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洛恍然道!“汝样说来,他们跟圣金教是不和的,那。甘口庆典圣金教要数落你的罪状,逼你下台另立新君。想来对他们是不利的了。那他们会不会出手阻止?”

    “不但不会,他们还会加油添醋,惟恐寡人不下台。”

    “这真是奇了,圣金教立的君主对他们可没有好处,他们怎么那么的傻?。

    火拉欣哼的一声道:“他们的那点伎俩哪能瞒得过我,先利用圣金教逼寡人下台,让他们披上个谋反罪名。一等寡人丢了性命,他们就趁机起兵,以平反叛乱之名,起正义之师,天下就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林洛道:“可是圣金教的当权者也是不傻的,怎么会让天都学院的人得逞呢?”

    “他们狗咬狗的,我们也无须理会得太多,只需确保豹鹫元帅能及时回朝就行了。网刚你告诉寡人,说太祖国王还在世,真是让寡人惊喜万分。如今便再也不怕这些乱臣贼子了。

    “埃尔兰大哥也说过,落日神君眼见自己的子孙落难,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兄长你就放心好了。”

    火拉欣叹息道:“自从先王驾崩以来,我可没过一天的好日子,每日不是要忙着党争之事,就是要应付这些大臣的压逼,近来还成了圣金教的愧儡,日子真是痛苦不堪。可是自从遇见了兄弟你,我就知道光明就要来临了,我的苦日子是要过去了。你瞧,就像早晨的太阳一样,把黑夜尽数退去。”拉起了林洛的手掌,眼望着升起来的朝阳。

    林洛瞧他神情感伤的,劝道:“兄长你无须伤神的,你为了落日帝国的民众,苦苦支撑了这些年,早晚会有好报的。”

    火拉欣道:“我怎么会神伤呢,我是欢喜的紧。寡人誓,一旦铲除了这些乱臣,一定要励精图治,叫这些瞧不起寡人的人,看看寡人的手段是怎么样的。”

    林洛又见他眼圈黑乎乎的,像是一夜没睡,担忧道:“兄长,你是不是很久没休息了?要不要去歇息一会儿?。

    火拉欣含笑道:“人逢喜事情神爽,睡觉嘛是大有时间的。又何必急于一时。过得片刻,就是早朝的时间,兄弟若不嫌委屈,就乔装成侍卫跟我一同上殿如何?。

    林洛点头道:“那我就装成侍卫好了,我正想看看兄长坐殿早朝的情形,敢情很威风的是不是?”

    火拉欣摇头道:“那你就错了,我可是窝囊得很。就是要让你来看看我这君王当的什么样,是怎么的辛苦。”

    说话之际,有一办事的朝官来请驾上殿,在门外唤了几声:“有请陛下上殿!”

    火拉欣高声道:“知道了,你在那里先候着,我换好衣服就来”

    外面那朝官道:“陛下不用唤下人来伺候更衣的么?。

    火拉欣不耐道:,“不必了要人伺候寡人自会传唤自己打开衣柜取了王冠王袍就披上,又取了铜镜来照。乃至冠戴斜了、头微乱了,都要细细的梳理。看见林洛在一旁傻站着。笑着道:“兄弟,你一定会笑我这个落魄的君王,连穿衣戴冠这种事都要自己动手吧?”

    林洛憨然道:“怎么会呢,我自己穿衣服都是自己来,让别人帮着穿多别扭啊。”

    火拉欣失笑道:“那可大不一样,一个君王若没个人伺候始终不成样子,只是老觉得圣金教会遣人安插在我身边,是以那些伺候的下人都被我远远的赶跑了

    待更衣完毕出了房门,朝官行了个礼。一见国王后面跟了个侍卫,诧异道:“这个侍卫面生的很。是新进调入宫的么?”

    火拉欣怒道:“你只需管好你的份内事。这个要你来理会?。

    朝官不卓不亢的说道:“陛下的安危就是我的职责,若不问个仔细是微臣的失职

    火拉欣哼的一声,大叫一声道:“来人呐!”立即噔噔的跑来两侍卫,一脸木然,毫无喜怒哀乐。

    朝官见状惊道:“陛下你要做什么?”

