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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八章徐州出兵

    婚后,刘备却也过了一段平静而又不平静的生活,说是平静,有两方面,其一,自从与袁绍罢兵之后,整个天下似乎又回到了诸侯讨董前的平静,各方诸侯都在扩大与巩固自己的实力,暗中屯粮练兵,积蓄力量,以待不久后将会到来的诸侯征战的局面;其二,刘备纳妾之后,却也在府中过了一段宁静而幸福的生活,每天沉浸在酒色笙歌之中,白日里,来莺儿、何妍的舞蹈,金家四姐妹的绝活表演,唐月的琴奏等等,晚上自然是大床一张,诸女同眠了。

    刘备原本功能便异于常人,加之得了赵太妃献来的《御女术》,御女之术自然是一飞冲天,现在单单一个女子是根本承受不了刘备的强大的。每一晚,都会是六个女人一起侍奉刘备,即便如此也落了个个求饶的结果。

    说是不平静,便是由伏寿与刘慕这两个小鬼头引起来的。自从那天在刘坚与刘脩府中闹得不欢而散之后,第二天伏寿竟然像没事人一样,不过却是频频出入刘备的燕王府。她们出入燕王府,却很少去找刘备,多是找王玥诸女,更是时不时到刘母那里问安。伏寿与刘慕在刘母跟前没有丝毫的放肆,反倒是用尽方法将刘母哄得整天乐呵呵的,使得刘母很喜欢伏寿与刘慕。

    对于伏寿与刘慕的突然大献殷勤,刘母并无所觉,只道是两个孩子因为她们的姨娘(姑母)嫁给了刘备,所以才多来燕王府走动。但是,作为女人的直觉,王玥诸女却都是心下雪亮,明白这两个基本上也已经成*人的小鬼头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皆是有所担忧。如果事情如这两个小鬼头的心意也就罢了,皆大欢喜,若是一旦她们感情受挫,天知道以伏寿的脾性,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就在刘备平静又不平静的生活刚刚过去两个月,又一件不平静的事情出现了,管亥大军进犯青州,一路之上各郡县闻风丧胆,守城官员多是弃城而逃,使得管亥的十万大军一直兵临北海国治所平寿城下。

    写到这里,可能很多看官都明白了,管亥大军进攻青州,也就是刘备的取青州之策。青州被冀州、兖州和徐州三面包围,且青州牧刘虞与韩馥一样,是守成之才,于战阵并不精通,一旦管亥大军犯境,青州势必难挡,唯一的方法也就是向外求救。求救的方向自然也只能是就近的冀州、兖州和徐州了,兖州之主是曹操,这就不说了,冀州为刘备与袁绍东西瓜分,不过,袁绍的领地诸郡却并不与青州接界,若是其出兵,势必要通过刘备或者曹操的地盘,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再来看徐州,徐州之主是陶谦,但陶谦却是无法掌控整个徐州的局势,公孙瓒虽然只是广陵太守,但是早得下邳郡太守笮融投靠,是以下邳郡也在公孙瓒的掌控之中。徐州只有三郡三国,分别是东莞郡、下邳郡、广陵郡、东海国、琅邪国与彭城国,其中人口最多,最繁华的便是彭城国、下邳郡与广陵郡,而且,下邳郡与广陵郡的面积也占了整个徐州的半数还要多一些,是以,公孙瓒虽然只是一方太守之职,然而其实力却足以与陶谦这个徐州牧抗衡。

    养虎为患,陶谦明白公孙瓒的狼子野心,时刻提防,公孙瓒也一直在屯粮练兵,但有机会便北上彭城。彭城是徐州的治所,只要公孙瓒拿下了彭城,捉了陶谦,整个徐州便会在其掌控之中。为此,陶谦也想过将徐州治所从彭城搬到琅邪,却被别驾糜竺所拦,糜竺是这样说的:“明公乃是徐州之主,而公孙瓒只不过是广陵一太守而已,自古官位便有长从之分,公孙瓒纵有天胆,也绝不敢轻易提兵北上,否则与董卓何异也。何况,明公在徐州多年,早已深得人心,徐州之主一位,岂是公孙瓒一人所能憾也。公孙瓒骁勇,然明公手下也有徐州名将曹豹将军相佐,何惧那公孙瓒也。”

