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妖皇传说 > 第四十二章 梦魇
    沧月非常愉快地在他的屋子里数着头天收获的三个匣子里的财富早上雷云儿狠狠地训斥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早上开城门的时候在城门下露宿了一夜的沧月三人才得以进城进城以后沧月撺掇雷帝去向雷云儿告城门官的状反而被雷云儿大骂了一顿然后亲自己对城门官的责任心表示了高度的赞扬一席话说得城门官扬眉吐气而沧月三人却是垂头丧气。

    当然沧月的垂头丧气是装出来的他本来就没指望雷云儿会为了替雷帝出气而把那城门官怎么样他只是想看看雷云儿会怎样对待这件事。结果在意料之中雷云儿借机玩弄了一把驭下的权术。

    训斥结束后沧月见雷云儿走远后问雷帝:“你学到了什么?”

    雷帝歪着脑袋想了一小会儿道:“军队是国家利剑为国家斩除一切阻碍。而军队是由一个个士兵组成的要想国家的利剑最锋利作为军队基本单位的士兵就要最强悍。一支强悍的军队必须有最严明的纪律而且是不为任何人改变或是屈服的纪律。只有这样军队才会永远保持强大。像城门官那样忠于职守的人就算我心里恨他恨得要死也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好言好语地称赞他的纪律性和责任心。”

    沧月满意地点点头道:“作为一国的统帅要时刻劳记住这一点。”

    雷帝像是丝毫没有觉沧月的语病他点点头道:“谢谢老师指点雷帝记住了。”

    自然这一番话又一丝不落地被假意离去实则躲在暗处观察的雷云儿听到了。她轻声地自语道:“尼诺这小子……原来是别有用心……他居然现在就开始把帝儿当作帝国的……来教了他究竟想要什么?难道只是想借助帝儿的地位获取高位?可是我看他的眼神并不像是对权力或是财富有野心的人他究竟想干什么?”

    又是一声低沉到几乎微不可闻的“嗯”轻轻地传进雷云儿的耳里雷云儿叹了口气离开了。

    同样地沧月也在雷云儿离开的那一瞬第三次感应到了那股强大而诡异的气息。

    不过他现在已经摸出一丝苗头了他直觉地认定雷云儿对他并不是完全信任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监视着他只是她一直隐藏地很好没让他现罢了。

    听完了训话吃过了早餐雷帝和安琪儿便各自回房补瞌睡了。而沧月则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一脸严肃地坐到床上从被安琪儿和雷帝几乎完全掏空了的大包裹中取出那三个匣子开始算起收入来了。

    嗯实在不错清点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沧月最终结算出了他的第一笔受贿收入。总计火钻12颗蓝钻36颗普通钻石1o8颗红宝石25颗祖母绿38颗猫眼儿44颗龙眼大小珍珠九颗蚕豆大小珍珠54颗黄豆大小珍珠123颗鹅蛋大的夜明珠五颗鸡蛋大的夜明珠11颗龙眼大的夜明珠62颗兑金卷三十五张每张面值一千金币兑银卷一百三十五张每张面值一千银币。最后结算总价值金币三万五千枚银币十三万五千枚珍宝宝石的价值难以估计换成金币的话可说价值巨万……

    沧月看着一大堆耀眼闪亮的石头珍珠夜明珠心里虽然非常兴奋但是还是有些疑惑。他虽然只认得金币和银币对于这些宝石啊什么的不是很在行但凭直觉也知道这些东西肯定非常值钱。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勋爵就算摊上了雷帝的老师这个好位子就真的值得这些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公爵花这么大的力气笼络吗?沧月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他这一个月来一直在宫里并不知道外面流传的传言如果他知道那些传言的话也就能理解为什么这些公爵会这么舍得下本钱了。

    外界流传----据宫内某某受雷风大帝庞信的内侍说雷风大帝有一次在酒后透出风声欲立雷帝为皇太孙雷风大帝驾崩后雷帝将直接继承皇位。

    姑且不论这条消息的可靠性也不论雷风大帝对雷云儿、雷帝的宠爱更加不论雷帝那身份神秘的父亲以及雷帝身上流的到底是不是最纯正的雷氏家族的血液只说雷云儿在火云帝**中的势力和强大的号召力----火云帝国二十个军团之中由新的五虎上将领军的第一至第五精锐军团中有两个几乎完全听命于雷云儿身为帝都军务总长的雷云儿在帝都直接统率皇城禁卫军七万人驻扎在帝都城外的帝国第六军团又是雷云儿的直属军团。帝国最强大的五千红魔骑兵可以说是雷风大帝和雷云儿的私军如果雷风大帝驾崩的话红魔骑兵当然就是雷云儿的私兵。帝**队的下层士兵大部分是雷云儿的崇拜者如果雷云儿一声号召将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愿意为她效死力。更不用说雷云儿本身大6第一高手的实力和雷帝几乎已经被认定了的第三个大6第一高手的实力了。

    这样算来如果雷风大帝果真有意立雷帝为皇太孙的话雷帝几乎就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登上皇位。而现在雷帝身边最得雷帝信任的人是谁?除了雷云儿之外谁能够带着雷帝在街上逛谁能够让雷帝拉着他的手叫哥哥?谁能让雷帝这在外人面前一副大人模样的小孩子彻底地表现出其小孩的心态?

    答案在沧月带着雷帝拜访三位公爵时揭晓。

    只有尼诺-斯通只有这个雷帝的新老师这个实力差得可笑偏偏能当上雷帝拳术教师的小骑士只有他能对雷帝产生重大的影响。

    事情明摆着如果不是因为雷帝喜欢这个小骑士凭这小骑士三脚猫的功夫如何做雷帝这旷世奇才的老师?

