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驱魔人 > 第二十七章 照片
    转几天来是校园剧社最后的彩排日等这次彩排结束就是后天的演出了。

    因為赵江迟迟没有动手让我们三个人分外紧张要知道可怕的不是灾祸临头而是那种明知道灾祸离自己不远可它却还没有到来的等待过程。

    彩排之前我和包大同满学校乱转。在其他同学看来是包大同就要回家了离开学校前找几处景点拍照留念而实际上我们是检查一下赵江有没有在校园裡布下什麼陷阱特别是湖边。

    「这裡的怨气越来愈重了。」包大同摆了个pose然后蹲下身子假装繫鞋带顺手塞了一个画了符咒的石子在湖边鬆软的土裡。

    今天一大早他去外面捡了很多小石头回来然后在上面画上不太显眼的符咒。他一直后悔这次出来没有多带他老爹的符咒他自己因為法力有限符咒的力量也有限。

    「他要动手了吗?」我低声问。

    「我不知道但他肯定在做準备了。」他倚在湖畔的柳树上又照了一张「你能尽快把照片洗出来吗?气场是流动的我看不太清假如有图片证据就不一样了。」

    我低头看看手中的相机。

    相机是正常的不过镜头上被包大同用血调和硃砂画了密密麻麻的符咒所有人都看到我给他拍照不知道我看到的其实一团横七竖八的墨跡笼罩下的產物好像镜头所及的范围被一个笼子困住了。

    血是我和他的血混合而成因為他说是我在拍照而他在施术二者缺一不可但我其实很怀疑他的『灵能照相机』是否有用虽然他说过那是依据他老爹的『定灵符』所製他以為既然能『定灵』自然也能定住『灵像』。

    「到底能不能洗出照片来?」他见我不语又问了一句。

    我表示完全可以。我和学校摄影社的社长是哥儿们这点小事还办得到。

    「你要自己亲手做哦如果有什麼会吓坏别人的。」他嘱咐了一句「过来照一下湖水!」

    我对他的指手画脚烦透了可还是忍气照做。对著水面一通狂拍然后就被他打去洗照片他自己则留在湖边继续『欣赏美景』。

    而奇怪的是镜头上虽然画了很多符咒可是照出来的照片却很清晰他在操场、他在宿舍楼前、他在图书馆、他在食堂、一切都正常的不得了除了在湖边的!

    他在湖边一共照了三张照片一张是蹲在湖边围栏上一张是倚著柳树还有一张是站在较為空阔的地方背景是小礼堂的尖端和远处的小石桥。

    这三张照片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渍。初看的时候会觉得照片的光线不太好并且弄脏了但仔细一看却现包大同的身边一直有其他的东西。

    第一张有一条模糊的黑线从水中伸出来缠在包大同的脚上似乎是要把他拖下水去;第二张柳树中间伸出来一隻雪白的手朝向包大同的心臟;第三张包大同的身边倒没什麼只是在石桥和礼堂的上方笼罩著一团乌云!

    我呆呆地看著这些照片心理明白為什麼暗中有那麼多东西袭击包大同而他却没有事的原因。这从照片上就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外侧有一层白光似乎是阳光在他身上造成的光晕。可是今天的阳光并不充足还有些阴天所以那绝不是自然光线折射而成的而是他自身形成的保护层。虽然微弱到不意觉但却足以保护他不受伤害并且在这个『灵能相机』上显现了出来!

    当时我也在湖边假如包大同给我照像的话是不是我身边也有其他的怪现象呢?而我并没有觉得身体上有什麼不舒服也就是说我也有看不见的东西保护我那麼有什麼保护娜娜吗?

    如果没有什麼保护她的话就由我来保护她!

    我坚定地想著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见和包大同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连忙把最后几张照片放入显影液中小心的用镊子夹住相纸轻轻移动著。慢慢的相机捕捉到的画面显示了出来!