    对此,陈登倒是有不同的意见:“明公,眼下天下大乱,诸侯割据,争霸天下,朝廷已然不能控制,否则又如何会有袁本初轻易提兵攻打冀州之事乎?既然袁本初能够提兵北上,公孙瓒为何不可,彭城与下邳郡相邻,一旦公孙瓒提兵北上,彭城便首当其中,一旦彭城有失,则徐州震动也。明公若是将治所迁至琅邪,则有彭城与东海以为缓冲,明公也将不惧公孙瓒也。”

    陈家与糜家同为徐州大家族,糜竺与陈登素来不和,是以两人的意见也没有一次是统一的,这一次也不例外。糜竺又道:“主公不可,主公若是不动治所,则还可以震慑公孙瓒,一旦治所北迁,看似距离下邳与广陵远也,却也助长了公孙瓒之气焰也。治所北迁不久,很可能就是公孙瓒的大军北进也,还请主公三思。”

    陈登还想再说,却被陶谦阻住了,治所北迁之事,终是没有成功。

    陈登与糜竺的对立,其实也是陶谦二子的对立。陶谦有二子,长子陶商,次子陶应,此二人皆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陶商贪财,陶应好色,虽然爱好不一样,不过二人却有一个相同处,那就是都想在陶谦死后成为徐州牧,为此萧墙之祸便随之而来。

    既然二子争位,那么徐州的一群文武自然就得为自己的将来做谋划,于是也自动分成了三派。第一派自然是支持大公子陶商的,便是糜家,也就是糜竺与糜芳兄弟二人,第二派是支持二公子陶应的,是陈家,也就是陈珪、陈登父子,第三派则是对陶谦忠心耿耿的人,代表人物就是曹豹。也正是因为曹豹对陶谦的忠心,使得徐州军权才能大半掌握在陶谦的手中,否则的话,徐州早就易主了。

    这一次,管亥大军突然从泰山出发,北上青州,一路之上几乎没有抵挡。如此一来,北海相孔融大为震惊,其更是深知州牧刘虞内政虽强,但对于行军打仗不在行,而管亥的十万大军更不是一个小小的平寿城所能抵挡的,于是,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孔融写了三分求救信,分别送给刘备、曹操与陶谦处。

    三分求救信,引来了两场争论,便是兖州曹操与徐州陶谦,争论的主题自然也就是究竟要不要派兵前往青州?

    这一次争论的主角,除了糜竺与陈登之外,又多了两人,自然就是陶商与陶应。既然是争论,自然就有两种不同的意见,或者出兵,或者不出兵,赞成出兵的是陶商与糜竺,反对出兵的是陶应与陈登。

    两个儿子当中,陶谦稍稍偏向二子陶应,却也并非太偏。是以,如果二子就这么等陶谦病死,那么陶应接掌徐州的可能性就大一些,这自然是陶商与糜竺所不愿看到的,陶应一旦接了徐州牧,陶商虽不说性命能否保得住,最低也会被驱逐出徐州的,但是糜家却是会更惨。糜家与陈家有宿怨,陶应继位,陈家自然得势,陈登绝对不回复放过打压糜家的机会,还有一点,那就是陶应早就垂涎糜竺小妹糜兰的美色,是以,为了糜家的前途以及糜兰不落入陶应之手,糜家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不遗余力地将陶商推上徐州牧的位子上,眼下北海求救便是一个好机会。

    为什么这么说呢?