    因此沧月已经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成帝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了。可惜他身在宫中对于外面的局势不甚了了否则的话肯定天天跑出去四处拜访帝都有钱人家大刮地皮了。

    沧月把所有的宝石、钻石、珍珠、夜明珠堆到一起堆到床头的书柜上把所有的兑金卷兑银卷塞进枕头底下仰躺在床上偏着头对着那一大堆闪闪光的宝物愣。

    这么多钱可以用来买通好多人吧?

    可以用来买很多战马、武器和粮食吧?

    再多存一点也许就可以自己组建一支军队了。

    如果我也有一百几十万的军队就不需要这么处心积虑地设计混进火云皇宫里来兴风作浪了就可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和火云帝国决一死战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击败火云帝国杀尽雷氏皇族。

    如果我有这么多军队的话我的家人、师公、师伯也就不会被逼迫得亡命天涯最后死于敌手了。

    如果我有这么多军队就不用杀死盈薇害死她全族就可以把这些漂亮的珠宝全送给她装扮起来让她成为全世界最美丽的公主。

    如果我有这么多军队就可以向全大6大声宣布我的名字叫做蓝沧月我的外号叫做银狼王我是蓝斯诺的儿子我是恶魔的右翼!

    可是我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

    我只有孤家寡人一个和一群奉我为君的野狼连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都没有。

    或许曾有有过朋友和红颜知己却被我自己亲手毁灭。

    所以我只能生活在黑暗中遵从师公的教诲用尽一切手段将别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一步一步地达到我的目标完成我的使命。

    但是我的使命究竟是什么?

    复仇?还是实践恶魔的预言?

    为什么我的命运要受别人摆布?

    生下来的时候被预言摆布成长的时候被敌人摆布现在又要被仇恨摆布我什么时候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问心无愧不再做连我自己都感到无比厌恶的人?

    什么时候……

    不知不觉间沧月沉沉睡去梦境中他仿佛看到三月里的河渠旁一身雪白的长裙黑黑眼的绝美少女站在月光花树下伴着飘零的月光花瓣对他歪着头微笑。那一头缎子般的秀在风中轻扬花瓣落到她的上染上阵阵幽香夕阳在她身后将渠水映成金黄船浆划破清水荡出片片涟漪破碎的阳光如同遍地碎梦。

    他欢笑着张开双臂想将她拥进怀里入手的却是一片冰凉摊开手心一看只有冻结成冰的泪珠映着自己含泪的双眸。

    睡梦中沧月泪流满面。

    安琪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站在床前痴痴地看着这个比她还小了三岁的十七岁的少年看着他在睡梦中流下滚烫的眼泪心乱如麻。她很想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却怕惊扰了他的梦即使那是一个使他伤心落泪的梦她也不愿将之打断。

    忽然她听到沧月喃喃地叫了一声:“雪儿……”她心里想着雪儿是你的爱人吗?你在梦中是在为她而哭泣吗?一股爱怜之意自安琪儿心底油然而生她轻轻地坐到床边轻握住沧月的手。沧月那双骨节粗大布满细小疤痕和坚硬的茧子的手忽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握住好像生怕她的手会突然抽走。他的力气如此之大只抓得安琪儿手上关节咯咯作响断裂般地疼痛。但安琪儿强忍住了疼痛哼都没哼一声。她觉得沧月的双手和身体都在颤抖似乎在梦中遇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她几乎忍不住要将沧月唤醒唤他脱离那令他痛苦的梦了。

    沧月的确在做一个异常恐怖的梦。

    他梦见了一个无比诡异的战场。无数穿着紫色、红色、白色各种颜色盔甲的人有的背后还生着漆黑的翅膀正围着一群衣着古怪的人攻击着。而他也正是被攻击的一员。

    他和他的同伴们拼命抵挡着穿盔甲的怪人们的攻击不时有同伴惨叫着倒下尸体被切得粉碎。他和他的同伴们结成了一个圆阵保护着阵中的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女子当他回过头去想看清这女子的相貌时却怎样都看不清楚。还有一个女子一直在他身旁和他半肩作战那女子有着娇俏的身材和一头俏丽的短同样地他根本无法看清那女子的相貌。他看到了一个红的男子狂笑着疯狂地出击两柄薄薄地短刀闪着凄厉的白光白光所过之处围攻他们的敌人纷纷倒下残肢漫天飞舞血雨飘洒天际。那红男子狂攻间忽然回过头朝着他咧嘴一笑。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梦中人的相貌。红男子有着一双炭火般通红的眼珠两颗长长的獠牙从他的上唇突了出来那男子的脸跟他的脸一模一样。

    “嘿弟弟老哥我去了你一定要撑住了!”红男子对他说然后又纵身冲入敌群之中。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绿头浑身却闪着红光的少年闪电般突了进来伙伴们在少年的攻击下纷纷倒地他身旁的短女子也被打得吐血飞出飞出前似乎叫了他一声而那个穿着婚纱的女子更被那少年一掌插入小腹!

    但沧月看到这一幕时彻底愤怒了而愤怒又让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理智的结果就是被那群穿着盔甲的敌人一拥而上乱刃分尸……

    沧月就是在这一刻全身颤抖着从梦中醒来满头都是冷汗。他从床上猛地弹起神情无比激动当他渐渐清醒过来时现手里握着一件温软滑腻的物事低头一看却是一双纤细柔美的小手。接着他就看到了安琪儿那张痛得有些苍白却强忍着出微笑的娇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