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绚日春秋 > 第八章 背后(3)
    出了这样的事儿飞鸟的伯爷爷闲不住。他就让石春生扶着自己去找朱玥碧的姨母去问问。说了不打一会的话他就抱了阿狗回来长吁短叹给飞鸟和朱玥碧说:“那老婆子吓坏了怕阿鸟你杀她呀差点哭过去。我问问她说她见老少都喝稀奶怕喝不饱就用滚水烫稠了掺了止饿。”

    “烫得熟吗?!”飞鸟苦闷的问。他见阿狗抓着又尖又利得手要自己抱他就接到怀里。气还是泄不掉来回走动吆喝:“她差点害死俺阿狗!是不是?再有下次我砍她的头!”

    朱玥碧噙着眼泪看着儿子越看越怜越看越悔恨便抢一样到飞鸟怀里揽孩子。

    阿狗喜欢被阿哥抱使劲地推她的脸“嗯嗯”地叫往飞鸟脖子后钻。飞鸟几次被她又鼓又软的胸贴到动也不敢动。突然她冲的的亲错了“喯”地亲到飞鸟的脸上把石春生和飞鸟伯爷爷看得一个麻战。

    飞鸟浑身一热又舒服又流汗连忙看着大惊小怪的伯爷爷冒冒失失的叫:“亲错的!”

    朱玥碧也浑身沾了麦芒般不自在脸上的火一下烧到颊后头。;立刻她扭了头捂着自己的脸一动不动。

    “好啦好啦!都是年轻人儿就是别当着人的面。”飞鸟伯爷爷“咳”一笑尴尬地捅着石春生“别瞪着眼扶我去外面走走!”

    他们抬脚走了。外面的嗓音一通音响:“干啥?”“放放东西。喊阿鸟出来。”“等会再进去!”

    听着阿狗咿呀呀的打搅飞鸟想逃出去又不舍得迈步脚只好茫然看着前面把眼角和其余的五官留在身后。

    炉子里火一高一低地跳动微弱地“滋剌剌”声催烧着青春撩起的情焰。

    它一在天地间燃烧便无人知道怎么扑灭。

    朱玥碧扑打了一阵呼吸却更快更重她轻轻呻吟了一下幽幽地说:“软弱胆小温顺。怕自己受苦这就是女人的日子。向往锦衣玉食的生活害怕孤零零地生活贪图伟大丈夫的垂青想得到所有女人的羡慕这也是女人的日子。

    “”

    “女人就像红烛一样地熬到头来也不知道熬到了什么。我总是告诉我自己。熬过去了就好了。知道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它抓我拽我让我心里慌乱让我和想得到你阿叔的爱时一样去粉饰自己不敢去做错事。不敢偷看漂亮地男人不敢让你走出我的视线”

    “你会嫌弃我吗?”

    飞鸟手足无措。阿狗被冷落了使劲地扯着阿哥的头喊叫却一下吧朱玥碧惹笑。她看着儿子逗了一逗又说:“你看他厉害地自从你回来他也有了仗头话儿也肯说不怨意了就瞪着你:我找阿哥去!”

    突然间帐门处响起嘈杂能听得见杨林的嚷嚷:“阿鸟也不能欺负她!”接着他应该被人扯得结实在暴躁地喊:“狄飞鸟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怎么能这样亏我跟你东奔西走家都不要了!你这个没羞的老头子帮你孙子逼良为娼你也不是好人呜呜!”

    飞鸟“啊”地一傻这就又听到赵过要揍他的大叫和自己的伯爷爷气呼呼的声音:“他姨婶是我家的人叔叔不在了阿鸟自然得照顾她。我们还就怕阿鸟年纪小不肯娶她你再在这胡闹我、我一刀砍死你。”

    朱玥碧却很生气推着飞鸟往外走低声安排说:“家里有二三十个男人一旦闹起来你一个人怎么治得住?你不怕我们还怕呢。可不能留情非得杀鸡让猴看看让他知道主下之分。”

    飞鸟这就晃着阿狗出门来到清理过的薄雪地上。几个关系好的按逮着杨林的身子而赵过拽了两只脚把他抬得脚不离地。

    图里图利的女人女人的娘、几个孩儿、一二十的年轻人吧周围围得密不透风都黑着脸看看他这个动不动就恼地人撒哪门子欢。他们看到飞鸟出来“唰”地看过去等着飞鸟惩治他。

    飞鸟奇怪极了这就说:“放开他放开他。你们这是干嘛呢?杨林你为啥骂我?老子不就说了你两句吗?当时也不见你闹过了一阵子了你冲了上来!不说清楚我非好好惩罚你!”

