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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虎豹营!

    三十七章

    第二日,吕布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帅营,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只见天空晴朗一片,万里无云。

    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六将早已经点齐麾下部将士兵,等着吕布。

    望着这黑压压一片的并州、豫州军队,吕布看了一眼郭贡,只见郭贡微微一点头。

    吕布接过护卫牵过来的赤兔马,一跃而上,手握方天画戟冷冷一喝,“诸君随我踏平许昌!”

    “喝!”两万余人一大喝,响彻天际。

    吕布瞥了一眼站在一边张辽与高顺两人,策马说道,“出!”

    看着吕布策奔远,高顺摇摇头走回营帐,张辽紧跟其后,犹豫着问道,“公孝,如果风险攻不下许昌,你当真要去投那江守义?”

    “是!”高顺淡淡说道,“文远必再劝,我心意已决!就看今日奉先点起全军欲图许昌,丝毫不顾及许昌阿秀,我便明白,其再听不得我等劝说!”

    “旧情,岂能说断就断?”张辽苦苦相劝。

    “文远不必再说!”高顺深深看了一眼辽。说道。“若是江守义能以一万曹兵守许昌十日。投到彼处也不至埋没了我。日后各为其主。我等各留情便是!”

    “公孝何必……”说了一半。张辽见闭目养神。心中明白是其不想再言。黯然坐下。顾自喝酒。

    许昌今还不知吕布率领全军而出。百姓们也不知即将有一场凶恶地战斗。过活地过活。生意地生意。

    一些商人自然早已知道吕布欲攻许昌。顿时便慌了。

    江哲改税收而善待商人。不说商人感恩戴德。就单单说其欲要继续在许昌生意下去。便绝对不能让许昌有个闪失。更不能让江哲有个闪失!

    毕竟。像江哲这样地人物在三国这个重农轻商地时代里实在是太少了算是几个断然达不到江哲这般地权势。

    于是那些商人纷纷聚合起来,将的马匹,矿石等以远远低与市价的价格贩卖给许昌官府,又雇佣城中匠工,为许昌官府打造箭支、盔甲、兵器文未赚,有的还倒贴出不少钱。

    为的就是不让许昌陷落在吕布手中闻言,思考了一番就下令将那些商人的名字如数记录,言日后若是许昌欲购买物品,优先到那些商人名下商铺购买。

    这令一下,那些商人顿时又惊又喜,积极性更加高涨你出钱雇佣城中匠工打造兵器,我便雇用百姓牢固城防至还有几个米商早早就在城中空地划出一块,米饼、肉馍、肉汤纷放到许昌城墙之上的曹兵手上。

    要不是江哲下令守城将士不得饮酒,一个酒商甚至想将酒送到众曹兵手上让其饮酒御寒。

    “守义端得好本事!”见城中如此光景然来到街上的乔玄也不禁对江哲称赞几句。

    刺史府邸,李儒捧着一本厚厚的账本正在对江哲汇报这两天的情况。

    “如今城中粮食、军备尽数齐备,皆靠城中那些商贾……”

    “好!”江哲暗暗放松了一些心神,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仲德一人守三县,如今如何?孟德还不回军?”

    “先生……”李儒无奈地说道,“许昌离徐州甚远,如何会这般快?”

    “也是!”

    “对了!”李儒想起一事,对江哲说道,“城中有些许商贾无偿捐献米粮,军器、马匹的,我等该如何回报?先生莫不是要免其税收吧,这万万使不得的!税收一例,万万不可免税,不然日后难以处置!”

    “显彰,城中那些世家有没有出力?”

    李儒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只有些许小世家出资了一些,其余无有动静,呵呵,彼必是等先生去求他们!”

    “我求他们?”江哲拉长一张脸哼了一声,随即说道,“你在许昌城中央给我竖起一块石碑,将那些出力的商人姓名全给我写上去……”

    “……妙!”李儒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江哲,心中似乎在想,怎么这个看似糊涂的先生每每有妙招呢?

    “先生不妨也将那些出力的小世家也写上去……”李儒阴阴笑着补了一句。

    “显彰你笑得很阴险啊……”

    无言看了江哲一眼,李儒摇摇头说道,“我即刻去下令……先生,你身后那盒子中到底放着什么?你如此宝贝?”

    “唔?”江哲一惊,护住盒子警惕地说道,“你想做什么?”

    “……”李儒哑口无言,拱拱手退了出去。

    见李儒退了出去,江哲才将那盒子小心翼翼打开,取出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秀儿亲手做的就是不一般……”

    冷防李儒又回来了,“先生,斥候来报,吕布率军两万前来……前来……”

    只见江哲狠狠垂着自己胸口,又急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呼了口气说道,“噎死我了……”

    看了一

    木鸡的李儒,江哲面色不变,合上盒子带上,沉声彰,随我去城墙!”

