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福寿膏的妙用
看着脸上露出欣慰笑容的法国佬。林文秀的嘴角边，挂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呆会儿，就有得你们哭了。直到在场的喧哗声停止了之后，林文秀少校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们中华共和国一向与法国友好相处，并且一直希望与法国政府保持着友好合作的关系，所以，共和国的刘总统一再嘱咐我们，要我们尽最大的努力来照顾好各位的生活起居。我细想了一下，各位可都是身份尊贵的法国人啊，啥东西没见过，啥东西没吃过，什么山珍海味啊，什么鱼翅燕窝啊，你们也不在乎。为了能够表达出我们的诚意，我左思右想，决定不惜财力，给你们提供一种来自法国和英国的贵重食品，福寿膏。”
“福寿膏？”所有的法国战俘都呆住了，身为鸦片的生产商和销售商，这些法国战俘对鸦片的性能实在是太了解了。中国人竟然拿出这玩意儿来招待他们，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对，是福寿膏，”林文秀少校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是，在场的战俘们，却从这笑声中，听出了无穷的愤恨，听出了满膛的怒火：“是福寿膏，也叫鸦片，是你们法国人和英国人卖给我们的。多么优美的名字啊，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啊，你们法国人说了，这玩意儿包治百病，益寿延年，吃了之后可以让人飘飘欲仙，是无比美妙的东西。如此的好东西，自然是不能让我们中国人独享的，所以，我们决定用这种东西来招待来自远方的尊贵的客人们。为了筹集这些福寿膏，我们把北京和天津附近地区的所有烟馆都封了，把所有的存货都弄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各位能够尽兴。由此可以看出，我们对你们是多么的优待啊。”
说完，招了招手，从营房外，走进来了五十个一身短打扮的人。林文秀指了指这些人，大声说道：“至于如何享受福寿膏么，你们也用不着担心，这些人都是各个烟馆的伙计，是研究福寿膏的专家级人物，他们会教会你们如何享受这无比美妙的东西，他们会教会你们如何攀上快乐的巅峰。每个伙计负责四杆烟枪，他们会监督你们，并对你们做出指导。这些福寿膏可值钱了，希望你们不要浪费。浪费是可耻的，是会遭到惩罚的，希望你们懂得这一点。”
看了看哑雀无声的法国战俘，林文秀的脸沉了下来，大声说道：“当然，你们也可以不享受如此美妙的东西。不过，我们中国人招待各位，可是做出了如此的诚意，如果你们不享受的话，就是质疑我们的诚意。质疑我们的诚意，就是对我们中华共和国抱有敌意。对于一个对我们中华共和国抱有敌意的人，我们没有义务向他提供粮食。所以。拒绝服用福寿膏的人，不配得到粮食，如果因此而饿死的话，与我们无关。”
一个身材高大、看起来相当威严、其祖上说不定是什么贵族的家伙站了出来，大跨步走到林文秀的面前，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法式军礼，大声说道：“长官，你不能硬逼我们服用毒品，我们是文明人，我们不用这种肮脏的东西。”
林文秀呵呵笑了起来，笑声中，透着一股子冷森森的杀气，把那个家伙吓得两条腿直软：“你说这福寿膏是肮脏的东西，是毒品。可是，你应该知道，这些毒品都是贵国生产的，并且由贵国的军舰护送到我们中国来的。为了保证这些东西在中国的销售不受影响，贵国还不惜动了两次鸦片战争，给我们中国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你说这些东西是毒品，换句话说，你是在公开指责贵国和英国国民全部都是毒品贩子，你是在指责贵国历任总统和英国国王都是大毒枭。身为一个法国人，却公开指责法国政府，这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表现。我们中华共和国身为法兰西共和国的好朋友，有必要替法兰西共和国铲除象你这样的害群之马。”
说完，掏出了手枪，慢慢地指向了那个法国佬。那个看起来相当有贵族气质的家伙立刻脸色大变，两条腿一软，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地上。嘴里大声地叫道：“还请长官饶命，我愿意遵从长官的命令。”
林文秀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身边的翻译。直到身边的翻译把这家伙的话译过来之后，林文秀这才呵呵笑了起来：“晚了，这位朋友，你公开指责你们政府，你已经背叛了你们的国家，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只不过是浪费粮食而已。”