    火拉欣道:“你不是看着我旁边的人面生吗?现在来两个脸熟的,让你死也死得甘心了吧。你们两个。把这人给我砍了那两侍卫应声来拿人,不由分说的把人按倒在地,手起刀落砍了朝官的脑袋,鲜血溅满了一地。

    林洛看得惊呆了,结结巴巴道:“兄长,好端端的你怎么把人给杀了?”

    火拉欣道:“他是圣金教的奸细,知道了我身边有陌生人出现,一定会去告密,不把他杀了,留他来钳制我么?”又吩咐道:“你们两个,把这地方弄干净了两侍卫还是一言不,听令照做。

    林洛知这两人被帝力斯施加了愧儡术,所以国王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两人缓步走向宫殿大堂,进了里面时。众官爵都是惊讶。不知朝官到哪去了,也不摆个驾,就这么两人走来,实在有失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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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众官爵行过单膝跪地礼,一两鬓白的老者问道:“国王陛下,不知朝官去了何处,怎么不安排仪仗队伍?”

    火拉欣微笑道:“相国大人真是体察入微,朝官实在是失职的很,今个早不见了人影。我思量着总不能让各位爱卿久等吧,所以才不顾仪态的上朝了。各位卿可有事要奏,无事便退朝了。”

    相国卡金德躬身道:“启奏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火拉欣又是含笑道:“爱卿请讲!”

    卡金德道:“自古便有道,治国先治本。落日城以南的亚当洲郡素来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农务之地,全国粮草十之有三都是从其得来。我听闻其领主鲁记年贪赃枉法、纵情酒色,有违为官伸士之道,长久下去洲郡必定危矣。微臣所见,将其革职查办,再委任清廉的官爵上任,以保我落日帝国之本

    火拉欣寻思着。这鲁记年素来办事严谨。颇有仲士美名,也是天都学院的毕业生,被他一张嘴一说戏二宵了,不知汝天都党派如何的回方呢。随即微笑道!育儿年怎么说也是我落日帝国的封疆大吏。此事关系重大,不知斯凯奇公爵有何高见?”

    林洛站立台阶下一旁,只见一满脸皱纹的老朽官爵躬身道:“相国大人说的再对不过,微臣也以为治本为要。只是鲁记年是我天都学院的毕业生,在校期间品学兼优。依微臣之见,只需撤了他的官职。其他就没有必要追查了。”

    火拉欣正待说话。卡金德却抢着道:“既然斯凯奇公爵都认为要撤了鲁记年的官职,那便照这法子做了,还请陛下拟好圣旨,也好方便行事。”

    火拉欣只得苦笑一声,暗想:“还拟什么圣旨,这种事情都是你相国一手包办了,要的只是正其名而已。他如此做法,定是要在谋反之时,有军队粮草后援支持,可是斯凯奇居然容他夺了自己学生的权。这打的究竟是什么鬼主意。”面上却说道:“稍后我便会拟旨,不知还有其他的事要奏的吗?”

    跟着又是一些伯爵启奏一些关于领地城池的一些事,小到鸡毛蒜皮的事都讲,听得人直打哈哈。好不容易等那些朝臣启奏完毕,便退了朝下了台阶,边行路边想:“他日铲除了这些党派的头领,这些小喽罗寡人一个也不放过,一定要赶尽杀绝,杀个片甲不留,省得每天来我耳边嚷些废话,吵得我头都晕了,这都是照着他相国的吩咐,成心来为难我的。”

    待回了房里,关了房门。火拉欣就如散了架似的躺在床上,道:“我怎么就觉得上朝就这么累呢,比之挑百来斤担还累。”

    林洛憨然道:“挑百来斤担很累么?我就可以挑上一千来斤,或许还不止。”

    火拉欣失笑道:“兄弟你是兽人出身。本来就力大无穷,无须练什么武技就可以身挑重担。只是这脑力活,比之体力活要累上千倍万倍不止。任你有气拔山河的气概。只需和这些大臣勾心斗角,较量上一眸子。就得举手投降了。”

    林洛不解道:“网刚我看你和几个官爵不是商议的好好的吗?大家都有说有笑,还和和气气的呢,怎么说什么较量,我实在是不懂。”