    四张照片四张人脸!

    小孩子、小玲、民工、还有赵江!

    这四张脸都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被水浸泡得浮肿异常五官都扭曲了隔著一层淡绿的水色对著我!不知是不是由於显影液晃动的关係我恍然有了现在就在湖边的感觉觉得他们就在水下漂浮著随著水波的摇晃脸上似乎有表情似的正一点一点向水面鉆来马上就要冲水而出!

    『-噹』一声我手中的镊子不知怎麼脱手了落在容器底部出一声轻响而那一版四张的照片却浮在了显影液的表面!

    这时我驀然现照片不再是我刚才看到的样子了前三张人脸上的肌肉开始脱落很快就变成了三张腐烂噁心的脸根本辨别不出男女老少而第四张脸却没有变化还是赵江!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怕是自己接受了某种心理暗示而產生的幻觉但之后的情景告诉我我没有看错那三张脸确实变成了那副令人作呕的样子只有赵江没有变!

    我一咬牙伸手把照片抓了出来死盯著赵江的脸道「你有多远滚多远吓唬我是没有用的我不会让你伤到娜娜一根汗毛!」

    「我们走著瞧!」他说。

    他?他说话?赵江在这裡吗?

    这一惊我差点把显像设备撞倒急忙扑过去把暗室的灯打开随手拿起一瓶东西戒备著。然而房间裡什麼也没有。是幻觉吗?不那感觉太清楚了而且他的声音离我非常近近得似乎就在我耳边近得--就在我的手裡!

    我立即举起照片看。只见前三张照片还是腐烂的样子赵江的脸也还是没变。只是在我死盯著他的一瞬间猛地睁开了眼睛并笑了起来!

    愤怒和惊恐使我差点丧失理智然而就在我要崩溃的瞬间突然明白他是在打击我战胜他的信念於是我拼命强迫自己冷静。伸出双手捏助相纸的两端眼睛毫不示弱地盯著他双手用力把他的脸从中间撕开!

    一瞬间他的脸消失了。只剩下两隻眼睛分别留在两片断裂的相纸上。

    我也不敢再耽误急忙收拾了一下就赶去了小礼堂。才一拐进湖边的那条林间小路就见包大同站在小石桥上。

    「你晚了。」他说。

    「别站在这裡说话他会听到。」我没时间和他争辩边说边四处张望。

    「看来我们拍到了灵异照片。」包大同瞄了一眼脚下「站近点他听不见我们说什麼的。」

    我低头一看见他在地上摆了一圈石子石子周围还画了些花草样的东西。我明白那可能是结界类的东西连忙一脚踏入把照片塞在包大同手裡把在暗房的事简略说了一下。

    「放心他没和你去暗房不过是用了点小法术来使他看得到你罢了。就好像--可视电话什麼的。」

    「我看像放像机照片竟然也会动的。依我看他大概知道我们在盯他所以才会示威。你在湖边埋了那麼多符咒石头到底有没有用?」

    「怎麼会没用?」包大同耸耸肩「不过这是不能困住他的是為了消除他收集水的阴气提升法力。他现在这个状态你我联手勉强防守是没问题的假如给他借到力量咱们就要一起呜呼哀哉了!」

    「不管怎麼说我要保护娜娜!」我咬牙切齿地说「本来他死的的时候我还很同情呢。可是他的悲惨并不能成為他害人的理由。」

    「说得好!」包大同说「我们不过在昨天才知道他在作祟不过从另一方面讲他今天才知道我们在盯他在準备方面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点上。可是我猜他明天不会动手而后天阿瞻就回来了到时候只有他怕我们。」

    「明天為什麼不会动手?」我问。

    「明天是正式演出看在女主角是校花的份上明天的小礼堂会人满為患的。都是年轻人阳气旺盛别说是赵江就是当年的段锦也不敢在这时候出来。」包大同自信地说「学校裡出不了事跟到外面也没他的好处!」

