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星之海洋 > 第七章 冰与火的初次相逢
    陈琪把我铐在咖啡馆里自称一个小时回来见我。当然但凡是头脑清醒的男子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想要如她一般年轻和美貌的女孩守时是不太可能的对这种xx宝贝阶层的人来说迟到的时间长短象征着身份的高低。这些我都懂但是自己遇到时仍是怒不可遏。因为这不仅是个把小时的问题----她把我都铐到天黑了还不回来放我。本来我大可震断手铐一走了之可又给那几个小学弟害了:到咖啡馆来向我问候的同乡来了一批又一批让我连抽个空扛着椅子去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我把肚子饥饿和膀胱胀裂之苦都算在了陈琪头上因此更加愤恨不已。

    当接待到最后一批同乡时我意外地从他们口中得知陈琪的踪迹说是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跑到树林小山上去了。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完全忘记了来释放我这回事。我不由心中恼怒待他们一离开稍运转一下气息悄无声息地自手腕处迸出一寸厚的外气来将手铐震成了两三段碎片。晚饭都来不及吃匆匆结了下午的咖啡帐便出门去找她。

    在雷隆多说起树林不用特指什么反正就那一片大约一两公里方圆的人工景观。除此之外再无分号。这里没有什么奇峰怪石也没有蜿蜒小径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的所在。她独自一个坐在最高顶的一块岩石上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神情落寞而委顿。不要说罗扬预告在前便是不认识她的也会明白她满怀委屈。

    我深知那些主星干部团的同事们都比较**尤其是泼妇白灵和那个无行浪人真宫寺简直是不知尊敬长官为何物的野物。他们大约天生反骨增生以对抗上级和官府为己任无论上级对或错都要本能性的对抗更何况陈琪这回报告上写得牛逼实际行动中却表现拙劣?她估计给那些人围攻惨了吧。我想想这些天没尽好一条好狗的责任便主动走上去准备做出气筒:‘什么事不高兴?‘

    我走得无声无息这一开口吓了她一跳。她先准备摸手枪看到是我立即转过身去骂道:‘不要你管快滚!‘

    这正合我意我撒丫子便开路。这下她却急了立即叫道:‘回来!谁让你真走了?‘说到后半句声音呜咽几乎快哭了出来。

    这些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选个稍干净的石头坐下跟她一样抬头望天。雷隆多的星空中看不到任何东西观者的心灵亦因此找不到任何依靠。许多时候我们会因种种原因脆弱这时哪怕是一颗流星、半弧残月也能证明自己心灵的存在然而雷隆多是如此冷酷无情的宇宙尽头根本找不到一点寄托心灵的事物。孤独自伤之人来到这里唯有更加心伤神碎罢了。我可以排除自己的寂寞忧伤用厚重的障蔽保护自己的心不受孤独侵袭然而陈琪不可能做得到。每当想到这些时我都有些同情她。

    过了好半天陈琪问:‘你初次知道十年禁令时是怎样的心情?‘

    ‘也许跟你差不多吧现在没什么了。‘我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十年后我们中有几许人仍能健在。可以活着回去?现在不挺好的嘛。须知人生苦短去日苦多;有如白驹过隙转瞬不再----这样吧我给你讲个‘蚂蚁和蜜糖‘的故事吧。‘

    陈琪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说:‘我听过了。‘

    妈的传统泡妞必杀寓言过期可见信息社会对文化色狼的杀伤力有极大的遏制。以我脸皮之厚都忍不住红了几秒钟。好在陈琪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她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过了一会她问了我一个私人问题:‘你不想赵影吗?‘

    我苦笑道:‘光想有什么用?她绝对不会喜欢现在的我这一点我非常肯定。‘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与ferrari相处日子的那些片段就象南华大仙在我眼前拉动电影胶片一般一阵阵地在眼前掠过多么美好和值得留恋的日子!即使那是虚伪的我取得的幸福幻象也让人追忆起来惆怅不已。神婆说得不错那些都无可挽留地离我远去了。令常人敬仰的社会地位、美丽聪敏的未婚妻、富裕舒适的两人世界……都不可再得。即使天上落下个金元宝让我回到了主星我又以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这一切、索取这一切?不过一无所有的不止我一个人这个事实让我心里稍微好过了点。突然间我心中憋闷不已站起来朝天空喊道:‘我要回家!我要妻子、房子、票子、孩子!‘