    杨林见飞鸟的伯爷爷去朱玥碧的姨母那儿说话不一会老婆子就一把眼泪一把鼻子的高哭接着老人就让飞鸟和朱玥碧在帐篷里不让旁人靠近一味以为飞鸟阴险、狠毒嫉妒自己给他姨婶修澡盆怕夜长梦多先动强要了他那美丽的姨婶越啃肉越不是滋味便扔了肉奔到跟前。这下他胡乱整整被众人弄得不舒服地衣裳正要难看到飞鸟抱着阿弟衣衫不解的站到自己面前而朱玥碧也掀了帘子看自个美目里闪烁着惊讶和气愤就说:“怕你打人!”

    “噢?!”飞鸟的伯爷爷想起来阿鸟说要怎么着朱玥碧的姨母不是自己心里想得那回事。飞鸟也想到哪去了就说:“我就当她不是故意的不让她再碰孩子就行了!你去看看她给她送点吃的。”

    杨林又以为是不让人家母亲碰儿子一想朱玥碧孤零零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现在连儿子都被剥去了以后不知道怎么活便上劲大吼:“你你有什么资格不让她碰孩子?没了孩子你让她一个人怎么活?!你比杀人还很还毒!”

    朱玥碧心里有气没得出。接了话就嚷:“我听阿鸟的。不让她管孩子!她把生面掺倒奶里喂了孩子两年差点要了孩子的命啊。这是阿鸟信她的话要是他二叔谁也留不住她的脑袋。你杨林平时看起来好好的既明白事理又勤快这会怎么不讲理了呢?”

    杨林这才知道自己冤枉了阿鸟讷不能言。好久才明白过来普通跪在地上为朱玥碧的姨母求乞。用低软的声音说:“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真疼你阿弟!你要是心里有气打我一顿别不让她见孩子的面”

    飞鸟摆了摆手让大伙去火边吃喝。朱玥碧这就要了孩子让他也去!

    飞鸟去了点起的篝火边一边要吃的。一边安排明天早晨的早起。可到了第二天张奋青几个还是忘得一干二净。飞鸟起床后只让布鳌带走八人而留下其他的。他要琢磨出个日常练兵的法子就想花费一天的时间试试看看哪些对众人最有益。

    跟着他的人只剩二十四个。除了图里图利(又称图里图海)和四个浑身陋习的马匪(战场上活下老两个前头走了两个只有两个参与袭杀龙青风)都是没有家业拖累的年轻人。剩下的十六个有十二个在飞鸟帐篷里一听说不去打猎就图个懒觉。

    这回。几个没能按时叫醒飞鸟的丝毫没意识到上午蹲雪沟的难度便捂捂头翻了个身再睡。张奋青、祁连、张铁头都是中原乡下人早期的习惯见天太冷才没把飞鸟早起的事放在心上。他们见飞鸟起了也起了搂着厚厚的衣裳帮图里图利家的女人们干活。

    张奋青和祁连一人一个大桶挪得起劲见张铁头好奇地跟在阿鸟后面走了就一面说这家伙偷懒一面偷听图里图利女人的妹子是怎么夸他们的。他们忙碌一会刚刚觉得暖和点儿就看到张铁头跑得飞快老远就喊:“阿鸟光着屁股跳进一个雪窝在里面洗澡!”

    两个不明所以的家伙连忙截住他一起去看。

    果然在营后走了三十来步就看到飞鸟光着脊板通红的皮肤上全是鸡皮疙瘩还在不断用手握着雪粉把浑身擦得半润半干身上冰是冰水是水雪是雪。他们听见飞鸟叫爽很想逞能的试试却摸了一把冰雪就觉得不是人能享受的便打住大嚷:“阿鸟你疯了吗一下就把身体擦坏了!”

    飞鸟回头看看他们说:“背上够不着快帮我擦擦一定要擦热!”

