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星之海洋 > 第十七章 (篇名过长见内文)
    第十七章就要离别的时候我并不想走

    上大学之后我给暴力机关逮起来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寒寒把我领出去。她一上班便来保我们那时我们已经给关了五个小时几个女人哭喊得都无力了蜷在角落里打瞌睡。我总算睡了一阵精神稍好些便支着耳朵听寒寒与看守所的人交涉。原来因为我们摸五龙过于兴奋吵了周围邻居一夜给治安队打电话诬告我们聚赌兼**群宿。寒寒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把我们保出去路上埋怨个不停。我懒得听就对瞌睡迷兮、走着僵尸步的三个女人叫了声:“摸牌!”她们顿时兴奋起来全都睁开眼张惶四顾地问:“该我了?”寒寒见她的同乡舍友给我拉下水堕落成这付鸟样气得说不出话来。

    给寒寒拉着教训了好一顿我才头脑昏沉地摇回网吧去睡觉。网吧里的人看见我招呼道:“老板一大早到哪里去了?来连飞车大奖赛吧!”我连连摇手道:“不行了在治安队给吊了一宿。”也不理会大家惊奇的目光挣扎着到后面睡了。实在太困外面网吧里飞车声、语聊声嘈杂无比我都能在一分钟内睡着。大概补了两个小时的觉精神稍好便给外面的游戏声吵醒了。我提着床头柜上的茶壶摇到门口我的藤椅上躺下边喝茶边晒太阳问门口等着上机的人:“我马子呢?”众人皆曰:“找你去了。”

    我还等她给我做饭呢她跑哪里去找我!生活不规律的代价真是惨重我饿得难受只得搜了个罐头出来打开慢慢吃。等着上机的家伙们围着我聊天不一会我便吹出了被抓进治安队的经过。这些日子以来频繁讲评书添油加醋的本事已经练得浑如自然收自如。听者如醉如痴我这个说书者看着人来人往心中不住冷笑料想治安队的名声必在三日内被我的流言重重败坏。

    我跟一**的等候者吹到下午两点过陈琪终于回来了。她一出现就横眉竖眼地站在街角不肯走过来叉着腰叫道:“黄而过来!”

    啥事啊叫得惊天动地的。这女人这些日子在我面前扮得如小绵羊一样但是刁蛮本性怎么可能改变?准是谁又惹了她了心情不好就在我面前飙。我懒洋洋地走过去问:“嘛事啊?”

    陈琪一脸凶恶地作出审问我的架式:“你是不是跟那几个日本女人赌钱去了还脱衣服抵债?”

    这个世界的谣言传得真快连我没说出来的都传出来了。可我完全不想分辩----说那么多干嘛?我连忙点头不迭好像生怕她不能理解我点头的含义专门加上两句:“有确实有。”陈琪勃然大怒柳眉倒竖地吼了起来:“我还没走你就去找别的女人鬼混什么意思?!”

    街头街尾的老头大婶们都转过头来看言情肥皂剧1ivesho。我给他们看得鬼火乱冒硬顶道:“这样的你息怒息怒。反正没多久你就走了我得提早做打算勾新马子来平稳过渡啊。”

    陈琪的眼睛越瞪越大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几乎是聚集了全身力气吼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迫不及待?!”

    “不行。”我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之门一旦打开就不能收拾。我可是个健康无比的正常男人**自然也在平均水准以上绝对忍受不了你离开后的空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相互理解才对。”

    陈琪瞪大了眼看我眼睛里透出愤怒和仇恨咬牙切齿地问:“你再说一遍----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昂起头傲然道:“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不会有心的交流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是你的非分之想太多了。”

    陈琪抬起眼来看了我好几次又几次低头下去。她的拳头也是这样捏紧了又放开重复数次。僵持了个把分钟她终于飙了红着眼冲进网吧去把里面她的东西草草收拾了一下提了就往回走。在整个过程中我都站在网吧门口看着她干这些既不干涉也不阻拦。终于等她走得没影我才现网吧里的、街头巷尾的都看着我窃窃私语不由勃然大怒吼道:“看什么看低头把自己**看好!”