    火拉欣又是一笑,知他性情单纯。不知世道险恶,也不忍道破,只轻声说道:“兄弟,等你将来自己建立了新的兽人国,还怕不知道这些么?现在跟你说了你是听不懂的。这些日子等你可把我给等苦了,幕人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人,一定不会失约,现在果然如此,你不负寡人所托,真的请到了救兵,寡人真不知怎么谢你才好。”

    林洛忙道:“兄长何必要谢我呢,我们是拜把子的兄弟,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火拉欣听了为之一呆,没想到他帮自己完全不是为了什么利益。而只是结拜时的一句承诺,不由得为之动容道:“兄弟你真是仁义心肠,实在是响当当的汉子,寡人能结识你这样的英雄人物,真是不枉此生了!即使寡人不是个落难的君王当初遇见了你,也一定要和你结拜成兄弟的。”

    林洛点头道:“其实在刚刚看到兄长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兄长是个有道的君王,兄长当时的神情就如同我为了族人的重托烦忧一样。心里所想的是一样的。”

    火拉欣笑道:“看来兄弟还真能明白我的心思,我当时是想着。老祖宗传下来的家业就要在我手里断送了,落日的国民就要受到战乱的荼毒了。这一切都拜我无能所赐。心里万分的难过。”

    林洛坐在窗沿边上,问道:“兄长,依你的年龄,早该成婚了吧,怎么不见嫂子呢?”

    火拉欣听说,黯然道:“不瞒你说,我是已经成婚了,不过近来圣金教篡权夺势,我便打定了主意,只要一日不夺回大权,从此再也不近女色。”

    林洛奇道:“不近女色?是不理你妻子的意思么?好端端的怎么不理人家了?”

    火拉欣道:“你没听说过,美酒佳肴是蒙蔽心志的毒药,窈窕娥眉是腐蚀心志的利斧么?我这么做了,也是为了大局为重,非常人便要行非常事小小的损失就能换来大的利益。何乐而不为啊?”

    林洛一想实在是有理,佩服道:“兄长你真是聪明,跟帝力斯大哥一样,能讲出大道理来。”

    “帝力斯,是十多年前在我国出名的魔法小天才么?这么多年失了踪,难道他跟埃尔兰一样也成了妖尸了?”

    “帝大哥已经用魔法变成了僵尸,还和我订立了魔宠契约,现在我的气海里睡大觉呢,好久都没看见他醒来。”

    火拉欣茫然道:“寡人有点孤陋了,实在不知妖尸和僵尸有什么分别。”

    林洛道:“妖尸是有血脉继承的。一旦逼出血脉变出妖尸之身来,功力就会有所增幅,增幅多少要看血脉的纯净程度;僵尸则是用魔法所化,虽然也拥有不死之身,可是力量不会有所增加的。”

    火拉欣哦的一声。道:“原来如此,兄弟你听我说一句。将来你若真有机会重建兽人帝国时。可以好好善用此人。

    你想他有天才之名,可想其聪明,你们兽人最大的缺点便是太过愚鲁,若有他出谋戈策,有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的。”

    林洛憨然道:“帝大哥也说过等我重建兽人国时,会帮我的忙的。

    火拉欣道:“兄弟,再过一个多月就是立国庆典了,这期间你就住在皇宫里吧。还有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睡哪你就跟我睡哪。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等大局已定。你要去寻兽神战斧,寡人就派人帮你找,保管落日境内不露掉一块地方。它日你要重建帝国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一声,都一一的给你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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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洛忧心道:“只怕战斧不在落日境内。天罡剑派的风大哥说战斧在强大的能量中,一定会掉在很远的地方。依我

    火拉欣微一思索,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是要一件一件的办。现在寻找战斧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我们现在只谈风月。不谈国家大事,让那些烦人的事务都见鬼去吧。兄弟,你自小生活在遗失大陆,在兽人部落里一定很辛苦的吧,寡人倒是很想了解你从前是怎么生活的。”

    林洛便将自己从记事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和他相遇结拜为止,说话笨嘴拙舌的,有时还词不达意,不过总算能讲了个大概。

    火拉欣听说,忍俊不禁笑了起来,道:“像你这般英气逼人,又强壮过人的汉子,在落日帝国都难找出一个两个,愿意喜欢你的女孩子怕是可以排一条大街了,想不到在兽人部落里被当成丑男,真是可笑之极”。

    林洛不好意思起来,道:“大哥你不要笑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见过这么的女子,只有珍珍愿意真心的跟我交往。还有一个魔人的公主,老是来逼婚,我的头都大了。”

    火拉欣道:“老实说,两个女子都是很不错的,撇开人族和魔族的仇恨不说,你会喜欢珍珍姑娘多一点,还是喜欢魔人公主多一点?。

    林洛一愣,道:“我当然喜欢珍珍多一点,只是映月公主也是不错的,若是之前没遇上珍珍,我会愿意和她成婚的。”

    火拉欣微笑道:“让我来猜猜,那个魔人公主一定有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容貌对不对?”

