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泰坦穹苍下 > 第四章
    情报和情报活动就其历史而言可谓非常久远了。古罗曼典籍有文字记载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情报活动见于神话时代。据传以太阳神作为守护之神的古太加王国与特沦赫王国爆了战争太阳神派出了自己战车上的一匹神马飞到敌人的上空监视敌人的动向然后将得到的各种信息通报太加人。最后太加王国轻而易举的获得了战争的胜利。这样一来第一场由情报左右的战争便出现了。

    不过由于这场战争笼罩了太多的神话色彩它的价值也只限于参考一途。

    那么谁能为教历七世纪末期的情报战下一个定义呢?其实这是非常容易概括的。所谓情报战就是指以情报与反情报、间谍与反间谍、窃密与保密为焦点的特殊斗争领域无论是烽火弥漫的战争年代还是歌舞升平的和平岁月它从来都没有休止过。随着西大6各个君主国在政治和经济等领域的摩擦逐渐激化这场秘密战争已经愈演愈烈在一定意义上说它关系着每个国家的荣辱、兴衰乃至存亡。

    泰坦是西大6唯一一个以神圣为名的国度国土广大、人口众多、军力强盛。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就成为各国刺探情报进行破坏的主要目标。特别是在这个大帝国采取守势之后针对泰坦各地军力的调查针对泰坦各处要塞的渗透更加猖獗尽管帝国特勤处的力量成功侦破了一系列大案要案但仍有一些隐藏得极为深厚的间谍在泰坦的各行各业小心的活动。

    从特勤处破获的间谍来看他们中绝大多数人企图打探的都是军事方面的情报这是情报战的一个突出特点。

    “那么在下一节课我会为您深入具体的分析军事情报的搜集和排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从座位上起立并向导师敬军礼。可当雷洛.托马斯将军走出客室奥斯卡马上就跌入沙一副总算结束了的样子。

    “怎么样我的朋友?你还好吗?”塔里从门口探出头。

    “进来吧!”奥斯卡懒洋洋的向自己对面的沙示意了一下。

    塔里晃晃荡荡的踱了进来样子十分欠揍。“我的朋友情报学是不是十分枯燥?你的脸色很差这可瞒不了我。”

    奥斯卡挑起眼皮“别张口闭口朋友朋友的这让我察觉到阴谋的气味。”

    “天啊!”塔里做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我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阴谋。”

    “不存在?”奥斯卡冷冷一笑“那说说你要干什么吧!或者……你要求我办什么事?干脆点你这家伙我还不了解吗?没事献殷勤那就是有事喽。”

    “哈……哈哈哈!”塔里边笑边抚摩着刚刚蓄起来的小胡子。“我只是想问您要几张明天那场比赛的入场券您知道那可是抢手货黑市已经炒到……”

    奥斯卡摆了摆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拿去吧!带上你那些狐朋狗友但你要记住不要在看台上给我惹麻烦。”

    塔里兴高采烈的接过一叠绿色的纸券。“我的殿下咱们要是赢了的话我和朋友们是绝对不会惹麻烦的。不过咱们要是输了嘿嘿!我们会惹它一个大麻烦!您放心好啦!”

    奥斯卡撇了撇嘴“看来与我们比赛的人要倒霉了!他们赢了的话一定会遭报应输了的话一定会受嘲讽哦啦!真是一群可怜的家伙。”

    塔里闻言不禁笑得更下作了“哦对了!我的殿下!明天的对手是谁?”

    奥斯卡难以置信的望着塔里“明天可是冠军杯的决赛!”

    “是的我知道!可对手是谁?”

    亲王用手擦拭了几把脸他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你是说……你连我们的比赛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然后就跑到这儿来问我要入场券?”

    塔里耸了耸肩“没什么不可以啊?再说无论对手是谁结果都一样他们注定将是一群倒霉透顶的驴粪球儿!”

    “说真的我已经懒得理你了!带着入场券赶快离开我的官邸!”