一声枪响，一股污血从那个家伙的脑袋上迸出，那个家伙的身子扭动了几下之后，慢慢地停止了声息。林文秀少校一边把手枪别在腰上，一边喃喃自语道：“张上将要我们找几个猴子杀杀给鸡看，没想到，我还没有抓人呢，这个猴子倒自动自觉地站出来了。不过，这么大个头的猴子也真是少见，那不是猴子，简直是大猩猩了。”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手帕，擦了一下手后，林文秀这才大声说道：“各位来自远方的客人，你们的这位同伴竟然敢质疑我们中华共和国的诚意，竟然敢公开质问你们那无比伟大的政府。这是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我已经替贵国政府铲除了这个害群之马。别怪我手狠，我完全是效仿你们的一向做法。据我们审问得知，在攻打北京时，你们对待已经投降的抽鸦片的清军士兵，也是一枪毙了了事。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初五。你们在中国杀人放火，犯下了无数的罪行，对我们来说，你们这些个王八蛋都是该千刀万剐的东西。杀死这样一个不是人的东西，我很高兴，心安理得得很。”
所有的战俘都骚动了起来，纷纷咒骂着林文秀，咒骂着中华共和国，排在前面的一些家伙，甚至于卷起袖子就要往前冲，整个战俘队伍陷入了混乱之中。见此情景，林文秀身边的共和军士兵立刻端起了冲锋枪，冷森森的枪口对准了战俘，手指也抠到扳机上了。连同高塔上的轻机枪，也立刻做好了准备，整个战俘营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唯一不紧张的只有林文秀，他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的生了。林文秀掏出了手枪，朝着天空放了一枪，凄历的枪声再次响起，把冲动中的法国佬们惊醒了。他们这才想起，现他们已经不是手执步枪、以残杀中国老百姓为乐的威风凛凛的法国士兵了，而是中国人手中的战俘，他们的命运，全掌握在中国人的手中，全掌握在台上站着的那个对法国人来说简直就是恶魔的少校手中。想到这里，他们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要知道，法兰西民族一向不是一个为了国家荣誉可以付出一切的民族，想要让他们这些天天沉浸在浪漫幻想中的家伙为了一个同伴而付出生命，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看到队伍终于安静了下来，林文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远方的客人们。你们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就应该做好了碰上我们共和军的心理准备。你们觉得我杀掉这个王八蛋是很残忍吗？那我问你们，你们杀死中国老百姓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很残忍？马关海战中，福建水师的一些士兵已经落水，可是，你们这些个该死的法国佬，还拿起步枪朝海中射击，那时候，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啊？中国人有句古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末到。现在，时辰到了，你们心里是不是觉得反差太大、无法承受呢？对我来说，杀一个是杀，杀五千个也是杀，反正你们原本都是该死的家伙，到时候，我只要象上级汇报说你们想集体越狱就行了，什么事情也没有。说真的，我倒是很希望你们冲上来，给我一个替死在你们手中的中国老百姓报仇的机会。来吧，你们这些胆小的王八蛋们，有种的你们就来吧，让我手下士兵的子弹来侍候你们吧。”
这一番看似歇斯底里的话，彻底地镇住了法国战俘们。对于一向欺软怕硬的法国人来说，林文秀这样的人，才是他们真正的克星。好汉怕赖汉，赖汉怕死汉，他们法国人不是死汉，他们顶多只能算是一个流氓，道貌岸然的流氓而已。一个流氓，最怕的是什么时候，最怕的是比他们更加不讲理的死汉，最怕的是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死汉，而林文秀在他们心目中，自然而然已经被归入到了死汉行列，由不得他们不怕。所有的法国战俘对视了一下，慢慢地退回到序列中，挺直了胸脯，努力装出一付与共和军友好合作的样子，生怕再次引起林文秀的杀心。
林文秀少校点了点头，对战俘们的表现相当的满意：“很好，你们都已经认识到眼前的形势了。我告诉你们，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报应，所有在中国犯下罪行的人，都必须得到惩罚，包括你们法国人，包括英国人，也包括俄罗斯人和日本人。只要你们曾经狠下了罪行，就算你们能够逃到天涯海角，就算你们掘地三丈躲藏，就算你躲到你们总统夫人的裙子底下，我们也会把你们挖出来，让你们接受应有的惩罚。很好，既然你们对现状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我就不再难为你们了。你们法国人不是最崇尚自由么，看看那些雪白的馒头，再看看你们前面那价格昂贵的福寿膏，你们可以自由选择，抽一锅福寿膏，就可以领取一个大馒头，不抽的话我们也不勉强，你们就自己看看能不能经得住饿了。我告诉你们，按照贵国政府与我国政府的谈判进度，你们起码得在这里呆上两个月左右，我倒是想知道，在这两个月之内，是不是有人单凭着喝清水就可以挨得过去。如果真可以的话，这倒算得上是一个大奇迹啊。”
