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星之海洋 > 第十一卷 第七章 落日金陵
    第四仗的作战没费太多功夫可眼看那残局收拾起来就得花一个月以上时间。此时地面上突然传来了急电:

    “南京江浦地区出现大规模怪兽军团地方军警抵挡不利情况危急。宇宙部队立即以最快度急行军至南京救急!”

    接到这条由渚乃群起草、老亚当斯亲手签署的命令后我们立即集合戴江南手下最完好的十艘护卫舰和直属警卫二营踏上了回救主星的九十五光年全裸奔之路。此时离战斗结束刚刚四个小时直属警卫二营的战士们莫不困倦欲死多数是在睡梦中被人连着全副武装抬上护卫舰的。就连我这样精力旺盛的人也觉得吃不消上舰后向戴江南讨了个带浴室的房间洗了澡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悠悠醒转时忽然现自己和静唯躺在一起。她睡得正熟浑然不觉我已经醒了----我这才想起来我们警卫二营的四百人都是外来户跑到这种小型舰上多数得四人住一舱室我和保镖头子安排在一起还是专门的领导福利。上来时戴江南似乎专门就此跟我道了歉可我只想着洗澡睡觉完全没听进耳里。

    精神渐复我忽然对身边的这个无忌军公主生了兴趣:她究竟是怎样的人呢?傲慢、冷漠、爱看女人杂志、蛮力无穷总以事倍功半的效率挑战着自己的武学极限?她的面具摆在枕头边上我轻轻拂开她面上的头看着她恬静的睡脸忽然觉得她的表象又有变化了不再象数月前那么象金灵。如今的容貌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普通。辛巴当时如果真把她抬去享用以其特别挑嘴的性格说不定取下面具一看之下立即把她丢了也有可能----想到此节我忽然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容貌这种小节对她虽然只是皮囊面具但对于与她相处的人来说倒真是有趣啊。相同的人。总是在变来变去地面容----那样说来的话谁要是成为了她的男朋友岂不是如同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女友了?虽然容貌等级有升有降但身体肌肤却不会轻易改变。悄悄一看依旧如数月前那般晶莹白腻。这一眼之下顿时心神一漾胡思乱想了起来。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在她脸上、肩头轻抚了起来。触手之处温热滑腻。欲火顿时更加高涨不可消匿。静唯虽仍在沉睡中呼吸也逐渐变得沉重起来。我慢慢觉得骑虎难下:真要动手且不说趁人之危过于卑鄙要让她察觉出来那招电锯降临可不是玩的。但是都到这份上了我停得下来吗?

    正愁。忽然手腕一紧已被静唯死死抓住。正心惊被抓了现行猥亵妇女罪时她忽然惊叫着:“大哥抱紧我不要再离开我!”一面死死地把我拉到身边。

    “你果然是个伤心人。”我在她耳边低语道:“什么也别想了。就当作……是他吧。”

    我可以把自己的表现解释为剧战之后尤其是空前激烈的肉搏作战后一种求生存证明的本能表现却不敢去触碰静唯地真正感想。也许开始只是一时糊涂但中途她肯定已经清醒过来了。自她清醒之后便不如初始那么主动却也没有作出抵抗或不合作的举动。与浅野由加利相处得久了身边有了一个纯朴类型的女子。感觉竟然完全不一样。在一瞬间我忽然有了种自己可能会一不留神爱上她的恐惧感。可是我在她身上泄完了最后一点**抽身起来时却看到她默默流淌着泪水。那种感觉……

    “对不起。”我的心凉了大半抓起了旁边的衣服跳下床来迅套着:“实在是对不起。”

    “不需要说对不起。”静唯无力地转过身把脑袋深深地埋在被窝里:“你能不能先离开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我内心慌乱烦恼听了她的话也不见得有所好转。但电锯降临既然不会立即劈到头上。心也安了不少。急匆匆地穿了衣服跑出门来在狭窄地护卫舰里又找不到什么休闲的去处连个安静点可以想心事的角落都没有。还好一个上尉看到我。立即上前报告:“长。戴司令请你起床后尽快到他那里一会有点要事谈。”

    戴江南是个很讲究生活质量和情调的家伙。当年在破朽的柳原级上都要搞些小资情调。现在坐地虽然还是护卫舰毕竟比柳原级已经好了不少。他的居室相对宽敞得多时间太紧急来不及好生装修但那个核桃木做的高档红酒酒架便让我眼睛顿时一亮。

    “在雷隆多上你大概就想问我什么。”戴江南给我倒了一杯酒主动说:“我没有说你也没有问。这让我很感谢你但事关重大我还是得对你说出那些事了。事实上在亚当斯见过他之后奥维马斯上将就立即召我去问过话。”

    “嗯哼?”

