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王爷的暴动狂妃 > 番外一
    水起

    风生千年

    半边天

    握兵卷

    月下论剑

    谈笑

    玄机万变

    一拂挥扫俗世念

    与日争辉论英雄

    谁是英雄?

    踏故地

    破愆言

    为谁洗净铅华颜

    无风无尘无欲天

    有恩有义有情鉴

    一笔

    勾抹江湖怨

    何日乾坤无波澜

    深山小径沐岚烟

    待等闲

    与君约

    胜负见

    沧海一粟迁

    群山,绿水,湖泊环绕。大文学

    歌声,剑舞,人影飘渺。

    鸣凤琴在手,轸穗吹拂,琴声如漫漫江水,奔流回转,动荡不息。

    两抹白影偎在漫天飞花的月桂树下,相顾而笑,信手拨琴,清亮歌声阵阵扬起在碧蓝的天空上。

    男的俊秀清逸,肤白若瓷,双眸如两泓清水,顾盼时星光流动,两弯飞眉渐细渐淡隐入鬓角,出色的五官,配上一头漆黑翩长的发,貌胜天人。

    女的面若桃花,吹弹欲破,殊色秀容,花明雪艳,美眸流盼间,神采飞扬。

    若说人间纷争不断,深山老林则可避等闲。

    不消说,这对小两口,自然是秦绍与寒儿了。

    自从离开秦国,他二人转而投奔卫惊云。

    因为厌弃了世间的一切纷扰,只想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他们选择了在卫都城郊外的千里山定居。

    卫惊云果然讲义气、够豪迈,不惜重金为他二人建造了一座钟情山庄。

    这山庄筑在千里山半腰,远望群山连绵,近观绿水缭绕,云雾漫漫,四季如春,的确是个人间仙境。

    数月来,秦绍与寒儿这对小夫妻,过得还真是神仙般逍遥的日子。

    晨起,二人林间闲步。

    午时,弹琴高歌。

    晚间,观星观月。

    二人如胶似漆,整日黏合在一起,乐得连儿子都不顾……

    不过那孩子真是乖得很。

    既不哭,也不闹,多长时间,只是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有时会睁着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期盼地望着你,真是瞧得寒儿心里好不愧疚。大文学

    抱抱他,他会开心得直笑。

    于是寒儿心里愈发对儿子惭愧,总想着把老公踢一边,多陪陪儿子。

    结果----

    子初就要吃醋。

    你们说,这争风吃醋的像话嘛?

    日头过得飞快,也就弹指灰飞湮灭间,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

    这一日,寒儿一早吃好饭,拉着子初兴匆匆地上街逛庙会去了。

    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管家福叔好好照顾儿子,眼看福叔满口答应下来,寒儿这才放心离去。

    子初犹在吃醋,计较她疼儿子多过疼他。

    寒儿不理,拉着他直奔朱雀大街,跟着拥挤的人群,兴奋地猜灯谜、玩各种各样的小游戏,观看舞龙表演。

    还记得,前年的上元节,子初为了她喝得酩酊大醉。

    而去年的上元节,她是在宫里度过的。

    那时候,她被子璇从括苍山押回来,锁进重重深宫之中。

    其实,他对她好,她不是不知。

    只不过,她的心里早已装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

    只是,有时不经意地念及子璇,心里总会有一股隐隐的疼痛,像毒药似的慢慢扩散开。

    今生,她是笃定负了他。

    可有来世?

    不妨来世再相报----

    “想什么?”子初轻轻拥住了她,二人渐渐被拢往五彩缤纷、流光闪耀的灯影里。

    他垂下腰,亲了她一口。

    她急忙捂住唇,来回看了一眼,伸拳轻揍他,“干什么呀,大庭广众的,也不害臊。”

    “你害臊?”子初眨眨眼,笑嘻嘻地蹭到她身旁,“跟我来。”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寒儿被他拽着,满不高兴地移动脚步,随他来到一处扎花灯的摊位前。

    “公子、姑娘,要买花灯吗?”

    “什么姑娘,你看不出她是我老婆吗?重新叫人。”子初凶眼一瞪,寒儿便扑哧一笑。

    卖花灯的小哥急忙赔笑道,“是是是,这位爷,夫人,要买花灯么?”

