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星之海洋 > 第九章 骚乱(下)
    我们十几人一伙都提着突击步枪或短狙击在校园里行走。偶尔有零星的散兵游勇遇到我们立即是调头就跑。楼长和几个三年级的商量了一下命令我们隐蔽在1食堂外的灌木丛中守株待兔。没等得多久只见2个女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后面追来一伙扎红头巾的。他们都拿着手枪追得是兴高采烈脏话不断。楼长一挥手我们都从灌木丛中出来了。他上前说明来意说:“你们放下枪接受我们的监督这件事完了后自然会算清各人的是是非非。”

    官腔重了点不过也没啥毛病。可谭康现了不对他对郭光附耳说了一句又对我耳语:“提醒别人小心他们衣服上有血。”我正拍前面的人传这话时他们已经动作了!我们仨有所准备而且处在后排立即窜入灌木丛中。正想组织反击时见前面楼长以下十多人已经全倒下了!对方还是十多人一个不少一个不伤我们短距离绝不是对手。他们又往灌木丛中边开枪边搜过来我们心中直是叫苦分头遁去。

    只要拉长了距离这伙手枪队就不是对手了。他们开始还分了三个追我给另外一个方向逃去的郭光乱打了几黑枪后也不敢再追。总结起来当时我们心中都充满对他们的轻视觉得手枪队打不过我们步枪队却没想到近战中(1o米)的优劣对比。

    校园里到处都是慌乱的人。往往两伙人相遇大叫起来全调头开路或是激烈地开枪对打起来。我这样的流寇反而没什么人重视除了遇到几个见了我就跑的女生外我一路平安的跑到了实验楼外的亭子处路程3.6公里。实在是跑不动了蹲在亭子后的灌木丛中准备休息一阵。

    才喘过气来就有一伙人走了过来。我摸出打火机用金属外壳在灌木缝隙里一照居然是校长带着保卫处长等7个老师模样的人按步兵班编成的!他们不是都不在吗怎么学校乱成这样开始不管现在却又出现了?我心中满是疑团又想出去相见心底又有一个坚决的声音在阻止我于是举棋不定。

    正这时他们谈起话来了。校长的声音我依稀分辨得出来他在与另一个人说:“引蛇出洞还是成功的……”我正听得疑惑不远处又来了一伙学生。我把打火机转了个方向见他们手里也拿着武器。看到领导站在原地商议了一会都把枪背到了背上放慢度走上来。他们带头那个队长大声说着:“校长怎么回事?我们简直难以自保啊!”

    我的打火机小小的反射范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向他们飞去那个队长惨呼了一声:“**~~~”话音未落黑色物体飞到了他们中间立即爆炸。火光与浓烟并起惨叫与血雾迸飞。我立即手脚冰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真的吗?那么我要早一刻出去他们也会……

    这时一个声音问:“说不定他们是真想投降的呢校长大人。”校长哼了一声说:“我要是犯了错即使不死也再没理由当这个特务训练中心的领导。”那边一个人去搜查炸死学生的物品叫喊起来:“确实有天界特务校长英明!”

    **天界特务是肉眼分辨不出来的。他们把人炸死了才判定是天界特务那我要出去的结果也就是那个人叫一声“很遗憾校长大人这个人打错了”一类的话吧。这不到一分钟我直吓得汗如浆出四肢僵硬。一万个想跑但是都动弹不得了。而且离我十米远就是职业的特务教官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是不会放过的。我背靠着灌木一动也不敢动只盼他们赶快走。

    可是我虽然点动静都没出来这些天杀的专业特务直觉却灵敏得很怀疑起了这片灌木丛!看来他们没什么时间进行搜索一个家伙就掏出了手榴弹。根据刚才的爆炸结果我认定是n288反装甲手雷有效杀伤半径6.5米可以炸穿56式坦克的顶部装甲!天哪!这玩艺要投过来我还有的活么?