    塔里嘿嘿着踱向门口“殿下!明天要加油我在太阳神战车投了重注!”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家伙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

    马球诞生于教历五世纪到了六世纪中后期展成为一项成熟的体育运动。在当代马球已成为贵族阶级的专利运动上至皇室成员下至大小官僚习惯幽雅又充满竞争意识的贵族普遍看好这项运动一个贵族子弟可以不去读书、可以不去从军但马球是必须学习的就算不去学马球比赛也总得见识。

    马球是一项幽雅的运动也是一种危险系数颇高的运动。比赛双方分成两队每队九人有的国家也有八人这种设置它只是去除了守门员。运动规则很简单在场地内椭圆形小球只要不出界那么攻进对方的大门就算得一分。比赛过程中有三名裁判负责监督他们的任务分别是监督四方边线监督球员之间的拼抢动作当现球员犯规时他们便进行判罚惩罚的方法多种多样有的要交出球权而有的干脆被罚下场。

    说起来骑在马上用一根有弯口的棍子争抢一个不比婴儿脑袋大多少的小球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先你要拥有一匹优秀的纯种马它既要善于长程迂回奔跑又要有充足的瞬间爆力如果这些并不重要那么你的纯种马至少要懂得怎么跟伙伴们进行配合。

    其次赛手要拥有高的马术技巧。比赛的另一方队员绝对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的击球入网如果你的马术不好你连控制球的机会都不会遇到更别提得分了。一些优秀的主攻手通常都有自己的一两项绝活儿他们有的能将身体置于马腹下面还有的能在飞弛的骏马身上闪躲腾挪更有的能在马上倒立在马鞍两侧翻跟头。每当观众们起立欢呼的时候如果记分牌没有变化那么就一定是某位骑士做出了精彩骇人的马上动作。

    所以我们说马球是一项危险的运动就说泰坦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位亲叔叔但他的这位叔叔是一个白痴据说就是年轻时参加一场马球比赛时摔伤导致的。

    不过正是这种危险性增加了比赛的可看性和刺激性当骑士们挥舞着球棍像冲锋陷阵一样逼近对方的防守阵营时疯狂的观众会在看台上利用各种东西制造噪音他们会大声欢呼有时他们甚至会为英雄赛手合唱神明的颂歌。

    对马球的热爱是跨越国际的以泰坦帝国为例都林大学每三年都会举行一次莫瑞塞特冠军杯争夺赛。这项赛事已有六十多年的历史西大6几乎所有的君主国都曾向这场规模空前的赛事派出代表自己国家的选手。其中的老牌劲旅除了泰坦皇家军事学院还有荷茵兰海洋大学、法兰巴厘大学这三支队伍几乎包揽了历届冠军杯。当然黑马和例外总会有的但至少今年不会!比赛已进入最后阶段明天也就是794年4月1o号都林皇家军事学院代表队将与法兰巴厘大学队争夺冠亚军而荷茵兰海洋大学将与另一支队伍争夺第三名。

    “好啦!我的小伙子们!都准备好了吗?”霍伦佐上将招呼着队员们围拢过来作为一支常胜军的教练恐怕这位老将军要比他手下的小混蛋们还要紧张。

    “你们这群小混蛋!要让再说多少遍?动作快点!那是谁?你的队服是怎么回事?女人穿的吗?把领子竖好扣子系紧我们是一支冠军球队不是流氓武装!”

    九名即将出场的队员围着教练蹲了下来尽管他们被这个老东西一一数落了一遍但他们还是满脸热切的盯着将军看。

    “老规矩!大耳朵守门左前锋和右前锋分别是火眼睛和香蕉皮中卫是绿豆蝇和地毯左边卫、右边卫和中后卫分别是斯巴达、红茶和斯德帕尔阿莫红屁股狮子狗!”