    “嗯。”子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抛给他一锭银子,“不买花灯,就买你做花灯的材料。”

    “是是是。”小哥看着银子喜出望外,忙忙地把扎花灯的素材递给了子初。

    他笑着接过,转而望向不明所以的若寒,“寒儿,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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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初不由分说拽着她来到千里坡外,循着枯枝遍布的小径登上了百米高的十芳亭。

    “啊,你抓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若寒在亭内晃悠了一圈,转身险些撞上他的脸。大文学

    “你等等,一会就好。”子初笑嘻嘻地坐下,自忙手里的活计。

    “咦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编花灯呢?”

    “那是自然,我这么聪明,学什么不是一学就会。”

    “呵,真会胡吹大气。”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倚着他温暖的身躯,稍稍贴近了些。

    “隆冬之际,看上去真是一片凄凉。”寒儿叠起腿,目光落在亭外的枯枝老藤上,却见一点点月白的幽光,透过枝桠的缝隙,流泻在泥土地里。

    “有我在你身边,不管春夏秋冬,都生机勃勃的很呢。”子初笑着放下手里的花灯,一手搂过她纤细的腰肢,凑着她的小脸“啧”地亲了一口。

    “咿,你真是越来越坏了,荒山野岭,三更半夜的你想干吗?”

    子初稍稍退开脸庞,一脸戏谑地瞧着她,勾唇轻笑,“你说呢?”

    “哈,我不理你,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嘛等一下嘛。”子初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三两下弄好手里的花灯,递到她面前,“你看。”

    “哇。”寒儿捧过编制精巧的花灯,笑呵呵地转回头夸赞道,“想不到你的手艺还这么好,子初,以后万一我们穷困潦倒,你总算还有一技之长,可以糊口。”

    “切~~”子初捏捏她的小脸,“胡言乱语。我啊,只是为你一个人编,其他人,算了吧。”

    寒儿扑哧一笑,转动着手里的花灯看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跟我来。”子初拉着她步出十芳亭,在周围查找了一番,忽而兴致勃勃地在树下捡了块黑糊糊的石头。

    二人跑到千里湖畔,子初拉着寒儿爬上一块半米高的巨石,一同坐了下来。

    他抱着那盏花灯,在背面添了两行小字,继而转过头,递给寒儿看,“你瞧。”

    “白首齐眉鸳鸯比翼,青阳启瑞桃李同心。”若寒开心地拍拍小手,“好啊好啊。”

    “我们去放花灯。”

    “嗯。”

    二人循着高低起伏的石头,爬到最高处。

    眼望着冉冉而起的花灯,子初握住了寒儿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寒儿,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我知道,你不用说,我猜也猜到了。”若寒伸手遮住他的唇,轻轻拥住他,把一颗小脑袋靠入他怀中,“你是不是想去赤金关帮逡的忙?”

    “嗯。”

    “其实,事情也是因为你我而起,去把它了结掉,也好。”若寒点了点头,“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此去赤金关,少说也得要半个月路程,还不知路上会发生什么事呢。你安心留在家里,这样我才能放心去打仗,是不是?哪,你留在家里照看云儿,有云儿陪着你,你也不会感到无聊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

    “傻瓜,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头。”

    “我不要你乱说话。”若寒急忙捂住他的嘴,用力摇了摇头,“你要快快回来,知不知道?我要你毫发无伤的回来。”

    “嗯。”子初拥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二人转过身去对着脚下广阔一片的湖水。

    他抬手指了指悬在半空中的一轮明月,“你看,月亮有多圆哪。”

    “嗯,你猜月亮里面有没有嫦娥呢?”

    “嫦娥?”子初轻笑,俯首望了她一眼,“嫦娥不就在我身边喽。”

    寒儿抿唇一笑,倚着他的肩,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黑沉沉的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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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子初天未亮就动身离去。若寒醒来后,由着两个小丫头梳洗妥当,福婶抱着啼哭不止的云儿走入门来,直说,“少夫人,不知怎么着,小少爷从一早就哭到现在。”

    “云儿,乖儿子,怎么了么?谁欺负你了?哎哟,哭得这么凄惨,妈妈心疼死了呢。”若寒伸手接过儿子楼在怀里左右摇了摇。

    小宝宝依然哭个不停。

    若寒觉着奇怪,这孩子平时乖得很,只要她稍微抱抱,立马笑开了,怎么这会子竟不灵验?