    林洛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有多好,不过公主真的差不多就像你说的那样了

    火拉欣沉吟道:“兄弟,听我奉劝一句,那个珍珍姑娘性情善良,不及魔人公主那么狡诈。有道是,越是漂亮的女子,就越会骗人,将来那个魔人公主使了手段让你喜欢上她,你可不要辜负人家珍珍姑娘,要知道感情债可是最难还的

    林洛茫然道:“公主能使什么手段让我喜欢她?不会的,我只喜欢珍珍一个人,不会辜负她的。”

    火拉欣点头道:“那便好。我也走过来人,知道感情是多么的伤人,只希望你将来能够一辈子都幸福。”

    林洛忽的笑道:“兄长,说来说去都是在说我的事,不如说说你的,我好想知道一个王子从小的生活是怎么样的,跟我们这些穷苦的兽人子弟有什么不同

    火拉欣苦笑几声,道:“兄弟你真是为难我了,要说长大以后的,都是伤心烦人的事。不过我小的时候,倒是蛮开心快乐,两个王兄都很疼我的。可是长大了些,大家都有了心思,为了争这么个位置,骨肉之间再也容不下你我。你若感兴趣,我就把从小的事当讲故事讲给你听好了。”将从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说得就如经典传记一般,说到二王子被行刺时,真是悄心动魄。

    林洛失声道:“兄长你竟然派人去行刺你二王兄?他可是你的亲兄弟啊”。

    火拉欣懊恼道:“都怪我当时利欲熏心,如今后悔都已经晚了,不过事实的真相是。我派去的人早就失败了。那个假装魔人去行刺二王兄的,其实是大王兄派去的,真正的凶手是大王兄不是我。不过我虽然没有杀二王兄之实。却有杀他之心,只是你不知道二王兄将人逼得太紧,逼得我都透不过气,所以才非要取了他的性命不可。”

    林洛瞧他虽然雍容华贵,可是却不失和善气质,没想到竟然这么心狠手辣。一时张开了口说不出话来。

    火拉欣痛哭流涕道:“我现在知道错了。若是时间能倒流,让我再选一次。我一定说什么也不要这该死的宝座。乖乖的做我的王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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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洛安慰他道:“人哪有没做错事的时候,我爷爷就经常教导我,做错事能承认又改过来,那才是最可贵的。这伤心的往事,我们就不再提了,说一些开心的话好不??”

    火拉欣一抹眼泪,笑颜逐开道:“对对,好端端的提伤心的事做什么。我们兄弟两相聚本该开开心心才是。我身边的两位王兄都已经与世长辞。每每想起使我觉得,你虽然并非我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要亲。寡人一定要好好的待你的。”

    林洛大是惊奇,他见过许多的人类,都是能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就如兄长火拉欣这般,不但能哭能笑。而且杀起敌人来绝对不会手软,乱臣压逼他也能忍得住,难道有什么特异的能力不成?他却不晓得,君王心术有讲,须懂得讨人欢心、委屈求全之道;韬光养晦、心比顽石。

    两人相谈甚欢,整日卧塌知心交谈,上天入地、不论东西南北。无所不探不所不论,只觉平生得此知己。纵使为对方肝脑涂地也在不惜。伯拉底却遵照他的吩咐,率领愧儡侍卫队。将宫内圣金教的奸细一个又一个的铲除,不是明迁就是暗杀。宫内一时被肃清了人,火拉欣这些时日也十分的欢愉,一改往日忧虑重重。