    一刹那间我的血液都凝固了手不由摸向扳机有冲出去壮烈一把的冲动。天幸他正要掷时校长说:“这个省些用。”亲自操刀端起枪以标准姿势点射了5。他们一边吹嘘校长姿势好一边离开了。

    我仍是一动也不动。校长不愧为一个优秀的军人他完美地作到了火力打击灌木丛中每平方米一子弹。因为他不能确定灌木丛里是否有人只使用了最低烈度打击。如果换做是我乱枪扫射一阵那藏得再好也小命不保。我只知道有一弹擦破了脸颊惊险之极。待了一会我想爬起来时才知道左手胳膊中了一弹使不上劲。子弹穿臂而出打到了后面的假山上。我简单包扎了一下摇晃着沿草木丛生处逃走。

    虽然受伤但刚才的经历使我片刻不敢停留。往偏僻处逃了1o来分钟来到了学校最东的音乐厅一带。这里好像没什么人来过空气中闻不到火药味。我心中稍微安定一了一些也不由产生了麻痹思想以音乐厅为最终目标。在里面藏一阵就没事了吧?跟郭光和谭康也是约的在这里汇合只要大家都平安就好我来抢占有利地形了哈哈……

    完全麻痹的我根本就没有按规程先警戒再进入的那一套。音乐厅里漆黑一团我也是大摇大摆就往里走。不料一进门侧面风声突起一刀劈了过来。我丝毫没有准备芳纶头盔被砍得飞了出去。头盔虽然替我承受了这力道极强的一刀但透过来的力量仍使我头晕眼花站立不稳了。只见前面座位里跳出一个女孩手持小太刀向我冲了过来。这时无论如何也反应不及了而且没穿防弹衣……我心中直骂:“**都走到这里了。冤啊~~~”

    我脑中一瞬间转过了无数念头我立即想到了敌人的战术旁边一个使大刀的给我第一打击如果不成再以潜伏的给我正面第二次打击很棒的肉搏战术啊!奇怪我就是没有想到人生短暂什么的。眼看前面的刀光已经破袭至我胸腹间突然侧面横过一刀来架住了。跟着传来熟悉的声音:“八嘎!大黄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就乱闯?”

    “寒寒是你啊……”我一下子紧绷的精神彻底放松了人软倒了下来。

    内藤小姐和她的两个女同学把我抬到后台去。刚才她砍我一刀力道过猛臂上伤口又裂开了。她给我重新包扎了伤口就坐一边照顾我。不敢开灯只有一扇天窗透下的淡淡日光映在我们身上带不来一点暖意。我的左臂衣服都沾满了血伤口也很疼可看着她双眉紧锁的样子我想让她不那么紧张便哀叹道:“我三百块的名牌运动服啊!”

    寒寒的思绪猛被打断愣了一下才卟哧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问我:“你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衣服?”我叫道:“衣服才买的可我是欠了一堆债的穷人你说哪个值钱呢?”她忍住笑说:“难怪大家都叫你傻瓜。”我嚷嚷道:“什么大家就是你带头叫的。”

    她笑起来的面容在淡光照映下简直有如天使一般。我不由觉得头晕目眩警觉再这样会损坏与谭康的关系了我不能犯错误啊。连忙岔开问:“你刚刚用日本刀劈我的?”她略一侧身露出腰侧的长刀。我忘了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大言不惭地说:“这东西没用手枪、手雷那才有用。而且你应对火器时非得抢地形一刀致敌死命没有威胁的作用。”寒寒抽出短刀来在我头上比了一记说:“我们有把握刚好把人打倒不致命的。”我连忙说:“要是刚好致命了呢?”

    看来她是不想与我探讨她剑术深浅这一类的无聊问题了反过来说她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只有没信心的才会坚持与无知者论战。我们之间沉默了一会她问:“外面现在可是乱得厉害?我们外教楼的值勤保安都给打伤了。”

    “没错。”我不打算给任何人提起刚才我看到的事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保护他人我也很难说得清楚。

    “如果有人要杀我你会向他开枪吗?”她忽然这样问。

    “我竭尽所能。”我试着动了一下胳膊现在左臂已经相当麻木了狙击枪又相对沉重。看来是暂时丧失战斗力了。

    突然门口传来了那俩女生召唤内藤小姐的声音。她起身对我说:“别动好好休息。”一边走出前台向门口走去。我在幕布后一张望----这应该是一个无礼的举动可我立即觉剧场门口有一个拿着手枪的扎红头巾的人!紧接着传来了那两个女伴的惨叫而内藤小姐没有来得及抽出刀来。她与那个拿手枪的距离1o米这已经不是冷兵器可以与火器对抗的距离了。

    “举起手来。”那拿着手枪的“红巾军”用浓重的南京腔命令了一声。内藤只有举起手来那人立即拔出她的刀扔了顺手捏了她一把问:“里面还有人啊?!”