    “他是个不该还活在世上的人。”戴江南慢慢地饮了口酒说:“我出生在**县郊区的一个村镇干事家庭里。家里一向不宽裕却也不担心吃饭问题。父母很早便都入了正义教团。那年代这个曾是不违法的。gdi取缔正义教团后他们还一直在偷偷与那些人来往。”

    “哦?”

    “我有个弟弟。我是老大他是老二。跟我长得很不一样小时候伙伴们都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扁头猪。但父母更喜欢他他们说我的鼻子生得不好看。也许就是那么简单可笑地理由他们一直疏远我喜欢那个弟弟。”

    “十二岁的时候弟弟生了重病。是一种奇怪的病送到南京的医院里医生只做了检查就拒绝抢救了。但父母不肯甘心把他送到了正义教团那里。我知道不可能抢救得回的。我们那里经常出那样的怪病哪怕是强壮无比的壮年也撑不过一周死时骨瘦如柴。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家伙没有死但一直就留在了正义教团那边几乎没有回过家。只有一次我提早回家时看到父母给他开小灶----我倒不介意这个。只是看他吃饭的动作就象僵尸一样。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氛感到很恐怖。我忽然觉得这个弟弟死了。活着地只是躯体下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父母当然不会这么想。为了逃避这些我十四岁时就投奔了南京的表姨夫用功读书后来进了北飞。”

    “也就是说你对戴俊也不甚了解?”

    “那些感觉地确是没依据地。”戴江南淡淡一笑:“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跟正义教团有关。而且随着我渐近而立之年成为一代名将。我当年地直觉大概也可以作为一种可信地证据了吧?”

    我连呸了他二十多下方才泄出心头烦恶之气。哈哈一笑道:“不必担心那个家伙的问题了。不管他有怎样的阴谋诡计我们都掌握着形势。疯子啊虽然六八年倒霉得紧但今年看来会转运了。我这里很缺人。民兵舰队也得有人坐镇才行啊司徒江海那些人镇不住场面的----要不要到我这边来?”

    “黄二这次得脱牢狱之灾全是你出的力我非常感激。”戴江南说:“但张宁、奥维马斯大人都对我不薄我尚未尽力报效他们。何况金太郎也是难遇的少年英才好好重用他吧。我想你暂时用不着我到你那里签名报道。”

    “好说好说。我不勉强你。”我举起了杯子。

    与戴江南闲谈了一会心情渐好。正在南京猖狂作恶的怪兽军团似乎变得无足轻重起来。戴江南说着说着谈到了我那“足可以改变地球军队作战方式”地直属警卫二营提出想见一见静唯。我心里有鬼但他知道我俩同住一室如果面上表露出什么不对来给这家伙撞破了丑闻以其狂放的大嘴巴定然传得特快……只得闷着头不吭气。不一会静唯过来了。她已经收拾洗浴过看不出一点狼狈模样。大大方方地坐下来与戴江南交谈饮酒。喝了一晚上戴疯子给我俩放倒了我们把他丢上床盖好毯子退出门来。我忽然有点犹豫。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到指挥舱去看看。”

    静唯忽然没头没脑地说:“我满二十五岁了。”

    “哦?”

    “一觉醒来生日已经过了。醒来想到这个时。心里忽然特别难过。那时身边是你一定是天意不必过分责备自己。”

    我望着她深深叹了口气但一句劝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戴江南的行军风格与宋春雷特别相似。不过按该二人入学的时间顺序倒该说是宋春雷在仰慕他、抄袭他。他以最快度挥师杀到了月球基地但还是用了三十七个小时。此时怪兽已经将江浦地驻军扫荡干净开始与江面上的海军反复对攻着争夺渡江的隘口。渚乃群的紧急求救电文已经在月球基地上摆了一堆。戴江南看到那些催命的玩意几乎想不顾官兵的身体承受能力继续急行军到南京去救急。我把他拦住了:

    “不要那么急。许多事急于去做反而是没好结果的不记得去年你在华沙遇到地事了?”

    “那该怎么办?”