    若寒疑惑地瞧了瞧孩子烧红的面色,抬手摸上宝宝的头。

    “哐当!”手边的粥碗与调羹尽数掉落于地。

    “怎么这么烫?”若寒心里一抖,抱着宝宝站起身来,急忙向福婶吩咐道,“福婶,快去请个大夫过来。”

    “是,夫人。”福婶急急忙忙地转身向门口跑去,临出门前和急匆匆入门的福叔相撞了一下,福婶也不多话,绕过福叔便冲出去了。

    福叔摸摸被撞疼的额头,嘴里咕哝一声,转脸望向若寒时,又赔上满脸笑容,“少夫人,云贵妃娘娘驾到。”

    “姐姐。”一道明黄身影轻快地蹦了进门。

    “思思。”若寒抱着云儿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姐姐。”小丫头蹦跳着来到她身旁,嘻嘻一笑,“姐姐,我有事找你。”

    半个时辰后,思思嘱人送走了大夫,在一脸疲惫的若寒身旁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姐姐你不用担心了,大夫说宝宝只是偶感风寒,调养几日就没事了。”

    “都怪我不好,要是我昨天留在家里陪着宝宝,他就不会有事了。”

    “哎呀,伤风感冒嘛,谁都会有的,没事没事。”思思大而化之地挥了挥手,继而捧住小脸,睁大圆又亮的眼睛盯着若寒。

    “怎么了?啊,你一大早来找我,是不是又有什么鬼点子?”

    “什么啊。”思思嘟起唇,“人家哪是有什么鬼点子呃,人家只是闷在宫里头太无聊了。”

    “你会无聊?哈,你不是跟那群大小女人斗得乐此不疲吗?”

    “嘻嘻。”思思晃着脑袋开心地笑了笑,“不好玩,她们都太笨了。”

    “你呀,我拜托你别再搞事了,乖一点,适逢乱世,外面老百姓流离失所,有家归不得,难得你和我还能这么安稳过日子,知福吧你。”

    “哈,大不了我跟姐姐坐时光机回去喽。”

    “回你个头啊。”若寒曲指扣了下思思的小脑袋瓜子。

    “疼。”思思揉了揉前额,转头望着姐姐,露齿一笑,“姐姐,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你想都不要想啊。”

    “为什么啊?”思思跳了起来,“我都没说,你这么快就否决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事?”

    “你那点鬼心思,我还不知道吗?”若寒翻翻白眼,叠起腿,一手取过丫头递来的青瓷茶杯,“都说了现在是乱世了,你还想跑出去搅和,要是让逡知道我把你带出去,一枪打爆我的头啊。”

    “嗯~~姐姐,我真得很无聊啊。”思思蹲到若寒面前,使劲晃着她的衣袖,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哈,你别来这招,总之我不会答应你。”

    “其实人家也只是想去帮逡的忙嘛。”思思拖了张小凳子坐到若寒脚旁,笑呵呵地说道,“哪你想,秦蒙为何会联合攻打赤金关,多半还是因为我和你的缘故,如果我们……”

    “住嘴啊!”寒儿伸指戳戳思思的小脑袋,“你想怎么样?继续去找长孙无月?你不怕逡气得杀人啊?”

    “我只是想跟他讲道理嘛。”

    “讲道理?”若寒掐着思思的小脸蛋,使劲捏呀捏,“讲什么道理?长孙无月和秦殇有那么容易讲道理呀,就不会发神经来攻打赤金关啦,真是猪脑袋!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妹妹呢。”

    “很疼哪姐姐。”思思急忙拨开若寒的手,撅着嘴抚抚受蹂躏的小脸蛋。

    “哪,你现在给我老实呆在这里,要不就回宫去。我不管你在宫里怎么闹,总之,你不可以出卫都城。”若寒放下腿,缓缓站起身,“我现在要去看宝宝,你给我乖一点哪,别再叫逡担心了,嗯?”

    思思嘟着嘴,气呼呼地偏过脑袋。

    若寒走至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正待走出门去,忽见福婶满头是血,跌跌撞撞地从长廊外跑了过来。

    “福婶。”

    福婶一下子扑倒在若寒脚旁,手捂着头上的伤口,脸色煞白,慌里慌张地抬头叫嚷,“少,少夫人,不好了,我刚才在屋里看顾小少爷时,小菊端药汤进来。我本来起身要让她,谁知道,她忽然拿起一旁的烛台,趁我不防备之际打伤了我,抢了小少爷就往后山跑去了。”

    “什么?”寒儿面色一青,向后退了数步。

    思思急忙冲上前扶住了姐姐,转而向福婶大吼,“那小少爷现在人呢?”

    “我相公已经带了所有的下人往后山追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来人啊,来人!!”思思扶着面色煞青的若寒步出门,厉声大吼。

    侍卫们闻声赶来,整齐划一地在二人面前下跪,“娘娘。”

    “立刻派人搜索后山,传令下去,封锁卫都城,谁都不可以随意出入城门!快去!”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