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下来……我在你们酒店门口外面,你快下来……”

    尤晟睿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喘息声,还有重重的鼻音。凡蕾听着有些不忍。

    看了看岛田凛紧闭的房门,他还在洗澡。

    “蕾蕾----求你了,快下来----我需要你的帮助----”尤晟睿恳求着。

    凡蕾咬咬牙,应了一声:“你等我一下。”

    将手机挂断。回到房间,随意的找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又拿了一张便条纸,在上面简单的写了一句:

    岛田先生:我有事外出一会儿,不用担心,我会自己回来的。----凡蕾。

    没有带任何的东西,她走出房间,乘着电梯直达一楼。

    电梯里,她一直在想着,尤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尤晟睿怎么会这么痛苦?

    走出酒店的大堂,迎面的风将她的风衣掀起。她拢了拢外套,继续往外走着。一辆黑色的跑车倏地停止在她的面前,她看见驾驶座上的他对她挥挥手。

    打开车门,她才坐上去,他就递给她一个打开的盒子。她垂下头,看到一对色彩亮丽的杯子。

    这----这是她和他一起在“泥巴diy”里面做的一对情侣杯子。原来,已经烧制好了。

    真的,很漂亮,他来,就是为了这对杯子吗?

    凡蕾抬头看向他,却忽然看到了他放大的脸庞。

    玫瑰般柔软的唇瓣瞬间被他擒获,热烈滑润的舌尖窜进她的檀口之中----

    他们已经离婚了!这个念头突然在凡蕾的脑中闪过,她开始猛烈的挣扎。但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任凭她怎么捶打挣扎,就是躲不开他的铁臂----

    “宝贝儿,别动----”

    渐渐的,她在他的诱导下,反而沉迷其中。

    尤晟睿火热的大手沿着她的颈项滑落,抚至她的后背,在上面暧昧的摩挲着,缓缓前移……

    凡蕾几乎醉倒在他的怀里,直到感到他的手指抚上了她的敏感,她忽的抓住他的手腕,推拒着。

    他的唇侵袭上她的颈项,她嘤嘤细语:“不要----不行的,我们已经离婚了----”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是不可以这样的!“放开我----”她大吼一声,睁开双眸,眼中浸着雾水。

    眼前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地。通红的双眼,脸颊上显现着不正常的红色,而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怎么了?

    “你、你----”你怎么了?

    还没能说完,凡蕾又被他拉进怀里。但这次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

    “就这么让我抱着吧,只是抱抱就好。”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甚至带着点致命的性感……

    凡蕾就这么傻愣愣的让他抱着,一动也不动。

    车内的气息变得灼热而诡谲。

    “你怎么了?”凡蕾终于问出这句话。但是她告诉自己,她不是因为担心他,而是觉得自己跟他夫妻一场,问问还是可以的。

    对,就是这样。凡蕾在心底对着自己的这个想法点点头。

    “没事。如果……如果我再这样对你----”尤晟睿松开一只手,从车头处拿出修眉刀,放在凡蕾的手上:“你就用这个划破我的手,这样,我就不会对你乱来了----”

    凡蕾垂眸看到他的手背----竟然是一道道带着血迹的伤痕!!

    “你----”眼眶因为他的伤痕而逐渐灼热起来,雾气弥漫。他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是你自己划破的吗?”凡蕾抓着他的手腕,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伤痕。修眉刀上还沾着尚未干涸的血迹……不是他自己弄的,还有谁?

    尤晟睿忽然增大了喘气的声音,鼻子带着重重的鼻音。他哑着嗓音:“不行了,蕾蕾,快----在我的手上划一刀,又来了,我就要受不了了----”

    看到凡蕾还傻愣着,尤晟睿红着眼睛瞪着她:“快啊!快划下来啊!”大声的催促着她。

    要她用修眉刀划他的手?不,她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凡蕾摇着头:“我不!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

    医院?不可能!去了医院,明天他就上头版头条了。龙跃集团的总裁竟然被人下迷药?!

    脸丢大了!不行,这个绝对不可以!

    尤晟睿猛地摇头:“不可以!我被人下了迷药!我不能去医院!”他低吼。

    迷药?凡蕾楞了。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脸颊红透了。他是被人下了纯药吗?

    看着他迷离的双眸,不正常的红潮,还有耸动的喉结,这不是被人下了迷药还有什么?!

    “那,怎么办?”凡蕾傻傻的问。然而,又想到了什么般,她的脸色刷白。抖着声音:“难道你来找我,就是想要我帮你解决这个迷药的药效?”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被人下迷药凭什么来找她?!是不是她就只是他用来暖床和泄遇的工具?!

    “我没有这么想!”尤晟睿忽然大叫。

    没错,一开始他的确想要找凡蕾给他解除药效的,但是当她刚才拒绝他以后,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恼火,反而是心疼她。

    这就证明了他找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泄遇!不是的!

    “如果不是,那你来找我干什么?该不会是为了请我喝茶吧?”凡蕾根本就不相信他,因为他已经不值得她相信了。

    “不,不是。”尤晟睿的大脑有些混乱,而且有愈演愈烈的倾向。

    “也不是?呵,尤先生莫不是要来跟我说,你爱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