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德华轻笑,儿时的记忆远去,他的双目再没有一丝温存,“景儿既是这般想的,便证明给皇兄看吧。”

    “如何证明?”慕容景出声询问。

    慕容德华上前几步,逼近慕容景,营造一种压迫感,道:“你现在,便写一封诏书,说你身体不适,无心治理朝野,深思熟虑后,恐负先皇所托,特将皇位传于慕容德华。”

    只要不失去自己唯一的哥哥,要他如何写都可以,不要说是身体不适,即使马上说自己重病将亡,他也不会有半分的动摇,慕容景点头,“好,我写。”

    这一切似乎都在慕容德华的预料之中,他知道慕容景不会当这个皇上,他知道慕容

    景对他的感情,他知道慕容景一定会来找自己,所以,太子府畅通无阻,所以,他早就备好了诏书朱砂。

    慕容景看到慕容德华将诏书朱砂拿出来的那刻,心中情绪莫名。

    果然,他的皇兄,早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慕容景突然很想问问慕容德华,问一声:哥哥,你现在当皇帝,真的只是为了保护景儿,真的是为了景儿才想要做皇帝的么?

    可是慕容景问不出来。

    说他胆小也罢,说他懦弱亦可,他的心底那么恐惧那个答案,他不愿意听,他怕听到自己害怕的答案。

    再没有犹豫,慕容景手指毛笔,轻蘸朱砂,耳边听着慕容德华的所说所讲,极其认真的,一字一画的,把慕容德华说的每一个字都工工整整写在那张诏书上。

    落笔的时候,慕容景觉得自己的心空了好大好大的一块,那种虚无感就要将他淹没一般。

    为什么,那一刻他竟有一种,他失去了所有的感觉,那种感觉,令他窒息。

    慕容德华接过诏书,扬唇一笑,那笑容邪肆,他眼底那些冰冷再不努力去抑制,全部浮出眼底,完完全全显现在慕容景的面前。

    慕容景微怔出声,“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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