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女生小说 > 网游之幻梦天下 > 第九十三章 失效的天魔血誓
    (又加班,又更新。为了给大家补上些进度,熬夜我也认了。)

    李尘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对飞云道:“前辈,您还是继续白天的话题吧,我很想知道您是怎么把残月弄丢了,天魔血誓可不是闹着玩的。”

    飞云笑道:“当年我只是精研刀法,也曾为教中立过点功劳,可能是教主看在我年纪大的份上,直接要我接任这圣刀传人。这个决定一公布,教中一片哗然,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后来我才想通,当时教中派系林立,明争暗斗,和武林各大派的冲突也是愈演愈烈,教主可能是认为我这个独立于各派之外的老家伙没什么野心,为了把残月刀法传下去,这才选我当了个临时性的过渡,这样万一和各大门派打起来,我也能为圣教留下最后的力量。”

    李尘恍然道:“原来您是类似丐帮传功长老的地位,这样不是很好吗?”

    飞云摇头道:“好什么?教主这是看准了我内力不高,就算想自立门户也没有那实力,才放心传我残月刀法,这下可给我找了天大的麻烦,惹得教中不少人冷嘲热讽不说,这刀还不能离身,简直是给各大门派竖了个活靶子,害的我只能窝在总坛好几年,哪里也不敢去。你说,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李尘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这残月刀也给他带来了不少不便之处,若不是现在天下各大派已经不太注意天魔教的情况,他根本不敢大摇大摆的在江湖上闯荡。

    飞云叹了口气,继续道:“就这么忍了好几年,直到少教主长大,我终于按捺不住,提出要把这个圣刀传人的身份,还给少教主,可是多年以来,圣刀的传承者除非是身亡,还没有一次是活着传给别人的。教主不愿意破坏惯例,并没有答应。”

    李尘笑道:“这位教主也未免太死板了,规矩不也是人订的吗?”

    飞云苦笑道:“你不明白,想那傅教主是何等的心思缜密,怎么会拘泥于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他不过是为了避免教中几个野心勃勃之辈借题挥,引起内部的纷争罢了。其实他早有准备,当我无意中现他已经向少教主传授残月刀法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是还占着这个圣刀传人的位子,可就离死不远了。”

    李尘脑筋一转,就明白了飞云话中之意,接道:“既然那傅教主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儿子接过这个位子,那只要找个恰当的机会,比如说在和各大门派的冲突中,让本代传人挂掉,那时候事急从权,少教主接掌圣刀,这样不破坏惯例,让教中所有人都没有话说,哈哈,这种手段确是高明啊。”

    飞云道:“可是这等高明手段,对我却太过危险,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一走了之。于是我找个机会,偷偷逃了出来。”

    “带着残月刀吗?”

    “当然,天魔血誓可不是假的,我哪敢把刀留下?可是教主很快觉,亲自一路追了下来,终于在黄河岸边把我堵住了。”

    “您是不是委曲求全,又跟他回去了?”

    “我倒是想,可是教主这次本就铁心要取我性命,借口我叛教逃走,已经在总坛布天魔贴,将我逐出教外,就算他把我杀了,也不算违背教规了。”

    “那您岂不是死定了?”

    “我当时自知生还无望,干脆一拍两散,将残月甩手扔进了黄河,哈哈,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当时傅教主的神情,真是太精彩了。”

    “我能想象出他当时的样子,不过您这下失去了残月,那天魔血誓您是怎样逃过去的?”

    “嘿嘿,看来你也被这个圣刀传人的身份累得够苦,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必须先把你当初入教的情形跟我说清楚,我也想知道东方无病那个目高于顶的小子,是怎么看上你这样武功低微的晚辈的?”