    一个同时间不过眨眼功夫。转眼已经到了立国庆典的日子。文武百官已经一大早在落日祭坛边上等候王驾,又遣了人来相请。

    火拉欣整衣肃容,命伯拉底率领愧儡侍卫队拥左护右,摆了个仪仗队伍、五绑八抬的王驾,一路行往祭坛处。林洛则是依旧乔装成侍卫,跟随队伍而行。

    火拉欣眼望百官候驾,心中暗想:“过不多时,就有众多高手来相助。多,你们这些乱臣欺我不会武技,手下无人可用,须知寡人夺嫡、争权夺势而上的宝座,又怎么会是无能之辈。今日就叫你们好好瞧瞧寡人的手段,让你们知道一代君王即使手无缚鸡之力,一样可以让技艺高强的乱臣人头落地。”下了轿,缓步上了台阶,台下众官爵跪满了一地,愧儡侍卫又分两排站在台阶边上。

    立国庆典礼仪有三,一是祭拜天神,众人祷告吟唱祭文;其二是祭拜

    儿、二!,分别赞颂每代国莲的功绩:其三表彰有功?臣功告之天下。

    林洛本想着庆典之时,必定凶险非常,哪知众官爵都是毕恭毕敬,连着相国卡金德在内,都不敢一丝的怠慢。礼仪做到十足。目光瞥处,火拉欣一脸的祥和,脸含微笑,一步一步的按礼仪来做,不由得犯了疑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兄长明明知道有凶险的,怎么还一幅没有事生的样子;那些圣金教的官爵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们不打算谋反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比。,万

    两个时辰过去了,礼仪方始完毕。火拉欣一表彰完功勋,又道:“今日庆典到此完毕,众卿平身了吧

    相国丰金德叫道:“陛下且慢!”

    火拉欣哦的一声,道:“相国还有什么事吗?”

    卡金德一脸漠然,道:“陛下只表彰有功之人,为何不趁着天神视下、列祖列宗灵前,批评一人之过?”

    火拉欣已明其意,故意道:“不知相国批评何人,非要在立国庆典之时?。

    卡金德单手直指道:“我要批评的便是陛下你,当着天神和列代祖宗的面。让他们瞧瞧你是怎么一个无道的昏君

    火拉欣佯怒道:“混帐!寡人勤政爱民,兢兢业业,又何过之有?”

    卡金德冷笑三声,背过身子面对群臣。高声道:“无道昏君之过,其一弑父杀兄,王位不正;其二滥用暴刑,致使臣民敢怒不敢言;其三无用人之能,贪官横行荼毒百姓;其四品行不正,荒淫无度;其五荒废朝政,懒惰如虫;其六无视民众疾苦,一意孤行

    正待说其七,火拉欣喝道:“够了,你含血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卡金德大声道:“陛下说微臣欲加罪与你,那便来问一问其他的臣子是怎么说的走到一骑士卑上尉将军面前道:“将军,你说说看,陛下是如何的昏庸无能。”

    那将军生的满络胡须,一脸肥肉,挺了个大肚围,粗声粗气的道:“相国,刚刚我还记得的,只因喝酒太多,现在忘记了

    卡金德使了眼色,道:“你再好好想想,想想平日陛下是如何的无能。”

    将军啊的一声叫道:“我记起来了,陛下有一日跟我去逛窑子,喝了一顿花酒,然后叫了几个妓女伺候,结果完事之后那几个妓女都说,说陛下是性无能

    火拉欣听了摇摇欲晕,气急败坏的指道:“你这厮好生不要脸,寡人何曾跟你去过逛窑子?况且寡人房中之事能与不能,又与你何干?”

    卡金德干咳一声。道:“若是将军说的不对,陛下又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想来是却有其事走到一洲郡领主面前道:“伯爵大人,你来说一说,陛下是如何的荒淫集道。”

    那领主躬身道:“网刚我也是忘记了,不过经上尉将军一提醒我就记起来了。有一次陛下来我州郡游玩,卑职亲眼看见,陛下竟不理会一旁伺候的女奴,硬生生的要和猪狗交配。”

    火拉欣大是恼怒,说谎话也该说点像样的,怎么一个个都忘记了,临时编造出这等低级的罪状,斥道:“混帐东西,网刚说寡人无能,现在又说与猪狗交配,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卡金德干咳了几声,道:“也许陛下不好女色,专好这口也说不定。各位同僚。此等昏君还能让他继续为所欲为吗?你们说该怎么办?”

