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迟疑,是不是她听错了,为何会觉得短短三个字里面,带着恳求的意味?

    前方一声冷哼,发自易仲。

    冰寒的视线紧紧盯着欧阳术抓住阿离的那只手,恨不得化身成为尖锐的刀子将他射出千疮百孔出来似的,“你抓着的本王未过门的妻子的手,意欲如何?”

    手不曾松开一丝力道,欧阳术淡然,“本王抓的是青梅竹马的妹妹的手,敢问小仲安王,本王的妹妹何时变成了小仲安王的未过门的妻子?”

    易仲挥袖,“本王说她是,她就是。”

    “是吗?”呢喃着吐出两个字,下一刻,凤眼变得犀利,“可惜她是,也只能是我南宁王的青梅竹马。”神态语气间,全然不肯让步的姿态。

    看来今日他注定要跟自己过不去,易仲阴鹫着眼,“你是放,还是不放?”

    欧阳术笑着反问,“不放又如何?”顿了一下,俯首看向阿离,“又或者,小仲安王应该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再考虑本王有没有这个必要放手?”

    他的话一阵见血,被戳到痛处的易仲竟然打从心底产生一种无力感,尽量撇开视线,不敢再去看阿离,只余一张脸青白交接。

    这些日子以来,尽管他不提不问,甚至早已经做好了,就算离儿问起,他就装作不知道的准备,可是如此刻意回避刻意隐瞒又骗得了谁?事实就摆在面前,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了,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只是,他一直不肯去面对,抱着侥幸的心态,幻想也许离儿知道的不多,也许他们能隐姓埋名生活下去。

    所以,才急着去表明心迹,将功抵过,要她知道他的好;

    所以,才急着要离开这里,找一处无人知道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只是,不够的。

    一个人,再怎么努力,也是不足够。

    离儿,究竟是怎样想的?

    易仲沉默,欧阳术跟着不语。

    两位都是身份尊贵不容有失的主,想象宫里那位倘若知道此次王府一行横生枝节的反应,李公公连大气不敢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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