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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九章阴谋兖州

    糜家兄弟听到“燕王驾到”这几个字,急忙从席上起身,准备出门相迎,不料两人刚站好,便看到刘备已经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道:“子仲勿怪,孤因为公务繁忙,昨晚睡得过晚,故今早未能早起,倒让子仲久等也,孤着实抱歉。(手打小说)”

    听了这句话,糜竺心中的那一丝不快立即烟消云散了,刚才因为刘备迟迟未到,糜竺心中着实有点恼怒,但是因为糜芳的到来,使得糜竺的恼怒消散了不少,但还是有那么一点,刘备的这一句话中便有一个“勿怪”,一个“抱歉”,以刘备燕王的身份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自是使得糜竺的心情再次轻松起来。

    糜竺赶忙躬身向刘备行礼道:“徐州别驾糜竺参见王爷。”

    刘备急忙上前,一把搀住糜竺,乐呵呵道:“子仲不必如此客气,汝是子方之兄长,大家便都是自己人,孤甚是讨厌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也。”

    糜竺没想到刘备竟是如此的没有一点架子,心中颇感激动,正要推辞,这时候糜芳也道:“大哥,主公向来都是这样,以小弟见,就以主公之言,看这些繁文缛节该免就免吧。”糜芳跟了刘备也有半年多时间,知道刘备所说不假,便出言相劝糜竺,免得刘备不高兴。

    听了糜芳的话,糜竺见刘备确是一脸诚恳,这才作罢。

    刘备眼睛一扫地面上被摔得粉碎的茶杯,故意“哦”了一声,对糜芳道:“子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汝兄弟二人在此发生争吵,以至于子仲将此杯摔碎?”

    糜竺脸上一红,急忙抢在糜芳之前道:“王爷,非是如此,吾兄弟二人刚才正在叙旧,不曾发生争吵,方才是竺端茶之时失手将茶杯摔碎,倒教王爷见笑,失礼之处,还望王爷见谅。”糜芳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此刻听了糜竺之言,急忙随声附和道:“正是,大哥刚才端茶不稳,故而摔碎,请主公勿怪。”

    “哦”,刘备故意装作相信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孤还以为子仲因为子方数年未归大发雷霆呢,其实子方一直未回徐州乃是孤之意耳,当初子方献计,徐州军大败,孤唯恐陶商将此战之败归于子方身上,危及其性命,故而将子方留在幽州。”

    糜竺见刘备不再提茶杯之事,刚刚吁了一口气,闻言道:“哪里,子方这些年来不少麻烦王爷,竺心中正值过意不去,正要向王爷致谢呢。”

    说话间,两边已然落坐,刘备又道:“子方在幽州已有半年有余,为孤出了不少力,以为孤之心腹也。孤更是没想到子仲兄弟感情如此深厚,得知子方的消息之后,立即就赶将过来,如此情谊实在是让孤感动不已。”

    糜竺脸上一红,颇为不好意思,急忙解释道:“王爷误会也,糜竺此来,看望二弟糜芳乃是私事,另外糜竺还背负一件重要公事有求于王爷。”

    刘备故意“哦”了一声,假装奇怪道:“子仲有何事,若是孤能力范围之内,定然会全力相帮,决不推却。”

    糜竺没想到刘备这么给自己面子,还没说是什么事,就已经如此豪放地答应了,心中感动愈甚,向刘备一拱手道:“这件事情普天之下也只有王爷能够做到,眼下徐州遭受多年来从未有过之难也,豫州袁术、广陵公孙瓒与兖州曹操,共计三十万大军征伐徐州,我家主公无以抵挡,特地派竺来此,恳请王爷出兵相助。”

    刘备故意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叹道:“这件事情孤也曾听说过,而且前不久曹操也给孤送来一封亲笔书信,专门对此进行解释,孟德此次出兵徐州乃是为父报仇。上一次,孤曾经为陶徐州作保,然而经过一番调查,却无法找到张闿影踪,就连那五百军士也是尽皆失踪,泰山太守应劭也是再无踪影,使得此案成了一桩无头公案。是以,曹孟德才将杀父仇人再次定位在了陶徐州身上,俗话说,父仇不共戴天,其它事情都好办,只怕这件事情孤不好插手。”

    糜竺连忙道:“王爷有所不知,曹操之父曹嵩实是为张闿所杀,而那张闿的确是徐州军一名都尉,然杀害曹嵩却不是陶大人的意思。那张闿原是黄巾降将,野性未驯,见财起意,这才做下这等事情,之后张闿等人便逃之夭夭。而曹操却一口咬定是我家主公指派张闿所为,我家主公更是百口莫辩,这也就罢了,但是徐州百姓与此事有何关系,曹操却下令每攻陷一城,便将城内百姓无论老幼,尽数杀害,致使徐州血流成河,冤魂遍野呀。”说到最后,糜竺几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啪”的一声,刘备一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之上,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怒喝道:“曹孟德果真如此丧尽天良,孤便第一个便饶他不得,姑且不说孤不相信此事乃为陶徐州所为,即便是,曹操只需找陶谦一人报仇即可,徐州百姓何辜,曹孟德竟然敢下此毒手,此举真乃让人闻之发指也。”