    “……好!”

    江哲刚到城墙之上,就点李典左呼左喝,指挥着曹兵。

    “曼成。”

    “先生?”李典看见江哲前来,顿时送了口气,“我正要再次通报先生呢,先生来了就好。”

    “恩!”江哲点点头道,“辛苦了!”

    “不敢不敢,这是末将职责在!”

    李儒上前看外一眼,摇摇望见吕布正在集结军队,又看见几十架云梯、井阑,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李将军,其他三门可已就绪?”

    “启禀从事大人,末将已三门各留了两千人,见吕布望此处而来,故在此处布下四千人!”

    “恩!”儒犹豫着对江哲说道,“先生,人数还是有些少了……”

    江哲考虑了一下,“须要防备其声东西,其他三门两千余人必不可少,如此我们便只有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

    “城中还有五千预备……”

    “不可!”江哲沉声说道“那些在刚招募不曾经过训练,不言让其白白送死不仁,就说素质,万一他们临阵逃逸,岂不是坏了大事?”

    “先生之言也对!”李儒心中自有百般计策是这城中可用之兵也太少了,令他的计谋难以施行啊。

    “唉!”江哲叹了口气说道“若是城中百姓能及我军士一半能耐……如此让其上去白白送死,我心不忍!”

    “这……”李典犹豫了下,说道,“若是先生如此说,末将倒是记得还有些人……”

    “哦?”江哲一愣,对李典说道“快快说来!”

    “此前曹使君取许昌之时,末将现牢狱之中关押着不少死囚俱是黄巾、山贼、强盗、杀人越货之徒,末将早就禀告先生只是先生久久没有给末将命令……”

    “死囚?”江哲脸上犹豫。

    “先生莫不是想让那些……”李儒立即意会,犹豫着对江哲说道“彼都是些亡命之徒,我有看过那些奏章,俱是大罪难赦,只待菜市问斩的,桀骜不驯如何驾驭?若是其临阵投敌,后果不堪设想啊!先生三思!”

    江哲沉思了一下,对李儒说道,“若是让那些百姓上阵杀敌,岂不是更加可笑?显彰,你且代我守许昌,曼成,趁吕布还未攻城,你快快领我前去!”

    “是!”李典领命。

    江哲与李典并一行护卫策马狂奔,来到许昌狱房,奇怪的是,那牢狱竟就在东门附近,甚是偏僻。

    刚进一步,江哲就差点被里面的气味熏倒。

    李典一把扶住江哲,尴尬地说道,“先生莫要见怪,里面……”

    “走吧!”如此小事江哲岂会在意,一人当先走在前头,令李典暗暗吃惊,先生有些时候不像只是一文弱书生……

    许昌的牢狱似乎有一半是在底下,所以显得十分阴暗潮湿,还掺杂着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令江哲很是难受。

    “踏踏。”听到江哲等人进来的声响,两边牢房中忽然亮起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像夜间的狼群一般死死盯着江哲等人。

    尤其当其冲的江哲,感受着那些死囚疯狂、杀戮、冷漠的眼神,江哲的小心肝不禁砰砰直跳。

    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不禁让江哲有些头晕目眩。

    李典令狱卒与护卫点起两边火把,随即轻声对江哲说道,“这些死囚,都是亡命之徒,早前先生改税收时,末将逮捕了一些许昌城中的地痞无赖,也是关到此处,不想却是被这些人……”

    李典还没说完,忽然牢狱之中有人扔出一样东西,被李典一把抓住,细细一看,竟是一只胳膊,脸色一变,拔刀厉声喝道,“是谁?”

    江哲眼神一紧,随即不由退后一步。

    “哈哈!”两边牢狱之中的死囚皆看着江哲大笑不止。

    江哲被气地不行,脸色变冷,对李典冷冷说道,“曼成,我们走!”

    “是!先生!”李典冷笑地看着笑声哑然而止的众死囚。

    “这位大人请慢!”忽然传来一声极其低沉的声音,只见坐在一间牢房角落的死囚站起,缓缓走向牢门,两边的死囚纷纷退开。

    “莫不是还要扔过来一截?”江哲冷冷看着那人。

    “不敢!”很奇怪地,那人却是十分有礼地说道,“敢问先生可是江哲江守义?”

    “我就是,怎么?”

    只见江哲一说,牢狱之中的死囚尽皆色变,更有一人拜倒在地说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先生,实在该死!”随即竟拾起地上石块,狠狠砸向自己头颅。

    “住手!”江哲虽然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喊了一句“还不拉住他!”

    两边的死囚一听,连忙拉住那人。

    “你们……”江哲惑地环顾这些死囚说道,“这是为何?哲甚是不明!”

