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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伐第一百一十六章河东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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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精致的宋国青瓷茶杯。被人狠狠砸在地上。当时迸裂成了无数块碎片。

    可是。那个摔杯的人兀自不解气。指着面前站立之人骂道:“你是猪啊。这么简单的缓兵之计都看不出来。平时的书都读到哪去了。还敢回来要我出头帮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痴儿子。还把这件大事交到你手里办。”

    那个被骂的人一身青缎面儒衫。手上一柄镶着金边的折扇被他攥的青筋毕露。脸色铁青着垂头不敢说话。这人可不就是汝霖么。

    就在几天前那个长刀之夜。张汝霖本以为一切都大功告成了。他父亲交代的人可以一个不少的捞出来。谁想到。那洪过竟然是先下手为强。将所有救的人抢先砍了脑袋。当即。张汝霖就撂下脸色摔门而去。他要去找完颜亨理论。到了行辕才知道。完颜亨早在个多时辰前。就带着马队离开了州城。

    张汝霖气的暴如雷。偏又在州拿洪过无可奈何。惟有带上随从急匆匆赶回太原府。他要搬请老子张浩出来。对付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书生。让张家在州丢掉的面子重捡回来。

    一路上。渐渐冷静来的他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洪过一开始并没马上要杀那十几个人。是当张汝霖找到洪过要捞人时候。就在那提刑司大堂的屏风后面。也站着一个人。将张汝霖念出来的人名一个不少的记录下来。然后去后院抢先下手。甚至有可能。是张汝霖这边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后院就挥刀砍掉一颗脑袋。张汝霖说完话。后院已经是杀干净了。至于那随后的禀告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汝霖这叫一个悔恨啊。怎么就轻信了洪过这个王八蛋二百五穷鬼书生。生生断去了他们张家在河东的大部分班底。失去了在河东提刑司的亲信。张家在河东的威信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雄鹰。立时就是一落千丈。再要修补起来怕是难上加难。

    回到太府地总管府后宅。张汝霖已经是做好准备要被狠狠修理是以垂着头一声不的任由张浩骂个痛快。

    等到张浩骂够了。张汝霖才小

    的开口:“父亲那洪过不讲信用。不顾情面。如果就此放任了他。我们张家日后还要如何在河东立足在大金国立足。更况是我们张家祖上就是渤海大族这大金国的渤海人可有一多半看着我们家呢。现在要是不声不响的放过了那个穷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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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浩扬手给了张汝霖脸上一个脆生的。“废物我们张家这次丢人丢的还不够么。被一个布衣书生削面皮已经够寒碜了。难道还要张家发有力量去对付一布衣书生?你不觉着丢人。我还觉着没脸人呢。”

    这个巴掌将张汝霖一下醒了是啊。那洪过虽然现在气势汹汹可说到底并非官场中人。只不过是布衣书生而已。这个书生偏又势力大的不可思议。现在已经在州一遮天了。不要说州。怕是整个河东南北路都没人敢去洪过地霉头。

    要想收拾掉这个洪过。张家就要利用家族在渤海人中的威望全力施压。给刚登基地皇帝造成压力。迫使完颜亮去放弃洪过。可是。这样一来。张家被洪过一个书生欺负过这件事。可就是天下皆知了。而且为了讨回面子动用这么庞大的人脉资源。只去收拾一个穷书生。玩到最后。怕是张家没找回面子不说。还要沦为整个大金国所有人的笑柄。张家的威望真就一蹶不振。

    张汝霖突然全身惊不已。敢情。过是早算计到了这些。抱着个大家同归于尽地结果。敢如此削张家面皮。如此想来这个洪过实在太疯狂了。

    张汝霖不知道的。在后世。对洪过这种行为有个专业称呼:光脚不怕穿地。

    想通了这些。张汝霖犹自不甘心的道:“他洪改之难道就不怕过后我们的报复么。万一哪他在皇帝面前失宠了。我们家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张浩已经将胸中火发泄出去。他这个岁数地人是极少发这样的火了能有今天这次。一半是因为洪过胆大妄为。还有另一半实际是因为自己儿子地不成器。听了张汝霖的话。张浩有些无力地摇摇头:“就算洪改之哪天失宠也轮不到我们收他。”见儿子有些明悟偏又糊涂的眼神。不的不挑明道:“上京城里上千条鬼魂。光是这一条。洪过就足够有无恐。”

    张汝霖明白了。一旦洪过有一天失宠。不用张家出手。那些女真贵人会抢着冲上去把洪过万段。虱多不怕痒。洪过现在还真没把一个渤海人地张家放在眼里。

    想清楚了洪过的心。张汝霖有些悻悻的道:“也罢他洪过干的不是很绝。总算放了郭家老少一马…”

    张浩诧异的看着自的儿子:“你是和我装傻么?现在什么节气了。正是深秋枯水的季节。有些河段都已经干涸了。那水的水位也降了许多。普通的客船根本没法全速行。郭家人不要说根本没办法三日里离开河东。就算可以。以为洪过的会放走他们?”