    我沉稳地回答道:“我已经有定夺了。你先带人休息休息我这边立即行动。”

    “你不会不管南京吧?”戴江南迟疑了一下:“毕竟那是我的故乡也是你的第二故乡。”

    “不会那样的你放心。”我微微一笑:“我好歹还知道保持后方补给基地的重要性。”

    “那就拜托你了。”戴江南脱下了军帽在手里捏了半晌忽然转头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要认为我是傻瓜有些事我心里也清楚。你现在是要解除我的指挥权了吧?司徒江海带着雷隆多民兵舰队远远跟着这些我都清楚。”

    “那是政客的选择不是英雄所为。”我勉强笑了笑:“以你的品性不要介入比较好。不过还是得借你的名头一用。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吧我都安排好了。这边事情结束后还有重任要落在你肩上承担。”

    戴江南拾起帽子走到房间的门口。又转过头来说:“我还是要说一句:不要作出错误地决定啊。一招不慎就是千古骂名。”

    我寸步不让地答道:“窃钩者诛窃国者候自古如此。”

    在月球基地休整的一天期间南京又来了十份加急文件说那边连机动队都溃散了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要我们抓紧每一小时每一分每一秒立即去解围。开始他们以为是戴江南带人来。多少带了些命令和威胁的口气。过了几个小时打听到戴江南已经给我安排去月球疗养院洗温泉了南京危机解救小组是我这个最难应付地一天到晚死要钱地大魔王亲自负责只好改由王代培签名最后两份深夜出的竟然是渚乃群亲笔签名地求急信了。文中以非常委婉的口气哀求我“以中华同气连枝之血脉亲情为重忍万里奔波之舟车劳顿施予雪中赠炭之援手”。我一看这种公文眼皮便打架。看了几行便丢到一边睡觉去了。

    休息了一天直属警卫二营战士的精神恢复了小半。虽仍是疲惫不堪但再拖下去情况恐怕就再收拾不起来了。我们迅召集了登6机在赶来的司徒江海舰队掩护下向南京突降而去。还在离地三千米处就已经可以看到长江边上燃起的大火浓烟。甚至从中山码头一直延伸到市区有近一公里看来怪兽已经突入了市区地部分地方。我们一降到地面立即分成两队。一队三百四十人全部搭乘气垫摩托由静唯率领分头剿灭市区的怪兽。另外六十人跟着我直奔汉中门附近的南京gdi分部机关。

    大概是我穿戴得全副武装这副盔甲赶制得太急没有特殊花色装饰。看不出大魔王的风采。候在门口的王代培以为我是个传奇小兵见面就怒吼道:“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个人!你们领导呢这种时候缩着不敢出头了吗?”

    我取下了头盔对着王代培缩小成f64光圈的瞳孔说:“老王同志这里人多影响不好我们进去说怎么样?”

    时下南京兵荒马乱gdi分部大楼门前已挖好了壕沟、铁丝网、燃烧带加重机枪阵地连分部院内都有多个防御阵地总长大楼里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然而戒备越森严。越显得外强中干和人心惶惶这是铁律。我大咧咧地走进了会议室按着刀走到下对条形会议桌边渚总长以下的诸位大佬们打招呼道:

    “各位久等了。期待已久了吧?事态马上就可以平息。”

    “你吹什么牛呢!”王代培按耐不住跳了起来:“给你那么多钱和物资。你都武装到哪里去了?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在私自搞副舰队那可是违禁地!违禁就违禁。这种时候还不拿出来帮我们救急今后出了事还指望我们能帮你?”

    沪派的长第一个跳出来指责我倒有点小小地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事已至此这些小节都是浮云了。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问:“老王有什么意见吗?”

    渚乃群打断了我与王代培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问:“你带来多少人不多吧?”

    “四百人保卫市区足矣。彻底清剿怪兽的作战计划等扫清了市区再议。”

    条形会议桌上立即沸腾了起来好几个不太认识地大佬怒气冲宵却又不敢直面我这恶名昭著的家伙只得自言自语似的大骂:“四百人!我们抗击了四天已经牺牲了四千多名官兵了。这姓黄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昂然自立斜眼在各个唠叨咒骂的大佬们身上扫了一圈他们的声音立即小了下来。渚乃群叹了口气对秘书长说:“给黄部长安排个位置我们来商谈一下下阶段的防御任务。商量商量什么时候撤掉燕子矶地防御撤到白下附近来……”

    “老渚!”王代培一声怒吼:“我不知道你还在等什么还在顾忌什么这种时候还不拿出点气魄来!你倒是问问这个姓黄的究竟还想不想得到我们的支持?没我们的支持他那种草台班子一天都撑不下去的----要的话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我提示道:“这种话。你可以自己问地我又不是听不见你说话。而且动不动对总长猪啊猪的喊也不礼貌。”

    王代培脸色大变怒道:“你!”

