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乱世猎人 > 第 四 章 刀道极限
    尔朱宏和另一名汉子因为蔡伤的突然消失而愣了一下因为他们的心神早已被蔡伤所夺。此刻刀突然消失他们自然会愕一下唯有彭连虎知道。下一刻将会是怎样一种结局这是一个定局谁也改变不了的定局这正是蔡伤对彭连虎手下留情的那一刀。

    彭连虎知道尔朱宏和那名汉子死定了连半点活下去的希望也没有若历史重演一遍。彭连虎也明白自己绝对不可能避过这一刀那是不可能的便是在蔡传的刀消失前百分之一秒中便迅飞退也绝不可能躲过这一刀的杀机和死亡的攻击惟一的办法便是不要让蔡伤的刀消失但那只属于天万夜谭。

    果然在地平线上似乎从另一个空间突然跳出一道亮丽凄美的残虹那是蔡伤的刀那短暂的消失便是在酝酿着死亡。

    那是从出刀的死角击出的一刀从不可能的角度居然击出了这一刀彭连点大惊因为他看到了比攻击他时更强烈数倍的异彩这才是蔡伤的真正实力抑或比这更可怕但他完全无法理解蔡伤为什么能够从这出刀的死角击出这样的一刀或许奥秘便在于那短暂的消失他不明白蔡伤的刀消失到了什么地方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那柄刀似乎真的可以穿破另一个空间而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虽然彭连虎。似乎感觉到那柄月的存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只有蔡伤抑或葛荣才可以解释这些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包括蔡伤和彭连虎呆得像是几座雕塑。

    蔡传的刀在鞘中似乎从未曾出过手一般静静地立着似乎在沉思什么似乎又在为什么而悲伤没有人明白他在想什么彭连虎呆呆地望着另外立着的四人那四个人长得其实有些难看最谁看的却是他们额头上多了一道红痕每个人都一样。似乎连尺寸宽度都经过了精确的统一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长为两寸宽不过像头丝一般的细线。

    不过在刹那间彭连虎看到了那道红痕外凝聚了一串细密的血珠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那般大但却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光彩。

    蔡伤轻轻地转了转身没有再去理会那几个静立的人似乎觉得这一切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事实证明这一切的确是完全没有必要的那是一阵风一阵轻微的风但只要这轻微的风便已经足够至少将尔朱家族中的那四名好手吹倒了四声沉重地扑地之声并没有惊醒彭连虎他似乎是做了一场梦他的目光只是呆呆地望着每个人的额头那两寸长凝满了血珠的红痕。他知道这四个人全部死了死在蔡伤的那一刀之下没有人敢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刀那一刀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充满了凄艳而迷幻的噩梦。

    风轻轻地吹掀动了彭连虎的长衫却也吹皱了彭连虎的思绪只为蔡伤那惊世骇俗的刀法。

    “黄海你还好吗?”蔡伤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呜呜----”那黄狗似见到了主人似地、来到蔡伤的身边亲热地磨蹭着那身上被黑狗咬松的毛皮依然皱着却没有痛苦的感觉倒像是一个邀功的战将。

    蔡伤伤感地轻轻抚了那黄狗一下根本就没有留意地上已经死去的那五只黑狗全部的心神都贯注在洞中一颗心已经被揪得很紧。很痛。

    洞中终于传来了两声‘呵呵’痛苦的呻吟那完全似是一个将死之久被勾魂勒住脖子的声音。

    蔡伤心头一酸大步跨入黑暗的山洞一阵潮腐之气立刻扑鼻而至但这一切并不能阻止蔡伤的任何行动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了一团灰暗的身影似是动了一下。

    “哇----”又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之声正是从那四灰暗的身影之旁传出来的。

    彭连虎点亮了一根干枝这不大的山洞立刻显出了原形黄狗也趁机蹿了进来“黄海!”

    蔡伤一声悲呼扑在那团灰影的身旁。

    那是一个人一个面色惨白的人一个青灰色的衣衫上已经给鲜血染成红色数不清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道伤口也没有人愿意去数一切都是那般触目惊心在这面色惨白的入怀中抱着一个被鲜血染红了包袱的婴儿那乌黑亮的眼睛透着一股似来自天地山水之中的灵气但这双眼睛却只是望着那只黄狗似幼儿遇到了母亲一般望着那只黄狗。

    彭连虎这才现那只母的黄狗应该是最近才产下了一窝仔否则不会有这样凶悍的表现和充足的狗乳。

    婴儿显然是饿了伸出一双白胖的小手去抓那垂下的狗乳而黄狗很温驯地横过身子靠近婴儿同时回过头来温柔地用舌头添了舔婴儿那白里透红的小脸展现出母性天生的柔顺。

    “呵呵!’那地上蜷缩的灰影挣扎着要爬起来。但却无力地躺在蔡伤的怀中。

    彭连虎这才现这是一个废人。并不会说话但看那眼中的欣喜和激动便知道这是一个很忠心的人在他的手上还握着一张弩机刚才射死两只黑狗的便是他。

    蔡伤有些沉默了只是两只眼中噙满了泪水和悲愤更多的则是关切。

    “我这里有刀创药’彭连虎忙从怀中掏出几只瓶状之类的东西。

    蔡伤感激地望了彭连虎一眼迅打开几只瓷瓶在火光的映照下撕下那破碎的双衫倒上药粉“呵呵----”黄海又是一阵低低的呻吟艰难地用手指了指地上正在吸食狗乳的婴儿蔡伤痛苦地望了那只知饥他的婴儿一眼目中充满了慈父的关爱那正是他半年前出生的儿子在耳根下有块淡红色不大的胎记。