    李尘尴尬的假笑几声,道:“我的武功是不算高明,您老也别总是挂在嘴边啊,留点面子好不好?至于我是怎么成为这个麻烦的圣刀传人的,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

    李尘开始对飞云讲述当初他是如何得到残月刀,后来受周世仁指引,到达北山,糊里糊涂的就成为什么圣刀传人,一直说道京城事了,东方无病他们看在他为重振天魔教出了大力,这才让他来武当山找段风。

    这一番曲折的经历,李尘讲来忽而慷慨激昂,忽而语气低沉,零零碎碎的讲了近一个时辰才讲完,听得飞云唏嘘不已。

    李尘讲述完毕,喘了几口气,叹道:“您说,这把刀带给我多大的麻烦?早点摆脱这个无聊的圣刀传人的身份,我才能轻松啊。所以您务必要告诉我解除的方法。”

    飞云笑道:“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插曲,你这几年的经历可真精彩,我可以告诉你解决的方法,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尘急忙道:“您说,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尽力。”

    飞云望着幽静的翠屏峰,淡然道:“当年我自念必死,哪知事有凑巧,武当派的掌门无忧真人正好率人经过,看见傅教主对我痛下杀手,出面阻拦,两边言语不合,最后还是动起了手。我就是乘着混乱溜走的。后来听说那一战的结果是傅教主受伤而走,而无忧真人则重伤不治,数日后就仙游了。这数十年来,我投身武当,一为了远离江湖恩怨,也是为了报答无忧真人的救命之恩。可是不想此事成为了圣教与各大门派全面开战的起因,后来圣教分裂,傅教主带伤而战,也故于此役。时过境迁,当年的是非恩怨已无意义,我一直对自己导致这场腥风血雨耿耿于怀,所以我希望你就算不再受天魔血誓的约束,也不要轻易放弃圣刀传人的身份,免得天魔教中再出现什么变故,这也算我为天魔教尽了最后的一点心力了。你能答应我吗?”

    李尘毫不迟疑的道:“请您放心,我虽然不是教中之人,但也不希望天魔教刚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又受到什么影响。”口中大义凛然,心中却想道:“我只是不想再担心那个倒霉的天魔圣刀任务,挂个空衔又没什么坏处,答应你也没关系。”

    飞云盯着李尘的眼睛,点头道:“我也不用你什么誓言,只要你尽力就可以了。好,我能避开天魔血誓的约束其实非常简单,这一点对你来说,也许更加觉得好笑,就是因为从傅教主逐我出教的那一刻起,我已经不再算是天魔教的弟子。”

    “什么?”李尘不可置信的惊道:“这算是什么方法?”

    “你不用吃惊,所谓天魔血誓,只是为了约束天魔教内的教众,其实天魔教中兄弟都信奉九地天魔神,若非万不得已,宁死也不愿叛教,所以一直也没有人想到,若是教外之人,根本不必受天魔血誓的惩罚的。这下,你明白我所说的方法是什么了吧?”

    “……明,白,了,”李尘一字一句的顿道:“我跟本就没有正式入教,所以我当年在北山的天魔血誓,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作用。哈哈…哈,想不到,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在自己吓自己。哈哈”李尘虽然似乎是在大笑,但简直比哭还难听,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语声是那样的苦涩无味。

    飞云叹道:“所以你根本不是正式的圣刀传人,也再也不必为天魔血誓而烦恼,以后海阔天空,自在逍遥了。不过记得你的承诺,至少在表面上,继续当你这个第七代的圣刀传人吧。”

    李尘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说不出话来。忽觉腕表上传来一阵熟悉的感觉,又有一条系统信息出现了。

    “天魔圣刀任务完成,完成等级:c,所有任务惩罚限制取消。”

    天下中,所有的任务都有一个隐藏的完成等级限制,由a到e不等,按照难易程度和完成的方式来决定玩家所能获得的任务奖励,天魔圣刀任务由于是系统认证任务,所以才会在腕表上显示完成等级,看来李尘找到这种方式完成任务,并不算最好,但天下中可没法从头再来一次,好在c级也不算低,李尘郁闷的心情,总算随着这条系统提示,舒畅了不少。

    “终于解除了一个定时炸弹。”李尘暗舒一口气。

    这连续的变化,让李尘有些心烦意乱,自然的想起近来苦修的太上忘忧心法,果然一个周天一转,心情已经回复了平静。

    飞云看他这么快就平静下来,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后生可畏啊,想当年我可是在涤心洞呆了三天后,才能完全看开,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如此心境,想必是对那太上忘忧心法下了一番苦功吧?”

