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我们是百分之百的中**队至于你说的那些洋人凡侵略我国杀我百姓占我国土者皆为我军死敌。”
李守业眼睛一亮。挥手让歌女下去道：“然而贵军从何而来？看贵军军兵似多有本地之人有些人还是皖西团练装束而以将军为的官佐们却无论如何让山民看不出来历。”
“这个此时不方便解释。”
“贵军将要‘驱逐鞑虏’反清自是无疑可是要‘复明’？”
“非也。”
“那就是要自立江山了？”
“也并非如此。我们要推翻满清并非要自己去当皇帝。而是要建立起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全新的社会。先是摆脱异族统治建立一个不被外国侵略的强大国家。展科学技术让人民生活富足。”
“可当今皇上并无失德。大清国提倡满汉一家尊崇中华名教比之历代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变我衣冠昔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后世评价赞誉者多。”
“是吗？”我冷笑一声“这男人留辫子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可以相提并论？先这可是我大汉民族自愿？多少先人因为不肯屈从而被屠戮？”讲到这里我气愤起来“满汉一家？何曾一家？从皇亲贵族到官员、百姓何曾平等过？”
李守业默然。满人的种种特权的确是明摆着的事情。满汉官员间的差别那也是官场上明显可以感觉到的存在。
“至于清廷皇帝有无失德？这还用说！”我开始义愤填膺地从清初大屠杀、文字狱讲到皇室的穷奢极欲各级官员的贪污腐化……又从闭关锁国抑制国家展进步讲到第一次鸦片战争中的**无能。
李守业听得只有连连点头偶尔插上一句：“将军博学山民佩服。”
当我说道：“清廷如此残暴无德以至洪秀全等以相当荒唐的邪教为号召就能用一颗火星燃起熊熊烈火由此可见清廷的腐朽已经到了极点人民的痛苦也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李守业插话问道：“将军真的认为洪杨他们是‘邪教’？”
“当然。”
“那贵军只是要驱逐鞑虏而不是毁损我中华名教？”
“我中华数千年文明有无数人类珍贵的文化遗产其精华正需要我辈扬光大成为中华民族立于世界的民族之魂那些外来的东西凡是精华都可以融入我中华文明成为中华文化展的新的营养如果我们自己弄丢了自己的文化传统断了自己的根还用什么去吸收、消化外来的文化还怎样去建设一个强大的国家？”
“将军妙论凭此言行事事可为也。”李守业鼓掌道。
可行？这个李守业不是清朝的举人吗？应当……是我们天然的敌人呢虽然我本人对他并没有恶感要不然也不会接受他的邀请。这么快就要被拉拢了？还是不应该简单地以事先定义概念的概念来划分阵线？
没有过太久严学文派人来请我回临时指挥部镇子已经全部控制团练们的武器收缴已经完成了没有生意外冲突。离开李守业的宅院我脑子里还在捉摸这个奇特的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