    张铁头自告奋勇而另外两个心惊胆战地搂着厚衣裳蹲在一旁看正看着面前“腾腾”地掉了两只靴子却是赵过也来了拨了衣裳啊啊叫着冲到那堆雪窝一跳进去鬼哭狼嚎地乱搓。

    飞鸟看看他的伤差不多都好了就用手去按他张着还能说话的牙关问:“伤口还好吧。”

    赵过颌根晃荡嗒嗒嗒地响嘴唇吃不住力却嚎一般呻吟:“好舒服!”接着他看着张铁头和张奋青狂笑吸了气补充:“是巴----巴尔才能享受的舒服!”

    张铁头和张奋青面面相觑看着他们身上蒸腾的白气半信半疑地笑问他:“真舒服?”“舒服!”飞鸟大吼一声跳上来用布巾擦身直擦到没了雪水才穿上里衣稍宽大的皮袍回身帮赵过擦。

    不几下他把赵过拉上来一边让他擦干一边给他选衣裳。

    赵过穿上他选出来地略为宽大的衣裳这就跟着他跑。三人跟了一会跟远了才停下来。他们身上都出了汗就连忙回去把飞鸟和赵过光屁股洗雪澡穿着薄衣裳出门的事告诉别人。

    一帐的人都被哄醒就围着一堆坐。草原上长大的都罗和图里图利不像他们话多顺口而杨林根本就不说话也就是路勃勃和牛六斤和他们三个说不休。路勃勃年龄最小起来就饿。飞鸟的伯爷爷怕他耐不住就让他穿上衣服跟着自己出去。

    等他们一走。一群人开始乱着玩。就连老实巴交的石春生也渐渐耐不住抱着都罗在帐中央的空地上撂跟头。飞鸟和赵过回来时他们已经填过肚子除了两个大年龄的马匪、四个没法去狩猎的伤者、杨林七个其余的全在雪地上抱犊子打滚。

    飞鸟和赵过的食量都是难以想象的他们什么也不管把减下来的衣裳一撂在帐篷吃喝。把剩下的半只狍子啃了个精光才填了半饱。赵婶坐在他对面欢欢喜喜地说:“家里难过再能吃也要忍着。别让你阿哥受累!”

    几个女人知道她把飞鸟和赵过当成狄南良和狄南齐了只好坐在一旁耐着性子更正。飞鸟心里不好受见她又把阿狗当成自己就让赵过找了皮袋子让人蹲雪沟而自己坐在她背后要给她梳头。可他只会梳不会扎。就又让朱玥碧帮忙。

    朱玥碧一边用手把着赵婶灰白留油的头一边把蜻蜓般地眼睛放在阿鸟的面颊临末尾了才说:“你的头都垢了我也给你梳梳吧。虽然咱什么都没有了可也不能忘了身份不能忘了该有的威严。人家都说人是衣服马是鞍。王公大臣全靠穿。听我的别耐不住这会的功夫啊?!”

    飞鸟摸摸自己的头觉得它们越来越碍事让帽儿都带不结实。就说:“打仗的时候一不小心就遮了眼会不会剃?帮我剃了!”

    朱玥碧许诺再不会遮眼边把三根柔指穿入他的顶上的际用优美的手型铺来一缕。她嘴角抿着淡淡的笑用梳子在头带上流畅而缓慢地滑动不断地用手指撩过飞鸟的脸颊后颈。飞鸟不知道这是一种打破隔阂的**手法只觉得一阵的意乱糊涂心里又痒又燥忍不住想回手去碰她便督促说:“快一点吧!”

    几个粗鲁的女人远远地坐着看着两人修长端正而凝重的姿势都停下来看想问说:“这就是中原可汗们的生活吧?!不然怎么这么好看?怪不得可汗们都羡慕就像”她们形容不出来就连降几格说:“公孔雀给母孔雀梳毛!”

    朱玥碧觉得奇怪很想问问她们怎么不说是母孔雀跟公孔雀梳毛但心知这样会把阿鸟吓跑就继续安安心心地梳头还找来自己做好的、便于带帽子的扁平皮弁和扣把他的头固定好最后把自己做好的带有两搭长长貂尾的帽子给他带上顺便把狼尾巴盘了几圈告诉他说:“好了!”