    “达利!”老教练突然抓住一名队员的衣领“真***见鬼!你就不能给你的枣红马换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刚才我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个名叫达利队员无辜的看着教练其实他想说世界上恐怕只有霍伦佐上将一个人习惯用马匹的名字称呼自己的队员。

    “最后!黑大个儿雷束尔你是自由人!”

    奥斯卡摇晃着球棍点了点头。

    “我的小家伙你有没有带刀具?你不会像上次一样在赛场上跟人动刀子吧?”教练有些不放心的盯着“小雷束尔”。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拜托了老头儿你就不会说点别的吗?那还是去年的事情!”

    没错那还是793年的事情那时侯的奥斯卡还是赛场上的新手他只会横冲直撞要不然就是依仗雷束尔的度进行偷袭如果这样还是输那么这位殿下就会用最后一招----动刀子。

    不过事情总得有点变化对不对?奥斯卡最后到底还是明白了体育精神的概念他开始钻研战术学习赛场知识。对于这样一位神经末梢极其达、精力高度过剩的小伙子来说在赛场上取得一些成绩是必然的事。在众多瘦小的同类中多少都显得身高体胖的雷束尔也给予了年轻人莫大的帮助。没有任何一匹马可以追上它的度也没有任何一匹马敢于与它角力更没有任何称之马的动物可以比得上它的耐力。多数时候只要被雷束尔踢过一次下次再有比赛的话这个倒霉的小家伙一定会离它远远的当然那得是在被雷束尔踢过一次还能再站起来的情况下。

    “那么!就这样吧!让我们去踢法兰人的屁股!”老教练伸出手。

    “踢法兰人的屁股!”无数双手叠加起来。

    “上马!”随着霍伦佐上将一声令下九名赛手用敏捷的姿势跃上各自的战马。

    “敬礼!”别忘了他们都是军人。

    霍伦佐上将慢慢的抬起胳膊向自己的小伙子们还礼。在一片出征前的肃穆之中通往赛场的栅栏缓缓升起。

    这是一座方形竞技场一座人山人海的方形竞技场当悬挂莫瑞塞特皇旗一侧的栅栏升起来的时候人群慕然静了下来紧接着便出巨大的欢呼声。这里有来自泰坦各地的贵族他们是一群狂热的马球爱好者如果都林皇家军事学院的小伙子们胜利了那么请不要怀疑这些疯狂的看客会跃进赛场然后把赛手一个接一个的扔进观众席到时候就连小姐和夫人也能分享胜利的快乐。

    随着一阵急骤密致的军鼓代表泰坦出战的队员们入场了!观众席上突然像散播花雨一样洒下无数花瓣亮丽的色彩在空中交织着灿烂的阳光乍一看竟然犹如无数道鲜艳的彩虹。欢呼声更炙烈了人们根本就不在乎大会主持人在说些什么他们是来看比赛的不是来开茶话会的。有一伙无赖干脆就向赛事主持人掷番茄他们成功的将那个说话走调的家伙撵下台。负责维护场地秩序的巡兵马上就赶了过去但他们在看清那伙恶棍的面目之后便悻悻然的离开了。这些捣蛋鬼不是侯爵公子就是伯爵少爷巡兵们可不想自己找罪受。

    法兰巴厘大学代表队入场了虽然看台上也响起了欢呼声但更大的却是嘘声。泰坦贵族对法兰人可不算友善因为法兰人经常派兵骚扰多瑙河流域这件事令泰坦人一直都在抱怨着。

    两支队伍在绕场一周之后面对面停在了赛场中央奥斯卡待看清对方的面孔之后不禁和队长也就是左前锋火眼睛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同法兰人的这支阵容在循环赛时交过一次手但当时可没有一个戴面具的家伙。

    正待裁判宣布比赛的时候一个红色的物体突然划着一道美妙的抛物线摇晃着飞了过来在观众和队员们的惊呼声中这个红色的物体准确的击中了那个法兰人黄金面具。

    一个半死不活的声音突然盖过满场的哄笑声。“我在马戏团见过这个戴面具的小子!抗议!我要抗议!法兰人居然弄个小丑来参加比赛这是对泰坦的藐视!”

