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离开1

    他的声音十分的柔和,听在耳中特别的舒服。

    秋依水本来就快撑不住睡意,再经他柔声相劝,很快便沉入梦乡。

    这一觉醒来,发现泽天竟把马车都给弄来了。

    他是想带自己离开苍越国了吗?

    果然沉默了一会,泽天说:“你的毒已经驱完了,没事了,我们这就上路吧。”

    秋依水问:“去哪?”

    “回去,去月泽国。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不,我不去,我要回皇宫。”秋依水坚持。

    她不能抛下苍漠,更不能以这种方式离开他,她不要他伤心。

    向来温文的泽天沉下了脸,提醒秋依水。

    “你忘了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秋依水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是答应过你两个月之后随你走,可是两月之期还未到。你不能以这个强迫我。”

    泽天陡然动了怒。

    “你还想着回到他身边吗?你不想想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他背着你去找别的女人,老是关你罚你,如今还把你贬入冷宫。这样的人值得你为他付出吗?你为了他,差点连命

    都没了。”

    秋依水低声说:“那都是从前的事了,他再不会那样待我了。至于今天,我只是暂时搬到冷宫居住,并不是被贬入冷宫。那么做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口,我自己也要求那么做的。”

    泽天怒极反笑,笑声渐渐地又转为凄凉。

    “依水,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当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我在你的心里,当真一点位置都没有了吗?”

    秋依水心里莫名的又泛起了伤感与怜惜,她就是不忍心看到泽天受伤的样儿。

    脑中又开始混乱,是那个秋依水想要把她挤走了吗?

    这叫什么事嘛。

    整个乱套了,她和那个秋依水,她们的出路究在何方?

    被迫离开2

    秋依水只能无力地解释:“泽天,无为老人是骗你的。我真的是从另一个时空而来,不是你的秋依水。”

    泽天烦乱地说:“我不想跟你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反正今天你得跟我走,我不会再放你回去的。”

    秋依水站起身,倔强地说:“两月之期未到,我不会跟你走的。”

    泽天轻叹了口气:“你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走回去。”

    秋依水听他说得蹊跷,试着走了两步,顿觉头晕眼花,腿也软软的,整个人摇摇欲坠。

    泽天忙伸手扶住了她。

    秋依水大吃一惊,问:“泽天,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泽天眼中都是痛楚。

    “依水,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龌龊吗?我怎会对你动什么手脚?我真要对你动手脚,早就把你从苍漠身边劫走,带回月泽国了。我从来都尊重你的意见。或许就是因为我太尊

    重你了,才使得你呆在苍漠身边那么久,才会放纵你爱上他。”

    如今,他再不要放手了,他要把她的心夺回来。

    秋依水其实早相信泽天是个谦谦君子,也说不上为什么相信他,反正她就是相信。

    见状歉然说:“对不起,泽天,是我说错了。为什么我会这样?你不是说毒都驱尽了吗?”

    泽天叹道:“绿蝶下的毒是驱尽了,但是因为中了这毒,把神魂颠倒的毒又给引发出来了。我好容易才把它给压下来,但是你再也不能象之前那样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不受它

    的影响。”

    秋依水脸上现出惊恐之色。

    惶惶然问泽天:“你是说,毒要提前发了吗?”

    泽天心生怜惜,刚才对她的怒意全都消失到九霄云外。

    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依水,别怕,跟我走,我会想尽办法救你。”

    秋依水不习惯同他这样亲密,挣开他的怀抱。

    被迫离开3

    问泽天:“你找到解药了吗?”

    泽天苦恼地说:“绝对的解药我还没有找到,但并非无法可施。”

    秋依水茫茫然问:“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泽天凄然一笑:“依水,你跟我走吧,我会有办法的。”

    秋依水紧咬着唇,思索了好一阵才说:“我可以跟你走,但是走之前,我想再见苍漠一面。”

    泽天又怒上胸臆:“你还舍不得他吗?”

    “我是不忍心他难过。”

    秋依水踌躇着还是把这话讲了出来,虽然明知这句话会伤了泽天的心。

    泽天压下怒气,语重心长地劝。

    “依水,如今皇宫内危机重重。不断有人在设圈套害你,连小玉都受了牵连。还有我父皇这边,他连血鹰都派出来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整个黑衣门,除了你,就属血鹰

    的武功最高。趁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你被火烧死了,正好随我一道离开,安心将毒解了。以后再没有人逼迫你,害你。”

    秋依水知道泽天说得在理,可是她怎能放下苍漠?

    企求道:“泽天,我只让苍漠一个人知道我还活着,别的人都不告诉,行吗?”

    在这个时空,最牵挂的,就只有苍漠了。

    她可以想象得到,当苍漠得知她惨死在大火之中,他会痛苦成什么样子。

    泽天心里又酸又苦,负气地说:“要告诉,你自己去好了。”

    秋依水的脾气也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一咬牙说:“自己去就自己去。”

    挣扎着扶着树干往前挪。

    泽天气苦,冲着她的背影叫道:“你的心里,就只有他了吗?”

    秋依水没有办法回答他。

    说实话吧,要伤了他的心。

    骗他吧,她又该如何骗他?难道要对他说,泽天,我爱的是你吗?

    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扶着树干勉强挣扎了几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被迫离开4

    泽天顾不得再同她斗气,忙冲上前去,将她抱起来,放到马车上。

    马车显是特意为她准备的,里面就象一个床铺,铺设得很柔软很舒适。

    泽天细心地将秋依水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则坐到驾驶座上,亲自驾起了马车。

    秋依水挣扎着爬起来,掀开门帘。

    对着泽天坐得笔挺的背影说:“泽天,你不能这样做。”

    泽天驾了马车,眼望着前方,答道:“时间不多了,想保住你的小命,就乖乖地听从我的安排。”

    秋依水无法,只好说:“你不让我见他没关系,你帮我捎封信给他,行吗?”

    泽天干脆不吭声,给她来个不理。

    再多说得几次,泽天恨恨地说:“秋依水,你别再考验我的耐性。你变心爱上了别人,如果不是因为你失忆,我压根就不会原谅你。”

    秋依水也恼了,火大地说:“我都说了我不是失忆,我就是从另外一个时空来的另外一个人。你还要我说几次?”

    泽天一挥马鞭,马儿一经催促,扬起了马蹄跑得飞快。

    马车陡然加速,秋依水没有防备,再坐不稳,朝后仰倒在铺上。

    秋依水躺在铺上,无奈地瞧着泽天与她同样倔强的背影。

    她早就知道,泽天平时温文尔雅,可一旦真的动了怒,那脾气一点不比苍漠差。

    今天,他是真的生气了吧。

    再同他争辩也是无益,他铁定了心是要断绝自己与苍漠的联系。

    考虑了一会,秋依水从怀中抽出安公公的供状,递给泽天。

    “你看看这个。如果只把这个送给苍漠,行吗?我怀疑安公公的背后指使之人,同害死小玉的是同一个人,至少她荣妃脱不了干系。”

    泽天接过供状,瞧了一遍,淡淡地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反正你正好找到个契机脱身,还去计较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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