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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四章乱局(第四更)

    文景、常兼泊、文昊、文清四人在背对背走开之后,重新相聚在停放文运昂尸体的太平间内,这个时候的四人已经全然断绝了所有的关系,各自的骄傲让他们不愿与任何一个为伍。

    文运昂的死状很安详,似乎解脱了,似乎完成了宿命,似乎没有了任何的牵绊和遗憾。可死时身体的模样却很是吓人,骨瘦如柴肌肤惨白,眼窝深陷两腮深凹,手臂脖颈处一个个止疼针扎出来的针眼很是吓人,胸腔深陷整个人与之前见到的潇洒文运昂有了天壤之别。

    “他已经坚持了三年,用了非人的毅力坚持了三年,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哈赤儿流下英雄泪,冥冥之中自有传承之意,当年的文运昂与哈赤儿之间的关系与今朝的文昊、韦猛有着相似之处,只不过文运昂是在成名后遇到的年幼哈赤儿,如兄如父般的关系,在文运昂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哈赤儿、南宫、伪娘小翠陪伴着他走过,曾经拥有的一切都不再拥有,曾经得到的一切也都舍弃,最终,那三尺见方的小盒成为了他永久的家,一如这几十年来的孤寂,生命终结后的文运昂依旧孤寂。

    所有人都说,文运昂前三十年透支了一个人所有的幸运与福气,享受了诸多人几辈子都享受不到的一切,三十岁之后他的生命逐渐步入了一个特殊的怪圈,冥冥之中似乎在逐渐消减他的运气和福气,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一无所有。

    墓碑之前,文景平静的放下两瓶茅台,他恨文运昂,恨之入骨,在偏远的农村,梳着一条大辫子的母亲虽是村姑,却有着远近驰名的美貌,未婚先孕未婚生子的行径发生在乡下,可想而知母亲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和折磨,最终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早早撒手人世,而文运昂呢,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一回,只在自己独自一人为母亲堆积坟墓的时候出现,十二年间,文景和他**一同承受了骂名和指指点点,他的人生中充满了仇恨充满了不甘,文运昂带走他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将你的命运握在我的手中。”

    多年以来,文景接受了文运昂为他引的路,随着年岁的增长也逐渐看透了一些东西,可那仇恨却是没有一点的消融,一切的帮助在他那里都是对母亲的补偿,受之无愧。今日拎着两瓶茅台到达文运昂的墓前,只因在母亲的床头始终摆放着两个早已经喝光的茅台酒瓶,每天母亲都会对它们进行擦拭,视作珍宝。

    打开,饮一大口,然后狂笑几声将酒瓶摔在墓碑之前,人死灯灭仇已断,一口浊酒天地隔。

    常兼泊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墓碑之前放下所有的庄重,狠狠的啐了一口,这怨,此时断。

    文昊则转身对着不远处的树后轻声言道:“这最后一笔,由你来落最为合适。”

    文清泪水滴落几滴,树后走出来一位带着黑色墨镜,不见双眼也能感觉到那出众气质的女人,与文清近乎相同的长相已经将她的身份表明,一个远踏重洋十几载未曾归来的女人,一个让文运昂彻底放弃花花公子状态的女人,一个为文运昂生下最小孩子的女人,一个让文运昂将所有托付赠与孩子的女人。

    文清扶着母亲,这么多年以来,母亲过着怎样的生活她再清楚不过,文清也是众多子嗣当中唯一一个称呼过文运昂为父亲的子嗣,对比所有人的悲哀,最起码她拥有着完整的父爱和天各一方却情感依旧的完整家庭。

    文景、常兼泊、文昊转身离开,剩下的时间和空间属于她们母女。在陵园之外,三人分乘车辆离开,他们都看到了陵园之外各个角落处停着的车辆。

    子嗣过百,纵然不被承认这么多年也都得到了足够的补偿,血溶于水这最后一程,但凡是有些心的人都会来。

    在之后的几天内,文清拿出了大手笔,全国之内建造三千所希望小学,所有文运昂子嗣都得到了最后一笔类似‘散伙费’的资金,文家至此彻底土崩瓦解,文清控制下的企业没有散,资金却在一定时间内难以缓解。