    大半官爵都异口同声的道:“推翻暴君。另立新主!”连喊了十声不止。

    火拉欣佯装害怕,叫道:“斯创奇院长,这些乱臣要造反了,你难道就置之不理吗?”

    斯凯奇淡然道:“陛下已经犯了众怒,即使是微臣也无能为力了。”

    火拉欣故意装成怒气冲冲的样子,踱步一指众臣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敢反了不成?今日众多侍卫面前,你们难道就不怕人头落地吗?”

    卡金德道:“不知这些侍卫怎么的会听了陛下的话,但是除了这些人以外,怕是没有一个再愿意为你这个昏君卖命了。陛下若以为可以靠这些侍卫来制服诸位大臣,那便不妨看看四周手掌拍了拍,掌声传遍每个角落,几百个弓箭手应声跳了出来,将祭坛团团的围住。三千骑士兵如潮水般涌进场地来。战马嘶嘶的鸣叫。空中飞来一百多个人,个个都有天空骑士以上的能力,为的那个是蒙面老者。

    林洛见到他蒙面老者,咦的一声道:“圣金教的副教主也来了啊。”

    火拉欣故作惊惧道:“这么说,今日寡人是难以幸免的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卡金德得意道:“陛下不必惊慌,只须写下退位让贤的诏书,本相保管你性命无忧就是。”

    火拉欣心中思量着,豹鹫军团的人马还未到,各大高手也未露面。须得尽力拖延时间。脸上又作慌张神色。道:“落日帝国乃我先祖落日神君所创,至今只留得我一个血脉。你逼我退位,难道要让非王室的人来即个吗?”

    卡金德道:“两百年前,人族的地方都属亚力山大帝所有,落日神君充其量不过是谋反的臣子而已。落日帝国的土地自然也是有能者而居之。至于什么人即个,陛下无须多管,尽快写下诏书就是。”

    火拉欣斥道:“混帐!先祖国王顺应天命,才创下了宏大的基业,你们这些乱臣如此大逆不道,不怕天神的惩罚吗?。

    卡金德冷然道:“陛下这么拖延时间,难道是要豹鹫军团来救驾么?恐怕他们能不能赶到都成问题,本相已经派人在路上拦截。此刻应该有一番大战了吧

    火拉欣一惊,豹鹫军团即使能摆脱另路人马的纠缠,恐怕也要耽搁上好长时间,等他们来的时候为时已晚了。脚下已经在退却,寻思道:“乖乖不得了,情况不妙,走为上策在林洛和伯拉庇二二注声道!“你们两个帮我开路一我们杀出条路

    卡金德厉声道:“陛下想逃跑么?简直是痴人妄想,趁早丢了这念头,否则徒受皮肉之苦。”骑士兵已经冲了上来,遇见宫廷侍卫就胡乱刺杀。

    伯拉底大喝一声道:“众侍卫护驾,跟贼人拼了。”愧儡侍卫纷纷抽出兵器,上前交杂缠斗起来。

    一时场面大乱,林洛提刀护在火拉欣身前,一步步的退却。有一队骑士来阻拦,被他一掌拍出,只三成劲力,全都飞起老高,不是摔死就是重伤。

    卡金德朝天空叫道:“老弟,可以让你的手下开始动手了,务必抓到国王好逼他写下诏书。”

    副教主点头道:“老兄请放心,我的人马一出手。保管他逃不了。”一挥手。所有人都飞身下来,三两下手就结果了愧儡侍卫,连着伯拉底也被活抓了。

    但见几千人马加上圣金教的高手,将林洛和国王两人团团围在中间,卡金德哈哈笑道:“陛下。你以为你年轻有为,懂得争夺权势之道,却不知姜还是老的辣,你始终逃不过本相的手掌心。”

    火拉欣怒骂道:“你这老匹夫,不得好死,早晚天神会把你给收了。”

    卡金德蔑笑道:“你骂啊,怎么不骂凶一点,任你把喉咙说干了,也是要乖乖的就范。趁早写下诏书还可饶你不死,否则惹恼了本相一刀把你给结果了。”

    火拉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却想不出半点法子来,在林洛耳边轻声道:“兄弟,你想到什么法子没有,否则我们就要性命不保了。”

    林洛丝毫没有惧色,坚定的说道:“兄长请放心,我一定会保你周全的。”

