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末世求生——挣扎 > (二)医院里的枪声
    我很郁闷那个脸上长着一个大痦子的警察的态度,为什么大家对我都是这种态度?就因为我是犯人吗?

    年纪大点的警察看了一眼那个警察后对我说:“别在意,他当警察的时间不长。taoshu.org”

    这让我好受了一些,我笑了笑表示理解。

    “头晕是正常的,医生说你受了轻微脑震荡。你的反应不错要不就不是轻微脑震荡这么简单了,这些人里就数你的伤最轻。唔!你可以叫我杨警官,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杨警官例行公事般打开记录本准备记录。

    我回忆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正想着心事,突然就看见对面车道上一辆小轿车越过绿化带就冲我们飞了过来,然后我就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看了一眼痦子警察,犹豫着说:“嗯!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车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杨警官沉默了一下,显然是在想要不要告诉我,那个痦子警察却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妈逼的,你还好意思问?你们车上13个人一下就死了一半,大多数还是我们警察,你们这些人渣却还活着,他妈的……”

    杨警官生气了:“住口。”痦子警察涨红着脸没说话了。

    干嘛啊?这事儿好象是我整得一样。

    杨警官看出了我的恼怒解释着:“他心情不好,那个武警中尉是他朋友。”

    我沉默了,要是我还在当兵的话,我也一样会迁怒于犯人的。我们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可以告诉我我昏睡了多久吗?”这是我关心的问题。

    “一天了,今天是8月4号14点了。”杨警官看了看表说。

    一天了吗?如果醒来就到出狱的时间该多好啊?

    “那撞我们的那个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问。

    陈东旁边病床上的一个左眼贴着纱布的络腮胡犯人嘀咕着:“还能怎么会屎(事)儿?吹(醉)酒驾车猛于胡(虎),我就是这样抓紧(进)来哎呀,别……别打,我还是伤员。”估计他牙齿撞掉了几颗,说话漏风。痦子警察边打边骂:“闭上你的鸟嘴,没让你说话。”

    我皱了皱眉头,这个警察就这样打犯人也不怕惹麻烦。杨警官也怒了,痦子警察当着他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违犯纪律的事儿来,他不能再容忍了:“住手,张晨,你马上给我出去。”

    痦子警察原来叫张晨,他看了看杨警官又看了看络腮胡,又重重的往络腮胡肚子上锤了一拳后甩门走了出去。

    “你……”杨警官气呼呼的重重坐下,恨铁不成钢的说:“这个张晨。”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是醉酒驾车吧?”

    “你怎么知道?”杨警官抬起头警惕的问。

    我真想抽自己耳光,本就不是聪明人装什么聪明啊,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我赶紧说:“我猜的,因为没有人会在早上就喝一肚子酒的。”

    杨警官看了看我说:“你猜的很对啊。”

    我暗暗松了口气:“那么,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杨警官揉着眉头说:“没有,肇事司机死了,还在等尸检。”看来他很劳累。

    “……”我很想说让他休息休息,可这话由我来说显然不合适。

    外面突然传来很吵杂的声音,女人高分贝的尖叫声听起来很是刺耳,杨警官看向门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了种很不安的感觉,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我听见门外传来张晨的声音:“喂,你在干什么?”然后就是叭叭叭由近到远的跑动声,杨警官转回头刚想对我说什么,就听见门外走廊深处传来几声枪响,杨警官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跳起来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我诧异地看向陈东和络腮胡,他们也同样表情地看向我,看来我们都想到了一块儿,我摇了摇头说:“我还有三年半。”

    陈东左脸乌青右脸惨白的说:“我才18岁,没那么大的能量。”

    络腮胡揉着肚子看来被张晨打的够呛:“我还有虎(五)年,饭(犯)不着干那叼(掉)脑袋的西(事)。”

    沉默了一下,然后我们一起看向房间里的第四个人,他伤的很重,全身包的象个木乃伊,各种仪器密密砸砸的插满了全身,看样子好象还没醒。

    “武……武哥,怎……怎么办?”陈东本就肿涨得左眼睁不开,这一紧张好象鼻子也歪了。陈东和我是一个看守室的,他刚来的时候其他人想收拾他,我帮过他,所以他挺依赖我,络腮胡虽然也是犯人但他是其它看守室的,我们都不认识,所以陈东也只能让我拿个主意。

    我没搞清楚状况,所以我闭着眼睛没说话,但是这时候外面的枪声又连续响了起来。

    我猛的一睁眼,低声说:“把铐子打开。”

    “什么?”陈东愣住了,络腮胡也愣住了。

    我猛的翻身坐了起来,看着陈东一字一句地说:“别给我装好孩子,我知道你能打开铐子。”我曾在深夜里无意中看见陈东从大通铺的连接铁片上悄悄折下一小段,我知道象他这种人是不会甘心这种有着争议的刑期的,虽然我知道他在黑夜里的小动作,但不知道他把那小玩意儿藏在哪儿了,因为看守所组织的联合检查并没有检查出这东西。

    陈东目光闪烁着,显然是在挣扎,他吱唔着说:“可是武哥……”