    糜竺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道:“正是,还望王爷看在徐州无数无辜百姓之情份上,能够出兵相助,竺代表徐州百姓给王爷下跪也。”

    说完之后,糜竺还真的从席上站起,走到刘备跟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糜竺这一跪下,糜芳也跟着跪下道:“请主公看在徐州百姓之情份上,出兵相助。”

    刘备也是慌忙从席上站起,将糜竺和糜芳从地上扶起,叹道:“子仲不须如此多礼,即使子仲不来,孤一旦知道曹孟德做下如此罪大恶极之事,岂能坐视不理,子仲且稍待,孤这便点齐兵马,同子仲同赴徐州。”

    糜竺大喜,没想到刘备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急忙又是一拱手道:“王爷且请放心,对于贵军所有开支,包括粮草、军饷和抚恤金等等,全由徐州方来出,并且一旦徐州之危解除,对于王爷之恩德,我家主公另外还有重谢。”

    刘备故意哈哈大笑两声,然后故意装作拂然不悦道:“子仲也太小看于孤也,孤之所以答应驰援徐州,乃是因曹孟德之凶残不堪,乃是大义所致,是为那徐州千千万无辜之百姓,岂是为如所言之种种好处而去,在孤之眼中,万金也难比上燕军将士之性命也。”

    糜竺不禁脸有惭色,对刘备深鞠一躬道:“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孤岂能如此小气,只不过表明一下孤之意而已。”刘备一把将糜竺扶起,轻笑道,“子仲远来幽州,一路车马劳顿,孤已经略备薄酒,为子仲接风,也为汝兄弟二人今日重逢喜庆一下。子仲,汝兄弟继续叙旧,孤先去安排一下。”

    刘备走后,糜家兄弟重新落座,糜竺不禁感慨道:“久闻燕王仁义之名满天下,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足见传言不虚,如此则徐州百姓有救也。”

    看到大哥对刘备也是如此推崇,糜芳趁机道:“既然大哥如此推崇王爷,不如和小弟一样,投靠在王爷帐下,也不枉大哥一身才学。”

    糜竺再傻也看出来糜芳一直在帮着刘备劝说自己,他岂能轻易就转而投靠在刘备麾下,如此必被其看轻也,于是便轻轻摇了摇头道:“子方,为兄岂能不知燕王乃是天下少找之明主也,更明白良臣择主而事之道理,只是府君大人对为兄有知遇之恩,为兄尚不能报,府君大人在世一日,为兄岂能背而另投他人。若是他日府君大人不在,为兄一定认燕王为主,与子方共事之。”

    糜芳不以为然道:“大哥何必如此固执,陶谦身体多病,命不久矣,一旦陶谦身死,大哥岂非便是自由之身也,此早一天晚一天而已。而且,陶谦二子均不成气候,不如让王爷接掌徐州,唯有这样,才能造福于徐州一方百姓。”

    糜竺轻轻点头道:“此言虽说不差,徐州落入燕王手中总好过落在陶商或者陶应手上。不过,即使燕王接掌徐州,然而咱们糜家想要恢复以前之荣耀却是难也。”

    糜芳奇怪道:“大哥此言是什么意思?”

    糜竺轻轻一叹道:“为兄现在徐州担任别驾一职,可谓位高权重,而且府君大人对为兄几乎是言听计从,这才使得糜家在徐州之地位赫然。而燕王手下却是能人无数,才智远胜为兄也不知多少,为兄在其中只不过米粒之光,即便投奔燕王帐下,又怎会像以前一样再受器重?”

    糜芳恍然大悟,原来兄长担心的是这个,不过这也确实是一个问题,还真不好办,毕竟以糜竺的能力来讲,跟郭嘉、贾诩、陈宫、徐宣等人确是差得太远,就算是与田豫、陈琳、华歆、陈群等人相比,也是多有不如。

    忽然间,糜芳脑中灵光一闪,还真让他想出一个办法,急忙对糜竺道:“大哥,方才小弟想出一个办法,可使糜家之地位更加超然于从前。”

    糜芳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文不成武不就,胸中并没有什么大的本领,连自己都想不出办法的难题,糜芳岂能有什么好办法,但见他说的认真,不觉问道:“二弟想出何妙策也,可说于为兄听听。”

    糜芳眼睛一眨,诡异地笑了笑道:“其实办法很好办,就是小妹。”

    糜竺明白了糜芳的意思,就是将小妹糜环给刘备,这样糜竺和糜芳二人便成了刘备的大舅哥,日后随着刘备身份的提高,二人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而且更会成为刘备的亲信,这个确实是个好办法,几乎没有任何损失,还挂靠了一棵大树。

    糜竺毕竟心疼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有些犹豫道:“为兄早听说燕王府中妻妾成群,而且个个都是绝代佳人,小妹嫁过去会不会……”