    文运昂,正式退出历史舞台,曾经的妖孽天才今日深埋黄土之内,过往的辉煌都随着身灭烟消云散,是仇是怨,是爱是恨,都已经不复存在。

    文运昂之死,似乎早就有所影射,为何突然间宣布继承人,为何要有这缓冲时间。大局不乱不影响整体资金与国家的配合,文运昂的死,上面给出了正面的评价,一号首长亲自为其书词一首,文清端着这词卷在文运昂的墓碑前轻轻为其诵读,人之一生何其短暂,功过是非后人评断,能够得到如此殊荣,这一生,不白过。

    在文运昂死后的第十五天,来自纳兰家族和国外资本力量开始对文氏资本开始了清扫吞噬,纳兰家族自然不敢碰国家合作的项目,但却不放过文氏任何边缘资金和力量,进行统一的收官性吞噬,在商言商一切无可厚非。

    国外的资本力量趁着文氏资本还没有完全聚拢力量空虚之际,大肆冲入资金来卷乱国内金融市场,试图在这里面分得一杯羹,吃下一大块蛋糕后再行撤离。

    文清展开所有力量进行对抗,力求保得文家的传承不会因此被分化吞噬,要知道国家也等着绝佳的机会将文氏控制的资本尽数纳入旗下,民间资本的过于强大,早已让国家枕戈待旦,从之前让文昊针对纳兰家族的手段即可看出,经济社会一切向钱看,手握着经济大权已经足够主宰很多事情,国家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却不会允许你们富起来之后试图对抗国家。

    文清面对的压力格外大,可说是内忧外困,外有强敌,内有虎视眈眈盯着的力量,瘦小的肩膀扛起如此一面大旗,当年的文运昂是作何想无人得知,如果他是最爱这个小女儿,何不让她做一个逍遥散人逍遥世间,为何要让她来背负这么大的责任?如果他不爱,那又是什么呢?

    当日在陵园外文昊启动车子离开那里之后,车后座坐起一道曼妙身影,绝美到此女只应天上有,无法用任何美丽的词汇来形容这个女子,断臂维纳斯的惊艳在于多少年的口口相传,而她不需要,只要站在那里就足以震撼人心。

    “他死了,你完全可以不需要履行所谓的誓言。”文昊提高车子的速度,道路两旁分别开出两辆车子跟在他的车后。

    小夜抓了抓短发,身子往前探了探,鼻子耸了耸在文昊脸侧闻了闻,对比在都灵的时候多了一些凡人的灵动。

    “别以为文运昂真的就对那个文清有多好,他对你们完全是一视同仁,你真的以为百亿资金就能得到我的全力相助吗?文景、常兼泊有一个算一个,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少,包括那个文宇,雄心豹子胆是如何养成的,环境让他有恃无恐才敢做出背叛国家的事情,只能说他太蠢,找了一群愚蠢的人来做这件事,也怪你这个家伙太过于变态,否则文宇这件事你说会不会成功。”小夜掰着手指头将正经话说完,又冒出了一句:“身上有几个不同类型女人的体香,根据距离和浓郁程度分析,最少有三个与你之间的关系亲密到可以上床。”

    文昊一脚刹车闷在那,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小夜那张精致到无可附加无可挑剔的脸颊说道:“别试图挑衅我的底限,我不想说任何威胁的话语,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杀人并不难,死亡也并不可怕,知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小夜对文昊的侵略性依旧如过往一般完全无视,就如一个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男女有别什么叫做身体侵略的人,你对她做出一些特殊的动作,并不能引起她任何的反应,在她那里与普通两个人聊天一样,你来我往没什么。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文昊看了看后视镜,韦猛和骆驼、老管家和鬼手残分别从车中下来靠近这辆车子,文昊打开车窗对着后面摆摆手,启动车子继续前行。

    一路到达京城机场,小夜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文昊:“这是送给你母亲的新婚礼物,放心不值什么钱的。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自己小心点,别以为文运昂的存在没什么用,当你真正没有了他的时候才会发觉,这样一个看似不负责任的父亲,并不是那么的可恶,我把鬼手残给你留下来,你的底牌亮出来太多了。”

    小夜和老管家走了,留下了一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电玩杀手。

    文昊打开了那个信封,笑了笑让骆驼第一时间想办法交给已经到外面旅游的罗雅静和贾利达手中。

    英国那一站,他们将会拥有一个美妙的旅程,将会受到女王陛下的邀请参观英国皇宫,而这信封中,正是由女王签署的一份邀请函。

    ps:文运昂的人不存在了,可影响会继续贯穿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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