    正在此时渚乃群面前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一听眉宇间的愁容忽然间去了大半低声说了几句“知道了”挂上了电话。咳嗽一声再次化解了我与老王地斗争局面。向大家说:“黄部长带来的特种部队作战效果显著。目前中山码头已被我方重新控制大桥的局面也逆转了。”

    “什么?!”台下顿时嚷嚷成一团。有个不认识的对我高声问:“黄部长你地特种部队究竟是怎样做到地?难道比我们机动队的装备更好、训练更精良?”

    “也没什么我们太空作战地兵要管用些罢了。”我淡淡地回答道:“那没什么稀奇。市区内的情况一天内一定能够扭转各位请放心。”

    虽然他们对我的话表现出了严重的不相信态度但战果说明一切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那些人对我地脸色也好了不少。可我无意与他们拉好关系----既然感情永远不能和谐不如早点谈崩算了。我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说:“本人亲自来救南京之急。既然来都来了自然也有些其他的事要办。各位总不能对我的好意毫无回报让本人的工作屡屡碰壁----是不是考虑下。把宋厚德、赵源民那几个鸟人请出来陪我们喝杯茶?”

    我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假如是作战完毕后提这种要求他们大不了付之一笑然后装作没听到。但此时提出完全等于一种**裸的胁迫他们连装聋作哑地余地都没有了。事已至此渚乃群终于拿出了大佬气概。他一掌拍到桌子上说:“小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逼宫了?”

    我悠悠叹道:“咱全球gdi上下干了几十年推诿赖皮的勾当教育出来的人自然知道先拿钱后办事的道理不能随便相信人哪。”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渚乃群的声音尖利了起来:“我这届总长就快干完了身体越来越差说不定就会死在任上。这些年来我看着你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学生成为了威逼我们这些老人的猖獗之辈。养虎遗患养虎遗患哪!”

    一瞬间我有些为其苍老而衰弱地面容感动。九年前我来到了这个城市不久后遇到了眼前这个男人。他当时风华正茂。正在权力场中冉冉上升而我正如他所说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学生。八年过去了这个城市的所有正规军都已被送到了我的麾下。现在守卫城市的只剩下五百多名gdi分部机关卫兵。往日在我眼中显得森严肃穆、不可侵夺的南京。此时竟然变得那样千疮百孔全靠我手下的四百名士兵抵御怪兽的进攻。再加上司徒江海舰队和随他们而来的雷隆多第三机械化师。力量的对比。就有如我和渚先生地对比----八年时间一切都反转了。

    也许是呆用了过长的时间。清醒过来之后现场内的每个人都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我。我就如没生过这回事般朗声说:“我不认为历史是靠人推动地。这也不仅仅是我二人之间地恩怨问题。宁派也好沪派也罢在深层次的问题上勾结得根深蒂固利益是完全一致地。当你们的存在阻挡了历史的前进时自然会有人来推开你们。如果推不开就用炸弹炸开。这个人如果不是我历史也自然会将另外一个人推上这个位置扮演这个角色。”

    “你认为你可以代表历史前进的力量了?”王代培怒喝道。

    “那我们不妨站出来比比谁更年轻英俊就知道了。”我微微一笑。

    “你当真认为可以靠这场动乱控制一切了?”财政司司长严光中冷笑了起来:“你只是宇宙舰队的一个部长虽说是所谓的中央干部全球联合会的委员但从来就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根深蒂固的地方组织。你认为把我们撇到一边就可以摆平后方的事了?告诉你年轻人没那么简单!这些后方的工作。只怕比你们埋头打仗要难!”

    “那也是我的事了不用各位劳心。”

    “黄而。”渚乃群把我地注意力召唤了回去:“我不希望与你谈裂特别在这种大敌当前的情况下。你适才的言行我可以当作是一时冲动。你必须慎重考虑不要作出这种胁迫我等的事情。只要你悔悟我可以把刚才的事当作从没生过。你也看得清清楚楚我们都老了这一届之后就要大换血。到时还不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就这么点时间也等不得。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我们老虽老了还是有些骨气的。你带来六十个特种部队士兵想在机关里硬来怕还少了点!”

