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这事当然不是我干的。我不可能干这种事。”最开始的惊愕过后。方格开始冷静下来。刚才鲁阳的一番话醒了方格。这的确是一个贱民社。人们的行为模式已经很难用常规游戏规则去做判断。
“哦。哦。是嘛！不是你就好。那你过来一趟吧。我们在中华神州酒店西湖厅包间。”老杨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老杨也怀疑是你吧？不过。你也别担心。贱民社虽然让人痛恨。但也有好处。那就是。只要你也把自己当成贱民。躲在贱民中。贱民社就尽最大的宽容接纳你和谅解你。而且。还能把你当自己人。这事对你就不有太大的伤害。”鲁阳讥讽的笑着说。
“”鲁阳的话。让方格哑口无言。但鲁阳说的话的确有道。
“现在最关键的是两个人。就是莫部长和纪如眉。他们俩算是当事人。莫部长不但是纪如眉的舅舅。而且是咱们的领导。最关键的就是纪如眉的态度了。只要她不那么认为。就什么事情都不有。”鲁阳说。
“莫部长刚才给老杨打电话。让我现在就过去。莫部长带着纪如眉在另外一个的方等我。”方格说。
“这是要当面对质。那你去吧。没事的。实在说不清。我就说是我干的。大不了。我还回我的新闻部当一个普通编辑和记者。我倒是觉的自己的挫折太少了。哈哈。”鲁阳一脸无所谓的道。
“扯淡。别人怀疑咱们没什么。你要承认是你。就不是回新闻部做记者的问题了。你的被报社开除。搞不好。以后都没法在新闻界混了。嗯。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听鲁阳这么说。方格很感动。只是这哥们比自己还喜欢冲动。
结完帐。方格和鲁阳匆匆赶到中华神州酒店。
最近方格感觉有些奇怪。以前自己一个人很喜欢往这个方向走。他也很喜欢这个显的有些安静的五星级酒店。可最近。自己已经许多次。不的不往这个酒店跑。好像。突然之间。这个酒店就热闹起来了。似乎大家在突然之间才发现滨城有这么一个酒店。都消尖脑袋往这里订餐订房间似的。
报社今晚的晚宴也是安排在这里。
推开西湖厅的门。方格一眼就看到纪如眉坐在面对门的位置。
方格担心的看了纪如眉一眼。发现纪如眉坐在哪里。脸上竟然看不出任何异常。还是跟平时那样。神情清淡的看着桌子上的菜。仿佛在研究那些菜是怎么做出来的。
“莫部长！杨总！”方格心里打着鼓。跟莫部长和老杨打了个招呼。就在纪如眉的对面坐了下来。
“哦。这位是鲁阳。方格的副手。”老杨一看鲁阳也跟来了。跟莫部长介绍了一下。
“莫部长好。”鲁阳客气的跟莫部长打了个招呼。然后在靠门的位置坐下。
“哦。坐吧。”看到鲁阳。莫部长没什么表情的应了一句。
方格坐下之后。又紧张的看了纪如眉一眼。发现纪如眉根本没看自己。目光还是盯着桌子上的菜。仿佛看戏似的。脸上似乎偶尔还浮起一丝红晕。
方格就那么盯着纪如眉。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很惭愧。好像自己真对不起纪如眉似的。
“方格啊？小纪这事。你具体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现在不少人都说是你为了炒作我们报纸的发行量。莫部长和我当然都不太相信。但我们还是要问问你。这事非常严重。是你就是你。不是就不是。事实求是就好。莫部长和我都根据情况来处的。”老杨一看方格没说话。开始字斟句酌的说。
在老杨说话的时候。正盯着纪如眉的方格刚转头的一瞬间。方格突然发现纪如眉竟然似乎笑了一下。就跟做梦似的。仿佛在回忆梦中一个什么甜蜜的事情。只不过。纪如眉一向表情婉约。那笑瞬间在纪如眉的脸上闪过。方格几乎没看清楚。
“”看着纪如眉的表情。方格的心里就像被什么紧紧的被揪了一下。在方格的象中。纪如眉可能大哭大闹。可能歇斯底里。如果这样。找个人看着她两天。再慢慢劝解。也许好一点。
方格最担心的就是纪如眉现在的表现。方格其实有一种预感。纪如眉可能是这样的反应。这样的反应。方格就束手无策。劝解。都无从下手。而且。后果还可能不堪设。
“杨总。我在电话里已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方格说。
“当着莫部长的面。你再说一下。让莫部长也了解一下情况。”老杨说。
“莫部长。你不也怀疑是我炒作吧？”方格看着莫部长问。早上他跟莫部长打电话的时候。莫部长还一个劲的夸方格。难道不到半天。这人法就变了。