    此时没注意控制自己情绪也许吼叫时带了些内力也许还带了点精神催眠力出来……不但网吧里人人噤若寒蝉连在街边上隐蔽着专管罚随地吐痰的老太婆都作出了同样的动作。我懒得收拾这个烂摊子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涌上来一阵悲苦莫名足便往山上狂奔而去。

    在山上吹了两个小时的风心情渐渐平复。这回陈琪并没有到这里来找我可见已经恨我入骨。不过既然迟早要离别而永不相见恨或不恨都是一回事说不定对她的将来还更好。想通了这一节我心情渐佳准备下山去找巴斯克冰喝酒。谁知这家伙请了一大帮人到我的网吧里搞电子赛车一时走不开叫我一个人先去。

    可以畅快喝酒的场所雷隆多上不太多。不幸的是跟陈琪混的时间不长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辛巴的那个场子。那里又可以跳舞又可以喝酒。除了是他开的之外实在是个好去处。但看场子的都认熟了我要看到我准闹起来。要是往日我也不怕他们闹反而有兴致主动跟他们闹上一时半会的。可今天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喝要给那些马仔盯着还有什么意思?这难不倒我。我回宿舍穿了ghost服悄悄来到辛巴达舞厅后门。趁没人注意隐了形潜了进去挑一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了哑着声音叫了几扎酒慢慢喝。

    喝了个把小时过了晚饭时间舞厅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我面前的瓶子逐渐都空了。这时招待才换了班新招待走过来问还要不要时我突然现是周倩忙强打精神问:“你也在这里打工啊有没人欺负你?”周倩点了点头说:“现在有学长撑腰没什么人敢欺负我们了我就趁机多兼了个职。”

    我没跟她吹上几句突然看到入口处辛巴带着一帮人朝我这边走来。这时不宜与他朝相我便向周倩做了做掩护的手势趁角落里光线极暗没人注意又隐了身。周倩没料到出现这种情况行为稍有些慌张给辛巴看到了反而带人走上前来。左右呵斥道:“笨手笨脚的干嘛呢?”辛巴挥手止住手下的叫嚣冲周倩吹了声色狼口哨侧脸问:“就是她?”

    “没错她是黄而的学妹算他们一帮的。”一个手下回话道。

    辛巴瞪了一下眼回身一脚便把那个家伙踢得滚到了一边去。旁边的跟上去把那家伙狂踩了一顿边踩边骂:“傻逼谁叫你在老大面前提那浑球名字的?”

    他们一伙就当着众人把个说错了话的家伙揍得象头老猪一样丢了出去别的人都视而不见似乎根本没有这回事也许是见多了。我蹲在角落里注意事态的进一步展见周倩肩头轻轻颤知道她心里害怕便伸手握住她两根手指捏了捏以示鼓励。她也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指回应稍微镇定了些。辛巴一直看完手下把那家伙打成猪头方才转过身来瞧着周倩:“小妞你以为这个地方的工是那么好作的吗?今天大爷高兴就在这里给大爷吹吧。”

    我用ghost眼镜在黑暗的舞厅里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周倩的脸一下就红了。也许为辛巴的粗言感到羞恼或者更多的是气愤。她尽力平静地说:“老板你是在开玩笑吧。这里是公众场所请不要这样我还要去工作……”

    可她身形刚动就给辛巴和手下团团围住不能动弹。辛巴嘿嘿笑着说:“小妞大爷是赏识你不要不知好歹。你真以为你是天仙你以为那个黄某人会跑来救你了?!告诉你今儿晚上你不让大爷爽大爷就只好让兄弟们一起爽啦。”说到这里周围的手下们都一起哄笑起来。

    周倩已经束手无策了她不住向角落里我藏身的位置慢慢退来希望我能够出面。可我心里突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还会生什么便又捏了捏她的手没有吱声。辛巴只在那里嘿嘿笑增加她的心理压力。突然他的一个手下叫道:“小妞我说你识相点。前几个月咱们在成都金蓉酒店遇到那么两个不识好歹的老大几枪就把那女的打成了马蜂窝你要不要试试看?”

    我突然感到一股血气突然冲到头顶浑身象火烧一样难受。是这样吗?原来就是这么简单就是他!辛巴还在阴笑着劝诱周倩:“小妞你还不从了吗?你知道违抗大爷的下场了还不自觉点?不用害羞有谁敢往这边看的大爷立即挖了他的眼珠子!除非~~~小妞你喜欢被看着弄哈哈哈哈……”

    我站起身来扶住了战抖得厉害的周倩的身子将她推到了身后。辛巴注意到了这种异常的物理运动正睁大了眼仔细看时我抄起旁边的瓶子猛地敲到了他的太阳穴上。瓶子顿时粉碎四溅射得周围他的小弟们都哀嚎成一片。待他们睁开眼时我已经现了形抄起两个瓶又接连轰在他头上辛巴叫都没叫出一声便晕死过去了。那些小弟们终于反应过来正想一拥而上冲上来时给我一瓶子甩翻了冲在最前面的大吼道:“谁敢跟我玩?玩死他***!”