    糜芳拍拍胸脯,乐呵呵道:“这个请大哥放心,王爷虽说妻妾成群,但是个个都备受王爷宠爱,再说,以小妹之绝色容貌与知书达理,只要不犯王爷女人不能干政之忌讳,必然会获得王爷之欢心。”

    想了想,糜竺点了点头,毕竟糜家的兴荣与否在糜竺心头才是第一位,至于糜环的幸福,当然排在此事的后面。更何况,若是真如糜芳所言,糜环嫁过去不但不会生活不幸福,反倒会是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依靠。

    就在糜竺准备同意此事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有些迟疑道:“此事为兄倒是同意,只是这件事情该让谁去说,咱们兄弟肯定是无法先开口。”

    糜芳大笑道:“大哥不必操心,这说媒之人小弟早已物色好,便是主公帐下首席谋士贾诩贾文和也。”

    “贾文和?”糜竺闻言眼光一阵发亮,问道,“莫非是曾经大败轲比能大军之贾文和哉?”

    糜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有神鬼莫测之能,在主公麾下谋士中,其跟随主公最早,最受主公器重,有其为环妹说媒,必可成也。”

    糜竺大喜,就要再说,却听门口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糜先生、糜将军,酒宴已经准备好,主公特小人特来请二位前去赴宴。”

    糜竺于是便将话暂时咽回肚子里,说道:“此事日后再谈,燕王已经派人来请,咱们快快过去,不可失礼也。”

    糜竺因为刘备答应出兵相助,心情大快,加上刘备手下的贾诩、戏忠、徐宣、周瑜、田豫、陈琳、华歆、陈群、阚泽等人频频向糜竺敬酒,糜竺不觉喝多了,酩酊大醉,伏桌大睡,最后被糜芳架回了房间。陈宫刚将冀南之地的内政抚顺,却又被刘备派到青州帮助孔融整治青州官吏,不在蓟县,至于阚泽,则是刚刚投奔刘备不久。

    糜竺走后不久,宴会就结束了,刘备命众人散去,却将贾诩、戏忠、徐宣与周瑜四人留下,商议一下如何援救徐州。

    其实,按照历史上的进程,退去曹操大军的便是刘备的一封书信,当然,这其中的本质并不是一封书信,而是因为吕布在陈宫的劝说下,引兵袭击了曹操的老巢,整个兖州只剩东阿、范镇、甄城三座城池被荀彧与程立设计死守,其余尽被吕布占领。但是,眼下陈宫早早就被自己招来,虽然吕布已经被逼出了长安,现已经在东进的路上,但没有陈宫投靠,他如何会引军袭击曹操老巢呢?何况,此次出兵还有袁术与公孙瓒两路大军,袁术倒是好对付,然而公孙瓒却是自己昔年同窗好友,若是因为徐州而兵戈相见,其定会骂自己觊觎徐州也。

    就在刘备胡思乱想之时,周瑜第一个发言了:“义父,此乃天将兖州、徐州之地赐于义父也。”

    周瑜的话虽然很短,但意思却很明了,曹操兵发徐州,兖州定然空虚,只要刘备大军从青州西进,定能轻而易举占领兖州,曹操要从刘备手中重夺兖州,何其难也。只要曹操灭定,徐州之战也已经到了末声,坐收渔翁之利必可成也。

    周瑜的话也是贾诩、戏忠与徐宣心中的想法,毕竟只要此事可成,天下间将再无人会是刘备的对手,袁绍、公孙瓒、以及江南三刘,要么多刘备俯首称臣,要么被刘备逐一消灭,长安李郭二贼更是无以与刘备抗衡。

    说到这里,不得不先提一提长安发生的两件大事,第一董卓之死,第二是李郭之乱。

    前面曾有介绍,王允根据刘备的提醒,设下了离间计,以邹氏来挑拨董卓与吕布的关系。半年前,王允离间计的第一步已经完全成功,吕布已经对董卓心存不满,更是极想与邹氏长久厮守,加入到了王允的阵营中。

    只是,王允与吕布之间的勾当,董卓丝毫不知,并没有对二人加以防范。结盟之后,在王允的劝说下,吕布与邹氏也不再经常在王允府中相会,毕竟一旦引起董卓或者李儒的怀疑,所有的努力将会付之东流。

    第一步完成之后,王允便开始了第二步计划,那就是拉拢李儒过来。这李儒与吕布不同,吕布是董卓的义子,李儒是董卓的女婿,从这一点来说,二人都是董卓半子,应该差不多,只是李儒对董卓的忠心以及受重用程度,要在吕布之上。而且,李儒此人不同于吕布的是,他一不贪色,二不贪财,只是对权力的追求强烈一些,而这些董卓已经给他了,虽然李儒的官位不大,但手中的权力却是极盛,在董卓的一众亲信中,唯李儒地位最高。

    因此,对于李儒这样的人,用同于吕布之法拉拢,是绝对行不通的,唯一的办法也是离间,只是这个离间计与对吕布施展的离间计略有不同,并非挑拨二人之矛盾,而是让李儒渐渐失去董卓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