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彦不再跟她争辩，而是一脚蹬开明夜房间的门，沉声道，“你不杀她？好，我替你动手！”
他和明天的关系，一直都有明夜暗中破坏，否则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看着他扣动扳机，明天吓得尖叫起来，“司彦，你真的是疯了！你到底想怎样？你真不是个东西！”
她抬眼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焚烧……再化为灰烬。
就司彦松了手，眼眶酸涩地回视她，她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恨他？抑或是想要他死？
他不能接受！即便她学不会顺从，一心想要逃离，但让他心痛的感觉都不及这个眼神。
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他需要明天，想要得到她所有的根源是……他喜欢她，对她感兴趣，或者是……爱她？
堙爱她吗？
“明天，我问你，你……对我有感觉吗？”他转过身，低头凝视她，忽然间发现，娇小的她身高只到自己的肩部。
明天已经心急如焚，生怕他真的对明夜开枪，也没有特别注意他问话时是什么样的态度，毫不犹豫地反问，“感觉？什么感觉？”
司彦苦笑着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继续问，“男女之间的感觉，你对我，有吗？”
她皱眉凝望他，思索了很久，总觉得他又给自己下了什么套，她不想上当。
“司彦，到底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或者根本是，你将我当作了精神病？在你的认知里，我会对你产生什么感觉？爱意么？抱歉，我不是见人就发.情的野兽！”
他未免自信得过头了吧？他那样对自己，很多手段都令人发指，上一次，甚至在昔城面前强.暴自己，然后，对她动用鞭子，最后，还在她伤痕累累的时候用脚踹她？
有些恨刻得很深，不是上过床、做过爱就可以化解的----
天知道，她每一次被迫和他发生关系的时候都是怎样的煎熬？
司彦从她的眼神中看出，这些话都是出自她内心的，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啊。
冷笑着将左轮塞回她手中，“开枪！”
“我不要！”
“选择题！第一，我来开枪，明夜在劫难逃；第二，你来开枪，打哪里随便你，总之，我要她见血。”
说完这番话，转过身不再看她，这样，也就不用理会她何种纠结的眼神了。
“为什么？”她无力地问道，又是选择题，这一次，牺牲的不是她自己，而无论如何都是明夜。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还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享受看任何一个明家人痛苦，尤其是你痛苦。”
明天低着头站在原地，良久，她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向明夜开枪？这要她，怎么做到……
见她久久没有动静，他冷淡地瞥了一眼一脸惊恐的明夜，催促明天道，“你认为我的话是在开玩笑么？还是，你其实很希望明夜死，并等着我来动手？”
被他一催，明天的双手都颤抖起来，缓缓将枪举高……
他真是一个变.态，看姐妹残杀有这么过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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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夜，对不起，对不起----
扣动扳机，明天觉得自己身体已经软了一半。
“不！明天不要！”明夜终于哭喊出声，她中过枪，在子弹的高温下那种折磨，真的可以将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明天，我是你姐姐啊，你怎么能对我开枪呢？”她焦急之中，开始打亲情牌。
明天缓缓闭上眼，两条清泪直直地滑下……
司彦的眼神中忽的释放出一个嗜杀的光芒……
绕到明天身后，环住她的腰，伸长双臂，握住她握枪时颤抖不止的双手，邪魅的声音充满诱引，轻轻划过她耳边，“明天，来，别紧张。如果你不敢……我可以教你，射击，其实是一个很享受的过程。”
明天已经满脸都是泪水，而他却故意无视。
“宝贝儿，继续……来。”他捏起她左手的食指，往内轻弯，“试试看，用力……”
他握得越紧，明天的手就越发虚软，她害怕，真的很怕……
“明天，你或许应该诚实，对你心里的感觉诚实。你应该很讨厌明夜，从小她就压迫你，前几日还陷害你，你的苦，都和她密切相关。你应该恨她，所以……杀了她，开枪！”
明天的泪越流越急，她不知道司彦用了专业对付间谍的心理战术，没有防御心里，很快就顺着他的引导走了下去。
是，对，她应该很明夜，她是自己的亲姐姐，却不将自己当作人来对待，这样的姐姐，不配，也，不该再活在这世上！
司彦暗中观察她的神情，知道她中了计，心理战术果然有用。于是，缓缓松开她的手，等待下一刻的好戏。
果然，下一秒，子弹飞射出去，打在了明夜的左腿上。上一次，她中枪的是右腿。
明夜痛得一头栽了下去，左边的小腿流了很多血。
司彦颦蹙，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显然不是十分满意，明天到底有和常人不同的地方，若是普通人，这一枪打下去，明夜必死无疑！
然而，不是他的心理战术出了问题，而是她自己的意志力异常的坚定。
这样的女人，他能驾驭的了吗？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她心灵的特别之处到底在哪里？
狠，她根本配不上心狠手辣这个词；善，她比较善良，但并不在极端路线上，她有同情心，但并不泛滥……
或许，根本就在于她内心的底线。
她的残忍有一个底线，反之善良也一样。这……或许也是她能够挑起自己兴趣的关键。她和常人不同，有极大的忍耐力……
世界上的人大体分为三种，第一，在极端的环境中逐渐臣服、逐渐被环境通化，人类大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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