    喊完了颓然坐倒陈琪看得开心笑了起来。我没好气地提示道:‘你也喊一喊心情会愉快得多专家提示你哦。‘没想到陈琪也疯了她立即跳起来喊:‘我要回去我要见爸爸妈妈!我要那几个柜子的名牌衣服!我要终日参加上流宴会……‘

    ‘喂喂喂。‘我连忙招呼住了她:‘你可不可以喊叫一些有深度的东西?‘

    ‘你管我?!‘陈琪撇嘴道:‘又不是喊给你听我就是想要回那些东西、那种生活。‘

    突然间我明白了许多:这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想要的东西至于永恒和幸福对她们来说都过于遥远甚至不明白其中含义。也许因为我的女友比我大五岁的缘故这方面我的想法一直都在向三十岁左右的人靠拢。仔细想想这样做不但缺乏朝气更人为地跳过了最宝贵的五年青春年华太过不值。想着想着我的念头开始近似于反叛反叛在我心目中一直至高无上的ferrari:以我的年龄和生活经历提前进入成年人的世界与成熟的她相处是否过于勉强是否使自己失去了许多本应得到的东西?

    真的许多东西是不能深入去想的。在想这些的过程中我的心始终忐忑不安。一方面觉得想一想也无妨;另一方面又不断告诫自己:光想一想已经是对她的严重不忠会犯实际性的错误。可是即使对她不忠她又在哪里?她在宇宙另一头的主星无论是安慰或责备我都显得遥不可及。

    换句话说我非常渴求见她然而这不现实。按正常情况还有9年多的时间我才能刑满释放。想着这些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正这时陈琪的召唤把我拉回现实来:‘喂喂我们去喝酒吧。‘

    依我的习惯想要到鬼饮食一条街去喝酒吃烧烤。可陈琪天生的反感那些地方她以做东为诱饵把我骗到第一步兵营外的一家稍微有点规模的舞厅‘辛巴达‘去。别看外观不怎么样里面的热舞场地居然有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跟当年北京‘越‘娱乐城的那个一样是低重力舞场。我们坐在昏暗的角落里要了些三明治和啤酒就着黯淡的舞厅灯光四处看。这里蛮热闹只是里面的人大多五大三粗、面貌凶悍估计是第一步兵营的。虽然喧闹各个角落却自然成为独立的世界就算以中等声音吵架别人也听不见:这里bgm声音太大了通信都得靠吼。

    随便吃了些东西垫底后我跟陈琪对饮了起来。两听酒下肚陈琪迅忘却了被下属围攻之耻辱快活了起来笑个不住。她笑起来美则美矣就是我不习惯生怕她笑着笑着捅我一刀。然而今天晚上好像是特例她似乎把我当成了知交朋友说笑起来显得非常自然惬意。我随口小心奉陪着说笑话她听了笑得欢畅不已(黄二心中鄙视道:淫笑!)突然一顿杯子说:‘谢谢你这样陪我我心里舒服多了。只是想起十年还是很不爽。‘我点了点头说:‘不爽是正常的象我这样麻木的就属于哀到心死已经无救了。‘

    ‘那你给我想个主意怎么能够幸福愉快地消磨这么长的时光?‘陈琪满脸堆笑地问我。

    这个问题太过简单我想都没想地回答:‘好好学习勤奋工作驱逐异形保卫地球。‘她气得在桌子下踩了我一脚欣赏着我痛苦地变了形的本来英俊得震撼宇宙而现在惨不忍睹的face说:‘别喊口号了这是下班休息时间说正点的。‘