    “长江后浪推前浪可是**地土壤上长不出什么健康的幼苗来。无论换作谁走上前台什么都跟你们在时是一样的。”我答道:“看来我们用不着再谈下去了。如果分部机关用不着我等保卫的话我带人去维持市区治安就是。”

    乱了乱了!情况完全乱了。这种混乱既让他们措手不及。也出乎我的意料。有人挽留有人怒骂还有人口出威胁。不过我和手下都穿戴着恶魔甲有了刀枪不入的乌龟壳顶着自信心膨胀到了空前的极限。全然不惧他们地威胁。

    我带着士兵们回到大院中四周的防御岗哨面对我们已经慌乱了起来反映出上面那些大佬们不知道是否该先下手为强的矛盾心理。一路走来无恙走到门口时却挨了一记枪击----是从分部总长大楼那边过来的。子弹打在我的头盔上滑到一边击中了一个士兵但没造成任何损伤。士兵们立即忙乱了起来作出迎击准备。我不紧不慢地捡起弹头看了看。那是一种高档猎枪地子弹非常稀有一般是大佬们用来在山里打猎的。枪法还不赖嘛!可惜如果想对我造成脑震荡以上的伤害的话起码该用反器材狙击步枪来打才对。

    我验完了子弹上前几步对着门口岗哨的班长说:“给你们领导传话。既生了害人之心就不可犹豫不决。这一下害不到我给自己准备后事吧我不会手软的。”

    从gdi分部出来。我们就驱车直奔机场。路上看到不少怪兽尸体和肝脑涂地的人体残肢。学校、机关、住宅小区……有近三成左右遭了怪兽之灾可谓满目疮夷。到达机场时现那里已经被静唯派来地一个五人小队控制了她的确考虑得很周全。现在雷隆多第三机械化师正在6续抵达中。机场上忙乱得出奇。

    就在这忙乱机场的控制大楼里。我再次会见了谭康。他埋怨了两句路上不好走去带他过来的士兵也显得粗暴之类的牢骚。然后就开始数落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地跟他们谈崩?外交谈判这种场合不应该一开始就翻出底牌进行决战!如果是小淫贼来谈断不至于闹得如此僵现在怎么给你挽回?”

    “我对他们已经失望了想必他们对我也一样。”我站到窗子边上看着机场里忙碌集结的6军头也不回地对他说:“你有没有魄力独当一面为我撑起后方?”

    “我吗?”谭康的语气出现了压抑不住的欣喜渐渐又微弱了下去:“我人微言轻恐怕当不起这等大任。那些老的……”

    “不要考虑那些老的了也不要考虑什么宁派沪派。”我打断他地话说:“只要你有这个魄力可以立即组建你的谭派。我将把这里的局面翻个底朝天届时你就是南京之主----可有这个决心?”

    “什么南京之主?”谭康苦笑道:“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取代那些老人至高无上的地位能组织出一个建立在大范围分权地基础上总体稳定地多方合作政权就不错了。而且就算混得再好也不过是给你押粮筹款的傀儡头子吧?”

    “用不着说得那么清楚。再说……无论如何你也会得到远过现在地权势和好处。”我回过头微微笑着说:“我今年二十七你也一样。古时候十几岁就有出任相国的难道你认为在南京高层工作了四五年的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最高领导的资格我会为你确立。下面地自然看你的了我管不了那么多。”

    “大黄。不要逼我让我想一想。”谭康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明白这样做的诱惑力和风险有多么大而且事后的骂名恐怕是难以承担啊。”

    “将一切都推给我即可。”我有些不耐烦地说:“成与不成赶快说句话我急着确定行动方案。”

    五月二十四日凌晨各行动部队的脑在南京机场简单会晤之后按照既定计划开始了军事行动。直属警卫二营的三百名战士被分散到了6军师的各个行动单位中。与他们一同开始作战行动。当着众人的面我如没事人一般向前几天才再次生过大不愉快地辛巴交待了“诸事拜托你了”一类的话然后看着他们出。半个小时后机场里就剩下我、静唯和另一百名作为机动援军的直属警卫二营战士。

    我看着6军的最后一辆军车消失在视野中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不到半截静唯伸手过来把烟给我掐了。她坐到我身边沉默了一会。忽然说:“我觉得那个谭康很靠不住。”

    我耸了耸肩:“我从来也没说过他靠得住。不过这家伙有个好处非常地识时务。南京这边的关系一向是由他维持的其余的人都不了解一时只有他了。”

    “能成功吗?”她有些出神地看着远方问:“就算武力占领了这里。又能取得合法化地确认吗?那个家伙能独力稳住这么大的泛中国地区吗?你扶植的新政权能得到承认吗?那些高官又怎么处置?”