    徐州的兵权一共掌控在两个人的手中,其一是曹豹,乃为陶谦心腹,握兵十之六七。再者就是糜芳,乃糜竺之弟,支持大公子陶商,握兵十之二三。因为有糜家的支持,陶商也曾多次在糜芳的带领下,到军营中装模作样地吃过几次饭,是以徐州军很多都知道陶谦的这位大公子的。

    但是,单单让徐州军知道陶商之名还不行,军人所敬服的是英雄,是能够带领他们所向披靡的英雄,是以,陶商现在所差的就是一两次军功,只要能有军功,陶商就能轻而易举地赢得徐州军的拥戴,到时候就算陶谦不然陶商做徐州牧都不行。可是,立军功何其难也,上一次,陶商好容易讨了个机会,率军前往剿灭徐州的黄巾余孽,谁知道,还没等陶商率军到达黄巾余孽所在的山里,张闿便已经派人送来了降书。

    后来,每当陶商想起这件事情,就想扇张闿的耳光。虽然平定徐州境内黄巾的结果达到了,但是毕竟是张闿主动投降的,说白了就是因为徐州丹阳军的威名在外,或者说曹豹的威名,陶商没有弄上半点军功。

    这一次,北海求救,陶商顿时为之精神一振,经历了上一次张闿的不战而降,陶商认为黄巾余孽皆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陶商哪里知道管亥是刘备为了轻取青州而安插在泰山多年的一颗棋子,不但管亥此人武艺高强,军中更是有戏忠这个秘密军师相助,不要说是他陶商,就算是曹操来了,一时不备之下也是少不了吃亏上当的,但是陶商却认为这是上天赐予他的得军功而成为徐州牧的大好良机,是以从得到北海求救之后,他便与糜竺一力要求率军前往,理由很简单,唇亡齿寒也,黄巾军一旦攻克了青州之地,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徐州了。

    当然,二公子陶应与陈登自然是不希望陶商能够率军驰援青州了,其实,陈登也算是足智多谋之辈,只不过他也同样不知道管亥的黄巾大军进犯青州的背后,隐藏了一个很深的阴谋。如果陈登知道管亥的这次行动乃是燕王刘备暗中指使,如果陈登知道管亥军中还有一个神秘的军师戏忠,他一定会极力赞同陶商挂帅出征的。

    糜竺说道:“主公,六年前,燕王刘备率诸军横扫黄巾,张角兄弟皆已伏诛,黄巾大势也随即土崩瓦解。其后,各地虽仍有黄巾余孽四下活跃,然却不成大器也,最多不过三两万人。然而此次进犯青州者,乃昔年张角麾下头号大将管亥也,此人武力非凡,更是极善用兵,手下有十万之众,若是主公不派兵救援,则青州刘虞必难抵挡。若是坐视管亥占领青州,则其实力更甚,徐州之危也就近也,是以,竺认为青州非救不可。”

    糜竺的话刚说完,陈登便轻笑一声道:“子仲之言差也。”

    糜竺情知陈登定然会跟自己唱反调,当下不动声色问道:“不知元龙有何高见?”

    陈登笑道:“高见或许谈不上,只不过登对于此下时局之判断,比子仲更深刻而已。主公,管亥大军进犯青州,刘虞断然难敌,此言不差也。然而,青州位处冀州、兖州与徐州三面围合之下,是以刘虞对外求救,断然不会只来咱们徐州一处,燕王刘备以及兖州曹操处,青州使者必然也早已到达。主公试想,眼下天下诸侯割据,谁个不想趁机侵占土地,如此良机以刘备与曹操之雄才大略,怎会放过,是以刘备与曹操定会出兵。是以,如果徐州也出兵,那么在三路大军夹击之下,纵然管亥万能,也难逃败亡之局。青州之危旦解,主公马上就会面临刘备与曹操两大敌人,如此主公将三面树敌,北有刘备,西有曹操,南有公孙瓒也,不久前幽州三面受敌之危将会在徐州重现也,还望主公能够三思。”

    陈登的话音刚落,糜竺也是一阵轻笑,继续反驳道:“元龙如何料定刘备与曹操定会出兵?以竺来看,恰恰相反,刘备与才曹操决然不会出兵。”

    陶谦问道:“子仲何以如此肯定?”

