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苏瑾画放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一女同学气喘呼呼跟进来在将一白花花的东西递交给被叫做“小受”的美男校医老师:“老师,这是苏同学刚才掉了的!”

    叶舒逸瞪大眼睛看着女同学手中的白色东西,不可置信已经转变成罪孽深重,他身侧的拳头用力地攥紧而后将视线转移在苏瑾画的身上,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内疚满满的充斥在心上,苏瑾画,你为什么不说呢?!

    美男校医眯着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师,刚才苏同学和我们班长就是你眼前这位比赛一百米,快到终点的时候她就晕倒了……”

    “荒唐!”美男老师闻言愤怒地呵斥:“是不要命了吗?女生在生理期是体质最脆弱的时候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受刺激!”说着,已经从医药箱里拿出毫针,将毫针针刺水沟、太冲、劳宫、人中等穴,愤怒地对站在那里愧疚不安自责的叶舒逸道:“去那块热毛巾来!”

    叶舒逸浑身一颤,跑进校医务室里,倒了热开水,浸好了毛巾递给校医:“老师,给!”

    美男校医嘴角抽了抽:“没看到我在忙着,给她脸上擦擦!”

    “哦,好!”叶舒逸迅速地绕到她的身侧,用毛巾给她擦着脸上的汗,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她,她的睫毛好长,乖巧地垂下,在脸上覆下阴影,她汗湿的刘海沾在额头上,他伸出手将她头发弄边上一些,正在这时,她的唇蠕动了一下,发出一句低声嘤咛,他没听清楚,轻声唤着她:“苏瑾画……”

    她迷迷糊糊的,摇头晃脑,很不安很恐惧的样子,叶舒逸皱着俊眉,眸中盈满着担忧!

    老师和同学都冲了进来,在美男校医的安抚下,大家的才放心地松口气,而与此同时,苏瑾画也在吵吵嚷嚷中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许许多多同学围着,率先看到的是体育老师肖老师:“肖老师,我怎么了?”

    没有人注意到叶舒逸是怎么悄悄离开这个医务室的,他走到一株杉树前,拳头砸上杉树,震的杉树摇摇晃晃。

    下午第一节课开始的时候,苏瑾画就坐在了叶舒逸的面前,叶舒逸的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他几次三番想开口都是欲言又止,上课铃声响了,而他也不能再有机会向她道歉了,英语课上老师在讲些什么,趴在书桌上,撕了作业本上的纸,在上面写上漂亮的圆珠笔字,英语老师下来巡视,他赶紧把纸条收好,准备下课的时候再交给苏瑾画,下课了,他却连跟她说话的勇气都丧失的一干二净了,愣愣地望着她的后脑勺,他的视线胶在了她的耳背上,她的耳朵很白,耳垂小小的,很可爱,苏瑾画一个突如其来的转身让他心虚地钉在了那里,苏瑾画的视线却是越过了他不知道在看谁然后又转过头去了,叶舒逸喘了喘气,他又没做贼,为什么会感觉心虚呢?甩了甩脑袋,用圆珠笔戳戳她的背:“喂。”

    苏瑾画本就浑身不自在这下被骚扰更是火冒三丈,横眉冷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