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天下第一人 > 第三十七章 玄木再现
    张回天愤愤道:“什么多的是机会?哼!六绝又怎的?老子大不了一死罢了……”他嘀咕着声音却渐渐的低了。风子斋冷笑着盯着两人神色间带了点残酷之意齐十三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张回天正自犹豫着耳中忽地传来一阵异响。众人听在耳里都抬眼瞧去只见一淡灰色的飞鸽在空中一圈又一圈的盘旋着似乎寻着什么东西。张回天跟齐十三脸色俱是一变齐十三呼哨一声那鸽子便扑腾腾的掠了下来。

    齐十三瞄了一旁冷眼瞧着的风子斋跟仕进一下飞快的从鸽子脚上解下一个小东西递给了张回天。张回天展开一瞧不禁愕然不已。他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咬咬牙对风子斋道:“好!人我可以放了解药我也可以给你!不过你要保证我们安然离开!”

    风子斋冷哼道:“快点!我可没什么耐心等下去!”他冷着脸瞧着张回天二人一一给车上的江湖豪杰喂下解药。仕进让单北豹服了药便静待一旁等着药物挥功效。他瞄了风子斋一眼疑惑想道:“他怎么浑身一股阴冷的味道?”

    待忙完一切风子斋探了探单北豹的脉搏舒了一口气便寒声道:“你们可以滚了!”只要单北豹没事他便安心了。至于那些委顿不堪的江湖好汉生死如何又怎会放在他心上?

    张回天愤恨的瞪了仕进跟风子斋一眼。但他很快便傻了眼。地上这一干人等个个伤势都不轻一时三刻哪里能动弹?更不用说离开了!他默默的将手下抱了起来聚在一起。齐十三虽然行动艰难却也于一旁帮忙着。

    仕进瞧着单北豹呼吸渐趋和缓郝强也慢慢的恢复了元气心中便开始挂念起含笑二女来。他正欲向风子斋告辞风子斋却冷不防的问了一句:“小兄弟能否赐教几招?”他眼神清澈有力却隐隐透着一股狂暴与兴奋。

    仕进怔了一下不由得瞄了瞄一边的张回天。风子斋笑道:“跳梁小丑何足挂齿?你我过招正好缺了些见证就拉他们滥竽充数吧!哈哈接招吧!”他也不理会仕进同不同意脚尖一踢地上一柄长剑已是弹了起来奔向仕进。

    仕进接剑在手不禁苦笑了。他想道:“此人还真没有一点前辈高人的风范!”风子斋手执长萧斜划一下便呼的一声点向仕进。仕进心头一凛忙端正心神出招还敌。

    过得数招仕进只觉对手招数虽然精妙却似乎没什么力度不禁大是疑惑。风子斋似已知他的想法爽朗一笑道:“你的功力不足我可不能占你的便宜!我们只比招数!嘿嘿!”他边说边出招青萧宛如一条灵蛇游走不定。仕进长剑跳荡左圈右拍防守得滴水不漏。他想道:“若只比招数我又岂会惧你?不过……奇怪了!他跟以前似乎有点不大一样!”

    单北豹悠悠的醒了过来便瞧到两道身影交织缠斗在一起。“好厉害的的武功啊!”他定了定神终于瞧清楚场中情形。张回天跟齐十三也定定的盯着仕进二人的身形便连闭目调息的郝强都瞪大了眼睛瞧着。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大哥当年的话确是不假啊!瞧这小兄弟年纪轻轻武功竟练到了如此凡脱俗的境地还能跟六绝之一斗得不分上下!嘿嘿不服气不行啊!惭愧哪!”单北豹想着心里隐隐有股酸味但随即释然笑了。