    “你是无忌军的公主政治的丑恶面你应该看得很多了。”我回答道:“下一步会怎样行动其实在你看到我调集地6军指挥是辛巴而不是内藤时就应该明白了。我就是要那头饿狼的狂野力量。”

    天微微亮时司徒江海已经整理好了舰队为渡江作战的6军师大部队提供了猛烈的空中火力支援。然而对岸的怪兽实在太多了。就如一个气球按了一部分另外一块又冒了起来。6军的先头部队已推进到了江浦区公路的两公里纵深处可许多怪物又在别处渡江过来进入市区作恶。辛巴早留了许多部队在沿江地带设防将无数怪兽杀死在江中。血战一天六公里宽地江面竟然一时产生了淤积。

    到了傍晚时突然传来一个意外的消息:有一股怪兽绕过了机械化师的防线直冲到gdi分部机关去了!

    南京gdi分部的任何一个卫兵都没有迎战这种敌人的经验。当门岗的机枪打倒了冲过来的十几个怪狗后曾经爆出一阵呐喊叫好声。然而随之而来的一蓬口水龙虾鸡的唾沫把他们连同叫声一同凝聚在了半空中。紧接着。数百只怪狗吱吱狂叫着冲进了分部的机关大院。院内慌乱地士兵立即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试图阻挡它们。然而……

    这种悲呼不停地从每个士兵的口中骂出来:

    “妈的怎么就打不完啊!”

    很快他们的火力覆盖范围就被不断增多地怪兽压制得迅缩减下去。怪兽迅地扑掉了院内一个又一个火力点有不少完全无视剩余火力地扫射直冲进了各幢大楼里去。很快在楼中引起了阵阵激烈的枪击。眼看再来得几批怪兽。院内地人就全成怪兽口下之鬼了。

    然而。这股怪兽的数量不少但也不太多。其数量和杀伤力。恰当得就如精确计算过一般。就当院子里的岗哨已经被扫得差不多楼里抵抗者的枪声密度也越来越低时忽然就再没有后续的怪兽出现了。

    怪兽虽然不再来院子里的守卫士兵却也不敢擅自移动岗位。事实上他们已经被这些怪兽吓破了胆就连走出大门去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机关大院警卫局长不住在对讲机里怒吼着然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命令。

    南京gdi分部已经被这次历时十五分钟的怪兽突击打得瘫痪了。

    当辛巴施施然带着一百名直属二营士兵出现在大门口时守卫士兵们慌乱了起来。一天之前。某位南京gdi的最高官员曾对这些士兵的脑开了一记冷枪却没取得效果。当时地露骨威胁和事后警卫局长“宁死阻击绝不让其靠近一步”的嘱咐在心头回响着然而大家都知道手里的武器对他们是毫无作用的握枪的手不由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始终无法做到如警卫局长要求的那般“先下手为强”。眼看手下不作为大怒的警卫局长拿起了机关大院的有线广播话筒。对门口地辛巴下了通谍:

    “不许你们进来!要戒备的话在门口布防!”

    回答他的是辛巴高高举起的中指。他把中指摇了好一会确认大楼那边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了方才一声令下直属警卫二营的士兵齐刷刷地向前迈动了脚步。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枪也许只是抖过度引起的走火。大楼前地一个地堡向直属二营的冷兵器方阵射出了一排子弹。却没有伤到任何一人。守卫士兵的所有信心也随着这一串子弹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随着一阵“鬼啊!”的狂叫大楼外剩余岗哨的士兵纷纷从地堡里钻了出来向各个大楼冲了过去消失在南京gdi分部机关大院地水泥森林中。

    辛巴看着这些逃跑的对手呸地吐了口痰。恶狠狠地下令道:“竟敢先开枪以为老子是好惹的----给我搜一个不留!”

    “将军部长大人的命令好像不是这样的?”带队的连长小心翼翼地提示道。

    “妈的废话多我知道!那就全给我搜出来集中到这里处置!”

    然而。直属警卫二营地士兵们冲杀怪兽所向披靡要搞这种地毯式搜索却显得人力不足。南京gdi分部占地三平方公里里面有二十五座大楼。把这一百名士兵分去搜的话每幢楼只分得到四个人以大海捞针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是看着飙的辛巴连长不敢多说。在每座大楼下派了一个士兵把守之后带着剩余的七十多个兵进了总长大楼进行搜捕。然而他们不断遭到手榴弹和黑枪的袭击搜到十楼的一小队士兵被反抗者近距离用福田式霰弹枪轰了一记。把一个面具未戴好的士兵轰得满脸是血其余几个的听力也遭到了不小的损害。眼看这种搜索可能会使太空第四战以来直属警卫二营损失的记录被打破连长自作主张地把士兵撤了下来向辛巴汇报道:

    “将军。人手实在不够。我们是特种作战部队。执行这种任务不合适。”

    辛巴更加气愤了。但他是个懂军事地人知道为难这些家伙没任何意义。他考虑了一会。拿起了电台喝令道:“把第五团、第七团都调过来!”