    辛巴和最凶悍的小弟不到一合就给打倒其余的立即乱成一团。只敢在外围看着再不敢上前连周倩跑了他们也不敢动一动去拦截。我把面前的瓶子全部砸光了一时找不到武器便把俩家伙拎起来拳打脚踢。整个舞厅的音乐也停了全部人就傻站在那里呆看着我打。足足打了半个小时我终于感到有点疲倦一脚把两个猪头都踢开喝道:“抬走!”

    此时我杀气腾腾浑身溅血辛巴的小弟们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直到我离开了才一拥而上去抢救他们的老大。我走得象一辆坦克一样虎虎生风。走到半路给风一吹状态渐渐恢复正常才感到手脚疼痛。上大学以来从来没这样坦率地打过人可见任何技术久不练习都会生疏的。跑到寒寒那里找她包扎她边给我上药边埋怨我。我本不想提这事结果她问了两句又闻到我一身酒味立即猜出来了不由担心道:“虽然我想得到你跟他迟早会干起来但没想到这么早。他们一定会报复得早作打算。”

    “今天不为别的只是为小淫贼和他老婆报仇。”我甩了甩肿起来的手感觉好了些便向寒寒伸出了手:“把你的刀给我大概会按这里的规矩大大火拼一场。”

    寒寒很担心我但此时也无法做更多的事。她最爱的太刀在上次费里亚突击时被打断了家里又给她寄了一组过来。寒寒趁机给我补课一一介绍忍刀、肋差到太刀的特点和长处听得我头晕目眩。反正我又不会使听那么多有什么用?突然看到墙边上供着的最长一柄刀身大约有一米六长直立起来连柄在内比我本人还高。居然有这么希奇的玩艺我立即扛了就往外走。寒寒哭笑不得地说:“你用不来的话用小太刀或者太刀就行了扛野太刀干什么啊?”

    但是她没想到这种刀给我拿在手上的具体用处就是拿来吓人。

    出了她们宿舍没多久路边就开始出现零零星星的黑影慢慢对我形成一个包围圈。雷隆多的默认地方私法规定:打架斗殴不许动用火器以上的现代化武器不然以暴乱罪处会带来军队的武力镇压。他们大多拿的是铁棒、西瓜刀和铁链等“要你命3ooo”的组成部分与我的武器在长度上就差了两个档次。我大摇大摆地扛着刀走路一直走了两公里都没人敢上前阻我。终于包围我的人达到一百之众时他们凑足了足够的勇气动了攻击。我左手拿刀鞘当铁棒打人偶尔当盾牌抵挡一下;右手单手平举着野太刀专捅来者的肩膀和大腿。边走边打一路撩翻了二、三十人后我的右手逐渐麻痹了----妈的摆pose单手举这么重的长家伙不麻才怪。这时来到了中心区咖啡馆前广场处围攻我的人有增无减。一不留神还给个傻逼在肩膀上划了一刀。虽然基本没划进去却终于见血让那些家伙士气倍增。我不由有些愁:再这么乒乒乓乓地打到第二步兵营去还有好长的路不一定能平安过去;如果放心灵风暴……这里又不是战场我怎么收拾上百具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正在犯愁突然角落里冲来了一堆人为的叫喊着:“学长我们来支援你啦!”这一伙大概有三十来人都是辛巴掌管的第一步兵营里我的同乡和学弟们。他们大约是听到辛巴的手下协商计划专门赶来的准备周详都穿了防弹衣。辛巴的手下怕砍死了我影响到他们没敢叫上正式步兵来砍杀我喊的都是些雷隆多的当地土流氓。这些家伙欺善怕恶惯了给这些砍不坏的正规士兵一冲击顿时七零八落。我这边压力减轻改为双手持刀冲进他们群中刀扫鞘砸没几个回合便把为的两个砍倒。

    那些流氓们见我这边的帮手气势汹汹我扛着那柄一人高的大刀的模样又相当恐怖----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鬼啊!”现场顿时弥散出一股绝望式的恐怖气氛感染到了除我之外的每一人连帮我砍人的学弟妹们砍杀中都战抖得牙齿“格格”直响。不过那些流氓更不经事没两分钟全都跑得一干二净了。我作势追砍了两回摆了几个pose。虽然自己相当满意只可惜没人给我照相留念。倒是期间6续赶来的几个学妹看得兴奋不住尖叫起来。我志得意满回身道:“感谢大家解围我黄二今生都不会忘记大家为我作的一切。走吧请大家吃火锅去!”