    ‘你去钓个凯子甜蜜蜜地过二人世界啊。‘我忍着痛一边回答她一边吐了n个烟圈出来。

    ‘咦是这样吗?‘陈琪趴在桌子上怀疑地看我:‘你是这样做的吗?‘

    ‘管好你自己吧。‘我简直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

    这时陈琪对我说了一句‘我想……‘什么的话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暴音乐盖过去了。我向dj台望去一个小个子正在那里打鼓又一场热舞开始了。陈琪见我丝毫没有反应没有重复她的话而是站了起来说:‘我们去跳吧。‘

    接下来的事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舞厅本来就是个人多复杂的地方何况这里兵痞子那么多。陈琪长得漂亮本来就是她的错而且还喝多了酒跳舞的时候跟一个兵痞子把的妹妹碰撞了两回后俩女人就奋不顾身地抓扯了起来。这一场小小的摩擦引起了四周窥伺她美貌的恶兵的注意一起围了上来转变为一场2o:2的群殴。

    开始陈琪跳得很凶对她的对手又打又踢幸好我死命拉着不然说不定已经用啤酒瓶打破了对方的头造成了人命案。可对方的人围上来后她就万万不是对手了。我也没办法置身事外先用酒瓶子、后抄烟灰缸拉着陈琪满场游走跟那二十人对射把舞厅打得一片狼藉。我方火力点毕竟少了对方9o%我又专心替陈琪挡架对方暴雨一般飞来的椅子、茶壶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由手忙脚乱自己中弹无数。

    这时候我多么怀念五月那样的面积性防御法术!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抱着韦小宝的大腿不放逼他教我----然而现在都来不及了。我把陈琪安顿在角落上用两张桌子挡住了对方的直射攻击自己直窜上dj台去抄上面的话筒支架。那东西有1.5米长我只要拿到一支舞动起来就是一个极好的盾牌对方的远程攻击对我再不会有效果我还可以把他们打得哭爹叫娘。

    计算得都很完美:那些人杀到陈琪那里大约要十秒我抢武器只用三秒时间绝对够了。可是刚窜上台突然一种非常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不是那么简单!眼前只是那个打鼓的小个子而已那么……果不其然他突然从调音台下抽出一把砍刀来一刀直劈向我的右肋!说时迟那时快要是我事先没有心理准备把他当然完全无关的路人甲毫无防备的直冲支架而去的话必然给这迅疾狠辣的一刀砍成重伤。然而就在那o.5秒间我已迅提起精神注意他的举动刚见他手臂向一边摸去便伸出右臂护住右肋方向同时手指微动布下了六个雷之封印作防御。这一招对力大无穷的龙骨兵不太管用对他的效果还凑合。那一刀突破封印砍到我手臂上时已经几乎没有了力道。

    小个子估计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怪事抽刀再砍时已经给我抢了先机。我左手飞夺了话筒支架顺手反磕向小个子。他勉力举刀一架几乎给我把刀扫飞。见势不妙立即向后退去。另外一边的五六个暴兵已向陈琪藏身处呐喊冲去。我飞身窜上前去左手在身后连环布置雷之封印防守右手舞动支架把他们一个个都扫飞出去。跑在最前头的一个兵已经踢开了桌子刚抓住陈琪头把她拖出来给我一支架刺中屁股前面又给陈琪一记撩阴腿击中dd翻着白眼滚到一边去了。那边的见我神勇不敢再靠近来肉搏远远丢过来的瓶子又给我轻易格挡开。陈琪看得高兴躲在我身后给我加油呐喊。我哭笑不得叹道:‘你别闹了他们要是拿枪来咱们怎么办?‘

    我的乌鸦嘴一向灵验无比话音未落传来一声枪响。顶棚被子弹集中落下了无数灰尘。要论现在的场面也算颇为宏大的黑帮械斗现场只差了身后的教堂背景和四下翻飞的白鸽。场内的人都没带防毒面具给这积累多年的灰尘呛得睁眼不能、咳嗽不已械斗顿时停止。好不容易睁开眼时只见宪兵队的杜荣上尉带着一小队人站在中间隔开了我们双方。杜荣跟小个子说了两句带着他到我们这边来对陈琪敬了个礼说:‘长这都是误会一场呵呵哈哈。大家不打不相识呵呵哈哈。你们还没见过吧。‘