    人群马上就随声附和起来由于都林皇家军事学院和巴厘大学是一对老冤家两队交锋注定是在球迷的火暴叫骂中开场。

    “该死的泰坦马球流氓!”法兰人的这名队员用颤抖的手将面具扔出老远“裁判!要抗议的人是我如果阁下不能制裁那些家伙的话我们马上退出比赛!”

    奥斯卡已经认出这个家伙了他竟然是那位克里腾森王子。

    “那样更好裁判阁下如果对方退出比赛我们就是冠军了对不对?”

    裁判点了点头他根本就没搭理法兰队员的要求作为裁判他只管赛场内的事情。

    克里腾森说不出的恼火本来他想在赛场上教训一下骄傲的泰坦人尤其是面前这位骑着一匹怪物的小亲王但他没想到那枚番茄会掷得那么准。这样一来戴着黄金面具的无名英雄就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脸上滴着红色汁水的可怜人。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没事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小丑一样干什么?”奥斯卡边说边拨转马头他已经知道今天这场比赛不会像平常那么简单了这个小克里腾森多半是冲着他来的。

    果然法兰人没有放弃比赛在三声鼓响之后双方排开阵形皇家军事学院的“大耳朵”是一位猜拳高手他只用一个回合就赢得了球权。

    队长向游荡在中路的小奥斯卡打了一个手势。第一轮进攻常规战!

    裁判吹响了代表比赛开始的哨声。

    婴儿脑袋大小的马球由左方中线开出皇家军事学院的中卫绿豆蝇接球面对对方斜防绿豆蝇将球回传中后卫斯德帕尔阿莫红屁股狮子狗中后卫将球棍的击球点调整至最佳位置然后猛力挥出。自由人雷束尔猛的加两名包夹的法兰队员瞬间就被甩在后面其中一名队员的马离雷束尔太近了它被这匹来自水仙郡的凶兽踢到了小腿这一下疼得它直哆嗦。

    “拦住他!”克里腾森大叫着冲了上去看来他的坐骑也是一匹好马它似乎并不惧怕雷束尔的叫嚣在主人控制下这个小家伙勇敢向雷束尔贴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奥斯卡已经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斜次里冲上来的小克里腾森只见这位年轻的亲王殿下猛的弯身也不见他的球棍有什么动作但马球已经从雷束尔的右侧奔向左侧。克里腾森终于从右方靠上来了!但奥斯卡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马背上跃了起来!他将整个身体全部置于马鞍的左侧这样一来他就避免了与克里腾森进行冲撞他的左脚紧紧勾住马镫用自身的重量控制、压迫雷束尔的前进方向马球出现在距离球门不远的地方观众们已经全部起立了!

    小克里腾森借着与对手近身的机会疯狂的使用小动作他不断用靴子踢打雷束尔的后肢。突然奥斯卡策着自己的黑大个儿摆脱了克里腾森的纠缠同时口哨声欢呼声响澈全场。球进了?小克里腾森望着己方那位懊恼的守门员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在干什么?我的干扰就这么白费了你知道吗?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奥斯卡突然弛了回来雷束尔用一双铁钟般的大眼睛瞪紧了这个卑鄙的小子。

    “没有能力的人才会为自己的失误数落别人。”奥斯卡用球棍潇洒的挑起网门内的马球接着他向裁判示意了一下原来这个马球已经有些破损了没办法教历七世纪末期的泰坦人还造不出更结实的马球。往往一场比赛要换个十七八次。

    奥斯卡根本就没理会小克里腾森在叫嚣什么东西他抱着马球弛向一侧看台当他面向看台上的人们举起手中的马球时无数双白白嫩嫩的小手遥遥向小亲王回应着原来这里集中着一群年轻漂亮的小姐。不过幸运的小姐只能有一位。

    萨沙伊接到布满灰尘的马球时竟然亲吻了它一口这是哥哥在冠军杯决战中的第一粒进球非吻不可!