    飞鸟把护脸的狼尾挪开果然感觉头轻目明便摸摸乐滋滋地出门。

    到了外面他才把帽子摘了看觉这帽像是深头盔形状被什么称的结实两条貂尾巴做的护脸几乎能把人面盘上几圈上面还顶了个浑成一色的白毛毛球而耳朵到脸颊、脖子后面都是软皮搭拉。

    他立刻相信它是好帽子奇怪地问:这不会是二叔的帽子吧?不然她哪来这么坚硬的帽架子?他又把帽子扶戴上觉得这样的帽子上面不是球球而是能插羽毛的皮筒就会更好可以从最保暖的帽子变成震慑敌人的头盔。

    他心里慢慢地琢磨看看是不是该要自己的人马都带这种帽子。

    他带着炫耀帽子的心情去找赵过立刻就看到刚刚蹲雪沟的一溜人就从旁边走过说:“牛六斤给你们说了吧蹲雪沟是我明的!”很快他又补充:“一开始是在那死蹲可后来我阿爸用来练兵就把他改成两种活蹲了。一种是让人不停打拳刺杀活着胳膊上绑满重物开会活动身子;一种是来回翻沟。”

    几个还不知死活的家伙笑呵呵的文他:“这有什么用?还能打仗不成我站能站一天!”

    飞鸟乐呵呵地来到他身后看着下面的石头块立刻多丢几块。他给自己和赵过装两袋石头也蹲了去深呼吸猛一往前打拳头时还从腹部底下吼出“嘿、哈”之声。赵过立刻学着他的样扎了下去打了一阵拳又跟着他做向前投掷的假动作和看到身后打得动作。其他人除了试过的牛六斤则说话的说话相互摇碰对方身子的摇碰对方身子。

    就这样过了一会不断有人喊:“阿鸟我腿蛋子疼筋都要裂开了!”

    “那也要蹲!这是军令敢不听的轻则挨打重则砍头!”赵过大喊然后又问飞鸟“是吧?”

    “恩打但不砍头!可以活动脚和腿了这样久了好处让你想都想不到。特别是中原人打仗的时候都是几排人有了这样的腰腿劲就等于次次拿头功。咱们吗上下马就掉不下来一开弓箭就能用上全身的力气。

    飞鸟说完就吼猛地朝前弓腿做个就地猛扛得姿势。

    不过半个时辰众人都反复的换中心连靴子里的脚也因为扒地挪动而让脚掌的筋和骨头活动脚是不冻可跟筋和骨头却酸。有挺不住的整个人跨不出来也蹲不下只好痛苦无比的喊别人。

    飞鸟看他们挺不住了就让他们休息。话音刚落地大伙就跳到一旁的雪地上掐脚腿筋再也不想起来。休息了一会当飞鸟要他们换方向的时候只有牛六斤和腿脚打颤的张奋青图里图利能听从。

    这也难怪自从牧场大乱几个有战功的头牛巴牙找亲戚一去不回他们都是凌驾众人的头牛最起码也要表现表现。

    赵过不管年龄小的路勃勃和有伤的人对其它人死命踢打狂吼:“这时吃苦将来打仗时就不死人!”两个年龄大的马匪都是跟着飞鸟打了仗的高的叫马臣低而有轻伤的叫扬古又叫牙猴子。他们都想不到赵过连自己也打极为意外。牙猴子“好说、好说”地回了去。

    马臣却自觉有点能耐说还手就还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有十八岁的赵过早已身怀绝技几下就被教训成一滩烂泥。他正要向飞鸟控诉飞鸟已面无表情地说:“支持不了时支持不了还手就是真的抗命!你们都听好我们不是马匪是将士。上官治下下面的军士就要服从!而一旦军令下达就不能违抗。不然都要人头落地的。”

    “临杀头了喊我有用吗?我为什么要阿过监督不换个好说话的因为换了人一苦就躺下不起来了。将来到战场上你若打不过人家人头说落地就落地我就是差一点所以说什么都要练好武艺下一次报仇。晚上我就讲讲咱的军法你们都得会背不会打手心!”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飞鸟仰头大吼:“明白了吗?”

    众人纷纷扯起嗓子大呼:“明白!”

    只有路勃勃稀里糊涂问:“阿鸟还教我们认字让我们去上学?”

    赵过就在跟飞鸟学写字立刻告诉他:“教!连哄女人都教阿鸟说话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