    「这麼说今晚的彩排是他唯一的机会?」

    「我也是刚想到不然也不用紧张了半天。」包大同搔了搔头「可是今晚会是很凶险呢我们一定要小心。你先去接娜娜吧我去后台转一圈然后今晚你守台前我守台后。」他说著一弯身把放在地上的一个小布袋递给我。

    「裡面是我画了符咒的石头不好意思效果不是很理想但打击普通的灵体是足够了。哦那根木棒是桃花棒可以辟邪!唉城裡的桃树可真难找我又不会雕刻你凑合著用吧。」

    「普通灵体?你是说他有帮手?」我皱眉。

    「不是帮手是被赵江驱策的。那小孩和民工被他吃了魂我猜就是小玲了你手下留情吧她是可怜人!」

    我点点头把那不伦不类的布袋抓在手裡去接娜娜了。由於是最后一场排练所以是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平时大家就穿著自己的衣服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假如中间出错也会立即停下来纠正或者研究讨论。可是今天的排练其实是试演同学们会穿著戏中的服装完整的演出这一场戏就和真正演出是一样的中间也不会停。

    我坐在最前一排的靠近左侧的位置那边有楼梯可以通到舞台上假如出什麼事的话我可以尽快跑上去救人。包大同早已混到后台了凭藉著他的个人魅力和管服装、道具的两个小妹妹打成了一片现在是作為编外剧组成员守在后面。

    话剧社的排练不对外公开因此除我们之外就剩下剧社的导演、b角和剧团成员的男女朋友一共十几个人坐在台下。只是人家都坐在中间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角落手裡紧抓著那个布袋子。

    漂亮的服装、感人的情节、浪漫的对白在我的眼裡没有任何停留我只是一直在注意周围及舞台上有没有什麼异动。眼看著时间慢慢过去还是一点事也没有生后台的包大同也没给我任何信号好像一切平安似的可我却越来越紧张。

    赵江对娜娜有那麼深的执念假如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他怎麼会放过?那麼他為什麼还不动手?我们找不到帮手难道他在策划著什麼阴谋吗?可是这齣剧已经到了最后了马上就要结束难道他是想趁结束时大家的混乱下手?

    想到这儿我更加紧张地注视著台上。只见这齣戏已经快到最后一幕了男女主角已经重新从后台换装登场负责灯光的同学把光柱打在他们的身上。

    灯光下的娜娜显得分外光彩照人我的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心想或许她该去报考影视专业无论她窈窕的身段、饱满的漏*点、还有轮廓精緻的五官都很适合舞台虽然此刻她戴著面具。

    可是--面具?!剧情有这个需要吗?

    我『霍』地站起来异样感充斥著我的身心!

    在这齣剧裡男主角的脸被烧坏了所以要戴著面具可是女主角為什麼也戴?如果说他们对原来的剧本有所改良的话刚才娜娜可一直没有戴啊!

    我看了看四周见其他同学也很纳闷的样子只有舞台上的男女主角还在忘我表演。

    「这又是什麼花招?」我听到导演同学咕噥了一声。

    是花招吗?还是--

    我抬头再看娜娜驀然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娜娜酷爱戏剧上大学的第一年就参加了剧社不过她有一个非常不专业的毛病在舞台上喜欢过一阵子就看一下台下的人越是关键的时刻就越会这样以前是看阿瞻后来是看我。

    可是今天在这最**的情节中她却一眼也没有看到台下来只是迷醉的看著男主角看似完全入戏了实则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為这齣戏一直拼命努力是不假不过她不可能不知道现在我们都处於危险之中在这个时候她的心极度不安定刚才是我安慰了半天才能登台的前面演得也极為紧张现在怎麼可能突然平静下来不来和我做眼神交会却忘我地投入到戏剧中呢?

    「娜娜!」我大叫了一声同时把一块石头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