    糜竺笑道:“主公,曹操新得兖州,人心未附,且兖州新逢大旱,田间颗粒无收,曹操正在四处或买或借粮草,哪里还会出兵青州。再说刘备,幽州之战刚刚结束,刘备也在休养生息,其出兵青州也未尝没有可能,然而竺却以为,只要徐州出兵,刘备便不会出兵。青州牧是刘虞,与刘备同宗,为汉室子孙,其出兵冀州相助韩馥,得了冀北之地,虽说是韩馥请其出兵,但仍有贪心之嫌,若是刘备再出兵青州,则不免被天下人看轻也。刘备素来尊崇仁义,爱惜名声,决然不会因为一州之地,而坏其名也。当然,若然兖州与徐州都不出兵,则刘备出兵便无有此嫌。”

    陈登嗤之以鼻道:“尊崇仁义?嘿,以登来看,只怕未必。眼下皇帝被董卓恶贼挟持在手,若然刘备真是尊崇仁义,为何不兵发长安,就皇帝与百官于水火呢?若是刘备尊崇仁义,在冀州大战之后,就该拒绝韩馥之请,引兵北还,却为何将冀北、冀东数郡收下,此足以见其狼子野心也。青州牧刘虞暗弱,青州又是十二之地,加之民风彪悍,但凡取天下者都欲得之也,刘备若不出兵,青州日后必然落入他人之手,此刘备必不愿也。再者,刘备与袁绍冀州之战,东西分冀,其中颇有意味,刘备故意将冀西与冀南留给袁绍,自己却得冀东与冀北之地,便是为了打通幽州与青州之通道,以为日后东进青州。若然刘备贸然出兵,则会折其羽翼,毁其名声,然而此次却为北海相孔融主动求救,刘备出兵青州冠冕堂皇,如何会坐视不理呢?”

    糜芳一直没说话,此刻闻言,哈哈大笑道:“元龙不懂兵法也,眼下管亥大军兵锋虽盛,毕竟青州民风彪悍,加之青州牧刘虞平素爱民如子,体恤士兵,北海相孔融也素有贤明,因此管亥取青州不易也。以兵法而论,刘备决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兵,而会在青州军与黄巾军两败俱伤之际,坐享渔翁之利也。”

    陈登微微一笑道:“子方之言差也,北海求救,便为特急,若是刘备此刻不发兵,而待青州军与黄巾军两败俱伤之际出兵,此举与狼何异也。刘备若然真的爱惜羽毛,珍惜名声,决然不会如此也。因此,以登之意,主公不妨装作调兵遣将之态,暗中观察刘备与公孙瓒之举动,若是刘备出兵,则主公便不须出兵,若是刘备不出兵,公孙瓒有异动,主公也不能出兵,唯有刘备不出兵,公孙瓒并无异动,主公再出兵不迟也。”

    糜竺急忙道:“非也,以竺来看,只要主公坐镇彭城,公孙瓒决然不敢引兵北犯。公孙瓒既有野心,当知得民心者得天下,主公在徐州多年,爱民如子,如果公孙瓒一旦大军北进,徐州军民自当舍命抗击,若是主公遣人前往广陵、下邳大肆渲染此事,则二郡民众定会心向主公。只要广陵与下邳大乱,公孙瓒如何还敢引军北向呢,此一点不足为虑也。再者,眼下青州之势甚危,若是主公观望数日,再行出兵,于外人看来,岂非有坐收渔翁之利之嫌乎?是以,主公须应当机立断,马上派兵北上,抗击管亥大军,此天下皆知主公之贤,徐州自此无忧也。”

    陶商也跟着劝道:“父亲,糜别驾所言甚是,当年父亲参与讨伐董卓,已是天下闻名,此次若能再北援青州,击退管亥大军,不但会使得父亲名望更甚,朝廷定然也会对父亲多有嘉奖,青史留名不在话下。父亲不可犹豫,速速决定才是,毕竟青州之势甚危,刻不容缓也。”

    陈登见陶谦似已心动,便欲再继续阻拦,却见陶谦一挥手,遂将到口之言咽下,却听陶谦道:“众不必言,吾意已决,兵发青州,迎击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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