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从马爷爷家回来后已经一天过去了,马爷爷也答应帮忙。”五哥!什么事?”

    “太子,现在在独自解决拍拍内部的事情吧?”陆戌欢的声音很平稳,即使是疑问句也让你听的像肯定句。

    “五哥……我……”太子习惯了什么事情自己独立去面对。

    “还记得在樱花树下我们曾经说过什么吗?”陆戌欢的语气依然很平静,没有波澜,可太子就是感到五哥在生气,语气里有隐藏的怒气,太子不语。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祸同闯’,这十二个字在太子心中只是随便说说的吗?”语调平的就像是粉白矮墙边的虞美人,淡淡的摇曳。”还是太子让我们必须成为你公司的职员后才能去帮助你?”陆戌欢见太子不说话,渐渐的冒出一些火星。

    “五哥,我现在还在处理外面的事情,公司内部就交给你们了。”一直沉默的太子微笑着说,心底点点的流进一股暖气。”五哥,帮我稳定着就行了,先让他们自己解决,解决不了你们再出面,一直以来的顺利已经大家膨胀了自己,该是到了打磨他们的时候了,让他们给自己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太子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又多老气横秋,陆戌欢在电话那头苦笑,自己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居然说要打磨他们。

    十二小义中只有施嘉馨和太子的另一个合作伙伴是拍拍的正式成员,陆戌欢和许易航都是一直在帮太子,并没有参与,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有自己的梦想。

    十二小义里面的其它成员都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能帮助到自己的就只有三哥许易航、五哥陆戌欢、六姐高梓欣和七哥吴寒斌,公司内部的混乱就先交给你们了,我先将外患解决。

    “嗯!你早该对我们说这句话了。”陆戌欢低声应道,语气又恢复到了平静,虽然没什么事了,却不想挂电话。

    “五哥?还有什么事吗?”不知怎么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样的安静让太子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让自己心慌了起来赶紧说道:”五……五哥做什么不说话?没事我就挂了……还……还有……谢谢五哥!”‘啪’将电话挂了,太子抚抚脸,怎么脸上的温度突然就上升了,貌似五哥刚刚也没说什么吧!

    太子这个电话刚挂下,另一个电话就打来了。

    “什么事?”太子的心现在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不像早上时火气那么大了,但语气里仍然有些冰渣子。

    “太子殿下,您好,我是您后援团的团长卜马心莹。”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活泼俏丽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太子微笑着十分的客气道。

    “太子殿下,上次传播流言的幕后黑手已经找出来了,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卜马心莹的声音很跳很有活力,即使在说着严肃的事情也能让人感受她的活泼开朗。

    “幕后黑手?呵呵,真是好奇究竟是谁这么厉害!”太子轻笑。

    “是个您绝对想不到的人,后援团已经开始行动了。”卜马心莹的语气微微的兴奋。

    “绝对想不到?”太子略微一思考便说出自己的猜测。”欧小舟?”

    “太子殿下果然是太子殿下啊,厉害!”通过她的声音就能想象的道卜马心莹在那头翘大拇指的样子。”太子殿下是怎么猜出来的?没动机啊?”

    “一切事情的开始都是从她来之后,对于我想不到人,就只有她了,我所认识的其它人是绝对不会的。”太子淡淡的说出自己猜测是她的理由:”而且,一个人,无论她平时再怎么装,总有留下痕迹的时候。”闭上眼,想着每次小舟说话,总是若有若无的在破坏别人的和谐,就像是一种习惯,习惯着无时无刻的算计别人,无时无刻的制造混乱,不知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这样扭曲的性格。

    太子忽然想到程泰卿,这个姐姐对自己的敌意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强烈了,可能是因为长大了吧。

    “那太子殿下,我们要做到何种程度?”卜马心莹兴奋的眼睛闪绿光。

    “这件事情你们就和郑巧讨论吧,毕竟她才是受害人,不过你们最近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也不要让她察觉到什么。”太子淡淡的说,嘴角噙着笑。

    “太子殿下有什么计划吗?”卜马心莹长大太子殿下既然这样吩咐一定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我怀疑她和另一件事也有关系,现在还是怀疑,没有具体证据,动机也不明,你们现在悠着点,帮我看着她,如果被我查出来是真的,你们就看着办吧,不用和我打招呼了。”太子的声音很淡很轻,讨论的就像是今天中午吃什么饭一样,却让卜马心莹背寒了一下,太子殿下,不能惹!

    挂了电话,太子就立刻拨通了另一合伙人打了电话:”喂?”声音还模模糊糊的,电话那头的人明显还是睡觉。

    “去帮我查查欧小舟和x公司的关系。”太子平淡的道,忽然之间的平静,掀不起一丝波澜。

    “调查她?这事怎么和她扯上关系了?”浓浓的带着憨厚的鼻音,欧小舟听了不知怎么就敏感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趴在那睡着咕哝,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没在意,在这个各个都出类拔萃的班级里,尤其还有几位能完全遮住其它同学光芒的许易航、陆戌欢、王瀚则在,想主意到他还真的很难,但在这个不平凡的班里,越是容易被忽视、表面上看着越是平凡的人,往往越不平凡。

    “我现在只是猜测,也有可能猜错了,你去确认一下。”太子把玩着方向盘。

    “小太子,你真当我是中央情报局的情报人员啊,要求越来越高了,迟早被你害死。”温和憨厚的嗓音不满的咕哝,让其它人都听不真切,就算听真切了也不会去在意。

    “去吧,我还等着呢!”太子低低的笑,晚上是只狼,白天是只羊,真不知他是怎么保持着他年纪前五的好成绩的。

    “算了,谁让你我的合伙人又是我小妹呢,不帮你帮谁?我试试看。”揉揉睡眼朦胧的眼,不经意的瞥过欧小舟,憨实的笑笑,欺负到十二小义的头上了,不简单呐!

