是大喝道:“做梦!”身体朝前一冲挥拳朝少女面门打去。

    可惜他这一拳在少女眼里实在是破绽无数她只轻松朝右一让便避过拳头小蛮靴踢在丁原小腹上。丁原吃了一脚奇怪的是并不觉得如何疼痛他以为是那少女人小力弱不以为意。

    但那少女却觉得自己这脚宛如踹在柔软的棉絮里一软一滑全用不上力气。她的心中微觉诧异丁原却又扑了上来。

    少女终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心里一慌急忙躲闪。丁原冲的过猛一下蹿到她的身侧。少女顺势在丁原背上一推丁原的重心立刻失去一头朝地上栽去。但是他反应奇快伸手拽住少女的裙带将她一起拉倒。

    在少女的惊呼声中两个人犹如滚地葫芦纠缠在一起。那少女虽然在父母的严厉教诲下修行近十年修为在同龄三代弟子里出类拔萃但这样的肉搏却是第一次碰到。反而是丁原驾轻就熟只一个翻转便将少女娇柔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下。

    少女只感觉到丁原的身子沉甸甸压在身上偏偏一对胳膊还按在自己的胸口之上不觉又羞又怒更带着三分不知所措。她只觉着自己全身酸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丁原近在咫尺的呼吸全喷在自己脸上暖烘烘又痒又麻。

    她已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男女之事略知一二。但自幼因为身份娇贵被众人宠若公主若有哪个男弟子莫说碰她一下就是说半句轻薄的话也必找来她父母甚至是祖父的呵斥惩戒。

    但那丁原却全然不懂也不顾非但与她肌肤相亲甚至将她死死压在地上想到这里少女再无蛮横之气委屈的泪水盈盈而出。

    丁原一怔他自幼与人打架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即使被揍的鼻青脸肿也极少会哭。自己还没有对那少女饱以老拳她为何却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脑袋后面却被人用拳狠狠锤了一记丁原只觉得眼前一黑双手便松开了。却听那个邬姓少年又怒又急的骂道:“野小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少女觉得身上一轻顿时恢复气力她一脚踹开丁原从地上鱼跃而起那边赵姓少年关切问道:“雪师妹你不要紧吧?那野小子没----”

    少女正自委屈听得赵姓少年的问话更是羞怒“啪”的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赵姓少年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怔怔望着少女。那少女“哇”的一声掩面哭泣起来。

    几个少年又是心疼又是惶恐不约而同狠狠瞪着丁原也不晓得是谁先说了一句:“揍扁这个野小子!”几个人蜂拥而上把丁原按在地上一顿爆揍。

    丁原只感到全身上下被雨点一般的拳头包围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他想反抗却也被人揿的死死只有挨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