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怎会如此慌张,如丧家犬一般落荒而逃?

    刚想令她们停下,却听见花丛后面传来金珠同人对话的声音。

    无非是几句寒喧。

    然后便听见适才讲他坏话的那个声音:“各位公公,我们还有要事,失陪了。”

    声音微微有些急促,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北轻寒知道,她们是在同他留下的几个公公对话。

    倒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揭她的底,任她俩匆匆离去。

    突然没有了去望思宫的心情,北轻寒回转来,沿着小径过去,转过弯,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两个身影。

    终于,两个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北轻寒收回目光。

    看着面前屏息静气,低垂着头,规规矩矩站着的几个公公,心头莫名的感到厌恶。

    在宫里,他看得最多的,就是别人的头顶。

    无论是谁,见了他,无一例外要向他行礼。

    以前认为是理所当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现在,他怎会有种失落的感觉?

    这宫里,只有一个人未曾向他行过礼,在他面前没规没矩的。

    她象是一阵清风,吹乱了宫里沉闷的空气。

    郁闷于这场他不愿意的婚姻,不屑于夏小薇粗鲁的举止,可是心中又因她而多了点莫名的期待。

    咳咳,拿她当个开心果也不错啊。

    北轻寒追随着适才那个人儿离去的踪迹,往凤仪宫的方向走去。

    才走出不多远,象是上天有意在提醒他似的,一阵舒缓而清凉的风吹过,吹乱了他的衣衫,也吹醒了他有些迷乱的头脑。

    北轻寒陡然停住了脚步。

    他在做什么?怎会想到要去凤仪宫找她?

    明明早就决定了的,不能同雪山族的圣女有任何交集,娶便娶了,但他绝对不会宠幸她。

    天性凉薄的雪山族圣女,终会有抛夫弃子的一天。

    他知道父皇为了母后的离去是如何的悲痛,如何的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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