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好照顾姨母,那个破烂的欧阳府,朕劝你还是少去为妙!”又一声冷哼,君天宇双手往后一甩,斥道:

    “堂堂一个封了号的南宁王,有自己府第不归,常常出没在荒废的府宅里,教人看见成何体统!”

    欧阳术笑,“皇上明鉴,试问臣昨夜才从昆州赶回,还没睡上一觉安眠觉,就马不停蹄赶到宫中向皇上回报情况,又怎能此般能耐分身去欧阳府?”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这不是刚回来么?今早在欧阳府附近撞见一玉石店的小厮,竟然拉着他说,他前天送去的玉已经按送去的图样打造好,要他找个方便的时间去拿。

    这作何解释?

    魅惑的凤眼往座上淡定自若的天子一扫,暧昧至极。

    呵呵,看来是有人刻意隐瞒什么了。

    他倒敢兴趣想要知道,他竭力隐瞒的与外面等候的是否来自同一件事。

    聊完家常,禀告了昆州一行的情况之后,欧阳术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询问,“皇上可知小仲安王此刻正在殿外等候求见?”

    见君天宇如愿地皱起眉,欧阳术又在旁敲侧击,“这易仲也是的,堂堂小仲安王,明知皇上不想见他,偏要在门外愣站,也不知道所为何事,简直是给脸不要脸了。”

    君天宇沉着脸不语,欧阳术内心嘿嘿笑,表面轻描淡写的同时,又善意地提醒,“皇上,臣自小就跟他不和,既然皇上不愿见他,不如就由臣代为打发吧?”

    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让他吐气扬眉一番不止,还顺便探出些口风来。

    听出欧阳术话里的意思,君天宇霍地一下无法自抑地站直,凤目一挑,眼色凌厉地睨了欧阳术一眼,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的意味十分明显,“哼!这事,朕自会处理,南宁王,记得明哲保身即可。”

    “臣遵命。”

    欧阳术摆出驯服的样子。

    两人又聊了一阵有的没的事情,眼见君天宇心神不定,几番欲言又止,目光扫了扫门外,又沉着脸不吭声,暗忖今日怕是不能从这个爱闹别扭的身为一国之君的铁杆兄弟口中探取任何消息,欧阳术更是兴致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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