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九鼎军师 > 第四十九章 王宫春色(中)
    晚饭时分,贺然被带到了一处临水的雅阁。

    贺然到来时,太后正独自凭栏望月,微风轻拂下,裙裾飘飘,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凄婉。

    见贺然进来,她绽出笑颜,免去参拜之礼,把贺然让入席内后,亲自满了一樽酒,递到贺然面前,贺然吓的慌忙起身道:“这如何敢当?”

    太后笑盈盈道:“那日我曾说过,要为恩公亲制菜肴,奉酒款待,岂能言而无信。”说着看了一眼一旁侍立的宫女,“这里都是我的心腹,你不必拘礼。”

    贺然告了罪,接过酒樽,笑道:“云野可受过此厚待?”

    太后凤目含笑,道:“他可是正人君子,把我送到朝都后,不容我相谢,就策马而去了。”

    “哼,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贺然想起他勾引赵王妃的事,笑着骂道。

    “哦?你为何这般说他?”太后好奇的问。

    贺然想让她尽快施展美人计的精华部分,趁机胡编道:“我与他在定阳呆过一段日子,这小子常拉我去青楼妓馆,无端的把我都带坏了。”

    太后撇撇小嘴,用眼角瞥着他道:“我看你是说反了了吧。”

    “冤枉啊,我可是……”

    “你可是折花圣手啊!”太后面带讥讽的截口道,“苏夕瑶与竹音公主不但有绝世之姿,且特立独行眼高于顶,你竟能兼收并蓄,羡煞世间男子无数,若论好色,云野折着跟头都赶不上你,他如何能带坏你?”

    贺然嘿嘿笑道:“我是因天性纯良,才得佳人青睐的。”

    太后闻言险些把口中的酒喷出来,妩媚的白了他一眼,笑骂道:“好不知羞!”

    贺然因心存邪念,有意哄她,口吐莲花的尽展口舌之能,惹得太后娇笑不断,媚眼频传,到后来贺然反倒觉得是自己在用美男计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他们俩人不论谁中计结果都是一样的。

    几樽酒过后,太后白嫩的脸颊上透出诱人的红晕,显得愈发娇艳,再次放下酒樽,她凤目含春的幽怨道:“你这张嘴真是油滑,不知要害多少女子!”

    贺然用别有意味的目光看着她道:“只害几个就够了,世间佳色难寻啊。”

    太后轻哼了一声,刚要说话,门口的宫女禀报道:“平山公到了。”

    太后花容微变,急忙正色端坐,贺然刚想开口询问这平山公是何人,门口就已响起脚步声,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男子走了进来,贺然不禁微微皱眉,这人不待宣召就敢闯进来,胆子未免太大了。

    那平山公进来也不参拜,只是扫了太后一眼,然后就略带敌意的打量起贺然来。

    太后有些慌乱的对那平山公道:“这位是易国的军师贺然,是奉易王之命秘密前来与我们商议应对赵国之策的。”

    “哦?你就是那个曾救过敏儿性命的贺然?失敬失敬!”平山公闻言敌意稍减,对贺然拱了拱手,然后转面对太后不满道:“你宴请恩公怎也不对我说一声。”

    贺然猜那“敏儿”应是太后闺名了,这平山公不但直呼太后名讳,还敢出言责怪,贺然心下一沉,春梦立时就醒了。

    太后已恢复了平静,微笑道:“恩公远来劳苦,答谢之宴哀家想让他随意些,本想明日再请平山公与他相见的。”

    “哈哈哈,还是你想的周到,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倒是我来的冒失了。”

    太后笑着对贺然道:“这就是我对你提到过的二王叔。”

    贺然起身施礼道:“外臣贺然拜见。”

    平山公摆手道:“不必多礼,此乃答谢之宴,军师尽管随意。”

    太后对平山公道:“王叔既然来了,就代哀家陪军师饮几樽,哀家有些不胜酒力了。”

    平山公哈哈笑道:“也好,军师几把大火名动天下,我正要一会。”

    对饮了几樽,贺然已从话语中听出这平山公肚子虽大,却全是粪便,十足的一个酒囊饭袋,对二人察言观色间他更加确定了先前的猜测,看了看油光满面一脸猥琐的平山公,又看了看娇艳如花的太后,心中暗自叹息,如此佳人竟落入这等蠢物之手,造化弄人啊!

    贺然春梦破灭,有些兴趣索然了,又喝了几樽,推说劳乏,告辞回去了。

    回到别院,他气恨难平,气哼哼的在心里咒骂起那平山公来:这个垃圾!狗屁不通,长得跟肥猪似的,只因为是王族,就能坐享富贵,糟蹋佳人,他妈的!什么东西!

    想着花朵一般娇嫩的敏儿太后在这肥猪身下承欢的样子,贺然更加愤怒,忍不住又骂了一通太后下贱淫荡,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螃蟹般,在屋内张牙舞爪的横行了一会,等心中气火略略舒缓些,不禁又同情起太后来,孤儿寡母的,不找个靠山别说执掌权政,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唉!世间无天理啊!

    其实贺然内心并不厌恶不学无术的王公贵族,觉得他们的无能反而是百姓的福气,对百姓而言,心无大志沉迷于歌舞酒色的君王总比野心勃勃四处征战的君王安全些,贺然也不嫉妒他们奢华的生活,因为他本身不是贪恋奢华的人,最让他怨恨的是这些人对佳人的霸占,如果是美女贪图权势自甘堕落,那还罢了,可如果是被他们威逼强占的,那就令他难以忍受了。

    徒劳的感慨了一会,贺然此刻又成了被扔到烈日下的螃蟹,无精打采的走到院中,学着敏儿太后的样子,凭栏望起月来。

    静立良久,他想要回屋时,侍女跑过来禀报道:“太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