    张霖这下真的抓了:“他洪改之不能这样无这是公然背信弃义是……”

    是什么张汝霖再也说不下去了。官场上的很多事情。如果靠着信义能摆平。还要御史台要吏部刑部作什么。大家坐下来拜拜关老爷就的了。不要说官场了。就算市井百姓。要他们遵守信义也太难了。要不怎么说桃园三结义能传唱上千年呢。对着愤怒的洪过讲义。不是自己给自己打脸么?

    “那。那我们张家就这么偃旗息鼓了?”张汝霖瞪着通红的两眼愤愤道。

    “忍。忍下去。日后抓住机会就不愁扳不倒他洪家小子。”张浩这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云淡风轻模样。啜饮了口茶水幽幽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和韩王交上朋友。我想韩王一定不会拒绝你去拜望的。”

    看到张汝霖躬身答应下来。张浩忽然想起什么。轻轻敲打着桌子道:巡查御史大人好像就在太原吧。你说说看。乌古论大人会如何对待这件事?把事情给他知道。”

    张汝霖不屑的撇嘴。“就个软骨头?他的胆子早被洪改之吓没了。还敢和他的救命恩人瞪眼睛么?”

    张浩笑了他是

    民自古以来哪有官怕民的?正就是去试探下。手也无妨。哼哼。我河东北路辖内又不是没有刚直不阿地官代州那个南蛮子王面团。不是一向自诩琅王氏之后么就让他知道在州发生的事。以那个南蛮子的性子。一准上本参洪改之呵呵。就算扳不倒。给皇帝添点堵也好。”

    张浩并未说错洪给郭家人设下了一个圈套。一艘乌篷大船现在这个季节里根本走不快从州到陕顺遂走也要七八天遑论三天出境。

    就在张汝霖回到太原府以后第四天。果然传来了郭家上下四十七口。在河东南路被杀的消息据说是客船翻覆所有人无一例外的淹死。可是。那河道浅的行都困难。又如何能翻船?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一起将目光投向了州。在那里。一场屠杀刚刚结束。

    那一夜。洪过看着汝霖脸色铁青的离开。转头正要走入后院。阿鲁一就急了。上前抓住洪过急吼吼地道:“书生。你疯了。这些人不能随便杀。”

    洪过抖出那封圣旨。淡淡道:“那要等谁来下这个命令?皇帝么?皇帝如果有心亲自动手。有这道授予全权的旨意么?这个恶人终归有人要来当。”

    阿鲁带急着拉洪不肯放手:“那也不能老是你当恶人吧。恶人当多了就的罪人了。你难道不想为以后想想?”

    洪过叹口气。轻轻挣脱了阿带地大手。为这条女真汉子掸去肩头的尘土。转头慢慢向里走去:“早在京。我就将自己的后路绝掉了。现在想停下来。只会掉进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在那一夜。州提刑司衙门的后院地惨叫。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时分方才停息住在左近的百店铺们也随惊害怕整整一夜。

    提刑司大门咣当打开了。洪过一脸疲惫的走出来。临了还不忘对一个原先提刑司的书嘱咐道:“所有口供都准备齐备了。既然都死了。也就不要再干扰活人。这几年地事情就他们全担了吧。把口供准备好后。直接用他们尸首按指模签供就是了。不要太麻烦。哦。对了。”洪过扭头对那些也跟着了一夜的女真兵笑着道:“各着洪过勤勉公务。大家现在不要马上休息。继续劳顿一下。按照口供的名单。过去将这上面所有官地家一发抄了。男发卖。女地直没入教籍。小孩子么。你们随意吧。”

    几个跟过来的谋克长和猛安。刚才还是满脸地不乐意。他们是女真国族兵。竟然要跟着一个没官没爵的汉人书生。生生折腾了整整一夜。到现在还没的休息。若非是阿鲁带在洪过身后压阵。他们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现在这些丘八大爷洪过话听完。脸上立时现出了满意的表情。这个汉人书生简直太贴心了。知道大家忙了一夜需要发散发散。就阿娜拍大家去抄家找乐子。抄家是什么活啊。那是大家一发财乐和的机会啊。那些官家里的金银细软自是不会全部上缴了。就算是那些官的家眷。反正都是要没入教籍也就是官家的妓院里了。不如让大家先尝尝鲜算了。这些个女真军官越想越开心。看着洪过的目光中竟是带了几分的亲切。远没了刚见时候的生硬死板。