    连长闻言大骇进言道:“将军那两个团驻守在江边。如果怪兽反击的话会出现防御真空……”

    “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我自有计较。”辛巴冷冷地冲大楼瞪了瞪眼说:“一切尽在掌握。”

    半个小时之后天色已经黑得不见人影了。直属警卫二营的士兵们戴上了夜视仪在楼下巡逻着不断抓获企图偷偷越墙逃跑地小鱼小虾。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机器轰鸣声第五团和第七团全员乘坐坦克、装甲车开到了gdi分部。他们地战车实在太多以至于在大道上堵出了一条三公里长的铁甲车流。在辛巴地严令下他们纷纷越出战车跑步进入了gdi分部大院。又过了半个小时这两个团的部队方才在大院里集结完毕。辛巴一声令下:

    “搜反抗者格杀勿论!”

    这些常规士兵的装备虽比直属警卫二营差得多但人数众多。两个机械化团加起来足有四千人以上很快成批地进入了各个大楼。尚粘着长江岸边泥土的军靴不住践踏在象征着高贵权力的红色天鹅绒地毯上狂暴的士兵们挥着枪托捣毁了橡木制作的桌椅、壁柜舞动着刺刀割裂了昂贵的窗帘、地毯顺手牵羊地掠走了无数高档的金银饰物从各个匪夷所思的角落揪出了一堆又一堆地幸存者。偶尔有些想反抗的。大多给事先丢进去的闪光弹和噪音弹震得失去了抵抗能力然后被攻入的士兵乱枪杀死。

    不多时搜索部队搜到了总长大楼三十楼的会议室门口由一个直属警卫二营的士兵挥刀便把那扇由防爆、防辐射金属制成的大门砍开五十多名士兵兴奋无比地呐喊着一拥而入把里面的每个人都团团围住用刺刀架得他们动弹不得。

    “谁是渚总长?”第五团地团长大声问。看见一个护士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无人理会的担架上的人后立即一挥手:“抬走!”

    搜捕行动进行一个小时后。二十五幢大楼里剩下的二百多个活人全给士兵们赶到了院子里。期间有四十八名反抗者及有反抗嫌疑者被杀雷隆多军两名士兵被打死十六人受伤。这些被围困的人往日都是高高在上的特权阶级。就连gdi分部里地炊事员都敢在外为非作歹而地方上不敢处理。此时他们都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地看着这几千名把他们团团围住的雷隆多士兵。

    辛巴手里拿着一张我起草的名单开始一个个的念。然而应者聊聊----怪兽突击地效果有些过他的想象名单上的二十几个大佬。竟然已经被ko了十五个昨日里跳得最凶的王代培也完蛋了:他被一个口水鸡喷了一身吐沫当即烧成了焦炭。辛巴听闻了那些凄惨的故事也不禁啧啧作声假惺惺地表示了对这些前辈高级领导英年早逝的痛惜之情。然后走到躺在担架里的渚乃群身边掏出张纸说:“劳烦您亲笔签个名吧。”

    渚总长健康恶化已经很有一段时间了这两天又气又惊已经病得有点睁不开眼睛憋着口气问:“这是什么东西?”

    “让度证明。您已经不行了就抓紧点指定一个继承人吧。”辛巴耐心地解释道:“瞧这些老头子也不剩几个了个个七痨五伤地。当不得大任。我们为您选了一个特别年轻英俊的任南京gdi下一届总长保证在妇女界拥护率达到现在三倍以上。”

    “你们……咳咳……以为搞这些阴谋伎俩就可以得逞了吗?”渚总长困难地呻吟着:“用蛮力获得天下是绝不能长久的。雷隆多军的实力想要控制主星只怕还不够你们好自为之!”

    “唉其实也不是非要您签字不可我们会找人模仿您的笔迹的。反正您手指都健全按个指印也不成问题。”辛巴很诚恳地继续洗着渚总长的耳朵:“我在伏龙芝读书时便久闻您的大名了非常仰慕。所以才客客气气地与您说这么多这是尊重你的表示。你再跟我唧唧歪歪罗里八嗦的惹得我不尊敬你了可不好。按照咱黄部长地意思您是死是活。他都毫不在意了。而且。您也看清楚咱不是全靠武力占据这里啊。黄部长还有靠出卖色相奠定的政治基础呢。这能叫武力夺取吗?他是要靠武力占领在先色相关系认定在后那叫篡夺。”

    “唔……”往日威风八面的渚总长口中出了英雄末路时的无奈悲鸣。

    “您还挺得住吗?生命力真是顽强。算了我这里还很忙您先躺着吧回头我找人把字签了再让您瞧瞧象不象可好?”

