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她又不安地道:“可是娘,荥阳县的知府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一无所知,他会不会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啊?要是这样的话,姐姐岂不是很危险?”

    这话说到老母亲的心坎去了,是啊,她一个女子人家,手无博鸡之力,要是那个知府真的要对她图谋不轨的话,那雨嫣是决对不可能逃得出她的魔掌的。但是转念一想,既然他能派人告诉她们雨嫣的下落,这就说明他还是个不错的人。如果他是个实足的坏人的话,那他就不会这样做了。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一切只能等到见面之后才能分晓了。

    接下来,应该考虑的是,她们一家人究竟应该怎么团聚,很显然,司徒雨嫣是不可能再回到洛阳城的了。可是自己又不能离开王爷府,难道她们就只能这样过下去吗?

    “娘……”司徒紫静想了一下,“现在既然姐姐已安置好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打算呢?还去长安吗?”

    一说到这,老母亲也显得很悲观了起来,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现在已经是嫁给了王爷府的人了,即使我们想去可能也去不了了,紫静啊,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你了,所以……”说到这,老母亲面露难色地停顿了一下。

    “所以什么?”司徒紫静知道她这么难开口,一定不是个简单的问题,于是便自己亲口问了。

    老母亲看了司徒紫静一眼,眼神里有些许的愧疚:“紫静啊,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姐姐,所以我打算带着小橙去一趟荥阳县,在确定你姐姐真的没事之后再回来看你。”

    原来娘是在担心自己会说她偏心才这么难开口,司徒紫静轻笑了一声,道:“娘,我能理解你做母亲的心态,你担心姐姐那是必然的了。所以你现在打算要去见姐姐,我又怎么可能会反对呢?就算你们不出声,我也会提出你们这样做。毕竟她是你女儿,也是我的姐姐啊!”

    “紫静……”老母亲感动得热泪盈眶,“难道你不怪娘狠心丢下你不理吗?”

    “怎么会呢?娘,再说了我现在在王爷府里过得很好,又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就安心地去吧!我们又不是分开了之后再也不见面了,到时你跟姐姐找到了安定的住所之后,再过来接我一起回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选择哪一个,放弃哪一个,对自己来说都是一咱折磨,老母亲难过得紧紧抱住了司徒紫静:“紫静,我可怜的女儿,到时娘和姐姐一定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的。过回我们以前的日子。”

    司徒紫静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娘,这些我都知道,只可惜女儿不能陪你上路了,身上只带了些银票,你和小橙上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还有到时千万别让王爷府的人知道你们是去找姐姐的,不然的话,我们可都犯下了杀头之罪啊!”

    老母亲点了点头,难过的泪水不停地在脸上划落。谁又能体会那种近似生死分离有多痛呢?这一次的别离,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傍晚,她们打点了行囊后,便依依不舍地上路去了,司徒紫静站在那简陋的房子里,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很久,一种孤独的滋味深深地激荡着她的心头。姐姐走了,娘和妹妹也跟着离开了自己,在这个洛阳城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这里,司徒紫静忽然感到好孤独,好寂寞。

    房子旁大树上的树叶,由春天的翠绿变成秋天的金黄。一阵风吹过,树叶纷纷落下,一眨眼的时间,地上就好像铺了一层黄黄的地毯。

    当自己走过的时候,脚下的枯叶还会出“沙……沙.……”的声音。唉,秋天,真是一个伤感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