    卡金德一挥手道:“把这两人给我拿下!”众兵将高手都冲上前来,空中、地面的、骑马的如排山到海一样。

    眼见大势不妙。林洛双掌齐出,一手使出狂豹拳法、一手使出天罡掌法。

    他功力浑厚无比,出手如电,冲上来的骑士哇哇的飞将出去,撞倒了不少人。那些武技好手深谙近身拆解之法,却挡不住他的一招半式,都莫名其妙的挨了拳脚,鲜血狂喷而退。远处的魔法师纷纷吟唱咒语。什么火球术、土之陨石术、火龙降世,几乎什么都用上;弓箭手连如珠,一箭过一箭的,空中掠过一片箭雨。

    正所谓怎么严密的阵势也有漏洞的时候,火拉欣啊的一声,大腿已然中了一箭。林洛不由一急,手下加了一分劲,近身的高手都给逼退,一声如豹子般的吼叫声响起,侍卫服霹雳啪啦的散落一地。肌肉一块块的膨胀起来,金光流遍全身,响声若金钟响,正是硬斗气第七层“金钟罩”

    他一逼出护体硬斗气,势如猛虎。再也不顾自身防御,呼呼的打起狂豹快拳精要,砰砰砰的接连不断响起,那些骑士和武技高手全都飞上天空不见踪影。

    有人叫道:“妈呀!这人会邪术,不怕打的!”冲上来的人纷纷躲避,和后面的人一冲撞,倒了一大片,场面顿时大乱。又有人大叫道:“前面那汉子好生神勇,你们后面的人不要再前卑了。”

    卡金德厉声斥道:“你们这些饭桶,都给我上!”

    副教主拦着道:“不用了,还是我亲自出手的好,金刀驸马岂是等闲之辈。”一闪身趋上前来,在空中留下淡淡的幻影,使出一招“五魔齐来”刹时间五道掌影重叠虚幻。

    林洛识得这是天魔掌法,忙使出天魔闪避身法,转身一掌拍出,大叫道:“天魔斑讥!”

    副教主哼的一声道:“跟我比天魔掌,真是不知死活。”果然一招无声无息的狂暴双魔单掌式,打中他的胸口。当的一声金钟响,林洛如败草般摔将出去,内息大乱如麻,没三两片刻是缓不过劲来的,也庆幸他已经逼出硬斗气来防御。才没有受了严重的内伤。

    卡金德喝道:“陛下。连你最后一个侍卫都重伤了,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来人呐,把他抓起来。”有士兵领了命上前,就要动手。

    火拉欣怒骂道:“卡金德你这老不死的,休要得意!等比勒沙元帅的人马到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卡金德哈哈大笑道:“你还指望着有人来救你,恐怕他们能不能活看到都还不知道呢。不要再废话,把他绑结实了。”

    蓦然之间,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哎呀都打成这样了,我老叫花贪吃可来晚了。”也没看见人影,近前的士兵全都啊、呀的惊叫。一片片的倒下,再也起不来。

    卡金德惊疑万分,没半点斗气的波动,对面的人影也没有看见,那些武技低微的士兵都到了地,像是被人施加了禁制,高声叫道:“哪里来的英雄好汉,怎么不现身一见。躲躲藏藏的暗地里伤人,算个什么!”

    安德鲁的身影忽的定住,半躺在台阶上,提起酒壶喝了一口,道:“喂,那个大官儿,是你叫我么?”

    卡金德一见是个乞丐,不由得一怔,道:“阁下是什么人,胆敢来管朝政之事。”

    安德鲁懒懒道:“我几时管你们朝政了,你们爱打谁爱杀谁就去打杀去,我可没有管过。你们哪个瞧见我出手了,有瞧见的给我站出来。”

    ,万

    副教主上前几步道:“阁下就是人族第一剑圣安德鲁吗?疾步风身法果然名不虚传。”

    安德鲁眯着眼道:“你站出来做什么,难不成你瞧见我出手了?”

    副教主道:“天下之间能逃得过老夫的耳目的,只有疾步风身法才可以办到。你好好的瞧瞧,可认得我?”将脸上的蒙面丝巾扯了下来,露出满脸刀疤的脸面来,显得格外的狰狞,道:“这张脸面,就是五十年前在阿比斯城镇里,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