    大家正在轰然叫好突然宪兵队一口气开了两辆装甲车和八辆偏三轮来把我们团团围住上面还都架着机关枪。杜荣对我喊话:

    “黄而你过来一下总督要见你。”

    我的小弟们都大声鼓噪起来声势不小颇有些自以为刀枪不入的义和团对八国联军机关枪队冲锋前的豪壮。然而指望他们那几件防弹衣去跟车载机枪对拼是不现实的。我想了一下如果按照当日的私下协定巴瑞特不能拿我怎样;就算他耍赖皮不认帐我也可以先答应着好拖延时间等巴斯克冰带着有重武器装备的小弟来援时再大闹总督府闯出来造反。无论怎样在这里就地反抗是最差的选择。想通此节当即朗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走!”坐上杜荣的车跟宪兵队走了。

    不一会我来到了总督府。如我所料巴瑞特并没打算镇压我。他先叫军医给我处理了一下伤口方才漫步踱了进来开口就是:“黄而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但是用这样一种类似刺杀的手段夺取雷隆多地下势力的王座不见得大家都会服你吧?”

    我没跟他扯这方面的事而是一本正经的恶人先告状道:“我要求立即逮捕辛巴。他涉嫌今年早期在成都的一宗谋杀当时共有四人被他杀死。此案目前为中国gdi内情局年度第一案。总督你最好立即与这人划清界限。这种特级案子你包不住的也没有任何必要为他冒险。”

    “是吗?”巴瑞特明显愣了一下露出了沉思的神色。不过他很快恢复了神智语气已经不再坚决:“可没有必要把他打成重伤吧他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他本身是一个极端的危险分子相信总督大人也很清楚。所以我使用了危险的办法对付他。”我据理力争道。

    巴瑞特不动声色地看了我好一会眼神里透露出他心情的起伏波动。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黄而我不跟你废话这件事就如你所坚持吧。我会通知提都斯将辛巴押回去审查。但是我不希望你在他离开后的权利真空时期建立更加严密的黑社会组织。”

    “总督你误解我了。我怎么会搞黑社会呢?”我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是个有文化的人只会用仁义和道德去感化他们。权势名声类物于我就如那浮云……”

    巴瑞特挥了挥手示意不再谈论这方面的内容。他突然问:“你们俩最终决定谁去做报告?我得写申请文书时间不等人立即决定吧。”

    我正想问他只有一个人怎么决定此事时陈琪打开门进来了。她穿着制服面无表情一切都象她刚从阿尔法来这里时一般使我更加坚定了认为她要回去结婚生子的想法。我们俩眼对眼地僵持了好一会巴瑞特说:“你们商量一下给我答案吧。”很识相地离开了。

    我的拳头现在肿得亮肩膀估计也红肿了这就是未经大脑便去乱打架的代价。虽然辛巴一方的损失远比我惨重----且不说他给我打胖了许多好不容易有正经事做的提都斯一来他那一伙人定会给抓的鸡犬不留搞不好连老母干儿辈都要给株连进去。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大对手我倒有些兔死狐悲式的感情伤怀脑子里回想着与辛巴斗争的风光岁月眼睛则象瞻仰古迹一样看着拳头呆。

    突然间陈琪开口了:“你被抓的经过我又听到了好几个版本跟我第一次听到的和你认可的大有出入。”

    “本来就有出入。”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拳头。

    “没有吊起来放狗咬吧?”她凑近了些问。

    我斜眼藐视她道:“我造谣中伤治安队的。这么夸张的语言你也信?”

    “也没有脱衣服?”

    “谁告诉你我们脱了?疯婆娘。”我不屑地用鼻子哼道。

    “干嘛不跟我讲?”

    “凭什么怀疑我?!”