    “那是我的哥哥!你们看到了吗?那就是我的哥哥!”萨沙怀抱着马球高声叫着、跳着。

    一旁的小姐们都向小奥斯卡送去飞吻。比赛在热烈的欢呼中继续进行两队人马犹如交战一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当距离中场结束还有几分钟的时候法兰王国的小克里腾森王子终于接球了他成功的摆脱了那名难缠的左边卫可当他打算弛入球门附近时一道猛然窜起的黑色身影将他吓得一哆嗦。

    奥斯卡的球棍在马腹下与小克里腾森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拼抢可是突然一支球棍被击飞了出去而奥斯卡则捂着眼睛闪到了一边他痛苦的俯在马背上轻轻的颤抖。

    人们纷纷起立嘘声和口哨声响成震耳欲聋的一片裁判赶了过来他知道自己的哨子响得有些晚为了照顾东道主的情绪判罚一定要猛。小克里腾森无所谓的向裁判举手致意他服从处罚只不过是由对方进行一次点射而已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浑浑噩噩的小奥斯卡被队友们扶下场他似乎伤得不轻眼皮上缘靠近眉毛的地方被对方的马球棍打出了一个三四厘米长的大口子这个大口子不但在流血就连周边部位也是一片青紫色的红肿。

    暴雪一脚就将球队的庸医踢到了一边毒医帕尔斯和芬拉尔小姐已经赶了过来。帕尔斯开始熟练的检视伤口他在确定没有伤到眼睛和头骨之后便开始给小奥斯卡进行缝合。

    奥斯卡一边颤抖一边攒紧了妹妹的手他的妹妹好像在哭但他不想理会这个怒火!无边无际的怒火已经完全淹没了这位殿下。刀呢?我的刀呢?奥斯卡用完好的那支眼睛扫视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没带家伙。问暴雪借一把?算了!这家伙不会借给他的。用自己那支特制的球棍?不行!那太显眼了!那么……那么……萨沙?

    帕尔斯总算在中场休息结束之前完成了殿下的小手术奥斯卡亲吻了妹妹他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不过立刻便踉跄着坐了回去。果然头部失血多少都让他有些脑震荡的感觉。萨沙担心的扶住哥哥她并不知道奥斯卡就是这样设计的。

    “我没事!”

    霍伦佐上将摇了摇头“不!任何人只要看你一眼便知道你就是一副有事的样子。”

    奥斯卡努力将涨痛的左眼张开了一条缝。“我没事!”

    霍伦佐上将不禁转向一旁的小小姐“你哥哥从小就是一头犟驴吗?”

    “差不多!”

    “萨沙!”奥斯卡用小眼睛制止了妹妹他听到了赛场上的哨声。“霍伦佐上将别拦着我再说您根本就阻止不了我我会坚持到他们一个一个的全都倒在地上。”

    还不等老将军说些什么奥斯卡已经越上雷束尔和同样有些义愤填膺的队友们弛入了赛场。不过就在行出栅门的时候奥斯卡突然回转身。

    “喂!帕尔斯!我会不会留下一道伤疤?”年轻人边说边指了指刚刚缝合过的那个地方。

    帕尔斯为难的点了点头“您知道伤口很深!”

    奥斯卡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萨沙向哥哥的背影送去飞吻可她猛然感到袖口一阵轻松。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完全变了脸色!

    “保尔!保尔!我的……我的孔雀翎不见了!”

    暴雪竖起了耳朵场外的噪音已经够大了小小姐干嘛还用这么小的声音。

    “您说什么?”

    “我说!我的孔雀翎不见了!”

    “什么?”暴雪难以置信的望着萨沙伊紧接着他又望了望赛场上那匹黑黝黝的怪物。“我的光明神啊!他想干什么?”

    塔里终于把口中的这泡痰给吐了出来!