    众人都盯着场中两人的激斗单北豹想着自己的心事却微微有点分神。他转眼瞥了一下角落却不禁大吃一惊。一辆马车一侧一道黑色身影正静静的站着也不知何时到来的。那人全身裹黑脸上套着个狰狞的面具腰间更是别着一方小小的木牌。那人感应到单北豹的目光瞄了过来眼神甚是淳厚深邃。单北豹被那眼光一扫忍不住低下头去不敢再瞧。

    风子斋出招渐渐的狂暴起来那一直压抑着的真气也慢慢的提了起来。他越打越是兴奋浑不觉仕进已是步履维艰苦苦支撑了。仕进手腕一转长剑划了个圆弧拨开了对手兵器。他已是竭尽所能以巧妙的招数一点点化解风子斋那澎湃的真气但人力终究有时而尽风子斋却似乎还未尽全力一般。

    “真是个疯子!”仕进暗暗咒着。他想出声却无法开口风子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疯了真气一浪接一浪的拔高直压得仕进喘不过气来。一旁众人都是一流高手自是瞧出了仕进已陷入了困境之中。张回天跟齐十三都想:“好小子这回你可是在劫难逃了!”郝强却皱起了眉头缓缓的站了起来。

    还未等郝强有所行动风子斋青萧平平扫出动作似慢实快气势霎时将仕进整个人笼罩于其下。他仿佛想借着这一招抒胸中无尽的郁闷和烦躁一般全身功力奔涌而出势不可挡。

    仕进冷哼一声真气也源源不断的集中于手臂上。他双手紧执剑柄全力劈了下去。虽然一直以来都避免跟对手硬拼但事到临头仕进却没有半分犹豫。

    “疯子!疯子……怎么每次出事都是因为碰上疯子呢?”仕进正愤愤想着耳中却听到了一声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他还未来得及思考长剑已是劈在了青萧上与此同时一粒石子也重重的撞在了萧上。

    当的一声巨响震得齐十三一屁股坐到地上。张回天、郝强跟单北豹也都皱紧眉头样子甚是难受。仕进被一股巨力反震噔噔噔的退了数步。风子斋却也不得不退后一步。他冷静下来不禁心惊道:“我刚才是怎么啦?”

    仕进只觉一阵气血翻涌半晌才平复下去。他转眼瞧去却不由楞住了。众人也都目瞪口呆的瞧着场中多出的黑色身影。张回天喃喃道:“难怪将军叫我撤退了!玄木令主竟然重现江湖了!”

    仕进瞄了那人腰间的木牌身子一震不由得涩声道:“你是谁?”他一眼便瞧清了这木牌正是玄木令。它本来在冰儿手上现在却落入了旁人手里那含笑跟冰儿的处境便甚是危急了。仕进不禁后悔当初轻易离开二女的孟浪了。

    那人也不言语定定的盯着仕进眼神甚是复杂。风子斋最先回过神来。他哈哈一笑对那人道:“我道是谁能击退我呢?原来是你!”他又对仕进道:“小兄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一时兴起收不住手!”

    仕进却听而不闻只沉声道:“你究竟是谁?”他心急如焚却又不能明言只好先探清敌人的身份再说。那人忽地叹息一声便闪身掠到郝强身边随手将人抄了起来夹在胁下。郝强本想反抗却只觉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单北豹这时力气恢复了七八成见状大惊忙探手而出想将人抢回来。

    那人随手一按一拨单北豹便不由自主的转起圈子来。转得两圈他才硬硬止住身形但人已是一片眩晕差点便摔倒在地。风子斋身子一窜已是拦在那人身前。他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那人瞥了风子斋一眼指了指仕进。风子斋一阵纳闷。仕进沉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他心神慌乱只能勉强保持着脸上的平静。那人勾了勾手指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众人都不禁面面相觑不知他这是何意。

    还是单北豹脑子转得快道:“你是想他跟你走?”那人微微点了点头瞧向单北豹的眼神里带了嘉许之意。仕进马上道:“好!我跟你走!”他看那人一直不说话却要自己随他而去想必是有些话不能当众公开。反正他也想将事情问个清楚跟那人离开却也无妨。

    风子斋轩眉一扬盯着那人道:“你为何一直不出声?”他本也怀疑来人的身份但一想世上除了玄木令主外恐怕很难再找到有人能将他轻松击退却又迟疑了。那人摇了摇头便瞧向仕进。

    单北豹指着郝强道:“你想那小兄弟跟你走为何又要挟持此少年?”他跟着马车数天就是为了救出郝强如今又岂能让人再落入他人之手?