    “

    …”早前那名似乎是死囚的头头,闻言解释道,“知,原先此处有整整两千左右的死囚,如今便只有七八百……大人知道为何么?”

    “斩?”

    “不……”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是饿死的……”

    “……”

    “大人莫要不信,某在此处已经三年,原先此处乃是郭贡治下后天下灾祸纷起连连瘟疫大旱,粮食稀少就连城中百姓也吃不饱更别说我等,再后便是两三日一顿也无……

    直到有一日,我等见换了看守的士兵,就对他们说……没想到一日之后粮饭食俱是齐备,我等一问得知是大人下令所!”

    唔?有这回事?江皱着眉头想了想,依稀想起好像是有那么一份奏章,当日是奏章太多,自己粗粗一看便写了两个字,“阅、准”……

    “大人大恩我等没齿难忘!年以来,只有大人一人还将我等当人看待!诸君不谢过大人!”

    “谢过大人!”只数十个牢房之中的死囚们纷纷叩,这种情景让江哲不禁说不出话来。

    “敢问大人日大人来是……”

    江犹豫了一下,便将事情实言相告说道,“我有言在先若是杀敌十人,免你等死罪!编入许昌军中!”

    “大人此言当真?”

    “大人当真如此?”牢狱之中顿时响起数声音。

    “吵什么!”为的死囚大喝一,将其他声音压下,对江哲抱拳说道,“大人对我等恩情,我等没齿难忘,如今大人有令,我等自当效命!只是……”

    “只是什么?”江哲微笑着说道。

    “我们不欲编入许昌军中,可否让我等自成一军!大人,久困在此,我等又因饥饿,杀人、食……食……”偷偷看了一眼江哲的脸色,那人大胆说道,“请大人允许我等自成一军!”

    身边李典有些看不过去了,出言冷冷说道,“自成一军,你等何德何能,敢言自成一军?”

    没想到那死囚只是对江哲敬重,见李典说话顿时冷冷说道,“观你身姿步伐,也是习武之人,可惜,如你这般之人,我已食过三人!”

    “哈哈!老子食过两人!”

    “就是!就是!”旁边死囚皆出言起哄。

    “你!”李典勃然大怒,拔出腰间之剑就想冲过去,被江哲一把拉住。

    “你……食人?”江哲惊不定地看着那死囚。

    “……”那死囚脸色微变,单膝扣地说道,“大人明鉴,若是能活下去,谁愿意如此无名而死?更兼那些强盗山贼之流,出言不逊,所以……所以……”说着说着,他低下头,不敢看江哲的眼神。

    其他的死囚俱是沉默。

    江哲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不管如何,食人便是大逆!不过我有言在先,如今许昌蒙难,特来招募你等,只要杀敌十人而不死者,免你等之罪!我江哲江守义说一不二!”

    本来听到前面一句,那些死囚们脸上露出一副失望之色,但是听到后文,俱是眼光一闪,齐声喝道,“我等愿为大人效命!”

    整整两三年没有打开的许昌牢狱大门终于敞开,江哲踏步而出,深深吸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不是我说,里面的气味实在是……”

    “是……是啊……”李典讪讪地附和一句,紧紧握着宝剑警惕看着身后那些死囚,忽然见那些死囚纷纷冲了过来,脸色一变,怒吼道,“尔等敢造次?!”

    “曼成!”江哲拉住李典,示意了一下。

    李典一愣,转头见那些死囚纷纷跪倒在外边地上,抓着地上的泥土,望着天空嗷嗷大吼。

    “哼!”为的死囚徐徐走进江哲,冷眼看着李典说道,“莫要以为我等是死囚便低看三分,我等也是重义报恩之人,岂会对有恩与我等的大人无礼?莫要以小人之心度之!”

    “你!”李典脸色涨红,忿忿地看着那人。

    “好了好了!”江哲劝道,“如今却是赶紧去帮显彰一把才是,虽说八百人有些少……唉,等等再想办法吧!”

    “大人莫小看于我等!”那人沉声说道,“我等虽只八百之众,然俱是以一当十之辈!”

    “哼!口气倒大!”李典收回剑,冷冷一笑。

    “哦?”江哲正要说话,见那八百死囚数息之间派好队列,全身散着浓烈的杀气,无丝毫声响。

    江哲心中顿时一惊,与李典对视一眼,见其也是一脸错愕。

    “我等虽不才,然一人杀十敌还是不在话下!还请大人先赐我等军名!”

    “请大人赐名!”众死囚齐声喝道。

    看着那些似狼似虎的凶恶眼神,江哲摸摸下巴说道,“既然你等有如此信心,哲就先赐一名又有何妨,就叫……虎豹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