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吹皱一池春水
    风盛开的花绽放出千万朵娇羞仿佛正把春天的心破。燕园的角角落落里纤尘微末都淋漓畅快地成了春。

    在学校的食堂吃过午饭大山带着董洁一起在校园里闲走。

    有同学在静园草坪上集会慷慨激扬场面很热闹就差没出去游行了。此时已经进入罢课时期不上课的学生比上课的更多很多人往往只坚持上半天课。

    更多时候校园里有一处又一处人群聚集点。学生们参与其中只记得跟着演讲者的思绪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至**处随之慷慨激昂;于低潮处为之扼腕感叹小我已经融入了经世济民的宏愿中去了突然有一种身临泰山之巅万物待我拯救的漏*点。因逃课而生的些许愧疚早已被扔到爪哇国去了。

    从旁经过大山也驻足旁听了一会儿。

    这几年从价格双轨制改革开始实施引了所谓的“经商热”。产生了中国改革以来的“第三代富翁”也是暴程度最嚣张的一代致富者。这些人中不少是和权力圈人物沾亲带故者有的人本人原就是政府官员。他们‘下海’的时间虽晚于前两代富翁但由于他们能凭借权力资本瓜分价格双轨制的巨大差价--仅去年一年价格双轨制所产生的差价就达一千亿元之巨其中百分之七十流入私囊。

    党政机关经商、“权力转化为商品”的现象这几年里愈演愈烈去年光是国务院各部委开办的公司就有七百多家。这就是所谓地第二次‘经商热’地源头。一时间“官商、官倒”的**成为民众不满的焦点。

    接着是“价格非管制化”。亦即中国特色的“价格放开”出台了。政府表示。物价关非闯不可不能前怕狼后怕虎。但是闯价格关导致恶性通货膨胀。物价上涨导致城市居民拥挤到银行去提款并掀起大规模的抢购风潮。

    ……

    大山忍不住皱眉。他算是改革开放政策后的第一批受惠者。在人们以干个体为耻的年代做饭馆、做服装实打实地靠劳动致富。本质上他很不喜欢。或者说讨厌那些官办的无人员、无资金、无设备、买空卖空的皮包公司。

    其实他做生意这么多年平时总会或多或少和商圈里一些人打交道。不客气地说他能有今天。完全是靠他和薰洁两个自己地努力。赶上时代的展机遇是一个原因可是沈阳的陈、丁两位老人家。还有北京这边地外公和唐家的爷爷也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那是一种无形的作用不需要实际去做什么但是老人家的存在。却让他们地经商之路变得顺利许多最少。不需要看谁的脸色或者被恶意为难和敲诈。权力带来地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这算不算是一种投机和利用呢?实在说不清楚。

    脚踏实地做事做实业一直是他的经商准则。所以他甚至没有跟风炒股。因公司事务而参加应酬时前后有不少人向他谈及炒股的好处并且以极得意的口气宣称:就在股票交易所一会儿工夫十块钱就变成了五十块然后再变成一百块、二百块和更多……

    他不为所动。

    只是所见所闻社会上的种种可称得上弊端的东西实在太多这让他对大学生“忧国忧民”的社会责任感和道德意识持强烈赞同态度。总要有人对这些不公提出抗议吧?声音大一些也好或者总有一天能引起上面的重视。

    小洁有时候会用忧虑的眼光看着我们高谈阔论。

    我不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大学生是社会政治事务的热切关心者和积极参与者他们热心时政关心国计民生有热情和抱负有理想这是好事通过争辩和讨论促过交流和沟通在共同进步的过程中还可以结识许多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可是也许她的忧虑有道理。

    最近一些日子许多学生已经开始停课了。无论如何这不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

    中国不缺少热血青年也不缺少热情缺的是实实在在的实干家。学生中的声音并不统一他并不喜欢有些人整天把西方所谓的民主、自由挂在嘴边。这些东西做

    上的讨论无所谓因此影响正常的学习环境就有点

    “哥我们走吧。”

    薰洁拽拽大山的衣角。

    她从来就没有参政议政的兴趣只想努力经营好自己的小家每每听到有人针贬时弊心里总有种无力的感觉。她痛恨这种感觉那种预知结果又无力挽回的感觉非常糟糕。可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大山点头“离上课的时间还早着呢咱们到别处走走。”

    单就北大校园的风景来说并不比哪个公园差来往的学生多了些但是并不会让人觉得是种打扰清一色的青春洋溢的面孔。笔直的甬路一眼望不到头两旁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中漏下来印下了花花搭搭的斑驳的树影。

    呼吸着四月清新和充满青草气息的新鲜空气两个人的心情也慢慢变得和缓。

    一个人工开凿的湖因最初未被命名而得名“未名”。未名湖是许多人最喜欢流连的地方。

    湖不大但也不算小兄妹俩慢慢绕湖行走。

    大山谈起了海子一位曾经在未名湖畔留下过脚印的诗人就在不久前在山海关附近一段冰冷的铁轨上平静地注视着一列火车呼啸而来据说他的死是对他的“大诗”的一种完成这使他成为北大的“诗歌烈士”。

    然后他们谈起了死亡。

    死亡对他们两个是一件极其遥远的事遥远又陌生也许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实在太过美好他们都不能理解主动选择死亡的人的动机。既便有过一次经验的董洁也一样对它有一种不解和敬畏。

    “哥现在的治安并不容乐观前几天还有报道说一个女孩子晚上出行遇到歹徒……后来自杀了。哥你说如果女孩子面临受辱和死亡二者只能选择一个的时候到底哪一种选择会更好呢?”

    大山却敲了敲她脑袋瓜“什么怪问题呀?这些负面新闻你知道就可以了不需要仔细去想没的自寻烦恼。”

    薰洁笑着躲开嘴里仍旧道:“如果换作是我怎么样都要想办法争上一争……好啦我不说啦不许敲我头。”

    “什么事都要往自己身上套?”大山皱眉“你才不会遇到这种事!有什么好想的。”

    “哥你可真霸道我就是随便说说罢了。我是宁死不投降有志气的好孩子呵呵!”

    什么话?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大山想反驳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笑笑另寻了话头。

    很久很久以后当意外生时大山想起当天的闲话仍旧不能释怀忍不住感叹冥冥中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人似乎在不经意间预言自己的命运。

    而此时兄妹俩携手相伴笑语盈盈。四月天气晴好周围是深深浅浅的绿未明湖的水为褶、为皱、为漪涟漾漾摇摇像是温柔至极的心海又仿佛藏着许多不可知。正是吹皱一池春水的时候。

    薰洁忽然想起了从前听来的一件旧闻。

    有一年的元旦之夜一群着烧或即将烧的年轻学子在未名湖的冰面上唱歌、跳舞未名湖用冰冷的湖水迎接了他们。这一百多个齐入未名湖的幸运儿于是有了湖水到底有多深的第一手资料。这可以归入未名湖的轶事行列。

    她站在湖边极力瞪大眼试图看出未明湖的深浅嘴边眼底却挂上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你笑什么?”大山不解。

    “不没什么。”薰洁并不知道那是哪一年生的事忍住没有说出来。做一个女巫一样的预言家并不是一件好事。

    “哥下午只有一节课我们早点回家好吗?去市场多买些菜晚饭做的丰盛些我想吃你亲手烧的菜了。”

    “那你可要多吃一些不许只吃一点就喊饱最少得对得起辛苦下厨的人吧?”

    “那要看你做的好不好吃了。先跟你说我嘴可是很刁哦而且你很长时间没有做饭了吧?万一失手做的不好吃别想我会违心的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