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坐在对岸的企鹅 > 第一节 澎澎不愿见我
    假期在我和阿维汗流浃背的辛勤工作中结束了。

    植物组的老师给予了我们肯定并且希望我们能考虑在植物组做课题。这是阿维计划中的一个步骤然而我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

    报到的那天阿维从植物组拿了一些复印的资料来。

    “你真打算这么干下去?”

    “随便干干哈哈”阿维笑起来似乎没说实话“我倒是觉得反正你也心灰意冷不打算骗企鹅了不如立志于科研事业这样死心塌地的倒有可能和卢可一决高下啊。”

    “谁说我心灰意冷了?古人说的好外表冷漠内心狂热那就是我。”

    “还古人少犯二了你最近不是连琴都不弹了么?”

    “我是陪着你折腾这点植物忙的哎同志!不过前两天猫猫和咴儿已经从厦门回来了听说她们乐队的mtv反响不错可能有机会继续展吧。”

    “你还对你的猫念念不忘么?我打赌你不会狠下心来和咴儿抢女孩的。”

    “算你狠被你猜到了。”

    “因为你有自知之明抢不过啊!”说完阿维远离了我几步然后笑起来“那澎澎呢你也能狠下心来不顾她的死活么?”

    “我又不是慈善机构哪顾得过来这这那那的人的死活啊!”

    “别废话澎澎不一样的吧你们到底生什么了?”

    “她拒绝见我啊估计真的生气了。”

    “你难道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阿维把“又”和“对不起”几个字读得很重拖得很长。

    “想知道吗?”我眼露凶光磨刀霍霍秣马厉兵龇牙咧嘴。

    两个多月没见澎澎似乎对于格斗的技巧已经陌生得像上个世纪遥远的年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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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阿维不说起澎澎我也不会浑到“狠下心来不顾她的死活”的。

    问题是这一次澎澎真的不想见我。

    电话不接家里没人宿舍没人猫咪都不知道她在哪就像人间蒸。

    甚至她的手机还在我这里没有还给她。

    于是那个炎热而郁闷的暑假里每天回家的时候路过澎澎家我都会刻意地抬头去看一看看那个永远黑着灯拉着窗帘的窗口。

    直到有一次里面亮起了灯光----

    站在门口我按门铃然后等着。

    一分钟或者两分钟。

    没有一点反应于是我再按门铃并且竖起狼的耳朵努力听。

    结论:门铃大概坏了!

    然后我现防盗门根本没锁于是我打开那层墨绿色的钢铁轻轻地敲了敲里面有点弹性的木质门板手感不错。

    “稍等!”里面传来了女孩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

    如果在屋子里点灯的不是澎澎----刚刚在楼下我反复设想的----是她的亲戚朋友或者别的什么人我就说我是家教中心的做一个家庭教育方面的调查的然后“惊诧”地现我的调查表丢在某地了于是仓皇逃窜。

    好在里面是澎澎的声音。

    “哪一位?”随着脚步声女孩已经到了门口和我隔着一块木板问。

    “呃----”是撒个谎骗她开门呢还是说实话我需要选择五秒钟的思考“呃澎澎是我。”

    “……”

    “终于找着你了。”

    “……”

    “好了啦你总不能一直躲着我吧?我又不是鼠疫。”

    “你走……”门的另一侧女孩说。

    “但是我有些话应该跟你说明的。”

    “我不听我不想听。”

    “澎澎我----”

    “我不听!你走!你走开!”

    女孩的喊声把我吓到了。

    之后将近五分钟的时间里我们就这么默默地站着在一扇木板的两端不说话想着各自的事情却又都不愿意离开。

    “喂喂?”女孩在里面试探性地问着。

    “嗯我在。”

    “你、你听好”听得出女孩呼吸的声音很重很沉重好像费了很多体力来做这个决定“我只说这一遍你听好。”

    “嗯我在听。”

    “你听好不管以前生过什么生就生了不去管它了谁也不去管了----”

    “好啊以前----”

    澎澎不理会的我回答用重重的语气压制住了我的话而继续说她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你带来任何麻烦了不会再打扰你也、不想再见你了所以你走吧……”

    我不说话。

    原来夏夜竟然也可以如此冰凉。

    “你没听见吗?你走吧!”

    澎澎像是用尽了力气喊出的这一句之后门的另一侧是女孩跑开的声音踉跄凌乱匆忙慌张。

    是这样的结果吗?原来如彼。

    都市里污染后的天空只有几颗黯淡的星星隐约能够看见。

    织女…河谷二…天津四…还有大角…不错……

    至于为什么不肯离开一时间我自己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不愿意这样草草收场吗?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要把琴拿出来弹吗?不要。感觉总是不大一样的不是弹琴的心情不像当初离开宠物猫以后那个慌乱的夜。原因呢?是因为这里没有路旁的银杏树吗?

    蝙蝠…很好…某种灯蛾…壁虎…还有不得好死的白纹伊蚊……

    我告诉自己我喜欢的女孩应该是猫咪;至于澎澎只是一个朋友而已无所谓曾经距离的远近因为从一开始就一直把她当作朋友。

    仅仅是朋友不是别的什么。

    无所谓得到也该无所谓失去因果报应罪有应得。

    很好獾子撒酒疯那天以后就传来那厮胃出血的消息阿维听了皱了皱眉说那就叫“醉”有应得。

    那么我该小心以免和獾子一样胃出血胃溃疡什么的。就像从前某个没水准的校长主任之流的讲话“前车之辄后世之师”。

    紫茉莉…开了很多花…月见草…还有丰花月季…木槿…长春花…石榴…大丽花……

    好吧既然不愿意离开那我可以等。

    抬头看着被灯光染成橘黄色的窗帘我微微扬起脸。

    未知的等待就这样吧。

    橘黄色的窗帘上映出了淡淡的人影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

    女孩似乎迟疑了好久最后终于还是拉开了窗帘。

    往下看着大概两分钟左右。

    然后打开窗户。

    “你到底要干嘛?”

    逆光看不清女孩的表情。

    “站着。”我回答。

    女孩似乎在叹气。

    “你终于肯见我了呵呵。”

    “你还是回去吧。”

    “我想我确实有话对你说的。”

    “我不要听。”

    说完女孩想要关上窗户。

    “喂等一等!”

    “干嘛?”

    “那什么…至少…我该把…手机还给你吧……”

    说完我从身后拿出了那只银白色的小手机举起来晃了晃。

    “你不听也罢我走了。”

    在确认女孩确实看着我以后我把手机小心地放在了地上连同一张早已经写好了很久的小卡片一起。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索性起来弹琴。

    不知道同样失眠的是不是还有澎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