    无论是什么身份的人在这种场合相见都嫌不合时宜。杜荣可不管这些他是来和稀泥的又不是给我们引见的。他指着小个子说:‘这是第一步兵营的营长辛巴同志。他可是我们雷隆多的军体全能选手啊武学高手高手……‘(说到这里小个子不由狠狠瞪了我一阵)‘……这是我们雷隆多的二号长情报局陈琪局长还有黄少尉。大家都是自己人见个面说清楚就没事了对不对?‘

    我和小个子辛巴都很**地歪着脑袋瞪着对方不说话眼中都透出了万分不服气准备继续大干一场的神色。杜荣看着紧张不已生怕我们真不给面子继续打起来他又不可能下令部下对我们射橡皮子弹。这时虽然挨了一瓶子额头有些流血却仍然风情万种的陈琪解围了:‘呵呵都是误会误会。久闻辛营长大名最近好像一直在地面上征兵?所以无从得见。今日一见果然英豪盖人。不但身手敏捷鼓也打得好。改日可否请到敝处一会?‘

    辛巴既然能在这里当雷隆多第一主战部队的第一步兵营营长毕竟不是只会胡乱打架的野蛮人。他迅按下了怒气很随便地说:‘承蒙陈局长看得起日后当又再聚的机会。下官今日不查几乎给小人冒犯尊驾回去后自当严加约束。‘

    既然这么说这件事当然就这么算了。杜荣松了口气陪着我们一起出去。然而我与辛巴仍然狠狠地对视不已大约是天生的对头见面不死不休。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那种热切期望战斗、屠杀的神色给我感觉如同一头饿狼般狡诈凶狠看来雷隆多对他和他的第一步兵营的谣传不是空穴来风。不知巴瑞特是否觉得我也是这样的人呢?直觉告诉我:我与他之间将会有很多事生这不过是开始的见面仪式而已。

    杜荣一行的车队把我们护送出第一步兵营的地盘后告辞收队了。我开着吉普送陈琪回到她的住所面前放下她正准备回去时她突然在台阶上回过身来问:‘刚才我对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没有。‘我茫然地摇头。

    她低下了头突然又抬起来东张西望视线始终不向我这边来。过了好一阵她才下定决心开口道:‘我想如果在这里找一个伴的话是你也可以。‘

    这句话毕竟来得太过突然我不由怔住了。我转头看着她试图从她眼中看出这是晃点我的语言或是真心流露。可是她始终不向我这边看无从以这种方式得知。一时间我起了动用精神力量窥伺其内心观察她是否言不由衷的想法但很快放弃了。多年前我就誓不随意使用精神力量更何况用在这种我知道了之后可能会逃避的场合?我摇了摇头试图冷静下来分析出以下可能:

    1、陈琪没开玩笑我现在如果答应的话立即可以随她上楼去和她睡觉;

    2、她是玩我的那就不用说了。

    我宁愿相信后者因为目前我还不能对第一种可能性负责。于是我轻声说了句:‘早点睡。‘开车逃走了。

    回宿舍的途中我放慢了车想这个问题。如果我与陈琪的年龄都大十岁在我三十四、她三十三的年龄上也许可以很轻易地对这种似是而非的邀请作出反应。无论怎样都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困扰和麻烦。那个时候人往往已经经历了足够的事情只需要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即可。然而这时我们都还年轻都还负担着寻找自己幸福的责任轻率地作出选择是不可能的想必陈琪也只是一时冲动说出那些话而已。

    分析来分析去无论如何也不能得出我的魅力吸引她这么说的结论。我叹着气回了宿舍不顾身上的淤伤血污倒头便睡。

    作者的话:本文站:集龙社论(free962.yeah.net)

    希望大家看了喜欢的能每天帮我在鲜网投个票。

    地址:.myfreshnet.net/gb/1iterature/1i_fantasy/1ooo2o2o4/index.asp

    本文不限制转载但希望转载者保留以上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