    洪过懒的去理会这马就要狂化的半兽人。自顾自的跨上一匹马飞驰而去。看着洪过离开。阿鲁带急对着几个属下吩咐两句就跟着追上去。笑话。洪过刚刚杀了满州城所有的官。要说报复。就算同归于尽地都不会少了。要是不小心真让这个书生死了。那边韩王爷指不定多生气呢。

    一路上洪过的心思在不住转动。他就不清楚的罪张家的坏处么?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洪过还是那样了当着张霖的面把张家所有亲信故旧的脑袋一砍下来。他就是要削张家的面皮。因为张家答应的事没做到:

    “你张汝霖生气?我落脸子摔门?你这小白脸难道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来州么?张家那个老东西张浩就是让你来捞地么?你他娘的想清楚。你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地事情要做那就是安抚好郭家那些家眷。让郭家人不再来找我的麻烦。你他娘的光着捞人忘了老子的安危。要不是翟云他们玩命护着一早见阎王了。还会在你面前打哈哈?这种事出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第四个。老子要从根子上掐了这些小心思。你小子不把老子地命当回事不是?好了老子就直接削你们张家的面皮。让所有人都到到底是哪更不把人命当回事。”

    想到这里。洪过胸口那股怒火才感觉稍稍发散些

    洪过没有回邢家老店而是回去了行。这个时候整个行地设置还未取消。依然是戒备森严。洪过不傻。刚刚杀了上百个官。只有住在这里才会真的安心睡。

    当洪过一身干的污血走入自己地住处时。将正发呆的周秀娟惊呆了。昨天还是个龙精虎猛的男人。怎么一夜工夫就变成了满身伤痕?

    洪过也不去管周秀娟地惊恐表情。直接吩咐严五在卧室内准备浴桶。这节度使官邸的置备就是完善。才吩咐下去没多久。热腾腾地一桶水就准备停当。洪过不管那女人周秀娟的模样。竟是穿着衣服就跳进了浴桶内。

    不是洪过不想脱掉服。可是那些浸透了鲜血地衣-就黏在了身上。根本无法正常脱下来。直到他泡进热水中间。那些衣物才慢慢漂散开去。只是。当洪过将这些血衣脱下来的时候。整个木桶也全是血污。根本不能继续洗下去了。

    那严五是伺候人看脸色出身的。早就预备好了第二桶热水。洪过就这么裸裸的跳进第二个桶里。用尽了手边的胰子。才将头上脸上头发里的血渍洗干净。然后他进了第三桶热水。这个桶是所有浴桶中最大的。也不知严五从哪里来的。竟是足足够五个人一起泡澡。活脱脱的小浴池了。在里面严五洒了几滴香露。闻上去有一种淡淡的花香。让一夜未睡的洪过泡在其中。伸展开了乏力的

    同时。又有些昏昏欲睡。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耳边响起。洪过勉强撑开眼皮。是周秀娟那个女人。正挽着衣袖走过来。眼皮一-又沉沉的想要去。洪过只感觉一双小手探入水中。轻的为自己揉捏起来。开始是头发。后来到脖子。肩头……

    怎么回事。这个感觉好险很熟悉?洪过一边几乎要睡着了。一边脑中慢慢浮现出一个问题来。怎么这样的感觉好像曾经出现过。难道是自己以前发过的春梦?如只是梦境。是不是太让人记忆犹新了?

    突然。一丝警兆在洪过心间划过。击碎了他的回忆。连眼睛都来不及睁开。洪过身子一缩个躲入了水。就感觉头顶一阵疾风划过。他急忙退开几步距离这才探出身子。就见周秀娟正手持一柄匕首扑过来刺他。

    “他娘的。你这疯婆子。”洪过脸色不大好看。探手就抓住了周秀娟臂。谁想到。那女人竟然一张嘴恶狠狠的咬在了洪过的手臂上。

    “啊----”洪过惨叫了一声。脑中再无一丝睡意。大手一边死死攥住女人握刀的胳膊。另一手将女人的身子猛地一拉。浴桶中嗵的溅起一片水花。女人也迫不的已的松开了牙齿。

    女人从水中拽起来。洪过一扬手就是两个大耳光。又将那女人打坠入木桶中。谁料到。已经失去了匕首的女人竟是张牙舞爪的要扑上来。不住的在洪过身上撕咬。转眼间就给洪过脸上添了几道伤痕。昨夜被人刺杀都没能受伤。想到竟会在家里洗澡时候彩。洪过几乎要内牛满面了。将那随从女人身上下一截布条来。将女人的双手死死帮助。