    “别给我可是。”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外面的人就要冲进来了,你以为道上的人费这么大的事来捞他也会顺手带走我们吗?还是你以为他们认为我们肯定不会告诉警察他们的相貌?如果你那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只会给我们一人一颗子弹,那样的话我是不会甘心的,不做出努力而死就算在地狱我也会怪你。”我的话显然震惊了他们俩,逼迫着陈东做出决定,比刚才近的多的枪声也逼迫着陈东尽快做出决定。

    陈东咬了咬牙,举起没铐住的右手伸入了嘴里,我终于知道他把那个小玩意儿藏在了哪里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他把那一小截铁片磨成尖状捅入自己的口腔肉里,以此躲过了看警和武警的联合搜查。陈东疼的满头大汗终于把那东西掏了出来,他啐了一口满嘴的血液,左手绷紧铐在床上的铐子,右手对准锁眼拨弄了几下就开了。络腮胡睁着唯一只没包纱布的右眼看得目瞪口呆,我则在心里暗叹这小子的心灵手巧用错了地方。

    我看着陈东扯了扯铐住的左手,示意他过来给我打开,陈东刚下床向我走了两步,就听见房门“嘭”的一声撞开滚进了几个人,进来后也不起来立马就用后背顶住了门,我心里一紧心想:“这回完了,铐子都没打开,没法子拼命了。”看了下唯一能自由行动的陈东却象个木桩一样愣在那儿,心里苦笑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定睛一看进来的人却是杨警官、张晨、讥讽我的女医生(她口罩掉了,但我认得她的眼眉)和一个小女护士还有一穿白t恤的男的,心里顿时一宽,不用立马了帐了。

    这时只听房门“嘭、嘭、嘭”的震了好几下,象是有人在使劲撞门,震得门框都有些松动,还有些许白灰飘散下来。我正惊疑来人的猖狂时,门上的玻璃小窗却被打碎了,伸进几只满是血污的手到处乱抓,刚好摸到杨警官头上的帽子一把就拽了出去,杨警官惊得头一缩,却瞅见了站得象个木槌似的陈东,杨警官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陈东恢复了自由,但又马上对陈东吼道:“快把床搬过来顶门。”

    陈东没反应过来还愣在哪儿,张晨一个前滚翻滚了过来,站起来甩手就是一耳光抽在陈东的脸上,抓起铁床的一头就喊:“快帮忙搬床。”陈东这下回过神来了,赶紧抓起铁床的另一头两个人合力把床搬过去把给门顶上了。但好象床的重量不够,吃不住劲儿,杨警官看了看我和络腮胡,腾出一支手把钥匙甩到了我的床上:“快把铐子打开,把你们的床也搬过来。”

    我心里直纳闷,这唱得是那一出啊?警察打不过悍匪让犯人帮忙?打赢了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这些悍匪是吃了大力金刚丸还是怎么得?被警察叔叔打得手都流血了还敢伸手进来乱摸?我虽然胡乱想着,但还是飞快的打开了手铐,又跑过去帮络腮胡弄开,两个人一起把床都搬了过去,我们生怕门外飞来不长眼的子弹,头都埋得低低的死死顶住床。

    门外两个充满着惊恐的女尖叫声一路奔了过去,门一下就停止了动静,我听见门外响起一片杂乱的脚步声,中间还听见了几声恐怖的低吼声,都顺那两个女的方向去了。

    络腮胡睁大独眼惊恐地问:“你挺见了吗?”

    我吐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表示我也听见了那令人发悚的低吼声。

    “拉系什么东西?”人类对未知的东西本能的都会感到恐惧,络腮胡就很好的以身示范了一把,声音都些变调了。

    我摇了摇头,瘫在地上的杨警官说:“那些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悍匪太凶残没有人性还是和他们作对的不是人类?我有点儿着急了,干嘛说得不明不白的,想问个清楚吧,却又看见杨警官不说话了,显然他在想刚才发生的事儿,人家的手一直握着64式手枪,我怕我一打扰他他一哆嗦就给我来上一枪,那我可就真的不明不白了。

    我站起来看了一下没了玻璃小窗的门,外面没动静了,又打量了一下屋里的几个人,杨警官和张晨都背靠床坐在地上,白t恤直接瘫在了地上,女医生没了刚才讥讽我的神气,一把扯下口罩坐在地上叉着腿就开始哭,短裙走光了也不闭一下,陈东这货目光躲躲闪闪瞄个不停,看她这样子受刺激也不小啊,只有那个小护士看起来最冷静,挨着女医生静静的坐在那儿不哭也不闹,就问她吧。

    于是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问:“外面怎么回事?”

    等了半天没反应,我蹲下一看,发现这小护士两眼发直早给吓呆了。我只好抓着她的衣领使劲摇了摇,结果她尖叫一声手推脚踢的胡乱说着什么“不要,救命”,倒把我给吓了一跳,看来这丫头是吓傻了,电视上常演这种情况就应该一巴掌甩上去,于是我照做了。

    我一把把她拎了起来,并给了她一耳光,但她立马还了我一爪,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过她倒是清醒了,哭哭啼啼的说着什么送急诊,死了又活了,醒了要吃人。听得我云山雾水不知道个所以然,我正想再给她来一下子让她更清醒时,女医生见我咬牙切齿的又扬起了手,以为我凶性突发要下狠手,突然母爱泛滥地扑上来对我又踢又打。

    我心烦意乱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够了,再闹我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