    李尘恢复常态,笑道:“不错,这心法不算什么神功,但对磨练心智,却有不小的作用,看来您也颇有感悟。”

    飞云笑道:“我在天魔教数十年,心性哪能这么容易改变,初来武当时也是从打杂做起,前几年没少触犯门规,那时武当规矩甚严,所以我就成了涤心洞的常客,直到现那太上忘忧心法,好奇的修炼几月,竟现原本浮躁的心境改变很多,这才能安心在武当混了下来。对了,你想必还不知道这太上忘忧心法的来历吧?”

    李尘对这种古怪的心法也很有兴趣,马上问道:“您在武当几十年,一定了解了不少,还请不吝赐教。”

    飞云正容道:“这太上忘忧心法,来历非常久远,曾经传闻和武当派震山绝学乾坤太极神功一样,都是由张三丰祖师所创,只是后者重内力运转,而这太上忘忧,却是只为磨练心性,使得修炼者然物外,本心求道。相传若是修练此功,再去练武当派的其他大部分武功,都有事半功倍之效,而若能修至七七四十九转大自在圆满周天,几可肉身成圣,再无半点俗事烦恼。”

    李尘听得迷迷糊糊的,心想道:“这不是修真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东西吗?龙腾,这天下可是个游戏哦,你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飞云看见李尘的神情,哈哈一笑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听前辈说的,都是传闻而已,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种心法对修炼内功,有莫大的好处。呵呵,此心法当年就已失传,所有人都不觉这种平淡无奇的心法有什么作用,我却是想放下江湖中的恩怨,现之后才一直坚持了下来。不过我因为早年的经历和年龄的关系,成就有限,倒是你看来颇为有望达到那个传说中的层次哦。”

    “我对成仙倒是没什么兴趣,呵呵。那这种心法,为什么会被人写在涤心洞的池底呢?”

    “这个我倒从一本武当典籍上看过几条线索,最早的时候,涤心洞正是武当山上的道士们闭关的所在,不过不是为了修炼武功,而是为了参悟道法的真谛,我猜是有位前辈高人,不愿意这种修炼道法的绝学失传,这才将它留在涤心洞中,只是想不到现在却被你我当作了修炼内功的捷径了。”

    李尘这才明白这太上忘忧心法的由来,可惜这大部分也是飞云的猜测,至于这神秘的心法到底有什么功用,也只有他本人在实践中去验证了。不过他确信,这篇心法绝对不简单,因为这个游戏中不会出现让玩家修道这么无聊的事情。(但随后联想到龙腾喜欢探究人心的恶劣爱好,李尘还是有些心中没底。)

    这时,李尘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此次来到武当的真正目的,马上对飞云笑道:“这心法到底有什么妙用,以后再摸索,我这次来到武当,可是受了东方先生的指点,专程来找您的,您就看在我这么千辛万苦的份上,随便教我些绝世神功吧,免得我还要背着这圣刀,偷偷摸摸的在江湖上混下去。”

    飞云笑道:“你不用拿话挤兑我,我到武当的前几年,心中还是放不下武学,就结合自己对刀法的领悟,以及天魔教内的几种奇特武学,想要创出一套威力巨大的刀法,就算不能达到残月刀法的威力,也要令教中的那些家伙对我刮目相看。所以我才会去找东方无病翻译一篇残缺的心法。唉,让他知道了我的行踪。不过很可惜,自从修炼这太上忘忧心法日久,我已经失去了争强好胜的心思,哪种刀法也就一直没有完成。”

    李尘登时傻了眼,问道:“难道东方先生说我能从您着学到绝世武功,是涮我的?”

