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在他一次又一次地挥刀，却连人参的表皮都没有切开。王天的大儿子实在不愿意等下去，他直接拿了把菜刀，挥刀就劈。
“不能这样，会……”
“当。”一声金石相撞的声音，迸出十几朵火星。再看菜刀，竟缺了芝麻大小的口子。
“好硬的人参，怎么会这么硬？”老中医收回了刚才要说的话。
“不硬，它又怎么钻的动地。”话一出口，向阳就后悔了，他不该开口的，可是别人一怀疑，他就是忍不住找借口，想把这事圆好了，想说出来。这真是一个撒谎者的悲哀！
老中医只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没人知道人参为什么会走，这样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更关健的是，他现在在想怎么才能把它切成片。
斧子、电锯……向阳很想告诉他们，不能这样干，这样一点点伤害它，会让它的表皮更加坚硬，更加切不开它。不过他不能说，因为他解释不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连电锯都锯不开，普通人就只能放弃了。可是别忘了，这里的人，可绝大多数不是普通人。这里有军人，军队有军用激光切割机。
“马大夫，我把它切开后，它就变软了，还能用吗？”二儿子王乡，幽黑的脸上，全是紧张。他一把人参切开，人参仿佛就像漏了气的气球，整个都变软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而它却是他们全家人的希望。
老中医没有说话，他捏了捏厚薄均等的人参片，这个硬度才是他印像中的人参。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怪事。做没做错，和药之后，也就知道了。
“哇呜。”看着他做药，向阳大吃一惊，药材如此之多，之丰富，除了他的人参和灵芝、荷花外，其它的，他全都不认识。
“怎么了？”向丽雅听见他的低呼，不由问道。
“这除了人参、灵芝、荷花外，我全都不认识。”
“噗……”向丽雅要笑，却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立即忍住。“这是六叶灵芝，很珍贵的，是九三七六在国外搞到的。哦，那是我们的编号，我们互相只知道编号，不知道姓名。而那个荷花，噗……”
向丽雅在解释荷花时，差点忍得岔了气。因为那根本不是荷花，而是天山雪莲。
“雪莲不是治疗妇科疾病的吗？怎么用在这？”
“小伙子，你懂中医？”老中医最喜欢有年轻人懂中医。
“知道一点点。”向阳用手捏了捏个眼睛看不见的缝。
老中医笑了笑，谦虚和中医都是中国人的国宝。“人参属阳，为主，是药中之君。必须以阴，以臣陪之……”
老中医的话，是有听没有懂。因为中医是中国独创的体系，它是以阴阳五行，作为中医记忆和治病基础，和以西学展以来的科技，并不相通。科学划分在这，它却划分在那，甚至相反。学了科学的人，没有系统学过，不好理解也正常。
比起老中医君臣相佐的中医理论，他更关注这些药材。这里每一株药材都是不凡的，想也知道，全是间谍搞来的东西，又怎么会有平凡的东西。
灵芝，又名灵芝草，一般的灵芝是分上下两层，下层两片，上层一片，即三叶灵芝。灵芝的效用和叶数成正比，六叶灵芝已是传说中的东西，千年难得一见。
天山雪莲，别名雪荷花。主要生长于天山南北坡。古书记有“大寒之地积雪，春夏不散，雪间有草，类荷花独茎，婷婷雪间可爱”和“其地有天山，冬夏积雪，雪中有莲”。雪莲生长在零下二十一度的温度下，以积雪寒冰为食。
天山雪莲一般以淡白、绿、黄、微红为主，这样的雪莲看上去，很难和莲花看成一样。但是这一朵，雪白无暇，真的就像一株由冰雪雕出的莲花，根本就不像天山雪莲。这也难怪向阳会认错。
向阳一边听着向丽雅对着这些名贵药材的说明，一边听着这个药材是哪个的间谍找来的，那个是哪个找来的。听着他们几乎找遍了全球的架式。向阳是既羡慕，又嫉妒。真好，他真幸福。
这些冒着生命危险，又随时会被国家抛弃的间谍们，他们会在工作之余，为一个很可能会病死的老人四处找药。是个人，都会羡慕，羡慕他的受拥戴程度。同时又免不了嫉妒，嫉妒他的威望，这是只有老一辈的革命家才会有的威望，新生代是难望其项背。
药汤被灌了下去，所有人都围上来，等待着药效。
“别都围着了，这药得过一会儿才见会见效。”老中医劝他们离开。中药见效不会快，这是他的经验。
向阳没有离开，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人参的功效，而是古树液。古树液见不见效是很快的，要么好，要么死。他当然得看着。
“小幺，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啊！”向阳正看着他，现他的眼动了一下，不知不觉靠了过去，却没有想到，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小幺，对不起！你长得真像你妈妈。对不起，我害死了你们母子。”
“爸。”“爸。”“老伴。”家里全围了上来，可他就是不放开向阳。
“卟卟……”他放屁了，一股恶息扩散开来，同时他要大便。赶快快他去了厕所。
“向先生，我让人送你去休息。”他松了手，大儿子王树材立即安排人送向阳去休息。忙了一夜了，人也又困又累。
“神药，真的是神药！”再度把了脉，老中医大喜过望。
“马大夫，还是你的古方有效。”王树材有些福的身材，多年的官场人生，让他干什么都不忘夸奖在口。
“放屁！这是人参精的功效，与古方没有任何关系！人参精有起死回生之效原来是真的。”他现了真正的人参精，真正的功效，他必须不掺一点儿感情地记录下来，以供后人参考，老中医太兴奋了，都忘了是和谁在说话了。突然他脸色变了，变得非常痛苦。“徒弟，快送我去医院。抓人参时，好像把我的肋骨撞断了。”整个治疗都完了，他才觉他的肋骨断了。王家人立即开车送他去医院，是王乡亲自去送。
好在他身子骨还不错，够硬朗，同时这株人参也不像在山上时那么有力，不然可就成了一命换一命了。救了病人，大夫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