    着女人还要用嘴巴咬洪过索又撕下来几根布条。将女人双脚一起绑住而后用一根条勒住周秀娟地嘴。让她再能说话咬人

    折腾了一番。洪过这才又倒进了水中。被他制服的周秀娟也随之仰面朝天的倒在了他的上。洪过本就已经与这个女发生过什么。这个时候哪里会客气手老实不客的上下抚摸起来。很快的。周秀娟就能清晰的感觉洪过下身有个位置变坚挺火起来。

    “娘的。”洪过在周秀娟地耳边低一声:“小东西。受到惩罚了”说着。他竟就这个姿势进女人的身子女人地呼吸也随之变粗重起来。

    木桶内的水噼啪响动了一就见洪过将周秀娟向前一推令女人趴在浴桶木沿上自己伏在女人身后续运动。看着女人被绑住挣扎的样子。尤其是周秀娟满头乌发自然垂下去。将她白皙秀丽的面容半遮半掩。那泓水汪汪地眼如诉如泣的含着泪水地样子。更是激起了洪过作为男人的征服**。让更加的持久……

    在女人身上好好享过洪过并未放开她。虽然知道这个女人有些危险。可以说是块有毒地甜点。偏偏洪过就喜欢吃下去这个点心。将女人扔在床上。洪过又一次扑了上去。任由女人吱吱呜呜的发出那让他无比心动的呻吟声…

    当洪过重新睁开眼地时候。日光早已偏西。竟是傍晚时候了。稍稍舒展下身子。就感觉到身侧那个丰满的躯体。撩开被子看去。就见周秀娟双手双脚好像八爪鱼一样缠绕住洪过。整个人依偎在他地怀里睡的正香。至于那几条绑住女的布带。早被扔在了地上。

    轻轻撩起女人地秀发放在耳边吸一口那股女儿身的幽香。洪过这才小心的从周秀娟怀中脱身出来。轻轻穿上衣服开门出去。就在洪过的身形消失在门后的瞬间。床上的女人睁开眼。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洪过离开。眼角淌下泪来。

    洪过自是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白天玩的太过兴奋了。走出来看到连门口守卫的天王子弟都换了。惟有严五满脸萎顿的继续守在那里。

    见到洪过出来。立即有几个女真的猛安长过来禀告。洪过看着几个女真军官抱着厚厚的卷宗走过来。不禁莞尔的道:“算了。那些东西是糊弄朝廷的。你们就少在我玩这个花枪。说吧。给朝廷留下多少。我声明一点。拿点浮财就罢了。土地店铺这些产业都要统统上交。可不许你们私分了。”

    那几个女真军官见洪过如此开明。自是哈哈大笑直说不会。两边所谓的对账也就成了走走过场。大家大欢喜。倒是阿鲁带后来忧心的询问洪过。下一步要如何去做。

    洪过诧异的望回去:“下一步?什么下一步?州的官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看口供么。阳军和提刑司衙门贼胆包天。竟然合伙做下了惊天大案。欺瞒朝廷损公肥私。贪污赈灾钱粮中饱私囊。这些都是重罪。现在所有人犯已明正典刑就地正法。还有什么下一步?”

    阿鲁带瞪圆了眼睛看向洪过。咔吧咔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原以为这个书生杀疯了。杀成狂人了。竟然将阳军和河东两路提刑司上下所有官杀的一干二净。按照这么个干。等下还不要去宰光州下面五县的所有官啊?

    谁想到。洪过的屠也只是挥向那些个阳军和提刑司的官。甚至是连州县同城的西河县都秋毫无犯这样的作为怕是不仅阿鲁带会傻眼。连所有关注这件事的人都会摸不着头脑了。

    洪过也不多解释。只是淡淡的道:“州最近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急需赈济。已经全积蓄了。倒是这五年拖欠朝的赋税钱粮。唉。真的不能从州百身上搜刮了。那样若是激起民变。或许又是滚滚人头落地啊……”

    一句话。将悄然跟在阿鲁带身后的西河县令。说的是满头大汗。他明白。洪过那句滚滚人头落地。不用或许。准定的。第一批就是他们这些州县官的脑袋了。以他打定了主意回去一定和那些县中大户商议清楚。死活都要那些吝啬鬼从家里抠出钱粮。补上这五年的拖欠。还要小心安抚好百姓。顺顺当当的把眼前这个杀星送走才是。

    至于那些州上下的县令如何筹措钱粮自是不必去提。倒是匆匆赶回来的林钟几人。带回一个让洪过非常高兴的消息来。

    第二部河东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