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神意 > 第一百七十八章、屙屎撒尿要规定
    现在,我向阳花,不就是我们国家的主人了吗?

    这是我曾经向往了多少年的阶级,工人阶级啊!

    穿上了我们厂里的天蓝色工作套服,白色胶底的轻便鞋。我们厂里,有好几千工人。个个都是这样穿的,整整齐齐地,像中国人民解放大军。

    虽然说:他们已经告诉了我,这些东西,等工资时,还要扣钱。我才不管它呢。真的是几好看!跟我在电影上看到的工人阶级,是一个样子。

    还给我了个过了塑,像身份证一样的工牌,上面有我的彩色照片,号码,那高兴劲,就别提了。

    不料,这才高兴了几天,就气得死我向阳花了。

    不是吗?毛老人家同志早就说过,无产阶级要打倒资产阶级,剥削阶级。还要消灭剥削阶级。我们对资产阶级,剥削阶级,都消灭几十年了。想不到,东纽约长安这地方,还是这些资产阶级,剥削阶级的天下!

    中国农民阶级的命,该有多苦!到了现在,当玉龙溪的农民,能轻轻松松地当了工人时,天下再不是工人阶级的天下。而又是基本家,资产阶级的天下。我们这些工人阶级,是一天到晚在生产线上,忙得死去活来的领导阶级。

    这里的厂房,修得雄伟壮观;办公室,装修得漂漂亮亮;上班的工人,我说过,了一样的衣服鞋子,穿戴得整整齐齐。厨房的家伙,铮铮亮亮,全是雪白的不锈钢的。可这些工人阶级口里吃的东西呢,那是比我们凤凰玉龙溪人喂猪,都还要老很多的白菜帮子。

    那一大锅子白米饭,粗糙得让人咽不下去。常常还有沙子,跳出来碜一碜你的牙。可那些资产阶级呢,天天都是在变着戏法,吃的不是四川火锅!就是鸳鸯火锅!还有生猛的龙虾海鲜。

    光这样子,还没有关系。可你想想,几百号人的大车间,几千人的工厂,屙屎撒尿,居然要做什么鸟规定。给你一天规定多少次不算,还要规定你每一次的时间。最可怕的是,你人已经到了那儿,还不是马上就能解决,还要参加排队!

    看到大家站在墙角拐弯的地方,个个急得满脸通红。双双脚到处乱跺。几个小小年纪的妹子,双腿紧紧地,夹住了那里,一个劲地流眼泪水;那些体体面面的男子汉,下面涨了好大的一坨。被憋得双手抓到窗户上铁条子,身子只想着要悬了上去。个个都急得汗水长流!脸红脖子粗的!

    要知道做这事,自古以来,哪怕就是圣贤,也是自己不能定下来的。也是随时随地,都可能生的。也会生的。想不到这可恶的基本家,就给你定了。只准这样做,不准那样做。

    这不是把我们一个个活生生的人,都当成一部部机器?真让人觉得,那么不可思议,残酷无情,丧尽了天理良心。

    我们工人阶级到了现在,还是不是国家的主人呢?我们已经是起的比鸡早,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了啊。

    更加恐怖的是,当上这个伟大的工人阶级才没有久,我就现,应该是进厂那天算起,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也就是说:自己硬是有五十多天,没有来女人的那个东西了。

    平常,我在这方面,不是吹牛皮,那是很标准的。从来也没差个一天,或者是两天。

    一算了这情况,我心里,就好急。生怕是和本虚,在他家里的那几天里,有什么事情,真的要生了。要这事成了真的,那麻烦,就太大了。

    不过那几天,陈老师都在说:他在采取什么措施。这些我当然不好问。更加不能够共同参与。只看见他在事前事后,上上下下,在那里忙乎。在那里折腾。

    我知道,他早就结了婚,何况也是个大知识分子。在这方面,应该也是一个行家里手了吧。我就放心地让他折腾。相信,他不会害我的。可到了现在,那东西?

    竟然,第一次晚了很多点了?

    想了很久,我才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龙妹花:“来这里,也不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那个东西,已经,过了,十几天……都……还没……。”

    谁知道,平时很蠢的妹花,一听了我的话,仿佛就明白了。她傻笑了笑,慢慢说道:“向阳花,你说的,是我们女人的那个吧。”

    “是。”

    “不要紧。我们这里,凡是像你们新来的工人,都要迟好多天,好正常。才十几天,就要来了,不用急。”

    “是不是,我们天天听到那胶水味,对女人身上的东西,会有影响?”

    听我这样说:龙妹花竟然又冲我一笑:“向阳花,你真的比我们多读了几年书,大知识分子哟。说话做事,到底就不一样。婚都还没有结,什么都懂了呐。”

    说着,她还对我做了一个鬼脸。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那血哦,红从脸上,一直到了胸脯。是啊,在凤凰生的事,这死女子,是不会不知道的。不过,人家没有点破,我有什么必要去问?

    她仿佛也感到,我在想什么。赶快说:“说对了,就是那个气味,影响了我们这好事。”

    听这话,我心里开始紧张了。就说:“看你还说得那么轻松。那东西,都来迟这么长的时间,对我们的身体,怎么会没有什么影响?以后我们,还能不能,生孩子了?”

    龙妹花听了我这话,却露出一付茫然的神情:“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该是没什么影响吧。反正,我们在这里,先挣上一些钱,以后回去,过好日子,那不就行了。出门在外,找钱,多不容易。你,还管得了这么多?”

    我对她对自己的身体,都抱着这样的态度,大吃了一惊:“哇,我的妈妈呀,龙妹花,那胶水的气味,都能让我们女子的那东西,一次要来迟这么多天。你还不管它,对我们身体,到底有没有影响?难道我们在这里,就为了这几个钱?不把这事问清楚,连自己以后的事,都不敢去想它了?”

    龙妹花看着我,直到我问完她,都不再说话。看她那眼神,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不明白。一边呆着,一边又穿上了她的工作服。

    想起来,我的命好苦。轮到我向阳花,来东纽约长安,当上了这个伟大的工人阶级时,连这工人阶级,也不是什么领导阶级。也就是个新的工人奴隶阶级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又问龙妹花:“就这样的鬼气味,这样按时定时的上厕所,你做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就能够习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