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战国逆风记 > 第七章 决意
    甲贺的忍者里的中心并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样充满了阴森和黑暗包围着树木的庭院中很简单的一排房子的中间的一间一

    个年约四十岁的男人正在灯油下处理着文件。

    这个男人就是百里家的领主百里三太夫。其实百里家是伊贺的豪族也和其他武士家族一样拥有大片光明正大的领地。

    如果说他和其他武士家族有什么区别的吧只在于他建立和指挥的是一种隐藏在黑暗中的特殊部队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信号。

    “什么事?”百里三太夫放下手中的文件问。

    “大人有人闯入了内院。”

    “哦多少人?”

    “只有一人是通过3号秘密地道来到内院的。”

    “秘密地道?”百里三太夫有点动容这可是甲贺忍者的秘密也是为了避难和秘密行军而用的虽然3号密道不算绝秘但是

    也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知道。

    或者是家族内部或者是附近大名领主还有……就是朝廷的那个男人。如果进入者是他们中的一个就有信物或者名号忍者

    不会说“闯“这个字----唯一的可能就是闯入者不是其中一个。

    他有了兴趣站起来(电脑小说站)他要去看看到底是谁知道了这个秘密。

    “我来请你们杀一个人!”虽然被二个忍者所钳制身上也有累累的血迹但是这个少女还是昂望向了笼罩在阴影上的男人。

    阴影下的那个男人坐着望了下去她是一个美丽而可爱的女孩大概年纪不会过18岁只是和她的美丽的容颜违背的是那一

    双带着仇恨的眼神。

    “杀谁?”一个普通的女子竟然通过只有贵宾才知道的途径找到了甲贺的基地真是不可思议除了有人指点没有其他的

    可能。

    “黑川庆德!”

    “黑川庆德!”甲贺的总长这样低语然后他就问:“你为了谁杀他?”这个理由很重要因为涉及到高层----简单的说如果

    甲贺如果出全力即使格杀某个大名也有一成的机会得手但是随之而来的报复火焰足够毁灭甲贺。

    有些人是不能暗杀的作为总长他必须考虑到整个甲贺的生存。

    “我为我自己他杀了我的父亲林池堀抢劫我家的货物并且毁灭我们的林池堀家的基业。”女子张大的眼神中只有无尽的

    仇恨。

    “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我带来了林池家残余的所有的财富如果你觉得不够我的生命和一切都可以给你!”年轻的女子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衣服脱

    了下来洁白无暇的身体代表了她以前宽裕的生活她无视其他的忍者存在无视可能一切命运。

    “抛弃一切只为复仇吗?”总长低沉的笑了让这样的笑声带着寒气分布在这个黑暗的大厅中。

    “黑川庆德杀你父亲这个事情我们忍者也只是猜测而已!”总长闲闲的问:“你是如何肯定就是他干的告诉你真相的人

    是谁?”

    “我誓不能说的。”少女咬着牙齿回答。

    “这是很关键的林池兰如果你不说不但我们不会答应你的要求而且你也不会活着出去----谁告诉了你联系的方法?谁指

    示你向我们求援?谁注视着黑川庆德的行动?”总长的语气如刀锋一样锋利。

    一阵沉默之后总长有点怜惜又有点残忍的望着下面倔强的少女你只是天真的少女而已你以为不说能够办到吗?

    他一挥手二个忍者就毫不怜惜的拉了她下去不一会儿她凌厉的惨叫声就从下面传了上来总长明确的知道下次看见她

    她就不再是那个美丽的少女----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忍者有足够的刑法取得他们要知道的一切。

    这个乱世只有力量才是一切。

    不过对于黑川庆德他真的起了好奇心这个男人本来并不太受甲贺的注意但是……他看了看临时送上的情报。

    出云神社、易木家、井池家、今井宗久、费洛伊斯、千利休、黑川家、飞弹镇之战以及大将军……虽然情报只是大概许多地

    方只是猜测但是经验丰富的总长还是把它们一个一个串了起来。

    主线就是黑川庆德一个才17岁的男人他现在的势力并不算强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他能够如此短时间内从无到有

    凝聚出这样的力量真是可怕的男人啊!