    仕进瞧着那人的眼神心中忽地一动。他拦住单北豹道:“单大哥他是不会回答你的!还是让我来吧!我一定会把人救回来的!”单北豹苦笑着点了点头。他也瞧出了那人跟仕进之间有着某种关系。

    仕进对那人道:“我跟你走!”那人点了点头夹着郝强大步流星般向前。风子斋脸色变幻不定半晌才对仕进道:“小兄弟好好保重!”若是依他的性子定是会拦下那人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但此时他却满腹心事而郝强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无足轻重的少年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仕进微笑道:“前辈也请保重!来日有机会我们再来大斗一场!”他今日输在了功力挥不出来若非那人的飞石相助他又岂能安然无恙?所以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快。风子斋悠悠道:“来日?嘿嘿来日的事情难说得很!唉……”

    他慨叹一声却马上振奋精神道:“我要到少林走一趟这佛杖我也会亲手交给无空大师!相信我们还有机会的到时候一定要拼个痛快!哈哈哈!”说完这话风子斋神色飞扬先前的颓丧之色也已一扫而空。

    仕进怔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说了一句:“最好小心一点!”他心事重重的朝远处的那人掠去。风子斋笑容一敛神色凝重暗想:“江湖传闻纷纷如今佛杖更是铁证如山无空大师你究竟是怎么啦?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话说含笑陪着冰儿瞪着漆黑的房间脑子里是乱成一片。慢慢的她趴在床头睡了过去。恍恍惚惚间含笑只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漆黑无比的空间没有一丝光。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但寒意还是止不住的袭了过来这空间就像是冰天雪地的荒漠大6一般没有半分热气只有无边的寒冷。

    蓦地黑暗中亮起了一道光芒光芒背后是一双亮的眼睛。含笑觉得那眼睛甚是熟悉便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好温暖啊!”她惬意的叹了一口气。那眼睛闪了闪缓缓的露出了隐藏于后面的脸孔。那是一副狰狞的面孔。含笑却丝毫没有畏惧她知道那只是面具而已她不在乎因为它能给予自己渴望已久的温暖。

    那脸孔忽地晃了一下倏地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含笑吓了一跳不禁退开几步。她眼前慢慢的出现了一个温和的少年。他正盯着她神色间甚是奇异似乎悲伤似乎高兴似乎嘲讽……她眨了一下眼那脸又化为面具正冷冷的瞧着她仿佛在斥责她的背叛。

    忽然两副面孔交错变换在含笑眼里闪个不停。它们隐隐有重合的趋势却又似乎背道而驰但都在缓缓的离她远去。“不----”含笑嘶喊着惊醒过来俏脸上已满是大汗。

    “你怎么啦?”一个声音忽地响起。含笑又是一惊才现说话的人正是冰儿。她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没什么!”冰儿幽幽道:“人的一生不也是个噩梦吗?我到鬼门关上走了一趟突然间现原来上天真的很喜欢玩弄人!”她轻叹一声便沉默不语。

    含笑定了定神感慨道:“你想得太多了!”她瞄了瞄天色低声道:“外面有很多武林高手是你大哥的对头!不过他们没现我们等他们一走我们就安全了!”冰儿低下头去轻声道:“那……大哥呢?”

    含笑迟疑了一下道:“他出去办正经事了!他叫我们在此等候!你的伤势还没完全痊愈须得好生调理才是!”想起梦中情形她心里甚是苦涩却还是提起精神来安慰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