    飞云笑道:“不,他的心思,恐怕不是让你来学我哪种自创刀法,而是希望我能将残月刀法传授给你。”

    李尘马上想起,眼前这位飞云道长,曾经是魔教圣刀的传人,自然也学了那残月刀法,哪知心中刚生出几丝兴奋,又被飞云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你先别高兴,想我当年是个特例,教主才不在乎我功力不高,允许我学习残月刀法,但我使用的威力,根本不到真正刀法威力的十分之一。你现在比我当年的功力还差的老远,把残月刀法传给你,呵呵。有点暴敛天物的吧?”

    “又是因为该死的内力不足,我要是内力足够,傅天绝早就把残月刀法传给我了,哪用的着来麻烦您啊?你就行行好,反正您现在也不是天魔教中人,就把它传给我吧。”

    飞云一本正经的摇着头道:“不行,残月刀法是武道的极至绝学,哪怕我现在只是一个管后勤的道士,但作为一个曾经的武者,我也不能让这刀法沦落到三流境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无论是为了武当还是天魔教,这残月刀法,只能永远留在我的心中了。”

    李尘一通苦求,飞云只是不允,不过他那太上忘忧心法也没有白练,见对方心意坚决,也就不再强求,只是这一番千里迢迢来到武当,费劲找到段风,却不能按照预想的学到绝顶神功,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飞云看李尘闭口不言,叹道:“那太上忘忧心法,你还要勤练不辍啊,无论何等绝顶武功,还不是身外之物,若你本心无求,以你的才智,又何愁不能找到自己自在的天地呢?”

    李尘无谓的一笑道:“刃无心受教了,本来此次来到武当,学得太上忘忧心法,又在涤心洞修炼多日,内功颇有进境,确实不该如此执着于绝学,正如您所言,残月刀法到了我手中,未必能让我有什么作为。”

    飞云笑道:“孺子可教也。哈,你也不用太过失望,我虽然不能传你残月刀法,但是近年来我修炼太上忘忧心法,偶有所悟,就随便想出了一种还不错的武功,你若有兴趣,我可以教你,也让你不能白来找我这老头子不是?”

    李尘本以觉得神功无望,这下听飞云所言,虽然这种功夫并不算事绝学,但也聊胜于无,至少不算空手而归了。而且他对这位前辈高人灵光一闪的产物,也生出了一些好奇。

    算了算时间,他开口问道:“您这种功夫难不难学?我不能在武当待太长时间了,要是需要一段时日,我还是回去安排好其他事情,再来找您吧?”

    飞云笑道:“无妨,我这种武功最重心性,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你若与它有缘,一日即可,若是无缘,十年不成。”

    李尘笑道:“那就好办了,我就试上一试,只是这几天我在下院的工作……?”

    飞云大笑道:“总想着偷懒,哈,我明天会派几个人到下院帮忙,免得人家说你来了三个月,真正干活却没有几天。哈哈。”

    李尘笑道:“那就多谢您了,其实我自己倒无所谓,只是觉得自己没干什么活,让无心睡眠这些天一个人忙里忙外,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飞云笑道:“想不到你也会不好意思,得了,天色不早,你赶快回去吧。明天卯时,来后山的七星潭边找我。”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铁牌,扔给李尘道:“拿着这个,七星潭是禁地,正式弟子都不能进入,有了我这块通行令牌,你才能过得去。哈哈,你休息的时间可不多了,明天记得早点起床哦。”言毕,大袖一摆,施然去了。

    李尘看了看那块令牌,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自语道:“‘时间不多了’什么意思?现在已经很晚了吗?”举起腕表一看,这才暗叫倒霉,赶紧向下院宿舍跑回。

    山中天色昏暗,李尘和飞云这一番长谈,不知不觉间,竟已是凌晨三点多钟,而明早又要去七星潭,看来李尘的两个熊猫眼是免不了了。

    这一夜,李尘又听到了很多的秘闻旧事,也终于了却了关于天魔圣刀任务的担心,不过正在山路上狂奔的他并不知道,几个小时之后,会有什么奇特的经历在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