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想而知,思思听到这句话后,她的脸色变成啥样。大文学

    她用力掐住他的脸,恶狠狠盯着他看,“你不要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他温柔地抓起她的手,“你还记不记得你对我说过,人生无常,我们应该牢牢抓住眼前的幸福。你说你要为我生好多好多长得和我一样的宝宝,你说你要和我结婚,你还记得不?”

    思思悚然,颤着身子,捧起他的脸,定定然望着他的眼睛,“逡?”

    “我是。”他坚定不移地点点头。

    思思张开小嘴,把一腔哭声埋进了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心潮澎湃,抚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打着颤儿。终于……终于让他找到了思思,接下来呢,该如何做,才能把她堂而皇之地留在他身边?

    “咚!”头上狠狠挨了一下,他呼痛,低头看她,抱怨道,“你做什么打我?”

    “你啊!上次那个女人是谁?”思思横眉怒目瞪着他。

    “哪个女人?”他呆了。

    思思一径冷笑,“也对啊,皇上身边,来来去去女人无数,自然记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他抱住她,把脸贴到她脸上,笑了,“怎么一来就吃醋,你好没道理,你看看你和我,虽然样子都变了,可你对我不变,我对你自然也是不变的。”

    “那你上次还对着她笑?”

    他无语……随后抱住她,耐着性子问道,“哪次?你有见过我?”

    “你不记得了?”思思怒。

    他于是赔笑着把她拉扯到床边,搂到腿上,伸手捏捏她气鼓鼓的小脸,“你倒是有趣,我们才刚碰面,你不搂着我多哭几场倒也罢了,竟然兴师问罪起来。”

    “哼。”思思转过脸,一手点上他的鼻尖,“你别给我打岔,就是上次,在丞相家后院见到的那个女人,你把她扶了起来,还一脸怜惜的看着她,她是谁?”

    她得掂量着,到底是不是敌人,思思对于敌人,一向心狠。大文学

    “你说若仙?”

    “若仙若仙,叫那么亲热一定关系匪浅了。”小小脸蛋上立刻布上一层火冒三丈的怒气。

    他笑了,伸指掐掐她的脸蛋,“你真是个不讲道理的小东西。”

    “哼。”

    “你可知,我这为了找你花了多少力气,这名赵姑娘,是被前面那个皇帝迫害的可怜姑娘,我对她,除了同情之外,别无他想,你怎么滑稽到吃起她的醋来?”

    “你才滑稽。”思思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小小脑袋倚在他的肩膀上,默默抽泣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多想你。”

    他动容地抱住她,捧起她的小脸,轻轻吻了一下,“我自然知道的,因为你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思思。”

    帐幔滑了下来,他抱着她躺下,把她捂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思思,我怕自己还在梦里,你紧紧抓着我,千万别放手,我怕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嗯。”思思用力点了点脑袋,“我不会放手,绝对不会放的。”

    他说,“自从到了这里,我没彻底睡过一个好觉。”

    思思趴在他心口,听他“咚咚”地心跳声,隔了好久,她说,“逡,你带我回去吧,我想姐姐和爹地了。我发誓,我回去后再也不和爹地顶嘴,就算老师嘲笑我不学无术,我也认了,我……”

    她抬起脸,望着他紧阖的眼睛。他睡得很安然,面上挂着一点点笑容,好似很满足。

    思思有点冷,勾着腿把丝被拉上来覆在他们身上,她睁大一对玲珑大眼,深深地瞅了他一眼,用力搂住他温热的身子,“我们一定可以回去。大文学”

    到了隔日,太监跌碎盘子的声音把他们吵醒了,看着滚作一堆的奴才们,逡拉着思思坐起身子。

    他抱住她,凑在她耳朵边低声说道,“从现在开始,叫我惊云,卫惊云,别叫错名字,你乖,一会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声,万事有我,记住。”

    思思用力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一早上出现在皇帝寝宫,该是如何震撼。

    她望着他那对迥然灿烂的眼,突然笑了。

    她想,他昨天定然睡得很好。

    ********

    听了皇帝一番养生与治病的说辞后,太后与皇叔的嘴脸很不好看。

    他们盯着思思,目光充满着疑惑与不解。

    他们盯着她许久,似乎很想剥开她的皮囊,仔细查清楚她的底细。

    逡不紧不慢地向思思招手,她垂着头,慢吞吞走至他身边。

    “母后、皇叔还有什么疑问没有,若是没别个事情,那朕……”