    调戏完了渚乃群辛巴站起身来便换了副嘴脸:“据情报局线索gdi南京分部xxx、ooo、$%#、!a#$……妈地人太多我就不仔细念了。反正你们这伙人基本上全都是勾结邪教组织正义教团地坏分子。这次引狼入室企图颠覆我gdi全球政权改换旗帜江山变色幸为我军查破阻止。根据gdi全球联合会中央委员处置南京紧急事态领导小组组长黄而中将授权所有涉案人员无论阶级职务大小一律先处决再审判。立即执行!”

    听到这种一刀切的流氓政策被围困地二百多人中立即出了困兽般的嚎叫:“等等凭什么要那么做!你们又凭什么说我们勾结正义教团!”随着叫嚷的升级他们逐渐显出了一些团结的迹象。毕竟不少人都曾是军事素质过硬之辈他们的目光开始向围困他们的士兵不怀好意地瞄去有夺枪反抗地迹象----即使在面对二十倍于自己的围困者时这样的想法并不可行。

    辛巴没理会他们要求出示证据的呼声自顾自地说:“我这里有份名单。是你们下届总长谭康同志起草的。这是份白名单名单里的全部开释回头复职上任另有升迁。没在名单里的就怪自己命苦吧。我要开始念了都给我听清楚----我可只念一遍啊!念到名字的动作麻利点站到右边来准备回家睡觉拖拖拉拉地小心被误伤!”

    “您老千万别念错啊。我从来都是站在谭总长那边的!”

    “将军别这样啊!我跟谭康关系很好曾经多次一起去洗过泰国浴!他如果忘了写我的名字您一定要帮我加上!”

    “将军听我一言!我往日表面上虽然与谭总长为难。但那只是假相!其实我是真心为他潜伏在阶级敌人身边的一颗暗棋就让我到右边去吧----其实我从小就右倾连心脏都长在右边的!”

    人群中立即叫嚷成一片适才刚刚团结起来齐心反击的困兽群顿时瓦解了。被念到名字的欢天喜地地跑到右边去了没被念到地则充满期待地看着辛巴的嘴唇。越念到后面剩下的人越是面如死灰时有突狂的跳起来拖扯往右边去的。都立即被旁边地士兵几枪托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多时两边阵营已经分开。右边的“谭派”阵营大约有六十多人他们此时已换了嘴脸用最无耻阿谀的语言奉承着辛巴和身边的士兵并向左边的昔日同僚去了阵阵的嘲笑声。剩下的一百多人中也有部分企图垂死挣扎。早有准备地雷隆多士兵连砸带捆地把他们全部制服了八十人一排地摆了两排押到地上跪着。紧接着八十名直属警卫二营士兵整齐地迈着步子按着刀走到了第一排人的身后转过头等待辛巴的命令。

    也许是不愿意看到血淋淋的场面谭派中出来了几个为的人。对士兵们连奉承带解释着挤到了外圈满脸堆笑地“将军我们可以走了吗?”

    “急个鸟在这里看着!”辛巴喝道:“不听话的。以后就是这样的下场!”

    听到这句话。旁边已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渚总长不由心如死灰过了一会。忽然回光返照似的狂笑了起来。

    辛巴诧异地向狂笑的渚总长看了一眼但没有被他影响。事实上此事已经无人可以阻止这一切了。他毅然转过头对着警卫二营士兵们挥下了手。士兵们徐徐抽出了刀齐喊一声向前迈出一步。踏地、扭腰、挥刀!八十柄长刀在空中整齐地划出了一道道弧光闪过他们身前跪着地昔日南京gdi分部达官贵人的脖子。广场上空接连不断传来了的**被切割声、垂死惨叫声和头颅落地的沉重声响。做完这些后士兵们又整整齐齐地向前五步走走到下一排目标地身后举起了滴血不沾地长刀。

    辛巴的下一步指令渚总长已经看不清楚了。他地视野逐渐朦胧了下去只有耳边还能清晰地听到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屠杀声。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一个士兵从大楼中抱出了一个银色的钟状物体拿到辛巴面前问着什么。辛巴挥了挥手后士兵抽出刀来将它劈成了两半。

    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渚总长的精力却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他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随着他眼帘的闭合gdi南京分部延续了长达五十多年的时代结束了。

    (第十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