“小方啊。不是我怀疑你。但很多人都有这个法。我问一下你。是对你负责。有人就问我了。如果不是你。还是谁？别人没有由。也没有机。”莫部长说。
听起来。这莫部长的语气更加肯定。仿佛已经确认是方格无疑。仿佛如果是别人。反倒就不正常了。
除了纪如眉。包间里三道铮亮的目光都盯在方格身上。
“”听了莫部长的话。方格脑子里一片混乱。
就在方格一下思绪。冷静了一下。准备否认的时候。方格突然发现盯着自己的目光全部转向了。转向看着纪如眉。
“唉你终于说话了。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莫部长喜出望外的说。
“这事不是他干的。他不可能干这种事。”纪如眉还是有些魔怔的似的。又轻轻说了一句。
估计纪如眉刚才也说了。声音太轻别人没听清楚。方格刚才头脑混乱。更是压根就没听见。
“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来。眉眉。吃点东西。”莫部长赶紧站起来给纪如眉夹菜。
纪如眉看也没看。还是盯着桌子发呆。大家一看纪如眉的态度。都有些尴尬的看着莫部长。
“你没事吧？”方格担心的看着纪如眉。说。
“”纪如眉抬头看了方格一眼。没说话。
“我要回家。”在方格问完之后。纪如眉突然站起来说。“别别别。我在酒店给你安排一个房间。老杨。你们报社是不是订房间了？”莫部长问。
“嗯。订了订了。晚上我们在这里招待客人嘛。还有我们邀请的报社改版晚的演职也住在这里。小纪本来在这个酒店我们就为她订了房间的。”老杨赶紧说。
“那好。阿眉啊。先住在酒店吧。晚上你不还要参加报社的活动嘛。嗯。参加不参加没关系。你先在酒店歇着。不着急回家。啊？”莫部长哄着纪如眉说。
“是啊。先住在酒店。不着急回家。”方格也跟着莫部长说。方格的心情和莫部长这时倒是很相通。现在让纪如眉一个人在家。搞不好就出问题。还是住在酒店方便。
“行。”纪如眉看了方格一眼。面无表情的说。
把纪如眉送回酒店。大家再次回到包间坐下的时候。莫部长回顾了众人一眼。仿佛长舒了口气。方格也长舒了口气。
“小方。我们错怪你了。你别介意。阿眉说不是你。那就不是你。”这时莫部长开口说。
“我没事。”方格看着莫部长。勉强笑了一下。
“老杨。小方这次干的不错。对于有事业心的同志。我们要好好培养。”莫部长说。“嗯。小方干的不错。早几年就是我们报社的主力了。前途无量。”老杨附和着说。
“小鲁是吧。嗯。都很年轻。我们的事业就是要年轻人迅速成长起来。不错。”莫部长象征性的夸了鲁阳一句。然后看了看表。又转头又对老杨说：“点了。老杨你们晚上的晚宴还要做很多准备工作。我先走了。晚上我再来参加你们的活动。我把阿眉就交给小方了。”
莫部长对老杨说了一句。然后又看着方格说：“小方。好好帮我照顾一下阿眉。她再出了什么事。我找你负责。”
莫部长说着站起来就走了。
“唉”莫部长一走。老杨突然叹了口气。接着又对方格说：“小方啊。我一直为你担心。现在终于松口气了。好好把小纪照顾好吧。希望晚上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嗯。我也先回报社处点事情。这顿饭记在报社的账上。回头一起跟酒店算。你们刚来。还没吃饭吧。你俩继续吃。我先走。”
老杨走后。方格看着一大桌子菜。跟鲁阳面面相觑。半天没说出话来。
“哈哈。太他妈有戏剧性了。刚才我们就感觉跟天塌下来了似的。不到一个小时。啥事没有了。还给我们留下这么一大桌子好菜。这一桌子估计的好几千块钱吧。nn这样的好事应该经常发生”鲁阳说着。开始风卷残云的扫荡桌子上的菜。
酒有三种。红酒、白酒、啤酒。都有。还有三种杯子。鲁阳把每个杯子都倒满了。一边吃一边喝。不亦乐乎。
“老大。你咋不吃啊？”吃了半天。鲁阳看到方格一直坐在那里没动。抬头愕然问。
“你先吃。我去看看纪如眉。我一就回来。”方格说着。站起来。出了包间门。就往纪如眉的房间走。
刚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方格就楞了一下。纪如眉的房间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方格敲了敲门。门开之后。方格更是呆住了。他竟然发现。单雨正在纪如眉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