    “皇上。”太后清了清嗓子,抬眼看了他一下,“皇上想要留一个女子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她来历不明,哀家恐怕……”

    “母后放心,朕心里自有分寸。”

    太后还是非常疑惑地望着思思,直到出了皇帝寝宫,太后偷偷问了下王爷,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太后所指的,自然是皇帝适才说,把思思留在身边,可治朕夜不安寝之症。

    王爷摇摇头,推说身体不适,匆匆离去。

    回宫的路上,太后问身边最得宠的小太监顺子。

    太后问顺子,这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为何会鬼迷心窍般,既不追究她毁坏牌位之罪,还把她安在了身边儿?

    顺子很是圆滑,他请太后顾全与皇帝的母子情分,有些事,不该插手,便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吧。

    太后回头一想,也对啊,儿大不由娘,管得多了,反而会引起皇帝反感。不晓得为什么,自从皇帝遇刺醒来后,好像对她这个当娘的生疏了许多。看来,的确是该好好调理一下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逡那头,好不容易打发了太后与皇叔,甚感疲惫,外头又有太监来请上朝,于是匆匆别过思思,只说晚点回来再聚。

    等一群人都滚了之后。

    思思又爬回龙床睡了一个回笼觉。

    当然,此一举动,吓得一帮奴才大眼望住小眼,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睡醒之后,思思精神百倍,爬起来梳洗一下,听得通传,说是木贵妃求见。

    思思一个惊,问身边的太监,她怎么来了。

    太监说娘娘在外头等了老半天了。

    思思心里揣测,自从昨儿晚上在皇帝寝宫睡了一夜后,指不定现在外头已经流言满天飞了。

    这位木贵妃娘娘,难道是上门来挑事的?

    思思精神爽利地掳起袖子,露出备战前的激动。

    思思想,你前不久想杀我,我不找你寻事,你到还找起我来了。我真是被压迫得太久了,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我一定要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谁对思思不好,思思就要千倍万倍的对她更不好。

    这里刚刚叫小太监摆好几碟子早餐点心,慢腾腾在桌子跟前坐下,那里,木兰春便带人闯进来了。

    她一眼看到她,先是难以置信的愣了愣,随后便气得眼睛都红了。

    思思觉得好笑,她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一边娇声嗲气地招呼她,“哎呀贵妃姐姐,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来了,还没吃早饭呢吧,过来一起吃吧。啊对了,你一大早过来是不是找皇上哥哥有事呢,他刚刚前脚走掉。”

    木兰春气恨地瞪她一眼,许是被她故意拿捏的娇嗲声音给寒住了,半响没说出句话来。

    “咦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你们来愣在那边干什么,还不给贵妃姐姐搬张凳子过来,让她陪思思吃饭?”思思把眼睛一瞪,冲着站在一旁的小成子等人咋呼。

    阿大?小成子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头,莫名其妙地与其他几个奴才对看了一眼。

    “叫的就是你!”思思翻翻白眼,“快点给贵妃姐姐搬凳子,老这么叫人站着你好意思么?”

    “是。”小成子反应过来,跑去旁边搬凳子。

    木兰春怒道,“不必了。”

    “哟,贵妃姐姐怎么就生气了呢?”思思喋喋不休地说道,“人家只不过是小小怠慢你一下而已,你怎么这样都要生气啊?还说是表姐妹呢。”

    “你住口!我们娘娘在此,还容不得你个没上没下的小东西在此放肆。”木兰春身边的婢女张口就骂。

    思思很怒,脸上依旧挂着一副天真烂漫的可爱表情。

    思思这个可爱表情,连心如止水的傅清尘都忍不住被骗,更何况是怒火中烧的木兰春,哪里清楚她的鬼心思眼。思思每回都用这个无辜表情骗得占小白替她洗内衣,要是占小白不肯洗,她就找傅清尘告状,每次惨的那个都是占某人。所以每当她露出这么个表情的时候,都意味着有人要倒霉。

    思思端着一晚桂花莲子羹,小心巴结地递到木兰春面前,甜腻腻的叫一声“姐姐喝汤”。

    结果“哐当”一下,整个碗飞了出去,落在打算跨门进来的皇帝脚上。

    于是一屋子奴才滚作一堆,颤颤惊惊地叫着万岁,上前给皇帝抹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