    “我说你们这些该死的!还敢再慢一点吗?快啊!那帮法兰来的小崽子就要出场了!”

    塔里的朋友们拎着一个大麻袋晃晃荡荡的挤过人群。

    “好兄弟!我们刚刚拆掉一堵墙!这里面还有燃烧瓶呢!”

    “真是好样的!”塔里打了个响指“看到我的朋友受到的伤害了吗?冠军杯已经不重要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和法兰人好好的打一仗!”

    奥斯卡面对着慢慢踱入赛场的小克里腾森王子不禁嘿嘿然的冷笑了一声没办法比起自己的眼部传来的痛觉家里那两副肖像画的可笑样子令他好过许多。

    不过就在法兰人的参赛队伍还没站稳的时候不知是哪位小姐带头女士们将零食纷纷砸进赛场法兰的骑士们每人都挨了几枚煮鸡蛋和水果。不过这还算好的!那个燃烧着的东西是什么?看清投掷物体模样的法兰人纷纷走避尽管场地很大但四方看台上的泰坦观众似乎都受到女士和恶棍们的鼓舞散着恶臭的靴子、带铁扣的皮带总之人们集合了所有有些重量的东西赛场内立刻便铺上了一层五金百货。

    裁判适时吹响了终止比赛的哨子但奥斯卡可不这样认为他和他的雷束尔把这声哨响当成下半场比赛的开始。

    黑色的光影雷霆一般越过对方的阵营奥斯卡的身体仍就伏在雷束尔的一侧几乎没有任何拦阻他在奔入前场的几秒钟之后便得分了!

    身后响起惨烈的哭喊声观众们惊恐的现那位不可一世的王子竟然在地上痛苦的打滚。一个法兰骑士突然掖住了奥斯卡的缰绳!

    “罪犯!你得为刚才生的事情负责!”

    奥斯卡对地上的倒霉鬼看都未看一眼他的眼中透出危险的气息。罪犯?好陌生!好熟悉的称呼!

    “你说什么?敢于再说一次吗?”

    “你是罪犯!我亲眼见到你在越过我国王子殿下的身边时有东西在你的袖口闪光!然后他就变成那样子了!”

    奥斯卡四下望了望法兰人其余的队员都在照看那位挣扎得满地烟尘的王子殿下那么就是说只有这一个家伙知道生什么事喽?

    年轻的亲王紧了紧手中的球棍“小伙子!就算是光明神说些有的没有的我一样可以告他毁谤!更何况是你呢?”

    就在对方讶异的时候奥斯卡的球棍已经凶猛的敲了过来!坚硬的击球板在头颅的一侧一击即走这一走不要紧随着法兰骑士摇晃着的尸身一蓬血雨和骨末飘荡着散入空中。

    赛场里手忙脚乱的法兰队员这下都找到了目标他们疯狂的向小奥斯卡扑了上去!小亲王再次出一阵嘿嘿的冷笑他将球棍的把手拧了几下一把刺剑就这样被他抽了出来!

    “哦不!”场外的霍伦佐上将和杀手之王不约而同的呻吟了一声他们用手挡住额头估计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观众席上的塔里终于开始作了“兄弟们!抄家伙!”

    无赖们积极响应号召他们从座位底下抽出条木和砖头一窝蜂似的涌进场地。人们似乎更加疯狂了!就连夫人和小姐都在咒骂倒霉的法兰人。好事的男人们在场地的围栏边挤作一团每个被踢出赛场的法兰人都会落进他们的怀抱他们会撕光这个倒霉鬼的衣服再咒骂着把他踢回战圈。当水仙骑士团吹响避让号角的时候场内已经没有一个能够自由活动的法兰人了!

    奥斯卡一瘸一拐的踢动着呻吟一地的法兰人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你还好吗?”奥斯卡边说边蹲了下来他抓住王子的头将他的脑袋带离地面。这个家伙的左侧脸孔已经嵌满钢针就连头里面都扎了不少根。

    “该死的!你真幸运!”奥斯卡啧啧称奇“这么密集的纲针竟然没有伤到你的眼睛!”