    我们的脾气真的很相似犟得象斗牛场上针锋相对的两头牛。我完全不打算妥协或者温和下来逗她开心。好不容易调整得心如铁石为何要破坏目前已经上了轨道的形势?可是已经开始用背影对待我的陈琪转过了身看来又把我当自己人了。她垂下头委屈地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不瞎猜了可你应该对我作出些解释不应该那样伤我心的。”见我巍然不动柔声道:“我明天就搬回去今晚在我那里过吧。”

    我克制着心中一丝一丝上窜的悲伤情绪冷言冷语地回答:“搬来搬去的干嘛作无用功。反正要回去直接回家了就是呗。”

    “我不回去。”陈琪抬起头来轻声说:“我留下你去。”

    “干嘛你脑子秀逗啦?”我瞪大眼看着她:“这么大好的机会你不回去在这里养老等死啊?”

    “十年也不会很老啊那时候我们不过三十四、五岁正是混成老操哥操姐的时候……”

    “少废话!说出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心情激动起来手指也不仅微微颤抖了。

    “我想了很久觉得你的影子实在挥之不去。再说已经跟你混这么久了人家也不见得会要我要了也不见得幸福……不如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哪怕你唧唧歪歪的臭规矩很多和你在一起也很快乐。哪怕看不到将来有这种快乐也足够了我……不想去面对不可知的未来。”

    “不要光想着自己的事。”我警告道:“我去了可不回来了啊我也有本事留下的。”

    “这件事是一个考验对你我来说都是如此。我逃避了这种可能性但希望你能去接受这种考验然后如我所愿。”她说着说着激动起来胸脯不住起伏着:“到了那个时候也许我们可以谈一些更长远的未来了是吗?”

    我觉得这种情况委实不可思议抽了根烟出来点上冒了几口闷烟才说:“好吧我去。希望会有大家都满意的结果但我现在不可能承诺任何东西。”

    “嗯。”陈琪点点头同意了眼中似乎渐渐渗出泪光。我伸手过去握了握她的指头说:“晚上到你那里‘相逢’(此处按阳泉当地土话读作‘咻度’)。”她噗哧一声笑了泪花随即滚滚而下。我连忙给她收拾干净叫了巴瑞特进来说了。

    走出总督府的时候我简直吓了一跳:我的学弟妹们、巴斯克冰带队的第二步兵营人众等等我的势力影响范围的家伙足有一千多人聚集在总督府前广场上。他们见我平安无恙地出来都大声喝起彩来。我次感受到为人支持的喜悦大声喊了几句“同志们辛苦了”问候他们。众人欢声雷动逐渐散去了。巴斯克冰带的人多没上前跟我讲话对我竖了竖大拇指也带人走了。不到十分钟总督府前如同没生过这回事一般。晚风席席吹过让人精神倍爽。陈琪突然提议:“我们走回去吧。”

    我们慢慢在空无一人的雷隆多街道上走着。只恨野太刀又长又重吓人的时候已过现在麻烦得很又舍不得丢弃。我把刀架在脖子后双臂架刀身上吊儿郎当地行路。陈琪因此找不到拉扯的附件只好独自老实走路一路上大不高兴。走着走着说:“回去要去见我哥还有我爸爸妈妈他们。”

    “靠坐三号辰字牌照的。惹不起。”我哼哼道。

    “你还记恨着当年那回事啊?!”陈琪站住了连连跺脚。

    “原来你记得这回事而且还认得我啊?”我大为意外地回头看着她。

    我们面对面地板着脸看着对方忽然一起笑了出来。我叹气道:“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不要说两年就是半年之前又有谁会想象现在我们是这样的关系。世事变幻无常原非我辈可以料及。”

    陈琪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这件事。她又接着说:“我爸爸妈妈其实都很和气青蛙在他们面前也不敢拿你怎样的。你去见一见他们吧他们肯定也想知道我的消息。”

    “他们大概不会认可我这样一个赤手空拳背后无人的小子拜访归拜访这种看法只怕在我有实力前都不会改变。”我接连叹息了几声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可知道你是在玩火?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现在没有办法说出接受的话。我在主星有很多好朋友还有未婚妻在。他们不会放我回来的。”

    “你想要走的话谁也拦不住。”陈琪茫然地笑了笑突然伸手到脖子后取下了坠子交在我手上:“你拿着它等回来再还给我。带着它的时候每时每刻都要想到我想到你在这里的朋友和小弟们那样就不会一去不返。”