    黑川庆德……你想干什么?

    这个乱世真的越来越有趣了想到这里他轻声叫了一声:“来人。”

    立刻有二个黑衣的忍者跪在下面。

    “传令告诉木隐上忍密切注意黑川庆德的行踪。”

    “是!”忍者跪拜然后从空气中消失了。

    短暂之间命令已经(电脑小说站)传达了出去而那个少女的惨叫已经变的嘶哑了空气之中

    渗出一种皮肉被烧焦的气味。

    突然之间一声撕裂的惨叫她的声音沉默了总长有趣的听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了下面的大厅一走进就看见被绑在木柱上

    的昏迷的她。

    “还没有问出来吗?”总长打量着雪白的**上那残酷的烙印以及再次放在火上烧红的烙铁。

    “没有!”

    “很不错啊能够在这样的刑法下还坚持自己的意志我真的小看了这个富裕环境下长大的女人了。”总长点头:“弄醒她!”

    又是一次烧红的烙铁烧焦的皮肉出了滋滋的声音。

    那个少女再次出惨叫她被硬生生的从昏迷中痛醒。

    总长靠近着她的脸正视着她被痛苦扭曲的表情以及眼神中那种深刻的仇恨。

    “你很不错我欣赏由于你不能提供我们需要知道的消息我甲贺不能替你杀人但是我可以提供一个机会你可以自己学习

    忍者的技巧自己去杀人。”他在她耳朵旁边低语:“既然你有这样的意志就自己掌握力量自己去报仇吧!”

    黑川庆德稳定的呼吸着进行每天必然的功课。

    源源不断的黑暗力量稳定的从心观的灵管中流到了身体内这一个月来他的力量已经更加强大和稳定转化的力量也更加巨

    大但是还远远没有到达这个**容纳的极限。

    等**容纳达到了极限也许自己就可以成为拥有一场战斗中就可以格杀数百人的可怕力量的鬼神之将吧!

    上次的降神仪式大大加快了这个身体的进化度。

    神经更加敏锐反映更加快不需要几年这个**进化就会完毕下面就是精神领域的修炼如果跨入了精神领域也许就

    可以建造神社推广信仰阿国这个巫女的真正作用才能够挥起来。

    阿国现在很苦恼因为她和所谓的“黑夜命”契约之后自己就不能和其他任何神力进行联系而这个“黑夜命”的力量现在

    只感觉到若有若无的一丝根本不能为她提供力量。

    所以说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眼前这个打坐中的年轻男人身上却淋浴着她已经不会错认的“黑夜命”的力量她感觉到他身上有她不能了解的渠道。

    就在这个时候从下面传来了易木良次的声音。

    “主公在吗?”易木良次前天已经正式成为黑川庆德的侍从标志着他成为黑川庆德直属的家臣他现在成为各方面的联系员。

    “在在上面呢!”阿国回答。

    从台阶上而上看见的就是那个美丽的女人在她的旁边就是端正坐在太阳中闭目的黑川庆德。

    淋浴在太阳中黑川庆德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感觉到一种阴寒。易木良次恭敬的跪坐在一旁没有打搅黑川庆德的冥想。

    良久黑川庆德才张开了眼注意着他的二人都看见了一瞬间他张开的眸子中那冰寒的光。年轻如他身上竟然有着一般人根

    本没有的压迫力周围的人都不得不随着他的意志而循规蹈矩。

    也许这就是身位上位者的大威严!