    “调查出来后直接告诉我结果就行了!”指尖有节奏的敲着方向盘,这盘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绝对想不到的人,是啊,的确是个绝对想不到的人,如果不是事情太过蹊跷,谁又能想到是她呢?看起来这么率真可爱的女孩子,心思……太深了,而且毫无动机可言。

    太子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生了一些别的事。

    冷冷的看了眼这个粉色的爱心便当,面无表情的塞进垃圾桶,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指,将纸巾也一起扔了进去。

    想到那天太子帮欧小舟告白的事情,真是十分火大,居然帮着别人向自己告白,而自己居然十分冲动的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出:”我喜欢的人是太子!”这句话。

    想到太子当时的表情,许易航有些懊丧,又有点拿不准,因为太子当时愣了会儿,眨眨眼,如一朵迎着阳光绽放的野花般灿烂的笑开,然后半垂着眼睑很自然的说:”我也喜欢三哥啊!”

    太子闭着眼,背靠在座椅上,自己当时真的是忘记了反应,脑中的一个反应是:我该怎么反应。

    太措手不及了,人生一个告白啊,就被自己傻不隆冬的给忽略过去了,怎么说三哥也是加仑的白马王子啊,一帅哥啊,可不是叫着玩的,呼呼,虚荣心极大满足啊!太子咧着嘴傻乐。

    要是三哥再表白一次就好了,唔……我在想什么?居然在这个时候花痴。

    就是小舟当时的表情引起自己的注意吧,在全班那么多人的注目下被人拒绝,居然还能维持甜美的笑,没有表示出一点生气或伤心的样子,对自己也没有一点隔阂的继续每天缠着自己,这样的表现也太不正常了,除非这个人已经习惯性的将自己的心思掩藏的很深,不容易被人现,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觉得反常。

    每个人的心底都或多或少的虚荣心,从平时欧小舟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喜欢三哥的,毕竟像三哥那样优秀的男生,很难让人不喜欢,尤其是相处久了了解了他这个人之后,知道他面冷心热,积极上进,坚毅,责任心重,对待被他认可的朋友更是不遗余力,能力强,又是加仑公认的一帅哥,人气甚至过王瀚则。

    更重要的是,在加仑,谁不知道许易航是市乃至附近几个省市最大的轮船制造商许氏集团的下任继承人,每个人都会存在一些英雄主义和白马王子主义,在这样一个爱做梦,爱幻想,心理承受能力又十分薄弱的年纪,欧小舟的反应未免也太让人怀疑了。

    想到这,太子有想起了另一件事,一直被太子忽略的事,现在想想,小舟也不是没有动机的。

    记得那是小舟告白与许易航告白事件没过去几天的事情。

    在加仑的餐厅,十二小义有专门的餐桌,仿佛是一个惯例般,除了十二小义没人会坐那张餐桌,每个人都会自动的绕过那张餐桌去选择其它的餐桌。

    原来这张餐桌上十二个座位都是坐的满满的,但自从吴语桐走后,这张餐桌就空出来了一个座位,但大家仿佛有默契般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这张餐桌依然是属于十二小义的,从来都不会有人过来说想吴语桐的那个空下来的座位,就连和十二小义十分要好的郑巧、陈红岩、赵烨都不曾。可能是欧小舟刚转来加仑没几个月,不知道这个惯例,又喜欢缠着太子,平时都和班里其它同学一起用餐的她,不知怎么天真的赖着太子坐在吴语桐的座位上。

    最看不惯她的六姐当时一飙,扬着漂亮的颈脖,非常高傲且不屑的看着欧小舟:”本小姐四姐的这个位置是你这个虚伪的女人能妄想的吗?服务员,一会儿把这个椅子拿下去消毒。”

    王瀚则粗神经的狂笑:”哈哈……太好笑了,真是笑死我了,居然还有人妄想取代四姐的位置,哈哈……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啊……”

    施嘉馨则热情的好心提醒:”小舟,你这样会惹众怒的哦,老四的后援团仅此于太子哦,离开之前是我们加仑的学生会会长,你确定你有资格坐在这里吗?”

    而吴寒斌当时更是倨傲的送了她一个字:”滚!”

    太子想到自己当时脸色一定非常不好,直接有礼的笑着对她说:”你现在坐的座位是十二小义中老四的位置,请去别的餐桌好吗?”桐桐是骄傲到骨子里的人,而且一个人身在国外,她一定不希望自己才离开没多久,十二小义之间就插进了其它陌生人。

    当时那么尴尬的气氛,欧小舟却显得毫不在意,单纯无知的眨眨漂亮的水目,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大家的敌意,哼道:”死太子,臭太子,不坐就不坐嘛,哼!”说着屁股一扭又笑靥生花的和班里其它同学说笑去了,一点也没用放在心里或介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