    奄奄一息的小克里腾森嘀咕了一些东西但奥斯卡却放开了他的脑袋对于一个失败者这位亲王是一点兴趣都欠奉。最后他似乎还趁着场地大乱的当口把冠军杯捧回家了。

    “相信我!他真的就那么走上领奖台然后把奖杯抱走了!人们还为他欢呼呢!”

    “这个人是谁?”

    “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帝国小公主的准驸马一个铁骨筑就的硬汉子!”

    都林市民可不知道大学城的马球场到底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人们都在这样传诵至于那位倒霉的法兰王子早就有一家报社披露了他盗取意利亚公主的项链并被人揭穿的故事虽然那个故事的主角换了但我们应该猜得出除了小亲王恐怕没人会散布这样的舆论。

    今天已经是5月4号了特勤处和外务部在事后的第一时间便开始介入事件的调查但他们除了侦讯了那个流氓头子之外就没有太多进展。作为这场混乱的斗殴事件的第一责任人奥斯卡躲在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的寝宫称病不出直到今天阿尔法三世坐不住了他目送着女儿奔向皇陵据说是去哭诉。不过这招在这种时候已经不管用了。三世陛下将害自己头疼了半个多月的罪魁祸从床上拽了起来他要带他去跟法兰人对峙。

    在书房里等了半天舅舅和侄子等到的只是特勤处的总管。

    “亲王殿下很幸运!”鲁道夫.霍斯有点欣喜的拥抱了小奥斯卡“法兰人说既然没有安排最高检查官也没有安排一位大主教他们就不来了!这种对峙一点意义都没有。”

    奥斯卡打了个哈欠昨天他跟勒普玩了半宿。“那么……皇帝陛下!我回去了……”

    “你给我回来!”阿尔法三世伸手拎住了小女婿的脖领。“你这个家伙!你倒是说说啊!为什么每年你都要给我惹上一个大麻烦?”

    奥斯卡无辜的望着皇帝“陛下去年不是没给您……”

    “闭嘴!听我说!”阿尔法三世一把就将这个不争气的小东西甩到了沙上。这位陛下突然转向一边的鲁道夫.霍斯“喂!我刚才说到哪了?”

    “您说亲王殿下每年都给您惹祸!”

    “哦对啦!你看看!你看看!”阿尔法三世用颤抖的手指指点着小奥斯卡的鼻子。“当着三千九百多名观众的面谋杀一名法兰王国的子爵。还用……还用那么多绣花针刺破了法兰王国一位王子的半张脸。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你到底是怎么了?疯了?傻了?还是被那个王子迷住了?”

    奥斯卡耸了耸肩“那不是干的……除了那个队员我就没再做什么别的事情。”

    “骗鬼去吧!”阿尔法三世毫不吝惜的喷涌着口水他要一次把这个臭小子骂个够!“说真的!猪都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当特勤处调查人员问及此事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鲁道夫.霍斯伯爵笑眯眯的接过话“陛下当时亲王殿下回答说他估计那些针……是一百多位小姐一块儿掷出去的!”

    “哦……哦!我的神啊!”阿尔法三世扶住了额头“好疼!我的头好疼!一想到这儿我就头疼!疼得难以忍受!”

    几乎是立刻三世陛下猛的扑到小亲王的身边。“小奥斯卡!算我求求你了!看在我是你舅舅的份上放大家一条生路吧!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

    奥斯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陛下您别这样别离我这么近好吗?我……浑身不舒服!”

    “谢天谢地!”阿尔法三世做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你浑身不舒服?可我只有头部不舒服?怎么办?你也像对付那个法兰人一样在我的脑袋上开个洞?”

    “哦啦!怎么会呢!我的陛下!”