说完，林文秀少校叫人送来了一张椅子和一张茶几，摆在台子上，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架起了二朗腿，一边喝着警卫员送上来的香茶，一边哼着不知道打那儿学来的小调。他身边的共和军士兵们倒是一点儿也不敢怠慢，手中的枪械，对准了那些战俘，生怕那些战俘有什么异动。
面对着这种情景，战俘们一点儿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仍然挺直了胸膛，努力摆出一付乖巧的样子来。只是，他们已经饿了整整三天三夜了，四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根本就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再加上不远处那整整五十大筐馒头散出来的香味直冲鼻孔，使得他们的肚子情不自禁地咕咕乱叫了起来。五千个战俘的腹叫声，汇成了一美妙的交响曲，倒是颇为壮观，这对法国战俘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可怕的折磨，远比刚才林文秀的表现还要可怕得多了。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材相对较小一些、看起来相当机灵的法国佬终于撑不住了，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前面，抄起了一根烟枪。一看生意上门，一个伙计连忙眉开眼笑了迎了上去，手脚麻利地点着了烟枪，仔细地观察着那个家伙的一举一动。
馒头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那个法国佬连福寿膏如此美妙的东西都不想着认真去享受的程度。只不过几分钟时间，那个机灵的法国佬就把整锅的鸦片都抽光了，然后，放下烟枪，二话不说，犹如恶狗扑食般，朝着装馒头的筐子扑了过去。可是，在离馒头只有两米远的地方时，他却突然间停止了身影，一杆冲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一个脸色冷峻的共和军士兵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林文秀少校从台上慢慢地走了下来，问那个刚才侍候着法国佬抽鸦片的伙计：“怎么样？”
那个伙计恭恭敬敬地弯着腰说道：“长官，这个法国人并没有真正把福寿膏抽到肚子里去，他只不过是把烟含在嘴里面，憋一会儿后再慢慢地吐了出去。”
“是吗？”林文秀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到那个法国佬的身边，冷眼打量了一番后，对着用枪顶着法国佬的士兵命令道：“干掉他。”
又是一声枪响，那个法国佬心不甘情不愿意地倒了下来，战俘队伍中又是一阵骚动。只是，现在的法国人，已经没有先前的勇气了，虽然咒骂声不断，可是，却没有一个敢卷起袖子冲到前面去。林文秀对此很是满意，杀鸡给猴看的策略，总算是获得成功了。
林文秀慢慢地回到台上，大声说道：“远方的客人们，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浪费是可耻的，象福寿膏这种高档的滋补品，每一锅的价钱都可以买上好几十斤面粉，可以做成两三百个大馒头。面对着如此贵重的东西，刚才的这位朋友，竟然只是把烟含在嘴巴里面，而没有按照要求吞到肚子里面去，这是一种可耻的欺骗手段。几十年来，你们法国人采用了各种各样的欺骗手段，从我们中国得到了大量的利益。可是，从现在开始，任何欺骗中国人的行为，都将得到可怕的惩罚。所以，刚才的这位朋友死了，他用他的生命，为自己的欺骗行作出了补偿。希望你们不要步他们的后尘，否则，我是不会在乎地上是否多了几具尸体的。”
已是深秋，寒风萧瑟，身上还穿着单衣的法国士兵们把身子尽可能地缩小，哆哆嗦嗦地站在营地的中央。没有林文秀的命令，他们不敢随随便便离开，这个杀起洋鬼子来眼睛眨都不眨的家伙，对法国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恶魔般的存在，哦不，就算是撒旦见了他，也得立刻掉头就跑，如此的威势，让这些个法国佬的抵抗之心，慢慢地削弱，而活着离开这个恶魔，活着回到欧洲的期望，却呈几何状增加。
到十八号早上十点钟左右的时候，终于有一个法国佬撑不住饥饿的折磨，连滚带爬地扑到前面去，在享受了一番福寿膏的美妙滋味后，被领到了林文秀的面前。询问了伙计之后，林文秀点了点头，亲手从筐子里面拿出了一个三两重的大馒头，象喂狗一样的扔到了那个家伙的面前。已经饿得眼冒金星的法国佬，一把从地上抢过了馒头，根本就不管上面还沾满了泥沙，迫不及待地塞进嘴巴里面。吞得急了，那个家伙被塞得直翻白眼。林文秀象看猴戏一样的看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叫来了一个伙计，从炊事班后面的小水沟里面提了一桶清水，放在那个家伙的面前。那个家伙怯生生地看了林文秀一眼后，扑到木桶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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