    “他还中了毒!”彭连虎也在黄海的身边蹲下语气有些沉重地道o蔡伤这才注意到那肿得很粗的右腿及那条躺在不远处已经没有了头的毒蛇和黄海平日用的那柄剑。

    伤口处正在小腿肚之上还在湍湍地流着紫黑色的血已肿得硬硬的一大块。

    “嘶’蔡伤撕下刀鞘上的旌旗把大腿根部扎得很紧很紧然后是不犹豫地张口去吸那伤口处的毒血。

    “呵呵----”黄海一阵惊骇伸手推了蔡伤一把同时一扭身子要避开蔡伤的口但在受重伤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已经无力推开蔡伤反而被蔡伤探住右腿大口大口地吸那毒血。再大口大口地吐在地上直到伤口流出来的是鲜红色的血液为止。

    “蔡将军”彭连点欲言又止他的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一切都似乎没有太多的意义更难以表述对蔡伤的敬意他隐隐地猜到这哑巴与蔡伤应该是王仆关系那尔来宏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一些知道这个人带着这婴儿躲了十几天那正好是蔡家被抄的时间而刚才从黄狗对蔡伤的表现来看应和蔡伤的关系很密切由此可见黄海与蔡伤应为主仆关系而蔡伤不顾自身的安危去为一个下人吸毒这种感情绝对不是这乱世之中那些豪强和高手可以做到的怎么不叫彭连虎感动呢?

    蔡伤吸完那些毒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静静地坐于黄海的身边若老僧入定一般运动逼除那侵入自己体内的毒他只感到舌头有些麻木。

    柴火渐敛山洞之中光线渐淡而蔡伤的呼吸由粗重逐渐转为细腻而平和。

    婴儿也再没有哭泣。反而好奇地在地上摸爬着那两只点逐般的眸子闪着异样的神采无比安详和纯洁。

    黄海的呼吸也逐渐转入平静。竟在洞中平躺着睡了过去想来也确是太累了加上身体失血过多的虚弱此刻见到蔡伤那股支持他的力量一松懈。便禁不住沉沉地睡去。

    彭连虎静静地望着渐醒的蔡伤低低地道:‘到我们南朝去吧相信大王会接受体一定可以报你家人之仇的。’蔡伤缓缓地眸开眼像是两颗暗夜里的寒星有些虚弱地道:“那样只是让更多的家庭步我的后尘我已厌倦了这种生活不想再看着有大多的人为我死去。’彭连虎一呆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蔡伤一眼冷冷地问道:‘哪你就不想报仇了吗?难道你就想让你的家人白白的死去了吗?”

    蔡伤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一冲刺痛但声音仍保持那种不愠不火的样子道:“我想想得要命但我不可以因我自己的仇恨私心会害了更多的人那将会有更多的孤儿寡母断肠摧心。”

    “这不应该是在战场上飞扬跋扈的蔡伤。”彭连点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审视着那似乎平静得不兴半点波纹的蔡伤沉声道。

    “这的确不是在战场上飞扬跋扈的蔡伤那个蔡伤已经在一个月前的战场上死了其实生命无所谓生无所谓死人总会改变的每一次改变。人总会失去一些或好或坏的东西那也是一种死的方式。”蔡伤强压着心头的悲愤平静地道。

    彭连点呆了片刻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黯然地道:‘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当你参与战场上那种残酷而带血腥的杀我之后而曾与作出生入死之人一个个倒下去唯剩你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你便会明白。”蔡伤掩饰不往怆然地道。

    “你是在骗人”彭连虎有些激动地将双手搭在蔡伤的肩头定定地望着蔡伤“这是没有必要骗人的我活过来了这不知是有幸抑或不幸只有在死亡的阴影刚刚离去之时才知道原来生命是这般美好本来这个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好好地享受生命付予他们的权力可是他们却是因为某些人的私欲因为某些人的仇恨而被剥夺了本来应该好好享受的生命这是何等的残忍和悲哀?我不相信慧远大师的‘然则祸福之应唯其所感感之而然古调之自然自然者即我之影响耳于夫主宰复何功哉i’的《明报应论》(注解:这句话是晋代佛学大师慧远《明报应论》中的语句他把报应的主宰者由“天”转移到作业者的“心”把受损的主体转为作业者本身这种说法是印度的而不是中国的、)但我却相信生命是美好的亲人更需要人去珍惜和爱护与其将仇恨挂在刀锋之上使来去的亲人和朋友失去享?