    她没有回答那人便用枪顶着她说:“向里面走!”

    我的心跳得非常快。我还有十几子弹但不知外面还有多少人。最紧迫的是怎么对付这个人----我的激光瞄准器在跌撞坏了我已经把它拆掉了。剧场里很暗我对自己的枪法虽然有一点信心但万一打中了内藤小姐呢?

    可我别无选择。只好蹲跪在幕布后强忍着疼痛将枪架在膝盖上用三点一线来瞄。但对手应该是三年级以上相当老练。他躲闪的行进路线使得我投鼠忌器那一枪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忽然我看到了一个控制台––––我可以打开灯用灯光晃了他眼睛后再射击的!于是我轻手轻脚保持着射击姿势挪到一边去伸手拉下了开关可是––––舞台上的灯全亮了把我聚在光斑里!这下是大摆了乌龙开错了灯。大厅的灯光没开上却把照台子上的灯开了。没什么光比这盏聚光灯更带死亡气息的那把我全部暴露了!我不敢再想了那家伙也被吓了一跳都立即仓促开枪。结果他击中了我的右臂而狙击步枪的威力太大集中了他的右膀还把他打得倒退开几步几乎栽倒。内藤小姐趁机躲到了黑暗中。

    我们两个对面站着我换先受伤的左臂持枪他用左手。

    “好枪法。”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被动而且用的是手枪。3o米距离算你打得更准我佩服你。”我针锋相对道:“但你认为手枪打得过我的步枪吗?而且你右手擅用左手就未必行而我左手如何你可以试试。”

    他犹疑了我又追加一句:“我还可以挨你3、4枪你试试看再挨我一枪?”这句话很现实威力差距很明显。集中他的一枪也伤他不轻他于是没再说话就退了出去。内藤小姐这才溜了上来说:“干嘛不缴了他的械?我们该救她俩的!”而我再也支持不住了立即滚倒在地说:“关上灯。”

    她关上了灯我感觉才好了些。在这血腥疯狂的时刻似乎只有黑暗才是给予安全、保护生命的唯一可信的朋友。我低声说:“枪卡壳了而且左手本就有伤又怎么开枪呢?”伤口很疼不住地淌血。我额上全是冷汗忍住痛从腰间抽出手枪来给她:“留着防身走吧。”

    说了这话我就后悔了如同下象棋时走了一步废棋一样沮丧。相处接近2个月我也有些了解她了。这样的话说出去了她怎么会走呢?而且还会大大的惹她生气。可不是她立即眉头一皱坐在一边不吭气了。过了一会她拽过步枪问:“怎么修这个笨家伙?”

    我给她解释了一下把枪拆开通了一下倒没花多少时间就修好了。内藤小姐确实蛮爱面子的都不怎么问我。我看她连蒙带猜的野蛮拆卸我的宝贝短狙击心中疼痛不已。好在现在还不是专属配枪过后要上交的。要是自己的爱枪可绝对不能给她这么折腾。

    这回倒是太平一直都再没什么人来。躲到我饿得昏直叫唤时她才扶着我出去。寒寒个不算矮不过扶我还是得费上全身力气而且另一只胳膊还拎着6公斤的短狙击负担是很重的。刚绕过音乐厅侧面忽然一个缠红带的人出现了!她立即把我松开蹲下开枪。我身体失去平衡倒向地上。就在半空中时我看清了那人是谁惨叫道:“不要……”但寒寒已经开枪了。

    我才倒下内藤小姐就倒在我身边了。她不知道狙击步枪的重量和后座力都与众不同光参加军训时打的几枪的经验是无法运用自如的。而那个人也给吓得呆站在那儿了头盔飞到了一边树梢上挂着正是郭光。

    郭光给吓傻了脸色煞白牙齿上下打战。我挣扎着坐起来嚷道:“你戴这鸟红带子干嘛换我就肯定把你打死了知道不知道?!”郭光才回过神来摸摸头皮说:“不戴更危险!大黄你不知道这伙红头巾的蛮狠的我缠了这东西都没人敢接近我……”他边罗嗦边走过来见我挂了很感兴趣地问:“要送医院吗?一顿午饭就可以了物美价廉服务优质。”