    “那你要我怎么办?恩?把你逮捕?像十几年前那样那你丢进监狱?再关个十年?恩?”

    “陛下!请息怒!”鲁道夫.霍斯站了出来。“亲王殿下已经受到教训了他的眼睛伤得并不轻再说若不是法兰人最先违反体育精神对奥斯涅殿下进行了伤害那么奥斯涅殿下也不会那么大的火!年轻人难以控制怒火这是可以原谅的。”

    就在阿尔法三世打算否定特勤总管的言时鲁道夫.霍斯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我的陛下事情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刚才我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亲王殿下是个幸运的小家伙。法兰王对自己那位做亲王的弟弟并没多少好感他一直都在防备这个人因为克里腾森亲王的势力非常可观。所以这位国王在正式的国书中强调了坦法两国关系不能因为某些败类的行经而步入歧图。”

    看到奥斯卡的眉头皱了起来鲁道夫.霍斯立刻解释到。“我的殿下估计败类这个词多半不是用来形容您的!小克里腾森王子就是法兰王室中的一条臭鱼法王还曾一度禁止他出入王宫虽然我们不清楚那是为什么但我敢肯定法王在用败类这个词来形容他。其实……我们特勤处驻法兰王国的密探有一种猜测法王一直想结果弟弟的这个儿子因为法兰王后的那次小产非常可疑只是我们和法王一样找不到证据!”

    “那样的话?法王一脉不就断绝了吗?”奥斯卡终于敢言了。

    “不殿下法王有一个女儿据我的密探观察这个女孩儿会在未来成为一位精明的女王。”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怀疑法王要解决那个蠢货!虽然女性继承人会使王室的血统淡薄一些但……”

    阿尔法三世猛的敲了奥斯卡一个响头。“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件事咱们还没完呢!说吧!你是想被流放?还是想被关进多摩尔加?”

    “就……就没有更容易让人接受的……”

    “有!当然有!”阿尔法三世又给了准女婿一下重的。在奥斯卡的鬼叫声中皇帝微微舒展开爬满皱纹的额头。

    “我是看出来了!你在大学城过得太逍遥了!谁都管不了你对不对?连那些市政府的脑都听你的!那这样好啦!你就在鲁宾元帅的官邸住到毕业!我禁止你走出元帅官邸一步!这样可以接受吗?”

    “那还不如多摩尔加……”

    “你说什么?”

    “我是说完全遵照您的意旨!”

    “学乖一点!学乖一点!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下次我的帝国也没有这么幸运了!”皇帝一边叮嘱一边揉搓小女婿那张圆脸。

    等奥斯卡走到门口的时候皇帝还不忘叮嘱他“去皇陵把阿莱尼斯接回来!还有别忘了看心理医生!”

    “我……看上去像是一个神经病吗?”

    “不!”鲁道夫.霍斯异常坚定的摇了摇头“您绝对不是神经病!我们才是!”

    “为什么?”奥斯卡迷惑了。

    “为什么?”鲁道夫.霍斯难以置信的反问了一句。“还不是被您吓的!您知道我和三世陛下在得知大学城马球场事件的始末之后被吓成什么样子了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这么跟您说吧!法兰王国会在五天后得到消息而第六天法兰的骑兵就有可能突破多瑙河流域。不过幸运的是你杀害的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角色而那个被射成麻子的家伙则根本就是一个人神共愤的蠢货所以法王只是用措辞极为严厉的外交辞令做了做样子。不然的话……”

    “哦啦!我已经对陛下道过歉了!”

    “那么我需要代陛下对你说一声没关系吗?”

    奥斯卡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他知道这个可大可小的祸事确实是自己闯的。

    “再见了殿下我还要去一趟现场。光明神啊!我给自己的儿子都没擦过屁股!”说完话的鲁道夫.霍斯“砰”的一声关紧了马车的车门。

    奥斯卡一边向马车挥手一边高声喊到“一路顺风……”

    声音转低又有些咬牙切齿:“……中途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