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抱起昏迷着的花木棉,迈着流星大步朝屋里走了走进。
小石头和小水滴一看,连忙也跟了过去。
司意染将她平放在床上,佣人打电话给医生。
小石头和小水滴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司意染。
“爹地,你是不是心疼了?”小石头问。
司意染点点头。
“爹地,为什么我们不能和妈咪在一起!我想和妈咪在一起。”小水滴赖在司意染的怀里,柔声的说道。
这五年间,他身兼两职。
一方面要照顾集团的业务。
另一方面又要照顾这两个小鬼头。
曾经,他无数次想过去法国把她找回自己的身边。
可一想到和尉子迟的约定,他又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小东西,你不要有事,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孩子还活着呢!
“妈咪,你快点醒来啊!”小水滴轻轻的拉着花木棉的手,晶莹的泪滴轻轻的滴在她的手上。
三人一片沉默。
而花木棉只是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片黑暗世界里。
她仿佛站在一间手术室里,白布下面的女人,似曾相识。
身着浅蓝色的防菌服的医生,声音中带着催眠的感觉。
“先生,夫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做一个选择吧!”医生看着黑暗中的那个人影。
漆黑中,看不见轮廓。
花木棉却知道,那个人,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就是司意染。
“大人……”
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去。
“不要,不要啊,一定要保住孩子们!”
花木棉着急的看着司意染,她知道,她在梦里,她梦见了当时的情形。
医生问他,保大,还是保小的时候。
司意染说的保住大人。
原本,不是别人。
花木棉着急的呐喊,哭闹,然而手术却还是在进行。
为了她活着,司意染选择了保住大人。
原本,杀死孩子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