    这时校园里的暴乱已基本平息了但三三两两还是有枪声传来。这大约是平时时结的仇家趁此乱机互相猎杀。我被送到了医院去由郭光和内藤小姐照顾着。谭康仍是人影不见我们提起都心中担忧。过了一会角落里一个同班的被手榴弹炸晕的醒过来说看见他坐上了外交部的车跑了。我和郭光先是庆幸他没事还给寒寒祝贺一阵。等寒寒出去给我们打饭时我们俩嘀咕起来了。郭光说:“这个鸟人说是去救寒寒居然甩了我们就跑了**!”我心中也挺难受勉强解释说:“这个说不清楚没遇到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情况。我们见了他再说吧别对寒寒说这些了。”

    到了晚上九点时学校里又清理出一批伤员来。医院床位不够了象我这样的“轻”伤员得立即出院。郭光和寒寒同领导争了半天就想让我继续住院。最后我听不得领导说我装死了自已下床说:“走吧走吧。”郭光十分不平因为他得把我从五楼背下去。

    校里乱糟糟的。我坐在电脑边喝着寒寒煮的咖啡与几个劫后余生的人聊天。

    因为受了伤指法跟不上聊了几句就出来了。转身对寒寒说:“还很乱怎么办?

    寒寒你们女生外四楼已经被炸平了别担着危险走别的地方去了。俺们都还安分你就住季康他房间吧。“郭光附和道:”没错寒寒安全要紧啊。我会通宵不睡看紧这个姓黄的。“我大骂道:”是你比较危险吧?!“当天晚上寒寒留了下来她就隔墙躺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这一夜非常平稳的过去了我们都很累没怎么说话就都睡着了。郭光每晚的例会黄色笑话不好讲于是睡得十分不舒服不久即鼾声大作。第二天人家来串门看见寒寒本来想笑话我们可是给寒寒一瞪就哑了。对她那样一个正经的女孩我们很难讲出难听的话吧。

    我本来以为这件流血事件会闹得无法收拾也许我们这个学校会被解散。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形势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因为地处郊区枪声被树林挡住市区的人根本听不到。几天的《扬子》都未刊登有关文章或报道新闻和通讯被严格封锁了。三天后开全校会议校领导以几乎是恐吓的辞句威逼我们严守秘密。的确开除学籍定为反动分子都不是我们可承受的。

    “我想捅这件事。”会后内藤小姐直言不讳地对我说“我不怕他们。”

    以寒寒的世家出身是用不着怕他们。我也清楚她的性格但还是力图劝阻她说了许多她都听不进最后我口不择言了说:“那你就再也见不着我们了见不着谭康了。”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似乎真的被我说动了最后展颜一笑说:“你怕见不着我吗?那就算了吧。”

    我想被她误会了我有什么企图脸上火辣辣地热。这样可不行我立即转开了话题说:“这次流血大概是与人性有关吧。但根源在于阻击怪物一战还是天灾。

    唉也不知何时才能不杞人忧天!“”你真认为是‘天灾’吗?“寒寒问。

    “怎么你有别的看法?”我缩了缩脖子太冷了。

    “我不知道。”她没回答我的话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雪花轻声道:“下雪了真想家啊!”

    为了她这一句我与郭光请她吃了一顿日本料理花光了所有的钱。饭后一同送她回宿舍我与郭光才愁颜相对的商量生计问题。我俩都是没有明天的人讨论了动募捐到卖血行乞等所有赚钱行当又怕懒不愿去干。好在买烟时现校内通用信用卡上已加了五百元看来这是学校威吓后的收买。我们本已决定不战而降见还有收买钱立即毫无愧色地用了省省地话还能过到放假。

    回到宿舍时现多了一台电视还全新的。季康回来了正在调还带来了hvd.见我们回来冲我们笑道:“我们可以开演唱会了怎么样?!”我和郭光都很高兴一下把他的临战脱逃丢到九霄云外不再追问。

    但席间我与郭光密议要拿帐单向季康报销却没提出来。

    此后我们常拉寒寒来看影碟和唱歌这一学期也很快混到了头。寒假到了季康回上海家里去了;郭光回了盐城他竭力邀请我去我怕2o多天的假期太打扰他家也没答应;我家太远这时飞机票又贵又非常不好买就独自留在了学校里。

    这个寒假会对我的人生方向有那么大的改变我始料未及。如果我跟郭光去了盐城历史会如何的改变呢?当回往事时现这些细小的决定真是非常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