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神意 > 第一百六十八章、要有大的志气
    见有人站出来,帮他解了围,王老师当然高兴。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开始喝了。

    不一会功夫,一连三杯湘泉酒,就下了肚。要知道,我从小长这么大,真也没喝过什么酒,更没有一下子,喝这么多白酒。

    我们来文联,只是先看杨庸仿,顺便看陈老师。也就是说:陈本虚老师,还没有我们专一来看的资格。不过酒喝了,也该坐一会走才是。可这回,王老师见我们一喝了酒,才放下了杯子,立马要走了。

    看着那瓶湘泉酒,我才喝得刚对口味。莫名其妙地,就跟着他出来了。

    上了大街,一直拐了两个弯,到了沱江河的红石头岸边。他像个才逃脱了身的地下档员,看了看前面,又看看后面,这才对我说出这么一个情况:“刚才,看见我和陈老师两个人一碰杯,陈老师的老婆宋文改,在一边,就做出好不高兴的样子了。”

    我说:“我怎么没看见?”

    他说:“你只顾地跟陈老师喝酒,哪里管人家的脸色?”

    一听王老师这话,我心里不但不害怕,竟然就了火。冲着他大声嚷:“是这样?王老师,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偏偏不走,还要和陈老师再碰三杯,看她有什么办法。难道我向阳花,还希罕她那个又老又丑,天生的二级残废的破男人不成?”

    我开口叫那男人一声老师,是因为你叫他做老师。我是跟你来的。你叫他老师,我难道还不叫?他哪里教过我一天书。我哪里又当过他的学生?为什么,又一定要叫老师?什么老师,鬼老师。

    王老师见我了火,连忙又说:“陈老师老婆的脾气,我早就知道了。她的文化水平不高,是个头长,见识短的女人。你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要有自己努力的方向,要有大的志气。”

    “陈老师只听你几句话,就看好你了。夸奖你了。你要知道,陈老师平常,是很难夸人的。我只见他,骂了这个,又骂那个。连我也骂了好多回。所以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才是对的。”

    我听了,心里还是不解恨:“王老师,你知道,我们就是喝喝酒,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早知道,就是要当着她的面,和陈老师再碰几杯。看她能把我怎样。玉龙溪的女老师,不是常在我家里,和我爸碰杯?我妈还不是在一边看着?我就是要和陈老师……”

    王老师看我急了,又笑笑说:“向阳花,我看你今天,是不是醉了。或者,你是不是,看上陈老师了。在平常,我看你不是这样的人。人说:酒后吐真言啊。这酒,真是好东西。”

    我心里虽然有点激动,听他这样说:也知道一个黄花女子说错了话。就借着酒上了脸,再也不和他说话。我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一前一后,沿着沱江河往上,朝玉龙溪走去。

    从凤凰城回来,好好地睡了一大觉。醒过来时,口里还香着陈老师家里的酒。

    几天来,时时刻刻,都想起陈老师的样子和声音。作为男人,拿他和杨庸仿,王建春比。就知道,陈老师比这两个人,优秀得多。

    也就是多这么一点。向阳花,就像陈老师说的,肯定会过他们。这可不是吹牛皮。

    他们在我这个年纪时,是没有我文章写得好。这是他们自己说的。再说:他们更没有我年轻。不过,这都是开玩笑。拿自己和这几个人比高低,是不是太小家子气。

    总而言之,向阳花就是一个目的,一定要逃出农家大门,要跳出玉龙溪。坚决要做一个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城里人。城里那些人,个个不是活得潇洒滋润?他们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个城市户口?

    好多乡下人,不比他们,要强得多?毛老人家,邓大人,**,不都是农民的儿子。马大胡子是不是乡下人,就不知道了。

    听王建春讲,我们县里头的那个沈从文,当年进白京,是没有什么人,问他要什么户口的。更加没有要什么暂住证。要是现在我们中国也不要户口,不要暂住证,我马上就到白京去。

    不知道是哪个养儿子没屁屁的人,明了这个*得死人的户口。害得我们这些农村的人,不明不白地,一生了下来,就低了他们城里人一等。他们城里人,有什么工人,有什么干部,有什么解放大军,还有老师,做生意的小贩子。

    为什么我们这些农村人,一天生了下来,一个个都是农民。你写好了文章,还是一个农民业余作者;成了名气,也是个农民作家。既然当上了作家,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从农村来的,就要叫他做农民作家?那个彭德怀,他当了元帅,你们就叫他做元帅,为什么就不敢叫他做农民元帅?或者是什么农明国防部长?可是有谁敢叫他,农明国防部长呢。

    其实在我们农村,生活也很好。空气都比城市里新鲜,水,也甜一些。是他们城里人不服我们的气,就把农村人搞得这样下贱,我们才不要命地,往城里钻。

    要不然,玉龙溪村东头,那漂漂亮亮,好多人追的二梅,怎么会嫁给城里的徐老三?那死人斜嘴歪脚不算,常常一喝了酒,就要往死里打人。

    二梅还说:连他们两个人,晚上做事时,徐老三也不行。没有办法,他就到玉龙溪龙药司那里找草药。徐老三一吃了药,就通宵地,把二梅整个半死。有时连腿巴子,都抓得稀烂。

    不过,二梅也不讲明白,徐老三对她,是个什么具体整法。又为什么要整她。说到这里,她见我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就停住了口。只是神秘,或者可以说:是对我幸福地笑笑。

    我问急了。她就眼睛看着一边,说:“向阳花,你还是个黄花女,就不要知道得那么多。”

    嗨,黄花女子,就不能知道多一些?你嫁了人,就能够知道得多些?你要是先让我多知道些,不好些?我们两个在玉龙溪,已经是这样好的朋友。可她还卖关子?不过我一个黄花闺女,再细致的问题,虽然好想知道,口里当然,也是不好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