    “太霸道了哪那么多时间想?最多一周想一次吧还得看我有空没空。”我把坠子戴上了感觉到珍宝的重量和价值不由精神一振。回头见陈琪嘟着嘴老大不高兴的模样知道她肯定觉得把贵重之物交给了骗徒边诓道:“别哭丧着脸多笑笑。你笑起来很漂亮……对就是这样。我常想着你笑的模样回来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她还是低着头生闷气。我有些不忍说:“好好好每天都想你。吃每顿饭前都想一次绝食也想。”

    她终于露出了我最希望看到的灿烂笑容几乎使我迷醉了。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鬼饮食一条街口。她突然说:“你不是说那家算命馆准得很吗?去算算吧。”

    “我讨厌装神弄鬼的人和事。”我坚决不去。

    结果她把我丢下自己钻了进去。不一会她脚步轻快地飞了出来说:“你会回来的。”

    里面那个神婆算得虽准但却激起了我捣乱之心----我还没最后决定呢也许回到主星都无法决定她却都替我算好了?

    那我不回来好了。

    虽说还有半个月时间但是处理起杂事来却片刻不得清闲。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把网吧的财务、资本算好了全部移交给寒寒代管。她开始不愿意接要我给陈琪。我说不放心陈琪只放心她她方才接了。然后就是跟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打招呼。直到走之前才空闲下来单约了陈琪和巴斯克冰出来饮酒。辛巴达舞厅已经给提都斯查封了我们只好到鬼饮食街上喝街酒。酒到三巡巴斯克冰向我敬酒道:“黄二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提都斯时他怎么说的吗?”

    “好像是不分阶级什么的吧。”我想不起原话了。

    “黄二虽然现在咱们肩膀上顶的东西俺比你多两个花但俺从一开始就服你从心里认你为大哥……”

    “别说了别说了你说的我都明白。”我拍了拍他:“我也始终当你为最好的兄弟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胖子明显还有很多话想跟我说毕竟他是唯一的看过我放心灵风暴的人。究竟我是人或是怪物在他心中肯定是个很大的疑问。但他最终也没在陈琪前说出这些来只是最后举杯说:“黄二俺不要求你一定回来但要你一直记得俺。如果你会回来俺以后就跟你混了。你别这么看着我----上面已经决定恢复你的阶级我今天打听到的。”

    “阶级什么的管***。但我会记住你的话。”我朗声大笑起来。

    第二天给我送行者甚多。提都斯跟我同机押送辛巴到主星受审见了我也不打招呼估计还在记恨当日遭我拉拢巴瑞特轰走之事。辛巴住了半个月的院依然肿着猪头给包裹得象木乃伊巴斯克冰和我看见了都直吹口哨调戏他。

    巴瑞特果真当场把中校军衔还给了我说是经上面决定“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于是我就又成了雷隆多上级别最高的非领导职务军官。这句话非常耳熟我总觉得跟很早之前一次某些人有组织有预谋地整我的行为有关但具体是什么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这回打着领带穿着崭新的三星护卫军礼服胸口还吊着绶带和战斗英雄勋章似乎是一生中最帅气最牛逼的一次。大伙把我送到接送机前巴瑞特给我敬了个礼我一丝不苟地给他回敬了一个都没再向对方说些什么。

    “喂难得黄而今天这么帅大家来一张合影如何?”罗扬举着相机叫道。

    于是全部来送行的人甚至包括巴瑞特都进来合了张影。合完了影我正想上机陈琪又把我叫住紧紧拽住我胳膊合了好几张。机上的人等了我半天均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别的机组成员看我军衔高不敢说什么可提都斯却善于不识时务地放炮。我还没坐定他便冷言冷语地讽刺道:“黄大情圣你耽误大家了。”

    我有意弹了弹肩膀军衔上的灰扬眉道:“怎么提都斯上尉你有什么意见吗?欢迎监督欢迎投诉如果可以向你自己投的话嗯?”

    我和提都斯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对坐着由接送机带上了轨道上的护卫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将很快回到主星。虽然在这之前万难料到然而此时我的心里却并不很激动似乎那个天杀的小行星上有什么东西牢牢地羁绊住了我。也许是引力的缘故----等我回到了主星的引力圈这种羁绊应该就不会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