    “什么事?诚一郎!”黑川庆德已经比较亲近的叫他的小名。

    “情报传上来今川军已经连攻克织田家鹫津、丸根两城已经完全占领了南尾张的河内郡和知多郡两郡并没有遇到激烈的抵

    抗。”

    “哦是这样吗?”黑川庆德眼神一亮他低头沉吟:“那就是说今川军三天之内就要攻打青洲城?”

    “是!”易木诚一郎良次如此回答。

    黑川庆德思虑重重自己的实力实在太弱了以至有许多机会都不能把握。他走了几步突然之间笑了:“诚一郎和我马上去

    尾张!”

    “现在就要去吗?”

    “当然!”说着黑川庆德已经从架子上拿起了刀。

    刀是好刀是先代大将军赐的刀锋利自然不用说了一种寒气直透出了剑鞘。黑川庆德把它在腰上一挂就这样跑了出去。

    “主公等等我!”想不到突然之间冷淡的主公这样风起雷行易木良次连忙站了起来就要跟了上去。

    “等等带上钱袋。”阿国抛给了一个钱袋易木良次接到了之后就匆忙的跑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听见了下面马蹄的声音。

    空无一人的房间阿国的微笑慢慢淡去她靠上了窗口望着天空而沉思。

    “黑川庆德你究竟知道多少秘密呢?”以她的敏锐黑川庆德肯定也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作为古老的家族的传承她深深知

    道那传承千年的黑暗力量有多可怕她自问:“你究竟能不能有足够的力量来支配这深不可测的战国呢?”

    在马蹄激烈的跳动声中二匹马冲出了界镇。

    “主公等等我!”易木良次徒劳的喊着马匹快的奔跑激风压迫的连呼吸都有困难更加不要说传声了。

    黑川庆德唇边挂着冷笑自从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他的意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激烈过一种武将的血气冲动在他的身体内黑

    暗的力量空前激荡他突然之间有着前所未有的渴望。

    “就让我看看你如何击败号称‘东海第一弓’的治部大辅今川义元吧!织田信长!”他这样呐喊着眼中凝聚出冰冷的杀机。

    此时离开桶狭间之战还有17个时辰。

    今川大军来袭的消息传到了清洲城的那一夜城里仍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可是听到消息的老百姓却惶恐不安;对於

    信长军毫无举动深感讶异。

    信长得到这个消息后其时正在吃着米饭和鲜鱼他面不改色只是喃喃自语:“啊终于来了吗?”

    “主公要不要通知家臣们?”侍卫问。

    “不要乱作主张下去!”信长突然之间怒喝。

    “是!是!”侍卫感到了惶恐连忙退了下去。

    信长继续吃着米饭等一大碗米饭吃完并且吃了一大条鱼时他才放下了筷子也不和侍卫招呼就自己进入寝室。

    在寝室中他坐在铺在地上的床被上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门被拉开了一阵香风从外面泄露了进来。

    “是阿浓吗?”信长没有睁开眼就说到了。

    一双温暖的手抚摩着他的肩膀为他按摩信长也没有说话只是闭目静静安歇时间在流逝浓姬的手虽然已经酸痛但是还

    是继续按摩。

    就在这个时候信长说话了。

    “阿浓今川义元已经攻向我国了最多三日就要到我青州城了。”

    浓姬没有说话继续(电脑小说站bsp;“自从我当家督以来先是我弟弟勘十郎信行动叛乱后来又要征伐同族统一尾张最近又有山渊左马介义远的叛乱现在

    我家全部总动员才4ooo人啊!”

    “你想说什么呢?难道你想投降给今川义元当家臣吗?”浓姬停下了手就这样尖锐的问。

    我想投降吗?在我最深的心中是不是有着恐惧呢?信长没有因为浓姬的尖刻而动怒只是问着自己。

    自己自从当了织田家的家督以来屡次的叛乱因为什么而来呢就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符合家臣们的期望吧!

    现在如果投降还可以保留自己的性命和数百石的俸禄吧然后就这样苟且的活着自己是不是能够容忍这样的生活呢?

