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小仲王府才是能给她温暖的地方,可是她现在周身泛冷,好像被困在了冰窖里头般……

    可是,能怎么办?

    没了,真的没了,没了易仲,她等于没了退路了。

    坎坷的往事一幕幕浮上脑海。

    离开皇宫的时候,王兄怒火冲天地指着她的鼻子,骂她,

    “你这个贱东西,我堂堂东瀛的名声都毁在你的手上了,你竟然如此作践自己,好好的公主不当,主动跑去北国做人家王爷的暖床奴?你对得起你的未来夫婿么?天啊!我水系家族是不是作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会生出育出水弛这样伤风败俗破坏门声的贱东西啊!你走!你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从今以后我水阳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么个勾三搭四残花败柳的妹妹!”

    临上船的时候,她自小订下亲的未婚夫,她的表哥水漾好心好意地挽留她阻止她离去,可是她却冷着脸,嘴里说出比利剑更伤人的话:

    “你以为我跟你成亲你就可以得到我了么?水漾,我从来只当你是我的表哥,我没有把你当是我的丈夫看待过,我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一天也没有,就算你现在把我绑回去,你得到的也不过是我的人,我的心,永远不可能属于你!”

    她看着他被激得痉挛的脸,却笑了,笑声得意,像在看人家笑话,堂堂东瀛国的威武将军被女人甩了,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还是?”她踏前一步,“你在为自己鸣不平?这些年你是怎么对待我好的,大家都有目共睹,你搜罗东瀛国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现在我却要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你觉得不甘是吗?那,你想要我么?”

    她凑近他,引起为傲的均匀身躯与他毫不避嫌地契合着。

    即使知道大庭广众下,附近的人都在观望,可她一想到只要忍过现在,不日就能见到心仪的人之时,内心就澎湃,就欢呼不已。

    不介意了,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了,即使此刻的她,行径放肆如同市井的荡妇。

    “出了这个国家,我便什么也不是,把我唯一的清白拿走,你会不会好过一点?”

    她说,诡丽的唇瓣呻吟出世间最糜烂挑逗的说话,食指轻举,轻易地抚上他光洁的下巴,对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

    “我就在这儿,要就拿去吧,快点,不要误了我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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