    不不信长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心中那熟悉的骚动那是不愿意臣服于一切的意志自己就是因为有着这样的野火不愿意服从

    世俗而独立独行才变成了家臣和百姓口中的傻瓜现在就要放弃一切而投降吗?不不宁可死也不会这样。

    信长眼中出了锐利的光立刻下了决心!

    “阿浓如果余战死你就回美浓去吧!”

    “美浓?阿浓还能够回到什么地方去呢?”浓姬听见了这样的话稍微停了下手:“无论生什么事情我会陪你一起走。”

    “啊哈哈!”信长出了爽朗的笑声然后突然之间停了下来:“那好就一起死吧!”说完他就躺了下来再没有丝毫的遗

    憾而睡了起来。

    第二日城里仍然没有宣告要避难或准备打仗。所以不安之中商人仍开店做生意工匠工作农夫耕田。

    城里的大堂内重臣以及其他的武将彻夜开会商议。可是偏偏不见最要紧的信长。大堂还有连接大堂的一个一个的房间里

    坐满了织田家的武士焦急的等待信长出来等得脚都坐麻了。

    好不容易到到近午信长终于进入大堂。

    信长一就座就有重臣忍不住说了:“主公有消息报告今川军四万已经攻破丸根及沓挂的岩寨。”

    “哦?”信长一直凝视着天花板。

    “而我清洲城只有不足三千的士兵有如怒涛中的小舟……!”重臣继续说着。

    “住口!”信长大喝。

    重臣的话被打断场上立刻一片沉默。

    许久信长才缓慢的说:“余迟迟不来大堂就因为不想听若战必败者唠叨不断的投降论调……在座有没有希望余会不战而降今

    川义元的?有这种想法者可立即离开此地投弃其他藩侯!”

    再次一片沉默其实许多家臣都有此意但是在众目睽睽中要立刻离开此地表示脱离织田家倒没有人敢如此。

    “那主公我们要怎么战呢?是守城以待呢?还是决战于平原……!”又有家臣提出这个疑问他以商量的口气说出。

    信长抚摩着自己的折扇没有说话诸家臣都在等待着他的号令终于他开口了:“各位昨夜没有休息吧!看来一脸倦容都回

    去睡觉好了。”

    在场的武士们不禁全部愣住了可是信长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堂。

    众人只好从大堂上散开各自回家。

    信长走入内室心中极是恼怒刚才虽然时间很短但是看见那些重臣竟然个个心怀异志如果任凭他们商量下去只怕要当

    场逼迫自己表态投降了。

    临战大难前如此分崩离析如果不敌自己也只好战死了。想到这里他自顾自的再次回到自己的寝室。

    “报告!今川军在黑末川驻扎。”

    “主营呢?”

    “还没有探知!”

    “立刻再去探明!”信长命令。

    “是!”忍者退了出去。

    直到深夜信长醒来后叫道:‘有谁在?‘

    应声拉开门一名侍卫手捧烛台进来:“主公醒来了吗?”

    “嗯还没有消息吗?”

    “啊还没有。”

    “那拿甲胄来马也要上准备好还有拿吃的来。”

    “是。”

    信长吃完饭后命令道:“去拿那个叫鸣海泻的小鼓来。”侍卫马上把鸣海泻小鼓拿了上来。

    信长接了那个有名的小鼓后随手敲了几下说:“深夜的鼓音倒格外悦耳替我敲鼓我来歌舞一曲。”

    “遵命!”名鼓呜海泻响起悠扬清晰的鼓音从静悄悄的清洲城内传到满布星星的夜空中。

    信长起立“飒!”一声打开摺扇。

    “人生五十年恍然如梦幻下天之内无有长生不灭者!”

    信长朗朗高歌悠悠旋舞这是将赴战场决战视死如归者的歌舞舞姿显得崇高优美侍卫随着信长的歌声而敲鼓眼泪忍不

    住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